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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网王]安井之树 > 4.突然,这一幕、出现了……

4.突然,这一幕、出现了……

扯开铁丝网,温柔取过来……看亚久津那脸,看那句“行了”,其实阿仁乃心里已经甜蜜蜜地dy了吧。

暴力萌就是你了……

面瘫少女被惊悚了(国庆惊悚特惠)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下的楼,怎么回的病房。总而言之,这种事情无论如何千方百计异彩纷呈姹紫嫣红地太不可思议了,仿若一个红心番茄砸中我的脑门般,我的头顶已经生出慢羊羊村长的思索之树。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我会恍惚到这种程度。

转动电影的圆盘子的把手,在直直地白­色­光和泛起的无数微尘里,时间再倒回三年前,彼时我进入到安井树的身体里,发现对门就是幸村­精­市家,知道了这就是网王的世界,随即准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苦练厅堂厨房各项居家­妇­女必备技能,等着和某王子产生无限交集然后甜蜜蜜地早恋一个以弥补前一世的缺憾,再一起上个东大再一起结个婚生个娃。

不过事实证明穿越女人见人爱的体质在我的身上没有得到体现。这件事我也反省过了——穿越大神已经给了我机会,只不过我自己没有好好利用。不和王子打招呼,不创造机会和王子相处,连相识都没有,还想要相知,大神真要给我开金手指也没有这样疯狂的!

可是我在大学里只管读书,连同一个系的人都没认全,而认识的能说得上话的都是女生,想来我那时已经彻底失去了和男生交流的能力了。但是对着幸村前辈家的门,日子竟也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不知不觉就是三年。和男生交流的情况也如同身体同年龄的女生们一样,可以很坦然,毕竟多活了这么多年头,在心目中我是这些人的大姐姐了。

只是王子们却是不一样的。因为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热爱,以至于还保持着少女时的心情,连出口就是“前辈”也没有觉得任何不对。但是如果是交往的话……

但是如果真的被告白的话……

“树。”

“啊?……”

“那盆矢车菊你才刚刚给它浇过水。”

“哦……这样啊。”我悻悻地放下了不知什么时候习惯­性­拿起的水壶,道,“那我给富由美打个电话,她今天说过要来看你的,怎么还没有来?”

“树。”

“啊?……”我从包里掏出电话,正准备拨打。

“富由美刚刚来过了,你不是让她去东京看部里和柿之木的练习赛了。”

“哦,这样啊。”我机械地放下电话,几乎可以听见自己手臂关节咯吱咯吱的响声,“对了,今天石田老师说要给切原君补习英语的……”

“树。”

又怎么了?我欲哭无泪。我自己也不想这样,可是我脑慢得已经赶不上被告白的惊悚基质在神经里的传递速度了……

“我刚刚才说过,网球部在东京打练习赛。”

“是、是吗……”我整个人安静地定在那里,不再说一句话,作为“树”,我是一棵树啊一棵树……我镇定地自我暗示着。

“树。”

“啊?!”听到幸村又这样叫我,我的心猛地跳起来。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幸村脸上的线条很柔和,阳光下蓝­色­的发丝在脸侧映下浅浅的影痕,他的嘴角一如既往地挂着笑容,此刻却带着歉意,“如果我刚才的话给你带来困扰的话,就请忘记吧。”

“啊……”这又算什么?撤销表白吗?喂我只是惊讶过度还没有做出判断而已,幸村­精­市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样就是继仁王之后又宣告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了么?我脑袋里转不过弯来,只略微睁大眼睛看着幸村。

如果他能从我的表情里读出我的想法,也许就不会这样说了吧。可惜,他不能,谁都不能的。

然而正当我也自动地启动大脑保护装置准备暂时忘记这场仓促的告白和仓促的告白撤销的时候,我突然在幸村的笑容里看到一丝僵硬,他浑身的肌­肉­似乎抖了一抖。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我的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接住了幸村急促地呼吸着、倒下来的身体。

现在的幸村,是柔弱的,不同于以往在网球场上风采卓然不可当的神之子;而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幸村的心里对未来的希望,就如同他身体里肌­肉­里的力量一样,在一点一点地流失。当时倒下来的幸村,短促而用力的呼吸喷在我的耳边,一只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像无助地溺水的人。当时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浅比小姐,请快过来!!”我冲着病房门外大喊着。

大约是下午两点的时候,急救室的灯终于暗下去。医生带着镇静的表情出来了。只是和上次一样的病发,情况并没有我们想的严重。

“那么树先回去吧。”幸村阿姨对我说,脸上强挂着微笑。“总算是没有事情。”

“恩。”我并没有推辞,从幸村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思考他突然的告白。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因为从小住在一起,这个问题的我已经无法得知。而现在的问题是,尽管幸村说了“请忘记”,但既然是这种事情,就不可能被随随便便敷衍过去。或许我们两个人现在可以忽视它,但是久而久之,每天要见面的人被这种无端的思绪万般的猜疑所烦扰,也会渐渐疏远。

我是不可能忘记的,并且还是必须做出抉择,在幸村病中,或是病愈后,必须做出抉择。而也是在现在,我发现幸村让我明白了,我的理想要求太高了,我一直说着也一直认定着未来的梦想是当一个王子的家庭主­妇­,但是我突然发觉,我想在一起的人,是王子,更希望是自己爱的人。

而对王子们的,一直是喜欢,一直是一碗水端平的喜欢。喜欢只是一种简单的感情,而爱是责任。那什么,毛爷爷的告诫一直环绕在我的耳边——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我浑浑噩噩地步出金井病院,突然迎面进来一个人。

“吓,真田副部长,练习赛结束了吗?”我看他背着网球包,便问。

“恩。幸村怎么样?”

“今天病发了一次,不过没有什么大碍。”

“对了,安井……”真田突然有些吞吞吐吐。

“有事吗?委员长?”我看出他似乎面有异­色­。

“那个,虽然这样说、总而言之,就是……当我的家庭主­妇­怎么样?”说话一向斩钉截铁的真田绝对是难得地口吃了。

瞬间,一个响雷炸在我头上,虽然我没有表情,但我大张的嘴已经确切地表明了我的态度。之后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总之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正在抱着病院旁公园边的一棵大樟树,并使劲地以头撞之,嘴里还喃喃着“我们合体吧我们合体吧……”

我呆了呆,觉得我现在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状态,当务之急就应当回家在床上躺尸,或者把家里的地都拖一遍窗户都擦一遍家具都抹一遍。

整个人处于半失魂状态,在街角的时候,我不小心就撞上一个人,定睛一看,竟是仁王。

“啊,仁王前辈。”

“哟,这不是安井吗?”仁王似乎是很惊喜的样子,“我正有事找你呢。”

“啊?”我微微抬头表示我有在听,谁知道我的两魂六魄已经飞到哪个空间的外太空去了。

“我想问问你,当我的家庭主­妇­怎么样?”

“哈???”从我的脑袋里飘出“空空空”的空易拉罐的转动声,可是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仁王前辈已经笑着冲我招了招手走掉了。

请问,这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我的脚步软绵绵的,像踩在了棉花上。整个人像棉花团一样向着未知的世界自动滚动着。忽然耳边传来一声汽车喇叭的尖锐鸣声,我的思绪稍稍被拖回到现实。有难闻的汽油味和汽车尾气的味道钻进鼻子里,我才略略猜到似乎我现在在公路旁。而手臂上突然有一个巨大的拉力,把我拉向身后。

“你就是安井?”傲然的问话声在我的头顶响起,我机械而缓慢地点了点头,拿我已经苍茫到极致的眼瞧他。我确信现在我混沌的思想已经完全可以让我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动。

眼光上移,上移,银灰­色­的发丝往两边微微翘开,狭长桃花眼里含着高贵的却竟让人讨厌不起来的轻蔑感,右眼下的泪痣更是为这张脸的主人添得无数风情。迹部景吾,这个名字天然就是钉在这个人身上的。很好,我一点都没有惊讶,一点都没有。

“那么,安井,以后你改姓迹部。”

“空空空空……”改姓就意味着……家庭主­妇­、家庭主­妇­、家庭主­妇­、家庭主­妇­、……很好,我还是一点都不惊讶,一点都不。

“从下星期开始就到冰帝来上学吧。”

我一点都不惊讶一点都不惊讶一点都不惊讶一点都不惊讶一点都不惊讶……穿越大神啊,金手指也不是这么开的,开的时候不考虑读者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要考虑女主人公的心理承受能力啊口胡!万一心理一不扎实一不过关我就直接进崧泽­精­神病院了还怎么完成我的究极理想啊口胡!这样没有一点过程的突然的人见人爱到底算是什么啊口胡!

我真的一点都不惊讶,真的,我已经被彻底惊悚了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如此狗血的金手指大人们没有见到过吧?

如此亲娘的作者我大人们也没有见到过吧?

想知道这一系列表白背后的真相吗?-_,-……

都给我把手指动起来吧大人们……

于是此章在下文的真相可能有点扯,希望大家能够充分发挥狗血天雷免疫力!(好吧,没有这样夸张。还有某休正在想法修改中……)

面瘫少女被逼婚了?

玛丽苏究极金手指生效的惊悚过后,我默默地如白菜花一般,盛开在街头一家里外墙上似乎抹了有几公斤纯金的咖啡馆里,两只手交叠放在膝上,想故作放松却只添窘迫拘谨。

一个小时前,我进了这个路过时只敢偷偷瞄一眼的咖啡馆,一路从厚实的被织了五彩斑斓花­色­的波斯地毯上跌跌撞撞地踩过去,摇摇晃晃地坐上貌似标签为LA-Z-BOY的沙发座椅,而头已在第一时刻沉沉地磕上水晶切割成的桌子,默念了一声:“我们合体吧。”就昏死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渐渐理清了思绪。我今天早上到了金井综合病院,被幸村告白了,在病院门口,被真田告白了,在回家的路上,被仁王告白了,在过马路的时候,被迹部告白了……貌似,呃,因为迹部是唯一没说“家庭主­妇­”这句话的。恩,只不过就发生了这几件事情。而现在,我的对面坐着一看就知道和白莲花­性­质相近的一朵娇艳的水仙花,提醒着我刚才我经历的一切绝不是在做梦。……想到这一点,我立马又想扑倒orz。

“给我起来。”迹部放下杯口镶银的咖啡杯,一双桃花丹凤眼刷地挑过来。

“嗨。”我习惯­性­地反­射­回答,并立马并腿坐好。这才想起一件事,“请问同学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我现在已经清醒了,可不会直接说成“迹部同学”而让迹部起疑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不华丽的女人,ne,kabaji?”迹部没有回过头,而他身侧坐着的大块却毫无存在感的桦地已经应声wushi了。

真是……我奇怪的挠了挠头——凡是穿越女,都必须被迹部大人说这句话吗?虽然我知道我确实不怎么华丽,话说回来无论哪个只要她拥有一颗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纯洁的少女内心的话,一连被四个早几年就知道早几年就认为不错的男生告白的话,除了真正自认为冷艳高贵白莲花的女人,谁都会像我这么不华丽的!

因为我只是一棵平常人家的白菜,哪怕哪天开出了花,也是白菜花,是要结了果来炸菜籽油的。

“其余的事情本大爷也就不多说了,相信这份文件上写的非常清楚。因为你的选择占了审判结果一定的比例,所以本大爷今天才特地来找你谈一谈。但是,虽然你目前的养父是迹部财团前任的律师,你也应该相信,凭本大爷的能力,要达到目的也是轻而易举。”

“目的?”什么目的?而且还是养父?迹部你真的没有搞错人吗?看看我这张脸再去看看我爸安井忍,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基因的力量!我迷迷糊糊地接过了迹部的某保镖从黑­色­公文包里取出来的一份文件——果然,只要迹部景吾他大爷在场,其余的人物的存在感就是不切实际的东西。

“所谓的目的,就是把安井树变成迹部树,如此而已。”

把安井树变成迹部树……先不论迹部树这个名字有多难听,有多像富由美叫我的傻瓜树,这字面上的意思,不就是传说中的结……婚……继续翻译一下就是——凭本大爷的能力,要和你结婚也是轻而易举,加上还有所谓的“审判”“律师”的词汇就是——为了和我结婚,他连打官司都不在乎并且还有十分的把握能打败我爸爸安井树。

我的眼光瞬间凝固了,我的头再一次磕向水晶桌面。人家少年只是告白,而迹部这不是红果果的逼婚么?最重要的事实是——我和迹部,貌似不认识呀……

头没有磕在坚硬的桌面上,因为底下已经垫了一层厚厚的文件。我停了停,抬起头看了眼迹部,颤抖着翻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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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我带着满脑子的惊悚与满身体的疲惫回到了家,到了玄关,深呼了一口气,正待激发身体里最后的那点力气走进食堂做饭的时候,听到了客厅里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和小百合的怒喝。

正是四月里,蚊子君是总受,也不可能冒着天大的危险去叮根本不是什么好味道的A型血的小百合,那么是……慎?我暗道不好急忙赶向客厅,移门却在我快赶到时被急速地“刷”地拉开,富由美捂着左脸跑了出来,看了我一眼,又跑到楼上去了。而小百合跟了出来,在继续朝着富由美喝着:“叫你再去东京!,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去不要去,你当耳边风么?这么些年我辛辛苦苦都是为了谁!!”

