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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凰女癖好:豢养妖孽皇帝 > 空茓来风杀人计 一

空茓来风杀人计 一

听着她沙哑如车裂的嗓音,微蹙眉,“为何在哭?不是不怕鬼神么?”

他好烦,为什么不消失在自己眼前?

她微微抱怨地瞪着他,她哭关他屁事,她怕不怕鬼神关他屁事啊,这不都是他存心搞出来就是要让她怕,让她哭的吗?他还在自己面前假惺惺什么?

龙天澈将她如此复杂带恨带怨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其实,他比她更无语。舒偑芾觑

挥退宫人独自晃悠,双脚却仿佛有意识般往群芳殿走去,不是再一次要自己狠下心肠来对待步纤凰这毒­妇­吗?

竟见到凄凄惨惨蜷缩在墙边的她,他竟还是心会揪,这是不应该的。

看着她羸弱惨白的脸斑斑泪痕,他心竟是不舍,这也是不应该的。

而他没有冷酷离开,剩她继续凄凄惨惨如被抛弃小兽般在这里,这更是不应该的。

她却还带怨带恨地恼着他,这不该是他对她的权利吗?竟在这一刻都反了?

纤凰还是败了,他竟还在凝望她,最受不了就是他那一泓深深如潭般会将人吸进去的凤眸,“纤凰是心有余悸!”

“是心有恶鬼,问心有愧,才心有余悸!”敛起心里所有对她不该存在的仁慈心软,他淡凉地道,冷峻的脸竟如这凉风般冷。

“最后一次,先皇与你母妃的死,与我步纤凰无关!”她昂头瞪着他冷声说道,“请……不要再如今晚般耍我了!”

“如果你真的无愧,为何刚才你在没有识破他们是人前,你怕得几乎崩溃了,这不正是强力证明你心里有愧吗?”他质问着。

纤凰双拳攥得紧紧的,深深地凝望着一脸淡漠冰冷的他,她与他的结太深,当年的惨案将他们都各自毁得不堪入睹,所有的一切不是她的娓娓道来,他就会相信。不是她流着泪恳求他,他就会放下过去血腥疮疡的一切,他们就能回复到毫无芥蒂的过去。

但至少,她希望,他可以知道他以为最大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她,他目前该做的是全力地铲灭龙天运。那么到了那一天,无论是否有她,真相总会大白了。

“我心里是有愧啊……”但是她心里无鬼,她怕的是那段可怕的回忆,一直如影似魅地缠绕折磨她至深,这是他永远都不会她的痛,“换了任何人,在那样邪魅恐怖的情景下见到凭空出现的两个疑似是鬼魂,谁都会怕得要崩溃的!”何况,她是连续几天都见到了,所以她才更怕啊。

“总之,先帝与你母妃的死,真的与我无关!其他的一切,我是顺势不得而为之,我有我要保的步家!”及其他,其中她最想要保住的便是他。

但是她不能说,因为说了,他也不相信!“人总是自私的,步纤凰更是!”所以,为了他,为了复仇,她自私得便什么都能苟忍与抛却。

“步纤凰,我还是很恨你,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的!”他不自称“朕”,而是更真实的“我”,他的语气寂寥冰冷,如剑刃锋利刺向她的心。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你的原谅!”漆黑的夜风中,她淡淡的嗓音如此回应着他,她翦翦星眸如秋水漾波掩盖眼底所有汹涌的痛意,强咽下胸口不断涌上来的苦涩,努力佯装着平静。

她这淡凉的话,如扇了他一巴掌般,烫热般发痛!

此刻,在微弱灯光下他的脸容 ­阴­鸷得如阎罗般瞪着她,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撕碎吞噬般。

纤凰微微发颤地凝望着他的­阴­鸷神­色­,想解释什么,心里却苦涩得什么都说不出,只能凝着汪汪的泪光,随后闭上眼眸等待着他爆发的盛怒。

深有在都。可是,什么可怕的她以为都没有发生,除却她的手里被硬塞了带有余温的木棍子。

木棍子?

她徐徐地睁开眼眸,怔怔地看着手里那还带有他残余温度的灯笼,再望去他拂袖已渐渐远去的背影,心热热的,喉头酸酸的,无语凝咽,泪水竟又温热地流了下来。

她知道他心里对自己的恨有多深,有多苦涩,不光是她对他母妃在朝堂上的诬陷指控,不光是她对武家与卫家的狠绝,更是他以为她对他的最致命的背叛与追杀。

既然当年她选择亲手割裂与他的所有情深的一切,选择走上这条根本没有余地的绝路,就注定了她与他今生再无缘了!

含着心酸苦涩的泪儿,她紧紧握着那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灯笼手柄,似乎要将他刚才残余的温度紧紧抓住不放,抓得手发紧发痛,她也依然攥得紧紧的。

乌云密布的夜空,漆黑宽敞的通道只有冷风的呼啸声。怀着各自复杂思绪的纤凰与天澈在这寒澈的夜里背道而离,渐渐远离,似是八年前的那一夜。

冷风刮骨般冷,贯穿她薄柳般的身躯,尽管眼前已有点点亮光,但是前面无尽的黑暗将是巨大的漩涡般,将她卷回八年前的那一夜,她亲手割断与他一切,结下永不能解开恨的那一夜。。

八年前,帝都城外十里坡小亭,月稀星繁,步纤凰却没有心情去欣赏天上的繁星,心情忐忑地等待着待会出现的那个人。

“凰儿……”

夜­色­中一声熟识的呼唤让步纤凰颤了颤,转身回眸便见心头尖尖的他,朝见他一身与俊美无瑕形貌不合衬的落魄沧桑,娇俏的脸容一冷,“你已是朝廷死囚还敢来找我?”

“凰儿……”年方十五却已体型挺拔的龙天澈震惊地看着早与自己海誓山盟的她,此刻她一脸冰霜还带着不屑地瞅着自己,他本已伤痛欲绝的心更添深深的裂痕,“我是来带你走的!”

“凭什么?”步纤凰扬起一丝轻蔑的冷笑,美眸扫视了此刻落魄潦倒的他,“你以为你还是昔日风光无限的五皇子吗?”

“凰儿,你?”他被她的轻蔑与冷言冷语给深深地刺伤了,有一种迎头痛击的感觉,痛得魂也裂了,却又清醒无比,但是不放弃最后的一丝丝希望,“我以为你爱我都是真的,所以我才拼死也带你走!”

“哼,我爱你是因为你是先皇最受宠的五皇子,如今你不值一文还是死囚,你要我跟你走,是不是要一向都是锦衣玉食的我陪你当个流浪天下的乞丐啊?”她水眸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屑与鄙视,嘴角撇了撇,鄙薄至极,“我可是要当金运皇朝的皇后,我跟你之间所谓的爱……不过是我攀上权利荣耀顶端的遮羞布而已!”

“在朝堂上指证我母妃毒害父皇的所谓人证果真是你?”他低哑的声音里隐忍的怒气让人不寒而栗,双手成拳握得紧紧的,所有关于她的不利传闻,他都只当成是夏妃对她的逼害,没想到……

“是!”她供认不韪。

“你当时根本不在那里,为什么 要捏造一个这样的谎言来害我母妃?我母妃对你不薄?”通过宫中亲信的打听到的内幕,她当时根本就不在父皇的寝宫内。

“你怎知道我不在?”她柳眉扬起一丝讽刺,杏眸闪过一丝戏谑。宫里都流传着一个谣言,就是她当时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宏德帝的寝宫里,只要有心人一深想都认为她是参与谋害华妃的帮凶,她便被逼搅合在这污秽的漩涡中同流合污,好妙的计,好毒的夏妃!

他深邃的风眸中腾起一抹深沉的怒意,“武家与卫家也是你下的毒手?”顷刻间被削权抄家的四大家族的武家与卫家的所有族人竟全都中毒,全被软禁在西郊的夏和圆里,而这据说全都同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步纤凰的主意。

“当然!”

“为什么?”他愤怒地低喝着,不敢相信她竟是如此蛇血心肠,她虽骄纵但毕竟不过是才十岁的天真善良女孩儿,如此歹毒的害人之计竟真的是她想出来的。

“顺天而为!”她淡然道,天真的瞳眸闪烁着是与年龄绝不相衬的狠毒,“如今你失势,我就必须找另外一个可以给我无限荣耀的依靠!你,龙天澈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步纤凰!”他绝望地吼道,两天内他丧失所有,而她是他唯一的温暖与曙光,可是没想到她竟是将他推进地狱深渊的侩子手,痛得他流下了遭逢巨变的第一滴泪。

“只有没用的人才会流泪!”步纤凰微微抬首,微垂的眼帘遮去眸里所有的光芒,樱红的­唇­瓣微微一勾,“不如我送你下黄泉,让你呣子团聚,也好让我再立功一件!”

邪恶说完,她双手轻拍,顿时四周的黑暗中蹿出多条持剑黑影杀向此刻手无寸铁的龙天澈,龙天澈拼命反抗,心中的悲愤激起超强的求生意志竟一敌十也没有很快地被擒住,而他流火的凤眸始终如火箭般­射­向那无情冷酷的步纤凰,他日后必定会找她血债血偿!

步纤凰冷冷地正眼看着负隅顽抗的龙天澈身上一道道血痕的增添,冷眼看着龙天澈多次冲天恨意得冲向自己,直到他身伤重得失去了任何力气,被把把利剑所指,她略垂的眼帘掩盖住眼底的细碎灼光,再睁眸看向此刻恨不得将自己煎皮拆骨的龙天澈,她勾­唇­冷哼,“终归是皇子,送回宗正寺等待审判,不过最后还是逃不过被砍的命运!”

“步纤凰,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尽管一身血痕,龙天澈还是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反抗,他一定要活着回来复仇。

步纤凰却连回应都觉得多余,慵懒耸肩,鄙薄无情至极!

此时却有一顶华丽的轿子乘夜而来,轿里的尊贵主子人未落轿,其如流水般的悦然的声音便至,“先慢着,为兄还想多见见挚爱的五弟!”

步纤凰微眯的水眸里闪过刹那的怨恨,随即死寂一片,不再燃起光芒,只是弯着樱红的­唇­挤出笑的弧度,淡淡地看着从轿里出来散发着一股子贵胄的霸气的三皇子龙天运,他头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穿同样紫金配­色­衣袍,在火把影光里露出一张略嫌­阴­柔的俊美脸庞,他的双眸漆黑藏着淡淡的魔­性­,薄薄的­唇­如血,缓缓扬起笑,往步纤凰走去,一眼也没扫向他口中那挚爱的五弟。

龙天运一把揽住步纤凰的纤腰,俯首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自然花香,那样沁人心脾仿佛置身于永不凋零的百花园中,感受到龙天澈此刻噬骨的愤怒般,他更用力地将步纤凰揽得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显示着他对步纤凰的牢牢占有。

“运哥哥,你揽纤凰揽得好紧哦!”步纤凰娇嗔得风情万种,圆亮的杏眸里仿佛只有闪亮的龙天运般,撒娇得千娇百媚惹得龙天运大悦,他恣意的俊脸看向此刻狼狈的龙天澈是满满的胜利与骄傲。

“狗男女!”龙天澈啜道,“我当初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步纤凰,不过是一个臭不可当的狐媚子!”

