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春老爷子治家甚严,凡事讲究规矩,虽说如今是在野之身,居家的一份应有排场,却未能排除。
“请用茶!”春振远疑惑的眼神,直看向当前的贵宾,“老公祖移驾来访,想必是……为了朝廷的公事……”话说出口,可就又觉出来错了,自己如今是置闲之身,还能谈得上什么公事么?
向元微微一笑:“那倒不是……”轻咳一声,一向温和正直的脸上,却也现出了几分不自在,却自用细细牙签扎了个杏脯尽自放入嘴里嚼着。
春振远久置官场,看到这里,便自省得,随转向老仆春方道:“向大人身边贵仆,由你好好接待,你们都下去吧!”
各人请安告退。
“老公祖可以赐告究竟了!”
“老哥是干脆人,讲究快人快语,我也就直言直说,不再拐弯抹角了!”哈哈一笑,向元拱手虚揖了一下:“老哥你大喜了!”
春振远怔了一怔,一头雾水地道:“怎么……怎么回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向元呵呵笑道,“兄弟此来,是专程为老哥你的令爱做媒来了!”
“啊!”春振远眉开眼笑了,原来是这么档子事,“这就不敢当了,小女何幸,岂敢劳动老公祖亲自上门提亲?对方是……”
“先不要问对方是何等人家,只问令爱可曾许配了人家没有?”
“这个……”春振远摇摇头,“倒还没有,老公祖要说的人家是……”
“当朝显贵,贵不可言。”
“啊!”春振远一惊。
事到如此,向元也自老下了脸皮:“若是寻常人家,我也就不来了,也不能委屈了府上千金。”说时,他探手入怀,小心地摸出了一个小小丝囊,双手平举奉上道:“这是那位贵人的一件聘物,当是一件信物吧,老哥你一看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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