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呼,可没有人能回答我。
疼,好疼,那声音似乎魔咒一般的念着,叫着,几乎让我头疼欲裂,手里的瑟天也渐渐拿不住了,一招一式都显得吃力。
“邵华!”
但只是一瞬,翊风大呼,我猛的觉醒过来,我想我一定是魔障了,不,怎么会有人死呢?
不会的,不会有人因为我失去性命的,这只不过是一场别有用心的暗杀而已。
我默默安慰自己。
可虽然逐渐清醒,却仍停止不了疯狂,仿佛只有我不停的取别人的性命,才能换来我内心暂时的安宁一样,也仿佛这样才能让我泄出我内心那些不为人知的恐惧一般。
那是我的骨子里生就带来的力量,我并不喜战,可是命运却又让我离不开那些殷红斑斑,刻骨的癫狂与杀戮,剑与刀光的碰撞,血色剑风四射如同漫雨梨花向我袭来。
亦只是一瞬。
每一剑突然都不再犹豫,取而代之的是狠毒戾气,直取人性命,从不多余一剑,与之相称的是我手腕上的那只翠桌子,不住的发出了鸣响,和瑟天一唱一和,这声音凄厉的宛如灵魂飞升前最后的私语,但却不是忏悔不是可怖。
是宿命。
不知是谁,用内力催动竹叶如飞镖飞快的旋转着,又像是雨点一般飞旋着向我打来,但我都一闪而过,一把瑟天耍成一个虚圆的屏障,几乎将整片竹林都砍光,还不忘时时添上几抹新鲜的血色,红的绿的铺张在一块儿,似是锦叶中或含苞或怒放的美色。
红花配绿叶,我看的上瘾,却泪流到癫狂。
这样不要命的杀法一时间让他们都震撼住了,包括翊风,我还隐约从刀光里…..看见了我那双杀红的眼。
但,不知道是谁最先反应过来,我这样的杀法虽然震撼可怖却也失去防守,死茓全部暴露在外,有人找准了缝隙就是一刀,快准狠。
“贱人,你该圆满了!”
“我先送你圆满!”
“噗!——”
“邵华!”
…………
那一刀可刺的真深啊,刀柄都抵着我的背了,疼痛并不可怕,可怕的只是短暂的一阵眩晕,而后——那种结束杀戮后的无力感如同孤独漫无边际的席卷着我的心,而我无能为力。
可为什么?为什么会感到无能为力呢?
我想不出来,也来不及去回头去报仇了结那家伙的命运了,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腹部不知道何时多出来的雪亮刀尖,刀锋处濡满了温热的鲜血,轻溅上我的脸颊就像母亲的手一样温柔抚摸。
呵,说起来,我还没见过我母亲呢…….
而我从半空中跌落,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用带着淡淡药草香气的怀抱告诉我:“邵华,你要撑住…..”
可惜:“我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我无比苦涩的笑着。
血一滴一滴落下,与之前的那些血液相知交叠,落在原本应该纯白的衣摆上,鲜红刺目的一片。
那是曾几何时的旧梦,我一袭烈烈红衣迎风飘扬,手持瑟天杀人如麻,一身白衣尽然,我被人狠Сhā一刀,倒在地上落进某个怀抱。
入目处是一阵极光,我笑着说“来不及了,我来不及了啊……”
是的,是我
这次我终于看见了,
记忆力那张熟悉女子的脸——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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