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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帝后(生子)耽美 >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七章

天气慢慢转热,身体开始笨重起来。用药师的话说是“走路像鸭子”,席见臻却大叫可爱。

有件事必须告诉他了。

“陛下,臣有一事相告。”

席见臻正用轩辕剑削水果,一块块地切好摆到他面前,含笑看他,温柔道:“什么事?”

真不习惯他的温柔。衷为卿还是喜欢他以前懒洋洋地挑眉问自己:什么事?

“有人告诉臣,臣的体毒在生下孩子后会流传给他。”

“什么?”席见臻晃晃脑,反问一遍。

“陛下的孩子会继承臣的体毒。”衷为卿叹道,“或许……臣该早点告诉你。”只是被一堆事搞得烦心,便不想说。

“那为卿的毒就没有呢?”

“是。”

席见臻咧开嘴笑了:“那真是太好了!”一把搂住衷为卿,在他脸上狂亲了几下。“这样朕就可以随意碰为卿了!”

他的眼疾在药师的调理下渐渐地治愈,用药师的话说是,他跟衷为卿生活了这么多年,体质不比一般人,基本的抗毒本领有了,中了毒一时半会死不了。而一时半会后,自有他妙手回春。

至于儿子的事,那不是他会­操­心的。

在行宫的日子过得很慢,他就等把孩子生下来,再出去翻云覆雨——没有大权握在手里的日子无聊透了。

到了七八月的时候,肚子陡然涨大,穿上衣服像在肚子里塞了一个球。他每天慵懒地趴在床上等着孩子出世,除此之外,他不想­干­什么了。­精­神不好,总是犯困。有人来了眼睁不大开眼睛瞧上一眼。

在这样吃吃喝喝睡睡的状态下,迎来了第十个月。

他……生了。

席见臻从早朝赶来的时候,药师抱着一个婴儿递给他,说是他的孩子。婴儿像一枚球,卷在席见臻怀里,皇帝都不知如何是好。幸好太后在,一脸乐呵呵地抱过孙子。

孩子很健康,母……帝后也很平安。

婴儿出生在凌晨,剖腹产。

伤口刚缝上,衷为卿躺在床上休息。席见臻悄悄走进,比起孩子,他还是更关心夫人,毕竟男人大多是禽兽,而他是一个禁欲了十个月的禽兽——他容易么他!

衷为卿的脸没有一点血­色­,苍白得让他心疼,于是准备亲自煮一锅红枣花生汤,便出门去也。

小宝宝头两天时丑死了,席见臻老怀疑他是不是自己的种,但衷为卿说是就是。果真如衷为卿所言,小孩有体毒,因为他一出生,父母就给他身体包了一层纱,换尿布喂­奶­都由自己来做。

喂­奶­还好,小孩还小,往嘴巴里一塞,就进去了。但换尿布,洁癖如席见臻,一嗅到可疑的味道就后退三步远,绝不接近。衷为卿皱着眉头换尿布,每次都要拧一下宝宝的小屁屁才解恨。

“为卿,宝宝的ρi股被你擦红了。”

“哦。”

“啊呀,破皮了!”

“嗯。”

“宝宝哭了,你快抱起来哄啊!”

“……”衷为卿单手抱起宝宝,丢在他老子身上,“你来哄。”

在很多人看来,有这样一对父母,席曜还能茁壮地长大,真的是太强大了。

他们给孩子取名为曜,光耀的意思。

“帝后,德妃娘娘要临盆啦!”

小德子旋风般冲进来,惊呼道。

衷为卿披上披风,冷声道:“知道了,下去吧。”

走出毓华斋,刚从行宫回来,宝宝没带来,现在他应该被送去德妃那儿了吧。半日不见就有点想念,衷为卿晃晃脑,小家伙很烦,但他喜欢。

这次回归不同一般。修养了近一年,沉默了近一年,所有人都忘不了这位帝国的第二主宰者,他们的帝后。

现在的衷帝后,缺的只是一个太子,那时,就真的是“母仪天下”,千秋万载。

迎面吹来秋风,转眼已经快一年过去了,衷为卿拉好披风的带子,现在的他没有了体毒的牵制,但还是习惯­性­地戴着银白­色­的真丝手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修长白皙,指甲修得整整齐齐,有让人咬一口的冲动。席见臻道:“为卿还是把它藏起来吧,只让朕一人看到。”

朝福宫外围满了人,德妃凄厉的叫声大老远得都能听到。这装的……比他还真。

“参见帝后!”宫女太监齐齐向他叩首,他夹道而过,威风凛凛。

太医们都被拦在外殿,内殿中只有席见臻信任得过的几位老太医。德妃躺在床上叫得凄凄惨惨,哭得抽抽噎噎,若问她为什么有这么逼真的演技,原因是席见臻伸脚绊了她一下,娇贵的公主摔倒了,哇得一下大哭,然后尖叫着惨叫着。

这样从早折腾到晚,把出生不足一个月的小太子抱了来,衷为卿拧了他的屁屁一下,哇的一声,小太子再次呱呱坠地了。

德妃劳苦功高,终于停下都哑了的嗓子,搓着泪眼看衷为卿:“帝后,臣妾演得好么?”

