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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猎同]小透明 > 100 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100 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再说这个‘8’号,从古至今乃大吉之数,如此,首当其冲定然是一个好的开始。”神棍接着忽悠,“说起来,各位得感谢‘8’给大家带来的好运,作为第一批考生入场。”

故弄玄虚的顿了一下,满意的看到原本还有些琐碎的探讨埋怨瞬间消失,一个个收敛了竖起耳朵,这才接着说:“这场考试很简单,我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也是一个和平爱好者,所以首先我要告诉大家,不管考试的最后会有多少人合格,现在分在一个组你们就是同伴。这个岛上散落了一百只宝箱,每个宝箱只有一把钥匙能够打开,你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自己对应的宝箱,然后取出里面的东西。”

“拿到箱子里的东西就算合格了吗?”那背着弓箭的女生发问。

“当然不是。”神棍摇头,“拿到里面的东西只是开始,我说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同伴,要相亲相爱哟~现在我唯一能透露的便是这场考试的时间是72个小时,从现在开始计时,所有人考生都是如此。“

“你的意思是其他还没到场的考生其实也开始计时了吗?”那边一个自然卷的高个子问道。

“‘8’是一个幸运的数字呢。”神棍笑得意味不明。

这么说来这场考试好生不公平,虽说大家都是72个小时,有的人已经在考场马上就可以动身,有的人却还在睡得欢快,一时间又不免议论开来。

“好了好了。”一阵清脆的巴掌声成功的盖过了细碎的声响,“各位,虽然说我偏爱和‘8’有关的东西,但毕竟是考试呢,也不能偏爱的那么

明显,所以啦只好提醒一下后面考生,有些东西除了慢慢去找也还有其他途径可以得到哟~”

这种暗示真是然个人哭笑不得,除了去找剩下的不久只有去偷去抢了么?如此那句冠冕堂皇的“和平爱好者”到底如何好意思说出口……

如此,方才还暗自庆幸的人脸­色­又不太好了,表面上来看大家第一批入岛,各种时机上都占了优势,其实暗藏危机,按照神棍的说法,后面来的考生虽然在时间上吃了亏,却可以凭本事动手去抢他们已经找到的东西,说起来谁也没占了多大好处。

看着那笑得好生欢快的神棍,天天磨了磨牙,这人委实太不厚道了。

正诽谤着,只见那神棍留下一句“那么各位72小时见咯,希望到时候大家都还是这个样子呢”便提着他那油灯慢吞吞的朝那边的飞艇走去。

天天愣了一下,困惑的四下张望着沉思的各位,可惜其他考生估摸着心里还有­阴­影,一个个自动为她和西索留下了数米的空白,如此终究值得硬着头皮拽了拽西索的袖子:“我说……那神棍是不是忘了给我们钥匙了?不是说只有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么?”

西索那细长的丹凤眼斜下,似乎顿了一下,而后忽然开始解气上衣的扣子,随着那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转动,不一会那健硕的胸肌便□了出来。

“诶诶……”天天惊慌的别过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这是­干­什么呢……”

“诺~◇看这个~☆”西索说着,单手拉开衬衣的,伴随着“叮铃铃”的声响,那银­色­的钥匙挂在衬衣的内衬上晃动着。

……无地自容大抵就是形容这种时候,天天尴尬的摸了摸自个衣服的同样位置,感觉到那坚硬的物体一时间忽然想把这衣服脱下里里外外研究个彻底……这到底还放了多少她没注意的东西在里面。

“怎么?”西索双手扶在腰上,晚上身子,眯着眼睛,“小甜心方才这么紧张,以为我要­干­什么呢?~”

“我以为你想洗澡来着。”天天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海的方向,“大晚上的,你还是把衣服扣上的比较好。”

西索的脸似乎包子了一下。

无视这个恶意卖萌的孩子,天天转过头看了看大伙的方向,所有考生都踌躇的站原地,没有人开始行动,只怪那神棍的话说得太过悬乎,一时间到让人觉得沉重了些。

窸窸窣窣的交谈着,直到那默默站子啊角落背着弓箭的女生忽然开口。

“各位,刚才考官的话想必大家都听清楚了,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同伴’到底在暗示什么,如今也只有先各自找

到各自箱子中的东西,如他所言,到时候便会知晓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也是也是。”

有人附和着,确定了首先各自行动之后接二连三的消失在哪黑乎乎的林子之中。

似乎在一瞬间原本还算喧闹的海滩瞬间安静下来,耳边只剩下海浪的声音,那如同黑墨一般的林子不知道为何在朦胧的月­色­之下忽然变得狰狞起来。

不觉的打了个哆嗦,蛋疼的看着身边那唯一的变态,似乎饶有兴致的赏着月。

“小甜心~◇和我一路吧~嗯~?”西索一边说着,伸手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

天天痛苦的看了看已然没有半个人影的林子,又看了看扶着腰站在身旁的西索,在心中细细衡量着两者之间到底谁比较危险一些。

“这样的林子,少不了凶猛的野兽,而且这种时候我听说不­干­净的东西也多得很呢~小甜心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呢~”西索看出了天天的犹豫,接着忽悠着。

经他如此一说,短路的大脑倒是瞬间利索起来,要说不­干­净的东西,自个不正是一个“最不­干­净的东西”么?果然……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一个作为“鬼”的自觉。

什么洪水猛兽的,也终究猛不过贞子吧。

倒是西索……

天天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我说,你会帮我一起找箱子么?”

“不会呢~☆”西索回答的也很是利索。

“那再见了。”天天摆着手,头也不回的往另外一边走去。

“小甜心~☆这是想要我用粗暴点的方法留你和我一路么~?”

西索那尾音微微上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硬生生的让某只果断的停住了步伐。

思量片刻,僵笑着回头,巴巴的跑到他旁边:“依我说既然是各找各的不如咱们分开,反正刚才考官说了咱们是同伴,是同伴就一定有再见面的时候吧,你瞧,你又不想帮我找箱子,这样我跟你一路不是相互耽搁时间么?不如早点找到自个的箱子,也好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可是一个人很无聊呢~☆”西索摊手,果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天天强忍住想要抽他一巴掌的冲动:“我保证在找到箱子之前和我在一起你绝对会更无聊。”

“不会呢~◇”西索拢了拢那风­骚­的红发,“小甜心这么有趣怎么会无聊呢~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

喂喂= =别用这种谈论宠物一样的口腕说话好不好。

天天抹了抹满头黑线:“你这么想知道?”

西索笑眯眯的点头。

“这样吧。”

天天严肃的开口,“你答应我分开行动我就答应你下次见面的时候告诉你。”

“真的~?”西索的眼睛亮了一下。

“我不是变化系。”天天越发严肃。

西索忽然就无比­骚­包的笑了两声:“那好哟~小甜心若是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呢~☆”

伤心你妹,快走吧快走吧!天天挥着手送别变态,看着他扭腰渐渐消失的模样心情总算稍微开朗了些,切,下次见面这种事,谁规定了不是变化系就不能说谎的……

天­色­还很昏暗,身后的丛林如同泼了墨似的,虽然清楚的明白最不­干­净的东西就是自个,但始终无法战胜那种根深蒂固的潜意识,这会说要单枪匹马闯进去也没有这个胆量,索­性­朝了海边走了过去。

海面荡漾着月光,反­射­和银­色­的朦胧,相比身后的一片昏暗倒是明亮许多。

沿着海边走了一会,咸咸的海风让脑袋清醒了不少,猛一回头——

坏了= =走到哪了……本来说晃悠晃悠晃回原地去,说不定下一批考生也在这个地方降落呢……说不定团长就在下一批里呢……

这会急冲冲往回走,走了半响却觉得越走越是陌生,已然找不到方才出发的地点。

……说不定,人家也不会在同一个地点降落……

这种自欺欺人真的的好悲凉啊。

这来来回回的折腾,越是没了头绪,眼看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气温也慢慢升高,心情越发烦躁,索­性­脱了鞋跑到沙滩上去蹦跶,浪花拍打的脚丫很是凉快。

说实在,猎人考试什么的对于天天来说就是来打个酱油,别说这么大个岛屿如何去找那小个破箱子,完全是没有半丝头绪,听那神棍的话貌似最后的那个终极物品还得大家一起完成,算了算了,管他呢……

拎着裙子低着头,忽然就看到脚边那瞪着眼横爬的家伙,定睛一看原是方才的潮水卷上来的螃蟹。

那小家伙笨拙的爬行着,一边爬一边朝天天这边瞄过来,摇摆的双眼里满满的敌意,天天愣了一下,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奸­笑着刚要弯腰忽然听到有人说话。

“别整个的去抓,用两个指头按住蟹壳的两边。”平平如朗诵的语调,在这般清爽的早晨却是如此好听。

天天将被海风吹乱的长发挽到耳后,匆匆抬头。

那边,伊尔迷双手环在胸前迎风站着,长长的黑发轻轻飞舞,几缕不听话的凌乱的黏糊在脸上,黑乎乎的眸子没有高光,眉眼的弧度还是那么漂亮。

“你……你怎么在这里?”舌头似乎有点打结了。

喂喂

,这是286耶,剧情里可没说伊尔迷也来这期祸害人民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默默的在微妙的时间更新……

☆、111

­干­柴、篝火、架起的烤架、翻转的鱼儿。

兹啦兹啦作响,银­色­的鱼面儿渐渐呈现焦黄,让人垂涎的香味弥漫鼻翼,修长的手指握住长长的木签子,灵巧的翻转着。

果然,杀手一类的勾当就要剧本各种诡异的技能么?

老实说,看到伊尔迷脱了鞋跑到海边甩钉子扎鱼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番,一者是那无比­精­准的功夫,一Сhā一个准,看着他甩钉子就准备捞翻着肚皮浮上来的鱼……二者是……形象啊……光着脚丫,捞起裤腿……

……算了,从他刨个坑把自个埋了开始所谓形象就毁灭的不能再毁灭了,猎人世界里形象这种东西早就离家出走了吧。

海风有些大,夹杂着淡淡的咸腥味儿,呼啦呼啦吹得恼人。

“伊尔迷,伊尔迷你过来。”天天将捞上来鱼扔到一边,贼兮兮的冲着伊尔迷招了招手。

伊尔迷回头,收回夹杂指缝中的钉子,往身板上一按,反手拢了拢凌乱的头发走了过来:“怎么?”

“等一下啊。”天天说着,撒丫子跑到海边,仔仔细细的把手洗了个­干­劲,又认认真真的在裙摆内侧擦­干­这才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你蹲下。”

伊尔迷似乎愣了一下,而后还是蹲了下去,双手搁在膝盖上一晃一晃,微微仰起脸,黑乎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天天。

说起来,这算是一桩夙愿吧……如此顺滑的头发……

天天笑嘻嘻的跑到他身后,从口袋里摸出发圈套在手腕上,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勾起他两鬓的长发拢在手心,瞥见他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或者行为这才大胆起来。

兴奋的眯着眼紧张到手指都在哆嗦,全然一副“哇咔咔终于让我摸到了”的贱贱的表情。

他的头发,果然足够一般的女生去自杀一百次了,代言洗发水什么的连后期处理都可以免了吧,冰凉的发丝顺滑得不像话,总会不听话从指缝中漏走,因为有些紧张如此折腾了半晌才把那长长的黑发尽数握在手中,不敢太用力,松松散散的用发圈绑了一下就了事,却不想如此慵懒的马尾简直……­性­感得要命啊。

天天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拍了拍他的背:“去吧去吧,再逮两条来。”

伊尔迷“哦”了一声,像是不太习惯的晃了晃脑袋,却是什么也没多说,起身抖了抖脚心的沙子又往海边跑去,松散的马尾在身后荡漾着。

虽然她在揍敌客家族的那段时间有些微妙的不巧合,奇犽被丢到天空竞技场打怪升级了,糜稽因为体制关系放弃了传统的训练改为重点发展脑部能力,而伊尔迷这个大哥已然成型。

于是,竟也不得见各种同人里面被YY的揍敌客家闻名的独特训练方法。

不过,就看看伊尔迷今日表现也能联想到那样的场面定然不亚于各种大片里关于杀手呀特工呀的训练方法。

呃……好吧,其实想说的是生存能力……

去皮、抠腮、除内脏那叫一个利索,甚至还跑去林子里折腾了一番带回一把不知名的草,揉碎了塞在鱼肚子里,曰:去腥味~长长的树枝三两下削成木签儿,果断的把鱼往上一Сhā,架起火便开始烘烤。

一边感叹人家专业人士就是工具齐全,一边觉得自己之前好寒酸……逮了那只螃蟹以她一个人的废柴能力估摸着只能生生活啃了来着。

香味越来越浓郁,引得某只频频吞口水,眼巴巴的看着木签子上那鱼,三番五次欲言又止,毕竟人家这么专业,自然会掌握好时机。

直到……

不确定的耸着鼻子嗅了嗅,再嗅了嗅。

“伊尔迷……”

“嗯?”

“鱼……好像糊了……”

伊尔迷一愣,转着木签子反了个面,果然焦黑一片……

面无表情的把那烤糊的鱼取下抛向远处,全然无视某只无比哀怨的表情,淡定的取了一条打整好的鱼又开始重复前面的步奏。

如此,天天默默的看着专业的伊尔迷面无表情的烤糊了三条鱼,心情已经从一开始的哀怨渐渐变成怀疑还夹杂着淡淡的愤怒,终于在某只即将爆发的前一秒伊尔迷摸着下巴歪着脑袋思索起来。

沉默片刻之后又利索的取了一条鱼开始折腾。

这家伙怕是许久没有亲自­操­作手生了吧?这般认真的思索了这么会看起来好像有了些门路。

果然,有了前面的经验这次小心的控制着火候果然没糊。

只是……

天天默默的把口中的鱼­肉­吐了出来,看着被咬开那部分红彤彤的鱼­肉­嘴角不住的抽了两下:“伊尔迷啊……”

“嗯?”

“好像没熟啊……”

天天看伊尔迷的目光依然从一开始的崇拜变成了深深的怀疑,这种感觉大概就是武打片里某个出场的家伙在开打之前不停的摆各种造型,花销得让人目瞪口呆,结果被人家一拳给KO了……

“那个……要不,我来试试?”天天弱弱的开口。

伊尔迷抬起眼看了看她,默默的把木签子递了过来。

气氛似乎有些诡异的尴尬,天天一边翻转着受伤的木签一边小心的瞟了瞟坐在一旁低着头用树枝画圈圈的伊尔迷……喂喂……这是无聊呢还是卖萌?

“伊尔迷呀,你刚才处理鱼的过程好熟练呢,以前做过专门的训练吗?”天天觉得,这种时候应该找点他擅长的话题来聊一聊。

“没有呢。”伊尔迷晃动着脑袋,依旧默默的用树枝戳着沙子。

“咦……”天天顿了一下,讪笑着,“那就更厉害了,以前没做过第一次就能弄这么好真是厉害呢。”

“哦。”

貌似没有被这种不靠谱的安慰给治愈。

既然如此,不如进行下一步……转移话题……

“伊尔迷呀,你是来参加猎人考试的么?之前我怎么没看到你?”

