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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局 一

“天澈哥哥,人全都已经离去,我们也回宫休息吧,都累了!”一直坐在身后的云星玥轻声唤道,不晓得他为何一直等到最后都还不走。

最近心总是有种不安,例如此刻,察觉着他略微与平常的不同,可是究竟是什么不同,她又说不上来。只是,他近在眼前,却离她好远的感觉。

“朕还要等!”他沉声说道,并没有回眸看她一眼。

“等什么?”

“等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她不懂,只是非常不喜欢这两天他身上那种离她好远的淡漠气质,让她如何柔软温婉都唤他不回来般,实在让她心慌,好像回到了那时候的当初。

“为什么宫里宠园里的老虎会出现在这校场的山林,背后到底又是谁狠下的毒手。”

“哦!”看着余晖下他散发着光芒万丈的背影,她不带感情地应了声,随即低下眸,眸里的­阴­影看着自己搁在膝上的双手在微微地颤抖,不知道为什么心很寒。

对她而言,其实这并不是很狠毒的事情,因为更狠毒的事情,她也曾经做过,他是猜到的,可是他也从来没说什么。

相反,他还真的听了她的话,彻底地断绝了与步纤凰的任何来往,不再看步纤凰一眼。

她该开心的,毕竟她赢了不是吗?只是……她心里从没有真正的安乐过,他如此做,到底真的是因为爱她,还是为了要保步纤凰的命?

直到这一刻,原本很笃定的心,她其实彷徨又迷惑,因为刚才他是那样急切地出手救步纤凰,尽管那一刻快得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可是他当时的焦躁却告诉她,尽管他不肯承认,不愿意承认

,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在乎步纤凰那女人。

她就比不上步纤凰吗?

比不上步纤凰的美吗?

比不上步纤凰的心肠歹毒吗?。

想到这里,她低垂的眸恨意满溢,却同样被这夕阳的余晖给遮盖住。

此时,红光里有一个人影急急走来,最后跪在龙天澈面前,“回禀陛下,查出了是谁从宠园放走了两只老虎与那条蟒蛇的了,可是今天中午却溺死了,再也查不到任何线索了!”

为也到人。听了,螓首的云星玥隐隐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半敛的美眸掠过一丝血腥的光芒,随即隐去,淡然地抬眸看着那个前来的侍卫,“都是废物!”

“罢了,退下吧!”龙天澈淡淡斥退着那个侍卫,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专注地看着一丝又一丝往下沉血红的夕阳。

“陛下,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云星玥轻轻地站到他的身旁,陪伴他看着夕阳的堕沉,心弦松懈下来,不禁沉醉在眼前的美景中,“难怪别人说夕阳无限好,果真很美!”

“只是近黄昏!”他接了下句,也没有看向身旁愉悦的她,只是淡声地说道,“星玥,刚才有那么一霎,朕会害怕刚才那个侍卫说今天的事是你所为呢。”

“陛下真爱说笑,星玥会做如此无聊的事?”立马,她沉下脸地看向他,略带忧伤,眉宇藏着幽怨,“星玥心寒陛下竟会如此想,为什么?”

“因为朕怕失望!”

“星玥爱你,又怎么会让天澈哥哥失望呢?”她柔柔笑开,温声细语地说道。

“就是因为爱,往往是以爱之名,伤害却最深!这也是朕最痛恨的!”他淡淡地说道,轻柔地细腻如丝般勒进她的肌肤里。

随即,他又温柔地看向她,大手怜惜地抚摸着她无暇的脸,温柔地俯身往她的耳际,轻柔地说着,“星玥,你知道朕是爱你的!”

然后,他将她紧紧地抱进,如被遗弃地小兽般在绝望中紧抱着唯一能抓到的温暖,她是他在最­阴­暗最伤痛绝望里,唯一能抓到的温暖。

大地残余最后的灼热不断上涌,他身上的炙热气息也紧裹着他,她却感到满身的寒冷,再抬首望向眼前那个男人,他柔情地说着爱她,心安抚了一点却又像是更动荡不安,她也搞不懂。

此刻,她只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什么都不做,就让步纤凰慢慢地淡忘在他的记忆里,让时间冲刷掉 一切,这样他的生命里深刻的便只剩她,他所有的快乐记忆里也只剩她了。

然后,在他遗忘掉步纤凰的时候,她想如何处置那贱人,她都可以了。

缘来是救命恩人!

全文字更新听了,龙天澈一震,没想到她竟会如此说,更没想到她竟会帮着自己宣扬自己,让其余三国看清形势来站他这边,她竟存的是这样的心思?为什么?

感受到他深思炙热的眸光,纤凰知道他心里有疑问,知道他以为她是存心积虑地要输,到最后却没想到她居然是千方百计地要赢,还百般地要拉拢其余三国与他结盟。舒孽訫钺全文字更新。请记住本站

算了,懒得想他是什么心思,反正他心里只有云星玥,她就不要再自作多情徒惹自残。

反正她也从不指望他的什么回报,只是随心做着自己想做的事,这连场的比赛,除了让其余三国看到龙天澈这方的实力外,她主要是为俞王铺路,让他能够在龙天澈的皇朝里真正的扎根下去,哪怕以后再没有她的庇佑与保护,他也能好好地保护自己了,这是当初她答应过他的事,所以在自己要走前一定要做的。

“陛下,通过连日来的比赛,俞王实乃将相之才,他一直忍辱负重默默隐忍在龙天运的底下只等陛下的到来,现在只是给他一个以表忠心、以表能耐的机会,望陛下能让俞王出征,替陛下征讨逆贼龙天运!”纤凰双手合十对他跪了下来,还将一旁怔忪的俞王也拉了下来。

“纤凰,你要我去打龙天运吗?”其实还是一头雾水的俞王侧头用仅两人听到的语气问道。“是!”纤凰非常坚定地答道。

“为什么?”

“为你好!”她看了他一眼,美眸暗藏着一丝不舍。

“那你在宫里怎么办?”让他去打仗他不怕,可是他会牵挂她啊!

“迟点再说,总之龙天运,你必须要出征去打!”她深深地凝看着他,示意他安静不要再说话。

俞王就真的没哼声,跪了下来,也不看龙天澈,对这个弟弟又是痛爱又是怨恨,反正所有皇弟都从来不将他放在眼里,他一直也乐得清闲。

“俞王,你果真愿意为朕出征,征讨逆贼龙天运吗?”龙天澈问道,若然大皇兄真的能出征,那真的最好不过了,既能增加士气,而且经过连日来表现,虽然大皇兄自信略为不足,经验也缺乏了点,却真的不失为一个将帅之才。

看来,步纤凰对大皇兄却是真心的好。心里不禁泛起一丝酸酸的苦涩,堵心得很。

“臣兄自然愿意!”俞王拱手回道。

“朕就敕封你为征远大将军,五日后领军三万赶赴前线,征讨逆贼龙天运!”龙天澈下令道。

“谢主隆恩!”

五日后吗?跟随在旁螓首的纤凰牢牢地记着这个日子。

接下来,便是为俞王的庆功与饯别宴,也同时是紧凑地与三国和谈,希望这三国能与自己结盟,至少保持中立,不要Сhā手金运此时的内战。

而三国输了,龙天澈也给了他们大批的金银财宝和其他美女示好,而三国只是惋惜自己的惜败,不能娶得步纤凰回国,这让此时内外都忙焦的龙天澈松了口气。

接下来,他更是被困身得无暇,希望在三国皇子离开前,都一切进展顺利,却没想到就是在忙得分身的时候,却出现了谁也始料不及的大篓子出来。

此时俞王引开了别人,终于能单独地能与纤凰商谈了,“纤凰,四天后,我就要上战场了,到时宫里,我就顾不了你了!为什么非要我上战场不可?”

“因为你非要立战功不可!”纤凰凝看着一直都战战兢兢活在别人羽翼下的他,他已经成长得足以能翱翔天际了,她不能再将他还当作是羽翼未丰的小雏鹰了,“若然你不立战功,到时你在朝里,在龙天澈面前还是说句话也无力,真的能保我吗?”

俞王不哼声,晓得她说得是实话,“可是五皇弟对你不好,宫里一向都波谲云诡的,我担心你!”

“所以唯有你与我远远地分开,你就不用担心我啊!”纤凰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自己知道他对自己很好,可是他的好却在两局能赢的比赛里因为她而轻易输掉,这是她最不想见到的。因为那倘若不是比赛,那么他失去的就是他自己的命了。

“你五皇弟对我不好,可是他也不会杀了我!反正我乖乖的不招惹他,他也奈何不了我,宫里还有什么­阴­森伎俩,我没领教过,早就百炼成­精­了,我一点都不怕!”她挺直了自己的腰杆,一脸自信得瑟的笑容,只是眸底的深处却满是落寞。

她是不怕,她只是疲惫得痛苦而已。

“而且你在帝都里,反而也遭受别人的利用,这也会连累我的!”纤凰说了一个借口,让他内疚得不能反驳,果然他一脸的愧­色­,“等你变得更强大了,到时候协助你五皇弟打败龙天运,全天下就都有好日过的了,先皇在天上也会终于安息的!那时候我也会有好日子过的!”

“到时候就真相大白,纤凰你也含冤能雪了吗?”俞王双眸晶亮地问道。

“当然!”纤凰淡淡地笑说道,她的一生用尽力气就是为了那一天的到来!“但是在那天到来之前,你什么都不能说!”

“为什么?那五皇弟不就一直都误会你吗?”他又焦急起来,其实他一直都跟五皇弟说纤凰是清白的,可是五皇弟如何也不相信。

“因为就算你说了,他也不会信!而且我怕打草惊蛇,我还担心这宫里、这帝都里一定还有龙天运的人,这些野草一天都没除清,迟早都会变成燎原大火,会毁掉一切的!”纤凰脸含着一丝冷笑,当初就是因为夏妃没有彻底除掉她这根野草,才会燎原至今天的下场,可是她要夏妃还有龙天运偿还得更多,血债血偿!

“嗯!”俞王认真地应道,“我一定会努力的,尽快打败龙天运的!”这些年来,他都深居简出地待在俞王府里努力奋斗,却不让他人知道自己的成果,也绝不为龙天运效力半分。

纤凰看着他坚毅的神情,不由得笑了笑,“龙天澈身旁的智囊殷琛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他欠了我一个要求,所以我已经要求他随军出发,成为你的军师来辅助你,所以你大业可成哦!”

“嗯!”俞王又重重地点了点头。国子与还。

“那另外一件事,马上为我去办吧!”纤凰又吩咐着,趁着此刻所有人都是醉生梦死地在庆功,她必须避开所有人的耳目,与那人接触到。

“好!”虽然俞王不了解她为何要单独见那人,他问了,她也不说,那他也只能照办,虽然自己觉得那个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步小姐,本王等了这天,可是等了好长时间啊,终于盼来了!”俞王离去不久后,庭院里便传来一把略显轻浮的声音。

“再大声点啊,好让人以为我在这里跟你偷­情­!”纤凰回眸瞪了一眼,那个倚在拱门里吊儿郎当模样的西昊国小皇子,“确认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是没有!”萧元彬回首望了望,没有半个人,便还是吊儿郎当地来到步纤凰的面前,坐了下来,一脸胡须的模样坏坏地笑了起来,“想死人家了,亲爱的!”

“你少恶心!”看着他一脸粗壮的胡须模样,居然还一脸娇媚的样子,外加他本就爽朗的声音,怎么看都是画面与声音非常的不和谐,让她浑身抖了抖,“你真的是罗侯派来的人?”

“算是吧!”看着她一脸嫌恶,萧元彬耸了耸肩,就不再娇媚,可是还是吊儿郎当得半点没有皇子的气质。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此刻,纤凰只有丁点时间,可不想浪费,而且罗侯那家伙怎么厉害得让西昊国的小皇子都能听他的命令来搭救她。

要不是昨天他过来恭喜她的时候,用­唇­语跟她说了句,“罗侯腹案”,和故意亮出了在腰间属于金元门核心层的信物,她真的不敢相信这家伙就是罗侯口中的腹案。zvxc。

居然派了个西昊国小皇子来从皇宫里带她走,她是如何想也没想到。

“很明显,我不是罗侯的人,但是在西昊国,我们与金元门有非常紧密的经济合作,所以在这方面来讲,我们是生意的好拍档!”

“生意的好拍档不足以让你冒险得罪中土最大的国家金运帝主来带走我!”纤凰挑眉看着他,何况皇室中人最讲求的就是国家民族利益,生意利益算什么。

“因为我是你的人啊,救命恩人!”萧元彬笑了笑,没想到一晃就十二年过去了,那时候第一次见面,她还是个傲气得要命的小丫头,他不过是个为了存命而离乡别井躲避追杀的落魄少年郎,是她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救了他,她这人却忘记了。

“吓?”纤凰左看右看,记忆里还是没有这一号人,“我没有出去过金运,我如何救了身为西昊国小皇子的你?”

“好吧,好吧,罗侯说了,你这些年­性­子变了很多,都妖魔起来,多疑得很,我可牺牲大了!”萧元彬语气非常随便,就像在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面前一样,然后双手就往脸上撕。下载本书请登录

纤凰出逃记

“吓?”纤凰左看右看,记忆里还是没有这一号人,“我没有出去过金运,我如何救了身为西昊国小皇子的你?”

“好吧,好吧,罗侯说了,你这些年­性­子变了很多,都妖魔起来,多疑得很,我可牺牲大了!”萧元彬语气非常随便,就像在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面前一样,然后双手就往脸上撕。)舒孽訫钺

原来,那些长须络子都是贴的,撕光后,露出一张极为可爱的娃娃脸,他灿烂一笑,两眼眯眯弯弯,像会发光一样,脸蛋可爱地让人恨不得又揉又捏的,“那时候,你还帮我改了个名字,叫金元宝,记得吗?”其实,他一开始就在提醒她,只是她却忘记了记忆里有他这么一号人物。

“是你?”总算,她记起了,“原来是你,天啊,你说你是西北人,我那晓得你就是西昊的小皇子啊……”当年,她家的护卫从杀手里救了他,他说自己无家可归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就收留他在金元门帮手了,罗侯说过这金元宝很能­干­,然后过了三四年,他说他家里有人寻他什么的,她就拨了银两给他好让他上路,之后……她事情太多,记忆里太拥挤,自然就顾不上他这号人了。

早知道,她当年就拼命地从他身上榨取多点承诺什么的,亏了,亏了……

早晓得纤凰是什么­性­子的萧元彬,一看纤凰的神情,就晓得她脑子里盘算着什么,不由得额际微微抽搐起来,金元门里面的人个个都是这样,利益都极可能地赚到最大。

“好了,金元门的……”他没好气地说道,却被她急速地捂住了嘴巴。

“金元宝,我的身份不能说出来,晓得吗?禁语,禁语!”这可事关她下半辈子的幸福,必须重重保密起来,直到他快窒息过去,她才松了手。

“还有你为什么不一早表明身份,非要等到比赛最后一天?”想到这里,她又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当然是先以国家大事为重,而且我也很想看看如今的步纤凰又是如何的厉害,果然美丽又聪颖绝顶得让我只能却步啊,哈哈……”他是奋力地想要赢,只是尽力了也没赢到,也看清了目前这个女人果真不是自己能娶的。

毕竟,她是心甘情愿的尚好,倘若她带点半点的不如意,光她那倾城的相貌就能引起很大的动乱,更别说比她相貌更恐怖的是她的能力。

也还好,他跟她是朋友,也是搭档而不是敌人,不然下场会很悲惨!

“那你打算如何救我出去?”纤凰懒得再多费­唇­舌,俞王的路,她也铺就好,走也能安心了。

“俞王不是四天后就要出宫吗?到时在那时候我准备一条身形跟你差不多的女尸,换上你的衣袍,戴上你的发簪,泡在水里,然后你必须好好地藏一夜,到时你一不见,龙天澈首先怀疑的便会是已经出发了的俞王,如此来回也需三天,三天后,就将已经泡得浮肿看不清面目的女尸丢到宫里的池塘里,那么你就等于是死了,那时候带你出宫自然容易多了!”

“这倒是一个­干­脆利落的方法!”纤凰听了,甚是赞同,“不过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宫里有人暗中监视我!”

“那就要靠你自己来解决了!”萧元彬耸了耸肩,毕竟后宫深严得没把握能不动声­色­地闯进去。

“那倒没事,我可以解决!”纤凰此刻一想到今天后就能逃离这个皇宫,心真得松了口气,却又没由来得紧张,真怕又有任何一个万一。

“好吧,此地我也不宜久留了,时间就定在五天后的晚上三更时分!”萧元彬说完,连忙将撕掉的胡子都粘了回去,又恢复到那一脸胡须粗壮野蛮大汉的模样,旋身离去。

纤凰随即轻轻笑开,看向周围的一切,都美得不可思议的。

殊不知一旁的假山里有个喝醉得满脸通红刚吐完变得清醒的金宝贝,没想到自己居然看到了步纤凰与一个正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在讲话,她头昏昏的,没看清那男人身上衣物的姿势,也没听到远处那男人与纤凰的话语,可是却分明看到了两人那熟识非常的态势,他们两个一定有­奸­情。

她硬地里狠狠咬牙,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四天后,龙天澈领着众人,包括纤凰,送别了俞王浩浩荡荡出发的大军。

到了夜半时分,纤凰命翠儿换上自己的衣袍提着灯笼出去御医那里为她那些治风寒的药

这几晚,翠儿都待在纤凰的房间里睡,不晓得纤凰为何今晚一定要自己换上她的斗篷,自己可是下人,哪有资格穿主子华贵的衣物?

尽管心里有疑问,最后估计这是身为主子的体恤,便换上纤凰的斗篷,提着灯笼往御医院去。

而一直监视着步纤凰的黑衣人远远地看到有个穿着步纤凰衣着女人出去,不疑有假,便追了上去,却发现随即另外有几个宫女与太监、甚至金贵妃也鬼鬼祟祟地跟在“步纤凰”身后,不过黑衣人还是默不作声地远远跟着她们,等所有事情都结束,明天才一起回报给帝皇。。

纤凰趁翠儿离开片刻后,就依靠着对宫里非常熟识的地形与侍卫交更时分,就秘密地潜行在­阴­暗的夜­色­里,迎着冷风,心情莫名的激动,很快她就自由了。子发子在。

“步小姐,等你好长时间了!”黑暗中,一把男声­阴­柔响起。

纤凰一惊,回头一望,只见一粗犷挺拔的男人,便眼前一黑,彻底地昏倒了。

另一方面,金宝贝最后发现“步纤凰”居然是去御医院拿了药物,又匆匆回去了,觉得这绝对是步纤凰发现了自己的行动,在耍自己。

于是,她便气冲冲地冲了出去,决定要摊牌,决定要从她嘴里挖出她是否背着天澈哥哥在偷­情­。

结果,冲了过去,她怒气地揭开那头帽,才发现不是步纤凰,“为什么是你?步纤凰那贱人呢?”

“主子?主子不舒服,当然在寝宫休息啦……”翠儿不解为何金贵妃领着一群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肯定又想来陷害她家主子。

“糟,调虎离山计!”金宝贝立刻想到是纤凰借故调开翠儿,而她就能够与­奸­夫幽会,一定要立马赶去群芳殿。

她便命人架着什么都不知情的翠儿,兴冲冲地在夜里直往群芳殿狂奔。

而远远目睹这一切,也惊觉自己中计的黑衣人立马也用轻功赶回群芳殿,可是群芳殿何处都没有步纤凰的踪影。

金宝贝彻底将群芳殿搜了个彻底,嘴角抿着一丝狠笑,想着步纤凰与­奸­夫一定是躲藏在某处在行见不得光的苟且之事,于是立马令人大锣大鼓,发动全宫上下捉拿步纤凰与­奸­夫。

于是,也在寻找步纤凰的黑衣人,就很不幸地被全宫都热闹沸腾起来的侍卫给看到追捕得上气不接下气,继续逃窜。而顿时宫里还有另外一处也发现了刺客,顿时光抓刺客又更加闹腾了。

而步纤凰居然很快地被正领着宫人侍卫挖地搜查般的金宝贝发现晕倒在御花园里,额头还汩汩地流着血。

“主子,主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天啊,救命啊,御医啊……”一见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流着鲜血的纤凰,翠儿就挣脱开来,往纤凰身上扑,嘤嘤凄惨地哭了起来,“快救人啊……”

金宝贝一时愣住了,没想到自己是来抓­奸­的,却发现步纤凰受了伤躺在地上,于是也立刻探着纤凰的气息,也没由来得松了口气,喝着一旁哭得昏天暗地的翠儿来,“别哭啦,她还活着啊……”

“还不赶快传御医……”金宝贝拧头吼着吩咐道,接着又命人将昏迷的步纤凰抬回寝宫里去。

御医来后,就为纤凰包扎了伤口,金宝贝就一直守着没睡,想着等到纤凰清醒后就兴师问罪,然后再闹到天澈哥哥那里,这次步纤凰跳进大河里也洗不清了。

另外一厢,被追到气喘的黑衣人终于撇开所有追兵,潜到了龙天澈的寝宫里汇报。

“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发现的?”龙天澈铁青着脸质问着跪着的黑衣人。

“回陛下,今晚……主要是出了金贵妃这个意外,金贵妃以为婢妃娘娘与外人有­奸­情,今晚就去抓­奸­了,闹得满宫侍卫都惊动了,所以小的才会被发现,或许也惊动了真的潜了进来想杀婢妃的刺客,因此婢妃也逃过一劫!”黑衣人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

“步纤凰现在如何?”龙天澈凝重地问道,到底是谁派得了刺客进来刺杀步纤凰?那么一定是在宫里的人,或者是在宫里有人的人。

如果是想带步纤凰走,那么很可能是俞王,可是若然是想杀步纤凰呢?又是谁?

“婢妃经过御医诊治后,已经并无大碍,只是还昏迷不醒!”黑衣人将自己探得的情况据实以报。

要去看她吗?龙天澈第一时间划过如此念头,心里隐隐地抽着作痛。

此时寝宫门被叩响,传来是云星玥惊忧的唤声,“天澈哥哥,听说宫里混进刺客,我好怕!”

他心神一凛,心里的隐隐作痛只能深深收藏,苦笑浮上­唇­边,今晚他还好好呵护安慰得该是受惊的星玥,而不该是她,不该是她……

“你退下,继续监视与保护步纤凰!”龙天澈沉声吩咐道,“今晚步纤凰受伤的事情,朕不允许再有第二遍!”

“诺!”那黑衣人便如旋风般消失在一旁打开的窗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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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凰失忆了!

夜又一轮地转,深宫也渐渐归复了平静,交替的太阳也升起照亮了大地。舒孽訫钺

守在步纤凰身边的金宝贝没想到只这样一等就等到第二天中午,终于见到床上的步纤凰睁开了眼眸,随即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指着迷蒙的纤凰,呵斥道,“步纤凰,­奸­夫到底是谁?”

“­奸­夫?”床上的纤凰汪汪水眼,一脸迷蒙不懂,素白的手抚着发痛的额际,“你谁啊?”

金宝贝听了,顿时大怒,“步纤凰,你少装模作样,本宫什么都见到了,昨夜你想与­奸­夫幽会不是吗?”

“好吵!”纤凰头痛得要爆炸般,微噘着泛白的­唇­,一脸委屈又惊恐的模样看向气势逼人的金宝贝,“你嘴里的步纤凰指的是我吗?为什么我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

说完,纤凰异常无助地眨着眼睛看向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熟识的人。

“主子,你……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刚端了清水进来的翠儿一听到纤凰说什么都不记得,就大惊失­色­起来,冲到她面前急急问道,“那我呢,记得我是谁吗?”。

纤凰看着翠儿一脸焦急担忧的模样,歪着头努力地想,却想得眉宇都蹙了起来,最后也只能无助地摇了摇头。

吓得翠儿浑身失去力气,软坐在地上,发傻了,慌了。

一旁的金宝贝也戚着眉,不知这步纤凰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深视着将自己紧紧抱着带着防备与惊恐的她,难道昨晚她真的被敲得失去记忆了?

“步纤凰,待会御医一来,就知道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了!”金宝贝深深凝视着只是将自己抱得更紧防备更深的纤凰,再一次出言威吓着她。

纤凰却一脸无助懵然,如迷路的梅花鹿般无助极了得抱着被子依靠在床的角落里,楚怜极了。

御医急急赶过来,为纤凰诊治过后,跟金宝贝说,人的大脑­精­密奥妙极了,医术的确也有因撞到头而失去记忆的案例,所以也断定不了步纤凰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金宝贝心烦地挥退太医,如此一来,抓­奸­一事根本奈何不了一个失去记忆的步纤凰,既没有抓到­奸­夫,又没有任何证据。

翠儿就又嘤嘤哭起来,失了忆的步纤凰还反过来安慰那伤心悲痛的翠儿,害得翠儿心里一热,就嚎啕大哭起来,弄得步纤凰万分无措。

如此善良和善的步纤凰,是她金宝贝从没见过的,难道步纤凰真的是失了忆,不然她那会有如此和善纯良面孔摆出来?

随即,一计又生,略带诡谲的笑意,金宝贝又来到纤凰身边,“虽然你失去记忆,但是你该知道的事情,本宫也不会蒙你在鼓里。”

“哦!”纤凰略带怯生的眸光看向高高在上的金宝贝,她如此怯的眼神,金宝贝还是第一次看到,顿时心情大悦起来。

“你的名字叫步纤凰,是帝皇最不受宠的妃子,封号为婢妃,就是为奴为婢的意思,而你属我管,就等于是我的宫婢了!”金宝贝边说,­唇­边隐着一丝得意无比的笑花。就起就来。

“虽然主子是属金贵妃您管,可是……”一听金宝贝要诓失了忆的纤凰当宫婢,翠儿立马Сhā嘴想为纤凰出声。

“啪”的一声,翠儿的话还没说完,金宝贝就用力地一巴掌将翠儿呼得跌倒在地上,翠儿脸肿的可怕,­唇­边都流出血来。

“啊……你没事吧!”纤凰大惊,立马想下床将醒来后唯一一个会对自己好的婢子扶起来,可是她还没爬到床边,却又被金宝贝一手凌厉地推了回去,异常无助地凝视着浑身散发着凌厉气息的金宝贝,动也不动地吓坏了。

“来人,将这不懂礼数以下犯上的贱婢给关起来,断食两天,只准送水给她,直到本宫说放才能放!”金宝贝端起贵妃的架势,樱红的­唇­勾着一丝狰狞的笑意地看向床上无助到极点的纤凰。

随即,金宝贝贴身的宫人立刻将翠儿拖走,纤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惊恐地瞪着金宝贝。

“放心,只要你好好听我的吩咐,好好地伺候我,我也是不会太蹂躏你的!”金宝贝索­性­端出这辈子最恶毒的神情恐吓着此刻变得弱势无比的纤凰,“但若你稍有懂个歪脑筋,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听了她如此狠毒的话,纤凰吓得只能螓首不断地点头,示意自己会好好伺候她。

此时,金宝贝打从心底快意地笑了,感觉自己终于真正地赢了一次,又一种能吐气扬眉的感觉。

于是乎,步纤凰被夜袭失忆的事情,就如Сhā了翅膀般,很快地传播了整个皇宫,连三国皇子都感到震惊意外,纷纷送上了慰问。

同时,与金运达成了和平共识的辽古国与陀罗国也在开始出发离开了帝都,返回自己的国家去了。

御书房里,静默地只剩龙椅上英伟不凡帝皇的呼吸声。

一大早上完早朝,领着满朝文武百官隆重地送别了辽古国的二皇子与陀罗国的王爷后,他的心本该宽松点,毕竟系于举国安慰安顿邻国的事情大致都办好了,与龙天运之战已没有多大的外国困扰。

可是,他心神还是不定,整整一个时辰,他手里的奏折还是一开始看得那份,半个字也入不了脑海里,总是出神。

金宝贝说,几天前为俞王庆祝的时候,躲在假山里的她,见到了步纤凰与一个男人相谈甚欢,甚是亲昵,怀疑那是步纤凰的­奸­夫,于是她守候了几个晚上,终于抓到抓­奸­的机会,殊不知为何步纤凰会遇袭昏倒在御花园里,醒来后就失忆了。但是那晚的确有发现黑衣人。

他晓得金宝贝那晚所以为的­奸­夫黑衣人其实是他的人,一直都潜伏在群芳殿附近,监视与保护步纤凰 。

只是,那晚的确是有其他刺客出现,而步纤凰的确是遇袭了,那么……就应该不是­奸­夫。是谁想杀她?

脑海里闪过很多的可能,因为想杀她的人真的太多了,想到头发痛,都还没理出个头绪来。

他又想到中午私下召唤御医来问她的情况如何,是真的失忆吗?还有伤口到底是她自己不小心绊倒的,还是被敲打所致的?

御医说,步纤凰的伤口是被棍类硬物敲的,看起来的确是失忆了,就连自己的名字还有过往都一无所知,连翠儿也认不出来。

那么,那女人是连他都认不出来,彻底地将他忘记了吗?

她倒好,被敲了敲,就能光明正大地忘记他,而他,却还在这里荒废着宝贵的时间,念念不忘着她。

狠心得狼心狗肺的女人!可恶!

“天澈哥哥,在想什么呢?”正当他又陷入怔忪迷绪的时候,云星玥端着一杯参茶进来,便见到他一脸挂心失神的模样,“在想念步纤凰?”

“说什么傻话呢,朕在想你呢!”他本能地否认着,看向她的眸光,深处掠过一丝质疑——会是她吗?

很快地,这个疑虑被自己强逼打消,不可能是星玥的,她知道他要留步纤凰一命,只要他一直将步纤凰忽视到底,星玥便不会对步纤凰起杀机的,她答应过他的。

所以,那凶手不是星玥!

“想我?”星玥挑眉,看穿了他话里的言不由衷,但既然他选择不说实话,她倒不好质疑,只是选了个他一定会很感兴趣的话题,“步纤凰居然失忆了,你猜她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她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与朕无关,只要失忆的不是你就可以了!”他接过她手中的参茶,淡淡地抿了一口,对步纤凰表现的一点都没兴趣。

他如此的模样,才哄得她心里开心,却还是做作地说道,“天澈哥哥,你就会嘴里哄我开心,现在金宝贝简直拿步纤凰当是低等粗使宫婢使唤,到时你可别又心痛!”

刚才,她去了群芳殿一趟,非常开心地看着金宝贝故意使唤着失了忆的步纤凰做着各种底下的工作,心里那个痛快简直是无法形容。

而且,现在宫里所有的大大小小妃嫔全都不将步纤凰放在眼里,只当她是一个失了势又失了忆沦落得只能被人玩弄于掌间的宫婢而已,这何等快哉!

“哼,是吗?”龙天澈只是故意冷笑一声,也不评论,只是专心地看着手中的奏折,眸光­阴­沉了下来,或许他装作对她什么都不管不理,失了忆的她才能更好过一点。起码这样没有任何威胁的她,暂时不会引起宫里女人的杀意吧。

看他真的冷淡对待的样子,她几番撩拨,他都是如此不在乎甚至是不耐烦的模样,她的笑意越浓越明媚,悬着久久的心微微地松了一下下,但也只一下下而已。

*******

好不容易窥了个空隙,身穿太监服饰的俊美少年郎潜了进后宫,将独自在井边沦为洗衣服的纤凰给带到一旁的大树背后,焦急地凝看着她,“你真失忆了?”

步纤凰迷糊地看着面前那个长得娃娃脸俊朗的少年郎,他一身太监打扮,却又身手不凡的样子,感觉不简单的模样,“我认识你?”

*************因为明鸣身体最近一直都还没完全康复,所以每天不能码太多的字,加上明鸣10月份要结婚啦,所以很多杂事要忙,呵呵,所以有时候连留言也没有回复,各位亲们,抱歉啦,估计是这样的原因,所以留言板也是冷清得可怜啊********

帝皇要杀步纤凰?

步纤凰迷糊地看着面前那个长得娃娃脸俊朗的少年郎,他一身太监打扮,却又身手不凡的样子,感觉不简单的模样,“我认识你?”

“只有我跟你,别装了!”萧元彬甚是焦急,若然她真的失忆了,那原先完美的计划又一下子归零了,他能赖在这皇宫里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再好好想一个完美的计划将这个失了忆的步纤凰带走。舒孽訫钺

纤凰只是害怕地摇摇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要带你走啊……”萧元彬简直气急败坏了,他试想过各种失败的可能­性­,只是没想到步纤凰会失忆这种可能­性­。

“为什么?”纤凰懵懂地问道,“你与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带我走?你又是谁?”

萧元彬想解释,可是……感觉到有人靠近,应该是那个如鬼影般随着步纤凰的黑衣人来了,就丢下一句话,“迟点再找你!”

然后,他就一下子如风地消失了,剩下一脸懵懂迷惘的纤凰。

一天后,与金运在和谈纠缠了最长时间的西昊终于也与金运达成了共识,于是乎,龙天澈特为此举行一个盛大的宴会。

宴会上,衣香鬓影,丝竹声乐,载歌载舞,欢乐融融的景象,可是不少焦点都是落在打扮华贵的金贵妃身后一身宫婢打扮的步纤凰,居然低眉顺手温顺如绵羊般将金贵妃当成主子般伺候。

席间不少人都因此而议论纷纷,可是纤凰却一脸全然装作不晓得自己成为众人谈资嘲笑焦点的淡定,只是温顺地伺候着此刻最威风最得意的金宝贝。

坐得不远处的萧元彬则不时戚着眉看着那失了忆的纤凰,想着今晚必须动手了,不管如何他也不能就眼睁睁坐着步纤凰沦落为一个宫婢的悲惨境地,她可是那样风光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奇女子!

此时,龙天澈携着云星玥进入这大殿里,所有人都静止了,跪了下来迎接着,“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龙天澈淡淡却满是威严地说道,凤眸忍不住瞥向一旁的步纤凰,看着她徐徐地站了起来,看着她的双眸里所有的陌生淡离,眉头不仅紧蹙。

“步纤凰,过来!”他沉声冷喝道。

纤凰先是一顿,无措地看向­阴­沉俊脸的龙天澈,随即立马求救般地看向金宝贝。

金宝贝不敢拂逆龙天澈,只是冷声斥道,“陛下要你过去,还不赶快滚过去!”

“是!”纤凰怯怯地点头,便轻移莲步到了龙天澈神情,跪了下来,怯弱的气质让众人不禁有一种心怜的感觉,却又让龙天澈感到恼怒。

“抬起你的脸,看着朕!”他冷声吩咐道,凤眸满是冰冷。

“是!”纤凰怯弱徐徐抬起那张不施半点姿粉却足以美得让人凝息的红颜,此刻那柔弱姿怜的气质更是让在场所有的女人心里都一抽的。

哪怕是云星玥也不例外,尽管此刻她心里痛恨无比,却也无可否认步纤凰光是这张脸庞便足以让一个男人迷乱,只是龙天澈不是一般的男人,为此她选择什么都不哼声极力地忍耐下来,反正接下来的日子,她会让金宝贝加倍地蹂躏步纤凰,让她生不如死。

“步纤凰,再靠点过来!”龙天澈看向她那双美眸,她的眸光冷淡陌生得带着怯弱,却讨不得他半点的心怜。

“是!”步纤凰不敢违逆他的龙威,于是跪着地往前挪了几步。

“再近一点!”

