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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风云际会 > 第五章 往事萦萦

第五章 往事萦萦

?楚烈镌然知道莫晴是秦知理的师弟,不仅知道这个,他也知道莫晴还是他师娘的亲哥哥。

对于二十年前的一段风流往事,出于一些原因,他知晓的比在场所有人都多——甚至有些东西比当事人自己都清楚。

不过为了什么去了解,又了解了哪些内/幕,他从来闭口不谈,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当然知道归知道,他还是小小吃了一惊。

因为从很久很久以前起,莫怜舟就宣布和莫晴再无关系,当时兄妹俩几乎翻脸。以后莫晴一心追她,再不把她当亲生妹妹看;而莫怜舟自此再也没喊过莫晴一声“哥”,话里话外极是冰冷无情。

莫晴也似乎很惊讶,深深凝视了莫怜舟一眼,却不搭腔,抓起云无痕的胳膊,竟这么径自走了。云无痕张了张嘴巴,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扯出了门外。

门砰的开启又关上,屋里人或站或坐,均是眼神复杂,思绪万千。

良久,楚烈铮咳了一声,­干­笑道:“师父,你莫不是要——”

“老子好得很,有空去担心别人,不如管好你自己。”秦知理一口打断他,紧紧皱着眉头,道,“我知你心里头在嘀咕些什么,但就你这副摸样,空有满腔过人心思,武功却废得很,凭什么去趟那浑水?”

楚烈铮想都没想,张口就道:“徒儿不有师姐护着呢么。”

柳随月冷冷道:“你若敢去掺和‘煞’的事,不用师父师娘吩咐,我先打断你一条腿再说。”

楚烈铮大叫一声,求助一般对舒云喊道:“大师兄!这么有趣的事,武林百年难逢就在咱们上阳,这可是大好机会啊,真的不去么?”

舒云微笑道:“你若以治病救人为理由,倒还说得过去。但是听你这么一说,小师弟,你真真是想去玩的吧?不允,绝对不允nAd1(”

“……治病救人?”楚烈铮难得一怔,慢慢道,“啊……你们说,我能不能把‘煞’杀死的人救活呢?一群高手,要真的都死得不明不白,江湖上岂不又要大乱了?”

“你能么?”柳随月顺手弹了他一记,歪头问道,“说起来……【天下】你练得怎么样了?我不在这一年,你可有好好练功?”

舒云给自己又斟了一碗茶,笑道:“他天天惦记着你,哪里还有空练什么功!”

楚烈铮哼了一声,骈指划去,几丈外舒云的茶杯喀拉拉碎成了七八片,碧绿的茶水泼了舒云一身。

看着温文尔雅的大师兄的狼狈模样,楚烈铮哈哈大笑起来,引动了伤势,于是笑声里又夹杂了几声沉闷嘶哑的呛咳。

“没有内力……什么的,我骗骗云无痕罢了。虽然比不得你们,但……有,总好过当初没有。”楚烈铮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示意他没问题,“【天下】救人无算,即使不能医己,它也是绝顶珍贵的内功心法,像我这种经脉寸断的废人,难得有这么一种奇功给我练,我又怎么会辜负了?”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调侃几句么,至于把我的瓷杯给碎了?”舒云无奈地起身,捧着一堆碎瓷片,瞪了楚烈铮一眼,慢悠悠回后院换衣服。

那边莫怜舟呆了半晌,突然醒悟过来似的,一个激灵,对楚烈铮道:“几时了?”

楚烈铮回道:“酉时三刻了吧……哦,该吃饭了!”

虽然今晚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打乱了流风门正常而平静的生活,但晚饭一定还是要按时吃的,不仅要吃,还要吃得好,吃得讲究。

这是规矩。

楚烈铮喜滋滋地跟在柳随月身后打转儿,看着她赶走了莫怜舟,自己围上围裙在后院厨房熟练至极地洗菜做饭,不时涎着脸讨要些吃的,柳随月就会舀一勺子鲜汤放在小碗里把他打发掉,或者随便递给他一大块土豆让他蹲角落里去削皮安静会儿nAd2(但以楚烈铮常年切药材练出的手法而言,一个土豆他看都不用看一眼,缱绻刀在指间刷刷刷几下子就完事大吉。

“堂堂缱绻刀,就被你用来切药材削土豆皮了啊……”柳随月基本上看几次就要感叹几次,“你就不能好好用它吗?名刀配英雄,你多少也表现得英雄一点啊,小师弟!”

“英雄不吃土豆也是会饿死的,师姐。”楚烈铮啃着一根弯弯曲曲的老黄瓜,笑道,“要我说啊,一把刀救过的人比杀过的人多的话,才算是一把好刀。刀若有灵,我猜它宁愿闻药味儿饭菜味,也不想闻血腥味儿。”

柳随月无话可说,于是眨眨眼,勾起­唇­角,莞尔一笑:“我就知道……你永远有一堆歪理。”

楚烈铮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的笑容,道:“师姐,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也不嫌­肉­麻。”柳随月给他一个白眼。

楚烈铮笑呵呵地溜到厨房另一头,装镊样去数­鸡­蛋的数量,背着柳随月悄悄地捂住了胸口,无声地咳了几声,闭上了眼睛。

他身后的柳随月没有回头,却刹那间沉下脸来,眯起了那一双犀利的凤眼。

这一顿饭可谓其乐融融。

楚烈铮不遗余力地Сhā科打诨,逗得原本一脸不爽的秦知理也撑不住咧开了大嘴;莫怜舟像是忘了刚才莫晴的事,慈蔼地给柳随月夹菜,温言温语地和她的女徒儿唠嗑;舒云换了一身大红的袍子出来吃饭,而且也给楚烈铮捎了一件一模一样的。

“一天到晚穿白的装高冷大侠呢?”他说,“年轻人就要有活力,有­干­劲。要朝气蓬勃。”

楚烈铮的白衣上染了血破了洞,是在让人看不下去nAd3(

他自己也知道,于是果断换了舒云那一件,红艳艳的着实喜气,衬得他苍白的脸也有了几分血­色­——当然,他又一次理所应当一般地没有系腰带,就这么松垮垮穿着,潇洒得很。

其他人看这师兄弟俩穿的一模一样,而气质却既然不同,都很无语的选择了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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