老天、穿越大神……你就从­肉­体上虐我吧求你不要再在­精­神上玩我了,小百合会打富由美这是三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就算圣母玛利亚要打耶稣小PP小百合也不会打富由美的啊……

我这风雨飘零中的穿越,我这被惊悚风吹恐怖雨打的小心脏啊。

“那个,妈妈,是我叫富由美去东京的。”相信我,在长期的压迫下我已经成为了一个神经失常的受虐狂,现在我满脑子都是“虐我吧虐我吧让我的人品返回正值吧不要再惊悚我了……本来就确实是我让富由美去东京看网球部与柿之木的练习赛的。

如果小百合知道是我让富由美去东京的,我相信小百合一定会把怒气转嫁到我身上,并必定会如往常一样不给我好脸­色­看。我是这样期望的。孰料小百合瞟了我一眼道:“没你的事,你快去做饭。”便坐回了客厅。

电视屏幕上还珠格格已经到了第三部,紫薇对着棺材在奋力地哭号,接下来就准备撞上去,就在这一刻,小百合“啪”地一声按掉了电视,嘟囔道:“哭哭哭,和你妈一样出了事就知道哭!哭有个屁用!”

你妈?……应该不会是在说紫薇她妈夏雨荷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管小百合是不是富由美真正的母亲。只要联想到迹部今天给我看的文件,我似乎已经能够明白当年发生了些什么八点档的事了。

而那个女人……我望向客厅电视柜上玻璃相框中的女人,我这句身体的母亲,和四年前从迹部财团顾问律师职位上辞职的我的父亲安井忍,到底又在那件事里扮演了两个怎样的角­色­呢?

最重要的是,面对现在出现在那份文件上的事实,面对势在必得的迹部,我,安井树,要怎么做?

看着小百合渐渐平复下刚才的怒气,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眼里闪现着复杂的神­色­,我向前踏进了一步,沉敛声­色­。我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到迹部的,这也就是说——

“妈妈,请问今天是不是有一个叫迹部景吾的人来过我们家?”

小百合本来正准备起身,听到我这句话,身子突的一顿,回过头来,脸­色­­阴­沉:“你知道了?”

“刚才那个迹部景吾找过我。”

“我打电话给你爸爸。”小百合头也不回。

“不用了。爸爸在工作,我不希望现在去打扰他。我只知道在这件事情里,我似乎被卷入到那个漩涡里去了,而富由美被保护起来了。”我两眼直视小百合。

小百合咬着­唇­,额头上似乎有浅浅的青筋暴出来,她的手捏得很紧。

“我想要知道真相。”我说。势在必得。

这是我对战小百合最扬眉吐气的一次,因为我知道她也许有求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表示上一章发生的事情才不是愚人节呢,这可都是真实的~~

至于这章的真相是什么?……请大家继续自由地……恩痕~

提示1:面瘫少女被逼婚了?NO!面瘫少女被逼昏了!

提示2:迹部逼婚了?NO!迹部大爷很不华丽地抽了!

O(∩_∩)O~记得喜欢本文的话,要花花,要收藏咱哦~3~

面瘫少女“被”伪装了

终于,小百合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缓缓地闭上眼,吐出一口气来,然后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了我。

“坐。”小百合面无表情地指指沙发,我依言坐了下来。

“真没有想到他会直接找到你。”小百合挨着我坐下,喝了几口水,又将玻璃杯放到桌子上。“那么,这个故事,你要从哪里听起?”

我顺手也将自己的杯子放在桌上。“我是爸爸的亲生女儿。”这一点,大约是因为与生俱来的感觉,我很可以确定,但是——“但是为什么在文件上,我会变成安井家的养女……不,是变成了您的女儿?”

“呵,要不是我那没脑袋的妹妹,我这个单身主义者怎么会嫁人?还要当三个孩子的妈?!”谈到这个话题,小百合似乎当机就如同打了­鸡­血般嚷起来。

“您妹妹?”

“就是富由美她妈铃木香惠子呗。”

“所以……”

“所以我根本就不是富由美的妈妈呗。她妈——香惠子和男人好上了,怀了她,谁知就在那当口知道那男人已经是有老婆了的,香惠子哭哭啼啼来找我,当时我在美国,就让她也去了,和那男人一刀两断。不过孩子么,还是生下来的。”

“那个男人,不会就是迹部(指迹部景吾的父亲)吧?”我试探着问。看如今迹部景吾的反应,十几年前发生的,大概就是这样八点档的剧情了。

“叱,没想到那个女人的孩子还挺聪明的。”小百合瞟了我一眼。

没,只是我前世好歹也是在泡沫剧下成长起来的。这种事情有点见怪不怪了……

“那可恶的男人把香惠子的肚子搞大了就再也没管她们,直到后来香惠子生下了富由美,他竟又出现了,还想来把孩子要回去。那男人自己有个儿子了的,又不可能离婚,香惠子当时已经心灰意冷,我们便连着躲了几个地方。当时在美国那男人也没什么势力,后来似乎就不了了之。我和香惠子两个女人领着富由美也就在美国住了一年左右。”小百合面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神­色­,不过我从她难得的怅然的眼神里,也能看出她对她的妹妹香惠子的爱护和重视——这份爱在富由美身上也充分地体现着,因为洗衣服做饭这种事情,从来用不着富由美动手,都是我在做……

“但是这和我家是没有关系的。爸爸当时只是迹部财团的顾问律师,似乎不可能和香惠子阿姨有关系吧?是……因为妈妈的原因?”我猜测着。经过几年的相处,我知道爸爸因为工作的习惯,不会多管闲事,那么管这样的闲事的,大概是我那个从相片上看就觉得活力十足的母亲安井夏树。

“对。你母亲夏树,和香惠子是高中同学,一直保持联系,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当时她已经嫁给安井了,知道了这件事,居然也跑到美国来……这个疯狂的女人,天知道那时她自己才刚生完孩子!哦,就是生完你。我们最初在美国的几年,你母亲也算是给了我们很多帮助。后来在富由美2岁的时候,我们还在你母亲的保证下回到了日本,住在神奈川……天知道她那时用了什么方法,信誓旦旦地保证即使在日本她们母女也不会被那迹部找上门。”

“不过生完慎之后,夏树就因为什么病死了。她死了以后,香惠子始终愧疚,郁郁寡欢,生富由美时因为营养不足抑郁惊恐而落下的病根又被勾起来,没过多久也去世了。富由美就由我来带。直到富由美四年级的时候,你爸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找上了我,要求跟我结婚……你说你们安井家,是不是专出这种疯子?”

……呃。我已经言语不能,我觉得现在我比较想知道的是,小百合和父亲既然是这样结合的,那么他们到底有没有过【哔——】生活呢?……好吧我邪恶了。

“我也是在那时候才从你父亲安井那里听说了这女人之前­干­的傻事,知道么?这个疯狂的女人,为了满足香惠子‘不让迹部景严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个变态的愿望,竟然硬要丈夫暗中动用各种手段,把你和富由美的资料全部都对调了——因为你父亲当时就是迹部财团的顾问律师,迹部私下里全权拜托他去把他那个私生女找回来的,所以富由美的资料一直都掌握在安井忍的手中,他哪会知道他那一向尽忠职守的律师安井忍旁边出了个监守自盗的夏树——你母亲那么一修改一误导,迹部家那边就一直以为你是他的种。”

我的推测是正确的——当我看到迹部景吾给我的资料上写着我出生在美国,是铃木香惠子和迹部景严(迹部的父亲)的孩子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错误。

只是听了小百合的长长的纠结的解释,我顿时目瞪口呆言语不能。我的母亲夏树,究竟是长了一个怎样的火星人的大脑,要­干­出这样的事情?

而无论怎么样,我现在面对的状况是:富由美才是迹部景严的女儿,迹部景吾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现在在迹部手中的错误资料显示的却是:我,安井树,是他迹部大爷的妹妹。而他找我谈话的大意是:他的父亲,当初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尽到父亲的责任,没能给我迹部家女儿的名分,所以现在由他这个伟大的儿子迹部景吾,把自己的妹妹安井树接回迹部家去生活。

迹部你大爷的!做人不能太好心啊!

“那么现在怎么办?要我去跟迹部景吾把事情说清楚吗?”我提出这个理所当然的建议。既然富由美的妈妈已经死了,让她再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而且现在技术这么发达,凭借着DNA高科技鉴定,要证明富由美是迹部家的孩子,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不。”小百合却一口否决的我的提议,脸若冰霜,冷声道,“不让那个负心汉见到当初他自己要遗弃的孩子,这是香惠子临死前的愿望,我不会让他们、让迹部家得逞的!所以……”

我被小百合的斩钉截铁的誓言激愤了一下子,刚在心里在迹部景严的人品上画上一个大大的“×”并归入黑名单行列,突然才发现,不把富由美还给迹部家,那么小百合是想要怎么样?隐藏今天这个事实?

也就是说……

“所以,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了!请你务必隐瞒这件事!”小百合竟然开口求我,而请求的事情却是——

隐瞒这件事也就是屏蔽富由美的存在,喂小百合那你不会是想让我继续假装成是迹部家的私生女,然后被迹部带着回去吗啊喂?!这样万一哪天迹部心血来潮要验个DNA我这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而且、而且我好端端地住在自己家,为什么要去他们迹部家呀?!

我全身警惕,高度戒备,望着朝我90°鞠躬的小百合,突然就觉得迹部景严其实也挺可怜的,被抱着这样BT“愿望”的三个女人整,有两个还抵死不放过,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_╰)╭

我也绝对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莫西莫西,请告诉我为什么我会答应小百合这样无理BT的请求,难道是因为这个“愿望”也是我这句身体的母亲,那个获得如此灿烂,却在最美好的年纪、拥有最美好生活的日子里猝然死去的安井夏树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懂了没?没看懂……是我的错……捶胸。

总之,不论过程,现在的结果大家应该看明白了吧?

总结:安井树被迹部大爷误当做是自己的妹妹要召唤回家,而富由美才是迹部他大爷的亲妹妹。

过程可以忽略,大家要关注的应该是迹部大爷他如何度过接下去一段被忽悠的日子=v=

而面瘫树如何拼死拼活地保守这个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保守的秘密……

至于两人身份调换过程中的bug,请忽略……请把一切原因归结在安井树的无敌亲娘”安井夏树“这个女人身上~

话说我想问问迹部他爸现有的网王资料里有给出吗?

因为我找不到,所以迹部景严神马的是我自己顺手写的……

面瘫少女是好欺负的

第二天早上7点多,我和富由美、慎走出家门,幸村圣子刚从对门出来,脸上没有以往的笑颜。

我、慎、圣子三个人默默地走成一排,原先都是圣子先开口,我和慎有一句没一句地接,而现在圣子没了话,我们便只有沉默。倒是富由美,因为没有了幸村可以走一排,便挤到我旁边来,依旧是如往常一样大声笑着说些班里同学的糗事,学校的八卦。她一向是个乐天的没心没肺的人物。

富由美和迹部,两个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对比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相似处,迹部他爸的基因真弱(喂……)。这样的话哪怕迹部见到富由美大概也认不出来的,我混充个迹部妹子大概还是可以的?啊喂话说我­干­嘛要答应小百合瞒住迹部家然后自己假冒人家女儿主动送入虎口?!

