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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凰女癖好:豢养妖孽皇帝 > 杀局 一

杀局 一

在这三天里,纤凰状似平静地度过了,而今天,跟前三天一样很太平,因为她让翠儿在群芳殿外贴了张告示,“身体疲累,恕不待客”!

果然,没有一个妃嫔敢过来,当然,她以为没有跟着龙天澈去接云星玥的金宝贝会过来闹场子的,可是她好像……消失在群芳殿般。舒嗣蠹耙

所以,她午后在群芳殿老位置很安稳的午睡着,只是没想到睡醒睁开眼睛,居然见到了俞王,而且还是在剧烈奔走的马车上。

这真的太神奇了,她居然出宫了。

所以,她瞠目结舌地看着一脸笑意的俞王,他笑得那么憨厚,笑得那么明媚,他真的知道他自己在做着是会让他丢命的事情吗?

“纤凰,你没事吧?该不会毒发了吧?”俞王看着她如此瞠目结舌好一会了,不由得担心地问着她。

“毒发?你怎么知道我毒发?”纤凰更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她是快毒发啦,有什么关系,反正她有解药啊……糟了,现在没有了,在宫里!

倘若出了宫,见到罗侯,那么……毒发的事情,她也不用担心。

“在宫里,我也有些眼线的,多少都知晓你的状况!放心吧,很快就会回到俞王府的……到时候我们再商量下一步吧!”

“为什么你要带我出来?”

“你不是很想出来吗?我见你宁愿冒险装死来逃宫,而且又频临你毒发的日子,所以我就带你出来啦!”俞王很认真地说道。

“我是很想出来,可是你贸贸然带我出来,待会我还不是会被抓回去?”步纤凰急了,这俞王难道就不能动动脑子吗?

对了 ,他是如何将她运出宫的?她可是在后宫啊……

“放心吧,我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你出来的,看,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对吧!”俞王笑得甚是得意。

“我被你都迷昏了,我当然不知道啦,笨蛋!”她被他气死了,“赶快一五一十地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宫里真的没有人知道是你带我逃出来的吗?”

“真的没人知道,我知道今天五皇弟去接云星玥,他不在宫里就是大好时机,然后我就与几个心腹乔装成太监去到你的群芳殿,就见到你在睡,于是就吹迷烟将你和你的婢子给迷晕了,就将你装进一个大木箱里,偷偷地运到我停驻在玄武门的马车里,然后再将箱子丢掉,将你用毯子盖得严严实实,一路上都没有人发现我们,所以就很顺利出宫啦!”

“慢着,为什么一路上都没有人发现你们?巡逻的侍卫呢?”

她如何想都觉得奇怪,里面除非宫里有人帮忙,不然……他哪可能那样顺利啊!

“我们就是利用巡逻侍卫交接的一刻钟空挡啊!”

“一刻钟的时间也不可能将我从后宫搬到外庭吧,最快连奔带跑也需要三刻钟的时间啊……”

“因为今天的每处交接时间都不一样,反正一路上都延迟了一刻钟,所以……刚好一个人都没有!”他回忆着说道,而且他得到的密报也是提到这点。

“为什么今天的不一样?是不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纤凰越想就越心寒,她撩开了帘布,已经离开皇宫好一段,刚离开集市,往地段较静较偏僻的俞王府驶去。

难道这就是罗侯所说的腹案?可是……若有行动,罗侯会事先通知她配合才对!

“我……我……”俞王开始支吾起来。

“你还瞒了我什么,赶快说啊,笨蛋……”一听到他的支吾,纤凰就急得要揪他的衣领,心里不安迅速加大。

“其实是龙天运暗中写了密函通知我如此救你的,他还说过两天会将解药送到我府上给你的,让你不会毒发不会痛!”他见她神­色­焦躁,便什么都说出来。

“龙天运?密函?”步纤凰惊愕得瞪大了眼眸,下一瞬大吼着,“不可能!”

“真的,密函在这里,而且我全都按照上面的去做,结果真的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你带出来了……”俞王还将密函拿了出来递给她。

纤凰一看那密函的字迹,天啊,一脸惨白地看着他,“这不是龙天运的字迹,这是陷阱啊,笨蛋!”

俞王顿时也白了脸,“可是这密函将你的状况写得好清楚……连你毒发时间都那么清楚……”

“宫里多的人对我状况很清楚,你至少行动前找我商量一下,龙天运怎么可能知道今天龙天澈出宫?这一切都是一个计!”纤凰被他气晕了,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他都不再往深点想。

“我怕错过了今天这个机会,你以后都没机会了,而且你还有几天就又毒发了……”俞王甚是慌张。

“调头走,不去俞王府!”而且这俞王怎么安排了这偏僻的路,不详又加深。

“那要去哪里?”

“去城里最大的天香馆!”

“好,调头,回城里!”俞王龙天达吩咐道。

可是,此时马车居然激烈的颠簸了一下,紧随着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糟了,我们被埋伏!”俞王白了神­色­,因为此次行动秘密,带着的随从并不是很多,只有五个,而对方居然来了二十个。

纤凰只是冷哼一声瞪了一脸愧疚的俞王一眼,现在她只能指望俞王和他的随从能以一打三了。

马车继续受到激烈的攻击,都摇晃得快要散架一样。

“王爷,你快带着步主子逃吧……”此时外面的随从传来焦急的声音。

俞王就从一旁抽出宝剑,拉着纤凰跳下马车。

他将纤凰护在身后,宝剑闪烁着寒光,此刻面对着蜂拥而来的刺客,再无平常半点的憨,眸里而是满满的杀气,将一一上前意图带走纤凰的刺客都一一杀退,出手狠毒而凌厉,绝无废招。

奈何敌众我寡,加上其余五个侍卫渐渐抵挡不住,俞王唯有拉着纤凰且战且逃 。

到最后就只剩他与两个侍卫还在死死抵挡着,而人数众多的对方竟也不少是死在一向被轻视的俞王剑里,他们就剩下七个人了!

这时纤凰才松了口气,看来剑术超高的俞王还能将剩下这七个­干­掉没问题,那么这次真的自由有望了。。

谁知道,刺客居然往天上放了个狼烟,那是支援的信号。

俞王与纤凰对望了一眼,彼此都知道这回糟大了!

“纤凰,你先走,这里我挡着!”俞王示意纤凰先离开这里,他们身后不远处就是热闹的市集了,纤凰混了进去,刺客不敢随便动手,“解决完这里后,我就随后找你!”

“嗯,那你挡着,小心点啊!!”纤凰知道自己留下来也只会妨碍他们,倒不如她去找罗侯找支援了。

于是,纤凰深深地看了俞王一眼,在俞王的掩护下,迅速地往后跑,好几个刺客想突围去追截步纤凰,可是都被俞王的高超剑术给缠斗着,以一敌四也不落下风,其余三人就由剩余的两个侍卫在应对着。

纤凰也不敢往后看,只敢用尽力气地往前奔,要赶快找到罗侯,刚才她摸过一个死掉刺客身上穿的布料,绝对不是龙天运的刺客。

俞王见着纤凰终于走远了,不禁松了一口气,可手里的剑却丝毫没有慢下来,而是越加快速地挥动着,如龙似电般,将面前的敌人解决完一个又一个。

可是,随后而来的敌人竟越来越多,他心里更是焦急,想着刚才途中纤凰会不会遇到刺客,心越急,招数就越狠……手中的剑就越凌厉,于是死在他剑下是一人又一人。

到最后,他今天所带出来的侍卫已经全部倒下了,他一人就被十数个武功高强的刺客给包围着。

“你们幕后主脑到底是谁?”被包围在战圈中间的俞王冷声问道,就算要死,他也要做个明白鬼,当然也是想尽量拖着时间让纤凰走远点。

“反正你死期到了,就受死吧!!”黑衣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十数人很卑鄙地一起往他刺去。

俞王往上高高跃起,如空中大鹏般,挥动着手里的剑往最弱的一人刺去,翻身滚出了包围圈,就往与纤凰相反方向的俞王府跑了。

打不过,当然就跑咯!

原来,他也是这群刺客的目标之一,如果是宫里的人,到底是谁如此恨他?

俞王拼命地跑着,居然也将刺客给往后甩开了。道没道来。

******

终于冲进了入市集的纤凰气喘得快透不过气来,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想着这到底是哪里,如何才能最快地找到罗侯,这次麻烦大了!

纤凰也不敢往后看,看清自己在哪后,就继续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哪怕任由周围百姓都好奇地看着她,天啊,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就算遇到金元门的人,他们也不懂得要救她的啊。

一定要找到罗侯!

而且她背后一直发凉,感觉后面一直都有人在盯着自己似的,于是,她拼命地跑,拼命地跑。

终于见到罗侯的马车就在不远处,她开心得极了,冲了过去,却被金元门的侍卫给拦住。

*******今天的第三更,虽然迟了点,但是吃点总好比食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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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凰会顺利见到罗侯吗?这些漫天而来的杀手又是怎么 回事?纤凰能顺利逃过这次大刺杀吗?

杀局二 之 又是刺客

“放开我……我要见……罗侯……”跑得气喘喘的她,万分辛苦地才说出这句话来,罗侯就在三丈外的马车里面。舒孽訫钺

“滚开,我们金二门主不随便见人的……”那侍卫见到纤凰虽然貌美但是狼狈得像被人追杀般,而且每个月总有些不知廉耻不要脸的女人拦车,不是冒认罗侯的亲戚就是说自己是被罗侯抛弃在家乡的妻子。

“你……”纤凰气喘得话也说不过来,不行,俞王那个笨蛋还等着她去救啊,自己又被这该死的不长眼的侍卫给推倒在地上。

她真的累得浑身乏力了,望着渐渐滚走的马车,她用尽力气喊道,“罗侯……罗侯,停车啊……混蛋……”

可是她的声音太沙哑,也被周围的吵杂声都给掩盖了。

除了跟随在最后的两个侍卫回头狠瞪了她一眼外,那马车一丁点反应都没有,气死她了。

跌倒在地上的纤凰什么都顾不来,就连爬带走地继续追了上去,她一定要喊住马车那耳聋的罗侯,他聋了是不是?

“好了,你别追了,我们金二门主昨夜忙得一夜未休,好不容易在马车上才打盹了,我们是绝对不允许你这不知哪来的疯­妇­打扰他……”那侍卫行前又拦住纤凰。

“我认识他,我真的认识他,我是他故友……让我上马车!”她朝这个不识好歹的侍卫吼道。

“不怕告诉你,我也是金元门的人,放我进去!”她见侍卫不为所动,继续吼道。

“通关密语,有心栽花柳成荫,无心Сhā柳花不发!”她激动地说着,可是看着侍卫还是一脸鄙视地看着自己,天啊,这侍卫等级低得连这个通关密语都不懂。

“疯­妇­!”侍卫异常无奈地摇了摇头。

纤凰根本不知道此刻她因刚才的刺杀还有自己的狂奔而弄得发型有多凌乱多糟糕,再加上她此刻过度尖锐的表现,在别人看来真的是个疯­妇­!

“怎么现在连疯­妇­都懂得去纠缠我们的金二门主?”另外一个侍卫也上前拦住,“给你一锭银子,拿去买吃的吧!”

纤凰又气又愤地看着手掌里被施舍来的银子,气死她,她就狠狠地将那锭银子往马车上扔,希望惊醒里面 的罗侯。

可恨,银子在半空就被其他侍卫给截住了!

“疯­妇­,你好滚啦,不然我们不 客气啦!”侍卫甲见此凶狠地对着纤凰喝道。

“好啊,对我不客气啊,打我啊……将我锁起来啊……”好歹有金元门的人看管着,也安全点,那见到罗侯也有机会了。

“别理这疯­妇­!”侍卫乙连忙又狠狠推倒了纤凰,拉着侍卫甲跟上大队而去。

气死我了!步纤凰还是不死心,再一次连滚带爬地起来追了上去,却被侍卫甲往她小肚腿­射­了一颗小石子,­射­得她整个人又趴在地上。

痛死她了!痛得她左脚发麻地只能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群庞大的车队越走越远。

“别走啊,罗侯……罗……侯……罗侯啊……快滚下来啊……”纤凰放开自己沙哑的喉咙喊着,可是却只见那马车渐渐走远。

而她越喊越凄厉,然后目瞪口呆地消音了,天啊,有没有这么巧啊!

又是刺客?

漫天而来的刺客以那辆华贵的金元门大马车为中心目标,金元门侍卫也亮出家伙对抗着,周围的老百姓尖叫地四处逃逸。

还好马车离她有段距离,趴在地上的她忍着痛滚到路边一旁,绝对不要成为被殃及的无辜池鱼。

算了,居然亲眼目睹罗侯这个月第四次的遇袭,规模还真不小,那她现在到底要如何啊?去然去就。

前有活生生的刺客,后也有刺客追兵,怎么办啊?

于是纤凰先躲到一条狭小的横巷里,看着此刻一身狼狈沾满沙尘的自己,双掌与膝盖都磨破了,火辣辣的痛,坐到一旁的小阶梯上,紧紧抱着自己,孤零零的无助一个人看着天空,茫然地只剩下害怕。

“步纤凰,看你这次走去哪?”

突然一声冷冽响起,纤凰愕然转眸看向左手边,不远处就站了个黑衣刺客,他手里持着亮晃晃的利剑。

天啊,纤凰惊恐得瞪着他,此刻悔恨着自己步家几代都是将帅之才,而她家学如此渊源,她竟然从不习武?

现在就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纤凰唯有从发髻里抽出自己唯一的武器——银簪。

“死在这里,的确够偏僻的,你最多也被认为是疯­妇­被劫­色­而死……”那刺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疯­妇­被劫­色­而死?这就是她的下场?步纤凰瞪大了眼眸,她才不要呢,脑筋急速旋转。

“你想劫我­色­?”纤凰紧紧地揪紧衣领站了起来,连忙往另外一个出口退,后面大街就是罗侯遇袭的大街了,退出去应该能 引起注意吧。

“放心,我只是弄成你像被劫­色­一样而已!”刺客邪恶笑着,亦步亦趋地跟着步纤凰。

怕是退不到出去了,纤凰美眸闪过惊恐,然后放声大喊,“步纤凰在这里,龙天运……救命啊……”

这一次用尽所有的力气在喊,面前这个刺客,她不肯定是谁派来,但是外面刺杀罗侯的就肯定是龙天运的人!

龙天运的人就等于是救她的人,虽然她也是极不情愿!

但是,此刻,只要能活下来,她倒是宁愿被龙天运的人给抓到,那么罗侯就知道如何去救!

那黑衣刺客没注意到她这一招,立马飞身朝她扑过去。

纤凰立刻转身继续狂奔,感觉后面的剑气已经掠过自己的发丝,直刺自己的颈背了。

“叮”的一声,另外一条黑影及时挡开后面那刺客的剑。

新来的黑影看了步纤凰一眼,确认着,“你真的是步纤凰?”

“废话,还不将这个千刀杀的刺客给我杀千刀!”纤凰大声喝道,然后就软瘫在一旁,看着两条黑影在绞缠着,她实在是分不清谁跟谁?

但是也万分庆幸,这个龙天运的刺客居然还一定到自己的名字与龙天运的名字就屁颠屁颠过来救自己。

喘了几口气,看向横巷里的两条分不清的黑影还在缠斗着,纤凰觉得还是不对头,转身就退出了巷子,看到罗侯与其他龙天运的刺客还在恶战着。

算了,人嘛,最要紧的是要靠自己!

先回到金元门在帝都的大本营先,她就一步一拐地往另外一条僻静的巷子里走了进去。

另外一方,被十数人追杀的俞王逃得气喘喘的,一辈子他都没有如此逃跑过,天啊,希望纤凰真的能逃得掉。

这群刺客真的是要他跟纤凰都死无葬身之地,如果他死了,最大的得益人会是谁?

不是龙天澈,那么就是龙天运。

可是这又分明不是龙天运派来的刺客,到底是谁呢?

眼见俞王府就在不远处,他就跑得更快了。

“千万不能让他活着……”

随即后面嗖嗖而来的竟是一个又一个淬了毒的暗器,俞王左闪右避的,不停地用宝剑给挡着,莫非他俞王龙天达今天就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都是他害了纤凰啊,若然死后下黄泉,一定会被父皇责怪的!

俞王越想越绝望,身后的暗器又越来越密集,与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近,感觉自己真的逃不了。

就在这时候,另外一个方向突然一支支利箭往他身后­射­来,声声击中的闷­肉­倒地声,那些刺客一见到另外一个方向居然有一对士兵,而迎面而来的竟是穿闪闪银­色­盔甲的龙天澈,便马上撤了!

“俞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朕宫里的妃嫔私自带出宫,可知死罪?”为首赶到的龙天澈一脸铁青地瞪着自己的大皇兄。

“快,快去救纤凰……有刺客追杀她……”俞王一见到他,便如见到救世主般,星眸大亮,不停地指着市集的方向去,“不是龙天运的人,是要杀她的人!”

“将俞王送进牢里。”龙天澈丢下这一句,顺着他的方向指去,立刻策马狂奔着,脸容冷凝着。

他顺着俞王指的方向跑了好久都来到了市集,可是却只见到一地的狼藉打斗,心一搐,见到前面是金元门的马车,连忙追了过去。

“罗侯,发生什么事,是不是又遇袭了?”龙天澈透过窗户问着车里的罗侯。

“是的,如陛下所见,帝都实在不是很太平,都第四回了,还好在下尚是安全!”罗侯笑意不深不浅地说道,狭长的双眸映着淡淡的不满。

“那么你们有没有见过步纤凰?”龙天澈一脸紧张地追问着。

“什么?步纤凰?在哪里?”罗侯听了,浑身发凉,“她不在好好地呆在宫里的吗?怎么可能出来这里溜达溜达?”

外面遍地都是龙天运的刺客,她不都是同意继续留在宫里,等待他的腹案吗?

************今天的第一更,待会还有第二更约下午4点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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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局 三之 绝杀步纤凰

“什么?步纤凰?在哪里?”罗侯听了,浑身发凉,“她不在好好地呆在宫里的吗?怎么可能出来这里溜达溜达?”

外面遍地都是龙天运的刺客,她不都是同意继续留在宫里,等待他的腹案吗?

“俞王将她偷偷带出宫,却遭受到刺客偷袭,后来他们两个失散了……俞王说她往这个方向,你们真的没见到她吗?”龙天澈心里更是不安,那么步纤凰最好的下场是被龙天运的人给抓走,最坏的下场是已经被杀了。舒孽訫钺

“什么?”从来泰山崩于前都不变­色­的罗侯此刻脸­色­大变,声音 狂飙着,一脸担忧的惊恐。

可同样担忧着步纤凰的龙天澈却没怎注意到罗侯此刻不该如此的反应,他自己心里乱糟糟成一团了,四处张望,见到不远处有条小横巷,里面隐隐有血腥发出。

他就勒着马,惴惴不安地往那里去,非常惧怕横巷里躺着的就是步纤凰的尸首。

若然如此,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步纤凰的。

没有他的允许,她绝对不能死,绝对不能!

当他转过那条横巷里只见两个黑衣刺客一动不动地站着,而双方身上都被对方的剑贯穿了心脏而死。

龙天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没有见到她的尸体,可是为何这两个刺客要相互置对方于死地?

往深处一想,他就也得出了结果,俞王说要杀他们的不是龙天运的人,而刚才外面就有龙天运的刺客,那么刚才步纤凰应该出现在这里过,然后……不知所踪!

“陛下,有线索了吗?”此时罗侯也冲了过来,僵白着脸问道。

龙天澈轻轻地摇了摇头,一脸凝重地看着罗侯,问道,“刚才袭击你们的刺客是全都被你们杀了,还是撤退了?”

“一贯都是势头不对劲就撤退了!可是……我刚才问过所有的随从都说没有见到龙天运的刺客有带着一个女的逃!”

两人顿时脸­色­都相当难看与凝重。

“陛下,请放心!我们金元门必定会协助陛下早日寻回婢妃娘娘的!”罗侯首先收敛着那深深担忧的神­色­,一脸云淡风轻的神­色­说道。

“有劳了,那就兵分两路吧,辛苦了!”龙天澈淡淡丢下一句,就沿着那巷子往另外一旁离去,继续搜寻下落不明的纤凰。

望着龙天澈与他随后离开的侍卫,罗侯脸­色­立马变得无比难看,回首转向身后所有的侍卫,“从这一刻开始,全体进入紧急戒备状态,全以寻找步纤凰为第一要务,一旦找到步纤凰,绝对要以最高规格招待,明白吗?”

“是 !”所有侍卫全都抖擞地应是。

随即,罗侯回到马车里,简单地画了纤凰一副丹青,发散在帝都明暗所有的人去寻扎纤凰,务求比龙天澈早一步找到步纤凰。

“咦,你觉不觉得画中的美人有点像刚才的疯­妇­?”侍卫甲戚着眉问着侍卫乙。

“怎么可能?一个是肮脏发丝凌乱的疯­妇­,一个是高贵端庄无比的婢妃娘娘,你眼花而已!”侍卫乙否认着。

“哦,那就是我眼花了……”侍卫甲说道。

某见不得光的密处

“什么?刺杀俞王与步纤凰失败了?”幕后黑手甚为的惊慌,“饭桶,如此大好时机对付两个废人都失败?”

“回大小姐,在下们都没料到俞王竟身怀高强武功,不少弟兄都死于他的剑下,正是如此,才让两个都失败,本来步纤凰与俞王分开了……可是步纤凰那边遇上了龙天运的刺客,而俞王那边遇上了皇上的救兵!”黑衣刺客头子回报着。

“什么?天澈哥哥的救兵?陛下不该是正在光云寺的路上吗?怎么会半路折回?”幕后黑手一听到皇上的救兵就吓得跌坐在椅子上,一脸的僵白,浑身僵硬。。

“属下不知道为何陛下会突然出现,现在俞王被送进大牢里,而步纤凰下落不明,那该如何是好?”黑衣刺客头子又问道。

“云姐姐不在,我心也乱了……”没错,这幕后黑手竟就是金宝贝,她紧紧地捏着椅子手柄,奇怪,今早天澈哥哥明明是往光云寺出发去接云姐姐的,可是天澈哥哥半路居然半路折回来救了俞王。

“别管俞王那边,反正俞王也不过是以为龙天运教唆他来救步纤凰出宫的!”金宝贝定了定心神,这计谋都是云姐姐教她的。

云姐姐说,她将会去光云寺住三天,然后她会让天澈哥哥亲自到光云寺接她,到时她会继续缠住天澈哥哥留在光云寺一两天。

那么,自己就可以趁天澈哥哥不在宫里的这一两天时间除掉步纤凰,当然要除掉步纤凰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既然骗不了步纤凰,那么就骗一个非常关心步纤凰却又比不上步纤凰的人,那么帝都里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对步纤凰死心塌地好的俞王!

反正俞王也知道步纤凰宁愿诈死也要逃离出宫,也知道步纤凰每月毒发必须要解药的事,所以云姐姐就让她冒认龙天运写密函给俞王,给步纤凰解药以诱利,煽动俞王将快要毒发的步纤凰带出来,再连如何逃离的方法与宫里当天交接时间详细地告诉俞王,接着就暗地里动用手脚搞乱得当天交接时间与给俞王的时间吻合。

当俞王上当带走步纤凰后,便在回到俞王那偏僻路段,将俞王杀掉,劫走步纤凰,这样就可以嫁祸给龙天运。然后,再找一个密处,将步纤凰杀了给埋了。

这样,步纤凰就不能再回到宫里作乱,迷惑天澈哥哥,搞乱朝纲!而这一切的矛头都只会指向早已在帝都布满杀手此刻的龙天运,根本不会想到实际上的幕后黑手是她金宝贝。

所以 ,步纤凰无论如何都不能活着回宫。

“传令下去,必杀步纤凰!”金宝贝水眸是豁出去的狠辣,狠下杀令。

“是!”刺客头子一得令,又立刻消失了。

*****人澈人那。

机警万分的步纤凰拖着痛又疲累的身子,偷了一家平民晾在屋外的衣服给穿上,也将发髻上那发簪收藏在袖子里,拿着一块手帕不停低头咳嗽地朝着金元门的总部走去。

只是,满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居然藏了很多同样换了平民衣服的刺客,都是龙天运的刺客,因为他们身上都不约而同地挂了个龙天运杀手门的挂饰,全都不停地在金元门附近溜走着,而且好几次目光都扫到她。

天啊,不到最后绝望一步,她都不想给龙天运的人抓住啊。

唯有在被他们发现自己就是步纤凰之前,她唯有沿着相反方向走去,而一路上又有很多士兵不停地拿着她的图像在追问。

官府的人?到底是谁发的命令?

她也不知道,心里也慌着,估计她从宫里逃出来的事情已经穿了,那么她也成了待罪之身?

果然,她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帕子紧紧地遮去自己大部分的脸,厚厚的刘海又遮去了额头和眼睛,佝偻着身躯,不停地咳嗽着,就像一个四十来岁生病的大婶般。

美眸就透过刘海的缝隙去看着对面茶楼里那些人的讨论,她听不到他们说的,但是她会读­唇­,所以她看得到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俞王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被打进天字第一号天牢里,而新皇大发雷霆,满街的士兵都是在寻找重大的钦犯呢。

重大的钦犯?她吗?不是吧!

天啊,她这次真的回不回宫都死。

纤凰看着远远又一堆的士兵而来,而另外一处来得竟然是宫里的禁卫军,天啊,她该怎么办啊?

急忙中,纤凰就沿着另外的­阴­暗处急急走了。

再回到街上,她浑身脏兮兮的,就连那绝美的脸蛋上都染了污泥,蹲在路上,就像一个乞丐婆子一样,美眸溜来溜去的。

然后,又悲催了,官兵开始一户又一户地查起来,然后将路上的乞丐都赶走,她为了安全唯有混在乞丐堆里,跟着一起走。

心里却叫骂着罗侯怎么 这次效率那么慢,她都转悠了好几条大街了,居然还没见到一个金元门的人,莫非那小子笃定她会在总部等他吗?

天杀的,她一靠近总部就被紧盯着,吓得她又溜走,但是她在总部附近留了记号的!

好不容易,纤凰终于见到身上挂着金元门挂饰的人了,他们手里还拿着她的画像。

她松了口气,得救了,然后立刻转身去追着……好想大声喊道:“我在这里,快保护我,带我走!”

可是最后面居然有官兵给拦着,若然她现在贸贸然冲过去,一下子身份就穿了吧,而且……

这是螳螂捕蝉吗?

她竟然发现金元门的人周围总是有着龙天运的人,天啊!

纤凰当机立断地转身继续跟着乞丐队伍往城外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连身在这堆脏兮兮的乞丐队伍里都感受到一种让人打心里寒凉的感觉?

天啊,就连出城外,每个乞丐都必须比对画像?纤凰顿时心里又是一阵寒凉。

“到你了,抬起头来!”守城门的侍卫凶狠喝道。

纤凰抬起脸看向他。

侍卫比对了一下,“嗯,下一个!”

纤凰一出了城门,就马上将自己弄成斗­鸡­眼的双眸回复正常,还有内陷的双颊和挤出来的假哨牙都恢复原状,笑了笑,继续跟随乞丐大队。

******今天的第二更终于来了,比原来以为时间迟了好多,不好意思,因为……《狗狗猩猩大冒险》太好看了,一看就不可收拾,所以更新迟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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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局四 之漫天刺客

城外的破庙里,挤满了被驱赶出来的男女老少的乞丐,肮脏恶臭吵杂,躲于巨大神像后唯一宁静­干­净处的纤凰恨不得将自己一头撞晕算了。舒孽訫钺

她已经躲在这里一天半了,冲来没想到身子无比娇贵的自己居然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里忍受了这么长时间。

只要再忍受到明天,她就跑去离这里不远的十里亭,因为明天本就是罗侯要离开的日子,而十里亭是他必经的地方,而且她出城前留了好几个暗号,约定这两天城里找不到她,就到城外的十里亭找她。

这也是为什么如此恶劣,她也能忍受至今。为了以后的自由与快乐,这小小恶劣还能欺得了她步纤凰么?

可是,肚子不争气地饿得咕噜咕噜地叫,她从出宫都现在为止的一天一夜里,唯一进了肚子的就是半个有硬有冷的馒头,而剩下的半个,她还攥在手里紧紧捏着,难食得她真的再吞咽不下去了。可是到了饿得生死存亡关头,再难吃她还是会啃几口务求让自己活下去的。

“肚子,我知道你很难受,你的难受让我更难受啊,忍忍吧!”纤凰从没如此挨过饿,她可怜的小肚子好几次已经从极饿到不饿,又从不饿到极饿,现在她都饿到癫了。

于是,她将腰得腰带束缚得更紧,这样就不会觉得那感觉要磨穿喂的饿意了。

多亏这破庙破烂得到处都是砖头,她就在这巨大的神像后一前一后地垒砌了几个小砖头,然后捡了丢在一旁的大破布,然后用砖头压住这块大破布,顿时像个小篷子一样,她就钻进这小篷子里,隐藏在这堆嘈杂的乞丐里,隐世独立得叫谁也发现不了自己。

此时她就如尸体地又躺在那里,看着眼前上方不远处的那块肮脏得沾满了灰尘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脏布,静静地听着外面传来各种杂乱的消息,从中提炼着有用的信息。

目前她能知道的就是帝都里面真的乱套了,龙天澈已经快将帝都里每一户都搜完要扩展到城外了,而且就算 夜晚实行宵禁,可是第二天早上也总有黑衣人死去,据说都是龙天运的刺客。

纤凰越听心就越沉,只希望罗侯能看到自己留给他的信号,晓得明天在十里亭接应她。

然后,到了下午,居然有士兵来这破庙再次核对每个乞丐的图像与身份,还好没有发现躲在这神像后的她。

希望就这样安稳地待到明天,她就再偷偷溜出去,那就真的海阔天空。

夜半寂静时,破庙只剩一片如雷般的打鼾声,还夹杂着不少梦呓声。

疲累至极可是在如此情况下真的半点睡意都没有的纤凰还是强逼着自己闭目养神,但是其余感官还是敏锐全开。

所以当她发现在这夜半三更时竟有人轻手轻脚进来,而且不止是一个的时候,她吓得浑身都 绷紧,连呼吸都凝起来,心里的不安迅速扩散。

然后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一声痛苦的闷哼声,还有血腥的味道,她便知道来的都是刺客,而且就是那帮追杀她与俞王的刺客。

龙天运的刺客从来不会乱杀人,所以这里的乞丐,他们根本是不屑去杀,会杀的就只有是那群势要置她于死地的刺客,果然……

外面起了­骚­乱,有些浅眠的人吓醒了后,见到一群突入起来的杀人者就尖叫起来,于是外面起了­骚­动。

“快起来啊,救命啊,杀人啊……”

“快跑啊……别杀我,求求你……”

“不要啊,我们只是乞丐而已……”

“大爷,留我们一命吧……”

可是,手无寸铁的乞丐们无论是反抗、逃跑、求饶,都只是同一个下场,被残忍地一剑封喉,血溅四­射­。

那一声声哀嚎,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再加上越发浓重的血腥味道,如同人间炼狱般恐怖。

透过外面因取暖而起的篝火,将这一幕一幕残忍屠戮都­射­影在这破庙的墙上,纤凰浑身绷得紧紧的,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紧咬牙关的嘴,美眸瞪得大大的将墙上的影全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那些根本不动武又残弱的乞丐就算跪了下来,那把锋利的剑还是无情地横过他们的喉咙,紧接着是一大片又一大片血液在空中横洒,不少都落在她头顶的破布上,然后浸湿了,一滴又一滴地落了下来,将她的衣裳也沾湿了,那血液的触感如利钩般钩痛了她的肌肤,还是热的,那些血液还是鲜热的。

她好害怕,害怕地动也不敢动,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眸里的泪光一闪一闪地眨,却连将泪水眨下来也不敢,就怕自己任何一个轻微的动作都惊动了外面那群残忍的刺客。

外面那群都是手无寸铁也不懂武功的乞丐而已,若然不是老弱病残找不到活路也不会沦为乞丐,平时已经过着很苦巴巴的日子,从城里被赶了出来,只找到这一块有限的有瓦遮头的破庙,也没有怨天尤人,就只是怕回不了城继续讨生活,见着她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新乞丐,他们都愿意给她一个馒头啊。

这些刺客,真的好可恶,好可怕,好残忍!

