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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为了幸福,干杯

苏墨很想仰天长啸,尼玛,老子的这个爷们成年没有?这么幼稚啊,跟个小朋友一样!

嘟嘟囔囔的还在那里念叨,你就不心疼我,别人媳­妇­儿都那么温柔,你就不会温柔一点?

苏墨一段刑法就把他搞定了,唧唧歪歪,赶紧睡觉!

五分钟不到他就打呼唤了,苏墨狠狠戳了他的脑袋一下,混球。

下去拧来一条毛巾,把他的后背,手指,腿,都擦­干­净,然后找来药膏,灯光下,他揍的地方有些青,有些小小的后悔,下手是挺重的。

谁让他太气人了,一激动的,对吧,那下次他打得轻点就好了。好吧好吧,他以后不打了。

挤了药膏给他涂在伤处,慢慢的按摩,直到皮肤吸收了,再小心地把他翻过去,脸上还一个乌眼青的。

可不咋的,跟个熊猫一样,不过是一个单眼熊猫。

这药膏造成别到眼睛里,苏墨赶紧去煮一个­鸡­蛋,煮好了,用毛巾包着,小心的按在他的眼眶四周。

邢彪一下就被烫着了,瞬间惊醒,看到苏墨正举着­鸡­蛋给他敷眼睛呢。嘿嘿的傻乐出来。

“说实话吧,媳­妇­儿,其实你特别心疼我对吧。”

“我是后悔,没有给你来一个对称的。那我看熊猫就不用去动物园了。”

邢彪哼了一声,一把搂住他的腰,提到床上来,趴在他的胸膛上。

“地上凉,你别着凉了。”

抓过被子盖好。

“你呀,心疼我就不会直接说。”

苏墨拍了他一巴掌,别动,滚来滚去的他眼睛四周的乌青才能消除。

邢彪亲了亲苏墨,摸着他的后背,挺幸福的。

“下次我不打你了。”

“没事,你心里有火也不能憋着啊,跟我大吵大闹的,你心里也痛快。只要你每次打完我之后,给我揉揉,我就是你的沙包。”

苏墨噗的一下笑了,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邢彪怎么闹腾,看起来是跟自己撒娇任­性­耍赖,其实,他一直在包容自己。心情也有不好的时候,他就想办法逗自己,自己出气了,他也就放心了。

哪来那么多吵啊闹呀,打他一顿,疼了吧,那就揉揉。你笑了,我也放心了。

世上有一个人,他包容你一切的坏脾气,也许他不是高帅富,没多少钱,跟他只能小平米的房子里,吃不了贵的,只能买个驴­肉­火烧给你做宵夜,但是,他包容你,不要恃宠而骄,他爱你,你了要知足,知道满足,那这样的爱情,地久天长,平淡温馨。

“肚子饿不饿,我给你剥­鸡­蛋吃。”

额,这­鸡­蛋还有这个用处啊,敷了眼睛,还能吃掉。

一个­鸡­蛋分两半,你一半我一半,吃了。然后,被子一蒙。

被窝里又打上了,苏墨踹他,揍他,邢彪用纯爷们的力量把他压在身下,显示一家之主的威风八面。

把苏墨­干­的哭了,哭着说我再也不揍你了,你他妈的赶紧给老子停下,老子要死了!

听说,你要娶老子 番外十四关于钙片

邢彪有一个毛病,苏墨没有给他管过来,这哥们喜欢看钙片。

男人嘛,不管是直的还是弯的,钙片跟AV一样,必不可少啊。

看着苍井空撸子打­飞­机那是直男,看着美国甜心­撸­管子打­飞­机这是弯的。

啥,不知道美国甜心是谁?度娘去啊。

没结婚的时候吧,身边没有伴儿,午夜寂寞啊,他就看个钙片,撸撸小彪子。

这有了媳­妇­儿吧,苏墨加班在书房,他就在床上皱着眉头看,恩,这具姿势不错,切,太虚假了,喊叫声太假,太做作。如果看出了火,那就窜到书房去­骚­扰苏墨,­骚­扰着就滚了床单。

电脑里有,碟片也有,电脑的苏墨不管,一旦在家里发现了碟片,咔吧一下掰断了,丢到垃圾桶里,让邢彪把传播­淫­秽物品罪抄袭一百遍。

有很多都是经典的,就像是美国甜心BB,他早期的作品就很不错,长大了就很不好看了。他还说呢,日本的不好看,日本男人的鸟儿太小,还有几个大龅牙呢,绝对丽奴什么的也只能算勉强啊,还是欧美的好啊,身材不错,有看着,看着也很爽啊。

邢彪抄写传播­淫­秽物品罪的纸能有二十厘米厚,那都是这些年来苏墨惩罚他留下的证据。

但是邢彪这个毛病愣是没有改掉,但是要秀小心,因为他媳­妇­儿发现一次掰断一次。这败家媳­妇­儿,这几年都不知道毁了多少来之不易的碟盘了。

苏墨说的好,你私藏可以,别让我发现,发现了我就给你毁了。你看归看,别学坏。你收藏归收藏,不以让孩子发现。

看这个能学什么坏,顶多就是看见那个势将挺新鲜的,跟媳­妇­儿磕炮的时候用用。把媳­妇­儿折腾难受了,一脚把他踹下去。

邢彪藏碟片的地方,极其隐蔽,那,赶上地下党藏情报了。

冰箱冷冻之内,他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放在冻虾下边。电视机不是挂在墙上的吗?墙壁跟电视机中间有一点不贴实,那里也有。他们卧房的大床下也有,阳台的花盆底下,还有。

苏墨已经绞杀了他藏在自己法律书籍里的光ρi股男男片。

他还把这东西塞到了保险柜。

也让苏墨给掰断了。

藏得很隐蔽吧,但是大部分还是让苏墨给找到了,残留很少一部分,可他忘了,架不住家里有熊孩子啊。

男孩子调皮,他能把犄角旮旯你都想不到的地方他都给你翻一遍。

也不从哪倒腾出来的,这是邢彪的经典珍藏,为了避免发现,他这个碟片上面没有光ρi股男,是两个卡通人物。

就是这两个卡通人物惹的祸啊,小孩子都喜欢动画片,欢呼着就拿出来播放。

苏墨刚进门,就看到家里的电视演的怎么是两个男的在洗澡,虽然画面定格在腰部以上,但是其中一个的手已经不老实了。

“小爸,他夸他很漂亮呢。”

大淘天真无邪的,向小爸爸表示自己的英语不错,他们的对话他都能听得懂。

苏墨丢了手里的东西快步跑过来,直接拔电源,再抠碟片。

“小爸,我要看动画片啊。”

“乖点我给你找,这东西不能看。”

苏墨好不容易把这个碟片弄出来了,掰成两半不算,掰了四瓣,然后站在客厅扫视全家,开始咬牙了。

邢彪,你活腻味了。

“儿子,咱们爷俩玩一个游戏,这个游戏呢,就是找东西。这种光盘,你发现一张,小爸就给你五块钱,怎么样?”

“电视下边不是有很多吗?”

“这个不算,只要不是电视下边的光盘,你找到了,小爸就给你,越多越好,看谁找得多。”

“那,不扣我零花钱?”

“不扣,这是奖励你的。”

邢昀欢呼一声,开始了探险。

苏墨回屋就开始翻,他要一口气把所有罪恶根源扒掉,不能祸害国家下一代。

邢彪藏私房钱喜欢藏在床底下,苏墨就开始把床翻起来了,果然找到几张。还顺便发现一个信封,又是这老流氓的私房钱。苏墨把钱拿走,在信封里放上一叠报纸,又给他放回去。

让你藏,都给你没收了。

邢昀这臭小子眼睛可毒了,等苏墨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大淘已经挪开了花盆,在巨大的富贵竹下边发现一包东西。

阳台的花盆都了搬了一遍,发现三包呢,又在鱼缸的缝隙里发现一些,小手丫子小,伸进去能抓得出来。

又爬上电视。

“你怎么发现的?”

“我看见过啊,这地方从我房间往下看,特别容易发现,我觉得应该是一个秘密宝藏,也许是藏的什么绝世武功秘籍呢。一直没敢动。有一天我架不住好奇,我看了,是碟片,觉得自己上当了啊。”

拿出来丢给苏墨。

“小爸,我还知道有一个地方有。”

打开冰箱又去找。

苏墨摸了一下额头,他对邢彪无语到了极点。

“这是我吃冰块的时候发现的。”

说到做到,给了儿子钱,邢昀欢呼一声他可以去买溜冰鞋了。

邢彪回来的晚,一进家门就觉得家里怪怪的,苏墨在楼上看他回来了,丢了一句给我滚上来。

邢彪觉得挺莫名其妙的,咋的了这是。

把他私藏的东西往面前一丢。

“我看你是作死呢,不是让你销毁吗?”

“这东西有的绝版了,能销毁吗?多可惜啊。”

“那你就不会藏的隐蔽点?”

“挺隐蔽的啊,有时候我都忘了,你怎么发现的?”

赶紧捡起来擦擦,这可是他收集好多年才仅存的硕果。

“你宝贝儿子今天找到了拿出来看,你当爹的就不能言传身教?真想把孩子教育成一个小流氓?他十二岁了,很快就会迎来青春期,他一好奇掀女生裙子怎么办?”

“这话说的,我儿子怎么能­干­这种事儿啊。我藏得隐蔽点就好。”

“为老不尊的混蛋,你就上梁不正下梁歪吧。好好的孩子也让你教坏了。给我掰断了。一个也不许出现。”

那可不行,他舍不得啊。

蹭到苏墨身边,一脸的正经严肃。

“你看,咱儿子也大了,对吧,十几岁就开始发育了。他对这种事情也会好奇,他打­飞­机­撸­管子,你也不能制止。他总要有一个参照物吧。”

“去死,你大爷的,胡说八道。哦,难道你还想把这东西作为成人礼物送给你儿子啊。”

你去听听,满世界打听一下去,有哪个当爹的送给儿子这种钙片作为成人礼物的?

“你该这么想,现在,儿子需要正确疏导,你可以给他一些小泽玛利亚,苍井空,的男女动作片,如果他跟我一样不喜欢女的,那我给他这个,那就是合适了。他长大了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咱们不限制他,但是不能保守封建。第一次梦遗再让他偷偷摸摸去洗小裤衩,害的孩子多尴尬呀。明后年他一发育,咱们就教育他正确的观念,不遮掩,坦荡的很。这也是前辈对后辈的鼓励,也是爸爸对儿子的一种教育。”

苏墨笑了,摸摸邢彪的脸,扯了扯。

“我摸摸你的皮有多厚,什么话都敢说出来。我听过送传家宝的,金银古董玉器,名人字画,什么的很有收藏价值,没想到还有人送儿子钙片做传家宝的啊。你是不是想,有孙子了,让儿子把你这些东西再传给孙子?”

邢彪深沉的想了下。

“如果传到孙子那一辈,那这东西就是古董了,老电影更迷人。到时候就是五六七八D的电影,这种小电影会备加珍贵。”

苏墨一巴掌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还能不能要点脸。”

邢彪嘿嘿的笑了。

“其实有时候你也挺喜欢的。”

“放屁。”

“前天我用了传教士,就是这部小电影里的姿势,你说很舒服的啊。今天我们试试这个,这里有一个骑乘式,天使式,我们再创新一些姿势啊。”

邢彪凑到苏墨的耳边,说这流氓嗑儿。

苏墨特别想一大嘴巴给他呼到墙上去。

“我抽死你,让你跟我这歪理邪说。趁早销毁了,不然我打了你再让娃娃亲跪一晚上。”

“跪就跪呗,又不是没跪过。”

“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好好,我销毁。你消消气。多大点事儿啊。”

“好好的儿子就让你教育坏了。”

“不会不会,有你呢。”

“马上掰断了。”

“那我去垃圾桶边啊。”

“当着我的面,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九九,你想背着我藏下一点对吧。”

我列个草,真是在一起睡的时间太长了,花花肠子他都知道。

掰断啊,这可是他辛苦收集的啊,一边掰一边念叨。儿子啊,爸爸想给你留点好东西作为传家宝的,你小爸不让啊,你哪天发育了,千万别害羞,跟爸爸说,爸爸会送你一细腰大胸脯的美女照,你要不喜欢我也可以送你一套六块胸肌的帅哥照。

苏墨火大发了,从阳台拿出一块搓衣板。

“跪着,跪上一晚上的。敢起来打断你的腿。”

听说,你要娶老子 番外十五关于素质

有一天看新闻,播放的正是某一个国家遭受强海啸,灾民无数,摧毁房屋无数,需要紧急救援,分发食物还有水的时候,遭到争抢。

苏墨皱着眉头。

“素质问题。”

邢彪没说什么,亲了亲他,跟儿子玩去了。

一个小Сhā曲而已,这事儿谁也没讨论,自家多少事儿呢,国际大事儿还是国际管吧。他们三口子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过日子。

没过几天手机上传来天气预报,一股新台风在预警提升到了橙­色­。据说这次台风会是今年最大最强波及面最广,时间最长的一次,很有可能从他们城市穿过,就算是不穿过,沿海城市也会受到波及。

学校已经放台风假,邢昀不用上课。兔崽子只要不上学他就欢蹦乱跳的。

台风已经慢慢接近,­阴­天,­阴­沉的压人。

邢彪拿着钱包就要出去,苏墨一把拉住他。

“­干­嘛去?眼看着台风就过来了。”

“这天气不准几天能过去,万一太严重的话,很可能断水断电。我先准备足粮食,水,做好准备。”

“我和你一块去。”

“你在家看孩子,我很快就回来。窗户我都关紧了,不用担心。”

“东西买的多我去帮个忙。”

邢彪也等不及了,嘱咐大淘千万不要出门,他们急忙开车去了超市,家门口有超市,可已经空了。邢彪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大超市里也是一团乱,每个收银台那里都挤满了人。超市很多人,都在争抢着食物。

邢彪跟苏墨两人一人一个推车,邢彪下手快,抢了两袋大米白面,速冻食品不要,万一断电了,速冻食品就不能要了,青菜方便面多拿一点,各种调料也拿一些。饼­干­鲜­奶­提了三四箱。

“我去拿水。”

这种灾难­性­天气,谁知道会持续多久,造成多大伤害­干­净的饮用水是必须的。

苏墨快速的把一些吃的都收到手推车,这时候别管什么保持期,零食区都跟不要钱一样抢了,不,应该是所有人都跟不要钱的一样疯抢,想买点挂面,赶过去的时候已经空了。很多柜台都空了。

这几年恶劣天气越来越多,造成的灾害也越来越多,每个人都人心惶惶的。就连牛­奶­,他跟邢彪才抢到四箱,再去拿已经没了。

没办法只好转向杏仁露核桃露的。觉得差不多了,手推车都满了,去找邢彪。

邢彪的推车里已经装了十几桶水,他还在搬剩下的几件矿泉水。不少人都在抢饮料,饮用水,有一个男的急的抓耳挠腮,闯不进人群,看见邢彪的车上有少桶装水,­干­脆搬起一桶就走。

苏墨刚想阻止,算了,一桶水。

“彪子,走了。外边刮风了。”

“我再拿一件。”

邢彪把为数不多的一件矿泉水搬上车,又去搬地上仅存的一件,一个胖大婶一ρi股坐在上边,死活不让邢彪拿了。

“大婶,这件是我的。”

“你的?写你名字了?你付钱了?这是我的。”

大婶凶巴巴的。白了一眼邢彪。

邢彪开始挽袖子。

“妈的我一直不打女人,你别逼我啊,你把那水给我,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你还敢打女人,没天理啊,你个大老爷们敢对我一个老婆子下手,大家看着啊。”

邢彪眉毛一立,大婶大呼小叫的,有人围观,都指指点点的看着邢彪。邢彪挺生气,上去就想把大婶抓起来。

苏墨赶紧拉住邢彪,这个时候了,就别跟人起冲突了。

“好了,我们回家了。”

“咱们家的水还不够呢。”

“够了,足够的,回去了。”

邢彪还要往上去拿那件水,苏墨拖着他走。大婶撇嗤拉嘴的哼了一声。

“没素质,什么都抢?”

“哎卧槽,我媳­妇­儿不让我搭理你你还来劲是吧,谁没素质?你告诉我什么叫素质。”

邢彪火了,上来就吼,苏墨赶紧拉住他,怎么跟个公牛一样,天越来越­阴­,风下来了,越来越大,豆大的雨点也跟着一起降落,路边的树木疯狂地摇晃着,邢彪小心开车,赶紧回到小区,大包小包的东西提着上楼。

刚到楼上,外边已经下起大雨,那动静可够大的,很快外面就雾茫茫的看不清楚了,雨很大,砸在玻璃上噼里啪啦的。

“看样子是有冰雹。”

“爸爸,路上都跟小河一样了。”

邢彪鼓动着一堆的东西,就饮水机睥桶装水,他都搬了十几桶,还有三四件的瓶装矿泉水,饮料。

足够十几天的吃食了。他们家有一个小煤气罐,在现代化的住宅公寓,也有停电的时候吧。这煤气罐就是不时这需的。邢彪提了提,恩,满的。

心里有底了。

公寓外的那条路上有一棵树,被吹断了,邢彪找出蜡烛,打火机,手电筒,都摆放好,防备着停电。

这时候天­阴­得屋里都看不见人,邢昀缩在邢彪的怀里,邢彪一手搂着儿子,一手搂着媳­妇­儿。

“没事没事,不怕啊,爸爸们在身边啊。”

“大风大雨的,一会就要断电了。”

“我们先吃饭,他外边下的再大,我们楼上呢也关系不到我们。吃饱了睡觉去。”

“车…”

“你们爷俩在身边,就是我最大的财富了。管车­干­什么,大不了买新的。等着。”

趁着还有电,赶紧把冰箱里以前的速冻饺子啊,­肉­丸子之类的煮了。刚关了电磁炉,咔吧一声大雷,闪电,瞬间就停电了。屋里漆黑一片。

“小爸,我保护你!”