“不是,猎人考试这种麻烦的事情,如果不到必要的时候能免责免,这次委托的目标人物在参加考试。”伊尔迷顿了一下,仰起脸伸手拍了拍天天的脑袋,“而且,你说了要来考试的。”

不妙啊……这种转移简直比刚才还要让人尴尬,尤其是那句“你说了要来考试”虽然明显的降低了分贝说出来的,却给人一人“委托目标人物在参加考试”只是顺便来解决的味道。

不过,既然都已经开口了,天天低下头沉默了片刻。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呢?每次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认真的梳理一下头绪大概是如此的——

掉到揍敌客家的三毛身上——>向路过的伊尔迷求租——>被无视——>假装成客户说有事要委托——>害怕被那亮闪闪的钉子Сhā个满身洞谎称要找他杀了抛弃她的负心汉——>嗯……找到就行,不用杀了——>因为没有支付预约金所以作为人质呆在揍敌客家中直到任务完成一并支付再离去……

问题好像就出在这里,看似正常的发展到了这里马上逆袭而上成了神逻辑神展开,以至于事到如今她都没有弄明白到底为什么自己好顿顿呆在人家做做饭蹭蹭饭就被上至席巴杰诺下至扫地的大姐认定为伊尔迷的未婚妻,是她失忆了吗?错过了什么重要的剧情了吗?为什么完全就跟不上节奏了。

从此走上了一条可怕的不归路,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引导着这场闹剧朝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分明是试图去解释最后的结果总会越发惨烈……

一直到了上次,那颗套在无名指上宝石戒指闪亮得让人无法直视。

到底是要说清楚,就像梗在喉咙里的­肉­刺,不能奢望随着时间的消失就真的和自己融为一体,再也感觉不到那种疼痛。

再久就不会消失,而是发炎。

抿了抿­唇­,小心的抬起左手,递到伊尔迷面前。

“伊尔迷。”

尔迷愣了一下,眨巴着大猫眼似乎有些困惑。

不能停,停下来就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一直想说谢谢你呢,谢谢你将我从三毛身上救下来,谢谢你帮我找到团长,还有国王的眼泪……这种煽情的话语怎么可能说得出口,事实上天天这看似没皮没脸的货就是一纸老虎,还是那种最可恶的纸老虎,一边埋怨人家从来不曾说过暧昧的话语,事实上自己也是那种憋不出句好听的话的混蛋。

不管如何开始的,已经够了呢。

从库洛洛的那句“大概是想要你陪在我身边,想像现在一样抱着你,想你完完全全的只属于我一个,这种欲望只要去做就能完成,我确实不太擅长用说的”之后就应该明白,没有立场再去找任何借口别扭着,放纵着。

事实上,从一开始最矫情的就是她自己,因为所谓的害怕,所以很多事不敢说出口,很多感情压抑在心底,很多错误就如此放任。

“真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天天笑了笑,将戒指又递进了几分,“以后也一直会是朋友的吧?好啦,帮你保管了这么久,该收回去,当真被我弄丢了卖了我也还不起你呀。”

黑乎乎的大猫眼似乎永远都不是用来表达情绪,他高兴的时候如此,生气的时候如此,虽然没有见过,但也能想象,他难过的时候也会是这般面无表情吧。

微微偏着头,不安分被发圈束缚的长发掉下几缕,貌似随意的用手指勾到耳后,如此反复折腾。

那么的安静,连海浪都不再喧嚣,只余下柴火噼里啪啦作响。

木枝在沙滩上划出杂乱的形状,一团、一团,最后似乎有些恼了,索­性­翻转一面,用带枝叶的那头将所有一并划去,远远的将那木枝抛弃,拍了拍手心的沙子,忽然抬起手,指了指火堆上面的东西。

“小天,糊了。”

囧TZ…………

喂喂,拜托……不要再人家这么正经的时候突然如此好不好。尤其是……分明已经糊成这个样子……你­干­嘛还要抢过去吃得如此淡定?满吞吞的将那鱼啃得差不多这才站起身来,双手扶在腰上,橙­色­的火光映照在她脸上忽明忽暗,突兀的轻笑了两声,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

“我们之间才不是朋友那种天真的关系。”没有起伏的语调却是让人心头一紧。

“伊尔迷……”

“杀手是不需要朋友的。”

“伊尔迷……”似乎不会说其他的话语,却又不想听他这样说下去,只能重复着他的名字,风沙迷了眼,视线有些恍惚。

短暂的沉默,伊尔迷忽然朝她勾了勾

手指,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来。”

天天愣了一下,小心的起身,不想蹲太久腿有些发麻,抽着冷气想要抖抖腿,忽然就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跌跌撞撞的靠了过去,­干­净得没有任何味道,脑袋挨着的地方刚好是心脏的位置。

扑通扑通。

大手压在她的脑后,不让她抬头。

平平的语调莫名的有些微凉:“只是杀手和客户而已,以前的已经两清了,鱼的味道很不错,只是,下次……下次见面可是要一分也不便宜的收费哦~'

没有添置木柴的火堆渐渐的湮灭,浓郁的青烟滚滚的逃离。

海岸线上,那抹鲜红渐渐地明亮起来,明媚得刺眼。

终究是无法束缚住那太过瞬发的发丝,发圈从长发上滑落,松散的马尾瞬间散开来,荡漾在晨风之中,与之纠缠。

“伊尔迷啊……”天天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口传出。

“……”

“能不能松一松……你胸口的钉子梗到我了……”

“………………”

作者有话要说:嗷~~这种日子更新。

欢迎各位高考回来的孩子~~借此吉兆,逢考必过呀!

无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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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大概是从天黑变成天亮,再从天亮变成天黑,涨潮的时候湮灭的火堆被海浪卷入海洋,瞬间就没了任何痕迹。

好在伊尔迷走的时候留下的装备齐全,虽然那句“知道你没带钱,先赊账,利息按一天百分之一来算”让人憋屈的想要吐血,只得换了个地方重新升起火,将之前剩下的鱼一条条用签字串好齐刷刷的Сhā在一旁。

酸胀的腿没有了知觉,索­性­随意坐在沙滩上,光着脚丫踢着沙子。

忽然就被人从身后拥入怀抱,结实的手臂揽住脖子往后带,埋下的身子刚好凑到耳边,吐出的气息喷洒在白皙的耳垂上,瞬间变成可爱的粉红­色­:“找到你了,等久了吗?”

天天侧过头,便看到库洛洛将下巴枕在她的肩上,许是赶过来有些急,白皙的脸上微微泛红,黑乎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是温馨的不像话。

如此呆了一会,看清了眼前的人之后,脸上那淡淡的惆怅一扫而光,弯做月牙的眼睛勾画出灿烂的笑容,迎着月光格外的漂亮:“太好了,团长,你来了啊。”

垂下的眼眸似乎又暗了几分,如此映衬着那笑容越发的明亮,这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等待着,这种感觉似乎也不赖。

手上一用力扶住她的脑袋往这边偏转了些,另外一只手扶住她的下巴,就这般毫无预兆的吻了上去。

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嘴巴,所以几乎是嘴­唇­相贴的一瞬间舌头便滑了进去,如此狂风暴雨般的肆虐着,微微转动着不断的深入。

天天措手不及,抵在他胸口的手如同被炭火烫到一般猛地缩了回来,随着吻的不断加深身子渐渐软了下去,最后无意识的抱住了库洛洛的背,轻吟着从齿缝之间露出。

良久,库洛洛才缓缓离开,含住那通红的嘴­唇­反复吸了几次,这才将脑袋轻轻抵住她的额头,呼吸有些乱了节拍,粗粗喘息了几次之后轻叹出声:“好像开始后悔带你来参加考试了。”

“诶~?”天天红着脸,垂着眼不敢看他,听到这话难免有些惊讶,老脸越发红了几分,果然她已经废柴的无药可救了么,虽然让他过来找自己确实耽误了许多时间,尤其是这种有时限的考试,但是如此直白的话语还真是伤人呢。

这笨蛋,任何心思都不会隐藏,光是那表情已经将心思透漏了个实在。

库洛洛又是凑近了

几分,说话的时候滚烫的嘴­唇­会不时的扫过她的耳垂,每次碰触定然敏感的一抖一抖:“小天,我不是个习惯忍耐的人。”

某只还是思索着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是想表达什么,那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忽然就被握住,用不可抗拒的力度牵引着往某个按了上去,就算隔着薄薄的布料也能感觉到手心的滚烫和坚硬,接触到的那瞬间分明在手心跳动了一下。

脸上的血­色­又是深了几分,脑袋也是越埋越低,这般严肃的面容配上如此­淫­、荡的话语,大抵这世上也只有他能做的如此自然,出乎意外的让人心慌。

“团……团长!还在考试呢……”一紧张舌头就打结这坏毛病果然不是一时半会都能改的。

“我知道。”库洛洛的哑声说,磁­性­的尾音­性­感得要命,舌尖在那泛红的耳垂上轻舔了一下,淡淡的口吻和那垂下的眼眸遮挡住的汹涌□很是不搭,“还有时间,并不难,你身上好冰,冷吗?”

一边说着,索­性­将手放到天天的腋下,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她分开腿坐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的姿势,越发敏感的感觉到那个积蓄着欲望想要爆发的部位。

“别别……”天天将脸埋入库洛洛的颈窝,紧紧的勒住他的脖子,紧张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有人呢……其他考试都在岛上呢……”

这个地方虽然是岛的外沿,没有什么遮挡物自然藏不了宝箱,却也不代表其他考生不会光顾这地儿,就在她坐在这发呆的时间至少有五个考试从她身边经过,其中一个恰好是尾数八的考试,便是远远的看见她就绕开了.飯飯論壇.只留下一个全身上下默默写满嫌弃的背影,另外的孩子面对考试时间如此淡定的在沙滩上发呆的家伙也仅仅是投来几束好奇的目光。

这种废柴,不像是开了箱子找到宝物还能不隐藏自己光明正大等着别人来抢的高手。

一句话总结……这种地方绝对不适合传说中的野战= =

“不怕。”库洛洛说着,吻顺着耳垂滑到了脖子,不轻不重的舔吸让天天敏感的仰起脑袋,暧昧的低唤了两声。

啊喂!团长大人,不是每个人都有像您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冒着随着会被人看现场直播的危险来XXOO的心理素质的!

“团……团长!”天天用力推了推他的肩膀,那样的力气对库洛洛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不停扭动的身子反而让身下的人呼吸急促了些。

r>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串串欢好的痕迹,库洛洛这才抬起头,长长的睫毛因为忍耐而微微颤抖:“别怕,之前不是有过么?”

天天愣了一下,快速的在脑海中搜索着自己合适胆大包天到和团长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那样又这样了?越是想越是迷茫,错觉自己是不是又失忆错过了什么被和谐的剧情。

“你忘了么?之前在茶几上,其他人都在的。”库洛洛低声说,轻轻用牙齿磨蹭了一下突出的锁骨。

天天抽了口冷气,随即反应过来团长大人到底在说什么,只觉得脸烫得可以拿去煎­鸡­蛋了:“那……那不一样了!!”

库洛洛低笑两声,滚烫的气息喷洒再敏感的皮肤上,如同被羽毛挠了一般,紧张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你可以让他一样的。”

“咦……诶……团长大人!”呼吸乱了节拍,夹杂着暧昧的声响,脑袋有些混沌半响才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他这模样也不会是中途停下来主,事实上……真的做了之后哪次可能让他中途停下来了= =

说起来团长大人真的很诚实,一开始就点明自己不是个会忍耐的人,无耻的捏碎了某人的小心思。

半是羞涩半是痛苦的嚎了一声,紧紧的抱住库洛洛,脑袋里思索着,两个人瞬间透明化。

“放松些,别抱这么紧,我不好动。”库洛洛说。

天天又是痛苦的嚎了一声,果然对于他这种严肃的无耻是再长的时间也无法适应的:“会被看见的!”

“不会的,放松,我抱你。”库洛洛低声安慰着。

天天这才慢慢的放松了手上的力度,轻轻分开分毫,眼神闪烁的看着库洛洛。

库洛洛没再说话,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解开制服的纽扣,轻轻阖上眼睛,柔软的­唇­贴着锁骨游走。

修长的手指钻进衣摆,顺着后背游走,灵巧的解开了胸前的束缚,而后双手用力拢住那瘦弱的腰,埋下头慢慢亲吻。

“嗯——!”天天仰着头,黑­色­的长发散在脑后,双手用力扶住库洛洛的肩膀,白­色­的衬衣被捏出褶皱。

手指从裙底探入,隔着­内­裤试探的碰触了几下,换来的是肩膀上越发用力的抓捏,感觉到指尖湿滑的触感,便是不想再忍耐分秒,嘴­唇­从离开柔软的胸口,重重喘了几下,低头拉开鼓胀得不行的拉链:“来,坐上来。”

感觉到胸口那敏感得不得了的碰触忽然离去,睁开的眼中迷离之间有几丝困惑,直到挺清楚了库洛洛的话语才回过神来,僵着身子抱住他的肩膀:“团……团长……”

“别怕,已经可以了。”库洛洛说着,双手抱住天天的腰,将她抱起一些,刚好让那□的欲、忘隔着底裤抵在某个地方,试着用力顶了几下。

“团长!”天天忍不住惊呼,那种一下一下的撞击,似乎要连着底裤一定顶进去,不免有些惊慌,也忘了什么羞涩一类,“那个……那个……还没脱……”

“我知道,可是我腾不开手。”库洛洛仰起头在她下巴上轻了一下,“你自己拉开,好吗?”

拜托……不要这么淡定的询问别人如此羞愧的事情,只要想象着那种情景,天天就觉得自己承受无能,耍赖的将脸埋入他的颈窝,轻蹭了几下。

“我来也是可以的,可若是脱下来丢出去的话别人会看见的。”库洛洛哑声说着。

这……似乎是句大实话……

天天又是用力蹭了几下,像是下了什么绝心一样,一手用力抱住他的脖子,脑袋死死埋在他的颈窝,掩耳盗铃的闭上眼睛,另外一只手颤抖着钻到了裙底,摸到底裤上的泛滥成灾越发紧张,哆嗦了好几下才把布料轻轻扯到一边。

“这里。”库洛洛轻轻挺了挺腰,欲、望的顶端在湿滑的入口磨蹭了几下,将抱住她腰的手沉了几分,“坐下来。”

硕大的头刚刚进入分毫,天天便痛呼了一声,双腿撑着地如何也不再往下半分:“呀……”

库洛洛顿了一下,每个字都像是在叹息:“你太紧张了,这样下去疼的是你。”

“可是……”天天喘息着,这种样的情况,这样的姿势如何不紧张。

“听话,放松些。”库洛洛低声哄着,“给我。”

明白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团长的执着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Сhā曲就放弃,一边深呼吸一边暗示自己放松,再次试探着坐下去的时候刚刚感觉被撑的有些疼痛想要放弃,却不行库洛洛那抱住她腰的手猛地用力,就这样重重的按了下去,完完全全的进入,交缠的躯体不留一丝缝隙。

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皱着眉大力的仰起头,随后才痛呼出声;“太……太深了……”

库洛洛抱住她的

腰,嘴­唇­耐心的挑逗着每一个敏感部位,直到感觉那种紧致得让人有些疼痛的束缚放松了些,这才喘息着抬起头:“小天,动一动。”

天天像受了蛊惑一般,轻轻的往上移动了一点,原本只是静静的就能感觉到那种被撑到极限的饱和,如此一个轻微的移动便敏感得要命,下一秒又软软的跌坐回去,红着脸委委屈屈的开口:“团长……”

“哎。”库洛洛低叹,“我来的话你会很疼的,可是我不想等了。”

最后一个字出口,随着双手将她抱离分毫,便挺着腰重重的顶了上去。

暧昧的低吟只有两人才能听见,断断续续,那种忍无可忍还要努力压抑的细碎声响让人越发兴奋,随着越来越快的频率渐渐的搭上了哭腔。

最后在她体内释放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挂在他的脖子上昏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是传说中被砍了一双手的千手观音……玛奇同学已经来抢救过了……

OTZ,我已经躺好等围殴了……

但是,看了这章真的忍心围殴我么……

【你滚!】

☆、113

【荧光X遇袭X不安】

黑夜、茂林、胧月、荒凉……

这些种种经常用于某种以不科学的东西作为主角的电影里的必备因素组合起来往往昭示着一个严肃的问题。

这里很不安全。

再加之此时此刻特定的背景——猎人考试。

于是存在于周身的威胁至少有以下三种——不科学的东西、黑夜里闪烁着绿油油眼睛的野兽、其他考生。

越往丛林深处走天­色­越发黑暗,层层叠叠的树叶遮挡了朦胧的月­色­,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干­枯的树枝自大树上跌落,堆叠在潮湿的泥土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腐败,化作坦然的肥料滋养着树木越发成长,也滋养了一片畏光的小动物繁衍生息。

“团长。”

“嗯。”

“团长大人。”

“嗯。”

……

短暂的沉默之后终是库洛洛面无表情的斜下黑乎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凝视着身边那只家伙,平静的开口:“有事?”

“哈……哈哈。”尴尬的讪笑,俨然一副没有想好台词的尴尬模样,最终挠着后脑勺仰望天空:“月­色­不错耶~”

库洛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默默的收回了视线,连半个字的回应都没有给她,果然,这种话题太过白痴了。

天天开始后悔了,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装矜持玩害羞的什么,难得有这福利就应该死活赖在库洛洛身上才对。

事情的发生是这样的,在某种剧烈运动之后某只无耻的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大概就因为身下不同寻常的颠簸,轻哼着感觉到全身难耐的酸疼,睁开眼看清自个正以标准的公主抱姿势躺在团长大人怀中的时候朦胧的睡意瞬间消散,顿时整个人­精­神抖擞,无比严肃的申请着自己生龙活虎绝对可以用自个的双腿走路没有半点问题。

等到按照自个的意愿被放下来之后,天天才发现,果然装13遭雷劈,双腿的虚浮和□那种隐隐的疼痛让每一步都成为煎熬,而真正让她觉得后悔得肝肠寸断的是周围的环境……

岂可修,这种对于团长大人深入骨髓的恐惧感还真是顽强得让人泪流满面!

“团长啊。”

“……”

“你是第几批上岛的考生

呀?在飞船上等了很久么?”

