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楼内没有澹台滢的声音,仿佛滢儿昨夜出现后就一下不见了。
这时阳关三迷到了院墙上,她们的轻功显然比邺昊差了一段路,邺昊指着三迷道:“你们三个三八婆,不要再追,否则本少爷生气后翻脸不认人,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门主,若要圣水门安然无事,最好别Сhā丐帮之事,另外,滢儿有个好歹,连你们门主的命也不安全!”
邺昊在一番威协后,方才发现天已大亮,偶尔有人在路上走过,渐渐变多,邺昊不敢再留,转身离开了水云阁,往客栈而去,到了客栈那老板一见邺昊,立时问为什么昨夜订了房子不睡觉,害得他空了一间屋子,邺昊解释了一番,照旧付钱,这才牵出坐骑,坐在马上,飞快的问水云阁而来。
阳关三迷追踪了一段路,渐渐远远落在后面,最后失去了人影,方才停止了追赶跟踪。而邺昊虽在赶往水云阁,但却在想澹台滢的事。澹台滢是因为他才去照顾诟丐,而诟丐又将丐帮闹得风雨飘克,圣水门门主不得不亲自出山,当然发现了澹台滢的背叛之行经。
而且魔岭神武君也知道了金龙公子的危害性,要圣水门除去邺昊,否则迟早会对魔岭不利的,圣水门门主亲自出马,以为会马到成功,想不到邺昊会如此厉害,如此狡狯,出师不利,在稳操胜券时,邺昊却安全溜了。
而只要澹台滢在她们手中,邺昊迟早会上门的,而且诟丐救出地牢房,依旧可以抓回去。
邺昊一边往回赶,一边细想此事,觉得杭州事情越来越不妙,诟丐处境不妙,澹台滢已经不妙了,圣水门门主亲自抵临抗城,当然会有新的动作,而邺昊却要在此时离开杭城,真不是时候,也许等他再回杭城时,已经物是人非了,但这又有何法呢!
回到水云阁,蝶儿已经醒来,众人已准备妥当,两女正翘首以待邺昊。见邺昊回来,众人立时兴奋起来,蝶儿和梅枝均长舒了口气,梅枝当然知道醉花楼并非善地,邺昊这么久没有回来,也许出事了。
现在终于平安回来!而蝶儿呢,生怕邺昊这一去又会等许久才能再次相逢,她不想再经受那种恐惧,那种折磨人可以死去的相思。
邺昊没事的向众人打了一个招呼,又向二女笑了笑,一干众人立时出发,浩浩荡离开了水云阁。
离开了杭城,邺昊现在似乎对杭城有了感情,杭城是他登陆后住得最长的地方,而且也是他成名的地方,而杭城的水云阁,他更是留恋,他在这里与卜铃化干戈为玉帛,与滢儿相恋,与海枝相认,与蝶儿重逢,人生的大快写意之事全在这水云阁上演绎了出来,淋漓尽欢。
很快众人就出了杭城,官道直直南下,杭州虽多小山,但更多平原,小山在靠西北方向,而东南方向却是不大不小的平原,马车飞快的向前行驶,寒梅庄的护卫知道金龙公子就是青峨双侠失踪多年的儿子邺昊时,均纷纷相认,与邺昊攀谈,邺昊心情渐渐又恢复过来,何况他也不想梅枝和蝶儿为此事担心,邺昊心里不由念叨着诟丐,不知他如今怎么样,澹台滢没有办法再去保护他,为他通风报信,有圣水门加入,诟丐难圆心中之愿,说不定又会身陷囫囵,魔岭十三魔神武君能控制丐帮,就不会让它失控,他清楚丐帮在江湖武林中的地位,得到丐帮,等若打得了江湖半边的江山和势力。
邺昊迷迷糊糊想着,一干众人窜入了一片树林,阳光沿着官道上方的缝隙直Сhā下来,林中一片寂静,突然从林中疾飞出许多骷髅,漫天均是白森的骷髅,“咕咕”直响,而且骷髅的双眼中均有红红的火点,如同坟墓中的鬼火一般阴森恐怖。梅枝脸色一变,惊呼道:“鬼火城的人!大家不要慌乱!”
