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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毒后重生计 > 第 060 章 栖悦 第 060 章 栖悦也像他一样练吗?一个女孩子能承担臂力上的压力?

第 060 章 栖悦 第 060 章 栖悦也像他一样练吗?一个女孩子能承担臂力上的压力?

——权少,最厉害!——

——权少爷!好样的!——

——权少爷!不用让着她——

权书函看向栖悦,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竟有份心心相惜之感。

栖悦看他一眼:“这一箭,我们比灵觉。”

权书函颔首:“我数一二三。”

“好。”

两人瞬间闭上眼。

满弓、紧弦!

权书函再喊到三时,两人同时放手,直奔两人中间的柳树,快速闪电、丝毫不因年龄降低了速度,箭尖几乎同时到达,没入柳树一分,箭尾颤颤而动,力道未歇。

章栖悦看向权书函,真心赞道:“很厉害。”她的箭法有上辈子的痕迹,自认凭她这辈子的斤两无法与权书函抗衡。

权书函完全傻了, 第 060 章 栖悦焉有不知权书函所想的道理,还故意显摆胳膊的晃了晃:“怎么样!好看吧,要不要掰手腕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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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60

末曰的春天,乍暖还寒,外面­阴­雨绵绵,叶梵躲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继续研究着那块从昆布拉尸体里提炼而出的金属球。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专心做着实验的叶梵被打扰,心里有些不快,压着声音道:“谁?有什么事?”

“师父,是我。”一个小女生的声音,清脆如黄莺。

“哦,是小圆啊。”

叶梵听到这声音脸­色­稍好,因为他知道这个女徒弟一向懂事,不会随便敲门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打开门问道:“你找师父有事吗?”

“嗯,萧姨来了,她找你。”

许小圆如今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邋遢的小丫头,她换了一身­干­净鲜艳的绿衣服,小巧的双马尾,乌溜溜的大眼睛,显得特别的乖巧可人。

就是姓子还是有些害羞胆怯,即便是面对叶梵,依然显得过于礼貌、拘谨,说话声音很小。

“萧姐?她现在找我做什么?难道又要往我这里送女人?”叶梵疑惑道。

“这个,好像还真是......”许小圆道。

叶梵一听皱眉道:“那你去告诉她,我们这里已经不缺女仆了,她的心意我领了,人就带走吧!”

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萧紫琼最近担任了什么女姓幸存者互助会,专门给一些没有工作的女姓难民介绍工作,像叶梵这样刚买庄园城堡的土豪,自然就成了她的主要推销目标。

自从买下庄园城堡之后,陆陆续续已经给叶梵送来十来个女仆了,如果靠谱点那还好说,可是其中很多都不靠谱啊!

这不,前天刚刚给叶梵送来一对双胞胎小美人,漂亮是漂亮,可是洗澡、做饭、拖地、叠被基本上啥也不会­干­啊,这样的女仆要来­干­嘛?难道要他伺候她们?

可是碍于萧紫琼的情面,也只好收下了。

可没想到,才隔了一天,她居然又来了......真当我这里是难民收容所啊!就算是当花瓶,一个两个也就行了,要那么多­干­什么?!

想起那对双胞胎小美人叶梵就生气,刚来当天就摔碎了叶梵一个一瓶好酒,不过说了她们几句,她们就哭个不停,委屈的要死,搞得叶梵真想把她们给退回去。

所以这一次,说什么叶梵也不要了,甚至连萧紫琼的面也不想见了。

“你再跟她说,以后再也不要送过来了!除非是会烧菜的!”叶梵又补了一句。

许小圆点了点头,不过又小声说:“不过师父,萧姨说今天这位有点特别,名字好像叫方瑶瑶.......”

“我......!你怎么不早说!”

叶梵想骂脏话,终究还是没骂出去,随即发疯一般的跑了出去。许小圆用她那独具一格的跑步姿势跟了过去。

在会客厅里,叶梵终于见到了方瑶瑶,也就是他费尽心思寻找而不得的表妹!

叶梵顿时心血膨胀,喜不自胜,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不知说从哪一句开始好!

“哥哥!哥哥!哥哥!真的是你吗?”

而对面方瑶瑶一见到叶梵,则立马喜极而泣,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泪眼婆娑!

她连叫三声哥哥,因为她惊喜得不敢相信!

“瑶瑶,是我,真的是我。”

叶梵也很激动,紧紧的抱着她说。

“哥哥,我以为我再也见到你了!那些怪物......我好害怕......”方瑶瑶泣不成声,语无伦次。

“瑶瑶别哭,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的!”叶梵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激动,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道。

......

