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七说:“这不行,太不够朋友。这疙瘩搬家也不搬柴垛。有的老柴垛都几百年也不搬,压底下的柴是老货,比你爷爷年岁都大。你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这种柴垛底下一般都住了黄皮子。丫头,那些鸡就当给朋友吃了,习惯就好了,这柴垛不能搬。”
九兰把嘴撇扁了,呼呼喘粗气生气。
铁七说:“丫头,你要这样想,这院里自从有了黄皮子,你见过耗子吗?你见过蛇吗?没见过吧?黄皮子帮咱们吃耗子,咱们喂黄皮子几只鸡,就算不占便宜也是一平手,咱还在乎什么?我再告诉你,黄皮子偷咱的鸡那也是不得已,这不是冬天吗,冬天黄皮子就缺食。母兽又怀崽,公兽就冒险偷自家院里的鸡、兔子什么的。丫头,想开点。要不你就隔三差五的整块肉丢柴垛底下,黄皮子不缺食了就不偷你的鸡了。”
九兰说:“窝窝头行吗?狗就吃窝窝头。”
铁七说:“黄皮子可不是狗,它是吃肉的。在小野兽里黄皮子可是王。”
九兰就皱着眉头转着眼珠不知道在想什么了。有一种东北狼狗性格的女孩,只要她想到想干什么,那是谁也阻止不了的。幸亏九兰不是这种性格的北方女孩。
天边下黑影的时候,铁小七带着老贼独个回来了。铁小七的肩上挑了一根棍子,棍子的一头悬空挂着一只山鸡和两只兔子。
铁小七把棍子竖在东边偏房的房檐下,把山鸡和兔子提进杂物房挂在房梁上,又跑进正房堂屋,抓起半个葫芦头掀了缸舀了凉水咚咚喝下去。脱了帽子、羊皮皮袄丢凳子上。对烧火做饭的九兰说:“九兰姐,我今天差点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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