邺昊立时明白鬼火城的人是针对他而来的,上次在路上,鬼火城怪面人袭击武当道士,邺昊从中横Сhā一脚,击退了怪面人,今日只怕他们因此而来的。但让邺昊不解的,鬼火城怪面人在杭州不伏击他们,而要在这样的地方,而这里离杭州很远了,离寒梅庄没有多远的路途,鬼火城的人怎么如此了解他的行动路线,而且在此时离开杭城。众人都不会料到的,圣水门料不到,鬼火城亦是魔岭一派,当然也不应料到,难道他们也知道白发老怪办在寒梅庄不成?
若他们知道个风声,定会问寒梅庄而来,因为白发老怪也是魔岭欲捉之人。邺昊走到这里觉得不妙,鬼火城人在此伏击他,定有一路人马去寒梅庄了!
这时树林里骷髅不再飞出来,但红眼骷髅纷纷落在道中和两侧,仿佛无数的眼睛瞪着一干人,十分的诡谲,十分的阴森可怖。众护卫还未见过如此情形,脸上均露出惊惧之色。
邺昊安慰了大家一番,又叫大家继续上路,这时树林死一般的寂静,似乎一个人也没有,刚才的骷髅好象从天而降。马车和众人小心翼翼的前行。
当均进人骷髅降之中时,突然林中传出一阵阵的阴笑声,邺昊和众人心里一寒,依着随笑声颤栗不止,邺昊觉得鬼火城行径如此古怪,不由长啸了一声,向树林窜去,正要窜人树林,梅枝叫道:“昊哥,不要进树林,树林定有埋伏,他们想引诱我们进去!现在我们偏不理会他们!”
邺昊顿身一想,这倒也是,回头看了看众人,暗惊刚才未进林,否则缠在树林里,敌人突然向众人发动袭击,轻易得逞的,谁知这时林中传来一阴森森声音:“你不进树林,难道就没有办法么,现在就让你尝尝鬼火是个什么意思,与鬼火城做对的后果!哈哈……嘿……”
笑声在林间回荡。邺昊催促大家向前走,这时,忽从林间飞出一颗骷髅,红眼青额,飞向众人群中,邺昊举掌欲将之震飞,谁知那红眼青额的骷髅受到掌劲,“平”的一声飞裂成碎块,从骷髅里散出粉红色的烟雾,众人哗然失色,梅枝见多识广,娇喝道:“大家快迸住呼吸,这是骷髅红粉瘴气!”
众人一听骷髅红粉瘴气,立时向瘴气外冲去。
地上的骷髅亦些起彼伏的“平平”爆开,红粉瘴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向外扩散,连侧旁的树林也隐隐约约,戴着鬼头怪面的鬼火城城众掠出了树林,向众人冲了过来,立时将众冲散,寒梅庄护卫受红粉瘴气影响,心情溃散,均想冲出瘴气,很快被鬼火城城众围在中间。时间一长,护卫们迸气难忍,拼命向外冲,又被鬼火城的人挡了回来。
此时梅枝和蝶儿亦闭气难忍,邺昊倒好的多,有百毒不浸之身体,但邺昊左冲右突,顾此失彼,眼看着一名名护卫倒下,心急如焚。梅枝掠到邺昊身边,向外指了指,示意领头冲出去。邺昊此时不假细想,依梅枝的话,向路上的鬼火城城众冲了过去,鬼火城城众知道金龙公子的厉害,但他们鬼都不怕,又何惧上一个活人。
梅枝和蝶儿齐头向前冲,与邺昊紧紧相靠,立时将鬼火城的人压到了西边。邺昊此时成了开路先锋,先受阻,后面就意味着伤亡,邺昊心中又气又怒,拔出了金龙剑,气嚣上涨,立时金光在毒瘴中莹莹生辉,金龙剑幻若一条劲龙颤动欲飞。
毒瘴碰上金龙剑光,立时飞退而去,给金龙剑让出道来。邺昊大喜,知道金龙剑亦是百毒克星,当下毫不客气的将神龙三式酣畅的施了出来,“惊龙御波”“飞龙锁云”将鬼火城的人和毒瘴均扫到了一旁。邺昊如天神一般披荆斩辣,开山劈路,硬生生开出了一条大道。
后面梅枝蝶儿和众护卫见邺昊如此神勇,鬼火城的人挡则死,遇则有路,立时心里大喜有了希望,精神也高涨起来,硬捣从侧面冲来的鬼火城城众。
但时间一长难免被毒瘴入浸,一时内外交困,部分护卫如醉汉一般倒地不起,显已是魂归天国了。更糟糕的是梅枝和蝶儿,亦有了轻微中毒,梅枝说了两句话,自然吸引了许多毒瘴,更是面如桃红,全身泛力。
邺昊见势不对劲,退了回来,将梅枝抱在怀中,向蝶儿道:“快跟在我后面,大家跟我冲,冲出去就可活命!”
