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月事应该完了吧?
天天:咦?
团长:今晚一次吧。
桐:现在是4月18号,今年一共下了1场雨,目前持续了108天。
…………
桐:好了好了!!终于收工,大家各回各家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那么多没有节操的问题~来看点美图洗洗眼吧~
谁还敢说我是猎黑?
☆、097
这绝对是有人开挂了。
居然真的必须各自同时把手放在那凹陷的巴掌印上才能开启诡异的入口。
当看清面前的景象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这个世界果真是匪夷所思。
比如说,飞艇满天飞完全无视了飞机的存在。
比如说,路人甲乙丙面对飞檐走壁的怪人淡定无比。
再比如说,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为什么会有液晶屏幕这种高科技的东西……那黑底红字亮瞎了某只的钛合金狗眼。
【前面的路很艰险,要继续吗?YESORNO】
【PS:此处退路已无法开启】
这种嘴脸活脱脱模仿老师说“补课什么的都是自愿”那般欠抽,选项出题的人是想让大伙抽他一顿呢还是抽他一顿呢还是抽他一顿……
咬牙切齿的按下“YES”,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左边的门开启了。
数步之遥,又是一串明晃晃的红字。
【手指覆盖此处三十秒方可选择】
【通过以上时间的冷静,再次提醒,前路艰险,确定要继续吗?YESORNO】
【PS:此处的退路依旧无法开启】
岂可修!!
恍惚之间,天天仿佛看到了班主任笑眯眯的站在讲台上“大家不要急~可以慢慢考虑,晚自习后请自愿参加补课的同学到班长处登记,我们秉承自愿的原则,绝对不是强制补课哟~”
你妹啊,除了不想毕业的家伙谁会不“自愿”?!
一巴掌拍在“YES”上,这次开的是右边的门。
然后……
【手指覆盖此处一分钟方可选择】
【俗话说三思而后行,勇士,前方的路真的很艰险,一定要继续吗?YESORNO】
【PS:此处根本没有退路】
他母亲的。
这全然已经进化到“呐~有些同学不要为难自己来报名,我们补课可是一分钱都没有收,人少一点我也轻松,自愿,真心自愿的同学才报名呀~”这种厚颜无耻的境界。
俗话说三思而后行。
俗话又说事不过三。
于是,有生之年也蹭看到过某个碉堡的同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吼:“老子就是不补!”
恶狠狠的一拳砸在“NO”天天决定了,大不了老娘不和你玩了!
只听“嘟嘟嘟嘟”几声报警之后,左边的门开了。
【勇士,既以前行至此,为何半途而废?挑战的大门已经为你开启!】
【请问勇士前来的目的冒险OR盗墓】
囧TZ,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
大概就是那位碉堡的同学发言之后,班主任冷着脸,薄薄的镜片反着寒光:“不补课可以,请让家长在‘我自愿不参加本次暑假自愿补课’上签字。”
……
天天觉得,虽然无比的想把设计这问答的祸害拎
出来分尸泄愤,秉承着不到通关无法把幕后揪出来以及绝对不说谎的原则,悲愤的按下“盗墓”。
【勇士的目标女王的权杖OR女王的身体】
==
这系统,绝对是疯了吧,以为自个是木乃伊呢?
天天默默的抹了把汗,“女王的权杖”。
【勇士的原因钱财OR虚荣心OR其他】
这选项是不是太智能了点?天天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自己这种随波主流顺便来打酱油的家伙果然还是应该淡定的选择“其他”吧。
【勇士认为什么比较重要同伴OR女王的身体】
==这……□祼的BUG呀,之前人家选择的明明是女王的权杖好不好。
女王的身体能拿来干什么?可以自个出去抢吃的用的吗?
果断的“同伴”。
【勇士为了同伴什么都可以舍弃吗YESORNO】
这大概是所有所有题目中最像样的一道吧……可是,选项是不是少了一个“看情况而定”,明明这么智能的选项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了岔子。
为了同伴而舍弃所有这种设定分明是火影世界吧。
直接选个“NO”的话好像又有点过分。
手指在两个答案之间徘徊着,知道耳边传来了报警的催促,突如其来的“嘟嘟”声响吓得天天一个哆嗦,手指不偏不斜的就按在了“OR”上。
坑爹的是,居然有反应了!
左边的门打开的一瞬间,天天忽然错觉就算自己的手指按到的是空白处这门似乎也会开启的吧?
【勇士真性情请看您的左边】
【选择让同伴困于前行的道路上OR换上左边的衣服】
【PS:此处选择前者同伴的道路将永远关闭哟~】
哟你妹,那种挑逗的尾音到底是想闹哪样……某只满头黑线的看着挂在左边的那套衣服,越来越觉得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迫害!
虽然这个系统从头到尾都很是不靠谱,可是……PS里的字眼貌似还是将就。
于是——
选择“让同伴困于前行的道路上”――>团长被困——>团长突破重围杀出来——>愤怒的团长将某只好好料理一番——>这是个悲剧。
或者。
“让同伴困于前行的道路上”——>团长被困——>团长居然没有杀出重围——>猎人剧情中的一大BOSS提前阵亡导致剧情崩盘——>此后的主线大概是蜘蛛脑带领众蜘蛛消灭背叛的八号——>依旧是个悲剧。
亦或者。
“换上左边的衣服”——>丢脸——>反正这种东西不能当饭吃——>其实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貌似是个HE。
在脑子里进行了一番简单的换算,天天悲壮的走向了左边。
库洛洛那边,进行的如何了呢?
如若他那边也是这种坑爹的题…
…天天忽然就非常想知道作为蜘蛛头他都是如何巧妙的选择这种让人抓狂的选项的,换好衣服之后匆匆按下选项,几乎是门一开启就跑了过去。
大概是最后一关,眼前俨然变成了空旷而富丽堂皇的大厅,那金碧辉煌的场面让天天有些眼花,错觉不远处那阶梯上站了个祼男。
揉着眼睛再靠近一些。
呃……仿佛不是错觉。
熟悉的背影,熟悉的身材,一条黑色银边的低腰三角裤完美的勾画出某个部位的曲线,欲露而不露的剪裁让人热气翻腾上脸。
天天呆了一会,而后连忙仰起头,确定没有丢脸的见红之后才捂着发烫的脸弱弱开口:“团长大人?”
那边,台阶上,原本背对着的身子慢慢的转了过来,黝黑的眸子明显顿了一下,而后微微眯起,一派从容的脸上压根没有半死尴尬,仿佛此刻穿的还是那彪悍的大皮衣一般。
思索着目前自个的情况也就半斤八两,委实不想来个五十步笑百步,扭扭捏捏的在团长大人貌似冷静的目光下慢吞吞的挪了过去。
“在干什么呢?”现在现在两人的穿着说这种问题是在是很不妥,可是干站着更不妥。
阶梯的尽头是一个长方形的金匣子,库洛洛低头鼓捣着,没有搭腔。
似乎越发尴尬了。
天天蹭到他身后,思索片刻,觉得还是多少说点什么的好:“团长,你刚才过来的时候都遇到了些什么问题呀?”
“一些无聊的选项而已。”库洛洛回答,手上的动作没有半丝停顿。
“你都怎么选的呢?”
“答案的话没太注意,全部都选的第一个选项就是。”
……
这样的系统已经烂到这种地步了吗?天天一时间语言无能。
库洛洛自然察觉了某只忽然的沉默,迅速抬起头轻飘飘的问了一句:“你回头看过吗?”
“咦?”天天愣了一下,而后诚实的回答,“没有。”
沉默片刻大概领悟了他的意思,一记明雷劈中天灵盖,猛地回头,之间方才进来的地方并排着四扇门。
库洛洛重新低下头,一边研究着一边说:“左右两扇门只是幌子,无论选择什么,无论开启的是哪扇门,到达的地方都是一样,只要回头一看就能明白。”
“哈……哈哈……”天天讪笑,“这个我早就发现了……哈哈,我就问问你而已……”
库洛洛没有应声。
天天又为自己的低智商默默的笑了一会。
等等……既然真相是这样的,为什么团长大人会穿成这个样子,按照都选第一条的原则,最后一道题的答案不是“让同伴困于前行的道路上”么?
还没来得及细细思索,只听“啪——!”一声,金匣子应声而开,一阵刺眼的光芒一闪而过,而后恢复平静,库洛洛那波澜不
惊的眼眸明显紧缩了一下,居然浮上一丝类似“惊讶”的表情。
而后慢慢的伸手向匣子内部,手指碰触到安静的躺在匣子内的那东西只是忽然一阵地动山摇。
天天已然被眼前看到的东西果断的震慑住,突如其来的晃动让她瞬间失去了平衡,条件反射的拽住团长那光溜溜的胳膊,顺着高高的台阶一路滚到了大厅,最后定格在一个女下男上的位置上。
再说库洛洛,难得有些精神恍惚,忽然被拽了一下,一边想着手上的东西虽然奇怪但好歹百分之八十就是此行的目的,一边还顾忌着这家伙如果自己一个人滚下去多半摔得不清。
如此,果然一同滚下去了。
天天抽着冷气,伸手推了推压在身上的库洛洛:“好重……”
库洛洛应了一声,一手拿着方才从匣子里取出来的某物,一手撑在地上想要起身。
说时迟那时快,另外一个方向的一扇门忽然就开了。
侠客和飞坦组队而行。
两人同时愣了一下,而后异常同意的一起转头往回走。
“飞坦,刚才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吧?”
“嗯,大概是天气太热了,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好,我们快走。”
……
喂喂喂喂!!这种假装一点都不自然。
好吧,现在的情况其实是这样的。
“左边的衣服”根本就不能算是衣服,就三片布!充其量叫做“比基尼……
此刻。
库洛洛在上。
全身上下仅着一条低腰紧身三角内裤。
天天在下。
黑色的类似比基尼的存在似乎有些半透明。
重点是——
库洛洛的手上,那个疑似女王的权杖的东西到底是为什么和男性的生【哔——】器那么的相像!!!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什么的最纯洁了~
留言的亲们吃不胖哟~
☆、098
但凡存在的东西必然有其存在的意义。
就如阑尾这种除了发炎一无是处的存在如今也被平反为早年非常有用的免疫器官。
所以,就算当年不太明白团长和揍敌客家那两老头PK的时候到底抖块红布想干什么此时此刻也万分庆幸这种具现化技能的存在是多么的美好。
至少,那红布可以拿来遮遮羞。
事实证明强大如库洛洛这般的心理建设是不可能被这种疑似重口味的场面给震慑住的。
库洛洛毕竟是库洛洛,当常人级别的大脑已经完全当机,唯一的想法就是找颗大树吊颈之时他淡定的单手捏着那不明马赛克物抱着地上的人起身,另一只手具现出小红本子,而后一块红布从天而将,恰当的将两人遮挡起来。
整个过程没有半丝多余的动作,那叫一个利索,甚至连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都定格在一个只会让人联想起“冷静”这类形容词的程度上。
“进来吧。”库洛洛开口。
而后原本已经假装走开的飞坦和侠客神速的出现在了方才的门口,跟随其后的还有众蜘蛛,一个不漏。
显然,不是每个人都像库洛洛这般冷静,不管假装以否。
侠客算是比较自然的,飞坦的半张脸蒙在面罩下也算半合格……
其他的……拜托不要把类似“好奇”“羞涩”的情绪表现得那么外露啊。
有些误会就是这么无耻。
不解释,很尴尬。
解释,更尴尬。
天天嚎了一声,痛苦的将整张脸埋在库洛洛的怀中,只恨自己的脸皮还没修炼到百毒不侵的地步。
“团长,这边有什么发现吗?”
这种情况,最正确的选择果然是果断的转移话题,侠客笑眯眯的发问。
库洛洛抱着装死的某只往前走了几步,自然的抬起之前握在手中的某物,晃了晃。
侠客的笑容似乎卡了一下,他显然没有料到自己已经采取迂回战术巧妙的给出了一个台阶,团长大人这般把话题折腾到原点是作何打算。
或者是,团长有些紧张,没有弄清楚他方才发问的目的。
侠客清了清嗓子,大概要把话说清楚一些才好:“团长,其实外面还有好多地方没有仔细去看过,不如你们留守,其他人同我一路去看看?”
“不必了。”库洛洛道,“东西已经找到了。”
这一下,大家的表情都统一的顿了一下,而后将目光锁定在库洛洛手中那诡异的物体上。
这种时候反而是大脑回路比较简单的强化系直肠子才能领会其中的
真谛,想得越多越是背离最初的答案,尤其是不太纯洁的大家。
“这莫非就是女王的权杖?!”窝金推开身前的信长,做出了自个的猜测。
库洛洛点头:“不出意外,是的。”
这……大家的表情怎么比刚才还要难看了。
“既然找到了,我们便走吧,此地着实奇怪不宜久留。”不知道是谁默默的提议,随即得到了大家的一并认同。
一种类似“尴尬”的情绪莫名的蔓延着,虽然库洛洛的爱好千奇百怪,也曾花费大力气去抢过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却也没有一次莫名其妙得这么彻底,虽然很想问类似“如果这个就是女王权杖那你们两为什么脱成这样子让人误会”之类的盘踞在心中的疑问,但也明白此刻谈论这种话题无异于雪上加霜。
于是,唯有默默的前行。
但是,也总会有那么一些不懂得看气氛的人存在。
更准确的来说她的存在最大的价值好像就是破坏气氛。
本来无比羞涩的把脑袋埋在库洛洛的怀中装死,确定那疑似岛国爱情动作片里的某种道具的东西居然就是“女王的权杖”之后顿时觉得没那么害羞了,尤其是此刻身子还被红布裹得严严实实,无聊的躺了一会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骚动,向库洛洛借来那女王的权杖放在手中研究一番。
能把权杖设计成这个样子,女王是有多欲求不满……
越看越觉得甚至连细节都那么相似,手柄被握住的地方好像还有个诡异的凹陷。
按钮么?莫非一按就能变身的那种。唔……感觉又不太像。
等等,这个形状的话,好像是六芒星啊。
天天摸了摸自个脖子上挂的那东西,曾经祸害她的存在,后来美其名曰“且当做第一出任务勉强还算完成的份上的奖励”做成挂坠给戴脖子上。
摸索着取下宝石,小心的在那凹陷的地方比划了一下,耶,不仅是形状,连大小都很合适耶。
果断的将宝石往那凹陷的地方一按。
然后。
“兹啦兹啦兹啦兹啦……”
“哇!”天天脆生生的惨叫一声,将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抛。
众人的目光统一的集中在地上那一边震动一边旋转的某物上,一时间语言无能。
要不要,连功能都这么相似。
良久,也不知道是谁默默的说了一句“当初是谁提议来米拉尼西亚遗迹寻找女王的权杖的”?