“倒数第二批,你走之后等了十八个小时。”

“咦?这么久啊,那肯定……呀啊——!!”无聊的对吧戛然而止,而后是一声尖锐的惨叫,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稳稳的挂在库洛洛身上,这种灵活的身姿还真是挑战了十多年来的各种极限。

狠狠地甩了几次腿,脚腕的位置还残留着方才某种不明物体爬行在皮肤上那种痒痒得让人浑身­鸡­皮疙瘩的感觉,确认那家伙却是被自个踢远了觉得不在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了这才冷静下来,察觉到自己不同寻常的位置天天弱弱的抬起头,便对上了库洛洛那双异常黑亮的大眼睛,眼眶下那浓郁的黑眼圈憔悴的诉说着什么。

尴尬的抽搐着嘴角,默默的从库洛洛身上滚了下来,天天紧张的搓了搓手:“那个……真是不意思……咳咳咳。”

库洛洛便一直这样默默的盯着她,知道她快要无地自容的找个地方遁了这才收回视线,抬起的手上上突兀的俱现出那不熟悉的红底封皮书,随着哗啦啦的声响,熟练的翻到某一页上。

淡淡的光线笼罩在盗贼极意的周边,随着光晕的不断扩大,尤其在这种黑暗的天­色­下越发明显,一阵强烈到刺眼的光线闪烁着渐渐消失之后却是没有恢复黑暗。

天天仰起头,前一秒还无比暗淡的眼眸瞬间闪亮起来,惊叹着抬起手,看着那流动的点点荧光从指缝中溜走,激动得小脸都有些泛红。

闪烁着的荧光如果有生命一般围绕着两人飘荡,无数细微的光线集合在一起也让周身变得明亮。

库洛洛伸出左手递到天天面前,平静的口吻里找不到半丝蛛丝马迹:“来。”

天天顿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之后马上无比迅速的扑上去紧紧握住库洛洛的手,那速度就怕人家下一秒就后悔一般。

“昨天晚上一直在海边吗?”难得库洛洛主动开口。

天天一时有些不自在,半晌才反应过来,而后匆匆点头:“嗯嗯,我想着还是等你来的好。”

握住手心的手紧了紧,而后又忽然放松,索­性­将天天整个的搂着怀中,结实的胳膊环住她的肩膀:“不必勉强,想退出随时可以说,本就只是来打发时间。”

“咦?”天天抬头,看到库洛洛紧致而销售的下颌勾画出漂亮的浮现,盘踞在心中的不安一点点烟消云散,“

没关系呢,居然来了不玩到最后也挺不甘心的,对了,团长,你那边有什么发现了么?”

天天低头摸索着挂在衣服里的钥匙,取下勾在手指之间晃动着:“你的箱子找到了吗?”

“嗯,过来找你的时候顺便找了一下。”

喂喂……这种轻描淡写的口吻会让人误会的,猎人考试真的这么轻松的?怎么感觉和吃饭之前顺便洗了手一样的感觉。

当然,比起吐槽还有更让人有兴趣的东西呢,天天拽了拽库洛洛的衣摆,闪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团长大人,箱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呀?”

听那神棍说得那么玄乎,说不好奇也是假的,毕竟不管如何,开启属于自己的箱子也是第一场考试的必过剧情来着,对于打游戏没有攻略绝对不会动手自个去探索的某只来说,旁边有过了剧情的大活人存在,不去取点经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

“地图。”库洛洛说。

“啊?”这还真和某只想象的一点也搭不到边,那种寻找七颗湿哒哒黏糊糊的珠子的剧情果然不会轻易出现在这个世界。

“不过只是一部分,我猜应该是离开这里或者前往下一个考场的地图,大概是同一批的考生都开启宝箱的话可以拼凑出一份完整的地图”库洛洛沉思着,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这种没有表情的表情,整个人平静得如同一幅画,连眉头细微的簇拥都不会轻易展现。

思考的时候、询问的时候、生气的时候……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当初看到他流泪的一瞬间才会觉得异常动容吧?

“我过来的时候看到海岸口有四只船泊在岸边,虽然不排除在我上岛之前就有考生完成任务先行离开,不过还是能确认,目前还滞留在岛上的成员绝对不止四批。”库洛洛停顿了一下,似乎习惯­性­的想要抬起手捂住嘴巴,胳膊从天天肩膀上移开的一瞬间,眉头忽然轻轻蹙了一下,黝黑的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预兆,抬到一半的手顺势将天天往身边一带。

天天没有防备,被带得踉踉跄跄,仓皇的抬起头便看到闪烁的荧光突然湮灭,库洛洛的声音冷静的在耳边响起:“透明化,在这边等我。”

跌跌撞撞的扑向一旁的大树,耳边响起空气被锐器划破的声响,狼狈的抱住树杆,□在外的皮肤被粗糙的树皮磨得火辣辣疼,抽了口冷气这才后怕的回过头。

眼睛适应了荧光的明亮,忽然间没

了光源,比起之前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还要糟糕,如同落入一个只有黑暗的密闭空间,只有紧紧的抱住大树,仿佛松手就会彻底迷失。

尤其是,天天不会念,无法去看到念力的光芒,更无法去感觉念能力的存在。

乒乒乓乓的声响不绝于耳,武器碰撞,溅起点点星火,打斗的身影一闪而过,虽然无法确认具体的人数,敌众我寡却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偶尔一两声压抑的闷哼让人越发紧张,越是看不见越是会胡思乱想,越想便越是煎熬。

想要开口唤库洛洛,却也明白这种时候万万不能开口。

即便明白按照剧情发展库洛洛绝对不会在这种考试中不中用的有任何闪失,身临其境的时候确还是止不住的紧张,冰冷的手心冷汗涔涔,呼吸的节奏越来越粗。

突然就想起库洛洛方才说的话,只有四只船,但滞留在岛上的考生绝对不止四批。

这些袭击他们的人是其他考生么?

隐约之间听到有人说“那边有同党”。

还没有反应过来所谓“同党”大概说的便是抱着树喘粗气的自己之前,即便无法感觉念的存在,那种扑面而来的杀气还是让人无比敏感,冷飕飕的快速袭来,随着“噌噌”的声响,银­色­的刀锋闪出寒光,由上往下劈砍下来。

仓惶之间想起自己光顾着紧张完全忘记了团长大人的交代,集中­精­神力的一瞬间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像是所有的气息都赌赛到了胸口,一瞬间整个人如坠冰窟,僵硬的抱住树­干­,本能的闭上眼睛尖叫出声。

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凛冽的杀气也戛然而止,小心的慢慢一点点抖开眼皮,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已经勉强能看清周围的景象,一把弯月形状的刀稳稳的停在天天的眉宇之间,只差分毫便会碰触到挺立的鼻梁。

黑­色­的眸子瞬间紧缩。

却看到对方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

下一刻,滚烫的液体自他的身体汹涌的喷洒而出,溅落在天天的脸上,身上,而后直挺挺的仰面倒了地上。

憋在胸口的气总算舒缓了下去,喘息的同时直觉双腿一软,整个人已经跌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库洛洛手握匕首站在自己身前。

“叮——”

库洛洛轻轻蹙眉,将匕首随手抛到身后,蹲□子,伸手拉

过天天的手握在手心,感觉到那种异常的冰冷眉间的皱纹越发深了几分,如此默默的等着天天粗气的呼吸一点点缓和下来,这才开口:“怎么了?为什么不躲起来?”

天天晃了晃脑袋,那种诡异的感觉却已经消失殆尽,如何回忆也无法抓住半点蛛丝马迹,那一瞬间的变得如此不真实,却让心底的不安一点点扩大,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库洛洛,苍白的嘴­唇­哆嗦了半晌终是没有说出半句话。

下一秒整个身子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下巴磕上消瘦的肩膀被碰撞也有些疼痛,鼻翼之间有些淡淡的血腥味。

“没事了。”库洛洛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大手顺着冰凉对的发丝往下滑,这样淡淡的语调莫名的让人放松,“能站起来吗?”

扶着库洛洛手臂站起身来,试探着动了动身子,一切已经恢复如常。

想起方才的狼狈模样不免有些脸红,果然天生废柴就算在变态的猎人世界里和变态的蜘蛛们厮混也无法改变废柴的本质,讪笑着揉了揉衣角,紧紧抱住库洛洛的胳膊继续前行,下一秒却被库洛洛看似严肃的话语刺激得踉跄了一下。

“腿软的话我可以背你,那种程度的索取对你来说确实过了些,早说过你应该多锻炼身体了。”

喂喂!拜托,思路不要那么跳跃好不好,还有说这种话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严肃啊喂!

遇袭的地方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沾染在身上的血腥味也一点点淡去,恐惧的感觉也慢慢从身体撤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种莫名的不安却是如何也无法压抑下去。

微弱晨曦拉开了新一天的帷幕,天­色­却还是昏昏沉沉,层层叠叠的云彩低低的压下。

猎人考试第一场开始三十小时二十五分钟。

天天任务进度稳稳的保持在起点线的位置,剧情突破值为零。

收获额外奖励烤鱼四条。

打下巨额欠条一张。

遇到意外袭击一次。

额……

被严肃的调戏了一次,应该是调戏吧=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周主更猎人这种话我会乱说么!!

于是我真的滚回来更新了OTZ。

没有看银魂前我当真以为这个人是库洛洛和伊尔迷的恶搞合体……

☆、114

【守株待“兔”X自作自受X利用?】

事实证明,团长大人的英明神武绝对不是徒有虚名,过分的冷静以及慎密的心思若是再来一个到哪哪死人的体质的话,超越某万年小学生也不是没可能的。

仅凭一路过来看到的零星线索便把岛上此时此刻的情形推断的八九不离十,绝非天天这等智商所能驾驭。

嗯,好吧,重点是,团长大人说了,离开岛的小船只有四艘,但还滞留在岛上的考生绝对不止四批,僧多粥少的日子自然不可能事事和谐。

于是,距离第一次遇袭不到半个小时,第二批孩子又风风火火的送上门来。

这次天天倒是透明化得利索,几乎是库洛洛刚刚作出警示便自个隐了身去屁颠屁颠的躲在一旁观望。

能来参加猎人的考试的人除了那么极个别的意外,一般都是有那么两下子,考生的水平相比普通人来说绝对是拔尖的那么几个,但是这个阶段的他们也仅仅是比普通人厉害些的程度,瞧瞧288期猎人考试里奇犽秒杀全场那架势便能明白,之于念能力者来说还是无法比拟的。

尤其是,某些穷凶极恶的念能力者。

这时候就不知道是要夸奖库洛洛比较绅士不欺负普通人呢还是要鄙视他极度自信完全不屑使用念能力,一把小匕首便压制的对方三个人无法反击。

明摆着的结局也让天天放心的靠在树­干­上逗弄蚂蚁,正在默默吐槽这批考生素质果然不如287那群家伙给力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一个黑影从身边快速闪过,如此快的速度难免会给人一种危机感,这种时候几乎没有去思考,唯一的念头便是“咱也不是废柴到无药可救,自个撞上树桩的兔子收拾一下的能力还是有的”。

于是乎眼明手快思绪活路的瞬间伸出半透明化的胳膊勾住闪倒身边的家伙用力往后一拽。

“砰——!”

那急速奔过来的孩下如同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上,狠狠得弹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在湿软的土地上拖拽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晃了晃被撞得生疼的手臂,这家伙力气也贼大了,也没多理睬被撂倒的孩子,满意的拍拍手笑嘻嘻的看向库洛洛那边,准备等他解决完毕邀个功什么的,还没有调整好身体的状态便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暴躁的怒吼,原本就低沉尖细的声音夹杂了怒火震荡得耳膜一阵刺痛。

“岂可修!给我滚出来!”

……

啊咧……

这声音,也未免太有特­色­了,想假装没有认出来都不可能。

笑容果断的僵在脸上,天天抽搐着嘴角默

默的回头,便看到身穿深蓝­色­长袍的飞坦同学一脸暴戾的从地上弹身而起,拍打着臀部的泥土,表情臭到不能再臭。

阿门,让她瞎了吧,瞎了是不是就可以顺便假装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了吧。

即便明白此时此刻飞坦看不到透明化的她,某只还是弱弱的用手盖住脸,哆嗦着小心的朝着库洛洛的方向挪去。

那边,库洛洛也­干­净利落的撂倒了三个路人甲,收好滴血未沾的匕首朝着飞坦看过来,冷静的脸上看不出半丝情绪,委实无法让人看出这两孩子是认识的。

视线一扫而过之后打探着扫视着周围,直到感觉衣摆被轻轻拽了一下,黑乎乎的眼眸顺着着力的地方斜过来.飯飯論壇.一眨不眨的目光仿佛真能看到那紧张兮兮拽住他衣服的家伙。

“我说,想要假装不在的话至少别那么用力的扯团长的衣服好不好?”飞坦拉了拉骷髅面罩,许是半边脸埋入­阴­影,整个人越发­阴­霾了几分,“你是准备现在死个痛快些还是以后死的凄惨些?”

这种坑爹的答案谁要去选啊!

天天泪,菜鸟如她也感觉到飞坦那边释放的腾腾杀气,灰溜溜的缩了缩脖子,不自在的在库洛洛身上蹭了蹭方才把飞坦撂倒的那条胳膊,正琢磨着是破罐子破摔假装到底什么时候再自然点出现来个“偶遇”的好呢还是乖乖地出来跪着唱小白菜比较靠谱,库洛洛的目光掠过飞坦看向树丛的那边,眼睛稍稍一眯。

下一刻便听到一个音­色­清爽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伴随着窸窸窣窣拨开枝叶的声响。

“咦,那边好像有人耶~”

“动手?”询问的人声线明显粗犷了些。

“好啊。”清爽的声音夹杂着笑意,回答的异常­干­脆。

天天抬头,便看到树丛的那头,侠客笑嘻嘻的仰起手,­干­净利索的砍在旁边那人的脖子上,那人脸上的兴奋一点点变成惊讶,而后僵住,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你疯了?”一同前来的其他人惊恐的看着侠客,防备的远离了些,“不是说了第二场考试之前我们都是同伴么?不齐心协力的话我们是没办法离开这个岛屿的。”

“同伴?”侠客似乎笑得越发开心了些,“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和你们齐心协力哟,这么认真还真是一点都不好玩呢,哟,是吧,飞坦,袍子太长绊倒了么?”

“去死!!”飞坦眼眸一暗,身体随着下沉,下一秒便出现在侠客面前,扬起的手直直的Сhā在忽然从旁边冲过来挡在侠客身前的人身上。

蹙着眉收回手,甩了甩沾在指尖的血珠,吊着眼角看向倒□影背后的侠客。

侠客握着手机摇了摇,看着屏幕上显示的“GAME OVER”笑得一脸无害:“哟,团员之间禁止厮杀哟。”

这边咱们的旅团团员还在联络着感情,那边同侠客一路过来的路人些已然傻了眼,突如其来的变故加之同行者的死去无一不刺激着他们,不知谁吼了一声:“混蛋!!他们是一伙的!我们被骗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飯飯論壇.蹭蹭蹭拿起武器摆出防备的架势。

“我可没骗过你们哟~”侠客无奈的摊摊手,“而且,现在太晚了呢。”

接下来的时间成了侠客一个人的表演赛,原是过来的路上早就在众人身上Сhā好了天线,这会游戏一开始,噼里啪啦按着手机上的按钮,三两下便解决了眼前的敌人,顺便搜刮了他们身上的地图和钥匙。

整个过程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如此,战斗暂时结束,除了伯尔维尼来参加考试的蜘蛛们算是聚到了一起,气氛却诡异的有点凝重。

更确切的来说是以某只短腿儿蜘蛛为中心散发出来的黑­色­气息,无声无息的弥漫在空气之中,压抑得让人难以喘息。

侠客也真是的,本来人家飞坦同学心情就非常不好了,还要开这种不合时宜的玩笑,不是明摆着火上添油么?偏生飞坦同学的坏脾气又是有目共睹,如此刺激人家若是暴走了谁来收摊子?

不过话是这样说,刚才侠客的话也算给了天天一点提示。

此时此刻再假装不在估计以后也别想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从容的出现在他面前,也怪自己命不好,好死不死怎么就把飞坦给撂倒了呢……天天默哀着,紧紧拽住库洛洛的衣摆,痛苦的开口。

“团长大人啊……”

这细细弱弱的声音马上引得全场关注。

像是侠客笑眯眯的伸了伸脖子:“哟,小天天在这里呀?躲哪去啦?”

而后是飞坦杀伤力百分之百的视线。

最后是团长大人淡淡的回应:“嗯。”

“作为一名团员,入团之后一直没有认真仔细的去学习团规,我倍感内疚……”天天小声说着,突然说出这种莫名其妙和气氛一点也不搭调的话题不免让人有些困惑。

倒是库洛洛冷静的打断了她的话语:“没有那么复杂,只有一条规定,团员之间禁止厮杀,意见无法统一的时候抛硬币决定。”

天天从来没有一刻像如今一般感谢过团长大人的善解人意,险些感动得泪流满面,却还是隐忍着激动问个实在。

“那如果有团员在您面前相互厮杀呢?”

库洛洛面无

表情的斜过眼眸,瞅着她,平平的语气却莫名的十足威严:“嗯?有人想试试么?”

某只马上用力摇头,摇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就把头摇断了也没人能看见,于是一边拽着库洛洛一边底气十足的朝飞坦那边吼了一声:“飞坦!你听到没有!不听团长大人的话后果很严重的!”

飞坦的表情算是臭到了一个极致,恶狠狠的盯着这边瞪了半晌,最后一拳砸断了旁边的大树,低骂了一句:“当时应该反对你入团的,混蛋!”

哼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拒绝入团,你也不出来帮把手,这下自作自受了吧。

窃笑完毕的某只这才调整好表情慢吞吞的显出身形来。

一伙人核对了一下各自收集的地图好钥匙之后,按照侠客的提议一起行动。

特攻队的孩子飞坦走在最前面探测敌情评估环境。

侠客走在中间用手机玩着俄罗斯方块。

虽然有用“团员之间不能相互厮杀”这话暂时堵了飞坦的杀意,却还是不敢放开胆活动,这家伙记仇得很,上次女装的事情他便一直怀恨在心,还是防备一下的比较好。

天天小心翼翼的跟在库洛洛身边走在最后。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飯飯論壇.化作光斑,散落在人身上,忽闪忽闪。

库洛洛忽然低下头,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埋着身子凑到天天耳边,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敏感的一抖一抖。

低低的声音只有两人才能听到。

“虽然方才说的都是事实,怎么感觉我被利用了呢?”

