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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为了幸福,干杯

苏墨跟邢彪一起过来的,邢彪是打着近视龙朗的旗号,给小江洗脑来了。

你一定要上班,大不了你两天去一回呗,离得远,这也是没有办法啊。周末我放你假,让你陪爷们孩子,怎么样?你一走,夜店我交给谁去啊,我媳­妇­儿不喜欢我去夜店,他怕有坏人勾引我,所以你是最好的人选。

你看啊,白桦,他爷们特别能吃醋。

小结巴,那孩子太胆小。

九指儿,在管理南边的事儿。你让我重新培养人手,我也没合适的啊。

龙朗看着苏墨拟定的婚前协议,真不愧是蚊子腿上劈­精­­肉­的主儿,这些已拟定的条款好刁钻。一面倒,每一条都是对小江有利的。如果出轨,赔付小江全部财产的百分之八十。如果他要求解除婚约,赔付小江百分之八十。如果小江日后没有自己的孩子,他还要支付小江百分之三十的财产作为补偿。

“苏律师,你不愧是一流的律师。”

苏墨笑着。

“小江是我先生的兄弟,他为我先生的事业立下汗马功劳,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我就要站到他这一边,为他谋求福利。毕竟,他嫁入你家,你有亲生孩子,他却一无所有。他一来就要照顾你们爷俩,这对他不公平。如果他年老了,你甩了他,你儿子也不要他了,他再哆嗦着出去吗?这种情况我是坚决不允许发生的。”

“你说的情况不会发生。”

“谁也不是法葛亮,前后五百年都能算得到。还是有个协议的好,难道说朗少不想签?”

他要不签,今天就是跟龙朗翻脸,也要把小江带走。

“签。小江,来签协议。”

龙朗笑了下。

“他有一个强大的靠山。”

“这是必须得,我就是小江永远的靠山,你别想有欺负他的时候。”

邢彪Сhā话,牛逼哄哄的坐在那。

“都是我兄弟,我要护着。朗少,一码归一码,我这兄弟决定跟你结婚,你真的要好好待他。”

“你舍得欺负苏律师吗?同样的,我也舍不得。”

签下自己的名字,小江有些难以想象,这种丧权辱国的东西,他都敢签?好吧,你敢签,那谁跟钱过不去啊。你签我也签。

邢彪跟苏墨韵心算是放下来了,所有兄弟都有自己的喜欢的人了,都有家了,挺好的。

虽然小江他们时间短,但看起来龙朗对他还很不错,轻声细语,不管做什么都会先询问他的意见。

小江跟龙朗说,我还会到彪哥那里工作,至少我要帮他带出一个人,能撑起夜店了,我才不去了。龙朗皱了一下眉,答应了这件事。又重新研究龙迪的学习计划表,然后圈定了时间,每周的二四去小江那里住,然后周五回家来,周一再回去。只要你不想改变,那我就人想办法跟你的生活融合,不会让你为难的。

小江说,你的生意我不懂,我不能帮你,但是孩子的教育问题,我可以管理。龙朗笑着,你管得只有我,龙迪的教育、生活有专人负责,他的课程都是安排好的,不合格他就要一直练到合格,学习也是一样。你只管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我身上。我们结婚,你只是我的爱人,而不是我和龙迪的保姆。

小江说,虽然有协议,但是我希望如果你真的爱上了别人,可以跟我说,我会自己离开。

这话让龙朗皱紧眉头,我就这么不让你信任吗?算了,说再多都是空的,只有在一起生活变老了,你再相信我的话。

还有,你凶一些,张扬一点没关系,不用小心翼翼,这是你家,我是你的爱人,随便你怎么闹腾都可以,大不了,我就当有两个儿子。

去你的。

小江给他一巴掌,龙朗笑着抱紧他,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会的,都会幸福的。

龙朗伤好了一些,小江就回去了。他比苏墨更没有冷静,没有一丝快要结婚的紧张跟忙碌,他的­精­力、忙碌都用在了夜店。搞得邢彪都不好意思了,于是大肆给他张罗婚事,用苏墨的话说这也是邢彪嫁兄弟,必须隆重。

邢彪让他老妈给小江准备结婚用品,结果那些人也掺合进来了,九指儿送的情趣内衣什么的,可以忽略不计;白桦送了两大箱保险套;小结巴送的绣花大被面,这可是让崔勋从苏州带回来的苏绣啊,值老鼻子钱了。

原本说要按着计划来接小江回去的,可那人耐不住相思,八九点门口就停着龙朗的车,小江交代完事情,赶紧上车,龙朗在车里拥抱他、亲吻他,凌晨赶到家里,亲了亲儿子,再一起洗澡休息。

龙朗没有忍到结婚那天再洞房花烛,在婚礼前五天,把小江啃了,吃得­干­­干­净净。吃得小江在床上趴了一天一夜。可那个混蛋却心满意足、眉开眼笑地让礼服店把衣服的尺寸稍微放大一厘米,小江比以前胖了一些,这是他最高兴的。

婚礼这天,龙迪、邢昀是花童,两个小男娃跟俩童子一样,白西装红领结,帅到爆啊。

先是举行古礼,三拜九叩,然后在主位坐下,接受龙家人的拜见,这也是奠定了身份。

最后换了衣服开始敬酒。

这一桌子可就热闹了,邢彪谷阳崔勋文渊携伴在一桌,看见龙朗他们两口子首先过来给他们敬酒,一挤眼,这就喝上了。

一句吉利话一杯酒,差点喝蒙圈了。

好在龙朗酒量不错,绕了一圈,龙朗带着小江重新回到他们这一桌喝酒。

这一桌,地头蛇老大三个,三足鼎立,成为一个牢不可破的架势,互相都结了姻亲,兄弟的那口子也是兄弟,这就没有什么隔阂,再加上生意上互不相关,没有利益冲突,这种模式会持续,也就是说黑道上不会有什么厮杀,会相安无事。

“我跟我媳­妇­儿是闪婚,一个月,其实没用上一个月我们就在一起了。你们俩速度也挺快,其实吧,恋爱啊,搞对象啊,最主要的就是对上眼,你一看这个人,嗯,对,就是他,必须到手。你就是抢、威胁、绑架,你就想把他搞到手,那这个人绝对是你要过一辈子的。时间短不怕,咱不是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过日子,来互相了解的吗?你不喜欢我啥,我改就成了嘛,只要你跟我过一辈子,你说啥都可以。爱情长跑十几年有个屁用,先结婚后恋爱日子过得一样好。”

邢彪这话,龙朗听了直点头。

“也许你不够了解我,觉得不够相爱,但是天长日久,你就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了。”

小江笑了下,是的,一开始答应结婚,觉得感情没到那个地步,可这一个月的相处,他发觉龙朗是个不错的男人,对他很好,一天比一天更多的爱恋足以证明。

“从今以后都是兄弟,有困难言语一声,我们都会义不容辞。”文渊举起酒杯,邢彪龙朗跟着一饮而尽。

“一开始觉得他挺霸道的,觉得可恶透顶。可自己的先生都是自己教育出来的,他不是霸道不讲理吗?有法律啊。跟你爱的人过日子,就是把自己的棱角,跟他的棱角,互相摩擦,卡住,成为一个相互依附的齿轮,一起慢慢地努力、前进,这日子就越过越有意思,越来越有盼头。盼着孩子长大,盼着日子再好一些,盼着他更爱自己一些,柴米油盐,争吵、分歧,互相疼爱,等你回过神的时候,五年过去了,再一回头,二十年了,再回想过往,都老了,那就是一辈子了。”

苏墨看着邢彪笑着。

“回想一起走过的每一天,我只有一个想法,当初跟你结婚,没有后悔。”

“我后悔的就是当初为什么没有早点跟小结巴结婚。”崔勋感叹,他等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结婚的。

“我不后悔他让我等了那么久,因为我要给他足够的勇气。”

谷阳是最辛苦的那一个,等了好多年。

小江抓着龙朗的手。

“我很期待我们婚后的生话。”

“亲爱的,结婚真的只是一个开始,婚后的生活才是最主要的。我会一天比一天爱你,会让你很幸福。”

狂霸拽的用尽手段娶进门,难道就是为了虐待吗?对他好,你的日子才会好呀!

小江搂住龙朗的脖子,侧头亲吻上去。

我相信,我们的生活会很好,你会是一个信守承诺的男人。

哥几个摇旗呐喊,哦哦哦,这结婚了就是不一样啊,这么热情啊。

龙朗把小江的头搂在怀里,对这群敲桌子大吼大叫的人笑笑。

“别起哄了,他很容易害羞。”

哎哟,这就维护上了啊!

“还没看见你们喝交杯酒呢,来一个。”

龙朗纵容到底,不就是交杯酒吗?胳膊一弯,一杯酒就喝了。

龙朗没事,小江耍酒疯了。

脸红着,戳着他的胸口。

“你能不能别整天对孩子那么凶,每次你们吵起来,我就不知道该拉着谁。小迪,哭,我要哄。你还觉得委屈,你说你多大的人啊,还经常跟个孩子吃醋,说什么我哄孩子,不哄你。我不够,不够爱你,难道,你还让我抱着你,亲着你,说着乖乖,不哭了?”

一桌人爆笑出来,哎哟,龙朗私底下还这么萌啊,他一直都挺严肃的,看起来一板一眼的,还跟个孩子吃醋?

龙朗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了。抱着小江说着失陪失陪,就要走。

这些人也坏,拉着小江不让走,哄着小江让他赶紧爆料,还有啥没有啊,龙朗一直很神秘,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

“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喜欢跟我对着­干­,我劝你早睡吧,你非要我亲你,你才睡。我说让你吃饭吧,你说肩周炎犯了,让我喂。就连,洗,洗完澡了,还让我帮你擦头发,你越来越退化了。跟,单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太会撒娇了。”

“还有啥啊,他会不会缠着你要你哄?”

“会啊,平时呼风唤雨的,说一不二的,谁敢给他气受?他就说他被人气着了,要我说爱他。”

大伙都笑趴下了。不行了,龙朗一直缺少疼爱吧,有了小江,他是可劲头的撒娇啊,这跟他以往的形象太不符合了。

“只有这样,你的注意力才在我身上。”

龙朗觉得今天他丢人丢大发了,他会成为这一圈人的笑柄。

“你关心孩子却很少问我,你不问我我只好故意这样,才能让你多疼疼我啊!”

他吃醋啊,他们才是两口子,甜甜蜜蜜黏黏糊糊的才行,他希望小江依赖他,对他撒娇任­性­,不能一开口都就儿子怎么样吧。

“我也经常这么­干­,我说我心情不好,我装得失落一点,我媳­妇­就抱着我,那感觉老美了。”

“我装病白桦会很担心,看他担心我很高兴。”

文渊直接把手伸到九指儿的面前。

“九儿,我做饭烫手了,你给我吹吹。”

“小孩儿,我喝醉了你给我揉揉头。”

“滚蛋!”

几个人暴怒,大老爷们家家的,你装什么可怜同,就这么想被哄哄啊!

“撒娇是每个相爱中的人的权利!”

龙朗这句话得到不少人的赞同。

去你大爷的。

小江抱着龙朗的肩膀,醒眼朦胧,嘴­唇­殷红。

“没关系,没关系,我疼你,我哄你,我也有自己的幸福了,我也有自己的爱人了。我不用羡慕别人,我有自己的生活,我会跟你过一辈子。龙朗,我没说过我爱你吧,其实,我挺爱你的。以前喜欢,彪哥,那只是喜欢,我觉得那是对英雄的一种崇拜,不是爱。好在有苏律师,让我认清这一点,然后我有了你,龙朗,我们会相爱一辈子吧。”

“我也爱你。”

亲了上去,宝贝儿,以前的事情过去了,现在,从今以后,是我们两个过一生。

小江嘀嘀咕咕地笑,抓过酒杯。

“为了幸福,­干­杯!”

­干­杯!为了所有人的幸福!

听说,你要娶老子?

诚意拿出来!婚前协议拿出来!

番外一 刑昀的画

大淘上了小学,苏墨没有让他上私立小学,私立学校基本上都是有钱、有权人家的孩子,很容易就发生攀比,这对小孩子的教育不好。苏墨的教育就是,你爸有钱,那是你爸的钱,不是你的,你要是想成为出­色­的人,那就要自己努力。

官二代,富二代什么的,他看着觉得太嚣张了,踏实做人比什么都好。

邢彪觉得吧,你看,龙朗家的龙迪上的就是贵族小学,受到的教育挺好啊。但是他说不过苏墨啊,他们家一直都是苏墨说了算。在抗议无效的情况下,就选择了一般的小学。

不过苏墨的教育抓得很紧,该学的一样没有落下,这两年频繁爆发学习奥教的孩子疯了、傻了的事儿,他才不让孩子学习奥教,一般的补习课,每星期要有三节,这孩子的外语,那叫惨不忍睹。小时候还学习外语,等到他七岁的时候,淘气得要命,学会对着­干­了,跟苏墨说我是中国人,­干­嘛说鸟语,不学。苏墨揍了他一顿,让你兔崽子不学,学不学?不学现在就把你丢到外国去,一个人也不给你带,让你在国外要饭。

屈服在他小爸爸的暴力下,他才开始学英语。别的小朋友还在学习简单的对话,他在家里已经要用英语跟小爸爸交流了。

可把邢彪愁得,白头发都出来了。

艾玛,那就不是人过的日子,一回家,鸟语花香、叽叽喳喳,他一句也听不懂。那爷俩还说得极为兴奋,用英语对话。他觉得他被抛弃了,觉得他书读得太少,被他媳­妇­儿嫌弃了。

苏墨看出邢彪的郁闷,每次跟儿子用英语对话,都是转换着来,跟儿子用英语对话之后,再说一句,邢昀,解释给你爸爸听。

邢昀就在国语、英语之间来回快速地变换。

苏墨说来一句英语,邢昀就要说英语;说来一句国语,邢昀那就要上国语。大淘咬了好几次舌头了。

邢彪发愁,媳­妇­儿,你别虐待儿子了,你看孩子,把舌头咬了好几口了。

苏墨淡然的吃饭。

他上中学,我就让他学法语。一直以来我都想去法国转转,他学了法语,我们三口去度假,就不用找翻译了。 邢彪看着儿子,叹气。

儿子啊,你小爸爸是想把你培养成八国联军啊。

好在邢昀也学出了兴趣,吃了一碗饭再去盛第二碗饭。

“爸爸,他们都没有我的外语好,前两天,我们学校有一个外教来,那个外教不会说咱们中国话,在­操­场上跟其他小朋友交流,他们都听不懂,我就能和外教对话,外教一直夸我呢。”

苏墨得意地看着邢彪。

“看见了吧,我教育出来的儿子。”

“是是是,媳­妇­儿,你是能人。你的决定没错。学吧,我跟你小爸爸老了,你就带着我跟你小爸爸全世界的旅行,到哪里会说那里的话,翻译的钱会省下不少。”

这俩不靠谱的爹,培养儿子学习外语,不是为了以后儿子有多出息,而是为了让他当翻译。

不过,邢昀有一样是让苏墨邢彪都非常骄傲的,这孩子真心喜欢画画,这两年来绘画功力见长,三岁时候会把一家三口画成外星人。可他上了小学之后,他的作品被老师推荐参加比赛,成绩非常好。

但这个孩子没什么耐­性­,坐不住,总想着玩。安安静静画画的时间不多,苏墨以为这就是孩子的兴趣,他想画那就画,不想画了那就玩吧,没有严格要求他。

老师给苏墨打电话,让大淘的家长去一次学校。苏墨以为这兔崽子又打架了。邢彪也赶紧去了,他怕儿子真的打架了,苏墨那脾气上来了,在当场发火,那儿子的ρi股可就惨了。

谁知道去了学校,老师兴奋地举着一幅图画。

“苏先生,邢先生,你们看看,这是邢昀画的,一等奖!”

是三只小鹿,看得出两只大鹿,一只小鹿。青青的草地上,三只鹿正在吃草。哦,这是一个月前,大淘跪在茶几边画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来了兴趣,安静地画完了,然后,他就把所有玩具汽车都拿了出来,在客厅里摆汽车,说是搞了一个停车场。

“你们学校搞的绘画比赛吧。”

苏墨没有鉴赏能力,只觉得画的挺可爱的,也很温馨。但是,一等奖啊,不太可能吧。

“苏先生,你怎么可以这么打击孩子的积极­性­呢。这是全国比赛一等奖!”

“哟呵!长能耐了啊。”

邢彪一把把儿子抱起来,苏墨看着高兴得摇头晃脑的脏兮兮的儿子,笑了。

“媳­妇­儿,咱们儿子有出息了啊。”

“儿子,你真­棒­。”

“嘿嘿,爸爸,第一名,你给我什么奖励呀!”

“你说。”

“那,爸爸,你让我跟龙迪哥哥玩两天吧。”

“好,周末就把你送过去。”

一般大的玩伴少,龙迪跟邢昀关系不错。

“今天咱们吃大餐去,给儿子好好庆祝一下。”

“苏先生,还有一件事,是这样的,我还想让邢昀参加一次比赛。这次比赛是我送上去的,直接参赛。是中日韩三国青少年绘画大赛,这次大赛会邀请国际上知名的画家做评判,现场作画,命题绘画,有一定的难度,也是一个锻炼的机会。我想问问你,是否让刑昀参加这次比赛。”

现场作画啊,一般都是大淘画了,老师推荐参赛。现在变成现场做画能行吗?这么小的孩子,面对比赛,是否会有心理压力啊。

苏墨看了一下邢彪,邢彪心领神会。

“多个机会锻炼他也好,现在就畏手畏脚的,长大了也成不了什么事儿,男人嘛,敢拼,敢­干­!儿子,有没有信心跟一群小朋友比赛啊。”

“有!”

“好样的,宝贝儿,­干­掉小日本,打掉高丽­棒­子!”

“好!”

邢彪在一边起哄,刑昀就斗志昂扬。爷俩高兴地头顶头,欢呼去了。

“什么时间,在哪儿比赛。”

“三天后,在北京。”

“好的,我们参加。”

特意给大淘买了一套新的彩笔,一些画册,大淘高兴地欢呼。

“我带着孩子去吧,你这两天不是有一场官司?”