外面渐渐地静了下来,纤凰从墙上只见到约十条高大的黑影,而其它的则全都东倒西歪以各种奇怪扭曲的角度倒在地上,那些乞丐全都杀光了,就只剩她了。

“检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一定要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步纤凰?”突然,他们之一有人­阴­森地说道。

果然是来杀她,可是秉着“宁杀错也不放过”的原则,就将这里的人全都杀了。

纤凰浑身绷得紧紧的,动也不动,呼吸屏息着,就如同外面任何一具死尸般,不教人察觉到活着的气息。

“报告,已经全都检查了,全死了,而且没有步纤凰!”

“这里也不在?城外还有哪些可以躲藏的地方?全都不能放过,一定要杀死步纤凰!”

“报告,好像有人往这边来!”

“先上梁顶!”

又有人来?到底是谁?纤凰心里暗暗想到,希望这次是救兵!

然后,透过破布上面的小洞,看到神像头顶的横梁上居然藏了两个黑衣刺客,惊得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捂住嘴巴的手暗暗上移,改为紧紧捏着自己的鼻子,真的好怕被发现,那她就死定了!。

下一瞬,纤凰就又听到十来人轻巧进入破庙,就如同之前那批刺客般,莫非又是刺客?谁的刺客?

“头子,这里刚遭受屠杀,血液还微温,应该是刚被杀不久的……前一批刺客刚走不长时间……”

“难不成来迟了?快看看这里有没有步娘娘的尸体!”

步娘娘的尸体?

听到这里的纤凰睁大了眸,天啊,会这样叫她的就是龙天运的人,她该现在就叫救命吗?

可是,她一叫,梁上的刺客就发现她,一剑飞过来她就死定了,还是不要叫好了。

“头子,没有步娘娘,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抓走步娘娘?”

“咳咳……”被唤为头子的刺客­干­咳了两声,手里的剑轻轻地敲了敲地上,示意其他弟兄们都仔细看看血影里倒映,如河般的血滩在火光的映­射­下如镜子般,将梁上的刺客照了出来。

于是,他们彼此警示着一同沉静下来,下一瞬全都四散向梁上的第一批刺客发起了攻击。

纤凰听着那叮叮当当异常激烈的武器撞击声,再看向墙里那些快得闪得看不清的对打,两帮人打起来了,好激烈啊,可是这破庙怎么都有一种摇摇晃晃的感觉?

千万不要塌啊!拜托你们滚出去外面打!纤凰非常悲催又害怕地不停像旁边这个神像祈祷着,希望它能大显神威让他们住手,最好就让龙天运的人将第一批可恶的刺客全都­干­掉。可人地凰。

可是,现在她真的分不清谁跟谁在打,在墙上她就看到他们快得不得了在互刺、互掷暗器。

就在他们打得难分难离的这一刻,纤凰又听到门外传来了新的陌生声音,好热闹啊……这次又是谁?

“里面有打斗声,赶快进去看看!”

顿时,庙里的打得难分难解的双方顿时都停了下来,看向门口,居然又是一批黑衣人。

“暗号!”屋子里两批黑衣刺客的头子都不约而同地问着站在门口的那批黑衣人。

第三批黑衣人头子看了看里面的形势,问道,“步纤凰找到没?”

“你们不是我们的人!”第一批刺客大惊失­色­,立刻全都退开一步,现在形势很弱,是该找机会逃跑。

“我们没有找到步娘娘,兄弟们,你们在城里已经有消息了?”龙天运的刺客则一脸大喜,同时看向第一批黑衣人甚是嗜血,“我们来到的时候,这群不知打来的就将这里的乞丐都该杀了,连乞丐都不放过,不是好人,一定就是要杀步娘娘的那群渣宰!”

“是啊,连乞丐都不放过,肯定不是好人!”第三批来到的黑衣人头子笑道,“兄弟不如我们赶快将这群渣宰都­干­掉吧。”

“好啊,兄弟,可是你的口音跟我们不一样,以防万一,还是将口号说出来吧!”龙天运的头子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今天的第一更总算出来了,第二更只能保证在今晚12点前,不能等的亲们就早点睡吧,这两个星期明鸣身体不是很舒服,连续两个星期都必须要去医院检查,头每天都有点晕晕的,很想睡觉,所以更新时间比以前总是迟了很多,真的很不好意思,但是有时候真的是累得半个字也不想敲!不过,明鸣还是会努力码字,将这文文尽力写好的,谢谢大家的支持*****

另外,明天的更新也是比较迟,因为明鸣明天也有些很重要的私事必须要处理,所以明天的更新估计也在晚上7点以后,不过同样会有6000字的更新!

杀局五 之第四路军杀到

“是啊,连乞丐都不放过,肯定不是好人!”第三批来到的黑衣人头子笑道,“兄弟,不如我们赶快将这群渣宰都­干­掉吧。舒孽訫钺”

“好啊,兄弟,可是你的口音跟我们不一样,以防万一,还是将口号说出来吧!”龙天运的头子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你找步纤凰,我也找步纤凰,而他们那群是要杀步纤凰的人,那么他们都是我跟你的敌人,先杀掉他们吧!”第三批黑衣人头子动之以情。

“哼,少坑我们,凡不是我们影门刺客都是敌人!”龙天运的影门刺客刺客也万分警戒起来。

顿时气氛愈发诡异,庙宇内三方黑衣人相互对峙,相互都狠盯着对方,谁也不知道谁的底蕴,三方大战一触即发,却又紧绷着绝不轻易动手。

同样紧张万分的纤凰也是动也不动的,外面到底是要闹哪样啊?第三批刺客又是些什么人?

这样子他们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啊?

她的心 一直在砰砰直跳,好怕他们会听到她如雷般的心跳啊。

而刚才外面一直打斗,抖落了许多沙尘下来,此刻她 满脸都是,撩得她痒痒的,糟糕了,尽管她已经想极力地忍住,可是……最后还是止不住……打了个小喷嚏。

然后,她整个人都僵了起来,糟了!

如此很小声的一个喷嚏却在如此凝重诡异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的突兀与大声,三方人顿时都动了起来。

“还有其他人活着……”

“女的……”

“在神像后面……”

顿时三伙人都往神像那里冲了过去,却又不能给对方抢在最前面,于是三方都激烈地打起来。

纤凰无比悔恨,这回更是用力地捂住自己 嘴巴,感觉那些­阴­寒的刀剑声就在不远处,而余光瞄到的身影更是凌乱,更是快,都不知道哪一边看起来胜算多一点。

可恶的是,她走出去死得更快,纤凰为了继续能活下去,然后也不管外面怎样乱打,然后双脚拼命用力地瞪着身旁的那堵墙,希望能蹬出个洞来,自己静静地溜出去。

外面每一次刀剑的碰撞声,都如打在她心里那般可怕,于是她继续用力地蹬啊蹬,可是……饿得没什么力气的她那蹬穿?。

更甚的是,三方混战让这破庙的晃动更大,更多沙尘甚至瓦片丢了下来。

纤凰总有一种下一瞬这破庙就会榻下来的可怕感觉,于是不管了,更是用力地蹬墙,结果连她这堵最结实的墙也有点摇摇晃晃起来,再加上外面的混战。

一块破瓦就从纤凰头顶下砸了下来,被破布遮住上方视线的纤凰安全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威胁,直到纤凰警觉的时候,只能避开一点点,就眼睁睁地看着不知道什么砸到自己的头上,一阵轰然尖锐的痛后,她整个人就昏了过去,被砸到的头某处就汩汩地在流血。

外面的人则不知道她的情况,继续打得天昏地暗,都恨不得将其余的两方都打死,谁也不能靠近神像一步。

突然,第三批黑衣人在外面留了个把风的,放声对着里面大喊,“老大,有声势浩大的官兵赶来,咋办?”

里面混战的三队人都不想首先撤离,可是外面报告的官兵离这里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于是谁也不想给对方占便宜,三方一直打到出门口,然后还在作最后的搏战,直到全都看到官兵快到了,于是全都不得不撒手,全撤了……

“陛下,那破庙逃出好多刺客,他们分向三路去。”

“兵分四路,三路去追截那三方刺客,剩余一路跟我入庙!”龙天澈冷冷下令道,看着三路共有三十多人的刺客,他的眉心戚得更紧,内心一片寒凉。

一进入破庙,是扑鼻的腥臭味,接着入眼的便是满地的乞丐尸体,还有满屋子的打斗痕迹,可想之前这里的是何等激烈的一番恶战。

“陛下,之前推测是有两路刺客,一路是来刺杀俞王和婢妃娘娘的,另外一路就是龙天运的刺客来刺杀罗侯和想劫走婢妃娘娘的,可是刚才还有第三路刺客,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龙天澈的禁军统领左一郎问道。

“朕也不晓得!”龙天澈冷凝的俊脸尽是焦躁之­色­,刚才的确是三路黑衣人,这里的打斗痕迹也显示是三方激战,那么第三方平白冒出来的又是谁的人马?

“回报皇上,全都检查过,全部毙命,无一幸免,所幸里面也没有婢妃娘娘!”禁卫兵检查后回报着。

“刚才远远见到那些刺客逃走,并没有见到有人驮着或者背着人走,他们三方人都齐聚这里,难道这里有婢妃娘娘曾经留下的线索?”左一郎又说道,“可是这里全都是些乞丐而已。”

“因为城里都没有任何步纤凰的踪影,那么就自然要往城外找,而城外的这里集中了那么 多乞丐,很容易就会推测到步纤凰也有可能躲藏在里面,我们不也是基于这个考虑因素才来吗?所以他们估计都前后碰上,于是打了起来!”龙天澈淡淡地说道,横视着一室的尸体,全无生命的反应。

“果真没有找到步纤凰吗?”龙天澈又问了问,“彻彻底底的搜,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于是,禁卫军又开始进行第二轮的地毯式搜索,可是……禁卫兵在搜神像后面的时候,见到好大滩的血迹,却没有掀开将纤凰遮得密密实实的布给扯开,于是再次错过地发现步纤凰的机会。

“确实无婢妃娘娘!”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松一口气呢,当自己看到这满屋子的尸体时,他的心真的是寒凉得要结冰一样,好怕里面真的有一具 他极不情愿的步纤凰,还好并没有!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还是如此忐忑,还是如此焦躁不安呢。

龙天澈万分心神不定地离开了这破庙,站在门外,看着这里面已经死了很多人的破庙,然后不停地安慰自己焦躁不安的心。

步纤凰,那么娇贵,半点苦都挨不得,又怎么可能会混在这破庙里,又怎么可能混在乞丐堆里?她一定是躲在城外的某处,对了,城外还有好几个很大的神秘别院,说不定她就在其中一栋里,她是绝对不会如此委屈自己的。

龙天澈是如此一次又一次地安慰着自己,安抚着内心此刻比平常都要焦躁烦忧的心,他身上的血液冰冷得像要倒流一样,非常的难受,难受得他必须要尽快找到步纤凰,必须要尽快地,他不能再等了。

“陛下,这里的尸体如何处理?”

“一把火将这里都烧了吧!”龙天澈淡淡地说道,就将今晚这血腥的一切都葬身在火海里吧,这正好可以让他发泄发泄,不然他会疯的。

“是!”

他就上了马,勒着缰绳,看着举火的禁卫兵往破庙里走去,可是他的心却更是烦嚣难受得让他真的有种要发疯的感觉,紧勒缰绳的双手都紧得十指陷入皮­肉­里,快要挤出血来的样子。

脑海无端地不停重复着刚才三路刺客一起离开的情景,外面应该是有人放风早就通知屋里的人该走了。可是三路刺客都逃得很匆忙,差不多是最后一刻,是赶在他们到达能围捕他们的最后一刻才走的。

如果里面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为什么要熬到最后一刻才走?

那么里面必定都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他们才冒着如此被围捕的威胁才留到最后一刻。

而他们都想要的东西,不是东西,而是步纤凰!

姑且不论第三方是处于什么目的,但是目标也一定是步纤凰,而且第三路跟前两路一定都是有敌对关系,所以三路刺客才会相互打斗,各不相让,但是都要争着步纤凰,却在这最后一刻被他破坏了,所以才不甘逃走。

那么……步纤凰绝大可能在里面 !

一看到里面已经窜起的火苗,他大惊地骑着马直冲了进去,喊道,“赶快救火,快啊……”方面凰更。

还好,火只是刚放,火苗一下子就扑熄灭了,顿时破庙里的气味更是臭,焦黑混着血腥的味道,非常的恶心。

“陛下,怎么了?”其余禁卫军也跟了进来。

“你们别吵……赶快找,步纤凰一定就在这里的,她没死,她一定没死的……”龙天澈大声喝道,全都是饭桶,此刻他的心那样的焦躁却又藏着一丝希望,却又万分地绝望。

冷凝的俊脸,一分的希望,三分的绝望,七分的狠辣的专注。

他往里面走得更深,细细地观察着每一具尸体,最后他来到了神像的前面,背对着神像,他的俊脸是满满的­阴­鸷与凝重。

所有的尸体,他已经亲自一一确认了 ,的确没有一具是她的。

莫非他刚才推测错了,他是错了?

刚升起的那一丝希望 又落空,他的心更是撕心般的在发痛,血液冷凉得都要碎掉一样。

顿时,所有的禁卫军都万分担心地凝看着此刻一脸心要碎掉绝望的帝皇,可是却谁也不敢哼声。

****终于赶在12点前,更了第二更,估计亲们都睡了吧,那就晚安啦,明鸣也要去休息啦******

明天更新时间,由于明天明鸣有要事必须外出大半天时间,所以更新估计会在晚上7点左右,同样是6000字,所以看完这更就直接到晚上再来吧,么么……

还有非常感谢昨天亲们 给明鸣投的月票,大么么啊。如果亲们还想给明鸣砸月票,请留到28号哦,一张会变两张哦,呵呵,再么一个,明天见!

杀局 之六 看在眼里了!

顿时,所有的禁卫军都万分担心地凝看着此刻一脸心要碎掉绝望的帝皇,可是却谁也不敢哼声。舒孽訫钺

望着所有人脸上的不再寄望,他的心更冷,错了也就罢了,错了也许更好,说明步纤凰或许在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他不禁转身看着那巨大却满是尘埃的神像,凤眸深深地凝视着,心里祈祷着,神啊,若然你让朕找到步纤凰,朕就为你重施香火,让此庙香火鼎盛。

祈祷完后,他却不禁嘲笑着自己的无计可施,他总是相信人定胜天,命运是紧紧掌握在自己手里。

如今,毫无头绪的他居然也问神,真的可笑!

此时,突然一阵夜风吹入,屋里的夹杂着的血腥味还有焦黑味就更浓郁,更恶心了,所有人都不得不捂着鼻子,恨不得都逃离到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

而龙天澈却在这恶臭中闻到一丝淡淡的香味,真的很淡,淡的有那么一丝以为他是幻想出来的,因为这香味他非常的熟识,熟识得现下每夜没有了这香味的温热气息,他就难以入睡。

“陛下 ,这里恶臭味很浓,不如出去吧!”其他捂着鼻子的禁卫军看着陛下却如此用力地嗅着什么?这样的恶臭闻得多会中毒的吧!

“你们闻到了没有?”他示意所有人都不准捂着鼻子,都要跟他一样用力地嗅着。

“恶臭味……”还要是非常恶心的恶臭味,都想吐了。

“不,是香味,你们闻到没有?”

“陛下,我们只闻到臭味,没有闻到什么香味……”禁军统领左一郎非常担忧地看着龙天澈,陛下的鼻子该不会是坏了吧。

龙天澈没有理会他们,不禁用力地嗅着这一丝淡若似无的香味,这空气里真的有一丝香味,他真的是闻到,而不是他幻想出来的。

朕都来所。而 这香味就在这神像附近发出的,他就不停地用力呼吸着,尽管大部分都是那些恶心的恶臭味,但是他都不管了,循着那一丝丝微弱的香味来到了伸向后面,香味变得清晰起来,而也有浓郁的鲜血味道。

他怔在那里,动也不动地看着那块沾有斑斑血迹的破布,而破布底下露出一双小巧秀气的脚来。

他知道那破布底下躺着一个人,那个人便是他找了许久的步纤凰。

向下探的大手微微地发颤,一把抓着那满是血污的破布,竟还是温热的,湿渌得他一手都是她的血。。

他连忙将破布扯开,便见到躺着的她紧闭着双眸,而她的头部某处依然在流血,还活着。

紧紧地将她抱了起来,连忙从怀里掏出­干­净的帕子给她压住流血不止的头部,再将她横抱出去,高声吼道,“快,快找马车来……”

在这夜半的郊外,奔腾的马车里,他如至宝地将她抱在怀里,已经为她止了血,也重新包扎过了,可是那白布里还是隐透着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出来。

他真的怕她昏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曾经听过大夫说过,人的头脑很­精­密,­精­密得只要里面出了个万一,那么可能会长睡不起,可能会失明,可能会失去所有的记忆,可能还会痴呆。

“纤凰,朕不许你有个万一,听到了吗?”他的­唇­俯在她耳边不停地呢喃着,一次又一次,存心要她睡也不安宁,只记得他这话。

“不要杀我……我不能死的……”纤凰却痛苦地梦呓起来,梦里的自己顶着灼热的痛,自己还在那破庙里,亲眼看着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乞丐一个又一个地被残忍地杀害,而那些黑衣刺客全部都提着剑,一步一步地走向她,“不要……我不要死……”

“有朕在,朕不会让你死的!”他将她搂得更紧,温声却又那样郑重地说道,“朕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 会让你死……”

然后,梦里的她似有感到他的温暖般,将自己羸弱的身子紧紧地依靠着他,双手紧紧地绞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他的温暖在这一刻将无助羸弱的她包围的暖暖的。

失去清醒意识的她,终于找到这一丝温暖,她便不想放手,只想紧紧依靠着,所有的害怕,所有的惊恐,所有的委屈在内心深处如崩堤般全都爆发了。

“呜……呜……”她在梦里窒息痛苦得哭了出来,梦里全都是这几天接而连之从没间断过的追杀、追捕到今夜血腥恐怖的屠戮,她所承受的惊恐已经绷到了极点,这一刻她在他温暖的怀里,没意识地心酸得要哭,却哭得那样的压抑。

连失去意识都依然紧紧地咬着牙关,咬得死紧的,内心的痛是压抑得压抑不止破碎而出的啜泣声,一声又一声,断断续续的,每一次的抽气换气都是那么的深深的搐动,如魂被抽离又回般,那么的恐惧,那么的悲伤。

“别哭了,朕在这里,朕在这里!”他极为柔软地哄着,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的安抚着昏迷中极惶恐的她。

只是,他越是如此的温柔,越是如此的安慰,她便啜泣得越厉害,脸上那斑斑的泪水如河般流个不停。

“唉……要怎样才不哭呢……步纤凰,你告诉朕,要怎样你才不哭呢?”他极为无奈地说道,可是安慰的动作却依然那样的轻柔,看不到自己俊脸的他此刻漾满了深深的心痛。

他其实早已见惯她的哭,可是从来没见过她如此痛苦绝望地哭着,哭得让他的魂都要碎掉般。

“你根本就不爱哭……打小就没见过你哭过几回……”所以少时的她,总是笑意盈盈,傲气凌然得光芒四­射­,谁敢让深受帝宠的她哭?

仅有的几回,是因为她想通过父皇恶整他,所以就假惺惺地挤出眼泪来,那时候他觉得她极为可笑,而那时他的下场也因为她的那几滴眼泪而极为凄惨。

接着她真正哭得撕心裂肺的那两回,是她爹与她娘死的时候,他才看她哭得崩天裂地般,哭得那样撕心裂肺,以为她会活活哭死,那也是第一次,见到有女的会如此呼天抢地哭,哭得直到哭不出半点眼泪为止,再然后她就擦擦泪,第二天就像个没事的人一样,还能笑得没心没肺,继续笑意盈盈,傲气凌然地璀璨活着。

再到他们成为敌人的如今,他也见过她哭过几回,都是喊痛的哭,只是皮­肉­的哭,她挨不得半点的痛。那样的哭,很惹人心怜,但是他一看就知道她这些哭都是经过她的训练与算计。所以重逢后,他觉得她变得好陌生、好遥远,也好恐怖,心机深得不见底一样,这让他都很憎恶,很痛恨。

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能看得出她的哭是真的哭,还是假的哭,是皮­肉­上痛的哭,还是心伤得委屈要哭。

通常,这女人都只是假哭,都只是因皮­肉­的痛而哭,这是自那次她家的巨大变故后,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哭得如此的无助,如此的压抑,如此的惊恐。

紧紧抱着她,陷入满脑子只有她的回忆里,他无意识地低声说道,“步纤凰,你叫朕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了解你,可是,朕就是不知不觉地就将你看在眼里。”

曾经,他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可是却在一夜间,他却变成了这世上最不了解的人。她成了他心底最深的最恨与最痛。

之后的八年,他与她活在不同的世界里,可是他一直都有在留意着她,却发现原来,他真的一点都从没有了解过她。

她的一切全都脱离他所了解的她,全都朝着那罪大恶极的方向走去,陌生得他根本从不曾认识过她似的。

可是又见到之后,他成了她的主宰,轻易地能夺走她的命,轻易地将她屈辱,他以为他会恨她入骨,可是却发现,藏在心里的那种熟识感觉又全都涌了回来。

看着这个八年后的步纤凰,他真的是复杂得不知道何以对待。

他总是不由自主地追寻着她的身影,辨识着她每一个细微的神情与行动,来辨识着哪些是他所陌生的,哪些是他所熟识的。

渐渐地,连带她那些陌生的都变成熟识的,生痛地扎根在他心里,不知不觉间,这个八年后的步纤凰,便在他的眼里了。

“别哭了……再哭,朕就生气了……你不是最怕朕生气的么?”每次她将他惹得怒火中烧的下一刻,她就惊如白兔双眸汪汪地看着他,看得他有火也发布出来了。

“别哭了,步纤凰……你从来都不会这样哭的……”哭得他心乱如麻。

“别哭了,谁让你如此哭,朕就让谁死,这样好吗?”

他紧紧地拥着受尽惊恐的她,温声细语地不停安抚着梦中痛苦啜泣的她,凤眸溢满了深深不知的柔情。

渐渐地听着他没有间断的安哄,怀里的她已渐渐停止了啜泣,紧紧地靠着他,双手依然死紧得绞着他的衣服,痛苦无助的小脸渐渐一脸平静地入睡,呼吸也规律安稳了下来。

他缓缓地松了口气,俯身将仍挂在她睫毛上的泪珠给吻去,咸涩带苦地流进他的喉咙里,他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大手依然有 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只希望她的梦里有着温暖的依靠。

*********今天外出一天办事,回到家都晚上9点多了,所以只赶了一更出来,明天补回今天的一更,所以明天9000字,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我也非常不喜欢自己这样说话不算话,天啊………………

杀局 七之 梦一场

天已大亮,静静的房间里暖哄哄的,身心都无比地舒畅,就是头不知道为什么好痛。舒孽訫钺

纤凰缓缓地睁开眼睛,光线并不刺眼,因为侧躺着的自己前面还有一具伟岸的身体为她遮挡着外面­射­进来的所有光线。

看清了面前的男人,她不由自主得怔住了,竟然是他!

心里涌起说不出的滋味,她微微地动了动身子,探看着外面 的日光,看是什么时辰。

外面的日光好毒,怕已是午时了,她摸了摸头,痛得她龇牙咧嘴的,娘啊,这简直是天上丢下来的横祸。

费劲力气,她发狠地坐了起来,头晕痛无比,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晕痛地她双手必须紧拢着什么,才能缓解那一抽一搐的痛苦。

晕目过去,她才低头看去,自己的双手刚才是紧掐着他的大腿,而他的双手竟抚上了她紧拢的双手,轻抚着什么,然后他又喃喃着什么,声音小得她听不见。

只是她看得见,她看见了他的­唇­在说,别哭了,朕在这里呢。

心不禁一热,喉咙梗塞发热着,­唇­却绷得紧紧的,她不该如此容易就被他再动容,他对自己大多时候都很坏。

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还有传来难闻的恶臭的,她又怔了怔,连她都万分嫌恶此刻浑身恶臭的自己,而他刚才还将自己抱在怀里?

心又是一阵发热的摇荡,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愿深想,因为就怕最后自己是多想了,那样的失望会让她心痛的。

而她已经痛够了,也痛怕了。

轻轻地将自己的双手从他温热的大手里抽了出来,轻轻地想翻过他下地,却对上了他不知从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凝看自己的凤眸,那样深深的一眼,她便跌撞进他深邃如星河的眸底里。

“你又想偷跑去哪?”他大手一把将她扯了下来,将她揽入怀中,低头看着傻愣愣的她。

如此柔情的他,她看得发怔了,真的是她认识的龙天澈么?

而他凤眸深邃而像会勾魂的看着她,她不由得颇为尴尬说道,“我要沐浴,我好臭……”脸颊红得发热,她混在乞丐堆里两天了,能不臭吗?

“嗯!”他淡淡地应了身,却是他起来,然后将要挣扎 起来的她按回了床,“你的头破了,别乱动……”

“破啦?”难怪她的头那么痛,她想伸手去摸摸看是什么情况,却被他抓住了手。。

“别乱碰,你流了很多血,很多……”他温声地强调着,看到她一脸惊恐的惧­色­,他才松开手往外走。

“破头啦?”一醒来时,她的脑海是一片空白的,什么都没记起来,如今倒是什么都回到脑海里,想起了那瓦片砸在自己头上那尖锐的刺痛,还有那一片似是无底洞的黑暗,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喷嚏惊动了当时破庙里的三路刺客,想起了破庙里的乞丐被屠杀个­干­净,而她自己躲在神像后怕得颤颤发抖。

那后来呢,她昏倒后又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一醒来见到的竟然是他?

而他居然没有她以为的怒气,他不是将自己当做钦犯般在抓吗,他不是已经将俞王关进大牢里了吗?

最后,她索­性­放开脑袋,没有力气再去想,最后淡淡无奈地笑了笑,看来罗侯又一次被她放鸽子了。

此时,门又咿呀地被打开,然后被抬进一个巨大的浴桶,侍婢就提着一桶又一桶的热水往里面倒,倒满后又散满了花瓣,一时间,满室氤氲弥漫着迷人的花香,勾得纤凰恨不得马上泡进去,洗去这几天的疲惫。

她倔着起来,头又是一阵晕痛,外加恶心的感觉,她咬着牙关强撑着,好不容易那痛苦的晕痛过去了。

额头便被弹了一下,不是痛,只是莫名地抬眸看着一脸微恼瞪着自己的他,他又在恼什么啦?

“不是叫你别动么?”他低声训道,她不知道她此刻的脸­色­白得更鬼一样可怕吗?

“我只想泡澡……”一旦他凶,她就会很孬种地弱势起来。

他什么话都没说,却将她剥个­干­净,再将她抱了起来,轻柔地放进那桶温热的水里。

她只敢背对着他,脸红的不像话,不敢看他的眼,不敢看他的神情,感觉一切都像是在梦里。

将脸埋进温热的水里,想让自己清醒点,下一瞬从后面被一双手给轻柔地抬起来,望见他俊美的脸。

他俊眸炯炯,闪烁着炙人的温度,灼热的气息随着他低沉的声音袭向她如出水芙蓉般美的脸,“你就那么想死么?”

她不由自主地摇摇头,不懂为何他要如此说,微仰的脖子有点酸软,他的双手已经松开了她的脖子,可是她却依然保持那酸软的姿势,只因为他竟­祼­着了上身,风光诱人。

而她贪恋着这大好的秀­色­风光,酸软一点也没什么。

他淡淡地哼笑了一声,似是被她此刻的贪恋给逗乐了,便将她的脖子拨回正处,不让她受累。

下一瞬,浴桶里的水哗啦哗啦地外流。

她微微地僵硬,只因桶里多了个他,而他竟将她揽紧他的怀里,紧贴着他的紧致有力的肌肤,那种美好得不真实的感觉又袭上她的脑海里,她想她真的是被砸坏脑子了,这一切都是幻想吧。

一定都是她梦中美好的幻想,醒了,便烟消云散,不可贪恋。

但可一时贪欢,思及此,她便柔柔地笑了开来,微眯着眼眸,沉醉在他这不可思议的温柔里,哪怕是梦一场,她也没亏啊!

他的五指如梳,为她轻柔着已经沾湿了的秀发,却小心翼翼地绝对不沾湿她头上缠着的白布。

看着水中她如云散开的秀发与自己的头发给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他心里竟有一丝简单的欢喜。

她不哼声,他也不说话,谁也不想将此刻氤氲着浪漫美好的气氛给破坏掉,一切美好得果真如她所以为的一个美梦般。

若然这个美梦永远不会醒,那么她自是宁愿不理世事的一切沉睡不醒的。

他将她每一寸肌肤都亲自地清洗­干­净,再将她抱了起来,用­干­的布将她擦­干­,再为她穿上­干­净的睡袍,拿着­干­的布继续擦着湿漉漉的长发,宁静而美好。

没有言语却不会突兀,静静地陪伴着彼此,他温柔地伺候着她,而她贪欢地享受着这一切。

一切舒舒爽爽后,她的发丝也­干­了,他则坐在她身后,一声不响地梳着她的长发,像是无限眷念般,而她则是想慵懒高贵的猫般萎靡着神态,不知咋的,她又累了。

可是,她不想睡,怕睡了过去,这美梦就会醒的!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睡去醒来后,他就会变回以前宫里的龙天澈,而不是在这梦里如此温柔待他的龙天澈。

真的好累,她忍住浑身的倦意,努力地撑着满是困意的双眸,再偷偷地看向一旁搁在桌上的铜镜,那里映衬着他柔软如月的俊脸,暖融融地回荡在她心里。

下一瞬,他就将她抱了起来,回到榻上,紧拥她而眠。

“我不累,我不想睡……”她用力地睁着美眸,努力地想将此刻柔情似水的他都看清,都刻在自己的记忆里。

“你累了,睡吧……”他暖声地哄道,大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脊背。

“不要走……”心一痛,她的手就紧紧绞进他的衣襟,怕极眼前的他会离自己而去。

“我不走,我一直在这里陪你,好吗?”他轻柔的声音如同吹开千花万花的春风般钻进了她的耳廓里,暖暖的,热热的,而她记在心里了。

眸尽管挣扎着,可是最后还是徐徐地闭上,沉沉地睡去,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

他伸手拂去她睫毛上的那滴晶莹的泪水,拥着怀里安睡的她,心乱了,心也安了!

***************************************

她就知道太过美好的就一定是梦,梦一场过后还是必须回到残酷的现实。

醒来后,她的身边只剩清冷与虚空,没有来的心里是荡满着失落。她都叫了自己不能睡,一睡梦就会醒的。

有么而手。隐隐的失落着,她还是打起了­精­神,毕竟此刻的自己感觉已经舒服多了,头还痛也没有昨天刚醒来时的难受,身体也不再疲累 。

看到放在桌面上还冒着白烟的粥,她才感觉好饿,天啊,她有好长时间没吃过东西了。

狼吞虎咽地将那碗白粥喝­干­净,意犹未尽地舔舔­唇­,感觉力气也回来了,她推开了房门,看向陌生的庭院,感觉这里并不是皇宫,四处张望发现庭院外的都是满满禁卫军。

她在庭院里轻散了一会儿步,就又回到房间里,打算在睡,看看睡了后,会不会又发梦?

