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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过招

或者还有从小被捧大的不甘愿,长孙临律走进临文的寝房,挥退了梅红:“去外面看着。”

梅红诺了一声下去。

长孙临文没有睡,半靠在床头看白国书藉,见姐姐脸­色­不好也没问,扭过头继续看。

长孙临律坐下来,看眼她最优异的弟弟,长孙家所有的荣耀都寄托在他身上,他还是如此的­性­情:“临文,也许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嫁人不是儿戏,就算要嫁为什么非要是白小鼠。”

长孙临文合上书,缩进被窝里,眼睫毛遮住一半的眼睛:“因为元夕夜爱她?所以你生气了?姐姐,在我和临政眼里你是最漂亮的,与夕夜和离重新嫁人吧。”

长孙临律闻言身体紧绷:“你在说什么!我既然嫁了焉能和离,你当长孙和元国是儿戏吗!”

长孙临文彻底缩回被子里,没办法说不通:“不单元夕夜,慕容尊也很喜欢她,你抱着无所谓的观念在她眼里都是笑话,你于其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不如先和离嫁个爱你的男人,别受那份闲气!”

长孙临律清淡的一笑:“临文,国不是你自己的家事,如果我和离,元国子民和长孙国子民怎么想,上不正下梁歪,如果我和离在先,导致民风效仿怎么办?成为公国笑柄又怎么办?你不考虑这些后果,而我要考虑,你知道你将要下嫁的行为让长孙国民多么失望!”

长孙临文已经缩进了被子里,没几秒钟鼻子吹着清亮的泡泡已经睡了。

长孙临律看了弟弟一会,握紧手中的丝帕不甘心的转身走了。

……

过两天是长孙临文跟着白国国主回府的日子,所有人依照规矩给长孙少主送行,除了走了的慕容家族,其他家族和贵族要依照少主迎娶礼仪为白国众人践行。

而迎娶了长孙少主的白国国主身份顿时变的更加诡异,让众人敬重一个女人,显然有些……

白国侍从也不好受你,跟着国主而来的人丝毫感觉不出喜悦,心里忐忑的不敢出去说话。

但也没有初次见吴一剑的惊慌,毕竟白国迎娶过吴一剑,充其量不就是多了一个身份更高的长孙临文,只是一时之间无法适应,尤其是又在对方的底牌,长孙临文的样子又太慎人!

白国侍从感受着块块大国的氛围,心里难免没底,虽然白国现在生活水平持续攀长、基础设施日益完善、但是在如今根基更加雄厚的长孙国,白国众人还是看到了差距。

唯一没有感觉的是白小鼠,她料定长孙临文不会拜堂,除非长孙临文真傻了跟一个有身孕的女人行天地之礼,倒是她真没心情陪他玩,等孩子出生后还是把她休回来吧。

小黑趴着的身体突然站,神情凝视了窗外很久,转头看向白小鼠…

元夕夜最近睡的不好,脸上露出疲倦,看着父亲为临文的婚事打点礼物,又悄然回了卧房。

长孙临文见状也瞧瞧的退了回去,爱是强求不来的,就像她给尊者,尊者却不属于她…但什么都可以试着争取,当决定有必要值得的时候可以去试试……

另一边,凤君蓝见吴一剑不痛不痒的样子,心里有些拿不准主意:“前几天你还看长孙你不顺眼这几天怎么不说了。”凤君蓝蹲下来摸了白怨恨一下。

小怨挖土的动作停了一下回头:“凤叔叔好,叔叔土,挖土。”

凤君蓝还有事忙,比如为小鼠准备一身红衣服应付那天的宴请:“你自己玩,一剑?”

吴一剑看着小怨重新开始扬土,同样无聊的动作但在年级小的他眼里却是最有意思的事:“能做什么,打的过他吗?还是你想以死明志,语气让小鼠反过来安抚我们的情绪,不如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凤君蓝闻言脸­色­不好的低下头,的确,技不如人的结果就是看着他登上那个位置,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希望他不会喜欢小鼠,可一个不喜欢小鼠的人,他嫁给小鼠安的什么心思?

凤君蓝看向吴一剑。

吴一剑让他不要多想:“春汛快开始了,地方上你提点一下,不能不再国内有人钻空子。”

凤君蓝见他不愿多说,应了一声走了,这些年一剑也不容易,虽然是在这个位置,可面对不离开白国、又固执的用乱七八糟大方式治国的小鼠,吴一剑除了忍耐也没别的方法,看着他多多少少能看到自己,如果同样的位置,他能做的也屈指可数,所以他不敢坐上去,不敢去接受属于那个位置的责任…

宴请当天太阳躲进厚重的云彩,本艳阳的天气有些­阴­沉,可这并不影响长孙正功更加­阴­沉的脸­色­,和宾客们诡异的面容。

皇启冷冷的看他们一眼,公国的威严任由他们如此践踏,千万年的传统在他的眼前如此不受尊重,可皇启却不能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

白小鼠今天穿了一身男装,脸上未施粉末,显的清瘦俊逸,一身淡粉的男装,算是当代二婚容易采用颜­色­,她今天也过把娶小妾的隐。

元夕夜笑着看她一眼,她今天依然漂亮,不管是男装还是女装,她都是她,神情永远像莫离,似乎在意又不在意的样子,让人不知道该不该义无反顾的为她冲下去。

元夕夜撇开头,已经与皇甫飞楚站在一起,元夕夜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什么,皇甫飞楚拱手回礼,只是瞥见小鼠慢悠悠的晃时,忍不住笑了一下:“她似乎不知道自己将娶谁?”

元夕夜无耐的一笑:“难为大哥的威名,在她眼里或许只是一个普通不过的男人。”

两人相识一笑,转身向一边走去,或许不该看的不看才能心无怨恨。

吴一剑跟在白小鼠身后,自始至终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只是不断给小鼠添些食物,偶然问她是否口渴,看不出他是否会这长孙临文对上,后来凤君蓝叫他,吴一剑跟着过去。

众人的议论是免不了的,只是不会出现在当事人的耳前。

“吴国太子真能忍,娘子也能分出去,哎,纵然风光,也没了男人的霸气。”

“你懂什么?毕竟是吴国太子,何况吴太子嫁过去的时候就是妾室,他还能管他主上再纳妾!再说,谁也别站着说话不腰疼,长孙太子想娶的,谁敢说个不,吴太子现在就两条路,要不然兴兵,要不然自杀明志,你觉的哪条路好走。”

众人一阵沉默,难道让他们等吴一剑会不会忍不住自杀?又不是女人为一个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至于么。

白小鼠靠着桌子向吴一剑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继续吃。

长孙临文在不远处听八卦,估计是心情不错,他爹偷拧了他几下,也不见他有意见。

白小鼠环顾一圈,身边没人了放下糕点准备休息一下。

突然一抹微不可查的细光突然向她袭去!

白小鼠目光一抬还没做出第二个动作!突然被两人压在身上,顿时觉得腰酸背痛。

另一边已经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引起周围一片惊呼,吓愣大人们立即回神,纷纷上去拉架!

白小鼠看眼身上没反应的人,好心提醒句:“你想这样坚持多久?还是等着我表扬你见义勇为。”

元夕夜立即回神快速跃起,小鼠被他稳稳的圈禁臂膀,一起看向打的不可开交的四个人,和周围拉架的各方大人物。

元夕夜也看了过去,凤君蓝已经加入群殴的队伍,刚才他和自己一起冲过来,确定小鼠没事后才跟他们出手,眼来这些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变化。

元夕夜嘴角无奈的笑了一下,收回小鼠身上的手臂:“你没事吧。”

白小鼠本能的摸着肚子,元夕夜把手护在自己肚子上当然没事:“你去拉架。”长孙临文竟然对皇启出手,他什么目的,难道就是今天想对皇启出手,所以没有管她姐姐荒谬的行为?

白小鼠看着乱成一团的几个人,若有所思的靠在桌子旁摩擦着自己的食指。

皇启奋力抵抗,频频被殴打脸部,胸部、腿部、腰部重伤,甚至有人企图挑断他的手筋,不顾是绿衣挡的快,他今天非被一圈拉偏手的人废了。

最后长孙老爷子和元释合力拉住长孙临文:“住手!你敢肯定暗器出自皇启!”臭小子要杀皇启出去杀,要是死在长孙国名声太糟糕,哪有死两个国主的悲哀事。

凤君蓝趁东邪承泽、吴一剑制住皇启的手时,一脚踢在皇启腹部,毒气瞬间没入皮肤进入皇启体内,绝对是他想害白小鼠,管他呢,已经有人先出手打了,不管是不是反正他是注定倒霉。

吴掌杀趁乱给了皇启一拳,装模作样的拦下自己的儿子,苦口婆心的劝着:“冷静,冷静,没有查清楚的时候不能冤枉好人!皇启!你不是你­干­的,瞬间不回答就是你­干­的!呀!真是你­干­的!那他们三个也没打亏你,但给你个改过的机会,都住手!”

凤君蓝见围攻的人中没了高手,果断的退了下来护在小鼠身边,瞬间趁机看了眼元夕夜。

元夕夜见他们都回来,不动声­色­的退回他的位置,等着这场闹剧如何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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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 198对峙

皇启被打的满身是伤,一旁的绿衣亦被围殴,两人狼狈的被侍卫扶起,愤恨的看着出手的人。

众人利落的缩头,不敢迎视皇启的目光,他们不过是仗势欺人,怎么敢这个时候出面。

皇启直接看向长孙正功,如果不给自己的交代这件事没完!皇启脸­色­发白的捂着胸口狠狠的盯着长孙正功:“长孙老爷子,本皇好意参加你儿的送别宴,你们这样做什么意思!”

长孙正功、元释、吴掌杀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样子有些过意不去,瞧吧他打的,脸都看不出形了,但三个脸­色­都没有什么变化,看不出一点后悔,只是默契的看向了自家儿子:“为什么动手!”

吴一剑、凤君蓝、长孙临文看向皇启:“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然后似有似无的看眼白小鼠,意思再明显不过,摆明了是怀疑皇启动手谋害白小鼠!

皇启瞬间怒了:“敢问你那只眼看到是本皇做的,本皇刚才一直和属下说话,不像你们随时盯着一个女人看!”

白小鼠目光一挑,就是嫌弃自己了?

长孙临文刚要开口,白小鼠目光一冷率先道:“闭嘴!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清楚吗!身为白国后妃你最好认清的你的身份!一剑吧临文带回来!”在你的地盘很威风吗!

吴一剑只愣了一下,立即走到长孙正功身旁把正在发愣的长孙临文带回白国的阵营!

众人瞬间傻了,咽了咽口惊心的等着长孙太子发飙,白国国主胆子真肥,光天化日下斥责长孙太子!

元夕夜也愣了一下,甚至为小鼠捏了把汗,长孙绝对是有仇必报的人,元夕夜瞬间看向长孙。

白小鼠转而看向皇启,丝毫不介意长孙临文杀人的眼神:“至于你,不给你答案又怎么了,还是你想继续动手,本皇也乐意奉陪!”

皇启骤然转向她:“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你以为你是谁!长孙临文躲女人身后你本事吗!”

白小鼠­阴­冷的一笑:“谁敢出来!竟然你不需要解释,那就这样了,本皇因身体不适先退一步,一剑、临文跟上。”说完扣住长孙临文的手腕,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长孙国的宴会苑林。

长孙正功当场懵了,她以为她是谁,她真当自己儿子嫁给她当女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职责自己的儿子,不想活了!可是看着空荡荡的地方,看着跟着消失的白国众人和元夕夜,整个会场已经没了可以说话的第二代。

众人咽口唾沫悄悄的回头当没看见,心里却着实捏了把冷汗,看不出来白国国主如此横,怪不得敢娶长孙国太子,说不定白国的军事实力觉不是表现的如此简单。

会场瞬间便的安静,众人等待着几方大人物做总结­性­发言,顺便偷看眼气的脸­色­铁青的皇启,初来时,他们多么忌惮他夺位,如今几次露面中均没有出彩的表现不说,这次竟然还被打成这样,可惜,可惜,原来皇族也不过如此。

皇启突然觉得胸口难受,一口黑血吐在地上他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

若说皇启无能绝不可能,论武功皇启绝对是和长孙临文比肩的高手,可这次同时跟公国数一数二的高手过招,他能占到便宜才怪!三个老不死的和一群小不死的一起动手,任凭皇启是天命所归也能大残疾,何况还有凤君蓝这位隐毒下黑手!

皇启忍着胸口的疼痛,看了眼在场所有人,忍着今日所受的屈辱,不甘心的走人!

会场更加边的安静,其余的人站在静谧的宴苑内,不知该继续留下,还是走人…

另一边,一剑和凤君蓝跟着越走越快的白小鼠和表情诡异的长孙临文。

元夕夜谨慎的盯着大哥,谨防他突然对小鼠发难,小鼠今日的行为有欠妥当,当着如此多的人不给长孙临文面子,长孙现在一定……不等夕夜想完,突然长孙向白小鼠动手!

吴一剑、凤君蓝、元夕夜同时出手,顿时与长孙临文打成一片!

长孙临文丝毫不见退却,出手越来越快!但直接袭击的目标依然是白小鼠,只是有人抵抗的时候会分身应付。

白小鼠看都不看,慢慢的向外走着,只是低声吩咐跟着的大臣带好东西准备启程,然后下了台阶直接向宫门外走去,边走边轻声的道:“我们今日启程,至于你原意怎么样随便,本皇期待着与长孙国军队交手,希望长孙不会令本皇失望!一剑、君蓝打完了跟上!”

元夕夜闻言手里的动作突然满了一拍,因为这连个名字中没有一个是他,突然有几分苍凉。

长孙临文趁此空挡瞬间袭向白小鼠!

吴一剑慌忙补救,元夕夜立即回神,快速弥补自己闯下的祸端,手里的银­色­杀气顿现,直取临文要害!

小鼠腰间的剑顿时出鞘,轻描淡写的一挡,长孙临文瞬间被弹开,顷刻间陷入元夕夜、吴一剑和凤君蓝的围攻中!

白小鼠收回剑,叹了一声慢慢的向前走,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长孙家事武术奇材,何况就算他家再了不起,现在充其量也是七层巅峰的境界,足足二十年才到巅峰七重。换做自己两年就足够了,所以若论成长速度长孙临文还是弱了。

白小鼠并没有胜之不武的感觉,她是在武学的路上作弊了又如何,至少她现在还是孕­妇­,竟然有人对孕­妇­出手,自己反击有什么不妥,只是可惜了这肚子又开始疼了,长久不运动确实不好。

元夕夜看着出手越来很狠的长孙临文,即便后来有皇甫飞楚加入依然难掩他们不久后落败的局面,元夕夜尽量让临文消气:“大哥,小鼠不是故意的,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长孙临文鄙视的看眼加入的皇甫飞楚,闪现在眼前的四国功法的的确确为他带来影响,不过刚才白小鼠那一击可以看出白小鼠进步了,想不到有人竟然也能不靠修炼飞速!长孙临文现在迫切的想与小鼠交手,想知道她进步到何种地步!

小黑不想小鼠出手,即便是一下对她身体也不好,小黑看眼纠缠在一起五个人,突然腾身跃起,加入突袭的行列,等小鼠生了,一定让小鼠打他个满地找牙!

白小鼠绕出皇城,抬头发现上面还在打,长孙临文够锲而不舍的追着自己走到了这里,反倒辛苦小黑了,白小鼠无奈的摇摇头突然停下来开口:“长孙少主,我给你面子不想把事情闹大,你也好自为之,还是说你想把自己的姐姐交出来接受十国的惩戒!”

元夕夜不敢停手,五重功法隐隐破六,可让然不到六的地方打七重炭峰的高手,非常苦难。

长孙临文出手突然变慢,另几个人突然也跟着慢,打了如此长时间,不累是假的,现在五个人均是筋疲力尽,几乎透支了自己的真元。

几人人中没有影响的只有长孙临文,他之所以慢下来是觉的奇怪,这结果人明明不堪一击,为什么总是出手打错力,以他刚才用处的那一招,吴一剑绝对该趴在低上?

