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穿过明亮的日光灯光,她正悠闲地行走,享受着周围的喧哗和热闹。
她的脸一半掩埋在遮阳帽的绿色塑料帽檐下,头发用黑色发夹盘在小脑袋后面。
她挎着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一塑料瓶子的橘子汁和一双软得被她卷成一个小球的拖鞋。
这会儿,她又惊喜地从货架上取下一本平装小说。
她以前读过这本小说,并且一直念念不忘,梦想着再次读到它,就像再度造访老朋友那样。
小说名叫《成长在布鲁克林的一棵树》。
是的,我也很喜欢读它。
他着魔似的跟在她后面,距离近得使她的颈脖一定能感觉到他的鼻息。
他的目光呆滞而愚蠢,盯着她缓缓地朝收银台走去,并从短外套下垂的衣袋里抽出几张脏兮兮的钞票。
他们走出店门。
他像一只交尾期跟着姆狗的公狗,迈着沉重的步伐,无精打采地慢慢跟在后面。
她则缓缓地走在前面,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灰色购物袋,步履艰难地绕过那些在街上徘徊、吵闹而厚脸皮的不良青少年。
她正在自言自语吗?好像是。
我并没有观察她,虽然这个小老太太越走越快。
我观察的是那个跟在她后面的畜生,那家伙只盯着她身上的某个部位,好像根本没把她当成整体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