……
“既然都记不到了我们就回去吧。”
“好主意,快回去吧,上次不是说一起去参
加猎人考试吗?算算时间大概也差不多要报名了吧。”
“恩恩,走吧。”
天天已然羞涩的再次把脑袋埋在库洛洛怀中,只恨自己手贱。
大家神色诡异的默默前行着。
大厅的地上,女王的权杖默默的扭动着。
“国王的眼泪”AND“女王的权杖”。
天天似乎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消沉的气氛一直弥漫在蜘蛛的头顶,甚至连跋山涉水的回到基地之后那种诡异的感觉都还在死缠烂打不肯离去。鉴于猎人考试还没有开始报名,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活动,无法忍受的蜘蛛们各自找着拙劣的借口离去。
侠客提议组队去泡温泉,召集了飞坦、芬克斯、玛奇和派克作为队员,这下更糟糕了,整个基地只剩下团长、天天还有几乎没有过交流的剥落列夫。
库洛洛虽然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表示,天天猜估计这次的行动对他强悍的心理建设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创伤,要不然为何从美拉尼西亚遗迹回来之后他就默默的捧着《史上最全的遗迹合订本》废寝忘食。
这种时候,别说是去泡温泉,就算是去泡浓硫酸也得去了。
跟库洛洛打了个报道便急冲冲的加入了泡温泉的队伍之中,前行的路上又忽然想起自个好像忘记了一件严肃的事情。
只怪蜘蛛们做什么事情都是风风火火,说风就是雨的,还没有从抢夺国王的眼泪那件事中回过神来就马上被拉扯到沙漠中寻找女王的权杖,以至于这么严肃紧急的事情居然就默默的遗忘了这么久,实在太不应该了。
和侠客告了个假,说是“这种时候留团长一个人在基地实在太不应该,我还是回去陪陪他吧”,提到团长侠客自然通情达理,甚至提议让速度比较快的飞坦送她回去,多番婉拒之后方才罢休。
她自然不是回去和团长大人一起钻研什么《史上最全的遗迹合订本》,比起宝藏什么的,天天还是比较在意自个的小命。
“8”这个数字自从被安排之后便一直徘徊在脑海之中,耿耿于怀。
这种感觉实在不妙,毫无预兆的一枪毙了你远比提前说“下面我要毙了你,我看你的太阳|茓长得比较好看,不如就打这里如何”实在美妙得太多。
这大概就是一个无法逃离的魔咒。
从确定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明白,终究是要死在揍敌客家族的暗杀之下么?
事实上,一开始天天还心存侥幸,觉得就她这样的废柴存在,行事小心些,无法避免的集体活动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假装打酱油,那么应该就不
会被谁盯上非要花大价钱请人做了她吧?
这种视图和剧情抗争的心理刚刚萌芽马上又被现实的冷水狠狠拍下。
她好像忘了,就算没有人去请,貌似照目前的情况发展下去,揍敌客家族也有充分的理由免费做了她吧?
比如说——
玩弄长子的感情,作为长子的未婚妻不守妇道红杏出墙?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人来告诉我……我的后台根本回复不起留言,已经持续很久了,每次都是那朵小掬花转啊转,转得让人崩溃!!等我晚点再来鼓捣。
话说,今天更不到6000拖出去砍手!!
☆、099
第三杯可乐下肚,服务员很是委婉的拿着收拾桌子的工具在一旁晃悠了几次,公式化的笑容里明显参杂了隐忍的愤怒。
仅仅是点了一份可乐无耻的续杯三次便在这黄金地段的快餐店赖了数个小时,让人如何不生怒。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这似乎又回到了翘课在外面溜达收到闺蜜发来的短信,曰“方才班主任来点过名,你节哀顺变”。这种时候到底是自个回去写好检讨认个错呢还是假装没有这回事的发生,说不定班主任晚上出去喝上两杯明儿就忘了这事也是可能的吧?
揍敌客家族盛名在外业务也定是繁忙,指不定人家早就忘了这么一个小透明的存在那现在自个送上门去不是闹笑话么。
但是……毕竟是杀手,过目不忘不好说,记忆力定是惊人的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忘记了呢?虽然自首和被抓的结果都不太美妙,但前者的惩罚如何也要比后者好些吧……
去吧,自个承认错误,撇清关系,造福人类造福自己……可是,好恐怖啊,会不会还没说到重点就被钉子Сhā死了……
不去吧,假装没有这回事,揍敌客家族暗杀8号蜘蛛绝对不是因为玩弄长子感情这种蹩脚的借口……可是,富坚义博这混蛋为什么没有把这一段画出来!留下这么大的幻想空间是不道德的啊!
还是去吧……
呃……其实不去也可以的……
呃……果然还是应该去的……
……
嗷嗷嗷嗷!!到底是为什么,她的人生总要面临这种让人纠结的选择!!
天天只觉脑袋越来越大,“去”还是“不去”化身成两个小人,正在她的脑子里打得热火朝天,已然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却依旧看不出谁会胜利的半丝端倪。
“咔嚓——!”
天天目瞪口呆的开着被自个捏碎在手心的杯子一时间语言无能,这……质量也太差了吧?天朝生产的么?
一旁忍无可忍的服务员却是高兴了,徘徊了这么久总算找到了上来赶人的契机怎能轻易放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将抹布往餐桌上一扔,脸上依旧挂着那公式化的笑容:“这位小姐,实在抱歉,杯子已经碎成这个样子恐怕是没有办法再续杯了,如果小姐没有其他的需要请允许我把桌子收拾了可好。”
虽然是询问的口气,事实上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收拾起桌上的垃圾。
天天甩了甩手上的玻璃渣子,讪笑着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渗出的血珠:“抱歉抱歉,我马上就走了,麻烦你收拾呀。”
服务员笑嘻嘻的抬起头:“还请小姐到柜台那边结下帐。”
“不是点餐的时候已经给
了吗?”天天反问。
“我指的是杯子损坏的费用,还请小姐到柜台那边结账。”服务员的笑容还是那般一尘不变。
喂喂……
始终是自己有错在先,天天理亏的默默往腰间摸去,想要翻找钱包,手腕却在半空被人生生握住,力度不大,控制得刚好可以阻止她行动的程度。
“呐呐,这样可不行,不要以为是小伤口就不处理,再小的伤口不好好处理的话都可能会引发破伤风的哟。”平平没有声调如同小学生朗诵的声音在上方响起,顺着握在自个手腕上的大手往上转移目光……
太糟糕了……这简直就是悄悄返校的路上就遇到了班主任啊!
这种没有情调的大忙人到底为什么会在这样巧妙的时间出现在这种平民化的小店啊。
天天的脑袋果断的,华丽丽的当机,大概是方才那两个小人打得太过H,把原本就不太灵光的某些中枢神经给彻底扯断。
一头长发羡煞死众人脸上除了呆还是呆得大猫不知道何时歪着脑袋坐到了旁边的高脚椅上,无比自然的将某只的手拿到眼前看了看,似乎在确定没有碎玻璃渣。
果然,还是服务员的脑子比较靠谱,短暂的沉默之后职业的本能立刻被唤醒,努力的维持着已经僵硬到颤抖的笑容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次:“小姐,记得到柜台那边结账哟。”
回过神的天天正准备道歉,大猫忽然就挡到她身前,翻转手掌在服务员面前摊开。
这……是准备干什么呢?炫耀自己的手很漂亮么?
服务员显然也没有更上此人的思路,明显的呆滞了一下。
伊尔迷歪了歪脑袋,一字一顿的说道:“一千万介尼哟。”
“啊?”
“咦?”
“一千万介尼。”伊尔迷补充道,“你应该支付我一千万介尼的费用,这起事故的主要责任在于你们的杯子质量太差,你们应该负全责。其中包括医疗费用和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共计一千万介尼哟。”
“你这……这简直是……”服务员脸色惨白半晌没有利索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简直是敲诈啊……天天默默的帮他补充了没有说出口的话。
服务员小哥哆嗦了半天似乎终于找回了思路:“怎么可能这么贵!!”
“要我算给你听吗?”伊尔迷索性双手搁在桌上,将下巴枕了上去。
服务员小哥居然也脑残的点了点头。
“精神损失费一百万,医疗费五百万,误工费五百万,我还给你去了零呢。”伊尔迷面不改色说着,大猫眼眨了一下。
“怎么可能!!哪有这么贵的医疗费用和误工费!!!”服务员小哥已然要崩溃。
“呐,我亲自动手的话最低的出场费是五百万,已经是最低的了,她的手伤成这个样子这两天肯定是不能做饭的了,家里一天支付给她的费用是二百五十万哟,两天的话刚好是五百万。”
…………这!!□祼的说谎啊!!连天天都有些无法忍耐了,她在揍敌客家的日子煮饭是不假,到底什么时候给她支付过一天二百五十万的巨额高工资了?
然而伊尔迷并没有半丝自个方才说得话很不靠谱的自觉,坦然的从怀中摸出一堆急救用品,拉起天天的爪子利索的消了个毒之后用绷带在手上缠了几圈,最后稳稳的打上一个蝴蝶结,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拍了拍手一副小学生等着老师奖赏大红花的模样。
好吧……其实最不可忍耐的不是服务员公式化的笑容。
也不是伊尔迷诈尸般的出现。
甚至不是他面无表情的漫天要价。
从看见他的一瞬间就想开口,可惜似乎被代入了某种由他作为GM的模式之中,居然那么天衣无缝的无法找到任何一个Сhā嘴的机会,尤其是他本人那么的自然……
终于,在服务员小哥也当机暂时接不上话的时候天天忍无可忍。
用缠满绷带的手在他脑袋上点了一下,嘴角不住的抽搐着:“你的头怎么了?”
到底是要呆到什么程度才会满脸血而不自知反而拿着玻璃渣刺的小伤口大惊小怪的。
“哦——”伊尔迷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顺手拿起剩下的绷带往额头上一压,依旧是语调平平,“刚才出任务,不小心被刀砍了一下。”
……
完美到居然找不到吐槽点了……
天天又当机了。
伊尔迷果断的把视线转移到服务员小哥的身上:“呐,请问是支付现金还是刷卡?”
服务员小哥终于被华丽丽的弄哭,一边泪奔一边吼道:“经理!经理!快出来救命啊!”
……
最后,居然也被敲诈成功了……
大抵是经理在接到求助之后带上两位身材壮硕的保安出来震场子,好歹保安是有猎人执照的家伙气场什么的自然是服务员不能比的,想着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有职业猎人做保安的地方明目张胆的敲诈。
没有想到的是,其中的一个保安在看到百无聊赖趴在桌上一边任由天天处理伤口一边晃着腿儿的伊尔迷之后原本高达100的HP瞬间急速降低到0,神色不安的凑到经理面前低声说了句什么。
经理瞬间就跪爬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啊!”
伊尔迷面无表情的“哈哈哈”笑了几声,白皙的爪子伸到了经理面前:“一千万介尼,要支
付现金还是刷卡?”
两人就这般光天化日之下作奸犯科之后在各位经理和服务员的簇拥之下离开了。
这种时候,虽然很想问一句“这样真的好么”以示自个良心还未泯灭。
但是相比这个,此行的目的好像应该是另外一个重点。
被绷带包裹的手心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大抵是他总是太过自然,自然的不去提起一些明显存在的事情,以天天的智商真心搞不懂他是不在乎还是呆到一定的程度。
无论是偷偷放在睡衣口袋里的宝石。
还是如同今天这样突然的出现。
正是他这种自然的方式忽然就让天天无从开口,似乎说点什么都显得特别矫情。
可是……
天天拽了拽走在身边的伊尔迷,等他低下头这才开口:“伊尔迷,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没有高光的大猫眼,眨了一下:“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骗纸!我手拿黄瓜了掬花还是再转啊!
大概不用砍手了吧……
明天继续!
☆、100
“伊尔迷,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好啊。”
……
然后呢……
是这样吗?
“伊尔迷啊,其实啊,你也应该看到了我有男朋友了,就是之前那个库洛洛·鲁西鲁来着,我们两个还是确认一下纯洁的朋友关系比较好。”
恶……这种台词,好别扭啊,让人如何能说出口?
又或者这样。
“伊尔迷啊,我来是想说,我们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下去了,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 =为什么觉得这句话说出来的后果大抵是某只大猫歪着脑袋眨着大眼睛“我们之间没有不明不白的”又或者“我们之间什么时候不明不白了?”好吧,这话本身就不对劲,那感觉就像是自个真的红杏出墙此刻正找情人断绝关系来着。
而且,为毛觉得这种话说出口也许8号蜘蛛被揍敌客家族砍了原因就要从“玩弄长子的感情”演变成“侮辱长子的名声”一类。
其实有个最根源的问题她一只隐忍的没有开口,好吧,并不死隐忍,根本就是找不到机会。
前面说了,伊尔迷的强大在于他会非常自然的把你引入一个由他作为GM的世界中,不明不白的就跟随他上演着荒谬的剧情,天衣无缝的找不到任何Сhā嘴的余地。
到底是为什么天天就成了伊尔迷的未婚妻,这个问题不思不得其解。
而且,这个明确的信息也只是某次上了糜稽的身从席巴口中顺便听到的。
于是,话说回来,当事人虽然经常说些奇怪的话,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却也从来没有确切的说过类似“你是我女朋友”“你是我未婚妻”“我喜欢你”一类能够明确表态的话。
这样的前提下好像如何开口都有种自作多情的嫌疑啊!
等等……这些话貌似某人也不曾说过。
天天忽然就憔悴了,她到底是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从来没有和自己明确过关系的人来和另外一个同样关系不明的人断绝暧昧关系?
咦?再等等,好像有点本末倒置了。
她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想保住自个的小命吧?才无关乎某蜘蛛头的什么想法呢,哼!
“小天想说什么?”伊尔迷见天天开了头便开始神色诡异的一路沉默,埋□子,大手在她的小脑袋上拍了一下。
“啊?”天天仓皇抬头,脑袋有些短路,刚才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自然不能提,讪笑着,“诶……我想说,上次宝石的事情谢谢你了。”
“无碍。”伊尔迷应了一声。
这个话题似乎可以延
伸一下,天天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微微抬起头:“伊尔迷啊,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咳咳,这种小女生的话语果然会让人无端的脸红,虽然主要目的只是想引导伊尔迷说出类似“因为我喜欢你”“因为你是我未婚妻”一类的答案,然后自己可以顺势接口“伊尔迷啊,这样不行,我有男朋友的”然后再顺理成章的斩断一切乱七八糟的关系。
好吧,以上全部都是天天的个人幻想。
事实上,伊尔迷的回答很有他个人风范。
他几乎没有思考,双手合到胸前轻轻一拍,马上就开口:“因为很划算啊。”
不管是她的能力对自己以后出任务的帮助,还是席巴和杰诺答应的双份奖金,如何换算都是一笔异常划算的买卖呀。
= =天天沉默了一下,就势憔悴的将脑袋抵在伊尔迷的胳膊上,无声的叹息着。这种回答!让人如何接口啊!!
“小天怎么了?”
“没什么……忽然有点头晕。”
“需要找个地方再休息一会吗?”伊尔迷问。
天天想,反正一时半会她也找不到头绪,不如坐下静静想想也比较好,既然已经来了,怎么也要折腾出一个结果回去呀:“好吧。”
……
可是,到底为什么又回到了刚才那家快餐店。
天天红着脸跟在伊尔迷身后,轻轻拽了拽他的胳膊,憋了很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我说……这样真的好吗?”
伊尔迷微微弯着腰,凑到她耳边:“没关系,他们承诺了以后来都免费的。”
这种分贝,大概就是周围的人都能听清楚的程度,自然也包裹殷勤的在前面领路的经理,天天明显看见,经理的嘴角似乎抽了一下,这可能就是传说中“一个杯子引发的血案”了。
说起来,伊尔迷真的很高,跟在他身后,目光刚好可以看到他腰背上摇曳的发尾,柔亮而顺滑。他高大的身姿挡住了前面的视线,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他的背影。
哎,只可惜猎人世界不是少女八点档偶像剧,要不然这么个美人也定不会有如此扭曲的人设。
对对对!那些杂乱的思绪应该打住!面对这些根本就无法想象其大脑回路是如何运转的家伙,其实根本就不必考虑什么侨情,什么自作多情一类的情绪!就算结果真是那样,大不了自个也假装个变态,两人都是变态有什么好丢脸的!
狠狠的咬下一口汉堡,趁气势还没有消退,天天猛地抬起头:“伊尔迷啊,其实我来就是……”想说不管以前如何反正以后我们就是最纯洁朋友关系好不
好。
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尽数卡在喉咙里面,憋屈了半天愣是说不出半个字,刚刚咽下的汉堡好像梗在了气管口,一时间涨得脸蛋通红。
伊尔迷愣了一下,迅速的吞掉戳在钉子上的西瓜丁,抬起可乐凑到天天嘴边:“呐呐,先喝点水,怎么和奇犽一样吃个汉堡都要被噎着。”
这样语调平平没有起伏的说着类似拉家常的话感觉真是不协调。
重点是!你的家伙吃盘水果莎拉有必要拔颗钉子下来戳着吃么?
