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double-j’健身俱乐部,身穿健身短裤的冷逸勍咬牙从地上爬起,瞪着血红的眼睛,朝着健身教练低吼道。
啊?还摔?这位冷先生不会是吃错了药吧?都摔成这样了,还再来,是不是有钱人都这么固执啊?
好,你想摔,摔得骨头散架,他季勇也不是没见过如此想发泄郁闷的人,那他就索性陪到底——
伸长了粗壮的铁臂,季勇把拳击手套再次地戴上,双腿扎好了马步,沉声吼道:“冷先生,请!”
额角的汗汩汩流下,像不像那个傻女人的眼泪?正想冲击上前的冷逸勍眼前忽地闪过一个人影,脚下的步子当然就乱了套,甩甩昏涨不清的脑袋,他几乎是送死地直往‘枪口’上撞——
刚好发现势头不对的季勇再想收回挥出去的拳势,已经不可能了,只见冷逸勍就像一团肉泥般地,被自己一拳击出去老远,啪地一声,重重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啊?冤枉,冤枉啊!季勇跺脚大呼,这下不是丢小命就是丢工作,瞧自己这一拳挥得,犯了健身教练的大忌了——
对手有心事不能出拳,对手故意往拳势上撞找发泄,更不能出拳,他这颗榆木脑袋刚刚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冷先生,冷先生……”
季勇蹲在地上,使劲儿地想拉冷逸勍起来,无奈那位仁兄就像使了千斤坠似的,就是面朝下以一种很不雅的嘴啃泥似的姿势死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双大脚,季勇抬起头,心头更慌:“总经理,我——”
司徒剑摇摇头,又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忙去了,拿脚踢了踢地上死狗一样的好友,司徒剑讥笑道,“臭小子,装死挺尸吗,不会是想让我的俱乐部关门大吉吧?”
不理?眼珠子不怀好意地转了几圈,司徒剑阴冷地扯起唇瓣,脚尖悄悄地探向某人的隐秘部位,只那么轻轻一挑——
忽地一下,地上的‘尸体’倏地弹跳起来,司徒剑只觉眼前一花,漂亮的下巴上就着着实实地挨了一拳——
“嗯哼——”司徒剑闷哼一声捂住被揍歪的下巴,吃痛地瞪着好友,“诈尸就诈尸呗,干嘛要打人啊?”
以为他打不赢他老兄是不是?也不看看这家俱乐部是谁开的,也就是自己看在他老兄心情不爽的份儿上,他才不跟他动手,否则——哼哼!
“你小子该死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揍你吗?”啪的一声扔掉拳击手套,冷逸勍大步走到靠窗的吧台,拿了一杯冰水,咕咚咕咚地灌下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