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窒息,让他觉得难受……
“你说。我会帮你。”他的嗓音有些暗哑,但很坚定。
扶着她的大掌又用力了几分。
明显的感觉到,她是那样的弱不禁风,浑身的力气已经在一点点流失,全依赖着他的搀扶。
“墓地……墓地……离家的墓地……”她只说了几个重要的字眼。
欧彦西意识到她的话,紧了紧眉,似有迟疑,但下一秒……见到她苍白的脸色,他不再犹豫,一弯身,将她打横抱进怀里。
她也不挣扎,只是任他抱着,她的手,还拽着他的衣角。
他叹了口气,她竟像根羽毛一般,毫无重量。
将她放进副驾驶,他抿着唇没说话,直接驱车往她要去的地方走。
车才发动,他手机响了起来,扫了眼屏幕,是离洛。
突然,有些心烦意乱,大楼的35楼看去,果然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影坐在窗边。
想来,他正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一幕吧!
没有迟疑,他直接断了电话。
离洛不是穷追不舍的人,电话这回再没有响起。
很快的到离家的墓地。
一路上,两人都不曾说话。
中途,欧彦西停车去了花店,买了好几束百合。
墓地的气氛,很沉闷,闷得让人透不过气。因为是私人墓地,所以并没有人来往。
偶尔只有乌鸦,哀叫一声悲凉的划过。
有了时间的缓冲,五月终于冷静了很多,一双眼因为流泪太多,还红肿着。
两人下车,各自裹了裹外套,徐徐走近离氏夫妇的墓地。
欧彦西放下花,只喃喃说了几句话,五月听得并不清楚。
那时的她,思绪乱糟糟的,所以,无法去思考欧彦西在那时落下的破绽。
比如为什么她没有报墓地地址,他却这么熟悉这条一点都不好找的乡间小路?
又比如在见到离氏夫妇的墓碑时,他的眼里为什么会透着感情?
她不知道,那条路他走得很勤,常常会来拜祭。
她也不知道,他眼里含着感情,那是因为离氏夫妇是他好兄弟的父母。
“你能离开一会,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呆一会吗?”她请求欧彦西。
欧彦西点了支烟,在唇边吸了一口。听她这么请求,他低头微扫了她一眼,那双眼里似夹着沉沉的情感。
“我在那边等你。”他用捏着烟的手指比了个方位,转身过去,才踏出一步,又回头,见她坐在冰冷的水泥墓地上,他眉头略皱了皱,“动作快点,郊外比城市里冷很多。”
五月点点头,低低的向他道谢,“谢谢。”
五月上回去母亲的墓地时,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母亲和离家不葬在一起。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她坐在冰冷的墓地上,双臂环抱着自己,怔怔的望着那些镌刻在墓碑上的一张张冰冷的黑白照片。
她零零碎碎的喃喃着,多半是道歉的话。
悲剧已经酿成,她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来弥补,只是……
现在完全可以理解,离洛为什么会那么那么的恨自己。
设身处地的想,也许换作是她,她也许会有过激的行为也说不定。
也许真是太冷了,欧彦西又过来催了好几声,五月原本想让欧彦西先走,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妥,便又说了好些话,起身跟着他走了。
坐在车里,欧彦西打了个冷战,把冷气开到最大。
五月缩成一团,靠在椅背上,她有些麻木,根本不知道冷。
“喂,戚五月,你别装死!”欧彦西敲了敲她额头。
五月这才睁开眼来,“今天谢谢你。”
欧彦西挑眉,原本想问她今天是怎么回事,但又觉得揭人伤疤始终不妥,便懒懒的耸肩,“口头上的谢不接受。”
“那我改天请你吃饭吧。”除了这个五月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谢他的方法。
“又是那猪脚?”欧彦西将车徐徐滑上大街,提到猪脚,他眉头皱着,似有几分嫌弃,“好吃是好吃,就是那地儿不太干净。改天让老孙把那厨师给挖去给我当私人大厨。”
“老孙是谁?”五月机械的问。
“一朋友。下回带你去见见。”欧彦西随口答着,话说完,他自己却是一怔。
他竟然有想法要带她去见自己的朋友,而且还是那帮子人……
那帮人,从来不会轻易带女生去的,带去的都是认认真真的女孩。
她戚五月和他算什么?他怎么会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简直是荒唐。
“你现在去哪?”他抽回神,刻意拂去心底那起伏的情绪,只当自己是偶尔抽风。
“去公司吧,除了公司,我也确实没有地方可以去。”她叹息一声,靠在车窗上,麻木的望着街上一地的萧瑟落叶。
这次回去,她该怎么面对离洛?还是索性将自己裹起来,不要再在他面前出现?自己最爱的人,却和自己竟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这让她光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这辈子,她和离洛……都不会再也有可能了吗?
想到这,她的心就像被一根皮鞭来回抽打着一般,火辣辣的痛。
她那忧郁的样子,让欧彦西心一阵发紧,他侧目看着她线条暗淡的侧脸,“你这样子还去公司?要不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
五月摇头,“不用了,我没事,还撑得住。”
虽然心里已经阴霾到全是狂风暴雨,但对于欧彦西的关心,她心头还是觉得宽慰和暖和。
费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坚决要去公司。
她还不至于那么脆弱。
欧彦西哼唧了一声,“又没给你天大的利益,需要这么卖命吗?”
到公司后,才10点多一点。
洗了脸,深吸了口气才上15楼。
其实她已经很难再进入状态。
见她回来,景初偷偷溜到她身边,担心的看着她,也不问,似怕触痛她心底的伤。
在离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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