方瑶瑶小时候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所以长时间寄居在她外婆也就是叶梵­奶­­奶­家里,两人年纪相差不大,从小一起长大,又都是独生子女,所以感情极好,可以说不是亲兄妹,胜过亲兄妹!如今经历末世之劫,历经千辛万苦,最终在这异地他乡再度重逢,怎么可能不欣喜怎么可能不激动!

兄妹二人激.情相拥,互相诉说着这一年多里的种种经历磨难,整整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完全旁若无人。

“咳咳!你们够了吧.....”

突然有人咳嗽了几声说。

不是萧紫琼,而是个年轻女姓的声音。

叶梵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抬头一看,竟然是乔芸芸!

“乔芸芸?!你跟瑶瑶一起过来的?我刚刚好像没看见你......”叶梵惊讶又有些歉意的道。

“嗯,不过刚刚我闲得无聊,出去逛了一圈,所以你没看见我。”乔芸芸一脸无所谓的道。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约四十分钟前。”

“那你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叶梵问。

“哎呦,你们兄妹重逢,郎情妾意,情意绵绵,我这种无关人士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乔芸芸故作嗔怪道。

方瑶瑶顿时脸红了。

叶梵无奈道:“你这都什么用词......你不会生气了吧,要不这样,咱们俩也抱上一个小时?也互诉一下衷肠?......”

“呸!你想得美!”乔芸芸忍俊不住,啐道,“我才没生气,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生气的......”

叶梵笑了笑,随即想起什么事情,有些小心的问道:“你不是被真理教的人......你怎么......”

乔芸芸一听这话,莫名生起气来:“关你什么事!”她开口时是一脸强硬,可说完竟然显出了一丝委屈之意。

“几月不见,你变文明了啊......以前你都是说‘关你屁事’的......”叶梵故作唏嘘道。

乔芸芸不争气的又被逗笑了,恨恨的道:“我本来就很文明,只有对你这种无赖才不得不爆粗口的。”

叶梵这时候自然不会去揭她女汉子的老底,只是笑了笑。

乔芸芸似乎是觉得自己有点失态,故意大咧咧转移话题道:“叶梵,我帮你找到你妹,并且千里迢迢给你送过来,你不会连顿饭也舍不得请我吃吧......我可饿坏了!”

叶梵忙道:“好好好,我把这事给忘了!”

随即转身对旁边一名三十来岁的女姓道:“苏姐,立即准备晚餐,我要给我表妹还有我的好友接风洗尘!这事就全权交给你了!怎么丰盛怎么办!不要怕浪费不要怕奢侈!”

“是,老板。”

此女名叫苏月莲,暂时是叶梵的管家兼厨娘,也是萧紫琼介绍来的,据说以前是一名美食杂志主编,算是个高层白领了,可到了末世,却一无所用,只有厨艺还凑合,于是只能给人当厨娘了。不过因为她管理能力颇为出众,所以没­干­几天,叶梵就将她提拔为管家,帮他看管一屋子的女仆们。

吩咐完毕之后,叶梵又让众人入座,几名机灵的女仆们早就沏好了顶级的庐山云雾茶,奉了上来。

萧紫琼轻言致谢,然后只是轻轻抿了一口,浅尝辄止。

方瑶瑶似乎是渴了,双手端起茶杯,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嘴里一个劲的赞道:“好喝,真好喝!我已经一年多没喝过热茶了!”

乔芸芸也是贪婪的喝了一大口道:“好香啊!”随即又打量着客厅里­精­致典雅的装饰,又想起刚刚参观的城堡庄园,顿时感慨道,“叶梵你小子混得不错嘛,几月不见,你竟然变成小地主了!”

“一般一般而已。”叶梵谦虚道。

萧紫琼却笑着对乔芸芸道:“叶梵现在的身家少说也能在庐山基地排个前一百名呢。”她是叶梵庐山基地里接触最多的人,所以对叶梵的大致身家,还是非常了解的,不过尽管如此,还是大大低估了叶梵。

“我草!他竟然这么**吗?”女汉子乔芸芸一时没注意又原形毕露爆粗口道。

也难怪她如此吃惊,毕竟庐山基地可是有六十多万人口,而叶梵不过刚来四五个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这么夸张!

“那是当然,我还欠他六百两黄金呢。”萧紫琼自嘲笑道。

乔芸芸忍不住多看了叶梵几眼:“以前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有点本事啊!”

“运气运气。”叶梵再次谦虚道。

乔芸芸的目光又移到了侍立在一旁的女仆们身上,最后锁定在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女生身上......

两个小女生顿时被她盯得脸红耳赤。

“嘿嘿,鼻血男你现在可真姓福啊,某人知道了估计要伤心死了。”乔芸芸表情古怪嘿嘿一笑说。

“你想太多了!她们是我雇佣的仆人,帮我­干­点家务而已。”叶梵无语道。不知为什么,乔芸芸一说这个某人,他就想起聂倩那冰冷无情的面孔。可是她那样的人,又怎么会为别人伤心?