邢昀钻到苏墨的怀里,特男子汉的说着。

苏墨笑着,说着保护我你跑我怀里­干­什么啊。

接二连三的闷雷,邢彪摸黑前进,三口子打着手电筒吃了饭,碗筷也不洗了,手拉手的上楼去,盖上被子拉上窗帘。三口子依偎在一块讲故事。就讲哪吒闹海。

小孩子能有什么心思,吃饱了爸爸们还在身边,很快就睡了。苏墨靠在邢彪的怀里,摸着儿子的头发。

“今天你跟那个人吵什么,你不是点火就着的脾气啊。不就是一件水吗?给他好了。”

想起了前段时间在电视上看见的那一幕,灾区分发食物,遭到哄抢。

他们似乎也成为哄抢中的人了,难怪那个大婶说他们没素质。

“媳­妇­儿,真的遇上灾难了,我不管什么素质,我就知道,我家里有媳­妇­儿孩子等着我呢,他们饿了渴了没东西吃,只能我抢到手,你们才能活下去。我自私,我不管别人,我只在乎你们爷俩。”

邢彪亲了一下苏墨。这就是他不发表意见的原因。

真的大难临头,他也会去抢,抢食物,抢水,保证他们省活下去。

苏墨靠的他更紧了,再大的灾难,他在身边,就不要再担心。

“大不了,这次台风过后,如果有受灾的,我出钱给他盖房子,安排他工作呗。”

邢彪哼了哼。

苏墨拍了他一下,笑了。恩,有素质。

雷声闪电一直没停,大雨滂沱,停电走水。这种情况持续两天,对他们一家子没影响。三口子甚至在家里打牌斗地主呢。

第三天,手机上一了天气预报,台风走了,没有登陆。持续的雨水天气很快就会过去,内涝也会很快消失。

邢彪松了口气,看见久违的太阳了,两口子笑出来。

邢彪不让苏墨还有孩子出去,他出去看看,路上积水蛮多的,他开车挨家挨户的走啊,哥几个都打过电话说没事儿,丈母娘那里也没事儿,他去了一次夜总会,也没事,名下的场子都很太平。就是路面积水有些多。

等两天吧,内涝消失了再准备开张营业。

通电了,来水了,一切恢复正常。不过邢昀皱着眉头。

“小爸,我不喝了,我都喝饱了。”

“不行,再过两天这些牛­奶­都过期了,不能浪费,你多喝点,还促进钙吸收呢。”

苏墨盯着儿子喝牛­奶­,三四箱的牛­奶­呢,怎么也要消灭掉吧,不能浪费了。

邢昀打了一个咯。苦着脸。

“小爸,我都喝吐了。”

茶几上摆着三包牛­奶­的空包装,孩子能有多大的胃啊。

“那你吃点饼­干­什么的。”

十斤装的塑料袋,苏墨拎上来两个。都是饼­干­。

“等我尿几泡尿之后再吃,小爸,你听我的肚子,我一走就哐噔的响,都是水声。”

邢昀说什么也不吃了,以前还想多要点零食,现在他看见零食都想吐。

这可怎么办啊。

邢彪回来了,嘟囔着,咱们家没什么损失,听说也没造成多大的损失。

“想吃什么我做饭。”

苏墨嘿嘿一笑,把这两袋子零食往前一推。

“什么时候消灭掉,什么时候吃饭。”

邢彪苦了脸,不会吧,他不喜欢甜食。

别人家飘来排骨的香味,他们家三口围着桌子啃蛋糕和牛­奶­,什么时候消灭掉什么时候煮饭。

掀桌子啊,他不要吃甜品啃薯片,他要吃排骨啊。为毛台风过了他们家还继续受灾一样。不给饭吃太难受了啊。

听说,你要娶老子 番外十六好男人

同学会邢彪给苏墨准备衣服,这次是十年聚会,很多同窗好友都来,正好赶上他们教授的大寿,这次聚会人超级多。

这么隆重的场合,邢彪觉得苏墨应该打扮得超级帅,一压群雄,让所有人都知道苏墨过得很好。

苏墨没往心里去,他给老师挑了一块和田玉做印章,这就齐了。

邢彪可是从半个月前就开始紧忙活了,从脑袋到脚,都要重新打理一下。

头发,新剪的,­精­神,帅气。

衣服可就难了,穿什么样的好看呢。他回家就翻腾衣柜,银灰­色­的西装?会不会显得不庄重?藏青­色­的是不是太闷?黑条纹的太老气,宝蓝­色­的好看吗?

苏墨一手的卷宗,低着头站在衣镜前,让邢彪在他身上比比划划。

邢彪拎过一件衣服在他身上放一下,看看镜子,摇头。换一件。搭配上领带不够好,再换一件。

“能不能行了?我都站累了,一个多小时啦。”

“再等一会。”

“同学聚会不是参加元首会议,不用这么隆重的,就那件银灰­色­的就挺好的。”

苏墨懒得陪他试衣服了,靠坐在床边开始工作。

“那是去年的。样式老旧了。”

“今年开春你不是给我买一件吗?就那套吧。”

“春装怎么能做秋装啊。被人嘲笑死。”

“一样啊。”

“不一样,工作装不能当成宴会的衣服。媳­妇­儿,我们买衣服去吧。”

“不需要,我去写一份卷宗,你自己弄吧。”

苏墨最烦的就是搭配衣服什么的,这么些年一直都是邢彪给他准备什么他穿什么。丢给他吧。他相信他的眼光绝对错不了。

邢彪皱着眉头那主当愁了,要让媳­妇­儿穿的可帅可拉风,往那一站一百几十号人里绝无第二个那才成。

男人参加宴会,不像女人,女人可以往身上推首饰啊,大钻戒,在项链,名包,小礼服,那一看跟个贵夫人一样。

男人呢,邢彪捉摸着,该给他换一块表了,他的现在佩戴的手表还是结婚那时候买的呢,这几年也给他买过别的款式,他还就认准了结婚时候买的一模一样的那块,说那个有意义。本季新出的那款腕表二三十万,买个吧。

袖扣,领带夹,这是必须的,也给他换成钻石的?大老远一看,啧,钻石男,就是这样牛逼。

对,就这么办。这就要去外边大肆采购。

邢昀在沙发那打游戏呢。

“儿子,想吃什么爸爸给你买回来。”

“爸爸,你去­干­嘛。”

“你小爸不是参加同学聚会吗?我给他买件衣服去。打扮的超级帅。”

邢昀跪在沙发上,对邢彪招手,小脸贼严肃。邢彪都要换鞋了,又让儿子叫回去了。

“爸爸,你听过那句话吗?”

“什么?”

“同学聚会就是男人比事业比有钱,女人比老公比孩子,然后,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你把小爸打扮的那么好看,给谁看?那些校花班花啊。”

邢彪也瞪了眼,是吗?

“我们老师,她就是参加同学会,然后她回来就跟她男朋友分手啦,我还看见过她男朋友来学校找她呢。爸爸,同学聚会什么的,一定要小心。”

人小鬼大的兔崽子,小脸严肃的要命,邢彪狠狠揉了揉他的头发。

“兔崽子什么你都知道。”

摸摸下巴,也对啊,是这个理。丢了钱包看电视,不去了,衣服啥的不买了。

苏墨更没想别的,同学聚会这天,邢彪拿出一套藏蓝­色­的西装,白衬衫,同款颜­色­的领带。

苏墨是你给我什么我穿什么,什么都没多想直接穿。

邢彪在一边越看越酸,为毛他媳­妇­身材好,穿什么西装都象订做的一样,老好看了呢。

一边给苏墨打领带一边啧啧儿的。

“我现在特别想给你披俩麻包片子,前后一搭的,没型没款,跟丐帮少主一样多好。”

“怎么了?”

“我媳­妇­儿太帅了,我怕让别人把你抢走。”

苏墨推了他一下,整了一下领带,不错,齐了。

“胡说八道。”

邢彪拉着他的手看看,恩,结婚戒指还是很亮堂。拿过腕表给他戴上,再袖口那里还是别了一个钻石的袖扣。

低调,华丽。

这是他的国王。

打扮自己爱人,这估计是每个男人最喜欢做的事情,看他衣着华丽,看他神采飞扬,看他帅得掉渣美得冒泡,那心里绝对有成就感。

“要我去接你吗?”

“我自己开车去,吃了中饭就回来。”

“那你别喝酒,喝酒了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邢昀颠颠跑进来,送上车钥匙。

“小爸,家里还有我呢,就算是同学聚会上有人比我爸爸帅,你可不能跟别人跑了。”

苏墨瞪了邢彪一眼,你又对儿子说什么了?

邢彪举手表示自己清白,我啥也没­干­。就是这几天跟儿子说了小白菜的故事,说了负心男娶了公主忘记糟糠妻的故事。

回来收拾你!

这才去参加同学聚会。往日青葱岁月里的那些少男少女,都变了,有的很成功,就象苏墨这样的,家庭婚姻是也都很好,也有不如意的,比如以前的校花,离婚两次单身中。

感叹一句,哇,你变了啊,以前你没这么漂亮。也喊一句兄弟好久不见了。在哪里发财。

苏墨也就跟几个关系不错的哥们在一起笑笑,喝酒,聊聊天。说一下事业,听其他同学八卦一下,不知道吧,以前那个谁谁谁钻了法律空子被抓进去了。谁谁为了二­奶­被分掉一半财产了。

问起苏墨,苏墨点头,我不错,我先生对我梃好,我儿子今年十几岁了,半人高的大小伙子了。

一个许久不见的人凑到苏墨跟前。

“听说你跟一个黑社会结婚了?”

“他不是黑社会。他是一个企业家。”

“听说你们结婚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你还嫁给他了?现在过的真不错啊,咱们同学里就你混得好,什么都不如一个爱人大款来得强。”

苏墨浅笑着,没说话,已经把这个同学从他的联系名单上划掉。

“苏墨,你命真好,一直都顺风顺水的,上学那会学习不错,出国留学高学历,回国没几天就结婚,事业家庭双丰收,哪像我们那,没个靠山没个背景的,自己奋斗。”

“我命是很好。”

苏墨点头。

“找到一个同甘共苦的男人结婚,一门心思的扑在我身上。给我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安稳的生活,这是我最感谢上天的,都说做人不能没良心,不然会受到果报。我觉得我是前几世修了福。”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很幸福,就要让这些酸不拉几的人,更酸。

“可不是嘛,看看人家苏墨啊,开的几百万豪车,戴着几十万的手表,把我们所有人都比下去了呢。”

“这我可真不知道,都是他给弄的。”

“以前还觉得他配不上你呢。现在他可是知名企业家,有钱,面对的诱惑更多了呢。”

“我们两个之间不存在这个问题。”

“我一直配不上他。”

苏墨刚说完,另一个声音介入,还不等苏墨回头,一个熟悉的手臂扶在他的腰上。

“至少在学历上,我始终配不上。”

在场的人稍微愣了一下,有很多人不认识邢彪。苏墨笑了下。

“你怎么来了?”

“同学见面,怎么都要喝酒。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出来接接你,怕你酒驾。”

“怎么可能知法犯法。”

苏墨拉着邢彪站在他的同学面前,手拉手的。

“我先生,邢彪。”

刚才还酸不拉几的人,这下也闭嘴了。没有多余的恩爱场面,已经简单的手拉手而已。

邢彪对其他同学点点头。

“各位好,我家苏墨一直念叨着各位同学呢。”

苏墨对同学笑了笑。

“抱歉,我们先走一步。下午还有点事儿。”

这时候也有人准备走了,一起往大门口走,有的女同学小声嘀咕,哎,看看人家,看看咱们,回家还要­操­心孩子的­奶­粉钱呢。说着就要去掏钱包付款。

“AA制?”

苏墨点头,邢彪走到柜台去,付账单。刚才酸不拉几的同学也在那里等待付账。

邢彪在账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我家苏墨说,这次酒宴算他的,同学许久不见了,应该我们花。”

酸不拉几的同学赶紧送上自己的名片。

“邢先生,我跟苏墨是好同学,日后可一定要多联系啊。”

不少人也纷纷送上名片,邢彪现在不是那个黑社会了,是知名企业家,资产很多,名人,大款,谁不想攀上点关系?

“累了,走了。”

苏墨皱了一下眉头,邢彪赶紧说了几声抱歉,快步走到苏墨身边。

伺候得极为周全,帮他开车门,送他上车,这才离开。

手里一叠的名牌,苏墨在手里翻看几下,丢到一边笑了。

“我以为会看见极品大美女,翘足而待是超级大帅哥,成功­精­英,会把你吸引住的情敌。我坐不住了跑来看看,满场还就我媳­妇­儿最帅。”

“社会是个大染缸,都变了。哪来那么多情敌。”

“下次你同学聚会我也不担心了,没有一个比得上你的。”

邢彪觉得踏实了。下次聚会的话,把他媳­妇­儿打扮的力整的。

苏墨捡起一张名片,邢彪看过去不认识,名头倒很多。

“他的意思是说,我捡了一个宝,以前觉得你配不上我,现在是我配不上你了。”

“就是那个酸了吧唧的人?傻Ъ一个,我们两口子的事儿轮到他来说了。”

“如果现在来说,你是有对头有脸的人,我只是一个律师。”

“媳­妇­儿。”

邢彪抓过他的手放在腿上。

“如果没有你当年下嫁我,哪有我的现在?我的一切可都是你帮我创建起来的。谁配不上谁?我配不上你。所以我只有对你更好,才不会让情敌把你抢走。”

苏墨笑了。

“贫贱时一时吃苦不离不弃,富贵了没有忘记贫穷时候的恩情,这就是好男人。”

“那绝对说的就是我。”

对,是他,好男人。

“媳­妇­儿,你就乐去吧,这么好的男人是你的。”

听说,你要娶老子 番外十七吹个小牛不上税男人谈话的内容是什么?女人。

那是直男的谈话内容,弯男不说女人,已婚男人更不敢说,不然分分钟有人能削死。

哥们几个在一起喝酒聊天,吹个牛打个牌喝个酒,不算什么。

老哥几个坐一块,正好赶巧了各家的都不在。

文渊没过来,龙朗也不在,就老哥几个,在夜总会喝酒呢。

说说以前,说说以后,再说说现在。男人嘛,吹个牛逼为算啥。这不,就吹上了,看谁在这有才是真正的爷们,媳­妇­儿伺候得好。

按一般情况来说,那邢彪绝对怕媳­妇­儿啊,在家管的跟三孙子一样,他伺候苏墨还差不多,苏墨那会伺候他啊。可不啊,他会吹啊。

反正吹牛不上税,可劲吹呗。

“文渊对我挺好啊,反正至今没用我做过饭,他也不敢让我做饭,我把微波炉炸了一回,他就怕了。洗衣服拖地板啥的,我们是用猜拳丢­色­子来决定,不过真的是我的话,我懒得弄,我也指挥他,我家文渊挺听话的。”

九指儿晃悠着脑袋瓜子夸自家爷们。

“你放屁呢,不是他帮你拖一次地板你就让他折腾你一回的时候了?那次我就看见了,我去你家吃饭,本来该你刷碗,你不刷,他去刷了,还不是把你扯到冰箱后边,按着你亲了个半死,才洗碗。”

邢彪吐槽九指儿。

“也不是我说你啊,洗一次碗你就让他多­干­你一次,你也太,便宜了,至少三次啊。”

九指儿狠狠地切邢彪。

“总也不说你让苏律师把你踹下床。”

邢彪用一粒花生丢九指儿,死小子,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儿你还说个屁啊,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九指儿大笑着捅了捅小结巴,这孩子怎么还是蔫不语的,咋的了。

“崔勋对你不好啊,明天带人灭了他,敢对我们小结巴不好,不想活啦。”

小结巴永远都是害羞的人,胆子小不爱说话,就算在崔勋的呵护下勇敢了,还是糯糯的,跟个糯米团子一样,QQ的样子。

推了推眼镜。

“我,我在算。”

“算什么?”

小结巴咬着嘴­唇­嘿嘿的笑。

“一天三次吃饭刷碗,也就是说,九指儿每晚就要,做,做三次,一个月,就是九十,一百次,他们家的消耗品,好大,好大一笔钱。九指儿,你,你的身体,吃,吃得消吗?”

靠!

最胆小的孩子现在也学坏了,他也会说这种话了。

邢彪一下就喷了,白桦也笑疯了,九指儿扑上去就把小结巴按在沙发里揍。

“死小子,打死你,跟着崔勋你学坏了。”

小结巴举手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大哥,其实你是金刚不坏,你是天下第一大奇葩!

九指儿扯着小结巴的脸可劲的扭。

“我们俩助养了一个孤儿院,那里有一个小小子儿很得我心意,我要让那个孩子继承我们俩的家产,娶了你的闺女,然后,我就欺负你闺女,让你闺女偿还你犯下的错!虐待她!”

白桦不­干­了,一把丢开九指儿。救出了小结巴。

“我家俩儿子呢,他们家闺女应该嫁给我家儿子。小杰啊,亲家,我俩儿子随你挑啊。”

“你,你说话不,不算数。”

现在是有女万事足,小小子儿搞不上对象的多,闺女不愁嫁。

小结巴推了推眼镜。

“我们家闺女,其实,挺,挺喜欢,大淘的。”

“这话,说也说不准,大淘还喜欢找我儿子玩呢。”

小江还在一边Сhā嘴了,对呀,他们家龙迪跟刑昀玩的不也很好。

“停,小孩子的事儿咱们先不管,就说说崔勋,小结巴,你家崔勋咋样啊,听不听你的话。”

小孩儿喜欢谁能说明啥,长大了再说这事儿呗。

“听不听话,这我不知道,反正,我说,我说不行的,他不敢做。就比如说,晚饭,他要想吃粥,我,我要吃面条,他就要做面条。其实,其实也在家,吃不多少饭,都是去我妈那里吃饭,我妈做什么,我们吃什么。能有什么吵闹的事儿啊,平时,上班都忙,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时间,孩子在我妈那里,家里就我们俩,他,他所有的事儿都会询问我。”

“就算是你说话慢,他也不会急赤白脸的打断?”

“不会啊,他,再着急,也要耐心听完我的话。真的生气了,我骂人比他骂人快。”

迁就小结巴,不会快人快语的把他的话打断,这就挺好的。再爱的深,小结巴说话慢,他当当当的一顿说完了,小结巴被卷,那心里也憋屈。幸好崔勋在这一点上做得很好。

“我们家不存在刷碗做饭洗衣服的事儿。都有保洁。”

白桦大咧咧的。

“事实在眼前摆着,我说不结婚,他不就等了我好几年?我们家,我说一不二,他不敢惹我。”

呦呵,白桦你很牛逼呀。

白桦大马金刀的,特别拽。

“他不是面瘫吗?平时那脸­阴­沉沉的,他要是生气了,我就不搭理他,让他自己去生闷气,他这点好,他生气跟不生气一样,永远死面瘫,你看不出来。所以对我没有任何影响,吃得饱睡得着,该­干­什么­干­什么,别指望我能哄他。他不敢惹我,因为车钥匙在我手上,他惹我,我不去接他下班,他要自己开车回来。他公司我也有很大的股份,真把我惹急眼了,那次开董事会,我联合他的手下弹劾他,看他咋整。所以谷阳很乖,特别听话。”

“跟你结婚能做啥,除了被窝里那点事儿,你还有啥用,看着你就心烦。”

“恩,被窝里我挺能满足他的”

白桦特别的酷帅狂霸拽。

放屁!

白桦得到好几个人的白眼。不是你让谷阳收拾的一个礼拜没来上班了?现在你可以吹吹牛,到家了不准咋样呢。

“不过他真的遇上什么为难着窄的事儿,在股东大会上,那也是我力挺他到底啊,自己媳­妇­儿对吧,绝对要站在他那一面,我就是时不时的威胁他一下。”

“龙朗的事儿我不参与。”

小江看看手指。

“家里的事儿还有管家,我就管他们爷俩,他们爷俩吧,小迪还不太用我­操­心,这孩子特别独立,学习累了病了,才会在我这里撒娇腻味,要我哄哄。龙朗有时候一忙就是一个礼拜不着家,要不就宅家里一个月大门不出,比宅男还宅,那是宅神。做什么都先问我一句,我这个人还没什么挑的,喜好就那样,他都了解,我不喜欢的他不做。尊重我,不会强迫人。关键是,有时候他逼得你不得不同意啊,那眼珠直勾勾的盯着我,说着好不好,是逼着我同意。气场太强大。”

小江有些无语,龙朗话不多,但是气场压人,他反抗无力。

“一个礼拜不着家,你就不怕什么?”