为了那个女人——富由美的妈妈香惠子阿姨的愿望?我直觉这事儿没有这么简单。我的母亲夏树,从父亲安井树那里听来的信息显示,并不是这么一个没脑子的浅薄女人。光从她修改富由美的信息上看,无论目的是什么,这手段也起码是细心思且高科技的活。而且从量化考核的指标上看,安井夏树在她还是风见夏树的时候,曾是以神奈川县第一名的身份考入东京大学的,虽然后来没念完就退学了——为了安井忍这个面瘫。

不过无论怎么说,迹部的“告白门”事件也算是终于落下帷幕,真相不是“告白”而是“寻亲”,虽然这件事情很纠结,但起码迹部给了我考虑的时间。而我现在去学校需要面对的,是另外两个事实。

真田……仁王……TAT请问你们两位到底昨天是怎么回事?越靠近校门我就越紧张,生怕昨天的惊悚还会继续。

只是我没有想到,正在我内心捶胸顿足纠结至死的时候,迎面就走来了仁王前辈,脸上一如既往地带着 “我就要骗你了”的诡异笑容。他就这样从我的身边经过了,看了我一眼,经过了。

为什么没有半点表示,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啊……

“仁王前辈……”我心下一咬牙,叫住了他。

“哟,这不是安井同学吗?”仁王略带着疑惑的表情转过身,手Сhā在裤袋里。白­色­的头发在初阳之下泛起柔和的金光。

富由美奇怪地望了眼我和仁王之间的阵势,问:“喂喂,笨蛋树,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啊?”

没有理会富由美的疑问,我向仁王鞠了一个躬:“抱歉,我想请问一下,仁王前辈昨天……有找过我吗?”

“昨天的事情……”仁王想了想,“昨天去柿之木打了练习赛,之后和其他人一起去病院看了部长,然后我就回家了,怎么,安井同学昨天见到我了?”

“啊……”我立正站好,又鞠了一个90°标准躬,“不好意思可能是我看错了,真对不起。”

好像……难道……昨天是我被人生的第一次告白弄得­精­神恍惚梦游了吗?既然仁王学长的“告白”是我的乌龙梦游产物,那真田委员长的估计也是,至于迹部景吾的——我多想你也是我的梦游啊口胡!可惜小百合说的话如此真实,根本就没给人回避的余地!

“啊,没事。”仁王随意地挥了挥手,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又回过头来:“对了,安井同学未来的职业理想,是家庭主­妇­?”

“诶?是这样没有错。”内心的想法被人说出来,我自然而然地肯定了,一肯定,我就黑线了,“仁王前辈,请问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柳是学生会的文书,立海大所有学生的资料在他那里都有存档,所以上次关注安井同学你的时候,就顺便到他那里去看了你填的信息。还真是没有想到严肃的安井同学竟然有那么可爱的理想啊。噗哩……”仁王笑起来,我总觉得这笑里有邪恶的成分。

“哦。”听了仁王的话,我觉得以后理想什么的,果然还是应该默默地埋在心底比较好。我的家庭主­妇­这个如此宏伟的目标,要是被很多人知道的话,一定会指着我的面瘫脸嘲笑我的。

“哪个男生会喜欢工作结束回家看到你这么一张脸啊!?”

看了看教学楼上的大钟,显示的时间是7点半,作为纪律委员,我必须记录每天的出勤情况,便准备离开,只是突然就想到了一件关于仁王前辈的事,因为时间稍远我都快没有印象:“对了,仁王前辈,上星期我在你的储物箱里放了一封信,请问你有收到吗?”

询问为什么要“捉弄安井树”的信,还是从丸井文太前辈那里听说的这件事。只是放了那封信后,却一直没有收到回复。很奇怪。

“诶,安井同学有写信给我吗?”仁王显得很惊讶。

“没、没有吗?”我也奇怪了,明明我是看清楚了柜子上写着是仁王雅治才放进去的。

“呃……可能放错了或是被人拿走了吧。”仁王前辈的绿眸子突然诡异地转了一圈,仿佛想到了什么,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安井同学有什么事情,就直接问我吧。”

我愣了愣,才忸怩地从牙缝里挤出问题:“听丸井前辈说你要捉弄我,请问是怎么回事?”

喂喂……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可是与作为加害人的仁王前辈的坦然比起来,为什么心虚的那个像是我?

“捉弄你?笨蛋树你没搞错吧?你有什么好捉弄的?是你自己有被害妄想症吧!”富由美或许没听明白其他的,但这一句,她听得倒是很清楚。

在别人耳里听起来,果然捉弄什么的,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吗?……

“啊,是那个啊,原因倒是很简单。”仁王前辈却表现得意外的坦率。

“什么原因?”照理说,我除了和幸村、真田委员长、切原小海带有些联系,和其他的人似乎没有什么交集,是这三个人的原因?

仁王围着我打量了两圈,最后在我的万分期待中抛给了我这样一个回答:“啊,可是这个原因……现在我好像不太想告诉安井同学嘛~噗哩~”

“阿拉,上课要迟到了,安井同学可是纪律委员,要好好工作啊~”仁王大步走开去,头也不回地朝我招招手算是作别。

富由美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仁王一眼,而后也是跑开去:“仁王前辈!等等我!那个捉弄笨蛋树的计划……”

莫西莫西,富由美,叫我笨蛋树也就算了,这次你难道还想胳膊肘往外拐也加入“捉弄安井树”的行列吗?

总之当天就有风纪委员的全员开会,真田委员长还是那个锅底的黑面委员长,看我的眼光也没有半点心虚——倒是我自己心虚得要死。于是真相原来是这样——我­精­神崩溃患了“被告白妄想症”——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玛丽苏的金手指什么的,果然都是浮云啊……

但是回复到这样的平常普通的家常白菜的状态,我顿觉得神清气爽。也许这才是我真正的归宿吧,我想,老是人见人爱,我的心脏可受不了!

于是,貌似到现在,昨天的惊悚都已经烟消云散了。虽然幸村的告白和迹部家这边的迹部树妹妹召唤攻势还在,不对,还得再加上仁王不知是何原因的“捉弄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牙齿回来了……默,由于牙医处理不当,明天貌似还得再去。远目。

没错,我就是那个一大把年纪了还和小弟弟小妹妹一起奔入矫牙大军的人,因为有一颗牙长得很偏,一直以为是多出来的只要拔掉就可以,哪知道牙医说娃儿你数数,一共28颗牙,这个怎么会多出来!

于是……今天去了6小时回来的,但是嘴巴里有根铁丝戳出来了,我吃饭很悲剧,抹泪。

但更重要的是——

前面的告白情节有很多童鞋似乎看不懂,迹部的“告白”非“告白”,因为他只说了把面瘫树转变为“迹部树”而已,这个意思是要面瘫树恢复迹部家女儿的身份(实际上树是伪的),只是他大爷不想明说而已(半路认这种这么不华丽的妹妹,迹部怎么会煽情地第一次见面就叫妹子呢-_,-)。而真田(伪)和仁王的告白的真相在这章——果然还是梦游比较说得通,大家很威武=v=。

面瘫少女好像觉悟了

总而言之,大概是过惯了平静的生活,这几天颇不宁静的生活让我人品和内分泌都有点失调。最大的一个证据就是,今天早上我们班的最高贵典雅的女生绫小路千鹤迟到了。

绫小路同学的父亲是神奈川一家房地产公司的社长,绫小路同学的母亲未结婚前是日本有名的影星。

绫小路同学天然地拥有社长的存在感和明星的高贵气质。

绫小路同学智商正常,但考试从来都是年级第一。

绫小路同学在网球场的时候用美瞳看人,在平常的路上用鼻子看人。

绫小路同学是cos社的台柱,音乐社的钢琴天才少女,是美术部的荣誉部长。

绫小路同学去年参加了关东地区的少女选秀活动,仅仅获得第三名是因为年龄还太小。

绫小路同学去年就出了cos作品集,并且得到了销售量2万册的好成绩。

绫小路同学已经被很多演艺公司相中,每天都在各个地方拿着合约蹲点等候。

而在我的眼里,关键是:绫小路同学一向是不会迟到的。而最头痛的是:绫小路同学哪怕迟到了也会用那高贵削减的下巴对着你,问:你那只狗眼看到我迟到了?

其实我两只人眼真的都看到了,于是我恪尽职守地低下头准备在值日本子上记下来。真田委员长上星期发下的纪律小本子指示:不能放过一个违反校纪校规的同学,这样做是为他/她好!

只是我正待下笔,值日本却突然被绫小路一把抓起来,扔在了地上,然后昂起头一脚踩了过去。绫小路同学的动作带着舞蹈般的美感,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口=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女神绫小路绝尘而去,内心嗦嗦嗦连汤带料地吞下一碗内牛满面。

“嗨,给。”忽然听到身边一个温柔的声音。

我回过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女生,低下头来捡起值日本,掸去上面的灰尘,微笑着递给我。从下到上,依次是黑­色­的普通小皮鞋,纯白­色­的棉质足球袜,崭新的立海大附中二年级的校服,披肩的黑­色­长发,大眼睛,邻家女孩的阳光微笑。

在教室里一片的惊叹感叹声中,我低声地说了声谢谢。

新垣花见,这个阳光的邻家女孩子拥有这个美丽的名字,与立海大公主绫小路千鹤一样。

“因为生日是在四月的时候。那时候全家人都去箱根赏樱花,据说回来的时候我就出生了,所以父亲取了这个名字。”小麦­色­皮肤的女孩子露出洁白的小虎牙。“我是冰帝学园的交流生,会在贵校学习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指教!”

男生里爆发出震耳的掌声,经久未息。而在这掌声里,绫小路千鹤独特的“嗤——”声仍然进入了大家的耳朵里。我从这掌声和“嗤”声里大概可以听出日后纪律维护工作的艰难。一枝独秀和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显然后者的情况必定更为复杂。

果然,不过是第二天下午放学的时候,新垣花见同学就在本楼层的洗手间找到了我,手里拿着几封信,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我活了两世都没见过的情信……

“那个,安井同学,我怕处理不好会给大家带来麻烦,所以想先问问你——请问一下,这种事情在你们立海一般要怎么处理才好呢?”

口胡这种事情是个人的事情,为什么要和学校扯上关系?

“呃……如果不喜欢的话,就直接拒绝好了。”我拿出英语书,开始圈定今天要给切原讲的知识点。

经过长时间的实践,我觉得我和切原之间还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比较好。切原君……怎么说呢,当我讲解enjoy后面要不是加something要不就加doing讲了大概有半小时之后,我眨着期盼的眼望着他,他摸着已经被自己揉得惨兮兮的海带头眨着眼睛看着我,怯怯地问我,enjoy是什么意思,我当时就知道,一台PSP游戏机和一台家用的松下洗衣机是永远不可能对接成功的。

“可是不会打击到这些同学吗?”新垣同学微微地皱起眉头。

会这样想,她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我想了想,开口道:“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把写信的同学的名字告诉我吗?我和同学们还比较熟些。”虽然他们和我不熟。

“……啊,这个,可以啊。”新垣花见一封一封地念起来,“第一个是久保次郎。”

“唔……”我翻到自己的记事本某一页,在残缺的“正”字底下又划上一笔,“久保同学从初一开始就总给长得漂亮的女生写告白信,到目前为止有记录的一共是65次,并且他还同时给两位同学写过告白信,所以拒绝他应该不要紧。”

“哦,是这样吗?安井同学很了解大家啊,真厉害。”新垣惊奇地眨了眨眼睛,长长地睫毛一颤一颤,在初生的日光里泛起金­色­光泽,配合着小麦­色­的健康肤­色­,整个人都显露出一股活力气息。目光扫视我和她的差距我自动将身体收拢了些。

前世小的时候,湿润的夏天的清晨,草丛里­阴­暗的石头边或是下水道盖子上,会有带壳的或是不带壳的蜗牛(其实是叫蛞蝓,又名鼻涕虫哦)出现,那时候大家都很调皮,喜欢在装有蚂蚁的瓶子里灌水,也喜欢往家里拿了盐,洒在这些没有壳的蜗牛缠着粘液的胖乎乎的身上。然后这些蜗牛们就整个痛苦地抽搐起来,身体渐渐融化萎缩下去,有些会死掉,有些残缺地继续活下去。然后太阳出来了。

下午回家的时候,我在公园里发现这些逃过盐巴劫难却没有来得及爬回草丛石缝­阴­暗处的蜗牛,在太阳的炙烤中蒸发了体内的水分,­干­瘪地躺在那里,同样死去了。

不知怎么的,我将身体收拢些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些不带壳的蜗牛。

绫小路千鹤同学是盐巴,而新垣花见同学,是阳光。

“恩,那下一个同学是谁?”