天天狼狈的捂着耳朵扭开头,心虚的看着库洛洛,纠结出一副吃了大便的模样,她怎么就忘了,比起看似凶残的飞坦,库洛洛这大BOSS才是真正的凶残的头啊!!仓促额思索着要如何去辩解,却看到库洛洛形状漂亮的嘴­唇­一张一合,软软的语调有种故意温柔的嫌疑。

“记得,欠我一次。”

啊咧?

什么记得?

什么一次啊?

别用这么暧昧的语气说出来啊混蛋!!会想歪的!!

天天愣愣的拍了拍滚烫的脸,努力压下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的感觉,回过神来却发现库洛洛的身影已经走远,那边飞坦有意无意的朝她瞄了过来。

啊喂!

“团长大人,等等我呀!!”

作者有话要说:我什么都不敢说,弱弱更新,弱弱爬走……

☆、115

【特殊奖励X水果刀X蜘蛛头也是一种记仇的生物 】

天天一直觉得,就算自个的心理承受能力如同坐火箭般速度的成长着,似乎也无法跟上这个世界的脚步。

好吧,准确来说应该是旅团诸位的脚步。

就算朝夕相处这么些时日,从流星街混迹到猎人考试,总会有那么几个瞬间,就算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嘴角都会不受控制的抽搐一番。

譬如说此时此刻,天天不过感叹的挖苦了一句“侠客呀,和你分在一个组的孩子还真可怜,你害得人家都没办法通过考试了哟”。

结果人家侠客爽朗的抖了抖金­色­的碎发,扯出一个亮瞎人眼的笑容,从口袋中摸出一打数量惊人的钥匙和地图,语气轻松得如同再讨论“今天的排泄物略感­干­燥”一般从容中又夹杂着几分炫耀的说着:“小天天也太小看我了,我的目的才不是害得九个嗯没办法通过考试呢~”

这种数量……我次奥,不亏是A+级通缉强盗的水平,简直就是一路习惯­性­的抢着过来的吧?

天天弱弱的伸手扶住额头,低头不去看他那金闪闪的笑容:“我错了,请吧刚才的主语换成‘来参加这次猎人考试的所有孩子’。”

“安啦安啦,小天天。”侠客大手一伸,揉了揉某只的脑袋,彻头彻尾无视对方想要造反的眼神,“我可不会对团员出手的哟~”

天天臭着脸避开了这如同对待宠物似的揉捏,准备着蹭回库洛洛身边,怎么说这大BOSS再凶残好歹也是一衣冠禽兽啊,斯文起来的时候确实也挺斯文的。

刚挪动了几步便听到前方飞坦打了一个响指,蹭蹭蹭围观过去才发现被砍开的荆棘丛中躺着一个形状怪异的箱子。

之所以说它形状怪异,也得归功于这群没有丝毫作为考生自觉的问题儿童,要说人家别的考生吧,只要集齐了一整幅地图肯定是巴不得尽快的走人前往下一个考场吧,这群孩子倒是把强盗的本质发挥得淋漓尽致,一路强抢掠夺不说,看这架势还非得把目前岛上所有的箱子都开个遍才叫开心。

搞的跟耍RPG似的。

不同于之前看过那些中规中矩的箱子,这个箱子上有五个锁眼。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BUG?库洛洛伸手捂住嘴巴,沉思片刻,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钥匙,蹲□子,一个一个的试探着。

喂喂,这是要闹哪样……明明每个考生都只有一把钥匙,一般人都只想着快点找到自己的箱子,谁有功夫去浪费时间收集这么多钥匙来一把一把的试探?

这种东西的存在

莫不是猎人协会未卜先知,早就料到有如同旅团这么无聊的人存在,这才故意准备的道具?

这不科学!

就在某只默默吐槽的片刻,侠客和飞坦早就配合着蜘蛛头的调子,将各自搜刮的钥匙都递了过去,看到库洛洛奇迹般的打开了四把大锁之后天天终于确定……

猎人协会的无聊程度也不亚于旅团众,居然还真准备了这种奇葩的宝箱!

感叹着却看到库洛洛忽然抬起头,将摊开的手心递到天天面前,面无表情言简意赅:“钥匙。”

老大发话自然不敢造次,天天迅速的摸出挂在衣服内侧的钥匙,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团长大人别抱太大希望,咱运气一向不太靠谱,这种百分之五的概率……”

话音还没落,只听一声清脆的“卡擦……”

靠之!居然真打开了!考完试马上出去买猜票!

话说猎人协会到底是准备了什么东西呢?一般的部分地图肯定不靠谱,也就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鬼弄玄虚。

说不定直接是整张的?又或者更直接点来份第一场考试合格证?

如此想着,看到那安安静静躺在宝箱里的小匕首之时脑袋还是果断的当机了一下,直到库洛洛单手拿起匕首,从皮鞘里抽出一半打量片刻,而后拾起压在匕首下的卡片,淡定的念出声了。

“第二百八十六期猎人考试第一场特殊奖励。

考生必须同时拥有五把指定钥匙才能获得。”

……

这种RPG的违和感越来越强烈是怎么回事。

而且……重点是,特殊奖励你妹啊!这种概率低得不能再低如果不是考生无聊与凶残并存,怀揣着娱乐为主考试为辅的理念怎么可能打开的宝箱里就放了把破破烂烂的水果刀是想闹哪样?

到底是为什么这期猎人考试不靠谱到这种程度……

库洛洛将小纸片随手一丢,非常自然的转身将水果刀递到天天面前:“你拿着吧。”

= =拿着做什么?一会给你们削水果吃么?

天天困惑的接过水果刀.飯飯論壇.却见飞坦和侠客看过来的眼神不知道为何隐约闪烁着凶残的红光,喂喂……要不要越来越这么莫名其妙?一把水果刀而已,你们就不能对团员和善些么?

在这般□­祼­的目光下艰难的把水果刀往腰上别去,琢磨着他们的眼神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库洛洛忽然起身,将水果刀拿了回去,黑黝黝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天天:“手伸出来。”

天天愣了愣,将右手在衣摆上蹭了蹭弱弱的递了过去。

“左手。”

库洛洛淡淡的开口。

某只真的是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这是想做什么?她可不是左撇子啊……虽是如此想,却还是听话的换了左手递过去。

下一秒便感觉左手的无名指被库洛洛握住,惊讶的瞪大眼睛只见库洛洛单手甩掉水果刀的刀鞘,扬起手作势就要砍下去。

“喂喂喂喂!!!团长大人!!!!”天天惊悚的叫出声来,可惜手被紧紧握住,以她的力气想要挣脱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他这是想砍掉她的手指么!!虽然那天写完“检讨书”之后没有再听他提起关于这枚取不下来的戒指,说到底他果然还是介意的吧!可是……就算当初信誓旦旦的让侠客帮忙把手砍了以来谢罪也没必要隔了这么久还记得这么清楚啊,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啦!您这样的大人物也记仇是不好的啊喂!!

库洛洛的手法很快,基本上天天还没吼完便已经­干­净利落的砍了下去,手起刀落快得让人眼花。

“锵——”

天天惊恐之余绝望的用力闭上眼睛,只感觉到手指一阵凉意,没想到小说里也不全是骗人的,刀法太快的话连痛觉神经都跟不上调子呢……

“扑通!扑通!!扑通!!!”

急速跳动的心脏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口跃出,那想象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

隐约中听到侠客欣喜的感叹了一句:“哟~果然是好刀呢~让小天天用还真是暴殄天物哟。”

咦?

不对啊……

天天小心的一点点睁开眼,直到看清被库洛洛握住的食指还和自个的手掌连在一起,并没像想象中一般血­肉­横飞,这才深深的松了口气,双腿一软险些摔倒。

“团团……团长大人……您这是……”颤抖的声音夹杂着无法抑制的淡淡哭腔。

库洛洛面无表情的低头盯着那整整齐齐断裂开来落在脚边的戒指,淡淡的回答:“试试刀而已,还行,你拿去用吧。”

“小天天用真的没关系么?”侠客嘟囔。

飞坦拉低面罩瓮声瓮气的附和着:“怕是防身之前先把自己给砍了。”

………………

我可以说脏话么?!可以么!!

“蜘蛛头也是一种非常记仇非常小心眼的生物”天天憋着泪默念,琢磨着回去一定要把这条加在《蜘蛛窝生存计较》中才好。

哆哆嗦嗦的跟在库洛洛身边,方才的恐惧还没有完全消散,可惜目前这形势来看貌似没有更好的去处。

和飞坦一起那是找死。

和侠客一起那是找烦。

和团长的话……

天天小心的抬头,刚好对上库洛洛瞟过来的眼神,凉凉从她脸上掠过之后又看向了前方。

等等!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明明委屈的人是我耶,到底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生把人家看得那么心虚!

默默的吐槽着,忽然听到前方的飞坦低声说:“团长,有猎物。”

一抬头便看到不远处几个考生手握兵器朝这边赶来。

又是一群没找齐箱子想要阻止别人先完成的孩子么?

天天正准备低调的透明化到一边围观,却见侠客忽然回头,将方才整理好一包钥匙地图朝天天抛了过来,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在场的人都恩呢该听到:“小天天,保管好哟,这么多钥匙地图带身上不方便打架呢~”

手忙脚乱的接过那大包东西,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妥。

这算什么跟什么呢?强悍的蜘蛛居然会觉得带包钥匙在身上就影响打架发挥么?骗人的吧?就算背上她去打架也丝毫不是负担吧?

如此想着,只觉周围气压不断降低,再次抬头便看到朝这边赶过来的考生们都齐刷刷的朝她看过来。

我靠!天天恍然大悟,愤怒的抬眼朝侠客望去。

让别人当靶子用会被天打雷劈的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我是回来日更的有人信么?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咳咳,话说新版的西装团长居然如此美型!!

☆、116

【状况之外X废柴果然是废柴X迷影重重】

看着那一群齐刷刷朝天天围攻过来的考生便能明白,侠客这蜘蛛脑的策略是相当成功。这种时候再去吐槽“借刀杀人也是杀人的一种!团员之间禁止相互厮杀的”似乎已为时过晚。

抱紧怀中的一包钥匙,下意识的转过脸看向库洛洛的方向,毫不掩饰惊慌的表情。虽然总是吐槽对他那种恐惧感是XXOO一百次也挥之不去,到底真的害怕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人还是他。

库洛洛依旧是一派冷静,说起来天天就没见过蜘蛛头惊慌的模样,身手灵敏的从考生的左侧瞬间移动到后方,被风扬起的衣角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瞥见某只那六神无主的模样便是明白,这家伙还真是不会运用自己的能力。

倒是那边不知何时窜到树­干­上坐着准备甩天线的侠客同学先开口了,估摸着也担心真玩大了要被团长大人抽打,笑嘻嘻的眯着眼,却是一副惋惜的口腕:“小天天啊,空有一身能力真是暴殄天物啊~”

天天一愣,这才回过味来,她还真是废柴得无药可救啊……为毛一遇到这种真刀真枪打架的时候总会忘了自己好歹有个绝招。

思索着,那群考生已经杀气腾腾的冲到了面前,迅速移动扬起的灰尘让天天皱着眉下意识的往后移动半步,脑子里刚刚浮现“让自己和碰触到的东西一并透明化”的念头,那种并不算陌生的异样感瞬间涌上心头。

大概就是所有的气息忽然一并堵在胸口,一瞬间手脚冰凉得不像话,一切都脱离的掌控。

脚后跟磕在凸起的小石块上,踉跄着向后倒去,半边身子撞在粗糙而潮湿的树­干­上,浅­色­的制服上印上一片褐­色­的痕迹,背脊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叮铃铃铃——”

满满的一包钥匙洒了一地,在暗黑­色­的泥土上尤其显眼,银光忽闪忽闪。

扬起的武士刀闪耀着银­色­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那种凌冽的杀气却还是扑面而来,刺得脸上一阵生疼。

紧缩的瞳孔中倒映着最前头那考生的模样,左臂空荡荡的袖子在摇摆着,忽然就和那被西索削了手臂的脸重合在了一起,然后是这批考生身后的库洛洛。

那冷静的脸上居然有一类紧张的情绪,大概是错觉吧,一点都不是适合他呢……浓郁的黑眼圈让整个人有些­阴­沉,仰起的左手上俱现出那红皮本子。

“嗡——”

他在说什么?根本就听不到啊……

闭上眼的前一秒,感觉到疼痛如期而至,却没有想象中那种热乎乎黏腻腻的感觉。

咦?似

乎疼的位置也有些不对劲。

大力勒住脖子的手让呼吸有些困难,什么东西贴着胸上脸颊飞了过去,一声短促的惨叫之后感觉到滚烫的液体喷溅到脸上,困惑的睁开眼便看到握着武士刀的考生瞪大双眼直挺挺的倒下,光亮的额头上镶嵌着一枚白­色­的纽扣.飯飯論壇.绽放出一朵妖异的玫瑰。

而后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从身后环住她的人身上散发出熟悉的味道,柔软的碰触让同是女­性­的某只都会心神荡漾,后脑勺砸在了一处相对坚硬的地方,大抵是脑门一类的地方,恍惚之间听到身后的人短促的低骂了一句。

更清晰的是那边侠客的呼声:“喂!小天天,维尼熊!你们身后……”

下一秒,天旋地转。

这才想起,她背后的位置是个斜坡,潮湿的草地本就湿滑,用这么重的力度往后拽唯一的后果便是两人齐刷刷的顺着斜坡翻滚下去。说来也是造化弄人,这么大个斜坡上愣是一颗拦路的树都没有,光滑得让人蛋疼,于是乎抱在一起的两只一路顺畅风驰电掣般的以万军难敌之势华丽丽的一口气翻到了斜坡的最低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废柴的某只唯一能发出的声音。

“我靠!小天!给我多吃点­肉­啊!你的肩胛骨硌疼我了!”伯尔维尼的声音倒是愤怒大于惊吓,“喂喂!别吼了,你口水飞我一脸!”

终于,在稳稳的滚入坡低的小水沟中才算完全停了下来,定格在一个天天在下伯尔维尼在上的姿势上。

更准确的来说是伯尔维尼从后方抱住天天,天天面朝下趴在小水沟中。

低低的呻吟之后,那埋在水沟中的半边脸终于艰难的蹭了起来,颤抖的手撑起两人的身体,孱弱的声音隐忍着什么:“喂……维尼……伯尔维尼……快起来,肩胛骨要断了……你……你不觉得水很臭么……”

“啊……抱歉抱歉……”伯尔维尼说着,利索的蹭起身来,比起某只那笨拙的动作,当真无法相信两人是遭遇了相同的灾难,翻身坐到一边之后顺势伸手把趴着的某只给拽起来。

天天皱着脸捞起休息往脸上便是一阵猛擦,那种动物植物各种生物腐败在其中的水味道真心不敢恭维,一路滚下来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泥巴,恶心的呸了好几口才算喘过气来。

这回头一看身边的伯尔维尼瞬间就不淡定了,真材实料的念能力者就是不一样,人家身上连半根毛的污迹都没有!!她果然是个渣渣啊……

正惆怅着,便听到上方传来库洛洛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但语速稍微有些加快。

“没事

吧?”

“没事没事,还活着!”天天回应了一句,抬头便看到坡顶上三只蜘蛛俯身看向这边,尤其是某只笑得很是灿烂的魂淡,一时间怒从心渐起,“侠客!!你个混蛋!”

“啊咧啊咧,这不是挺有活力的么~”侠客那轻松的语气中还真是没有半分作为整个事件始作俑者的半分自觉。

在心中默默将侠客的祖宗问候了一遍,这才灰溜溜的爬起身来。

相比一个冷眼旁观,一个纯粹看戏的家伙,团长大人果然要靠谱些,将盗贼极意合上,稍稍扬了扬眉:“能自己上来么?”

伯尔维尼这才抢先挥了挥手:“这不是有我么?你们在上面等就是。”

说着,搀扶起天天便往原路爬上去。

滚下来的时候只觉滚得头晕脑胀,感觉也没滚好久,抬头看看坡顶,还是高得让人叹息,照顾着天天的速度,两人爬得不算快.飯飯論壇.看到她们并无大碍其余的三只蜘蛛也就闲闲的坐在上边等待。

“刚才为什么不使用能力呢?我听玛奇说过你的能力,刚才的情况完全能应付才对。”伯尔维尼挨着天天,低声说着。

天天的身子僵了一下,方才太过紧张倒也没有发现,如今冷静下来,尤其是在挨得这么近的情况下,的确很明显……

胸口闷闷的许是方才的残留,但确实不太舒服,说不出的异样,迷茫之中瞥见伯尔维尼看过来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有些心虚。

喂喂,这家伙什么表情啊……以为自己故意不用能力博取关注么?

天天略显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就连她自己也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其对方是自己一直心存隔阂的4号,讪笑两声想要掩饰过去。

伯尔维尼挽住天天的手臂紧了紧,微微埋下的身子越发凑近,低低的声音莫名的让人有些烦闷:“说起来,小天啊,我也入团这么久了,你知道我的能力么?”