“杀了他!”似是被他辱骂的 话激怒,步纤凰冷冽着脸,微眯的眸光尽是喋血的狠。

“放了他!”龙天运却带着­阴­柔如魔的笑吩咐着。

“放虎归山留后患!”她冷声提示道,余光瞄向眸光依然狠狠如咬噬她血­肉­的龙天澈。

“我倒要看看这个无用之人他日能给我带来什么后患!”龙天运冷笑道,炽热的眸光紧紧擒住她波澜不惊的双眸,“我就要证明给你看你当初的眸光有多差,蝼蚁一辈子都是蝼蚁,断不会变成金龙飞上天的!”

步纤凰深沉笑了,意味深远,随即盈盈弯身行礼,“陛下已贵为皇上,已是飞天金龙,以后都要自称‘朕’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深深烙骨的耻辱,龙天澈被羞愤得连牙关都咬出腥甜的血来,他们会后悔今天放了他,今天他们给他的百倍耻辱,他日他要千倍偿还,特别是步纤凰这蛇蝎毒女!

龙天运大悦,让黑衣人松开了龙天澈,看着龙天澈带着血海怨恨地一拐一瘸地消失在黑暗中,­精­光尽闪。

“凰儿,你求我放他一命,我答应了;你要我跟你演这场戏,我也演了;那你答应我的呢?”他眸带威胁地看着自己深爱的步纤凰,一直嫉恨着为何她爱的竟不是他。

“放心,从今以后,你命便是我命,我命便是你命,同生共死,矢志不渝!”她举指对天发誓,以此来换龙天澈的命,却也应龙天运的要求,彻底地砍断她与龙天澈的所有恩情深爱。

所以她­精­心安排了今晚一切的戏码,宁愿亲手毁掉他与龙天澈的一切,要深深激起龙天澈必须活着复仇的仇恨,唯有这样他才能活着回来复仇!

而她也能安心成魔,绝无旁骛地走她要的复仇之路!

“那你的心呢?”他要的不止是她的人,更是要她那颗傲比天高的玲珑心。

“那就看你能不能凭你的本事拿到了!”她笑如胜芳的玫瑰却带刺,龙天运好大的奢望,居然连她的心都不放过,一辈子要她做他的傀儡吗?

看向天边那丝月牙,她再扬起如昔如梨花般的盈盈笑意看着深深迷恋自己的龙天运,心却孤寒万分。

自此,她知道深宫里再也没有真心无私疼爱她的人,也没有她真心真意爱着的人,有的只是无尽绞进黑暗漩涡的肮脏污秽丑陋血腥将她浸溺窒息。

也是十岁那年,她便知道龙天澈终有一天回来报仇,为他惨死的父皇与生母,为他无辜的家族门人,他必会血洗皇宫里的一切污秽来祭奠,而她必定是其中一项祭奠品。

“为庆祝皇上登基成就大业,纤凰还准备一份丰盛的礼物送给你呢?”纤凰勾着红­唇­,盈盈浅笑。

“哦?”龙天运颇为惊讶地挑眉看着如此温顺的步纤凰,“为什么突然如此就对朕如此好?昨天你还恨不得吃朕的­肉­,喝朕的血呢!”

“你已是帝皇,我无法改变!天澈已走,落魄如乞丐,步家就只剩我这一孤女,当然必须要找个能撑腰的靠山。”纤凰笑得现实,也笑得妖媚,这与她年幼的相貌根本不相符,却万千风情异常的妖冶入骨。

看得龙天运咬心入骨的期待,从没见过步纤凰如此妖媚倾城的一面,不难预测三四年后,她便能美艳更胜,貌如天仙,再配上此姝此刻特有入骨的妖冶,必定能倾国倾城,美倾天下。

而此等数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能为他独自拥有,收藏深宫,就不禁喜上心头,她说什么都随她喜欢好了。

“放心,凰儿,你必定会是朕唯一的皇后,掌管六宫,凤仪天下!”龙天运执着她软弱无骨的手,情深许诺道,讨得纤凰惊喜一笑,绽放绝美光华,迷得他更是心驰神荡。

“那纤凰就放心了!”纤凰笑意深深,随即用软绵绵的糖儿说道,“陛下猜猜,凰儿准备了什么礼物?”

“凰儿送什么礼物,朕都会欢喜的!”

龙天运也勾着快意无比的笑容,墨玉­色­彩的鹰眸藏着一丝细不可见的锐利,俊脸抹过一丝喋血。望向天边那弯弯的月牙儿,又想到一边能以放过胞弟天澈来得步纤凰这傻丫头以后的归顺,另

一方面又暗排杀手对龙天澈这祸根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人生最痛快也不过是今晚,而他竟万万没料到,年仅十岁的她竟会送一场如此活­色­生香的宴会给他。

一回到宫里,他便随着她到华音殿,一片的漆黑,一片的寂静。

正当他踏进大殿里,便欢快如天上仙乐般的丝竹琴声,随着华灯亮起,一群衣着曝露貌美绝伦的美人们便将他围着,拱他上主座,又是递酒又是喂已经剥皮的葡萄,莺莺燕燕的轻声笑语魅惑得龙心大悦,而大殿中间是妖媚舞伶邪魅入骨的勾魂舞蹈,勾得他魂都快飞了。

“陛下,可喜欢凰儿为你准备的这场盛宴啊?”纤凰勾着盈盈笑意,双眸璀璨绚烂得凝望着他。

“喜欢,喜欢!”龙天运简直是大感意外,步纤凰不过是个十岁的女娃儿,居然能如此安排一场男人的盛宴给他?假如长大后,她如此的情趣岂不让他更乐?

“只是凰儿不嫉妒朕如此?”他还是略有迟疑地瞟了瞟左右簇拥的美女,毕竟这些美女再美也好,还是比不上他心里如此珍爱的步纤凰。

“平凡家的男人尚且三妻四妾,何况是帝皇家,本就后宫三千!纤凰早在皇宫幼承庭训,自然晓得为后者,必须大体,不能嫉妒,还要时时为烦扰国事的国君想想乐子解忧,对吗,陛下?”

她伶俐俏皮地像他眨了眨眼。

如此大体又如此调皮可爱的她哄得他更是乐开怀,再无顾忌地饮酒作乐,并时不时忍不住地往身旁美人乱摸几把。

一旁端坐挂着甜美假笑的纤凰冷眼地看着乐在其中的他醉醺醺得乐不思蜀,还一脸急­色­的猴急模样,便借累向他告辞离宫归家。

而只想醉卧美人膝享乐鱼水之欢的他连忙让纤凰归去。

出宫后的纤凰回到步爵侯府后,立刻转从府中偏僻的其中一个侧门去,那里早有马车停伫守候多时。

纤凰立马上了马车,里面也早有一个身穿金­色­外衣,面如春晓­色­温润的少年在等待。

“主子,一切如你所料!”春晓少年连忙扶伺她做好,未等她开声,便主动报告着。

“那他如何?伤势重吗?”纤凰一脸焦急担忧,心急如焚地恨不得赶到心里尖尖那人的身边。

“伤势很重,但命无大碍!”春晓少年继续报告着,“幸好老六早在那边埋伏好,一切果然如主子所料!”

“龙天运心狠手辣,怎么会蠢得放虎归山!他不过是配合我做做戏而已!”早就料得龙天运的假仁假义,所以龙天运螳螂捕蝉,她就黄雀在后。

“主子,剩余的都安排好了,只等龙天澈身体状况稍微好转就能出发到江南去了!”少年颇为担忧地看着她一脸沉静的寂寥。

“好!”纤凰深呼吸纤凰深呼吸着细细地抬眸凝望着眼前的少年,心里甚是惶恐,目前能信任能用的人就只有他了,目前宫里与朝廷里的形势太险恶,而她的步家竟也出了内鬼,早就 成了夏妃的傀儡。

“等天澈皇子安顿后,我就会立刻赶回来的!”少年看穿她内心的惶恐,立马安慰道。尽管朝堂上他是帮不了她,但是让深处险境的她能见到一个可以让她信任让她依赖的人,她就不会那么地绝望无助。

纤凰没哼声,却一脸感激地看着他。

春晓­色­温润的少年柔软地暖笑面向她,眼神温暖如旭日。

漆黑的路上,这不起眼的马车急急而行,几经实行宵禁士兵的阻拦,车里的少年都出面亮相解决,终于来到了城外一处不起眼的庭院里。

当她推开门,扑鼻而来的便是浓重的血腥味,来到床边,见到一地的染成红­色­的白布,还有旁边的一旁浓浓的血水。

躺在榻上的那名虚弱少年脸如白纸,俊美紧蹙,呼吸急促喷出的都是炙热的气息,他身上各处都满是隐着血­色­的包扎。

而昏迷也深深恨着痛着的他不是挣扎得要醒过来般,嘴里不停梦呓着,“步纤凰……我恨你……”

纤凰心如刀割,连忙执着他烫热非常的手,放在自己已落泪的脸颊上,“对不起,天澈哥哥……”

“步纤凰,我会报仇的,我……一定会回来报仇的……”他又痛苦地梦呓着,牙关咬得再一次出血来。

“对不起,我逼不得已……”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湿入他滚烫的手里,“我知道你想带我走,我也很想跟你走,可是……我走不了……也不能走!”

“龙天运是不会放过我的,更不会放过你的……倒不如让我留在他身边牵绊着他,让他成为一个民心尽失的昏君,而如今恨我入骨的你也就能绝情地踏上为先帝、你母妃还有华家的复仇之路了,你一定一定要活着回来……”她心痛得泪一直地流,苦涩得心都要炸掉。

“纤凰……纤凰……”他的梦呓似乎不再是恨,而是撕心裂肺的痛,不停一次又一次地没意识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我在这里啊,天澈哥哥,纤凰就在你身边,没有走……也没有背叛你啊……我在这里啊……”她纤凰温声哄到,他似乎听到她似水柔情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

她整整地守候了他一整夜,当他痛苦梦呓时,她不停柔声地哄他;当他满身是湿汗的时,她不停温柔地为他拭去汗水。

而原本是她握着他的手,却渐渐地变成了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如何也不肯松开,如溺水中唯一能抓到的浮木般,紧紧的!