“很好。”

德妃笑,少女独有的天真无知。

衷为卿道:“今后,这个孩子就是本宫的了。”

抱着孩子走出朝福宫,直回毓华斋。路人所有的人眼神看着他都仿佛在看一个残酷的人。想必明日朝堂上之上又有大臣对他有异议,但他执意如此,谁也改变不了。他的手段摆在那里,敢得罪的人不多。何况德妃只是个异国的公主,在西瀚无所依靠,哪儿比得上衷为卿的权势倾天。

第六十八章

拆散呣子虽然残忍,饱受非议,但衷为卿对小太子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的形象继续光辉起来。在大家看来,一向严谨冷峻的帝后就算是笑容都很吝啬,但对小太子,却极致的温柔,亲自照顾他吃喝拉撒。

小太子满月时,恰逢中秋。花好月圆,举国同庆。席见臻得意忘形,多喝了几杯。醉醺醺地回到太和殿,见衷为卿正在给小太子喂­奶­,银­色­的月光柔和了衷为卿一身戾气,眼角、嘴边都有着淡淡的笑意,小太子似懂非懂,呣子连心吧,小家伙也对着他傻笑。

“为卿。”席见臻走过去,从后拥住衷为卿,笑着看小太子,“我们的宝宝是天底下最可爱的!”

他一身酒气,衷为卿推开他:“走远点,宝宝不喜欢。”

小太子对气味敏感,平时靠近他的只有双亲,他也只认双亲的味道,席见臻一身酒气冲淡他本有的清洌薰香味,小太子不熟悉那味道,顿时嘤嘤抽泣。

“宝宝的哭声好小啊。”席见臻逗逗他肥嘟嘟的小下巴,“为卿,他是朕的太子呢,西瀚未来的主人呢。”

这个小生命是从衷为卿肚子里出来,他的种,席见臻水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自己,越看小太子越可爱,龙心大悦,呵呵笑出声。眼角瞥到一箱子衣服,疑道:“为卿,这些是谁的衣服?”

衷为卿迟疑半响,道:“御亲王派人送来的贺礼。”

听到这个名字席见臻并不高兴,道:“贺礼?一堆破衣服?”

“这是小世子穿过的,可惜路上误了时辰,否则刚刚好能送来给宝宝穿上。”

“他家的小世子出生两个月了吧?”记得刚送了贺礼,席见臻笑道,“皇叔真了得啊,不声不响就生了娃。”

衷为卿真想白眼他,还不是他害的。席玟一听说皇帝有意把安平公主嫁他,他就立马立了一个小妾为王妃,恰好那小妾有孕在身,名正言顺的。

拿起一件小巧的小狐裘,样子似极了他以前常穿的狐裘,莞尔一笑:“御亲王有心了。”

“朕不喜欢,扔掉。”

“陛下,气度。”

“哼。”

席见臻拿起一件亮青­色­的大衣,万分眼熟:“为卿,这是你以前穿的?”

“嗯,迷你版。”再望一眼那一箱子的衣服,“这些衣服我以前都穿过一样的,怕是御亲王找人订做的吧。”他真是有心,只是,这样做有何意义呢?衷为卿不会拒绝他的好意,但是,对他本人的感情,一向拒绝得很彻底。

席玟很有心,每个月派人送来一箱一箱的衣服,从一岁到三岁,四岁,五岁……十岁,到了十六岁时,席见臻终于忍无可忍了:“把它们全给烧了!”

“你敢!”衷为卿冷道。

“咿呀!”小太子附和道。

小太子一岁半了,会走会蹦会跳,衷为卿养活他不容易,因此刀子嘴豆腐心,表面对他冷冰冰,实则骨子里的宠,但绝不会纵容他。

小太子喜欢皇叔公送的漂亮衣服,五颜六­色­,花花绿绿,比父皇清一­色­的白衣服好看多了!

“曜儿,洗澡。”小太子拉着父后的手,蹦蹦跳跳地去往温泉浴池。自从衷为卿的体毒没了后,四圣兽就离他而去,投向了小太子的怀抱。然而,小太子毕竟还小,而四圣兽年纪一把了,皆在暗处潜伏,小太子有需要时才出现。衷为卿要它们用自己的生命守护他的儿子,算是这么多年以血喂养它们的代价。

“嗯呀!”小太子还不会说话,只能发单音节,咿咿呀呀的,挺可爱。这样天真无知的娃儿,日后真会长成BOSS说的那样么?衷为卿不免疑惑。

席见臻跟进来道:“为卿啊,朕好累啊。”

“想出宫?”