“好吧,那我就假装相信你好了。”乔芸芸说。

“……”叶梵无语,只好不再理她,转而问萧紫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找到我表妹还有这位朋友的?”

萧紫琼道:“其实很简单啊,我在‘女互会’安排工作的时候,正好听到她们打听一个叫叶梵的人,于是自然就想到可能就是你,与她们一核实,果然就是你,于是就把她们带了过来见你。”

“哦,这样啊。”叶梵点点头,又问方瑶瑶,“你跟乔芸芸是怎么认识的?”

方瑶瑶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我师父让我跟她走的......”

“你师父是谁?叫什么名字?”叶梵不解的问。

“嗯,她好像叫聂倩。”

061

刚才听小厮称呼他为世子,还是‘瑞’开头,如果她没猜错亦是燕京贵不可言的人物,她穷其一生也钓不到的大鱼。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15.1看书绪想不到今天好不容易见到,竟然被自己不争气的形象给毁了。

玉蝴蝶简直扼腕想死,她怎么能不反手一搏!

人人都道燕京权贵多,如今一见果然不假,可她自己却没争气,怎么甘心!

瑞枫叶没理她推门进去,不等管梦得说话,问一旁的柳少顷道:“外面?你妹妹?”

“你说什么呢!我妹定亲了怎么可能出门。”

管梦得顿时生出秋汗,坏了:“呵呵,回瑞世子的话,外面的人便是这次在青湖上经营画舫的玉姑娘,让瑞世子见笑了,见笑了……”

柳少顷顿时火了:“你把那种货­色­带到了这里!”——啪——手里的茶杯扔在地上,柳少顷转身就走!

权书函叹口气,也慢慢起身。

瑞枫叶见状也跟着往外走。

管梦得肥圆的身材瞬间跃到门边,急得满头大汗:“三位爷勿怒,小的这就把人赶走,这就把人赶走了,权公子您再坐会,本店还有种新茶,是从宫里传出来的,还没有问世,是贤妃娘娘偶感所得,权公子也尝尝,品品味道如何。

柳少爷也请坐,三台天来了一批汗血宝马,正愁寻不到合适的主人,小的一会带少爷,如果有合眼缘的,实在是它们的福气。

瑞世子才刚刚到,怎么能不喝点茶再走,真的是新茶,是我花了很多银子从朝夕宫出来采买的小太监口里知道的,三位爷请坐,请坐。”

管梦得笑的非常谄媚,温柔的把心掏出来给几位爷看,证明他真的很有诚心留下他们:“还不快去给三位爷上茶,让­精­通茶百戏的来伺候。”

他是真有秘方,只是茶戏不纯熟才没有推出,今天为了留下三位爷,他可是下了血本,当着瑞世子的面把贤妃娘娘都提出来了。

管梦得赌瑞枫叶一定会留下,没料到权少爷也留下了,权少爷留下柳少顷自然会留下。

管梦得见状,乐的不行,果然是好心有好报,太好了,太好了:“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几位爷稍等,小的。”

管梦得刚出门,就看到一张垂悬欲滴的脸,美则美矣,不过让他损失了近万两银子,再美也变的丑陋。

管梦得立即板起脸,脸­色­要多­阴­沉有多­阴­沉:“还不滚!滚出青湖之外,爱上哪上哪去!”他才懒得管玉蝴蝶背后站着谁,即便是两江总督又如何,里面的人才是他的爷,他就不信两江那边的人会为了一个妓子千里迢迢来对付他。

玉蝴蝶怔了一下,继而咬着下­唇­想哭:“管爷这话何意,小女子做生意给钱,管爷何须如此下重口,青湖本是管爷的地盘,管爷让小女子走,小女子无话可说,可银钱两不欠,管爷说话还是不要太不把小女子当人!”

玉蝴蝶说完带着自己的侍女,踏步而去,她虽然嘴上说的硬气,但也不敢与管爷闹翻,只是她掏了银子,管爷收了,这时候又何必自命清高把自己摘的­干­净!

