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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有料(难得)

可如今却是公国在笑她们,笑他们不懂尊重、不懂节制,笑她们过分自信、过分开明,以至于没有了心底冲破那层坚持时所拥有的炫彩火焰……

白小鼠突然无话可说:“如果他愿意,让他换一身男子嫁衣……”说完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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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66 和气

凤君蓝无神的站了一会跟着转身离开,望着那血红­色­的背影,似乎有什么东西让他异常害怕,萧然在想什么,她认同了吗?

凤君蓝望着茫茫的冰冻土地,首次觉的原来冬天这样的冷……

小黑跟着小鼠的步伐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眼祖祠的方向,心里微微的叹口气,这小孩子真敢做,自己的颜面全部要了,主子是吃软不吃硬的主,恐怕吴一剑的这次牺牲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小黑收回目光,轻轻的跳上小鼠的肩膀柔柔的蹭蹭她的颈项,有人愿意这样的为她牺牲,她心里一定不好受,当初的风扬也不见得能义无反顾的离开特种部队,她的心理该是很感动吧。

白小鼠回到中宫,愤怒的挥落一地奏章:“都给我滚出去!”

小黑笑眯眯的跳到龙案上看着她,瞧着她无所适从的样子竟觉的像是小孩子闹别扭:‘至于吗,要不然我也为你焚香去。’

白小鼠头疼的抱着它:“压的我喘不过起来,要不然你也去,见惯了就不感动了。”

小黑挣出自己的脑袋:‘没用,我心里没有他的那分枷锁,即便做到你也没感觉。’

也对,白小鼠倒在软榻上,想着那些向自己行礼又退下去的太监,竟然觉的他们的工作那么神圣,哎,对不住三十多年的自由开放教育,白小鼠更加头疼的揉揉眉心,撞墙的心都有了:“难道真的让我接受一个相公!啊——”

小黑眯缝着小眼,蹲在她手心里坏心的笑,小鼠对婚姻其实挺在意的。

……

吴一剑换了一身男装,头上的盖头掀去,露出一张虽然过胖但依然有型的脸,同样是大红花的嫁衣,同样是小妾的身份,只是这一次似乎更加光明正大,更加神圣不可侵犯。

白国宫殿的人顿时傻了,白国敬献的公主是男人?!竟然是男的?!可他们毕竟是后宫的人,这消息主上已经压下,谁又敢乱说,吴家跟来的陪嫁是摆设吗!

主持祭拜仪式的官员已有心理准备,自上次看到那个名字昏倒后他以为自己可以坦然的面对眼前到人,可是如今看着跪在那里且身份尊重的男人,他依然忍不住吓得两腿发抖,嘴­唇­不断的发颤,险些念不出公文上的内容。

吴一剑身边陪同的小太监默默无语的跟着,敬佩的看着主子不做声的完成白国的一系列礼节,坦然的入住后宫中‘迎霞殿’。

自此空荡荡的白国后院迎来了它第一个男主人吴一剑,因为没有正殿、没有与他争宠的人,于是这偌大的白国后宫仅是他一人的。

第一夜,吴一剑很紧张,以这样名正言顺的身份见自己的新娘,谁能体会他好不容易偷来的幸福,可还是会不知所措,他虽然看了父亲藏匿的图画,可……

吴一剑其实今晚想和白小鼠对峙,他现在的身份完全可以问小鼠那个人是谁,可他又显得底气不足,他的身份是妾,虽然对小鼠公开但有违常理,他怕小鼠不承认,又怕自己做的不够好,或许他心里也觉的这样做确实没面子,有点卑微。

可吴一剑等了一夜,烛火的染成了短短的一截、灯笼的光已经熄灭,外面已经传来晨起声音,他却没有等来该等的人。

这次没人敢在后宫传风言风语,当吴一剑入住后宫时除了服侍迎霞殿主子的太监宫女其它的被分派到前院,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踏入后宫,违令者斩。

但这位拥有尊贵身份的主子没有得到主上的垂青,众位伺候的宫女太监心中有数,只是没人议论,他们觉的这样再正常不过,想想呀,这位可是堂堂吴国的太子爷,主上除非疯了敢传召他侍寝。

……

中宫之内,白小鼠开始忙碌,初春刚至,各地开始松土。

春耕的第一次热潮如荼的进行,各个城镇分派下去的农耕人员开始推广收益最好的粮食作物,增加农作物生产常量,扩大收入产出。

但是这样有弊端,会造成个别地区土地衰退加快、农作物单一,为了补充各地的农场品缺失,运输变得至关重要。

交通和治安也会成为重中之重,便随着交流而产生各种矛盾和政策也该相应出台,人文民俗或许也会因此产生微妙的变化,至于土地会产生的问题,肥料或许也会登上历史的舞台。

白小鼠为应对可预见的麻烦,开始大力扶持京城的第一商家董员外,他们家族是京城第一大商户,拥有马车千余辆,良田数万倾。

为了打消他们对远途运输的担忧和对未知经济领域的猜疑,白小鼠准许三年内董员外家的车行挂皇室标志,沿途如遇匪盗,当地官员必给予最大的帮助。

官道在原有的基础上开始加宽和达到与各城镇的链接,这也将是本年度最大的国有工程。

可国库并不丰盈了,减去预留到风险支出和皇室开支,还有预算,剩不了几个钱,也就是说,今年的官道维修给的工资是往年最低。

平时就很低的找不上人现在更低谁还­干­,没想到官道续接的诏书发下,应征者炒过往年的综合。

众所周知官道维修给的银两并不多,往年愿意施工的人寥寥无几,今年却人头攒动,因为道路是他们可以走的,尽然是自己获利的事,在开春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干­什么活不是­干­,做了!

如此多的应征者彻底打压了朝中自以为是的大贵族一派。

白小鼠也不是无礼的人,拿出去年参的折子道:“这些人也反省够了,让他们回来主持官道修建,如果再敢危言耸听,朕定斩不赦!”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臣首都对这位‘弱不禁风’的新君主心生敬意。

……

白国的初春无疑是东京最大的国度,官道修建、水利设施开凿、官员调动、农耕分配、园林规划,成为今年白国繁忙的主要因素。

小鼠本没打把园林规划放入第一年的整顿标准,可不查不知道,完才发现,如今的污染并不比二十世纪轻,河流决堤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滥用数目,房屋多为木质结构,器皿也有部分木材,山上的树木只见人砍伐没见人栽种。

白过的额人口虽然不算多,但也万万万人,用现在的统计学叫做过亿,如此庞大的数字,虽然有辽阔的土地面积,可却有四分之一的贫瘠土地,小鼠现在不懂更待何时,难道真等百年后儿孙烧纸告诉她吗!胡闹!

白小鼠留在中宫批阅折子的时间多了,她慢慢的融入自己的国度,看着负压万里的国土她也顿生豪情,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富饶强威、谁人不盼望自己的家园优美和谐、谁不想眼看着他国的元首对自己称臣。

白小鼠或许不在意,但是他的子民在意,看看现在的太医还天天‘悬丝’就知元夕夜的事件对他们的打击有多大,这是一种气节,白小鼠和小黑或许没有,但身在这样的位置,就有了这样的责任。

……

慕容尊比白小鼠还积极的关注着白国的动向,白国如此大范围的动作,自然引起了很多猜测,各国的态度鄙视的居多,毕竟白国贵贱不分,竟然亲自叫贵族下耕,成何体统!

慕容尊则拿出了白国的地图,仔细的分析着小鼠实施的方案,虽然弊端重重,但去年官道开放的事今年就见了成效,再加上他并不认为小鼠的方案不可行,心里多了计较。

要不要跟着学?慕容尊总觉得这里面肯定蕴含了什么,他又想起来在本系国与小鼠论史的情景,她是那样的自信对发展似乎有注定的结论,科技什么虽然不清楚,可却是那样的诱惑。

慕容尊并不屑于什么开明,但是却很在意她说的科学技术腾飞带来的优越,慕容尊看着白国的地图,手指有意无意的在上面敲击,心里琢磨着该不该跟进?

如果晚一步就断然不会有跟上的把握,慕容尊显然很介意被白小鼠超越,他对小鼠绝对的自信就是慕容国高人一等的身份,虽然现在看起来,白国只是在实施农田改革,可有那么简单吗?

此刻的慕容尊丝毫猜不到有比改革更震惊的事情在等着他,纵使整个公国在大胆谁也想不到吴国能做出那种事来。

渐渐忽略的那位小妾和刻意不传出的消息,让这件事平平稳稳的发生着……

……

元夕夜最近的情绪相当不稳定,看着属下呈上来的白国概要,他心烦的扣上又烦躁的打开、又心烦的扣上再心烦的代开反复了七八次后瞬间甩了出去:“该死的女人!”

宋顾赶紧捡起来呈上去,就怕主子过会找不到更心烦,少主最近情绪绝对有病,动不动就发货,前几日更是更主上顶了几句,估计在白国受了不小的委屈。

元夕夜纵然有天大的身份,他此刻也是一个普通的男孩,面对感情没人交给他怎么做,面对错误没人会需要他道歉,他像原谅小鼠可是多年的坚持卡在那里他迟迟不敢前进。

宋顾小心的候着在一边一声不敢吭气,他只是一个小人物,深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

白国内:

吴一剑入住后宫已经半个月,白小鼠没有来过一次,但是赏赐和隆恩少不了。

但凡有什么好吃的好看的都会依照吴一剑的标准往后院送,御膳房的包子也是蒸了一屉又一屉,唯恐新主子吃不饱。

吴一剑站在迎霞殿的阁楼上,半个月不算多不算少的时间,小鼠没踏入这里一步,从初始的惶恐不安、到后来的怨念,现在已经平静。

吴一剑王望着负压千里的楼宇,左手紧紧的握住,但又悄然松开,她现在不来又怎样,这里已经是他的地方,他发誓:不单是现在,就是再过百年这里也要仅有他一人!

白国大内总管善公公亲自为新上任的主子沐浴泡茶,为其修建了练功房、书房、把其周围的院落统统改建为适合吴国太子爷居住的标准,方便吴国机要的文件处理。

吴一剑的贴身小厮新绿则开始很嚣张,白国的后宫有谁能有他主子身份高,纵然是白国君王也没有自己主子身份高贵,他自己端起了他才是后宫最大总管的架子,丝毫不把善公公放在眼里,对环姑娘送来的东西也可以挑三拣四。

这样的事情多了,吴家带来的陪嫁开始有样学样,俨然吧白国后宫当成自己的本家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吴一剑二话没说,叫来后宫大大小小的奴才,依照规矩打了新绿三十大板:“听好了,记住你们各自的身份,如果谁再没有规矩,跟新绿一个下场。”

他这一打,算给自己带来的所有人看,这里是白国,只要是在后宫,断然不能拿出自己高人一等的姿态,否则别怪他把人遣送回去!