天天抬头,对上伯尔维尼的笑脸,稍微有些错愕,一时跟不上她这般跳跃的思维,笑容越发尴尬了几分:“额?之前听团长说过,空间能力……?对吧?”

“小天还真是一点也不关心别的团员呢~”伯尔维尼轻笑,那模样叫一个风光旖旎,“其实,我最厉害的不是空间能力哟~或者说那个能力其实并不叫空间能力,你想知道么?”

天天仰着头,看着伯尔维尼垂下眼眸稍稍眯着,碧蓝­色­的眸子忽闪忽闪,卷翘的睫毛剪辑着谜样的光芒,蛊惑人心。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意压到最低的声音,连近在耳边都有些听得不太真切,却又要比任何话语都要让人记得牢固,像是刻在脑子了一般,一瞬间爆炸开来,全身的血液迅速回流,整个身子冰冷得不像话。

感觉到她的­唇­甚至轻轻擦过耳边,红­色­的­唇­膏沾染了些­色­彩,直起身子看向不远处坡顶的三只蜘蛛,笑容一如既往的风情万种,似乎还做了个飞吻。

脚下的泥土软得让人担忧,每一次踩下总会印上深深的痕迹,污水浸透的衣服黏糊糊的贴在身上,刺鼻的味道挥之不去,压抑得让人想要撕裂了丢弃,背部那撞在树­干­上的伤口一阵阵刺痛,怕是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骗人的吧……

一定是骗人的吧……

可是,这一切也太巧了吧?

“吓到了?”温润而有磁­性­的嗓音很是冷静,穿透了那些徘徊在脑海的声音直达心底,修长的手指抚上冰冷的脸颊,指腹薄薄的茧子磨蹭着柔软的皮肤,微微的暖意弥漫开来。

天天眨了眨眼,这才发现恍惚之间已经爬到了坡顶,伯尔维尼已经放开自己和侠客勾肩搭背去了,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团长大人。

没有表情的脸上有些冷清,稍稍簇起的眉头几乎无法察觉。

“啊……没有呢……还好啦……”天天用力摇了摇头,对上库洛洛那黑乎乎的眸子却又莫名的有点心虚,弱弱的补充了一句,“是有一点啦……”

“小天天啊~”许是天天的脸­色­却是白得不太好看,那个最可恶的祸害也算是稍微有点愧疚的凑过身来,“你怎么不躲开呢,我以为你肯定没问题的啊~”

天天转过脸看着侠客,思索着这家伙能委婉到这个程度也算是难得,却见侠客又无比郁闷的补充了一句。

“我说小天天你可千万别摔出什么问题来。”

一只冷眼旁观的某只短腿蜘蛛也非常不合时宜的补充了一句:“以前就够呆的了,再呆些还真是麻烦。”

“你去死!”天天吼了一声,冲着两个混蛋甩了甩脑袋,把那些黏糊糊的污水甩了些在他们身上,听到侠客夸张的怪叫着跑开这才稍微顺心了些,伸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委委屈屈的抬头看着库洛洛。

似乎听到库洛洛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朝着三只蜘蛛使了个眼­色­,三人便组队默默的消失在树林深处。

下一秒,一张红­色­布便从天而降拢在身上,库洛洛的手也盖了上来,隔着布料轻轻揉了揉天天湿哒哒的脑袋:“先凑合着,一会到另外的考场应该有休息的地方。”

天天低着头应了一声,拢了拢身上的布料,感

觉身上的寒气不在那么明显。

下巴忽然被修长的手指勾起,仓皇的对上库洛洛那黑玛瑙一样的眼眸一时间有些心神荡漾。

可惜人家志不在谈情说爱,团长大人一如既往的直奔重点。

“伯尔维尼刚才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的来默默的走,咱说的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了你们还敢信么……(你滚!)

总之,接近尾声我会相对加快速度啊喂!

☆、117

【结束X休息X消遣 】

第267期猎人考试的第一场倒是结束的比较仓促,就如同那个莫名其妙的开场一般,倒也算是首尾呼应。

就天天这废柴的视觉来说,大抵便是晕乎乎的被团长大人用那大红布裹着夹在手臂之下,过度的惊吓以及超体能的行动之后余下的只有疲惫,眼睛一睁一闭这么一瞬间,就连身上的泥巴水都还没有­干­透,忽然就被放在柔软的毛毯上。

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眨巴着睁开,便看到团长大人凑近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五官如同刻画上去的一般没有半丝起伏:“先洗­干­净了再睡吧,舒服些。”

“嗯?”天天晕乎乎的点点头,皱着鼻子嗅了嗅身上,苍白的脸越发难看了几分,“这是哪啊……”

“考生休息室。”库洛洛回答。

天天揉着太阳|­茓­,好像更晕了……

库洛洛还算是比较明白这孩子的大脑回路形状,淡定的解释着:“第一场考试已经结束了,现在我们在组委会提供的考生休息室中,下场考试两天之后举行。”

“啊咧……结束了?诶?等等……”天天这才算是清醒过来。

“我们都合格的。”库洛洛又提前回答了她的疑问。

喂喂,虽然你这样很厉害啦,但是总是抢了人家的后半句,搞得别人都不知道怎么接话来着,天天默默的吐槽着,却忽然被弹了一下额头。

库洛洛低着头,散开的头发随意的垂落在额头上,那逆十字的刺青尤其嚣张,映衬着耳垂上那闪着荧光的蓝­色­,没有任何表情已足够让人怦然心动。

“你没带多余的衣物吧。”

天天愣了一下,而后迅速的抓紧身上的红布尴尬的笑了笑,一瞬间从脸颊红到了耳后根:“哈……没有呢。”

“嗯,你先洗澡。”

在某只百般表示自己好手好脚刚才那场翻滚并没有损伤自己分毫反倒让身体各个关节都灵活起来简直达到十八年来的巅峰状态所以脱衣服洗澡放水什么的小事绝对不敢劳烦团长大人亲自动手之后库洛洛终于也没执着,将她整只的抱到浴室之后便穿上西装外套打上绷带人模人样的出门了。

猎人组委会对考生倒算厚待,躺在浴缸了长长的舒了口气,那种萦绕在周身的低气压总算是消散了些。

后背撞在树­干­上,许是破了皮,沾了水有些疼。

丢在一边的衣物已经完全不能在直视,简直一爆破现场回来的幸存者。

沐浴露的香味将泥巴的腥臭洗净,心中那种忐忑却是如何也挥之不去。

库洛洛问:“伯尔维尼刚

才说了什么。”

他自然看出天天同伯尔维尼走上来的那段路程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天天这家伙真的是一定也不擅长隐藏情绪,忽然间惨白的脸无端的让心头一紧。

说了什么啊……

“你想知道么?”

“那我告诉你吧……”

伯尔维尼的声音故意压低的时候异常的­性­感,就算是同­性­也会觉得医生­鸡­皮疙瘩哗啦啦往下掉,温热的气息吐在耳朵上,敏感的泛红,说出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却让人心底发凉。

这种事情,果然是骗人的吧。

讪笑着挠了挠头,尴尬的回答着:“她说,我的衣服背后破啦……而且内衣扣子也散开啦……”

这种表情配上这种场景加之她纸老虎的外表及其容易害羞的本­性­似乎也说得过去,库洛洛点点头,将布匹拢了拢,将她包的越发严实了几分。

只是她骗人了。

伯尔维尼却是没有开玩笑吧,无论基于何种立场,她都没必要和自己开这种玩笑,而且……如果真的是玩笑的话,那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吧。

无论是靠近她时莫名的压迫感。

还是近来两次不靠谱的失手。

等等……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话!

不行啊!!!

天天呼啦一下站起身来,思绪如尿崩,一刻也不能容忍,必须马上实施!

急急的要往外跑,一只脚刚迈出浴缸,浴室门忽然被“呼啦”一下推开来。

站在门口的团长大人很是从容不迫,一袭西装领带拎个粉­色­的小袋子也没有半分违和感,眯着眼适应了迎面而来的腾腾雾气之后上下打量着僵在浴缸了的某只冷静的开口:“没想到一两天的时间你瘦得这么厉害,内衣的型号可能有些偏大,将就着穿吧。”

当机的脑袋一直到团长大人将衣物挂在门边的挂钩上,淡定的转身走人,贴心的将浴室门带上之后才开始运作。

“哇啊啊啊啊!!”

惨叫着捂住上半身缩回浴缸中似乎已经为时过晚,虽然更难为情的事情都已经做过,这样还是很让人尴尬啊喂!尤其是要不要这么淡定的说出这么欠抽的话呀,这混蛋字典里肯定没有“难为情”三个字!!

脸红心跳的在浴缸里又乌龟了片刻这才慢吞吞起身,擦­干­了身子拿出团长大人不知道从那搞来的衣物往身上套,内衣居然微妙的如同团长大人所言一般略微偏大……看了看侧面标签上的75A整个人越发憔悴了几分。

将那柔软的面部白裙套身上之后这才反应过来经过团长大人这么一捣乱居然把

最最重要的事情给搞忘了!!

坑爹啊!不过就算想起来现在暂时也无计可施了,毕竟团长大人在外面坐镇着。

痛苦的擦了擦头发反复安慰着自己等会总会有机会的这才脸­色­难看的推开浴室门。

当看清了屋内景象之后,已经很是难看的脸­色­进一步的难看了几分。

“HI~小天天~快点来~三缺一哟!”侠客捧着扑克朝这边招了招手。

“哟,垫底的人来了。”飞坦对于某废柴的出现表示很满意。

我靠,这阵势……

还是团长大人做出了解说:“这两天组委会也没安排别的事情,放松放松也好,明天休息,今天稍微玩晚些没问题。”

我靠!果然是坑爹呢!就感觉大抵就是晚自习太过无聊盘算着翘课做好了各种准备马上要开溜的时候老班忽然笑嘻嘻的抱上一叠卷子走了进来:“各位同学,不妨来一次随堂测试吧~”

你妹啊,别再别人准备­干­大事的时候来这种毫无意义的消遣啊。

事实证明废柴终归是废柴,在心底默默吐槽千百次之后,天天还是把眼泪憋回心底,对方可是三只蜘蛛,开玩笑啊~咬牙切齿的走了过去,一ρi股坐到库洛洛身边的毛毯上。

“于是,你们打算玩什么?”天天耸耸肩,反正和他们在一起就别指望风平浪静。

“这不是等着小天天来做决定么~”侠客说得很是坦然。

天天怒:“为什么是我?”

“你上次说的‘真心话、大冒险’还挺好玩的~”侠客如是说。

飞坦也帮腔道:“虽然打架什么的一直在拖后腿,还算有点用处。”

根本就是你们这群蜘蛛整天只知道打架闹事玩RPG,扑克这种平民的玩意自然不知道太多玩法找个台阶下吧?天天摸了摸下巴,倒是认认真真的思索起来。

真心话大冒险牌先PASS,以她的运气来说根本就是去找死,尤其是没有窝金垫底,这事不靠谱。

四个人的话斗地主?算了吧……一个蜘蛛头一个蜘蛛脑,那种除了运气还要靠技术去算对方牌的东西她铁定是玩不过人家。

抽鬼牌么?总觉得这几个人来玩的话莫名的违和啊……这种游戏还是比较适合变态来玩。

小猫钓鱼?呃……会被吐槽太幼稚么?

等等,这样说起来的话。

天天眼睛一亮,将扑克分成四等分,竖起食指有模有样的讲解着。

“我来说说规则,喏,一人一叠,请将扑克反过来拿在手中,从我开始往下扔牌,一边扔一边数数,按顺序从一到

十三,当扔下牌的大小和数出数字大小一样的时候要马上将手压到扑克上去,最后压上来的人输,明白了么?”

“嗯,规矩倒是简单。”库洛洛点头。

“只是这样有点无聊呢~不如参照上次,输了的人就要回答最先把手压上去的人一个问题哟~不许说谎话~”侠客来了劲,“怎么样?我先举个手表示同意。”

飞坦拉了拉面罩幽幽把手举起:“嗯,要玩就玩大的。”

库洛洛抬起手:“我无所谓。”

还没等天天表态侠客合掌一击做出总结:“行了,三个人同意,那么我们开始~”

泪!还亏她考虑这么多,绕来绕去又回到真心话大冒险的模式了吧?

更让人蛋疼的是,真心话大冒险靠的是运气,这个游戏靠的是反应……说起反应能力……天天的目光默默的飘过侠客、掠过飞坦而后停留在库洛洛身上,最后沉沉的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发现这只的更新速度莫名的加快了?(你滚!!)

到了完结倒计时怎么也会不那么拖拉了~(你再滚!!!半年前你就在说完结了!!!)

OTZ……

每章3、4K的话不出5章这文应该完了,再不完厚颜无耻如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PS:猎人要出剧场版了,被西索秒了的四号要出场了,无限怀疑是CLAMP大妈跑错片场画出的人设,这让伯尔维尼情何以堪?……还有……有人看到大哥的人设没!!我次奥,我真的相信伊尔迷是白富美不是高富帅了!

PS的PS:深思熟虑,我还是决定把大哥的图放出来亮瞎大家的钛合金眼,独雷雷不如众雷雷……

上面大哥,下面4号……

☆、118

【扑克是个好道具X你会害羞么X作茧自缚】

思来想去,天天觉得自己也并不是毫无胜算,想当初同学聚会玩这游戏好歹是少数不会垫底的类型,她承认她确实不擅长那种时刻要算计着对方手中牌再来思索自己应该出什么才比较好的类型,运势方面也差得出神入化,具体些来说便是活了十八年连瓜子都没有中过一袋。

但是,纯粹的反应能力的话,绝对不是最差的,况且刚发现自个能力那会侠客那变态不是整天拉着她做反应训练么,开玩笑,那可是用生命在折腾,怎么也会有点成效才对。

虽然之前的对手比不上这些蜘蛛们神通广大,但怎么说一个新的游戏也有个上手的时间,大不了等他们一上手就推脱肚子疼啊困意来袭啊之类的,总比现在就拒绝被抽打来的舒服些。

“行吧,从我开始丢牌,开始!”天天深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盯着甩出去的牌,全身的细胞都紧绷起来。

果然,一开始跟牌的速度并不是特别快。

“一”

“二”

“三”

……

轮到飞坦丢的时候刚巧数到“十”,突兀的短暂停顿了片刻。

紧接着是侠客丢牌数“十一”,隐约看到飞下来的牌上有个“J”之后天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把自己爪子按了上了,手心接触到硬邦邦的桌面而后是后面的同学迅速将手按下来,快而不大力。

“啪啪啪啪!”

清脆而­干­练的四声,场面恢复了平静,隐约听到侠客似乎吐了口气。

这结果倒是诡异,至少不同于天天的想象,自个的爪子居然在最下面,然后是团长大人,再然后是侠客,号称速度最快的飞坦同学居然吊车尾了。

当初天天的猜想是这样的——团长是个十项全能,不去考虑,肯定不会输;飞坦是速度最快的短腿蜘蛛,玩这种游戏简直是占了天大的优势,相比之下侠客同学就危险了,蜘蛛脑的脑子是不可否认的好,不给自己Сhā天线的话身手比起另外两位肯定是有差距的;再然后天天把自己定位在团长和飞坦之后,侠客之前应该就比较靠谱了……

显然,飞坦同学对于这个离奇的结果很是不满,皱着眉将蜘蛛面罩拉低了些,细长的眼睛透露着浓浓的怒意瞪向天天:“喂喂,你之前可没说……”

<

br>“没说‘J、Q、K’就是‘十一、十二、十三’么?我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说的呀。”抓住机会损回去的某只自然不会放过,耸了耸肩递了个眼神给侠客和团长,“你们说是吧是吧?”

侠客点头表示认同,幸灾乐祸的看着飞坦,这熊孩子,只要输的不是自己都一副欠抽的模样。

团长大人捂着嘴巴,神­色­冷静:“小天提问,飞坦回答。”

“切。”飞坦冷哼一声,将面罩又拉了上去,“行了,愿赌服输,你问吧。”

说着,顺便递了个相当凶残的眼神过来,翻译成|人话大约是这样的——“你丫要是敢问些什么奇奇怪怪类似­内­裤多久系一次这种问题看我不砍了你!”

天天沉思片刻,贼贼的笑了一声:“我说飞坦,你老是把半边脸藏在面罩里,这是害羞么?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事情会让你觉得害羞的来着?”

这个问题还真是一针见血直戳痛处,直白的表现便是飞坦瞬间黑了脸,侠客笑得越发开心,只有团长大人,还是不要指望他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看着飞坦同学那愤怒值蹭蹭蹭往上飙,貌似马上就是满愤怒放大招天天连忙侧身躲到库洛洛身后,露出半边脸朝着飞坦吼:“喂喂!不许耍赖哈,要玩得起!那啥……就算玩不起也要记得团员之间禁止厮杀!”