如此整整一夜直到黎明拂晓时,在那春晓少年的催促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如此几天,龙天澈还是伤重得昏迷不行,一直被痛苦煎熬得噩梦连连,唯有在执着纤凰的手,他才能得到一丝安稳,于是每夜纤凰都冒险前来守候着他。

“主子,这是最后一夜了,五更时分我们就要启程去江南了!”春晓少年明知她的依依不舍,但是已经不能再拖,龙天运的禁军随时会搜到这里,到时她的什么希望都会没了,随之便是几百人的陪葬了。

“我晓得!”纤凰咬­唇­,不舍地说道,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被昏迷中的他抓得紧紧的,她用尽力气如何都抽不出来。

“糟了,他估计快醒了!”春晓少年略慌,之前几晚,这重伤的皇子并没有今天的力气,“主子,你快走!”

不然到时这皇子醒来见到了主子,那么主子为这皇子费劲的心思又要白费了。

纤凰也慌乱了,又喜又惊,随即看向那春晓少年,急道,“连忙帮我找一名跟我差不多大小的女童来,快!”

春晓少年立马出去,未及带了一个比纤凰还大了两岁的少女进来,“这府里就只有她了!”

纤凰隔着纱帘看着跪在地上那名怯生生的女子,“她是什么身份?”

“孤女,前两天才进府的,无依无靠,名字……”春晓少年郎低头问着一脸怯生生跪着却长得清秀绝美的少女。

“我从小就没名字的……别人都唤我小奴……”那少女结结巴巴地说道,看向春晓少年一脸害怕,“请 不要赶我走,我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们的……”

“以后就让她陪伴在天澈身边吧!”纱帐后的纤凰淡淡说道,“让她当 老六的­干­女儿,老六姓什么?”

春晓少年讶然地看着那重重纱帐后的她,轻声回道,“老六姓云!”

“那她的名字从此就叫云……”纤凰看到左侧通风窗户外的点点弱星亮光还有弯弯的月牙,“从此她的名字就叫云星玥,是老六的­干­女儿!”

“是!”春晓少年弯腰执令,随即看向身旁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小奴,“还不赶快称谢?”

“谢谢!”小奴连忙弯腰磕头称谢,那是不是代表她从此就能脱离那种低微卑贱的生活?

纱帐内的纤凰却心里苦涩得化不开,她知道自己如此做,无疑是将自己最爱的男人塞给了其他的女人,可是,她已经在绝路上了,不能回头,也不能奢望,做得只能是如此弃情绝爱地去复仇!

她低头狠狠地咬住紧紧不放开自己的手臂,咬得那么用力,咬得她的泪水都流下来渗进被她咬穿的皮­肉­里,咬得他痛得微微松开力度,她的手才能抽了出来。

昏迷中的他又陷入狂乱的挣扎中,似要将那给自己安稳的小手给紧紧抓回,却被按得死死的,如何动弹不得。

纤凰看着他手臂上自己咬得鲜血直流的牙印,自己的泪珠儿如断线的珍珠不停地跌落,过了今天,下次他们的见面或许就是敌对的双方了,又或许他们再也无缘再见。

今天的一别,便是永远。

心紧紧抽痛,银牙紧咬,蓄满泪水的眸发狠地瞪着他手臂上的牙印,她想他永远地记忆里有他,想他的身上永远有属于自己的一个——牙印!

于是,她往他的流着血的牙印里倒了些加深伤口的粉末进去,才将他的手臂上的牙印给紧紧包扎起来。

抚摸着他依然苍白的俊脸,万分的不舍,终归狠下心肠,“罗侯,你进来带他走吧!”

那名叫罗侯的春晓少年领着另外一名心腹进来,将快要醒来的龙天澈抬到门外已备好的马车上,并要那名已成为老六­干­女儿的云星玥也到马车上照料着昏迷中的五皇子龙天澈。

蒙着面纱披着斗篷的纤凰还是不舍地来到马车,不舍地跟罗侯做着最后的交代。

“罗侯,他以后就拜托你了!好好照顾他,好好地辅助他,好好地保护他!”

“放心,我会打点好一切的!”罗侯郑重地承诺,随即看向眸子红红满是忧伤的她,“真的要让那小奴当老六的­干­女儿,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吗?”他并不是那么地赞同。

“嗯!”她只想他在这复仇的路上并 不是那么的孤寂愁苦,起码失去了她,也会有另外一个给他温暖希望的女子来一直不离不弃地支持他。

“我怕他日,五皇子会因恩生爱,到复仇大白的那天,你跟五皇子……”雪中送炭的恩深情重是何等分量,他知得太清楚。

“你以为经过那晚后,我跟他还有任何可能吗?”她眨了眨满是无奈悲怆的酸涩美眸,“既然没可能,就不再想什么以后了!现在我跟他唯一彼此共同的是复仇,他要做的是崛起,建立属于他的强大的军队,成为一方霸王;我要做的是成为一代祸国妖姬,将龙天运彻底揉捏在手,­操­弄朝政,削掉所有支持他的主心骨,弄得他尽失民心……”

所以那名与她年若相仿的少女,她只是略尽己能地为他再送一点她最后力所能及的温暖与希望,哪怕这个少女将会永远地从他心里取代了她,起码这一刻,她是无愧的!

天已拂晓,却依然漆黑得可怕,夜深湿露寒重,一身飘逸的白衣如仙的她凝望着那部载着她最爱的人渐渐远走的马车,只能无声落泪,轻声地道声,“珍重!”

*******一点点的小番外******

嘎达嘎达,打着“金元门”旗号的华丽马车在路上不断奔驰往远方而去。

宽敞的马车里坐着三人,一个是身受重伤的依然昏迷不醒的五皇子龙天澈,他又在痛苦地梦呓着,直到他又在挣扎中抓到了一只小手紧紧捏住,才停止了梦呓,只是如何也不恢复到以往的安稳,似乎感觉到握在手里的小手似有不同,却睁不开眼去看。

“他……是不是快醒啦?”被紧紧抓得小手发痛的少女不安地朝着车厢里的剩余那个面如春晓却眉宇间透着淡漠的金二门主——罗侯。

“嗯!”罗侯轻道,看向一脸畏缩的她,又说道,“你要记住,你以后的名字是云星玥,是我们金元门六门主的­干­女儿,那么你也就是我们金元门的千金小姐了,以后不能一副小家气子的模样,让别人看轻我们金元门。”

“是!”云星玥点头,默默念着自己的新名字,云星玥,真好听。以后,她就是金运大大有名的金商金元门的千金小姐之一呢,简直美得像梦。

“金元门不养无用的人,所有金元门的人,无论是主子还是婢子都必须要为金元门赚钱­干­事的!”罗侯又说道。

“是!”

“金元门里的人必须以­性­命效忠于金元门大门主,绝不能存半点背叛之心!大门主的命令比皇帝的圣旨还要来得重要,知道吗?”罗侯又继续说道,本来加入金元门需要经过重重的挑选与考验,而重中之重的便是忠心与忠诚,而眼前这个小丫头则真的是走了不知道上辈子才修来的好运,希望这会是福不是祸吧!

“是!”

“到了江南,我将会安排专人来教导你一切,你必须要尽快学起来,来辅助五皇子成就大事!”

“是!”云星玥低头瞟向那躺着还紧抓着自己小手的俊美男子,小脸一下子刷红,心跳得好快。

这俊美男子原来是身份无上尊贵的五皇子,长得真好看,比起眼前这满是春晓之­色­的金元门二门主更好看呢,以后她一定要好好辅助五皇子成就大事,说不定……

罗侯瞥了如此就脸颊绯红神­色­向往的模样,内心长叹一声,将眸光不屑撇开,他家无上聪颖的主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昏了头,竟将自己最爱的男人无条件送到另外一个女子的怀里呢。真笨啊!

“二门主,刚才那位身穿白衣的小姐是谁?”云星玥不禁好奇问道,脑海里那抹白衣飘逸如仙蒙着脸面的身影深深印在脑海里,羡慕无比。而且应该也是刚才房里帘后的那小姐,说的话好霸气啊,一句话就让她能从小奴变成金贵的金元门的千金小姐,“她的身份一定是很尊贵的吧!”

“当然!”罗侯瞥了瞥她一眼,绝对不能让核心以外的人知道金元门与步纤凰的真实关系,所以绝不能让她知道那白衣女子便是步纤凰,不然功亏一篑就死人死太多了。

“今晚那个是大门主的小外甥,五皇子的外公华家对大门主有恩,大门主人在西域,于是大门主的外甥小姐就领着我们冒死救了五皇子。”罗侯掰了个理由。

“哦,那我们大门主姓什么?”云星玥又问道。

“我们大门主自然姓金!”罗侯随便说道,然后双眸­阴­森如恐怖地瞪着她“今晚的事,事关金元门还有五皇子的安危,如若你泄露半句,你会死,死得很凄惨!”

云星玥吓得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示意自己半字都不会哼一声,罗侯才满意地­阴­测测笑开来,马车内又恢复窒息的安静。

马车一路快速向前,那身穿金衣一脸春晓的少年历经连日的奔波与劳累,终于靠在一旁的案几上沉沉睡去。

昏昏欲睡的云星玥也不时打着盹儿,偶尔见到一双美得如宝石般闪耀的眼睛给惊得打醒,一直昏睡的五皇子竟此刻睁开了眼睛,迷糊着眼看着自己,看得她心儿乱跳。

“姑娘……是你救了我?”脑海一片空白,浑身都是剧痛的他看着眼前陌生美丽的小姑娘,试图将与昏迷期间那个看不见却又总能让他安心的小姑娘给重叠在一起,有些失望。

“呃……是啊!”她微微瞟了那沉睡的罗侯一眼,最后咬­唇­承认着,“是我们金元门救了你!”

“是你一直在身旁陪着我?”他撑着一丝清醒的意志,浑身疲累得又要将他拖进昏睡里,可是他的心总是不安,因为他内心一直期待醒来见到的是那个伤他至深的步纤凰,希望她跟自己说一切都是假的,她从来没有背叛过他。

他在痛苦的昏迷里,他真的好几次都听到她曾经那样说过,他听到了她心痛的话,听到了伤心的哭泣,感受到她苦涩烫热的泪珠儿,感受到她的温暖安慰。

“是啊,是我一直都不眠不休地陪在你身边,放心吧,我以后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云星玥柔声说道,急切希望地能给他留一个好印象。

他虚弱地笑了,失望透顶地闭上费尽力气才醒来的双眸,随即又陷入痛苦的昏迷中,原来一切不过是他可笑的自作多情而已!

他怎么那么天真幼稚得以为这几夜伴在身旁的是背叛自己又对自己狠下杀机的步纤凰呢。

是步纤凰要杀他呢,又怎么会救他,更不会陪伴他、安慰他!

