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相识是个例外,又或者说是个意外。尽管只是一个靠想象怎么拼也拼不出一个完整形象的ID,可花染轻胭就是喜欢着,无可救药地着迷,以至于在那个满街充斥着饭菜与汽油混合味道的中午时分,花染轻胭想起何必相识,禁不住泪流满面。
突然,手机响了。是个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深,有些沙哑,仿佛刚刚醒来,还带着浓浓的睡意,透着无限的慵懒。声音很特别,除了特别男人外,还特别陌生。花染轻胭游走的灵魂却生生地被这陌生的带着无限慵懒的特别男人的声音给拽了回来。
胭胭,你好么?——对,就是这声胭胭,太具有震撼力了,花染轻胭瞬间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穿透的感觉。
除了何必相识,这个世界上似乎还没有谁叫过自己胭胭,不是似乎,是确定无疑,没有!
怎么不说话?不记得我了?你好不好呢?我想你了,很想你,胭胭。
花染轻胭握着手机的左手开始发抖,越抖越厉害,她下意识地用右手握住左手,试图让左手保持平稳,可是不行,非但右手控制不了左手,要命的是,左手还带动右手一齐抖了起来,这使得她整个人像害了伤寒打摆子一样。
喂,你不要紧吧,说话,胭胭。
花染轻胭突然撒开双腿,发足狂奔,一直冲到了附近的人民公园,冲到了公园的树林子里,之后,放声大哭,哭声惊天动地,树叶瑟瑟,几欲飞离树枝。不知道过了多久,花染轻胭哭声渐小,整个人平静了下来。
胭胭,哭过了好受些了吧?电话居然一直没挂,显然男人欣赏了花染轻胭哭泣的全过程。花染轻胭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来了。
要是还不好受,就再哭会,我没事,不着急,保证一边安静地待着,绝对不打扰你。男人说完,嘿嘿地笑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男人的笑声让花染轻胭有些恼,所以一开口就有点火药味。
你别管。我只想问你,是不是要做专栏作家了?如果是,别忘了我们当初的赌注哦。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红城女报》的什么人,记者?编辑?还是其他什么人?你给我老实交代。
不!我一个大男人,要与女报发生什么关系,那多别扭。我告诉你,我离女报远着呢。
你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