说完,发狂的向追堵上来的鬼火城城众如切菜劈瓜一般划了过去,立时听到惨叫连连,血光甫显,邺昊祈祷道:“老天千万要宽恕我,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们!”
现是不遗余力,展开神龙威霸的三式。
邺昊终于率众冲出了毒瘴,到了一条小溪边。
除了梅枝,蝶儿,护卫所剩无几,而且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中毒,甚至有的呕吐起来。邺昊怒道:“他妈的,老子要找他们要解药,不给就让他们赔命了。”
梅枝在其怀中虚弱道:“吴哥,别这样,敌人只怕等你一走,就会冲来的,还要解药有何用;何况你又向谁要解药呀!”
梅枝越来越不行了,邺昊心急如焚,却又毫无办法,突然想到自己百毒不浸,恐怕身上的血也可解百毒,立时高兴道:“有了,车上可有盛水的东西?”
一名护卫道:“只有两坛绍兴女儿红酒,专为老爷买的!”
邺昊更是高兴,有酒只怕效果更快,于是命护卫抱出了一坛女地红。
邺昊将酒坛启了封,酒气滥了出来。众人立时嗅到了酒香,但不解邺昊为何要这样做,邺昊拔出金龙剑,在手背上轻轻一划,立时鲜血流了出来。
众人愕然,蝶儿和梅技惊呼,邺昊将手放在坛口,只见滴滴鲜血流入了女儿红酒中,很快女儿红真的变成了殷红的红葡萄酒一般。邺昊又将金龙剑Сhā入酒中,立见酒如沸腾一般,方才知道这把剑的神奇所在,除百魔、解百毒,果然是正义之剑。
金龙剑在酒中来回荡着,片刻不再沸腾,邺昊猜这酒如今已成了百毒不浸之酒,方才捧到梅枝旁边,说道:“喝点这酒,就会解毒的!”
说着将梅枝扶起来,提起酒坛,欲给梅枝灌,众人眼睛大大的,有点不信,但如今大家坐在地上如吸多了大麻一般,不信也得信一次,梅枝支吾道:“我……我不会喝酒,而且酒中有……有血,怎能喝!”
邺昊气恼道:“你是嫌我的血脏,染得酒不能喝是不是,你到底喝不喝?”
众人料不到邺昊会发这么大脾气,平时笑嘻的正经起来倒也威风火面,但不敢想邺昊会对梅技发怒,怎么说她也是一庄之大小姐,众人和蝶儿心里也不由打起了鼓。
梅枝很小就和邺昊在一起玩,但邺昊的话她很少反驳,只要邺昊生气发怒,梅枝总会忍气吞声,消解邺昊的怒气,邺昊的记忆里,梅枝是只乖顺的小绵羊,听话的宝贝,现在不由自主又生气火来,当然是惯性,梅枝一阵惶然,亦是惯性向邺昊低声道:“你的血怎会脏,不要生气,我喝就是!”
梅枝说着就欲抬头去捧酒坛,邺昊当然不会让她费力,只要她喝就成,梅枝偎在他怀里,倒也幸福,梅枝吸了几大口,怯问道:“行了吧,再喝就可要醉了!”
