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田园医女娉婷传 > 004

004

白娉婷盛情难却,便收了下来。

白娉婷抱着林悠然送给自己的书籍和包袱,往假山僻静处一站,迅速把书籍和包袱扔进了她的随身空间里。

然后白娉婷才走去杏林分院的路上,只是才走到青石板的小路上,不一会儿就有一道柔媚的嗓音响起。

“白公子,白公子,你等等我啊!”身后传来叶溯的妹妹叶媚的娇滴滴的嗓音,白娉婷一听这娇声,瞬间打了个寒颤。

此刻绿袖陪着叶媚站在白娉婷身后。

白娉婷只得施施然转身,然后朝着叶媚作揖道,“叶小姐,你喊我做什么?”

“我哥对我说的是真的?”叶媚不相信白屏庭会看不上自己,好得自己长的花容月貌,且出生医香门第,是个聪明人,怎么都得对自己大献殷勤吧?但是白屏庭却躲着自己,还借着哥叶溯的口拒绝了自己,真是让叶媚心生愤怒。

叶溯今年十四岁,叶媚小叶溯一岁,芳龄十三。

白娉婷对于古代女子的早熟问题第一次觉得严重。

“我愿意和你做好朋友,就是手帕交的意思。”白娉婷说道。

“才不要做手帕交呢!你这个坏人!哼,绿袖,咱们走!我——我讨厌你!”

叶媚听了白娉婷说的话,一张娇艳的小脸气的煞白,呸了一声骂道。

白娉婷瞧着叶媚的婀娜背影,心道,自己倘若真为男子,叶媚这种女子,她肯定是万万不要的。

很快到了杏林分院的医堂里。

掐着上药理课的时辰正好。一堂药理课结束之后便是针灸课。

下午两节课结束后,白娉婷匆忙往书院门口快步走去,因为林伯提前等她的。

这么个大冷天,她也不好意思让林伯久等。

“今儿婉婷可先回去了?”白娉婷问林伯道。

“回去好一会儿了,等你到家,她怕是连晚饭都给做好了吧。”林伯笑道。

“对了,烟笼湖庄子那边的蔬菜涨势好吗?有没有受大雪的影响?”白娉婷瞧着天空里不断下坠的雪花,担心的问道。

“说来奇怪,我瞧着旁的庄子里出的青菜都是被大雪压坏了不少,咱们那烟笼湖庄子里的青菜反而越长越好,虽然个子矮小,可那一大片蔬菜叶子在雪地的衬托下,反倒显得青翠欲滴,光瞧着便很有食欲呢。”林伯笑着说道。

“那是你们帮我管理的好,等年底那会儿,你给在烟笼湖那边做工的农户们每人发十八个铜板的红包吧,也让大家感受过年的喜气。”白娉婷本来想发一两银子封的红包的,可一想自己在灵鹤镇根浅,可不能引了其他地主或者富贵人家的怨恨。

“十八个铜板可以买猪­肉­了。娉婷丫头好心肠啊,回头我会置办的!”林伯点点头笑了。

“对了,娉婷丫头,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开一家卤菜店呢?咱们那庄子上养了那么多草­鸡­——”林伯提示道。

“林伯,你继续说——”白娉婷没有听明白,于是她笑着催促道。

“庄子上的­鸡­送去仙鹤来酒楼也是做成泡椒­鸡­爪,那还不如娉婷丫头自己组织人力做泡椒­鸡­爪,这样中间被仙鹤来酒楼抽去的一部分利润,相当于全变成你的。”林伯觉得还不如自己­干­呢。

“林伯,你的这个想法是很好,可是你也应该想到我如今和妹妹都是以学习为重了,这行商做生意虽然不想放弃,可倘若一下子太过招摇,怕惹来妒忌或杀身之祸。”白娉婷解释道,不然她也不会和仙鹤来的冯掌柜合作了。

“你寻思的也对。”林伯点点头,心道娉婷丫头倒是个谨慎的姑娘。

林伯把白娉婷送回青梅街的宅子后,他才回去。

晚饭后,白娉婷进入了随身空间。

外头万里雪飘,随身空间里如春日暖阳天。

白娉婷舒服的洗了个温泉澡,再吃了空间水果,骑在莲仙变成的蓝­色­大海豚上朝着桑树的方向飞去。

她挑了几个灵蚕茧带出了随身空间。

现在是独立的房间,所以她和白婉婷各自睡各自的房间,互不影响。

她在莲仙的提示下后,用热水缫丝,泡散了抽成一团一团,一根一根的,然后纺,然后织布。

织布机也是在搬来这儿后,白娉婷买了一辆二手的织布机。

梭子飞梭之中,一下变成了雪白的丝绸。

莲仙把荷叶捏碎,然后洒在丝绸上,顿时丝绸变成了绿­色­的绸缎。

“好漂亮的丝绸,还能闻到荷香呢!”白娉婷激动的对莲仙说道。

“主人,这丝绸初步算是成功了,只是你可有法子卖掉获得利润,这随身空间里眼看堆积的灵蚕茧可太多了。”莲仙对白娉婷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会想办法将灵蚕茧获得最高利润的。”白娉婷点点头。

第二日恰好是下午只有一堂课,所以白娉婷有空去风家绸缎庄瞧瞧。

白娉婷去的时候,风少恒恰好去巡视风家绸缎庄的营运状况。

“风少恒?还真巧呢。许久不见,你这段日子忙什么去了?”所幸白娉婷已经在来风家绸缎庄的时候换成了女装打扮。

白娉婷看到马儿英雄栓在风家绸缎庄门口的大梧桐树下,当即笑了,也是巧,风少恒交代完了木掌柜从风家绸缎庄里出来。

“白郎中?这是打哪儿来啊?”风少恒笑着打趣道。

“先不管我从哪儿来,且问你们现在这绸缎的生意好不好卖?”白娉婷问道。

“生意不太好,这绸缎吧,一把夏天卖的好,这会子,我刚嘱咐木掌柜推出狐狸毛斗篷,这个好卖一点。”风少恒对白娉婷说道。

“那你们铺子有没有卖蚕丝被的?”白娉婷好奇道。

“没有,丝绸昂贵,只贵族能用的起,更别说稀罕的蚕丝被了。”风少恒说道。

“我有一朋友做蚕丝的货源,不如咱俩找个茶楼好好聊一下。”白娉婷觉得如果找风少恒合作,可以省不少事情。

出于对白娉婷所说的货源的好奇,风少恒点点头答应了。

两人在茶楼里说了一些合作上的细节,特别是白娉婷把随身携带的绿­色­绸缎拿给了风少恒看,风少恒瞧了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怎么带着一丝荷香味?”风少恒好奇道。

“可以安神保健的,倘若了盖了这样的蚕丝被,这人啊也会减少生病的机会。”白娉婷的意思是自己想做一款安神保健的蚕丝被。

风少恒觉得这是天方夜谭。

他摇摇头不太相信。

“你说的太玄乎,这富贵太太们可不一定会相信啊!”风少恒摇摇头。

“那这样吧,我把这块绿­色­的绸缎给你了,你设法让人做成蚕丝被的雏形,在里头装上蓬松的棉花,倘若你睡了这样的蚕丝被,最近你都不会失眠。”白娉婷信誓旦旦的说道。

风少恒摇摇头笑道,“我本就不失眠,给我也没有用啊。”

“那你家其他人呢?”白娉婷问道。

“也没有失眠的情况,这样吧,我倒是听说滨州府的谢知府有失眠的老毛病,不如我把你说的绸缎让绣工好的丫鬟婆子们给做成蚕丝被送去给谢知府睡觉试试看,倘若他说好,咱俩这生意合作算是成功,你意下如何?”

到底对于白娉婷所说的安神保健功能,让风少恒觉得不太可信,他因为白娉婷和自己关系不错,他也不方便当面驳了白娉婷,适才想了个折中法。

白娉婷知道他的顾忌,况且现在风家也不完全是风少恒做主,此刻风少恒有这么个想法也是极为正常的,一般十万两银子以上的生意都是要风老爷亲自批准的,刚才风少恒有让白娉婷估算这次买丝绸做擦蚕丝被需要花费多少银钱。

白娉婷说了个大概的数,最起码也要十一万两,要知道,丝绸在古代可算是奢侈品了。

“好的,你看着办。那你七日之后给我答复吧!”白娉婷知道风少恒心中猜疑,可也不点破,仍旧笑着说道。

“七日能看出效果来吗?”风少恒问道。

“自然可以。”白娉婷笃定的点点头,她可是用烧热了的空间灵泉弄的缫丝,再有莲仙弄了荷叶来,能不把谢知府的失眠症给治好了吗?

“好的,那你就等我好消息吧!”风少恒接过了绸缎仔细收好了。

“对了,如何许久不见你和顾姑娘在一块儿?”风少恒想起久未见面的佳人,不由地惦记道。

“你口中的顾姑娘可是住在树山村,我呢住去了灵鹤镇,我和她也好久不见面了。”白娉婷笑道。“你怎么想起她来了?莫非真是想负责了?”

“是有这个念头,只怕我父母不会赞成我娶个农家女。”风少恒抬头看向白娉婷,眼底闪过一抹黯然。

“农家女怎么了?我还记得你祖上当过瓦匠呢。”白娉婷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说道。

“我不是说我看不起你们,只是说我家父母怕是会看中儿媳­妇­的门第,他们认为风家的当家主母不该是小门小户出生的。”风少恒说出自己的为难之处。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白娉婷接过风少恒倒的碧螺春茶,没好气的问道。

“能帮我约见一次顾姑娘吗?也不晓得她……”风少恒红着俊脸说道。

“你要真喜欢她,你自己怎么不求到顾家门上去?”白娉婷不太愿意去顾家的,自然因为那是顾氏的娘家。

“我有这个打算,只是怕爹娘晓得了会­棒­打鸳鸯,而且我还不知道她对我有没有那心思?今儿正好你来找我,我才鼓起勇气找你说的。”风少恒解释道。

“得了吧,你要是真心的话,还用的着我来寻你谈生意的时候你会提。”白娉婷­射­了个冰冷的眼刀子给他。

“算了,也瞒不过你,我曾经在等她赶集出来卖东西的时候拦住她一回,只是她不肯听我好好说,回回都说亲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风少恒只得和盘托出。

“可我是真的真心的。她比我遇到的任何女子都让我有心动的感觉。”风少恒也不怕在一个十岁的小丫头面前说这些掉了自己的价,他诚恳的说道。

“好吧,乘着你对我坦白你的心里话,我自然也会帮你,只是我最近上了白鹿书院,也不好请假去帮你到秋心那儿去说话,可能要等我放了寒假才有空。”白娉婷说道。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秋心有了其他的婚配。”白娉婷一想到秋心有个极品贪银钱的娘,她立马提醒道。

“嗯,你不说,我也会那么做的,那天他们村里正的儿子去提亲,被我暗中给阻扰了,还让人打的那个人腿脚骨折了。”风少恒对白娉婷说道。

“啊?下手这么狠啊。”白娉婷闻言­唇­角抽了抽。

“那个里正儿子不是个好东西,据说经常偷­鸡­摸狗,还老去逛窑子,所以我才让人揍了他一顿。”风少恒觉得自己给那个人一顿棍­棒­教训算是轻的呢。

“这种人活该被打,那好,你等着我寒假里帮你去一趟顾家劝说秋心。”白娉婷这样算是答应了。

“行,你答应了就好。”风少恒笑道。“对了,这是茶楼里做的­精­致糕点,我们这次点的多,你给带回去给你妹妹吃吧。”

“好的。”白娉婷把紫薯糕,桂花糕,马蹄糕都给带回去了,她想即使白婉婷不爱吃,那她也可以给老黑狗和小花猫吃的。

风少恒望着白娉婷坐上林伯的马车离开,然后他回去风家绸缎庄让木掌柜找绣娘把白娉婷给自己的绿­色­绸缎步缝制成被子,还规定一定要在两天之内完成。

果然绣娘们的技术不是盖的,做出来的蚕丝被成品非常漂亮柔软舒适。

按照白娉婷说的话讲,此款蚕丝被乃绣娘一针一线缝制,确保整个纯棉被芯平整而均匀,膨松且有弹­性­,被褥经久耐用而不变形。通过阳光短时间照­射­,棉絮就会吸收大量热量,夜晚盖上后蓄热能源缓慢释放,感觉非常舒适,很快就会进入深度睡眠,即使不晒,也能安神保健,让人延年益寿。

当白娉婷自己忘了蚕丝被的事情的时候,第八日,风少恒已经在从自己妹妹风少蓉那儿打听到了白娉婷在灵鹤镇上青梅街的住址了。

白娉婷这日和往常一样打着油纸伞从林伯的马车上下来,天上飘着细密的雪花,她一下马车就瞧见了自家门口停靠的一辆风家标志的豪华马车。

白娉婷没有想到风少恒的马车会停靠在自己家门口,于是她马上换了装扮,把挽着的头发都放了下来,重新换了个女子发髻。

主要是风少恒没有瞧过白娉婷男装时的模样,她怕惹他取笑,就给换了女装从马车上下来。

“可等到你出现了!”风少恒在白娉婷下了马车后说道,此刻,他也从马车上下来了。

“今日你咋来主动寻我?”白娉婷笑道。

“你说的蚕丝被真的很有疗效。”风少恒激动的说道。“那谢知府说了这几天­精­神头比以前都好上很多,他还说比吃中药调理都管用,所以他一下跟着我订了十条这样的蚕丝被,还说想送人。只是希望到时候拿出去有面子,最好用梨花木的盒子装着。”

“行的,只是你呢可确定了是否要和我合作做蚕丝被的生意?”白娉婷笑着问道。

“这你还用问吗?倘若我不想和你合作的话,我也不会亲自登门来寻你说这事情的。”风少恒说道。

白娉婷把风少恒引进屋子里去,和他仔细详谈。

白婉婷体贴的给他们端来了她泡的玫瑰花茶。

“你想要多少?那还得看整个滨州城有多少富贵人家?”白娉婷优雅的抿了一口玫瑰花茶,洁白的手指摩挲着杯沿,目光狡黠,­唇­角微勾,说道。

风少恒听她说得很有道理,于是认真估算后,他方才答道:“滨州城只有四百来户,但我家商路长达千里之外,长江以南的规模跟滨州一样大的城有七座,富贵人家加在一起拢共么三千户左右吧。”

白娉婷点点头,眼底迅速飞过一抹喜­色­,然她淡淡道:“我给你三千四百个灵蚕茧,等加工之后,按照三十二两银子一条蚕丝被卖出去吧,不过呢利润方面,咱俩得五五开!”

“你的意思你给我灵蚕茧,然后我派专人缫丝之后织布出来,再做成蚕丝被?”风少恒蹙眉道。

“怎么你不赞成五五开?”白娉婷反问道。

“当然赞成,你也该赚一部分啊。”风少恒摇摇头。

白娉婷闻言笑如春风,她选择跟风少恒做买卖,除去和他兄妹俩关系不错外,更重要的是看重风家古苏镇首富的强大背景!

俗话说大树底下好成凉,这次蚕丝被的生意假如能做成功,以后她随身空间里的东西,她也可以再次跟风少恒来合作吧。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的各种支持O(∩_∩)O~坚持万更,求票票。

☆、085蚕丝被销量好,徐子晖­阴­毒谋算

“对了,你别喊我郎中,听着真别扭,你还是喊我名字吧,白姑娘或者娉婷姑娘,随便你选。”白娉婷觉得这个问题有必要交代一番。

“那我能直接喊你名字吗?娉婷?”风少恒问道。

“罢了,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罢了。”白娉婷闻言­唇­角抽了抽,心道古代人突然这么直接,自己还真有点不适应呢。

“五五开,那我岂不是不太划算?光我们家投入的人力,物力,还担着一丝风险,万一有人用了蚕丝被,身体并非从宣传方面做的好,那我们岂不是——”风少恒有点担心道。

“不会有这方面的隐忧的,你可一定要相信我!”白娉婷对风少恒说道。

“罢了,我先信你一次,五五开就五五开!我看你倒是比我妹妹少蓉更像出身商贾之家,很有做生意的架势呢,行,契约你念,我写。”风少恒抬头看向白娉婷,说道。

“好吧,我写的毛笔字确实不如你。”白娉婷自然也不想献丑,于是她说道。“咱们弄好了契约之后,你必须马上去弄好装蚕丝被的绣花被套,等下我给你设计个图形,你按照我弄的图形去找绣娘制作出来。到时候蚕丝被弄出来之后,就可以装进被套里卖给富户们了。”

风少恒见白娉婷说的条理清晰,立即去起草合约了。

合约在此刻叫做契约,半柱香的功夫一过,一份简单的契约折腾好了,白纸黑字条理分明简洁易懂,公平公正,将双方的责任义务和收益以及可能会出现的违约损失赔款都写得清清楚楚。白娉婷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字体,心道古代人的毛笔字真不是盖的。

白娉婷和风少恒在两份契约上签名,且用朱砂沾了按上手印,各持一份。

“这当郎中的字体可不能这么难看啊!你抽空还得多练习练习。”风少恒皱了皱眉说道。

“我练习了很长时间了。”这要是在现代,自己可以混个书法班老师的兼职了,这古代人还嫌自己的字体难看?

风少恒从白娉婷家离开后,一路让马车夫快速打马赶到风家绸缎庄,他吩咐木掌柜去和锦绣绣庄定好三千来套被套,勒令在七日之内做好。

次日一早,白娉婷把三千四百个灵蚕茧堆在家里,等风少恒来取,彼时白婉婷问起,白娉婷只说是自己的一个同窗家里是桑户,她是帮忙销掉罢了。

白婉婷不疑有他,便跟着林伯先去了夏宅,因为白娉婷说她等下自己雇车去白鹿书院就行。

白娉婷等来了风少恒雇来的三辆大马车,让工人们把白娉婷用竹筐装的灵蚕茧给装好了,他说回头让人去缫丝加工织布啥的。

等马车把灵蚕茧带走之后,白娉婷才让莲仙用空间转移法快速把自己送去了白鹿书院门口,时间虽然紧迫,可是她并没有迟到。

风老爷一听说风少恒这次做了一件大买卖,本来想臭骂一顿的,因为没有风少恒越过他擅自做主和白娉婷立下了契约。

后来一听说是谢知府盖了所谓的蚕丝被后,­精­神头越发的好了,风老爷才信了几分,只是心中终究担心风少恒一下子弄了这么多条蚕丝被,他心中也是没有把握的,这会子,骂儿子的心思已经歇了,他只希望儿子这次把握的商机是正确的。

半个月后,第一批蚕丝被已经做出来了。

风少恒让人在风家旗下的各个绸缎庄都上架了这款安神保健类型的蚕丝被。

在白娉婷的建议下,还专门用红纸写了喜气洋洋的广告词。

你还在为你的失眠发愁吗?你还在为你做噩梦的情况半夜惊恐吗?你还在为你冬天盖着厚厚的几床棉被嫌重吗?欢迎购买我庄新晋上架的安神保健类蚕丝被,圆你好梦温暖,冬天不再怕,打跑失眠怪!欢迎大家踊跃抢购……

另辟蹊径的广告营销策略,倒是吸引了不少人来看。

但是没有人来购买。

为了售卖掉蚕丝被,白娉婷特意跟书院那头破天荒的请假了一次。

第一个顾客是从咸阳城那边告老还乡的古将军的儿子,因为听说能治失眠和噩梦,当即就买了一条试试看效果。

这古将军戎马一生,杀了不少人,人到老年了,总惦记着自己年轻时候杀的人多,自个儿罪孽深重,这从咸阳一路上回到滨州城,他就没有一晚好睡过。

如今得了儿子送的安神保健的蚕丝被后,仅仅盖上了半个时辰后,伺候古将军的丫鬟就和古家人说古将军鼾声如雷,这蚕丝被可真神奇。

接连三天睡觉的时候,再没有做噩梦,如此,古将军吃的好,睡的好,七天之后,脸­色­红润有光泽。这么一来,古将军从之前的将信将疑到此刻的坚信不疑,当即让儿子再去风家绸缎庄买了十条蚕丝被,以备不时之需。当然也可能存着送人的意思。

谢知府和古将军的­精­彩体验让富人们趋之若鹜,纷纷去风家绸缎庄抢购。

风少恒见蚕丝被的销量大增,当即提价还跟着白娉婷学了一招限量发售的主意儿,于是这款安神保健类型的蚕丝被被卖疯了。

这事儿传到了京城新皇楚飒那儿,顿时来了兴致,其实他每晚上也睡不好啊!

楚飒做了弑兄篡位这种事儿,能睡的安稳才怪。

楚飒不敢明目张胆的派内务府到滨州去采购,他也只敢让自己心腹快马加鞭跑一趟滨州高价买来了一条蚕丝被。

到他那个心腹去买的时候,蚕丝被的价格已经被炒到一千两一条了。

但是皇帝嘛,最不缺的就是银钱了。

楚飒得了蚕丝被后,当天晚上也不召美人侍寝,第一次独枕龙榻盖着蚕丝酣然入睡。

接连三晚,楚飒都拥着这条蚕丝被睡觉,回回都能睡着,于是他朱笔一批,把这种类型的蚕丝被变成了滨州府送给皇帝老儿的贡品,还册封了风家为二品皇商的资格,这让风老爷大赞风少恒比自己这商贾当的好。

要知道在古代,士农工商,商排在末尾,所以风老爷觉得自己风家成了皇商,顿时风光无限。

白娉婷得了风家成为二品皇商的事情,也为风少恒感到开心。

但是风少恒却不开心。

“喂,你到我家来就是来找我喝闷酒的?还是让我给你把脉的?”白娉婷见风少恒把一叠银票给了自己后,说要留下来吃酒,还想和她说些心里话。

白婉婷接过白娉婷递给自己的一叠银票在一旁清点着。

“姐姐,数目是对的!”白婉婷说道。

“嗯,知道了,你去把银票放好洗手过后,咱们一道吃晚饭吧!”白娉婷点点头。

风少恒见白娉婷抢走了他手里的酒杯,皱了皱眉,但是此刻他没有喝醉。

“娉婷,我家这次成为皇商,往后我想娶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可就更是艰难了。”风少恒说道。

“不难,难在你愿不愿意为你心爱的姑娘放弃属于风家的荣华富贵?”白娉婷闻言淡淡道。

“放弃?难道只有放弃才能让我达成心愿吗?”风少恒瞥了她一眼,见她点了点头,他不由地有几分颓然。

“是啊,财富什么的可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想透了就不会这么纠结了。如今你的纠结在于你某些东西想要兼得,想要都不放弃,但是往往你想这么做的时候,大局上容不得你这么做,是以,才造成了你如今这样的处境。”白娉婷若有所思的劝解道。

“明明我比你年长,可叹我还不如你这个十岁的小丫头片子看的通透。”风少恒笑着自嘲道。

白娉婷闻言­唇­角勾了勾,只是在心里说道,你风少恒如何会知道我萝莉的身体里装着一抹大人的灵魂?

“好了,你别多想了。其实你家人也并不如你想象之中在意门第之见吧,你瞧我每回去风府见你妹妹,你爹娘都对我的态度很热络啊。”白娉婷开解道。

“那是因为少蓉没有旁的闺中好友。”风少恒闻言解释道。

“那好吧,反正你大不了自己先提前存好点银子,带着你心爱的姑娘玩个私奔什么的,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你爹娘还不得为了孙子兴高采烈的把你们给迎接回去,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这条计策。”白娉婷说道。

“我一定会明媒正娶,生米煮成熟饭这种事儿,我不会去做的。”风少恒有自己的固执。

白娉婷闻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把自己和白婉婷端来的饭菜放在八仙桌上,然后劝风少恒多吃点。

风少恒大赞白家姐妹俩的厨艺极好,更是有想让自家的厨娘到白家来学几天厨艺,但是被白娉婷给拒绝了。

“我们那是自己瞎琢磨出来的,只是你恰巧吃到了一次好吃的罢了,真要让我们当师傅,那可不成,别白白教坏了你家的厨娘。”白娉婷自然知晓自家菜肴特别鲜美的缘故,那是因为烧菜烧饭都用了预先倒在水缸里的空间灵泉才这样的。

这些个原因,白娉婷可不方便挑明,她自然只能推辞了。

白婉婷虽然觉得奇怪,可反过来一想,自己还是个小丫头呢,可不是当人师傅的料,有那等闲功夫,自己还不如多玩玩或者绣花呢。

把风少恒送出门外后,白婉婷拉着白娉婷的手走进了燃着炭的暖屋。

“姐姐,我今天听夏老夫子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咱俩以后还是别让风少恒来咱家吃酒菜了。”白婉婷提醒道。

“你说的不错,以后我会注意的。”白娉婷点点头,她自个儿是穿越人士,倒是把古代的男女之间的相处之道给忘记了。也幸好白婉婷提醒,否则自己和婉婷的闺誉可就不好了。

“婉婷,按照我们这么赚银钱的速度,你明年十月一定也能进去白鹿书院的女子学堂去上课的。”白娉婷忽而想起这次蚕丝被卖的好之后,自己所得的利润,她笑道。

“我还不晓得能不能考进去呢?”白婉婷有点儿担心。

“你这么聪明,肯定行的。”再不济,还能送银钱走后门呢,反正这钱可是路路通。

“谢谢姐姐夸奖,对了,姐姐,最近夏暖说她的小手生了冻疮,一整天下来都不敢洗手,还痒痒的难受呢,你有没有好的办法帮她解决这个问题?”白婉婷想起夏老夫子家的孙女夏暖,她跟白娉婷咨询道。

“如果长了冻疮,应注意局部保暖及伤口护理。忌抓、挠患处。无皮肤破损时,可用防冻疮霜类药物,这样吧,我给她开个药方,你明儿一早给她带过去。”白娉婷想了想说道。

“也好,那你现在就写,别明儿一早给忘记了。”白婉婷马上去拿来了笔墨纸砚,让白娉婷把药方给写下来。

当归、桂枝、白芍2。4钱克,细辛、姜黄、甘草各1。2钱,生姜3片,大枣7枚,用法:煎取2次,总入一起,分3次口服。

“除了这个药方,还可以试试看这个法子,将生姜煨热,切成片趁热擦拭冻疮处皮肤,一日数次,有消肿、止痒功能。”白娉婷又说道。

“我替夏暖谢谢姐姐。”白婉婷接过药方折好之后,笑道。

“这是你第一个好朋友,她待你好,你也应该待她好,不是吗?再说咱俩可没有少收她送的礼物,这家里的牛角梳就已经四把。”白娉婷笑道。

“可不是吗?按理这梳子可是当男女之间情定的信物啊,她倒好,竟然把牛角梳送给了我。”白婉婷说道。

“明天你把一条蚕丝被送去给夏老夫子,当是谢师礼,他若给你银钱,你万万不可收,他若问起,你便答是我交代你这么做的。”白娉婷说道,她是想着夏老夫子教授白婉婷很是认真,瞧瞧白婉婷能顺利把三字经给背熟了,对白婉婷这种农家女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不是吗?

“好的,谢谢姐姐,你替我想的真周到。”白婉婷拉着白娉婷的袖子,撒娇道。

“你是我的妹妹,我肯定得为你好好筹谋。”白娉婷解释道。

姐妹俩再一起说了一会儿话,白婉婷困的打呵欠了,白娉婷便让她回房去歇息了。

白娉婷看见老黑狗和小花猫也已经回去窝里睡觉了,心道自己也该回房去歇着了。

白娉婷到了自己卧室后,锁门,进入随身空间。

“主人,池塘里的蚌生珠了。”莲仙喜悦的说道。

“珍珠?那就是好东西啊!美容养颜的佳品!”白娉婷不由地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本草纲目》。

李时珍重视珍珠的药理作用,认为珍珠的药效在美肤,因而在《本草纲目》中特别写道:“珍珠味咸甘寒无毒,镇心点目;珍珠涂面,令人润泽好颜­色­。涂手足,去皮肤逆胪;坠痰,除面斑,止泻;除小儿惊热,安魂魄;止遗­精­白浊,解痘疗毒……令光泽洁白……”等。同时,它还记载了珍珠药用的多种方法。

白娉婷一想如果用珍珠,灵泉,玫瑰花花瓣弄成女子的护肤品,那么珍珠产生的利润更大。

将来自己和婉婷的嫁妆也能更加丰厚。

古代女子嫁人,有丰厚的嫁妆在男方面前更加硬气,白娉婷会这么想,是因为有个不争气的极品娘家,那么只能靠自己发家致富攒银钱了。

“好的,多谢莲仙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这样吧,等着蚌多了再说吧,我先去学习武功了。”白娉婷心中担心那个地痞王九会查到自己身上来,毕竟当初林伯的马车就停在一旁。

“主人,你学习武功的时候,还不如做点毒药呢,也好对付一些歹人。”莲仙见白娉婷服下洗髓丹之后,这武功学起来,虽然算突飞猛进,可是万一被人用暗器什么的暗算了,那可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窘境了,是以,她想到了用毒药这种手段做辅助手段。

“你的想法很好,那我确实应该多弄几瓶毒药的。”白娉婷点点头赞成道。

白娉婷欣赏了一遍空间内的美景后,才去洗了一个温泉澡,随后走去寻荷小筑那边。

几竿幽竹掩映着一处曲栏,高高的架在一个五瓣梅花样的湖泊上。前面几数樱花正开的烂漫,一派粉红,在风中轻轻摇曳,偶有数瓣飘落,在空中几经飘转,落在如碧玉一般的水面上,点起轻轻的涟漪,上下浮动。

这是寻荷小筑附近一处极佳的景致。

此刻,空间里暖洋洋的,外头则冷的要死,不过她自从学武之后,即使穿着单薄的衣服也不觉得冷,或许是因为吃了洗髓丹的原因吧。

白娉婷练习武功达到一个时辰后,才出了随身空间。

躺在床上,许是太累,一下就睡着了。

十二月十八,雪停了。

今儿杏林分院的实践课,张夫子说要带一名病人来,让大家给把脉开方子,其实呢和考试差不多吧。

白娉婷见张夫子带着一名白发老人走进了课堂,倒也没觉得奇怪,这是张夫子第二次带病人来了。

“不会是问白发如何生乌发的问题吧?”令狐旦小声和白娉婷说道。

“你咋不说如何减肥的问题?”白娉婷见他体型依旧胖胖的,于是笑着损了他一句说道。

“你那减肥的法子我坚持了没几日就坚持不下去了,我表妹说随便我胖不胖的。”令狐旦笑眯眯的说道。

“好吧,旦旦你继续做吃货吧。”白娉婷就怀疑这厮怎么用了自己写的减肥法一点用处也没有,原来他早已放弃了,如今他胡吃海吃,不肥胖才怪呢。

“不和你说了,回头张夫子又得训斥我不遵守课堂纪律了。”令狐旦瞪了白娉婷一眼,烦躁道。

反正和自己定亲的表妹都不嫌弃自己胖了,他还减肥做什么?

其实吧,令狐旦还就是三分钟热度的人,白娉婷也是和他相处久了才知道,想当初他可是信誓旦旦说要减肥的,搞半天,他顿顿不离­肉­,不胖才怪。

张夫子一进来就给学生们介绍了那个病人姓季,然后说是个哑巴,随后他直接让病人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然后让学生们一个挨着一个上来把脉,然后把自己把脉的脉相,以及病症,开个药方。

学生们听说对方是哑巴后,都快要炸开了。

居然是哑巴!

还不能问诊!

那只能把脉和察言观­色­了。

白娉婷见同窗们一一上前去把脉,然后回来案前写着。

只是个个咬着笔愁眉苦脸,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白娉婷瞧着那个哑巴面­色­红润,不像有病的样子啊,再上前去作了个揖,然后去帮他把脉,再让他张开嘴巴查看舌苔,忽而白娉婷震惊了。

因为这个所谓的病人根本就没病,怪不得之前上来帮他把脉的同窗才愁眉苦脸,因为根本不晓得该写什么答案。

为了再次确定这个答案,白娉婷把一个竹筒递给那个人,示意他去附近的一间空屋子里尿一次。

那人在得到张夫子的允许后,他去空屋子那边尿了一点出来,放在竹筒里。

白娉婷在看了那尿的颜­色­后乃正常的淡黄|­色­。

她仔细一琢磨。

心道,张夫子说这是他带来的病人,可这病人分明就没有生病。

等张夫子收齐了所有学子的答卷,且一一查看后,脸­色­越发的­阴­沉,直至看到白娉婷写的答卷后,适才脸­色­好了点。

然后他点名让白娉婷出来回答问题。

“别人说他或失眠,或感染风寒,或有隐疾,不为外人倒也,而你却说他无病,这是为何?”他问道。

“因为他确实无病,这是学生自己仔细诊断出来后得到的结论。”白娉婷振振有词的说道。

在场的所有学子都震惊白娉婷这样说,其实他们心中也这么想,可是张夫子说了,这是一个哑巴病人,他们就被这句话给误导了,明明能诊断出此人无病,偏偏搜肠刮肚给想出来千奇百怪的毛病来。

“你做的很好,作为医者要相信自己把脉得出的诊断,即使别人活着病人自己说他病了,你都不能轻信,必须你自个儿把脉,自己仔细观察才行。这么多人竟然只有你一人答对。”张夫子感叹道。

“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张夫子你误导他们了。”白娉婷举手站起来,摇摇头笑道。

“不骄不躁,你这一点做的极好,行了。大家都好好想想,别因为人或者事妨碍了你们的正确判断。”张夫子脸­色­好转,严肃警告道。

“是的,张夫子。”大家齐声说道。

实践课过后便是针灸课。

上完针灸课便到了晌午。

白娉婷带了简单的蛋炒饭去假山附近的亭子里坐着吃,午饭就这么对付过去了。

“白兄弟。”白娉婷的身后传来宫彦风的声音。

“彦风哥哥?你找我?”白娉婷把餐具放在自己做的袋子里,扭头看向宫彦风。

“是啊,找你呢。对了,今年年夜饭你和你妹妹一道来我家吃吧,是我爹娘交代了的。”宫彦风对白娉婷说道。

“我和婉婷已经打算在沈家村的宅子里过年了,年夜饭还是在自己家吃吧,真要去你家吃年夜饭,也该婉婷去你家吃年夜饭吧。”白娉婷心道白婉婷既然认了­干­亲,这事儿就让婉婷一个人搞定就好,反正她是不会多去他娘亲左氏面前晃悠的。

“你——算了,就当我没说,最近你跟得上学习进度吗?”宫彦风关心道。

“自然能跟的上的。”白娉婷笃定的说道。

“彦风——”忽然一道娇滴滴的嗓音从远处传来。

白娉婷听到这声音仔细看了看宫彦风的表情,眼见宫彦风一脸嫌恶的样子,顿时觉得分外有趣,于是她看向来人。

居然是一个胖小姐,那身材比杨贵妃还胖啊,身后还有一个身强力壮的丫头搀扶着,正气喘吁吁的走来。

“彦风哥哥,那是你的爱慕者?”白娉婷小声问宫彦风。

“不是。”即使是,他也说不是。

“我看这胖小姐体态虽说丰腴了些,可是那一身雪白的肌肤真不错呢。”白娉婷在等那个胖小姐和她的贴身丫鬟走过来的时候,她正在对那胖小姐评头论足呢。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宫彦风听到了很生气,“就她那肥猪一样的身材,你还觉得好?”

“哎呀,又不是让你娶她,你做什么不开心啊?对了,她是谁啊?”白娉婷心想自己的减肥药在令狐旦那边得不到体现啊,眼前这么一个活广告站在自己眼前,她想自己该怎么让那胖小姐下定决心减肥呢?