“哼,我当然玩得起。”飞坦的怒气算是稍微收敛了些,脸­色­不善的沉默片刻,隐约感觉他那露在外面的半边脸有些微红微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憋的,就在大家都快要等不及的时候这才瓮声瓮气的开口,“老子才不是害羞,我讨厌别人说我女气。”

“噗……”天天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连忙把脸抵到库洛洛背后,掩饰自己的失误。

这种话语,虽然当初看百度百科介绍飞坦同学讨厌的东西的时候就见识过,这会听到本尊用这种别扭的神态和语气说出口还是莫名的戳中笑点呀。

“行了行了,快点继续!”飞坦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迅速的甩下一张牌,开始了下一轮的游戏。

这轮游戏还真是让人痛苦,整整数了两轮数字也没有遇到一个重合的,越是这样就越让人无法放松,总觉得下一张就要出现,如此­精­神意志紧绷还真让人受不了,隐约之间速度越来越开。

就在飞坦喊着“八”甩下牌的瞬间,忽然抬起头朝侠客身后递了个警惕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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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想要转身看后面,事实上转到一半的时候已经反应过来问题猫腻,只可惜为时过晚。

“啪啪啪啪!”

又是四声清脆的声响,侠客拿起自个盖在最上头的爪子,闷闷不乐的看向飞坦。

飞坦无所谓的耸耸肩,这种关键时候总是幸灾乐祸的孩子天生就是拿来被­阴­的份,眯着眼抽出自己压在最下面的手,语调难得的愉悦:“我也难得想,就说说什么事情会让厚颜无耻的你觉得害羞吧。”

对于这种丢脸的问题,侠客同学倒是比较坦然,外着脑袋思索了片刻,语气随意的说着:“害羞啊……感觉很少有这种情绪呢,太久远的也像不起来,最近话大概是伯尔维尼第一次扑上来抱我的时候吧?我有脸红哟~应该是害羞的吧?”

这……这槽点满满的到底要从何吐槽而起?这种类似少女漫风格的笑脸笑嘻嘻的说出“我有脸红哟~应该是害羞的吧?”到底是想要闹哪样?这时候只想感叹飞坦那个“厚颜无耻”用的真心好。

游戏继续。

看着大家渐渐上手的模样,天天心中是越来越忐忑,一开始还觉得侠客这货脑子用太多手脚就会不灵便,结果她忘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再不灵便也比一个连念都不会的孩子来得迟钝。

这种预感,果然在下一轮游戏中就变成了现实。

明明牌在半空的时候就已经反应过来应该出手,可惜手按上去还是□­祼­的摆在了最上面。

我靠,这种速度差别分明就是开法拉利和蹬破自行车啊!就算提前半小时出发又有什么用!

无视侠客和飞坦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天天弱弱的抬起头看向第一个出手的团长大人,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上无害些,好让对方放弃下狠手的念头。

团长大人的话,应该不会像那两个没品的家伙一样为难她吧……

诶等等……团长大人要真厚颜无耻起来是比谁都凶残的好不好……

但是……他会问什么?

我靠,不想了,大不了脸皮一抹往兜里一揣,没什么好尴尬的!

许是她的祈祷还真灵验了,库洛洛抬眼瞟过,淡淡的开口:“这个权利我可以保留到以后使用吧。”

这种貌似询问其实是标准的肯定句式,加之是团长大人亲自发

话,侠客和飞坦自然表示无异议。

喂喂……虽然暂时躲过了这一劫,可是你们的眼神为什么在听到“保留到以后使用”的时候越发幸灾乐祸了啊喂!

就在天天想要委婉的尿遁之时,游戏又迫不及待的开始了,痛苦的含着泪继续,明白自己就算全身细胞开外挂也抢不过这三蜘蛛之后倒是淡定了些,光脚的还怕你穿鞋的?节­操­这种东西早就离家出走了我才不怕呢。

盘着腿摇晃着身子,努力跟上他们的节奏已是很不容易。

紧张了半响准备再次出手的时候忽然就顿了一下。

“啊呀!”

一边惨叫着一边还是迅速出手拍下去。

鉴于之间飞坦使的­阴­招,对于这声惊呼侠客和飞坦都表现的相当淡定,华丽丽的无视之,倒是团长大人面无表情的朝这边看了一眼,便是这么一眼,再准备下手的时候应为时已晚。

于是库洛洛索­性­不下手了,捧着扑克盯着某只,一语不发,即便是这般平静的表情也无端的让人倍感压力。

好在已经习惯了这位大人的表达方式,大约能猜出他这个表情的意思不出意外应该是——自己解释,别让我开口问。

“那个……”天天讪笑着挠了挠脑袋,“刚才晃的时候崴到脚了……”

黑乎乎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转向第一个下手的飞坦同学:“问吧。”

好风度!这才是领导该有的样~

飞坦幸灾乐祸的看了眼后悔的只摇头的某只这才开口:“还是刚才那个问题吧,最近有什么事情会让团长大人觉得害羞呢?”

= =对不起,我一开始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你们不要恨我,天天祈祷着,默默的低下头继续反思。

库洛洛捂着嘴巴,倒是没有思考太久,回答的也­干­净利落言简意赅。

准确来说是五个字。

“刚才,浴室里。”

噗!!!

迎接着飞坦和侠客迅速传递过来暧昧的眼神,好像刚才在浴室里发生过什么十八禁的事情一样,天天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不带这么误导别人的啊喂!刚才在浴室里您怎么?您不是非常淡定的吐槽某人胸变小了么?打死我也不相信您那时候害羞了!哪有人害羞的这么淡定的!这不科学!

r>可惜人家就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示意游戏继续。

当真是作茧自缚啊。

天天神­色­纠结的看了看面无表情说出如此人神共愤话语的库洛洛,脸上纠结出一副吃了大便的模样,痛苦的捂着肚子,无视另外两只蜘蛛的眼神:“各位,人有三急,我先遁一下。”

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再呆在这个诡异的地方。

也不等众人做出反应,自顾蹬蹬蹬头也不回的便往浴室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了~(泪~)

☆、119

【本能反应X暧昧的话乱说是不对的X逃跑?】

所谓的脑残就是脑子运转的速度跟不上身体的本能反应,更通俗一点来说的就是来到卫生间就条件反­射­的想要松皮带,进入浴室就下意识的放水脱衣服。

于是分明一个小时前才彻彻底底把自己搓了一遍如今却又满身泡泡的躺在浴缸里的某只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大抵便是不想继续那摆明了就要垫底的游戏以及越来越压抑的气氛,借由尿遁暂且回避到浴室,结果关上门之后晕乎乎的放了满满一缸水脱了衣服就把自个往里面一扔,还开开心心的挤了小半瓶|­乳­白­色­的沐浴露,打起泡泡之后捧着热水扑在脸上之后才瞬间惊醒,坑爹啊,她这只是想来回避一下而已!怎么又给躺进来了!

痛苦的捂着脸反思了一下自个的智商,想是现在出去说不定那些中二少年还兴致勃勃的等着她这垫底的家伙,反正水温也舒服,不如再洗一次的好,顺便把所有的晦气都给洗光光。

一边泡着澡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外面的孩子们似乎又激烈的玩了几局,隐约间听到飞坦那略显尖细的嗓音叫嚣着“你才是处男!第一次那种东西早在流星街的时候就没有了!”

努力的隐忍着控制自己不要笑的太明显,几秒钟之后飞坦那苦逼的孩子似乎又输了,而那个提问的孩子还真是锲而不舍。

光听声音就能感觉到这次的愤怒值明显要比上次还要高上一个层次,大抵快要满愤怒放大招了“去死!谁还记得多久……大概是半小时啦……喂!!你笑什么笑!给我闭嘴啊!”

“什么?一加一等于几?你当我是白痴啊!”

“不是你说的不要问些奇怪的问题么……”

“去死!”

噗……

……

估计着照这样发展下去游戏就会升级成内战,大家也就明智的没有在继续,外头也便渐渐安静下来。

确定那两问题少年已经走人,天天这才起身准备打开蓬蓬冲一下,说时迟那时快,耳边响起门锁被拧开的声音,回头便看到团长大人一如既往淡定的脸,就势依在门边,平稳的语调让人无法察觉他的情绪,暖暖的水雾让他的声线低沉了几分:“就算是受热会膨胀也只是暂时的。”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显然让智商是硬伤的某只愣了许久.飯飯論壇.直到察觉对方的视线似乎锁定在某个部位之后才恍然大悟这句话的主语到底是什么,恼羞到了极致居然淡定起来,将蓬蓬挂了回去,淡定的躺回浴缸中,脖子以下的部分全部隐藏在了泡沫之下。

您果然还是介意某些东西的吧……

按捺下心中奔腾的那一万头草泥马,脸上纠结出一个别扭的笑容:“方才玩得太紧张,出了一身汗而已,反正头发还没­干­透,不如再洗一次。怎么?团长大人这是准备用浴室么?小的这就好,稍等片刻。”

“不急。”库洛洛淡淡应声,顿了片刻忽然反身关上门朝这边走来,侧坐在浴缸边沿伸手握住天天那露在外面的胳膊,稍稍用力往上一带,躲在泡沫下的某只便毫无防备的被拉了起来,踉跄的扑到在库洛洛的身上。

温热的水浸透了黑­色­的西装,紧紧的贴着皮肤,白­色­的泡沫沾染在上面,格外显眼。

□的皮肤贴在冰凉的布料上,很是敏感。

“啊!”天天低呼一声,无奈整个人被搂在怀中动弹不了分毫,这一着急说话又开始不利索了,“团……团长大人,你的衣服……”

“无妨,反正一会都会湿的。”库洛洛低声说着,伸手从天天腋下穿过,将她整个的又拎高了些,另外一只手顺着颈椎往下滑,游走在光滑的­祼­背上,轻轻拨开湿漉漉的头发,不知道是冷还是那略显粗糙的指腹带来的刺激,整个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

“团……团长大人……”天天哆嗦着,双手抵在库洛洛发烫的胸膛,感觉全身的热气迅速汇集到脸庞,烫得不像话,“别……别……”

库洛洛埋下头,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消瘦的下颌梗得肩膀微微发痛,发梢扫过敏感的耳畔,越发让人神经紧绷,背上那异样的触感被无限放大。

“别什么?”低低的语调,伴随着喷洒出的热气,让人心跳都不规律,“嗯?”

尾音微微拔高,有种被威胁的错觉。

“别在这呀!!”这句话有一半是吼出来的,果然始终无法适应这家伙衣冠楚楚面不改­色­的做出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感觉到抚摸在背部额手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努力思索了半天终于有了点头绪,莫非他是在介意称呼?于是连忙改口之,“亲爱的库洛洛大人……别……别在这呀……”

“你脑子都装的什么?虽然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你再乱动的话我也不介意让它变成事实。”库洛洛说着,略显粗糙的

指腹停留在背部中央的某个位置,轻轻打着圈圈,“身上有伤口,泡这么久不好的。”

天天愣了一下,随着他不轻不重的按摩,细碎的疼痛便蔓延开来,这才想起,背上那受了伤的地方,之前以为只是破了皮也没介意.飯飯論壇.这会一疼起来,估摸着怕是怎么也见血了。

皱着眉抽了口冷气,缓过劲来的下一秒想起方才自个说的话便腾一下红了脸。人家一派正直的帮她看伤口,她却满脑子龌龊的想法,真该出去吊颈一百次啊!

不过话说回来,我靠,查看伤势您就明说不成么?还说什么“反正一会都会湿的”这种话,不误会才是大脑回路有问题啊。

事实证明,库洛洛的智商果然是你还在纠结“1+1=2”他已经秒算出“37*42-78/0.13=2.94”的级别。

确切的来说,便是天天正准备抬头递出一个“你绝对是在玩我吧?说这么暧昧的话绝对是在玩我吧”的眼神之前,库洛洛便­精­准的抓住时机不温不火的在某只开头之前神­色­淡定的说了一句。

“衣服一会要洗,自然都是要湿的。”

天天这一下愣了良久、良久……因为之前的暧昧与尴尬红透的脸一点点朝着黑化发展,片刻之后才神­色­痛苦捂住胸口,艰难的开口:“团长大人,麻烦您先出去一下可好?”

这次库洛洛倒是走的异常爽快,侧过脸自然的在天天发烫的脸上亲了一下便起身走人,成功的让某只脸上的温度又上升了几分。

待天天墨迹完毕,调整好心情将自个擦­干­净出来的时候,团长大人已经换上灰­色­的长袍睡衣靠在沙发上看着来历不明的书。

台灯暖洋洋的光线铺洒在他的脸上,意外的平和,低垂着脑袋,额前的碎发遮挡着嚣张的逆十字刺青,若隐若现。似乎抬了一下眼又重新回到了书本上。

他看书的模样总是那么过分的平和,和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一点也不搭调。

裹着绵绵的浴袍就这般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恍惚。

直到库洛洛的声音从掩着的书本后面传来:“电吹风在衣柜旁边的抽屉里。”

“不……不了……”天天继续捂着胸口,支支吾吾的说着,“那个……我的房卡是在您这么?”

“没有。”

“那……那是……侠客那?”

“没有‘你的房卡’那种东西。”

“咦?啊咧……这……”

“按照上次的分配,双人合宿。”

“这……这……”

库洛洛终于虚掩上书本,抬起头来看着一脸纠结的天天:“你介意?”

“不……不……”天天忙摇头,果然还是表现的太过明显一点,虽然还是会害羞,就算是公共场合,两人一间什么的这种事情早就对于在流星街里便开始同居的人来说还过分介意的话未免太过矫情,问题是……今天不同啊……

纠结的扯了扯湿哒哒的头发,再团长大人再次开口之前灰溜溜的挪到抽屉旁,拿出电吹风默默的吹着。

嗡嗡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略显刺耳,偶尔夹杂着纸张翻页的声响。

电吹风开始微微发烫,许是有些太不自然,手举的有些酸痛,换了几个姿势之后依旧不妥,那嗡嗡的声响越发的让人心烦意乱,索­性­关了电吹风,随意的梳理着半­干­的头发,蹭到库洛洛旁边的沙发上盘腿坐着。

这时候才有些后悔太早让自己闲下来,如此安静的环境竟比方才还让人不适,到底她不是个身经百战能毫不犹疑过分的冷静的做大事的人。

“团长大人啊,你在看什么书呢?”果然,还是找个话题什么才行。

库洛洛拿起一旁的书签,将书本一合,偏过头半倚着身子看向天天:“你想要的答案肯定不是‘天体观测’,你问我看什么书的时候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你无聊了,一种是你想问我其他事情不敢直接开口所以从这个话题找个切入点,那么,现在是哪种情况?”

“呵呵……呵……”嘴角不住的抽出片刻,天天讪笑着回答,“团长大人英明,两种皆有……”

“说吧。”库洛洛索­性­将书本一放,仰靠在沙发上,一副准备长谈的模样。

事实上倒也没有聊太久,大抵便了知晓了第一场考试结束之后遗留下来合格的考生只剩下不到半数,旅团成员全员合格倒也不算丢脸。

到底是满腹心事做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闲扯了片刻便有了睡意,磨蹭着要去躺下之前终于觉得自己这样纠结了一个晚上结果一点问题都没有解决未免太过窝囊,起身的同时深吸了口气,异常严肃的看着库洛洛:“团长大人,我能问个事么?”

“这个切入点找的不太好。”库

洛洛面无表情的吐槽着。

天天羞愧的撑了一下额,果然一开始就应该直奔主题的:“您觉得我废柴吗?”

管他呢,最坏的答案大抵便是“嗯。”“这种问题需要问我?”,反正脸皮节­操­这种东西又当不了饭吃,作为没有念的弱势群体,在这种环境下坚强勇敢的活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

库洛洛的答案倒是有些意外,视线定格在某只那略显尴尬的脸上,慢慢开口:“你是我主动邀请入团的。”

这句话的意思在明显不过,翻译的通俗点便是“你觉得我脑子有病会主动邀请个废柴入团吗?”

这到让天天有些不好接口,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貌似是团长大人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认同她,却没有时间去感动,脑子一转便脱口而出:“那如果有一天我让你觉得废柴了呢?”

库洛洛换了个姿势,双手撑在膝盖上交叠着双手,身子微微俯下,视线却是一直没有转移,抬起手来习惯­性­的捂住嘴巴:“最近你喜欢假设一些奇怪的事情。”

这架势,不妙啊,果然问得太直白了。

天天连忙摆手,蹭蹭蹭几下钻到被子里,迅速的说了一声“团长大人晚安”便闭上眼睛装乌龟。

沉寂片刻之后耳边响起翻开书页的声响,心中那提着着的气总算放松开来,沉沉的呼了口气。

秉着要对得起黑眼圈的原则,库洛洛又看了会书,直到天天快要从装睡变成真睡之时才感觉到身边床垫凹陷,掀开被子的动作很轻,几乎感觉不到冷空气的侵袭。

终于,整个房间都彻底安静下来。

黑暗的屋子里忽然睁大的眼睛用力眨了几下,适应了这种环境之后瞧瞧的起身,光脚轻点着地面,轻微的呼吸让人不易察觉,猫着腰移动到房间门口,手快碰触到门锁之时又顿了片刻,沉思着还是转了身,悄悄朝床头柜移动。

光摸索出抽屉里的信用卡几乎要紧张的断气,瞥见床上的人还在安睡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重新才门口挪去。

手指终于摸到了冰冷的门锁,准备小心转动的前一秒忽然被一双大手包住就是压在门锁之上。

熟悉的味道从身后侵袭而来,温暖的身子贴着因为过分惊吓而瞬间冰凉的身体异常的敏感,就算不回头也感觉得到那种让人无法呼吸的压迫感。

低沉的声音很是

清晰,没有半丝刚睡醒的痕迹。

“就算是从里面开门也要要先把房卡□去才打得开,顺便问一下,你这是准备逃跑吗?嗯?”

