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架下还放着个原木色的小桌儿,边上两把编法复杂的藤椅。桌子下一看就价格不菲的象棋和围棋棋盘,安静的躺在同样原木色的托架上。
虽然屋子外表看着是欧式建筑,但进了屋子,就会发现,这里面充满了国风的味道,一人高的屏风上描着精致的仕女图,桌腿雕花的红木茶几,墙上有着明显唐宋遗风的字画,红木椅子旁边的书架上,一摞摞尽是些竖版的线装书。
我暗自咂舌:这个方华川,为了秦爷的到来,还真是舍得砸钱啊!
秦爷和那胖老头一起落座后,看着依旧恭恭敬敬站着,连个大气都不敢喘的我们。
当然,这个我们中不包括洛锡林,这家伙从进屋开始就斜倚着墙叼着烟装不良中年了。
秦爷是个做事雷厉风行的老头,鹰一般的眼睛在我们脸上扫过后,说道:“方华川留下,其余的人都出去吧!”
我们这些尴尬的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安静而有秩序的向外走。
我刚迈两步,那胖老头说话了:“那个小朋友留下吧!”
秦爷看看他,那胖老头冲他点点头。
秦爷想了想,说:“好,一起留下吧!”
我心想:这种大人物之间的对话,能少听就少听。听多了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是不听为妙!
刚想开口拒绝,那边洪涛就乐呵呵的站出来了。感情这哥们以为是叫他呢!这样也好,我正好装傻充愣的混出去。
只见秦爷皱着眉头,眼睛一立:“不是你!是他!”说罢指着我。
我看实在是逃不过去了,就调整喉结,带着特礼貌的声音说:“我还是出去吧!您谈,谈完了喊我就行。”
秦爷瞪着我说:“让你在这,就老实呆着!”
我刚要继续狡辩,洛锡林就在墙角“咳咳”的干咳了两声儿。那意思是: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听话为好。
见他如此,我只要点点头,无奈的站在了原地。
洪涛怏怏的向外走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低着头,带着嫉恨的扫了我一眼。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么我已经被他瞬间秒杀了。
人都出去后,屋子里只剩下严肃的秦爷,笑眯眯的胖老头,吊儿郎当的洛锡林,战战兢兢的方华川和莫名其面的我。
那两个保镖则如同两个门神一样,守在屋外,防止人偷听。我看着那厚重的红木门,心想:就算让他们把耳朵贴在门上,他们也照样什么都听不到啊!
秦爷见清干净人了,招呼我们说:“都坐。”
我基本摸透这暴躁老头的脾气了,他让你干嘛你就麻溜儿的干就是了,别废话,废话多了他指不定就掏出枪了崩了你。
于是我也不见外,找了把看着最舒服的椅子一ρi股坐下去。
洛锡林还是斜靠着墙,抽着烟,静静的看着我们。
方华川估计也看出了这老头的脾气,但还是假模假样的推辞着,说着什么:“在您老面前我怎么有资格坐下。”之类干巴巴营养不良的话。
秦爷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一句:“坐不坐?”
方华川赶紧不再废话,半个ρi股搭着椅子边儿,腰板挺直,双手撑在膝盖上,抬头挺胸的。让我瞬间领悟了什么才叫正宗的“正襟危坐”。
秦爷等我们都坐下,对着方华川,指着身边的胖老头说:“这位是兰老,他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洛锡林听到秦爷的介绍,身子一震,眼神闪过一丝惊讶。
接着掐灭烟头,快步走过来,和我一起坐下。坐下的时候还冲对面的“兰老”充满敬意的点点头。
我暗想:闹了半天原来秦爷不是主角?就是个牵线搭桥的!合着这个才是最终boss啊?!
想着想着,我开始偷偷的打量面前这位毫不显山漏水的兰老。
边上的方华川听完秦爷的话,重重的点点头:“兰老请问,方某一定知无不尽,言无不答!”
兰老和煦的笑笑:“不用这么拘谨,我又不是来严刑逼供的。”
方华川回敬了个笑,礼貌的点点头。
可接下来,兰老的一句话,就让他冷汗直冒,再也笑不出来了。
只听兰老缓缓的说:“我听说。。。你在调查一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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