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尊看向他,态度依旧平稳淡然:“你怕什么,这里有谁能撼动你的位置吗?”他现在不想跟吴一剑过招,疲惫的感觉涌现而出,似乎是感染了风寒:“我想休息一下。”
白怨念伸着小手想去抢奶瓶,结果怎么弄也弄个不到:“呜……呜……”
吴一剑看着慕容尊,欣赏一个人没必要连娘子都送他:“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慕容尊看着小怨,不想当着儿子的面有冲突:“就当是外邦往来,你总该给我个地方。”
吴一剑叫来善公公:“去把凤大人请来。”然后看向慕容尊:“出去等着,凤君蓝会直接送你去驿馆。”
慕容尊含笑的看着同样看向自己的儿子,心里觉得不那么累了:“你不怕我住进前殿?”
吴一剑无所谓的一笑,如果他要住他有什么资格说不,白小鼠的事与他何干!如果白小鼠负他,他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不管你住哪里至少这一刻,这个地方只属于我。”吴一说完抱着小怨直接进了内室,看也没看慕容尊一眼。
慕容尊一个人在前厅坐着,无神的看着桌上翻侄的玩具和凌乱的布条还有乱七八糟的孩子画像,慕容尊选了最像的一张收起来出了白国皇宫,住进驿馆。
慕容尊躺在驿馆的床上,风寒瞬间重了吃了两贴药还不见好转,又请太医看了看目前还在吃药,慕容尊忍受着苦味,突然想起小鼠的地方苦笑了一下,艰难的下咽。
慕容尊自己要求住进驿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愧对里面的人们,看着小鼠不在意且无所的目光慕容尊突然退却了,他宁愿小鼠质问、宁愿小鼠像吴一剑一样嘲弄他,但白小鼠什么也没有,看向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路人,或许路人要求住哪里都不介意,因为路人就是路人。
慕容尊不敢再去试探小鼠的底线,所以他出来了,却也不敢依仗自己的本钱去算计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就能搬到的吴一剑,他只是停下来静待里面的人将给予他什么批判。
同年春分,皇启挥军南下大举进攻周国,周国历年来为十国最弱却也长达三百余年,说来惭愧周国四面纷纷被大国包围,基本不会有人做吃力不讨好的生意。
皇启做了,带着败北的大军破釜沉丹的撞上周国,周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本就因为难河没有恢复生息的周国瞬间潦倒不堪,似乎败北只是时间问题。
诸葛家族在结束了不败而败的战争后,立即向白国提交了附属国意向,如果是三年前有人告诉诸葛安邦他有可能成为白国的附属国,诸葛安邦一定把那人煮了泄愤,可如今被皇启攻陷过后的诸葛家族,四处荒凉烟火淼淼,本应该春风一过嫩绿的田野,如今黄土一片。
诸葛家族因为这场战斗受到了重创,国库几近空虚,国民哀哭遍野、走入战场的士兵重新归来的寥寥无几,诸葛家族在投保无门后,逼不得已选择了白国。
白小鼠翻看完诸葛家族的陈情表,终于松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国道亦是如此,虽然她不擅治国,千余年的教科书让她站在猛人的肩膀上想不叹息也难:“传令下去,如果诸葛安邦退位,本王便接受诸葛帝国的申请。”
此令一下诸葛众官员震惊,诸葛安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退出诸葛帝国历史的舞台结束他二十年的帝王生涯,退位于战火之后大萧条的的诸葛局面之中,注定载入史册的他是失败的君王。
七日后诸葛国太子诸葛夏芜即位,正式向白国递交蜀国文书,诸葛图腾旁放上跟威武的白国图腾,行驶下属国该有的进贡和交流方式。
白国子民顿时哗然!接着是狂喜,从未有过殊荣的他们没有成熟的心里面对突然的荣耀,民族自信心没来由的膨胀让白小鼠头疼不已。
白小鼠直接忽略没有生产力的人,让年老的吴国官员对白国中层贵族阶级开展了心里普及教育,压制住他们没理由的膨胀,告诫他们在原有的基础上勤奋肯干才是王道。
慕容尊则要求亲自上阵,带病为白国的顶级大贵族大官僚上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隐忍之道、把白国经济和科技所属的国际地位摊开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稳住心思,不可张扬,未来的路还有很长。
慕容关天听说儿子在白国做哪些乱七八糟的事后,真想把他掐死,这就是尊者要办的大事?!这就是他辛辛苦苦不会来成了十国笑柄的原因!他也想嫁给白小鼠过过当妃子的隐!狗屁偷火药配方,他看尊者就是去倒帖了!别以为他会像吴掌杀一样妥协!
吴掌杀立即行动,怕慕容关天消气太快,直接修书一封讽刺慕容关天教子有方到头来也不过是如此的下场,让募容关天认了,干脆让儿子下嫁,以后叫他儿子哥哥,两家好往来。
慕容关天直接把书信甩在桌子上,直接叫慕容尊者回来,可惜信件就像没送出一般丝毫不见回应。
元夕夜最近的情绪很稳定,闲来无事看看各国的局势,忙了就沉寂在奏章里,整个如他身上的颜色,亮眼却又无法亲近。
元夕夜不在刻意去看白小鼠的消息,十国的目前对她的推崇他只是一笑置之,以小鼠的聪慧有今天的成就就像四季更迭一样普通,他反而开始等待吴一剑对慕容尊的态度。
元释的心天天都在嗓子眼跳着,诸葛安邦的下台似乎预示着少年一代登台的不可逆转,如今自己也老了,夕夜虽然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可他再也没出过皇宫,似乎什么事情也不在意,什么大事也无法进心。
元释默默的转身离开,首次憎恶自己竟然没多生几个儿子,可以让夕夜离开的没有牵挂,夕夜虽生而富贵但他也绝不贪恋权势,只是性格被养的骄纵,让他天生就站上了这个高度。
……
趁着夜色,皇甫飞楚倒挂在屋檐上,如玉的容颜似乎如玉般发光,诸葛国度称臣所要影响的是皇甫,战火四起时谁能想到竟然是这样收场,皇甫飞楚翻身而下,嘴角有了抹笑意,这里真的很适合小鼠,虽然她偶然乱来可她至少快乐……
夹山区内的云翠院内,云儿脱下身上的薄纱融入石山后的温泉,都说女人心底追求的是她如今的美色和才艺,殊不知她心里想要的不过是普通平民的身份,她见过他娘子的画像,像一朵盛放的蒲公英活泼漂亮,元德馨想必人如其名,所以入了他的眼,让他至今没有纳妾吧。
云儿突然有丝伤感,所有美丽的故事不曾发生在她的身上,还是说等待的不是她在意的人……
长孙国目前所有的心思都在长孙临文身上,话说前头早晨长孙少主揉了揉眼睛一副将醒未醒的样子牵动着所有长孙国子民的心,结果他在揉了一刻钟眼后又睡了过去,气的长孙正功想掀床!
长孙临政在宫门之外受着,看着举国山下期盼临文醒来的样子,他只能瞧瞧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他的位置才算尴尬,长孙国无人不知他是少爷,却也是最不好说话的少爷,就像所有大家族的管家,真正的主人永远不是他。
所以他喜欢人他也不能说甚至不能漏,本以为父皇会因为气恼逼诸葛夏草下嫁,现在看来父皇因为临文早已把那件事抛在脑后。
长孙临政向回走去,小小的年纪早已看透如今的情势繁乱,他不是尊者终究无法像他一样有个想让他上位的父亲,自家打磨的再娇贵也只是一颗很名贵的棋子,终究不是一方玉玺。
关于婚事随便什么早已无所谓,生活哪有那么的如意,即便不如意他也认了……
白国的气氛出奇的向上,恩威并施的白国,今年的种植面积再次扩大,新型交通工具马车进入千家万户,拍油马路开始兴建。
其实也不是柏油路,是一种表面光亮用大理石做铺面的路,水泥的概念虽然形成但是尚且不足以应对使用,何况水泥这类东西,在构建房屋上不受白国子民待见,白国子民认为用太过坚硬的材料制造的建筑物有伤风化,所以基本只应用与军事战略。
白小鼠也不强求,木质结构一样的结实,什么材料都不所谓,各地只要根据当地的民风选用就可,白小鼠还是对平整的路面感兴趣,当都城第一批光滑路面完工时,新型贩运工具车立即投放市场,为大型重物运输短途运送节约了劳动力输出,尤其是有一条横贯都城一困的商路是钝打滑路面,重物放在新型车上能一个时辰环城一周,深受商户欢迎。
同期有一批‘公交’面世,因为各地集市频繁,路途遥远等原因,马家人征用了一条固定的都城新型光路,从都城之东开往都城之西,途径多个小城镇和乡村,并自己出资完善了很多经济类交通,深受白国子民欢迎。
这个春季,白国授予全国为民生做出突出贡献的十人勋章奖励,粮食作物推陈出新的一人,其他都是各行业的情英,其中马家上次骗九等没成功的小儿子也在十大杰出之列,白小鼠亲自颁发八等毕业证书,吴一剑为其做陈词感言,瞬间让这位小青年成为新生代科技领军人物。
张清在开完立志大会后带领自己的属下急忙赶回工作岗位,身为国家水利工程的总监督史,他肩上的责任重大却也乐死不疲,身为官员新生力量,帝王的信任和吴一剑的鼓励几乎就是最好的催化剂。
吴一剑对治国虽然也一般,但是他没什么事情做随时能放下身段跟白小鼠走在田间地头看望奋斗在一线的人们,与他们交谈与他们亲民,先不说吴一剑是不是愿意,但是吴一剑做了,并且表面功夫做的很好,深受白国子民爱戴。
至少这些事放在元夕夜身上面谈,让他对着众人说话他恐怕都要觉的掉价,他出门三米外净空,如此的排场实在不像会对贫民微笑的上级。
吴一剑有一点可用,他的老本行很适合于白小鼠搭档,两人都是见不得光的职业,在意搞暗杀时最得心应手,基本都是小鼠一句话,吴一剑回头就不让对方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慕容尊在这里已经住了三个多月,拜见他的人很多,有的则是匿名送来笔墨请求指点,慕容尊一一耐心回复,偶然出去看着白国都城的样子,突然间觉的变化如此之快,。
如今的白国很多东西都没见过,上至吃食下至小孩子手里的玩意很多都不在他的记忆范围,全民尚武的风气虽然让慕容尊担忧,可他并没见打架斗狠,一问才知道原来白国对动武的处罚比普通的犯罪要重,慕容尊不禁觉得可笑,他在担心什么?
慕容尊以为在白国呆着怎么也会见到小鼠或者还有孩子,最不济也会让吴一剑寝食难安,可最近吴一剑根本没当他是一回事,陪着小鼠参加了六场大大小小的聚会,申请永远威严不失惬意,虽然有时候抱着孩子,可依然是呼声一片。
想着看台上同时登场的三个人,慕容尊突然觉得留下是他做出的错误的决定,他留在这里能做什么,这里的一切让他觉得陌生,即便是凤君蓝侃侃而谈的煽动性言论都让慕容尊觉得可笑至极,不过是三年而以,小鼠在急功近利的同时却也稳定了固民之本。
慕容尊看着突然飞过的车觉得耳旁有冷风划过,如此快的速度难道要确定行走路线,否则还不出人命,慕容尊突然有点羡慕,羡慕什么他也不清楚,也许是吴一剑跟在小鼠身后微微点头的一个笑脸、也许小怨在他身边入睡时全然的信任,也许是如今的白国给予他的认可,或者根本就是嫉妒属于吴一剑的位置。
慕容尊走过多个摊位,人们对他的激|情已经淡下去,就像他们看多了白小鼠和吴一剑一样,似乎也看你了他,适应确实是可怕的词汇,看看如今的吴一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慕容尊随便吃了些东西回到驿馆,再次求见白小鼠,此时已经进入火热的夏季,皇启已经成功占领周国大面积领土。
值得一提的是,白国对飞行工程器材实施的改进非常成功,空中散射和飞行攻城取得突破性进展,白小鼠对此并没有太自已她觉得很鸡肋,不过小怨很喜欢,因为载重量能把他带到天上飞。
第一次乘坐‘飞机’小家伙由最初的好奇到升空后大哭最后吓的脸色全变,吴一剑逼不得已,凭借弹跳力一路哄着他飞完,让落地后的小怨紧紧的攥着吴一剑的衣襟就是不放,逗乐了在场所有参与研究的官员,小家伙眼里却含着泪被笑的十分委屈。
慕容尊求见时递交是普通文书,白小鼠没说什么准了。
快一岁的小怨有吴一剑捉着到处乱跑,经常拽翻他妈妈的走着弄一地的墨汁,小怨趴着桌子缓缓地移动,见到有人进来回头看了一下又兴冲冲的向吴一剑身边移。
吴一剑再换个地方就是不让他勾到,他问过很多有经验的奶娘,基本一岁的小孩子可以会走,可小怨又笨又胆小,只要吴一剑放开他,小怨就不动了,即便是走两步也要确定有扶着的东西。
白小鼠让慕容尊坐下。
吴一剑抱起白怨恨走了出去,白怨恨使劲闹腾就要扯桌子上的盖布,吴一剑强硬把他弄走他哇哇乱叫,直到吴一剑发火他才委委屈屈的止住了吼叫,两人的身影慢慢离开中殿最后消失。
慕容尊坐下没在吭声或者说即便是开口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吴一剑摆明不会把孩子给他,即便是开战他现在也没有胜算:“我想让怨恨陪我一天。”
白小鼠看他一眼,平静的目光犹如看一个普通的客人:“他的生活有吴一剑照料你可以去看,至于带走一天就不用了,毕竟他的出生与你的关系并不大,还有事吗?”
慕容尊意料之中的松口气,至少小鼠理他:“谢谢。”
白小鼠合上奏折:“不客气。”他下手的事白小鼠可以不追究,这也是她能给出的最好承诺,至于其他的不用了,一来不愿意费心,二来也没必要,他自己自求多福吧。
慕容尊坐在下面他的谢谢是感激小鼠那日救他,孩子的事他没想过妥协:“如果没有吴一剑……你会不会……”
白小鼠抬起头,手边的折子翻了一半,看了他一会轻声道:“你该走了。”他和元夕夜不适合放下身份委曲求全,那是他们的骄傲何必非要折弯了迎合一个女人,完全没必要。
慕容尊不敢再说什么,他怕开口的话让小鼠有攻击他的可能,说来可笑,就因为一个错误因为他没有下嫁,这段没有开始的感情就没有竞争的资格吗?如个细细想来,当初他也不曾有过,是她给了他走出木系国的机会。
慕容尊走了,他没有再去找吴一剑也没有去看孩子,他带着无法承受的可能性几乎是逃离了白国,心里的痛楚或许在外人眼里是自作自受,可是如今他看不清眼前的方向,他一向自信能得到,一向认为无往不利的,如今没有任何征兆的摊开在他的面前,他觉得胸口太疼。
吴一剑看着空空如也驿站,抱着小怨在上面走了一圈又一圈,他或许没有资格同情现在的慕容尊、或许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告诉小怨他讨厌他的父亲,慕容尊的成败不在他手里,慕容尊存在不存在他都不能说悲喜。
吴一剑突然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个被动的人,全凭小鼠带给他的悲喜来调整他的态度,或许根本就不该嘲笑慕容尊,或许慕容尊的今天有朝一日也是他的下场,可是他却悲哀的不愿意反抗,无论下一刻白小鼠可能给他的是什么,他都站在原地,必须接受。
吴一剑抱着小怨出来,依如他手里的孩子,他就算再不喜欢也要抱着,就算恨也要带,谁心里没有放不下的骄傲,谁没有一点委屈,谁不曾觉得在感情中一直的付出却没有收获,在慕容尊和元夕夜眼里,他只是一个撞到好运的小人物。
其实……吴一剑看着人来人往的集市,看着热闹繁华的都城,即便是小人物难道就没有尊严吗,难道就要抱着别人的儿子满足自己的生活吗!
