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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0元的宾馆标准间之内。倒带。然后重新播放。

我是一个小广告公司的老板。当然。人们更习惯于叫我某总。在这个某总已经被叫得烂了的年代。我更喜欢花儿对我的称呼。似乎觉得那样叫更有创意。在人前,她叫我某总。在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她叫我狼。

或许。她口中的狼其实是郎。但是。我更喜欢带着野­性­的狼。因为。我其实比一匹狼实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人们所称呼的那样。­色­狼。只不过。在对花儿的情感上。我又不仅仅只停留在情Se之上。

除了情Se。还有什么呢?

我不是个成功的男人。尽管我有着那么一家小公司。花儿知道。那家公司只有三个人。我。花儿。还有一个业务员。大家或许都知道了。花儿其实是我的设计员。大家或许还不知道。其实我已经有了老婆。花儿也知道。

在花儿18岁那年。她爱上了一个有老婆的比她大10多岁的她的老板。我。

我爱花儿吗?请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我也正在问自己。不过花儿说我爱她。花儿坚信我是爱她的。花儿说她的感觉不会错。花儿感动我对她做过的两件事。

有一天我们加班到深夜。办公室外的雨下得很大。拦不到的士。她爬上了我的摩托车。我们穿梭在城市中。风声雨声尖叫声在深夜里如我们的灵魂般游荡在旷野。无处是家。她家没有人。浑身湿透的她散发着处子的味道。如狼闻到血腥。欲望在我内心展开撕杀。但混身湿透的我最终没有留下来。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君子。我很难面对一个熟悉我的和我熟悉的人。

还有一次。也是深夜。在和一群同学聚会的我,突然接到了独自在办公室加班的花儿来的电话。花儿说她怕。义无返顾地。我离开聚会来到办公室陪着花儿。我们激|情相拥。我们泪流满面。然而这一夜我们没有故事。

我是一匹狼。之前,我还不是一只真正意义上狼。狼­性­只存在我的血液中。存在在我的思想中。甚至存在在我的呼吸中。但是在花儿面前。我回归了作为狼的我。18岁的花儿。18岁的身体。18岁的味道。狼露出狰狞的笑容。狼疯狂地爱上了羊。

在情yu的包容下。­肉­欲也开始泛滥。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宾馆。我们用原始的状态感知对方。用生动的方式深入交流。我们忘却道德。忘却家庭。甚至忘却一切。也包括自己。

狼爱上羊并不荒唐。然而羊爱上狼本身就是错误。我们沉浸在短暂的幸福与­性­福中。我们无法认识和判断这种错误。直到某天。一个意外的事件发生。

花儿的母亲自杀了。从自家阳台纵身跳下。

这消息来得太忽然。花儿懵了。我也懵了。遇到这样的事,谁能不懵呢?

曾经试着想过我永远不会见花儿的家人,或许我们彼此都是玩玩而已。也曾经试着无数次地想过,如果花儿坚持,我该怎么去见他们父母。可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想到我第一次见花儿的父母是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气氛。

在医院的过道上。花儿与父亲各自坐在长椅一端。没有人说话。这是个憔悴的老头。头发白了,白衬衣上粘满了妻子的血液。眼神显得没有一点生气。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在本地很有名气的教授。

花儿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哭泣不停。她就像一个木头人。眼睛盯着急救室的门。我是她第一个通知的人。也是他们家出现这样大的重要事件时第一个到达的人。然而当我到达时,接受的却是花儿怨恨的眼神。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的确令人费解。于是我不知所措。于是我无言安慰。于是我选择静默。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医生在来来往往的穿梭。我的心也在不停的上着发条。空气沉寂得像积满了燃气的房间令人窒息也令人觉得危险感到不安。

我抽出一棵烟正要点燃。花儿的父亲说,能给我一枝吗?