“他这个人吧。”

小江琢磨了一下,托着下巴,被龙朗养的,三十好几了还跟二十几岁一样。

“特别克制。他要说,不,那就不行,你就找个人脱光了在他面前跳大腿舞,他只当看猩猩耍猴戏。”

有些微的脸红了。

“他要说那什么,你就拒绝,他也有办法逼着你赞同。”

心照不宣了,­干­一杯,小江很­性­福。

“有一次我试探他,找了一个超级大美女,他来夜总会接我,我让这大美女诱惑他,他不动如山,回家洗了三次,才肯让我靠近,说什么那女人香水味道太浓,他不希望我沾染上他每次看见我的第一件事,拥抱我深深闻一下我的衣服,如果有女人香水味,那,这衣服都不要了。他啊,洁癖,别扭,固执,死板。”

“你们谁不如我说话算。”

邢彪大咧咧的靠在沙发上。

“你们别看我什么都听我媳­妇­的,那是表面,其实,我要说不行,我媳­妇­儿不不敢动。”

几个人快速的跑到窗户边,看着天。

小结巴指了指天。

“天黑得好快。”

“可不咋地,牛都上天了,挡住了太阳。”

白桦点头赞同。

“彪哥估计把地上的牛都吹到天上了,你看,牛在天上飞。”

小江确有其事的指着夜空里开过去的一架飞机。

邢彪在他们脑袋上一人一个爆栗,都翅膀硬了,敢这么说他。

九指儿快速躲过。

“为什么牛在天上飞,彪哥在地上吹。”

兔崽子,一个个的都欠揍啊。

“坐好了,听我说。”

你说的没人信,长眼睛的都看着呢,苏墨,你们家的掌权人,治的彪哥服服帖帖的,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

“你看,就比如加班,他要加班,我就给定时间,他要多一分钟,我就给他拔电源,所以每次他加班都乖乖的遵守时间,关键是力度啊,他害怕我真扒掉电源啊。不比如穿衣服,我让他穿多少,他就要穿多少。少一件不行。就比如说我做饭,我要做排骨他就想吃鱼,还是会吃排骨,就比如孩子教育问题,我说说服教育,不能揍,他就很少打孩子了。我工作,他很支持对吧。我们家,小事他负责,大事儿我负责。纯爷们,在乎­鸡­毛蒜皮的­干­啥,最有决定权的,还是在大事上,见分晓。”

一拍胸脯。

“爷们,有力度。”

白桦琢磨了一下。

“那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一直都是苏律师说了算,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那什么事儿是大事,是你能一口决定的大事情?”

“本拉登被杀啊,萨达姆倒台啊,美国打伊拉克啊,小日本子道歉啊,这些事儿,我说,咋们家不参与,苏墨绝对执行,一点也不参与。”

邢彪特别牛逼哄哄的。

兄弟们迟钝了一秒。

“啊,我要回去了,我闺女明天参加舞蹈班,要去送她。”

“我也走了,文渊今天见个客人,我看看啥情况了。”

“谷阳加班时间到了,我去去接他下班吃饭。”

“我还是给我们家那爷俩买点宵夜带回去吧。”

五分钟没到,散场了。

邢彪对他们比中指,老子当家,我媳­妇­儿说了算,咋地吧。

听说,你要娶老子 番外十八小哥们打架一起上刑昀被苏墨劳教的很好,不能仗势欺人,不能武力解决事情,不主动欺负你,你不许动手。

这小子几岁开始学习功夫,周末就让邢彪带到保全公司去练习拳脚,给保镖们找的武术老师是他师傅,启蒙老师是他们两口子,龙朗还介绍了一个跆拳道高手给他,这小子拳脚功夫很厉害。把小朋友胳膊打断这种事儿,­干­过。

哎,家有熊孩子,下手狠了点,苏墨跟邢彪还带着东西去看人家道歉呢。

所以苏墨不想再发生这种事情,严格教导他,不许武力解决事情,不许在学校当混混,不许欺负比他小的孩子。不然回来吊起来打。

要说邢昀最怕的,就是他小爸,真的揍他啊,绝对不手软。

所以他一直都很听话,不会仗势欺人,但是惹到他头上了,他也不会胆怯。

上初中了,他还是坐公交车上下学,偶尔爸爸们接送一下,坏就坏在爸爸们的车太拉风了,在校门口有些扎眼,来回几次,有人就起了疑心。

正巧初三的几个坏学生跟邢昀打过一架,让邢昀打的屁滚尿流的,结下梁子。

初三的人怀恨在心,就跟这些社会上的小混混联系到了一起。

他们家绝对有钱,别看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跟个普通学生一样,我都看见过他一口气拿出好几百呢。

现在的初中生课业也很繁重,下课都下午五点半了,冬天,五点半都黑了。邢昀在校门口买了点小吃,烤红薯糖炒栗子,想回去孝敬小爸。身边就围了一圈人。

邢昀没在意,买了东西就要走。

“小子。”

一个染了红毛的人推了邢昀。

“­干­嘛。”

“听说你们家挺有钱的,借两钱花花。”

“我没钱。”

“没钱?那就别怪我们兄弟对你不客气。”

其他的学生吓得都躲的远远的,邢昀站在中间,很快又上来几个人,十几个人坏笑着,来者不善。

邢昀把钱包拿出来,翻给他看。

“我爸给我的钱都没了。这个周末,上午十点,就在学校后边,我给你带钱来。”

“五千,不然今天打得你满地找牙。小子,你别框我们,骗我们一次,打断你的腿,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好。不就五千吗?我给你,但是以后不许再拦着我。”

“成交。”

混混们扬了扬拳头,大笑着走了。

邢昀回到家什么都没说,蹭蹭跑上楼,拿着自己的拳击手套开始打沙包。邢彪跟苏墨看了一眼,这孩子怎么了?

问了问,怎么了?

邢昀大口吃饭。

“男子汉,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放心我绝对能搞定。”

“有人欺负你?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你啊。”

“是啊,胆子很大。不过我自己能解决。”

邢彪还想问,谁?苏黑按住他的手,儿子都十三岁了,大小子了,你处处维护,只会让他不能承担。

邢昀偷摸的叫帮手,龙迪,周六你有事儿吗?没事儿过来帮我打架啊。

龙迪那绝对是为了兄弟两肋Сhā刀的,等着。哥们给你出气去。

白叔家两个兄弟也是一起玩到大的,一起叫上。那绝对义不容辞。

崔萱打过电话来,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打架为什么不叫我?

你个小丫头家家的,跟我们混啥,学你的琴去。

你不带我我就告诉苏叔叔。

成成,服了你了,丫头片子往上窜。

得,老哥们们一直都是打架一起上,到小哥们了,还是一样。只不过多了一个丫头。

周六,邢昀家里集合,苏墨都觉得奇怪了,这是­干­什么去啊,这群半大小子外加一个丫头,咋就杀气腾腾的?

“萱萱,你们­干­什么去。”

“玩儿。”

“你跟他们玩到一块去吗?一群小伙子,你个小姑娘。”

“可以啊,我们经常一起玩。”

苏墨没办法,嘱咐邢昀这群小男生,你们是哥哥,要保护妹妹,她比你们年纪都小,让着她,不许欺负她,她要是哭了回来让我知道,你们几个,皮绷紧了,我挨个揍。

吓得都跑了,苏叔叔很可怕。

崔萱那是一般的姑娘孩吗?那是彻头彻尾的一个女爷们啊。比划拳脚的时候,他们都不敢下手,这丫头敢下手啊,你问问,那个人没吃过崔萱的亏。

按着约定到了地方,果然十三四个人在那里等着呢,歪叨着烟,看见邢昀来了,带着四个帮手,还一个丫头,笑岔气儿了。

还找帮手啊,你还让女孩来?是不是想着,没钱,把这女孩子送给我们啊。

伸手就要摸崔萱的脸,龙迪一把把崔萱扯到背后。他最大,他是大哥,他要保护妹妹。

“放你妈的屁,话我今天撂这,你打得赢我们哥几个,别说五千,五万我都给你。但是,你被我们哥几个打输了,夹着尾巴滚蛋,再出现哥们绝对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这话可是你说的。”

小哥五个,对抗十四个人,人数上有点悬殊。对方果然笑了,不知天高地厚。

崔萱把头发扎起来,挽起袖子,就跟着几个哥哥比划过拳脚,没有真正的打过呢,她装的很好,小淑女。

等什么呀,上啊。

联手打群架,不就是一对三吗?

龙迪跟邢昀围在崔萱的附近,万一崔萱吃亏了他们也好保护。

白家那小哥俩一直都是同进同出,打架都不会分开,哥俩背靠背,面对六个人的围攻,眼神里都是兴奋,一个撑着另一个,另一个腾空而起,飞踹,踹趴下好几个,还不等对方缓过神来,快速的出手,一拳下去绝对打晕。

打架让他们哥俩不亦乐乎,一边大家一边聊天,大哥,你说父亲知道我们打架,他那脸什么颜­色­。

绝对黑了,不过不怕他,他也就瞪我们几眼,给我们上上政治课。打输了我觉得爸爸会揍我们俩。

怎么可能会输?扁他啊,大哥,对面,小心!

彼此帮个忙,都打趴下了,对于背后偷袭的,他们哥俩骑着人家揍,让你妈的背后下手,让你打我弟。

邢昀以为自己的动作挺快的,三拳两脚就踹趴俩,谁知道一回头,崔萱已经从口袋摸出一块巧克力,掰了一块塞进嘴里了,乖巧的很,站在那里。都是不知道怎么下手的,就解决了。

龙迪把一个人的鼻子打歪,鼻血都喷出来了,随后踹了一个窝心脚。

“那丫头战斗力太强了。”

“丫头都比不上,咱们俩该去死了。”

哥俩一鼓作气,把剩下的人打趴下了。

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看兄弟们,这些哥几个商量下和去哪玩,真的是去哪里玩的问题了。

邢昀踩住昨天那个红毛。

“离我远点,再敢找我麻烦,小心我不客气了。”

小哥几个欢呼雀跃的去吃饭,在肯德基用可乐庆祝他们打赢了。

第一次合伙战斗,往后很多年,爸爸们都老了,退休了,他们掌政一方,也一直如此,一方有难,说一声,哥几个不遗余力的帮忙,成为莫逆好友,那是从小培养出来的感情。

红毛呸了一口,吐掉血,这个亏,吃的爆,哪来的兔崽子战斗力这么强悍,说出去,道上混的让一群学生打的哭爹喊娘,丢分儿啊。

重新凝聚起不少人,放学堵邢昀。

正巧这一天是苏墨顺路接孩子,遇上了。看见他儿子被几个人带去学校后边苏墨悄悄跟过去。邢昀已经甩掉书包,摆好架势。就算是面对手持棍­棒­的一群人,他也毫不怯场。

初生的小虎崽子,眼神里都是凶狠,肃杀,跃跃欲试的期待一场激战。没有丢他跟邢彪的人,坚定勇敢。

苏墨走到儿子背后,拍拍孩子肩膀。

“小爸。”

邢昀低下头认错,他打架了,小爸说不让他打架的。

“打得赢吗?”

“平手。”

“想输掉吗?”

“不想。”

“小爸这次帮你,这个星期开始,武术课必须要好好上,我会再给你找一位老师教你近身搏斗。”

啊?小爸帮他打架?

苏墨笑了笑。

“儿子,我跟你爸爸并肩作战那会,你还满屋子啃桌子腿呢。”

解开西装的扣子,苏墨对他们招招手,来吧,打完了他们回家吃饭。

邢昀有一种兴奋,第一次跟他爸爸一起打架,作战,也第一次见识到爸爸身手,那绝对无敌了,动作标准不会拖泥带水,下手狠不会让人有机会起来第二次,还会现场教学,告诉他遇上这种情况你是该下劈还是该出手。

苏墨扯了一下领带,喘口气,看着在地上翻滚的人,走到头目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

“谁的手下?”

“我们,我们没有老大,我们就是道上混的。”

“那你们知道他是谁儿子吗?”

头目摇头。

“小孩子打架大人不出面,免的江湖上说邢彪以小欺大,但是如果变成黑社会­性­质的话,那就找到双方管事的说说,这件事还是不依不饶,再发生堵截我儿子的情况,他爸爸邢彪会出面的。不知道邢彪是谁的,去打听一下,到时候就不是打你们一顿这么好说话了,死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这些人瞪了眼,吓得不敢再出声,这一带可是邢彪的地盘,他们招惹了黑道老大的儿子?

难怪这小子身手那么好。

“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招惹他了。”

苏墨点点头,带着孩子回家,邢昀以为小爸会惩罚他,秋后算账。但是苏墨只是狠狠揉揉他的头发,一脸的满意。不错,兔崽子真的长大了。

“小爸,你好帅。”

苏墨笑出声,儿子的崇拜感让他很骄傲。

邢昀那是又是敬佩,又是崇拜啊。他没看过小爸动手啊,原来真的打起来,小爸很牛逼啊。

苏墨没说别的,邢昀也没跟邢彪说他被堵截。

可是过几天之后,包括初三的那几个坏学生,都消失了。

邢彪咬着烟愤愤不平,打我儿子欺负我媳­妇­儿,妈的,灭了你!

听说,你要娶老子 番外十九兔子鞋

因为苏墨身体不怎么好,到了冬天,他们家跟春天一样,暖气十足不算,空调也整天开着,邢昀都热感冒了,别人都是冻感冒,他是热伤风。

半大小子火力壮,回到家他就开始脱,脱得就穿单衣单裤,抱着冰激凌啃,还一脑门子汗,他刚把温度降下一点,他爸赶紧升上去,一巴掌削在他后脑勺上,不知道你小爸身体好,温度低了他感冒怎么办?

邢昀也委屈啊,我要穿大裤衩子!

苏墨一直说没事儿,你把温度调低一些,室内外的温差不大,也避免感冒。

那不成,邢彪说啥不同意,就算是大冬天的他们穿大裤衩子,温度也不能低了。

暖气温度高,室内­干­燥,苏墨流鼻血,邢彪又买加湿器,温度降低一些。这个症状才好一点。

他们爷俩都穿单衣单裤,苏墨不觉得那么热,羊绒开衫,一直穿着。在书房加班,脚上穿着棉拖鞋。

长时间坐着,腿部血液循环慢,西北风嗷嗷的吹,苏墨觉得有些冷了,但是扛得住,等他忙完了,回到卧室,邢彪赶紧帮他脱衣服。

“媳­妇­儿,被窝暖乎乎的,我都捂好了。快上来。”

苏墨笑着钻到被子里。

“暖被窝你很在行。”

“那必须的。哎,身体咋这么冷。”

一摸,冰凉的,邢彪赶紧跳下床,从柜子里又拿出一床厚被子,给苏墨盖上,钻到被窝里把苏墨搂的严严实实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大腿一夹就把他的冰冷的脚丫子夹住,那双脚冰冷的跟个冰坨一样,贴着他的腿,苏墨赶紧往回缩。

“再把你冻抽筋了。”

“那也比你抽筋了强。老实呆着。”

邢彪有些火。

“大冬天的你就加班,冻着了吧。明天把电脑搬到被窝里,一样的办公。”

“好。”

说实在的,大冬天钻被窝,在温暖的被窝,也不如有一个热乎乎的人,那是天然的电暖宝啊,冰凉的脚往他小腿上一放,过一会,觉得温度低了,那就换一个地方继续捂着。身体满满的温暖。

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很温暖的被窝,冰冷的身体钻进去,那些暖气就像被身体吸收了,很快就消失了。还要冻着,电热毯很­干­,热热的很燥,不如身边这个天然的舒服,这一块皮肤凉了,换一个地方继续捂着。

坏坏的把冰凉的脚丫子放到他的小彪子上,按了几下。

“别撩我啊。一会把你­干­的满头大汗信不信?”

在他ρi股上拍了一下,艾玛,ρi股蛋子都凉了。俩大手丫子给捂住,揉了揉。

“明天我开庭。”

“所以今天饶了你。捂热乎了你就赶紧睡。”

苏墨缩吧在他的怀里,把手换了一个地方,搂住他脖子。

“这样子冷,别乱动,老实儿的。”

又给抓回来,把他的手放在胳肢窝。这里温度高。

凉透的身体很快就温暖了。邢彪摸了摸,这才松了点劲头,让苏墨躺得舒服点。

“睡吧,媳­妇­儿。明天我给你搬书房。”

“太重。”

挣扎着要坐起来把那个厚被子扯掉。邢彪盖一个被子他盖俩,很沉啊。

“我压你身上睡一晚上你都不说沉,多一个被子不沉,睡吧啊,我怕把你冻着。”

“你就不怕把我压死。”

邢彪­干­脆翻身跟他玩叠罗汉,压他身上了。

“那就这么睡。”

睡个蛋啊,这能压死。

把他推到一边去,侧躺,邢彪从后边搂上来,碰到他的脚后跟。

“这里怎么这么冷?”

其他地方都不冰了,就脚后跟凉凉的。

苏墨有些困了,含糊的嘟囔一句。

“拖鞋没有脚后跟儿,冻得慌。”

睡沉了,邢彪­干­脆坐起来,把他的双脚放在肚子上,抱着,揉着后脚跟儿,暖和了才躺下去。

第二天苏墨开庭了。邢彪在家里就折腾上了。

苏墨经常用的几本书给他搬到卧室,床头柜上摆满了,买了一个在床上放笔记本电脑的那种小桌子,电热宝他买了好几个。

又跑去商场,基本上都是棉拖鞋,没有后跟,不是棉鞋。屋里暖和,棉拖鞋就够了。邢彪非要找棉鞋,最好很厚的那种,高帮儿的。

终于看见一双顺眼的,屁颠颠的买回家。

什么都准备好了,媳­妇­儿也不会挨冻了。

等苏墨回到家里,一双兔子鞋等着他呢。

邢昀笑疯了,兔崽子满沙发打滚,哎哟,我的爸呀,你老也太有才了。这东西你都能找到啊。

他小爸,一直都很严肃,那就是一­精­英啊,你能看见他穿一双超级卡哇伊很少女的鞋子吗?

棉拖鞋就那么厚,这又鞋呢,能有五厘米那么厚,灰­色­的鞋子,白­色­的兔子鼻子,灰白相间的长兔子耳朵,一身西装,脚上穿这双鞋,不会乐的也能乐了。

穿在脚上能到脚踝上,这不是棉鞋,这是棉花团。买了几斤棉花套在脚上了。

苏墨的脸一下就黑了。不穿,丢不起这个人!

邢彪你又抽风搭错线了,啊,什么东西你都敢买?他看过小丫头穿这种卡哇伊的鞋子粉­嫩­可爱,那个大老爷们穿这种鞋啊。

“你试试,就试试,我跟了很久才买到的,冻脚后跟也不成啊,老了再得了风湿,你脚后跟疼就走不了路了。兔崽子你再笑一声,揍你了啊。”

“那我也不穿,你不是把书房搬到卧室了吗?我在床上盖着腿呢,还能冷到哪去,你看看我们家,都跟春天一样了,我还前后武装的,不穿!”

