其实,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努力,我连一条牛的地位都不保了。结婚好多年了,为啥连个种还没有发芽呢?我那有钱的岳父母可早就盘算着我能给他家播下一个种呢!
在10天后的一个晚上,在帮助花儿父亲处理完家里的丧事后,我终于回到了那个并没有给我带来过温暖的爱。
梅子,我的老婆,依然如往常一样在客厅里看那永远也看不完的电视剧。
你回来了!吃饭了吗?梅子问。
啊……我回来了……吃过饭了。
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好象我这失踪的10天根本不存在一样。这倒让我本来准备好的一肚子谎话,现在无处说了。
为了掩饰住自己的心慌,我换掉鞋子匆忙进了卧室。眼前的景象令我大吃一惊。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套成|人高考的教材,还有几本笔记本,那是梅子做的读书笔记。
梅子推门进来。还是很平淡地说:我报了成|人高考补习班,我知道你一个人经营公司很累,可我现在帮不了你,我想去多学点东西以后好帮你。
她的话令我更加吃惊。她平时对公司的所有事都不闻不问,现在忽然提出这个问题,难道……我不敢想了。妈的,果然开始嫌老子了!
不就是10万元钱吗?你们把公司收回去吧,老子不干了!离婚!我发起了火。
梅子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她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事我都还没跟爸妈说,看你整天累得连家都不能回,我就是想帮你一把。你要是不愿意,我继续在厂里上班就是。
我这个人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见梅子哭起来,我更加心烦意乱,拿了睡衣冲进浴室,说,我累了,洗个澡先睡了。
滚烫的水从头上喷洒下来,我闭着眼睛,默默想着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觉得有点荒唐。
朦胧中,梅子穿着祼着身子走进浴室。她的身体还是那么丰满,皮肤也还是那么细嫩。我身体内忽然有了某种冲动。但是,理智告诉我,这中间一定有问题。梅子一直是一个很保守的女人。虽然现在家里很有钱,可他父母却都是地道的农民爆发户,对子女的教育管理还是很强硬的,所以当她28岁和我结婚时还是Chu女,而我们的夫妻生活也一直属于那种平淡的,像这样的鸳鸯浴,那是从来就没有过的。
你……我疑惑地望着她。
她一下拥过来抱着我,脸在朦胧的水雾中更加显得妩媚动人。
我还没有适应过来。她把脸靠在我的胸上,紧紧的拥着我,双手在我背上游走。
我的大脑告诉我,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了,这是我合法的妻子啊。对她,我亏欠得太多了。
我们紧紧拥抱着,从浴室到床上。不知道是想补偿她,还是内心真实的冲动,或许是两者兼而有之吧,我动情地吻着梅子的每一寸肌肤。她也一样,一改以往被动的方式,主动地回应着我,亲吻着、抚摩着我的身体。
这是一次愉悦的性经历。当一切结束时,我们都大汗淋漓。梅子鬓发蓬乱,脸色潮红。望着她,我才发觉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发现过她如此美丽。
见我望着她,梅子羞得把脸埋在我的胸上。
就好象我们才彼此认识,我们好象都找不到合适的话说。静静地。梅子轻轻地用手指在我胸上划着。我双手枕着头平躺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心中生出很多感慨。如果,如果没有花儿的出现,如果梅子早些像这样对我,我们会恩爱一辈子吗?
现在我就在我的办公室里。手上没有事情做。公司已经很久没有定单了。管它呢!我现在似乎已经很难将心思放在业务上了。
忽然间,我觉得心慌。或许是因为门窗紧闭的原因吧。我起身来打开窗户,望着写字间楼下的大街,这是个不错的城市,市容整洁、环境优美。
但是,我还是感到心慌,发闷。是什么原因呢?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现在我处在一个比任何时候都尴尬的境地。一边,是我始终没能找到花儿,而另一边,是老婆梅子表现出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努力的激|情。我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沼泽,你动弹不得,一动便会万劫不复。这种状况使我感到窝囊,也很愤怒。
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我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轻声说。
门开了。一个瘦弱羞涩的女孩走了进来。
您是……?找我有事吗?记忆中,我并不认识她。
你是刘总吧?女孩问。
我点点头。对她作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我……我是花儿的朋友,她托我把这个给你。
花儿!你是花儿的朋友?花儿在哪里?我从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跳了起来。眼睛直逼着女孩。
她似乎是被我看得有点发毛,低下了头,声音更小了。花儿说……说……她不想见你,她不准我说她出她在哪里。
说完,丢下一个信封,飞快地跑出办公室。
喂……你等等!等我追到电梯间,电梯门刚刚闭上。我有些颓然。默默回到办公室。
信,就摆在我办公桌上。但我却没有勇气去打开。里面写着什么呢?这么久都找不到她,她是想和我分手吧。那样不是最好?玩玩而已,不用负责任。这不是现代都市年轻人心里所想的吗?可是,我怎么轻松不起来呢?