是的,方才本来已经气势满满的天天,抬头的一瞬间刚好看到伊尔迷面无表情捏着闪烁着寒光的钉子,猛地朝那血红的西瓜上一戳,瞬间汁水四溅,恍惚之间好像还听到了西瓜挣扎的惨叫……
这种动作,营造如此恐怖的场景是想暗示她什么吗?
“咳咳咳——!”天天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喘息着。
伊尔迷又用钉子戳了一块哈密瓜,本想自个吞掉,手举到一半似乎又想起什么,大猫眼眨了一下,手腕一个反转,将哈密瓜丁递到天天嘴边。
《地球人搞对象指南》第七章,第五条,共同进餐的时候主动给对方喂食有利增加两人之间的情感。
天天吞了吞口水,惊恐的看着那悬在造型诡异的钉子上的哈密瓜丁,这……这……这是要让她吃么?还是说,趁她吃的一瞬间顺势把钉子Сhā到喉咙深处了结了她?
这不科学!
由于伊尔迷的执着,就这样面无表情的举着哈密瓜凑在她嘴边,不说话也离去,在进行了一番剧烈的心理斗争之后,天天胆战心惊的把那哈密瓜咬了下来,看到伊尔迷收回钉子的一瞬间顿时觉得整个人松了口气,讪笑着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而或许正是天天这抹释怀的笑容作孽,伊尔迷居然来了兴致,索性将脸转向天天的方向,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不断的戳着各种水果丁喂到她嘴边,翘他那惬意的小样,修长腿上在高脚椅下晃啊晃。
一直到半盘水果莎拉都艰难的进了天天的肚他这才停了下来,将钉子在指尖转了一圈:“好吃吗?”
“好……好吃……”
为什么说着这种温馨的对白却忽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错觉。
“对了,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是指被噎到之前吗?天天抽了张纸一边擦着嘴角的果汁一边小心的看着伊尔迷放在手上把玩的钉子,忽然就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一时间满脸黑线。
“那个,刚才其实我想问……”天天弱弱的指了指他手中的钉子,“这个钉子……曾经Сhā过什么两条腿能
跑能动的高智商动物吗?”
一想到这枚钉子很有可能曾经沾染过无数人得血,天天顿时觉得胃部一阵翻江倒海。
伊尔迷似乎愣了一下,而后低头看着钉子:“这个是吃东西专用的。”
囧TZ……
“你的钉子还区分各种用处吗?”天天觉得,或许自己真的需要向他借两颗钉子来固定一下面部表情,这样下去指不定下一刻就要暴走了。
伊尔迷淡定的抽了张纸擦了擦手上的钉子,而后往左边锁骨的地方一按,顺势低下头认真的解释着:“呐,从这往下,最上面这一排是吃东西专用的,从左边开始分别是水果、甜点、咸味食品,然后往下一排,主要是易容用的,再下面是改变声带的,再往下的才是用来攻击的……”
“那背上那几颗呢?”天天问,“Сhā在这种地方你想用的时候也不方便取吧?”
伊尔迷随着她的视线慢悠悠的转过头,而后无比淡定的开口:“哦,背上的钉子是做装饰的。”
……
对不起,我不该觉得你是个怪人,你简直就是个变态啊。
“哔哔——哔哔——”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伊尔迷低下头,从口袋中摸出那个外形类似瓢虫的通讯器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父亲大人的电话。”
= =这种事情,真的不用跟我汇报,你尽管接就是。
按下通话键那一瞬间,席巴那久违而威严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伊尔迷,任务完成了吗?”
“是的,父亲大人。”
“这边有个客户指名要你动手,对方是持有一星猎人执照的家伙。”
“什么时候?”
“现在回来吧,客户在会客室,具体的你们再谈谈。”
“现在不太方便。”
“嗯?你那边好吵,你在干什么?”
“我在和小天约会。”
“……”那边诡异的沉默了一下,而后用更严肃的口吻说道,“伊尔迷,你不用急着回来,我会让客户选择等你有空的时候动手或者换人。”
“好的,父亲大人,那我晚些回来。”
“伊尔迷啊,今晚其实你可以不回来的,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走过来的,我理解你们,只是注意安全就好。”说道这里,又顿了一下,“其实也没必要那么注意安全,你妈妈也常在念叨你这个年纪早就应该……”
“父亲大人。”伊尔迷淡定的出声打断。
“怎么了?”
“我开的免提,小天在我旁边。”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语
调。
“……”
似乎,冷场了,天天一边尴尬的讪笑着,一边弱弱的摆摆手,也不管对方看得到不:“席巴叔叔好~”
“啊啊,小天啊,好些天没见到你了,什么时候再过来家里玩呢?那个叔叔还有点事情要忙,就不打扰你们了,就这样吧,挂了!”席巴貌似冷静得声音中明显有些无法掩饰的仓促。
而后便是被挂断的忙音。
伊尔迷自然的将通讯器重新揣回口袋中,伸手拍了拍已然有些找不着边的天天的脑袋:“啊勒啊勒,还好他打电话过来,差点就搞忘了。”
“咦?”天天愣了一下,“怎么了。”
伊尔迷又是低下头在怀中翻找一番,而后取出一个红色锦缎的盒子握在手心:“之前父亲大人让我带给你的东西。”
“什么……东西……”为什么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天天一紧张,说话就不利索了。
这种情况,按照惯例发展多半是拿出一个老辈指名在找到合适的另一半的时候送出的代表XXX家儿媳妇的传家之宝的狗血桥段吧。
这不科学!这是猎人世界!不会这样发展的。
伊尔迷晃着腿,打开锦盒,一枚镶嵌着不知名但看着就很华贵光泽耀眼到让人想要流泪的宝石的戒指安静的躺在里面。
这……只是戒指而已……不能代表什么的……指不定就是个见面礼啊什么的,不要想太多,揍敌客家族这么有钱,就算送个海洋之心过来也不要大惊小怪。
伊尔迷忽然拉起天天的左手,托着无名指看了一会,似乎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这枚戒指是之前爷爷和奶奶结婚的时候用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订婚的时候也曾用过,你的手要比母亲大人小些,我还担心尺寸改得不合适,现在来看问题应该不大。”
喂喂喂!!!坑爹啊!
天天哆嗦着,努力想要把爪子从伊尔迷手心抽出:“这……这不太好吧……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这丢三落四的性子实在不敢收……”
“没关系,放我这里也一样的,今天若不是父亲大人打电话过来我也给忘了。”伊尔迷那看似温柔的牵手实则力度掌握的非常好,任某只如何挣扎都无法抽离。
“伊尔迷啊!还是不行!!既然他们都是结婚的时候用的,你也应该留到结婚的时候再用啊!!”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无妨。”伊尔迷一手拿着戒指,一手托起天天的无名指作势要往里面套,“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要戴在手上才不容易弄丢,才能体现它的价值。”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天天还准备寻
思点什么理由劝他放弃这年头的时候,兜里的通讯器“哔哔哔哔”的欢快的叫了起来。
天天严肃的松开抵挡的那只手:“不好意思,暂停一下,我接个电话。”
说着,任由他拉着她的左手,右手往下去摸寻通讯器。
侠客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着。
“喂?”这种时候他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侠客言简意赅:“小天天,看你的右前方哟~”
这……这才真的是不祥的预感吧?
天天僵硬的抬头往右前方看去,不远处的玻璃落地窗外,侠客笑眯眯的一手那着通讯器,一手冲这边摇摆着。
这……这实在太糟糕了!!
更糟糕的是,他的旁边,齐刷刷的站了飞坦、玛奇、芬克斯和派克,都面无表情的朝向这边招着手。
天天只觉背脊一凉,随后更真切的感觉到无名指上传来的凉意,仓皇的转头便看见伊尔迷已经默默的将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满意的托着她的左手观看着。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证据确凿的抓到红杏出墙”……
话说,狗急了也会跳墙,笨蛋急了思维也会活络起来。
天天一边爆发奋力把自个的手抽出来,一边对着电话那边吼道:“你们等等!!我马上过来!!”
而后神速的换上一副抱歉的面容:“那个伊尔迷呀,我约好和朋友们一起去参加猎人考试,这会他们催促我同去了,今天就这样吧,我们改天再联系!!!”
说着,已经完全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从高脚椅上蹦下,一路狂奔向外跑去。
快餐店背后的小巷子里,天天无地自容的垂着脑袋对着手指,对面五个蜘蛛排排站。
“你们……怎么在这里?”
“温泉泡太久会头晕的哟。”侠客笑嘻嘻的竖起食指,“倒是小天天你,不是说回去陪团长了吗?莫不是我刚才眼花了?”
“我……我……”天天结结巴巴的,一时间既然找不到什么靠谱的解释。
这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只是下定决定来找伊尔迷撇清关系一方面寻求自保一方面也图个安心,怎么就演变成了不仅收下了人家给儿媳妇的传家宝还被众蜘蛛抓了个现行!!
“刚才那个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大概是揍敌客家的大公子吧。”飞坦嗡声瓮气的说着,“我记得上次还有人请他来杀了团长呢。”
拜托你……这种时候不要翻那种不堪回首的往事出来捣乱啊……
“我只是找他出来说点事……”天天的声音越来越弱。
玛奇的目光定格在她
左手的无名指上,依旧是一派冷清的语调:“是谈婚论嫁的事吗?”
“这真的只是一场误会,你们把刚才看见的都忘了吧,我们之间纯得比纯净水还纯。”天天忽然有一种想要泪奔的感觉,实在是太憋屈,这种状况根本就无法解释嘛!换成是她看见这样的场景也定然不会相信一些都是巧合这种蹩脚的借口的。
她的人生,大概就是不断的从一个危机快速的进入到下一个危机之中吧,如此周而复始……
“虽然我们也想忘了,毕竟欺骗团长还是揭发你都不是我们想做的。”侠客道,“可是,你手上那个戒指真是闪耀啊,团长若是问起……”
“误会误会!!我这马上就取下来!!我也不想戴啊!!”天天一边吼着,一边低下头用力的鼓捣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半晌……
“咦?”天天流着泪抬起头,可怜巴巴的说道,“取不下来了……”
这种时候,不知道砍手谢罪有没有用呢。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这文居然胡扯了100章了~自个撒个花庆祝一下!
那位说仿佛看到剧情边线的孩子,你没有出现幻觉~
◆
下集预告。
当你怀揣满满的内疚和不安随众蜘蛛返回蜘蛛窝,思索了一万种如何面对团长的方法之后却发现团长的怀中似乎躺了一个在这世上统称“美女”的生物……
这种时候,还是自Сhā双目的比较好。
☆、101
“侠客。”
“诶。”
“来日方长,好歹咱们是一个组织的,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是吧?”
“小天天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不,是明示,今天的事情都是误会,我们就不要再提,且让它随风而逝吧。”
“虽然我也这样觉得,可是……”侠客忽然捏起天天的手,意味不明的笑着,“这个东西不大好解释呢。”
“说不定团长注意不到呢。”天天很严肃。
“这种概率大概和买彩票中头奖是一样的。”侠客越发严肃。
天天憔悴的将脑袋抵在一旁的墙上:“侠客,帮我把手剁了吧。”
“那更不好,岂不更明显了?”侠客笑容似乎灿烂了几分。
怎么办……砍手是死,不砍手大概要被砍的地方就是脑袋了吧……老天是故意玩她的吧,为什么所有事情都朝着她预计的反方向风风火火的发展去了,看着趋势如何也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赶赴刑场的路途总是那么的艰难,分明没有做什么坏事吧,到底为什么会有一种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大概是……
喂喂,你们别用那种若有若无夹杂着敌意的眼神看过来呀!
虽然明白越描越黑的道理,却也试着去解释解释,这群人中最冷静得大抵就是玛奇。
结果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玛奇就冷冰冰的给了几个字:“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你说的是真是假,你的八卦我才没兴趣。
那又怎样?最算你真的背叛团长,团长自然会收拾你。
……
这……简直比把真相描黑还让人蛋疼啊。
最蛋疼的是……仿佛已经回到基地了。
天天用力抓住侠客的手,用尽一身的执着拜托着:“不管如何,你们不要主动提起一些事情就是对我最大的恩惠。”
“好啊。”侠客笑嘻嘻的回答,顺手推开了门。
然后,大家异常统一的愣住了。
到底是经受了太长时间的精神折磨将近要崩溃,看清屋内景象的一瞬间浮上脑海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太好了,貌似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不用纠结如何解释今日的种种了。
再然后,满身的热情瞬间被无形的冷水狠狠拍下,到底是多么白痴的大脑回路才会联想那么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可置信的眨眼眨眼……居然没有消失,居然不是自个想太多产生的幻觉。
一路忐忑不安幻想了一万种解释的方法,开门的一瞬间却看到团长大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重点
是,他的怀中似乎躺了.飯飯論壇.个在这个星球统称美女的生物。
更具体点是——库洛洛坐在沙发上,背靠着垫子,手中握着一本棕色封皮的书。美女紧紧挨在他的身边,脑袋钻到他握着书圈起的臂弯之间,一手勾住长发撂倒耳后,一手似乎在书本上指点着什么,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相亲相爱的画面。
这种时候,最好的方法大概就是自Сhā双目了吧。
事实上某人总是迟钝的,几乎是刚刚有了这样的想法眼前忽然一黑,侠客已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捂上了她的眼睛,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脖子往后拽:“诶诶,听说这温泉不太干净呢,我看到旁边那小子边泡边尿来着,快去洗个澡才行。”
还没等天天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了,侠客这话已然掀起轩然大波,先是飞坦变了脸,恶狠狠的拉下面罩狠狠的吸了口气,瞳孔紧张到扩张:“你说的是真的?”
玛奇转向派克,神色不安:“男汤和女汤虽然有隔开,其实都是一池子水吧?”
“好像是。”派克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芬克斯动了动眉骨:“我说你们,这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不过是尿而已,说起来我旁边那小子也偷偷尿了是不是?飞坦,你当时还问我感觉到一股暖流没有……”
“闭嘴!”飞坦双手环在胸前,脸色一阵惨白。
这似乎已然不是这个话题开始的重点,但好像也能顺水推舟,委实比起自Сhā双目或者大胆的上去询问一番……天天比较擅长的还是装乌龟。
天天一边想要拨开侠客的手,一边附和着:“这怎么成!要怀孕的!我们赶快去洗澡吧!马上去!”
“对,我们这就走。”侠客说着,不忘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死死的盖住天天的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大家为了各自的目的准备退散的时候,原本努力被忽视,想要造成用一种“其实大家都没有看到沙发上发生了什么”的错觉被当事人打破了。
库洛洛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正好你们回来了,我有点事要说。”
喂喂,这种时候不要这么冷静好不好,大家都那么配合的给你台阶下您就勉为其难的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团长,不是很重要的事不如等我们清洗一下再说如何?”侠客捂住天天的眼,想要将其拖拽上去。
“说不上很要紧,不过也不会耽搁太多时间,顺便而已。”库洛洛的声音微微顿了一下,“这位,想必大家也看见了,伯尔维尼,新团员,特质系能力者,具体的以后有时间再了解。”
……
太不妙了,虽然招收个新团员什么的也算不得天大的事,只是这种时候,这种气氛,实在太不妙了,比起方才仅仅是发现“团长抱着一个陌生的美女”来说“团长抱着新团员亲密”似乎杀伤力更大了。
后来是如何回到房间的有些恍惚,隐约之间似乎听到库洛洛在解释新团员的来历之类,一直到将浴缸放满水躺进去之后才发现,就算真的有人边泡边尿又关她什么事呢?她这是瞎起什么劲。
悲痛的用手捂住脸哀嚎了一声,乌龟的钻到水中吐泡泡。
说起来,自己似乎一直不太受上帝待见,时不时的总会给她那么点“惊喜”,这次的“惊喜”应该就是最靠谱的了吧。
□的皮肤贴在冰凉的浴缸上,安静的浴室里只剩下她呼吸的声音。
仅仅看了一眼,最后几乎是狼狈的逃走,视线从头到尾都没有过任何交集。
也曾想过自个心酸之前某人似乎应该出来解释一下,但也仅仅是一瞬间,这个念头马上被库洛洛那过分自然的态度给狠狠拍下,他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的自然。
对于她,一个拥抱,一次亲吻亦或者是全部的拥有,自然得让她觉得自个脸红一下都那么矫情。
而对于那个新团员,一个拥抱,也就顺理成章自然下去。
于是,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特别的解释。
“啊——!!”