就像他们羡慕他却不相成为他一样,他们的骄傲他们的尊严他们的威信属于他们的一切,都让他们不愿意,难道自己就是一张破纸,可任由他们在上面带绿帽子吗?他吴一剑何时无用到那种地步!
吴一剑自嘲的一笑还是忍了,不是因为爱情深到何种地步愿意一切包容,而是事已至此他不得不陪着小鼠一起面对,谁也没权依仗着谁爱谁就无限扩大自己该享受的权利。
白小鼠不自觉的揉揉鼻子,谁想骂自己这么痒痒。
慕容尊回国后,没有给出一句解释,他像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皇启的事情他再次接受,军事构建新计划他不断催促,切身处地的忙碌着所有事,在各城镇间奔走,当他想效仿白国开设光路时。
白国律法部一纸文书下来,要求他缉纳版权费,同时公布了白国多项设施的收费。
慕容尊直接批示,一千两银子眼睛都没眨一下,慕容尊开始了对慕容国的长期改建计利。
慕容关天一句没问,他怕问多了触碰到不该碰的晋级,只是对小鼠收费的行为略有不满。
白国却觉的理所当然,前期建设和后期应用都要缴费,此消息同步公布到世界各地,版权费以书面行驶出现在公国。
有些觉的白国好玩想效仿又不想缴费的,白小鼠直接让吴国杀手给他拆了,这年头版权就是版权,不要拿着破玩意说什么为了共同进步!白小鼠不稀罕让人类进步!
元夕夜按照列表栏,也买了一个版权,只是一项水利工程的改进计划,他正好应用于渠道改建,银子洒出去了不要紧,还聘请了白国的专家,银子按月支付。
皇启和周国的战争依然在持续,即便是冷兵器作战想攻下另一方也不容易,皇启花大价钱从白国购进了热武器。
白小鼠直接卖出,让小黑监督效果,意思是说让小鼠参入水分,一枚现在研究出的炸药太惨,不惨水分不好卖。
皇启向周国最后一道屏障扔下一枚燃烧弹时,瞬间烧毁了大面积丛林炸平一座小型城墙,毫无准备的军将全部罹难,刷新了公国战争史上新一轮的伤亡记录。
白国的新型燃烧弹再次强硬的跃入人们的事业,虽然白国发展确实有不足之处,可白国的军事以及民生已经远远超越普通国家,跃入大国之列,至少白国的天灾和无饥饿是连大国也无法做到的事实。
时间在混乱和平淡中流逝,白国的新一轮冬种开始,加温蔬菜跃入小资产阶级的餐桌,白国今年冬季首次开始对外贩运蔬菜,一条通往长孙国的高速路开始了商讨修订案。
长孙正功不看中这项合作,他的餐桌上道道都是美食,何必在意能不能运入。
户部有些担心,因为这意味着他们要向白国够买技术转让,如果不买那么长孙国的车队上上路就要交纳一定的费用,不但如此两国同时请工人维修,但长孙根本没人懂光路打磨。
张清等着长孙国回话,若说此次计划张清也不在意,只是主上有意沟通长孙和白国的通商路,他便过来看看,白国和长孙之间隔着东邪,但是面积小,并不会有多长的边境线。
白小鼠看中的是长孙国的财力,还有他们的购买力能被称为第一强国,
自然有他们不可取代的价值。
当一份高速修建和收费计刊瘫在长孙国的贪官面前时,他们动心了,加上白小鼠贿赂的‘礼物’,入冬后这项计划已经付清了银子,只等明年开工。
白国之内,已经进入了休眠期,娱乐行业飞速崛起,没事的人们开始研究些刺绣的花样、赶集的玩意、编织些花样独特的草鞋、贩卖自家制作的各种过冬的小零食,冬季的集市一样的繁荣。
成品衣服开始进入人们的视野,保暖的材料五花八门,各种裘衣以更多颜色和款式成为了观赏品,招牌和质量成为新贵族追捧的焦点,老牌贵族则嗤之以鼻。
白小鼠不喜欢过问这些,她也不会闲着没事设计什么,审美这东西是长期的过程,她们不买账的话怎么弄也没用,不如让时代推着时代发展,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白怨恨举着笤帚,别扭的躲开丫鬟的手,一步一腰的拽着笤帚给一剑:“发!发!”
吴一剑接过来:“扫!你说扫!”发你个头,你以为你是你爹没事发财:“小怨,说扫!”
小怨恨给了一剑扫帚,撅着小ρi股自己跑:“大!大!哒!……”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就一直这样喊着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惊的小丫头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吴一剑把笤帚扔一边,继续看手里的书,心想这个小祖宗就不累吗!听说慕容最近在对夹山区进行控制,不知道他爹又要坐什么惊天骇俗的事。
白怨恨突然推开房门,冷风呼呼的吹着外面飘着鹅毛大雪,白怨恨不敢迈过门前的横扛,可也不让宫女扶,冲着吴一剑的方向使劲尖叫:“啊!啊!”吴一剑不理他,白怨恨开始哭。
可哭的很假,哭一会停一会接着继续哭,能让人知道他在使性子,见没人理他开始拍门子撒泼,哼哼妞妞的不让人抱,抠着门子使劲假哭!
吴一剑被烦得不行过去:“你再任性你娘来了!外面在下雪,下雪你懂不懂!冷!”
白怨恨扑吴一剑腿上,指着外面的雪:“吓!瞎!”也不知道说的是不似乎那个字。
吴一剑点点头:“恩,下雪,不能出去,我们进去吃东西然后睡觉好不好!”
白怨恨就不,指着外面的片片白雪,嘴里说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话:“吓!吓……”
吴一剑不愿意让他出去,风寒刚好再出去怕复发,到时候难受的还是小怨:“你不听话,你娘过来打你!娘打的痛痛!”
白怨恨指指ρi股:“痛!痛一”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吴一剑。
吴一剑把他抱回来,小东西不吓唬不行,如果不搬出白小鼠他一直能吵吵着去游湖:“恩!”
白怨恨不闹了,但又开始在吴一剑怀里上上下下的乱窜,嘴里依依呀呀的也不消停。
白怨恨有很多玩具,这都全怪吴一剑,吴一剑虽然不喜欢小怨,可很少真正的打他!导致白怨恨有些任性。
白怨恨见吴一剑骑马,他就要骑马,如果吴一剑不然他骑,他就大声哭,要不然就往地上一坐,使性子不走了。
可大冬天的谁会让一个一岁零四个月的孩子出去骑马。
宫人和吴一剑拗不过他,只能用木头雕刻成马的形状,以推力为动力系统让马的四肢可以像正常马一样走动,就连木马的体型也和正常马相似,马头雕刻的相当逼真,上面沾上的毛发是顶尖的雪鬃马毛,马鞍被挖空,里面的座椅是上好的冰蚕丝,上面缀着的宝石全部比照吴一剑的标准镶嵌。
可惜白怨恨和所有孩子一样,玩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这匹假马他稀罕了一刻钟就不要了,迷恋上了冬泳的鸭子。
工艺部立即模拟海水,放置假的软质玩具供小祖宗室内玩耍,白怨恨有百余件大型玩具,上千种小型玩具,很多被他摔的面目全非,有的甚至七零八落。
慕容尊每月也会送来各式各样的小玩意,白怨恨不喜欢吃甜食,可这一点没人告诉慕容尊,慕容尊送来的大部分为甜食。
白怨恨抱着这些糕点,咬一口吐掉咬一口吐掉俨然一个败家的小宗族,可人家爹送的,或许人家爹乐意让孩子败,别人管的着吗!
吴一剑见小鼠不训小怨,他也不训,他是后爹,身份尴尬万一嚷不对了,外人以为他给养子穿小鞋,每次见小怨扔的利索,吴一剑都无语的捡起地上的食物放嘴里吃掉。
白小鼠基本不怎么带小怨,公事繁忙是一方面还有她真的没时间,她现在和一剑的位置刚好,都在扮演各自的角色,白小鼠更像爸爸、一剑更像妈妈,不存在忽视的问题,只是爱的方式不同。
在白小鼠眼里吴一剑带着小怨她十分放心,就算是吴一剑因为生气弄哭小怨白小鼠也不会过问,一个从不介意吃儿子剩饭、弯着腰陪着儿子走了一年多路的父亲,她不觉得有什么可挑剔的,虽然吴一剑在小怨作出酷似慕容尊动作的举动时,吴一剑会掐他,白小鼠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要说小怨像谁?应该更像吴一剑,不是说长相是行为,吴一剑吃饭的时候喜欢先吃粗粮再吃细粮,这是苦过的人不经意间会保留的小动作;或者说会生活的人也容易这样。
小怨和一剑的毛病一样,两人第一嘴吃下去的东西几乎八九不离十。
小怨走路爱学一剑,一剑因为胖过习惯性的用手抬前面的衣帘,小怨也一样,有时候看的凤君蓝莫名其妙,以为他要小便。
孩子直觉会亲近他熟悉的人,吴一剑就是小怨的首选,他习惯对吴一剑耍横!吴一剑说什么他都很任性,只要当着吴一剑的面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扔什么扔什么,就连哭都相当大声。
如果吴一剑不在,白怨恨会很安静,尤其是在白小鼠怀里时嫣然一个小皇子形象,虽然偶然任性,可是不会大吵大闹,白小鼠不禁庆幸不会对付白怨恨,太粘人了。
白怨恨其实很喜欢小鼠,只是不喜欢长时间跟着她,比如小鼠每天忙完回到后宫,小怨绝对第一个冲上去要抱抱,可下一秒就不那么在意,而是要找一剑。
吴一剑其实很惭愧每次听下人们说孩子喜欢他,小皇子喜欢粘着他时,都十分不好意思,他并没觉的多宠孩子,只是不想听他烦了就依着他,也不知道管他,他想怎么样只要不是太过分都不会过问说。
说明了就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不愿意管也不好管,无心的举动竟然造成如此大的误会他很惭愧……
白国的冬季并不见萧条,今年的年节更是丰富多彩,闲着的人们开始丰富年前的节目活动,各种大型表演走上街头捞钱,最大的剧场也不吝惜的推出了五连唱,拉开了过年前奏的序章。
皇启历经整整一年终于攻下了周国,也致使他自己元气大伤,可总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慕容国和元国紧接着一些列措施打压下去,把快死的周国困在了长孙国和周国之间,显然是为皇启彻底掌控周国制造了弊端。
周国的帝王爱民如子,这下皇启即便占领了周国,也够他受了,周揽月跑到长孙国境内,没事就声讨皇启两句,致使皇启想运作周国困难重重。
可,以皇启的能力他丝毫不畏惧,彻底掌控周国只是时间为题,他就不信慕容能永远占上风,刚下战场的皇启很疲惫,纵然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
,如今一年下来他也早已筋疲力尽:“查到慕容为什么去白国了吗?”
景妃帮他揉揉肩,纤柔的手指与他晒黑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臣妾没查到,只是听说当晚吴一剑和凤君蓝抱着孩子夜会了慕容尊!慕容尊还被关进了白国监牢,这些在白国都不是秘密。”
皇启靠在贵妇榻上,想其中的关系,吴一剑和凤君蓝跟慕容尊有仇众人皆知,他们夜会慕容尊切磋在情理之中,但是为什么带上个孩子,难道说吴一剑爱他儿子爱到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太荒谬了,就算如此也该把孩子放在寝宫,难道不怕风寒露重染了风寒。
皇启慢慢的想着,肩上的力道刚好让他放松疲惫的身体:“慕容尊就那么喜欢白小鼠?”
景妃好奇的探头过去:“爷说什么?”
皇启轻易的抱过她放在自己腿上,轻柔的让她靠在肩头:“爷在想,什么能引的尊者少主抛开尊严任人羞辱。”慕容尊那样的人竟然送上门让白国如此对待,他脑子进水了吗……
慕容尊当初有没有进水无人可以考察,总之现在的慕容尊足以对付皇启,慕容尊同样想对付皇启,可现在不是对付他的时候,长孙家的长孙临文是他罢手的原因。
元夕夜深知临文和皇启的重要性,虽然皇启现在下场凄惨,但他的曾使
公国之主的后裔,或许他对上长孙临是……
大家的意思不言而喻,这也是为什么慕容尊回促使皇启有落脚地方的愿意,这步棋虽然很险,但是必须放入……
春天到来时,翻滚了两年多的公国终于恢复了表面的平静,战争在开春时落下了雅幕,流离失所的居民将面临春慌和瘟疫。
白小鼠批运的第一批物资进入了诸葛帝国。
诸葛夏草已经不再是养尊处优的公主,她挽起衣袖走入诸葛各大城镇,重新为皇室树立光辉的形象,奔波在饥荒和困苦的人中间,诸葛夏草忍着眼泪,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白国和长孙帝国的高速路开工了,高级技工几乎全是白国人员,并不是说白国多有本事,而是白国在这方面确实比长孙国有本事。
白怨恨拖着长长的奏章,上面零零散散的写着万余字激|情文书、归纳着吴国近几年的国情变化、畅想着未来伟大的吴国发展。小怨拖着它在地上转呀转呀的玩。
吴一剑洗漱完出来,瞥见他手上拿着的东西,气的瞬间冲过来夺过来:“来人!你们干什么吃的让皇子拿折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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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妃乱 卷二 国与家之间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两者
“奴……奴婢……”小宫女委屈的低下头,她已经说很多次让小皇子放下,可小皇子不听。
吴一剑看着她们就来气:“奏章可以随便拿的吗!你当是路边的玩具吗!让你看着皇子不是让你跟着!傻了吗!白怨恨!你给我过来!”这可是进贡的奏章坏了赶制都跟不上。
小宫女吓的一声不吭,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敢抢皇子手里的东西,小宫女委屈的噙着眼泪,可面对吴主的怒火大气不敢喘一声。
白怨恨瞬间扑吴一剑身上,揪着父亲的衣角丝毫不畏惧他的怒火:“爹爹,要,要。”吴怨恨点着脚尖使劲够吴一剑手里的奏折,对他来说那不过是一个玩具,都快玩腻了被爹爹抢了去。
吴一剑脸色难看的抱住他,这可是父皇在祖祠安放了半年后送来让他焚来祭祖的,能随便在地上玩吗!吴一剑瞪着白怨恨脸色十分难看:“我警告你!你怎么撕你娘的奏折我不管,你要再敢拿这张桌子上的东西,你以后就跟着你娘睡!”
白怨恨呵呵的傻笑,一口啃在吴一剑的脸上使劲咬,兴致勃勃的表达自己的喜欢,殊不知很疼。
在吴一剑抬手护脸的时候,白怨恨眼快的抓住吴一剑手里的奏折——撕拉——果断的分成两半,然后笑的花枝乱颤!好似赢了一场颇有意思的战争,等着父皇表扬自己。
吴一剑顿时气的找不到北,恨不得把他扔下去摔坏省事,看着分成两份的折子,吴一剑一声怒吼:“闭嘴!来人!把皇子扔外面!没有我的允许,一直让他站着!”
小宫女吓的赶紧接住,丝毫不敢待谢的向外跑去,逼于无奈把小皇子困在脚边迎着温暖的太阳站墙角,旁边还放了很多好玩的玩具。
吴一剑在书房内大发雷霆,对于迷信的国度来说祈福奏章被撕是很不吉利的,尤其现在被白怨恨撕坏,如果再联想一下他父亲简直就是该立即斩了!