“哪、哪里,只是想散散心。”

被看穿的皇帝心虚道。他已经两三年没跷宫了,虽然有夫人儿子陪伴在身边的日子很充足快乐,但他还是想出去一回。

“去哪?”

“风雷。”

“见凤有淮?”

“嗯。”席见臻直言,“虽然朕和十一一直书信来往,但我还是想亲口跟他说。”

“说什么?”

“朕有为卿还有曜儿,嫉妒死他,啊哈!”

衷为卿轻蔑地笑了笑,笑他的幼稚,可是,席见臻就是这样一个长不大的人,明明很在乎那个人,嘴巴却要不屑,实际上,心里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过得快乐。

衷为卿早想开了,凤有淮于席见臻,是至交,是兄弟,是好友。他们之间,已没有多余的情分。

对席见臻而言,他和凤十一相遇在八岁,而他们,相遇在十八岁。

但只有衷为卿清楚,在更早之前,他就和他相遇了,只是,席见臻不知道,而他,也是一个不善于回忆的人。

“陛下,臣跟您一起去吧。”

“嗯?”

“炫耀。”

炫耀什么?他和他和他们的孩子的幸福生活。

小太子又咿呀笑了两声,孩童特有的细­嫩­嗓音听得人身心愉悦。噗通一声,蹦进了池里。

衷为卿拿出一套新衣服,淡黄|­色­的小袍子。席玟有心,送来的衣服五颜六­色­,唯独没有代表帝王家的黄|­色­,其中的隐喻心照不宣。他们三人就像在进行一场竞赛,未来的小太子与小世子会怎样,真是让人期待。

而衷为卿也终于明白,席玟从未对皇位死心,只是,对他有心,因此放了手。

最终章

小太子第一次出远门,刚出行那几天,兴奋得几夜睡不好,渐渐的,­精­神疲惫了,人整天趴在父后怀里,可怜兮兮地看着父皇。

小太子想骑马,但他父皇坚持坐马车,原因是他父后本来身体就不好,生完孩子后身体更不好,经不得路途遥远的颠簸。

其实衷为卿没那么娇贵,但他不想骑马是真的,去看亲又不是赶路,朝政有他爹和林微之管着,大可放心,因此边行边旅游也没关系。

“曜儿,不喜欢坐马车?”顺着他的毛发,衷为卿冷冷发问。

小太子对他又爱又怕,一闻到他语气中的不对劲,就赶紧摇头:“咿咿呀呀呀呀咿咿!”求救地看向席见臻,但他一没出息的气管炎,自身难保哪儿救得了他。

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席见臻自恋好­色­,路上每到一个城镇落脚都要跑当地最红的馆子找最红的红牌……比美。

然后还美滋滋地回来报告:“为卿啊,那个叫柳烟的头牌还没朕的眉毛好看!”

“为卿啊,那个自称仙女的梦寒腰真粗啊,胳膊大腿比朕还粗。”

“为卿啊,那个广陵公子眼睛长得丑死了。”

“曜儿啊,父皇跟他们比,谁好看?”

小太子拍马屁的功夫甚好,闻言指着衷为卿:“咿呀!”

衷为卿拍他小脑袋瓜:“撒谎的小孩要打ρi股。”

席见臻道:“朕也觉得。”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席见臻现在看衷为卿,越看越美丽。

一家三口到了风雷都城时已经入冬了,衷为卿裹得像粽子,小太子穿得像包子,席见臻一袭白衣,玉树临风。小太子崇拜地看他,咿呀了一声。席见臻抬着下巴傲慢道:“父皇帅吧?”

小太子点点头,伸出手在他洁白如雪的白衣上落下一个掌印。

“……”席见臻忍着怒气,“曜儿,你碰啥呢?”

小太子咿呀着指着地上的一滩污泥,那是许多人马踏过后的痕迹,席见臻暴走:“为卿,你也不管管!”

衷为卿刚从马车上下来,冷道:“曜儿,滚泥巴。”

“呀呼!”小太子兴奋地在泥地里滚了两圈,看得席见臻石化。滚完后兴冲冲地奔向父皇,席见臻连连后退,小太子眨着纯洁的星星眼一个劲地往前奔,席见臻退无可退,飞身上了房梁,刚上去就被人一脚踹下去,咚的一声狼狈摔地上,小太子兴奋地扑到父皇身后,咿咿呀呀的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掌印,还有香吻。

傅舒居高临下,笑嘻嘻地看梁下的父子,见到衷为卿就招呼道:“为卿好呀!”

衷为卿瞥见凤有淮正坐在父子俩身后的茶楼里,笑眼望着这边,就点头致意。再看席见臻,也是一身的泥巴,大呼小叫的恨不得把小太子甩到天上去,无奈地叹道:“曜儿,过来。”

小太子得令欢呼着跑过去,投入最喜欢的怀抱。席见臻如获大赦,赶紧跑下去找地方换衣服。

进了茶楼,衷为卿先把小太子放桌上,供人观赏。傅舒盯着他已经都在放光:“这是席先生的孩子啊,好可爱啊!乖乖,叫叔叔!”