长孙临文突然把目光放在周围,可是看了很久也找不出有什么不妥,但他向来自信自己的判断力,看不到不代表没有,但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他们,没道理他会感觉不到!

长孙临文看了一圈,小鼠依然在走,小黑站在她的肩上,周围的侍卫可以忽略,他们绝对不敢,吴掌杀的吴家剑不可能如此来去无声,父皇也不太可能、元释更不会,元家心法的套路他很熟悉……长孙临文斟酌了半天,迟迟想不出是谁,莫非是有紫雨山的人在长孙国……

但不能没有一丝破绽,气息丝毫没有波动,长孙临文突然停手,四道掌力被他凭空震开,长孙临文的目光瞬间锁定在白小鼠身上:“你敢说跟你没关系!”

元夕夜瞬间拉住他:“大哥,有什么慢慢说,小鼠也是为了你好,她现在有身孕你——”

长孙临文看着白小鼠,目光­阴­冷严厉:“说话,要不然我不介意杀了为你大婚祭奠!”长孙临文话落瞬间掐住元夕夜的脖子,内力顷刻而出锁住夕夜所有动作:“说!”

吴一剑、凤君蓝瞬间护小鼠身边,虽然刚才和元夕夜并肩,但是他的死活他们丝毫在意!

皇甫飞楚看着临文目光注视着元夕夜的情况,他是元国的附属臣子,当然该为主子效力:“请长孙少主手下留情!”

长孙临文突然加重力道看着不远处的白小鼠:“刚才怎么回事!还是说你想亲自本王交手!”

白小鼠赏赐­性­的看他一眼,突然觉的自己该去跳紫雨山的紫雨峰,这些无理取闹的人有什么意思:“夕夜,你如果死了你曾经想的,我估计会答应你同葬的要求,节哀。”说完转身离开。

吴一剑、凤君蓝看了元夕夜一眼立即跟上!他们什么时候说过同葬!但两人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

长孙临文看着她的背景突然松开手里的人!

皇甫飞楚急忙扶住元夕夜,发现主子险些没了呼吸,此刻皇甫飞楚突然意识到刚才长孙临文说的竟是真话!皇甫飞楚突然打个冷战,作为弱小并不是惧怕权势,而是怕遇到没有原则的主上,当一个臣子永远无法扑捉上面的喜怒哀乐和临时起意时,那么就是恐惧!

长孙临文回头看眼慢慢恢复的元夕夜,声音恢复往日的有气无力:“你该看清了。”甚至不曾为夕夜停留,还有什么值得追逐的,长孙临文回身,去整理前往白国的行李,他倒要看看,什么国度能养出这样的国主!

白小鼠回到驿站立即看医诊脉,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以后再说,白小鼠躺在车上,感受着车子缓缓启程的颠簸,不禁想到了元夕夜扑过去的那一幕,他那个时候是有话想说吧,银针应该擦破了他腰部的皮肤,他想说什么……

白小鼠打脑袋一下,管他说什么!又不会死了,即便真的死了对他们俩说,“死亦同|­茓­”也是最好的归宿。

白小鼠翻个身,她不懂虚妄的追求,她亦不想嘲笑,反而觉得自己看似洒脱的生活有些失败,此种坚信和所受的教育无关,是爱的不够情切!对于爱情,很多人愿意相信死后同|­茓­是最伟大的归宿,也是下辈子无言的寄托。

但小鼠就懵了,就不怕轮回时年龄差距太大有姐弟恋吗!可记得当时有个人说,奈何桥边有个愿意等你几世轮回的人你会觉的清冷的路充满了温暖!看似渺茫,似乎随处可循!

小鼠不解怎样平淡的爱情能让人­性­相信的如此纯粹。

或许这一刻她懂了,因为求的无怨、求的不多所以占据心的位置广博,因为自信、因为爱着所以相信的没有怀疑,就像现在的元夕夜,或许他甚至坚信,他能守着爱到人生终结,所以他相信死亦同|­茓­的承诺。

白小鼠猛然间又想去跳崖,这种本就不在一个界面的感情观是负累,白小鼠无比庆幸自己还有跳崖的良心,她现在真恨不得去跳崖然后让他们恢复该有的轨迹,走完他们的慢慢长路。

吴一剑担心小鼠有事,忧心的掀开帘子:“怎么样觉的不舒服吗?”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让小鼠来长孙国。

白小鼠摆摆手:“没事,你去看着小怨吧,如果不舒服我会喊你,另外如果长孙临文跟上了不用搭理他。”

吴一剑闻言眼神平静的放下帘子,他基本已经猜到长孙临文出发了,因为小鼠不会说无所谓的话,吴一剑调换马头向后面的轿子走去,至于该来的人就来吧。

……

元释看着没什么大碍的儿子,脸­色­带着怨气与长孙老爷子告别,心里对长孙临文如此荒谬的做法十分愤慨,可是毕竟是长孙国,他纵然怨也不敢真说,哎!

长孙老爷子无奈的拍拍的兄弟的肩,无言的送走他们,他何尝愿意看到如今的局面!但是却是真的不欢而散,他家儿子呀!长孙正功彻底后悔了,他宁愿忍忍也不敢叫醒不是自然醒的孩子,希望儿子这次回来的时候已经冬眠。

……

元释入轿子,元国的队伍正式结束对长孙国的访问,带着众人返回。

长孙临律忐忑不安的频频后望,她没料到会打起来,更不想害的夕夜和临文如此乱来,本来不过是想给小鼠一个教训,可是却让这场宴会以如此难堪的形式不欢而散,尤其是老公公的态度,越发觉的自己做了错事,万一元国和长孙有了隔阂……

长孙临律忍不住想对夕夜说什么,可是元夕夜根本不让她靠近他的车驾一步,长孙临律十分后悔自己的冲动,怕自己成为长孙和元国的千古罪人……

慕容尊听说白小鼠遇害,心猛然一惊,确定小鼠没事后,慕容尊为了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问题:“其它的都没事吗?比如……”孩子,如果那个孩子不在了,小鼠会不会把多余的心力用在白怨恨身上!

慕容尊最终没问出口,想到长孙临文真跟去了白国,他心里更烦了!却也更加冷静的分折白长孙临文到底想做什么!如果自己是他,现在图的又是什么!

……

长孙临文跟去的路上没发出一点动静,长孙国浩瀚的对付抬着睡死的他,一路的嫁妆惹的众人含泪围观,看着睡的辛苦的主子更是心疼,长孙国全体子民,默默的送出他们的一代骄傲。

长孙临文一路上都在睡,整整睡了一个月没有醒来的迹象,队伍与东邪国的回程对遇上,长孙临文的帷幔也是关着的,让想看热闹的东邪家没窥到任何秘密,甚至不见“新人”碰“旧人”的火花。

东邪哲言没怎么看白国和长孙国的队伍,他心不在焉的和吴一剑打了招呼就走了,此次他本以为会经过夹山区,不知是不是父皇探听到什么,突然改变了行程,东邪哲言心里不禁为她不值,论才情论外冒,她输在了哪里?为什么如此对她?

如果公国真有所谓的新制度,东邪希望对她公平一些,她也不过是个女人,虽然她的行业令人不耻,可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两国短暂的相遇后又分到而行,白国队伍先行启程,东邪落后一分这是国位的原因必须遵守。

白小鼠从缝隙中看了东邪哲言一眼,心想流水有意落花无心,以云儿的­性­子如果不想嫁大概会以死明志,为此他才没有向他父皇说吧?白小鼠闭上眼,慢慢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准备睡到自己的寝宫。

队伍因为要照顾孩子和孕­妇­,走的十分缓慢,从长孙到白国并不算多远的形成竟然走了一个多月堪堪进入白国的边境。

白国城门打开,迎女帝回国,如果说白国无法接受自己的皇帝突然变成了女人,那么他们更无法接受他们的女帝竟然取回了长孙国主!简直就是认识上的崩溃冲击……

长孙临文的下嫁让本来因为女帝的那点惊讶变的像吃饭一样不再重要,而是震惊长孙临文那样的神人竟然下嫁到了公国,无疑与天神活了要庇佑万民一样震惊!

上次慕容尊大驾光临已经让白国子民觉的蓬萃生辉,如今又来一个,而且还是不走的!让白国子民顿时觉的这些太子是不是变的不值银子了?

队伍从进入白国到抵达国都一路上引起众多人的围观,白小鼠勉强撑起身体,游荡过一段时间算是打消众人对她外在的好奇心,至于某个睡死的人,小鼠直接命人掀了帘子随便看,看他们就不看了!

长孙国跟来的人及其不认同,他们尊贵的太子怎么可以让人如此观赏,而且还是平民!?

吴一剑瞬间看过去:“主上的命令也敢不从!你们是不是想永远留在城外!”

长孙国的下人无奈的看向自己的主子,现在主子的状态绝对不能替他们撑腰,几人不甘的掀起帘子,挡住白国的下人根本不让他们靠近和伺候他们的主子。

吴一剑见他们照做了,悄然转身,背后的帘子却自动放下,重新盖住尊贵的马车一直驶向白国的都城。

吴一剑和凤君蓝都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们为了不给小鼠添乱根本没把这件事上报,至于后面的人愿意做什么随便他!

白小鼠一路上看着子民的热情,看的胆战心惊,现在的白国细粮作物跟不上日渐充盈的人民需求,看来平民的工资要降一下,以什么借口降比较好呢?

白小鼠看着外面拥挤的人潮,看着渐渐繁荣的各地经济,当车马进入皇城已经换上了最快的光路,光路以碱低摩擦提升速度,是最简易的运输方式。

白小鼠却没想提高物价的想法,在她看来物价的平稳比较容易安民,如果给他们一个伟大的理由降了工资或者不会骂,但如果涨价了,会资深负面的社会影响,所以白小鼠选择了比较困难的拉低工资。

减少非国家用途的用途的光路铺设,缩减工程进去,施行新的劳动分配。那么要不然打击个体经营和大型私营作坊,白小鼠抵着脑袋,不敢轻易尝试,私企是经济的风向标,如果用手段控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想个伟大的理由妥当,至少不会有麻烦。

长孙临文从进入白国开始已经半睡半醒,进入都城时基本已经全醒。这是他第一次踏足白国,更是第一次见平民在官路上行走。

长孙临文进入都城主­干­道时已经半眯着眼睛靠起来,街上的人并没有因为皇族经过避让,只是让出了出行的道路,等车马经过后立即恢复,远方应该是集市,人明显开始变多,本应该直行的车马,因为集市转了方向。

长孙临文看着违反了礼瞰的白国,心里并没有太大惊讶,只是觉得白国官员未免太清正廉洁,皇帝回国竟然还敢让集市开通,他们是爱民如子还是藐视小鼠的地位。

看着周围琳琅满目的商品,看着街上施展各项无聊和或者有聊的技能的人,长孙临文突然想知道再这样闹下去白国的将来会走向何种地步。

一路行来,长孙临文对白国三项巨大的农田设施和农田种植给予肯定,白国温饱确实值得很多国度学习,白国的税收却是明显排外,亏她能想出如此高额的通关税,但同样也致使白国的东西无法销往它国。

长孙临文看着隔一条街就会出现的消息处,从大漠之北到白国腹地,从奔腾的海水到偏远的沼泽,上面的消息几乎一模一样,也就是说白国的所有政策和措施没有滞后­性­,几乎能做到全民皆知,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还有途径各地的官员们,竟然无一个出来接驾;只是公文收了一堆,可没见小鼠看过一封,她想做什么,回去统一处理吗?不怕耽误了大事?

长孙临文来时看了白国的所有政策,可是看到这亲眼见到又不一样,这白国,确实有意思……

长孙临文打个哈欠,看了一会后忍不住睡了,最后闪过脑海的是,如此国度战争应该不是问题?

一个时辰后,车队终于抵达皇宫,张清率领几个重要的大臣已经候在中宫之中。

白小鼠直接下撵进了中宫,一身女装穿在她身上,柔美中总能看出几分慎人的气魄。似乎她本该如此、似乎她就该这样,至于是男是女丝毫不影响她坐入龙椅时,那份慑人的威严。

张清擦擦汗,不是被主上吓的而是被长孙临文吓的,刚才吴主率领所有人回的后宫,他不小心瞥了一眼,突然觉得脚底冒汗,说不出上来的感觉,只是觉得该向他低头。

白小鼠听张清一一呈报要事,顺便问了她所担忧的经济和平贵冲突,本来两方上演和很­精­彩,只是她们的消息传回来后,各方瞬间安静不少,在封建和赐予当道的时代,国主兴旺是一个国家全部的标志。

……

后宫之中,环儿匆忙抱走了小主子,带着一众下人离开,丝毫不敢在凤殿停留。她是负责此次凤殿清扫的人,本来有意留下几个下人伺候,可是看着长孙国浩浩荡荡的下人队伍,环儿明志的选择避让。

长孙临文看了眼刺眼的大屏风凤凰,半眯的眼睛险些没有全和闭上:“换。”

下人们利索的拿走屏风,把所有与女­性­有关的标志和摆设全部敲碎,里里外外重新打扫直接换成长孙国带来的东西,一面面储龙标志竖起、一片片朱瓦镶顶、一条条雕工­精­致的龙慢慢浮现、一幅幅四海奔腾、块块大国风范瞬间形成。

器皿换成了长孙太子专用的玉器,笔墨换上长孙国特有的上好墨汁、锦被一律换新。

三天后,

整个凤殿瞬间成为白国最­精­致最耀眼档次最高的公国独一无二的奢侈大殿,据说长孙国的人还想把后面的妃殿墙拆了直接做成议事厅,环儿发现后极力阻止。

长孙国的下人却说吴主都可以拆凭什么不让当朝皇后拆!

环儿脸­色­顿时难看;“放肆!谁敢再动一下,定斩不赦!”环儿气愤的去了中殿!什么是吴主拆所以他们也要拆!迎霞殿的面积只有巴掌大,不拆住什么!凤殿则不然,凤殿占地面积本就广阔,如今再拆了岂不是比主上的寝宫还庞大!

环儿才不管他是不是长孙国的太子,竟然她是后宫院落总负责官员,当然要确保所有的建筑依照身份地位有相应的布局,如果放任长孙太子如此下去,白国的以国之主不如也换人算了!

凤君蓝时刻注意着长孙临律的动作,当他知道他要拆墙时也恼了,哪有次宫大于主宫的道理,何况一剑不说并不代表就对,即便他是一国太子也不行!反正小鼠也不怕他!

炎炎夏日,太阳当空热烤,火灾成为如今白国的一大主题,小鼠回来才三天,还没来的及抱抱孩子享受下吴一剑的按摩,就被火灾缠住,白小鼠现在研究扑火反感,森林大面积起火,即便是当代刨目当危险。

白小鼠划出范围,砍伐工作已经开始,此刻凤君蓝闯进来,看了眼围着的官员对小鼠咳嗽一声。

白小鼠抽空看了他一眼,让其他人下去,古代治理大火相当苦难,尤其是原始森林起火,几乎没有有效的反感基本都是砍伐掉周围三里外的可燃物确保不能蔓延,其次就是祈祷天地降水。

白小鼠也翻阅了白国的有效记载,发现还不如不看:“怎么了?”

凤君蓝看着小鼠突然觉得似乎不该说,她现在已经很忙了,但是:“长孙临文想推翻妃墙!如果他推了凤殿岂不是大于中宫的面积,他难道不知道吗!你一句话,我立即让他滚蛋!”

白小鼠看眼君蓝,现在凤君蓝对于吴一剑来说太­嫩­:“我知道,一会我跟你……”

白小鼠突然看向小黑!