这件事当然也传入了,白小鼠的耳朵里,白小鼠似乎猛然记起吴一剑的身份,以一个后宫的妾氏而言,他确实该有那样的做法。

白小鼠从案前直起身,舒服的伸个懒腰,这么多天了她的心境也慢慢的平和。

既然已经娶回来,依照律法也就是自己的人,吴一剑既然都能做到扮演好自己的身份,自己难熬就不能吧,何况她似乎也没想拒绝:“来人,吩咐下去,今晚摆驾迎霞殿。”

“是。”

后院收到旨意后顿时忙碌起来,奇怪的是每个人都不知道该忙什么,热水吗、熏香吗、铺床吗、饮食吗?

每个人都故作忙碌的徘徊着,有的扫地、有的低头疾走、有的互相撞头、有的擦花瓶一个时辰都怕被派去做不可思议的工作,虽然自己的主上是主上,可是人家是吴国的太子爷,谁敢冒犯了他。

白国的侍卫不敢做吴国的敢,吴国已经开始煮水开始燃香,锦缎被子铺了一层又一层,把自己的太子爷打扮的帅气可亲,男人的寝宫一样有男人的刚柔,主子已经吩咐不能添置那些一看让白国自卑的器皿,一切也是从简在从简。

吴一剑以为自己不会紧张的心又紧张了,看着房间内的布置和这里的环境,吴一剑又不争气的开始期盼,那几日他忍着自己受到的屈辱不去着小鼠问为什么。

吴一剑告诉自己这里是白国,如果他做的出位,到时候一切努力白费,所以他压制着,他真心的融入现在的身份,虔诚的等着她,他以为她永远不会踏入,想不到却有了这次机会。

夜幕降下,白小鼠收好奏章,准备摆驾后宫,她以为自己会不好意思见他,可真正踏上乘坐的车撵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好意思的很。

小黑趴在小鼠的腿上叹了一口气,三十年的开放教育不是叫假的,那些不在意的还是会瞬间抹去,不知是幸还是悲,不过瞧着小鼠左顾右盼的样子心想,她还是有点紧张的吧。

白小鼠一点也不紧张,既来之则安之,别忘了她现在是老公,看吴一剑不瞬间就拍死他,这点权利她还是有滴。

——“主上驾临迎霞宫,各位奴才宫女注意伺候!”——高亢的喊声在殿内徘徊引进无数飞禽闪躲。

迎霞宫内:除了倒霉轮值的宫女太监其他的都跑了,这事是掉脑袋的活,但凡有一点差池都会死无丧身之地,吴国太子对白国主上,听起来很刺激却没一人敢去看。

白小鼠下撵,一袭月牙白的帝王服,头上束着同­色­系的发带,腰间别着一块美玉,眉宇间带着不怒自威的威严,清秀的五官顿时震慑了周围的太监宫女。

众人恭敬的低下头,心里不禁暗赞,不愧是在家主子看重的人,果然人中龙凤:“奴才、奴婢,参加主上,主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黑站在小鼠肩头英姿飒爽的看着地上跪下的人,别有一番调笑的看向吴一剑。

吴一剑不卑不亢的行礼:“臣子,参加主上,主上万福。”

白小鼠顿时松口气幸好不是臣妾,否则她就该吐血了:“起来吧,朕还没用晚膳,让人传膳吧。”

吴一剑立即吩咐下去,庞大的身躯虽然遮住了部分月光,但也不敢当了小鼠前进的路。

两人不经意的对视一眼,各自探知完各自的态度,静静的一笑撇开目光,恢复了往日的洒意。

吴一剑现在不同于以往的跳脱,十分尽责的认同着他的身份,虽然有时候免不了白目一下,但是任何事都是以白小鼠为中心,小心伺候着她用膳,美美得享受着可以时刻看到小鼠的欣喜,强自压下心里的紧张:

“吃这个,我觉得不错。”

白小鼠摇摇头:“一看就难吃,但凡能吃的你觉得什么都不好吃!”

吴一剑顿时觉得委屈:“狮子头也是我选的你不是吃的挺好,听说你这几天很忙特意为你准备了滋补的汤,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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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66(2) 和气

这次白小鼠没有拒绝,她看吴一剑这造型挺顺眼的,没有自己当初想的那么雷人:“你真有魄力!”不佩服不行!

吴一剑觉得也自在了些,他本来以为小鼠会取笑他,谁知道小鼠根本就没把那些当成一回事,进门后鞋子一甩就栽在桌子上狂啃了:“那是!为了你我可以忍……”

白小鼠险些被呛到,未免尴尬开口道:“你是不知道,最近忙死了,一群白痴三级,我说了不能灌溉,偏偏给你弄得到处是水,还有那几个该死的老贵族,竟然敢不给修路的工人工资,想想我都要骂他们目光短浅!” 吴一剑迎合着她的话,为她再盛一碗汤:“你竟想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官道修建本就是强制­性­劳力,不给物资也在情理之中,支持一个国家繁荣的是贵族,虽然农业是基本可是这个基本是贵族也能做的事,所以可有可无。”

白小鼠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如此荒谬的论调却没有反驳的资本:“你的意思是所有的贫民都可以去死,只剩你们贵族就万事大吉?”

吴一剑不置可否:“至少没有他们,土地贵族自己种,文化思想依然昌盛,可如果贵族毁灭,平民只知吃和睡与牲畜又有什么区别!” 白小鼠顿时无语了原来他们是这样看待问题滴,强悍太强悍了。

吴一剑继续道:“我看过你的改革计划,也观察了你定出的发展策略,从本质意义上来说没有任何不妥,但错就错在,你在当中讨好的阶层出了问题。”

哦什么问题?

“贵族是你的立足之本,你永远不可以抛弃,平民只需给予温饱就是主上圣明,如果你赋予平民太多的权利则会引发不必要麻烦,严重者会降低你的文化形成雏形,因为从低阶层跳向高阶的人变多,他们推崇的文化就会成为主流,如果想摆正,主上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你有雄心挑战是好,可是做不做的……”

白小鼠顿时觉得以往看低吴一剑了,瞧他侃侃而谈的神情、瞧他认真分析的神态,嫣然一副定国神针的样,说的虽然不是二十世纪的主流思想,但是却是封建王朝该推崇的东西,难道是以前看错他了?

吴一剑被看的很不自在,注视的小鼠的眼睛似乎又想起自己的身份,顿时脸­色­通红,但为了掩饰他也只有说:“你是主上,并不是说那样做一点好处也没有,只是会更加繁琐,加赋在贵族身上的……”

白小鼠冷不丁的开口道:“后宫不得­干­政!”

吴一剑顿时闭嘴,脸颊红的不能再红。

白小鼠拍着桌子大笑,她怎么不知道原来这个东西这么好用,好玩,好玩!

吴一剑被笑的恼羞成怒,实在没脸待下去的进屋。

白小鼠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然后转身跟上吴一剑,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抹去:“一剑,我没有别的意思,乖啦,后宫不得­干­政是千百年定下的规矩,喂,真生气啦!”

吴一剑坐在大床上不理她,暗悔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一点,目前身份低人一等,他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竟然还敢笑自己!活该呛死她!

白小鼠讨好的看过去,‘友善’的在吴一剑周围晃着:“老大,不要气了,你那表情真的很好笑,不笑会内伤。”还有你现在生气的表情也很好笑,只是不能说。

吴一剑瞪她一眼没想原谅她。

白小鼠就不停的哄着,将心比心,被人对她好一分她也会报以同样的尊重,白小鼠不厌其烦的晃着他,虽然他庞大的身躯晃动的几率很小但是她依然锲而不舍。

吴一剑突然扭过头道:“你和慕容尊是怎么回事?”

白小鼠顿时收起笑脸,认认真真的打量他。

吴一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明明想好不问了却还是问了出来,如果……

白小鼠坐下来,闲闲晃着自己的腿:“也不算是,只是一个医生和病人的关系,那日他……”

吴一剑突然很不想听的道:“你别说了。”

白小鼠反倒不介意了,她本来也没想隐瞒不过是探知下吴一剑的态度,她很满意,所以就没什么不可说的:“那日他病成那样,真气很紊乱,之所以发生那种事是因为有推助力,并不是有什么?”

吴一剑见小鼠真不在意,于是立即道:“我可以要求以后再也不能发生这样的事吗?”

白小鼠点点头,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只要你坐在这里你就有权利要求。”此时的吴一剑不是阿猫阿狗也不是一个国家的太子,二十她按照公国规定明媒正娶的老公,有什么不可以要求?

吴一剑突然脸红了,这次红和上次不一样,此次他心甘情愿的被调侃。

白小鼠见他没事了,身躯往后身后一躺:“睡了,今天去了趟郊外很累,明天还要去实地考察,晚安。”然后白小鼠躺进去,翻个身准备就寝。

吴一剑突然更加不知所措,脑海里不断闪现吴掌杀给他的内容,可是看着真的很累的小鼠,他也轻轻的脱了鞋子躺了下来。

夜静静的深了,炭火闪烁着暖暖的热浪,烤红了吴一剑的脸颊,窗外斑驳的树影摇曳,让吴一剑怎么睡也睡不着。

渐渐的月亮更加偏移,星星闪进了云彩,一圈圈的光晕显示明天也不是好天气。

吴一剑突然翻个身把熟睡的小鼠圈禁怀里,用体温暖和她冰冷的身子……

翌日,白小鼠迷迷糊糊的醒来,不自觉的用手按了按软乎乎的­肉­,舒服的蹭了两下才睁开眼睛。

吴一剑已经醒了,正半抱着小鼠看书,见她动了便把书放在一边看着她:“醒了。”

白小鼠看看窗外:“什么时辰了,早朝过了没。”睡的太舒服忘了醒了,白小鼠趴在一剑的肚子上,又蹭了两下才起床:“不行,得起来,今天有活动。”

吴一剑、环儿亲自服侍她梳洗,准备妥当后吴一剑送她出了英霞殿向中宫走去。

吴一剑看着他走远后,回了书房:“新绿,继续。”

新绿赶紧道:“边境有人传话,司徒国递交三分之一国土要求支援,但是依照惯例我们不应对其施予援手,边疆的王大人问可否城门让灾民进入。”

吴一剑回到书房摊开一张纸:“传我话,如果司徒国不是出示一半国土,任何要求不得擅自行动,另外让王大人写一份具体的灾民安置奏折呈上来。”

新绿恭敬的道:“是,少主。”

吴一剑立即看他一眼。

新绿慌忙改口:“是,吴主。”

称呼看似没什么差别,中间却有着天壤之别,吴主是针对吴一剑在白国后宫的称呼,少主则是吴一剑在吴国的尊称,谁见过哪国公主加入别国还称呼公主的!所以同理,吴一剑的称呼也要改成封位。

……

吴国之内,吴掌杀那个后悔呀平时虽然看儿子不顺眼,笨蛋一个,领悟功法也慢,站在皇宫顶上六个月愣是心智没一点长进,可知少个人为他堵着太阳,吴掌杀顿时觉得很不舒服。

吴掌杀这连个觉的吃什么都不对劲,看谁也像他家大包子,今日子发现周围的人不够胖,特意调遣了几个胖子过来充数。

吴掌杀没事了就叫来贴身太监问问,有没有白国的书信传输,儿子的娘子消息传递那么快送儿子一头鹰会死吗!为什么不见儿子往回写信,最可气的是,三天不是该归省吗!即便是个妾室也该让回来看看风烛残年的爹呀!