管梦得没有心情理会她,赶紧去命人上茶。

茶百戏是茶中几乎绝迹的文化,只流传在上层贵族中,复杂多变的茶百戏更是只有士大夫阶层才能接触,所以在流通中因为战乱等多种因素,百戏文化几乎绝迹。

这次似乎是娘娘请了高人,恢复了一部分百戏文化,让这失传已久的并不广泛流通,却被称之为贵的茶艺再现,不可不说是茶界的一件大事。

屋内,权书函坐在主位上,品着上好的秋茶,随意道:“管梦得也算有本事,能从守备森严的皇宫套出东西,不愧是燕厩闻名遐迩的第一富。”

瑞枫叶似乎在想事情,在管梦得提到贤妃娘娘时他便有些心不在焉,这会更安静了。

柳少爷喜欢接话,他接手章栖典负责宫内安全,对此再了解不过,外人想把手深入后宫简直是痴人说梦:“你没听到他刚才说的是朝夕宫,朝夕宫是皇上的宫殿不在后宫,宫里的人嘴没那么严,如果银子到了,确实能打听出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后宫的嘴管梦得可撬不开,如果被慎刑司的人逮住、让一等功的人报上去,就是千刀万剐的重罪。”

权书函闻言笑了,尤其见柳少顷说的与有荣焉,嘴角淡淡扬起:“我没说你们不尽责,你急什么,只说管梦得有点本事而已。”

柳少顷闻言,急忙喝口茶掩盖自己的尴尬:“我也没说他没本事。”然后又骄傲的挺胸,谁也无法否认,皇家后宫如今固若金汤的程度。

权书函自然不否认,他真切领教过,别说打听贤妃娘娘的喜好会被无缘无故弄死,就是打听丫鬟的起居都是死罪。

皇上出征白国时,权家向冷华宫使力,他们不过派人问了下权妃娘娘是否还活着,那小宫女第二天已经被暴在他们相见的地方,死相凄惨。

权书函当时哭笑不得,一等功的反应未免太快,从此以后,后宫之人不在外人面前停留。见了非后宫之人似一缕烟跑的飞快,权书函便再没打听出过后宫的消息。

所以权如儿的事,他们明知不可为也要做,如果有可能待母亲进宫看望如儿时,告诉她,安享晚年吧,或者他们权家立了大功换种方式把妹妹接出来,除此之外,权家再难对后宫的家人有所助力。

瑞枫叶目光深沉,神情不动,‘贤妃娘娘’她喜欢喝茶,不是因为喜欢而喜欢,而是因为别人喜欢她也懒得狡辩便跟着认为她该喜欢的丫头们喝茶,其实她更喜欢果汁,加点­奶­的鲜果汁。

如果是夏天,冰冻一下更令她开胃,如果是冬天,要浓浓的雾气,却不能烫口她才会喝的舒心,像个小猫一样缩卷在四季如春的房间里,享受她的生活。

如今他缺席了她以后的日子,早晚记忆会被别人取代,他就像一缕沙在她越来越多的牵挂中,荡然无存。

瑞枫叶想到这里呼吸扎的生疼,想到她能清风淡月的对他笑,能以看熟悉朋友的目光看他,就好似被什么抽离了灵魂,找不到依附的角落。

管梦得殷切的进来,背后跟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一派儒雅之风,两撇雪白寿眉,身姿挺拔,仙风道骨。

老者倨傲的进来,乍然看到座位上的权公子,才有了一丝恭敬,以他的身份地位,出来卖艺实在惭愧,年轻时两袖清风,不为五斗米折腰,学识满天下,自认无人能及,不屑从事低贱的行业,不屑为妻、子分忧,以至于家徒四壁,母亲没钱买药,早早离世。

如今老了,妻子重病,在空荡荡的家里看着唯一能观的书房,堆放着年轻时的大作,突然觉得讽刺。

所以在管山主寻茶艺之师时,他来了,老了老了卖一身皮囊,卸一身骄傲,他不悔,只是饮茶者要的是清高的调,他也端的十足,更多的时候是一种姿态而不是清高。

但若是伺候权少爷饮茶,老者的姿态绝对不敢高。

一张紫檀木的茶盘摆放在三人之中,紫砂壶内升起袅袅白烟,白玉雕成的小茶童拿着扇子,调皮的蹲在紫砂壶旁,目光专注,小嘴微张,神态惟妙惟肖。

老者的茶艺与别人不同,他多一道洗茶,不是在茶壶内,而是在茶板上,一袭白袍,仙风道骨,举手投足间透着浓浓的茶韵。

百戏是门巧夺天工的手艺,失传已久,这次是贤妃娘娘无意中提起,皇上花人力物力去了百戏之乡,才寻来一位老朽,堪堪演变了梅形,已经让人震惊。

老者的百戏练了月余,不消片刻在浓浓的茶香中,一朵梅花跃然瓷白的小碗之上,随着旋转的茶水,渐渐凝聚,宛若盛开。

权书函惊叹不已,老者已经沏了第二杯,一个武字悬在古铜­色­的九鼎茶杯上,被老者恭敬的递给瑞世子。

权书函没有忌讳,惊讶的问:“这是贤妃娘娘寻来的手艺?”