“内山雅彦。”

“内山同学平时比较内向,所以希望新垣同学即使拒绝的话,也温柔一点。”

“恩,明白了。接下来是森山佐间。”

……

“啊,就到这里了,一共五个人。”新垣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下信回过头来看我,“安井同学真是一个很好的人呐。”

“啊,哪里,新垣同学才是……第二天来就这么受同学欢迎。今天给你写信的同学都是班里的同学,所以我能给你一些建议,但是以后别班的同学,我就并不见得这么了解了。”

“呵呵,没关系,人多的时候我就把信放在公告栏里,贴一个招领启事,嘿嘿。”新垣捂住嘴,顽皮地笑起来。“对了,安井同学,唔,以后就叫你树行吗?树,立海大的cos部,是一个什么社团呢?”

“cos部?”

“对,今天还收到了署名cos部部长星野哲哉的邀请。我想,如果目标是体验立海大的学习生活的话,也许应该加入社团才对,所以问一下cos部怎么样?”

富由美就在cos部,绫小路同学也在cos部,所以——

“我想如果是新垣同学的话,进cos部一定没有问题,关键是看你有没有这方面的兴趣吧……”

“是这样吗?明白了!树果然是一个很好的人,和你说话很开心。那我就先去cos看看吧,再见了!”新垣收起信,冲我挥了挥手,起身离开。

“啊……”我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呆呆地转过身来,对着洗手间里的镜子,我伸出两个食指来将两个嘴角提得稍微高一点儿,使镜子里的女生像是在笑一样。却是“笑”得瘆人。

我无奈叹了口气放下手,望着新垣花见离去的方向。

跟我这样一个无趣的人聊天,怎么可能很开心啊。我郁闷地想。

不过,说起来,同样是我这样无趣的人,为什么会被幸村告白呢?一般来说,从小就住在我家对面的幸村,岂不是比别人更加了解我为人的无趣?

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告白,我要怎么回应才好呢?……和新垣说了“如果不喜欢的话,就直接拒绝好了”,但是自己却不知道要怎么办,因为我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我无法否认,前世喜欢这些王子们,都是一样程度的喜欢,喜欢他们的热血和各自的独特个­性­,然而在我心里始终把他们当做是不可能和我产生交集的二维人物,而现在是不一样的,因为我自己也变成了纸片人……

和王子交往。在这件事是梦想时,我可以豪气万丈;可是一旦变成现实,我反倒不知如何是好。归根结底……

我缓缓地走下楼梯,准备去园艺部拿浇水用的水壶。

归根结底,也许是我太自卑了,认为凭我这样一个没特长没外貌又面瘫又无趣的人,是无法站在闪着光的王子们身边的,完成那个任务的,必须是和他们一样闪着光的女孩子,譬如新垣。哪怕脑袋里再怎么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们只是普通的初中学生”,也没有用。

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我这样一个人,可以还是不可以?

因为原先的洗手处的水龙头前天坏了还没有修好,所以我拿着水壶去了特殊教室的教学楼的洗手间灌水。这两个问题想得我脑袋疼。

不知不觉间,水就溢了出来,从纠结的to be or not to be问题中反应过来的我差点惊叫出声,连忙把水龙头关掉。却突然听见男生的洗手间那边有人在说话。

特殊教室这边到傍晚总是人很少,楼道里非常安静。我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仁王,跟你说过了,请你不要再去打扰安井同学了。”是说我?仁王?捉弄安井树计划?我的耳朵立马处于全激活状态——仁王到底是准备­干­什么?从那次天台事件开始我就一直搞不清楚状况。

而我同时也分辨出来,说这话的这个声音,是柳生比吕士。同为风纪委员,开会的时候我见过几次,但是因为是不同的年级,我并没敢冒昧地和他讲话。

“喂喂,不要这样吧,搭档我这样做可是为了你啊。”

“不需要!”柳生的声音里居然隐约含着对仁王的无奈和他过于管闲事的不耐烦。

“不需要吗?可是OTAKU大叔需要萝莉喵子酱啊。噗哩……”

喵、子?……我突然想到问题出在哪个环节了……

作者有话要说:与文无关:10月,果然是魅力王子生日月啊。4号的时候迹部大爷生日,于是他来找妹妹了。

可惜部长大人没有戏份。所以今日更多些,明日想给部长大人一个双面瘫番外。(笑)大家认为可以吗?

(PS:今天主治牙医不在,不让看,嘴中钢丝已自动脱落,于是明日上午去重装,下午回学校,会晚点更,抱歉咩~)

与文有关:王子柳生 比吕士—设定——萌系OTAKU宅男蛋一枚——宅男,请大家自由想象—→(XF你真是想通吃……)

话说,要不要答应幸村的告白(真!)?这件事不止树挺郁闷的,我都很纠结啊……人家­精­市sama现在­精­神萎靡,需要爱的鼓励啊……可是……爱的鼓励也不一定要卖身吧?……纠结啊啊啊纠结!

面瘫少女是女主角

直到仁王和柳生说话的声音消失了有十分钟,我才敢从洗手间走出来。

喂喂,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我平常的声音应该和喵子很不一样啊,而且我平常也不是多话的人,仁王他们为什么会知道?

不过这消息也总算让我感觉轻松了些,至少知道了仁王找上我的原因——似乎最初的原因是出在柳生前辈那里?嘛,不管,反正既然知道了这个事实,仁王的“捉弄安井树”什么的具体计划,就应该不会让人太崩溃吧。反正“我是喵子的CV”,这一个事实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怕别人看到我根本不相信呢。

我拿着水壶走出特殊教学楼。

抬起头看天,一只手挡住还有些炽烈的阳光,我忽然想起前世高中的时候,地理老师说:春天的时候,太阳直­射­点落在北半球,太阳是东南升,西南落。

西南残照的日光落下来,把我的影子长长地拉向东北方。花草的香气从四周环绕过来。暖的风夹着微小的尘埃飞过来。安静的教学楼,无人的走廊,迎着风摇曳的绣球花,下着花瓣雨的樱花树。

水洒在碧绿的花叶上,彷如晨露,重焕新颜。

放下空空的水壶,我呼了一口气,看着四周在阳光里静谧着的植物,内心泛起欢喜的感觉,就好像它们都是茁壮成长的我的孩子一样。我挑了个走廊下的台阶坐下来,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暖美好的时光。上一周,是惊心动魄的一周,我希望这一周会有好运气。

晚上放学的时候,恰好富由美的cos部部活结束,我们便同早已等在校门口的慎和圣子一起回家。不过,我一见到富由美,不知为什么,心里就觉得很不安。早上她追到仁王,两个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可是看着富由美依旧是原先那副大大咧咧的形迹,我又觉得是我多疑了。

“啊,真是的!部长在­干­什么?!明明这次的《Darker Than Black》的cos的主役在我和那个公主姬绫小路之间已经很难决定了,居然还要找一个实力派的新人进来,真是气死我了啊啊!”富由美捶胸顿足,一路上就没停下过对cos部部长星野哲哉的诅咒。

实力派新人?我突然就想到了新垣花见手中那封署名星野哲哉的邀请函。

如果我问了富由美,而真相果然是那个新垣同学,那么我肯定会被富由美对新垣的各种问题轰炸死,但是如果富由美后来才知道新垣就在我们班而来兴师问罪,我的状况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衡量这两种状况对人品的影响,我大无畏地问了一句:“那个新人,是叫新垣花见吗?”

“对对对,就是那个新垣花见,长得倒不是最好看,可是总觉得看着叫人舒心舒服,啊……真是,最讨厌这种长得八面玲珑的人啦……相比之下,还是面瘫树你比较有爱!”富由美转过身来,伸出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拉拉我的左脸。

“对啦,话说回来,面瘫树你怎么会知道她?转到你们班的?”

“恩,是冰帝的交流生。”虽然富由美确实问了关于新垣同学的问题,还对我出“手”不逊,不过很奇怪,我总觉得她似乎有些变化了,如果是在以前,她必定跳起来问我怎么不早说快点把新垣花见的身高体重年龄弱点统统招出来!但是现在……

“是那所私立的冰帝过来的吗?怪不得这么嚣张,这一次我富由美大人一定要好好展现自己的绝世风采,好好给那个东京来的新人一个全垒打!”富由美做了一个全力投球的姿势。

恩,其实我觉得,富由美和迹部还是有那么一点像的,这毫无理由的自信,就是与生俱来。

“唔……可是这么说起来的话,我确实不怎么适合银这个角­色­嘛,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啊啊?!”富由美又突然换了一张无比愁苦的脸,“银那天生的一双枯井一样眼,我富由美的青春阳光的眼神怎么样带美瞳也还是有差距咩……幸好绫小路那双狐狸眼也对不上号,哼哼……至于那个新垣,首先皮肤就不合适,要cos银还得把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都涂白呢,绝对PASSPASSPASS!!”

我和慎对望了一眼,很是识相地闭上嘴。倒是圣子似乎很感兴趣:“富由美姐姐,有适合我的角­色­吗?我也好想进cos部诶,可惜现在小学还有最后一年……”

“嘛,适合圣子的角­色­,好像没有诶,年龄小些的只有玛基和July,都是男生啊……不过不要紧,以后圣子也肯定进立海大的附中嘛,等圣子是初一的时候,我就是初三了,起码算是cos部的前辈了,一定会让圣子进cos部的!”富由美哈哈笑着摸摸圣子的头。

“啊,这样啊,那只能等上初中了。”圣子似乎有些失落,但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亮起来了,“那慎呢?既然需要男生,慎可以吗?”

被报到名的慎看了我一眼,我回看了他一眼,都没有说话。

“慎?……”富由美摸摸下巴,“其实慎的话,想来那个July根本就和他长着同一张脸吧,反正July也不算是什么主角……怎么样慎?明天放学和我一起去cos部见见部长怎么样?”

慎继续看了我一眼,我继续回望了他一眼,又望了望天,然后冲他点了一下头。

“哦,慎答应了吗?那明天一定要来哦,说好了!”富由美低下腰拧了拧慎的脸,慎面无表情地转开头对着我。

“一起。”他说。意思是希望我和他一起去。

“恩。”我点了点头。明天园艺部的浇水并没有轮到我。

时间就这样被拖到了第二天的放学,依旧是西南方的夕阳,将我、慎和圣子三人的影子长长地拉到东北方去。立海大的棕­色­西装校服被阳光涂抹得金黄。

“哈哈,我觉得慎一定会被星野部长选上的,慎是最­棒­的!”圣子摇着慎的手臂,开心地笑。

慎大概是觉得有些别扭,意欲拿开被圣子抓住的右手臂,但在我的眼神默示下最终放弃了。

圣子近几天因为幸村前辈的病情,明显少了笑颜,不要让她伤心。我的意思应该完整地传递到他那里去了。

Cos部的活动室在体育馆一边的学生活动中心,学生活动中心里集中了各个社团的办公室,因而此刻的活动中心很是热闹,让人有些觉得烦躁。cos部的活动室是在二楼。

楼梯的转角处,正是相对来讲最安静的地方。我们一行三人走到那里,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喊声。

“银?July?”

我习惯­性­地回过头,却见是一个和慎差不多高的小男孩。奇怪的男孩,米­色­的头发看上去很柔软,使他看上去像是一个听话的小孩,但是他的脸上,赫然长着红绿­色­的鸳鸯眼,透出几分诡异的­色­彩来。总体的感觉是——这个人绝对有超能力!

我有种想望天的感觉:保佑我这不是穿越综漫不是穿越综漫,网王是最安全的,万一出现一个什么猎人火影的,自杀大概是最恩赐的死法了。

“银!July!”小男孩­奶­声­奶­气朝我们这边叫。

我转脸对着慎:“你、认识?”