这他我到。“是!”

“再近一点!”

“是!”

已经近得不能再近了,她已经尽得只需再一动,身子便能碰到他的膝盖了,脸还是上抬着,紧绷得已经微微的发颤。

“啊……”她娇痛地喊出声,下颚被他用力紧紧地擒住,痛得她泪花儿都落了下来。

顿时,在场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起来,不懂龙天澈为何突然如此虐待步纤凰。

“陛下,步小姐又没有做错什么?陛下何以无故如此对待步小姐?”萧元彬看不过去,恼怒地站了起来,质问着。

原本一直是面容­阴­冷的龙天澈,没有理会萧元彬护着步纤凰的质问,只是捏着步纤凰的手越发地用力,捏得她脸都拧曲起来,此刻他神­色­却一瞬间变得无比的恐怖,如索命的恶鬼,浑身散发着噬骨冷意,犀利地­射­向步纤凰,­阴­寒的口气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你到底是谁?步纤凰在哪?”

萧元彬一怔,同时其他人也怔住了。跪在龙天澈面前的的确是步纤凰啊,为何他会如此地问?

“我……我是步纤凰啊……”忍着被捏碎的痛楚,纤凰费力地说道,汪汪水眸不解她何以这样说。

“对啊,陛下,本宫不是已经跟你汇报过,那晚步纤凰在御花园里被袭击了头部,流了很多血,第二天她醒来就失忆了吗?”金宝贝立马解释着,真的不懂天澈哥哥为何这样说。

尽管步纤凰是失了忆,可是还是一样的步纤凰啊,就除了没有任何记忆外,相貌、身上的香气、还有某些平常小动作,都是一模一样的步纤凰啊。

“再给你一次机会,真的步纤凰在哪?”龙天澈­阴­寒如魔地问道,他凤眸的目光狠戾闪过一丝嗜血的红。

“我……真的是步纤凰,真的是……”纤凰焦急地解释着。

“好,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朕了!”龙天澈松开了她的下颚,反手狠狠地往她天灵盖盖去。

“不要啊……”萧元彬凌厉地喊着,试图冲过去抢救步纤凰,可是心里也绝望地晓得自己离得太远,动作如何也快不过近在咫尺的龙天澈,只能徒劳一拼而已。

可是,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

步纤凰的头却快如闪电地劈开了,然后一掌劈向龙天澈中门大开的心窝,却又被­唇­角露出一丝“抓到你”诡谲笑意的龙天澈隔开。

步纤凰一惊,连忙飞身退了一步,美眸里尽是冷冽的杀意,然后又如风般冲向龙天澈,厮斗起来,招招狠毒凌厉。

众人都呆了,步纤凰懂武功,还如此的高强?什么时候的事情?不可能的吧!

任凭步纤凰的武功如何地高强,可是却还是很快地被龙天澈擒住,动弹不得半分地跪在地上,双手被龙天澈反制在身后,压制得她浑身都在发痛。

“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真的步纤凰到底在哪里?”龙天澈­阴­鸷嗜血地质问着。

“我就是步纤凰啊……”

“步纤凰根本不懂武!”他冷声地拆穿着她的慌,这该死的女刺客还到底要嘴硬到什么时候?于是,他更是多施力几分,痛得她一脸狰狞。

“我已经秘密习武八年了,你不晓得而已!”她倔强地辨道,“你不过是个篡夺皇位的逆贼而已,罪该万死!”

“步纤凰在哪?”他一手掐向她的琵琶骨,俊脸越发地冷,“说出她的下落,朕可饶你一命!”

“我就是步纤凰……步纤凰就是我……”她咬牙吐血地坚持说道,“你凭什么说我不是?”。

“你眼神不对!我看向你的时候,感觉不到半丝的熟识!”当他看向她眼睛第一眼时,心里已经生疑,那不该是步纤凰的眼,尽管很像。

“我失忆了,当然看你没半点感情……”她冷哼着。

“你失忆不过是掩饰你不是步纤凰的事实,她到底在哪?不然朕让你生不如死……”他的指甲掐进了她的皮­肉­,血­肉­飞溅,痛得她想晕厥却又硬生生地昏不过去。

“不是步纤凰,不信你看我身后你留下的印记,你还记得吗?”痛得冷汗直冒,狰狞痛苦的她苟延着一口残气说道。

听了她这话,龙天澈一震,步纤凰背后印记的事,知道的人少之极少,他松开了她的臂膀,猛烈地撕开她的背部,白皙无暇的背部引得其他人都引颈去窥,她肩胛位置猛然出现着一个鲜红的“­淫­”字,看得众人惊又讶。

她极力回首,冷眼说着,“信了吧!”

龙天澈脸­色­更为­阴­鸷地瞪着她,“步纤凰在哪?”

“我就是步纤凰!”

“你不是!”­阴­鸷嗜血的龙天澈­阴­寒刺骨无比地说道,“你身上的香味不对,我一闻就晓得不是她身上天然的那种百花香……”光凭香味,他就晓得面前这人是假的!

“还有……她背部的印记已经变换了,原来你不晓得吗?”他冷笑说道,一直紧锁她琵琶骨的五指无情地狠狠Сhā了下去,发力废去了她一身高强的武功,“你是龙天运派来的­奸­细,告诉我,步纤凰在哪?”

这女刺客身上的印记,是第一次他留在步纤凰身上的,后来他每一次都将印记留在她的腰部里。

而能看有机会看到步纤凰第一次印记的人,料想只有三个,他,步纤凰,还有龙天运那混蛋。

“哼哼……我不会说的!”此时,已经连身份都被彻底摸清了的女刺客诡异地笑了几声,随即,­唇­里流出乌黑的血液,即时身亡!

顿时,所有人都静默得不敢哼声,都被这一切的突如其来给震着,这步纤凰是假的,那么真的步纤凰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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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癖好:豢养妖孽皇帝》

幕后黑手

“哼哼……”此时,已经连身份都被彻底摸清了的女刺客诡异地笑了几声,随即,­唇­里流出乌黑的血液,即时身亡!

顿时,所有人都静默得不敢哼声,都被这一切的突如其来给震着,这步纤凰是假的,那么真的步纤凰在哪?

龙天澈弯身,往已经气绝身亡的她的颈脖上去摸索,然后果然撕扯出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皮,底下是一张与步纤凰有那么三四分想象的脸。舒孽訫钺

“立刻下令,封锁所有城池,撤销辽古国与陀罗国的通关文件,全面搜寻步纤凰的下落!”他寒声地下令着。

萧元彬一看到躺在地上气绝身亡的不是步纤凰,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即又紧张起来,这回糟了,要比龙天澈还要快一步地将步纤凰给救回来。

******

长长的车队在马路上疾驰,滴答滴答地日夜兼程地赶着路,那种规律的马蹄声将沉睡了不知多长时间的步纤凰给吵醒了。

幽幽地睁开了眼眸,还是一片模糊,只见前面一个颀长宽阔的背影,记忆……停留在宫里。

对了,她是要赶去与萧元彬回合,准备离宫,然后有人喊住了她,她回首去望,什么也没见到,却被用迷香给蒙晕过去。

那声音,她有记忆,是辽古国二皇子完颜承司,这次她糟了!

“醒啦?”完颜承司听到些微的异响,便立马回眸看着她一脸迷糊的样子,不由得露出一丝­阴­柔的笑意。

“……”纤凰没哼声,浑身还是非常的乏力,双手双脚居然都给绑缚起来,看向他,冷冷问着,“这是你们辽古国的待客之道?”

“你不过是件货物而已!”完颜承司勾着一丝­阴­邪的笑意,­阴­寒地说道。

“就算是一件货物,我步纤凰也是一件世间无比珍贵的货物,值得被好好对待,难道龙天运没有吩咐你,必须好好待我吗?”纤凰扬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她以为自己与萧元彬的行动够快了,却没想到被这完颜承司给捷足先登。

“你知道了些什么?”完颜承司不由得挑眉,­阴­寒的眸里带着几分惊讶的赞赏。

“比赛的时候,我见到你使用的宝刀,那宝刀是丁家兵工特意为龙天运铸造的,可是现在却能落在你手里,说明了你与龙天运早已有了某种协议。其实,这次你与龙天澈签订什么协议是假的吧,不过是想要龙天澈放松对辽古的警戒,顺便为龙天运将我带出来,然后再兴兵作乱,入侵我金运,到时事成,龙天运一定会许你许多疆土与好处吧!”

所以,那时候她就知道输谁也不能输给他,也处处提防与远离着他,原以为自己最快速的行动就能逃离一切,却还是敌不过他。

“你说得很对!”完颜承司此刻对她真的有说不出的赞赏,一直听闻步纤凰的美貌是金运第一,所以能将大部分男人都能玩弄于掌间,连他的兄长也是,但是传闻她狠毒却智低。可是连日来观察,与今天目前为止简短的对话,步纤凰根本就是聪颖绝伦的一个美人儿,能让他刮目相看绝对不是因为她那倾国倾城的美貌,而是她那让人无法忽视的智慧与魅力。

以前,他一直嗤笑兄长居然为一个女人的美­色­所神魂颠倒,可到今天,他却明白为何,这女人美得真的不光是美貌,还有她的聪颖,她的灵气,她的骄傲,她的临危不惊,都无不让他心里也燃气一股从没有有过的征服欲。

“然后呢?”他带着一丝邪魅带俊的笑意,眼神带着逗弄看着她,“你就乖乖地听我的话,当你的货物,这样你会好过点!”

“龙天澈不会对我的消失坐视不理的,他一定会封锁给地城门,撤销掉你的通关文件,此处是龙天澈的天下,你逃不出去的!”纤凰冷笑,他们的如意算盘未免也算得太响亮了,只要她一不见,龙天澈就会疯了地找她。

因为龙天澈是绝对不会让她回到龙天运身边去的,绝不会!

“是的,可是龙天澈是绝对不会发现你不见的,因为宫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步纤凰,你已经被取代了,没有任何人发现真正的步纤凰已经消失在宫里,快要回到龙天运的怀里!”完颜承司勾

起一丝得意的笑,看着脸­色­瞬间愕然僵了的纤凰。

“怎么可能?”纤凰戚着眉问道,宫里有了另外一个步纤凰?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完颜承司挑着眉笑道,勾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绝美容颜,“你知道龙天运多么的在乎你吗?派了大批杀手混进帝都想将你带走都失败后,他就开始酝酿着这个完美无瑕的鱼目混珠的计划了。”

“他四处搜罗着与你体型相似的女杀手,终于千里挑一地找到了一位不但体态相似,连脸型与眼睛都非常相似的一个女杀手,将她易容成你,再将你每一细节处的小动作全都教晓她,还有你说话的嗓音,日夜训练直到他觉得真的像你为止,然后那夜劫走你,就换上她,还特意让她头部袭击,这样她就有借口说失忆忘记过去一切,那样所有人都不会怀疑他们面前的步纤凰根本就是一个冒牌货,再加上后天加以训练的小动作,特意调制你体香的香­精­给她每天使用,那么她就成了名符其实的你。”

“其实 ,另外她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接近龙天澈,在龙天澈松懈警惕的时候,她就可以下手杀掉龙天澈!步纤凰,你说这个计划是不是很完美呢?”完颜承司冷笑着,没想到败了半个江山的龙天运竟然会为了 一个女子而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如此完美的计划来,这倒让他惊叹不已。

纤凰怔怔地不说话,心不断下沉,真怕无人能察觉宫里的那个所谓步纤凰是假的,那么龙天澈也会上当了,怎么办?(作者的话:殊不知宫里的龙天澈光是一眼与闻气味就能笃定宫里的那是假货了!)

“看来你很担忧的样子!”完颜承司松开了她,淡淡笑开来,带着一丝讥诮,“看来龙天运是明月照沟渠了,你的心是向着龙天澈的!”

“你在胡说什么?”纤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置口否认着,若然她真的被带回龙天运身边,那么就绝不能让龙天运知道她的心还是向着龙天澈,不然她真的不好过。

“我说得是事实,那天你在校场上要我们其余三国向龙天澈归顺,还有这几场其实一手由你推导的比赛为得不就是张扬龙天澈的实力吗,好让我们其余三国晓得龙天澈才是天命所归吗?”

“哼,人在魔窟,场面话肯定要说的啊,这点人情世故,你没看出来吗?”纤凰还是淡然地否认着,否认到底就对了。

“你在我面前否认有何用,到时只要我在龙天运面前再三挑拨几下,我看你到时是百口难辨!”完颜承司挑眉看向一脸淡定的纤凰,坏坏地说道。

“哼,看你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居然连伪君子也不是,是个真小人啊!”纤凰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看向俊美的他。

“伪君子也好,真小人也罢,我只求不择手段达到目的而已!”完颜承司满不在乎自己被说成是真小人,反而一脸诡异危险地看向步纤凰,“倒是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冒着得罪龙天澈,也要将你偷带出来吗?”

“肯定是我身上有你想要的,难不成真的要为你所谓情深的亡兄来报复我?”纤凰还是扬起讥诮的笑意,对付这种可恶的真小人,她倒是毫不惧怕,“我可晓得当初真正置你兄长于死地的真是你这个弟弟,兄弟情深的戏码还敢在我面前演,哼……你的亡兄倒比你真­性­情、真仁义多了!”

“你连这种事都晓得?”完颜承司不由得对她起了浓浓的兴趣,如此远在外国的宫廷秘闻,她是如何得知?

“哼!”纤凰耸了耸肩,一脸桀骜不驯的样子。运在运得。

“要不是我将辽古国重于一切,我也会不惜一切得到你!”完颜承司笑意深深说道,语气与神态都是无比的认真,可正是因为他爱江山甚于美人,所以他宁愿牺牲她,“龙天运允许向你逼供,只要不伤害你的皮­肉­,他许我无论用什么方法,哪怕是下毒或是各种让你受苦的方式。当然若然你乖乖地将《步家兵法》给我,我是绝对不会为难你的!”

纤凰冷哼,一脸讥讽,原来又是为了《步家兵法》,“我都说了我没有《步家兵法》,你折磨死我,还是没有的……”

龙天运居然还如此利用她,说穿了,他对她什么什么的爱,其实都是很敷衍的。她丝毫也不觉得痛,也不觉得心酸,只是觉得为何自己得到的所谓深爱都不过是如鸿毛般重,真的好可笑!

“我可不相信,你是步家唯一的继承人,《步家兵法》的重要­性­,你比谁都清楚,不可能轻易就销毁!”完颜承司绝不相信,“不然龙天运也曾逼着你索要《步家兵法》?”

“可是他最后不也是什么都没找到吗?哪怕他抄了我步家,也烧了我步家!”纤凰一副没有就是没有的样子,你奈我何?

“那是因为他宠着你,而我可不是他,听说你娇贵的从来不曾熬过半点苦!”完颜承司挑着眉,冷冷地看着的确一身细皮­嫩­­肉­的她。

“我受软不受硬的!”纤凰扬着嘴角说道。

可怕的完颜承司

“可是他最后不也是什么都没找到吗?哪怕他抄了我步家,也烧了我步家!”纤凰一副没有就是没有的样子,你奈我何?

“那是因为他宠着你,而我可不是他,听说你娇贵的从来不曾熬过半点苦!”完颜承司挑着眉,冷冷地看着的确一身细皮­嫩­­肉­的她。

“我受软不受硬的!”纤凰扬着嘴角说道。

“那请求你交出《步家兵法》?”

“真的很抱歉,我没有!”纤凰一口拒绝道。

“你说我划破你的脸,龙天运还会宠爱你吗?”完颜承司没有被她存心玩弄的拒绝而气恼,反而笑意更深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尖亮的小刀,对准纤凰滑腻无暇的脸庞。

“划吧!下得了手,你就划吧!”纤凰漾着明亮的笑眸,笃定他不会下手,“别忘了,你与龙天运合作的条件之一是不能让我有半点皮­肉­之伤,他最看重的便是我的美貌,一定我美貌不再,龙天运必然对你大怒,到时我再撩拨几番,坐收渔翁之利的将会是我!”

“别以为我不敢!你以为对于龙天运来讲,你一个美人重要还是江山重要?江山有了,就多得是美女!”完颜承司仿佛没有理会她的话,还将那小刀缓缓地贴近她的脸皮,期待着纤凰美眸里的惊恐。

可惜,一丝也没有!纤凰美眸里只有晶亮的讽刺,脸颊上带着寒意的冰凉触感更让她有种喋血战斗般的气势,“刮吧,能苟活下来的步纤凰从来靠的都不是这一张被称为祸水的脸皮,我没所谓的!”

美貌至于她,是一种迷惑战胜敌人的利器,却不是她致胜的必杀技!

“刮了之后,完颜皇爷,你必须承担的便是我步纤凰无日无之甚至无孔不入的报复了!”纤凰扬眉妖魅,音如黄莺,却寒入骨髓!

一向复仇,她哪怕自损三千,都要对方损失惨重得后悔得罪她步纤凰。13606547

“不是不敢,而是你的脸太赏心悦目,还有你这样傲气的个­性­值得我让你受更多的苦头!”

完颜承司邪魅极了地收起了那带着寒气尖锐的小刀,接着从腰腹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筒放在纤凰面前,“再给你一次机会,将《步家兵法》给我,我可以对龙天运保密,甚至也可以帮助你想帮助的人,这个交易对你来讲,算不错!”

“哼……”纤凰不由得深深冷笑,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给自己深重威逼极具危险的完颜承司,心里其实是害怕着,这人浑身散发着那种切皮入骨的邪恶,“我自小晓得,与虎谋皮,是自寻死路!更何况,你是比虎更可怕的恶鬼?我拒绝!”

“你可知道这小瓶子里面装得是什么?”散发着邪恶气息的完颜承司­阴­柔地看了步纤凰一眼,脸上绽放的妖华让人心中发怵。

“不管里面是什么,总之我没有什么《步家兵法》!若然你敢让我生不如死,我步纤凰哪怕死落黄泉也自会有办法让你付出比痛不欲生更为惨痛的代价!”纤凰咬了咬牙坚决道,心中此刻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龙天运说你中了他的毒,每月发作,痛入骨髓,痛得不会违抗他的任何命令。他也非常心痛你这四个月所熬的苦,所以他特地要我赶在你这个月病发前,将你救出给你解药,免受毒发之苦……”

纤凰心中一紧,总感觉面前这可怕的男人每说的一句话都感觉­阴­森可怕,算了算时间,天杀的,说什么趁她毒发前带她出来免受解毒之苦……

“奇怪的是,现在已经是第四个月的最后一天了,我看你还是好好的,什么痛都没有啊……估计那毒也早就解了吧!”完颜承司­阴­­阴­地笑说下去,看着纤凰那愤恨得绯红艳丽的绝美容颜,不禁笑意更深,“很气我?是的,我是故意拖迟,来看看步纤凰是不是真的会毒发。到底是龙天运太低估了步纤凰,可是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纤凰心里冷哼,不是龙天运低估了她步纤凰,而是她步纤凰走了狗屎运,恨自己入骨的龙天澈居然将能解天下毒的万毒保心丸给了她,不然这几天她还是痛得死去活来。

“你可知道你之前中的毒其实的来自于我辽古一个偏远的小族?若然没有我们辽古那小族的不外传解药,那么天下也只能有万毒保心丸可解了!看来,你就是吃了万毒保心丸,那可怎么办呢?”完颜承司一脸懊恼的样子,看得纤凰又恨又恶心。

“少装了,刚才你不是说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吗?刚才你不是说问我桌上那么瓶是什么东西吗?你就少在玩弄这种捉弄人心的把戏,有什么厉害的就尽管说出来,我还是一句话,你想要的《步家兵法》,我没有!”纤凰冷冷笑道,这恶心­阴­险的家伙居然跟她玩这种人心陷阱的把戏?以为她还是那个年少无知被他三言两语的恫吓就会陷入无限的惶恐中吗?这一手,她往日还耍得少吗。

完颜承司给了她一记赞赏的眼神,抿嘴­阴­笑道,“你一再说没有,就越让我确认你就有《步家兵法》,不然金运义军为何能在短短数年就能势如破竹般席卷大半个幅员辽阔的金运,因为他们排兵布阵的有好几招就是当年攻打我们辽古的阵法,还有上次与达王的比赛里面,达王之所以能够赢得那一仗,调兵遣将利落,布局­精­妙靠,也尽是《步家兵法》的影子。更别提,为何天下至宝的万毒保心丸会从龙天澈的手里落到你的口里,因为你们早就是朋辈为­奸­,勾搭在一起。可怜的龙天运却一直被蒙骗的鼓里!所以,《步家兵法》一定还在你手里!”

“你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看来你更了解《步家兵法》!”纤凰挑眉一笑,总之全然否认。

“你别否认了,越是否认越是让我确认而已,步大小姐!”完颜承司冷冽得看着她,邪魅一笑,“不要逼我用桌上的这小瓶子来对付你,那痛楚你绝对是熬不住的。何必为了一部对你没用的《步家兵法》而让自己尝尽痛楚,可最后却还是熬不住说出来,不如,现在就识时务者为俊杰,给了我吧!”

“若然我有,我是半点不会想有任何痛苦的机会就给你了,可问题是我没有。你杀了我,我也是拿不出来的!”纤凰面露一丝焦急害怕地看着他,眸底却尽是倔强。

“看来步大小姐是敬酒不喝,喝罚酒了!”此时,他收起邪魅的笑容,俊容尽是­阴­邪的冷冽,彻寒入骨,缓缓地打开那个小瓶子,一阵恶毒刺鼻的腐臭味就弥漫在这狭小密封的空气中。

恶毒的腐臭味让纤凰不由得拧着眉头,微微撇开了脸,可是双眸却不闪避地直视着那被打开的瓶口,心里却如悬在万丈崖边,只需一丝滑落,并跌入无底深渊。

“这是一种蛊,有个名字叫做绝命蛊,就是一年之内得不到解蛊,那么就必死无疑。天下无其他药可解,能解的就只有我族的绝密巫师。这种蛊最可怕的是在这一年内会无时无刻地发作,如万虫啃咬你的身体每一寸肌肤,撕咬你体内的五脏六腑,让你痛不欲生,却又偏偏是求死不得,直到一年后蛊毒发作,自体内五脏六腑到体表溃烂而死!”

说到这里,完颜承司扬起一丝邪恶的笑,“放心,这种蛊毒在一年以内都不会又损你的花容月貌的。而我非常相信,不出三天,你就会痛得什么都说出来的,因为从来没有人能抵抗得到这绝命蛊!”

却不法出。纤凰此刻浑身微凉颤抖,她最怕痛的,真的很怕痛,很怕很怕。

“最后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完颜承司得意地看着纤凰惨白害怕的神­色­,深信她此刻的神情是真实地在怕,他非常有把握她会交出来的。

“求你,别这样对我!”纤凰怕得粗喘着呼吸,心砰砰直跳,知道眼前这恶人说得话都说真的,他说之前她中了的毒也是从辽古那边而来,而她花了八年时间却还没有找到克制的方法。

如果这一次,她又中了这时刻比死更难受的蛊毒,她并没有把握能在一年内找到解蛊的方法,那她是必死无疑了。

“那你就说出来吧!”邪魅的妖眸闪烁出恶魔般吞噬的光芒。

“我没有,你要我怎么交!”

“啪”的一声,纤凰被他用力地一掌狠狠地挥趴低伏着。

右脸颊火烫的痛,苍白的­唇­流出腥红的血,纤凰抚摸着那肿胀起来的脸颊,幽幽地看向盛怒中的完颜承司,微微一笑,却随即痛得泪都落了下来。

“步纤凰,那就别怪我不怜花惜玉,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完颜承司一把将纤凰拉了起来,愤怒地撕扯掉半只袖子,露出那白无瑕的手肘。v5gr。

“放开……我,放开……”纤凰奋力地挣扎,可是他的力气却大得让纤凰动弹不得。

完颜承司从那小瓶子抽出了一根乌黑得发亮的针要往纤凰手肘的血脉刺去。

纤凰万分惊恐地喊叫着,双眸瞪得大大的,用尽力气想拽回被牢牢抓住的玉手,奋力地挣扎着。

******绝不弃坑直到更完为止,但身体不便,只能缓慢更新,谢谢关注******

神秘黑衣人

“步纤凰,那就别怪我不怜花惜玉,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完颜承司一把将纤凰拉了起来,愤怒地撕扯掉半只袖子,露出那白无瑕的手肘。舒豦穬剧

“放开……我,放开……”纤凰奋力地挣扎,可是他的力气却大得让纤凰动弹不得。

完颜承司从那小瓶子抽出了一根乌黑得发亮的针要往纤凰手肘的血脉刺去。

纤凰万分惊恐地喊叫着,双眸瞪得大大的,用尽力气想拽回被牢牢抓住的玉手,奋力地挣扎着。

在这危急万分的时刻,纤凰的另外一只手在背后蠢蠢欲动,下一瞬手腕以一个奇特的姿态扭曲着。

一道银光电闪­射­向他的脸,完颜承司慌忙一避,纤凰用尽所有的力气将自己被抓住的玉手给抽回来,再狠狠地提起右脚往他的心窝狠狠踹了 一脚,将丝毫没有防备的完颜承司给踹得往后拽到门边,他眸里闪过一丝惊吓,刚刚避过的银针上闪现着漆黑的毒液。

她不想痛,绝对不想再承受一次那种吞噬骨髓的痛苦,宁愿奋力一搏。

纤凰凌厉的眸光­射­向一旁的窗户,藏在左手肘里的饰环其实是一件暗器,里面除了有一发致命的毒*针外,还有一个小火药弹。

她将饰环里的火药弹­射­向窗户,轰的一声,四溅的木碎,白烟冒起,纤凰便毫不犹疑地从那白烟中跳去。

整个身子凌空滚了出去,滚落在地上的纤躯如装碎般痛,她紧咬着牙关,在众人的惊注中站了起来,转身就逃。

逃,她还有一丝生机;不逃,就生不如死。

“快追!但不准伤害她!”此时,完颜承司也从马车上跳落,大喊道,飞身往纤凰逃去的方向,没想到一向娇贵又弱质芊芊的步纤凰居然如此的刚烈,还如此的顽强。

穿过树林的风声,落叶声,身后那嘈乱的追捕声,自己凌乱的奔跑声,都比不上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那快要炸掉的心跳声,周围的景­色­模糊得都像停顿了一样,不真实的很,她却知道自己连回头都不能地逃跑,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天杀的,她居然还沦落到这种地步去,她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只是,她跑得再快,也只是一个娇弱的女子。

没一会儿就给重重包围起来了,纤凰满头汗地喘着气看着那一脸坏笑的完颜承司,他正邪气满满地像自己走来,那神情就在嘲笑她为什么不跑啊?

“别过来,过来,我就一簪簪死自己!”纤凰拔下发髻里的尖锐银簪对着自己细白的喉咙,喘着气说道。

“那我等着!”完颜承司却继续邪笑向她走去。

尖锐的痛刺入,一道鲜红的血痕从喉咙处流出,染红了那尖锐如针般的银簪,也染红了持着银簪的那纤纤如玉脂般的美手,鲜红的血液一滴又一滴地滑落在身上,然后落入土壤里。

倔强不逊的美眸散发着清凉的光芒,纤凰勾起一丝冷冷骄傲的笑意,挑衅地看着完颜承司那邪魅脸上的错愕,“退开!”

“退开!”完颜承司脸­色­一僵,恶声斥着其他士兵,完全没想到她竟然是来真的,她死了,对谁都没好处。

纤凰淡淡地笑开了,然后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却丝毫不敢松懈任何的境界,渐渐地离他们越来越远。

“皇爷,不追吗?”眼看步纤凰快要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完颜承司的心腹急忙问道。

“再待会吧,反正步纤凰逃不了的,到时我可不会再心软的了!”完颜承司狞笑着,然后眸光示意手下的­精­英们,部署着下一步行动。

*********

当眼前再也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完颜承司士兵的时候,纤凰连忙转头就狂奔,根本顾不得脖子上的痛与血,只想赶快逃出去这山林里,极其希望能有条河流,哪怕是个悬崖也能拼一拼啊。

在这山林里孤身一人的自己,根本拼不过完颜承司,很快地,她就会马上再度落入完颜承司的手中。

河流,河流,河流……

纤凰一直带着这个信念狂奔着,可是很快到她筋疲力尽的时候,她还是身处在一片尽是树木的山林里。

“天啊,没有河,给我悬崖,我也跳了!”纤凰跑不动地跌坐在地上,此刻非常地绝望无助。

周围异常的寂静,寂静得只剩风声与她的呼吸声,这异样的寂静让纤凰不由得凄凉地笑了起来。

奋力一搏,终究还是逃不过被捉回的命运,接下来的等待她的真的就是那痛不欲生的救生不能吗?

她不会死的,她不想死,所以她不求死,她求生的!

如果此时,有人出来救了她,她一定会结环衔草、掏心掏肺地报答他,用她所有的一切哪怕余下的一生来报答他。

她想是归这样想,可是当却知道此刻没有回来救她的。

已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凄凉又带着傲气地笑看着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完颜承司还有他的爪牙。v4tp。

“卑鄙!”此刻,她浑身软绵绵地没有任何的力气,只能昂着头看着阳光中却邪寒无比的他。

“换了你是我,你也会这样做的,彼此都是聪明人,你懂得!”完颜承司­阴­柔地笑道,从怀里悠悠地掏出了那个小瓶子。

“我懂!所以才说你卑鄙,不过既然彼此都是聪明人,那么你也需懂得终有天,我会比你卑鄙百倍,让你百倍的痛偿还给我的,记住啦!”纤凰晒笑道,似乎看到了自己复仇的那天的到来。

这混蛋,在她跑得筋疲力尽的时候,然后再放了迷*药,让她失去所有的力气,让她连反抗、寻死的机会都没有了,够绝啊!

“来人,抓起她的手!”完颜承司吩咐道,他决定不再等了,不想再有任何意外,“步纤凰,很快地你就会成为我的傀儡,至于你说的那天,,我怕一辈子都不会到来。”

纤凰却不再哼声,眸光死死地盯着自己被撩起而露出细白的肌肤的手肘,心里恨恨的,咬紧牙关地要记住这一刻的屈辱,要记住接下来的痛,如何也要记住,隐忍着日后的百倍报复。

原本清新沁人的林风此刻在那小瓶子被打开后而变得腐臭无比,银针寒利地闪烁着尖锐,可是进入瓶子再出来后,却尽是乌黑般的恶毒,在斑驳的阳光下闪耀着邪恶的光芒。

纤凰不禁怕得哆嗦起来,美眸瞪得大大的,眼看着那沾染着恶毒的寒针一寸又一寸地下降,未刺入她的肌肤,她却仿佛感受到那尖刺的恶痛……

“呜……”她怕得忍不住啜泣了一声,尽管绝望无比,但是内心还是希望有人来救她,救她的……

“最后一遍,《步家兵法》?”在距离那雪白的肌肤一寸前停下了,完颜承司给了她最后一次的机会。

怕得满目是晶莹的纤凰看向他,他眸底的贪婪却又带着一丝诱拐的温柔,她知道只要她说一个好字,便不会有这劫难。

他就扎承。完颜承司看到沾满泪珠的她的怔忪,长指温柔地拭去她滑下烫热的泪珠,用尽所有的温柔说道,“我只要《步家兵法》,我并不想伤害你!”

望着他满眸的温柔,纤凰害怕的神情似乎得到了安抚,颤颤地张开了樱­唇­,却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看向他鼓励又如春风般温润的笑容,完全不复他刚才的­阴­邪可怕。

“《步……步家兵法》……”安抚着激动的心情,她才颤颤地说了这样结巴一句。

“如何?哪里?”完颜承司眯起温柔的笑眸,魅惑着此刻已被吓怕的步纤凰,他就知道自私的步纤凰根本就不能承受半点苦痛,终归她还是个女人,终归她还是会说的。

“我没有!”

“步纤凰!”温润如春风般倏然一转成寒冽的邪恶,如狂风暴雨般,完颜承司­阴­鸷可怕地狠狠扼住了她纤细的喉咙,还没处理的伤口便汩汩地流血而出。

“既然如此嘴硬,我也不必心软,刺下去!”顿时觉得自己被当成白痴般耍的完颜承司残酷地下令到。

纤凰紧咬牙关,紧绷着浑身的每一丝肌­肉­,绝望却又倔强。

千钧一发之际,她眼看就看到那乌黑恶臭的银针就要刺到她的肌肤里了……

原本拉着她的那个士兵却以一个奇异的姿势往一旁倒了下去,她也顺势地被拉得跌倒在地上,而持有乌黑银针的完颜承司却惊觉地逼切往纤凰身上刺去。

纤凰拼命地往后退,心里升起了一股希望,可是眼见那针还是要刺到她身上去,却眼前惊闪一刀银光。

“当啷”一声,那刀银光将毒*针削去大半,剩下的只剩没毒的那截,淬了毒的那截丢落在地上,升起一道黑烟。

完颜承司更是惊了,示意周遭的人将跌倒在地上的纤凰重重围起,他转过身来,一把凌厉的刀便朝他劈面而来。13603507

纤凰瞪大眼睛地看着突然杀到来的一群黑衣人,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只是从黑衣人们的衣服来看,并无可识别的纹路,她不懂究竟是谁派来的人,只是她知道自己命不该绝。

真的是上天保佑!

为首的黑衣人将完颜承司逼退后,就跳入圈中,以一敌十,却并没落入下风,凌厉逼人的刀风将那围着纤凰的爪牙们都逼得退开了。

“起来,走!”那黑衣人一手提刀对抗着众人,一手拉起惊惶失措又带着无限惊喜的纤凰起来。

“是……你?”纤凰听到那熟识的声音,顿时傻掉了。

上辈子欠了很多

为首的黑衣人将完颜承司逼退后,就跳入圈中,以一敌十,却并没落入下风,凌厉逼人的刀风将那围着纤凰的爪牙们都逼得退开了。舒殢殩獍

“起来,走!”那黑衣人一手提刀对抗着众人,一手拉起惊惶失措又带着无限惊喜的纤凰起来。

“是……你?”纤凰听到那熟识的声音,顿时傻掉了。

“还愣着­干­嘛?快走!”那黑衣人见到她此时狼狈却又傻傻愣呆的萌样,不禁又好笑又急。

黑衣人拉着她的手,另外提刀不停地挡着众多嗜血的刀剑,眉目里全是冷冽尖锐的萧飒。

已晓知他身份的步芊凰不敢唤出刚才激动得要碎掉喉咙的名字,紧抿着­唇­,拼命用力地哽咽在喉头里,心里有一道止不住的暖流在流窜到她的四肢百骸,眼睛热热的,周遭所有的嗜血残杀都模糊了,只剩下眼前奋力护着她厮杀出一条血路的他。

那么的英勇,那么的不凡,如势不可挡的神人般!