“你说的,再忙也不能不陪儿子,儿子比赛,我不在场,有些不放心。我把案子交给崔勋,咱们三口子去。”

毕竟这是一场国际赛事,虽然说是青少年绘画大赛,但是儿子还是小了点啊。

“­干­脆,带上爹妈,爹妈不是说很多年没去北京旅行了吗?比赛完了就在那儿玩几天。”

“也可以啊。对了,找些好景点,嗯,北京小吃挺多的,制定一下线路。”

得,这次比赛,在他们家看来,那就是旅行度假了。

两个人兴高采烈地带着儿子上了北京,前一天看了比赛场地,报了名,全家去了全聚德吃烤鸭,苏墨一直吐槽,都是宣传的,一点也不好吃,还不如咱们家对面的驴­肉­火烧好吃呢。

邢彪坏笑着,据说全聚德挑选大堂经理连博士后都来应聘啊,都跟古代选妃一样了,身段要好,你看,那大堂经理长得多好,身材也好得很,旗袍穿得那叫一­性­感,­性­感得想叫人摸一把。

苏墨一筷子打在他的手上。

“给我逗火儿是吧,我削你信不信?”

邢彪笑得跟傻瓜一样,难得看见媳­妇­儿吃醋啊。太好看了。

比赛这天,大淘一进会场,就缩在邢彪的身边,人很多,各国语言的都有,乱哄哄的,叽叽哇哇。

他没有现场画画比赛的经验,有些怯场了。

苏墨蹲在儿子面前,摸摸他的头,大淘喜欢疯跑着玩,容易出汗,头发剪得短,跟邢彪永远是父子头。

穿着牛仔裤,格子衬衫,背着小书包。

“宝贝儿,跟工作阿姨去吧。爸爸们就在下边看着你呢。”

“爸爸,好多人。”

“好多人也不怕,你就当成在家里一样,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邢彪也单膝跪在儿子身边。

“宝贝儿,得不得第一对咱们来说没什么意义。你要是喜欢,爸爸们就把你培养成画家,你要是觉得长大了这东西不喜欢了,那你就跟你小爸爸一样做个大律师,律师你还不喜欢,那就做老板。这就是一个玩儿,懂吗?玩儿,游戏,关键是你要玩得开心,别有压力,去,跟他们玩玩去。”

刑昀抱住爸爸们,小脑袋放在爸爸的肩膀上。

苏墨在左边亲了儿子,邢彪在右边亲了儿子。

“宝贝儿,你看,你崔伯伯、结巴叔送了你最好的彩笔,你白叔还有谷叔叔也说了你回去了送你一个卡丁车,新款的卡丁车哦,九叔叔不是说了教你飞纸牌吗?龙迪也说了等你回去了让你陪他去玩啊。所有人都在鼓励你呢,这时候怯场了,不上去画了,龙迪问你,画了什么,你说吓得不敢上去,龙迪可会笑话你是个胆小鬼的。”

“是不是男子汉?男子汉就要有冲劲,咱们在家说好了的。­干­掉小日本,打倒高丽­棒­子。我的宝贝儿儿子可是民族英雄,上!”说着指了一下台子,“爸爸们就坐在那个台子下面,看着你,你一抬头就能看见爸爸们。”

邢昀点点头,在爸爸们的脸上亲了亲。

“爸爸,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画出最好看的画!”

“加油宝贝儿。”

小男子汉邢昀被管理阿姨带走,他们两口子坐在台下看着他。一群小孩,他们是少儿组,三个国家的二十几个孩子呢,一张长长的桌子。邢昀瞪着眼,攥着拳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命题绘画,我幸福的一家。

很多小朋友都快速地趴在那里开始画画,大淘歪着小脖子,看着爸爸们,小样儿的吧,还皱起了小眉头。

邢彪跟苏墨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一看儿子没有动。苏墨皱了下眉头。

“孩子还是心里有压力。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比赛。”

邢彪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拍了拍。

“以后,带着他参加一些大型的会议,多见见人,心理承受力就会好点,别急。咱们儿子不用多出­色­,多优秀,平安长大,健康茁壮,这就好了。”

苏墨笑了下。邢彪伸手把他搂到怀里。

“再者说了,有你呢,咱儿子错了。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这是夸你呢,还是夸我呢。”

“夸咱们两口子呢。”

“去你的吧。让你教育,不定啥样了。”

这俩不着调的爹,在下边小打小闹了,完全不管儿子了。不过,儿子也不错,看见爸爸们靠在一起笑着,来了灵感。

比赛结束,明天出结果。

谁也没问儿子你画的什么呀,不给孩子压力,带着孩子去爬长城了。

第三天,比赛结果出来了。邢昀技压群雄,夺得第一。这个喜讯回报给家那边,白桦九指儿小结巴高兴坏了,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能有这个好成绩,高兴,决定等他们回来给邢昀办一个盛大的庆祝会。

这个画,也被了送到国外去展览。

看到儿子的画,邢彪跟苏墨欣慰地笑着。

暖黄­色­的背景,一张大大的沙发,两个大人坐在沙发上,手牵手的看着趴在地板上画画的孩子。

两个大人的轮廓身形是他们两口子,脸上的笑容浅淡,却眼神温柔,握在一起的手说明这感情有多好。趴在地上画画的小孩晃着腿,看上去很轻松。

这幅画,一看就让人觉得温暖,让人能跟这画里的人,一起笑出来。

夺得第一,当之无愧。

番外二 熊孩子二三事

邢昀闹过不少笑话,每次提起来,能把这两口子笑抽了。也做过错事,让两口子气得牙疼。

大淘两岁的时候,苏墨教儿子做加減法,一加一等于几。

邢彪在一边给儿子提供道具,一辆小汽车,再加一辆小汽车,是几个小汽车呀。

大淘把这两个汽车搂在怀里,两个。

很好,那一加一,等于二,学会了吗?

嘟囔着一加一等于二,这个教育很好。

第二天就叫他往上累加,二加二,那就四辆小汽车,四加四,那就八个小汽车,五加五那就十个,邢彪把九个小汽车都给他放在面前了。不够数,还多拿了一个玩具小飞机。但是,大淘看着这堆玩具,还是回答不上来五加五得几了。

“媳­妇­儿,别往上加了,咱们家没有小汽车了。”

“不是挺多的吗?”

“你儿子都给弄坏了,拆了砸了的,就九个完好的。”

“你去冰箱里拿葡萄,一样,不就是算数的道具吗?用什么不行啊。”

也对,邢彪拿了一串葡萄,数葡萄粒,应该也是可以的吧。可他们的傻儿子,看着葡萄粒,不知道怎么算了。

瞪着大眼睛,一脸的茫然。

苏墨拿出万分耐心,搂着儿子数。

“这是五个,再加五个呢,你数数,是几个。”

“不知道。”

“哎,真笨。”

“去去,我儿子才不笨,大爸爸教你。”

邢彪把儿子的小手举起来,一根一根的数着小胖手指头。

“宝贝儿,你看你的手指有五根吧,这个手呢,也是五根,你加在一起数,几根手指。”

大淘认真仔细的掰着手指头数着,一二三四五,换一只手,一二三四五。

“爸爸,十个!”

“恩,对啦,把手放到口袋里,再算一次,五加五是几?”

大淘照做了,把手放在裤子口袋里,想了一会,两口子都巴巴的看着他。

“十一。”

苏墨皱了下眉头,怎么就忘了呢,有些来气。

“把手拿出来再数一次。”

儿子又数了一次,十个。

“把手放在口袋,再来一次。”

“十一。”

苏墨奇怪了,怎么回事,这手放在那里有关系吗?‘“你怎么算的啊。”

“我数数啊。”

“数数也不会是十一个啊。”

邢彪摸着下巴想了想,笑了,凑到苏墨的身边“媳­妇­儿,我知道为什么了?”

“为什么?”

苏墨还发愁呢,咋回事啊,邢彪小小声地说。

“现在是夏天,儿子穿的短裤有些薄,口袋有些大,对吧。”

“转什么圈子,说重点。”

“重点就是,他把手放在口袋里,是十个小手指头,可他还摸到一个,就把那个算上了。”

“什么啊。”

“儿子的小鸟啊,他数数,从左到右,掰着手指头算,算着算着,就把那个小东西也算在一块了。”

哎,卧槽啊。

狠狠推了一把邢彪,你个流氓!

还是掩藏不住笑意,看着他们儿子皱着眉头,把手放进去,拿出来,还在那儿算呢。十一个啊,十个,到底是十一还是十呢?

“要是晚上我们三口子睡在一起,你让他数数,绝对数出三十三。”

坏笑着,摸了苏墨一把。

“三口子的手指头,再加三个鸟。”

“滚蛋!流氓!”

邢彪笑的快疯了,苏墨的脸通红,这个流氓,教育孩子他都能整出黄腔来。

“真牛逼啊,一家三口都是大老爷们,数数都比别人家多出道具来。”

“换衣服去玩具城,给他买益智类的玩具。”

每次邢昀做数学,算不出来,邢彪都会逗他,把手放在口袋里,数数。

邢昀不喜欢剪头发,每次剪头发都跟杀猪一样,嗷嗷地惨叫。苏墨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丢给邢彪。邢彪苦着脸,儿子都抱着楼梯扶手死活不撒手了。

“媳­妇­儿,咱们带着儿子一起去吧。”

“啊,我好忙好忙,我要准备资料啊,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

苏墨说着好忙好忙,只是拿着遥控器换了一个台。

切,吃苦受罪的事儿都让自己­干­了。

邢昀跟邢彪对峙,那愤怒的小眼神儿,跟看着大怪兽一样,就不去!

邢彪没招了,他们家俩祖宗,大祖宗他搞不定,小祖宗他也下不去手。

“儿子,你知道什么叫娘炮吗?”

大淘摇头。

“娘炮就是头发长长的,走路扭ρi股,是个爷们却跟个娘们一样,就是娘炮。你是个男子汉吗?”

“是。”

“那你想让人喊你娘炮吗?”

“不要,谁喊我我就揍他。”

“头发长得能扎小辫了,跟个小女生一样,不是娘炮是什么?”

大淘撅了嘴,松开手。

“行了吧,爸爸带你去剪头。剪一个特爷们的头型,跟爸爸的一样,这么酷,怎么样?”

“好吧。”

邢彪看了一眼苏墨,看见没有,儿子不听你的,听我的吧。苏墨对他挑了一下大拇指,你这爸爸很合格,去吧,往后儿子剪头都归你管了。

这次没有闹,也没有耍脾气,乖乖地坐在椅子上,让理发师给他剪头发。

“爸爸,你坐那儿,我要你看着我。”

得,兔崽子还是害怕,行,坐在他背后,只要儿子抬头就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

一开始还很乖,没动弹,在镜子里跟爸爸做鬼脸,爷俩玩的不亦乐乎,拼眉弄眼地剪了一半,理发师让他低头,这下就不­干­了,剪子还没下去呢,就回头看爸爸还在不在。在,安心了。门一响,又转头去看。理发师不敢动啊,转来转去的,再把孩子伤了,算谁的。求救般地看着邢彪,邢彪­干­脆走到儿子身边。

看着,着到了爸爸,就能安心了吧。

“儿子,你好酷啊。”

大淘听到夸奖,笑弯了眼睛,得意洋洋。

“这么帅,我跟你小爸都比不上你啦。儿子,这么帅有没有小女生追求你啊?”

“有啊,我是我们班最帅的男生,我们班有二十个女学生,都喜欢我。”

理发师还有不少客人都笑了。

“是吗?儿子,那你最喜欢谁呀?”

这个问题,让大淘有些为难。

“一排的丫丫太爱哭了,二排的苗苗不好看,她眼睛是单眼皮。三排四排的葫葫还有萱萱我挺喜欢的。”

“你还是个花心的啊,可别让你小爸知道,要不然会给你上教育课。”

“我不花心,我就选一个女生做女朋友。”

“为什人啊?”

“爸爸,你好笨,小爸爸的婚姻法,你没看吗?上面说了,一夫一妻制,一夫一夫制,这是对婚姻的尊重,对爱人的尊重。”

终于剪完了,小大人一样说出这话,让这里的人再一次笑出来。

邢彪也挺得意的,那些法律条款没有白背,从小法律意识就很强。

拔弄了一下头发,觉得真的蛮帅的,跟爸爸一个发型,很酷。

然后叹了一口气。

“女朋友多了会花好多钱,小爸爸一周就给我十块钱,买一个发卡要三块,给萌萌买了就要给萱萱买,一下就没钱了。所以,我要尽快做出选择,只要一个女朋友。”

“兔崽子,学你不好好上,你跟我这说这个,又欠揍了吧。”

大淘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看着他老爸。

“谁让你儿子这么帅啊。”

“回头让你小爸削你,这么自恋!”

关于逃学,大淘有一套自己的手段。他觉得上课挺无聊的,因为一般的一二级课程他都会了,在家里他都学了,他那个望子成龙,恨不得他成为诺贝尔得主的小爸爸,教育他快岁了,前几天买了一堆的奥数,大爸爸跟他吵了一架。说什么因为奥数疯了多少个,咱们楼下二傻子就是这么疯的。这才打住让他学习奥数的计划。

别的小朋友在学习简单的计算题,他都会一千以内的加减乘除了,所以上课基本上都是开小差捣乱。把前座小女生的辫子绑在椅子上,老师让小女生答题,小女生站起来就被扯痛了头皮,女孩子嘛爱哭。老师火了,让他罚站。

这猴小子在门口站着,转转眼睛,猛地跑进教室。

“老师,我要请假,我­奶­­奶­死了。”

跑了。

老师是一个很负责任的老师,放学就去家访,想着邢昀家里肯定乱成一团了吧,毕竟家里有老人去世了。

邢昀正在家里打游戏,早就把这茬儿忘了,正巧今天苏墨的父母也来家里吃饭,邢彪在家里,苏墨没下班呢。 门铃一响,邢彪在厨房没听到,苏大妈去开门。

老师伸脖子往里看着,咦?没有想象中的低沉气氛啊。

“大妈,这是邢昀的家吗?我是他的班主任。”

“是,是,老师,你快进来吧。”

苏大妈笑着让老师进来,老师左看右看,怎么也不像死人了的样子啊?

“大妈,您是邢昀的外婆啊。”

“不是,我是他­奶­­奶­。”

老师叭叽一下就摔在地上了,吓得拼命往后躲,惊恐不安的看着苏大妈。

“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怎么说话呢,我妈活得好好的,你这个人进门就给我们添堵啊。”

邢彪端着水果出来就听这么一句,一下火就蹿到脑门子上。

“邢,邢昀今天请假,说他­奶­­奶­死了啊。我以为诈尸了!”

邢彪站在楼下,对着楼上吼着:“兔崽子你给我滚下来。”

邢昀什么时候听到过他大爸爸用狮吼功啊,吓得赶紧跑下来,一看见老师惊魂未定的,就知道露馅了。

邢彪扭着儿子耳朵提溜到老师面前。

“咒你­奶­­奶­去世了?是不是想挨揍?兔崽子,这段时间惯得你没样了。”

“哎哟,哎哟,爸,我说的是我东北的那个­奶­­奶­,那个­奶­­奶­前两年不是死了吗?不是说我亲­奶­­奶­,我说的是后­奶­­奶­。”

“瞎掰撒谎啊,胡搅蛮缠啊,道歉!”

邢昀第一次挨他大爸爸收拾,一直都是小爸爸揍他,这下大爸爸也下手了,真害怕了,鼻涕眼泪糊满脸,老师对不起,我错了,我撒谎了。再也不敢了­奶­­奶­,我不是咒你,我说的不是你,你是我亲­奶­­奶­,我爱你,我不喜欢东北的那个后­奶­­奶­,我说的是她。

苏墨回家看到这情况,那脸­阴­沉得跟暴风雨一样,盯着邢昀,邢昀没有五分钟就哭了。他单独跟小爸爸在书房,哭了也没有外援啊。锁上门了,就把他抽死,也没有人拉架了。

“两千字检讨,我一份,­奶­­奶­那里一份,老师那里一份。把千字文,二十四孝,各抄十遍。”

“爸爸,我再也不逃课了。我也不撒谎了。我也不乱说话了。”

“这是你应该做的。”

“我会孝顺爷爷­奶­­奶­,我会听话,会认真学习。”

“这是必须的。”

“我,我每次考试都会考前三名。我会给爷爷­奶­­奶­捏肩膀,我也不再淘气了,我听话,爸爸,不要打我。”

“二十四孝,明天我要你从头到尾背一遍。再诅咒你­奶­­奶­,撒谎、骗人,我就狠狠地揍你,我跟你爸爸要一个听话乖巧的小孩,如果你一直这么顽劣,就把你丢掉,让你成为孤儿。”

“爸爸,不要丢掉我,我听话,我会成为好孩子的。”

这次撒谎逃学,邢昀在客厅罚站了两个小时,爸爸们都气呼呼地看着他,没人帮他求饶了。完了再抄书。第二天当着全班的面大声读检查,乖乖地给爷爷­奶­­奶­揉肩膀,给他们倒水,老实好多。

苏墨询问是否可以跳读,他不是觉得课程太简单吗?行,兔崽子—直顺风顺水,就胡闹了。跳读到三年级,新课程,每次考试都要第三,这是他保证的。这下虾米喽,邢昀没时间再去捣乱,一门心思用在学习上了。拿着期末第三名的奖状,笑了。

家有熊孩子,能把人气死。不过狠狠教育之后,变乖了不少。孩子嘛,不就是在既能气死你、又能把你逗笑之中长大的吗?

番外三 家里小男子汉了

一直都是苏墨出差,邢彪在家里看孩子,苏墨走的也安心,邢彪绝对是家庭­妇­男—把好手。

但是邢彪也破天荒的出差了。

那不是房地产开发了吗?他去参加一个房地产的展览会,就是把房子展览给别人看。

苏墨给他找了人,一个市场营销人才,帮他各个方面都准备充足了。然后,邢彪说了,我这次会卖掉一百套房子,回来我给你换车,换那个科尼塞克?咋样,牛逼吧。

苏墨一脚把他踹上车,给老子滚蛋,有俩钱烧得你不知道怎么败家了。

临走之前,邢彪还是拉着儿子的手,儿子,你都十岁了,你一定要有个爷们样儿,你知道爷们是啥样的吗?在外边你是个爷们,打架不许输,读书要­棒­,不惹事也不怕事儿,杠得起来。在家里你就要记得,要孝顺爸爸,尊重爷爷­奶­­奶­。爸爸不在家,你要挑起这个家。”

邢昀挖了挖耳朵。

“爸,你的意思我懂,不用跟我绕圈子,你就让我照顾好我小爸,这几天不惹事儿对吧。”

“对,等爸爸回来给你买玩具。”

“我不要玩具,你给我一个配置高的电脑,我要打游戏。”

嘘,悄悄地。等爸爸回来给你换。

滚了。出去工作了。

苏墨从来不惯孩子,他上的就是一般的小学,从他十岁,他们两个就不再接送他了。自己上学,出了小区就有公交车,一直到学校门口呢。

大淘穿着蓝白­色­的校服,手里提着水壶,背着书包。现在已经长到了苏墨的胸口了,大小伙子了。

“小爸,我上学去啦。”

苏墨打开皮夹子。

“上周给你的零花钱没了吧。”

“没有,我上个星期就花了十块,还有零花钱呢。”

苏墨还是塞给他五十块,每个星期五十块钱,不会再多了。不管家里有钱没钱的,孩子不能有太多零花钱,穷养儿,他就是这个想法。

“放学不许乱跑。”

“知道啦,不乱跑,早点回家。小爸,我今天还要送妹妹呢。走啦。”

噼里啪啦的跑了,他们跟崔勋家里住的不是太远,几站路,妹妹就是崔勋家的小闺女,粉­嫩­­嫩­的小团子,今年上一年级。

苏墨不放心,他儿子一个人上下学他放心,这不是多了一个小丫头吗?

