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黑暗中等候,但我愿意沉默。
慢慢的,我眼前仿佛出现了两个晃动的小亮点,渐渐的变成几个,它们象在
空中悬浮着,分不清远近。随后我听到了模糊的声音,那是人的说话声,可听不
清楚,象是很遥远的,就象是那几个亮点发出来的一样。
嘀咕紧抓着我的手指,我能感到她的紧张。"不要动,不要出声。"她再次轻
声的警告我。
好半天,我才明白了我看到的是什么。那不是什么浮着的精灵,而是在对面
的悬崖上,有人举着火把,我能隐约看见火光照亮他们的头与手,原来那里也有
一条道路。
嘀咕忽然拉着我移到冰壁的一角,不知为何,在角落里,本来模糊微弱的声
音却变得可以分辩了。
我渐渐听清了,那是夸父族的语言。他们似乎也在讨论着突然来到的黑暗。
我兴奋无比,猛得就大喊起来:“喂!是谁?我在这儿!"
嘀咕急得哎呀了一声,气得半天不再出声。
那边也吓了一跳,我从腰包中取出油布包的火石火绒打着,晃动起来。我们
隔着深峡呼应着。他们不是我烛天的族人,是这座山中的夸父族,从冰上层找路
下来的,可现在谁也不知道如何到对方那边去。
从来没有这么绝望的事情,声音可以相闻,火光可以呼应,却也许永远无法
走到一起。双方都只有来路,通向上和下遥远的艰险处,这百尺的峡谷,是永远
无法跨越的。夸父族空有力气,却在天然之险前渺小无力。
"你真的相信他们吗?"嘀咕问,"万一那些人很凶恶。"
"他们是夸父,我的同族。"在我生存的烛天冰国,所有人都愿倾力帮助别
人,"也许你们人族都是互相怀疑的,可我们这不一样……"
嘀咕叹了一口气:“也许真是我在人族看过了太多的争斗与欺骗,希望在
这,是个梦想中的世界。"
这次她居然没有和我争,我都觉得有些奇怪了。
随着光明的失去,冰下越来越冷了。这里没有火,没有日光,没有食物,我
们很快就会冻僵的。
不用看,我也能知道嘀咕正冷的缩成一团。我走过去,把她搂住,想让她暖
和点。
黑暗中,她的身体颤抖起来,我以为她在哭。可仔细一听那却是笑声,比冰
还冷的笑声。她所念的我却听不懂。
"你在说什么?"
"我从来没想到……我会在这个地方……唯一能给我温暖的,是一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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