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芮格长舒口气,愤愤的灌口咖啡,皱着眉吐吐舌头,看一唯静静望着她,舒展眉头,做结案陈词,“为老不尊,狗仔在我家门口小灶台一开好几天,不过得亏他在你的事上上心。”
一唯抿着嘴,点点头,拒绝的话哽在喉咙。说到底,芮父对她的上心,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芮格。
这对父女,说成是这世的冤家也不为过。
她低头咬着吸管,奶精涩涩的味道一路延伸到心里,想到自己那冰冷的公寓,芮格的不知足都是她艳羡的。
一唯忽然想到程颐,心底又暗自摇头,那触摸不及的温暖,在午夜梦回间有时比争吵更令人寒冷。
瞧一唯不说话,芮格静默了下,眼神微闪,她点点她的眼角,火红的指甲张扬的像是一甩便冒出几滴血星子似的,可算是换了话题。
“你什么时候也喜欢杀马特了?”
一唯一时没转过来弯儿,怔怔的啊了一声,意识到她指的什么,笑了笑。
“昨儿你不就见了。”再说,哪有她说的那么夸张。
芮格不说话了,昨天一门心思拽着她听宣讲会,满脑子全转的是主意,哪会意识到这个。她凑过去细细瞧了半晌,表情有些异样。
“你不是对化妆品过敏么?”
“过敏?”一唯侧脸看看橱窗里那张陌生的脸,心莫名抽紧,她禁不住抓紧衣角,棉麻布料轻轻摩挲着掌心,随着心跳似乎都颤了。
“我怎么不知道。”
“你以前不……”芮格张张嘴,卡到半截,像是忽然恍然大悟的拍下脑门,声音大的一唯都替她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