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天,进入古拉底家族举办的魔法试验复试第二关,君上邪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现场,艾丽斯顿的校长才敢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艾丽斯顿这个心血也算是无恙了。
“呵呵…”艾丽斯顿的校长,擦了一下头上渗出来的冷汗,“很好很好,三天前我看到了十位优秀、出色的学生,今天这十位一个都没有少啊。”
艾丽斯顿校长的这个“少”字,大家都知道,指的是君上邪那个怪胎。
好端端地晕了过去,引得君家及古拉底家族大发雷霆。
君上邪翘着二郎腿,十足欠抽的样子,坐着那边听校长的训话。
没法儿啊,人家身子太弱,又容易晕。所以校长体恤她的辛苦,所以今天特地让其他人都站着听话,唯有她能坐着听。
两个字:舒坦!
看到君上邪小祖宗好好地坐在那里,脸上笑嘻嘻的,艾丽斯顿的校长第一次发现,君上邪那邪笑,第一次看着是这么得顺眼。
“希望你们这十位优秀的同学在今天同样能取得令人骄傲的成绩,为艾丽斯顿添光。”校长带头鼓掌。
下面,九位学生跟着鼓掌,只有君上邪懒是再动,反正也是懒是正大光明,校长又不计较,力气能省则省啦。
要知道,等下她还得跟别人打架,那是一件高消耗体力的事情。
“请各位考生按照老师的指示入场,我们马上就会进行此次的复赛,确定最后七个入选魔法试验的名额。”
校长又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眼睛忍不住瞄了君上邪一眼,确定这位小祖宗现在还安好。
等一下进入考场当中之后发生的事情,责任还在于他。哎说到底,他至少得保住君上邪那条小命儿。
艾丽斯顿的校长想到这个,冷汗冒得更欢了。他的眼睛忍不住地追寻着君上邪的身影,确保这位小神祖宗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安好。
感受到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君上邪抬头看了一眼,看到校长那像极了小白免似的红眼睛,可怜巴巴地正看着自己。
君上邪挑了挑眉,这校长为毛见她这么怕啊。面对校长讨好的笑,君上邪只是用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回了校长一眼。
接着,就有人直接把她带入了考场。
这是最后一关,还省下十位考生,而入取名额为七名,也就是说,只要再淘汰三个人,就此了。
为此,监考老师团决定,由学生在艾丽斯顿学校的成绩从高到底排起。
综合成绩前四名,则无需比赛,直接进入魔法试验里的七个名额之一。
而剩下的六人,则抽签决定,两两对决,胜者进入魔法试验。
由此,以君上邪在艾丽斯顿烂得当垫底都嫌差的成绩,自然没有进入直接晋级的名单当中。
只不过当那四个可以不用过关斩将的名单公布出来时,君上邪注意到,白长袍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讶异汗一个,这名单没有白长袍的批准,其他古拉底家族的人,哪敢擅自做决定啊。
以君无痕和莎比在艾丽斯顿优异的成绩,自然是那四个当中的其中一员。除了君无痕和莎比之外,还有两个陌生,她不认识的人。
君上邪收回目光,君无痕和莎比能直接晋级,对于这个结果,相信没有人会怀疑。
像她这种专考鸭蛋的“笨”学生,出现在这个地方就已经够让人大跌眼镜了。
君上邪打了一个哈欠,这觉真算是越睡越困。她真是恨不得把全天二十四小时,都用在睡上。
但是吧,睡太多,骨头松得厉害,要不是练魔法必须的,她真怀疑自己这条生命是被她睡完的。
比赛会场是的面积比一个足球场还要大,四周都高筑着观众席,形成了一个似火炬般的赛场。
这个会场可以容纳几百万的人,算是艾丽斯顿最恢宏的一个建筑,具有标志性的意义。
因为这些人,都是艾丽斯顿最优秀的学生除了君上邪之外。为此,不论是在理论上,或者是在魔法实力,都非同一般。
当然,还是除了君上邪之外。
这九位同学,每次在理论考试时,都稳居第一之位,就连魔法实习上,亦是以一敌十。当然,这些厉害的事情依旧没有君上邪的份。
正因如此,这么优秀的九位同学聚在一起,进行魔法较量,谁都想一赌其风采。
而艾丽斯顿更加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对其他同学进行正面教育,及对同学的鼓励。为此艾丽斯顿全面停课,都聚集在会场上,目睹这九位同学的风采。
虽说有四位同学已经入定,坐在那高位之上,看着其他六位同学的表现,但剩下的这六位同学的表现仍然让人期待着。
君上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每个人的出场次序,及对手是谁,在抽定四位直接晋级的同学的同时,也已经决定好了。
君上邪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她最弱的时候便是刚醒后的一段时间。
她是第三场,那会儿她的精神已经完全醒过来了,不会糊里糊涂地在那里跟人打醉拳。
不过在她之前的那两次,似乎也十分的有看头噢。
第一场的对峙是b班的班长尹参跟平行班的副班长贝斯卡。尹惨一身水蓝丝衫,看似很是轻盈。
年轻、稚气未脱的脸上燃着雄雄的斗志,异彩的眼里有着不服输的烈焰。
尹参善用的水魔法,魔法师的等级刚刚突破低阶段,冲入中阶段的魔法师行列。
而尹参的对手,贝斯卡人高马大。尹参的血统用君上邪的理解,觉得比较今世向于东方人。
至于贝斯卡则偏向于西方人,身材特别高大,白色的皮肤上,没有半点瑕疵。
哪怕他常年为了练习魔法,不断接受着太阳的洗礼,也从没变黑过。
贝斯卡善用的魔法是火系魔法,但他有着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带着一丝沁凉的味道。
众所周知,水与火是相冲的。除开君上邪跟她的对手之外,另外四个学生,刚好是风、火、水、土最基本的四系魔法。
尹参:水魔法。贝斯卡:火魔法。绝蓝:风魔法。拉斯:土魔法。
尹参对贝斯卡,就是水与火的较量。绝蓝对拉斯,就是风与土的较量,这真是天意还是人为,也就古拉底家族的人自己知道了。
君上邪靠在椅子上,半眯星眸,把情绪全都隐藏了起来。
这半眯着眸子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趴在地上,正在休憩的白猫。
当人们以为猫咪已经睡着,可以亲近猫咪时,猫咪却能随时亮出自己的利爪,在他人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君上邪正是这种状态,当大家都以为君上邪又犯困,闭眼睡觉时。其实君上邪正眯着眼睛,看尹参跟贝斯卡对决。
或许她的脑子比这些人好用,可以靠着后天的努力,练习稀有的暗魔法。
但论到实战经验,她除了跟蓝莫里用斗气对过招外,魔法也只跟狼兽对过一次招。
从这点上讲,她跟这些同学相差得极远。
一个人可以落后,但她要适时认清这个差距,拉短彼此之间的差距,然后再超越他人,不断超越自我。
当贝斯卡打出五指结界,从五指结界中飞身出一条燃烧着的火龙,向尹参扑出。
刚才提到,贝斯卡偏像西方人,相对的力气比偏向东方的尹参要大。
所以在打出五指结界时,用力也比平常人要大得多。看着从五指结界中飞身出来的火龙,那耀眼的火花,不断从火花的身上飞溅出来。
那些不幸被殃及到的“池鱼,纷纷都运用魔法,挡掉这些飞溅出来的艳火。
余波都有如此威力,那条火龙该有什么样的威力,真算是可想而知了。
面对如此强悍的火龙,尹参面不改色。他只是两手并拢,伸直于胸前,接着以自己的肩画了一个大圈儿,出现了一面水盾。
仔细一看,这面水盾也是活动着的,似一条又细又长的水蛇,不断妖娆着自己的身子扭转着。
当火龙袭上尹参的身时,尹参转了一个圈。他手里的水盾抽丝出来,与火龙共舞。
纤细的水蛇与粗大的火龙盘旋在一起,看着真有点可笑,有以卯击石之嫌。
只是当水蛇身上间或地发出一丝丝的水流,慢慢将火龙包围、收缩、捆绑住后。那细条的水丝竟然不断侵蚀着火龙的身体,发出“嗞嗞”的声音。
雄雄烈焰就这么被丝丝水柱所熄灭,好似用阴柔之气,克制住了火龙的阳刚之味。
这一幕是相当的紧张,场内所有人都屏息静气,观看着水龙蚕食火龙的那一幕。
火龙与水龙一起消失于空气中时,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既为贝斯卡的勇猛,也为尹参的细腻。
君上邪嘴角勾了一下,贝斯卡和尹参的情况算是典型的强龙也怕低头蛇。
不可否认,尹参很厉害,一般情况下,水是克火。但对于火魔法的运用,贝斯卡花了大把的尽力,不论是体力还是反应上,都极为的快。
贝斯卡的第一括十分的迅猛,照样也被尹参的水魔法所破解。可君上邪却巳经看出这扬比赛的胜负了。
尹参再厉害,也是无法打败贝斯卡的。
尹参的厉害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时间问题。
刚才那一括,耍不是贝斯卡贪心,想耍一击打败尹参,打出火龙这大招时,用了过多的时间让尹参反应。尹参根本就不可能化解贝斯卡的火魔法。
贝斯卡也很快反应过来,没啼再打出威力虽大、但耗费体力过多的大魔法。而是直接打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型火系魔法。
就算威力不大,但速度无可比拟。尹参的水系魔法想耍打败如此的贝斯卡,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情。
果然不多久,尹参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脸上跟着出现了吃力的表情。
在贝斯卡一个连环的攻击之下,体力不支、速度比不上贝斯卡的尹参衣服被火烧着了。
好在贝斯卡没有半点恶意,当胜宜已分时,贝斯卡没有继续攻击尹参,把尹参打到爬不起来为止。
君上邪冷嘲,太过心慈手软,对自己绝对是一肿残忍。生死殊斗之时,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的话,躺下的人一定是贝斯卡!
尹参也算君子,输了就是输了,没有再逞强。他被火攻用水扑灭后,坐在地上长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后,和贝斯卡握了一下手。
“尹参与贝斯卡的对决,贝斯卡胜!”两人的比试一结束,考官便宣布比赛结果。
击败尹参,贝斯卡成功晋级。
第二扬比赛是绝蓝和拉斯,是风系魔法及土系魔法的对决。
看到绝蓝,君上邪眼前亮了一亮,绝蓝拥亦着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伯爵的气质。偏白的皮肤多了一丝病白。
过于芥白的脸颊上没几两肉,不但如此,那毫无血色的脸与血红的嘴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似一个才刚喝饱血,嘴唇上还残留着他猎物的血语一般。
拉斯很像是西方的白马王手,谦谦衣衫,浓重的绅士风度,高贵的王寺气质,一双漂亮的琉璃眼。只是一眼,就让人明了,拉斯是一位非带府吸引力的一个男孩子。
君上邪咋舌,想不到艾丽斯顿有这么多的帅哥视妞儿,真是一个按着一个,且各国风情样样俱全。
要不是她请楚明白这个艾丽斯顿是一个正规的魔法学校,单看这放眼望去,尽是些长得漂亮的男、女姓娃。
真会让她怀疑,这个魔法学校不会是哪个大Boss开的各色小情人馆吧。
君上邪漂亮柳眉扬了一下,她果然把大把的好时光都睡过去了。身边才这么多的美人她都不知道。
绝蓝果然拥嘻吸血鬼伯爵的阴狠,出手也无比的根辣。一出手就是一个急速的风系大魔法,在比赛场上刮起了一扬飓风。
胚暴的风似一只刚从笼手里被放出来的野兽,嘶吼咆哮着。
巨大的风力,刮起了一阵迷人眼的风沙。在场所咕人的眼睛都敌扯不住那过猛的风沙,全都选择闭起了自己的眼睛。
好在君上邪一直是眯着眼睛的,不过也敌不过这强势的风力。
但是没人会发现,在贴近君上邪全身的一毫米处,有点一层淡淡的保护气层,为此,所嗓的风沙都没法儿真正靠近君上邪。
因为这层气层离君上邪本奇太近了,一个没把握好,这么近距离的保护层大部分情况都属于是浪费自己的魔法能源。
懂得用魔法在自己身上起保护层的人深谙此道,所以没人发现一个连魔法实习生都没过的君上邪做着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好死不死,不知道拉斯是不是故意的,在这么强大的风力之下,还做出了一个土盾,把自己包围住,好让自己不被这阵风给吹跑似的。
问题是这么一来,拉斯不断做出来的土盾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绝蓝的飓风给吹走。
一个提供着沙,一个提供着风,场上的风沙越来越大,根本就没人能睁开眼睛。
就连君上邪的那气层保护都不管用,哪怕她有睁开眼睛,但在风沙的影响下可见度太低。
在君上邪的眼前,也只是灰蒙蒙、黄通通的一大片。
不知是绝蓝觉得这样没意思,还是拉斯觉得这么干无聊,吹得大家满头的风沙。
渐渐得,风平息下去,黄沙也开始安静。当人们耳边那狂乱的风声终于安生下来时,人们才试着睁开自己的眼睛。
夸张的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各位同学都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眼皮子重得很。
轻轻一动,竟然能抖下一层沙来!
等到所有人能睁开眼睛看场上的比赛时,发现绝蓝和拉斯都僵在赛场上,没有下一步动作。
“哗”的一下,绝蓝和拉斯同时倒地,又扬起一阵不小的风沙。
看到这个情况,大家都愣了,这算是谁赢了。
君上邪挑眉,她也想看看在这种情况下,古拉底会怎么判。扬起风沙后,没人看得清之前绝蓝与拉斯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论判谁赢,都是站不住脚的。
好在,古拉底还知道除了她这件事情之外,不能再做过于显然的包庇之事。
所以古拉底家族判定,因看不起绝蓝和拉斯的比赛过程,因此,没法儿判定谁胜谁负。
最后结果就是绝蓝和拉斯打成了平手,决定两人在君上邪和她的对手之后,再加持一赛。
平面两场一结束,代表着下一个上场的人,就是君上邪。
在这三场决赛当中,君上邪的这一场比赛才是真正的大餐,受到所有人的重点关注。
为什么呢,知道君上邪是艾丽斯顿最废柴的一个学生的同学们,心里都明白。
君上邪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里面一定有不少内幕,受了古拉底家族的特别“照顾”。
就算前面几关古拉底家族的人都能做手脚,唯有今天这一关,在大庭广众之下,古拉底家族是没有办法做假的。
所以,这些人都是等着在看君上邪出丑的好戏。
而古拉底家族的人是等着希望看到君上邪突放异采的样子。
想到这个,白长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是这么想的,问题在于君上邪不一定会这么做啊。想到君上邪那事事不放在心上,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白长袍就特别得无力啊,想要见识到君上邪真正的实力,很困难!
除了古拉底家族以外,在艾丽斯顿学校里,还躲着另一批人,等着君上邪的表现。
在所有人把目光都放在君上邪的身上时,君上邪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要,慢吞吞地从凳子站上起来,跟着乌龟爬似的走到比赛场上。
看着君上邪这一系列动作的人,都觉得自己在这么一个过程当中心老不少。
为啥当他们看着君上邪走路的样子,会有一种老朽迟暮的错觉…
君上邪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上去,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对手,君倾策,同为君家的族人。
君倾策,不知是哪个七弯八拐的表叔的、表婶的、三姑妈的、四姨婆的啥啥啥啥亲戚。
反正那么多的亲戚关系,君上邪是弄不清楚啦。只知道君倾策跟她一样,是君家的孩子就对了。
说到君倾策这个人也是一个挺有天分的娃,君上邪今年十六岁,一直废着。而这个君倾策只有十三岁,倒在魔法上的造诣也非同一般。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君倾策在魔法上必有不菲的成绩。
君倾策善用的魔法与拉斯一样,是土系魔法。与拉斯不同的是,君倾策的土系魔法不是用来抵御,更多的是攻击。
像君上邪以前在狼兽窝里时的表现一样,君倾策很善于用土系魔法制出许多临时具有攻击性的武器,攻向敌人。
面对君倾策,君上邪点点诧异,但也没太大的反应,估计是哪个白痴,故意使得计,让他们君家两个孩子互殴。
君上邪是名真正的懒“君子”,她才站定在比赛场上,君倾策竟然在君上邪没有准备好之后,出其不备,向君上邪躲出了一支土矛。
顿时观众席上发出了声声惊叹,心里着君倾策未免也太狠了点。
对于君上邪有一路平安无事,过关“斩”将来到这最后一场比试当中,期盼有人能帮着他们教训一下这个专走后门的家伙。
但他们可以对天发誓,他们还没有恶毒到想要让君上邪死。
君倾策的动作太快,根本就不给君上邪半点反应的时候,好似一心想要置君上邪于死地一样。
白长袍的手握紧,魔法阵的光芒一现,显然是想帮君上邪挡掉这一招。
他可不想还没把君上邪拉进古拉底家族,好好研究她一番,就让别人把君上邪这个可恶的小混蛋给杀了。
只是这个君倾策太狠了,君倾策所出的魔法速度已经达到了中阶段的魔法师了。
想必,君上邪这个小混蛋是躲不过的。
就在大家都以为君上邪这下子死定了的时候,君上邪那乌龟爬的速度依旧没有改变。
抬手的动作好似慢镜头,跟君倾策似闪电般的速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奇迹就在于,君上邪好似惯性才抬起的手,十分果断地把君倾策射出的土矛给击断了!
君上邪那因长年睡不饱犯困时带着水光的眼此时特别清明,不,应该说是清寒。冷冷的眼光里带着一丝冰蓝,灵络的眸子顿时变成了死神的眼睛。
那种让人胆寒的眼神,好似被它们多看一眼,自己的生命就会少一年一般。
清亮的眼变得阴郁,比刚才绝蓝与拉斯对敌时发产生的沙尘暴更是暗沉了三分。
更似暴雨来临之前,天空上不断翻腾着的黑云,准备随时出奇不意的吞掉人们的生命。
君倾策是比君上邪小了三岁,但他对君上邪并不陌生。如果说,他活得像是一只默默无闻、会飞的麻雀的话,那么君上邪就像是一只还不会走路的凤凰。
就算凤凰蠢得连走都还不会,他这只麻雀却早已学会了飞翔又如何。
如果他飞得不够高,不够好,不够漂亮。那么他永远都是一只麻雀,一只不为人知的麻雀。
凤凰再笨,哪怕路都不会走,但她还是众人眼里的焦点。
不论是好是坏,对于被埋在泥土里的沙硕来说,都是一件可盼而不可求的事情。
但那只残伤的凤凰何时拥有着比雄鹰更凌厉的眼神,让他这只才知道自己有希望成为凤凰的小麻雀害怕?
“你想杀我?”君上邪轻到飘起来的声音,比那勾魂使者的声音更容易让人产生胆寒之感。
要不是她上辈子是游走在生死边缘,天天舔着刀尖子过活,现在她怕早就是君倾策手底下的一个孤魂了。
身为杀手的她,哪怕再世为人,身有变态老子的庇佑,她也从来没有放松过自己的神筋。
君上邪,君炎然的女儿,这个处在浪头上的身份让她知道,哪怕这辈子有人能保护她,亦不能时时保护她。
靠人不如靠己,总有那么一会儿半会儿,变态老子跟君家的人是没有办法保护她的。
所以在练好自己的本事之前,警觉性是绝对不会降低的。
才一上场,她就感觉到了淡淡的杀气,没想到她走进赛场三步,君倾策就向她射出了一支夺命矛!
“你…你会斗气!本倾策不可思议地看着君上邪,别人可能没看清楚,但他离君上邪那么近。
刚君上邪做了什么事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可能,要是君上邪真准备成为一个斗气师,不是早就该转班级了吗?
君上邪明明是文不成,武不就。魔法不会,斗气更是门外汉,君上邪是什么时候开始练的斗气,没有师傅领进门,哪怕君上邪天资再高也是白搭。
“如果不是我会斗气,怕刚才我已经死在了你的手上了吗。”君上邪冷冷地说,自从来到了赫斯里大陆之后。
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的真面目给深埋了起来,她不想再当那个杀人不眨眼,锋芒毕露的尹天夕。
她只想当一个能够自保,自娱自乐的尹天夕。
可她求生的意念从来没有改变过,一旦有人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那么她就是原来的君上邪,那个不容任何陌生人近生的君上邪!
“哼,就算你会斗气,我猜也是不久才开始的事情。以你现在的斗气级段及经验,想要胜过我,依旧是痴人说梦!”
君倾策今天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打败君上邪,这个一出生就掩盖了家族所有孩子光彩的废物!
“你可以试试看。”面对自己的敌人,君上邪向来都是用一个极淡,泛着血腥的笑来面对的。
她在魔法上的实战经验的确没有君倾策那么在行,但在斗气方面,与她在现代生活当中的撕杀血拼,说到底,没什么两样。
讲究的就是身手的快慢,及出手的力强。只要她适时的聚起气,用力地打出去,使能给敌人制造出大片的伤害。
因为上辈子的工作特性,斗气对君上邪来说,比魔法更容易让她接受。
“少耍嘴皮子,你也只不过是一只靠着掌门人过活到现在的一只臭虫罢了!”君倾策把自己心里所有的不平,在今天全都发泄出来。
可以说,古拉底家族这次举办的魔法试验,让他一尝夙愿,好好教训君上邪一顿,把自己这些年来受到的不公平对待,全都奉还给君上邪!
君上邪冷笑,本来她还想着不论自己的对手是谁,都自动退出这场比赛。
看到是君家的人,退出比赛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等君倾策一出手,她趴下,假意受伤,那么就算是君倾策赢了。
可君倾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对她动了杀念。她向来不跟别人计较什么,那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把那些看不起她的人放在眼里。
说到底,谁看不起谁,只有她心里清楚。
唯独像君倾策这样子的人,不能放过。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付她,想置她于死地的人,怎么也不能让这种人有好日子过!
今天不好好教训君倾策一顿,让他知道什么样的人才叫作真正的强者,什么样的人是他君倾策所惹不起的!
“可惜你今天就要被你一直所鄙视的臭虫踩在脚底人。”人家不遗余力地嘲讽她,她同样不会让那人有好日子过。
想给君倾策留什么三分薄面的想法,顾忌一下君家名声等等,都被君上邪抛之脑后。
有些错误,她可以当自己看不见,但有些事情,她不能当自己不知道。
像君倾策这样子的人,不给点教训,那么他永远都学不乖,而君倾策将要带给她的麻烦更是永无止静的。
在君倾策成为一个大祸害之前,她得先把君倾策给收拾掉,省得给他们君家带来更多的麻烦。
想到这里,君上邪身了懒散的气息变得极其的诡秘。那带着一丝暖气的懒意被一股寒意取而代之。
君上邪还是那么懒懒地站在那里,就连身子都没有站得十分笔直。
只是如此懒样的君上邪身上散发着一股诡语、邪气之味,使得看她的人一下子屏息静气,全身松散着的肌肉,在一瞬间就纠结贲张。
好似受到了什么压迫,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不自觉。
仿佛用力吸一口气,肺部都产生一股生疼的味道。
君倾策愣了一下,这个样子的君上邪是他从来不知道,不熟悉的。
君倾策气息上的微细波动,被君上邪给牢牢抓住了。现在的君倾策对她来说,只是囊中之物,一旦被她的气场所压倒,这场比赛还没有开始,君倾策就输给她三分。
失了先机的君倾策,还有什么胜利可言。
看到君上邪有些藐视的笑容,君倾策大怒。一个寄生的虫子也敢嘲笑他?笑话!
君倾策眯起眼眸,身边顿化出数十支土矛土箭,齐齐都射向了君上邪。
这已经不再是一场君倾策跟君上邪为了古拉底家族魔法试验的一场复试决赛,而一场与命运搏斗及被反压制的一个突破。
是君倾策敌不过命运的安排,永远只能被君上邪压在底下,或是他靠着自己的努力,战败君家的那座大山。
君倾策的小心思,君上邪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当她听到君倾策骂她是一只虫子,一只寄生虫的意思时,她就明白,君倾策认为天理不公,为什么她一出生,便注定拥有所有好的东西。
从这一点上来说,她欣赏君倾策的不认输,不服命。可惜就可惜他用错的方法。
他存在的价值,不该通过打败她来表现。而是自己不断的努力往上爬,才是正道。
她来到这个世界时,拿到了一副不能练习魔法的废柴身体,那又怎么样。按君倾策那不服气的性子,她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
机会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创造的。
她为自己创造了条件,通过努力,这具废柴的身体不但能练魔法了,而且还是赫斯里大陆所有人都向往、崇拜的稀有魔法。
君倾策也不过是一个没长大,不够成熟的孩子,不教训一下君倾策,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君家也必有一个走入魔道的后辈。
君上邪从来不是圣母玛利亚类型的人物,她发狠般的攻向君倾策,除了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之外,也是为自己出口气。
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是虫子,胆子真够大的。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面子,但还能丢了君家的面子吗,这个臭小子,真该打ρi股!
君上邪聚集自己大量的力气,用强大的硬气攻向君倾策。
君上邪出了一招自己才学会的崩裂,用力地打向了君倾策。崩裂袭向君倾策的时候,把君倾策化出的千百支矛箭都一一击碎,继续狠力地向着君倾策冲去。
君倾策吓了一跳,想不到君上邪不但会斗气,而且不是一个简单的新手。看这手法,君上邪该是达到了斗气低阶段的第二等级。
想不到,君上邪这只寄生虫练不是魔法,斗气倒是天才型人物。
但那又怎么样,他可是练了十年魔法的好手,难不成还怕个练气不到一年的斗气师吗?
要真是这样,怕君上邪非把他给笑死,他一辈子都没法儿抬头为止。
君倾策不信邪,不相信自己会被一只寄生虫打败。于是明明知道君上邪这一招崩裂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小招,毅然留在原地,用自己的土系魔法,和君上邪对抗。
当君倾策做出了一面厚实的土盾牌来抵御君上邪的攻击时,崩裂似有千斤压鼎般的力量,使得君倾策一直被崩裂逼得向后滑行。
君倾策脚开八字,前后站立,脚尖跌地,想以此抵住君上邪发出的崩裂。可惜崩裂的力量太大,地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滑痕。
“呯”的一声,君上邪所打出的崩裂与君倾策厚实的土盾一起消毁。即便是如此,君倾策还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只是刚才一直抵着的手,虎口疼得厉害。
君倾策把手背在自己的身后,不让君上邪看到他的手已经疼得开始发抖了。
君上邪冷笑,小屁孩儿就是小屁孩,本事还没有练到家,也敢跟她呛声。
如果换成是别人的话,就小屁孩儿刚才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早就被人给大卸八块,朵成肉泥喂狗去了。
君上邪一笑,哪怕她没有别的意思,君倾策也恼得厉害。
他竟然被自己最看不起的人打得手脚疼痛发麻,一时之间动不了。还要看到君上邪“污辱”性的笑容,气血上涌,君倾策都想直接跟君上邪拼命了。
看到小屁孩发脾气了,君上邪笑得更欢了。本以为君家除了她那个变态老子和两个白胡子老头之外,不再有好玩儿的人物了。
想不到君倾策这个小屁孩儿倒是有趣儿的紧,像是一只被惹怒了的小公牛,没半点理性,只是犟得厉害。
那一头往里钻的样子,让君上邪觉得特别有趣。
之前生气的心情一下子开朗了起来,看来君倾策对她也只是有太多的不满,如同一个得不到大人关注的寂寞小孩。
大概是被某些事物刺激得钻了牛角尖儿,今天才会对她动了杀心。君倾策这个小屁孩,只要好好教的话,还是能做一番大事业。
至少能帮变态老子管好君家这一点,她能够确定。
不论她以后的本事和地位会怎么样,说实在的,她没兴趣接手变态老子传给她的家业。
君无痕虽然很出色,但金龙岂是池中物,一旦君无痕留在君家的任务完成了。君无痕还是君无痕,只是不再是君家的人了。
所以看看,她突然发现君倾策当君家的下一任接班人倒是挺合适的。
但在此之前,君倾策还需要磨练,不然被人气一气就像河豚一样,鼓起腮绑子,气得跳脚。
君家的掌门人真是这么一个人物的话,估计君家在赫斯里大陆的地位也地降低了。
君上邪好心情地为君家挖掘到了一个合适的接班人,另一头,君倾策却气得头顶上冒烟。
这只死寄生虫,他不杀了为君家除害,他就对不起“君”这个姓!
