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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几十把刀几乎同步,猛地Сhā进了墙板里,而又因为那墙板是木头造的缘故吧,四周的墙壁因为承受不住房顶的压力竟然齐齐崩断开来。
倘若远远看去,便如同一颗被削的瓣的橙子一样震撼人心。
几十个神秘人从天而降又破墙而入,想必换做谁都会震惊。
说时迟那时快,翊风马上反应过来,来者不善,一只手猛地一拍桌子用内力狠狠打出了一个缺口,另一只手一把就拎起了我腾空而起,单脚踩着桌沿斜飞而出,而空闲着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剑抽了出来。
眨眼间而已,整座房子已坍塌成一片,连带着周围的花花草草狼狈不堪,我暗暗惊讶的同时也为绮云默哀,看来她只能下辈子投胎找个好前途了。
那些人也是个反应奇快的。
几十把刀一见势头不对立马调转方向再次围成一圈刺来,完全不容人喘息歇息片刻,只见翊风轻功一运,凌空而起,待在半空中轻打了个旋儿再落下时,竟已单脚立于几十把刀尖之上,倘若不是翊风反应快,想必现在我们也早已成了筛子。
我大惊失色,只见那刀尖凛光一反,所有刀又一退一进再次向我二人刺来,来不及去盘问思考这些人的目的,翊风运足了气就想再次带我逃出生天。
可哪里会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我轻功又不好,全靠翊风提着,这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便又被包围起来了,我只好硬着头皮拔剑应对,瑟天鸣,血光饮。
可好在经过上次的屠寺事件,我对瑟天的运用也更加熟练了,特别是在经过了契歌的点拨之后,一招一式都纯熟于心,功法步法亦是精进了许多,我与翊风背靠背各持一面,竟然也默契的守持得住。
这些人为何而来?又为什么步步皆是杀招不留丝毫余地?
没有人为我解答疑问,只有刀剑碰撞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那血色的点点如繁花落英缤纷,溅上了我雪白的衣袍。
我冷笑,呵,既然你无情便莫怪我无义!
瑟天在每一挥间都如行云流水一般,从没落空过一次,而每划过一次亦是瑟瑟而鸣,像风声,又像嗜血的欢呼声,一声接着一声连绵起伏。
——如同莫名的快乐一波一波而来撞击着我的魂魄,激荡人心,让我我停不下来,竟然逐渐沉迷于此,不忍自拔。
竹林间跳跃的身影,竹叶间密密麻麻的刀伤,风声雷动,可不知为何,似乎天地间都只有这场斗争了一般,将一切浓缩于此,我完全听不见看不到有其他人的存在,按理说不应该啊,这里是妓院,总该有人闻声而来的。
可有的只是尘飞扬,叶如镖,风华波澜尽萧然。
再趁着杀人间隙的余光一探翊风,那些人在他这个万年妖精的眼里便宛如渣滓了,他挥剑如虹斩立决,又如同一场精彩又潇洒的剑舞一样毫不拖沓。
到底是妖啊……
我不禁感叹。
不像我,饮过的血再多,也是沾上了满身的腥气,衣袖翩飞断帛残丝,还丝毫不觉得,只因为我喜欢。
“主上交代了,先取了那女人的性命重要!”
此话一出,简直就是一呼百应,虽然一场斗争下来人数几乎少了一半,但其余的人手立即又再次调转了方向赶来团攻围杀,一个个前仆后继的,赶着来送死,密密麻麻城墙一样围起,只仍留了几个功法极高的与翊风缠斗,让他无瑕分心抽出身来顾忌我,煞那间我刚想出口的呼救就这样哽住了。
哽在了喉咙里咽下去、
‘邵华……不可以总给别人添麻烦,会死的,是真的会死的,是再也回不来了的,我求求你好不好,你别害死了他……你这是要害死他……’
‘你总是只想着自己要的,从把别人逼入绝境,要别人保护…..’
‘虽然你也不是有心的,你也不情愿……’
——‘可你最终还是害死他了。’
这时有一个幽幽的女声隐约在我耳边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听得到,只知道那声音如黄莺般婉转动听,却一字一句字字珠玑,丝毫不带感情的道,Сhā在我心头,仿佛在传达着一个宿命。
“不!”
翊风猛回头看我,我却只见身后有人乘机直刺伤了他的臂膀,鲜血飞出仿佛烫伤了我的眼。
他到底也是支持不住了,是因为我而分心的缘故…..
“不!我没有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