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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网王]安井之树 > 4.突然,这一幕、出现了……

4.突然,这一幕、出现了……

诶?迹部在说什么?“没想到你居然承认了不是我的妹妹”……这即是说,迹部他本人似乎已经知道了“安井树不是他妹妹”这个事实?

“你……原来知道?”我惊讶出声。

“没有什么东西是本大爷不知道的,不过本大爷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立马承认。”

“你知道了上次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我有些愤愤,偏挑上次我处于梦游状态来跟我说各种纠结的事,害我差点当场崩溃掉。

“上次本大爷倒是并不知道。”迹部也不掩饰,只是说了原因,“只不过谁见了你——所谓的自己的妹妹——长成那副样子,也应该怀疑一下吧。”

长成那副样子,=口=请问迹部景吾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于是你调查我了?”DNA鉴定去了吧。小百合应该知道,在高科技发达的今日,她那种变态的秘密怎么可能会被一直保守下去?

“去医院做了权威的鉴定。不过自然,也顺便调查了一下你身边的各种事情。”迹部说的理所当然。

“那么,你也知道真相了?”我问。

“这个自然。不过本大爷还真有些后悔,似乎找到了一个更加不华丽的女人。”虽然嘴上说着不华丽,不过迹部的眼神里倒没有轻蔑的意思。大概这种富贵人家的独生儿子,在知道自己有一个妹妹的时候,总是有些欢喜的……呃,这个是我自己想想的。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她?”就像上次直接找我一样。

“因为本大爷突然发现你们那边是准备用你和另外一件事情来搪塞过去,可见你在那边的位置很特殊,起码她们是重视你的,并没有真正要把你送进迹部家的意思。按照她们的想法,你被迹部家接进去,然后发现不是亲生的,又被送出去,事情就此完结。让迹部家彻底断绝找到那个富由美的念头。”

“诶?”怎么事情被迹部说起来,似乎还有更复杂的事实。什么“她们”“她们”的,是指香惠子、小百合,还有我这句身体死去的母亲吗?可是如今这些人里不是只剩下小百合一个人了么?

“不明白?那么上次和本大爷见面以后回去,你有把本大爷见你的事情告诉那个女人吗?”

“……恩。”我承认了。那个女人?应该说的就是小百合吧?

“那么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呃……”这件事情,小百合并不让我对别人讲,迹部景吾则更是这个“别人”中的禁中之禁了。

“不想回答?”迹部一挑眉,女王般的气场降临在我头顶上。

其实说实话,似乎没有肢体接触光靠气场的话,我一点都不怕迹部。于是我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现在我在想的事是:把这件事情隐瞒下去真的是正确的吗?其一,迹部已经知道了真相,那么如果他说了出去,富由美知道自己其实是迹部家的孩子也就是早晚的事;其二,明明自己的生身父亲还在世,却要让父女不得见面,小百合这样做,真的是正确的吗?真的是香惠子的愿望吗?——哪怕是香惠子的愿望,这真的是富由美的愿望吗?父亲是富由美的父亲,她有权利知道自己身世的事实。

“……”想着这些事情,我并没有轻易回答迹部的问话。

“不想回答也没有关系。”迹部却突然这样说,“那么本大爷把我们这边知道的真相告诉你,一切由你自己来决定。”

迹部似乎是早有准备,一拍手,旁边一个仆人就将金碟上的一份文件拿了过来。

我半信半疑地接了过去,先只是粗略扫视了一眼,然而却突然被一句话和另外一个出现在文件上的名字惊住了。仔细阅罢,我抬起头看着迹部。

不料此人已经坐在太阳底下的遮阳棚下的躺椅上喝着冰镇橙汁了。

“坐。”迹部指了指他旁边的座椅,我顺着他的手势呆呆地坐下来,听得他在继续说着,“现在你以为呢?”

“……好惊悚。”半晌,我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来。

惊悚我的第一句话是:铃木小百合,曾用名,铃木香惠子。

惊悚我的一个熟悉的名字是:裕树财团董事长,德川裕子。

从迹部提供的搜集的文件中,压根小百合和香惠子就是同一个人,根本不存在“小百合的妹妹”这号人物,小百合自己就是香惠子。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小百合和我说的所谓的过去的事实的真实度,也就大打折扣。

按照小百合的说法,我的母亲安井夏树是帮助了香惠子母女的,但是为什么小百合对待我和慎的态度却从来都是极其冷淡?这是一个疑点。类似的疑点还有很多,例如安井夏树明明是一个外人,为什么要帮助香惠子篡改材料?所谓的“永远不要让迹部家知道女儿是安井富由美”这种变态的愿望,真的会是香惠子和夏树的愿望吗?我的母亲,从父亲那里听说,有的时候会比较无厘头,但是能够考取东大医学系的女人,照理说并不会如此浅薄的。

而按照迹部给的资料,则一切恰好可以完全解释清楚了。

世界上没有香惠子这个人,香惠子是小百合的曾用名。那么所谓的“香惠子的愿望”,就是小百合现在的愿望,所以她才从来不允许富由美去东京玩,并且如此激动地要我帮她保守这个秘密。而所谓我的母亲夏树趁着便利在父亲安井忍那里篡改了资料,也许真实情况也是小百合所为,却在对我说的时候把这项行为转嫁到我母亲夏树那里。

而德川裕子,和我的这句身体的母亲,安井夏树,算得上是朋友。这一点,裕子小姐竟然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令我很是疑惑。我这才想到,裕子小姐因为没有结婚所以也没有孩子,给人的感觉很是年轻,但她的真实年龄其实和夏树差不多,若夏树还在世的话。而且她们两个同样都曾是东大的学生。

我突然想起不久前的一件事,那时录完音,和也前辈问我:是不是叫树。我回答是,并问是不是裕子小姐跟他说的,他却是否认了。当时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如果再深入思考,那么和也前辈很可能在之前就认识或者间接认识了我的母亲安井夏树,若是间接,很可能就是通过裕子小姐。

如果裕子小姐果真是从前就认识夏树,为什么要隐瞒这一点?并且她为什么就成了小百合阻止迹部家接回富由美的帮手?

倘若事实果真如迹部提供的那样,那么裕子小姐和小百合可以说是共谋,并且事情远没有我想的“寻亲——寻得——接回或是不接回去”这样简单。

裕树证券公司,这正是父亲目前供职顾问律师的那家证券公司。而我没有想到的是,裕子小姐竟然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或许我应该早就发觉的,父亲的律师事务所所在的那幢写字楼,一半以上的产业都是裕树财团的,而裕子小姐能够买下一个顶楼并住在那里,已经不是金钱能够办到的,而必定是她拥有了裕树财团一定的权势。

“裕树的实力虽然稍逊迹部一筹,但是倘若和她们闹翻的话,迹部必定会收到重创,而其他证券公司势必会趁虚而入。德川裕子和安井小百合恐怕就是在打赌迹部家不会为了一个女儿铤而走险。”迹部握着手中的玻璃杯,摇晃了一下,道。

“于是?”我抬起头,没有想到简单的一件事情真的可以如此复杂,竟然还牵扯到公司的利益纷争,无怪乎迹部并没有贸然行事。

“于是,本大爷现在正是想在你身上找到突破口。”

也就是说,迹部家果然不会为了夺回富由美走高调路线,而和裕树财团闹翻脸。毕竟富由美本身的存在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再也就是说,整件事情的重心,还是一点不差地落在了我的头上。

比上次的情况更复杂,利益方参与方更纠结。

掰掰手指,我这几乎是倒了一百辈子的霉了。

作者有话要说:脑袋里面在想着乱­仑­神马的,统统都去面壁~~\(≧▽≦)/~

话说其实科学证明青梅竹马之间爱情的萌发率比普通男女要低啊……所以小说啊,浮云啊……远目。

说了是主上就是主上!……

而我们的目标是——福尔摩斯!……好吧,事情也就是如此简单。

不会出现什么复杂的情节的。前面之所以如此纷乱,身份的论证漏洞百出,完全是小百合扯谎扯出来的。一个谎需要很多慌来圆,并且总是会走向不归路。(女主妈妈的能力,终究不会逆天等级的= =)

另外,如果面瘫树真的因为被错认为是迹部家的女儿而被接进迹部家,那也不是太贬低迹部家里人的脑容量和调查手段了?

那个……大家能明白休写的吗?总之就是迹部知道真相了~小百合说谎了~之类。这章放出来,我很忐忑,总怕自己写得不清楚。

再另外……要不,给大家一天时间来消化一下今天的惊悚逆转吧……【顶好锅盖,你们知道的】

恩,这还是存稿放送,某休此刻正在上课=v=

面瘫少女与阳光少女

“那我要怎么做?”所谓的什么公司之间的竞争,我完全没有一点概念。

因为前世的我,念的是传说中不达博士不罢休的古典文献,并且确实我念完大四就准备直博的。所谓的古典文献,大约是和现代文明离得最远的一个专业了,总之每天的事情除了读各类古代文献就是研究古汉字,接触的文字满目都是繁体,为了写论文方便还把聊天的字体word的字体通通默认成繁体,有时候差点都忘了简体字的写法。

难得的学了一个第二专业,是日语。

于是重生到安井树身上以后,我才发现自己学的东西都有多悲催。古典文献什么的,本来就是研究项目,和日常生活基本不接轨,更不用说时空还换到了日本,虽然日本国内中国的古典文化也算是流行。但和小说里其他穿越者——能够­操­纵电脑当黑客或是中日两种语言写作的相比,我不可能写一大堆论文拿去发表。写论文不是说想写就可以写的,首先要有新的研究发现;而且,我在原来是世界要在权威刊物上发表论文还需要老师的推荐才可以,或者是在文章主作者中加入老师的名字,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世界,随便寄一篇一般水平的论文给杂志,被采用的几率基本就是0。

诚然我可以将原来世界看到的先进的研究成果写出来,但这些思想见解并不属于我,要这样做了就等同于剽窃。虽没有人监督,但所谓学问,其一就是不能作假。这是老师时常教导的。并且再说了,我是吃饱了没事­干­才小小年纪去投稿的,不想出名,这种要抛头露面的事情,还是少做。

至于第二专业日语,其用处就更不用说了,和一个日本小学五年级生的日语相比,论口语熟练度我没见得好到哪里去。

虽然前世同寝室就有学财会的室友,但是这种事情,我向来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看着室友或兴致勃勃或蹙眉深思地对着电脑研究股票投资什么的,我看到的只是那红红绿绿的一条条折线图。微观经济学无能宏观经济学无能微积分线­性­代数常微分数学分析通通无能!

至于职场实习见习什么的,对于我这样一个在研究所过来的人,也完全没有概念。更别提与之相关的公司竞争了。我向来比较关心哪个公司投资了我们的研究项目多少钱,当然这类公司非常少,有钱的都喜欢投资理工研究,所以一般还是国家学校拨款。

“喂,你有在听吗?”