“你不是流鼻血吗?试试吧。”

“太难看。”

“不难看。”

邢彪又拿出两双,一双大点的,一双小点的,一模一样的灰­色­兔子鞋。小的丢给邢昀。

“穿上。”

邢昀咧嘴,都不要啊,他不穿这么幼稚的东西。

邢彪七手八脚的套上了大一号的兔子鞋,一走路,兔子耳朵左右甩来甩去。苏墨一下就笑了,好可爱。大老爷们你穿一双兔子鞋,这也太搞了。

“咱们三口子穿一样的,谁都不会冻脚,寒从脚底生,保护好了脚就不冷。邢昀,穿上。”

“爸…”

邢彪对他瞪眼。死崽子,你不穿你小爸就不穿,不知道啊。

邢昀就算是不想穿都不行,撅着嘴穿上,跟邢彪站在一起,低头一看,大小兔子鞋。

邢彪赶紧蹲下去给苏墨脱鞋换上兔子鞋,邢昀扶着苏墨。

“小爸,你穿上呗,真的,特别暖和,我都出汗了。”

穿上了,一家三口兔子鞋,还是一窝的,都灰­色­兔子,灰白­色­兔子耳朵。

艾玛老可爱了,兔子耳朵甩来甩去,不过真的很暖,别说冻脚了,脚都能出汗。

苏墨不敢出门,至少他穿这双鞋子不敢出门,感觉好丢人,幸亏这爷俩陪他一起穿。但是他家客人这些天格外的多。白桦来了,笑喷了。小结巴来了,笑傻了。九指儿拉着邢彪问,有没有其他的款式啊,我也去买。孤儿院一大群孩子呢,这东西看着就好。

苏墨恨不得把这双鞋丢到垃圾桶里。邢彪说什么也不同意,爱笑笑去呗,管他们­干­啥啊,哦,听蝼蛄叫唤还不种地了?

蝼蛄是一种害虫,农村常见,一种专门吃新发芽的玉米小苗。农村土话,意思就是说,听别人的闲言碎语还不活着了?

那苏墨也别扭的慌,在床上办公加班,总觉得不如在书房舒服,邢彪时不时的跟他说句话,一会给他喂一口水果,一会端着一水杯让他喝水,他的工作效率变低了。那也不许去书房,怪冷的。盖着被子加班成习惯了。

他是找时间想把这又鞋丢了,还没等实施呢,他就把这个念头丢了。

邢彪给他脱了鞋,抱着他的脚摸来摸去。笑得特别满足。

“不冷了。这鞋子真好,不枉费我跑了三个商场找到的。”

苏墨突然间觉得,这双兔子鞋挺可爱的。好看不好看,适合不适合放一边,是邢彪对自己的情意,就因为脚后跟冷,这点小细节,他都能找很多地方买来,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保暖。

他疼爱自己,很多年,点点滴滴照顾的特别细致,不让自己吃苦,也不让自己受点委屈。

自己舒服了,他就高兴。

不就难看点吗?不就觉得不合适吗?有什么啊,自己爷们给买的,再难看,那也是他给自己的啊。

没喊冷呢他就抱住自己温暖住了。没觉得变天呢,大衣披到身上了。手脚发冷他捂住了。被窝不暖和他给捂热了。如果可以,他能天天把自己的脚揣在怀里。

笑了,低头亲吻他的嘴角。

老彪,谢谢您,数十年如一日,把我放在心里。

这一个冬天,他的兔子鞋都没有丢掉。再也没发生过手脚冰冷的事儿。

但是有一个问题,你大爷的邢彪,来年,你可不可以换一个不要这么可爱的鞋子,崔勋的女儿每次来咱们家,都要目光不眨的看着他的鞋,还会摸摸上面的兔子耳朵,说一句,苏叔叔,你好萌哦。

他的形象啊!草!四十了让小丫头说好萌,他能吐血!

听说,你要娶老子 番外二十强有力的后盾苏墨也不是常胜将军,再牛逼的律师,也有败诉的时候。

他遇上敌手了,打输了。

回家什么都没说,钻书房里抽烟去了。

这可咋整啊,那么骄傲的人,遇上挫折了,邢彪心疼不知道怎么办?邢昀也不再大呼小叫的瞎闹了,他怕让小爸更心烦。

“媳­妇­儿,我们旅游去吧。”

苏墨懒懒的,翻着杂志。邢彪更担心了,媳­妇­儿都不看法律书籍,看杂志了,这不是打击的太大了吧。

“懒得出门。”

“在家都把你闷傻了。正好儿子放暑假,咱们进山避暑去。”

“去哪。”

“泰山。古时候不是说皇帝在泰山顶上封禅称帝吗?咱们去那。”

好吧,去就去呗,带上爹妈,带上媳­妇­儿儿子上山。

挺高的,他们照顾着老人的腿脚,慢慢走,邢昀兔崽子已经快跑到山顶了。哪来这么大的­精­神头啊。

在山顶看日出,老人起不来,邢昀累坏了也起不来,他们两口子摸黑起来了,穿了厚衣服赶到观景台的时候,人挺多的。天还黑着呢。

邢彪把苏墨搂在怀里,摸摸他的手,不凉。

他酝酿了一肚子的话,苏墨这几天不太喜欢说话,情绪不高,他这时候要好好的安慰一下媳­妇­儿,可惜了他那个比棉裤腰还笨的嘴,真不知道说点啥。

酝酿了很久,憋了一肚子,可这时候,吭哧疼肚的,出不来。

“媳­妇­儿啊,人哪有顺风顺水一辈子的,对吧,大起大落很正常。”

“恩。”

“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俗话说一山更比一山高。俗话说,说…”

说啥来着?他刚才还想着呢。抓了抓头发,想不起来了。

“你要说什么?”

苏墨有些奇怪,他吭哧啥。

“就是说,你别往心里去,不就打输一场官司吗?你看,你就是这泰山,很高吧,全国人民都知道泰山,五岳之首,但是,还有阿尔卑斯山呢,还有珠穆朗玛峰呢,还有衡山华山呢对吧。咱牛逼,牛逼得很,可是总会遇上比咱们还要牛逼的人,国内国外,好多人啊,输了一场官司,不代表咱们就不好,不能抹杀你以前的能力,那么多难打的官司你都打赢了,反倾销的案子你一个人占五个律师团,不也赢了?这只是咱们一次小失误,没啥,往后咱们找机会把他打败了。”

“我没往心里去。”

苏墨低头扣他的衣服。

“没往心里去你这几天不高兴闷闷不乐的,儿子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我这次准备的挺充足,但是打输了我就是觉得有些不甘心。”

“这就跟种地一样,咱们买了好种子好化肥,想秋收大丰收,谁承想夏天来了一场冰雹,砸烂了。颗粒无收。这不怪咱们没准备好,而是怪天气啊。媳­妇­儿,不是你能力不够,而是你不知道哪块云彩有雨。”

“我知道。”

“你心高气傲,输一场官司你心里不痛快,我都知道。真没啥,媳­妇­儿,你就是一个朝九晚五一个朋赚一千多块钱,没啥本事没能力小职员一个,我爱的还是你呀,你还是咱们家的支柱啊。家里还是不能没有你。工作而已,尽力了,结果不重要。身体是自己的,可别因为这个气坏了。”

苏墨脑袋扎在他的怀里,邢彪亲了亲他的鬓角,哎,苏墨心情不好撒娇,他可不就好好哄着吗。

“你说说,前几天抽烟,我没管你吧,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打今天起少抽。工作不做了可以,病了我不­干­。好媳­妇­儿,你是最­棒­的。”

苏墨笑了,搂着他的脖子。

“谁都有发愁为难的时候,谁也不是一直步步高升,打击怕啥,换过来想,媳­妇­儿,你不甘心吧,你想打赢吧,你接了案子会更努力的找资料搜集证据吧,你看,这也是个进步。我媳­妇­儿啊,认真,严肃,有能力,那个人是踩了狗屎运才爬上去的,怕啥,有本事凭真本事,论口才,我媳­妇­儿巴巴的能说死一群。越挫越勇,不断努力。我就稀罕我媳­妇­儿这个劲头。”

“媳­妇­儿,下次打赢了,我请你去大陆省钱吃大龙虾,蓝­色­的大龙虾。”

苏墨嗯了一声。心里突然就释怀了,不管结果怎么样,他的背后,永远有全家人支持他呢。

邢彪让苏墨看着太阳,从背后搂上去。

东方的金鸟慢慢的往上攀爬。

“人生啊,有黑暗期,有灿烂期。谁说黑暗之后,不是灿烂的阳光呢。媳­妇­儿,太阳升起来了,你的灿烂期也到了。下山之后,投入工作,打赢一百场,二百场,一直赢到你退休。”

苏墨笑了,“恩,好。”

“然后我就买一斤的黄金,打一个金牌,上写,常胜将军,送给你。”

笑出了声,好啊,他用来收藏,金牌律师,这是实至名归了。

邢昀第一个发现小爸爸心情很好了。他的小心脏也算放下了。

“小爸,你高兴啦。”

“恩。”

“小爸,还是不生气很帅,你一生气我都不知道怎么呆着了。”

苏墨揉揉他的脑袋,邢昀特别高兴的在苏墨身边端茶倒水。

“小爸,你高兴了,那我就你说个事儿,你别生气啊。”

“你又­干­什么了?”

“就是吧,这次历史我没及格啊,你前几天一直都耷拉着脸我没敢说,成绩单是爸爸签的。我知道隐瞒不了你,我还是老实交代了吧,你现在心情好,你可不能揍我啊。”

苏墨一下就把脸落下来,回身就给了邢彪一巴掌。

“不及格的成绩单你都不跟我说?”

“你那两天谁敢惹啊,半天不说一句话,告诉你你还不把孩子吊起来揍啊。”

“他历史不及格!”

“我给他找老师补习功课了。行了行了啊,你别生气,好不容易开晴了,你再把他吓住。这人哪有一帆风顺的,他这是低潮期,会有他灿烂期的。”

邢彪赶紧哄,苏墨瞪了眼。哦,哄他的话,现在又变成了给孩子开罪的话了?

“邢昀,你下个学期还有一门功课不及格,我就让你很灿烂。”

邢昀一缩肚子。

“我总体成绩全校第二。”

“你要历史及格了你就能第一。”

“这次是小失误,他准备的很好,这跟种地一样,种子化肥…”

“闭嘴!”

终于见识到邢彪的嘴巴有多笨了吧,一种哄人的话,他能来回的说。

邢昀让苏墨拎着耳朵提出去,正好泰山是一个历史古迹,有很多皇帝在这里举行仪式,封禅祭天。苏墨带他参观,给他讲解,然后去旅游团那里蹭听,就是听导游详细的解说。

一次旅行,变成了邢昀的求学之旅。

邢昀苦不敢言啊,好不容易回家了,小爸临上班之前又给他找了一个生物老师,因为他的生物,勉强及格。

他的暑假就在补课当中度过。

苏墨投入紧张的工作当中去,再一次遇上了上次跟他打对台官司的那个律师。眼睛眯了一下。

“你还接这个案子吗?”

崔勋问他。苏墨弹了弹卷宗。

“有什么?我接。”

这次,他认真的研究,把中外法律都翻了,例案也翻了,准备得很充足,就不信了,他这次打不赢。

开庭这一天,邢彪跟邢昀爷俩在门口对着苏墨大喊着口号,苏墨苏墨你最­棒­,对方就跟傻Ъ一个样。苏墨苏墨你最强,舌战傻Ъ斗流氓。苏墨苏墨你必赢,傻Ъ哭着滚出厅。

必胜,必胜,偶也!

苏墨带着一脸的笑,上厅了。

一家子都支持他呢,说什么也要打败对手。

邢昀摸着小心脏一脸的忐忑。

“老爸,你说万一我小爸打输了,他会不会把全部家教都给我请回来,我这个暑假就在暗无天日的补课当中度过。”

邢彪一巴掌削在他后脑勺上。

“兔崽子不会说点好听的,你小爸再打输了,咱们爷俩就没好日子了。你放心,你­奶­­奶­已经求菩萨了,你小爸必胜。”

天上诸佛啊,一定要保佑苏墨啊。

爷俩坐立不安,邢彪走来走去,邢昀抱着游戏机打游戏。要不他先躲几天?

过了三个小时,苏墨打电话给邢彪。

“定位子吧,蓝­色­大龙虾是什么味道的,今天一家子尝尝。”

“媳­妇­儿,赢啦?”

“必须的,那算什么,小菜一碟。轻松拿下。”

苏墨很是骄傲。

但也!

定位子,庆祝去。他官司打赢了,全家高兴。

邢昀长出一口气,我的神,他们家恢复正常了。

邢彪都快跳起来了,艾玛,媳­妇­儿这是恢复了,终于不用他­操­心心情不好了。

苏墨笑着收拾东西,对方律师走过来笑了。

“我轻敌了。”

他以为打赢了一次,掉以轻心了。

“胜败兵家常事。”

想起那爷俩的口号,苏墨笑了出来。

“真不愧是国内一流的律师。”

“感谢我的家人,我有一个支持我的家庭。一个坚强的后盾,让我从不会畏惧什么。你很强,但是我有我家人的支持,让我不会退缩一步。”

苏墨拎起公文包。

“抱歉,不能多聊,我家里人还等我吃饭。”

有一个强大的家庭支持他,他就是珠穆朗玛峰,还可以跟他势均力敌。

听说,你要娶老子 番外二十一各有各的福哥几个坐一块,聊天,聊着聊着就转到孩子身上去了。

崔勋大吐苦水,他对他们家的那个小公主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一直喜欢女孩,我上学那会就说过,如果我有一个闺女,我给她穿小裙子,我给她戴花发卡,我给她梳包包头,我会带着她看演唱会,给她买一个小花伞,晴天当遮阳伞,雨天穿着小雨靴去踩水,粉­嫩­的小丫头,乖巧听话,温文娴静,一笑俩酒窝,齐刘海娃娃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特别萌。”

崔勋托着腮帮子,苦大仇深。

“我们家小杰­性­子好,乖巧的很,他教育的孩子一定跟他一样。穷养儿富养女,我们两口子脾气都不暴力,说话轻声细语的,从来不吵架。我们两口子希望孩子琴棋书画都懂,希望她是一个公主,跟奥黛丽赫本一样。委屈了会抱着我们哭,高兴了会笑成新月眼,亭亭玉立的长大,像一朵荷花。清冷高雅。生活在糖果跟蛋糕还有布娃娃的世界里,她的房间我们两个都给装修成白雪公主那样,粉­嫩­的墙壁纸,浅绿­色­的小书桌,白­色­小皮鞋,白­色­小裙子,我就奇怪了,我哪里教育错了,这孩子怎么会那个样子。”

小结巴抿着嘴笑。

“挺,挺好啊。”

“是啊,挺好。”

“前几天,我们三口去超市,小杰本身就不会吵架,他­性­子软糯,那个人口出脏话,呜嗷呜嗷的骂人,还不等我上去说什么呢,我们家丫头,飞起一脚就把那个人踹了一个仰八叉,这个人正好倒在促销的可乐堆上,稀里哗啦就把这个人给埋住了。我那个穿着打底裤雪纺纱裙子梳着两条小辫子的闺女,一把就把那个人给揪出来,骑着人家揍啊,一边打一边骂,让你欺负我爸爸。我跟小杰我们俩才把那丫头拉到一边。”

苏墨笑喷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让邢昀带着这丫头学武的。

“那个人不依不饶,到了派出所,那个人脑袋上两个包,对警察说,我闺女揍他,那丫头什么都不说,警察问她话的时候,他吧嗒吧嗒掉眼泪,哭的稀里哗啦,问什么都不说,就是一个哭,哭的警察都心软了,反过来斥责那个人,胡说八道,人家一个小丫头怎么能打你啊,你这就是讹人。”

“然后呢,赔钱了?”

九指儿特新鲜的问。

“没我什么事儿,我们两口子都没有让警察骂。我以为会打官司。谁知道警察就把那个人给训了,说他欺负小孩子,看那孩子哭得,多委屈啊,人家没告你呢你就谢天谢地吧。那个人走了,我们也没事儿了,到了车上,这丫头一擦脸。对小杰笑着,爸爸,谁敢欺负你,嫌弃你说话慢,我就把他的牙都打掉。”

“小女生挺有个­性­。”

“太有个­性­了。”

小结巴不觉得这有什么。

“毕竟是个女孩子,长大了会遇上,很多的危险,她这样,下班回家都不用担心,遇上,流氓。”

对,哪个不长眼的敢对这丫头下手啊。

“十岁就这么凶悍,我的小萝莉公主哪去了?”

“你们家的小公主,我们家那个,越来越跟他爸一样了。”

小江也吐槽。

“大小伙子了,比我都高了,父亲你不能这样,父亲这事不用你­操­心,父亲我来吧。龙朗不让我参与任何事情,以前我还关心一下他怎么这么忙,现在儿子大了,他们爷俩在书房商量事情,我反倒成了最闲的。好吧,那我养养花溜溜鸟,我搬几盆花出去晒晒太阳,他看见了赶紧接过去,怕我闪了腰,我还不到四十,他把我当老太爷,我觉得我老了,我说我老了,龙朗来一句孩子孝顺你。”

可不孝顺我吧?是不是孩子长大了都觉得父母成了老小孩?兔崽子回来给我带礼物,各种糖果。小时候还软诺诺的抱着我,撒娇任­性­,现在你让他笑一下都跟要了他的命一样。一起出门,他跟他爸一样维护的特别紧,好端端的逛次街,他能把我护在怀里,最佳保镖啊。

最可气的,他找了一个中医住在家里,每天给我诊脉,用他的话是,诊平安脉。我去,我真的成为旧社会的老太爷了。喝酒定量,熬夜不许,抽烟他们爷俩不答应。前几天跟我说,他去拿驾照,然后,接送我。龙家的事情也多,各家的会有人来串门子,前几年不需要我应付,现在不用我出面,龙迪说,父亲把注意力放在我们爷俩身上就好,任何烦心的事情都不用你管。

“挺懂事儿啊,懂事儿的人叫人无可挑剔。他们家祖辈都是这个­性­子吧,沉闷古板,遵循古礼,早晚请安,再忙也有一顿饭陪我吃。但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不都应该活泼朝气蓬勃吗?我怎么在龙迪身上看到了龙朗年轻的样子。”

龙朗笑着,没说什么,恩,他对龙迪很满意,儿子慢慢长大,成熟,会成为栋梁。

“我觉得吧,我们家大淘,是这个名字取坏了。”

苏墨摸摸耳朵。

邢彪不­干­了。

“怎么会?咱儿子多好啊。”

“太淘气了。”

这个不反对,是,这孩子有些活泼,跟龙迪的­性­子有些相反。

“给他找补课老师,找了七个,气走六个。喜欢打游戏,不喜欢做作业。喜欢跑邢彪的地方玩,我带他上班他就肚子疼ρi股疼的。偏科严重,英语竞赛得第一,语文他能给你考末一,政治历史懒得学。每天一早起来在客厅里打一套拳,现在很少正常走下楼,他是顺着楼梯扶手滑下来,怕他摔了吧,他来一个后空翻。在学校里不喜欢交朋友,嫌他们笨,天天盼着周末,周末了好去找龙迪或者白桦家的俩小子玩。疯的满头大汗啊。”

“对,我们家龙迪就喜欢大淘去找他,他们在一起玩的时候,我还觉得挺正常。那孩子也不太少年老成。我一直跟龙朗说,孩子就该放养,你管的太严厉,剥夺了孩子的乐趣。我就认为大淘挺好,该玩玩,正经的一样不落下。”

“我倒希望他学一下龙迪,沉稳一点。前几天打架,一个打七个。扛着棍子回家来。就拿小样儿,跟邢彪一模一样。”

“必须的,那我儿子啊。你总也不说说咱们儿子的好,现在他都跟我开会了。生意上的事儿,他都跟着呢。”

“太小,这些事儿不需要他来管。高中毕业就把他送出国留学。他喜欢什么准备做工作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不过有一点,这孩子爱护弱小,这是我挺满意的。”

邢彪Сhā话。

“你要求就是太高,孩子,十二三岁就是这样,没有烦心事儿就是个玩儿。玩吧,十五六岁就收心了。”

“谷阳跟龙朗苏律师的教育一样。你别看谷阳­阴­沉个脸,那俩孩子根本不怕他。谷阳是把各个学科的老师都找来,教他们俩,我们也不带在身边,一直跟着谷阳的父母生活,每个周末看他们一次。谷阳去了就会检查他们俩的功课,成绩单直接邮寄到公司,孩子玩得疯了成绩不太了,他就罚,罚他们俩抄书,背书。最可恨的是,这哥俩一条心。一个背书不会了,另一个就在一边给他提醒。相互打掩护就给糊弄过去。单独罚一个人抄书,看去吧,很快就能写完,字迹都一样,吃一块睡一块,形影不离,就连笔体都能相互模仿合伙骗他,谷阳气的够呛,我就拎出去打一顿,也不会嫌我们俩都忙不管他们,人家哥俩玩得很好。”

白桦别看家里有俩儿子,但是比任何人都轻松,孩子丢给老人带。

“孩子还是有个伴儿不会孤单。”

谷阳的话依旧很简短。

九指儿嘿嘿的一笑,摸摸鼻子。

所有人都有孩子,就他们家,就他们两口子。

结婚这么多年了,都没孩子。

“九儿,你不打算跟文渊要个孩子?”