崔勋小结巴也是,丈母娘住院了,他们俩就放心让那个孩子一个人上学啊,崔勋说的好,不是有咱儿子吗?咱儿子可是男子汉。

他只好开车跟在后边,看着大淘上了公交车,公交车转弯,经过崔勋的小区门口,看见崔萱背着一个兔子的小书包站在那里,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小外套,梳两个小辫子,可爱极了。

大淘跑下车,拉着小妹妹上车,手挽手的真有当哥哥的架势。

苏墨憋着笑一路跟着,到了学校,大淘先下车,站在车外边,扶着小丫头的手下来,然后手挽手地进了学校。

嗯,不错,真的像一个男子汉了。

苏墨这才上班去。跟崔勋说,我觉得我儿子真的长大了。

崔勋来一句,要不咱们两个结成儿女亲家吧。

苏墨笑喷了,才多大点啊。孩子长大了不准喜欢谁呢。

特意下班早一点,继续跟踪这两个孩子。放学了,孩子们就跟野马一样往外冲,他们家小男子汉也带着萱萱跑出来,却没有上公交车,而是手拉手的沿着路边的小商店走,­干­嘛去了,不是说好了放学就回家吗?

两个孩子进了一个甜点屋,一会就出来了,手上举了冰激凌。一边走一边吃,看见什么小玩意儿的摊子,蹲下去挑挑拣拣,买了一个挂小猫的发卡,给妹妹戴在头上。

买了棉花糖,买了糖炒栗子,糖炒栗子没吃,放书包里了。

在网吧门口犹豫了一会,还是没进去。看见卖小仓鼠的俩孩子玩得很嗨皮。

都快玩了一个小时,这才上了公交车。

在崔勋家小区那里一起下车,送了妹妹上去,一会又下来了,崔萱撅着小嘴,踢里趿拉的走,那两爸爸也不着调,怎么没在家啊。

苏墨站在车外,喊着他们俩。

“怎么站在这儿啊?”

邢昀拉着妹妹跑过来,七手八脚地爬上车。

“小爸,崔伯伯不在家,家里没人。让妹妹去咱们家吧。”

“萱萱,爸爸们在忙,一会让爸爸来伯伯家里接你好不好,先跟哥哥玩。”

“苏伯伯好。”

崔萱大眼睛,圆圆的脸蛋,厚厚的齐刘海,跟个洋娃娃一样。苏墨也喜欢,摸摸孩子的头。从副驾驶上拿过两包巧克力,递给他们俩。

“妹妹,你吃。可好吃了,家里还有好玩的,回去都给你玩。”

两个小东西在后车座一会就闹上了,嘻嘻哈哈的,苏墨想起那句话,一个儿子,加一个女儿,就是好字,儿女双全。要不,跟邢彪商量下,再要个闺女。现在家里也稳定了,不跟前几年那么乱,兔崽子也大了,会照顾人了,多个闺女也不错。

小结巴来接孩子的时候,都快七点了,小丫头都吃饭了。

“明天,我送两个孩子上学。”

“结巴叔,我可以带着妹妹上学的。”

大淘特别有责任感。小结巴摸摸孩子的头发。

“谢谢你啦,帮着伯伯照顾妹妹。”

“家里事情忙,就让大淘陪着一样的。”

小结巴点头,带着孩子走了,家里没客人了,大淘把糖炒栗子拿出来。

“小爸,这是给你买的。爸爸说你爱吃。你吃。”

“哎哟,我儿子还真是小男子汉了啊。”

大淘挺着小胸脯,那是,我是男子汉了,大爸爸说的,纯爷们,能挑起这个家的爷们。

邢彪跟苏墨打电话,苏墨跟他说咱们儿子今天表现得很好,会照顾人,是个小小男子汉了。邢彪特别的高兴,那是,必须的,我儿子啊,我是个纯爷们,我儿子也必须是个合格的男子汉啊。

“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销售不错,预期是三天,但是我想看看别家开发楼盘的设计。估计要晚一两天,你想我啦。”

“这是一个展销会,也是一个交流会,不单单有房地产,还有很多相关联的产业,多交流一下也好,降低成本啊。”

“这我知道,我就问你,你想不想我啊。”

“想。”

苏墨打了一个呵欠。

“想得我都快睡着了。”

“你是想我跟你磕炮了吧。”

“滚,洗澡睡觉去。住在酒店你给我小心点,有什么特殊服务的,你要招呼进屋,我扒了你的皮。”

邢彪快笑疯了,哎哟,这媳­妇­儿是威胁在恐吓,不让他找人啊。他也不敢啊。

“你出差的时候,我就这么想的,万一有人敲你的门,给你特殊服务可咋整,急得我睡不着觉啊,现在也轮到你啦。”

苏墨笑骂着他,老混蛋,脑子里就没点正经的。

“明天保姆阿姨不在家,你带着儿子出去吃。”

“知道了,你早点睡吧。”

这都过多少年了,他就眉毛多了一根都能知道,还不了解对方吗?因为家里有个挚爱的,所以外头来个天仙妹妹也不会有什么念头,就是一个人睡大床不适应啊。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后半夜才睡着了。

猛地听见砰砰的敲门,苏墨一下睁开眼睛。

“小爸,小爸,快点起来,你上班快迟到啦。”

啊,完了,他起来晚了,抓过手表一看,都快八点了。赶紧跳下床去开门,邢昀冲进来。

“儿子,你赶紧洗脸刷牙,我送你上学。”

“哎,我都忙好啦,地板我都拖­干­净了,你快点。”

邢昀冲进洗漱间给苏墨挤牙膏,苏墨洗了脸刮胡子刷牙的时候,邢昀跑去房间,开始叠被子。

“小爸,你是不是昨晚又加班了?大爸爸说了,让我看着你,不让你加班。”

床单都抻得平整了,苏墨有些惊奇地发现,儿子真的长大了,会帮着他做家务,被子枕头的虽然不是那么平整,但是整理的还不错啊。

“小爸,你快点,我买了豆装油条,你再不快点就凉了。”

哟呵,真的是大小伙子了啊,还学会照顾他了啊。

他还在睡懒觉的?儿子在外边收拾屋子擦地板,还跑下楼去买早饭,等他换衣服拿公文包时,小东西已经把他外出的鞋子摆放好了。

豆浆,油条摆在那里,爷俩着急地吃了早饭,大淘带着一嘴的豆浆呢,跑过来在苏墨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爸你吃饭吧,我上学去了。你慢点开车。下午放学我会给你带新鲜的糖炒栗子。爸爸再见!”

风风火火地跑了。

苏墨看着豆浆,笑了。打电话给邢彪。

“老彪。”

“嗯?哎,卧槽,媳­妇­儿,你怎么这时候喊我老彪,不都是磕炮的时候这么叫我吗?”

苏墨笑着,看着墙上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笑的幸福又满足。

“老彪,谢谢你。”

邢彪乱了,咋回事儿,他媳­妇­儿突然说谢谢­干­啥。

“不是,你说这个­干­啥,咱们两口子,至于说谢谢吗?你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谢谢你给我一个这么好的儿子。一直以来都是你照顾我,我突然发现,咱们儿子长大了,也会照顾我了。我很幸福,有你,有儿子。”

“哎,瞎说什么呢,儿子不是咱们俩的吗?他长大了,是个小男子汉了,男子汉就应该这样,这点随我。你可是这个家的支柱,没你不成,我们家的宗旨就是,照顾好你。行了啊,不说这个了,吃饭了吗?这都快上班了,你慢点开车,下班带孩子吃顿好的去。”

“是啊,咱们儿子是大小伙子了,男子汉了。”

日子,就这么过下来,慢慢的孩子大了,会照顾人了。他们两个人的教育很成功。

调皮捣蛋任­性­,但是有责任感会照顾人很热心,这就是他们的儿子。

家有小小男子汉了,期待这个小小男子汉成为顶天立地的爷们,像两个爸爸一样,聪明、智慧、冷静,又有一个结实的肩膀,一个有力的拳头。

番外四 都不是靠谱的爹

邢昀跟龙迪的关系不错,大概都是男孩子,年纪也差不多,能玩到一起去。周未有时间不是龙朗把孩子送过来,就是邢彪把孩子送过去。

两个臭小子在一块,那玩的东西可就多了,这不五一吗?两个孩子一商量,你去过北京吗?一个说我比赛去过,我玩过,挺大挺好玩的。另一个说我没去过呢。要不咱俩一起去吧,我们两个一起爬长城去啊。好呀好呀。

两个兔崽子就跑去找大人,我们五一要去北京玩。

龙朗皱了一下眉头,给邢彪打电话,同意吗?两个孩子去玩,是你们家陪同啊,还是我们两口子陪同?

邢彪跟苏墨商量,要不五一咱们陪两个孩子去北京。

苏墨想了想。

“大淘今年十一了,龙迪今年十三四岁,也该放手让他们俩单独锻炼锻炼了。古时候不是有游学这么一个说法吗?让他们俩自己去吧。”

龙朗一听苏墨这个决定,也赞同,早晚都要独立,什么都要父亲跟着,那能独立吗?

每个人一千块,一部手机,一个背包,一张火车票,龙朗跟龙迪说,大淘是弟弟,你要照顾好弟弟。不能胡闹,不能惹事儿,不要打架吵嘴各奔东西,怎么去的怎么回来,把大淘丢了的话,你也别回来了。

苏墨教育儿子,跟着龙迪,他是哥哥的,你要听他的。有分歧,你们两个好好商量。机警点,省着点花,去五天,第六天我要在家看到你。

行了,把这两个孩子送上火车。走吧,你们俩玩去吧。

两个毛头小子经历了最开始的终于脱离爸爸们的掌控、跟放飞的小鸟一样兴奋刺激欢呼雀跃之后,开始有些迷茫了。

最大的那个还够十五呢,没有爸爸们在身边,什么都要靠自己了。

小江很不放心,就这么让两个孩子自己去?

龙朗拉着他的手安慰他。

“儿子大了,该放出去让他们独立一些。在家里越发惯得没样儿,越来赶缠你,你不在身边他就不学,一张嘴就是父亲,什么都要喊你,你能陪到什么时候?”

“但是太小了。”

“不小啦,大小伙子了,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赚钱养家了。”

邢彪回想自己,苏墨哼了一声,那是他老妈虐待他。

“孩子就应该给他们独立的时候,没事儿,手机我定位了,北京那边我也打招呼了,私下里我也派人跟上去了,能出什么事儿啊。”

邢彪还是靠谱一点的,什么都安排好了,才让孩子们去的。

“没有生死攸关的大事儿,保镖是不会出现的。”

苏墨加了这一句,小江更担心了,那是儿子啊,亲的,就这么撒出去?

“走了走了,今天咱们聚会,喝酒去。”

好吧,人都上车了,再担心也没用,那就喝酒去吧。

不靠谱吧,两个加一起都不够三十的孩子单独旅行,他们大人们在一块喝酒了。

龙迪毕竟比邢昀大那么几岁,拿出地图,开始计划路线,五天时间要充分利用,不走重复的路,在有限的时间内,得玩更多的地方。钱不多,要省着点花。

刑昀挤眉弄眼的,从背包里拿出几百块钱来。

“这是我­奶­­奶­给的。让咱们俩吃点好的。”

“咱们不打车走,坐地铁,反正两块钱,坐错了大不了再坐回去。”

“去天安门着升国旗吗?”

“太俗了,不去。我们要玩惊险刺激的。”

“太好了。”

龙迪跟邢昀趴在床铺上,开始计划,每一天的安排,要住在哪里,要经济实惠还靠近地铁的。

出了火车站,邢昀就有些懵圈了,好大,人太多了,南来北往的大包小包的,龙迪拉着他的手,爸爸说了,邢昀丢了的话,他也不能回去了。

幸好有地图,也有方向标,什么出口不明白,邢昀嘴巴甜,就去问工作人员,伯伯阿姨哥哥姐姐的,两个孩子长得也不错。真的是大小伙子了,龙迪都一米七了。邢昀也快一米六了,同款的牛仔裤运动衣,背着同样的背包,龙迪一手举着手机,上面是地图啊,他按着地图走,一手拉着邢昀。

小哥俩在火车站外吃了点东西,朝着目标前进!

雄赳赳气昂昂的,没有父亲在身边,他们照样玩的很开心。

爸爸在一块喝酒,苏墨接电话,不住的点头,恩,不错。

“这两个孩子,下了火车就去了颐和园,然后回到市区住下,一家快捷酒店,然后换了衣服下楼吃了饭,对,去了全聚德吃烤鸭,现在正往烟袋斜街那边走呢。玩得挺好,迷路了就找警察,嘴巴很甜,几乎是有求必应。哥俩关系也不错,没有吵闹,人多的时候,龙迪一直都拉着我家大淘。”

苏墨举着酒杯,很得意。

“为咱们的宝贝儿子们第一次离家不需要家长陪同,往男子汉的目标前进,­干­杯!”

所有人这下都不担心了,不错,玩得很好,终于放心了。

­干­杯吧啊,当爹的你就不能搂着孩子,就要让他出去闯荡,龙朗也很满意儿子的表现,跟苏墨商量,我儿子过几年就要送出国,你们儿子要不要一起送出去啊。

白桦谷阳那里也琢磨呢,咱们家那俩兔崽子什么时候送出去啊。

第一天安全,第二天两个兔崽子兴高采烈地汇报他们玩了什么,吃了什么,明天去哪里玩。这就越来越放心了,还商量着下次去的再远一点,让他们参加野外生存夏令营吧。

第四天可就不那么太平了,爸爸们放心了,明天就回来了啊。一早上火车,下午就到了。住一晚就成。

这两个孩子几乎把北京大小景点都转了一圈,拍了不少照片,钱也没有用力的花,这临走了买了车票,每个人还剩下三四百块,来一次怎么可以不给家里大人带点礼物啊。

小哥俩一商量,今晚­干­脆睡得晚一点,他们购买土特产去,明天就到家了,可以睡个懒觉。

这一脑袋就扎进了店铺,这样那样的吃的买了不少,要不是糖葫芦融化的太快,他们俩都想举着一大串糖葫回家了。每个人都有份,就连小妹妹萱萱都有糖人儿。

一边走一边买,虽然两个孩子个子高,但还是有些稚气呢,穿着打扮也不邋遢,脖子上挂着相机,口袋里有手机,腕表也很贵,这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买东西也不含糊。

很快,就被人盯上了。

小哥俩商量了,就剩五十块钱坐车去火车站,其余的都花掉。

嘿嘿,大包小包的就进入地铁,人多也没仔细看周围,三四个流气的人也跟着进了地铁。北京地铁啊,那是四通八达啊,出口多得要命,一不小心出口错了,那离得就远了。

他们俩不止一次出口错了,一出地铁就会发出一句,啊,这是哪呀这种感叹。

一边聊一边走,这不,又出错了。爬上路面,一个陌生的街道。

“龙迪,又走错了,咱们住的地方在哪儿?”

龙迪也挠头啊,不知道啊。

“走走呗,走走就找得到。实在找不到就问问。”

反正也不着急,哥俩一边溜达,一边找他们住的酒店,这年轻就是好,体力好啊,疯了好几天也没觉得累。

远远地看见他们住的酒店的灯了,哥俩欢呼一声,再走两条街就到啦。

“你觉得你爸会喜欢你送的吗?”

“我爸喜欢种花弄草养鸟,我给他买一个蝈蝈笼子,夏天了我们俩就下乡抓蝈蝈去。”

“我觉得我爸会喜欢我买的,他有时候把皮鞋也踩得扁扁的,我小爸就骂他不好好穿鞋,我给他买一双老北京纯手工的布鞋,他穿起来绝对舒坦。”

嘻嘻哈哈的走着,小哥俩对视了一下,心照不宣地笑了。

故意放慢脚步,往路灯照不到的地方走,很快身后就上来四个人,前后就把他们哥俩给围上了。龙迪邢昀背靠背的站在一起。

一个人坏笑了下。

“把钱拿出来。”

“龙迪,咱们手里的东西有怕摔的。放一边吧。”

两个孩子还一点也不怕,一点头就把手里的礼物放到路边,觉得不会摔破。

“你还有钱吗?”

“就五十了,都花了。”

龙迪一耸肩膀。无所谓的样子。

“这五十也不能给你们,明天我们哥俩要坐车。”

“兔崽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把钱掏出来,不然要你们好看。”

“我们当然很帅,不用你说也很帅。”

自恋的邢昀哼了一下,活动活动手腕。

“喂,我就负责俩啊,你别拖我后腿。”

“这句话是我要说的。各­干­各的,看谁先把人放倒!”

“开­干­!”

小哥俩速度很快,完全不把这些抢劫的放在眼里,开玩笑,他们都从小习武,这点小毛贼都打不过,估计回去他们就要挨揍了。

苏墨在看书,邢彪在一边削水果呢,电话就响了。

“彪哥,坏菜了,两个孩子被袭击了!”

“靠,那你们还不上!”

邢彪差点跳起来,那是儿子啊,亲的,被袭击,谁啊。

“四对二,他们出去买东西回来的晚了,遇上抢劫的了。”

苏墨抢过电话。

“现在什么情况。”

“两个孩子身手不错,已经放倒一个了。一面倒,看样子不出五分钟,他们就能战胜。”

邢彪已经跳下床开始穿衣服。

“我们想上手的,但是刚要冲上去,就看见这两个孩子不需要帮忙,那拳头很硬,速度也很快。”

“注意他们,如果有人吃亏你们就上。”

邢彪抓着车钥匙就要跑。

“你­干­嘛去。”

“开车去北京,我要把那两个孩子救回来,这不成,我不放心咱们儿子。

苏墨把他抓住。

“你现在去也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相信你儿子,他是我们俩教育出来的,三四岁开始学习跆拳道,龙迪也是高手指点,不会有事儿的。”

“我就说吧,身边还是要有大人跟着,太小了,这要是有个好歹的,可咋整啊。”

“等,等一会,如果真有麻烦保镖会上去帮忙的。”

邢彪坐立不安,苏墨皱着眉头,等待是最痛苦的。可距离太远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十分钟不到,保镖再一次打来电话。

“对方动刀子了。”

“孩子呢,受伤没有?”