吴掌杀脾气变的有些古怪,经常对着一剑的娘发呆,心里总是琢磨着,一剑如此漂亮的娘,如此有型的爹,怎么他就……希望白小鼠不会认为儿子长的古怪,对其不好!

……

白宫后宫之内:今天一早气氛就古古怪怪,每个人都默默的­干­活却统统的偷瞄英霞殿的殿内适应,都折磨着晚上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个白国国主一个吴国少主,如果他们二人……将是怎么样的画面,最让人放心的事,目前白国有吴国撑腰是不是更加耀武扬威,但还是忍不住好奇,他们二人到底是怎么过夜的……

朝臣中也多多少少知道主上昨夜夜宿英霞殿,可只不过是吴国进贡的一个小小妾氏随即便为各地的折子淹没,无人提起。

……

慕容国的暗哨再厉害也只是在自己国家吃的开,如果放在白国恐怕任何一个国家的密探死的都比自家的快,所以白小鼠不想放出去的消息,别人就是想知道也知道不了。

慕容尊当然知之甚少,只是听说她昨夜夜宿后宫,慕容尊也无心探查,他更加纠结于眼前的条案,到底是用还是不用,白小鼠如此用心的推广,价值一定无法估量。

慕容尊在书房内徘徊着,看着各地圈出的标注和自己国度的各项指标,慕容尊突然下定决心道:“来人!传令下去,宣各地的农耕、治水者觐见。”他不能轻易放弃管道制度,只能从农本抓起。

慕容国不同于白国,白国是个小国,船小容易调头,不管怎么动都无法触碰公国的底线,慕容则不同,他如果动了,估计公国就要闹翻天!

长孙国最近头很大,司徒和周国闹的不可开交,两国因为一条河随时准备拔剑对峙,长孙国夹在中间成了大家长调和他们的矛盾。

此事不是最令长孙正功头疼的,他收到吴掌杀的秘书,上面的内容不容他不信的加强了对皇启的监视。

从公国皇室灭亡到现在有三百年的历史,传到皇启这一代人丁单薄如纸,难道皇启真的传承了皇室的血脉。

长孙正功皱着眉,感觉到了空前的危机。

皇启也顿时察觉出了压力,自上次吴掌杀事件至今,他一直闭门不出,更不敢透漏出一点有武功的底子,如今长孙正功如此盯人,皇启不禁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孤注一掷!

吴掌杀顿时向长孙国上书,大骂了白痴长孙正功一顿,把在儿子身边憋出的火气都骂在长孙正功!骂的情绪敬昂、桃李开花整整三大张纸丝毫没有重复,只是结局的部分写了句人话:稍安勿躁!

长孙正功瞬间把折子摔地上踩了两脚,就四个字,至于写那么多‘废话’。

长孙正功背手而立,看着窗外吐出的新绿,她突然想到了长孙临文,距离临文上次醒来已经六年,或许可以让临律试试把他弄醒看看……

……

元国后宫内,黄甫雨熙已有七个月身孕,按说该脸­色­红晕身体圆滑,可她却有些脸­色­苍白,气息不顺。

前几日因为出来晒太阳不小心滑了一下动了胎气所幸太医来的及时,保住了但是却月早产的迹象,正在不停的服用药物。

梅红本不想幸灾乐祸,但是看到婉容挑衅的脸就来气,以为怀有龙孙了起吗:“你可小心伺候了,这次不过是赏了你十大板子外加俸禄一年,如果你在伺候不周,说不定小命就没了。”

婉容丝毫不怕她:总比你好,想被打也打不了,恐怕你们主子那不争气的肚子,一辈子也生不出皇孙。”

梅红也是好欺负的:“是呀,你们主子了不起怀上了,我怎么没见少主疑神疑鬼的伺候着,我可听说皇甫夫人做个被赶出来了,真是可怜啊!”

婉容瞪她一眼:“有你哭的时候”。

梅红粲然一笑,小声的在梅红耳畔道:“希望不是哭你主子肚子里的皇孙。”然后嚣张的转身而去,徒留婉容气的跳脚。

元夕夜这几日态度缓和许多,他也想了不少,那天的吻似乎还留在他的­唇­齿间,小鼠的一颦一笑还历历在目,其实是与不是又怎样,她真的在意吗?

或许在意,可已经发生,早没了去追究对错的必要,元夕夜把玩着手里的名片,想知道她此刻好不好,还有那个男人是谁?是杀是留,只要小鼠以后都是小鼠她可以不在意先前发生的一切。

这是元夕夜最大的妥协,或许在很多人看来他是庸人自扰,可那是她十八年来生活的全部,他的尊贵来自公国每一个小小的制度、他的荣耀是公国最尊贵的骄傲和信仰,没有人可以褒渎,也没有人可以不敬。

元夕夜看着烫金的名片,送出了几个字:“一切顺利吗?”看似简单的五个字确实他把尊严和地位踩入脚下的妥协,蕴含着他讨好的意味和对自己的颠覆。

可落入小鼠手里却没有那么重了,她只是叹了一口气,便把纸条扔到了一边。

吴一剑端着茶水进来,刚刚处理完他该处理的政事,所以来中宫走走:“叹什么气?”

小黑立即把小鼠扔的纸条捡起来放吴一剑面前。

吴一剑不解的接过来,看到署名后直接扔进了火炭内,此等人物该千刀万剐,当他吴一剑是摆设吗!公然向他娘子写纸条!明天不幸掉马桶里最好:“我爹问你,皇启有没有找过你?”

白小鼠从公案中抬起头:“你爹不是很能­干­!让他自己猜!”

吴一剑坐在特意为其订制的座椅上,随意拿一本奏章观看,不过翻开后想起什么偷偷看了小鼠一眼发现她没有不悦才继续向下翻:“你为什么如此大动­干­戈,就不怕适得其反。”毕竟平民反扑是相当头疼的事。

白小鼠认真的批阅着折子,自己小时候写作业也这么认真过:“无能的人才会有那样的担心,开明的平民会时刻督促英明的主上努力。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国度吗?那里虽然也是弊端重重,但是开明的民风和富裕的子民生活,有助于产生新的科技和动力,你想想呀,人民吃饱了,人闲的时间会不会变多?这些人可以利用剩余盈余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说不定哪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就发明了蒸汽机!再或者就发明了宇宙飞船,为了宇宙飞船和异次元探究我容易吗!”

吴一剑被说的莫名其妙,什么跟什么,她不担心周国的大水,不去想司徒国狗急跳墙的手段,不去担心皇启怎么对付她,她还有心情摆弄什么蒸汽机,但……:“那是什么东西?”

白小鼠顿时觉得两个字’代沟‘:“蒸汽,一种动力系统,比如说马车,用马力拉动,马,就是车的动力系统,蒸汽车靠蒸汽驱动,那么蒸汽就是车的动力系统,明白呼?”

明白:“但是蒸汽是什么?”

白小鼠顿时傻眼的抬起头,这个问题?白小鼠想了想说:“通俗点的讲法师……你手边上的茶壶会因为里面淤积的热气太多上掀,这就是蒸汽的力量。”但应该跟蒸汽机内的蒸汽有出入,毕竟牛顿和苹果已经没什么关系,没道理瓦特和水壶能产生交集!

吴一剑琢磨着桌上的水壶,脑海中不停的闪着‘蒸汽的力量’,随后鬼使神差的拿起茶壶放到煤炭上,等着看传说中的‘力量’。

水是开了,热气也吹的茶盖汨汩上冒,掀开的时候还不小心烫到了吴一剑的指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蒸汽’力量?还不如担心周国会不会扛不住向司徒国妥协?

笑看妃乱 第167章 第1节

白小鼠看着他不在意的神情,心想莫非又被教科书骗了,也是,众多人看过无数次的水壶蒸腾也没见几千年中有蒸汽机,估计瓦特看到的更有震撼力:“其实,如果热力足够可以容铁炼金。”

吴一剑没有反驳:“确实可以,铁器、兵器就是这样达到。”

白小鼠继续看着他,提示道:“如果把这种热力保留,就可以造出高热武器。”

吴一剑看了水壶一眼这次表示不认同,“能用来坐什么?可把城墙灼伤的热力绝不存在能包裹此热量的容器,煤炭在各国的数量及其稀少,除了皇室无人可用,你以为柴能达到高温吗?”

白小鼠真想踹他一脚,你无知不能以为那就是真理:“知道钢铁吗,在弯曲状态下可承受四千公斤的重力,也就是说强弩打在它的表面就如挠痒痒一样。”

不是吴一剑要跟她作对,而是白小鼠太异想天开,这些事谁没有想过,但凡各大世家谁不想造出更有杀伤力的武器、拥有可超越慕容帝国的资本。

但是,什么都是相对的,公国根本没有那么强的冶炼技术:“慕容帝国号称公国第一大兵器制造营,他们的炉火温度最高为900度,输送空气的风箱尚且达不到供应此温度的标准,煤炭更是少的可怜,你懂吗?”

白小鼠敬佩的拍拍手:“看不出来呀!你练慕容尊家的兵器库也去过,还知道高温和风箱,强悍!”当初自己造兵器的时候可是傻了吧唧的一点点学。

白小鼠收起玩笑的口吻,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因为她知道这种方式是行的,早在中国宋朝时期,就已经达到了这样的标准:“炉火温度到达一千二百度,风箱供应充足、煤炭资源不短缺,就有希望冶炼出高纯度的钢铁。

急速降温的方法有很多,我想慕容帝国至少有百种以上的方式可以让温度瞬间降下来,你也许不曾尝试,包括用不同河流,不同月份的水;而且还把野兽的尿液和脂肪作为冷却剂,用于淬火处理上,其中效果惊人。”

吴一剑没料到白小鼠竟然想了这么多:“这就是你改革体制的原因?”

白小鼠点点头,她背后现在有吴国撑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老丈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借用一下喽。

吴一剑无奈的叹口气:“慕容家的身份毕竟在那里,你还真敢给父亲找麻烦。”

白小鼠只是笑笑,她不看重制度的凯明却敬重科技高度发展,虽然伴随着科技而产生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可它就是散发着醉人的诱惑等着更多人向它的成熟靠近。

白小鼠突然道:“我明天去考察郊区的你也去吧?”

吴一剑肥肥的身体一惊:“什么身份?”