“咿……”小太子拽着脸不屑地应了声。

“还不会说话啊。”傅舒伸手想要逗他,被衷为卿一掌拍开。

“不要乱碰。”

傅舒郁闷道:“碰碰都不可以?”看着小太子圆圆的小脸蛋,他就想戳一把啊,父爱大爆发!

衷为卿­阴­森森道:“他浑身是毒,一碰即死,你确定要碰?”

傅舒愣头愣脑:“不是为卿浑身是毒么?怎么又变成小太子啦?”

“咳,毒是会传染的。”其实,绝大多数的人都已经猜到他才是小太子的生母,别的可以撒谎,但小太子的体毒却是明摆的事实。尤其是小太子一出生,帝后的体毒就消失,这岂不是太凑巧呢?但大家都配合帝后的意愿,装傻而已。

傅舒是真傻,竟然信了。只好怨念地看着小太子,看他粉­嫩­­嫩­的小脸蛋,圆溜溜的大眼睛,道:“十一,我也想要小孩!”

“噗。”凤有淮很不优雅地喷出一口茶来,“咳、咳咳……傅舒,可是……我们都是男人唉。”纯洁状。

傅舒道:“对啊,我是男人,可以找女人生个小宝宝嘛!”

“你敢!”皇帝老子当场翻脸。

傅舒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我想要小孩,自己的小孩!”

凤有淮扶额:“傅舒,世上能生孩子的男人真的不多……”

傅舒咦道:“男人生孩子?”蓦地灵光一闪,顿悟,吃惊地看着小太子和衷为卿,嘴巴张成­鸡­蛋大,啊啊啊个不停,就是说不完整话。

小太子吮着小指头看着傻呆呆的怪哥哥,咯咯直笑。傅舒跟着傻笑,忍不住叹道:“十一,小孩子真的是世上最可爱的小动物。”热爱小动物的傅舒同志再次有了想生娃的念头。

凤有淮用后脑勺对准他,懒得理他。瞥见席见臻从楼下上来,便扬起笑容:“见臻!”叫得那个亲热。席见臻敢确定,他至少有十年没这么亲热地叫过自己!

怎么?想让他家夫人吃醋?也不看看他家夫人多大度,怎么会为一点小事而斤斤计较。

实际上,他看错人了。衷为卿小肚­鸡­肠,但凡他多瞄一眼的,他要多瞄上两眼,来判断敌人对自己的威胁。只是,凤有淮现在对他已无杀伤力,因此他大度地给小太子喂饭。

“席先生,小宝宝好可爱啊!我也想要一个。”傅舒又话痨开,“家里添个小孩才像家嘛!”

凤有淮凉凉道:“要不我给你添个,随你姓?”

傅舒咧着嘴扭头瞪他:“剁无赦!”提起桌上的水果刀,咔嚓一声Сhā进他面前的茶杯里。

小太子看了拍手叫好,咿咿呀呀的。这小子,从小就崇拜暴力与血腥,要不得。衷为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说起来,他们是来晒幸福的。可是,这一对也已够幸福,他们除了多了一个娃,又有什么比人家强的呢?何况,就是比娃,席见臻就一个,人凤有淮有五个。完败。

席见臻突然意识到自己此举的无聊程度,懒洋洋地打着哈欠道:“十一啊,我们一家三口来叨扰你啊,真是不好意思。”

凤有淮笑:“哪里,我这儿随时欢迎。”

席见臻也笑:“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们都是三十多了。”

提起年龄,凤有淮也不禁感叹:“是,过得很快。”

光­阴­无情,他遇到傅舒的时候显然太晚,在一起的时间又太短暂。而眼前这两人呢?认识了很久吧,但真正在一起的也很短暂,比起他们浪费的时间,凤有淮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

衷为卿喂完小太子,把他放到地上。小太子兴奋地跑下楼,冲到外面。傅舒见状,也跟着跑上去要跟小太子玩。作为监护者,衷为卿也有义务跟上去。

座位上只剩下二位。

凤有淮望着楼下的两大一小,笑道:“见臻,恭喜你。”

“恭喜?”

“摆脱了对香荷的执念啊。”想起席见臻曾十年如一日送情书给他的皇后,凤有淮不禁哂道,“多亏了帝后呢。他得来不易,你可要好好珍惜他。”

想起自己张扬过的青春,席见臻不禁莞尔:“十一,你有没看过那些情书的内容?”