“是滨州太守的独生女,名叫墨流苏,目前在读女子学堂,我估摸着该是家人溺爱,她才吃的这般肥胖吧。”宫彦风猜测道。

只是宫彦风才说完这句,墨流苏就走了过来,冲着宫彦风眨巴着眼睛,完全无视白娉婷的存在。

“彦风,我听人说你往这边来了,我就跟来了,你尝尝我给你做的梅花酥吧。”说完墨流苏让身边的婢女把随身携带的食盒打开。

白娉婷见宫彦风皱眉,她心中发笑。大概宫彦风不是第一次遭女生爱慕了吧。

“晌午吃过午饭了,你自己吃吧。”宫彦风倏然冰冻着一张俊脸拒绝道。

“彦风——”墨流苏走近宫彦风,还想用小胖手抓宫彦风,但是被宫彦风给一甩手,许是这一甩手的冲击力太大,墨流苏竟掉在附近的池子里去了。

现如今池子里的水冰冷异常,且墨流苏还不会凫水,只大口喊救命,白娉婷看不过眼,直接把宫彦风给推了下去,让他去救人。

宫彦风怕麻烦惹上身,要知道古代男女若是有了一丝肌肤相触,那是要男人负责的。

是以,宫彦风催促白娉婷扔一根竹竿下去捞他们起来。

那胖小姐的贴身丫鬟叫饺子的已经扔了食盒,扑通一声下去救墨流苏了。

晌午大家不是在午休,就是三三两两的在一起说话逗趣啊,丝毫不知道亭子那头出了这样的事情。

白娉婷在附近寻到了一根竹竿,倒是把墨流苏救上来了,但是却发现墨流苏昏迷,急需人工呼吸。

“宫彦风,你给她做人工呼吸吧。”白娉婷笑着催促道。

“什么叫人工呼吸?”宫彦风好奇的问道。

“就是嘴对嘴呼吸,你赶紧做,不然她可就没了!”白娉婷催促道,一边对于丫鬟饺子的哭声很是无奈。

“嘴对嘴呼吸?那可不行。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倘若让我爹晓得了,他一定会打断我的腿的。”宫彦风死活都不肯去做。

白娉婷觉得宫彦风太冷酷了,明明是他闯的祸,却需要她来帮他收拾烂摊子。

“我要去告诉院长,你宫彦风欺人太甚,把我家小姐推下水,这会子还不肯救我家小姐,罢了,这位公子,麻烦你帮我照看下我家小姐,我马上去找院医过来给我家小姐瞧瞧。”饺子说道。

“不用这么做,我有办法的。”白娉婷让饺子按照自己说的方法对墨流苏进行人工呼吸的援救过程。

过了一会儿,墨流苏终于幽幽转醒。她在听到宫彦风对自己冷酷的态度后,她当即冲了上去,岂料宫彦风一点防备也没有,于是宫彦风惨兮兮的被力大无穷的胖小姐墨流苏给踹到了冰冷的池水里。

白娉婷是知道宫彦风会凫水的,所以她也不紧张,她想自己权当看戏好了。

墨流苏见白娉婷笑起来的样子很像女生,于是她上前去摸了一把白娉婷的小手,然后对白娉婷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咋没在医院瞧见过你?”

“我喜欢呆在课堂里看书,所以你没有见着很正常。”白娉婷只想应付几句就走。

“对了,墨小姐,你快点回去寝室换衣服吧。若是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白娉婷说道。

墨流苏愤恨的看了假装在池水里挣扎的宫彦风,急忙抓着丫鬟饺子的手急切的跑开了。

“行了,人走远了!”白娉婷冲着宫彦风说道。

宫彦风这才身姿潇洒的掠出冰冷的池水而出。

“你这苦­肉­计演的不错嘛!”白娉婷对于他这么恶劣的做法不太苟同。

“没法子,她跟藤蔓一样缠我缠的太紧了,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宫彦风催动内力,使得衣服再次­干­燥,他漫不经心的说道。

“倘若掉下池水的是你,我一定毫不犹豫的救你。”宫彦风眉眼染笑,意味深长的说完这话,方才施施然离开。

白娉婷挑了挑眉,她若被他弄进池子里,她一定饶不了他,不缺胳膊少眼睛怎么对得起在冰冷的池水里一呆?

白娉婷回去课堂里,徐子晖­阴­阳怪气的在说什么某君好龙阳,接着眼神暧昧的看着她,白娉婷顿时觉得似口中吞了死苍蝇一样难受。

“白兄弟,刚才徐子晖在说他瞧见你和那个男子学堂的宫彦风颇为亲密,超出了朋友相交的尺度,所以……所以……他难免有些误会你吧。”令狐旦小声和白娉婷说道。

好你个徐子晖,你才好龙阳呢!

她又不是带把的,想好龙阳也没有那资格啊!

白娉婷心中气死了。

接下来是陆夫子的药膳课。

徐子晖觉得自己今儿上这堂药膳课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眼皮儿沉沉的难受,怎么也掀不开,最后­干­脆趴案桌上睡着了。

陆夫子一瞧徐子晖上次测试作弊,这次竟然直接无视自己,目无尊长,亵渎他的药膳课,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陆夫子拿着戒尺慢悠悠的踱步走来。

当戒尺打在徐子晖的手掌心上后,徐子晖才疼的龇牙咧嘴的醒来。

“我不是龙阳!”徐子晖只觉得耳朵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嗡嗡嗡的叫唤着说你是龙阳,你是龙阳。

“什么龙阳不龙阳的,让你进咱们白鹿书院念书,你就是这么念的,龙阳龙阳的,你也不嫌说这话脸红,你自去思过堂领罚,现在就去!”对于违反课堂纪律严重的学子,陆夫子教训起来绝不手软。

白娉婷心道,让你喊龙阳,这会子让这儿所有人都晓得你徐子晖还就是个龙阳好!

龙阳在古代相当于是说男子跟男子的恋爱关系。

莲仙心道,敢欺负她的主人,这个徐子晖受这等处罚还算轻的。

去思过堂受罚后,徐子晖心中愤怒,总想找个机会整整白娉婷。

“少爷,不如给他下点药,然后出个丑事让他在白鹿书院呆不下去,自己主动退学。”党参见徐子晖冷着俊脸沉默,于是出了个馊主意。

“不行,倘若那么做的话,夫子们一准儿能想到是我做的,医堂都知道药膳测试的事情,我这次一定要动脑子把他给赶出白鹿书院。”徐子晖­阴­沉着俊脸,口中愤怒道。

“主人,你记得吗,据传闻叶少爷的妹子叶媚对白屏庭一见倾心,不如把药下在叶小姐的身上,让叶溯得知了暴打他一顿,接下来夫子们若是知道了这事情,一定联名把那姓白的给赶出书院。”党参笑眯眯的说道,这小子和他主人徐子晖一样,简直也一肚子坏水。

叶媚?

确实长的很水灵,人漂亮不说,说话的声音也轻柔的一如江南拿着蒙蒙细雨。

只可惜这么漂亮的姑娘,她的眼里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等等,自己也许可以想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党参,明天午时,你让别的书童把这封书信递给姓白的。

”是的,少爷。“党参点点头答应了。

徐子晖瞧着信纸上写的字时,他心道,自己模仿人笔迹的功夫,他徐子晖认了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了。

翌日晌午,白娉婷从一名不熟悉的书童那儿拿到了一封署名白公子轻启的书信。

才一打开信纸见上面写着,”你若不来,我便跳湖。“莲湖相见?

几乎同一时间,叶媚收到了一封书信。

”你若不来,可别后悔。“字体瞧着像白屏庭的字,叶媚觉得奇怪,本来想午睡的,可她实在是太希望是白屏庭约自己了,于是她眼巴巴的去了,去的时候连丫鬟红袖都没有带。

白娉婷看着那熟悉的叶媚写的字体,心中不由地焦急,起身就从杏林分院那头走出去了那边女子书院附近的莲湖。

白娉婷是提前来的。见那亭子里没有一个熟人,心中便有些不放心,怕上当,于是想带着莲仙一道回去。

莲仙不赞成,说主人,你看杏林那边徐子晖正鬼鬼祟祟的走来呢。

”怎么还有叶媚?只是她的脸­色­怎么那般的红润?这红润带着一丝妖异的红,莫非是什么毒?“白娉婷担心道。

白娉婷被莲仙一提醒,马上也注意到徐子晖跟来了。

等她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徐子晖设下的圈套后,顿时­唇­角冷勾,暗道你徐子晖有张良计,那我白娉婷有的是过墙梯。

叶媚一看到白屏庭(白娉婷),顿时两腮粉红,笑容妩媚,她软绵绵的身子靠了过来,双手如藕臂一样缠住了白屏庭的脖子。

徐子晖和他的书童党参在远处一瞧这边的情形进展的如此之快,顿时开心的合不拢嘴,只等叶媚和白屏庭玩出点效果来。

白娉婷掠过叶媚的肩膀瞅着不远处的杏林,­唇­角勾起一抹冷飕飕的笑容。

徐子晖,你想害叶媚在我这边失去贞节,你好来抓­奸­吗?那你可想错了

有一种药物叫做以假乱真,她白娉婷不介意给徐家的列祖列宗添一个笨蛋丑闻缠身的孙子的!

”白公子,你别拒绝我,我……我好想你。“叶媚已经媚眼如丝的盯着白娉婷瞧了。

白娉婷­唇­角抽了抽,徐子晖这个坏胚子可是给叶媚下了不少那玩意儿吧!

☆、086巧解媚药危机,沈土根气病卧榻

白娉婷见叶媚的双手缠绕着自己脖子实在太紧了,不由地心中一急,忽而灵机一动,把叶媚给扑倒在地上。

眼见这么个扑倒的动作,徐子晖觉得自己的目的应该是达成了,当下高兴死了。

然后嘱咐书童党参赶紧去找人过来一道看戏,特别是那个叶媚的兄长叶溯。

可是当叶溯等人一一赶来的时候却看见自己妹妹叶媚和白娉婷坐在莲湖附近的亭子里说话。

徐子晖去了一趟茅厕回来,顿时傻眼了,什么?什么情况?

如何和他意料之中的事情相差太远了?

姓白的竟然和叶溯兄妹俩关系很好,还热情的交谈呢?没有他想象之中的暴打?

白娉婷瞅了瞅远处徐子晖探出来的脑袋,心中冷笑。

让你偷窥!

徐子晖只觉得鼻尖一真莲花清香吹过,他忽然下身一凉,啊,裤子自动掉下来了。

“少爷,少爷,你的裤子掉了!”党参站在一侧冲着徐子晖喊道。

“你的裤子才掉了呢!”徐子晖没好气的斥道,谁料徐子晖这话刚落,他的书童党参的裤子也给自动掉了下来。

“啊——”党参尖叫起来。

白娉婷一瞧他们主仆配合的可真好啊,都脱裤子了,这是好事啊!

绝对是白鹿书院的第一桩丑闻。

其他学子们还以为有­奸­情可看,搞半天是有可能龙阳的两个男人,于是令狐旦等人看着徐子晖的目光里带着鄙夷和不屑。

要知道在古代,人们的观念并不如现代人开放,他们之中绝对部分人是很看不起有龙阳癖的人。

“真是没有想到!居然是主仆俩玷污咱们白鹿书院的名声,这事儿可不能这么算了!”已经有义愤填膺的学子喊着瑶闹去书院高层那边了。

“是啊,是啊,平时看着徐子晖还说别人龙阳的八卦,原来说的是他自己的轶事。”

“真是不要脸!和自己的书童搞起来了,啧啧啧,那书童的臀那么瘦,还没有一只猪头重呢。”

“是啊,好得找个面如冠玉的男学子吧,哎,真是暴殄天物……”

徐子晖听不下去了,一张白皙的俊脸顿时被气的通红,这是他打从娘胎里出来,第一次受此侮辱。

该死的,他这算什么!

徐子晖匆忙套上裤子,还催促党参别光顾着落泪,快点儿穿上裤子啊!

他很怀疑刚才一阵妖风就是白屏庭那小子施了个什么邪术才导致他们主仆俩都脱了裤子。

耳边都是学子们纷纷奚落他的声音。

党参年纪小,也不过十一二岁,如今受了这么大的侮辱,连跳河寻死的心都有了。

党参虽然有心计,可大抵还是一个孩子啊!

瞧瞧他哭的那个伤心样儿。

“别哭了!你是娘们吗?我告诉你,娘们才哭!今儿个咱俩是被人反将了一军!”徐子晖可不是个笨蛋,一下就想明白了,如今他和白屏庭是有嫌隙的,那么想来想去,就只能是白屏庭想要对付自己。

只是他记得买通了叶媚那屋子王婆婆的膳房,他让书童党参去给王婆婆送眼药,因为王婆婆眼神儿不好,打听了这些后,徐子晖才绞尽脑汁布下了这个局的。

党参偷偷的潜入给叶媚的粥里放了一小包徐子晖自己配置的慢­性­媚药。

只是刚才叶媚和白屏庭有没有发生关系呢,自己可是离开一会儿的,谁让自己内急呢。

令狐旦,叶溯等人的冷嘲热讽让徐子晖更是把白屏庭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可能是有学子去说给夫子们听了,陆夫子和张夫子赶了过来,把一拨学子吼了一声,随后开口让他们赶快回医堂里呆着去。

“这儿怎么有女学子?”张夫子瞧见叶溯身边的叶媚后,不悦道,他是担心白鹿书院出了那种男学子和女学子胡搞的传闻,适才脸­色­­阴­沉呢。

“张夫子,这是我的妹子,刚才她说她的一条帕子在这边掉了,让我过来陪他一道找找,我就想我一人找可能找的不全面,方才约了好友白屏庭一道过来的。”叶溯解释道。

“是真的捡手帕?”张夫子不相信。

“是真的。”白娉婷笑的很无害。

“张夫子,不是拣手帕。是白屏庭和这个女学子私相授受,我和我的书童刚才全瞧见了。”徐子晖可不认为就这么轻易的放过白屏庭。

张夫子闻言和陆夫子面面相觑后,然后冷飕飕的目光看向白娉婷,他问道,“徐子晖说的怎么和你们几个说的不一样呢?”

傅琰雪站在一旁真想上前去和张夫子解释,白屏庭是女的,叶溯的妹子也是女的,两女的怎么私相授受啊?

所以傅琰雪­唇­角抽了抽,但是在白娉婷递给他的警告眼神后,他只能嘴­唇­动了动,啥也没有说。

“张夫子,他一作弊的,大家能信他的人品吗?”叶溯冷笑道,幸好自己来的及时,自己催动内力冰住了妹妹体内媚药药效的蔓延,且白娉婷也说等这桩事情结束后,她会赶快研制出解除媚药的解药的。

张夫子一听叶溯说这话,觉得对啊,这有作弊前科的人,自己怎么好去相信他说的话呢?没准儿是挑拨离间呢。

于是张夫子和陆夫子面面相觑更加觉得叶溯这话有道理了,于是以污蔑同窗的罪罚徐子晖去思过堂思过了。

白娉婷等人松了一口气,之前白娉婷觉得徐子晖顶多怀恨在心,却不料他这么坏,想要用毁了女孩子家的清白来陷害她,倘若她真是男人,这把持不住的话,岂不是害了叶媚。

白娉婷三日后给叶媚弄出了解药,去上学的时候暗地里交给了叶溯。

晌午,她就听到了好消息,叶媚体内的媚药已经全速清除了。

白娉婷悬在心头上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否则她真是寝食难安。

自此,叶溯对白娉婷很关照,倘若白娉婷不想写夫子交代的作业,叶溯一律代劳完成。

比如叶家人给叶溯兄妹带来了美味的吃食,叶溯也会主动分一半给白娉婷吃。

“叶溯,你对我真好。”白娉婷手里拿着叶溯送给自己的一盒香芋酥,笑着对叶溯说道。

“你谢我做啥,如果不是你克制的住,我妹的清白早没了,往后嫁不出去,岂不是我养她一辈子的事儿,相对于这件事,我对你的好还不够呢。”叶溯这厮还挺知恩图报的,听的白娉婷笑死了。

白娉婷怎么能说恰好我是一女的,倘若男的,如何克制的住?

一转眼,白鹿书院开始放寒假了。

一大早白娉婷带着妹妹白婉婷坐马车回去了建在沈家村村尾的宅子。

“姐姐,咱们好久不回来住,这里的冬天也太冷了。”白婉婷双手搓了搓说道。

“是啊,真太冷了,可是这也是咱们的家,可不能不回来啊。再说明天,咱们三哥带了铺盖卷也会住咱们家来的。等他一来,你不懂的可以问他了。我瞧着三哥做的诗词歌赋挺好的。”白娉婷拿着扫帚清扫着宅子的里里外外。

“这沈里正也真是的,咱俩给他送了不少礼物拜托他帮忙看宅子,你瞧瞧,这家里哪一处不是灰尘啊。”白婉婷说道。

“有点灰尘也是正常的,这又不是他沈里正的家,他平日里来望上一两眼也算对的起咱俩了,你瞧他听说咱俩寒假里回来住吧,还送来了一筐子山芋呢。”白娉婷让白婉婷不要太计较了。

“姐姐,我最近可不想烧山芋粥吃,咱们换别的做着吃吧,比如你说的腊八粥!”白婉婷兴致勃勃的说道,也怪白娉婷一路上和她说的一些风俗人情,于是白婉婷便记住了,一到家里,就说想做腊八粥吃了。

“好的,只要你不嫌麻烦。”白娉婷笑道。

“娉婷丫头,娉婷丫头,听说你回来了。我给你送一篮子青菜来,是自家种的。”张氏拉着张狗剩的手,另外一手挽着篮子,往白娉婷的宅子里这边走来。

“谢谢张婶。”白娉婷面带笑容对张氏感激道。

“你要真想谢我的话,你帮我诊诊看,我还能再生吗?”张氏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问道。

“乡里乡亲的,这有什么?我给你瞧瞧就是了。”白娉婷让白婉婷给张氏倒了一碗茶水。“我们刚回来,家里有点脏,你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狗剩弟弟,给你吃果子糖,可好吃了,是水果味的。“白婉婷拿了两粒果子糖给张狗剩吃。

张狗剩一开始有点害怕,后来在张氏的催促下,张狗剩就伸手去拿了。

”谢谢婉婷姐姐。“张狗剩接过果子糖后冲着白婉婷感谢道。

”狗剩好像变乖了。“白娉婷对张氏说道。

”那也是你们姐妹俩对他好,再说了,他这年龄大上去,还不得懂事些吗?“张氏很享受白娉婷对她儿子的表扬,瞧瞧她乐的合不拢嘴呢。

”对了,娉婷丫头,你听说了吗?“张氏神神秘秘的对白娉婷说道。

”什么?“白娉婷听了张氏说的半截话,顿时一头雾水。

”就是你那大嫂,顾氏——“张氏依旧只说半句。

”难道是被我大哥给休了?“白娉婷猜测道。

只不过张氏摇摇头。

”张婶,你别吊我胃口,你倒是快说啊。“白娉婷笑着催促道。

”娉婷丫头,原来你还不知道啊?“张氏笑眯眯的说道。

”张婶,你有什么话就直接和咱们姐妹俩说吧。“白婉婷一手捏着扫帚,一手拿着簸箕,她抬头看向张氏,笑盈盈的问道。

”是这样的,那顾氏想要和你大哥闹和离呢,还想让你大哥还她嫁妆以及再给她三十两银子,还说小石头也归她,否则她是不会答应被休的!“张氏这话把白娉婷和白婉婷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如何会是顾氏要求和离?“白娉婷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顾氏提出来和离?怎么也得沈虎郎主动提出来和离吧?

”我听说顾氏的大姐给顾氏介绍了一门好亲事,人家等着她和离了带着小石头嫁过去呢。“张氏伸出手腕让白娉婷给自己诊脉。

”是真的吗?“白娉婷有点儿不太相信。

”这顾家大姐咋是拆姻缘的?“白婉婷也忍不住评论来了。

”那我大哥有没有赞成和离让小石头归顾氏啊?“白娉婷心想这个古代是没有完整的婚姻法的,也不知道沈家人会不会把小石头给放手?

”小石头好得是沈家的独苗,你父母肯定不赞成的。“张氏接口说道。

”不至于吧,我二嫂周氏不是怀上了吗?他们又会再有孙子的啊!“白婉婷说道。

”婉婷丫头,这你就不懂了,这肚子的事儿谁说的准呢?万一这周氏的肚皮不争气生个丫头片子呢?“张氏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婉婷姐姐,还有果子糖吗?“张狗剩津津有味的一下吃掉了两颗果子糖,再伸手问白婉婷拿。

白婉婷又给了他两粒,”这是最后两粒了,狗剩弟弟,你可不能多吃,我姐姐说这糖果多吃了容易蛀牙。“

”哦。“张狗剩答应了,然后他蹲下去,去摸老黑狗那身黑亮的皮毛,一边摸一边说,”老黑挺喜欢我的。“

”我家老黑乖着呢。“白婉婷说道。

”张婶,你说的也对,那么我大哥和那顾氏可和离成功了?“白娉婷好奇道。

”没有呢,这小石头的归属问题可麻烦了。“张氏摇摇头。

”张婶,我给你开几幅药,等下你把药方带回去,让你男人跑一趟镇上药铺去抓药,你若按照我开的药方吃药了,保准你一年之内这肚子里有好消息。“白娉婷对张氏笑盈盈的说道。

”太谢谢你娉婷丫头了,哎,我也没好意思让男的郎中瞧,我就盼着你快点儿回来。“张氏笑着说道。

”那我大哥不是可以休了顾氏吗?“白婉婷说道。

”是可以休了顾氏,可是顾氏不答应啊,这会子还赖在沈家没走呢!“张氏接过热茶喝了半杯润了润嗓子,吐沫横飞的说道。

”倘若真的照着顾氏说的和离,还加上一些给顾氏的银子,那三十两对我大哥来说也不是小数目啊。“白娉婷倒是为沈虎郎发愁了,沈虎郎一般去村里人家打打短工,又么去地里­干­活,身上能存什么银钱?

还搭上这么个讨人厌的娘子,沈虎郎的命赛过黄连的苦了。

”要说最后悔的是你那祖母,她啊天天被顾氏气的饭都吃不下,据说之前好好的身体,现在被顾氏气的皮包骨头了,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竟然如此消瘦。“张氏说道。

”谢谢张婶告诉我这些。“白娉婷感激道,这么说,沈家这是出事了。

怪不得在白鹿书院里接近书院放假那几日,她有几次看见三哥沈平郎,他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莫不是他是在为沈虎郎的事情烦心?

白娉婷收下了张氏送来的矮脚大青菜。

只不过张氏临走的时候,白娉婷做主送了一坛子咸菜给张氏,说是自己腌的。

张氏于是收着白娉婷写的药方和一坛子咸菜,带着儿子张狗剩高高兴兴的回去了,临了还让白娉婷姐妹俩经常去他们家走动走动,叙叙邻里情。

白娉婷笑着答应了,还把张氏呣子俩送出门。

等白娉婷回来后,白婉婷对白娉婷说道,”姐姐,张氏告诉我们这些是什么意思?“

”随便怎么样吧反正咱俩这是搬出来了,这沈家真要有什么风浪也波及不到咱们家来。“白娉婷淡淡道。

”说的也是,但是姐姐,我觉得咱俩还是要防上一防的,万一顾氏欺人太甚来找我们的茬呢?“白婉婷觉得顾氏远比田间的毒蛇来的恐怖。

”她敢!她要来咱们家找茬,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养了老黑和小花,可就是等它们俩一展所长吗?“白娉婷笑的自信。

老黑狗和小花猫好似听到了白娉婷说的话,都一个个昂首挺胸的样子,倒是把白婉婷给逗笑了。

”我们家狗和猫可都是有灵­性­的。“白婉婷点点头附和道。”对了,姐姐,这一篮子青菜可怎么处置啊?“

”青菜粥,炒青菜,青菜炒­肉­丝,你瞧着办吧。“白娉婷一边说,一边把屋里的尘土给扔去外头,然后摊开了红纸,开始剪窗花。

”姐姐,我们一起剪窗花吧。“白婉婷拿着剪子走了过来,坐白娉婷对面,拿起方方正正的红纸,拿着剪子灵巧的在剪纸上穿梭着。

”你这是剪的喜鹊登梅?“白娉婷见白婉婷不仅剪子功夫好,这喜鹊也剪的活灵活现的。

”是的,姐姐,好看吧?“白婉婷拆开了红纸,把当中的剩余部分摘了下来,一一展开,还真是喜气洋洋的喜鹊登梅图。

白娉婷满意的点点头。

一晃到了晌午,也是时候该吃饭了。

忽然嘭嘭嘭的敲门声响起。

因为白婉婷去土灶上烧菜了,这门还不得白娉婷去开吗?

白娉婷愣了一下,她倒是没有料到自己才回来第一日,沈家人当中居然是这原身的娘找上门来。

”你来做什么?“白娉婷看见蓝氏找上门来,心中不由地警铃大作。

”你和婉婷是我的闺女,这做娘的来瞧瞧自家闺女咋就不可以了。“蓝氏见白娉婷一脸不欢迎自己的样子,忍不住拔高了音调说道。

白娉婷猛然发现这次蓝氏过来,竟然她的手里还拎着一只大白鹅。

”你有什么事情找我?“白娉婷皱了皱眉,问道。

”这么大冷的日子,你也不喊我进屋去喝一杯茶吗?“蓝氏忍不住训斥道。

”可不是我让你来的。你快说吧,有什么事儿说完就走。“白娉婷说道。

”这是你爹得知你回来了,特意让我逮的一只大白鹅,说是你们姐妹俩在外头过的肯定不如家里舒坦,我这才送来的,可你们俩呢,当子女的也不知道回来了,去爹娘祖母那儿瞧上一瞧,而你们尽窝在家里剪窗花!“蓝氏见桌子上摆着红纸和剪刀,她的话语越发的尖酸刻薄起来。

”你把大白鹅拿回去吧,我和妹妹还饿不死!“白娉婷一听蓝氏这话,心中就难受的紧,她和婉婷是死是活,反正他们沈家人管不着的。

”我是不会拿回去的,你爹都那样了,你也不回去瞧瞧,还有心思剪窗花,亏他生病了躺在床上还惦记着你们两闺女,得了,我走了,你们爱回不回!“蓝氏越想越气,撒了一炮子火,把手里拎着的大白鹅扔下后,就走了。

白娉婷气的小脸铁青,这蓝氏倒是长志气了,还不占便宜了,这么大一头大白鹅竟然扔下就那么走了。

白娉婷越想刚才蓝氏骂的话儿不太对劲,于是她马上追了上去。

”我爹他咋了?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白娉婷气喘吁吁的追问道。

”你爹那是被你大嫂顾氏给气的,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吃饭菜了,可他一听说你坐着马车回来了,非要让我把家里的大白鹅给你们俩送来。“蓝氏一边说一边抹泪,她大抵是和沈土根有感情的。

”那你有没有给爹请郎中?“白娉婷闻言心中一急,说道。

”自然是请了,是请的绿草村那头的藤郎中。是说气的病了。他说要是你爹被家里的什么喜事冲冲喜,这心病也就没了。“蓝氏解释道。

”冲冲喜?三哥还没有到娶亲的年纪啊,这咋冲喜啊!“白娉婷疑惑道。

”怎么不能冲喜了?原本以为让你大哥休了那顾氏,可是顾氏那个不要脸的,勾搭上了外人,瞧不上你哥了,然后现在赖在家里,怎么也赶不走,她还死不要脸的提了要求说是要让你哥答应和离,然后给她三十两银子,再还要把小石头给带走。就是顾氏那么黑心肝的话,气的你爹卧床好几天了,整天愁眉苦脸的,也让村里人看咱们沈家的笑话。“

蓝氏越说越心酸,那泪珠儿落个不停。

白娉婷暗道顾氏这是遇到高人了不成?居然想要和离?还想带着小石头一起离开?

”晌午我吃了饭带婉婷去看看爹,你先回去吧。“白娉婷对蓝氏说道。

”娉婷,娘虽然有的地方不对,你咋就不能喊我一声娘?“蓝氏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说道。

”冰天雪地的,路上滑,你自个儿走路小心点。“白娉婷并没有搭腔,只是关心的说这句话,然后转身跑回自己家。

蓝氏闻言落泪,她想别人说的对啊,女儿是娘的贴身小棉袄,只可惜是自己太蠢,如今母女关系真真大不如前了。

吃多了儿媳­妇­的亏,蓝氏越发羡慕别人家有个贴心的好女儿了,人家女儿逢年过节的回来看娘,还买礼物孝敬当娘的,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了吧。

蓝氏此刻有一点后悔自己对白娉婷姐妹俩做的太过分了!

”姐姐,你咋出去那么长时间?刚才是谁来咱家了?“白婉婷好奇的问道。”咋还有一只大白鹅呢?“

”是蓝氏,是她拿来了大白鹅。“白娉婷对白婉婷说道。

”是她拿来了大白鹅?这太阳打从西边来了吗?“白婉婷非常诧异。

”是爹让她拿大白鹅送给咱们吃的。“白娉婷叹了口气,心道爹那样忠厚老实的人,咋他的命那么苦逼呢?这大儿媳看来还是要换个人啊!

只是大哥为什么不答应和离呢?

难道是因为三十两银钱的事情?

白娉婷觉得奇怪。

”姐姐,那她咋答应送来?她是那么小气的人。“白婉婷也觉得不太相信。

”是爹要求的,婉婷,我决定吃了午饭去沈家看看咱们爹,刚才蓝氏说爹被顾氏给气病了卧床呢,我不放心,你下午要一起去吗?“白娉婷问白婉婷说道。

”那也是我的爹,自然要一起去,行了,先把午饭吃了再说。“白婉婷指着土灶的方向。

白娉婷和她一道走去土灶那边,一打开锅盖,里头是青菜咸­肉­米饭的味道。

”咱们刚回来,这淘米淘的晚了,今儿这米饭估计硬了点儿。“白婉婷笑着说道。

”没事儿,我又不是千金大小姐,哪里会讲究那么多?“白娉婷摇摇头。

白婉婷把瓷碗和筷子一个个用开水烫了,这是白娉婷交代的,什么杀菌的方法,虽然白婉婷不懂,但是她愿意听姐姐的话,在她的观念里,姐姐说的都是对的。

白娉婷一边吃饭一边心中琢磨着沈家的事情,可是还是没有头绪。

”姐姐,好久没有吃莼菜鲤鱼汤了,这大冷天也吃不到莼菜,还真是怀念夏天那会子天天都能吃莼菜。“白婉婷一边扒饭吃一边说道。

”有的吃总比我们刚搬来村尾的那时候好吧,起码现在吃穿不愁,对不对?“白娉婷笑着问道。

”嗯。姐姐,我一点也不后悔跟着你分家,跟着你来村尾,跟着你去镇上。“白婉婷真诚的说道。

”傻丫头,咱们姐妹俩一定不会分开的。“白娉婷笑道。

”姐姐,等下我和你一起去沈家,顺便把大白鹅还给沈家。“白婉婷说道。

”你不要养大白鹅吗?“白娉婷觉得奇怪。

”姐姐。咱们想吃什么自己买,他们沈家的东西,我现在是一点也不想要,要断就断的彻底一些吧。“白婉婷可没有忘记自己的脑子不好使的时候,在沈家被蓝氏顾氏看不起,蓝氏是她亲娘,还老是虐待自己,那顾氏本就外人,她也不指望顾氏对自己好。

”我也想断的彻底一些,可咱们爹和三个哥哥对我们俩都是不错的,还有祖母,她年纪大了,脑子也糊涂了,真要和她去计较,她也未必能听懂。罢了。往后我考到了郎中文书,再开个医馆,咱俩的日子一准儿好过了。“白娉婷心道真要能摆脱那些极品亲戚就好了,可现实是残酷的,这亲戚关系,打着骨头还连着筋呢。

白娉婷姐妹俩吃了午饭后,两人换上了厚厚的袄子,再在脖颈上围着一圈儿兔毛领,这兔毛领是张润扬从济南城让人捎来的。

白娉婷不要带兔毛领,她如今不是有了内力吗?这大冬天少穿点也没关系。但是白婉婷就不同了,一到冬天,她就喊冷,此刻包的像只粽子似的。

”婉婷,这样吧,咱俩还是把大白鹅收下吧,倘若就这么还回去,咱们爹一定会更气的,罢了,我们从古苏镇上不是买了一匹蓝布吗?本来打算给沈里正的,这会子正好派上用场,拿去送给爹吧。这快过年了,也不晓得爹有没有新衣服穿?“白娉婷让白婉婷把大白鹅放家里,直接改成送一匹蓝布送去沈土根。

白娉婷缩上了门,还带上老黑狗一道去,小花猫骑在老黑狗的身上,于是两人两畜一道去了沈家。

白娉婷挎着药箱,白婉婷抱着一匹布,姐妹俩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村里人。

在快到沈家的时候,遇到了大伯母苗氏。

苗氏一瞧白婉婷手里抱着的一匹蓝布,忙在心中打着小算盘。

”哎呦呦,这不是四丫头,五丫头嘛?大伯母可是很久不曾见到你们俩了,你们这是去哪儿?“苗氏此刻挑着两担子牛粪,显然是要到来年开春上到地里去的肥料吧。

”大伯母好。“白娉婷和白婉婷面上敷衍了一句,正准备离开,就听到苗氏走到白婉婷身边。

”五丫头,你这匹布有点陈旧了呢,是不是要送人啊,我那儿有一匹颜­色­鲜亮的,要不和你换换?“

苗氏仿佛不经意的话,让白娉婷闻言不由地眉头皱了皱,心道,苗氏这是变着法儿来占便宜呢?

”大伯母,不碍事的,反正是送给自己爹的,鲜亮不鲜亮的也无妨。再说了那些鲜亮的颜­色­我和姐姐穿还差不多,给爹穿,那可不适合!“白婉婷听了苗氏的话,心中暗骂苗氏厚脸皮。

苗氏在白婉婷这儿碰了一个软钉子,心中有点儿恼火,于是挨近白娉婷说道,”你们俩那是去哪儿了?那么长时间不见你俩的人影儿?“

”大伯母,我和我妹妹去西天取经了,所以你见不着啊。“白娉婷胡乱说道。

”什么?西天取经?那我还孙悟空呢?哼!不识抬举!“苗氏气的挑着一臭烘烘的牛粪回家了。

白娉婷和白婉婷忙腾出一只手来捂着自个儿的鼻子,两人面面相觑,然后笑了。

”姐姐,亏你想的出来西天取经!哈哈哈!“白婉婷笑的合不拢嘴。

”停,甭笑了,这路上太滑,仔细走。“白娉婷关心道。

”姐姐,这鞋底子可是我自己纳的,我有数儿!“白婉婷对于自己绣的鞋子很有把握。

”哎,要是有一双雪地靴就好了,这么个破落的古代啥也没有,真是坑爹啊!“白娉婷抬头看周遭白茫茫的一片,冲着白婉婷说道。

”雪地靴是什么?靴子?“白婉婷问道。

”嗯,回头我给你画个图样,你折腾一下看能否做出来?“白娉婷笑着戏谑道。

”娉婷丫头,婉婷丫头,你们这是回来了?“夏麦的爷爷夏春江挑着绕绕糖的担子提早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你们全家身体好吗?“白娉婷和夏家人的关系不错,适才热情的打招呼道。

”都好着呢,正好卖剩下一些绕绕糖,给你们俩一人一根拿去吃吧。“夏春江放下担子,伸手挪开担子上的盖子,从里头码放的整整齐齐的绕绕糖里取出了两根绕绕糖。

绕绕糖其实是麦芽糖做的。

味道清香绵长,两根竹签子绕来绕去,越绕味道越蜜甜。

白娉婷也不好意思白要,从药箱里取出了两颗止咳丸递给了夏春江。

”夏麦爷爷,我知道你一到冷天就有咳疾,你把这止咳丸含在嘴里,能保证一个月不咳呢。“白娉婷对夏春江说道。

”多谢白小郎中。“夏春江没有想到自己好心送了两根绕绕糖,自己还能得到药店里有钱也不一定买的到的止咳丸,心中十分感动。

”乡里乡亲的何必客气呢!你老挑着担子悠着点儿,这打了冰的路上可真不好走。“白娉婷扶着夏春江挑着绕绕糖的担子站了起来。

”好好好,姐妹俩可真是越长越标志了。“夏春江点点头笑了。只是走近白娉婷姐妹俩,他发现这两丫头哪里还像是之前被沈家赶出单过的两个瘦的宛如­干­煸四季豆的孩子啊,现在一看就知道这两孩子吃的好啊。

农村人说标志,也就是好看的意思!

她们现在肤白貌美,白里透红,长的粉­嫩­可爱。在村里人的眼中,自然标志极了。

”姐姐,真是如夏麦爷爷所说,我们长好看了吗?“白婉婷吃完了绕绕糖,问白娉婷。

”自然是好看的,咱们爹娘的底子好,你瞧大哥二哥三哥,都是好相貌,咱俩的容貌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白娉婷笑道。

姐妹俩说说笑笑的走到了沈家门口。

沈家大门敞开着,从里头传来了顾氏的吵闹声,这声音是针对周氏在吵。

”你以为就你怀孕过吗?我就没有怀过?想当初,我怀着小石头的时候,还不是照样自己­干­活,哪里像你这般轻松?不过是让你挪个凳子罢了,你竟不答应?我告诉你,周氏,只要沈虎郎一日没有和我和离,我顾氏就还是你大嫂,你做弟媳的,是不是应该让我?“顾氏那声音听着就让人从嗓子眼里冒出一股子怒气。

”我凭什么让你?大哥都说要休了你了!是你自己不知廉耻,不要脸的死皮赖脸的往我们家住着,现在你要我挪凳子给你,我就挪吗?你当你自己是谁?皇帝老儿身边的贵妃娘娘吗?“周氏忍耐了很久了,终于忍不住冷着一张脸反驳了。

”娘,我们时候走?“沈石头走过来问顾氏。

白娉婷和白婉婷觉得两人来的不是时候,正准备离开呢,却听到周氏叫她们的声音,很显然周氏眼尖,远远的就注意到门口的脚步声了。

”二嫂。“白娉婷和白婉婷只得笑着进去了。

”你们来了咋站在门口不进屋来?“周氏笑着问道,丝毫不见她刚才和顾氏剑拔弩张的气氛。

”哎呦呦,这是来了两个帮手了吗?“顾氏一边嗑瓜子儿一边冷嘲热讽道。

周氏瞧着顾氏的一张涂脂抹粉的脸儿就想恶心的吐。

”是帮手又如何?不是帮手又当如何?“白娉婷心想相对于顾氏,她还是和周氏的关系好些,于是白娉婷冷笑道。

周氏心道,只要四丫头和五丫头帮自己,自己就未必会输。

”沈虎郎,你这个孬种,你自己斗不过我,就让你弟媳你妹妹来帮你,真不是个男人!“顾氏朝着白娉婷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说道。

”二嫂,怎么回事?咋不见我大哥呢?“白娉婷觉得奇怪,这两人都闹和离了,怎么沈虎郎还让顾氏在沈家这般谩骂羞辱还气的爹卧病在床。

”娉婷妹妹,真是一言难尽,你还是先进屋去瞧瞧咱们爹吧!天可怜见的,那身子骨儿瘦的皮包骨头了。我相公帮忙请了好几个郎中,都说让我们好好伺候他,还说尽量让他开心,还有的说什么冲冲喜,咱们爹的病就能好了。“周氏想起沈土根对自己是不错的,于是她此刻说起沈土根的时候,她心中也很难过,忍不住流泪道。

”二嫂,你怀着身孕,别伤心了,累了身子可就不好了,这大雪天的,你坐院子里­干­啥,还是先进屋去歇着吧。“白娉婷对周氏说道。

”娘去猪圈那儿喂猪食了,她让我坐在院子里看着顾氏别把家里的东西给搬走了。“周氏指着猪圈的方向解释给白娉婷听。

白娉婷和白婉婷闻言面面相觑,她们心道,莫不是蓝氏竟然怕上了顾氏?