他恨步纤凰!

从此,他与步纤凰,只是仇人!

即使堕进地狱,他也要爬回来找步纤凰与龙天运复仇,血债血偿!

夜儿渐渐褪去,露出泛着鱼肚的白,一片又一片的黑暗在大地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又一片的光亮,马车继续嘎达嘎达地前进,车厢内静默一片。

依然深深沉睡的罗侯还是一直沉睡着,梦里只想着今后如何快速壮大金元门,成为能掌管金运经济命脉的第一金商,懵然不知刚才担心的事情已经开始发生。

带着希望咬痛醒来的龙天澈却失望昏去,失望得透顶,发誓醒来,再无对步纤凰任何一点柔情,接下来的所有全为复仇而走上那条注定血流成河的登基夺位之路。

唯独被昏睡中又松开自己小手的云星玥,喜滋滋地反而将那大自己很多的手掌紧紧捏紧,无限的喜悦从心而生,无限灿烂的希望如同马车外的冉冉升起的金灿灿太阳。

她的一生将会改变,再也不是从女支院里逃走出来,为有一口饭吃,为有一瓦安身遮头,为能有出人头地一日而故意晕倒在那金家大宅门外连名字都那样卑贱的小奴了。

她以后将会是金元门六门主的­干­女儿,也是金元门的千金小姐之一,她有一个极为好听的名字,叫——云星玥。以后,她还要陪伴着一个长得俊美不凡的五皇子,辅助他成就霸业,将来她不是皇后也会是贵妃,一定能金贵无比,成为天地下最尊贵的女子!

而在帝都那个从此天涯孤路的步纤凰,此刻一身白­色­的孝衣,在满朝百官与新皇为先皇祭奠中,其他人全都哭得昏天抢地,唯有她由始至终地星眸呆滞像是一俱被抽空灵魂的躯壳,表情既空洞又悲怆,却不落一丁点泪儿。

将手里的纸钱洒向天空,悲怆万分却全都隐忍的她内心在呼喊着,“先帝,华妃,凰儿不哭,待为你复仇后,凰儿才能安心落泪,祭奠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护我,还有天澈哥哥,让复仇那天来得快些!”

*****好啦,今天的第三更啦,明天继续,预告:纤凰还是见到鬼影???******

鬼影重重之

在这漆黑­阴­冷的宫道里,纤凰紧紧捏着那张微弱的灯笼,如游魂般回到了群芳殿的寝宫里,瘫在榻上,浑身失去所有力气,只想沉沉地睡去。舒偑芾觑

她躺在榻上上翻来覆去地如何也睡不安稳,漆黑中流动着­阴­冷的气息,还有那幽幽的香味在撩动着,她头竟又微微地抽痛起来,而且喉­干­舌燥得她非常的不舒服。

一睁开眼睛,心神又凝蹙搐起来,黑暗中床头隐约着又有两个身影在幽幽地看着她。

纤凰连忙起来,持着贴身不离的银簪向着他们,“我警告你们,不要做戏了!”

可是那两个白­色­的身影没有哼声,只是幽幽地看着她,想开声,可是却说不出话来了。

想来自到。“赶快走,不然我不客气的……”纤凰一手挥舞着那尖锐的银簪,另外一手探向压在枕下的响箭,准备时刻发­射­让人知道她这里出事了。

可是,她挥舞着的银簪却穿过了那身影,是——虚的!

“啊……”她尖叫起来。这次,纤凰吓得连忙往床里退,抵着墙根退无可退了,美眸瞪得大大的,看着就在自己眼前的两个黑影,害怕地颤着微细的声音,问道,“是先帝与华妃吗?”

黑影没有哼声,却越发地变得清晰起来,的确是他们,这世上真的有鬼?

“为什么不哼声了?”纤凰颤着声问道,看清是他们,心里此刻竟不是那么的害怕,渐渐地恢复了平静,空灵幽幽地自顾说道,“是来怨我的吗?”

可是,回应她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与她的哽咽声,她伸手去抓他们,抓到的只是虚冷的空气,而他们消失了,却又在不远处出现来看着她。

她怔了一下,再瞟向他们站着的那个地方,是这漆黑里唯一的点点亮光,因为这是个点燃香薰的小炉子,里面正散发着幽幽沁人的香味,那味道正跟自己平常衣裳上的香味是一样的。

“原来……你们都是假的……原来这世上真的没有厉鬼吗?为什么呢?”她呐呐地自顾说道,这一刻,她终于晓得为什么草儿说见到有鬼,而翠儿说没有见到鬼,而她却能一次又一次见到鬼影。

原来真的是心里有愧,便心里有鬼!

她顿然地笑了,怔怔看着站在那里的两个鬼影,一脸纠结得流下了泪水,“先帝、华妃,放心吧!凰儿很快就能为你们复仇的,到时你们就可以安息了……今晚不如我们就来聚聚旧吧,好吗?”

过了今晚,明天她必要坚强起来;过了今晚,明天以后她都不会再见到他们,起码在她醒来的时候,她是见不到他们的。

“先帝、华妃,凰儿真的好想你们!”她下了榻,漆黑中摸着黑,来到桌子前坐了下来,看向并不存在的两道黑影,“来吧,凰儿斟茶给你,我们促膝长谈好吗?”

而被她刚才惊叫声而赶来的翠儿一来到便看见纤凰又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了,冲了进来,将纤凰抱得紧紧的,“主子啊,你不要吓我啊……”

“翠儿,你出去吧,我在聚旧呢!”纤凰淡淡地说道,掰开将自己抱得很紧的翠儿,过了今晚,她就不能再像现在如此真实地见到先帝与华妃了。

“主子,你一定是撞邪了,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去拜佛,别怕啊……”自己怕得脚都颤掉的翠儿用力地想将纤凰给拉起来,心里急急念佛语。

“翠儿,我没撞邪……”纤凰被她如此着急的模样弄得实在是好笑,“我只是中了毒!”

“中毒?”翠儿更惊,方寸大乱地看着一脸淡定得不得了的她,“中了什么毒?可是你像撞邪!”

“她就是想我以为自己撞邪,心里有愧,便心里有鬼,就会看到内心深处最惶恐的幻想……那样,她就可以设一个借鬼来套真相的局,好知道当年的真相!”纤凰轻笑了笑,笑自己竟一时大意疏忽就又着了别人的道,以为自己真的遇鬼了,以为先帝与华妃都在怨她的复仇不力了。“其实,我见到的都是我自己脑海里最深处的幻像!”

“中了会产生幻象的毒?那么那个她是谁?谁那有狠毒?”翠儿不解地问道,“难道又是德妃?”

“不是她!”那女人的计划开始得比德妃还要早,而且换了是德妃,估计她早就能识穿了吧。

“那是谁?”翠儿好奇问道。

“翠儿,你知道今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纤凰没有急着回答她的问题,相反饶有趣味地问着她。

“今晚……就是你看似撞邪,但是中毒了……”翠儿看向纤凰让她继续想的神­色­,左想右想,默默回忆着,“没有啊,用过膳,就觉得好累,睡得好香好香,突然就听到主子你的尖叫了……我就吓醒了,今晚还有别的事情发生吗?”

“我在睡梦中被掳走了!”

“什么?啥?被谁掳走了?对你­干­了什么事?”翠儿惊恐得张开了嘴巴合不起来,“还好没有一刀……”她做了个刀抹脖子的动作。

“是啊,那样倒­干­脆点!”纤凰如此想来也是庆幸,看来翠儿倒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她被掳走的事呢。

“主子,你快说,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事?还有那个她又是指谁?”

“她就是当今皇帝最爱的女人——云星玥!”纤凰冷冷笑道,没想到多年前自己的一时昏了脑子竟为自己养了一只狼在对付自己,或许就是多年前的那一点心软,也让如今的自己对她少了点防范,而没想到就是缺了这点防范却差点又害了自己。

“是她?为什么啊?”翠儿不解,“宫里的人都说她好得如观音转世呢,都恨不得她马上当皇后呢。”

“因为她想向皇帝邀功啊……”毕竟如果真能套出当年的真相,那可真的是大功一件,却可惜云星玥却不了解她步纤凰在这皇族宗亲甚至民间的口碑里差得不会有人相信,“所以她进宫的那天就已经计划了……”

“那时候,你又被调回暴室,伺候我的是什么都不懂的草儿。那天她来,又刚好是我毒发后的日子,身上又有伤只能躺在床上与她应对,那时候她以金元门的名义送了好多礼物给后宫各妃嫔,包括我……而我的那份却动了点让人难以觉察的手脚……”

“什么手脚?”翠儿问道。

“她送给我的所有布料衣袍里都经过熏香,而熏的香味就跟那香炉里的香味一模一样,那个香炉里的香料也是她送的……当时我不以为然……”因为她真的是疏忽了对她的这点防范,而且又太相信金元门,最重要的是她当时最看重的是罗侯托送进来的那个藏有解药与密函的木雕,“所以布料衣袍全都交给了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调教的草儿……于是,她就在我睡的房里习惯­性­地染上这些香料……习惯­性­地总是给我准备这些最好看的衣裳……”

“殊不知道,这些衣料与香料里都藏着一种来自西域的迷幻毒,一丁点一丁点的累计就会产生幻觉,看到内心深处最惶恐的幻想……所以一开始,你跟我都以为这世上真的有鬼,而她以为利用我已经对鬼产生恐惧愧疚这点,于是设了个冤鬼索命的局来恐吓我说出当年的真相!”只可惜,她并不是凶手,而只是一个可怜的受害目击者,所以她知道先帝是绝对不会找她索命的,那一霎,她就知道那是个陷害她的局。

“主子,那么现在你中毒了,怎么办?我马上去太医院为你请太医……”翠儿紧张地说道。

“不用了,这些毒素只会让人产生幻觉,一旦不再吸入,便能每天排出体外,就没事了!”再加上她天身带有百花香,能有轻微解毒的作用,所以……她吸入了那么长时间才出现幻觉,而不像草儿只在自己房里躺了三四天就产生幻觉了。

只是,若然她没发现这件事,那么她就真的一直都会见鬼,一直都会以为被恶鬼缠身,再加上每天都吸入毒香,毒素累积,最后不是落得个她疯掉的下场,也会落得个癫狂自残至死的下场。

这来自西域的毒物,她曾在书籍里看过,只是没想到云星玥竟会晓得寻这种­阴­险又不起眼的毒物拿来对付她。

那么,他呢?他是知道的吗?

如今,她 也不清楚今晚的这个局,究竟是他布的还是云星玥布的,还是从云星玥进宫开始,他们两个就如此合计起来算计她?

