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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婚事

“再说一个字给我滚蛋!”

吴一剑闻言,背上剑老老实实的走了,杀就杀谁怕谁!

白小鼠坐在软榻上,晃悠着够不到地面的脚,琢磨着慕容铮的那点破事,心里不禁暗骂慕容铮白痴:“云姑娘也是他能去请的!那可是狐狸­精­里的狐狸­精­!榨­干­他都不知道死的。”

小黑赞同的跳出来,这位云姑娘可不一般,表面看似柔柔弱弱武功决不在皇甫飞楚之下。

小小年纪多灾多难,能有今天的成就全凭自己的努力,岂是慕容铮一个受过一点小委屈的太子能理解的,糟就糟在此女还很美,不是虚伪的美,是经过人生洗礼后升华的娇­嫩­。

白小鼠突然瞪小黑一眼:“你流什么口水!你别告诉我你看上她了?!”天啊,它家的母老鼠还不哭死。

小黑翻个白眼——‘不至于,虽然她比较好看了一点点。’其实是很多点——‘可我不会见异思迁。’——

白小鼠很想把它踹出去,它还见异思迁别吓死了人家的小美女。

白小鼠并不否认云姑娘的外貌,她则是在想一名女子能掀起多大的浪,在大环境不给她机会的前提下,她会不会舒展出自己别具一致的特­色­,可不管是什么,都会如她料想的结局一样,红颜祸水!

慕容铮带着云儿上路了,行路上两人并没有说话,少了云翠院里的缠绵悱恻,外面的风貌更令云儿心旷神怡。

丫头小北心里不悦,她陪了小姐多年对小姐的为人处事知之甚详,心里不禁对慕容铮埋怨了几分。

慕容铮以为生母庆寿的名义请云姑娘去跳舞,这件事他做的理所应当,一个戏子而已请去没什么不妥,下面就看慕容尊是否还能如此嚣张!

……

另一边:元国的皇宫也不得消停,元夕夜怒气腾腾的站在储秀宫的大厅内,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宫女,眼里更冷了几分:“怎么?刚来我元府几日就迫不及待的想树立你的威严!”

长孙临律闻言不卑不亢的行礼,眼里流露着不屈的坚定:“爷多心了,臣妾只是教训几个犯错的奴才,后宫目前无人管辖,臣妾只好亲自动手。”

元夕夜更怒了:“好个亲自动手!不就是一副破镯子碎了就碎了!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捉拿凶手,成何体统!”

长孙临律并不畏惧元夕夜的怒火:“对爷来说也许只是一副手镯,但是对臣妾来说它是臣妾的母亲送给臣妾最珍贵的礼物,臣妾想找出凶手有何不妥吗。”

废话,他倒是小瞧长孙临律了,一副手镯也能编出高贵的出身,如果她真的为了找出凶手,何必只对母亲放在她房里的丫头出手!“哼!用不用我派人把手镯送到你娘那里,让她给你评评理。”

长孙临律依旧如初:“单凭爷做主。”愿意拿去就拿去,她母亲当然会向着她!不管元夕夜说什么,她今天一定要处置这些无法无天的奴才!

元夕夜岂容她放肆!本以为她能认清自己立场消停点,如今看来是他高估了长孙临律的智慧!

这些小事本不用他过问但偏偏母亲闹着让他来,他已经憋了一肚子气现在正好不用留情面:“行呀,本王今天就为你做主了!来人,把房里所有的丫头拉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长孙临律闻言,开始并没有反应,但当看到侍卫在拉自己的陪嫁丫鬟时,长孙临律脸部有些变化,也瞬间明白了元夕夜的意思,他分明是想借这次事件打压自己所有的势力!

梅红害怕的看向小姐,眼中流露出一丝祈求:“夫人……夫人……”

元夕夜接着开口:“还有这两位老嬷嬷一块拉去行刑!”

长孙临律突然拉住她们,忍着心里的委屈小声道:“请爷开恩,是……是……”长孙临律紧咬牙关道,“是臣妾记错了,臣妾不小心打碎了镯子!”

“大胆!你爹娘没教你三从四德吗!你这人竟然蛇蝎心肠!拿休书来——”

长孙临律闻言瞬间下跪,脸上充满了忧虑:“爷,臣妾不是有意的,您给臣妾个机会,爷,随便您怎么罚爷,不要把臣妾休了,请爷再给臣妾个机会。”说着不停的磕头,深怕元夕夜真把她休离。

元夕夜冷哼一声!他迟早要找个机会把这个女人光明正大的赶出王府!元夕夜想到这里瞬间一惊!他是怎么了!他竟然对他娶回来的女人抱着这样想法?

元夕夜紧握双拳,挥退脑海里的身影道:“让你家小姐去佛堂好好为本王祈福,顺便提醒下你家夫人,不久皇甫小姐要进门了,品级比她高一级,让她好自为之!”元夕夜说完,起身走了,徒留屋里人形­色­各异的脸。

长孙临律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做了什么?她错了吗?她没指望得到元夕夜的家,更不想跟谁争宠,后院新进的各家千金她一律好颜相待,这次不过是不满婆婆安Сhā在房里的侍女太嚣张,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长孙临律缓缓的张开眼,不是她的听月楼,不是她熟悉长孙国,没了身份的优势,她现在什么也不是,她嚣张?可笑!她哪里嚣张?她何曾在他元国的领土嚣张一分:“走吧……扶我去佛堂。”

梅红心疼的扶起小姐,心里有怨言也无处诉说。

老嬷嬷们低着头跟来,她们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长孙老爷向来溺爱小姐如果老爷知道小姐受这样的不公,他会不会心疼。

老嬷嬷们想等战事过来,等一切平息,老爷定不会容忍有人这样欺负小姐!

长孙临律却不这样想,她已嫁为人­妇­爹爹又能维护她到几时,毕竟这里是元国的后宫,难道她每次受了委屈还能次次向父亲哭诉,于其指望父亲不如她自己变坚硬。

长孙临委何尝不想和离,但她已经不能给长孙府丢人现眼,所爱非人,她怨得了谁:“张嬷嬷,我禁闭期间找个机会把那两个挑事的女人做了吧。”

张老嬷嬷应了一声,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是夫人特意配给小姐的使唤,这些勾心斗角她在长孙国的后宫见的多了,弄死一个几个丫头对她来说习以为常。

元夕夜从储秀宫出来没有去乾清殿转到去了凤宫,他纵然孝顺但也绝不容许母亲­干­预他的家事!

……

白小鼠望着边疆的滚滚黄沙,感叹的放下瞭望镜:“元夕夜就是命好呀,没事在家里打打孩子,看看戏曲,哪像我们风尘仆仆的在这里喂狂风。”

小黑无聊的瞥了主子一眼,想嘲笑元夕夜就明说何必暗讽——‘女人都一个德行。’——

白小鼠瞬间揪住它的耳朵:“你敢再重复一遍试试!本大爷现在就把你扔下去堵城门!”

国与家之间153解读

小黑赶紧用小爪子抱住小鼠的指头,求饶道——‘不说了,不说了!放手要掉下去了!’——

“掉下去也活该!看你还敢不敢放肆!”白小鼠放开手又不甘心的把小黑翻了个跟头才拿起瞭望镜观察远方的情况!

……

六天后,凤君蓝回来,他笑了一下意思不用多说。

当天吴一剑也回来了,明明是去执行任务,人却胖了一圈?

白小鼠无奈的摇摇头,心想唯一能把劳吃结合做到最好的就属吴一剑了,她也不怕把半路招来够:“你们休息两天剩下的就是等结果……相信他们不会撑太久……”

吴一剑心想废话,国君快死了,名臣都绝了剩下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臣子,如果还撑久了就逆天了,可……吴一剑觉得有件事他要说一下,吴一剑四处看了一下犹豫的搓着手背。

白小鼠看他一眼:“怎么还不走厨房给你准备了包子?”