说着,满不高兴的移头看着溪水。
蝶儿怕螂吴亦向生气发怒,偷偷亦喝了几口酒,虽然腥腥的,但这是邺昊的血,喝起来也满有味道的。众人休息了一阵,发现邺昊的血酒真的很有效,毒瘴的感觉很快消失了,众人均觉得邺昊很神,居然血也可以解毒,当然其中金龙剑的功绩也不少。
梅枝终于可以站起来,而且全身重新恢复了力气,梅枝走到邺昊的面前,怯生生道:“昊哥哥,你还在生梅枝的气吗?我以后不再不听你的话了,好不好?”
邺昊坐在溪边的砾石上,回过头来,看到梅枝和大家气色好多了,方才舒了口气,心中的不快也消了大半,又见梅枝低头吞声的“可怜”样儿,心中一漾,微笑道:“昊哥哥怎会生你的气,刚才明明要你做个表率嘛,谁知你拆昊哥的台,我的血岂会白流,它可是宝贝呢!刚才也是我心情不好,无缘无故被鬼火城的人袭击,那样狼狈。昊哥哥不好,把气出在你身上了,你不会感到委屈吧?”
梅枝嫣然一笑:“从小就被你骂惯了,委屈有什么用?”
邺昊一听,摸了摸光头,得意的笑了笑道:“你生来就是这样的,只怕以前骂惯了!”
两人一说一答,又回忆起以前在鼓楼镇的一切,心里均情意崔然,消谈了刚才的不快。
梅枝小心翼翼道:“昊哥,你今日去醉花楼是不是遇上了不快的事,你一回水云阁,梅枝就发现了?”
邺昊心中一紧,暗忖什么都瞒不过梅枝,忙道:“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你别过于敏感,还是想想以后的路吧!”
梅枝知道邺昊不肯说出来,也不再多问,但看邺昊心事重重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这时蝶儿走了过来,娇嗔道:“昊哥哥叫的好甜,听来也是肉麻,还是傻瓜恰当!本姑娘以前一直这么叫,现在想改叫昊哥哥也改不了罗,只怕以后也很难改口的!”
梅枝和蝶儿均笑了起来,邺昊亦笑道:“傻瓜这名字也是不错,以后要听叫昊哥就知道是梅枝,叫傻瓜就知道是蝶儿。这样就不怕混淆了,本来蝶儿就想的是傻瓜,梅枝想的是昊哥,萝卜青莱,各有所爱,这样也才公平,本少爷也应付得过来呢!”
说完邺昊站了起来,问众人道:“现在我们继续赶路,尽快回到寒梅庄!”
众人不知路上还会有什么意外,均表示同意,而此时邺昊亦不敢大意,暗中的敌人不但冲着他来,而且亦冲着白发老怪,如今,诟丐的安全亦连到了这场争斗当中,不但有白道中人,而且有黑道中人。想不到的事随时都可能发生。
邺昊思乱如麻,想到了受苦的澹台滢,又想到了去少林的卜铃们至今没有消息,但邺昊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总觉得有种不详的气氛紧紧包裹他。
一路无事,中午时分,邺昊等一行到了一麻古镇,古镇似乎依旧,并没有太在意,匆匆的来客,而在古镇最大的饭店里,有几位古怪的人正慢饮着酒,但却紧紧的盯视着楼下的街面,他们似乎正在等人,而且是在等不平凡的人。而邺昊一行亦到了这家饭庄,当邺昊和梅枝,蝶儿率先跨入饭庄,梅枝见到那几位怪人,不由脸色一变,问邺昊道:“昊哥哥,我……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只怕这里不会太平的?”
邺昊亦觉到了饭庄里气氛不大对劲,但他依旧向里走,向梅枝道:“我们走我们的路,只要不招惹这些闭事就行,在此稍稍休息,我们又得赶路呢!”
梅枝虽觉得不大对劲,又不敢逆邺昊的意思。蝶儿对江湖事知道较少,若没有邺昊在此,她也许会避开,但如今不但有邺昊,而且还有梅枝和寒梅在的护卫在此,她怎也不会顾忌,大不了又浑打几场,何况她早就想好好的找人斗斗法,解解这许多日来,心中的不满,而且找回失去的信心和勇气。
那几位怪人正是鬼火城的几大高手“鬼城三修罗”,鬼城三修罗在江湖上倒赫赫有名,人闻色变,而此时他们全变成了怪面人,从他们阴森森的面容和他们冷冷的青脸,平常倒真的见到他们的均会变吓死的。
邺昊领头走入大堂,向小二大大咧咧道:“小二,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好的菜和好的酒!”