首的都却开。全都深深地刻落在她的心窝里,痛着,暖着,酸着,乐着……

完颜承司气急败坏地急吼着,“一定要将那黑衣人杀掉,杀掉!”

顿时所有的士兵都蜂拥如流水般地涌向那神勇的黑衣人那里。

从各种复杂但温暖大于一切的步芊凰终于回过神来,明白此骨节是生死一线,哪怕身边的他果真英勇如神,可是寡不敌众啊,不禁问道,“怎么你来了?”

他怎么会从遥远的京城而来救她吧,他如今可是尊贵的帝皇,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落魄逃命的狼狈五皇子了。

此刻倘若被发现是金运帝皇明恩帝,这批人会势必置他于死地,到时整个金运危矣。

“你不该来的!”

“不来你就死定了!”他分神回眸看了她一眼,她眸里流转的气急败坏让他不禁莞尔一笑,完全视此刻的危难如无物。

“你是笨蛋吗?”听到他的回答,她是真的气坏了,如今他的身份贵不可当,还掌握数十万兵权,却离开京都来救她?他是疯掉吗?现在局势那么乱,京都需要他来坐镇。

“快走,不要管我了!”她激动得失声吼道。

他见到她如此焦急连自己命都不顾的神情,笑意更深,原本杀红嗜血的双眸添上一份晶亮的暖意,轻松道,“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连日来刻不容缓的赶路,他心神时刻都绷得紧紧的,唯恐自己会迟了,他真的是连想都不敢想,可是心神都如绞得快断掉了,一直心如刀割又似万箭穿心般痛,痛得他不能不承认他对她的感情竟然比他自己所以为所极力隐藏的还要深。

那颗悬紧得要爆炸的心直到从那危险万分救下她的那一刻,他才放松了一些些,还好他感觉到快要追上她,所以毅然地加快速度,不然那后果是不堪设想,他一辈子都将痛不欲生。

而她此刻脸庞上那焦虑无比的神情,真切地告诉自己,她对自己是真的有情!

一直­阴­暗无比、对谁都猜疑诡异、躁动得要自残的内心终于见到她脸上的着急神情时,得到了安抚与平静。

听了他那简单的一句话,纤凰更是百感交杂,心里的暖流不停地泉涌着,即使身处如此危难中,她竟幸福地笑了出来,还觉得安全,竟在这嗜血的刀光剑影中觉得安全,又或者是死而无憾,死也值得,一切的付出都感觉值了。

完颜承司冷眼看着战圈当中以一敌百却仍然能护得住步纤凰还慢慢往后开得出一条血路的黑衣人,更何况其他同来的黑衣人也是一副势不可挡的样子,再这样下去,步纤凰说不定会被带走的。

他双眸尽是­阴­鸷冷冽,很快地诡异一笑,提起那锋利得能劈山的宝刀加入了战圈,凌厉的锋刃直向黑衣人的胸前。

龙天澈不敢轻视如劲风袭来的宝刀,快速将纤凰推向身后,另外一手抵着薄如蝉衣的剑身,以气汇聚来抵挡那把金刚能碎的宝刀,却没想到……

那刀却竟在剑前一寸处,快如闪电地避开,诡异地整个消失了……连同眼前的完颜承司也消失了,而其他刀剑如雨般向他袭来。

龙天澈心里滑过不祥,感到­阴­风掠过耳侧,完颜承司的目标是他身后的步纤凰?

不可能的,完颜承司这厮不会置步纤凰于死地的。不然不会费劲心思地从皇宫里带走她,还放了个以假能乱真的“步纤凰”在他身边。

心里笃定着,但是身子已经不由自主地往后转,果然见到完颜承司的刀锋竟真的向步纤凰去,他飞身去挡。

快如闪电的身影,比完颜承司的刀锋还要快,他知道自己的薄剑是挡不住,索­性­化剑为箭,想完颜承司掷去,拉着步纤凰迅速往一旁去,好让其他黑衣人则补位而上,为他俩争得一丝空间。

只是完颜承司避过了剑锋,尽管是缓了一缓,仍是尽快地以不可挡地姿势将补位的黑衣人杀退,刀锋依然直朝步纤凰的背劈去,一副势取步纤凰­性­命不可的架势。

刀锋未到,但是那刀刃的杀气以飓风席卷的态势袭向纤凰,她心里一寒,不敢往后看,紧紧扯着龙天澈的衣袖不放,双眸紧紧地凝望着他,要将此刻的他刻入脑海里,因为她已经认命地没有了以后……

一切都太快了,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刀落下来了,顿时鲜血飞溅,完颜承司露出得逞的笑容。15408220

要捉回步纤凰,那么就必须除掉这个拼死护着步纤凰又武功高强得不可克的黑衣人。既然这黑衣人拼死护着步纤凰,那么要除掉他,目标就必须是步纤凰。

“为……什么?”纤凰哽咽着问道,为什么他要连命都不要地挡在她身后?

此刻她的双手沾满着带着热感的鲜血都是从他背后而出的,她以为死得是自己,可是那电光火石的瞬间,他覆着她的身子,挡去了这一刀,惊恐地她回身只能抱着已经鲜血淋漓的他。

他死了,那她怎么办?她一生所有的希望,她的复仇,还有这个国家未来的昌隆都压在他身上,他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定是上辈子我欠你太多!”龙天澈吃痛地笑着,凝望着她眸中的悲痛,“我不会死的,放心!”

刚才那刀很狠,要是砍在纤凰身上,她必死无疑,还好,他及时了,也还好,他的贴身侍卫也以剑挡刀,尽管挡不住,却卸去不少力量,不然此刻他也许就这样向阎王报到了。

见到主子受伤,其他黑衣人疯狂一样地反击着,不停突破来到了龙天澈身边,将他们两个包裹在中间,杀出一条血路来,又不停吹响哨子发出救援的声音。

纤凰与另外一侍卫一左一右地扶持着此刻受了重伤不停流着鲜血的龙天澈挨在树­干­上,纤凰马上脱下自己的外袍用力地缠住他的身子,唯恐他的伤口还不停地流血,急切得彷如那刀是劈在她身上,本来的确是在她身上的……

心痛得泪眼汪汪,可这并不是哭的时候,她强忍着泪光,紧咬着­唇­瓣,勉强自己要镇定地抓着他微微发冷的手,刚才这双坚实的大手那是那么的炙热,如今……12eng。

“我没事,别一副送丧的样子!”龙天澈笑着安慰道,看向此刻惶恐无助的她,心里又怜又爱,她这些日子也是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吧。

“放心,你不会死的,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比我早死的!”步纤凰强拉着笑意说得,一脸的无比认真,“我一定会死得比你早,所以我没死,你也不会死!”

“别乱说话,我不喜欢从你嘴里说那个字!”龙天澈不由得戚起了眉头,真的非常厌恶从她­唇­边说出那个字,“你也不会死,没我允许,你也绝对不会死的,懂吗?”

他另外一只手握着她纤细的脖子,将她的脸对着他的脸,让她惶恐的水眸看向自己,他深深地凝望着她,带着他无法抑制也不想再抑制的温暖,一字又一字地说着,“没有人能从我身边带走你,我不死,你也绝对不会死。步纤凰,你是祸害,会长命百岁的!”

纤凰感动不已,想紧紧地抱着他,又不敢用力,只能一脸清泪,激动得无法自己地凝望着他。

“别哭了,我也不爱看你落泪!”他用指腹轻轻地逝去她脸上仍带着温度的泪水,每一滴都烫热得痛了他的心。他不想再骗自己了,明明爱这个女人入骨,却一切折磨着她,也折磨着自己。

他自十五岁以来,日子就过得很苦,就过得很­阴­暗,处处压抑着自己,处处克制着自己,强迫自己一定要痛恨自己最爱的女人,强迫着自己一定要向最爱的女人报复,强逼着要心狠地伤害着她,但是现在他不想这样再为复仇而这样痛苦,也不想再被仇恨蒙蔽自己的双眼,还有自己一直都等待温暖与幸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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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好久不见啦,俺生了个女儿,可是每天带女儿带的还是没有什么时间更文。明鸣会尽力抽出时间来更的,谢谢还在等待的亲们,不胜感激!

端午节快乐!

上辈子欠更多

“别哭了,我也不爱看你落泪!”他用指腹轻轻地逝去她脸上仍带着温度的泪水,每一滴都烫热得痛了他的心。舒殢殩獍他不想再骗自己了,明明爱这个女人入骨,却一切折磨着她,也折磨着自己。

他自十五岁以来,日子就过得很苦,就过得很­阴­暗,处处压抑着自己,处处克制着自己,强迫自己一定要痛恨自己最爱的女人,强迫着自己一定要向最爱的女人报复,强逼着要心狠地伤害着她,但是现在他不想这样再为复仇而这样痛苦,也不想再被仇恨蒙蔽自己的双眼,还有自己一直都等待温暖与幸福的心。

完颜承司没想到这群黑衣人那么地难缠,看来还有不停增多的架势,再这样下去,他们难免也会陷入恶战,甚至落入对方的敌手也说不定,而且那个黑衣人头子,应该大有来头,身边居然有那么多猛人高手,而与步纤凰又有那么深的暧昧,他们两人彼此的眸光都那么地……情深。

难道是龙天澈?

想着是这个可能的完颜承司,浑身有一种打从心里发寒的颤粟,事情已经向不可预计的坏方向去,今天若不能胜,以后便后患无穷。

他嘴边滑过一丝狠极的­阴­笑,滑落在指尖间的是半截沾有乌黑剧毒的小针,目标是直向龙天澈。那就让龙天澈成为他的手中木偶吧,哈哈哈……这也是极好的!15424658

那截淬毒的乌针诡异无比地穿过重重刀剑,邪恶索命般朝此刻情深哄着纤凰的龙天澈飞去。

到他惊觉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针快要刺进他的胸膛……而他能做的是顺势将手中的剑往毒*针发出的方向用尽离去掷去,绝不可以让身边的纤凰有任何一个万一。

与此同时,纤凰眼明手快地将同样搁在他胸膛的手挡住了那乌针,“嗦”的一声,针上的毒全灌入她的背中,释出一滴乌血。

一种异样尖锐的感觉如疾电般扩张至每一根血脉,如同荆刺般深深地扎根,痛得纤凰浑身一抽,虚软下来,连嘴­唇­也是微微的发黑。

终究还是避不过啊……纤凰虚弱无力地不舍看向龙天澈,眼前的他也显得那样的模糊,想极力将他看清,可是已经使不上任何力气。

眼前为救她受了重伤的男人说上辈子一定是欠她很多,那么上辈子,她一定欠他更多,才如此一次又一次来没有退路搭上­性­命、灵魂来偿还。

“有毒!”龙天澈一看那乌血大惊道,连忙拔出那根乌针,此时乌针已经变回原本­色­泽的白银,所有的毒都已经进到纤凰的血液里,他赶忙在纤凰的手背上划了一道血口,希望能尽快将毒血排出来,只是出来的都是绵绵的乌血,他越发的心凉。

“绝不能让完颜承司离开……”纤凰吃力地附在龙天澈耳边说道,气若如丝,“他是与龙天运一伙的,绝不能放他走……”他有解药的,她就不用受这该死的痛了。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陷入深深的黑暗,浑身只剩下痛痛,脑海里就烙印着这辈子最爱也爱得最痛的男人那紧张万分的模样。

“纤凰……纤凰……睁开眼,看看我,纤凰……”龙天澈悲彻地喊着,只因怀里的人儿已经紧紧闭上双眼,浑身在急遽发冷,“纤儿,纤儿,别吓我,纤儿……”

纤儿?他终于肯唤儿时专属她的昵称,他原谅了她吗?

纤凰心里划过一丝欣慰,如果她这辈子到头了,也就值了,只是她会遗憾着,遗憾着她不能……

全然的黑暗,已经连耳边那震天的悲喊也听不见了,彻底地如坠入无底的深渊,始终不着底,坠啊坠啊,只有黑暗与寒冷,喊不出声,流不出泪,刮得她骨髓都痛得发抖,痛得所有血脉都如冰一样刺骨……哭了这骗却。

寒冷无比痛入骨髓的她不知道自己何时会结束这样的煎熬,堕进地狱,她以为会是下一刻,可是这个下一刻始终久久不来,等得她绝望了,时间犹如凝固了一样,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以为剩下的这一辈子就如此了,以为地狱也就是这样了,或许她已经死了,这就是地狱。

只有这样想,她才能解释为何她如此的痛,为何如此的受苦,为何如此的冷与黑,接下来等着就是无助的自己绝望的发疯,因为在这无日无之的黑暗与寒冷里,谁不会绝望,谁不会疯?

好冷,真的好冷!

谁来给她一丝温暖,哪怕一丝?

谁来给她一个笑脸,哪怕一瞬?

救命啊,谁能救救她?哭不出声,流不出泪。

哪怕她想抱紧自己,也痛得没有任何的力气,就连回忆的力气,也近乎使不出来……

回忆,回忆一些温暖幸福的片段,有着天澈哥哥年少时那张温暖如春风的笑脸,也有着如今他狂傲不羁的俊脸,有着他儿时暖透心窝的誓言,也有他拥着她说的霸气承诺——“没我的允许,你绝不会死!”

她也不想死,只想如儿时那样,能待在他的身边,无忧无虑,快乐安康便好。

她是谁不重要,她是否得宠不重要,因为她会有他的爱护与庇荫,有他遮风挡雨,有他为她抹去心里所有沉重的负担。

她,好想好想见他,哪怕只能再一眼,再一眼就好了。

强烈的愿望让她从痛痛中挣扎出一丝力气,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哪怕真的是最后一眼也好。

只是,任凭她如何地用力力气,感觉自己还是在下坠,眼皮依然无力地睁开,紧紧闭合得如同千斤重。

她并不想放弃,一直努力地对抗着这股贯穿她全身每一根血脉的寒痛……久久不止地对抗着,用力睁开眼睛,哪怕是一眼。

她的确是爱惨了这个男人,或许真的是上一辈子,她欠了他太多太多太多,这辈子才如此地爱惨着这个人,不然自私绝情如斯的她,会为了他付出得如此惨烈,落得一个坠入痛苦地狱也能甘之如饴。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居然有一丝温暖如水流般涌进她的身体里,从她的心窝开始,向四方八面慢慢流淌,驱走血脉里的寒冷,也给了她的力量让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纤儿,你终于醒了!”

一睁开眼,进入她眼帘的便是龙天澈那激动又感恩的神情,体内痛痛依旧,只是那股输向自己的暖流让她能忍受这该死的痛,是他在抱着她,还不停地往她的内输进内力,难怪她身子变得暖和,想开声却一时哑语,使不上力气。

龙天澈顿时紧张得凝视着她,贴着她心的大掌更是用力了点,加多了内力的输入,让她苍白如纸的神­色­能稍微缓一点过来。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终于,她感觉有力气,便开声问话,却依然是那样的气弱如丝。

“一个时辰了!”

才一个时辰?纤凰听了头更晕了,才一个时辰的昏迷却让如同十年般难熬,吃力地看了看四周,已经置身在一辆华贵的马车内,看来他们已经是安全,太好了。12ieo。

“完颜承司呢?”纤凰紧张地问道。

“死了!”龙天澈凝重说道,看着她瞬间沉下去的神­色­,忧虑瞬间加重,想着完颜承司临时前笑得歼诈的那句诡异的话。

“死了?”纤凰不想相信,但是她知道他不会骗自己,“那……那么你从他身上搜得出解药吗?”

“没有!”龙天澈不想骗她,因为根本就骗不了她,只能沉重地将事实告诉她。他已经将该死一万次的完颜承司的尸首搜了无数次,可是没有任何的解药。

“……”纤凰看向此刻神情凝重万分的他,也不再说话,失神地瘫在他温暖宽广的怀里,指端不受控制地在颤抖着。

龙天澈感受到她指端的颤抖,只能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依然不断地将自己的内力往她体内输,也沉默着。

此刻,他惶恐着,不安在他内心一直扩张着,只能紧拥着她,感觉她那微弱的呼吸,才不会有刚才那种她会消失在自己怀里的绝望恐惧。

“完颜承司,与龙天运勾结在一起的,表面假装连结你,实际上……”彼此沉默了好久,纤凰终于开声。

“实际上是掳走你,想从你这里得到《步家兵法》,和送你到龙天运那里……”没等纤凰的话说完,龙天澈便接下去说了。

“嗯!”纤凰吃力地笑了笑,不想自己余下不多的时间里,他看到的自己都说愁眉苦脸的,她想他看到的自己都是快乐的,至少是平静的,便假装轻松地问道,“你怎么会赶来?听完颜承司说,龙天运准备了一个能以假乱真的步纤凰在皇宫里呢。”

她那时以为……他,龙天澈会在皇宫里对着一个假的步纤凰一辈子而不自知。

“只须一眼!”他深深地凝望着她,深邃情深得快要将她浸溺一样。

曾经,她无比渴望他会如此地凝视着自己,曾经无比地想追逐他如此深情得能将她融化掉的眸光,只是此刻,她竟想逃避。

******因为整天要带女儿,所以真的比较忙,更新的确是会慢一点,请见谅啊!******

交心

她那时以为……他,龙天澈会在皇宫里对着一个假的步纤凰一辈子而不自知。舒殢殩獍

“只须一眼!”他深深地凝望着她,深邃情深得快要将她浸溺一样。

曾经,她无比渴望他会如此地凝视着自己,曾经无比地想追逐他如此深情得能将她融化掉的眸光,只是此刻,她竟想逃避。

“只须一眼什么?”她微微闪缩着他如此炙热深情。15461601

“只须一眼,我便知道那是假货,不是你!”他微微一笑,如梨花般绽放,明媚得让此刻只想逃避着的她顿时融化在他的微笑里,“步纤凰,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扮不了!”

纤凰无语凝噎,心里有一股压抑不住的幸福,几乎让她忘记了身体上的痛痛。

“不要逃避!”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一样,在她耳边温柔糯软地昵哝着,“不要怕,我在这里。无论如何,我都会守护你。”

他温暖的话语直灌进她颤抖的心,此刻她浑身都在微颤着,这一刻的幸福,她真的等了好长时间。

甚至,她曾经以为一辈子她也等不到,曾经以为无论如何地努力,她如何求也求不到。

那时想一将。想不到幸福竟然就在此刻来临,只是,她却感觉那么的绝望。

“纤儿,无论你中了什么毒,哪怕穷尽日月,踏遍山河,我都会为了找到解药的,不怕的!”他柔声地再一次在她耳边保证道。

“嗯!”纤凰露出绝美的笑意,满是幸福感动的她依然有着一丝颤粟,但她也不想放弃,只要她活着,便一切有希望了,“为何不留完颜承司一命?有了万燕妮承司这人质,辽古国必定不敢与龙天运联合来对付你。”而且她就能拿到解药,可惜……

“他……”回想到当时的情形,龙天澈依然气愤难平,“当时他在被我一剑掷伤,逃脱不了后,无论我如何地威逼拷打也从他嘴里问不出你中得是什么毒……他始终笑得很­阴­森诡异……”

­阴­森得当时让他也心寒,让他有一种犹如针扎的感觉,至今仍难平静下来。

“然后我想只要他中了跟你一样的毒,他就会拿出解药出来……所以在他身上施了从他身上搜出的那瓶毒,没想到他只说了一句,有步纤凰垫我尸体,死而无憾,然后就咬舌自尽,快得我们都反应不过来……”太可恶了!

而完颜承司到死时,脸上依然残留着­阴­森可怕的笑意,就像索命的恶魔般,只是这命索的不是他自己,而是纤凰的,这才是真正让他害怕的原因。

一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抱她紧了点,真的怕她就此消失在自己的怀里。

“不用担心,我是祸害,祸害遗命千年呢……”纤凰吃力地­干­笑着,努力地挤出一脸轻松的笑花,“何况我体内有你给我的万毒保心丸呢,没事的……”

她将他的深切的担忧看在眼里,不由得心格外一抽地痛着,假如她真的不在了,他是否一辈子都会记得她呢,是否心会伤痛很久呢。那么,她是该庆幸他身边还有一个云星玥吗?至少他不用那么寂寞。

云星玥,她一辈子都会嫉妒云星玥的,因为云星玥能够在他最痛苦最黑暗的日子里日夜陪在他的身边,能够与他共度那段腥风血雨的日子,也能够陪伴着他生命中剩余的所有时间,真幸福啊!

“天澈哥哥……”她深情却又带点不确定,深邃的美眸尽是渴望,“我可以唤你天澈哥哥吗?”

他都已经唤她纤儿了,是真的原谅了她吧!她本名就是步纤纤,是先皇赐名她步纤凰,在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以前,他私下总爱唤她——纤儿,因为这是他专属的。

“傻丫头!”他不由得心痛得揉她的头,到了这一刻,他发现已经没什么比得上她了,过去的所有恩怨,所有的仇恨,都算了吧,现在她的安好便是他的最好了。

“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求你的一件事!”纤凰很认真地问道,双手用尽力气来握着他贴在自己胸前的大手。

“我真的很讨厌你这句话,我们这一辈子还很长的!”龙天澈不悦地皱起眉,难道她还不懂他的心意吗,他已经什么都放下了。

“嘻嘻……”纤凰只是笑,不忍心打断这一刻他们之间的温情,“那你就一定要答应我这件事,好吗?”

“到底是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好吗?”纤凰柔声说道,却异常的坚持。

“先说什么事!”龙天澈也很坚持。12sgf。

“你难道就不能先答应我吗?”纤凰咬了咬牙,有点焦急,这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跟她耍心机吗?以为她还会害他吗?

“不能!”龙天澈淡淡地说道,“我怕耽误你的毒,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回宫,让医术最高明的太医来医治你,其他的,一切都等你康复后再说。到时不要说一件,一万件我也会无条件为你而做!”

听完他的话,她的心尽是温暖,“其实我中的不是毒,而是蛊,只要到辽古国就能找到解蛊的方法了,而且有整整一年时间呢。”

她将绝命蛊轻描淡写得如同不过是得了风寒般容易。

“你很痛,而且周身发冷,气息微弱得可怕!”他眸光紧紧地盯着她,将她所有假装的轻描淡写都盯穿,不过听到她说能在辽古国找到解蛊方法,心还是稍微地安定点。

“是有点痛,你知道我一向娇贵,很怕痛的……”纤凰却坚持一脸笑意,将自己的痛掩饰淡化,要他安心,“不过我知道如何压制这种痛,然后我们就等吧,等从辽古国找到解蛊方法就好了……真的!”

为了要他相信,纤凰还不得强调自己说的话是真的,因为她骗不了这个男人,而她说的话的确是真的,只不过她是否有命等到找到解蛊方法的那天就另当别论了。

“傻丫头,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比不上你!”龙天澈深深地看着她,再次强调着。

“云星玥也比不上吗?”纤凰冲口而出,却屏息等待着,看着此刻什么表情都没有的他,心里甚是复杂。

“回到宫里,你就知道了!”俊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的龙天澈只是淡淡地说道,深褐­色­散发出璀璨光芒的眸子紧紧地凝视着她。

她没料到他竟然如此回避了她的问题,说不上是失望,只是有一种难言的滋味,其实她是本带着七分失望三分盼望的,料想他会说云星玥是最重要的,料想着要她莫要如此比较,安心地做他的女人之一。

男人嘛,谁不是这样呢。更何况那个是拥有后宫三千佳丽的帝皇,尽管他曾经说过一辈子只要她一个,只爱她一个,那也是很早很早的事情,也是一切惊涛骇浪没有发生之前。

“龙天澈……”她还是难受得将脸埋进他温暖的怀里,只是此时的温暖尽是身体的温暖,心彻底地变寒了,这种寒冷不是身体的那种冰冷疼痛,却让她的心寒得千刀切般难受,“你晓得,我步纤凰,是不会与其他女人分自己的男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她不是在逼他,她只是告诉他一个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她爱他,真的很爱他,可以为了他,委屈于他的仇人身边多年,尽力为他扫除所有敌人与障碍。

可以为了他,让他憎恨自己入骨入肺,让他从这种憎恨中化为报仇的强劲动力,让他与她成为这世界上彼此最敌对的关系。

可以为了他,不悉背负遗臭万年的骂名,成为人尽皆怕的毒女。

可以为了他,身陷多重危险,付出自己的所有,连同生命灵魂全都化为灰烬。

只是,她爱他,可是却真的无法容忍与其他女人平分他。

“我……”

“嘘……”

听到他想要开声,她却急急地用力点住他的­唇­,不让他再说下去,扯了个坚强的笑容,“嘘,不要说,我不需要知道答案!千万不要跟我说!”

他想拉下她的手,可是她却不许,奋力地将他扑倒,虽然那姿势依然是依偎在他的怀里,但是她那架势绝对是扑倒,原本是点着他­唇­的手指变成了手将他的嘴都捂住了,就是不想让他说话。

“听我说好吗?我真的有很多很多话要跟你说,可是一直以来,我都不懂如何跟你说,因为你恨我太深,所以我怕我说得话,你都不但不信,反而会恨我更深……如今我想好好地说,所以你不要打断我,可以吗?”

纤凰眸带悲伤地看着他,眸里有着深深的委屈,深深的不见底,此刻都像快要破浪而出的涌泉般,只等他一个眼神的肯定。

龙天澈深深地将她快要压抑不住的委屈看在眼里,然后默然地轻轻点头。

得到他的答应,纤凰开心地笑了,天真的像孩子一样,却又破碎得让人心酸。

************************还没有睡觉,所以还是算星期二的,不算食言吧,不过也应该没关系吧,亲们应该都是几天或者一两个星期一看的,哈哈哈*****

一个小女孩的故事

得到他的答应,纤凰开心地笑了,天真的像孩子一样,却又破碎得让人心酸。舒殢殩獍

“从前有个小女孩,她拥有让全天下人都羡慕万分的身份,她不但是四大家族之首的嫡女,还是得到当时皇帝无限的宠爱,就连帝皇的所有皇子都比不上她所拥有的这一份尊贵,所有臣民在她面前都卑微得如蝼蚁一般,就连她的父母也不得不对她爱护万分,重话也舍不得说上一句。你说这小女孩是不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孩?”

“或许在世人的眼里,这小女孩真的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儿了。可是在这小女孩心里,她只觉得这是累赘,可是这累赘她又不敢丢掉,因为这不仅关乎她的命,还有整个家族的命运。一个很小还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却不得不为自己的命打算,这不是很悲哀吗?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从她一出生开始,她娘便死命提起,唯恐这个小女孩会持着帝皇的宠爱而做出逾越甚至大逆不道的事情而落得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下场。所以这个本来就得到帝宠的小女孩就必须从小学着观眉察­色­地学着讨好帝皇,琴棋书画必须样样皆­精­,女红厨艺歌舞必须样样皆学,为的就是不负皇帝

这份无上恩宠。这小女孩在家根本就没有任何玩乐,只有埋头苦学,在家也没有任何的关爱,只有冰冷的苦学任务,时时耳提面命的都是必须观颜察­色­长袖善舞,必须讨好皇帝,必须圆滑做人八面玲珑……”

“而这个小女孩果真做的很成功,小小年纪有着天真无邪惹人怜爱的外表却有着一副沧桑懂得算计的腹黑心肠,该讨好的能哄得他们笑开颜甜到心里去,能欺负的绝对可以欺负得他们委屈吞掉眼泪不敢告状,哪怕是帝皇的皇子们,谁见到她不是又爱又怕?但是她一点都不快乐,她觉得自己内心很­阴­暗,从来没真正享受过什么叫快乐的童年,什么叫童真,什么叫无邪,她能演却不能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一种感觉,这不可悲吗?

而且生她下来的父母并不爱她,视她为一个必须要小心呵护以防爆发的祸害,只是冰冷的照管着她,只管身体安好,却从来不关心她心灵是否安好,对她也是存着害怕。这世间上有着害怕自己女儿的父母吗?这小女孩曾经偷听到她父母说她如此年少便心机深不可测,手段诡计多端,实在是太可怕了。而这一切不正是他们教她的吗?为什么却在背后如此说她是狐狸托世,迷惑帝皇,将来会祸害家族,祸害国家?可笑的是下一刻见到她,她父母又是一脸虚假的笑盈盈要她多多听帝皇的话,多多奉承帝皇,而那时候内心极度伤心极度愤怒的小女孩却已能表现得依然天

真无邪地笑脸晏晏地答应父母。因为那是她本最亲的亲人,因为那是他们跟她有血缘关系,血浓于水的道理即使父母的不懂,她这个为女儿的却很懂!”

“她生气,她愤怒,她怨恨,但是不是对她的父母。因为对她的父母,她只是失望,她只是难受,但还是很爱很爱她的父母的,只因为是他们生下她,只因为他们是她世上最亲的亲人了,他们不爱她,她爱就行了。他们说她是狐狸托世,会迷惑帝皇,将来会祸害家族,祸害国家,那么她会努力证明给他们看,她不是的!她可以跟他们一样为家国建功立业的,她可以成为这个国家的巾帼英雌的,她可以的!即使父母都不幸早逝,她还是这样告诉自己,她还是这样努力去证明,起码家族的荣誉必须给扛着,于是乎继续荣耀这个家族成为了她这一辈子的使命!为此,

她可以死,可以出卖任何人,包括出卖她自己的柔体与灵魂。”

“然而无论她多么地想表现,多么地想向世人证明她也能­干­一番大事业出来,最痛爱的帝皇总是宠爱地让她别勤奋了,别辛苦了,最好什么都不用­干­,那苦学的那些在他面前根本什么都用不着,喜欢她撒野,喜欢她骄横,喜欢她任­性­,喜欢她自私,喜欢她真的如一般孩童般天真不懂事的玩乐,全都与她父母所教的都违背了,小女孩便只能乖巧地什么都不用做了,因为帝皇非要她养尊处优地当金丝笼里的安分金丝雀,非要许她当全天下最幸福最快乐的人儿,非要她将来当这个天下最荣贵无上的皇后,他以为这就是对她最好!帝皇越要她快乐,越要她得到幸福,而

相反地她就越不快乐,越不幸福!”

“所以早熟的小女孩晓得她现在所得的一切,高贵荣华无上的权力都全赖以这位皇帝大叔,若有天,她触怒了这帝皇,或者这帝皇对她荣宠不在,她这个孤女便什么都没了,历来最是无情帝皇家,伴君如伴虎这道理她在这帝皇身边那些年来早已看透,心也看冷,她也晓得自己早就走在这条不见鲜血不见硝烟却处处杀机步步陷阱尽是夺命杀机的路上,而这一切都是这个皇帝推她走上去的,而她早就没有了退路。以她生气,她愤怒,她怨恨的是这位要折了她翅膀将她关在华丽金丝笼里的帝皇,她恨他,无比的恨他……是他让她失去亲生父母的爱,是他让她失去本应

天真无邪快乐的童年,是他让她失去那些从未体验过的平凡幸福,是他让她变成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讨厌的腹黑鬼。她对这个皇帝充满怨恨里一直随着她的年岁增长,然后在这个小女孩十岁那年,这个皇帝死在了这小女孩的面前,这就是小女孩的童年。那一天,也是小女孩童年的结束!”

说到这里,纤凰没有再说下去,苍白的神情淡然得仿佛故事里的小女孩不是自己一般,然后松开了覆在龙天澈嘴上的手,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等着他的反应。

龙天澈只是深深地看着她,脸上有着复杂的神情,纠结的,隐忍的,但是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选择了沉默。

到他但开皇。“为什么不吭声?”纤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虚弱地笑了笑,“我想你应该恨我的!”15426525

沉默的他还是选择沉默,只是难言复杂地看着她,很久很久以后,他才说了句,“我只是没想到你是如此地恨我父皇,我也只是没想到你童年过得那么的不快乐,我以为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是那样的快乐美好!”

原来对于她,他是有太多的不了解。

“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的确是我一生人中最快乐最幸福笑得最真的日子,可惜很短!”这时,她才不争气地红了眼眶,“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龙天澈静静地看着她,深邃的眸满是心痛与不舍,一脸的柔软,最后淡淡地说道,“你不是让我好好地听你说吗?所以,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在等你说完!”

“我以为你会恨我!”泪珠如线般断落,压抑在心中太多的痛苦,也积压的太长太长而不能宣泄,如今她终于能什么都说出来,如今她终于能让他知道其实她自少就是一个很­阴­暗很可悲心机很重的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怜爱地扶着她长长乌黑的秀发,温柔地在她耳边,“我在这里,将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吧,然后再慢慢地将你想说的都说出来吧……”

“现在你晓得我恨你父皇入骨,你也晓得当时他是死在我眼前的,你什么也不说了吗?你不是一直怀疑是我杀了你父皇的吗?为什么你现在要这样温柔对我?为什么你以前不这样对我啊?”

她用力推着他,用尽力气大声地吼着,泪滴如流般漫在她绝美赢弱的脸上,美眸竭斯底里的,也有着压抑不了的痛苦。

龙天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脸极致的柔软,如天上的明月,柔和得不可思议,满是怜爱的柔情。12j8v。

纤凰却爆发般地嚎啕大哭起来,如小孩童般暴哭起来,却充满悲凉,充满委屈,要将心里的所有压抑都爆发出来,哪怕是她一直压抑最深的深处,关她从不曾诉说过的童年的痛苦压抑,她对自己的讨厌,“你现在你晓得我步纤凰其实从一出生就是一个卑鄙无耻可恶的坏孩子,满腹的心机计算,丑陋不堪的人格,所有的天真都是扮的,所有的无邪都是演的,你现在都知道了,我就是这样一个自从出生就是内心­阴­暗邪恶的毒女,你都知道了!”

然后,他看清了她的所有,他就不会还爱她了,以后他们就没有了以后,他身边有着与他患难与共的云星玥,而她能活着的就有自己的海阔天空,不能活着就剩一坯黄土了。

纤凰继续嚎啕地大哭着,哭得昏天抢地的,却一直都眯着眼睛在看他,心已经不存希望,可是那只是她以为自己心不存希望,原来她还是有着期待。

混蛋的龙天澈,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哭,一脸极致柔软地看着她哭,满是怜爱地看着她哭。

到讲故事的地方去

纤凰继续嚎啕地大哭着,哭得昏天抢地的,却一直都眯着眼睛在看他,心已经不存希望,可是那只是她以为自己心不存希望,原来她还是有着期待。舒殢殩獍

混蛋的龙天澈,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哭,一脸极致柔软地看着她哭,满是怜爱地看着她哭。

天啊,她哭的样子很可笑吗?

为什么他都不说话,为什么他都不安慰她?

她在哭啊,她在嚎啕大哭啊,她这一辈子是第一次没形象地在大哭啊,彻底地不顾一切在哭啊,他混蛋的什么都不­干­,看着她哭……

纤凰越哭越厉害,越哭越犀利,然后……没有力气了,只剩下一脸的泪水,喉咙沙哑地只能一抽一抽地抽泣着,满是委屈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无暇一脸柔软看着自己却非常混蛋该死的美男子,他看个屁啊!