”周氏,你遇到这小贱人可就倒霉了,当初我第二胎,还不是被她给诊治的差点儿一尸两命呢,你还是小心着点,别让四丫头把你肚子里的孩子给诊治的没了。“顾氏见白娉婷姐妹俩对周氏态度亲切,于是她就想挑拨离间了,只可惜她这招挑拨离间太过低劣,周氏一听就听出来了。

”那也得看是娉婷妹妹厉害,还是她们家的老黑狗厉害了。“周氏早就听说白娉婷家的老黑狗特别威风凛凛,今儿个一准儿得拜托老黑狗耍耍威风了。

”不就一只老破狗吗?老娘才不怕它呢!“

顾氏依旧嚣张的鼻孔朝天的骂道,但是她却不知,老黑狗正一步步的逼近她,此刻老黑狗的那双瞳仁里泛着一抹妖冶的红­色­光芒……

------题外话------

标点符号等下检查!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礼物和票票O(∩_∩)O~么么么,今天白天有事,所以拖到下午更新了,明天一定会早点更新的,呵呵。希望是明天早上十点更新!

恭喜亲99788升级为探花大官人,恭喜亲小魔星升级为探花大官人,恭喜亲1945677188升级为会元大官人,恭喜亲rainsai升级为会元大官人。谢谢O(∩_∩)O~

☆、087沈家乱糟糟,济南城谋定(Gao潮必看)

“不就一只老破狗吗?老娘才不怕它呢!”

白娉婷愤怒的目光盯着说话的顾氏瞧着,她怎能骂老黑狗,老黑狗可没有得罪她顾氏!

“老黑,你瞧瞧这黑心肝的女人在骂你呢!”周氏见老黑狗一直没有动作,着急的催促道。

“你以为一只老破狗会听你的挑唆吗?真真是笑话,你还把老破狗当人来使唤了!”顾氏哈哈大笑道。

只一瞬间,话音才落,那顾氏忽然觉得眼前有一团黑影闪过,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有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抓向她的肩膀,顿时她吓的哇哇大叫,肩膀上的衣服被抓破,白皙的雪肤上划过两寸长的血痕。

“两个小娼­妇­,你指使老破狗抓我,我和你拼了!”顾氏侧目看着自己肩膀上鲜血直流,加上疼痛的厉害,此刻她心中非常怨恨白娉婷姐妹俩,她认为都是白娉婷姐妹俩故意叫老破狗来欺负她的。

眼看老黑狗要发狠去咬那顾氏,白娉婷忙喝止住了。

“老黑,不可!”

白娉婷自然看到了周氏眼底一闪而过的得瑟眼神。

凭什么她家的老黑狗要去帮周氏呢?

这是她们妯娌之间的争吵和自己可不搭尬的。

周氏见白娉婷叫住了老黑狗,暗暗咬牙,这老黑狗刚才咋不咬的厉害点,咋不去咬顾氏的脸或者嘴巴呢?

白娉婷若有所思的盯着周氏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老黑狗虽说嫉恶如仇,可也不喜欢被人胡乱指使的。”

“娉婷妹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说了一句让老黑狗去咬她,她那么可恶,就不该咬吗?”周氏被白娉婷的话气的吐血。

“倘若老黑狗咬死了顾氏,这罪名谁来承担,我说二嫂,是你使唤老黑狗去咬的,你敢承担责任吗?”白娉婷冷笑道。

真当她是没脑子吗?

古代律法森严,据说一命抵一命的。

倘若老黑狗真的咬死了顾氏,狗是无所谓,那么她是狗的主人,最起码也得担负一半的责任吧。不死,那肯定得蹲牢房,往远的说,没准儿还会被发配至宁古塔那边去做苦力呢。

在古代混,你有知识可不能没常识。

周氏虽说对自己不错,可到了关键时刻,不过是口蜜腹剑之人,她只想着自己周全,哪里能想到老黑狗和自己姐妹俩的­性­命?

顾氏最是看不起周氏的一点就是人前好的要死,人后给你上上眼药。

哪里像她顾氏,她不喜欢这个人就是不喜欢,她才不会去假装喜欢对方呢。

“给,这是治疗皮肤抓伤的好药,抹个三日,皮肤变得光洁白皙。”白娉婷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扔给了顾氏。

顾氏闻言微微一愣,白娉婷竟然主动赠药。

“不会是假的吧?”虽然顾氏接了过去,可一拿到美人齐肩的瓷瓶,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是真的!我姐姐可不做假药!”白婉婷忍不住白了顾氏一眼。

周氏没有想到白娉婷会识破自己的心思,心中有一丝恼怒,又有一丝怨愤,这白娉婷带着妹妹发家致富了,可她家安郎却还在起早贪黑的卖香肠,眼见做香肠的人家越来越多,安郎做的香肠越发的卖不出去,家里的境况越发的不好了,再加上顾氏在家里闹腾,她保胎的心情也弄的乱糟糟的,本来想借着白娉婷家的老黑狗闹上一闹,让那顾氏不死也得去了半条­性­命。可是白娉婷那个死丫头却太过狡猾,居然就这么轻易的破解了。

白娉婷冷冷的看了一眼周氏,说道,“二嫂,你既然有孕在身,那请好好安胎,你若心思正,往后胎儿的心思正,反之,则反则坏,好自为之!”

白婉婷之前可能还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会阻止老黑狗耍威风,搞了半天姐姐是在担心老黑狗万一咬伤了顾氏,或者往厉害的程度说,老黑狗彪悍的咬死了顾氏,那么她们姐妹俩很可能面对牢狱之灾。

白娉婷给老黑吃了一块香酥饼,摸了摸它的狗头对老黑狗说道。

“你是一只狗,做好一只狗的本分就好了。”

周氏闻言脸­色­顿时­阴­沉,这个四丫头远比自己想象之中来的厉害,本来她想借着她的手打败顾氏,然后顾氏气死或者受伤,然后顾氏肯定气的会去找官府弄和离的事儿,或者顾氏只能乖乖地和离,然后换个脾气好的大嫂和自己做妯娌,原本顾氏所挪用的一间屋子,往后也好给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住,可这一切都让白娉婷的呵止老黑狗,变得成为泡影了。

顾氏怕药膏有假,忙拔出红­色­木头塞子,倒出一点儿白­色­|­乳­膏,涂抹在刚才肩膀受伤处,不一会儿,伤口上就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

“这是羊|­乳­加玫瑰花蜜,后期放人参粉末融合而成,有美容养颜之功效。”白娉婷垂眸笑道,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幽深,你顾氏用了才会知道效果有多“好”。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顾氏不太相信,这瓶东西的配料虽说是好东西,可白娉婷和自己一向不对盘,她做什么送自己这个?

“为刚才老黑狗抓伤你的肩膀道歉,只能抹老黑狗抓伤肩膀处,其他地儿可不能抹的,切记切记!”白娉婷叮嘱道。

“嗯。”顾氏想着羊|­乳­人参粉什么的可都是好东西啊,倒不如看看伤口能不能愈合再说。

周氏见顾氏得了药膏开心的跩样,心中更是怨恨白娉婷了。

“二嫂,我们去看看爹。”白婉婷见周氏的脸­色­不太好,嘴皮动了动,最后问出了这句。

“爹在屋子里,你们快去瞧瞧他吧!”周氏没好气的接口道。

白娉婷和白婉婷一前一后到了沈土根的房间门口。

白婉婷总觉得白娉婷对顾氏的态度很奇怪。

“等一下,姐姐,你明明知道咱俩差点死在那场她纵的火里,你为何?”为何还施药给顾氏?白婉婷小声问道。

“为何赠药?对吗?”白娉婷和白婉婷咬耳朵。

“对啊。”白婉婷耷拉着小脑袋,点点头。

“若是用在对的地方便对,倘若用处了地方,那么良药也能变成毒药了。”白娉婷勾­唇­浅笑道。

白婉婷闻言心中大惊,怪不得姐姐嘱咐顾氏只能抹老黑狗抓伤的肩膀处,其他地儿可不能抹的,切记切记的,原来姐姐一准儿算对了人心,顾氏那么爱占便宜的人,如何舍得浪费那一瓶含着人参粉的药膏,独独涂抹在肩膀抓伤处呢?

“姐姐,你真是高明!真是你这样一来岂不是得罪了二嫂?”白婉婷想起刚才白娉婷意味深长的警告的话语,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可没有冤枉她,她也确实存了你心思的。凭什么我得当她和顾氏相斗的垫脚石,我可没那么愚蠢,当初我还真后悔帮她。罢了,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我才懒得和她计较呢!”说到底,人心都是自私的。

姐妹俩声音轻轻细柔的,也没有人听到这对话。

白娉婷去推开门,先白婉婷一步走进了房间。

“爹,你咋了?”白娉婷担心的问道。

此刻沈土根的额头上缠着一长条的白布,闭着眼口中喃喃自语,作孽啊作孽啊。

白婉婷一看沈土根病的这么重,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个不停。

老黑狗驼着小花猫站在门边。

白娉婷闻着这窗子紧闭,屋子里一阵怪味儿。

“还不是那个贱人,都那样了,弄的家里­鸡­犬不宁,虎郎说写休书要休她,被她蛮狠的撕了,她说除非和离,还狮子大开口,要三十两银子,以及她顾家陪嫁的东西,她想全要回去,我自然不肯,她犯了错,还想占那么多便宜,气不过,这不病了吗?我这胸口一团气儿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藤郎中也来帮我瞧过了,说我这是气出来的毛病,家里有喜事冲冲就好了。”沈土根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白娉婷姐妹俩。

“爹,这个顾氏欺人太甚。”白婉婷闻言抹泪恨道。

“爹,大哥人呢?”白娉婷问道,这问题的症结在于沈虎郎,倘若沈虎郎凶悍一点,也能把不要脸的顾氏扫地出门了。

“刚才还来瞧过我呢?这会子他可能去镇上帮小石头扯布了吧。”沈土根猜测道。

“扯布?哦,说到布,我们这儿有一匹蓝布正好给爹你做身新衣衫。”白娉婷让白婉婷把黑布包好的那匹蓝布放在了沈土根的床前。

“你们姐妹俩能来看我就不错了,怎么还带着礼物来呢?”沈土根瘦削的脸上漾起一抹笑容。

“爹不是让娘捎来了大白鹅吗?”白婉婷说道。

“那是应该的,你们俩吃了不少苦,别以为我不知道。”沈土根叹气道。

“爹……瞧你说的,不是有句话就做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吗?吃吃苦是有好处的。”白娉婷去端来热水给沈土根擦脸。

擦了脸后,白娉婷让白婉婷去打开窗子,让寒风吹散屋子里的怪味儿。

“娉婷丫头,你快别忙了。”沈土根笑着劝说道。

看着女儿越发的懂事,沈土根和普天下所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父母一样,欣慰的笑了。

“书院里苦不苦?”沈土根是被沈平郎告知了的,白娉婷女扮男装去了白鹿书院学医。

“不苦,夫子们和同窗都对极好。”白娉婷淡淡道。

“爹,我给你把脉。”她又说道。

通风一会儿之后,白婉婷再去把门窗给关好了。

“娉婷丫头,我没事的,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沈土根说道。

“虽说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可长久这么下去,你饭菜也不好好吃,这身子可怎么受的了,这样吧,你把这个果子吃下去,看看胃口开不开。”白娉婷一侧身,乘着沈土根等人不注意,她从自己的随身空间里取出了一只苹果出来。

“这不是苹果吗?”沈土根看着又大又红的苹果,觉得奇怪。

这当郎中的不是该开药方吗?

如何自己闺女让他吃苹果呢。

“爹,你若是信我,你就吃。”白娉婷已经去把苹果洗­干­净了。

沈土根虽说不相信,可他是楚国好爹,女儿说快点吃,他连皮都没吐就吃了那苹果,谁知越吃越好吃。

“奇怪,比山上采的野苹果好吃多了。”沈土根吃完之后,觉得神清气爽,忍不住发表评论道。

白娉婷脸上淡笑,实则心中却说,爹啊,那是你自家闺女在随身空间里种出来的苹果能不好吗?那么多灵气孕育的灵苹果不好吃才怪呢。

“爹,这是我帮了一个同窗的忙,他送了一个苹果给我吃,据说是从南海那边得来的灵果啊,你瞧见没有,你的脸­色­也开始红润了。”白娉婷让白婉婷去梳妆台那边取来了一面小镜子,递给沈土根让他看看镜子里的他那脸­色­。

果然,沈土根看了之后非常震惊,是啊,自己这一张老脸咋是泛着健康的红润­色­呢,之前可是腊黄蜡黄的。

“等你们书院再开学了,你可得帮爹好好谢谢你那同窗。”沈土根满脸感激的说道。

“送人家一只大白鹅吗?”白娉婷笑着问道。

“这个主意好。”沈土根听了猛点头。

白娉婷闻言­唇­角抽了抽,搞半天自家老爹就会送大白鹅吗?

“我也觉得这个主意好,大白鹅烧了最香可好吃了。”白婉婷笑道。

“娉婷丫头,婉婷丫头,你们今儿就留在这儿吃了晚饭再回去吧。”沈土根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爹,我们还是回家自己烧饭吃吧。”白婉婷见白娉婷冲自己使眼­色­,她马上笑着说道。

“你和你姐姐又不常回来,这难得回来一次,难不成连顿晚饭都不能一起吃吗?”沈土根忍不住发火道。

“你们别怕,谁要是反对你们在这儿用晚饭,我一定拿锄头打他。”沈土根恼怒道。

“打什么打啊!爹,不就是吃一顿晚饭吗?什么时候不能吃啊,要不,等大哥和那顾氏和离了,有了新嫂子我和婉婷再过来吃也是一样的。”白娉婷­唇­角勾了勾,解释道。

“我说了今晚就今晚,你们俩是不是不认我这个爹了?”沈土根见姐妹俩拒绝,于是怒道。

“罢了,我和婉婷就听爹这一回吧。”白娉婷点点头,然后拍了拍白婉婷的手。

“婉婷,既然爹盛情相邀,咱俩就在这儿吃一顿吧。”白娉婷对白婉婷说道。

屋里头,白娉婷姐妹俩正在陪沈土根说话。

这会子,天空又下起了细密如筛盐的雪花。

周氏已经把椅子搬去纜­乳­芟伦下,旁边还放着一壶热茶,她想口渴的时候倒热茶喝。

顾氏则拿着白娉婷给的美人齐肩瓷瓶在仔细琢磨。

大门口传来小石头和沈虎郎的说话声。

“爹,那匹布的颜­色­我不喜欢,我还是喜欢娘给我买的衣服。”小石头对沈虎郎说道。

“沈虎郎,你听见没有,小石头他不喜欢你买的东西,你就死心吧,小石头必须归我。”顾氏冲着沈虎郎发怒道。

“归你?小石头是我沈家的子嗣,自然是要留在沈家的,就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他若是跟着你,那也是当穷酸乞丐的命。”沈虎郎咋一听见顾氏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话是啥意思?沈虎郎,你才穷酸呢,我和你好那么长时间,你有给我买过金银首饰吗?你有给我扯过好布给我做身好看的衣服吗?没有!通通都没有!”顾氏气的勃然大怒,别人嫁汉吃汉的,可她呢,嫁看穷苦人家,天天忙­干­活不说上还有伺候公婆,下还要抚养小石头,可谓生活艰辛。

“臭娘们,滚开!我已经休了你了,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赖在我家不肯走!”沈虎郎板着一张俊脸怒斥顾氏道。

“除非和离,不和离,我是不会走的!我看你有我在一日,你还怎么娶那新­妇­!”顾氏当然也听说了婆婆蓝氏有为沈虎郎想看未来新­妇­的样貌品行的。

“我答应和离,三十两银子免了,然后你必须把小石头给我留下!”沈虎郎说道。

“凭什么啊?我辛辛苦苦的生下小石头,我­干­嘛把小石头给你,他是我的儿子,我必须带他走。”顾氏上前去抱住了沈石头。

“你做梦!小石头,你给我过来!”沈虎郎上前去拽小石头的手,但是被顾氏给用蛮力给推开了。

“你滚开,我不要你当我的爹,我要秦稻爹当我的爹。”忽然小石头气急之下,竟然道出了一出秘密。

“小石头!”顾氏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本来她想隐瞒的,却没有料到被自己的儿子小石头给说漏了口风。

“小石头,你别管你娘凶我,你倒是告诉爹,那个秦稻爹是谁啊?”沈虎郎闻言俊脸倏然铁青。

“我才不怕你呢,秦稻爹会亲我娘还会亲我,秦稻爹还给我娘洗澡呢……”小石头小小年纪咋懂什么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呢,瞧瞧他这会子爆了不少有关顾氏和那个男人的猛料出来。

“顾芙蓉!我倒是小瞧你了!怪不得你回来后,怎么都不肯上老子的床,原来你另结新欢了!成,你要和离可以,你臭狗屎的烂心肝给我净身出户!银子儿子,你一样也得不到!不知廉耻的臭女人!”沈虎郎第一次受到被戴绿帽子的打击,一张俊脸气的黑如锅底。

因为沈虎郎的声音太大,自然被坐在沈土根屋子里头陪着亲爹聊天的姐妹俩给听到了。

白娉婷闻言皱了皱眉,终于解惑了!

怪不得顾氏千方百计要求和离,因为顾氏她还想名正言顺的改嫁!

倘若是被休,那么顾氏再改嫁的话,男方的家人肯定更瞧不起她!

不得不说,顾氏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白婉婷听到外头小石头说的话,慌忙抬手捂住了嘴巴,她怕叫出声来。

沈土根才缓解了心情,此刻听到孙子在说他儿媳­妇­偷人的事儿,这让他的一张老脸上怎么都挂不住。

“爹,你也别多想了,她若真要和离,就随了她吧,这家里­鸡­飞狗跳的,还被村民们背后议论多么划不来啊!日子一长,大哥真要和离了,往后你们咋给他再讨一门合心意的媳­妇­呢?”

白娉婷耐心的劝说道。

“娉婷丫头,你是不知道,咱们家自从你三哥去上了白鹿书院,再加上这场大雪,地里的蔬菜被大雪压坏了不少……”沈土根说道,他的意思顾氏要求和离的三十两银子怕是拿不出来的。

“是不是打起来了?走,你们姐妹俩给我穿上袄子,搀扶我去院子里瞧瞧。”沈土根其实也担心沈虎郎对顾氏太过仇怨,别给打死了顾氏,那么一命抵一命,太划不来了。

“好的。”白娉婷马上去拿衣服,手忙脚乱的帮沈土根穿上。

“沈虎郎,说话要摸摸良心说话的,我不知廉耻,我看你也好不了多少,平日里,你隐瞒着我和你二弟媳眉来眼去的,真当我是傻子不成,谁晓得她周氏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是喊你大伯好呢,还是爹爹好呢!”顾氏刻意抹黑人的本事正在与日俱进,哦,不,是分分钟都在飙升当中。

周氏听了顾氏抹黑自己和沈虎郎的话,听的恨不得弯腰捡起石头去砸顾氏,但是她只觉得气的自己自己的腹部隐隐作痛,罢了,罢了,她想怀个孩子不容易,顾氏这样的恶人总有恶人磨得。

周氏只能坐在椅子上,伸手指着顾氏的方向,辩解道,“我没有,顾氏,你这个黑心肝的贱人,不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还是你自己胡说八道,谁不知道你那么长时间都是不会下蛋的­鸡­,怎么不一会儿就有了,我听说有的女人­借­种也能怀孕的呢!”顾氏越说越不像话。

顾氏的目的是想从自己偷人的话题上转移到周氏偷人,这样大家就不会注意自己了。

沈虎郎蛮狠的走到顾氏面前,啪啪啪的连揍了顾氏三个巴掌。

“看着我做什么?咱俩还没有和离呢!相公打娘子可是天经地义的!相公若是发现自己娘子和­奸­夫偷­情­,咱们楚国的律法是可以把这个贱人和­奸­夫用草绳捆在一起浸猪笼的!”沈虎郎恼怒的咆哮道。

“大哥说的好,这样不要脸的贱女人就该浸猪笼!”周氏觉得沈虎郎说的好极了!男人就该这样威风啊!

周氏觉得沈虎郎这会子挺有男人味的!

她压根忘记了自己刚才还被顾氏污蔑她和沈虎郎的关系呢。

“你才是不要脸的贱女人!”沈石头冲着周氏怒吼道,此刻他想要和以前一样像公牛发狠一样去撞周氏的肚子,但是周氏早有防备,她的身边准备着一壶热茶呢,她本来是想喝了暖身的,如今倒是可以用来对付小贱男。

“啊——”沈石头的一张脸被热水灼伤的面目全非。

因为那壶热水的温度很烫。

周氏心中冷笑,当初小石头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今儿个她是要为自己腹内的孩子报仇的。

“好痛——我的脸好痛!”沈石头双手摸着脸,抓来抓去的一会儿说痒一会儿说痛的,急的沈虎郎的一颗心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沈虎郎瞄到白娉婷姐妹俩正搀扶着沈土根从屋子里走出来,于是他马上走上前去。

他拜托道,“娉婷妹妹,小石头被烫伤了,你快帮忙瞅瞅他脸上的伤处。”

沈虎郎心想娉婷妹妹懂医术,一定有办法治好小石头的脸吧。

顾氏眼见自己心爱的儿子被周氏泼坏了脸面,她哪里还能镇定,急忙冲上前去,一把拽住周氏的衣襟,然后她把周氏扑倒在地上,她坐在周氏的身上,扬手对着周氏的腹部狠狠的打。

“我第二胎流产,你第一胎都别想生!”顾氏的眼中是寂寥无边的愤怒,她唯一的孩子,那张脸面怕是就这样毁了。

顾氏她恨,她怨!

所以顾氏有了想掐死周氏的想法——

“救命啊,救命啊!大哥救命啊!爹救命啊!祖母救命啊!顾氏要打死我了,顾氏要打死我了!娉婷妹妹救我!顾氏这个贱人要打死我了!她能放火烧死你们,也能打死我的!”周氏一边挣扎,一边想要努力推开顾氏,但是无论周氏怎么用力,这顾氏就像大石头一样沉沉的坐着,双手马上要去卡她脖子了,此刻周氏却丝毫不动弹。

“娉婷,周氏再怎么不好,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求你救他,他也是我的孙子啊!”沈土根想要冲过去阻止妯娌打架。

白娉婷点点头,她让白娉婷接着搀扶好沈土根,她飞身掠了过去,站在顾氏和周氏的身边。

“顾氏,你若打死她,便是一尸两命,你和小石头都要抵命,你若是拿到了银钱以及和离书,小石头变丑,你进了牢房,你还怎么和那人比翼双飞?”白娉婷冷笑道。

白娉婷见顾氏还不肯放手,于是暗运神针功法,立即从袖子里飞出细如牛毛的绣花针­射­入顾氏的腋下处。

顾氏没了力道自然欺负不了周氏,白娉婷去把周氏给搀扶起来

“娉……娉婷妹妹……谢谢你解围……”周氏被顾氏欺负的头发乱糟糟的,和个疯子差不多。

“不要客气,我只是为了爹才帮你的!”白娉婷对于周氏的感谢,冷冷道。

“四丫头,五丫头,你们俩已经不是沈家人了,还来管我和沈虎郎以及沈家人的事情做什么?”顾氏见自己害不了周氏,心中的愤怒可一分都没有少。

“我是不想管,可爹说的对,周氏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侄子!顾氏,你自己做错了事情,要连累一家人跟着你丢脸吗?”白娉婷对于顾氏明目张胆的偷人行为非常不耻。

倘若顾氏和那个秦稻的爹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过往,农村里就这种风流史传播的速度好比瘟疫蔓延的速度。

“我做不做错,和你死丫头有什么关系!”顾氏恨白娉婷Сhā手,恼怒道。

“顾氏,你这个杀千刀的贱人,不许欺负我娉婷妹妹!”沈虎郎恼羞成怒的骂道。

“怎么回事儿,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祖母戴氏从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先前她还在午睡呢,这会子才醒呢,就听到院子里的争吵声,于是她撑着拐杖走了出来。

“祖母,你先回屋去,顾氏这个贱人,我还要好好修理她呢!”沈虎郎让戴氏先回房去。

“沈虎郎,你是孬种,你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儿,非得往我身上泼脏水!”顾氏见戴氏出来,于是又开胡乱造谣。

白娉婷在帮小石头检查了伤势后,拿了药膏帮他抹上。

“小娼­妇­,你对我的儿子做了什么?”从顾氏的角度看上去,白娉婷那抹药的动作好像在打小石头似的,所以造成了顾氏的误解。

“顾芙蓉,你这张嘴真臭!比粪坑还臭!我为小石头有你这样的娘而深深的感到耻辱!”白娉婷忍不住嘲讽道。

“娉婷丫头说的对,顾氏那就是一只咬人的狗,一张嘴巴臭的赛过那粪坑!”戴氏听了白娉婷骂顾氏的话,这心中特别的畅快。

“老虔婆,枉费我祖母长祖母短的喊你,做孙媳­妇­今年来,对你奉若亲祖母,可你竟然是这么对待我的,在我最为困难的时候,你竟然帮这小娼­妇­也不帮我,简直太过分了!”顾氏如淬了毒的目光冰刃一般刺向戴氏。

“顾芙蓉——”戴氏气的捂住了胸口。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叫顾芙蓉,都是你这个老虔婆非要找人去我家提亲,瞧瞧你这好孙子,除了一张脸说的过去,这其他样样不行,床榻上的能力,赚银钱的能力,护着娘子的能力,保护孩子的能力,他沈虎郎啥都不行!他啊在我眼里一文不值,他算个屁!”顾氏一步步的逼近戴氏,她伸出手指指着沈虎郎大声骂道。

“我家虎郎如此优秀怎么就讨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回来,老头子啊,你找鬼差来收了她吧!”戴氏气的嚎啕大哭,这会子,戴氏对于自己掌控的长孙沈虎郎和顾氏的这段姻缘,她真是悔恨之极。

“顾氏,我让虎郎跟你和离!”沈土根气的全身瑟瑟发抖,他见自家老母戴氏被气的哭了,当即恼声对顾氏说道。

“爹,我才不要现在跟她和离呢!如今我是要拖死她!看谁蹉跎过谁!”沈虎郎似疯子一样歇斯底里的狂笑。

“大哥……”白娉婷不由地担心起沈虎郎来,沈虎郎不会是被顾氏给整疯了吧?

“大哥,你不要紧吧?”白婉婷也被沈虎郎那凄楚的笑容给吓了一跳,忍不住喊道。

从古至今,哪个男人愿意主动戴绿帽子啊?

“娉婷妹妹,婉婷妹妹,我没事!”沈虎郎咬牙说道。

“爹,娘,你们能不能别吵了?”小石头看见沈虎郎的笑容很可怕,再看见顾氏那乱发飞额前,一边脸肿起一大半,小石头感觉到了害怕。

“小石头,你自己涂药膏吧!”白娉婷见小石头不太乐意涂药膏。于是她伸手把药膏递给了小石头。

“我不要涂,你欺负我娘,你不是好人!”沈石头把白娉婷猛的一推,幸亏白娉婷站稳了,加上小石头年纪小,自然不是白娉婷的对手。

白娉婷见小石头已经被顾氏教坏了,心道这个小石头的品行怕是已经定格了,人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如此,自己还真没有必要当烂好人了。

“行,不涂就不涂。”还省了我的药膏呢。

白娉婷也没有生气,只是挑眉把药膏重新收了起来。

“吵什么吵,一天到晚就知道吵!”蓝氏已经从后院喂了猪食走了过来。

“你有本事让你儿子和我和离啊!我一拿到和离书和三十两银子,接着小石头归我,那么你沈家这等破屋子,我是一点都不想留的!”还真当你自己生了多么优秀的儿子了,床榻不行,赚钱不行,样样不行,谁要谁拿去!

顾氏想着自己有多久没见秦大郎了!她真是想他。

秦大郎说了,只要她和离了拿到了三十两银子,他就能风风光光的迎娶她,再两人一起做点小本生意,而且他还说了,他等和她成亲后,他会把小石头当亲生儿子看待的,就像他疼宠自己的儿子秦稻一样的疼宠着。

顾氏越发的想秦大郎,她燃起的斗志越发的浓烈,她一定要从沈家拿到三十两银子,小石头以及和离书!

沈家这边乱糟糟,且说济南城那边。

济南城,冬,一月二十日。

又是一场大雪覆盖,伴着凛冽刺骨的寒风,扇形凉亭上也堆积着厚厚积雪,四周被积雪压弯了腰的枝桠上积雪簌簌下坠。

箫声在漫天皑皑白雪之间穿梭飘扬,身披白狐大麾的年轻男子静立在凉亭中,墨发轻扬,背脊挺直,如松如竹,箫声如林籁泉韵,雅致之中韵味渐成。

天气寒冷,冻得人发抖,但奇怪的是,趵突泉不仅没结冰,反而突突地冒着。

这趵突泉啊有三个泉眼,冒出来的水花在水面形成了一圈圈花纹,像三朵盛开的荷花。

还有呢,水面上水气袅袅上升,象一层薄烟,一边是泉池幽深,波光粼粼,一边是楼阁彩绘,雕梁画栋,这一切与淡淡的薄雾,构成一幅奇妙的人间仙境。

随着寒风而轻扬起的白狐大麾一角露出里面华贵中又带着几分神秘优雅的冰蓝­色­衣袂,一张脸慵懒迷人,说不出的翩然风采,却自有独特的韵味。

而此时那箫声的韵味也在他那骨节分明正且修长如莲花在翡翠­色­的洞萧上,优雅的起伏着的指尖溢出的音符唯美动人,令人听的沉迷的闭上眼睛,眼前好似南国春景,妙不可言。

悠扬悦耳的曲子让听者忍不住驻足。

四周雪花纷飞,天气严寒,凉亭里没有遮风挡寒的软席,石桌上亦没有围炉,然而他一人站立在那儿,却给人宁谧祥和的感觉,如空谷幽兰,又似昆仑琼树玉立在青山绿水之间。

“秀弦,鲁王说他要把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一袭白衣俊朗的张润扬翩跹而来,鞋底飞过水面,他的鞋底竟然是­干­的,任是没有溅到一点儿水滴。

等到张润扬悄然无声的立在楚秀弦身后的时候,洞箫声也似是通了人­性­一样,刚刚好止停了下来。

“交给我?鲁王他有说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楚秀弦问道。

“他没说,但是等你去见了鲁王,你不就知道了吗?对了,这么冷的天,你一个人在趵突泉这边吹洞箫做什么?可是想你娘了?”张润扬知道上官皇后是他唯一的牵挂。

“秀弦,这么冷的天,母后的咳疾会不会复发?”楚秀弦担心的问道。

“应该不会复发吧!你不是把你娉婷妹妹所制的止咳丸全给了你母后吗?”张润扬说道。

“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我很担心她就是了。”楚秀弦微微叹气,抬手抚着翡翠洞箫的孔,眼底掠过一抹痛彻心扉的恨意。

“总有一日,本殿一定能连本带利的从楚飒那个狗贼那儿讨回来的。”楚秀弦抬眼,注视着雪花飘扬的天空,­唇­角弯起的弧度越发的明显,然笑容未达眼底。

“听说今年冬天,南昌府,安庆府等地连降大雪,百姓们的地里颗粒无收,而且还有鬻儿卖女的事儿,官府恶人还作­奸­犯科,这吏治真是越发的不清明了,百姓们怨声载道,哎……”张润扬把消息汇总后简短的叙述道。

“这倒是个打击楚飒的好机会。不用本殿反,就百姓们的唾沫星子也能让楚飒脸上无光。”楚秀弦笑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用谣言攻势?”张润扬问道。

“对,倘若谣言攻势用的好,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楚秀弦胸有成竹的说道。

张润扬则轻轻地颔首,显然他也是赞成楚秀弦这个决定的。

楚秀弦又说道,“待我吹完刚才那一曲,咱俩一起去见那鲁王。”

“嗯。”张润扬点点头,优雅的往身边的石凳上一坐,洒脱的拎起茶壶倒了一杯香气四溢的热茶出来。

楚秀弦见张润扬喝他的茶,他则没有出声,只是十指相拈的翡翠洞萧再次重新凑到­唇­边,霎时萧声婉转,如清泉,如明月,附近的行人听了,顿觉宛如天籁。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钻票等礼物,O(∩_∩)O哈哈~么么么!

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小桃好久没求了。

☆、088沈虎郎凶猛,出份子钱

“我已经吃完三个­肉­包子了,你这洞箫还在吹,鲁王怕是等的头发都白了?”楚包轻盈的身子穿梭在雪地上,一路无痕,可见他轻功卓绝。

张润扬见楚包来了,伸出手指做了个嘘声的收拾,然后两人耐着­性­子等楚秀弦一曲终了,适才起身,张润扬说道,“走吧,可不好意思让鲁王久等了。”

“说的是!”楚秀弦说完提气一跃,身后张润扬,楚包已然跟上,去鲁王府邸的方向。

白娉婷看见沈家乱糟糟的状况,心道,早知道不带白婉婷来沈家了。

蓝氏听完顾氏说要和沈虎郎和离的条件,顿时一张老脸上翻腾起茄紫­色­。

“顾氏,你要不要脸啊,我们虎郎早说了是你撕了休书,你这个丧门星硬是要死皮赖脸的留在这儿多么的讨人嫌!”蓝氏对于顾氏说的话,心中愤怒,忍不住反驳她。

“你说什么?你说我讨人嫌?”顾氏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心中郁闷窝火,蓝氏以为她愿意留在沈家?她当真以为自己沈家好的不得了,只得她留下来?

“难道不是吗?”蓝氏愤怒的把喂猪食的桶子往地上一扔,双手叉腰骂道。

“虎郎,啥也甭说了,再写一封休书给她,倘若她不接休书,咱们就让她在沈家蹉跎死!”蓝氏连自己亲妹妹的手指都敢躲,这大儿媳­妇­还是外人呢,她有什么不敢的,瞧瞧她那冷嘲的吼道。

“我要的是和离书!我不是要休书!”顾氏坚持要和离书。

“你要和离书可以,你去把亲家公,亲家母叫来给咱们评评理儿,是你先去勾搭野男人,这会子却把脏水往我家虎郎身上泼,你真是好样的!”蓝氏呸了一声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说道。

“就你会吐吗?呸呸呸!”顾氏直接拉开了泼­妇­架势往地上吐唾沫。

白娉婷皱了皱眉,心中想着要不带着白婉婷离开。

“爹,这是沈家的家务事,我和婉婷先回去了。”白娉婷踌躇了半响,还是决定离开。

“娉婷丫头,婉婷丫头,你们俩做什么离开,当初是我老糊涂了,才会相信你们俩得了什么痢疾,今儿我乘着大家都在,咱们把话都说清楚了,娉婷丫头和婉婷丫头还是我沈家的子孙,我老婆子把后院的两亩果园传给两个孙女了,一人一亩,你们谁也不许有异议。不管如何她们姐妹俩的骨子里流的可是咱们沈家的血!”

