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雅只见宋妖孽一脸错愕,显然尔雅已经说了些什么。他只听损友狐疑道:“虞?难道小鱼儿真的投奔到楚国来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李谦雅站在门口默默流泪,子渊啊,现在是非常时期,你怎么还能喊她“小鱼儿”?这样亲热的昵称不是主动撩-拨你老婆掀桌吗?
可是,登徒尔雅没有掀桌,只是抬头笑靥动人地盯住李谦雅道:“好巧,今天又见面了。”
李谦雅彻底泪奔,一切不言而喻。尔雅啊尔雅,你明知道不是巧合还故意挑衅。
宋妖孽依旧摸不着头脑,傻兮兮地又问:“到底怎么回事?”
尔雅叹了口凉气,对宋玉道:“让谦雅给你说吧,我先回去了。”语毕,果真起身走人,剩下一脸茫然的宋妖孽。李谦雅今天也是一惊一乍,见状干脆端起好友的茶咕噜噜牛饮两口,喘匀气息才道:
“子渊,虞珠真的到楚国来了。”
“哦?”
“还带了个孩子。”
“哦?”
“她嫁的那个人死了,她说这个孩子是你的。”
“……”
李谦雅望着鼓大眼睛的宋妖孽,摇头叹息:“她一个妇道人家,人生地不熟。远道寻来楚国,被我和古月姐撞见,我便先将她收留在客栈。她却一口咬定这孩子是你的,我和古月姐怕有诈,便琢磨着找个时间和你商量。没料到,还没来得及商量,你老婆就先找到虞珠了。”
宋玉显然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我的孩子?是我脑子烧了,还是你们脑子烧了,怎么连古月姐也相信她的混账话?”他们明明知道的,当年自己虽年少风流,但与这个小鱼儿绝对只是单纯的红颜知己。
那年季夏,虞珠泪眼婆娑地求宋玉带她离开王宫,他也决然拒绝了。他就连小鱼儿的手都没牵过,时隔多年竟然扯出个孩子来?
李谦雅挠头,颇有些为难道:“我们也不愿相信,可是……当年咱们在韩国不是有一夜你醉了……”
“狗屁!”宋妖孽难得地发火,把手中竹简一扔大怒,“谦雅,我问你,你醉酒醒后,做过的事情能不记得?”
“呃~~”李谦雅咋舌,“话虽这么说,但是那晚你醉得那么厉害,当年又是年少方刚。再说了,她一个女子,有必要千里迢迢来污蔑你吗?”
“怎么可能?!”宋妖孽怒发冲冠,“就是因为我那晚醉得不省人事我才敢保证自己什么都没做过。我醉得都晕死过去了,能对她怎么样?更何况,第二天早上起来,我衣裳完好。她若要想让我负责,当时怎么不找?求着我带她离开王宫时怎么不找?发现有了孩子的时候怎么不找?偏偏这个时候秦国要吞并韩国时——”
话未毕,宋妖孽似乎想起什么地顿了顿,蹙眉危险地眯起眼眺望窗外。是啊,这种时候,偏偏在这种时候,韩国即将灭亡之时,她来了……还说有个孩子是他的?
李谦雅见宋妖孽沉吟,以为他记起那晚什么细节,忙道:“你那些风流事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帮你瞒不住了,怎么办?”
顷刻,宋玉才回身,眼神镇定地看住李谦雅。“我要见古月姐。”
“古月姐?”
李谦雅称奇,如斯状况,不是更该先去见虞珠吗?还没反应过来,宋玉已经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如果说,好友谦雅好骗,古月姐为何也相信虞珠,还让谦雅把她呣子安置在客栈?难道,真的和当年那件事情有关?
那件……只有他、古月姐和虞珠知道的事情有关?
虞珠,你到底为何而来?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