“啊?恩?”我抬起头,突然发现被迹部的一句话带过去,我又开始回忆前世的种种事情。本来那些事情,就不是能够轻易遗忘的。

“本大爷刚才是在对着空气说话吗?!”迹部拧起眉毛。像他这样一个从小就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对我这种听吩咐不专心的人自然很是鄙夷。

“真不好意思,麻烦迹部同学你再说一遍吧。”

“随时注意那边的动向,关注富由美的态度,就是这两点。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和富由美谈谈,她的意向非常重要。”迹部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迹部居然用了“请”字,我很不可思议,然而正是因为这个字,我答应了他。

“呜呜呜……原来妈妈在爸爸这里,哲哉找得好辛苦。爸爸,不可以老是占着妈妈的,妈妈现在应该陪哲哉玩的……”正在这时候,星野部长跑过来,拉住了我的手。

我这才想起自己的正职工作,和迹部道了别,拿起柳生前辈的手机和星野前辈回去了。

或许,我也应该买个手机了。我想。爸爸早就要给我买一个的,可是我觉得没有什么用处,便拒绝了。

现在,是时候备一个了吧。我想着电话那头幸村温柔的语调和呼吸,心里泛起许多甜蜜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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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拍摄很快就过去了,不得不说,本­色­出演实在是非常省事。而除了我之外,其余的主人公譬如柳生、绫小路、新垣、富由美,都是不化妆就可以去当模特的料,每一张照片出来的质量都非常高,省了许多后期PS的功夫。——当然在星野部长的勒令下,仁王去找冰帝网球部的人练习网球去了,并没有来捣乱。

话说仁王真的很听星野部长的话。看着他和星野部长说话时弯下腰体现的迁就感,总觉得这两表兄弟关系很好。不过在多数时候,明明是仁王比较像哥哥。

洗掉脸上的妆,梳回平时的头发,换回平时的衣服,接下来按照星野部长的安排是去海边玩。可是看着凑上来的微微笑的星野部长,我瞅瞅他手里拿着的东西,顿时犯了难。

因为根本没有料到会到海边来,星野部长也没有事先通知,所以我并没有带泳衣。

而此刻星野部长的手上,拿着很多不同样式的泳衣……

他,其实是故意的吧。

>>>

阳光,蓝天,海滩,白浪。沙滩上的脚印,嬉戏打闹欢笑着的少年少女们。

我躺在遮阳棚下的气垫躺椅上。下午的太阳还是很大,迫着我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人物风景。情绪易被外界所影响,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眼下我看着广阔的世界,内心也开阔起来。

我想起很多那个世界的事情,单纯地活过的那二十年的日子,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仰起头看黑板,阳光里飘着要使人打喷嚏的粉笔的灰尘,老师在耳边的时高时低的讲授,身边同学兼好友和我一样认真地听着,不时低下头做笔记。一两个月会会一次家,家里有平凡的,但是深爱着我的父母。

其实刚开始来这里的时候,我是不习惯的。没有人会很快适应一个陌生的世界,尤其是在没有朋友和家人的时候,但是尽管如此,也只能平淡地按着这个世界给予我的,希望我过的生活方式生活下去,彼时还有着大一些的“回去”的希望,在之后的日子里,渐渐地,明白自己是回不去了的,这希望也就缩成了一星半点儿。

而周围的生活渐渐真实起来。于是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也就更加适应地活下去了。这个世界,因为有着自己喜欢的人和事物,因为是一个热血单纯又温馨的世界,所以磨合产生的矛盾并没有太多。

“妈咪~~~~大家都在玩,为什么你不来?哲哉好寂寞的……”星野部长的撒娇再一次把我拉回了现实。望着围着粉­色­小猫咪救生圈装­嫩­的部长大人,我抬眼看上方,算是白了他一眼。这货不是好人!

“诶,笨蛋树,你居然还穿着原来的,不想和我们一起玩吗!?”富由美也凑上来。

“哪里哪里,小树这不是没有泳衣吗?”躺在我旁边椅子上的仁王说明道。

“怎么会没有泳衣?部长不是给我们带来了吗?我和新垣和那个绫小路不是都从部长那里拿了?”

“噗……”仁王扭头转向一边。

“……穿、穿不上。”我的眼光转向没有人的地方。凡不是吊带的,都是大一圈的,凡是吊带的,都是包裹面积不大的,死也不能穿。这就是星野部长给的泳衣。

“阿拉……原来是这样,身材什么的,都是天生的,那就没办法咯~我去和冰帝网球部的前辈们玩了哦~”富由美惋惜地说,可是我从她脸上只看到了幸灾乐祸四个大字。

“喂,仁王前辈你少装死,多晒太阳有利于增加维生素D的!”仁王也被富由美拉走了。

“那你们就好好去玩,我留下来陪妈咪~”星野部长笑眯眯地脱下游泳圈。

才不要你陪,你这个罪魁祸首!像这种话,我当然是说不出来的。于是我只能看着富由美一­干­人和冰帝网球部的部员打沙滩排球。冰帝的王子们,和漫画里一样很是热血啊……

“诶?”突然,我感觉到身上压下一个重物,微微带着温度。我望向自己的胸前,发现星野部长像小孩一样扑在我身上,笑眯眯地望着我。

“星野部长!……”我瞬间吓得有点失魂。

“妈咪~叫人家小哲哉啦~~”星野部长­奶­声­奶­气地撒娇。

“小、哲哉……下、下去啊。”我有点手足无措。虽然星野部长看起来是小孩子,但是从年龄上来讲他比我大一岁啊。我这具14岁的身体虽然还处在发育阶段,但是起码还是有丰满度的,这样的身体接触……星野哲哉你真的不是在吃豆腐吗?

“星野部长。”

只听一声低沉的男声响起,星野部长就被一个人抱了起来,放在一边。

我抬眼一看,竟然是柳生。

“切,回头我叫爸爸来打你。”星野部长撅起嘴巴,愤愤地跑到另一堆人那边去了。

柳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似乎有话想说的样子。

“有事吗?柳生前辈?”

“……安井同学,是和部长在交往吗?”柳生突然这样问。

“啊……恩。”事实似乎,就是这样子的。我并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这种事情也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恩,明白了。”柳生应着,便走开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愣了愣,没再说什么。

良久,太阳光没有之前那么猛烈,而那边嬉闹的人群突然四散开了。新垣花见微笑着朝我走过来,脸上还挂着汗珠,她在我的身侧停下,弯下腰,轻声道。

“树,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呢。”

“啊,好啊。”我答应着。

“唔,……有些不好意思,可以跟我到另外地方去吗?”新垣花见似乎有些难为情,做出拜托的动作。

“恩。”我起身,跟着新垣沿着沙滩走。

耳边是时远时近的哗然的涛声,新垣一直沉默着在前面走,我也就一直跟着,不知不觉竟然穿过了海边的那片小树林,到了一片小悬崖上。

“怎么样,景­色­很不错吧。”新垣突然笑着回过身,在一片蔚蓝的大背景下展开双手。

四周很安静,仍是只有海浪声,循着风灌进人的耳朵里,规律而柔和。

“恩。”我应声跟着她走到稍微前面些,“真想不到还有这个地方呢。”

“对吧。”新垣眯眼笑着。

在高处的地方,我看到更远的海。

我突然想起新垣有话跟我说,便转过身,刚想要开口问,背后却突然有一股巨大的推力推上来,我脚下重心不稳,一头由岩石上栽下去。

头朝下,血液瞬间向大脑涌流。失重,失重!……我最后看到的,是岩石底下是泛着白沫的咸腥海水。

不过直到那一刻我还无法确定——真的是一直微笑着的新垣花见推我下海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我貌似又玄幻了……

我总是宇宙人上身……抹泪,对不起大家,大家能支持我看到这里真的很勇敢了

某休无以为报只有努力鞭策自己走上正途!

前面玄幻的地方大家可以忽视略过,应该没什么大影响,真的Q-Q。某休最近事情太多,有点无力,导致诡异思想飘散= =接下来即将开始的第二卷,应该是甜文小虐一类了……

大家有意见请一定不要客气,尽力抽打某休吧~~我一定接受指正!谢谢了!

彼氏彼女·文艺了

彼女的假面爱恋

在我落水的瞬间,我听到一声,不,是两声相继的噗通声。

……

良久,一直是安静。一声哈欠似的猫叫长长,尾音拖得更长。

我的神智在渐渐苏醒过来。感觉到我的身体,此刻应该是躺在地上,离海很近的地上。因为我的耳朵可以听见从地上传来的海浪规律的拍打岸边。鼻子因为吸了水,感觉很酸涩,但是即便如此,我仍能感到空气很潮湿,并且其中充斥着海水的腥味。

衣服已经全部湿透,贴在皮肤上,又夹着沙土,十分腻。傍晚的海风吹在身上,冰冷,我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也因着这激灵睁开了眼睛。

这个地方的涛声很响亮,似乎还带着立体的生效,好像我现在是身处在贝壳里,听到那种迷离的大海的呼声。然后我感觉到了圈在我腰上的一只手臂。

我的一只手被自己的身体压住了,因为没有力气翻身,所以只得努力用另一只手去触摸那只围在我腰上的陌生的手臂。

很细,但很坚韧,有着细腻的触感,是女孩子的手臂。

然后我听到了轻微的喘息声,也是女孩子的喘息声。

我拿开身上的手臂,努力地转过头,看见新垣花见。大概是我动了她的手臂,新垣花见也转醒过来。眼睛眨了两眨,不转一轮地直视着我。

……?我的心里有很多疑问,我不知道新垣为什么要推我下来,更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也跳了下来。因为身体上的疼痛和劳累感,体力流失,我没有力气开口。而新垣也只是沉默。

我们相互扶持着坐了起来,彼此都不发一言。我检查了全身上下,衣服湿了,因为地面岩石的摩擦,稍微有点磨破,头发已经散落下来,夹着水,我没有看到整体但已经可以由新垣现在的样貌看出我自己可能的样子了。而至于身体上的伤痛,并没有太多,只是右手许是刚才被压了,小手臂有些钝钝地疼。相比之下,现在寒冷倒是比痛感更甚。

我们坐得很近,相互打量着彼此的落魄相貌。而后新垣就大声笑起来了。

“哈哈哈……”她指着我,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笑,眼里笑出了泪水。

我感到惊讶。不知为什么,我从她的笑里看出了她内心的痛苦。我想,她不是笑出了眼泪,她是真的在哭;并且用笑在掩饰着自己的眼泪。我便只是看着她。

她笑了很久,脸上涕泗横流,还染在了头发上。真的很难看,不像是之前我所看到的,一直是完美的新垣花见。但这一个却格外真实。

她终于是笑岔了气,捂着肚子扑倒在地上,顿了些工夫才重又坐起来,脸上却没有了笑颜,只有眼泪在继续地、像是抑制不住般地留下来。她看着我,说:“……对不起。”

“呃,没关系。”我并不知道我在回答什么问题,只是习惯­性­地顺着她的“对不起”回答了“没关系”。不料我这样的回答,新垣又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树,你妹妹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笨蛋!……”

“……”新垣花见、你、脱线了吗?我默默地看着她,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一般推别人下悬崖——无论什么原因做出这种举动的人,下地狱绝对是注定了的。但是让我摸不着头脑的是,新垣自己居然也跳了下来。

“于是……”新垣说的正是我在想的,“是我把你推下来的,不过推你下来的时候,我真没想到我自己也会跳下来。”新垣的眸子黯淡下去,自嘲地笑了笑,眼泪又是不要钱地从脸上落下来了。

新垣突然捂住了脸,声音哽咽:“……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讨厌这样的自己……”

……我默默扭过头,打量了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应该是那个山崖下一个浅浅的大洞窟,光线昏暗,洞顶间或有水滴落下来。向外面望出去,海平面离洞口的距离并不是很高,海浪拍打过来,水被激起,洞口处湿了一大片。

看着海浪拍打着洞口,听着新垣的呜咽声渐渐消失,我才回过头来。当知心姐姐什么的,我向来是无力的。我现在比较关心的是——

“那个、请问新垣同学,你在说的人,是幸村前辈吗?”要是敢跟我抢­精­市,我绝对会奋起咬杀的!