“怎么可能。”恨不得把它们全撕了,还谈什么看不看的。

席见臻笑得贼兮兮的:“那些情书大多是我从景凰那儿搞到的。”

“嗯?”凤有淮挑眉,有不好的预感。

“是哪,你表哥写给他的情书哦,一封不落地全被我搞到了,再重写一遍送给你皇后。”

“……”怪不得……香荷在看到那些情书后面­色­都那么难看,他一直以为是席见臻在信中写了什么亵渎的话,一直以为是席见臻把她给气成那样。原来真相是……那些情书……都是他的杰作。

他表哥也就是风雷太上皇当年追赵景凰,情书送的很勤劳,他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就由凤有淮代写。那时凤有淮对他表哥情有独钟,写情书时都代入的对方,因此……皇后看后能不变­色­才怪!

他可以肯定赵景凰不会正眼看那些信,而他表哥就不一样呢,不但正眼,还仔仔细细的一个一个阅读过去,时常提醒赵景凰长着一张被人拍扁的脸,没他写得那么绝世倾城。殊不知,凤有淮都是在写他。

席见臻见到那些情书时才明了自己暗恋了多年的好友原来好那一口,自此,对他不抱任何希望——想想……容九州那何等的变态,哪有他美丽可爱?

“其实,我从那个时候就对你绝望呢。”席见臻很认真的,“一直想找一个适合自己的人,但找来找去,发现……”

“发现最适合你的还是镜中的自己对不对?”

席见臻点头。

凤有淮忍俊不禁:“现在呢?”

“现在?找到了……”意味深长地看向衷为卿,“独一无二的哦。”

天上突然飘起雪花,傅舒惊呼一声:“下雪了!”

小太子尖叫着在雪花里转圈圈,向衷为卿扑去。衷为卿猝不及防,被他撞得踉跄了一下。身后有人强有力地用肩膀稳住他,回头一看,是席见臻。

“夫人请小心。”

“多谢夫君。”衷为卿难得配合了一下,随后给他撞一个肘子。

小太子见父皇吃痛,幸灾乐祸地笑出声。席见臻瞪他一眼。脸上感到冰冰凉凉的液体,仰望灰蒙蒙的天空,不断飘落的雪花,叹道:“为卿,我们认识那年也是这样的天气呢。”

“嗯。”

“那个时候,你进宫,朕跷宫。”

“嗯。”

“那时朕就注意你了,过目难忘。”那一代的侍人唯独记住他,因为他在衷为卿的眼神里看到不属于常人的光芒。

“臣也是。不过……”他顿了一下,“是在更早之前,臣就遇见陛下呢。”

“咦?”

衷为卿瞟向凤有淮:“臣遇见陛下的时间不比他晚。”

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那一年,天上同样飘着雪花,大冷的天,他孤身一人蜷缩在街边的角落。

正是他离家出走的一年,长途跋涉进京,为自己寻找出路,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一个八岁的小孩,能­干­的事真的不多。哪怕他体内是一个二十六岁的灵魂。

饿得倒在地上再也走不动,冷得抱住自己,试图汲取一丝丝的温暖,可是,只有彻骨彻骨的冷,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衣服。或许明天他就要冻死在街边,或许他能撑过今晚见到明日的朝阳。

对面的包子铺即将打烊,他眼神闪烁了下,生出抢食的念头,可是,没有一丝的气力。

一个白衣服的小孩在铺子前驻足,要了两个热乎乎的刚出炉的­肉­包子。咬了一口转身瞥见他。

傲慢的眼神对上冷漠的眼,胶着在一起。

白衣小孩显然极富贵,脖子上戴着金锁,腰间是枚九龙玉佩。衷为卿注意到的是他的眉眼,水灵秀气,带着一丝自大的傲慢,冷冷睥睨着世间百态。这小孩,定非凡人。衷为卿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小孩,一时怔住。

那一次是席见臻第一次离宫出走,刚刚继位的他遇到烦心事。有个自以为是的皇叔说要为他分忧,霸占了他的太和殿。他闹脾气出走,身上还忘了带银两。包子铺的老板是好人,看他打扮富贵,就要了他一个扳指给了他两个­肉­包子。

这时,他看见街对面的一个小乞丐。看起来大概跟他一样小吧,席见臻不禁心生怜悯。就走到哪小乞丐面前:“唉,你肚子饿不饿?”

衷为卿冷淡得不做回应。

“我的包子给你吃。”席见臻蹲下身,给了他一个包子。

衷为卿心动了,伸手就要接包子。­干­瘦的小手脏兮兮的,席见臻嫌恶地躲开,包子掉在地上滚了两下。席见臻乍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衷为卿不顾其他,捡起那个包子狼吞虎咽。

席见臻突然觉得,那个包子对这个小孩而言已是人间美味。

远处出现一批人马,为首的那人紫袍加身,贵气逼人。席见臻大叫一声不好,撒丫子跑了。

衷为卿抬起头来,望着他仓惶离去的背影。

那批人马渐行渐近,最后,在他面前停下。也是那一次,衷为卿遇见席玟。

为什么愿意效力席玟?为什么想要靠近权力中心?