可是!这也太过分了是不是,吃干抹尽找了新欢好歹给个交代是不是!!天天猛地从浴缸中抬起头,恶狠狠的抹了抹脸上的水珠!这不公平,自个明明和伊尔迷没什么,只是过分巧合一下就如此心惊胆战,他凭什么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红杏出墙?!
这股士气一直持续到某只裹着睡袍来到库洛洛房前即将要破门而入。
在下手前一秒,一记明雷果断的劈中天灵盖。
等等……这到底是闹哪样?虽然正房斗小三的桥段自个也没少看,问题是……现在情况好像有点诡异,就如前面说的,库洛洛总是过分的自然,自然到吃干抹尽了甚至连“我爱你”“我喜欢你”“留在我身边”一类别说明确好歹暧昧的话都从来没有说过,这时候去质问似乎不太妥啊……为什么又是这种可耻的尴尬!她的立场倒是个严肃的问题。况且,人家也只是抱了一下,只恨自己太多懦弱,仅仅看了一眼就落跑,到时候讲起理来一句“关心团员”“拥抱只是礼节”好不就把她打发了?
弱弱的退了回来,但实在是不甘心,事实上,更多的是酸溜溜的好奇心……仅仅是一天的功夫,他们之前到底怎么了?身段那般妖娆的美女抱起
来手感肯定不错吧……低头看看自个一瞬间退化成飞机场的某个部位,无声的叹息着。
尼泊尔是吧?咦,好像是维尼熊……不管了……至少应该先想点办法弄清楚她和库洛洛之间到底苟且到了什么程度!
去质问库洛洛小透明是没这勇气,立场也太靠谱,不过迂回战术的话,倒是很容易呢。
具体就是:找到伯尔维尼——》省略无聊的开场白直接上她身——》用她的身子到库洛洛那探探口风。
这计划,实在太完美了!
第二次来到库洛洛的房前,用的是新团员的身子,天天又无耻的卡壳了……好歹是上了人家的身,一会进去这要如何称呼呢?果然……只恨自己太懦弱,弱当时多坚持一会看看人家的互动,又哪来这种无聊的烦恼。
正琢磨着,库洛洛的声音从里面的传了出来:“进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天天硬着头皮推开门走了进去。
库洛洛抬头,表情似乎稍微顿了一下,而后马上又恢复常态:“刚想去找你,你过来了也好。”
咦?这是什么跟什么……
库洛洛合上书,超她扬了扬下巴:“你过来。”
虽然不明白这两人都是如何互动,天天还是尽量放松着身子,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慢吞吞的挪了过去。
靠近他身边的一瞬间,只见库洛洛忽然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腕,而后一用力,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整个人已经被他下在了身下,背后那冰凉的窗台梗得她生疼,抽着冷气抬头只见库洛洛微微埋着身子,越发凑近了几分。
“刚去哪了,怎么不到我房间来?”
“团……团长?”天天一紧张,也忘了露馅不露馅的问题,结结巴巴的开口。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跑到之后他们只见发生了什么她是不知道,可是刚才不是才在大厅里你侬我侬着么?就分开这么一会有必要说得这么暧昧?好似那个什么伯尔维尼的混蛋就应该住在他房间一样……
还是说……果然……
这对奸夫淫妇!!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告诉你们才不是卡文什么的……
一者上星期没榜单,咱趁机偷懒。
二者……我才不要承认我一头扎到银魂里面腐败去了……
◆
一句话下集预告
不要妄想去质问团长大人,也不要妄想因为他的一些“错误”就假装自己没有犯错……
☆、102
一半是心酸。
这种心思,大概就是“前男友有了新欢”“一直追自个的那小子终于放弃,昨儿和隔壁班的某某约会去了”这种分明没有这个立场却还是会在听到的一瞬间有些莫名的酸意,更何况,比起这些她的心酸好似更加有立场一些。
一半是愤怒。
太可恶,仅仅是一天的时间,自个还屁颠屁颠的自作多情的跑去准备和伊尔迷确定纯洁的朋友关系,结果回来人家直接光明正大的爬墙了,那开在墙头的红意真是亮瞎了她的狗眼。
传说,恋爱中的少女智商为零。
又传说,愤怒时候的智商甚至是负的。
这下不妙了,愤怒了的恋爱中的少女,智商是没有下限的。
具体来说就是在库洛洛那句“刚去哪了,怎么不到我房间来?”之后脑袋里用来思考的神经都集体罢工,剩下的完全是本能反应,本能的想要把压在身上这个人推开,然后一个不漏的问候一下其家属。
而事实上,天天现在是上了别人的身,关于上身这个事,有个问题不得不提——
该死的同步率。
毕竟不是自个的壳子,虽然有能力去控制,却也没有办法在一时半会之间就灵活无比,比如说低头的时候总觉得视觉范围莫名的变小,那硕大的胸几乎挡住了一半是视线,又比如说,走路的时候总会微妙的觉得重心不太稳,若有若无的往前倾斜。
还比如说……
本来只是想推开身上的人,那修长的胳膊在发力的时候本应对准其胸部,脑子里是这般想,发力的那一瞬间修长胳膊居然诡异的抬得太高,着力的部位眼看就从胸部变成了脸……
可偏生,这个怨气太过强大,出手的时候也没个轻重,况且两个人挨得那么近,就算出手的一瞬间就发现该死的同步率作怪了却也无济于事,就算最后的时候用尽最大的努力来减弱手上的力度却还是听到了一声脆生生的声响。
“啪——!”
……
请问幻影旅团是否有什么团规是说抽了团长巴掌要处于极刑一类的?
因为愤怒而微红的脸蛋瞬间变成了惨白,有件事虽然说出来挺丢脸的,却也是事实……那种对于库洛洛本能的恐惧感就算是XXOO一百次也无法消除的,任何时候库洛洛只要面无表情的放放低气压,某只定然冷汗涔涔。
好吧,其实现在连他的表情都看不到,两个手巴掌整整齐齐的一左一右盖在他的脸上,连同眼睛也一并遮挡,几乎是一瞬间就感觉到指尖变得冰冷,碰触到的皮肤是那么那么的滚烫,似乎还起了薄汗。
就这样将手盖在他的脸上盖到天荒地老是不是就可以假装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亦或者,娇羞的高呼一声“呀~蚊子~”然后无辜的摊开双手是否会忽悠过去?
就算智商是负的也明白,如果对象是窝金的话或许是可行的……
这种危机的时候,脑子居然破天荒的灵光了,天天一边迅速的收回作案的双手无比虔诚的递到库洛洛眼前一边低着头一字一端的说道:“团长,麻烦帮我把手砍了吧。”
这才是一箭双雕的法子呀,既然上了人家的身就要负责到底!再大的事情只要跟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就好。
此话一出,天天默默的等待着库洛洛的反应,库洛洛居然也诡异的沉默了。
莫不是……砍手已经无法消除他的愤怒?准备直接做了了事?虽然这时候库洛洛如果动手了貌似对自个也没啥影响,寄宿的身体死了的话灵魂就会回归本体,但是……
好可怕。
天天弱弱的抬头,只见库洛洛垂着眼,白皙的皮肤上那两个明晃晃的巴掌印着实耀眼,额前垂下的碎发遮住了眼睛……
不妙啊。
就在她以为即将爆发的时候,库洛洛忽然开口了,平静的声音居然没有半丝愤怒的感觉,这过分的冷静倒是营造了一种阴森的感觉:“你故意的吗?”
“咦?”天天有些捉摸不定这句话的主语是什么。
库洛洛又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什么:“虽然我觉得不需要刻意去解释什么,但看来不说的话比说了还要麻烦,大抵的方才在大厅里我都有说,毕竟你没有念能力,或许没察觉从美拉尼西亚遗迹出来之后的气息,她的空间能力很罕见,既然有用的话且不管她的目的先为我所用,有异动的时候处理就好。”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这样啊。”库洛洛说着,反手拽住她伸到眼前的手,“如果非要砍手的话,恐怕要砍的不是这双吧?”
这……不可能……上身这种事情又不是易容伪装一类还有识破一说。
库洛洛放开她的手,重重的在她额头上扣了一下,起身背靠在窗台上:“果然有种微妙的不习惯,去把身体换回来。”
完了,被识破了,而且是已经彻底定罪的识破,脸反驳的余地都不留分毫,甚至断了她装傻的后路。
小心的避开抬眼张望片刻,确定确实没有回旋的空间,这才弱弱的开口:“团……团长大人……你怎么知道的……”
库洛洛侧过脸,准确的捕捉到她的视线,微
微挑眉:“你说呢?”
怕是只有这个笨蛋才会觉得自己伪装得多么好吧,她的气息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而且,也只有她才会有那么笨蛋的眼神吧。
完了,这下才真的完了,他居然也会这般阴阳怪调,果真是生气了吧,对于乌龟来说,低头认错不过是最自然的事情了,这种时候脸皮什么都是些奢侈品。
天天迅速双手合掌冰龙到胸前,无比虔诚的吼道:“对不起!团长大人!你忘了刚才的事吧!”
忘了自个笨拙的演技。
重点是忘了那阴差阳错的一巴掌。
库洛洛这次甚至连头都没转了:“我不太习惯,去把自己的身体换回来,别让我说第三次。”
呜哇,别这么吓人嘛!天天一个哆嗦,直起身子想要神速走人,没想到用力过猛……没想到她的胸居然这么重……一个踉跄险些往前扑倒,幸好库洛洛眼明手快拉了她一把。
面对那种过分冷静分明没有□祼的鄙视却比“□祼的鄙视”还要伤人的眼神,天天自惭形秽,讪笑着解释:“这……这胸太大,不习惯啊……”
库洛洛沉默了。
天天仓皇而逃,破门而出的一瞬间,又听到库洛洛说:“我的意思是,换了身体之后回来这里。”
……
天亡我也。
明明是来捉奸的,到底为什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似乎又那么一种莫名的力量,总会把她牵引到一个非常不利于自己的环境之中。
可耻的是,别说反抗,她脸逃跑的勇气都没有,果然自己就不是什么玩心计的料。
再次回到库洛洛的房间,他坐在书桌后面看书,察觉她进来也没说话,自顾的低着头。
天天小心的搬了个凳子坐到他旁边,余光怯怯的打探着。
果然……那巴掌下手还是太重了,这种光线之下都如此明显,紧张的搓了搓手,想要分散一下注意力,却发现这种时候根本就无法思考别的事情,满脑子都是团长大人会如何收拾她这件事。
等待的过程常常比结局让人惶恐。
天天觉得总得有个人开口,打破这该死的沉默。
“团……团长……”
“嗯。”库洛洛哼了一声,没有抬头。
“看什么书呢?”
“《Trevor Brown》”
……太糟糕了,这不是应该飞坦看才对,莫非是在暗示什么。
这种时候,果然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又是无比难受的沉默了一会,库洛洛似乎才想起来是自个吩咐她过来的,娴熟的合上书
本,自然的拉起她的手。
更准确一点,是左手,重点是食指。
黑乎乎的眸子眯了一下:“果然,要砍手的话,这只手才比较有被砍的价值。”
天天几乎要哭出来,要不要这么眼尖啊,分明一直藏着的:“团长,这绝对是误会啊!!”
“不砍手也行,做点事证明留着手在是有用的吧。”库洛洛似笑非笑的握着她的手。
天天怯生生的看着他,眼睛通红通红,一时间不太理解他的意思,这种时候做什么事情才能证明自己的手是有用的呢?
库洛洛也是好耐心,就这般默默的等待着她自己理解,太可恶了。
怎么办?现在的情况是孤男寡女,夜黑风高,共处一室,手能拿来看什么?
“那么……”天天弱弱的看了看自个被握住的爪子,小心的问道,“是让我帮你手动DIY一下么?”
……
库洛洛的表情,似乎漂移了。
半晌,低叹着放开了她的手,朝着书桌扬了扬下巴:“总觉得你记性不太好,有些事情我也不想说太多次,那边有纸和笔,写篇反思吧。”
喂喂!!这是什么跟什么!!以为自己是高中班主任吗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集预告
检讨什么的,不一定是写在纸上的。
写在身体上是不是印象更深呢?
PS:笔什么的话作为那啥那啥的道具会不会太猥琐……
☆、103
检讨这种事情也算不上陌生,掰着手指算算也曾写过那么几次。
第一次正式接触这玩意大概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用铁皮文具盒将同桌的男生揍得头破血流。
后来便顺理成章了。
例如,翘课出去看电影在电影院门口遇到班主任和他女朋友,准确来说是班主任的女朋友正在闹脾气,当街甩了某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又例如,物理考了9分被通知让家属来谈谈,请了高年级的学长冒充自个老爸结果被识破。
这种东西无非有个固定的框框条条。
首先“某年某月某日我某某某如何如何”认真的交代自个干得错事。
其次“由于我的如何如何使得什么如何如何”虚心剖析自个干得错事给人家带来了什么麻烦。
再次“此次如何如何使我明白了什么什么”无比虔诚的描述自己的各种认识,这点算是最关键的,怎么煽情怎么装13就怎么写,别怕肉麻,就怕别人不觉得你肉麻。
最后“以后的生活/学习/工作中我定会如何如何”就是昧着良心做出自己都不太相信的保证。
可是,以“红杏出墙”为主题的检讨,却是不曾接触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不过天天猜大抵就和一般的检讨一个调调,抬头瞄了瞄那边已然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埋头苦读的团长大人,想是这写检讨的事定然不是他破天荒的想开玩笑了,将笔在指尖转了几圈终于艰难的下笔了。
“尊敬的团长大人”
等等,这个抬头,似乎太正经了,检讨书这种没皮没脸的存在中吧应该这么正经吧。
“亲爱的团长大人”
嗯?还是有些微妙的不协调感。
“亲爱的库洛洛”
恶…………下不了笔啊……
“亲爱的库洛洛大人”
好似,如此折中一下也挺不错的。
“今日我在未告知您和其他团员的情况下擅自外出与揍敌客先生见面之事已然酿成大错,虽然我的本意只是普通朋友单纯的吃个饭却没想到不知为何发展至此,以侠客为首的团员发现情况后毫无忌讳的将此事揭发乃值得表扬,在我误入迷途的时候狠狠地拉了我一把,此番恩情我定会铭记于心。
由于我的一己之私给大家都带来的各种伤害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一者我擅自离队让其他团员很是困扰;其次我实在不该挑选人流量那么巨大的快餐店,使得各位团员看到一些容易误会的场景,从而一面要顾忌我们之间同伴的情谊,一面又要确保不会隐瞒库洛洛大人您,想必良心定是受了不为人知的谴责和煎熬
;再者……”
再者如何?“虽然只是一场误会,却是也给库洛洛大人您带来了不便,擅自出行已是大错,出行的目的是和揍敌客先生见面更是错上加错……”
不妙啊,虽然强调了是误会,却好像自个把自个设定成了真的红杏出墙。
好为难,这种时候委婉一些呢好像自己真怎么了,直白一点呢又觉得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握着笔,圆滑得笔头不知何时已被尖尖的小虎牙咬得坑坑洼洼,几次欲下笔又生生止住,怎么写都有种不对味的感觉,痛苦的想抬头看看让她如此困扰的元凶,这才发现原本那个位置不知何时已然空荡无人,惊吓的抖了一下便听到耳边传来库洛洛熟悉的声音,修长匀称的手指点在写检讨的白纸上:“这种冠冕堂皇的话着实让人看不到诚意,你总是记不住我的话当真让人苦恼,如此就算写上一万字也无济于事,况且你反思的都不是重点……”
“团长大人……”天天欲哭无泪的打断他的话语,无比委屈的抬起头看着他,这简直是诋毁得体无完肤啊,要不要这么认真么,高中老师都没有这么讨厌啊。
库洛洛顿了一下,垂着眼看着身边这泪眼汪汪的某只,似乎自己再说一句不是那闪烁的泪花就要汹涌澎湃,点在白纸上的手指微微移动了一下,指向抬头的地方:“也还算有可取的地方,这个抬头就写的不错。”
……这种类似安慰的东西,微妙的不在重点上啊。
“虽是如此,问题还是需要解决的。这样中规中矩的果然不太适合,就算真的反思了写在纸上也容易忘记,不如这样吧……”库洛洛忽然夺过天天手中笔,转过头黝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
喂喂,别这样高深莫测的看过来,咱的智商读不懂那晶状体里的丰厚的信息呀。
正踌躇着,忽然觉得眼前一暗,随着沙发椅的移动整个人不可控制的向后仰去,半边身子陷入了椅子之中,双手扒在扶手上狼狈的抬头,便看见库洛洛双手撑在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库洛洛低着头,碎发挡住了光线,看不清他的表情,磁性的声音还是那般冷静:“我来帮你吧。”
“咦?”天天不自在的动了动,这才发现整个人已经被限制在沙发和他的臂弯之间。
“不要动。”库洛洛沉声吩咐,抬起右手看了看手中的笔,“不是太尖锐,但是你若乱动的话指不定还是会刺破皮肤的。”
喂喂,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天天瞪着眼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库洛洛忽然低低的笑了一声:“纸张那种东西,说不见
就不见了,不如我帮你写在别的地方吧,不会弄丢随时能看看也让你长些记性,你说好不好?”
