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直起身子,看着那手电筒的光柱。
“我害怕的时候也会说很多话。”我说。
“别——待在那儿别动!你是谁?”
我从车子的前面绕过去,朝她走去。当我走到那个苗条的身影前六英尺左右的地方时,我停下来。那手电筒光稳稳地照着我。
“你就站在那儿。”在我停下来以后,那个女孩生气地叫嚷,“你是谁?”
“让我看看你的枪。”
她把枪向前举到光柱中,枪口对着我的腹部。这是一支小手枪,看上去像小型柯尔特自动手枪。
“噢,那个,”我说,“只是个玩具。它甚至连十发子弹都没有。它只有六发子弹,只是一支小手枪,人家用来射蝴蝶的。你拿着它还敢撒谎骗人,真是不知道害羞。”
“你疯了?”
“我?我被劫匪打昏了,现在恐怕有点神志不清。”
“那——那是你的车吗?”
“不是。”
“你是谁?”
“你刚才在上面用灯光照什么?”
“我明白了,你用问题来回答问题,男人都是这样。我在照一个人。”
“是个有波浪形金发的人吗?”
“现在不是了,”她轻轻地说,“他以前可能是。”
这让我心里一惊。不管怎么样,我没料到这一点。“我刚才没看到他,”我僵硬地说,“我一路跟着轮胎印迹到了这里。他伤得重吗?”我向她走近一步。那支小手枪猛地又对准了我,那手电筒光也稳稳地照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