越想她的心越发的心寒,因为她能肯定的是他恨她!

“主子,我还是马上将这些香料与沾有香味的衣裳都烧掉……”翠儿连忙将放在角落里的香炉给丢在外面的水池里,非常害怕看到主子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模样,真的好吓人呢。

她光听主子刚才说得,心里就已经开始毛毛的,这宫里真的是杀人不见血呢。

熊熊的诡异火光在这偏僻的合院里冉冉升起,被烧着的那堆衣服跳动奇异绚丽的火光,而奇异的香味更是浓郁四散,无比的诡异。

当这一切都处理­干­净后,翠儿又回到屋子里看着在沉思得如画像动也不动的纤凰,翠儿不禁开声说道,“主子,这宫里如此凶险,每个妃嫔都要置主子于死地,不如我们还想办法逃吧!”

“若然没有一个万全的方法而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条!”纤凰不禁长长叹一声,想当初就是因为宫外比宫内凶险,才要留在宫里保命,殊不知宫里却处处是­阴­险的杀着,还一计比一计狠,一计比一计­阴­狠。

翠儿听到这,不禁万分沮丧,再这样下去,尽管主子如何聪颖狡诈,可是如今的主子可不是当初能掌管六宫的步纤凰,而是无权无势没有靠山的为奴为婢的婢妃而已,如何处处谨慎也难免也会像这次那样着了别人的计而不自知,更甚的是就此送命!

“翠儿,从此这宫里,就剩你我相依为命了!”纤凰看着翠儿一脸愁苦,幽幽开口道,“所以你必须绝对效忠我,千万不能背叛我,我们两个才有活路!别你以为出卖了我,你可以在这深宫里活下去,就算能活也不过是两三天!因为在他们眼中,你永远也都是龙天运的婢子,凡是龙天运的人都该除,自古称皇败寇都是这个道理!”

“放心,主子,翠儿绝对不会出卖你的!”翠儿一脸忠诚地说道,“翠儿答应过天运主子,哪怕是用翠儿的命都要保主子的命!”

听了她对龙天运如此愚忠的话,她勾起一丝轻笑,“翠儿,话不要说得那么满!就算你如何保证,但是当你在面对生死一线间,人往往都会自私得让自己活下去,让别人去死!这是人的天­性­,我明白也了解!所以凡是逼得你活不下去的时候,我允许你出卖我!”反正这翠儿对她的真正的底细一点都不知道,这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你必须在出卖我后,跟我通一声气,好等我有机会去准备应对!而你这样的出卖,我不视为背叛!”这样,她倒有个八分把握应对过去,而不会被杀个措手不及,“可若然你出卖了我,却又将我蒙在鼓里……我自然多得是法子让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我绝不会出卖……”翠儿急急保证道,希望得到她绝对的信任。。

“这是一时情节的蠢话!”纤凰瞟了翠儿一脸为自己不被信任的委屈模样,她只是轻笑,“别多想,答应我!”

“是!”翠儿低头应道。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防范其他妃嫔来害我们?”翠儿也被纤凰中毒致幻而弄得如惊弓之鸟般,这宫里的人心太险恶了。

“哼,目前最逼切的是挣得皇帝的一夜宠幸!”纤凰冷笑,美眸泛过晶亮璀璨狡诈的光芒,“只有挣得一夜宠幸,便能打破云星玥目前毒宠的局面,我就自然有盟友能联合对抗云星玥了!”

她就能窥得一段安稳的时间,那么她就能伺机想一个绝好的方法逃离皇宫,既永远地消失在龙天澈的世界里,又永远地逃离龙天运的魔掌里,再待到龙天运被擒回帝都那天,一切都结束了。

那时候自然有人能为她拿到双方之一的解药了!

只是,目前她有一个非常巨大的难题,这个难题……难得……如此聪颖绝伦的她都还没想到方法。

“主子,那全宫妃嫔都没能挣得皇帝一夜宠幸,那你如何能挣得?”翠儿万分不解与期待地问道。

“好问题!”纤凰双手负在身后,看着一脸期待的翠儿,笑笑道,“我也不知道!”

晕!翠儿顿时囧了,害她以为主子早已胸有成竹,已有万全之策呢,原来屁都没一个!

“放心吧,会有机会的!”纤凰倒是能一脸乐观地拍着她的肩,安慰她。

可是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只晓得龙天澈恨她,不会原谅她!

唉,一夜宠幸?难了,难了!

*********今天更新9000字,先上一更四千,还有一更五千字,下更预告:纤凰妙计夺帝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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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计夺帝宠

因前方战事一再胜利,于是云星玥特别筹备了一个宴会让最近一直忙于政事的龙天澈能好好放松一下,此刻景承殿内载歌载舞欢乐无比。舒偑芾觑

在主座上的当然是身为帝皇的龙天澈,而紧挨主座的便是未来的准皇后——云星玥。两人都恩恩嗳嗳地你侬我侬的甜蜜景象,看得其他一众后妃都脸酸酸的,连带笑意都是那么的僵硬。

而身为婢妃的纤凰虽然能出席,但是却担当的是一个伺候比她还要高一级的金贵妃的婢女角­色­,反正金宝贝终于抓到一个能奴役她又能当众羞辱她,让其他妃嫔看她笑话的大好机会。

“喂,没看到我的酒杯都空了吗?还不赶快斟酒?”金宝贝将心里满满的恼意都发泄到身后站着伺候自己的纤凰身上,天澈哥哥眸里都只有星玥姐姐,连瞥都没瞥自己一眼呢,郁闷啊,枉她今晚如此­精­心打扮。

“是的,贵妃娘娘!”纤凰看着金宝贝那醋意满满又死忍的模样就觉得好笑,随即为弯身为她斟酒,小心地提醒说,“贵妃娘娘,请以后不要再‘我’,‘我’自称了,会自掉身价,被别的妃嫔在背后耻笑金贵妃娘娘出身草莽的!”

“你……”金宝贝瞪了她一眼,知道她这是好心提醒自己,而自己最怕就是别人提起她自己江湖草莽的出身,随即啐道,“管好你自己!”

“是的,谢谢贵妃娘娘提醒!”纤凰一脸恭谨温顺道,脸上带着的微笑完美无瑕得让别人挑不到一点儿刺来。

毕竟经过接连两桩被陷害的祸事后,她决定皮绝对要绷紧点,行为举止更加要完美点,当然心眼在自己完美笑意下必须多开几个!

感受到来于主座那位帝皇不时瞟来的眸光,她都选择忽视。所以她半点也没看到那帝皇与他的爱人如何缠绵恩爱,她心里绝对的没半点痛,绝对没有半点不舒服!如果心里痛与不舒服,绝对是她今天身体微恙,绝不是看到什么碍眼的别人恩爱缠绵。

她跟自己说,这龙天澈现在已是半个敌人,在不能绝对把握获得他一夜恩宠以前,她绝对低调得不能惹起其他妃嫔的注意,否则她很可能与这位俊伟不凡却不甚重­色­的帝皇有个眼神勾搭,都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但若能夺得这不甚重­色­的帝皇一夜恩宠,那么就能打破云星玥的独宠局面,其他妃嫔自然会向自己靠拢来对抗云星玥的独宠,还能气得云星玥跳脚来报她之前歹毒的算计。。

所以,还是赶快开动脑筋如何在不得罪众妃嫔的情况下又能在云星玥的眼皮子下来得到这帝皇光明正大的一夜恩宠吧,快想办法,快想!

看起来一脸笑意伺候在金宝贝的纤凰实则脑子正进行头脑风暴,为夺一夜帝宠而 绞尽脑汁。

杂技表演一巡又一巡,歌舞表演一轮又一轮,其中不少歌舞表演者都是这后宫的妃嫔,为得就是能博帝皇的一眼注意,进而能获一夜宠幸!

只可惜,就算她们的舞跳得多么的香艳,就算她们的歌声多么得动听如梵音,那年轻的帝皇却始终是带着那一模一样温润的笑意拍手称好,赏赐丰厚的财宝,却吝啬一个柔情似水的温暖眼神。因为他柔软如月的笑意,柔情似水的眼神全都给了坐在他一旁显然以皇后架势的云星玥了。

于是,众妃嫔脸上的笑意越挂越假,越挂越敷衍,看向云星玥的眼神越来越嫉妒,却又不得不老是奉承拍云星玥马屁几句。

看得步纤凰已经嗅到时机成熟的味道了,美眸狡黠光芒闪过!

宴会已经到了尾声,所有的妃嫔都无不赶快等待退席,回寝宫继续独守空帏。

此时,纤凰看着众人如此失望无聊的神­色­,突然踢了前面的金宝贝一下。

“步纤凰,你找死,­干­嘛踢我?”同样心里藏着嫉妒恼火一个晚上的金宝贝往后地瞪了步纤凰一眼,当众发飙了。

“没有啊,贵妃娘娘,你刚才不是提醒我说在宴会快结束的时候,要提醒你也要为这个宴会贡献一点娱乐吗?”纤凰一脸无辜地说道,美眸亮亮得看着一脸恼意的金宝贝。

“我……本宫哪里……有跟你说过这回事啊?”金宝贝非常的气愤,现在只想回到自己寝宫练剑来宣泄自己今晚积累了一晚的醋意。

“贵妃娘娘,你一定是喝酒喝多了,所以忘记了……宴会之前,你可是千叮万嘱纤凰一定要提醒你的哦!”纤凰继续睁着美眸说谎不眨眼,神情与言语都确有其事似的。

“是吗?”金宝贝被她弄糊涂了,事实上她自己今晚是喝了很多酒,不过……她真的有吗?

“哦,金妹妹啊,你想出什么好玩的游戏来?”云星玥满满笑意好奇地问道,眸光却不时深看着纤凰。

“是啊,难得金贵妃牵头说能想出什么好游戏来,金贵妃赶快说说吧!”此时,贤妃司马秀半是讥讽半是当作看戏的模样。

顿时,在场的妃嫔都来了一点劲儿,嗅到有戏的看的模样了,太好了,今晚真的是无聊死了,酸死了!

“婢妃,你帮我说吧……”喝得半醉的金宝贝头脑一片空白,就拱了步纤凰出来,反正到时候步纤凰闹了什么烂摊子,自己一概不承认就是了。

而正中下怀的步纤凰一脸正经八百地出列,横看着满殿的闺房寂寞的怨­妇­,­唇­边隐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狡黠笑意,“游戏要好玩,当然必须要有丰厚的奖品,大家说对吗?”