君倾策眼睛一眯,冷光毕现,誓要把君上邪在这场比赛当中结果掉。
君倾策重整旗鼓,想到君家长辈对自己的托付,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失败。君上邪是他们君家的污点,他要想办法把这个污点“擦”干净。
牛气一冲上来,君倾策哪来顾得了太多,把平时的冷静和脑子都丢到了一边,只知道靠着蛮力乱干。
君上邪双手环胸,挑眉看着君倾策。为毛一下子那个小屁孩变成了小红牛,一见红眼泛红,冲动得很。
该不是傻呼呼地被人挑唆,一起想要在今天把她这只君家的寄生虫给干掉吧。
只是没了理智的君倾策,她还真不放在眼里。之前她也想把君倾策打趴下,让他再也不敢对她动什么歪脑筋。
但在发现君倾策根本就是一个没长大,还处在争宠夺取大人注意的小屁孩儿时,她就改变了主意。
靠,一个二十来岁的大人,还能跟一个十岁开头的小毛孩较真吗。说出去,她自己都觉得丢人。
君上邪之前骇人的杀气顿消为无,在旁一直看着的艾丽斯顿学生及老师通通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么可怕的君上邪,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
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君上邪只是一个爱睡觉的大懒猫,闹了半天君上邪是一只正打着瞌睡的猛虎。吓死他们了,谁会想到君上邪能藏得那么深。
哪怕之前君倾策的攻势迅猛,想要一口气把君上邪给干掉。可当君上邪就在那里这么一站,一个眼熟,一个呼吸,晕的是,这个被他们看不起的君家十三点,一下子气势宏大到让他们忘记了呼吸。
直到那疼痛着的心脏及肺部不断控诉着他们的虐待行为,他们才敢偷偷地呼了一口气。
艾丽斯顿的学生不约而同的想着,以后再也不敢骂君上邪是君十三了,要是君上邪这么深沉有心机的人都算是十三的话,那么他们是十三的一百倍。
因为他们一直都让这个君十三玩得团团转,还在那连自鸣得意,可怕可怕。
而君上邪的那些老师们心里则想到,以前君上邪一直在他们的课堂上睡觉,真是太厚待他们了。
要是他们再多面对几次刚才的君上邪,保证寿命都得缩短十几年。还是打着盹儿的老虎比较可爱,醒过来的老虎是会吃人的!
全场百万号人,只有蓝莫里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因为如此凌厉的君上邪,他早就领教过了。
君上邪绝对不是一条软虫,任人践踏。也许老虎、狮子这种迅猛的动物都不足亦如形容君上邪的特别,哪怕君上邪的那匹罕有的烈焰兽,都比不上它主人的独特。
蓝莫里转过身去,离开了比赛场地。在君上邪和君倾策的对决当中,胜负已分,他已经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和欲望了。
君上邪,真是一个十分有趣的女孩子。哪怕她刚才也没有真正的显山露水,但她在整个艾丽斯顿师生心目中的形象已有了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
哪怕君上邪从来不想出头,不屑出彩。可她自身所散发出来的光芒不是她想掩饰就能掩饰得了的。
就如同刚才的事情,哪怕平时君上邪伪装得再好,总有被人发现的一天。直到那一刻起,她制造出来的效果,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
蓝莫里离开了,但比赛还在继续。面对失去理智、横冲直撞的君倾策,君上邪只能用看待正在闹脾气、不可理喻,无法用道理说得通的孩子的目光来看待君倾策。
算了,好歹君倾策其实是想帮君家“去掉”一些寄生虫,扫掉一点障碍,出发点绝对是好的。
再者,君家的掌门人是那位变态老子,可以说,君倾策的心是在帮助她变态老子把君家变得更“和谐,,她能跟君倾策闹什么意见。
在她眼里,那位老子是绝对的变态体,可在君家人的眼里。变态老子一直都是大英雄级的人物。
基本上,君家的孩子都用看英雄的眼神,看着变态老子,想必君倾策的心思也差不多。
哎,她这个女儿怕是变态老子今生唯一洗不干净的“污点”了。好在对于这一点,她乐天知命,从来不强求什么。
可君倾策为此想要杀她,她就不能再缄默。总不能君倾策要杀她,她还得向君倾策道个谢吧。
当君倾策像极了一头看见了红布的斗牛,低头弓身向君上邪冲过去时。君上邪不但没有再用斗气,就连不上手的魔法也没使出来。
只是简单地用上辈子留下来的格斗技巧来对付发了疯似的小疯牛。
君上邪一只手撑在了君倾策的脑袋上,然后用她极佳的弹跳力,一跃而起,硬是从君倾策的头顶,翻了过去,可怜的君倾策成了君上邪脚下的跳板。
君倾策一个跟跄,眼前一花,再回过神时,君上邪安然无恙地站在他身后,还是那个姿势,双手环胸,表情都没有半点改变,气得君倾策真想捶胸顿足地向天大吼三声。
就在君倾策不服输地再想攻向君上邪时,君上邪不乐意了。虽然说,君倾策只是一个在闹脾气的小屁孩,但也不能在她面前太过放肆了。
这个时候不好好教君倾策,那么她想让君倾策代替她接手君家的主意就泡汤了。
为此,君上邪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根长的木棍,在手里甩了甩。君倾策还没有向君上邪出手,君上邪一个低头,把君倾策绊了一个狗吃屎。
当君倾策前趴在地上,吃了嘴的土时,君上邪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君倾策的腰上,翘着二郎腿,恶趣十足。“知道错了没?”
“我有什么错,你才是君家的大错特错,我今天一定要纠正这个错误!”君倾策大声吼道。
君上邪一挑眉,果然,这傻娃娃把她当成了君家的耻辱,今天还想人小鬼大的帮君家除了她这个耻辱。谁才是君家的错误,她会让这个小屁孩儿知道的!
056、都是坏小孩
听到了君倾策毫不避及的话,君上邪也没再跟君倾策客气。
微粗的棍子就打在了君倾策翘挺的小屁屁上。
别说,肉感十足,君上邪清清楚楚地看到。
因为棍子的落下,君倾策的小屁屁弹跳了几下。
当君上邪手里的棒子落在君倾策的ρi股上时,比赛场上观众席里发出了巨大的哄叫声。
君上邪眯了下眼睛,教训这个小屁孩是他们君家的家务事。
处理家务事,不需要这么多人在场,更不需要这么多的观众。
既然她有心想要让君倾策当下一任君家的掌门人,君家未来掌门人的脸,不能丢得太过了。
照顾到小屁孩儿和君家人的脸面问题,君上邪决定关起门来算帐。
“嗦”的一下,君上邪跟趴在地上的君倾策就从人们的眼前彻底消失不见了。
“哟,人呢,人去哪里了?”
场席里的观众睁大了眼睛,看着比赛场地,想要把君上邪和君倾策找出来。
因为他们都确定,接下来一定有好戏可以看!
看到君上邪跟君倾策突然从比赛场上无故消失,一直看着这场比赛的白长袍眯起了眼睛。
果然,君家的君上邪身上有着很大的秘密。君家主系怎么可能出了一个什么魔法都不会的废物。
怕是君上邪会着一些厉害的魔法,君家怕君上邪被卷入古拉底家族和魔法会的斗争当中。
故意把君上邪给隐藏了起来,不让君上邪使用魔法。
现如今的一切已经足亦说明一切了。
君炎然明明中了暗魔法,君上邪第一次出现在人前,接着君炎然的暗魔法就被人给解了。
不但如此,君上邪的身边还跟着一头稀有的烈焰兽,现在还能使用如此奇异,他从未见过的魔法。
君上邪或者比君炎然等人更是一个天才型的魔法师这个传言不无道理.
而且他现在越来越觉得,君上邪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论是她的魔法,或是她那颗聪明绝顶、可以欺瞒世人的脑子。
白长袍的眼里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光芒,君上邪如此一个有趣的小人儿。
古拉底家族怎么可能放得开手。
那么消失了的君上邪和君倾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呢。
虽然场上的人全都想知道,可一时之间却无人敢到场地上去看看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其实吧,君上邪跟君倾策一直都在原地。
只是用了小毛球儿的隐身魔法,别人都看不到她跟君倾策了。
君上邪那一捧子落在了君倾策的ρi股上,引起了君倾策剧烈的反应!
“君上邪你个败家子,竟然敢打我ρi股!
君倾策漂亮的小脸“呯”的一下,胀得通赤,就跟猴子ρi股似的。
没错,君倾策今年只有十三岁,对于君上邪来说,还是一只毛都没有干透的小屁孩。
但在赫斯里大陆上,在君倾策的心里,他已经长大成为一个男子汗。
一个能够为自己家族争光、顶天立地的男人!
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但被君十三这个废物打趴在地上.
还被坐了身子,更当众被打了ρi股,君倾策觉得那个叫委屈和丢脸啊。
鼻子一酸,眼睛一红,嘶吼着。
“君十三,你少得意。你就是君家的败类,艾丽斯顿的杂草。我杀不了你,总有人会清理了你。”
“骂够了没?”君上邪掏了掏耳朵,无关痛痒的样子。
不但如此,还悠闲地往自己小指上吹了一口气,轻松自在。
这个小屁孩,还真是对她积了一肚子的怨气啊,难怪这么怨气冲天的。
“够?骂你十天十夜都不够!”
君倾策喘着粗气,只是他每吸一口气,难免吸上几粒尘。
“你要么今天就杀了我,不然的话,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上!”
说君倾策是个小屁孩,但杀心倒是挺重的,一心想要除掉君上邪。
听到君倾策的话,君上邪手里的棒子狠狠地打在了君倾策的ρi股上,“啪啪,作响,没有半点留情。
这小屁孩敢跟她放狠话,想让她死在他的手上,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
反正这个小屁孩没给她什么面子,她也不用地小屁孩儿客气什么,“知错了没?”
君上邪一只手挖着耳朵,半眯着眼睛的样子好似十分舒服。
另一只手毫不怠慢,一下又一下地打着君倾策的屁屁。
“知错,知你妈个头!”君倾策火大的说了粗话。
“我妈,我都不知道我家母亲大人长什么样子,是何方神圣,你也敢骂她,再打。”
话是这么说,可君上邪手里的棒子就没停下过。
敢侮辱她没见过的母亲大人,罪大恶极,更该打!
“…”ρi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君倾策咬紧了自己的雅观。
他死都不会向君上邪这个十三点求饶的,这样他还做个屁的男人。
“君…君十三,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少跟我来这一套!”
嘴巴太老,不讨喜,该打…
“你个败类、人渣、流氓、废物…”君倾策都开始三字经了。
嘴巴臭得要命,对自己的主系家主姐姐不敬,该打…
“君十三,你别忘了,我们在比赛…你…你个混蛋…”
君倾策感觉到自己的屁月娜快烂了。
之前就很疼,被打伤之后的地方再接打可比刚才的痛苦更痛上几分。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君倾策的小脸变得更白了。
“知道错了没?”听到君倾策的声音有点变小,出现了一丝松动,君上邪接着问。
“我…我没错!”他哪儿错了,他只是希望君家在赫斯里家族的地位更高而已。
但只要有君上邪的一天,掌门人就无法摆脱他是一个废物的父亲的身份。
小屁孩,嘴巴太硬,不讨喜,接着打…
君倾策实在是被打得受不了了,控制了老久的眼泪巴达巴达地往下掉。
“君上邪,我恨死你了。你为什么不干净点,一刀杀我了!!”
君倾策觉得自己特别得委屈,哪怕他想让君上邪死,也要让君上邪死得堂堂正正,死在决斗上。
可君上邪半点面子都不肯给他,还打他的ρi股,痛死了。
“错了没?”君上邪千篇一律,只问同一句话。
“我没错…我错什么了…君上邪我恨死你了…”
眼泪越流越多,就连鼻子下面都有可疑的水迹。
这眼泪一流,君倾策觉得今天自己丢脸丢到了家,自己的世界是一片黑暗。
君上邪是他的大瘟神,是他人生的劫数。
“君上邪?胆子够大啊,我是君家掌门人的女儿,你一个小屁孩儿,也敢叫我的名字!”
君上邪一边说,手中的棒子更狠地打在了君倾策的ρi股上。
“哼,你也就只能沾掌门人的光,没了掌门人,你有什么!”
君倾策想要对君上邪使用激将法,让君上邪放人。
“哈哈哈,我就是用身份压你,你咬我!”
她可不是一个被人说了,脸皮就会薄到跳入对方圈套的马人。
“你是坏人!”
君倾策终于露出一个十三岁孩子该有的样子,要哭的总要哭。该童真的要真起来,装什么老成、世故。
“我没说过自己是好人。”
她嘴皮子一向溜得很,君倾策想要从嘴皮子上在她这儿讨到什么便宜,天方夜漳。
她的一张嘴,就连家里的两个白胡子老头儿都甘拜下风。
变态老子聪明得直接用武力来解决。
“别打了…痛…”
忍了老半天的君倾策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觉得自己ρi股一定是烂掉了。
“错了没。”
虽然君倾策是松了口,但这小屁孩可还没服她,今天治不了君倾策,她是不会停下来的。
“没!”君倾策不服输,牛脾气得很。
“成,那接着打吧。”君上邪也不罗嗦,好像在卖白菜一样,你不买,我接着卖。
听到君上邪那风轻云淡的声音,君倾策真想狠狠反揍君上邪一顿。
可是也不知道君上邪使得什么魔法,让他动弹不得。
“我…我错过了…”细若蚊蝇的声音小小地传了出来。
君上邪微微一笑,都说了是个小屁孩。
君上邪下手很有分寸,知道差不多的时候,君上邪下手已经轻了不少,但痛得要死的君倾策根本就没发现。
“错在哪儿了?”
君上邪是那种让人把话说尽的人,要是今天君倾策话不说完,指不定这小屁孩还得钻死胡同。
“我…我不该骂你…”君倾策呐呐地说,眼睛被泪水模糊了。
“还有呢。”交待得不够清楚。
“我不该想杀你的…”但君上邪对君家来说,真的只是一个废物啊,没有存在的价值。
“谁才是君家的废物。”君上邪像是知道君倾策心里在想什么似的,说了很刺耳的一句话。
“你!”君倾策“死”性不改,对于这一点是异常的坚持。
“君家的废物,把你压在身上打?君家的废物把你这个魔法小高手给打败了?君家的废物让你爬都爬不起来?”
君上邪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你跟我这个君家废物比比,谁更废物?”
这个小屁孩是被猪油蒙了心智,大脑白长了是不是。
之前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也就算了。
挨了一顿揍之后,还是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半点都不开窍。
“我…我…”君倾策有些接不上君上邪的话来。“那是你歪打正着。”
“靠,你个小屁孩,丫的真欠揍!”
君上邪落下的棒子又重了点,这个小屁孩儿,就是欠K,擦!
“你给我歪打正着看看!”这个死小孩,咋就不开窍呢。
“你以…大…欺小!”君倾策终于肯承认自己比君上邪小了。
“娘的,今天收不了你这个小屁孩儿,我就不叫君上邪!”
君上邪扔掉手里的捧子,把君倾策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当成沙包扔。
扔得那个叫起劲儿啊,自从来到赫斯里大陆后,她就没好好动过身子骨。
练习魔法的最初也只是调理了一下身子骨。
跟蓝莫里一起练斗气,才动了动身子,还没把身子动开。
今天她不玩魔法,更不玩魔法,她娘的玩摔跤了。
汗水浸透了君上邪的衣衫,君倾策一次又一次地被君上邪丢在了地上.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君倾策愣住了,他从没想过自己跟君上邪对敌。
他在这个被自己特别鄙视的人的手下,连个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别说主动攻击了。
君倾策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摔傻了。
君上邪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真机的好极了!
“怎么样,开窍了没?”
君上邪好笑地看着傻呆呆的君倾策,这小屁孩也挺倒雾的,碰到了她这么一个怪胎。
“姐,对不起…”这时,君倾策深深明白到自己的痴傻。
真正的君上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从来没有试着去了解过。
只是一味的听信于别人嘴里的邪上邪是一个怎么样怎么样的败类。
今天他是亲自体验了一把,君上邪究竟是一个废物,还是君家真正的掌门名珠。
只是君上邪这颗名珠上自动蒙上了一层灰,不动脑筋的人错把珍珠当成了鱼目。
“不错不错。”
君上邪拍了拍君倾策的肩膀,还好还好,这个小屁孩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脑子的,不妄她有心想让他接任君家下一任掌门之职。
君上邪解除了魔法,她跟君倾策一下子又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只是当君上邪的魔法解除后,她看到场地上像是炸开了锅一样,闹腾得厉害。
君倾策摸着自己火辣辣的ρi股,一拐一拐地走到了君上邪的身边,“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笨,我刚不跟你一样,没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君上邪在君倾策的头上敲了一下。
她隔绝了自己和外界,外界的人看不到他们,她也没留心去看外面的世界。
君倾策这才发现,刚才他跟君上邪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似的,他半点都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难不成他被姐打糊涂了?
“君上邪、君倾策,你们终于出现了,这下子出大事儿了。”
老师一看到本来已经消失了的君上邪和君倾策,连忙跑到了两人的身边。
“发生什么事情了?”君倾策一看这闹开的情况就知道在刚刚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君上邪白了君倾策一眼,这小屁孩,年纪小小心不小,竟然喜欢管闲事。
没看到大家脸色都大变,肯定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聪明人在这个时候最该的就是保持沉默才对。
“第一组比赛的两个学生,尹参和贝斯卡死了!”老师焦急地说着。
那会儿,他们看到君倾策跟君上邪突然同时从大家的眼前消失。
一会儿时间还耐得住,过了半分后,同学们就议论纷纷,怀疑是不是出事了。
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有不安分的人。在赫斯里大陆也同样存在着这种不安分的非法份子。
除开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这两天势力外,其实赫斯里大陆上还暗藏着另一股邪恶的势力。
这股势力里的人专研究一些邪恶的魔法,禁忌之术。
这种人必是那种会被家族抛弃的人,为世人排挤的人。
当这种人多了,就会聚在一起,共同研究超出常理的魔法。
这股势力被赫斯里大陆上的人称之为绝暗王朝。
所以当君上邪和君倾策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就有人开始怀疑,艾丽斯顿学校里是不是混入了绝暗王朝里的人。
这些人与古拉底家族和之前的魔法会一样,全都是冲着君上邪来的。
不可否认,君上邪的性子与绝暗王朝里的人更贴近一点。
一样都是那么的离经叛道,不安常理出牌。
只不过君上邪向来没有什么特别坏的表现,不合群是有一点。
仅此一点,他们也不可能把君上邪与绝暗王朝那些可怕的人混在一起。
但当这些人想到在那一瞬间君上邪眼里顿气的寒冷杀意,令人胆寒的气场,及冰冷无温的眼神。
再加上君上邪平时种种怪异的行为,绝暗王朝这四个字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
因为他们觉得君上邪那时的气质与绝暗王朝带给人们的印象实再是太贴近了。
脑子里才产生这种恐怖的想法,就听到观众席上传来某人的尖叫声。
看向声源,就发现第一组考生参尹和贝斯卡全都死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什么,尹参和贝斯卡死了?怎么可能?”尹倾策觉得这件事情好不可思议。
尹参和贝斯卡都是魔法师当中的好手,想要轻而易举地杀死他们两个,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说了,今天场上除了艾丽斯顿这么多的师生之外,古拉底家族派来的大人也在场。
要是真有人用了魔法想杀尹参和贝斯卡,古拉底家族的大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现场也必定不会陷入这场混乱当中。
“上邪、倾策,你们老实告诉老师,刚刚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不见了。”
“是不是绝…有人把你们带走了,现又把你们送回来了?”
听到老师的问话,君上邪只有翻白眼的份儿。
要真有人绑了她跟这个小屁孩,还会傻到把他们送回原地吗?
“这个…没什么…”
君倾策知道自己从没有离开这个地方一步过,可是老师却说他们不见了。
君倾策不知道这当中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肯定跟君上邪有关。所以,他只能保持缄默。
万一没把话说好,尹参和贝斯卡又死了,他再说刚才暂时性的消失跟君上邪有关。
那就是把尹参和贝斯卡的死的这把火引到了君上邪的身上。
是,以前的他很想君上邪死,为君家把这个障碍物扫除。
但刚挨了一顿揍之后,他不知道为毛,这种心情改变了,他不想让君上邪死了。
就像君上邪说的那样,如果打败他的人是君家的废物的话,那么他这个被君家废物打败的人,不就连废物都不如了吗?
君倾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发现自己好像在绕口令一样,在为自己包庇君上邪找着借口。
反正,除非他哪天把君上邪打败了。
不然的话,没人能动君上邪一根头发。
小小的君倾策心里燃起了雄雄的斗志,把君上邪当成了自己要打败的对手。
而他心里的那个英雄也在不知不觉当中被某人给换了。
谁让那头喜欢扮猪吃老虎的人,把君倾策的脑子也给摔坏了。
“君倾策你别怕,有什么事情快点说出来。”
老师急得要死,艾丽斯顿里接二连三地出事情,现在还死了两个优秀的学生。
其他的先不说,单是尹参和贝斯卡的家族必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艾丽斯顿的,必会到艾丽斯顿讨一个说法。
“真没什么事情。”
一边要包庇君上邪,另一边君倾策又找不到很好的借口去解释刚才的消失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那么这场比赛的胜负是?”
君上邪丝毫没有在意尹参和贝斯卡的死,她比较在意的是今天的比赛结果。
本来在这三对的比赛当中,要淘汰三个人的。
绝蓝和拉斯是打成了平手,而她跟小屁孩有一段时间消失了。
尹参和贝斯卡一死,一下子就占了两个退出的名单。
留下来的四个人当中,只要再踢掉一个,那么古拉底家族举办的魔法试验的七个名额就占全了。
本来绝蓝和拉斯要再持一场,要是她跟小屁孩之间有胜有负,那么绝蓝跟拉斯就没有再比的理由。
小屁孩儿是她看中下任的君家掌门人的继续人选,适当的经验是需要的。
所以这次的魔法试验,她一定会让小屁孩儿加入。
那些危险就只能靠小屁孩自己去解释了。
啊啊啊!
反正她就是懒,一场、两场下来,花了她不少的时间跟精力,她可不想再花力气去那个什么狗屁的鬼试验了。
古拉底家族脑抽花心力去搞那个魔法试验,她可没兴趣倍着。
“老师,我跟小屁孩儿的比试胜负有分,是小屁孩儿赢了。
君上邪先声夺人,想尽办法把身上的包袱甩掉。
君倾策幽怨地看着君上邪,要是他真赢了君上邪的话,现在脸上怎么可能地湿湿的,ρi股火辣辣的。
君上邪祼然是那种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物,淡定自若。
可看君上邪那有些闪烁的眼神,君倾策满头黑线。
…君上邪之所以说谎言败,不会是因为嫌魔法试验麻烦,故意把这个大麻烦丢给他吧?
想起在他人嘴里听到的各种关于君上邪的传言,其中说得最多的就是君上邪十分的贪睡。
那睡功已经让人望尘莫及,君倾策满头大汗,看来传言也不是尽不可信的。
至少君上邪绝懒的性子是不会错的。
“这个还是先等把尹参和贝斯卡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再说吧。”
老师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本以为君上邪跟君倾策出现,对尹参跟贝斯卡的事情多多少少有点帮助。
谁会想到,君上邪跟君倾策会一问三不知,好似他们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一样。
“要不这样吧,你们先回君家,有什么事情,老师会再通知你的。”
老师让君上邪跟君倾策先离开。
师生一发现尹参和贝斯卡死了之后,在学生里引起了一阵恐慌。
校长已经疏散了一部分的学生,去其他教室休息,做一些基本的寻问,再放他们回家。
当时君上邪跟君倾策都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是离尹参和贝斯卡算远的两个人。
要动手的话,君上邪跟君倾策要么是最有可能的人,要么是没可能的人。
“那么我跟小屁孩儿先回去了。”
听到自己可以回家了,君上邪当然乐意,她向来不喜欢淌别人的混水。
“等等。”君倾策还想把事情打听清楚一点,因为艾丽斯顿从未发生过这么大的事情。
君上邪的小手一把拎起君倾策的耳朵,反正现在的师生都忙着尹参跟贝斯卡的事情,没人在意他们。
“小屁孩儿,少管闲事,跟老姐我回家。”
“痛痛痛…别揪我耳朵。”
君倾策的身子没有君上邪的高,为了减轻耳朵的疼痛感,只能踮起脚尖儿。
“跟老姐回家。”
小屁孩儿爱管闲事的性子得改改,以后当了君家的掌门人,忙君家的事情都不够,哪来的心思管别人的事情啊。
老师眨了眨眼睛,君倾策什么时候跟君上邪的关系这么好了。
一般的人都知道,君家也就君炎然和两个长辈喜欢与君上邪亲近,而君无痕则保持着半明不暧的态度。
表现得最讨厌君上邪的君家人,就数君倾策了。
咋打了一架后,君倾策反而被君上邪吃得死死的了。
不是说君上邪被君倾策给打败了吗?
“君倾策,你的脸是怎么了,怎么全都是水啊,还有你的ρi股…”
老师看到君倾策脸上糊糊地一乱,就连站着的姿势也十分的怪异。
“没…没什么,我先跟姐回君家了。老师再见。”
君倾策怎么可能会说出自己挨了君上邪好一顿揍,而且还是打在了ρi股上这种蠢话。
“噢…好…”
老师愣愣地跟君上邪和君倾向道别,君倾策叫君上邪为姐?明天的太阳得从西边儿出来。
君倾策乖乖地跟在君上邪的身后,走出了艾丽斯顿,往君家走。
因为尹参和贝斯卡的死,今天这场受万众注目的比赛不了了之。
君上邪带着君倾策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君家。
“姐,跟你商量件事情,以后别叫我小屁孩儿,我长大了!”
君倾策对这个称呼是特别得不满意。
君上邪翻白眼,明明就是一个连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儿,也敢在她面前装小大人,“驳回。”
小小、白白的嫩,圆圆的脸线上稚气未脱。
正太的小脸上.一双大大、黑亮的眸子。不开心了还会嘟上小嘴巴。
靠,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君倾策就是一个小屁孩儿。
想要当大人,当他长大一点,思想和表现成熟一点再说。
“哼,不就比我大了三岁吗,有什么资格说我小。”君倾策不服气地小说声着。
“你说什么?”