答案,仅仅是那一天的偶然相遇,席见臻偶然的回眸,衷为卿抬眼的一瞬,故事便开始了。

END

后记

本来想写五千字的,但发现空了好多,于是用废话补上= =|||

又一篇完结了,写这文的初衷是想写个受宠攻的故事,然后小受要强势点,至于,生子……那完全是意外啊。

席见臻是影卫那文里的酱油,衷为卿这个角­色­构思好了后才开始想名字,然后向朋友借用了姓氏,而她的姓氏比较生僻,“衷”姓很难配,然后绞尽脑汁才想出现在的名,而他两个哥哥一个叫为国一个叫为民,于是想取“为君”,但觉得绕口,最后改了字眼,变成“卿”,个人很喜欢这个字。而且,为卿嘛,“卿”是指皇帝,恰好吻合我写这文的初衷。

“为卿”谐音“卫青”,当时反应到时囧了。因为我那时在看汉武同人《黑眸子寒眸子火眸子》,而那位朋友的本命刚好是卫青,于是,我不是有意谐音的啊TT。

然后,席见臻这名,是兴起。“席”谐音“西”,西瀚的西。其实里面的皇帝姓氏都跟自己国家的名谐音啊,囧。“见臻”的来意就比较窘,当时刚好看到《韩子高》的出书宣传,于是,我很喜欢里面见琛的名字……于是……- -|||。然后,因为这家伙在影卫里是暗恋凤十一的酱油,形象比较受点,导致在这文我即使把他写成攻了,但还是很受……(根据群众一路的反应判断)。

林微之,原来是给衷为卿的名字,但朋友说太受,于是我舍弃了,但因为喜欢这个名字,于是设立了这样一位慢慢酱油化的角­色­……

李陌尘,其实他的存在最初是为了恶搞那句“眉间一点红心”“朱砂美人痣”,名字也是为了配合“绝世美人”出现的。

席玟,基本上,我比较喜欢取两个字的名,本来是“文”的,但觉得太简单,于是谷歌翻页,用了“玟”,囧。恰好他人也是比较温润如玉滴。

席曜,小太子,“曜”是为了配合凤十一的儿子“曦”取的。这一辈以后大概也会有故事吧。

然后……广告新坑的时间到了。万年酱油路过君赵景凰同学转正的故事:

名字是为了跟《帝后》CP取的,原来的很……恶俗TAT

父子文,注意哦。

番外什么的,我没打算写,但很多亲想看,于是矛盾ing……但还是先打上完结的标签,满足成就感先= =||||

番外一 四十不惑(补完)

席曜第一次见到席恬的时候,不小心流了一滴口水。当晚被他父后打手板十下,被父皇教训丢我们皇家的脸。

其实他不是故意的,只是那个叫席恬的孩子长得很好看而已。

当然,父皇也是很好看的,但看了七年也腻了。父后也很好看,但神圣不可侵犯。

那个叫席恬的孩子就不一样了,他看上他了,上去,捧住脸,吧唧一声,就往他小嘴上亲了一口。

父后,他这个习惯不好,要改。

席曜不明白,平常的小宫女他不亲,因为男女有别,太监也不亲,因为男女不分,但席恬是男孩子啊?为什么不能亲?

父后道:“因为你也是男孩子。”

席曜抬着小下巴,天真道:“父后也是男的啊,父皇就可以亲你!”他以为,女孩子才是不能亲的!

父后沉默了半天,板着脸道:“我们不一样。”

席曜不懂:“为什么?”

“……”父后似乎恼火了,冷道,“席曜,你身上有毒,不能乱碰人,听懂没?”

席曜扁扁嘴:“小恬又没事!”

是啊,在把席恬送来前,他父王席玟就做好了防护措施,将黑瞳送给他保身。这也意味着,他再也不能靠近衷为卿了。想到这个,某个皇帝一晚上都在□,做得也倍儿起劲。

比起混世魔王席曜,席恬更喜欢温柔安静的凤曦。凤曦是风雷国的二皇子,因为两国关系友好,遂被派来一年友谊交流。而他,是一道圣旨被宣进京城,当了当今太子的伴读。

父王教导他不可锋芒毕露,席恬铭记在心,因此即使席曜指着他的鼻子喊笨蛋他也忍气吞声微笑以待。这个时候,年长的凤曦会柔声劝诫太子不可骂人笨蛋,席曜给他三分面子,随后□地看着自己:“那好,给本大爷香一个。”

接着便嘟着­肉­乎乎的嘴­唇­凑过来。

子不教父之过。

席曜会有现今这德行,他父皇功不可没。小太子学东西特别快,耳目渲染之下,特得他父皇的真传。当然,他在他父后面前绝对人模狗样,乖巧无比,收敛起所有欠扁的神­色­与举动。

他说那句话的后果是晚上回去又被父后打手板。他早已被打得皮粗­肉­厚,尤其最近开始练武,这一点点皮­肉­之苦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这一次席恬凤曦在旁边看着,他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气父后不留点薄面给自己。

一整个晚上,小太子都气呼呼的。

席恬定睛看向闻名已久的衷帝后,这个国家的第二主宰,他父王常挂在嘴边的人物。初看,不过如此。再看,才可见端倪。耀眼的逼人的光芒盖住了他并不特别优秀的容貌,不可一世的气势让顽劣的混世魔王都怕得大气不敢喘一口。说话的声音冷得让人哆嗦,哪怕面对着小太子,都不带一丝感情,不带一点的包容。

“席曜,本宫跟你说过什么?”

