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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你送我回宾馆,然后赶紧回去吧!”兰霞说完,将头紧紧靠在翟建国的肩膀上,翟建国松开档靶,将她拥在怀里,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两人无语。

翟建国先将兰霞送到宾馆,自己一个人开车回来了,好在高速上的车辆不多,速度上了200,又走了一段国道,到家已经是半夜2点多钟了,孙玉珍听见开门的声音,穿上睡衣看到翟建国回来,问他饿不饿。翟建国说不饿,就是有点累了,翟建国去洗手间胡乱的冲洗了一把,便倒头要睡,猛地想起娄军来,问孙玉珍:“知道娄玉海他们家有什么事没?”

孙玉珍差异的说道:“没听说啊,还是老样子,听翠萍说,娄军出去参加个同学的婚礼去了,走了一个星期了。”

“今天我在天津见到娄军了,好像出什么事情了,我让他随我回来,他怎么也不回来,后来他让我留给了他几百块钱,说明天在回来。”翟建国说道。

“明天一早给他们家说一声吧!”孙玉珍说道。

“恩,明天再说!”说着翟建国困意上来了,呼呼的睡去了。

翠萍的婆婆其实早就着急了,娄军和翠萍结婚已经快两年了,仍不打算要孩子,做老人的不时的从侧面也旁敲侧击着翠萍,老人搞不懂现在人的心思,结婚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老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在这种话说出来肯定是要闹笑话的,但自古遵循的传统总不是一下就能变的吧!这三个多月来,俩人好像在情绪上有点变化,老人也不好去问,娄军这几日参加朋友的婚礼,婆婆便主动和翠萍攀谈着,有几次翠萍差点没有说出来——他自从从石家庄回来之后就没碰过自己,显得处处小心,一直在逃避自己!

这几日翠萍睡觉经常被恶梦惊醒,她经常梦到娄军被一群美丽的女人纠缠在一起,然后那群女人变成了恶魔,将娄军紧紧围住,娄军拼命的喊翠萍救我!翠萍惊醒了,发现自己抓住的被子都已经被手心的汗水湿透了,有次惊醒,她尖叫出声音来,婆婆从那屋子传出了咳嗽声,她知道婆婆在问自己有没有事情,听的见脚步声,她故意抓起杯水来咕咚的喝一大口,好让婆婆感到自己没事!

翠萍和娄军是先结婚后恋爱,婚后娄军显得出来,大于同龄人那种的成熟,她好有种安全感,娄军在家人面前很会装,老是那一番成熟稳重的样子,即便和妹妹在一起也难得见到一般兄妹之间那种张扬,喧闹,所以婚后娄丽和翠萍倒成了十分要好的姐妹,可是娄军一进来屋子,便显出他孩子般的可爱来了,时不时还可以扭扭腰,动动他的咯吱窝,亲吻下她的嘴­唇­,吻她的脖子,然后疯狂的抱她起来,重重的摔到床上,久久的缠绵,她很佩服他的­性­能力!然而自从那次回来之后,一切都变的那么僵硬了,他在逃避自己,虽然他在别的方面多了关怀和体贴,但翠萍能感觉得到不一样了!

早晨七点多点,翠萍刚刚把早饭弄好,电话响了起来。

“喂,哪里!”

“翠萍吧?我是翟建国,……恩!你爸在家吗?”翟建国问。

“在,我去给你叫他。”

……

“建国,我是娄玉海,什么时候回来的?”娄玉海问道。

“哦,我昨晚很晚了才回来,本来想给你们打电话,可是太晚了,我想问娄军是不是出门办事去了?”翟建国问道。

“是啊,他有个同学结婚,去唐山了,说要走几天!”娄玉海说完,翠萍站刚要进厨房端早饭出来,听到娄军的事,他不由自主的站住了,心里一种不安油然而起,听着公公和翟建国说些什么。

“哦,是这样……可是我昨天去天津开会,我半路碰上他了,样子有点狼狈,我说带他一道回来,他死活不肯和我回来!我寻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翟建国道。

“怎么可能?他去天津做什么,他没说怎么回事吗?”娄玉海有点急躁了。

“他说好像是被小偷偷了包了,我让他随我回来,我怎么劝也劝不动,我和他都急了,我也拉不住他,后来我给了他留了六百块钱给他,让他完事赶紧先回来,所以我这一早就给你们打了个电话,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呢?”翟建国叙述道。