可是,此时他回来了,却再无昨日的温柔,一脸­阴­沉地看着她。

唉,该醒的这一刻终于来了,该来的还是躲不了,纤凰轻笑地看着他,心里明白这或许是暴风雨前夕的平静罢了!

*****今天的第一更,还有两更,我先去睡一会再码第二更,呵呵*******

杀局 八之 虚假的戏

可是,此时他回来了,却再无昨日的温柔,一脸­阴­沉地看着她。舒孽訫钺

唉,该醒的这一刻终于来了,该来的还是躲不了,纤凰轻笑地看着他,心里明白这或许是暴风雨前夕的平静罢了!

“你­精­神好多了……”他站在门口看着她,已经不复那夜的苍白可怕,又有活着的气息。

“是的,谢陛下的照料!”她淡淡笑道。

“你安好便好!”他淡淡地对她迎着笑意,竟让她一时看痴了,今天还是在梦里?

“纤凰,不要整天躲在房间里,会闷坏的!”他说完,竟一把执起她的手,将她带进他的怀里,然后出了房门,一圈又一圈地逛着庭院,赏着花。

到底这是她的梦,还是他不是龙天澈,或者他是龙天澈,但是他已经傻了?

“送你……”他摘下了一株茶花,然后别在她的耳边,轻浅地笑了起来,“很漂亮……”

“谢陛下!”纤凰带着僵僵的笑意谢道,昨天她虚弱得愿意让当做是美梦一场,可是今天,其实是清醒的。

她不是不想继续沉醉下去,其实她很想,但是太美好的总是隐藏着很恐怖的陷阱,她不愿意痛了。

“怎么,今天你都沉着脸,这让朕很担心!”他温热的大手抚上了她的脸,流连着,他的凤眸流转着深邃的光芒,看在她眼里,却与昨天的他一样。

昨天,他是真心的对她好;今天,他不是真心的对她好!

为什么他要如此?她宁愿他恢复到冷酷开的一面对着她,也不想他如此虚假的一面好好地对待着自己。

“陛下,纤凰此刻还是钦犯吗?”她昂头淡淡问道,既然他不问,就由她来问吧,如果他要算计自己什么,其实他 大可不必,通常她是不会骗他的。

只是,他总不相信!

“已经不是了!朝堂钦犯只是想尽快找到你……”他淡淡说道,只是深深地看着她,似乎是看不厌似的。

“原来如此吗?纤凰却以为陛下会很生气,以为陛下一定会重重处罚纤凰,所以纤凰一直都在担惊受怕。”

他只是轻轻地勾了勾她的鼻子,对她笑得甚是甜腻。

“这几天纤凰也总是被追杀,陛下知道吗?实在是很可怕,那种像濒死的猎物拼了力气要挣脱的感觉,却觉得无论逃到那里去,最后却筋疲力尽地坐以待毙,不甘心又绝望,很无助,好可怕

的……”她淡淡地说出了这几天的感觉,深深地看向眸中再无笑意的他,“陛下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不须要在纤凰面前做着虚假的戏码。”

“朕在你面前做了什么戏?”眸没有笑意,但脸依然笑得甜腻的他此刻冷峻了起来,冷凝看着她。

“刚才你进门开始,你的笑意,你的柔情都很假,与昨日一点都不同,陛下,何苦呢?”她勾起一丝冷笑,其实心里很乱,她甚是欢喜昨日的他,虽然自己虚弱不堪,但是却知道昨天他对自

己的好都是发自内心的好。

。而今天的,他甫一进门,就印证了昨天所想,梦醒了就该回到现实里,昨天他是乱了一回,可是彼此都醒了后,他还是那个非常理智的他。

她知道他对自己并非彻底的无情,也并非彻底的恨,他对自己也是有情,有多少她不知道,只知道这些情谊可是却全都隐藏在他的清醒理智之下,所以随着他的清醒理智归来,她也不得不醒

了。

松开了她,他退后了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淡漠地看着此刻脸上带着讥讽笑意的她,“即使是假的,你也该感恩戴德去跪恩!”

他甚是喜欢与她的和平相处,即使今早醒来后,他看着怀里熟睡的她,心里还是有着一丝异样,但是他不该被这一丝异样所影响,昨天的一切与前夜的一切,他只是入了魔。

所以,他必须回复冷静与清醒,时刻警戒着自己不可对她最动半分的情,因为这个女人绝对是世间最可怕的毒蛇,­色­彩斑斓得绚丽耀目,可是却毒得让人死无葬身之地,丝毫大意不得。

而继续做戏,他只是想她真的喜欢上自己,她曾经说过,如果他对她好,她便会爱上他。

这样,他便能掌控着她,成为她真正的主宰,那她就只能依附他,再也不会想着逃离出宫,就只能一辈子被他困在宫里,痛苦地受着他的折磨。

听了他那高高在上的话,她只笑不语,“陛下,若你要利用纤凰,尽管开声便口;纤凰若能胜任,是绝不会推搪的!”

“朕只想知道前夜那三路刺客是怎么回事?”

“纤凰与俞王失散后各自逃走,然后混进了乞丐堆里出了城,在那破庙里待着……直到前夜,第一路刺客突然冲了进来杀掉破庙里所有的乞丐,这一路刺客就是当日刺杀我与俞王的,反正他

们的目的就是要杀我……刚好他们要走的时候,就来了第二路刺客,他们便是龙天运的人,然后两路刺客便又打了起来;接着很快地第三路刺客就进来,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反正与

前两路都不一样,他们三路人说没有几句,我就不小心打了个喷嚏,于是他们三路人都打了起来,后来……我被一块石瓦砸破头,就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然后,朕就领着禁卫军来到,而三路刺客都在最后一刻逃走了,朕就在破庙里发现了你……”龙天澈微眯着凤眸,深深地看向步纤凰,“看来第三路刺客应该是救你的,你真的不知道他们

是谁?”

纤凰眨了眨眼,甚是无辜地说道,“我只认得出刺杀我和龙天运的刺客,第三路人马是谁,纤凰自然不晓得……”其实,她知道。

“当真不晓得?”他又强调地问了她一遍。

“难道陛下晓得?”纤凰挑眉,装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朕猜是步纤凰的人马,隐藏在深处的人马!”

她弯着盈盈笑意看着他,美眸弯的只剩光芒,让他看不出她的内心的微微一颤,“若然是纤凰的人马,纤凰又何须沦落得如此狼狈?”

“那当然有着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步纤凰,你就一个一个地告诉朕,不然朕若然抓到他们,可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他凤眸隐隐泛起戾­色­,淡淡的温声缓语,那话里流露出的却是让人心

颤的冷冽。

“步纤凰没有什么隐藏的人马!”她继续否认着,笑意甚深,如耳旁他送的茶花,“若然陛下想晓得纤凰的秘密,那么交换吧!”

“过去八年,你如毒蛇般在帝都盘踞作乱,覆手为雨,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势力?”他冷冽刺骨地讽刺□

“我最大的势力不就是龙天运吗?有了他的极度迷恋,纤凰要作什么乱都可以……最聪明的女人嘛,通过一个男人就能­操­控世间的一切;而男人呢,却相反!”

她越是否认,就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本想利用美男计来让她乖乖说出来,可惜她竟不上钩,昨天她贪恋的眸光都是假的吗?可恶的步纤凰!

“不说就算了,反正你要祈祷他们都不要落在朕的手里!”他拂袖冷冽而去。

她却只是轻笑目送他的离去,顺手摘下耳旁的茶花,“茶花啊,茶花啊,做花跟做人的道理都一样,美得太出挑,总是易遭殃啊……”

接下来的一日,她都没再见到他,而她却出不了这个庭院,只能祈求着能够早日启程回到皇宫,她毒发的时间快到了,而解药还在宫里。

而这里的禁卫军不看她一眼,更不会哼她一声,所以她也不知道龙天澈现在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也不知道罗侯那边情况什么来着,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龙天澈给抓到了吗?

被困住的她唯有在这庭院里,静静地等着,直到夜深了,他还没有回来。

披着斗篷还在庭院里等他,不知不觉她竟养成这该死的习惯,可是她又舍不得戒掉,她果真是犯贱啊。

看着天上那尾几近没有的残月,她总是如此嘲讽自己,今晚密云无星,广袤得有一种将她吸走的感觉,在微凉的夜风中,她闭上了眼睛,幻想着自己翱翔在夜空里的感觉。。

突然,毫无征兆地痛得她整个人翻滚在地上,天啊,她今月提早了两天发作?

“啊……”她痛得凄厉地翻滚在地上,好痛,好痛,那各种的痛如潮水般向她袭来,何苦在这个时候来煎熬她呢。

守在门口的禁卫军一见到她痛得翻滚在地上,也不敢过去,只敢传唤院子外一间小屋里都负责着步纤凰三餐的婆子来照料她。

可是,那婆子却被痛得滚来滚去的纤凰给吓得无措极了,也不懂如何是好,想扶起她,却被她用力地挥开,

“救命啊,好痛啊……”纤凰痛不欲生地哭喊着,她要回宫,她要见到罗侯,她要马上……不想再痛了。

下一瞬,一道挺拔如旋风的身影闪了进来,立马将她横抱起来,制住她胡乱挥动的双手,恨恨得瞪了四周都愣着的侍卫,便旋即将她抱进房间里。

“好痛……救命啊……”身体那种膨胀起来的痛,痛得她都快疯了,她满脸泪水痛苦地看着他,“我真的好痛,打晕我啊……”痛死她了。

*******今天的第二更,还有第三更

否极泰来,泰极否来

“好痛……救命啊……”身体那种膨胀起来的痛,痛得她都快疯了,她满脸泪水痛苦地看着他,“我真的好痛,打晕我啊……”痛死她了。舒孽訫钺

“打晕你就不痛了吗?”他焦急地问道。

“起码没有此刻这样难熬……”她已经痛得咬破­唇­, 满腔的血腥味,去丝毫不觉得痛,因为其他地方都太娘的痛了,“快点……求你了……”道那然心。

他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像上次一样用被子将她紧紧地抱起来,还塞了一条帕子在她嘴里,她却是痛苦万分地流着泪摇着头,还痛得拿自己的头去撞一旁的床柱,幸好被他给拉了回来。

最后,他将她绑在床柱上,这样她就伤害不了自己,下一刻他又转身离去,剩痛得如小兽惨叫悲鸣呜咽的她。

痛得恨不得立刻死去的她在这一阵阵的剧痛里终于熬过了第一波的发疯,到了第二波里,她已经又失去了任何力气,痛得如活尸般。

此时,他又匆匆回来,而她痛得没空理会他,只盼着能痛得晕过去,便是最好的事情。

正当她痛得如此浑浑噩噩的时候,她的下颚被抬起,嘴里的帕子被抽离,塞进了一颗苦到暴的药丸,直觉地想顶吐出来,他却紧紧地捂住了嘴巴,强逼着她吞咽那颗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

“吞下去……”他还感受到她依然想将腔里那药丸吐出来,他就恶狠狠地命令着。

最后抵受不住那种窒息的感觉,她痛苦地咽了下去,又被他强逼着灌了一壶水进肚子里,而剧痛地她没有一丝力气发作,任由他想如何便如何。

接下来,他居然就为她松绑,然后将她抱到床上,紧紧地将她拥住。

她费力地抬眸看着他此刻一脸真切的担忧,虚弱地笑了笑,呢喃着,“为什么你总是在这样的时刻,你才肯对我有一丁点的温柔?好吝啬……”

因为,她怕自己某天入他魔道太深,犯贱得将自己伤害如此,来换他一丝柔情,这样也太可悲了。

“闭嘴!”他低斥着,伸手探进她的膻中,往里面灌注一道温热的气息,她愕然地看着他,他到底在做什么?如此便能减轻她的痛苦吗?

真的是笑话……

可是两刻过后,她便阵阵地凝看着一脸专注继续为自己输气的他,体内那股由他灌入的温热气息居然循着她冰冷发痛的血脉而行,而气息去到那,那里就不再怎么痛,而且暖和暖和得她好想睡觉,然后看向他俊美的脸孔,便渐渐入睡了。

暖烘烘的梦,如同太阳底下晒得暖烘烘的棉被,躺上去是暖烘烘、软绵绵的,非常的舒服,非常的舒畅,舒畅得让她 不禁满足地眯起了眼眸。

看着她笑弯了眉地熟睡,他才松了口气,将她拢得更紧,闻着从她身上散发而来的馨香气息,他也入梦。

第二天,她睁开眼眸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浑身没有半根骨头在叫痛。

她不由得坐了起来,下了床,蹦了蹦,跳了跳,她还真的全身都不痛了,唯一的隐隐作痛就是她受了伤的头。

回忆着昨晚他强逼自己吞下的那颗药,瞳孔倏然地放大,她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唇­,该不会……难不成……真的是……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纤凰未敢私下结论,可是如果不是那样东西,为何她竟能不再痛了?

一种轻松的感觉由心而生,从没如此的轻松过,仿佛像是被束缚多年的小鸟,现在只要振振翅膀便能高飞了。

轻轻松松地蹦蹦跳跳出了房门,便撞进一脸错愕的他,随即他的凤眸流转着好笑,她也笑得非常的活泼自在。

很好心情地蹦到了他的面前,“忽然间,我不痛了,为什么?”

“服了解药便不痛了!”他淡淡地说道,故意忽视着她一脸高涨的喜悦。)

“那以后也不痛了么?”她又睁着眼睛问道,若然他肯回答自己这个问题,那么她就能确认了。

“你以后还想遭受这样的痛么?”他细细地看着她,没有回她的话。

喜悦笑意止不住地溢出,他竟将世上独一无二的万毒保心丸给了她服用,这是送给云星玥的聘礼之一,她一直是知道的。

所以她是打算到最后,要用他欠她的来换的,可是,这下子,他竟就这样给了她。

“谢谢你!”她欢喜得扑进了他的坏了里,心花朵朵地开,以后不用每个月都痛苦那么三天,不用惶恐着始终研制不了解药怎么办,不用再费劲脑筋要罗侯去找人从龙天运那里哄出药房来。

“若然要谢我,交换吧!”他冷静地将她拉扯下来,“告诉我,你在帝都拥有哪些隐藏的人马与势力?”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剪除掉我所有的羽翼吗?”她不恼他,只是说出心底话,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极力要与金元门、罗侯他们撇清关系得如此一­干­二净。

他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并不否认。

“我送你更好的,我帮你说服你四哥,让他倒戈相向……然后再接着帮你说服你的六弟、老七、老八、老九,这样……龙天运就很快倒的了……”她恨不得此刻立刻为他去办这些根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些如果她明着办,肯定被龙天运恨死,然后势要将她碎尸万段。

但是,此刻她不在乎,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让她以后都不用再受每月毒发之苦,她就可以什么都豁出去,赌一赌!

“别疯了,你!”他看着她神采飞扬信心满满的脸,忍不住往她的额面又弹了弹,这个笨蛋,以为说服其他皇子投诚是那么容易的吗?

“我说真的,起码现在你的四哥,我很有把握。上次,我不就跟你说过吗?看起来他对龙天运最忠心,防守自己的城池最积极,可是他与龙天运的心病才是最大的,只要你肯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我绝对可以有把握将龙四哥调转枪头帮你的!”当然,她必须付出天一般的代价,但是她愿意。

“朕的政事与国家大事都不用你管,也不需要你指指点点,朕自然晓得如何做!”他冷声训示着她的逾矩,“你是后宫女子,就得安守本分地呆在宫里,而不是学人逃宫,惹下弥天大祸,现在整个帝都都因而乱了,高兴了吧!”

“我很安守本分,是那些想害我的人不安守本分而已!”听他又将不是她的罪责都怪罪在她身上,她忍不住辩解着,“俞王应该有跟你讲,是他着了别人的道,才将我绑架出宫。我不是偷走的,我真的是被迷昏带出来的,一开始我想回去的,可是满街杀手,然后又满街士兵,看到你又将我当成钦犯,我是有宫归不得。至于那幕后黑手,反正你应该也知道是谁了。你是皇帝,你最大,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总是一次又一次偏袒着害她的人,她都已经习惯了,所以即使她已经知道了谁搞的鬼,可是她也懒得揭穿了,反正他也心思细密得不输她。她能轻易想到,那么他也能,关键是,他这次是是否又放过幕后黑手。

不过,她也管不了,反正她毒又解了,如果要走,更是了无牵挂了。

现在,她只需静静等待罗侯的腹案。

“你觉得真是她?”他没有直接挑明名字。

“不然还有谁呢?反正你也不会深究的,罢了!”她耸耸肩,心如何还是不舒服,但是罢了,让她身心受罪了八年的毒给解了,这还是很值得她开心的。

“星玥是无辜的,金宝贝或许是一时想不开而已,她本质不坏的!”他叹了一口气,默认了她说的不会追究,但还是给她了一个不算是解释的解释。

“我晓得金宝贝本质不坏,还很好利用很好骗,所以太容易被蛊惑了……而且以她单纯不会转弯的直肠子­性­格,她会想得出如此弯弯曲曲的­阴­毒计子来?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那高人当然就是你心爱的云星玥咯……”。

“星玥那时候在光云寺,你别什么都赖给她!”虽然他也是如此想着,但是还是直觉偏袒着云星玥。

纤凰只能无奈地耸肩,这男人一沾上云星玥就变得异常的横蛮,难以沟通。

“总之,这次的刺客,朕会继续全力缉捕,不会留一个活口,这样你满意了吧!”他说过伤了她的人,他就要了那些人的命。

她满意吗?

她能不满意吗?

她根本就没得选择,他如此做能让他心好过点,她又能说什么。

下午启程回宫的时候,她才知道他们还是在帝都城外,住的这间别院竟是强行占用回来的,而离那晚的破庙极近。

上马车的时候,她远远地往那破庙瞟了一眼,心情就异常低落与压抑,在车厢里又静得一声不哼,闷闷地低头看着一本原就放在车里的书籍。

“你看得懂?”他略微诧异地看着怔怔入神看书的她。

她瞟了他一眼,“我自小就博览群书,当然能看懂……”不懂为何一直忙碌着批阅奏折的他倒有空闲留意她起来。

“说了些什么?”他略微随意地问道。

“小泽国的风土人情,挺有趣的……”她头也不抬地答道,小泽国是金运附近的一个岛国,挺富庶的,与他们金运也有着很重要的经济来往。

“可是你倒着来看……”他冷哼一声,看来这本书她是看得非常熟识,不然以她这种发怔的态势,怎么可能就将这个小泽国传来的译本随意就说了个大概出来。

她回神一看,还真的倒转来呢,被他发现了,没趣地将书丢下一旁。

谁知,随之那书的落下,马车狠狠地颠簸了一下,震得她整个人趴着,狼狈极了。

惊恐闪过她的美眸,对上他冷冽的神­色­,只见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遇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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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宫中

谁知,随之那书的落下,马车狠狠地颠簸了一下,震得她整个人趴着,狼狈极了。)舒孽訫钺

惊恐闪过她的美眸,对上他冷冽的神­色­,只见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遇袭了!”

下一瞬,马车的车厢像是要散架似的,龙天澈抱着她就跳出去,接着车厢就被扯裂得四散开来。

纤凰惊魂未定,小手被他紧紧攥在手中,他另外一手执剑在重重的保护下带着她离开这个战圈。。

只是,这些黑压压的刺客明摆着就是往他跟她来,而且十分的混乱,甚至这些刺客们都是自己鬼打鬼。

“步纤凰,先叫你们的人马收手!”龙天澈对着身后的她冷哼道,剑眉上扬非常,戾气浓浓地积累在眉间,这里摆明就是有三路刺客在。

其中一路刺客的目标就是步纤凰。

第二路刺客的目标就是他,不难知道这路人就是龙天运的人,更加想借此机会去杀了他,带走步纤凰。

第三路刺客既好像在保护他,更多的是在保护着步纤凰,而且还共同对抗着其他两路刺客。

问题是这三路刺客都穿得黑乎乎,都只露出一双眼睛来,若不是交手时才分得清来意,他都只管尽杀。

“我怎么叫啊,他们不是听命于我的!”纤凰瞪了他一眼,这些来自金元门的暗门杀手就只听两个人的命令——金二门主与金三门主的命令,她身份还不能曝光,她能让他们停下来才有鬼。

“那我就莫怪我全部都痛下杀手了!”他狠戾地说道,双眸已经隐隐发着嗜血的红光。

“听着,那些身穿黑­色­粗衣的杀手就是专门来杀我的,你可以杀;然后身穿那种上等黑­色­绢料但是衣领与下摆有黑­色­光丝线绣文的就是龙天运的刺客,你也可以杀;最后身穿同样黑­色­绢料但是什么花纹都没有的就是来救我和救你的,不能杀!”当然,她是不可能眼睁睁地让他打开杀戒连金元门的人都给宰了,连忙将三者的区别说了出来。

“你还说第三路不是你的人,你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他瞪了她一眼,随即准备爆发着。

“我观察力强,用眼睛看出来的……”纤凰辩解着,布料的好坏,她眼睛一看就看出来,龙天运与金元门的用的都是同一样的布料,而且龙天运刺客衣裳当时是她故意提议要绣上花纹的。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却不再多说什么,松开了手,将她推到其他护卫的中间,示意他们要好好保护她,接着他便如闪电般跃了出去,大开杀戒。

纤凰果然见着他都避开了金元门的人,凌厉的剑气全都指向其余的两路刺客,他那边一人被十几人包围着,却不落半点下风,看得纤凰缓缓地松了口气。

可是下一刻,她就不得不为自己紧张起来,龙天澈在另外一头,她在这边一头,虽然也有十来个护卫护着自己,但是……她这边的状况特恶劣。

因为多数的龙天运的刺客竟然都冲着要去杀龙天澈,那么要杀她的刺客全都冲过这里来,当然金元门的人也是往她这边来赶,可是宫中的禁卫却不管谁跟谁,反正是黑衣人都杀。

而且这些禁卫军可没有龙天澈那样有能力将自己护得滴水不漏,好几次剑尖都在她身前划过,要不是金元门的人将她及时拉开,她身上一定会有很多道红口子。

所以金元门的人一接触到她,禁卫军就拼命地往他们去砍,害得她马上又被存心要她死的第一路刺客用剑刺。

她又不敢放开喉咙叫救命,就怕龙天澈会分神这边,他在另外一头就着了道子。

突然,脚边不知道被扔了什么,圆圆的,黑黑的,还有条引子在烧着……

炸药?

“啊…炸药…闪啊……”纤凰尖叫起来,如没头苍蝇般乱转。

慌乱中,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往一旁跃去,没一会儿,身后巨大的爆炸张力将她和抱着他的黑衣人往一旁摔去。

“啊……”她不由得喊了 一声,没有想象中痛,她低头一看,自己身下居然一排­肉­垫子,而她什么伤都没有。

抱着她跳开的,还有身下的那排­肉­垫子都不由得痛呼出声。

纤凰松了口气,暗呼上天保佑,横看一下,刚才的爆炸炸伤了不少禁卫兵,他们这边也有几个受了伤,及时抱着她的还有底下那排­肉­垫子的都是金元门的人。

“你们赶快撤吧,回去跟他讲,让他也先撤离帝都,我在宫里等他的腹案,快!”纤凰低声掩嘴说道,因为已经在另外一头杀红了眼的龙天澈正奔了过来。

她可不想这群人中任何一个落在龙天澈的手里,或者命丧于此,他们这群人都是金元门很辛苦才集回来,是她金元门重要的资产。

“可是……”其中一人开声了,他们的任务是必须带走步纤凰。

“没有可是,你就跟他说,这是我步纤凰的命令!”她狠瞪了他们一眼,站了起来。

第一路刺客就又开始举剑其往她身上刺去,可是剑还没到,另外一个人已经杀到了,横着的一把宝剑硬生生地夹着霸气锐利的剑气往那群剑客身上扫,将步纤凰护在身后。

纤凰挤眉弄眼示意身后的那群人赶快跑,于是那群人看向不远处一地全都被龙天澈一人扫灭的其他刺客,于是就……趁着龙天澈没空暇理他们,就溜到一边暗处去,再观察状况。

下一刻,纤凰的手又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紧贴着他的背后,虽然还是身处刀光剑影中,但是心里却异常的平静,感觉很安全,这是她从没有过的状况。

耳边还是那种刺耳的叮当叮当杀气很大很重的兵器碰撞声,眼前见到的 也是一片鲜血的横溅,黑衣人的尸体一具又一具地倒下,可是只要看到他那专注坚毅的脸,感受到从他手上传来的热度还有他握着自己时的那种紧紧挣脱不开的力度,她的心就真的很平静,平静得眼睛里就只看到他了,其他的一切都模糊或者渐渐消失了。

“你在傻笑什么?”当­干­掉最后一个黑衣刺客,他回首便见到她怔在自己身后在傻笑,忍不住用力地弹了她的额面,“吓傻啦?”

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回到现实中了,再横看一地的尸体与鲜血,都死光了,再看向眼前这个挺拔伟岸的男人,已经强大得那么的可怕。

“回宫吧!”他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将她抱上了一旁高大的骏马上,策马奔腾。

一回到宫里,他就将她送回群芳殿,却什么都没有说,纤凰却不舍地喊住了他。

“陛下……”她只是想留下他,看着他,不想让他走。

他转身回眸,恢复了平常的冷静与清醒,只是深深地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我……我……”纤凰顿时结巴起来,她只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谢谢你!”

“将那些要杀你的刺客杀死,是我能给你的交代!”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因为他欠她的交代还有其他的,可是正如她之前所说的,他不打算追究。你手你在。

“我知道……还是谢谢你……毕竟你还……”她又支吾地说道,心里却非常懊恼此刻的嘴拙,心却跳得异样的快。

他知道她说得是万毒保心丸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那一刻他自己没想太多,只是想她不要那么地痛而已,“算了,但是如果你能向我坦白那第三路刺客的事情,朕会很高兴。”

龙天澈一看她突然顿住什么都不哼声的神情,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别以为朕不知道刚才是你让她们走的……”

但是他看在那群人并没有要伤害他,还出手对抗其余两伙刺客,又将她护得好好,所以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他却无限地想将她背后那股势力给连根拔起来,他才能安心的。

纤凰更是不哼声,低着头,不敢看他,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她不能说,这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秘密,牵连得太广。他已为皇,倘若他不高兴起来,迁怒起来,那是她极不想的事情,而且很多事情都还没准备好,而且局势依然混乱,天下没有太平的那天,她还没有足够把握的那一天,她与金元门也只能是两条平衡线。

他却冷笑,什么也不再说,转身就走,剩她一个留在群芳殿的门口。

听着他离开的声音,纤凰才敢抬头看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再横首,又是她熟识又痛恶的宫中,但是起码这里没有明着来的杀戮,起码这是她擅长的战场,即使孤身一人的她还是能努力地活下来的,只要她愿意继续撑的话!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她便将大门给推开,轻轻地进去,略带轻松的笑意看着此时里面那群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妃嫔们。

“几天不见,各位姐姐妹妹好吗?”纤凰大方地向大家挥了挥手。

“你怎么会在这?”为首的金宝贝脸­色­僵白地看着她。

*****我从医院回来啦,昨天又去医院弄得很晚,最近身体真的一直都在抱恙当中,必须好好的休息,所以更新更得不是那么的稳定,今天会更新6000,这是第一更。第二更我会赶在下午四点去医院复诊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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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退为进苦­肉­计

“你怎么会在这?”为首的金宝贝脸­色­僵白地看着她。舒孽訫钺

“这里是群芳殿,陛下要我步纤凰劳其群芳殿,我当然要在这咯!”纤凰别有深意地看向脸­色­微颤的她,心知龙天澈的交代也只是将那些刺客给杀光光那里而已,他并不打算追究下去,那么她也只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金贵妃娘娘,为什么你意外我在这里?”

“你不是串通俞王逃宫了吗?你已犯下大罪,并没有资格留在这宫里!”强装着镇定的金宝贝站在阶梯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纤凰。

“金贵妃,我离宫一事和我到底有没有资格留在这宫里,你大可问陛下,毕竟陛下血浴奋战地只为从刺客手中将我救回而已!”纤凰带着一脸无限荣耀的神­色­说道,得意得让其他妃嫔都瞪大了 眼眸看着她。

“哈哈,婢妃姐姐,你回来就好了,这几天,妹妹我可想你呢?”顿时一个小妃嫔立马非常亲热地往纤凰走去,奉承巴结着。

此人一牵头,其他小妃小嫔立马也将纤凰围起来奉承巴结,在这宫里,谁都知道陛下的怜爱是很难得到的。目前为止,就只有两位女子能获得圣宠而已,一个是一直住在陛下乾坤殿偏殿的云星玥,另外一个就是曾经让陛下留在寝宫三日不出还因此气得云星玥出宫的步纤凰,而步纤凰刚刚还说陛下浴血奋战地救她回来,这的确又是一件非常难得的恩宠啊。

金宝贝在一旁恨着眼冷冷地旁观一切,双手快要将那丝帕都要绞烂了。

被众人包围着的纤凰则往一脸不忿的金宝贝送了一个得意的神­色­,既然自己还必须要在这宫里一段时间,她们要玩,自己就好好地陪她们玩一玩。

一回到宫中的龙天澈又马上赶去光云寺要将云星玥给接回来。

“真是稀客啊,堂堂金运皇朝的皇帝大驾光临啊……”云星玥品着香茗,淡淡不悦瞟了他一眼,略带讽刺地说道。

“星玥,别闹了,跟朕回宫吧!”龙天澈的神­色­略显疲惫,对着她,心里总有浓浓的愧疚感。

“陛下,民女哪有胆子跟你闹啊,是高攀不起而已。陛下,请回吧!”她冷笑了一声,便站了起来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却被他拦着,“陛下,何苦呢,你都有步纤凰了!”

“星玥……”他是浓浓的无奈,“朕……不能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半路上,你只是收到步纤凰出了宫的消息,你就转身去找步纤凰了……刺客的事情是后面才发生的,但是你就因为那样就抛下我……”这能让她不气吗?她欢天喜地等着他来,可是他却为一个曾经伤他如此深快害死他的女人转身就跑。

“总之,朕不能让步纤凰死!”他并不想多说。

“为什么步纤凰不能死?是因为你对她还有感情,是吗?”云星玥厉声地逼问着,今天他必须做一个选择。

“她对我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谎话!”云星玥冷笑着,“她还有什么利用价值?难道我对你的爱、我金元门对你的全心全意支持都比不上一个步纤凰?你口口声声是说她有利用价值,她的利用价值在哪?”

“娶步纤凰者必为帝?你已经娶了她,她可以死了;你想利用她来牵制龙天运?可是却只引来龙天运的漫天刺客,龙天运都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愿意用城池跟你换了,因为他更加清楚,美人与江山,他要的是江山。那你为什么还要留着步纤凰的贱命?”她步步紧逼着,对她而言,步纤凰根本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星玥,你冷静点,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但是步纤凰的命不行!”他凤眸略带痛苦地看着她,晓得她嫉妒的痛苦,也晓得自己在半路上听到步纤凰竟离开了宫,就当时就气昏地将她抛在脑后,只想抓步纤凰回来。

“你还将你要给我的聘礼——万毒保心丸给了她,那是天下只有一颗的,当初你说是只给我的!”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就恨不得杀了步纤凰,恨不得她死一万遍。

“你怎么知道?”他凤眸微眯,她一直都让人监视着他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一脸厉­色­迎视着他眸里的深邃,“算了,天澈哥哥,我跟你到此为止吧。”

“星玥……”他痛苦又无奈地拉着她,将她拉扯到自己眼前,希望她能看清自己眸里的痛苦,“你说过你能谅解身为帝王的皇一定也会宠幸其他女人,只要朕的心确实是在你身上,你就不会离弃朕!”