君上邪眯起眼睛,她最讨厌有人当着她的面,数落她。
“没…没什么…”
君倾策傻呵呵地笑着。
以前不懂事儿,真以为君上邪是君家最软的柿子,或者说是君家的虫子,今天才会不怕死地去找君上邪拼命。
今天他已经充分了解到,君上邪的厉害程度了。
虽说君上邪只是斗气的新手,但在这么短的时间时练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论怎么样,那份气魄是他现在所还没有的。
在他没有超越君上邪之前,不得不屈服于君上邪的淫威之下。
“没事儿就好。”
君上邪冷冷地说了一句,“我累了,先回房,你也回去,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说完之后,君上邪就走回自己的房间,准备洗洗睡了。
等君上邪走后,君倾策原本挂在嫩上的稚嫩,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那双闪现着童真的眼,开始变得深沉,仿佛之前单纯小男孩只是君上邪的幻想一样。
君上邪回到房间后,心情特别得好。
她的出头之日终于快要到了,现任君家掌门人是变态老子。
变态老子当君家的掌门人,老是欺负她,压榨她。
要是换君倾策当了君家的掌门人,那么她就可以反压榨君倾策了。
她刚才之所以会对君倾策那么凶,完全是想把自己在变态老子那里受过的气,撒在君倾策的身上。
哈哈哈,她早就跟君倾策说过了,她不是好人滴。
君家的人都知道今天在艾丽斯顿出了大事,参赛的学生尹参跟贝斯卡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自己的位子上,现在就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本来白胡子老头儿和君炎然想问君上邪在那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谁让君上邪跟君倾策有那么一段时间无敌消失不见了。
可当这三个男人不约而同来找君上邪,才推开房门,就看到了龇牙咧嘴的云狼。
竟然很明显了,它家主人正在睡觉,任何人不得打扰,违者:咬!
云狼如此表现,就表明君上邪暂时不想让人打扰,有什么事情,也只能等到明天再问。
明明君家最大的那个人应该是眼前这三个老男人。
可在面对君上邪时,这三个老男人也只得学会什么叫作先退一步。
君炎然只需清楚一点,他女儿平安无事就好。
其实吧,他女儿就是一个祸害,其他人没死光前,他女儿估计是死不了的。
因此他不用为那个丫头太过担心。
估计还是倾策那个孩子比较可怜,竟然在考场上遇到了上邪,怕是受了不少的苦头。
倾策这孩子他知道,性子不错,脑子好用,性子内敛,魔法的天分也很成。
想到那么好一个孩子被自家的女儿给“蹂躏”了一番,君炎然觉得挺对不起君倾策那一家子的。
离开了君上邪的房间后,君炎然就派人送了一堆的好东东给君倾策,安慰君倾策,对君上邪的事情别在意。
君家的其他人都是云里雾里,不明白君倾策跟君上邪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疑有奸情啊,表面上是君倾策把君上邪给打败了,实际上,咋想君上邪把君倾策给收服了。
要不然,掌门人怎么会送这么多东西给君倾策,还一再说对君上邪的事情别太在意。
要是君上邪知道君炎然把她跟君倾策之间非常简单的事情,弄得这么复杂。
在君家备受压力,人人都用别样的眼光看她的话,肯定气得暴走。
夜,静得可怕。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中。
静谧得如同是一张被墨所浸染的宣纸一般,所有明亮的星星都被藏了起来。
如钩般的弯月闪着冷光,弦月的下半部分被丝丝的墨云所遮盖住。
这是一个极静可怕的夜,诡语的气氛,似弦残月,袅袅孤烟。
再配上如野鬼般哭泣的鸦噪声,偶尔还有那么几道可疑的黑影从夜空中掠过。
可就在这么诡秘的情况之下,依然有着胆大之人。只有三三、两两的人从四面八方走来。
不难看出,这些人在这么邪恶的夜晚下还敢出来,定是约好的。
细看那一景一物,你会发现这个地方并不陌生,因为这里是君上邪的家,君家。
君家占地十分辽阔,在君家最靠后,也就是接近纵横山脉之处,有一座小小的森林。
在森林的深处,盖着一间小小的屋子。
这间屋子一直都没有人住,但却偶有人来光顾一下。
今天来的这批人就是小木屋最常出现的客人。
好在这座小森林里级少出现魔兽,偶有一、两只,也是从附近的小山脉里被高级魔兽逼过来的小魔兽。
为此,以这批客人的能力,想要对付低阶的魔兽,完全不在话下。
当这批客人陆陆续续来到了小木屋之后,把小木屋的门和窗全都给关了起来。
这些人,竟与魔法会的人有些相似,身上穿着暗色的长袍,头也用袍帽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
面部陷入一片昏暗当中,让人看不清楚这些人的长相如何。
当月亮完全被乌云所笼罩时,小木屋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屋里出现了一枚小小的冥火,幽幽地发出惨白的亮光“尹参和贝斯卡的事情是你们中间谁做的?”
一个带着一点稚嫩有些暗哑的声音在清冷地空气里显得特别有威严。
此人之所以能第一个发言,不难看出是这批客人当中带头之人。
“这个…”
听到带头人的问话,其他人都迟疑了,因为他们到现在也没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我要听的是实话!”那个才发育的小男声有些薄怒,人儿不大,但脾气倒是不小。
只是一个稍有迟疑的声音加上其他人的默认态度,小小的人儿就有了发怒的迹象。
“其实这件事情,我们也想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悄生生的女生说话了。
这个女生的声音带着一点的甜味儿,不难猜想,这位女生长像必定不差,可能是一个如糖果般可爱的女孩。
只是能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么一个僻静的地方,做着如此恐怖的事情,讨论着黑暗的话题。
这些种种加在一起,真让人对这个小女生的性子产生怀疑及心生怯步。
“难道不是你做的?”
女生带着笑语的话,把矛盾指向是那个领头的男生。
“你怀疑是我?”
领头的男生声音更加低沉,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一般。
甜美女生愣了一下,别人都还没出声呢。
她才不当这个傻瓜,先把头领给惹火了,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甜美女生有了这个小心思之后,就闭嘴,把话题留给别人去挑明,“我不是这个意思。”
领头男生个子看上去小小的,似乎是这些人当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吧,但威信一点都不小。
甜美女生怕惹这个领头小男生的样子就不难看出这一点。
“在没有得到你的指令之前,我们中间没有一个人会擅自出手。”
一个相对比较沉稳的男生很理性地说了一句。
这件事情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七个名额当中,作为大家族的君家,必在占些数量。
最后进入十强的人当中,有三个是君家的,其中一个还是君家最讨厌的君十三。
可问题在于,不论他们多讨厌君十三,君十三始终是君家的人,君家掌门人的女儿。
若是她真有这个狗屎运,好运能一直用到比赛结束,为他们君家争个光,倒也是一件好事情。
为此,君无痕、君十三还有君倾策就是他们这些君家年轻人力顶的三个候选人。
哪怕他们君家年轻一辈,因为某些原因,之间有个小打小闹,那也是他们君家的事情。
当发生一些重要的事情,比如说进入古拉底家族,壮大君家这种大事。
那么他们君家的人就会一至对外,哪怕君十三不中用,也在他们力挺的对象名单当中。
“你们这些人当中,真确定没有一个人动手的?”
领头的小男生再三确定,杀一个尹参或者是贝斯卡对他们君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这次行动是一次集体行动,他绝不允许这些人当中出现了不安分守己的人,随意破坏他们原定的计划。
领头的小男生一发话,甜美女生第一个举手,表示不是自己做的。
甜美发女生一举手示意,其他人纷纷也跟着做,没有一个落下的。
看到大家都举起了手,领头男生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能加入这个君家小协会的人,自然也算是他比较信得过的人。
“其实有人替我们解决了尹参和贝斯卡两个强劲的对手,也没什么不好的。君无痕必是那七人之的一个,七个名额我们君家能再占一个也算是不错了。”
甜美女生接着说,因为这些人都知道。
当君上邪和君倾策再显人前时,君上邪主动承认,她输给了君倾策。
与君上邪相比,他们更愿意让君倾策上位。
不过听的出另一件事情,这个甜美女生并不喜欢君上邪。
就算在确定下先攘外、后安内的政策之后,能不让君上邪上位,她就不会让君上邪好过似的。
“绝蓝跟拉斯打成了平手,君十三和君倾策分出了胜负,这件事情不刚好圆满解决吗?”
甜美女生嘴角勾起,只要把君十三拉下位,她就开心。
“尹参和贝斯卡已经有人帮我们解决掉,我们不该再冒险去解决绝蓝或者是拉斯了。”
“有道理。”那个沉称的男人赞同甜美女生的想法。
私底下做掉自己的对手,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这种危险性不在于家族与家族之间。
而在于他们这些殊死搏斗的人。
在赫斯里大陆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在年轻同辈之中,可以互相扫衅,若是有什么伤亡也不用负什么责任。
之所以总是说君上邪的运气太好,就是因君上邪有一个君炎然当父亲。
如果不是的话,就以君上邪虽不争名,却照样让人产生讨厌感的人,肯定会有人在暗中动手除掉的。
君炎然胜的不是君家的强大,而在于他的本身。
这个小镇上的人都知道,君炎然很不简单。
特别是在接手君家之前,君炎然外出游历过一段时间,回来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把衰败的君家,一夜之间扶正,甚至不知从哪儿冒出许多厉害人物,帮助君家。
但那种盛况也只出现过一次,可只此一次,也足够让人明白,君炎然是一个绝对惹不得的人物。
有了君炎然的庇佑,君上邪才能平平安安地活了十六年。
现在七个名额当中,君家的人已经争到了至少二个位置,那么第三个,倒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没法儿,对于君上邪那种用不完的狗屎运气,还是有很多人眼红、嫉妒的。
先是有个无所不能的君炎然当父亲,再来魔法会的拉拢,最后又是古拉底家族的特意安排。
只要一个自认为自己实力比君上邪高多了的人,心里都不会好受,不愿意接受这样子的事实。
一个完全靠运气的人,怎可爬到他的头上!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放弃君上邪?”
领头的男生不笨,而且还很聪明。当甜美女生一开口时,他就猜到这个女生想要说些什么。
领头男生这么一问,小木屋里马上就安静下来。
如果是昨天晚上问这话的话,那么答案毫不疑问是:对。
可今天一过,这个答案开始摇摆不定。
原来君十三可以不再十三,原来君十三可以不再懒散。
原来君十三还有能力成为真真正正君家最受让瞩目的新一代。
这么多的原来,都抵不过最后一个原来。
原来君十三这么多年来能够一直安全地过活着。
并非全靠掌门人,她拥有着让人不容小觑的实力。
他们这批人原本就想着,看能不能暗地里搞点小动作,自动剔除三个对手。
这样的话,君家的另外两个入选人也能进入最后的魔法试验。
只不过在他们动手之前,发生了很多事情。
他们一开始就想着能不能把尹参和贝斯卡做掉,因为第一场是这两个人的比赛。
这么重要的比赛,尹参跟贝斯卡在比的时候,肯定是拼足了全力。
不论是哪方胜利,体力一定消耗得厉害。所以说,这两个人是最容易解决的。
再加上第二场是绝蓝跟拉斯的比赛,一个风系,一个土系。
这两个人一打起来,必是飞沙走石,现场一片混乱。
趁着这个时候去做掉尹参和贝斯卡是最佳的时机。
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绝蓝和拉斯会弄出这么大的风沙来,弄得他们连眼睛都睁不开,更别说杀人了。
第二场一结束,君十三才出场,那一招斗气化解了君倾策的杀招,让所有人都看呆了眼。
那会儿的他们哪有心思去想尹参和贝斯卡的事情。
看到君十三差点打败君倾策,一个眨眼的功夫,两人从原地消失。
惊醒过来时,已经有人发现尹参和贝斯卡已经死掉了。
他们这个新一代小小的协会,考虑的就是怎么为君家铲除异己。
商量的事情对于外界来说,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好事。
所以他们这些人才会穿着暗色的袍子,代表着他们现在是不能见光的一族。
“好,我相信你们。”
领头的男生沉声道,既然大家都坐在同一条船上,为了一个目的合力为君家争光。
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更应该互相信任,而不是去猜忌。
“如果不是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做的,那么会是谁做的?”
领头的男生马上又冒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他们之所以会大费周章地去计划这么多事情,是因为十强之中,有三个都是君家的人。
为了君家,小小的牺牲是一定的。
除了君家有这个大手笔去做这件事情的理由之外,还有谁不怕死地去挑纷争。
君家可以毫无畏惧地去面对其他家族,敢暗自动手,不代表所有人都这么敢做。
“这有什么,古拉底家族举办的这个魔法试验,谁不想最后入选。”
“那可代表着自己能成为古拉底家族的一份子啊。”
在这批客人当中,终于跳出了第四个声音,只是这个声音比较流气,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我们君家会花大力气去做这种事情,同样也会有人跟我们的想法相同。借由把异己除掉之后,让自己上位啊。”
这个流气的男生满脑子都是如何走捷径。
“这么一来,尹参和贝斯卡被别人杀掉,也算是在情理之中,我们根本就无需惊讶,就当是坐收渔翁之利,不是很好吗?”
“你懂什么。”
领头男生堵了流气男生一句,“在这件事情,最受益的人其实是君家的人。”
“要不是君家两人直接成了对手,那么这件事情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君家!”
四个直接晋级及另外三组对绝的人早就确定了下来,他们这些人通过小道消息打探到。
他们能,相信其他人也有办法得到这个消息。
因此,只要打着这个主意的人,必定把尹参和贝斯卡当成是猎物。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过去的事情已成历史,只要不是他们中间的人动了手,那么就没什么好怕的。
与其讨论过去的事情,不如花点心思在接下来的事情上,不是更好吗。
到底是女孩子心思比较细腻,甜美女生一点都不客气地说着“对啊,我们接下去该做什么。”
沉稳男生总是附和着甜美女生所说的话。
“很简单,什么都不用做。尹参和贝斯卡一死,我们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这件事情艾丽斯顿必要给尹参和贝斯卡的家族一个交待。”
领头的男生沉思了一下后继续说。
“要是我们动作太大多了,只会让人以为是我们做的。”
“我们只要像平常一样,那么这件事情与我们君家没有半点关系。”
事实上,尹参和贝斯卡的本来就跟君家没有半点关系。
大概是这些人打过这个坏主意,哪怕尹参和贝斯卡的死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他们难免有些做贼心虚的味道。
“嗯。”听了领头男生的话,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对于尹参和贝斯卡的死,他们不做似乎比做了更心虚,不够镇静。
“那么君十三怎么处置?”
甜美女生话锋一转,马上把话题转到了君上邪的身上。
这个协会的产生并不是偶尔的,凡是聚在此地的人,对君上邪的存在有着很深的怨念。
讨厌君上邪用不完的好运,讨厌君上邪永远懒得掉渣的样子。
凭什么他们辛辛苦苦都不一定能得到好的成绩,别人的赞欣。
而君上邪什么都不用做,这些他们渴望的东西地自动来到君上邪的身边。
他们讨厌君上邪安于天命,却总有飞来洪福。
他们讨厌君上邪有点似仙的性子,可他们在意的东西通通都到了君上邪的手里。
说了半天,他们这些人就是不喜欢君上邪,看不惯君上邪,厌恶君上邪的存在。
可以说,君上邪的存在,让君家的怨念极重。
后在君家某位长辈的暗示之下,这个新一代的小协会就诞生了。
他们一面维护着君家的荣耀,一面共同讨厌着君上邪的存在。
古拉底家族试验的举办,是他们为君家效力的第一个大案子。
只可惜,他们只有计刻,别人帮着实行了。
君家的荣耀是顶起了,那么对君上邪的自治呢?
小协会上次已经讨论也结祼来了,像君上邪那种人渣,根本就没有资格活在世上,更别提在君家拥有那么高的地位了。
今天君倾策在复试比赛当中,之所以对君上邪起杀机,就是小协会的决定。
不然猜出,君倾策必是这小协会里的一员。
“从今天开始,我不准你们任何人动君上邪!”
领头男生声音里带着怒气,不准任何人再动君上邪的念头。
“为什么?”甜美女生首先不服气,叫了出来。
哎,哪怕君上邪在君家一直睡懒觉,啥人都不惹,照样n多人巴不得君上邪早点死掉,少浪费大家的氧气。
“…”
领头男生先是沉默了一下。
“我们之前想要除掉君上邪的最大原因是她的存在,对君家来说是一个污点。”
污点一说出来,大家都跟着点头。
没错,一直不能练习魔法,考试零蛋的君上邪的确是他们君家最大的污点。
“可今天君上邪的表现相信大家都看到了,你们还认为君上邪依旧是君家的污点吗?”
此话一出,接着又是一阵死寂。
君上邪的实力他们很清楚,但君倾策的实力他们更清楚。
要是说能打败君倾策的人都叫作君家的污点的话。
那么君家的污点实在是太多了。
至少他们这些自以为是要保护君家荣耀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君家的污点。
这么算来,他们首先要除掉的人不是君上邪,而是抹了自己的脖子死。
“更重要的一点,我们对君上邪怨言再多,我们真能不在意掌门人的想法吗?”
“掌门人那么疼君上邪,君上邪才会一直平安无事。”
“别人动不了君上邪,我们君家就要窝里斗,先把君上邪给除了,让别家人看好戏?”
又了一阵沉默…
面对这阵沉默,一直在小木屋外偷听着的小人儿微微一笑,想不到君家还有这么好玩儿的事情。
当夜猫子真不错,能够知道不少君家鲜为人知的秘密啊。
屋外的小人儿勾起一个异常邪恶的笑容,使得温度也随之降了三分似的,匀称的小腿儿晃啊晃。
“你们谁能耐得住掌门人的怒气,就去对付君上邪。”
这是领头男生最后的一句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想独善其身吗?”甜美女生不乐意了。
“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帮你扛不成,你除了自己最大的敌人,死罪别人帮你背着,这种如意算盘,谁都会打。”
听到甜美女生的话,领头男生毫不客气地回了过去。
今天在比赛场上君倾策对君上邪动手,就是前一晚,他们在这里共同讨论出来的结果。
当他们知道君倾策要与君上邪对敌时,这个甜美女生就提出了保住君倾策,顺便除了君上邪的毒计。
这里有些什么花头,哪怕他不说,其他人都清楚。
因为知道甜美女生实则存在着极怎么的一面。
加入这个小协会也并非全为君家考虑,有着一定的个人恩怨,携私报复。
为此,大家都没有怎么理会甜美女生后来的说法。
就像领头男生说的那样,他们一开始想要除到君上邪,是因为君上邪不配当君家的人。
既然今天他们已经知道君上邪有了进步,与他们以前所熟知的君上邪有大大的不同。
他们为什么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有了君上邪的存在,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对君家都格外的注意。
从另外一点上来讲,君上邪的存在对君家是有好处的。
君上邪的存在有了意义,他们就不需要再花心思对付君上邪。
再者,掌门人的确很疼爱君上邪这个独女。
要真把君上邪怎么招了,掌门人不会看在他们是君家的人份上就放过他们的。
怎么算,继续对付君上邪都是一件极不划算的事情。
“你们!”
甜美女生看到所有人都站到了领头男生的那一边,就连之前一直声援她的沉稳男生都沉默了。
甜美女生气得不轻,哼,又让君上邪逃过了一次!
“你们都认为君上邪对君家的声誉已经没有什么影响,我也无话可说。”
甜美女生不再挣扎。
因为照她对君上邪的了解,就算他们今天君家的年轻人没有窝里斗。
日后也会有跟她一样看君上邪不顺眼的人,把君上邪给干掉的。
而且这批人也怕事儿的很,碍于掌门人的面子。
对付外人还行,要对待君十三那个笨蛋,还少了那么一点勇气。
“记住,尹参和贝斯卡的死与我们无关,我们只要像平日里那样生活京可以了。别让任何人看到你们有什么异样的表现,听到了没有。”
领头男生又警告了一次。
说到底,如果尹参和贝斯卡的死与他们有关的话,他们还不会这么慌张。
这事儿不是自己做的,心里反倒不踏实的很。
“嗯。”
众人点头,没人愿意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今天就到此为止,大家都回去吧。”
领头男生一发话,那些穿着暗色袍子的君家年轻人,没有多余的话,直接从小木屋里退出去。
离开小木屋后,这些年轻人分散开去,没有走同一个方向,但他们的目的地是同样的。
在这群人当中,没有人能够清楚地知道谁是谁,只是成员有哪些人,广概能猜到一点。
他们从来没有露出过自己的真面目,因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块布,眼睛又陷入阴暗当中。
小木屋的光线极差,就连彼此之间的眼神都无法看清楚。
不过聪明的人,还是能猜到一点的。
那个一心想要让君上邪死的甜美女生并没有马上离开这魔林子,而进走到了林子的另一处,停了下来,似乎在等什么人。
果然,不一会儿发出了人踩在枯叶上的声音。
“你来了。”
甜美女生听到了脚步声后,拉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一张颇为熟悉甘小脸。
似弦的半月,从乌云当中偷偷露出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小脸。
月光泻下,一下子让女孩子的脸更明朗了起来。
那个声音甜甜的女生不就是君家的君可儿吗。
“嗯。”
后来者,稍沉的声音应了一声,不难听出此人就是一直附和君可儿提议的沉稳男生。
男生也退去了自己头上的帽子,露出自己的真实面貌。这个人有些眼生,好像没怎么见过。
“可儿,你刚才太沉不住气了,要是把那些人全惹了,你在君家也混不下去。”
男人幽幽的黑眸,发出不同于他年龄的沉稳。
厚实的嗓音听着带那么一丁点儿的沙哑味,该是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原因吧。
“哥,难道你不想让君上邪死吗?”
君可儿不依地嘟起了嘴巴,她就是看君上邪不顺眼,恨不得君上邪能早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儿,做事要有分寸,你进入小协会如果只是为了除掉君上邪的话,那么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君天霸看着君可儿。
可儿被他们给宠坏了。
明知君上邪是一个惹不起的人物,偏要去触碰君上邪的底限,看看自己的好运能用到什么时候。
“我不服,为什么世上所有好的东西都归她君上邪所有。难不成只因为她有一个当掌门人的父亲吗!”
君可儿的声音变得无比尖锐,因为嫉妒,漂亮的小脸开始有些扭曲。
“没错,就像你一直说的,君上邪就是天生的好命,有掌门人当父亲,帮她撑起一片天。”
“你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没投好胎。”
君天霸也开始有些生气了,他觉得自己这个妹妹也太怨天尤人了。
可儿老说君上邪不争取,污了君家的名声。他今天反而不这么认为。
谁都知道君上邪在魔法觉醒仪式上失败,成为一个不能练魔法的废物。
但君上邪顶住了那些闲言碎语,靠着自己的努力,练不成魔法学斗气,还取得一定的成果。
虽说斗气跟魔法不属同一类型,但君上邪把君倾策镇住了总是事实。
一个人可以有好的天分,可以有让人羡慕的家世。
可这个人不够努力,不够自爱的话,那么一切优渥的条件,只会成为束傅自己成长的枷锁。
君上邪没有被自己外在,掌门人带给她的五彩华衣所迷惑了心智。
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种豁达的胸襟,试问君家后辈当中,有多少人能做到。
如果说,他以前有看不起过君上邪的话,那么也因君上邪今天的表现完完全全地改变。
做人靠的不是上一辈,而在于自己。
可惜,可儿在这点上,没有半点的觉悟。
君上邪,作为君家掌门人的女儿,作为君家年轻一辈的代表,很出现,至少,他服!
“可儿,你听好了,关于君上邪,你最好就此作罢。”
“如果你不想放弃,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你别指望我会帮你。”
可儿到底是他的妹妹,他不帮可儿,亦不会害了她。
只希望可儿能早点认清事实,别把自己的不甘与失败,全都怪在君上邪的太出色上。
“哥!”君可儿不敢相信地看着君天霸,这个一直十非疼爱自己的哥哥。
以前她说想要除掉君上邪,哥哥二话不说,就帮她想办法。
世上哪有这么多意思,君无痕正好练魔法出招时分神打偏了手。
在这个时候,她又适时地“不小心”推了君上邪一把。
其实是那天她哥动的小手脚,让君无痕分神,她再一个推波助澜。
只差那么一丁点儿,君上邪就死在了君无痕的手上。
与她跟哥哥没有半点关系。
至于君无痕,他是君家最出色的孩子,君家的人自然不会为了一只不会练魔法的十三点丢弃一个能为君家争光的天才魔法师。
“好了,不用说了。就连上次我帮你对付君上邪的事情,我已经后悔不已。以后别在我的面前再提要伤害君上邪的话!”
君天霸发怒。
为什么这个妹妹就是听不进去他的话,难道他这个做哥的,还会害自己的妹妹吗!
“可儿,君家是一个大家族,如果你惹得协会里的那群人都讨厌你,没人再听你的发言被孤立起来的话。”
“尽管在每次开会的时候攻击君上邪。怕你看清事情的严重性时,你已经没有可以回头的路走了。”
“…”
君可儿真想放声尖叫,为什么,为什么最宠爱她的哥哥都站到了君上邪那一边去,帮着君上邪那个十三点来教训她。
君可儿深吸了一口气,不行,这是她唯一的哥哥。
她不会让君上邪称心如意,将她在意的人、事、物一样样都夺走。
“哥,你别生气,我听你的就是了。很晚了,你快点回到大伯的身边吧。”
君可儿让君天霸快点回到君冰策的身边。
君冰策是一个魔法痴,得不到君家掌门人的位置,让他心生郁结,至今未娶妻生子。
后来君冰策用了一点手段,看上了君天霸,把君天霸过继成了自己的养子。
为此才穿来的君上邪并不知道。
在君家君可儿还有这么一个哥哥,自己好几次差点被这对狼狈为奸的兄妹给害死。
“希望你是真的听我的话。”
君可儿是什么脾气,君天霸会不了解吗。
要是君可儿真是一个这么容易听话的孩子,今天在看到苗头不对时,就不会一直揪着君上邪不放。
反正能让可儿收敛一段日子也好的,他就盼着君可儿能早点长大,别再肖想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君天霸没再多逗留,离开小林子,往君冰策的屋邸走着。
君天霸一离开,小林子里又出现了一个人。
看到这个人,君可儿冷冷一笑。
“想不到你被君上邪打怕了,竟然会主动帮着君上邪说话。”
这才来的人,就是之前小木屋里的领头小男生。
领头小男生掀开自己的袍帽,露出了一张稚气未脱的脸。
只是在那张可爱的小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相附的成熟。
“君可儿,放弃你脑子里那些可笑、龌龊的念头。你所想的,并不代表这就是事实。”
君倾策冷冷地说,谁会想到,协会的领头人会亲自动手,除掉君上邪。
“不是吗,我可听说,今天你回来时,走路是一拐一拐的,想必没被君上邪少打吧。”
“我还以为你的魔法有多厉害,连君家的废物都打不过。我以前还真太看得起你了。”
君可儿果然是死性不改,看到君倾策,依然用话去刺激君倾策。
不知她惹怒是为了对付君上邪,还是在为自己一掘了一个深坑的坟墓。
“哼,如果你跟我姐动手的话,你怕连根骨头渣子都剩不了。”
君倾策小小的脸上带着嘲讽。
他向来都知道,君可儿也就只剩下一张嘴,除了嘴巴利索一点,就是一无事处了。
“姐?!哈哈哈,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我们君家最骄傲的君倾策,竟然甘愿叫君上邪一声姐。”
“君倾策,你不是被君上邪打坏了脑子吧!”