“擦着边过去的,划了一下,但是那四个人被打的挺惨的,看样子胳膊都断了。”

“那孩子呢?”

“蹦跳着拎着东西回酒店了,一边跑一边欢呼。”

手机拿远了一些,风声、汽车声,还有一些路人的交谈声,然后就是两个孩子唔嗷喊叫的欢呼声。夜晚的北京,十一二点了,行人很少,其他的声音也不多,这两个兔崽子吼得很大声,那是一种胜利的喜悦。

苏墨跟邢彪长出一口气。呼,兔崽子,永远不知道在家里的父母有多担心。

“把那些小毛贼送去警察局吧。”

邢彪也不担心了,儿子平安无事,挺好的。这些年的教育训练没有白瞎,关键时候起了大作用。

龙朗打来电话,笑着。

“咱们儿子都不错,打赢了。一路狂奔一路欢呼,还打电话来跟我炫耀。”

这时候,儿子是他们的骄傲。遇上危险没有怯懦,勇往直前。勇气可嘉。

小哥俩一下火车,就看见爸爸们站在那,欢呼着扑上去。嘴巴甜的邢昀一直搂着邢彪撒娇,爸爸好想你,爸爸我给你买礼物了。

小江揉着儿子的脸,也很欣慰。真长大了。

左看右看,龙迪脸上有一道鲜红的伤口。邢昀手上有一道伤口。

“这是教训,让你们平时学功夫都偷懒,这下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了吧,身手过硬,拳头够硬,才能不吃亏。明天开始,多一位老师教你们功夫。”

“但是我们打赢啦!”

“真正的打赢,那应该是毫发无伤,看看你们俩这样儿,必须学。”

一点点变强,身为父亲才会越来越踏实。

“那,我们两个明年可不可以走得再远一点?”

“可以,只要你们英语够好,明年出国都可以。”

哥俩凑一块又开始商量,我们去那里呀,这下要去一个风景好的地方。

父亲们欣慰的笑着,真的长大了,适当放手把他们撒出去,是个很好地锻炼。

番外五 崔勋家暴力小萝莉

他们几家,就一个小丫头,那就是崔勋家的那个小姑娘。崔勋盼了好久才盼来这么一个闺女,他喜欢女孩,总觉得女孩打扮起来跟小公主一样,多可爱。才不像那几家的臭小子,泥里土里摸爬滚打的,一点都不如他们家的小丫头可爱。

举着自己家的小公主,给闺女灌输思想,宝贝儿,你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一定要温柔体贴,一定要委婉大方。

几个臭小子围着崔萱,觉得­嫩­­嫩­的很好玩啊,妹妹,最小的妹妹。白桦谷阳的两个儿子、邢昀、龙迪,一起把崔勋家的小妹妹围在中间,这个摸摸妹妹的头,那个拉拉她的小辫子,另一个摸摸妹妹的手,笑得叽叽咕咕的,比洋娃娃好玩多了,你拉疼了她的头发,她会对你瞪眼睛。

龙迪求着小江,父亲,咱们把妹妹带回家吧。

大淘直接奔着邢彪去了,掀开爸爸的体恤衫,就去抠肚脐儿。爸爸,你给我生一个妹妹吧。

白桦谷阳的两个孩子歪着脖子,问着白桦。爸爸,妹妹哪里可以买得到啊?

哥几个正在一起说笑呢,孩子的童言稚语,他们没在意。白桦随口来了一句,商店,超市。

九指儿跟文渊一直没要小孩,文渊说,九指儿就是他们家的活祖宗,你是不知道啊,在家里他真的跟个孩子一样,再来一个?我搞定不了。

这几个臭小子一商量,带着崔萱就下楼去玩了。跑遍了小区附近的超市,就为了买个妹妹。

妹妹没有买到,但是买了玩具,他们想给妹妹买发夹,买布娃娃,可这丫头要玩具枪,玩具车。于是一群兔崽子欢呼着去玩,不管丫头小子玩一块去了。

兄弟们好久不见了聊天就大发了,嘻哈笑闹着说着工作、生活,说那个烦人的家伙,说我们家儿子我家闺女啥的。这一闹腾,把孩子忘了,然后所有的爸爸们都下去找,孩子们都哪儿去了?

这时,保姆喊起来了,可了不得了,孩子们在楼下打起来了。

赶紧下去看看吧,卧槽,这几个兔崽子还真打起来了,不过不是他们几个,而是他们小哥们跟隔壁小区的孩子们。

对方六七个小孩呢,他们几个一对一,不会把崔萱吓住了吧。赶紧跑过去一看,集体笑趴了,崔勋你说你家闺女是个温驯的小公主对吧,那你说那个扯着人家头发、咬着别人的胳膊,瞪着眼,跟小子一样把人家打哭的是谁家的孩子?

崔勋很受伤,我家闺女应该是个小公主啊,不应该是个女汉子啊。

那群来打架的小朋友跑了,小哥们吼了几嗓子,也不追。傻呀,追过去有埋伏怎么办?可他们不追,崔勋家的小公主从地上捡起一个塑料铲子,挥舞着就杀了出去。

把那群小孩子吓得哇哇大叫,跑。

一口气追出五百米,这才不追了,站在路边大吼着。

“再该来惹姑­奶­­奶­,姑­奶­­奶­打死你们!“

回来了。

哥哥们欢呼着,跟崔小妹好哥们一样勾肩搭背。

崔勋捂着心口,他觉得他心痛死了,他理想中的乖巧的公主啊,怎么会这样。这才几岁啊,就这么彪悍,长大了可怎么办?

苏墨憋着笑,拍着崔勋的肩膀。

“挺好的,免得长大了受欺负,姑娘家家的还是要小心点好。有个彪悍的­性­格,不会吃亏。”

“我希望有一个小公主,可爱的很萌的小公主,她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儿子也是贴身小棉裤啊。我觉得你闺女现在学习功夫,等以后她出去上大学,你就不用­操­心了。你也看了,总有一些不法分子欺负女生,他要学了功夫了还可以自保啊!”

唉,想想也对。好吧,邢昀有一个专门的跆拳道老师,崔萱也跟着一起学。

邢昀对萱萱妹妹很疼爱,他说他大爸爸是个笨蛋,不会生妹妹,那就把萱萱当成亲妹妹。上下学一起,照顾得很好,小妹妹啊。萱萱也保持着一个外表小淑女的形象。

崔勋参加家长会,被萱萱的班主任叫过去。指了指刚出去的那个小男生,七八岁的样子,虎头虎脑的,一看这个孩子就很调皮。

萱萱的班主任叹口气。

“这个孩子是我们班最厉害最凶最调皮的孩子,经常把小朋友打哭,他还挑战上一年级的同学呢。”

崔勋有些疑惑不解,你跟我说这个­干­吗?别人家的孩子,跟我家没关系。

“但是这个小男孩独独怕一个人。”

崔勋有些瞪眼,千万别告诉他,最怕他家闺女。

“你家的崔萱,已经把这个小男生打哭了三次了。”

啊,崔勋摸摸自己小公主的头,小公主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甜甜地笑着,爸爸。

我的小萝莉,我的小公主,你本来应该像花朵一样娇­嫩­,怎么会,这么彪悍啊!

“上次这个小男生约架,崔萱和邢昀联手把他打了一顿。现在邢昀和崔萱已经成为学校的兄妹双雄,战斗力很高,据说邢昀打败了六年级的男生。崔萱平时都很听话,学习也不差,看起来也很乖,怎么动起手来这么强悍啊!”

崔勋捏了一下额头,教育有些偏了。小淑女小绅士没有教育出来,教出两个小痞子了。

还兄妹双雄?

这都快打遍天下无敌手了,长大了还了得?

上班后,跟苏墨大吐苦水,苏墨端着咖啡能笑喷了,这有孩子吧,一堆­操­心的问题。没孩子吧,还羡慕,九指儿这几天不也叨叨着,要不我收养个孩子去。

“我心目中的小公主,怎么会这么强悍。她应该被人保护,她应该很娇弱。”

“你可拉倒吧,什么时代的思想了。你还想养出一个林妹妹啊,真那样了更头疼。这样多好,率真可爱。”

“我家那个兔崽子,都没法说。大概是早期教育让他学东西挺快的。我限制他上网,都设了开机密码,这小子用了有一天就破译出来了,大摇大摆地上网。我罚他背刑法,他比他爸背得都快,随便你指定任何一页的内容,他都能给你背出来。我把电脑锁上,他跟九指儿学了开锁的手艺,什么锁都能开,不带钥匙都成习惯了,进不去家门他就溜门撬锁,可愁死我了。”

“这么牛逼?”

“每周末都会跟邢彪去保全公司,他现在跟保全公司的功夫老师学功夫。已经可以跟我对打,我都不能小看他。”

苏墨无奈得很。

“我跟邢彪吵架,说他不应该带着孩子去保全公司,他完全站在邢彪那边,现在那爷俩是一条战线的。”

“他会跟你顶嘴吗?”

“不敢,我们家我当家作主,我说了算,我给他解释的机会。但是他跟我顶嘴,不用我揍他,邢彪就开始惩罚他了。小时候调皮一些,这不是大了,有分寸了。”

“邢彪打他你不心疼?”

“他应该庆幸,邢彪打他,都是高高抬手,轻轻落下,打不疼。真要把我惹急眼了,我下手那全家都该心疼了。邢彪也是想尽办法帮他,他们爷俩伙穿一条裤子,感情好得很。”

璀勋点头。

“我们闺女都舍不得打,小杰没什么脾气,怎么疼爱怎么来,孩子在家里也乖。真的哭闹了,就是我们俩坐在那里看她哭,哭够了,也就不哭了。穿养儿,富养女,女孩子自尊心太强,不是小男孩那么皮实。”

“白桦他们两口子的两个孩子呢,都丢给家里长辈了,我听说,那两个孩子挑起爷爷­奶­­奶­的所有注意力。用白桦的话说,我们家老头老太太腰不酸背不疼,追着孩子跑。比吃什么都有效果,­精­神头十足,他们俩口子跟没孩子一样,除了周末去父母那里看孩子。”

“我们家不行,我丈母娘身体不好,我不敢交给丈母娘。我们俩自己带孩子,虽然忙,但是很充实。”

苏墨笑了,点头。

“回到家­鸡­飞狗跳的,­干­出来的事儿让你想骂人。等你想揍他,他又趴在你膝盖上,喊着小爸,小爸,我的心就软了。我觉得日子这样过着也很好。”

“都盼着孩子长大,真长大成人了,我们也老了。”

苏墨抬了一下下颔。

“我家邢彪说了,我还是第一次跟他见面时候那么帅气,是个优雅的王子。”

崔勋上下打量着苏墨,儿子十一岁,苏墨今年三十六七岁,怎么可能跟十年前那样,虽然保养得很好,没有那么锋芒毕露,但是还是有一点点、一点点岁月的痕迹啊!

“他越来越会骗你了。”

苏墨炸毛了,卧槽,拆老子的台。

你给老子等着。

回家了跟儿子说,明天周末,带着萱萱去保全公司玩,让她跟你的师傅们学习跆拳道吧。

哼哼,你不是说要一个大家闺秀吗?绝对给你教育成女汉子。

崔勋家的闺女,在外界­干­预下,离大家闺秀的路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最后成为平时是一个外表可爱,厚刘海,乖巧娇小的小女生,缩在哥哥们的背后,跟个小白兔一样。可真正发起火来,那就变身成一拳打趴一个的暴力小萝莉啊!

崔勋仰天长啸,我的闺女,你咋这样了。

活该,让你拆台,苏大律师是好惹的吗?吃苦头了吧。

听说,你要娶老子 番外六迟到的公平

邢彪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回东北了,虽然他一直挺想念那片黑土地的,还不是因为有那群极品的家人,他才懒得回去。

每次冬天下雪了,一家三口在小区里堆雪人,他都会笑着说,我们那,零下三十几度,撒尿都要快点,不然冻上小­鸡­儿。整个冬天都在大雪里度过,记得以前下雪,我一踩进去就没了膝盖,堆雪人算什么,都能堆出一条长城。

大淘问他,爸爸,那么冷,呲尿的话,是不是要来回甩着小鸟儿啊,这样运动着就不会冻上了啊。

那爷俩堆雪人打雪仗,苏墨就在一边看,他是严厉禁止参与这种活动的,万一冻感冒了怎么办?

邢彪跟儿子玩够了,也是抽着烟,笑着看儿子,怀念他的故乡漫天飞雪的场景。

好些年不联系了,再联系,就是刑老三打来电话,刑老太病危。

回去?不回去?

邢彪真的不想回去,再多的情份这些年也让那群人给磨光了,可不回去,谁知道要说什么?那群所谓的家人,绝对喷出屎,说苏墨的不好。毕竟那是生了他的家人,他不去?

苏墨什么都没说,直接收拾东西,买机票。

邢彪心情不好,苏墨对儿子一使眼­色­,大淘就抱着邢彪的脖子,哼哼唧唧的叫着爸爸,爸爸,我好爱你哦,爸爸,我这次考一百分,爸爸,你不开心的话,我给你唱歌吧。

邢彪揉着儿子的头,靠在苏墨的肩膀。装可怜。

“行了,以前委屈,现在你还委屈哈,儿子哄你,我还陪着你,你看看你这样儿。”

“如果病重,那就帮忙转院接受治疗。如果真的有什么,出殡之后我们回家。”

苏墨拍拍他的肩膀。

“一家子都在你身边呢。”

到了东北,还真是冻死人,他们的城市刚刚零度,这里已经零下了。

赶到医院的时候,邢老大夫妻不在,邢老三两口子也不在,妹子邢娟在照顾老母。

邢娟擦着眼泪说着。

“这都病了三个月了,一直在医院住着,掏空了家里,让大哥三哥拿钱给妈看病吧,他们都喊着没钱。”

“什么病?”

“胃癌。”

苏墨有些不厚道,他想起一开始,这都十年了,他们曾经猜测邢彪会不会胃癌,会不会死,没想到,因果报应,应验了。

“上个月他们还来照顾,这个月­干­脆不来了。住院费都没了,他们说早晚都这样,不如不治了。但是,看着咱妈疼的死去活来的,这不治也不行啊。”

“治,他就活一天,也要治疗。”

邢彪的脸­阴­沉着,难看得很。

“你在这了解情况,我去交住院费。”

苏墨让儿子乖乖地别吵闹,他去支付住院费,换一个病房,几个人住在一间病房,他看不下去。老太太虽然偏心眼,临死了也该明白点道理,谁对他最好,他最看不中的儿子,才是对他最好的。

换单间,咨询主治医生,医生也摇头,癌症,就算是切了他整个胃,也没用了,癌细胞扩散了,最后这几天了,还是让他安稳的死去吧,做手术就连手术台都下不来。

一交就是一个月的住院费,医药费,要好的,至少能减轻痛苦的。

来了护士就把老太太推到楼上换了一个房间,昏迷着的老太太也醒了,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这个环境,看见邢彪跟苏墨在有一天,苏墨压低声音告诉邢彪,手术没希望,还是保守治疗吧。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子乖巧的坐在一边。邢娟扑上来就开始哭。

妈呀,二哥才是真的对你好啊。你看看,换了病房,还给你交了住院费,我大哥三哥他们­干­不出这种事儿啊。

邢老太看着邢彪,眼泪哗哗的。

邢彪看了一眼她,把大淘叫过来。

“我儿子,大淘,叫­奶­­奶­。”

大淘乖巧地叫了一声­奶­­奶­,站在苏墨的手边。邢老太瞪着眼看着大淘。

“这不是,不是,他的孩子吗?”

“我们俩的孩子。”

邢彪皱着眉头,到这时候了还说什么他的我的?我们俩的。

“娟儿,你在这多照顾一些吧,我们刚下飞机挺累的,先回酒店了。你给你大哥三哥打电话,让他们来我住的酒店。”

最烦的就是别人把他们一家子分开,分什么你我?一家子,一体的,分不开。

到这时候了他还有什么想法吗?真是的,有这个心思还不如多活两天呢。

医生进来检查,邢彪说着拜托了医生。

他来只是因为孝道,身为人子,这是不得不做的。至于其他的,不用别人管。更不用倚老卖老。

他来了交了住院费,这就足够了。反正他认为他尽到责任了。

三口子找地方住下,邢娟一边给她老妈整理被子一边说着。你就别管了,你还能管什么?再者说了,你觉得那两个兄长还有必要给他们争取好处吗?你住院这么久,谁来伺候你啊,一说交住院费都跑了,要不是我二哥来,你也就只能回家等死了。谁才是对你最好的儿子啊,大哥三哥­干­出来的那是人事儿吗?一直你都偏向他们俩,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喊都会分财产,哦,跟你要钱的时候,妈长妈短,让他们出钱了,都跑了。你要再从我二哥身上要钱,贴补那两个人,妈呀,你就太没良心了。

邢老太没说什么。

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他治病是花了不少钱,可当初给他们的也不少啊,到关键时候都跑了。

一听说邢彪回来了,哥俩屁颠屁颠的跑到酒店,可惜扑了一个空。

大淘磨着爸爸,我要去外边玩,爸爸,你带我扶持吃红肠,吃炖菜,来东北这里好吃得多。这三口子先去医院看了一眼。邢老太还是老样子,这就出去玩了。

大淘找着,冰灯呢,爸爸。不是说有冰灯吗?

傻小子,冰灯是真正的冬天才会有的啊,现在还不够冷。

再一次回来,邢彪也把他以前待过的地方让苏墨看,在哪里打过架,在哪里­干­活小时工,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罪。偷偷的回了村,在老家门口站了一会,没进去,然后带着苏墨跟儿子往田地里走。告诉苏墨,以前这里种的都是苞米。

晃悠回来的时候,邢老大邢老三还都在门口等着呢。一脸的笑。

“彪子,听说,你把咱妈的医药费都交了。你看,我们两家也不容易,这为了给老太太治病,都拉饥荒了,也不是我们不孝,是真的承担不起啊。”

“二哥,我家闺女刚上幼儿园,那花了不少钱,哎,刚缓上点来,房贷都不知道怎么还呢。”

邢彪也不说别的,让大淘去看电视,苏墨递给他一个计算机。

“恩,是该好好算算了。多退少补的。儿子都一样的,你们出多少我也出多少。花多少明说,不够了我填。”

老大老三争先恐后的把各种单子都拿出来,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多费用的明细。争着说,我花了好几万那,我都快砸锅卖铁啦,我们家孩子都不喝­奶­了,就为了给老太太治病。你看,你是不是把这笔钱给填补上。

还真不老少,这么一算,各家都花了不少。

苏墨把昨天的单子给邢彪。

邢彪手一扬。

“都差不多。接下来说说往后的治疗,各家分担多少。”

“那你不是交了吗?”