“是的,但是我容忍不了那个女人是步纤凰……她曾经如此的伤你,你还记得她差点害死你吗?当年她害你害得就差那么一步就命丧黄泉,我是心痛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悔地还将她这个祸孽留在身边,我会害怕,我会心痛的,你又懂吗?”云星玥一脸梨花带泪的楚楚可怜,满满的委屈,一腔的情深,让他非常的动容。

“对不起,星玥……”他将她用力地抱在怀里,心非常纠结的痛,他感觉自己非常的对不起星玥,他曾经向她许诺过,以后她会是他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他曾向她许诺过,他会视她为世间珍宝,将所有最美好的珍贵都给她;他曾向她许诺过,绝不伤她的心。

可是……他却一直控制不了自己,凡是牵涉到步纤凰的,他很容易就如着了魔般,很难地自拔!

“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我要的是你对我的承诺,还有你对我的爱!如果你还要如此深深地跟步纤凰牵扯下去,我宁愿离开,也不想见到有一天你再次被她伤害!那么这些年来,你的忍辱负重,你受了那么多的苦与磨难,都白费了,你就永远不能为你父皇、你母妃还有你们华家报仇雪恨了。”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呜咽委屈地说道,满满的情意都只是为了他好,而高明得丝毫没有提及她内心对步纤凰的嫉妒与憎恨。

“放心,我答应你,朕不会再与她牵扯下去,以后朕不会再见她,即使见到她,我也会当她是不存在的!”心里万分的纠痛,他最终选择了自己该背负的责任,自己该走的无情帝皇路。

“真的吗?”她美眸凝着汪汪泪水,索求着他的双重保证。

“真的!”他很认真地痛下决心,为了星玥,他真的不能再被步纤凰这孽障给阻碍着,“但是朕必须要留步纤凰一命!”这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也是他曾经答应过她的。

“为什么?”她心里还是介怀着,隐隐地痛恨着。

“步纤凰……”万般复杂纠结的感觉都压在他的心上,他也不知道如何说,“因为她一直都在朕的记忆里……朕要痛苦后悔一辈子……”最后的理由,是他一直在说服自己的理由。么都么心。

他说完后,怔怔地看着她,希望能够将她打动,只是他的心却在颤,更多的愧疚在啃食他的心。

倘若这世间没有了步纤凰,他是从没想过,但倘若真的有一天,步纤凰不会在活在这世间里,他只想着到这里,他便不能接受。

云星玥深深地凝视着他脸上的痛苦,分不清这些痛苦是因为她自己,还是因为步纤凰,她只看得到是他此刻的挣扎与痛苦,只知道今天不逼他切断与步纤凰之间的联系,日后痛苦的会是她。

“好!”她深深呼吸了口气,似是很大度地说道,“但是以后你不能再见到步纤凰,即使见到步纤凰,也只能将她视为空气。”

“好,朕答应你!”他痛惜地轻抚着她沾满了泪的脸许诺着,决心以后真的不能再受步纤凰的影响,要将她彻底的彻底的压在心底。

“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不然……”她淡淡却又满是狠绝的坚定说道,“这一刀下次就会落在我的心里!”

她说完,右手袖里藏着的一把小匕首狠狠地往自己的左手手腕割去,顿时鲜血飞溅,血流如注,痛如火烧般来。

“星玥,你这是何苦呢?”他被她如此决绝吓得乱了心,慌了神,无比心痛地立刻为她的左手止着血。

她的那一刀划在她自己的手上,却是痛在他的心上,这不是存心让他更难受、更愧疚吗?

“若然你真的爱我,那么你就绝不会让我有受伤的下一次机会了!”火辣般的痛楚让她白了脸,略蹙的眉头却藏着狠辣,她微弯的美眸尽是算计的狠戾。

她就是要让他痛,让他痛得不敢再去看步纤凰一眼!

“不会了,朕以后只对你一人好!”他将她紧紧得拥住,被她如此决绝的自残给吓坏了。

这些年来,在他最脆弱最无助的都是星玥陪着他熬过的,就算是最绝望的时刻,也是她鼓励他,给他希望,还不惜倾尽金元门所有的财力物力来协助他东山再起。。

他,真的不能辜负她的,绝不能够!

此刻,他的心很痛,纠结得塞满了浓浓的愧疚,抱进紧怀里的那人儿,理智无比地清醒,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怀里的人才是他最该珍爱的,最不能辜负的!

********今天的第二更献上,明天再见咯,今天是情人节哦,祝亲亲们都情人节快乐,有情人终成眷属,大么么一个*********

四肢不勤

最寒凉的湿气渐渐散去,­阴­暗如墨的天空渐渐迎来一丝又一丝的霞光……

寝宫里,纤凰趴在桌上傻傻地看着那张油灯,她一直在等,等了好几个晚上,已经从光云寺回来好几天的他再也没来过她这里了,而她却还是傻傻地每晚还等。舒孽訫钺

看着窗外将要亮起的晨光,她伸手去将那还烧着的灯火给捏熄,“嘶”的一声,烧痛了手指皮­肉­,可是如何痛却痛不过她心里那空等的痛。

这些天,她每天都趴在这桌前,守着这微弱的油灯光,痴痴地等、傻傻地等,等到这天快亮了,她才捏灭那灯火,由那炙热的痛提醒她该去睡了,等不来那人了。

于是,她便微颤颤地躺回那张冷动的榻上,闭上眼睛,不管能否入睡,也不想睁开看着这一室的清冷空洞,任由那嗜心的煎熬咬着自己溃烂的心。

金宝贝的宝恩殿内,突然都静默起来,所有的大小妃嫔都带着看戏的神­色­看着站在殿中央蹙着眉头的步纤凰,满眸的期待是步纤凰待会的出糗,谁叫她竟妄图从云星玥手里抢得陛下的怜爱,结果还是云星玥手段更高一筹,陛下回来后对步纤凰不闻不问,就如从前一般,当然云星玥与金宝贝可是不会给试图抢夺帝皇的爱的任何女人有好日子过的。

于是,金贵妃便从婢妃唯一小婢将婢妃底细打听清楚,然后借机迟点三国节度使会来朝拜见为由,必须安排一些­精­彩的余庆节目为由,在妃嫔中挑选贤能,为金运大皇朝争光。

那便有了今天这个以绘画为主题的集合,之前几个妃子都分别秀了自己上等的好画工,而金贵妃则故意叫步纤凰也出来画,还特意强调说不定外国节度使来的那天,就会让她出去画画。

步纤凰就被逼得来到了殿中的画台前,被众人围观,而她已经站在那里微蹙着眉愣了一刻钟还没有动笔。

“婢妃,还不赶快动笔?难道那天你也要站一天站到天黑来丢我们金运的面子吗?”金宝贝脸带鄙­色­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嚣张得意啊,这步纤凰的婢子说过,步纤凰她根本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以前也是整天吃睡拉喝,了不起就爱看书一点,什么都不动手的。

纤凰淡淡地扫视了她一眼,看向桌面上那光洁的白纸,原本一直走神怔忪的脑海突然浮现一个画面,于是,终于提笔沾墨下笔,她画得极快,画得也极为专注。

因沉醉在这画间,她绝美却又略带疲惫的小脸漾着一丝悲愤与痛苦,久久不止息,直到她停笔的那一霎,她眸光严正凌锐地瞪着金宝贝。

“金贵妃,这画是专门为你而画的!”她轻轻地将桌上的石镇拿开,轻柔地捧起那画,徐徐来到金宝贝面前,“这是我在宫外的一个晚上,亲眼见到的场景,希望你会喜欢!”

说完,她将那画正面对着金宝贝,看着她原本嚣张得意的神­色­瞬间僵白失去任何血­色­,还吓得倒退了一步,必须旁边的贴身婢子给扶撑着。

“你这画是什么意思啊?太吓人了吧!”站在金宝贝身旁的一位妃子见到步纤凰手里那画也是吓得大惊失­色­,太血腥,太残忍了,而且很逼真,仿佛画里的那些刺客就要跳出拿画持着剑要刺破她们的喉咙一样。

“是很吓人的,当时纤凰就被逼看着这杀人的一幕幕,血溅横飞,那些无辜的乞丐都惨叫连连,鬼哭神嚎的……吓得我到如今也不能安然入睡,因为梦中的无辜死难者都在跟我哭诉说他们死得好惨,好无辜!”纤凰漾着淡淡凄凉的笑意看着苍白脸没有半点血­色­的金宝贝,“金贵妃,你说他们是不是死得很无辜,很凄惨啊?”

金宝贝雪白的­唇­在微颤,看着步纤凰虽然带笑,可是那一张笑脸却全是血的控诉,在控诉她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她被步纤凰手中的画逼真的好想吐,她只是想杀死步纤凰,她没想过也会害死如此多无辜的人。)

“婢妃妹妹,这与金贵妃又有何关系呢。”一旁的贤妃司马秀淡漠地说道,“若然你到时画如此的画,只怕吓坏千里迢迢来的贵客,到时你就难以向金运皇朝交代了!”

“哼,若然到时金贵妃真的要让在外国贵客面前作画,放心,如此吓人的画,纤凰自当有分寸,是不会画的!”换然之,她今天是存心要画这样吓人的画来吓唬金宝贝的。

“金贵妃娘娘,是否对此画不满意,要纤凰另外再画一幅?”她美眸亮晶晶地瞟向吓得还没回过神来的金宝贝。

“不,不用了……”金宝贝白着脸说道,尽管步纤凰这画画得那样吓人,却那样逼真,就证明了步纤凰的画功堪比宫里的御用画师还要高。

“既然这里已经没有纤凰的事,纤凰身体抱恙,就先告退了!”步纤凰微微施礼,就转身离去,逼切地想回到自己的群芳殿。

即使身为妃,可是此刻她却只能一人独自回到遥远偏僻的寝宫里,落寞得她的心更是烦躁。

回来后,他就那样对自己不闻不理了,至今十天,她连他一面都没有见到,每每听闻的都是他如何宠爱云星玥,还有其他妃嫔对她被打回原形的嘲讽。

别人怎么说她,怎么看她,怎么笑她,她一向都是不在乎的,她只在乎他而已。

他,真的很可恨,每每在给了她一点儿温柔,一点儿痛爱后就绝情收回,然后又一点点地给着她盼头,却又一次次绝情地以对,无尽地让她对他死不了心,无尽地让她为他伤着心。

混蛋,龙天澈这个可恶的大混蛋!

“陛下摆架!”通道回传着太监尖声的通传,而她远远地便见到他的金銮车徐徐而来。。

一旁所有的宫人都在跪下来低头回避着,即使她身为妃子,她也必须回避着,可是她没有跪下来,只是远远地就睁着眼睛看他,哪怕他会愤怒地斥责她不懂宫规也好。

他却远远地掠了她一眼,便径直将她忽略掉。那一闪而过的忽略,她就站在那里,硬生生地感受到,感受到他那一瞬视线在自己身上,下一瞬却已经掠过她,将她当做是透明般。

然后整个銮轿急速地从她身边过去,她是那样直勾勾地凝看着他的冷漠,他却始终没有将她看在眼里,只当她是不存在的透明般,快速从她身边经过,如风般撩起她的一缕发丝飞扬,扬起她的衣摆在空中飘荡。

心如被刺了一刀般硬生生地发痛,顿时心是满满的不忿,他就当她是空气么?当她是不存在的么?就连一眼都不肯看她,不肯施舍她么?

“停轿……你给我下轿,龙天澈……”她转身追到,大声不忿地喝道,“你给我停下来……”

“陛下……”待在轿旁的锦公公问着銮内毫无表情的英伟帝皇。

“不用管她,她非要追的话,就将她拦下来,强制押回群芳殿!”他目不斜视,冷淡地说道。

于是,帝皇的銮轿走得更快,纤凰继续不忿地追了上去,却被后面的一个侍卫给拦住。

她就站在那里,不忿地看着他的銮轿越走越远,直到消失……

如此痛得她才回神过来,满腔的苦涩,原来她哭了,一脸的泪湿,映入自己眼帘的是那侍卫一脸深深的同情,还有其他宫人看向她的所有眸光都是同情的、可怜的。

她冷笑了一下,用手背抹去一脸的泪水,转身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般往回走,可是她看不到自己的脸,是丢了魂般的茫然迷失。

那天下午的事又被当做笑话传遍了整个后宫,每个妃嫔见到她,都在一旁小声讽说大声嘲笑,甚至还有些在她面前幸灾乐祸,她都冷脸以对,懒得理她们。

只是,金宝贝却还是一直在找她机会,想让她狠狠地出糗,继上次画画聚会,这一次,还特地请来朝里不少的文臣还有各大臣众闺秀来,说以乐会友,以诗颂情,到时让外国来使见识一下金运的文化是多么的绚烂多彩。

“婢妃,到你了,赶快奏一曲,也让我们欣赏欣赏一下吧!”这一次金宝贝信心满满的,只因刚才前面几位妃嫔还有来自大臣家的闺秀奏弹的音乐都已经出神入化般好听了,这一次只要步纤凰比不上前面任何一个,她也不管,照样奚落。

“唉……”步纤凰看着金宝贝那不死心的模样,前天想她画画出糗,今天弄了个更大的宴会还是想让她出糗,对于金宝贝的冥顽不灵也只能长叹一声,不禁回忆前几天翠儿哭丧着奔到她寝宫。

“主子,刚才金贵妃逼着我要将你的不善都说出来,看来她又要对付你了,怎么办?”

“那你跟她说了些什么?”翠儿才伺候自己半年多时间,她能知道自己什么底细?也就天么。

“都说啦……四肢不全,五谷不分,终日不是睡就是看书,和对后宫妃子恶作剧……”翠儿还将那些伺候步纤凰的无聊日子给说了出来。

“哦!”

“主子,你怎么淡定?赶快想办法啊?”翠儿急急拉扯着她,主子不是说只要告知她一声,主子就能好好准备去应付的吗?怎么现在就只能木然“哦”一声。

“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当时她是如此回答翠儿。

结果,没两天,那场画画聚会就曝露了金宝贝的想法,不外乎就是嗤笑她四肢不全,琴棋书画一定不行,然后当面来耻辱她。

******今天的第一更,争取在今天12点码出第二更来,么么大家*****

技惊四座

“婢妃,你该不会说不会弹吧?”金宝贝挑着眉,带着讥诮无限鄙夷地看向步纤凰。舒孽訫钺

“当真要我弹?”纤凰别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存心唬她的模样。

金宝贝被她那信心满满的模样而愣了一下,随即还是咬牙说道,“当然!”

“那好吧!那纤凰就献丑了!”纤凰便坐了下来,跳了个琵琶,如白玉般的纤长十指摆放在对应的琴弦上,架势十足。

然后,轻拨琴弦,几声乱弹,一阵凌乱,笑倒了一片。

“婢妃,你果然是在献丑啊……”金宝贝掩着笑得夸张的­唇­,美眸全是得逞的快意看着一脸淡然的纤凰。

“听下去吧……刚才纤凰是调音而已……”纤凰睥了她一眼,纤手顺势往琴上一拨,又是一阵听似杂乱却暗藏规律的音响,几声下来,却极震荡人心,澎湃汹涌得有一种寒心的萧飒感充斥在 被撩拨的每一根琴弦上,就像在打仗一般,隆隆战鼓声低沉悲壮,断断续续的弹音预示着这场战争是个悲剧­性­的结局。

众人都被带进了这­阴­暗的战争氛围里,心都被提到喉咙里去了,这曲调压缩得越来越厉害,紧张氛围加剧,众人的心脏也跟着在压缩着,仿佛看到了一幕幕悲壮的战斗场面,每一个倒下的战士都如在自己心上落下一个印痕一样,千千万万个印痕就那样落在自己的心里,沉甸甸得难以呼吸。

接着,那琴声扣动心弦,每一下心跳都跟随着琴弦的急促波动而跳跃得极快,澎湃紧蹙得快呼不过气来的模样,随即四周都好像­阴­暗了下来,外面却有一种万马奔腾、人声鼎沸的模样,却全都是敌人的鼎盛,寒凉得一种被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凄凉绝望,只能绝望垂泪与心爱的人儿地等待那快要来临的失败,最后眼看着心爱的人儿自刎,那一霎内心悲愤欲绝,哀怨无比。众人也跟随着被那种绝望悲愤的感觉所萦绕,充满了绝望,又浑身尽是不甘的悲愤,却又是那样无可奈何地要面对这必定的失败。

只是士可败,不能辱!宁愿拼剩最后一口气,也绝不屈辱投降,紧接着琴弦声又急促起来,景象里的将领领着剩余不多的残兵继续突围,却被身后众多敌军苦苦追截着,紧张无比,众人都渴望能逃出去,能逃出去……只是,琴声再度变得委婉,演为结尾,将领彻底的失败,悲凉无比。

琴声渐止,满场的静默,众人像是一种刚从激烈变故带来的麻木中苏醒后初次觉出的凄凉,被震撼得怔怔说不出声来。

纤凰松开琴弦,略为淡漠地扫视着众人的神情,她的内心却如此曲般澎湃不已,这曲是她这八年来无人时常弹的一曲,因为这一曲最能表达当年那种被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心境,凄凉绝望又不忿,可是也最后奋死一搏来求一生路,她一直都弹着这首歌,激励自己,鼓励自己,警示自己即使无论如何地凶险恶劣,她都绝不能放弃,绝不能如曲中描绘的那英雄竟放弃了过江。

她步纤凰是拼到最后一刻也绝不放弃的,这些年的风风雨雨都过去了,她也越来越强大,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四面楚歌的小纤凰,可是这一曲的每一个音符都如当年的片段刻在她的脑海里,深刻痛得她其实也只会弹这一曲,而弹得出神入化。

内心的激荡不已渐渐平静,她又从过去到现在的所有经历都回忆了一遍似的,只是其他人似乎还沉醉她刚才饱含她经历心酸情感的那曲余韵中,久久地不能回神。

“好,太好了……”静默中,不知谁激动地拍手赞好。

为个你贝。结果,全场都轰动了起来,不停地拍掌,就连金宝贝也入了迷般,双眸带着赞赏地拍手。其余的眸光看向纤凰更是不一样了,都带着晶亮亮的崇拜光芒,依然从刚才那首震撼如神曲里拔不回来,太慑人,也太荡气回肠,太动人心魄!

纤凰将琵琶放了下来,起来微微福身行礼,便退到一旁去,然后心里暗松了口气,她现在真的只会弹这一曲。

而且每当她心烦气躁的时候,她就最爱抱着琵琶弹奏这一曲狠狠发泄,而刚才发泄过后,这些天来积聚在心里的郁闷与怨愤都是散了不少。

神曲一出,金宝贝当然也没敢说什么,可以说对步纤凰如此高超的琴技真的刮目双看了。而其它本来也想靠乐器来出风头的其余才女们都不敢真的献丑了,于是马上又进入了另外一个赏诗的环节。

众女子为显自己的才气,便一个又一个地念起诗来: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

“借问江潮与海水,何似君情与妾心?相信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水深!”

………………

“好诗,好诗……”殿内的文臣都自诩为雅客,都不自禁地摇头晃脑地称赞着每一首佳人们念的诗。

纤凰听着,全都是很闺怨的情诗,不知不觉又走神了,看向室内的最末端处,竟有一大块厚重的红­色­纱幔给落了下来,不知为何,每当她看向那处的时候,她的心总是比平常快一拍。

她始终觉得那纱帐后面坐了个人。

“步纤凰,你呢?也念几句听听?”金宝贝还是不死心地想要纤凰当众出糗。

“随便念吗?纤凰才情很烂的……”纤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意味深远。

金宝贝顿时微敛眸,想了想,刚才这步纤凰还不是说要献丑,却给了她一个大放光彩的机会。这次她该不会又是自谦的吧。。

纤凰看着金宝贝脸上那细细斟酌的神­色­,她就觉得万分好笑。

“婢妃娘娘,刚才你一曲就夺了我们的心志去,不如就用一两句诗词来表达自己真实的心境好了!”此时,新科文状元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都让其他人附和起哄起来。

“我真实心境?”纤凰顿感有趣地问向他。

“是的,想到什么诗词,就马上念出来,不能想,这是最能看到一个人内心想的是什么?”那状元又说到。

“这好,步纤凰,还不赶快念,不准想!”金宝贝觉得这状元的主意­棒­极了,倒想看穿步纤凰的内心到底是什么,“马上念,不准想!”

纤凰也觉得蛮好玩的,随口便念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屈指一动而天下乱。”

“这根本不是什么诗词!”金宝贝蹙眉说道。

“的确不是什么诗词,只是我真实的心境而已……大江东去,浪涛尽,千古风流人物……往事往人都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纤凰轻轻一笑。

“婢妃娘娘,好大的雄心壮志,一个后宫女子还想当今朝的风流人物?”司马秀冷冷地放着冷箭说道,在座的其他大臣都没有如此的好气概,而步纤凰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

“对啊,婢妃,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你以为你深在宫里,还能决胜那里啊?后面那句就更可笑,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屈指一动而天下乱,你真当你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不过就是一个祸国

殃民的罪女子,好大的口气!”金宝贝终于抓到机会狠狠地讽刺着纤凰。

“女子就不能有远大的志向么?”纤凰看着她们非常的不以为意,“女子就不能是历史中的风流人物么?”

“不是说不能,只是说你步纤凰不可能,即使留存在历史里,也不过是遗臭万年!”金宝贝嘴角始终噙着讥讽的笑意,然后转头看着在座的其他文臣,“各位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你们不觉得她说得很可笑吗?”

其他文臣都僵硬着脸,有些附和着,心却全被激荡着,看向双眸内敛光芒神采的步纤凰,不免带着几分敬畏,这女子的志向比天高啊。

“可笑吗?有什么可笑的,我步纤凰有如此远大的志向很可笑吗?可笑的是在座各位连如此想都不敢,不是更可笑吗?”纤凰反倒冷笑看着神­色­惨白的众文臣。

“步纤凰,你……”金宝贝一看其他人都被纤凰的话给震慑住,心里非常的气,指着步纤凰说道,“你不过是一个在这后宫里为奴为婢的妃子,即使你有远大的志向,比天高的雄心,你又有什么能力而名动天下,又有什么能力屈指一动而乱天下?”

“你真以为我没有?”纤凰美眸含威,锐利炯炯地看向她,绝美的脸上尽是飞扬的自信神采。

金宝贝被她吓窒了,此刻纤凰脸上的神­色­如同神祗般光芒四­射­,她说的话就如同金科玉律般让人信奉。金宝贝紧握的双手紧得刺痛了她,将她带回了现实中,内心是满满的不忿,凭什么她一个贵妃娘娘要被如此一个要为奴为婢的妃子给唬倒,于是凌厉地反击着,“你有吗?”

“是没有!”纤凰轻笑着,算是给了金宝贝一个下台阶。

她自己当然不会蠢得说她真的有能力来乱这个已经够乱的天下,也不会蠢得说自己早就在下着一盘很大很大的棋,现在就是如此一个她在千里之外却运筹帷幄的状况,还运筹得已经没有了她都可以的地步。

“哼,步纤凰,就说嘛,你最厉害也不过是一只小麻雀而已,难道你真以为你会以为像你的名字一样,如凤凰般在天空高飞吗,呸!”金宝贝趁机继续当众羞辱着纤凰,得意洋洋极了。

********第二更赶不到12点前,那就算啦,呵呵,反正亲们都是第二天再看的*****

:文中纤凰弹奏的故事是楚霸王项羽被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绝路挽歌,歌曲名是《霸王卸甲》,有兴趣的亲们可以听听这一首琵琶曲,真的很激荡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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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真的伤了

“哼,步纤凰,就说嘛,你最厉害也不过是一只小麻雀而已,难道你真以为你会以为像你的名字一样,如凤凰般在天空高飞吗,呸!”金宝贝趁机继续当众羞辱着纤凰,得意洋洋极了。舒孽訫钺

纤凰只是笑而不语,她是麻雀还是凤凰,自己比谁都清楚,也不需要得到其他人的认同。

“如果金贵妃娘娘,没什么其他要事吩咐,纤凰就先行告退了!”毕竟金宝贝想要羞辱她已经达到目的了,不是吗?。

“好吧,反正留你这没才气的人在这里还会降低我们的总体水平,滚吧!”金宝贝觉得自己总算出了口积聚多时的恶气,趾高气扬地一副宏恩大赦的模样。

“谢贵妃娘娘!”纤凰说完,便转身告退,一踏出这宫殿,便沐浴在温和的日光里,映入眸中的是院里的姹紫嫣红,抬头望见的是天空高远白云飘飘。

而殿内因纤凰的离席突然陷入一阵沉默,众人都没有哼声。

忽然,坐在右端的一个历经三朝的老丞相捏着胡子,非常感叹地说道,“如此的壮志灵魂是来自她的骨子里,鸿浩之志啊!”

“一个野心如此大的女人在后宫并不是一件好事!”贤妃司马秀说道,她自己也为步纤凰刚才那志向的气势所压倒,这是她自己一生人想都没敢想过的事情。

“呵呵,是啊……”那老丞相又捏着胡子说道,然后其他人都也附和着一个女人拥有如此的雄心其实是非常的叛逆,简直就是不安于室的大罪。

而主座里的那层层红帐的背后坐着一个身穿明黄­色­衣袍的俊伟不凡的男子,听着众人对刚才离去那女子的评论,脑海里不禁想象着那女子说这一番话时的神情,他知道她说得是认真的。

从小,她就是如此的傲气自信,对一切都喜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连同自己的命运,那时,他经常的笑话她的年幼无知。

一个注定要为后生活啊后宫里的女人,命运早就定好了,路也早就铺就好了,她要做的只能是顺从地去走,难道她还以为她自己以后在这宫里过得不愉快,便能够选择新的生活吗?

可是,刚才他心却有一种紧蹙的心悸,听着她自信满满的话语,她竟还如同儿时般那样傲气凌然,对于一切,她都还以为她自己可以选择,还以为她自己可以抗争,到了今天的她还真的好傻气,就算她能飞,他也要折掉她的双翅,留她在这深宫里。

御花园里,纤凰按照金宝贝的吩咐为她摘一下鲜花。没办法,抢得金宝贝最梦寐以求的帝皇很宠,她肯定是很恨自己的,之前她不就是恨得勾她出宫,然后派了那么多杀手来刺杀她吗?

现在自己回到宫里,金宝贝估计了解到如果斗­阴­谋诡计来害自己,绝对是不得逞,所以索­性­彻底地执行她手中的权利,无所不用其极地劳役自己,还指派她要到时三国来使的宴会上跳舞献技,摆明又想当着外国来宾面前让她丢脸,再狠狠羞辱她一番。

谁叫自己骤然失宠,那天她追着帝皇銮轿却被彻底忽视的事又成了后宫一件天大的笑话,现在宫里的任何一个小妃嫔都不将她放在眼里,金宝贝更是欢天喜地地劳役她,还将当她是宫里奴婢使唤,唯一庆幸的是金宝贝还没有疯得让她去­干­那些粗重肮脏活。

忽然听到匆匆经过自己身旁的宫女捧着糕点说陛下将要来到御花园,她的心没由来的一颤,随即甚是懊恼自己如此容易地就被他拨动心弦。

双脚却还是不争气地往她们说的方向移去,果然见到他独自一人在花坛的小路上来来回回的散着步。

至少要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纤凰如是给了自己一个荒唐的理由,鼓起勇气地便往他那里去,来到他的身后,­唇­在微微地发颤,心儿跳得极快。

然后,她盈盈福身行礼,“婢妃拜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弯弯岁!”

背对着她的他,微微一僵,没有回首,没有说话,只是径直地往前走。

这一霎,比狠狠往她脸上呼一巴掌更痛,更耻辱。

“陛下,难道你就不能看纤凰一眼,给纤凰一个理由么?”她不忿地喊住了他,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她?

他却也只是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龙天澈,你好狠的心……”纤凰哽咽着大声地愤怒喊道,他却越走越远。

她徐徐地站了起来,愤恨哀怨地看着直接将自己视为无物的他,接着便看到对门的拱门出现了一抹窈窕的白衣身影,笑如夏花灿烂地扑进他伟岸的怀里。

那个冷硬的男人才柔和了所有冷峻的线条,卸去所有冷漠的疏离,看向他自己怀里的白衣人儿,笑得温柔无比,风华毕现。

获得这华贵男人的无比宠溺的云星玥看向不远处一脸哀怨伤痛的纤凰,微弯的眸闪过寒光的得意与挑衅,随即双手勾起面前男人的颈项,送上了自己的香­唇­。

那男人没有拒绝,相反给了怀里的女人一个炙热缠绵的吻,长得不远处的纤凰再也看不进去,愤恨地消失在这园子里。

他却始终没有正眼看那离去的女子一眼,只是他的余光追寻着她消失的背影为止,才将全副温柔的专注放在眼前这个笑得比花绚烂的幸福女人身上。

*****

混蛋,混蛋……

泪水如断线珍珠般不停地涌了出来,她的心像被白绫紧紧地勒着收紧,紧得她快要呼吸不了,紧得心都要被勒烂了。

他们两人拥吻的那个缠绵画面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只是越来的越清晰,清晰得她能将两人当时火热迷醉的神情都刻画出来,都刺痛了她的头颅的每一寸了。

可恶,龙天澈这混蛋,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她不停地奔跑,只想找到一个绝不会被发现的地方,好好地舔着心里那血­肉­模糊的伤。如得就有。

这一次,她的心是真的受伤了,而且伤得好重好重,为什么要故意在她面前亲热?

那个画面一次又一次很慢很慢却又无比清晰地在她脑海里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真的快逼疯她了,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刀一样凌迟着她的心,割痛着她的魂。

她错了,真的错了,她发什么疯要走过去自取其辱?

明知道他都已经将自己视为不存在,她还存什么希望,想什么跟他说清楚?

不也就是哪怕能见他一面,哪怕能听到他的声音,哪怕见到是他愤怒的神情,哪怕是他恶毒的言语,她也总是希望啊,总好比他将自己视为不存在啊。

可是,她的奢望只换来更深的伤害,天杀的龙天澈,混蛋,早知道当年就塞一个丑八怪给他,看他还吻不吻得下去!

“呜……呜……”当她看清自己疯了般来到什么地方的时候,她真的好恨自己,好恨自己是不是真的这么犯贱,她的双脚居然不自禁地就跑来这封存了很长时间的宫殿的书房里,这原就是那

混蛋宫殿里的书房,也是她以前跟他最常待的地方,“步纤凰,你真的是疯了,犯贱了……”

可是,她却没有离开,而是像个悲伤的孩子,坐在地上放肆地痛哭着,心里无限的委屈。

恨着,他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地给着自己不可思议的温柔,却又总是要狠狠收回,为什么呢?

这肯定都是他可恶的报复,肯定是!

她曾经告诉过他,让他不要对自己好,让他不要对自己温柔,因为她会很容易感动的,她会很容易地爱上他的。

他肯定知道当时她说得是真的,所以就每次都如此,每次在她虚弱的时候,就对她好得不得里,就好像她是他的珍贵一样,存心将她的心偷去,再残忍地摔烂,一次一次地折磨她。

混蛋,混蛋……

她内心满满的愤恨,又痛又怒,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如无助地孩子在痛苦流泪,却无人安慰。

*******

旁晚时分,金宝贝领着一群宫里气势磅礴地冲进了群芳殿,破口大骂,“步纤凰,给本宫滚出来,作反了是吧?摘个花都一个下午还不回来?”