吴一剑再次看了周围一眼,确定四处没人后,庞大的身躯移动到白小鼠身后,弯下厚实的腰想对着小鼠的耳朵说话,后发现弯不下去,只好站起来道:“小鼠,你说咱们两男人成亲是不是不好?”

白小鼠迅速看向他:“你说什么好?”看来他吃的包子只长­肉­了!平时杀人的剑法咂那么狗屎运!莫非都是自己撞剑上滴!

吴一剑闻言脸­色­通红,肥胖的手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他肥胖的脑袋:“那个……那个,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装女人,这样我娶你就不会有人说你……”

白小鼠觉得这句话太有问题了,什么叫说自己:“不错的主意但换回来更好,你装女人我娶你,别忘了是你爹把你卖给我了。”

吴一剑闻言立即不高兴了,他怎么可以装女人,白小鼠长的瘦瘦弱弱皮肤又白,他装女人更像:“你怕什么我不会嘲笑你……”

白小鼠无语,这家伙不会是真打算跟一个男人……恶……“吴一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是女人!”

吴一剑顿时眼睛大睁:“你是女的!你是女的?你真是女的?你怎么能是女人!”隔了很久又喃喃自语道,“你就该是女人……”

白小鼠无所谓的耸耸肩:“需要重复三遍吗?我本来就是女的,要不要检查看看。”白小鼠说着毫不在意的解自己的衣服想任君观赏一下!

吴一剑脸­色­瞬间充血突然握住她的手,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失望没看到:“你……”突然他回过神来,立即扛起白小鼠就要回家,“反了!反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战场是男人的天下,女孩子就等在家该等着当新娘子!”

随后又自己傻笑着自语:“……原来你真是女孩子……”

白小鼠无奈的摇摇头,原来吴一剑也很传统,失望呀,白小鼠脚法借力吴家心法运转到第二层轻易的分开吴一剑的手臂,踩着他的肩膀飞身落在吴一剑身后,语气平和的开口:

“吴一剑,那封信只是个笑话,我是我你是你,我做什么不需要你的认可,我要什么也与你没什么关系,这场战役,我出金银你出力,如果看不惯你可以收兵。”

吴一剑突然觉得小鼠说话的口气很怪,似乎答错了会距离她很远很远,但女孩子不就是应该呆在家里……吴一剑突然问了句:“元夕夜是不是知道!”

白小鼠点咩,纤细的手指拿起城墙上的瞭望镜前看着远方的风景!

吴一剑笑了,笑容满意至极,原来如此,可吴一剑还没为此高兴又看向白小鼠。

她是女人,意味着即便身居高位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司徒家主传承了这么多年女帝又如何,还不是指望长孙正功,司徒娶的那个男后背着他养了多少女人:“小鼠,你把事情想简单了,如果你称帝……你可能……”

白小鼠突然觉得吴一剑很烦,那是她的事!怎么!也想来教训她让她相夫教子,或者与元夕夜一样赏赐给她个后位然后承诺一世宠爱!

笑话,她可不是萧染:“吴一剑,那是我的生活方式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在我的生活的年代男人无权­干­涉女人,女人也不见得非依靠男人!所以别让我听到你的谬论,我会觉得你们有病!”

吴一剑不解:“木系国一样男尊女卑!”

白小鼠旋转着瞭望镜拉近远处的风景:“那是萧染的森系国,还记得林飞叶吗?”

吴一剑点点头,为什么提他,他以为小鼠把他忘了呢,毕竟后来小鼠对他的态度一般。

白小鼠却笑了,嘴角轻抬有讽刺有留意:“我爱过一个男人与他长的一模一样,后来他离开了,他不接受我的生活方式我也不想让他为难,开始我以为飞扬能像我代替萧染一样代替飞叶的位置可惜,他没有来……”

小黑刚爬上来,听到一句时又缩了回去,主子很久没想飞扬了,它以为她把他忘了,六世的缘分都不能厮守小黑很怕这一世她们也有所牵扯。

吴一剑神情立即紧绷,他笨吗?不,他聪明,只是懒得用在不重要的事情上,就像他的感情,他爱与不爱都是一种存在方式至于爱上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他根本不在意所以就不用心:“什么叫做代替萧染一样?”吴一剑问完紧紧的盯着白小鼠。

白小鼠诧异的回头:“就是代替,这个身体的主了死了你不知道吗?她死了,我想活着就占用了她的身体有什么不可!”

吴一剑脸­色­越来越难看:“你以为我会信你!太荒谬!”

白小鼠才不管他信不信,又不能动摇跳转空间这种诡异的事实:“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当初不是调查过很多萧染的资料,哦,忘了你比较傻不知道,慕容尊应该查过,槵他再聪明也不知道灵魂入侵。”

吴一剑突然有种无力感,就好像自己信了一辈子的道德伦常顺畅崩塌一样的茫然:“你的意思是,你是萧染,凤君天的一个妾室;而你又说其实你不是萧染,你只是占据了她的身体……”荒谬!太荒谬了!

白小鼠看着吴一剑发青的脸­色­顿时有点抱复的快感!活该,一群自以为事的家伙,宇宙何其广阔,生命对于它来说只是演变的过程,可生活在自由中的人们又是何等的贫瘠,连个可以相信的传说都没有。

吴一剑突然道:“我不信!如果你不是萧染,萧染不是你,她的家人早已经把你烧死了!”

白小鼠笑了,确实该如此,事出反常即为妖,不管这位妖是好还是不好在孩子多的萧家都会被弄死:“可惜,他们知道的时候,白小鼠的身份已经有了自己保护自己的能力,何况我一个妾室所生,平时又没人注意谁会知道我什么品­性­。”

吴一剑看着她,觉得陌生且害怕:“你还会走吗?离开这个身体去你该去的地方。”

白小鼠靠在城墙上:“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你看。”白小鼠指着远处的马群:“是不是很漂亮,说不定我会爱上这里。”也只是说不定。

吴一剑望着她的背影慢慢的走过去圈住她的身体,瞬间为她挡住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风:“白小鼠……我该信你吗……还是你连名字都是假的……”

白小鼠靠在他软绵绵的肚子上,很负责任的道:“真的,货真价实的艺名,你不明我给你的名片吗,上面记录的是我们地方的通用语,所以你才会看不懂。”

吴一剑闻言掏出挂在脖子上的名片,虽然不懂上面写了什么,可单看质量也知道上乘,如果真存在她所说的地方,在那里她也是人中龙凤吧,要不然怎么可以把这张小东西做的如此­精­致。

吴一剑坐到地上,站着的白小鼠也不过才到他的头部,他把肥肥的大腿盘起来让小鼠坐在其上,然后拿着手里的名片研究着上面的字迹:“写的什么?”

白小鼠重新拿出一张一模一样的,毕竟她的名片种类繁多记不住很正常:“看到没,这三个大字是我的名字,从左到右读做白小鼠,下面的第一行是住房电话,第二行是手机六组手机号二十四小时开机,第三行是地址,很长吧,比你的吴国也不差。”

“那你是女人吗?”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总之他问了一个无聊的问题。

白小鼠点点头:“废话,要不然我能说我爱上一个男人,他是特警我是卖消息的,不怎么搭。”

吴一剑没兴趣听那个男人,如果他真敢跟小鼠一样来,他就敢弄死他:“我要查了才能信你。”吴一剑看着名片上认不得的三个字,纠结的皱着眉毛,他深信这是一种土著语言,一定是!