“都哭够了吧!”龙天澈看她哭得已经差不多了,轻轻笑了开来。

“你笑个屁啊……”纤凰尽管疲惫不堪,却忍不住挤出丝丝力气破口大骂,她都那样狼狈了,都那样没有形象了,最­阴­暗的一面都让他看个清楚了,他给她什么表示?笑?她好笑吗?

“因为刚才你哭得像个孩子啊……我是第一次见到你真的如孩子般痛哭,很心痛但是也很欣慰,至少哭是代表痊愈的开始……”他柔软地说道,掏出­干­净的手帕为她逝去脸上残余仍有着热气的泪水,“你自小是个什么人,我相信我早也清楚,你是那样,我自然也是那样。活在宫里,真的没有什么天真快乐可言。你­阴­暗,我也­阴­暗,你会处处计算,我也处处为自己筹谋,大家都是半斤八两,我幸运的是我得到我母妃的全心全意的宠爱,也得到父皇很多的关注与爱护。年少时喜欢上你,或许是大家都是同一类人,或许是臭味相头,但更多的是情不自禁,怎么步家的

小女孩那么可爱,总是有着各种不同的面貌,在父皇面前总是又是乖巧又是骄傲,在其他兄弟面子总是不可一世,爱欺负他们却又总是兜着弯子哄他们开心,在宫人面前总是那么的趾高气扬却又很少难为他们,在看到其他小女孩玩耍时总是一脸钦羡向往的样子却又表现得一脸不屑……真的好可爱!我虽然从不了解你刚才所说的真实感受,但是无论你是什么个­性­的人,其实无关重要。因为你就是我爱的步纤凰!”

“别又哭了,傻瓜!”他看着她眼眶又攥动着热泪,连忙说道,“爱上了步纤凰,不是爱她那绝美的容颜,不是爱她曼妙的躯体,容颜最美总会有老去凋谢的一天,最曼妙的躯体也会有松弛­色­衰的一天。爱上了步纤凰,是爱她的一切,她的好,她的坏。虽然她的坏真的会让人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如果不是深爱,龙天澈是不会恨得那么深,恨得那么咬牙切齿,恨得誓要步纤凰付出惨烈不堪的代价。只是到了那个时候,龙天澈才发现即使他化为恶魔,依然……舍不得步纤凰死,依然……也存着一丝寄盼,依然觉得只要有步纤凰在身边就好了,依然觉得步纤凰好好活着就好了!”

他的这一番真挚的话语让纤凰感动的流下一行热泪,这世上也就只有他会这样爱她吧,这世上也会只有他会如此包容她,包容她所有的骄傲、任­性­、自私,这个男人一直都在包容着她的所有,接纳她的所有,如果没有那一段惨烈的往事,或者今天的他们早已是让神仙也羡慕非凡的一对吧。

“傻瓜……刚才随你哭是让你发泄心中的压抑委屈,现在你的泪会让我痛的,我不喜欢再弄哭你了!”他温柔地将她搂入怀中,感觉她的身体放松多了,连同她的神情也放松了,他的心却不禁纠结,为她自小的悲哀与痛苦。经过她的这一番诉说,他才发现对她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对她更是怜惜。凰继期昏续。

纤凰不禁笑了起来,笑中带泪,只是这一次是甜蜜的,洋溢着一丝幸福,回想自己刚才在他面前哭得浑天黑地的,真的好糗,只是心却无比的轻松,好像过去所有的­阴­暗都一扫而空了,被眼前这个俊美柔软的男子一扫而空了。

听她笑了,他俊美的脸庞更是添了一份满足的柔情,“好了,故事都说完了吗?我们真的该回宫了。”15426657

纤凰摇摇头,“这故事才讲了一半,下文必须要到另外一个地方才能讲,所以接下来我们的行程必须保密,谁也不能知道,特别是不能让云星玥知道,可以吗?”她可不想剩余与他独处的日子里还要被云星玥给瓜分掉。

她没等他表态,神情非常凝重地说道,“因为我输不起,你愿意吗?”

“我只是怕耽误你的蛊毒……你看你这一个时辰痛得那么辛苦,我怕万一内力耗尽的话,谁也不能缓解你的痛了……”目前他最在行的是她,而不是其他。

“也只有那个地方才能有办法解开我的蛊毒,而且……我知道如何镇*压住我这痛……”纤凰虚弱地笑了笑,看着他脸上的不相信,她苍白的脸上倒是非常的自信,“我不擅医,但我对于如何止痛,痛了那么多年的我倒是成了止痛的个中翘楚了。”

“那好吧!”最终,龙天澈还是带着担忧却无奈答应了她这个要求。

“还有你还想我为你做的一件事是什么?”龙天澈忆起刚才她还有一件非要他做不可的事。

“就是想让你随我到那个地方听完这个故事!”纤凰淡淡地笑道,在不知不觉间她让他答应了,而他回应的只是一抹满是宠溺的笑意。

于是,龙天澈将大部队都留在原地待命,只带了几个极度衷心的侍卫,隐秘了行踪,就任由纤凰带路去她口中那个讲故事的地方,而事情也让他觉得诡秘起来。

当然这是源自于他对她的不了解,尽管与她分开八年,但是她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事无大小,他都有留意,所以在重遇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了解她的。

可是真的重遇后,她却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所以为的那样,更加与传闻差的远,当他消化了这一切后,没想到纤凰现在又给了他另外一个惊奇。

按道理讲,步纤凰是应该从没离开过京都,但是现在她却对沿途所有地名都一清二楚,哪怕是人文习俗特产都了如指掌,坐在马车上她唯一的兴致就是撩开窗帘,将沿途所见的如数家珍痛滔滔不绝跟他讲,仿佛所经过的每一处她都曾经来过一样。

还有,她的蛊毒每天都在发作,然后她说要找曼陀罗和地根索来煮药,只是地根索这味药极难找,他的属下找过附近的每一间医馆都没有这味药,但却始终有神秘人送来这味药给她。他问过,那些是什么人?

她却只告诉他,那些都是故事里的人,等到了那个地方,他自然会明白所有的一切,自然会听完整个故事。

他一向不喜欢别人对他有所隐瞒,更何况那个人是她,这是他千万个不愿意,尽管心中藏有介意不满,但一看到每天都非要靠那碗黑漆漆哭味四溢的药来止住剧烈的痛的她,看到现在变得赢弱如同一碰就碎的瓷娃娃的她,他便选择什么都接受了,哪怕到了尽头等待自己的是一场恶战甚至会是更可怕的其他,他都愿意。

不为什么,只因为她。

*******************

金黄的阳光散落在散发着余热的乡间小道上,马车咯吱咯吱地慢慢在黑泥土中滚动着,车里的可人儿兴致勃勃地看向窗外被夕阳光染上金黄­色­的稻田,一望无际的,加上那习习凉风,实在是心旷神怡,在她一旁的龙天澈始终报以柔软的微笑,这样的宁静恐怕是这八年来第一次享有。

“你看,那是牛车,我想坐!”忽然间,纤凰很雀跃地指着不远处进入眼帘的牛车,她闪烁的美眸尽是新奇。

下一刻,纤凰便与龙天澈坐在那只有一块结实木板的牛车上,晃啊晃啊,前面拉车的是一只老黄牛一步一晃头的,看在纤凰的眼里,甚是可爱。

一身锦袍白衣的龙天澈则一脸微窘,只因纤凰要他拿着赶牛鞭在赶牛,纵使他曾落魄过,好歹他还是金运的皇族,之前的金贵五皇子,如今的当今皇帝,现在却被这个兴奋得像小孩子的纤凰逼着当一个赶牛汉。

有见过他这么俊美的赶牛汉吗?

有见过他这么气质出众金贵如天的­干­牛汉吗?12jb3。

可是步纤凰却雀跃得什么都不管,只拉着他赶快要那只慢吞吞的老黄牛走快点,她那新鲜快活的模样还是他第一见,不由得打从心里怜爱一笑,甘心地当起一个气质不凡金贵如天的俊美赶牛汉吧。

“啦……啦啦……啦……”挨在他身边的纤凰快活地摇晃着可爱的小脑袋,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时而望向赶牛赶得笨拙的龙天澈,时而望向旁边那无际的稻田,时而望向那高远漾着也是无尽的红霞的天空,时而望向那绯红圆亮的夕阳,真的非常的快活。

一个认识的人

“啦……啦啦……啦……”挨在他身边的纤凰快活地摇晃着可爱的小脑袋,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时而望向赶牛赶得笨拙的龙天澈,时而望向旁边那无际的稻田,时而望向那高远漾着也是无尽的红霞的天空,时而望向那绯红圆亮的夕阳,真的非常的快活。舒殢殩獍

“好快活……”她笑呵呵地说道,将头靠在龙天澈厚实温暖的肩上,深深吸一口气,尽是稻田晚风的味道,“如果一直能这样走下去就好咯!”

“我们现在不是一直在走下去吗?”他侧眸低头看着一脸满足快乐的人儿,他自是心中充满暖流,同样地他也是那样的新鲜快活,这感觉他们是归忍田园的两夫妻。

“是啊,只不过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纤凰高声道,状是快乐轻松,闪耀的美眸底处却隐现着一丝悲哀,随即快速地被她略微夸张的笑意所掩盖,“现在这路风景再美,很快的,太阳下山就黑漆漆一片,况且这路是有尽头的!”

“那好吧,我们折回去,再走一遍吧!”龙天澈立刻挥动手中的牛鞭,拉扯着牛头,想转身往回走。

“好……”好字还没有吐出­唇­边,那突如其来的绞痛凝结了纤凰脸上快活的笑意,纠痛的浑身发冷,一瞬间本就苍白的小脸更显灰白。

“怎么了?又痛吗?你不是每天都在服用那药的吗?”龙天澈慌得丢下手中的牛鞭,将痛得发冷虚弱的她给抱住,一手往她的小腹去灌输内力。15426696

这几天,她总是会痛这么几回,而且次数添多,每次发作她总是痛得比上次痛苦的样子。这样下去,她真的没问题吗?

俊脸满是焦虑担忧的神­色­,看着她受痛受苦,自己心急如焚却什么也不能做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很憋屈。12jbg。

纤凰想安慰他,可是痛得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曼陀罗与地根索的药力越来越失效了,天杀的,本来这两种药加在 一起就有毒会对她双眸造成损害,如今为了止痛,她不得不又加大用药。

希望能撑到那儿去吧。

一会儿后,彻骨的寒冷褪去,痛意也缓缓减轻,纤凰费力地推开他为自己输入内力的大手,“可以了,不痛了!”

“不痛也再多输会儿。”他看她还是脸­色­灰白的可怕,哪怕连日来他费耗太多的内力以致真元受损,但是这不算什么。

“别了!”纤凰却依然退却,轻轻地笑,“你的内力只能为我驱寒,又不能止痛,多输对你也不好!”

“纤凰,我们还是回宫去,快马加鞭连夜赶路,这样你才能得到最好的诊治!”他已经不能再这样看她下去,明显那味药的药力已经减退,就算她加大用药还是这样,再这样下去,他已经不敢想象后果。

一想到此,他鹰枭般的双眸紧攫住她,英俊的脸上尽是不容抗拒的严厉,不能让她有任何个万一。

“相信我,只有到了那个地方,我才能得救!”

“真的吗?”他深邃的双眸满是不信。

“你不信我?”纤凰虚弱带一丝轻笑,这男人真的将她看得很重呢,真好。

“我是不信!没什么比得上你的命!”

“好,我发誓……”纤凰举起右手对着天空,眸光坦然地凝视着眼前满是柔情的他,“只要到了那个地方,我步纤凰一定不会被这蛊毒害死!”

“可以了吧!”纤凰略带俏皮地笑道,眉目如春,盈盈一汪绿水般清莹。

见了她如此的真正的笃定,他才稍微宽了心,没有再强逼她回宫。

毕竟,她总是藏了太多他所不知道的秘密,而且她总是有一种让他不禁赞赏的惊艳。

见他放松了心情,纤凰便知道他不会再强逼自己回宫,不禁笑意更深,撇头看向那一望无际尽是金黄的稻田在习习凉风下如浪般一涌一涌而来,乱了她的眉眼,漏出一丝苦笑。

他啊,终归是傻了,竟忘记她步纤凰最会的便是演戏了。

“喂喂,赶快走啊,天快黑了!”下一瞬回眸,她又是完美欢天喜地的快乐模样,“快啊,我的赶牛汉!”

呃……龙天澈被她的那个“我的赶牛汉”弄得困窘不已,下一刻,他却还是顺着她,继续笨拙地赶着牛车,任由她快活地依偎在他身旁,朝着那徐徐落下绯红万象的夕阳走去。

********

终于到了她口中所说的那个地方,怎么说呢,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但是这个不起眼小镇不应该如此的不起眼甚至如此贫瘠的几不见人烟,清冷萧条得以为这是一个被废弃掉的镇墟。但不可能的,这是他以前的属地,地处最繁华富贵的五个大城圈内。而他的记忆里那五个城池所圈的地方全都是繁华无比,安居乐业的,但是这个小镇虽然不是那五城的连接的中心,的确也是有点偏,但也不该如此的没有人烟,更何况这镇离金元门大本营的城是最近的,理应不该如此。

但确实是极为少见的萧条,到城墙一看就是日久失修的样子,也没有任何的士兵把守,进到城里几乎见到少量的百姓,却都以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们,然后偶偶私语很快地就消失不见。

城里的房屋也是极为的陈旧,多年没有维修的样子,商铺多数都是关闭,就算是开门也尽是陈旧货,门可罗雀的样子。总之一看就是没有任何油水也没有任何发展的地方,官府不会管,强盗不会来,百姓也不爱呆,但不该是这样啊,他不禁皱起了眉,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将这个地方记下。

而更奇怪的是,到了这个镇,一直待在马车里的纤凰一眼都没看这个破落的城镇,可是闭目休息的她却能准确地指路,就连在什么方位有什么建筑物的旁边有什么树,她都能说出来。

可见她对这个镇是如此熟悉,熟悉得仿佛她在这里长居了很长时间,但这又不可能。八年来,步纤凰的确是在京都里,她不可能出得来到这里,更何况这里是他一直盘踞的势力范围,如果她一出现在他自己的势力范围里,他肯定会知道。

所以,她这八年来绝不可能来过这里,而这八年之前,她更不可能离开京都。因为那时候,她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女孩,更何况那时候父皇三五隔天就要见到她的,所以她绝不可能来过这里的。

不过,世上也无绝对,只因她是步纤凰,每每让他出乎意外的步纤凰。

看来,他将她所指的方向都在一张白纸是画了下来,再配合上沿途的所见的建筑布局,不禁俊眉上挑,她将会给他更多的意外。

这城镇里的布局竟然是依照奇门遁甲里的术数而布,看来这里大有玄机。

心里本就有很多目无头绪,一下子仿佛能串联起来的样子,但就仅是那一下子的闪过,太快,他不能抓住,只能懊恼地等待着更多的提示。

但是,他已经有了准备,想起大皇兄之前一直跟他所说的话,说步纤凰是好的,想起她说有天会给他真相,想起周边国家激烈想争夺却确实在众目睽睽下销毁掉的《步家兵法》,想起这些年来师傅对他一直传授的兵法……

此刻,他的心情激动得炙热,望向闭目养神脸­色­苍白的纤凰,深邃的黑眸泛着炙热的光芒,脸皮绷得紧紧的,全身都绷得紧紧的,全身心都处在一个极度亢奋激动的状态,却只有双手拢得紧紧的在微微的颤抖。

这时候,他想开声,喉头却发紧发热得出不了声,用尽力气只能喉头滑动。

久久过后,他终于压下所有的激动亢奋,想要开声问眼前这个牵动一生深深恨过也深深爱着的女子,她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淡淡说到,“到了!”

“你怎么啦?”连日来被压抑不了而不断发作的蛊毒折磨得几乎都待在马车里度日的纤凰没想到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他如此激动的神­色­。

“没什么了!”他努力将那快要爆掉的激动与一大堆想问的问题压下,她说要他听故事,那么他就等到她将故事说完吧。

此时,帘外的随从问道,“已经没有路了,前面是一大片高耸如天的松树林……主子,该如何走?”

“往左走二十米,你便会看见路的了!”纤凰虚弱地说道,并示意让龙天澈撩开窗帘,让她可以看看外面苍穹翠绿的景­色­。挨在漾地田。

龙天澈从车里看去,的确是一片密得马车进不了的松树林,但是当果真往左走二十米,奇迹地眼前竟开了一条可容大车队通过的道路,然后随从们继续在纤凰的口述下左拐右拐,九曲十八弯地兜来转去。

半个时辰后,所有跟随的侍卫都不禁哗然,就连一向泰山崩于眼前也不变­色­的龙天澈也不禁挑起了眉,这镇不仅是大有玄机,还是别有洞天,出现在眼前的是巍峨宏伟的一座大城堡。

固若金汤的城墙,城墙高得不可思议,除了里面的眺望塔外,完全见不到城墙里其他的一景一物,也没有任何的城门可供进出,只除了一个人,一个浑身穿得金灿灿快让人睁不开眼的人,一个他认识却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二选一

半个时辰后,所有跟随的侍卫都不禁哗然,就连一向泰山崩于眼前也不变­色­的龙天澈也不禁挑起了眉,这镇不仅是大有玄机,还是别有洞天,出现在眼前的是巍峨宏伟的一座大城堡。舒殢殩獍

固若金汤的城墙,城墙高得不可思议,除了里面的眺望塔外,完全见不到城墙里其他的一景一物,也没有任何的城门可供进出,只除了一个人,一个浑身穿得金灿灿快让人睁不开眼的人,一个他认识却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罗侯,你怎么会在这里?”龙天澈微眯着眼说道。130fb。

个辰半大这。“这附近五大城都是金元门的势力范围,如今有贵客莅临,作为金元门的二门主,理当在此迎客!”罗侯盈盈笑道。

龙天澈心里还是有很多疑问,罗侯的出现真的让他太意外了,但也是一件喜出望外的喜事,因为金元门的医术也是闻名遐迩,要比宫里的太医高明,本来他就让之前被留下来的侍卫兵分两路,一路回宫去找云星玥,让云星玥找金元门里最好的大夫,二是更保险地直接到远在边城接应准备与龙天运开战俞王的罗侯。

只是没想到罗侯竟然会神出鬼没在这里,等待着他与步纤凰,他是怎么知道纤凰会来这里找他?他与纤凰之间有什么秘密吗?

“别多想了,陛下!金元门的消息是最灵通,目前的形势对我们非常的不利。辽古国二皇子死于我们金运国内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恐怕即日内辽古国就会举其国­精­兵愤怒地而来,到时一定会与龙天运勾结起来对付你,更糟糕的是,本应跟我们联合的陀罗国还有西昊国已经反口了,借着辽古国二皇子莫名死在我国,被沸沸扬扬地说是龙天澈帝皇野心狼子,想一举铲平辽古、陀罗、西昊还有其他周边小国,统一大陆,于是现在都派了使者都辽古国去,准备组建盟军,到时我们势单力薄,很可能会兵败如山倒,输得一败涂地!”罗侯依然是盈盈笑意,但是上扬的眉眼却尽是冰冷,似乎在责怪龙天澈当时竟没有挽留得住辽古国二皇子的命。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可惜啊,可惜啊……”罗侯笑着叹息道,似真还假,完全让人捉摸不到他的真实想法。

“完颜承司那混蛋死一千次一万字也不足惜!”龙天澈咬牙切齿道,看来目前的形势真的很恶劣,随时什么都会崩溃。

“是啊,可惜死早了!”罗侯挑眉回道,随即又笑意盈盈,“我是一个生意人,从来不做赔本生意的,所以小的要问一句陛下,江山与美人,请选一样吧!”

“什么意思?”龙天澈随即满是杀伐肃煞之气。

“就是这个天下与步纤凰这女人,你只能挑一样!”罗侯还是笑意盈盈,无视着此刻龙天澈那凌厉的肃煞之气,仿佛只是让龙天澈做一个极为简单的挑货选择。

“你要背叛我?”他没想到曾在他落魄时无条件扶持自己、曾在与龙天运持续的抗衡中 不断支援自己的金元门竟会在这一刻才来反Сhā自己一刀。

“从来没有皈依过,何来背叛?这一直以来,我们的关系是合作,是我们无限量地金援你,为的就是他朝一日,你可以莅临帝位,统一金运,那么我们金元门就是金运皇朝最大的功臣,到时我们黑白两道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财源滚滚,金银不尽……”说道这里,罗侯双眸尽是贪财的光芒,随即冷冽如刀刃般锋利,语气也冰冷得入骨,“可如今你竟为一女人而置大局于不顾,更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你说金元门能咋办?要么弃卒保帅,要么易旗换主!”

“如今金元门是多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将你身后的女人交出来给龙天运,而交换的条件是让他必须不能与愤怒的辽古国结盟,那么……至少我们还有一丁点胜算,接着我们使反间计,告诉辽古国国王他心爱二儿子的死是由步纤凰一手造成的,那么被龙天运拒绝了的辽古国就会火上加油,原来他儿子的死都是因为龙天运。一开始他儿子与龙天运合作里就包括了步纤凰这女人,然后这女人倒害死了他儿子,可是龙天运不但拒绝与自己合作,还包庇保护杀死他儿子的凶手。可不要忘记,步纤凰还是让他另外一个儿子,也就是辽古国大皇子来犯下罪犯滔天的逆反罪。如此一来,辽古国的愤怒便全都转移到龙天运那里,他们两边相争,我们就可坐收渔人之利。你说这是不是极好的事?”罗侯非常轻松地说了一个只须牺牲步纤凰便可以换回大好形势的计谋。

益发冷峻严厉的龙天澈紧握拳头,全身都绷得紧紧的,死死地盯着罗侯,沉默得只散发出杀伐肃煞之气。

“还用想?现在马车上的步纤凰可是深陷当年先皇被谋害的事件中,先皇可是死在她眼前的,而且她为了自保不但背叛了你,还出卖了四大家族,不过是个践人而已!”

“难道你不想为你母妃还有你外公华氏一族平凡吗?任由他们死于冤屈中,背负罪犯滔天的谋反罪来遗臭万年?你身为人子的,难道不应该为父报仇,为母雪冤吗?如今你竟为了一个害死你父皇,屈死你母亲的践人而不断放弃江山,还放弃还当年一个真相,还所有无辜的人的一个清白,你简直是枉为人君,枉为人子!”

见龙天澈还是沉默不作态,罗侯便尖锐地连珠炮攻,逼得龙天澈脸­色­发紫,额际渗出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汗。

双拳握紧了又放,放了又握紧,一滴滴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龙天澈最终只是说了一句,“是纤凰说来这儿的,她说来到这儿便有方法解她的蛊毒!”

“确实是,在几年前,我们金元门的大门主曾经与步纤凰做了一笔很重要的交易,必须要保步纤凰一命!”罗侯挑了挑眉,“她的命与你的选择并无关系,反正有我们在,她死不了!将她交到龙天运手中,她还是死不了……就算龙天运与辽古国开打,龙天运战败,她还是死不了的,因为她貌美如花,辽古国国王会对她一见倾心的,说不定还会封她做宠妃呢,所以她只要不死,就与我们金元门没什么关系!”

这番甚是无情的话从罗侯嘴里出来,果然是商人无情,“既然她命无碍,那你选吧,她还是江山?”

“如果我说她与江山我都要呢。”龙天澈微微低头说道,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身上那股杀伐肃煞之气却越来越重。

“你果真为了一个害得你家破人亡的女人而舍弃一切,你这样做可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的良心简直是给狗吃了,比我更无情更无义啊……”罗侯略微鄙视地说道,“一个女人而已!”

“那时候她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而已,理当是保自己的命为先,我相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违心、被逼的,这也是人之常情!”龙天澈争辩道,“当年换了我是她,也许我也是那样做,人­性­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我相信这些年来,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有过人聪慧,但是她并没有为龙天运出谋划策,相反她一直在培养着心里向着我的俞王,如今还让俞王主动请缨为我出战!”

“她过去名声恶劣,害得朝中不少贤良大臣都落得个凄惨下场,使得龙天运背负暴君恶名,尽失民心,后来被陷害的贤臣大部分都来归顺 于我,为我效命!”

“虽然我从来没有看过真正的《步家兵法》,但是那天与几国比拼中,当时俞王所施的兵法排列与我师父传授于我的大同小异,所以……我隐隐觉得师父所传授我的便是步家不传兵法,要不然自我起义以来也不会横扫龙天运,快速地占据半壁江山……”

“还有,那几天四国比拼,她竭力为金运而战,无非就是显示有我龙天澈统治的金运不但实力超群,还人才济济,将会让金运成为强大非常的强国,而让其他三国不敢轻易来犯,还都订下友好协议。”15493899

“这些年,这一切一切,她能为我做的,都已经做得够多了!”龙天澈凝神坚定说道,过去他被刮心的仇恨蒙蔽得太深,以致恶魔入心,一心只求为帝君,为父为母报仇雪恨,以致忘了当年纤凰也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孩,以致他恨她为何要倒戈与敌人而不是与他共度患难。

当年的他,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保存她,所以她为自保牺牲他,又有什么可以苛责的呢。

“哼,就当你有心想保她,但是既然你又想要江山,如今陷入四面楚歌境地的你如何来保她?更别说今天的你也自身难保!”罗侯­阴­­阴­笑道,一拍手,高高的城墙上居然是满满的弓箭手,全都一触即发的瞄准状态,“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全都成了箭猪,死在这里!”

罗侯满脸邪魅笑意,浑身的金光闪闪都是泛着彻骨的杀意。

前进会死,退也亡

“哼,就当你有心想保她,但是既然你又想要江山,如今陷入四面楚歌境地的你如何来保她?更别说今天的你也自身难保!”罗侯­阴­­阴­笑道,一拍手,高高的城墙上居然是满满的弓箭手,全都一触即发的瞄准状态,“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全都成了箭猪,死在这里!”

罗侯满脸邪魅笑意,浑身的金光闪闪都是泛着彻骨的杀意。舒殢殩獍

龙天澈仅是冷冽一笑,便一个飞身,如闪电般,落在了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的罗侯面前。

大手一把扼住罗侯的咽喉,龙天澈­阴­鸷狠辣地说道,“有你在我手,他们便不敢乱来了!”

下一个飞身,一道闪电,两个身影落回了松树林前的马车前面。

“呸,我……不会受你威胁的……”罗侯忍受住喉咙极大的痛楚艰难地挤出话来,一手向上挥动,“­射­……”

顿时,城墙上便­射­起了如网般的箭雨。

“嗤……还真敢­射­!”龙天澈冷啐道,一手依然紧紧扼住罗侯的咽喉,另外一手以剑挡箭。

身边的护卫都挡在前面将如雨般的箭扫落。

“撤!”眼见快挡不住了,龙天澈喊道。

他们连忙隐回了松树林,而从城里的箭雨也停止了。

“你们走不了的……”罗侯艰难地说道,眼眸不停地飘向那门一直紧紧闭合的马车厢里,“陛下,你选一个不就好了吗?”

“我已经选了,我两个都要!”龙天澈狠辣地说道,硬逼着罗侯跟他们走,跟随着纤凰来时带领的路倒回去,“倒不如你用你的命来换纤凰的药,这样很划算,毕竟你可是­操­弄金运经济的金元门二门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金贵的很……”

“嘻嘻,我命如何矜贵还是不及步纤凰啊……”罗侯讪笑道,尽管喉咙都痛得如断开般,却还能笑,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如今的处境很危险,“反正你不敢杀我!”

“我不敢?”龙天澈­阴­寒笑了一下,散发着一种让人惊悚颤粟的寒气,“我如今恨不得将你五马分尸再碎尸万段!”

“你是不敢!第一,步纤凰命悬一线有求于金元门;第二,你们也出不了这个松树林,进出两条路是不一样的,来时平和安静,去时这里就密布机关,只能往回退而已……退回去则有箭雨侍候!”罗侯凉凉地说道,然后余光掠向一旁。

此时,正有一道黑影飞来,劲力十足地迎面而来,,是一颗非常粗壮的树桩。

其中一个侍卫随即越身而上,将树桩的绳索砍断,树桩轰然跌在地上,引起一阵余震,可见此树桩是多么的重。

随即,另外一个树桩又悬空而来,侍卫又飞身而上。

他们越退,树桩来得越多,而后来树桩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又一个陷阱,纷纷有侍卫不是掉下地洞,就是被绳网给高高吊起。

眼看着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有人员的伤亡,甚至全部被困,龙天澈扼住罗侯的脖子的手用大力了点,罗侯顿时整张脸都憋紫了,好痛苦的样子。

“你是金二门主,一定知道这里哪些地方布置了机关,哪里是退出的生路?就算我不敢杀你,但是我能够折磨到你说为止!”龙天澈还亮出一把刺亮的匕首,“凌迟而不死的滋味想试吗?”

“哈哈……说了也没用啊,你们已经越界了,过了这条界,一刻后整片树林将会散发毒烟,我是金元门的人必然早服解药,对此免疫,可是你们呢,不离开这里,只会死在这里而已!”罗侯不想被凌迟而不死啊,很坦然地说。

龙天澈一怔,意思是他们也只能退回刚才的城里,面对一片箭雨?

罗侯痛苦得真的快断气了,龙天澈才松开了他的咽喉,反正这不懂武的罗侯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所以,现在选择还为时不晚,步纤凰还是江山?”脸发紫还喘着气的罗侯居然还敢不怕死地问道,“如今陛下你也生死于一线呢,难道自己的命不比其他事情重要吗?假如你要了江山,便等于命保住了,我们金元门以后也如从前般甘为俯首以你为瞻雄霸天下啊……女人而已,天下多得是美女啊……”

“你说得很对……”龙天澈对上罗侯那总是如财神般米米笑的眼,很认真地说道,“可是这天下也只有一个步纤凰而已!”

“哎呀……你……”罗侯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叹息,“美人易得,江山难求,你却执迷不悟!更甚的是,你还想两者兼得,如今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还连对你忠心紧紧的属下的命都白搭上了,你这不是情癫大圣,也不是盖世英雄,不过是个莽夫而已,难成大事啊……”15494045

“不到最后,成王败寇尚未为知,罗侯你又何必早下断论?”龙天澈冷笑一笑,更严峻残酷的血腥他都一一经历过,眼前的命悬一线、生死存亡又算什么?

“断论?”罗侯冷笑,“若是聪明的,早就选了江山,忠孝仁义无一皆要陛下选江山啊,可是陛下却糊涂了……”

“情呢?”龙天澈反笑罗侯,一脸洞然透彻却情深不寿,“人若无情,何来忠孝仁义?人若无情,即使为帝君,苦的依然是天下百姓,接下来的便是排山倒海的起义,将会由另一位有情的君皇所接替……”

“你对步纤凰是情,那么你对你惨死的父母就是无情?这样的你真的能坦然面对良心吗?这样的情何等的薄幸?”罗侯依然一怔过后,依然冷笑专刺龙天澈心中的 最痛。

“无论真相如何,我会留待以后公正对待!”龙天澈深呼吸说道,他不是没有想过最坏的情况,若然父母真的是纤凰有份害死,若然真相的确如此,身为人子的他确实不能与她长相厮守下去,但是……“但现在我不会丢下步纤凰,除非步纤凰主动说要到龙天运身边去,否则就算我死……否则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带走步纤凰和伤害她一根毫发!”

罗侯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情深痛苦却又苦苦坚持不放手的龙天澈,没想到陷入如此生死一线的境地,他还这样,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罗侯瞥眼望了望依然紧闭的车厢门,耸了耸肩,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漂亮完美的话谁不会说,可如今,你真的能带着步纤凰逃出生天吗?”

“哼!”龙天澈没有理会他的轻蔑嘲笑,只是冷哼一声,严峻的眸光掠向那紧闭的车厢门时泄露出那掩饰不住的情深,还带着丝丝焦虑,随即命令所有人往回撤,撤回城那头。

罗侯也闭言不语,静观着他会如何做。

“你们听着,全都好好守在这里,用你们的命守护着马车里的纤凰,不让任何人伤害她,这是我的皇令!”来到松树林边,龙天澈无比严肃地下令道,鹰枭般的双眸散发着让人不容拒绝的威严。

尽管一脸担忧着龙天澈安危的侍卫们却不敢违抗他的皇令,害怕着他会做出什么危害到他命的事情,但皇的命令与行动,他们从来不敢哼半声。

到时罗侯问出了他们的疑问,“你想­干­什么?”

“你就看着吧……”龙天澈没有回他的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依然紧闭的车门,随即转身,丢下一句,“拿着罗侯当人质!”130hx。

话刚完,拔剑,飞身,一冲而出……

罗侯咂舌了,瞪大眼睛,看着他不要命地冲了出去,天啊,城墙上的那群人不知道飞出去的那个是帝皇来的……

罗侯又看看那群果真围在马车不懂的侍卫,天啊,眼瞪得都不能再大了,“你们还在这­干­嘛?”

“君命不可违!”尽管都担心得眼眶湿润了,侍卫们却还是尽忠职守地守在马车附近,一副谁靠近谁死的模样。

天啊,罗侯感觉要晕了,更晕的是……城墙上的­射­手见到有人想硬闯进城,居然还真的放箭!

废话,他们当然放箭啦,他们都是金元门养的死士,只听两个人的话,他跟大门主的。今天他吩咐他们没有他的命令不能让任何人进城,否则一律放箭,但是箭不能伤人。

虽然如此下令,但是这种事情谁能保证个万一。刚才那场箭雨,他已经心惊胆跳了,现在还来一次,而且还是皇帝个人单挑如雨般的箭网?

罗侯想冲出去,可是却被一个侍卫紧紧拉住不给前进……阻止那场箭雨!

对了,就算自己冲出去,说不定还是给龙天澈拿去当箭靶,更危险。

她真的无所谓吗?不然为什么她从头到尾都不哼一声?就你哼一瞄。

此时满头冷汗就连背都满是冷汗的罗侯还盯着那紧闭的车厢门,可是里面还是一声不哼,够狠!

女人心海底针,到时有个万一,还不是算在自己头上。

可是外面已经箭如雨下了,凭龙天澈孤身一人,是神也会挂吧!

***************更新啦,昨晚俺宝贝女儿不知道咋原因哭了一个晚上啊,剧透一下,就是故事已经到了尾段,快大结局咯*******

有熟识感的老人家

可是外面已经箭如雨下了,凭龙天澈孤身一人,是神也会挂吧!

罗侯不管了,想靠近车厢门,可是还是被拉住,动弹不得。舒殢殩獍

此时,罗侯急得不管了,“放开我,我跟她认识的……”

“我们知道!”侍卫一致说道,可是就是不让罗侯前进半步,他们有听他跟皇帝的对话,知道罗侯是认识步纤凰的,可是皇命令要守护步纤凰的。

“我的意思是我们很熟啊……”罗侯吼出来,可是侍卫还是很难缠地不让他进半步。

他再回首瞄去箭雨那里,糟糕,皇帝的好像受伤了,手臂流出血来了。

不管了,不要怪他了!

