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周道:“张某这个捕头之位早就不想做了。王兄弟与张某打算去投奔张须陀张大人。张某与副将唐万仞有刎颈之交。”
夏绍道:“如蒙张大哥不弃,阿绍愿一同前往。到张大人那里为朝廷效力。”
张镇周道:“那最好不过。事不宜迟,咱们赶快离开。”
王钏莉道:“让我先回去收拾一下吧!”
夏绍道:“家里那些破东西还要它干什么?家里仅有的五两银子已经让我带在身上了。”
张镇周道:“那赶快走。水要可能已经派兵来追我们了。”
张镇周一行连夜赶路,顺路摸到王世充家。
王世充年迈的老母亲竟然躺在血泊中。屋内屋外都被翻了个一塌糊涂。王世充与王青英也不见踪影。
张镇周机警道:“不好,王兄弟他。。。。。。”说完,向众人招呼一声,准备冲往县衙。
夏绍道:“张大哥,水要有数百民勇,只怕是寡不敌众,还是赶快离开为妙。”
张镇周道:“不救出王兄弟,张某誓不出安乐村。”说完,引众捕快兄弟冲向洛阳县衙。
夏绍无奈地跟着张镇周冲了过去。
县衙内,王世充与县衙的士卒打做一处。
县衙内堂,水要正将王青英逼向一处墙角。这个百姓的父母官兽性大发,猛扑到王青英身上,欲行弓虽暴。
王世充大刀在手,连劈数十兵勇,听到妹妹在房内喊叫,飞身闯入房内,一掌正中水要后心。
水要狂喷一口鲜血,被王世充朝下盘又是一脚,当即毙命。
王世充搂住妹妹飞身冲出,刀之所到,无不血肉横飞。
张镇周的一彪人途经王骆祥员外家门外,就见着王员外与老夫人横死院内。张镇周命众人急速赶往县衙。
王世充力敌数百民勇,还要保护妹妹,分神之下,身上已经添了不少伤痕。
吕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挥剑连劈民勇数十。
张镇周终于率众赶到,也加入战团之中。
民勇无谓为了一个死人县令而上前送死,见张镇周也来帮助王世充,自然纷纷溃退下去。
王世充亲见母亲惨死,岂会放过这些刽子手,挥刀追击。
吕鑫劝道:“王兄弟,他们都是受人驱使,放他们去吧!”
王世充又劈死一名民勇,才停下手道:“要让王某再看到这些兵匪,一定让他们都死无全尸。”
这些民勇吓得屁滚尿流,都逃得无影无踪了。
王世充望着吕鑫道:“吕大哥,这么巧让你撞上。连累你也要和世充一起吃官司。”
吕鑫道:“王兄弟说得哪里话。水贼为官欺压百姓,屠戮生灵,罪无可恕,人人得而诛之。况大哥又无老小妻儿,纵然杀几个坏人,又有何妨?”
王世充拍拍张镇周的肩膀道:“张大哥,你见到石茂没有?”
张镇周道:“石茂一定还在各处寻觅白鹦鹉。”
王世充一掌击碎县衙外的石狮子头,愤愤道:“石茂诱水要某二叔家的白鹦鹉不成,反带兵血洗二叔家,又趁世充不再杀了娘还掳走青英,让水要来糟蹋。此仇不报,世充难以活于世上。”说完,拔腿往各家各户查找石茂。
石茂见水要将王世充母亲杀死,又抢走其妹,按水要吩咐与几名伙计找寻白鹦鹉下落。
夏绍趁张镇周众人不在意,在水要内堂粉壁上题了四句诗:“王法无私人自招,世人何苦逞英豪,充开肺腑心明白,杀却狂徒是水要。”
张镇周手下一名捕快看到夏绍写的诗,笑道:“夏兄,在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题诗?”
夏绍只是笑笑。
张镇周招呼众人跟上王世充,始终不曾留意夏绍在粉壁上题诗的内容。
夏绍的诗是一首藏头诗,每句诗的第一个字组合起来念就是“王世充杀”。这就是夏绍担心事败,先题诗于此,一切罪责均归于王世充身上。
王世充沿路追击,却偶然发现白鹦鹉栖于一株大树上。王世充飞身上树,利爪疾伸,将白鹦鹉的小爪抓住。
石茂此时与徐俊伟、韩伯宾还有数十名民勇手持火把搜寻到此,见王世充手中的白鹦鹉都一拥而上,欲从王世充手上抢夺。
王世充看到石茂,挥刀直逼石茂。石茂喝令身边民勇齐上死死缠住王世充。
王世充旋动大刀,重下杀手,一淌血水从围上来的人身上喷出。
众人吓得向后退。王世充飞身出得阵外,直追石茂。
暗处,突然一人手持锄刀朝王世充后心挥去。王世充听闻背后风声,后踢一脚正中对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