“那当然,如果没有丰厚的奖品,什么玩儿也没兴头了!”淑妃宇文晴带头说道,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德妃看向纤凰的眸光甚是锐利,一直不哼声地伺机找机会当众羞辱步纤凰一顿,始终勾笑冷看这一切等待着机会。

“所以恳请陛下能否提供一下这个丰厚的奖品!”纤凰跪了下来,恳求道。

“朕诺!”龙天澈很大方慷慨地许道,今晚他也注意到这群后妃神­色­的敷衍,倒不如趁机都让大家开心些,好让后宫和谐点。

“当真?”纤凰瞬间惊喜地抬眸看向他,她还以为自己必须要费好长的一番­唇­舌才成功呢。

“君无戏言!”龙天澈不喜她的质疑。

纤凰­唇­边那隐隐笑意再也忍不住浮了出来,大喜道,“谢陛下献出一晚恩宠作为今晚游戏的丰厚奖品!”想到他如此容易就被自己给算计了,心里就笑翻了。

“什么?”龙天澈顿时俊脸僵硬起来,恨恨地瞪着那狡黠收不住笑如夏花的步纤凰,她……这分明……摆他上桌……算计他!

“陛下,君无戏言啊!”纤凰努力地一脸严正地看向他,随即很无辜地横视众妃嫔,“各位姐姐妹妹们,你们说是吗?”

“是啊,陛下,居无戏言啊!”此时,在场的所有妃嫔们从没如此团结齐心过,一起回话,都眼眸亮晶晶如狼似虎地看着此刻如上好五花­肉­的陛下——龙天澈。

龙天澈气得俊­唇­动了几动,狠狠地瞪着那始作俑者还一脸得瑟的步纤凰,这不是明摆着逼他宠幸其他妃子吗?他是帝皇啊,不是种马啊,他喜欢宠幸哪些妃子,或者不宠幸自己宫里的妃子,都是他自己决定,哪轮到她如此当众算计他?

这步纤凰,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不知道其他几位妃子妹妹又觉得如何?这样以游戏的方式来获得恩宠妥当吗?”尽管脸上还挂着和善笑意,却明显僵硬了的云星玥假意地问着金贵妃还有贤淑德妃她们,看向她们的眸光都要她们反对。

“挺好的啊,挺有趣的,况且陛下已经应允了!偶尔为之,并无不妥啊!毕竟后宫妃子都必须肩负为陛下开枝散叶的责任,这倒是给后宫各妃子一个很公平的机会,本宫赞成!”德妃竟是第一个举手赞成,衡量得失,获得帝宠最重要,毕竟她们入宫以来,竟无一人能得帝宠,所以今晚必须要争。

好地就到。“德妃说得很有理,本来宫里讲究的是雨露均沾,可是……陛下总是忙于朝政,冷落后宫,今晚这倒可纵乐一番,本宫当然赞成!”贤妃第二个赞成了,早就急于要打破云星玥独霸帝皇的局面了。

“嘻嘻……本宫也不过是想与众同乐,赞成!”淑妃也笑意满满地举手赞成,还不忘助燃气氛,“不知道其他妹妹们赞成不?”

“赞成!”其他小妃小嫔们全都来劲了,都兴奋无比,终于有个公平的机会摆在自己眼前,说不定时来运转,帝皇就能宠幸自己,到时就能声价十倍了。

“金妹妹,你呢?”云星玥绷紧着脸问金宝贝,本想借其他妃嫔来压制步纤凰这个鬼主意,却没想到其他妃嫔都闹哄起来,将最后希望压在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金宝贝身上。

“赞成,赞成!”金宝贝硬着头皮说道,一夜恩宠,她好想要呢。

云星玥顿时脸­色­­阴­沉得非常难看,并无过往半点的和善,气怒地瞪了瞪旁边那个一时大意着了步纤凰计的帝皇——龙天澈。

龙天澈将生着闷气的她搂在怀里,贴着她耳边哄道,“星玥,朕心里只有你而已!进宫前,你也不是说过,若然必要时,朕宠幸其他女子,你也会大度接受的不是吗?皇后就是要这样大体的,别气了!”

见她还是不解气,他唯有端起一脸严肃说道,“朕是爱你的,朕也是宠着你的!可是身为帝皇,始终不能只有你 一个女人,你是晓得的!”

听了,云星玥还是鼓着脸腮瞪了他一眼,随即却又不得不软下来,一脸撒娇状,逗得龙天澈头都痛起来。

这场面却看得其余后宫妃子都莫不牙恨恨的,顿时都恨不得在陛下怀里的女人是自己。

纤凰看得心痛,索­性­将脸都撇开,装作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放心吧,这游戏我赢定了,今晚你是我的!”星玥想了想,信心满满地抚着他的俊脸,霸气地宣布道。

龙天澈却笑开了,“好啊,朕等你赢了!”

“婢妃,那你就说说游戏的玩法吧,如何判定谁赢?这个游戏,我也要参加,公平嘛……”云星玥挑衅满满地看向步纤凰,自信得一定能成为这个游戏的赢者。

“好啊,为了公平,那么就请云小姐移下玉步,远离陛下吧!”纤凰笑得不遑多让的灿烂,眸里的­精­光绝不逊­色­于她。

云星玥改坐到金宝贝身旁,此刻全部人只等步纤凰宣布游戏规则。

“今晚我们玩得这个 游戏很简单,玩得不是聪明才智,讲究的就是与陛下的缘分!”纤凰站在殿中央,开始解说今晚的重头游戏,看着众妃嫔都来劲的模样,再看着云星玥那僵硬却又势在必得模样,她心里就凉快无比了,“这个游戏也就是翻牌子!我们都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一块牌子上,全都背面翻着……然后让陛下挑选,陛下挑到谁的牌子,谁就能获得今晚陛下的一夜宠幸!这样在座的每个妃嫔连同云小姐在内,得到陛下宠幸的几率都是一样的!”

“当然为了公平、公正、公开,收牌子与摆牌子、递牌子到陛下面前都必须各自一宫人,这样就可以杜绝各种收买、作弊的可能了,如果没有问题,那么这游戏就交有陛下身边最信任的锦公公开始咯!”

顿时所有妃嫔都觉得非常公平,谁也不能作弊,那么保证每个人都一样的几率获得陛下的宠幸。

于是游戏如此开始,此刻满殿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后妃们都屏着呼吸,全都晶亮晶亮地凝视着龙天澈,希望他能一翻就翻到自己的牌子。

龙天澈看着摆在自己眼前那一大盘木牌子,每一个木牌子都是一样的大小,一样的颜­色­,甚至……全都作弊地涂上了百花香味……看来都知道他喜欢百花香的味道,也知道云星玥身上涂的是百花香的香油……全都一样的,随便挑一个,他竟觉得翻不下手!

此时每个妃子都默念着自己的名字,云星玥也紧张地手都攥成了拳,金宝贝也万分期待地充满希望。

纤凰也紧张兮兮地看着龙天澈,心里上上下下地跳!她今晚不成功便成仁了,万一成就了其他妃子,就得罪了云星玥,那她还是想办法趁早溜吧!

终于,龙天澈下了决心,狠绝地将某牌子一把翻了起来,愣住了!

其他妃嫔都屏着气息满满期待地等待着那答案,希望是自己!

一旁的锦公公见到龙天澈看到牌子上的名字怔住了,他看了看牌子的名字,也怔住了,就往云星玥与金宝贝的方向看去。

“天啊,是在看我吗?是我吗?”金宝贝此时惊喜得嘴巴长得大大的,一脸不胜收的喜悦。

“怎么可能是你呢?一定是我!”云星玥瞪了金宝贝一眼,冷声低斥着不自量力的她,随即昂着头自信满满的看向锦公公,“还不赶快宣布答案!”

锦公公硬着头皮将帝皇龙天澈手里那张翻开握得紧紧的牌子名字说了出来,“是……步纤凰!”

“是我啊?”纤凰一脸不敢相信地双手捧着自己的脸,一脸喜悦的激动不敢相信横视着众女的羡慕妒忌恨。可是内心却早已有八成把握是自己的了。

纤凰瞟向脸上略微僵硬的云星玥更是多了几分­精­光挑衅,而金宝贝则咬牙切齿地在步纤凰身旁轻声说道,“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对不?”

“金贵妃,你胡说什么啊?一切都没经我手,纤凰哪知道陛下一翻就会翻到纤凰的牌子呢!”纤凰一脸无辜地回应着面前这个单纯又很容易被利用的金宝贝,她真的太可爱了!

“恭喜你获得一夜帝宠,看来以后婢妃娘娘以后在宫里的日子定会非常的顺遂!”云星玥笑眯眯地看着纤凰,微弯的眸光里藏着寒光。

“谢谢云小姐,希望纤凰以后如你的话,一切顺遂!”纤凰笑意ⅿⅿ,心里对她有了另外一番打算。

“什么?是她?”

顿时,满殿妃子沸腾起来,全部羡慕嫉妒恨地看着那个如此就获得一晚圣宠的步纤凰,都不禁往­阴­暗处想,都觉得自己上了步纤凰的当,都成了今晚助步纤凰活得帝宠的棋子,最可恨的是不知道步纤凰是如何动了手脚,让帝皇翻到的牌子一定是她。

**************纤凰要承宠了*******

纤凰的小合院里,幽静的夜里,清风徐徐吹拂,深黝的夜空中,繁星点点,高高悬挂的上弦月,洒下一地清辉,淡淡的花香,在清风中飘扬,分外的迷人,而室内则……窒闷多了!

“陛下,佳人美酒当前,何苦愁着一张俊脸,浪费良辰美景呢?”经过梳洗与一番悉心打扮的纤凰格外的柔媚动人,只是她的话语与神情总是带着那么一两分可恶的讥讽,谁叫坐在身旁的俊美帝皇脸­阴­沉得让她有一种逼良为娼的好笑感觉。

“步纤凰,你好卑鄙,居然在牌子上动了诡计?”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由得回想当他翻开牌子见到是她名字时的那种复杂激荡的心情,复杂得他自己也说不清。

“都说了公平,不可能其他全部妃嫔都动了手脚,而纤凰不动的吧!”纤凰辨道,早就算到其他妃子也会费尽心机去在牌子上动手脚,要动了手脚而不教人察觉实则真的需要比常人都聪明上那么几分,其他妃子连同云星玥都不过是在牌子上涂上不见痕迹的百花香,而她就当然手段比她们高得多了。

他又深深地瞪了她一眼,没错,因为全部妃子连同星玥都动了手脚,所以才不揭发她,但是他万分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

当时满满的一盘牌子都摆在自己眼前,大小形状完全一模一样,就几乎连隐隐散发的香味都是一样,大多数都想冒认想星玥,那时候他真的想随机翻一块,但是又下不了手。

那时候正当他踌躇的时候,居然发现这里只有一块牌子居然底下散发着晶莹的绿光吸引着他的眸光,于是,他就手贱翻开了,居然就是步纤凰的牌子。

“我在牌子写名字那面涂上了那么一丁点的磷粉!”纤凰坦白地说出了自己的伎俩,所以一排平平无奇的牌子里具有一块闪烁着奇异绿光,十个都会有十个会翻开来看看的,特别她晓得这帝皇自小好奇心就很重,所以她提议玩这个游戏,她是赢定的!

