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忽又“叫”了一声,宇琼应激性特灵突坐起,他刚想说谢谢燕冰,因为他已猜出燕冰去干什么了,可推门进来的却不是燕冰,而是柳主任。
“感觉怎么样了,还很痛吗?”柳主任进来就先问宇琼的病情。
“好多了,可还是不敢下地。”宇琼慌忙请柳主任坐。
柳主任又看了下伤说:“没事,迹象很好,明天,你就出院吧,看起来虽表面上很惨,其实这是正常的,你也不要心急,过几天就可去上学了。况且这里的花费也不是很便宜,多住也无益,回家保养还方便……”
柳主任说的很对,别看宇琼的伤乍看青肿恶目,但离着下地也并不是太远,就如黎明前的黑暗出现般。人世间的好多事也是如此,表面上的东西并不能代表真正的内里,就如外表美可心灵不一定美一样。
外表与心灵都美的人,谁又能不喜欢呢?
望着柳主任那张慈祥的脸,宇琼的心中一阵感激。在这个经济味十足的社会里,柳主任能这样对待素不相识的病人真是少见。现在他才明白人的名声不是说要就能来的,柳主任的正直,对工作的兢兢业业,使他此刻不能不相信,他好敬重这位医师!
房门又“喊”了一声,燕冰从外面走进来。她左手拿着收录机,右手提一塑料袋,里面有一包火腿肠,几个苹果和两罐饮料。她往屋中一看,不觉愣了。
“爸——你,你怎么在这儿?”
“冰冰,我过来看一下,这是我的病号。”柳主任也是一愣。
宇琼更是愣的出奇,怎么,他们是父女?他呆呆的望着那两人,惊的说不出话来。他方才的高兴劲也没了,场面不免有点尴尬。
“冰冰,你们聊吧!”柳主任说着走出去。
燕冰将东西放到宇琼面前,拿出食物递给他。“吃吧,你还没吃饭吧?”
“谢谢!”宇琼没动,一腔感激之情满脸溢出。
“柳主任是你爸?”
“是的,怎么了?” 燕冰将收录机打开,快速调到天津交通台,沈阳五里河的赛场上中国队与阿曼队踢的正激烈。
“没,没什么。”宇琼说。
“我爸在这家医院工作,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他的病号?”
他紧紧的注视着燕冰,他真有些难以相信,这样富有戏剧性的事情竟发生在他身上。燕冰见他紧瞅自己,心不禁发毛。
“韩宇琼,你怎么了?”她瞪着如水的大眼睛。
宇琼一笑,赶忙将视线移开,也有点不好意思。
五里河的赛场上,赛事更加激烈。从解说员口中得知,中国队踢的并不流畅,也很艰难。阿曼队虽出线无望,可犹踢的认认真真,中国队要想创造历史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
“进了,球进了!”在几万名球迷,不,是几亿中国人的欢呼声里,十一号于根伟显大将虎威,打进了本场比赛的第一粒入球。
宇琼狂喊高呼,燕冰 ...
(拍手跳跃,俩人都沉浸在进球的喜悦中,谁也没在意在对方面前是不是有些失态,况且还不是很熟。上半场踢完,燕冰叮咛宇琼今后一定要小心,便回家去。
屋外,夜凉如水。已是深秋了,风一吹更让人感到寒意,蟋蟀们唱着晚歌,那样的不知疲倦。天宇月色尚明,轻幽飘渺,一阵花香袭来,令人心旷神怡。如今多数花已落了,这丝丝的清香更觉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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