娄玉海听到这里脸­色­骤变了,他不知道儿子出了什么事,以至于不回来,他不该为这小偷偷钱的事就不回家的,一定有什么事情!为了什么啊?翟建国应该将他打残也要把他带回来呀,但是一想,翟建国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能叫得动娄军的劲呢,娄玉海失去了底气,颤抖的说道:“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大哥,你先别急,我想他这么大了,应该会回来的,他告诉我今天就回来。你不成先问下他同学,看看能问出什么来不?”翟建国安慰道。

这下提醒了分寸劝乱的娄玉海,娄玉海说道:“那我先挂了,我去找找!”

翠萍早就焦急的等在公公身边,等着问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她整个人都随着心的抽搐软弱了,没有了神­色­!

“翠萍,知道他们同学家的电话不?他走时候和你说了什么没?他怎么就去了天津了呢?”娄玉海连珠炮似的发问,把翠萍吓得更捏呆呆的了,颤声说道:“他走的时候给没告诉我,我只知道是个唐山的同学叫程路,是他最要好的同学。”

翠萍婆婆在里屋听见了只言片语,好像是关于儿子的,急急忙忙的跑出来问怎么了,被娄玉海呵斥了一下,“没事,别裹乱了。”

“怎么叫个裹乱,我儿子有事,哪有当妈的不着急的?说到底出什么事了?”翠萍婆婆眼神浸出泪花来,急切的问着。

娄玉海一见,怕老婆在急出点事来,赶忙说道:“刚才翟建国说昨天在天津碰到小军了,不知道怎么的叫小偷给偷了包了,翟建国让他回来,这个畜……东西非不要回来,说还要办点事,他不和家里说下,我所以着急,没你什么事,好好呆着,我打电话问问!”

“对了,他校友录上应该有他同学的电话,我去找找看。”翠萍忽然想起娄军收起过一本校友录,翠萍看过里面竟是些夸赞和惜别之词,翠萍曾想从里面找出娄军的初恋来,但只能多些猜测,娄军死咬自己从没恋爱过,只爱她一个人!娄军叫翠萍将它收在了柜子里。

“那还不去找!”娄玉海狂躁的说道,失去了往日公公的神态,翠萍忙转身回屋翻找去了。

电话过去了,这个叫程路的人结婚当天娄军到得,第二天一早就坐车走了,娄军只是说家里生意忙,脱不开,没说要去哪里,在问别人都不知道,只说他一个人走的,全家此时慌乱成了一片。

对着大海,娄军失神的看着,他相信有来世,来世一定有他完美的结局,但不管怎样,这世界已经对他不公平了,本是正在事业上,生活中铮铮向上的冲动,却在石家庄那一夜*,他被传染了见不得光的病,回家他找遍了借口不和翠萍同床,他偷着去外地的医院,治疗,看病,却怎么也洗不去这身罪恶,整日陷在极度的自责和恐慌之中,他不敢诉说,想尽办法将自己的工作计划排到最满,就这么很累的去隐藏!他从交通广播里听到天津这里有个医院专门可以治疗,并替患者保密,而拿到的检测结果是——AIDS。泪水划过他的面颊,揉碎在了这沙滩上,他在默念所有对不起的人——爸爸,妈妈,爱人,妹妹……

海水浸透了他的脚踝,海浪仿佛拉动着他,让他一步步走进着这茫,能融进一切的大海……然后消失在了这大海里——

我劝你早点归去,你说你不想归去,只叫我抱着你,悠悠海风轻轻的吹,冷却了野火堆,我看见伤心的你,你叫我怎舍得去,哭态也绝美!如何止哭,只能轻吻你发边,让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极渴望,希望留下伴着你!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极渴望,希望伴着你,过去多少,快乐记忆,何妨与你一起去追!要将犹豫苦痛洗去,柔情蜜意我愿记取,要强忍离情泪,未许它向下垂。愁如锁,眉头聚。别离泪始终要下垂。我已令你快乐,你也令我痴痴醉,你已在我心,不必再问记着谁。留住眼内每滴泪。为何仍继续流默默垂(张国荣的风继续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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