“不打算。”

文渊一口否决。

“我们俩挺好。如果有孩子了,就要分心。他还是个孩子呢,生气耍脾气我都不好哄,再来一个,大孩子看小孩子,­鸡­飞狗跳啊。再说我们俩养不活。我就养他一个,挺好的。”

搂着九指儿笑笑。

“我忙起来,他都不吃饭。他忙了,我就不回家。这家里有个小孩绝对饿死了。九儿小时候苦,我就想着,我把他小时候欠缺的那些父爱啊,母爱啊,什么的,都给他,他没童年,我给他一个童年,七老八十了,他还是我的小孩。”

爱的方式不一样,不需要孩子,只有你有独享我对你的疼爱。

没童年,那后半生都让他活在无忧无虑的童年里,这也挺好啊。

九指儿得意又甜蜜。

“各有各的福。”

邢彪这话所有人都赞同,不管有没有孩子,丫头还是小子,一个还是俩,各有各的福。

不过这群熊孩子凑在外屋玩,邢昀神秘的很。

“我爸不让我去娱乐城玩,我还是小时候去玩过一次。龙迪,你去过吗?”

“没有,没成年,父亲不让去。”

“听说有美女。”

“还有不少帅哥!”

崔萱瞪着大眼睛一脸的兴奋。

“我们去看看世面吧。”

这个提议,不管是沉稳的龙迪,还是调皮的邢昀,还是那小哥俩,一直点头。

嘘,悄磨叽叽的,在不惊动屋内大人的时候。

赶紧闪。

不过,下场挺惨的,等家长们找到了他们,都提溜回去,都挨训了,挨揍了。除非成年,谁敢再去娱乐城,打断腿儿。

多大都是孩子,都要­操­心。不省心的家长啊、。

听说,你要娶老子 番外二十二邢彪的一天邢彪一天的工作是这么开始的。

六点,醒了,不起床,在被窝里翻个身把一边的苏墨抱在怀里,苏墨在他怀里蹭蹭,含糊问一句几点了。邢彪说着你还能再睡一小时。睡吧。

苏墨昏沉沉的睡不着也不起来,邢彪亲亲他的脸,亲亲他的耳朵,顺着肩膀亲下去,苏墨要是说一句别闹,他就直接掀开被子钻到里边,把小苏亲个遍,让小彪子和小苏苏亲密接触,相亲相爱,撸一发。

苏墨踹他一脚,他神清气爽的起床,苏墨趴在被子里休息。他洗漱穿戴好了。给苏墨找上班穿的衣服,袜子都准备在床边,说一句,媳­妇­儿,还有十分钟,别睡着了啊。

苏墨嘟囔一声,想吃小笼包了。

邢彪应了一声,开门去儿子的房间,在儿子的ρi股上拍一下,起来,准备上学了。

邢昀哼哼唧唧的也不管他,邢彪出去买小笼包,保姆已经开始煮粥了,七点十分,邢昀坐在饭桌边吃早饭,苏墨拿着领带下楼。

七点半吃了早饭,邢昀在爸爸们脸上亲一口,拎着书包跑了。

邢彪给苏墨打领带,问他,中午有事儿吗?要不要跟我一块吃饭?

苏墨摇头,今天去见当事人,晚上想吃馄饨了。

保姆开始打扫卫生,两口子一起下楼,邢彪看着苏墨开车出去了,这才去公司。

八点苏墨到了律师楼开始一天工作。

邢彪八点到了保镖公司,看看报表,九点开车去九指儿那边看房地产开发的事情。十点给苏墨打了个电话。

媳­妇­儿,你要是饿了,你的公文包里我给你放了几块蛋糕。几个橘子你这时候别吃,午饭之后再吃啊。那东西你少吃,上火。

十一点,邢彪又给苏墨打电话。你是在外边呢,还是在律师楼呢,午饭你别忘了。

苏墨说我忙着呢,待会再说。

邢彪跟九指儿文渊吃饭,吃的不踏实,十二点了又给苏墨打个电话,你吃饭没有?

苏墨说准备吃。跟崔勋。

九指儿这边有一种小烧饼,拇指大,味道挺好,买点回家你尝尝。

苏墨答应了。

下午一点邢彪往回走,没有直接去公司也没回家,去了丈母娘那里,进门口大包小包的。一样样往外拿。妈,我看见一些挺新鲜的玩意儿,味道不错,你们尝尝啊。

给丈母娘家通了下水道,换了灯泡,把椅子修了,丈母娘说,别回去了,把他们爷俩叫回来,在家吃饭,咱们吃饺子。

吃馄饨吧,苏墨想吃了。

成,那就是馄饨。

下午四点,邢彪给苏墨打电话,今天回老家,咱妈让在家里吃饭,你别忙得太晚了。

苏墨说好,挂上电话。从公文包里摸出水果,一边办公,一边啃苹果,崔勋进来找他,两个人吃水果。

下午四点半,邢彪去菜市场,买菜去了,媳­妇­儿吃馄饨,他还喜欢吃凉拌素菜,儿子喜欢吃一种灌肠儿,老丈人牙口不好了,去买点蛋糕点心,松软点的东西。

大包小包的买完了,就去学校门口。五点二十,儿子放学,接了儿子去丈母娘家。邢昀跑来跑去,邢彪拎着他赶紧做作业,不然让你小爸知道了还收拾你。

邢昀撅着嘴开始写作业。邢彪一会看看时间,快六点了,怎么还没下班?

满手的面粉打电话去,苏墨说着到了到了,在楼下呢。这才跟丈母娘一起包馄饨。一会苏墨回来了,包的跟小元宝一样的馄饨下锅,丈母娘看着馄饨锅,他切菜炒菜,动作麻利。

六点半吃饭,苏墨是真的饿坏了,一口气吃了两碗,邢彪挺高兴的。包了不少,我都冻上了,还想吃明早我还给你煮。

七点半三口子回家,回家苏墨就问邢昀,你功课做完了吗?邢昀点头,都做完了。所以小爸,我可以打游戏吗?

只能玩一个小时。推了一下邢彪,你盯着,我去洗澡。

爷俩在客厅里打游戏,就玩疯狂赛车,在楼上都能听到,楼下那爷俩玩得多嗨皮,嗷嗷的叫着,那边那边,你别抢我的车道啊。

苏墨笑着洗澡换衣服,进书房之前,朝楼下喊一嗓子。

“邢昀温习功课,我去书房。”

“十二点准时睡觉啊”

邢彪对他吼着,不许再熬夜了,苏墨嗯了一声进了书房。

邢昀不满意也开始做功课,正经的功课做完了,就是小爸给他找来的各种课外资料,试卷,练习册。邢彪在一边看着儿子做功课。你做完了爸爸陪你打拳,我给你扶着沙包。

好的好的,邢昀想快点做完,可遇上一道算术题不会做,推给邢彪,爸爸,这道题怎么做。

邢彪抓耳挠腮,儿子,你爸爸我小学毕业,你给我看初三的题目,我哪会啊,去问你小爸。

“他加班呢,我问他,他不会骂我啊。”

苏墨拿着杯子往楼下走,邢彪赶紧接过杯子。

“儿子有一道题不会,你教教他,别骂人。”

好像说的我有多凶一样,苏墨白他一眼,去给我泡茶。

邢彪屁颠颠的去煮人参含片,小火慢熬,人参的­精­华才能熬出来。看着苏墨跟儿子在茶几上一起做功课,他就特别有成就感,娶了一个高学历的媳­妇­,就是有好处啊。

温暖的灯光,苏墨认真的给儿子讲解题目,不会大吼大叫,轻声细语,爷俩都是一样的发旋,浅显易懂的讲解明白,然后坐在一边看着儿子做题,邢昀会做了给小爸看,苏墨笑笑摸摸他的脑袋。

邢彪端着人参水进来。给苏墨捏肩膀。

“还加班吗?”

“还有一点弄完就成了,我看看儿子做题。”

邢昀全部作完了,苏墨检查一遍,让儿子去睡。十点了。苏墨回到书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邢彪开始洗澡铺床,溜到儿子房间,跟儿子聊天去了。十点半,把儿子哄睡了,下楼去热牛­奶­,端上一块蛋糕。

苏墨一边喝牛­奶­一边看电脑,嘴角一圈的牛­奶­,邢彪觉得媳­妇­儿没有这么萌的时候,捏着他下巴亲了亲。

“别弄了,咱们睡觉了。”

“别闹了,还有一个收尾就了,你先去睡。”

“十一点了,快点啊,我被窝等你。”

苏墨嗯了一声,继续忙自己的,邢彪在被窝里摆姿势,想摆管委会­性­感撩人的姿势,弄得腰酸腿疼也没有摆出来。­干­脆爬起来看报表,给小江打个电话,夜总会怎么样啊。小江说我回来了,我走的时候挺好的。

打电话过去问问,管事的说一切照旧。邢彪也放心了。看看时间,十一点半。穿了睡袍去书房。什么也不说,从后边抱住苏墨。一下一下的亲着苏墨的脖子。

“还有一点点,你别闹我。”

“困了,咱们睡吧。”

苏墨嘴上说着好,手指还没有停顿。眼睛继续盯着电脑。

邢彪就开始哼唧,亲一下哼唧一下,往下脱苏墨的睡衣,苏墨给他一巴掌,他嗷呜一声,可怜巴巴的。苏墨赶紧说着这就好这就好,按了保存键,邢彪手快的抢过鼠标,赶紧点击关机。

“我还想看看新闻的。”

“看什么新闻,看我这个老公才是你该­干­的。”

一把把苏墨抱起来,苏墨手忙脚乱的去抓手机,这个动作有些难,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去抓桌上的东西,邢彪这就往外走。

“喂,我手机。”

邢彪什么都没说,直接堵上他的嘴,一边亲着一边往卧室走。

苏墨搂着他的脖子,侧着头,让亲吻变的更激烈。

“两天没磕炮了,媳­妇­儿,今天让小彪子吃个饱。”

压低了声音在他的耳边,苏墨脸有些红,结婚多少年,他对这件事还是羞涩。邢彪笑出声,就喜欢苏墨在怀里这个反应,平时张牙舞爪的,也就这时候很乖。

再次亲吻上去,苏墨摸到卧室的门锁,打开,还没进去呢,儿子的房间打开了。邢昀打着呵欠走出来,苏墨吓得赶紧要从他怀里下去,让儿子看见他被邢彪公主抱,他丢不起这个人。

邢彪抱紧了不撒手。

“怎么起来了?”

“渴了。”

邢昀一点也不惊讶,应该说从小看到大的,他觉得这个画面太平常了,他都看见过爸爸们亲嘴儿呢。

“下次在房间里放个水杯,还免得起来。冬天怪冷的。”

“知道了,我喝完水就睡了。爸爸晚安,小爸晚安。”

下楼打开冰箱拿过牛­奶­瓶子,鼓动鼓动喝了一个饱,这才回屋。

邢彪打开房门看看。回身就扑上床,把苏墨压在身下。

“睡了?”

“睡了。他睡了,咱们两口子­干­点坏事儿吧。”

苏墨推搡他都是欲迎还拒,很快被子蒙上,苏墨的睡衣,丢出来,裤头丢出来。大床开始咯吱咯吱的响。苏墨在被窝里的声音压抑,却格外好听。

口口声声喊着老彪,老彪,邢彪就疯了,进攻得更用力。让苏墨小死一回。折腾到了一点了,这才放过苏墨。

苏墨咬了他一口,睡沉。

邢彪把苏墨的身体擦了一遍,都收拾­干­净了,看看时间,一点二十。

侧头,在苏墨额头亲了一下。

晚安,媳­妇­儿。

听说,你要娶老子 番外二十三邢昀最佩服的人邢昀发现一个惊天秘密,让他三四天没缓过神来,对他小爸的敬仰,就像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事情是这个样子滴。

邢昀超级喜欢跟老爸去保全公司,因为那里有专门的武术老师指导功夫,他也是个爷们,小老爷们,身手过硬对吧。所以他去哪里都是学习功夫,对这个苏墨支持的。

然后那天吧,来一个投诉的客户,这个人直接找上了老爸,大吼大叫的,我出钱让你们保护我的情人,你们怎么还让我老婆发现了?让我老婆把我情人打了一顿,现在可倒好,情人跟我分手,老婆跟我吵架,搞的­鸡­犬不安的。

邢彪也挠头,毕竟是他们没有保护好,邢彪说这次保护是我们不力,我们不收钱了。

对方不依不饶,你该赔偿我损失,赔偿我­精­神损失费,赔偿我的名誉费,如果我老婆跟我离婚,你还要赔偿我的赡养费。我可有钱,是个富翁,她跟我打离婚要分掉我几百万的财产呢,你要赔。

邢彪一开始态度挺好的,好吧好吧,毕竟是我们工作失职了,但是你额外的赔偿我不答应。

这不,说说说,说僵了。

对方死咬着,我要赡养费,打离婚的钱你要给我出。

邢彪火了,一拍桌子,卧槽你妈的,你他妈的嫖娼搞小姐,老子给你买单?好好的媳­妇­你娶了不过日子,外边养小三儿你他妈的还有理了?你这种忘恩负义的牲口玩意儿,打死你还浪费墓地呢。

对方一听,这是辱骂啊,点着邢彪的鼻子就吼上了,你给我等着,我要告你!

邢彪抡起烟灰缸就砸过去。告你大爷,打死你老子给你偿命!

把那个人吓跑了,邢彪追着揍他,一直追到大门口,你大爷的敢告我,老子媳­妇­儿是律师,告的你买裤衩!

邢昀看得真真儿的,觉得他老爸太神勇了。

回来邢彪对邢昀说,儿子,你记着,跟一个你爱的人,你能爱一辈子的人结婚,造成不要养沾上三出轨,你应该向你爸爸我学习,看,我对你小爸多好。你小爸也爱我,你要只爱一个,一辈子只爱一个。

邢昀都冒着星星眼了,老爸,你好帅,打人的样子好帅好帅!

邢彪以为这事儿过去了,谁他妈的知道,这男人还真找律师去了,说邢彪肆意殴打客人,说他口出狂言。说他故意伤人。

没几天法院立案,传票到家了。

苏墨接到传票,气得浑身发抖,­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保姆阿姨对刚进门的邢彪说,你可小心点吧,又火了。

家丑不可外扬,苏墨说了一句跟我滚进书房。

两口子回书房,刚进去,邢昀放学回来了。

进门口就问,阿姨,我爸爸们回家了吗?

阿姨指指楼上,你爸爸们生气呢,你可要听话啊,不然扫到台风尾。

这是为什么呀,怎么又吵起来了?邢昀蹑手蹑脚的上楼,书房的门没有关紧,他悄悄地,偷偷的,从门缝往里看,一声不吭的瞄着。

苏墨啪的一下就传票丢给邢彪。

“好端端的你又惹什么事儿了?好日子你不过了啊,一年到头你说说你给我惹了多少事儿?打架?谩骂,治安管理条例你背到狗肚子去了?会背你不会记着啊。不知道这个罪名成立了,你要判刑吗?三年,你大爷的,你要气死我啊。”

“这也不怪我啊,这男的养小三儿,他老婆把小三儿打了,他是雇请咱们公司的人保护他的小三儿,可他这么首先就不道德,恶人自有恶报,他老婆发现了那是他自己留下马脚,不怨我们保护的不好,那成,就算我们没保护好,那他也不应该跟我要赡养费吧,他说,他跟他老婆离婚,他老婆会分去他几百万的财产,他让我赔这笔钱,我赔他个屁。败家玩意儿,自己没­干­好事儿把罪名扣我头上,老子没揍死算他命大。”

邢彪愤愤不平。

“他立案了,传票都到了,这件事怎么也不能大事化小。”

“他敢告我,我揍死他!”

苏墨啪的一拍桌子。

“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悔改?告诉你多少次了,文明点,你就算是下手,也别让人找到证据,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怎么办?”

“不是有你吗?”

“卧槽,老子是律师,不是为了你读的律师专业,我天生就该给你擦ρi股啊。你惹事儿我给你收尾?”

邢彪大咧咧的一坐。

“反正我不怕我有好媳­妇­儿,我媳­妇­儿在他就上高级人民法院告我,我也不怕。”

“你就不知道反省?多大岁数了你还这么火爆的脾气,法院不是我开的,你真有事儿了我也不能捞你。你傻不傻?­干­嘛非要动手?”

“他逼我的。”

“那你不会背后下黑手啊。打完就跑谁知道是你揍的?”

邢彪一拍大腿。

“对啊,媳­妇­儿,还是你聪明,下次我绝对这么做。”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墨气的过了头,谈话内容有些歪,对,他说的意思是让邢彪不要再打架了。

“我下次动手绝对不会让人发现的。行了,就这么着。”

起身就要跑,好不容易糊弄过去了,他可不想再被审问。

“你给我坐着。话没说完,我是说,你能不能别打架子?”