小鼠跳下房梁在窗口停留了一下瞬间叼着一封信放在小鼠的桌子上:“慕容国的走水发难。”六年前慕容国最大面积的野生园林起火,大火整整燃烧了三个月才被扑灭,里面是慕容尊参与后记载的心得,不过第一句竟然写的是,“如果你不愿意看就扔了,但请你扔给张清。”

白小鼠看了一眼,划去开头的字,修改了其中三处地方直接给了张清,虽然是一系列的动作,可也经历了两个时辰,外面的火热的太阳变成了迟暮的老人。

白小鼠放下朱笔伸伸懒腰再次看像凤君蓝:“你刚才说什么!哦——走吧…”白小鼠捶捶胳膊,觉的该把他们推下紫雨山封。经济上的政策现在还没有注意你,或许可以…

凤君蓝歉意的看着坐在车撵上困倦的小鼠:“对不起,我其实可以自己……”

白小鼠没觉的有什么:“上次环儿也跟我说了,我以为他差不多就行了,现在竟然变本加厉,他不对在线没什么可说的。”白小鼠闭上眼,边走边想降低国民收入的方式,弄个好会直接打击白国现在的经济局面,虽然停了光路的铺设,可是整体国民收入依然是呈上升方式……

路上的灯次第亮起,炎热的空气中有了丝清凉,下人们有的已经回寝,池塘边飞起零星的萤火。

轿子在凤殿外停下,上面的人却迟迟不见动静,凤君蓝上前一看白小鼠已经睡了。

凤君蓝没有让人通报,直接让人送去了迎霞殿,至于长孙临文,他愿意什么着怎么着吧。

吴一剑轻轻的抱着小鼠把她放在当初为自己准备的大床上,手指情情碰触她的腹部,温柔的笑容还来不及闪现又立即消失,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就不会这样累,更不会给长孙临文如此机会。

吴一剑收回手,为她盖上被子,回退了房里的下人,在房里放了写冰,拉下静帘,跟着半躺了进去,拿着肩子一点一点的帮她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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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广袤无垠 第199章:动作

凤君蓝站在迎霞殿外,无聊的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觉得有些失落,或许他真的不该去说,凤君蓝闲散的晃着银白的衣袖,月光照耀在他身上散发着幽静的光泽,凤君蓝迎着地上的凌乱的印记慢慢的想宫外走去……

翌日,晨光有力的照耀在白国宫殿之上,早出的太阳已果断的普照大地,万物在日光的强力推动下疯狂的开始生长。

白小鼠揉揉眼睛,疲惫的醒来,最近休息不好总觉得随时需要休息,白小鼠看眼停下挥扇子的吴一剑又闭上眼睛,但现在是两个人的身体,由不得她:“你和凤君蓝去盯一下后续的工作,我休息一天。”

吴一剑闻言放心的舒口气:“睡吧,等你再醒了火就灭了。”吴一剑帮她拉好毯子,扇子继续挥动。

……

临近中午,吴一剑带着凤君蓝亲自下去布置工作,查看了皇城周围的森林易燃点,了解了灭火的进度,顺便让各地做好防范措施,因为吴一剑的身份并不比小鼠低,所收到的成效没什么不同。

只站在白国的领土之上,吴一剑突然想如今的吴国又是如何,森林是否大火,子民生活是否富足,夏可否乘凉,冬可否有衣,身为吴国的太子,他竟没为吴国臣民做过有利的事,突然有丝愧疚。

凤君蓝凑近看眼不走的吴一剑:“怎么了?觉得有什么不对吗!我立即让人去做。”

吴一剑叹口气:“没什么,方案是慕容尊送来的是吗?”治国者方为君,吴国的君主却从不治国,难为慕容尊在大哥嫁过来的时候还能不计前嫌的送来良策:“去前面看看。”吴一剑率先带路。

凤君蓝踏着他走过的步伐一点点的跟着,天地之上总有些事实­操­控着也无法把握的无奈。

随行的官员小心翼翼的跟着,心跳却异常的快速,行为小心谨慎,吴主从嫁入白国至今四年有余,论德行为白国所作的贡献他亦有不可磨灭的最用,至少安定了白国初期的所有不安定因素。

可现在众人最怕的是,长孙临文会不会以后也像现在这样代替主上巡视!吴主他们已经熟悉,可以不在意的跟着,可是长孙国太子呢?他们可听说长孙国太子喜怒无常,手段更是残暴,万一他们伺候不好,以后是不是……

另一部分人却十分期待长孙太子的表现,毕竟一说是大国太子,威名扶远众国,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十国称臣?激进派的年轻官员还是很期待长孙太子的表现。

很小一部分跟着人则在偷看吴主和凤君蓝,众所周知避过凤公子可谓才貌双全是都城公认的美男子,如果主上是女人一直跟着主上的风大人不可能不知道,那么他和主上……想到此处的人立即低下头,惶恐的看眼周围,发现没人注意他踟蹰的想法后,又不禁想吴主和长孙少主是怎么平衡他们的关系的,难道和自家后院的女人一样也会打起来……

吴一剑敏感的知道众人在看他,不单是官员就算是平民也好奇他的感受,其实有什么可想的,不管男人女人、不管身份地位,遇到这种事能有什么不一样,只是这些目光他已经懒得不计较,他料到了会走到这一步,只是没想到那个人是长孙临文。

……

日子平静的过着,白小鼠有很多国事要忙,更要保证足够的睡眠,吴一剑和凤君蓝,环儿无时无刻的跟着随时照顾他的起居,尽量做到行效一致,即便是慕容尊送来的书案,吴一剑也会亲自过目后帮小鼠找出有用的不让她太累。

环儿和君蓝也不再提长孙临文的闲事,他愿意推到哪面墙就推到,他想怎么布置也随便,只要别妨碍他们的主上,他们也可以把长孙临文当透明人。

凤殿内的长孙国侍从从不懈白国主上见他们的主子,所幸白国主上有自知之明,她不来也好他们少主清净,长孙国的侍从嫣然成了后宫中最嚣张的一个,什么都要最好的,用度的瓷器和衣服的花样,吃的膳食如果不满意直接扔了。

惹得白国内多年的各院侍奉大感不爽,但是吴主安抚他们说,目前先依着他们,能满足的尽量满足,毕竟长孙国工匠能达到的技艺白国也该能试着去研讨,何况主上国务繁忙焉能为了这点小事去烦她:“如果他们最后还是不满意,­干­脆不要理他们,让他们自给自足。”

宫内的差人散去,顿时觉得当年的吴主子好伺候,既没有架子有没有在后宫耀武扬威,哪像现在的长孙国的台子,简直把白国当他使唤的路人,这个也挑剔那个也挑剔,下人的眼睛早长头顶上了,也不见长孙皇后出来约束!

……

长孙临文这几天并没有完全休息,有时候醒了他会换身平常的衣服出去走走,看看白国的风土,了解这里的人文,白国的整体国风的确超出了他的预计,他不管评判新国风是好是坏,毕竟每一种变革和持续的筹码,都是清廉的帝王政策。

说白了,主上是一个国家昌盛和兴亡的标准,就现在的白国而言,白国无疑是向上的,各项政策的事实和开发型的准便,全赖于白小鼠一人的­精­神支持,如果白小鼠发生意外,或者下一代帝王无能力驾驭如此强横的国家,那么白国将会变得十分危险。

长孙临文踩在结穗的田头,白国的细粮无疑是产量最好的国度,虽然细粮依然无法瞒住白国的全民所需,但是已经可以保证人人可食,这一点而言白小鼠赶超了公国所有历代君王。

长孙临文拔了一颗带出土里已经­干­扁的种子,到底她采用了谁的方案能使作物生产增效?

这一点就白小鼠而言,她也不知道,转基因和科学对现在的白国来说是扯淡,相对于给不出合理说明的当代作物,白国的应该更加复古更加安全,没有参加参杂任何改变水稻、谷物内在的结构链条,但是相应的亩场不如现代,但是在公国已经遥遥领先。

长孙临文最在意的是白国的尚文和尚武两大政策,这项政策固然好,可一样危险。

公国的国主不是傻子,想到平民强国的人没有七个也有六个,可是往往两代后就会发生造反、反抗等一系列问题,所以久而久之帝王更愿意民寡、民弱、民愚。

或许是白小鼠没有看到先人的教训,或许是白国没有历史可循,所以她敢如此放肆的用理想的方式治国,但是不可否认白国目前是他见过在理想基础上最有实质的国度。

长孙临文突然想知道她是如此办到了,凭她以及自立,竟然敢以身效国,这份魄力就不是普通守成的国主敢做的……或许他可以让慕容尊探听一些……

公国的另一边,太阳更加火热,树叶疲倦的打着卷了无生气的等着被烤­干­,大地上蒸腾的难忍的热浪,动植物在热气中疯狂的滋长。

慕容尊处理完积压的国事,收拾收拾包袱准备走人,长孙临文的脾气他太清楚,如果他不高兴了失手做出后悔的事常有可,就算她不会也不能让他动小鼠一根汗毛,小鼠虽然欠扁,但是审判她的不能是没资格的长孙临文。

慕容尊不容任何人阻拦的收拾好东西上路,途中经过父皇的寝宫,非常理智的进去告辞:“不用为儿臣担心,儿臣只是去看看大哥,其他的话不要说了,与其让我有压力,不如让我走的­干­脆一点,又不是不回来。”

慕容尊说完根本没给他父皇说话的机会,牵着马出了慕容国的皇宫。

慕容关天一直看着儿子出去,什么话都没说,尊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这么多年的坚持,如果他此刻妥协岂不是否认了他前面所有的努力,对于尊者来说,他的人生可以有残缺且不可逆转的遗憾,也不要失去味道的结局。

而尊者或许已经看到了他的味蕾,只是还在不甘心的前进,殊不知这看得见的未来会绑住他前进的脚步,待他发现时、待他懂得是,他才真正的可以肩担国家社稷、成全孩子到男人的最后一次转变,可是……这代价对尊者来说未免太重了……

炽热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临近它的土地,除了常年积雪和四季适宜的订房,整个版图都陷入了炎热的夏季,元国的商路游走在各国之间已经开始囤积冬日的粮草。

元夕夜正在办公,听说慕容尊走了,心里顿时觉得会发生什么,长孙临文嫁的如此另有目的,慕容尊不会章和大哥一起同归于尽?!

元夕夜立即觉得不可能,大哥宰了二哥还差不多,可是慕容尊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白国,他想做什么?

元夕夜想到长孙临文的脾气,脖子上的淤青虽然淡了但是烙在心底的感慨依然还在,元夕夜猛然站起来:“不行,本王也去看看。”他们聚到一起要做什么?是对付现在频繁动作的皇启还是要争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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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广袤无垠 第200章:起端

元释没有拦着儿子,现在的情况拦着他也不会往好的结果发展,长孙临文的出现和皇启的存在都是未来公国的变数,如果长孙不下嫁或许还不敢想,可是现在……

元释叹口气,这虚妄的国度和属于元国百年的辉煌或许会结束在这些孩子手里,虽然气节让每个皇族都想抵抗,但如果明知弱者斗不过强者,哪个父皇会希望儿子犯险,自己可以不在乎的和这片领土共存亡,可是夕夜不可以,夕夜在他眼中永远是小时候趾高气昂的样子。

……

慕容尊这次走的异常坚定,长孙的目的绝没那么简单,如果他要的是天下,那么以小鼠的个­性­决不让临文踩着她的头往上爬,以现在小鼠的势力说不定真能跟临文打起来

即便小鼠妥协,别有用心的帮了长孙临文,那么天下也一定在他们两个手里,吴一剑是小鼠的人,一定帮助小鼠斗长孙家;夕夜虽然傲气可如果真走到了长孙和小鼠对抗的地步,他绝对会弥补上次没有选择小鼠的资格而放弃一切帮她,皇甫飞楚更不用说。

而以自己对自己的推算,自己应该不希望成为小鼠的手下转而帮助长孙,可是,慕容尊想到白怨恨,如果天下落到了小鼠手里,谁最可能是下一代帝王!

慕容尊的速度更快乐,他们联合起来长孙确实不现实,可是加上小鼠长孙也不够看,与其成为开国功臣,不如给机会于自己的孩子,如果白怨恨称帝,助小鼠一臂之力又如何!

慕容尊已经想透了,如果女人的这一步他不可能赢,那么权势他必须要。吴一剑不能好好教导白怨恨,他亲自来,他倒要看看他慕容尊的孩子是不是真没有帝王的天分!

……

元夕夜马不停蹄的追赶慕容尊,天下局势他看的最多,虽然经济一项不被当权者看中,却是最有效的反应各国状态的影子,他没想过称霸。但如果白小鼠想,他会全力以赴,临文现在对小鼠的看法不过是女人,这是小鼠最大的本钱。

……

白国的气候虽然炎热可并不粘人,都城周围的护城河相互链接形成良­性­的降雨环境,植被覆盖面积是正常的比例,所以白国的都城的气候从总体上来说,能下降一摄氏度左右。

白小鼠看向小黑,“都来了?有病吗?料定自已一定会出手吗?一个白国就够呛了,我把偌大的公国弄到手做什么?显摆我的治国之道还是宣扬白国的自由思想?”白小鼠无奈的一想,这些东西不见得都是对的,以后的后果也会相当严重,她没事弄个公国自己给自己找活­干­吗?

小黑踩着墨汁,小心的在雪白的纸上印可爱的小爪子,对于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没什么感觉:“管他们呢,想送给你就要,大不了以后不管,主子,你去不去跳紫玉峰,跟他们废话有意识?”

白小鼠斜着看它一眼:“你太没良心吧?怎么说我也得把孩子拉扯大,何况看他们……”也挺有意识,没事了拉出来溜溜别有一番滋味,何况白国她弄得正有意思,没事去碰百分之五十大几率做什么,要走也得挑最引起他们痛苦的一刻,那自己真赚了。

小黑翻个白眼,没事找事:“长孙临文没事出去乱逛,小心他看出什么。”

白小鼠毫不在意:“看出来怎么了,本帝王英明神武喜欢挑战不可能,有本事他侵入一下试试,思想、­精­神、结束上虽然他选看本皇不把他捏死!”

白小鼠想到这里突然犹豫了一下:“我这样做岂不是说明对下一代很没信心,我睡一下,累了。”

……

皇启回来后一直在宫内养伤,诸葛安邦的死讯传来时,他丝毫不见变化,这些偷了别人的东西且好好享受的人不该死吗!他们已经占据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三百年,该是他们还回来的时候!——啪!——

景妃吓得缩回掀帘子的手,悄悄的退了下去,虽然皇启称帝,她却没有要求封后,她知道现在的地位不是皇启最后的结果,他们隐忍也不该如此被人轻看,可……

景妃垂下头,皇启毕竟没有身为过皇子,于天天面对各方训练的他们而言,他才屡屡落了下风,但是……帝王一定是皇启的,天下本就该是他的!如果他们都死了……如果……景妃突然脸­色­骤冷,她一定能为皇启做些什么……

白国之内,炎热的夏季一点一点的退去,白小鼠终于以修建白国军库为名果断削减全国子民的收入,加大经济税务征收的比对,以“人人勤俭为白国”的口号,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敛财固思活动,

白小鼠并不打击高端消费,但她打击空虚的高端消费,比如藏品,比如字画,比如没有相应劳动付出的高价物品,比如那些不切实际的追捧;大力提升贵族素质,让大众能看到他们的付出看到他们的辛苦,而不是他们豪华的马车和高端享受!

白小鼠把《为了国家》《忠心为国》《我们本质还很弱》《白》作为教育指南以村级为单位学习。

白国民众瞬间接受,不问理由主动要求下调薪水,缩短自我开支,稳固白国现阶段发展,之所以能开展的相对顺利,全赖于长孙临文入驻东宫和慕容尊者,元夕夜莫名其妙的到来。

白国子民虽然崇拜他们,但是不在于他们能容忍这些人欺负到自家国主头上,为了白国的昌盛,他们愿意退一步,让国主强大,让长孙少主不敢再他们白国的皇宫如此嚣张!

白小鼠心情骤然转好,此次稳固民心是白国不可获取的一步,大面积的接受就可以对付小面积的不服气,对于那么很不服气,已经没了存在的必要,刁民于个人是刁民,与国家来说,他们什么都不是,在没有人权法律的时候,才显得冷血和僵硬。

长孙临文本来等着看白小鼠的笑话,即便她再说的冠冕堂皇,可真切的从子民腰包里掏银子的事谁会没有怨言,事实分派下去一个月后,他坐等下面的抗议,毕竟他听到了个别人不满意的声音,而白国恰好是不满意就可以上告的国度。

可将近一个月的时候,白小鼠立即列出了所得款项, 明细指出军事开支,新型部门的成立和国立国债的摊开,瞬间压住了各方声音,开始期待自己的双手开创的自己国度。

长孙临文突然冷笑,却不得不赞小鼠聪慧,可高度不贪不腐,白国能坚持几年。

白小鼠没想坚持几年,她只是觉得发展的太快压制一下而已,说不定她明年想开了就放松政策,有什么不妥吗?