说着,将笔捏在指尖似有似无的在天天脖子上点了一下:“这里怎么样?”
另外一只手娴熟的拉开她的一抛,冰冷的笔尖慢慢的往下滑,在锁骨上徘徊片刻,而后停留在那片最柔软的地方:“亦或者这里?”
“团长……”天天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心中早就泪奔万里,别的地方分明就是她的身上啊!
“抬头不对啊。”库洛洛叹了一声,“来,我写,你念。”
冰凉的金属鼻尖碰触到皮肤,有些生生的瑟意,库洛洛单手握着笔,手腕灵活的转动着,笔尖在敏感的皮肤上移动,虽然已经控制着力度绝对不会刺伤皮肤,却也还是微微刺痛。
冰冷的痛意磨人的在胸前游走,因为紧张而起伏的胸廓时不时的碰触到库洛洛的手腕,他低着头那么得认真,炙热的呼吸有规律的喷洒在□的皮肤上,越发让神经敏感得不得了,脸上的热气顺着脖子蔓延开来,连那小巧的耳朵上都染上了红意。
“嗯?看不清我写的什么吗?或许应该擦了我重新写大一些?”写完了一句,库洛洛微微停顿,抬起眼看向已然全身僵硬不知所措的某只,甚至能感觉她那通红的脸上散发的热气。
呆呆的表情在渐渐领悟这句话的意思之后变成了惊慌,急急的摇着头,垂着眼看向胸前那排字。
不得不说,库洛洛的字写得很好看,就算在这种软绵绵不平整的皮肤上也是那般干净利落,所以就算倒着看也丝毫不受影响。
天天的嘴角抽了抽,颤抖着小心的念了出来:“亲……亲爱的……库洛洛大人……”
库洛洛点了点头:“念出来的味道确实比写的要好些,怎么办,只写了抬头就没地儿了。”
嘴上是这样说着,左边的手却没有半分空闲,自然的将剩下的衣裳也一并扯开,松松垮垮的垂在腰间。
突如其来的凉意刺激着皮肤,从那肉麻的称呼中猛然醒悟的天天嚎了一声,慌忙并拢双手捂在胸前,可怜巴巴的抬头却见库洛洛还是一派淡定。
捏着笔,无比冷静得说着:“我有提醒你不要动的,就算不太尖锐,用力不妥当的话伤着你也是不可避免的,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自然有其他方法让你动不了,你应该还记得吧?”
这莫非说的是那坑爹的天神的口谕?
天天这下才是真的想哭了,思索着这家伙绝对不是说着玩得货,眼睛一闭心一横,摊开手死死的抓在两旁的扶手上,满脸的慷慨就义。
“这就对了,下次再乱动的话就是暗示我用其他方法让你动不了。”库洛洛说着,身子越发埋低了几分,“别闭着眼睛,又忘了我刚才的话么?我写,你念。”
“……没有……我错了,团长大人。”已经不是流泪的问题,简直是心在滴血,已经这种田地,虽然害羞得要命却也明白如此矜持下去的结果绝对更加凄惨,唯有无耻的屈服。
“抬头不对。”
“我错了……亲爱的库洛洛大人……”
“好好念。”
笔尖在皮肤上游走,冰凉冰凉,渗出的油墨散发着微微的香气减弱了几分刺痛,却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它的轨迹,每每碰触到一寸皮肤,定然埋下一簇火花。
“我以后再也……”
从胸前最柔软的地方慢慢往下,强忍着肋沿的痒意,总算等到阵地转移到平坦的小腹,甚至还没有松气便发现刚才的期待简直是太天真,散在在全身的小火花像是被导火索窜到了一起,随着一个个字的完成不可控制的燃烧开来。
“啊——!”低低的惊呼一声,努力想要把那种折磨人的感觉平静下来,费力的念着后面的字,“……不敢红杏出……”
短短的几个字,念得气喘吁吁,随着库洛洛的动作一并停了下来。
悬空着笔在小腹上画着圈圈,库洛洛忽然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埋下脸靠近她的耳边,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红彤彤的耳朵上,敏感的一抖一抖:“怎么办,写不下了。”
说着,曲起膝盖顶开她并拢的双腿,握住笔的手慢慢的游走到最为敏感的那片地方,似乎翻转了一下笔的方向,圆润而冰凉的笔头试探的碰触着,要命的徘徊在某处。
“嗯?写到里面吗?”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有下集预告。
今天的重点是作者才没有看很多岛国爱情动作片呢!这是诽谤!
☆、104
世事果然不能凭外表而论之,闷骚之人之于明骚之货最大的区别在于忽然□起来你是否有个准备。
直观一点来说,倘若是和和西索在一起,就算他忽然把内裤脱下来套头上惊讶之余也会有种理所当然的释怀。
而如果对象是库洛洛这种梳了大背头就是过分严肃的叔叔、放下头发就一纯良小少年的家伙就不同了,往往一个拥抱一个亲吻都会有种类似亵渎的错觉,更何况他忽然做出这种举动。
脸靠得很近,耳朵能感觉到他喷洒出来的气息,每每他念到重音,总会不自觉的抖动着,狼狈的余光将他似笑非笑的面容收入眼底,越发脸红心跳。
虽然隔着底裤,却还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握在他手上的笔的每一个动作,不敢看,感觉却因此而更加灵敏,那样轻飘飘飘的力度,磨人的在某处来回描绘着,似乎终于找寻到凹陷的地方,试探着用力。
说是貌似体贴的询问“嗯?写在里面吗?”,事实上和他相处的这些日子已经早就明白,他的询问只是假装绅士的一种习惯,他自个早就有了自己的定论,你的回答与否根本起不到任何一丁点作用。
这句话换个人来说就是这样——我已经决定写在里面了,先给你说声,不要那么惊讶。
这简直要人命啊。
天天死死的抓住双侧的把手,努力控制着去握住他手组织这一切的冲动,泪眼汪汪的侧过脸看着她,语调里微微有些哭腔:“团……啊不……亲爱的库洛洛大人……”
“嗯?”库洛洛应声,配合的贴近了些在她脸颊亲了一下,果然已经察觉她的意图,原本勾住她脖子的手往下滑,来到她握住把手的手上,喂喂用力,好心的提醒着,“别动,这里受伤的话难受的也是你。”
“别别……”就算是明白这家伙的询问只是做做样子,还是忍不住的辩白着,“不是还有地儿嘛……”
难得库洛洛也算听进去,手上的动作停顿了片刻,轻声问:“哪呢?”
天天立马果断的抬起左腿顺势勾住他的腰,冲着翻转上来的大腿内侧扬了扬下巴怯生生的提议:“这里……写在这里吧,右边不是纹了身嘛,左边写一个也算对称。”
库洛洛那黑乎乎的眸子眯了一下:“很好,就这样别动。”
咦?为什么有种不对题的感觉,困惑的抬起头,刚好看到库洛洛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光,而后迅速的埋下头吻了上来,将她僵直的身子再次压倒在椅背上,那么重的力度,背脊撞到柔软的地方都微微有些刺痛。
“唔~~呀啊——!”
就知道那个
微妙的“很好”根本就不是指对称的问题。
不可控制的全身僵硬,连脚趾都痛苦的勾起,想要直起身子却无法逃离他的力度,手指死死的抠住把手,指甲都开始疼痛,几乎要无法喘息的时候终于分开了分毫,就这片刻的空荡某只不顾一切的吼了出来:“别……别啊!!脏呢!!”
这种感觉真的很诡异,只要一想到是那样的东西放在她的体内就觉得全身的热气无法抑制的瞬间涌上脸庞,越是紧张身体越是敏感紧缩,越发能感觉到那坚硬而冰冷的物体随着他手腕的动作不断的旋转深入着。
嗷嗷,这也太□了,即便理论知识颇为丰富的她也在一瞬间羞耻得不能自已,此时此刻,什么H书H漫的完全就是骗小朋友的童话故事呀。
不敢动,一方面是库洛洛之前的再三警告。
另一方面是——任何一个看似小的扭动都只会徒增那种敏感得要命的折磨呀!
“放松点。”库洛洛喘息着,表情上还是一派淡然,“这么紧我写不了字的。”
“那就写别的地方——啊呀!!别!别按那呀!”恼羞成怒的叫骂在一瞬间变成了暧昧的呼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仿佛无法再承受半分。
这禽兽!!非要找这种地方写的是他,嫌弃不好写的也是他!!连抗议一下也要用那么无耻的方法打压!!
圆圆的笔头抵在深处某个敏感的突起上,用那折磨人得力度不断的研磨按压着。
“我错了我错了!!亲爱的库洛洛大人,还请你稍微写快点好不好……”某只更加无耻的哭喊着求饶了。
“要快点吗?很少听到你有这样的需求。”库洛洛似乎轻笑了一声。
下一秒天天立刻就明白过来他为什么忽然笑得这么□,坑爹啊!!是叫你写快点!不是……不是……这种快呀……
“啊——够了吧够了吧!‘墙’字才十四画你都动了那么多次了!!”腿死死的勾住他的腰,仿佛这样擦能稍稍减轻那种刺激。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数的,之前的只是在找合适的位置,现在才开始。”库洛洛面不改色的说着这种逆天的谎话,手上的动作却还是没有半丝的停顿,“嗯?这么用心的去记数,那记得我写的东西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天天说着。
“我说了,我写你念,没念完呢。”库洛洛淡定的提醒着。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红杏出墙了!!”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通红的脸部知道是因为憋屈还是因为害羞。
天天吸了吸鼻子,乖乖的说出那话之后不知
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心酸:“库洛洛……”
这大抵是第一次这般叫出他的名字,委屈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似乎快要忘记对他恐惧,剩下的是满满的酸涩,分明就没说过什么的,为什么可以这般理直气壮。
库洛洛微微一顿,抬起眼,黑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半晌轻轻说了几个字,轻得让人听不清楚,仅仅看到他的唇动了动。
“你说什么?”天天迷惑的抬起眼,荡漾在眼珠表面的液体模糊了视线。
库洛洛伸手磨蹭着她的脸,似乎在踌躇着用词:“我不知道你这么介意……你知道我不习惯去给什么承诺,那些不确定的事情就算说得再满也仅仅是说……大概是想要你陪在我身边,想像现在一样抱着你,想你完完全全的只属于我一个人,这种欲望只要去做了就能完成,我确实不擅长用说的……”
“库洛洛……库洛洛……库洛洛……”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样莫名其妙逻辑混乱的话居然莫名其妙的想要流泪,咸咸的液体无法控制的从眼眶滚落,抽噎着断断续续的反复念叨着他的名字,好像不会说其他话一般。
库洛洛似乎低低的叹了一声:“害怕脏么,那换别的东西吧。”
终于,那让天天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会在方圆十米以内放任何一支笔的存在缓缓从体内撤出,湿哒哒的笔头上满是润滑透亮的液体,拉扯出长长的丝线,无言的昭示着方才的一切。
尤其是,库洛洛还颇有兴趣的拿着观望了一番。
“嗷——!”天天嚎了一声,双手用力盖在脸上,方才那种类似感动的情绪瞬间尽数变成羞耻,感觉到脸上的热气腾腾,喘息越发粗重起来。
库洛洛埋着身子,连她另外一条腿也一并抬起,忍耐到极限的欲望轻轻蹭了一下,顺着笔滑动过的痕迹,重重顶了进去。
“嗯,不担心脏了,那放松些吧。”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说,作者不说话,等着你们谈感想呢~
☆、105
“小天天,你在高兴什么?”侠客歪着脑袋单手撑着下巴。
“也许是被团长揍坏了脑子吧。”飞坦拉下面罩往嘴巴了塞了一根薯条。
天天捧着杯子,眼神很是严肃:“我才没有高兴呢。”
玛奇斜了斜眼,面无表情的说:“就算你的眼神再严肃,麻烦你,杯子挡住的嘴巴不要咧得那么大,怪吓人的。”
天天稍显狼狈的放下杯子,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嘴角,老脸无耻的一红:“哪有?”
侠客抬起胳膊轻轻撞了一下:“喂喂,是不是伯尔维尼不在这你就穷开心了?”
“说来也是,如果那维尼熊在这里恐怕就得用杯子挡着哭了。”飞坦说着,视线若有所指瞟向某只脖子以下肚脐以上的某个部位。
事实上,和库洛洛不明不白的日子已经不算短了,大概是如今才有那么一种感觉。
就如同念书时那风靡全校但凡出入之处必有一堆小女生围观的那棵草忽然向自己告白的第二天清晨,好似每一个路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意味不明的暧昧,那么急切想找个人分享,却又害怕太过招摇招来嫉恨。
努力隐忍着心中的那种窃喜,只等待男主同学一个潇洒华丽的出场,然后霸气十足的勾住她揽到自己怀中,在万众瞩目之下如入无人之境的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轻道一句:“早安。”
于是这种提到已经被自个完全挤出场的第三者的话题也变成了班花同学大清早的对镜陶醉吹嘘昨儿多和那根草多说了几句话。
这种捕风捉影的炫耀怎么可能动摇他们之间羡煞旁人的感情呢?
其实一早就有觉悟,从库洛洛的口中说出什么“我爱你”“我喜欢你”之类的话是不科学的,就是有了这样的觉悟,所以那么几句“想要你陪在我身边,想像现在一样抱着你,想你完完全全的只属于我一个人”足以让某只满足得忘乎所以,颠三倒四的只会念叨他的名字,仿佛之前那种盘踞在心中的不甘和没有立场的尴尬尽数消失殆尽。
就如同一般人说休刊一个月估计要被骂“你个混蛋居然敢休刊!居然还要休一个月!”,而若是富坚贱人说休刊一个月那大抵是无比庆幸的感叹“呀~只休一个月呀,那太好了。”
哼哼,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啊。天天哼了一声,重新捧起杯子,无视他们的调侃。
众人说了几句也就把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倒也没有继续为难她。
悲剧的是,剧情似乎没有按照她的想象发展,别说霸气十足的拥抱……人家那颗草根本就没有来上课。
一直到早餐时间结束库
洛洛也未曾露脸。
悻悻的喝光杯子里最后一滴果汁,大厅里的蜘蛛们已经各自散去,那种几乎让人尖叫的窃喜一点点淡去,渐渐的弥漫着一层莫名感伤的雾气,低着头,视线某个部位游走片刻。
果然,是不够大么?