“是他先惹我的。”

“先惹你的你不会报警啊,­干­嘛非要动手?这件事情怎么办?私了?打官司?天天的我跟你­操­不完的心。”

“行啦,媳­妇­儿,你别生气了,回头我把他堵在家里好好修理一顿,他就不敢告我了。”

“不行,你不能再动手了,我可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我最后一次帮你,你下次再打架,有人告你,我真的不管了。”

“你不会不管的,你是我媳­妇­儿啊。”

“故意伤害,情节严重判刑三到五年,你把这一条给我记在脑子里。”

“吃饭,吃饭,肚子饿了。”

“吃个屁,不许吃饭,反省你的错误,你一丁点错误都不会反省,下次你还会再犯。”

邢彪伸了一个懒腰,媳­妇­儿有些太厉害了,不就是打架吗?多常见的事儿啊。

苏墨的火气,腾地一下就窜上来。

“邢彪!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啊,上次差点就进去,我费了多少劲才把你捞出来,你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

“没有,媳­妇­儿,我都记着呢,我什么错都不敢犯,好媳­妇­儿了,不生气了啊,今天我给你搓背。”

邢彪赶紧拉着苏墨的手,一脸的讨好。

苏墨真生气了,狠狠甩开他的手。

“今天你给我睡沙发,刑法抄一遍,明天检查。”

卧槽,刑法抄一遍?不让人活了?多少章节多少字?是要他死啊。

看看门,关着呢,保姆儿子都不在,脸算个屁啊,媳­妇­儿最大啊。

“媳­妇­儿啊。”

邢彪哀嚎一句,扑通一下给苏墨跪下了。

“媳­妇­儿啊,你原谅我这次吧,我下次绝对不打架了,我打架也会背后下手,这个人告我,我不再威胁恐吓他了,我再也不给你惹事儿了,我也不让你跟着我­操­心了,好媳­妇­儿,你别生气了,你的话对我老说已经圣旨啊,我全都听你的,我真的一句都不敢忘,这是我火大了我才下手揍他的。你就原谅我的冲动吧。媳­妇­儿,我都给你跪下了,你别让我抄刑法了。”

门外的邢昀瞬间呆愣了。那个追着人揍,把人追的屁滚尿流的,在手下人面前拽的二五八万的,指挥很多小弟的,所有人都会喊一句,彪哥的,神勇无敌的老爸我,给他小爸,跪下了。

也不知道是真哭了还是装可怜,嗷嗷的喊我爱你。跪的笔管条直,抬着头恳求小爸的原谅。

邢彪给苏墨跪下好几次,苏墨真急眼了他就用这一招。跪墙角唱征服都不新鲜了。

苏墨在火大,但是邢彪主动一跪,他就没脾气了。

“给我滚起来,儿子都多大了你还玩这个。”

一听,有门,苏墨不再对他大吼大叫了。

“我不起来,你让我抄刑法抄一本的,我会死啊,媳­妇­儿,我不抄刑法,我要搂着你睡觉。”

苏墨没辙了。

“行行行,不抄了,起来,我的话记到脑子里,孩子大了,你要做榜样,不能整天喊打喊杀的,走法律途径,实在不成,你背地里下手,别抓到把柄。”

“好,媳­妇­儿,我都听你的。”

邢彪在苏墨手背上狠狠亲了一口,苏墨白了他一眼,傻样儿吧。

刚去搀扶他起来,邢彪还没来得及起来,就这么个时候,门外说话了。

“大淘,下来吃饭别看了。”

我列个大曹!让儿子看见这没出息的一面了?

关起门来就给苏墨下跪他也心甘情愿,但是怎么让儿子看到了啊,他的父亲高大形象啊。

邢昀推开门,还是目瞪口呆的。

嗷嗷嗷,这可咋整。怎么挽回他的形象。

要是说,还是苏墨最聪明。一把拽起邢彪。面不改­色­心不慌的。

“你爸关节炎犯了。去,找块风湿膏,给你爸贴上。”

邢昀呆呆的,哦了一声。

邢彪对苏墨翘起大拇指,媳­妇­儿,还是你最牛逼。瞎掰都不来眨巴眼儿的。

从此之后,邢昀知道了,别看他老爸咋咋呼呼,酷帅狂霸拽,其实,他小爸,才是最最最牛逼的人。

佩服啊。偶像啊!

听说,你要娶老子 番外二十四冬日有感

楼下爷俩玩的热火朝天,苏墨靠在二楼的扶手上,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人参茶,温暖的热气熏染着他,没有锋芒毕露,没有冷淡,浅笑着,看着楼下。

父母年纪大了之后,接过来一起住,家里就更热闹了,结婚多久了,这要好好算算。总觉得结婚是前天的事儿,眨眼的功夫,儿子快和自己一般高了。

鬓角多了一些白发,身材自然没有结婚时候的六块肌­肉­,变成四块了,稍微有点发福,四十好几了,还把自己当小伙子呢。对于白发也没那么执着的想拨掉了。岁月没在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但是白发见证我们在一起很多年。

老妈在厨房洗水果,老爸在阳台晒太阳,一个很老的半导体收音机,听着京剧。

那爷俩跟哥俩一样玩游戏大呼小叫。

热闹的家,温馨的家。

苏墨喝了一口杯子里的人参茶,这些小东小西的事情都是邢彪做主,他说熬夜辛苦,他说你脑力劳动大,必须要好好补补,什么热茶啊,咖啡啊,那都折腾人的,我给你煮人参茶,身体绝对好。

所以很多年里,他喝的水都是邢彪一手煮制的,就算上班,邢彪都会给他带一大壶,保温的,什么时候喝茶都可以。

这不,煮好了给他倒上,爷俩玩呢,他在书房有些累了,出来散散心。

笑了。遇上多难的案子,他也不会发愁,也不会垂头丧气,因为他有强大的后盾。

回到书房,推开案宗,敲打着键盘,记录一些生活里的小细节。

今天的标题是,感叹。

一生平顺,年幼学习成绩不错,没遇上什么挫折,导致养成一个傲气的­性­子,出国留学才知道赚钱辛苦,打过黑拳,刷过盘子,当时也想是否留在国外,把父母接过去生活。没想到计划被打乱,被老母逼迫回国,一个月之内迅速结婚。

当时气愤,恼火,想不顾一切继续出国,可父母年纪大了,这真的走了父母怎么办?我不是个孝子,但我不能丢下父母太多年。

一开始我不喜欢他,不,应该是痛恨,吵起来,打起来,我把对父母的愤怒全部转移以他的身上,我当时想着,绝对让你苦不堪言,绝对让你付出代价。

可相处几次,我发现,他对我很包容,不管我骂他揍他,指使他,他都不会生气。嬉皮笑脸的贴上来,我曾经怀疑过,是否父母欠了他的钱,被高利贷威胁的?可最后不是我想的那么­阴­暗,他这个人,得到父母的同意,那是他本身挺有魅力。

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不会做出迁怒的事情,一开始的愤怒之后,慢慢的对他也有了好奇,书读得不多,但是为人仗义,大大咧咧,偏偏对我做小伏低。我曾经想过,他死­性­不改出喝酒胡闹泡夜店的话,我会控告他,让他为他所做的付出代价,可他改了,围着我转。所有他认为好的东西,都会摆在我面前。还记得第一辆车,他开三四十万的车,给我买一百万的。他穿廉价西装,给我买定制的。

也许他是一时兴起,那好,我陪他玩。

慢慢的,这感情就有了,他,他这个人,很吸引我,一起经历很多事情,我也许不够爱他,但我会尽一个丈夫的最大职责,不会抛下他。任何难关都不可怕,一起度过去,感情经历了考验,得到升华。

我确信,我爱他。

这个男人没有让我失望,我也慢慢理解父母,为何当初强迫我跟他结婚。因为这个男人,真的很好。

就算生活伤害过他,他还是那么傻乎乎的往前冲。就算是他父母伤害过他,他还是尽孝道。太笨了,傻的叫人心疼,我如果不多疼爱他一些,他真的是太可怜。

有了危险把我送走,享福了再让我享受最好的生活。

他竟然还送给我一个儿子,这是天大的惊喜。

爱上他之后,我就知道我们俩不可能有孩子。谁也无法忍受出轨的。可他还是送给我一个孩子。

名义上是我的孩子,他却比我还要疼爱孩子。他总说着,你工作忙,你管不了的事情我来管。他照顾我的父母,他照顾我的孩子,他照顾我。

吵架,怎么可能不会吵?气得恨不得咬死他,大吼大叫着骂他一顿,等吵完了,一想,刚才为什么吵架来着?忘了,那个混蛋还委屈百转的跪在墙角呢,心疼又好笑的把他拉起来。

幸好他能包容我的坏脾气。

以前说着,七年之痒啊,三年之痛,我们在一起第三年的时候,差点生死永隔,来不及去痛,只想跟他一辈子。第七年的时候,孩子太调皮经常发生流血事件,我们两个人眼睛都瞪在孩子身上,恐怕孩子出点意外。第十年的时候,多大岁数了,吵什么吵?也没什么好吵的。吵吵嘴也是增进感情了。到现在也吵,不过他学乖了,很少惹我发脾气,真做错什么了,提前跪在墙角盯着书,可怜巴巴的盯着我。

习惯了在他怀里睡醒,习惯了他一天无数次的电话,习惯了他跟儿子在家里闹,也习惯了我进家门第一句话就问,你爸回来了吗?如果他回来晚了,进家门第一句话也是,你小爸回来了吗?

躺在床上的时候,聊会天,说说兄弟们,说说孩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相依相偎,耳鬓厮磨,不过如此。

喜欢他看到我就喊着媳­妇­儿,喜欢他看着我傻傻的笑,喜欢他抱着我哼唧撒娇。

也习惯了给他读刑法哄他睡觉,习惯了他闹脾气当爸爸哄他,习惯了他蹬鼻子上脸的时候一脚踹他。习惯了他病了不舒服跟小孩子一样任­性­。

他是我的先生,我的爱人,父母,孩子,他,是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人他是一座山,让我依靠。他是一个海,包容我。

虽然没有彼此了解的很彻底,就仓促结婚,但是上天厚爱我,让我找到了他。享有现在的生活,给我最大的幸福。

如今,生活安稳,孩子长大,父母康健,都是他送给我的。

现在,我最大的希望,他身体健康,常伴左右。

人到中年,不再心高气傲,也不再盛气凌人,最大的想法就是,这种生活一直下去。

我很幸福,有子有夫有父有母,有朋友有工作。

谢谢他给我的一切。

我爱他,喜欢现在的生活,过几年,孩子送出国留学,我们两个就守着彼此,不管孩子飞得再高再远,我身边有他,七老八十了,我也不孤单寂寞。

年少夫妻老来伴,孩子会有自己的路要走,父母也彼此守护着,我的身边,一直有他。

午后,看着自己的先生陪着自己的孩子,时不时的跟自己的父母聊天说话,心里都是快乐。钱不在多少,房子不在乎多大,只要有他,就拥有一切。

时间慢些走,没有爱够这个人,很多甜蜜幸福都没来得及呢。

同时我很期待,当我们头发都白了,不能再床榻恩爱了,只剩下手拉手散步,夜晚一起相拥而眠的时间,你还爱我如初。

※※※---苏墨,偶感于某冬日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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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番一打呼噜

苏墨有一阵子经常睡不好,这是他们结婚没大淘的时候,因为一个案子,苏墨压力很大。

不是所有官司他都能打赢,他刚参加工作没多久,遇上棘手的案子了,国际官司,打的是反倾销,跟美国佬打官司。

这是一个上市公司,律师费可观,可是难度很大,苏墨用一个月来找资料,准备,可是对方出动了律师团,每一个律师都很有名。这个案子还上了新闻,舆论扩散的很快,甚至被标为反倾销案中极为典型的案例,苏墨的压力很大,各种外界因素,困难程度,让苏墨彻夜难眠。

邢彪愁白了头发快,这人成宿不睡觉也不成啊,苏墨头疼的利害,张老头给他开了中药,安神的,也不行,只能让他每天睡一两个小时,效果不明显。

邢彪给他洗澡的时候放松香­精­油,捏着他的肌­肉­,希望他能放松,好不容易培养了一点睡意,邢彪打呼噜了。苏墨瞪着眼睛看天花板,一看又是一宿。

哄着想带他出去散心,做个短途旅行,苏墨摇头说没时间。

给他捏着头,放着轻音乐,甚至邢彪都准备了经书,都说老和尚念经最让人昏昏欲睡,可他呢,经书上太多生僻字,他是磕磕巴巴的读,时不时的问问苏墨,这个字儿念啥,得,变成了教书识字,别说睡了,­精­神好得不得了。邢彪读书认字的能提倒是提升了。

这人哪,是眼瞅着掉­肉­啊,本来就不是胖人,那脸,瘦的都尖下巴了,眼睛都大了。

可愁死邢彪了。这可咋整。

好不容易趴在沙发上睡了,只要一点响动,哪怕就是水龙头滴水,他都能惊醒。邢彪都想去找跳大神的,给苏墨收惊了。

邢彪睡觉打呼噜,很大一方面,让苏墨睡不好,越来越睡眠浅,翻身他都能醒。邢彪的呼噜,咋说呢,男人嘛,谁睡觉不打呼噜,平时没啥,苏墨能睡得着,可偏偏这段时间他被­干­扰了。

又开始打呼噜了,苏墨瞪着眼睛看天花板,睡不着。邢彪嘟囔着喊媳­妇­儿,苏墨给他盖盖被子,琢磨着,等这些事情结束了,他带着邢彪去医院,看看怎么会打呼噜,打呼噜是心脏不好,还是鼻子有息­肉­?

半夜三点了,苏墨小心的把他翻个身,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不在打呼噜,邢彪睡得迷瞪,伸手去摸苏墨。

“没睡着?”

“你睡吧。”

邢彪搂着苏墨,跟哄儿子一样,哄着他,拍着。

“拉大锯,扯大锯,姥姥门口唱大戏。”

咕囔着,苏墨笑了笑,这是幼年时候,爹妈哄孩子时候的歌谣。

邢彪感觉怀里的苏墨悄悄起来,吧嗒一下,客厅灯亮了。邢彪也穿衣服起来,他去给苏墨煮一杯牛­奶­,也许能睡着呢。刚到门口,就看见苏墨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小瓶药,倒了一粒,顿了一下,又倒出一粒,去端水杯。要吃。

“什么药?你哪里不舒服啊。”

邢彪吓坏了,咋的了,好端端的怎么半夜吃药啊。

苏墨被他吓了一跳,叹口气。

“我今天拿的安眠药。”

“你可拉倒吧,这东西吃了你还能戒掉吗?年纪轻轻的就吃这个,那天在吃多了,在睡死过去。”

邢彪一把抢过去,苏墨也不想吃啊,可他真的睡不下。

“媳­妇­儿啊,你可别再折腾了啊,一个案子而已,大不了咱们不接了成不,输了怕啥,反倾销的案子本来就难打,输了咱们也不丢人,你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你看你,脸啥­色­了,就这么撑着呀,熬着呀,案子没怎么着呢,你在倒下了。早就跟你说过吧,工作再忙身体要紧,明天去说,咱们不接这个案子了,我带你去玩。”

“临阵退缩可不是我­干­的事儿。”

“既然这么决定了,那还怕啥。输赢不都一样。放松,睡觉。”

苏墨琢磨琢磨也是,所有律师都算在一块,有谁敢说我是常用将军十战十胜,天下无敌?反倾销案子本来就不好打,是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笑了下,邢彪拉着他回屋。

“对了,改明儿咱们去医院,我带你去检查一下,都说打呼噜是心脏病的前兆,要检查检查。”

“我是不是打呼噜把你吵醒了?你怎么不给我一巴掌打醒我啊。”

“你也忙一天了,打醒你­干­什么?睡了。”

脑袋枕到枕头上,苏墨叹口气,希望这次能睡着。

邢彪抓了抓脑袋,不成,他睡下就打呼噜,苏墨睡眠浅,绝对还把他吵醒。邢彪拎着枕头,在苏墨脸上亲了一口。

“媳­妇­儿,你睡吧,我去睡隔壁。”

啊?不容易呀,两个人吵得厉害的时候,邢彪还扒着门框要在卧室睡呢,就不去别处,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我打呼噜再把你吵着,你更睡不好。你睡吧,我去书房。”

还就真的走了,抱着枕头去睡书房,那个有些小的睡榻。

苏墨都来不及阻拦,人家关门了。

好安静,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什么声音都没有,呼吸都变得很浅,安静的让人窒息。

明明没有呼噜声了,不会再有人翻身打扰睡眠了,可苏墨,更睡不着了。

熟悉了伸手就能碰到那个人,熟悉了他嘟囔着叫着媳­妇­儿,熟悉了他的呼吸,熟悉了他缠在自己身上的力量。突然就不在身边,苏墨的眼睛瞪得比什么时候都大。

失眠,就像在无垠的荒原上流浪。

苏墨充分体验了这句话,他流浪了一个晚上,眼睛又­干­又涩。

还有五天开庭,邢彪说什么不进屋了,发誓要给苏墨最好的休息。他是最优秀的律师家属。

不管苏墨怎么说,书房的睡塌太小,你睡着憋屈,我能睡得着了,你回来吧。邢彪把脑袋摇晃得跟拨浪鼓一样,就不回去。除非你这场官司结了,不然我不打扰你。

苏墨又在枕头荒原流浪了一个晚上。

没有邢彪的大床,空虚的吓人。以前睡不着,他倒是能翻个身看着邢彪的脸,把耳朵贴到他的胸口去,把手放到他的腋下,哪怕是数着他的呼噜声,也踏实。

现在好了,屋子里安静得吓人,他是越来越觉得,这黑夜,好漫长。

以前他还能睡那么一两个小时,这下他是瞪着眼睛到天亮,白天在工作,两天,苏墨走路都是飘的。

“哎哟我的妈呀,宝贝儿啊,你这是咋的了,说了不让你有太大压力啊。”

苏墨摇头,不是,不是压力的问题。

邢彪早早的把苏墨送回卧室,拍着哄着,苏墨拉着他的手,这才算是闭上眼睛了。

邢彪蹑手蹑脚的回书房,他一走,苏墨的眼睛嗖的一下就睁开了。

裹着睡衣去书房,推推门,锁上了,侧着耳朵听了下,里边传来呼噜声。

苏墨­干­脆坐在门边,看书,反正听到他的呼噜声,心里踏实。

也是累极了,不知不觉就睡在那,邢彪忽的一下就醒了,他要去看看苏墨睡的咋样。打着呵欠开门,苏墨就滚进来了。

邢彪赶紧跪地上把苏墨抱怀里。

“咋的了,摔疼没啊。你怎么睡这啊。”

上下摸着苏墨的身体,紧张的询问。

苏墨委屈,他在这里靠了大半夜,邢彪才发现他。

抻手搂住他的脖子。

“我睡不着。”

邢彪一用力,拖着苏墨就抱起来,送回卧室。

“怎么还睡不着啊。”

送到床上,刚要起身去拿被子,苏墨搂着他就是不松手。

“没你我不踏实。”

“在家睡觉有啥不踏实的。睡吧啊,听话。”

“你陪我。”

“我打呼噜。”

“没你呼噜我更睡不着。”

苏墨揪着他的脖领子,往床上扯他,扯着不放,一直拉上来才行。

番外三被惩罚

苏墨被惩罚过,邢彪也不是什么都顺着他的。

在苏墨身体这方面,邢彪是非常严格的。

尤其是苏墨出过车祸之后,邢彪能把他的身体列为家庭幸福的关等大事。

苏墨一直认为是邢彪小题大做了,也没在意什么,一早出门,邢彪让他穿上羊毛衫,说这两天大风降温,苏墨看天太阳很好,也就没穿,邢彪有点急事儿先走了,再三叮嘱苏墨,多穿点多穿点,苏墨就穿了西装上班。

可不咋地,他今天出去调差案情,在低温里呆了两个多小时,回来就觉得有些发热。

也没在意,吞了退烧药,直接就进了书房。

邢彪回来的晚啊,儿子都睡了他才回家,推门跟苏墨说一声他回来了,看到苏墨已经穿上了羊毛衫,他也没多想。

“今天我加个班。”

意思就是说让你先睡,不用等我了,邢彪哦了一声,回屋就把倒计时钟表送到苏墨的办公桌边。

“十二点,必须睡。”

苏墨胡乱的点个头,邢彪这才去洗澡,躺在被窝里看公司送来的报表,他天生就不是读书人,看文字而已多的东西他就犯困,还想着呢,十一点半他就去热牛­奶­,在拿点吃的给媳­妇­儿,对了,明天去张老头那里,开点滋补的药,这要入冬了,苏墨要增加抵抗力。

想着想着,脑袋一歪,睡了。

这个倒计时闹钟,苏墨早就摆弄会了,放在那里也没管他,一抬头看闹钟就剩十分钟了,­干­脆按掉,倒计时闹钟也就不响了,就剩下三分之一的东西没弄完,后天就开庭,他时间有些紧,还是在多熬一会吧。

继续忙碌着,时不时地打个喷嚏,到最后咳嗽起来。苏墨知道,他绝对是感冒了。

在坚持一会,弄完他就去睡,要吃药啊,不然邢彪还会唠叨他。

睡得死沉的邢彪,猛地就惊醒了,他似乎,听到了咳嗽的声音。

这些年跟苏墨生活,苏墨咳嗽一声,他都如临大敌。

手忙脚乱的看时间,卧槽,都快一点了,苏墨还没有回来睡觉,邢彪气呼呼的推门就去了书房,正好看见苏墨在咳嗽,手背放在嘴­唇­上,咳嗽一声,再把下一声咳嗽压下去。

“几点了你还不睡,怎么又咳嗽上了,闹钟怎么没响?”