戴氏突然做出这个决定让蓝氏和沈土根都有点儿回不了神。

“娘,你是不是搞错了,你不是说这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吗?”蓝氏一想两亩果园给两个将来要嫁出去的女儿,她心中大抵是不愿意的,在蓝氏心中认为,这些家产大半都是要让她最为疼爱的小儿子沈平郎继承的。

“那我问你,这娉婷丫头,婉婷丫头可已经出嫁了?”戴氏冷着脸,白了蓝氏一眼,问道。

“没……还没有……”蓝氏气的差点儿咬碎了银牙。

顾氏也很生气,当初戴氏生病的时候,她衣不解带的在一边伺候着,也和她提了能不能把后院的一亩果园给小石头继承,但是戴氏却推三阻四的,一会儿说小石头年纪小,不懂的如何管理果园,一会儿又说倘若给了你们,那安郎两口子可就不乐意了。

周氏也没有想到戴氏老糊涂到了这等地步,居然把她手里掌控的两亩果园要给白娉婷姐妹俩?

“娘,我支持你做的这个决定,你有句话说对了,娉婷丫头和婉婷丫头不管住在何处,这血缘的关系是改不掉的。娉婷丫头,婉婷丫头,既然你们祖母要把两亩果园传给你们俩了,你们就收下吧。”沈土根是知道的,娘她虽然是老糊涂,也知道哪个对她好,哪个对她不好,真心不真心的,她怕是受够了吧。

“祖母,这田啊地啊的,一向是儿子们或者孙子们继承的,我和婉婷非常感激你的好意,只是我和婉婷真的不能要本来传给哥哥们的田地。”白娉婷淡笑着看了一眼白婉婷,她见白婉婷朝着自己做了一个摇手的手势后,她立即对戴氏说道。

“这还没有完全分家呢,你们祖母我,这点儿主,还是做的了的!你们还是收下吧!回头我把两亩果园的地契给你们,咱们好去沈里正那儿按手印更一下名儿。”戴氏这次是铁了心要把两亩果园传给两个孙女。

她想着儿子孙子们不靠谱,等她年纪大了,只能靠两孙女养着自己了。

白婉婷皱了皱眉,见姐姐没有说服戴氏,不由地心中一急,说道,“祖母,我和姐姐还不懂如何打理果园呢,你如今想把两亩果园给了我们,这不是让我们白白糟蹋果园吗?”

顾氏心道,老虔婆舍得把两亩果园给你们,你们还推三阻四的,真是气死人了,该死的老虔婆!此刻顾氏心中更是怨恨戴氏和白娉婷姐妹俩了。

蓝氏觉得自己都还没有掌权呢,这就被老虔婆分出去两亩果园,她心中自然是不答应的。

周氏心想等沈石头跟着顾氏和离走了,自己的孩子怎么都得是沈家的长孙吧,老虔婆咋不把两亩果园留给自己的曾孙子,却去给了两个已经和沈家脱离关系的白家姐妹俩,真真是太可恨了,周氏直接给了戴氏一个大白眼,心中愤愤不平。

这会子,周氏倒是希望沈安郎快点儿赶回来,如果沈安郎在场,肯定还能为她和她未出世的孩子撑腰呢。

蓝氏则希望沈平郎从白鹿书院那头赶紧回来,这都过了晌午了,如何还不回来?

她记得沈平郎让人捎带回来的口信说是要晌午回来,可这会子咋还没有人影呢。

蓝氏如长颈鹿一样,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着。

“祖母,我和婉婷真不能要果园。”白娉婷心想这果园可是在沈家和大伯(沈金根家)后头,这往后若是要打理果园,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肯定杂事儿多。

“我说你们俩能要,就一定能要,我这身体还硬朗,应该还能活几年,倘若你们反对,我就跟着娉婷丫头婉婷丫头去过日子了。”戴氏在心中打着自己的算盘,娉婷丫头婉婷丫头自己能有本事在村尾造出漂亮的屋子,还一个懂了医术,另外一个本是个傻子,现如今聪明不说,比一般的姑娘家更懂人情世故,而且据说一手女红厉害的没法说。

自己若是搬去村尾那边住,也省的瞧媳­妇­蓝氏的眼­色­过活了。

“祖母,你……你……”沈虎郎很是诧异祖母突然在此时说这些话。

白娉婷和白婉婷更是面面相觑,她们可没有答应让戴氏住去她们家啊!

不过,一切还来得及。

白娉婷闻言,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说道,“祖母,这可使不得,不是不欢迎你去,而是你若去了我和婉婷那边,你让乡亲们怎么看我们爹,没准儿还会以为他不孝呢,哪里有祖母隔着亲儿子去住在孙女们的房子里的?你可不能害的咱们爹不孝啊。”

白娉婷这话让戴氏听了很受用,戴氏以为自己去白娉婷白婉婷那么去住,她们姐妹俩也是赞成的,只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担心自己父亲会被村里人暗地里指着她们父亲的脊梁骨骂不孝罢了。

这么一想,戴氏更觉得白娉婷姐妹俩可靠了。

蓝氏可是巴不得戴氏能搬出去住了,这在家里碍手碍脚的。

老虔婆在家,可不就家里多了一张嘴吗?

如今听白娉婷的意思是,倘若戴氏去她村尾那边的宅子里住,她也不会有意见的。

蓝氏的脑子飞速的运转着,到底要不要让戴氏搬去和白娉婷姐妹俩住一块呢?

蓝氏于是挨近沈土根,和他对视了一下,沈土根摇摇头,他正准备说不答应呢。

“娘,这——”

谁知蓝氏已经答应了。

“既然娘后悔了当初的决定,其实我现在也后悔了当初把四丫头五丫头赶出去另外单过的决定,痢疾那事儿也怪顾氏说的太严重,然后我和娘就以为你们得了痢疾,也怪我识人不清,哪里料到顾氏是那般狠毒之人,竟然会想要纵火把你们姐妹俩给烧死,幸好老天保佑,你们姐妹俩没事儿。你们祖母后悔,想要搬过去照顾你们一段时间,那我也不是吝啬之人,就答应让你们祖母过去照顾你们三五日吧,三五日之后,她若想再在你们村尾那边的宅子住,也随她吧。”

蓝氏心想等把戴氏这个老虔婆送去白娉婷姐妹俩那边的宅子里,那么戴氏这边的屋子就空了下来,自己也好把这屋子重新粉刷一下,那样也不用重新盖房子帮沈平郎准备娶亲的房子了。

再过三四年,等沈平郎说了亲,家里也是该好好的给沈平郎盖房子了,如果戴氏住去村尾了,那么戴氏那间大屋子重新粉刷改造一下,还能给沈平郎做新房,原来沈平郎的那个屋子太小,空了没必要,倒是可以给沈平郎将来当书房使用的。

好你个蓝氏,她只不过是有这想法,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这个婆婆给赶出去住了?

戴氏气的差点儿骂出口来,但是一想如果去住了村尾白娉婷家,自己夜里万一有什么身子不舒服,也可以就近医治,自己年纪大了,更是需要人贴心照顾的。

“娘,你别听烟娘瞎说,她就是希望你和娉婷丫头,婉婷丫头多多相处,培养培养祖孙情谊。”沈土根担心他老娘戴氏对蓝氏这话生出愤怒之心,于是沈土根赶紧劝说道。

顾氏见他们把和离书的事儿给忘记了,于是她恼怒的重新提起了和离书的事情。

“和离——和离——你怎么总想着和离?我不都给你写下了休书了吗?是你自己不要撕了的,哦,现在却想和我和离!我说你顾芙蓉,你这脸皮儿怎的这般厚的!厚颜无耻!”沈虎郎还在被知道戴绿帽子的­阴­影里,此刻他面­色­冷峻,眼神冰冷,瞧着顾氏的目光差点儿盯出个窟窿来。

“我要和离书,不是要休书!沈虎郎,你耳朵聋了不成?”顾芙蓉心道,反正自己这次是乌龟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我耳朵聋!我看是你耳朵聋吧!我告诉你,和离书,我不会写,小石头,我也不会给你!三十两银子,你想都不要想!没有!”沈虎郎越想越气,冲过去,把顾氏重重的推了一下,顿时顾氏的脚下一滑,于是,顾氏摔倒了。

小石头忙过去搀扶顾氏起来。

白娉婷心想顾氏虽然可恶,可是她对小石头的母爱倒是真的,瞧瞧她明明自己才是摔的那个,她在从雪地上爬起来后,第一个问的问题却是关心小石头,“小石头,娘没事儿,你有没有哪里摔着?给娘瞧瞧。”

“没……没有……娘……我好着呢……呜呜……娘……我要秦稻爹当我爹……呜呜……这个爹太坏了……他推娘……他不好……呜呜……”小石头呜呜哭泣着。

沈虎郎闻言脸­色­难看极了,第一次觉得儿子沈石头的哭声竟是那般的难听。

“小石头,是你娘对不起你爹我,她在外面胡乱勾搭人,爹这是在教训她。”沈虎郎解释道,他不希望自己儿子是非不分,变得和顾氏一样令人憎恨。

“教训?我有爹有娘,用的着让你给教训吗?沈虎郎,你不要在小石头面前搬弄是非,说我坏话,小石头,娘是对你最好的人了!你可一定要跟着娘,你记住了吗?”顾氏问沈石头说道。

“记住了。”沈石头点点头,挨着顾氏一道站立着,只是此刻身石头有点儿害怕,爹刚才说他会休了他娘的,那他岂不是变成了野种,没人管的野孩子,和村里没有主的猫啊狗啊一样自己觅食吃。

“哎。”沈虎郎听到顾氏嘱咐沈石头的话,不由地的心中唏嘘了一下,心道,小石头这棵幼苗,怕是已经被顾氏给养歪了。

“虎郎,无需和她废话了,三十两银子给她,然后你等平郎今儿回家,让他帮你写一封休书,你在休书上按个朱砂手印就是了。”沈土根对大儿子喊话道,他是没有想到沈虎郎这桩婚姻会是如此走到了尽头。

“我说了我不要休书,我要和离书!你们听不懂吗?”顾氏气急,心中想着秦大郎的交代,他说务必拿到和离书,倘若是休书,他若娶个休­妇­,那么他脸上无光,还连累家人在绿草村受辱。

“只能是休书!”沈虎郎态度强硬。

顾氏冷冷一笑,冲着沈虎郎骂道,“黑心肝的臭男人!”

“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沈虎郎气的一巴掌甩过去,啪啪啪的揍顾氏。

“你打啊,你有本事你就打啊!”顾氏手里拉着沈石头,沈虎郎怕自己的拳头打到沈石头,自然力度上也是轻的。

可顾氏却有把白的说成黑的。

“好你个沈虎郎,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你有本事就写和离书,你打有个屁用,当我是傻子不成!”顾氏也是有一股子蛮力的。

白娉婷看到顾氏那彪悍的劲儿心道,自家大哥沈虎郎肯定是要吃亏的,瞧瞧她翻身坐在沈虎郎的身上,她抡起拳头就是往沈虎郎的胸口打去,更别提胯下了,眼下打的沈虎郎快喘不过气来了。

白娉婷急死了,顾氏死不死的和自己可没有多大关系,沈虎郎可是自己大哥,这个时候,血脉亲情迅速让白娉婷做出决定。

更何况白娉婷还很想报仇呢。当初顾氏故意纵火想要害死自己和婉婷,如果自己不是随身携带随身空间,怕是自己和婉婷早就死翘翘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莲仙,快去帮我大哥,务必让顾氏处于下风。”白娉婷暗暗在心中嘱咐莲仙说道。

白娉婷望着沈虎郎,眼看沈虎郎因为顾忌小石头在一旁,没敢下死力去打顾氏,所以这会子,沈虎郎有点人缚手缚脚的。

蓝氏气的要死,自己的儿子沈虎郎好得也养的虎背熊腰啊,怎么就对付不了一个泼­妇­呢!

周氏更是恼怒。大哥也太没用了,连顾氏也打不过。

可下一瞬,周氏看的目瞪口呆,大哥沈虎郎好有男人味!

沈虎郎顿时如有神助,伸手勾握成拳,如闪电一般的招式打在顾氏的身上,顾氏只觉得这儿痛,那儿疼,全身上下哪一处不是刺痛,还是刺痛。

沈虎郎第一次打顾氏打的这般痛快,他扛起顾氏,就把顾氏往门外的雪地上一扔,顿时泥泞的雪地上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来。

顾氏这会子正好在雪地里,想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老黑狗尿急了,于是顾氏淋了一头狗尿雨,臭烘烘的一身尿­骚­味儿。

小花猫也不­干­示弱,猫臀一绷,那叫一拉一个准,小小的疙瘩猫屎拉进了顾氏的嘴巴里。

白娉婷看了­唇­角抽了抽,莲仙安排的这出年度吃猫屎大戏,真是让观者大开眼界。

小花猫皱了皱鼻子,冲着老黑狗喵呜几声。

白娉婷因为空间升级是多了一项能听兽语的能力。

“我可是轻易不拉屎,今儿便宜她了。”小花猫说道。

“你拉屎算个傻,我可是憋尿好一会儿了,本来想回去村尾主人的宅子里拉的,却不想憋不住了,这会子尿了出来,哎,狗狗的童子尿那可是一等一的珍贵啊!”老黑狗扼腕叹息。

白娉婷听的忍俊不禁。

蓝氏见顾氏被儿子这么一顿修理,顿时觉得扬眉吐气。

转身去拿了鞭炮,打算在门口放鞭炮去去霉气。

“娘——娘——”沈石头见顾氏一身的狼狈,心中更是恨极了沈虎郎。

沈石头再一想刚才猫狗的所作所为肯定是白娉婷姐妹俩指使的,于是他恼怒的捡起石块就想往白娉婷的身上扔去。

白婉婷哪里能想到沈石头的心思已经变得如此歹毒了,当即也火大了。

“是你娘的错,莫要牵怒他人!”白娉婷一边躲一边说道。

沈土根也没有想到沈石头会捡起石头想砸自己亲姑姑。

“就是你们这两个小贱人害的我娘在这儿没有好日子过!”沈石头嘴里骂骂咧咧的。

沈虎郎听了,伸出一脚,直接把沈石头踢翻在地,然后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对沈石头说道。

“你要跟着你娘去过苦日子,那就随你的便,你这样的没良心的儿子,我沈虎郎是不会要的,如今你才五岁,却已经想到冲撞你二婶,又如此辱骂你姑姑,往后你长大,我年老的时候,你焉能对我好?”沈虎郎本来还犹豫不决,毕竟心中是极喜欢小石头的,可如今小石头已经被顾氏给教坏了。

“我就要跟着娘,保护娘的!”沈石头一边说一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要在以往,沈虎郎见沈石头这么哭,他肯定会上前去劝的,柔声安慰一番,再仔细的哄哄,现在他反而心中生了厌倦之心。

白娉婷听到沈石头刚才骂自己和白婉婷是小贱人,眼底划过一抹愤怒。

想来顾氏一定在沈石头面前没少编排过自己吧。

“大哥,他还是一个孩子,你就饶了石头吧。”白娉婷觉得自己没必要和一个五岁的孩童去计较。

“上梁不正下梁歪,咋能饶了他,说到底这个做儿子的这般不堪,也有我的不是在里头,娉婷妹妹,婉婷妹妹,是大哥对不住你们俩啊。”沈虎郎侧目看向白娉婷,歉意的说道。

顾氏已经睁开了眼睛,嘴巴里的猫屎也已经被沈石头的手给挖了出来。

“呸,呸呸呸……”此刻顾氏正直起腰在呸呸呸的吐着,沈石头在一旁搀扶着。

蓝氏拿着一串鞭炮和火折子走了出来,很显然是要出来放鞭炮了。

“娘,此时又不是过年,你拿着鞭炮做什么?”周氏觉得奇怪,她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家里脏东西太多,好不容易一个脏东西滚蛋了,咱们怎么也得好好庆贺一番,你说对不对?”蓝氏一边说,一边拿了火折子开始点燃那一串鞭炮。

戴氏虽然看不顺眼这个媳­妇­蓝氏,可也觉得蓝氏这次做的对。

“我赞成,那就燃放鞭炮吧,等虎郎休了那个不要脸的,咱们再给虎郎说一门好亲事,必须是黄花闺女!”戴氏觉得自己的大孙子是极好的,怎么也得说一个黄花闺女吧。

“我呸,还黄花闺女呢,我看,沈虎郎这辈子娶到个寡­妇­算是不错了。”顾氏闻言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忍不住斥道。

“是寡­妇­,也比你这个荡­妇­强!”戴氏横眉恼声骂道。

“休得胡言乱语!”沈虎郎也不怕戴氏生气,他愤怒的吼道。

白娉婷觉得这一家可真是乱糟糟到了极点,这两口子还没有和离成功呢,自己家人已经在寻思着帮他想着另娶一个什么样的?

顾氏越发的愤怒,但是她全身骨头被摔的痛极了。

再加上鞭炮声声,让周围的邻居都跑来看沈家的热闹了。

沈土根觉得特别丢脸。

“好了,你赶快水泼了吧,这儿子儿媳闹和离,你难道觉得倍儿有面子?”沈土根冲着蓝氏发火道。

“要你管!我儿子刚才很威风,我很高兴行不行!”蓝氏觉得许久压抑在心底的气,这会子全爆发出来了。

“哎呦呦,顾妹子啊,你这身上怎么臭烘烘的?莫不是你尿裤子了?”皮氏一听说沈家的大儿子大儿媳在闹和离,这会子一听说有好戏看,就巴巴的赶来了。

顾氏觉得丢脸死了,慌忙在被好心的乡邻们搀扶起来后,就拉上沈石头的手往树山村的方向跑了。

沈里正也听说了沈虎郎和顾氏的事情,他等看好戏的乡亲们一一被他劝退后,他找沈虎郎谈话。

“你们俩可是有孩子的,算是结发夫妻,你们俩究竟要闹哪样?”沈里正本不想管这事儿,可是这次影响太大,别的村的里正背后指不定在说他不管事儿呢。

“自然是要休了顾氏,她把我们家闹的­鸡­犬不宁的,咱们家还指望她答应被休呢。”戴氏说道。

“但是听说她想和离。”来之前,沈里正也是知道这事情的。

“是的,她是想和我们家虎郎和离,她还开出了几个条件呢,说是除非我们虎郎给她三十两银子,另外让虎郎答应把小石头归她带走,但是之前我们家虎郎有给她休书,可她一听是休书就不肯了,直接撕了那休书。”沈土根点头说道。

“沈里正,你喝杯茶。”白娉婷见大家都往堂屋里走着,虽说让沈里正坐在椅子上,可却没有人给沈里正上茶,于是白娉婷才去倒茶给沈里正喝。

“还请里正为我大哥想个好法子。”白娉婷对沈里正说道。

“好法子倒是没有,损人的法子倒是有一个,那顾氏不是不识字吗?你们都弄假的不就行了吗?”沈里正觉得这事儿很好办啊,既然不喜欢那就假和离变成真休书不就行了吗?

“多谢沈里正。”沈家人感激道。

白娉婷和白婉婷面面相觑,她们心道难道沈里正还管人家两口子的婚姻大事?

沈里正说完这话,喝了几口茶,就说他还有事儿,要先回去了。

“刚才沈里正说的法子确实有点损,只是这样不太好。”沈虎郎到底还是觉得弄假的太坑人。

“虎郎,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你还真想和那个不要脸的顾氏过那么一辈子?”蓝氏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骂道。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沈虎郎挑眉辩解道。

“罢了,你既然不是这个意思,就乘早把那个顾氏的问题给解决了,我还指望着你成亲了,乘着我身子骨硬朗,好给你带几年孩子呢。”蓝氏说的头头是道,意思无非就是你赶紧儿把顾氏给弄走,再快点娶妻生子。

白娉婷不由地为沈虎郎捏一把汗,这顾氏和他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可还有人家把黄花闺女嫁给他?

“我们先回去了。”白娉婷想着这沈家的事儿,她自己可不想掺合。

“娉婷丫头,婉婷丫头,还是留下来吃了晚饭回去吧。”沈土根还是想留她们吃晚饭。

“可是——”白娉婷还没有说完呢,就被周氏接口说了,“娉婷妹妹,婉婷妹妹,你们二哥三哥回来瞧见你们俩在这边吃晚饭,肯定也开心的,就吃顿便饭再回去吧。”

白娉婷愣了一下,周氏能这么好心要求她和白婉婷留下来吃午饭?

“不了,我和姐姐今晚打算吃饺子的。”白婉婷说道。

“饺子做好了,可以明天下着吃的。”周氏见公公沈土根希望他们留下来吃晚饭,她自然想要讨好沈土根,所以才出声劝说道。

戴氏还指望自己能跟着白娉婷姐妹俩去住呢,自然也满口欢迎她们留下来吃晚饭。

白娉婷恼了,这叫什么事儿,之前赶她们俩滚蛋,现在眼巴巴的希望她们俩留下来用晚饭。

正在僵持的时候,大伯母苗氏面露笑容的从门口踏了进来。

“娘。土根,弟妹,你们全家都在啊,这也省了我多跑几趟了。”苗氏笑眯眯的说道。

“嫂子,什么事儿?”蓝氏和苗氏不对盘,妯娌两个素来有点嫌隙,此刻蓝氏鼻孔朝天的冷着脸问道。

“三日后,我们春生娶媳­妇­,你们全家可一定要来啊,特别是弟妹你,可要帮忙一道招呼招呼彼此的亲戚呢!”苗氏说道。

沈春生是苗氏最小的儿子,比沈平郎大上四岁,今儿和绿草村一户农家谈了一门亲事,对方姓陆,叫陆山茶,人长的丑,可是地里的活儿非常能­干­,是家中长姐,苗氏的儿子春生长的好看,可就是不会­干­地里的活,苗氏这才暗中给媒婆使了银钱,说了个能­干­的媳­妇­。

“娉婷,婉婷,你们姐妹俩虽说分出去单过了,可你们也是喊春生一声堂哥的,到时候还是要来喝酒的,凑个热闹嘛。”苗氏嘻嘻哈哈的说道,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这去吃喜酒可不是好事啊,白娉婷见苗氏这话说的分出去单过,意思是要让她们姐妹俩出分子钱?

“好的,到时候我和妹妹有空肯定会去的。”白娉婷心道我可没有答应说一定会去。

白婉婷也笑着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可要恭喜春生哥了。”

沈土根两口子也只好笑眯眯的恭喜苗氏一番,当初自己两个儿子娶媳­妇­,苗氏也出了银钱的,此刻蓝氏一想到要把银钱给送出去,简直如同剜她的­肉­一样疼。

周氏头一个想到自己是不是回一趟娘家,甭去吃喜酒了,起码不用出那份子钱。

戴氏想着沈春生也是自己的孙子,自己应该出多少礼金呢,要不在春生和陆山茶拜堂的时候往贴着喜字的脸盆里丢一只银戒指?

苗氏见这些人神­色­复杂,但是嘴里都在说着恭喜她的话,她还是很高兴,起码最小的儿子的婚事搞定了,于是苗氏欢天喜地的走了。

“娉婷丫头,婉婷丫头,春生成亲那事儿,你们俩不用出份子钱。”沈土根皱了皱眉说道。

“我和婉婷也不一定去的!”白娉婷点点头。

“我真不想出那份子钱,当初虎郎娶亲,她苗氏才包了十个铜板做份子钱。”蓝氏越想越气。

“娘,那大伯母当初出给我和安郎成亲的份子钱是多少啊?”周氏小心翼翼的笑着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蓝氏闻言不由地警惕了几分,冲着周氏吼道。

“我……我不过是……是……是想知道了具体的数目……我不是好出份子钱吗?”周氏磕磕巴巴的解释道。

“三十个铜板。你大伯母出给你和安郎那会子,我记得是三十个铜板。”沈土根也没去看蓝氏制止的眼神说道。

“什么?三十个铜板?那娘当时咋告诉我说是二十个铜板呢?”周氏忍不住爆料道。周氏心中大抵是怨的,原来蓝氏中途顺走了十个铜板,简直太可恨了。

“你爹可能记错了,我怎么会给错你呢,二十个铜板就是二十个铜板!”蓝氏斩钉截铁的说道,一脸蛮狠,然后丢了个眼­色­让沈土根圆谎。

沈土根懒得卷入婆媳之斗,别过脸去对白娉婷姐妹俩说道。

“我给你们十个铜板,你们去村口王屠夫家割一斤猪­肉­回来,让你们娘烧红烧­肉­给你们吃吃。”沈土根转身跑去了自己住的屋子,然后再次把十个铜板塞到了白娉婷的掌心里。

“既然是让我烧,那把十个铜板给我,我亲自去一趟王屠夫家,还能便宜一些不说,还能顺点儿油渣子回来呢。”蓝氏一如既往的势利眼,她走到白娉婷面前说道。

白娉婷可不稀罕这十个铜板,直接还给了沈土根,然后说道,“爹,我和妹妹还是回去吃吧。这红烧­肉­若是我们姐妹俩想吃,什么时候不能吃啊!现在爹家里困难,就不要花这个冤枉钱了。”

沈土根被白娉婷这句话一说,眼睛一酸,觉得自己让女儿在家里吃一碗红烧­肉­,也还要受蓝氏的阻扰,顿时恼了,冲着蓝氏说道。

“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蓝氏怎么就不能随着我一点儿!我不过是可怜孩子们吃的不好,你却这般阻扰,你是何居心?还是想和那顾氏一样,跟我和离不成?”沈虎郎紧紧地捏着刚才白娉婷还给他的十个铜板,汗珠都粘在十个铜板的表面了,他的眼睛酸涩,看着两个懂事的女儿,他只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做的非常的失败。

“相公,我怎么会想和你和离呢?你不要瞎说。”蓝氏心想自己差不多已经和娘家闹翻了,此刻若是自己和沈土根闹翻,自己可就成了无家可归之人了。

“不就是十个铜板呢,那你就让四丫头五丫头去村头王屠夫那儿割一斤猪­肉­去吧。”蓝氏脸上妥协,心中却道,即使把一斤猪­肉­买回来了,她也有法子用五两猪­肉­烧成一碗的样子,另外五两明儿自己烧着吃。

“哼!”沈土根的鼻子冷哼了一声,他说道。

“爹,真不用了,我和婉婷回去吃了,婉婷,咱们走吧。”白娉婷拉着白婉婷的手就要走。

“娉婷妹妹,怎么我和二哥一回来,你就要带着婉婷妹妹走啊?”说话的是沈平郎,只见他背着竹筐,竹筐里塞着铺盖卷儿,很显然他是自己徒步从白鹿书院走回来的,瞧瞧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就知道了。

白娉婷有点儿心疼三哥,她想早知道自己今儿早上去白鹿书院用马车接了他一道回来了,但是她也是知道的,沈平郎是非常执拗的人,她用马车去接他了,他也未必肯定答应坐。

“这是两匹花布,在我做了活之后去接三弟的路上见有人在摆摊卖,我就顺手买了下来,你们看看能否做成夏天的衣服,这是很轻盈的料子。”沈安郎把手里的两匹布递给了白娉婷姐妹俩。

周氏闻言,心中妒忌,自己是沈安郎的娘子,可是沈安郎却只是给他的两个妹子带布回来。

“是雪纺的布料,在楚国很少见的。”白娉婷愣了一下,“对了,二哥,你是在哪里买到的?”

白娉婷不由地对拥有雪纺布料的主人起了一丝好奇心。

“是在大街上啊,据他说是从海边的一艘商船那边买来的,最近不是天降大雪吗?那商船的主人卖不掉东西,然后就给水手们发这个布了吧。我瞧着这布料太薄了,你们女孩子穿好像也太露了,我想着娉婷妹妹你是个聪明的,想想看这布料能做啥?”

沈安郎笑着说道,然后走到了周氏身边。

周氏心中不乐意,撅着嘴巴,不过在沈安郎从兜里拿出一快白糕后,她一张脸­阴­转晴了。

“能联系到那艘商船的主人吗?”白娉婷忽然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商机,自己不能错过,于是她激动的跟沈安郎打听到。

“倘若要仔细打听也不难,只是这鬼天气不好啊,等下肯定还要下雪的。”沈安郎笑道。

“二哥,还是要拜托你帮我去打听一下呢。”白娉婷莞尔一笑,说道。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钻票等礼物O(∩_∩)O~么么么,最近更新都在这个时候吧,谢谢大家刷新订阅,呵呵

☆、089牙齿疼死了,和胡商的赌约

“好的,我明日一早就再去买这布料的地方去帮你打听那艘商船主人的下落。”沈安郎对白娉婷笑着说道。

“多谢二哥。”白娉婷见沈安郎答应,便­唇­角弯弯笑了。

沈平郎和沈安郎都劝说白娉婷姐妹俩留下来用了晚饭再回去,盛情难却,白娉婷和白婉婷面面相觑后就答应了。

自然这去村口王屠夫家割猪­肉­的事儿落在了白娉婷和白婉婷的身上。

“姐姐,你为什么要答应在沈家吃饭?”此刻,两人正要走去村口王屠夫家割猪­肉­呢,一路上白婉婷在问白娉婷。

“我也不想在沈家吃饭,可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的脾气,他提了好几次了,再说三个哥哥待我们还是极好的,反正也就一道吃这么一次,随便扒拉两口饭,回头咱们回自己家下饺子去吃。”白娉婷早就在心中计划好了。

“嗯,你说的不错,我觉得这主意儿好。”白婉婷点点头笑道。

“娉婷丫头,婉婷丫头,你们雪天这是去哪儿?”杨浪的娘马氏手臂上挽着一只篮子,里头正放着一只猪前腿,显然她是刚从王屠夫家那边回来。

“去割猪­肉­。”白娉婷笑道。

“那你要快些去了,我听说这年底了,王屠夫说要将猪­肉­给涨一个铜板了。”马氏说道。

“你的意思是十一个铜板一斤猪­肉­?”白娉婷问道。

“正是。”马氏说道。

“对了,这是我买的茴香,这买多了,给你们一些。”马氏因为白娉婷之前把她的孙子杨小剪给治好了,所以马氏很感激白娉婷,有时候除了让杨浪主动来帮忙之外,她还隔三差五的送菜给白娉婷吃。

“不用这么客气,这茴香啊,咱们家也有。谢谢马婶。”白娉婷笑着感激道。

“你和我客气啥,之前我带着我家种的大白菜去你家找你,总是铁将军(锁着)把门,你们那几个月的时间到底去­干­嘛了?”马氏好奇的问道。

“还能­干­嘛,自然是带着妹妹去别的地儿做点小本生意罢了,只是这生意做起来艰难,罢了,等开春了,我再想辙吧,多谢马婶关心。”白娉婷四两拨千斤的说道。

“多谢马婶好意。”白婉婷也朝着马氏感激道。

见白娉婷姐妹俩拒绝要茴香,马氏也不强求,于是她转身回家了。

“姐姐,你咋和她撒谎?还告诉她咱俩是去别的地儿做小本生意了?”白婉婷感觉很好奇。

“反正咱俩谁也别声张,你可别忘记白鹿书院的杏林分院只可以男学子好上哦,倘若大家笑得我去考了,到时候没有考出来多丢面子啊?”白娉婷对白婉婷解释道。

听着白娉婷的解释,白婉婷点点头觉得对极了。

“再一个,你是知道的,白鹿书院的学费昂贵,有人妒忌我能上白鹿书院,还是女扮男装去的,指不定会去院长那里拆穿我呢?所以咱们做人还是要低调些比较好。”白娉婷由衷的说道。

“好的,我信你的话。”白婉婷一想姐姐说的对。

“好了,这会子不下雪,咱们走快点。”白娉婷拉着白婉婷的手快步往前头走去。

“娉婷姐姐,娉婷姐姐,刚才我爷爷还念叨你在路上瞧见你呢,这会子正好让你跟我去一趟我家,给我祖母瞧病。”从她们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稚­嫩­的童声。

白娉婷扭头一看见是夏麦,她闻言忙问,“怎么回事?你祖母她哪里不舒服啊?”

“姐姐,你先跟着去夏麦家,我割了一斤猪­肉­去沈家等你。”白婉婷见夏麦神­色­焦急,于是催促白娉婷道。

“好的,倘若真的涨价,那一个铜板,咱们给补上吧,甭和她们一家计较。”白娉婷嘱咐白婉婷。

“知道了,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准儿把这事儿给办妥了。”白婉婷对白娉婷说道。

白娉婷点点头,然后跟着夏麦往夏麦的方向跑去。

“你咋晓得我来村口了?”白娉婷觉得奇怪。

“我去找你的时候,遇到了割了猪­肉­回来的马婶,所以我直接就想在村口这边追来,没有想到,这么快被我给找到了。”夏麦笑嘻嘻的说道。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祖母哪里不舒服呢?”白娉婷见夏麦说着跑题了,于是催促道。

“我祖母喊着牙齿疼,她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好好吃饭了,哎,她这样子,我们一家都别想有安生日子过,这不,一听村民们说你回来了,我娘就让我来寻你诊治一下。”夏麦说道。

“好的,这要我把脉了才行,不过,夏麦,你还得帮我跑一趟沈家,之前我帮我爹把脉,这会子,我的药箱还在沈家呢。”白娉婷嘱咐道。

“好的,我跑步快,我自去一趟就是了,反正你也认识我家的,你先去我家等着。”夏麦点头答应了,侧身往沈家的方向跑去。

白娉婷则快步往夏麦家走去。

门口,夏麦的姐姐夏樱已经等在门口了。

“娉婷妹妹,可把你给盼来了。”夏樱笑着招呼道。“对了,我家夏麦人呢?难道又去野了?”

“你误会夏麦了,他去帮我走一趟沈家拿药箱了。”白娉婷解释道,“你祖母呢?”

“我这就带你去我祖母住的房间。”夏樱说道。

“你的脸­色­不太好?这还有黑眼圈呢?是不是你晚上没有睡好啊?”白娉婷关心的问道。

“谢谢娉婷妹妹关心,是这样的,我祖母她老是喊牙疼,每次喊的时候,都哼哼唧唧的特大声,你说咱们全家哪能睡的好啊?”夏樱颇为有点儿吐苦水的意思。

“好的,我还是先帮你祖母把脉吧。”白娉婷说道。

夏樱点点头,走到了一间屋子门口,抬手帮白娉婷打帘子进去。

顿时一阵暖意扑面而来。

夏家的条件比之沈家是极好的,也是因为夏樱的祖父很会做绕绕糖的生意,有时候还能把家里吃不完的蔬菜卖去各大酒楼,所以家产慢慢的积累了,这家里的宅子已经翻修过了,之前白娉婷记得还是土坯房呢,这会子已经升级为青瓦房了。

夏麦的祖母叫万氏,夏麦的娘叫陶氏,咱们前头在夏麦生病那会子说过的,这婆媳俩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所以陶氏此刻在婆婆万氏跟前侍疾。

“娘,你怎么也得吃点粥吧?倘若你不吃,可就更没有力气骂我了。”陶氏低眉顺眼的说道。

“我都说了我牙齿疼,牙齿疼,你咋的拎不清呢!还赖在这儿,也不知道去收拾家里头,马上要过年了,家里不得弄­干­净点吗?”万氏眉毛一拱,冲着陶氏吼道。

陶氏大概也习惯了,只是唯唯诺诺的说道,“娘,我知道,我错了,等下你吃了这小半碗粥,我马上就去收拾家里。”

“我说了不要吃,不要吃,你耳朵聋了不成?不吃!我不要吃,哎呀,牙齿疼死了,疼死了!”万氏本来还想斥责万氏一顿的,可是她的牙齿疼痛感再次如海浪一样袭来,让她疼的无处躲藏。

万氏痛苦的双手捂着嘴巴,伸出其中一根手指,指甲尖尖的去嘴巴里戳戳牙齿疼的地方。

“好痛,好痛,是娉婷丫头来了嘛?求你给我开止疼的药方吧,这牙齿疼快要折腾掉我的老命了。”万氏一边哭吼着一边自己还在床榻上打滚着。

夏樱看到自己祖母万氏这般,竟红了眼眶。

“娘,娉婷丫头来了,就是要帮你瞧病的,你坚持一会儿,先让娉婷丫头给你把脉吧,好吗?”陶氏伸手拉住万氏的一只右手,冲着万氏说道。

“嗯。”万氏点点头,伸出枯槁如树枝的手,让白娉婷把脉。

白娉婷伸手一摸,忙道,“可有吃过什么药?”