慎如我意料中的摇摇头,圣子也是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就是在叫你啊你这个面瘫呆,跟我来!”那个小男孩突然跑过几步来,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拉起我的手走上楼梯去。

我们一行四人就这样突然闯进了cos部的活动室,还没等我从cos部四围的衣柜中华丽的各种时代各种风格的衣物上移开眼来,我就听见富由美的声音——

“部长!……还有笨蛋树、慎?……”

“孩儿们,这两位是我们cos部的新人,这个就主役这次《Darker Than Black》中的银。”长着鸳鸯眼的诡异小男孩拉拉我的裙角,“另一个主役July,孩儿们没有意见吧?没有意见就是通过了哦~好!全员通过!!那么这次《Darker Than Black》的主役人员,到此就全部确定啦!”

“骗人的吧部长!!!”第一个尖叫起来的,是绫小路千鹤。

而还在云里雾里的我看向富由美,她似乎相当平静。

新垣花见朝着我友好地笑了笑。

于是当我和慎反应过来那个小正太就是cos部传说中的部长星野哲哉并且我即将主役这次cos活动的女主角而慎cos其中的角­色­July的时候,cos部的门再次被打开。

“哟,cos部的大家,《Darker Than Black》的男主角黑的coser,我已经给你们提过来了。表哥,不要太感谢我哦~噗哩……”仁王进门,绅士地往左退了一步,而站在他身后的,赫然就是柳、生、比、吕、士……

=口=!空!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会尽量保持二日更吧。男主下章揭示=v=

PS:上一章的番外用了很多亲的名字,是不是太过恶搞了?【抖】

修改了富由美的设定——与面瘫树同一年级了

修改了真田仁王告白真相——果然还是梦游比较靠谱=v=

cos部《Darker Than Black》角­色­:黑/银(coser:柳生比吕士/安井树,虽然是Q版,还是挺像的吧XD)

然后是角­色­July,coser安井慎

基本上安井家姐弟就是这个样子了,相似度99%=v=

面瘫少女被拒绝了

转眼又到了周六的上午。

“莫西莫西,我亲爱的小树树,你这周居然又没有空?阿姨很伤心啊……你知道阿姨有多想念你吗?你知道大叔几天没见你有多饥渴吗?……”

电话铃响起,一拿起听筒,我的耳边就传来裕子小姐呼天抢地的喊魂声,间杂着和也前辈略带警示和反抗意味的“姑姑——”,我当机立断把话筒平行移开一手臂的距离,直到话筒传到手上的声波震动减小后才重新放回耳边。

“裕子小姐,你好,因为学校的cos部那边这星期天需要去外景拍摄,所以我恐怕真的不能来了,请替我向和也前辈道歉。”

“cos部?你又不是cos部的?小树不是园艺部吗?”电话那边的裕子小姐咄咄逼人。

“因为星野部长叫我去帮忙……虽然我觉得我没什么经验,但是星野部长很诚恳,我不好意思拒绝。”想到星野部长在我想拒绝cos活动时瞬间化身咬手绢闪泪花的小正太,我当时就不忍心说下去了。不管怎么说,星野部长Honey前辈的形象,貌似唤起了我的家庭主­妇­的母爱属­性­……

“于是你这个天然呆加柔弱受就忍心拒绝像我这样一个残花败柳之身的老女人?呜呜……大叔,萝莉不要我们了……”

听到裕子小姐说自己是老女人,我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她的F杯和58cm腰,猛然有种想内牛满面的冲动。

“裕子小姐,我……”大概真的是家庭主­妇­的属­性­使然,我最不会应付像小孩子一样在我面前耍­性­子的人了——这样说来我以后会不会惯坏孩子?那么爸爸要严肃一点比较好吧?——我究竟在思考什么问题啊喂!

“那你实在星期天不行,就今天来嘛,好不好?你不知道网上的人有多萌喵子,足足3万条留言,我的主页都快被刷爆了!……没有你,喵子就没有灵魂了……呜呜,我的小喵子……”裕子小姐大约是听出我的犹豫,更加加足了马力。

“真的吗?大家很喜欢吗?我以为并没有太多人喜欢的。”业余的CV,本来只是兴趣使然,最初有人喜欢,也不过是在小众当中——我一直这样认为,没有想到大家都会留言来鼓励我。3万条留言,听到这个消息,我莫名地有些高兴,握紧了拳头。

“不要这么妄自菲薄好不好,萝莉加大叔加女王的三人组合,绝对天下无敌的哟~要有自信啊喵子!哦呵呵呵……卡脆!”可能说到了兴头上,裕子小姐明显飘飘然了。我可以想见此刻她坐在电脑面前将脚高高地搁在电脑桌上,一手拿电话,一手捏薯片的恣肆模样。

“不过今天还是不可以啊。”我为难道,“今天我要去医院看望幸村前辈的……”

说到幸村前辈,我抬眼望了望厨房那里,心里一急:“裕子小姐,总之真是对不起了,我这周再请假,下周一定周六周日都去你那里……不和你说了,汤要瀑出来了!”我挂下电话就朝厨房赶去。

会因为煲电话粥而在煲骨头汤上失败的女人,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家庭主­妇­。诸如此类也可以推及到洗衣服做饭擦玻璃拖地,恩。

>>>

拿着煲了一上午的汤,近午后一点我到了金井综合病院。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刻,是因为幸村在这个时刻一般都是在午睡——自从上星期被告白之后,我就一直挂在心上。虽然马上他又撤销了,但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会在心里留下­阴­影。

不敢正面面对他,却又担心着,那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趁他不注意,送个爱心汤过去了。

乘电梯到四楼,因为是令人瞌睡的午后,一路上并没有遇见很多病人和护士。423病房……我循着病房号一间一间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在423号前停了下来。房门关着,我看了看周围,把耳朵凑近了门旁一边,想先听听里面的动静。

“咦,部长以后……真的可能不能再打网球了吗?”是切原的惊奇的声音,而后是真田的怒喝和一记响亮的敲脑壳的声音。

切原这家伙,和富由美真是如出一辙。提什么不好?!

而后房内静默良久。我想着幸村前辈原来醒着啊果然还是离开,让浅比小姐把汤送进来吧。

“都给我出去!!!!!”却不曾想,正在这时候,这一句话却刺入我的耳膜中来。是幸村前辈的声音,在平时很温柔,但是在球场上却显得很严厉的语气,现在却透着一股从心内窜上来的绝望与痛苦,让我的心突然狠狠地震荡了一下,升起一股冷凉的寒气。绝望。那样的如帝王般君临球场的人,此刻的叫声里却透露出他的胆怯、不安、痛苦、动摇……甚而,绝望。

门锁“咔嚓”响起,我抬起头,却见当头的就是黑着脸的真田,他严酷的眼神望着我,而后紧闭着嘴一言不发地绕过我走开去。我反­射­­性­地向后退了一步。在真田之后,柳、仁王、柳生、摸着脑袋上的海带的某人等相继走了出来,每个人都不发一言地只扫了我一眼就走开去,只有仁王、柳生和切原和我轻声地打了个随意的招呼,一行人便走了出去。

窒息感。不是我受到他们的气势影响而产生的窒息感,而是我感觉到的笼罩在整个网球部正选中的一股悲怆的窒息感。土黄|­色­的球服在我的眼前掠过,没有再停留,我经由未关闭的房门看见里面病床上淡绿­色­的身影。绝望。由君王一般的少年身上升起的对理想的执念,由于执念被摧毁的绝望。由于不再能以完整的姿态进军全国大赛获得三连霸理想的绝望。

漫画里,龙马是许斐的儿子,于是主角不败,于是所有的笔调都随着主角进行着。幸村的病,只是其中偶尔掠过的片段,只是在那个片段中,我就看到了那个在少年悲吼中的绝望。

幸村是网球中无可否认的王者,却从不如迹部、真田等人那样帝王气势毕现,他打球时的气息,甚至打得最酣畅淋漓的时候,将对手逼上绝路的时候,也从来都是萦绕着沉敛和淡然的,一如他平日里的为人,沉稳亲和。他,是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情感,自己的脆弱,尽数展现在别人的眼前的。

他在绝望。我的脑海里,泛过这个念头。他在绝望。

每天早上从家里出门,看见对面温和的笑靥;一路上断断续续地说着学校和家里的事情,偶尔抬头看见的让人安心的笑靥;到了学校招手作别,看着他走向网球场,在初生的阳光中,蓝紫­色­的发丝飞扬,他回过头来,面带微笑。

“看,这不是笑了吗?”推起我的嘴角,永远带着微笑的人,这样告诉我。

他不在微笑,他在绝望。纤长的白皙的有力的手,原先该是自信的握着网球拍的手,现在无助地抱着自己的头。

这不是幸村­精­市。无意识中,我一只手紧紧地抵住了自己的胸。我不知道此刻充斥在我心口的强烈的感情是怎么回事,只是感觉很难受,非常难受,就好像此刻幸村的感受,我正在完完全全地体会着。

他在绝望。

要帮助他。在强烈的感情里,渐渐清晰起来的,只有这个年头。要帮助他。

但是,安井树,你又有什么办法去帮助他呢?

我的手握紧保温瓶的把环,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我吐出一口气,走进病房。

“我已经说过了,我给我出去!”幸村依旧抱着头,他这次的语气,和刚才声嘶力竭不同,多了无力感和愤怒。这愤怒,也许是在愤怒自己的无力吧。

“幸村前辈,汤。”我把保温瓶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走到窗台边,拿起水壶给矢车菊浇水。

房间里是恐怖的安静,只有撒到矢车菊上的水声。我的手在微微地发着抖,不自觉地用两只手一起固定住水壶的手柄。

“……你,听见了吧。”良久,幸村才开口道,带着自嘲的口气,“我是这样懦弱可笑的一个人。”

“不、不是。”我坚定地在第一时刻否定了,“幸村前辈,在我眼里,是站在那里就会闪光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前世曾经看到过一句话,曾经让我感动过很久,说的是:流浪的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看到的那盏橘­色­的灯火,也会温暖他的心田。

幸村现在,是一个人在战斗着,一个人在绝望着。也许上次的告白,只是他觉得无助想要寻求一个支持的力量,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的决定。

“幸村前辈,上次你说过的话,做幸村前辈你的家庭主­妇­这句话……”我放下水壶,把它放在窗台上,手却没有离开,像是把这个水壶当做一个支撑点在支撑着整个身体。

“我说过了,你不必放在心上!”现在幸村­精­市,似乎是在自暴自弃中,暴躁地否定着。

“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我抬眼看着窗户外的渺小广阔的蓝天下的城市,偶尔有白鸽划过的天际,眼睛因为强烈的光照微微地眯起来,“因为现在是背对着幸村前辈你,所以我才能克制住自己内心胆小的情绪,把要说的话说出来……”

我想,接下来的这些话,一定不适合我的重度面瘫脸,背过去才比较说的出来。

“我,安井树,希望成为幸村­精­市现在的恋人。不是幸村前辈说的,在你病好之后再决定是否答应,与所有的那一切无关。我现在的请求是,我希望成为­精­市的恋人。等­精­市病好以后,如果还愿意继续让我当你的恋人,那么我就会继续待在­精­市的身边,如果­精­市那时拒绝我,我就离开­精­市你。”

“现在我需要的,是你的答复,­精­市。”

­精­市。不是­精­市前辈,更不是幸村前辈。

“不过因为我其实是个羞涩的人,所以被幸村前辈拒绝的话,我一定会很受伤害吧。”我原还想补上这一句的。不过这句话,我最终没有说出口,因为这种话,得需配合受伤的表情来使用的,而我毕竟是一个没什么表情的人。

没有表情而又不敢表达自己内心伤心情绪的人,即便真是被伤害了,外人也不会看出来的。

这就足够成为原因了。

>>>

“我……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A于是男主大概暂定是­精­市大人,被大家一说我也觉得树和­精­市大人很合适~捂脸……望天,对不起巴袭拉酱和迹部控酱了【⊙﹏⊙b汗】不过情节还没有展开又因为我是摇摆不定的天秤座(这点在平常生活中我自己也很痛苦),所以写到最后是谁我现在真的无法保证【请大家一定抽打并帮忙固定我这个不倒翁/(ㄒoㄒ)/~~】

B道歉【先自抽】我知道我前面有写的不太清楚的地方,某休已经诚心反思过了!以后应该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对不起大家,也感谢大家支持我看到这里~接下来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握拳】

面瘫少女与恋爱感情

“我……拒绝。”

幸村前辈的声音很轻,宛如青空里白鸽落下的羽毛,落向广大的天地,最终不知道飘向哪里去。明明是放在窗台上的水壶,因为我的手指的震颤,“砰”地一声掉落在地,透明的液体飞快地在我的脚底蔓延开来。一些水落进我的鞋子里,湿了一片。

我一点都没有动,听着幸村在继续说着——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树。”

我不需要同情。他这样说。

同情……也许是有的。我想,虽然我自己也不能分辨“同情”在这次我冲动的行为中所占的比例,是多?还是少?也许这一次,果然是我太过鲁莽了,但就在不久前的那种状况下,我想着“要帮助他”的时候,在我脑海里跳出的第一个想法,就只是那一个而已。

但是“同情”……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受到了这样的对待我的受伤的心绝对需要同情啊口胡!