可是,他都说出那样的话了,已经够了吧?
确实,不是很大呢……
那个那个,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是特别的存在呢,记得有个帖子里如此分析到“穿越女妄想嫖了库洛洛”里面的主题简单点总结就是这样的——如果你是个废柴,那么就是路人甲被砍的命;如果你拥有独特的能力,那么恭喜你等着被偷吧;如果你的某样东西让他觉得感兴趣了,想想酷拉皮卡家族的噩梦吧,你是想做人体标本了么……说起来,库洛洛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像帖子里语言一般的对待过她吧?
但是……好像有点小呢……
心绪反反复复,已然分歧成两个小人,在脑袋里打得欢快,此时此刻,别说窃喜,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烦恼,都怪那些混蛋,好顿顿的提什么伯尔维尼……
嗷嗷嗷,真的真的太小了点吧……
一切的一切终结在某只愤慨的拍案而起,揣上银行卡愤愤不平的出门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嘛,有句话怎么说来这?时间就女人的|乳沟,挤一挤总会有的。
已然是黄昏,焦阳的热气还不死心的盘踞在上空,笼罩着整个城市,染红了一片天。
还不用点灯,夕阳的余光透光玻璃窗将整个屋子映照得光亮,晚风从窗户缝隙中汩汩灌入,荡漾着深灰色的窗帘。
忽然间像是起了大风,原本摇曳的弧度一时间肆虐的抖动起来。
“哗哗哗——!”
而后又归于平静。
库洛洛抬头,便看到天天怯生生的站在门背后,双手背在身上,歪着脑袋笑嘻嘻的看着他,小小的脸上浮上红光,大概是夕阳的颜色。
没有应答,又把视线放回了书中,果然听到那边窸窸窣窣的响动,踢了拖鞋小步的往这边挪动,最后的目的地是他旁边的沙发椅,盘着腿窝进沙发,不安分的左右蹭着。
“库……团长……”天天小心的开口,说完的一瞬间又后悔得要死,果然还是这么废柴,连自然的喊出他的名字都做不到。
库洛洛的目光在书本上来回扫荡着,用鼻子哼出一个音节:“嗯?”
“看书呢?”
“嗯。”
“累不累呀,要不休息一下?”
“不累,看书本身就是休息。”
“看久
了对视力不好的……黑眼圈什么的……”
“你想说什么?”库洛洛坦然的合上书,放到桌子上,转过头看着从方才就神经兮兮的某人,直奔主题。
天天又是贼兮兮的笑了两声,这才磨蹭着拎出身后的袋子,慢吞吞的去处里面的东西,一一摆放在桌子上,抬起眼看着库洛洛:“休息下呗。”
库洛洛顿了一下,而后饶有兴趣的拿起桌上的高脚杯晃了晃,太阳看着那棕红的的瓶子:“怎么想起喝酒?”
“红酒的好处可大着呢。”天天说着,自作主张的打开瓶盖,给两个杯子都倒上了半杯,这才象征性的问道,“怎么,团长不喜欢这个嘛?”
“说不上喜欢,但尝一下也无可厚非。”库洛洛将杯子举到面前,嗅着酒香,忽然问道,“你之前偷喝了吗?”
“嗯?”天天有些不明所以。
库洛洛举着杯子倾□,轻轻碰了碰她的杯子:“脸很红,呼吸也有些急促。”
“哪有哪有,只是外面天热我走久了而已。”天天打着哈哈,举起杯子猛地灌了大口。
库洛洛书皱了一下眉,转过瓶身看了一眼:“干红,14°,别喝太急,后劲大你受不了。”
“不会呢,我还喝过白酒呢。”天天红着脸捧着杯子傻笑着,咦……为什么好像真的有点头晕呢。
还有大事没做呢!
想到这里,摇头晃脑的甩了甩脑袋,又是灌了一大口,感觉胆子壮得差不多了,这才扭捏着叹了一句:“呀,好热呢。”
说着,呼啦一下拉开外衣的拉链,貌似随意的脱下扔到一边。
竟没想到那严严实实的外衣下面居然是一件深V紧身体恤,库洛洛的脑袋难得的卡了一下……那个地方原本如此丰满么?
□的皮肤接触到外界的空气,敏感的哆嗦了一下,意识到自个现在的举动是想证明什么越发紧张仓促,慌张的抬起杯子将剩下的大半杯一并喝下,笑嘻嘻的晃着脑袋看着库洛洛:“团……团长啊……”
“嗯?”库洛洛看她脸色通红,伸手向要碰触她的额头,却被她窃笑着躲开,伸出去的手也被她的两只手用力抱住,有意无意的拉到自己胸前,就这般一边抱着他的手臂一边倾□子。
“不舒服吗?”库洛洛问。
糟糕,怎么感觉越发晕了……想说什么来着?嗯……特别的存在么……
天天又是傻兮兮的笑了几声。
“团长啊~你为什么不偷我的能力呢~”大概是这样的吧?天天幻想着,库洛洛便会说出类似“因为你是特别的存在”一般让人脸
红心跳的话吧。
感觉到手臂碰触的那片柔软,随着她不安分的扭动越发的明显,尤其是她这般傻兮兮的仰着脸。
库洛洛轻抿了一口:“我有试过。”
“嗯?”天天似乎有点听不太明白了,迷迷糊糊的眨巴着眼睛,片刻眉头越皱越紧,然后变本加厉的索性将他整个人抱住,“别动啊,你晃得我头好晕……”
库洛洛似乎叹了一声,耐心的解释道:“我试过,但你的能力不是念能力的范畴,你喝多了?告诉过你不要喝太急的。”
完了……他在说什么,什么念能力……咦?没有太急啊……只是想……想什么来着?
对了,还有些话没说呢……
天天一边笑着,一边死死的勾住库洛洛的脖子,眯着眼睛凑上去,在他的唇上响亮的吧唧了一口,笑得像个偷吃到糖的孩子,顺势窝在他的怀中蹭啊蹭:“库洛洛,库洛洛。”
库洛洛有些无奈的任由她抱着,一杯倒的酒量何苦折腾自己,感觉到身上渐渐被点燃的火,好心的凑到她耳边提醒着:“别闹了,今早你不是还说疼么?再闹下去我可不管你了。”
“诶诶,你别说话呀,听我说完!”天天似乎有些急了,用力抱住他的脑袋,“我也想呆在你身边,想这样抱着你呢,我……嗝……我才不要说呢……我才不要自己说呢……嗝……我才……不……喜欢你呢……嗯……我的也不小呢……”
淡淡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之中,有些微甜,库洛洛轻笑着勾住她不住下滑的身子,这笨蛋……这种事情还是胆小到需要喝酒壮胆么?
“库洛洛……库洛洛……”思绪越来越混乱,只是迷迷糊糊的念叨着。
“嗯,我在。”
“快……快……”迷迷糊糊的声音越来越低却有些急促。
“什么?”库洛洛越发埋低了些,这才能隐约辩出她的话语。
“快……快……帮我解开……勒死了……快……”天天闹腾着,双手不住的拉扯着胸前的东西。
这……束身衣太紧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米纳……都喷鼻血咱们就节制一点,这床单就不滚了吧~
估摸着再滚专审员又得来了。
肉吃饱没~等大家消化消化再说呗~
我会说祝留言的孩子都是32CDE么……
☆、106
宿醉的感觉真的不妙,揉着太阳|茓在床上哼唧着打了几个滚这才稍微舒缓了一些,脑子里混沌如同在拌浆糊,愣是发了半响的呆才开始运转。
灰色的窗帘还算是厚重,刺眼的阳光依旧顽强的从缝隙之间穿透进来,忽闪忽闪。
床旁的椅子上零散的丢着些衣物,大抵可以分辨出样子,看清最上面那件祼色的衣物之时昨晚的一些片段排山倒海似的涌入脑海,一时间羞愤难当直抱头哀嚎。
这……这都是干了些什么?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喝酒除了可以壮胆之外还会坏事?
重点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塑身衣太紧的话也会勒出问题!!她的人身到底还会囧到什么地步,居然会因为想要证明自己也不小|乳沟那东西挤挤就会有生生把自个勒晕过去。
明明昨晚的事也记得不算太真切,偏生明明白白的记得在她挣扎着去扯束身衣的时候库洛洛的表情是那么的微妙。
“怎么了?”淡淡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打断了某只羞愤的情绪,仓皇的抬头只见库洛洛手中抬着茶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这感觉……似乎比昨晚还要微妙了。
“团……团长……”窘迫的扯过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光露出个脑袋在外面尴尬着,“你怎么在啊……”这种时间你不是应该找个地方窝着看书去了吗?
“这是我的卧室。”库洛洛竟也解释着这种无知的问题,自顾坐到书桌后的沙发椅上。
天天恼怒的无声叹息着,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呆,脑袋也利索了些,回想起昨晚隐约听到的某句话瞬间不淡定的,猛地一下坐起身子,无比严肃的看着那边优哉游哉喝茶的库洛洛。
“团长。”
“嗯?”库洛洛应了一声,抬起眼看着她。
“团长!”天天加重也语气。
库洛洛晃了晃杯子:“怎么?想喝点茶醒醒酒么?空腹的话对胃部太好。”
……天天用力的摇摇头:“团长,你昨晚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我何时骗过你?”库洛洛反问,“不过,你指的哪一句?”
哪一句?这种话,听一次就行了……果真不用这般再拿出来晒晒伤口,除了疼,还是疼。
有试过满怀期待的问别人“为什么不偷我的能力”期待着“你是特殊的”这种浪漫对白结果人家毫不犹豫的给了一句“我有试过的”那种郁闷到死的感觉吗?
那句“我有试过”深深的伤害了她那份雀跃的小心思,少女般烂漫的想法被无情的否认。
天天闷闷的翻了个身,沉沉的叹了一声:“团长,你真
是太不解风情了,之前在流星街做任务的时候你对目标任务不是挺温柔的吗。”
百度百科是骗子,说什么绅士,连善意的谎言都不会说。
库洛洛喝了口茶,淡淡的开口:“你身上没有值得温柔的东西。”
……
我靠之,还越来越过分了!果然,这个满是变态的世界,本就不应该起了这种心思!比起之前的“我有试过”这句话才是真的让人大受打击吧。
天天果断的消沉了,拉起被子连同脑袋盖了进去,不知道为什么眼眶胀得厉害,狠狠吸了口气才压住了鼻头那种酸涩的感觉。
半晌,感觉到身边的位置软软的凹陷下去,而后脑袋被隔着被子拍了拍。
库洛洛不知何时放下杯子走到了床边坐下,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半晌才开口:“我的意思是,那时候是为了完成任务,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那种关系吧?那种能力不是应该用在猎物身上么?”
天天一愣,心中那柔软的地方像是被羽毛轻轻抚弄了一下,紧紧抓着被子不吱声。
温柔只是一种能力而已,他们之间是不需要温柔的。
这大概本就是他生活的一种习惯,就如同之前那句“这种欲望只要去做就可以实现”那么直白。事实上,每每他说“我不擅长用说的”这话的时候心中总在诽谤这个世界最擅长长篇大段风格分析的就是他。
但确实,他擅长是分析而不是“说”,相比说的如果能直接的去做不是更好么。
如此一比,她才是真的不解风情的那位吧,掀开被子死死的抱住他的胳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
库洛洛忽然叹了一声:“你其实不算太小。”
“咦?”
库洛洛低头,视线定格在被她抱住的胳膊上:“至少这般,我还是有感觉的。”
天天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满腔的感怀瞬间变成了羞愧,嗷嗷嗷嗷,为什么忘了自己好像还没穿衣服吧?
想要再次乌龟的缩回壳中,被库洛洛无情的制止了,只道是再折腾下去要误了时间。
“怎么?有什么集体活动吗?”天天问。
“不算集体活动,去参加猎人考试而已,侠客说还算有点意思,去试试也无妨。”库洛洛解释着。
“你要去?”
“不是我,是我们。”
天天这才恍惚想起,最近确实听侠客提起过几次猎人考试,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这会忽然听说难免还是有些惊讶。
猎人考试?
某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直
觉得自个的穿越其实挺悲剧的,明明还是熟知剧情,偏生穿越的年代有点不靠谱,空有一声绝世武功而无用武之地大抵就是这种感觉。这是总算盼到了她能“预知”的事了吗?
一时间热血沸腾,想着各中同人文里女主在猎人考试中出尽风头不觉心情大好,憋屈了这么长时间的小透明终于要发光发亮了吧!
集合的地点是沿海小镇的一个宾馆会场,大厅里熙熙攘攘的已有不少考生在候着,远远的便看到侠客笑嘻嘻的扶着腰朝这边招手:“团长,小天天,这边这边。”
“咦?就你们两吗?”天天问,走近些才发现就侠客和飞坦两人,附近也没其他团员。
“还有一个,玛奇、派克和剥落列夫说没兴趣留在基地,芬克斯、窝金和信长去找别的乐子去了,说是不是集体活动就不用通知了,富兰克林说旁边镇上有故人去探望了。”侠客耐心的意义解释着。
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浮上心头,说时迟那时快,天天只觉眼前一花,顺手扶住旁边的库洛洛稳住身子,晃了晃脑袋只见来人笑吟吟的勾住侠客的肩膀,半个身子依了上去,瞬间之前那种提前偷到答案只等考卷下来大展身手的兴奋感如同被泼了盆冷水。
不得不承认,新团员却是长得挺入眼,倒不是多美,主要是身上那种感觉。
一举一动都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女人气息,眼角微微上扬,笑起来的时候眉气十足,虽然有了派克同学这34D的存在却也丝毫不逊色。
有句话怎么说,透比露要诱惑多了。
尤其是那种松松散散的白色和服下居然是个黑色的BAR。
通俗点来说就像现在的情况,如果是天天单手搁在侠客的肩上谈笑,那感觉就是两哥们。
维尼熊如此一趴,侠客那货分明就脸红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伯尔维尼放开侠客,拢了拢齐肩的卷发,朝大家打着招呼,好吧更确切点说,是朝着库洛洛。
正郁闷着,忽然被侠客拽到了一边假装去熟悉环境观测敌情,贼兮兮的穿过大半个会场侠客才停下步伐,压低声音不怀好意的问道:“小天天,你这么不待见4号呀,人家一来你脸都白了。”
“我才没有。”天天本就心情不好,如此一问委实戳到了她的痛处,“我没有不待见她……”
“小天天啊,如果是因为团长你才不喜欢她的话大可不必,我和团长认识这么长时间,他的心思我还是能明白的。”
天天眨了眨眼,不太明白他忽然说这话的意思,却还是闷闷的摇摇头。
这种感觉
怎么说呢?大概是从看到她的一瞬间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盘踞在心头,挥之不去。一开始以为是那日撞见了她和库洛洛过分亲密的举动于是自动把她规划到情敌的范畴所以才不喜欢她。
后来想想却觉得不尽然如此,就算第一见她的时候不是这种光景那种奇怪的感觉依旧是会有的。虽然她神经是大条些,吃醋的那种酸和别的其他还是能分辨的。
伯尔维尼一向神出鬼没,虽然加入了旅团却也只见过她那么一次,莫不是她想太多了……
“算了,和你说这些还真是浪费时间呢,难得出来玩,放松些就是。”侠客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笑了笑。
天天狠狠瞪了他一眼,索性将视线转移到旁边的考生身上,看着一张比一张陌生的脸庞那种从方才就察觉的到的淡淡的不和谐感越来越强烈,不死心的再看了一圈。
没有光头忍者。
没有新人杀手。
没有抱着电脑的小胖子。
……
刚才就觉得进来会场的方式好像和剧情有点不一样,那句经典的“烧肉定食,温火慢烤”为什么都没派上用场。
说起来,她好像忘了一个严肃的问题,猎人考试并不仅仅那么一场吧,为什么脑子总是在关键的时候不中用呢?