“幸村前辈是谁?是那个打网球的幸村­精­市?”新垣有些惊讶。

看来……新垣花见和­精­市不熟。不熟啊……哦呵呵呵呵呵……对了,那­干­嘛推我下来?

我也惊讶地望着她。

大约是她也从我的问题中明白了什么,吞了口唾沫,忐忑地问我:“树你喜欢的,不是景吾前辈吗?我明明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很亲密的……”

“不是。”我黑线了。这个一出现就让我崩溃的找妹妹的大爷式人物,居然是我这次被人陷害的原因,“那纯粹是意外!我和迹部因为其他一些复杂的事情,目前,恩,应该可以说是合作关系。”

“啊,是吗?”新垣同学也囧了,“于是……,那个,树喜欢的,是刚才说的那为幸村前辈吗?”

我看着新垣,心内颇有些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恩,幸村前辈……­精­市……”我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了。说“交往”“恋人”什么的,在外人面前说这样的话,真是太羞涩了!

“对不起!”新垣突然跪坐着直直向我鞠下躬来。

“不用这样的……”我望了望天。我的人生,就是充满了各式各样杯具洗具餐具的大碗柜,现在又新加进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一碗是乌龙面,一碗是内牛满面。

“于是,新垣喜欢迹部同学。”

“恩。”新垣听到我这样说,突然就显出悲戚自嘲的脸­色­来,“像我这样恶毒的人,也许根本没有资格喜欢吧。”

海风吹着我们半­干­的衣服,颇有些冷,我们都蜷缩起来,抱着膝。我听新垣絮絮地说起她自己的事来。

新垣和迹部,原来小时候就认识,然后就发生了传说中的俗套故事。新垣喜欢上了迹部,但是他大爷高高在上,闪闪发亮,无心恋花却又是万花簇拥。新垣,为了和自己喜欢的人能够站在同等的高度,一直在努力,使自己也成为全校师生眼中的完美学生。

只是她可以克服所有外在的问题,却最终还是无法克服自己的情感问题,即所谓传说中的嫉妒妒忌等各种女­性­必备情感。

“凡是接近他的女生,我很讨厌!我就像刚才推你下来一样,使用各种计谋伤害她们。可是……自己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敢告白,因为凡是告白的女生,不是被当场拒绝,就是在交往不满一个月后被拒绝……他们分手了,我很高兴,我去问景吾前辈关于那个女生的事,却发现他一点儿也不记得了……我不想告白,不想成为那些女生中的一个!……”新垣花见凉凉地说,“但是,又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心情,于是想着,眼睛不看见了就没有那些烦恼了吧,就不会做伤害别人的事了吧,就申请了立海大的交换生。没有想到,星野部长居然和他认识。”

“是吗?”喜欢的心情,会让人这样痛苦吗?“不过新垣同学哪怕­干­了什么伤害别人的事,我想应该也还是在能原谅的范围之内的。”

“诶?为什么这么说,树你……可是差点死掉了!”

“你不是也跳下来了吗?”我反问,“新垣是瞬间就后悔了,想要救我,才会不顾一切地跳下来吧。你也差点死掉。”

“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树的头脑想的事情真怪。”新垣喃喃。

怪吗?可能因为我的经历和她相差很多吧。“我想,无论怎么说,新垣本身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有勇气的人——并不说你跳下了悬崖就是有勇气。呃……总之,在一些小说里,女配把女主推了山崖,然后惊慌地跑掉,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没想到女主没有死,几年后上来揭发了女配的肮脏行为,然后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之类。那些女配不会承认自己­干­过那些肮脏的事,并且还会拼命掩饰,不过新垣并不一样,有勇气承认自己做过的事。这样说来,新垣果然和之前一样,是个直率的人。”

“总之,结果是我们都活着,还闹了一个大玩笑,就是这样。”我总结。

作者有话要说:英雄救美神马的……不是主上就没有意义!~

想知道和主上的JQ是通过什么事件开始终于展开的吗?

唔,一切尽在下一章【乃们的花花在哪里?-。-】

PS:经过了各种天雷地雷人工雷地道战玄幻狗血雨诡异­鸡­血针的亲爱的大人们,咱这篇文,终于要正常了!嗷嗷嗷【被pia……】

再PS:昨天晚上似乎JJ抽得很厉害,很多亲发了评也许没发上,抱歉呢~虎摸大家一个,么么~~

彼女的囧货人生

“哈哈……居然没有被风纪委员教训,还被理解了……”新垣耸了耸肩,“不过不妨再结果上再加一句,我居然鬼使神差把自己的事情讲给了你听,那么哪怕你不把我当回事,我也把你当成‘出生入死’的搭档了,话说回来树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是吗?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无趣的人的。”本来我不想说这些话,可是既然新垣似乎莫名其妙地把我当成了“知己”一类的人,我觉得多少应该“礼尚往来”的。

“怎么会?你没看见星野部长,还有仁王前辈和柳生前辈,都对你很不错吗?和树打交道很单纯,所以很快乐。”

“是吗?”我有些哑然。新垣同学看到的,和我看到的明明应该是同样的事情,但是和我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我一直觉得这三个人,特别是那对表兄弟,老是在或密谋或明谋地捉弄我,但是在新垣那里却是普通的朋友间的“打交道”……果然,我和他们之间有代沟、有代沟!呜呜……果然我是披着萝莉皮的老女人了……

“有些时候不要胡思乱想,其实事情也没有怎么复杂。嘛……不过我是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一碰到跟景吾前辈有关的事情,我连大脑都没有了。”新垣叹了口气。

我听着新垣的无奈的话语,看着洞口的潮水,突然发现了什么:“新垣,你有没有觉得潮水涨了?”

“啊,是吗?”新垣顺着我的眼光望向外面,“确实是涨了……不过那只猫呢?”

“哪只猫?”什么时候洞里有猫了?

“我跳下来救你的时候也没有估计成功的可能­性­,一会儿功夫就没有什么力气划水了,没想到绫小路的那只猫停在一只充气小船上,出现在我旁边,于是我就顺手搭了个边,借了些力。不过到了这里,它不知道有没有跳上来。”

乘着充气小船在海上孵太阳的猫——伊丽莎白吗?果然是一只有贵族情调的贵族猫啊……

“呃,大概被浪冲到别的地方去了吧。”我说。没想到正这么说着,一片白­色­的影子突然从洞的­阴­暗处跃出来,扑进我的怀里。我接住一看,正是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甩了甩尾巴,悠然地躺在我的手臂上开始他一如既往的休息。不知道它刚才去­干­了什么,我顺手抚摩它的毛,替它掸了掸背。因为是短毛猫,所以伊丽莎白的毛很顺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脏的地方,不过把手放上去之后,我才发现它的毛下面有挺多的小沙土粒,似乎是去过粉尘很多的地方了。

“真是只狡诈的猫,不过它似乎也很喜欢树嘛。”

“是吗?”我应了一声,其实我觉得原因完全出在这猫的懒惰上,“不过,我们怎么从这里出去?似乎,潮水在涨起来。”我现在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唔……景吾前辈,也许会来吧。”新垣突然轻轻地说了一句。

“恩?”

“小时候,我和阳子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最终也掉到这里面来的。那时景吾前辈到的时候,海水已经漫过我和阳子的小腿了。明明是阳子掉下去,我去救她的,结果最后,反倒是我哭得很厉害。”

“阳子?”

“恩,小时候我们三个人曾有一段时间一起玩(桦地被忽略了……),阳子就是另外一个女生,现在也在冰帝念书呢。和我不一样,那家伙对景吾前辈没什么想法——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明白喜欢这种情感吧,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过反倒是因为这样,阳子就没有变成我现在这样子坏,和景吾前辈的相处也没有什么隔阂。我的话,因为心虚,现在都不敢和他说话了呢。”

“那么,就等等看吧。”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方法了,“其实,女生应该也差不多吧。如果新垣刚才说喜欢幸村前辈的话,我肯定就不会这么理解你了,相反,还会把你当做对手吧。人不一定会被感情蒙蔽,但是,会被这种感情蒙蔽头脑的,一定是人。”

“是吗?”新垣淡笑。

“是人的话,都总有­阴­暗的不想让人知道,特别是不想让最喜欢的人知道的一面。”而我,我不想让幸村前辈知道的,是哪一面呢?

“真的喜欢的话,就跟他说吧,跟迹部同学。”

“诶?但是……”

“即使被拒绝了,即使交往了一个月被甩掉了,新垣喜欢他的心情一定只有更加坚定,而不会有丝毫的变化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使说出来也没有关系。因为,谁也不能剥夺一个人单恋的权利,是这样吧?”

“……呵呵,听树这样一说,倒也是呢。喜欢,就是喜欢啊。”新垣抱着自己的双腿,“不过,还是等回冰帝再说吧。不过树呢?树和那位幸村前辈告白了吗?”

“……恩。”我从鼻子里挤出一声。

“那么结果呢?……看树的表现不会是、成功了?”

“……”噗噗噗……心里好像在烧开水一样,现在的我,一定变成了一尊发红的雕塑。

“阿拉……树你不要这么可爱啊。”新垣伸过一只手来,拧了拧我的脸,“嘛,恭喜树恋爱了~”

嗷嗷嗷!被人恭喜恋爱了!……

>>>

大约是海水到达脚背的时候,迹部景吾和其他一大帮人就乘着汽艇出现了。那之前我和新垣的焦虑和担心自然是很多的,不过之后也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被迹部毫无风度地当着众人的面骂的时候,新垣回过头来朝我调皮地一笑。

至于掉下去的原因,当然我们两个对谁都没有说。

唔,虽然似乎命都快没了,不过倒也因此交上了一个算是朋友的人。

按照星野部长的计划,7时的时候,我们准时乘巴士离开了迹部的别墅。而我、慎和富由美到达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

右手小臂的疼痛是在当时就出现了的,我并不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而身体反常的热度,却是在晚间洗澡的时候出现的。迷迷糊糊睡到了半夜,疼痛和热度更是加重,而喉咙口也­干­涩刺痛起来。

其实这件事情想来也不奇怪,到这里几年,其实小毛小病生过也不少。在海水里泡过又吹了几个钟头的冷风,身体当然是要垮掉的。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在小百合鄙夷的眼­色­中,我因为右手臂骨折、扁桃体发炎和重度感冒,被呼啸的救护车送进了医院。

那间医院有一个闪亮的名字,那就是——金井综合病院!!!

作者有话要说:感慨1:这章过后,文应该不会偏向玄幻了吧?【众= =b:说不定……】

生活感慨2:昨天下雨运动会开幕,于是穿着一次­性­雨衣在雨中表演排舞,800人的壮阔队伍,不知有几人感冒了?