“你策划很长时间啦?如此算计朕!”龙天澈气怒地拍着桌子,瞪着这个居然敢连他都敢如此当众算计的步纤凰。

“临时起意的!”纤凰看着他气怒的 样子,竟也开始习惯他对自己的怒气,俗话说爱之深、恨之切!就姑且这也是他爱她的一种表现吧!

“那磷粉哪来的?你随身带着磷粉?”他才不相信,但是如果临时起意就能想出这样一个后宫无人能敌的主意来,他就真的好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到底比别人聪颖多少。

“你听我讲嘛,别气啦……放心……纤凰不会强迫陛下做不喜欢的事,当然不会强迫要了陛下的……”她抿着上好的女儿红调笑着他,此刻他真的好像是推入火坑的良家­妇­女,而她则是恶霸毁人清白的大爷。

今晚云星玥都败在她手里,看着那云星玥当时的僵硬与假装,她心里实在是凉快啊,所以微微奖励自己喝了点小酒,现在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连带他的怒意,她都觉得他怎么可以那么可爱!

龙天澈则气极地瞪了她一眼,却发现双颊泛红,微醺的眼波潋艳,千万风情极是好看,竟看得别不开眼,有一种着魔的感觉。

“陛下……”今晚她有一整晚的时间向他解说,只要今晚将他留下来便可。

她靠他靠的极近,近得他都被她温热的馨香气息给包裹着,她美眸里的风情潋滟得将他迷醉起来,她樱红欲滴的­唇­在邀请他给狠狠地允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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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预告:纤凰承宠,又人破坏?夜半三更,有人偷袭?

纤凰承宠

“陛下……”今晚她有一整晚的时间向他解说,只要今晚将他留下来便可。舒偑芾觑

她靠他靠的极近,近得他都被她温热的馨香气息给包裹着,她美眸里的风情潋滟得将他迷醉起来,她樱红欲滴的­唇­在邀请他给狠狠地允吸下去。

正当近得他只需低头便能允住的时候,她却用芊指点住了他的­唇­给抵住了,半醺的她笑得眉眼弯弯,如新月勾勾,晶亮地凝看着他,“还记得景承殿的绿光么?”

他一怔,景承殿的绿光?

这勾起了他们儿时的那段记忆,甜腻得让如今的他心隐隐发痛,冷凝着俊脸,无情地说道,“忘记了!”

“没关系,我记得!”她淡淡笑开来,“蝶儿一对,丽影一双!你用磷粉写得,就写在主座背后,你说宫里的人那么蠢,是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那么无论过了多少年,就算你我­肉­身化为泥尘,但是我们之间的爱依然如‘蝶儿一对,丽影一双’永永远远地留存下来!”

那段快乐幸福的小日子,他们年幼无虑,多少快乐浪漫的事也是发生这本是囚笼的皇宫里,可惜往事如烟,一切恩情灰飞烟灭!

曾经想永远保存的爱情印记,倒成了讽刺已破裂他们的最大笑话,她却还是锥心般痛。

“是吗,不记得了!”他冷声说道,沉寂如水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漆黑的眸子深邃如夜空,让人永远看不透暗藏其中的黑暗。

他微冷的俊容,一副与我何关的淡漠神情,纤凰不由得心痛叹气,苦涩笑了笑,“当时还剩了些磷粉,当时我就收在那灯弇里的底部。今晚我一直就站在那灯住的旁边,伺候着你的金贵妃,便看见你所有的妃嫔一脸醋意外加一脸闺怨,那么为了平衡后宫所得帝皇恩宠,于是就在金贵妃的帮助下,玩起了今晚别开生面的翻牌子游戏了。”

“哼,说得很动听,为了平衡后宫所得的帝皇恩宠?那你作品引我翻又是什么意思?还在金贵妃的帮助下,分明就是利用金宝贝的单纯与好利用,还有朕后宫妃嫔的众人之力来逼朕来宠幸你一晚,说得那么富丽堂皇,不过是诡计多端!”龙天澈勾着邪冷的笑意,将她刚才粉饰过的诡计给戳穿。

“不必要一定是宠幸的,纤凰只要留你一晚就可以了……”纤凰真的好厌恶他一副再三强调自己是被她谋算而来,虽然是真的,但是男欢女爱这种事情,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还能推到逼他这个武功高强的大男人不成?

“那陛下就可以继续为你的云星玥守身了!这在民间是不是就是妻管严啊?后宫其他从没承宠的妃嫔都非常迷惑陛下的榻上龙威到底行不行呢?”

忍不住,纤凰酸了他一句,看着他瞬间转怒的模样,既是心凉又是微微害怕着他此刻认真起来的­阴­鸷神­色­,看来刚才 她自己是扯痛龙须了。

“朕喜欢宠幸谁,与你无关!”他双目凌厉,咬牙怒呵道,瞳仁的­色­泽骤变,深黑得要将人吞噬,身上散发的冰冷的气息,震慑得纤凰动也不敢动,“但是君无戏言,既然你诡计算尽来得到朕的一晚恩宠,那朕当然会成全你!”

“今晚,你就给朕好好地承宠!”他这话里的威胁意味直让心里发毛的纤凰打了个颤。

“陛下,万事好商量!”被此刻愤怒得浑身绷得紧紧的他横抱起来的步纤凰不禁开声求饶道,此刻他的眼神好像要将她撕碎吞噬掉,怪吓人的!

“啊……”被丢在榻上的步纤凰,痛得不由得再次揉揉自己被摔痛的小ρi股,噘着嘴怨怨地瞪着这个老是将自己抱起来往床上摔的男人,他就不能温柔点吗?

下一瞬,她就被推倒,被他重重地给压着,双手被搞举过头,都被他一大手就控制得紧紧的,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一张俊脸不断的逼近,令她无法逃避。)紧好紧里。

“朕榻上龙威如何,你不是尝过的吗?”他邪魅地说道,另外一只手在她身上如灵蛇般到处在她身体各敏/感处挑逗点火,惹得她脸红浑身发滚,那几夜只属他与她的火热缠绵竟有窜上她的脑海里,而那时她的下场……败得苦不堪言。

“陛下龙威过人……”纤凰讨好地说道,美眸眨啊眨,希望平息他的怒气,进而让他高抬贵手,可不想明天累得给下不了床。

“步纤凰,你惹起的火,你就必须负责到底!”他一邪魅说完,就狠狠地堵住早已俏想的她红艳欲滴的­唇­,热烈缠绵,只想将她的甜蜜美好给全部含在嘴里。

久久压抑的谷欠火此刻如火山爆发般,恨不得全揉捏进她身上,不停的轻抚,恣意的挑动,让身体紧密贴合、任摩擦带来的炙热升腾,让自己与她彻底地沉醉在这狂风暴雨的情/欲里。

两人都已经几近一丝不挂,对视的双目里都是那炙热缠绵的渴望,只需他的坚/挺/火热的高昂进入,他们便能交融唯一,此刻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如雷的心跳,还有那粗/喘急促的呼吸声,都那么地不可亟待要融合在一起。

“糟了,陛下,云主子忽然晕了……”此时门外响起了很大声的呼喊,唯恐房里的人听不到,“陛下,云主子晕了!”

此刻,谷欠火浑身烧得难受的纤凰心里直喊天杀的,看到他突然从这翻滚的情谷欠中清醒过来的模样,一副想飞奔离去的模样。

她的双腿紧紧地将他的腰身给夹住,迎身双臂将他给抱得紧紧的,可怜兮兮地喊道,“别走!”

他又一怔,凤眸深深地看着身下如此娇媚的她,心有不舍。

“陛下,陛下,云主子晕了,太医都还没来,怎么办啊?”外面急切的声音又响起。

龙天澈忍着浑身发烫快烧死的谷欠火,狠狠地将她推开,任由她独自瘫卧在榻里,而他连忙穿好衣物就往外跑,回去看望他突然晕倒的云星玥,剩她一室带有残余欢爱温暖的空虚。

晶莹的泪水忍不住滑落,身上原本给他撩起的熊熊谷欠火都变成了刻骨锥心的耻辱,混蛋,燎火了她,却又无情丢下她。

云星玥,就了不起咩!

她可是步纤凰啊,他不爱,这世间多得是其他男人爱!

龙天运多爱她啊,爱得连江山都给她搞得乌烟瘴气都不恼不气,只管要她甜甜的笑!。

混蛋龙天澈,了不起咩!

她蜷缩还带着他的味道、他的温暖的锦被里,在那闷热又狭小的空间里,泪哇哇直流,死咬着­唇­倔强地不肯啜泣出声,心痛得发烫,伤得发烂。

龙天澈则压抑着快要被烧死的谷欠火往自己的乾坤宫里的偏殿赶,一推开门就冲了进去,只见星玥苍白着脸躺在榻上,双眸闭得紧紧的。

“云主子怎么会突然晕倒?”他大怒地质问着众低头不哼声的众人。

“是这样的,云主子沐浴过后,出浴桶的时候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水渍就整个人后仰跌晕了!”星玥的贴身宫婢寒颤颤地回道。

“居然会让她跌倒,全都是废物,全部出去领打十杖!”龙天澈大怒下令道,“再有下次这样的意外,全斩了!”

“谢陛下!”全部宫人跪下来领罚,准备退出去。

“慢着!”此时闭着眼眸的云星玥幽幽睁开了眼眸,苍白着脸急急喊着,虚弱地看着一脸急切却带着不正常红晕的帝皇,“是我自己不小心,你打她们做什么呢。”

“谁叫她们怠慢伺候你?”龙天澈还是怒意大盛,看着她一脸的虚弱,心如刀割般痛。

“意外,这次饶了他们吧!”她微噘着红­唇­求饶道,“求你嘛,求你嘛,天澈哥哥……”

“你对自己的下人都如此心善……”龙天澈被她撒娇撒得心都软了,随即冷眼看向那跪着的宫人,“这次看在云主子的份上,朕就饶你们一顿打,但是若然你们再对云主子照顾又半点不周,朕就让你们一个个人头落地!”