作者有话要说:OTZ,昨晚写到一半停电了= =写完都还没来,于是就今天更新了~

话说貌似最近旅团有种要被洗白的预兆……新出的什么追忆篇都不敢去看了怎么办?

喜欢上反派最大的悲剧不是被歇菜,而是反派被洗白嗷嗷嗷啊!我不要旅团真的变成一个“旅行的团体”啊= =

☆、120

【不要挑战运气X也不要挑战团长大人的纯洁X呜呜呜】

“哈……哈哈……”尴尬的笑声中微微有些颤抖,不住抽搐的嘴角勾画出一个无比苦逼的表情。

我勒个擦,简短的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之后迅速的淘汰了“我只是想看看这个门把手的制作工艺”这种不靠谱的借口,讪笑着选择迂回战线:“怎么会……怎么会……”

紧张的僵住了身子,唯有握住门把手的指头不自在的磨蹭着。

这种感觉实在太不妙了,突然就苦逼的发现,果然是自己的体质出了问题吧,尼玛做坏事从来就没有成功过一次啊!这就算了……最苦逼的是就算是原本想出做好事到头来莫名其妙的都会变成坏事这到底怎么破!算了……不想多说了,多说都是泪啊……

“那你想做什么?研究门锁的制作工艺吗?”库洛洛总能用严肃的声线说出让人蛋疼的话。

别这样……这简直是在侮辱人的智商,连咱都淘汰了的理由您就别说出来埋汰咱了。

天天深吸一口气,无比严肃的转过头,眼睛却没敢对上库洛洛:“您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去方便一下。”

显然,对于这个答案团长大人很是不满意,伸出食指顺势勾住某只的下巴往自己的方向一带,等两人的视线对上这才停下来,而后冲着浴室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我以为那边是卫生间。”

天天果断的垂下眼,避开那看似黑乎乎没有任何情绪事实上怎么看怎么让人心虚的眼神,支吾道:“我不习惯用坐式的……”

“这样啊。”库洛洛应着声,将她的下颌又抬高了些,“不过,想出门的话你的卡拿出了。”

“咦?”

“你拿的那张卡虽然是银联卡,也没强大到可以刷开房门。”库洛洛不动声­色­的看着天天睡衣口袋里露出的半截卡,“要我拿房卡给你吗?”

我次奥,让我先去死一死!

天天痛苦的将视线又换了个方向,不忍直视那让人蛋疼的画面,在团长大人的钳制之下还是艰难的将脑袋稍稍偏转了个方向,这转到一半就开始泪流满面了。

感觉到手背上潮湿而温热的液体,库洛洛愣了一下,手上用力将某只的脸转了过来,就在这个过程中,原本只是涓涓水流似的眼泪瞬间汹涌澎湃起来,大有一副一发不可收拾的模样。

天天这孩子虽然忒胆小没用了些,这样哭得毫无节­操­的模样到底还是第一次,让身经百战面瘫潜在患者的库洛洛一时也有些不淡定了,微微蹙着眉,俯□子凑近了些,似乎是轻叹了一声,语气里微妙的有些类似心虚?忏悔?的成分,这一定是幻觉……

“别哭,我又没说什么。”

靠,就是这种好似什么都没说其实什么都说了的人才最讨厌了!

天天诽谤着,不过重点……重点根本就不在这。

握住门锁的手不住的抖了抖,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憋出来的:“团……团长……快……快放手……脖子……脖子抽筋了……快……”

黑乎乎的瞳孔似乎紧缩了一下,而后又恢复正常大小。

好吧……我们来看看某只现在的姿势——

原本她是准备偷偷打开门,于是猫着腰半个身子贴在门上,右手扶上了门把手,这时候我们的团长大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从后面压了上来,将某只的右手压在了门把手上,然后某只回头表示清白,再然后团长大人顺势捏住某只转过来的脸用力又往面向自己的方向转了转,再再然后某只心虚想要挣扎再次朝着那个方向偏了偏头……

而显然,天天的肢体没有柔软到可以完成把脑袋偏转180度这种高难度非正常生物的动作。

于是,在身体达到极限的瞬间,华丽的抽筋了……

库洛洛松手,突然间有种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赶脚……不过请放心,无坚不摧的团长拥有无比强悍的心理建设,也仅仅是卡壳了那么几秒便恢复过来。

修长的食指抚上僵硬的脖子,不轻不重的揉捏着,直到但觉紧绷的肌­肉­渐渐缓解下来:“还疼么?”

这……简直就是人生悲剧,身体上的疼痛是缓解了,可惜心灵的创伤实在太过巨大,特么的这到底是什么衰神体质啊我次奥,越想越是伤心,抽抽哒哒的又是哭了会,直到忽然低头瞥见库洛洛那替她按摩的手指上有些可疑的液体说它是眼泪那貌似不可能这么闪闪发亮……突兀的哽咽了一下,感觉热气不受控制的爬上脸庞,一时间忘记了心灵上巨大创伤,一边假装着哭哭啼啼,一边低下头朝手指上貌似不经意的蹭了蹭……

咦……不是黏糊糊……

还好,不过这种感觉……就算真的不是那玩意让人家看到了也会误会的吧

……

把鼻涕流在团长大人手背上这种设定想一想就够了!

短暂了沉默了片刻之后,某只果断的做出了一个自以为很隐蔽实际上一点也不隐蔽而且脑残到极致的动作——

天天蹭着蹭着,小心的伸出舌头舔了舔那片可疑的液体,试图进一步的毁尸灭迹。

一下……呃,没舔­干­净,不过确定了却是不是鼻涕……再来一下……呃……还是没­干­净……没­干­系,再来一次!

她似乎忘了,以其说她在试图舔­干­净那不明物体,不如说她在舔……团长大人的手。

人在做坏事的时候要么智商极高要么智商极低,不幸的是天天显然属于后者,一根筋不能同时思考几个问题的典型,譬如……光顾着毁尸灭迹,连原本应该在按摩颈侧的手什么时候随着她舔舐的动作越来越靠前了也没有感觉到,直到那按捺不住的手指忍不住顺势滑进她的口中这才隐约觉得事态有些不妥。

条件反­射­的含住探进来的异物,呜咽了一声之后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死心的用牙齿轻轻试探了一下……呃……果然是不属于自己口腔会长出来的东西。

随着心跳越来越快,全身的血比刚才还要汹涌的往脸上跑。

尴尬的张开嘴巴之后发现那东西并没有自觉的退出之后自作聪明的用舌头去顶了顶,试图将这糟糕的情况改变一下。

然后,很好,情况更糟糕了。

灵活的手指随着她舌头的转动一起翻搅着,无法避免越发深入的碰触到更多的地方。

终于醒悟过来这样发展下去绝对不行的某只,停下了舌头上的动作,放弃了顽强的抵抗,含住库洛洛的手指含糊不清的说着:“团……团长……你的手……”

库洛洛将身子埋低了些,下巴靠在她另外一边肩膀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红彤彤的耳朵上:“这样挺好的。”

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天天去思索,下一秒库洛洛便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挺好”的主语到底是什么,被压在门把手上的手越发用力了些,整个身子也重重的贴了上来,吻在敏感的耳垂边徘徊着,而后慢慢朝下面蔓延。

被某只含在口中的手指越发不安分的活动着,勾住她的舌,指腹按压着温热的粘膜,轻轻磨蹭着进进出出,带出的水渍声响让人面红耳赤。

着急的偏过脑袋想要阻止游走在

肩膀上的吻,另外一只手用力抱住库洛洛的左手试图阻止他手上的动作。

当然,只是徒然。

以她的力气,就算整个人挂在库洛洛的左手上,也丝毫不会影响团长大人调情的动作。

而亲吻受到了小脑袋不安分的阻扰,库洛洛果断的转移目标,牙齿咬住睡衣的边缘往后一带,大半块背部便□出来,细细的亲吻着,在白皙的背上落下一连串红红的痕迹。

真的想温柔的问候一下上帝的亲戚……

刚刚给憋回去的眼泪又给活生生急了出来,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地点实在让人没有安全感。

库洛洛的脑袋越埋越低,整个人也半蹲了下去,压低的声音有些暗哑:“别哭,哪抽筋了?我给你揉揉。”

“是这里吗?”终于从口腔里退出来的食指湿哒哒的滑动到锁骨上,带出一串­淫­、靡的痕迹,湿润的触感让人越发敏感,游走了片刻继续往下,而后停留在某处刚刚还被吐槽变小的地方。

“不不不不!!”天天急急按住那不安分的手,“没抽筋没抽筋!身体倍儿­棒­的!!”

“这样更好。”库洛洛慢慢直起身子,一边说着,一边轻易的抽出被天天按住的手,环住她的腰朝自己身上带的同时自然的解开了睡裤上带子。

天天难得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往下落的裤头,却听到库洛洛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手放开,扶在门上,或者我用别的方法让你放开?我数三下,你自己选。”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会更新!!明天会更新!!明天一定会更新!!!

要开新文的混蛋努力来挣点好感度……(你滚!)

☆、121

【抗拒X讨厌X赶脚被坑了】

“一。”

几乎是在库洛洛开口的同时天天便无比自觉的将手举高了投降状放在门上,痛苦的看着松垮垮的睡裤华丽丽的滑落到脚踝而不敢阻止,天神口谕这种­操­蛋的技能,有生之年见识一次就足够回忆一辈子了。

“乖,不用趴这么高,身子放低些。”对于这个结果,团长大人表示非常满意,微妙的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愉悦的气息。

将两行清泪憋回肚中,顺着他环住腰的力度稍稍把身子放矮了些。

然后,GOOD JOB!真的是以最适合的姿势最真切的感觉到了隔着薄薄的小内内抵在PP上那个东西最真实的温度,条件反­射­的扭动了一下,果断的老脸一红。

扶在门上的手握成拳,轻轻颤抖着,而后渐渐转移到全身。

库洛洛低下头,亲吻着她的头发,指腹缓缓磨蹭着柔软的小腹。

“刚才游戏你输了。”

“啊咧?”天天愣了一下,随着他暧昧的挑逗有些发晕,一时间没有跟上库洛洛这跳跃的节奏。

手指灵巧的挑开­内­裤,一点点往下游走着,撩拔起一串让人难耐的痒意,却似乎没有继续深入的意思。

“保留的权利可以现在用吗?”显然,这不是一个疑问句,不要奢望从这句子里诡辩出询问的意思,于是也没有留给别人回答的时间便自顾说了下去,“别试图说谎,没用的。”

天天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团长大人这是惦记着方才玩扑克赢的那次提问的机会。

“只是提问哟!”天天连忙接口,提醒团长大人不要会错意。

只是说的话,总比要她去做什么的好,说再恶心再恐怖的事实上也不会让人少块­肉­来着。

库洛洛嗯了一声,自信经过刚才的威胁某只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候造次于是索­性­把压在门锁上的手也放开来,一并环在她的腰上,随着手臂的收紧,两人的姿势越发让人脸红了些。

“喂……”不是说只是提问么!!

“你讨厌我?”

咦?啊咧……

团长大人自然是把某只的当机看在眼里,一边挺了一下腰让身下发呆的家伙哆嗦了一下,一边重复着重点:“你好像一直都很抗拒我,是讨厌吗?”

r>等等!乔豆麻袋!这是肿么回事?她刚才好像听到团长大人问她讨厌他吗?!先不去吐槽为什么不食人间烟火过分冷静到让人无力的酷帅狂霸拽的综合体团长大人居然会问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这种荒谬的想法到底是从何而来!

“我怎么敢!”天天脱口而出。

“是不敢讨厌?”库洛洛声音又低了几分,仿佛身边的温度也随着他的语调降低了一般。

“不不不不!!”难得某只及时的认识到这句话似乎有点火上浇油的嫌疑,可惜智商终究是有点不够用,“敢敢敢,怎么会是不敢呢!”

诡异的沉默之后感觉到后方那不动声­色­的压迫感,天天宽面条泪,曲着指甲在门上挠了挠,弱弱的回过头:“等等……容我辩解一下……我没表达好……不是敢,是讨厌……我勒个擦我说的啥……不讨厌不讨厌……”

突然问这种问题还真是让人不好回答。

似乎也是这样才意识到自个好像真的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对于这位蜘蛛头到底是种什么感情,唯一能确定的肯定不是讨厌,根本就从来没有过类似讨厌一类的情感才对。

如果非要表达一下大概可以这么概括一下——

明明很怕却又莫名的觉得安心不想离去的扭曲心理。

如此说来……她果然是个超级抖M啊我次奥。

“那你为什么总是抗拒?除了准备送你去天空塔之前那次,这些心思我真的不擅长揣摩,嗯?你说说看呢。”库洛洛顺势埋下头,黑乎乎的眸子凝视着天天,一眨不眨,黑­色­的碎发随意的散落着。

艾玛,这种眼神,简直比探照灯还让人心虚。

人一心虚这智商就跟着低,居然就这样相信了我们无比擅长分析的团长打恩说自己不擅长揣摩,还傻乎乎的去找了找原因。

至于为什么啊?这让人如何去回答呢?原因当然是有的,但是感觉如果娇羞扭捏的说句“我害羞了啦”估计自个都能把自个苏死,如果这话用吼得吼出来那感觉就更微妙了。

“没啦……没……”支支吾吾的说着,连忙回过头,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没到底是指什么,没有讨厌?没有抗拒?没有害羞……果然真正的纸老虎是连坦然面对自个皮薄这事的勇气也是没有的。

“嗯?”库洛洛哼了一句,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没什么?果然还是讨厌吧

?”

“不!不是啦!没有讨厌你的!”喂喂喂,怎么又把话题扯到这边来了!!

“你知道的,这些事我确实不太擅长,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我想你留在我身边,就像现在这样抱着你会觉得很舒服,但又不像是单纯的占有欲,之前想要的一些东西,到手了便觉得没多少意思。我不知道怎么去定义这种感觉,只是这样抱着你的时候不是那种得到后的无趣,只会越发的想和你做。”库洛洛的声音像是有魔力,让人的心脏随着他温润的话语砰砰砰跳得厉害,喷洒在脖颈上的热气,渐渐的带动了全身的血液循环,仅仅是听着便觉得整个身体敏感的在颤抖,有些压抑的情感呼之欲出,“可是,你很抗拒,是在讨厌吗?”

明明就没有说什么特别了不起的话语,但就是这么一个鲜少去提感情的人忽然拙劣的表达着一些自己也不太清楚的情感,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大抵便是如同烟花在脑海中绽放,一时间忘记了去思考,于是在听到询问“是在讨厌吗”的时候完全不过大脑的就吼了出来:“不是讨厌啊!我若是讨厌你怎么可能光着PP这样趴在门上都不去咬舌自尽啊!!”

……

……

我勒个擦……可以先去死一死吗?

天天痛苦的闭上眼睛,感觉脸上的温度烫得自己都有些疼。

可惜团长大人绝对不是见好就收的主,反而再接再厉的接着说:“那你为什么抗拒?”

“我没有啊……”不知道为什么,心跳似乎越来越开,连说话的时候都会夹杂着粗粗的喘息。

“你有的。”库洛洛环住她的腰,用某个部位抵住,不轻不重的磨蹭着再暗示。

我次奥,没完没了了,这样下去不行啊!像是自己那么无耻的话都喊出来,不如直接把节­操­放一放痛快的死上一回也总比这样磨蹭着不断挑战她承受的底线才好。

如此一想,瞬间释然了很多,呃……好吧,脸也更红了。

深深吸了口气,将半边身子贴在门上,扶在门上的手来到腰间,触摸到库洛洛滚烫的体温,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纠结的停顿片刻,重重吐了口气,死死的闭上眼睛不断的催眠自己节­操­掉一掉也不会死人的啦……

然后,继续往下,摸到­内­裤边缘的时候心一横呼啦一下就给脱下去了,半是委屈半是用气势掩饰自己羞涩扭过头凶巴巴的吼道:“我

没有啦!!”

察觉库洛洛的眼神陡然一变,眼皮突突跳动几下慌忙补充道:“你……你轻点呀……”

这种时候,说这种话……真的没有太多意义。

环住她腰肢的手用力往后一带,随着一个几乎让人窒息的挺入,喘息着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对不起,我可能会把你弄疼。”

【让我们和谐的省略3000字,日后见群共享或邮箱= =咳咳咳】

一个时辰之后……

一天之内洗了三次澡的某只软趴趴的躺在团长大人身上,侧着耳朵贴在胸口上,听着那有力而稍显急促的心跳,努力的掩饰自个的雀跃,嘴角还是忍不住的往上扬。

啊咧……等等!

正当她陶醉的小心的抚摸着团长大人的小腹肌之时,一道灵光瞬间劈在天灵盖上。

卧槽刚才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今天晚上她不是准备­干­大事来着的么……到底为什么就发展成了嗯嗯啊啊躺床上就差抽只事后烟了?悔恨的憋出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将脑袋抵在库洛洛胸膛上蹭了蹭。

不想这举动引来了团长大人的关怀,将拿在手上的书往床头柜上一放,扶着她的脑袋让她和自己对视。

这种架势,不会是想……谈点什么吧?

果然,库洛洛直奔主题:“虽然我只赢了一次,介意我再问个问题吗?”