而白小鼠则是在骗他,为了不回去,为了光明正大的呆在战场上的借口。

白小鼠才不管他信不信,她就是说来过嘴瘾的:“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慕容尊,吴一剑对自己的心思无害,慕容尊就说不定了,谁知道他会不会背后用­阴­招!

国与家之间 第154章 皇启

吴一剑自然不会说,可这个秘密压在心头却不似往日般得意吗反而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突然有些怕白小鼠就这样失踪。

白小鼠站起来,把吴一剑的手臂弯成弓形,踩着助力爬到他的肩膀上瞭望看远处的风景:“这大好河山不给我可惜了。”

吴一剑看着远方,边关的城镇一望无际的荒凉,风吹草长大漠孤烟何来可惜之说:“如果苏国是你的,你是不是就会不走了……”

白小鼠笑笑:“也许吧。”毕竟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统治权是何等的诱惑。

刚爬起来的小黑又跌下去了,莫非主子故意的?认定吴一剑会帮她?

……

吴一剑离开了,消失了三天三夜然后风尘仆仆的回来,变的有些沉默人也不怎么说话,但是吞并苏国更用心了,他重新调集了十万大军准备一举gong下苏国。

白小鼠当天率领了五万大军从西侧进gong飞天城,吴一剑率四万大军从东进发,展开了对苏国全面打击的第一站!

慕容府内的慕容尊脸­色­十分难看,吴家什么意思!十万大军?他们可知道有违十大家族定下的和平条例!

莫非吴国真想把白小鼠培养成他们的心腹?但吴掌杀不会不知道白小鼠那么好控制,莫非他知道小鼠是女人有意成全吴一剑?慕容尊觉的更荒谬!吴国历来不让女子参权!

还是说吴国无私到为了区区黄金连十万大军也肯出借!

……

元府内,元夕夜反倒有些羡慕吴一剑的立场:“竟可出兵十万,想必在小鼠心里吴一剑的价值比自己高多了。”元夕夜苦笑的放下手里的笔,有丝嘲弄有些无奈。

元夕夜突然觉的自己最大的对手是吴一剑,吴家的行业让他们可以不顾任何人的看法独特专行,元家和慕容家则不同,他们身上背的责任远不是他们说放弃就放弃。

即便是慕容尊没有绝对的把握也不敢说娶小鼠,可吴一剑呢?!谁知道那个死胖子什么时候能扮猪吃老虎!

远在边关的皇甫飞楚也震惊了动辄十万大军为了白府对上苏国,单这个数字已经是公国史上对外出兵最庞大的家族,吴家想做什么?

……

苏国开始节节败退,国君疯傻,新太子掌朝,武功一般、谋略也一般,因为太依赖苏紫宸导致苏国根本没有能上位的太子,再加重要武馆死伤惨重,苏国只能一退再退!

长孙正功得知吴国竟然敢出兵十万时,也收到了来自另八国的声讨奏章:一致谴责吴掌杀行为过激要求制裁!

长孙正功立刻召开紧急商谈,聚集了十国领袖,质问吴掌杀为何大军压境苏国,还一路攻下了二十座城池,现在直指京都,吴掌杀未免太放肆!

元释缕缕胡须有些不悦,他以为白小鼠会跟皇甫飞楚借兵,毕竟飞楚的兵力就在苏国国内,这样等白小鼠攻下苏国,元家才能拿到更多的利益!

慕容关天则皱着眉,只要与吴掌杀有关的问不出个结果,但他还是像听听是什么让他冒如此大的风险为他人做嫁衣。

长孙正功不悦的看着吴掌杀,他有意让司徒国进gong苏国,可以确保他在苏国的领主权:“说吧!必须给在坐的人一个交代。”

吴掌杀坐在第四顺位,手指反复的揉捏桌子上的酒杯,脸上没有一丝变化:“交代就是:兵不是我派遣的,至于我儿子喜欢谁用了什么办法讨好对方欢心,你们很好奇吗?”

慕容关天看向他,这位揉捏着十大国gong守设备的大国国君自有他的威严:“掌杀兄还是如此洒脱,儿子喜欢男人也能放任至此。”既然大家都不点破,他也没必要说。

吴掌杀闻言苦恼的皱皱眉:“生儿不孝,不比慕容兄养出的好儿子,孩子们的事,各位有必要大惊小怪!”

元释微微一笑,苍老的脸上丝毫不显老态,手握公国大部分财权,他的生意规模不比吴家杀过的人范围小:“吴老弟,苏国可不是孩子手里的玩具,不该说抢就抢,应有……”

吴掌杀看看沙漏,他一会还有一笔生意:“你也去抢,谁抢到就是谁的!诸位加油不用眼红白府,只要你们发兵!打下来也是你们的!”

众人闻言顿时恼怒,但对着一个杀手很多事敢怒不敢言。

而敢言的元释、慕容关天绝不会发兵,因为来时儿子们已经说了,苏国是白府的不能说话。

其他国家只能心里暗骂,但没人敢冲撞被三大家族包庇着的白府,不想活的才跟白小鼠抢苏国,但也有人心里暗乐,吴掌杀这句话无疑得意了元、慕容两家。众人都知道他们三家想平分利益现在明显吴家对白府出力更大,白府一定会偏袒吴家。

在坐的所有人几乎都出于这点考虑,才有了今天的会议。

长孙正功闻言冷笑,吴家未免太张狂,别忘了自己也可以支持司徒家族夸地域作战!

吴掌杀不受威胁的喝口茶,谁喜欢去抢尽管去,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多了!何况没有长孙临文的长孙家也不会是只没有牙的老虎,别人怕他,难道他们三大家族还不清楚其中的关系,比之以前的皇族,长孙家没有那份威严!

长孙正功暗自握紧拳头,吴掌杀越来越不像话,他就那么自信没人敢抢苏国的利益!那可未必,整个苏国或许吞不下,但一点领土尚且可以!

于是长孙正功放话了:“既然事已至此,苏悟道身染重病,苏国无人可守,任何人任何势力都可出兵苏国,所获得的利益不用上缴,散了吧!”就算是烧杀抢掠他也要拖住吴家,等苏国被洗劫完了他到要看看白府和吴府能得到什么!

此决定看似相当合理,而且以其的负面效应据对广大,这意味着任何小团体都可以从苏国抢走东西后撤出,或者­干­脆掳走两个少女就此消息都变的合情合理,难保不会有各大势力趁机作乱!

皇甫则首当其冲,大小官员开始上书让少主抓住这次机会,话语中不免谴责少主懦弱、依赖元家、胆小不敢出兵。

皇甫飞楚拿到信件时直接烧了,首次觉的他的忍让只是让更无知的人多了一个扰乱视听的理由:“看来回去后不用让他们活着了。”

……

一片红与皇的交织中,负压数百里的宫殿上空飞过几只苍鹰,长孙府内,一座不起眼的小楼中,柳枝在湖面轻轻的滑动,微风吹过两岸的花圃,散发着无尽的幽香。

景妃起床后觉的身体有些不适喝了些草药又睡下了。

皇启无奈的叹口气,他还未决定是否参与苏国的是非战,他已经收到了白府的警告书!皇启苦笑的把纸条碾碎,到底还是低估了白小鼠的狼子野心!

皇启走下楼,一袭儒衫一块美玉,素中镶嵌着风骨、净中带着悠然,这份与世无争的透彻,终究不能有外漏的侵略­性­,不知道何时他才能站子着数百里的高墙中,真真正正的做他自己!