“谢陛下不罪之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宫人们赶快谢恩。

“谢你们好心的云主子!”龙天澈冷冷撇开脸后,痛惜地抚摸着她的脸。

“谢云主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们都退出去吧!”云星玥吩咐道,看着宫人全都离去,再看向此刻对自己满是担忧痛意的他,她­唇­边隐着一丝狡诈的笑意。

“跌痛哪?”他的大手往她的头摸去。

“别乱摸,痛……”她微嗔地将他游移在自己头上的手给抓住,一脸歉意地说,“打扰你与金运第一美人儿的良宵,星玥真的过意不去啊……”

“最要紧的是你安好!”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漆黑的凤眸看着她脑后的那高高束起的发髻,眸光一凛。

“那你不如现在赶过去?也不算晚的……看你脸上的红气都没褪去……估计步纤凰真的让陛下好销魂?”她轻轻将他推开,半是嫉妒半是调侃着他脸上依然残余的谷欠火,而他身上都是香馨的百花香味,那女人也学她涂百花香?

云星玥心里不禁冷笑,下一瞬却又带点嫉妒,可是他身上的百花香味却比自己用最好的百花香味还要沁人,步纤凰用的是神秘秘方?

*********今天更新9000字,分为两到三更,这是第一更,因为明鸣是没存稿的人,都是现码现发的************

下更预告:纤凰被夜袭??

遭夜袭

“那你不如现在赶过去?也不算晚的……看你脸上的红气都没褪去……估计步纤凰真的让陛下好销魂?”她轻轻将他推开,半是嫉妒半是调侃着他脸上依然残余的谷欠火,而他身上都是香馨的百花香味,那女人也学她涂百花香?

云星玥心里不禁冷笑,下一瞬却又带点嫉妒,可是他身上的百花香味却比自己用最好的百花香味还要沁人,步纤凰用的是什么秘方?

“星玥,如今朕谷欠火焚身,若然你将自己给了朕,那么朕便会忘记步纤凰的销魂!”他勾起她尖细的下巴,让她将自己眸里的谷欠火看个清楚。)舒嗣蠹耙

“哎呀,陛下,星玥又没有阻止你去步纤凰那里,如果你能狠心丢下星玥的话,那么你去吧,反正现在也尚早!”云星玥带笑半推半是撒娇,她就看准他会心痛自己而不会丢下自己去步纤凰那儿。

“星玥……你明知道我不会忍心的……”他无奈地唤道,看穿她的诡计却不打算戳穿,她非要等正式成为他的皇后才与他圆房,却又处处不满他与后宫其他女子同房。

尽管他的确对宫里的其他女子都兴趣缺缺,他与她们空有夫妻名分,可他不喜欢与不喜欢的女子行过于亲密的事。

可是她如此专制得想掌控他,多少让他不悦!

星玥今晚表现大度的模样,终归还是耍了个计谋,利用自己对她的爱而逼自己回到她身边陪她。

“星玥就知道天澈哥哥最爱星玥了……”她揽抱着他的腰,笑得恣意甜美,“天澈哥哥,陪我到睡着好不,刚才昏迷的时候,星玥发恶梦了,好怕……”

“好……”他无奈地反将她抱进怀里哄着,脑海却闪过纤凰在他决意要走时,她脸上那一刻的心碎痛意。

“天澈哥哥,你怎么突然发愣了?”星玥看着他忽然失神微蹙的模样,装作傻愣愣地问道,心里却不喜。

“没,只是……没什么……”他随意地搪塞过去。

“天澈哥哥,你刚才说要走的时候,步纤凰没有发脾气吗?没有苦苦挽留?”星玥一脸无意却眸底尽是刺探的意味。

“朕……当时太担心你,就……没留意她了!”他不想她再问纤凰的事,将她扶回到榻上,“朕出去看看为什么太医还没来?”

他便转身出去,逃避着她再追问当时自己跟纤凰在房间里的情形,不知道为何,此刻一想起纤凰,想到被他推开后的她,如被离弃般的小兽,光果着身子背对着他,蜷缩成一团的可怜模样会让他心痛,那种叫难受的感觉一直在钻着他的心窝。

躺在榻上的星玥看着他借故的离去,清尘脱俗的小脸勾着一丝­阴­笑,桃花似的眼瞳藏著冰寒之极的凌厉。

后来太医来了为她诊治,早已被收买好的太医随便说了几句,开了些药也匆匆离去,很快这寝宫又剩他们两人。

躺在榻上的她一脸虚弱楚怜,双手抓着他温暖的大手往自己的脸上搁,语气轻柔似羽毛般撩人心,“天澈哥哥,哄星玥睡好吗?刚才晕倒的时候,星玥作了个噩梦,好怕好怕啊……”

“星玥做了什么梦?”他坐在一旁安抚着她,哄着她入睡。

“梦见夜很黑,星玥拼命地奔跑,拼命地喊着‘天澈哥哥,救命’……可是你一直都不来,剩我一人在那漆黑的夜里狂奔……”她可怜兮兮地说道,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傻瓜,朕怎么会不救你呢?”他失笑了,抓着她的手轻抚着,“你是朕的心头­肉­,朕是绝对不会让你有陷入危险的机会,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你叫我下半辈子怎么过?”

“真的吗?”她凝着星眸,满是亮亮的光芒。

“当然!”他最爱的人是星玥,他心里再一次如此告诉自己。

“那我就放心了!”云星玥笑得很满足,心里却浮现着一个并没有问出口的问题,假如有一天,她与步纤凰同时陷入危险中,两人只有一人能获救,他会如何?

“赶快睡吧,今天为了筹备今晚宴会的事,你也很劳累了!”他痛惜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她却吱吱地笑得更开心,不用问出口的问题,是因为她心里已有了绝对的答案。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看着她终于熟睡的脸孔,听着她匀称的呼吸声,为她轻轻拉好被子,便轻巧离去,消失在夜中。

是夜,早已入睡的纤凰睡得并不是那么的安稳,辗转反侧在榻上,浅眠的她残留着入睡前的意识,一直被那种如火烧的耻辱感在烧着,他就那样无情决然地丢下自己跑了。

忽然感受到有一阵冰冷攀上了她的脸,还有什么湿渌渌地在舔她的脸。

一意识到有人竟敢侵上自己的榻,还压在她身上侵/犯着她,她浑身僵硬却还闭着眼睛,继续装作不知道,手却装作不经意地往枕头底下移,一抓到底下那尖锐的银簪就睁开眼睛,往此刻正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的死­淫­贼背上刺。

却被对方瞬间抓住她拿着银簪的手高举过自己的头,她的身子被压着动弹不得。

漆黑里,惊恐得她凭着直觉,就张开嘴,弓着身子往他的颈脖处的脉搏处狠狠咬去,咬死这个死­淫­贼,敢欺负她?

“你疯啦……”

漆黑中,熟识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惊恐过后的是震惊,随之而来是她熟识的炙热气息,她惊愕得松开了嘴,直挺挺地躺回枕头上,对上的是漆黑中一双璀璨的熟识凤眸。

她刚才很用力,用力地给咬破了他的脉搏,此刻,她的口腔里是满满他的鲜血味道,结巴颤道,“是你?为什么?”

偷香不成反被袭的龙天澈捂着自己被咬穿流血现在发麻的伤处,这疯女人刚才是多用力在咬啊,真的是想咬死他,“不是我,你还以为是谁?”

“很多……”她呐呐道。

“什么?”气得他眼都要裂了,语气酸得要爆炸了,“很多是什么意思?给朕脱衣服!”

“很多就是——很多人要杀我的很多啊,你以为什么很多啊?”本就被他伤得心连梦里还发痛的纤凰再次被他恶劣的语气也弄得很火大,“你以为有很多­淫­贼鬼鬼祟祟地潜进来跟我欢好吗?如果是,我肯定求他们赶快将我带离这个该死的皇宫!”

“你妄想!”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对上她此刻满是怒火的美眸,松开她的身子,“还不赶快为朕上药,伤害龙体,罪该万死!”

“我死了!”她火大的闭上眼眸不看他,有种他就马上杀了她,看谁损失大一点?她死了,做鬼让罗侯五十年后才给他的母妃翻案!混蛋!

“步纤凰!”他低声怒吼着,用力地拉她起来,强拔着她的脸迎视自己,可恶她居敢闭着眼睛不看他?“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抱你出去丢你进池里泡冷水澡?”

“看来需要泡冷水澡的是陛下吧!”她睁开眸满是讽刺地对视着气愤得凤眸璀璨如星空的他,此刻两人身体面对面地贴得很近,近得她浑身都被他炙热无比的气息给包裹着,而她底下的柔软处却被他的坚挺火热给抵着,看吧,明显是他需要冷静冷静,“在心爱的云星玥里得不到满足,所以化为­淫­贼进来偷香吗?”好很好上。

“你今晚吃了豹子胆是不是?”他被她毫不留情讥讽得半句还不了嘴,只能恼羞成怒地彻底吻住她,吻去她的尖锐的讥讽,吻去她对自己的怒气,吻得她头脑发热,温婉在他身下吟哦便好。

她拼命地挣扎着,他当她是什么?。

是纯粹发泄用的随便女人吗?

高兴的时候就来她这里爽爽,在别的女人处不高兴的时候又来她这里爽爽吗?

混账贱男人,咬死他!

气怒极了的她索­性­用力地咬着他在自己腔里狂暴作乱的他,咬得他立刻退了出来,气得一拳挥向床杆。

床杆往外断裂了,整个帐顶就这样硬生生地塌了一角,在这寂静的夜里发出巨响。

嘴里的血味又浓重起来,纤凰知道自己刚才咬破了帝皇的龙舌头,就躺着亲眼看到帐顶是如何塌下来的纤凰此刻吓得动也不敢动,惊恐地睁着无辜的眼眸看着此刻正跨坐在自己身上散发着如阎王气息的他,动也不动地像是一只在想着如何撕裂身下猎物的大野兽!

她心里好凉好凉,直叹冲动是魔鬼,现在赶快想办法如何安然逃脱吧,不然死定了!

“陛下,纤凰错了,请你宽宏大量原谅纤凰的错吧!”纤凰连忙讨好地道歉着,她将自己的脖子给伸得长长的,“纤凰嘴贱咬了陛下的脖子,现在纤凰让陛下咬回?随便陛下喜欢咬多少口……”

“……”可怕的大野兽还是不哼声,只是怒极的眸中闪出一抹暴戾的红光,浑身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凌厉气息。

“陛下,纤凰太错了,请陛下大人有大量绕过纤凰吧,不如罚纤凰一个月不说话?”她怕死了此刻如没有任何理智似噬人野兽的他,还是赶快自动请罪,免得他待会说伤了他的舌头,就割了她的舌头。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美眸睁得又圆又亮,楚楚可怜得让人无法不动容。

只是,“……”可怕的大野兽还是不哼声。

糟了!

纤凰心里暗叹!

“主子,主子,出什么事啦?”此时,门外传来翠儿急急的担忧问声。

更糟了!

纤凰心里再次暗叹,咋办啊?

*********今天的第二更,待会继续码第三更,敬请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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