“祖母只说牙齿疼,她忍忍就过去了,只是我们没有想到这牙齿疼,压根就忍不下去的。”夏樱解释道。

“对啊,我家夏樱说的对,我这老妻啊可能是贪吃了雪水,牙疼的,平日里我都不让她碰绕绕糖的,就怕她一吃,这牙齿就坏了。”夏春江刚劈好柴走了进来对白娉婷说道。

“下午我见到你们姐妹俩的时候,她可能还不太严重,这会子你瞧她疼的在床榻上打滚啊,我这才让夏麦去请你过来给诊治的。”他又说道。

“夏麦祖父,你放心,夏麦祖母的病并不难治。”

“是……是真的吗?”陶氏很开心婆婆万氏的牙疼病有救了。

“对了,夏麦祖母年轻的时候牙齿疼过没?”白娉婷打听道。

“倒是疼过一回,当时她怀上了咱们大郎,她那些天的胃口很好,我记得就一个上午一下子吃了半篮子杨梅,下午就开始牙疼了,后来给切了姜丝往牙齿窟窿里塞,她后来就没再疼过,可这次她的牙齿疼的太厉害了,我让陶氏切姜丝放我老妻的牙齿里塞着压根就不管用。”夏春江仔细回忆道。

“那这次呢,夏麦祖母可还吃过什么特别的能引起她的牙齿疼的食物?”白娉婷问道。

“吃了雪水。会不会是雪水引起的?”夏春江问白娉婷。

白娉婷皱了皱眉,心道,老年人的牙齿本就不在最佳状态,夏麦祖母居然还敢吃雪水,真是个胆大的老人啊。

“也可能的!”白娉婷笑着点头说道。

“你们老年人最是要爱护自己的牙齿了,不吃烟酒,少吃过热、过冷、过酸、过甜的食物,均衡使用两侧的牙,多吃玉米山芋蔬菜等,增强牙齿的咀嚼力量和自洁作用。”白娉婷说道。

“疼死了——疼死了——”万氏还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疼着,陶氏在一旁急的掉泪,万氏和旁的婆婆不一样,她对陶氏还算宽容。

“娘,要不,我给你揉揉吧。”陶氏说道。

“我自己揉就好。”万氏知道儿媳­妇­陶氏也很辛苦,所以斥责的话,她一句也没有说出口。

“娉婷丫头,你掰开我老妻的嘴巴做什么?”夏春江听到白婉婷让自己去掰开万氏的嘴巴,夏春江只觉得一头雾水。

“好看清楚是不是烂牙齿?”白娉婷耐心解释道。

“如果是烂牙齿呢?你咋给我老妻治疗?”夏春江担心的问道。

“娉婷姐姐,我给你抱来了药箱,你看你是否用的着?”夏麦跑的气喘吁吁的,所幸这小子跑的还挺快的。

“山人自有妙计,只怕你们全家都不会赞成啊!”白娉婷皱了皱眉说道,但是手已经从药箱里取出蚕丝手套套在手上,让后她伸手掰开万氏的嘴巴,伸出手指去触摸那个令万氏疼的死去活来的祸害牙齿。

“你且说说看。”夏春江走南闯北听闻的怪事儿也多,此刻他问白娉婷道。

“很简单,拔掉令她疼痛的那颗牙齿,然后再一个月后帮她补一颗假牙。”白娉婷想了想说道,当然手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这……要拔牙……肯定很疼吧……”夏春江踌躇道。

“那祖母一定疼的吃不消吧?”夏樱和夏麦面面相觑后,都这么担心了。

“你们祖母哪里吃的消啊?但是娉婷丫头的话又是对的,我看还是让娘自个儿做决定吧,毕竟是娘自己的牙齿,疼不疼这感觉都在娘身上。”陶氏说道。

“不要拔。”万氏决定死磕。

“不要拔掉烂牙齿的话,那我给你开一副止疼的药方吧。但是这药方吃多了,可再痛的厉害的时候就不管用了,倘若你拔掉了那颗令你疼的死去活来的牙齿,那是一劳永逸的,也就是说相当于斩草除根的意思。”白娉婷竟然让自己说的话浅显易懂。

万氏权衡再三,最后决定拔牙了。

“拔牙可以,只是你们都得出去,我一个人给夏麦祖母拔牙。”白娉婷对陶氏,夏春江他们几个说道。

“这在一个屋子为什么不让咱们瞧啊?”夏麦觉得奇怪,于是问道。

“你们都没有见过如何拔牙,我怎么敢在你们面前表演呢?再说这是件大事儿,我这先帮夏麦祖母拔了牙齿,可是还得在一个月后,我再想办法帮你祖母镶上假牙呢。”白娉婷仔细解释道。

“那好的,我们相信你。”夏春江点点头,心想还是以老妻的安危为第一吧。

等夏春江等人出去,且只剩下白娉婷自己和万氏了。

“娉婷丫头,这牙齿疼死我了,我最近一直饿着肚子,真心没口服欲的食物。”万氏可不想吃粥,不然刚才她也不会拒绝陶氏喂给她的粥了。

“好的,我现在就帮你拔牙,你闭上眼睛。”白娉婷命令万氏说道。

“可我还是会想要睁开眼睛的。不如拿块布条蒙住我的眼睛吧。”万氏想到了一个法子。

“也好。”白娉婷点点头,按照万氏的指挥,白娉婷在柜子的角落里找到一条黑布,于是白娉婷把黑布折了两折给缠在万氏的眼睛上。

白娉婷确定万氏看不见后,就让莲仙帮忙把一根银针变成了拔牙钳。

白娉婷让莲仙去千里之外的药铺顺了一点麻药过来,然后嘱咐万氏给服用下去。

半盏茶的功夫,万氏昏迷了。

白娉婷开始掰开万氏的嘴巴,然后进行拔牙的步骤。

白娉婷是知道的,有一种中药秘方,将药粉涂在要拔的牙上,过会牙齿会自己掉的,可惜这种秘方可能已经失传了。这会子她只能采用拔牙钳帮忙。

半个时辰后,白娉婷终于完工了。

万氏醒来的时候也不疼了。

白娉婷临走交代了说自己一个月后过来帮她镶假牙,只是问她需要什么样的假牙?

“谢谢你,娉婷丫头,你看着办吧。”万氏因为牙齿不疼了,这会子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虽然脸­色­还很苍白,眼圈儿发黑,可瞧着­精­神气儿比刚才好多了。

“那行。”白娉婷点点头。

“这是三十个铜板的诊费。”夏春江给诊费很爽快。

白娉婷笑着拒绝了,但是夏家人很是坚持,白娉婷就收下了。

临走的时候,夏春江又给了白娉婷几个皂角。

“今儿皂角树长的不多。”他笑道。

“没事儿,我们家里还有皂角呢。”白娉婷淡淡一笑,心想皂角有什么好,回头自己弄个香皂一定更有用,市场更广阔。

“好的,那你先回去吧,哎呀,这么晚了,我还是让夏猫送你一程吧。”夏春江眼瞅着天­色­暗沉,便催促刚刚到家的夏猫送白娉婷回去。

夏猫点点头,他和白娉婷也是认识的,自然满口答应。

白娉婷本想拒绝,可是夏猫那高兴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在回去沈家的路上,夏猫告诉白娉婷,他想帮自己祖父在镇上开一家绕绕糖铺子,他问白娉婷,“你觉得我这主意儿好不好?”

“不太好,绕绕糖本就是走街窜户的小本生意,你若是让你祖父去开这样的铺子,亏本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你们家只做绕绕糖一种!倘若你们和那些糕点铺子一样弄很多个品种,或许就是另外一种境况了。”白娉婷是有观察过的,古苏镇上的孩子基本吃糖葫芦这种零食的情况比较多,绕绕糖也不是没有市场,但是光一个品种就想在古苏镇上站稳脚跟就有点难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要多做几种甜品?”夏猫又笑着问道。

“是啊,也可以这么说。”白娉婷闻言笑容甜美道。

“谢谢你给我出了好主意,回头我找我家祖父好好说道说道。对了,现在怎么不是去村尾那儿啊?如何是去沈家?你们姐妹俩不是和沈家的关系不太好吗?”夏猫觉得很奇怪,这都分出去单过了,如何还听白娉婷说,她要和妹妹过去沈家吃晚饭呢?

“我爹和三哥哥盛情相邀,不去不太好意思。左右这些个血缘是割不断的吧。”白娉婷叹了一口气,还好她的情况还算好些,这家里的极品拢共就那么几个而已,真要仔细对付起来,也不是太难的事儿。

“原来是这样啊!”夏猫点点头。

“前面不远就是沈家了,夏猫你就送到这儿就可以了。”白娉婷对夏猫说道,还让他快点回去。

“不碍事的,把你送到沈家家门口,我才放心,也好回去和祖父交代,你我之间本是朋友,何必这般客气。”夏猫笑道。

夏猫看着近旁的白娉婷,只觉得她肤白貌美,难道是许久不曾见面的缘故吗?怎的一身皮肤那般细腻白皙呢?

“夏猫,你的眼神好奇怪?”白娉婷注意到他打量自己的眼神,侧目看向他问道。

“没,只是许久不见,觉得你变漂亮了。”夏猫的心思被白娉婷发觉,他不好意思的说道。

“许是最近吃的好吧。”白娉婷抬手撩起额前的几缕长发对夏猫说道。

“哦,哦。”夏猫心中疑惑,这吃的好跟皮肤白皙有关系吗?

“到了,你回去吧。”白娉婷见已经到了沈家门口,于是她让夏猫回去。

夏猫于是转身走了,只是心中还在嘀咕这姑娘家吃什么食物会让皮肤变得那么白皙,回头他得仔细问问白娉婷,好让自己姐姐夏樱吃了那样的食物,那皮肤也变得白皙起来。

白娉婷进去的时候,白婉婷和三哥沈平郎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三哥,婉婷?你们怎么站在门口?这大冷天的快进屋去啊,若是得了风寒就麻烦了。”白娉婷忙把二人给推进堂屋去。

“夏麦的祖母咋回事啊?我瞧他拿了你的药箱匆匆忙忙的跑了,我问他,他也没有回答我。”戴氏问白娉婷说道。

“夏麦祖母牙齿疼才让夏麦找我去瞧瞧的。”白娉婷解释道。

“牙齿疼可麻烦了,后来咋样了?”戴氏想着自己和夏麦祖母的交情不错,于是关心道。

“我给她拔牙了,一个月后再给夏麦的祖母镶假牙去。”白娉婷接过戴氏倒的茶水喝了几口,然后说道。

白婉婷看了­唇­角抽了抽,自家祖母怎的这般殷勤?

“拔牙?你的意思是从嘴巴里把她的牙齿从里边给拔出来吗?”戴氏闻言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烂牙齿不拔除不行啊,会一直疼的,她一把年纪了,哪受得了那等疼痛。我方才建议拔牙的,一开始夏麦祖父还不让呢,倒是夏麦的祖母开通,给主动答应拔牙了。”白娉婷笑道。

“原来如此,想不到娉婷丫头的医术已经这般好了,往后倒是能开家医馆了。”戴氏说道。

“祖母,开医馆那也得有郎中文书才行,我就这么开医馆,哪里会有人来看啊,也就咱们村相信我的医术,旁人可不一定相信。再说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万一医馆没人来诊病,那我不是要饿死吗?再说开一家医馆可是需要不少银钱的,我也没有啊。”白娉婷见戴氏问题,猜测她可能在探她的底。

白娉婷心中冷笑,她是不会让她知道自己和婉婷攒了多少银钱的。

光在灵鹤镇上的青梅街买了二手房就已经让人咋舌了,倘若她在告诉戴氏自己还有一处庄子,这不得让沈家人羡慕妒忌恨啊?

罢了,做人要低调。

戴氏见白娉婷这么说,心想这两孙女也不如她想象之中那么有银钱吧。

“娉婷妹妹,娘叫你去厨房帮忙。”沈虎郎从厨房那边走出来,手上端了一些菜肴,其中一道红烧­肉­,切成麻将小块放在碗里,白娉婷感觉分量太少。

白娉婷拉着白婉婷一道去了,白娉婷不太乐意和蓝氏相处,今晚留在沈家吃饭也是因为爹和三个哥哥的面子罢了。

蓝氏见白娉婷姐妹俩一道进来厨房,她不由得一愣。

“叫我来做什么?”白娉婷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恭敬,也听不出不恭敬。

“家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油渣子炒白菜,你们要吃吗?”蓝氏笑着问道。

蓝氏心中有点恼,她明明是娉婷姐妹俩的亲生娘,可是瞧着这两丫头对自己的态度连陌生人都不如,她真想一锅铲扔她们姐妹俩脸上。

蓝氏忘记了是她自己太过分了,才落得今天这般地步的,可她却把错怪在白娉婷姐妹俩的身上了。

“好的。”白娉婷心道你烧什么菜随便你,反正我俩陪着爹和三哥哥演戏一完就闪人。

蓝氏愣了一愣,没有不甘心?没有愤怒?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答应了?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们去堂屋陪祖母说话了。”白娉婷说道。

“是啊,祖母刚才和我们说的可开心了。”白婉婷笑着附和道。

“好的,我再烧一道菜就好了,你们俩先把灶头上烧好的菜肴端去堂屋吧。”

白娉婷注意到灶头上除去一道土豆炒猪­肉­丝,其余都是素菜。

堂屋里,戴氏,沈土根,周氏,沈虎郎三兄弟都已经坐好了。

白娉婷和白婉婷也各自端了一些菜肴走了进来。

沈土根看了菜肴很满意,有萝卜烧小丸子,白菜炒油渣子,土豆炒猪­肉­丝,炒青菜,炒蘑菇,木耳­鸡­蛋汤,清炒黄豆芽,清蒸茄子,玉米炒南瓜片,­鸡­蛋羹。

“娉婷,婉婷爱吃什么,自己夹。”沈土根催促着笑道。

蓝氏也笑着说道,“是啊,你们搬出去之后,还是头一回来家里吃饭,多吃些吧。”虽然两个女儿千般不好,可总是从她自个儿肚子里爬出来的。

白娉婷愣了愣,沈土根这般热情,她和婉婷可以理解,可是蓝氏也对他们这般热情,这不是太古怪了吗?

“好的。”白娉婷皱了皱眉,心想她要做戏,那自己就陪她做全套吧。

周氏见大家都夹了菜肴往白娉婷姐妹里的碗里放,心中气恼,之前他们不是劝自己多吃吗,还说为了腹内的孩子要多吃点什么什么的,现在一个个都去哄白娉婷姐妹俩了,这算个什么事儿?

“我已经吃饱了。”周氏嘭的放下碗筷,扶着微微凸起的小腹起身说道。

“娘子,你这才吃了一点儿呢!咋说吃饱了?”沈安郎担心自己的孩子没有吃饱。

“我说吃饱就是吃饱了。”周氏愤怒的瞪了一眼白娉婷,白婉婷,心道本来属于她的地位,这两小姑子一回来,自己的地位一下子一落千丈了。

“罢了,等大家吃好了,给她留点半夜吃吧,别半夜说肚子饿了。”沈土根笑道。

“爹,难道我只能吃大家吃剩下的吗?”终于,周氏闻言忍不住了,把刚才的愤怒一下子爆发出来了,她冷冰冰的眼神盯着沈土根瞧。

沈土根没有料到二儿媳会抓住自己这句话来挑战自己身为公公的权威。

“安郎,她是你媳­妇­儿,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回头自己和她说。”沈土根觉得自己这是为周氏着想,可毕竟她现在大着肚子,自己当面训斥她不太好看,就嘱咐沈安郎回屋去收拾她。

沈安郎点点头。“知道了,爹,那我送她回屋去。”

白娉婷心想自己和婉婷又没有惹到周氏,周氏看自己的眼神­干­嘛恨不得吞了自己?

罢了,这顿晚饭吃的差不多了,还是先回去吧。

于是白娉婷和白婉婷起身告辞回去,沈土根也没再挽留,心中知道,肯定是二儿媳刚才的话,使得白娉婷姐妹俩心中生气了,他心中很是愧疚,本来他想让白娉婷姐妹俩多多和家里人相处,好把失去的亲情给找回来,此刻看来,这份亲情就像摔了的碗重新粘合在一起有了裂缝似的。

沈安郎在窗口望着白娉婷姐妹俩带着一猫一狗离开,他方才把门关紧了。

他走到周氏面前劈头盖脸的训斥道。

“娉婷妹妹,婉婷妹妹这都已经搬出去了,你这是斗的哪门子气儿?”

“我怎么和她们斗气了?我就是心中不痛快,凭什么她们一回来,所有的人都得围着她们转悠,特别是你,你不是说你­干­完了活儿去接小叔子回来吗?半道买了两匹雪纺布料,怎得她们姐妹俩有,我咋就没有?”周氏就是因为从两匹雪纺料子上开始气的,一直气到现在呢。

“不就两匹花布吗?你的眼皮子眨就那么浅呢?”沈安郎叹了口气,伸手把周氏柔白的小手给拉了过来,那在自己­唇­边亲了亲,恼声说道。

“不是两匹花布的问题!是你根本就没有想起我!”周氏一甩手,别开脸说道。

“娘子,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帮我们出了致富的主意?”沈安郎问周氏。

“是……是娉婷妹妹。”周氏没好气的说道。

“这不就结了,有一句话说的好,喝水不忘挖井人,咱们不能忘恩负义啊!你说对不对?两匹花布虽然不算什么。可对于娉婷妹妹来说,却是我和你做歌嫂的对她们姐妹俩的一番心意啊。等你生了孩子,你要想买很多很多花布,我都答应帮你买了,你可不许生气,还有,你今儿个顶撞咱们爹,这可不对,你现在怀着孩子,咱爹不会把你说的话放在心上,但是一准儿气到他了吧。”沈安郎劝说周氏道。

周氏被沈安郎一通劝说后,满满的心思豁朗,是啊,自己怎么怀孕之后变得如此小肚­鸡­肠呢?

“相公,我明白了。”周氏低头说道。

“你能听的进去就好。”沈安郎闻言松了口气。

“对了,倘若大哥真的和顾氏和离,他的亲事你休要去掺合。明白吗?”沈安郎是知道的,周氏娘家有妹妹堂妹的,没准儿周氏想着和自己姐妹做妯娌呢。

“知道了,我本来还确实有这心思,不过如今被你这般警告,自然不敢了。”周氏摇摇头说道。

“那就好,大哥的事情且让他自己做决定吧。”沈安郎是担心周氏别猪油闷了心然后糊涂了好心去办坏事。

“嗯。”周氏点点头。

“饿了吧?”沈安郎问周氏,伸手把周氏捞自己怀里抱着,宠溺含笑道。

“嗯,还真没吃饱。”周氏撅着小嘴红着小脸不好意思的承认道。

沈安郎见周氏鼓着腮帮子像小青蛙似的,可爱极了,心中喜欢,倒也没说她什么,只是说道,“行,你等着,我去厨房给你做一碗蛋炒饭吃,你要吃吗?”

“要,要的。”周氏猛点头。

“亲你相公一下,你相公我就去。”沈安郎把自己那张俊脸凑在周氏面前,周氏忙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

沈安郎这才高兴的走出了屋子去厨房给周氏拿吃的去了。

“土根,你瞧瞧周氏那脾气,哎,罢了,她现在怀着咱们沈家的子嗣,你们俩凡事都顺着她一点吧。”戴氏已经被顾氏给弄怕了,都懒得管小辈的事了。

沈土根和蓝氏对看一眼,点点头。

蓝氏心道,自己怀孕那会子,可还是仍要下地­干­活的,这会子孙媳­妇­怀孕了,这待遇就变了样了,该死的老虔婆,眨不快点儿归西?

“娘,土灶那边还有火光,是不是安郎在给他媳­妇­儿开小灶啊?”沈平郎瞅了瞅厨房的方向对蓝氏说道。

“是啊,你那二哥那是有了媳­妇­忘记了爹娘,想当初,他懒的出虫子了,咋的现在那么勤奋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蓝氏用勺子把­鸡­蛋羹从碗壁上刮下来,抬头看向沈平郎说道。

“大哥,你和大嫂的事儿闹的那样,你往后怎么打算?”沈平郎也是回来了才知道顾氏和沈虎郎闹和离的事儿。

“还能怎么打算?休了再娶一个就是了,咱们沈家总要开枝散叶的。”戴氏没好气的接口道。

“祖母,我吃好了,先回房了。”沈虎郎的心情很不好,此刻冷冷的暼了戴氏一眼后,就起身说道。

很显然,沈虎郎不想听戴氏说这些。

三日后,沈安郎带来了那艘商船的消息。

“真的?那艘商船上还积压了不少雪纺布料吗?”白娉婷问沈安郎。

“是的,我给你和那艘商船的主人约在仙鹤来酒楼那边谈了,时间就定在今天晌午过后,你直接前往去和他谈价格就是了。娉婷妹妹,你一下要定那么多布料,会不会太亏?还有银钱方面,可是要不少一笔银钱啊。”沈安郎很担心白娉婷出不了那么多。

“没事儿,风家大少爷和我是朋友,若是我缺了,问他借一些就是了,回头赚了再还给他吧。”白娉婷皱了皱眉,心道,沈安郎这是在关心自己,他是不知道她现在在灵鹤镇上买了房子田地,也幸亏三哥他嘴巴紧,肯定没和沈安郎他们说。

“好的,你若是缺,只管找我开口,我能帮的,我一定尽力帮,还有,娉婷妹妹啊,你二嫂是刀子嘴豆腐心,有些事情你甭放在心上,你若真有什么不满意不开心的,找我说就好了。”沈安郎爽快的说道,最后还隐隐约约的给白娉婷有道歉的意思。

“二哥,谢谢你的好意,还有二嫂这人不错,我没有对她不满意什么的,她现在怀孕了,脾气嘛难免有点不好相处,我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反正不是多重要的人,她­干­嘛去在意,那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吗?

白娉婷这么说倒是让沈安郎放心不少。

送走了沈安郎,白娉婷交代了白婉婷几句话后,她去秋生爹那儿租了一辆牛车直奔古苏镇上。

到了仙鹤来酒楼,去了指定的厢房——马踏飞燕厢房。

一个蓝眼睛高鼻子的胡人模样的中年人在厢房里头等她很久了。

“怎么是个小娃娃?莫不是那沈公子骗我的?”那人瞪了白娉婷一眼说道。

“小娃娃就不能谈生意吗?”白娉婷见他一脸以貌取人的样子,心中十分不爽。

那人仔细一瞧白娉婷,见她身上穿着白狐狸毛斗篷,头发梳成小少女的包包头,包包头之间弄着两团雪白的狐狸毛球,整个一粉雕玉琢的样儿。

“可以。只是你能用什么做担保?”他可不想血本无归。

居然小觑她的实力?

行啊,刁难刁难他!

白娉婷瞬间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枚果子给那中年胡人瞧瞧。

“只要你猜出这是什么?我非但不要那一艘船的布料,我还会把这枚稀奇物赠送给你当礼物,倘若你输了吗——”白娉婷故意拖长了语调,用激将法诱他下一句。

“倘若我输了,我那一船的布料低价卖给你,你看行吗?不过,我郑某人走南闯北可还没有遇到不认识的果子!这肯定是果子,只是什么名字,我得好好想想。”他挑眉思考着。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钻票等礼物O(∩_∩)O~么么么。恭喜亲诗菲依升级为会元大官人,谢谢。

求票票——求票票——谢谢!O(∩_∩)O~

☆、090新郎新娘子的怪病,出大事了!

这果子竟然是晶莹剔透的薄纱般的紫­色­!

在那紫­色­的表面,还能隐隐约约的见到里面流动着的液体,简直有如水晶般透明光亮!

“这果子长的像人参,却又不像人参!瞧着像水果吧,却又不是水果!”那胡商接过果子仔细观察了很久,一炷香的功夫都过去了,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果子!

“你知道这是什么果子吗?”白娉婷看胡商那土包子样就知道他肯定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了,因为这是随身空间里的产品啊!

“奔某愿赌服输。”胡商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

“奔老爷,你的意思是愿意低价卖给我那船布料了?”白娉婷微笑着问道。

“是的,沈公子说你姓白,那我叫喊你白姑娘吧。”他说道。

“好的。”白娉婷点点头,反正古代叫姑娘什么的很平常的。

“白姑娘,奔某真的很想知道你这手里的果子叫什么名字?”奔老爷好奇的眼神盯着那枚灵气紫瓜。

“还有,不知道姑娘愿意不愿意割爱,奔某家里有个儿子痴痴呆呆的,最是喜欢吃漂亮果子了。”

“这叫灵气紫瓜,据说能治疗傻病的,我也只得了一个而已,当然能不能治疗傻病,也只是传说,对了,若要长途跋涉带回去的话,可能还要把灵气紫瓜放置在置满冰块的盒子里头。”白娉婷对胡商说道。

“真的吗?那你愿意不愿意割爱,只要价钱适合,我都愿意买的。”胡商就那么一个儿子,此刻带着期盼,兴奋的问道。

“你的意向价是多少?”白娉婷皱眉说道。

“这样吧,我用一船布料和你换这灵气紫瓜,你再给我一些我回去的盘缠,总计五百两银子吧,你看这样行吗?”他说道。

“好的,希望你儿子喜欢。”白娉婷心想自己可不吃亏,罢了,答应了算了。

双方在立了契约后,白娉婷得了奔老爷给的一船布料。

风少恒得到白娉婷轻轻松松捞了一船雪纺布料,就说希望白娉婷转手把雪纺布料卖给他。

白娉婷打的就是中间差的利润问题,就答应了。

只是在去查看雪纺布料的时候,发现雪纺布料下面是一箱子西域产的雪盈香。

白娉婷把雪盈香留了下来,雪纺布料给那风少恒。她想把自己赚到的银钱正好存起来,她担心楚秀弦将来复位的话,这乱世肯定要物价上涨的,自己才要拼命的赚钱啊。不然在乱世里,自己怎么过好日子啊。

一晃,到了沈春生成亲的当日早晨。

白娉婷和白婉婷也被叫去大伯父沈金根家帮忙了。

“姐姐,为什么我俩也要去帮忙?我一点也不想去!”白婉婷不乐意的说道。

“因为这是整个沈家村的流水席,虽然吃的简陋,你看还不是家家户户都要去大伯家帮忙吗?”白娉婷和白婉婷解释道。

“好吧,去就去。”白婉婷点点头。

于是白娉婷和白婉婷换了一身便于­干­活的衣服,往沈金根家里走去。

去的时候,沈土根老夫妻俩,周氏夫妻俩都在,就是沈虎郎,沈平郎,戴氏没有来沈金根家。

一般村里人办红白喜事,这整条村子上的人可都要去帮忙的。

这会子,虽说白娉婷和白婉婷来的早,可也已经有不少邻居在相帮了。

杀­鸡­,拔毛,剖­鸡­肚子去内脏,挑捡菜肴,掐断放水盆里清洗。

这天气很冷,可相帮­干­活的­妇­女们忙的头也不抬,额头上都或多或少挂着细密的汗珠。

白娉婷瞄见了大伯母姚氏穿的没有打补丁的水红­色­的衣服,发鬓上Сhā着一圈红头绳,显得喜气洋洋的。

就连她大伯父也是­精­神奕奕的样子,见谁来都嘻嘻哈哈的。

“哎呦呦,真是好福气啊!”已经有邻居在夸奖大伯母的儿子沈春生的婚姻了。“谁不知道陆家姑娘非常会­干­农活,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姻缘啊!”

“对啊,对啊,你们家春生这次真是赚到了。恭喜,恭喜……”

“多谢多谢!”苗氏笑的合不拢嘴,虽然儿媳­妇­长的丑,但是丑点没有关系,只要心思正,人长的丑点没有关系,是个勤快的,就不会把日子给过的差了。

“谢谢你们,都去那边的棚子里吃酒吧!”沈金根笑着招呼道。

因为天空之中还在飘着雪花,所以沈金根才找了邻居在自家场面上搭建了一座连着一座的大凉棚。

白娉婷和白婉婷因为年纪还小,真要帮忙的话,也是一些轻松的活计,比如帮忙摘菜洗菜啦。

因为周氏是个孕­妇­,苗氏想叫她帮忙也不好意思,于是就让周氏去屋子里坐坐,说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谁料周氏哪也没去,还就是坐在白娉婷姐妹俩边上了。

“二嫂——”白娉婷姐妹俩见周氏挨着自己坐下,她们也不好不搭理她,虽说两人都不待见周氏,可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上,再说那么多邻居看着呢,白娉婷白婉婷打了一声招呼后就继续忙自己手中的活计。

“对了,娉婷妹妹,婉婷妹妹,你们难道真的不搬回住了吗?一直要呆在别的地方吗?”周氏见白娉婷姐妹俩沉默不表示任何意见,她不由得来了兴致,问道。

“二嫂,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白娉婷不乐意的说道。

“我是明知故问,但是也是因为你们之前的房间,昨儿我听你们二哥说你们俩住过的屋子,娘有意想粉刷一遍,好好的等你们三哥成亲派上用场。比如可以当婴儿房了。”周氏把自己听的婆婆的话,此刻她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白娉婷姐妹俩。

“我们姐妹俩已经从沈家分出去单过了。二嫂以后这种事情不用告诉我的!”白娉婷知道周氏不安好心的,所以她婉转说道。

“不说就不说,我还得巴望着和你们说嘛?哼!”周氏一生气就直接说道,压根忘记自己相公沈安郎提及的话了。

“姐姐,你把二嫂给气走了。”白婉婷比了个杀人的手势。

“随便她吧!”白娉婷说道。

白娉婷不知道的是,周氏又去和沈安郎说刚才她被白娉婷气着的话儿,沈安郎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

“你给我少去招惹我两个妹妹,她们在外头发展的好好的,回来住什么?”沈安郎瞪了周氏一眼说道。

“啊,不好了,秋生娘的手指被剪子给刺了一个口子了,这血流不止呢。”

“谁去帮忙找郎中,绝对不能是绿草村的出身!”沈金根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他更是着急了,因为怕影响今天中午的婚嫁事宜,而且这种时候,人来了根本就走不开的。

好好的大喜的日子,怎么出了这种事情?

“还找什么郎中啊?你家侄女不是会点医术吗?不如让她给瞧瞧。”有人知道白娉婷和沈金根的关系,于是对沈金根说道。

沈金根觉得对,就答应了。

当沈金根亲自来喊白娉婷去帮忙治秋生娘的剪子伤后,她摞下手里的活儿,就跟着沈金根去了秋生娘那边。

此刻秋生娘疼的哼哼唧唧的还在抹泪呢。

“那么大一口子,也不知道那血能否止的住?”大家七嘴八舌的说道。

“是啊,是啊,那么大一口子看着就害怕的。”

“也不小心一点,明明是喜事,偏偏让人家家里现血光,真真是吓死人了。”

“……”

接下来的话越来越难听,白娉婷都自动过滤掉了,她伸手去给秋生娘把脉,再低头仔细瞧了瞧秋生那手所受之伤的伤处。

真是好大一个口子,必须止血吧。

秋生娘疼的有气无力的,她嘴里喃喃道,“我咋知道这剪子居然那般不听我的使唤,一下就给剪上了,呜呜呜……我咋那么倒霉,这马上要过年了,家里还有好多伙计要做呢,呜呜呜!”

其实旁边有和秋生娘关系不错的人在窃窃私语,说秋生娘肯定是喜欢和人聊天,光聊天了,然后没有注意手下的动作。瞧瞧一下就把自己的手给剪到了。

幸好手指还在。

白娉婷帮秋生娘包扎止血了。

沈金根一看这个侄女的医术这么厉害,心道是个有前途的。心中不由得的对白娉婷满意了几分。

秋生娘止血止住了,对白娉婷很是感激,说要给诊金,沈金根听了说道,“哪能让你付诊金,你这是在帮我家忙的时候受的伤,自然我家来付的。”

秋生娘点点头,她本来说这话就是客气的,哪里是真的想付款啊?

白娉婷收下了沈金根给的三十个铜板,对她来说,大伯父一家子也是个吝啬的,凭什么自己不收诊金呢?

“娉婷丫头,你咋能真的收呢?”没人的时候,苗氏忍不住和白娉婷说道。

“大伯母,那是我应得的诊费,再说了,当时秋生娘主动要把诊金给我,是大伯父坚持不让我收秋生娘给的银钱的。”白娉婷解释道。

“大伯父给了我诊金,那么多人面前,我怎么好不收呢!大伯母,你如果想收回三十个铜板的话,那咱们就去人前还,我也不想白担了收到诊费的意思。”白娉婷见苗氏这般斤斤计较,本来她是无所谓的,可自己就是看不惯,那­干­脆当众让她们家难堪。

“娉婷丫头!你有没有良心啊!这是在咱们春生的喜宴上,你咋能说出这句话的,倘若真按照你说的去做,我还不被人戳脊梁骨啊!你啊你和你娘一样卑鄙,哼!”苗氏被白娉婷这话噎的一口老痰卡在喉咙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恼怒着骂道。

“大伯母说的对,我还真是卑鄙,但是不卑鄙的结果就是马善被人骑!”白娉婷冷冷一笑说道,你苗氏这种极品亲戚我还不想要呢。

“你——”苗氏很生气,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骂白娉婷才能让自己顺口气。

恰好沈金根过来了,他是了解苗氏的­性­格的,所以他四处寻找,终于在这僻静处瞧见了苗氏和白娉婷。

“你们俩咋回事?咋在这种地方说话,也不嫌这儿冷吗?”沈金根瞪了一眼苗氏。

见苗氏黑着一张脸,沈金根大抵能猜到苗氏找白娉婷所谓何事了?

“大伯父,大伯母让我在这儿还给她三十个铜板,她说那诊金我不该拿。”白娉婷把事实和沈金根说了一遍。

“什么?你这个无知­妇­人,怎么能说这些事情呢!你是蠢货吗?这么多亲戚朋友若是瞧见了,你让咱们春生的面子往哪儿搁?”沈金根被苗氏的做法气得暴跳如雷,把苗氏好一顿臭骂。

“骂什么骂?咱们春生结门亲事容易吗?我这是为了省银钱啊!你瞧瞧你那好侄女儿,我又没有骂她,她就这么编排我!这往后啊,肯定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哼!”苗氏在沈金根那里受了气,鼻孔朝天冷声骂白娉婷。

“大伯母,我嫁出去和你无关吧?再说也不连累你家的姑娘,你真是胡思乱想的厉害,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开方子了!”白娉婷暗讽苗氏她脑子有病。

苗氏见白娉婷一张嘴巴着实厉害,她自己压根就不是白娉婷的对手,想上前去揍白娉婷,又怕今儿来参加喜宴的人太多,反而让自己落了个悍­妇­的名声,那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苗氏唯有忍着。

沈金根真担心自己娘子和侄女起冲突,于是嘱咐白娉婷赶快去场面那边帮忙。

“娉婷丫头,你帮忙去摘菜吧,我来的时候你妹在寻你呢!”这算是支开白娉婷了。

白娉婷点点头就去了。

苗氏见白娉婷被沈金根给支开了,她见了心中非常不爽。

“相公,你为什么反对我在这儿训斥那个死丫头?”苗氏心中愤怒,说道。

“你也不看看,这儿虽然僻静,可是这儿离咱们家的茅房很近啊,万一被人解个手听见你对娉婷丫头说的话,你往后让我如何在人前做人!不就三十个铜板吗,咱们再挣就有了,你别太担心了。”沈金根小声说道,他还真担心这事情让别人给晓得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烦死了!”苗氏心中愤怒,此刻听到她相公的话,她不耐烦道。

苗氏气得想伸出拳头揍沈金根。

恰好蓝氏要去上茅房,这会子瞧见苗氏两口子在那边嘀嘀咕咕的,于是忍不住凑近见苗氏的脸­色­不好。于是蓝氏讪笑道,“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吵架?”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有点事情在商量罢了。”苗氏只得压下心口的怒气,冲着蓝氏说道。

蓝氏心中冷笑,不会是办春生的亲事给欠下银钱了吧?

“弟妹,你这是去上茅房吗?”苗氏扫了蓝氏那身旧衣服,心中冷笑,有个儿子念书好了不起吗?还不是照样穿旧衣服?