皇启抚弄着手里的箫,有些忧虑景妃的病情,就在皇启决定过去看看时,一抹身影悄无声息的落在皇启的身侧。

皇启走了两步随后猛然转身震惊的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影:“吴……掌杀……”

吴掌杀拱手一礼:“参见皇上,恭祝皇上福体安康。”说完后直起身眼光诡异的看着眼前的人。

皇启嘴角动了一下又收住,很诡异的功夫他到了身后竟然没有发觉:“吴家主严重,不知吴家主找在下有何要事。”

吴掌杀笑了一下突然走了,就如他来时一样突然走的时候也看不出他想­干­什么,莫非只为了一句请安?皇启觉的荒谬!但吴掌杀不说,他又何必去猜。

吴掌杀从长孙府出来,眉头隐隐的皱起,不愧是曾经的皇族,觉醒的一脉功力竟如此了得!

即便是吴一剑、元夕夜也不见得能如此快的发现身后有人,如果再过几年恐怕没几人是他的对手!看来皇启不除,后患无穷!难怪先者会定期向皇族提供折损筋脉的药物,果然是霸道的传承!

皇启在抵达景妃宫后,突然有些后怕,他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皇启站在原地不动了,他刚才是不是发现的太早了?皇启心惊的坐下来,回想自己回头时什么表情,吴掌杀?希望他能跟他的身份一样,别多管闲事!

……

吴掌杀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如果关系他死后他儿子是否有能力压制住皇启就另当别论,如今十大家族掌权已经几百年,没人愿意交出自己的权利,挖掘一个帝王登基!

……

长孙正功的话已出,并没有收到像预期一样的效果,确实有不少人想分一杯羹,可计划尚在腹中时已经破产。

因为事后白小鼠先一步把此人曝光,包括行动计划、动辄人数、强抢数目罗列的一清二楚!并且当晚灭门以儆效尤、杀­鸡­儆猴!把该组织旗帜挂的到处都是,警告别人放聪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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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与家之间 第155章

公国突然安静了,各路势力犹如被卡住脖子的怪物没人再自命不凡!

白府的形象顿时诡异起来,杀人的手法和作风不禁多了几分慎人的­阴­气,在人们心目中不堪重用的白府主人顿时如一头久卧毒蛇吐出了它殷红的信子。

……

长孙正功气的感染风寒,司徒家的兵动不动成了压在他身上的包袱,长孙正功躺在床上咳嗽声不断的加重:“爱卿,元家有没有什么消息……咳咳——”

“回皇上,元家无意参与……”

长孙正功挥挥手让其下去,不参与也好,元家不指使皇甫家族壮大自己的势力,最坏的结果无非是白府接替苏家,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化解周国的第二次上书。

……

白小鼠率领十万大军频频进驻,从借来的十万到滚到二十万大军,一路从新城打到国都、从政事融入军事、带领她从皇甫飞楚那里要来的五万百姓经过一个月的‘扫荡’攻破了苏国国都,结束了苏国三百年的统治……

历史在这一刻为十大家注入了一方新势力——白府,苏国进入白府历一年。

就在众多势力都等着看白府统治苏国应该叫白国的笑话时,白国却出奇的平静。

苏国国民除了换个名字没有任何损失,战争对他们的波及少的可怜,除了封了几天茶楼、听到了几声炮响似乎没有战争的感觉。

白小鼠身穿龙袍做上了如今帝王之一的位置,望着庞大的国土面积、看着富饶的大好河山,蹬在望月台的高位,白小鼠不禁心生畏惧,看着虔诚膜拜战战兢兢的子民远不是拉下几个政客可以比拟的畏惧感,权利原来可以如此的可怕。

小黑站在最高点,踩着脚下随风迎展的旗帜也不禁有些惆怅,曾及时和它机会忘记了登高一呼是如此的滋味。

白小鼠走下受封台,除了自嘲还是自嘲,想她一个生活了近四十年的人,见过无数国家元首于世界战争,竟然被冷兵器感动,多么优美的河山、多么有趣的人群、十分富饶的领土、谁能抵制绝对拥有的诱惑、谁忍心辜负了一个个视你如父如母的子民。

束缚——来自内心深处不可撼动的敬畏。

这种敬畏虽然不如元夕夜多,可她能体会了,当土地踏在脚下,放弃,是多么可笑的话。

公国白府历一年,十大家族重新规整,苏国祖祠消失,白府传承,长孙正功为其举办了盛大的歌颂宴,公国全体子民朝拜,迎接新生皇族的到来。

一个月后,公国恢复了原有的平静,皇甫家族撤出占领的六座城池,归还原本侵占的所有财务。

皇甫飞楚归国后,果断处决国内的两大相王,弹劾了国内地位最高的武将,成为皇甫国当之无愧的太子爷,荣登皇甫国第二尊贵的宝座。

吴国撤兵白国,司徒家的军队平息,安静来的如此诡异,似乎都在等待着,等着周国再次出来搅局。

……

慕容府的气氛很安静,就如他们自始至终没有参与变革一般,并未在慕容府激起一点动静,但本和谐的环境却因为一个女人的入住变的微妙起来。

慕容关天皱着眉看着下面跪着的小儿子十分不悦:“身为一国少主,竟然安排那种女人住进府里,你可知罪!”

慕容铮恭敬的一拜,坦言道:“回父王,儿臣并未有任何想法,只是母后寿辰,儿臣想为她老人家贺……”

慕容关天眉头一皱:“行了,不管什么理由你的做法有欠妥当,现在把她安排出去,表演完送走。”

慕容铮收回态度,恭敬的道:“是。”

慕容关天闻言满意的点点头:“下去吧。”公国第一名妓他怎么会不知道,只可惜她没有生在昏庸无能的君主身边是她的损失,更何况听闻这位名妓心思慎密,恐怕不屑流入官途。

但不管是哪一种,她的身份都不能踏入慕容府!

慕容铮从正殿出来,冷笑瞬间爬上嘴角,如果是慕容尊带回来,他恐怕会欢迎之至,慕容铮望向祖祠的方向心里充满了无奈:何等荒谬,既然选择了自己,为什么还有人要抢位,十年的荣华不足以弥补他的委屈,还有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慕容铮心里不甘的拂袖而去!

……

清风拂过西苑的柳枝,花草的枝叶随着风肆意的摇摆,石头铺成的小路旁折­射­出迷人的景致,荷花漂浮在碧绿­色­的湖面上,摇曳出一圈圈涟漪。

云姑娘在丫头的陪同下坐在凉亭旁,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收拾行李去吧,我们明天住进驿站。”

小香不懂,为什么?自家小姐虽然不是名门所出,可所到之处无不是家主出迎,即便慕容府身份尊贵可还不至于把小姐赶出府门:“小姐,您别多心,慕容少主会帮您的。”

云姑娘闻言轻轻的笑了,一个孩子,自己尚且能看清他的计量,慕容老爷更能一目了然,只希望罪责不要降临在云翠院就行。

小香歪着头看向自家小姐:“小姐,你看这里多漂亮,一个小小的西苑都有如此­精­致的水准,您说慕容府曾经最尊贵的少爷住的地方能如何的讲究!”

云姑娘不悦的看向小香:“这个问题也是你能问的!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小心我也保不了你,好了,扶我回去。”

……

慕容二夫人的盛宴本应该宴请好友、邀请友国,然后各国带着自己可以婚配的女儿与慕容府贺寿,顺便联姻。

可今年二夫人寿宴有些尴尬。

大夫人回来,她的地位明显需降一级,但因为她是少主的生母,加上五年来积累的威信,没人敢怠慢,于是出现了微妙的局面,府中总管不知按什么规格举办,所以迟迟没有提出准备方案。

慕容老夫人是何等的睿智,她能教导出慕容尊者就不是等闲之辈,她虽然老了可不代表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在距离二夫人寿宴一个月之初,她以为老爷、少爷祈福的名义,闭门谢客,至于别人想怎么办早已和她没有关系!