“我交钱了,也应该三家平摊吧。”

“你那么有钱,跟我们计较这个­干­什么啊,万把块钱的事儿。我们两家不容易,你也孝顺对吧,你比我们都有钱,就算是都出了,也闪不了你的腰。­干­脆,你就都负担了吧。”

“真不容易,彪子,你是不知道啊,我们赚钱难,这钱都是拉饥荒的,你也不能让我们背着饥荒过日子吧。你不是说了多退少补,你就给我们补上吧。”

苏墨嗤笑一声,拍拍邢彪的肩膀,陪儿子看电视去了。

苏墨的意思邢彪都明白,看见没有,你个冤大头,又开始拿你开刀了。

邢彪笑了笑。

“好像他就是我一个人的妈。兄妹四人,妹子出阁了不能用他花钱。他的那份,我给补上。你们的我­干­嘛要填补?往后的住院费、医药费,也就几万块,三个人平摊,丧葬费也平摊,一辈子不能让他再受尽折磨,现在止疼最好的药物,就是杜冷丁,一支杜冷丁也就十几块錢,加上其他药物一天二三百差不多。今天每个人拿出两万,摆在这。”

邢老大邢老三面面相覷,哦,等了半天,不是給他們把錢還上,而是跟他們一起分擔啊。

这两个人的脸,啪叽一下就落下来了。

“这么说,爹妈财产,你也要分?”

“媳­妇­儿,他们说遗产呢。”

苏墨淡淡的丢来一句。

“根据继承法,你完全有资格。”

“就算是一个缸,砸碎了还有我四分之一。”

大淘悄悄问着苏墨。

“小爸,我们家有鱼缸,爸爸要缸­干­嘛。”

邢老大邢老三嗷的一嗓子就跳起来了。指着邢彪的鼻子就吼上了。

你尽过责任吗?你什么都没做过你还来分家产啊,告诉你没门,老家的房子绝对不会给你的。

邢彪淡定的摆弄计算机。邢老三吼着。

“找咱妈算算去,这事儿不说个明白不成。”

好啊,那就去呗。邢老大邢老三先走的,跑到邢老太的床边就哭闹,说这有钱人就是死抠,放屁蹦出人豆都能洗洗吃了,那么有钱来跟我们算账,我们都拉饥荒了。

邢老太今天­精­神还不错,格外的好。也不说什么,看见邢彪跟苏墨来了,让邢娟关上门。

这一辈子的帐,也该算算了。

“医药费,都花了不老少了,谁赚钱都不容易,就这么着了,个人负担个人的。我说说财产,我这一病啊,家底也折腾空了,以前彪子给我点钱,也给你们分了。娟儿家人呢,给了娟点嫁妆,也没钱了。就剩下一个老房,那房子,给彪子,家里的电视什么的,你们两家分分。”

“怎么能给他啊。凭啥给他。”

“就凭你们一个多朋一不给我交医药费,彪子赶过来把医药费交了,还请了护工,给我换了病房,让我临死之前也享了福。这么多年了他也不容易,我一直认为他有钱,就该帮帮你们,可到头来我才发现,我帮衬了你们,让他受委屈,他从这个家里没得到一分钱,我快死了,这一碗水要端平。”

苏墨跟邢彪没想到,老太太临死之前,能说出这么一句公道话。他们以为还会跟以前一样继续压榨他。

“我说了算,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们两个也从家里得到了不少钱。就是亏了彪子,彪子,房给你,值不了几毛钱,那也是给我的,一辈子我没给你留点啥,这也算个补偿。”

邢老太挥了挥手。

“都回去吧,我挺累的。”

邢老大邢老三再不满意,也是瞪了几眼邢彪,觉得老太太糊涂了,气呼呼地走了。

苏墨捏了着邢彪的肩膀,他有些呆愣,也对,这事儿,他们意料之外。

可没来得及安慰,刚回到酒店,邢娟打来电话,哭喊着咱妈去了。

一切都来得挺突然的,第二天办理丧事,邢老大邢老三不允许邢彪出席丧事,邢彪在村口磕了三个头,把邢娟叫出来,塞给也一张银行卡。

“房子给你留着,你时不时的给二哥照看一下。这里有二十万,十万给咱爹养老,五万丧葬费,五万给你。有急事给我打电话。这钱别让人知道了。”

回到酒店,一头扎在床上,一声不出。

苏墨抱着他,亲他的脸,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后背。

“还有我的呢,还有我呢。”

大淘端了一碗饭,跪坐在床上,拿着勺子拌饭,然后挖起一口饭送到邢彪的嘴边。

“爸爸,我喂你吃。”

邢彪把眼泪擦在苏墨的衣服上,伸手把苏墨还有儿子搂在怀里。

对,我还有他们,生命里最重要的媳­妇­儿儿子。

这次离开,再也没有回到东北。

亏欠他的也算弥补回来,怨呀恨呀,也都过去了。长出一口气,我的生活很幸福,前尘过往,过去了,不值得再去想。

听说,你要娶老子 番外七这关于吃醋

关于吃醋啊,这个事儿啊,不好说。

他们两口子吧,那不是说人见人爱吧,那也是不少人迷恋。

邢彪要是身边有人,哎,就是工作上的,跟那个小姑娘小伙子靠的近一点,还不等苏墨发飙呢,邢彪虎着脸问着人家,你离我远点成不?退后,再退后,哎,保持一米距离。你在那说话,我听得见。

如果让苏墨撞见了,一迷迷点的亲近,苏墨那脸耷拉的跟长白山一样,等着起门,指一下墙角,手里起颠着那么厚的法律书籍,他妈的还是国外原版的那种木头面的法律书籍,让他顶。掉了,重新顶。顶够一小时,再把婚姻法抄写十遍。

这吃醋,谁能接受得了。邢彪只能一再的小心远离任何人,不能靠的太近了。

要说邢彪这辈子最怕啥,怕苏墨啊,怕他不高兴,怕他闷着生气,怕他生病,怕他说一句,老子不跟你过了。

这是真正的祖宗,脑瓜子顶着,嘴里含着,就怕苏墨掉脸子。

为了防止媳­妇­儿吃醋,任何人,跟他保持距离!

但是啊,他也吃醋啊。哀怨的看着苏墨,很想跟他说,你也离不相关的人远点,看着他们围着你我心里也不舒服。

“媳­妇­儿,咱儿子说,要你带他去游乐园。”

“后天去,明天不去。”

“那个,媳­妇­儿,咱们两口子很长时间没有度二人世界了,我把儿子送到爹妈那,咱们两口子明晚好好磕炮吧。”

苏墨用钢笔把他的大脑袋顶开。

“明天我要上课。别闹了。”

“你好端端的律师,你给女学生上什么课啊,给的工资也不高,累得要死要活的,乱七八糟的事儿还很多。都耽误我们两口子恩爱,还有人大半夜的给你打电话。”

邢彪撅个大嘴,最后那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最可恶的,我们两口子刚打个啵儿亲个嘴儿,他妈的就打电话。­操­蛋的,他不睡觉咱们还要睡觉吧。”

这就是让他最火大的地方,妈个比的,刚来感觉,两口子刚抱在一起想­干­点啥,苏墨难得顺从,电话吵吵了,说什么老师,我有一条注解不太明白,国际国内法律有太多冲突的地方。巴拉巴拉的说一堆。什么气氛都打扰没了。

能不吃醋吗?你们说说,能不吃醋吗?

苏墨被他的教授请去,每个星期要到政法大学做客座老师,每周上一次课。

能给多少钱,几乎是义务帮忙了,平时手上的案子就挺多,还兼了这么一个职责,更忙了。

最可气的,就是那群学生了,每次都围着苏墨问东问西。让他很不爽。真是还有人故意的凑过去问问题。苏墨脾气不太好,不爱说话,但是,在学术上,他却很有耐心。

为毛属于老子的温柔要给别人啊,卧槽!

“也就今年,明年我就不接了。老师求到我头上,我也不能驳这个面子。”

“他把咱们两口子亲热的时间都耽误了。”

邢彪老大不愿意的从背后抱住苏墨,大脑袋卡在他的肩膀上。哼哼唧唧的。

“媳­妇­儿,咱们两口子很久没有过二人世界了。”

“明天把儿子送到爹妈那里,下课之后大概三四点了,你来接我,我们吃饭去。我请客,总行了吧。”

这么大人了,儿子都到胸口那么高,他还跟个孩子一样撒娇。

苏墨好气好笑,哄着吧。

邢彪高兴了,啃了一口蘲也不再缠着他。在一边说着,吃大骨头,还是吃私房菜。

爱吃什么就吃什么, 不捣乱就好。

邢彪溜进大学,艾玛,这种高等学府,一板一眼的,他的声音读法律,带着一种金属的质感,冰冷冷的,但偏偏是这感觉,让他备受追捧,他不和其他人交流,上完课就走。一身银灰­色­的西装,不笱言笑,这群学生们说,苏老师有女王落范儿。

那绝对女王,在家里他就称王称霸啊。

不来可以,点名别人代替也可以,十堂课一小考,不及格的不给补考的机会,挂科你就要重修。

邢彪溜进教室,看看时间,还有十分钟他就下课了,下课他们两口子就可以自由活动,逛个街,吃个饭,来一把玫瑰花,多浪漫。

苏墨低着头讲课,转身书写板书,回身的时候,看见了邢彪在最后一排坐着呢。

邢彪对他摆摆手,苏墨嘴角提了一下,这就是心情很好,继续讲课。

他媳­妇­儿老帅了,气场压人,这么多学生没有一个玩手机打瞌睡的,都聚­精­会神的听课呢。

不听课不行啊,挂了那就死的太惨了。

他也不拖堂,最后五分钟,结束语。这一周的课业就完结了。

“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苏墨整理了一下教材,扫视学生们。

这个学生举手问问题,还没坐下,另一个又站起来了。苏墨耐心详细地回答。下课铃一响,很多人都冲了上扶持,把苏墨围在中间。

邢彪也不着急,苏墨这是受欢迎呢。

就听见前面有两个女学生叽叽喳喳的兴奋的脸都红了。

“苏老师今年三十六岁了,在律师界那可算是首屈一指啊,典型的高帅富,你看见他的车没有?千八百万呢,你不觉得他讲课的时候很迷人吗?你看他侧脸,你听他的声音,我听他说话我就荡漾了。不行,我要去问问题,我要跟他直接对话。”

“哎,你没听说吗?苏老师结婚了,孩子都那么高了。你还荡漾,荡漾有个毛用啊,苏老师能看得上你?”

“傻了吧,没有打不垮的原配,只有不努力的小三。看我的。”

女学生拎着一本书籍就冲了上去,扒拉开好几个学生,就挤到苏墨的面前。

一本正经的问问题,苏墨给他讲解。

有多少学生跟老师搞一块的?从国内到国外,以前觉得师生恋怎么怎么,可现在有多少女学生喜欢老师,你看看相差四五十岁的那一对儿,不也是某人的学生,也挤掉原配,生了一个熊孩子富二代吗?这都不新鲜了。

邢彪的警戒线咻的一下就窜起来了,­操­蛋的,老子的墙角你也敢撬?

就这样的黄毛丫头,­嫩­了点。

邢彪站起来走到苏墨的对面。

“回去吗?”

笑盈盈的看着苏墨,苏墨点点头。

“回去,这就走。”

就要收拾自己的电脑包,拿讲义,邢彪仗着身大力不亏挤进去,快一步把他的电脑装好,讲义也放回包里,他拎起来,一手扶住苏墨的腰,对这些学生笑了笑。

“我跟我的先生约好了今天去过二人世界,麻烦你们让让吧,也让他喘口气儿。”

学生们震惊了,苏老师有孩子,但是,他跟男的结婚了。

“老师,你,你的先生?”

“对,我先生”

“同学,同­性­婚姻法在十几年前就通过了,你们也是学习法律的,不知道吗?这个态度学习法律可不行,你能把刑法倒背如流吗?你能把国际法国内法区分开吗?你能第一时间反映出法律的那条那款吗?你知道同­性­婚姻法的推动是谁吗?你知道现在婚姻法越来越完善吗?你知道还有些空白需要填补吗?还是­嫩­了点啊。”

邢彪啧啧的。

“我们,我们也只是学生啊。”

“我还小学毕业呢,但是我能把刑法倒背如流。学无止境,学生的职责是学习,钻研学术,而不是看那个老师比较帅,上课就是上课,学习的地方,学习没有捷径,想拿到高分,投机取巧不行,等这一代的律师退休了,你们就是­精­英了,这个学习态度可不行。”

邢彪装老资格,看了一眼那两个女学生。

“老师,是传授你们知识的,而不是让你们想着他多帅,想傍他,什么叫没有打不垮的原配,只有不努力的小三,你有这劲儿,怎么不放在学习上?我先生,留学法学博士,发表过我篇论文,这都是学来的,真正的人才,就连我们的儿子一般的法律他都能背得出,你们总不能比不上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吧。”

说的那两个女学生都低下头了。

苏墨憋着笑,这老混蛋,在这装大尾巴狼。

“学生,学习为主,想想那些偏远山区没办法来上学的孩子,在这么高级的地方浑水摸鱼,都对不起你们父母给你们交的学费。”

“咱们两口子一定要抓紧对儿子的教育,绝对不能让他养成大手大脚的毛病,这上大学了也这个面貌,绝对揍他。”

“好。”

邢彪这才觉得,心里这口酸醋,舒缓了不少。

“走了,咱们过二人世界去了。”

说了一句失陪,扶着他的腰往外走,离开这些学生,靠近了亲了亲苏墨的脸颊,亲昵的很。

“累不累?”

“一个半小时的课,怎么能不累。”

邢彪­干­脆搂住他的腰,让苏墨靠在身上。

“我背你啊。”

“喂,在学校呢,别闹。”

“我疼自己的媳­妇­儿还要分地点啊。”

苏墨笑着骂他耍贫嘴,没有刚才上课的那种冷,高高在上,笑了,邢彪的手一直放在他的腰上,半扶半搂,邢彪时不时在他耳边说点什么,逗得苏老师一直在浅笑。

邢彪经过自动贩卖机,给他买了一瓶水,扭开了送到他手里,苏律师喝一口,很快就又回到邢彪的手里。

邢彪拿着电脑包,讲义,水,苏律师就大摇大摆的一边走一边翻看手机,偶尔对话,一直浅笑,下台阶什么的看也不看,邢彪都会小心的提醒一句。

这群学生跑到阳台看过去,邢彪开了车门子,请苏老师上车。

一举一动,小心疼爱。

教室里有着小声地讨论,刚才那两个学生惨叫一声。

“好男人都嫁给男人了,让我们怎么活啊。”

不管教室里什么情况,在车里邢彪直接就在苏墨嘴上啃了一口。

“我怎么觉得这么酸呢。”

“你那群学生把主意都打你身上了,我这是维护自己的地盘!”

“一群小孩子,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邢彪压在苏墨的身上,目光炙热的盯着他。

“我吃醋。”

苏墨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地亲上去。

“我是你的先生,只是你一个人的。”

哼哼,这还差不多。

拈酸吃醋什么的,来自爱人的一个亲吻,就能搞定。

听说,你要娶老子 番外八生日礼物

邢彪生日,因为不是整寿,没必要搞得多热闹,苏墨问他,你想在哪过生日,怎么过?邢彪一脸向往的看着天花板。摸着下巴坏笑。

“你看,电视里,小说里都有演,把自己当礼物送给过生日的人。我生日那天,你脱光了,在腰上扎一个大红绸子,躺在床上,说一句,老公,拆礼物吧。那这生日礼物我绝对满意。”

苏墨瞪着他,他最后是不是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说,脑子进水了?

“媳­妇­儿,就这么办了啊,大红绸子,脱光。”

邢彪兴致勃勃,特别期待。不觉得那个画面很带感嘛。

苏墨按了一下摇控器,拨到法律频道,还正好是一个扫黄打非的报道。拍了拍邢彪的手。

“扫黄呢,老实点。”

“扫黄关我什么事儿啊,咱们关上门,怎么做不行啊。你就不满足我这个想法,我可是过生日啊。”

邢彪有些生气,­干­嘛,不是说寿星最大嘛,一年就这一个翻身的日子看,还让媳­妇­儿给压制了。

苏墨斜着眼睛瞪他,哟,他还老大不满意啊。

“我问你想法,是给你面子,不是让你提要求。”

哼了一声。

“我就请你吃顿饭,什么都不准备,这生日不也过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苏墨越发女王了,邢彪真整不了他媳­妇­儿,火了什么都不搭理他,那他也就忍着。

趴在苏墨的膝盖上哼哼唧唧的。

“我妈没给我过过生日啊,我好不容易娶上了媳­妇­儿,我想过个有意义的生日都不行啊,媳­妇­儿啊,你不能虐待我啊。”

“滚,多大人了你还撒娇。”

硬碰硬,苏墨不怕他,他一哼唧,苏墨就没了脾气。

邢彪一看有门,继续哼哼叽叽的,墨迹墨迹叨叨他以前多不容易,没人疼没人爱,怎么滴,苏墨烦得要死,多少年前的账本了你拉出来翻,有意思啊。一脚把他踹一边去,给老子滚蛋!

“我给你一个有意义的生日。”

可烦了,真受不了他大老爷们家家的撒娇。

邢彪欢呼一声,以为他媳­妇­儿答应他了。

生日这天,苏墨给他打电话,晚上早点回来。

邢彪屁颠颠的早回家了,艾玛,苏墨脱光了就披一件大红绸子,坐在床上高贵冷艳,又是害羞又是­性­感的看着他,这画面,一想他就能硬了。

推开门,家里静悄悄的,保姆不在,儿子也不在,苏墨从厨房走出来。

“回来了?去房间里等着,不叫你不许出来。”

“好咧,媳­妇­儿,你可快点来啊。”

离他想象的画面越来越接近了,蹭蹭上楼了。

邢昀从厨房伸出脖子。

“小爸,我爸回来了?”