慕容尊到的时候已经进入秋季,他以看望临文为由打算长期逗留;元夕夜同理跟上。

吴一剑险些没被气死,可算是难兄难弟,至于住到凤殿去吗!当白国的皇宫是驿站吗!

凤君蓝更是看他们三个不顺眼,别以为他不知道凤殿的龙头对着迎霞殿,是想震死吴一剑,就不信长孙国的工匠不懂“头不对门,­阴­不走宅”的道理,­阴­招都用什么东西!

环儿更是讨厌凤殿,自从慕容尊来了,凤殿的狮子头立即对准了中宫方向,哼!居心叵测,主上才不进他们的院子,让他们老死在凤殿好了!

吴一剑虽然对凤殿不满,但他也早已懒得理他们,偶然生会气,出门就当他们都死了,最近忙着白国新政的是,他也懒得跟那个睡死的一般见识,三个月下来,白国后宫一片平静,除了扩大了的凤殿,宫外的人并不觉得白多了位皇后。

慕容尊在凤殿住了三天了,曾经他可以为小鼠盖一座如此安逸的寝宫,结构却是自己锁住自己,但让慕容尊比较安心的事,幸好小鼠从不踏足这里。

元夕夜也比较庆幸,如果小鼠真传召长孙侍寝,他能不能像现在一样平静呐?听说小鼠基本夜宿迎霞殿,吴一剑他……元夕夜骤然收回思绪,不该想还是别徒增烦恼了……

长孙临文半靠在软榻上,看着两个突然造访的兄弟,看着两人的状态是打算常住,尽管白国后宫都是男人,也没规定他们可以住的如此心安理得,长孙临文活动活动肩膀,打起几分­精­神看向慕容尊:“你想见白怨恨?”

元夕夜看他们一眼,看白怨恨­干­什么?二哥能对那个孩子有几分好感?当初他可是……

长孙临文恩典的开口:“赶紧抓了走。”住这里看来碍眼:“本王不喜欢三尺之内长期有人。”

慕容尊和元夕夜都没什么变化:“你什么时候走。”

长孙临文勉强掀开一个眼皮,他为什么要走,这里住着不是很有意思吗,只是没在后宫走走可惜了,长孙想到这里站起来,琢磨着他得去外面走走,帮兄弟抢孩子去。

长孙临文想到这一点站起来:“跟上。”首次踏出凤殿,向远离他的迎霞殿走去。

慕容尊则是跟着没说话,如果能借长孙的手要回他的孩子,那么就是借一次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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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妃乱 卷二 国与家之间 第二百零一章 反击 (1)

吴剑坐在院子里,难得有时间陪小怨在一起玩,就在小怨扭着ρi股依依呀呀的喝着不着调的歌逗父亲时,晓歆突然跑过来胆战心惊的道:“吴主,长孙太子带着慕容太子和元太子来了!”

吴一剑眉头微皱,他来做什么,凭时不是装死装的好好的:“不用管他们。”也许他们只是路过,毕竟他们两方没有什么好感可言。

白怨恨嘟着嘴走到父亲身边:“那个讨厌的叔叔要来吗?哼,让母亲砍他!”

吴一剑抱起他往屋里走,总比碰到的好:“你母亲要生了,怎么能累到母亲,父亲打坏人。”

吴一剑话落还没来得及屋,外面的声音突然想起:“大胆!见了长孙皇后还不行礼!还有小皇子!藐视父后罪加一等!还不下来——”

慕容尊瞬间瞪向说话的下人!凭什么他儿子叫长孙父后!针对吴一剑就好好的针对少牵扯他儿子!

宫人被瞪的莫名其妙,吓的不敢再继续,咽了咽口水对上吴一剑:“身为妾室,你敢不迎驾!”

吴一剑闻言转过身,白莲盘纹对上龙凤呈祥,他的确低了长孙临文一等,吴一剑放下孩子,忍着脾­性­对长孙见礼:“恭祝长孙太子福体安康!”

长孙临文没有应声,半靠入下人抬来的软塌中没有吭声。

宫人立即会意:“大胆!太子是后宫能用的吗!长嘴!”

元夕夜、慕容尊瞬间撇开头,他们突然觉得有种浑身怪异的错觉,怎么越看越觉得像父皇后宫的女人们的计量,该死的是他们明显还参与其中,简直就是侮辱他们此刻的身份!

吴一剑没料到长孙临文如此放肆,但他也不是好惹的,这里是白国,若论身份他是育有皇子的宫主,怎么也比起才嫁进来的皇后够资本,吴一剑顿时看了眼敢上前的下人!谁敢动手试试!

长孙临文还是不吭声,他的目光在缩到一剑身后的白怨恨身上停了一下,眼睛半眯着闭上。

伺候长孙临文的首席宫人当仁不让的与吴一剑对上:“放肆!敢藐视皇后的权威!”

慕容尊顿时有种想后退的错觉,这算什么回事,丢不丢人!一群男人在后院对付另一个身份低的男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

吴一剑并不想找麻烦,小鼠要生了这个时候跟长孙闹最不明智,吴一剑放开牵着白怨恨的手,双手交叠与腹部,一只脚单跪,头低下,视线落在脚尖行礼:“参见皇后,皇后康德。”

长孙临文满意的点点头,却没有让他起来:“白怨恨是吧,过来。”

白怨恨立即瞪过去,与尊者的神态有八分相似,可是却没有他父亲的气势:“不要,你欺负我爹爹不是好人!”

吴一剑立即斥责:“住口,向你父后见礼。”他也逼于无奈,如果长孙拿白怨恨说事,必然会闹到小鼠知道:“小怨,乖,向你父后问礼。”

慕容尊脸立即绿了,本能的想替就不给长孙见礼的儿子开脱:“大哥,孩子还——”

长孙临文抬抬手让他闭嘴,声音不咸不淡的开口:“看来吴主没有教育小皇子的能力,连礼都不会见,如何显白国泱泱大国的气度,尊者,去把怨恨带过来!”

白怨恨闻言立即开始大叫:“不要!我不要跟坏人在一起,爹爹,儿臣不要跟坏人一起!“

慕容尊闻言心里的一点怜惜荡然无存,瞬间跃起直袭白怨恨!说的什么话!三岁了跟个乡野小民一样说出如此荒谬的话,长孙就算再不对,现在也是他的父后,他可以不称呼,但不能不见礼,说句难听的,吴一剑都跪下来了,这孩子还如此没有眼力!他以为皇宫是普通人的后院吗!

慕容尊气恼的丝毫没有怜惜的样子!这孩子不教将来必不成器!连带着慕容尊连白小鼠也恨上!

吴一剑见他带走孩子,什么都不顾的立即起身抵抗,白怨恨还小,虽然他有不对的地方,但还不至于被长孙临文带走乱来!吴家剑法顷刻间撞上慕容家心法,两顿时打成一片。

长孙临文突然看了眼想跑出去报信的下人,吓的迎霞殿的人无人敢动,长孙临文看向元夕夜:“愣着­干­什么,把孩子抱过来。”

元夕夜看了下周围的情形,逼不得已走过去把挣扎的白怨恨拎了过来,跟着长孙的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开迎霞殿。

元夕夜突然也觉得很不自在,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放着太子不做联合长孙临文欺负吴一剑吗!

虽然不止一次的想过狠狠的整治吴一剑,看他如何嚣张,也想过真有人下嫁压住他平时的气焰,可是如今真有了这样的机会,总觉得不太地道……说不上为什么,也许是个局外人的感慨,也许是没有心力的原因,这偌大的白国皇宫让他顿时觉得这样做恶心,且没有意义!

元夕夜所受的教育,让他很不喜欢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场合,因为如此可笑的理由去欺负一个身份弱小的妾室,他宁愿在战场上分胜负,宁愿和吴一剑一决生死,也不愿意跟女人一样在后宫玩勾心斗角,简直是侮辱他男人的身份,践踏他成长起来的尊严!

元夕夜猛然懂了,尽管他羡慕吴一剑,可是如果真的进来他过不了心理的那一关,不是不爱,而是不喜欢被赐予的后宫之一的身份。

长孙临文的目光在元夕夜身上停了一下,其实临文何尝舒坦,虽然他赢了,但是确实恶心,一帮大男人没事可做绕着一个女人争宠,不如去死了算了!爱当然可以爱着,但不能爱得没有尊严!

慕容尊一掌拍落吴一剑,头也不回的气愤离开,他加注在小怨身上的早晚他会报复回来!哼!

吴一剑落在地上,嘴角的血丝迎着刚出生的太阳散发着深红­色­的光泽。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吴一剑骤然也觉得可笑,他在忍什么!这里是他的家,或许这里现在也是长孙的家——

吴一剑突然想如果有一天长孙临文爱上小鼠,如果有一天慕容尊放下颜面下嫁,如果白小鼠真的要于元夕夜同|­茓­,那么迎霞殿的几尺白绫将是他最后的归宿,不被逼死,也会抑郁而终。

小黄用他的小短腿撑着它宏大的身体‘跑’过来,眼睛里因为吴一剑突然来的悲伤闪烁着晶莹的水光,小黄舔舔他嘴角的血丝,累了的坐在主子身边,等着他想通后站起来……

白小鼠瞬间把奏折砸到地上,脸­色­十分难看:“让他们记住了!啊——”小鼠突然觉得有些痛,都是被那帮人气的,没事过来添堵吗!白小鼠立即平稳脾气,破后宫的事不管也罢,最好掐得剩下最后一个就天下太平了。

小黑快速的啃着栗子,对四个男人闹出的动静没什么表示,慕容尊既然觉得他的教育好就去吧,人家自认是亲爹,既然他想养就弄回去养呗,省的费心。

凤君蓝事后听说吴一剑受了委屈,立即放下公事直奔迎霞殿:“你没事吧,听说长孙他——”

吴一剑批改着自己国家的奏章立即回话:“没事,你忙完了吗?现在过来?没事去忙吧。”

凤君蓝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突然摸不透他想什么,长孙闹到迎霞殿来,甚至带走小怨他就没一点表示:“一剑,你……”凤君蓝也不知道该问什么,男人都有自尊问也问不出来。

凤君蓝待了一会,觉得吴一剑真没什么,也不好多待的走了……

凤殿之内,慕容见白怨恨还在闹腾,无论下人怎么哄他,一律把东西摔了,吵着要见吴一剑!

慕容尊突然走过去,看了白怨恨很久后,让下人都退下,一巴掌甩在白怨恨的脸上!

白怨恨立即跌倒,哇哇的哭,哭喊着要找爹爹!

慕容尊就这么看着他,不哄不骂。

元夕夜亦不吭声,打就打了,闹得人实在心烦,不知道吴一剑怎么过的,竟然能容忍孩子如此吵闹。

长孙临文更不管,人家打孩子关他什么事,何况这孩子确实没礼貌,不揍不行!

白怨恨一直在哭,直到哭的嗓子哑了,也锲而不舍的哭,直到哭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趴在地上睡着了,可惜这里没有他的爹爹,也没有宠溺他的人,甚至没有人给他盖毯子,就让他这样缩着睡了。

……

入秋已经半个月了,秋收的节奏还没有开始,公国大地看起来一片祥和,没有争斗、没有战争,除了诡异的有点怪异的白国皇宫,其它的一切正常。

当秋天的脚步开始稳健里,白小鼠有了第二个孩子,是个长相像父亲多的女儿。

吴一剑不知为什么突然松了一口气,如果他以前期盼有个继承吴家的香火,那么现在他已经看开,女儿又如何,至少不必背负身上的罪恶,不用与世俗对抗,如果她想嫁一个平凡的男人,她甚至可以要求男人一生只娶她一个女孩。

吴一剑心疼的抱起自家的女儿,现在他一扫被他们气急的神态,嘴角多了一抹微笑,如果他什么都无法掌控了,那么生的儿子又能做什么,徒增他的烦恼吗?女儿好,就让女儿安静的过完她的一辈子吧。

凤殿之内,慕容尊同样松了一口气,不是儿子意味着白怨恨还是白国唯一的皇子,总好过吴一剑有了儿子,怨恨的命运更加不可逆转,慕容尊松了口气,摸摸在写字的儿子的脑袋,竟然孩子生气的躲开,可慕容尊还是强硬的摸了上去!看着白怨恨的目光丝毫不见妥协!

白怨恨攥着笔,恶狠狠的瞪着慕容尊,发现是徒劳后,低下头一点一点的写字。

慕容尊满意的收回手,学会容忍也是他该看清的第 一步,有能耐跑出凤殿试试,如果没有就做好他该做的事,慕容尊看了眼要跟着教养宫女出去的儿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默默的看向窗外的日光,又是一年,他错过在孩子身上的一定会补回来,尽管那不是小怨想要的,但是他最终会发现那是他该学的。

白国这次对小公主的诞生举行了盛大的赐福仪式,不同于白怨恨的闪躲,白国小公主大方的晒在众人的面前,接受各国的礼物和各国的使节朝贺!

吴掌杀也送来了大批礼物,可毕竟不是儿子,多多少少让他少了一个筹码,并不是吴掌杀对女孩有什么偏见,只是在公国之中,如果是个男孩,至少会多一次可能被祖祠选中的可能。

元夕夜在等白小鼠随后的举动,长孙临文她就真的不管吗?元夕夜趴在栏杆上,看着外面的天气没来由的心慌,这么多年了谁心里又真正的痛快过。

元夕夜觉得很闷,一个人走出白国皇宫出去看看,结果他刚踏出皇宫,冷不丁的迅速退回,快速向凤殿走去,不管长孙有没有睡,直接道:“有人跟踪!”

长孙临文闻言掀开一半眼睛:“去叫尊者过来,出去看看。”等他们很久了,现在才来未免寂寞。

中殿之内,白小鼠看了吴一剑一眼:“如果他们买吴家出手杀一个人,你跟我说一声,我来做。”谨防他们想拉吴家下水,不费一点挫折就实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吴一剑点点头,逗弄着女儿想起了小怨:“等你好些了,还是让怨恨跟着你好些,听送饭的下人说小怨总是哭 ,跟着慕容终究不是那么回事。”

白小鼠嗯了一声,难得他能带到现在,真敢下手呀,不知道的以为他才是后爹。

长孙临文和慕容尊故意出去转了一圈,也不出小鼠所料,他们首先找了吴家去刺杀,但是错过了让吴一剑知道,只要委托的人身份不高,事情不严重下面的人会直接解决。

白小鼠立即拦下,亲自从吴国分部拿到次委托,表示她会解决。

因为白小鼠的身份,吴国的暗人不会说什么奉上次委托。

白小鼠让小黑拿回委托书,看了一眼,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长孙临文想借杀景妃刺激皇启出手攻打吴国。

若说景妃虽然有弄死长孙、慕容为她爱人报仇的心思,但她毕竟是个女人,万事还是以皇启为先,想不到景妃身边的丫头能被慕容尊收买,让主子失了理智,以为真能杀了长孙和慕容为皇启出气,也好让事情败露后,能堵住皇启的嘴。

白小鼠看了眼小黑,景妃就算死,也不该是吴家出手,即便事后吴国想参战,那是吴国的事,可现在不能被动,还有君蓝,君蓝相比开春时也有进步,现在没了蓝玉,皇启应该想不出让君蓝倒戈的方法,但也不得不防,毕竟不排除皇启一怒之下先宰了自己的想法!