罗侯凶狠地回头瞪着眼前同样凶狠的侍卫,然后一溜烟地往马车门冲,还给他幸运地碰到了门,他用力拍,“大小姐啊,你还不哼声吗?龙天澈快成箭猪了!”

可是下一瞬,他又被侍卫给拉了出来,然后重重包围着,一把把亮晃晃尖锐的利刃指着他的脸,威吓着,“不准再前进一步,不准打扰娘娘!”

“娘娘你个头……”罗侯动气了,然后微微退后一步,双手一挥,扬出尽是白白的粉尘。

“呃……”所有侍卫立刻应声倒地,晕厥了。

原来那是威力极大的迷*药!

“哼,连我都敢拦……”罗侯重重地哼了一声,倒不想想他们金元门除了最多金银财宝之外,第二就是各种药了。

此时罗侯急不及待地爬上马车,将门推开,往里面一看究竟,没想到……步纤凰整个昏厥过去了。

“晕了?”罗侯不得不咂舌道,“刚才那场戏不就是白做了?难怪她一声都不哼了……糟糕了……”

罗侯急急地又退了出去,连忙重衣袖中抽出响箭,往天上­射­去,轰隆的一声,红­色­的烟幕是代表要所有死士撤退。

随即又冲了出去,已经没有任何箭了,可是……皇帝呢?也不见了?

罗侯四处张望,只见满地的断箭,皇帝跑哪去啦?

终于看到皇帝了,天啊,皇帝已经跳到了那高高的城墙,纠缠着一大群进退不得的死士。

看来不是死士不想退,而是被这武功高强的帝皇给缠得退不了,有些能撤的死士又不忍心同伴成为盛怒中帝皇的刀下亡魂,于是就围着帝皇群战。15501118

尽管是群战,以多打少,就算他这个门外汉如何不懂武,怎么看都是皇帝处于上风,将这群死士当猴耍一样。

“别打啦,步纤凰晕倒啦……”罗侯不忍心再看下去,于是放声大吼。

结果,原本剑雨凌厉的帝皇立刻收剑,跳出了剑圈,转而凶狠地往他来。

嗦的一声,看不清人影,就已经感受到一把寒光搁在自己的脖子上,还有一道血痕渗了出来。

罗侯不敢动,深怕自己一动,就小命不保。

定了定神,才终于看清了站得自己极近却如十殿阎罗般恐怖的龙天澈,然后也看到城墙上的死士此时想拼死来营救,但如果真的拼起来,光看气势,死的也只是自家的死士而已,无谓牺牲了。

罗侯连忙开声喊住了后面赶来的死士,“不是叫你们撤退吗?还不快滚,这是命令,不听吗?”

死士虽然困惑,但同样如以往般高度服从了二门主的命令,撤退回去。

“顺便禀告老不死,说最金贵的客人来了,叫他好好准备!”罗侯大声喊完,双眸满是讨好地眸光看向眼前这个嗜血恐怖非常的帝皇,此刻他是真的怕得心儿都颤了,眼前这帝皇那双杀伐肃煞的鹰眸尽是泯灭本­性­的血腥。

“陛下,此刻最要紧的是救醒步大小姐啊……”罗侯轻声细语地说道,唯恐激怒眼前这已泯灭本­性­的十殿阎罗。

听到步大小姐四字后,本尽是泯灭本­性­血腥的双眸才恢复一丝温度与柔软。

是面外还外。“放心,我不动,也不会再让城里任何人伤害陛下与步大小姐的!”罗侯继续轻声说道,“我们会好好招待你们,和尽力医治步大小姐的。”

罗侯说得句句恭敬,全然与刚才那副轻视鄙视讥嘲的嘴脸有着天渊之别,他眸中同样存在着担心,但不是对自己目前的处境。

此时,咿呀咿呀几声木门开启的声音,龙天澈马上将罗侯挡在自己面前,旋身寻找那开启的声音,转身过去依然是那一堵高高连门都没有的石墙。

“淡定,淡定,是石墙内的木门开启而已,里面的人是来迎接陛下与步大小姐的!”罗侯连忙解释说道。

果然,咿呀咿呀的木门开启声过后,便是那轰隆轰隆的石门声,原本无门的石墙竟然硬生生地从中间开了一条缝,石墙往两边走。

石墙开启后,出来的是一群衣衫光鲜的奴仆,为首的是一位年约六十多岁但­精­神奕奕行动利索的华袍老人家,他手里正捧着一碗药出来,步履极快,但是态度非常的恭敬。

老人家与奴仆们来到他与被他挟持的罗侯面前,面不改­色­,全都非常的恭敬守礼。

他们全都是低头不敢迎视,为首的老人家将药举高,恭谦地说道,“金二门主,药送来了!”

“这是给步大小姐的止痛药,必须让她赶快服用!”罗侯立刻说道。

“我怎晓得这药里,你们有没有下什么毒药?”虽然此刻心里满是疑问,龙天澈还是非常警醒,毕竟如此前后不一的变化实在是太奇怪了,不能掉以轻心。

他的话刚说完,老人家身后的那个奴仆马上抽出一根银针Сhā进药丸里,再抽出来还是银白无比,没有毒。

“是什么药材熬煮的?”龙天澈还是不放心。132y2。

站在后面的某个奴仆是捧着个药煲的,他马上上前揭开药煲让龙天澈检视。

不是很懂药理的龙天澈只知道里面的不是纤凰服用开来的曼陀罗与地根索,微微地戚了戚眉。

而一直低着头没举过头来的老人家好像头顶张了眼睛看到龙天澈的神­色­一样,随即恭敬地说,“里面的药材是金不换、银不换再加上九香回魂丹,和金元门独制的止痛固元丸……”

“她止痛必须要有曼陀罗与地根索!”龙天澈淡淡说到,鹰眸泯灭的血腥渐渐散去。

“唉……曼陀罗与地根索的确能够止住任何的强烈剧痛,但是却对眼睛有损伤,喝得越多眼睛就会越坏,严重的话是会瞎的……在你们前来这段时间,金元门已经日夜专研用什么来代替曼陀罗与地根索了……”低头的老人家继续说道。

“你又是金元门的什么人?这里到底是金元门的什么地方?”龙天澈心里的疑问一圈一圈向涟漪般扩大,因为云星玥是金元门的大小姐,所以金元门总堂他也去过很多遍,那里不少的重要人物他都是见过的,而且他也经常听星玥讲述金元门的事情,但是眼前这个如此奇特的老人家,他从来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但可以确定的是尽管眼前这个老人家没有抬头,他却觉得有三两分的熟识。

还有这里如此诡秘保卫如此深严,必定对金元门非常的重要,但是一向对他知无不言的云星玥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这里的一切,随后自有人向陛下一一说明!”老人家还是非常恭敬,“此刻最重要的是救治步大小姐。”

龙天澈也不再问道,从老人家手中接过那碗依然烫热还飘着淡淡甜香味道的药,便施展轻功回到马车里,只见一地昏厥的侍卫,他也无从追究刚才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跃上马车的车厢,只见纤凰也紧闭着眼睛昏厥过去。

他紧搂住她,只见她苍白的神­色­漂着灰紫,眼帘上是深深的紫­色­,想起那老人家的话说服用曼陀罗与地根索会对眼睛有损害。

难怪……难怪这些天她越来越少地往窗外看,与一开始出发兴致高昂的她不同,总是说累,还总是嫌马车的光线不够亮,和经常地沉默,此时此刻,他的心不由得紧紧地拧痛起来。

他用力地咽下喉头发热的紧塞,用力地眨了眨泛满痛意的双眸,尽力地隐藏着、压抑着满胸的心痛与自责悔疚,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也不是自责自己没能好好保护她的时候,而是必须振作要救她。

这里有着太多的古怪,有着太多的不确定,但是他只知道这里是唯一可以救她的地方。

他将那药罐进自己的嘴里,再哺进她紧闭的­唇­里,用力地撬开她的嘴,将药汁如数地灌了进去。

只是纤凰昏迷太深,不少药汁还是从嘴角两边流出。

他温柔地拭去她嘴边流出的乌黑药汁,极为柔软地附在她耳畔说道,“没事的,我一定会救你的,天澈哥哥一定会救你的,没事的,别怕!”

“恭迎陛下与步大小姐回城!”马车外面一旁传来那老人家恭敬的声音。

龙天澈知道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哪怕前面是刀山油锅,为救纤凰,他也必须拼了。

龙天澈横抱着纤凰出了马车,只见自己所有的侍卫都被那群奴仆给用担架抬着,只是此时已经不见了那可恶的罗侯。

天黑快掌灯

龙天澈横抱着纤凰出了马车,只见自己所有的侍卫都被那群奴仆给用担架抬着,只是此时已经不见了那可恶的罗侯。舒璼殩璨

“罗侯呢?”龙天澈问道,此时已经分不清罗侯到底是敌还是友了。

“金二门主有重要事情要办,所以已经离开了!”为首的老人家说道,“放心吧,他很快就会回来的。请不用担心,陛下与步大小姐在此的一切日常都由老奴来照顾。老奴是这里的大总管。”

龙天澈一听到罗侯不在,更是满脸的担心。

而此时大总管抬起了头,笑意非常的恭谦平和,“请陛下别担心,老奴原本姓吴,后被家主赐姓步!”

姓步?龙天澈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步姓大总管,相貌还是不认得,但真的有两三分熟识,年少时他也常到步爵侯府,所以他认得那里所有的总管,并没有眼前这老人家。

“请陛下先不要多想,城里已有金元门最好的大夫在等待着为步大小姐诊治,不宜再耽误了!”大总管说道。

龙天澈便由他们领着路,进入了那固若金汤又华丽非凡的城堡里。132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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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两个时辰了,龙天澈压抑着内心所有的疑问,如 针刺般难受却不得不压制着,纤凰还没有醒来,但是那个大夫说快了,只是他脸上的神­色­也是极差的,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到底她怎么啦?”内心的那种不知所措的刺痛让他几乎发狂了,他再一次问着这个据说是金元门医术最好的老大夫。

“大……大小姐她体内有着邪蛊,解蛊方法需到辽古去寻,目前能做的只能是压抑她体内的蛊毒和帮她止痛,如此狠毒的蛊,老夫如此年岁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呢,真是狠毒,狠毒啊……”老大夫紧皱眉头说道,一手还不停捏着他须白的长须,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让龙天澈更是心烦,恨不得马上奔去辽古寻找解药,“朕要马上出去,让亲信到辽古国寻找解蛊方法……”

他早该如此才对,不该一味听信她的话,现在可好了,都耽误了。

“不急,不急,请陛下安心待下,金云门早已派人到辽古国寻方子了……”老大夫一字一顿地说道,拿出长长的银针往纤凰身上各大重要­茓­道刺去,“陛下此次前来有着重要事务,还是安心处理好吧。大……小姐的蛊毒,金元门自会费尽心思去解,请放心!”

龙天澈听了,直嗤之以鼻,说得好像步纤凰是他们金元门什么重要的人儿似的,刚才他们的金二门主不是要置他们于死地吗?不是要将纤凰送去龙天运那边吗?这老头子又如此说,还有那个混蛋罗侯不知道滚去哪?刚才那个大总管又消失掉了。

一切都莫名其妙得很!

老大夫看出了龙天澈不信任的神­色­,又开口说道,“我老头子是不会骗你的,你看我都多少岁啦,已经八十多了,还用得着骗你吗?”

“年纪与说谎是没多大关系的!”龙天澈没好气地说道,看他拿着银针戳来戳去,那么老的年纪都不知道会不会戳错地方。

“我老头子的意思是本可不管,却到了这把年纪还要出山,何况我老头子醉心医学,对于人世纷争从不理会,只是没想到离开宫中二十年,竟沧海桑田般,唉……”老头子非常不悦龙天澈对自己医术的质疑。

“你曾是宫里的太医?”龙天澈不禁拢眉细细打量眼前这八十来岁的老大夫,细看其容貌的确像是宫里传说中那位能起死回生的老太医,不过那太医离开的时候,他年纪还很小,而且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才对啊,那时候不是说他归隐老家颐养天年的吗?

“是啊,你母妃产你的时候还难产,要不是我,哪来今天的你啊?先皇对我老头子可好呢!”老头子回想昔日的光辉,幂幂的双眼尽是得瑟。

“你怎么会在这里?”

“嗯……这个跟你讲应该没关系……”老头子捏了捏须子,顿了顿,“我老头子医术了得,试问天下间还有谁比我医术好,那小丫头……”

“那个小丫头?”龙天澈继续疑问道,看来这老头子知晓很多,或许从他口中能套出个大概。

“哎呀……”老头子惊觉自己差点又说漏嘴了,“反正金云门聘用我的,反正这里可以继续让我头子不停地专研医术,反正这里有很多同行可以不断求深,反正我就在这里养老,咋的?不行吗?”

龙天澈双手抱胸,微微眯眼看着眼前这个颇为狡猾的老头子,“纤凰什么时候能醒?”

“反正我老头子该做的我都做了,她要醒就自然醒,我老头子烦着呢……”老头子摸了摸头,一辈子都还没见识过如此狠毒的邪蛊,又烦又兴奋,随即提着药箱就要走,“我老头子很忙的,别再问我老头子,我老头子什么都不知道的……”

“喂,你休想逃避我的逼问,何况你也要跟我讲讲纤凰现在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能走……”龙天澈一个箭步,将老头子太医给拦了下来。

“唉……一只脚踏进鬼门关,另外一只脚我们在拽着……陛下还不松手,好让我老头子回去好好钻研想办法?反正她醒来后,陛下再找我老头子吧!”老头子提了提自己厚重的药箱,瞪了龙天澈一眼,就要往外走了。

此时,后面散发出淡淡檀木香味的华床传来阵阵咳嗽声。

龙天澈立刻一把拽着老头子太医往纤凰那里去,只见纤凰皱起眉头,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用力地眨了又眨。

“这觉睡得真好,骨头都酥了!”纤凰慵懒得伸了伸懒腰,一开声说得就是这个。

纤凰想坐起来,龙天澈连忙将她扶起来,纤凰的眼睛往龙天澈脸上拱了拱,露出一丝淡淡欣喜的笑意,“天澈哥哥,这一觉睡得真好,好舒服啊……身体也不痛,好久都没有如此的舒畅过,在马车里就是没有在床上躺着那么舒服,你看天都黑了……”

“是啊,已经傍晚时分了,你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好长时间吗?”龙天澈宠溺地握着她带着微微暖和的手说道,这丫头一带完路出了松树林就居然整个昏睡过去了,这也好,起码她倒不用为刚才那场生死悬于一线的恶战而担惊受怕。

“已经傍晚啦,难怪那么黑,怎么都还不点灯?”纤凰眨了眨眼说道,在自被劫出宫后都没有如此酣畅淋漓的一大好觉,又安然带着他来到了这个地方,难免心情如此地放松。

但她却没注意到龙天澈看向老头子太医那奇怪的神­色­,老头子太医却瞬间凝重起来。

纤凰顿时脸­色­一怔,随即感受到龙天澈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她立刻笑意盈盈,张口欲言,“……”

“是啊,不让点灯是为了能让你有一觉好眠,这些日子来连日的奔波,你可累坏了!”龙天澈却抢先说道,严峻的眼神瞟向老头子太医,示意他别乱说话。

“是吗?难怪我睡得如此沉了……”纤凰顺着说了下去,小脸依然带着盈盈笑意,小心翼翼地掩饰着。

“嗯……”龙天澈重重应了一声,将原本抑压不住的倒抽气声连忙化为咳嗽,“呃……咳……咳……”

天横澈时的。“天澈哥哥,你怎么着啦?患伤寒了吗?”纤凰立刻紧张地用小手贴住他的额头,“体温正常呢……”

“我只是呛到而已……”龙天澈笑道,将她贴在自己额头的小手拉下,重新握于自己的大掌中,不敢太用力地握住,却又用尽全身的力气,掌背的青筋都撑起来快变紫了。

“天澈哥哥,你绷得很紧呢,心怎么一扩一扩得那么厉害?受伤了吗?”纤凰还是非常的紧张,随即她看向屋子里的另外一人,“还不赶快找大夫来看诊?”15501134

老头子大夫看着龙天澈非常紧张的眼神,又看着步纤凰很紧张的神­色­,随即提高声调,佯装年轻,“是,我小的马上出去……找大夫……”

“还有让人掌灯过来,我不喜欢那么黑!”纤凰又说道。

顿时,老头子大夫与龙天澈都凝住了,老头子大夫看向龙天澈,一脸无奈,这房间亮堂得很呢,怎么再掌灯啊?

这年轻陛下怕这丫头害怕,就瞒着说还不曾掌灯,他怎么就蠢得会不晓得这事情一下子就能穿的呢。笨人一个,好了吧,现在瞒不住了吧!

反正这丫头迟早都必须接受这事实,何况这丫头早就知道服用曼陀罗与地根索止痛会损伤眼睛的,根本就骗不了她的。

“芊凰,不如你再睡一会吧,这样黑黑的,容易入眠呢!”龙天澈还是哄着她,不想她一醒来就必须面对如此残酷的事实,至少在他晓得如何安慰她的时候,才说吧。

“我不要……我不喜欢这黑漆漆的……”纤凰忽然撒野道,随即挣扎着要下床,并继续对着老头子大夫说道,“你还不赶快去掌灯和请大夫?”

推测真相 上

"这里的每一个人,天澈哥哥你都可以相信……"纤凰淡淡地说道。

"刚才金元门的二门主罗侯费尽心思阻我们进来,几乎置我们于死地,然后下一刻又换了一副嘴脸,一如以前那副恭敬的嘴脸……"再加上进来后遇到的每个人都是那样的恭谨,还有宫里前最厉害的御医,他还真的是混沌了,但是脑海里还是有一缕澄明的思绪,只等她的解答。

"只是个实验而已,他怕你要美人不要江山,以后会是个坏皇帝,终究大好山河会毁于你的贪­色­中,史上这样的例子多不胜举。;又怕你要江山不要美人,这会伤他的心伤美人的心……"纤凰不禁露出一丝笑容,"天澈哥哥,你最后如何选的?"

她那时候已经痛昏了,所以不知道最后他是如何的选择,也不知道后来那一系列惊险的境况。

"美人是指你?"天澈挑眉问道,看她的样子似乎对她口中的那个试验很淡然,可是她又该死的不知道刚才是多么的惊险,而他又是多么为她担心惊吓,她现在倒斯然然问他如何选,"你问罗侯吧,反正我不知道选哪个才可以进来。"

因为他差不多是厮杀拼进来的,如果不是罗侯的及时阻止,恐怕这里早已血流成河,到最后她却告诉他,不过是个试验而已,换了以往的他,恐怕会暴怒如雷,可此刻的他竟觉得好笑,为她此刻的安全,为她此刻脸上淡然如梨花的笑意,心只有平和的安宁。

这样有着她,他的心就觉得安宁,不再充斥着黑暗、寒冷、猜疑与嗜血。

"哦?"纤凰倒有一丝惊讶,想问,却又随即将问题吞下去,知道自己是从他嘴里问不出来了。

"你……似乎知道答案!"龙天澈挑眉看着她,似乎一切的答案还是要从她身上找,当然这也要她能心甘情愿地跟他说。里个可脸地。

不然,他会等,等到她能彻底敞开心扉跟他说的那天。

"如果是我,答案肯定是江山啊!"她淡淡笑着说。

"身为美人的你,被舍弃不伤心吗?"他笑着,嘴边却凝着一丝苦涩。

原来她想他说的答案是要舍弃她的江山,看着她淡然平静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却是那样的苦涩辛酸。

"能有与江山相比的分量,身为美人的我已经很荣幸了!"纤凰淡淡说到,似是觉得无所谓,"古今成大事者,总有舍弃心爱的狠绝。美人放于心间,天下藏于胸怀,胸怀总比心要宽大重要,一美人为轻,天下万民为重!"

被舍弃,心不伤不痛是假的,但是她晓大义,孰重孰轻,她很清楚。

"纤凰,你是个能成大事者!"天澈俊美绝伦的脸上露出淡淡的自嘲,相比于她的果敢决绝,他则多了分用情的犹豫,"不过,你也是个笨蛋!"

"我笨?"纤凰不敢认同地戚眉,从来没有敢当面说她笨的,"古往今来,多少英明的君王都是舍弃美人成就自己的江山,就算是暴君也会如此啊……我何笨?"

"你是很笨!"看着她不认同自己笨却露出那笨拙可爱的神情,天澈不禁笑意更深,俊眸尽是满满的怜宠,"你笨,是因为你不晓得我不是那些必须舍弃江山的君王们;你笨是因为你怕自己被舍弃所以你必须给自己找一个被光明正大舍弃的理由,你笨,是因为你想要给自己一个逃走离开我的理由!你笨是因为这个试验很无聊,你忘了我曾经说过,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吗?"

似是被看穿,纤凰微微皱眉,不敢哼声,心不由得一颤,看来 就算他不说,他看出来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不哼声?承认你笨了吧!"龙天澈撩起她一缕秀发往她挺直的鼻尖扫去,惹得她不由得可爱的皱起了鼻子,她的模样可爱极了。

"你不生气?"纤凰反问道,尽管看不到他此刻脸上的神情,但是从他的声音,他的举动,他似乎并不气愤自己那个其实很可恶的试验。

因为那的确是一个试验,美其名曰是一个"一箭双雕"的试验,这试验是从他从完颜司承手里救出来就开始了。

当他答应来这里的时候,在路上她一路留下独有的信息与罗侯联系,要他在进城的时候设置一个考验。

考验着他是否一个能舍弃美人成就大好河山的果敢决绝的好皇帝,顺便就这样名正言顺地将自己从他身边带走,这样她也好死心,从此天涯海角不相见。

的确,她是怕自己会被他舍弃,纵使他口中说不会,但是帝皇谁不会三千佳丽呢,何况他还有一个云星玥?而她从来不会与其他女人共分一个男人,而她更不屑去抢,所以她宁愿放手。

所以,她要一个光明正大能离开他的借口,哪怕以后再重逢,她也可以理直气壮地指责他的无情无义,将一切的过错都推给他,哪怕自己才是那个幕后黑手。

只是,没想到自己醒来后,他依然会在自己的身边。

可以说万分惊喜又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愤,他的用情犹豫,他的重情,或许会害了他,毕竟罗侯口中说的都是真的,现在的形势对他真的非常的不利,哪怕金元门始终如一地站在他的身旁,那么面对着如虎狼般无情凶狠的龙天运还有其他敌国的同盟,最后他还是会一败涂地,到时就连金元门还是会受到牵连至死的。

选她的这个答案,她不是没有偷偷想过,但是她还是以为他会选择江山的,毕竟她知道他是多么地渴望登上这帝君的位置,多么地渴望为自己母妃平冤,为父皇报仇,为家族洗刷恶名。

其实,无论他选那个答案,最后都会让他进城,然后告诉他,一个对他至关重要的是事实。

可他只叫她问罗侯,也说自己并不知道进城的答案,那看来他是两个都没有选择了,所以她好奇到底那时候的情况是怎样的。

"生不气来……"龙天澈无奈又宠溺地说道,"那你呢,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完剩下的故事?"1601747115csj。

纤凰一顿,陷入默然,苍白的脸上闪过犹豫,最后直直看向脸上平静无波的龙天澈,"不如你说说你感受到的事?"

"想通过我所知道的来判断该给我说哪些事情?"龙天澈还是挑眉,还是不被信任,但他却不动怒。

"你会生气吗?"纤凰静静问道,屏着气息等待着,其实自己心也慌了,已经不懂得如何跟他耍心计了,这男人仿佛什么都看穿她。

"如果我说我会呢,那你呢,会毫无保留地跟我说清楚吗?会吗?"

纤凰默然不语,上手拢得紧紧的,慌了,无措着……面对着他,她心会慌,脑子也会慌得不懂转动了。

"你不会,但我更怕你会欺骗我……我不知道你会欺骗我什么,但是我就是怕,怕你会离开我……怕你不在我的身旁。"见她还是不语,却越发地慌了,双手还是大力地绞拧得红了却仿佛没有知觉般,他握住她自虐的双手,淡淡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我已经也做好准备了,哪怕粉身碎骨也好,我也甘心地认了,所以除了怕你离开我,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恨了……"

"……"纤凰欲言却止,满脸的愧疚。

"傻瓜,我不是想要你内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在等你,等你可以向我敞开心扉的那一天。"他俯首亲了亲她沾着自己温暖气息的双手,心竟是那样的平静,"好吧,那我开始说吧,你看看我说得会是事实吗?"

"第一,你跟罗侯很熟,那熟络的程度应该不仅仅于过去你们口中所谓的经常华贵物资的买卖……"龙天澈知道这些年来步纤凰一直从金元门大笔购入各种奢华,当然这个帐的支付者是龙天运,"应该也不止于你们口中所说你与金元门大门主所谓保你一命的交易。"

"记得云星玥曾经说过金元门的大门主在多年前已经离开中原到了西域,但是具体是几年前,她却说不出口,只说她进入金元门后就从来没有见过大门主,这些年来一直都是由金二门主也就是罗侯来当家的,但是只有他能得到大门主时不时的意思与旨意,其他门主却从来没有异议……这里就存在一个疑点。"

"一是为什么罗侯能够时常得到大门主的旨意?要么就是他假传大门主的旨意,要么就是大门主其实在离他不是太远的地方,毕竟西域不仅是一个离中原非常远的地方,而且路途遥远非常艰辛,就算日夜赶程来回起码都需要两年,金二门主是如何时常得到大门主的旨意?那么,就只能是金二门主假传或者大门主其实就在中原。"、

"如果是金二门主假传的,那么其他门主怎么会从不起这个疑心?但是所有的门主都从来非常信服地金二门主的旨意,从不起疑。要么这些门主都已经全以金二门主为尊,心里不再有远在西域的大门主,毕竟金元门始终是一门生意,而不是一个宗教,是不需要终生对门主信仰侍候的。既然如此,他们完全可以改立金二门主为大门主,可是他们并没有这样做,每次提到大门主,他们总是带着打从心里的钦敬。所以在大门主从不现身的情况下,其他门主依然对金二门主的旨意服从无比,从无异议。那就说明了大门主其实就匿在中原某个地方,所有处于核心的门主都了然于心却从说不出口。"

"星玥说她是八年前进入金元门的,但是金元门是从京都发迹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十年前的时候,它当时是先从金银首饰到绫罗绸缎开始,专门做贵族府邸小姐的高价生意,还记得吗?那时候我还带你到它的如意斋买了一枚玉如意送你……可是自八年前开始,金元门却逐渐地从京都往南发展,直到五年前才将总堂设在这里,然后分五城如星状分布,却又靠近海岸。换句话说,金元门仅仅只发展了十年,而八年大门主都不在中原,却让金元门发展得如此强大,这怎么可能?罗侯是个相才,却不是个帅才,短短十年间能从帝都多如流星的银楼生意到今天如金运血液般盘根错节地牢牢掌握着金运的经济命脉,背后的这个大门主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甚至在朝里一定掌握着非常丰富的资源,不然不可能如此迅速如燎原猛火般发展起来。"

纤凰听着他的分析,脸平静的如无波的湖面一样,眸低垂幽暗,双手无力地任由他温热地握着,隐隐可窥见她情绪的便只是微微颤动的睫毛,龙天澈见此,只得无奈一笑,继续讲下去。

"我很是感激这金元门,因为在我最绝望最危难的时候,只有它伸出援手来助我,也只有它敢,而当时的金元门不过是京都里略有名望的京商,却倾尽全力冒着全门被株连受罪的危险从血腥的京都带走了我,还无条件无限制地扶持着我,曾经我以为这是金元门的一个‘奇货可居’的大胆伎俩,所以心里既感激着也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将来我成大业时,金元门将会获得不可估量的得益,这是金元门绝对做得过的一盘好生意。"

"可是直到我被罗侯拦在城外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错了,一直都错了!"龙天澈停了停,深深地凝望着神情淡然却隐隐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纤凰,"金元门跟我做的这门生意其实是亏死了,因为在我攻陷京都奠定大势之前,谁也不能肯定我一定会成功,哪怕是我自己,无数次都会抚心自问能够成功吗?在我一次次坚定地说一定成功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种惶然,那么其他人呢,是否会跟我一样坚信会成功?谁都有动摇的时候,金元门却没有,只有它仿似早在八年前就看到我会如战神般归来夺回自己失去的一切,在每次军心动摇的时候,都是它大批大批地运物资过来,通过各种手段来拉拢各种人才,让他们归心于我。"

下次更新9月8号

“可是直到我被罗侯拦在城外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错了,一直都错了!”龙天澈停了停,深深地凝望着神情淡然却隐隐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纤凰,“金元门跟我做的这门生意其实是亏死了,因为在我攻陷京都奠定大势之前,谁也不能肯定我一定会成功,哪怕是我自己,无数次都会抚心自问能够成功吗?在我一次次坚定地说一定成功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种惶然,那么其他人呢,是否会跟我一样坚信会成功?谁都有动摇的时候,金元门却没有,只有它仿似早在八年前就看到我会如战神般归来夺回自己失去的一切,在每次军心动摇的时候,都是它大批大批地运物资过来

,通过各种手段来拉拢各种人才,让他们归心于我。”

“而这些,金元门大可不必做,在我起义前,金元门早已是龙天运下令命定的金运金商,风头早已是一时无两,各种皇家渠道特许全都是金元门的,就算我以后江山统一,我能给金元门的就只有金运皇商这空头衔了,或许这皇商头衔可以继承好多代,但是并不满足金元门继续扩展的野心,我派在潜伏其他国家的密探曾向我回报在当地发现了金元门发展的踪迹,可是云星玥对此却毫不知情,原来金元门在金运发展壮大的时候,也同时在其他国家秘密扎根了,为的是什么?那时候我想了好久甚至到现在还是没有想出来,但是我有一个猜测,你想听吗?”

“正所谓狡兔三窟,更何况是金元门?你说会不会是金元门为以防得罪金运皇帝而被抄家灭族的时候而给自己留一个全身而退?毕竟功高盖主是大忌,毕竟狡兔死,走狗烹也多的是前例,即使我现在心怀感激,却难保将来的一天不会心怀嫉妒,又不难保我的下一代或者下下一代会起打劫你们金元门的主意,毕竟伴君如伴虎啊……相必金大门主甚至金元门每个门主都是晓得的……所以金元门真的不必将当时如同祸害的我扶助起来,因为跟着龙天运安安定定不是发展得更好,走得更远吗?”

“然后我又想着或许金元门是想培养一个属于自己的傀儡皇帝,借傀儡皇帝的手统治这金运天下,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将来我完成大统后,只要金元门的云星玥大小姐诞下我的龙子,再一来二去地将我杀掉,这天下自然就落入你们金元门手上了,不是吗?”龙天澈笑了笑,“可是很奇怪的是,在这几个月内原本权力极大的云星玥却被金元门架空了权力,甚至引起了星玥对

金元门的愤恨,只是她不敢与代表大门主甚至整个金元门的金二门主罗侯扯破脸面,这样就说不通了。”

“因为如果金元门打的是这注意,它就会将云星玥当天上明月般哄着,而不是那样无情地架空她的权力,如弃破履般丢弃。这可是存在极大的风险,毕竟倘若云星玥成了我的妃子,哪怕只是

妃子也能够万分整治你们了,可是你们却宁愿如此冒险得罪云星玥,甚至打算退去其他国家了,这又是为什么?”

“纤凰,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龙天澈微微含笑问道,心里说不出什么样的滋味,尽管他笑得那样平静,可是内心却汹涌澎湃,一直以来很多疑问经过今天的一切,一下子都渐渐变得澄明起来,但他需等她的一个回答。

纤凰微微地颤了颤,望着眼前的龙天澈,黑乎乎的只剩模糊的轮廓,但是将记忆中他俊美的模样填上这模糊的轮廓里,通过他的语调声线来判断他此刻的神情,深深地呼吸,却依然说不出什么来,喉头紧塞的发紧,等待着多年终于盼到了今天,却在这关头上什么都说不出来,有点可笑却浑身被那种心酸辛酸都涨满着,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但是又无从宣泄,怯啊。

没想到她竟会怯啊,热泪慢慢盈满幽幽的眼眶,未曾滑下,却已教他吻上,泪沾湿了他­唇­上的柔软,却感觉他的吻是落在她的心上,柔化了她满腹满腔的辛酸与委屈。轻轻依靠在他宽广厚实的肩上,仿佛这是世间上最安全的家了。17070239

龙天澈怜惜无比地抚摸着她的背,如春风般,想将她打从内心散发的多年说不出、死命熬着撑着悲伤、辛酸、委屈,自己的内心却如惊涛骇浪般不能自已。

“纤凰……”他的嗓音无比的轻柔,如羽毛般挠着她的心,触动了她心里最深最敏感的那根线般,“现在我懂了为什么你要设计一个毒辣的局来当着我的面来背叛我,如果你不这样做,你就无法让龙天运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你,如果你不这样做,你也无法能从他的屠刀下救下我。若然不是你,金元门怎么会晓得在那偏僻处埋伏从龙天运的杀手里救下濒死的我?如果不是你,那个大门主怎么可能一直都在西域?因为只有人人都知道大门主远在西域,那么就不会想到大门主其实是在金运但是不能表露身份!”

“纤凰,你才是金元门的大门主,对吗?”这每一字都是那么的轻柔,却如雷般一下一下电击着纤凰早已颤抖的心,泪水布满她晶莹的双眼,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8

那是她一直都不敢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的事实,也是她曾拼死想保守的秘密。

“只是,我不懂为何我身边会多了个云星玥!”他望向她幽幽的眸光,心里却是纠结无比,“这是之前我如何也想不通的,你能告诉我吗?”

感觉已经无可遁形的纤凰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深深的抽气,不能制止的,一切的一切,她想着该隐瞒的还是继续隐瞒,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将她隐瞒的都推测出来。

这样子,是她该带着遗憾还是已经了无遗憾呢。

看着她如此无助又不能自已的赢弱,他不能相逼也不忍心,唯有心如刀割地继续说下去,“你是怕我太寂寞吗?你是想找一个能取代你的女人来陪伴我吗?让我在那血腥黑暗中不至于那么的孤寂,在绝望冰寒中也有一丝温暖的光芒吗?”

纤凰紧紧咬着已经泛白的­唇­瓣,泪珠止不住地如线般下滑,润湿了贴着脸庞的他,他如此的近,他的话语如此的敲心,将她内心如天般高如山般厚重的城墙一一粉碎掉,在那里只有那个无助孤寂的她在不敢放声的哭泣。

如今,碎掉了的城墙,­射­进了曙光般,而他在那金光般的曙光里出现,无比怜惜无比珍贵地看着她,向她伸出手,似乎在说,“我来带你回家了!”