吴一剑找来胶|乳按破坏的痕迹一点一点的弄好,坏了的部分从白国新兴的祖祠中找来燃香的灰,加入墨汁中重新调配,即没有跟白小鼠说,也没有向别人喊冤,即便是刚才,也已经把看到的小宫女吓唬了一遍。
两个时辰后白怨恨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吴一剑的膝下,绕着他爹幸福的玩躲猫猫,即便他爹没看他一眼,他自己也玩的不亦说乎,直到被凤君蓝抱走,吴一剑才消停一会。
……
长孙临文醒了,他似乎真的很困,绕着自己的房子迷迷茫茫的转了一圈,确定是自己的地方后坐在贵妃椅上迎着太阳没一会儿又犯困了,一刻钟后已经睡着了。
长孙国依然要给长孙临文办理回归庆典,广邀天下豪杰齐聚长孙,为征战两年的公国添点喜庆。
各国纷纷买账,对所有新起来的太子来说长孙临文都是新鲜的‘东西’,就好像外星飞船降落,引起很多人前去围观,除十大家族之外,各方势力也成为被邀请的重点。
白小鼠当然也收到了邀请函,她听小黑形容过此人,长的算是人中龙凤,至少比慕容尊对的起他的子民,只是不知如此庞大的邀请函下来,这位大神级的人员会不会给面子。
吴一剑拿起新到的文书看了看给了一旁伸手的小怨:“什么时候动身?”
小怨三下五除二的撕光转身要他母亲手里的奏章:“啊!啊!”小家伙不愿意说话的时候绝对偷懒。
白小鼠把奏章放在桌子上任由小家伙在脚下叫唤:“最近,顺便视察长光路!”
“啊!啊!”白怨恨喊叫了半天见没有给他,生气的往地上一坐,哇哇抗议。
白小鼠当没听见,像什么样子,这么小脾气就这么犟,奏章是让玩的吗!不治不行。
吴一剑嫌他麻烦,从自己手中挑了一份不重要的把他拽了超来,结果小怨生气的扔地上,就是要龙案上的,不给就坐地上闹。吴一剑强硬的把他扶起来:“这次带几位官员去。”考察长孙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长孙不同与其他国家,尤长孙临文的性子我们并不熟悉,难保他不会发难。”
白怨恨不高兴的跟吴一剑闹脾气,死活不让他抱,任性的犟脾气比她妈还够呛,吴一剑扭不过他,从白小鼠的桌子上拾了一个不重要的给了小怨,小家伙噙着泪花靠在一剑怀里不哭了,但还很委屈的抽噎着!
白小鼠冷眼看着白怨恨,声音更冷的道:“一剑,你把他放下来!我看他能哭到什么时候。”
白怨恨立即扔了奏章抱住吴一剑的脖子,看都不看白小鼠,整个脑子放在一剑脖子后面,使劲抱着。
吴一剑见她要训直接就挡了:“算了,他还小,长大就懂了!小怨最乖了是不是,长大了我们就不撕了,乖,不怕,你娘不揍你。”在吴一剑眼里小怨撕折子就是觉得好玩,加上他撕了就有人看他,觉得有趣而已,至于跟一个小孩子较劲吗:“带小怨去吗?”放他在家里不放心。
白小鼠瞪他一眼:“不带。”不像话!快两岁了,懒得话都不愿意说,奏章能随便撕的吗,每一份折子都是下面的官员绞尽脑汁写出,每一个字为推进白国的建设都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当他是谁?因为出身好、有人宠就能撕着玩!
白小鼠瞬间把奏章甩的啪啪作响!不管多小不尊重就是不尊重,何况怨恨都要两岁了小个屁!
吴一剑见她甩的上劲,赶紧抱着怨恨撤离:“我去整理行李,明日出发。”
结果小怨恨还是跟着上路了,谁让人家有个宠爱他的爹,只要他在地上打滚带泪的哭一个时辰,任谁去抱都没命的打自己的脑袋,吴一剑立刻投降,抱着儿子就上路了。
白小鼠也心疼怨恨,见孩子哭的那么伤心她真能扔下不管吗!但是她看到吴一剑向怨恨投降又觉得怨恨欠揍!白怨恨的行为绝对是故意的,吴一剑长期对白怨恨的这种行为妥协,白怨恨就故意这么做,弄得白小鼠恨不得治治他!
小黑也很无语,按公国的标准普通人家的孩子也不会被惯的如此不像话,身为皇室更是悲哀。
可能因为吴一剑对他的放纵,怨恨比较像如今溺爱独苗的爷爷奶奶养大的样子,绝对的骄纵,不想吃了扔筷子,不想玩了立即跟玩具说拜拜,丝毫不去想想别人为讨好他付出的心血。
但当爹当妈的都以孩子乐和为主要目的,只要怨恨不哭,吴一剑相当欣慰,至于行为对不对完全不在其考虑范围内;白小鼠也不强管,毕竟她也不愿意看着怨恨哭,只是怨恨的行为让她忍不住想修理!
……
幸福不可能平等的给予所有的人,虽说生命生而平等,可讲的也不过是一种状态,实际的内容怎么可能一样。
就像一张纸,被制造出来的那一刻是平等的,可被书写的内容怎么可能一样,所幸,人是可以自主的生物,比纸的命运来的可爱。
元至的幸与不幸似乎只他自己知道,或者在他长长的人生路途中只有他的努力才能决定他此刻是谷底还是人生历练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但不管是什么,此刻的他却确实不如同样的身份的白怨恨来的幸福潇洒。
三岁的元至坐在台阶是盼着宫女送饭,酷似其母亲的容貌如今越发可爱,可是春天的干风吹裂了他本该红润的脸颊,元至晃着脚经验老道的等着,两年多的被人的忽视,宫内资深的宫女早已轻慢与他,尽管上面拨的银子很多,实际给元至用的没有多少。
元至嘴很甜,对宫女太监也是哥哥姐姐的叫,皇子殿的人亦不纠正,只是警告他当着外人不许叫,私底下去很享受被皇子唤姐姐的感觉,元至再不是受宠也是姓元,身份是世子,被身份如此高贵的人叫声姐姐在等级森严的公国是莫大的殊荣。
所以被叫了姐姐的会私下给元至好吃的,变相鼓励他如此喊着。
皇甫雨蕊多有耳闻,但她只是一个顶替了姐姐的妹妹,二十大板的账她深刻的记着,即便是有心她也不得不向人言可畏妥协,皇甫雨蕊每次走过皇子殿都会无奈的一笑,也许是心疼元至的处境,也许是叹自己的曾经。
她曾是皇子殿中不被人记起的公主,如果不是飞楚她就不会站在这里,所以她对此刻的幸福分外珍惜,原谅她不打算出手,对于怕死的雨蕊来说,她能做到的就是心理上的谴责……
元夕夜或许忘了他有个儿子,就如元至不该出生一样,夕夜身边也没有人敢提起这个皇子。
元释也不说,对于元至的出生他没有多少好感,如果不是皇后,就没多出来的麻烦,更不至于让夕夜这几年如此消沉。
元释不想夕夜去参加这次的长孙国邀请,夕夜现在的状态并不好,难得有点起色,当然不想他再见白小鼠,何况有白小鼠就有吴一剑,现在又有个孩子,夕夜见了岂不是更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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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 194 相见
元夕夜看眼父皇,父皇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心里温暖却也略有愧意,事隔一年父皇原来还很在意:“父皇,儿臣不像你想的那么脆弱,这次的事如果不需要我去,儿臣就不去了。”
元释看着夕夜的表情,除了有些伤感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这一年夕夜和慕容尊都很平静,忙绿与国事、积极对外彰显国力,稳定的抵抗着白国的崛起。
若论百年积淀,如今的白国不是元国和慕容的对手,是他太担心了吗:“长孙临文你怎么能不去看看!都是你们小一辈的事。”
元夕夜点点头,站起来走向父亲:“父皇不用担心,我和小鼠的结果早已成定局,她自己行为不检点还要别人检点,你儿子我有那么笨吗!我也是父母养的,除了爱情,爹和娘才是我生活的中心,爹,这次就带临律一起去,毕竟是长孙国的事,她去了长孙老爷会高兴。”
元释欣慰的叹口气,他没指望儿子不爱,但很欣慰夕夜没有让自己和元国上下失望,感情或许会是他某一时段的追求,可总该随着时间的变化找到新的东西。
元释庆幸自己对儿子的教育,至少不会让他在感情之外看不到生的希望,至少小鼠不是全部。
元夕夜不自觉的笑了,父皇老了,这些小事也会担心如此长的时间。
虽然自己和二哥确实喜欢小鼠,可感情上的妥协和国家政策不可同等而语,如果白国的崛起威胁了他们两国的利益,他们不会念旧而是直接合作反击。
并不是不爱,而是他们的爱情不该以国家利益当赌注!当然,还有自尊心受创的原因!但不影响他们站在彼此国度上想利益,就像此次他们联合打击白国商家的入境一样,站在他们彼此背后的是看不见的国家高度!
长孙临文半躺在软榻上,神情萎磨的看着户部递上来的“光路”和作案,长孙临文边看边打瞌睡,等翻到最后一张时几乎快梦到月亮了。
他轻轻的合上文案,勉强的坐直一点软绵绵的身子,声音有气无力却字字清晰:“让所有参与此项计划的官员去死,小一,你接手这件事,该做什么你心里有数。”
长孙临文再勉强坐坐,瞥见从远处走来的慕容尊者淡淡的一笑,他们多年的兄弟,尊者第一个到让他倍感情切:“姐姐没嫁给你真是可惜了。”
慕容尊者在他旁边坐下,神情平静淡漠:“人各有命,现在觉得如何,身体好些了吗?”
长孙临文艰难的移动一下,眼睛死气沉沉的没有生气:“难道等着三教九流上台,我再醒?”
慕容尊难得笑了,白小鼠这次把主意动到长孙国的头上,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在这个问题上,慕容尊只帮对的一方,白小鼠错在先,也不怪他提案在后。
另一边,白小鼠顺着光路的起源地,一路向南,白国的部分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出了白国工程大部分停滞,长孙国要求加高他们的地基,也就是让光路呈滑梯的形态,从长孙国一路滑翔至白国。
白小鼠不意外的走过,在长孙临文杀了所有通过光路案的人她已经想到是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他会用如此极端的方式阻止这次计划:“一剑你怎么看?”
吴一剑抱着怨恨跟上白小鼠的脚步:“你要的是条纵贯长孙和白国的商路,这条道即便没建成也给了商家一条行进的方向。”
白小鼠一步一步的向前,心里却不那么乐观,慕容尊这次摆明借长孙临文的手让白国损失一笔,这笔钱对现在的白国来说伤筋动骨,白小鼠又开始头疼,国际交流和什么wto不在行。
白小鼠不得不考虑调整步伐:“我们的商家在慕容国受挫……”商户进入慕容领土须缉纳大量的赋税,商品虽然新颖可卖不出去。
比如一枚簪子,有贵族买了进贡给慕容国皇后,慕容国皇后不喜欢大发脾气,从此这枚簪子再无人问津,同样的道理,进贡给尊者的瓷器,慕容尊“不小心割破”了嘴角,那官员差点没去死刑,谁还敢买来寻太子晦气。
因为皇室的态度,迫使高端的商品拉不开品牌的效应,也就没了附加价值,在白国高档的东西瞬间按劳动价值算钱,只能满足平民消费,相对于高额的税收,东西几乎要赔本销售。
白小鼠心知肚明,如果换做自己是慕容尊,她也决不让商品在白国有销路。
在盲目崇拜的封建制国度,东西的好坏没人在意,他们看中的是上面是不是有人追棒,如果慕容尊说好,那么就算是一头驴瞬间也有了超越骏马的价值。
何况没有灌输自我意识的公国人们是没有自己的审美观的,他们绝对不会追掉自己喜欢的,只会喜欢帝王说好的。
反而如今的白国很危险,有自主意识的人会摒弃皇室的思想,选他们认为好看的,白小鼠不禁后怕自己迈出的这一步太过危险,所幸子民还有民族情结可以让她弥补自己的错误。
否则白国不成熟的自我膨胀,对给白国经济带来重创,高度发展的思想更不上落后的生产力,只会越加恐怖,看来以后不该让小黑盲目的使用火药。
试想一下,如果白国的火药技术真的达到了如今宣传的高度,那么白国的打井技术、高温风箱、和动力系统都该有全新的模式,这样才能让膨胀的思想和生产力对等,白国会健康的发展。
但如今没有,白国目前的军事研究是初级,后续的民用更是跟不上,谈什么思想和生产力并存。
就算跟上了也绝对没有好事,这就好比一个美帝国主义对上世界所有的封建王朝,就算他们有大规模杀伤武器,但战争最后也要登陆,绵长的海岸线防守和占领后的长期地道战也够美帝国主义受的,这就是当代军事家研究的,“武器是不是制胜的关键”。
白小鼠反而觉的自己最危险:“这次的光路也不顺利,看来他们摆明不想让我们分公国的市场!元国最不可能,元家散落在世界的商户联合攻击不成熟的白国商户,看来撤离只是时间问题。”头疼,事实说明东西好不好依然是政策说了算。
吴一剑并不意外:“元国有三百年的根基,他们的商家在公国享受很高的声誉,元夕夜的经营不比你差,如果元国不出现昏君,你想取而代之的几率几乎为零。”
百年声誉的老字号在绝对的垄断地位上,怎么会让一个野心勃勃的对手进入,除非元夕夜傻了!就算元夕夜嫁给了白小鼠他也一样会阻止,因为民族自豪感值得他看淡感情。
白怨恨觉得冷,缩进吴一剑脖子中。
白小鼠叹口气,白国想富强必然是漫漫长路,没有一口气吃肥的胖子,慢慢来吧,现在的发展总算没另立即失望。
小黑站在白小鼠肩头,看着这条已经走不下的路,盘着腿没有表示什么。
白小鼠立即精神了,这样才有意思,各国间总有利益相左的时候,她等着他们逼不得已的妥协。
皇甫飞楚途经白国的时候多停留了一天,他走在白国的城内,似乎每个政策的细节都透露着她的影子,看着现在的白国边城,就像白小鼠在与自己对话一笑,嚣张的气焰,不畏惧的肆意,皇甫飞楚瞬间喜欢上这座城市……
长孙国内,元夕夜也到了,曾经的几个人聚在一起,瞬间有种回到年少时的感觉,一起捉弄他国元首、一起吓唬彼此的父皇、让满城的禁卫军追着他们跑、霸道的为民请愿。
如今三个二十多岁的人相视一笑,彼此再也找不回七八岁时,无忧无虑的感情,即便是元夕夜和慕容尊之间为了国家也开始彼此算计,如今难得聚在一起找找曾经的快意。
元夕夜多看了慕容尊一眼,似乎在问临文知不知道他们的事。
慕容尊的目光一闪而逝,意思是他没有说,但是他觉的长孙伯父应该很乐意告诉了长孙临文。
元夕夜心想也是,如此丢人的事,长孙伯父不拿来取乐说不过去,现在的元夕夜几乎都难以相信他竟然在白国宫外等过三天三夜:“大哥,看来没睡醒吧?”
长孙临文努力撑起眼皮,声音慵懒且清晰:“谁说的,眼睛明明睁着,我姐姐呢?”
元夕夜不禁庆幸把临律带来:“再后院和伯母聊天,你这次觉的如何,身体怎么样?”
长孙临文耷拉着眼皮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恩,没料到我姐姐会嫁给你,说说最近新兴起的白国,我觉的很有意思,她们制造的小东西至少真的很有意思,军事甚至能赶超慕容?”