“亲人时要看清对象。”

“啪!”

又是一板子,衷为卿使了真力气,小太子的小手肿成猪蹄。席曜倔强道:“男孩子不能乱亲!”

手指抚过戒尺,衷为卿冷冷看他,刹那,凤曦和席恬都一哆嗦,不禁佩服席曜,有这样一位父后,难怪他会长成混世魔王!

“席曜,我再说一次,下次再犯,我定不饶你。”

席曜红了眼睛:“是,父后。”

吸吸鼻子,可怜兮兮道:“父后,不气了。”

不管父后对他怎样严厉,怎样凶狠,他还是向着父后的。

衷为卿折断戒尺,缓了厉­色­:“嗯,下次看准人再亲。”

席曜立马人模人样地甜美笑道:“嗯,孩儿以后就亲父后和父皇!”

席恬看着那甜美的笑靥就­阴­影,因为席曜每每对他这么笑时,总要吃下豆腐。再看身边的凤曦,笑意盈盈地看着其乐融融的“呣子俩”,他不禁也跟着笑了。

“为卿啊,曜儿很喜欢那个席恬啊。”皇帝老子心里不太平衡,“刚才朕问他,在他心里谁最重要,你猜他怎么回答?”

衷为卿放下手中的奏章,不假思索:“第一,是父后。第二,是小恬恬。第三才是你。”

“曜儿真看上他了咋办?”席见臻不由担心。

“娶。”

“开玩笑!除非席恬能生孩子。”但这样的人,除了他的皇后还有谁呢?“曜儿一定要娶正常的女子。”

衷为卿道:“娶谁便害了谁,除了我们,就是席恬能碰他了。”

“可席家不能断后。何况……席恬还是曜儿的堂叔呢。”

衷为卿倒未意识到这点,在他看来,都是两个男人了,亲戚关系又算得了什么。只是,他真心希望有一个能治得住席曜的人,希望他不要成长成BOSS口中所言的魔王。目前看来,席恬是最大的可能。

遗憾的是,席恬并不喜欢席曜。

大人的时间到了,乖宝宝要睡觉了。小魔王也有可爱的一面,晚上睡觉特喜欢黏着自己的双亲。当然,双亲,尤其皇帝老子不喜欢他的存在。

每当席曜睡熟,席见臻就把他抱到自己的小房间里。所以,席曜经常翌日醒来发现自己挪了位。掌握了这个规律后,席曜学会硬撑,这让席见臻很想扁晕他。

“曜儿,夜深了,快去睡。”

小太子揉着眼睛,顽强道:“父后不睡,曜儿也不睡!”

席见臻笑得花见花开:“父后待会就睡了哦,曜儿乖,听父皇的话。”

小太子想翻白眼:当他白痴吗?他席曜可是人见人怕的混世小恶魔!见者退避三舍如见魔鬼!

但是,在双亲面前,他还是得乖乖道:“不嘛,人家要和父后一起睡!”

衷为卿整理好奏折,起身走向小太子面前,巍然的气势吓得小太子肃然起敬。“席曜,睡觉。”

“是,父后!”小太子乖乖地躺倒在床上,自觉地盖好被子,闭上眼开始数绵羊。

衷为卿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在小太子看不到的地方才会柔化。

席见臻等着小太子熟睡,但见他嘀嘀咕咕还在数绵羊,无奈长叹。

“为卿,朕想弄晕他。”

“你敢。”衷为卿严厉杜绝席见臻对小太子任何­肉­ 体上的伤害。

“可是……再这样下去,朕……”

小太子和父皇同在一个被窝,天冷,他难免会靠近点父皇汲取温度,贴得近了就会有个奇怪的发现:“父皇啊,你身体好烫啊,下面……”

席见臻捂住他的嘴巴,偷眼瞧衷为卿的神­色­,不希望对方以为自己每日处在欲求不满的状态中,尽管那是事实。

“睡觉!”席见臻严厉了三分,小太子虽然心怀不解,但还是乖乖闭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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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睡着了,寝宫顿时像飘出了­奶­香一般的甜蜜,两位家长望着被窝中已经七岁大的儿子,再看看彼此——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他们已经近不惑了。

年少时的浮夸已消逝,岁月的流逝沉淀了他们的气质。当青春老去,当他们不再年轻,当他们的儿子都能够泡妞时,席见臻道:“为卿啊,朕昨天发现了一根白头发。”

“臣来为您拔掉。”

衷为卿半躺在床边,席见臻淡笑着将头靠在爱人的怀里,汲取他身上特有的药香,这香味儿似催|情药一般,让他蠢蠢欲动,他轻声道:“为卿啊,曜儿已经睡着了。”接下来,就是他快活的时间了!

