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这么我也就放心了!事不宜迟。你就快点着手去办吧。”
“卑职遵命!”
他这里告辞转身的当儿,索云却也蹿房越脊地回来了,看样子并无所获,满脸懊恼沮丧,高煦心里有数,也就不再问他什么。
向知府的八抬大轿还没有进门,春振远先已得到了消息,来不及换衣服,慌不迭迎接在外。
任何情况下来说,这都是一件大事。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要劳动这位堂堂四品之尊的府台正堂,亲自过门造访?可真令人纳闷儿。
双方原是认识的,可是没有很深的交情。
见面一番寒暄之后,春家敞开了正厅大门,特予隆重接待。
“今天是什么风,劳动老公祖亲自移教,(作者按,明制知府以上地方官,皆可以“老公祖”称之)事先也没有知会一声,岂非太过怠慢了?”一面说,春振远双手握拳,平施一礼。
他曾是朝廷武官出身,有四品的军功,虽说解甲有年,却也有一定尊严,自卑不得。
“老哥太客气了,凭着你我的交情,就不能专程上门来瞧瞧你么?”向元左手轻起,咳嗽一声,说了声:“来。”
早有身边人躬身上前,手托礼盘,捧一份精装华丽的四色礼物转向春家主人,双手献上。
“这是……”春振远转向车边的向元看了一眼,“这就不敢当了!”
“老哥太见外了,开春以来,咱们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一份薄礼都出不得么?收下,收下!”
春振远呵呵一笑,道:“收得么?老公祖既说收得,我也就不客气了。”
老仆春方聆听之下,不待招呼,躬身上前,双手接过,向着对方皂隶道了声辛苦,即行退后。
春家听差,奉上了四时干鲜的六个果盘,由来客身边人探知向元所嗜,才自献上了香茗。
再看长厅之上,八名健仆,分左右侍立,清一色的灰布长衣,腰系“板带”,一个个腰背挺直,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