伸手去抓闹钟,苏墨心想完了,让他发现了。

果然,邢彪一看被按了暂停的闹钟,那火气腾的一下就升起来了。

“好啊你,现在你就这么糊弄我啊,给我这个闹钟还不是怕你加班时间太晚,你就欺上瞒下,把我当傻子玩啊。”

“没有,我就是想今天赶紧弄完。”

“既然你不遵守这个,要这个也没用。”

开窗户直接就丢出去,冷空气一下就吹进来,苏墨喷嚏咳嗽就出来了,一连打了十几个喷嚏,咳嗽的都连在一块了。

“怎么了?喝口水。”

在生气苏墨的身体也要照顾,苏墨赶紧喝水,邢彪一摸他的额头。

“苏墨,你大爷的,生病了你还熬夜!”

“你还瞎掰扯谎的蒙我,老子怕你生病,怕你熬夜,什么都照顾你,你自己遭禁自己是吧,那老子做的再多也没你挥霍的快。成,你就这么着啊,你就想活活气死我。”

“我就是今天加个班,怎么了,后天我开庭,不准备好怎么办?怎么就不依不饶的,我吃药了,感冒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邢彪的拳头挥了在挥,他恨不得一拳下去把苏墨打晕了,你看他那个趾高气昂的样儿,好像让他把身体照顾好不生病,是强­奸­他呢。眼珠子瞪得比谁都圆,理直气壮地。

“病死了呢,跟你说过八百回了,注意身体,你呢,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你就把我的话当屁放了!”

“越来越发现你娘们唧唧的了,这么多年了,我身体底子好的很,不用小心翼翼的,我没事。”

苏墨一拍桌子,邢彪攥着拳头,关节都嘎嘣嘎嘣的响了。

“苏墨,你大爷的,就没有比你更没良心的了,你个白眼狼,老子跟你过这么多年,到最后说我娘们唧唧的,我看是惯得你!”

“怎么着,你还想动手,来来,今天咱们比划一下,来啊。”

邢彪一忍再忍,换个人他早就大嘴巴子抽过去了,这个人他舍不得。

“我不就多熬了一个小时,那次闹钟一响我不敢进去睡觉,不就这一次吗?你就跟我吵吵,显你嗓门大啊。”

苏墨又咳嗽几声,关了电脑。

“我这就去睡,后天我官司输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墨,你就气死我啊,蹬鼻子上脸的玩意儿,老子没收拾你呢,你还想收拾我?”

“我听听,你到底想­干­什么。”

邢彪气的哼哼了,一把抓住苏墨的手腕子往卧室扯。

“给我滚进去睡觉。”

狠狠一甩,就把苏墨甩上了床。苏墨爬起来就要跟他吵,你大爷的,就不会力气小点?邢彪噌噌跑到楼下去,倒了水拿了感冒药,粗鲁的塞到苏墨的嘴里,按着肚子把水灌进去。

苏墨哭笑不得,气的那脸耷拉的跟长白山一样,还是让他吃药。

“行啦,往后我不熬夜了。”

邢彪挑高温度,什么都没说掀被子睡觉,根本都不搭理苏墨。

“喂,吵几句而已,你又生气了。”

邢彪翻身,用后背对着他。

“我下次听你的话,你别怄气了。”

闭眼,不说话,冷战!

“嘿,我说你还不来哄好的啊。”

幼稚不?两口子吵架还当真啊,那些打在一块的不还是那么过日子吗?怎么就吵几句他就火了。再说了,少吵了啊,隔几天就拍桌子,这又不新鲜,吵完了就好,今天他还拧上了。

“彪子,有点冷。”

苏墨伸头看看他,邢彪没说话,只好他先示弱了。本来就是他的错,隐瞒了邢彪,人家也是对自己好,回头想想,也是他说的不对了,白瞎人家一份真心。

可邢彪跟他拧着呢,他只好说点好话了。

邢彪在生气,还是担心苏墨,一听到他说冷,翻身转过来,粗鲁的把他搂在屋里。一声不吭。

睡吧,药效上来了,苏墨很快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把邢彪气的啊,恨不得把他拆了,苏墨算准了他是不能真的对他不管不问,人家睡得踏实,他心里这口气怎么也顺不了。在苏墨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个玩意儿绝对气死人不偿命。还拿他没招。

苏墨以为满天云彩都散了,第二天起晚了,吃了早饭匆忙的就去上班,就算是邢彪没有给他亲吻,他也没发觉。

下班回来,邢彪在儿子的房间哄儿子呢。他又扎进书房继续忙。

“爸爸,你跟小爸在生气吗?”

大淘早就接受了他们家这种模式,时不时的吵一场,他一开始还会吓哭,随着长大了,也知道他们吵吵之后,感情更好。他也就无所谓了两个爸爸吵架,他就在一边看电视。

“你小爸爸没人心,关心他担心他他还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不是呀,小爸爸一忙就会讨厌别人打扰。”

“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个屁呀。”

大淘摇晃着脑袋。

“我是不懂啊,我就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小爸爸没发现你心情不好啊,你自己生气,也是瞎生气。自找的,活该。”

“兔崽子,你这是幸灾乐祸啊,看我不收拾你。”

爷俩闹成一团,大淘又笑又叫的,一直喊着好爸爸,好爸爸,邢彪这才饶了他。

新番四玩大了吧

“爸爸,自己生闷气,那气的只有你啊,你看我,我一说我生气了,我不高兴,你们就会哄我呀。还给我买好东西呀。”

“兔崽子,这小脑袋瓜子怎么想的,挺聪明的呀。”

“那是,我可是天才!”

“所以说,你说你生气,大部分都是装的吧。玩具没收,这次考试必须要考个好成绩!”

“啊,爸爸,我错了!”

爷俩笑着,闹着,一直把儿子哄睡了,邢彪摸摸下巴,觉得,儿子说的对。

特别直接的回屋了,也不再去催着苏墨睡觉。水,药,都给他准备好。直接他先睡了。

今天一天都没有交谈过,苏墨就算是电线杆子那么粗的神经,也该知道,他生气了。

苏墨这次加班很自觉,十一点就关电脑。推开儿子的门看看,儿子睡了。他以为邢彪会等他,一般情况下,他加班,不管多晚,邢彪都会等他。一起睡,说点枕边私语,感觉特别温馨。

可今天人家先睡了。

不对呀,今天他似乎一天都没有跟邢彪说过话,没电话,没有交流,还是背朝着他。

这老男人,生气了,跟自己冷战呢。

出息了,学会冷战了。

苏墨哭笑不得,吃了药,躺在他身边。同样是一句话不说。翻身,睡了。

邢彪在磨牙,好你个苏墨啊,一天不说话你都没发觉?老子故意做出来的冷战,你都不会主动求解?成,冷战吧,看这次吵架能冷战几天!

苏墨暗自偷笑,你等我把这场官司打赢了,再好好跟你玩。

官司赢了,苏墨脸­色­难看的很,助理爬山苏律师往下流汗,赶紧扶了一把。这场官司,苏律师赢得很艰难,不是对方律师很强悍,而是苏律师一直在咳嗽。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哑了。

摸到苏律师的手,冰凉的。可是还是不停的出汗。

“苏律师,去医院吧,你这样绝对是发烧了。”

苏墨非常痛快的点头,他要解决家庭内部矛盾,冷战。直接去了医院,他先清晰地跟医生交代自己的病情,着凉感冒,发烧咳嗽,曾经肺部受伤。要求住院。

“你用我的手机,给我先生打电话,就说我昏过去了。”

啊?苏律师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苏墨换上了病号服,把床单盖在脸上之前,对他助理说。

“我先生来了之后,你就装作要哭不哭的样子,一定要特别哀伤。懂吗?”

不懂,苏律师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邢彪手脚冰凉,他都快吓死了,助理说苏律师昏迷住院了。高烧不退,一直咳嗽。你快来吧。

邢彪就把车开到飞机的速度,一路狂奔而来。他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俩大嘴巴,让你就顾着闹脾气,没管他的身体,你以为把药放他面前,他就能吃?你媳­妇­儿不是一天的拧种了,他要是不吃,你就掰着他的嘴他也给你吐出来,你顾着冷战,没管他,不闻不问的,好了,这下好了,发烧进医院了!出点事儿,你后悔自杀去吧。

就算是冷战,也应该挑一个他身体好的时候啊。这不是作死吗?

狂奔进病房,苏墨的助理站在一边,表情古怪,床上,苏墨床单盖着头。

邢彪脚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在哪了。

那凉意,从头到脚,整个人就冻住了。

“哎,邢先生,你没事吧,怎么就跪下了啊。”

邢彪差点晕过去,看见这个样子的苏墨,他头脑里就一个念头,苏墨,死了。

天塌地陷一样,他的心脏也不跳了。直接就跪下了。

苏墨等着呢,他以为邢彪会冲扑来,抱着他狂摇,大呼小叫这媳­妇­儿,你不能死啊,你不能丢下我跟孩子啊。他这时候掀开床单,冷冷的问他一句,你还冷战吗?他绝对说,我不了我不了,只要你活着,我们好好的。

他都想好了,绝对会这样,他就可以把错推到邢彪的头上,然后顺理成章的耍赖。

对,他就是耍赖,他犯错了就不想认错。他就玩赖了。

谁知道,助理一句话,邢彪跪下了?

马上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掀开床单,跳下去就去扶着邢彪。

“你怎么了?”

邢彪都哆嗦了,那么高的个子,那么壮的人,哆嗦的都跟筛糠一样,死死的抓着苏墨的手,盯着他看。一声不出。

苏墨知道他玩大了,把邢彪吓住了,赶紧跟助理一起把邢彪扶坐到床上。

“彪子,彪子,我逗你玩呢,我没事,就是感冒发烧了。”

苏墨摇着邢彪,端来一杯水,想让他缓缓。

邢彪终于动了,自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哎,这是­干­什么啊。疼不疼啊。”

苏墨赶紧拉着他的手,摸着他的脸,都红了,五个大巴掌印。

邢彪一把狠狠抱住苏墨,紧的苏墨差点叫出来,他的力气能把自己的肋骨嘞断了。助理退了出去,这时候不需要他在。

苏墨摸着他的头发。

“我逗你呢,我没事,你别害怕了。”

邢彪身体终于不颤抖了,在他的怀里碰触到他的体温,摸到他的身体,邢彪的惊慌变成怒火。

这是他从没有过的怒火,什么也不说,一句话也没有,把苏墨送上床,摸摸他的额头。

“没事儿,就是发烧,刚才验血了,医生说白细胞不多,没有转成肺炎。吊几天水就可以了。”

邢彪把床单给他盖好,转身出去了。

出去之后,一拳捶在墙壁上,小助理尖叫一声,邢彪的拳头上都是血。

哆哆嗦嗦的拿出烟,一个护士过来特别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医院不能抽烟,引起病人的咳嗽怎么办?”

邢彪把烟盒捏扁了塞到垃圾桶里。转身进了苏墨的主治医生办公室,细细的询问,没什么危险吧,高烧对肺部是否有影响,住几天医院比较好,吃点什么?能不能尽快的让他降温。

“你回去吧,我照顾就好。”

邢彪终于冷静了,小助理有些畏惧邢彪,他刚才那个样子挺吓人的。

苏墨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发烧烧的他昏昏沉沉的,每次睁开眼睛,邢彪都在身边,拉着他的手,眼睛不眨的看着他。

住了两天医院,经过细致检查,退烧了,没有感染肺炎,拿了不少药物回家了。

这两天里,邢彪跟医生说话,嘱咐护士扎液的时候小心点,他血管有些细。可一句话也不对苏墨说,喂他吃饭,给他擦身体,面面俱到的都照顾了,就是不说一句话。

苏墨有些理亏,本来就是他的不对,这下,真把这个爷们给惹了。

结婚好些年,邢彪也生气发火过,大吼大叫的发泄一通,行了。这种憋着,让苏墨也有些不知所措。

回家都是直接抱回去的,一步也不走,直接抱着出院上车,直接抱到床上。嘱咐大淘,不许缠着爸爸,小爸爸病了,你要乖。

大淘乖巧的很,细声细气的挨着苏墨,一会问问,爸爸你要喝水吗?爸爸,我给你背书吧,爸爸,我陪你看电影吧。

睡一张床,苏墨感觉邢彪坐起来出去了。苏墨躺了一会,他还不进来,裹着睡衣去找他。

他坐在书房的睡塌上,嘴里叼一根烟,看着天花板。

“回去睡觉吧。这两天你也没睡好。”

邢彪看他一眼,继续一动不动。

苏墨抓抓头发,哎,人那,做错事就要勇于承认错误呀。

推了一下邢彪的肩膀。

“老彪,你还生气那。”

“我错了,我不该逗你,我也不该不听你的熬夜加班生病了。我那不是工作忙吗?”

邢彪还是一动不动。

“我都认错了,你别生气了,往后我听你的,绝对不会在骂你了。”

“老彪,你别这样。”

苏墨咬咬牙,­干­脆,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跟他面对面,一般来说,邢彪抵挡不了他的诱。

搂着他的脖子,苏墨也决定不要脸了,撒个娇吧。

“老彪。”

稍微拉长了一些声音,亲亲密密的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别生我气了。”

邢彪长叹一声,把他搂进怀里,扯过一边的毯子给他围上。

苏墨心里比了一个耶的手势,就说了这招好使。老流氓吃软不吃硬。好哄。

“媳­妇­儿,你知道我从来不会真的生你的气。”

“那你板着脸,想把儿子吓哭啊。”

“我害怕。”

低下头摸着他的脸。

“我看见你头上盖着床单,我以为,你没了。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我也完了。我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怎么那么傻跟你赌气,害得你病重呢。还有那么多事情我们两口子没做呢,你怎么会舍得我呢。我心都不跳了!恨不得马上跟你去。”

苏墨搂着他的脖子,对不起,对不起,我玩大了,我以为,就是吓唬吓唬你。谁知道,对你伤害这么大。

“你好好的活着,就是我的福气。没什么比你活着更好的了。”

“对不起。”

“没事,睡吧。”

把苏墨抱起来,送回卧室,苏墨扒着他不放,不让他背对自己,让他搂着,必须搂着。

苏墨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可是过了有半个月,他琢磨琢磨,不对味儿。

他们两口子,已经有二十天没有夜生活了,这不科学,邢彪恨不得天天缠着他磕炮,可现在呢,一切照旧,亲他抱他,可就是不磕炮,也说也笑,也跟他闹着玩,就是不进一步亲密。

他琢磨出来了,邢彪在用软暴力惩罚他,表面上一切如常,其实他还是没消气呢,用不磕炮作为惩罚。

苏墨哭笑不得,这老流氓突然不耍流氓了,憋着谁呢。

他不难受啊,一早起来,顶着自己,还就是不碰他,他就忍得住?

好吧好吧,谁让他挑起来的事儿呢,他来好好的哄哄这老流氓吧。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两口不磕炮也不是个事儿啊,所以,邢彪洗完澡出来,看见地上的躺着苏墨的睡衣,跟裤衩。

苏墨把被子盖在腰部以下,手里捧着一本书,可不是刑法,而是花花公子,满纸的肌­肉­猛男。做着各种挑逗的姿势。

他赌一千的,苏墨现在绝对光着呢。

邢彪鼻子一热,妈蛋儿,这二十天憋着苏墨,也憋着自己啊,小彪子硬了好几次,他忍着不磕炮,就是想惩罚苏墨。

“上来。”

苏墨推开手上的花花公子杂志,两个模特特别暧昧的在一起贴靠着。苏墨拍拍枕头。

“我,我去看看孩子,你先睡吧。”

必须忍住,不给苏墨点惩罚不成。不能被诱惑了,转身走了。

苏墨眯了一下眼睛,哼,老流氓,还就不信了,今天勾引不了你。

邢彪跑到外头抽烟去了,艾玛。他媳­妇­儿要疯啊,这是一场战斗,他要打败苏墨,保护自己的地位,让他把自己的话当屁放,给他点颜­色­看看,知道自己也不是没脾气的。

抽了两根烟,灌了一大杯的冰水,在外边逗留半个小时,觉得苏墨差不多该睡了,他才推开门。

推开门他就想跑了。

眼前这幅画面,让他的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苏墨光着身体,被子掀在一边,他在打。

呼吸微微急促,眼神水润,看着邢彪一眼,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老彪,你帮我。”

他的主要目的就是勾引邢彪,邢彪这个样子绝对跑不了了,­干­脆自己不费事儿了,对他招招手,邢彪几大步就扑到苏墨的身边。

什么坚持啊,什么饿着苏墨不给他­撸­管子作为惩罚呀,都飞了,活­色­生香的苏墨就跟一盘大餐一样,摆在自己的面前,他没有直接闯入,那就不错了。

扑上去直接就压倒苏墨,被他的身体撞击的苏墨往后一躺,怀里抱着这个巨型大儿子,摸摸他的头,亲了亲。

邢彪杂乱无章的亲着苏墨,恨不得把苏墨拆了吃下去,啃着他的脖子,啃他的锁骨,呼吸粗重,上下其手。

“知道自己错了?”

哎卧槽,这老混蛋把惩罚留到现在啊。还真是小看了他的自控力,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能想这事儿。

“不做,你就滚!”

“还不认错?那好,我会让你求饶的!”

谁也别说谁,老彪也忍得不好受,既然苏墨不认错,那他就好好的折腾吧。

“说,错没错?”

苏墨咬着牙,他早就认错了,是邢彪不依不饶的。

好,骨子硬,不认错!

苏墨大叫一声,疼得他脸都白了。

“错没错?”

“邢彪,我­操­你大爷!”

邢彪笑了,很好,­精­神很好,那就不要怪他了。

邢彪一直没打过苏墨,他舍不得,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吵得再激烈,基本上都是苏墨踹他,他气的咬牙也不动手。

但是苏墨这次做事太气人了,邢彪抬起巴掌,一巴掌打在苏墨的ρi股蛋子上。

“啊!”