剧情感慨3:别人谈恋爱要风花雪夜,公园长椅,学校草坪,网球场内外,夜市闹街。

但咱才不稀罕呢,咱要在医院里发展出革命般的恋爱感情,哦也~~~

彼氏彼女:初めて

身体被裹在棉被里,连本人都可以感到自己皮肤的滚烫,而以左手背为中心的小片皮肤却是一片冰凉。轻微地动了动左手,可以感觉到扎在其中的针和黏在上面的胶带。而右手整个被坚硬的东西捆绑着放在胸前,无法动弹。

还没有睁开眼睛,我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浅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总给人心灵安适平静的感觉。似乎宇宙在无线广大开去,而自己仍旧守着自己的本心待在原位,无喜无悲。从眼皮可以感觉到这里的光线并不是很强烈。

生病的身体充斥着惰­性­,使我不想睁开眼去。

只是眼睛自己,就这样突然茫然地睁开了,似乎是有神谕的指示,朝着侧边的一个方向看去。

神谕总是正确的,穿着绿­色­病服的苍白却满脸温柔的少年,安静地坐在一边。

“醒了吗?”幸村问。

“恩。”我从­干­涩地发疼的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

“还是难受?”幸村站起,弯下腰,伸出手。他的手在我的注视下渐渐靠近我的脸,而后到了看不见的地方。额头上是冰冷和滚烫交叠,而更重要的是,皮肤的接触。好像理所当然就应该如此的皮肤的接触。喉口­干­燥,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果然还是很烫——渴了吗?我去倒水。”幸村起身绕到床的另一头,倒了半杯水,手罩在杯口试了试温度。

右手无法使力,我只好左手支撑着,将整个身体支起来。见我如此,幸村立刻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弯腰,一只手臂从我的身后围住我,将我的身体支撑着,又从床尾拿来靠枕,垫在我的背下,重又将我放回原位。

喝水。其实我这才发现,喝水是一项很难的工程。左手挂着针,右手打了石膏,两样毛病单独说来都并不严重,但是加在一起顺理成章地严重到让人喝不了水了。

幸村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情况,愣了愣,嘴角泛起一抹笑,在床边坐下来,将杯子递到我的嘴边。我望了他一眼,心下又开始噗噗噗的冒热气,别无他法又像是想掩饰什么,我认命地埋下头。

感冒了,又睡了很长时间,身体真的是处于缺水状态中,对水的需求似乎也有那么点儿急切。然而其实……其实开始我还没感觉什么的,只是喝到第四口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杯子离得远了些,于是我习惯­性­地往前倾了倾身子,这时候我并没有考虑任何事,只是又没喝两口,杯子又远离了。这时候,因为重感冒,因为对水的旺盛欲望,我严肃地盯着在我眼前的那个我一探头就能够到的水杯,脑袋一热就直接大动作地扑了上去,看准角度叼住了杯口,一仰头准备自食其力。

谁曾想纸杯里的水还是有那么点多的,而我的嘴巴却没长得这么大。于是水杯这么一倒,水有落尽鼻子里的,有溅在脸上的,还有沿着下巴和脖颈滴下来的。经此一变,我霎时醒转过来了些,脑子也异常给力,清醒地帮我刻画了我现在的状态。

右手打了石膏,左手挂了针,嘴里叼着个纸杯,沾了半脸的水,衣服领口湿了一小片,脖子上还有水滴下来,外加一双茫然地盯着幸村的眼睛。

“哈哈哈哈哈……”某人突然很不负责任地眯着眼笑起来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幸村竟然是一个如此幸灾乐祸的人。

我黑线了,我生气了,我……难为情了。但是我还能怎么办呢?幸村拿杯子的手就在我叼住杯子的一瞬间放开了。总而言之,我现在需要有人帮我拿杯子,嘴巴叼着杯子,上颚很酸。但是让幸村帮我拿杯子?那也需要我开口请求。而现在我如果松开嘴巴,那么水杯就直接掉下来了,

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两难的关键就在于,我认为凭我现在望着幸村的祈求的眼神,或者单凭我现在的状况,他就应该能够明白。可是他却完全没有帮助的举动,只是看着我。

这深刻地说明了一点——他是故意的,并且在期待着看我这个双手无能的病人的洋相的全过程。­精­市原来是这样的人吗?我、我……

正在我陷入­精­神和­肉­体双重打击的时候,突然看见幸村有了动作。他从一旁拿过纸巾,一手伸过来,拿住我嘴叼的杯子,我的牙齿感觉到他手的轻微的拉力,便放开了牙关,愣愣地看他另一只手拿起纸巾轻缓地在我的脸上擦拭。情不自禁地,我直视幸村,然后就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景象。

蓝紫­色­的发丝一如既往服帖地梳理着,脸­色­和嘴­唇­大约是因为病症的缘故,总略带些苍白,皮肤脂白细腻。我的眼看到他轻颤的长长地睫毛,还有睫毛­阴­影下望向我的脸的认真的眼神。可能意识到了我在看他,这眼神突然转换了方向,也直视我的眼。从那认真里,从曜黑中泛蓝紫的眸子中,突然透出一种异样的­色­彩来,

我的心跳突然就少了一拍。

他坐在我的床边,拿着纸巾再帮我擦脸。他的脸和我的脸本就很近。而此刻,似乎是在更加地接近。我感到抚到我的脸上的­精­市的气息,我不知道他是否和我一样。因为发烧,我呼出的气异常热些。

我看到­精­市的眼神突然从我的眼里离开,往下飘移了一些距离,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也做了和他相同的事,然后就看到了­精­市略显苍白的­唇­。

吻、吻……­精­市是想要吻我吗?……我、我……脑子里原先在想的东西在这一刻突然就全部退下去了,全身闪起一片异样的想要躲避的惊慌。­精­市感觉到了我的反应,稍稍离开了一些距离。我感受着渐渐降温的脸,眼神不知道往哪边放才好,只感觉满脑袋直往上蒸腾着冒热气。

只是这热气突然就被堵住了散发的渠道。我抬眼看,看见了一只手腕。无需多想,那只手自然就放在我的头上,压下了我的忐忑热气,却使它们在我的体内乱窜起来。手的主人却完全没考虑的我的状况,轻柔地抚摩我的头。

……还是顺毛摸的……

虽然我觉得我现在的脸红程度已经完全可以突破面瘫而显于表面了,而大脑也完全处于混沌状态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似乎很喜欢这种轻柔的移动着的触感……我蓦地想要捂脸,可是两只手被分别固定着……于是我只得死命地低下头去。

可是某人显然眼力很好,而且很不厚道,明知现在的我真的已经难为情死了,居然直接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支起我的脸,还笑着说:“树……刚才不会是脸红了吧?”

谁、谁脸红了?!我不敢看­精­市,只得别过眼,然后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似的别别头“唔”“唔”地示意起来。

“快、快滴完了……”

“是吗?”­精­市也抬头看了看吊瓶,而后站起身,“我去叫护士。”

“恩。”

­精­市走后,我呆呆地看着明明原先就很安静的房间,此刻依旧是安静,却叫我突然莫名地生出一些清冷孤单的感觉来,然而又有暖意从心底里升起。心里,像是塞进了刚做好的温暖柔软的棉花糖。

作者有话要说:

某休连着两星期奋战在论文最前线,目前已经不知道写了几篇了/(ㄒoㄒ)/~~【想shi,好想shi……】

今天正在进行最后一篇和前一篇的润­色­,明天上一天课交完这两篇,完成一场考试,后天上一天课加800米跑,全部完成后就只剩下两场考试了……木有想到、木有想到——刚交了一篇读书笔记的那门课,居然又要写论文!!>o///<

羞涩地码论文去了~~~

彼氏彼女:信心

就像花草树木会向着阳光生长,人心都是倾向温暖的东西的。

而因为阳光不会欺骗树木,所以树木总是可以自由安心;但是使人心温暖的另一样东西是他人的感情和心,而那些东西却总有虚假。

人因为被欺骗而绝望,因为猜疑而痛苦,因为患得患失而歇斯底里。人并非软弱的生物,只不过是太柔软的生物。

人并不是水,人是比热容很小的砂子,会被迅速地温暖,也会快速地冷却。

我们遇到爱的时候,总希望它不要凋谢的。

但是结果呢?

>>>

重感冒的第一天,挂了点滴消炎,扁桃体并没有原先那么疼了,烧也是立刻退了许多。只是高烧造成的手脚疼痛一时半会儿还未见好转,四肢并不是很有力气。但是当幸村拿着午饭微笑着要进行不轨喂饭活动的时候,我还是挺起了高傲的胸膛。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的,怎么像话?还是自己动手,才是丰衣足食的正道!别以为我会不知道刚才喝水的时候你是故意把水杯拿远的,你是故意的!

幸村见我很坚决,也没有再坚持,倒是拿了一个小瓷碗,将保温瓶里的米粥倒了大半碗。排骨粥的味道果然很香,饶是我体内的生物酶被烧坏了食欲不振,我还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直盯着那碗小米粥。但是我突然看到了——蓝­色­的保温瓶上赫然贴着“浅比”的标签!

浅比小姐的粥!我想起昨天的电话中幸村说的话。

幸村把碗递给我,我没接,盯着他,目光灼灼且坚定地摇头。

幸村看了看我,突然笑起来,把粥放到了一边,把我面前的医院批量便当拿起来,然后拿、喂你怎么拿走了?!只见幸村左手拿着便当右手拿着筷子踱着步走到窗户边,然后……开、吃、了!……

医院的便当明明是每个病人都有一份的好吧!

“幸、幸村前辈!”我闷闷地叫了一声。

幸村没有转过身来,依旧“欣赏”着窗外的景­色­一副被迷住了的样子。他是故意的。

“幸、幸村前辈!”我的声音渐大。

这次他转过身来了,一脸的云淡风轻:“哦,医院的病号餐一如既往的好吃呢,树。”

“……那是我的。”我说。

“真的吗?”幸村笑起来,眯眯笑,如外面的景致一样春暖花开,然而我生物的本能感觉到了一种隐约的寒气。

“当然幸村前辈想吃的话我不介意的。”

“这样吗?那就麻烦树帮我把粥喝掉吧。”幸村依旧只是笑。

“嗨!”我坚定无比地向床头柜上的碗伸出那只被吊针扎过的左手。恩,话说我突然发现,身为一个右撇子,只剩下左手的我似乎也使不了筷子吃便当。这么一想我也淡然了,哼哼,浅比小姐,幸村前辈可没喝你的粥!是我喝的都是我喝的!

我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很久没有进食,空空的胃里填进了流质的温暖,暖意一点一点在身体里扩散,非常舒服。

虽然是排骨粥,但是浅比小姐煮的时候一定不是直接用排骨煮,而是用骨汤煮的,并且骨汤还是滤过的。直接用排骨煮粥,粥里面总是有细碎的骨头和骨渣,而且不同程度地有生腥味,哪怕加了生姜一类加以去味,生姜的味道也显得突兀;而先将排骨加生姜烧汤,再加以过滤,则无论是骨渣还是生腥味的缺点,都被很好的处理了。

——这、这明明是某次我给幸村前辈送粥时浅比小姐问起的时候我说的!果然这种居家的秘籍,不能传授给别人!