元夕夜看慕容尊一眼,发现慕容尊没有什么变化,便也就事论事:“若论能力白国确实不错,可我们几家也不是摆设,元国已经着(zhuo)手打击白国在公国的所有商家。”
慕容尊看了长孙临文一眼,自然也是以国论国:“白国的新国主白小鼠的能力不容小视,加上吴一剑的帮忙,白国能有如今的发展也在情理之中,白国以讯息见长,她们获得第一手资料的速度绝对非比寻常。”比如现在谈话说不定已经传入小鼠的耳朵里,只是慕容尊没有说。
慕容尊只是提醒长孙临文道:“别忘了你当初闭关的地方也是白小鼠找到,从能力来说,是值得你我重视的对手。”
长孙临文抱着被子,耸拉的眼皮若有所思:“我很好奇她有什么魅力让你们两位念念不忘。”
慕容尊的目光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元夕夜看眼慕容尊,却也很放心,长孙临文虽然行为古怪,可还不至于论来:“惭愧。”
长孙临文没再问什么,闭上眼睛靠着躺椅睡了过去,心里却快速转换着这几年间的关系和父皇说过的话,会十国武学、消息快到不可思议,难道不值得怀疑吗?难得慕容尊也会失了理智。
慕容尊有些担忧的起身,他突然不想白小鼠出现在长孙国的宴会上,万一……
元夕夜显得心事重重,如果长孙临文参与则会超过他的控制范围,长孙临文没有问皇启反而问了白小鼠什么意思?因为白小鼠找上了长孙国,还是在长孙临文看来,白小鼠比皇启更有价值?
皇启也在此次邀请之列,似乎为了彰显长孙家的傲气,送去给皇启的文书是标准的皇家文书,摆明了告诉皇启,公国改了天下皇家成了过去。
皇启亦是早早出发,其气度和外貌也是万中挑一,丝毫不畏惧囚禁他们百年的长孙家族。
各国势力纷纷到来,因为是公国平静后的家宴,又有长孙少主在场,来的势力非常混杂,除了十大国度,其它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长孙国都城瞬间繁荣一片。
长孙临文、慕容尊者、元夕夜、长孙临律难得同时出现在长孙都城之外迎接各方来客。
当初四个还没长成却让所有人头疼不已的孩子,就是站在这个地方看着来来往往的使节,畅谈这将来他们如果为皇后的远大抱负,如今他们均是太子,如今还是这个地方,四位进入人生最辉煌年龄的他们看着他们的人,心思复杂难猜。
长孙临律看着慕容尊,往日牵着她手的人,今日却如此的冷漠,往日嚣张跋扈的元夕夜,这次见却也没了往日的锐气,就算是弟弟长孙临文也像突然长大了一样不再时刻粘着自己。
长孙临律突然有种岁月不饶人的错觉,时间加注在他们身上的是越来越成熟的外在和掀不开的神秘朦胧,可似乎除了那段岁月,她再也没参与过他们的成长。
长孙临律隐隐猜到元夕夜有爱着的人,可绞尽脑汁她也无法想象是谁,莫非是他曾经出使木系国的那段时间,还是他爱上了不该他爱的女人,但已夕夜的为人,什么身份能令向来无忧的他变的如此深沉……
下面的进出的人越来越多,楼上的人明显不再多看,肆目远眺江河湖海大广傅瞬间盈满他们的心,可下面突然出现的人影,又立即让他们侧目。
白国的车队慢慢的行进,白小鼠坐在四周镂空的轿子里,白怨恨趴在她脚边闹着,明显不想在白国里面呆着。
吴一剑骑在马上,见小怨坐的不舒服,内力一动把小怨抱在腿上,小家伙终于笑了。
凤君蓝看了吴一剑一眼没有说什么,白小鼠却脸色难看,明显不高兴吴一剑的所作所为。
慕容尊紧紧的盯着,似乎不敢去小鼠,目光停在轿子的末端,一直盯着一上一下的流苏。
元夕夜的目光落在吴一剑身上,吴一剑起色变了,比去年见他好很多,想必这一年多没有自己和慕容尊的打扰他过的不错。
长孙临文也看了过去,他靠在城墙上,要睡不睡的半靠在那里,对下面的人投以二十万分的好奇,音声似乎好奇又似乎不在意的问:“她就是白小鼠?长的应该不错吧……”
慕容尊、元夕夜谁也没有开口,承载过他们无数情感的岁月焉是一句回答能表达的忧思。
长孙临律看了下去,然后笑了:“临文,你什么时候对男人感兴趣了,不过,没想到吴一剑竟然喜欢男人,听说吴太子和白国国主的关系很好,看到吴少主抱的孩子了吗,虽然对外说是领养,不过很多人认为是吴一剑亲生,只是不知道谁如此幸运。”
长孙临文看眼姐姐,顺便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元夕夜,看来是没有人告诉她,这样也好,无知总比知道来的幸福:“能让吴国太子喜欢,应该是相当不错,只是不知能美到何种地步。”
长孙临文话落,城墙之上突然出现在一抹身影,含笑的白小鼠对长孙临文的猜想不做任何评价:“有劳长孙少主惦记,长孙少主才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人中龙凤七个字,腹有乾坤气自傲,长孙临文当之无愧。
长孙临文微微回头,眼里已经恢复平静,半眯的眼睛已经睁开,整个人散发着锐利的气息:“白国主的轻功的确了得,吴家的万里踏云在您脚下更上一层楼。”能无声到如此地步,不愧是让慕容尊和元夕夜失守的人物,长孙临文心里立即多了丝警惕。
白小鼠拱手对三人招呼,言语中带着国与国见面的疏离又不失平等的客气:“长孙太子谬赞,是岳父看得起在下献丑了,恭喜长孙太子出关,希望长孙太子洪福齐天、事事顺心。”白小鼠说完对长孙临文笑笑。
长孙临文嘴角轻轻抬起,看着明显有些失神的尊者突然想替兄弟抱一箭之仇:“听闻白国主艳福不浅,不知白国主纳第二妾时可有小生的位置?”
慕容尊、元夕夜、长孙临律瞬间看向长孙临文,眼里充满了震惊和讶然!还有隐隐的担忧。
白小鼠粲然一笑,如果自己说有他是不是要反问自己凭什么,如果说没有他岂不是嫌自己侮辱了长孙国的地位:“内人放纵,不敢多说,改日有机会登门拜访。”白小鼠说完,突然从原地消失,如她出现一般,快的让长孙临文皱眉。
长孙临文见她走后,眼皮不自然的耸拉下来,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
长孙临律嗔怪的看向临文:“我看你是谁多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没数吗?以后不能如此放肆,有失你的身份。”
长孙临文靠在城墙上,似乎是刚才睁眼的时间长了,他还没来的及说话,眼睛自动合上睡了。
慕容尊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似乎一点也不诧异,长孙临文的想什么他或许不知道,可长孙临文一定清楚他在做什么,凭借他一上台就拿光路开刀的做法,慕容尊能猜到张孙临文的用意。
元夕夜直接摇摇头,长孙临文在他们之中或许是最吃得开的一个,可是对上白小鼠不知谁更胜一筹。
皇启今日也抵达了长孙国境内,阔别两年重回这里竟然觉的安静祥和,皇启自嘲的嘴角微扬,对即将见到的三大对手,心思静如明镜,如今的他有与长孙临文对话的资格。
驿馆内,十大国的位置出现微妙的调整,白国一跃上升到第五位,皇启屈居最后,各国纷纷对白国投去思索的目光,等着看四国拉白国下台。
吴掌杀对外界的揣测丝毫不在意,抱着小孙子开心异常,吴掌杀对吴一剑小时候是圆是扁并不清楚,只是对孙子一辈直觉的喜欢。
吴掌杀几乎没见过白怨恨,最初的时候非常喜欢,可没过一个时辰就不怎么赞同了。
吴掌杀虽然思想极端,可是他的子嗣无一不在礼教的束缚中长大,被熏陶过后的成长,才容易被塑与各种形态,放肆与个性不同、骄纵与无理取闹也有区别。
吴掌杀能最宠爱吴一剑,与吴一剑听话的性子密不可分,他不是元释没兴趣带一个被宠坏的孙子。
一个时候后,吴掌杀明显不悦,对白怨恨放肆的行为及其反感,尤其是吴掌杀让他站着,他偏偏走了一步,吴掌杀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然后冷冷的看着他:“如果敢哭!就滚出去!”
白怨恨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可这却是所有的孩子小时候被打怕了的平常事,即便是慕容尊元夕夜,他们亦不敢跳出礼数的范围之外。
白怨恨忍着眼泪,四处看不见吴一剑,不敢乱动的站在大厅,首次觉的离开家后的人很讨厌。
吴掌杀在一旁站着,说来惭愧,这却是他表达爱的一种方式,子不教不成器,因为有所期待才会有所失望,进而揍他!
如果是吴一剑,就是白怨恨翻了天,吴一剑眉头也不眨一下,因为不是他的孩子,他对白怨恨的将来期许无非就是能自我温饱,难不成他还指望白怨恨齐家治国平天下吗!吴一剑又不是有病,还有闲情培养别人的孩子!
吴掌杀很失望,直接让人去找吴一剑,孩子是可以溺爱的吗!他当他是养只狗还是养只猫!
吴一剑很久没见父皇,心里对父亲的敬爱丝毫不减:“父皇,你找儿臣合适。”
白怨恨看见吴一剑委屈的瞬间想哭。
吴掌杀一个眼神瞪过去,白怨恨才消停。
吴一剑立即懂了怎么回事,心里也已经想好了说辞:“父皇,小怨还小,长大了会懂事。”
吴掌杀嗤之以鼻:“我不反对你怎么教孩子,但他至少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你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吗!朕不过是不让他拿桌上的砚台,他竟然敢拽朕头发!——啪!——”吴掌杀一掌拍在桌子上,刚刚想动的白怨恨瞬间大哭!
吴一剑直觉的想去抱。
吴掌杀瞪了过去,小怨的行为放哪一国都是大罪,去问问元夕夜,他何曾敢揪过他父皇头发,吴掌杀凶恶的瞪过去,恶狠狠的道:“你动一下试试!”
吴一剑收了回来,放低姿态道:“父皇,儿臣以后定加严厉管教。”可又何必,白怨恨成为千千万万皇子中平凡的一个不好吗?有人宠爱可以肆意,但独独不能揽权,他会教给他做人的道理、教会他如何成为一个皇子,但不能是帝王、也绝不会是王侯!
这是吴一剑唯一能毁了他前程的唯一方式,就是无休止的溺爱和他永远不会喜欢慕容尊的依仗,白怨恨将来只能依靠他,奉他的言辞为圣旨,即便他将来有胜他父亲的智慧,那么他的也只能是个贤王,永远侍奉自己的子嗣!
吴一剑的怨恨一闪而逝,却也平静淡然,他爱白怨恨不假,只是爱的别有目的而已,却不能完全否定了他看到白怨恨左脸颊上的巴掌印时,心疼的事实。
吴掌杀靠在座椅上不知道该说什么,白怨恨这样也未必是坏事,万一他不是祖祠选中的人,现在给予他的,对他将来来说是莫大的痛苦:“你什么时候和小鼠再要一个孩子。”
吴一剑闻言抬头看父皇一眼,声音听不出喜乐:“小鼠有身孕两个月了。”否则她也不会做轿子,只是小鼠没宣扬,他也没说,也是因此,他才紧紧的把白怨恨困在他身边,他决不允许将来有任何变数,所以绝对不会假手于他人。
吴掌杀欣慰的点点头,儿孙满堂才是吉祥的象征:“不过,你也不能疏忽了对怨恨的看管,他这个性格不能再娇惯下去,以他现在的身份,娇生惯养没有任何好处。”
吴一剑立即行礼:“儿臣知道。”回过头抱起怨恨,心疼的摸摸他的脸颊:“疼不疼,乖。”
白怨恨立即扑他怀里,忍着莫大的委屈低声哽咽,小手紧紧的擦着吴一剑的衣襟害怕的窝在他怀里颤抖。
吴一剑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把他抱出去,嘴里不停的诱哄着,希望他尽快平静下来。
吴掌杀无奈的摇摇头,慈父多败儿,有他着急的时候,吴掌杀叹口气却也没办法多说。
十国的人中没什么人会注意白国的小皇子,这次人员众多带着孩子来的不在少数,只能说白国的皇子算尊贵的一个。
白怨恨脸色的巴掌还没消下去,昨晚吴一剑帮他悟了整个晚上也没用,弄得吴一剑第二天精神不济总想打瞌睡,慕容尊路过吴一剑的院子时,见白怨恨趴在吴一剑身上玩耍,远远的看了很久才静悄悄的走开。
长孙国都城热闹非凡,陆陆续续的人都到了,长孙国一片张灯结彩,为沉默了很久的公国注入一定安心的强效针,举国上下沉静在太子醒来万民朝贺的风采中。
白小鼠对此做不出任何反驳,以现在长孙国的人数的确像是臣子朝贺,没有办法的事。
一场宴会隆重且华丽,半睡半醒的长孙临文坐在主位,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睁开,却朝向皇启的位置,可如果说他重视皇启吧,可为什么对着皇启睡觉,明显是赤祼祼的挑衅。
元夕夜的目光一直看着吴一剑,他也说不上为什么似乎前潜意识里很想知道吴一剑和白小鼠如何相处。
吴一剑扶着白小鼠做下,拿开了她面前的茶水换上一杯白水,把自己桌子上的坚果递给小黑。
白小鼠看了眼皇启后伸出手。
吴一剑立即递上手帕,顺便小心的靠近白小鼠嘱咐道:“简单的吃一点,别冲散了药性。”
白小鼠恩了一声,基本已经肯定长孙临文没睡着,此人的精神力果然了得,竟然能悄无声息的涵盖如此广袤的范围,这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中,只是不知他想探查什么。
小黑耳朵一动,果断切除了长孙临文侵入的波动。
白小鼠平静的喝口水,对于小黑的举动没有苛责。
长孙临文的眼皮动了一下又恢复平静,场中几乎无人能看出两人间一闪而逝的侦查。
吴掌杀入座,他现在对儿子的婚事已经放心,虽然吴一剑宠爱孩子的行为他不赞成,可也自动理解成小时候没得到的如今让儿子得到的心思,就算不满意,此刻也成为了老一辈中除长孙正功外最得意的一个。
慕容关天懒得看吴掌杀一眼,却也羡慕非常,即便是对元释慕容关天也隐隐有几丝羡慕,元家至少个世子,他慕容家族什么都没有,如今长孙家宴请,长孙正功明显偏向元家,迎娶了长孙临律的元家仅次于长孙正功的位置。
皇甫飞楚坐定后看向白小鼠,礼貌的点头招呼,算是见过。
白小鼠以水代酒敬他一杯,对皇甫国正在推进的老有所养计划分外关注,可也知道困难重重。
慕容尊没有看白小鼠,刻意忽略了吴一剑,两位在他生命中重要的人物此刻对他来说不敢触碰。
免不了有人多看白小鼠和吴一剑一眼,可已经三年多的婚姻加上白国的发展还敢当笑话看的人寥寥无几,反而改为吴家父子有眼光,只是不服气怎么会是男对男!
司徒心殇已经长大,女孩的妖娆尽显妩媚,曾经没有话语权的她,隐隐成为一代佳人,看向慕容尊和长孙临文的目光,带着斟酌和衡量,国家利益面前,她在权衡哪种付出能免于司徒国被灭的命运。
宴会在长孙正功的笑声中开始,十八般技艺一一上台,长孙临文没一会功夫已经开始点头装蒜。
长孙正功赶紧推推儿子,这种场合怎么能睡觉!长孙国的颜面何在,长孙正功故意咳嗽一声让儿子起来。
长孙临文勉强移动一下,没一会又昏昏欲睡,无聊的歌舞加上无聊的人们,等于双重无聊!
