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目光黯淡了些，低头自语一样。

“那就是那时候真没见过了。”

江一唯一时没听清她说什么，侧侧耳朵，“您说什么？”

“没什么。”院长低咳一声，指指茶几上的一份文档，转开话题。“今儿那老总是来谈孤儿院投资的，你也知道，这地儿偏，设施什么的也破旧了。”

“是么？”江一唯怀疑的拿起那份文案，浏览两页，“不是为了作秀吧。”

院长摇摇头，“不会，他还说月末想把小南和小北领走。”

江一唯心里咯噔一下，她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老人拿起茶杯啜了一口，一抹青绿在白瓷碗内浮浮沉沉，茶香四溢。

“我答应了。”

一唯垂着眼睑，一时无言。觉察到老人询问的目光，她的额头忽然有些刺痛，闭闭眼，再睁开时有些无奈。

“您这哪是和我商量，您这就是通知我一声吧。”

院长笑了笑，拉过江一唯冰凉的手，靠着她身旁坐下。“我知道在院里你把小南小北当亲弟弟妹妹，乍一听见我这决定心里不舒坦。我也深思熟虑过，那老总来了两三回了，资料拿过来各条件也符合……”

江一唯打断她，不满道，“哪里符合，领养孩子他是已婚么，他年龄够么！”说到这儿她赌气的在心里加了句，我不同意，也不符合。

“符合你就让他领走了？”老人揶揄她。

“我……”

江一唯还想反呛一句，一想到西北屋那一人自然安睡，一人轻摇蒲扇的场景，心里像是扎了好几针，密密麻麻的疼。面上软了软，她目带哀求的抓紧院长的手。

“院长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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