听到那声姐,君可儿牙齿“咯咯”直响。
君倾策长得可爱,有着一张正太的小脸,再加上他在魔法上的天分,她早就想拐君倾策做自己的弟弟。
可惜,君倾策在君家的出身虽然不是最好的,但脾气却不小。
别说叫她姐,跟她稍微亲近一点了。
她清楚得记得,打从她开始注意君倾策起,这个小她四岁的君倾策从没有用正眼看过她。
当了协会的领头人了之后,更是傲气地要命,不屑与她说句话。
要不是看他对付君上邪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她真想教会这个十三岁的小男孩,什么叫作目中要有人!
“没错,你给我听清楚了,君上邪以后就是我的姐,由我罩着。”
“你要再敢打我姐的注意,信不信我以后能让你在君家没有活下去的能力!”
小小年纪的君倾策恶狠狠地警告君可儿,别妄动她不该碰的人。
“为什么!”
君可儿越发的抓狂了,先是自己的哥哥站到了君上邪的一边,再三告诉她,君上邪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这下子,君倾策直接告诉她,如果她敢再打君上邪的主意,那么君倾策以后一定会在君家封杀她。
君上邪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转世妖怪,弄得这些人一个个没了脑子,全都帮她!
“你没这个资格问为什么,识相的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对我姐不利的话,要不然,你很清楚!”
君倾策丢给了君可儿一个刀子般的眼神,也离开了小林子。
他一边往回走,一边摸了摸自己疼得厉害的ρi股。
君上邪在魔法和斗气上有什么样的成就他不知道。
君上邪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
也许君上邪会一直废柴下去,也有可能跟掌门人一样,成为魔法界一颗耀眼的新星。
但无论如何,他认了君上邪这个姐姐。
想要让他君倾策服气低头,就得先打败他。
如果君上邪真是运气太好使,才学的斗气都把他给治服了。
那么他也认了,这种运气,有时候比实力来得更强。
君倾策吸了一口冷气…
姐下手,真够重的,一点都不留情,哪像是把他当成弟弟的样子。
这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君倾策弯着腰,再一拐一拐地拐了回去。
君天霸走了,君倾策拐了,君可儿气了。
当他们都走光时,小树林里陷入了一片安静,静得点树叶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被放大了好几倍。
突然,传来沙沙的声音,就好似有一阵风吹过小林子似的。
只是静谧的夜,哪来的山风。
但见一棵大树微微地晃动着,好似上面坐了一个人。
仔细一看,果然如此,树杆下垂着两条细小的腿,有味道地来回晃动,像是孩子玩儿秋千一样。
淡淡的月影从云后,如孩子一般,调皮地探出头来。
月华泻地,撒了人们一身的光辉。
树上的小人儿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
森森的林子里,发出“呵呵呵”的笑声…
057、挖个大坑让你跳
这个一直偷听偷看着君家小协会的人,嘴边勾起一抹坏坏冷冷的笑。
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似夜鬼一般,带着那么一点的血腥味。
君上邪舒展自己修长的身子,斜靠在树上,原来君家有这么多跟她一样的夜猫子。
大半夜的不睡觉,全都从君家跑了出来,来到了这么一座小林子里。
君天霸跟君可儿是亲兄妹?君家年轻一代,看不惯她过日子太舒服,早就想杀了她? 好笑的是,她才认的弟弟还是这个想杀她协会的小头目。
君上邪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她自认为自己长得还成,没有到达不堪入目的地步。
为啥君可儿就是这么看她不顺眼呢。
她没来时,君可儿想杀君上邪,她来到了这个世界,君可儿还是没有放弃过这个想法。
所以君可儿针对的不是任何一个君上邪,而是君上邪在君家的身份。
那些都是君可儿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你都知道了。”想不到小林子里除了君上邪这个陌生的客人外,还有一个。
“哟,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等我走了之后再出来呢。”
君上邪低头往下看。
作为杀手的她,空气里多了一抹人气儿,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君上邪看着君无痕,在想着,这件事情君无痕知道了多久,为啥没有加入这个协会呢。
要是君无痕也加入的话,那么那个小头目估计轮不到她那个笨弟弟当的。
“你一早就知道我在?”
君无痕诧异地看着君上邪,“那你为什么不把我叫出来。”
“你傻啊,我们都是不速之客,我是半斤的话,你就是八两,我有什么资格把你叫出来。”
大家各听各的,互不打扰,不挺好。
“你是懒得把我叫出来吧。”
君无痕无奈地说着,小邪知道他在,但当他不在罢了。
“差不多。”
君上邪不否认,她是嫌麻烦,才没有叫君无痕出来。
“这才是真的你?”
看着夜幕当中的君上邪,君无痕的眼不但开始迷糊起来,就连心也跟着荡漾着。
在漆黑一片的小树林里,一颗大树上坐着一个冷情的女生。
白玉似的弯月敌不过女生嘴角微勾的弧度。
偶尔闪现的星星比不了女生眼里的光芒,懒意未退,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懒味当中带着一丝寒气。
一直雾水蒙蒙的水眸此时显得格外的清晰,干净如水的眸子能够清楚地倒映出他的影象来。
除了懒之外,冷才是小邪最大的特点吗?
“错,一直都是真的我。每个人都有很多面,我们一直见到的是比较懒散的我而已,不能说那不是真的我。”
君上邪难道好心情地在跟君无痕绕口令。“你在等我出来?
君无痕突然想到,如果君上邪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存在。
其实君上邪可以一直无视他,君倾策他们走了,君上邪也可以走了。
君上邪之所以不走,难不成是为了等他出来。
“聪明。”
君上邪的眼里闪过了一抹赞赏的亮光,她早就知道君无痕是一个聪明人,有些事情一点就通。
“你想跟我说什么?”
君无痕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在君上邪的算计当中时,苦笑了一下。
想他君无痕向来都在算计着别人,何时也被别人给套住了。
“我不管你是谁,你在君家有什么目的,我只需要确定两点就成。”
君上邪双手环胸,看着君无痕。
有些牌也是时候摊一摊了,不然的话。
万一哪一天,她离开了君家,还得担心那三个老男人的安全问题。
“你说。”
听了君上邪的话,君无痕的眼神暗了不少。她知道,她真的知道…
那么她会恨他吗?
可怜的君无痕早就忘了,君上邪是一个正宗的懒娃。
哪怕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君上邪的事情,君上邪要么干脆地把他甩给君炎然处理,要不然就不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恨这个字眼,对君上邪来说,太累了,也犯不着啊。
“第一,上次变态老子中了暗魔法,跟你有没有关系。”
君上邪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君无痕摇头,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他练的就火系魔法,用不了暗魔法。
“只不过…”魔法会这么快出现在君家,跟他多多少少有点关系。
君上邪抬起手,阻止君无痕的“只不过”。
君家混进了几只杂鱼,变态老子不是不知道,她又不是君家的掌门人。
还是那句话,她觉得没有把这些杂鱼捉光的必要。
因为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的人没那么好说话,你除了一批,他们还会放进来一批。
既然如此,他们君家就浪费点米粮,帮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养养鱼算了。
说她懒也好.笨也好.总之个办法得到了变态老子的认同.她还操个毛的心啊。
“第二,你的任务是不是要毁掉君家。”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君无痕单纯只是魔法会或者古拉底家族按在君家的一双眼睛。
那么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跟上次一样,她明明看到君无痕深更半夜跑到了魔兽纵横的丛林当中去,她都当自己没看到。
她不在意君家,可两个白胡子老头在意,变态老子守住,正太小弟护着。
为此,她不能让别人把君家给毁了。
“放心,君家在赫斯里大陆上,就好比是一颗存在了千年的巨树,没人能将它连根拔起。”
“再者,没了君家,那些人会更烦恼。”
君无痕笑,小邪对君家的事情果然是半点都不上心。
君家在赫斯里大陆上的位置暂时是无人能够撼动的。
要不然的话,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不可能这么迫切地把拉拢小邪。
君家打小邪主意的人都如此多,小邪一直都活得好好的,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那就好。”
君上邪点了一下头,她在意的东西都不多。
既然跟她比较亲的人想要的东西,能保得住:
其他家里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就交给变态老子自己去处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君上邪没再多留,从树上跳下来,就往回走。
看着君上邪潇洒往回走的背影,君无痕心里很不好受,这或许是人性的劣根吧。
君无痕不想君上邪问他,他是什么人,一直在君家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他不想骗君上邪,但又不能把真相告诉君上邪。
可君上邪在知道他的特殊性后,竟然走得那么潇洒,半点好奇和怀疑都没有。
他知道,那是因为君上邪懒得生出什么好奇心。
她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其他事情对她来说,没什么意思。
君上邪走得太轻松,他的心思很沉重,也矛盾。
似在期待君上邪问他原因,又似不想发生这种事情。
矛盾啊矛盾。
“你等等…”
不知不觉当中,君无痕已经把君上邪给叫住了。
君上邪停住了脚步,挑挑眉看着君无痕,还有什么事情吗?
当君上邪回头,看到君无痕一脸的大姑娘憋尿样,心里堵地话。
君无痕不会是突然尿急,想就地解决,但又怕她不小心偷看到,所以想要告诉她一声吧?
啧,一个男人这么婆婆妈妈,还真是少见。他愿意给她看,还得看她愿不愿意瞄一眼呢。
君上邪自动把君无痕的欲言又止讲解为君无痕此时处在一个憋尿的状态。
“放心吧。”
君上邪让君无痕放宽心,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空跟他玩什么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游戏。
肯定看不到他的小JJ,毁了他的清誉。
君无痕愣了一下,小邪是要让他放心什么,放心她不会跟掌门人去打他的小报告?
君无痕还没有想通呢,君上邪已经离开了小林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君上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在床上。
然后手拍了一下自己旁边的位置。云狼聪明地跳上了君上邪的床上,趴在君上邪的身边。
君上邪手抚着云狼柔韧的狼毛,看着骤然长大的云狼,笑了一下。
这只小“狗”真不了起。
自她突破自己的极限,终于确定自己能练什么魔法后,这只小“狗”一夜之间长大。
好在他们君家的人都不正常,她看到了噢了一声。
变态老子看到了,嗯了一声。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更猛,只是甩了它一眼,就再没看它第二眼。
为此,本来得意自己长大的“狗狗”备受打击,自尊心严重受创,郁闷了好久才恢复起来。
看到这个清楚,那只圆滚滚的小毛球儿差点没笑岔了气。
“狗狗”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看到小毛球儿那得瑟的样子,气得它追着小毛球儿跑o。
在别人眼里,小毛珠儿圆润的身子给“狗狗”塞牙缝都不够。
但基本也可以解释为,小毛球儿算是“狗狗”嘴边的一块肉。
奇怪的是,当小毛球儿眼里巨大怪物的“狗狗”追着它咬时。
小毛球儿还“咯咯,地笑,看着子,就像是在逗弄小孩子玩儿心的。
看到小毛球儿和“狗狗”的你追我感,君上邪出现了一种错觉。
为毛她看到这个样子,就想起了她跟变态老子的相处方式。
但那只“狗狗”好似她这个一直被变态老子耍着的女儿,而奸诈的小毛球儿则是威武的变态老子。
靠,这只死小毛球儿,应该把它给炸了。
不过两个白胡子老头告诉她,这只小狗不是狗,是一只狼,叫云狼。
云狼好像比烈焰兽还稀有,云狼一旦认主,与主人生死系在一块儿。
要是主人受伤了,主人受的伤会转嫁到云狼的身上。
云狼的身体机能十分的奇特,特别是在身体修复这方面,能够在最短的时候里把伤养好。
为此,云狼备受魔法师和斗气师的宠爱。
人人都想要养一头云狼,哪怕有一天自己受了致命伤,那么死的也不会是自己,而是云狼。
云狼所拥有的这种转嫁功能,使得它们的命运异常悲惨。
过多的捕获,使得云狼的数量急剧减少,直到最后在赫斯里大陆上消失。
本来他们也以为赫斯里大陆上已经不存在云狼这种生物了,没想到被她这个懒汗捡到了这么一只宝。
想当日,她卡在了最关键的一点,平日里她做的功课够多。
所以那关虽然难过,让她的身体不好受,却不会对她的身体产生任何的影响。
就是这个原因,当时她在睡梦当中痛得死去活来,而云狼还在那边安逸的睡着大觉。
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也是猜了一下,这只小“狗”就是传言被灭了族的云狼。
才敢对她当时生死不明的样子放宽了一点心。
后来她得到了突破,云狼也随着她力量的壮大而成长。她跟云狼也算是相辅相成了吧。
哎,好好的一只狗,非要说它是狼,而且是一只拥有这么麻烦历史了一只狼。
君上邪撮着小云狼的白毛,小云狼翻白眼,这位懒主人是想把它身上的毛全都拔光吗?
要知道这一身的毛皮,可是它最骄傲的一点了。
“我说小白白啊,我觉得你当狗更好。”
“看你的鼻子多灵、耳朵多尖啊,君家有异动,你听到后,还能帮我找到地儿。”
“要不你别当狼了,就当我的小白白吧。”
君上邪是一个懒汉,懒到不行的女人。
看到小毛球儿,因为那肉滚滚的身子,小毛球儿这名就一直跟着那只不明生物。
哪怕到了今天,君上邪都不知道小毛球儿到底是一只鸡呢,还是一只鸭。麻雀不像,凤凰…
开玩笑!
在知道了小白白的特殊身份后,她就拜托两个白胡子老头去查查,小毛球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谁会想到,两个见多识光的白胡子老头儿,对小毛球儿半点印象都没有。
为此,直到今天,小毛珠儿还是一只不明的生物。
才想着,小毛球儿肉肉的身子从床里滚了出来。果然啊,宠物跟主人是一个样。
小毛球儿在君上邪的身了啥优点都没学到,就是那让人无语的睡功学得青出于蓝鸟。
不明生物取名儿比较形象,为小毛球儿。
至于云狼吗,君上邪忽然想到自己在现代看过某本极抽的动漫。
那里面似乎有只小狗叫小白,她的云狼可比那只小白白多了。
为此再加一个白,就是小白白,多么简单好记的名字啊。
君上邪为自己聪明得意的时候,云狼气得差点没抽过去。
小白白,什么破名字吗!
可变态老子和白胡子老头儿都说好,主角的意见被自动忽略。
君上邪的狗和狼的大论,让云狼生气地用爪子捂住了耳朵。
它是威风凛凛的云狼,怎么可能拿它跟那种卑贱的狗相提并论。
哪个笨蛋会自降格调,失了自己的身份,往低处爬的。
它到底跟了一个什么样的主人啊。
“啊…困了,睡。”
其实君上邪也不清楚,今天为毛要跟小白白说那么多话。按她的懒性子。
在回到房间的第一时刻,就该直接倒头大睡来着。
可能是看到君倾策那只小混蛋还有点良心,警告君可儿别再打她的歪主意,让她微微有点兴奋吧。
她就知道,君倾策跟她的小白白一样.表面一副无害的样子.但他一伸出自己的利爪,狠着呢。
没有爪子的狼还叫狼吗,能担当大任吗?
把君家交给那只小混蛋,她挺放心的。
君上邪一脚就把小白白踹到了床下去,鞋子一踢,睡过去了。
小白白心里气得要命.需要它时.叫它过来,不需要它时.就把它踹下床。
它越来越怀疑,当初自己是怎么跟上这么一个不成气候的主人的。
小白白龇着白糁糁的牙齿.才脱去幼稚心智的它.已经有了狼的野性及霸气了。
尹参和贝斯卡的死把艾丽斯顿阉得鸡犬不宁,校长直想去问问自己的祖宗。
是不是今年他流年不利,所以才会多灾多难。
先是一个君上邪无故生病,君家差点没把艾丽斯顿给拆了。
后是尹参和贝斯卡在比赛时莫明死去,闹得艾丽斯顿差点没翻了天。
要不是有古拉底家族的人顶着,艾丽斯顿指不定真会被那两家的学生给拆了。
白长袍也想息事宁人,要不是他们举办的这次魔法试验,尹参和贝斯卡说不定不会死。
作为主办方的他们,需要付一定的责任。
为此白长袍向两家作出保证,可以为两家提供一个进入古拉底家族的名额。
这个条件十分的诱人,除开尹参和贝斯卡的父母觉得不值外,他们两家的族人都觉得可以妥协。
这两个孩子争了半天,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只是这一点利益留给了族里其他的孩子,但这两家的人在族里以后可以有特别的照顾。
人情冷暖,骨肉至亲,在金钱和利益面前,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听到这个结祼,君上邪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那淡然的笑,让两个白胡子老头和君炎然记得十分的清晰。
他们一直都把君上邪保护得算好,面对社会如此黑暗、势力的一面,君上邪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君上邪当然知道这三个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在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更丑陋的事情,她都见得多了。
尹参和贝斯卡之死对她来说,只是小巫而已。
她这具身体可能只有十六岁,但她的心理年龄,绝对超出了五十岁。
“小邪,你看这件事情古拉底家族会怎么解决?”
下午时分,君上邪带着小白白和小毛球儿在院子里晒太阳。
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有事没事儿就来找君上邪。
虽然说对尹参和贝斯卡的家人有所交待了,可古拉底必须还要给大众一个说法。
“没听过栽赃嫁祸四个字吗?”
君上邪还在那里撮着小白白的毛,对于小白白的毛发,君上邪十分喜爱。
若小白白跟她半点关系也没有,她又嫌杀狼剥皮比较麻烦的话.指不定小白白早就成了一张狼皮了。
“栽给谁?”
六叔公问,推卸责任,暂时解释这个问题,随便推个替死鬼出来是必要的。
古拉底家族大费周章弄了这个试验,他们绝不会半途而废。只是栽给谁绝对是一个问题。
随便拉出一个阿猫阿狗,肯定没人信,至少古拉底家族的死对头会出来说话。
如果暗指魔法会想要故意破坏这次魔法试验的话。
古拉底家族要敢这么做,就得做好即将跟魔法会决裂,正式开战的准备。
当然啊,这件事情,绝不能是古拉底家族的人做的。
这么一算,就没什么人可以让古拉底家族拖下水了。
“笨,不是还有一个很神秘的组织吗。”
君上邪白了六叔公一眼,这个白胡子老头白活了这么长时间。
绝暗王朝她也是这两天才听到的,白胡子老头儿竟然会想不到。
听到六叔公被君上邪骂了,三叔伯笑得咯吱咯吱直响。
“嗯。”
君炎然点了一下头,上邪见识长了不少,很多事情想得竟然比这两个老头子快多了。
绝暗王朝里有些什么人,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有谁领导等等,都是一个未解的谜。
再加上绝暗王朝行事乖张,不受束缚。
什么怪诞之事,按在绝暗王朝身上,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所以不得不说一句,绝暗王朝也已经成了某些人的挡箭牌,和替死鬼。
果然不出君上邪所料,很快就传出尹参和贝斯皆是死在了绝暗王朝手下的消息。
也难怪君上邪会这么猜,想她跟君倾策消失了一段时间又出现时。
那位老师就曾无意当中透露出此事可能与绝暗王朝有关的意思。
要不是这样,君上邪也不会知道绝暗王朝的存在。
然后回到了君家,找到了两个白胡子老头,把绝暗王朝的事情问了个遍。
“小邪,你真的输给了君倾策那个臭小子?”
六叔公不相信,别人不清楚小邪的实力,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小邪可是会暗魔法的奇才魔法师,想要打败小邪,这比登天更难。
虽然他还没有见小邪使用过暗魔法,但他不难想出,只要小邪一出手,必是石破天惊的事情。
“笨啊,你很想我参加古拉底家族举办的那个魔法试验吗?”
君上邪白了六叔公一眼,明明都不想她跟古拉底家族的人混在一起,又不她想输。
在她眼里,输赢向来不太重要。
“小邪,六老头儿的意思是想看看你的暗魔法!”
六叔公心里在想些什么,三叔伯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说实在的,他们俩儿对小邪的暗魔法好奇地要死了。
“不。”
君上邪回了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一句。
“为什么!!”
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大声叫了起来,暗魔法咧!
稀有魔法咧!他们从来没见过咧!
君上邪跟君炎然对看了一眼,一致回答,“累,麻烦。”
听得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想暴打这对懒父女一顿,当爹的懒就算了,毕竟君家有不少事情让炎然忙去。
可小邪年纪轻轻的,怎么可以比炎然更懒骨头。
两个白胡子老头儿郁闷得紧,然后就把目光对向了君上邪手底下的云狼。
对于这个消失已久的狼兽种族,他们还是很好奇的。
看到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伸向自己的“魔爪”,小白白咧开自己的嘴,露出坚硬的牙齿。
警告这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它可不是好欺负的,如果他们不想要他们的手了,那么它就勉强收下。
两个白胡子老头连忙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不让小白白咬。
这云狼在小邪的手底下这么乖驯,为啥对他们就这么凶呢?
明明他们比小邪更好相处来着,小邪一直都在虐待这个稀有的云狼,他们只是想研究一下下而已。
“小邪啊,你到底是从哪里捡到的这只云狼,能不能告诉我们一声,让我们也去捡一只啊。”
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垂涎地说。
“你们没这个运气。”
君上邪臭屁地说,她是不想要,可小白白的妈硬把小白白塞给了她。她是没法儿才收的。
“你先说出来啊,指不定我们也能捡到一只呢?”
虽然机会很渺茫,但为了云狼,他们两个老头子拼了。
“行,只要你们能爬上那座绝顶。”
君上邪为了省去麻烦,直接把捡到云狼的地点说了出来。
“绝…顶?”
听到这两个字,白胡子老头儿脸色大变,就连君炎然的手都抖了一下。
“毛了?”
君上邪看到三个男人的反应,皱了下眉头,那个绝顶难爬了难爬了一点,必须要靠着盘龙草的药劲儿,才能爬得上去。
除此之外,她也没见着绝顶有多么可怕啊。
“上邪,你去那个绝顶多长时间了?”
君炎然看着君上邪,想不到他一个没注意,这女儿皮到那绝顶上去了。上邪哪来的时间爬那座绝顶。
“有四、五个月了吧。”
君上邪粗一算,想不到不知不觉的,她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半年了。
“什么,四、五个月?”
两个白胡子老头儿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那你怎么还没死啊?”
“…”
君上邪真想踹这两个老头子几脚,怎么,那么想她死啊!
“哎,看来上一次,你真是被无痕伤到了脑袋了。”
君炎然募得想起,半年前,君上邪被君无痕无意伤到后,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当君上邪再能下地走路时,性子就开始大变。
只是她的成绩没啥变化,从零到了六十,还是垫底的料儿。
但也因此,上邪好像失去了很多的记忆,就连那座绝顶的危险性也忘得一干二净。
“小邪啊,你不知道,那座绝顶邪乎的很。它屹立在我们这小镇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
“但似乎没人能爬得上去,哪怕有人胆大儿试着爬上去,可也没人知道最后结果如何。”
“因为凡是爬了那座绝顶的人,自那一日就像是从赫斯里大陆消失了一样,再没有人见过他们。”
两个白胡子老头活了好几百年,名为君上邪的三叔伯和六叔公。
他们俩和炎然清楚,其实他们是君家的老祖宗。
因为常在主家祠堂里待着,鲜少与君家人见面。
为此,这个秘密只有君家的掌门人才能知道。
要不是多了一个君上邪,这两白胡子老头儿肯定还窝在主家祠堂里呢。
活了几百年的他们,什么事情不知道,而那座绝顶就是人们就能碰触的禁忌。
想不到一个没主意,小邪都成了那儿的熟客。
不但没有事儿,还好运地捡了一只云狼,领回一匹烈焰兽。
“那座绝顶也什么特别的。”
君上邪仔细回忆着,那座绝顶的空气比一般地方好一点,滋场好一点,对练魔法有帮助。
还有就是每天清晨射下来的第一束光是一道彩光,如活龙一般。
除了这些之外,好像真没啥特别之处了。
“小邪啊,你是怎么爬上去的?”
六叔会好奇心又冒了出来,越是危险和禁忌,人们越想探知。
更何况,君上邪曾经上下平安来回,两个白胡子老头儿肚子里的虫子全都被勾了出来。
“盘龙草。”
“盘龙草?那是什么草?”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头顶着问号,听不懂君上邪的话。
“你说的是绝顶下附近的那些怪草?”
反倒是君炎然有点印象,年轻气盛的他,也曾想要攀登那座山,只是后来出了点意外,没能攀成。
不过,他对那座绝顶也做过研究.想不通.为什么它成了一座无人有攀的绝顶。
想不到,少年时自己没能完成的事情,他女儿倒是帮他完成了。
“没错,那种草我叫它盘龙草,盘龙草的草汁儿很辣,后劲十足。
咬着它的,当汁液流进嘴里时,药效一发挥,自会生出一股助你往上爬的力量。”
换而言之,没有盘龙草,再强悍的人,都上不了那座绝顶。
“小邪,你是怎么发现那盘龙草能助人上绝顶的?”
白胡子老头儿整根肠子都被君上邪给揪了起来。
心里不断想着,是小邪的运气太好,还是他们的运气背,从没发现这个秘密。
又或是小邪太聪明,他们太笨,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都想不到。
“这个…”
君上邪也解释不清楚,当她才来到赫斯里大陆,了解自己的处境时,心情很郁闷。
她是想安分过日子,但半点本事都没有的她,估计连活下去都是一个难题。
无比沮丧的她瞎晃到了绝顶下,看到了那一眼望不到顶的峭壁。
那难以攀爬的绝顶,就像是那会儿她的人生一样,明明就在她的眼前,却怎么也解决不了,面对的是一片高耸入云的绝望。
一时之间,她超不服气。靠,想她堂堂第一杀手,竟会遇到这么囧的情况。
说她不能练魔法,是一个废物,她偏要练魔法,成为绝顶厉害的魔法师。
争胜之心,使得她想攀越那座绝顶,研究了半天,也没想到办法。
后来看到盘龙草的怪状,不怕死地咬了一口,发现身体里多了一股热流,全都涌向了她的双臂。
这不就被她歪打正着地攀上了那座神秘的绝顶,绝顶的绝佳条件还助她调理好自己的身体,拥有了练习稀有魔法的资本。
来到赫斯里大陆,真不知道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不幸的是,她这具身体是最差的一具,魔法废物一个。
幸的是她真拥有用不完的狗屎运,就连基础最差的身体在机缘巧合之下被她变废为宝,当初的不幸成了现在的幸。
“喜报喜报,最后七名进入古拉底家族魔法试验的名单出来了!”
才接到通知,君家人就把这个好消息往里送。
君炎然眉头一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也是一样。
因为那个君家人的声音太过兴奋了。
君家的那位接到消息的小卒子,把喜讯送到了那小院子。
君炎然看着那小辛子,“哪七个进入了这次的魔法试验。”
“回掌门人的话,这次我们君家不是一般的长脸了。
除了君无痕以外,君倾策和君上邪全都进入了七人的名单当中。”
小车子眉飞色舞地说着。
正被君上邪撮毛的小白白像是知道怎么一回事似的,错愕地抬头,身子一动,正被君上邪拉着的毛,断了。
君炎然后中握着的杯子抖了一抖,茶洒了。
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喀吧”一下,下巴骨头卡到了。
只有当事人君上邪比较镇静,听了跟没听一个样子。小手继续撮着小白白的毛,面不改色。
君炎然平淡如画的远眉皱了起来,他有想过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上邪入,倾策被淘汰。
因为在场的人谁都知道,在上邪和倾策消失之前,上邪已经打倒了倾策,把倾策压在了身下。
更何况当上邪和倾策再出现时,有个老师清楚地看到,倾策脸上有些可疑的水迹,而且身上的衣服有些脏乱。
上邪脸不红,气不喘,好像之前那会儿,只是倾策自己跟自己对打似的。
不论是消失前,还是出现后的情况,上邪硬说是倾策赢,实在是有些牵强。
可当时因为尹参跟贝斯卡的死,情况混乱得很。
哪还有人关心这茬儿,计较到底是上邪赢了,还是倾策赢了。
绝蓝和拉斯是平手,但平局的情况绝对不会出现在上邪和倾策之间。
那么两个人必是只有一个人进入最后的魔法试验,难不成在绝蓝和拉典之间,又有人出事儿了?