皇启注意着长孙临文,比之以前他越加深沉,对这位从小就压他一筹的太子,皇启记忆犹心,即便张孙临文一副病怏怏的德行,皇启丝毫没有看低他一分。
长孙临文这条潜伏在草丛里的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跳起来咬人一嘴。
白小鼠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水果,抱怨的看眼吴一剑盘子里的主食:“换一下。”
吴一剑不赞同的摇头,把剩下的水果和青菜也拨到小鼠的盘子里:“多吃点,对身体好。”
慕容尊不经意的瞥见,突然站起来退了出去,憋闷在胸口里的气堵在他心里不舒服,想到和看到是两个问题,不管是见多少次都做不来淡定从容。
慕容尊走在热闹之外,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平稳自己乱了的心率,或许……不看到会更好吧。
慕容尊拿出丝绢擦擦冒汗的手心,面对着墙外的幽静心思也在一点一滴的平稳,就在他觉的能接受回身时,一个小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白怨恨背着手眼里噙着闪闪的泪花:“爹爹,我要找爹爹。”脸色的巴掌印还没有消肿,不舒服的白怨恨因为身体不适有些难伺候:“我要爹爹。”
小宫女着急的劝着:“小皇子,吴主正在里面跟很多很多厉害的伯伯说话,皇子不能进去。”
白怨恨能理解的话语不多,很厉害有多厉害:“找爹爹,我要找爹爹。”白怨恨不敢大声哭,委屈的在一旁扭捏着不让宫女抱他回去,此刻的白怨恨,只是单纯的想见吴一剑。
慕容尊远远的走来,看着背着手不让宫女牵的小家伙,心里顿时很暖很暖,眼神也多了一丝温柔,酷似他母亲的样子十分可爱,如今更添了一份委屈的可怜,让人分外怜爱。
宫女见有人过来,急忙俯身行礼:“奴婢参见慕容少主,少主千岁,打扰了少主兴致,奴婢这就带小主子离……”
慕容尊制止了她的话:“不用了,难得他想在这里玩。”慕容尊蹲下身与白怨恨齐平,面对自己的儿子,慕容尊说不出的惋惜,看着他脸上的伤痕更是心疼:“你爹爹在里面忙,一会他就出来了。”
白怨恨看了他一会,确定没见过后转向宫女继续磨:“我要爹爹,现在就要爹爹。”
慕容尊和蔼的笑笑,伸出手想触碰他受伤的脸颊,被白怨恨快一步闪开,慕容尊尴尬的收回手,心里不是滋味:“我陪你玩好吗?”慕容尊伸出手。
小宫女惊吓的不敢出声,祈祷小主子赶紧回去,千万别在闯出什么祸端。
白怨恨撇开头,他怎么可能对一个陌生人敢兴趣,所谓的父子血浓于水纯属天方夜潭。
慕容尊看着他拒绝后撇开头的动作,面色突然严厉了一分:“你知道你的行为很不礼貌吗?”身为白国皇子难道没人教他该有的待人之道,例如,对友善的行为要说谢谢,别人赠与的东西即便不想要也要接过去表示礼貌。
这里可是十国聚首,每一个经过怨恨身边的人都是不可预知的财富或者会成为两国交战的借口,吴一剑既然把他带来就有义务教好了再出来,否则就别让他踏入驿馆半步!
慕容尊脸色不善的看向宫女:“是谁让小皇子出来,你们是怎么照顾皇子的!”
小宫女吓的立即跪下,怯怯的道:“是小皇子自己要跑出来,奴婢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慕容尊脸色更加难看,荒谬!看不住一个两岁的皇子!白国的人都死了吗!教习宫女呢!这个时候强压也要把他压在驿馆!教习宫女不不跟着严重失职!
白怨恨晃着宫女的手,嚷着要爹爹,可怜的样子几乎是悬泪欲滴,看的小宫女很是心疼。
慕容尊瞬间直起身,严厉的看着想抱白怨恨又畏惧自己的行为,慕容尊的眼里多了层凉意。
慕容尊刚打算说话。
吴一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语气说不出的宠溺:“怨恨,又调皮了是不是?”
白怨恨瞬间回头,眼睛散发着无以伦比的光彩,瞬间扑吴一剑身上,楼着吴一剑的脖子指指脸颊:“疼。”
吴一剑抱起他,心疼的看一眼:“乖,过两天就没事了。”随后看向一旁的慕容尊:“刚才麻烦你了,小儿调皮希望没惹到少主。”
慕容尊看向吴一剑,身影不冷不热:“古有家训,父不抱子,吴少主似乎有意挑战礼教。”
吴一剑看眼慕容尊,事情过去了两年,他也可以当没发生过,难不成还指望自己视如己出,他慕容尊当自己是什么!“只不过是小孩任性,慕容少主勿见怪。”
慕容尊可不觉得,他慕容尊的儿子即便将来不会继承祖祠也该是人中翘楚,行如圣动如军,而不是被娇宠的女娃:“吴一剑,我固然跟你有仇,但请你善待孩子。”
白怨恨抱着吴一剑的脖子要回去,白怨恨的行为与当下所有的独苗没什么区别,若说对与错其实过早了,他只是孩子,很多时候依照自己的喜好做他自己。
就好比两岁的小孩子觉的好玩,扔了手里的一个苹果,有的家长捡起来当没看见;有的家长则会对此种不尊重他人劳动的行为严厉斥责。
此刻的吴一剑只是像大多数家长一样,捡起草果让儿子继续扔着玩,仅此而已。
难道你家孩子吐了你喂到口中的食物就开骂!相信很多家长就算不高兴也会妥协。至于对不对,恐怕只有孩子自己长大了才能,毕竟这一代孩子也是大批量独苗的试验者。
就连白小鼠也不知这代被娇宠的孩子长大了会有怎样的生活、价值观。慕容尊却觉的很不妥,他不是要求吴一剑交给这么小的孩子什么新书旧词,可已经两岁了总该教做人的道理,例如这个时候他就不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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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 195乱字
吴一剑绕过他不想多谈:“晓歆,你在这里候着一会扶主上回去。”吴一剑说完抱着小怨离开。
慕容尊看着两人有说有答的背影,胸口不自觉的更疼,但就像他此刻的身份,没有资格说话。
慕容尊不希望小怨有成就是假的,哪个父母不希望儿女在实现自身的价值时,能得到社会的认可,慕容尊同样不喜欢孩子将来的路太窄,他慕容尊的儿子至少不该如此不像话!
慕容尊气恼的回到宴会场,歌舞声在一片沉默的权贵中祥和美艳,他却没心思欣赏。
长孙临文一头撞在软榻的扶手上,终于疼醒了,吓的距离他最近的宫女浑身僵硬。
长孙临文没有生气,他艰难的动动眼皮,眼睛眨了七八次才恍然知道自己醒了,既然醒了就该做点什么?长孙临文眯着眼睛环顾一圈,抬抬手让歌舞下去。
长孙正功不解的看向儿子,他怎么了?不让睡的时候装死,如今睡的好好的又醒了,添乱。
长孙临文闭上眼睛半靠在软榻上,申请悠然自在,声音清雅透着几分懒散:“皇启……”
皇启心知肚明,与长孙过招他也打起了十二万精神:“不知长孙太子有何指教。”
长孙临文摸摸额角,为难的道:“我想想…”睡多了脑子不灵光。
白小鼠闻言看了长孙临文一眼,心想这三个字很有杀伤力,看看皇启铁青的脸色就知道。
皇启感受着四面八方的目光,努力压下心里的情绪,长孙临文是想拿自己竖立他的位置吗?难道他就该乖乖听着!于是皇启上前一步:“太子慢慢想,本皇也小憩一会。”
长孙临文突然恍然大悟道:“本殿下知道你是谁了?住我们家后院的小子。”然后似乎自言自语又足以让其他人听见:“原来你也长这么大了,记得以前被我和夕夜打的往假山后面躲。”
下面已经有人偷笑,不少老一辈皇者头疼的摇摇头,似乎都被当时淘气的三个孩子整治过。
皇启心很静,长孙临文摆明了想打击他,他又何必硬碰:“小时候玩笑而已,大了未必如此。”
长孙临文困倦的探揉眼睛,头已经枕在扶手上,声音更加无力:“也对,毕竟不能因为身后有一条死狗还有一条没用过的狗,就自认有遛狗的本钱,现在遛狗很危险。”
皇启手指隐隐一握又悄然松开,长孙临文的武学到了何种地步他不知道,何况这里十有八九是长孙的人,他当然不畏惧动手:“猎人总自以为聪明,殊不知森林从未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慕容尊喝口茶看向小鼠的方向,他已经起身准备离席,只是想和小鼠谈谈怨恨的问题。
众人都等着长孙临文说话,直到慕容尊站起来,众人才发现一直等着人就是傻子,因为长孙太子睡着了,众人不禁唏嘘一片,不得不惭愧长孙临文的气度,想睡就睡谁能奈何的了。
长孙正功无无耐的让宫人连椅带人一起抬走,不屑的看眼皇启:“小儿顽劣,让您见笑。”
皇启纵然有再好的修为这时候也怒了,尤其是长孙正功已经把人带走,丝毫不给他反击的可能,皇启只能忍下此刻的侮辱,悄然退席,虽说人不能意气用事,可是这时候皇启还是忍不住想揍长孙临文!
白小鼠反而有些羡慕,瞧瞧,这就是本钱,就算长孙临文打不过皇启,他也敢挑衅,因为民族自尊心放在那里,这些东西小鼠生而没有,羡慕不来的,何况长孙临文应该打的过皇启!
慕容尊等在外面,直到人慢慢的散了,白小鼠才出来。
慕容尊跟了上去,其他人见了只当两个军事大国谈国事,不自觉的绕开;有人多看了几眼却也只是看看,离开了他们行走的范围。
元夕夜本来想跟上,可慕容尊的手势阻止了他,元夕夜退了出来。
慕容尊陪着小鼠慢慢走,第一个开口的也是他:“我刚才见到小怨和一剑了,对不起也许我说这些或许不合适,但是他毕竟是你的孩子,能不能对他好一点。”
白小鼠看眼慕容尊:“一剑对孩子不好吗?”
慕容尊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脸色很难看:“我跟小怨说话的时候,小怨明显没有皇子该有的语言能力,或许我妄想你会培养他接位不现实,但是他至少是皇子,我觉的如果一剑没有教导能力,我想把他……”接回来养:“如果你们强行阻止,我不介意出兵!”
白小鼠一步一步的走着,不意外慕容尊会这样说:“你担心的多虑了,我不可能像你父皇一样有很多子嗣,也不会出现皇子不受宠的局面,不管孩子将来的路怎么走,我都会确保孩子有健康的生活,如果他的梦想不是一国之君,我也不勉强。”
慕容尊觉得这话纯属一派胡言,做娘的不给孩子灌输帝王的思想他将来怎么可能想做王,没有好的教习宫女,不带他领略各地的风情民俗,不让他看大千世界的贫苦与奋进,他怎么会想长大了做一个帝王:“一国之君不是凭空来的,我希望你不要太放任。”
白小鼠突然站住,又突然起步,她觉得这些人的思想不能理解,难道身为自己的儿子就该为帝、就该聪明、就该什么都好!不当皇帝接管“无所不能”不好吗!不为帝畅游各国不好吗!将来他大一点,有能力接受人情世故时再教,就是自己做娘的失职!?荒谬。
孩子永远是孩子,不是每个人生来都是天才,不经历成长的成长没有深刻的感触。
吴一剑那么对小怨固然有吴一剑的不对,可是小怨才两岁,他并没有对文字、对学识、对事物有超过寻常孩子的不同,更不像慕容尊一样,一岁时对文字就能熟读熟记;武学方面也没有元夕夜的悟性,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普通到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教什么!硬逼着学吗!
慕容尊才不管他坚信潜意识的刺激能激发孩子以后的行为:“我会申请让白怨恨以质子的身份留在慕容国!”
白小鼠突然怒了:“你敢!”
慕容尊也不逞多让:“你可以试试!我是一个父亲!在我放弃了为你抛弃身份和地位后!我还不能扣押一名质子吗!即便你有通天的本事,就拿你的白国跟我碰吧!哼!”慕容尊气愤的拂袖而去!
小黑从灌木丛中跳出来,心想这群翅膀硬了的免崽子果然敢反抗:“怎么办?”
白小鼠气恼的指着慕容尊消失的方向:“你看看他什么态度,白怨恨那点像白痴了让他像吃了哈药一样,想打就打!谁怕谁!本皇等着他大军压境!”白小鼠说完也气恼的走了!
小黑急忙跟上,心想慕容尊这次踢冷板了,她现在可不怕有人跟她斗军事,多来个练手不错。
吴一剑见小鼠心情不好,有些担心的走过去:“怎么了?”随后探究的问:“慕容尊找你麻烦……”他不去才古怪,换做自己也会担心。
白小鼠喝口水顺顺气:“你没事挑衅他干嘛。”除了吴一剑没别人:“他现在想把怨恨扣在慕容。不行了还要出兵!去他姥姥家去!出就出!谁不出谁孙子!”
吴一剑闻言想笑又忍了:“至于吗!他要是想亲自教,怨恨也不见得愿意,算了,别气坏了。”
白怨恨拍拍手好玩的开口:“气气,呵呵!”
白小鼠现在真有气,但还不至于没有理智:“孩子是我的,现在跟我谈合不合理?他觉得他凭什么,我生的我负责,我愿意怎么养大是我的自由,他以为他是谁!孩子爹了不起啦!”
吴一剑赶紧堵她嘴:“小点声,唯恐别人不知道,这件事宣扬出去,你没立场。”公国的制度一定偏向慕容尊。
白小鼠也不担心,如果打战她丝毫不介意,谁怕谁:“我倒要见识见识慕容国铁骑火器!”
吴一剑没有接话,如果动武就不是单纯的矛盾那么简单,上升到国怨后白国和慕容国之间应该再也不可能有和好的机会,一旦发生战争,即便是百年的消亡也抵不上人民的怨恨?:“你就不怕我期待你们开战,好了,怨恨的事我偶心里有数,我去跟慕容谈。”
白小鼠没闲情示弱:“别搭理他!”但是忍不住抬头提醒了句:“我不管你怎么想,别火上浇油,慕容尊不满意我对怨恨的诱导也在情理之中,最近给小怨找个教习宫女,用慕容尊给的人”她倒要看看,慕容尊能有多大本事,还能让怨恨三岁前熟背诵唐诗宋词不成!
吴一剑顿时看向白小鼠:“为什么?”他不是不愿意,而是……小鼠向来不问这些。
白小鼠看眼吴一剑,觉的不是什么事吧:“没什么,怨恨到了该有教习的年龄,给他一个机会!”她是个母亲,难免相信慕容尊的安排也不错。
长孙国的皇宫内,长孙临文擦着提神水,努力让自己清醒点:“既然是你儿子抢呀!你还怕抢不过吴一剑!我给你抢去!”还以为什么事呢,这点小事至于闷闷不乐!
慕容尊急忙按住长孙临文:“我不想小鼠为难,何况当时我……”慕容尊没脸说他想过弄死孩子,可是怕临文误会还是说了出来:“所以……我没有立场,何况一剑对孩子不错。”
长孙临文认为太扯,努力提提嗓子也只是声音提了一个分贝:“什么是不错,你认为错就是错,弄死吴一剑再说管那些闲事!不就是仗着嫁给了白小鼠存心气你们!他当他自己本事!水。”话说多了,必须补充。
慕容尊递给他一杯,发现他眼睛还是半睁,慕容尊无奈的一笑,睡了几年性格还像个孩子,有些事焉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何况现在的白小鼠他不敢动:“吴一剑……就这样挺好。”
长孙临文勉强撑开眼皮,对兄弟们自欺欺人的行为不置可否:“如果你觉的不错,就不会希望怨恨有治国之才,你就那么喜欢那个长的奇形怪状的女人……”长孙临文第一见慕容尊对女子如此上心。
慕容尊没有回答,很难说,感觉对了就是对了,即便刚才跟她大声说了几句话也觉得很满足。
长孙临文觉得尊者和夕夜疯了:“你不会希望即便怨恨接位,你将来能……”可怕……
慕容尊提起白小鼠一阵无力,软硬不吃的女人,想想都头疼:“输给一剑也是情理之中,毕意……”他们没有下嫁的勇气:“不谈这些了,皇启怎么处置?”