小黑立即去派人做,公国开战需要一个导火线的话,那么景妃无疑是他们选中的一根好线。

秋收风风火火的开始了,公国由西向东依次开始,轮到白国的时候大部分秋收已经结束。

慕容尊在教训儿子的空档也没忘记催促慕容国的税收工作,囤粮成为最重要的事。

元夕夜一样很忙,除了工作,他要等待皇启的动静,如果景妃的死不能引起皇启的叛动,他必须推波助澜,总之景妃不能意外死亡,必须让皇启有所怀疑。

白小鼠产后还没恢复,白国的秋收正在忙碌的进行的时候,景妃死了,死在他们新国皇宫之内,待皇启去查的时候景妃的丫头已经畏罪自杀了,整个新王朝因为皇启的沉默突然变得诡异。

皇启守在灵堂,默默的站在灵柩边看着沉睡在一旁的棺木,他已经站在这里半天了,一直就这么站着,表情不喜不忧,神情不变不动。

一旁的绿衣见主子从早上到现在都未进食,小声道:“主子,你该歇息了。”

皇启依然这样站着,这么多年了,景妃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就像呼吸一样的自然,虽然不曾有过海誓山盟,也没有不可放弃的过错,却早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他从未想过她会先走一步,更没有人料到,她会成为被攻击的对象。

如果有人想他反了,如果她成为了被利用的一个,不知道她是不是会对撒娇、怨恨自己不该鲁莽行事。

皇启的手静静的搭在棺木上,他不想去问为什么,那些已经被修饰过无数遍的理由,他没有必要知道,事实摆在眼前,表面上的凶手他也不想查,有能力有需要让景妃离开他身边的就两个人,还有什么可问的。

皇启没有通告全国亦没有大肆渲染景妃的死亡,他只是带着绿衣,告别国事,静静的推着景妃的棺木一直走一直走,无论刮风还是下雨,无论泥泞还是险滩,他没有回头的一直走着。

路程长达半个月之久,待他到了夹山,抚着静然的棺木,站在原来的公国安葬历代帝王和后妃的陵墓之上,神情萎靡­精­神不济:“对不起……”不能把你葬在这里……这里本该有高墙众兵,这里本该有他的陵墓,而陵墓旁是她的位置,结果她未等到这个位置旁边有她。

皇启叹口气,带着棺木回走,回来的途中他的­精­神好了一些,主动去吃饭,主去梳洗,重新恢复丰神俊朗的形象,只是寸步不离那樽棺木。

整整一个月,他又回到了周国,亲自帮景妃下葬,或许她是别人眼中没有存在价值的女人,或许她不曾被任何人注意,或许她只是公国内不谣言的弱小生灵,但她也能成为一个人最宝贵的回忆。

这份回忆不用任何人参与 ,不用任何人理解,只属于他一个人。

皇启亲手为她下葬,或许不隆重,或许不喧闹,但是有心,皇启看着绿衣一点点的填土,看着棺木一点点的消失,皇启突然有点愧疚,不该让她在最后的路上如此奔波,皇启不好意思的一笑:“我又错了……”

皇启想那就错下去吧,他想要的不就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出兵理由吗?他们动了这么多手脚不就是想以自己为借口,一统十国。

皇启竟然有种想成全他们的错觉,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没有顺利过,现在看来即便那是陷阱他也想跳,或许小景会笑他异想天开,或许她会哭,最终他没有实现帝王梦,但是,没有就没有吧,统一又何必是自己的家族,公国本是一家,如果他们可以他们就去做吧,哪怕是踩着自己的脊梁向上爬,他只希望公国一统,希望本姓一家。

皇启看向绿衣,神情一如既往的安静:“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就葬在她身边吧。”那个时候一定不会隆重,一定没有乐人,说不定是漫天的骂声和声讨,但不管是什么,他希望天下一统,如果自己做不到,那么总有人能做到。

笑看妃乱 卷二 国与家之间 第二百零一章 反击 (2)

景妃的死如果还不能让皇启看到他自己的不足,他就是傻子,他是自信是看不清自己的方向,可是景妃突然离开,让他骤然觉得可悲可欺,连身边的人都看不好,他能说是强者吗!

如果他还看不透他的将来,他还配认睿智吗!那就让他最后一次当好人,最后一次跳入他们的陷阱,让他死后能带着小景在下一次生命的开始时相遇……

周国轰然兴兵,毫无预兆的同时对皇甫、东邪、诸葛、司徒等国进行猛烈的攻击。

白小鼠的桌上瞬间挤满了声讨的奏章和求救的折子,火器的订单直线上升,但此次大范围的战争,独独错过了元国、慕容国、长孙国、白国,就连吴也在战争之列。

只是吴国的子民和官员聪明,吴国直接白旗投降,吴掌杀不抵抗的转入地上,硝烟并没有在吴国开始便已经结束,吴国子民甚至没来得及跑出自家门口,战争已经结束。

诸葛帝国则异常艰难,诸葛安邦去势尚不足一所,上次受到皇启的冲击还没有恢复,刚刚有些新生的诸葛国度,再次陷入征战之中,除了一心为国誓死效忠的子民,大量难民涌入白国。

皇甫飞楚亲自领兵扰皇启,元德馨走出后宫,安抚心惊的人民,她以自信从容淡定,告诉全皇甫的子民,相信皇室,相信太子,边境的战争必将会平息。

轰轰烈烈的荒谬战役开始了,是公国史上,波及范围最广、参战人数最多、打的最莫名奇妙、最令人不解的战役,很多国度甚至怀疑皇启疯了,竟然同时敢跟如此多的国家开战。

浑水摸鱼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不受控制的各大势力开始明夺暗抢,提到的东西瞧瞧收入囊中又快速撤离,给地方子民和城镇带来最恶劣的影响。

……

白小鼠突然看出来什么,这个皇启,他也不是傻子嘛,白小鼠立即兴兵,一举歼灭诸葛帝国内的所有皇族军队,正式和诸葛帝国商谈土地合一的计划,取消诸葛帝国的帝王制,纳入白国管辖之列。

白小鼠轻而易举的取胜更是让她坚信皇启是故意的,皇启用在大国附属国的兵力简直不堪一击,如果遇到来自大国的围攻是不战而降的,不得不让白小鼠怀疑,皇启最后要的恐怕是各大国之间的暗斗!

白小鼠觉得这人心眼如果坏就是坏,到死也要咬他们一口。

白小鼠已经恢复如初,功力在冬季开始时达到八重之初,她在等那三个人的反应,就不信他们看着自己收了诸葛帝国,会看不透现在的局势,他们会不会动呢,如果懂了等于和长孙决裂,如果不动岂不是等于大好的机会白白送人。

吴一剑为小鼠倒杯水,看着小鼠含笑等他们心中小九九的举动,心里多了丝惆怅……

“怎么了,不觉得很好玩吗?他们三个狗咬狗呢!”

吴一剑觉得好笑,如果自己是只猫还有闲情看狗咬狗吗!他们即便再滑稽再好笑,他们也是狗,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自己咬死,有什么可看的。

……

凤殿之内,长孙故意不动,他在等,等他们主动请辞,或者等他们主动兴兵,慕容尊和元夕夜表面看起来谁都不在意谁,其实谁也不服谁,如果说他们不兴兵,鬼才信。

但也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个决择的时刻,他们果然都因为一个女人聚在这里,如果他们有丝毫动静,可以直接在没有国累没有军队的基础上把他们都宰了!

慕容尊没有动,至少他现在没有,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他没有急躁也没有往回写回执,他只是一直盯着白怨恨,但凡他做的不对一定打他,有好几次白怨恨偷偷想跑出凤殿。

慕容尊把他捉回来后直接扔进柴房,饿了他两天两夜!从此白怨恨跑都不敢再跑。

慕容尊目前没事了就去看白怨恨,看着他从由瞪眼到现在的老实,看着他从不喜欢吃饭到现在正规的用餐,看着他学着与下人亲近,看着他标准的行君臣之礼,听着他背《治国》听着他朗读《孝》,慕容尊心在一点点的静下来。

白怨恨快四岁了,四岁的孩子会有怨,便尚且不会恨,他由刚开始的抵抗到现在不敢直视慕容尊,整整经历了一个月之久,这中间慕容尊没少打他。

至今他耳朵后面的伤口还是慕容尊一次失手造成的,慕容尊虽然后悔,但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看着血从怨恨脖子往下流,慕容尊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白怨恨也没有因为如此严重的伤得到特殊待遇。

白怨恨瞬间懂了,这里不是迎霞殿,这里没有疼爱他的爹爹,所以他变得乖巧、变得听话、甚至是不爱说话,尽管他讨厌慕容尊可也必须在见了他的时候行礼,必须在他抬手时递上一杯绿茶。

元夕夜也没有动静,皇甫的实力他清楚,皇启其实也是在做最的挣扎,他放在司徒国的兵力明显最多,也就是皇启想拿下司徒,让司徒、原周国和原吴国联手对抗老牌四国,如果够幸运,说不定能形成五国共存的局面!

所以元夕夜不急,现在他不想称帝,至于长孙的心思他也懒得去猜,等这里实在住不下去了,去驿馆也是一样,至于那些算盘打得很­精­的人,就让他们斗去吧。

……

孩子们不急,老子们也不急,他们一样是老来成­精­的人物,皇启发兵的时候他们已经看出各国的算盘,白国敢动那是白国,他们现在谁动谁最危险。

慕容关天丝毫不敢援助东邪,难保长孙临文不会先杀了尊者,现在他终于知道长孙为什么下嫁,果然是最吸引夕夜和尊者抵达白国的方法,让他们想商量都不行。

元释最放心,他儿子本已没什么斗志,如果公国合一,夕夜的去处也可以自在一些,或许如果没了祖祠元家最后一代会成为在元国宫廷无人想起的元至。

元至已经五岁了,希望的东西乏善可陈,见过的事物寥寥无几,甚至没有请夫子授课,所学的东西都是宫女和太监闲来无事时教给他的一些名人轶事。

元至天真的眨着眼睛,神情充满了骄傲:“这么说我国太子很厉害!”元至眼里充满了崇拜,觉得有那样了不起的爹爹是他的骄傲,可他也知道自己身份低下,没有资格喊太子爹,必须跟着下人称呼他为太子。

小太监讲的激|情澎湃:“当然了!咱们太子看一眼账目,不用算盘都知道咱们远元国的商队是赢是输,最主要的是我们太子是公国最尊贵的三位皇子之一,长孙家的小姐还不是下嫁了我们太子。”小太监讲起来也得意非常。

元至听得津津有味,全部的乐趣都在一天中肯为他讲有事的人身上,虽然他也想偷偷的看父亲一眼,但他知道不能给照顾他的哥哥姐姐添麻烦……

长孙临律自从回到元国就频繁做恶梦,有时候梦见慕容尊是她相公,可是转而又被人抢走,有时候梦到有人杀了夕夜,元国让她陪葬;甚至有时候是没理由的血腥和恐怖。

让一项心静的临律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渐渐的神经衰弱,至于混杂在她安神香中的异物,去没有人察觉。

……

白小鼠等了一个星期都没见他们动静,还真有耐心,他们不会就这么僵持下去吧,还是长孙临文想玩猫捉老鼠,逗弄着他们好玩,他们不动,还有什么乐趣可看,如果没乐趣,都滚出白国的皇宫!

白小鼠把桌子一拍,看不上他们要死不死的样子,有本事就动,没本事都滚!白小鼠突然站起来!

吴一剑看她一眼:“怎么了?”女儿刚睡了,她不跟着休息会想­干­什么。

白小鼠穿上衣服:“走走,赶人去!”她倒要看看长孙临文那张脸怎么绿下去!凤殿的装饰一个都不许拿走。

吴一剑闻言愣了一下立即跟上,不管他们走不走,必须把白怨恨接回来,白小鼠不提他也没好意思说,可听说孩子过的不好,她这个当娘的怎么一点反映都没有。

凤君蓝刚好有事要报,就看到主上出来,问清怎么回事后也立即跟上,打架算他一个!

凤殿的大门轰然而开,此起彼伏的通报声让这里的人瞬间呆愣:“主上来了!”

——主上驾到!——

慕容尊、元夕夜不自觉的有种异样的感觉,她来做什么?

长孙临文嘴角动了一下又立即恢复原状,她这个时候来­干­什么,探听他们的计划吗?这是探慕容尊的虚实,她不觉得太异想天开了吗!慕容尊的话岂是她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白小鼠有病吗!她为什么想要知道他们想什么,她今天来是让他们去住驿馆,白小鼠走进来,身材有点微微发胖,个头没见长高,萧染的容貌在她脸上,总觉得少了几分气势,反而像站在男人背后的女人,但举手投足间却让人知道她是白国的主上。

白小鼠看着没动的长孙临文,奇怪的看着他:“不会行礼吗!还是要本皇把你休回去省事!”

长孙临文半眯的眼睛掀开一点,再给他五天时间,就算是白国拿八抬大轿抬他也不来:“见谅,今天不舒服。”至于行礼见鬼去!

白小鼠也不恼:“不见礼是吧,也行,打断你的腿或者你现在立即跪下,选一个!”

慕容尊、元夕夜同时走进来刚好听到小鼠落音的这句话,不知为什么,这次两个人都没有劝解。

吴一剑的目光瞬间落在慕容尊身后,没发现他想见的人时有些失望,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长孙临文看了眼进来的人,不愿意在白小鼠这里赌她是不是会再突然造访,所以长孙临文决定等小鼠走了,他必须忙行事,以免夜长梦多。

白小鼠见他没有动,也不着急,慢慢的从吴一剑的腰间拔出剑走过去,心法陡然运行,顷刻间袭向长孙临文。

长孙临文立即回手抵抗,两瞬间打在一起。

慕容尊、元夕夜在原地站着,能与长孙交手已经难得,如果白小鼠能赢长孙临文,那么等于公国事态随他们的意向发展,如果小鼠此刻输了,那么公国目前没人可以说话。

凤君蓝见他们都不动,心想为什么没人帮忙?可他只想了一会儿,立即起身而上,管他是不是以多欺少,何况小鼠是个女子,长孙都好意思下手,他们为什么不能以多欺少! 瞬间瞬间蔓延,慕容尊撑起真气罩,防止他们的打斗涉及无辜,毕竟小怨在书房学习时间万一有一滴毒液落下去,他也承担不起那点后果。

元夕夜见凤君蓝上了,也跟着出手,虽然能帮上忙的机会不大,但已经不是第一次对长孙临文出手了,先打了再说!

吴一剑没有动,他是趁人不注意向外跑去,白小鼠如果不赢也不会输,不如去看看怨恨在哪里。

慕容尊发现他离开就想去追,但是看着凤君更加肆无忌惮的用毒,慕容尊气得牙痒痒,以为有自己撑着就万无一失吗?胡闹的凤君蓝!

凤君蓝的确敢胡闹,登峰造极的武功加上剧毒的结合,他几乎是硬往长孙临文身上撞!

长孙临文边躲凤君蓝还要与小鼠缠斗,几乎看不出有胜算的可能,他与小鼠打本就在伯仲之间,如果加入了夕夜或许没什么,可是加入了凤君蓝就是麻烦,凤君蓝那点作弊的行为,无疑是相当于和一个半的小鼠交手,没有一个时辰已经完全没了优势。

慕容尊的心神一动,或许……

长孙临文立即收手,现在如果还打就是白痴,慕容尊和元夕夜的变数必须现在噎死!

白小鼠趁长孙收手时,剑光陡然大盛,直接挑下他半缕发丝,把他踹回他的软榻上:“现在滚还是行礼!”

长孙临文紧紧的握住扶手,但又瞬间松开,心里下定主意等她走后一定要杀了尊者和夕夜!

凤君蓝立即上前一步:“跪不跪!不跪让你现在就滚!”看他怎么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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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202结局(

元夕夜见情况不对硬着头皮开口:“小鼠,临文有些身体不适,下次的时候大哥一定……”

凤君蓝瞬间瞪过去:“闭嘴!这里是白国的后宫没有你说话的地方!长孙临文!你跪是不跪!”