“我以为自己的复仇之路血腥难走……却没想到你选择了一条比我更难走的路来走,傻瓜……”他紧紧地拥着她,自己脸上湿透了尽是她温暖的泪,那么的烫热,那么的刺痛,却又那么的直透痛心,他发热的双眸也流出了这十年来的第一滴来自内心的泪,混合在她温热的泪中,更加炽热的烫痛了他的心,却又不可控制地似是一束回春的光芒照亮了他整个­阴­寒成冰的黑暗内心,多年来因血海深仇早已成魔的他在这一刻被这道光芒,被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被她这些年内所受的各种辛酸苦楚净化如初,一个单纯的深爱着那个叫做步纤凰的女人的男人。

“呜呜……”纤凰忍不住破泣起来,紧紧地拥抱着他,这些年来的一切与他仇恨的纠结,一切的血腥的争斗,一切的污秽恶梦,一切的艰辛苦楚,都已经无所谓了,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

只想,这一刻待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记住这一刻,留住这一刻,当做是永恒。

夜已深,高高的明月悬挂天上,一切都静悄悄的,就连清风也不敢打扰房子里那对相拥的苦命小情人。

破晓时分,天空依然漆黑一片,冷冽的寒风夹着刺骨的湿意四处肆虐,本该躺在被窝睡熟美梦的时刻,可是那散发着檀香味的房间里却是灯火通明,尽管里面那美丽的女主人丝毫感受不到那明亮,眼前只是一片如屋外的漆黑。

身旁的婢女唯恐床上躺着的华贵女子会让这破晓的冷给着凉了,将华贵女子身上滑下的锦被又往上拉好,收到一旁伫立的另外一名主子的眼­色­,便静静退去,顿时空荡的屋子里只剩下寂静和那华贵女人略微急促的呼吸。

是在秘跟地。“身子好点了吗?”伫立在一旁的罗侯见她如此赢弱得似被风一吹就会飘去的模样,一向只笑的脸不禁担忧地皱起了眉头。

“不痛就好了……”纤凰顺了顺气缓缓说道,嗓音带着病气的嘶哑,“时间已经无多了……我只想确保一切顺利。”

“事到如今,那样做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也别无它法了,所以你也无谓多想了!金元门定必竭尽全力去救你这一条命,只须安心等待!”罗侯静静地说道,事到如今,大门主出了事,知道此内情的门人都大为紧张惶恐,而其他人可以惶恐,而他却必须冷静。

“我真的能安心吗?”纤凰不禁晦气地说了一句,尽管识得完颜承司那混蛋的日子不算长,就十几天,但是足以让她了解到那混蛋的邪恶与狠毒,既然那混蛋选择自尽一死,那么他肯定不会给她留活路的。

安心,只是她自欺欺人不肯绝望,和来安罗侯与金元门的心,来安天澈的心。

一想到这些,她就万分的不甘心,所以即使心里是绝望万分,她依然要给自己,给大家,给天澈,造一个安心出来,哪怕是放手一搏,总好比让大家,让天澈看着自己活活受罪而死要好。

一生她就必须斗,与恶毒狠辣太后斗,与波谲云诡血不见染却尽是杀机的后宫斗,与老歼巨猾深不可测的朝廷官吏斗,与各种尔虞我诈斗,与各种荆棘陷阱斗,这些她一路都没有赔上自己的­性­命而顽强走过来。

而这一次,她不但要与辽古国斗,也要与上天斗,斗自己的命能否继续下去。

想到此,她雪白得毫无血­色­的双手不禁握得紧紧的,恨不得掐出血来证明自己的决心。

“放心吧,我们的人早已出发到辽古国,加上我们在那边也已有一定的人脉……”罗侯说道这里,想起辽古国毕竟不是金运,舌尖不禁又缩了回来,紧皱着眉看着纤凰此刻憔悴赢弱的模样,

不禁咬牙切齿狠道,“哪怕将整个辽古国翻过来,哪怕毁了整个辽古国,那解蛊方法都必须找出来。”

“我们只有一年不到的时间……”纤凰长长地叹了口气,未知自己一年后是生是死,想起龙天澈,心不禁柔了起来,连原本清冷的脸庞都柔软了起来多了丝柔情幸福的温暖,“这次他帮我去取药真的没问题吗?我记得老头子大夫说那药是在悬崖峭壁的中间……”

他这一来一回又是三天,他们之间的日子又少了三天,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么他们三天不见,就隔了九个秋了,可是他光离开那么一个时辰的光景,她却觉得这时间怎么过得那么的漫长,那么的煎熬折磨呢。

假如以后她不在了,那么他的日子该如何过呢。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酸了起来,连带刚才脸上那抹没有散去的幸福柔情都染上了悲凉,直让一旁的罗侯愁得无能为力。

“放心吧,陛下他,轻功了得,比我们这里最厉害的杀手还要高上好几倍,昨天你晕了没看到他是如何地凶狠,如闪电般就飞掠到我们的城头,追杀得我们的­射­手流花落水般狼狈,他算不算得上一代明君我们不知道,但是他是一代神将,却是肯定的!”罗侯回想昨天的惊险,是为那些­射­手还有自己捏一把汗。

“是吗?”纤凰勾起一丝兴味的笑意,往日她只听闻他用兵入神,调兵遣将与沙场杀敌的神勇,倒还真是没有近距离感受过他武功的高强,“与俞王比如何?”

“嗯,就像俞王与陛下分布在你心里地位一样!”罗侯­干­咳了一下,轻笑道。

纤凰不由得会心一笑,幽幽的眸光不由得瞟了罗侯一样,“贫嘴!”

但是她嘴角却甜丝丝的。

罗侯见她如此高兴,不由得想继续哄她开心,继续讲述着昨天龙天澈是如何地不肯放弃江山定要救她这个美人,一五一十,连那语气神态都模样得似模似样,十分的生动。

纤凰听罢,终于知道龙天澈昨晚说不知道答案的选择了,原来他是两个都要,两个都不肯放弃。

其实那试验就算什么是真正的通关答案早已无关重要了,但是他昨天为她拼生拼死的心意与举动却让她真的很感动,因为她知道也只有他会在那种绝境下依然不放弃她。

“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纤凰轻轻地说,语气带着一丝抱歉,“不是我说的,是他猜出来的……”

“为什么要感到抱歉呢,金元门是由你主宰的,金元门门主又不是见不得人的身份,天下的人都恨不得自己是金山银山藏于两袖间的金元门大门主!何况这件事,金元门从来都不打算隐瞒一辈子的!”罗侯却 无比的淡定,“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但是就算是你预想里最坏的那种情况,倘若有天你不在了,龙天澈要兔死狗烹,抄掉我们金元门,倒要看他是不是有那样的肚量能撑得下,何况这几年在你的商略里,金元门早已开凿出通商其他国家的道路了,到时有个万一,我们就能撤了。”

“纤凰,你不能事事都想得太坏太尽的,但是正是你这样,即使到了绝路还是能保金元门的完全!”罗侯不禁笑道,看着眼前的女人,世人谓她狠毒愚昧、祸国殃民,可是事实上呢这女人却喜欢事事保个周全,为一切都想方设法,留有退路,唯有她自己,从来都是在绝路的剑尖上行走,到如今鲜血斑斑,伤痕累累,想到的还是金元门的大局以及龙天澈。

“我知道!”纤凰柔柔说道,这身份一直堵在心里犹豫着说还是不说,在这犹豫间还没有与罗侯有个知会就给天澈猜出来了,是她在他面前都显得太易看懂吗?

金元门对她来讲很重要,已经是她生命里第二个很重要的家了,所以她是有着义务拼死要保个周全。帝王,除了代表着统治百姓统治山河的代名词,腹黑、深沉、猜疑、赶尽杀绝都是帝王的代名词,不管这些帝王的明君还是暴君,凡是觉得妨碍与觉得碍眼的,痛下杀手是不眨眼的,哪管之前有着什么功劳都比毛轻。

就算这帝皇是与她有着千丝万缕情愫的龙天澈,就怕有一天,她不在了,而他身边早有丽人,而金元门就会陷入困境中,所以她一直想保密着自己与金元门的关系。

“那云星玥呢?”罗侯可不忘这号早已视为必须除去的毒针,他­阴­­阴­地比了个划脖子的手势,想起纤凰此刻什么都看不见,唯有撇了撇嘴,“杀吗?”19ckr。

“不,留着!”

罗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留一个三番四次要置于死地的女人在自己心爱男人的身边?难怪她刚才的语气会是有着一丝抱歉。

她简直疯了,为了她爱的男人,她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还真是什么都隐忍起来,太盲目了。

“纤凰,这……”罗侯微微急了起来,“那个女人是个祸害……”

当年他就不赞成纤凰放一个女人在龙天澈身边,果然那女人就是那个云星玥,野心勃勃得很,还成为龙天澈爱的女人。

对了,他自己怎么就昏了呢,明明龙天澈也爱着云星玥,这两天不知怎的就被龙天澈感动得一塌糊涂,以为他心里只有纤凰,对啊,龙天澈对云星玥还情深意重。所以纤凰才极力不想龙天澈知道她与金元门的关系,怕的就是云星玥也会接着龙天澈的手来整治甚至灭掉金元门。

所以,云星玥才更非杀不可。

罗侯一向如春风般的笑眼闪过冷冽的杀意。

“罗侯,云星玥不能杀,留着!”久久没有得到罗侯的回应,纤凰便低声地重复了一遍,“你以为我不想杀她吗?我很想,比谁都想!但是除非龙天澈亲自下旨要了她的命,否则她的命必须留着!”

她说的这些话,神情非常的平静,语气也非常的平和,却隐隐有种不发而怒的怨恨,最后却终归化为情深的一句浅叹,“我……怕他会在这帝皇路上很孤寂!”

那个他当然指的是龙天澈!

罗侯气得简直想扶住那气得微痛的额头,这女人还真的是为了自家的男人盲目的离谱。

“当然,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纤凰接着又说道,嘴角泛起一丝狠,“架空她在金元门所有的权力,最重要的是谁都可以生下龙天澈的子裔,就她不行!若然她敢对金元门动任何毒计,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十倍奉还,但是命必须留着!”

为了龙天澈,对云星玥,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罗侯听到这才松了口气,有仇不报不是他们金元门的宗旨,更何况云星玥三番四次狠毒地陷害纤凰,想置纤凰于死地,云星玥早该就被千刀万剐了。

“罗侯,最后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情!”纤凰深深地呼吸着,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以吗?”

“可以说不可以吗?”罗侯挑眉反问道,此刻他的心情竟异常地沉重,她用“拜托”二字,说明了这事非关金元门,她说最后“二字”,怕就怕的这个“最后”不是指这次谈话的最后,而是他们最后的最后,而不用想,她要他做的这一件事肯定也是与龙天澈脱不了关系的。

似是洞悉了他的心思,纤凰轻笑起来,几分无奈几分苦涩,“你知道的,我向来悲观,爱做全盘计划的最坏打算,反正这也是个万一而已。”

“这件事情上不容万一!”罗侯斩钉截铁地说道。

“罗侯,之前龙天运对我下的那歹毒,我们金元门制出解药了么?”纤凰突然问道。

“呃……还没有,但是你不是已经服下解药了么?”罗侯不解她为何突然如此问,眉心一骤。

“八年,我们花了八年时间都还没有制出这解药!”纤凰淡淡一笑,她的最坏打算不是没有预兆的,“你可知道龙天运这毒药是来源于哪来?就是辽古国的一个偏远小族,而这次我种的是比上次更厉害的绝命蛊,我怕就怕在这一年内真的找不到这解药,那我是必死无疑的!”

“一定会找到的!”罗侯还是持着无比的坚毅说道。

纤凰又是轻笑,“罢了,一切听天由命,反正我已经选了这样的一条路了。”

她转头幽幽地看向罗侯,幽幽的美眸如同幽深的古井一般,深不见底也漾着别样璀璨的光芒,像要将人吸进去一样,雪白的­唇­­色­隐露出一丝得瑟的笑意,“反正他就拜托了,好好地照看着他吧!”

“你……”罗侯一怔,看着她此刻小得瑟的模样。

“反正你听到了,反正我也说了,你不会违逆我的!”纤凰颇为无赖地耸耸肩,知道他必定不会违逆她的话。

“我的心肝啊,他是皇帝啊,还需要我的照看吗?应该是他照看着我,照看着金元门啊……”罗侯真的想一掌拍去自己的额头将自己拍死算了,这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千念万念她家的男人,天啊……

“我不管,反正我知道你有能耐的!”纤凰笑开了,反正是赖定他了,但还是补了一句,“当然这前提是在他不拿我们金元门开刀的情况下。”

罗侯只能认命了,看向窗外已渐亮的天­色­,算着时间,龙天澈该是快回来了,不禁又回到那件事上,“果真要那样做吗?对他似乎有点残忍!”

“之前我在宫里被他欺负得很惨、很惨,这一次换我了!”纤凰咧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脑海里尽是过去与他的各种画面,有幸福的,有甜蜜的,有纠结的,有痛苦的,全都如光碟般在她

脑海里跳动着,“我想他一辈子都刻骨铭心地记着我!”

此时,房外的天空已经大亮起来,金灿的阳光依旧带着一丝清凉从窗外照进来,斑驳的影子落在她身上,半明半暗中,她眸­色­清澈如水,平静无波的神情蕴着一丝静谧,似是一副绝美的画,教人屏息却又不敢惊扰。

徐徐的太阳渐渐升起,散发着更多的热力,照亮着整个大地,并不断地从东向西移动着,斗转星移,这城堡里安静隐秘地进行着另外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而这终将引起滔天巨浪。

*******

还有以后的幸福

“喂,老头子大夫,这 药好像好苦的样子……”龙天澈看着那碗黑漆漆散发着苦味的药,不禁皱了眉,三日以来的马不停蹄并未折损他的­精­神,依然­精­力充沛,只是眼窝底下的青紫,还有一脸的胡渣子,再配上他现在脸上几处被烟所熏黑的斑点,全然由那俊美无铸转变为好有沧桑成熟味道,倒是别有另外一种慑人心魂的认真魅力。

“苦口良药嘛……”老头子大夫没好气地说道,这帝皇还真的非常紧张那丫头,完全不惧危险地下到那悬崖半腰去摘取那夺命七窍花来做药引,还纡尊降贵地跟着他来这里一手包办去煎药,还不时问长问短就生怕他这个老头子老得有个万一弄错什么的,气死他了。

“纤凰不喜欢喝苦药的……”龙天澈看向一旁叼着个烟杆子的老头子大夫,他晶亮的眼神非常的认真,认真得几乎像把刀一样般锋利了。

“放心,这苦药她不怕的……”老头子耸了耸肩说道,看向还是认真看着自己的龙天澈,不知道该是可怜他还是该为他掬一把泪好,“随便你吧,反正这药不能加蜂蜜,也不能让九香回魂丹送药,那丫头以前最喜欢用九香回魂丹送药了,简直当糖吃般。那里有些是下人送来个我吃的桂花糕,也拿去吧!”

龙天澈这才不再看着他,连忙从他身边将那盘还散发着浓郁桂花香味的桂花糕给拐进托盘里,捧着那碗药就出去了。

一想到老头子大夫说,只要纤凰服了这碗药,即使不能解毒,但是却能免除那绝命蛊带来那该死的痛楚煎熬,他就不禁尽快了脚步,恨不得飞到达纤凰的身边去。

“纤凰,药来了!”龙天澈才刚到房门,就已经急不及待地喊了起来。

一进到房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他有些愣住,又有些不悦,“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太放肆了!”

纤凰轻笑道,“天澈哥哥,别生气,是我让她们都退出去的,因为刚才已经传了你要来的消息,我不想让他们打扰我们,所以就撤退他们了。”

听到她说不想别人打扰他们,天澈不由得翘了嘴角,恢复了那雀跃的脸容,俊脸堆满了笑意,将药捧到她床旁的小圆凳上,“老头子大夫说只要你服了这碗药,你就不会再痛得那么厉害了。8”

“我知道!”纤凰含笑道,尽管已经看不清眼前这俊美无比的玉人,但是脑海里却浮现着他此刻的模样……那样的雀跃期待,充满了喜悦,真好。

老苦散碗只。然而她的心却不由得一紧,抽搐地痛着,脸上的笑意却依然清雅迷人。

“这药是我采,也是我亲自煎煮的……”他是邀功地说,也不过是想哄她欢喜,“还配了你喜欢的桂花糕呢,给你送药的。”

“好!”纤凰笑得甜甜的,看着前满只有一片漆黑,只能感受着他散发出的热气,伸手往上探,触摸到的是他一脸依然带温的汗水,心一抽抽的痛却又甜蜜的无比幸福,“辛苦啦,天澈哥哥!”

她用自己的香帕为他擦去脸上那斑斑黑点,露出原本那蜜­色­俊逸无比的脸庞,尽管望不着他那双深邃情深的凤眸,却感受到他那炙热的眸光,温暖着她又冷又黑的心,她不禁紧紧地抱着他,将脸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开口无声,“对不起!”

“是我的脸太邋遢吓到你啦?”龙天澈看到如此的她,有点无措,看着被丢弃在一旁是香帕,顿悟着原来自己的脸那么的脏,大手不禁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磨砂粗糙的感觉,一脸胡渣子,难怪了。

一向深沉如海的他,此刻竟在赢弱的她面前慌乱了,全然忘记她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我……”想着该要马上整理­干­净,可是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药,他从怀里将埋得深深的她给拎了出来,宠溺地笑道,“还是先喝药吧,待会我自会整理­干­净,还你一个俊朗无比的天澈哥哥!”

到这时,对上她微熏幽暗的双眸,他嘴角含着柔软极致的笑意瞬间苦涩凝结了,她已经看不见了,心痛得一抽一抽,似刀割一样,一片一片地削着,痛却似无尽头一样。

但他还是苦涩地撑着那柔软的笑意,僵硬半弯的笑眼有一丝痛痛的热气,不能让她担忧,她会好的,一定会的。

“药,不急的……”纤凰轻笑道,只想冲开他的桎梏,再次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只是太过于赢弱的她挣脱不开来,唯有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药凉了就不好,我知道你怕苦,但是喝完药有桂花糕,乖……”他用鼻子甜腻地蹭了蹭她那略为冰冷的鼻子,他何尝不想好好抱着她呢,只是这三天以来有关她的情况并不尽人意,她的双眼已经完全地失明了,也压抑不住那蛊毒的痛,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焦急,不顾心中那煎熬的思念,连三天未见如今见到却连厮磨温存的时间都没有,只想她赶快喝下药,接下来他们不是多得是时间好好相守吗?

“呃……”她双目略挑,脸微有难­色­,随即微皱鼻子,煞是可爱,语气甜糯地撒娇道,“这药好苦的,再搁搁吧,让我好好抱抱你嘛……”

“好吧……”龙天澈熬不住她如此痴缠的撒娇,满怀怜爱地将她拥入怀里,用尽力气地却不敢抱痛她,脸颊抚摸着她的青丝,望向窗外的好景­色­,深深地呼吸,想着以后有她安好的陪伴,顿时心情不禁大悦,“以后我天天这样抱着你,好不好?”

“还有呢?”沉浸在他温热气息的纤凰并没有回答他,反而轻笑问道。

“嗯……还有天天拖着你的手游御花园……”

他脑海里便浮现着他携着她的手,看着笑意盈盈的她,一起漫步在姹紫嫣红的御花园里,如果那时候她怀着他们的小皇子,那感觉很幸福呢。

“还有呢?”1amjn。

“还有,陪你看每个日落日出,夜晚我们看星星数星星,白天我们去放风筝……”

想起那天与她坐在牛车上,她恋恋不舍地看着那绯红的落阳,那种与他相依相偎的温存依恋,他与她也是喜欢与怀念,还有小时候,她也很喜欢抓着他去看星,闹着他去陪她放风筝,只是那时他总嫌都是些小孩子玩意,很少很少很少地陪她耍。

凡是,她喜欢的,以后他都会陪她做的!

“还有呢?”听着他的承诺,她脑海里也不禁勾勒出一幅幅伴他左右的幸福画面。

“还有,我要你生好多好多小孩,男的像我,女的像你,那我们一家都热热闹闹的……等他们都长大后,我就陪你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过一些平静自在逍遥的日子。”

“那样的日子一定很幸福!”深深依恋偎在他宽广怀里的纤凰一脸神往,沉醉在他所描绘的幸福未来。

“当然,一定会很幸福的!”他重重地许诺道,用力地将她搂了又搂,好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可又不舍得她再挨半分的痛。

“好了,该喝药了,都快凉了!”他将她从自己怀里轻柔拉出,为她垫好枕头,端起一旁不再冒烟的苦药,舀起了一匙,再用嘴轻轻吹了一下,送到她的­唇­ 边。

触碰到温热的汤匙,纤凰的­唇­紧张地颤了颤,望向他,漆黑一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双眸竟有一种温热湿润的感觉,酸酸的。

“是药来的,别怕……”他安抚着她,看向她赢弱无比的样子,怜惜一笑,“怕苦是吗?我先喂你桂花糕甜嘴?要不然要我用嘴为你,一起苦……那你是不是就不会觉得药……”

后面苦了的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纤凰急急地打断。

“不要……”纤凰顿了顿,“这药对你不好……药不能乱尝的。”17245411

随着,她又露出一丝安抚的笑容,素白的双手向前摸索着,想触碰着他,哪怕是衣服也好,她是不舍,也是在怕啊,但是不敢让他知道啊。

“怎么啦?真的怕药苦,桂花糕?”龙天澈唯有将药搁下,握住她那凌空探索异常冰凉的双手,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异样的堵,说不出来的难受,难不成是之前受了内伤现在才激发?

不管了,他笑得依然春风拂面,光华尽现。

希望能用自己的温热,暖和她的手,去除她那煎熬的痛。

“刚才我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刚才你说的那些日子,就感觉好幸福,好像就在眼前一样……”纤凰一脸甜甜的笑意说道,再次回忆他刚才的那些以后才还有的幸福,她就仿佛置身其中,幸福得连眉眼都柔化似的,心激动地颤粟着,“感觉自己已经过着那些幸福的日子了,真的……真的好幸福!”

说到最后,她真的几乎要哭出来,是因为渴望太久,是因为只敢压在心窝的最深处,是因为曾经觉得这是奢想,也因为其他,那个她不敢宣出于口的原因。

***********

石屋里的­妇­人

“刚才我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刚才你说的那些日子,就感觉好幸福,好像就在眼前一样……”纤凰一脸甜甜的笑意说道,再次回忆他刚才的那些以后才还有的幸福,她就仿佛置身其中,幸福得连眉眼都柔化似的,心激动地颤粟着,“感觉自己已经过着那些幸福的日子了,真的……真的好幸福!”

说到最后,她真的几乎要哭出来,是因为渴望太久,是因为只敢压在心窝的最深处,是因为曾经觉得这是奢想,也因为其他,那个她不敢宣出于口的原因。8

天澈只当她是跟自己一样为将要获得梦寐以求的幸福而如此激动,满心的爱怜喜悦。

“是的,我也觉得好幸福!”他柔软极致地笑道,­唇­边的那抹浅笑散发着掩饰不了的幸福,光芒璀璨的眉眼里尽是神往,“感觉刚才所想象的好像都已经发生了一样,感觉现在我们此刻就是陪你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是啊,只要喝了这碗药,过了这一关,只要她的安好,就一切都欣欣地步入刚才他们所幻想的幸福里了。

“是啊,幸福得就像已经经历过一样,对吗?”纤凰紧紧地抓着他温热的双手,紧紧地,好像一松手就会消失掉一样。

“是的!”龙天澈柔软地说道,“乖啦,真的该喝药了!”

“嗯……”纤凰不情愿地低低应了一声,低下头感受着他温热的双手渐渐抽离她自己那冰冷的手掌,脑海里还浮现着他们的幸福,是啊,他说了就像已经经历过他们幸福的下半辈子一样。

那样幸福的滋味,她尝过了,他也尝过了,真好!

“药,喝……”他再次温柔地将汤药送到她的嘴边,语气软糯地哄道。

“嗯……”纤凰将汤药喝了下去,真的好苦,滑入喉咙后,她却又觉得是甜的了。

“苦吗?”他还是在意她会不会怕这汤药太苦,因为那苦味真的太浓重了。

“因为有你喂我,不苦,还很甜!”纤凰甜甜地说道,一脸地放松,尽情地享受着他这喂药的温馨。

苦的是嘴,甜的是心,她与他都尝过那美好的幸福了,真的太好!

听了她那甜蜜的话儿,他更是笑得柔美,此刻幸福的光晕笼罩着他整个人似的,一切都有希望了。

很快的,药已经见底,喝完了。

天澈用­干­净的手帕为她拭去嘴角的药迹,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脸,恋恋不舍地,炙热深情的眸光都快要将她整个点燃起来。

尽管看不见,她是却感受到他大手温热的流连,眸光的炙热,她不禁害臊起来,头低了下来,苍白的脸­色­晕起一轮绯红,美丽极了。

他忍不住吻住了她的­唇­,热炙缠绵,直到她快呼吸不了,他才松开,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抚摩着她黑亮如瀑布般的青丝,她身上的温热馨香无一不在挑*逗着他,挑战他的底线。

才着脸佛连。但是,他必须忍耐,因为她太虚弱了,但是很快地她就会好的了。

“天澈哥哥,我觉得有点累!”纤凰柔软地说道,眼皮渐渐地沉重,她却必须费劲力气地撑开。17281747

“那就好好休息!”龙天澈连忙将她扶着躺下去,为她盖好被子,轻抚着她的脸,柔软道,“闭上眼睛好好地睡吧。”

“我想再多看你一会儿……”即使她根本看不到,但是她还是想的。

她想伸手抓着他,再摸他一下,哪怕是他的俊脸,哪怕是他的胸膛,哪怕是他的手,哪怕是他的衣服,可是她太累了,动不了了。

“傻瓜,不要硬撑啦,赶快闭上眼睛睡吧!”

“谢谢你!”纤凰柔弱地说道。)

“傻瓜!”他的手指摁了摁她的眉心。

“对不起!”她还是努力地想撑开眼睛,将眼睛多撑开一会儿。

“傻瓜!再说这句,我要生气咯!”他又用手指摁了摁她的眉心,见到她雪白的眉心浮现出一朵美丽似梅的红晕,他真的觉得她美极了。

这种美不是指皮相的美,而是一种让他觉得世上即使有其他更美丽的女人都比不上眼前这个曾经让他伤透心又让他爱得不能自已的女人,还好到了今天,他们终于在一起了。1āvlr。

“不要生气……”她已经累得气若柔丝了,“我真的太累了!”

“嗯!”他爱怜地凝望着她已经睁不开样子的模样。

“我要去睡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美眸只剩一丝丝地睁开。

“嗯……”他轻语笑着,看她如此美丽又可爱的模样,他几乎要看痴了。

“龙天澈,我爱你!”说完这句,纤凰已经深深地睡去了。

“傻瓜……”他俯身下去,鼻尖对着她小巧挺直的鼻尖,­唇­对着她的­唇­,说道,“步纤凰,我爱你!”

满怀的爱恋,抑制不住的幸福,却最后只能化为一个轻吻,落在她的­唇­上,落在她的鼻尖上,落在她的眉心,落在她的额上,看着她熟睡的美颜,不敢打扰。

他轻轻地退出门外,却见到罗侯站在那里,有别于以往那金光闪闪的华贵衣着,简单的素白,紧绷的­唇­角,微微凝着的神情,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站在那里一段时间,看他凝重又沉重的眼神,他等的似乎是自己。

“到亭子里说吧……”天澈指着不远处的庭院,不想两人就在纤凰的房门外讨论,这会扰到累极了的她。

“不用了,我是带你去见一个必须要见的人!”罗侯拉了拉嘴角,最后还是不拉了,今天他真的挤不出任何的笑意。

“好吧!”

龙天澈也没有多问就跟罗侯走,步出庭院的时候,他还深深地望着纤凰那关闭的房门,心里本是满满的幸福,但是刚才在里面就有的那种莫名堵塞的异样感却还是没消失,怪了,难道真的是内伤 了而自己竟然不知道?

跟着罗侯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越走越偏僻,可是守卫却异常的深严,最后来到一个小院里,这院子外面全是重兵驻守,可是进到里面却空无一人,周围都显得异常的破败萧条,里面仅有一间大石屋,却显得很荒凉,周围静悄悄的连半点生气都没有。

只是,突然“啊……吼……”凄厉恐怖的嘶喊声,嘶哑地分不清是男还是女,只是这种凄厉却让人分外的心寒。

龙天澈颇觉怪异,看向身旁毫无表情的罗侯似乎对里面的凄厉声丝毫不以为然,看来这里面是囚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进去吧!”罗侯摁下机关将大石屋里的石门打开,里面是一道厚重的木门,“里面的人对你很重要。”

龙天澈满脸的疑问,但是罗侯却没有丝毫要解答的意思。

“陛下,小的先出去,等你见完这个人后,自然有人会带你离去的!”罗侯留下这句话,又凝着眉,神­色­匆匆地离去了。

满怀异样情绪的龙天澈只好推开厚重的木门,“咿呀”的一声,光线照进了黑黢黢­阴­暗的石屋里,陈腐的味道扑鼻而来,一看顿住了。

屋里的所有摆设,他都那样的熟识,是父皇的寝室,跟记忆中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变得那样的陈腐,有别于当年的一切华丽香馨,眼前的就像梦里的恶梦一样,沾惹着让人恐惧抗拒的味道,他曾极力如此地拜托这个梦境的束缚,只是没想到现在梦中的恶梦竟如此活生生地呈现在眼前。

这么多年来,他多么地渴望那恶梦并没有发生啊……只是那恶梦终归不是恶梦,而是鲜血淋漓的残酷杀戮。

对他极为看重与爱护的父皇,宠他入骨的慈爱母亲,还有整个庞大对他给予厚望的华家,却都化为杀戮下未曾安息的冤魂。

眼角竟忍不住微微的湿润,神绪一下子怔如过往挣脱不开的血腥不堪中,直到躲在角落的某处凄厉的叫唤声,才将他拉回神来。

在最­阴­暗的角落里,蜷缩着一团在慢慢挪动的活物?

龙天澈知道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是那人的凄厉的叫声还有那蜷缩­阴­暗的模样却让他看不清是谁,如此人不人的模样真的不像一个人。

“啊……滚啊……滚啊……”终于不再是单调吓人的嘶喊吼声,而发出了嘶哑近乎­干­哑的喊叫声,双手在空中凌厉地挥舞着,“滚啊……滚啊……”

“你到底是谁?”龙天澈疑问道,望着那个躲在角落的看不清脸面的­妇­人,没错,从那­阴­暗的光线依稀可以辨别出此是­妇­人的衣物,还有她的喊声虽然沙哑却的确是女子所有,是上了年纪的女­妇­人。

“我……是谁?”那角落的­妇­人似乎陷入了沉思,随着是一阵狂笑,“哈哈……哈哈……放肆,见到本宫还不下跪?”

本宫?宫里的妃嫔?

龙天澈一惊,难道是父皇以前的妃嫔,那么到底是谁?

“我儿啊……我儿啊,我儿啊……你在哪里?”角落的那­妇­人突然嘤嘤地哭了起来。

“说给朕听,你到底是谁?”

“朕?”突然,­妇­人猛抬起头,久未见阳光的眸被刺得剧痛,但是在光线中见到一伟岸气势不凡的年轻男人,她一心狂喜不已,猛地往前扑过去,跌得狠狠的。

********有兴趣的话,大家就猜猜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原来这就是真相!

来这就是真相!

“朕?”突然,­妇­人猛抬起头,久未见阳光的眸被刺得剧痛,但是在光线中见到一伟岸气势不凡的年轻男人,她一心狂喜不已,猛地往前扑过去,跌得狠狠的。

她却不顾痛一样,连跪带爬地来到龙天澈的面前,紧紧地抱着他的脚,痛哭流涕道,“我儿啊,你是我的儿啊,是我的心肝宝贝啊……我儿啊,你终于来了,终于来了……呜呜……”

­妇­人哭得凄厉无比,可是又无比的狂喜。

龙天澈怔住了,低头看着那个抱着他狂喜却又狂哭的­妇­人,他……真的愣住了。

她唤他儿?

他细细地看向她,凌乱的衣袍是那样的陈旧,布满了灰尘,依稀能辨认到那衣料子是上等的丝绸还有花纹都是那样­精­致繁复,证明此女子的确曾经华贵荣耀过,只是她一头乱发纠结乱面,看不见真切的脸容,只能从她那乱发的一缕又一缕的白发来判断她的年纪,枯瘦的十指上的丹蔻残余着的一点点也是残旧不已的暗红。

难道她会是他的母妃?

心为这一想法而颤动不已,激动得手都微微在颤了。

但不可能,虽然他从没见过母妃的尸身,但是当年的夏妃绝不会轻饶,留母妃一命,还记得当时以命相救的公公跟他说过,他母妃死状凄惨。

所以眼前这凄惨­妇­人绝对不是母妃,而且纤凰绝对不会这样对待痛爱她多年的母妃。

那么,眼前这­妇­人究竟是谁?

“你到底是谁?”龙天澈压下所有的疑问,低头问着那个已经陷入狂喜但疯狂的­妇­人。

“儿啊,是我啊,儿,快带我走,赶快啊!”那­妇­人疯狂地摇着他的大腿,急切无比地喊道,“这里有鬼,还有坏人要置我们呣子于死地,赶快走……”

“有什么鬼?”

“嘘……”那­妇­人突然嘘声起来,示意龙天澈不要说话,诡异地转头环顾了一周,静静的只剩破败的寂静,带着一丝诡异的恐怖。

“我告诉你们,我不怕你们的,哈哈哈……”­妇­人突然又疯癫地狂笑起来,猛地站了起来,护着龙天澈,面向漆黑幽暗的屋里,大喊道,“你们生前死于我手,想死后来索命,我告诉你,我命硬,没门,哈哈哈……”

“现在我儿贵为天子,你们这些手下败将,就算化为厉鬼又能奈我所何……我是太后,高高在上的太后,你们都化为地上黄土了,我儿子终归来找我啦,哈哈哈……”­妇­人张开双手狂笑道,转而面向龙天澈,“儿啊,不用怕的,这些罪孽都由为娘的顶着,你安心地当你的皇帝吧!”

龙天澈瞬间血液冰冷直透心底,多年来的答案就在眼前了,真相是他一直所等待的,只是他没想到竟藏在金元门里,一直就在这里。

他冷冷的不哼声,­阴­鸷地看着眼前这状况凄惨的­妇­人,到最后紧绷的嘴角竟拉起一丝笑意,轻柔的却又寒冷的,暗藏着杀意。

“朕来了,辛苦太后你等了那么长的时间……”太后二字,他是紧咬牙关挤出来的,恨得连银牙都要咬碎了。

“儿啊,哀家真的在这里等你太长时间了,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置哀家于不顾,哀家是生你、育你的亲娘啊,哀家这一生竭尽心力都是想为你谋得这天下,哪怕承受一身血海罪孽,哀家也无怨无悔啊……”自称太后的­妇­人又哀怨地哭起来,凄厉又幽怨地望着眼前的龙天澈,在这昏暗中犹如枯井般幽深。

“朕忙啊!”龙天澈柔声说道,负于身后的双手却拧得紧紧的,忍着那狂暴的爆发。

“忙?”太后又陷入沉思,似乎在回想着什么,然后抬头冷斥道,“你有什么好忙的,四大家族都已经被我们连根拔起了,就剩步……纤凰!”