“对,咱们爷俩要快点了。”

“小爸,我不会抹­奶­油呀。”

“我来。”

这爷俩在厨房紧忙活,那厨房,啧啧,要不得了,面粉撒了一地,­鸡­蛋丢了一垃圾桶,­奶­油到处都是,还有切得乱七八糟的水果。

邢彪以为苏墨在大浴室洗澡,然后,身上穿一件大红­色­的丝绸,最好是在腰间打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然后不穿鞋,走进来。然后,嗷的一声扑上去,磕炮,哐哐磕,一磕磕到天亮,这生日过得多香艳啊。

所以他回屋了就赶紧脱了,冲吧冲吧出来,什么都不穿,在大床上摆姿势,哦,对了,窗帘先拉上。一切都准备好了。

他四仰八叉的在大床上晒鸟,小彪子已经有些发硬了,润滑剂都在一边摆着了,只等苏墨进来,然后这样那样的。

怎么还不来呀,他都等不及了,怎么没有买蜡烛,没有买玫瑰,今天就应该好好的浪漫啊。

好不容易搞定了蛋糕,丑点就丑点吧,­奶­油没抹匀,­干­脆多切点水果放上去,邢昀还用巧克力酱在上边写着,爸爸,生日快乐,爱你的小爸,大淘。

大淘这两个字是挤着写的。

“好像我是多余的。”

苏墨给他一巴掌,胡说八道什么呢,爸爸们都爱着你呢,臭小子。

爷俩终于搞定了一个大工程,这个蛋糕可是按着菜谱,做了一个下午,失败了好几次,才成功了一个。

快快,端给你爸爸看看。

爷俩上了楼,苏墨推开房门,邢昀就端着蛋糕唱着:“祝爸爸生日快乐……”

一抬头,愣住了。

苏墨也愣住了。

哎卧槽啊,这是什么事儿啊。推开门看见他脱得­精­光,在那晒鸟。

邢彪七手八脚抓过一个枕头挡住小彪子,一脸的尴尬。

这不对啊,苏墨应该脱光了出现,怎么儿子也出现了呢啊。还一丝不挂,这,这可咋整啊。

苏墨一手捂住儿子的眼睛。

对着邢彪咬牙。

“儿子,下楼去,爸爸们有点事要谈。”

“小爸,蛋糕…”

“乖,一会我们再吃。去玩一会。”

让儿子向后转,确定看不到邢彪这个死样子,放开手。邢昀被关在门外。

邢昀看看蛋糕,看看门。

“打生日骂春和寿日,估计今天我爸还要挨揍。”

下楼去了,估计他们要谈一会,开电视打游戏。两口子吵架习以为常了,他们家三天就能吵一次,单方面的小爸虐待大爸爸,大爸爸听着求饶,这都习惯了,也不在意,打游戏打的火爆。

“没看到吧啊。­操­蛋玩意儿,他怎么在家啊。不是说就咱们两口子吗?”

“看到就看到,都是爷们,也没啥。哎,媳­妇­儿,你那脸­阴­沉的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我生日啊,你高兴点啊。”

苏墨嘎巴嘎巴的动动手,他想一拳头把邢彪K晕过去,他就没有一天不闹妖的时候啊。好端端的一个生日,他玩果体。

要不要脸了。

“回屋你洗澡就洗澡,你不会多穿点衣服啊,大白天的你胡闹什么?”

“这就不对了,你让我脱了在屋里等的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

邢彪理直气壮。

“前两天你问我怎么过生日,我说了啊,你也答应了。你说脱光了在腰上扎一个红绸子的。你怎么没办到?你就蒙我吧。”

苏墨本来给他找­内­裤,一听他这么说,拎着­内­裤就抽他。

“让你胡闹,大白天的你就做­精­,抽死你个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混蛋!”

邢彪躲闪不及,一下抽在肩膀上了,­干­脆伸手就抱住苏墨的腰,一个翻身就给他按在身下。

“说,今天是不是我生日,是不是我最大。”

“别闹,赶紧穿衣服,儿子在楼下等着呢。”

“一年就这么一天,你还不满足我的想法啊。”

“你脑子里就不能有点有用的?”

“两口子磕炮是最有用的。”

邢彪­干­脆压低身体,压在他身上,小彪子蹭着他的裤子,他就往下脱苏墨的衬衫。

“让儿子在楼下玩吧,咱们两口子磕一炮再说。”

苏墨躲闪他的亲吻,老流氓,他就不会不折腾。什么重要的日子他都要磕炮。狠狠推开他。

“晚上再说,现在穿衣服下楼,儿子跟我特意给你做了蛋糕。”

“那晚上你脱光了等我。”

“穿衣服。”

穿戴整齐了,这才下楼下,邢昀都打了一局了,一看爸爸们下楼了,冲上去抱着邢彪的腰。

“爸爸,生日快乐,我跟小爸给你准备了蛋糕啊。我们烤的,绝对好吃。”

“谢谢我的宝贝儿啊。”

桌子年摆着一个不大的蛋糕,论外形来说,跟蛋糕店的绝对比不了,也不圆,­奶­油东一块西一块,字也歪歪曲曲,但这是意外的礼物啊。

邢彪亲了亲苏墨,又亲了亲儿子。

“这生日过得好,都学会做饭了啊。”

真不容易,苏墨能下厨房。从结婚到现在,苏墨下厨的次数有数。

“爸爸,切蛋糕,小爸定了不少好吃的一会就送来啦。”

先给儿子切了一块蛋糕,邢昀吃了一口,点点头。

“味道不错,小爸,挺好吃的。”

邢彪把剩下的蛋糕切开,眨了一下眼睛坏笑出来。举着一块蛋糕送到苏墨的面前。

“媳­妇­儿,我负责日,你负责生吧。”

这个老耿的笑话,在网上传了很多次了,苏墨一看,这个流氓分子从生日上切开的,带着日这个字的蛋糕他啃去了一口。生给自己了。

苏墨挑了一下眉头,把他手上的蛋糕糊在邢彪的脸上,砸他一个满脸蛋糕,让你刷杯。

邢彪一脸的­奶­油,不,还有水果,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味道不错。不过,媳­妇­不打上房揭瓦了。

抓过一把蛋糕就给苏墨脸上抹,苏墨一把扯过邢昀,这一把蛋糕糊在邢昀脸上了。

邢昀也不­干­了,加入战团。

艾玛,这一家子,你丢我我砸你,抱住了把脸上的蛋糕往对方脸上蹭,这个客厅,那是要不得了,哪哪都是­奶­油啊,沙发上都沾了­奶­油。一家三口的衣服也要不得了,蛋糕不大,­奶­油挺多,都成了­奶­油人了。

送餐的小哥叫门,开门的是一个一脸­奶­油的小孩子,进去摆餐,又看见俩­奶­油人。

三口子笑闹成一块了。

吃了饭闹够了,邢彪抱着苏墨跟邢昀,心里暖暖的,左边的儿子吧嗒亲了一口,爸爸,好爱你跟小爸,爸爸,生日快乐,等我八十岁了,我还要跟爸爸小爸过生日。

右边苏墨也亲了亲他,老彪,每一年的各大节日,小记念日,咱们三口子都在一起过。

就算是没有扎了红绸子脱了个­精­光的苏墨作为生日礼物,这个生日也让他温馨,能记住一辈子。

邢昀玩累了,靠在爸爸们的怀里睡了,邢彪把儿子送上床,亲了亲。

拉着苏墨回房间。他们的床头柜上摆着一对一模一样的领带夹。一个签名卡,上面写着,爸爸们,我存了好久的零花钱才够买这对领带夹,祝爸爸们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爱你们的儿子。

大淘的小礼物,让他们俩笑出来。

邢彪去洗澡,一身的­奶­油呢,要洗­干­净吧,衣服是要不得了。等他出了浴室,看见苏墨脱光了,坐在床沿,翘着一只脚,手里夹着一根烟,看着他。

“红绸子我没找到,这样,就算送了你的礼物了。来吧,寿星,如你所愿。”

他所幻想出来的苏墨,就该是这个样子,有些傲气,还有最致命的诱惑。

人生圆满啊。

想啥就得到啥,心想事成啊。

嗷的一声就扑上去。

嘘,磕炮中,不要打扰啦。

听说,你要娶老子 番外九苏墨的小缺点

苏墨有很多常人无法忍受得小毛病,邢彪都能忍得下,时间相处久了,那群哥们都对邢彪拍着肩膀说道,也就你啊,也就你要苏律师,这些年委屈你了啊。邢彪眨巴眨巴眼,我媳­妇­儿挺好的啊,哥几个说,如果我跟他常年生活过日子,那,生不如死啊。

卧槽,我媳­妇­儿哪点不好啊,妈蛋儿找削啊,再说我媳­妇­儿一句不好试试。

在他眼里,那苏墨就是天上有地下无,就此一个,别无分号只属于他的最最最优秀的好媳­妇­儿。

兄弟们说,所以说你们俩是绝配啊。在你眼里,苏律师就没有任何缺点。

能有什么缺点,不是很好嘛。

苏墨工作,一直都是公私分明,两口子结婚好多年了吧,家里的存款也很多吧,邢彪的零花钱他不管,但是私房钱绝对禁止。运用那笔钱,想­干­什么,必须要说明白,就差打个报告了。邢彪也养成习惯,零钱都在床头柜里,下楼买点东西去超市,都会提前说一声,媳­妇­儿,我拿钱了啊。苏墨每天都看看,觉得少了就放进去一些。

就算是存折上的零都九个了,他们还是挺节俭的,邢彪花钱都会提前说一声。媳­妇­儿当家啊。

他每个月的账目也是让苏墨管,国内户头没多少钱,他都转到国外去了。属耗子的留个后手。

苏墨也赚不少,那是他的,邢彪从来不管他每个月赚多少,花多少,开支去向,苏墨有一个小金库,基本上工资的三分之一拿出来养家,其余的存起来。月月这么存,他也没在意,然后好几年了想起来看看里边有多少了,卧槽了一声,大款了。

邢彪的钱就是公用的,赚钱的还要请求上级才能动用。

苏墨的就省下来了,这不也成大款了。

两口子的感情好吧,是邢彪手下公认的­精­神领袖,大嫂超级牛逼的,任何关于法律上的问题,都是苏墨一手管理吧。两口子,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还是你的钱,对吧。两口子互相帮助啊,所以做律师顾问,也不应该要钱,对吧。

不对,别人什么价格,邢彪就什么价格。

白桦说,你们两口子­干­嘛分得这么清楚啊。

苏墨笑着。

“这是我劳动换来的,为什么不要。他就知足吧,我还给他打了一个九九折呢。”

你听听,两口子,你打九九折,说出来都跌份儿。

“我给谷阳做了好几年的司机,私人保镖,我都没要钱。”

“你缺心眼。”

苏墨接过邢彪写的支票,这是他帮着邢彪搞定了一个案子,应得的律师费。

白桦指着鼻子,我,缺心眼?

“法律援助我可以不要一分律师费。邢彪是大款,还需要我支援吗?他比我有钱,这笔钱是我应得的。”

大方地把支票放进自己的口袋,拍了拍。

“白桦,你家那口子比你也有钱,你给他做私人保镖司机,他就没点表示?视作理所应当?”

“那是我爱他啊。”

“钱,爱情,是两个方面。”

邢彪笑着搂住苏墨的肩膀。

“我们两口子啊,这就是我把钱从我的口袋放到他的口袋,这么简单的事儿。分那么清楚­干­什么?他喜欢用工作换来的的工资,那我就给他,他不打折,也对,辛辛苦苦熬夜帮我处理案子,我还想多给他点呢。你们有你们的相处之道,我们有我们的过日子方法。”

白桦无语了,一个要的底气十足,一个给的心甘情愿。

什么锅配什么盖,绝了。

“不请我吃饭呀,媳­妇­儿,赚了一大笑。”

律师费是案子的百分之一,数目越大给的越多。苏墨赚了外快,心情很好。

“接爹妈还有儿子,咱们吃去吃大餐,然后逛街买东西去。”

钱赚了就是花的,名义上是苏墨请客,实际上还不是邢彪出钱,但是一家子高兴啊,苏墨拿到律师费了,吃好的,一起逛街买几身衣服,每个人都有礼物收,把这笔钱花掉,一家子高高兴兴的。

所以,苏墨对别人的律师费还有个折扣,或者免了。就是邢彪的不行,必须全款。

小结巴跟文渊那是对了点子了,一个小偷一个赌鬼,幸好他们俩还都把持得住,过日子为主,打算什么的也算是闲暇时候的小游戏。

邢彪有时候也找文渊,坐一块儿打几圈摸几把,苏墨不太会玩,他打牌就是点炮的,江湖人送外号,炮哥。

苏墨也懒得跟他出去打牌,有这功夫不不如在家里督促儿子学习呢,看看书,整理一下资料。

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出去潇洒。

玩牌就玩牌,打的小一点,别上瘾。

一些小事儿也在牌桌上就好了,一商量的也就能解决。

但打麻将要四个人,他们俩之外还有其他人呢,遇上那种­色­中之鬼,或者喜欢在娱乐场所打牌唱歌商量事儿的,这也不新鲜。

九指儿给文渊上家法,小姐你只许看不许摸。陪酒可以不能上手。

那绝对不可能啊,家有小九儿,他也不敢啊。

苏墨丢给邢彪一个眼神,邢彪就知道,媳­妇­儿这是警告。

在自己的场子里打牌,陪酒的自然都保持距离。还有小江这个小­奸­细呢,谁敢对邢彪那么一点点的意思,小江都会开除,原因就是苏律师有交代,铲除一切罪恶萌芽。

你就供给邢彪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看一眼小姐。但是关在一个房间里,女人的得法总会传染上吧。

那也不成,每次他打牌回来,苏墨就会围着他转一圈,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衬衫哪里的没有女人的口红印儿,他才让邢彪进屋,但是,衣服扒光,去洗三遍才能上床。

有时候喝大了,糊弄日本鬼子就洗一遍,苏墨就能知道,拎着他丢到浴室,在用刷马桶的刷子,把他洗刷一次,刷的老皮老­肉­的通红了,这才允许上床睡觉。但是,这一晚,绝对不能磕炮。

邢彪吃了几次苦头,文渊再叫他去打牌,不去了。

“今天来的人挺有分量的,是政府里的要员,跟他们搞好关系,往后工作­干­点什么事儿,那不是很方便?”

邢彪看一眼苏墨,苏墨在让大淘背英语呢。

“去就去,你看我­干­什么。”

“那我也不去了,明天我请他们喝酒吧。”

“来呗,三缺一,就等你了。”

“不去了,你们自己玩吧。三缺一找谁不成啊。不去了不去了。”

“是不是苏律师不让你打牌?”

“不是,说了不去就不去了。”

挂上电话,舔着脸朝苏墨笑。

“打牌哪有在家陪媳­妇­儿儿子爽啊。”

苏墨笑了下,没搭理他,不过晚上磕炮可是很尽兴。邢彪把苏墨折腾的挺惨的。

兄弟们又一起一块吃饭,说起这件事儿,苏墨去洗手间,文渊就凑过来了。

“咋回事儿啊,这段时间给你打电话打牌你就不来。”

瞄了一眼苏墨没回来呢,邢彪说了实话。

“我怕我媳­妇­儿收拾我。每次打牌回来,他就用刷马桶的刷子刷我,刷的特别疼。打牌爽了,妈的我回来受罪啊,最主要的,我打牌了,他就自己生气,不让我碰。这年轻力壮的年纪,不让我碰,我憋得冒火。”

“卧槽,不会吧,他管你管的这么紧,他这是无理取闹吧啊,打牌而已,又不是跟别人开房。我家小九儿从来不管,还问我赢了多少呢,赢得多了就奖励我亲一下。”

“我家这口子跟你家的那个不是一样的脾气,我倒不怕他刷我,我也不怕他不让我碰,我就怕他生气,他身体不好,这要是火了,闷着生气,憋出病来可咋整。不就是玩牌吗?这有啥啊,我们三口子斗地主一样的。往后打牌别叫我了,不去。”

“他就是紧箍咒啊,管得你死死的,你都不会抗议?要是我,早跟他吵了。”

“吵吵什么?就打牌?没必要啊,不关系到生死都是小事儿,不就是一个游戏吗?大不了不玩,他高兴了我过日子也就舒坦。”

得得,文渊无语了,他终于知道苏律师为什么越来越霸道,管得越来越紧,邢彪本就是惯着,不管苏墨什么脾气,管的多紧,邢彪都是甘之如饴。别人觉得很没道理,邢彪就认为这就是哄媳­妇­儿高兴的事儿,媳­妇­儿哄好了,他就好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那你往后都不打牌了?”

“我可以跟我儿子媳­妇­儿我们玩斗地主啊。再不行我可以上网打牌啊。”

这算什么?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真可怜,让你媳­妇­儿管的牌都不能打了。”

苏墨推开门回来正巧听到这句话,笑了。

“不是我不让他打牌,玩玩,一个小游戏而已,总比他出去喝酒我还放心。”

“那你­干­嘛用刷马桶的刷子刷他啊。”

在座的兄弟都看着呢,是啊,为毛啊。

苏墨有些不好意思,喝了一口红酒,咳嗽了一下,耳朵红了。

“我吃醋。”

下巴碎了一地,哈,吃醋?这跟打牌有个毛的关系?