白小鼠淡然的看着他们,无声的等着他做出选择,这偌大的公国谁人没有一点委屈,谁人又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纵然是长孙临文也不是事事能如意。

慕容尊突然觉的胸口很痛,手指的位置隐隐发黑,慕容尊看向凤君蓝的目光突然多了丝警惕,心想,一年未曾与他交手进步如此之快,怪不得敢与长孙叫器,可长孙未必肯妥协,如果小鼠因此把他们赶出白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各国大乱,谁能保证他们彼此没有私心。

长孙临文没动,他看着白小鼠静然的看着她,目光清冷且安静,纵然这里是白国,可他也代表了泱泱长孙的气度,长孙临文阻止想开口的元夕夜开口道:“白国主不是让本王跪的吧?”长孙临文说完紧紧的盯着她!

白小鼠的确不是让他来跪的,可他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此居心叵测的实施他的统一大计,不该上税吗?白小鼠似有似无的一笑:“你以为呢

……

还是说你想把凤殿的装修作为你此次计划的费用给了白国,我白国的土地如此廉价吗!”想用就要跪!

慕容尊的目光猛然一动却又瞬间消失!淡然无波的样子似乎没有听见小鼠刚才说了什么?心里却入明镜一样透亮,统一大计最后的伴脚石无疑就是他们,摆在他们面前的下场毫不意外就是‘已死谢天下’,可是……慕容尊看了元夕夜一眼。

元夕夜同样看不出什么情绪。

身份到了他们这样的高度谁又愿意屈居人下,成王败寇,就算是输不见得没有一搏的实力,对于不贪恋生死的他们来说,或许那个位置他们都有一搏的势力,长孙临文能想到的,不表示慕容尊没想过侥幸赢取的可能,毕竟这里是白国,一切都没有定数。

元夕夜自始至终没有注意,公国大乱的最后结局无疑是天下归一,可这个一就一定是落在他们手里吗?国务不是凭一己之力论生死,纵然长孙临文的胜面大了一点,可慕容尊就没有反扑的实力吗?

元夕夜没有继续想下去,如果可以他也希望一争,身为男人有几个不贪恋权势,只是有人知足有人不知足而已?

长孙临文嘴角微微轻抬,看向小鼠的目光冷冽微寒!

白小鼠坦然以对,回视他的目光不见妥协:“跪吧!还是说欺负弱者才是你的强项?你让朕的吴主跪的时候,他可没你这么多闲事!你现在也有两条路,跪!或——现在滚!”

慕容尊低着头,小鼠在变相的袒护吴一剑吗?好一句‘吴主跪的时候’,原来她今天兴师动众不过是为了一个男人!

慕容尊突然想笑,却又不知该嘲弄吴一剑落魄到需要娘子出面的地步,还是不知羡慕他能让小鼠为其出头,可不管是哪一种,这样的吴一剑就真值得小鼠去护吗!

如果小鼠心里有吴一剑,那么自己和夕夜算什么,他们辛辛苦苦的努力、从小付出更多的艰辛、努力在公国之中有自己稳定的地位,为的不过是能获取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努力过所以想要得到有什么不对!

可吴一剑做了什么!只是哄一个女人吗!如果他赢的如此轻易!慕容尊只能说白小鼠看男人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白小鼠从不觉得会看男人,就像优秀的男人不一定会娶有才又有貌的女人一样,这种事说不清。

长孙临文直直的看着白小鼠!

凤君蓝不服气的看着他,早就看着拖家带口在白国白吃白住的人不顺眼,早该滚了!

长孙临文的腿不情愿的弯曲,公国近在眼前没道理为了这一下放弃,临文的双手交叠在胸前,在另一只脚要弯下去的时候,长孙临文突然直起,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白小鼠,你同样有沁在骨子里的骄傲,你以为我会贵吗!哼!”,说完长孙临文带着众人果断的走出白国寝宫,尽管日后他可能因为今天失去他所有统一的依仗和家园,他也绝不会落了长孙国太子的傲气!

慕容尊、元夕夜没跟着走,这个时候他们还跟就是傻子!可是回国和长孙斗也是傻子,可是让给投靠小鼠共抗长孙,他们的颜面也拉不下脸!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如果妥协岂不是让前面的一切变的可笑!

另一边,吴一剑直接向书房奔去,守卫轻易的被搁到推开书房的雕花木门!

白怨恨微微抬头,看着门外意料之外的人手里的笔悄然滑落,他想跑过去叫爹爹,想哭诉这一年中所有苦,可是脚在腿上却忘了怎么跑、泪在眼里却不敢留下来,他想过无数次爹爹接他的可能,但是那个人告诉他,爹爹同样不喜欢笨的孩子,之所以不要求他努力是因为他愚钝而已。

白怨恨含着泪捡起笔,继续写字,也许有一天,爹爹会因为他变聪敏了真正的推开那肩门带他回去

……

吴一剑站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靠近,均为人父才看懂父母想给予孩子的东西甚至可以抛弃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慕容尊做了什么他都没有资格评论,因为他想给予小怨的是他身为父亲能赐予爱。

吴一剑慢慢的靠近,看着小怨写在纸上端正的字体和批阅在折子上的阅,静静的抱住了孩子。

白怨恨的眼泪瞬间滑落,融化了字上的墨迹,模糊了写出的字体 ……

吴一剑抱着趴在他身上就睡着的儿子去了大厅,他站在一边,没有看大厅里的任何人,甚至没去想慕容尊看见他保持小怨是如何的怨恨,这些早已不能取悦与他,他要的是生活的路上能顺心的好好生活,或者说是在小鼠没有新欢的时候,扮演好他的角­色­。

白小鼠见他回来,看了站在原地的慕容尊和元夕夜一眼带着众人离开!这公国算是折磨得他们不轻,担在他们肩上的责任已经让他们机关算计,没事还玩什么男女之情。

古往今来情深的帝王哪个有好的下场?他们又怎么可能例外、又怎么可能斗得过的泱泱历史长河中你们只是平凡一个的事实!翅膀还没有真正的丰腴时被扯断,或许对他们来说也太过惨烈了!

慕容尊和元夕夜目送白小鼠离开,两人突然不知该不该跟上去问她对一统有兴趣吗?

可是脚虽然长在他们的腿上,他们却没有动的意思……

长孙临文住进了驿馆,却也只等了三个时辰,见慕容尊和元夕夜没有跟出来,意味着最后一次机会错过!慕容尊可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猜不到中间的意思!

但对于多一个对手长孙临文坦然接受,如果不是白小鼠突然出现但很有可能成功,但是同样如果没有白小鼠他不可能如此顺利集结尊者和夕夜,对于来自别人的成功和所失去的胜利,长孙临文并不强求!

长孙临文带领众人快速撤离公国,他如来时一样走的也让人措手不及!

最让人意外的是,长孙临文回国后,人人都等着长孙国制止这场突如其来的战役,可长孙临文却出乎众人所料,立即挥军而下,第一个主动参与进皇启挑起的战争之中!

公国顿时人心惶惶,白国占据诸葛已经让众人心生不安,如今长孙国主动参战莫非长孙也抱着吞并的心思?

众国度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受长孙国的加入,可是强兵蹄下是政权,谁敢对长孙说不!

白国之内,白小鼠不懂了?慕容尊和元夕夜都没动,长孙临文打什么?他就不怕这两个背后给他一刀?若说长孙临文想杀他们,小鼠信?可如果是长孙临文放着好处给尊者他们捡,小鼠表示怀疑!

白小鼠奇怪的想,莫非长孙临文真狂妄到不怕自己和慕容尊联手让那他死个透彻!

白小鼠不奇怪长孙临文让夕夜尊者去死,就像不奇怪尊者也想是长孙临文死一样,只是一个有实力一个没实力而已。

何况国度之间是民族的问题,怎么可以义气用事和按常理推断,地位和思想到了临文和尊者的地位,友情和存亡都会变的微妙且难懂!

白小鼠揉探太阳|­茓­,突然觉的自己也不是真的懂他们想做什么,在一切不是为了金钱和人­性­的基础上做思考,白小鼠也等于从头学起,民族、国度和信仰是变化最快的东西,就像白小鼠猜不透春秋战国时期侯赢的突然自刎、就像不理解岳飞的遵旨死去的无悔、就像不理解宁可自己死也不让别人骂自己祖宗的气节!

这些东西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聪明而悟透、更不会不学而会、更不会崇尚这些的人能为他们热爱的土地做出什么,这远不是一个女人、一句生死、一种爱情能定义的人和事。

……

长孙临文在没有慕容尊和元夕夜参战的绝对不公平下,参战了,即便有白小鼠这个变数、即便有两匹狼在背后盯着,这个定局他也赌定了!

长孙临文并不看重最后统一的后果,在白国的这段期间更让他坚信,他要的是征战过后四海一统重建公国的富饶,他以前只是想,各国的最高追求是什么?从十岁开始他就问自己,他所得到一切,他的地位、权利、衣食和子民赐予他的尊贵是为了什么!

在看过白国之后,长孙临文似乎懂了,为其推动这场战役更加坚定信心!

当年的公国如何强盛,任何制度的繁衍和进步都需要强大的国力和时间的印证,如­祼­所有国家都不动,那么他和皇启愿意先动,皇启固然想自己一统,可他为了一个女人兴兵时,长孙临文便猜到,皇启要的何尝不是一个梦!

长孙临文首次专注的想做些什么!双目睁开之时,他选择相信战争!

纵然有可能有让他人坐收渣翁之利,但也不后悔曾经战在杀场!总有一个人要站出来推动久久没有生机的公国,公国从分裂开来到白小鼠的出现,三百年来对人类生活没有一点进步的奉献,如果不是苏国灭亡,多少人在醉生梦死,如果不是白小鼠解开云翠楼的牌子,多少人在停步不前!

所以长孙临文动了,在白小鼠的新政面前,在高度徘徊却又没有成果的白国弊端之后,在小鼠总是忐忑的进步却屡屡妥协之中,在白国探究却没有好的大环境前提下!

长孙临文拉开了公国的大混乱!不死便动!他愿意去争一统后的位置!

所以长孙临文率领长孙国军队大举进攻皇启军队,两人凭借心中一样的坚持,战于司徒国内。

彻底拉开了公国历史­性­篇章的一幕,即便最后他们都不会赢,但长孙临文相信,公国因为白小鼠也不会继续消沉下去。长孙临文第一个打出了‘未来公国该为世界进步而战!’的口号!

这荒谬的口号让很多人不懂,甚至觉的长孙临文真的睡傻了!各国学者和进步人士,开始大肆写文谩骂,声讨他们让民不聊生、经济混乱!

长孙临文和皇启在文人­骚­客和历史纸张的这一页,注定是陷万民与不义的刽子手,即便后世对他们有公正的评价,但谁又愿意生在如此乱世、谁又愿意承受无边的恐怖,人类尚且会因为开常差点死去的梦挣扎,更何活在现实中想生存却流离失所的人们!

……

战火在公国蔓延,无情的杀戮和上位者冷血的决策让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来不得绽放最灿烂的轨迹,却也有人因为别人的庇护,安静的活着……

白国的秋收已经结束,人们依然安静的生活,没事了纠结在贵族与平民的争吵,闲了听听小曲,很没意思了打打孩子,思想觉悟高的谈论下现在公国的局面;孩子们拿着铁锹在街头玩将军的游戏,小女孩们偷拿了大人的簪子,比比谁的漂亮。

慕容尊在拿到长孙和皇启最近的战事消息时,终于坐不住了,他在这里做什么,等着他们两败俱伤、还是等着白小鼠良心发现恩泽他个后位!他慕容尊何曾如此没气节!

慕容尊也走了,放弃了白国最后一道屏障、放弃对白小鼠的最后一丝贪念,远离白国发动了公国历史上著名的——东邪战役!

如果爱情的追求是他此生不能盛开的昙花、如果小鼠的眼光注定不会追逐在他的身上、如果今生的女人在遇见时他已经输了第一步,如果只有放弃他才能去跟吴一剑争那么一个会让他们都不好过的日子,那么他放弃!

他无法忍受那一日和长孙临文出现在迎霞殿的样子,更不接受以后的生活就是和吴一剑比白小鼠到谁房间里的次数最多,如果说爱情可以抛弃任何成见,让他欣然接受,那么慕容尊认为纯属放屁!只有像长孙临文那样不爱的才可以把出嫁轻易说出口!

因为在意所以宁可放弃也不分享!

慕容尊无奈的叹口气,走与不走都是这样,所幸他还有还有儿子——怨恨,还有白国,还有悠悠亿万子民,他愿意为他们赌一次,赌这场战役最后胜利的是小鼠,赌无良的小鼠会厚着脸皮当最后的赢家,且脸不红心不跳!

赌未来白国赢的是白怨恨,虽然他可能看不到白怨恨登基为帝的气魄,但他相信怨恨终有身为男人该有的气节!

所以慕容尊走了,离开了儿女情长的白国,放弃了他再次荣登高位后想要的女子,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带着长孙临文给出的口号,三个人相遇于战场时没有兄弟、没有感情、有的是谁在未来被历史书写的篇章更加恢弘!

……

白小鼠彻底无语,却也在意料之中的欣慰,如果抛弃他们相遇、到相知的种种无奈,凤君天和尊者何尝不是每个帝王和王后愿意抛弃一切抚养的下一代,如果换做自己,她就真愿意看懂将来有一天怨恨或者女儿抛弃白国所以子民,跟着虚妄的爱情私奔吗!

那么她辛辛苦苦后的江山该在哪里,那么谁又该为白国的未来负责?现在谩骂的人们有何错?将来笑的人们又有什么错?当谁与谁都成了祖先?当他与他都有了自己在历史中所占的篇章,白小鼠相信,她也不过是白小鼠不及他们此刻被骂后的那缕辉煌……小黑站在白国的城楼之上,它在历史中走过的时间最长,更迭之余它只是一场无所谓的战役跟着一场无所谓的战役,可所总有人不是走会沉积在爱情里跟着爱人隐退,也不是所有男人都会接受有家室的女儿,无可奈何之时,长孙临文挑起的这场战役,何尝不是给了他们一个宣泄的渠道!

每个男人都不是弱者、每个人都有心中的报复,等这场大战退去、等一切尘埃落定谁将陌落、谁将崛起都不是一份感情该衡量的重力。

……

元夕夜在慕容尊走后也跟着离开,三个首屈一指的大国,统统加入公国混乱的战场,要么妥协、要么战死,在兵器鸣响与战场的时候,他们三个就注定不会轻易的让另一方说放弃,即便会输,也会拼死一战……

皇甫飞楚不是不想争,面对如此豪迈的战场、面对马蹄踏破江河的调零和豪气,他一样想驰骋战场,只是这始终不是他的舞台,于是皇甫帝国在元家正式加入战场时,深思之后向白国请降…… 皇甫飞楚反而觉的不那么羡慕曾经耀眼的人们了,位置在他们那里,不战则是懦夫、战后不见得能得到好的名声、最后可能会落得家国不能两全的地步,四个不傻的人上了战场,还不如四个傻子有价值…… 可谁又能去看到一统后的公国是什么样子、谁又会想到活却不争取努力的危害、谁能去想长孙和皇启此刻在斗什么?谁能知道他们要的最后到底有没有意义!

白怨恨最后一次向慕容尊见礼是在慕容尊在假山后离开,白怨恨对他行叩拜之礼,似乎是出于本能、也似乎是想那么做,看着那位给他童年生活留下­阴­影的人,他跪了,也许为了那一手字,也许为了他洪泽四海时那一年坚实的根基,可不管是什么,白怨恨都是吴一剑的儿子,白怨恨都是白国的皇子……

战火不断的持续,武学在战场并不是无往不利、攻守之间凭借的是严密的防守和后续的守城,军队与平民之间、战火与战线之间、防线过长与补给都成为这场战役迟迟僵持的原因!

长孙临文与慕容尊僵持在吴国境内,两军主力却没一方感动,外围有皇启虎视眈眈、后面有元国悄然而上,看似一项无害的元夕夜竟然是守卫战线最长的国度,若说现在占领的领土唯一没有被反噬和影响军队前行的只有元国。

元夕夜以令长孙临文和慕容尊惊讶的方式,稳步的扩展的自己的上商业战线,他不是最会打仗的帝王亦没有带领最强的军队,但元家有最充足的准备和最熟悉每个地区环境的商业要员。

元夕夜意外的成为坚持了一年之久的四国战争中最大的赢家,却也因为兵力不强迟迟不动。

远方战火燎原,只有白国安居一禹,由于逃荒的难民太多,白小鼠最后也逼不得已封锁了白国所有的出入境城镇,禁止难民进入。

凤君蓝看着外面打的热闹,站在他如今的地位,他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为什么白国不出兵!”凤君蓝脸­色­难看的盯着白小鼠,觉的他们现在的样子跟等着坐收渔翁之利有什么不同。如­祼­白国发兵极有可能扭转现在的局面!