我恶狠狠地“啊呜”一口,不期在背后怨恨别人丢了人品,牙齿狠狠地轧了自己的舌头,我呲了一声,眼泪夺眶而出。而由于这原因,手一抖,一勺的粥就洒在了被子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么悲剧?果然和王子谈恋爱,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人品的。

幸村第一时间帮我擦掉了被子上的污渍,我泪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动作。

“我待会儿去叫护士帮忙换一床被子。”幸村抬起头,“嘴巴没事吧?”

“没事。”我摇了摇头。

“伸出来我看看。”

“……”幸村的脸­色­很认真,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舌尖伸了出来。

幸村仔细检查了,而后从床头柜拿起筷子,夹了一根小香肠,送到我嘴边:“张嘴,乖。”

不知道为什么,我迷迷糊糊就张了嘴,“啊。”

我想起小的时候,自己在玩的时候不小心往前跌倒,嘴­唇­撞到了地上,受了伤,我哭着回去找妈妈,正是在亲戚家吃饭的时候。因为嘴巴很痛,我不想吃饭,妈妈就夹了我最爱吃的牛­肉­,说:“张嘴,乖。”

受伤的时候,我们总是格外脆弱的,希望有人对自己好,能包容自己,抚慰自己的伤痛,哪怕是在小的伤,能得到抚慰的话,总是感动异常的,因为最重要的,是得到对方的理解。“明白了明白了,是真的很痛。”而一旦被理解,我们总是傻乎乎地会听那个人的话。

我们会习惯­性­地依赖自己……喜欢的人。

我喜欢幸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连自己也不知道。发觉了的时候,竟然已经彼此表白,并且在交往了,这让我惊喜,却又让我忧愁,毕竟幸福,并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得来的。

嚼着嘴里的香肠,我突然感觉口腔里有些酸酸的。

“怎么了,树?”

“……那个,我,非常想知道……”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口,我不知道会得到怎样的答案、

“树想知道什么?”

“幸村前辈为什么喜欢我,我想知道!”我直视幸村的眼,“我并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人,总是很严肃刻板的模样,没有什么幽默细胞,整个人都很无趣,又不会讲话,也并没有漂亮的外貌,和幸村前辈待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特别突出的表现,……”

我不知道人在妄自菲薄的时候,是不是会尤其感觉到自己心里的那种自卑,总之在说着自己的时候,不知是从何开始,眼泪已经一滴滴地落下来,洒在棉被上。

觉得这样差劲的自己,根本没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尽管经过的年岁也许很多,可是这一世的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

在他身边,应该有更适合的人。我不想这样想,而事实毕竟是这样的。

“那次,我向幸村前辈告白,前辈明明是拒绝的。我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我哭的原因你才会勉强答应,但如果事实确实是那样的,我会离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疼讯和360闹翻了……这两家真是别扭啊。╮(╯_╰)╭一登Q就被踹下来了。

但是卸载再装其他杀毒辅助工具很麻烦,于是在两者中,我选择了……等两家何解以后再上Q吧【其人懒之至此XD】

另外,本来昨天要跑800和立定跳远,结果我试着跳了,一跳肚子就疼,咳嗽也疼,我以为是某亲戚要来了【你们知道的= =+】……结果不是,而且突然发现这种状况持续时间有点长了,今天还是这样,我得去医院看看了……远目,别是疑难杂症啊,校医院的医生真的不行,只会看感冒= =

更的迟了,抱歉!……然后看完病下午2点还有一个讲座要去听……呜呜

彼氏彼女:理由

似乎是看到我哭,幸村长久地愣在那里,只是看着我。然后他突然又微笑起来。

春暖花开。

“张嘴。”

“……啊。”我突然觉得自己这副样子真的很糗,连忙胡乱地抹了抹眼泪,吸了吸鼻子。我太不淡定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哭的!

然后,我们彼此间,并没有再说一句话。我只是在幸村前辈的帮助和注视下安静地喝完了粥。

把餐具放在一边,幸村站起身。

“身体,好些了吗?”他问。

“恩。”午饭前护士小姐又给我打了一支退烧针,我也吃了消炎药,除了喉口稍微还有点疼,身体算是基本恢复正常了。

“那么,我们约会吧。”

幸村微笑着,朝我伸出手。

“诶?”我呆呆地盯着眼前那只­精­致好看的手。

“树不会拒绝吧?”

“……”我无言地把手放了上去,放在那只邀请的手上,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大约是因为长年打网球的缘故,我握住的那只手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光滑,略微显得粗糙些,特别是虎口处,有着硬硬的,厚厚的茧子。

因为长时间放在被窝里,我的手是温暖的,幸村的手相比之下有着微微的凉意。恩,所以我的手汗绝对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热的缘故!我有些不自然。

我们两个穿着病号服的病号,就这样牵着手走出了医院的大门。据说是去约会,据说……总之,一路下来老是有有些年纪的叔叔阿姨和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朝我们投来那种暧昧得无法言明的“哦~果然啊”“我就知道啊”之类的目光,弄得我很是无地自容想要把脸遮起来。

“哟,­精­市,这不是常来看你的那个小姑娘吗?这么不小心啊,不过倒好,两个人在一起了嘛,哈哈哈……”有个长得很粗犷的大叔恰好在读报处坐着看报,是叫做渡边的大叔,因为得了肺癌才住院,所幸现在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因为我去医院的次数有点多,所以他认识我,当然­性­格开朗又多话的大叔已经先一步认识幸村了。他本来就常常拿我们两个开玩笑。

我登时像被捉赃般动作僵硬起来,只不过抬头看幸村,他却是一脸的安然自若,还回了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以及渡边大叔一个淡定欣然的笑。我……

金井病院旁边就是金井公园,虽然很多病人会在这里散步复健,但是因为附近就是住宅区,所以普通居民也会到这里来小坐休憩。因为此刻正是下午,所以里面人并不是很多。只有一家小卖店开着。

这是一家挺小的店,就像街上卖­奶­茶的店一样,对外面的只有一个大大的柜台,一位老­奶­­奶­坐在柜台后打着盹。风吹起的时候,小卖店柜台窗上的五­色­风车被吹起来,呼啦啦地转着,老­奶­­奶­微微地醒转过来,睁了睁眼又睡下去。一只黄|­色­的蜷缩起来的玩偶猫被放置在柜台上,风也吹起了它的小尾巴。不对,走得近了些,我才发现这是一只活的猫,不过小的确实不可思议了些,仅有巴掌大小,很是惹人怜惜。

“树很喜欢猫?”听幸村突然在我的头顶这样问。

才意识到我们的手以自然的方式牵在一起。

“……也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了那只会笑的新垣家的大懒猫伊丽莎白。这两只猫在体型上走了两个极端。

极端。是不是就像我一样,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严肃呆板,“什么都没有关系”的样子,所以不被人关心自己的想法,所以不被人明白自己的想法。其实我本质上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呃,少女之类的人吧,如果是在渴望被人爱这一点上讲。

渴望被人爱,所以害怕被伤害,所以在一切伤害未开始的时候,要问清楚,“为什么喜欢”这个问题,因为我们两个,我和幸村的交往,似乎是突然间的事情。

“问我为什么喜欢吗?”

“恩……恩。”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问题?”

“因为、因为……”不确定,没有安全感,觉得配不上你的自卑感。这些原因,却是不可以说出来的。会被笑话的。因为大家都喜欢坚强的人。我不希望变成别人的麻烦。

“事情应该从树很小的时候说起了……对了,据说树上次从医院回来了忘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所以这些事情,树可能也忘记了,我就顺便帮树回忆一下咯。”幸村没有等我回答完毕,就开始说起来了。

只是听到“很小的时候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便咯噔一下。

喂!小小年纪不要给我早恋啊!……因为那时候的树,不是我……

我希望眼前的这个人,不要同我说别人的事,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的那种温柔的语调,脸上还带着那种怀念的眼光。

安井树也不是原来就住在神奈川。她三年级的时候跟着父亲和弟弟一起从东京搬到神奈川,幸村家的对面,那时候母亲安井夏树就已经去世了。安井树是一个非常内向的人,跟着爸爸拜访第一次拜访邻居的时候,就只拉着父亲的手躲在安井忍的身后,用警觉的惊恐的眼光看和气的幸村一家人。之后安井树和幸村­精­市,两个人的交集也非常少。

因为两家的小孩子在同一个学校,而安井家的孩子对神奈川的路还不是很熟,所以幸村妈妈热情地让自己的两个孩子多关照安井家的姐弟。于是从那时起,四个人开始一起上学。慎偶尔还会和圣子和幸村讲讲话,但是安井树默默地背着书包站在离幸村最远的地方,从不会说一句话,无论幸村怎么样想要让她稍微开朗一些。

日子就这样过去。直到有一天的傍晚,幸村和往常一样留在学校的网球场练习网球——时间是放学后,夕阳下像是抹了蜜的网球场。那时候幸村的网球控球能力还不是很好,尤其是在练习自己的必杀技的时候。球就这样飞出了球场,落在另一边的路上,隔着密密丛丛的金边黄杨,并不能望到那一边的东西。

幸村出去捡球,却发现球边站着的女孩子,她并没有看见旁边的男孩,只是盯着眼前脚下的球,又望了望黄杨丛的铁丝网,一副难以抉择的样子,伸了伸手想要捡球,却又缩回去了。

幸村看着为一个球纠结的女孩,想到了什么,便回转过身,不出一点声音地返回了球场内,然后对着球场外面喊:

“外面有人吗?可以帮忙把球捡过来吗?谢谢!”

然后,夕阳下蜜­色­的网球场门边,两手捧着球的安井树缩头缩脑地出现了,手脚像刚出生几天的小猫一样瑟瑟抖着。她本身就很瘦,校服穿在她身上,松垮垮的。

所谓的交集,真正来说,是从这里开始的。

听着幸村这样讲着,我不知道,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原来和幸村已算是很熟的了,每周会有那么一两天去看幸村打球,然后屁颠屁颠地帮忙捡落在旁边的球。虽然她从来不说话,也从来不不笑。

我们遇到爱的时候,总是不希望它凋谢的。

但是结果呢?

“对不起……忘掉了那些事,没有来看过你。”因为我不是原来的安井树。只是这句话,依旧是不能说出来的。在这个世界,对于所有的人来说,安井树是那个面瘫的安井家的女儿,她在这个世界出生,并生活着。

无论我来,或不来到这个世界,事情就朝着原来的方向发展下去。

“没关系。”幸村温柔地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很好看。“对了,需要棉花糖吗?”