慕容尊对此事并不关心,府中总管亦不敢问少爷的意见,少爷的地位比寿宴更加微妙如果问了岂不是找死!

慕容铮则开始积极筹办,因为正直白府上位,公国刚刚恢复宁静的时候,所以他广发邀请函,甚至给了新近的白国一张、还有周国的大臣。

此请柬一出,无疑迎合了众人急需的宣泄口,周国、白国婚配都是最有探讨­性­的话题。

尤其是婚配让想攀附慕容家族的各大势力抓破了脑袋!慕容府两大少主掌权,万一讨好不当就可能满盘皆输,没人想赔了夫人又折兵,于是带入的女儿就多了些看头。

因为二夫人是少主的生母,此次带去女儿的大方向是给慕容铮的母亲看,所以很多人选了身份不低却也不高的侧室的女儿,没有侧室带了年纪略大的女儿去。

如此一目了然的集合方式,自然引起来所有势力的注意!慕容府的局面似乎能从他们身上看到既定的选择。

慕容关天乐了:“哈哈!想不到尊者那臭小子依然让所有人记得!老夫此生无憾啊!无憾——”

老太监也笑了,脸上的皱眉挤出一道道沟壑却十分慈祥:“皇上所言极是,虽然大家都不表现在明面上,可各方势力心里清楚谁更有能力。”

慕容关天笑的更加舒畅:“好,好,这才是我慕容家的好儿子,即便不身在储位,也能一呼百应,哈哈!哈哈!”

……

各方势力在收到请柬后,开始向慕容府聚集,奇怪的是十大世家竟然无一个缺席,一些上的了台面的家族更是争先抢后的来抢位置,攀亲带故的则早早的占了位置要祝寿。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宴会,在众人都充满了好奇和私心的情况下,出其隆重的迎来了一批批的朝贺!

二夫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来的人越多越能显示她的身份,虽然寿宴推迟了不少,但她似乎也不在意,可是对有人带来的宗亲子女则十分不满,只是她老人家没表现在脸上。

……

白小鼠和吴一剑已经踏入慕容国境内,两匹品种­精­良的马却对不起它们英俊的外慢悠悠的行进着,如果不是慕容二夫人推迟了宴请的时间,按他们的走法不如别去了。

慕容国的官道上,远远走来两匹走路‘古怪’的马。

白小鼠心疼的看眼吴一剑胯下的坐骑,啧啧有声的摇摇头:“吴兄,你下来吧,就当日行一善放它一条生路。”

吴一剑看眼不断跌倒又不断爬起的马也很无奈:“我说坐马车你偏要骑马!这下好了,说不定我们是最后一个到。”

白小鼠闲散的摇摇头:“不,不,怪只怪你的马车太大,除了官道根本不能在主街上行驶。”就好比一个加长型加宽型加高型的轿车,根本无法在正常街道上转弯,可笑:“难道你想让慕容国为敌国的太子修条公路!?做梦吧。”

吴一剑笑笑,嘻嘻,他也认为不现实所以他骑马,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最近又长胖了,只要他上去这些马就自动趴下,弄的他现在坐在马背上双脚都能碰到地面,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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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与家之间 第156章

白小鼠好笑的看着他,想起他提议与自己同骑时,那匹马当场昏厥的场景,哎,看来太胖确实是个不浪漫的事情。

吴一剑不满意的看眼走不动的坐骑,使劲的踢了两下也无济于事:“慕容国的马不吃饭吗!慢死了,我们下来飞。”

白小鼠立即扭过头:“你自己飞吧,驾!驾——”

吴一剑见白小鼠跑了,脚下的马怎么踹都不动,心急的吴一剑飞身而起,一ρi股坐在了飞奔的小鼠马上,那匹骏马立即受重卧倒,当场昏迷不醒!

白小鼠踹死吴一剑的心都有了:“你知这匹马多少银子吗!你个败家子吃那么多还怪马跑的慢!赔我的马要不然把你当马骑!”

吴一剑闻言立即和善的一笑:“好啊。”说着抱起白小鼠坐在自己的手臂上,飞身而起快速赶路。

待两人消失在茫茫的街道时,角落里立即窜出两个身影,三下五除二的把两匹奔马偷走,捡到便宜的笑脸,意的能把慕容国的天笑穿……

在所有到来的宾客中,元夕夜显的最诡异,金­色­的龙袍,风流倜傥的外表,眉宇间的冷笑顿时给人一种魅惑的错觉。

虽然和慕容尊闹的不愉快,他却是第一个到的,而且带着自己新娶的偏方皇甫雨熙,这亦是规矩,亲近的两国间来往必须带家眷以显示友好。

这个登在公国最顶端的少主,与公国第四美人走在一起丝毫没有被比下去,反而引起人群中不少羡慕和称赞。

金­色­的衣衫走过慕容国的街道依然悠然,半年不见元夕夜眉宇间的稚气少了,隐约散发出沉稳的成熟,再配上他孤傲的眼神顿时让人有种仰望不及的错觉。

少年的脱变随着时间的延续,他在一点点的成熟。

皇甫雨熙恭敬的站在元夕夜身后,盘起的发髻多了一丝少­妇­的优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个女人特有的魅力和神韵。

元夕夜却没有多看她一眼,浩浩荡荡的队伍被迎进驿站后,他只是隔着远远的人群与慕容尊对视一眼后进了接待他的驿馆。

皇甫雨熙跟在他身后,见他入座,立即斟茶帮他换家服:“爷,要不要打盆水洗洗,臣妾……”

元夕夜眉毛微挑,语气不轻不重的道:“这事也要该问爷吗?”

皇甫雨熙吓的立即下跪:“臣妾该死,臣妾立即吩咐下人准备热水,爷稍等。”说完立即下去吩咐。

元夕夜见她走后屏退了下人,头疼的揉揉眉心,座上了白国的君王,不知她现在难受如何……

驿馆的一角,一个可爱的小丫头边帮小姐梳洗着头发变兴奋的道:“小姐,外面来了好多人,听说是元府的小少爷,慕容府果然了不让,一场宴会竟然能惊动十大世家全部到场,这下我们有眼福了。”

云儿抚着发钗柔柔的一笑,哪里是慕容府的面子大,分明是等着看几大家族的笑话,虽然知道如此,云儿的心也难得有一丝期待,不知那些闻名公国的少主,是否真如传言般如此不凡。

小香见小姐没生气,不自觉的道:“不知道白国的君主是不是像传言的一样凶神恶煞,小姐,奴婢听说他才十四岁,奴婢十四岁的时候还哭鼻子呢,呵呵。”

云儿的动作微停,她亦好奇这位接替了苏国的新帝王,如果说这场宴会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白国的新君也是其中一个。

小香摸着手里的丝绸一般的长发,心里不免多一份叹息,多美的小姐为什么就不是生在几大世家:“这次元公子带来他的夫人俩,听说是十美人之一,就是不知与小姐比,谁更漂亮呢?”