长孙临文正谈的有意思怎么不谈了,尤其是他不乐意兄弟这么委曲求全:“不管皇启,等我给你收拾居心叵测的吴一剑,先睡一下,突然一高兴能量用完了。”长孙临文说完闭上眼睛瞬间进入梦乡……
慕容尊见怪不怪,平时他们切磋,长孙临文也能一招后睡着,只是可惜即便他睡着了也碰不到他死|茓。他何尝不想如临文说的那么简单,可是感情不是国事,不是强盛代表一切。
慕容尊看了眼熟睡的长孙,唤来小厮,让他们伺候临文后,便出去了。
翌日清晨,谁也没有料到,长孙临文醒了之后,直接出现在吴一剑的寝房,对这位能力不怎么样、武功并不高明、脑子进了几分水的人,能有让慕容尊、元夕夜羡慕的地位,长孙临文多了几分参考:“喂,你立即和离!”
虽然他爹告诉他,婚姻合适与否是当事人说了算,但是长孙临文眼里是他自己说了算:“要不然把慕容尊的孩子给我!”
吴一剑立即起床,随便披了件上衣,目光有丝警惕:“你想做什么?请你出去!”
长孙临文听着不顺耳,这里是长孙谁敢让他出去,于是长孙直接动手,长孙家诡异的剑法直接冲至吴一剑眼前,果断袭击吴一剑喉咙。
吴一剑狼狈反抗,对上从未交手过的长孙临文,他丝毫没有取胜的余地,片刻功夫已经挂彩。
长孙临文也不顾念他是东道主,出手越来越快、剑光越来越亮,说直接想杀了他也不为过。
白小鼠突然进来,随手拿起一旁的竹竿,长孙家剑法立即跟上,瞬间挑开长孙临文刺向吴一剑的剑,竹竿招招反击长孙家精妙的剑法。
白小鼠并不敢放松,七重剑法舞的惊心动魄,漫天剑气直接压向长孙临文。
长孙临文匆忙应付,似乎没料到有人能把自家剑法舞的像是他们的私藏品,长孙临文没兴趣管她是怎么做到,他在意谁的武功更上一层楼。
两人瞬间打的不可开交,都是七重巅峰的实力,每一招都暗藏杀机,每一步都惊现万分。
吴一剑急忙上去帮忙,小鼠有身孕动了胎气怎么办:“长孙临文!想打冲我来!”吴一剑直接撞上长孙临文的剑,压制住他袭向小鼠的剑芒。
白小鼠果断反击,瞬间改变原有的剑路,吴家剑法跟上直接擦过长孙临文的左肩臂膀,如果是真剑,长孙临文也早已挂彩!
长孙临文下手更狠,半空中突然闪烁着诡异的剑光,杀气的中心直接逼近白小鼠。
慕容尊、元夕夜慌忙出来,见此情形立即腾空而起抱住长孙临文:“别打了!”
元夕夜心里一阵后怕,大哥怎么会跟小鼠打起来万一伤了小鼠怎么办,元夕夜紧紧的压着临文不让他动:“大哥,冷静点,有什么事好好说,动手算怎么回事!”
慕容尊汗颜的想撞墙,他大概猜到临文为什么动手,看看受伤的吴一剑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慕容尊赶紧拉着长孙临文离开,以免他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不恰当的话。
吴一剑急忙靠近白小鼠,担忧的看向她的腹部:“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我去叫太医!”
白小鼠额头隐隐冒汗,剧烈的打斗让她觉得腰疼:“扶我进去,传陆太医!”
吴掌杀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十分震惊白小鼠的造诣,竟然是七重巅峰的实力,上次见她不过七重而已,以她现在的能力说直追长孙临文也不为过,难怪凤君蓝一直没事!
吴掌杀若有所思的看眼长孙临文消失的方向,笑容诡异难测,长孙临文长本事了?敢出手打怀有身孕的女人!
长孙临文心情不好,胳膊上的淤青虽然不疼,可如果换成剑就不是如此单纯的下场,长孙临文眼睛终于睁开,因为撑的太大有立即合上,被慕容尊和元夕夜弄回去的路上已经睡着了。
元夕夜脸色难看的看向慕容尊:“你想做什么?没事教唆临文去打小鼠吗!小鼠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如果能打改就不叫白小鼠!”再说刚才小鼠脸色苍白,万一临文伤了小鼠……
慕容尊没有辩解,他把临文放下后出去:“我去看看小鼠。”小鼠的脸色刚才确实不好,不知……
元夕夜立即跟上:“我也去。”
慕容尊、元夕夜过去的时候,太医刚刚出来。
陆太医确定脉搏正常,只是最好不要再活动,免得动了胎气,何况小鼠胎气本就不稳。
吴一剑看着小鼠,心里怎么可能好过,但是放他身上,他又帮不了她:“我给你熬药。”似乎能做的只有这些琐事:“小怨,不可能吵你娘,过来。”
白小鼠听到孩子没事后就不那么在意了,是长孙临文突然打过来,谁料到他会突然动手,这种时候不出手等着被欺负吗!:“你也受伤了去上点药,我先休息一下再喝药。”
吴一剑恩了一声,抱着小怨出去,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刚进来的慕容尊,吴一剑直接关上门,谢绝了他们的探访吗,脸色称不上好看:“有事吗?”
慕容尊、元夕夜没人想跟吴一剑说话,就像吴一剑偷了本属于他们的幸福一样,对他的行为鄙视大于认同:“我们又不是见你,白国国主可在。”
吴一剑觉得这个两个人是不是出门撞鬼!就算他再不好,也是白国的吴主,他们两位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友邦,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说白了跟仗着自己有才有貌逼人让位有什么区别,有本事嫁进来!嫁进来算他们有本事!
吴一剑冷着脸开口:“她已经睡了,如果两位有事,明天再来!”摆明把他们拦在门外。
慕容尊觉的吴一剑的怒气没必要,此刻他们既没想侵占一剑的地位也没有想把敢出去,至于防备的如此严实:“我们只是看看她的身体状况,觉得她刚才…”
吴一剑本不想说,现在他没有一定要刺激他们的理由,这么多年过去,吴一剑早已不是幼稚的拿孩子去刺激|情敌的年少行为,可是如果有人问起,他也不介意让他们知道:“她刚才只是动了胎气,恭喜你们的大哥如此本事?跟有身孕的人动手,他似乎果然担得起你们的大哥!”吴一剑说完抱着小怨转身。
白怨恨扭头看着呆立在门边的人,稚气的问:“他们是打娘的人吗你?坏人?”
吴一剑摸摸他的头:“他们没有打你娘,是另一个讨厌的叔叔,还有不可以说那个长得吓人的叔叔是坏人!”子不言父过,是古有的家训,吴一剑怕怨恨说多了,天打雷劈!
慕容尊站在门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小鼠怀孕了?难怪她……慕容尊突然不知该恨该怨,只知道心里憋的难受:“我出去走走。”
元夕夜在门口站了很久也转身走了,看着白国如今居住的庭院,突然觉的一切走的如此之快。那些沉寂在回忆中的人和事,原来已经这么远了,只是她还是她,依然站在那个位置,等着敢于靠近的人,去牵她的手……
白小鼠和长孙临文过招的消息,瞬间在公国传开,长孙临文没赢的消息也被大肆宣扬,白国的君主白小鼠,突然神秘起来,众人都震惊的看向了吴掌杀,此刻十分肯定他为何下嫁太子!
众人开始远离白国的人员,无论是臣子还是侍卫,似乎都成了隐士高手,至少此次不显山不漏水的白小鼠,竟然能独对长孙剑法,此乃何等功力!
吴掌杀的嘲讽直接挂在嘴角,被人如果不理解长孙临文没赢代表什么,那么高位的四个人绝对清楚,长孙临文出手从不留情,他想杀谁已经尽力从不瞻前顾后,敢于挑战他威严的人,他向来直接杀了过瘾,可他这次却没赢不是吗!
长孙正功看着吴掌杀的脸就来气:“想说什么?临文现在还没醒。”如果吹嘘他儿媳妇省了!
吴掌杀不管临文醒没醒,就算他不醒这片大地多长一株草他也肯定知道:“提醒你儿子一句,小鼠有身李快三个月了,你儿子本事呀打一个孕妇都没赢,我看他不醒来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吴掌杀得意的看着长孙正功,分明就是挑衅。
元释低着头没有开口,都是曾经阻扰过儿子的人,虽然他现在也很满意白小鼠这个儿媳妇,可是下嫁不符合元国的情况,至少祖宗的基业不能毁在他手里。
慕容关天也很惊讶小鼠的进步,白国的蓬勃发展虽然有它的弊端但白国这两年的基业各大国家看在眼里,要不然也不会让白国跃入第五,可是,如果让他儿子下嫁,抱歉,做不到!不是谁能力好他儿子不嫁就亏了!人活的是气节!
吴掌杀与他们追求的东西不同,看实物的标准也就不同,吴掌杀认为该抛弃,在慕容关天眼里也许是血可流头可断发型不能乱的准则,看似愚昧,可历史因为他们丰盈。
长孙临文醒了,直接找上白小鼠。
白小鼠半躺在床上看书,未施妆容的脸色非常滋润,皮肤呈现健康的色泽,诱而不魅、雅而不俗,可在小鼠看来不过是一副皮囊,有则喜之无也不恼:“有事。”
长孙临文是个半瞎子,白小鼠从他半眯的眼缝中看过去就是扁的,可这不影响他打了一个孕妇还没赢的事实,长孙临文看不出什么表情,脸上还有他睡觉时压出的痕迹:“你曾三次把我挖出来?”
白小鼠看着书,对他突然出现并不惊讶,可能太少发生令她惊讶的事,早已没有任何感觉:“举手之劳。”各取所需而已:“需要我付出场费吗?”
长孙临文首次正视这个女人,比尊者还小的年纪,却踩着尊者和夕夜有她今日的成就:“没事了。”长孙临文说完突然消失,如他出现时一样,走的也莫名其妙!
慕容尊听说长孙临文醒了,急忙赶过来,长孙临文做事没有逻辑,说不定他能做什么:“大哥,你…”
长孙临文没有让尊者说完,收拾了收拾行李道:“我嫁给她,当道歉!我这就跟我爹说去!”
慕容尊差点没被吓晕,甚至有些惊恐,任凭哪个男人也不乐见这样的一幕:“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你说嫁小鼠就会娶吗!你当自己是谁:“大哥,大不了让她建光路,你何必!”
长孙临文觉得不妥,国事怎么能拿来当赌注自己到是可以,何况他打怀有身孕的女人,不好,十分不好:“你别拦我,一会睡着了就不好了。”
慕容尊觉得现在就不好!如果是吴一剑他还有点想一下的余地,临文跟着凑什么热闹:“大哥,我不喜欢你拿这件事开玩笑,我喜欢她。”开什么玩笑,怎么能让临文嫁过去!
长孙临文看向慕容尊,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恩,你也要一起吗?其实我很不高兴让她这样羞辱一下,但……”对孕妇出手是自己不对,丢一下人平衡一下。
慕容尊突然怒了,为他不在乎的口气,白小鼠是他爱国的人,他不允许长孙临文如此闲散的当着自己的面谈下嫁:“大哥,说句难听的,你以为你是谁!你说嫁她就要娶吗?”
长孙临文一想也是,看起来白小鼠不像对他抛橄榄枝的人,却丝毫不想尊者的口气:“莫非要我把一剑杀了去给她续弦?不太好,她看起来不想吴一剑死,你说怎么办!要不然我娶她,让她修我一次?”
慕容尊看着长孙临文,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他一定很不爽白小鼠有孕还跟他动手,所以他要整治白小鼠,以慕容尊对长孙临文的了解,这种事他才是他的目的:“大哥,看在我的面上算了!”何况是你找凑!慕容尊没敢说!
长孙临文想开口,可张了张嘴突然闭上眼睛睡了。
慕容尊看着他觉得很烦,他没想到长孙临文竟然想出这么个损主意!脑子睡傻了!慕容尊绝不允许长孙临文如此错,如果万一……那么他岂不是永远没有机会了。
慕容尊直接去找吴一剑,首次觉得他那张惹人厌的样子这次十分和善:“赶紧带小鼠走,别问为什么!如果你想抱住你的地位就赶紧离开!”
吴一剑没动,看了眼跑出去的小怨转向慕容尊者:“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小鼠现在不能长途跋涉,他当胎气是那么好保的吗!还是堂堂的慕容少主也想生一个试试!
慕容尊脸色微微一变:“现在不是跟我对抗的时候,总之你带着小鼠走的越远越好!”
吴一剑嘴角轻抬:“再远能出了白国,是不是长孙临文想杀人泄愤!想不到堂堂长孙国太子也不过如此!”
慕容尊看着吴一剑,心想他就那么肯定公国不可能有另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下嫁给白小鼠吗?还是他觉得他自己的地位相当稳固:“如果长孙临文对白小鼠有兴趣!你是不是该滚了!”
吴一剑这回却相当的平静,甚至超过了以往被威胁的时候,表情一点都不在意:“这样不是更好吗?你们觉得我配不上小鼠,天天想着赶我下台,现在换上个配的小鼠的你们该高兴才是!你们跟愿意看着我倒台不是?长孙临文刚好符合你们的要求,要家事有家事、要能力有能力、不好吗!
是不是换成你不敢挑衅的怕了!”吴一剑突然嘲讽的一笑:“有本事等你大哥下嫁了!你还当着临文的面向小鼠说爱她!有本事到那个时候还想给你儿子安排教习宫女!有本事那时候你和元夕夜还站在白国皇城门外,让外界看尽我的笑话!你继续呀!不是自吹自己什么都行!斗你大哥试试!本王到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胆量跟你大哥叫器!”
吴一剑吼完直接追着儿子走了!他忍这些话很久了!这些自以为是的人们!
他们不是都以为自己才是小鼠最正确的选择,天天摆出一副他们最无辜的嘴脸,博取所有人的同情,让全公国都以为小鼠眼瞎看中自己,竟然这样,他们斗长孙临文去!看看这两位天子骄子敢不敢像践踏吴国的尊严一样如此目无法纪!
如果长孙临文嫁,来吧!小鼠不要他也能劝着收了,总比对着两张不嫁还吼他们最爱的来的现实!他这被子宁愿忍受长孙临文也绝不像尊者和夕夜妥协!此恨不共戴天!
慕容尊看着摔的摇晃的房门,恨不得破口大骂!可碍于身份他忍了,现在是跟自己和夕夜赌气的时候吗!他以为他斗得过长孙临文,长孙临文就是十年在睡觉也有本事拉着他爱的女人跟他进棺材!到时候吴一剑被长孙气死,什么都省了!
慕容尊努力控制住自己脾气,心里想着也许小鼠已经知道了,说不定她能采取什么措施。
吴一剑带着小怨出来,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他也想骂长孙临文不睡死醒来做什么!万一慕容尊说的成真,他不会真打算……
白怨恨举着小铲子走到皱着眉的吴一剑身边,小声的问:“刚才的坏人,惹爹爹生气?”
吴一剑欣慰的点点他的鼻子:“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可以说他坏人。”充其量不是好人。
白怨恨天真的抬起头,与母亲酷似的外贸让人讨厌不起来:“为什么?”