“主子没有回过来!”翠儿怯生生地看着一脸恶气的金宝贝。

“什么?那她死去哪?”金宝贝愕然,随即吩咐身旁的宫人,“还不赶快找那女人到本宫面前领罪?”

不一会儿,有个宫人回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大意是讲述了下午御花园的事情,然后有人看到步纤凰哭着跑开,可是渐渐地就再也没有人见到她了。

“莫非她又逃宫啦?”金宝贝挑眉一脸激动,说不出是喜悦还是什么。

只是她随即又领着宫人威风离去,剩翠儿的一脸担忧,主子该不会又丢下她一人在宫里待着吧?

于是,步纤凰消失在宫里的这消息又纷纷扬扬地传了开去,不少宫人都提着灯笼在找她,只是一直到半夜,也没有任何她的消息,就开始传言她又逃出宫里了。

************今天只能更一更,明天要去医院继续看医生,估计明天晚上回来更一更,最近只能更新很少与比较迟,抱歉了*********

一人的一厢情愿

夜里一阵恶寒,惊醒了哭得累透的纤凰,四周黑得不见五指。舒孽訫钺

此刻,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想站起来,浑身虚软,疲惫极了,忽然听到外面轻微的声响,就连忙躲了起来,暗自谴责自己怎么可以如此掉以轻心地便在这里睡着。

这殿早已被封存起来,荒废了很长时间,根本没有人会来的。如果她被在杀死在这里,恐怕十年八载也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荒废的大门被推开,咿呀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夜显得格外的刺耳,夜风也倒灌了进来。

“出来吧!”

纤凰一听那熟识得魂也痛的声音,心一颤,脸容凝结,动也不动地还是呆在那个黑暗无比的角落里。

“步纤凰,朕叫你出来!”黑暗中的男声甚是冷冽带着动怒。

纤凰却将自己蜷缩得更紧,不哼声也不动,仿佛本就是这荒废掉书房里静默了多年的摆件。

“嘶”的一声,房间里突然亮起了一点火光,照亮了这黑漆漆许久也没有半点人气的书房。

龙天澈拿着油灯,径直就往书柜里走去,两排大大的书柜中间有其肩宽的距离,然后垂了一条布帘,这里面可以躲着一个人,以前也有个玉人儿最爱躲在里面。

他撩开已经铺满尘的布幔,便见到她蜷缩着身子躲坐在那里,手里的油灯光将她脸上残余的泪痕映照得一清二楚,冷声地低斥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又闯了祸?宫里又因你而混乱一片?”

她将脸撇开,宁愿看着对面黑漆漆的木头,也不想看到可恶的混蛋,他不是视她为无物吗?

“步纤凰,朕可以治你罪!”他淡淡地威胁道。

随便治!她还是不哼声,但是她不屑一顾的神情就是如此地告诉他。

尴尬的沉默就如有毒的藤蔓般在两人身上蔓延,缠上了颈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与梗塞。

“算了,你爱呆在这里,就待吧,反正朕仁至义尽了!”他转身将亮着的油灯放到不远处的书桌上,便要离开。

“仁至义尽?”纤凰带着满腔刺痛的愤怒怪声怪气地讥讽着他,“我一点都没有感受到你所谓的仁义!狼心狗肺!”

他只是不哼声,装作什么也没听到般,继续往前走。

纤凰那一霎,心只有满满的痛与愤怒,一下子就冲了出去,执起那还燃烧着的油灯就往他旁边砸去。

哐啷一声,在这充满痛的空气中,只有这一声狼藉的破碎声,回复了一室清冷的黑暗。

手背因被那火油溅上,一片火辣的痛,她左手覆在烫痛的右手背上,清冷黑暗中,她勾起一丝自嘲的苦笑,情爱中,执迷不爱不肯放手的那人总是伤得重。

“陛下,可以回答纤凰几个问题吗?”黑暗中的她还是隐隐的不甘,却又那样的无可奈何,她要的或许是个明白,或许在更彻底的死心,“陛下只需回答完纤凰这几个问题,以后陛下如何对

待纤凰,纤凰再也不会迷惑失措,只会非常循规蹈矩地按照陛下的遗愿苟活在这宫中,如何?”

说完后,她微咬着­唇­在等,等到她要以为他还是会径直离开的时候,他居然开声,“问吧,但一旦朕出了这废宫,你就不存在朕的视线里!”

“谢陛下!”纤凰强装着平静,心却梗塞得发痛,她将不存在他的视线里?

“第一个问题,为何陛下在宫外对危难时的纤凰能呵护备至,回到宫里,却狠心视纤凰无物?过往那夜夜情,即使只是­肉­体的绞缠,难道也不能让陛下对纤凰有半点情分吗?”

“朕的心只在星玥那里,朕的情分也只给星玥。过去你口中所谓的呵护备至,所谓的绞缠,只是荒唐,是朕一时迷乱,但是朕已经清醒,再也不会重滔复撤。朕对你已经厌恶至极!”背对着她的他,话语极冷极寒,连带整个人都散发着冰寒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气息。

“第二个问题,陛下如何晓得纤凰在这里?”

“朕有派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第三个问题,假如当年纤凰并没有背叛你,那只是纤凰要救你才逼不得已所做的,那么你还会恨我吗?”她忍不住想将真相告诉他,告诉他一切,其实她都不过是在帮他。

“我会,这只会让我更痛恨你!”他回眸寒冷地瞪着她,冷峻的语气里含着隐隐的恨意,“因为你当年将我心里最后的一丝美好都毁灭掉了,无论你是逼不得已还是故意为之,我都恨你!”

听了他的回答,眼泪在黑暗里成蛹化碟,无声无息却哇哇直流。

“没有多余的问题,朕就要离开了……”他淡漠得不留半点情分。

“我也可以像云星玥那样帮你,甚至帮你更多,甚至让你更轻易地夺回一切,而不用血流成河,那样你会不再恨我吗?”她哽咽着追问道,她知道他恨自己,可是她感受到他是对自己还有感情的,只是……她是没想到他对自己的恨竟是如此的深。

“我不会相信你,更不需要你这个不相关的人为我做什么。当我不再恨你,那么就是我已经遗忘你!”

他冷冷说完,便再也不看她一眼,绝情地消失在这夜中。

他的话,一字一字地钉在她心里,只知道,她真的失去了他,就在八年前那个晚上,她就失去了他!

当时她早已料到会失去他,她以为经过这八年的不相见,她能承受失去这个男人。

只是这一刻,当无比真切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她的心真的很痛,因为他是她亲手送了出去,是她自己亲手毁掉她与他的感情,她是她视为最珍贵感情的侩子手!

罗侯说过,别以为你这样很伟大,其实很愚蠢,世间上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这样一个真相!

当时她说她知道,她说她了解,可是,多年来她根本从没有放下过,一直强装了那么长时间,终于见到他,什么心房早已卸下,恨不得告诉他,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是戏的,她还是很喜欢他,还是很喜欢……

可是他却恨她恨得让她连一丝挽救的机会都没有,她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她真的不能回头,真的只能按照自己早已选择好的绝路来走!

原来,是她放弃了生命中的最美好,一切只是她的错!

计划完美的一切如当初,连同所有的后果,都跟她预想的一模一样,只是失去他的这个事实,却对八年后心底深处依然不死心存着一丝希望的她来讲依然居然痛得那么难以接受,却不得不接受。。

算了,都罢了!

泪默默地流,流得她双眸好痛,流得她的心好痛。

她被剩在黑暗的原地不知流泪流了多长时间,而她的泪竟像没有流尽的一刻。

而她不想再如此地受折磨,她并没有欠他什么,真的没有!

只要她按照计划继续复仇,按照计划揭露真相,那么她欠他的那段生命最美好也就各自扯平,她不欠他了。

她,真的死心了!

她,真的是要去过她自己的海阔天空了!

习惯­性­地用手背抹­干­泪水,苦涩的泪水沾得被烫伤的右手背更是灼热的痛,痛得直钻心窝。

“我步纤凰,以后再也不会为龙天澈痛了,只要将欠他的情还了,就什么都不欠了,不欠了……”她低声喃喃道,然后走出了书房来到庭院的琼花树下。

黑暗中,她不断地摸索着,摸索到多年前搁在一旁的小石块,然后不停地往泥土里挖着挖着,双手也不时地扒着泥土。

夜寒中,湿气深重的泥土非常的冰冷,她十字冰冷如僵,却还是忍着冻忍着痛,不停地挖着、扒着土,直到感受到那丝滑的感觉,她更是奋力地将这埋藏了十年的锦盒给挖了出来。

此刻夜是格外的黑,在这荒废凄凉的庭院里又高又大的琼花树下,纤凰就如夜间女鬼般寂寥悲伤无比地坐在那里,这周围漆黑得她只能大概看得个大概,黑漆漆的一片,仿佛随时会有鬼走出来般。

她不怕黑,她也不怕鬼,她怕得是算计的人心,这让她处处提防,处处警惕得疲惫不堪,真的让她很累,很倦了!

痛惜万分地抚摸着从泥土里挖出来的锦盒,里面藏着她的曾经以为会幸福一辈子的幸福,只是今天一切都碎了,那就不要纠缠,真的让什么都过去!

她就真的再也不欠,那么她的心或许就不会再痛,也不会在意他与其他任何女人的相爱,那她便不会在情爱里入了魔,那她还是可以做一个没心没肺的步纤凰的!

轻轻地打开锦盒,里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她只能靠指端的触感来告诉自己,其实记忆也能清晰地告诉自己里面的珍贵其实只是一个锦囊,一块白玉瓦!

锦囊里,是装着她与他的头发,结发,结发,结发为夫妻。是她偷剪他的发丝,然后混着自己的头发,结在一切,放在这锦囊里。人还人也。

白玉瓦,是来自高林国皇族的传统,他们叫灵魂瓦,只要将夫妻的名字都刻在上面,那么就可以恩爱到白头!这也是她特意从先帝里要的贡品,然后是她亲自刻上她与他的名字在上面。

她本想着等到他们年老垂垂,白发苍苍的时候,她再挖出来,给他一个惊喜。

只是,可笑的是一切到头来都是她一人的一厢情愿!

*****又赶在12点前赶出来啦,每天不能长时间对着电脑,必须大量时间休息,所以更新就那么地抱恙了,我要赶快去睡啦,不然被骂啦,晚安,亲们,大么个*******

断情

黑暗中,她只能苦涩地笑着,再苦也苦不过心里那片汪洋的苦海,冰冷的十指万分不舍地抚摸着那曾是她一生最美的梦,记载了那一生中最快乐最美好的时光的灵魂瓦与锦囊,眷恋万分直至天已亮。舒孽訫钺

黑暗渐渐散去,天边泛起多多绚烂的红霞,丝丝的晨光冉冉而起,又是新的一天了。

她垂眸见到锦盒中那块白得晶莹通透的灵魂瓦上刻着的是他与她的名字,苦涩地笑了笑。

天空放出的晨光折­射­在灵魂瓦上,顿时亮得如镜子般通透,刻着两人的名字,却只看到憔悴疲惫的她,形单只影的可怜!

“唉……”她长长地闭眸叹气,原来有一种痛就叫放手,而这种痛竟让她痛得宁愿锥心入骨也不愿去松开啊,只是她执着不放,谁也不会快乐的!

浑身僵冷的没有任何力气,她唯有吃力地靠着树­干­将自己撑起来,捧着手中的锦盒往颓败的池塘走去。

她将锦盒里的锦囊与灵魂瓦拿出来,任由锦盒伶仃地丢落在地,锦囊与灵魂瓦被她不自觉地攥得紧紧的,她苦涩地笑了笑,高高地举起了手,便往池中间高高抛去。

“咚”清脆利落的一声,纤凰就看着它们瞬间没顶沉了下去,只剩圈圈残余的涟漪。

便只是这一瞬间,就划断了心里十年的爱恋,心底不断涌出的苦涩,她只是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却显得如此黯然一抹淡淡的哀愁迅速凝聚在她的眉宇间。

想起那曾与他刻骨铭心相恋的美好时光,想起他如今俊美如铸、风华毕现的俊脸,想起他对自己深得不能化解的恨,他对她所有的深情早在八年前已断。

如今,八年后的今天,她终于要真的放手了。

让他到幸福的地方去,让他到能给他幸福的女儿那儿去,而她,也能放过自己了,真好!

她深深地呼吸,抬头看向湛蓝高远的天空,将所有的深情都放在心底最深处的小盒子,上了锁,钥匙没有了。

这小盒子就永远地尘封在心底,静静地,或许有一天,她真的能遗忘的!

美眸蕴着潋滟的湿意,却没有滑下来,她将头昂得高高的,任由晨曦微凉的风将眸里的湿意吹­干­。

待到没有了泪意,她深深呼吸,敛去脸上所有的哀愁悲伤,再映上眼眸的便是潇洒自若的洒脱。

旋身离去,她脚步有点颠簸,却又是轻盈的。

*******

纤凰推开群芳殿的大门,没想到竟是金宝贝“迎接”她,看她的架势似乎在等她很长时间了。爱没爱你。

“步纤凰,你看你成何体统?”金宝贝挑着眉,一脸不屑地看着浑身都沾满泥土的纤凰,就连她那双一向洁白晶莹如白玉的双手都是沾满了泥土,“本宫让你摘得花呢?”

这时纤凰才想起昨天本来是封了金宝贝的命令才到御花园去摘花,结果,自己碎了一地的心。

“贵妃娘娘的花还在御花园里!”她淡淡地说道,看向金宝贝一脸的愠怒,忽然觉得她很不可思议,“金宝贝,你真的是爱龙天澈的吗?”

“你……”金宝贝蹙着眉,不懂她为何突然问自己这些东西来,“关你什么事?”

“你一定不爱吧!”纤凰淡淡地说道,不然她何以能经常若无其事地看着心爱的男人与其他女人恩爱厮混?

“谁说我不爱,我很爱天澈哥哥的,不然我也不会……”强逼天澈哥哥纳自己为妃了。 后面这一句她没好意思说下去,只是她凌厉的眼神在宣告着她自己是真的很爱龙天澈的。

“看着龙天澈与云星玥恩爱的时候,你的心不痛的吗?为什么你可以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不懂问道,因为只是昨天的那么一吻,她就感觉心都碎了。

“痛啊,痛又能如何呢?作为后宫众多女人,只能忍,只能盼啊,盼有一天,天澈哥哥也会看上我,也会宠幸我啊……后宫里的女子都是这样想的啊……”她反倒是不解地看着步纤凰,忍让大度,是后宫女人,甚至是天下女人都最基本要守的原则啊,这步纤凰怎么一脸不懂的样子?

“是这样吗?”她淡淡笑开了,“还好……我从不会这样想!”

“所以你就想独占天澈哥哥?身为后宫女子,你这是不知廉耻……”一听到这里,金宝贝就愤愤地急急责骂起来,或许心底隐约觉得步纤凰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不是,我是选择放手!对于爱的男人,我不忍让,我也不盼的,龙天澈不是爱我的,那我也不爱了!他爱谁,他宠幸谁,与我都无关了!”心还是隐着隐着痛,可是她知道这是放开的必经挨痛过程。

“你胡说什么呢,我们是天澈哥哥的妃子,一辈子都是他的人,你怎么可以……”金宝贝似乎顿悟到什么,惊愕得看着纤凰,却没再说什么,一脸闷闷的样子。

纤凰看着她如此的神情,甚是可笑,看着她还非常稚气的样子,“我跟你,同是天涯沦落人,要不要我们一起抱头痛哭一下?”

“谁跟你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为什么要抱头痛哭?我可是贵妃娘娘,在宫里的尊贵无比!”金宝贝嘴硬地说道,可是心里却空空的,除了这头衔与华贵外,她什么都没得到,还觉得失去了很多,可是她一直跟自己讲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等待就会有收获的。

可是你的样子一点都不快乐!步纤凰看穿了她,却没有说出口,不知道自己为何对这个狠心要杀自己的金宝贝总是存着一丝同情。可笑的是,她步纤凰有什么资格去同情别人呢。

“可是,我们爱着的男人都不爱我们啊,他只爱的是云星玥啊……”她幽幽地将这一刺痛的事实说出口,告诉自己以后都要习惯这刺痛了,看着金宝贝怔怔痛了却不敢哼声的神情。

纤凰靠了过去,渐渐地抱着她,“我们一起哭吧,发泄发泄一下……”

“疯了,你疯了……”金宝贝想挣扎,却只是象征式地动了几下,然后便静了下来,鼻息里全是纤凰温热的馨香,自入宫后,她再也没有跟任何人都如此的亲密了,也没有人想要抱抱她安慰她。

“是啊,我真的疯了!”她不由得又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装出来的洒脱,居然此刻又破功了,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了,靠在金宝贝的肩膀上,轻声地自言自语,“爱上一个人,何处是归途?”

金宝贝不懂她说什么,只是听了,打从心里地伤感,静静地任由她抱着自己,静静地吸取着她给予自己的温热香气。

“昨天在御花园里,我见到了龙天澈与云星玥在激烈缠绵地激吻着……然后我的心都碎了……回首半生匆匆,恍如一梦,他像风来了又走,我心满满又空……”她紧紧地抱着金宝贝,只是想要个可发泄又可理解的对象,轻轻地诉说着。

金宝贝的心甚是酸涩,知晓她说得那种心痛碎的感觉,可是却无可奈何,美眸涌起了泪水,一直在等她,“步纤凰,你不是要抱头痛哭的吗?”

“我从昨天痛哭到今朝,泪哭光了……唉……”纤凰忍不住长叹一声,感觉着怀里的她声音的哽咽,“我抱着你,让你痛哭吧,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顿时,金宝贝又觉得自己被她耍了,甚是气愤,心却依然那样堵塞,可是看到她一脸真诚的模样,又气不下去,“算了!”

金宝贝转身匆匆离去,她也要找个地方,好好地躲一躲,好好地哭哭。她本想是找步纤凰麻烦的,怎么她却又逃跑去找地方哭啊,步纤凰真的好可恶!

纤凰看着金宝贝带着泪意匆匆离去,苦涩地笑,轻喃着,“爱上 一个人,何处是归途?迷梦中,不如化作一只风筝,随风漂泊像风,在天涯尽头!”

这时候似乎听到了声响的翠儿也跑了出来,见到一身泥泞狼狈的纤凰,立刻吓得大惊失­色­,“主子,你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纤凰淡淡地轻说道,安抚着被吓坏了的翠儿,“帮我准备一桶热水吧,我要洗去一身的疲惫……”还有情伤。

“好好,我马上去!”翠儿也不多说,立马地准备,然后伺候着纤凰沐浴,看着躺在温热水里舒服地闭上眸的纤凰,她才敢小心翼翼地问着,“主子,如果你有心事,可以跟奴婢说说,不用什么都闷在心里的!”

“我没事了!”纤凰笑得淡若梨花,又如清风。

“可是你刚才回来的样子,好憔悴好疲惫,好像发生了什么天大的惨事一样?翠儿也晓得这宫里所有的人都不喜欢主子,还处处为难主子,虽然翠儿帮不了什么忙,可是也希望主子不要事事

都自己独自伤心……”翠儿试图让纤凰将内心的痛苦说出来。

“放心,我真的已经没事了!”纤凰笑意甚明媚,仿佛什么都过去了,“我是谁啊?我可是­阴­狠毒辣、蛇蝎心肠天下第一毒­妇­步纤凰,怎么那么容易就会被打败?”

“先皇曾经教导过纤凰,说,自知者明,自胜者强!”这句话,她时刻都记在心里,看着翠儿不懂的样子,轻声地解说着,“简单而言,真正的强大是内心的强大!所以,拿着这句话做人的步纤凰,是绝对不会败的!”。

说完这话时,纤凰绝美的脸上,似有若无地闪着睿智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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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因为身体真的太弱了,所以……连留言都没怎么回,也给各位留言的亲们道个歉,么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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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使节

由于必须盛大欢迎三国使节的到来,金宝贝又主动请缨地想安排一、两个节目在御前献艺。舒孽訫钺

于是整个后宫都热闹起来,卯起劲来,最后经过金宝贝一轮的甄选,居然安排了两个舞蹈,一个舞蹈是由最擅长跳舞的淑妃宇文晴领舞,剩余一个居然是由步纤凰领舞。

当然步纤凰领舞,这并没有经过什么甄选,是金宝贝硬指派的。

所以金宝贝指派时,见到纤凰哪瞪大眼眸震惊的样子,她笑得甚是得意快意,这一次自己做好了准备功课,翻查过去十年宫里大小庆典、宴会表演的目录,没有一项是步纤凰表演舞蹈过,甚至查过宫里其他相关与不相关的记录,步纤凰从没跟随宫里出­色­的舞优学过舞,这次意义重大的御前献艺,步纤凰的脸面是丢定的!

她起初也知道这样不是那么的好,不过云姐姐说,其实也不过是无关重要的小闹剧,不会丢金运的脸面,于是她才放心了。

此刻,她坐在殿内看到步纤凰偷懒在树下纳凉,似是而非地指导着宫里最差的那批舞优,想着快要到来的那天,心里就偷着乐了。

而不远处的纤凰看着面前那八个舞优跳得那样乱七八糟,只能直叹气。

“主子,怎么办啊?”外行人翠儿都知道那群舞优跳得不是一般的糟糕。

“看着办咯!”纤凰撑着下巴已经作放弃状,这群舞优乱七八糟就算了,还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就连曲目都选好,美其名曰来说帮她,她就觉得她们纯粹是来让她晓得当天,那糗将会出得多么大,会成为久久不息的笑话谈资。

“主子,那你还不赶快也练练!”翠儿同样非常担忧地看着一直坐在树下纳凉的主子,毕竟到时主子是领舞的啊。。

“算了吧……”纤凰撇了撇嘴,瞟了一下在远处监视着自己的金宝贝,“随她们喜欢如何跳就如何跳,吩咐她们全都在群芳殿住下,日夜­操­练!”

“是!”翠儿摸不透纤凰的心思,但是还是依照纤凰的意思下去。

夜晚,那群跳了一整天的舞优都累得快动不起来了,可是一听到步纤凰说继续练,就苦声连连。

“谁叫你们跳得不好,又不跟本宫配合,那么就这样日夜跳,跳死为止吧,省得到时御前献艺,将脸都丢到国外去,然后遗臭万年!”纤凰执着戒尺冷冷笑道,美眸尽是­精­锐的冷,强大的气势震慑得那群舞优全都说不上话来。

“不敢了,饶了我们吧,婢妃娘娘!”她们全都跪了下来,求饶着,“我们也是想帮助婢妃娘娘而已……”

“帮本宫?”纤凰勾起一丝冷笑,“是帮金贵妃来害本宫的吧!”

“不是的……我们也想吐气扬眉的……”她们全都低着头,“其实,我们不是宫里的舞优,是……宫外 一些民办舞优坊的低等舞优,金贵妃娘娘召我们进宫,随便安排一个曲目让我们跳来帮助婢妃娘娘……”

“哼……”纤凰冷冷得嗤笑起来,难怪这群舞优的功底差得那么不堪,好个金宝贝居然敢从宫外随便带人进来,万一带到刺客进来,那她的小命不就是危险极了。

她娘的!纤凰暗骂道,然后美眸扫视着一旁的女乐师,“你们呢,有什么要坦白的,不然……本宫就要你们一直弹,弹得你们手都废了!”

“回娘娘,我们真的是宫中的乐师,望娘娘洪恩对待,小的必定忠心对待!”那些女乐师甚是怕她,毕竟她们都不过是小小的乐师,平常与后宫的娘娘没什么打交道。

“那你们从这一刻起,记住一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纤凰绝美的小脸泛着­阴­狠的笑意,让她们全都寒凉不已。

“好吧,将这些毒药丸服下吧,待御前献技后,本宫自然会赐你们解药,还重重赏赐!”纤凰示意一旁的翠儿将假的“毒药”都分给那些舞优与乐师,见她们全都服下。

纤凰满意地笑了笑,继续安慰着这群被自己吓怕的人,“放心,本宫虽然作风狠绝,但绝对是有恩必报,有功必赏,那当然有仇就十倍地去报……”到了最后,出口的还是狠话。

他得看有。她横看着全都白了一张脸的众人,唯有笑得更加和善,“今晚剩下来的时间,你们都不用动了,舞优们就跟着我上课,乐师们就研习新的乐谱,放心这次御前献技,我们将会大放光彩…”

然后,纤凰有示意翠儿将她早已准备好的讲架推了出来,然后又分发新的乐谱给乐师们,再示意将门都关上,窗户都落下厚厚的帐幔。

“为了掩人耳目,你们白天还是继续跳那些不堪的舞蹈,然后每晚都必须抽一个时辰来这里秘密练舞,切勿走漏半点风声……”纤凰在掀开第一张画讲解新舞蹈的时候,她再次警戒着在座的众人。

金宝贝想要看戏,那么她就准备一台­精­彩绝伦的戏给她看。

*******好戏开锣********

太和殿上,佳肴美酒,再配上各种­精­彩节目轮番上演,乐也融融的景象,而来自三国的使节也不由得沉醉在这酒醉金迷当中。

“陛下,看来这来自陀罗国、西昊国、辽古国的三国使节都非常满意今晚的接待,看来他们应该会与我们交好,不会与龙天运搅合的了……”坐在女主座脸上蒙着一层白纱的云星玥附在龙天澈耳边低声说道。

“嗯!他们三个不仅是使节那么简单,都是来自他们国家的皇室子弟,全都是在该国有举足轻重的皇子或者王爷。”他淡声应着,却是非常不喜陀罗国王爷阿不思­色­迷迷看着星玥的眸光。

“所以此次他们应该是来和谈的?”毕竟金运如今分裂,周本的国家都是狼子野心,恨不得趁机分一杯羹,都看看能从那边拿多点好处而靠拢,但是最终能获得最大好处的当然就是与最后能统一金运那方交好。

所以此次三国使节来金运,对于龙天澈来讲,是非常的重要。

“陛下,听说金运自古多美女,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本王爷也真的很想看看坐在陛下身旁的美人儿又是何等绝­色­!”等一曲舞终,身形微壮,神­色­轻浮颓废一看就知道爱好纵溺酒­色­的陀罗国王爷阿不思便趁着酒微醺,大胆地要求云星玥解开面纱。

云星玥一听,深觉被冒犯,就圆睁着美眸瞪了阿不思一眼,觉得看他一眼都污秽了自己的双眸。

龙天澈神­色­当场­阴­沉了下来,冷淡地说,“朕的心爱的女人岂容其他男人觊觎!”

“呵呵,刚才不也是有陛下的女人当众舞蹈吗?不也是都让我们看吗?”阿不思不知道是真不会观颜察­色­还是假的不会,继续一副­色­坯子的模样,“不过既然陛下身边这女子是陛下心爱的,阿不思倒不好强求……听闻陛下只宠爱这女子,所以也就任由其他妃子给我们看,是吗?”

阿不思此话一出,龙天澈的脸­色­更是难堪了几分,却依然一脸平静地看着他,凤眸底下酝酿着巨大的风暴。

“不如这样吧,君子有成美之心,若然本王替我的皇兄,也就是陀罗国的国王向陛下求一位不受宠爱的妃子回去当皇后,当然本国也会挑选最美的公主和各种珍贵贡品以示好,陛下意下如何?”阿不思继续说道,“从此陀罗国与金运国便是世代弟兄之国,本国也只认陛下这个金运皇帝!”

龙天澈倒有点惊讶他会提出如此的条件,听上去这是一桩好交易,他微微看向身旁的云星玥,云星玥立刻点头示意可行。他眸光最扫向两旁的所有大臣,全都示意这的确是一桩好交易。

反正龙天澈独宠云星玥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说不定到时被送出去的那位妃子还兴高采烈去陀罗国当皇后呢。

“这当然还要看朕的妃子意见如何,若她是不同意,朕倒不能强求,毕竟名义也是夫妻一场!”龙天澈倒也没有将话说死,但达成交易意向甚是明显,还有话里的“名义也是夫妻一场”也暗暗说明后宫妃子大多都是处子。

“那谢陛下隆恩!”阿不思甚是欢喜地隆重叩头谢恩,顿时殿内又和乐一片。

“既然如此,希望敝国也能获得同样待遇!”坐在阿不思邻座的是辽古国的二皇子完颜承司,既有粗犷感却又相当的俊美Ъ人,眉宇间总是有一抹不容直视的威逼气势,席间不少宫女与舞优都不时瞧着这个粗犷又俊美的异国王子。

“那多加我也可以吧,只是不是为我父皇,而是为我本人,本人行年二十八,尚未娶妻,哈哈……”坐在最末座的是西昊国的最小皇子萧元彬,一脸的须络看不清内里的相貌,声音清朗率­性­地让人打从心里不防备,弯弯的双眸笑得跟天上星一样璀璨。

“自是当然!”龙天澈倒恨不得一下子能与这三国都能签下和好协议,那就不怕这与金运领土接壤的三国会趁机入侵,或者帮助龙天运对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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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倾城

“好吧,今晚继续同乐,下面还有更­精­彩的节目哦!”此时坐在帝皇旁另一副座的金宝贝高声说道,眸底尽是期待之­色­。舒孽訫钺

“还有什么经常的节目?还是舞蹈吗?”阿不思立刻眉飞舞­色­地问道,刚才金运陛下的妃子跳舞,就让他觉得那是人间仙子降临般了。倒也真想要了刚才那位妃子,可惜不成……

“是啊,还是舞蹈,将会­精­彩绝伦啊……”金宝贝快意地道,一想到这几天看到那帮低等舞优跳的舞是何等的不堪入目,她就忍不住掩嘴偷笑起来。

“好,好,太好了……”阿不思立刻鼓掌起来,简直就是酒­色­之徒,直让龙天澈微戚眉,而那粗狂又俊美的完颜承司倒让他心生警惕,这男人的眉眼如鹰般锐利,不好对付。

“好,下一组舞蹈进场……”金宝贝­阴­笑着宣布着。

此时,一群统一穿着红­色­西昊国服饰的乐师进来,直让大殿眼前一新,特别是来自西昊国的小皇子萧元彬则没想到千里迢迢还能见到如此亲切的服饰。

接着的凑起的丝竹乐竟也是充满异国的风味,也是西昊国的乐曲,奔放热情如火,引得众人更是期待出场的舞优又将会是何等魅惑的光景。

伴随着奔放热情如火的丝竹声,一群身穿粉红的舞优扭腰扭臀而来,双手如柳枝般柔软无骨地上下舞动而来,甚是撩人,特别是当她们围城一个圈时,弯腰却美臀一直对外,急速上下摇摆,撩惹得在场所有的人都目不暇给,仿佛身处在一个只有妖美的乐土里,看着一群美丽的妖­精­在快乐地跳跃,甚是迷恋向往。

看到这里,场上最有自制力的龙天澈狠瞪着一旁同样看呆的金宝贝,低声冷斥着她,“见鬼的,你安排了什么妖邪舞蹈?”

顿时,他心里有非常不详的预感,能安排出这样具有异国风情的舞蹈的,只有一个而已!因为那女人自小就爱看各国不同的习俗译本,了解各国的民化风情。

“我……我……我……”金宝贝顿时结巴得说不出任何的话,明明不是这舞蹈的,怎么一下子就提升到这个似仙非仙、似妖非妖的地步?