管梦得见小小的一杯茶取悦了权公子,立即道:“回权少爷,据那个小太监交代,这字图是贤妃娘娘自己摸索偶得,皇上也直呼喜欢,说娘娘有雅者天赋。”

其实九炎落非常不屑一顾,一杯茶而已,花大力气摆弄出这么多花样的人,真是闲得没事做,不过贤妃说多重文化的璀璨,才能体现子民安居,人富民强,使得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九炎落才勉强能欣赏一二,容那小太监卖了出去。

权书函见过这门手艺,谁家的茶楼不鼓吹一二,只是没见过能如此绚丽的梅花和不错的字体,不含任何外在工具和雏形茶,仅仅是水和普通茶叶,这便比那些趋炎附势者强得多。

“好!观景闻香品味,实乃绝唱。”

老者微动,跪在古朴的茶座旁,云淡风轻的样子为整个茶香增­色­添彩,更觉的茶香成甜。

权书函是真喜欢。

柳少顷目前从军,把家里的底蕴丢了个彻底,只觉得新奇,尚且不算钟爱。

瑞枫叶一直盯着茶杯发呆,最后不堪重负的放下,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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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她过的很好,皇子、商谈中的后位、惬意的日子,瑞枫叶想,即便是历代最得宠的妃子也不过如此,皇上依如往常的宠她,让他觉得,想为她做些什么都变得可笑。

权书函看向瑞枫叶,见他神­色­怏怏,情绪不高,没在说话,垂下头淡淡的品口茶,茶­色­清雅,口齿留香,却有一丝苦涩留在齿间,细细缠绕。

大概真切的体会过她的相依相伴,笑容缱婘,才会放不开,就如瑞枫叶,他不过是惊鸿一瞥,已在心头映下一个人的身影,更何况从小与她定亲的瑞世子。

“一杯茶而已,瑞世子不品可惜了。”

“茶中自有千秋,何须品才知其意。”

权书函闻言没有再劝,如果劝说管用,何至于如此。

柳少顷即便听不懂他们打什么哑谜,也知道是贤妃那点事,不是他不向着兄弟,而是觉得瑞大哥的伤怀有些多余,章栖悦现在什么身份?

未来储君生母,宫中无一受宠嫔妃,一人独霸后宫,还把皇上控制的死死的,试问朝中百余官员谁能做到,结果,瑞枫叶还在思虑宫中春风得意的她,未免有些杞人忧天。

即便两人曾经定亲,也已经过去,女人烦人,还是赶紧重新找一个安静过日子吧,省的总不成婚,皇上不安。

柳少顷想起皇上,忍不住心颤的四下看看,他还真怕他,小时候如此,现在也如此,窥视皇上的女人,不是找惦记吗!被皇上点击绝对没有好事!

柳少顷放下茶杯道:“权少,你定的谁家姑娘?”自家妹妹知难而退后,据说现在竞争最激烈的是刑部长女和王家郡主。

听说两位淑女几乎要打起来,丝毫没有闺女风范,为了博权书函另眼相待,两人奇招并出,乐坏了整个燕京城,现在全燕京都在期待最后的结果。

好在,没人认为两位贵女不应该,反而觉得如果因此能得到权家公子亲睐几乎是捡来的大便宜。

权书函闻言表情茫了一下,仿佛不知道柳少顷在说什么,过了一会清云淡月的道:“权凭家母做主。”

柳少顷闻言,刚入口茶险些没喷出来:“人家姑娘为了你什么名声都不要了,你就这么一句话?良心去哪里了?”

柳少顷作势指责。

权书函淡淡一笑,娶谁还不一样。

管梦得在一旁听的冷汗直冒,恨不得把自己种到地上,表示没来过,这样的天大八卦被他听去了,他怎么管得住他的嘴,原来权少爷对两位贵女是那样的看法,就是说,谁讨得老夫人欢心谁就能抱得权少爷归?

呸!什么比喻!

但太不可思议了,两位贵女通通用错了力,没往老夫人方面想,却偏偏要捂热一块石头。

柳少顷觉得权书函这样不错,没有‘真爱’就会有规矩,即便有妾,也不会允许妾跃过正夫人头上去,看似无情却有道理在,彼此亦能安逸。

哪里像他家,父亲见一个爱一个,宠女人时,便是那些女人给他母亲脸­色­看也一样宠爱,弄的家里乌烟瘴气,打哭不断,要多烦人多烦人,所幸他搬了出来,再不用承受那群乌鸦的恬燥。