小二见到有生意上门,而且自从鬼城三修罗到处饮酒,酒店里的生意就难做了。这时见一个秃头和尚穿着花衣服走进来,似乎不好惹的主儿,而且后面还跟着两个姑娘和几名随从,更不敢怠慢,慌忙准备去了。
这时“鬼城三修罗”冷冷看了邺昊众人一眼,没有言语,转头继续饮酒。这时梅枝低声问邺昊道:“昊哥哥,他们亦是鬼火城的人,会不会也是冲着我们来的呢!鬼火城的人本来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为什么现在屡屡出现,只怕有所企图,会不会与白发前辈有关。”
邺昊又冷冷的望了一眼“鬼城三修罗”傲然道:“最好别有所企图,否则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这时鬼城三修罗站了起来,付了帐飘然下楼去了。
蝶儿见鬼城三修罗一走,立时慌乱起来,向邺昊道:“若他们光对付爷爷,那怎么办,我们应当跟在他们后面,以防万一!”
邺昊一震,认为蝶儿说的话大有可能,但依旧笑道:“没什么事的,爷爷在寒梅庄!又有爹娘在那里,鬼城三修绝计不敢冒然行事的!”
这时小二将一席酒菜上了桌,众人因为白发老怪的事而冲淡了饮酒作乐的兴致,邺昊此时亦是心事重重,满座佳肴如同萝卜青菜一般。众人很快就吃了午饭,匆匆离开了饭庄,刚走出门口,就遇上两位衣着华贵的老人,两位老人径直走向邺昊,向邺昊问道:“公子可就是金龙海子!”
邺昊一怔,奇问道:“你是什么人,找本少爷干什么?”
华贵老人笑道:“只要是金龙海子就对了,我们是魔岭拜金派的金银二老,奉神武君之命前来相邀公子到麻岭做做客!”
梅枝和众护卫一听拜金派金银二老,脸色更是一变,邺昊和蝶儿倒不知金银二老,初次听说而已,但知道魔岭和神武君,立时明白来者不善,而且与鬼城三修罗一道。拜金派和鬼火城的人同时出现在这里,企图已然明显。
邺昊冷冷道:“现在本少爷很忙,没有时间,何况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少爷不是客人!”
金老谈谈笑道:“公子可是说话十分爽快,但公子现在只怕,不用去寒梅庄了,白发老怪多半已到了魔岭手中,所以公子也就不用再忙,道不同,慢慢来也可以同道,对不对?”
邺昊再碍不住气,此时脸色也不由大变,魔岭对白发老怪,确实势在必得。道:“不知白发老怪与魔岭有何过节,竟然要苦苦相逼,与白道中人双管齐下,难道这也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银老笑呵呵道:“公子误会了,神武君与白发老怪长深有交情,听说他被白道中人挟囚于寒梅庄,当然要来救罗,公子还应该高兴才是!”
说完金银二老嘿嘿奸笑了起来。邺昊暗忖魔岭居然出动了鬼火城与拜金派的高手来“救”白发老怪,若真有善意,也就不会在那树林里伏袭邺昊了,显然魔岭此来并不是救白发老怪,突然他想到楼兰宝藏图,以中一竦,暗道:“难道爷爷真的知道楼兰宝藏的下落吗!魔岭定因此而来!”
蝶儿怒从心头起,恨从胆边生,向金银二老叱道:“你们别妄想,爷爷会告诉楼兰宝藏图的秘密?
何况爷爷根本就不知宝藏图的去向!“
金银二老脸色一变,相互望了望,金老方才意味深长道:“哦,你就是白发老怪的孙女,很好很好,你爷爷定给你讲过宝藏的故事,你一定知道,看来我们这趟来此是来对了呢!”
蝶儿面色一变,“锵”的拔剑怒道:“你们这帮伤天害理的恶魔,想加害爷爷,本姑娘现在就斩了你们!”