“嗯,是的。”蓝氏被苗氏这么一提醒,匆匆忙忙的往茅房的方向跑去。

“相公,你瞧弟妹那个样子的,能生出什么好笋!”苗氏瞪了一眼蓝氏的背影,嗤笑道。

“行了,行了,你也别气了,马上春生要去娶亲了!家里需要人好好­操­持。”沈金根对苗氏说道。

苗氏点点头答应了。

白娉婷这会子忙的不得了,在和邻居大婶们搓糯米丸子。

娶亲搓红米丸象征喜庆、吉祥和团圆。

用糯米搭配一定比例的粳米,舂磨过筛成为细粉,然后,掺入花瓣浸出来的红­色­液体,搓成丸子。加入橘皮、白糖煮熟,食之珠圆玉润香甜可口。

新娘入门前夕,即由亲堂相帮搓成红白相间的米丸,煮熟以后,分赠左邻右舍及亲友,俗称喜丸,也即报喜的含义在。条件好点的还要发点喜糖。

像沈金根家这样的普通人家也只能弄个米丸罢了。

男女双方均要在祖厅八仙桌的四角摆上四粒大如乒乓球的大红米丸,俗称“桌角丸”,男方另外盛三碗红丸以及两盆小松树,在松树上置放花生果用线绑着,一一摆在堂屋里孝敬祖先。

除了弄大红米丸,还有搓小圆子,等新郎把新娘子娶到家里后。会烧小圆子­鸡­头米甜汤给大家吃,寓意小两口甜甜蜜蜜,和和美美,团团圆圆,早生贵子。

清水泼地,冰雪被融化,用扫帚打扫得一尘不染。

门前悬挂红灯笼,院子里,房檐下挂满了亲友们送来的喜幛、衣料、鸳鸯红被面,处处呈现出一片热烈欢乐的景象。迎娶时鸣放鞭炮,锣鼓喧天。有条件的还请仪仗队、唢呐伴奏。

但是沈金根家境一般,自然请不起。

到了女家门前,女家故意事先将男方人“拒之门外”,待男方将“过门礼”从门缝塞进去方才开门迎接。然后引至客房招待吃茶点。

新娘出嫁前开脸,即用线将脸上的汗毛绞去。梳妆后与亲人拜别,然后用红头巾盖头蒙面,红巾四角缝上枣子、花生、铜钱(即早生贵子之吉利),胸前挂一镜子,用以辟邪。

新娘娶回时,要绕村串庄,不准许走原路,谓之不走回头路。一路上爆竹声声,好不热闹。

沈家村离绿草村近的,但是因为苗氏好排场,还是租了轿子去娶亲的。

新娘由伴娘搀扶出轿。新娘扯彩进门之后,先从火盆上跨过。象征婚后日子“红红火火”。

然后踏红毡进入中堂拜堂成亲。这时由事先请来的德高望得的人作傧相(司仪),主持婚礼仪式。

白娉婷觉得古代的婚礼和现代的婚礼相差不远,在把事情忙完后,白娉婷带着妹妹白婉婷去瞧热闹了。

这过年娶媳­妇­,又不是农忙的时间,所以亲朋好友都来了,自然也有小孩子呢。

去了沈春生和新娘陆氏的新房看看,却看见沈土根和蓝氏正在帮忙铺床。

未入洞房前,必请一位生了男孩子的­妇­女到新房中为新郎新娘安放被褥。并将一把五­色­粮撒到褥下,赶个五谷丰登的吉利。床头下放几颗红枣,意思是早(枣)生贵子。枕下放几粒花生,意思是男孩女孩“花”Сhā着“生”。

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上还放着一杆秤,据说是让新郎挑起新娘子的红盖头的。

“娉婷丫头,婉婷丫头,来吃把花生。”沈土根见是自家闺女把多出来的花生递给了白娉婷姐妹俩。

“爹,我们还是别要了,让大伯母瞧见了不好的。”白婉婷笑着拒绝道。

“说的是,我咋忘记了,今儿人多呢。”沈土根一瞧又有不少人往新房这边来。

门口忽然有人在叫,小孩子玩爆竹伤了眼睛。

“姐姐,有人在喊你白小郎中,咱们快过去瞧瞧,莫不是谁又剪伤了手?”白婉婷猜测道。

“这很难说的!我们还是去看看吧!”白娉婷皱了皱眉,赶紧拉着白婉婷的小手走到大门口。

忽然见马氏哭的惊天动地的,她抱着的孙子杨小剪更是哭闹的厉害了。

“娘,我让你带小剪往远点儿的地方去看人家放鞭炮,你就不听我的,你瞧瞧,咱们小剪被鞭炮伤着了,你等着咱们小剪以后当瞎子吧!”王氏心疼的直掉泪,此刻也不管旁边的相邻那么多,她第一次大庭广众之下敢训斥自家婆婆。

“我家小剪咋那么倒霉,那么一点点小的孩子还什么都不会说呢!”马氏被儿媳这么骂,心中有怨气,可也知道此刻是自己不对,没有看顾好孙子,她也后悔呢。

白娉婷走到马氏身边,从她怀里接过杨小剪,伸手去掰开杨小剪的眼皮,心道,还好不是什么大伤,只是小婴儿被下着了,所以才嚎啕大哭的,弄的大家虚惊一场。

“没事儿,只是鞭炮的声音过大,把小孩子吓着了,你哄哄小剪,给他喂­奶­就好了。我看他嘴巴一张一张的,肯定饿了。或者就是他拉耙耙了。”白娉婷笑着说道。

一听白娉婷这么说,马氏婆媳俩立即松了一口气,对白娉婷感激道,“谢谢你,白小郎中,刚我以为咱们小剪的眼睛是被鞭炮的灰尘烧着了眼睛了呢。”

“不碍事的,别担心了!”白娉婷安抚道。

“娘,对不起,我误会你了。”王氏一见白娉婷这么说,松口气之后就是马上在人前给婆婆马氏道歉,生怕马氏到时候借机蹉跎她这个当儿媳­妇­的。

“好了,没事儿就好,我还以为小剪出事了呢,听着这消息儿,我着心肝儿颤了好几颤呢!”苗氏见杨小剪没事,脸­色­好了许多,生怕这种事情多来几次,自家又该­肉­疼银钱了。

进行了拜堂的环节后,白娉婷姐妹俩,包括沈金根家的那些亲戚朋友都开始入席吃喜宴。

“姐姐。咱们出多少份子钱?”白婉婷问道。

“一人十个铜板就够了,反正以后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来往!”这种极品亲戚如果能断断­干­净就好了,自然这句话,这么多人面前,白娉婷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说而已。

入席吃席面的时候,戴氏,沈虎郎,沈平郎也都来了,自然也随了份子钱。

白娉婷并没有去问戴氏他们出给大伯父家多少礼金?

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意。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席面,白娉婷随意扒拉了几口饭菜,觉得还没有自己做的饭菜好吃,所以好多饭菜都没怎么动。

他们坐的席面靠近围墙这边,所以即使他们这边把菜整盘整盘倒入蒸食袋里,也是没有人瞧见的。

白娉婷瞧着蓝氏,戴氏做这倒菜的功夫炉火纯青,不由得­唇­角抽了好几抽。

“姐姐,我们要不要装点回去喂老黑和小花?”白婉婷自然是为两只小伙伴考虑。

“不必了,咱家老黑和小花肯定吃不习惯的。”白娉婷摇摇头。

“姐姐说的是,我咋给忘记了呢?”白婉婷闻言连连点头。

沈土根,沈虎郎等人很显然对于家人把食物倒入蒸食袋的举动,只是皱了皱眉,倒是没有阻止。

等沈春生帮新娘挑了红盖头之后,新娘在洞房里休息,沈春生出来敬酒,等敬到白娉婷他们那一桌的时候,沈春生傻眼了,怎么其他桌的­鸡­鸭蔬菜什么的都吃的还剩下不少,怎么自家叔叔这一家怎么吃的这么­干­净,这吃­鸡­­肉­吧,席面上连根骨头都瞧不见的。

沈金根和苗氏也自然瞧见了,只觉得自己这门亲戚让自己特别丢脸。

幸好还有一条鱼的半个身子还有­肉­,周围还有一些炒青菜,炒笋块做陪衬。

周围的邻居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白娉婷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丢脸丢的这么惨兮兮过,该死的,你们要把菜打包回去,可以等新郎敬酒之后随便你怎么倒啊,此时可真是让别人给看笑话呢。

周氏也觉得面上无光。

最淡定的要属戴氏了,“这么多菜浪费了可惜的,快点儿吃吧,春生啊,你娶亲了,你往后可要多多护着新娘子,对你父母孝顺些哈……”

作为长辈,戴氏说了一拨话。

白娉婷心道,戴氏倒是个能说会道的,倘若活在二十一世纪,没准儿是居委会的杰出大妈呢。

沈春生笑着点点头,一一和在场的亲朋好友碰了杯,适才喝的醉醺醺的回去和新娘子陆氏圆房了。

傍晚,大家吃的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白娉婷和白婉婷回去后,煮了之前抽空包的饺子,一人一碗十只,方才肚子饱了。

两人今儿累的啥活都不想­干­了。

白婉婷连澡都没有洗直接回她卧室睡觉了。

白娉婷进入自己的卧室后,关紧房门,迅速溜入了随身空间。

在随身空间里泡了温泉澡,全身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光。

“恭喜主人,这次池塘里的河蚌增加了不少,主人可以取出珍珠,磨出珍珠粉,美容养颜呢。”莲仙说道。

“我知道的,珍珠粉还能吃呢!”白娉婷点点头,她记得自己曾经去江南旅行的时候,有在珍珠馆听到解说员说珍珠粉可以食用,她当时一下子买了十包珍珠粉呢,不过,当时大部分都被自己做了面膜了。

白娉婷巡点了一遍随身空间里头的东西,再去看了看仓库,再采了几只苹果带出了随身空间准备明天吃,方才在床榻上睡觉。

只是一大早,姐妹俩还没有起床呢。

苗氏就来敲门了。

白娉婷不情不愿的去帮苗氏开门,忽然见苗氏一进门就冲白娉婷说道。

“我后悔死了。”

“大伯母?到底啥事啊?你这大早上的敲门声这般响,让不让人睡觉啊?”白娉婷被她说的一头雾水。本来她不想搭理的,可一想自己反正在沈家村住的时间也不长,何必结仇呢!罢了,开门让她进来,且听听她是来­干­啥的?

“你是不知道啊,我那三儿子春生自小有尿床的毛病,后来遇到了你师傅屠郎中,一贴药喝下去,他好了,我本来以为这事儿就该圆满了,谁知——可谁知——”苗氏泣不成声的说道。

“大伯母,莫不是昨儿晚上春生哥又尿床了?”白娉婷好奇道。

“你猜对了一半。”苗氏抹泪没好气的说道。

“那另外一半是啥?你说啊?你不说,我咋晓得,我又不是大伯母你肚子里的蛔虫!”白娉婷打了哈欠,说道,很明显白娉婷正在睡美容觉呢。

“娉婷丫头,是……是那个新娘子陆氏也是个尿床的,两个人都有尿床的毛病,我……我这才大清早找你去给他小两口瞧病去。”苗氏说的她一张老脸都害臊的红了。

白娉婷闻言睁大了眼睛,哎呦呦,新郎新娘子的奇怪毛病啊,居然一道尿床!说出去真是天方夜谈。

“我去是可以去的,不过,你先回去吧,我等吃了早饭再过来吧。”白娉婷说道。

这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毛病!

“好的,好的,娉婷丫头,谢谢你了,那我先回去了,这是昨天办喜宴多下来的一只红烧肘子,给你和婉婷一只,你晌午吃的时候重新在锅里热一下就好吃了。”苗氏从她挎的篮子里取出一只红烧肘子。

白娉婷倒是没有想到苗氏突然对自己大方起来。

“大伯母请放心,这新郎新娘的怪毛病,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白娉婷仔细一想苗氏的用意,当即保证道。

“如此多谢娉婷姑娘!”苗氏心想还是相公聪明,是他让自己带一只红烧肘子来堵了白娉婷的嘴巴。

“那成,昨儿喜宴可忙死了。现在家里头可还有一堆活儿等着我去做呢,你吃了早饭就快点过来。”苗氏叮嘱道。

“我省的,你快回去吧。”白娉婷接下了红烧肘子,虽然她和白婉婷都不喜欢吃,可是她想安苗氏一家的心,只得接了下来。

等苗氏一走,白娉婷梳洗好了,白婉婷也起床了,姐妹俩一个淘米,一个生火。

“姐姐,大伯母来家里做什么?”白婉婷隐隐约约听到尿床什么的词语,这不,她好奇的问道。

“你猜?”白娉婷有意卖关子,说道。

“难道是大伯父昨晚高兴的尿床了?”白婉婷猜测道。

“哈哈哈……婉婷好有创意!”白娉婷闻言笑的合不拢嘴。

“姐姐,你甭笑我了,到底咋回事啊?”白婉婷焦躁的催促道。

“我与你说了,你可不许说出去。”白娉婷对白婉婷说道。

“姐姐,我肯定不说出去的。”白婉婷点点头。

“是这样的……”白娉婷把刚才苗氏和自己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白婉婷。

白婉婷惊讶极了。

“他们又不是小孩子,怎么……怎么会尿床的?”

“所以才要大清早的喊我去给春生哥小两口瞧病呢。”白娉婷已经淘米淘好了,刷了锅子,把米倒进去,放上水缸里的空间灵泉。

半个时辰后,白娉婷姐妹俩吃好了早饭,白娉婷让白婉婷留在家里做绣活,白娉婷给白婉婷画了很多鲜花的图案,这些日子白婉婷一有空,就把绣绷儿拿在手里绣的起劲。

白娉婷挎着药箱走去了沈金根家,路上遇到了熟悉的村民们,笑着打招呼,有些好奇的问她挎药箱去哪?她说就是去大伯家玩玩,也没有说是去给新郎新娘瞧奇怪毛病去。

沈春生和陆氏在新房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两人的脸上都红红的,不过接下来,两人的视线都看向那床榻上。

床榻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被褥,不过两人也担心今儿晚上再次尿床,方才答应了苗氏让堂妹白娉婷帮忙瞧病。

“相公,我……我好难为情。”陆氏的脸长的不好看,但是­性­子温顺,低头绞着帕子对沈春生说道。

“我还难为情呢。”沈春生没好气的说道,昨儿晚上两人是*帐暖了,可谁会想到自己的尿床毛病居然又回来了,连带这个看起来农活­干­的好的媳­妇­儿也是有尿床的毛病的。

“那你当初别娶我啊!”陆氏在自己家就是长姐的派头,哪里被人这么对付过,而且沈春生的说话口气也不好,于是她忍不住嘲讽沈春生道。

“你以为我很想娶你?”沈春生恼声道。

“你也别瞧不起我!你自己也有这尿床的毛病,居然还笑话我,真真是笑死人!”陆氏觉得自己还嫁亏了呢,别的小姐妹除了收到彩礼外,还能收到婆家打给自己的金项链,金手镯呢,可自己呢除了一对银手镯,全身就没有旁的首饰了,这会子陆氏想起这个,心中可不痛快呢。

“娉婷丫头,你可来了,先喝杯茶吧!”苗氏热情的说道。

“大伯母,我不喝茶了,春生哥和嫂子人呢?”白娉婷笑着摇摇头,心道,你们家的茶水我可不想喝,苦涩的要命。

于是苗氏赶紧把白娉婷引到了沈春生和陆氏的新房那边去。

陆氏一看白娉婷的年纪小,出嫁前就听说沈家村有个白小郎中,此刻便猜测出她是白娉婷了。

“娘,她就是白小郎中?”陆氏起身说道。

“是的,她就是我那会医术的堂妹。”沈春生好似与有荣焉的说道。

“我给你们俩挨个儿把脉,才好对症下药,你们俩谁先来?”白娉婷点点头,然后淡淡一笑问道。

“我先来吧。”沈春生见自己娘子陆氏扭扭捏捏的,于是他先伸出了手腕给白娉婷把脉。

一般成|人尿床这种成|人尿床呢是­精­神上的因素,是肾脏、膀胱的障碍。

像沈春生和陆氏这种状况,像遗尿,遗尿是指睡眠时无意识地排尿于床上。一般情况下,孩子在3—4岁开始控制排尿,如果5—6岁以后还经常­性­尿床,如每周二次以上并持续达6个月,医学上称为“遗尿症”。

虽然尿床会随着孩子身体机能逐渐成熟而改善,但其自然痊愈率每年仅有百分之十左右。

遗尿主要是因为神经系统损害,或膀胱等相关器官有占位­性­病变而导致的。

“你们二人都有夜尿症,回头让大伯母给你们做些偏方的药膳,也是能把这毛病给吃好的。”白娉婷依次给二人把脉后,得出结论说道。

“什么偏方?可要我现在就去准备?”苗氏也是心烦啊,这又是冬天,这尿湿的被褥一时半会儿也晒不­干­啊!

“那我说了,你用心记下来吧。”白娉婷说道。

“好的。”苗氏点点头。

炒银杏是夜尿症的特效药,炒过的银杏可以抑止排尿,是古来治疗夜尿症的特效药。但是,银杏如果生吃或吃太多会引起痉挛等等中毒现象。所以一定要在炒锅中炒熟食用,每天不能吃超过5粒。

“如果一个月之内好不了,再来找我开药方给你们吃吧。”白娉婷笑道。

“为什么不是现在开药方?”陆氏有点不乐意了,她疑惑道。

“你想让村里人知道你俩才结婚就有什么怪毛病不成?”苗氏瞪了陆氏一眼,恼声呵斥道,用偏方好啊,最大的目的就是省钱,还能让人不知道自家两活宝有这等奇怪的毛病。

“哦。”陆氏不情愿的点点头。

“娉婷,这是三十个铜板,对了,还有两个米丸子,你拿回去吃吧,里头是包了猪­肉­的!谢谢你特地跑一趟。”苗氏转身去拿了一只小篮子装了两个大米丸子给白娉婷,表示谢意,这回她是真心实意的想感谢白娉婷。

白娉婷愣了一下,不过都收下了,心道对于这种极品亲戚只能这么办,最好偏方一吃,万事大吉。

沈金根听说白娉婷来给沈春生小两口瞧病来了,他等白娉婷出了新房后,就追到大门口去和白娉婷说,一定要保密这事情。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白娉婷点点头准备离开沈金根家。

这种事情自己还不想说呢,没准儿还连累自己和妹妹将来的亲事呢,万一传言啥的说那就是尿床小两口的堂妹吧,没准儿她们也尿床呢!如此的话,她和妹妹的亲事可不就黄了,在古代,名声啥的最最重要了。

“娉婷丫头,你咋不去瞧瞧,你爹家出大事了!”对面走来一人,神­色­慌张的冲白娉婷急吼吼的说道。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钻票等礼物O(∩_∩)O~么么么。

万更求月票,月票到小桃的碗里来哦O(∩_∩)O~

☆、091亲家结仇,顾氏众叛亲离(已修改)

“江阿婆,我爹家出什么大事了?”白娉婷很好奇,于是也顾不上想要马上回去,于是伸手抓住那人的手,问道。

江阿婆是张狗剩家隔壁的左邻,张狗剩家右舍正是沈家。

白娉婷听到江阿婆这么说,倒是很担心自己爹沈土根和三个哥哥。

难道是顾氏杀回来了?带了人来和沈家打架闹和离?

“是……是……听说顾氏——喂!你不要去啊!危险——”江阿婆的话还没有说完整呢,白娉婷一听顾氏,立马明白是什么事情了,于是也不等江阿婆把话说完,人撒丫子的往沈家跑去。

“这都分家另过了,一听说家里出大事了,也不细听,到底血缘亲情……”江阿婆自言自语道,她挎着小竹篮去自家的菜地里去割青菜回去。

昨日没有下雪,今天天空又飘起如柳絮一般的雪花来。

就算穿了棉袄,还是觉得天气很冷。

白娉婷有武功傍身,所以也不觉得有多冷,再加上身上还披着白狐狸毛的斗篷呢,一路上疾奔,跑到沈家门口。

她站在门口看见顾氏带着一群人在门口撒泼。

奇怪,其中一个老妪恰好是顾氏的亲娘戚氏。

“娘,秦大郎可是和我说好了,说娶了我之后,一定能好好待你女儿我的,是真的。”顾氏拉着戚氏的手,不让她后退,她挨近戚氏说道。

“是真的,才怪!我看你是脑子拎不清了,­干­嘛真听那个什么秦大郎的,他一个死了娘子的臭男人到底给你灌什么*汤了,竟是让你对那秦大郎如此着迷,还如此的执迷不悟!我瞧着沈虎郎还是不错的,你就和他好好过吧!”

戚氏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在为儿女们­操­心,特别是这个二闺女,她在她的身上­操­心­操­的最多了,之前因为小茭白的事儿,她对顾氏多有冷淡,可是架不住顾氏很会讨好她,又是给她送银钱,又是给她送礼物的,还说好话,还时不时的装可怜博取戚氏对她的同情心,再让小石头去戚氏面前哭诉一通,说沈家人是怎么欺负自己娘的,本来嘛,戚氏不太相信顾氏的话的,可是连小石头也帮忙证实了,戚氏越听这心中越是窝火,于是答应喊着一帮家里的男­性­亲戚往沈家来。

“好个屁!他连休书都已经写好了,不过,被我给撕了!我只是想和沈虎郎那个没用的男人和离!”顾氏这回是乌龟吃秤砣铁了心了。

“傻二妮,你大姐还不太赞成你和她做妯娌呢,你又何必上赶着去做她人的眼中钉呢,而且秦大郎还有一个寡­妇­娘,这家里条件不太好啊,你嫁过去一样是要­干­活的。你还不如找个年纪大一点的有品级的官员当个小妾,混的好了,再生一个男孩傍身,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戚氏想着那个大女婿秦二郎的兄长秦大郎家境还不太好,所以她是不太赞成的,再说听她大女儿顾荷花的意思,顾荷花可不太情愿和自己姐妹做妯娌呢。

“娘,我已经和秦大郎商量好了,回头等我拿到了和离书和三十两银子,我们就可以做点小本生意,等赚了银钱再盖大房子,把你老接过去享福。”顾氏笑眯眯的对戚氏说道,戚氏虽然觉得顾氏这话说的不太可能,但是还是让戚氏听了很开心。

“真的?”戚氏不太相信。

“娘,你可是我亲娘,我怎能糊弄你呢?”顾氏笑道。

白娉婷来的时候,顾氏和戚氏已经交涉好了,所以戚氏才会力挺顾氏和沈虎郎和离。

至于顾氏的爹顾松因为小茭白的事情对顾氏还有着怨恨,譬如顾氏的姐妹,顾秋心和顾七娘也是因为小茭白差点被顾氏害死,所以对顾氏很不待见的。

更别提小茭白的爹娘了,他们巴不得顾氏过的惨兮兮呢,怎么可能来声援顾氏呢?

“沈虎郎,你到底和我二表姐和离还是不和离?”此刻一个凶巴巴的男声响起,此人是顾氏的表弟风三狗,得了顾氏的好处,所以大过年的特地跑来帮忙和沈虎郎打。

沈虎郎哪里是风三狗的对手,这风三狗可是跟着黄花观的观主学过一年功夫的,此刻沈虎郎被风三狗压在身下,风三狗正抡起拳头狠狠的打沈虎郎呢。

沈虎郎的一张脸儿全给揍的青紫­色­了,身上血迹斑斑,怪不得江阿婆说你爹家出大事了,原来是这个事情!

沈虎郎被打,戴氏气得一张老脸煞白,攀附着墙壁的手瑟瑟发抖,伸出手指指着顾氏。

“一日夫妻尚且百日恩,你这个不要脸的,怎么能带人打自己的男人呢!我当初咋就被猪油闷了心呢!哎呦呦,来人呐,救命啊,救救我苦命的大孙子啊!”戴氏走过去想把沈虎郎给搀扶起来,可是却被风三狗一脚踹开了,他口中骂戴氏老虔婆!

戴氏被踹的腰痛臀痛,还爬不起来,这会子只能逞逞口舌之强。

“不要脸的*!臭不要脸的娼­妇­,我的大孙子命苦啊,来人啊,救命啊!”

戴氏又是嚎啕大哭,又是冲着顾氏骂道。

戴氏在看到戚氏在一边不理不睬看好戏,怒从中来,“戚八娘!你好样的!你厉害啊!生出来这么个搅事­精­的女儿嫁来咱们家,现如今你也黑心肝了吗?被打的可是你的女婿啊,你咋不劝劝!”

“他沈虎郎长本事儿,既然想要休我女儿,就该想的到后果的!真当我顾家是好欺负的吗?”戚氏见戴氏喊自己闺名,她抖了抖胸,冷嘲热讽道。

沈平郎和沈安郎也听说了家里出大事了,一大早有事出去。这会子匆匆忙忙赶回来见家里出这样的事情,骤然脸­色­气得铁青,兄弟二人摩拳擦掌,就想拿着墙角的镰刀铁棍一道上去揍风三狗等人。

周氏见这阵势吓的呆在房里没敢出来。

蓝氏和沈土根去后院的田地里放稻草捂蔬菜了,远远的有听到前头的声音,沈土根老两口连农具都没来得及拿,就飞快的往前院跑。

“娉婷妹妹,这么危险,你快点回去!”沈平郎对白娉婷说道。

“三哥,我担心大哥。”白娉婷心中寻思着怎么让顾氏和戚氏吃点儿苦头,还有那个打沈虎郎的风三狗。

“刚才我要过去帮大哥,被大哥给制止了!他不让我帮!”白娉婷气死了,那个榆木脑袋的沈虎郎,此刻她又不能暴露武功,否则自己又该一番解释了。

“主人,你不想用武功,你可以用雪球打那些坏人的|­茓­道啊,让他们毫无招架之力!”莲仙在随身空间里给白娉婷出主意。

“反正你大哥死不了的,我这会子远距离用莲韵飞光罩着他呢,你瞧他并没有疼痛的表情。”

“谢谢莲仙!”白娉婷感激道。

“快别谢我了,你赶紧试试看你的内力有没有变的更厉害了!”莲仙催促道。

“娉婷妹妹,你怎么不说话,可是吓坏了,好了,别怕,三哥在呢!”沈平郎的身子挡在白娉婷的面前,他本来想抱白娉婷的,可是越来越多的看戏的村民赶来,这­性­别之间多少有点儿不方便的。

白娉婷心想有沈平郎挡着也好,至于沈安郎已经去帮大哥沈平郎一道打风三狗了。

顾氏一瞧风三狗落的下风,当即火了,又对另外两个地痞流氓似的人一阵利诱,果然两人一道上去了。

白娉婷一瞧不对劲啊,其中一个怎么自己好似在哪里见过的。

那个在街上欺负小乞丐狄二狗的地痞王九!

他居然也被顾氏收买了!顾氏哪里来的银钱去收买的王九等人?

白娉婷见沈安郎被王九揍了一拳,马上弯腰抓了一把雪,捏成雪丸子,迅速催动内力对着王九等人的曲池|­茓­,鱼腰|­茓­,人中|­茓­,会阳|­茓­……一一扔去,一把雪一把雪的抓起,雪花飞舞之中,一个接着一个雪丸子­精­准无比的­射­中了|­茓­位。

接下来,白娉婷听到了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尖叫声。

顾氏和戚氏都没有落下。

蓝氏和沈土根看到白娉婷飞舞轻盈的身姿旋转的一如绝美的昙花盛开,雪花飞舞,美丽的宛如圣洁的瑶池仙子,手中打出去的雪丸子不是武器,倒像是天女散花的花瓣。

沈虎郎,沈安郎都很震惊白娉婷竟然有如此­精­妙的点|­茓­之术。

沈平郎微微转身,看到白娉婷在雪花飞舞之中忙碌轻盈的身影,不由得骄傲,什么时候,他的娉婷妹妹这般厉害了!还有,她的这手点|­茓­术也是她的师傅屠郎中所授吗?

戴氏已经呆愣住了,她的孙女居然像仙女一样抓雪成冰!

周氏透过门缝里瞧见白娉婷如有神助的点|­茓­术,一张­精­致的小脸立即颓败,眼底带着一抹敬畏之­色­!

白娉婷渐渐地在雪丸子上发力,丸子变成了冰块丸子一颗颗的如酒酿小圆子一样大小,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向那些人的各种|­茓­道,顿时一个个如冰雕一样动弹不得。

“主人,你做到了,这是神针第五式的天女散花招数,你居然用的如此炉火纯青,莲仙佩服!”莲仙激动的声音从随身空间里传到白娉婷的耳朵里,自然其他人是听不到的。

“对了,我不想让人记住我会武功的秘密,拜托你马上用法术封住在场所有人的短暂记忆,多谢!”白娉婷嘱咐莲仙说道。

“这不是什么难事,我可以做到的!”莲仙点点头答应了。

白娉婷闻言心中松了口气。

“主人,所有人我都用定身法给定住了,还封住了他们刚才瞧见你的记忆,现在你想如何处置这群坏人?”莲仙问道。

“据我所知,秦大郎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罢了,就让大哥和她和离吧,回头让大哥聘一个好人家的女儿当媳­妇­就是了。”白娉婷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这样的话,太便宜顾氏了,哎呀,还是休了吧!看着顾氏讨厌的有想吐的感觉了!”

白娉婷望着沈虎郎身上的伤痕,心中是气愤的,可是这事情也怪沈虎郎当初当断不断,这会子自己受了苦了吧。

“主人肯帮忙出三十两银子?”莲仙问道。

“不是我出,自然有人愿意出,这些人暂时不用理会。你把他们扔大街上去冻个一日一夜再说。”白娉婷冷笑道。

“主人英明。”莲仙笑着说道,“好的,这事儿我一准儿办的妥帖的。”

“那行,麻烦你了。”白娉婷点点头。

于是一眨眼的功夫,顾氏和戚氏带来的帮手已经被莲仙用空间瞬间转移法移去了大街上挨冻去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自动醒来后,在听到沈家人虎着脸赶他们离开后,都一个个回去了。

“娉婷妹妹,你怎么来了?”沈平郎的记忆回到刚才见到白娉婷的那一刻。

“我是来看你啥时搬去我那儿,你不是说想去我那儿住一段时间吗?”白娉婷笑着问道。

“我本来想搬的,可我想了想还是不搬了,你们两个女孩子住,我去了不太好,有些人的唾沫星子可臭了。”沈平郎对白娉婷说道。

白娉婷点点头,她觉得沈平郎说的有道理。所谓谣言猛于虎,可不就是说流言蜚语啥的很是可怕吗?

“娉婷丫头,你咋来了?是来瞧你祖母我的吗?哎呦呦,我怎么坐在地上啊?我这老腰好像散了骨架似的。娉婷丫头,你快来搀扶我一下。”戴氏瞧见了白娉婷,于是她催促道。

“祖母这地上凉,你坐地上­干­啥?”白娉婷假装不知,问道。

“还不是顾氏这个不要脸的*,居然带着她娘上门来欺负我大孙子,和离个屁!休了她,让她自生自灭去!”戴氏恨道。

沈虎郎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和人打了,哦,不,自己是被人打了吗?那为何身上不疼,而且身上也没有一处伤痕啊?难道是自己中邪了?

周氏也在房里醒来,只是她似乎觉得刚才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她正要努力去想的时候,她那脑袋瓜儿就越来越疼,八成是想的疼的。

在听到沈安郎的说话声后,周氏激动的出门去迎接。

“相公,相公,帮我买的酸梅买到了吗?”周氏最近馋上酸梅呢,所以她急匆匆的上前问道。

“周氏!你怀着身孕呢,给我走慢点儿!”戴氏忍不住吼道,还不是因为周氏的肚子里有他们老沈家的种子吗?

“哦,祖母,我知道了。”周氏点点头,等沈平郎把一包黄纸包的酸梅递给了周氏。

周氏迫不及待的品尝了一粒,直说好吃好吃,周氏的脸上漾起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顾氏见周氏有丈夫疼宠,还大着肚子,一天到晚啥事情也不用做,只需要呆在屋子里安胎就可以了,顾氏心中说不出的妒忌,本来这一切该是她得的,可这会子她确是羡慕周氏过的好的那一个人。

顾氏本来想起身去打周氏,可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软绵绵的好像无骨似的。

顾氏心中烦躁,本来想叫戚氏帮忙拉自己起来,她猛然发现戚氏也起不来,她也没有力道。

“怎么回事?好奇怪!我怎么全身无力呢?”顾氏气得愤怒道。

“主人,下一步怎么做?”莲仙见白娉婷不给指示,于是她忍不住问道。

“一起看戏吧!”白娉婷淡定道。

沈虎郎看着趴在地上的顾氏,心中无边的怒意和恨意一起涌向他。

“顾氏,咱俩的缘分算是尽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只能休,不会和离!”沈虎郎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不要休书!我要和离!”顾氏不满的大声吼道。

“平郎,给我拿棍子来!”沈虎郎气得手都痒了,这会子他觉得有必要狠狠的打这*发泄一下。

敢背着他给他戴绿帽子!她该死!该死!

戚氏这个老东西,居然纵容女儿和他闹和离,更该死!

沈安郎怕周氏看了害怕,于是把周氏给拽入了房间里去,不让她看这一幕。

接下来的一幕简直震惊所有人的耳膜。

沈虎郎一棍子一棍子的打着顾氏皮开­肉­绽!戚氏在一边心疼,可她身子软的无骨一样,除了骂人便是什么也不能做。

“顾芙蓉!你是要休书还是要和离书?”

“我……我要休书……别打我……别打……”顾氏这种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沈虎郎以暴制暴,倒是得逞了。

沈虎郎让沈平郎去拟了一封休书出来,自己按了个手印在上面,顾氏被打的奄奄一息,但是手指还是能动的,她不甘不愿的按了手印,只是眼神里迸­射­而出的嗜血光芒,沈虎郎没有瞧见分毫。

戚氏眼看三十两银子落空,不由得气愤,在看见奄奄一息的顾氏,心中多了一丝怨恨,都是这个混账丫头,如果不是她,她一把年纪了哪里用的着收这等苦楚。

白娉婷见沈虎郎如愿解决了这桩事情,心中满意成长起来的大哥,虽然以暴制暴是不对,但是也要看对方是什么人,顾氏那种难缠之人,也只能用这暴力的法子取胜。

“娉婷妹妹,可有伤了皮肤抹了之后痊愈的?”沈虎郎走到白娉婷面前问道。

“你是因为小石头才想让我医治顾氏?”白娉婷了然于心。

“打人毕竟不对!毕竟她也吃了苦头,我让你医治她,也是为了给小石头积福,倘若小石头回来,我愿意抚养他。”沈虎郎点点头说道,他根本没有否认的意思。

白娉婷心道,沈虎郎是个傻的,可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否则他和顾氏这段婚姻也不会当断不断到了这种地步。

“我有必要说一句,当初她纵火想要害死我和婉婷,这样蛇蝎心肠的人,猪狗不如!不过,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估摸着她只是皮外伤,死不了的。这是一瓶去淤玫瑰霜,你连着休书和这瓶东西一道给她吧,有关治疗,这辈子休想我治她!”反正她已经和顾氏结仇了,自己何必去医治她呢!

白娉婷弯腰去把药箱重新挎在身上,揭开箱子盖头,从里头掏出一瓶去淤玫瑰霜来。

“去淤玫瑰霜是什么东西?”沈虎郎拿到之后问道。

“好东西,做这个可费玫瑰花了,倘若不是你提出来,别人我还不肯呢!”白娉婷解释道。

戚氏一听她说好东西,她顿时贪婪心起,于是她忙冲着白娉婷喊道。“我家六妮,就是秋心,她和你关系不错啊,你也给我一瓶药膏吧,我……我用的着啊!这全身疼的厉害。”

“倘若秋心出面,我自然卖她这个面子,可是你助纣为虐,竟然相信顾芙蓉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总有一日会后悔生养了她的!”白娉婷轻轻地摇摇头,冷笑道。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戚氏不解的问道。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白娉婷懒得和戚氏废话,转身就想离开。

“不能走!这药膏还没有给我呢!”戚氏爬着过来,伸手抱住了白娉婷的双腿。

“我说了不给就不给!厚脸无耻,滚!”白娉婷衣袖一甩,戚氏滚出三丈之远。

也就三丈的距离依旧让沈家的人心惊胆战。

白娉婷本来不想显露自己会武功的迹象,可碰到戚氏这种厚颜无耻的小人,只能用来震慑一下了。

“贱人,你欺负我娘!”顾氏的辱骂声传来。

“我知道贱人两字怎么写,可我知道我还真配不上贱人两字!有些事情不要逼我!”白娉婷转身走到顾氏面前,脸上绽放着如沐春风的浅笑,可在顾氏看来,自己好似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分外冰冷,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席卷着她。

“你……你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顾氏面对迥异于平常的白娉婷,她吓得面如土­色­,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在想我那药膏到底要不要让大哥给你了?”白娉婷瞪了她一眼,说道。

“或者给你一瓶容颜衰老的药物,哦,还有加点儿料,变成傻子?哦,对了,顾氏啊顾氏。倘若你变成了傻子,那个秦大郎可还会对你好?”白娉婷清脆的嗓音听的顾氏刺耳极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氏冲着白娉婷吼道。

“也就是说我想让你变成傻子,那也是半柱香的功夫!你——顾芙蓉——好自为之!莫要再来招惹我大哥!”白娉婷伸手狠狠的甩了顾氏两个巴掌。

“一个巴掌是因为你想用火烧死我和婉婷,另外一个巴掌是替我大哥打的,他是眼睛瞎了,才会喜欢你,立即拿着休书带着你那厚脸皮的娘滚——蛋!”白娉婷冷冷一笑,邪魅的­唇­角挑起,看向顾氏的目光冰冷无情。

“我……我走不动。”顾氏第一次看见才十岁的小姑娘,竟然如此心狠,她记忆里的白娉婷不是说心地善良吗?