或许,她是想逼我离婚?如果把花儿和梅子比较,自然我更想和花儿成为爱人。然而,事实摆在眼前,我现在如果离婚了就一无所有了,事业、名声……全部都将离我而去,甚至,甚至在这个城市都将再无我的立足之处。
我、黑娃、莽三、猪头四个从初中时就读一个班一间寝室的难兄难弟坐在一起。
猪头正在对着漂亮的服务员点菜。这个鲍鱼捞鱼翅,每人一份;这个生灼大虾,对,就是这个,来一份……
我知道这是我们江城市最为高档的粤式餐厅豪门大酒楼,菜贵得要命。妈的,龟儿子猪头,你狗日的想吃死我啊!本来心情就不爽,又是多年的好弟兄,说话一直没有轻重的,所以这句话喊出来,旁人听来就像是发火了真的在骂人一般。
猪头根本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点着他的菜。莽三说话了:刘哥,没关系,等他点,反正这顿饭不是他请,也不用你开钱,有人出钱。
谁?你?黑娃?我有点疑惑。真正是猪头请,我倒不奇怪,他现在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老板,一个人全权代理了一个国际知名品牌在江城的全部销售,有钱,只不过从来不愿意用。莽三和黑娃的家境就不那么如意了。莽三读书时打架出了名的猛,所以有了这个绰号,他警校都毕业五年了,还是个合同警察,没考上正规的公务员编制,工资连养他自己都困难。黑娃虽然在政府部门工作,可一个一般公务员能有多少工资,还要给娃儿买奶粉,也不容易。那么,还有谁会为这顿并不便宜的晚餐买单呢?
呵呵。大家都笑,并不回答我。菜上齐了,国窖1573也倒进了杯子,桌上摆着五副餐具,却只有四个人。这时,包间的门开了,一个全身戎装的汉子走了进来。等我看清进来的人的脸时,站起身冲上去就是一拳,然后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强子,是你啊。几年不见,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
段强,也是我们四个人最要好的弟兄,高中毕业考上空军飞行学校,一去十年没有见过面。
妈的,这顿饭该你请,狗日的回来也不先跟我打声招呼。我还有点生气,当然,我心里很清楚,这个生气是装出来的,一别十年,好兄弟能聚在一起,真还能生气吗?
猪头这小子最坏,骗吃的总有一套,他说话了:强子该请两顿,这一顿算是给刘哥赔礼,回来敢不先去拜见老大!下一顿该庆祝升官。
我才仔细一看,果然,段强现在肩膀上已经是两杠一了,少校军官。
这一顿饭可算是吃得天昏地暗,大家回想曾经在一起的六年时间,曾经追过的女孩,曾经一起打过的架,笑了又哭,哭了又唱,唱够了又喝,三百多元一瓶的酒,我们五弟兄喝了整整八瓶。
终于扛不住了,黑娃和莽三先去了洗手间。我也翩翩翘翘的往洗手间去。来到洗手间门口,咦,这家酒楼的洗手间怎么这么怪哦,别的地方都是男左女右,成为习惯了,可这里居然相反。还有,这男洗手间门上的标志也有歪歪斜斜的,这样的设施真对不起他这里的高价位。
酒劲上来了,想吐,我赶紧推开门进去,打开一个卫生间的小门,一声惊叫声刺破耳膜,我楞了,这里居然有个女的。
赶紧回过头。那个女孩已经整好服装走出来。
对……对……不起!我这才看清楚她的脸。
哎,你不是……
啪!流氓!我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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