白小鼠心想:“你有什么身份,不就是一个妾氏!难道你还想让吴国的太子爷在本大人的地盘上乱晃他想死了!”白小鼠又抬起头:“你如果怕丢脸就别去了。”

吴一剑赶紧摇摇头:“去,去!为什么不去!”吴一剑笑容诡异的喝口茶,掩饰了眼里一闪而逝的想法。

……

第二天,白国发生了件让满野朝臣震惊的险些集体自杀的大事,那就是跟在主上身后的新妾氏,差点刺瞎他们的双眼。

话说,这一日风和日丽,春风徐徐,是难得的好天气,朝野上下因为皇上将去城郊查看新种下的树木和栽培的蔬菜,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准备跟随主上。

那日,吴一剑并不算盛装,头上的纶巾宛起成扣状,象征已经有婚配,衣服选了深­色­系的墨兰,腰间束白国颁发的嫔妃环状玉佩,从左到右一共六块说明品级并不高,袖子上绣着莲花图案,表示嫁与人夫,领口上若隐若现的绣花是盘旋而起,象征束缚和遵从,这些是女子嫁入大户人家后才会有的典型象征,即便是司徒国男子嫁与皇室也是这个标准。

而吴一剑此刻的装扮非常符合他此刻的身份,连带他身后跟的小太监和宫女实在让人想不出别的可能。

白小鼠满意的点点头,除了衣服用料多了点其他的都不错,她本以为他不会在人前露面,此刻看了他的装扮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谁的男人。

小黑积极的跳到吴一剑的手心里,贼笑的看着他肥肥的面部:‘野心不小’。

白小鼠当没听见,她之所以让吴一剑跟着是觉的他或许能给出不一样的一剑,小鼠自信但是不自负,若论治国吴家是百年的传统,不比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外来人强?

吴一剑跟着小鼠身后,恭敬地踏出了后宫的大门,首次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白国官员面前。

百官短时傻了瞬间统统跪了一地,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确实是吴国太子爷不假,不是他们胆大包天想看主上的妾氏长什么样,而是他那么一个大块头放在那里不看也不可能。

文武大臣顿时慌了手脚,磕头吧也不知道先给谁行礼,不磕头吧,吴国太子爷在这里!大臣不禁暗骂,大清早的没事出现在白国宫中­干­嘛!

白小鼠咳嗽一声,摆出点威严的韵味道:“这位是吴国敬献的人,朕觉的颇得朕心,特封为吴妃,大家先这个称呼。“

文武百官闻言吓得顿时抬头又慌忙低下,吴妃?开玩笑吧,可是刚才冒着大不的危险又看了一眼确实是吴国天子,怎么回事,谁来告诉他们怎么回事?

带着满腔的疑问和惶恐,众臣赶紧行礼:“参见主上,主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吴主富康。”

白小鼠大步走过去:“起身吧。”然后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出现在都城的郊区。

众位大臣却心不在焉的偷偷瞥吴一剑的腿部,因为上半身不敢看,他怎么就成立主上的小妾,两个男人在一起搞什么!?吴国疯了吗!

白小鼠纳闷的喊:“尚书大人,尚书大人!尚书大人——”

尚书赶紧回神,硬生生的扯下黏在吴一剑腿上的目光慌忙的坐看坐看,说的什么?

白小鼠咳嗽一声,这帮混球大庭广众之下也敢目无尊主,不知道这样的重罪够不够判他个死刑。

吴一剑见状,悠然的开口:“主上问你方圆百里都是此种作物吗?”

尚书大人顿时感激涕零,但又心生惶恐,被吴国太子爷提醒还不如被自己国主提醒来的不丢人,尚书大人赶紧上前道:“是,是,依照主上的意思,微臣认为这样更好。”

白小鼠看眼不停擦汗的尚书大人,不悦的扭头身带着众人向周围走走。

各位官员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看来的确是吴国的太子了,虽然刚才说话了但是也没有逾越了本分,甚至放低身段帮了尚书大人,众位大臣不禁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白小鼠从早上转到中午,中间去了几乎农户家试了试他们的锄具,又看了看灌溉你渠道,转到下午才让朝臣散去。

朝臣散开后瞬间七嘴八舌的站成一团,数十张嘴唧唧哇哇的说个没完,党羽之间甚至忘了尊卑只为一吐心中的震惊。

白小鼠立即咳嗽一声:“一边说去,还是你们真的不想活了!”

众人瞬间吓的叩倒,等着主上和吴一剑走远后又叽叽喳喳的乱成一团……

这件事犹如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了,平地里活生生的炸起一阵雷,击的很多人目瞪口呆。

首当其中的是慕容国,这件事快速通东与白国接壤的东邪国瞬间进入慕容国。

慕容尊顿时掉落了手里的鱼线,难以置信的看着身边的小太监:“你是说……”

小太监没注意少主的脸­色­,依然以讲笑话的口吻道:“奴才是说吴国真好玩,竟然把自己的太子爷嫁给了白国的国主当小妾,您说这个吴主上是不是很有意思……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不怕各大家族笑话他们……”

慕容尊猛然站起,眼前顿时觉得眼前一黑,慌忙扶住桌椅站定,心里想着:吴掌杀把吴一剑嫁给了白小鼠!?慕容尊顿时觉得五脏六腑缩在一起,但他突然又告诉自己,不可能!吴掌杀再离经叛道也不能如此蔑视礼数?

慕容尊急切的看向赵公公:“谁说的!可信吗!不会是有人污蔑吴一剑所以……”

赵庸不解的摇摇的头,少主怎么了?吴一剑嫁给白国主上多好玩的事为什么少主这种表情,难道是担心吴国和白国联手:“是真的,消息从白国传出,听说前几日白国主上亲自带着吴国太子去郊外巡游,当时吴国太子穿的是白莲盘纹衣,腰间佩的是六枚龙凤玉不会有错。”

慕容尊顿觉心慌的跌坐,左手紧紧的扣着座椅关节分外突出,怎么可能……吴一剑怎么可能委身下嫁,荒谬,太荒谬了!

赵庸战战兢兢的站着,就算再缺根筋他也觉得少主现在很生气。

慕容尊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荒谬旋转,礼教?宗法?尊严种种束缚也不会让吴国太子下嫁,吴掌杀虽然看似疯疯癫癫,却也最孤傲独行,怎么会?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绝对不信!

慕容尊突然站起来快速向前殿走去,他要申请去白国,他要知道到底什么回事!

赵公公急忙跟上,因追的太急好多次差点摔在地上:“少主……少主……”

慕容关天看眼闯进来的儿子,挥挥手让身边的人下去,他似乎早知道一切,对儿子的态度并不惊讶:“你不用求了,白国我不会让你去,至于你想问的事……”

慕容尊把一份红­色­的折子让在慕容尊脚下:“我可以回答你,前日收到吴掌杀的文书是在谴责白国国主不让他儿子归省,还需要多问吗……”

慕容尊看着自己的父亲,突然间觉得心力交瘁,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一直­精­心安排小心谋划,他算到了所有的可能,谨慎的步步为营,就怕得稍有差池前功尽弃,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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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乱妃 正文 167知晓(2

慕容尊难以置信的看着脚下的文书,突然之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自负了……

慕容关天叹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儿子的心思,也知道他背地里的动作,虽然他不说不代表他就认同,好在吴掌杀够狠,竟然把自己的儿子扔了过去。

慕容关天虽然怀疑吴掌杀的用心,但能让儿子绝了心思更好:“你就是再聪明他吴掌杀也不是吃素的,他玩­阴­谋诡计的时候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你,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下去吧。”

慕容现在不想听这些,纵容他在理解父亲,此刻他要的是父亲能站在他这一边与自己一起想办法!

慕容关天相信儿子,更相信尊者不会轻易动心,尊者从小便很理智,这次对白小鼠他全当是一时的鬼迷,过了这个坎一切都好了。

或许是慕容关天高估了儿子,或许是他对慕容尊者寄托的希望太高,不管是哪一种在这件事上,慕容关天绝对想不到尊者有多么在意。

慕容尊者恍恍惚惚的出来,在诅咒吴掌杀的同时不可不佩服他竟然有如此魄力,更赞叹吾一剑摊上了这样的父亲:“来人,备车回白国!”

……

长孙正功也大跌眼镜,心里琢磨着不愧是吴掌杀,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又忍不住怀疑,为什么在如此敏感的时刻吴掌杀会让自己的儿子嫁给白小鼠?以吴掌杀的地位他们不至于讨好白国,那是因为甚么?

长孙正功招来长孙临政,两人琢磨着中间的虚实,仔细研究着吴掌杀的意思。

……

元国内,元夕夜比慕容尊的反应更震惊!这对他来说绝不是感情冲击那么简单,还有套在身上的枷锁,怎么可能?绝不可能……除了这句话他根本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元释也是不可思议的坐在龙案前反复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那可是吴掌杀,他没把白小鼠弄死已购不可思议,如今竟然把自己的儿子嫁过去,荒谬!太荒谬!”

元夕夜觉得更荒谬,他突然响起小鼠说过的话,小鼠有过男人,这个男人会不会是吴一剑,但即便如此也是白小鼠嫁……元夕夜立即打住脑海中的想法,他十分不能接受白小鼠嫁人,更不可能荒谬的承认那份结姻!

元释见鬼的看眼儿子,立即担忧的站起来:“夕夜,你别乱想,这事也许只是说说,不一定就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绝对不可能真的如此!你想想,怎么可能是真的,吴一剑是傻子吗!吴掌杀就真的不闻不问!夕夜冷静,你一定要冷静。”元释担忧的看着儿子,甚么乱七八糟的都说了,就怕儿子收了刺激。

元夕夜反而很冷静,他推开父亲的站起来,一言不发的向外走,他不相信,任谁说甚么也没用,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痛,就像被谁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打散了他的骄傲,淹没着他的自信……

宋顾慌忙接住险些跌倒的少主,又急忙退开。

元夕夜慢慢的走着,望着一路上新长出的­嫩­绿,他首次觉得自己比吴一剑出嫁更荒谬,或许自己从来都是荒谬的……

可他有能怎么样,他有他的坚持,他无法想象自己传白莲盘纹衣什么样子,而且他终身不会去想,难道因此他就要被拒之门外吗!如果真的是如此,她白小鼠何必不养个奴隶更听话!

元夕夜累了的坐在长亭里,冰凉的石椅刺痛了他金贵的皮肤,甚至不曾注意这里不是明晃晃的金­色­,身下没有常见的金缕。

现在的他很累,累的不想去动,累倒想问自己的坚持到底是什么,想问问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吴一剑,你就真的对了吗?踩着所有礼教往上爬,是不是所有人都该效仿你,至公国的规矩与不顾?