说完捉剑就刺,出招之间,就是迷心剑法,而且掺杂了几丝凶狠。金银二老又怎将蝶儿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笑呵呵的飘然后退,闪过了蝶儿的剑招,说道:“水姑娘,你怎么会青蛾双侠的迷心剑法呢!”
邺昊冷冷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本少爷就是青蛾双快的独子!”
金银二老不知其故,均愕然而望,金老肃容道:“青蛾双侠是侠义之土,自己的儿子又怎可成了白发老怪那魔头的孙子呢,这倒是天下之奇闻!”
邺昊冷冷道:“这怎可算天下之奇闻,只怕等本少爷杀了你们二人,那才是真正的天下之奇闻呢!”
金银二老脸色一变,相顾无语转而大笑。
“小子,你虽是金陵老人的传。但说这话也不怕闪着了舌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自找没趣!”
银老恶狠狠的说着,狠狠的瞪着邺昊,邺昊却也不胆怯,这时蝶儿又飞舞而起,施展出迷心步法和迷心剑法,如同青蛾双侠亲传女弟子一般。梅枝见蝶儿居然会迷心刻法,心中不由一酸,但很快就消散了,亦施出寒梅剑法,与蝶儿相映成趣:寒梅怒枝头,蝶儿满天飞。梅影随风起,蝶香学相随。“
金银二老见两小姑娘剑法颇有火候,倒也觉意外,银者笑呵呵道:“金哥,就让小弟来应付这两小姑娘,剑法虽高,怎也是雏嫩些!”
说着很老挥动着银光闪闪的衣袖如银浑地,光华耀天一般纵到二人之间将衣袖挥动如一团简锦,更是风声呼呼,气劲逼人。立时二人如雪中之梅,风中之蝶。
众护卫欲上前援助梅枝和蝶儿,邺昊却喝道:“不用上去了,这里有我,你们速回寒梅庄告诉老庄主魔岭派人来劫持白发老怪,叫他们小心应付,我们随后就到!”
此时邺昊的命令就等于梅枝的命令,何况邺昊是青蛾双侠的儿子。众护卫整齐欲走,金老嘿嘿笑道:“走得了么?”
说完就飞身掠起,欲阻众护卫。
邺昊大喝道:“有本少爷在此,就是神武君,他们也走得了!”
说完拔地横掠,挡住了金老的去路。两人在俄项之间,比拼了数掌。金老速度受阻,而邺昊被震得飞退开去,但邺昊在空中一卷,再飞滚而起,稳稳地站在了地上。众护卫在一愣之后,喝马扬蹄而去。
金老见众护卫去势快疾,再次腾空飞掠,压向众护卫的头顶。邺昊怎容地撒野,镇定真力后,“锵”的拔出了金龙剑。催劲真力,向空中漫天锁去,立时剑影如浮云,确又如波涛,森森滚到金老面前。
金老料不到金龙到如此凶猛如洪水猛兽,心中暗凛,将身一编,立时身影急逝,险险的避开了金龙剑锁决。众护卫在此时间,业已飞驰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淡黄的生烟,金老只有望望兴叹。
邺昊挡在金老面前,嘿嘿冷笑道:“金老啊金老,你这点把式也敢拿出来狂言,枉你依在江湖上混了如此多年,怎么如此不行,居然两次被一个少年小伙子击退。现在你应明白长江后浪推前浪,少爷请你入墓|茓的滋味吧,若你现在就金盆洗手,或许本少爷让一两招,让你体”面“的回老家有个善终,如何!”
邺昊嘲弄的望着金老。“金老本就因未阻住众护卫而心生怒此时经邺昊一激,立时气冲斗中,七窍生烟,大骂道:“小子猖狂,看老夫如何收拾你!“
说着双臂一托,立时相影生风,身影陡涨,如一团顾大的罡气球向邺昊扑了过来。邺昊知道金老来真的了,心中豪气一涨,急踏迷云步法,如金龙一般腾挪回荡,金龙剑更是凛凛杀气,不依不饶向罡气球卷了过去。两人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气劲雄浑,而剑影朔朔如刺。
两人拼斗了不知多少招,总进不了对方近身之地,突然邺昊笑道:“金老啊金老,你果然并不是浪得虚名,还有一点猫瓜功夫。不知你与神武君比起来如何?你已不是本少爷的对手,看来本少爷确实应到魔岭去一趟,将神武君,拖下魔岭,将他收服!”