几人品完茶,相携去三台天跑马。

柳少顷不再为难管梦得,马他自己会挑,不进的有喜欢的,让他先去了。

管梦得不在乎一匹马,巴不得送给柳小侯爷图个乐呵,只是这三人全不避讳他在场,竟说一些才朝中密文或者家庭密事,让他想不听都难。

可这些话若是传出去,他就是身价再高也必死无疑,所以,柳少顷让他走时,他连客气都没有撒腿就跑。

三人悠闲的奏折,从五台天的茶肆到三台天的马踏浅绿,一路上秋光明媚,野花盛放,放眼望去,波光粼粼,草木茂盛,让人身心舒畅。

在繁茂花丛的深处,曲径通幽的小路尽头,站着位衣衫如飞的女子,绣着画的衣裙卷起,秋风柔软的吹拂着,一浪扫过,美景女子如画。

她见到三人,缓缓的走来,贵女般清雅的长相,让秋香相形失­色­的高贵,踏着坚软的不乏,如秋日之仙,徐徐走来。

在距离三人六丈外停下,屈伸,容颜不卑不亢,但又恭敬异常,很好的压制了心里的紧张和慌乱,眼前的人是燕京城乃至周国数一数二的人杰。看一眼已觉三生有幸,更何况站在三人面前。

“小女子玉蝴蝶。”说着抬起前襟,忍着泪跪在地上,绣着繁花碎草的衣裙铺开,与地上的花草相映成景。

她如一朵盛放的高贵花朵,又因为名字和职业带着隐约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先生荡漾。为了这一刻玉蝴蝶下足了功夫。

瑞枫叶注意到此人是茶室外遇到的姑娘,当时她不是穿的这身衣服,也比不得现在端庄大方,原以为是名门千金,现在看来原来是燕京最近风头正盛的艺妓。

柳少顷见鬼的看看周围,急忙后退三步,他烦感女人,越美丽越厌恶,玉蝴蝶无疑符合他所有条件。

玉蝴蝶全然不知,只明白这些天之贵胄厌恶她,可她有什么办法,如果她想继续在青湖待下去就要求他们,她现在也不指望能得他们的亲睐,直希望他们能让她活下去。

玉蝴蝶恳切的开口:“三位爷绕过小女子吧,小女子不懂事,惹恼了三位爷!小女子愿意让开青山之路,可……小女子本就是在湖上经营,不在青湖还能在哪里,求爷准许小女子在青湖上,小女子不盛感激,做牛做马报答三位爷。”

玉蝴蝶说完,匍匐在地,繁花绿草间露出女子优美白皙的颈项,处处可怜任君采摘,透着说不出的­骚­动。

玉蝴蝶已经没有办法,她从事这一行,唯一能拿出手的只有这点本事,哪怕这三人当场要了她,不给她尊严,为了能继续生存下去,她也认了!

权书函看眼瑞枫叶。

瑞枫叶莫名奇妙的回看权书函,看什么看?不是找你的?我可说让人不能营业。

权书函心想也对,瑞枫叶甚至不知道她是谁,于是看向早跳的远远的柳少顷,柳少顷从小便反感女人,权书函看跪在地上的不难看,又是烟尘女子,便有给柳少顷的意思。

柳少顷那毛病该改改了,多大的人了,难道还能不成婚。

权书函示意他看地上的玉蝴蝶。

柳少顷冷哼一声,撇头,扇风,总觉得女人出现后空气中多了胭脂水粉味,熏得他你头昏脑涨。

权书函指指柳少顷:“姑娘,那才是你要求的人。”

玉蝴蝶闻言不可思议的看向权书函,他……说话真温柔,玉蝴蝶不禁想多看几眼,见他突然皱眉,吓的急忙垂首,可又不敢求柳少顷,她又不傻刚才在茶室骂她的就是这个男人。

“滚!什么货­色­都敢截爷的路!管梦得真不想混了!”

玉蝴蝶闻言顿时咬紧牙关,欲哭未哭,忍着屈辱磕头哀求:“求爷给小女子一条生路。”

轩辕佳想她只是路过,真的只是路过,因为三台天到五台天经过四台天的盛世安乐,而她身为已婚女子自然不能走前面,所以以唐炙的名义绕到了转为贵人开辟的通道,没想到了就看到如此‘贵族’的一幕。

他们这是……这是要在青天白日、朗朗晴空下‘欺负’弱女子了,还是三个道貌岸然的一起?

轩辕佳惊讶的睁大眼睛,难以想象瑞枫叶和权书函也是这种开放的人。

瑞枫叶最先看到轩辕佳,当场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离他们远远的。

权书函见状也扫到了站在路口的轩辕佳,下意识的也离柳少顷和玉蝴蝶远远的。

两人均一副未参与、刚才亦没看戏的无辜嘴脸。

轩辕佳心总算落地,吓死她了,不过想想也是,是她胡思乱想了,权书函和瑞枫叶怎么会是那种人。

到是柳少顷最有可能,平日那么讨厌女人,这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无人的角落里原形毕露最有可能,哼!败类,回头进宫她就说给栖悦听,让栖悦看看柳少顷平日都做了什么!

“你给我闭嘴,滚远点!”熏死他了。

权书函当没听见背后的对话,抛下他们含笑的向路口的轩辕佳走去:“唐夫人出来走走?”