“谁被淘汰了?”
古拉底还让上邪跟倾策打,就说明他们已经有十足的把握,必会让上邪进入最后一关。
所以说,他一直怀疑,尹参和贝斯卡的死跟古拉底家族有关。
“回掌门人的话,原本不是有四位被确定直接晋级的学生吗?”
“其中有一位昨个儿不小心在家中摔断了腿,无法参加,自动弃权了。所以绝蓝、拉斯,还有我们君家的两位全都通过了考核。”
小卒子乐得合不拢嘴,好似晋级的人是他一样。
“这位同学真可怜,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摔断了腿。”
君上邪不无可惜地说,拼了这么久,最后还是一场空啊。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君炎然让小卒子离开了,所谓的“喜报”他们也都听到了。
“上邪,对于此事,你有什么想法?”
现在的情况就好比是一场开下的棋,执棋的双方是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而其他人则是这两方人手底下的棋子。
“父亲大人不先说说自己的想法?”
撮着小白白细韧的毛发,君上邪心情不错。
“太多事情巧合的话,那就不再是巧合。”
这是君炎然的概论。
“炎然,你的意思是,尹参和贝斯卡的死,及现在这个孩子的伤都是古拉底做的,目的就在于让小邪加入这次的魔法试验?”
三叔伯想了一下,觉得炎然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六叔公点点头,赞同君炎然的看法。
君上邪笑,从表面上看着,似乎的确是古拉底家族动了手脚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凡事都有意外。
不否认,古拉底家族曾经打过类似的主意。
但究竟是不是古拉底家族做的,现在还是未知之数。
那只小混蛋就足亦说明这一点了,原本第一组比试的尹参和贝斯卡是君家年轻协会的目标。
可那群小鬼头还没能为君家出力,尹参和贝斯卡就已经死了。
那群小鬼头杀了人可能还没那么心虚,偏偏啥事儿都没有做,却慌得很。
古拉底家族的情况很有可能和那些小鬼头一样,在他们的计划之外。
有人已经比他们先出手了,也说不定。
虽说现在传出消息,尹参和贝斯卡的死跟绝暗王朝有关。
不难看出是古拉底家族丢了一颗烟雾弹,想让这件事情暂先平息下来。
可谁又能说得准,此事真跟绝暗王朝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再者,尹参、贝斯卡的死,受益人还有其他几个,在没有证据之前,所有人都是有可疑的。
反正与他们君家并无太大的关系,何必花那么多的心思去猜测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君上邪想到这里,自己都为自己的懒惰汗颜了一把。
不想管就是不想管,还给自己的偷懒找这么多借口。
“父亲大人,你要记住,如果你不想做别人棋盘上的棋子,首先要做的一点就是跳出棋盘看全局。否则的话,你就会被这棋局所困住。”
君上邪难得哲理了一把。
君炎然眸子亮了一下,的确,他被自己的思想困住了。不想当别人的棋子,却被自己的棋盘所困住。
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听了君上邪的话,老怀安慰啊,“小邪,你真的长大了。”
君上邪满头黑线,她早长大了,至少心智不会比他们差。
在她眼里,这三个男人更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两个白胡子老头喜欢找她玩儿,变态老子爱把她当猫拎,没一个比较正常的。
“上邪,那么按你的意思,这件事情…”
君炎然叹气,老了老了,真的老了。
他都是一个十六岁孩子的父亲了,脑子有点跟不了孩子的思路,转不快啊。
“父亲,你还不老,年轻着呢。”看到君炎然想要装老,打着退休的主意,君上邪连忙接话。
笑话,那只小混蛋她还没有培养好呢,变态老子得继续担着君家的大任。
“父亲大人,这件事情,跟我们君家有关系吗?”君上邪问了一声。
“可有可无。”三叔伯回答了一声。
“那不就得了,不理。”
君上邪干脆地说,既然跟她君家没啥关系,为毛要烦得自己掉一地头发。
“懂了。”
君炎然喝了一口茶,就像上邪说的那样,这件事情对君家的影响并不大。
为什么他要去烦恼这么多,哪怕古拉底家族真一心想要把上邪拖下水,那也是上邪的事情了。
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看得出来,上邪真正长大了,不需要他这个做父亲的太为她操心。
现在想想,也许当初的太过保护才使得上邪一直不懂事,没有成长。
被无痕伤到之后,上邪一下子懂得了许多人情世故。
这些东西,都是得积累许多年的经验才能得到。也许是上邪在生死边缘游走了一番后的大彻大悟。
总之对上邪现如此的成长,他十分的满意。
“小邪,你当心一点。”
三叔伯没有干涉君家父女之间相处的方式,但作为长辈,对上邪的关心总是免不了的。
“放心吧,古拉底家族玩儿不出什么花样的。”
“别忘了,现如今人人都已经君上邪只是一个初入斗气世界,对魔法说一窍不通的笨蛋。”
“就算古拉底家族的人真想玩儿什么花样,我也有杀手绝招不是吗?”
君上邪淡然地说着,她的本事自然是不能跟古拉底家族真正的魔法高手能相提并论的。
一下子就超越赫斯里大陆的魔法高手这种一蹴而就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
但就算她不能硬拼硬地打倒古拉底家族的人,可她手里还有致胜的一点,那就是古拉底家族的人对她知之堪少。
如此一来,她就有先发制人的先机。
再加上她所练的是稀有魔法,魔法一出,此魔法必会掠住古拉底家族人的心神,制造空隙。
就算打不赢,她也死不了的。
不过这么想一想,要是古拉底家族的人,对她来硬的,她此去还真算是九死一生啊。
九死一生一词一出来,君上邪笑了,笑得异常的残忍,与之前懒散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善长的东西,也被称之为才能,这种才能有时靠后天的努力也是没有办法弥补的。
而她天生的才能,就是当一个杀手,一个结束人的性命,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杀手。
面对血腥的撕杀,她的心从未有过一丝的胆寒,有的只是血肉贲胀的激动感。
来到赫斯里大陆之后,这种感觉已经消失不见了好久。
她一直抑制着这种心理。毕竟她现在跟原来不是一样了。
原来的她,靠着杀人过活,现在,她有两个宠她入骨的长辈,一个面冷心善的父亲。
有了家人的她,才真正懂得生命的珍贵,对此,她十分的珍惜。
所以,她可以对任何事不在意,放过一些本来不该放过的人,为的就是这三个特别疼爱自己的长辈。
君可儿想杀她,但君可儿是君家的人,要是她把君可儿做掉,那会使变态老子为难。
不过没关系,昨晚她看得出来,君可儿没什么脑子,但她的大哥君天霸不蠢。
有君天霸看着君可儿,相信君可儿在君家放肆不得。
至于她自己,她一点都不担心。像君可儿这种小角色都能对付她的话,她早就好去重新投胎了。
不过要是古拉底家族把主意打到他们君家来,那么她会毫不犹豫,勒紧敌人的脖子,让他没有还手的余地!
“小邪,你怎么了?”
看到君上邪发呆,嘴边还带着一抹她不该有的残忍的笑,两个白胡子老头吓了一大跳,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君上邪。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着怎么样才能更好地保护我在意的人。”
君上邪没有半点隐瞒。
“你还是关心自己吧,君家不用你担心。”
知女莫若父,君炎然当然明白君上邪的担心。
只不过,他作为君家的掌门人,职责就是保护好君家,这点无需上邪担心。
他有太多的包袱,所以他不能陪着自己这个长着一对雄鹰翅膀的女儿飞翔。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放女儿自由,让这只苍鹰展开翅膀,自由地在无边的天际中飞翔。
有些人,尽早是要离开的,留,亦是留不住的。
这个道理不但君炎然懂,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也懂。
看着君上邪一下子懂事起来,还练会了稀有的暗魔法。
这种惊人的成长速度已经告诉他们,小邪留在他们身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孩子长大了,总要让她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小邪年纪还小,但她的本领及心智足亦一个人远行。
“明白。”
君上邪懂得君炎然作为一个父亲对自己的支持,变态老子也懂得她想人展翅高飞的想法。
君家,很大,但不是她的容身之所。她好不容易来到了一个异世界,接触了一些与原来世界所不同的东西,自然也要出去历练一番。
不经风雨怎能见彩虹,没受磨难,人哪会成长。
所以她格外在意这段与变态老子,和两个白胡子老头在一起的时间。
能闹就尽量闹着。不是轻声细雨,极尽呵护,才是真正的爱。
那种亲情,怕她也接受不了,还是变态老子那种戏祜的态度比较好接受。
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也够搞笑,是她喜欢的调调。
“姐姐,你收到消息没有,我们两个都进入魔法试验了。”
远远地就传来了君倾策那只小正太的声音。
看得出来,前一刻还想杀君上邪的君倾策,这会儿对君上邪是真上了心。
听到自己跟君上邪一起入选,那个叫兴奋啊。
“…原来两位长辈在,掌门人好。”
在君上邪的面前,君倾策好似真只有十三岁,与昨晚那冷洌的模样完全相反。
君倾策两只水汪汪的大眼,比小狗的更漂亮,白嫩嫩的小脸,掐一把似乎能掐出水来。
圆圆的脸很是可爱,说他是正太,还真没错啊。
君上邪没有拆穿君倾策人前人后的伪装,只要这只小正太。
小混蛋对她没安坏心,对君家尽心就ok了。
“我知道。”
君上邪点点头,招呼君倾策过来坐。一下子五人坐在一起,把桌子给围满了。
显然,君倾策来到这边,只想找君上邪。
没想到家中两位最有地位的长辈及掌门人都在,为此多少会有些不自在。
“小混蛋,当他们不存在就可以了。放松点。”
君倾策那小可怜的模样让君上邪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声。
明明昨天晚上骂君可儿的时候,霸气十足,怎么到她这里,真像是一个邻家小弟弟,连话都不会说了。
“小邪,你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白胡子老头儿被君上邪气得哇哇叫,君家的人,想见他们都见不到。小邪竟然跟君倾策这个臭小子说当他们不存在!
“字面上的意思,如果不懂,随便抓个人来问。”
她不是两个白胡老头儿的语文老师,还要帮着解释字面上的意思,那多累啊。
“呵呵,姐姐真会开玩笑。”不管君倾策再厉害,他只有十三岁。
他一心为了君家好,无比崇拜君炎然。
但面对自己的偶像时,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特别现场还有两位重未真正出现过的长辈。
他今天也算是运气好了,一下子见到了君家最厉害的三个人物,当然,这全都是托了他姐的福。
没错,就是这么一个状况,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对于其他君家人来说,那就神龙见尾不见首的超神秘人物。
谁像君上邪这么好运,天天见面,时时被她赶和嫌弃。
想到这个,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心里免费有点怄气。
“你很想加入古拉底家族吗?”
君上邪看着君倾策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小脸,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多人愿意抛弃自己原来的姓氏,加入其他家族。
“姐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君倾策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小孩儿,一下子就听出了君上邪的误区。
君倾策解释了一下,君上邪才明白,赫斯里大陆的加入,与她所知的加入是不同的意思。
在赫斯里大陆上,是没有改姓氏这么一回事情的。
加入了古拉底家族,只是敲上了古拉底三个字,表示他是古拉底家族的一分子,未必要姓古拉底。
不论是不是血统出自于古拉底家族,只要加入了古拉底家族,就受着古拉底家族的庇荫。
一旦遇到点什么事情,古拉底家族也会帮到底。
相同的,万一古拉底家族有什么事情,加入者也要出力。
有一种结党立派的感觉,这种加入,不是代表着就有脱离原家族的意思。
不过即便是如此,君上邪还是没有兴趣参加。她更喜欢一个人的探险与进步。
人是要伙伴的,但她独行惯了,想要陪在她身边的人,也要看合不合她的眼。
“只要我能加入古拉底家族,那么君家也会受到古拉底家族的庇荫,君家地赫斯里大陆上的地位自然也是更上一层楼啊。”
君倾策是一个心心念念只有君家这么一个概念的傻小孩。
君上邪伸出手,摸了摸君倾策圆乎乎的小脸。
“与其花这么多心思,盼着别人护住自己的家族,为什么不让自己更加强大。”
“因为这世上,最靠的住的人只有自己,你明白吗。混小子。”
君倾策只觉得自己的颊边多出了一股让他很安心的温度,那丝丝暖意让他第一次形象地产生了家人两个字。
“靠…自己?”
君倾策有些呆呆地问着。
“没错,靠自己,我相信你能办得到。你能靠着自己的力量让君家在赫斯里大陆的地位更上一层楼,正如我的父亲那样。”
君上邪知道,小混蛋心中的大英雄是她的那位变态老子,所以她直接让小混蛋向她的变态老子看齐。
变态老子很有本事,因为他靠着自己的力量,让君家在赫斯里大陆上又一次的崛起。
如果小混蛋真有心想要让君家越来越好,靠别人这种想法是万万要不得的。
哎,这只小混蛋果然还需要好好教育一下,把一些不太正确的思想给板正了。“懂了吗?”
君倾策愣了厉害,但很快反应过来。
“虽然倾策现在还不是很明白姐姐的意思,但品出一点味道来了,姐姐放心,倾策一定会好好想想姐姐话里的意思。”
君倾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听到了他姐的话后,他感觉到自己小小的肩膀被压得厉害,好像上面有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一样。
姐姐教给他的东西,跟家里长辈教给他的东西不一样,却更真,也更难了。
简单的一句话,君倾策知道自己要做一件很因难的事情,小小的他,一下子似乎长大了不少。
看着君倾策远走的背影,两个白胡子老头儿直叹气。
又一个可怜的娃儿,傻愣傻愣地跳进了小邪挖的大坑里。
要知道,这一跳,可是再也出不来了。
最可怜的是,这臭小子被小邪坑了还不自知,对小邪心存感激,这世界怎么有那么多单纯的娃,让小邪去祸害啊。
“你想让倾策接我的位置?”
君炎然一眼看穿君上邪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没错,这小混蛋挺有资质的。”
君上邪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敢做敢挡啊,实则…她懒得撒谎,要知道,说一个谎,得用一百个谎来圆,这多累啊。
“你觉得小混蛋不行吗?”
君上邪可不认为,这个变态老子很少有欣赏的人,但她看得出来,变态老子挺看好小混蛋的。
“倾策这个孩子,不错。”
在他眼里,倾策的确比上邪更适合担挡起君家这个重担。上邪性子太野,她有更广阔的天空,君家困不了她多久。
“哈哈哈,我就知道。”
君上邪哈哈大笑,这个变态老子早就知道她靠不住,在下一辈里找着更合适的接班人,她还真是多操了心。
“不一样,以前的倾策少了一分大气,多了一抹邪气,不适合当君家的掌门人,不过今天看来,倾策算是一个可造之材了。”
君炎然看人很准,哪怕他不知道君倾策在君家年轻一代里组织了一个小协会,干的也是一些不光明的勾当。
这个当君家幕后人还成,前台放不了。
被君上邪好一通教训后,这点暗气离他而远,能入得了君炎然的眼了。
“哈哈哈,那是,也不看看这小混蛋是谁找的。”
君上邪大笑,管那么多呢。
反正小混蛋有所改变,变态老子也看小混蛋顺眼,君家的包袱丢出去,小混蛋乐意接手,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
“啧啧啧,明明坑了人家,你还叫人家小混蛋。”
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不是滋味地说着。
因为从君倾策这件事情上,他们看出君上邪已经开始打着离开君家的主意了。
他们的小邪是准备把君家这个大包袱交给君倾策那个臭小子之后,自己离开,远走他乡。
把他们这些老的丢在一边,自己风流快活。
两个白胡子老头儿越想越委屈,看着君上邪的眼神无比的幽怨。
“为什么非要君倾策那个臭小子,我看君无痕也不错。”
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就想混淆君上邪跟君炎然的视听,好拖住君上邪离开的脚步。
君上邪无语了,这两个白胡子老头儿白有那么一堆白胡子了。
看着年纪不小,靠,心理年龄不知满没满三岁。
找君无痕当君家的掌门人,这不是给君家添乱吗。
君上邪跟君炎然同时摇头,“他不成。”两父女,一条心啊。
“父亲大人,原来你也懂的。”
君上邪惊讶地看着君炎然,不错不错,作为君家掌门人,这点本事还是要的。
君上邪赞赏的眼光,让君炎然十分的不悦,君炎然不悦的结果就是…
“父亲大人啊,你能不能先让我的小白白下去…”
君炎然幻化出来的手把君上邪高高的拎起,好死不死。
君上邪的手真撮着小白白的毛,可怜的小白白也被君上邪给拾了起来,可怕的连环反应啊。
小白白“嗷嗷嗷”地叫着,对君炎然很是凶悍,这君家,只有这个懒女人是它的主人,其他人它可不买帐。
两个白胡子老头直摇头,这一父一女一狼闹的,君家真有活力。
哎,小邪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一离开君家,君家还会像现在这么有活力,他们还会这么开心吗?
想想,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心拔凉拔凉的。
君上邪留在君家的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她的学校生涯自然也长不到哪里去。
可是古拉底家族举办的魔法试验还在进行。
名单一发放下来,最后那七个人,就要在三天后,于艾丽斯顿集合。
君上邪对这件事情没啥好感,所以照睡自己的大头觉,想在最后一刻赶过去。
与君上邪相反,君倾策一大早就起来了,然后跑到了这个刚认的姐姐房间,把君上邪从床上托了起来。
因为君倾策才十三岁,用君上邪的话来说就是一个连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小屁孩儿。
进君上邪的房间当然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为难君上邪被君倾策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好端端地裹着暖暖的被子睡得正香,一双冰冷的小手把她挖了出来。
眼睛还没有睁开,怀里就被某只小混蛋塞了许多的衣服,接着再一推,就让她去换衣服。
在某只小混蛋的三催四请之前,君上邪勉强穿上衣服,慢吞吞地走出来。
某只小混蛋一看君上邪那懒惰的样子,急得不得了,“我说姐啊,今天可是大日子,不能迟到的。”
某只小混蛋跑到了君上邪的身后,推着君上邪前进。
君上邪哭笑不得,她咋找了一个小八婆当弟弟呢。
“我说小混蛋,你还没有理解我昨天话里的意思吗?”
这只小混蛋不会是没开窍,还想着要靠古拉底家族吧。
“不是,姐姐说的话,倾策放进了心里去。只不过…”
古拉底好歹是大家族,是所有魔法师所向望之地,哪怕不想靠着古拉底家族上位,但一直以来对于古拉底的热情及向望不是一下子就能改的。
君上邪摇头,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的威性,就如同她那个世界国家里所存在的奴性。
哪怕再高喊改草开放,解放思想,奴役了国人千年的思想怎是百年能够改得了的。
算了,希望小混蛋以后的悟性能够有所提高。
就算不能超越她和变态老子,好歹也要追上他们两个人。不然的话,小混蛋君家掌门人的位置还是坐不牢滴。
“等一下姐,你能不能别叫我小屁孩,小混蛋之类啊。我不小了!”
小小男子汉君倾策对此很是不满。
“不小?比我小总是事实吧。”
在今天君倾策吵到自己睡觉后,在君上邪的心里,君倾策已经从小屁孩 “荣升”到了小混蛋的等级。
“你…那能不能打个商量。”
君倾策跟君上邪的交情不深,才几天的时间而已,但不知为何,他对这位姐姐的性子倒是挺了解的。
一旦他姐认定了什么,想让她改,估计不太可能。
“说说看。”
君上邪大发慈悲地说着,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能商量的事情,就商量一下呗。
“这两个称呼,可不可以别在其他人面前叫,只在君家这么叫啊。”
小小男子汉想了半天,也要想到一个能保住自己面子的办法。
“看你表现,姐姐我喜欢听话的孩子。”
“你乖乖的话,就是我弟弟小策,如果不乖,做些让我生气的事情,那你只能是小混蛋。”
君上邪懂得的,十三岁的君倾策到了爱面子的年龄阶段。
要是让这只小混蛋在人前失了面子,指不定还要跟她来一场青春反叛期呢。
如此一来,她离开君家自己去闯荡的计刊可就得延迟好几年呢。
“一言为定!”
君倾策一听事情有转圈的余地,阴郁的小脸一下子就开郎了起来,就差没跟君上邪打勾勾了。
“成了,我们走吧。”
她人已经被某只小混蛋从被窝里托出来,衣服也穿上了,该做的都做了。
也只能跟着某只小混蛋去艾丽斯顿,去参加那个什么狗屁的魔法试验。
“好,我们一起走。”
君倾策本想去拉君上邪的手的。只是当他想当自己是十三岁的男子汉了,不该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还要牵大人的手,那多丢脸啊。
君上邪看到君倾策伸来的手,疑是想要牵她的手,接着脸上一阵挣扎,又缩了回去。
君上邪摇头,这个算是毛世界啊,把好端端的一个娃整成了这样。
明明只有十三岁,人家装嫩他装老,拉个小手还得想半天。
君上邪用哥俩儿的姿势,伸手勾住了君倾策的脖子。
说实在的,她自身觉得拉手忒奇怪了点,不符合她为人处事的调调。
所以她改用了勾脖子的方式,把某只小混蛋勾进了自己的势力范围。
君倾策不知是被君上邪吓到了还是怎么了,老半天没反应。
君上邪十分不客气、粗鲁地打了一下君倾策的头。
“小混蛋发什么呆呢,你不是想去艾丽斯顿吗,再发呆,可真要迟到了。”
“知道了。”
君倾策揉了揉自己被君上邪打到的地方,看来这个姐姐有暴力倾向。
君倾策拖着君上邪难得一大早就来到了艾丽斯顿,此时魔法试验,并不在本镇举行。
古拉底家族的人会带着这七名学生去另一个早布置好的地方,进行魔法试验。
许是大家都把这件事情看得太隆重,君上邪今天在君倾策的督促之下,已经是达到了自己前所未有的早起了。
但她到了艾丽斯顿才发现,她跟某只小混蛋还是来得最晚的。
别人早早地就等在艾丽斯顿,盼着古拉底家族的人带着他们走了。
“看吧,都是你的错,发什么呆,我们还是最后一名。”
君上邪点点君倾策的小脑袋,看她从来不在意这个多好。
早睡晚起身体好,难得早起一次,不照样还是最后一个,真是浪费她的感情。
君倾策无语,要不是他花了大半个时辰在拉着某人起床的话,他早就到艾丽斯顿了。
想不到他姐还恶人先告状,把错全都推到了他的头上。
算了算了,他是男子汉,不跟小女人计较。
君倾策拉着君上邪走入那群人当中,当这些人看到君上邪这么早出来时,都挺惊讶的,他们本以为自己今天要等君上邪很久呢。
如果有选择的话,君上邪宁可选择有树的地方靠靠,休息一下。只是某只小混蛋在,非不让她离群。
前面有一个水蓝色的身影,君上邪眯起了眼睛。
她本以为君无痕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想不到对古拉底家族的试验还是很在意啊。
再者,君无痕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她似乎还没有弄清楚,古拉底?
亦是魔法会,还是叛逆的绝暗王朝。
“想不到你今天起得这么早。”
看到君上邪,君无痕眼前一亮,以邪儿的性子,他以为邪儿会更晚才出现。
“可还是比你晚,不是吗?”
君上邪说了一句颇为带刺儿的话。
君无痕苦笑,那天晚上与邪儿在林子里相遇,果然是一个错误。
邪儿是聪明人,也许早就知道他在君家的动机不纯。
只是当他们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了,许多感觉也都跟着改变了。
“原来你们都到齐了,那我们出现吧。”
白长袍突然出现,打断了君上邪跟君无痕有些尴尬的谈话。
白长袍看到一大早就来到的君上邪,眼里同样充满了不敢置信,他本还想着君上邪肯定会起不了床,他得再派人去接君上邪来呢。
想不到今天君上邪特别乖,省了他不少的力气。
君上邪汗颜无语,她脸上被贴了标签是不是,她一定起不了早。起早了,那就是见怪了。
“好了,请大家上马车,我们自会把你们带到指定的地点。”
白长袍才说完,“咯嗒咯嗒”出现了三匹马车。
其中两辆较大,大概能做四个人的样子,还有一辆比较小巧,似乎只能坐进两个人。
白长袍作为领军人,自然是坐那精致的小马车,而其他七个学生,则四人一起挤一辆马车。
对此,君上邪倒是没什么想法。坐就坐吧,反正别指望她会走路去。
绝蓝、拉斯还有沐连坐一辆马车,还剩下君倾策、君无痕及莎比要跟君上邪挤一辆马车。
跟君倾策挤在一块儿,她没什么感觉,只是另外两个人,说不上讨厌,但感觉也绝对不会是喜欢。
君无痕和莎比先走进了马车里,君倾策才抬起一只脚。
想要踏进去时,回头看到君上邪没有要动的意思。
“姐,你快点过来啊。”
君倾策微微有点着急,因为他知道这次进入魔法试验,并不是出自于他姐的本意。
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姐不会是想半途而废,这会儿才说要放弃吧。
“怎么了君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058、幽冥之谷里的卓玛
“姐,你快点过来啊。”
君倾策微微有点着急,因为他知道这次进入魔法试验,并不是出自于他姐的本意。
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姐不会是想半途而废,这会儿才说要放弃吧。
“怎么了君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本来也要坐进马车的白长袍看到君上邪没有动,也停下脚步,来到君上邪的身边。
白长袍看了一眼马车,看到车子里已经有了两个人,如果君倾策跟君上邪也上去的,估计是嫌挤了。
也对,君上邪那六个人是不一样的,有些傲气也难免,谁都不愿意跟自己不熟的人挤在一块儿。
“如果你嫌那辆马车挤的话,不如跟我坐同一辆吧。”
白长袍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他正好也有事情想在问君上邪,关于那天她昏倒的事情。
“那么一个小小的方框不适合我坐,我想坐其他工具去,你没什么意见吧。”
君上邪摇头,她不是觉得那辆车坐四人挤着了。
她不是那种会坐马车的人,那种被约束的感觉会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捆了起来的小鸟,憋得慌。
“那你想怎么去?”