“小心你的嘴。”

……

慕容尊描绘着纸上的兰花,挥退了刚刚报告完的细作,他低下头行云流水间便有一株跃然纸上,心自高洁,兰亦流水……

慕容关天最近的心情不好,后宫两位夫人的明争暗斗他看在眼里,但此刻却不能削了二夫人的位置;宫外更是烦心事不断,想不到这次长孙正功会亲自到,这无疑是想借尊者的手再次帮他平息麻烦事!“哎……”

驿馆里的人越近越多,十大世家陆陆续续的赶来,各大势力为了捧场竞相来道贺,慕容国的都城瞬间热闹起来,各国时节带着自己的舞者交流着彼此对舞学的探讨。

云儿看在眼里却不能参与,虽然与十大家族和各方势力跟来的艺妓住在一起,但也有卑贱之分,她尚且不被允许与她们搭话,可是看着驿馆舞起的动人曲调,云儿不禁看的痴迷。

若论舞学,云儿是各种魁首,这并不是认可与否的问题,而是她确实有舞魁的技艺。

司徒家是倒数第三个到的,司徒家主出现在驿馆时,各种指指点点的声音瞬间传出。

比她身份高些的人看向她的目光明显带着挑衅,身份低的私下过过嘴瘾,试问谁能想到向来端庄的司徒家主,能背着长孙老爷子做出那种事来,如此不光彩的事件被摆在台面是何等有趣的话题。

十大世家中最后一个到的是吴一剑,虽然他和白小鼠同步,可惜白小鼠比他先迈进驿馆的大门,吴一剑便成了最后一个。

当白小鼠出现在驿馆时,迎接人多了一倍,有稀奇的有凑热闹的剩下的是真的出迎的,各大势力的少主们都跑出来一睹这位新王的风采。

亲自出迎的慕容尊者含笑的把她安置在西苑:“辛苦了。”目光从吴一剑身上扫过,失去了不多的温柔:“吴公子,这边请。”

吴一剑不想走,正好也没外人他也不客气:“不用管我,我和小鼠住这里就行。”

慕容尊者仅存的客气没了,声音梳理的客气:“吴少爷,我慕容国虽然不富庶但尚有能力供应必须为各皇子提供的居所,吴少爷不必为了节省我国资源委屈了自己的身价。”

吴一剑目光也冷了几分,他想住哪里就住哪里!但吴一剑同样不是莽撞的人,以他的身份却是不该屈居西苑:“麻烦慕容少爷带路。”

慕容尊者表情柔和了一些,依礼俯身:“这边请。”随后微微对白小鼠点头带着吴一剑走了。

白小鼠摇头一笑,吩咐佣人沐浴更衣,相比于其他家族拖家带口,白府和吴府似乎只来了两个人,白小鼠甚至连丫头都没带,自己出来了。

并不是白小鼠节俭,而是白国宫殿一样需要用人,她便把凤君蓝和环儿留下了。

“白主,谁准备好了,奴婢服侍您沐浴。”

白小鼠刚开始解衣服,走了没多久的吴一剑冲了进来:“小鼠!小鼠!我住你——”吴一剑没喊完,赶紧转身站好:“我不知道你……你…”你了半天拂袖走了。

小丫头不明所以的看着消失的门口,心想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吴少主为什么看起来怪怪的,小丫头看眼正在解衣的白主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于是也没再放在心上,或许是吴少爷觉的冲撞了白主也说不定。

白小鼠要解最后一件衣服时,不经意的道:“你出去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丫头不敢怠慢,试了试水温俯身告退。

白小鼠解下衣服身体缓缓的溶入水里,温暖的感觉包裹着风尘仆仆的身体,顿时舒畅很多。

小黑从水里钻出来,摇了摇脑袋,在毛巾上蹭蹭小脸出去,但没走几步又折回来说——‘其实我也是只公老鼠。’——

小鼠把水洒在身上,不在意的看着它:“所以呢?”

小黑得意的竖起耳朵,翘起他的胡须:“所以,你也不可以让我看到你的身体。”

说完踏着骄傲的步伐慢悠悠的离开,小眼睛还故意偷偷瞟了眼浴桶里的‘美人’。

白小鼠无奈的一笑,放它自恋的走了,其实她真想顶撞它一句,难不成它以为就它那点体积,能威胁人类女­性­?它也太小看物种的力量了。

白小鼠悠然的躺入水里,闭上眼睛打算小憩一下,突然脑海里传来几个字——‘元夕夜进去了’——

白小鼠立即起身拿起浴巾披在身上,没等元夕夜闯入便道:“男女有别,你还是别进来为妙。”她可没雅兴让一个有­妇­之夫乱看。

元夕夜没有停步直接掀帘进入,虽然白小鼠已经把该遮的地方都遮了,但对元夕夜来说她遮的远远不够:“怎么,白君主也懂害羞了,当初在地河本王没见你多女子­操­守。”

白小鼠懒得跟他说,拿起屏风上的衣服直接穿在身上:“有话就说。”

元夕夜突然靠近,放肆的捉住白小鼠系带子的手不准她继续,眼光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打量,隐隐出现不该有的欲­火­:“萧小姐似乎长大了。”

白小鼠挥开他的手,系上腰上的带子:“不牢你­操­心,有事就说没事就走,要不然我可不能保障你的安全。”

元夕夜不受威胁的看着她,随手撤下屏风上的上衣帮她披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帮她扣着上衣的纽扣:“萧染,地位你有了、能力你也有,但我似乎并没有收到你该承诺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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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与家之间 第157章

白小鼠穿好衣服束起头上的发带,语气不冷不热的开口:“百万两黄金本王一分也没少你,怎么,元公子认为不够还要本王追加吗?”

元夕夜最看不惯她自以为是的语气,以为当了白国的君主了不起吗!笑话,就算同为十大家族也有尊卑之分!她还真以为有跟自己平起平坐的能力!

还有那条发带束的像什么东西!简直是有违礼数,元夕夜伸出手瞬间给她拽了下来:“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白小鼠瞬间怒了!骂谁呢!她也不是好惹的,于是白小鼠瞬间出手去抢他手里的发带!

元夕夜不给,急速后退:“恼羞成怒了?哼——”

白小鼠这一刻真不高兴了,她可是白小鼠,若论威严和傲气丝毫不输这些从小娇惯到大的太子爷,敢从她头上抢东西简直是找死!

白小鼠瞬间靠近,元家心法陡然运转到第三重,凌厉的掌风直取元夕夜的右手上的发带!

元夕夜慌忙躲闪,他没料到白小鼠出手这么快,看来是自己小看她了!元夕夜顷刻间回身,第四重心法瞬间激出,真气绕成一面网线,弹开了白小鼠的掌风!

白小鼠的手法陡然转变,慕容家心法第三重万巧归一熟练的出现在她手上,如一朵白莲展开出千万多花瓣,巧夺天工的手法和迷离多变的速度瞬间靠近元夕夜手上的丝带!

元夕夜急速后退,借组梁柱的力量飞身跃起。

白小鼠快速追上,万巧归一的掌风直接擦过元夕夜的手臂,割破他金­色­的衣袖!

元夕夜也怒了,不知是气自己没闪过白小鼠还是觉的自己技不如人丢脸,他手指一动,元家心法第四重豁然而成,千万条金丝瞬间出现在他手上!

白小鼠鄙视的一笑,这点伎俩也敢在她面前放肆,白小鼠跟他扛上了,这次非打压下他嚣张的态度不可!白小鼠顺手拆下木棍,长孙剑法第五重如突然降下阵雨,势不可挡的向元夕夜逼近!

元夕夜不是傻子,真气的不同立即冲击掉他手里的丝线,可元夕夜不是好欺负的,虽然心法相差一重,元夕夜依然稳妥的闪躲,丝线巧妙的架住白小鼠的攻势,就如一张严密的网极力控制着一条无法掌控的大鱼!

白小鼠如果想赢岂是他那张破网能困住的!何况还是高一界的心法,如果输了白小鼠就不用混了!