“侠客。”
“嗯?”
“这是第多少期猎人考试来着?”
“286啊,有问题吗?”
坑爹啊,有问题!有大问题!还以为自个也能风光一次,没想到还是游离在剧情外的命。
猎人剧情里那次开始好像是287来着吧?于是……以为自个提前知道了答案,其实唯一的线索只有“已经过关的西索忽然对考官出手,将其打成重伤于是被取消资格”这一句吧?
似乎为了配合天天的心思,只觉背后一阵凉飕飕。
“小甜心~☆真是巧呀~”
那微妙上扬的尾音,硬生生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小天天果然只有游离在剧情之外的命了吧~
我会说,有人预感到这文这次真的离完结不久远了么。
☆、107
早就该发现事情不对劲的,只怪287期猎人考试太深入人心,就如同提起安全套就会想到杜蕾斯一般,潜意识中已然把那东西升华了一个阶级。
于是,侠客刚说起猎人考试,脑子里已经自动开始回放诈欺师的巢|茓、军舰岛、贱井塔一系列的剧情……
这脑子一卡壳就卡到了方才才转过弯。
带着侠客风风火火的从西索那边逃离,努力假装着我不认识这个变态,好在西索也没有恶趣味到追着过来,见她落跑反而兴致勃勃在那搭起了扑克牌,他那无人可及的变态气息瞬间秒杀了周围数米以内的生物,硬生生在拥挤的大厅里空出了一块小天地。
“小天天,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种危险份子。”侠客调侃着,“说起来你结交的朋友总会让我们眼前一亮呢。”
天天无视他这种委婉的暗示,皱着眉摆了摆手,掀起眼瞅了瞅他:“别胡说,我才不认识这种变态,要说我的朋友确实都是些问题儿童,对吧?”
“哎,连小天天也把嘴巴学坏了。”侠客双手扶在腰上,叹着气。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已。”天天摊手。
回到库洛洛那边的时候,远远的飞坦就冲着侠客抛了个长方形的卡片过来,而后双手揣到衣袍中挑了挑眉:“刚才分配了房卡,我和侠客一间,剩下的两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剩下的两间……
自己看着办吧……
天天默默的看了看库洛洛,又看了看伯尔维尼,视线一扫而过的瞬间被她精准的捕捉到,弯眼一笑风情万种,冲着天天晃了晃手:“自然是我和小天一起了。”
“呵呵……”天天抽着嘴角笑了笑,一时间明白了那句“我在说‘呵呵’的时候其实心里想的是玛丽隔壁”的真谛,话是这么说没错,不管是“领导应该特别点单独住一间”还是“女生和女生就应该住一间”都那么的于情于理……
问题上是,如果这个女生是玛奇或者派克的她自然无话可说。
好吧,玛奇和派克绝对不会这么不懂事的。
好吧,其实,派克根本就不会让天天和她有任何独处的机会的。
蛋疼无比的僵笑着,只见伯尔维尼已经捡起桌上一张卡,眼看着就要过来勾搭她。
一直没说话的库洛洛忽然就拾起另外一张卡朝天天抛了过来,天天没有防备,接的手忙脚乱,狼狈的将房卡抱在胸前,抬头便见库洛洛淡定的开口:“你的裙子有口袋,装着方便些。”
他如此自然倒让天天有些不自然了。
尤其是伯尔维尼那声恍然大悟中
夹杂着自责的“哦~”让天天老脸一红。
虽是如此,倒也是松了口气,说实在,对于伯尔维尼这种没有由来的不束缚感,越是靠近越是接触就越是明显,越来越确定那绝对不是所谓的小女生的醋意,可到底是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管如何,相信本能也总是对的。
正踌躇着气氛似乎有点尴尬,大厅上空的音响中忽然荡漾起悠扬的铃声,不算刺耳却穿透力极强,瞬间让熙熙攘攘的内室安静下来,睡着音乐的戛然而止响起的是一个底气十足却微微有些玩味的声音。
“第286期猎人考试考生报到到底截止,正式的考试明天将有飞艇将各位带到考场,趁着今晚这个空闲的时间,还请各位考生放松放松,养精蓄锐,猎人组委会在此处定制了热汤,没洗干净的考生明天不让上飞艇哟~”
“噗……”天天一口水喷了出来,狼狈的抬头却见周围的人已然各个正经危坐,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这反倒觉得自己的不反应不正常了来着。
蜘蛛们却也还算淡定,侠客摸着下巴思索了会:“男汤和女汤隔得不远,而且只是考试,不会太过,你们两个自己小心些就是。”
天天耸了耸肩,不过是去泡个澡而已,说得这么一本正经,蛋疼的是……好像这次,说什么也要和伯尔维尼一路了。
猎人协会倒是出手大方,仅仅是参加考试的考生就有这种待遇,更别说拿到执照之后能有多得瑟,也难怪年年都这么多孩子趋之若鹜。男女分开来之后这才清晰的察觉,参加列恩考试的女生确实不太多,刚才那大厅里估摸着怎么也有200多号人,这会分到女汤来稀稀拉拉也就二十来个。
脖子以下的部分尽数泡在暖暖的热水之中,就着轻薄的雾气小心的打量着周围的人,啧啧,一个个看上去都深藏不漏的模样,一时间有些底气不足,之前这么大方的答应来参加猎人考试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一位自个提前知道剧情能够风光一次,这下倒好……除了知道西索最后时候要爆发其他的都是百搭了,思索着猎人考试的各种变态,什么新人过关率各种低,瞬间就觉得自己来到这个地方折腾什么猎人考试实在是不明智,打酱油也不能选这种恐怖的地方是吧?
后悔的无声叹息着,闷闷的捧着水浇在脖子上,眼前忽然一暗,随即而来的是一阵女人特有的体香。
眨巴着眼,波涛汹涌之间似乎有一个蜘蛛刺青,天天一阵咳,仓皇的后退了几步,直到背部抵到池边,这才由部分看到了整体。
方才明明还在那头的伯尔维尼不知何时忽然出现在了这边,
她自然的坐到天天旁边,由于个子高些,原本淹到天天锁骨的水位线恰好荡漾到她那丰满的某处,大半边若隐若现,方才遮挡住自个视线的大概这是这玩意。
伯尔维尼用毛巾将打湿的头发包了起来,转头冲天天笑了笑。
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天天不自在的拢了拢头发在脑后打了个结,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往某处妙,这一来二去不觉就说了出来:“你这纹身的位置……嗯,挺好看的。”
其实,应该是挺……挺放荡的。
盘踞到左胸上的蜘蛛,半边的身子隐藏在|乳沟之中,若隐若现。
伯尔维尼低头,食指在蜘蛛纹身上划了一下:“是玛奇手艺不错,本想纹在脖子上,担心穿衣服不好看呢。”
“哦哦。”天天应声,傻笑了两声又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倒是伯尔维尼忽然饶有兴趣的盯着她上上下下看了起来。
“怎么啦?”天天弱弱的开口。
伯尔维尼偏过脑袋:“你的纹在哪呢?我记得玛奇好像说你的是团长大人亲自动手纹的耶,能让我看看吗?你是八号吧,多吉利的数字。”
= =咳咳,才不吉利呢……说起来,伯尔维尼是四号吧……忽然间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想着自个选了“吊颈”把“割腕”留给了她一时间看着她似乎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自个考了59分,结果讨厌的人考了58分那种微妙的心情。
不说,说起纹身……
天天老脸又无耻的红了:“随……随便便纹的啦,不入眼的。”
说着,小心的并拢了双腿,没想到才起了心思便被她眼尖的发现,一巴掌就毫无顾忌的放到她的腿上,一边阻止着她躲藏的动作,一边暧昧的笑了两声:“这个地方,难怪不是玛奇动手,团长大人果然十项全能。”
随着她的动作,那并拢的腿硬生生被分开来着,虽然水波荡漾,却也能大抵看清那只螃蟹无地自容的模样。
伯尔维尼的表情似乎漂移了一下。
天天马上严肃的解释道:“团长才没空做这种事,我自个纹的,手艺不太好。”
团长大人,回头记得奖励咱,这还不忘维护你的十项全能的形象。
伯尔维尼又是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玩味的笑了笑:“你倒厉害,虽然纹得不是很神似,却也能倒着纹出一只蜘蛛也挺不容易的。”
天天狼狈的看了看那从大腿根本往下延伸的螃蟹,果断的捧起水扑在脸上掩饰自己的尴尬,团长大人,终究还是对不起你了。
思量着这种气氛,再折腾下去也是自己难受,正想着说点什么先走人上空忽然传来了之前大厅广播的那个声音。
“各位考生想必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吧?组委会还为各位考生提供了此次考试的专用服装,女士请看你们的左边,男士请看右边,由于此次活动资金有限,定制的专用服装好像数量有些不够哟~头疼呢,为了保证明日考试各位考生的统一性,我们只能遗憾的宣布,如果没有办法拿到衣服的考生提前退场咯。”
说时迟那时快,尤其是某只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段话的目的到底何在,只觉平静的汤池瞬间沸腾起来,随着旁人的大动作掀起阵阵热浪扑面盖来,而后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然被伯尔维尼拎上了岸,随意的用浴巾裹着,冲在前头往那挂衣服的地方跑去。
这架势全然不亚于超市打折大妈疯抢。
一直飞奔到衣架前伯尔维尼才放开天天,一个先拽了一套抱在怀中:“快取一套。”
也是伯尔维尼反应快抢占了先机,天天这才回过味来连忙伸手去拽眼前的衣服,手指碰触到衣服的一瞬间只听“嗖”一声耳边生风,而后手上的剧痛剥夺了所有思考能力,惨叫一声缩回手,只见手背上赫然Сhā了一支苦无,鲜血横飞。
视觉和感觉的双重刺激让天天懵了,只顾抱着手上的手无意识的飚着泪,这会空当,身后那扔苦无的灰色短发女生已经快步上前将衣服抢到手中。
“没事吧?忍着点,我先给你拔了。”伯尔维尼不知何时来到了天天旁边,说着也不给天天反应的时间,迅速的拔下那支Сhā在手背上苦无,利索的扯下头上毛巾按在她飙血的手背上,原本有些狐媚细长的眼睛此刻瞪得圆圆,甩了甩凌乱的头发怒视着那灰色短发女生,“卑鄙!”
灰色短发女生很是无辜的笑了一下:“广播里可没有不能用抢的,全凭本事而已。”
“是嘛,倒是我误会了。”伯尔维尼也学着她的样子笑了笑,低头对天天说了一句,“自己按一下,伤口有点深,不好止血。”
而后,松开按住毛巾的手,往前迈了一步。
仅仅是一步,便感觉到手臂被人拽住,回头皱着眉看着低着头的天天:“怎么了?”
似乎沉沉的叹了口气,反射弧有点长的孩子伤不起,这事情发生得太过迅速,天天一路懵着过来,如此脑袋总算开始灵活的运转,如此,熊熊怒火从心中冉冉而起。
我靠之,抢件衣服而已动刀动枪的,本就有些郁闷怎么来蹚了这趟浑水,如此还冷不丁被扎了一下不觉怒从心中起。
更可恶
的是那无辜的笑容,完全就是□祼的在鄙视他们自己笨。
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蹬蹬蹬蹬”走到灰发女生面前,异常友好的伸出了右手,还仔细的将沾染的血迹在毛巾上蹭了蹭:“是我们不对,没有好好听广播,确实是只要拿到就好。”
灰发女生愣了一下,见天天如此执着的空悬着右手等待,感觉自己若不赏个脸实在是大逆不道,虽然满腹疑虑,却还是戒备着慢慢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了上去。
身体碰触的一瞬间,随着灰发女生一个不太自然的抖动,天天两眼一闭直直的朝着她倒了下去。
“呀——!”伯尔维尼惊呼一声,快步上前想要去扶,却见那灰发女生迅速的握住天天的手,往自己身上一带,华丽丽成了垫背,狠狠摔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愣,原本还沸沸腾腾打的欢快的其他人瞬间安静下来,纷纷驻足看向这边。
只见那灰发女生龇牙咧嘴的起身,将似乎昏过去的天天稳稳当当的扶好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而后将死死抱在怀中的衣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叠得整整齐齐,在小心的放到天天腿上。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卑鄙!不该抢你的衣服!衣服还给你了!”灰发女生大声的说着,忽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双手匍匐,小心伏在天天腿上。
又是一个不太自然的抖动。
前一秒还闭着眼睛不知为何的天天迅速的睁开眼睛,黑乎乎的大眼异常闪亮,笑嘻嘻的抱着腿上的衣服起身,不忘拍了拍灰发女生的脑袋:“这就乖了,这就乖了~”
一边说着,一边拽过伯尔维尼飞快遁走。
只余下一屋子的人无比困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灰发女生慢吞吞的呻吟着抬起头。
好吧……她自己其实才比所有人都困惑呢……
喂喂,大家都这样看着她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快要完结这个……是建立在我日更的基础上……
我不敢说……主要是……我对团长的爱已然被娼妇分走了不少……
☆、108
果然,强盗就是强盗,这个貌似考试前的热身赛简直就是为其量身打造。
飞坦的名言:“我们是盗贼,当然是要我们去抢东西。”
于是,当天天一手抱着衣服一手拽着伯尔维尼过关斩将的飞奔出来额时候蜘蛛三人组已然悠闲的穿着小短裤坐在那喝饮料,见这两人如此风风火火倒是有些惊讶。
“哟,挺快当了呀,看来不用通知玛奇过来接小天天回去了。”侠客摆了摆手忽然顿了一下,目光锁定在某只的爪子上,“我说,小天天你也太凶残了,抢个衣服而已,你把别个心给挖了?”
经他如此一说,天天才赫然发现,只顾着报复的快感以及迅速撤退,居然忘了自个的手之前还被苦无Сhā了个孔,这低头一看,瞬间了然了为什么侠客会有那种血腥的幻想,乍一看这流得和亚马逊河似的血汹涌澎湃的染红了整一只手,大抵是手背上某根血管给扎破了,如此一来倒是掩盖了伤口。
或许是方才上了别人身,此番回来迟钝的神经还没有完全开始运作,不过如此一看已经足够唤醒任何一根沉睡的神经,一时间疼的冷汗涔涔,扯过浴巾的一角死死的按住手背,哆嗦着不忘回他一句:“那是飞坦的癖好,我不敢染指。”
这种冷笑话,还真是半分都不好笑,唯一的收获便是飞坦一个恶劣的眼神,而后无比鄙视的开口:“我可没有往自己手上扎洞的癖好,侠客提前打个电话预约玛奇过来接人也是对的。”
还当真打击别人打击上瘾了,她就废柴到随时会阵亡被送回基地么?
这种闷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晕乎乎的和库洛洛回了房,确切的说是浴室那洗漱盆旁边,当库洛洛逮着她的爪子拧开一瓶透明液体作势要往她伤口上倒时她惊恐的抬头了:“这是什么?”
“酒精。”库洛洛淡定的解释。
这么浓烈的气息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是酒精,好吧,是她太过惊讶用词不对,天天小心的用另外一只爪子扶住他握在手中的瓶子:“我的意思是,这是准备干什么?”
“消毒。”库洛洛依旧淡定着。
这不科学!猎人世界里什么时候出现过伤口需要用酒精消毒的段子了?一个个痛觉退化系,一个个掉了肉都是随便抹一把了事的家伙早就一次次无情的超越人类的极限,这种时候忽然这么矫情做什么?
天天讪笑:“这点伤……不用了吧?”
“你怕疼。”库洛洛还是那么淡定。
淡定的一针见血,以至于某只无地自容,现在已经疼成这种样子,隐约之中有种麻麻胀胀的感觉,这会要是把这
瓶酒精倒上去,那倒是真的得掉层皮了吧。
“这种时候,用点盐水冲冲也差不多了吧。”天天委婉的表示着。
“盐水只是清洗,酒精才能消毒。”库洛洛道。
这非要把后路断绝了么?