白长袍暗自皱眉,别跟他说,君上邪要放他的鸽子,临时起意又想跑了。
要真是这样,哪怕用绑的,他都要把君上邪绑过去。花了这么大的心力,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的。
“很好办。”
君上邪朝着天际响亮地吹了一个口哨,接着,天边像是着了火一边。
似雪般的白云一下子变得通红,好像谁在天际放了一把火一样。
火越烧越大,离君上邪他们也越来越近。
看到这么奇异的情况,白长袍偏亮的眸子暗了暗,因为他知道那燃烧着的火云代表着什么。
白长袍是古拉底家族的人,见多识广。
当然明白那霍霍燃烧着的火云是什么,可其他几人都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大伙儿都觉得周身的温度陡然升高。
本穿着长袖正好的气色一下子如六月酷暑,灼热难挡。
君上邪走到烈焰兽的面前,摸摸烈焰兽的脑袋,“好久不见了。”
烈焰兽喷了一个响鼻,似乎在回应君上邪的话:女人,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哪敢啊,您是我大爷。”
君上邪对尊卑这一概念十分的淡薄。烈焰兽成了她的魔兽,不代表着烈焰兽在她面前就得低她一等。
正是君上邪如此大义的性子,让烈焰兽抛开了以前不快,甘心认君上邪为自己的契约之主。
要是没这点思想觉悟,是绝做不了它烈焰兽的主人。
“你果真有一匹烈焰兽。”
白长袍意味颇深地说了一句,他们早就接到消息。
当初魔法会想要君上邪加入他们时,君上邪就用烈焰兽,一下子把魔法会的人的气焰给压了下去。
要不是烈焰兽的突然出现,让魔法会的人吃了一惊,怕那一天魔法会的人没那么好说话。
“不客气。”
君上邪点头,她有一匹烈焰兽这件事情从没有隐瞒过。
烈焰兽第一天认她做主人的时候,她就把烈焰兽牵给大家看了。
“哪来的?”
白长袍直觉地问了出来,要是知道君上邪从哪儿弄来的烈焰兽,古拉底家族的人也想办法去弄一匹来,这对古拉底家族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但要是收了君上邪,那么这匹烈焰兽相当于是古拉底家族的所有物。
“捡的。”
君上邪大大咧咧地回答,不论谁问这个问题,她的答案永远都只有一个。
…白长袍气得厉害,捡的?他不是三岁小孩子,能相信这话吗?
“姐,你要坐烈焰兽去?”
君倾策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烈焰兽可是神兽啊,不是坐骑,姐怎么会如此糟蹋烈焰兽!
“我乐意。”君上邪臭屁地说,“反正它是我的。”
烈焰兽扭扭脖子,知道这位主人肯定是有事情才会找它的。
只是当坐骑,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材小用啊。
但就算如此,烈焰兽还是自动自发地弯下腿,让君上邪坐上来。
“哈哈哈,真乖。”
君上邪笑开了嘴,这烈焰兽真通人性,知道她懒,爬不上去,所以就跪下来,让她上马容易一点。
君上邪一脚就跨上了烈焰兽,烈焰兽这才站起来。
烈焰兽身上雄雄烈焰对君上邪半点损伤都没有,那些火焰在触碰到君上邪身上的衣服时,就变成了君上邪身体一部分似的,从君上邪的衣服里穿透了过去。
看到那雄趣趣、气昂昂的烈焰兽,君倾策内心无比向往,谁不想拥有一匹烈焰兽。
可别提能不能驯服烈焰兽了,几位魔法师倾尽一生能见到烈焰兽一面的。
君倾策满心满眼,都只剩下眼前的烈焰兽,那垂涎的样子,恨不得这匹烈焰兽就是他的一样。
“姐,我能摸一摸它吗?”君倾策无比渴望的看着君上邪。
君上邪懒懒地打了一个哈哈,“只要你有本事,你就摸吧。”
“真的!”
君倾策兴奋异常,伸手就要摸上烈焰兽的身子。烈焰兽有些火恼地后退了一步,身上的烈火也更旺了。
白长袍及时拉住了君倾策的手。
“烈焰兽可不是你说想摸就能摸的,烈焰兽除了自己的主人能碰之外,其他人碰了它的身子,都会被它身上的烈火所灼伤到。”
白长袍看了君上邪一眼,不明白君上邪对这个小鬼的好,是真的,还是假的。
若是真的,就不该让这个小鬼去碰烈焰兽。若是假的,君上邪眼里对小鬼漾着淡淡的宠溺骗不了人。
听到白长袍的话,君倾策错愕地抬起头看着君上邪。
君上邪还是那懒懒的样子,眼睛定定地看着君倾策,对于白长袍的话没有任何解释。
白长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要小鬼不受伤,那么就只有看君上邪的了。
“君同学,你该知道怎么做,君倾策同学才不会被烈焰兽伤到。”
君上邪没有理会白长袍的话,依旧只是看着君倾策。
面对君上邪的眼神,耳边充斥着白长袍的话,君倾策迟疑了一下。
君倾策突然想到昨天君上邪跟他说的话,不论什么事情,别都想着靠别人。
是他想要接近这匹烈焰兽,是他想要感受这匹烈焰兽的存在,就如同他想要保护君家,希望君家在赫斯里大陆上能有更高的地位是同一个道理。
两者的路都不好走,他会伤痕累累。
但人生路,除了他之外,没人能帮他走,伤也没人能帮他受。
想到这里,君倾策毅然伸出了自己的手,感受那异常的高温,血液沸腾,随着距离的减少,手上的皮肤都有一种随时会烧着的错觉。
越接近烈焰兽,君倾策的手就难受得厉害。
当他的指尖与烈焰兽还有十公分的距离时,指尖儿一下子就起了一个大大的水泡,疼得厉害。
但即便是这样,君倾策也没有放弃。哪怕整只手都要起手泡,他都不会放弃,因为他的梦想已经在眼前了。只是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却又显得那么遥远。
烈焰兽发怒,它讨厌除了主人以外的人类接近它。
为此,加剧了身上的烈火。君上邪细软的小手抚上马脖子,帮烈焰兽松松气。
君烈焰兽喷了一个响鼻,没再加烈身上的火。
看这个小家伙能有这份觉悟,它就勉强被摸一下吧。
越是靠近,越是伤痛。君倾策被烫得冷汗直流,就在他以为自己的手还没碰触到烈焰兽之前就会被烈焰兽的火所吞噬时,他的手竟然碰到烈焰兽了!
“我…我碰到烈焰兽了?我碰到烈焰兽了!
君倾策到底还是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孩子,当他发现自己能碰到烈焰兽时,忘了之前自己受过的苦,更没发现手上所有的疼痛感,在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了。
看到君倾策兴奋的样子,君上邪点了一下头,她的眼光错不了。
由这只小混蛋接手君家是最好的结果。
“好了,烈焰兽你也摸到了,进马车吧。”
她已经让烈焰兽治愈了小混蛋的手伤了,想当一家之主,没点拼劲儿和傻劲儿是不够的。
“好。”
君倾策还在开心头上呢,君上邪说啥他就是啥,回头身去,跟着兔子似的,跑上了马车。
“你在训练他?”
白长袍看出在那么一个短短过程当中,那只小鬼的成长与进步。
不得不说一句,君上邪很聪明,随便一个小小的考验,就能让人有一个质的飞跃。
“别看着我,看我也没用。我不收笨徒弟,那样太累了。”
君上邪打着哈哈说,古拉底家族的人要多打她几个主意,她不得忙翻了。
白长袍满头黑线,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属于笨学生的范围当中。
“好了,出发吧。”君上邪是一掌人们想要掌握,却永远都不会成功的狂风。
她的来去是自由的,是没人能阻挡的,古拉底家族的想法最后能实现吗?此时的他已经无法保证了。
君上邪神气十足地坐在烈焰兽上,而白长袍沉默无声地回到了自己的马车里坐好。
刚刚发生的一幕,坐在马车里的几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有不甘,有羡慕,也有半点反应都没的。
当莎比看到君无痕一双漂亮的黑眸盯着君上邪看,连眨一下眼睛都舍不得时,她差点就被妒火给吞噬了。
“想不到啊,君上邪本事不是一般的大,竟然连烈焰兽都能找得到。”
莎比的话里冒着酸泡泡,对于那个君十三好到暴的运气,她真算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佩服了。
但她始终相信,运气总有用完的一天,如果君十三没有实力,那么君十三就无法笑到最后。
现在不论君十三笑得再灿烂,只怕最后都成转头空!
“那当然,我姐能做到,像你就绝对做不到。”
一离开君上邪的面前,君倾策就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十三岁的小男孩,而是一个誓要保护君家的男子汉。
“哼,翻脸比翻书还快。”
莎比不舒服地说着,在艾丽斯顿,君倾策是一个颇受女孩子的欢迎。
只是君倾策不论对谁,多说一个字都嫌麻烦。
可在君十三的面前,笑得跟个小白痴似的。这种鲜明的反差表现,让人看着很不顺眼。
“难不成你也想沾君上邪的光,好进古拉底家族或者是魔法会吗?”
莎比马上想到了利用这个词语,谁不知道魔法会和古拉底出于某种原因,想要收拢君十三。
只要与君十三套上点交情,让君十三开口,带在身边。
那么不论是魔法会还是古拉底家族,都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别把你肮脏的思想按在别人的身上,不管是魔法会还是古拉底,我姐都不会去。”
君倾策坚定地说。
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姐不是一般的人。
懒又怎么样,无能又怎么样,他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怕是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清楚。
被妒忌蒙了心智的人才会认为他姐拒绝了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是在拿乔。
他明白,他姐是真不想加入这两股势力,或者说,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只要他姐愿意,世上就没姐办不到的事情。
小小的鱼池,怎能容纳一条金龙呢。
矣尔小镇、艾丽斯顿时都只是姐人生当中的一小站。他姐总有一天要展翅高飞,到达任何人都无法达到的境界。
到时候,眼前这个莎比怕是很不够看了。
“是吗?”
莎比不屑地说,她才不相信那些故意接近君十三的人,真是出自于真心。
那么一个人废物,怎么可能有人是真喜欢她,想跟君十三在一起的。
在弱肉强食的赫斯里大陆上,像君十三那样的人,也只剩下被别人利用,当别人踏脚石的作用了。
马儿抬起自己的腿,车轱辘转动起来,车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莎比觉得君倾策虚伪,明明是想利用君十三,还把理由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装得有模有样。
而君倾策则认为自己要再跟莎比这种女人说话,那简直是对自己的污辱。
他姐这种伟人,怎是莎比这种没水平女人所能了解的,真是够好笑的。
再这么说下去,他觉得自己在贬低他姐的身份,没大脑的程度跟莎比没什么区别了。
君无痕从这场舌战的一开始就没有说过一个字。
他脑海里一直闪现着君上邪的影子,君上邪说过的话。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有一天,邪儿知道他是谁了,还会跟他做朋友吗?
怕到时,就连说话都是一种奢望。
只是他一旦走上了这条路,便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怪只怪,他没能早点见到现在的邪儿。
马车里沉默的气氛对君上邪丝毫没有影响,君上邪今天心情好得不得了。
自从来到赫斯里大陆后,她一直待在君家,要么就是去艾丽斯顿,白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哪怕到了夜晚,她还要处理自己这具不争气的身体,好达到早日能修练魔法的条件,摆脱无力感。
因此,来到赫斯里大陆的这半年时间里,她连矣尔小镇都没有出过。
唯一的一次还是帮变态老子找暗魔法的解药,来也匆匆,去也匆的。
可以说,今天是她第一次外出,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
赫斯里大陆上,魔兽纵横,就如同体罗纪时代的恐龙的世界。
不可否认的事情是,这儿的环境十分优美。
郁郁葱葱的草木,延绵不绝的山林,郁郁苍苍的树木,不绝于耳的鸟鸣。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鲜活,让一直关于家中的君上邪真有一种自己被放出来的错觉。
烈焰兽走在石子路上,发出蹄子踩在石子上的声音,很清脆。偶尔听听,舒心极了。
林间影影绰绰、花团锦簇,随处可见苍翠欲滴的老树,开得正艳的鲜花,让人的心情无比的舒畅。
君上邪一点都不觉得难受,一下子似在春游一般,原本就松弛着的神筋变得更松散了。
马车的速度加快,但对于烈焰兽来说,依旧只是小儿科。
烈焰兽高傲地抬着头,不紧不慢地跟白长袍他们车后。
好在,他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对于莎比等人相对慢长的路,也到了头。
君上邪懒懒地等着烈焰兽跪下来,让她下马。
烈焰兽无奈地只能再次曲膝,让君上邪下来。懒成这样的人类,它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君上邪拍了拍烈焰兽的头儿,让它先回去吧。烈焰兽二话没说,踏着火云就离开了。
在小道的尽头,有一丛长得特别茂密的灌木丛。
白长袍拿出自己腰间上的一个配饰,推进了灌木丛旁的一颗参天大树里。
配饰才推进大树里,那道奇怪的灌木丛就自动打开,让出另一条道儿来。
颇有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味道。
白长袍首先往灌木丛打开的那条小道里走,而七个学生自然是跟在白长袍的身后,往里走。
君上邪因为观察了一下这个地方的地形,所以走在最后。
君倾策则了解君上邪偶尔会犯迷糊的性子。
怕君上邪一时之间瞌睡虫又找上门来,随便往旁边一靠,又睡了过去。
然后就走丢,一个人留在这大林子里。
为此,君倾策故意放慢自己的脚步,走最后第二个的位置,看着君上邪。
当所有人都通过那条小道儿时,君上邪还没有要过来走过小道儿的意思。
君倾策只能跑到君上邪的身边,拉着君上邪穿过那条小道儿。
当所有人都通过那条小道后,君上邪特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灌木丛又把这条小道给盖上了。
这算是古拉底家族为了防止别人知道此地而故意设的机关暗道吧。
从小道通过后,林子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一样,树木变得稀疏,越往里走,君上邪就看到了一些建筑。
看来,这里还算是一个小小的村落了?
但住在这个地方的人显然不是很多,因此房子并不是很密集。
但造的房子不难看出,都是些好的材料,十分的结实。
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村落,不算奇怪。
奇怪的是,这里并不是住寻常的居名,该是古拉底家族所没的一个小小基地。
君上邪很快就猜到这个地方是用来做什么的,古拉底家族要举办一个魔法试验。
这种行为在赫斯里大陆上一点都不奇怪,魔法会五十年前就致力于对新魔法的研究上。
古拉底家族自然不愿落魔法会后面,否则的话,傻子都知道,当魔法会完全有那个能力时。
古拉底必会被魔法会完完全全所取代,从赫斯里大陆上消失。
白长袍带着君无痕、莎比、绝蓝、拉斯、沐连、君倾策还有君上邪走进了这座小村落最大一房里。
一进那房子,入目的全都是晃眼的白色。
墙面刷得洁白,房里的人身上穿着一色雪白,就连用的东西,都尽可能是白色的。
为此,君上邪皱起了眉头。
古拉底家族的人都是有病吗,那么多的白色,看着眼睛就不会痛?
一般如此偏好白色的人,都有不定程度的洁癖病。
看这种情况,她敢肯定把房子布置成这样子的人,洁癖病已经很严重了。
“里拉,你回来了。这些就是艾丽斯顿最出色的七个学生?”
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人,还是一身的白衣。
他的装扮与白长袍的一样,只是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
此人有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看似挺正直的一个人。
黝黑的皮肤,倒是在这么雪白的环境下,看着顺眼多了。
他的眼睛偏褐色,算是一个比较正宗东方人的模样。
君上邪与白长袍接触了不少时间,今天才知道原来白长袍的名字叫作里拉。
“没错,你看看吧。”里拉也摘下了自己的袍帽,露出自己的脸。
君上邪笑了,白长袍叫里拉,哪有没有人叫香格,正好凑成一对香格里拉。
“请问一声,有没有一个人叫香格的?”
“你是谁?”那个才走出来叫白长袍名字的人讶异地看着君上邪。
粗大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们以前见过面,认识的?”
香格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女生会叫得出自己的名字。
“啧…”
君上邪差点没把自己的口水喷出来,还真有一个男人的名字叫香格。真T娘的好笑!
要是香格是一个女人的话,那么一定会跟白长袍里拉凑成一对令人艳羡的情侣。
“君同学,你跟香格认识?”
里拉怀疑地看着君上邪,香格早就被古拉底家族调到这里做魔法试验。
香格待在这里的时间比君上邪的年纪还大,照理说君上邪根本就不可能认得香格。
君上邪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或者说,她对古拉底家族有多深的了解呢?
想不到君上邪才只有十六岁,心机可怕成这个样子。
就算君上邪真不会魔法,单靠这颗脑子,古拉底也该把君上邪吸纳过来。
“不认识。”君上邪看到里拉变幻莫测的眼睛,嘴角抽搐得厉害。
她哪认得这个叫作香格的男人,只是在她的那个世界正好有个传说中的地方叫香格里拉的。
白长袍的名字叫里拉,所以她随便猜了猜,有没有人叫香格的。
不过这话她没法解释,因为哪怕她说了实话,也没人会相信的。
既然如此,她还是省点口水,休息休息。
古拉底家族和魔法会还真是斗得厉害啊,魔法会的人穿的全是暗色系的袍子,常年戴着袍帽,脸上还蒙着一块儿布。
魔法会的人长啥怪样,根本就没人知道。
而古拉底家族的人,穿的正好跟魔法会的人相反,全都是晃眼的白色。
“好了,你们今天才刚刚来,试验的事情不急在一时。”
“里拉你带这些学生去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再帮另外三个人也给他们介绍一下。”
看得出来,香格在这里的地位很高,有着对里拉的指挥权。
一声令下,里拉没有半句话,带着君上邪、君倾策等七人,离开了那间屋子。
君上邪一开始是跟着里拉从后门进的那屋子,接着又从正门出的。
她这才看清楚这幢建筑,这幢白棺材据她估计大概有三层,算是这里最高的一幢房子了。
好在这小村落在森林深处,原始的森林里比这房子高的树木比比皆是,不怕被人发现。
而且这里是古拉底家族的魔法试验基地的话,那么古拉底家族的人必会在这小村落外罩上一层魔法层。
就算不能像小毛球儿的魔法那么彪悍,但多多少少也会有一点用的。
在大房子的旁边,有着一排排的小房子,数十间,围在一起,成了一个四合院子。
“我先带你们去看看房间。”里拉带着这七位小客人,往那四合院子里走。
在每小间单房的门上贴着每个人的名字,贴了谁的名字也就表示着这房间暂时是属于某人的。
好在这七人也没跟里拉客气,各自找到自己的房间后,决定先把自己的东西放好。
里拉说过,这次魔法试验要花点时间,因此每个人身边都带了一些必须品。
君上邪找到自己的房间后,就推门而入。她的房间离那幢白棺材屋子最远,正好是对面对的。
推开房门一看,这单间小屋真不错,看着不大,实则不小。
房子分成了两格,一格类似于卫生间,另一格就是睡的地方。
看着那张并不是很大的床,君上邪有些不满,好在不会呆很长,也只能忍一忍了。
君上邪一坐下来,她怀中就跳下一只小毛球儿。
小毛球儿在床上打了一个滚,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自从小毛球儿跟了君上邪之后,变得要多懒,有多懒,最爱的活动就是滚床单。
小毛球儿从君上邪的怀里滚出来,小白白从小毛球儿的身上滚了出来。
这个滚法要让别人看到的话,肯定是跌破眼镜。
其实在赫斯里大陆上,存在着一种叫作纳戒的宝贝。
只可惜君上邪一直以来都太忙,没空去找材料做纳戒。
二则,她老是会忘记这件事情,厉害的小毛球儿也有这个功能,比纳戒好使多了。
有了小毛球儿,纳戒该有的功能都有了。
她也就不花心思去找纳戒了,一直用着小毛球儿这个活动着的纳戒。
因此,一只小白白想要藏在小毛球儿身上,那是轻尔易兴的事情。
其实君上邪挺羡慕小白白的,能被小毛球儿藏起来,还能偷个懒,睡个觉之类的事情。
“姐,你好了没啊。”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一听是那只小混蛋的声音。
君上邪按了按自己的太阳|茓,她突然发现,这只小混蛋还挺粘她的。
在别人眼前,是个酷酷的小帅哥,在她面前,比正太还正太。
“来了。”
君上邪把小白白和小毛球儿留在了房间里,自己跟君倾策汇合去了。
“姐,里拉大人说了,他还要给我们介绍三个伙伴。”
君倾策拉着君上邪的手就走,怕赶不上时间。
“还有三个人?”
君上邪问了一声,刚才她好像是听到香格说什么要让里拉再给他们介绍什么人来着。
“是啊。还有三个人,他们会跟我们一起参加这次的魔法试验。听说是来自其他学校的魔法高手。”
一谈到魔法,君倾策就无比的兴奋。
对赫斯里大陆上的魔法师来说,魔法即是他们自我保护、力争上游的一种工具,更是他们的朋友。
君上邪也由着君倾策拖着自己往前走,这样户来,她走起路来也轻松了不少。
在那座三层白棺材的底层有一个大的会议室,会议室里早就坐着十个人。
想当然尔的,君上邪跟君倾策又是最后两个。
自从君倾策跟君上邪混在一起后,似乎不论君倾策怎么努力,他都会被君上邪拖到最后一名。
看到大家都在,君倾策有点不太好意思。
他自己以前就最讨厌让别人等的人,现在他仿佛成了自己讨厌的那种人了。
与君倾策的不好意思相反,君上邪的脸皮早就练得比城墙还厚了。
只是最后一个到而已,哪怕她迟到半个小时,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君上邪的身上时,君上邪半点自觉都没有。
看着哪儿有空位,就拉着君倾策一起坐下,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目光。
莎比看到君上邪如此无礼,恨得牙痒痒。心里想着,这个君十三实在是太丢他们艾丽斯顿的脸了。
其他三个从别校来的学生可千万别把今天的事情传出来。
不然别人会以为艾丽斯顿的学生个个都像君十三呢,害得艾丽斯顿在赫斯里大陆的地位降低,让她丢脸。
“咳…很好,人到齐了,接下来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
里拉看到君上邪那种哪怕是做错事,也混然大体,崩泰山而不动的大气场所折服。
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魄力的年轻人。
明明晚到的她应该向大家道歉,但她坐的是那么心安理得、理所当然。
这种从容淡定的气势一下子就感染了其他人,让他都产生了一种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错觉。
这个小女孩,真是了不得。
君上邪淡定的样子,让君倾策不安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君上邪再一次叹气,果然啊,这只小混蛋还需要好好的磨练一下。
只是晚到了那么一会儿,就变得手足无措,跟她那位变态老子相差太远了。
要知道,变态老子皮比她厚多了,黑的东西变态老子说是白的,还说的有模有样,把人都给骗过去。
小混蛋才这点功力,不成不成。
“先来介绍最晚到的两位吧。”
香格看到君上邪一出现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干脆直接先介绍君上邪和君倾策了“这两位都是君家的后辈,这位漂亮的小姐叫君上邪,是君家掌门人君炎然的女儿。他叫君倾策,再加上那边那位君无痕,都是来自于君家的后辈。”
香格先把君家的三个孩子做了一一介绍。
当香格说到君上邪时,那三个来自于其他学校的学生,全都把眼睛放在了君上邪的身上。
那几千瓦强力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君上邪不放,就跟在看怪物似的。
面对如此强势的探究,君上邪不但成了绝缘体,更是没有半点反射功能。
对于这些人的目光,完全无视,把人忽视到不存在的地步。
看到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君上邪的身上,莎比不甘极了。
在艾丽斯顿,不论是学习还是样貌,她才是那个备受瞩目的公主,一个君十三怎么能抢了她的风头。
“大家好,我叫莎比。”
莎比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她相信自己绝美的笑,一定会盖过君上邪的风头。
可惜,那三个人,只是瞄了莎比一眼,那探究的光芒依旧放在君上邪的身上。
香格摇头,也难怪其他人会这么看着君上邪。
君家在赫斯里大陆,是一个传奇。
君上邪自然也备受关注,加上君上邪外貌的优势,那不拘一格的性子,的确挺能吸引异性的目光。
君上邪身上穿着一件白底黑边的衣服。
在衣领、袖口、下摆三处,都做了特别的针线,使得君上邪看上去很是利落。
细白的软料衬得君上邪泛着桃粉的肌肤更了嫩上了三分,吹弹可破。
一双水亮亮的大眼里,散发着一股慵懒之气,别具风情。青春洋溢的脸上,多了一抹成熟淡然的韵味。
星眸如月,柳叶弯眉,混然而成,没有半点后天人工的修饰,无不一一散发着自然之美。
一双红唇不点而朱,十指纤纤,泛着柔柔的水光。
哪怕君上邪只是懒懒地坐在那边,边一个佼好的坐姿都没有。
但不论君上邪怎么坐,都让人觉得好看。
君上邪像极了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儿。
有些人不作做,引人的是自然之美,无可比拟。
最后加上君家的传奇,君上邪亦有不少的传闻。
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自然是君上邪更能吸引众人的目光。
“绝蓝、拉斯、沐连这三位也同样来自于艾丽斯顿学校,与刚才的四位是同校。”
香格自然不能让气氛冷下来。
莎比小美人儿生气,他也只能当自己看不见。
他有兴趣的是魔法研究,而不是没品、只会乱发脾气的美人儿。
“我们三人都是来自于慕斯的学生,我叫戴尔。”
一个长得十分明朗的男生先开口,希望能引起君上邪的注意。
可惜,君上邪十分不的给力,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今天一大早就被身边的小混蛋叫起了床,然后就是爬山涉水,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没得一刻的休息。
此时的她,头晕得厉害,大脑昏沉沉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经开始“相亲相爱”、永不分离。
至于外界的人说了些什么,君上邪一只耳朵都没有听进去,自然屏除在外。
“他叫星辰,还有这位,是夜血。”戴尔成了另外两个男生的代言人,帮着介绍了。
艾丽斯顿的七位学生,再加上慕斯学校的三位男生,总共有十位学生参加这次的魔法试验。
不过放眼望去,十位学生当中,只有两位是女生,其他八位都是男生,阴阳失调的厉害。
“明天开始,你们十个人将一起进入我的魔法试验,你们彼此可以熟悉一下,到时候在魔法试验里遇到什么问题,大家也可以互相帮忙。”
香格说着,既然是试验,免不了有点危险。
正因如此,才会从各校选取最优秀的学生。
当然,这次古拉底家族最主要的目标在于君上邪。
这次魔法试验的主持人是香格,里拉带着君上邪、君倾策他们来到此处后,暂时没有任何任务。
“当然了,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找我和里拉。”
香格知道,艾丽斯顿来的七个人,跟里拉比较熟,也好开口。
的确如此,莎比、绝蓝等人,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几日不归家。
来到这么陌生的一个地方,心中难免会产生一点恐慌感,而里拉则是他们在这里唯一所熟识的人了。
没了里拉,他们会觉得更无措。
“好了,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各位回房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还在这间会议室集合。”
香格知道这批学生走了少的路才来到此地。
最重要的是,里拉早就来信说,这次的主要目的,君上邪是一个十分贪睡的人。
如果没有给君上邪足够的休息时间,那么此次魔法试验,必会受到影响。
一听要散会,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君上邪了。
君上邪是最晚到的一个人,却是最早离开的一个人。
君上邪连君倾策都没有管,化成了一道风,离开会议室,往自己的房间冲。
匆匆忙忙地洗完澡后,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一球、一白、一人,三物滚在一起,大睡特睡起来。
第二天,大概是八、九点的样子,君上邪的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君上邪把被子一盖,想要继续睡。
可来人坚持不懈地敲着,似乎君上邪不来开门,他就不会停下来。
君上邪无语,靠,那只小混蛋能不能消停个一天,昨天把她拖起来,今天又要故技重施了吗?
