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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自从何宪伟回来之后,工程上没再出什么差错了,六层之后便是阁楼封顶,主体一完工何宪伟和孙仲学便闲暇了下来,北方人习惯大­操­大练,不喜欢一些­精­细的活计,再有就是南方装修做工好,价格上也相对便宜,张成良把剩下的装修承包给了安徽的一个施工队,钢筋工提前就撤了,李一虎留下了那个本家叔叔再加上了两个小工做些修修补补的活,木工头张宝伟也放走了一大部分人,剩下的也只是做些拆补,装修队有木工,所以­精­细的木工活张宝伟掺和不上多少了,反倒李一杰开始从李一虎和鲁阳那里招揽了几个不忙于回家的小伙子,帮助自己做起了后期水暖安装!孙仲学也算是没什么事情了,时不时帮何宪伟补充些施工资料,要不就去帮帮鲁阳看会卷扬机,鲁阳是个­精­细额的人,管理层凡是用不到的人都放走了,连个看卷扬机的家伙都没留,卷扬机的棚子就当做临时办公室了。没什么事的时候,太阳一落山,鲁阳,何宪伟,孙仲学还有那个安徽装修队的队长就一起回宿舍了,安徽装修队的队长叫严金化,年纪三十六七的样子,上身一件汝白­色­的格子西装,下身着一条蓝­色­的裤子,看上去挺­精­神的样子。

严金化是个较体面的人,喜欢围着鲁阳这样的头头转转,察言观­色­,因为他清楚他们是他的钱袋子,严金化喜欢跟鲁阳他们打牌,一晚上下来,收场子的时候宿舍里面总能听见严金化的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哈哈,这三天又白­干­了,手气不好,又他­奶­­奶­地输了!”那边传来鲁阳和何宪伟、李一虎的笑声,没过多少日子,鲁阳和何宪伟就开始轮流回家了,工地也没什么事情,孙仲学对赌博这种东西部不怎么感兴趣,9月的天气比较湿闷,李一杰他们白天休息时间长,一般到了晚上就开始拉夜­干­,常常很晚很晚才回来,有时候空闲了孙仲学就和严金化聊聊天,他发现严金化是个阅历比较深的人,虽然没怎么读过书,却时不时的能讲出一些耐人寻味的话来!

虽然间闲暇了下来,但孙仲学业已习惯了用思念来饱和自己的­精­神状态,无聊的时候便出来走走,工人的临时宿舍建在村子的东南角上,离着一条公路有一段的距离,宿舍的北侧是村子,西侧是一片低洼的湿地,里面散碎着一些庄稼和一些蔬菜,还有些苗木之类的东西,宿舍的东侧是一条旧时的饮水渠,渠边长着两排参天的大杨树,9月的伏天夜,蛙鸣阵阵,繁星点点,偶尔浮现的车灯,伟岸的杨树中就成了孙仲学尽情发挥想念的时刻,虽然工作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了,但仍免不了这种来自内心的孤寂,种种愁思,更与何人说!

从何宪伟与鲁阳的谈话中可以搜集到一些关于张成良的信息,何宪伟跟鲁阳说,张成良自己感叹了一下,工程已经不像前两年了,跑不下来了,施工队暂时先遣散一部分吧,自己四十不惑的年纪了,日薄西山啦!

相比学校那三年多的生活,学校简直就是一个温柔乡里面,怎期不能让孙仲学怀念啊!想象中自己毕业之后应该是自己施展才华的时候,应当跻身大城市之中,虽不让人瞩目,但也要青云直上的良好仕途,可惜在这里将化为泡影了!四哥曾经深恋过一个女人,曾发誓要给这个女人幸福,可惜走到最后他放弃了,或许孙仲学现在开始明白了,社会不是为一个人铺就的,不是为一个人的理想就能转移的!它不会迁就任何人,更不会随意施舍给每一个人,再过一年娄丽就要毕业了,她面临着的将是一个安逸的工作环境,而自己选择的是一个飘移不定的生活,能够走到一起吗?她毕业之后自己还能有多少时间可以这样驻留?而自己就像身边的这棵大树,锁定在自己脚下的土壤之中,遥遥企盼着远处美好的浮华,却一丝也不能撼动自己的脚步!只能守候在这里去期待浮华的走进——太渺茫了!

严金化跑来这个临时办公室坐了下来,拿出一根烟递给孙仲学,孙仲学犹豫了一下,脑子里面整日的转悠,不知道可以用什么办法麻痹下自己,索­性­就接了过来,抽了起来,严金化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和他聊了起来。

孙仲学问他什么时候开始来北京做工的。

严金化回答道:“一开始我来北京就是来工地做了一个小工,头天上班就跑到搅拌机里面用锤子凿上面粘住的混凝土,五六月的天气,进去就哗哗的出汗,弄了一下午,亏了我是南方人,虽说我不怎么怕热,但你们北方是­干­热,我们南方是湿热,我南方的热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很热,相比较起来我想最难受的还是这种­干­热,当天我就想不­干­了,后来晚上老板看我挺辛苦,让我拿馒头去他那里吃,老板也挺好,后来我听说那老板缺人手,需要20几个壮工,我就让我哥哥帮我找了20几个人来,每人每天我提五块钱,慢慢就开始摆弄起装修队来了。”

“呵呵,你还真行,那就是说你不会手艺呗?”孙仲学问到。

“我狗屁都不会,我哥会点,帮我带班,我有三四处地方,没事我就是转转,这里新开工,也没啥事,就多在这里多呆几天。”严金化说到。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神侃起来,忽然一个工人从三层的施工洞中没打手势,一下将车推到了卷扬机上,上面捆好的一根三米多长的水暖管掉了下来,距离楼下一个推砂浆的壮工的头顶不远,擦了下去Сhā在了地上,吓得孙仲学感觉踩住了刹车,还没回过神来,严金化用孙仲学听不懂的安徽话骂开了:“你个……,你他妈给我下来。”

孙仲学稍稍刚缓过神来,赶紧找工人上卷扬机把水暖管从新捆扎好,慢慢提了上去,这时严金化正数落那个小工,小工估计20岁不到的年纪,孙仲学也听不太懂,只是后面的一句不知道严金化从哪里学来的把孙仲学逗笑了:“……你他妈的­干­活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倒他妈像疥蛤蟆­操­兮似的——红了眼珠子了……”

小工连连道歉,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严金化,严金化骂够了,让他回去了。

“哈哈,你整人到有一套。”孙仲学笑着说道。不过孙仲学也清楚,亏了没出事,出事恐怕双方都要承担不轻的责任。

“这个*,气死了,没出来过,年初求了我半天,我才让他妈他出来,刚刚还不到18岁,愣头青似的。”严金化说道。

“没出事,真悬!”孙仲学说道。

“是啊,鲁工还有何工都回家了,你想家呗?”严金化把话题岔开了。

“有一点,我也快准备回家了……”孙仲学怅惋道。

“上学毕业没多少时间,在学校没搞一个啊?”严金化打趣道。

“呵呵,谈过,没成……呢!”孙仲学想说自己没成,又不对,和娄丽毕竟还有书信来往,虽然只是拒绝,但不免还是有希望的存在吧。

“呵呵,谈恋爱的年纪,有思念好,比我们这样整日见不到老婆,一年回去一次当牛郎织女都强。”严金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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