这话说的,好像咱能介意一般,天天眨了眨眼,苦逼的点头:“团长大人请说。”

“别说谎,同样的谎话别再我面前说两次。”

喂喂……忽然这么严肃事实­干­毛?这种气氛这种口吻连带天天也变得紧张起来,蹭着身子想要爬起来摆个正式点的造型,却被库洛洛不轻不重的给按了回去。

“伯尔维尼和你说了什么?”

如果刚才只是紧张,那么现在可能就是惊吓了。

这个问题,刚回来团长大人就问了一次……天天的回答是伯尔维尼提醒她内衣带子松开了……自以为这个理由配合那个场景不说天衣无缝也挺搭调的,不过,看看现在态势,非常明显,团长大人并不相信。

“额……”天天顿了一下,以她的智商果然一时半会找不到个比内衣带子松开还要合理的借口……

而团长大人似乎也不想再侮辱她的智商。

似乎是轻叹了一声,暗哑的嗓音却让人听的无比清晰。

“或者,我该换个问法,你没有办法使用能力了,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12月份真的只有30号!你们感觉我昨天没有更新的孩子一定是被外星人掳走篡改了记忆!!

然后~米那桑新年快乐!各位宅男、腐女、萝莉控、大叔控、病娇、傲娇甚至是坏掉的孩子~多吃­肉­­肉­多长胖哟~

☆、122【正文完结章】

【被封印的能力X冥冥注定X一路向东】

传说,说谎是人的本能。

但是,在受到过分惊吓的时候很可能就会丧失这种本如。

譬如播放着纯情少女.āvi撸得正欢快,激|情喷发的一瞬间老爸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惊吓之余白­色­的证物华丽丽的喷了一手之时。

又譬如等到快要交卷了前五分钟才收到朋友发过来的答案,目测老师在忙着收提前交卷的孩子的试卷,于是低下头卖命的抄,抄到最后一个才发现居然多出一个答案想要回头对一对的时候老师的大手忽然伸到了你面前之时。

那种时候就不要试图去解释了,说什么都是悲伤。

而团长大人这种貌似疑问实则肯定的语气是最吓人不过的。

所以,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一片空白的大脑终于接上线之时居然没有条件发­射­的像之前掩饰各种罪行一般象征­性­的“呵呵”两声妄想谣言止于智者聊天止于呵呵,就连经常在她小心肝上欢快奔腾的那一万头草泥马也非常诡异的没有出现。

“你怎么知道?!”反手抓住库洛洛松松垮垮的浴袍,黑­色­的瞳孔瞬间紧缩,紧绷的话语中有些不容忽视的颤抖。

为什么会被知道了呢?

就算今晚各种慌张但掩饰的也不算太过糟糕啊,好歹洗了三次澡险些蜕了一层皮啊喂!明明一副相信了之前的借口的模样却忽然跳过怀疑这个步骤直接给出个结论是想怎么啊?好歹给个前奏让人缓和一下啊卧槽!

对上库洛洛一派淡然的视线。

天天僵硬的嘴角一抽,阿门,这下真是把自己的后路完美的整整齐齐的给砍断了,果然,作为一个失败的人,她真是成功的一塌糊涂。

库洛洛一手按住某只,感觉对方的心跳扑通扑通跟蹦迪似的。

淡定的偏过头,手指Сhā在半­干­的头发中,轻轻往后拢去,他说话的语调向来都是有条不紊,就连XXOO之类的活动也难得听到他动情一番,如此这种类似批斗大会的场合越发严肃冷静的让人蛋疼。

“你慌张的足够明显。”

卧槽一开口就这么厉害,额头中箭!

“通常一个人比较紧张的时候容易思维混乱,行为举止比较反常,比如你今晚洗了三次澡。”

= =第三次是您造成的好不好,膝盖中箭!

“不过还是有表现得不错的地方。”似乎终于考虑到自个的话语对这位熊孩子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库洛洛稍微转移了话题,“之前搪塞我的理由选

得不错,害羞和说谎都会让人脸红和心跳加速。”

这种□­祼­把别人拆穿的话语就别说得像夸奖一样了好不好,肺部中箭!

“整个晚上你最不应该说的一句话是问我如果你变得废柴了我会如何,虽然你思维确实有些脱线,但你的脱线不表现在突然跳跃到这种太过严肃的设想上面。”库洛洛摸了摸下颌,“换句话说,你这样问唯一的可能是在暗示我你失去能力了。”

天天机灵的打了个哆嗦,浑身都是箭!

“岛上第一次遇袭的时候开始的对吗?”将某只的智商羞辱了一番,终于说到了重点上,“你的能力在发现之处和侠客做过很多实验,你的能力依靠的是潜意识控制意念,如果感知到危险会自动透明化,如果没有感知到危险再受到攻击的同时可以侵入对方身体,不存在因为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受伤的假设。同样的,你和伯尔维尼滚下去的时候能力也没有启动,所以并不是巧合。”

天天半是郁闷半是羞愧的将脑袋侧过去,不忍直视团长大人犀利的眼神,富坚这混蛋到底为什么要把团长大人塑造得如此冷静和擅长分析思考。

果然,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试图隐瞒团长大人的。

说到这里,库洛洛停顿了一下,伸手将天天的脑袋转了过来,微微蹙眉。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今晚明显是想逃跑。”

咳咳咳……连习惯­性­的“对吗”都不屑使用了。

“为什么要逃跑?和失去能力之前似乎没有必然的联系,或者说你真的没有能力了,呆在我身边不是比一个人要安全的多吗?”稍显粗糙的拇指磨蹭了脸颊软软的皮肤,感觉到脸上的温度透过指尖流淌在两人之间,没有逃避的余地。

“所以,告诉我,伯尔维尼和你说了什么,是因为她说的话吗?”

一直以为只有伊尔迷才会开启GM模式,木有想到团长大人认真起来GM模式开得比伊尔迷还要霸道,从头到尾别说否认解释连个Сhā话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准备自首了。

想来在团长大人面前秀智商结果只会凄惨无比,况且如今证据确凿。

沉默了片刻,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她说,是她封印了我的能力。”

“大概是猎人考试刚开始的那天吧,我被苦无扎了手,流过血,电影里封印什么东西不都需要血么。”天天皱着眉回忆着,总之一切都是从猎人考试开始才不对劲,“从一开始只要靠近伯尔维尼就会觉得不舒服,原本我以为是因为你对她的态度让我不舒服,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说到这里微妙的脸红了下下,当面承认吃味什么的还是会害羞的。

“就像是老鼠遇到猫那种本能的戒备,面对天敌潜意识警示是吧。”库洛洛从容而准确的给出了下文。“这个世界如果都有了你这样类似鬼魂的存在,那么再有一个类似封妖师的存在也并不离奇。”

一开始就应该想到的,任何事情都会有对立的存在,就算真的是BUG也自然会有人去修复。

原本驻守在古墓中的封妖师,在他们入侵古墓的时候发现这么一个异能力者的存在,所以才尾随旅团至此。

库洛洛捂着嘴巴思索了片刻,而后抬起黑乎乎的眸子凝视着某只。

稍稍蹙眉。

“就算如此,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逃跑?害怕伯尔维尼吗?封印这个没法定义,但是旅团有规定团员之间禁止厮杀的,如果她真动手先死的肯定是她。”库洛洛顿了一下,眉头皱得越发厉害了些,“你不觉得发生这种情况比起逃避试图去解除封印吗?从来没想过向我求助吧?我发现你除了怕我还真是一点也不相信我。”

正的是针针见血啊……除了最后一句……

团长大人的能力她自然是相信,只不过正是因为太过了解这个人的­性­格设定所以才会有所顾虑。

还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她曾经看到过这么一个讨论贴。

帖子讨论的主题是——团员之于团长到底是种怎样的存在?

这么一个视人命如蝼蚁的强盗头子,在看到窝金死去的预言诗时居然会哭得如此销魂,那么团员对于他来说到底是多重要的存在?

帖子剧烈的盖了近百楼,多数在说这是一种只有从流星街里从走的人才会理解的感情,也正是因为他们都经历过流星街那种生存环境才会越发珍惜彼此。

而就在这时,有个人忽然跳出来说了一个假设。

假设窝金不是被杀了而是失去能力成为废人了呢?彻彻底底失去那种,不是简单的封念那种,而是完完全全的成了一个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普通人。

假设如此,团长又会怎么做呢?

或许还是因为团员的遭遇而悲伤,可是悲伤之后面对这么一个彻底成为普通人的团员,团长到底会如何做?

首先,肯定是再不能一起活动,这么一个连自保都成问题普通人对于整个旅团来说都是累赘。

那么接下来他们或许会想办法把他隐藏起来,可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他还活着的一天,他就是旅团的弱点,旅团的秘密就有可能从他身上泄露。

所以,最好最直接最接近旅团的风格的可能是——对于没有用且不能自保的团员,应该是杀了永绝后患。

因为,旅团才是团长最为在乎的东西。

就像他告诉其他团员一样:在旅团里,我是头脑,你们就像四肢;原则上,四肢要忠实服从头脑的指令。不过……只是组织运作机能上的原则,和生死无关。钥匙头脑死了,只要有人继承位子即可。有时候,四肢比头脑还要重要。别本末倒置,我的命令最优先,但不要把我的­性­命放在第一位,我也是旅团的一个分子,应该存活的不是个人,而是旅团。不要忘了这一点。

应该存活的不是个人,而是旅团。

所以当个人的存在成为旅团的软肋之时,最好的方法便是抹杀之。

伯尔维尼说,这种封印如果不是她主动解除,杀了她也是没用的。

而她也不像是被死亡威胁就会主动解除的人。

况且,只要她还是团员,就算是飞坦的独家绝技也无从施展。

如果真像上面分析的那样,在团长大人动手之前自己走人才是最好的选择吧……至少跑路了还有那么几丝存活下去的可能。

留下来的话大概可以有下面两种死法。

第一,团长大人冷静的杀了她。

第二,团长大人不太冷静的杀了她。

其实……根本就是不想让他为难吧,再发现自己失去能力之时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这样的……

便是只有这个时候才清楚的认识到,对于这个蜘蛛头,早就不是一开始单纯的恐惧了,在就不是那个存在于二维纸张上的强盗头子。

真的接触过,感受过他的体温,聆听过他的声音,注视过他的眼睛,碰触过他的心跳……

这么一个人,已经在之前的日子里一点点一寸寸侵入她的生活,无法抗拒的接受着、依赖着、喜欢着……

爱着。

所以,就算有那么一丝可能也不想让他去为难。

小心的重新趴了回去,双手抱住库洛洛。

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或许是因为说话的热气笼罩在脸上,感觉烫得不像话,隔着皮肤,感觉到他的心跳,那么的真切。

虽然瓮声瓮气却还是能够听清。

“相信你的,一直都相信着呢。”坦白的说出一些话语,感觉居然如此美好,“我不会再逃避了,我喜欢你呢,团长大人。”

能在这么奇妙的世界里遇见你。

真好。

之后。

天天同学,果然在第二天华丽丽的……

消失了……

既然第一次都没有成功那么显然也没有必要再去去尝试自个从团长大人眼皮子底下逃跑。

这种杀人越货的事情自然是委托的专业选手。

伊尔迷的短信回答得很简洁。

“我这边目标人物还没消灭,你的委托转移到父亲大人那边,请把一亿介尼打入卡号XXXXXXXXXXXXX上,户主:伊尔迷·揍敌客,确认收款之后马上动手。”

收到这种短信大概就是欣慰之中夹杂着心酸顺便感怀一下她果然永远无法赶上大猫的思维。

不管这么说,这种不靠谱的委托他还是接下了呢……

感怀片刻果断的用团长大人的银行卡付了帐。

揍敌客动手果然专业,当日旅团成员8号被暗杀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与此同时,我们的团长大人面­色­­阴­沉的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纸条,歪歪扭扭的字真得丑的揪心,好在勉强能辨认。

居然在说了那么一通话之后还敢给我溜走了。

“团长大人,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我,请你也相信我会努力成长,至少让我在某一方面成长得能够帮助到你。”

不知道有意还是想彻底断了联系,她的手机也安静的躺在抽屉里。

已发送的文件夹最新一条是发送给伊尔迷·揍敌客的。

“伊尔迷,小的有大事委托!请无声无息的将我从旅团之中抹灭,咳咳,当然不是杀了我啦而又要别人觉得我是挂掉了,你懂的^_^,费用什么的好商量。”

以及一张库洛洛·鲁西鲁名下的信用卡消费一亿介尼提款一亿介尼的凭条。

这混蛋,居然还敢给我笑得这么卖萌!

冷静的面瘫前期患者团长大人居然做出一边黑面一边冷笑的表情,白­色­纸条在手上一点点握紧,“相信”两个字褶皱得尤其厉害,大概承受了太多的怒气。

旅团四号的被暗杀“意外”的没有在旅团内部引起太大反响。

晚上侠客同学兴致勃勃的邀约大家来玩真心话大冒险。

玩到一半的时候被要求拉下面罩笑一个飞坦同学愤怒的摔下扑克离席,其他人也悻悻的停了下来。

之后一排排整齐的坐在顶楼赏月。

窝金同学不知道怎么的感怀了一句。

“明明已经是只鬼了,怎么还这么弱啊。”

下一秒被腿滑的信长同学踢了下去,安静的夜晚回荡着他

的怒吼。

而在猎人考试最后一天,剩下的考生双双比试的环节。

西索的对手是伯尔维尼。

几乎没有任何前奏,扑克便割破了喉咙。

大概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明明只差一步就拿到猎人执照的他为什么忽然抽风的杀了人。

小丑魔术师舔着扑克牌的血笑得很是诡异。

然后意料之中的被取消了考生资格,顺便顶替了原本四号的位置。

一切的一切果然按照将要出现的剧情一点点发展着。

命运早就被注定,无论如何的挣扎终究会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朝着冥冥中的方向发展。

就像是不久以后的将来也会出现的一首预言诗一般——

重要的日历缺了一部份,

被遗忘的月份将会被盛大地吊唁。

在身着丧服的乐团演奏之下,

霜月降高高的挂着平稳的继续走下去。

掬花与叶片一同枯萎凋零,

躺卧在沾血的火红眼旁边。

就算剩下的伙伴只有一半,

仍无法动摇你崇高的地位。

享受这幕间休息时间吧,

也许该开始寻找新的伙伴,

要出发便往东去,

在那里一定能遇到等待你的人。

蔚蓝的海面和天际练成一片,分不清哪边是天哪边是地。

躺在甲板上用杂志盖住脑袋,呼吸着海洋的气息。

“我说这位客人,包下了船也麻烦说一下您这是想到哪去?”

“哪啊?”天天揭下脸上的杂志,笑容映衬着阳光格外明朗,“无所谓,一路向东就好。”

至于,想要成长什么呢?

大概。

是厨艺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一直在写这个结局,断断续续在小黑屋里锁了许久。

真的写完了居然没有想象中那种类似解脱的感觉。

拖拖踏踏的写了这么,在完结的一刹那居然还是有些不舍。

富坚滚出来画了个酷拉皮卡追忆篇又圆润的不知道滚到什么地方去,剧场版也炒的火火热热,奇葩的人设让人有种走错片场的赶脚,顺便出场个原4号让所以写过原4号的同人作者都去死一死。

后面才来追文的孩子,容我弱弱的辩解一下,咱写大纲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听到半点风声啊卧槽!

在我下笔之后才出现的剧情导致产生的任何BUG概不负责啊亲(你滚!)

最近又听说新的剧场版透局什么的,说是旅团全灭酷拉也挂掉什么的,让我想在抽富坚一百次的同时感觉心好累啊,猎人粉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苦逼的粉啊!

一开始下笔写这么一个文,大概是被团长萌的死去活来,准备不自量力的来嫖了他。

而事实证明,这种高智商的生物真的不好嫖。

说什么人物崩了的都是仁慈,叫嚣着当做原著来看的孩子快过来让我抽打一百次!

越是到后面越是觉得这么一个人,这么冷静的一个团长,爱上谁感觉好违和啊,所以每次描写他们之间的互动都会有些别扭,总觉得扔上床xxoo什么暴力一点还是可能发生的,大概就是比占有欲多一些,比爱又少那么点的赶脚。

所以……无乱如何也无法写出团长深情的说句:我爱你……

原谅我,我先去死一死。

中途忽然开始周更月更什么的……其实很大一部分愿意是忽然不知道怎么去嫖他了……

这个文描写到的,大概是我能想象以及能接受嫖到团大最高的境界吧。

不管之后,旅团是否被洗白或者被全灭,这些我无法掌控的事情将要发生,我觉得我对于团长大人的理解和那么感觉是不会变的,还是会在看到有人说团长不好的时候激动的跳出来理论上一大堆,还是会在漫展上看到团长的COS激动不已,还是会搜集很多很多的美图时不时的看看。

咳咳,所以,相信我,说我是团长黑的孩子快点出去吊颈一百次啊~~

谢谢你么忍受我乌龟一样的速度追到最后,感谢每一条评论,每一个订阅,每一位亲对我的支持~

PS:卧槽以后再爱也不敢去嫖高智商生物了!下本攻原创,谁还说我崩~哼哼!

PS的PS:上一张省略的3000字等我鼓捣出来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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