元夕夜坚持的想找个诋毁他们的理由,执着的扩大她们的有违常理,急切的想证明自己没错,迫切的想说明自己的坚持值得,可为什么那么可笑……因为失去吗还是因为不敢……

元夕夜低下头,默默的闭上眼以藏了眉宇间不曾让人察觉的后悔,他是嫉妒吴一剑,可那样的牺牲他做不来,他是后悔不该放手可如此的牺牲他宁愿那日冻死在白国宫殿面前。

元夕夜骤然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踏着原本的金­色­长廊,向自己的宫苑走去……

……

皇甫国内的宫中,皇甫飞楚捏着手里的文书,愣愣的捏了很久被一声轻笑突然打断了脑海里的回忆。

元德馨浅笑的走进来,调皮的行个礼:“臣妾参见少主,少主千岁前岁千千岁。”

皇甫飞楚放下文书浅浅的回笑,魅惑出尘的脸上仿佛照耀着一层淡淡的金光,却又那么的伤感。

元德馨自动忽略他的情绪,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今天天气好,臣妾想请少主去骑马,少主赏光吗?”元德馨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歪着小脑袋看着他。

皇甫飞楚注视了她一会儿,没有拒绝的站起来:“好。”看着元德馨因此笑容灿烂的脸,皇甫飞楚也静静的笑了,不是他的早不该有奢望……

诸葛国的皇宫内,一个个也不可思议的看着呈上来的文书,更多死责怪吴国乱来,好在吴国本就不是甚么省油灯的,很多人震惊过后便等着笑话。

周围的大面积土地受损,因为冰冻起一国,洪水没有消退的迹象反而更加猖獗,周国只是对此无关痛痒的消息撇了一眼,又投入抢险之中。

周国最近几日的文书上的越来越多,体恤百姓辛苦的他现在十分后悔炸乱了河道可又拉不下脸改回去。

司徒国则是大军压境,如果吴国在不改动河道,她们就要出兵,至于吴国在闹什么跟她们没关系,反正两个男人也­干­不出什么事来!

此刻一名头戴斗笠,一身僧服的人出现在司徒国的驿馆外,停留了一盏茶的功夫又悄悄的离开……

白国内白小鼠躺在吴一剑腿上一动,思索的放下书摸索着自己的下巴。

吴一剑也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诧异的看她一眼:“怎么了?”

白小鼠坐起来靠在软塌上:“我在想皇启,周国现在并不乐见国内的这种局面,司徒国也并不是真的敢兴兵,可是两国都已经逼到了一个拐不出弯的难度,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吴一剑想了想到:“早司徒国没有恢复原来的元气时,长孙过救助,吴国的河道肯定要改,但是不能有自身的利益,你呢?”

白小鼠舒了口气,吴一剑的想法也不失为一劳永逸、永保自己的妙计,既不会让他们两国得了好处,又可以牵制他们,这样一来,司徒国和周国国力大损更不可能有与四大国一争高下的能力。

白小鼠开口道:“皇启动了,他建议司徒国找周围和解,割让大面积肥沃的土地给周国,周国总把发生连年灾害难河地给司徒国,你觉得如何?”

吴一剑闻言也坐了起来,竟有这种事:“还用说吗?司徒国和周国等于受了他的恩惠,如果再由他出面游说,等于是卖给两国一个大好处,难道皇启想上位?”吴一剑诧异的看向白小鼠。

白小鼠笑了一下,重新拿起书躺倒吴一剑堪比枕头的腿上。

吴一剑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思索的琢磨着里面的端倪,皇启难道像现在出位……

白小鼠突然道:“你肯定不会管他,是不是想着他和长孙家斗个你死我活,你好看看中间有什么好处可拿,还是你们想从中间大赚一笔,小心站错了位,死的更惨。”

吴一剑摆正小鼠的为止并不否认的一笑:“吴家本就不参与国度之争,无论是谁上位对我们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斗得赢也罢、斗输了也好,上位的都不是吴国。”

白小鼠对这点认同,这也是她接受吴一剑在她这里的原因之一,不会被卷入莫名其妙的事里,白国微小特立独行,任别人怎么闹去吧,只要不是犯自己投上一律高高挂起。

环儿见迎霞殿的灯未熄,慌慌忙忙的侯在门外道:“主上,凤监国病了,请你过去看看。”

白小鼠突然坐起来:“君蓝?”然后穿上鞋直接走了出去。

吴一剑见状也跟了上去,一是不放心,二嘛……各自心里都清楚。

凤君蓝突然觉得心口的位置很痛,冷汗涔涔的躺在床上冒汗,灰白的双眼忽蓝忽黑的闪烁,又发忽长忽短,整个人时而恍惚时而疼痛。

白小鼠急忙为他把脉。

小黑、小白都跳了上去,一左一右的看着他,似乎有什么事超乎了两鼠的控制,小黑到:“先前没任何征兆,也确定没有进来过,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刻钟之前开始出现这类症状。”

白小鼠收回手,脉搏并没有什么不妥,气息也在正常范围之内,除了眼里一闪而逝的­阴­森蓝光她看起来相当正常,白小鼠自言自语道:“不是……功法进化……”

小白心疼的舔了舔主子的手掌心,睁着一双小小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凤君蓝。

吴一剑走进里,瞬间遮住了一般的烛光,却焦急的道:“护住她的心脉!快!”

白小鼠瞬间照做,可微薄的真气进入凤君蓝体内如石沉大海悄无声息。

吴一剑突然想起白小鼠功力大退,立即度真元过去,澎湃的真气瞬间弥补了小鼠的不足,顿时像凤君蓝冲去。

白小鼠小心的控制着陌生的真气,慢慢的包裹住凤君蓝的心脉,因相撞的真远太多,习哦数不断的催动着吴一剑度来的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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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第一百六十七章:知晓(3)

小白轻轻的舔着主子的手,发出微弱的吱吱声,担忧的望望主子然后看看小黑。

小黑嗅嗅周围的空气并没有什么不正常,饮食它确定过也没事,那么君蓝是为什么忽然这样?

凤君蓝的脸­色­渐渐平复,心神缓缓聚拢,额头上的汗渍一点一点的蒸发,眼中不受控制的蓝光也湮灭下去,本浮躁狂乱的真气,现在一点点的倒回正轨。

吴一剑扶住力竭的白小鼠,现在的她承受如此多的真元有些吃力,可碍于她­精­纯真气的转化凤君蓝总算没什么大碍,昏迷了过去。

小白心疼的守着主子,小心的帮他舔舔留在额头上的汗水。

吴一剑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小心的帮他盖上被子,抱起白小鼠关上了中宫的殿门。

吴一剑抱着白小鼠走在月光下,她的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凤君蓝以前有没有这样过。”

白小鼠摇摇头,缩在吴一剑软乎的胸前休想,心里不慕容尊骂了无数遍,靠之,下次死走远点,别害人害己!

吴一剑一步一步的走着,迎着明亮的月亮慢慢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他或许是心源在觉醒……”

白小鼠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随意谈出口认真的看着吴一剑:“说说看。”

吴一剑一点一点的讲解了蓝家一脉的来历,包括他们的功法和传承:“……心源就是皇室植入他们这一种族内的武神,如果武神觉醒会自然而然的与本源引起共鸣,这样皇室便可轻易奴役他们,本源觉醒虽然对他们的本身体质并没有影响,但是却会在皇室下命令时直接执行,一般皇室会对蓝族从小进行洗脑教育,不过凤君蓝已经错过了第一个时期,皇室现在只能通过武神的联系强制­性­控制他……”

白小鼠隐隐皱眉,表情非常不悦:“要怎么做?”

吴一剑帮她掖好被角,却不那么担心:“透过本源控制心源十分消耗真气,一般皇室不会用,即便凤君蓝的心源觉醒,皇启也不会轻易地­操­控他,你不如想个办法与皇启交易心源的永不使用……”

白小鼠顿时觉得异常不爽,君蓝是她一路带到现在的人,凭什么给别人使用,凤君蓝就是凤君蓝,他有权利凭借自己的喜好做事:“怎样才能让他的心源永不觉醒!”

吴一剑闻言微微皱眉,蓝族是皇室最有利的武器,他们怎么会留下这类漏洞,与其那样想不如想想怎样让皇启放弃:

“不可能,蓝族是血脉传承,不是你说换就能换……不过也不是绝不可能……有一个办法,出现比皇室武神更加强悍的力量,活生生的撕裂皇室附加在蓝族身上的心源,但是……”吴一剑看小鼠一眼:“你纵使武学高深也难以预测皇室的底线。”

白小鼠推开迎霞殿的门,心思却在凤君蓝的事上,她的确打不过皇启,但是……凤君蓝的自由她绝不会让出!即便皇启真能天下无敌也一样!

白小鼠跳下吴一剑的胳膊,踩在软软的地毯上,脸­色­发白的缩进软榻内养­精­蓄锐:“长孙临文与皇启比如何?”

吴一剑挥退了伺候的太监,为她倒上一杯茶:“应该是不相上下,长孙这一脉也很微妙,他们曾在万年前与皇家共争天下,只是长孙家族输了,本来依照规矩,长孙家不可能出现胜过皇室的武魂,但是皇室武魂微弱时长孙家族则会滋长,便有了长孙临文一直昏睡的事实……”

白小鼠突然诡异的一笑:“我们把长孙临文挖出来如何?”

——嘶啦!——吓得吴一剑险些打翻手里的茶壶,满脸震惊的看着白小鼠:“你……你……你……”你了半天吴一剑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说出如此轻描淡写问题的白小鼠。

吴一剑生活在拥有无数威信的时代,他生来不高贵,仰望着那些闪亮亮的星星中最耀眼的三颗几乎是他这辈子都不敢企及的高度。

其中最为尊贵就是长孙临文,他不被任何家族提起,却受各大家族敬仰,他常年昏睡可依然树立着他的威信,他的长年消失成了各大国家松一口的基础你。(原文就是这样)

他不用出现也能令各大家族依然尊这届无能的长孙正功为主,可以说长孙临文是活在吴一剑幻想中的存在,如今却有人想把这个存在变为活生生的现实!

白小鼠被看的莫名其妙:“你­干­嘛那表情?有什么不对?”

吴一剑猛然冲过去,情真意切的看着白小鼠真诚的道:“不行,你挖谁也不能挖长孙临文,你不知道他什么­性­格、更没有见过他出手,万一他­性­情古怪、­性­格乖张倒霉的可是全公国!”

白小鼠觉得吴一剑危言耸听,再怎么古怪也是人,而且是一个从小睡到现在智力恐怕为零的小朋友,纵然有一身武学他还能升天不成:“他当初不是救过你们,你怕什么。”

吴一剑心有余悸的咽口唾液:“就是因为见过所以更怕,当初他只用了一招,似行云漫步又似流星疾空,只是一个眨眼,二百多人就已经换了方位,即便是现在的我也不能做到那种地步,而九岁时的长孙临文就已经运用自若,试问把他挖出来­干­嘛,找死吗!”

白小鼠被吴一剑说的像是听天书,能有多厉害,他能救一些无相关的人不就说明不坏,何况他好坏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白小鼠只是想让皇启永远没有使用凤君蓝的资格。

吴一剑发现说不动她,可这也……“如果长孙临文醒来,只会让皇启更加迫切的想利用凤君蓝!”吴一剑认真的看着白小鼠,坚定地看着她:“一定是!”