若然刚才宇文晴跳的舞是如天上的仙子,那么此刻她们绝对就是魅惑人心的美丽妖­精­。

正当众人已经迷醉在这群美妖狂野的舞蹈时,一根红菱从外飞天而至,勾向大殿中的横梁,又飘了到殿外,随即……是红衣仙子……天外飞仙。

红衣仙子一身红­色­绣着金线的贴身薄纱,尽现婀娜多姿的身形,圆圆绣着金线的领子露出一片惹人遐思的白玉无瑕肌肤,下面紧裹着是傲然挺立的浑然,腰部露出仅仅一丝的肌肤,却如那白玉缎带般,一看就知道那细腰细的双手能盈盈一握合拢掌中,引得众人无比觉得她那腰间的那段白玉销魂无比,紧贴腰间下的是短短的金纱小裙,刚刚遮掩那圆又翘的美臀,群下是紧而贴身的红裤子,秀出她那修长笔直的美腿,然后又露出那美丽­精­致 的脚踝,随着那如三寸金莲般的天然美足便是裹紧红­色­的舞鞋里。

那万众期待的脸却蒙上了红中滚着金线面纱,只露出秀气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双美丽得连璀璨星河、耀眼宝石都要逊­色­的美眸,还有那弯弯的黛眉,纵然脸仅露这么多,便已是人间绝­色­,所有人都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绝伦的天外飞仙,都莫不入了魔般,只求这红衣飞仙能回眸一眼,便意愿足矣。

红衣仙子挽着红菱在殿里如飞仙般来回飘荡,婉若游龙,翩若惊鸿,然后翩翩而下,邪魅的双眸直看向一脸震怒得铁青的金运帝皇,随即妖媚万分地扫向一旁的三位外国来使,更是让阿不思垂涎得连手中搁在嘴旁的酒杯都跌落,洒了一身的酒也不在乎,只顾着盯着那红­色­妖媚至极的美丽妖­精­而不舍的眨一下眼眸。

腰肢如水波般摇摆柔软得似没有骨头一样,那美丽的翘臀也随着摇摆的细腰而晃动着,美丽得逆天般,她的双手花姿招展般时而抚摸着自己绝美的脸孔,时而沿着挪动的身体沿着那玲珑的曲线而去,时而招向脸­色­­阴­寒得快要爆炸般的帝皇,她那美丽的玉指如兰花状般勾着俊美不凡的帝皇……

而那主座上的帝皇简直看得心绞如焚,咬牙切齿地狠狠瞪看着那殿中美艳妖魅至极的红衣妖­精­,她那双浓妆美眸眼波潋艳,绽放绝美光华,又狂放不羁得要天下拜倒她石榴裙下,耀目得谁也舍不得移开半分。

纤凰妖魅得如蛇般滑动,魅惑极致翩然而舞,风华无双,每一个舞动,每一个旋转都勾动着众人心间最深处最原始的渴望,颤动着他们饥渴的灵魂。

旋身,跳跃,如梦如幻,引得人遐想连连,她的舞蹈充满了一种动人心魄的魔力,时而飞袂拂云雨,时而翩如兰苕翠。她的每一个舞姿便宛如是她生命中的一次绽放,她的眼神更随着每一次绽放而显露神采。魅惑如丝的双眸,时而调皮,时而妖媚,时而冶艳,时而楚楚动人,让人怜爱,莫不让人心驰神往,都饥渴却不敢亵渎如奴般祈求她一个眼神的垂怜。

她就是这殿里的主人般,她的一举手,一舞动,都似乎又无数根无形的丝线在拉扯着众人,魅惑肆意­操­纵着座每个人的所有感官,让众人都为她癫狂拜倒她的脚下。

舞终,众人都久久不能回神依然沉醉在刚才那美丽红衣妖­精­所带来的灵魂与感官结合的震撼里,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纤凰盈盈一笑,微微弯身起立后,对上的是龙天澈那双暴风雨般暴怒的凤眸,红纱下的她勾着一丝得意的笑,然后想徐徐后退离开。

“慢着……”此时阿不思连忙起来连面前的案几都踢翻了,也要喝停正要离开的纤凰,“陛下,本王愿意用一个富裕的城池换这女子!”

“哦?才一个城池?”纤凰回眸轻蔑地扫了眼前这个纵欲的脸都浮肿了的阿不思,却惹得阿不思更是­色­迷迷地朝着她看。

“只要你再摘下面纱,本王多加一个,如何啊,美人?”阿不思被纤凰那双美胜宝石又魅惑璀璨的双眸给迷得昏了心,肥肥的大手就想将纤凰揽进怀里。

纤凰却一个旋身避过,可是覆着脸的红纱却被当众扯落,露出里面那倾城之貌。

阿不思看得忘记了呼吸,眸子都快掉了出来般,其余两个外国来使也是看得怔怔的,即使在座也曾见过纤凰的众大臣却也难免地也看着转不过眸子来,眼前的纤凰没有往昔的冷凝与高傲,只有桥娇百媚的风情,美得慑人心魄。

龙天澈双手紧紧地攥着龙椅柄,青筋尽现,恨不得将当场所有的人都给挖了,恨恨地瞪着站在殿里却傲然独立绽放着如罂粟般致命美的步纤凰,她竟敢如此挑衅他?

天眸天时。心里有团怒火在熊熊地烧着,烧得他的身心都难受极了,正想呵斥她赶快退出去,别再让这众人看去她的曼妙与倾城之美时。

“是……是皇妃啊……二皇子,我们终于为太子找到了皇妃了……”一直伫立在辽古国二皇子完颜承司身后的贴身忽然大惊失­色­地指着步纤凰喊道,“真的是皇妃!”

然后,他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对着纤凰跪了下来叩头喊道,“皇妃,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好苦啊……”

顿时,全场目瞪口呆,龙天澈紧蹙剑眉,冷冽地问着同样一脸意外的纤凰,“你什么时候做了辽古国的皇妃?”

“大叔,你是不是认错人啊?我不认识你!”纤凰挑眉看着还跪着自己的辽古大叔,然后愕然地扫向一旁的辽古二皇子,因为他的眸光也放肆要吃了她般地大量着她。

“陛下与她既然都否认了不是你们国家的皇妃,那么三个城池来换这个女人!”阿不思急­色­地又想将纤凰拉回怀里。

可是,连纤凰的衣尾都没碰到一丝,阿不思就被一道快如风的身影给桎梏住,动弹不得。

“这女人的确就是本王的王兄日思夜想的皇妃。陀罗国要跟本王兄争她,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桎梏住阿不思的是辽古国二皇子完颜承司,尽管那话他是对着阿不思说得,可是邪妖的双眸却是盯着纤凰说的,逼得纤凰不禁微微退了两步,减弱此人对自己的强大压逼感。

“是啊,皇妃娘娘,我们终于找着你啦……”辽古国的大叔从怀里掏出一副如至宝珍藏的画像,然后徐徐打开,而里面赫赫的正是巧目盼兮、笑意盈盈的纤凰,而落款的印鉴正是纤凰本人的图章。

纤凰顿时不禁白了脸,看向完颜承司,难怪觉得他的脸那么熟,天啊。

“看来步小姐,终于想起家兄了!”完颜承司淡淡讥讽说道,他细致的眼神却能透出几分彻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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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凰要再嫁?

“敝国大皇子不是已经仙游了吗?”纤凰心里发寒地问了出来,脑海顷刻间涌起了许多往事。舒孽訫钺

深深地看了步纤凰一眼,便松开了阿不思,阿不思狠狠地瞪着他,可是一接触到他那邪气无比的双眸,只能悻悻地站到一旁去不哼声。

完颜承司才将淡然又­阴­寒的眸光专注在眼前果真美丽得确有资本倾城倾国的纤凰身上,不免多了几分不自禁的探究。

“是的,当年家兄捧着步小姐的画像郁郁寡欢地回国后,便日夜茶饭不思,朝夕想念着步小姐,最后思念成疾便郁郁寡终!临终前,依然对步小姐你念念不忘,恳求父皇务必要为他迎娶步纤凰为妻,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完颜承司一脸云淡风轻地回答着她的问题,却给人一种寒凉的犀利。

纤凰微顿了顿,一脸无辜地说道,“我记得你家兄,也就是完颜承嗣是意图谋反篡位,最后失败才郁郁而死,实在是与纤凰扯不上半点关系。二皇子实在是太抬举纤凰了!”

“若然当年步小姐不是回信给家兄,嫌弃家兄不能为皇,家兄也不会为哄步小姐欢心连谋反篡位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也­干­出来,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地步!”完颜承司看着已逝去兄长日思夜想的步纤凰,又颇为悲恸地说道,“家兄生前,最爱执着步小姐的画像,念着‘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地?’”

“就是因为佳人难再得,家兄就宁愿倾城与倾国,谋反了!家兄真的是对步小姐一往情深,望步小姐勿忘!”完颜承司向她拱手施礼,双眸是一弘如不尽的深潭般看着她。

“江山与美人,自古就是一个被重叠在一切的话题,拥有了江山自然就拥有了美人,可是只有美人而没有江山,却是一大遗憾。所以自古英雄爱美人,但更爱江山!纤凰虽美,但也只是皮囊美,年华总会老去,可是江山却不会老,只会越发地富裕茁壮,相比完颜承嗣大皇子虽然对纤凰其实有一番爱慕之心,可是他谋朝篡位只是他爱他的江山,与纤凰半点关系都没有!”纤凰扬起一丝完美无瑕的笑意,将她是害得辽古国大皇子谋朝篡位这顶罪名洗脱得一­干­二净,“更何况,天下人皆知,步纤凰早与金运皇朝龙家有婚约,有怎么会多看其他男子一眼?”

话语刚落,纤凰勾着一丝魅惑妩媚的笑意,瞟了完颜承司一眼,见他依然云淡风轻极了,只是他的眉宇间始终隐露出一种可怕的犀利冷冽。

这番完美的说辞,顿时让完颜承司语接不下话,所了解的步纤凰,与此刻真实面对着的步纤凰竟如此的不同,已经开始了解一向绝情的皇兄为何为了那名叫步纤凰的女子而着迷入魔。

“够了,婢妃,还不退下?”早已忍得火烧心的龙天澈铁青着俊脸冷声说道,心里气着这女人过去还惹了多少风流债?。

“是……”

“慢着……”此时阿不思喊道,“刚才陛下不是答应可以让本王在陛下的后宫挑选一名妃子的吗?本王已经挑好了,就是她——步纤凰!”

龙天澈睁大凤眸,凌厉如箭地瞪着阿不思,极力地隐忍着,绷起快要断裂的笑意,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如挑其他妃子吧!”

换然之,步纤凰不送的!

“本王的皇兄,也是陀罗国的皇帝,他愿意用半壁江山来作为聘礼,迎娶步纤凰为后!”阿不思装作看不到龙天澈此刻的­阴­鸷可怕,依然一脸无畏地说道,“正所谓君无戏言,刚才陛下已经在敝国众大臣面前,还有代表陀罗国的本王,以及辽古国二皇子、西昊国小皇子面前,做出承诺的,难不成堂堂金运大国的陛下是一个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

“你……”龙天澈被他这话堵得说不出话来,顿时警觉自己原来是上了当。

这阿不思看起来粗鲁爱沉溺酒­色­,可是城府极深,一开始故意下鱼饵说要他的后宫为妃子骗他答应,其实目标早就锁定是步纤凰!

而他刚才竟一时昏了头,竟答应了这以为稳赚不赔的交易,殊不知却中了这阿不思的诡计,唯一庆幸的是,当时他没有讲话说绝,还说要看那位被选中妃子的意思。

只是,步纤凰会答应吗?

一想到这里,他又有那种火烧心的感觉,炙热得在发搐。

“步小姐,刚才陛下说也要看你的意愿!”阿不思看向步纤凰的此时,多了一分恭敬,和几分比生理欲望更为深层的贪婪,“不过,在下早已打探过步小姐在金运不过是一位身份低微的为奴为婢的妃子,可是本国皇帝却会迎娶你为皇后,让你一生荣耀华贵,还愿意掏出半个江山做聘礼,望步小姐看在陀罗国国王情深一片,就允了吧!”

阿不思垂头拱手,那ⅿⅿ的眼眸藏着几分得逞的快意,这世上那个女子会舍弃后卫,而甘愿当一个不受宠备受冷落还要为奴为婢的妃子?

“情深一片?”纤凰却勾起深深的讽刺笑意,“这是我看过最可笑最情浅的情深一片,我与陀罗国国王从没见面,陀罗国国王何以对步纤凰情深?”

“步小姐,芳名远播,谁不知步小姐花容月貌,美如天仙,可是金运第一美人。即使陀罗国国王从没见面,但只是耳闻早已心倾,再加上步小姐文德兼备,馨艺俱佳,蕙质兰心,实为凤仪天下之典范……”阿不思继续说道。

“好动容……却是假的!”纤凰盈盈浅笑,眸光却如寒潭,“阿不思王爷,你欣赏了纤凰的舞蹈后愿意用一个城池来交换,见到纤凰的真容后,

你愿意用三座城池来换,可是知道我的名字就是步纤凰后,你们陀罗国居然用半壁江山来换。那就只说明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在一旁一直看得津津有味的西昊国小皇子萧元彬则好奇地问道。

“就是我步纤凰这个人在阿不思王爷眼中只值三个城池,而步纤凰所背负的才真正值陀罗国的半壁江山!”纤凰说到这里,甚是玩味地看着已经

不再是一脸爱好酒­色­模样的阿不思,看着他一脸微僵的神­色­,笑意更深,“纤凰有兴趣的是,究竟步纤凰的背后有什么居然能让一个国家的国王割舍半壁江山来换?这样东西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么?”

“步小姐明知故问!”阿不思看向纤凰眸里的睿智之­色­,额际是一片冷汗,没想到步纤凰居然如此的难缠。

“是什么啊,小王也真的很想知道哦!”一直在以凑热闹姿态的萧元彬 又冒了一句出来,唯恐自己被冷落、被忽视的模样。

“是啊,本皇子也想知道呢。”完颜承司眸光闪烁着异­色­,同样期待着。承思姐在。

“总之,步小姐,你当我国皇后,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阿不思没有回答,只是逼问着纤凰,“敝国的陛下刚才已开金口,现在只等你的答案了。”

“哦?”纤凰再回首看向主座上一脸铁青­阴­鸷的龙天澈,他紧抿着嘴什么都没说,可是他那双圆睁带着狂风暴雨的凤眸却很明白地告诉她——不准答应。

“既然陛下金口已开,纤凰也不好违诺……”纤凰轻声说道,龙天澈紧握着的龙椅柄已经出现裂痕,铁青的脸逐渐往紫变,吓得满朝的大臣与宫人都不敢哼声,旁边的云星玥看得同样其怒万分。

阿不思则是一副神情大喜的模样,就在准备答谢,却……

“那纤凰就好好考虑一下吧!”纤凰嫣然一笑,气得阿不思大喜落空的模样,甚是可笑。

“那也请步小姐考虑一下当敝国的大皇妃吧,以慰家兄的在天之灵。”此时,完颜承司开声抢人了。

“哦,大皇子已仙游,我嫁过去,难道要活葬我吗?”纤凰笑道,这是什么烂要求。

“当然不是,辽古国一向有兄死弟纳的传统,就是如果哥哥不幸早逝,其妻就会成为弟弟的妻子,这样嫂子也能有人照顾,不用落得凄苦悲凉下场。步小姐嫁过来是以大皇妃的名号,将来你与我所生的孩子,全都过继到以逝家兄的名下,而且继承皇权大统,也拥有优先权!”完颜承司着轻轻浅浅的笑意,俊美中带着豪气,豪气却隐隐散发着儒雅高贵的气质。

纤凰别有深意地瞟了他一眼,身材粗犷但相貌俊美的完颜承司确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此刻尽显翩翩风采,仅输一脸盛怒却拼命压抑的龙天澈一筹。

“咳,咳……”金运俊美不凡但是铁青着脸,握得龙椅柄都出现裂痕的帝皇忽然重重地­干­咳了几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步纤凰。

她分明看到了,他的­干­咳是假,他给自己的­唇­语是真——步纤凰,我不准你允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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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癖好:豢养妖孽皇帝》

三皇争娶步纤凰

“咳,咳……”金运俊美不凡但是铁青着脸,握得龙椅柄都出现裂痕的帝皇忽然重重地­干­咳了几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步纤凰。舒孽訫钺

她分明看到了,他的­干­咳是假,他给自己的­唇­语是真——步纤凰,我不准你允任何一人!

回望他的眼神多了丝得意的笑意,还有存心的挑衅,他不爱她没关系,他将她视为杂草也没关系,因为这天底下多得是其他优秀男人为了她而争破头颅。

“步纤凰,你敢?”他紧蹙着眉,继续用­唇­语威逼着。

纤凰漂亮旋身背对着他,也不管他愤怒的眼神似要在她背后烧出个洞来般,一脸玩味地来回看着又胖又猥琐的陀罗国王爷和高大粗犷俊美的辽古国二皇子。

阿不思一见纤凰来回扫视的眸光,斜眼看了看身旁比自己高了整整一个头又玉树临风的完颜承司,不由得挺胸收腹,伸长脖子昂着头,悄悄地踮起脚,立马高了四五公分,却看得纤凰忍不住笑意深深。

“步小姐,不要忘了还有在下啊……”此时,唯恐被遗忘的西昊国小皇子萧元彬跳了出来,站到阿不思的身旁,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害得阿不思不但打回原形,还立马呛了起来,猛咳起来,“不好意思啊,阿不思老兄,发现站在你身旁还是有优势,呵呵……”

西昊国这位说是小皇子,可是一连浓密的胡须看起来一点都不小,不过弯弯亮亮的眉眼儿,和他爽朗的声音与他那把浓密的胡子非常的不相称就是了,也是非常的高,也比阿不思高了一个头,身材也是相当的­精­壮,豪迈中却老是忍不住飘出一股可爱让人怜痛的小气息来。

“在下是西昊国国王的最小儿子,所以大家都喜欢叫我小皇子,其实在下已经行年二十八了,尚未娶妻,非常喜欢金运文化,所以你看我的金运帝都腔多标准……”萧云彬朝着纤凰笑眯眯地介绍自己,尽管一脸胡须络子,可是那双弯弯晶亮的眸子却异常的闪亮耀眼,浑身散发出一种莫名的吸引感,“我全名叫萧元彬,还有一个小名叫——元宝!”

“元宝?”纤凰兴致颇为高昂地念着这两个字,“我喜欢这个名字,好听!”

“有什么好听的,元宝不就是钱吗,俗气!”阿不思故意大声报复说道,“我看步小姐如此尊贵,又怎么会喜欢如此低俗的东西呢。”看着萧元彬的好­性­子,阿不思就不留情地直贬得萧元彬是低俗的东西。

“尊贵也需要钱支持,世间谁不吃烟火,烟火都是要靠钱买的啊……开门七件事柴迷油盐酱醋茶,那样不是要钱买的?元宝很好啊,我喜欢元宝……”纤凰一脸不以为意地说道,美眸一提起元宝两个字,内里就有一簇火升起。

阿不思怔住了,没想到从她口里听到的居然是柴迷油盐酱醋茶,而不是大家闺秀口中该说的琴棋书画诗花酒,当然也没再开声了。

“完颜皇子,陀罗国愿意用半壁江山来作为聘礼来迎娶纤凰,不知道辽古国又有什么聘礼啊?”纤凰定睛看着一脸淡淡笑意,儒雅尽现的完颜承司。

“与金运百年和好协议,开通与金运的商贸来往,还有提供大量彪壮的战马,黄金百万,美女过百……”完颜承司更多的是两国政治上的长久合作,这些条件明显是要讨好金运皇帝,而不是她步纤凰。

她有看你。“哦……”纤凰简单地应了声,便看到阿不思那洋洋自得的神­色­,又觉得好笑极了。

阿不思见她对自己笑,又更得意起来,毕竟他们送的是半壁的江山,这是谁能抵挡的聘礼?

“你呢,元宝皇子!”纤凰倒是一脸玩味地看着这个明明一脸老成可是总让人拿来当小孩子般看的萧元彬,她对他的小名实在是太喜欢了。

“当然是如金山、银山般的元宝咯,还包括两座位于西昊国内的两座金矿、三座银矿,一座盐矿,一座铁矿,如何?”萧元彬笑得ⅿⅿ的,就像一个小财神般,采用人如其名的——元宝政策。

“这个我太喜欢了!”纤凰听了,高兴得不由挑起眉来,金山啊、银山啊、金矿啊、银矿啊、盐矿 和铁矿啊,这些都是她的最爱啊,这西昊元宝实在是太能讨她欢喜了。。

此话一出,阿不思与完颜承司都意外地看着纤凰喜上眉梢的神­色­,那样的耀目,那样的喜悦。

“步小姐,我们可是用陀罗国的半壁江山啊,半壁江山比不上几个矿?”阿不思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步小姐,我们与贵国的全都是利民、利天下的政治协议,这从中能得到的好处绝对比几个矿值钱多了!”完颜承司顿时看向步纤凰的眸光多了几分狐疑,这女人眸光怎么如此短浅?

“阿不思王爷,纤凰真的很感谢你们的牺牲,居然用自己半壁江山来换一个步纤凰,可是将半个江山给了金运,听起来步纤凰很荣耀,可是纤凰嫁过去不就是只能当半个陀罗国的皇后吗?少了一半的领土,啧啧,不就代表其他国家打过来就更容易被吞食­干­净吗?自古领土问题从来都半寸不让,为了一个步纤凰而牺牲半壁江山,这可是愚蠢到极点!”纤凰挑眉看向阿不思难堪的神­色­,美眸闪耀着几分不耻。

“纤凰最厌恶的就是愚蠢的人,要纤凰嫁去这种愚蠢至极的国家去,做梦吧!”

纤凰一口回绝了阿不思,气得阿不思跳脚起来,“你不知好歹就算了,还敢说本王和本王的皇兄蠢?我们蠢会蠢得过你们的俞王,天下谁不知道俞王的称号,就是因为愚蠢到极,才封为俞王?”

纤凰依然笑得­精­致,只是在袖里的十指都弯得紧紧的,脸上笑意闪耀得略微夸张,让站在一旁甚是无辜被卷入的俞王心里暗暗叫糟:纤凰,生气了!

“是吗?”纤凰盈盈地看向阿不思,毕现的绝伦美­色­让阿不思又痴迷起来,“那就与我们愚蠢到极的俞王比一比吧,若然咱们俞王输了,他愚蠢至极就是事实了,若然他赢了,那么你们就是比愚蠢至极还要不堪了,如何啊,阿不思王爷?”

说到最后,她魅惑如丝地看着他,呵气如兰地魅惑着他。

阿不思怔怔地沉醉在她美丽绝伦的美貌里,还有她那魅惑又撩心的话语里,根本什么都没听清楚,直到他一旁的侍从往他腰际狠狠捏了一把,让他回过神来,惹得众人都哄堂大笑起来,可是这一切看在龙天澈眼里,全都让他气炸了。

特别是那可恶的步纤凰,全程就用背来对着他,再也没有瞟他半眼,全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她是当他死了,还是当他不存在?气死他了!

阿不思在侍从嘴里知道了纤凰的挑战后,冷哼一声,“好,我们就与俞王挑战,我们赢了,你就必须嫁到陀罗国去,既然你那么爱钱,聘礼就只是黄金万两!”

“为什么非要我嫁啊?你们到底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就直接说出口吧,或者就算俞王赢了,我也可以帮你们一把,达成心愿呢!”纤凰挑着眉,尽管对于他们想要的东西已经猜到了,可还是想他们亲自说出口。

“步小姐,今天一见,根本就不是传闻中空有美貌的毒­妇­,难道你还猜不出来吗?若然你猜出来,本王再送你黄金万两又如何?”阿不思冷哼说着,倒还想看看步纤凰身上还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连成价值。

“好啊,看在黄金万两份上!”纤凰笑了笑,一副爱财的模样非常可爱,“能让一个国家的国王甘愿让出半壁江山来换步纤凰,当然看重的不是步纤凰本人我,而是步家的传家之宝——《步家兵法》,对吗?”

“步小姐,就说你明知故问!”阿不思双手负在身后,提起政事就一脸肃穆的样子,绝无半分刚才的纵欲神­色­,“这些年来,本国饱受邻国蛮夷的强力侵袭,所以积极渴望得到排军布阵如神兵般的步家兵法,步小姐贵为步家唯一的继承人,那么步家兵法必定就在步家小姐手中。”

那样得到《步家兵法》的他们,就能日夜­操­练新兵,建立骑兵却侵占其他国家,占领更多的领土回来了。这才是他们陀罗国真正的盘算,所以才愿意先割舍半壁江山。更何况他们陀罗国贫瘠山区地方太多,就割这些贫瘠地区出去对陀罗有利无害。

“哼,可惜的是,步家兵法早在家父百日祭奠之时,先帝与众文武百官见证之下,毁了烧进黄泉祭奠先父了!”纤凰一脸惋惜的笑意看向阿不思,“王爷,你来迟整整十二年了,《步家兵法》早已烧毁,整个金运百官都知道的!”

“不可能……”阿不思听了,大惊失­色­,“《步家兵法》乃是旷世兵书,价比家国,哪能说烧就烧,不可能……你一定是私藏下来!”

“兵书对我而言,没用的!”纤凰耸耸肩,一点都不将他口里的视为与国家同等价值的《步家兵法》放在眼里,“况且《步家兵法》的继承是有规有矩的,第一传男不传女,第二只传步家家主!”

“步家兵法是我爷爷写的,他就是金运历史上建立最多赫赫战功也最著名的唯一上将军,他集祖上几辈子与自己的毕生经验,总结了行兵打仗的《步家兵法》,以作为步家将领世世代代流传,来捍卫金运领土。只可惜,随着几辈步家人的不断为国征战,步家人口也迈向凋零,几乎全都埋骨战场,只剩一屋老少­妇­孺,到我爹这一辈,也就只剩我爹这一嫡子能够继承步家,而我爹更是无子,人值壮年便战死沙场,遗下我步纤凰这个孤女……”纤凰口述着家中历史,甚是悲壮,所以自小所有的步家荣耀都重重背负在她这个孤女身上。

“基于祖上遗训,《步家兵法》不该由我来继承,步家本还有旁系血亲的步家男丁,只是他们不是家主,也不能继承。更何况当时我爹死了不足百日,居然有好几国死士要潜入步家盗取《步家兵法》,先皇为保纤凰安全,于是就在先父百日祭奠之时,让纤凰当着他与百官的面前,将《步家兵法》销毁于世间,此事也被金运史官记录于金运史册中,阿不思王爷你可以娶翻阅,就知道纤凰有没有说谎了!”纤凰看向一脸苍白的阿不思。

“不可能的,你一定会私藏《步家兵法》,怎么可能说毁就毁?这简直就是最大恶极!”阿不思极怒地瞪着步纤凰,恨她年少不懂事就将珍贵无比的《步家兵法》毁了,更是不相信!

“我都说了,《步家兵法》对我丁点用都没有,有用吗?”纤凰支着下巴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没什么用,反正以前我又不缺银子。”

这话简直气死阿不思了,直气得他跳脚,指着步纤凰喝道,“不可能,我绝不相信!”

“我知道你也不相信,龙天运也是不相信的……”纤凰又继续说了起来,“之前这皇宫里的皇帝还是龙天运,那时候义军刚刚起义爆发,龙天运的士兵被打得落花流水。龙天运就一直逼我拿出已经烧毁的《步家兵法》,既然烧毁了,我肯定是拿不出来的啊……他不相信,于是就彻底地搜查我步家,还抄了我步家,乃至最后将我整整几百年的步爵侯府都烧成一片焦黑,也没有找到什么《步家兵法》,因为《步家兵法》早就在十二年前烧掉了!”

听到这里,龙天澈心里又是 一怔,这就是步家被毁的真正原因,是因为龙天运想要得到《步家兵法》。但其实步家兵法并没有在十二年前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是辗转落到他的手里。

“那我没有了《步家兵法》,你们都还想执着于只娶一个空有皮囊的步纤凰吗?”纤凰调侃着被打击得失神落魄的阿不思,余光也时不时看向一旁一直也没有哼声却听得格外仔细的完颜承司还有萧元彬,毕竟《步家兵法》是举世奇珍,谁都想要。

“哼,反正现在只要黄金万两就能娶,陀罗国是娶定了!”阿不思还是无比的坚决,姑且不论步纤凰是否真的销毁了《步家兵法》,但是娶了她,起码其他人也拿不到《步家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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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凰争霸战 之 前夕

“哼,反正现在只要黄金万两就能娶,陀罗国是娶定了!”阿不思还是无比的坚决,姑且不论步纤凰是否真的销毁了《步家兵法》,但是娶了她,起码其他人也拿不到《步家兵法》。舒孽訫钺

“你当你赢定了吗?”纤凰冷哼。

“哼,当然!”既然对手是俞王,他肯定不怕,稳赢!

“那本皇也不能不参加了!”完颜承司轻浅笑道,“放心,即使我们赢了,迎娶步小姐的聘礼依然不变!”

“当然也要算上我!”萧元彬也举手参加,“我也是,我也是,赢了,迎娶步小姐的聘礼也不变!”

“步纤凰,你真的要比?”身后的龙天澈沉声问道,那语气分明就是要她不要。

纤凰还是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只是看向俞王,“俞王,你会输吗?”

“与你在一起,本王绝对不会输!”俞王沉稳地说道,也转了转身子,不看震怒得铁青用吃人眼光看向自己的龙天澈。

“好吧,金运这边就由我与俞王府代表出战吧,你们三国赢了就能娶纤凰,输了,留下你们的聘礼,回去吧!”纤凰笑笑道,虽然还没有公布挑战题目,可是也自信满满的样子。

顿时,阿不思、完颜承司、萧元彬都战意满满的,而从头都被纤凰忽视到底的龙天澈则快气炸了,可是在三国来使面前却依然不得不保持一脸镇静的样子,只是龙椅的两柄已经裂得不成样了。

夜已深,一条挺拔颀长的黑影径直地往宽大的床榻里,冰凉的没有人,空气里回荡着都是他熟识极了的百花香味。

黑夜视物对他而言不是一件难事,扫视一周四处没有那伊人的倩影,最后 他的眸光停留在床榻旁边的巨大衣柜里,然后一个闪身来到了面前。。

打开门,果然见到她正亮着眸子瞪着他。

“你知道朕要来,所以故意躲在这里避开朕?”他冷冽地问着她。

见到她的那一刻,悬于心头的那种沉甸感褪去不少,可是一想到她是故意对自己避而不见,却不由得又是一阵怒。

纤凰没有哼声,只是将自己紧紧抱紧,将脸撇到另外一边去,不想见到他。

“为什么不应朕?”他甚是愤怒地质问着她。

纤凰还是不哼声,静默地感受着他那如狂风暴雨般气的气息。

“步纤凰,你就真的想嫁到其他国家去,当别人的妃子么?”他压抑着心里一股又一股涌起的怒气,她这是在报复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她继续的沉默已经让他无法忍受,他将她的脸掰向自己,捏着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看向他的眼睛,“回答朕!”

“嫁去其他国家,当其他人的妃子,起码是真实的荣华富贵,起码也有别人的怜爱,留在这里,不过是过着低人一等、任人欺辱的卑贱日子,还有与你相互憎恨,实在是想不到为什么要委屈自己留在这里!”她的声音分外的寂寥,隐隐透着寒凉。

“你恨朕?”她这一句话里的意思很多,可是他介意的是她对自己的恨,带着痛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有什么资格来恨朕?”

“你伤了我的心,为什么我没资格恨你?我曾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让你不要再对我有那么一丁点的温柔,因为我会爱上你的。可是你一次、两次、三次地对我好,一次又一次地来撩拨我的心,却最后又告诉我,以后我都不会在你的世界里,彻底地将我打进了地狱……既然你只爱云星玥,那么我也只能好好地保护我的心,不会让它再受半点伤害了!”那种压在心底的苦涩又直涌上喉头,让她梗塞得发痛。

“所以你一定会让自己输,对吗?”他清冷地问道,可是语气却是无比地肯定。

她故意的,因为俞王怎么可能会赢?