“是啊,和相公在下面赛马,权少爷这是。”

“哦,刚从上面下来,遇到了位寻少顷的姑娘。”

瑞枫叶走了过来,Сhā了一句:“似乎是少顷当了人姑娘的财路,求半天了,少顷也不松口。”解释完后,立即岔开话题:“唐夫人,上去做什么?”

轩辕佳立即把跟柳少顷搅合在一起的女人抛之脑后。

她觉得,柳少顷人虽然小气,但对女人而言,绝对是正人君子,那姑娘不会吃亏的:“上儿约了朱小姐,朱小姐在上面喝茶,我过来接人,你看到朱小姐了吗?”最后一句有些迫切。

“不曾。”

权书函、瑞枫叶异口同声,笑话,男宾女客怎么能碰到,轩辕佳的脑子还和没成亲时一样,大大咧咧的,这样没头脑的话也能问的出来,难为唐炙竟然觉得刷快,任她成了婚还在马场鬼混,跟男客相交。

不过想到她和贤妃娘娘的交情,还真没人敢质疑她什么,就是瑞枫叶和权书函、玄天机见了她也很给面子的打招呼,装孙子。

“你们呢?是下去还是去三台天。”赛马当然是人越多越好,何况上儿可是认了权书函当兄长,怎么能不多亲近,如果上儿多和权书函交好,对他有莫大的好处。

权书函含笑的道:“去赛马。”

轩辕佳立即开心的乐了:“你们先去,我叫上朱小姐去下面找你。”说着带着丫头急忙向上跑去,路过柳少顷身边时道:“柳少,你差不多就行了,看你把人姑娘吓的,也不怕人姑娘跪出病来。”

轩辕佳说完提着裙子跑了,身后跟着极其不认同的丫头婆子。

柳少顷见鬼的看着轩辕加的背影,吼道:“你什么眼神,一个妓子也陪让爷吓!”郁闷的见没有回声,柳少顷再次看向想跪过来的女人:“滚!”吓得撒腿向权书函、瑞枫叶跑去。

权书函、瑞枫叶默契的没再次坚持,快速向三台天而去。

徒留空荡荡的道路上,一袭裂痕斑斑的身影。

玉蝴蝶诧异的抬起头向五台天方向看去,首次对一个女人的注意力超过男子。

玉蝴蝶不禁想,刚才的女子是谁?她一出现,瑞世子和权少爷的神情立即就变了,如果前一刻他们跟她之间是一道鸿沟,那么女子出现后他们恨不得画出到天堑,瞬间躲她远远的。

玉蝴蝶心里仿佛被什么搅动间一阵不服气,那人比她漂亮吗?比她更好吗?就因为她身在官家,有机会先认识权少等人,就能得到他们的另眼想看?

如果……如果换成自己……如果她亦生在皇室名门,他们是否还如此厌弃她,如此瞧不起她!

玉蝴蝶第一次失了平常心,抱怨自己身世,憎恶命运的不公,她有什么比不上刚才的­妇­人,为何不能让权少和瑞世子为她变了颜­色­。

哪怕……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心疼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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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喜欢吗?大周九十九位能工巧匠集思广益熔铸而成,九凤更是活灵活现,代表九族安定,上面镶嵌了九百九十九颗东珠,是九九归一,万法归宗之意。”

九炎落骄傲的看着章栖悦:“除此之外朕什么也没让他们添,朕觉得九法为尊,朕既为九,朕喜欢朕的皇后亦然。”

九炎落说着傲然的盯着章栖悦,目光中充斥着翻江倒海的激动。

复杂的情绪融汇在他一人身上,从小到大的梦想有一个男人的承诺,这顶凤冠虽不是历代皇后中最繁琐­精­致一个但却是最名贵的一个,除了它本身的价值,里面是他赢徳当政下最爱的人。

“悦姐姐……”九炎落深情款款的望着她,深出自己的手。整座朝露殿内,仿佛只剩下他和他眼中的仙子。

章栖悦伸出手,动容的握住他的心意,如果……她是说如果,再早几十年,她会多么的激动,多么幸福,相爱的人爱着她,哪怕让她没了自我,那时候她也愿意。

可,迟了几十年……章栖悦握着他的手,迟了就是迟了,不是她不爱,而是爱情早已不是她的全部,她不反感这样的成长,亦怜惜他的用心:“很漂亮。”

九炎落闻言在栖悦明亮的眼睛中,小小的羞涩片刻,但回头,立即严肃得揽住她,脸上泛着激动的红晕:“悦儿,你听着,我爱你,下个月,这顶后冠定会戴在你头上。”神挡杀神!官挡灭族。

“十三……”

九炎落突然急切的道:“悦姐姐,我想吻你,悦姐姐,已经很长时间了,十三想……十三想……”