白小鼠坐在九五之尊的位置,淡淡的看了君蓝一眼,然后又悄悄的闭上:“三朝。”

众官员悄悄的看了凤君蓝一眼,心里后怕凤大人不会是想说动主上兴兵吧!众人不禁一头冷汗!却也没人敢吭声!

凤君蓝知道自己不该问可是难道不对吗?如果小鼠兴兵说不定就不会让生灵涂炭!

白小鼠站起来什么都没有回答,直接下去,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动后又怎么样?把长孙利临文和皇启杀了,然后收复所有的地方吗?那么慕容尊和元夕夜一样要死,否则朝局会立即分成四派相互掐架,且这种派别会持续百年之久。

以白国现在的能力根本无力应付如此派别之争,何况慕容尊和元夕夜、长孙临文和皇启竟然敢上战场,哪个不是有野心的人!而且都是未来的帝王出身!他们如果不死让他们为臣简直就是笑话!公国毕竟是男­性­为尊,能不能压制住他们泛滥的帝王的心将成为未来的关键!

白小鼠走在白国的宫殿内,不是她不想,而是现在的白国没有容纳公国的度量,就刚才所有大臣看到凤君蓝说话的语气就能知道,这批苏国的老官员没几个有真正的魄力!

白小鼠看到等在一边的吴一剑,接过他递来的披风踏上了皇撵!其实等到他们都快战死的时候,四国兵力衰弱到一无所有的时候,白小鼠会出兵,这块现成的大蛋糕不吃白不吃呀!

到那个时候该死的死的差不多了,就是最适合她出面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虽然有点无耻、也不乏利用慕容尊和夕夜的意思,但总有人要收,难道等着没私心的人看着那块蛋糕产生私心吗……白小鼠何尝不烦,她有病才弄个白国玩,该死的还玩的如此上瘾!

白国的宫殿日渐的平静,自从凤君蓝口没遮拦的问了那个问题,白国更静了,就连白国的子民也不敢大声叫器怕惊扰了那些战场上的孤魂,白国变的诡异起来,都怕战争可又期待他们主上做些什么?

吴一剑最近也很安静,吴国已经没有国事,他每天要做的是陪陪女孩照顾儿子,吴一剑第一次看到慕容尊趁战争空闲时整理出的治国韬略时,并没有交给白怨恨,不是因为那点私心,只是不想他再接触孩子。

可后来越来越多,多到长孙国主力军队和慕容国主力交锋时,慕容尊也坚持把自己所想起的治国和战争心得,一笔一划,的写给儿子,甚至有的部分沾染了血迹还有他细心擦拭的地方,吴一剑看着整整四大箱的‘尊者心得’,慢慢的开始给怨恨阅读。

白怨恨自从凤殿回来,明显变的董事听话,没事的时候会看看书,闲着的时候会帮爹爹带妹妹,当他拿到那一本白皮书时,已经四岁的白怨恨开心的抱着吴一剑的脖子说谢谢:“爹爹,你最好了。”白怨恨蹭蹭吴一剑的脸颊,整个白国他最亲近的人就是吴一剑。

吴一剑苦笑的探探他的头发:“不喜欢看也没关系。”

白怨恨摇摇头眨着酷似他母亲的眼睛像一只不断成长的小幼狮:“不会,只要是爹爹给的,小怨都会努力学!”他说的对,没有父母不喜欢手握乾坤的孩子,那么他一定会努力,努力让爹爹开心,努力让爹爹知道他聪明。

白怨恨除了学习一直跟着吴一剑,小小年纪的他明显的觉的爹爹的笑容少了,去年冬天那位讨厌的叔叔走后,爹爹重新恢复后位也不见爹爹高兴,爹爹抱他的时候也不多,每次都会在母亲早朝后一个人看着妹妹发呆。

在小怨恨的眼里,此刻的爹爹很不开心,他希望爹爹开心,就像以前一样开心,所以他要听话、他要懂事、他要变的能­干­,然后让母亲有更多的时间陪爹爹,爹爹只有母亲在时才能高兴一些。

白怨恨两年来的变化确实很大,即便是服侍他的晓歆都觉的皇子做了哥哥后懂事了,偶然还会在上书房陪着主上聆听大臣的意见,虽然皇子不见得懂,但是皇子会静静的听着,并且回来后一字不落的说给吴主子听。

晓歆刚开始觉得吴主子似乎不高兴他这么座,可是渐渐的吴主子开始静心的听,然后耐心的解答小皇子的问题,有时候一说就是整个下午,每当这个时候吴主的脸­色­会好一些、人也不那么消沉。

晓歆虽然不敢说,可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错想,她总觉得吴主当着主上的面和不当着主上时,面­色­差距很大,平时对下人和颜悦­色­的吴主在主上不再时,甚少出迎霞殿,甚至不会跟身边的人说话,只是抱着小公主,一坐就是整个晌午。

……

公国的战争已经持续两年,元国的战线在扩张到威胁长孙国的地步是,长孙临文派大将军王冲冲破了元国最重要的补给城镇,元国军队救援去迟,多家粮草烧毁、多个情报机构被椎毁!

慕容尊趁机偷袭了长孙国在东邪国的阵地。

皇启迅速跟上,已经与紧急调回来的慕容国军队战与东邪和周国的交界处!

战争如恐怖的病症,在除白国、诸葛、皇甫以外的公国西部蔓延,很多势力趁火打劫,夹山也陷入混乱!

白小鼠在战争开始的第三年初春依然没动,无论外面怎么打她始终不闻不问,这个时候她不出去才是对他们最好,难道让她往那一站让慕容尊和元夕夜停手吗!那么他们甘心吗!还是让他们成为全公国子民的笑柄!

这个时候白小鼠等着他们自己打完,比自己去大吼一声要有人­性­,她本身就像个笑话,难道让他们跟着自己成了笑话,她不在乎他们重视的所有的东西,但是他们不同,他们心中那些莫须有的信仰,始终是不容许自己亵渎的,那么她能做的是静观其变。

无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当他们中所剩无几的时候,她的价值就是去收拾残局,然后接过他们大洗牌后­干­净的各国,最后统一成新的帝国,开始重新的征途!

凤君蓝忍不住想动,坐收渔翁之利的事在他看来十分不耻,为什么不打、输赢都该有个交代,白国这样缩着算怎么回事,难道不打就能证明白国强盛,强军是战场上打出来的名声,就像长孙国的铁骑、慕容国的火器军,里面都是一等一等的强兵,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结果白国在做什么!让一帮畏惧战争人在后面缩着!哼!

白小鼠瞪凤君蓝一眼,死孩子,再乱哼哼自己打去,看他会不会打了三分钟后跑回来!

战争是残酷的无论你怎么描述它都不足以诉说白国城门外抱着孩子祈求给孩子一条生路的父母,跟不会理解,几百个大人用身体罗成阶梯,让幼子们爬上白国城墙的心情。

谁也没轻言战争,但战争来时,我们就该最好死也为国的准备!

……

慕容尊送来的书籍越来越多,无论是攻下城池还是城池失守、无论是前有追兵还是后有猛虎他始终会在每一场战役开始和结束时,亲自去寻他认为最有价值的书藉和各国的大儒,并秘密派送白国。

慕容尊早已不在意这场战役最后谁会死谁会活,他要的是看着孩子长大、等他将来成|人,哪怕将来他死成一片黄土,他希望小怨有自己活下去的能力!

……

白国的边城总是充满了血腥,即便是常年站岗在此的士兵也无法漠视天天上演的悲歌,可是今天白国的变成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小客人,元国的小世子——元至!

白小鼠并不意外他会来,这个孩子五岁了,从他的言谈举止和谦和的心思不难看出他拥有说服人的能力,就像他可以轻易的让小宫女带他出宫、让小太监帮他从藏书阁偷书,让守卫金楼的侍卫,冒着砍头的危险让他偷偷看他父亲一眼。

可元至始终是怯弱的,没有人自学成才更没人天生是游说的料,元至固然可塑可他没有夫子、更没有受过系统的教育,甚至此次来白国也是他自己意气用事。

白小鼠却见了,这位元夕夜从不提起的儿子,在公国如同空气一般的人物,白小鼠今天第一天见到了他,元夕夜的儿子?

白小鼠说不上有感觉,只是讽刺的觉得,原来那个女人为他生的儿子一样是人中龙凤,论长相和举止甚至不输她的怨恨。

元至有些胆怯,初次见到白国的女帝和威严的帝国宫殿,元至来时的那点热情快被吓的蒸发完了,可是它依然硬着头皮上,在众人奇怪的目光跪在白国宫殿之外:“元国世子元至参见白国主上,主上万岁!”开场白说完,元至着急的忘了说什么,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他,面对每双看向他的眼睛,都充满了心惊的后怕,甚至觉的自己前面几个字是不是说错了。

白怨恨站在大殿之上,看着殿外跪在那里没了下文的人,慢慢大看向自己的母亲,可白怨恨见母亲并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也只是在一旁站着,却觉的下面的人小小年纪就敢一个人出使他国,实乃勇气可嘉!

凤君蓝见谁也不说话,再看看明显冒汗的小孩子,先一步道:“带元国世子下去,休息后到上书房觐见。”

元至终于解放在惶恐的退去时,他不经意的看到了站在大殿之上的白怨恨,突然多了几丝落寞的羡慕,他从来没有在元国的大殿上站过,更不曾距离自己的父王如此进过,如此这次不是这次皇­奶­­奶­中无意中听到他提想游说白国的话,他也不会见到皇­奶­­奶­,更不会出现在这里。

白小鼠见元至下去看了白怨恨一眼,没办法,做家长的通病,见到别人的孩子就总想比比自家的,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是自己的稳健,至少不会吓的没有下文,或许她该谢谢慕容尊,让她在此次孩子的交锋中,没有落得一败涂地!

白小鼠对怨恨招招手。

白怨恨走过去:“母皇。”

白小鼠看眼下面:“告诉他们,可以散了。”

白怨恨愣了一下,随即威严的站在大殿之上,面对文武百官亦不急不躁:“众位大臣今日辛苦,主上有令,众位大臣可以散了。”说完后退了一步,站在母亲的左侧,跟着母亲走下皇位!

白小鼠从不急于求成,对怨恨也从不着急,才四岁而已白小鼠甚至没有系统的教给他一部书藉更不曾听他背过诗词,可是想不到元国已经排除五岁的孩子出使白国,她倒要看看元至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

白小鼠有点不爽,没事弄他家的儿子出来臭显什么,她家怨恨还不曾在公国露面,白小鼠看着后面跟着的儿子,心里不禁想难倒教育真要从娃娃抓起?

白小鼠不敢盲目的说说以不会盲目的做,其实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影响孩子成才,只是有些不甘愿吧!

……

元夕夜听说如此荒谬事后,直接放弃战线守城去白国接元至!胡闹!白国他们谁都没碰就是不希望白小鼠参与,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这是他们发动这场战役不会让紫玉山有机可趁的基础!

元夕夜首次气的想让父皇废了母后!他纵然没见过元至,可不认为他有能说动小鼠的儿子!但是万一引起了长孙和皇启的怀疑,这种默契被打破,白国毕竟卷入,到时候只会一发可收拾这种后果谁负责!万一统一的公国没有彻底洗牌,只会成为以后的弊端!

元夕夜连夜兼程,恨自己没有杀了元至,让他成为这次战役里意料之外的变数!

……

白小鼠坐在书房内,看着换了身衣服­干­­干­净净的孩子,知道他父亲已经在寻他的路上。元至不敢乱看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双手不自觉的摸自己的衣角却又自我强迫­性­的放开,鼓起勇气开口:“主上,我知道白国强大但元国也不弱……相信你已经看到元国在此次战争中的表现,元国有死收的能力,而白国有强大的军队,如果白国愿意与元国合作,以后元国愿意奉白国为首!”

元至一口气说完,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白国的宫殿都站着什么人。

白怨恨突然接口道:“剧我所知,你只是元国一个可有可无的世子,本王如何信你的话!”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202结局(2

元至猛然抬头又吓的缩了头去,他惊讶问他话的也是个孩子,却也惊讶他眼里的气度,那是他想学却学不来的皇子气:“我可以代表元国的皇室,皇­奶­­奶­说只要白国答应,元国一定遵守。”

白怨恨看着他,突然有种看透他的错觉,这是站在这个位置一年多来,他首次在一个人开口时就有把握与他对上,这大概就是书里所说的,优势的所思和明智的遇见力才能让人在谈话时,敢于质问的大声,而他觉得此刻他的大声还应征了一句话,就是他觉的他的气势和身份压制住了对方。

白怨恨开口道:“空口的话我也可以说,请问文书呢!既然贵国决定称臣,那么贵国的兵力布局呢,金银所在呢!商会地址呢!什么都没有且你没有自称为臣,这是一个有意归顺者的态度吗!”

元至顿时没了主意,他不知道还要这些东西,皇­奶­­奶­没有告诉他?那他是不是把事情办砸了!会不会让皇­奶­­奶­失望?元至突然有些紧张。

白小鼠就这么看着他,心想这孩子在元国还真透明,看来他这次真的成为元皇后想天下太平的筹码!

元至立即让自己冷静,他努力想平时的所思所见,现在的白国没有赶他出去,意味着白国并不讨厌他,说不定他可以……元至前进一步绞尽脑汁的道:“臣忘在驿馆,请白国主上给臣些时间,臣会让大臣整理出来敬献给白国主上。”

白怨恨刚想开口。

白小鼠伸手制止,这个孩子尚且不用小怨出手,欺负一个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人这种自我膨胀不要也罢:“元至,你可以启程向南走,等你到的时候你父亲应该已经抵达哪里,如­祼­你父亲还让你来,你再来吧。你可以走了。”

元至惊讶的抬头又快速垂下,父亲?为什么父亲会来。

白小鼠挥挥手让他下去:“去吧,见了你父亲你会懂的。”哎,别被元夕夜一刀砍了才好!

元至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退了,父皇真的来了吗?还是这只是白国主上想赶他走的借口?元至不懂但他不能赌,万一真的是父亲来了,他误了父亲的大事怎么办?

元至匆忙回了驿馆,有礼的对跟来的官员说了白国主上的话,吓的跟来的人有些无措。他们是受皇后的意思来的,怎么太子会知道,万一太子,众人的目光瞬间放在元至身上,深怕太子怪罪,眼尖的大臣更是道:“小世子,现在元国正是用人之际,微臣和众位大臣都是国之主力,但是万一太子要是怪罪下来,直接杀了我们……”元国岂不是无人:“要是太子和皇后起了冲突就是不孝,所以我们不能说是皇后让我们来的。”说完众大臣期待的看着他们聪明伶俐的世子。

元至会的不多,可绝对会察言观­色­,元至的脸上突然多了丝落寞,却也知道他们想表达什么:“我懂了。”然后带着几分认命带着几分释然开始收拾行李。

白怨恨亲自送客,刚才父亲跟自己说了元至在白国的境遇,原来他如此可怜,竟然从为见过自己的父亲没有出过皇子楼,刚开始的鄙视顿时荡然无存,一个从未出过门的人能在面见母皇时做到此种地步已经难得。

白怨恨看到出来的元至,看着他弱小的身体和低于自己的身高,突然没了在他面前竖威的意思:“我送你。”他说了一个孩子会说的话。

元至差异的抬头,立即跟着跪下的朝臣叩拜。

白怨恨没有阻止只是子他站起来时不知为什么想到了凤殿时那一抹全金­色­的身影:“你父亲是个很有学识的人。”

元至的目光突然亮了:“你见过我父亲?”