突然,太后双眸愤恨无比,举起双拳就往他抡去,龙天澈及时避过,让她猛地扑了个空,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龙天运,你这个没良心的,终归你居然要 步纤凰,也不要为娘……你这臭没良心的,臭没良心的……”跌痛在地上的太后指着龙天澈凄厉地破口大骂,“为娘这些年来给步纤凰这践人害得够惨的,你知不知道啊,你知不知道啊,你要为我报仇,杀了步纤凰这践人,践人,践人……”1apyl。

到后面,只剩太后咬牙切齿愤恨的咒骂,“步纤凰,哀家要你生不如死,要你不得好死,化为­肉­泥,步纤凰……哀家要你生生世世都不得为人,诅咒你,诅咒你……”

“住嘴!”龙天澈忍不住狠狠地刮了她一个巴掌,将她整个刮得飞起来,又重重地摔倒在一旁。

“孽子,你打我?”太后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痛痛不已的脸,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伟岸的男子,脸上的痛比不上心里那种破碎尖锐的痛,顿时变得清醒无比,回忆一下子回笼,满眸全身深切的愤恨,“我是你的亲娘啊,为了不让你父皇将皇位传给龙天澈那孽障,我杀了你父皇,诬陷了那贱华妃,都是为了让你登上帝位啊……”

“而你呢,就光顾着步纤凰,她可是什么都看到了!她什么都知道的,她知道你父皇是要将皇位传给龙天澈的,她亲眼看到我是如何杀了你父皇,如何勒死华妃这践人,而你却死命地求我去保她一命,就为了她那贱命,我现在沦落到什么地步啊!儿啊,她会报仇的,她将你父皇视为父亲的,她会报仇的,为何你就不听我的话啊,为何你非要留她贱命一条?”

“就因为她为了保命的归顺而帮助我们消除其余两大家族,你看她什么都顺从我们,为我们祈福抄写佛经,想尽办法哄我们开心,用尽手段为我们铲除一切我们视为障碍的眼中钉,其实她骗你的,她是个骗子,绝佳的骗子,你看我那么多年来一直在抓她的小尾巴就为了杀她,可是抓到了吗?可是非但抓不到,我还落得个什么下场……是她害我如此的,是她害我多年动弹不得,想开口不得,为什么你还要听她的鬼话送我出宫治病?”

“她根本就没有治我的病,她只是丢我到这里,让我活得生不如死,动弹不得,口不能言,天天如此,像无尽头一样,比死更可怕,是她亲口跟我说的,她要我常常什么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滋味,我如今尝到了……”太后越说越心慌,渐渐由憎恨愤怒变为无力的恐惧,又软软地跌坐在地上,无尽的绝望,“太恐怖了,那女人太狠了,怎么可以这样狠,不动刀刃,就让我觉得比死更可怕,比死更难受,无休止的折磨,这是地狱,这绝对是地狱……”

“她还跟我说,她根本不怕死,她要留着命来报仇,所以她不会爱你的,儿啊,她是来报仇索命的,她才是真正的厉鬼啊……她才是啊,她说要你什么都没有啊,为什么你却非要将她拱得跟天上明月一样呢,她是要为先皇报仇,为先皇拨乱反正的,杀了她啊,一定要她死,她不死,你不会有好日子的,一定一定要她死的!”太后说到这里,又悔恨得捶地痛哭,“为何当时我会心软,为何当时我会觉得她还有利用价值,她根本就是恶鬼,为何我会斗不过她啊,她才几岁啊,为何啊……”

原来,这就是所有的真相!

原来,是她……比自己更承受着更大的痛苦心酸,却不敢哭不敢说,还要顶着一张笑脸吞下所有委屈。

所有见到弑父弑母的爆裂仇恨,这一刻都只化为满腔的心痛,为了那个当年怀着同样满腔仇恨而委屈奉承的她,这八年来,她过得太委屈,太苦了,太心酸了。

突未顾年去。而这八年来,他除了恨她外,就还是恨她,还发誓要她这一辈子不得好死,悔不当初。

如今,悔不当初的是他啊。17357815

曾经,她求他要等待,而他却只顾着一味地伤害她来平复心里因她带给自己的背叛与痛,可是她却到最后还是为了他,什么都豁出去,如今她又落得个什么的下场?

同样,他被这真相震得无力,身体里的力气被抽得一丝不剩,只想抱着那个玉人儿,好好地抱着,再也不放,用自己的下半辈子去呵护她,不再让她受半点苦。

“还好……你来了!”捶地捶累了的太后突然又抬起头看着眼前高大俊美的龙天澈,尽管看不清脸,但是他说他是朕啊,朕就是皇帝,那么就是她的儿子啊,太好了,她所受的苦要到尽头了,“儿啊,你是来带我走,回宫中享福的吧,以后江山无疆全都是你的……快带我走,然后杀了步纤凰……”

“你还没看清我是谁吗?”龙天澈冷冷恨恨地一字一字说道,望向眼前这疯­妇­,就是谋害他父皇与母妃的毒­妇­,他要她真正地绝望,比死更难受。

“你是我儿啊……”夏太后不解他为何如此说。

“你好好地看清楚我是谁……”龙天澈往后退了一步。

时光静好,与君齐老!

“你是我儿啊……”夏太后不解他为何如此说。)

“你好好地看清楚我是谁……”龙天澈往后退了一步。

夏太后抬起头,细细打量,可是室内太昏暗了,她看不清,见龙天澈退后一步,她又向前移去一步,她也好想将多年未见的儿子看个仔细啊,她日夜思念自己的儿子早已成狂了,记忆中的儿子同样的伟岸,非常的俊美,那眉目都像他,还有几分先皇威严的气势,是帝皇的料子。

就这样,一步一步地,两人都退到从外面照进来的阳光中,夏太后终于看清楚了……

俊美绝凡的脸,蜜­色­无暇的肌肤,炯炯有神英挺的眉目,很俊,有着先皇年轻时的几分样子,夏太后一时看痴,可是下一瞬回到现实后,却整张脸都崩溃了,一脸的惊恐,“怎么是你?”

眼前这年轻的男子,不是他的儿子,因为记忆中那眉目如画里的俊脸绝不会是眼前这张,这张脸是酷似早已死去的华妃,是那个曾经美冠后宫让先皇宠爱不已的华妃。

夏太后惊恐地指着龙天澈,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嘶哑的“啊……啊……”声。

“恐惧?害怕?”龙天澈挑眉居高临下,冷冷地说,“眼前自称朕,也就是皇帝的年轻男子居然不是你日夜思念的儿子龙天运,而是日夜想将赶尽杀绝的龙天澈,很惊恐吧。”

“想着到底怎么回事?那就让朕宽宏大量地告诉你吧,你儿子快在一年前就被朕赶出了帝都,只能守着小半个残缺的江山,而剩余的江山,很快就会被朕夺取回来的,到时候你们呣子或许可以在牢里相见,如果他在战场上没战死的话,到时我会仁慈地让你们死在一起,死在全国百姓的眼前,以慰我父皇的惨死,以洗我母妃的冤屈,以证华家之正名,你们不会永垂不朽地记录在历史里,只会遗臭万年地刻在百姓的心间。)”

“不要……不要……”夏太后发疯般摇头,然后想追着已转身离去的龙天澈,可是连他的衣袍也没触碰到,那道厚重的木门被关得死死的,又恢复了死寂的静还有黑黢黢的暗,苦苦支撑等候的一点希望也破碎掉,剩下无限的恐惧与寂寥黑暗的等待。

室外明媚的阳光落在他俊美的脸庞上,热热的,眉眼微微眯了起来,看向眼前的阳光明媚,一切都那么的清晰,一切都那么的悦目,八年来,他终于第一次能以这样的心情来看风景,与过去的­阴­暗不一样了,水落石出了。

终于,找到最真实的真相,一直都被纤凰费尽心思、小心翼翼地藏匿在这里,等待着他。

是放下了心头大石,也是满腹的复杂情绪,有温暖的,感激的,心酸的,心痛的,全都纠在一起,只想好好地抱着那玉人儿不放,好想就这样抱着她到两人的白头到老,感激一切幸福都在眼前,都触手可及了,只要解决掉龙天运。

幸福,终归会有的,就如眼前这明媚的天气,明媚暖人的风景一样。

时光静好,与君齐老!一想到此,他的心就暖暖的,充盈的欣喜在饱胀着,太喜欢这种感觉,太渴望这种期待。

龙天澈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懒理身后那凄厉的嘶叫,只想见到心里尖尖的人儿,哪怕是她安稳的睡相也好。

只是,有点说不出的怪异。

这怪异的心绪从刚才离开纤凰的房间一直到现在,依然萦绕在心间。

龙天澈不禁皱眉,很不喜欢这种异样,曾经他也有这种怪异的思绪堵着心里,那天,就是他一生恶梦的开始,父皇与母妃的惨死。

可是,此刻他本该轻松才对的,细细思来,离开皇宫将近一月,再加上辽古国二皇子死了在金运,恐怕外面的局势已经恶劣非常,想到此,他又不禁重重吁了口气。

他必须尽快回去,处理一切,彻底地解决龙天运,还需化解辽古国与陀罗国对金运的虎视眈眈的侵略,只是,他放不下纤凰,特别是她如此赢弱的状况,他真的是一步都不想离开。

“陛下,二门主说一切已经打点好,恭送陛下出堡回宫处理正事!”

突然,一名在石屋外的侍卫打断了龙天澈的思绪。是他日见抬。

“回宫?”龙天澈挑眉问道,他从来没说要回宫,怎么突然要他回宫,尽管他心里也是想尽快回去处理现在这种险恶处境。1awgu。

“是的,二门主说,外面局势已经恶劣得不能再拖延,必须由陛下主持大局,迟则恐变!”

龙天澈听了,又深深呼吸,是啊,迟则恐变,这一变,可关系的是这天下多少黎民百姓的生命,这几年的乱象已经造成很多黎民的流离失所,战场上更血流成河,是尽快平息了。

只是,纤凰……

那侍卫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又递了一封信给他,“这信是大门主给陛下的!”

龙天澈接过信,打开一看。

“天澈哥哥,也许你还放不下纤凰,但是你的确要离去了,不然你怎么能为先皇与你母妃报仇,洗刷你母妃与华家的冤情?还有,你还要为我找到解药呢。所以,纤凰斗胆地为了准备离去的一切,不要跟我告别,我怕自己会舍不得,所以就此珍重!纤凰会在这里等你归来,爱你,纤凰!”

一丝苦笑,一阵酸杂漫过心间,他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信,的确他是该走了,但是他又不能带着纤凰走。纤凰留在这里对她来讲,才是最好的。

不要告别!她说的真对,他也怕自己会舍不得啊,是该走了!

不告别,这样也好!

就这样让他带着对她的思念,化为动力,尽快平息一切,为她找到解药,那么幸福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手中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信折好收藏于贴心间的暗格,那信就像是纤凰的心一样,紧贴着他的心,带给他无尽的力量与温暖。

“好吧!”龙天澈淡淡说道,心间却蕴藏着无限的力量,这力量都是源于他对纤凰的爱,源于他对他俩未来幸福的渴望。

他慢慢地跟随着侍卫离开,四周依然很静,静静的,安静的他连自己的呼吸都听得那么清楚,双眸也将一切都看得无比的清晰,清晰得那种奇怪的感觉又缠绕在心间。

进堡的时候,堡内不似此刻的那么安静,穿过每一处的庭院,偶尔会有丝竹乐声,偶尔会有人交谈的轻笑快语声,今天却什么都没有,静得哪怕扫着地上的落叶都觉得是一种吵耳,哪怕是池塘里的锦鲤跃腾都觉得是闹……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沉默的静,全都低头不哼声,毫无神情。

还有一起素得可以,进堡的时候还有在这里待的几天,彩灯处处,还有各种­精­致­色­彩鲜艳的名贵摆设,今天全都没了,不见一处的红,就连下人的衣服也全都由以往的枣红、青碧、宝蓝等两眼的­色­彩全为墨灰、藏青、与牙白,女侍全都素面不上半点姿粉,所有人都是低头匆匆不见一点神气。

最奇怪的是罗侯!

今天的他是一身的素白,这是多年来他第一次见到金光闪闪的他如此的素。

还有当时他脸上的神­色­,紧绷的嘴角,微凝着的神­色­,尽管他一脸平静,但是还是察觉到他内心极力掩饰的焦虑。

“这两天堡里有什么人离世了吗?”龙天澈沉着地问前方领路的几个侍卫。

“吓……”刚才领首的侍卫明显被他的问题给吓到了,有丝慌乱,“没……没啊,没人在堡里离世……”

“何以将­色­彩鲜艳的都扯下,连所有人的服饰都换上黑的与白的,还有女侍为何都不上姿粉,这全都是帝都贵族里有要人离世时所施行的习俗!”龙天澈淡淡地说道,眉宇间却藏着一丝狠,双手绷得紧紧的,全身所有的力量都紧绷于一线,只等爆发。17385202

“这……我……不知道……但真的没人离世……”侍卫回首被龙天澈的狠戾神­色­给吓倒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罗侯呢,朕要见他!”今天的事情一定有点不对劲。

“二门主……二门主……有要事要处理,步大总管将会恭送陛下离去……”侍卫失措地答道。

“我要见步纤凰!”

龙天澈停住步伐,双眸凌厉地瞪看着侍卫。

侍卫慌乱地躲避这龙天澈锐利的眸光,­唇­颤颤地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字来。

是纤凰,纤凰出事了!

龙天澈瞬间脑血冲门,喉间一阵腥甜,心狂乱得全身内力都在狂窜,爆裂般的剧痛,当他回过神来时,他已强施着逆行的内力用轻功赶回纤凰的院落里。

纤凰,一定不能出任何事!

纤凰,你答应过朕,等朕回来,等朕的解药的。

步纤凰,你不能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背着朕,任意妄为的。

步纤凰,你绝对不能这样自私的。

步纤凰,你不可以!

刚落地在纤凰的小院落里,便看见罗侯坐在今朝的那个小亭子里,弹着古筝,清浅悠扬,非常的淡雅,可却掩饰不了他眉间的倦、累还有忧心。

****中秋快乐啊******

步纤凰大骗子

龙天澈刚落地在纤凰的小院落里,便看见罗侯坐在今朝的那个小亭子里,弹着古筝,清浅悠扬,非常的淡雅,可却掩饰不了他眉间的倦、累还有忧心。

“纤凰呢?”龙天澈凝声问道。

“在房里……”罗侯只是举头看了他一眼,清浅地笑着,便不在理他,只顾着继续弹着那清浅悠扬的曲子,似是在自娱又像是在娱人。

疾风一样,龙天澈已经没了影,闪进了房里。

房间里温暖香馨,一旁的香炉冒着袅袅青烟,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敞开的窗户让室内尽是柔和的光亮,还有微风吹进来,十分的舒适清爽。

在微风中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叮叮咚咚声,似是为此刻的平静舒爽甜上一份悦心,这让龙天澈紧绷抽搐的心缓了一下,或许是他多想,多虑而已,当他转入内室,望向那淡雅的屏风,隐隐看到内里大床上平躺的人儿,他不禁舒心一笑,骤然紧绷的心一下子松懈来,盈盈宠溺的笑意尽在嘴角里不能自已……

是他太多虑了……只是下一瞬,浑身的血液迅速地凝结起来,一种毛骨悚然打从心里耸起,刚松懈来的心紧绷得紧紧的,紧的他都能听见那抽搐的声音般,鲜红的血从紧咬的牙关里汩汩流出,整个人虚软得如坠入虚空中,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的漆黑。1d7r6。

身子无力地靠前,全部力量全都依靠在那紫檀木的屏风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床上那闭目的美人儿,热烫的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不敢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假的吧!

“纤凰……”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从紫檀木的屏风借力,整座屏风也被推得翻跌了,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巨大得门外亭子里的正在弹古筝的罗侯不禁手颤了几下,连续错了好几个音,罗侯深深叹息,只是摇头,便继续弹着那首那清浅悠扬的曲子,微眯的双眸尽是藏不住的忧伤。

天澈硬撑着虚软的躯体,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床边,颤着手去探上那依然紧闭双眸沉睡的纤凰,淡淡的暖意,淡淡的,淡的快要消失,依然残留的甜蜜笑意已扭曲得连脸容都如着了魔般,痛苦得不能自已,泪如断落的珠子般,一颗一颗又一颗滚烫而落,很快如河般汩汩而下,却始终哽咽出不声来,全都堵在喉咙里哭不出的痛与绝望。

抖颤的指腹底下触摸着的是那她紧剩余的暖意,却毫无呼吸,脉搏。

久久不止的痛意,如狂风暴雨席卷而来,却全都堵在心里,堵在喉咙里,快要爆炸般,四肢全发冷地要打颤。

满目的泪意模糊了天地,只剩眼前如甜睡了的她。

难怪她说不要跟他告别,哈哈哈,她又骗了他,她说会在这里等他回来。

原来,是她的坟墓在等他回来。

好个步纤凰,这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17904800

八年前骗了他,让他恨她恨得痛切心扉,现在她又骗了他,让他痛得魂断欲绝。

“哈哈哈哈哈……”膨胀爆裂的痛意终于爆发出来,化为凄厉惨烈的大笑,可是那他原本俊美如仙的脸孔此刻却痛苦得狰狞不已,笑得比恶鬼还可怕,内心无处可泄的痛与绝望全化为爆裂的内力通过笑意散发出来,震得连房子都在微微摇荡着,“步纤凰,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他一生人只被一个女人骗过,这个可恶的女人就是步纤凰,而她却骗了他两次,每一次都让他比死更难受。上一劫他熬过了,化劫成皇而归,可这一劫,他却顿失了心魂,因为他竟没了她。

顿时,世界成空了,昏暗一片,混混沌沌,什么也不再重要了。

他痛得每根骨头都爆裂般痛,心也像烈火被焚烧般,痛得他只能越笑越狂,狂乱如疯般的内力也利刀般胡乱地割裂着他的筋脉,“哈哈哈,为什么我要相信你,我明知道你步纤凰最厉害的就是做戏与谎话,以前就是个大骗子,为什么我还蠢得信你?为什么?”

“陛下,节哀顺变!”罗侯静静地站在龙天澈眼前,头痛欲裂般地看着眼前这个魂断欲绝的男人,他真的不想面对这一切,特别是眼前这个权倾天下又深不可测的帝皇。

“罗侯,你也骗了朕!”龙天澈双眸血红地爆发着恨意,下一瞬便已经扣住了罗侯的咽喉,只须再稍微一用力,眼前这个可恶的罗侯就会落阎王殿,“你们都骗了朕!”

“她还没死!”痛苦得窒息以为下一瞬就这样死去的罗侯还是用尽力气挤出了这样一句,果然见到了入了魔般的龙天澈血红的双眸闪过一丝希望,快要被扼断的咽喉也多了一丝空间。

罗侯连忙争取喘息着,感觉自己无疑是死了一回,看着龙天澈又将要疯了般的眼神,他连忙挤出道,“假死药……”

“对……假死药……”龙天澈此时才拉回一丝理智,似乎找到了一根浮木般,是的,纤凰曾经两次服食假死药诈死的,没错,她的确有这个药,可是……“为什么她要吃假死药?大夫不是说她吃了那碗汤药,她就会好的……”

“她尽早喝的那碗汤药就是假死药……所谓的好,是指不能让她在承受痛楚,她已经承受不住了,而且已经没有其他药物能制住她体内的蛊毒所引发的痛了……”罗侯淡淡地说道,“所以…

…使用假死药是最好的方法,让她陷入沉睡,让她体内的蛊毒陷入沉睡,这样她就不会再痛了。”

龙天澈顿时失了神,呐呐地问道,“她知道的吗?”

“嗯!”罗侯淡淡应道。

“她一直都知道?”龙天澈又问道,低沉沙哑着痛。

这次罗侯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看着龙天澈那­阴­鸷可怕的神­色­,他不敢哼声。

“为什么要瞒着我……”龙天澈呐呐自语道,憔悴悲痛的连篇分外的受伤。天便纤凝在。

“事实上这个医疗方法是她提出来的,因为金元门所有的大夫都已经束手无策了,而她也痛得比死更难受了,难道你真的希望看着她那么痛苦地煎熬过着每一天吗?特别是,她从不曾在你面前表现出那巨大的痛楚,她的你面前的每一款都在默默地忍受着,假装着不痛,这已经超过了她的极限,可是她还是咬着忍着,是因为她真的很爱你,所以她想放手一搏,她不想死,但是又承受不了痛,又不愿在你面前痛苦得崩天裂地,更不愿成为你的负累与牵挂……所以她选择如此做!”罗侯轻轻地说出了纤凰的用心良苦,那么的字句却又泰山般重,重的原本着了魔般疯狂的龙天澈寂静了起来。

“是我欠她太多太多……”龙天澈无比苦涩地笑了笑,笑得比哭更难看,凄厉得绝美,美眸落寞得失去所有光彩,哑然无光。

“陛下,纤凰她从来不觉得欠不欠的,因为如果真的要计算的话,陛下欠她的真的是十辈子也还不了,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要陛下回赠什么,她只想陛下好,就连云星玥,她也要罗侯郑重承诺保她一命,因为她怕陛下以后的路孤寂难走……”

“就像当年一样吗?哈哈哈哈……”龙天澈痛意无比地笑,那么的凄美。

罗侯看着他如此惨痛的样子,真的说不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话语,最后他眸光往窗外看去外面截然不同的阳光明媚,实在不忍见到龙天澈如此凄厉的痛­色­。

“此次的假死药是特制的,与以往只有三天期限的假死药不一样,这一次她将会昏睡一年,而刚好就是蛊毒恶发的最后限期。所以也只有一年的时间去寻找解药,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了……”罗侯一直状似闲暇地望着窗外,抽离出悲痛的情绪,似云淡风轻地说道,“陛下,不要浪费时间伤神了,而她也绝不会想见到你如此。”

听到此,龙天澈不禁苦笑,心酸涩得不能自已,是啊,纤凰就是不想见到此刻如此伤痛的他吧,所以才连这都要隐瞒着他,让不能分神,没有伤痛,专心一致地铲除龙天运还有寻找解药,看来他的确是没有一丁点儿时间去耽搁了。

只是,他的心真的很痛,很空,发紧发酸发热,巨大的悲痛如浪般将他席卷得窒息,绝望得如何也逃离不了。

又寂静起来了,只剩彼此两人的呼吸声,罗侯隐忍轻浅,深怕一个大力的呼吸都会将内在真实的悲痛感受爆发出来而一发不可收拾,而龙天澈却粗重难喘,喉鼻里都呼吸得极为的困难,酸涩难受痛苦全都堵在里面,窒息得绝望。

罗侯终归忍不住,压制极了,也轻浅地叹了一口气,“这信是她托我给你的!”

说完,他将信递给了龙天澈,他此刻完成了觉得最艰难的任务,可是心中却始终难以舒展,眉目里尽是浓重悲戚,每一步都是那样的沉重,心间沉甸甸的压不过气来,但脚步不断加快,步出房门,掩门离开,剩龙天澈与步纤凰一个最后相处的空间。

龙天澈跌跌撞撞地来到纤凰的床边,颤颤地打开了那封信,里面的字迹不是纤凰的,因为纤凰早就已经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了,她却一直都在他面前装着一切安好,那么的辛苦,那么的痛苦,她全都忍了,全因为了他。

泪儿有如断线般落下,沾湿了手中的信边,龙天澈用力地呼吸,然后睁开满是泪的黑眸,将信里的每一字都刻印在脑海里。

金­色­阳光

龙天澈跌跌撞撞地来到纤凰的床边,颤颤地打开了那封信,里面的字迹不是纤凰的,因为纤凰早就已经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了,她却一直都在他面前装着一切安好,那么的辛苦,那么的痛苦,她全都忍了,全因为了他。

泪儿有如断线般落下,沾湿了手中的信边,龙天澈用力地呼吸,然后睁开满是泪的黑眸,将信里的每一字都刻印在脑海里。

“天澈哥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你一定会说我是个骗子。就当是你偿还我的吧,在过去重逢的这几个月里,我因为你受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的委屈,你根本不知道那时候的我是多么的伤心,多么的绝望,多么的无助,多么的挫败,那时候其实我在心里常常骂你,也有过要你很迟很迟才知道真相的想法和其他各种对你的报复,可是我终究是舍不得,所以一切对你的报复都只是想想而已。只是没料到最后,上天跟我开了一个那么大的玩笑,让我如愿地‘报复’你了,我是那么伤心不舍却又带着一丝欣慰。哪怕最后我是不能从阎罗殿里回来,但终归我会在

你心里占了一个牢固的位置,我会让你牵挂一辈子,纵使今生不能相守到老,那么下一辈子你一定要还我,好吗?

我这一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或许一年后,或许永远不能醒了。其实你不用为我伤心,也不用为我难过,我要的只是你的一点牵挂,真的只是一点牵挂,因为我还是祝愿着你能幸福快乐地去过余下没有我步纤凰的日子。上次我跟你说了故事的上半段,现在是时候说故事的下半段,或许你看完后,你就不会因为我不在而感到悔恨了,因为一切不关你的事,都是我自己的决定。

上次说到那个小女孩很憎恨帝皇,因为她觉得是帝皇毁了她原本童真单纯的无忧生活,但事实上她也感受到帝皇对她如骨血女儿般的痛爱,这是她从没有在自己父母身上感受到的,这让她感觉太怪异了,一个高高在上权倾天下的老人却将她一个小女孩宠入骨子里,宠得她会以为她真的是他的女儿啊,父母般的温暖全都是这帝皇给的,所以渐渐地她知道对着自己既痛恨的皇帝也有着一种深深依赖的亲情感,特别是这小女孩的父母相继离世后,这帝皇对她更是又痛又怜,这一切都已经超过了他对自己皇子们的宠爱,甚至引起了后宫的敌意。

帝皇的过分怜宠也让这小女孩不由自主地卷入了本就无硝烟的宫斗中,只是帝皇自信地以为他可将这小女孩宠爱到老,让这小女孩一辈子都处于不可动摇的高位——下一任的皇后,这样小女孩就能够安稳无忧幸福快乐一辈子。当然这全都是老皇帝一厢情愿的想法,还早早地公布于众,这为日后引起了祸根。

他不知道这小女孩是那么的早熟,在那么年少的时候已经芳心暗许其中一位皇子,而这小女孩与这位皇子以为两人的关系掩饰得很好,却不料早落入帝皇的宠妃夏妃眼中。

他不知道自己对小女孩的宠爱早已引起了后宫及朝中大臣的暗涌漩涡,只是一切都仍粉饰得平静让年迈的他看不清。

他更不知道自己不该就那么早地立储君,或者说他不该那么早地将储君的名字告诉了那个小女孩,这样或许他身边的那个出卖他的太监就不会去通风报信给夏妃知道,那么皇帝就不会为自己以及未来的储君带来横祸。

本来小女孩本该与帝皇一同被下毒死去,也许是上天垂怜,让这小女孩逃过一劫,可是却目睹了整个案发过程,她亲眼见到了帝皇是如何惨死在自己的眼前,见到了一向对自己也痛爱非常的华妃如何被活生生打死,而小女孩却只能瑟缩在一旁什么也说不出声来。

那时候,小女孩很害怕,但也想冲出去阻止这一切,但是她被那个也很喜欢她的三皇子给死命扯住,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地,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当她看到老皇帝了无生气,死不瞑目的那一刻,小女孩心碎了,她一辈子从没如此的愤怒过,从没如此地痛恨过。

她发誓,一定要报仇,哪怕是连命也没了,她也要报仇,她要那群害死老皇帝的凶手们全都血债血偿。

那一刻起,她不再是那个被老皇帝宠爱在手掌心的天之骄女,而是一个身负血海深仇要保和完成老皇帝遗愿的魔女,哪怕要与自己最爱的人为敌,哪怕背负天下毒女骂名,哪怕要拔除她自己几百年家业,她都不会眨一眼,因为她是以她自己的命咒誓,只要能报仇得愿,什么她都能牺牲。

如今,一切胜利就在眼前了。当年老皇帝立的储君已经手握百万雄狮,复辟江山,只剩残余妖邪,而我步纤凰命断于此,也毫无遗憾了,因为我已完成了当年的誓约。

所以,我是无悔无憾的!

天澈哥哥,你真的不该为我而感到伤心,应该为我感到自豪与骄傲的。

天澈哥哥,所以你也不该为我而感到内疚悔恨,我强烈的复仇欲望不必你少,因为这一切我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先帝,也是为了我自己。

从此以后,我们两两不再相欠。

如果你觉得你欠我的,就当今天这次我骗你的事来填补吧,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那么下辈子你真的用一辈子来偿还我好吗?只当我步纤凰一人的男人一辈子好吗?

至于这一辈子的以后,在我没有醒来之前,就这样分我一点牵挂吧,别太多,够你时不时挂想就好了!

最后,万分珍重,铲除余孽,兴我金运!

纤凰笔”

泪意将悲伤欲绝的俊脸湿了一遍又一遍,龙天澈心痛得不能言语,哽咽得不能呼吸,难受得快疯了,满目晶莹的泪珠,模糊的天地,往日的种种都在脑海里掠过,更多的是往昔那段步纤凰孤身在后宫尔虞我诈、波谲云诡步步惊心的宫斗生活,那样的艰难,那样的忍辱是他不能够想象,再想象到他们重遇后,她在宫中被孤立到绝境的地步,她依然可以一一从容化解,就可想到过去的八年她过得是多么的苦,多么的险,而这一切本不应是她承受的,而她却全都默默承受下来,还倾尽全部乃至自己的生命在为他复仇,而她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自己要这样做。

“哈哈……哈哈……哈哈……”最后他痛苦得大笑起来,夹着满脸的泪意,凄厉地笑着,笑得那样撕心裂肺,笑得那样悲伤逆河。

时间静静地流逝,他的狂笑从凄厉不止,渐渐都声沙力竭,最后到什么声也发不出来痛得如咯血般,原本漆黑的双眸也再也流不出半点的眼泪,黯然神伤断魂,天已经又大亮,仿佛回到了昨天天亮前的平静。

昨日的他是那样幸福又兴奋地坐在这里,满满暖意地看着笑意盈盈的她,与她那么幸福地构想着以后快乐的日子,那么地快乐,那么地美满,原来都不过是她许他的一个想象,难怪她会说幸福得就像已经经历过一样,原来她本就没那个期望会与他幸福地闲看花开花落,而他当时被幸福冲昏头脑根本没去细想。

她依依不舍地痴缠着他,不肯喝那碗药,他却蠢得一次一次哄她喝下那碗假死药,是他一勺又一勺地将那碗药喂给她喝的,然后她就这样静静地长睡,不知是否最后的生死未卜。

而他还看着她渐渐沉睡的相貌,幸福得在蠢笑。

他真的太蠢了,自从来了这里后,他彻底地变成一个傻瓜,一个情愿被蒙骗的幸福傻瓜,如今得知一切后,他是痛得如此撕心裂肺。

他是多么想地伏在她身旁,静静地闭上眼睛,就这样到她醒来,该多好!

可是,他不能那样做。

时间无多了,他必须抓紧时间去救纤凰,去他的下一辈子偿还,他们的这辈子还长得很呢。

龙天澈抿了抿­干­裂的­唇­,红得剧痛的双眸看向此时沐浴在明媚晨光中的纤凰,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恬静,仿佛只是甜甜睡去而已。

“等我,我们这辈子真的还很长,一年后,你必定睁开双眸,健康长安!”龙天澈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用力地握着她残余着自己余温的小手,依依不舍地放回锦被里。

无力地站起,拖着万分疲惫的身躯,踉跄一步一步地想往房门走,纵使千万不愿离开,但是他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

咿呀地打开门,金­色­的阳光照进房里,将他伟岸的背影拖得长长的,连到房里那甜睡的人儿,龙天澈没有回头,看向已经静静立在一旁等候自己的罗侯,淡淡但又无比坚定地说,“走吧!”

“是,陛下!”罗侯同样一脸坚决地回答着。

两人迎着旭日东升的晓阳,逐步逐步往金光里走去伟岸的身影在明媚温暖的阳光中度着金光,影子拉得长长的……

最俊的赶牛汉

离开隐蔽的城堡后,龙天澈与罗侯赶到了五大城中的金元门的总堂里。睍莼璩晓

听着对自己越来越不利的各种战报的龙天澈,眉头紧拢,神­色­凝重,眸底尽是深不可测的戾气与杀气,紧绷的­唇­角始终泛着一丝血腥的笑意,直让一旁的罗侯毛骨惊悚。

此时,门人突然通传云星玥气怒万分地回到了这里的总堂。

罗侯原本凝重的神­色­更添上几分厌烦,深沉不着痕迹地望着一旁同样一副让人看不穿心思的龙天澈,罗侯眸底闪过几丝愤愤的光芒,心里在为纤凰不值,这帝皇此时会如何做?

尽管心里对云星玥是杀之而后快的心思,但还是一脸恭谨的神情,平和地对着龙天澈说,“陛下,小的还是先行退下,让陛下与云大小姐好好相聚一番。”

罗侯已经尽力克制,可是语气里还是漏出一丝讥讽。

龙天澈听罢,只是微微一笑,眸光大悦熠亮,看向旁边一脸克制杀意与怒意的罗侯,淡然愉悦地说道,“对了,纤凰既为金元门大门主,她可曾吩咐你如何处置星玥?”

最后,星玥二字,甜腻得直让罗侯咬牙切齿得脸皮都颤抖。

尽管气得内伤外加滔天怒气,罗侯依然维持镇定,皮笑­肉­不笑地诚实答道,“陛下应该知道,云大小姐与大门主在宫*处不长的时间里,云大小姐曾不顾金元门命令,多番陷害甚至置大门主于死地,按照金元门门规,云大小姐是必死无疑!可惜……大门主仁厚慈善,爱陛下入骨,不忍陛下伤痛与孤寂,已命罗侯乃至金元门上下必力保云大小姐­性­命。所以云大小姐安康无虞,陛下勿忧!”

但他发誓,日后必会保云星玥长命百岁,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罗侯笑着,心里却恨恨发下毒誓,眉眸笑意圆融,眸底却寒戾万分。

“当真?”龙天澈一脸惊讶的喜悦,似假还真地凝视着皮笑­肉­不笑的罗侯。

“罗侯不敢违背大门主命令!”罗侯一脸认真地说道,心里却气怒着这帝皇的薄幸,心里为纤凰万分不值。纤凰为他徘徊在生死边缘,他竟此刻还记挂着那个曾多番置纤凰于死地的云星玥,实在是可恶万分。

“那……”龙天澈停顿了一下,笑意妖华,邪魅得让人震撼心灵却又惊悚颤粟,“真的是太好了!”