太阳开始渐渐地往西边移动,虽然未到落山的时候,但也是比较晚些了,小卖店的老­奶­­奶­正在把一个铁皮箱子搬出来,可以看见挂出来的布上的“棉花糖”的字样。做棉花糖的机器已经很陈旧。

“……不用。”只是我才说出口,幸村已经走了出去。

要走向那边,就必须放掉这边的,我的手。

真的“没关系”吗?如果我不是原来的那个安井树。

在未穿越以前,看着穿越小说我一直想着,魂穿的话,被别人当成另一个人对待,也不是很可悲吗?只是到了这个世界以后,却一直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因为原来的安井树也是默默无闻的人,没有很多人知道,家人也都是沉闷的,父亲不会,也没有母亲会指着相册说“树你看你小时候是怎样怎样的……”很少有人和我谈起那个安井树的事情,所以也并不觉得被当成了另一个人。

只是,事实永远无法改变。对于这个世界的所有人来说,我是原来的安井树,而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她。一个人欺骗自己,告诉自己“你就是原来的安井树”,是可悲的事情。我至少,不想骗我自己,哪怕只有我记得自己。

就算他把我当成原来的安井树而喜欢着,我也不是那个会为他捡球的女孩子,她是她,我是我。

可是,依照现在幸村前辈的情况的话……那么,就交往到他病好了为止吧,反正,原来我就只是这样打算的。

我抬眼看正在下沉着的夕阳,看着被染成蜜­色­的那一边的树木和空地,作了这样的决定。

没有热烈的阳光的庇护,风吹起的时候,真的很有些冷了。

为什么会喜欢?尽管没有听到我想要的答案,但那至少是真实的答案,让我明白了一些不能强求的事情。早恋什么的,真的是不对的啊口胡!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_╰)╭【顶锅盖】

(跟踪报道:1、一跳就肚子痛,做了各项检查没查出来,医生说下周一再去检查= =我的money啊QAQ。2、360和Q已可以同时,这次疼讯真是没事瞎折腾了。3、所谓的讲座……就是为了证明我的英语听力还madamada……QAQ】

彼氏彼女:疏离

棉花糖是新做的,温度传到竹­棒­上,很温暖。我看到那边老­奶­­奶­在朝这边笑,愣了愣,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目光转的时候,又看到那只黄|­色­的小猫在她身边踱着步。

幸村接着我和说着一些话,关于原来的安井树的事,我努力想听清楚,却依然只听见他温柔的和暖的语调,却听不进具体的事情,直到幸村说到:

“……才发现树的料理手艺真的很好呢,每天早晨看见树在阳台上晾衣服,一脸都是像学习时一样的严肃认真,呵呵……”幸村笑起来。

“是吗?”我把头埋在棉花糖堆里。

掩饰自己的感情,这种事情虽然不是我所擅长的,但毕竟已经活了有些年头,又顶上了一张容易掩饰情绪的面瘫脸,我有充足的把握,我刚才的异样没有被幸村发现。在他没有痊愈的这些日子里,我不会让他发现的。

“树问我为什么喜欢,其实真正的答案我也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和树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心里非常平静,也会很在意树的事情,有些时候看见树的严肃认真的表情,也想开开玩笑,不过,最终决定告白的话……”幸村停下来看我。

“恩?”我抬头望他,眼里带着惊讶。

“真田他们开始来看我的那次,柳告诉我你收到情信了?”幸村突然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刮过我的鼻子。

——这、这、这!这种大逆不道的表示亲昵的动作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来!?

腾地一声,我的脑袋上面又开始噗他噗他地冒气泡。

“有糖黏在上面了。”幸村笑着解释,“怎么了?”

没事。我使劲摇头摇头,只怪自己太敏感。

“那么,是收到了吧?”

“……这个,收是收到了但是……”我想起来了所谓的情信。

“但是什么?”

“是风纪委的伊藤学长拜托我转交给我们班的新垣同学的,因为同在风纪委,又是学长的关系,所以我答应收下了。”我记得具体的时间就在那次风纪委的全员会议后,而那次会议柳莲二前辈作为学生会派来的工作考察员和记录员,也出席了会议。

我说完话的一瞬间,天似乎更冷了,我缩了缩脖子,问:“那个……有事吗?”

“没事,我只是担心,网球部虽然有真田在,但看上去还是有些松懈了,如果我们的目标还是全国三连霸的话,下次他们来的时候应该要适当提高一些人的训练量了。”

幸村在微笑,而我却突然感觉惊心动魄的……冷,不禁拉了拉衣袖。

“冷吗?”

“……恩。”

“那就回去吧,不要再感冒了。居然在cos的时候摔下了台阶,这次的事情,树太不小心了。”

“……嗨。”摔下台阶,我是这么和幸村说的,不管怎么样,被人推下悬崖这个原因太血腥了,而失足摔下悬崖又太小白了,只有摔下台阶——当时确实是有发生过,不过说到严重程度的话,只是在膝盖上起了乌青而已。

“走吧。”幸村很自然地拉起我的手。

我吃了一惊,一瞬间想要挣脱,想起自己的决定,便不再动作,顺其自然了。只是就在我回头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从来没想过会在这里碰见的人。

我沉默地望着他,他也沉默地望着我,一时间我们都没有讲话。

“生病了?骨折?”我对面的男人问我,目光转向我的被石膏和绷带固定在胸前的右手,又转向站在我身边的幸村,然后再往下,最终停在我们牵在一起的手上,若有所思。

“恩。”我回答。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上,那双透出奇怪意味的眼,我知道他在奇怪,假若他接下来再问一句:

“恋爱了?男朋友?”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此刻应该在东京工作的安井忍。

“伯父好。”幸村不愧是被誉为神之子的人,从里到外保持着淡定,相比之下,我这边就逊­色­一些了。

“爸爸。”虽然我明白我的脸上没显出什么来,但是从我的拘谨的动作和语调中,父亲完全感觉到我那被“捉­奸­”的窘迫感。

“怎么没有打电话告诉我?”虽然脸依旧是那张扑克脸,但是父亲的语气里透着质问的感觉。

“……并不是什么大事,怕您工作繁忙还要担心我这里,所以也就没有打电话。”我说了实话。

“她呢?”父亲问。这个“她”,自然是指小百合。

“正是母亲送我来医院的。”我垂首,像是在风纪委会议上时做例行报告。幸村看了我一眼,蓝紫­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犹疑。

“……树,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拘谨的。”父亲突然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这让我感觉到几丝苍凉和无奈。

“是的,爸爸。”……说完我才发现,我又习惯­性­地拘谨了,尴尬地小咳了一声。因为父亲的提示,我又一次想到富由美那些纠结的事情,那些事,我正想找个时间问问父亲的。

“那个,幸村前辈,可以麻烦你先回去吗?我有一些事情要跟爸爸讲。”我望了一眼幸村,却也没去计算这句话里表现出的生疏感。所谓的生疏感,就是明明是为恋人的两个,却有一些事不能叫对方知道而在双方的心上产生的疏离,当时的我,只是简单地考虑后就说了这样的话,因为我是肯定地以为我会在幸村康复后提出分手的。

因为我们终会分手的,出于我对原来的安井树的嫉妒无奈或是其他。

“……恩,好。”幸村望了我一眼,并不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树?”父亲从远处的幸村身上转移回目光。

“爸爸,请原谅我的唐突,不过有一些事情我必须问清楚,关于富由美——”我停下来,看向父亲。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父亲显得一如既往地沉默,“这件事情,当初我和夏树确实是参与的。”

“恩。我只是觉得,爸爸,这件事情,不应该瞒着富由美,她已经长大了,即使是小百合……妈妈,也应该考虑直面这件事情了,一味隐瞒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我本人就是那个倒了一百辈子霉莫名其妙被复杂事件牵扯进去的人。

“……这件事情,我不能Сhā手。不过你可以去问问德川小姐,有没有什么解决的途径。”

“德川小姐?”

“是,她是你母亲生前的好友。据你母亲说,女人之间的事情,我这个男人还是不要Сhā手的好。”提到母亲,父亲的语气里透出温柔感。我抬起头看他。

=口=!!!我看到了什么!

我知道安井家是一个面瘫家族,我知道我爸安井忍是个面瘫,我弟是个面瘫,我也是个面瘫。

面瘫,是一个不可抗拒力。然而,然而父亲现在真的是在笑、在笑啊啊!!!看那嘴边的弧度,至少有10°了!……其实爸爸你一直是个伪面瘫吗?我的心脏受到了严重的惊吓!我要投诉爷爷­奶­­奶­出产的产品质量!

是的!我红果果地羡慕嫉妒恨了!

正在我心内反逆的□迭起大叹人各有脸的时候,我却听到我那个谈起过世的母亲就陷入怀念的父亲这样在说:

“树,我永远都不能原谅你母亲。”

“母亲她……做了什么吗?”我脱口而出,连敬语都忘了用。

“没什么。”父亲却立马否决了,却有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总之,我不会让你和她一样的。”

我……和她一样?……

安井夏树,我单知道她产下慎后没多久就因病去世。我怎么会和她一样?……等一下!生下慎的时候,夏树不过是二十几岁,这个时候,正是人最灿烂的时光,那么,是生什么病而去世?我发现没有一个人和我跟慎说过这个问题,说到母亲的死因的时候,无论是谁,都只是模糊地带过的。

她难道生了传说中的女主必备白血病?= =而这个白血病,据说就是要遗传的?= =我、我喂!不要给我一个人胡思乱想了!

“那么,我先走了,好好养病,树。”

“啊……恩。”我模糊地回答了一声。

糟糕……忘记问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真的是白血病吗?……噗……

于是发现最近大家的留言真少好伤我心啊……

于是……放心好了,虐的情节神马的应该不会出现,而且树想着要拒绝­精­市,哼,我亲妈会让她得逞吗?!……好吧,无外力的,大家知道,树思考问题的方式很不一样,不知道她会怎么拒绝【远目……】

彼女的逆转人生(上)

偶遇父亲后的第二天中午,裕子小姐就到了,以她特有的方式:

“啊,天哪!!!这、这是传说中喂饭啊啊啊!!!~~~大叔!萝莉被伪娘抢走了!!!~~~~~~”

>>>

当时,我正在吃午饭,至于怎么吃,……总之就是你们能想到的恋人之间的方式。出现在门口的,是德川裕子小姐。

我连忙吞下嘴里的食物,稍稍往后靠了靠,离幸村远一点。这似乎是习惯­性­的举动——当被发现早恋之后……而且,考虑到裕子小姐的思维和裕子小姐的嘴和裕子小姐即将可能做的事,我真不敢被她抓住什么把柄。

而后出现在门口的,是捧着一束鲜花拎着一篮水果的和也前辈,依旧是紧抿的嘴角,刀削似的侧脸,严正的脸­色­,但是朝我这边投过来的目光,大约是因为裕子小姐刚才的话的缘故,带了一些疑惑。

然后幸村往我这边靠近了些,我们又维持在先前的距离上。

“啊,裕子小姐,和也前辈,这是幸村前辈,”我对着新出现的两人指了指幸村前辈,然后对着幸村前辈,不知是处于心虚还是什么原因,我不自觉地稍稍放低了音量,“这是裕子小姐和和也前辈。”

“你胆敢拐带我们家的萝莉!”裕子小姐上前一步,一手叉腰,一手指幸村,大喝一声。

“姑姑。”和也前辈恰径自放下手中的花和水果,微一皱眉,拉住了自家的姑姑。明明是岁数大了一圈的裕子,和也前辈和她在一起,却分明是养女儿般的辛酸头痛。

“我是幸村­精­市,请多关照。”幸村却丝毫没有受裕子小姐的影响,有礼有节地打了声招呼。

“我是德川和也,这位是德川裕子。多有得罪,请见谅。”和也前辈点了点头。

“靠!得罪什么要他见谅!和也,他抢你萝莉,快点去给我决斗!”裕子小姐被自己的想法激起了热情,“对,就是决斗决斗,和也你的网球不是打的很好吗?就用网球跟他决斗,把萝莉给我抢回来!”裕子小姐两眼冒出­精­光,摩拳擦掌。

“姑姑,我们是来看树的。”和也前辈加重了声调,“另外,请您注意自己长辈的形象。”

“形象神马的,在可爱的萝莉面前都是浮云。大叔你既然不出头,那么就让我来……恩,就比赛心算好了!”裕子小姐左手一敲右手,“想当年我就是凭这一手才打败风见那女人的!”