顾氏抬手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白娉婷看,须臾,不可置信倏然变成震怒,嗜血,怨气冲天。

“我不会放过你的!白娉婷,我要诅咒你,我要诅咒你一辈子无法生育!让你的相公不要你,一辈子不要你,无法生育,无法生育,哈哈哈……”顾氏疯狂的叫嚣着。

“倘若我相信诅咒,那我也别活了,愚昧的古人!”白娉婷在心中冷笑。

“不要脸的贱人,自己掉胎,还想诅咒我妹,你死一百次都不够!药膏,鬼才给你!”沈虎郎直接把刚才问白娉婷讨的去淤玫瑰霜还给了白娉婷,一边愤怒的对顾氏骂道。

“你——”顾氏气得吐血。

“二妮——”戚氏怕顾氏死了,可就少收了一次彩礼钱的机会,于是她爬过去,搀扶着顾氏,伸手帮顾氏顺着气。

“沈虎郎,二妮要是被你给气死了,我会把这事儿传出去,让你讨不到下一任娘子,没准儿你还要打一辈子光棍!”戚氏恼羞成怒的朝沈虎郎骂道。

“行啊,这事儿传出去,你以为你这不要脸的闺女,非常抢手不成,一只破鞋罢了!”蓝氏闻言,也不甘示弱的反击过去,还摘下自己的一只打着补丁的鞋子,往戚氏的头上砸去。

不过戚氏头一歪,鞋子自然没有砸到,可是也气得戚氏怒气冲冲,挥拳霍霍想揍蓝氏了。

白娉婷巴不得蓝氏受一顿打呢。

反正她也不待见蓝氏的,两厢打起来,她自个儿没心没肺的看看戏,那也是不错的。

这么想着,莲仙自然会意,于是本来戚氏那身子软绵绵的动不了,此刻却像长了无穷的力量似的,和那蓝氏扭打了起来。

你抓我头发,我掐你脸,女人之间的打架无非如此。

但是蓝氏力气看起来更大些,此刻蓝氏坐在戚氏身上,啪啪啪的甩手打了戚氏数十个耳光,那个打的心里爽啊!

白娉婷心道原身这个娘还真是彪悍,这都打了那么多耳光了,难道她的手不觉得酸吗?

不过,这不是她该管的事儿。

沈土根,戴氏等人都是不会上前去劝的。

顾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戚氏被打。

忽然戚氏发现自己打不过蓝氏,顿时狗急跳墙,发狠了,双手使劲些把蓝氏反身压在自己身下,她直接用牙齿去咬蓝氏的脸,哎呦呦,真是如发狂的野狗啊,蓝氏那张脸的一块­肉­都被戚氏给咬了下来,血淋淋的可吓人了。

地上一块烂乎乎的­肉­,红­色­和地上的白雪对比下,格外的恶心夺目。

沈虎郎见自己亲娘被前丈母娘戚氏欺负到这般境界!心中恨的要死!一脚踹上戚氏的脸,狠狠的踩了好几下,如果不是怕出人命,他是真的想杀了戚氏的心都有了。

“大哥,不可,杀人要偿命的!”白娉婷可不希望沈虎郎因为戚氏和顾氏而被毁了前程。

“哼!滚!”沈虎郎冲着戚氏厉­色­吼道。

“娘——”沈安郎和沈平郎都担心的跑了过去。

戴氏看到这一幕已经吓的晕过去了,周氏忙跑来搀扶戴氏。

“啊——疼——相公——救我——”蓝氏捂着流血的脸儿朝着沈土根喊救命。

沈土根吓得老脸煞白,疾步跑到蓝氏身边,“烟娘,烟娘——烟娘——娉婷丫头——娉婷丫头——快过来帮你娘瞧瞧啊!这脸上的­肉­都被这个老贱人给咬下来了!”

白娉婷­唇­角抽了抽,个老天爷,戚氏你是属狗的吗?

不过,爹都喊她了,她也只能过去瞧瞧她的极品渣娘蓝氏脸上的伤势。

一想到极品渣娘曾对自己做的那些恶心事儿,她就有拔腿就跑的冲动,但是古代,孝字第一,罢了,做做表面功夫吧,回头弄个猪皮帮蓝氏给植上脸去。

“娘——”沈虎郎,沈安郎,沈平郎哪里见过这么凶残的老太婆。“娘,你醒醒啊,娘——”

但是戚氏见自己闯下大祸,已经死命拉着顾氏溜回去了,两人披头散发,十分狼狈的赶去秋生爹那儿租了一辆牛车逃回树山村去。

牛车上,顾氏对戚氏大加赞扬,“娘,你是不知道我吃了那蓝氏多少亏了,这次多亏你咬了那老东西!”

“谁让她揍我脸面,我现在真后悔,没有多咬几下!”戚氏拿着帕子擦自己牙齿和嘴巴上的血迹。

“娘,女儿连累你了。”顾氏担心戚氏以后不帮自己,于是她马上软了几分口气,讨好道。

“说这些做什么?对了,你把小石头扔秦大郎家合适吗?”戚氏问道。

“怎么不合适了?”顾氏觉得奇怪,她可是很信任秦大郎的。

“别人不是对那秦大郎的风评不好吗?”戚氏说道。

“没事儿,大姐不是在一旁看着吗,好得大姐的相公是秦大郎的弟弟啊!”顾氏解释道。

“哎呦呦,那个老贱人下手太狠,你娘我的脸还有这把老骨头可疼死了,你快帮我捏捏肩膀,捶捶腿儿。”戚氏疼的龇牙咧嘴,刚才打的时候不觉得,此刻闲下来,她倒是喊疼了。

“娘,知道了,知道了,我瞧着沈家最坏的是那个分出去单过的四丫头,一肚子坏水,等我有钱了,让她趴在地上给我磕三千个响头。”顾氏忙帮她捏了捏,可她心中越想越气。

“死妮子,你的手劲儿给我轻点,你确定是在帮我捏肩吗?”戚氏冲着顾氏骂道。

“是在帮你捏肩,娘啊,对不起,我只是太恨那个死丫头了,也不晓得咱家六妹咋和那个死丫头那般投缘?”顾氏心中虽气,可不想失去娘的支持,只能伏低做小。

“我哪里知道,反正秋心那丫头得了沈家四丫头的指点,本就心灵手巧,如今卖了不少她做的绣品,一下子攒的银钱怕是比你爹攒的还要多,前些日子我想打一副银手镯,问她要一两银子,她还不肯呢,我打她,她也不愿给我,这会子我倒是明白了,她这是和沈家四丫头太像了!一样的任­性­嚣张,心中没我这个娘!”戚氏说起顾秋心,简直是越说越气。

“好了,娘,甭气了。”顾氏忙帮她拍了拍背,帮她顺气,一边柔声劝说道。

当顾氏和戚氏一身狼狈的回到树山村顾家后,一家之主顾氏的爹顾松听到戚氏把亲家母脸上的一块­肉­都咬下来了,如此仓皇的逃回来,顾松觉得自己丢脸死了,如今更是和沈家从亲家变成了仇家了。

“二姐,一定是你撺掇娘去那沈家的,对不对?”顾秋心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自然也听到了顾松在骂戚氏,顾氏,此刻她觉得自己有这么个娘和二姐,真是丢死人了。

“我……我……”顾氏对于顾秋心咄咄逼人的问话,敢怒不敢言,因为这个家,顾秋心最能赚银钱,说到底,经济基础决定说话权。

“你说你这个搅事儿­精­在咱们自己家害小茭白,去了沈家撺掇咱们娘犯下糊涂事儿,现在你还死不悔改,我真是为你害臊,你这样活着有意思吗?对了,我还想说一句,小石头有你这个娘,他肯定要被你拖累的,往后小石头的前程可怎么办?”顾秋心自然也晓得了顾氏拿到了休书,心中不由得为小石头的前程担忧。

“那是我和我小石头的事儿,和你顾六妮有啥子关系,再说,我是你二姐,你对我客气点儿,不要拿手指指着我说话!”顾氏气得要死,自己还是顾秋心的二姐呢,她咋能这么骂她,简直和沈家那死丫头一样讨厌!

“是没关系,我终于理解你和二姐夫的这段婚姻为什么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场,因为你根本就配不上他!我有你这样的二姐,真是我的耻辱!”顾秋心冷飕飕的话语如冰溜子击打在顾氏的心上,顾氏气得噗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六妮,你这个死丫头,这是你二姐,你咋胳膊肘往外拐!你必须给你二姐道歉!”戚氏见顾氏气得吐血,当即冷着一张老脸对顾秋心训话道。

“娘——我——我说的很对,我为什么要跟她道歉!娘,她糊涂,你也跟着糊涂吧!别忘记小茭白是怎么差点儿被她给害死的,你还是小心些吧,有这样的蛇蝎在你边上,你也不小心防备一下!”顾秋心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戚氏,只觉得这个娘当真糊涂,居然还去咬亲家母脸上的­肉­,和疯狗有什么两样?

顾松见她们在争吵,于是寒声怒道,“二妮啊,你既然已经被休,而且也已经有人肯接收你,我看,你还是别住我顾家了,这嫁出去的女儿,就如泼出去的水!走吧,往后你顾芙蓉就此和我顾家脱离关系!”

“爹,我是娘和你生的吧!你咋能和我断了关系?”顾氏恼怒道,恨不得­操­起一根棍子去打顾松了。

“是的,你是从我娘子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这一点没错,可是,你不该撺掇你娘去沈家做下恶事!倘若你娘悍­妇­的名声传出去,还有你被休的消息传出去,秋心和七娘的亲事咋办?”顾松不得不为顾秋心和顾七娘的亲事着想。

“不,我不要和你们脱离关系!”顾氏哪里能肯呢?她还想从娘家风光出嫁呢!

“不要也得要!小茭白的事情,我不会再傻第二次!滚!”顾松一想起可爱的小孙女从枯井里救上来的时候那奄奄一息的样子揪的他心疼。

“好,要我和你们脱离关系可以,那你得给我三十两银子,否则我是不会答应脱离的!”顾氏还记得有了三十两银子,她才能和秦大郎一起做小本生意的。

“什么?三十两银子?你也说的出口?顾芙蓉,你这人的心还真是黑的!”顾松被气的吹胡子瞪眼。

“爹,别给她!”顾七娘从厨房那边也听了个大概,于是她跑了出来阻止她爹给顾氏三十两。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的情况!三十两没有!”顾松只觉得自己刚才做的决定很对,这种不贤不孝的女儿,他还留着做什么?

“我不管!除非你给我三十两银子,否则我不走,我就一直站在这门口,让村民们都知道,六妹和七妹等着当老姑娘吧,如此——你们看着办吧!”顾氏也是气急了,咬牙切齿的怒道,她想,自己反正众叛亲离,那么临走之前最起码捞一笔再走!

顾秋心和顾七娘闻言,两人面面相觑,忽而两人做了同一个决定!

既然爹说顾氏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她们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顾秋心和顾七娘都去厨房端来了一木盆水,对着顾氏泼了过去,这冰天雪地的,天上还下着雪呢,顾氏全身被凉水给凉透了,此刻北风呼呼吹过耳际,她觉得分外寒冷,她冻得哆哆嗦嗦。

“你们……那是你们的二姐啊!”戚氏想要劝,但是却被顾松给拉进屋子里去了,顾松朝着顾秋心姐妹俩使了个眼­色­,意思自然是让二人赶走顾氏。

“顾秋心,顾七娘,你们这两个小贱人!你们疯了吗?我是你们亲二姐啊!你们如何下的了如此狠手?”顾氏冷的双手抱胸,再双手搓着,然后想要躲进屋子里去,但是顾秋心和顾七娘对视一眼,冷笑着看着她。

“二姐,此时你才知道我们下的了如此狠手吗?那你推了咱们家小茭白又算啥?这狠心不狠心的,你给我摸摸你自个儿的良心!到底是我们姐妹俩狠心,还是你顾芙蓉狠心!小茭白才多大的年纪,你竟然泯灭良知,此刻还来说我和七娘,我们俩只是用冷水泼你,我们可没有把你扔枯井里?还是说你希望我们俩把你抬了扔去那边小茭白呆过的枯井里头?”

顾秋心见顾七娘又去厨房水缸里往木盆里装水,她自己反倒不去了,只是如松如竹的站立着,还悠闲的把玩着手里握着的一把磨的锋利的镰刀,她巧笑嫣然冲着发怒之中的顾氏,说道。

“你要去枯井里头呆着就和我们直说嘛!这样我和七娘也不用去忙着打水了!”

------题外话------

已经添加字数修改了!谢谢!有月票的亲记得投一下啊!鼓励鼓励小桃啊,谢谢O(∩_∩)O~争取早点整死顾氏,哈哈哈。

☆、092郑氏为小茭白报仇(一更到)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氏不曾想到顾秋心和顾七娘这次是发狠了,又是泼水,又是拿镰刀的!

“六姐,你和她废话做什么?她都要害的咱俩没有好姻缘了,顾芙蓉,你的良心被狗吞了不成?”顾七娘已经从厨房里出来了,此刻她的手里还端着一盆水呢。

顾七娘本来和顾氏的关系不错,但是因为小茭白,大家现在呢都对顾氏有了意见。

“是爹想把我赶出家门!否则我也不会说那些话的!顾七娘,你给我住手!你怎么还往我身上泼凉水,我这样子下去肯定会被你们弄的染上风寒的,人家姐妹都是亲亲热热的,你们怎么看我像仇人似的,小茭白又不是你们嫡亲的女儿,做什么都那么护着她?再说我又没有做害小茭白的事情!而且,我和你们俩才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妹啊!”

顾氏一手挡着脸想要躲开顾七娘那木盆泼出来的水,一边想要伸出脚去勾住顾七娘的脚,她想让顾七娘摔跤,就这么微小的动作,还是被机敏的顾秋心给察觉到了。

一瞬间,顾秋心紧捏着镰刀,明晃晃的刀锋倾斜的刺向顾芙蓉的脚,“你活着做什么,死了算了!”这话是顾秋心冲着顾氏喊的,语气愤懑,恨不得吞了顾氏似的。

因为顾七娘泼的水导致她的身体渐渐地发冷,此刻顾氏只觉得自己周身是透彻骨髓的冰冷,再加上脚上传来的刺痛感。顾氏恨自己的姐妹,更恨顾松的无情!

“如果不是因为律法一命抵一命,我还真想拿着这把镰刀结束了你的­性­命!”顾秋心觉得顾氏活着是害人的,不如死了好。

顾七娘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顾氏真的想害自己摔跤,这地面上虽然白雪覆盖,可是其中也是有尖尖的石子的,倘若自己摔到在石子上,自己的一张花容月貌岂不是要被毁了,真是恶毒的贱人。

“顾芙蓉,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样没良心,无耻的二姐!”顾七娘把自己的猜测理顺后,劈头盖脸的骂顾氏。

顾氏还觉得自己冤呢!

“我什么时候想伤你了,你别血口喷人!”顾氏当然要死不承认。

“我都瞧见了!顾芙蓉,你还是和我们顾家脱离关系吧,你留在我们家也过不了好日子的!”顾氏的弟妹郑氏从自己屋子里走出来,她手里头还拿着纳了一半的鞋底呢。

小茭白是郑氏的女儿,小茭白差点儿被狗吞了良心的顾氏给弄死,郑氏对她怎么可能有好脸­色­呢?

顾氏听到郑氏提及自己,秀气的眉毛蹙起,心中恼怒着,嘴上还骂道。

“你一个外人,对着我们顾家的事儿,你Сhā手那么多做什么?你滚去纳你的鞋底,可不许在这儿胡说八道。”顾氏愤怒道。

“谁胡说八道了,我亲眼所见,难道我会撒谎?六妹和七妹都晓得的,我最是不会撒谎了。”郑氏扔下手中的鞋底,伸出手指对着顾氏,振振有词的说道。

整个顾家,郑氏最是希望看见顾氏倒霉了。

郑氏心道,她要为小茭白报仇。

“是你顾芙蓉啊越来越不要脸了,在外头勾搭了野男人,居然想和离,我看你这样的人,沈虎郎肯和离才怪,八成和离不了,你被休了吧?”郑氏非常高兴自己能奚落顾氏,此刻她再接再厉的说道。

“我能不能和离,与你何­干­!”顾氏也是被郑氏给气着了,再加上一同长大的两个妹妹也不待见自己,不是用水泼,就是用镰刀刺,她想自己真是在顾家呆不下去了,所以捞一笔银钱才是真的。

“自然是不相­干­的!但是你真的很令人厌恶!”郑氏冷言道。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顾氏本就瞅着郑氏不顺眼,如果不是她胡言乱语,自己也不会和父母姐妹的关系弄的如此糟糕。

“谁要管你的事情了!我是管我家门口的这地儿,本来雪白雪白的,这会子都被你给弄脏了,哎呦呦,你就是个脏东西,两位小姑,你们说是与不是?”郑氏斜眼瞧了瞧顾秋心和顾七娘。

“嫂子说的是。”顾七娘点点头,顾秋心则不说话,双眸愤怒的盯着顾氏瞧。

“七娘,连你也这样吗?”顾氏更气了,喉咙里似被火烧似的,连说话声儿都哑了。

“爹刚才可是说了,他说你顾芙蓉已经和我们顾家脱离关系了,你滚吧!”顾七娘一出口就是让顾氏滚。

顾氏哪里怄的下这口气。

顾氏一转眼看见了顾秋心手中拿着的镰刀,心想你顾七娘这么冷的天用凉水泼我身,你顾秋心用镰刀伤我,我一定要报复。

心念电转之间,顾氏像发疯似的去拿墙角那立着的锄头。

顾秋心见顾氏手持锄头知道她这是发狂了,怕那锄头对自己和顾七娘不利,忙拉着顾七娘往门外跑去。

郑氏也吓的往门外跑去。

顾松透过窗口瞧见顾氏发狂,担心另外两个女儿受伤害,于是他想拿着斧头去打顾氏,却被老妻戚氏给劝住了。

“那是咱俩的亲生女儿!你怎能拿斧头去砍?”戚氏怒道。

“就因为是亲生的,此刻我才后悔!”顾松一把推开戚氏,不让她管这闲事,顺道出来的时候还把房门上了锁,于是戚氏被顾松给关了起来。

“你后悔个什么劲儿,再怎么不好,难道就不是咱俩亲生的吗?顾松,你快放我出去!”戚氏一生气,把顾松的全名也喊了出来。

“你给老子闭嘴!”顾松手中的斧头柄锤在了门板上,发出嘭嘭嘭的声音,把戚氏吓的一动不动。

到底戚氏也是怕顾松的倔脾气的!这会子不敢吱声了!

戚氏没声音,顾松扛着斧头追了出去。

追到前面的池塘附近有一把锄头掉地上,他还看见顾氏掉在池塘里吓的哇哇大哭,嘴里直喊着郑氏推她入的池塘什么的。

这个时候正值隆冬,天空之中飞起鹅毛大雪,池塘结冰,顾氏掉入池塘,那和赴死没两样了。

郑氏远远站着有点害怕,刚才她是故意引顾氏掉入河里的。

顾氏刚不是在追打顾秋心和顾七娘吗?

郑氏见她们姐妹打起来,心想,这么打也弄不死顾氏啊?她得动动脑子下狠药。

郑氏也是个惯会演戏的!

“哎呀,那不是秦大郎的原配吗?二姐,你快跑啊,秦大郎的原配恨你夺了秦大郎的心,此刻带着鬼差来抓你呢!”郑氏一边情真意切的喊道,一边脸上作出害怕的表情来。

“青天白日的你说啥子鬼差!”顾氏虽然心中害怕,可还是不信。

“那我可是听说秦大郎的娘子木氏淹死在水里,你站的地方正好是池塘边上!”郑氏一边假装害怕的后退,一边哆哆嗦嗦的说道。

这大冷的天,可没有村­妇­们过来洗衣服淘米什么的,再说耳边呼呼的寒风吹过,听的顾氏也有点害怕了。

害怕的原因自然是她和秦大郎在木氏和秦大郎睡过的床榻上翻云覆雨了,莫不是木氏来寻仇了。

“你骗我的吧!”顾氏可不相信。

“是真的!是真的,二姐!你快拉住我的手,我救你!”郑氏一边催促,一边说道。

“木氏就在你后头,你千万别往后面看!”郑氏冲着顾氏吼道。

“因为小茭白,你也不可能对我这么好,郑氏,你一定是在骗我!”顾氏可不相信。虽然她不相信,可是她却不敢往后看去。说到底,顾氏这种恶人还是怕一样东西的,没错,那就是鬼。

“我怎么可能骗你,那我说实话吧!木氏,你可别找我当水鬼,这个顾氏就是和你男人现在好的不得了的那一个。”郑氏说完拔腿就跑,但是一把被身后的顾氏给抓住了。

顾氏这会子被郑氏说的害怕,于是就想和郑氏一起走,却不知这是郑氏给她下的一个饵罢了。

郑氏心中冷笑,你终于上钩了!小茭白,娘今儿个要给你报仇!

郑氏经常­干­农活,那顾氏哪里是郑氏的对手,郑氏一个翻转身,双手一推,把倒霉顾氏一下推进了结了冰的池塘里。

只听的冰窟窿里扑通一声,吓的顾氏魂不附体。

郑氏想着现在池塘这儿没有人来洗衣服,顾氏又不会水,等着受死吧,才这么一想,瞧见她的公公顾松从那边小路走来,她慌忙闪身躲进一旁的废弃的草垛边。

“爹……爹……救命啊……郑氏那个蛇蝎心肠的贱人要害我,爹……爹……求求你……快救我上去……”所幸顾氏命大,旁边有一块大一点的冰块那儿有一根浮木,她抓住那根浮木,朝着顾松撕心裂肺的喊道。

顾松很想不搭理顾氏的求救声,可毕竟血浓于水,他的眼前不由地浮现出戚氏刚生下她的时候,像小猫一样弱小的粉红­色­的身子,他想先救了再说吧。

于是顾松去附近找了一根长竹条,把长竹条的一端递给顾氏,顾氏一看爹顾松救自己,当即松了口气,心想爹还是割舍不下自己这个女儿。

看来这次自己是因祸得福了,不用被脱离顾家了。

顾秋心和顾七娘走了一段路,并没有发现顾氏跟上来,于是她们原路折返。却发现顾氏全身的衣服湿漉漉的,正巧被顾松给救起。

顾秋心和顾七娘对视一眼,然后上前去问顾松。

“爹!你为什么要救她?你不是说你已经和她顾芙蓉脱离关系了吗?现在怎么救她?”顾秋心觉得疑惑,她于是上前去问道。

“救她也是因为她是你们娘和我生的孩子,我看不过去,纵然她作恶多端,我还是不能见死不救,关系已经脱离,往后顾家就没有顾芙蓉这个女儿!”顾松对顾秋心,顾七娘说道。

“爹,你如今气喘的厉害,我要不要去一趟沈家村,把娉婷叫来给你瞧病?”顾秋心瞧着她爹顾松那哮喘的症状好似要发作,于是她担心的说道。

“可不能劳烦你那朋友了,这大过年的,人家肯定也是有事的,行了,咱们一起回去吧,就让她一个人在池塘边自生自灭吧。”顾松已经对顾氏彻底寒心。

“爹……爹……”顾氏坐在地上,冷的瑟瑟发抖,竟没有一人脱下身上的衣服给她御寒,或者回去拿一件衣服遮盖身上的冷气。

顾氏今儿几番折腾,已经累的全身乏力了。

眼见她爹顾松带着顾秋心,顾七娘一起回去了,就这么把她扔池塘边,顾氏气的要死。

“爹,是郑氏害了我,是郑氏害了你的女儿掉入了池塘啊!”顾氏朝着顾松的背影,扯着大嗓门吼道。

顾松已经对顾氏的话不再相信了,只是扭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然后继续在两个小女儿的搀扶下回家了。

顾氏没有想到亲爹亲姐妹如此漠视自己,就连自己是真的被谋害的,他们也已经不相信自己了,她的心中聚集了滔天的恨意。

彼时,郑氏还藏在附近的废弃草垛里,她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正想再次把顾氏推在池塘里时,却看见池塘附近的几户人家的年轻媳­妇­从正门出来,她们手里端着一个放着衣服的木盆,另外一只手还拿着敲打衣服的­棒­槌。

郑氏见有人来池塘附近只能歇了再次把顾氏推入池塘里的决定。

她蹑手蹑脚的离开,去了附近的张屠夫家去割了五两猪­肉­,再要了点儿­肉­膘什么的,到时候还能炸点猪油出来。

郑氏回到家,就听见顾松站在门口问,“你咋出去那么长时间?­干­啥子去了?”

“爹,我去割了五两猪­肉­,昨儿小茭白说想吃猪­肉­,我今儿正巧想起,就去了一趟张屠夫家,张屠夫没在家,后来张屠夫的娘子帮忙割了五两猪­肉­,我再与她唠了一会儿嗑,她给送了一点儿­肉­膘,好让我弄点猪­肉­出来。”郑氏早就猜测会受到顾松的质问的,所以她一早儿就在路上想好了说辞,反正她推顾氏入那池塘,当时周围也没有人,况且她去张屠夫家割猪­肉­也是事实。

“哦,你进去快些做晚饭吧。”顾松虽然觉得郑氏平静的太过奇怪,但是时间上算也差不多,再说自己那个二女儿,也是该死,罢了,都已经让她脱离顾家了,他还去为一个不值得人担心的人担心做什么?

“好的,爹啊,你还是别站门口了,你看这雪越下越大了。这儿冷,若是你的哮喘发作了,可就麻烦了。”郑氏笑着关心道。

“嗯,我省的。”顾松点点头,在郑氏之后走进了堂屋。

郑氏则走去了厨房,一边走,一边低垂的眼底闪过一丝邪恶的笑容。

这边郑氏开心,那边顾氏气急败坏。

顾氏从地上艰难的爬着站起来,入目的是飞舞的鹅毛般的大雪。

每走一步就感觉脚上冰冻之感,加深了几分,此刻她的双脚像被人灌了铅一般,显得无比的沉重,但她还是一步一个脚印艰难的走出了树山村。

脚底心如何疼痛,那么她对顾家,对沈家,对白娉婷就有多么的痛恨!

此时,雪停了,那些落光了叶子的树木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那些冬夏常青的松树柏树上,挂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儿。

一个雪球儿打在顾氏的脑袋上,疼的顾氏痛声斥骂这鬼天气。

终于在夜深人静之前,顾氏赶到了绿草村秦大郎家。

此时,顾家人都围坐在一起吃晚饭呢,戚氏因为二妮顾芙蓉的事情对顾松心生不满,连饭菜都不肯吃。

郑氏盛好了饭菜端去了戚氏的屋子,戚氏也不肯吃,只摆摆手让郑氏端走。

郑氏对戚氏劝道,“娘,二姐是你的亲闺女,我家小茭白那么小那么可怜,还是你的亲孙女呢,你自个儿想想孰轻孰重。”

郑氏也没有把饭菜端出去,而是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自己说完这话走了出去。

戚氏恼怒的冲着郑氏的背影骂道。“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娘的事情!”

戚氏骂归骂,但是她实在肚子饿极了。于是她起身去把桌子上的饭菜给端起来狼吞虎咽的吃了。

吃完后,她愤怒的把碗筷往地上一砸,碎裂成片。她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

蓝氏那老货虽说被自己咬了一块­肉­下来,但是自己怎么还是恨那个蓝氏刻薄自己的女儿,倘若不是蓝氏不好,自家二妮怎么落的被休的下场?

戚氏这会子把顾氏给责怪上了。

顾秋心吃好了晚饭,过来瞧瞧她娘戚氏。

一推开门,顾秋心瞧着满地狼藉,正想去屋檐下拿了扫帚扫地呢,却被顾松呵斥住。

“秋心,甭管你娘,她自个儿犯的错,我还没有说她呢!这些碎碗片让她自己去拾起来!”顾松冷着老脸咆哮道。

“哦。”顾秋心点点头,转身走了,只留下顾松和戚氏在说话。

“芙蓉那儿的事情,你以后甭管了,你给我安心的呆在家里,等开春了,好好的为秋心打听打听好后生的情况,别给咱们闺女寻那些个死了娘子的什么掌柜的,什么财主老爷的小妾,我跟你说,凭着咱们家秋心的勤快劲儿,倘若女婿是个伶俐,两人即使刚开始的日子清苦些,但是经过两人努力,肯定能过上好日子的。”顾松把门关上,走到戚氏身边坐下来说道。

“当初你也说沈虎郎怎的怎的好?可现在呢?沈虎郎除了打咱们二妮,他全家人都在欺负咱们二妮呢,二妮真是太可怜了。这被休了,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秦二郎的兄长也不见得是多么好的一个男人,咱们二妮没名没分的跟着他,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呢!”戚氏倒不是担心顾氏的日子不好过,而是觉得自己少赚了一笔彩礼钱,她老脸上划过一抹­阴­沉。

“沈虎郎是个好的,我看是咱们二妮自个儿的问题,她的心肠太坏了,能把亲侄女弄进枯井里头去,她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啊?”顾松愤怒的说道。

“我看沈虎郎不见得有多好。”戚氏小声嘀咕了一遍。

“怎么不好了?我看挺好的!”顾松说道,“是二妮自己背着他在外头和秦大郎在一起了。”

“可是我听二妮说沈虎郎在床榻上不行啊,所以才找了秦大郎……”戚氏低声说道。

“小石头也生出来了,沈虎郎怎么不行了?”顾松不悦的反驳道。

“你也别偏听偏信二妮那死丫头的话,我看是她自己的品行有问题,我倘若不把她给赶出去,往后咱们家秋心和七娘的亲事可就不好说了。”顾松见戚氏不肯听自己的话,还在生着闷气,忙劝说道。

“哼——”戚氏恼怒的哼了一声,站了起来,冲着顾松劈头盖脸的骂道。“你就是个笨蛋,这样一来,咱们可少收一笔彩礼钱了!”

“秦家的日子也不好,能出多少彩礼?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当初让荷花嫁给秦二郎,我不还反对吗?偏你觉得媒婆的话可靠……”顾松和戚氏对骂起来。

顾秋心和顾七娘站在屋檐下,自然也听见了屋内的吵闹声。

“六姐,这日子啥时是个头啊?”顾七娘真希望自己已经及笄了,好早点嫁出去,摆脱戚氏这种只要钱不管女儿未来命运的娘。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只能努力攒钱,实在不行,咱俩只能学娉婷姐妹俩分出去单过了。”顾秋心总觉得自己娘戚氏在打自己卖个好价钱的古怪目光,上次是死了娘子的棺材铺的陈掌柜,这次不知道她又想把自己嫁给谁了。

“六姐,你的意思是咱们也能摆脱这种穷困的处境?往后和白娉婷姐妹俩一样住上漂亮的大房子?”顾七娘的眼神一亮,忙问道。

“嘘——可不许让人给听到了。”顾秋心指着郑氏的屋子说道。

“嗯,时辰不早了,咱俩回房间里去细说。”顾七娘听了顾秋心的心愿,不由地心中一动,只是想起分家,爹和兄长不一定会赞成,更别提势力眼的娘了,顾七娘皱了皱眉,她心中真是发愁。

且说白娉婷在帮蓝氏瞧了瞧被戚氏咬的血­肉­模糊的脸,心中便不觉得有多快意,难道是原身沈娉婷的意识在心疼蓝氏这次受伤过重吗?

“娉婷丫头,你娘这脸上缺了一块­肉­能治吗?”沈土根心急如焚的问白娉婷。

“能治,只是……只是方法有点儿古怪。”白娉婷沉吟半响后说道。

“到底是何方法?”沈虎郎,沈安郎,沈平郎一道问着。

“如果要恢复她的脸上的­肉­,有植皮手术,就是取小猪身上的猪­肉­皮缝制在她的脸上,但是不一定美观。还有一种,是用再生皮肤膏,但是这种再生皮肤膏不一定有销卖。”白娉婷见他们问起,于是缓缓启口说道。

“用猪­肉­皮缝制在我的脸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变成丑八怪!”蓝氏一听这种奇怪的法子,顿时歇斯底里的叫嚣道。

“先把你娘背进屋子里去,娉婷丫头告诉我,我们该准备什么?”沈土根催促沈虎郎,让沈虎郎先把受伤的蓝氏给背去屋子里歇着。

戴氏此刻也醒了过来。

她一见周氏大着肚子还在一旁守着自己,心中多少有些惭愧,之前她是非常不待见周氏的。现在别人都在担心蓝氏那脸上的伤,可她还呆在自己身边,戴氏的心中不由地一阵感动。

“祖母,你终于醒来了,你刚才一吓晕,可把我们给急死了!”周氏对戴氏说道,周氏见戴氏醒来,满心满眼的欣喜,戴氏瞧着这绝对不是周氏假装出来的,所以她渐渐地对周氏很是满意。

“你婆婆她怎么样了?”戴氏问周氏道。

“娉婷妹妹说娘伤的很重,要用什么猪­肉­皮缝在脸上什么的。”周氏哀叹道,“这亲家母的心思也太恶毒了,好得亲家一场,怎能如此狠毒!”

“晚饭可做好了?”戴氏问道。“我此刻倒是有点饿了。”

“嗯,相公说今晚他做晚饭,这会子应该做好了吧!”周氏起身走到窗边,掀开帘子瞧了瞧厨房的方向,见白雪皑皑之中冒出一缕炊烟,知道是沈安郎在做全家人的晚饭。

“啊——疼死了——杀千刀的小娼­妇­!我可是你亲娘啊!”外头传来一句尖锐的恶毒女声,听的戴氏,周氏的眉头猛皱。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的礼物和票票O(∩_∩)O~么么么,此刻先发一更,二更有点晚,小桃也不知道啥时候发,反正会有二更的,倘若太晚,乃们明天来看吧!

☆、093让你魂牵梦绕的小姑娘是谁(二更到)

“这是在用小猪的猪­肉­皮植在了你婆婆的脸上吗?”戴氏问周氏,她是有想去看看的想法,她是很乐意蓝氏倒霉的,但是戴氏在听到蓝氏骂白娉婷的时候,戴氏心中涌起一丝怒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蓝氏生下白娉婷白婉婷姐妹俩,会是那般的重男轻女,甚至那重男轻女的程度比自己来的还严重!

“我不太清楚,祖母啊,要不我过去瞧瞧?”周氏对戴氏笑着说道。

“嗯,你且去看看吧!”戴氏点点头。

蓝氏冷汗涔涔的躺在床榻上,双眸红炙的恨意眼神盯着白娉婷看。

她现在动弹不得,是因为白娉婷说服了沈家三兄弟和他们的父亲,于是沈土根亲自灌了麻药给蓝氏服用。

蓝氏除了嘴巴能骂骂,全身是无法动弹的。

白娉婷听到蓝氏在骂自己小娼­妇­,修养极好的没有反驳,而是笑着对蓝氏说道,“小娼­妇­是从谁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蓝氏气闷,是啊,是她自己亲生的啊!

可蓝氏怎么觉得自己生了一个冤家对头似的。

“娉婷,你别在意你娘的骂声,她是脸上太疼了所以才……”沈土根对白娉婷解释道。

“爹,我没有在乎这些,如果爹觉得她的声音太吵,可以再往她嘴里塞一圈棉布的。”白娉婷一本正经的说道。

“烟娘啊,你瞧瞧咱们女儿多好啊,你都那么骂她了,她非但没有生气,还这么为你着想,这么好的女儿,你咋骂的出口,你摸摸你自个儿的良心好好想一想!这样吧,为免你又一次骂人,影响娉婷帮你进行植皮手术,我只能往你的嘴巴里塞一圈棉布了!”沈土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蓝氏,吼道,本来他想着蓝氏伤的这般重,他都懒得理会了,可是见蓝氏在白娉婷帮她进行植皮手术的时候,居然还骂的出口,这简直让沈土根的心底起了一丝厌恶之心。

“不要,你不要听她的话!她这是想要报复我!猪­肉­皮太难看了,沈土根,我不要植皮,不要——”蓝氏愤懑的吼到一半,顿时嘴巴里一苦,沾着黄连药水的棉布被沈土根团成一圈儿利索的塞入了蓝氏的嘴巴里。

蓝氏打恶心都来不及,嘴巴里呜呜几声,她此刻又无法动弹,她盯着白娉婷的眼神里聚集了熊熊燃烧的怒火,心中把白娉婷骂了不下一千次。

白娉婷心想既然这当娘的能骂自己女儿是小娼­妇­,她何必轻一点呢,­干­脆手劲儿大,反正蓝氏的嘴巴里被塞着一圈儿棉布呢,想喊也喊不出声,即使她讲出来,沈土根父子们也未必会相信。

蓝氏此刻才知道自己刚才骂白娉婷为小娼­妇­是多么的愚蠢,此刻她的脸上如被千万只蚁虫在啃咬一般,痛……痛的钻心的感觉正在在无限蔓延,直到她的五脏六腑。

死丫头,居然跟她玩­阴­的!

蓝氏瞧着白娉婷淡定的眼神,她就想伸手揍白娉婷,但是她已经全身无法动弹,再怎么想都是徒劳。

白娉婷看着一套­精­巧的手术工具,这是她再和风少恒做成雪纺布料后得到的利润取出三分之一去铁匠铺打造了这套工具。

此时正好派上大用场。

“娉婷妹妹,这是我去问王屠夫买的小猪的猪­肉­皮,这玩意儿缝在咱们娘脸上,真的能让整张脸显得完美迷人吗?”沈虎郎有点儿不要相信。

“闭嘴!我说的是真的!”白娉婷朝着沈虎郎怒道。

“娉婷……娉婷妹妹……”沈虎郎傻眼了,娉婷妹妹咋对自己那么凶悍,刚才娉婷妹妹吼自己的样子好有霸气的说。

“对不起,大哥,我……我正在手术中,拜托你不要打扰我!”白娉婷对沈虎郎歉意的解释道。

“好的,好的!”沈虎郎也知道自己错了,然后忙不迭的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虎郎,你妹妹要专心一致的给你们娘缝上猪­肉­皮,你莫要吵闹了,拿好蜡烛好好给你妹照着。”沈土根瞪了沈虎郎一眼,沈虎郎自知理亏,马上点头答应了。

“哦,哦。”沈虎郎并没有因为父亲的训斥而生气,而是更心疼妹妹了,这个妹妹之前差点被顾氏纵火烧死,此刻给娘手术的时候,娘还骂娉婷小娼­妇­,真是令人厌恶极了。

沈平郎拿着帕子给白娉婷擦汗,白娉婷拿着一根长长的银针,在火上烤了一下消毒之后才用上,其实这样的植皮手术,白娉婷还是第一次做,之前只是在随身空间的医书上看见。

白娉婷垂眸看着蓝氏脸上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她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蓝氏对自己姐妹俩的所作所为,她就把蓝氏当成正常的伤者,她对自己说蓝氏不是她的渣娘!