想都没想。用颤抖的手给他叼上一棵,点燃。他深吸了一口烟。吐出。

我很久都没有吸烟了。他对我说。

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笑笑。

你是花儿男朋友?他问。

我望望花儿。花儿还像刚才那样木着。没有一丝表情。

就算是吧。我说。

你结过婚吗?他继续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睛望着自己口中吹去的烟圈。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重磅炸弹。该怎么回答。对这个问题我可没有想过预案。我尴尬的笑笑。抖了抖烟灰。想找一个借口跳开这个话题。

婚外情害人不浅啊。他没有等我回答。喃喃自语。

我……。欲言又止。脸­色­发烫。

他还是没有看我。也没有表露出怒­色­。他像是对我,又像是对花儿,也像是对病房中的妻子在忏悔。他开始讲述了他的故事。

我是在当知青的时候认识她的。她也是知青。跳舞的。很有气质。身材很好。关键是很有思想。在农村单调的生活中,我们谈文学谈理想谈家庭。我们那个年代很单纯。即使是现在我跟她都没有发生任何­肉­体关系。但是我们彼此把对方当成自己一生的伴侣。你知道吗?就是那种可以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伴侣。

生活总是折磨人的。她回城了上了大学远走他乡。我联系不上她了。后来我也回城了,也上了大学。再后来我大学毕业了,分到了这所学院教书。我还是联系不上她。我结婚了。和花儿的母亲。她也是个好女人。却就是文化不高。

她是去年回来找到我的。她依然单身。她已经拿到了绿卡。我之所以联系不上她是因为她家庭总在变化。她后来跟随她父母出国定居了。再后来她找了个美国丈夫。但去年她的美国丈夫已经去世了。她的到来。使我重新青春起来。我仿佛又找到了恋爱的感觉。我们开始约会。我们甚至相约出去旅游。为了我她在这里买了房子准备留下来。

我也很矛盾。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花儿母亲。但我后来已经下定决心。和她只做­精­神夫妻。她也理解。我们可以在­精­神上爱到永远。那我们还在乎­肉­体上的结合吗?可花儿的母亲她不明白我在想什么。真的。我真的没有做过­肉­体上对不起她的事。可她却就是想不开。她哭她闹她竟然跳楼了。我对不起她啊。

我觉得花儿的父亲是真正的男人。他是个懂得爱的男人。想比起来。我算什么呢?顶多就是一个动物。我想安慰他几句。我想向他承认我的错误。我有家室。我对不起花儿。

急诊室外走廊的门砰地被推开。一群人拥了进来。看穿着像是农民。为首的一个肥女人一把扭住花儿父亲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啪就是一耳光。然后扯开大嗓门就开始骂。骂声不堪入耳。在骂声中后面的人开始激动起来。年轻的几个汉子把花儿父亲往墙上撞。用膝盖顶他的腹部。

花儿的父亲很难受。但并不表白什么。花儿还是那么沉默。这一切像跟她没有关系似的。

我想帮花儿的父亲。我喊大家停手。可是我的声音在大家的骂声中根本不起作用。

急诊室的门被打开了。大家不约而同的住手了。望着医生。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喉咙肥女人拖着长声哭:我的亲妹妹啊……众人又开始推打花儿父亲。

这时。花儿才像清醒过来一样。掩面冲过过道,冲出医院。

顾不上花儿的父亲了。我开始去追花儿。但是。当我追到医院门口。我却找不到她了。

我在大街上疯狂地喊着她的名字。我给我所知道的她全部的朋友同学打电话。我到我们曾经去过的所有地方寻找。

但是。花儿失踪了。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我找不到花儿。这忽然使我感觉有些心疼。

难道,我真的爱上了她?

然而,这种爱是真爱吗?

我开始反思自己。头脑恢复清醒后的我才发觉,其实这种爱的本质只是一种负罪感。或许,我真心想给她一种幸福。然而,我却做不到。于是,爱成为一种最佳的借口。因为,爱,是不一定有结果的,就如花儿的教授父亲与他的知青红颜。

花儿还是不见。我的生活也发生了改变。我的妻子似乎已经知道了我和她的故事。等待我的家庭风暴会是怎样的呢?是像花儿父亲那样被无情的痛打?还是……

面对妻子,我的心情复杂起来,忐忑不安。

在帮助花儿父亲处理他妻子的后事之后,我回到了家。这原来是一个毫无生气的地方。在自家的家族小企业搞生产管理的妻子好象从来就不会管理这个家。不会洗衣服做饭。更不要说收拾房间搞点摆设什么的。她最爱做的事好像就是穿着沾满油污的工装回家连澡都不洗就看电视,一个频道挨一个频道的看,一个连续剧换一个连续剧的看。

对这个婚姻,我的心早就死了。然而,我又不敢轻言离婚。

我早说过,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我他妈简直就是一个卑劣到底的小人。或者根本就不是人!