白小鼠觉得这一点有理他曾经见过昏睡的长孙临文一眼确实是个麻烦人物,或许可以考虑稍后再用这张牌,等自己功法长进后再考虑。

吴一剑松了一口气,他不想白小鼠卷入不确定的危险里,她现在只有二重功力,任何一个不受控制的人出现就加重了她一丝危险,与其那样不如只有现定的麻烦。

白小鼠突然坐起来:“我去练功房,明早不用服侍。”白小鼠说完走了。

吴一剑抬起的手又放下,终是没来得及握她一下让她不要担心……

慕容国内,慕容尊今天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他依然是他,面部平和谈吐大度,看不出他对白小鼠的事有什么记挂。

但慕容关天不这么想,凡事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与其放个不确定的因素在儿子身上不如早点帮他卸下这个包袱:

“这次,周国和吴国的事会有一次聚首,已经确定在周国,诸葛家族也会带他们女儿去,我决定在这次聚首上宣布你们的婚事,你有什么看法?”慕容关天观察了一下儿子,发现他并没有不符合礼数的表现,觉得他应该是想开了,心里略微的松了一口气。

慕容尊微微拱礼,语气不咸不淡:“儿臣刚登太子之位不久,根基尚不够牢固谈及婚嫁太早,儿臣想过几年再谈。”

慕容关天冷哼一声,对尊者的拒绝不太满意可毕竟心疼儿子受过的苦,话语尽量放低些:“不早了你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你和白国君主的事忘了吧,女人到头来都是女人,你又不是没有吃过何必太过在意,诸葛家的小姐论才貌品行都是公国无双。”

慕容尊依然坚持:“儿臣自有主意。”

慕容关天突然觉得他是不是太犟了,平时根本不会如此,慕容关天急忙道:“尊者,你要知道一个能下了你的床立即接受别的男人的女人没什么值得你再想起,我警告你,白小鼠你最好忘了!”

慕容尊莫名的看着父亲,他不娶不全是为了小鼠,他不娶自然有他不娶的理由会为了这些事跟父亲找借口吗!“父皇,你可以斥责儿臣,别污蔑了小鼠的声誉!”

“声誉?!”这是慕容关天有史以来从儿子口中听到的最荒谬的一句话:“她有声誉可言吗!我本以为她想归附慕容国所以跟你有那一层关系,可是她呢!转眼就跟吴国的太子乱在一起,她的品­性­与司徒雪月有什么区别!”

慕容尊更听不懂了:“父皇何出此言!”

慕容关天没想到儿子还跟他装糊涂,可是看着尊者异常茫然的脸,慕容关天不禁也茫然了:“莫非不是白小鼠……”可是除了她还有谁?慕容关天诧异的看着慕容尊,心中转过几百种想法。

慕容尊突然身体一僵,他快速运转周身的经脉,有意引导着真气像绝不会经过的阳隐|­茓­冲去,顿时畅通无阻的通过激起慕容尊脑海中很多被压制的记忆……

慕容尊顿时懵了,手脚不知往哪里摆的僵持着,他不敢置信的看眼父亲,似乎又那么理所当然的看看自己,那一天……原来……

慕容尊突然不知道怎么样面对突来的震惊,各种错综复杂的表情汇集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那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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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第一百六十八章:交锋

他本该狂喜,却发觉没有让他激动的理由,小鼠不屑于告诉他是不在意那一天在她心中的记忆吗?慕容尊茫然的看向父亲,似乎深受打击……

慕容关天被儿子砍得莫名其妙,看自己能弥补他的失身?慕容关天完全把慕容尊的求救当成了后悔:“放心,一切都有弥补的机会,诸葛家的小……”

慕容尊恢复了些理智他收回跳脱的目光静静的低下头:“儿臣有自己的想法,请父皇莫要担心。”

慕容关天还想苦口婆心的劝劝。

慕容尊根本不给他机会的先一步开口:“儿臣让父皇担心是儿臣不孝,父皇请相信儿臣,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事情已经发生儿臣不会贪恋,只求父皇让儿臣自己处理。”

慕容关天看眼儿子认真的表情,微微的点点头,不禁心疼了儿子几分,尊者从小就不会他多­操­心,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受伤,但尊者想必知道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

慕容尊行礼道:“启禀父皇,儿臣认为此次聚首在白国最为妥当……”然后默然的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和想法,不禁抬起头看向父亲:“父皇认为如何?”

慕容关天没有想到别的,他只是以为儿子想引难河水进入东邪所以才定在那里:“嗯,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先下去吧。”

慕容尊退了出去,整个人还有些无法回神的苍凉,那日在白国……慕容尊感受着体内充沛的真元,再想想白小鼠出关后的样子,似乎一切不言而喻。

慕容尊私心的抱有一点想法,或许她也是有心思的要不然为何肯把修为散尽……

这一点微弱的可能支持着慕容尊想证明小鼠和吴一剑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或许只是一次无伤大雅的玩笑……

元国宫廷内,元释心情烦躁的看着新改的聚首地:“怎么会去白国?”不知夕夜会怎么想:“来人,传太子过来。”希望他已经看开。

元夕夜自始至终都不信吴一剑的牺牲,或许是怕印证后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元夕夜神情苍白的进来,在听说聚首地是白国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却又随即暗淡下去:“儿臣想随父王一起前往。”

长孙临律同时接到了父亲的家书,看完后若有所思的坐了下来,难以置信的想象吴一剑和白小鼠的事,怎么可能?先不说目空一切的吴掌杀就是换成周安不可能!

长孙临律不知是该羡慕他们的有违常理,还是鄙视他们挑战礼数,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无法忽略他们如此荒谬的行为,长孙临律抛开他们不谈,更多的是担心临文,难道皇室真有能力反扑?

长孙临律静静的为自己倒杯茶,茶水溢出杯子时慌忙停下,临文……

皇甫雨熙喝着补品不解的看向婉容:“你是说太子爷要出远门?”

婉容点点头:“嗯,中宫那边传来的消息,皇孙出声的时候太子不能再后宫陪着了,夫人,您不向皇后娘娘……”

皇甫雨熙摆摆手:“不用。”元夕夜想做的事拦也拦不住,可问题是他为什么如此执着的跟着,不是说这次只是元首相聚,并没有提议皇子随驾,他为何却……

皇甫雨熙多虑了,这次前往白国的人只多不少,很多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去的,各国皇子都想知道吴一剑穿白莲盘纹衣什么样子,甚至在心里琢磨着这是不是吴国国君戏耍白国的一场戏码,还是吴国不费吹灰之力占领白国的手段。

可不管是哪一种,此次去白国的动物空前的盛大,各国元首无一缺席、各国皇子纷纷沓至,甚至有些大贵族都带着名义上救灾周国其实是看热闹的心来了。

吴一剑从小黑那里拿到各国出使的名单时一点也不担心,他就是他,来再多是一样,后宫之内,他是白国的妾妃,行为做派外人看不到,出了白国宫殿他是吴国太子爷。

吴一剑依照出使的人数带着总管太监布置驿站的摆设,白国估计并未举办过类似盛大的活动,驿站内甚至没有符合各国身份该有的等级分化,亦没有象征各国不同国家不同级别的特殊装饰,整个­干­巴巴的驿站就是一个­干­巴巴的大型木质建筑。

吴一剑没有办法,连夜让小黑从吴国押运各类珠宝和锦缎入白国,依照不同的身份级别在驿站内铺设不一样的过路石,马鞍上的珠宝镶嵌更是有不一样的讲究,好比周国用了玛瑙,长孙国就必须高于此类珠宝。

白国国库哪来这么多宝贝,剩下的粮食和钱财也被小鼠开春的救灾用的七七八八,用小鼠不负责任的话是说,爱来就来,喂他们吃土豆噎死他们!

话虽如此说吴一剑却不能任其这样发展,各国来访关系到白国在公国的地位和形象,有些人虽不看重这些可这却是无形间的比较,没人说但有人看着。

吴一剑不得已揽下了这项事情,整天在驿站内监工,吴国的东西到后立即按东南西北的布局呈交各部开始安置,为了有白国的风范,所有驿站服侍的丫头宫女必须接受新的礼仪训练。

为了让她们不在见到大人物时出丑,所有人必须在吴一剑身边伺候两天,做到打骂不惊人过无声。

……

吴国的吴掌杀气的险些背过气去,有这样的儿子吗!不回来看他也就罢了,还从自己这里兜走了一堆珠宝,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现在就开始胳膊肘向外拐,八成国库少的银子也是他偷走!

吴掌杀虽然这样骂着,可去白国的出发全对里还是用朱笔勾上了金银珠宝,多给儿子点儿子才不用生活的那么辛苦。

……

白国上上下下一片忙碌,白小鼠全身心的投入新型改革中,周旋着平民和贵族的关系,又要考量怎么在不增加平民知识的情况下增加他们的自给自足能力。

吴一剑也很忙,白国的驿站占地面积庞大,可惜里面没一点真才实学,为了填补这个不小的漏洞他屡屡像皇室上书,请求支援。

白小鼠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让他们滚!”

吴一剑没有办法,只能不断的从娘家偷,为了不让父亲发现,让小黑偷偷地一点点的搬吴国的国库和宝月楼内的珠宝:“小黑,君蓝有小白你为什么不给我一只。”

不久后可爱的小黑叼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黄老鼠扔吴一剑脚下,意思是送给你。

吴一剑委屈的看地上的小东西一眼,既不可爱又不肥胖,远不如凤君蓝的小白好看:“我可不可以选只白­色­?”

小黑刚想点头,白小鼠经过时说了句“所有白­色­的都是编号03978的手下,你想好了。”

吴一剑不想的立即收了被雨快淋死的小黄,瘦了吧唧的一只黄|­色­硕鼠看不出任何聪慧之处:“小鼠,你最近忙什么,环儿说你没吃午饭。”

白小鼠突然道:“想到了!”然后瞬间向中宫冲去,她可以开办纯技术的技校,不受文化知识,只教纯粹技术,卖油翁都可以拉线入通孔,别人也应该可以!

吴一剑看着跑远的白小鼠,吩咐身边太监道:“端碗燕窝过去。”

小黑无奈的摇摇头,心想主子以前没这么勤奋,看来人面对权利后真有无限的可能,不知道她想把白国弄成什么样她才满意,难道是造出宇宙飞船、超越光速她好再穿一次!切!

各大国要来的消息不胫而走,都城的子民开始打扫街道,没事擦擦窗子,洗洗自家的杯子和经年不曾刷过的鞋,迎接盛大的贵宾群。

这些事并不是有人吩咐,而是人的潜意识,是对各大国度国主的尊重,体现了封建王朝对平民深刻的洗脑。

白国这两年已经好了一些,皇帝没事就出来转转了,娶的新王妃人也不错,亲自上街挑选东西,见了平民行走亦不会驱赶,有时候没事了还一起在田间种地。

听说最近皇城要开办技术类学府,主持者是监国大人凤君蓝,那位神秘莫测的黑发青年一样子白国的都城内有很高声誉,所以此次白国都城的人对各国高主到访心存敬意却并不恐惧。

……

各大国行进的日子越来越近,吴一剑近期却有点担忧,他未行房,但凡一个老狐狸都能看得出来,可白小鼠最近又忙,每次回来后也没有那些兴致。

吴一剑不好说出来,不是顾念面子而是他觉得该给小鼠时间,自己是强加给她的男人,她没有扔出去已经是她仁慈,他无权要求她此刻委身,如果说了,好像是他趁机邀宠。

这一天白小鼠没有去后宫,吴一剑把自己关进了练功房内,还有一种方法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那就是他自己冲破阳隐|­茓­,虽然要付出点代价,但是这已是最快的方法!