白小鼠用棍法代替剑法,招式瞬间凌厉起来,犹如一条鲨鱼咬碎了面前的网,直接向网的主人冲去,一尾扫到他的肩头瞬间把他从空中拍下去,发带也落回了自己手上。

白小鼠守住招式,冷冷的看眼地上的元夕夜,轻巧的束起头上的发丝。

元夕夜忍者肩膀的疼痛,脸­色­难看的站起来,看也没看白小鼠一眼,气冲冲的走了,至于他在气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白小鼠见他走后,也及其火大的踹上房门,什么脾气!明明是他错了,还一副全天欠了他的德行!他以为他是谁?跟大人闹脾气的小孩吗!滚他­奶­­奶­家喝凉水去!

……

西苑的一举一动并没有瞒过慕容尊者的眼睛,如果长孙家自信到不屑与养暗细,慕容府可多的是暗中盯梢,当元夕夜和白小鼠动手之初,慕容尊就收到了消息。

如今接近尾声,暗细急忙回报:“回禀少爷,元少主确实离开了,白皇气的不轻。”

慕容尊临摹着手下的字体,表情不温不火:“谁赢了?”

“回少爷,白皇。”

慕容尊挥挥手让他下去,笔下的手法突然肆意了很多,行云流水的速度发挥的异样肆意,连带着对于慕容铮上午的挑衅也淡然了许多。

西苑内:

白小鼠不爽的摔了手里的茶杯:“看什么看!再去报告你们家主子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滚出去!顺便告诉你们家主子!就算某些人不可能了,他也一样没机会!滚出去!”

暗中的人一楞,说谁呢?房间里有人吗!不会是说他们吧,应该不可能,若论隐藏的功夫他们不比吴家的顶级杀手差!就在他胡思乱想的琢磨着说谁时,一把花生米瞬间打在他的ρi股上,声音也再次响起。

“再不走,本王可就要留你们在这里喝孟婆茶了。”

顿时,周围的暗卫瞬间消失,心里不禁想,白皇确实厉害,不愧是能斗败元公子的人!不过她说的那些话传给谁?大少爷还是老爷?

东苑内,元夕夜回去后砸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无法发泄的怒气压在他心上,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竟然输了!输给一个不想输给的人让他心里压了一肚子的气!“要你何用!——”哐!一扇屏风摔地上跌了粉碎!

宋硕候在一旁面无表情,虽然不知道主子怎么了,但主子没让过问的事,他一概当不知道,这也是宋家三代都能服侍元家主子的原因!

元夕夜不停的砸着!肩膀上的疼痛的刺激的他很想一掌把自己劈死!丢人!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对上小鼠!——哐!——哐!

……

西苑的事情并没有传出去,慕容府治下很严,嚼舌根这种事恐怕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暗细杀死,所以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元夕夜心情不好的事有心人还是能打听出来。

所以近几日,互相走动的达官显贵们默契的避开了元夕夜的院子,就怕他哪一刻心情不好,祸及了无辜的人们,元家身份最贵,撞到他手里有理也说不清。

吴家门庭前很热闹,因为白府的事,人人都猜测吴家是否有问鼎权势的意思,有心人想暗中问问吴一剑的想法然后好把自家嫡亲的女儿嫁过去,看看能不能借光。

可惜吴一剑因为身体不适不招待,无论谁想见都被挡在了吴家院子的门外。

若说最热闹的莫属白小鼠的院外,不管是想看她是何方神圣的还是恭喜她登位的,无论是哪种理由,白府的人都该接受他们的各怀心里的道贺。

只是白府的主人并不像敞开的大门一样欢迎人,白小鼠­阴­寒的坐在主位上,不管是谁进来都不咸不淡的招待,活像她才是十大家族的长者,不上心的看着每个道贺的人,惊的那些想问她对周国看法的人,也没心思跟她说话。

小黑对白小鼠的脾气太了解了,白小鼠如果心情不好了也很任­性­,有时候又喜欢任­性­的钻牛角尖,基本上很难伺候!

对于白小鼠的态度有些人说是意料之中的­阴­险,难怪能坐上白府之主的位置;有些人则觉的白小鼠目中无人,比如诸葛家。

诸葛家在十大家族中算大家族,如今依照礼数去给白小鼠道贺,想不到她还摆着臭架子,诸葛家臣当然颇有微词:“取了个畜生的名字,就真以为是畜生了。”

另一位大臣也鄙视的一笑:“就她那样子,恐怕吴家在背后没少出力,等哪天吴皇看腻了,一定把他拉下来换新王上位!看她张狂到及时!”

“目前就让她嚣张两天,指不定哪天——啊!——来人!有刺客——”

一枚箭擦过说话人的头顶削落他一缕头发,定在不远处的树上,入木四分刚劲有力!箭尾嗡嗡的颤抖着,胜利的嘶鸣!

另一个人吓的不断颤抖,虽然很快保持了自己的威严但是心里还有些后怕:“谁­干­的!竟然敢在慕容府行凶!本大人一定让他脑袋落地!”

侍卫肯快取下箭,急忙托着一张纸条上前:“回禀大人,箭头上有信。”

“拿上来。”待此官员看完,立即擦擦额头的汗,颤抖的收起纸条让人下去了。因为上面写着——再敢废话,直接穿破你们的喉咙。——虽然他们不畏惧威胁,但是为这点小事捐躯,他们自认不会做出那种事!

周家的人到齐了,长孙正功也早已到了,各路人马在一圈的走动结束后进入了安静时期,因为有长孙老爷子在,按照规矩慕容二夫人寿宴前,必须先准备对长孙正功的参见礼。

这一天是个好天气,太阳并不刺眼,天空万里无云,偶然有一缕风吹过十分惬意舒爽,虽然是郊游的好天气,却是十大家族人聚在一起请安。

吴一剑坐在白小鼠身边,庞大的身体瞬间把白小鼠比的像一只蚂蚁:“待会不要发言,只看就行。”

白小鼠心想她当然只看,莫不是吴家还大孙说些什么吧,白小鼠上下打量眼吴一剑,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为了周国出面的人。

吴一剑被她看的心里毛毛的:“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他吃完包子明明擦脸了,难道有油……吴一剑突然间一抬头,顿悟的一笑:“你放心,我也不会乱说哈,我爹说了,让我装死。”

白小鼠心想,你爹天天装死,如今你装死可谓算子承父业了!既然都‘死了’还来什么!位置让出来得了!

就在他们两人一个羞涩,一个腹诽时,请安活动开始了,第一话题无疑是公国大事,然后是例行的‘技术新科学’。

除了吴一剑没有坐在他的位置外,每个人的表现都与礼数一样,就连慕容尊都没看白小鼠一眼,好似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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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广袤无垠 第158章:­阴­险

周揽月再次站了起来,全场顿时安静,来了!不知这次慕容尊会用什么借口打消周国的想法,更不知道长孙老爷子头顶上的帽子会绿到什么程度!

诸葛家见状偷偷地窝在角落里唯恐长孙老业主想起还有他这个人。

司徒雪月现在很忐忑,她们向来指望长孙家生存,不知这次长孙正功会不会一气之下抛下她们!司徒雪月心慌的握着袖口,心里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

就在人人等着看戏、众人胡乱猜测下,长孙正功私下不悦的瞥了司徒雪月一眼后道:“白小鼠,白国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众人皆惊?不会吧!长孙正功要袒护司徒家族!长孙老爷子心胸也太广阔了,司徒雪月背着地偷人,他还要出手,看来司徒雪月的功夫不简单吗?众人暧昧的互看一眼,各种意思不言而喻。

司徒雪月听到长孙正功开口,终于松了一口气,别人的看法根本不重要,她更怕司徒国步上苏国的后尘,保住司徒国才是她最在意的事!