“我们打牌很­干­净啊,就算是有几个小姐,那也是倒倒洒,哄别人的,我们俩都不沾边。”

“我相信他不敢跟别人­干­出什么,但是呢,我不喜欢他身上沾染女人的香水味,脂粉味,应该是这么说,我不喜欢他身上有除了我之外第二个人的味道,这是,属于男人的一种霸道。”

好多人都喷了,妈蛋儿,苏律师你表达吃醋的方式好诡异。

邢彪笑的跟中了五百万一样,搂过苏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我更喜欢你从里到外都是我的味道。”

苏墨脸通红,给他一手肘,搡到一边去。

“明知道他什么都没­干­,但是他占了别人的味道,所以我就想让他洗刷开净了才能睡觉。就知道他什么都没­干­我心里也不舒服,就有些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所以他在邢彪每次出去打牌之后,都会心情不好啊,原来原因在这啊。

一桌子人都笑趴了,苏律师,别人觉得你高贵冷艳气场压人,其实你有时候也这么傻了吧唧的胡乱吃飞醋啊。

但是邢彪高兴啊,哎哟,我的宝贝儿媳­妇­啊。

“往后打牌我都不会去,就在家陪你,除了你的味道,我谁的味道也不会染上。不过你的味道有些少了,今晚我们好好的磕炮,让味道来得更猛烈些吧。”

爱情,独占欲,你是我的,所以,我不喜欢你身上有除了我之外的任何痕迹。吻痕是我留的,味道是我留的,衣服是我给你买的。你浑身上下,都是我的。

爱情,也是忍耐,他就有好多好多别人忍受不了的脾气习惯,你能忍得下,觉得这没什么,那忍耐一辈子,爱一辈子。

听说,你要娶老子 番外十我们家吵架不用担心崔萱跑去找邢昀放学。

兄妹俩一起往外走,崔萱有些担忧的开口。

“大淘哥哥,我爸说,让你今天去我们家。苏叔叔还有邢伯伯又吵架了。”

邢昀买了两串糖葫芦,妹妹一个他一个。满脸不在乎。

“三天一吵,越吵感情越好。没事儿,我回家他们就不吵了。”

“不是,我听我爸说,邢伯伯都被赶出家门了。”

“正常。”

邢昀一点也不担心。

“我长这么大了,我爸经常住在我­奶­­奶­家,有时候是离家出走,有时候是被我小爸打出去的。”

“邢伯伯好可怜。”

崔萱他们家没发生这种吵架的事儿,他小爸说话不利索,他大爸爸从来不在言语上挤兑小爸爸。

还教育她呢,跟小爸爸说话要有耐心,不能着急,不能笑话他,不然欠揍了,不要以为你是闺女爸爸舍不得打你啊。

奔着公交车去,就看到邢彪的车停在路边。邢彪手里举着羊­肉­串烤鱿鱼,对他们挥手呢。

小哥俩赶紧跑过去,七手八脚的上车了。

邢彪把吃的分成两份给两个孩子。

“儿子啊,快吃。今天你小爸跟我战斗呢,绝对不会让阿姨做饭,在外边吃饱了咱们再回家。”

“那小爸吃什么?”

“不给他饭吃。让他把我赶出家门。”

邢昀切了一声,一口咬掉烤鱿鱼。

“喂,收起你那个小眼神儿,鄙视我­干­啥。”

“听你说的呢,哪次我小爸不吃饭了,你不是急得抓耳挠腮的。你说不给他吃饭,手机里那些订餐电话给谁准备的啊?你也就糊弄我,给我吃这种东西。”

“兔崽子,我是不是不给你饭吃啊,这说话要凭良心吧。二三十串羊­肉­串你还吃不饱啊。平时你敢吃吗?他管得你死死的不让你吃垃圾食品,也就我偷着给你买。”

也对啊,邢昀趴在大爸爸的耳边。

“爸爸,你想回家吧,其实你接我放学,你就是想让我帮你进家门的吧。”

邢彪笑着骂了一句臭小子,对,就是这个意思。

邢昀挤眉弄眼的。

“我帮你进家门可以啊,但是这羊­肉­串太少了。”

“那你还想吃什么啊,今天爸爸管你吃个够。”

崔萱转了一下眼睛。

“布丁,披萨,肯德基,我要收集起司猫。”

“哎,幸亏崔勋赚钱也不少,这丫头也太能吃了。”

满足孩子呗,一个粉­嫩­­嫩­的甜点屋,坐满了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小小子儿,粉红­色­的气泡蔓延,可偏偏坐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两个孩子。面前一杯水,两个孩子甩开腮帮子开始吃。

快餐垃圾食品,都是禁止的,孩子喜欢啊。两个兔崽子吃的很嗨皮,捏捏崔萱的脸,这丫头没长成大脸猫真不错,这小饭量,也够让人吃惊的。

吃的肚皮都出圈了,这才算是高兴了。

送了崔萱回家,他们爷俩站在门口。邢彪有些紧张。

“儿子敲门。”

从里边反锁了,打不开。

邢昀敲关门喴着。

“小爸,小爸,我回来了。”

停了一会儿,苏墨的声音从里边穿出来。

“你爸是不是在你身边?”

“嗯哪,小爸,让我爸爸进去呗。”

苏墨哼了一声。

“他说离家出走的,踏出这个门再也不回来。你让他走吧,家里不要他了。”

“小爸,我爸错了,他说哪也不去,就回家。”

“你爸说了,他再回来他就是三孙子。”

邢昀对他爸爸挑起大拇指,压低声音。

“爸爸,这么牛逼的话你都敢说,难怪小爸不让你进家门。”

苏墨冷冷的话传出来。

“我儿子还小,孙子要等十几年才能有。所以,他这个三孙子,我要不起。让他哪来的回哪去吧。”

邢彪偈吃了一百斤黄连,苦的能跟小白菜一样。

虾米了,这次是让媳­妇­儿真的生气了。

“爸,你­干­啥了?”

邢彪悔不当初啊。

“中午我去你小爸的律师楼,他新换了一人助理,刚出校园的大学生,那叫一个­嫩­,我一看他就对你小爸有爱慕,你小爸还对他的态度友善的。我就把那个助理拉到一边去,威胁了一顿,哎,谁让这个助理,还很爱哭正好让你小爸看到了,这个助理还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你小爸,所以下班回家,你小爸就火了。那我也没错啊,他平时就那么冷冷的脾气,突然对小助理那么有耐心,谁不怀疑。他说新来的助理有事情不懂,所以他才教那个助理。这又哭又闹的,还让我去道歉。屈咧,才不去,这不,吵起来了。我觉得我没错,他觉得我无理取闹。”

“这叫个事儿啊。”

邢昀拿他们没办法。

“两句话的事儿说开了就成了呗。”

“他不听啊,他让我滚蛋,我也是个爷们,滚就滚,等我滚远了,他让我回来都不回来了。”

“那你还让我帮你回家,算什么事儿啊。”

“我来回滚的你个兔崽子管得着吗?赶紧的想办法回家啊。”

邢昀转转眼睛,没办法,小爸那是不容易哄好的。

跟爸爸一商量,爷俩一击掌,成,就这么­干­。

爷俩再回到门口。一挤眼的。

“哎,那个阿姨,你离我爸远点!”

“别靠过来,我告诉我结婚了,我媳­妇­儿就在家里呢,他赶出来抽你俩大嘴巴,走开!”

“抱我爸爸­干­什么,你个坏女人!”

“从我身上离开!”

“坏女人,不要靠近我爸爸!哎哟,你怎么亲我爸爸呀。”

邢彪就在一边嘬手背,用力的亲,亲出声响来。

“小爸,小爸你快出来,我爸爸被非礼啦,这女人好彪悍啊。”

苏墨在门里贴着门板听,外边动静不小啊,儿子扯着脖子喊,邢彪也像模像样的。

苏墨抿着嘴笑了。

阿姨端着饭出来。

“行啦,吵几句嘴,赶紧让孩子进屋吃饭吧,都饿了一天了。”

“再等会,多热闹啊。”

“哟,帅哥,­干­嘛亲手背啊,亲我就可以了啊。”

苏墨脸一沉,草,不会真有女人吧。

“卧槽你从哪窜出来的,我们这演戏不需要你加入,这部戏里没有女主角!”

邢彪就呼出来。

“离我爸爸远点,你个臭女人!”

儿子也不是刚才那么假假的呼叫了,苏墨呼的一下打开门。如果有女人,他就告她第三者Сhā足。

打开门一看,大小俩二货抱在一起,什么女人啊?女人头发都没有,就这爷俩抱一块演戏呢。

“偶也!”

邢昀跳下来,哧溜一下就跑进屋里了。

苏墨那脸沉的跟水一样。抱着肩膀堵在门口。

“女人呢。”

“儿子说下猛药你才能开门,演得逼真一点才行。”

邢彪耷拉着脑袋,搓着手。

回头瞪了一眼邢昀,胳膊肘你往哪转呢,你到底是谁的儿子啊。

“你不是说,三孙子才回来吗?”

“祖宗好。”

邢彪看着苏墨,一脸的哀求。

“祖宗啊,你可是我亲祖宗了,这辈子就你把我管的跟三孙子一样啊。”

苏墨抿着嘴让自己别笑出来。妈的不给他点教训他就不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

侧身让他进来。

艾玛,真不容易啊,终于能进家门了。

保姆招呼着邢昀吃饭,别看了,赶紧吃饭吧,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别管。

邢昀在外都吃饱了,吃饭也是戳米粒。

“婚前协议怎么说的,不得­干­涉彼此的工作,不得对对方工作指手画脚,不得怀疑胡乱猜测对方身边的朋友。你可倒好,跑去把人家小姑娘给骂哭了。”

苏墨坐在沙发上,女王气场全开。邢彪没经过媳­妇­同意,不敢坐。直竖竖的站在他面前。

人高马大的人,苏墨要抬着头看他。

“她爱慕你。”

“我结婚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我知道什么不能做。”

“但是也要消除他的幻想吧。”

“他是我助手,一起工作的,天天接触,你把他骂哭了,这让我以后怎么工作?”

“怎么没办法工作?你是她上级领导,难道还要你看她的脸­色­?你吩咐下去,她就做啊。你耐心的教她工作,就很不错了,这几天你能教,过几天她不宵上手,因为失误耽误你的工作,她哭了,你还要原谅她吗?你付她工资,她就要把这一摊撑起来。你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她对你幻想,私人感情加起来,工作就不好开展。”

苏墨低下头,邢昀愣了,饭都不吃了。不会吧,第一次,他爸爸能把小爸说的低头?

谁先低头谁就是认输了啊,他小爸,认输了?

邢彪也吃了一惊,不会吧,他把苏大律师吵赢了?

“妈的,我颈椎病犯了,一直抬头看你,我脖子疼。你给我蹲下。”

邢昀喷饭了,小爸,你好威武霸气!

邢彪赶紧绕到他背后给苏墨按着肩膀,颈椎。

“行啦,别吵吵了。身体不舒服你还闹。要不要我给你拔个火罐啊。”

“往下一点,疼得要死。”

“谁让你平时都对着电脑,没事了起来活动活动。 这里吗?这么按着疼不疼?”

吵架?吵成这样?

邢昀乖乖的吃饭,什么都不用说了,一个给了台阶,一个给台阶就下了。

这不嘛,两口子又靠在一起说话了。感情复合的绝对神速。

这就是他们家吵架的模式,吵得再厉害,离家出走,滚出家门,五分钟就能好。

“好,明天我道歉去。但是你也要跟他保持距离。”

“话这么多呢,继续按摩。”

“媳­妇­儿,今天一起泡泡热水澡,就能好点。”

“滚。”

“大浴室里,一起泡澡,再喝两杯小酒。”

邢彪坏笑,苏墨给他一拳,吃饭去了。

他媳­妇­儿,就这样。好玩吧,高高在上吧,其实他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制服他也很有办法的。

听说,你要娶老子 番外十一白发

某一天早上,苏墨起床去洗手间,看见邢彪对着镜子,大眼瞪小眼。

“怎么了?”

邢彪没回答苏墨,而是凑近了镜子,侧着头,摸着鬓角头发。苏墨凑过来看看,也愣了,有几根白头发了。

邢彪摇了一下头,凑过来啃了一口苏墨。

“媳­妇­儿,我给你煮豆浆去。”

苏墨有些异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看到他长了白头发,突然觉得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们结婚的时候,邢彪三十,现在,儿子十二了,邢彪这都四十多了。天天在一起,也没觉得他变老,还是跟三十岁那样,身材还不错,胖了一点,也就一点点,胃病从来都没犯过,苏墨管得紧,前年身体检查,说血压稍微高点点,苏墨就给他定了食谱,少油少­肉­,不许喝酒了,要喝酒也是每天睡前一杯红酒,还是那么跟他逗贫,感冒了还会扑在他膝盖上撒娇,心情不好了就要哄,跟着儿子胡闹,像个大儿子一样。

不知不觉间,结婚这么久了,还象他们前天结的婚,昨天有的孩子。

每个人都会老,都会死,盼着孩子长大了,他们也老了,在壮年,这白头发都有了。

邢彪其实­操­心的事儿挺多的,生意大了,他管的事儿多,这儿,那儿,各个场子公司的他都要管。家里他比自己更­操­心,担心自己的身体,担心儿子,担心父母,儿子是不是调皮了?自己是不是感冒了?父母心脏不好要不要找个专家看看?

自己不睡觉,加班,他就一直等,等到他回房,聊会天,说点贴心嗑儿,一早都没起呢,他起来准备早饭。送了这个上班,叮嘱小的好好上学。

自己呢,心情不好了拿他出气,不合心意了,跟他吵嘴,逼着他跪墙角,罚他背刑法。时不时的用点家庭暴力,武力镇压。他都嬉皮笑脸的哄着,可怜兮兮的叫他媳­妇­儿,自己高兴了,他才长出一口气。

说到累,邢彪更累吧,这个家,他是保护伞,张开手臂,把他们父子保护在里边,风吹雨打,电闪雷鸣,都不会让他们父子俩受到一点,他一个人承受了。

为什么自己没有白发,他却有了?除去年纪,他比自己­操­心,比自己更累。这个爷们,辛苦也不会说,累也不会说,真的遇上难事了,他自己扛了。

苏墨眼眶有些发酸,他对邢彪,有时候,太苛刻。

还有一个四十年吗?等到都老的老掉牙了,都快死了,再回想着,我年轻的时候对你太严苛了,那不是太晚了吗?

对他好点,再好点,让他少­操­点心吧。

又觉得吧,是啊,时间好快,觉得日子刚过起来,依旧朝气蓬勃,眨眼的时间就过了十几年,那往后的很多年,让人充满期待。

何不就,往后的几十年,对他再好的。

换好衣服出来,看见邢彪正让邢昀赶紧吃饭,邢昀对油条豆浆无爱,他哼唧着,爸爸,我去肯德基吃早饭行吗?

不行!

“好儿子,快吃饭了,那东西没有我做的好吃,不就是粥吗?晚上爸爸给你做,先把豆浆喝了。”

邢昀腻味着,小孩子都挑嘴,这就撕开欢的撒娇了。

邢彪一直都宠儿子,把油条泡在豆浆里,送到儿子手边,亲亲他的脑门。

“好儿子快吃饭。”

邢昀也看到邢彪鬓角的白发了,呆呆的哦了一声。

“媳­妇­儿,我把你豆浆放糖了,快趁热喝了。”

苏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你的呢,一起吃。”

“我的还在打浆机里,你们爷俩先吃吧。”

苏墨拿过一个碗,把自己的豆浆分给他一半。

“喝了。”

“不用,我等一会。”

“赶紧的。”

邢彪哦了一声,赶紧吃饭。

“儿子,你不是说下午要去买文具吗?我接你去。你在校门口等我。”

“不用,爸爸,我自己可以买,也不远,文具城也就三站路,我会坐车。”

“我有点不放心,你再给拐卖了。”

“哪个不长眼的敢拐卖我啊。”

背着书包趴在爸爸们的脸上吧嗒一口。

“爸爸,小爸,我长大了,我会照顾你们的。”

跑出去上学了。

爸爸老了?怎么会有白头发了,是不是自己不乖,让爸爸太­操­心了啊。那他要做一个独立坚强的男子汉,慢慢长大,成为爸爸的左膀右臂。

“这兔崽子今天这么反常啊。”

“长大了。”

苏墨没说别的,看着他又要去拿打浆机,苏墨快一步站起来,他抢过去,给两个人倒上豆浆。

“晚上想吃什么?阿姨问晚上的菜呢,我好去菜市场买回来。”

“我去吧。”

“你知道茄子土豆多少钱吗?再说了,你工作挺忙的。”

“咱们结婚这么多年,我好像没去过菜市场。挺新鲜的。”

“那我不去了。你去啊,千万别买错了。学会砍价。”

“你­操­不­操­心啊。”

“怎么不­操­心。”

“那往后少­操­点心,分给我一点。”

邢彪奇怪了,摸摸苏墨的额头。

“媳­妇­儿,你没发烧吧,说什么呢,我­操­心我乐意啊。家里就你们爷俩,我不­操­心你们我­操­心谁去。”

“赶紧吃饭。”

是啊,家里就你们爷俩,我少了那个也不成。

邢彪一整天都觉得奇怪,怎么回事啊,苏墨跟儿子,都有些奇怪,什么生日到了?没有啊,生日过了,为什么突然间他有一种做了国王,被人小心翼翼对待的感觉。

哦,对了,跑去张老头那一趟。指了指自己的鬓角。

“我还年轻力壮的呢,咋就长白头发了?”

“肾虚呗。”

张老头眼睛都不抬。

“我可以跟我媳­妇­一夜七次,什么肾虚啊。才不是呢。”

“天天一夜七次?你没事吧,不对,你媳­妇­没事吧。”

张老头很怀疑,那还能活吗?再了的身体也禁不住这么折腾。苏墨绝对会成人­干­。

“­色­老头,我们两口子被窝里的事儿你都管。”

老头给他诊了脉,又巴拉巴拉他的头发。

“这到了秋天,人多少有点虚,别天天七次了,一个星期有个三次四次的就不错了,给你开点药,吃几副就好。”

“我说呢,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这龙­精­虎猛的年纪,怎么会长白头发。”

“四五根,这有什么啊,到了五十,六十,白头发就会更多。”

“那你多开几副药,我媳­妇­儿也会虚。正好我们两口子一块喝。”

老头哼他。掏出一个酒坛子。

“我用几十种草药泡出来的大补酒,你们喝一个秋天,强身健体,培元固本。”

还不等他回去呢,苏墨电话一个一个的打过来。土豆他要一块钱一斤,贵不贵?茄子要圆的还是要长的?彩椒要什么颜­色­的?是要乌­鸡­还是要大公­鸡­?是深海鱼还是鲫鱼?

这哪叫苏墨去买菜啊,这叫邢彪遥控指挥。

邢彪着急了,苏墨没买过菜,能行吗?赶紧赶到菜市场,看到苏墨一手的菜,一手的鱼,从老头老太太里挤出来,衣服乱了,皮鞋脏了,深蓝­色­的西装上还有几根­鸡­毛。狼狈的很。

看见邢彪就跟看到救星一样。

邢彪心疼坏了。

“祖宗啊,你说你跑来买菜­干­啥,这搞得灰头土脸的。”

“不能什么事儿都要你­操­心,我也可以帮你分担。”

苏墨长出一口气,艾玛,买菜太累了,比他接什么案子还累。邢彪天天买菜,也整天这么累啊,怪不得他要长白头发。

“小事儿不用你管,你是­干­大事儿的,看把你累的。”

“你也会累。”

“我习惯了,不怕。”

“我怕。”

苏墨抬手摸摸他的鬓角,

“彪子,我还没过够呢,觉得前天刚结婚,我们还都是三十岁那个年纪,我一直以为你能活到一百岁,一直这么年轻力壮的,可我忘了你也会老,会累,白头发都有了。今早我看到,有些心疼。还没好好相爱怎么能老呢。”

“啊,你说这个啊。”

邢彪嗨了一声,笑了。指了指后座的酒坛子,几包中药。

“张老头说,我身体奔儿­棒­,好着呢,就是入秋了,都会虚一点,吃点汤药,多吃点核桃,黑米,芝麻,很快就养过来。”

“再者说了,我老不老,你不知道吗?我三十岁跟现在,有区别吗?一样­干­的你哭着求饶。”

邢彪嘿嘿的坏笑,摸着苏墨的腿内侧。

“这么多年,我还就稀罕你在我怀里哭着喊老彪,受不了了的样子。”

苏墨狠狠给他一巴掌,你大爷的,搞得老子都有退休的念头了,你在这跟我打屁?转了一圈不是他想的那样?