天天皱着眉吞了吞口水,试探的开口:“话说,团长,你怕疼吗?”
库洛洛这次似乎终于不淡定了,垂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这倒让她觉得不好意思,这话题果然问错了人,这感觉就如同问飞坦怕血么?问西索怕羞么一个道理。
不过,这种沉默式的默认还是让某只起了心思,弱弱的说着:“那个……团长大人,既然这点小伤入不了你的法眼,不如咱们换换身子,等处理好了我再回来岂不妙哉。”
库洛洛那没有高光的黑眸从容的在她因为心虚而微微泛红的脸上来回扫了几次,最后锁定她躲避的视线,不再多语。
“嗷嗷嗷啊——!”
太卑鄙了,怎么可以不提醒一下就动手呢!
天天觉得,经此一劫,自己的痛觉神经大概也要减退了,莫不是这个世上这些变态从小便是如此日日用酒精洗伤口才历练出来的痛觉减退?这疼着疼着,倒觉得这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好吧,其实更重要的是。
库洛洛的十项全能又一次毁灭了。
果然人无完人。
比如说,上次的蜘蛛。
又比如说现在——被包扎如同包子的左手,他巴扎的手艺大概只会体现在往额头上打绷带耍帅上面。
天天歪着脑袋,用右手拍了拍左边的小包子,而后窃笑着抬头看着沙发那边刚刚沐浴完毕正在擦头发的库洛洛。
库洛洛扔下毛巾,轻轻甩了甩脑袋,双手Сhā到湿发中抖了抖:“想洗澡?”
“咦?”天天一时间有点没有跟上他跳跃的思维。
库洛洛又说:“一会我帮你。”
这才明白了他在说什么,连连摇头:“不不,不麻烦。”
果然,不该期待团长大人会有什么类似尴尬的表情,就如同他可以淡定的对着那只螃蟹严肃的说“是蜘蛛”一般,这种程度的包子是无法撼动他坚韧的心理防线的。
又是傻兮兮的看着库洛洛擦了会头发,心思不免有些活跃。
事实上,这几天总会有这种感觉,尤其是猎人考试的考试,西索的出现无一不再拉着众人吧嗒吧嗒的往剧情跑。
那些自己知道的东西渐渐在身边一点点展开的感觉很是微妙,恍惚之中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大概是脱离剧情太久险些忘了这个世界的本体。
如此算算,明年是287期的话距离友克鑫的动乱也不远了吧。
原来提起以后,唯一的心思大概就是苦恼自个要如何低调才能躲过被揍敌客家做了的命运,此番忽然摸到剧情的边缘心思瞬间复杂起来。
“团长啊。”天天索性趴倒桌上,单手枕着下巴。
“嗯。”库洛洛应声。
天天又是换了一个方向:“如果……我说如果哈……”
“你想说什么?假如的事不必那么较真,但说无妨。”库洛洛抬起头,依在沙发上。
想来也是,深呼吸之后算是一口气说了出来:“团长啊,假如有一天你失去了念会如何呢?”
库洛洛顿了一下,慢慢伸手捂嘴嘴巴:“害怕倒不至于,这种心思在流星街是没有意义的。念能力是在生存之后才学会的东西,一开始只是简单的想要拥有而已,那种环境下最是能明白拥有能力就能活的随心所欲,没有得到过的东西说起来就轻松些,拥有过再放手就是另外一回事。这个问题确实不太好回答,我不会害怕失去能力,只是如果我还需要的话一定会找回来。怎么忽然想起问这种事?”
“啊?没啦没啦。”天天连连摆手,“只是想象不出来团长如果没有念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会怎样。”
“没有念也不可能是普通人,想象不出来就别胡思乱想,早点休息。”库洛洛全身将毛巾挂回浴室,顺便关了灯。
也是,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别人,都不会让他成为一个普通人的吧,果然是庸人自扰。
☆、109
果然,一开始就不应该奢望猎人考试会按常理出牌,于是当大半夜的被带上飞艇时居然也没有太多的惊讶,恍惚之间还非常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高中时某位老师的癖好总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笑嘻嘻的来上一句“今天随堂测试哈,大家把书收一收”。
就如同昨晚那突发的热身赛一般,丝毫没有任何预兆。
大抵是睡得迷迷糊糊,那无处的不再的广播忽然开始聒噪起来。
“很抱歉在这个美好的夜晚打扰大家的美梦,只是忽然想起提醒大家第286期猎人考试现在正式开始咯。”
这种语气,简直让人找不到任何吐槽点,随着广播的响起周围的房间也开始闹腾起来,瞥见挂钟那指向3的时针不免哀怨起来,揉着眼转头只见库洛洛早就正经危坐,一点睡梦之中被吵醒的痕迹都没有,掀了被子手脚并用的蹭到他旁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那前奏的广播又开始闹腾了。
“想必拿到考试专用服的考试们应该已经发现衣服内衬上的号码了吧?下面,请念到号码的考生到一楼大厅集合,其余考生可以接着睡哟~”
天天呆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困惑的抬头只听库洛洛淡淡的开口:“88,你的号码。”
咳咳,别这样直接的肯定某人根本没有注意这种事情好不好……
“再重复一遍,请念到号码的考试即刻穿好考生专用服到一楼大厅集合,首先下来的考生号码是,8号、18号、28号……”
天天开始蛋疼了,这种中奖率,苦逼的听着广播里从容的念出“78号、88号、98号”可怜巴巴的再次把视线定格在库洛洛身上。
库洛洛依旧那么冷静,那么直接的看穿了某人的心思:“我是13号。”
“这……”
“飞坦29号,侠客73号,伯尔维尼54号。”
要不要记得这么清楚……
“团长……”天天严肃的戳了戳他的手臂,“你说这大半夜,他们会不会把我们骗去哪给卡擦了?”
“只是场考试而已。”库洛洛拍了拍她的脑袋,起身到衣架上取下她的衣服抛了过来,“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分批有什么意图,但是如果这样分批的话,考试的地点多半还是同一个地方,如此至少有十组考生,倘若在不同的地点进行,未免有些大费周章。我想考场那边多半要屏蔽通讯器的信号,你且先去,能做到什么程度就不要勉强,本就是消遣时间,考过与否并不重要,没有熟识的人落单也好过结伴,你的能力保全自己应该没有问题。”
磨磨蹭蹭的将衣服穿上,果然一
开始就不应该趟这趟浑水,如果不想着考试出风头什么的,这会找玛奇要张面膜敷敷脸睡个美容觉那才叫人生啊,到底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参加什么变态考试……说起来,猎人考试死个考生什么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吧?
出门的一刹那却被库洛洛叫住,回头才见不知何时他竟走到身后,伸手搭在她的肩上,拇指和食指轻轻磨蹭着耳垂上鲜红的珠子,弯下腰,柔柔的在额头上亲了一下。
“害怕的话,找个地方等我,我会找到你的。”
轻轻的话语,飘渺得甚至没有感觉到气息,却在心中荡漾起美丽的涟漪。
好吧,你以为这样莫名其妙的开始还是混蛋的分组就很让人蛋疼吗?
真正觉得胃部都开始痉挛之时是穿着组委会特制的考试专用服到达大厅那一瞬间。
说起来,其实这考试专用服还真有点考生的样子,男生的是黑色西装加白色衬衣黑领带,女生的则是白色衬衣黑色百褶裙。
不得不说,这套衣服真的真的很学院风,以至于有些东西居然就这么鱼目混珠的被掩饰过去了,于是当第一眼看到那边那个子高高,身材颀长匀称的红发男子只是居然无耻的心跳加速了一下。
如此,实在太有感觉,一直便喜欢微微偏瘦的高个男生穿校服那干干净净的模样,扁扁的身线很是好看,衣角随风晃动,一抖一抖,皮肤好到让女生觉得嫉妒,光滑得没有一个小疙瘩。
那头红色的碎发散散的垂开,有几缕若有若无的遮挡了视线,隐约之间那貌若桃花的眼眸荡漾着。
估摸着这般发展,背景要开始玛丽苏的飘起花瓣雨了。
事实再次证明,猎人世界里绝对没有这种不科学的桥段,看似美好的东西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价值就在于被无情的幻灭。
怯生生的想要躲偷看两眼之时却和那红发男子直勾勾的对上了视线,尴尬的想要躲避却见对方那细长的桃花眼眯了一下,一手Сhā在裤兜,一手朝这边摆了摆:“哟~小甜心~”
玛丽隔壁!!全面的那些全都是狗屎!!快点忘了!!
天天满头黑线的转了个身,果断的无视之。
怎么就忘了,西索这变态之所以称之为猎人三美绝对不是空有头衔,这洗澡男白生生的出浴图可是简简单单秒杀了一大票小女生呀。
而她又忘了,西索的变态和妆容是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的,因为变态的审美所以化变态的妆容,但绝对不会因为洗了妆容就不变态了。
第一批考生共有十人,八男两女,在大厅集合之后直接被带上了飞艇,朝考
场悠悠的飘荡着。
还是深夜,窗外黑乎乎一片,零星的灯火忽闪忽闪,好似天地倒转了一般。侍者将考试带上飞艇后便不见了踪影,此番竟没有半个人来接待,默默的就将这么一群人扔在了飞艇上。
毕竟说是考试开始,各位考生难免有些谨慎,只在长廊上坐着,并没有人到处乱跑。
小心的打探着周围的考生,看谁谁都一副深藏不露的模样,想是大抵除了她这种脑子一下眉转过弯来的笨蛋一般的废柴也不会特意来这地儿找虐,不免心中越发有些虚。
思索了后面的测试都是同这几个人一起,虽然库洛洛说了若是没有熟识的人落单也好多找个同伴,却也想着有个人一同组队的话也不至于那么落魄。
无视西索这个“熟识”的人,天天深深的明白和他在一起比考试本身危险太多,如此思量下来这群人中还是同为女生的那位比较靠谱,文文静静的模样很是无害,身后背着一副巨大的弓箭也不似花架子,好歹是同性,若是和她搭上腔也算有个伴。
这时候只恨自己没借了信长的刀来,好歹装装样子,如此赤手空拳,连上去搭个讪也觉得颇为不好意思.飯飯論壇.正候着脸皮默默朝那女生移动,手都抬起想要招呼一声,这悬在半空中的手忽然就被异常自然的牵住,原本应该在远处角落里叠扑克牌玩儿的西索同学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天天旁边,左手背在伸手,微微倾身,右手优雅的牵住某只的爪子。
“小甜心~漫漫长夜,不如陪我抽鬼牌如何。”西索眯着桃花眼笑得那叫一个妖。
这种事情……还是去找你家伊尔迷来做比较好,天天嘴角一抽,用力挣扎了一番也是无用,万幸的是西索如今的模样乍一看还是个正常人类,这样拉个手也不会如何丢脸。
最后果然还是被“优雅”的牵到一边含泪考试抽鬼牌。
“这样抽也无聊~☆不如我们来赌点什么~输的人总要有点惩罚才好呀~小甜心绝得如何~?”西索从天天手中抽了一张牌之后利索的丢下一对对子。
“别别,这样挺好,娱乐娱乐就成,说什么惩罚的太见外了。”到底是为什么要和这种变态在这种地方这种时间玩这种游戏啊……天天欲哭无泪的拒绝着。
“那这样吧~?赢了的人可以问输了的人一个问题好不好~”西索眯着眼又是丢下一对扑克。
这混蛋,根本就无视别人的拒绝。
尤其是看见自个手中的扑克之后瞬间宽面条泪:“不好,真的不好。”
西索笑眯眯丢尽手中的扑克,轻轻拍了拍手掌,暧昧的压
低了些身子:“真是不好意思呢~小甜心好像输了哟~☆就给我说说上次你用的是什么能力吧~嗯~?”
说着伸手在天天脸上捏了一下:“就是那个‘嗖’一声就不见的能力哟~☆”
天天精神抖索的打了个哆嗦,如此微妙的尾音配合上他突然的动作,吓得往后仰了□子,感觉背后好像碰触到了什么,迅速的回头只见一皮肤黝黑有些自然卷的男子阴沉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手上抬着的杯子几乎见底,那白色衬衣上湿了大片很是明显。
“啊,抱歉,你没事吧?”天天连连弯腰赔不是,想要摸索点什么东西来给人家象征性的擦擦,却见那男子将杯子狠狠往桌上一拍,瞬间满桌玻璃渣子,手上却是半个伤口也没有,倒是天天被那飞溅的玻璃渣划破了脸颊,惊呼着捂着脸退后了一步只感觉耳边生风,什么东西飞速的从自己旁边飞了过去。
而后是男子一声惨叫。
恍惚之间只感觉眼前像是绽放了一朵无比鲜红的花朵,夹杂着浓浓的腥味。
而后是那喂喂颤抖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接受别人的道歉可不是这个样子哟,看自己的手不顺眼的话我可以帮你砍了哟~◇”
男子那拍了杯子的手依然被扑克齐刷刷的齐腕切断,掉落在桌上的手掌还诡异的抖动了几下,饶是和旅团出去为非作歹了几次,这般近距离的观看这种血腥的场面还是觉得胸口赌得一阵慌。
这种变态的行为果然不是一时半会起的性,瞧人家287里砍了别人整一只手的利索劲,绝对是经验丰富。
好吧,天天最害怕的问题果然发生了,几乎是在男子惨叫的一瞬间原本默默各自沉思的考生纷纷朝这边看来,而后异常统一的默默远离,瞬间两人便被孤立出一个方圆数米的圈子。
一个个如同看怪兽一般看着她和西索。
这种时候,不知道跳出来解释她和这变态绝对不是同伴不知道有没有用……
可是,好像已经没有机会了,众人已然默默的收回恐惧的目光,各自假装做自己的事情,而那之前被物色为准同班的女生更是背着她巨大的弓箭坐到了长廊的另外一头。
无论是厌恶还是恐惧已经表达的淋漓尽致。
欲哭无泪的抬头看着西索眯着眼舔扑克牌那模样,只觉胃部一阵痉挛,无力的捂着胃痛苦的将脑袋低到桌子上。
正哀悼着自己的猎人考试果然要开始悲剧,一位身穿彩色条纹西装长着一张和这招摇的装扮一点也不搭的斯文的脸的人笑吟吟的从长廊那边走了过来。
“各位尾号为八的考生,
欢迎你们参加第286期猎人考试,我是第一场测试的考官,接下来的72个小时里大家都要好好相处呀,好了,各位准备准备,飞艇即将在考场降落。”
窗外,就这月亮朦胧的光线,隐约可见无边无际的汪洋中间若隐若现着一个黑点,大抵便是第一场考试的考场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弱弱的问下,如果说下一本咱写的是神威和娼妇的耽美,敢问大家能接受否~?
☆、110
路上耽搁的时间并不算太久,飞艇降落的时候夜色正朦胧。
银色的光淡淡的铺了一层,恍惚之间如同身处梦境,伴随着清凉的风夹杂着淡淡的咸腥,耳边是海浪的声音,身后是茂密的丛林,放眼望去一片深色,随风晃动。
“哗啦哗啦”
合着海浪声闹腾的正欢。
“这里的夜晚还是这么漂亮呢。”那彩色条纹西装的考官手里拎着一盏颇有古风的油灯逆风而立,细碎的头发凌乱的飞舞着,脸上那笑容隐约之间总有种算计的味道,好似他这般笑着自个就吃了天大的亏一样,“今儿真是个好日子,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好的日子了,我观天象东方隐约有紫气环绕,宜出行、考试,寅时正是最好的时机。”
天天忽然就觉得一阵蛋疼,莫不是这大半夜的忽然把大家折腾起来根本就和什么不按常理出牌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完全就是这个考官观天象来着。
话说回来……他其实神棍吧?哪有这种考官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