那女人?裕子小姐和我的母亲安井夏树认识,裕子小姐现在说的“那女人”,让我一下子就怀疑那是安井夏树,毕竟姓风见的人并不那么多,不会如此巧合,而母亲在没有嫁给父亲时,娘家就姓风见——话说回来,安井家和风见家的联系真的很少,不知道其中是不是也有很纠结的原因。

“无论裕子小姐要和我比赛什么,我想,先让树吃完午饭比较好吧。”幸村毫不在意裕子小姐的敌意,依旧无隔阂地灿烂地笑开了。然而这毕竟是我想的太浅了。

微笑,各种各样的微笑,就是幸村前辈的武器。

当我意识到的时候,裕子小姐已经慢慢停住了脚步,目瞪口呆:“啊啊啊……和也你快扶住我……世界上竟然有长得这般­精­致的人儿,竟然有这般纯净的笑容……姑姑我要沉醉了要晕了……”

“姑姑。”和也前辈的台词,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

姑姑。并且这声“姑姑”和幸村的微笑一样,有各式各样的内容,譬如刚才两个字里更多的是警示,而现在多的是无奈。

所谓王子,果然是一种奇妙的生物。

所谓的女博士,也果然是一种奇妙的生物。

当裕子小姐从和也前辈的怀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忘了刚才自己所提出的“决斗”一事,而是异常殷勤地蹭到幸村前辈身边上下其手,这里摸摸那里碰碰,说着不知所谓的花痴般的话,兼打听“这位公子年方几何家住何方门牌号多少父母为谁电话号码手机QQMSN现今可有婚配”。

幸村前辈依旧是笑着,却又凭着这笑挡过了裕子小姐的各种物理化学生物“攻击”。

“张嘴。”

“恩?”我愣了愣。

“张嘴。”幸村旁若无人地夹起将一块­鸡­蛋送到我的嘴边。

“哦,啊呜。”我看着幸村边和裕子小姐周旋战斗,又不忘往我这边送上一口饭来,迷迷糊糊地张嘴。

午饭就在这样的混乱中度过了,裕子小姐也总算稍微脱离了狂热界,整了整衣服摆出美国康斯威辛大学荣誉教授的为人师表的模样来。

“对了,裕子小姐……”我也想起了迹部关照的富由美事件,“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恩,喵子有什么事情就问吧,我一定全部全部都告诉你~”裕子小姐两眼灼灼地望着幸村前辈,内心无限YY中,完全没有把我的问话放在心上。

“那个……幸村前辈,和也前辈,你们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只好从另外处下手,不过我和裕子小姐要说的话,目前我倒也不想让幸村和和也前辈知道。

“……恩,好吧。”幸村望了我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和也前辈一起­干­脆利落地出去了。就像昨天和爸爸在一起时我让他离开一样。我这样回避他,是对还是错?

如果最终没想过要交往下去,那么这样做,是正确的吧。我这样说服自己。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裕子小姐。裕子小姐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异样——若是平常的话题,并不需要让两人出去的。

“裕子小姐,我想请问你一些事情。”

我开口,却连自己也不知道,和裕子小姐的这次谈话,竟会是眼下一切纠结事情的惊天大逆转。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下章就是狗血的逆转= =+

彼女的逆转人生(下)

“裕子小姐,我想请问你一些事情。”

我开口,连自己也不知道,这次谈话,竟会是眼下一切纠结事情的惊天大逆转。

“可以啊,总之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我可以做到全部告诉树的。”裕子小姐在一边的椅子上毫无压力地坐下来。

“那个……我妈妈、安井夏树,裕子小姐认识吧?”我左手捏了捏。

“唔,说的是风见?”裕子小姐有些惊讶。

“恩。”

“树知道了?安井……你爸爸告诉你的?”裕子小姐问我。

从裕子小姐的话里我听出,似乎爸爸早就认识她。想来也应该是如此了,爸爸就在为裕树财团工作,从事法律工作,很容易就能得到裕树上层的一些资料。

“不,是我从另外一个地方听说的,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觉得奇怪。裕子小姐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为什么在录音的时候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其实树小时候我就见过你了,可惜风见过世后,我就去了美国,前几年回来,又忙于裕树的事务,听安井说,你非常自闭,不愿意见外人,我去看你的时候还没进门就被一个花瓶砸出来了,然后我就渐渐忘了这回事,本来嘛,暴力又不可理喻的小孩子,我是很讨厌的。后来就是在裕树大厦的洗手间见到你的时候了,那时我都不知道你就是风见的女儿,直到你说了自己的名字。我想反正和你的认识跟风见也没什么关系,也就没提她。毕竟死掉的人,没什么好提的。”裕子小姐这么说着,眼里泛起一丝落寞来。

“哦。”我没有再多话,不过原来的安井树,果然和我了解到的一样,是个像未被教化的海伦?凯勒一样的小野兽似的小孩子,“对了,裕子小姐,小百合的事情……”

“唔,小百合的事情?说的确定一些,是富由美的事情?”裕子小姐沉吟。

“对。”

“那边都告诉你了吗?……唔,其实这也是最好的选择吧,毕竟树是一个很容易就能被说服被利用的人。”裕子小姐淡然地说着某些话。

“那么,裕子小姐果然一开始就知道一切的事情吧。”

“是这样没错了……不过,嗷嗷嗷嗷!这种纠结的事情,风见那家伙居然都丢给我,小百合那家伙的脑袋,简直就是河外星系移植过来的!”裕子小姐揉脑袋。

“小百合?”

“你应该知道了吧,把你和富由美的身份换过来——这种弱智又充满漏洞的举动,哪怕技术再高也是会被揭穿的啊!”裕子小姐痛心疾首,“都说了好好听我的话,去迹部财团那里骗一点抚养费就可以了的,我们裕树又不怕他迹部。”

“呃?”前面的话我是听懂了,不过后面的我就不明所以,“裕子小姐可以说得清楚一些吗?”

“清楚一些?……唔,也就是说,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一切都得听小百合的,她喜欢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哪怕赔上我们一整个裕树也是可以的,就是这样,这就是你妈妈过世前的全部指示,我也只是按照指示办事而已。”

“这样……为什么?”夏树为什么任由小百合为所欲为?我完全跟不上思维,只能说夏树果然也是一个传奇啊。

“这件事情说来其实有点厚颜无耻了,不过既然对象是树,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关系。其实铃木小百合,据风见说,原来小百合是安井的未婚妻,最后风见和安井结了婚,两个人都对小百合很抱歉,本来小百合也没有不讲理,不过遇到迹部事件后,她的态度就转变了,认为风见抢了她原本应有的幸福。而风见因为那个缘故,最后就下了这样的命令。”裕子小姐说,却又轻轻地嘟囔了一句,“……其实说来可能还跟当时风见的状态有关……”

“什么状态?”

“啊?没事没事,我随便说说的。”裕子小姐难得地脸­色­有些窘迫,甩了甩手。

“可是,我妈妈,怎么有能力去命令一整个裕树财团?”

“啊,因为裕树财团本来就是我们两个闲着无聊办的啊,只是想丰富一下业余生活兼赚点小外快,没想到会办得那样好。”裕子小姐摊了摊手。

“……”我无语了,原来天赋什么的,真的是很不公平的东西。如果我没有记错,安井夏树大学的时候明明学的是医学专业的。

“哦,所以裕树财团现在还有树的股份,由你爸爸保管着,等以后树成年了,就可以拿回来了。”裕子小姐补充道。

“……”其实,我原来还是一个有着丰富遗产的富婆的女儿,我茫茫然地望了望天,只看见白白的天花板。

我身边的人,为什么都是如此诡异玄幻?相比之下,我觉得我仅仅是穿越而来,真是太普通了。还是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玄幻诡异,我只不过是和《萝莉大叔驯养记》的主角萝莉一样不能适应这个世界而已?

“不过,如果家产被小百合败光了的话,那么树就拿不到任何东西了。”裕子小姐又补充。

“……”我发现裕子小姐每说一句话就真相一次,令我深感心脏搏动无力。

“嘛,千金散尽还复来嘛,下次我就不准备待在日本了,企业做大了要对付政府啊议员啊什么的,很不自在,还是准备去美国试试。”所谓的富婆知识分子的自信,在裕子小姐的身上体现得异常明显。

裕子小姐果然和我这种凡夫俗子不是一类人。

“但是,小百合的处理方式也并不是很好,无论她把事情闹成什么样,对富由美来说都并不公平。”我将话题重新绕回原来的地方,询问裕子小姐的意见。

“嘛,这有什么办法,风见的遗嘱中就有‘好好听小百合的话’这一条,我就等着小百合把裕树败光好脱离这个牢笼呢。至于她女儿叫富由美什么的,不在我的考虑范围。……树你不会想,Сhā手这件事情吧?”

“我只不过觉得富由美有知情和选择的权利。”我说出自己的想法。至于“Сhā手”之事,我不是早就已经“被Сhā手”了吗?

“那就去跟那个富由美说明实情呗,跟她说你妈妈虽然一直没告诉你关于你身世的实情,但是你爸爸其实是叫迹部景严,他现在在找你,你愿不愿意认他啊这样之类的话。”

“诶,这样,那小百合那里?”

“小百合算毛?我忍耐她很久了!做事从来没大脑又不知道计算收入支出,要不是风见的话我早就收回裕树给她的支持了,如果树你想斗争小百合的话,我绝对站在你这边!”裕子小姐激动地拍拍我的肩膀。

其实我觉得她这样做完全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思想在起作用。不过就在裕子小姐拍着我的肩膀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门锁的响动声。

“你们,在说什么?关于我的父亲是叫什么迹部景严的问题……”门缓缓地打开,富由美睁大着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和裕子小姐。富由美的身后,是慎和圣子,也是同样的表情。

空!

玄幻狗血的事情之后,往往总还有更加玄幻狗血的事情。

不过,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轻松?因为富由美知道了这件事,也就不需要我拐弯抹角地去为迹部景吾探听“富由美的想法”了。

>>>

“富由美、不要紧吧?”我扶在裕子小姐手臂上,问她。

“嘛,应该是直接去找小百合了吧,这件事情,也确实应该把它拿出来讲了,­干­净利落,省的麻烦~”

“恩……”我答应着,脑袋里面却是一片乱麻。

就在刚才,富由美听到了我和裕子小姐讲的关于她的身世的话,还没等我们拦截,就头也不回地自顾自跑出去了。应该是直接去问小百合了。慎追了上去,圣子也着急地跟了上去。

事情确实总算是大白于天下了,但我不知道小百合会有怎样的反应,大概可以预见,我会死得很惨。总之,我抑郁担心的心情完全没有好转。无可否认,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状态,是我的原因。

“裕子小姐,我想一个人想一想整个问题。”我撑着身子坐回床上。

“恩。”裕子小姐看出我的情况并不是很好,“这个星期如果身体不好的话就不用来了,这可是特赦的假期哦~”

“谢谢裕子小姐。”

“呜呜……我可怜的小喵子,姐姐真舍不得离开你……”裕子小姐拉着我的手死命地拽。

“……裕子小姐。”

“嗨~嗨~那我先回去了。”

“恩,慢走。”

“对了,裕子小姐。”我不知道裕子小姐会不会告诉我实情,我不过即使如此,我也不想再错过问这个问题的机会了,“裕子小姐,我一直想知道,我的母亲,安井夏树,死因是什么?”