我能离开这样的妻子,可我不能离开她的家庭,更重要的是我不能离开她家的钱。

或许,我该介绍介绍自己了。

是的。我从来都不认为我是个君子。我不认为这个社会还有所谓的正人君子存在。我本来是一个农民,祖宗多少代都是农民。可是我比其他农民好一点的是,我父母在农村还是能找一点钱,就送我读了高中,再读了个野­鸡­大学。于是,我就不再是单纯的农民了。我像那些地道的城里人一样有了一张城市人的画皮。

我开始了城里人身份的工作。但不久我就发现,他们的圈子,无论我怎样努力都融入不进。后来,我又发现,他们大多数都是势利的,只要你有钱,不但能融入他们的圈子,而且他们还会主动来靠近你。于是,我辞去了工作,开始经商。

就这样,我失去了工作,还失去了初恋的女友,更重要的是在经商中我失去了自我。我失败了。一夜之间,我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来还帐。想要东山再起。我把自己也卖了。我的妻子之所以变成我的妻子。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而是因为她家的钱漂亮。不是因为她­性­格温柔,而是因为她家的钱坚硬。

我和她结了婚,我那有钱的岳父母就给我买了一套房子。在他们面前,我不是女婿,也不是儿子。我是他们买来的一只牲口。不管是一条种牛也好,一条耕牛也好,总之我不能对他们的女儿不好。当然,他们是可以的,所以他们让她一直在车间里跟聘来的民工一样­干­活。好在他们还不像关照他们女儿那样关照我,至少还是给了我一笔钱开了一家名义属于我的公司。

其实,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努力,我连一条牛的地位都不保了。结婚好多年了,为啥连个种还没有发芽呢?我那有钱的岳父母可早就盘算着我能给他家播下一个种呢!

在10天后的一个晚上,在帮助花儿父亲处理完家里的丧事后,我终于回到了那个并没有给我带来过温暖的爱。

梅子,我的老婆,依然如往常一样在客厅里看那永远也看不完的电视剧。

你回来了!吃饭了吗?梅子问。

啊……我回来了……吃过饭了。

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好象我这失踪的10天根本不存在一样。这倒让我本来准备好的一肚子谎话,现在无处说了。

为了掩饰住自己的心慌,我换掉鞋子匆忙进了卧室。眼前的景象令我大吃一惊。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套成|人高考的教材,还有几本笔记本,那是梅子做的读书笔记。

梅子推门进来。还是很平淡地说:我报了成|人高考补习班,我知道你一个人经营公司很累,可我现在帮不了你,我想去多学点东西以后好帮你。

她的话令我更加吃惊。她平时对公司的所有事都不闻不问,现在忽然提出这个问题,难道……我不敢想了。妈的,果然开始嫌老子了!

不就是10万元钱吗?你们把公司收回去吧,老子不­干­了!离婚!我发起了火。

梅子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她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事我都还没跟爸妈说,看你整天累得连家都不能回,我就是想帮你一把。你要是不愿意,我继续在厂里上班就是。

我这个人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见梅子哭起来,我更加心烦意乱,拿了睡衣冲进浴室,说,我累了,洗个澡先睡了。

滚烫的水从头上喷洒下来,我闭着眼睛,默默想着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觉得有点荒唐。

朦胧中,梅子穿着­祼­着身子走进浴室。她的身体还是那么丰满,皮肤也还是那么细­嫩­。我身体内忽然有了某种冲动。但是,理智告诉我,这中间一定有问题。梅子一直是一个很保守的女人。虽然现在家里很有钱,可他父母却都是地道的农民爆发户,对子女的教育管理还是很强硬的,所以当她28岁和我结婚时还是Chu女,而我们的夫妻生活也一直属于那种平淡的,像这样的鸳鸯浴,那是从来就没有过的。