吴一剑和气的笑笑耐心的解释:“因为我们要有同情心,那个叔叔因为长的丑所以很自卑,如果你再说他坏,他岂不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所以我们不能落井下石知道吗?”
白怨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怨以后叫他怪叔叔……铲子……铲土。”小怨拉着一剑向花园走去。 ……
长孙临文或许只是说说,他醒来后就没再提这件事,只是让人找来白国的姿态,半睡半醒的翻阅,没翻过一章都先睡几分钟再看下一章,等他看完十页,夕阳已经染红了半变天。
小太监跑进来,小心翼翼的请示;“太子,晚膳好了,现在要开席吗?”明天还有聚首会,主上吩咐不能让太子熬夜。
长孙临文没有理他,直接挥挥手叫出身后的人:“把诸葛安邦子解决了,顺便司徒什么雪也不用留着。”说完后倒了很多提神露,在额头上擦呀擦,似乎有晚上不想睡的嫌疑。
小太监为难的看眼少主:“少主,皇上让太子明日保持最佳状态驳斥白国的光路。”
长孙临文恍然想起,光路?基本已经无法完工,有什么可说的,不高兴了直接杀,杀不成了再废话,貌似白小鼠是该废话的人,长孙临文脸色微变,白小鼠,他倒要看看谁厉害!
翌日。
皇启怎么会放弃如此好的羞辱长孙临文的机会,就算小鼠是女人的事一直没有公开谈,他今天也要不顾一切的掀开,他倒要看看此时的长孙临文如何嚣张。
众位贵族和元首一一到场,除了看长孙临文人们似乎更像看看平时不怎么主意的白小鼠。
可满堂宾客看过去,怎么不见白国的身影,就连大臣也没出现一个。
慕容尊有些担心的看过去。
元夕夜也在白国的位置多停留了几秒。
吴掌杀莫名的看看周围,心想吴一剑和小鼠做什么,怎么如此晚。
皇启坐等人齐后皆开所有人的面目,看似和谐的长孙、元国婚事,虚空的像是镜中水月,一项眼高于顶的慕容尊喜欢的不过是一个有夫之妇;就算是长孙临文也会对怀有身孕的人出收。
皇启本没计划说,以为用这些家事诋毁一个人的政绩的确不光明,可要怪就怪他们欺人太甚。
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人们的目光瞬间望了过去。
白小鼠一身女装,宝蓝色的宴服彰显着白国独有的彩绘神韵,上等的天蚕丝晶莹剔透,裙底的蓝色宝石拉中了衣裙摇曳身姿的流光,挽起的秀发贵气十足,未施粉戴的脸上柔韧刚毅,目光带着点轻蔑,还有一丝微微的不懈,只是不懈是给皇启的!
吴一剑跟在小鼠一身,一身同色系的莲花盘纹衫庄严肃穆与小鼠站在一起丝毫不显逊色!
他小心的扶着小鼠做好,然后坐在下手的位置,丝毫不理会周围看傻的目光。
慕容尊捏着杯子,真气瞬间流转压制澎湃而出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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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 196背后
元夕夜险些被桌脚伴倒,诧异的看着白小鼠赶紧回神,她在想什么为什么……
凤君蓝急急忙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坐后面,十分后悔接替一剑去哄白怨恨!
三个人坐定,瞬间让周围的人黯然失色,白小鼠的女装加上后面举足轻重的男人,众人瞬间傻了,不知道该骂白小鼠是女人有碍国容,还是诋毁吴一剑不够男人。
但不管是哪一种,众国度没人敢出声,因为白国国主昨天刚跟长孙少主过招,胜负玄妙难测。
皇启脸色发白的拿起杯子又脸色发白的放下,心里的不快只有他自己清楚o
长孙临文抬抬眼皮,半掀的眼睑在小鼠身上停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口:“很美。”
长孙正功立即后怕的看向儿子,不会吧,慕容关天和元释已经很头疼了,他不想跟着凑热闹,但是想想自家儿子的性情,长孙正功放心的擦擦冷汗。
众人见长孙太子赞了,统统咽回了想说的话,只能无奈的举起酒杯等于认同了白小鼠是女人的观点,心里却在骂她心思迂回,知道引诱心境纯良的长孙临文。
众人想到这里统统偷看眼慕容尊和元夕夜,曾经这两位和白国国主走的很近,如今见白小鼠是女人也没有惊讶,那么他们当初帮助白国的动机是什么,不会是……
众人赶紧打住想法,妄揣圣意会有杀身之祸,就算有他们也当不知道,稀里糊涂才能活的久。
皇启宰了白小鼠的心都有,此刻他要说的事还有什么意义,他说出来反而显得自己有问题,根本不会收到他想要的效果!
皇启紧紧的握着左手,看向他们的目光阴狠冷冽,他决不能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嚣张!
长孙临文突然看向皇启,惋惜的开口:“年纪轻轻少点火气,你是不是也觉的小鼠很漂亮,当初没有嫁给她后悔了!没事,现在知道也不晚,你嫁不,本王帮你说说。”
长孙正功立即踢儿子一脚,指责的看了临文一眼却也不敢训斥儿子,毕竟在长孙正功心里,儿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谁敢不听直接砍了,反正这会没出席宴会的司徒雪月肯定凶多吉少,只是可怜了那么妖艳的女人……
皇启恨不得把手里的杯子砸长孙临文头上,但是他还是忍了,表情淡然平静:“怎么会?本皇家有美眷不至于饥不择食。”暗语是说,看中白小鼠的都是饥不择食!
吴一剑、凤君蓝立即看了过去!皇启想引起国战吗!还是他觉的他真是皇者!找死!
白小鼠的表情没有变化,她现在不适合动手,相对于收拾外人当然是肚子比较重要。
慕容尊脸色也很难看,他放下茶杯接口:“君子求偶,责美悦之,不悦反讽,当之为嫉!”
元夕夜淡淡的看向皇启:“也就是说皇兄在嫉妒吴兄了,呵呵,何必如此小气,你的景妃也是万中挑一,没少为你出力,当真是贤内助!”暗语是,一个靠女人起家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评判别人饥不择食,就孙饥不择食也轮不到皇启开口!
长孙临文觉得吴一剑、凤君蓝就像傻子,这时候看什么看直接打了再说!长孙临文惋惜的摇摇头,白小鼠怎么就看上他们了。
长孙临文挪动一下让自己精神一点:“皇弟胃口不好吃不下太多,你们多虑了。”,
众人顿时冷汗,这句往深了想意思众多呀!且每一个都令人难以启齿,有的忍不住瞥皇启,似乎他真的“吃,不下,或者他根本不能吃、再或者一个不对美色动心的男人,问题多了!
长孙临文吸口提神剂,继续道:“本王很饿,不知白国国主请不请大家喝一杯本王与你的喜酒。”
吴一剑身体顿僵,没料到这个神经病能在如此场合说这种话!
慕容尊险些被茶水呛死,不得不失态的接过下人递上的丝巾撤席片刻,趁离开的空隙,慕容尊警告了看了长孙临文一眼!
元夕夜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长孙临文,似乎认识又似乎不认识,似乎羡慕又似乎怨恨,元夕夜最终也放下手里的杯子,出去透透气。
众人也瞬间傻了,统统怀疑自己听错了,那可是长孙临文,这些话从谁嘴里说出来似乎都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但又不是很不欠当,毕竟长孙临文从小神经不好,要不然也不会闹腾!
长孙正功险些没脑中风,急忙出来打圆场:“临文,越来越喜欢说笑,知道你称赞白国主,可这种玩笑不能乱开,来人!上菜,众位慢慢吃,慢慢吃。”
白小鼠看了长孙临文一眼,他想做什么!觉得这样说很有意思吗!还是以为白国的后宫可以任由他进出!白小鼠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又闲散的分开。
长孙临文也移开了目光,看了周围一圈觉的太无聊,闲闲的闭上眼睡了。
长孙正功彻底松口气,赶紧命人把儿子带走,谨防他醒了说些把人气死的话!
吴掌杀却有些担心,长孙临文不是傻子,如果慕容尊能喜欢上白小鼠,没道理长孙临文不会,何况长孙临文做事从不与人商量,出口的话大多已成定局,他走着走着路突然想杀谁已经走到了那个人家的门口,而长孙家的剑
此刻绝对比小黑的情报快,难保小鼠会想挑衅,真娶了长孙临文!
吴掌杀看眼儿子,一剑的脸色在他的预料之中,看来这回谁也帮不了他!
慕容关天和元释很想幸灾乐祸的看看吴掌杀,可是自家儿子都不见了,他们也没脸去嘲笑别人!
长孙正功更没闲情看下面人的笑话,他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出口的话十有八九不假,他可千万被不正常的真想娶白小鼠,如此丢人的事,长孙国不干,可是仔细想想,如果把吴一剑杀了,白小鼠下嫁到长孙国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长孙正功又纠结了,白小鼠的孩子怎么办都杀了吗!白小鼠还不跟儿子拼命!长孙正功现在很想重新挖个坑把儿子埋了,他继续睡也比乱来好!
宴会之外,元夕夜向慕容尊走去,心里没了主意,本以为等有朝一日他可以向吴一剑妥协,请吴一剑给他一个安身之处,至于二哥,或许他永远有他放不下的东西,可如今……
慕容尊收起丝巾看向元夕夜,似乎不在意的开口:“大哥,说的突兀有些意外而已。”可心里却很担心他真那么做,就如吴一剑所说,那个时候他还敢不敢站在白国宫外向长孙临文挑衅。
元夕夜则在想他们的可笑之处:“如果大哥真嫁了,你我的坚持岂不是显得如此可笑,其实……”元夕夜扶在栏杆上看着眼前大片的荷塘:“我担心大哥会不会伤害到小鼠。”,
慕容尊眉头微皱,小鼠现在有身孕和长孙交手没有胜算,如果他想杀吴一剑,似乎是情理之中,到时候万一和小鼠起了冲突,以小鼠的脾气恐怕会想弄死长孙,但长孙其实她说想死就死的,最在意的是,她会不会因此……心有怨恨……
元夕夜收回目光,远处的景色固然美丽却不如脚下的踏实:“走吧,回去看看。”她今天很漂亮……似乎和几年前没什么变化,可是都已经心历苍凉。
……
翌日,司徒雪月在驿馆被杀案,引起各国恐慌!
长孙国内的刑部官员第一时间破获此案,凶手直指他们太子,于是没人查了,悄悄的拉出个死刑犯说是他坐的,杀了安抚司徒国。
司徒心殇哭了很久,身为弱国是没有提出抗议的权利,面对长孙国草草结案的行为,年小的司徒心殇只是哭了很久后,带着母亲的灵柩走了。母皇和长孙正功之间的事也让这件案子注定是这个结局。
司徒心殇懂,因为懂所以更加镇定,面对未来依附的国度,司徒心殇没有任何怨言的走了。
这件事你落幕没引起任何人的惊讶,司徒雪月的所做作为早已引起她男人的不满,不管是长孙老爷子想杀了她结束荒谬的传闻;还是她的仇家想让她死在长孙国给长孙抹黑。
司徒雪月作为一代女帝就这样走了,留下年幼的幼主和已经上位的新一代女帝一-白国!
……
长孙老爹没看住儿子,长孙临文跑了出去再次出现在吴一剑的寝宫,忽闪着永远睁不开的眼睛,努力找吴一剑在哪儿角落,他今天没睡够,看什么都模糊一片,刚才来的路上撞到墙上两次,犯错门子一次,所幸皇天不负他长眼,终于到了。
吴一剑警惕的看着他,手里握着腰间的软剑,这次不能惊动小鼠,或许他不该反抗,这样死了小鼠就保他,也就不会动了胎气,吴一剑想到这里突然放开了腰间的手:“你想干什么!”
长孙临文艰难的爬上床,好累躺一下,长孙临文把白怨恨拨到一边,身体贴到了床上,舒服的闭上眼静。
白怨恨哇哇的哭了,任谁被吵醒也不会开心,小怨恨不依不饶的哭,小手闹腾的拍打!
吴一剑赶紧把他抱起来,哄了一会怨恨才安静下来。
白怨恨揉着红红的眼睛,看着突然侵占他地盘的人,不高兴的抱住一剑的脖子,嘟着嘴生气。
长孙临文转过头看先他们,忍着困倦勉强开口:“行个方便,给你两条路,第一:上书你娘子纳我为后,你退到妃的位置上去;第二,你抱着这个孩子去死。选好了告诉我,我睡一会。”
长孙临文说完忍不住睡了,没睡醒的他走动的时间过长,能坚持说话已经不错了。
吴一剑脸色顿时变的难看,首次被人堂而皇之的这么说,除了想杀人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吴一剑抱起小怨,直接去了隔壁房间,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吃药的小鼠。
白小鼠笑了一下,精神比昨天好了很多:“他还在睡?”不知这个时候捕他一刀能醒吗!
吴一剑不知道该说什么,长孙临文摆明说的没有转圈的余地,而他也有不转圈的能力:“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怎么说。”
白小鼠也没料到他来真的,以慕容尊和元夕夜的性格,她以为长孙临文品性上怎么也该跟他们相近,没想到他如此有雅兴:“他想做什么?”测试自己的威胁力,还是想瓦解白国,还是说他更想杀了自己,白小鼠到是觉的他不是不对孕妇动手的男人,相反,或许他丝毫不介意占自己有孕的便宜。
吴一剑也在想他的目的,白国有什么值得睡了这么多年的人在意的?“你想怎么做。”
白小鼠想弄死他,让他老实一点,可是现在动手确实不方便:“再说吧。”总有办法。
吴一剑看了小鼠一眼,见她色还是不好,放下小怨去倒水,小鼠现在怎么说也是怀的他的孩子,这个时候确实不该小鼠着急,何况长孙临文没有喜欢小鼠的意思,说不定他可以……
吴一剑妥协了,到不是他怕死,而是想让小鼠这几天平静一点,这里是长孙国的地方,在这里和长孙太子起冲突很不明智。
傍晚十分,吴一剑确定小鼠睡了,回房帮小怨盖盖被子,顺便看了眼还在睡的长孙临文,他一天中只要不说话都是在睡觉,如果以后他也睡上五六年对自己有什么威胁呢?
吴一剑回到书案前,执起笔写退位文书,只是忍不住苦笑,他以为他提笔的时候会因为慕容尊想不到却是长孙临文,如果说心里没有一点快意是假的,至少不是他慕容尊!可吴一剑的伤感多余对慕容尊的嘲弄,他至少不会承担自己此刻的苦楚,焉知这份文书写来的无奈。
长孙临文睡醒后,枕头旁工整的放着他要的东西,他立即高兴的去像他爹炫耀,瞬间消失在驿馆之内,顷刻间出现在长孙国皇宫,功力因为充足的睡眠,明显精进不少:“父皇!我成功了!”说完后软绵绵的把他爹挤下龙椅,又困了的倒在软榻上。
长孙正功顿时觉得他上辈子作孽太多!这……这……长孙正功颤抖的甩龙案上,没胆扔儿子头上:“你是想气死我呀!”竟然是下嫁!他长孙家族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是——胡闹!
长孙临文蹭蹭宽敞的龙椅,终于舒服一点:“一个名字而已,怎么样都是一种形式。”
长孙正功闻言险些昏过去,他嘲笑了慕容关天半天就是为了今日他儿子给自己添堵吗!“临文,难倒你不顾尊者和夕夜的感受吗!他们可是……”
长孙临文半眯着眼,觉得自己很仁德:“他们要是喜欢也可以跟着嫁,白国后宫很大!”
呸!那是大小的问题吗!自己儿子哪里没教好竟然是这幅德行,长孙正功现在无比羡慕关天和元释,瞧瞧人家的孩子,至少还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不会做出贻笑史册的荒唐事!