“传她进来吧,朕可想她了!”龙天澈愉悦万分又无比期待地命令道。

愤怒得快要爆发 的罗侯唯有低头,万分隐忍退出,心里气怒至极,只是想到纤凰的命令,不得不万分无可奈何地服从。

带着万分怒气与愤恨的云星玥一回到总堂听到当今皇帝龙天澈传唤,心里既惊讶又惊喜,没想到一推开门,看到的果然就是失踪个余月毫无音信的龙天澈。

“陛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云星玥既是气怒又是讽刺,高傲与怒意冲冲的眉间又隐隐藏着一股得意。

“想你就来了……”龙天澈笑意盈盈地说道,看向她的眼神深邃得不见底。

“哼……”云星玥不禁冷哼一声,怒恨交织,“想我?如果心里有我的话,为何步纤凰一失踪,陛下竟不顾我的阻难也追逐而去?陛下可知这一月余,我云星玥在你后宫中是受了多少讥讽与冷嘲?”

自那晚龙天澈发现宫里的步纤凰为假货后,竟连夜安排亲信接管政事,不顾她的苦苦哀求与阻难,就挥袖而去,气得她几欲癫狂,更为让她难堪的是,宫里那些不知好歹的妃嫔竟讥讽她比不上步纤凰,气得她也离宫回来。

她就不信她也离宫会逼不到他的追赶,只是没想到她的这一路拖延回来,竟真的没有他的任何追截,伤心难过难堪至极地回到金元门,竟没想到他在这里。

哼,原来他是来了这里哀求自己。

她终归是他这生中最重要与最爱的女人,毕竟多年来是她花尽心思与财力来支持他的,他最清楚了,不是吗?

一想到这里,累积在心里多日的惶恐失落终于舒坦开来,神­色­间尽是高傲姿态。

“那真是辛苦星玥了!”龙天澈语气痛惜地说道,看向她的眸光深邃得如同要将她融化掉一样。

“哼……倒比不上陛下的辛苦……”云星玥讥讽道,她一定要这帝皇知道他只能重视与爱的女人只有她——云星玥,“找到了陛下的步纤凰吗?星玥可要好好地给步大小姐问个好呢,要不然步大小姐在我家金元门打了个喷嚏或者掉了那么两三根青丝,陛下怪责下来,星玥可承担不起啊……”

讥讽万分的神­色­,眸光尽是藏不住的嫉妒愤恨,尽力遏制的尖锐语气,恨不得将心中那根最痛最扎­肉­的刺——步纤凰,千刀万剐去,她定要将这个女人踩于自己的脚底,践踏成泥。

“步纤凰死了!”龙天澈淡然地说道,平淡的神­色­让云星玥一惊。

虽然他的平淡与那深深不可测的眸光让她有着难言的感觉,但是步纤凰死了这消息着实让自己狂喜,掩饰不了的神­色­带着几分猜疑,“真的假的?”

沉醉在步纤凰死了这狂喜的消息中,心里的畅快如涟漪般一圈一圈外扩开来,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真的!”龙天澈微微地笑着,将她此刻神­色­的任何细微神情都收拢于眸内,柔和闪亮得几乎挤出水来。

“到底是怎么 回事?”实在是做作不出任何的伤感,云星玥索­性­开门见山地问道,一心除之而后快的步纤凰竟死了,实在是没什么比这更可喜可贺的事情了,太大快人心了。

“步纤凰被辽古国的完颜承司给杀了!”龙天澈说得极为的简单,神­色­平静无波,好像那不过是一件小事一般。

“陛下竟不伤心?”云星玥望向一脸平和的他,不禁奇怪一问。

“死者已矣!”

云星玥细细审视着龙天澈那平和无波的神­色­,还有他那淡然的语气,他竟真的没有任何一丝伤痛。

到底步纤凰对于他来讲,分量到底还是轻的了。

“那如果死的是我呢?”云星玥不禁问道,非要比个高低,哪怕对象已经是死了步纤凰。

“不难想象,朕会是何等的心情!”龙天澈凝了神­色­,深邃如海般,将她瞬间窒息起来。

云星玥顿了一顿,才回过神­色­,心中不知是感动还是奇怪,总之刚才被他那深邃如海般的眼神给包围得呼吸不了也思考不了一样,继而一想,怕是自己对他太重要。

毕竟相处这些年来,他是如何重情,他又是如何纵容宠溺自己,她是非常清楚的。

如今,局势险恶为乱,他也非要依靠金元门不可,她对于他来讲,可是无价之宝,的确值得捧在掌心好好痛爱呵护啊。

“陛下不说,星玥又如何知道?毕竟这月余的委屈,星玥受得可不少……”云星玥美眸满是渴望,“星玥要陛下的一个承诺……”

“承诺?”龙天澈略挑眉,看向假装满眸委屈的云星玥,缓缓地靠近她,近得感受到她温热的鼻息,香馨的温热气息不禁让他打从心里微微的颤粟了一下,看着她的眸光满是深情,深的快要溢出一般,磁­性­醉人的嗓音柔软地响起,“你以前都唤朕澈哥哥的,为何如今如此见外地唤朕陛下?这让朕实在是太伤心了……”

星玥怔怔地望着彷如洛神般的他,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美摄人­性­的美,妖媚得让人心甘情愿地俯首在他的脚下般,似仙似妖,让她目不转睛地,也忘记了呼吸,连同心跳。

“……我……”怔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他的略微冰冷的手抚上自己已经热燥的脸上,她才晓得回神,却依然被妖魅的他迷得几乎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天澈哥哥……”

“乖!”他柔柔地说道,望向此刻眼前温顺如绵羊的她,俊容更是柔软,温润得麻醉人心,“你刚刚想要的承诺是什么?”

“我……”她此刻失去了任何的思考能力,只能着迷地虚弱看着从没在自己眼前如此俊美摄魂的他,直白地将隐藏在心里多年的*给说了出来,“我要当你的皇后,当这金运皇朝最荣贵的女人,当这金运历史上最辉煌最璀璨的皇后……”

柔媚的笑意溢出他的­唇­边,他看向她的眸光,如同在看着一只迷路无助的小绵羊般,心……紧实地跳得崩快,然后将她紧紧地拥入怀里,“好,朕允你,云星玥必定是朕这辈子唯一的皇后!”

“太好了……”听到此,云星玥不禁欢喜地连泪花都出来了,多少年的梦如今终于要实现了,再也没有步纤凰这可恶的­肉­中刺、眼中钉来妨碍她的统领六宫的后位了。

“是啊,太好了……”龙天澈柔声愉悦地说道,紧闭的双眸,一脸的温润,“星玥,你是真的爱朕,还是因为朕能给你后位?”

“当然是你啊……”云星玥连忙说道,“星玥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啊……”

“真的吗?真的是一切吗?哪怕是­性­命,星玥也无怨无悔吗?”龙天澈不由得将她拥得更用力点,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一样。

“当然!”云星玥毫不犹豫地说道。

“无怨无悔?”龙天澈捧起她那还带着因将要当自己唯一皇后而欣喜激动的脸,深邃柔软地问道。

“无怨无悔!”云星玥答道。

“甘之如饴?”

“甘之如饴!”

“太好了……”龙天澈笑得如天真烂漫的孩子般,恍如终于得到了那颗渴望的糖一样,“谢谢你……”

“天澈哥哥……”云星玥满是幸福地娇噌着,心欢喜得如九龙飞天般,果然步纤凰死了,天澈哥哥就是她的了,如今她快要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实在是太­棒­了。

“放心,朕不会食言的,若然朕要立皇后,星玥你必定是朕这一辈唯一的皇后!”龙天澈无比郑重地许诺道,“否则朕愿遭受五雷轰顶,死后下地狱!”

此刻,云星玥无比地幸福,眼眸里满是他那张妖魅似仙似妖的俊脸,心是满满的胜利,紧紧地拥着他,闭上了眼眸,她终归是赢了。

赢了步纤凰!

赢得了龙天澈!

更赢得她梦寐以求的能将一切众人践踏在脚下的凤位了!

她此生已经完满了,她赢了!

久久后,得到传唤的罗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此时望着房里里的两人,他竟说不出话来。

一向平稳如波的他此刻竟激动得连声都颤了,“陛下……”

“传令,将步纤凰死于辽古国二皇子完颜承司的消息传播出去吧,务必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特别是龙天运……”此时神­色­恢复平静的龙天澈淡淡地下令道,眉目里尽是冷冽。

“那尸体……”

“步纤凰的尸体就葬于当日中毒的那个森林吧,毕竟……她的确是在那里惨遭毒手的……”龙天澈淡淡地说道,眉目里没有一丝感情,冰冷得彷如没有活人气息般。

“诺!”罗侯满身寒颤地退了出去,心惊悚寒粟万分,不禁为将来的金元门而担心,这帝皇实在是太狠太狠了。

本与辽古结盟共同对付龙天澈的龙天运在听闻步纤凰竟是死于完颜承司手中的时候,犹如雷劈,不是说步纤凰是被龙天澈给掳走了吗?怎么是纤凰死于完颜承司手中?

龙天运不信,非要亲身来到当日纤凰被毒害的树林,期间与相遇的龙天澈兵马大战,在乱战中竟重伤了云星玥,龙天澈唯有带着云星玥撤退,龙天运成功地赶赴那森林,竟真的挖出了步纤凰已经腐烂的尸首,龙天运大怒,痛心欲绝,一气之下竟与辽古断盟,还将辽古国视为最大的敌人,反而与全力与辽古开战,闹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原本想趁机分一杯羹的陀罗国却竟被西昊国出其不意地进攻,搞得不但失去大批­精­英士兵,还丢失大量土地。

不到一年时间里,很快地局势都变得非常明朗,从中获得巨大利益的西昊国与金运结盟,并全力出击元气重伤的辽古国,大有要让辽古国整个皇族灭绝的架势;另一方面,放着与辽古国大战得落了个不死也只剩口气的龙天运残余部队,龙天澈可为势如破竹地一举打败,最后连龙天运也被俘虏了。

­阴­暗湿重的大牢里,昔日曾是不可一世的帝皇如今成了最低贱的阶下囚,龙天运想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落得如斯田地,或许是他不相信自己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沦落至此的地步。

他知道自己的确是很爱很爱那个女人,只要那个叫步纤凰的女人肯对他笑,哪怕是天上的明月,他都会摘下来给她的。

但是,他更清楚地知道,比起江山,步纤凰也是可以牺牲的。

所以,当日他战败时,他没有及时回宫带她一起逃,宁愿丢她在宫里,哪怕他也明知道她下场会极惨。

只是,他以为无论她变成怎样,只要她不死,只要她花容依在,他就会依然宠爱她,给她如何她想要的,因为她是步纤凰。

她是那个他千方百计、无论如何威逼利诱都得不到她的心的步纤凰,所以他曾发下重誓,这一辈子只要他与她还有活着的最后一口气,他都会让她待在自己的身旁,他会让她看清楚,这一辈子她能依附的只有自己,她的心,即使她如何地不情愿,即使如何地恨他,终究会给他的。

只是,没想到她竟死了,他却是那帮凶!

若不然,他让完颜承司带她出宫,她便不会惨死在完颜承司的手中。

是啊,他痛爱怜爱这个女人入骨,即使曾如何地气她,终归他还是那样怜爱着这个没心没肺对自己狼心狗肺的步纤凰,只是其他人却不是那样待她。

所以,她美人薄命地惨死在那个­阴­森的树林里,永远地去不到他的身边了。

那天,当他亲眼看她那已腐烂不已的尸体时,他顿时疯狂了,失去了血­性­,只想为步纤凰复仇。

哪怕倾尽所有,他也要让杀了步纤凰的人血债血偿,既然完颜承司死了,那么他就要整个辽古国付出 不可磨灭的代价,他的纤凰啊。

从小就捧在手里百般呵护的步纤凰啊,竟然就那样凄惨地死掉,如烂­肉­般呈现在自己的眼前,他绝不能接受,也绝不能放过那些害死她的人。

“啊……”龙天运痛苦发狂地吼道,最后……辽古国元气大伤,而自己也落得只剩残余兵力,很快地便被龙天澈给溃败得连渣也不剩。

如今,他就被囚困在这里,等待自己的也许是死亡。

或许死了,他就能见到纤凰了吧,龙天运落寞万分地想到,狭长的眼眸空洞得如死灰般,这样也好……

死了就能见到那个没心没肺狼心狗肺的她了,她见到如斯田地的他,或许就会原谅自己吧,或许她会对他笑,或许能够在­阴­间做对恩爱的鬼夫妻吧……这样也不错。

­阴­森的牢房里传来一阵坚实的脚步声,直到来到龙天运的面前,龙天运才木然地抬头上望,果然是他——龙天澈。

“她……真的死了吗?”龙天运眼望着如今身穿明黄龙袍英气逼人的龙天澈,顾不上自己的如今的落寞憔悴,满怀希望却又无比激动地问着他。

“你以为呢?”龙天澈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冽地望着这个本来血浓于水却逼得非要手足相残的皇兄。

“你骗我的,她没死,对吧!”龙天运冲了过去,紧紧地抓着牢柱,恨不得冲出去,揪紧龙天澈的衣襟问道,可惜他只能被关在里面。

“你觉得她没死,那么她没死便是……”龙天澈依然冷冷回道,如今复辟金运成功的他,眸里没有半点的喜悦,只有森然的冰冷。

“为什么你不救她?为什么?”龙天运又想起那具腐烂的尸体,他亲自验的尸体,身上所有的特征都与纤凰吻合啊,步纤凰的确是死了,“当时你为什么不救她?你明明去了救她的!”

“那为什么你非要将她从我身边带走?如果不是你的诡计,如果你不是与狼子野心的完颜承司勾结在一起,为了得到《步家兵法》而不惜恶毒手段的完颜承司就不会那样残忍得毒害纤凰了…

…纤凰的死,你要负主要责任……”龙天澈尽是恨意冷冽地说道,“你知道吗?完颜承司在奉你之命将纤凰出宫时,他往辽古国传了一道灭绝人­性­的命令,就是将为他制毒的那个偏僻小族给灭了。也就是说,当初即使纤凰不死,纤凰这一辈子都要受控于完颜承司手里,当他的­操­控的傀儡!”

说完这话,龙天澈整个脊背都在发凉,那凉意是从自己每根血脉,从自己的骨髓里,从自己的心底里寒凉而出,寒得他痛得都不能呼吸了。

“是我的错……哈哈……是我的错……”龙天运无比自责悔疚,陷入了无限的循环中,纤凰眉目如画的尽是笑意的温暖脸庞,还有那日在冷雨中挖出的那具腐烂可怕的尸首,不停地交替着,痛苦得他不停地将自己的头撞向墙壁。

“的确是你的错……”龙天澈满是恨意地看向那个自责得要疯掉的龙天运,深深地呼了口气,淡淡地说道,“谢谢你,那么深爱着纤凰……”

“是啊,龙天澈,我就算落得如斯田地,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还有一点比你优胜的就是,我比你爱步纤凰,我比你爱她……我是最爱步纤凰的那人,我才是,你不是……”龙天运如着魔般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仿佛只有这一句才让他找到了一点点的慰藉。

“当年你犯下滔天大罪,弑杀父皇,与你母妃害死我母妃,还残害四大家族,多年来统治金运无道,残害忠良无数,罪无可赦……众臣要朕将你凌迟至死……”龙天澈淡淡地道,“但是……你我始终是同一血脉,我不杀我的兄弟的……你以后留在这里好自为之吧!”

“哼,我不要你的可怜……”龙天运冷笑道,“我宁愿死后与纤凰重聚,也绝不会像你这样苟活于人世……”

说完,龙天运撞墙而向,顿时血流如住,僵直的眼神望向龙天澈,­唇­边残余着一丝僵硬的笑意,仿佛在讥讽着他的苟活。

龙天澈心一梗,龙天运死不足惜,也死有余辜,自己是万分恨着他,希望他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中,就像自己一样,而自己也放他一命,没想到他依然选择了死亡。

是自己苟活于世上吗?

一想到龙天运讥讽自己的这句,他的心就如针刺般痛。

是啊,他的确是苟活着啊,得到了天下,却得不到自己最渴望的珍贵,身为帝皇,也不过是苟活而已。

**********

一年了,这一年里宫里物是人非得可怕,金宝贝拧着眉痴望着湛蓝的天空,那么地远,却又那么地陌生,尽管她天天如此地望着,她却是依然觉得好陌生,陌生得让自己害怕。

自天澈哥哥带着重伤昏迷而回的星玥姐姐后,整个后宫就如进了冷宫般,整个后宫妃嫔都万分羡慕星玥姐姐可以得到天澈哥哥的全心一意的宠爱,所以又无比狠毒地会诅咒星玥姐姐,这事情一旦被天澈哥哥发现,那些妃嫔全都被缝嘴罚抄佛经然后贬黜出宫,很快地整个后宫如死寂般,然后天澈哥哥又格外开恩,让想离宫的妃嫔自由离宫,最后……现在只剩依然死­性­不熄的几个妃嫔而已,其中一个就是她自己。

她当初原以为自己主要真心的付出一切,总有一天会得到天澈哥哥的一点垂怜,结果是……一点都没有,甚至是他那全然可怕的冰冷。

自己曾经的矢志不渝,到了今天的万分迷茫与绝望,或许是她该离开的时候,只是她不甘心,为什么星玥姐姐可以,而她不可以。

她对星玥姐姐真的是羡慕万分啊,即使为救天澈哥哥而重伤昏迷不醒,可是天澈哥哥却始终对她一心一意,哪怕是朝中大臣不断要天澈哥哥立后,天澈哥哥也从来只是回应,他这一生只会立云星玥一人为后,其余免谈。

唉,她真的好想问问星玥姐是如何地捆绑着天澈哥哥的心,教天澈哥哥心里只有她一人。

原本,她以为男人的心都是花的,毕竟以前好歹还有一个步纤凰能够夺得天澈哥哥的注意与宠幸,如今也已死去的步纤凰就被遗忘得仿似只曾在她记忆中一样,就连步纤凰曾暂住过的那宫殿也被封闭起来。

“我觉得我都要疯了……”金宝贝落寞得不像是一个十七岁的姑娘,而是一个历尽沧桑的苦命­妇­人般,她望向那紧闭的乾坤宫门,她已经守在这里一年了。

这一年里,她不断请旨希望能见到重伤的星玥姐一眼,可是天澈哥哥不许任何人打扰云星玥姐的养伤,所以一律不准任何人踏进他乾坤宫半步,所以她每天都来这里守着,希望有天能够感动天澈哥哥,能让她进去看星玥姐。

其实她自己倒不是真的那么关心星玥姐,但是她就是不甘心,很想看看为何昏迷了的星玥姐也能将天澈哥哥迷得如此魂牵梦萦的,仅仅是为了这样而已。

“陛下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金宝贝一见到龙天澈步出乾坤宫,立刻下跪行礼,“望陛下恩准金宝贝能进去看望星玥姐姐。”

龙天澈居高临下地看着跪下的金宝贝,听着她那满是哀求的声音,他神­色­森然,“朕说过不许任何人打扰她休息的,为何你一年来还如此任意妄为?”

“金宝贝与星玥姐是姐妹情深,一年来不能照顾星玥姐姐床侧,心里实在是心痛和有愧啊……”金宝贝可怜兮兮地说道,满心希望得到龙天澈的痛惜青睐。

可惜……没有。

“你走吧!”一如既往地只得到他这冰冷的回答。

“为何?”万分不甘的金宝贝顾不上犯下僭越,抬头望着这一年来都是如此一副神­色­凝重得不曾舒展过半分的 龙天澈。

“没有为何!”

“难道里面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金宝贝满是不解。

“……”龙天澈深邃不见底又­阴­沉的黑眸突然闪过一丝血红的嗜血,“朕不许任何人打扰她!朕原谅你这次,你离宫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朕的眼里!”

“我可是星玥姐姐最好的姐妹,陛下为何如此狠心呢?难道陛下心如刀割般痛,就也不能体会到我这种为姐姐伤心神痛之情吗?”金宝贝疾口而出,原本她以为凭借自己与天澈哥哥的一样的为星玥姐姐伤心之情,他们会相互扶持继而相互产生感情,可是……陛下却日益憎恨她。

“真是好啊……”突然,龙天澈难得地笑了,笑得如同此刻的天空那样湛蓝明亮,顿时让金宝贝失了神,“你与星玥之间的姐妹之情真让人感人肺腑啊……”

“是啊,望陛下恩准我去看望星玥姐姐……”金宝贝大喜道,这次有希望了。

“既然你与星玥如此姐妹情深,朕许你到佛寺为星玥抄经念佛,为她积下无限功德……”龙天澈柔软极致地说道,神­色­间尽是和风般,可是眸底却那样的冷冽,让金宝贝无端地从心里打颤。

等她彻底回过神来,她才明了到自己将被送去当尼姑,一生长伴青灯,“不要啊,不要啊……”

金宝贝惊呼道,可是龙天澈已上轿走远了……金宝贝不敢相信这一残酷事实,为何她什么都比不上云星玥?为什么?

泪豆大豆大得落下,旋转泪花的眼眸尽是深深的不忿。

“云星玥,你凭什么啊……”金宝贝带着满怀的不忿,依仗着自己曾习武,依仗着这一年来对这里侍卫交更时间的了解,竟不顾后果地来到了那紧闭的房门前。

她知道自己推开这道门后,她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但是她顾不了那么多,她真的好想看看云星玥到底如今是什么模样,凭什么昏迷了一年还能够如此让天澈哥哥死心塌地的如同心死了一样。

云星玥根本就不值得天澈哥哥那样真心对待,她金宝贝知道得最清楚了,这些年来,她一直被云星玥给利用着,自己听命于她,为她­干­了不少自己不想­干­的事,­干­了多少连自己都不齿的事情了,可是她都忍了。

因为云星玥曾经对自己许诺,说会让天澈哥哥喜欢上自己,说会大度地让自己与她一同侍候天澈哥哥,当天澈哥哥的贤内助。

就是因为这样一个梦,让自己麻木不仁地听从于她,云星玥根本就是一个心机狠毒的女人,一点都不美好,所有表现出来的和善都是假的,根本就是蛇蝎女一个。

为什么这样的云星玥会得到天澈哥哥全心全意的爱,而真的完全奉献的自己却只有天澈哥哥的不屑一顾?

她不甘心啊!

“云星玥……你是不是毁了容,所以装昏躲在这里,然后又对天澈哥哥下了狐狸咒?”金宝贝大声痛骂道,狠狠地推开门,冲了进去,如箭般直入最深处最深处的内堂,如风般越过屏风,撩开那纱帐,看到了床上那紧闭眼眸的人儿,不禁再也说不出声来。

原本是满满愤恨的眼眸此刻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又发不出半点声音,最后吓得跌坐软倒在地上,怎么会是这样?

天啊……

过了很长时间,金宝贝才回过神来,依然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这一切,怎么会是这样?

太……太……太难令人相信了。

金宝贝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不自禁伸手推了床上的人儿一般,竟是冰冷僵硬的……

金宝贝瞬间又僵直了,打从心里惊悚起来,她不禁跪坐起来,缓缓跪爬到床边,细细打量着床上人儿的神­色­,然后金宝贝不禁白了脸­色­,伸出颤颤的手探到床上人儿的鼻息下,冰凉得可怕……

“啊……”金宝贝惊吓得不禁尖叫起来,连忙往后退,天澈哥哥竟然在自己的龙床上收藏了一个死人一年?

难怪,他从来不许别人进他的寝宫,哪怕是打扫,也不能接近这内堂。

难怪,他总是不许别人再谈论她!

难怪,他再也不肯立后了!

原来这里竟藏着一个如此巨大的秘密,天啊……

她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回想一切一切,她终于得到了答案,哈哈哈哈……

泪意满满,原来他藏着的是一个死人。

他与一个死人同寝一年啊,这样一份的深情,她能比吗?

她心服口服了,她如今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她明白到自己穷尽一生再也不会换得天澈哥哥的一点的青睐,半点也不会有的。

她可以彻底的死心了,一开始她就是个跳梁的小丑罢了。

“金宝贝,为何你违背朕的皇命?”突然身后响起一把如同阎罗般寒凉冷冽的声音,打从心里让金宝贝毛骨悚然。

金宝贝颤颤地转身,看到了在金光中的龙天澈,尽管耀目的阳光让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光他那如冰锥般的锐利气息就让她寒颤不已。

“你什么都知道了……”龙天澈看着眼前这一幕,眸光深邃地如黑洞一样,让金宝贝不能自主地发抖。

“我……我……我……”金宝贝此刻感觉自己死在临头了,泛青的­唇­不停打着颤,“我……知罪了……”

金宝贝看向床上毫无气息的人儿,再看向龙天澈,“陛下,临死前,我只有一个请求……云星玥到底如何了?她在哪里?”

是啊,床上的人儿竟然不是云星玥,而是步纤凰!

是步纤凰啊,是那个天下皆知已死的步纤凰啊,天下皆知当日龙天运将挖出来已腐烂的步纤凰火化了,可是……她见到的是如沉睡般却没有任何活人气息的步纤凰啊!

那么这一年来传说受了重伤昏迷的云星玥在哪呢?

那个被帝皇龙天澈许诺只会一生立她为后的云星玥在哪呢?

金宝贝越想就越心寒,明白到自己已是死路一条了,但是她想知道所有的一切,死也死得瞑目!

“果然姐妹情深,到了这地步,你却依然想知道云星玥的下落!云星玥有你这种姐妹,算是她的福气……”龙天澈­阴­测测地说道,略垂的龙眸寒气非常。

“不……我其实与她没有什么姐妹情谊,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我 本以为这里面的是云星玥,只要我表现出对她的姐妹情深,陛下一定会对我青睐有加,谁知道这里面的竟然是步纤凰……哈哈……”任她之前猜想千百次她也不会猜出是这样的结局啊……

可是,当她刚才见到是步纤凰的时候,她却又有一种豁然开朗的顿悟,当然是步纤凰啊。

相传陛下自小与步纤凰青梅竹马,两人曾暗自许下山盟海誓!

即使步纤凰背叛了陛下,可是陛下一直都没有杀害步纤凰,相反三番四次地将频死的步纤凰从阎罗殿里救了回来啊。

后宫佳丽三千,能博得陛下宠幸的从来都只有步纤凰一人,这宠幸是连云星玥都未曾有过的啊!

陛下只须一眼,就能将众人都蒙骗掉的假步纤凰辨析出来,而连夜他就出宫去救步纤凰了,当时的云星玥气得在宫里发疯呢。

所以,陛下爱得自始至终都只是步纤凰一人啊。

云星玥蠢,她更蠢,其实她看到的更多不是吗,她早就看到过步纤凰为陛下的伤心流泪,早就知道陛下对步纤凰的各种放不下,却被自己心里的痴心妄想给蒙蔽了心。

她真的是蠢啊……

“云星玥死了……”龙天澈没打算蒙骗她,“一年前她就死了!”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他如此亲口承认,金宝贝还是不禁倒抽一口气,双眸瞪得大大的,似乎在问云星玥到底是如何死的。

“云星玥的尸首就是龙天运从树林里挖出的那具!”龙天澈­阴­柔地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深邃的美眸泛起一丝血腥的­精­光,“你想问她是如何死的,是吧?”

“她是我亲手杀死的……”

金宝贝听到后,更是连气也呼吸不了,感觉自己会如同云星玥一样死在龙天澈的手里。

“或许你会问为何我要杀死她?”龙天澈­阴­柔得嗓音如同钢丝在割裂人心般可怕,“我恨她,也很自己,又很绝望,最重要的是我已经不需要一个替代品,和太需要一个替代品!”

“我恨她,是因为她在宫里曾经三番四次差点害死纤凰,即使她曾向我许诺不会再害纤凰,可她却阳奉­阴­违,实在是可恨至极,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知道,可是那时候我也蠢得被蒙了心眼,居然为了保住纤凰,而跟她妥协,结果……害得纤凰差点要和亲,更害得纤凰被偷带出宫而不知道,等我赶到去救纤凰的时候,却迟了……”

“是我没用,居然没有救到纤凰;是我没用,居然没有看清自己的心,任由仇恨吞噬了自己,任由自己着魔了般伤害纤凰,你说我能不恨自己吗?”

“就算如此……你也不需亲手杀害云星玥,她可是金元门的大小姐啊,这些年来她帮你不少啊,还有这一年金元门也倾尽所有而出啊……原来你是为了蒙蔽金元门啊……”金宝贝颤声道,所以是为了瞒住金元门,而让世人都以为昏迷在这里的是云星玥吗?这样金元门才会一如既往地扶持他复辟江山。

所以这秘密不能传出去,今天她自己是死定了!

“错了……金元门上下早就知道了……纤凰才是金元门的大门主,云星玥是她找来陪在我身边的替代品而已……”

金宝贝一听更为惊讶,眼也不转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

“纤凰还蠢得要罗侯保云星玥一命,好让我下半辈子不用那么孤寂,纤凰真蠢……她怎么可以那样一蠢再蠢呢,她当我是什么?”泪意隐隐,黑眸泛满思念的神情,“所以我并不需要云星玥这个替代品……”

“所以你就杀了她?”金宝贝被他脸上的深情所感动,“云星玥也曾爱你啊……”

“或许吧,但她更爱的是我所给她的荣耀……”龙天澈此时泛起一丝残酷的冷笑,“她要我许诺立她为后,我答应了,她就立马开心得什么都说好,那么是连命都不要,她当时开心得向我许诺哪怕是为我付出生命也无怨无悔,甘之如饴!”

所以,在她笑得最幸福的那一霎,他亲手终结了云星玥的­性­命。

“云星玥比纤凰要幸福得多了,纤凰闭上眼睛那时候她是那么的不舍,那么多的渴望想要。而云星玥死的那一刻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刻,而朕也会信守对她的承诺,要立后就只会立云星玥一人为后,许她金运最尊贵无比的后位。”

“可是,你从来就没有立后的打算……所以即使你信守承诺,云星玥也是成不了金运的皇后……”金宝贝说道,龙天澈这真的太狠了。

“是啊,我信守承诺,但是也绝不立后。我不能平白让 云星玥得到非要将纤凰害死的后位的……她死了后,命人在她尸体造了几处纤凰的特征,再让人将她的尸体加速腐化,埋在那树林里,这样即使龙天运找到了尸体,他会信以为真是纤凰的……同时我也安排一场两阵相遇的小戏码,让龙天运以为他也重伤了我心爱的云星玥,于是他所有的恨就会集中在辽古国,任由他们两败俱伤,我就渔翁获利,如今我已统一金运,为先皇、我母妃还有四大家族复仇,而辽古国则陷入亡国的泥沼中……那么谁都不知道纤凰其实没有死,只是服了假死药昏睡一年,只要在这年里

找到解药,纤凰就能复生归来,那么纤凰就可以抛却过往步家一切以及毒女名号,重新自由自在幸福地活着……所以我必须要云星玥当纤凰的替代品。”

金宝贝终于全部明了,望向一旁龙床上的步纤凰,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她自己的确输得彻底,那么她死也能死个清楚明白了,“陛下,来吧,我甘愿受死!”

金宝贝合上了眼睛,得悉如此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死又何妨呢。

她心也死了,自己原来在龙天澈的心中竟不如泥尘啊,希望下辈子自己能长心点,不再如此痴心错付了。

“距纤凰毒发还有十五天,如果纤凰十五天后毒发,那么你的命也只能到那里。在这段期间,你就求神拜佛保佑朕为纤凰找到解药吧,因为在这之前,朕不想打开杀戒,污了朕的双手,增添罪孽……”龙天澈冷冷地说道,只是心里冰冷万分。

自得到完颜承司早已将那置这狠毒的蛊的偏远小族灭族后,他的心就如沉入万尺冰河,如同死了般。

他连自己都不敢想象万一真的到了纤凰醒来毒发的那天,他自己会如何,他从不敢想象那血腥可怕的景象,却又不禁时时闪现那血腥漫天的人间炼狱景象。

金宝贝不禁暗松了口气,望向此刻坐在床边深情照料着步纤凰的龙天澈,她深深地吸气,然后屏着气息离去,漏液到佛寺里日夜祈祷着步纤凰的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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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许久许久后的一天,落日余晖洒在遍地的稻田上,将田埂边的两道相依偎的人影拉得长长的,到尽头处两道人影合二为一,就仿似两人这几十年来的相互扶持般不离不弃始终如一地在一起。

“老头子啊……没想到一下子就几十年了,你还退了下来连太上皇都不当就来当我的赶牛汉呢,呵呵呵……”已是满头白丝的却依然满是贵气高雅的老­妇­人不仅幸福地笑说着,她真的赚到了。

“错,是最俊的赶牛汉……”同样一头白发但脊背挺得直直让身旁老­妇­温暖依偎的老汉不忘强调“最俊”二字,心里尽是踏实的幸福,望向一旁的­妇­人,好看的眉眼里尽是融融的暖意,暖得要化掉人心。

“呵呵……”老­妇­人顿时笑得眉眼都幸福得往上翘,脑海里不禁闪过当日依然俊美非凡的他为自己笨拙地架着牛车讨自己的欢心,还有很多这几十年来各种窝心幸福,最重要的是他始终只有她一人啊,只有她一人啊。

很多很多年前醒来后,她就不再是步纤凰,而是不起眼平凡的小纤而已,他就是那个英伟的皇帝却始终不立后,甚至不立妃嫔,然后被传为与小太监有断袖分桃之好。

连后来的几位皇子皇女,都是与这英伟帝皇行断袖分桃之好的小太监小纤对英伟皇帝下药,强行与一名早已被冷落许久的“徐娘半老”姓步的妃嫔而生。

这丰功伟绩的英伟帝皇后半生如此不能外人道的囧事全都记载在史册中,就连民间也津津乐道不停,只是这帝皇大度始终不予理睬,至大皇子能独挡一面,就携着小太监小纤神秘隐退在某处快活!

这就是他与她的后半生啊,平实幸福, 是他想要的,也是她想要的!

愿得一人心 白首不相离啊,于愿足矣!

(完)

我居然写完了,其实我今天本想写三千就算了,结果写着写着就8000,结果写着写着就写完了……我心里踏实了,不用老是觉得对亲们亏欠了!亲们或许觉得结尾太仓促……但是我觉得这样的结尾也很好,哈哈……虽然本文我其实是删略了五分之三的剧情没写,但我还是很喜欢这个结局,因为从我打算结局的时候,就是我开始断更的时候到现在,貌似这个结局我是铺垫了7、8万字的还是10万字?时间太长,我都忘记了,所以这其实不算是一个仓促的结尾,因为我真的是想了很多不同的方式来结局的,这版是在我脑海里演现得较为满意的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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