衷为卿弯起一丝笑容:“嗯,我们也睡吧。”

这么多年了,他规矩得担任着受的角­色­,偶尔有反攻之心,但都因太麻烦而未得逞。

席见臻一把搂紧他,细细地审视他。衷为卿不自在地撇开脸。

已经老大不小的年纪,可席见臻看起来还是很年轻漂亮,而他……

“为卿,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好看。”情人眼里出西施,何况,衷为卿不显老,皮肤依然紧绷细腻,只是心态不太年轻了,导致整个人的感觉像个老头子。“朕已经老了。”想起那根让他肝肠寸断的白发,席见臻不禁恻然。

“为卿,为什么药师不研究长生不老药呢?”

现在这时候说这个问题有点煞风景,可衷为卿还是认真回道:“陛下,人总要生老病死。”

“可是,到底伤感。”

“可臣想看陛下老去的样子呢。”衷为卿抚着他的脸庞,“看这张脸爬满皱纹,丑陋不堪。”

席见臻被吓到了。

“但这样的陛下只属于臣一个人。”抚上他的眼角,上扬而妖媚,“如果能陪伴陛下到老,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

当两个人成为两个糟老头,席曜抱着孙子到他们面前。

二位不禁相视而笑,或许,真的是件美妙而快意的事。

小太子笑得人见人爱,娇声问席恬:“恬儿啊,你是谁生的?”

小太子对他的称呼一天换一个,有“小恬恬”,有“恬儿”,有“恬宝贝儿”,有“恬心”,无不­肉­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出于家教,席恬淡笑着回道:“当然是我娘生的。”为什么会有人问他这么弱智的问题?

小太子又问凤曦:“你呢?”

凤曦微笑着回道:“当然是我娘生的啊。”声音柔柔软软甜甜的,深得席恬的心。

反观小太子,同样柔柔软软甜甜的声音听在席恬耳朵里跟魔王的声音差不多。

小太子支着下巴认真地问:“那为什么我是我爹生的?”

还记得,当他牙牙学语时,父后抱着他教他喊爹爹。

从记事起,他就明白,他对外说是德妃所生的皇子,但真相是他是父后生的,没错,就是从他肚子里出来的意思。

所以小太子百思不得其解啊。

就像很多人都悄悄跟他说:“太子殿下,其实帝后跟你一样有体毒呢!”

这是明显的谎言。他父后是没有的,只是别人没有机会碰到他,而他也没有对外澄清而已!

可他有体毒,所以很多人都不能碰。为此,小太子很伤心。

“为什么,我总是一个人呢?”小小的年纪就学会了思考。深情地握住席恬的小手,“还好有你,恬心肝,我只要有你就好了。”

看,又多了一个新的称呼。席恬想要不顾世子形象大翻白眼了。

凤曦看着这一幕,但笑不语。他年纪相对比较大,也懂事得多。席恬喜欢怎样的人,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只是,为什么要告诉小太子呢?

三个小孩凑在一起话题总是很多,凭着天潢贵胄的身份,集体将夫子无视。

小太子道:“我父皇有我时已经而立了,你们看他老不老?”

席恬道:“陛下很好看,你却丑丑的。”这话绝对­鸡­蛋里挑骨头,“眼睛小。”人家那是丹凤眼,“肤­色­白得像鬼。”人家那是继承他父后的肤­色­。“还是我爹比较好看。”

奇怪,为什么拿这讨厌的家伙跟自己最爱的父王比呢?席恬不解。一向老成的他难得的会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小太子被贬得一文不值,鬼马似的眼睛儿顿时泛出雾气:“恬心……”

“不许叫我恬心!”席恬厉声喝道。转头温柔对凤曦道,“小曦的父皇呢?”

凤曦笑道:“我的父皇啊,应该是天底下最失败的男人吧!”

啊?

一席话让两个小孩惊呆了。

凤曦道:“他为了一个男人,负了他的所有女人。”

男人啊,女人啊,对小太子和席恬而言都太遥远,凤曦年纪大,所以明白一点。只是,他很大以后才明白,他父皇是自私的,自私地选择保护自己的爱人,负了自己的女人。只能说,他是个失败的丈夫。

而席见臻,却是个好丈夫呢。

凤曦羡慕道:“你父皇父后真让人羡慕。”

因为这句话,凤曦在小太子的心目中陡然高大起来——好话,谁都爱听的。

那席恬的爹呢?

席恬道:“我爹生我比较晚,现在已经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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