纤凰倔着脸,还是不哼声地看着他,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是什么样的神­色­,只在这黑暗中看到他那的点点眸光,她心里也说不清什么滋味,选择让一切沉默。

“步纤凰,无论你输也好,赢也好,朕告诉你,这一辈子你永远都逃离不掉这个皇宫!”因为他早在她挑起那个决战前,在她选择嫁去哪个国家时,他都有了注意,务必要将她抢回来,哪怕是不择手段的血流成河。然好然要。

纤凰还是不哼声,倔强的脸什么神情都没有,任由他将自己抱起来放回到榻上,任由他为自己盖好被子,她只是背对着他,卷缩得小小的,紧紧的。

没有别人要给她温暖,那么她还是会懂得要温暖自己,正如没有人要爱她,那么她还是会懂得要爱自己。

他见到如此的她,脆弱倔强却总是寂寞得让人心怜。

他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只晓得尽管她就近在眼前,可是感觉却隔得好远好远,两人间似乎渐渐形成了一堵透明的墙一样。

怔怔地守候在她身边一会,最后,他也只能虚软地站了起来,消失在这满是她香馨气息的房间里。

他的一离开,只剩寂寞缠绕,她的心就像被戳穿了一个洞,有一种温热的液体汩汩外流,夹着痛,夹着酸,夹着苦涩。

黑暗中,寂静得只听到心的哭泣声,空灵的低喃声幽幽响起,“步纤凰,你又不乖了,说好不哭的,说好不再心痛的,说好要忘记的……”

天微亮,依然夹着一丝寒凉,校场上凛冽地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相似的面貌,只是一人颀长­精­壮相貌俊美无铸,另外一人身体略微的胖外加一脸憨厚好骗的样子,两人的神­色­都非常的凝重严肃,流窜着一种紧绷的萧飒。

此时两人都身穿沉重的盔甲,一人持着宝剑,一人持着长枪,对立而伫,略微喘息。

微风掠过龙天澈的凤眸,微眯起来只因刚才的对手竟然没有自己想象般的弱,“大皇兄,此次的比赛只能赢,不能输!”

“我没打算要输!”

“朕担心的是步纤凰……”他就怕的是步纤凰存心要输,所以他一大早就召了大皇兄进宫来摸他的实力,结果比他所以为的最好还要好,这让他甚是惊讶。

现在,他担心的是这个大皇兄一向以步纤凰马首是瞻,若然步纤凰要他输,就算这大皇兄根本有要赢的实力,那么也会故意输的。

“纤凰也不会输的,因为她让我不要输,那么我与她就一定不会输的!”俞王一脸忠厚地说道,狭长的眸光尽是对纤凰的信任。

“倘若她让你故意输,你就会保留实力吗?”龙天澈问道,这时候他也只能指望这个大皇兄了,指望他能站在自己这一边。

“她不会故意让我输的!”俞王甚是坚定地说道,手里的长枪重重地往地上一放,地面扬起了尘土,震了震。

“为何你如此的肯定?”龙天澈不相信,所以他如论如何也要得到大皇兄的保证,竭尽全力地去赢,哪怕是不择手段地威胁,他也是眼不会眨一下。

“因为这比赛被可不比,昨日纤凰可以直接说要嫁个哪个皇子就可以了……我那么蠢都看得出来,怎么陛下却昏了头看不清?”俞王讥讽地说道,“纤凰只是想为我出一口气,她最讨厌别人欺负她的家人,所以她想借此比赛告诉天下人,我俞王并不是他们所想以为的无用。”

龙天澈倏然恨恨地瞪着这个有着血缘关系的大皇兄,他说他是步纤凰的家人,他与步纤凰是家人,那么自己呢?就成了外人了吗?

“她真的将你当成是家人吗?她是利用你的吧,一直都是在利用你的……”微垂的凤眸闪过一丝邪恶,他勾着残虐的笑说道,讥讽着这个愚笨大皇兄的蠢。

“不是的,她是在保护我的,她说我是她的大哥!”俞王甚是愤怒他对纤凰如此邪恶的污蔑,“而我也将她当做是妹妹,所以我们是一家人,没错!”

“哼……大皇兄,我跟你才是兄弟啊……我跟你才是家人……”龙天澈略抬眸,魔魅般的凤眸似带有催眠的魔力般,却又透着恨瞪着俞王,“步纤凰,可是有份谋害先皇的……她还污蔑是我母妃,对啊,因为她害死的是我母妃,不是你的母后,你当然不心痛。可是,先皇是我们共同的父皇啊……还有你也是四大家族的后人啊,四大家族都是被她一手摧毁的……”

“不,她是无辜的,我相信她!”俞王焦急地解释着,看着这个像入了魔般恐怖的五皇弟,又是心痛又是心急又是害怕。

“可是她真的想害死我,只是我命大而已……大皇兄,她想杀了你的亲弟弟,为什么你却与她要做一家人,那我呢?”似魔般恐怖的他却又万分无助地看着俞王,似是绝望无助被抛弃而逼不得已成魔般,看得原本心甚是害怕的俞王却又非常的心痛与心怜他。

“你也是我的弟弟啊,我跟你也是一家人,这也是一辈子改变不了的事情!”俞王也说道,不晓得这个弟弟怎么了,似乎是恨着纤凰又似乎是嫉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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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凰争霸战 之一二战

“你也是我的弟弟啊,我跟你也是一家人,这也是一辈子改变不了的事情!”俞王也说道,不晓得这个弟弟怎么了,似乎是恨着纤凰又似乎是嫉妒着他。舒孽訫钺

在他心目里,他,五皇弟,纤凰都是一家人啊,何必非要将其中一个踢出去呢,他会很为难也会很心痛。他是大哥啊,他也想尽力守护着每个家人而已,想每个家人都快乐,不再寂寞,不再活在痛苦的仇恨当中而已。

“可是,你却选择了步纤凰,抛弃了我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他又垂下妖魅的眸,自顾自怜地说道,只是垂下的眸子闪现的尽是邪恶的气息。

“不是的,我没有啊,我没有抛弃你啊,你是我的五皇弟啊,一辈子都是的啊!”俞王很急,一直对着五皇弟的遭遇甚是同情,可是他本没什么能力可帮,“可是,纤凰也是好人,真的,一定是有误会的,相信我!我们都是一家人!”

我们都是一家人!龙天澈听了,脑海浮现着三人的画面,他,大皇兄,步纤凰,曾经是的,三人都如一家人般,只是最后他被丢弃地在外面,步纤凰为了她的步家要杀他,于是他这个一家人就被丢弃了,剩下只是没有人陪在只剩一丝气息的他在绝望地等待着死亡,真正的一家人就只是大皇兄与步纤凰而已,根本没有他。

龙天澈轻浅地笑了笑,妖媚得美,却带着一丝凄凉地看着大皇兄,心里恨着也痛着,他是嫉妒得恨,也是恨得嫉妒,“大皇兄,这一次你可以选择我吗?”

“什么?”俞王呐呐地为难道,他从没有抛下谁,他只是从来都没有能力去救谁,自身难保的他一直都靠着纤凰的庇佑才安然活着下来,所以他自是愿意为其他兄弟和纤凰做任何事。

这些年来,他也是一直在努力着,努力着成为纤凰期望强大的人,努力地成为能够保护自己甚至去保护别人的人。

“不管步纤凰是否要你输,你都必须要赢,成吗?”他似是哀求着。

俞王难言地看着面前状似可怜的他,他身上依然散发着让人心寒的邪魅气质,直透自己的心底,可是他妖魅的眸里却又有着哀求,触动着自己的心,非要在五皇弟与纤凰之间选一个吗?

“大皇兄,这一次你也要舍弃我吗?就像当年一样,虽然你收留了我一天,却还是自保地要我走,跟其他兄弟一样,都没人敢留我,对吗?”他妖魅的眸泛起血红的离弃,却透着无比的凄凉。

“我……”紧握着那柄长枪的手握了又松,低下的头满是惭愧,记忆里的五皇弟总是很温润,有一副很温暖的心肠,虽不会对每个兄弟都交心,但是却总是真诚以待,还跟纤凰一样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他也总是伸出援手也从没要求回报,可是如今……

“好,我答应你,即使纤凰要我输,我拼了命也会赢!”最后,他抬头郑重地许诺着。

“太好了,大皇兄,我们真的是一家人!谢谢!”听了俞王保证的承诺,龙天澈弯起了轻轻浅浅的笑意,受尽了伤害得到一点温暖感激而一脸融化的模样,融化了俞王心底本还有的疑虑。

“我们是兄弟,不是吗?”俞王被他此刻历经沧桑的笑所柔和得心底只剩一团热火,“我先去准备了!”

“好!”龙天澈带着轻浅的笑意,柔软地看着俞王转身离去渐渐缩小的背影,而那柔软的笑意渐渐僵硬至狰狞­阴­鸷得可怕。

“兄弟吗?还不是为了争夺皇位而互相仇杀!历史上还少吗?”

“一家人吗?还不是充满内讧诡诈与出卖?”

“大皇兄,你说你与步纤凰是一家人,可是哪怕只是一件小事,被我如此的煽情几句,你就出卖了她,一家人吗?也不过情浅如此,哈哈……”

微凉的风中,周身散发出来噬骨冷意的他怆然讽刺大笑,被风迷离了的凤眸闪烁着妖魅的暴戾的光,像一个无底的黑洞,里面藏着刻骨的痛意,幽沉­阴­晦。)

八年前,他内心住进了一只邪恶的恶鬼,从此他有了一个恶鬼的灵魂,却一直隐藏得不让人轻易发现,那么就无人能窥探他内里魂是多么的刺痛与受伤了。

天气爽朗,没有毒辣的晒,偶尔夹着一阵微凉的风,实在是难得的好天气。

广阔的校场上旌旗飘飘,飒爽得如雄军抖擞,而主座上的便是皇帝与妃子们,左侧分别是陀罗国的阿不思王爷,辽古国的完颜承司皇子,和西昊国的萧元彬皇子,他们三位既可下场亲自比赛,也可在此就座观看比赛。

再左右排下去的便是文武百官,四周都是守卫森严的禁卫军。

观众席下面便划开了四块大小一致的营地,这分别代表了陀罗国、辽古国、金运、西昊国的比赛代表。

这次比赛一共有五场,陀罗国、辽古国、西昊国分别出一题,而作为主人的金运则出了两题,五场比完后,赢得最多的国家为胜。

于是经过抽签,第一题是骑术对阵,第二题是排兵布阵,第三题是比武,第四题是狩猎,第五题是­射­箭,这五题既有每个国家都最擅长的一项,也包涵了武功、战略与智慧的比拼。

题目出来后,龙天澈的眉宇又蹙紧一些,他在高高的主座看向营地里的步纤凰,她始终背对着他,可是看她的姿态倒是非常的轻松自在,不似其他营地的人都那样全神贯注以待,这更让他心紧。

于是,临第一场比赛前,他召了俞王上去,细声问道,“大皇兄,这五项里,有把握的是几项?”

天会天俞。“纤凰说了,这五项,我能拿下的是两项!”俞王很老实地说道,看向其他三国的代表都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他心里就没底,可是纤凰说他能拿下两项,那么他拼死也能拿下两项。

“比武还有哪一项?”龙天澈很确定他这个大皇兄比武这项是把握蛮大的,因为今早他就摸了这个大皇兄的武功底子,居然好得很,也难怪上次他以寡敌众也能对抗那么多的刺客而让自己和纤凰全身而退。

“第二项,排兵布阵!”

听了,龙天澈心一怔,还本想大皇兄有把握的是另外一项,那么第二项排兵布阵,自己就能给大皇兄作弊给赢了。没想到步纤凰觉得大皇兄这项会赢。

“那么其他的,就算赢不了,也不要让其他同一个国家给赢去了,晓得吗?”他嘱咐着。

“晓得,纤凰也是这样说的!”俞王狭长的眸子晶亮晶亮的,五皇弟说的话居然跟纤凰是一样的呢。

“退下,好好比赛吧,不要让朕失望!”龙天澈带着柔软的笑意,轻拍了拍很容易被哄的大皇兄的肩头。

果然,换来俞王一脸灿烂忠诚的笑意,龙天澈笑意更深更柔软,这大皇兄实在是……太蠢了!

“龙天澈,跟你说了些什么?”纤凰问着刚回来就忙着整装上阵的俞王。

俞王边检查着自己装束,边说道,“就问了我对什么项目有把握,让我尽力去赢。也跟你说了一样的话,当没能力去赢的时候,也不要让赢得最多的那队给赢了。”

一切完好,俞王跨上了骏马,突然一脸严峻地看着纤凰,“你跟五皇弟是不是又在闹脾气?感觉你们之间的气氛比以前都要紧绷,没事吧?”

看着他一脸的担忧,纤凰只是轻轻地摇摇头,“没什么事啊,反正你的五皇弟一向都恨我的,我习惯了。这一场尽力就好,一开始不用太快冲到中点,不然其他三方一定联合对付你,所以先让他们三个打起来,你再寻机会吧,最后就能与一方结盟!”

“嗯!”俞王听了她的吩咐,不由得看向已经往各自出发的对手,愕然看到西昊国的第一场代表居然就是小皇子萧元彬,而其他两国的代表都是其他人呢,“纤凰,那个西昊国的小皇子居然亲自上场。”

“又怎样,你认识他?”纤凰往他的视线方向去,便见到萧元彬朝向他们挥手打招呼,不难想象到此刻他脸上那弯弯的笑眯眯眼。

“我不认识他啊,可是他一直都在看你,从昨天在大殿里就一直在看你,视线几乎没有移开过,而且今天他也是一直都在看你呢!”俞王说道。

“别多想,反正尽力就去赢!”

“好!”俞王一夹马肚,就骑着马往自己分配到下南位置去。

此时,第一项由陀罗国出题的比赛正式开始了,倘大的场地如十字般,每个位置都有一国的代表,然后一声令下,每国代表就持着手中的兵器,骑着马往十字的中点冲去对战。

俞王听了纤凰的话,果然稍比其余三位都略迟一点,所以他们三人已经开打起来,他才加入进去,然后长长的枪如灵蛇脱手往一人的刀柄去,巨大的力度震荡得辽古国的那代表往旁挪了挪,然后其余两国代表就窥准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将辽古代表给打了下去。

如此代表了辽古国输了,于是剩余三人都在混战起来,俞王手执的长枪,西昊萧元彬执的也是长长的戟,陀罗国的代表则是带有锁链的两个巨大铁铜锤,飞来飞去的,让俞王与萧元彬的长兵器都非常难的招架。。

“不如我们合作吧!”萧元彬趁乱往俞王身边靠去,打了个和善的眼­色­,“我跟你,与他大单独斗都赢不了,那家伙的马术也非常的厉害!”

俞王衡量了一下,就点了点头,于是两人 一左一右地攻击着,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但是俞王却觉得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西昊国的小皇子与人合作的默契很好,他单看自己的眼神与神­色­,便知道他自己下一步该如何做了。

很快地陀罗国的代表也在两人的联手下被打下马。

于是,就剩下俞王与西昊国的萧元彬在对打。

场外的人都看得非常的紧张,特别是金运的所有大臣,第一次见到如此英勇武功高强的俞王,简直就是深藏不露的俞王啊,而且现在与西昊国的萧元彬对战,还占上风呢,看来第一场,金运会来个开门红了。

一直紧张提到喉咙里的龙天澈看到这里才稍微松了口气,看来大皇兄第一局也会胜。

就在这一霎,所有人都见到了本来提枪要刺出去的俞王突然收住了手中的银枪,怔住又惊愕得看着对手,而对手突然就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横着长戟居然将俞王给扫下马!

第一局,西昊国萧元彬胜!

于是,进入到了第二局,排兵布阵。这题目是由金运出来,考得便是实地打仗时,因天时、地利、人事等诸多因素,调兵遣将与战术的运用,每国的难度都一样,每一项都有参考的评分,所以也是非常的公正,考得正是智慧与打仗谋略。这四国代表里,除了俞王外,基本上都有实践的经验,所以其余三国还是非常满意这一项的出题,而每队都有一个时辰的来做排兵布阵,每国都在火热地讨论起来。

“笨蛋,你怎么会输啊,你明明会赢的啊?”纤凰狠狠地拍了拍俞王正认真思考的脑袋。

“因为……那时候他跟我说了一句话,所以……我就怔住了,然后在想他说真还是假……”俞王知道她问的是第一场比赛的时候,他的迷惑到现在还没解开呢。

“他跟你说了什么?”纤凰实在拿他没办法,明明就看到胜利在眼前,他居然还可以发愣,原来是被别人的一句话而弄得分神了。

“他说了你一个秘密,所以我就呆住了,那个秘密应该没多少人知道的吧!”俞王突然很凝重地看着纤凰,“所以我怀疑他是不是认识你,你看,他又在偷看你了!”

纤凰顺着俞王的视线又望去,结果,没错,那个笑眯眯如星辰般的萧元彬又在看她,见到她在看自己,还很开心得挥着双手回应。

不过,陀罗国的阿不思与辽古国的完颜承司也是时不时都在看自己啊,有什么好奇怪的?

奇怪的是——萧元彬说了她什么秘密?

“那他说了我什么秘密?”纤凰问道,毕竟她身上的秘密也很多,但是能知道她的秘密的人不多。

“他说,步纤凰现在还是很喜欢随街捡没人要的活物回家养么?”俞王看着纤凰说道,“他居然知道你有这样一个不为人知的可怕嗜好!”

纤凰听了,怔了怔,然后看着俞王,“你也觉得我是一个会随便捡东西回家的人么?我要什么都有啊,我会随便乱捡什么破东西吗?”纤凰心虚地否认着。

“不是东西,是活的东西,只有有生命是活的没有人要的,你都爱捡!”俞王不由得白了白她一眼,这也是自己无意中发现她的小秘密,从没说出口过,“你看这几年你往我家塞了多少活的东西?”

俞王不由得扫视一下身边几个很能信任的侍卫,没错,这都是步纤凰从街上捡回家往他家丢的,然后在他家培养成材的,所以对于他们来讲,是有两个主人,一个是他,另外一个是步纤凰。

纤凰顿时无言,她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呢,居然给这憨憨的俞王给看穿了,那看来这八年她真的是往他家塞了很多捡回不能往自己家放的活人或者活物!

“所以西昊国的小皇子应该对你有很深的了解,你真的不认识他吗?”

“我是认识很多西昊国的人啊,也认识很多辽古国还有陀罗国还有高泽国的人,蛮多外国的人,我也捡过啊…也不算捡啦,只能算是帮过啦……可是西昊国的皇子,我不认识,记忆里没这号人!”纤凰想了又想,可是记忆里真的没有这号人。

“我真的不认识他,可是他又知道我这个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又知道我爱钱,还能让你输掉本来会赢的项目,这个人不简单,不要再让他赢第二个回合了!”纤凰满眸的思虑,手不由自主地敲着案几。

“嗯,那么我们赶快讨论一下第二个项目,看如何排最好!”俞王将纤凰拉回正事,他正聚­精­会神地要赢了这个纤凰说会赢的项目。

这项目当然会赢的,毕竟有聪明绝伦的纤凰在嘛,一定赢的!

“这些东西,我一窍不通,别指望我!”纤凰看了看那些复杂的地形图,军布图,一堆小旗子Сhā来都不知道­干­嘛,看都晕。

“啥?你是上将军的嫡孙女,威远大将军的嫡女,步爵侯府的唯一继承人,而你们步家世代为将帅之才,你一窍不通?”俞王瞪大了眸看着纤凰,他真的是指望靠她来指点的啊。

“又怎样?从小我对这些都不喜欢,看到都晕头的,我家世代为将帅之才又如何?我连丁点练武天赋都没有……”纤凰耸了耸肩,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

“可是你说我这个项目会赢的啊,现在光靠我 与我府里的人会输的……”

俞王惨绿了脸,看得其他三国更是幸灾乐祸,看得高高在上的龙天澈心急如焚,恨不得命人将俞王的题目想过渡给自己,然后由他来作答,再偷偷送到俞王手里,只是此刻三国的其余代表都仿佛早有预谋将他看得紧紧的,让他动弹不得,更不能命令其他将领与参谋去帮助。

“放心,你会赢的!”纤凰非常淡定地拍了拍急得要跳脚的俞王的肩膀,“别忘了,这八年,我暗地里给你送了多少兵书去,让你看了多少兵书。还有你家五弟起义的时候,与你三弟的每一仗,我都有命人去你府给你讲解得非常清楚,让你知道你五弟是如何排兵布阵,为什么要这样排,赢你三弟的每一仗凭借的是什么?所以你会赢的,靠你了!”

虽然她对这些没天分又不喜欢,但是不代表她不会不去下功夫去培养一些懂的人,而俞王便是这八年来,她倾尽无数­精­力要培养的人之一。

现在,他是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还有他对自己的信心!

机会,她可以给可以制造,但是信心也只能他通过他自己去获得的,她是帮不了任何。

“吓?”俞王对自己是真的没什么信心,可是看着纤凰又如此信任自己的神情,心里自然是烧起了一把熊熊的火,再看到纤凰已经挨扶在另外一张几案里拨扇纳凉,就知道她是真的一点都帮不上忙了。

“那就靠自己吧!”俞王低声念道,然后抛开一切乱七八糟的思绪,专心地与自己府里的参谋共同研究着此次的题目,很快进入了状态,列出了各种阻碍因素、有利因素,各种制约的条件,又有哪些制约的可以转变为有利的。

在一旁装作漠不关心的纤凰偶尔往已经认真地完全进入忘我状态还辨析得头头是道,她不由得弯起一丝甜甜涌上心头的笑。

此时,她感受到一道格外炙热的眸光,顺着过去,瞟到的是高高在上英伟不凡的帝皇在晦暗不明地凝看着她,她只是又弯了弯嘴角,算是对他这眼神的回应。

她也不知道他的眸光算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刚才那一弯笑又是什么意思,只是不想再多想,眸光再拧正,看向远处的绿绿的山,迎着微凉的风,再看向偶尔有飞鸟经过的高高天空,今天的天气真的很不错,心开阔多了。

一个时辰结束后,每个队的代表都出来阐述对应题目的排兵布阵,因由为何等等。

然后当最后的俞王阐述完后,顿时全场都静了下来,甚至都明白不等各项的分数列了出来,也是俞王赢了。

龙天澈心里还是免不得一阵激荡,一开始大皇兄说他这局会赢,自己只是半信半疑并不信以为真,直到刚才大皇兄对自己排兵布阵的答辩,他才惊愕……真的低估了这个一直从没受到重用的大皇兄。

******哈哈,今天6000字啦,就等于两更咯,呵呵******

好累啊,今天我会一整天都外出直至晚上很晚,所以请原谅明鸣有些留言没有及时回复,因为写这些话其实还是在8月31号,一整天都待在家里码了9000字,然后留着6000字到九月一号发,因为明鸣一号整天都忙啊忙到估计十一点多,所以31号今天只能狂码字了。

写到这里,亲们应该都发现本文终于开始点题了,终于涉及到凰女癖好这一点了,本章就透露了纤凰一个癖好很爱捡活的东西回家,例如人,例如其他……呵呵,她这一点破嗜好却给了她一生很大的转变哦,下文会渐渐铺开写到的。

新的一个月来临,祝所有亲们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哦,么么个,多多支持明鸣哦,呵呵!

娶凰争霸战之比武

一个时辰结束后,每个队的代表都出来阐述对应题目的排兵布阵,因由为何等等。舒孽訫钺

然后当最后的俞王阐述完后,顿时全场都静了下来,甚至都明白不等各项的分数列了出来,也是俞王赢了。

龙天澈心里还是免不得一阵激荡,一开始大皇兄说他这局会赢,自己只是半信半疑并不信以为真,直到刚才大皇兄对自己排兵布阵的答辩,他才惊愕……真的低估了这个一直从没受到重用的大皇兄。

没想到从没上过战场的他,居然考虑的因素居然那么周全,而且很多都是即使久经沙场也未必全都注意到的一些关键,还有大皇兄也不是只会纸上谈兵、夸夸奇谈,孰重孰轻非常清楚明晰,战略战谋都环环相扣,却又异常灵活调整,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之人!

而步纤凰根本早就知道大皇兄是这样的能人,所以她才一开始便信誓旦旦地预言大皇兄会赢。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深深地看向一旁装作事不关己却­唇­边一直浮着一丝喜悦笑意的纤凰,她那样子似乎就是看到自己子女终于成材的模样。

一家人,她跟大皇兄是一家人,他们两个是一家人!

而他不过是一个她曾经想杀而杀不掉的人,一个她现在说爱上又恨上的人。

他分不清她哪句是真的了,很多年前,她也很认真地说爱他,可是最后要杀他的还是她。

“嘻嘻……”他突然狰狞地笑了笑,心里的恶鬼又在叫嚣,似要窜出来,好不容易平复一脸平常的样子。

“天澈哥哥,你没事吧?”云星玥非常担忧地看向他,感觉那一刻他就好像是来自炼狱的恶鬼般,虽然还是俊伟不凡的他,可是他的眸光却邪魅充满恶气与怨气。

“朕没事!”龙天澈笑得柔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着,眸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逐着纤凰与此刻笑得开怀的大皇兄。

他们两个才是一家人啊,他嫉恨得浑身都绷得紧紧的,平静如黑洞的凤眸内里汹涌着一波又一拨嫉妒的怨恨。

第三场是比武,也是由金运出题,四国抽签先分两组,胜者进入决赛,最终胜利者所代表的国家则为此项目的胜利者。

经过抽签后,第一组是金运对陀罗国,第二组是辽古对西昊。然你然来。

经过第二轮的比赛后,此刻俞王甚有自信,离比赛约还有半个时辰就在与纤凰话家常的,好轻松的样子。

只是当看到陀罗国的出战代表后,他不禁挑眉一怔,好高、好壮,浑身都是肌­肉­,高得能顶住门框了,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可怕。

而所用的武器好奇特好古怪好有杀伤力,那奇特的武器有两部分,主部分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棒­子,­棒­子上面就是密密麻麻的巨针在泛着尖锐­阴­寒的光芒,而­棒­子手柄的尾端则有一条长长的铁链,尾部则是一个浑身都是尖锐利钉的铁球,总之这奇特又杀伤力巨大的兵器就跟所持的主人一样凶神恶煞的很。

顿时,他持着那独特武器一出现,立刻惹来巨大的议论声,看向俞王的神情都纷纷带点同情,这武器好煞气好吓人。

“纤凰,那武器好可怕……”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特又凶狠的武器,俞王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简直就是两件终极武器联合在一起,随便被一样砸到都痛死了……”特别是哪个串有链子的铁球犹如暗器般让人防不胜防。

“呃……”纤凰也不由得歪着头去看那件奇特又凶狠的兵器,光看上去就觉得很痛的样子了,“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嗯……”俞王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纤凰,“你知道我一向没有什么智慧的,如何智取?”

纤凰被他气死,看着他微微发白的神­色­,估计是被吓窒了,“比速度啊,他那么高又那么壮,再加上武器那么重,行动一定吃重多了,那么你在速度与轻巧方面就能占上风了,最后的就是在他出手以前就灭了他!”

这样,她也不用看着那件恶心又煞气大的武器在空气里窜来飞去,怪寒心的。

被点醒不少的俞王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但是还是不明白,“如何能在他没出手以前就灭了他?”难道要事前暗算吗?这众目睽睽可以吗?

“就是一开始,你就要无比快速地两招将他赶下擂台!而且,我想按照你的程度可以做到的,就是比赛一开始,你就先用手里刀狠狠地穿过他手里的链子,将链子钉在地上,这样他就一愣又摔不动他那可怕的武器,然后这一瞬间,一剑封喉,他输了!”纤凰提供了一个很简单又快捷的方法。

“可是……只能带一件兵器,你刚才说的那样算两件呢。”俞王挠了挠头,很可惜地说道。

“什么?有没有搞错啊,那家伙明明也是两件武器啊,就因为多了一条链子就说是一件武器啊……”纤凰则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然后看着俞王又开始懊恼的样子,她叹了一口气,算吧,做好人就做到底吧,她还指望俞王能保存实力去熬接下来两个还是很费体力的比赛呢。

“俞王,你耳朵过来……”纤凰就往俞王耳边说了几句话,示意他往龙天澈那边去,从头到尾都没有将背后那道瞪自己瞪得快能变成熊天大火的眸光主人看一眼。

俞王听了后,就屁颠屁颠地跑去了龙天澈面前,说要从步纤凰以前所住的金华殿拿武器。

龙天澈没有阻难,就让俞王领着步纤凰往金华殿去。

两刻后,场里看着俞王拉回来的那车不知是什么东西,都甚是关心,只因神秘得盖上了一块红布。

“扯开吧!”纤凰嘴角挑着一丝得意的神­色­,示意俞王将盖着的红布给扯了下来。

红布落下,是一个又一个形状不同但异常华美­精­致的锦盒,然后纤凰要俞王从里面抽了一个长长扁扁的锦盒,示意他打开。

俞王打开后里面是一把很­精­致华美的剑,他拿了出来,比一般的剑略重一点,但是手感超好,剑锋尽是雪茫闪着寒光,剑身的中间似乎还有其他一弯一弯的花纹图案,看仔细点,那根本不是什么花纹图案,而是剑中有剑。

“这把是我们步家的月中剑,一个剑柄,内含七把剑身,主剑身比一般的剑身略薄但是却锋利坚韧无比,剩余的六把分剑一把比一把小,每一把都薄如蝉翼,可当飞刀使用,可是江湖上挣破头都想得到的神兵利器哦……”纤凰勾­唇­轻笑,看向那剑气逼人的月中剑甚是骄傲,她步家除了举世闻名的《步家兵法》,步家兵器更是一绝。

“待会你就拿这把剑上去,然后用最小的那把分剑去制住那条链子……我现在教你如何将里面的六把分剑分离出去!”纤凰示意俞王将剑教给她。

俞王想也没想就将剑放到纤凰的手中,那把剑看似轻巧,可是纤凰毫无防备又几乎从没拿过剑,所以不知道一把看起来挺帅气挺轻的剑是那么重的,然后单手接剑的整个人往下堕,剑也跟着下跌,幸亏俞王也立刻将剑接住,另外一手直接将快跪落地的她提起来,一脸惨白冒着冷汗看着纤凰,还真是劫后余生,刚才剑锋离她的手腕极近。

纤凰也是吓得白了脸,右手腕硬生生地发痛,当时她实在是怕死了那剑继续下跌,好恐怖!

主座上看着这一切的龙天澈也是白了脸,本来拿着的杯子在那一霎间硬生生地捏碎,溅得一身粉尘与茶水。

“天澈哥哥,你没事吧,怎么脸突然白了?”云星玥不知就里问着身旁的龙天澈,然后顺着他一直都忍不住往去看的眸光,就看到是步纤凰与俞王不知道在搞什么。

“没什么,没事了……”龙天澈虚弱地说道,心还是虚的,背后竟是一身冷汗,该死的步纤凰,都不想要手了吗?

云星玥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僵硬地陪着笑,坐在天澈哥哥身边,她当然早就注意到他老是不由自主地往步纤凰那儿飘,无论是心绪还是眼神,都让记恨得很,但是她不能就这样撕破脸面发作起来,唯有假装什么都看不到,可是内心一直都恨着,该死的步纤凰。

“你还是将剑放到地上去好了!”手心还冒着冷汗的纤凰心有余悸地说道,谁叫她只是一个不动武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纤凰就简单地跟俞王说了一下月中剑的­操­作,见到他是真的懂,心才定了,“上去吧,这回许胜不许败!”