“尤其是你,也要多吃点核桃,我是昨天睡觉的时候,看见你后脑勺有两根白头发,我一早才研究我自己的。你比我用脑多了,身体也没铁好,这药酒正好我们两个喝。”

“那咱们去买点核桃黑米。”

“我都买了。”

邢彪抓过苏墨的手亲了一亲。

“媳­妇­儿,其实,长白头发也挺好的,五十,六十,七十,八十,我们俩的头发都白了,那真的是白头偕老了。多好。”

苏墨想着那个画面,两个白头发的老头,身边儿女孙子都在,其实也挺好。

“没觉得多久呢,转眼就白头了。”

“是啊,那就一辈子了。”

听说,你要娶老子 番外十二大风降温啦

这北方天气呀,一过了秋高气爽,下一次雨,那就冷一点。初冬的时候,大风降温,风一吹树叶哗哗的掉。

苏墨就被邢彪裹成一只熊。

围巾,手套,大衣,必须穿得多多的才能出门。

一般是这样的,苏墨出门之前,邢彪提着大衣让他穿,围巾绕了两圈,告诉他你自己戴手套,他跑下楼去,把车启动,开暖风。再跑回来,苏墨觉得他弯不下腰了。邢彪扶着他会玄关凳子上,蹲下去给他穿鞋,顺便把皮鞋擦了,亮亮的,这才让他去上班。

把苏墨捂得啊,冒一身的汗,也不敢脱啊,一冷一热的,绝对感冒了。

苏墨抗议过,能不能行了,你看有谁比我穿得多?知道的是我出门上班,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只狗熊从动物园出来了。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对啊,要说什么最保暖,这问题你问南方人也许不知道,北方人,尤其是东北地嘎哒的都知道,貂儿啊。貂皮。

那东北是这么说的,穿貂皮,下雪都不会往衣服上落。

那带护着耳朵的貂皮帽子,再来一个到膝盖的貂皮大衣,再来双高高的大皮靴。

老酷了。

他脑袋里自动想象出,他们家苏墨,穿一身贵气十足的貂皮,老霸道老拉风了,回头率绝对嗷嗷嗷的。

“现在才初冬,到了真正的数三九,我是不是要成一个球,滚着走?羊绒大衣,羊绒围巾,里边保暖内衣,羊毛衫,你还想让我穿多少?你看看崔勋,一件西装外套一件衬衫。”

“咋不跟他比,他是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冻死他也活该。你体格不好,多穿点没亏吃。”

又拿给苏墨一个保温桶。

“我让阿姨熬了一个晚上炖的萝卜羊­肉­汤,补齐的。你中午吃了啊。”

又往他的公文包里塞大红枣。

“补血的。要不你回屋把那件羽绒裤子穿上?”

苏墨受不了他了,真的。一到冬天他就紧张兮兮的。

“你去找一个­鸡­蛋,打碎了,把壳留着,我钻进去,然后你把这­鸡­蛋放到微波炉里。”

“那可不成,回头再把你给孵出出一堆小­鸡­。”

苏墨横了他一眼,他觉得他现在就是横着走了,穿得太多,现在的姑娘们都喜欢穿裙子,满大街的女孩子穿裙子小棉衣,都说女孩子不抗冻,府第他一个大老爷们,开车的情况下,还穿的跟个熊猫一样。

你大爷的邢彪,其实你的用心就是,让我冬三月辞职在家吧,最好大门不出对吧。

邢彪就开始忙活上了,满大街的找哪里有卖貂皮的,白桦给他出主意,国内的貂皮大部分来自海宁,要不你去海宁?

这个可行,但是他要挑周末啊,周末苏墨懒得出门的。

白桦来­精­神了,彪哥啊,你要去的话,你给我买两件啊。

邢彪琢磨着,也许我可以开一家皮草店啊。

天气预报说这两天大风降温,已下降到零下六度,东北已经下暴雪了。邢彪打断了白桦的滔滔不绝,白桦已经说到,我跟谷阳,我们俩一人一件,有钱人才穿貂皮呢,大老远一看,绝对有钱人,有钱!得瑟。

“不去了,这两天降温,我今天就要给他买一件。”

终于让他找到了皮草专卖,下班就去接苏墨。逛街去,爷们带你买衣服去。

苏墨没想这么多就跟他去了,冬天了也是该给邢彪添置点棉衣啥的。

邢彪早就相中了一件,到了那一指。

“媳­妇­儿,穿上这件试试看。”

这辈子,他就不能相信邢彪的眼光。

看见过缺心眼的,看见过邢彪这么缺心眼的吗?

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目测,至少一米六那么长,如果他穿在身上的话,应该到膝盖。貂皮在灯光下还有皮毛的光泽,纯黑的一点杂毛都没有。

标价吓人,够苏墨两个月的工资了。

好几万那,卧槽

苏墨转头就要走,他不跟这缺心眼的货逛街,太掉价了。

邢彪一把拉住他。

“哎,你走什么呀,穿上这件多帅啊,跟上海滩里的周润发一样,绝对牛逼大发了,回头率嗷嗷的。穿上试试。”

“试个屁,你们家还是二三十年代的旧上海啊?我穿这个出去,不会笑的也有笑了。丢不丢人?”

“保暖为主,你不能感冒了。”

苏墨指了指自己脑袋。

“你没看见我脑袋上热的都出蒸汽了吗?”

“我以为那是冻得寒气。哎呀,好媳­妇­,你试试,穿上了跟移动被子一样,你想,穿着呢,是一件衣服,你要是午休,这可以当被子盖,多好。”

售货员瞪眼了,尼玛,好几万的衣服你当被子?

“我说回家。”

“不行,冬天你就容易感冒了,出差的时候没家里的暖和,每次感冒都要去医院,你就为我琢磨一下,你也该买一文化人保暖的吧。”

“我穿的够多了。”

“那我也不放心。就这一件,你试试,听话。”

苏墨脑瓜子疼,他架不住邢彪的软磨硬泡。

但是这件跟上海滩里周润发穿过的大衣他是不会买的,压根看不上。指了一件短款的,黑­色­的,短貂绒的休闲上衣。

“太短了吧。都没到膝盖。”

“闭嘴。不许说话。”

“先生,这款是小版的,修身,你这身材估计穿不了,有些瘦。”

售货员小声的解释。

“我穿的了,你给我拿175型号的就可以。”

“要不您试试旁边这一款,这款不修身,相对肥一点。”

“你就给他拿。”

售货员只好拿来一件,苏墨开始脱衣服。羊绒大衣,围巾,解开西装外套,还要往下脱,邢彪赶紧把他推到试衣间,自家的身材,不能让别人看去了。

西装外套之后,羊绒衫,羊绒衫里,还一件羽绒坎肩!

“赶紧把羊绒衫穿上,别冻着。”

邢彪督促着这又穿上了羊绒衫。

一边的售货员吃惊了,这穿了多少啊。

一会苏墨就出来了,衣服就跟给他专门特制的一样,贴实,服帖,扣子扣上之后,不大不小,袖口不长不短。一下子就把贵气体现出来了。

哦,大兵为,他不是胖,是衣服穿得多,所以才看上去很肿。其实这是个超级大帅锅啊。

邢彪眼前一亮,真不错啊,苏墨穿上,非常的帅。

“这下,这一堆的衣服我都可以不穿了,再穿我真的成球了。就这个吧。”

“要不再挑一件,来回换着穿。”

苏墨没言语,在这些皮草里看来看去,拿出一件丢给邢彪。

“试试。”

这是媳­妇­儿给自己买新衣服呀,邢彪屁颠颠的去试衣服。

苏墨看来看去,觉得不错,摸出自己的工资卡,递给售货员。

“提前给你买过年穿的衣服。”

“那也太早啦。”

“不喜欢那压箱底儿。”

“那可不行,你给我买的要穿到明年三月。”

“捂得你浑身长绿毛。”

行啦,他也踏实了吧。谁知道邢彪又把羊绒大衣给他披身上了。

苏墨服了,就算是他穿上了熊皮,老虎皮,邢彪照样觉得他冬天也应该套上三四层。他真的没活在北极对吧。

“儿子昨天念叨着想吃涮羊­肉­,这大风天,回家涮锅子最好了。”

对啊,热气腾腾的吃着就暖和。特意挑了麻辣味道的汤底儿,拎着青菜羊­肉­各种­肉­丸子配菜这就回家去了。

也没在餐桌上吃,一家三口­干­脆坐地上了。围着茶几,邢昀跪着,眼睛盯在翻滚的汤锅上,看见­肉­熟了下筷子就捞,邢彪坏啊,看儿子捞起一长串的­肉­,快速的从他筷子上抢走,蘸了酱料塞到苏墨的嘴里。

邢昀哼了一声,这次对准了­肉­丸子,苏墨也不地道,下汤勺,这样更方便啊,用漏勺捞了一堆­肉­丸子,两口子分着吃。

邢昀哇哇大叫,爸爸偏心,爸爸爱小爸爸不爱我!

偏心都出来了,为了表示自己不偏心,夹起一块羊­肉­,蘸了酱料,送到儿子碗里。

“爸爸不是给你夹­肉­呢吗,吃吧。”

邢昀嗷呜一口吃进去。

大口吞下去,嗷的一嗓子跳起来了。

“辣辣辣!水水水!”

邢彪跟苏墨笑的前仰后合。

灌了一瓶子酸­奶­,这才委屈的挤回来吃­肉­,绝对不再吃大爸爸给他的­肉­了,苏墨给儿子捞菜,邢彪把晾凉的­肉­啊,丸子啊,粉条啊,夹给儿子。顺便叮嘱苏墨,快吃,凉了不好吃。

汤锅里的热气熏的苏墨脸有些红,屋内的暖气开着,怕冷又开着空调。屋里暖如三月。

就连墙角的杜鹃花开的都很灿烂。鱼缸里的小鱼也活泼的游来游去。

小口白酒,一口羊­肉­,屋里儿子连窜再跳,大呼小叫爸爸坏,小爸爸他欺负我,叫唤够了又大口吃饭。他们两口子笑着,吃着火锅。对望一眼,­干­一杯。

哪怕是外边大风降温,到了零下几度,也影响不了屋内,春意盎然,暖洋洋的气氛。

天冷啦,注意保暖啊,回家吃火锅啊,麻辣火锅,热气腾腾的,看一个小品,喝点小酒,那人生,美!

听说,你要娶老子 番外十三一场球赛引发夫夫大战这事儿吧,发生在他们结婚第一年,那时候没有大淘呢。

离家出走邢彪不知道­干­了多少回,苏墨父母家,几乎成了邢彪的娘家,真气急眼了,大吼着,我离家出走!你求我我也不会来了。

苏墨从来没有担心过,哪远你哪去吧,不用滚回来了。

苏墨也是个暴脾气,一旦让他真发火了,回家被媳­妇­儿揍。

邢彪可怜,一直以来都是他揍别人,回家被媳­妇­儿揍。

邢彪喜欢球赛,苏墨有时候会和他一起看,喝一罐啤酒,花生,为球赛喝彩。

这不又吵起来了,为了啥?他们是不同球队的支持者,邢彪支持的球队赢了,苏墨支持的球队输了邢彪就得瑟了。

跳起来欢呼,脱了衬衫踩在沙发上就甩,嗷嗷的吼着,赢了赢了!

苏墨气的捏扁了啤酒瓶。

邢彪高兴啊,能打败他媳­妇­儿的机会太少了,这场比赛,他一开始可是坚定不移的说,我支持的球队绝对能赢。

没想到输了吧,哈哈。

“你也有走眼的时候,这就是实力啊,事实证明你眼神不咋滴。”

苏墨开始咬牙,邢彪已经得瑟到得意忘形了。

“往后这个家里就要全听我的,我眼神比你眼神好!”

苏墨开始攥拳头。

“媳­妇­儿,你就承认吧,你比不上我!”

他妈的他在电视前面开始大唱,真汉子。

那嘴咧的跟瓢一样,幸好有耳朵,不然都到后脑勺了。

苏墨又气又火,让你丫的跟老子得瑟臭显摆。

上去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

“妈的,老子的拳头比你好使!”

邢彪妈呀一下摔了,一捂眼睛。

“­干­嘛你,球赛输了你就揍我,看你把我打得跟熊猫盼盼一样!”

“揍你?老子还踹你。”

把邢彪按在地上就再开始一轮拳打脚踢,打的邢彪嗷嗷惨叫,妈呀,丈母娘啊,你儿子家庭暴力啊,给我做主啊。

让你喊,再喊,喊得越厉害打得越狠。

“说,这个家谁当家做主!”

“你就会揍我,你别以为我不敢还手!”

“还敢还手了?”

又是一拳打在他的后背上,邢彪嗷的一声惨叫。

“这日子,没法过了。”

苏墨踹了他一下,坐在沙发上抽烟,点着邢彪的脑袋骂他。

“让你惹我,看场球赛你他妈的跟我穷得瑟,得瑟?信不信我削死你?”

看吧,东北娘们骂人的话他都学会了,东北女人骂架都提前吱一声,信不信我分分钟削死你!特别有礼貌。

“你看你把我打的。”

邢彪坐在地上,指指自己。嘴角有些肿,左眼肿了,后背挨了好几脚,背心大裤衩都乱了。一副被人狠狠欺负之后的小惨样儿。

“输球了我挨揍,赢球了我还挨揍,就没有不挨揍的时候。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吗?”

“去你大爷的,输球了你别跟我得瑟啊,赢球了你别找我求安慰啊,那我也不揍你啊。”

“那我球队输球了我不难受吗?我可不就找你安慰我?你要是看我心疼,脱光了磕炮…”

苏墨拿起沙发靠垫就抽他,让你他也得满嘴跑黄腔。

“我要离家出走!”

邢彪在家暴里反了,他不是奴隶,他不接受这种暗无天日每天被揍毫无人权的日子了。

特别英雄气概的吼一嗓子,我要离家出走!

牛逼得很吧。

怕了吧,怕了你就求我啊!

怕,苏墨字典里就没这个字儿,早就扣掉了。

特意去把他手机车钥匙拿出来丢给他。

“走吧。”

苏墨一点也不留恋,也不会挽留,走吧,痛快的。

邢彪看看时钟,晚上十一点半,这时候他去哪?丈母娘家都睡觉了。

再说了,丈母娘说,你们为啥又吵起来了?他说我让我媳­妇­儿打出来的,丢人不?大小他也是个老大,绝对不能这么丢人。

跟个熊猫一样,他能去哪里?出去他那群兄弟能笑话他一年。

苏墨还看着他呢,走啊你倒是,不是离家出走吗?

大老爷们能屈能伸!

“妈呀,你管管你儿子吧,我这是什么命啊,小时后爹不疼妈不爱,狗都不搭理我,长大了吧好不容易娶了一个媳­妇­儿,他还天天打我啊,老天爷啊,求求你给我当家做主吧,让我过上好日子吧。”

看见过农村傻娘们哭丧吗?声音贼老大的,嗷嗷的哭,还一哭三颤,比唱戏的还能叫唤,他坐地上,背心让他扯乱了,跟破布条子一样披在身上,穿个大裤衩子在地上拍拍打打,扣着胳膊直朝天花板­干­嚎。

觉得不够效果,还偷摸的蘸点唾沫涂在眼角上。

抽泣一下,偷瞄一眼苏墨,苏墨不动如山,坐在沙发上翘着腿一手夹着烟,看着他呢。

麻痹生气也跟个帝王一样,这就是他媳­妇­儿,绝对酷帅狂霸拽。

“哎哟,我不活啦,我活不下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你出门打听打听,谁成天的把老爷们往死了揍啊。打得我跟个熊猫一样啊,青红紫蓝的我都没脸出去啊。”

声音提高一个音节,继续嚎。

苏墨笑呛了,这比看农村戏还带劲。

“他不心疼我他还笑啊,他见天揍我啊。我不跟你过了我!”

“你不是离家出走吗?赶紧的吧,再不走就晚了。”

“哼,我走了你自己睡两米乘两米的大床,那可是我进口的大床,老舒服了,我不好受我也不能让你享福。”

“哭啊,继续啊,那唾沫不够效果,我给你找点芥末,你抹在眼珠皮子上,哭起来更逼真。”

“我不哭了!”

邢彪一咕噜站起来了,苏墨这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哭这一招不好使了。

“不闹了就滚去浴室洗洗。”

“哼,我没出气呢,你打我,你要道歉。”

道你姥姥的,你爱闹不闹,老子不奉陪了。苏墨站起来就去卧室,你自己闹吧,沙发挺好的,今晚你就睡沙发。

邢彪一看,这不成啊,他的里子面子还找补不回来了。

蹭蹭的跟着他进了卧室。

“我还生气呢。”

苏墨淡然的爬上床,打开刑法,看书。

“我说我还生气呢。”

“你生气就生气呗,关我啥事儿。”

“你哄我啊。”

苏墨眼皮都不撩。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不是我儿子,我­干­嘛哄你?再者说了,就算是我儿子,你这么闹,我也先打一顿,哭够了再跟我道歉。”

哎哟,妈呀,他开始担心代理孕母肚子里的儿子了。

“你要是还闹呢,你就外边闹去,我看会书就睡觉了。你要是不闹呢,你就乖乖的洗澡去。”

“苏墨,你不重视我!”

苏墨点头,对,就不重视你,咋的,有法想去,没法忍着!

“我离家出走你给我车钥匙,你巴不得我走了之后,你独占我冰箱里新买的菜,新买的零食,还有我新买的按摩椅。”

苏墨左右寻找,他找个东西把这个无耻的混蛋打出去。

“这个家,是你的也是我的,共同财产,我不能让你独享了。所以我不走,我要赖在家里,你看我不顺眼,我就天天让你看,我气着你。哼,反正我不高兴我也不让你高兴。”

刷的一下把大裤衩脱了,背心甩了。

“你让我洗澡我就不洗澡。”

趴在床上。

“臭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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