金老不听则已,一听怒火更盛,简直心里全是火气,乘邺昊说话分心之际,长嗥一声,双掌闪电般的向邺昊前胸拍去。
邺昊早有准备,尖啸一声,立时金龙剑剑影收溶成一线,如闪电般穿透了金老的掌影和罡气层,势如破竹,向金老前胸刺透而去。金老立时胸中泛出惊惧,但掌已出,身难回,剑难挡,金老上身上晃,同时金龙剑已刺中了金龙的左肩,而邺昊亦感到前胸仿佛一陷,如冰刺一般生病,心脏如被压碎了一般。
两人错身而过,交换了一下位置,金老左肩血如泉涌,脸色煞白,气嚣顿时收敛了许多。而邺昊也不好受,拄剑而立,“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暗惊这死老头好强的掌力,居然可能穿透他的金龙护体罡气,立即盘坐在地上,默念心决,收气入丹田,治疗内伤。金老本想连环出击,不让邺昊有回气喘息的机会,但左肩之痛,痛彻骨髓,那敢再动真气,慌忙急点伤处之|茓,止住血。
“好厉害的金龙剑法,老夫生凭很少受伤,想不到今日伤于你小子之手,太出人意料了!”
金老止住了血,方才换气向邺昊说话,以测邺昊内伤程度到底怎样。
邺昊又岂有不知之理,但依旧嘴上不输道:“你受伤已算不错了,可惜没有要了你的老命。
你可知道,刚才一剑叫金划逐日,一剑夺命,而你还算识趣,闲得快,没有拿命当儿戏,否则,只怕你的心脏现在已被穿了一个血洞!“说着邺昊向金老笑了笑。
金老见邺昊吐词清晰,中气很足,心里一沉,暗付这小子年纪轻轻,居然内力如此强厚。老夫拼力一击,亦没有要了他的命,若假以时日,只怕真的可与神武君比拼一番了,难怪神武君特殊交待,若金龙海子不识抬举,必须就地消灭,免除后患,但现在凭一已之力,仿佛不能治住邺昊,而且自己在落在下风,得需要一个帮手才行。
想到这里,金老忍不住向银老望去,不看则已,一看反而更加失望,只因银老现在正处在下风,而且急需要他的帮助,看来这一趟二人均把自己估价的太高了,三小原来如此厉害。而银老此时何尚不是同一想法,他越斗越心惊,越斗越心灰,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占为上风,只因蝶儿实战能力差,而且迷心步法和到法她从未用来真正应付过敌人,但迷心关键就在迷心二字,快则虚,虚则乱,乱则迷,蝶儿在反复几次后,方才发现迷心三要决,真正体会到其中的乐趣,现在她的认识并不亚于“师父”邮吴老公了。
而梅枝呢,寒梅划法当然熟练无比,梅花之傲,梅花三洁,之寒,充分的展现了出来,但她从来与蝶儿联手过,虽然寒梅划法与迷心剑法相辅相承,当年梅啸与青蛾双侠夫妇二人切磋技艺精进了各自的剑法,而且双方以联手配合为目标。开始时二人联手还生疏,心意也不相通。只有依赖轻功避让银老的进攻,但时间一长,两人配合趋于完美,立时将各自的剑法使到了毫巅,更将联手的威力通现出来,很快就将劣势扳平。银老必竟是老人,而两女如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蒸蒸日上,前途似锦,而且技艺看涨,此消彼长,银老处于下风,当时时局发展的必然趋势,“沉舟侧圉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金老的颓丧,恰是邺昊的兴奋,邺昊以为二女挡不住银老,心下顾忌,在运剑之时,总要关心着二女,但现在他才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心情顿时轻松许多,而且运功几周天,内伤愈合了许多,真力又恢复过来,心喜面笑道:“金老啊金老,拜金有何用,不能增加功力;归魔岭有何益,只能身临断崖又跨出了一步,本少爷有好生之德,不想夺命,只想让你记住教训!”
说完突然弹起,腾滚向金老!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