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冰轻轻地进来,又轻手带好门,冲着吃惊的宇琼淡淡的一笑。ww
她今日放学后,头感觉特别疼,便请假不去上课。头疼真是做什么都不顺心,做作业做不进去,读她本来喜欢的书也很难入境,她在床上躺了好久,还是不知做什么才好,虽然现在头疼轻了点。
她拿着本书漫无目的穿梭在医院的走廊里,也不知为何,她竟推开了一间病房的门,她的心不禁一颤,怎么会是他?她想往回走,可她的脚步却是向前的,好象后面有种无穷的力量在推着她,又似前方就是她要去的地方,她无法不进去,虽她的心似快要离弦的箭绷的紧紧的。
俩人相持了一会儿,还是宇琼先开了口。“请坐,真没想到是你!”
燕冰慢慢的坐下,抬起头,她那双大眼睛好似一汪清泉,蕴藏着无限的灵性。
“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觉这句问的多余,脸不免一红,谁让她还是紧张的呢?
“踢球时被人铲的,听柳主任说还要观察两天,然后才能出院。柳主任这人可真好,医术又高,医德又好,我真佩服…… ”
燕冰的脸红的更浓,低着头无语,但心里甜甜的。宇琼没注意到燕冰的变化,照样对柳主任大加赞赏。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虽她已知道他叫韩宇琼。
“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我叫韩宇琼。”
“那你呢?”宇琼问道。
“我叫柳燕冰!”
“茅盾?”宇琼自语道。
“什么?”燕冰不明白他的意思。
宇琼忽然笑了。ww“我是说你的名字和茅盾的差不多,沈雁冰,不是吗?”
燕冰也笑了。“我的燕是燕子的燕。”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俩人就熟识了,说话时也不再那么拘谨。
“你跑的可真快……”
“你的声音可真好听……”
窗外,天已黑透,月儿也渐渐布上天幕。不知从哪里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喊叫声,中国国家队主场对阿曼的战役打响了。十月七日,中国队冲击二零零二年世界杯的梦想若是成功的话,此战关键至极,提前出线的愿望也许就在今晚成真。可是,现在的宇琼却只能呆在这里装做漠不关心,他的心底是多么希望能看到这场比赛呀,哪怕是听一下报道也行。就算燕冰陪伴他在这里说话,可他的心里还是感到有些失落。其实,作为一个爱好足球的人,作为一个中国人,谁能无视这场比赛呢?多少年的梦想,多少年的冲击,多少年的期盼,多少年的伤痛,谁不想分享一下国家队胜利出线的喜悦,谁不想为国家队加一把油,谁不想让自己也高兴的近乎疯狂啊?
“韩宇琼,你怎么了?”
“没什么!”宇琼从遐思中醒了过来。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这等会儿,我出去一下。”
还没明白过什么事来的宇琼,只好看着燕冰带好门,走了。他躺在那儿,回想着方才发生过的一切,真觉得不可名状。但他俩确是结识了,事情就发生在方才,谈话的声音仿佛仍在屋中回荡,久久不去。
人与人的相见,有的隆重无比,比办喜事的气氛还热烈;有的浪漫温馨,就好似轻轻的夜风中一对情侣在说着悄悄话;有的平淡无奇,仿佛每天人都吃饭睡觉般;各式各样的场面,各式各样的情景,说不尽,望不断。
宇琼和燕冰的结识无疑又令人难以想象,可能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出乎意料的缘分!
我是不很相信缘分的,也不很相信命,我最相信的是人为!
燕冰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还在他眼中驱之不散。他感觉刚才真似做了个梦,梦中的眼睛,梦中的身影却都是真的。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的心中好兴奋,因为他有意无意间盼这一天已很久了。如愿以偿的感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