君上邪挥汗如雨,她绝对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你tm有完没完了!,
君上邪打开门暴吼,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只小混蛋还给她蹬鼻子上脸,不知进退了。
“这个…”君上邪打开门,但眼还没睁开呢。
那一对暴吼之后,耳边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君上邪皱了皱眉头,不像是那只小混蛋的声音啊?
君上邪睁开眼睛,看见一张十分…算丑的脸吧。黝黑的皮肤,比香格还黑了一点。
没梭没角的脸,没啥特点,小小的眼睛单眼皮,塌塌的鼻子,薄嘴唇。
总的来说,这张脸极普通,最大的特色就是没有一点特色。
说丑,太夸张了,说漂亮,那她眼睛是瞎了。
“你是…”君上邪搜索了半天,不记得自己还认识这么一个人啊。
“你好,看来你是忘了我了。我叫夜血,来自于慕斯学校。”男腼腆地笑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别人自然无法一眼就记错他。
“原来是你啊。”男生这么一提醒,君上邪终于有点印象了。
昨天她困得要死的时候,有一个男生叽叽歪歪、没完没了地说着。
然后似乎是提到过一个叫夜血的男生。
说实在的,那个呱噪的男生长啥样,她记不清楚。
但她敢肯定,自己宁可对着眼前这个平凡的夜血,都不要跟那个烦得要死的八哥待在一起。
“要集合了,所以我来叫你。”男生的声音有点清清凉凉,听着很舒服。
好似六月里山间叮当作响的山泉一般,也许夜血也就声音能入人耳一点。
“好,你等我一下。”这个男生长得不帅,所以不孔雀。做人知天乐命,不多话。
这个性子,挺合她的意。跟谁都半生不熟,不错不错。
君上邪换好了衣服,洗了把脸,再把门锁上,中间都没请夜血进她房里坐坐。
因为她觉得没这个必要。
好在夜血半点感觉都没有,木愣愣地待在君上邪的房门外。
“为什么是你来叫我?”
当君上邪跟夜血一起往白棺材走时,问了一声。
“嗯…”
夜血嗯了半天,也没嗯出个结果来。
君上邪摇头,果然是只小混蛋,许是猜到今天谁再来叫她的门准挨一顿骂,所以找了夜血这个老实的男生当替死鬼。
“你真够笨的,没听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别人的闲事你还是少管一点。”
君上邪难得好心地提醒了夜血一句o
“那么你现在关心我,也是对我有企图吗?”
才说夜血老实,这个男生就开始皮痒。
君上邪眯起眼睛,不留情地踹了夜血一脚,“没错,我的企图就是踹死你。”
靠,难得好心了一把,碰到了一个神筋病。她还是当自己的懒汗,两耳不闻房外事儿吧。
夜血摸了摸自己被君上邪踹了的脚,呵呵笑了一声。
当夜血笑的时候,那双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眼睛里闪出一抹异色,似流转的琉璃一般美丽。
“姐,你来了。”君倾策一看到君上邪,马上讨好地接近君上邪,希望君上邪别生他的气。
没法儿啊,昨天晚上姐跑得那个叫快,不用猜他都知道姐回房睡觉去了。
想到自己两次打扰姐睡觉,再来第三次,指不定姐就把他的皮都给刻了。
正在他犹豫不绝的时候,这个叫夜血的男生自动送上了门,他就顺水推舟,让夜血去帮他叫姐起床。
“夜血,今天辛苦你了。”君倾向自知对不起夜血,让夜血替自己受了姐那火暴的脾气。
好在夜血看上去毫发无损,不然他的罪过可就真得大了。
“很好,人都来集了,跟我走吧。”香格来到会议室一看,十个人,一个都不少。
然后转身,让十个学生自动跟在他的身后。
君无痕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如同一只布偶般的,跟着香格走了。
君上邪皱眉,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来做魔法试验的,更像是在坐牢啊。
跟着香格,一直往白棺材的上面走。
原来君上邪猜错了,这幢白棺材虽然高,但并没有三层,只有两层而已。
只是最上层的空间特别大,为此一层楼占了两层楼的空间。
在第二层上面,放着许多的仪器。君上邪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些带着能量的矿石。
矿石盛在一个铁钵里,在铁钵的两端牵出了两根铁丝,顺连接到一个横躺着的小床面前。
君上邪的眸色暗了不少,看到这些设备,她已经基本猜出这次的魔法试验是怎么进行的。
香格是利用这些矿石的能量,让他们入梦,去到别一个空间。
在那个空间,才是他们真正进行魔法试验的地方。
这个设施十分的先进,扎眼一看,她还以为设计者跟她一样是从另一个高科技的世界穿越过来的。
“请你们一个个躺上去,在每个小床上都标有各位的名字。”
香格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
显然,香格已经进入了状态,而里拉一直在香格的身边打下手。
君上邪没有多说什么,找到自己的位置,第一个坐了上去。
看到这情况,她对古拉底家族的魔法试验生出了几分兴趣来。
君上邪一带头,其他学生自然也没什么好犹豫的,纷纷坐了上去。
和君上邪比邻的两个人,君上邪都认识。
一个是她家里的小混蛋,另一个就是被她当成炮灰骂了一顿的夜血。
“你们躺在床上,放松身体,我们会用这些矿石,在入梦魔法师的帮助之下,送你们到另一个镇,在那个地方自有人来接你们,告诉你们接下去的任务。”
说完,里拉已经打出魔法结界,原来那位入梦的魔法师就是里拉。
在四系基本的魔法元素下,人们早就熟识了这四系魔法。
魔法会首先想到可不可以再他其他魔法。
自此,古拉底家族与魔法会都花了大把的精力在新魔法上,期待靠着这些新魔法,能探寻到光魔法和暗魔法的秘密。
里拉是古拉底家族最早加入研发新魔法的魔法师,得到了另一项本事,就是助人入魔。
君上邪挑眉,看来,古拉底家族在魔法上的研究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人的身体里根本就没有入魔的魔法元素,古拉底已经研究出即便是没有魔法元素,也能练其他种类魔法的办法了。
但是,古拉底家族最终的目标定在光魔法和暗魔法上的话,怕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君上邪闭上眼,整间屋子霎时被里拉打出来的入梦结界所包围。
所以学生在里拉的魔法结界下,入梦。
矿石发出盈盈的紫光,丝丝能量通过铁丝传入了那张小床上,助里拉的魔法顺利进行。
君上邪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如同睡在了绵软的云朵上似的,轻飘飘,没有一丝重力。
接着眼光一亮,刺目的光芒晃得她的眼睛很是难受。
想当然的,君上邪举起自己的手,遮住那刺目的光芒,才发现自己的手没什么力气,虚得厉害。
怎么回事,不是要做魔法试验吗,为什么她的身体会有不适感?
君上邪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处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其他人都消失不见了。
照理说,他们十个人该是被送到同一个空间,怎么可能会被分开?
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君上邪站了起来,四处走动。
看样子,是她“不见”了,在入梦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使得她脱离了原来的队伍。
看来,她的运气也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好,这不就出意外了。
君上邪往前走着,即使是魔法试验当中自己出了点意外,她也没有产生半点害怕之意。
突然,君上邪的世界又亮了好几分,但面对如此亮目的光明,君上邪反而适应了。
手中有着一轻浮之感,才低头,就看到自己的手里多了一颗白色的光球。
君上邪挑眉,把光球朝着一个地方掷了出去,“哄”的一下,白茫茫的世界出现了缺口。
那个缺口处发出幽暗的黑光,直觉告诉君上邪,那才是她的目的地。
“怎么办,我姐不见了!”
当君倾策入梦,和大家一起被送到目的地后,他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他的那位懒姐姐。
他怕他姐因为贪睡,干脆借这个机会直接睡上几天,白白错过了这次的魔法试验。
可他的目光搜索了好一会儿,发现大家都是按着之前在房间里的位置躺在地上,唯独他姐不见了。
属于他姐的那个位置空荡荡的,他从地上爬起来。
前前后后地找,想把他姐找出来,但就是见不到他姐的影子。
“你在做什么?”
君无痕也很快就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似的。
“我姐不见了。”
君倾策着急地说,他看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在,唯独他姐不在。
“什么,邪儿不见了?”
一听是君上邪不见了,君无痕的脸色也跟着一变。“难不成是刚才过程当中,邪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啊。”
君倾策怎么也找不到君上邪的脸,大大的眼睛里微湿。
听到君无痕亲近地称呼君上邪为邪儿,莎比心里很是不好受。
她一直暗恋君无痕,但她有自己的骄傲,等着君无痕先向她告白,然后她再接受君无痕。
没想到的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出现在君无痕的面前,想要引起君无痕的注意,但最后的结果都失败了。
原本她以为自己还有等的时间,现在看来,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了。
如果君无痕真是不食人间烟花的仙人,那么她可以给君无痕时间,慢慢发现她的好。
但要是君无痕心里将要住进别的女人,她绝对不容许。
在爱与自尊面前,她不傻傻掉着那可笑的自尊过日子。
她一定要挑选一个恰当的时机向君无痕表白,只要她一开始,再努力让君无痕看到她比君上邪优秀太多。
她相信君无痕是聪明人,知道谁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你们在找人吗?”
一个懒懒、带着一丝调笑味道的声音从上方传了过来。
“你给我走远一点!”
找不到君上邪,君倾策心急如焚,急躁地没时间去分瓣,为什么那个声音听着挺熟悉的感觉。
“我离你一点都不近。”
女生好心情地跟君倾策说着。“你要找谁啊,不是小孩子迷路,想哭鼻子了你?”
“胡说,我只是在找我姐。我哪有哭鼻子!”
君倾策狠狠地说着,他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会哭吗。
君倾策是当局者谜,那么明显的声音一下子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较为冷静的君无痕马上发现这个突而现出来的声音分明就是君上邪的,只是邪儿人在哪里呢?
“原来你在找我啊,找到了没?”
“没错,我在找你…呸,鬼才找你,我找我姐!”
君倾策很快就发现自己被那个声音给耍了。
“小屁孩,说话别这么绝对,难不成你很想当鬼吗?”
君上邪摇头,她又发现了小混蛋的一个缺点,那就是遇事不够沉稳。
“我…姐?”
君倾策终于发现,那个声音自己最近几天是如此的熟悉。
只是为什么他只听得到姐的声音,却看不到姐的人呢?
这时,君倾策想起那天他跟姐在比赛时,老师和同学都说他们两人同时在比赛场地消失过一段时间。
“她在上面。”
夜血听了好久的声音,发现君上邪的声音是从上空传来的。
夜血这么一说,大家都抬起头来。
但是天空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这时君倾策等人才发现自己来到的这个世界十分的奇怪,光线暗淡。
按照他们的记忆去判断,现在应该是正午,太阳高照之际,这里的景物怎么会如此暗沉,没有一丝光明。
难不成,他们在入梦的时候,花了大把的时间,不知不觉到了黄昏?
但光线这也太差了点,好似进入了半夜。
“姐,你快点出来,为什么我都看不到你?”
君倾策抬起头望了半天,也不找到君上邪,心里察觉到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很是奇怪。
“很简单,这个世界缺少了光明,照我的推测,这里不论是白天黑夜,光线都不会充足。”
君上邪真的从上空降落下灰,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昏暗的光线之下,君上邪似一个天外飞仙,从天而降,那双闪烁着如星辰一般光芒的眼睛在这个时候格外的夺目。
美丽的如同夜明珠一般,熠熠闪光。
“姐,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没有跟我们在一起?”
君倾策确定自己是最早醒来的一个,可一睁眼就没有见到他姐了。
他不相信他姐比他早醒很多,多到她走开了,他都没有发现。
“我也不清楚,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只有一个人了。”
君上邪摇头,其实她也挺想弄明白的。
心里猜着,不会是因为古拉底家族知道收她无望。
所以干脆在这次魔法试验里动手脚,把她弄到另一个异世界,想她被活活地吓死吧?
古拉底家族应该不会做这种蠢事。
如果把她给弄死了,变态老子跟两个白胡子老头儿都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把古拉底家族闹翻绝不休。
如此算来,应该是入梦的时候出了点差错,让她跟小混蛋等人差开了。
“放心吧,我这不没事吗。”
当她打出手里光球,划破那一片白茫茫的孤寂之后,就看到一片暗沉。
她想也没想,跟着直觉跳了下去,正好落在一棵树上。
才稳住自己的身子,就听到了小混蛋发现她不在,急着要找她的声音。
好笑的是,她离小混蛋他们并不远,她估摸了一下,大概是两、三米的样子,小混蛋竟然看不到她。
这个世界的可见度未免也太低了点,比有沙尘暴的某城市环境更差。
“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看到君上邪安然无恙,君倾策这才敢松一口气,对于自己忽然来到这么一个事情,君倾策有些适应不过来。
“既来之、则安之。”
君上邪一派轻松,香格、里拉说过,当他们来到另一个世界后,会有人来接应他们的。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当他们这群人第一时间出现时,已经有人知道了。
只是那个应该来接应他们的人却躲在了暗处,观察他们每个人的反应。
可有个问题,这个世界的可见度这么低,要是那人离他们远一点,哪还有看得清他们啊。
静寂的空气里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很明显是皮制鞋子踩在地上所形成的声音。
只见远远的,传来一丁点儿的烛光。
圆晕的光辉人远处慢慢飘过来,似一盏燃烧在鬼门关的冥火,有着一丝阴森之气。
十个人都崩紧了自己的神筋,全神贯注地看着来人。
如果是同盟,那么一切都好说。
如果此人是他们入梦后遇到的第一个敌人,那么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杀死。
“呵呵,欢迎各位来到幽冥之谷,我叫卓玛,接下来几天,由我跟大家在一起。”
昏黄的灯光后面站着一个十分可人的姑娘,自我介绍叫卓玛。
君上邪眼力很好,一眼就看清了卓玛的长相。
卓玛是一个极漂亮的姑娘,长长的黑发如墨一般一直披到她的腰间。
在她的左髻编着三条纹理分明的小麻花辫,中间带着几根天蓝色的丝带,很是明亮。
大大的眼神十分有神,眼里的神采半点没有因为这个世界的黑暗而变得暗浊。
微微翘起的小嘴如樱桃一般,散发着果香,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藏式服饰,有味道极了。
君上邪较远的就看清了卓玛的长相,但其他人跟她的情况似乎不一样。
君上邪发现,当卓玛跟他们只有几步的距离后,莎比的脸上马上出现了妒嫉之色。
那是同为漂亮女人看到比自己更出色女人时才会露出来的表情。
竟然也就是说,之前莎比一直都没有看清卓玛长什么样子。
就像刚才一样,她处在两、三米的高树之上,小混蛋怎么也看不到她。
耳朵尖的夜血只能确定她的方位是在上面,具体在什么地方,他也说不出来。
哪不成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除了她的视力还是正常的之外,其他人的视力都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影响?
想一想,君上邪觉得这个可能性极高。
古拉底到底想要弄什么魔法试验,目的是什么,与这么诡异的世界有什么关系。
君上邪察觉古拉底家族举办的这个魔法试验很是别波谲云诡,让人猜不着,摸不透。
如此看来,她凡事得小心为上,还要照顾一下小混蛋。
她可不想在小混蛋还没有接手君家之后,就死翘翘了,把那个烂摊子再丢回给她。
“小混蛋,你听好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要紧跟我。”
君上邪在君倾策的耳朵吩咐了一声。
君倾策点点头,当他看清这个世界的环境后,心里充满了不安感,明白这次的魔法试验异常危险。
一个不不心,他这条小命就算玩儿完了,再也回不到他最爱的君家。
“卓玛,你好,带我们去休息的地方吧。”
因为这个世界的怪异,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心情很是沉重。
这么黑暗的世界,让他们备感压抑,但就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叫卓玛的女孩还能笑得这么甜。
不觉得这个情况太不对劲儿了吗?
因此,这些人对卓玛都有所保留,不敢确信卓玛到底是不是古拉底家族在这个世界的人。
其他人是如此,君上邪不同。
她知道卓玛在远处静静地观察了他们很久,在确定了他们的身份后,才决定靠近他们的。
他们不相信卓玛,卓玛未必就相信他们。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情,卓玛姑娘是不是在等这个东西?”
戴尔忽然反应过来,在来到此之前,香格大人曾经交给他一样东西。
并且嘱咐他,当他看到另一个世界古拉底家族的人时,要主动拿出来。
当戴尔把东西拿出来时,卓玛大大的眼睛更明亮了,从自己的怀里也掏出了一块东西。
两块东西放一块儿,边缘之处竟然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
看来卓玛一直是在等着他们把这块东西拿出来,才算是真正地相信他们。
“欢迎各位贵客的到来,刚才卓玛怠慢了,请各位贵客随卓玛来。”
卓玛一确定君上邪等人的身份无可疑,连忙把十人往她家里带。
好在卓玛的家离君上邪到达幽冥之谷的地方不远,要是卓玛带他们走太远的路,反而要换君上邪他们怀疑卓玛的真实身份了。
卓玛带着君上邪等人,来到了一个疑是旅馆的地方。
这房子挺大的,更有点像民宿。
一共有上下两层,裂开大片的石灰墙粉可怜巴巴地挂在那儿,整个墙面上爬上了不少的滑腻腻的青苔。
老旧的窗户上的红漆也随着时间的流失而剥落成一片一片,有些还芶延残喘地挂在那里。
在如此昏暗的情况之下,君上邪却把民宿的外貌看得一清二楚,真是不可思议。
就连君上邪本人都无法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君上邪心里有问号,但她不能问出来,这只是她一个人的问题。
“这里就是卓玛的家,各位贵客待在幽冥之谷的这些日子会住在卓玛的家里。”
卓玛把十个年轻人领进了自己的家,让十位客人看看环境。
说实在的,这么诡秘的世界,十个年轻人没再指望这儿还会有好的房间,好的住处。
现在只要先给他们一个安身之所,不让他们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外面,已经算是很对得起他们了。
“谢谢你,卑玛姑娘。”
君无痕向卓玛道谢,要不是有卓玛,他们今天住宿绝对是一个问题。
看到君无痕对卓玛的态度似乎好过头了,莎比心里很是不舒服,女人的臆想让她有一种快发疯的感觉。
一个君上邪就够她烦的了,现在还出来了一个卓玛。
如此恶劣的环境里,有这么一位善解人意、可人的姑娘,换她是男人,她都地动心。
没看到之前对君上邪向殷勤的戴尔已经改变了对象,用满是热度的目光注视着卓玛吗。
不但是戴尔,就连其他六个男生都是这样。
君倾策都把目光从君上邪的身上移开,转到了卓玛的身上!
其实是莎比想太多了,八个男人看的不是卓玛这个人,而是她手里的那盏灯。
适应了阳光生活的人,一下子没了日光,陷入一片黑暗后,多多少少会产生一些不安感。
在幽冥之谷,眼睛根本就看不到自己一丈以外的东西。
而卓玛手里的那盏发出微弱光芒的小灯成了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希望似的。
出以这种心理,渴望光明的人,自然会盯着卓玛手里的灯不放,就连莎比自身都是这种情况。
当然,也有例外的。
君上邪从头到尾都没有把自己对光明的向往过多的放在卓玛手里忽明忽暗的小灯上。
她的视力如常,看得无比清楚,对卓玛手里的小灯没有半点依赖感。
“我们的房间在楼上吗?”
君上邪看了房子的构造后问啊一声。
“请问你是?”
卓玛适时的问了一声,她知道古拉底家族往幽冥之谷送来了十位客人。
但这十位客人叫什么,谁是谁,卓玛一点都不清楚。
“君上邪。”
君上邪干净利落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很美。”
卓玛也回给了君上邪三个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卓玛也是女生的原因。
看到君上邪后,第一反应便是盯着君上邪的脸看。
在这么黑暗的世界当中,君上邪的眼显得格外的迷人,比她手里的小灯更有神采,让有充满希望。
也许初看会感觉清凉,但它所带来的宁静之感,很能起安神定魂的作用。
似白玉般的皮肤吹弹可破,比上好的瓷器都好上三分,那玉润之感可比拟凝脂。
两颊自然透出来的粉色,比那三月盛开的桃花更是迷人心情。
星眸如辰,眉如柳叶,唇若含丹,肤似瑰宝,纤腰若柳,好一个绝代佳人!
君上邪挑眉看着卓玛,有点跟不上卓玛的思路。
她问的是房间在哪儿,卓玛问她名字叫啥。
她回答自己叫君上邪,卓玛说,“你真美”
晕了,这算不算是牛头不对马嘴,这个卓玛有点怪!
059、一山更比一山高
“呵呵,别介意,幽冥之谷很少来客人,今天卓玛看到各位可能有点兴奋,因此语无伦次了。”
卓玛绝色一笑,把话带了过去。
“我可以叫你上邪吗,你想去房间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话是这么说,但卓玛的眼睛一直盯着君上邪的脸看.
似乎很在意君上邪那张漂亮的脸蛋儿。
而一向自以为长得很美的莎比气结,因为卓玛只夸君上邪长得好看,却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卓玛姑娘的眼光真特别。”
莎比讽刺了一句,谁不知道她莎比是艾丽斯顿的校花,每个男生目光追逐的对象。
这个卓玛太目中无人了,竟然会觉得君十三长得比她好看。
“呵呵,有些人只是徒有虚表,就那一张表皮都比不过人家,却偏要给自己戴高帽子。”
卓玛呵呵一笑,眼睛瞟了莎比一眼。
“给自己戴那么高的帽子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真不怕扭了自己的脖子。”
听了卓玛的话,君上邪挺想向卓玛竖起一根大姆指,说话不比她好听。
这下子,得把莎比气得半死,明指莎比是个没大脑的空壳子布偶美人儿。
就算是那张她最引以为豪的表皮,在卓玛的眼里也不过如此罢了,有什么可稀奇的。
不过她的想法和卓玛不谋而合,她同样认为莎比不是一个智慧性的美人儿。
脸面还能过得去,至于脑子不成。
可偏偏人家一直认为自己是练魔法的女天才,长得又赛过天仙,真算得上是才貌双全。
她又是懒得要命的人,从不花那个力气告诉别人事实,戳破别人梦幻的泡泡。
不过卓玛这下子扎得够狠的,硬是让莎比从万丈高空破了泡泡,摔下来,还不得摔成肉泥。
“你!”
莎比祼然是被卓玛气得不气,指着卓玛的手指抖得厉害。
“上邪,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卓玛干脆不再理会莎比,面向君上邪,要带她回房间去。
“麻烦你了。”
君上邪对着卓玛点点头,跟着卓玛,往自己的房间走。
“噢,对了,你们也一起上来吧。你们每个人的房间我都安排好了。”
卓玛突然想起还有其他人的存在,让所有人都跟着她上楼。
这幢民宿就如同它的外观一样,到处都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老旧的木制楼梯踩上去吱嘎作响,因为年岁久远,踩上去似乎还能感觉到木制地板的老化,有种软绵绵的感觉。
因为卓玛手里提着小灯,为此是由卓玛在前面带路,紧跟在她身后的人就是君上邪。
卓玛是一个漂亮的姑娘,特别是她那种气质,与幽冥之谷很是不相衬。
明朗的外表,漂亮的大眼,细致的小嘴,淡雅的气质.
君上邪有些想不通,像卓玛这样子的女孩怎么会留在幽冥之谷这种地方。
如果说,他们的存在对于幽冥之谷来说并非是真实的,但她相信卓玛是确实存在在幽冥之谷的人。
几个年轻人,纷纷走上楼梯,灰尘簌簌地往下落着。
莎比厌恶地乃手捂住自己的鼻息,不让自己吸入这些肮脏的空气。
君上邪无意之中想起一件事情,便开口问了一声。
“请问,卓玛姑娘一直住在这幢民宿里吗?”
“没错,这里是卓玛的家,卓玛自然是一直住在家里了。”
卓玛回过头,看着君上邪,赙赠一枚天真烂漫的笑容。
“真想不到这种地方能养育出像卓玛这么漂亮的姑娘。”
油嘴滑舌的戴尔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借机就向卓玛表白,赞美卓玛的美丽。
卓玛只是弯起漂亮的眼睛,笑了一声,没有拒绝戴尔的赞美,也没同意戴尔的说法。
就当戴尔被卓玛那蒙娜丽莎般的微笑晃了心神时,君上邪却有了一丝警惕。
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下,必定有异物,与古拉底家族举办的魔法试验有着至关的联系。
卓玛在幽冥之谷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会和古拉底家族合作。
对于戴尔来说,卓玛的笑容意味着一段新恋情地展开。
可在她的眼里,卓玛的微笑带着一丝丝的血腥之味啊。
“对了卓玛,你一个人住这么大一间民宿吗?”
君上邪就像是在跟朋友聊天一样,寻常地问起卓玛一些基本情况。
卓玛了然的笑笑,懂得君上邪问这些问题的原因。
“呵呵,卓玛的父亲和母亲已经仙游了,卓玛没有其他的亲人。”
“在你们的眼里,幽冥之谷比不上你们的家,但它在卓玛的眼里是最好的,因为这里葬着卓玛最亲最爱的人。”
卓玛如同一个贪恋回忆的孩子,对于家这个概念有着无比重的眷恋,为了这份淡愁,舍弃了自己的青春年华。
“原来如此,卓玛你真辛苦。”
戴尔绝对是一个极会讨女孩子欢心的男子,一逮到机会,就跟卓玛套近乎。
“只要我快乐,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辛苦的。”
卓玛丝毫不令戴尔的情,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半点的辛苦之处。
“卓玛你一个人管理这么大一间民宿,真辛苦啊。”
君上邪上下楼都打量过一番,哪怕没有卓玛手里的小灯帮助,君上邪的眼睛也能把民宿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楼下因为有一个较大的大堂,约有几百平米的样子,是客人吃饭用的房间。
走上楼梯之后,她看到那一排排的房门,估摸着少说这二楼也有二十来个房间,面积算是相当的大了。
“还好,如果换作是以前的确会辛苦,现在不会了。”
卓玛摇头,幽冥之谷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客人上门,她只是空有一间民宿而已。
“要不是古拉底家族,卓玛连这偶尔的十个客人都极少有机会见到。”
“在我们之前,也有人被古拉底家族的人送到幽冥之谷?”
君无痕惊讶地看着卓玛,他并没有听起古拉底家族的这个魔法试验进行很久的消息。
就是因为第一次听话,所以他才会花这个力气来参加这个活动。
“你们不知道吗?”
卓玛略微惊讶地看着君无痕。
“可能是古拉底家族怕这个魔法试验的消息泄露出去,因此把这件事情所有信息都给封锁了起来。”
在必要的时候,戴尔也是能严肃起来的。
戴尔是从慕斯学校来的,而慕斯魔法学院是由古拉底家族开办的,为此,戴尔、星辰和夜血都是古拉底家族的门生。
“有这个可能。”
君无痕点头,只不过古拉底家族这信息也封锁得太强了,让别人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这里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的地方。
“卓玛,你的房间跟我们一样,也在这上面吗?”
君上邪趁着卓玛打开房门的时候,又问了一个问题。
卓玛是她在幽冥之谷唯一见到的一个人,幽冥之谷的事情都只能向卓玛打听。
“是啊,别看这民宿很大,下面是没有房间的。”
卓玛对君上邪似乎很有耐心,只要君上邪开口问,她都会一一回答,也不会觉得君上邪没礼貌。
“楼下那个大堂大概有三百多平米,厨房也占了大概七十平米,加上卫生间什么的,已经不可能再有空地当房间了。”
卓玛推开楼梯上来左拐的第一间房的房门,然后让君上邪进去。
“上邪,这是你的房间。我家有二十来间房,你对面的那一间是我的房间。你们十人是要一人一间房,还是想要两人一间房?”