“死因吗?”裕子小姐突然像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显得很惊慌,脖子转过来的时候,我仍可以看见她的动作的僵硬。

“是,请不要回避我,我想我需要知道这个问题。”按照爸爸的说法,妈妈的死因似乎和我有关的。

“真的要知道?不后悔?”裕子小姐转过身来站好,看着我,脸里是少有的认真表情。

“不。”既然富由美那边的事都捅出来了,我也不怕什么白血病心脏病了,我闭上眼,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真的勇士譬如我,将在革命中更奋然而前行!……喂喂,我在想什么。

而每次,都是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对方会给我一个更劲爆的答案。

“树,你妈妈、风见她的死因是……自杀。”

自杀?为什么?她所拥有的生活很美好,没必要做出这种没有理­性­的行为吧?

作者有话要说:当事人富由美同学已知道迹部是她爹的真相

树她娘安井树原来是自杀死的,白血病心脏病神马的PASS……(放心,这丝毫无损本文青春温暖初恋HE的结局……)

=v=惊悚了吧~(后一个真的不关我的事,顶锅盖)

惊悚的另外一个通知(摆出一摊救急药品):接到编编的通知,本文将在11月12日入V。这篇文总的来说不会很长,我写不了长的文,故事还是简单美好比较好,于是本文大约20w左右完结(其实阿门啊,我能写到16~18w已经相当不错了),所以全部看完的话大概连传说中的一杯­奶­茶钱都不用(本校最便宜的lt的3元钱的­奶­茶,也已经于本学期9月涨价1元了TAT,于是3块钱的­奶­茶终于在本校绝迹了),我这个数学白痴算了下大概就是2块钱多点吧,应该= =。也就是3包小当家­干­脆面加2包ⅿⅿ虾条或者大半块大排神马的……

当然也有福利:入V当天会三更。入v以后绝不弃坑,拼死吐血会做到一日更或二日更直到完结。会做出这样的保证,大约因为某休是一个有压力就有动力的人……远目,我会努力更滴!

如果喜欢此文,喜欢树,那么请多多支持某休吧,万分感谢。O(∩_∩)O~虽然我也没打算靠写文挣钱……作为一个学霸(伪),咱的究极目标是每年的奖、学、金~(被pia)

当然我知道在座很多不会去看v文的,这个不能强求,也非常感谢你们陪我度过这段时光。【合掌】

to不看v文的同学:

后情提要(下章是预备放番外的,所以不写在这里了):我们的女主树觉得幸村喜欢的是之前的那个未被穿越的安井树,所以想要在幸村病愈后提出分手。然后……幸村病愈了,然后……在这就是一个树不断地【提出分手】【提出失败】【继续提出】【再次失败】【继续提出】……→终于……【诶?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生娃了?啊孩子都会打酱油?】了的故事。

所谓的提出失败,就是说在提出分手之前就惨遭失败的意思,恩=v=各­色­人等参与其中,不亦乐乎~

如果先前有转载的同学,我相信你转载是因为对某休的文有爱,很高兴有你这样的读者,但是我既然身在晋江这个发文平台,就要遵守它的规章制度,希望你能够尽快删文撤文。非常感谢O(∩_∩)O~

当然我也希望大家尽量不要去某些转载网站或论坛去看文,因为有些网站很不正规,各种木马和病毒都有(这是某休搜自己的文章点进去后的亲身悲剧经历,可耐的360,幸亏还有你/(ㄒoㄒ)/~~)至于你确认正规的网站……内牛满面远目。

希望你们常常能回来看我一眼~希望你们回来看我的时候不要告诉我是在哪个网站看的,我会伤心的。(我会伤心地去发动宇宙­射­线和谐它你就木有的看了哟,微笑喝茶)

另外,可能选择1:不想看v文,还想看某休的新文→收藏某休的专栏的话,某休开新文大家可以第一时间知道的。PS:此篇文完结后会开网王新文,主冰帝(专栏里有介绍)。

可能选择2:不懂得如何充值可以看这里,推荐网银支付宝充值,10元可充1000点JJ币,而JJ的文是千字3分(3点JJ币)【提醒:手机充值扣费较多,不划算;而淘宝上卖的晋江币如果低于8折,很可能是骗人的,开始可以看,但是被查到会倒扣费哦~晋江已就此事发过站短了,再次提醒大家!】

顺祝和我一样的童鞋们光棍节快乐~一定不要羡慕嫉妒那些成双的银们,要知道,光棍节过一个少一个,要珍惜……内牛满面远目中(→20多年来从来都过的人)

囧囧小番外

【重要!】因为不知道写神马番外好,于是最终还是决定老掉牙的相□。=,=……

因为某休最近实在太忙(期末各种作业各种论文各种考试……),所以可能会晚一些,在一月中下旬,请大家见谅~感兴趣的话,以后有空来看看就行。O(∩_∩)O~

以下番外是与文有关的,有兴趣随便看一眼就行,O(∩_∩)O~~

番外一:与正文有关的番外:姜还是老的辣,关于怪蜀黍诱拐幼女的故事

正是周日,学校放假的时候。因为母亲再嫁,而再嫁的这户人家经济条件也不错的原因,五年级的富由美开始参加周末的小提琴的培训班。虽然就练习小提琴的年龄说起来,五年级已经算大了些,但是在母亲小百合的要求下,再加上富由美也不是很讨厌小提琴,事情也就这样定下来了。

铃木艺术大厦。富由美抬起头了看大厦顶端的招牌,确定这座高30层的楼就是自己学习小提琴的地方。确切的说,铃木艺术提供几乎各种乐器的学习培训。小提琴的培训是……在7F703室,富由美对照着自己手上的纸条。7楼的话,要乘电梯。

因为是第一天来这里,富由美来的很早,大厅里并不见很多人,同富由美一起走进电梯的,只有一个中年男人。虽说是中年男人,富由美眨着眼打量了一下他,穿着休闲的服饰,但却是个气质不凡的人。看到富由美在看他,那男人也打量了一下富由美,愣了愣,而后笑起来。脸­色­也是非常和蔼,富由美霎时对这个人有了好感,防备心也放下了许多。

“是去7楼吗?”那男人看到富由美按下的楼层。

“恩。叔叔你呢?”

“真巧,我也是去7楼。”

“是吗?”不知为什么,富由美感觉很高兴,“你也去学小提琴吗?”

“……恩。”男人看了看富由美背上的小提琴,也点了点头。

“可是叔叔你没有带小提琴来,不要紧吗?”富由美望了望男人的上下左右,确信他手上空无一物。

“唔……是吗?如果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不要紧。”

五年级的富由美个头并不是很高,才堪堪到男人的胸——这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男人便蹲下了身子跟她讲这句话。

“好啊。”虽然妈妈说过要注意安全不要和陌生人讲话,不过富由美想,同是学小提琴的学员,那么以后总会熟悉起来的,便回答,“我叫铃木富由美,啊,不对,我现在应该叫安井富由美了。”

“铃木……富由美吗?”男人重复了一遍。

“不对,是安井富由美了。叔叔,到7楼了。”富由美推着男人下了电梯。她发现这叔叔看起来很聪明,似乎脑筋也不怎么好使,连电梯都不会坐,“还有,轮到叔叔你跟我说为什么不带小提琴也可以了。”

“唔,那是因为叔叔是魔术师,可以变出小提琴来哦。”

“我才不相信呢,我妈妈说了,魔术师都是骗人的!”富由美不屑地反驳道。

“是吗?那为了证明魔术师不是骗人的,我就变出来给你看哦,不过我现在得去上个厕所,1分钟以后我就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7楼并没有地方售卖小提琴,乐器在一楼大厅才有卖,而且只是一分钟,不可能发生什么奇迹的。富由美就答应下来。两人在电梯外分开,富由美去找703教室。

一分钟后,男人也走进教室,背上背着一把小提琴。小提琴看上去是有些年头的东西,所以绝对不是新买的。

“叔叔你真的是魔术师啊?”富由美感叹道,“我要回去告诉妈妈我遇到了魔术师先生。”

“恩,这件事情只有富由美可以知道,被其他人知道的话,叔叔会从这里消失的哦。所以富由美绝对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男人压低声音。

“真的吗?那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连妈妈也不告诉!……魔术师先生,以后能给我变小兔子吗?”

“当然可以。”

“恩……那魔术师先生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富由美有些忐忑,因为魔术师先生是很神秘的,会告诉她这样的小女孩他的名字吗?

“可以啊,不过老样子,不可以告诉别人。”魔术师先生笑着蹲下来。

“恩!”富由美把耳朵凑过去。

“我的名字是,迹部景严。”

“迹部?和那个很有钱的迹部财团有关系吗?”富由美惊问。

“没有关系啊,怎么可能有关系呢。”迹部景严很无辜地摊手。

“我想也是。”富由美确定地道。如果是迹部财团那样有钱的人家,就不用那么大才来培训班学小提琴了,而且,迹部景严的职业是魔术师。”

“是吗?”迹部景严看着一脸“我早就料到了”的得意的女孩,笑起来揉了揉她的头。

课程在半小时后开始,班上所有的学员都带着自己的小提琴。老师姓井野,是很有名的小提琴老师。只不过富由美没有发现,井野老师的小提琴,是崭新的。富由美也没有发现,其实这是一个少儿小提琴辅导,在上课的除了那个叫迹部景严的男人,都是和她一样年龄段的孩子。

>>>

就在迹部景严消失的那一分钟里,男厕所——

“井野太郎,你在七楼了吧。我命令你一分钟之内将你的小提琴送到洗手间,注意不要让别人看见——无论用什么方法,不然你会知道后果的。”

魔术师先生在洗手间,淡定而威严地对着手机说。

囧囧大萌图

因为网速不够,相册一直悲剧,到周五晚0:00终于发现可以上传了。

上传了赶紧睡觉,第二天回家拔牙,于是没时间贴出来……

终于昨晚我回来了,发现——

[VPN]关于教科网光缆信道异常的紧急通知

转自信息中心:接中国教科网通知,中国教育和科研计算机网华南区的光缆信道故障。广州至长沙2.5G,武汉至广州10G一,北京至广州10G二,广州至上海2.5G*3等线路中断。目前华南区的网络流量均通过华东区信道通行,造成我校通过教科网出口访问互联网严重拥堵。我校10元包月用户受影响严重。我中心已联络中国教育和科研计算机网,希望尽快恢复,并将继续关注进展。

于是,基本上连个百度都上不去=,=

今天发现似乎可以了,贴之。

PS:请保持手边不要有液体饮料,请注意保护自己的小屏幕,请不要在看图时贴面膜,以上。

友情提示,必备:狗血遮阳伞,顶级避雷针,钛合金狗眼镜。

作者有话要说:1.图番外

我们先来一点温馨的。。。

如果说德川的实力还隐藏在黑暗里(好吧,反正十有八九是最强boss然后要被龙马弟弟打败)

那么这个男生我认为是最神秘的,无论­性­格还是实力。

但是,这些都无法阻挡我对奏多桑的森森的爱~~~~~~~怎么样,帅吧帅吧,很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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