长孙临文突然有些歉意的想:“皇后只有一个,他们恐怕不能跟我抢,我要做就做最高。”
长孙正功听了此话更想揍儿子!还有脸说最高!那个位置有什么可抢的!丢人不!可是长孙正功也不敢骂更不敢说,万一儿子不高兴不醒了,他上哪哭去:“总之不行。”
长孙临文突然坐起来:“凤冠霞帔?我去找衣库院准备,还要选个黄道吉日,撒点驱邪谷物。”
长孙正功看着儿子的背影调教:“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可惜他老人家吼得快眼花了,他儿子的背影也没回头一下……
此消息一出,慕容尊病了,气血淤积导致经脉不顺,用太医的说法是伤了元气需要好好调理。
元夕夜还好,他抱的希望从来不高受到伤害后会有一点缓冲,何况他的将来他心里有数,不像慕容尊那样执着,没有了去争的价码,他反而看淡了很多事情。
吴掌杀气的在驿馆拍桌子,弄走了慕容尊和元夕夜独独漏算了长孙临文,他老爹怎就不挖个坑埋了这个丢人现眼的儿子,似乎早忘了他当初就是冒天下大不韪嫁出的儿子。
各国间纷纷炸锅,觉得长孙临文是不是睡的太长,脑子坏了,还是色欲薰心喜欢上了白小鼠,可不管是哪一种太扯了,长孙临文没把白小鼠抢了自己娶,竟然自己嫁,他有病吧!
皇甫飞楚没接触过长孙临文,但也觉的此人是不是脑子……毕竟不是每个国度都有吴国那么特殊的情况,吴国一年的奏章加起来也不如长孙国的多。
皇甫飞楚突然觉得世事难料果然正确,争了那么久的两个人落得个看大哥嫁的下场,不知慕容尊有没有,被姐姐抢了相公的错觉!难怪气到内伤,就算自己都想发火,慕容尊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皇甫飞楚骤然有些幸灾乐祸的错觉,既然得不到那就都别得到!谁也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东邪哲言看着如今的局势,有些自行惭愧的感觉,堂堂长孙国的少主都能走到这一步,他在坚持什么?难道他连与父皇提想娶云儿的勇气都没有吗?
凤君蓝直接撞开吴一剑的门冲进去:“你——你——你不是疯了吧!”竟然——竟然!——
吴一剑让他坐下,脸上的怒容已经消失,他和小鼠三年多的婚姻,对小鼠的脾性摸的差不多,对于后院进个狗还是猪她根本不在乎,难得她在意那个孩子。
其实这么多年说小鼠对他完全不好是自欺欺人,小鼠对他至少比对那些眼睛长在天上的人都好,至于长孙临文想干什么完全不在一剑的掌控:“你嚷什么!不就是多个人!”
凤君蓝眨着蔚蓝色的眼睛,不知道怎么表述他现在的感受,但是……“据说……长孙临文……他……他……”
吴一剑怨念顿生:“据说如果靠谱,他就不会逼我写退位文书,他堂堂长孙国太子,要白国的后位干什么!等死吗!”吴一剑扔了手里的积木!不玩了!玩什么玩!烦死!
白怨恨见父皇如此,心疼的走过去拽拽父亲的袖子:“不气,爹爹不气。”
吴一剑闻言更想生气,一个慕容尊的孩子已经够窝火了,还来一个他想动也不能动的!但总的来说孩子和长孙,能接受长孙多一点,毕竟他不爱小鼠,或许就死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做出的神经不正常的事!
白怨恨同样伤心的靠过去,吴一剑的情绪成功感染了他的不愉快:“爹爹……”
吴一剑突然抱起他向外走去:“以后这事你别问了,你就算把我气死了也改变不了他已经进入的事实。”说完,吴一剑抱着怨恨走了出去!
凤君蓝冤枉的望望木梁,他没想过把一剑气死!以前是想过,但现在绝对没有,天地良心!
……
长孙临律气恼的拽起快睡着的长孙临文:“少装死!你想丢光长孙家的脸吗!你如果真的想娶她,就光明正大的把她娶进长孙!你这样做像什么话!看你把父皇气的!”
长孙临文翻个身不愿意听了,颠来倒去都是这个问题听多了耳朵不好,他不娶自然有不娶的理由,难道他娶个女人回来掏空国家?下嫁后,不高兴了就休离,省事!
长孙临律有些不悦,她寄托在临文身上的希望不比父皇少,结祼临文却这样乱来 “你多想想长孙国,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长孙的荣辱与你并在。”长孙临律有些不悦还想说什么发现临文睡着了,想生气也没人捧场!
……
白小鼠直接把长孙临文忽略,但凡公国内有头有脸又脑子正常的都不会嫁给她,唯一一个嫁给她的吴一剑,也会天天觉得委屈,虽然现在好多了,但当时承受的心里压力,用眼看就知道。
而这个长孙临文嫁的如此爽快,只可能是两种情况,一,别有目的;二,傻子一个!
白小鼠认为第一个的希望大,但是他想做什么呢?白国有什么可图的,还是他真无聊的有时候给他的兄弟报仇,甚至不惜牺牲他的形象!
可不管如何,长孙临文即将下嫁白国的消息一出,各方的礼金纷纷而到,长孙国主嫁少主,没人敢幸灾乐祸的看笑话,一个个面容严肃的送出贵重的礼物,有的已经派人回国采购。
恭喜声、道贺声、敬仰声瞬间充斥长孙正功的耳朵,可到了他哪里,他都觉得无比讽刺!
长孙临文已经看好了黄道吉日,大红色的礼服已经送到,头上的饰品是专门为其配置的男子配饰,一套是顶天贺喜一套是龙腾四海,身上的礼物也分两套,一套是龙翔九州,一套是九九归一。
均是上好的布料,染色经过了十八道工艺处理,从长孙临文十岁起开始熏色,为的就是他大婚时彰显长孙国的排场,本来这次宫内的礼部,不打算让太子用这一套,可是太子自己闯进储备室,直接说这套布匹颜色鲜艳。
弄的宫人们没办法,请示过主上后为太子按该有的规格做了两套龙凤呈祥,至于穿哪一套就看太子高兴。
长孙临文不知是故意的还是认为兄弟无所不能,长孙临文直接带着两套衣服和配饰出现在病怏怏的慕容尊窗前,为难的问:“你看我穿哪一套,这套是不是太艳了,九九归一,万一这个名字把小鼠气死怎么办,你觉的怎么样?能不能显示出我内敛又威风大气质。”
慕容尊突然觉的头疼,红光不断的闪耀他的眼睛,让他更加难受,他刚想让长孙临文出去。
长孙临文先一步的换上龙翔九州:“这套呢?色泽明亮、发誓繁琐、玉佩是鸡血玉,你觉的尊贵吗!不知小鼠有什么爱好,她会不会嫉妒我穿的太好看。
他们白国穷不穷,能不能彷出这么好的料子,要不我送她一套!对不能浪费了!”长孙临文说着,抱着他所有的家当消失,中间没让慕容尊说过一句话。
慕容尊呆看着晃动的门外,突然觉得天都是红的。
随后,慕容尊病的更重,三副风寒药下去都不见起色,太医说气急攻心,需要静养。
慕容关天没办法,带着儿子提前告退,等他好些了缓和了一点,这仇一定要报!
另一边,长孙临文霸占着吴一剑的床位,正在苦口婆心、哈欠连连的教导他怎么横:“你没被小鼠休了是你祖上积德,你管她愿不愿意,你怕慕容尊做什么,慕容尊比你多只手吗!明着气不死他,你只要当着他的面跟小鼠来一次,保证他一年不敢找你麻烦!
还有你!凤君蓝是不是,过来……你的脑子是长来看的吗!皇启从你门前过,直接杀了,把皇甫国一块弄死都是你们白国。你们的军队放着做什么?生诱吗!”
吴一剑鄙视的看他一眼,他当每个人都长了一个不计后果的脑子吗!说的轻巧,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一下小鼠试试,如果小鼠不高兴一巴掌拍过去都是轻的!到时候不定谁成了笑话!
凤君蓝觉的此人睡傻了,战争不是脑子里想想,当时拿白国军队碰上皇启的铁骑,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何况战争能避免就避免,谁没事去打仗,长孙国有这个另列还没灭国稀罕了。
长孙临文动动:“日次查好了,我觉得这个月底不错,你们什么时候走,我跟着你们一起走。”
凤君蓝不爽的他这样:“你以为这是你睡觉,两眼一闭就几年!”
长孙临文诧异的半眯着眼,这小子没成年吗!当然就是睡觉,难道他们都不睡觉?“你以为皇启在图什么!皇启没事占着周国觉的好玩吗!别忘了他是皇族!你们没弄死他正好,这样可以光明正大一点!”长孙临文伸伸懒腰有点撑不住了。
吴一剑瞬间看向他,神情警惕万分:“你想做什么!你不会是——”
长孙临文怕在床上,已经快睡着了:“恩……我怕没完成睡着了……所以送给你们玩玩……不行,我睡了晚安……”
凤君蓝看看外面的太阳,晚安?!现在是中午!“一剑,要不要把他抬出去!”
吴一剑阻止凤君蓝的行为:“不用管他。”他有点明白慕容尊为什么叫他大哥了,这人的脑子单纯的可怕,最可恶的是,他有可怕的能力,难怪皇启要趁他回神之前打击周国,难怪皇启放着好攻的司徒不打,偏偏找上全国一心的周国。任谁也不想忍这个家伙。
长孙临文突然抬起头:“吴一剑把周揽月杀了。”说完又躺了下去。
吴一剑闲闲的扭过头,他当在杀白菜吗!周揽月是用来牵制皇启的,百年之内都有机会给皇启制造麻烦,虽然需要皇启无后顾之忧的增长野心,可万一失败了呢:“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万一你后悔了怎么办。”
长孙临文嘀咕了一句,眼睛已经紧紧的闭上。
凤君蓝不懂的看眼吴一剑:“他刚才说什么?”脸皮很厚,在一剑的地方睡的这么香。
吴一剑道:“他说,后悔了再说。”什么破回答,难道他把人杀了回头后悔了还捏个活的吗!
……
小黑头疼的叹口气,躺在小鼠的腿上学着小鼠的样子翻开书本:“小心他拿你当跳板。”
白小鼠到不觉得这么简单:“他应该是想拉拢我一起统一天下,他的沉睡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对他来说拿不拿天下都没有意义,可是现在不一样,皇启出来了,意味着皇启一定会搅乱现在的格局,那么长孙临文是想一了百了,干脆十国归一!”
小黑汗颜的叹口气,如果不是皇启有用,他是不是也把皇启解决了:“我问到一种回去的方法,不知道有用没用。”
小鼠难得精神一点:“说来听听。”能回去那自己是不是要玩个够本,比如把男人都推海里祼泳,或者把他们弄一起表演个选妃什么的也过下瘾!
小黑瞪她一眼:“注意形象,不见得管用,是也许有用,是在磁场变换最快的时候从紫雨山顶跳下去,让自由落体的速度冲破空间的障碍,但是如祼你没回去就会摔死,紫雨山的最陡的峰比珠穆朗玛还高,上面常年积雪,说不定你还没上去就冻死了。”
白小鼠又缩了回来,她还想着万无一失把孩子带走呢,小怨如果没有武功的话一切免谈,此种废话不提也罢:“长孙临文盯紧了,谨防他出什么馊主意,到是难为了吴一剑,皇后你位置他等了很久,我好不容易才批给他,想不到这么快转手了。”
小黑认可的点头:“听小黄说吴一剑快气疯了,小鼠,小黄最近胖了,你发现了吗?”
“都看不见腿了,我能不知道。”现在的小黄就像当初的吴一剑,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宠物。
……
皇启最近脸色铁青,他还能坚持到现在跟他从小受到的委屈有很大的关系,委屈多了反而能淡定,要不然被刺激了这么多次还能活着,此乃神人也。
皇启捏着左右,反复的重复又反复的松开,慕容尊甘心吗!他想不想反抗!长孙临文欺人太甚!他以为公国之大是他长孙国的的吗!不顾天下人的眼光,如此卑鄙的宣传不道德的东西,他自己如果愿意嫁就偷偷摸摸的去嫁!让全公国都知道,难道不是挑战公国的礼瞰!
皇启毕竟是皇族,他还是在乎教化产生的影响。可是本昌盛的公国,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
长孙临律最近因为弟弟的事去找夕夜,可是每次进书房他均魂不守舍,有时候甚至看着一个方向不断发呆。
长孙临律开始并没注意,以为是他累了只是想休息一下,可有一次她找来元夕夜不在,她不经意的坐在他的位置上,赫然法相他发呆的位置竟然是白国的君主的寝房,长孙临待突然想到什么,不敢相信的站起来慌慌张张的跑离元夕夜的书房。
长孙临律几乎不敢去想,她一直以为夕夜不见她是因为她和尊者的事,以为他是不喜欢身份低下的其她女人,更以为他不碰皇甫雨熙是嫌那个女人太麻烦,她从未想过,元夕夜竟然——竟然!——
长孙临律说不上心里突来的情绪是愤恨还是嫉妒,但不管是什么!她必须极力压制心里的想法!她告诉自己不可能,告诉自己不能那么想!她不爱夕夜.不该因为他爱谁心有怨恨!
可不管她怎么说服自己,手指掐着手背已经是深深的一道沟壑,为什么!如果是因为那个女人,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忘记吗!那么元国的后宫是什么!笑话吗!还是那个女人眼里的一堆沙!
长孙临律突然很恨,也许是她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也许是有人挑战她的位置,就算她不爱,可她也是元国明媒正娶的长孙夫人,竟然不受宠爱,可她的位置在哪里,以她的性格可以接受夕夜对她的不满进而对她无闻不问,也能容忍夕夜迎娶的女人受宠!
可这算怎么回事!一个外人,难道让一个外人把她当白痴看吗!这么多年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不过很多人眼里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长孙临律也说不上怎么了,一项不在意的她却有些怨恨白小鼠!这种怨念的出去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笑话,好像透明的活在别人的生命里那么久,却还在自以为是!元夕夜原来一直为一个人收身!可笑,太可笑了,长孙临律想到这里忍不住自嘲的傻笑。
梅红见状害怕的扶住夫人:“您怎么了夫人,夫人!夫人,你冷静点!快请大夫!太医!太医!”
……
夹山区内,云儿挽发丝的举动一顿,惊讶的看着小香:“真的吗?长孙少主不会是……”云儿立即闭嘴,谨防祸从口出,可这也……“白国国主是女的,那么……”
云儿越想越惧人,她的行业看男人的眼光很准,吴一剑看白国国主的目光还可以立即,但是元国太子……说不定慕容尊……云儿吓的慌忙Сhā入发簪,因为太快,擦破了头皮……
慕容尊离开长孙后,情况立即好转,似乎就是被他们气的一样,见不到他们了他一点点的好了,只是脸色蜡黄,气血还是不通。
慕容关天不敢给儿子添堵,丝毫不敢提儿子该选太子妃的事,只希望战长孙正功赶紧去睡,一切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
长孙临律很气,说不出的火压的她心里难受,可是如此丢人的事她又不能跟外人说!难道她元国那么多女人比不过白国的一个妖女,就因为她容貌可观、是一国之主所以元夕夜放着元国的后宫独独钟情与她!
这件事换做任何一个女人也会不甘,夕夜侮辱的简直是她们背后所有的权势,而最得意的莫过于那个女人吧?一个男人为她守身、吴一剑下嫁,现在临文也想嫁给她!哼!
长孙临律急忙让自己冷静,就算不甘也要努力克制,她努力说服自己平静,不断的让自己念佛,她希望静下来后能打消临文荒谬的想法,至少不被一个女人的外表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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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 197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