卓玛知道,幽冥之谷跟这些贵客来的地方有很大的不同。
初来幽冥之谷的人都会有一种不能适应的感觉,慌张感更是难免的。
所以她主动提出了这个建议,省得这些年轻的小客人会不好意思。
“两人一间房吧.彼此好有个照应。”
君无痕果断的决定,来到了陌生的环境,最好还是有同伴陪在身边为妙。
对于君无痕的决定,其他人都同意。
幽冥之谷的环境太过诡异.昏暗的光线.分不清天明夜黑的.让有心里粮得慌。
“那么上邪你是要跟她同一间房吗?”
卓玛看了一眼君无痕身后的莎比,她看得出来,这个叫莎比的女孩子喜欢眼前与上邪一样姓君的男孩子。
本该因为这个原因,莎比不该讨好一下君家男孩的亲戚吗,为什么还针对上邪呢?
卓玛有些想不通,许是她太久没有跟这些年轻人接触,所以思想难免有些脱节。
“我想莎比更想和君无痕一间房,我跟小混蛋一间房就好了。”
君上邪摇头拒绝了卓玛的提议,虽说男女有别,她这身体就十六岁,小混蛋也就十三岁。
算个毛的男和女啊,再者,她跟小混蛋又是亲戚。
与其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同房,她宁可选择跟小混蛋睡一个房间。
谁说两人同房就非得是同性的。
“姐…”
君倾策有些为难地看着君上邪,他也想跟姐同房,好留下来保护姐,但这似乎有点不太好吧。
“你有意见?”
君上邪一挑眉,君倾策就乖乖闭上了嘴巴,不再有多余的话说。
被人当众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莎比的脸就跟猴子ρi股似的,通红通红。
君上邪能大大咧咧说这种话来.莎比却做不到。
“君上邪,你在乱说什么!我当然是要跟你同房了!”
她跟君无痕又还没确定那种关系,怎么可能两个人睡同一间房!
“我不喜欢跟陌生睡同一间房。”
君上邪皱起眉头,拒绝与莎比睡同一个房间。
“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一起一个房间啊,我宁可自己一个人睡!”
莎比气极了,她被君上邪气得忘记了初来幽冥之谷时产生的不安感。
“很好,总算有看法一致的一天了。”
君上邪点头,两人同睡一间房是君无痕提出来的,她没必要非得听君无痕的话。
“好了,这样吧,莎比同学跟我住一间房吧。”
卓玛跳出来做和事老,她知道女孩子才来到这个地方,多少会产生一点害怕的情绪。
刚才的话也不过是莎比的气话,要是真让莎比一个人一间房,指不定晚上睡不着觉,还得打扰到别人。
“好。”
莎比没有再逞强,她本来就不太喜欢幽冥之谷,再加上这敢宿破得厉害,比魔兽纵横的丛林更让她感到可怕。
“那么上邪,你先在这间房休息,我把他们带出去,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到对门去找我。”
“谢谢。”
君上邪点了一下头,没把君倾策留下来,身边跟只小混蛋,做起事来可不方便。
因为君倾策也有点担心君上邪一个人一个房间不安全,所以他跟君无痕住在了君上邪旁边的那间房。
他们的对门住着的是绝蓝和拉斯,而沐连与夜血同房睡在君无痕他们的隔壁。
戴尔为了拉近自己跟卓玛的距离,硬是带着星辰,和绝蓝与拉斯换了房间,住到了卓玛的隔壁。
莎比自然是跟卓玛睡在同一间房,十一个人的房间就这么安排下来了。
“对了,你们饿了吧,我去拿点吃的过来。”
卓玛帮这十位小娇客安排好房间后,就下楼去拿吃的东西了。
卓玛一离开,君无痕就走进了君上邪的房间。
“你发现了什么?”
君无痕总觉得君上邪是知道了什么事情,才会坚持要自己一个人一间房,还让莎比跟卓玛睡同一间房。
“没有啊。”
君上邪皮皮一笑,否认了君无痕的说法。
“喂,你们两个怎么又凑在了一起。”
戴尔拉着星辰,听到君上邪的房间里有声音就走过来看一看。
当戴尔发现君上邪对自己半点意思也没有后,就放弃了想要追君上邪的念头。
有些人,一眼就能明了,这个人属不属于自己。
戴尔觉得君上邪长得太美,美得跟不是人似的,这种美是他无法掌握的。
更重要的是,站在君上邪的面前,他总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来。
就算君上邪经常迟到,又贪睡,但在君上邪的面前,他老感觉自己矮了君上邪一大截。
作为一个男人,要是在自己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的话,两人怎么能站在一块。
不是说谁要压倒谁,而他感觉到自己似乎配不上君上邪。
既然一眼已定这种情况,他又何必再浪费自己的时间呢。
“姐,你没事吧。”
君倾策同样不放心君上邪,扔下行礼,慢君无痕一步,走进了君上邪的房间里。
“我能有什么事情,要有事也该是别人。”
君上邪悠哉游哉地坐在一边,看着这几个爱瞎操心的男人。
“君无痕,帮我顾好这个小混蛋,算我欠你一份人情。”
来到君上邪房间的人,个个都站着,只有君上邪一个坐着。
但就算是如此,君上邪才像极了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
“姐,我不需要人照顾,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被君上邪这么看不起,君倾策有点恼火,怎么说,他也没差姐多少,为什么姐就这么看不起他呢。
君上邪摇头,这小混蛋以前被自己周围的呼声蒙住了眼睛,还真当自己很厉害呢。
那天她跟小混蛋比赛,要是她真认真起来,小混蛋估计得一下子就被她打败下。
要不是小混蛋那会儿对她动了杀手,阴险的先出招,小混蛋都不一定能看得出她出手的样子。
“放心吧。”
君无痕是聪明人,哪怕君上邪没有把话挑明了讲,也能明白君上邪的担心。
没错,这个幽冥之谷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从来都没有在赫斯里大陆听到任何一个人提起过。
在幽冥之谷竟然还没有阳光,那么昏暗的一片,人们要怎么生活下去。
“喂,我知道你们俩是亲戚,但也别欺负我们这些外行人啊,打什么哑谜呢。”
戴尔不服气地叫着,他不喜欢被人排除在外的滋味儿。
其实戴尔这人挺可爱的,如果说当初他对君上邪起了点小心思而让君上邪感到不舒服的话。
那么现在君上邪看戴尔很入眼,至少这男孩挺知情识趣儿,不会死缠懒打。
情人不成,当哥们儿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有事的话,她猜,戴尔会跳出来帮忙的。
“你们觉得那位卓玛姑娘怎么样?”
夜血就跟个无声的游鬼似的,一声不响的就出现在了君上邪的房里。
修长的身子懒懒地靠在门框上,长腿交叠在一起,怨意得很,扎眼一看,跟君上邪还真有三分相似之处。
“喂喂喂,人家卓玛姑娘这么可爱,别乱说话。”
听到有人说自己心上人的坏话.戴尔马上给夜血一肘子.让他注意自己的言词。
但夜血的身手很矫捷,轻而易举地躲过了戴尔的偷袭。
君无痕摇头,如果戴尔真对卓玛动了情,那真算是意乱情迷了。
那个卓玛很明显就有问题,只不过具体说不出来而已。
“什么,你们知道那个卓玛有问题,还让我跟她同一间房,君上邪你是故意要报复我对吧!
莎比初来乍到,卓玛一离开,她当然一个人没法独处了,咬着牙想去找君上邪。
谁知道才打开门就听到君上邪房里热门得很,接着又听到夜血说卓玛有问题,君无痕又没否认。
明知卓玛有问题,还看她跟卓玛一个房间,莎比当然气得要命。
“报复?”
君上邪嗤笑,这莎比算个老几啊,也值得她费那个脑子去报复。
她要真讨厌莎比的存在,丫的,伸出手,一个巴掌拍死还来得干净利落一点。
借刀杀人这一招省力是没错,但她比较少用,这是她对自己曾经职业的一种尊重。
既然要夺了人家的性命,自然要由她亲自动手。
对于她真不喜欢的人,她向来觉得直接解决更简单明了。
只是她太懒了,太少人能让她生出这种冲动的。
哪怕莎比在艾丽斯顿的时候,到处说她坏话,明里暗里地叫她君十三,她都没啥感觉。
一个无知妇孺,大嘴巴的女人,她还真花那个心思去跟这种女人计较啊。
不累吗?
“如果你有这个价值的话,以后我会考虑一下的。”
君上邪认真地说,只是把莎比气得更疯。
“莎比,你怕什么,你不是艾丽斯顿的校花,集美貌、智慧于一身的出色女魔法师吗?”
君上邪笑着看莎比,女人这种生物真的很好对付。
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她根本就没把莎比当成女人看,女人哪有这么低阶没脑子的。
“卓玛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你可以去调查啊。相信如此优秀的你,一定会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案。”
君上邪肯定地点点头,想给予莎比一点信心。
如果不在卓玛身边按Сhā上一个人,她那个才叫不放心呢。
还好还好,莎比这只花瓶除了摆在那里,还有点用处。
“哼,别以为你给我戴高帽子,我就会放过你。今天的帐我记下了,以后我再慢慢跟你算!”
君上邪都这么说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莎比实在是没有退路。
君上邪摇头,也难怪君无痕看不上莎比,还记帐,多麻烦啊。
有什么事情,要当场解释,说不行,开打,打后的结果不满意,再打,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这才是她做人的准则!
“你们怎么都在上邪的房间啊,在讨论什么?”
莎比才讲到不会放过君上邪,去准备吃的的卓玛从楼下走上来,手里果然棒着一堆食物。
“没什么。”
君上邪对着卓玛笑笑,看到卓玛手里的大堆食物,笑容更深了。
好似她真得饱到,正等着卓玛手里的食物似的。
“辛苦你了,帮我们找了这么多吃的。”
“不客气。”
卓玛看到所有人都在君上邪的房间里,也就省得她再把其他人叫过来吃了。
“你们吃吧,我去准备洗澡水,你们才来,今天洗洗就好好休息一下。”
卓玛很是体贴地说着,放下手里的食物就离开了。
“卓玛,你真是太体贴入微了,以后要是哪个男人娶到了你,真是有福可享了。”
戴尔两眼泛光地看着卓玛,对卓玛的兴趣也越来越浓了。
卓玛还是跟之前一样,对戴尔的话,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只是扬起了一抹蒙娜丽莎般的微笑,然后就离开了。
“戴尔,你真的喜欢上卓玛了?”
还没开口说过话的星辰,今天很难得地说了一句。
他跟戴尔同校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戴尔对女生这么殷勤呢。
“怎么,不可以?看到哥们儿我的春天到了,你该为我加油!”
戴尔像极了一个大男孩,什么事情都敢拿出来说。
“那你准备把卓玛从幽冥之谷带出去吗?”
星辰好奇地问了一声,他可记得刚才卓玛说过,虽然幽冥之谷在他们眼里很可怕,但对于卓玛来说,是很重要的地方。
这里葬着她的亲人,有着她最快乐的记忆。
如果真是这样,想把卓玛带出幽冥之谷,不觉得对卓玛太残酷了一点吗,那等于是让卓玛和自己的过去说再见。
“你懂什么。”
戴尔摇头,觉得星辰一点都不了解女人的心思。
“只要你给她更大的幸福,女人自然愿意跟你走。卓玛不可能和回忆过一辈子。她只是在等一个能给她幸福的男人出现。”
“我,就是她的那个男人!”
戴尔不无骄傲地说着。
“喂喂喂,你们刚才不是还说卓玛有问题,怎么现在卓玛又没问题了?”
莎比皱起眉头,很不能了解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你们不饿吗,卓玛都为我们送来吃的了。戴尔,你先尝尝你将来媳妇的手艺吧。”
君上邪没有理会莎比的话,莎比这个女人一直都在状况外面。
她口水不多,没的浪费,解释这种活儿,绝对不适合她的。
“是啊,你不是想跟卓玛一起过日子吗,尝尝卓玛的手艺吧。”
夜血帮腔地说着,推戴尔,让戴尔去吃卓玛拿来的东西。
“哼,吃就吃,这是卓玛为我一个人准备的爱心晚餐,你们都没份,谁让你们怀疑我的卓玛来着!”
戴尔霸道地把卓玛拿来的食物通通带回到自己的房间,没给别人留下半点。
好似对夜血他们怀疑卓玛的事情真生气了一样。
“喂,我说慕斯魔法学院怎么会让戴尔这种人参加这次的魔法试验 ”
莎比看到戴尔小气鬼地把所有的食物都拿走之后,气得要命,因为她肚子正饿着呢。
为了这个原因,莎比对戴尔好一顿抱怨。
“我们这次是团队活动,所以古拉底家族的人才会让我们十个人一起来的,他那种行为也太自私了点怠!”
竟然把吃的都拿走了,那他们怎么办!
君上邪对莎比彻底无语了,她算是明白为毛莎比会叫莎比这个名字了。
这哪是莎比啊,分明就是傻Ъ,这名字跟这个女人忒相配了。
世上绝找不出第二个女人配得起这个名字的。
“不好意思,我累了,能不能请你们出去,我要休息了。”
君上邪不想再见到傻Ъ,让自己的心情跌到谷底,只有请这些瘦神离开。
夜血噙着一抹坏笑,走开了。
星辰则比戴尔慢了一步离开君上邪的房间,他本来就跟君上邪这些人没什么交情。
要不是刚刚戴尔非拉着他一起过来,他是不会踏进君上邪的房间的。
君无痕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明白,不论君上邪要做什么事情,都有她的分寸。
以邪儿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需要他再为她担心什么了。
邪儿把君倾策交给他,他只要护好君倾策的安全,对邪儿也算是有一个交待了。
所有人都走了,莎比自然也没有要留下来的必要,跟着大家一起离开了君上邪的房间。
一下子,君上邪的房间就安静了下来。
就好比是一个赌场,聚赌时热闹得很,散赌时,就清冷地很。
“扣扣扣,上邪,水烧好了,你要不要洗澡?”
卓玛的声音传了进来,接着卓玛就把房门给推开进来。
“噢,谢谢你,卓玛。”
君上邪朝着卓玛点点头,谢谢卓玛有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人都是她。
“咦,你们这么快就所东西吃完了?”
卓玛惊讶地发现那些吃的都没了。
“是啊,年轻人容易饿,食量又大,吃起来快。”
君上邪点头,没告诉卓玛,戴尔不愿意别人来分享他的“爱情”晚餐,所以一个人独吞掉了。
“原来如此,那么我明天多准备一些好了。”
卓玛一想就通了,这位小娇客来到幽冥之谷其他挺长时间,差不多有两餐都没进食,这么饿也是正常的。
“那你先洗,我去叫其他人。”
“好。”
君上邪依旧是点头,对卓玛的态度良好。
离开了君上邪的房间后,卓玛就去叫莎比洗澡去。
莎比当然很高兴,拿着衣服,就往楼下的澡堂跑。
“噢,对了,卓玛,你那盏小灯能不能借给我啊。”
莎比才打开房门,就想了起来。
这幢民宿很暗,来了这么久,她也只看到卓玛手里那唯一一盏能发光的东西。
“好,你拿去吧。但你要小心使用。”
卓玛很大方的把小灯交给了莎比,但在说这话时,表情很是神秘。
“不过你要记住噢,这已经是民宿里是后一盏小灯了,如果让它灭了的话,就没有第二盏了。”
“为什么?”
莎比觉得很不可思议,就算幽冥之谷跟她所生活的世界有很大的不同。
但总不可能连照明工具都没有吧。
“呵呵,幽冥之谷的黑暗可不是任何的光都能照得亮的,这盏灯的灯油很珍贵,对我来说很有意义。”
卓玛的眼,看着自己手里的小灯,眼里满是柔情,似在怀念着什么。
那是她最最宝贝的一盏小灯,她永远都爱护着的小灯。
卓玛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小灯交给了莎比,好似把自己最宝贝的东西也交到了莎比的手里。
莎比有些不明白,不过是一盏小小的灯而已,就得着这么小心谨慎吗?
虽是如此,但莎比把卓玛的话还是听进去了,手里拿着小灯的时候,特别当心。
毕竟她是女孩子,有盏能照明的灯在手,可以安心不少。
她也不希望这盏唯一给她温暖感觉的灯熄灭了,这样她会很苦恼。
莎比一手棒着自己的衣服,一手提着卓玛的那盏小灯,慢慢地下楼。
这幢民宿实现是太久了,莎比一脚踩下去,木楼梯就会发出让人惊悚的声音。
那比一开始好点的灰尘还是不断地从楼梯上飘落下来,空气难闻得很。
莎比很快就找到了澡堂,她把衣服放在一边,然后把小灯放在澡池的旁边,脱下衣服,把自己的身体浸入水流当中。
暖暖的水流从四面主方涌向莎比,使得莎比感轻松不少。
一天的劳累,彷徨,都在水的拥抱之下,散去了不少,不得不说一句,泡澡是一种很好的解压办法。
莎比舒服极了,漂亮的眼睛眯了眼睛,想要在池水里小憩一会儿。
这池水好似活的一般,让莎比有一种自己是一只小小的行船,刚入港停泊在港湾。
适宜的水温保持得很好,没有变冷的迹象,莎比觉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当中一样惬意。
忽然,她鼻息之间飘过一阵怪异的味道,带着一点点的腐臭之味。
莎比睁开眼睛,她就是讨厌这个地方,不但房子破,味道还难闻。
不会是哪儿死了一只老鼠,尸体没被清理干净所发出来的味道吧。
莎比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老鼠的尸体。
当她再仔细一闻时,愕然发现,那种腐臭味儿竟然是从池水里发出来的。
方方正正有十几个平方的池水中心,冒出了一丝红色,这抹红色在水里荡谦开去。
以惊人的速度,把池里的水都染成了通红通红的颜色。
看到那股颜色,莎比吓呆了,因为她认出,那是血的颜色!
只是眨眼的功夫,好好的浴池,竟然成了血池,那能让人放松的热水也被血水所取代。
“啊
莎比连声惊叫,她从没有见过么恐怖的情况,她宁愿面对凶猛异常的魔法,也不愿意地着这一池的血水。
更何况,她那具美丽的娇躯还浸浴在血水当中。
莎比抬起手,雪白的皮肤上染上了血水的红色,还带着那丝丝的恶臭,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莎比惊恐万分,想要从血池里起身,穿上衣服离开这个地方。
只是每当她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她的腰就被什么东西给拉住,把她拉回到了血池里去。
这样反复了好几次,莎比都没能从血池里站起身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拉住我了?”
莎比害怕地摸着自己腰身的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虽然没有东西,但她还是无法从血池里起来。
身子被那腥腻的血液包围的感觉,让莎比胃酸翻腾,这时,血池的中心出现了一只枯瘦的手。
那只手上几乎已经没有肉了,皮包骨头都不足亦形容它的枯瘦。
干瘪的皮脸逞灰褐色,没有一点水份,干的就层死皮一样。
骨头就这么分明地被薄皮所包裹着,那只手从血池里伸出来,然后慢慢向莎比游过去。
莎比的心脏跳得厉害,她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边会发生这么多恐怖的事情。
她后悔了,她不想加入古拉底家族了,她不想再参加这次的魔法试验了。
她不知道这次的魔法试验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命就快被吓没了。
“别…别过来…救…救命啊
莎比的尖叫声一声盖过一声,可惜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莎比和那只鬼手了一般,没人能听得到莎比的声音。
喊了那么多声,都没人来救她。
看着那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鬼手,莎比都快绝望了。
眼见着那只鬼手来到了她的胸前,从血池里跳,拖住了她的脖子。
空气变得稀薄,此时她连呼救的能力都没有了,缺氧的肺部疼的厉害。
莎比流出了一滴眼泪,到底谁能来救救她…
“喂,你睡过去了?”
当莎比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死过去时,耳边竟然传来了那个懒得要死的人的声音。
“嗯??”
莎比的脑子里冒出了无数的问号,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莎比看到君上邪站在池水的旁边,懒懒地靠着一面墙,好像一个不注意她又会睡过去,从墙边滑下来似的。
不知为何,以前每当她看到君上邪这不上进的样子时,就想暴揍君上邪一顿。
可在今天她才发现,原来君上邪这懒样子,也没让人这么讨厌,至少她很开心自己现在能见到君上邪。
“我…我刚才是怎么了?”
莎比心有余悸的问着,她明明记得上一刻还血海翻腾,她就要死在一只鬼手的手上。
可下一面,她的世界像是出面了断层一样,一切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什么血池、鬼手,好似在只存在她的梦里一般。
“你睡着了。”
君上邪淡淡的陈述了一个事实,然后拿起了莎比放在池边上的那一盏小灯。
“这个东西,也该是还给卓玛的时候了。”
看到君上邪拿起小灯,莎比一下子就慌了。
刚刚的事情还没过去,没了唯一的光明和君上邪的存在,她哪还能泡得下去这个澡啊。
什么叫作如坐针毡的滋味她今天算是清楚的领悟到了。
莎比连忙从池水里起身,匆匆穿上衣服,跟着君上邪一起离开。
莎比终于发现君上邪人懒动作慢的一个好处了,这样一来,给她足够的时间把衣服套上,两人一起离开。
莎比跟上君上邪的脚步,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
看着前面走的君上邪,莎比那颗不安的心还是没有定下来。
君上邪说她刚才睡着了,只是那血池和鬼手是那么清晰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直到现在她似乎还能闻到属于血池的那股恶臭之味,一点都不像是她在做梦的样子。
被紧扼住喉头的难受,让她此时还如便在喉,难不成喉头的疼痛只是她的错觉?
莎比不敢想了,更不敢问。
她只知道自己要跟紧君上邪的脚步,再也不要一个人在这老旧的民宿里独处一室。
“刚…刚才谢谢你…”
想了一会儿,莎比总觉得自己欠了君上邪一句“谢谢”。
“谢谢?”
君上邪皱起了眉头,好似不太明白莎比在说些什么。
“就是刚…刚才…你…”
莎比不知道去解释刚才的事情,难不成她要告诉君上邪,她怀疑自己撞了邪,被鬼给缠上了吗。
“就是谢谢你叫醒我,要是我睡下去的话,肯定会感冒!”
“噢。”
君上邪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半点疑问,为什么莎比刚才那么得害怕,脸色是如此的苍白。
“…”
莎比拉紧自己的衣服,跟在君上邪的身后。
看着君上邪的背影,想到刚才那声淡淡的“噢”,不知什么原因,她觉得自己的心暖暖的。
因为撞鬼这种蠢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其实君上邪也没那么讨厌,现在看看,君上邪长得并不懒,成绩不好又不是她的错。
都说君家考零的遗传,要有问题也是出现在君上邪的长辈身上。
现在想想,她以前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君上邪,怎么看都觉得君上邪不顺眼呢?
莎比一时之间,发现以前的自己还真是莫名其妙唉。
君上邪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更没惹过她,她却一直看君上邪不顺眼,都没有原因的。
眼看着就要上楼,回到自己房间了。
君上邪转过身去,看着莎比,然后抬起了自己手里的小灯。
“莎比,你听好,这盏灯对于卓玛来说很重要,既然是别人重要的东西,你就别随便碰,听到没有?”
莎比愣愣地点了一下头,哪怕君上邪说的话听上去并不怎么好听。
“等一下,你就把这盏灯还给卓玛,以后别再问卓玛借了,知道吗?”
君上邪就好像在教一个小孩子做人的基本礼貌一样,而莎比就是那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
在这个时候,莎比不知为什么,心里一点想要反抗君上邪的意思也没有。
君上邪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她只觉得君上邪说的话,应该都是有道理的。
或许她不需要知道原因,但她只要知道自己需要那样做就可以了。
“好。”
许是被吓坏了,莎比完完全全成了一个乖宝宝。
她接过君上邪手里的小灯,回到了自己跟卓玛的房间。
当她回到房间时,看到卓玛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正均匀地吐着呼吸。
莎比踢手蹑脚地把小灯放在了卓玛的床头,没敢再放自己的身边。
本来她是想借一晚的,好让她在陌生的环境里安心地渡过一晚。
但听君上邪那么说后,她不再敢留着卓玛的灯,总觉得君上邪说的一定是对的,卓玛的东西不是她能碰的。
看到莎比回到她跟卓玛的房间,君上邪也失开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去。
现在她已经有些明白,为什么卓玛说以前幽冥之谷还来过几批人,而这些被古拉底家族送来的人,回去后都没有消息了。
古拉底家族真够狠的,尽敢这么做,这算不算是谋财害命。
至于古拉底家族想要的财就是魔法,这种魔法与幽冥之谷有关到关重要的关系。
想到自己刚进入澡堂所见到的一幕时,君上邪笑了。
本来卓玛说烧好水让她去洗澡,她并没有那个意思想去洗澡。
只是当她躺下来想休息时,明显感觉到有人在使用魔法,那种微弱魔法的存在精确地让她感应到了。
安全起见,顺着那股魔法,她来到了澡堂,然后就看到了玉体横身的莎比躺在水里。
更有趣的是,莎比长大着嘴巴,两眼突出,一脸被窒息的样子。
好玩儿的是,让莎比窒息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她自己的那一双纤纤玉手。
要不是她及时出来,莎比也许会那么把自己给活活掐死了!
她感觉到莎比的意识并不是很强,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况。
在这种情况,很容易进入梦游状态,也是人意识最薄弱的时候。
如果谁趁着这个时机想要杀了莎比的话,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没法儿,莎比好歹跟她同校一场。
也许莎比在艾丽斯顿的为人并不好,对她更不好。
可她从来没把莎看在眼里过,莎比对她做过什么事情,她也不知道。
所以看在同校的份上儿,她就好心地救莎比一命吧,反正又不花她什么力气。
君上邪就是这么一个人,或许莎比以前看不起君上邪过,但懒散的君上邪是没见过哪个人。
在她眼里,艾丽斯顿的每个人,都只是一根根会动、会说的木桩,跟她没啥关系。
就如同她眼里阿猫、阿狗,要说谁更过分,估计那个人是君上邪。
哎,莎比肯定没管好自己的嘴巴啊,就算是来到了幽冥之谷,照样得罪人,弄得那些人想要了莎比的命。
不过,她发现卓玛那盏小灯倒是挺有趣的。
但是。东西是人家的,她没法儿拿,希望莎比也难得懂事一回,别去碰卓玛那盏宝贝小灯。
君上邪躺下身子,闭上双眸就那么睡过去了。
莎比在澡堂里受了惊吓,又累了一天。
在累和吓的双重折磨下,晚上睡得极不踏实,梦里血池出现的鬼手一个追着她跑。
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鬼手枯竭的指骨活动时发出的“卡卡”声,窸窸窣窣吵个不停。
第二天一大早,九个人都起来了,起得最早的人当然就是莎比了。
来到幽冥之谷后,睡觉对她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
当君倾策一夜无梦醒来后,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想要去找君上邪。
这个幽冥之谷怪得可疑,姐又一个人睡一间房,他很不放心。
早知道,他就不顾那么多,跟姐同一间房,省得他担心得要命,前半夜都不敢睡。
当君倾策出门一个拐角,才想敲君上邪门的时候,就看到有一个人竟然比他更早地站在了他姐的房门前。
那个人是与他姐极不对盘的莎比!
“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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