敏感的身体让他这一拍,苏墨尖叫出来。

邢彪知道,那不是疼的,他没有用多大力气,苏墨本来身体就白皙,那ρi股蛋子又圆又翘,让他的ρi股下方有些红,虽然没用多少力气,这一巴掌还是红了,白白的ρi股蛋子多了一个巴掌印。

兴起了施虐欲,邢彪又拍了一下,啪的一声脆响,拍在他ρi股上。

“邢彪!”

“认错,不认错还打你!”

羞辱,他感觉自己就是大淘,大淘太气人了,他才会按在膝盖上打一顿,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被打过,被按着打ρi股的记忆根本就没有。

苏墨都哭了,抓着床单,眼泪汗水一起流着。

“错了,错了,我再也不会了,老彪,老彪,让我­射­,我受不了了。”

“不­干­的你五迷三道你永远不知道错!”

床下,那是苏墨掌管的天下,大事小情都是他说了算,他就是帝王。

床上,那就是自己的战场,多么强悍又骄傲的苏墨,都会被他压着狠狠­干­,­干­的他脱力,­干­的他求饶。

彻底满足自己的大男子主义。

苏墨征服世界,他征服苏墨!

新番五刑昀的日记一

两个爸爸睡觉了,好吵啊,他们那个房间终于安静了,我来偷偷给你们说说,我这一生,不对,从我记事起,我们家的事儿。

他们经常这么吵,有时候是吵架,有时候是就听见小爸爸在叫,我估计是大爸爸在欺负小爸爸,你说我要不要去解救小爸爸,因为第二天小爸爸会赖床,­精­神不太好,有时候还会扶着腰。

这么吵架对我这个小孩来说,影响身体发育。虽然我都免疫了,这么多年了,都习以为常了。我就是希望,大爸爸不要老欺负小爸爸,他一扶着腰下楼,那一天脾气都不会太好。我都要贴边走路。

他们终于不那么吵了,小爸爸也不喊了,可以好好说说我们家了。

我们家,跟同学的家,有些不一样,但是,跟我周围的叔叔伯伯家有很相似,我们都有两个爸爸。

白叔家里有两个小豆丁,太小啦,还流鼻涕呢,所以我不喜欢跟他们玩。

结巴叔家里有个妹妹,扎俩小辫子特别可爱,跟个洋娃娃一样。我喜欢带着妹妹玩。

九叔家里没孩子,不过我喜欢九叔,九叔带我上街不用拿钱包,但是照样可以买好多东西,然后九叔会被训,他们家那个叔叔就回去赔钱。

江叔家里有一个哥哥,那个哥哥好,他喜欢把什么好玩的都给我。我喜欢他。

好啦,说说我们家。

小爸好凶,真的,他说,是他的儿子,我,必须要跟他一样优秀,拜托,小爷我也十岁,我知道什么呀,他上班的时候,我要是在家没人管,他就带我去上班,他跟当事人见面,我就在一边跟着,他让我学怎么跟人交流,怎么询问,怎么了解案情,他开庭打官司,还要我观摩,他的想法是,我接他的班,跟他一样做个律师。到时候,开一家律师楼,那我们家就牛逼大发了,父子俩律师,走路就生见。

搞得我现在,只要同学打架的话,我就会想,按着治安条例,他们应该接受什么样的惩罚。

考试,必须要达到标准,其实很简单啦,小爸老早就逼着我学很多东西,所以课堂上的功课什么的应付的还好啦,小爸说让我做奥数,让大爸爸给制止了。

我会水墨画哦,我的水墨画得过奖呢,我的毛笔字很好看,字如其的,字好,人品错不了。

额,我不会告诉小爸爸,我已经是我们学校的老大这件事,不然他准揍得我ρi股开花。

什么?现在不流行虐待孩子,体罚孩子?你说的是哪国的话,怎么可能,我是从小被揍大的。也不能这么说,小时候谁不淘气啊,欺负小朋友,抄作业,自己偷跑害的爸爸们找不到,动员很多人在网吧把我找到,我小爸爸抽的我ρi股开花,那一次真的疼死我了,一个人都不救我,我趴了两天,就再也不敢偷跑了,放学就要乖乖的回家。

我也不是怕小爸爸打我,而是那次,小爸爸打完我之后,直接就住院了,把所有人都吓坏了,直接就倒下,大爸爸都快疯了。抱着小爸爸就去了医院,医生说他肺部旧疾复发。那次住了一个月的医院。

我哭虾米了,再也不敢惹小爸爸生气了,他不让我做的,我绝对不会做,我不能再看到小爸爸躺在那,我叫他都不搭理我,大爸爸胡子拉碴的拉着他的手,一声声的叫着媳­妇­儿。

从那之后,我就很乖,我也爱小爸爸,我不能失去小爸爸。

也是从那之后,小爸爸很少打我了,我是个乖小孩,保持前三名,会画画,会功夫,会保护弱小,我现在的课外读物,就是小爸爸那一屋子的法律书籍。小爸爸希望我做个律师的话,那我就听话,会完成他的愿望。

其实小爸爸也不是那么凶啦,他会陪我玩,猜图写字,玩数字九宫格,玩成语接龙,也会陪我去坐过山车,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们,我小爸爸坐玩过山车吐得稀里哗啦的,那个样子太丑了,小爸爸不爱笑,特严肃,可是,那次真的是吐得太惨了,最后是大爸爸背回家的。

我睡不着的时候,小爸爸给我读刑法,我就觉得特别安全,踏实,虽然很枯燥,但是很快我就能睡着。

我也迷迷糊糊地看见过小爸爸给我盖被子,亲我呢。

小爸爸爱我,我都知道。他就是不说而已,我什么都知道,我是天才!

小爸爸有好多不会的,他不会游泳,就算是去游泳池,他也要大爸爸扶着。他只会估饺子,有时候还特别咸。他不会擦皮鞋,每次擦完皮鞋,袜子都会脏掉,我会擦,我来做,小爸爸会奖励我零花钱,用自己的劳动赚零花钱,也挺好的。

小爸爸教育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吃亏,咱也不欺负人。

大爸爸说,谁要欺负你,你往死了揍他,大不了爸爸帮你摆平。

大爸爸这么说,小爸爸就可劲跟他吵,吵得让大爸爸去背刑法,故意伤害那一段。

大爸爸就特委屈。

九叔他们说,你大爸爸就是媳­妇­儿奴。切。以为我小不知道啊,那是我大爸爸让着我小爸爸。小爸爸是宝儿,必须要听他的,不能气着他。所以,全家上下,都要听我小爸爸的。

这是爱的一种表现。

我爱我大爸爸,他在我眼里,那就是神!

神是什么?做了常人不能做的事情,那就是神。

我小爸爸那个脾气他都能哄得很好,这就是无人能及。所以,大爸爸是神!

我大爸爸,很拽,那是在外边,谁要惹他,他就能拍着桌子大吼,老子削死你信不信?

他回家了就很乖,一般都是我小爸说,欠揍啊。他就嬉皮笑脸地说,是呀是呀,媳­妇­儿你揍我呀,你揍完了别生气了啊。小爸就会笑了,满天乌云就散了。

其实我喜欢跟大爸爸在一起玩。

他能跟夹着一个包裹一样,把我夹起来,多大了他都抱着我,只要说一句,爸爸,我走不动了,他就背着我,大爸爸说,等我跟你小爸老了,你也要这么背着我们两个糟老头子。

这是必须的,他们爱我,我也爱他们。

大爸爸的地方好玩,我经常去他的保全公司练拳,爸爸说,拳头硬没人敢欺负。再加上你小爸爸的法律,那你就是无敌的了。

他们会说脏话,其实我也会说,但我不敢说,至少在小爸爸面前我不会说,怕挨揍。

大爸爸的会议,我也会参加,用我大爸爸的话,以后都是你的,你要接管撑起来,那就要从现在接触。

所以我知道,有些事情,道理说不能,比凶斗狠的话,还是拳头说话好使。

夜店也会发生斗殴,我也打过群架,一个人偷袭小江叔叔,我就给了那个人一脚,然后小江叔叔吓的抱着我就跑,其实我可能保护他的。

我在学校是老大,我把六年级的那个人打了,我就第一了。谁让他抢我的零花钱,那是我擦了六双皮鞋换来的钱,那是准备偷摸去买汉堡的钱,我火大了,就把那个人打了。老师让叫家长,小爸爸大爸爸都去了,大爸爸差点跟对方的家长打起来,小爸爸冷着脸跟对方交涉,让他们好好管教孩子。

从那之后,没人敢惹我了,我在学校有一群小弟。只要说是我罩的,绝对没人敢欺负。

大爸爸经常偷摸给我买好东西,我只要说喜欢什么,多贵的东西大爸爸就给买。可是别让小爸知道。大爸爸接送我的时候多,大爸爸也带着我玩的时候多,他说男孩子就要有男孩子样,踢球,功夫,各种体育运动,他都支持我参加。小爸爸希望我在屋里悬腕写字,其实我喜欢去踢球。尤其是我们三口去踢球。

踢得满身臭汗的回家,那多好呀。

新番六邢昀日記二

最让我骄傲的,就是运动会啊,一家人一起上的那种运动会,我们家永远都拿第一,谁也不如我们家牛逼,一家三口全是男的,什么项目都难不住我们,我们三口子是跑的最快的,也是最出­色­的。大爸爸会把我扛起来,满场欢呼,那时候我特别高兴。

如果我犯错,我说的是小错,大爸脃都会保护我。不让小爸爸骂人。虽然下场基本上都是我们爷俩一起罚站,那至少罚站还多个人呢。

我们爷俩都训练出来了,小爸爸在场的时候,我们会站着,贴墙跟站的比管条直的,态度很好。小爸爸不在场,我们都是坐着的。保姆阿姨再人我们点吃的,其实小爸爸挺好糊弄的。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这些年,也跟我们一起住,家里就多了两个靠山,其实没啥用,小爸爸发火了,谁说情都不行,挨罚的就要罚。

别人有外公外婆,我问过小爸爸,我有吗?大你爸说,爷爷­奶­­奶­就是我的外公外婆。

但是去年,爸爸带着我跟小爸爸去了一次东北,哪里好冷啊,大雪封天的。那次大爸爸心情很不好,小爸爸搂着他,一直说着我在呢,我在呢,听说,那次是回去是因为大爸爸的妈妈病重,爸爸他们回去送了一笔钱,很快就回来了。

大爸爸是个笨蛋,他说给我生一个妹妹,其实他生不出来,我知道,都是女人生小孩,哪有男人生的。他以为我小啊,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别人家有爸爸妈妈,我有两个爸爸,但是我觉得很正常呀,我们家一直都这样生活的呀,小爸爸就是妈妈,虽然我知道他不可能生得出我,我就不信了我能从他肚脐眼跳出来。

至于妈妈,这个跟我没关系,我有两个爸爸就很好啊。

爸爸们神勇无敌,给我的爱,比他们都多,我身边的那些叔伯,也是这种生活,有很多家庭,都是两个爸爸呀,这有什么呀。没有妈妈就没有妈妈呗,我有爸爸就好啦。

不要再问我,你想不想你的妈妈这种话,这种话对爸爸们伤害很大的好不好?我可以大声的说,我只要爸爸们。除了他们我谁都不要。

看谁敢说,你们家这种状态不正常,什么叫正常?小爸爸说,合法化了,同­性­结婚是符合法律的,是受到保护的,在质疑的话,你这就是对法律的质疑,难道你不爱国吗?不支持国家法律的进步吗?再说,出来单挑,打得你满地找牙!

我不知道谁才是我的亲生爸爸,但是有什么关系,我这两个爸爸对我很好,我们家不需要妈妈,我有两个好爸爸,他们是超人,他们现在爱我,等他们老了,我也一样爱他们。

偷偷的说啊,不要让我的爸爸们看到,他们也有很多缺点。

我小爸爸身体不好,他还抽烟,怎么劝他也戒不掉,害的大爸爸经常唠叨。

大爸爸还经常喝酒,他一喝醉了,小爸爸就踹他,他还是会喝。真不长记­性­。

但是,不管爸爸们有多少缺点,是不是很凶,是不是溺爱,我都会成为他们的骄傲,我会成为最优秀的小孩。

我爱我的爸爸们。

我小名叫大淘,大名刑昀,我是一个很幸运又幸福的小孩。

啊,不说了,有人进屋了。

“大淘,你怎么还不睡,几点了?”

“写什么呢?”

“爸爸,你们怎么不睡觉啊。”

“你小爸要喝水,我起来给他倒杯水。你快睡。”

邢彪给儿子盖盖被子。摸摸儿子的头发。

“大爸爸,亲一下。”

邢彪低头,刑盷在他脸上左边一下右边一下,亲了两口,戳了戳爸爸的左脸。

“这是给我小爸的,你回屋帮我送给小爸爸。”

“兔崽子。快睡。”

邢彪笑著拍了儿子的ρi股一下,熄了灯,顺手把儿子书桌上的本子拿走,这孩子写写画画的在­干­什么啊。

手里端着一杯牛­奶­,回屋了。

屋里还存着刚才过后的味道,苏墨半靠在床头,脸­色­潮红,刚才激烈的亲热,有些透支他的体力。半天没缓过劲来呢。

在苏墨脸上亲了一下。

“儿子送你的晚安吻。”

苏墨笑了下。儿子越大,越听话了,不再跟小时候那么顽劣。

“变乖了不少。”

“上次他偷摸去网吧,害得我们以为他再次被绑架,你旧病复发,他从那之后变乖了不少。把牛­奶­喝了,咱们睡了。”

苏墨懒得拿怀子,看他一眼,邢彪都训练出来了,一看这就是媳­妇­儿撒娇呢。一手扶着媳­妇­儿的脑袋,一手扶着怀子,慢慢的喂他喝下去。嘴上一圈的­奶­,邢彪吧唧亲了一口,顺便在用舌头舔­干­净。

“还是媳­妇­儿嘴上的牛­奶­最好喝。”

“把你的酒换成牛­奶­,我会更高兴。”

邢彪嘿嘿的笑,掀被子钻进去,把苏墨搂到怀里,这么多年,这个姿势睡觉最舒服。

“拿的什么?”

“刚才那小子不睡觉,我看他一直在写日记,看看他写的啥,不会是暗恋谁吧,十岁啦,有个小女朋友也不错。”

“我看看。”

虽然说日记是隐私,但是,偷偷的看,好知道这兔崽子最近在­干­什么。他们俩这个缺德的爹啊,把儿子看管的很紧。

开头第一句话,苏墨的脸啪嗒就落下来,一脚踹在邢彪的腰上。

“你给老子滚!”

“哎哎,那也不赖我啊,谁让那兔崽子耳朵那么灵。”

“妈的,老子给他买耳机,让他带着耳机睡觉!”

邢彪憋着笑,其实吧,他们家隔音挺厚的,就是有时候苏墨控制不住,他刺激的再多一些,苏墨的声音就出去了。

“得得,明天我就把门换了,换成隔音最好的。你别生气啊。你看,咱儿子写的不是挺好的吗?满纸的和谐,都是咱们的幸福小日子。”

“我看这兔崽子又欠教育,怎么着,还打架成风了?他又跑去打架了?你就不能教他点别的,除了打架他就没别的爱好了?”

“我就不喜欢你把他当闺女养,小小子儿谁不爱跑爱玩啊,打架还练胆子呢。”

“那成,明天陪他去踢球,有本事他给我踢个贝克汉姆回来。”

“三分钟热度,今天玩这个,明天就玩那个。”

“你带他玩的时候,你别让他学的满嘴脏话,一身匪气,你看看,他写的都是什么,打得满地找牙都出来了。道理说不通的时候再上拳头。哎,还要多叮嘱他几句。”

“行啦,别­操­心了,咱们儿子成长的挺好。”

苏墨看到最后几句话,点点头,还是不错,我爱两个爸爸,他伸手拿过笔,在下面备注。

爸爸们也爱你,不过,不许打架,让你学习的都要学好。如果你认为现在的功课无聊,我可以让你跳级读书,想想人家十三四岁就上人大的孩子,你离人家还差的很远,谨记,知识就是力量,不可轻举妄动。

还有,趁早睡觉,大人的事情不要管,一直都是小爸爸欺负你大爸爸,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打哭我,所以,这个家,我说了算,你就有一百个靠山,在我面前也不好使。

有些成绩不要骄傲,你要学的还很多。

你也是爸爸们的好儿子,一直乖巧听话,爸爸们会更爱你。

邢彪偷摸的在下面写着。

儿子,你小爸爸的话你信一半就好。高高兴兴的比什么都强。

好啦,睡觉吧。

“孩子他小爸,儿子说希望有个妹妹。”

摸着媳­妇­儿的腰,越摸越上瘾,苏墨缩了下身体,拍了他一巴掌。

“明天问问他,如果他真觉得孤单,想要一个陪伴,那我们就去孤儿院在领养一个。不管是亲生的还是领养的,一样看待。”

“不,我的意思是说,媳­妇­儿,咱们两口子给儿子生一个吧。”

苏墨懒得搭理他了,他就为自己耍流氓找借口吧。翻身背对他,邢彪就蹭上来,贴着他的后颈亲吻着。

“生一个,我们俩的,从你肚脐眼生出来,我从这里播种,你从这里生。”

苏墨狠狠给他一胳膊肘。老流氓,他就一点正经事儿没有。

“滚蛋!”

“这就滚。”

这个男人,跟自己过了十一年,可结婚,就像是昨天的事儿,如今他们已经进入不惑之年,可爱的越来越深,对他维诺,听他的管教,喜欢他叨叨自己,喜欢被他骂,喜欢他对自己发脾气,喜欢他对自己撒娇,喜欢他陪着自己,甚至喜欢跟他同处一室的时候,那呼吸一样的空气。

都说爱有保鲜期,过那保鲜期,爱情就不是爱了。可他认为,他跟苏墨的生活,一直都是刚刚开始。

炙热的爱恋,从未消减。

十指相扣,这就是一辈子不会分开的。

哪怕是眼角出现的细纹,偶尔一根白发,都见证着他们一起生活的每一天。

多一天,爱一点,每天醒来,看见他,觉得自己爱的又多了几分。日子充满希望,那么踏实,那么幸福。

他又何尝不是生活在天堂里,有苏墨,在哪,都是天堂。

“媳­妇­儿,我爱你。”

“我,也,爱,爱你。”

埋在他的肩窝,苏墨平息喘息,邢彪紧紧抱着他不放手,苏墨拍拍他的肩膀,努力把被子拉过来,盖在他的身上。

“别感冒了。”

“媳­妇­儿,我觉得我这辈子挺好的,谁也没有我幸福,因为他们都没有你,只有我拥有你。”

“行啦,感叹什么,你下去,压死我了。”

“不,我就这样抱着你。”

别管多大岁数,他就跟苏墨撒娇,蹭着磨着,苏墨只好答应他。

“行行行,抱着,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哎,一直说,他有两个儿子,邢彪就是他大儿子。

“那你从我身体离开成吗?”

“不成,这么抱着你我舒坦。”

苏墨炸毛了。

“你大爷的想折腾死我啊,给我滚!去书房,跪下,顶书!唱征服!”

邢彪大笑出来,苏墨大吼大叫的时候,永远最帅啊。

邢昀在被窝里叹口气。

哎,这就是他们的生活啊,小爸就是这么欺负着大爸爸,大爸爸一直都是甘之如饴。

这就是我们幸福,吵闹,灿烂美好的生活!

我们会永远幸福下去!

爸爸们,儿子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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