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烈如何能承受?他忿忿地骂着:“李自笑,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老婆都被人弄了,还有脸在这里指手划脚,也不怕人笑。”
独孤庆浑身一颤,脸上显现了怒容,也许他怕得就是淳于烈揭他的底,的以在此守候。但这怎么能够去怨淳于烈呢?换谁经受了这般的污辱,也会豁出命去。
独孤庆没有动,因为李自笑已经忍不住了。只听他狂喝着:“淳于烈,你找死!”已经动了杀机,并采取了行动。
“俺便是要找死,李自笑,你若有种,便把箭射穿俺的咽喉。”淳于烈变得骨气十足,已然将生死置之于度外,他大笑着,笑声惊住了所有的人,独孤庆也蹙起了眉头,他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报复太过残忍了。淳于烈还在笑着道:“李自笑,你快些动手,等俺将你老婆的丑事说出口来,叫你作不得人。”
“好!你就去死吧!”李自笑暴怒着,我听到“嗖”地一声箭响,不觉得闭上了眼睛,但与此同时,又传来了“当”地一声,仿佛那箭被什么磕飞了,我一愣,睁开眼来,独孤庆依然无动于衷地站在我的眼前,那救下淳于烈的不是他,也不会是他。
“林英子?怎么会是你?”李自笑诧异地喊道。
“你不能杀他。”林英子的声音传来,还似三年前的一样冷漠。
“你……”李自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我却是一颗石头落了地,脑海里浮现出了林英子与百里风打赌的情景。我知道林英子这个人的性格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恩怨分明,极守信用,话说出口一定要办到的,淳于烈遇到了她,性命可保一时无碍,只怕也没有什么好结结果。
“李掌门,此人是我几年来一直要活捉的。”林英子象是在求人,但话语生硬,仿佛是命令地道:“李掌门如果愿意将他交与我,我一定感激万分。”
李自笑在那里左右为难,这时传来了柳无痕的唤声:“师兄,就将这魔头交与林女侠吧,林女侠一定会好生处置的,咱们赶快赶路,不然天就要黑了。”
“好吧!”李自笑无奈地应了一声。
“如此多谢了!”林英子客套了一句,吩咐道:“小小,你去闭了他的|茓道,把他从树上解下来,捆了他的手脚。”
“可是,师父,你看他……”小小为难地答着。
“没用!”林英子骂了一句,又吩咐道:“海妹,你去。”
“是!”海妹脆声答道,我的心却是一跳。啊,这是海妹吗?我有那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真想看一看她变成了什么样子。
海妹在麻利地执行着林英子的命令,此刻的淳于烈似乎已经变了一个人,停止了怒骂,仿佛还有些兴奋,嘴里故意喊着:“哎哟,哎哟,你这个女孩子的手怎么这么重?轻些!”一边又对另一个人教训着:“看!看!你看什么!难道没有见过男人吗?”
然后是林英子的一声呵斥:“小小!”
“是!”小小忙辩着:“他,他没想好事。”
林英子冷冷地哼了一声,又命令道:“海妹,把那个袍子给他裹上。”
“是!”海妹答应着。
“嘿嘿!看来俺今日是因祸得福了。”淳于烈无缘由地嘻笑了一句,让人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林英子却有些恼怒,喝道:“海妹,重重地打他的脸。”
“啪啪啪啪!”地响起一串响亮的耳光声。淳于烈却厚脸皮地“嘿嘿”憨笑着,浑不在意自己的难堪。
林英子带着淳于烈走了,人们也已经散去,而我的心却还在为他担忧。独孤庆走到我的身边,我愤恨地看着他,责怪他不该如此戏弄淳于烈,又不顾他的安危,让林英子抓走他。
“嘿!”独孤庆自嘲似地笑了一声,却道:“你在为那个浪荡者担心吗?不,完全不必要,淳于烈落在女人的手里要比落在任何男人的手中都好过得多。”他说着转过身来,缓缓合上棺材盖,一边仍然在嘲讽似地解释着:“这个浪荡者的最大本领就是可以让任何一个女人为他倾倒。哼!林英子刚刚寡居三年,只怕也受不了他的诱惑,等着看好戏吧!”他说完,那棺材盖砰然合上。我心存疑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独孤庆的话,但我知道,独孤庆的判断历来是十分准确的,如果这一次真让他说中,那么武夷山派不知是会倒霉还是幸运呢?江湖中不知会出现一桩丑闻呢还是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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