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来是不是给他出了什么馊主意?”高仓健笑着问道。
“没有,第一天,我班长让我摆床头柜,他把全班的柜子打开,然后跟我说:看看你新兵连里学了什么标准,然后我就摆了。”王建南说着嘴角抽*动了一下,看似想笑,又似想哭,顿了一下后才继续说道:“摆完班长问我,为什么这么摆,我说,班长的柜子里,前面一个军事训练,一个日记本,一个政治笔记,一根笔。班长说,那你为什么学我摆?我说,班长永远是对的,班长这样摆,我就这样摆,然后,我班长笑了,后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没说什么就走了。”
“这马屁拍得~~哈哈~~”高仓健大声地笑着,空着的右手也拍着自己的大腿,发出啪啪的脆亮响声。
走在队伍前面探路的高父听到声响,转过头来,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随后便扭头继续他的工作。
“那不算拍马屁吧?那时我也混了,我真的怕这个班长再不要我,被赶回家了丢不起这个人啊,当时带着大红花入的伍,这样灰溜溜回家去,我怕啊.....跑步的时候,我害怕,我身上没力气,跑不动,在新兵连里我一直是跑最后的。我班长跟我说:没事,你哪怕比以前快1秒钟,我也不怪你;然后又说,能吃下苦的人,最起码才有了最基本去奋斗的资格”王建南说着,声音已经开始有点带着哭腔,“你知道吗,在新兵阶段,在分入连队以前,只有我班长那一次鼓励了我,然后那一天.....我第一次五公里跑了39分就回来了.....”
“还有一分钟就不及格,五公里,靠的是体力,更重要的是精神力量。”高仓健说道。
“是啊,那已经是我当时最好的成绩了。”王建南说着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呜咽着说道:“班长...班长.....早上还好好的,就这么没了....都是那些该死的怪物....”说着两臂又开始用力,手臂在那几块小小的肌肉露了出来,手背上的青?也突了起来,肩上的伤口被那么一扯又裂了道口子,鲜红的血立即从那伤口渗了出来,沿着他的背缓缓往下流....
“我说解放军同志你别激动,人死不能复生,今天我们不也为你的班长报了仇嘛,好好养伤,留着有用之身好在将来打更多的怪,为更多的人报仇....”古小凌见状赶紧说道,看到那战士虽然没有回应,但是手上鼓起的肌肉似乎消退了些,想是放松了些,便也不再说下去,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什么话又触动到他什么,只是默默地在队伍中走着.....
没走多久,在回到那条破烂的公路上后,古小凌便又对着走在自己身后的高雪影交待了几句话,无非是自己有事要离开队伍,交待她让那王建南暂时使用自己的‘房子’,同时让她先分些药品给他用,虽说不知道那些专门对付高冰影发炎的药到底对那种刚刚发生的外伤管用不管用,总也比没有的好,他也打定了主意要多学点医学常识,至少队伍成员受了伤后不会像现在这样两眼一抓瞎。
在离开队伍后,古小凌沿着公路寻找一个安全的‘下线’地点,心里也在想着那个叫王建南的战士,虽然在他身上没有获得一点经验值,甚至已经放弃了骗他加入队伍称自己为老大的打算,但是看到他临危不惧的样子,还有并肩作战和一路上的谈话,这些都让他对这战士有了很多好感,同时也让他对片面的谈话中了解到的那个刚失去性命不久且尸骨无存的班长有了些敬佩和惋惜。
古小凌有种感觉,那个班长并没有当那王建南是手下,甚至是把他当成了弟弟,而王建南能够在这末世里活到现在也已这个班长有关,如果有这个班长在的话,那么很多事的进行都会好办得多,他甚至有点怀疑,就算是那个班长叫王建南去死,他恐怕也真会执行.....
明天,又该带些什么东西过来呢?
念动咒语的同时古小凌也在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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