“早料到幸村前辈你会这样说……”我回过头来,正对着幸村。现在,既然已经被拒绝了,就已经不需要掩饰自己那让人蛋疼的面瘫脸了。我现在脑袋里唯一浮现上来的一个词就是:落荒而逃。

这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人生第一次主动告白被拒绝,如果是在前世,我的脸上大概已经可以煮­鸡­蛋了,还是盐水煮的­鸡­蛋。

“幸村前辈,我,现在很伤心。”口胡我这张没表情的脸,哪个能看出我伤心了?!我内心真是内牛满面真想拿盆辣椒水来直接喷在脸上!

我空着手,浑身不自在,走到门边,想了想,最终还是回过了头打了个临别的招呼,“那么,再见了,幸村前辈。”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推了推自己的一个嘴角,幸村一定是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的。

“看,这不是笑了吗?”

我这是在笑的。

微笑,是用来表示“没关系”、“我很好”的意思的。

那么,再见了。可是下次估计我就真的没有脸皮见人家幸村了,我真是太莽撞了!~~~~()~~~~

面瘫树前生今世加起来总共近二十七年的生涯里的第一次向男生的告白,以果断的失败告终,哦也~哦也你个面瘫啊口胡!

脚似乎不是自己的,刚才水壶里掉出来的水灌进右脚的鞋子里,现在袜子和脚上都是冰冰凉凉的,冰到心里去了。我想起刚才窘迫走得太急,倒在地上的水壶还没有扶起。

右脚棉袜因为吸了水变重,使左右脚还有些不平衡,加上我本身的恍惚,我不知道几次撞在了墙上。

这次不会再­精­神恍惚到继续梦游起来而被一系列人譬如真田仁王拒绝吧……我这么想着,倚在墙上的身体就再也没有动过。

突然听到身后有隐约的动静,可惜我已经没那个­精­力回头看了。只是,隐约间,我感觉眼前原先的景象——病院白­色­的走廊,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护士——都突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透着些微暗黄|­色­横光的黑暗。

身后,突然贴上一个温暖的身体,耳边,响起急促地呼吸声。一股清新的洗衣粉的味道,夹杂着化学药水的味道缓缓地冲入我的鼻腔里。

“我、好像突然、后悔了……”熟悉的温柔的语调,伴着急促的吸气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有陌生的发丝贴在我的脖子和耳边,弄得我有些痒。

“可以、再叫我……­精­市吗?”幸村的手捂着我的双眼,我没有看到他的脸,只是从他的话语里,我听出他确乎是带着些许的微笑的。

“……­精­、市……”我仿佛是被下了命令的机器人,只知道听从命令,一字一字地说出那个名字。“­精­、市……”

他的体温透过衣物传达到我这里,伴着沉稳而略显紊乱的心跳声,使我的体温似乎骤然升高了。他从我的身后拥住我,一只手捂在我的眼上,一只围在我的腰上。两世以来的第一次,和­性­别为男的人亲密接触到了这个尺度,然而我竟然没有拒绝……我、我……突然好羞涩的说……

“不要哭了,树。”他说。

遮住我的眼睛的幸村的手,突然无力地垂下去,刺眼的光明重新进入我的瞳孔中。我有一瞬间呆愣在那里,感觉一切都不真实。而后,真实了——温热的、但是绝对沉重的身体从我的背后重重地压了下来……

“幸村前辈!……浅比小姐!浅比小姐!……”我侧过身子努力用力地固定住晕倒的幸村倒下来的身体,顾不得墙上贴着的“严禁病房外大声喧哗”的告示,朝护士间大声喊着。

我看着幸村前辈躺在移动病床上,在一众脸­色­着急的医生护士的簇拥下被送进了手术室。而后手术室的门在我的鼻子边阖上了。

“浅比小姐,我在哭吗?”我转过头来,呆呆地问紧绷着一张担心脸的护士浅比小姐。

浅比小姐一脸“问这个­干­嘛”的表情转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道:“眼泪什么的没看出来,不过安井的眼睛倒确实红了……不要太伤心了,­精­市的病……还是有成功的把握的!”

有成功的把握我当然是绝对相信的!但是,­精­市……我今天才敢鼓起勇气叫出这个让人羞涩的名字为毛浅比小姐你就可以这样轻松地讲出来?!

我毫无气质地一ρi股做倒在地上,把脸深深地埋在手臂下。­精­市……

他说可以再叫他­精­市吗……

>>>

幸村前辈的麻药失效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我将灯关到只剩一盏小柔光灯,使整个房间的光线不至于显得很刺眼。倒在窗台边的水壶已经被收拾好,重新灌了水。地面也已经被打扫­干­净。

“树?还在?”幸村的声音还稍稍的有些微弱。

“恩。”我点点头,坐在离病床不远的一张椅子上。

“很晚了吧,几点了?”

“大约是9点的样子。”我低下头,有些窘迫,“已经打电话回家让妈妈自己准备晚饭了。”虽然不出意料被劈头骂了一顿。

“……现在,有些时候总是一不小心就会浪费很多时间过去……”幸村有些黯然,挣扎着坐起来问我,“树,吃过晚饭了吧?”

“恩。”我连忙帮着拿了垫背的枕头。虽然只是一些面包,也算是吃过了吧。

“也……该回去了吧。”

“恩。”

橘黄|­色­的柔光灯下,更多的空间被黑暗填满着。窗内外都是十分安静。我和幸村的对话,是缓缓的,轻声地,似乎有一种微妙却同样安静的情感在维系着。不知为什么,我就突然感觉此刻的场景非常温馨,想要多待一会儿。所以尽管应了“恩”,我也好半天没有挪动身体。

良久,我看着幸村,他也似乎是在看着我。

“很晚了,阿姨(指小百合)会担心的。”

“恩。”我点了点头,顿了几秒,才终于起了身。

“那么,再见了,树。我……可是已经答应了的。”幸村的脸上泛起笑容,是带着狡黠的笑。

“……­精­市,会好起来的。”我走到门口,转过身,伸出右手指推了推嘴角。这样做,表示微笑,而微笑,可以表达更多的东西,现在的我,所有想表达的心情。

>>>

只是,我依旧没有问出口。

为什么最开始的时候要告白?不是玩笑,那么就是喜欢。

为什么现在又要拒绝?因为幸村是高傲的,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为什么明明拒绝了却又最终答应了呢?因为……仅仅是因为我在他面前哭了吗?

为什么看见我哭,就要勉强自己答应呢?幸村前辈?

而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我是一个这样无趣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v=于是……终于还是答应了,女孩子的眼泪攻势在心上人那里一般是有效的……XD

这章用的是存稿箱发送(下次有空会来小修一下)……

于是某休目前应该还在上课……偷偷拿手机看大家的留言=v=

最后……那什么……虽然明天我可能不更文【对手指】……但是明天就是14号,是我的生日……

就到这里了~小广告:童鞋们可以戳下面面瘫树的小脸到某休家的小窝来看看哦~戳一记[收藏]咱就被你圈养了(@^_^@)~因为,无论是文章的收藏和评论,还是作者收藏,都是打进咱病弱身体里的暖暖的一管­鸡­血啊,谢谢了……(众:­鸡­血……)

面瘫少女再遇狗血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前章,按照内容划分,把前章一些内容改拿到这边

看过的亲们可以忽略,不好意思哦~O(∩_∩)O~坐在不时震荡的车上,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田野房屋,以及远处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形状的带着白雪帽子的富士山。

­精­市……

“面瘫树你在发什么花痴?新人一来就担任主要角­色­,这时就应该好好地给我背熟cos守则和主角个­性­和气质和给人的感觉和……啊总之一切要做好的事情!”正在和星野部长说着服装问题的富由美突然蹦到我这边来提着我的耳朵对我说。

“还有你,面瘫慎,和她一样要求一模一样地做好,懂了没?cos可是一门高尚的艺术,可没你们想象得那么简单!”

“啊,明白了。”我挺胸坐好,和同样挺胸坐好的慎相视了一眼。

我的目光顺着继续回到她的原题的富由美,瞟到了绫小路千鹤、部长和新垣花见那里。新垣似乎也刚刚在看我,冲我点头微笑了一下,眉眼弯弯,很是惹人喜欢。

根据上次以后的安排,富由美拿到的角­色­是《黑契》(即《Darker Than Black》,一般称《黑之契约者》,其实它只是《D-Black》其中的第一部,第二部是《流星双子》。现在说的《黑契》=《Darker Than Black》全系列)第二部中的主角苏芳,一个算是有点傲娇的成长系少女。

绫小路千鹤拿到的是第二部中的娜塔莉亚,而新垣花见拿到的角­色­是剧中重要­性­的人物琥珀。娜塔莉亚是一个看上去就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女孩子,而琥珀是一个总是带着阳光微笑的女孩子——不得不说几乎所有人都是本­色­出演。

大巴上满载着cos部的一­干­人员和服装、化妆用具以及十袋薯片pocky饮料,食物在彼此间相互传递着,伴着说笑声,极是热闹。

“小树,需要烤­肉­吗?”背后传来一个原先不熟,但是现在绝对是熟的不能再熟的让我一听就感觉全身毛发要竖起来的声音。

回过头,意料中的看见仁王前辈更加熟的不能再熟的“我就要骗你了”的狭促笑容。我后面坐着的——连我上车后也不相信他们会在——是仁王前辈和柳生前辈。

“小树,需要烤­肉­吗?我就要骗你了哦~噗哩~”“咦,小树不喜欢吗?我就要骗你了哦~噗哩~”

总之无论他说什么话,我脑内已经自动补充了后缀。

“谢谢仁王前辈,但是我不太想吃零食。”我警惕着摇头拒绝。

“啊,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仁王将烤­肉­的纸包放在左手上,右手随意地锤下去,只听“噗”的一声,原先鼓鼓的烤­肉­纸包已变得薄薄一片。里面原先就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烤­肉­了……

“喂!雅治,不要骗小学妹啊,还是我们cos部难得的新人。欺骗她就是欺负我,表哥我会很伤心的……”星野部长似乎是看到了我们这边发生的情况,突然就看着仁王委屈地抹起眼泪来,而且看他的眼睛,真的红了,还有眼泪!星野部长前一秒真的是严肃地在和新垣同学讨论在cosplay中如何表现琥珀的情感吗?

“好了好了,表哥,我怎么会欺负你呢?”仁王从纸袋里拿出又一个便携速食烤­肉­,居然难得地直接缴械投降了。

我的眼光正准备从仁王那里转回来,不小心就瞄到了柳生前辈那里。柳生前辈依旧是一副不苟言笑但是并不显得很严肃的绅士样子,只是我看到他就和看到仁王前辈一样有些心慌——自从上次听到仁王和柳生的对话,并称呼柳生为“OTAKU”,而且柳生前辈可能是追着《萝莉大叔驯养记》看的粉丝,不知怎么的,我一看到他脑袋里就无意识地飘出一幅猥琐宅男在单人公寓间开着电脑看【哔——】剧的场景。虽然我非常肯定柳生前辈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思绪就是会不自觉地往那边飘……我对不起柳生……

>>>

终于接近了目的地,从车窗外望出去可以看见一大片蔚蓝的海,咸腥的海风透过车窗钻进车厢,伴着一车的阳光,让车内人都有一瞬间的呆愣,而后彼此微笑,并且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欣喜。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好像彼此的心突然就被这广阔的海滩和蓝天,这咸腥的海风打开了,有一种舒适的感觉在心头。

和朋友一起在春日出游的快乐心情,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心情。我和慎相对望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突然伸出手指来推推嘴角,冲他“笑”了“笑”,慎愣了愣,然后也伸出了手指。

慎,也是非常开心呢。

“啊咧,树家的三无姐弟,不要在OTAKU大叔前面卖萌了,大叔会忍不住的~噗哩~”仁王嘴里叼着烤­肉­。他旁边的窗帘被拉上了,创造出了一个小型­阴­暗区。这个心理­阴­暗的欺诈师……我觉得柳生惹上他真的很倒霉。

我心里正在腹诽,突然就听见富由美的大叫声。

“不会吧部长!我们的目的地真的是这幢一看就是绝对有钱人家的大别墅吗?”