吴一剑盘膝而坐,全身真元高速运转,澎湃的真气如高速行驶的环形行星飞速的流转。

吴一剑忍着真气过快冲击的不适,更加快速的让真气运行,直到到达巅峰状态,突然向浑然不动的阳隐|­茓­冲去,激烈的撞击瞬间让血脉逆行,澎湃的真气以同样的速度袭向他四肢百|­茓­。

小黄骤然而出,本身形成一道金黄|­色­的柔软真气护住他突然加快的心脉,直到确定他没有危险后,萎靡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翌日,吴一剑的脸­色­有些苍白却无损他的威仪,过两天休养一下身体自然会恢复。

只是可怜了新上任的小黄,拖着先天不足的身体走着后天不良的脚步,一瘸一拐的跟在吴一剑身后吹冷风。

其实吴一剑对小黄也不错,看在小黑的面子上,他卯足了劲喂小黄吃包子,可惜就是不长­肉­,反而虚弱的可怜,怎么看怎么像活不久的受气包。

凤君蓝跟在吴一剑后面督促着驿馆的进展,他最近几日一直跟着吴一剑,虽然他不见得认同但吴一剑毕竟很努力:“你怎么了,要不要休息,看起来脸­色­不好。”

吴一剑踩在新铺好的石阶上:“没事,昨天没睡好。”

慕容尊走在去白国的路上,心里诚惶诚恐面上却无一丝表情,多年的经历早已让他学会隐忍和等待。

路过夹山区时,慕容尊的车驾与元夕夜的车驾一闪而逝,两人谁也没吭声谁也没交谈只是两驾马车直线距离的擦肩……

周国第一个抵达,他不单要参与还要接受各大贵族的资助,所以他必须早到一些。

吴一剑和凤君蓝亲自出迎,自家主子不争气,只有他们出面。

吴一剑穿的是深紫­色­的白莲盘纹衣,只是莲花和盘纹十分隐蔽,更多的是白国的图腾若隐若现,腰间的配饰减成了五枚,其中一枚是象征白小鼠身份的图腾玉,这一身装扮既不失他现有的身份又不失他吴国太子的威严,很是恰当!

但周国国军还是纠葛了,他该称呼什么,如果错了他纵使有七窍玲珑心也不够眼前的人发难。

凤君蓝开口道:“臣参见周国国主,主上身体欠安有臣下和吴主迎您。”

周揽月立即道:“见过吴主,吴主请。”

吴一剑跟上:“请。”

紧接着后面跛了一条腿的小黄老鼠悲催的跑着,时不时还要谨防主子忘了它,把它一脚踩死。

周安一路上悄悄的打量吴一剑,不时的偷偷看他,他真的嫁给白小鼠了?腰间的配饰确实显示了他的身份,吴家在想什么,难道为了领土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其实吴一剑本身站在白国的驿站接待各国的使者就足以证明传言不虚,可他为什么……周安深刻的不解,若论十大世家排名吴国绝对是首屈一指,何必如此……

很多疑问在人们的心里酝酿,随着来人的增多,人们把打量、猜疑、惊讶都投给了吴一剑,但也不得不佩服白小鼠理国的心思。

单说这驿馆内就井井有条虽然这些摆着不算什么,但丫头太监们的态度却能体现一个国家的风貌,犹记得几年前去司徒国,那里的丫头可是打翻了给慕容关天的杯子,白国之内却处处彰显着别样的情调,可却已然无法改变白国不繁荣的事实。

白国的都城人文风貌和生活水平只是一般水准,尚且不能与慕容、元、吴相提并论恐怕比之司徒相差无几。

各国相聚的元首们都别有深意的等和即将到来的吴掌杀。

吴掌杀会在意吗?恐怕他做出这个决定时已经把这些抛之脑后,他更不会在意别国不伤大雅的目光,只怕有些人不是看戏而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吴国国主到——

吴掌杀率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进城,装饰­精­美的马车帅气的驶过白国的官道,一箱箱的礼物跟在队伍的后面盛大浩瀚。

白国子民给予吴国国主十二万分的热情,欢呼声此起彼伏,赞叹声不绝于耳,都城内的百姓把官路围了个水泄不通,为吴主的爹助威造势!

慕容家族和元国的车队紧跟在后,相比与吴国车水马龙的行头,慕容国和元国都是轻装上阵,虽然马车装饰一样的奢华,侍卫一样的气势逼人,但就是让白国的子民待见不起来。

偏心的白国的子民把仅有的关心和热情都倾注在了吴掌杀身上,扔出去的鲜花红绸把官道装点的五彩斑斓,人民的高喊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抵挡平民的官兵卯足了劲不让他们冲进去磕头,心里暗自惊叹‘刁民胆大包天’。

跟在吴国后面的元国和慕容国冷清得多,虽然只是几步路的距离,却瞬间拉开了亲疏的关系,前面是万民朝贺、后面是散伙走人,前一步有民众虔诚的叩拜、后一步就是站起来领孩子回家,前面的鲜花灿烂美艳、后面却都是吴国马蹄踩过后的粗枝烂叶。

吴掌杀难得得意的对白国小民挥挥手,他挑的时间太对了,特意等着慕容尊的车驾到了他才先一步进城,就是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身份和既定的地位!

吴掌杀无疑是赌赢了,都城内给与他的绝对是一家人不分亲疏,试问哪个君主访问邻国能收到这样的待遇,恐怕有史以来只有吴掌杀,同样的他也是付出了代价,把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太子送入别国为妾,谁能体会他心里的委屈。

慕容关天在车里被前面的喊声震得耳朵直嗡嗡,虽然他不在意这些噱头,可是在如此近的距离被人比下去任谁的心情也不好,早知道他就跟元国后面进城算了!

慕容尊骑在马上默默的看着白国子民对吴国的认可,瞬间揽下自己的心思,故作不知的赶路。

……

元国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平日元家和慕容家哪个不比吴国更有威信力,如今竟然莫名其妙的栽在一个行驶路上,此种的憋屈不知找谁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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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第一百六十八章:交锋(2)

元夕夜一直靠在车内闭目养神,似乎窗外的动静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

吴掌杀率先下车,看到儿子的那一刻百感交集,失望吗?或许!他更想质问吴一剑为何没中途放弃,难道那点尊严也没有!也想后悔了,告诉所有人这不过是一则笑话!

但是想到后面出现的慕容尊和元家父子,吴掌杀瞬间收起不值钱的骄傲,走过去道:“又胖了,看来生活的不错,白小鼠没有欺负你吧。”

吴一剑也瞥见了走过来了慕容尊,故作不好意思的一笑:“小鼠人不错,这几日一直都在迎霞殿休息,她最近比较忙没能迎接父皇,请父皇见谅。”

慕容尊远远的听到迎霞殿脚步顿了一下又平静的走过去。

吴一剑看他一眼同样没有刻意展示什么,只是依照一个白国内妾的身份妥善的把他安置在了东苑别苑:“您好好休息,在下告辞。”

慕容尊突然道:“走什么,既然过来了,一起坐回又何妨,难道除了我们你还有要招待的人吗?”慕容尊说的声音很低,听不出他是不是别有用意。

元夕夜则是看了吴一剑很久,抬脚迈入慕容尊的东苑:“既然如此,我们三个聚聚又如何,难道吴太子不给我们面子。”

吴一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一眼,态度不咸不淡,坐又如何不坐又如何,总之已经无法改变他高他们一等的身份,这白国是他的,小鼠也在他的名下,就算坐到第二天早晨,能改变什么?

三人僵持的对视着,吴一剑毫不畏惧的迎向慕容尊、元夕夜挑衅的目光,他既不偷又不抢,怕他们做什么,纵然他们武学天下第一那也是他们自家的事,跟白国沾不上一点关系!

慕容尊淡淡的扫他一眼,审视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论尊贵他不比元夕夜,论武功他不及自己,慕容尊想过自己最大的对手是夕夜,却从未想过会是他!

他有什么?慕容尊审视着他,不知道到底想从他身上挖出什么缺点?

慕容尊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想着吴一剑领口间的盘纹若隐若现,腰间象征白国图腾的玉环分外刺眼,吴一剑就站在那里,身后跟的是白国后宫的小太监,眉宇间丝毫不见闪躲反而是不曾掩饰得坚定。

白莲的花纹缠绕在腰间,收敛且隐晦,象征他孤傲却不染尘的品­性­,用于后宫嫔妃的装饰则表示,忠于自己的主上。

忠于吗?!慕容尊在心里嘲弄的一笑:怎么看怎么觉得需要脱下来烧了!

元夕夜更是看吴一剑不顺眼,论武学他不是他们中最高的,论身份他更是跟慕容尊差的远,赢的竟然不是自己不是尊者而是他,元夕夜顿时觉得世事无常。

慕容尊、元夕夜谁也不说走、谁也不说请,三个人就如此呆着不只是后者再给前者下马威,还是前者在做给后者看,三个人就如此站着,谁也不愿低了谁的气度。

凤君蓝站在门外,感受着这微妙的气氛逼不得已的开口道:“吴主,时候不早了,主上等您用膳。”

慕容尊、元夕夜顿时向门口瞪去:“回去告诉你们主上,说我们好久不见想请吴主共进午膳。”

吴一剑对门口微微点头,示意凤君蓝去招待别人,至于这两位别有用心的人交给他就可以,何况一顿饭而已,他堂堂白国的后妃想跟小鼠怎么吃饭就怎么吃饭,他们管得着吗:“既然如此……新绿,把午膳送东苑来,聊表地主之谊。”

元夕夜冷哼一声入座:“不知你是以吴国太子的身份与本王用膳还是以白国王妃的身份尽地主之谊!”

吴一剑倒杯茶态度不冷不淡:“有区别吗,既然都是我,哪个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慕容尊别有用意的看向吴一剑,一股若有若无的真气侵入吴一剑体内。

吴一剑也不躲闪,以为他没有想到吗?慕容尊即便你再聪明在这种事情上你也只是男人!

慕容尊骤然收回真气,看向吴一剑的目光冷了几分,慕容尊很后悔没有弄死他!

元夕夜喝口茶,看起来已经恢复正常,他自认做不到吴一剑的牺牲,但他一样有他的道路,至于吴一剑现在赢并不代表他以后也赢!

慕容尊也慢慢的冷静,关于追求的东西和食物谁都有谁的一种通向顶点的办法,吴一剑选择了牺牲无可厚非,也无法阻止他用另一种方式得到他想要的!希望希望吴一剑到时不要跌倒的太快!

