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持着原样半躺在沙发上,一只长袜上面露出一大片肌肤。
“那是谁?”她声音含糊地问。
“格雷里先生。”
“别管他。”
我从她身边走开,坐到我刚进来时坐的那张椅子上。
过了一会儿,她伸直身子坐了起来,定定地看着我。
“没关系,他能理解。他还想怎么样?”
“我想他知道了。”
“唉,我告诉你了没关系,这还不够吗?他有病,去他的——”
“别尖着嗓子,我不喜欢尖嗓子的女人。”
她打开身边的一个皮包,从里面取出一条小手帕擦擦嘴,又在小镜子中端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