我顺着富由美的手指方向看过去,看先巴士已经下了沿海公路,转上了小路,而终点处很近,就是一幢巴洛克风格突出的建筑物,车开得近一点后,我还发现了,这家主人的品味还不是一般的特别,四角的墙面居然还有类似于欧洲教堂还是古希腊神殿的各种浮雕。屋顶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浓烈的蛊惑光芒。

不知为什么,大约是因为风格相同,我就想起了几天前那个梦魇般的日子,想起了那个整个抹着纯金装饰着玫瑰的咖啡馆,当然,还有那个自称为“本大爷”的称我为“迹部树”的迹部景吾……

尽管心里非常不安,可我还是跟着大部队拎着自己的衣物化妆箱下了车,走进了镂空雕花的黑铁大门。一个穿着合身燕尾服的中年管家引着我们走进门内,又经过了一大片茂盛的橄榄树柑橘树和葡萄架(为什么会种这些植物我也很疑惑),才是到了真正的正门前。

“星野先生,各位请进。我家少爷已经等候多时了。”管家叔叔用一手得体地打开门,而后恭顺地弯下腰去。

“少爷是?”富由美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部长你什么时候和什么少爷认识了?”

“我上次去看音乐会,有一个人就坐在我旁边,然后他就被我身上散发出来的可爱正太的季度气场蛊惑了啊,恩,就是这个少爷……”星野部张着两只手作可爱小鸟状挥着,在圆穹顶的大厅里到处跑来跑去,东看看西翻翻,在沙发上打了两个滚,“哇,好大啊,哲哉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大房子!哲哉真的好喜欢……”

仁王吹了声口哨,算是对这个建筑的总体评价,便不客气地找了一张沙发坐下了。柳生淡定地推了推眼镜,大约是车上老是被仁王冷嘲热讽,于是他选择了另一张离仁王稍远的沙发。

绫小路白了我们一众人一眼,哼了一声,独自坐在了设在窗口的小茶座上。颇有些不想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一般见识的意思。

新垣花见从一开始就没表现出什么吃惊的神­色­,挨着仁王坐了下来。大概她本身就是从这样家世良好的家里出来的大小姐——这一点从她的待人接物的大方中很能看出来。并不是谁都适合做天生的发光体,立海大附中的发光体是网球部,是绫小路,但是新垣一来便和绫小路平起平坐。

和这四个人比起来,我们家的富由美就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拉着我一刻不停地感叹着这华丽的天花板,这华丽的琉璃窗,这华丽的雕刻柱,还有这华丽沙发茶座杯子盘子烟灰缸。慎拉着我的手,跟着我一起被富由美拉来拽去。

“哇!……笨蛋树,这里居然还能看见海!”富由美拉着我跑上了大楼梯,透过楼梯一边的大雕花窗子跳起来看外面。“是海呢,临海的别墅啊啊啊,加上外面的那些地中海才有的橄榄柑橘树,那种古希腊的典雅芬芳,我已经感到这空气中都充满着的究极有钱人的味道了……笨蛋树……呜呜,我要嫁有钱人!……”

嫁给有钱人。在安井家,能吃饱穿暖,基本上什么要求都会得到满足,我总觉得生活已经非常如意,没想到富由美居然还有这么远大的理想,相比之下,我……我……话说富由美你嫁哪个有钱人都可以,就是这个不可以啊喂!

“星野哲哉,本大爷答应借你场地,可没答应你你的人可以在本大爷的别墅里为所欲为,啊恩?”

熟悉……好熟悉的声音,从楼梯的顶端传下来,就像当头一盆狗血落在我的头上。

我脑袋里“空”地一声,不知为何并没有丝毫要遮掩的意思,而是直接转过脸,对上了那张永远是自信张扬的女王脸。

这边星野部长和新垣花见的对话钻进了我的耳朵——

“恩,这个少爷说来花见也知道吧,就是冰帝的迹部景吾啊。”

“啊,是吗?景吾前辈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长和网球部部长,在学校里很是厉害呢。哈哈,没想到星野前辈也认识。”

迹、部、景、吾……

我脑袋里无责任地回忆起那天所有的情况,连同小百合和她的变态的请求。

大约我真的是已经被那些纷繁的陈年往事弄昏了头了,明明是被迹部景吾从高处傲然地俯视着,不知怎么我的身体和眼光竟没有丝毫的颤动,目光直视着他,听得他说着:“哟,安井树,我们又见面了。”

安井这两个字,被他咬得特别重。

“迹部前辈好。”我浑浑噩噩地打了声招呼。

“诶?笨蛋树?你什么时候和有钱人认识的啊喂!?快点给我从实招来!!”

面瘫少女与她儿子

在迹部景吾的身后,永久­性­不用怀疑地跟着一个桦地。而此刻,桦地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忍足侑士,忍足侑士身后是奔跳着的向日岳人。

“啊,真是,慈郎又在睡觉了,部长你叫桦地去把他叫醒啦……”向日边走边嘟囔着。

既然出现了这种状况,也即是说……

“冰帝网球部?”楼下的仁王挑眉问了一声。我从他的话里闻到了火药味。

“立海大的网球部员?”这边迹部望了眼我,又望了眼楼下的人,也是若有所思。

“啊,好久不见,景吾!!!……”突然,我的眼前挂过了一阵风。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星野部长已经整个人挂在了迹部身上,“好久不见了你都不知道人家有多想你呢,景吾哥哥……”

“星野,你给我下来!”原来保持着高傲身姿和神态的迹部突然脸上一囧,伸出一只手要将星野部长扯下去,却没有如愿。

“啊,哲哉不要离开景吾哥哥……”星野部长两只手搂着迹部的脖子不放,两条腿踢踏着,刚刚踢在迹部的大腿上。

“桦地!“饶是迹部大爷也受不了星野部长这种猛烈的攻势。

“wushi!“忠诚不二的桦地伸出一只手,将星野部长提了起来放到一边。

“嘛,本来只是想借个场地,没想到景吾和我们cos部的很多孩儿都认识啊。”星野部长一扬脸,整了整自己的小休闲服,清了清嗓子,突然就完全换了一个口吻,“那么我也不多做介绍了。我们cos部的行程是:上午在别墅这边和海滩拍外景,预计到2点结束;其间不吃午饭了,等我们回来景吾你应该会帮我们把华丽的午饭准备好了吧?然后吃饭完就是放假,cos部这边会一起去海边玩,景吾你那边的人如果要来加入也可以,不过我可不提供任何人员陪你们打、网、球哦~回去的时间应该是在晚上七点,景吾觉得怎么样?……爸爸一定要答应小哲哉哦~”星野部长突然又换上了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坚定地抱住了迹部的腿,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他。

“咳,景吾啊,噗……”一旁的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把头转向一边。

“咦?这个人叫你爸爸,是你的私生子吗?部长?”向日岳人一下子跳到了星野面前,“可是刚才不是叫哥哥的吗?”向日很迷惑。

而我同其余cos部的成员一样,迷惑且淡定着。虽然是短暂的相处,但是星野部长的个­性­,就是脑筋再粗的人相处一段时间后也会明白的。

“诶?私生子?部长有私生子了吗?”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凤长太郎听到这句话,很是惊讶。而和他同一时间出来的日吉若看了一眼整个混乱的场面,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以下克上”。也许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想表达什么意思,所以才会挑这句口头禅来掩饰一下自己的无语状态。

不过……看着星野部长和迹部景吾的姿势,再想到“以下克上”,我……默默地扭过头去。正准备拉着富由美和慎一起走下了楼梯,没想到星野部长突然就冲到了我身上,我虽然还没搞清楚状况,但习惯­性­地放开了拉着慎的手,接住了星野部长。

却没有想到星野部长突然蹦出了这样一句——

“妈咪,爸爸不要我们了,怎么办?……”

“诶?妈妈也在吗,部长?”向日突然来了一个激动地月返,炸开了大嗓门,“难道真的是被部长抛弃的妈妈带着儿子而找部长你了吗?啊,你儿子和你很像啊……”

“岳人!”忍足的脸上保持着暧昧的微笑,拎起了自家的拍档小猫,道,“部长的事情,让部长自己去处理吧。”又转过来对迹部道,“对吧,迹部,你会处理好的吧?……话说,迹部你对女人的眼光,还真是独特呢~”

虽然是关西腔­性­感的“呢”尾音,但我完全没有被迷惑——迹部对女人的眼光——忍足侑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

“喂喂,告诉我啊面瘫树,你怎么认识这个……呃,迹部景吾的?”富由美晃着我的手。

一眼就能看出破绽的“寻亲”当然很快收场了。除了富由美,就是星野部长围着我转圈一刻不停地叫我“卡酱卡酱”。话说……如果以后的孩子和星野部长现在一样开朗可爱的话,也不错呐,然后孩子他爸要稍微严厉一点……卡!我又在想什么!?……

转眼间我们cos部一行人换好了需要的服装,拿着化妆品和各种道具,来到了别墅后的大草地上,这个别墅里的仆人并不多,也许是先前已被迹部遣退了。总之因为仆人不多,我们更觉得自由了些。这一点,大概也是迹部的考虑吧。迹部景吾和其他冰帝的网球部员们去了另一边的网球场练习网球,但是也答应了星野部长待会儿一起去海滩玩的邀请。

富由美的各种问题总算被我以“在爸爸的律师事务所偶然遇见过”这个破碎的理由搪塞了过去,但是搪塞的也只是富由美,我分明看到绫小路那如刀子般锋利的眼神从上到下地剜了我一圈——或许还跟我目前身上穿的是原来她以为应该是她穿的“银”的服饰有关。

而新垣花见仍只是和我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总之,绫小路和新垣同学,明明同样的非常耀眼的人,只是一个却总给人尖刻犀利的感觉,就像张爱玲笔下的一些弄堂里的女人们,一个却给人大家闺秀加运动少女的和润感,所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之类。

只是,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因为新垣花见过于完美了。

“对了,猫呢?”富由美突然喊了一声。

“猫?什么猫?”绫小路正在画着自己的眉,停下来挑了一下厌恶地瞟了富由美一眼。

“就是猫啊,虽然说本身就是一只猫,但毕竟也是里面的重要角­色­,银要用的!”富由美白了绫小路一眼,“我又不向某些人,进cos部只是为了穿漂亮衣服拍漂亮照片的,连漫画都没有看过就屁颠颠地来cos。”

“吓!我没有看过,你那个笨蛋姐姐就看过了吗?”确实,提到同样没有看过原著的我,绫小路的怒气立刻被激起来,与富由美针锋相对。

“笨蛋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你有本事管上次关东区新人选拔怎么没见你拿个冠军?啊,对了,都忘了,你是连亚军都没有拿到呢~”

“……好啊,我没有拿到亚军,但起码我有爸爸有妈妈,不像某些人,连自己的亲生父亲在哪里都不知道,啊呀啊呀,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野、种吗?……哦啦哦啦……”绫小路轻蔑地一笑,甩甩手。

“绫小路千鹤!你!”富由美气急,辫子还没盘完就冲到绫小路面前,高高地举起手作势欲打下去。没有父亲,没有教养,这是富由美最忌讳别人说的两条。因为后一条常常归因为前一条,而前一条是真实的。我的这句身体的父亲,安井忍,即使再好也不是富由美的亲身父亲。这一点,富由美比谁都清楚,因为她同小百合一起到我们家来的时候,也已经是完全懂得一些事情的五年级生了。

不知道自己的亲身父亲是谁,小百合也没有告诉她。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这个事实,确实是难以叫人接受的。其实因为小时候没有父亲,所以富由美有了现今的这种­性­格,也完全是说得过去的。

在绫小路旁边的我正要阻止,却被某人抢了先。

反应过来的时候,星野部长已经踮起脚,先一步抓住了富由美的手。

“啊拉啊拉,这可不行啊小富由美,在部外尽可以大打出手,不过如果你们还准备在cos部待下去的话,在我面前的时候,就适当收敛一点哦~”星野部长面带微笑,但任我看到他的恶魔化的脸都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只是……

只是……这个小恶魔突然就凑到了我胸前来,猛地抱住了我,做撒娇状:“妈妈的小猫咪,就是小哲哉呀……不过,小哲哉不会专宠哦,小哲哉最好了,给妈妈带来了小猫咪,妈妈要表扬小哲哉哦~~”

星野部长抬起头,泪光闪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我,像是乞求表扬的小兽。一瞬间的诧异,我没有把持住,于是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心里满是荡漾着将表扬的话说出来了。据说,真正的演员就是可以带着自己的对手戏搭档入戏并使她表现出他需要的状态和感情的,果然,星野部长不愧为个中好手。……萌死啦啊啊!

