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关于学习的话题。
数学课后,我随意地向手冢抱怨,“啊啊,今天的课真是难呢,方程什么的,好复杂啊~”
手冢转过头来看着我,神色认真,“是的,连老师都把第二个方程解错了。”
我只有无语拍拍美雪的肩,“美雪酱~你果然也是听不懂今天的内容的吧~”
美雪便转过身来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高傲地一扬下巴,“我根本就没听。”
我有点受打击,没想到美雪已经如此自信,相信是回去自学了的。不由赞了一句,“美雪真是潇洒呐~”
高傲的小萝莉闻言更是得意,“那当然,反正都不会及格,姐姐告诉我,只要高中的时候选文科,数学什么的,学不学都没关系~”
我满头黑线,正准备拯救这被姐姐导入歧途的小萝莉,旁边的手冢已经皱着眉开口,“任何时候都不要大意。”
美雪果然双颊绯红,声如蚊蚋,“手冢同学教训得是,我以后一定努力争取不听课也把数学考及格......”
每当这时,我便含泪远目,告诉自己,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宇宙的语言最终是会统一的。
因为我正在为获得手冢的友谊而努力奋斗,自然而然会对他多一些关注,所以那天很快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国文课记笔记的时候,他的笔掉了3次,因为他是左撇子,所以每次笔都会掉到我这边。捡起笔趁着还给他的时机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他的笔记,发现字迹也比原来扭曲很多。
想着他是不是左手出了什么问题,便试探着压低声音询问,“手冢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有些诧异地望了我一眼,我努努嘴示意他的手,“受伤了?怎么弄的?”
手冢神色有一瞬间的迟疑,才平淡地开口,“没什么,打网球时不小心拉伤了。”
我有点怀疑,却不好多说什么,只有随便地劝了一句,“你还是不要太拼命了,偶尔的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出发哦~”
手冢倒是慎重地一点头,说了一句“谢谢”,语调比平时的认真度更高。
看他好像听进去了,我也放下心来,把头转过去继续听课。
可是事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几天后我吃过午饭,正准备进教室,却被几个看上去颇为不善的前辈抓住,“嘿,把你们班手冢叫出来。”
我瞟了眼教室里正皱着眉看向这里的手冢,心思一转,立马蹲下来嚎啕大哭起来,抽抽噎噎地开始胡扯,“你们不要这样......我......我真的不能.......我妈妈很爱我......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不要逼我......”
周围已经陆陆续续地围了很多同学,手冢也疾步走过来搭着我的肩,声露关切,“你怎么了?”
我本来把头埋在两只手臂里,听到他的声音,便伸出一只手来把他往围观的同学群里一推,声音激动地说,“不关你的事!”然后又将语气调整到无限悲凉,“你.....你斗不过他们的......”
那几个学长本来看手冢过来正准备对他发难,冷不防被我打乱计划,也不好冒然冲进我们教室,在我们班几十个同学愤慨的目光下已明显有了怯意。
这时佐藤老师正好走到教室门口,在听取大家义愤填膺地控诉之后,面色严肃地对那几个学长说,“你们先到我办公室去,等会儿我再来了解情况。”
虽然佐藤不是他们的班主任,但是老师的话作为学生不可能不听,也就耷拉着脑袋走了。
之后老师来拍拍我的背,“好了,小香,不要哭了。告诉老师是怎么一回事?”
抬头看见他关心的神色,压下心中的罪恶感,我又装出一副倔强的样子,死死咬着嘴唇,眼睛盯着别处,一副饱受屈辱又誓死不说的样子。
佐藤老师见状便怜惜的地按着我的头,“不愿说就算了,我会处理的,小香不要想不开就好。”然后分开人群匆匆地走向办公室。
我这才平静下来,抹了抹脸,一副“我内心很澎湃,不要来打扰我的样子”,板着脸走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同学们都对我面露同情,默默地观望了一阵儿也就各自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手冢坐回我旁边,欲言又止几次,终于下定决心般地开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瞥了他一眼,答非所问,“你前几天受伤不是自己的原因吧?”
他神色一凝,声音沉郁,“是网球部的前辈打的,没想到他们还不死心,今天谢谢你了,但你不必......”
“嘛~”我的语气很是无所谓,“这样才一劳永逸嘛~这样一来他们在一年级也成了过街老鼠,说不定还会吃处分。再也不能找你的麻烦了。”
“可是......”手冢声音艰难,似乎不知该怎么委婉表达。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担心,语调轻松地调笑,“啊啊~我可是为手冢牺牲了闺誉,你可是要好好报答我啊~”
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庄重无比,语气坚定,“我会负责的!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单手搭上他的肩膀,严肃地说,“清者自清,况且名乃身外之物,手冢不必内疚,我帮你完全是出于星际的友好主义精神,让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吧!”
手冢还想说什么,被我挥手制止,这一天我俩都没再说话,各自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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