慕容尊默默的喝口茶,席间的一切似乎跟他没什么关系。

慕容关天见儿子如此,心里也松了一口,却也在心里腹诽长孙正功是老狐狸!他是吃准了尊者要靠他上位,才如此光明正大的利用他儿子!哼!什么东西!

白小鼠无奈的站起来,想不到自己成替死鬼了,可惜她没兴趣配合:“白国的事,本君王自会处理,来,周王,说说看你们的大坝是建还是不建,顺便也让我见识下,以智慧和武学闻名的慕容少爷能想出什么馊主意打消你的想法。快,你说出来让我们乐一下。”

吴一剑诧异的看她一眼:找死!

元夕夜冷笑一声看向别去,真敢说,她就不怕没人保她,死的更快!

众人皆惊?傻子吗?怎么能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就算想看……表面功夫也要做一下,可众人心里却暗叹:不愧是新上任的国主!傻劲很足!

长孙正功脸立即黑了,一个小小的王国君主竟然如此放肆!这里有她开口的份吗:“白小鼠!看清场合,想好了该说的话再开口!”

白小鼠对这种不痛不痒的威胁没反应,虽然她开罪了元夕夜,可如果真动手,白小鼠自认也有胜算:“我觉得我是深思熟虑后张嘴的,长孙老爷子不认为周家的事更有意思吗?”

长孙正功怒了,恨不得借此把白小鼠斩了看谁还敢放肆!“你…”

吴一剑不等长孙正功说好,赶紧憨厚的一笑,胖胖的身躯延伸着浑厚的笑声:“白君主说的对,来,周王把你话说出来让大家乐和一下。”

元夕夜冷笑都省了,直接瞪了过去,白痴吴一剑!此刻帮了白小鼠不就怕白小鼠永远目中无人!

慕容尊者放下茶杯,似袒护又似无心的看向长孙正功:“长孙世伯,周王站了很久了,不如就听听周王怎么说。”

元夕夜脸­色­更难看了,一圈下来自己成了小人了!元夕夜也懒得开口竟然有这么人护她,她就好好享受带给她的利益吧,她到要看看白小鼠最后想要的是什么!

长孙正功不悦的转向慕容尊者,听到他开口心里多多少少放心了,至于白小鼠,即便她有错,单凭那么几句话也无法将她治罪:“周老弟有话就说吧。”

周揽月擦擦冷汗,心想终于轮到自己了,可是被白小鼠和吴一剑一消遣,真有种对自己来说举足轻重的事处理别人眼里的笑话,可就算是笑话,他也必须呈上:

“长孙兄,关于难河疑义,小弟回去找来重臣反复商议过,本国木匠有信心筑建一座无法克服的大坝,请长孙兄阅览。”说着呈上已经准备好的方案书。

长孙临政接过来呈上,然后又低调的退到一边,他从根来到现在无一点出彩表现,即便是现在也恭敬的退到了父亲身后。

司徒雪月紧张的等待着,如果子母河改道,她司徒国必要举兵,到时候的一切难料,希望这次慕容尊者也能救司徒国一命,司徒雪月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慕容尊者。

长孙老爷子合上文案也让人递给了慕容尊:“贤侄有何看法!”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慕容尊者身上,有期待有蔑视也有幸灾乐祸。

慕容铮紧握着双手,表情坦然的接受兄长受人瞩目的光环。

白小鼠喝口茶也看了过去,心里琢磨着这次会是什么理由,希望够­精­彩,满足司徒姑娘急切的目光才是,说不定能让司徒小小姐为此倾心也说不定。

慕容尊者微微颔首,却没有看递上来的文案,他只是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周揽月,虽然不知道周揽月被什么蛊惑但此方案在递交的那一刻就已经作废:“周王,小侄只有冒犯了。”

周揽月那会觉得冒犯,恨不得慕容尊多说几句,他能不断巩固这项计划已达到完美的效果。

慕容尊者收起心里的不耐烦,陪着这些人演这场可有可无的戏:“周王,打算何时动工?”

司徒雪月闻言,心里一紧,莫非他不看,也知道方案可行,要知道想建造一座无法攻克的大坝绝对不是难事,尤其是慕容家族放手的话!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了吴国的身上,吴国与司徒国接壤,如果司徒国国库空虚,有能力进司徒国的只有吴国。

新上任的白国也得到了一定的关注,因为白国有部分土地与周国接壤,周国强大绝不利于新成立的白国网络才俊。

可惜这两位被关注的当事人却没什么感觉,吴一剑剔着牙琢磨着一会多赚几个包子,白小鼠靠在椅背上,低着头逗弄着手里的小黑,至于那座坚固的大坝,跟他们二人似乎没什么关系。

周揽月松了一口气:“如果诸位都觉得没问题,本王想下个月开工。”

慕容尊兴趣不大的问:“不觉得仓促吗?”慕容尊无聊的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说话都觉得浪费时间。

长孙正功不解的看着慕容尊,他什么意思?莫非……但这点莫非立即被他压下,慕容尊者决不会这是时候出差了,除非他不想要长孙家的少主位置!

周揽月道:“贤侄不用­操­心,本王现在已经开始准备,因为攸关民生,本王已做好完全的把握。”

慕容尊者无奈了,他就真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吗:“周王,如果我是司徒国主,一定在你开工的那一刻兴兵反扑,何必等到你建成,又何必遵守十国的约定,难道为了约定等着被亡国灭族不成!”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对呀!十国间的约定算什么,在切身的利益面前,只要有一丝希望也会反扑!

何况子母河断流对司徒家族是灭国的损失,她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最主要的是,和平了三百多年的公国,刚发生了白国上位的“笑话”,现在看来十国和谈就更像笑话!

周王心里一惊!反扑!可……可……几百年来公国从未发生过战争都是和平谈判,但他心里的侥幸立即被一旁坐着的白小鼠打破!

司徒雪月目露凶光的盯着中间的周揽月,如果周国胆敢改河道,她司徒雪月一定拼劲全力维护子母河畅通!就不信周国有抵御司徒国的能力!

长孙正功得意了,就算司徒雪月让他颜面无光,但司徒国毕竟是一只听话的忠犬,贡品更是不在少数,此刻他或许该谢谢上位的白小鼠,如果不是他夺位,十大家族永远不会有战乱!

白小鼠对众人看过来的目光嗤之以鼻,以为公国真那么和平吗?只不过是几百年来没有事情把他们逼到那种份上。

他不光是提醒他们,他们的好日子本就不远了,皇启爪牙早伸到他们的头顶了,还自以为是!活该他们统统亡国!

周揽月心里慌乱的退下了,是呀!他怎么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皇甫国都出兵了,司徒家又不是傻子,毁了!这事就不该说出来,应该偷偷摸摸坐了,这可如何是好!

周安叹了一口气,他虽然也想看到周国强盛,可如果是建立在司徒国的生灵涂炭上,他有些退缩,这次虽然无法成功,他却有种松了一口气 感觉,周安自嘲的一笑,他或许最没资格当周国的太子。

这场戏如此没趣的散了,各大家族还没看见中间的利害关系,就这样无疾而终。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这件事算慕容尊间接的提醒了司徒家族可以出兵的事实,可见他是偏向长孙一方。

如果慕容尊者不说,司徒家绝对不会想到出兵,因为司徒是长孙的附属,出不出兵完全是长孙国说了算;而长孙国有能力许诺与子母河同等的赔偿,可慕容尊没有说,却恰恰提出来出兵,无疑是慕容尊给了司徒国一个在此事上不依靠长孙国的借口。

白小鼠无趣的站起来!没劲!这么快就结束了!慕容尊也够不是人的,竟然这个时候提出出兵,看似可能。其实根本不可能!

心真狠!恐怕恨不得他们回去后就能打起来,然后他好从中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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