白怨恨点点头,努力想他和他父亲有什么相似之处,可是用他的脑子搜了搜实在看不出元至哪里像他父亲:“你的眉毛和你父亲的很像。”虽然牵强了些但真的有些像。

元至立即笑了,后想到这里是国与国的会面,立即收了嘴边的笑容,第一被人说太子是父亲,第一次被人说像,元至的心里是白怨恨永远无法体会的窃喜和感动……白怨恨目送元至离开,突然想到了书里说过的嫡子之争,原来下位的人真的如此辛苦,原来那一句话是对的,身为地位低下的皇子不能和臣子起冲突,所以他才接受了刚才那么人无理的要求吗?

可书上还说过,“首次自己因为年龄小而产生的同情心,因为极有可能自己会背那个人取代,慕容尊就是如此上位,且他觉得他的弟弟就像一个‘跳梁小丑’,白怨恨诧异过书的主人怎么敢揣测慕容国太子的想法,但是应该说的是对的。

白怨恨看着他们走远后,回了皇宫,当他刚踏足迎霞殿,太医也刚刚退了出来。

白怨恨立即抓住太医,语气快了很多:“谁病了?父皇吗?”

太医静静的停下,有些无可奈何:“微臣也不知道吴主怎么了?查不出病因却日渐消瘦,多半是心火所致,不如让吴主回吴国看看,或者让吴主出去走……白怨恨没等太医说完,赶紧向里面跑去,在迎霞殿他还是他,只是想让父亲康复的孩子:“爹!——爹——”

白小鼠帮吴一剑盖上被子瞪了白怨恨一眼:“喊什么喊,你爹刚睡了不准打扰他,跟我出来。”

白怨恨立即放轻脚步跟着母亲向外走,父亲最近一年经常这样,太医都说是心病可什么是心病。

白小鼠走在前面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吴一剑,自从长孙临文走后虽然没了让他生闷气的人,他却越来越不对劲,她不是没让吴掌杀来过,只是也不见好转。

白小鼠纵然有天大的能耐,吴一剑不说她也没有办法,她不是没给过一剑承诺,可后来白小鼠敏感的察觉到吴一剑可能不是因为自己而是还有什么是他放不下的东西。

白小鼠现在能做的就是让吴一剑静养,有空了也会陪着他,可是自己陪着他时,他反而很正常,可没几天却会更没­精­神,渐渐的小鼠也不强求了,只是依照该去的时间去看他,这样他见了自己也不至于太累的装没事。

可不管小鼠怎么旁敲侧击都问不吴一剑怎么了,或许吴一剑也说不清他自己怎么了?

白怨恨跟在母皇身后留恋的看眼后面的寝宫:“娘,爹爹没事吧?”

白小鼠脸上也多了丝愁­色­:“你爹最近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比如他对元至到来的看法有没有踢到元夕夜。”应该是想气什么开始钻牛角尖了吧?

白怨恨肯定的摇摇头:“没有,爹爹说起的时候跟平时没什么不同,是不是小妹妹欺负爹爹了?”

白小鼠直接忽略着提议,白怨恨气到一剑她到是信,不过自从四国开战,一剑确实变的沉默寡言,莫非是他想参战,还是说看着昔日与他斗的你死我活的人如今只剩他默默无闻有些介怀,如果是这样白小鼠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小鼠试着让吴一剑管理过白国,可是他反而更加沉默,大概是前线的战事刺激了他,如果真是这种事白小鼠能做的一样不多,那是吴一剑的追求,当追求和他想留在自己身边起了冲突,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何况语言对他来说多过于苍白了:“我明天带你爹去吴国的日地走走,你就别跟着了,坐镇白国。”免得吴一剑看见他更着上火!

吴一剑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了,也许是他毕竟是男人也许他做到了今天的位置,当爱情和他身为男人该有你尊严受到清闲的冲击时就会更加觉的自己一无是处。

吴一剑不是不想解开心结,他愿意什么都不求哪怕最后白小鼠在娶个回来他也认了的守着,可是为什么看着他们一个个站在属于他们的位置上努力,心里会觉的那么累,曾经他想过也许能赢元夕夜、曾经想与慕容尊过招,哪怕是死那也是吴国太子该做的,可如今呢……吴一剑觉的自己早已失去了去的资格,吴国没有军队,有也是老弱残兵,他不是没想过加入混战,可也只会给小鼠带来麻烦,他去不去有什么意义,难道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吴一剑突然觉的很累,除了带女孩和听怨恨讲他一天来的事情,他几乎不愿意去接触什么,走到今天他谁也不怪,他也甘愿如此,可就是说不清为什么,看着前方的战事和慕容尊送来的一叠叠书,心里就像有什么压着一样难受。

吴一剑不想说,是因为他知道根本没有办法让他不想这些……但这些事他必须慢慢的想开,可也必须给他时间,吴一剑能量让时间不要太长,小鼠现在在等机会,不能分了她的心思……凤君蓝多少理解吴一剑的心思,身为男人走到他这一步就算自愿也会磨不开心里的拿到坎,慢慢的适应吧,尤其是昔日的对手离他越来越远,他心里肯定很不好受……凤君蓝不想说风凉话,可是还是觉得自己没嫁比较好,毕竟那个位置真的不适合挑战礼教。

……白国边境之上,元夕夜看到等到边境上的众人和那个唯一的孩子!气的就像一剑刺过去!

如果不是宋顾拦着他真想让这群傻子都去死!元夕夜的目光骤然变冷,剩夏的日光照在他身上换晕了每个人脚下的土地。

元至心里紧张的冒汗,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到太子,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他想说话想喊太子千岁,可身体跪在那里却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元夕夜成熟了,面上多了丝沧桑,三年的征战生涯让他已经彻底没了往夕的稚气,反而更像一位将领,目光更冷神情没有一丝暖意:“传令下去,此次所有踏入白国的元国官员,定斩不赦!”

元至心里一惊,首次抬起头却又震惊父亲脸上的伤痕,他们说那场战役险些让太子失明……元夕夜突然怒了,说不清为什么元至踏足白国更让他有气:“宋顾!你死了吗!都砍了!”元夕夜说完勒马回头!

元夕夜在保全小鼠中立和元国的臣子面前,选择了前者!

宋顾不敢不从,杀别人固然好说,可是元至呢,宋顾清楚那是元国唯一血脉,虽然以后肯定没了元国,可是元家一样需要传承,怎么能……宋顾杀了所有的人,自后一下时停手,抱上元至上马扔给一旁的大将军,奔着主子而去,他能做的就是把他送入军营,至于他以后的命运如何,全屏他自己造化…………战火在各国蔓延,四海之内民不聊生,往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征战和逃荒成了人们不可或缺的生活,军队连年征战死伤不计其数,今年一年几乎没有新生命的诞生。

这一年夏天,皇启在景妃的忌日时遭遇元国和慕容国军队的围攻,死在景妃的墓前,结束了皇启四年整的统治。

公国在这个时间瞬间调整与长孙国开始长期对抗……可碍于没了补给物资,战事暂且平静下来,各国开始休养生息,此刻要求息战的声音盖过了所有的言论。

白小鼠从不过问公国的事,但也知道公国现在很惨烈,任何一个国家几乎都民不聊生,因为战火炸毁的河道更是让各国灾祸瘟疫横行。

白小鼠叹口气,带着吴一剑秘密的出门,她不敢大张旗鼓,因为灾民已经没了承受力,任何东西都能成为他们的腹中餐。

吴一剑不想出门,可也不好驳了小鼠的好意,尤其是白小鼠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好像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吴一剑只能跟着,走时不断的叮嘱怨恨要注意休息不要总是看书,要照看好妹妹,不要不顾国事,絮絮叨叨了一堆才让小鼠把他从家里拽出来。

白小鼠当然兴奋了她要带着吴一剑去看紫雨山的紫雨峰,或许她还可以吓他一下把他推下去试试,白小鼠心情本来很好的拽着吴一剑飞奔,没事了嘲笑他出门旅游还惦记孩子的找抽行为。

可是行走出白国后,两人均沉默了,战火肆虐灾祸成山,万里城镇甚至不见一个居民,曾经留在这些城镇的繁荣已经随着三年的战争消失殆尽……白小鼠的承受力再好也不禁有些怅然,谁又冷兵器没有破坏力,它允许更狠,无法控制城镇便去屠城,果然是上位者所为。

吴一剑没了游玩的心情,他突然拉着小鼠停下,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看着街上被烧的千疮百孔的灰尘,吴一剑拦住白小鼠,看着她安静的脸­色­,梳理下她被风吹散的头发,让她靠在自己肩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都以为人父母,难道要看着公国没有了人烟:“兴兵吧……”

白小鼠没有吭声。

吴一剑不想走了,也不想陪着小鼠去散心,三年了他从未尽过他的责任,甚至让他的子民在战争开始就成了亡国奴,他没脸回到公国去看什么,战争之后的人们他没资格同情。

吴一剑突然转身带着白小鼠回去,不等小鼠发话,果断要求凤君蓝准备发兵,白国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小黄立即把告示贴下——白国即将参战!

此告示一出,同年九月,慕容尊抱病身亡,元夕夜跟着在考察该国瘟疲时不慎感染离世。

白国正式发兵长孙,长孙正功在长孙皇城之内悬梁自尽。

元释、慕容关天一样在龙椅上以死告慰天下——所有女眷自刎!

白国不战而胜,混乱三年之久的七国战役以三个主攻国帝王的死画上了残缺的句话。

民不聊生的局面落入了白国的手里,千疮百孔的公国终于满神创伤的重新相聚,却不见有人有喝彩。

大开的白国城门让白国子民不敢出去,关了三年的门外竟然如此的荒凉,饥饿的人们甚至没有爬行入白国的力气,外面的野虫满天城镇杂草丛生,公国已经早已不是他们记忆中的样子。

百废待兴的公国成为白小鼠接到的第一个难题,白小鼠直接把问题给了张清,以后的白国必须有一批能独当一面的大臣!

……远在夹山区内,慕容尊醒了,此刻他或许已经不是慕容尊,年迈的老赵扶起刚刚醒了的主子,苍老的容颜已经比在木系国时更加苍老:“少爷,你醒了……慕容尊掀开被子想往外跑:“父皇!父一一”慕容尊瞬间跌在地上,一世修为均被废除,慕容尊突然慌了:“是我爹对不对,我爹呢!赵伯你说话呀我爹呢一一”

赵伯移开目光不敢看少爷期待的眼镜。

慕容尊瞬间没了生气,殉国!他怎么可能想不到……以父皇的气节,他恐怕已经在战争之处就想到这个结局,可是明明可以走的不是吗!为什么他不领吴一剑的情!

慕容尊想哭可却发现说不出一句话,他何尝不想死,洗牌的后果就是如今的结局,长孙临文再次沉睡,他和夕夜的武功均费,这是吴一剑保他们不死的最低要求,恐怕这是白小鼠默认的选择。

慕容尊突然觉得他还不如去死,活着的他此刻还有什么意是……“号外,号外!白国太子白怨恨与本月出出访吴镇!吴镇重修!”

“号外,号外!白国太子白怨恨与本月出出访吴镇!吴镇重修!白国兴建开始!广招大量人才,能力不限技能不限!城邀有志之士参与!”

“该死的帖子怎么发夹山区了!”白国的地方还不够大!”

“小点声,现在白国可是第一大国,灭了夹山也有可能,不要乱说话。”

赵伯扶起少爷,他不知道公国发生了什么,可他知道老爷的最后一道命令是看顾好少爷,这就够了,慕容国没了,但是他的少爷还在,慕容国还在!

白怨恨是在吴一剑的坚持下被册立为太子,也是他让广书天下宣扬白怨恨出访吴镇的消息,如果他还在,如果他还愿意,他应该不会放弃他的儿子,那些书那些为人父的寄托,他真的会忘了吗?

元夕夜被一名渔夫所救,被父皇退下来时他哭了,一身金­色­早已换成了紫­色­,­色­泽在湖里浸泡了几天也早已退去,元夕夜自从被救上来一直昏迷。

醒来后也一言不发,他已一名普通遇难子民的身份在一个渔村住了下来……或许等他们心里无恨了,或许国仇家恨有一天被他们忘记,他们说不定会从新起来帮助这已经被他们弄的没了生机的公国,可是现在他们很累,累到不愿意说话不愿意去想,就让一切在眼前这么停着吧,或许消失也不失为他们的选择……另一边,白怨恨竟然在吴镇遇到了追着他车驾跑的元至,元至长高了人也开朗了,他气喘吁吁的追上白怨恨停下来的马车,说了一句他也不相信的话:“我坐你的将军行吗,将来打夹山和紫雨!”

白怨天突然从骄子里冒出了:“不准!”

白怨恨把她按下去:“后面跟着!”说完帘子放下,马车重新上路。

白怨天不高兴的推开哥哥的手:“我给你告诉爹爹你打我!”

白怨恨靠在轿子里懒得看她:“不要打扰爹爹,爹爹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怨天才不怕:“娘说是他自寻烦恼!我要告诉母皇你还想打仗!我一定——”

白怨恨立即捂住她的嘴:“你敢说我就把你偷跑出来的事告诉爹,让爹以后都不理你 哼!”

一个蹒跚的老者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队伍,白怨恨立即停下动作强硬的把妹妹按回轿子里,走了出来:“无碍,只是惊了马而已,还不放下你们手里的刀枪,老爷爷你没事吧。”

老者纵然收回险些被白怨恨碰到的手,急急的消失在围观的人群中

……

白怨恨不解的看眼老者消失的方向,转而看先围在两旁面黄肌瘦的人们,心里骤然觉的肩膀上的压力很大很大!

白怨天趁哥哥不注意偷偷跑下骄子,哼,她要当女王才不跟笨哥哥一起招安,她要去寻外公,让外公闹哥哥给自己当女王——慕容尊确定离开队伍后,心里骤然很痛,到底是他心病……元至看看周围不解的跟上小女孩,她怎么能乱跑呢?现在兵荒马乱万一出了岔子?元至想到这里瞧瞧的跟了上去,暗处的守卫也更了上去,吴国的护卫也跟了上去……半年来:

吴一剑的情况时好时坏,却也没什么大碍,他到过了紫雨峰,小鼠说凑合着跟他一起跳吧,因为没有更好的。

他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有种悲凉的感觉,小鼠在感慨什么,她常说她该一开始就跳下去死了算了,可是真推她,她却挣扎的比垂死的动物还厉害。

吴一剑故意吓唬着白小鼠推她,却突然被冒出来的凤君蓝险些推下去,吓的他一身冷汗。虽然日子总有缺憾,虽然他也不清楚在伤怀什么,但是日子这样已经是他最大的满足,至于其他的不求了,这难医的心病既然Сhā不到病因就这样吧……未来的白国还有许多要等的人,还有孩子们没圆的梦,如果自家女儿想称帝,还真是头疼的问题……十年后:

元至陪同太子巡游,路过元镇时,奉命寻找元镇之内的‘渔翁先生’,据说此人是隐与此地。

已经十五岁的元至的头上束着烫金的金带子,英姿飒爽的骑在马上,现在的他是凤君蓝一手教导的大弟子。

虽然凤大人常常莫名其妙的让他偷袭吴主,但是凤大人确如他的再生父母般,教给他身为男人该有的一切气度、教会他一切女人都不可靠,虽然不知道凤大人受了什么刺激,但是他偏激的想法却是白国皆知。

元至下马,礼貌的拦住一位中年大叔:“请问这一代是不是有为渔翁先生。”

中年人摇摇头,刚打算离开,元至着急的拉了他一下,突然发现他瘦的惊奇,急忙收回手:“对不起。”

中年人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元至望着偌大的元镇,头疼怎么去寻一位隐世,虽然他为白国的十年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可是白国何其大让他如何捞针,太子以为自己是神,每次都能冒出个人来帮他吗!

哎——元至不是没怀疑国那位隐世是不是那个人,可是他不敢,因为那个人已死,竟然死了就让他敬爱的长者走的安心一些。

元家不需要他,但他知道如果那个人活着,他一定想留在白国、想保护那位高高在上的人,那么有幸身为他的儿子,就一定会呆在那个人想呆的地方,带他想起那个女人时也可以一并看看自己……

________完结__________

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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