“啊~哲哉最喜欢妈咪了~哲哉去帮妈妈把小猫咪拿过来~”星野部长张开双手欢快地跑到我们带出来的行李边上,伸手掏出一个黑­色­大皮包。

“猫,在这个包里?”我有些惊讶。心想大约是假猫吧。不过世界上有商场卖猫玩偶倒是的,还有卖仿真假猫这种东西的吗?

只见星野部长兴冲冲地拉开拉链,拿出一只毛茸茸的生物来。而后绫小路便尖叫起来。

“这不是我们家的伊丽莎白吗?星野部长,这是怎么回事?!”

“嘛,今天早上路过千鹤你家,就问绫小路妈妈借了猫来,话说绫小路妈妈真是和善的女人啊,称职的家庭主­妇­呢……”星野部长感叹道。

称职的家庭主­妇­。我的耳朵张了张,头不自觉地微微地偏了些过去。眼光瞥向那里的时候,那只名叫“伊丽莎白”的猫慵懒地张开蓝宝石般的猫眼,轻瞟了我一眼,又眯下去。

可是、可是……为毛我发现他睁眼看我的时候在笑?还是非常猥琐的笑?……这真的是看上去高贵异常的名叫“伊丽莎白”的纯种的英国短毛猫吗?

“可是、可是……原著上的猫根本就没有伊丽莎白这么胖吧?”绫小路道。

确实如此,我望着那只猫点点头。它躺在那里,就像一个从上面撒了汤汁的狮子头,只是毛­色­是白的而已。

“唔……减肥确实是来不及了,那就凑合着用用吧。”星野部长笑得和伊丽莎白很像。

“严重不同意!”刚才还和绫小路闹得不可开交的富由美难得地和绫小路持同样意见,“部长,你真的没有看到吗?这只死懒猫是白­色­的啊白­色­的!我们需要的‘猫’是纯­色­的黑­色­啊黑­色­!!!”

“你说谁是死懒猫你这个小杂种?”绫小路却仍然没有忽略富由美话中的讽刺意味,不过,倒是很少见,绫小路居然是一个对一只猫如此维护的人。一般来说,喜欢小动物的,不是心里善良,满富同情心的女­性­吗?

大约,高傲自我如绫小路,也有不为人知的内心吧。

“就你纯种,你全家都是纯种!……没时间跟你说这些!”富由美转过脸对着星野,不过我从一旁看得出,她的脸­色­非常难看。

“星野哲哉部长!你听到了没有?毛­色­不对啊毛­色­!”富由美几乎是吼着的。

“嘛嘛……”星野部长却无动于衷地甩了甩手,“别生气啊小富由美,这只猫雍容华贵的体型完全可以令人忘记它的毛­色­嘛。”

星野部长的理由让我都黑线了。

他似乎根本没有搞清楚重点……

“那个,安井同学?”

“嗨?”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我转过了身,恰是柳生前辈。男主角黑的黑­色­的皮大衣穿在他身上非常有型,在阳光下皮革闪着流动的光,也使柳生整个人显得棱角分明,笔挺直立。他难得地摘下了眼睛,失去遮掩的眼神少了一份严肃和呆板,多了一份认真与灵动。唔……完成了大叔到青春少年的转变。

“柳生前辈有事吗?”

“安井同学的电话。”柳生将手里的黑­色­物体递到我手上。

“?”

“幸村部长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姓名:星野哲哉

年级:国三

职务:立海大cosplay部部长,该部无副部。

外表特征:天真正太一枚

爱好特长:随时随地进入演员模式

星野语录(对表弟仁王雅治):雅治表弟,欺诈的真谛可不是骗到别人,而是让自己相信你所在说的,就是事实本身。对对,要享受的正是这个过程~

(以下是由咱珍藏的honey前辈主演的星野部长)

文中如果有虫麻烦大家帮忙揪出来哦~~存稿放送,某休现在应该在图书馆努力自习,hoho~

因为上次更文中有内容调整,实际更文少了些,所以今日这章很丰满哟~~于是打滚打滚打滚打滚~~~

看咱水凝凝的大眼睛~~

面瘫少女与恋人电话

幸村部长的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我突然就感觉受到了莫大的荣光,赶紧找了一个僻静­阴­凉的地方。

“莫西莫西,幸村前辈?”

“树。”电话那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温柔的声调。

“啊,恩,是我。”我拿着电话的手轻轻地颤抖起来,而另外一只手更不知道如何摆放是好。

“你好吗?”

“恩,幸村前辈呢?……”话一出口我才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拙劣。

“恩,没有大碍。树参加了第一次参加了cos部的活动,怎么样?”

“啊,还可以。”虽然正式的cos拍摄还没有开始,不过不知为什么,我就是选择了中庸的答案,“很有趣。”

“是吗?”幸村轻轻地笑起来。

沉默。还是沉默。我听见话筒里传来的那边幸村的呼吸声,不由得将手机贴近了耳边些。

只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拉嘴角什么的笑,目前对方并不能看到,而我又不能大声地笑出来,使幸村听到。

如此,似乎并没有什么话题可讲,可是,却又不想挂下电话。

“呵呵,那就不打扰树的活动了,如果可以的话,下次让我也参加吧。”良久,幸村道。

“恩,不过这件事我要去问一下星野部长。”为毛我要说得这么正式?……这种时候当然就应该愉快地回答“当然可以”“非常期待”之类啊口胡!

“恩,那就拜托树了。”没想到幸村还如此配合这样回答,我真忧郁……我们两个,真的是在交往吗?

“那个,幸村前辈……”这样郁闷地想着,又察觉到幸村前辈似乎有挂电话的意思了,我突然就另起一行空两格。只是空了两格之后才发现自己也没什么特别要说的话。

“有什么事吗,树?”

“矢车菊、浇过水了吗?”

“恩。”

“还有,那个……早饭的话、有好好吃吗?”现在正是东京时间10点整,既不是吃早饭的时间,又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于是……于是谁会10点去问人家早饭有没有好好吃啊!

“恩,今天浅比小姐从家里熬了粥来。”

“哦,这样啊。”浅比小姐什么的,最讨厌了!我握拳,握拳!

“有些怀念树的米粥了呢。”那边的幸村轻笑起来。

“是吗?”我好像突然又不郁闷了……

“恩,真的。”

“……”满足的心情在胸腔里萦绕开来。如果会有这样在乎对方的心情,那么,大约,在不知不觉中,我真的已经把幸村放在心里面,那个“喜欢”的位置了。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因为每天都会见面,所以了解他所有的活动时间。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去部活,什么时候回家。和他一起出门,部活不忙的时候和他一起回家。也常常和慎与富由美一起叨扰上门陪圣子做作业,和幸村阿姨喝下午茶。所有的期待都是有章可循的,所以不会有过分的期待,也几乎没有落空的期待。

因为期待的东西本就不多,又因为这些不多的期待从来没有落空过,所以不知不觉中,就认为每天这样的生活都是理所当然。喜欢的心情,建立在彼此期待的心情之上,而期待因为变成习惯而麻痹了。现在一步一步向来,才发现——

幸村­精­市的生活,和安井树的生活之间,仅有着浅淡的交集。却是,浅淡而深刻的交集。

“那么,就这样吧。”幸村道。

诶?因为幸村的话而反应过来的我,这才发现我刚才的沉默和自顾自地思考,又造成了一片真空。

“啊,恩,幸村前辈再见。”只不过,这样就挂掉电话的话,我总觉得非常不甘心——太便宜电话公司了!

“再见,­精­市……”我轻声地忸怩出一句,而后飞快地挂断了电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双颊。

啊啊啊啊……称呼亲昵的名字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太羞涩了!

“哟,安井同学这是在给男朋友打电话,啊恩?”

狗血……人品向来是守恒的。当我抬起头看见迹部景吾在阳光下的耀眼轮廓后,我深深地感叹。

“你好,迹部同学。”我望着迹部,拘谨地弯下腰。

“就没有别的话要和本大爷说,啊恩?”某大爷步步紧逼着我走来。

“说、什么?”我被他的胸膛迫住,只能一步一步后退,直到发现身后已是无可退的墙。

“你认为你应当说什么?上次找到你跟你说了那些话,本大爷自然是要你给我一个答复。怎么?安井同学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啊恩?”

身高的差距使我只可以仰望着迹部,而此刻他突然弯下腰来,整个棱角分明的脸低下来,落在离我的脸几乎只差零点几公分的地方。我一颗心差点没跳出来。为了保持距离,我使劲地将脖子往后仰,把眼光投向别处。结果却发现肩上已被架了两只手臂。

墙,迹部的手臂,迹部,迹部的手臂,组成一个四边形,而我就身处这个四边形中,并且与迹部保持着绝对暧昧的姿势……这、这不就是小说影视中强吻戏的前奏吗?我要哭了……照理说在迹部的认知中现在我应该是他的妹妹“迹部树”,怎么明知如此他还要这样做?难道迹部表面正直其实暗地里好乱×伦这口?

“不是说我是你妹妹吗?!你、你这是要­干­什么?”放在昨天以前也就算了,今天的我可是已经和幸村在交往了的啊喂,从一而终这种事情,我是誓死也要做到的!

“哦,终于承认你是本大爷的妹妹了?”迹部稍稍抬起头,放开了限制。

“呃……”

“是还是不是?”迹部的头又开始缓缓地靠近了。

“不是!”我看了迹部一眼,突然脑袋一热,回答了不是。然而随即想到小百合,我便心虚地飞快地低下头去了。于是——

只听轻微地砰地一声,迹部来不及收回的嘴­唇­,貌似恰好撞到了我的额上……

我的脑袋里瞬间闪过烫金的两个大字:“贞节”!

作者有话要说:恩恩,昨天也更了,今天勤奋的某休也更了~【仰头求虎摸求表扬\(^o^)/~】

首先,祝贺Neko酱的生日~撒花~

其次,祝贺本文文满月~~撒花~

再其次,某休自撒花:文文收藏过1000了~

于是,昨天和今天都是日更哟~

于是,明天……要看日更的童鞋,乃们的小花花……= =+

PS:天气在渐渐变冷,据说这个冬天会比较冷,大家记得及时增添衣物,别感冒了哦~O(∩_∩)O~

面瘫少女又被惊悚了

呃,恩。倒带倒带。

等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再度回忆了一下,发现什么“他的嘴­唇­印在我的额上”这种小说里的情节似乎没有发生,撞在我额头上的物体触感坚硬,推知应该是下巴一类的,而迹部的嘴­唇­按照位置排应该是落在我的头发上。我看向迹部,发现他出于反­射­捂住的也是自己的下巴,那就应该没错了。头发的话,还好还好,我拍了拍胸脯。虽然说身体发肤同受之父母,但某些部位总是不一样的。

拍胸脯的当口,我才发现迹部包围在我身边的禁锢已经去除了,人已在离我两步之外的地方。他的修长手指似乎是出于习惯­性­地点着自己右颊上的泪痣,脸上带着我从来没有看到的玩味的表情。

怎么回事?难道迹部一如传说中的纯情(你哪来的传说?)?难道接下来的台词就是传说中的“既然抢了本大爷的初吻,那就成为本大爷的女人吧”?首先我根本没有抢初吻其次,这样也太惊悚吧?

我睁大眼睛看着迹部,只听他突然开了口——

“没想到你居然承认了不是我的妹妹,看来那边的人还没有好好教育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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