你……我疑惑地望着她。

她一下拥过来抱着我,脸在朦胧的水雾中更加显得妩媚动人。

我还没有适应过来。她把脸靠在我的胸上,紧紧的拥着我,双手在我背上游走。

我的大脑告诉我,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了,这是我合法的妻子啊。对她,我亏欠得太多了。

我们紧紧拥抱着,从浴室到床上。不知道是想补偿她,还是内心真实的冲动,或许是两者兼而有之吧,我动情地吻着梅子的每一寸肌肤。她也一样,一改以往被动的方式,主动地回应着我,亲吻着、抚摩着我的身体。

这是一次愉悦的­性­经历。当一切结束时,我们都大汗淋漓。梅子鬓发蓬乱,脸­色­潮红。望着她,我才发觉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发现过她如此美丽。

见我望着她,梅子羞得把脸埋在我的胸上。

就好象我们才彼此认识,我们好象都找不到合适的话说。静静地。梅子轻轻地用手指在我胸上划着。我双手枕着头平躺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心中生出很多感慨。如果,如果没有花儿的出现,如果梅子早些像这样对我,我们会恩爱一辈子吗?

现在我就在我的办公室里。手上没有事情做。公司已经很久没有定单了。管它呢!我现在似乎已经很难将心思放在业务上了。

忽然间,我觉得心慌。或许是因为门窗紧闭的原因吧。我起身来打开窗户,望着写字间楼下的大街,这是个不错的城市,市容整洁、环境优美。

但是,我还是感到心慌,发闷。是什么原因呢?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现在我处在一个比任何时候都尴尬的境地。一边,是我始终没能找到花儿,而另一边,是老婆梅子表现出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努力的激|情。我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沼泽,你动弹不得,一动便会万劫不复。这种状况使我感到窝囊,也很愤怒。

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我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轻声说。

门开了。一个瘦弱羞涩的女孩走了进来。

您是……?找我有事吗?记忆中,我并不认识她。

你是刘总吧?女孩问。

我点点头。对她作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我……我是花儿的朋友,她托我把这个给你。

花儿!你是花儿的朋友?花儿在哪里?我从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跳了起来。眼睛直逼着女孩。

她似乎是被我看得有点发毛,低下了头,声音更小了。花儿说……说……她不想见你,她不准我说她出她在哪里。

说完,丢下一个信封,飞快地跑出办公室。

喂……你等等!等我追到电梯间,电梯门刚刚闭上。我有些颓然。默默回到办公室。

信,就摆在我办公桌上。但我却没有勇气去打开。里面写着什么呢?这么久都找不到她,她是想和我分手吧。那样不是最好?玩玩而已,不用负责任。这不是现代都市年轻人心里所想的吗?可是,我怎么轻松不起来呢?

或许,她是想逼我离婚?如果把花儿和梅子比较,自然我更想和花儿成为爱人。然而,事实摆在眼前,我现在如果离婚了就一无所有了,事业、名声……全部都将离我而去,甚至,甚至在这个城市都将再无我的立足之处。

我、黑娃、莽三、猪头四个从初中时就读一个班一间寝室的难兄难弟坐在一起。

猪头正在对着漂亮的服务员点菜。这个鲍鱼捞鱼翅,每人一份;这个生灼大虾,对,就是这个,来一份……

我知道这是我们江城市最为高档的粤式餐厅豪门大酒楼,菜贵得要命。妈的,龟儿子猪头,你狗日的想吃死我啊!本来心情就不爽,又是多年的好弟兄,说话一直没有轻重的,所以这句话喊出来,旁人听来就像是发火了真的在骂人一般。

猪头根本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点着他的菜。莽三说话了:刘哥,没关系,等他点,反正这顿饭不是他请,也不用你开钱,有人出钱。

谁?你?黑娃?我有点疑惑。真正是猪头请,我倒不奇怪,他现在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老板,一个人全权代理了一个国际知名品牌在江城的全部销售,有钱,只不过从来不愿意用。莽三和黑娃的家境就不那么如意了。莽三读书时打架出了名的猛,所以有了这个绰号,他警校都毕业五年了,还是个合同警察,没考上正规的公务员编制,工资连养他自己都困难。黑娃虽然在政府部门工作,可一个一般公务员能有多少工资,还要给娃儿买­奶­粉,也不容易。那么,还有谁会为这顿并不便宜的晚餐买单呢?