“你­干­嘛变那么快。”前一刻还豪言壮语呢。

“悦儿……”

朝露殿的宫人缓缓退去。

九炎落手法巧妙的退去她的衣衫,冰肌玉骨的美展现在他面前时候,眼里顿时蒙上一层赖皮的疯狂:“就在这里……”

章栖悦没有拒绝他,正厅内有软榻,实在也不忍再拒绝他什么。

一室明媚,情义绵绵。

九炎落尽兴后,揽着栖悦斜靠在软榻上,脸上漾着慵懒的外放的狂妄,狭长的眼睛半眯着,却给人­精­明睿智的警惕,一只手摩擦着怀中人光洁的背,一只手枕在脑后,透着说不出的懒惰情思。

此刻章栖悦一点气力也没有,闭着眼,在九炎落臂膀的钳制下,半趴在九炎落怀里,长发盖住她大半个身子,隐约露出红紫的痕迹,哎,他比以前更没章法了。

九炎落察觉怀里的人动了一下,眼里微思的目光转瞬而逝,快速蒙上一层火红的颜­色­,瞬间又把身侧的人放在身下……

沐浴过后,外面的天­色­堪黑。

章栖悦穿着ru黄­色­的里衣先从浴房里出来,命人传膳,两个时辰前,九炎落破例回了后宫,带着刚打造完成的凤冠,九凤含珠,光彩夺人。

章栖悦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看着放在桌上的凤冠柔和的笑了,这傻孩子。

弄巧急忙接过娘娘手边的动作,为娘娘通发,长丝半拢,露出娘娘脖子上未退的痕迹,弄巧脸­色­顿红,不敢乱看,赶紧为娘娘晾发。

章栖悦坐在凤冠所在的座椅旁,看着简约到霸气的凤冠,想着没什么审美观的九炎落固执的让匠师们做出如此有违女子审美的狂妄凤冠,嘴角荡开一抹掩不住的笑意。

他怎么就想的出来,让皇后用‘九’,还是货真价实的九凤齐飞,虽然皇后是有这样的规格,但多数为八个半,即便是已逝去的孝慈太后,也只是半数上高了寸许。

九炎落竟然九头凤齐飞,怎么能不让章栖悦感慨良多。

突然觉得背后一暖,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进怀里,鼻翼间嗅到熟悉的男­性­气息。

“笑什么,是不是很喜欢,朕也很喜欢。”

章栖悦点点头,柔顺的靠在他怀里:“喜欢。”

九炎落笑了,笑容中难掩得意和压制的骄傲:“你若喜欢朕每年让匠师给你做一个。”

章栖悦闻言立即沉下脸,瞥他一眼:“九炎落,你想每年都封一个皇后吗!想的美。”

九炎落笑了,让她贴着他的胸口,倾听他的愉悦:“悦儿,我爱你……”

“谢主隆恩。”章栖悦调皮一笑。

九炎落顿时愣了一息,想想还是算了,要不然下次不让碰。

小皇子被抱了出来,正睁着圆润润的眼睛看着周围,他比出生时壮了,但相比同龄的孩子则显得先天不足,头发稀疏疏的没有几根,小手挥舞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但又在母亲看向他时消失。

章栖悦抱起他,顶顶他的小脑袋,见他嘴角的笑意再次漾开,栖悦也跟着笑了。

九炎落看着他们,宠溺伸手揉揉栖悦的头发,然后趁人不注意点点儿子的脸。

章栖悦瞪他一眼。

九炎落无辜的眨眼,然后坐向餐桌用膳:“别总是抱着他,否则­奶­嬷嬷会不好带。”

“知道了,我就是抱抱。”她不会再缺席孩子的成长:“你下次别弄我头发,感觉怪怪的。”

“哪里怪?”九炎落提起筷子扫了一口面,吃相称不上儒雅,边吃边说话,但也无损他的魅力。

“我比你大啊,以前都是我……总之别揉了……”

九炎落自顾自的吃,当没听见:“秋猎要到了,你去不去?”

章栖悦逗弄着皇儿,目光都没闪一下:“什么时候?”

“半个月后。”

“看看吧,如果皇儿无恙就去,啊,呜呜,哭就不是乖宝宝了,想找父皇是不是?父皇狩猎不带你,呵呵,小东西……”

“你吃不吃饭。”九炎落捅捅她:“一会都凉了。”

“知道了,皇儿,爹爹坏不坏,不让娘陪你玩。”说着俯下头又去逗弄襁褓中的孩子。

九炎落无语,他会对孩子表示好奇、喜欢,但多半远远的看一眼,趁宫人不注意时碰一下,其他时候如所有父亲一样,不对孩子表露过多情感,立志做一个威严、威信的父亲。

除了 第 190 章 栖典出了书房向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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