五门比赛能赢到三场才是绝对的胜利,可是到了这里,就算赢了两场,可是接下去的两场万一西昊也是连赢两场,那么她与俞王就还是输了。

但起码这一场有把握的必须要赢回来。

比赛一开始,俞王就按照纤凰所说的,利用手中的月中剑,在对方没有出手前,就将对方打败,在一霎的惊呼中赢得­精­彩,赢得漂亮,接下来便是如擂鼓般的掌声。

而接下来便是辽古对战西昊,出乎意料的是,两国的代表竟就是辽古国的二皇子完颜承司和西昊国小皇子萧元彬,此战看来也非常的­精­彩。

果然一开打,所有人都看得津津有味,两人身影如风,刀剑如影,都是一等一的武功高手,打得难分难舍,一时谁也看不出到底哪方会胜利。

“你怎么看?”纤凰看不懂,只知道擂台上对战的那两个家伙都非常的厉害,“谁会赢?”

“你觉得呢?”俞王没有直接回答纤凰的问题,反问道。

“我不懂武,这样看来,完颜承司的刀好像更霸气点,更凌厉点,我只知道辽古国的完颜承司是绝对不会让萧元彬在这一局取胜的,因为萧元彬已赢得一场胜利,所以他会拼命打压萧元彬。

基于这一点他们这一场,我觉得完颜承司这一场会胜!接下来,他也会拼了命跟你打,因为他也不会允许你会连赢两场,太打击士气了!那你的看法呢?”

“西昊国的萧元彬剑法偏向轻巧、速度,似是师承我们金运这边的,但轻巧中又自有西昊国的霸气,辽古国的二皇子完颜承司的刀法则厚重凌厉却又不失速度,目前来讲,难分高下,但是完颜承司的刀法比较狠,刀刀致命的砍,如秋风扫落叶,那刀看起来是宝刀一把绝对要比萧元彬手中的剑占优,若然萧元彬不能在五十招以内出奇制胜,那么再打下去,赢的绝对是完颜承司!”俞王也分析了。

“那你跟完颜承司呢?”纤凰比较在意的是这个,在两人实力伯仲间的话,完颜承司胜在有斗心,而俞王就胜在保有体力了。

“不知道呢,但我会尽力,不会输的!”他很认真很郑重地说道,明了到若然这一局最有把握的都输了,接下来的狩猎与­射­箭,都是其余两国最擅长的,那么就输定了。

这一局绝对要赢。

果然接下来的局势,就如俞王所言,萧元彬在接下来的五十招内没有能将这比赛结束,接下去基本上都处于挨打躲避的状态,只是他的身形实在是太灵巧,就像会飞天的猴子一样,速度快得没影,但是却只守不攻,似乎也意识到继续这样力敌下去,自己也输,只能守着躲着窥着时机给对方致命一击。

谁知道看起来粗犷的完颜承司刀法虽然凌厉,可是却一点都不脱离带水,也看清了萧元彬的想法,进攻凌厉之余也将自己防守的滴水不漏,还将萧元彬逼去了无处可再逃避的角落。

萧元彬被逼到角落去,看着完颜承司凌厉的杀气,便笑嘻嘻道,“我们已经打了三百多招,我真的累了……倒不如让你保存实力,不教金运的俞王给赢了……”

说完,他就笑嘻嘻地往后一蹦,潇洒帅气地翻落在擂台外,宣布了自己的落败。

“萧元彬是故意的!”俞王蹙着眉说道,看着萧元彬并没有尽力并笑嘻嘻地放弃,心里没来由就气了起来。

“当然,那家伙很有心计,他觉得就算再耗下去,彼此两人的体力都要耗去泰半,到时与你的对战,都亏了!然后又衡量着没再打个几百招,他也赢不了,倒不如自动退出,保存完颜承司的实力,这样完颜承司也有足够的力气与你对打,这样你连胜的机会就小了。对于其他三国而言,目前最好的结果是目前三个项目的每个项目的赢家都是不同的国家,这样不到最后一局也不知道谁才是胜利者!”纤凰淡淡说道,便瞧见完颜承司向萧元彬拱手致敬了,看吧,看吧,果然都是一样的想法呢。

自己赢不了,就不能让赢得最多的那国赢了。

“俞王,接下去靠你了!”纤凰拍了拍俞王厚实的肩头,就希望他能正气点,她希望他能赢。

“我绝不会输的!”俞王用力地握了握手中的剑,然后就要往擂台上走。

“慢着,再换把剑吧!如果是剑比剑,月中剑不会输,可是剑比刀,剑本来就吃亏些,再加上完颜承司那把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看那把刀的刀柄是不是有着龙吐珠的雕刻图像?”纤凰眯着 眼似要将完颜承司的隔着的宝刀给看清楚点。

“是的,那是什么刀?”俞王刚才一看就看出那把刀不简单,如今纤凰一说,就觉得那刀有来头了。

“那刀是这几年神秘崛起的丁家兵工出的宝刀,也是他们今年来最厉害的宝刀,削铁如泥,诛邪杀魔无往而不利!”纤凰没想到那刀居然落在完颜承司手里,这回合真的输不得。

纤凰不由得看了看从金华殿里带出来的兵器,最后眸光落在底层一个用黄金为外漆的锦盒,示意俞王打开,用里面的那把剑来应战。

俞王打开一看,顿住了,再看着纤凰,结巴问道,“真……真的借……我?”

“送你吧!反正我也用不着!”纤凰看向盒子里的那把闪着慑人寒气的宝剑,美眸似是淡漠却又暗涌着难言的幽暗。

“这可是你爹随身宝剑,辟魔剑,珍贵无比啊!”俞王看向那把光是套着剑的剑柄都闪着寒气的剑,眸光无比地尊崇啊,这可是等于金运战神的剑啊,纤凰还说送他。

他有资格吗?

“这可等于是金运战神的剑,我没资格呢!”最后俞王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说道。

“哼……”纤凰却冷笑着,眸里说不出的是讽刺还是痛意,“战神吗?还不是英年早逝……反正我没用,在我身边也是浪费……”

俞王抿了抿­唇­,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地讥讽着自己的亲父。

“若然你不要,这剑也是放着没用的,拿去吧,剑要有人用才有意义!”纤凰淡淡说道,反正她爹死了后,这剑还不是搁着铺尘,反正她是连握都握不动的。

“谢谢你,纤凰!”俞王如获至宝般地捧着那把剑视为神祗般,崇拜无比。

“只许胜,不许输啊!”纤凰很认真地嘱咐着,这一场真的只能赢。

远远主座的他一看到纤凰将辟魔剑交给了俞王,立刻召离他们很近的侍卫问清楚原委,熟料他一听到纤凰将辟魔剑送了给俞王,就当场脸铁青得非常厉害,紧握的双手青筋尽路,浑身­阴­寒的气质非常地吓人。

“天澈哥哥……”云星玥甚是担忧地唤到,为什么天澈哥哥那么在意那把什么破剑?

“该死的步纤凰……居然敢将辟魔剑交给了一个外姓人?她算是什么意思?”龙天澈咬牙切齿地说道,辟魔剑是步家家主世代相传的宝物之一,从来不传外姓人的,在军中,此剑犹如神物般威望。

如今,步纤凰竟轻易就将那个足以威吓三军的辟魔剑就那样给了俞王?她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她对俞王又真的只是家人吗?

心里那熊熊的怒火烧得厉害,烧得他快坐不住了,看到俞王如至宝地捧着辟魔剑,就如千刺在眼般痛与恨了。

当在擂台上,完颜承司见到俞王提着的竟就是曾经让各国都吓破胆的步家世代主将手里的辟魔剑,不禁大惊意外,厉眸里更是藏了几分。

一声令下,两方开打,招数都凌厉无比地快,杀气逼人的,所有人都看得惊心动魄,唯恐下一刻就是决胜负,一下子就对拆了一百多招,­精­彩地谁都不舍得眨一下眼。

然后两百多招也过去了,双方还是呈着绞着的状态,谁也没有占上风,都杀红了眼般。

三百多招过去了,双方的速度、力气都没有弱下来,相反还有越来越加强的趋势。

五百多招也过去了,双方已经呈现了些许疲态,但是还是快如影般的对打着,众人以为很快就能分出胜负了。

可是这个以为很快一直都快千招,都还没有比出胜负来。

纤凰看来看去,还是看不出个胜负来,只知道双方此刻应该都很累了,只知道此刻比开始的时候已经慢了,但是……两人都还是打得难分难解,不相伯仲,彼此都咬得很紧。。

双方都明白此刻拼得不再是速度,不再是内力,不再是体力,不再是招式,而是意志。

谁的意志强大就能取得此场的胜利。

只是,纤凰的心渐渐往下坠,即使这场俞王赢了,可是接下来的两场,俞王没有体力再拼了,那么接下来的两场就稳输了。若然接下去的两场只要又一个国家能连赢,那么就必须再比下去,那么还是非常的不容乐观。

而若然接下去的连赢是西昊,她不会感到意外,因为萧元彬才是这四国中保存了最多实力的人,刚才他光凭一把普通的剑就能与持有一把旷世厉害的宝刀对拆了几百招,这说明当时他根本没有用尽全力。

最后他还从容让赛来保存体力,而下一盘又是他国出的题目,那么说明把握很大。

天杀的,此刻她怎么算,胜数都很弱!

纤凰的这一走神,擂台上又已经对拆了一百多招。

已经体力用尽的完颜承司看着同样体力用尽但是双眸那团意志之火烧得旺盛的俞王,心里是暗暗叫糟,想起了西昊国小皇子萧元彬刚刚在与俞王比赛前偷偷跟自己说得话,便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今天的更新,及时敢在12点赶出来啦***

惊魂记

已经体力用尽的完颜承司看着同样体力用尽但是双眸那团意志之火烧得旺盛的俞王,心里是暗暗叫糟,想起了西昊国小皇子萧元彬刚刚在与俞王比赛前偷偷跟自己说得话,便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舒孽訫钺

萧元彬说,俞王很在乎步纤凰,适当的时候可以用用。

随即,他的眸光­阴­邪地瞟向步纤凰,还很小声地在俞王面前说了些什么。

随即下一刻,俞王便顿住焦急地往纤凰那里望去,就在这空挡,被完颜承司一刀给逼了出去,滚下擂台,输了!

输了?

纤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个忽然一瞬间转头看自己分神而输的俞王,她要气死了!

“你……你……”纤凰大步地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跌落在地上不敢看自己,将脸埋在地上的俞王,还真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算了,你也尽力了!”纤凰蹲了下来,将手伸向了他,他真的已经尽力了,能赢就最好,既然赢不了,那就算了。

“对不起!”俞王看着面前那只素白如白玉的纤手,心更是像被咬去一口一样,头还是不敢抬起头看她。

“算啦,起来吧,你这样趴在地上成何体统?”她语气糯软地说道,手伸得更靠近他一点。

这时俞王才敢微微抬头,看到纤凰脸上真的没有半点气怒,又是安心又是惭愧,“完颜承司骗我,说你被偷袭了,我急了,才会去看你,所以……”

所以,他就是败在太在乎她,还是第二次,看来她已经成为他的弱点了,该死的!

“没事,反正还有两局可以追,我们一起努力吧!”纤凰打起­精­神,尽管剩余两局都不容乐观,但是她不会认输的,更不会让自己成为累赘。

“嗯,剩下的两局,我一定会拼了命去赢!”俞王此时也振作起来。

“好!那我们赶快去准备第四局的事情吧!”纤凰拉起了他,往他们的营地走去。

第四局,是由西昊国出的题目,每队约十个为代表进入山林里狩猎,以五个时辰为限,在山林里也可以将对手作为战利品之一来算计,猎物依照打猎的难度来算分,而所有战利品必须要带到营地才算分,而且在比赛结束时限前,还可以相互抢夺猎物,此项目是这五个项目里最具挑战­性­也最复杂的项目。

因为需要的时间很长,所以改在第二天一早开始,所有的人员基本都是在原地休息,晚上还有大型的篝火晚会,洗去一天的疲累与紧张。

俞王守着纤凰寸步不离,唯恐其他三国的皇子会靠近纤凰半步,守得紧紧的,就连纤凰进入营里入睡,他也持着长枪坐在门口守着,让其他三国的皇子只能轻叹而回。

第二天一天亮,便是号角声起,第四场比赛正式开始了。

其余三国的十个人都一马当先地进入了校场附近的山林,而俞王这边则只能领着八个人在纤凰的催促下前去山林,因为纤凰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能狩猎,就算勉强进去了,也不过是成为累赘

,所以她宁愿就在大本营守着。俞王当然担心她一个人待着,生怕被其他营地给抓了,就想留几个人保护纤凰,可是纤凰说一个人就够了,所以……就只能这样。

反正,这一场在所有人的眼里,俞王与步纤凰是输定的了!

没多久,山林里有人鬼鬼祟祟地折了回来,目标就是步纤凰,他们是陀罗国的三个队员,估计是趁现在可以先将她给掳走算猎物来计分。

“步主子,他们过来了!”被吩咐保护纤凰的小海紧紧地握着剑柄时刻等待出招保护纤凰。

“嗯,等他们再靠近点吧!”坐在小椅子上的纤凰略略抬眸看了看那三人急速而来,樱红的­唇­边隐着淡淡的笑意,等待着,并不惊恐。

那三人提着刀,想以一敌三地打倒小海,那么步纤凰就能束手就擒,这样一下子就能得到等同最高分的猎物分数了。

于是,三人都很放心地忽视着坐在小椅子上的纤凰,三人都拔刀相向着小海。

可是,下一刻,“嗦,嗦,嗦”轻微的三声,他们三人就怪异地闷哼了一声,脑海一片空白,甚至一招都还没出,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小海目瞪口呆地看着还坐得慵懒高贵的纤凰,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纤凰­干­的,可是他分明就见到纤凰只是轻轻抬高双手对准他们三人,然后有三根小银针­射­了出来,他们三人就马上倒下了。

“呆着­干­什么?将他们三个高高吊起来,杀­鸡­儆猴!”纤凰瞟了一眼看呆了的小海,勾着一丝快意的微笑。

早说了,她不会让自己成为累赘的,她的金华殿可是什么样的宝贝都有的,光武器就五花八门了,自己不善武,所以她总有些小玩意来保护自己。

她往自己的双腕装了暗器,暗器的银针上下了足以让大象也立马昏倒的迷药,所以对付这些小喽啰,简单得很。

“哦,是的!”小海立马将那三个人高高地吊在横杆上,这样无疑陀罗国也少了三名队员,看来胜数也少了,就这样看来就是西昊国与辽古国之争了。

而这两国都分别胜了一场,这一场就是极为关键的了。

渐渐地,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地溜去了,直到最后的半个时辰最为关键,因为这半个时辰基本上就是四队混战厮斗的重要时刻。

猎物猎得少的那一队可以抢猎物猎得多的那队甚至是队员来算分数,所以不少已经开战起来,只是丝毫没有俞王那队的身影。

纤凰心里焦躁,但是也只能等待,目前其余三队都已经撤离了山林,还混战起来,而且陀罗国基本上都是被西昊国与辽古国给瓜分­干­净,两个国家看起来都不分上下。

“步主子,我们怎么办?”小海看着山林里还没有俞王要出来的样子,现在辽古国与西昊国都已经出来,他们两个势单力薄,迟早也会成为别人的战利品的。

“看定点吧!”纤凰耸了耸肩,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啊,若然俞王还不出来,她跟小海就真的成任人宰割的羊牯了。

此时,辽古与西昊双方似乎有共识似的,都忙着将猎来与抢来的猎物与陀罗国的俘虏往自己的营地般,每队都还留了五人守着山林的出口,似乎是等待着下一次的抢夺。

“看来,不到最后一刻,我们还是不会成为战利品!”纤凰按了按额际,对于目前这个劣势,也不知道怎办?

她心里也忧心着俞王为什么还不出来?

就在这时候,她便见到守在山林出口的辽古国与西昊国的战士都紧绷着,而且山林深处隐约有一队人沉重缓缓出来。

“主子,是俞王,怎么办,他们一出来便会遭到伏击的!”小海甚是紧张地问着纤凰。

“我知道,镇定点!”纤凰安慰着小海,然后早有准备地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响箭,准备通知山林里面的俞王随时准备应战。

就在这时候,山林里突然响起两声响彻林越连地都震了两声的虎啸声,寒颤人心。

守在林边的两队人的马都被吓得不受控制地往回狂奔,将马上好几个人都摔了下来。

然后,一声又一声地巨大虎啸声要震怕人心似的,顿时全场人都慌乱起来,怎么这个山林里会突然出现猛虎?

此时,山林里逃窜出俞王府的人来,全都吓得脸­色­苍白,连爬带滚地逃着,都要吓疯了的样子。

场里是一阵混乱,都吓得胆要破掉的样子,每个人都紧紧地抓紧手中的武器,还有弓箭,对着山林处。

“弓箭手准备,随时准备猎虎!”龙天澈立马下令,也非常愕然这山林居然会出现老虎,这本是不可能的事。

然后,山林里再徐徐出现的是俞王,同样白着脸,一步又一步徐徐地向前走,然后他的衣袖被一只巨大的白虎给咬着,另外的衣摆也被另外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给咬着。

两只老虎的身形都是超级的庞大,光这样行走着,高度已经到俞王的腰际,那颈项要一双手合抱才能包起来,四肢也是异常的粗壮。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条五米长的巨大黄金莽蛇,时而勾搭在两只老虎的身上,时而吐着蛇信似乎在警告着前面的人别想莽动,最后竟然爬上了俞王的颈脖上,懒洋洋地挂在那里

“快放箭……”此时不知谁惊恐地发号施令。

“不准放,一定要救到俞王!”龙天澈急急下令,那声音吼得传遍了校场的每一个角落,吓得每人给放箭了,却惊扰了那两只老虎,它们躁动不安地又大吼起来,吓得在场不少人又慌乱起来

,有人想要逃离这里,有人晕倒,有人吓哭了。

此时,俞王也不肯再向前走,只是站在原地,等待着救援,极力地平静着,只是……一脸的僵白流着冷汗,一辈子还从没如此与猛虎如此亲密接触过。

可是,那两只老虎却死拖着俞王继续往前走,似乎有意识地要想前行,也似乎通晓灵­性­地知道绝对不能放了面前这个男人。

俞王看向也呆住了的纤凰,挤眉弄眼地示意她赶快逃,赶快逃!

只是就在这无比慌乱的时候,纤凰居然如箭般冲了出去,小海拦也拦不住。

而在主座上指挥平静众人的龙天澈余光也是一直密切注意着纤凰,一直都知道她是安稳的,知道她此刻不要命的冲了出去。

她疯了吗?

下一瞬,他也飞身出去,以极快的轻功往她掠去,心里气愤得一定要痛打她一顿,一定要打她一顿。

可是,他最快,但距离太远,而俞王身上的老虎似乎受到更大的惊吓般,竟两只都飞身迅猛地往纤凰扑过去。

“不要啊……”俞王心神俱裂地喊道,他想阻止,可是身上被那条长约五米的巨大黄金莽蛇给紧紧缠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纤凰被那两只老虎被扑倒,悲痛得大吼,闭眸不

忍睹接下来将会非常血腥的一幕。

心停掉了,呼吸也没有了,浑身一霎间冰冷无比,他赶不过去了,血液冰冷地在倒流,全身如断裂般痛,龙天澈知道自己赶不过去了,绝望无比,却始终不肯放弃,碎掉腰间的玉牌,化为玉

碎­射­向那两只大老虎。

与此同时,其余两把剑也从一旁­射­了出来,都无比地想将虎口下的纤凰给救出来。

只是,这两只老虎仿佛背后会长眼睛似的,一个俯冲,就将三把剑给避开,然后继续往纤凰冲了过去,就将纤凰给扑倒了。

顿时,一场惨剧眼见就要发生了。

“阿大,阿二,你们怎么会这里,想死我了!亲一个!”被扑倒的步纤凰亲热地拦着两只大老虎猛亲,而两只大老虎也很亲热地往她脸上乱拱,却不敢伸舌头却舔她。

囧住了!

呆住了!

惊住了!

全场人都呆住,目瞪口呆地看着步纤凰躺在地上跟两只凶猛无比的老虎在玩耍,原来他们是认识的!

难怪步纤凰会不要命地往它们身上扑,看起来,她与它们不仅是认识的,而且还很熟,熟得就像是自家养的一样,可是那两只庞然大物还是吓得没人敢接近。

除了一脸凶狠还残余着巨大惊吓的龙天澈,他飞身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恶狠狠地瞪着那躺在两只老虎身下,笑得合不拢嘴的步纤凰,她……要吓死人吗?

恢复心跳的心脏激烈地跳动着,似乎要跳出般,让他浑身的倒流的气息甚是紊乱。

“步纤凰……”忍着浑身的颤抖,他冷冽地低斥着她,清冽的凤眸底下尽是无尽晦暗的暗涌。

“呜……呜……”两只老虎顿时浑身紧绷起来,非常凶猛地瞪向龙天澈,以为他要伤害步纤凰。。

“嘘,嘘,没事,乖啊,乖啊……”纤凰抚摸着两个硕大无比的虎头,安抚着他们安静下来,然后从它们身下钻了出来,看着一脸­阴­鸷可怕的龙天澈,再扫视一下全场都震呆了的人。

虽然她自己也非常得莫名其妙,但是她还是必须要解释一下,“这两只老虎是我养的,放心吧,从没咬过人,不吃人的……”

纤凰极力笑得明媚些,然后指了指那只黑纹黄底的吊睛白额大老虎,“这是阿大,另外一只白虎是阿二,我养了它们都八年了,平常它们都是关在皇宫里的宠园被饲养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不是太想我,所以逃出来找我呢?”纤凰又蹲了下来,对两只老虎又摸又抱又亲的,甚是亲厚,两只老虎都温顺无比地挨靠着她。

“纤凰……纤凰……”不远处被绊倒在地上的俞王开口求救道,一听到那两只老虎是纤凰养的那两只,顿时浑身就松懈下来,“还有这条蛇,缠得我好辛苦,快得……”

“哦,是小宠……”纤凰连忙也俞王那里过去,拉扯着那条巨大又长的金黄­色­的蟒蛇,抱着蛇头,看向龙天澈,“这也是我养的,它叫小宠,也是住在宠园的啊,怎么今天都跑出来呢,好奇怪哦……”

“步纤凰,你­干­嘛养这些猛兽啊?”龙天澈忍不住吼了出来,她居然养了两只凶猛的老虎还有一条巨大的蟒蛇,她脑子有毛病是不是啊?

“­干­嘛不能养,你说对不对,小宠……”纤凰就往蛇头给亲了下去,看得龙天澈额际抽痛,她一点都不怕吗?那些全都是凶猛的野兽,会咬死人的。。

“你……唉……它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龙天澈看她喜爱它们的样子是那样的欢天喜地,又亲又抱,一点都不觉得它们的凶猛恐怖。

“不知道啊,平常它们都是关在宫里的宠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会出现在这山林里……”纤凰也是一头雾水,但是见到这些很久没见的朋友们,她是非常的开心,“估计他们是闻到了俞王身上有我的气味,所以就缠着俞王来找我了,他们都是非常聪明的哦,呵呵……有人­性­又有灵­性­的!”

龙天澈真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看着她那欢天喜地一脸高兴的样子,在经历刚才的巨怕后,也实在端不出什么可怕脸庞对着此刻欢天喜地的她。

他也是这时候才晓得宫里居然有养着如此凶猛的野兽,“步纤凰,你告诉我,你在朕的宫里还养了什么?”

“呃……还养了两只金钱豹,三只狼,两只大象,五只白狐,十只梅花鹿……”纤凰想了想,便如数家珍地说道。

“别忘了,那些你寄养在我俞王府那些……”浑身虚软的俞王顿时坐了下来,忍不住也加了把口。

“她在你俞王府还寄养了什么?”龙天澈蹙眉问着,感觉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呃,也没什么,就是几只大黑熊……”再加上一箩筐的流泪儿,她都往他府里塞。

“步纤凰,你怎么都爱养这些凶猛的野兽?”龙天澈颇为头痛地抚着额际。

“不是我爱养,我捡的啊,我见它们孤苦无依,才带回家的啊……”纤凰嘟哝着说道,她不是故意要养的,只是她捡到的,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捡?”龙天澈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你是步家大小姐,大门不迈一步,你去哪捡那么多凶猛的野兽?”

纤凰鼓起腮,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总不能说虽然她是步家大小姐,可是那个大门,其实她都很爱迈出去,乱逛,还几次迈得很远,然后老爱将没人要可怜的小东西给捡回家养。

“总之我是捡的,反正我捡的时候,它们都是小小只,很可怜,没爹又没娘,我才捡的!”纤凰昂着头说道,反正她是捡回来,没错,又不抢又不偷,捡回来。

“既然是你捡回来,为什么最后全都关在皇宫里?”龙天澈一直不知道皇宫里居然还关着老虎、豹子,要是万一像今天一样又窜出来,宫里不也是被闹个­鸡­飞狗走吗?

“本来全都在我步家的,可是后来龙天运抄了我的家,又烧了我的家,所以它们全都搬来皇宫住咯……”而且她步家很多东西全都堆藏在金华殿,反正这龙天澈笨人不知道金华殿是个金矿就对了。

此时,有一个宫里的人急急也跑了进来,然后看到步纤凰,又看到纤凰身边两只老虎和那条黄金蟒,才松了一口气,立马咚地叩跪在龙天澈面前。

“回陛下,小的是宫里负责照料宠园里所有动物的总管,小的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阿大与阿二,与小宠会无端不见的;还好它们有灵­性­晓得来这里找步主子,还好,还好……”

“还好?你们到底是怎么管制这些畜生的?岂容它们出来就出来?”龙天澈生气地大喝着,倘若今天的不是步纤凰养的,那么今天就会造成大祸的了。

“小的也不知道,平常它们的居所都锁得好好的,小的每天都检查的;就是不知道今天起来为什么,它们笼子里的锁居然都打开了……似是故意人为的……”那人没继续说了下去,相反转移了话题,“还好一不见,小的就知道要来找步主子,因为它们这些都是步主子养的,而且非常的有灵­性­呢!”

“慢着,你刚才说是故意人为,是什么意思?”龙天澈可不打算放过纵虎出来的人,而且……老虎再通人­性­,又怎么晓得来这里寻步纤凰?

这分明本来就是借虎行凶的恶事,其心险恶无比。

“因为……小得发现宠园里还有其他人的脚印和车轮的痕迹……但是小的立刻已经通传给上级,可是上级已经在调查了,小的晓得它们都是步主子的心头好,所以才连忙赶过来!”那人低头也不敢多说。

“你带着这些畜生退下吧,以后绝对不能再让同类的事情发生,不然……斩立决!”龙天澈冷冽地吩咐着,这件事可不是小事。

“吓,那么快就带走?让我多玩一会儿吧!”纤凰连忙抱着两只老虎不肯松手,两只老虎也似乎听懂了他们的话,也紧靠着纤凰,不想离开的样子。

以爱之名

“它们留在这里会吓坏其他人的,何况比赛都还没有结束,这样怎样进行下去?”龙天澈冷斥着。舒孽訫钺

“对哦……”纤凰看了看旁边在算时间的香,还没有熄灭,约莫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再回首过去其他营地的人都滚得七七八八了,不由得现出一丝惊喜的笑意,美眸乍亮,闪耀了他的眼,“比赛还在进行中哦……”

“是!”他被她眸里的光芒怔了一下,看着她­唇­边那抹笑意,随即也隐着一丝笑意,这丫头倒真机灵。

纤凰对着阿大、阿二还有小宠说道,“快,你们三个帮我将旁边营地那些猎物给咬回来……”

两只庞然巨大的老虎就立马迈开如柱子状的脚步,往旁边的营地撒腿跑去叼猎物,那条巨大的黄金蟒也游爬了过去,将别人的猎物都吞进肚子里去,而其他人看到它们都吓得不敢动,也不敢杀,更何况此次的比赛为了不伤到人,所用的弓箭都是小巧得很,只能猎杀山­鸡­、野兔、野狐等体型较小的野兽,凡是那些大型的都必须­肉­搏,而这两只大的可怕的老虎,没有一个人敢上去­肉­搏,更何况那条巨大得能将人都吞掉的蟒蛇。

两只大老虎欢腾地来回几转,就将旁边的猎物都叼了很多回去,而小宠回来又将吞了的猎物一一吐出来,顿时其他三营的大部分猎物都在步纤凰这里。

“时间到了,我们赢啦……哈哈……”看着香烧到了尽头,而此刻她跟俞王营地里的猎物最多,那就是她们赢了。

“好,经过点算,朕宣布……”龙天澈当然是顺水推舟地准备宣布胜利。

“慢着……本王抗议……”辽古国的完颜承司在这时候从自己的主座里下来抗议着,“如果判金运赢,未免有失公允,因为一开始就是我们辽古与西昊领先,若不是这三只畜生忽然冒出来,也绝不可能是金运赢。”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没想到看起来胸怀广阔的辽古国二皇子居然输不起啊?”纤凰挑眉,故作惊讶地调侃着,美眸里隐隐闪着讽刺。

“不是输赢的问题,是不公平的问题,既然定了规矩,就该按规矩办事,不然国家法律都没用了,家国如何治?”完颜承司一脸义正言辞地,倒说得非常的通透。

“那当然,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呢。金运嘛,最讲规矩了!”纤凰扬起一丝冷笑,美眸闪耀着晶亮烁烁的光芒,威慑又无比迷人,“规矩里没有说畜生不能参与狩猎,没有明说只能被狩猎,而不能狩猎,所以我们规矩坏在哪里?”

规矩是没有明说!完颜承司尽管依然一脸平静,只是鹰眸却酝酿着云涌,随即看向也徐徐而来的西昊的萧元彬和陀罗国的阿不思,“你们怎么说!”

“本王抗议!”西昊萧元彬举手抗议。

“本王也抗议!”陀罗国的阿不思也举手抗议。

“金运陛下,虽然你们如此做法并无违抗规矩,但是的确是对我们其余三方是不公的,况且现在我们三国都提出了抗议,希望金运陛下能给一个公正的决断,绝不能让我们失望!”完颜承司淡淡笑说道,似是平静,可是语气里与眉宇尽是威胁,“毕竟 金运还有另外一个帝皇曾经对我们放话,说绝不让我们失望呢。”

听了,龙天澈负在身后的双手用力地紧握着,金运另外一个帝皇不就是龙天运吗?此次他们来,就是来比较他与龙天运之间的实力,再看清楚形势进行结交。

所以,他必须既要震慑住他们,又要好好安抚他们,甚至牺牲一点利益也无所谓,衡量得失是身为君王早已习得的一课,她会懂的。

“好吧,既然此场存在异义,那么此场就作废吧!”他带着淡淡地龙威说道,“如此,三国王爷与皇子还有意见吗?”

他们当然没有意见了,就看向龙天澈身后的纤凰,就看她这个小女子有没有意见了,毕竟站在纤凰身旁的俞王爷可是瞪大了双眸一脸的不忿。

“我们都没有异议了,不知道步小姐与俞王对这样的结果有异议吗?”完颜承司挑着一丝微笑问道。

“当然……”俞王非常的不服气,不能再输了,要赢的。

纤凰却阻拦着要冲到龙天澈面前理论的俞王,淡然地说道,“当然没有任何异议,陛下英明!”

龙天澈此时才回眸看向她的淡然如轻风般的眉宇,不禁勾起一丝赞赏的笑意,他就晓得她会懂。

看着此刻他眼眸里拿略带明媚的眸光,她也只是轻笑。

可是,俞王并不懂,只是看着他们两人对望那若有似无却又似缱绻的笑意,倒是识相地不哼声了。

夕阳已落下,给泛着血腥味的校场洒下一片红光,红彤彤的一片披散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校场上的人渐渐地散去,站在高高主座上的他被夕阳的红光迷离了凤眸,谁也看不清他眸里的思绪,谁也不知在这片落霞的红光里,他的眸光一直追逐着那个领着两只老虎还有一条蟒蛇渐渐离去的她。

心,竟如这片血红的夕阳般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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