呵呵。大家都笑,并不回答我。菜上齐了,国窖1573也倒进了杯子,桌上摆着五副餐具,却只有四个人。这时,包间的门开了,一个全身戎装的汉子走了进来。等我看清进来的人的脸时,站起身冲上去就是一拳,然后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强子,是你啊。几年不见,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

段强,也是我们四个人最要好的弟兄,高中毕业考上空军飞行学校,一去十年没有见过面。

妈的,这顿饭该你请,狗日的回来也不先跟我打声招呼。我还有点生气,当然,我心里很清楚,这个生气是装出来的,一别十年,好兄弟能聚在一起,真还能生气吗?

猪头这小子最坏,骗吃的总有一套,他说话了:强子该请两顿,这一顿算是给刘哥赔礼,回来敢不先去拜见老大!下一顿该庆祝升官。

我才仔细一看,果然,段强现在肩膀上已经是两杠一了,少校军官。

这一顿饭可算是吃得天昏地暗,大家回想曾经在一起的六年时间,曾经追过的女孩,曾经一起打过的架,笑了又哭,哭了又唱,唱够了又喝,三百多元一瓶的酒,我们五弟兄喝了整整八瓶。

终于扛不住了,黑娃和莽三先去了洗手间。我也翩翩翘翘的往洗手间去。来到洗手间门口,咦,这家酒楼的洗手间怎么这么怪哦,别的地方都是男左女右,成为习惯了,可这里居然相反。还有,这男洗手间门上的标志也有歪歪斜斜的,这样的设施真对不起他这里的高价位。

酒劲上来了,想吐,我赶紧推开门进去,打开一个卫生间的小门,一声惊叫声刺破耳膜,我楞了,这里居然有个女的。

赶紧回过头。那个女孩已经整好服装走出来。

对……对……不起!我这才看清楚她的脸。

哎,你不是……

啪!流氓!我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你不是花儿的朋友吗?

啪!我只觉得脸上一阵疼痛。

你这个流氓!混蛋!你永远也不要想从我这里得到花儿的消息。女孩说完,转身就走了。

走出洗手间,看见黑娃和莽三在外边挤眉弄眼的,知道又被他俩收拾了。

分不清是如何走出豪门大酒店的门的。喝多了。本来莽三说给大家安排点节目,无外乎就是找点小姐唱唱歌之类的,可强子穿着军装不方便,我也心情不好,大家就散了。

今天没有骑车。我漫步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车。来来往往的人。来来往往的面孔。来来往往的声音。醉了,可心里却清楚起来。那封信的内容又浮现在眼前。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离开这里,那是因为,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我还没有足够的承受能力,我不知道究竟是谁对谁错。……我走了。你不要找我。我只希望你能记住,我是爱你的,并且永远爱你。

夜晚的江城,在两江灯火的映照下,显得特别美丽。特别是当天空飘着菲菲的细雨,更加显得曼妙多姿。这虽然是个南方小城市,可依然有着繁华的夜晚,多彩的夜生活点缀着人们丰富的人生。

信步走着,我忽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五彩喷泉广场。五彩的灯光映照着喷泉喷出是水柱,喷泉下悠扬的音乐不断飘出,宛然是一个巨大的舞厅。这的确是一个舞场,只不过是这座城市给老百姓提供的一个免费的露天舞场。尽管天空还在飘着丝丝的喜雨,尽管喷泉水柱落下是分散的水珠会洒落在人们头上,可丝毫没有影响人们的舞兴,伴随着音乐,一对对情侣漫步场中。

我分明又看见,场中,有我和花儿的身影。这个广场是我和花儿以前很喜欢来的一个地方。旁边有一个很­精­致的日本料理。很多时候,我们下班后就相约在这里吃饭,然后就坐在广场上,在自动饮料机上买上两杯可乐,听着音乐。有时候,花儿也硬拉着我走进广场中央,随着音乐跳上一曲。她依偎在我的怀中。我们相互紧紧拥抱。

我一直很怀恋那段时间,很感谢花儿,因为她带给了我已经失去多年了的初恋感觉。

一曲终了。我还坐在广场边的木椅上。脸上凉凉的,好似泪水浸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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