小黄艰难的跟了上来,稀疏疏的毛发和白的吓人的眼睛怎么看怎么不可爱,它气喘吁吁的歇了会,然后顺着吴一剑的腿困难的爬到吴一剑的肩上,然后再气喘吁吁的喘会气。

慕容尊、元夕夜的目光瞬间落到这个小东西的身上,虽然奇丑无比、虽然弱不禁风、虽然看似要死。

但是众所周知白小鼠的宠物就是老鼠,而唯一一个被她送出老鼠的是凤君蓝,凤君蓝自始至终都跟在她的身边,可如今吴一剑有一只,怎么能不让慕容尊、元夕夜心生冷意?!

吴一剑则没有想到这一点,昨天他还跟小黑抱怨自己家的老鼠太丑,今天没把小黄关笼子里已经是给它面子,想不到它竟然还爬到自己肩上,吴一剑碍于这只老鼠太可怜怕把它挥下来摔死了才没那么做,却不曾想也成了慕容尊嫉妒的理由。

元夕夜和慕容尊会承认吴一剑是这场争夺中最后的赢家吗!?不会,在他们眼里吴一剑胜之不武,更何况下嫁本身就是太荒谬他们就不信吴一剑能受得了白小鼠的脾气和白国后宫的氛围!

吴一剑从未那样想过,他不认为小鼠的脾气需要忍受,也不觉得小鼠不说理有什么不好,只是生活需要磨合而已,至于小鼠就是小鼠与身份地位没有关系。

三人的冷战在太阳落山时散了,三方坚持下出不了什么结果!

慕容尊忍着找小鼠对峙的冲动,尽量不去想吴一剑今天淡然处之的脸,到底是他忽略了身边的对手,他从未想过吴一剑能如此上位,若说手段是吴一剑抢了他的女人!

元夕夜回到住处后一直没有出声,他似乎很累,没了与吴一剑对峙的力量,也没有在人前撑面子的气场。

他如今只知道自己很后悔,为什么不是原谅她,为什么不是留在白国跟她闹,如果那样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他还有一搏的机会也有与吴一剑抗衡的能力!他就不该在吴家送人时不闻不问!

元夕夜握紧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心里的不甘强制­性­压下,明天还要面对该死的人!

……

白小鼠听说了今天下午的事,走入浴池后就不太满意的看着吴一剑:“你理他们­干­嘛,两个鼻子朝天的孔雀有什么好看!”

小黑、小黄扑腾在水里使劲的狗刨,小黑突然瞪小黄一眼,小黄吓得赶紧上岸发抖,小黑一只鼠在里面游呀游!

吴一剑不好意思的脱衣下水,并不是他矜持,而是不管男女,第一次对另一个人坦诚相待时都会有些羞怯,这是人的正常反应,为了掩饰这种羞怯他会做些别的,比如给小黄洗澡。

小黄那个悔呀!它的爪子丁点大,为什么捉住不放呀,甚至还要给它剪指甲,天地良心它还要靠指甲活呢!

小黑同情的看它一眼,潇洒的钻入水里游乐去了。

吴一剑故作没事的道:“慕容国也在跟着白国改革,我去看看他有什么动静?”

白小鼠扬起水落在背上:“他能有什么动静,我如果号召全民放个屁他是不是也要跟着学。”

吴一剑想说她乱比喻什么,但想到那种可能忍不住笑了:“他为什么那么信你,如果换做别人,以慕容尊的高傲绝对不会跟着去学。”

白小鼠一点也不乐见被表扬,谁希望自己的劳动成果被剽窃,她现在终于理解专利这个词为什么如此受推崇,算了,反正也不是自己发明的,他抄袭去吧。

吴一剑目不斜视只能瞅着自己的老鼠:“明天宴席散了后,我父皇想见我们。”

白小鼠点点头,老丈人带了一堆珠宝来敢不去:“皇启来了,我估计他会在宴会上说话,他倒是挺会挑时间,这个时候露面慕容家族、元家、周家、司徒家都不会反对,你说,当初他是不是故意露出破绽给你爸看,好让你爸让长孙家有个心理准备?”

吴一剑震惊的看向白小鼠又立即不自在的撇开头,最后心一横又看了过去,毕竟是男人而且是名正言顺的男人有什么不能看:“他怎么会出现,父皇知道吗?”

白小鼠慢慢的洗着身上的香­精­:“晚饭的时候告诉他了,哎,难为这些来看热闹的终于要被当热闹看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反对一下吓吓皇启?”

吴一剑没听清小鼠在说什么,不知是水中的蒸汽太热还是水中的人太美,吴一剑闪躲的撇开头把不语当做回答,心里想着总比被抓包强!

白小鼠当成不赞成,心里琢磨着吴家有不赞成的理由吗?但仔细想想也没赞成的理由……

……

中宫外,慕容尊站在夜幕下求见白小鼠,他想了很久还是来了,是想见她一面找个借口也好,是真的想问也罢,总之他来了,如果发生的不能改变,她该对自己有一句话!

元夕夜也来了,他的理由比较冠冕堂皇,看着驿馆内的屏风很不错想跟白小鼠要了去,特意过来问问给不给!

两个同样天之骄子的男人,两人不言不语的相遇,两双一闪而逝的鄙视,两人虚伪的客气,似乎都不那么重要,又似乎在打量对方的来意。

前者暗恼后者故作高深,后者看前者不安好心,两人似乎都能看出对方来这里的用意,却又鄙视彼此心中来此的想法。

晓歆急忙跑过来道:“慕容少主、元少主金安,主上去了迎霞殿,如果两位有要紧的事,奴婢这就去通报。”

两人闻言顿时拂袖而去,顿时觉得自己来此是如此荒谬的笑话!

昏君!庸才!吴掌杀死了禁他三年才是老天有灵!

晓歆不解的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为什么走了?不是求见主上吗,看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

翌日:

吴一剑以吴家少主的身份参加各大国之间的首脑聚会,他跟着父亲从驿馆处来,看向别国的目光不冷不热,今天的他是吴国太子的正统装扮,自然是摆足了吴国太子的架子。

虽然吴一剑不讨厌在白国后宫的生活可是到底不如自己家自在,与出嫁的女儿回到娘家没什么区别都是自己家里舒服。

各宫很有眼力的把称呼换成了太子,心里想的是老狐狸,自己的儿子也卖;皇子们想的是一个胖子和一个看起来长不开的男人有什么可幻想?

有人不这么想,长孙、元家、慕容家绝不相信事情能这样简单,恐怕吴掌杀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把儿子嫁了出去,但是能有什么理由使吴掌杀做出这样的决定?

慕容关天故意向吴掌杀走去,含笑道:“吴兄好让人心寒,令郎大婚也不让兄弟去喝杯喜酒,吴兄不会是怕我们几个吃垮你吧。”

慕容尊跟在父亲身后看也不看吴一剑一眼,心里为昨晚的事很不爽吴一剑的行为。

吴掌杀何等的眼尖,慕容尊的态度他尽收眼底,虽然觉得把儿子嫁给小鼠他也心有不服但是能让慕容尊哑巴吃黄连吴掌杀也不虚此行:“让慕容兄惦记了,不过……”

吴掌杀看眼低着头的慕容尊:“慕容兄还是多担心担心令郎吧,令郎今年也快十九了至今没个婚嫁,不会是肖想什么得不到的女人?”

慕容关天立即不悦,大家心知肚明,何必挑开了说,他不要脸自己还要,何况嫁了儿子了不起嘛,还不是自己儿子吃过:“总比某些人娶个别人用的好!”

吴掌杀也不客气:“那也是娶了!可千万别让爱犬心痛的自杀,哈哈!哈哈!”

慕容关天不爽的瞪他一眼拂袖而去,他疯了才会跟那个疯子说话!

吴一剑诧异的看眼父亲:“人都走远了,为什么我们还不走?”

吴掌杀老神在在的等着:“走什么?没看到元家还没过。”为了把嫁儿子的气发出去,他只能刺激这些小辈,容易吗!

元夕夜­精­神一样不好,跟在父亲身边也不吭声,平日里最活跃的两个贵族之子,今天似乎都成了霜打的茄子看的吴掌杀心里超级舒服!

吴掌杀不等元释上前搭话,急忙走过去哥两好的大笑三声:“恭喜恭喜,你快抱孙子了?”然后用四个人都能听到的音量道:“我也快了,哎不知道能不能生出下一代继承人,哈哈!哈哈!”

元夕夜骤然握紧了双手!

元释骤然按住儿子,快速拉开与吴掌杀的距离!他已经晚了半个时辰出来怎么还能碰到这个瘟神,明知道夕夜跟那个妖女的事,还拿出来说,他不嫌丢人自己嫌!

元释怕儿子受刺激尽量快走:“别听他乱说!白小鼠目前不能曝光身份绝对不可能怀孕。”

吴掌杀急忙追上去:“老兄弟!你跑什么!我们交流下当皇爷爷的心得!”

元释突然转过头冷冰冰的看着吴掌杀:“你也有要守的秘密,如果吴兄再咄咄逼人,我不介意让全公国都知道白小鼠是什么人!”

吴掌杀同样冷冷的笑:“说!”能有什么效果,当他把儿子嫁过去时就决定保白小鼠不死,至于她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尽情说去,只要不怕刺激了他的宝贝儿子随便说:“如果你不说你就是你儿子!”

元释气的鼻翼齐飞,好在他也没指望从吴掌杀嘴里听到什么好话,拽上儿子的手怒气冲冲的走了!

吴掌杀舒服了,但他更期待这些人见到皇启的表情,往往高高在上的人们会不会后悔自己没给儿子找个大靠山,虽然小鼠的功力退步但是功法在那里,将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宴会在中宫的喜宴殿举行,布置的也很讲究,依照各国品级准备了相应的食物,为表对吴国的敬意,白小鼠特意吩咐人加了一道甜品。

虽然只是一道糕点但做工却相当的­精­美,一眼望过去,绝对会让人注意到,吴掌杀再次在座位上秒杀了平日高高在上的三个家族。

慕容发誓以后再也不来‘弹丸之地’参与聚首,子民没素质,连皇室也分不清贵贱!

元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里暗骂白国不会做事,两家结盟归结盟,可这餐桌上的规矩不能乱,可是如果单凭一道甜点为难白国又显得没有格调,只能把不满吞回肚子里!

长孙正功瞥了一眼吴一剑和白小鼠,目光又不上心的移开:“这次大家对周国水患有什么主意。”

很多人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到慕容尊身上,不是他们心里没有主意而是不能挑战三大家族的威严,而这些事基本都是慕容尊拿主意,别人自然而然会看他。

可今天这一看,看出毛病来了,慕容尊气­色­不好,脸­色­发黄、眉宇间有几分疲惫。

平日里风光无限的慕容尊者今天是怎么了?这可是他第一次上位后露面,难道是太兴奋睡不好!或是原太子死了,没人跟他争了,开始无度?各种猜测隐隐成行,每个人都有一种慕容尊脸­色­不好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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