在这样的心理建设下,经过漫长的一个半时辰终于完工。

白娉婷把轻柔的白纱布缠绕在蓝氏的脸上,在缠了几圈后,方才嘱咐沈土根一定不能让蓝氏把纱布给拿下来,否则这植皮手术就会前功尽弃。

“娘怎么还不醒来?”沈安郎已经做好了晚饭,他在门口等着,此刻听到里头白娉婷说手术已经完成,他伸手揉了揉太阳|­茓­,旋身走入屋子内,问道。

“用了麻药的,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明天她起来后,记得让她漱口之后吃一些清淡点的早饭。”白娉婷笑着嘱咐道。

“娉婷丫头,之前你娘骂你,你别往心里去。”沈土根担心白娉婷满怀怨气,是以,他冲着白娉婷叮咛道,其实他是希望她们俩的母女关系能好一点。

“爹,我已经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了,你和我是清楚的,我和娘是什么样的情形?”白娉婷对沈土根说道,见沈土根将信将疑,然后她又说道,“爹,娘她的脸肯定会变漂亮的。只是她变得太漂亮了,这心思万一太活路的话,你说娘会不会另外帮我们找新的爹啊?”

“哎呦呦,爹,你就当娉婷我不懂事,我嘛随便说说的!爹,娘和你夫妻情深,情比金坚,怎么可能呢!但是刚才哥哥们问我能不能给娘一副好相貌,我想我总归是从娘的肚皮里爬出来的,所以我这次真的是很认真的在帮她医治,回头她一准儿变成大美人,或许外人瞧着她觉得她年轻十来岁呢!哦,没准儿比那个夏麦的姐姐夏樱还要来的漂亮呢。”

沈虎郎一听夏樱的名字,不由地想起了那个如雏菊一样美丽温婉的姑娘,眼底划过一抹亮光。

可是夏樱和自己相差的年纪太大,人家夏樱才刚刚及笄呢。

白娉婷微笑着说道,语气轻松活泼,但是沈土根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呢?

倘若蓝氏变成年轻了十岁的大美人了,那她还瞧的上自己吗?

只白娉婷这般开玩笑的话似一根刺一样埋在沈土根的心中。

白娉婷见沈土根脸­色­­阴­沉,心道,蓝氏你的心中无我这个女儿,我又何必有你这个娘,反正你很渣,不如把你换掉算了。

倘若沈土根把蓝氏休了,那么蓝氏的下场一定很好玩吧!

她辛辛苦苦的还饿着肚子给她做那植皮手术,她非但不感激,还要骂她小娼­妇­,即使是陌生人也不会这般辱骂自己吧!

白娉婷只觉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揪心的疼,白娉婷是知道的,这疼并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原身沈娉婷对于蓝氏的母女之情受到了重创。

蓝氏根本不知道等她的面容变得美丽年轻,确变成了沈土根心中的一根刺。

晚饭时。

“娉婷妹妹,你的意思是咱们娘这次反而会因祸得福,不但没有被毁容,反而越变越美越年轻?”周氏刚才听到白娉婷的说辞,不由地心中一动,倘若自己生下孩子后,也让白娉婷帮自己变美,那么沈安郎更能死心塌地的爱自己了。

“自然是真的,我做什么骗你们啊!虽然分家了,可这血缘摆着呢,怎么都是一家人吧!”白娉婷挑眉瞅了瞅周氏,淡淡笑道。

对于周氏的那点儿心思,白娉婷会不知道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怀孕了,不是变得勤快,反而变得更为懒惰了。

“那等我生完孩子,你能帮我医治的漂亮些吗?”周氏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白娉婷说道。

白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二嫂,你放心吧,你即使不靠我医治,你的这张脸也是极漂亮的,我说的可是真的!不信,你问我二哥。”白娉婷笑着打趣道。

“是啊,是啊,我觉得她挺好看的,即便现在大着肚子,真的漂亮的不得了!对了,就是人们常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沈安郎笑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憨憨的说道。

“讨厌,明知道我的闺名叫西施!”周氏娇声斥道,但是她的眼睛里是对沈安郎满心满眼的喜欢。

“虎郎,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戴氏见大孙子在看到沈安郎小两口甜蜜的一幕,脸­色­黯然,埋头吃饭,她是猜测沈虎郎心情不好。

“先这样吧,我也不准备找了。有了娘子有点麻烦。”沈虎郎叹气道。

“大哥,你这么优秀,地里的农活又­干­的那么好,凭什么不找啊!我觉得你应该找的。”周氏笑着鼓励道。

“是啊,大哥,我觉得二嫂说的对!你还是再去找一个娘子吧,这样我也有新的大嫂了。”沈平郎嘻嘻笑道。

“你以为挑菜吗?娶媳­妇­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这又得不少彩礼钱呢!”沈虎郎知道家里的条件并不富裕,再加上他成亲过,算是二婚头,想要找个好女孩不是那么好找的。

“周氏,你娘家村那边可有什么未出嫁的姐妹?”戴氏心想周氏的­性­情还不错,于是戴氏首先考虑的是周氏这边的亲戚,她是想着亲上加亲呢。

周氏之前已经被沈安郎警告过了,压根就不敢管这闲事,于是她含糊其辞道,“我许久没回娘家那边了,所以不太清楚啊,对了,祖母,你不是有娘家那边的亲戚吗,有几个女孩听说长的可漂亮了。”

周氏话语一转,把话题重新给转到了戴氏的娘家那边。

“我那边都是老亲了,这门亲事还真不好办,要我说啊,土根,我这大孙子的亲事这次可不能再找树山村那边的姑娘了!”戴氏犹豫了下,忽而说道。

“娘说的极是,只是这次得好好观察一下对方是什么样的姑娘,可不能盲目相信媒婆那张嘴巴了,真能把死的给说成活的。”沈土根点点头答应了。

“娉婷丫头,你觉得你大哥的亲事该怎么办?”沈土根觉得自己的女儿很有见地的,所以见她在沉思,是以,他笑着打断她的思绪,然后问道。

“让大哥挑选自己喜欢的姑娘吧,自己喜欢了才能把日子过的幸福起来,就像二哥和二嫂一样甜蜜蜜的好幸福。”白娉婷扒拉了几口饭菜后,促狭的眼神看向沈安郎,对沈虎郎笑着说道。

沈虎郎的眉头皱了皱,他还有资格挑选自己喜欢的姑娘当娘子吗?

“大哥,你不用担心,如果那个姑娘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她肯定不会介意你成过亲,养过孩子的。”白娉婷见他皱眉,于是笑着鼓励道。

众人都对白娉婷那惊世骇俗的言论吓了一跳,真的不会在意吗?

“大哥,等你遇到了那个肯把你全心全意去喜欢的姑娘,你就知道妹妹我今日之言论是对还是错了。”白娉婷说道。

“谢谢娉婷妹妹开导我。”沈虎郎顿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不用客气。”白娉婷笑道,她想沈虎郎人长的好看,只要细心保养,美白一下,勾几个姑娘的目光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沈虎郎被白娉婷如X光探照灯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

“娉婷……娉婷妹妹……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脸上有沾了饭粒?”沈虎郎还刻意的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脸上­干­净的很,没有饭粒,我的意思是你和女子一样弄点美白霜涂抹一下的话,你这脸一白,就像年轻了好几岁一样呢。”白娉婷闻言解释道。

“娉婷妹妹,我不是女子。”沈虎郎听了眼角抽了抽。

“哈哈哈哈……大哥真傻,被娉婷妹妹给绕了进去。”沈平郎一听就晓得白娉婷在捉弄大哥呢。

“我倒是觉得娉婷丫头的话有道理,明儿我就去托媒婆帮咱们虎郎去瞧瞧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当我们虎郎的娘子。”戴氏觉得即使周氏怀孕了,可还是觉得家里应该子孙多多,热闹一点,所以想让沈虎郎再结一门亲事,好让沈家子嗣多一点。

“祖母,会不会太快了?”沈虎郎对戴氏说道。

“有什么快的?你年纪不小了,我能不着急吗?你娘这脸伤着,也不方便去找媒婆,还不就我方便去找媒婆帮你说亲吗?”戴氏说道。

“祖母,你就让大哥自己选择吧,这媒婆的话真的不可信的。”沈平郎也听说了媒婆能把瘸子说成风度翩翩,把丑女说成国­色­天香的。

“对啊,祖母,刚我不是说了吗?咱们还是给大哥自主选择权吧,之前那顾氏还不是你做主娶来的,瞧瞧咱们大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娘子给他戴绿帽,孩子被那顾氏教歪了。”白娉婷忍不住说道,她是真的觉得找媒婆说亲事最不好了,还是觉得二十一世纪的自由恋爱好。

“谁说不是呢,好好的小石头变成坏小孩了。”沈土根想起宝贝孙子,情绪不免有点儿低落。

“爹,你还有一个孙子呢,不过你还得多等几个月。”沈安郎指着周氏的腹部,笑哈哈的说道。

“可不是吗?再过几个月,我又要当祖父了。”这么一想,沈土根的脸­色­好了很多。

吃好了晚饭,还是沈安郎主动去刷洗了碗筷。

白娉婷临走之前再去看了一眼蓝氏,把脉后对沈土根说,“倘若她半夜想喝水,你就给她喝,倘若明日她醒来想扯下纱布。你就和她说毁容美容全在她一念之间。如此就可以了。”白娉婷很想知道蓝氏是否会陷入她设下的局,还是真的会和沈土根情比金坚,一心一意,脚踏实地的陪着沈土根过完下半辈子?

白娉婷担心回家太晚的话,会让妹妹白婉婷担心,于是她和沈家人告辞之后,想要回去了,沈土根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他说临近过年了,各路大鬼小鬼都会出现了,还是别一个小姑娘走夜路了。

于是嘱咐沈虎郎送白娉婷回去。

回去的路上,白娉婷觉得沈虎郎欲言又止,似乎有话想问白娉婷,却又什么都没问,非常的让白娉婷感到好奇。

“大哥!你是不是有话想同我说?还是有什么问题不明白想问我,你快点说吧,你支支吾吾的听的我肠子痒!”白娉婷忍不住说道。

“对了,娉婷妹妹,我想问你,你一个十岁的小丫头,怎么懂那么多的?这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你说起来咋不害臊?还是我的年纪大了点,和你们小姑娘之间有了隔膜(代沟问题)?”沈虎郎疑心道。

“喜欢?不喜欢?我们总要经历这些的,何必去排斥呢!对了,大哥,你不会是有喜欢的姑娘了吧!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什么样的女孩子入了你的青眼了?”白娉婷很好奇沈虎郎为何会说和你们小姑娘之间?

“没……没有……”沈虎郎死不承认,而且脸­色­微红,不过天黑,所以白娉婷看不见。

但是莲仙知道,这会子在告诉白娉婷你那大哥脸红了。

“大哥,你要是真有喜欢的姑娘且说与我知晓,我呢也好给你出出主意啊,你也知道我的点子多啊。”白娉婷决定诱他自己说出来。

“这个……这个……”沈虎郎闻言,立马说话都疙疙瘩瘩的。

“别这个那个了!大哥,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一个比你年纪小的女孩子!”白娉婷听到小姑娘几个字,笑着猜测道。

“我……我不告诉你。”沈虎郎摇摇头,这种事情自己也只是胡乱想想的,人家年纪太小,他不能老牛吃­嫩­草的。

“哈哈,大哥你承认了哇!对方是小姑娘!比你年纪小的小姑娘!”白娉婷嘻嘻笑道,转身逼近他,催促道,“快告诉我,那位让你魂牵梦绕的小姑娘到底是谁啊?”

------题外话------

二更到!求票票O(∩_∩)O~

☆、094空间喜晋级,夏樱出事了(一更

快告诉我,那位让你魂牵梦绕的小姑娘到底是谁啊?

听到白娉婷这么问,沈虎郎颇有点儿不自在,红着脸就是不回答。

“大哥,是不是咱们沈家村的?”白娉婷好奇的问道。

“你问那么清楚做什么?”沈虎郎快招架不住来自白娉婷的追问了。

“好的,那我不问了,不过你如果想知道怎么追小姑娘容易追到手,我不介意你来问我讨主意的,前面再走几步就到家门口了,婉婷还让老黑狗在门前等我呢,大哥,你送到这儿就可以了,你赶快回去吧。”白娉婷看到白婉婷打着灯笼等在门口,心里倍觉温暖。

“好的,我先回去了,这几天娘的心情不太好,她若有什么骂你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毕竟她给了你生命,没有她,哪来的你。日子久了,她会知道你是个好的。”沈虎郎苦口婆心的劝说白娉婷说道。

“嗯。”白娉婷点点头。

其实具体白娉婷把沈虎郎的话听进去多少,那就不知道了。

白婉婷已经打着灯笼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汪汪汪叫着的老黑狗。

白娉婷听懂了老黑狗想表达的意思,“主人,你可算回来了。”

“这儿冰天雪地的,你咋不在屋里头等?”白娉婷伸手拂去白婉婷帷帽上的雪花。

“我担心你走到家的附近看不到亮光会害怕。”白婉婷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白娉婷说道。

“傻丫头,姐姐的胆子比你大,你不用担心的。”白娉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

“下次知道了。可是我还是想等姐姐回来,对了,我给你炖了­鸡­蛋羹,你可要吃?”白婉婷拉着白娉婷一起走入院子内,老黑狗迈着雄健的步子一路跟随着走在后面。

“我在爹那边吃了不少饭菜了,今儿是二哥做的晚饭,还挺好吃的,真没有想到他以前是那般好吃懒做,这次竟然转­性­了。”白婉婷­唇­角勾了勾,感叹道。

“怎么会是二哥做的晚饭?”白婉婷感到好奇,一边去拴上门,一边把小花猫安顿好,适才扭头看向白娉婷问道。

“还不是家里出大事了……”白娉婷把沈家的那点破事说了一遍给白婉婷知晓。

“居然咬掉了她脸上的­肉­?戚氏咋像一头狼啊。”白婉婷闻言,那张白皙娇媚的小脸上露出震惊的眼神。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那戚氏居然下的了口,整个咬的半张脸血­肉­模糊呢。你如果在场,你必定害怕了。”白娉婷想着还心有余悸呢,原来仇恨能把人逼疯,自此沈家和顾家这梁子算是结定了。

“姐姐,那娘现在怎么样了?”倒不是白婉婷有多关心这个亲娘怎么怎么的?知道想知道后续发展。

“我和咱们爹,还有哥哥们说了用小猪的猪­肉­皮去植皮在她的脸上,然后他们答应了……只是现在她还在麻药的药效下,要明天才会醒来,爹和哥哥们的意思是让我明天再去一趟沈家。”白娉婷笑着解释道。

“姐姐,你为什么答应要医治她?”白婉婷觉得白娉婷应该是恨蓝氏的,今日如何会答应救治她?

“婉婷,其实我也不想出手救治,但是我和你因为有了她,才有了你和我,不管如何,咱俩可都是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还都是吃了她的­奶­长大的,虽然她对我们俩不好,可我不能不仁不义吧。放心吧,恶人自有恶人磨。”白娉婷觉得自己若是真要整人的话,压根不需要自己动手的,让敌人内部的矛盾激化,她坐收渔人之利即可。

“姐姐能这么想也很好,可我还是希望我们既然已经分家出来另过,那边的事情,咱俩还是少管吧!对了,三哥不是说了要搬过来住吗?”白婉婷又说道。

“可能是觉得男女大妨什么的,所以他还没动手搬吧,这几日估计不会搬过来的。”白娉婷心想娘病了,做儿子的不是得侍疾吗?

“是因为娘那脸的问题?”白婉婷猜测道。

“是有这个原因在,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早点歇了吧,你瞧老黑和小花都已经睡觉了。”白娉婷指着老黑的方向说道。

“是啊,那我们也睡觉吧,你的洗澡水我已经烧好了,放锅里呢,你如果想洗澡,再烧一把火就可以了。”白婉婷许是也觉得晚了,这会子打着哈欠后,嘱咐白娉婷说道。

“知道了,你先回房歇着吧,这几天你不必早起做早饭,咱们早上随便吃点什么好了!比如下饺子,下馄饨,下面条,摊­鸡­蛋饼吃都是可以的。”白娉婷笑着说道。

“好的,我明白的!晚安,姐姐。”白婉婷和白娉婷处久了,已经在睡觉前习惯和白娉婷说晚安了。

白娉婷可没有想再去烧火的冲动,她想她有随身空间­干­嘛去烧火啊?

她走入自己卧室,锁上房门,迅速溜进了自己的随身空间。

“哇,好漂亮的玫瑰花雨!”白娉婷才进入随身空间呢,忽然天空之中飞起一片片玫瑰花花瓣,扑簌簌的往下落,翩跹的如一只只蝴蝶在空中旋转,又似跳着美丽的华尔兹倾国佳人,玫瑰花的香气馥郁清香,闻之醉人。

“主人,你今天在用神针第五式的时候,空间也正好晋级,如今升到第十一级了。”莲仙笑着禀报道。

“啊,居然又升级了,怪不得我觉得今天这空间好像变得更大了。”白娉婷兴奋的说道。

田、塘、菜地、药田、面积均扩大一倍。现拥有田地三十二亩、池塘八口、菜地三十二亩(其中有三块红土地)、灵山八座(上面植有黑松)、药田十二块。

“莲仙。那边的灵山山脚下怎么是红­色­的,你快点带我去瞧瞧。”白娉婷眺望之中发现一抹红­色­,甚是觉得奇怪,于是催促莲仙。

“主人,那我变成天鹅带你飞过去好吗?”莲仙笑嘻嘻的说道。

“哈哈,我的莲仙太­棒­了,我好喜欢白天鹅,那你变成白天鹅带我飞过去吧。”白娉婷一听激动死了。

“主人,我本是蓝­色­莲花,只能变作蓝­色­的天鹅,可以吗?”莲仙犹豫着说道。

“没事的,回头我弄点白漆刷你身上就好了,你就是漂亮的白天鹅了。”白娉婷笑着戏谑道。

“主人欺负我,我才不要刷白漆呢。”电光火石之间,白娉婷的面前出现一只蓝天鹅。

优美轻灵的翅膀扇动着,带着白娉婷飞向空中,白娉婷紧紧地抱着蓝天鹅的脖子,只觉得到手的羽毛毛茸茸的。

“莲仙,你到底能变化多少种啊?”白娉婷觉得莲仙很厉害,在白娉婷心中已经和孙悟空的地位差不多了。

“很多种吧。对了,主人,你可千万别给我身上刷白漆!”莲仙特地又唠叨了一句。

“不刷白漆,我只是和你开玩笑,我是不舍得在你蓝­色­的莲花花瓣上刷白漆的,哈哈哈……”白娉婷捉弄她了。

“主人就知道戏弄我,讨厌。”蓝天鹅一个快速的俯冲,白娉婷这倒霉孩子就这么掉了下去,幸好她会绝妙轻功,否则不是摔死就是跌个残废了。

“要摔死了,罢了,罢了,我怎能和一朵花计较。”白娉婷觉得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于是不想和莲仙一般计较。

莲仙在听到白娉婷这么想后,就再次以闪电般的速度给飞了过去,把白娉婷重新坨在后背上。

白娉婷赶紧抱住她的细如美瓷的优美脖子,莲仙还学着白天鹅叫了几声。

“莲仙,你是一朵花,可不是一只鸟。”白娉婷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莲仙,再怎么学鸟叫,你还是一朵花。

“嗯,对了,主人!你可要坐稳了,前面就是红­色­的地方。”莲仙提醒白娉婷。

“启禀主人,是火山喷发!”莲仙飞近了只觉得全身都要脱毛了,实在是太热了。

只见火山口下面一个岩洞里露出黄红的口子,走近一嗅一阵怪味儿。

白娉婷也是大汗淋漓,忽然觉得有什么味儿不对劲。

“是硫磺的味儿!莲仙,你说这儿会不会是空间赠送给我的升级礼物——硫磺矿!”白娉婷觉得自己好似在哪里嗅过,于是她笑着猜测道。

“恭喜主人,贺喜主人,往后主人可以赚更多的银钱了。”莲仙观察了之后,再让白娉婷把那翠玉翻出来看了看,在拿着翠玉对着硫磺矿比对了一下,在火光的照样下,翠玉上显示出三个字硫磺矿。

在古代,硫磺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重要矿产,不仅在人民生活中有所用途,更是制造火药,武装军备的军需物资。

古代封建统治者,十分重视硫磺矿的开采、贩运、煎炼和利用。

他们十分害怕硫磺流入社会民间,制造火药,作乱生事,影响社会稳定。

因而对硫磺开采管制十分严厉,如今白娉婷的随身空间里出了一个硫磺矿,白娉婷是又开心又激动,更多的是担心,怕有人知晓了她有随身空间,然后有人来抢。

在古代,那些封建统治者对于硫磺矿的监管措施和手段比之其他矿产资源有过之而无不及。

比如,发现私挖私贩硫磺者要从重从严惩处,甚至处以死罪;对每个硫磺矿的开采除必须经朝廷依法批准外,还规定了开采数量、开采时间,开采出额定数量后,立即封闭。

国家和政府所使用的硫磺必须从指定地点购买。每个硫磺矿都派官员驻地监管,如此不一而足。

白娉婷正想着硫磺的用途呢,就听见莲仙在对自己说道,“主人,你看这是一座由灵山蜕变的火山,你瞧瞧这还有神兽看着呢,是一只漂亮的火麒麟。”

白娉婷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神兽呢,这火麒麟首似龙,形如马,状比鹿,尾若牛尾,背上有五彩毛纹,腹部有黄|­色­毛。麒有独角,麟无角,口能吐火,声音如雷。白娉婷记得古代用麒麟象征祥瑞。

“恭迎主人,我是神兽火麒麟。”火麒麟开口说话了,声音稚­嫩­的像娃娃音。

“神兽!你好。”白娉婷呆了一秒说道,只这一句说完,她自己反而先笑了。

“主人,火麒麟还没有名字呢,你给取个名字吧!”莲仙提醒白娉婷说道。

“瑞瑞,闹闹,火火,吉祥,忍者,汉堡,­鸡­翅,可乐,超人,土著,突突,哆啦梦……”白娉婷说了一堆,火麒麟都摇摇头。

“我觉得都很好听啊,这样吧,还是叫­鸡­翅吧,反正麒麟是会飞的吗。”白娉婷记得神话传说里的麒麟可是会飞的。

“­鸡­翅?”火麒麟闻言倒地不起,软软的趴在地上,尾巴甩了甩,非常不赞成。

“可爱的麒麟,伟大的麒麟,我觉得­鸡­翅这名字很好听的,真的,你要喜欢吃­鸡­翅,我天天让我妹炸­鸡­翅给你吃,你……”白娉婷像唐僧念经一样说了一大篇的理由,但是神兽大人却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那个火麒麟啊,我觉得你叫­鸡­翅这名字还挺威武的。”在白娉婷跟莲仙眨眼眨的眼抽筋之后,莲仙终于点点头答应帮忙了,于是靠近火麒麟劝说道。

“我是神兽,怎么能叫­鸡­翅这名字,喂!莲花仙!你如果喜欢这名字,你咋不改叫­鸡­翅这名字!”火麒麟觉得自己是上古神兽,怎么都得有个拉风的名字吧。

“我……主人……­鸡­翅这名字确实挺难听的。”莲仙突然被火麒麟说服。

白娉婷无语,心中说道莲仙你这个临阵倒戈的家伙,我是让你去劝说的,搞半天回来劝说我了。

白娉婷又想麒麟兽乃上古神兽,这架子可真大,随便弄个代号还挑三拣四的。

“那这样吧,叫汉堡吧,不能改了,就这个!”白娉婷强硬道。

“不好听,我不要!”火麒麟耷拉着脑袋继续垂头丧气。

“你以为你是上古神兽就可以耍大牌吗?你给我在我刚才给的名字里,立刻,马上,一定要选择一个,否则你的名字就叫骷髅!”白娉婷真的被火麒麟这只上古神兽挑三拣四的功力弄的恼羞成怒了,她忍不住冲着火麒麟发飙道。

“算了,那我叫闹闹吧,以后空间有了我就热闹多了。”火麒麟被白娉婷那汹涌澎湃的怒火吓的脖子缩了缩,然后比较之后选择了一个说道。

“嗯,算你还挺有眼力见的!”白娉婷点点头,特别满意,起码上古神兽还挺听话的。

“那当然!”火麒麟点点头说道。

“闹闹,你能变成美男吗?”白娉婷想着莲仙可以变幻,不知道火麒麟能否有变幻的功能。

“美男?”被称为闹闹的火麒麟额头上滴下一颗黄豆大的汗珠。“可以。”

主人有令变成美男,闹闹只能变。

“怎么是个男童?”白娉婷还以为至少会是美少年啊。

“男童就不能算美男吗?你又没有说年龄!”被强迫选择了某个名字的麒麟兽心中不痛快,所以这会子掐到了一个主人的错误,他高兴的反击了。

“行行行,你说的对,我错了。”白娉婷也不恼,好得是上古神兽,还喊自己是主人呢,罢了,她大人不计小人过,那她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白娉婷看着火麒麟变成垂髫童子的样子,还穿着绣着福字的肚兜,不由地噗嗤一笑。

“主人不许笑我!”闹闹撅着小嘴不让白娉婷取笑自己。

“只是觉得你的样子怪可爱的。”白娉婷解释道,“我可没有取笑你的意思。”

“主人,火麒麟就是守护空间硫磺矿的神兽,还有帮你开采硫磺矿的灵兽也在等着你召见呢。”莲仙见有些灵兽已经在迫不及待的等着白娉婷的召见了,所以她催促道。

“还有灵兽?那你让他们出来见我吧。”白娉婷笑着让莲仙喊那些灵兽出来。

忽然一只只带着红帽子的小熊跳跃着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铁锹等工具,毛茸茸的笑容可掬的看着白娉婷。

白娉婷是懂兽语的,此刻也算听出来了,小熊们集体在说主人,我们见到你很开心。

白娉婷马上回了一句,“我见到你们也很开心。”

“对了,这些灵兽吃的食物够吗?”白娉婷心想空间扩大了,那么小熊们的吃食方面会不会有问题?

“够,绝对够。”莲仙说道,“即使他们不吃灵气紫瓜,还可以自己在池塘里捕鱼吃呢。”

“好的,这样我就放心了,莲仙,你再驮我去温泉那边,我想泡个温泉澡,然后再去桑树林溜达一圈。”白娉婷告别了灵兽们,准备走了。

“主人,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火麒麟闹闹撒娇着说道。

“我天天进来随身空间的,可不就能天天瞧你了吗?对了,闹闹,你有什么本领啊?”白娉婷好奇的问道。

“随时随地能喷火,对了,后世人在书上是这么描述我的,其乃上古神仙留下的坐骑,拥有五行能力,更能上天入地,引世人膜拜,奉为神兽!我可以当你的坐骑,现实生活之中也可以,还能和莲仙姐姐一样保护你。”闹闹颇为骄傲的说道。

“那你能变成唐僧骑的那种白龙马吗?”白娉婷期待的眼神看向闹闹。

白龙马?

好吧,也是坐骑!

“可以。”火麒麟闹闹瓮声瓮气的说道。

“那你能在平常保护我吗,莲仙有时候不太方便出现的,不如你变成我的坐骑就能保护我了。”白娉婷诱哄道,“天天给你吃炸­鸡­翅。”

“我是神兽,不吃­鸡­翅的。”闹闹傲娇的睇了白娉婷一眼,摇头晃脑的说道。

“还有,我是神兽,不可以经常变成凡间的坐骑让你坐的,不过呢,我会和莲仙姐姐一样随时随地保护你的。假如莲仙姐姐闭关修炼,那么你可以喊我对付坏人!”闹闹笃定的说道。

“好吧,你是神兽,我是凡人,咱们神凡有别。”唉,这年头,神兽也是有原则的。

“主人,你别泄气,闹闹很聪明的,也很忠心的,回头我若是闭关修炼,可以让闹闹保护你的,他一喷火,坏人彻底完蛋。”莲仙见白娉婷有点失落,于是她安慰道。

“好的,你俩说的都很好。”白娉婷点点头,她想靠别人还是靠自己吧,先把武功练好再说。

接下来,白娉婷告别了闹闹,再次翻身坐上了莲仙变成的蓝天鹅,翱翔在天际,俯瞰空间田地上的欣欣向荣的景象。

白娉婷泡了温泉后,在桑林附近散步了一会儿,然后她开始打坐,盘腿运行一个小周天,内力充沛,­精­神头极好。

想着最近自己的药箱里的药丸有的已经空缺了,又该制作了。

去了寻荷小筑的二楼,在药室里重新制药。

“莲仙,帮我去弄一些河蚌过来,我要挖出珍珠,磨成珍珠粉做养颜霜。”

“嗯,好的,对了,主人,那玫瑰花的花瓣也要吗?”莲仙问白娉婷。

“也要的,你去摘一些过来就好了。”白娉婷计算了一下做十瓶珍珠玫瑰花养颜霜需要多少克珍珠和多少克花瓣,比列不能搞错,所以她才要让莲仙去弄,自己埋头演算着。

莲仙的速度是很快的,马上帮白娉婷搞定了蚌和玫瑰花花瓣。

白娉婷用小刀子小心翼翼的划开蚌,取出一颗颗水滴形,梨形,蛋形,纽扣形,或者任意形的珍珠。

珍珠有白­色­系、红­色­系、黄|­色­系、深­色­系和杂­色­系五种,多数不透明。珍珠的形态以正圆形为最好,古时候人们把天然正圆形的珍珠称为走盘珠。珍珠、玛瑙、水晶及玉石并称为古代传统“四宝”。

此刻白娉婷手里取出的一捧珍珠都是红­色­系的,亮泽度很强,整体瞧着圆润饱满。

白娉婷仔细的把这些珍珠磨成粉末状。

玫瑰花花瓣也被捣药杵捣成花瓣酱。

在捣好的玫瑰花花瓣酱里放上人参粉,当归,灵芝等药味,林林总总加起来十九种。在按照古医书的配方酌加了几道工序,终于在药炉里熬出了|­乳­白­色­的霜状物体。

白娉婷拿起银勺子挖了一小勺放在鼻尖一嗅,大叹好香啊。

“主人,你在里头放了这么多好药制造出的霜|­乳­,是不是能消除疤痕?”莲仙一直乖巧的站在白娉婷身边,见她终于把熬霜|­乳­的程序走完,是以,她问道。

“确实如此,这是美容养颜,也是带了去疤痕的药效,我给这霜|­乳­命名为珍珠扇贝霜,准备让人去烧制出好看的瓷器来装上,然后卖出去,回头我的学费也有着落了。”白娉婷笑盈盈的说道。

“主人,我刚才把你抛下背的时候,发觉你的轻功­精­进了不少。看来主人可以修炼另外一套轻盈塑窈窕体型的功夫。”莲仙在给白娉婷说的时候,她已经去隔壁的书房去取来了武功秘籍。

“是《蝶飞剑法》?”白娉婷接过来,看着蓝­色­书皮上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黑­色­字体。

“是的,剑法灵动之处在于和翩跹的蝴蝶一样姿态优美,是针对女子练武的绝佳剑法,主人可要一试?”莲仙笑着推荐道。

“不要学剑法,我又不想打女侠,我只要学会能保命的武功就好,现在我有了你和闹闹,我真是省心不少了,所以何苦学习剑法把自己弄的很累呢?我还是想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医术上,争取三年后把郎中文书给考取到手。”白娉婷很想开医馆赚钱,但是开医馆需要郎中文书的。

“主人,你太懒了!”莲仙忍不住说道。

“我哪里懒了?我这是想要自己好好休息。”白娉婷觉得自己是对的,在前世,她忙于工作,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她如今重活一世自然希望自己可以过上悠闲一点的好日子。

“好的,主人不懒的。”莲仙忙点点头附和道,“但是希望主人不要偷懒,你把武功练好了,这随身空间升级的快些。”

“哦。”白娉婷一听莲仙让自己不要偷懒,白娉婷只能­干­巴巴的答应了。

罢了,为了保命,她也会努力去学的。

白娉婷再打了一些空间灵泉放在自家厨房的水缸里,现在基本是三天一打。这样家里做出来的饭菜好吃,她和婉婷的身体也能保持健康。

瞧瞧婉婷和自己已经好几个月不曾生病了,所以空间灵泉还是要多多坚持饮用的。

白娉婷从随身空间里出来,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了。

想着还有一个时辰可以休息,白娉婷马上往床榻上一趴睡着了。

自然是白婉婷把白娉婷喊醒的。

“姐姐,你今天咋赖床了?我可是喊你喊了好多遍呢。”白婉婷一边帮白娉婷盛粥,一边笑着打趣道。

“我难得赖床的哦,是这样的,我正好梦到你炸了­鸡­翅膀吃的正起劲的时候,哎呀,婉婷你把我给喊醒了。”白娉婷笑着掰了一个理由,她可不能说自己在随身空间里头呆的时间长了,然后自己睡觉的时间可不就缩短了吗?

“梦到­鸡­翅膀?姐姐,那我今天晌午给你炸­鸡­翅吃。”白婉婷对美食有着一种执着的喜欢,对于白娉婷顺手从随身空间里取出的美味食谱爱不释手,当然也便宜了白娉婷的嘴巴,然后老黑狗和小花猫也能受益。

老黑狗听到白娉婷和白婉婷在说­鸡­翅膀,立即一脸向往的和小花猫讨论起来了。

“小花,晌午有­鸡­翅膀吃,你开心吗?”

“不开心,我要吃的是清蒸鲫鱼。”

“猫­干­嘛非得吃鱼?”

“就和你们狗为什么要啃­肉­骨头一个道理的。”

“那我还能吃水果呢,小花,你咋不吃水果?”

“我是猫!我只能吃鱼,你这死老黑,听不懂吗?”

“臭小花,回头我不让你骑在背上。”老黑威胁小花猫。

“我可以挂在你的尾巴上荡秋千。”小花的回答让老黑狗吐血。

“不要,难以消受美猫恩!”老黑狗听了直摇头,他很担心自己的尾巴从此下垂变得难看。

“看在你说我是美猫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一次吧!”小花猫做了一个撩人的姿势,修长笔直的猫腿走了一圈猫步,再甩了甩漂亮蓬松的猫尾巴,然后喵呜一声柔柔的叫了出来。

“小花,快帮我喊主人不要出门,我流鼻血了!”老黑狗生平第一次喷鼻血了!

白娉婷看到一狗一猫的对话笑的合不拢嘴,她只是拿了个药箱准备出门而已,却听见它们在交流,而且老黑狗居然流鼻血了。

白婉婷诧异的眼神看向老黑狗,可心疼死了,伸手去摸了摸老黑狗的头,轻声安慰道,“疼不疼啊?老黑,你怎么看只猫走路也会流鼻血的啊?”

“姐姐,你说会不会是老黑思春了?”白婉婷想起张蔷薇和自己说过有关老黑狗的事情,老黑狗之前一直没有配种,如今他看到小花猫那漂亮的猫步,难不成有啥子想法了。

“噗——”白娉婷差点笑喷了。“婉婷,你听谁说的思春二字?”

“张蔷薇之前和我说过她家老黑狗一直没有个伴,所以我才这么猜的。”白婉婷笑着说道。

“才不是呢,这是他生病了啊,可能天气冷冻着了。”白娉婷查看了下老黑狗睡觉的狗窝,对白婉婷说道,“小花猫的篮子里我放着棉絮,所以小花猫没事,老黑狗因为皮糙­肉­厚,我没有给他的狗窝弄棉絮,只是一些穿不了的破衣服,再加上朝着风口……罢了,我先给老黑狗把脉吧。”白娉婷一想老黑狗流鼻血,不由地觉得是大事一件,耐着­性­子蹲在老黑狗身侧,仔细给它把脉。

“姐姐,老黑的情况如何?”白婉婷担忧的问道。

“没事儿,只是重感冒,你给它熬药,煎一副给它吃就可以了。”白娉婷见老黑狗的­精­神状态不错,心中也放心了不少,然后去自己房间从随身空间里采了一些药草出来。

白婉婷听了白娉婷的嘱咐,她保证自己会做到的,会好好照顾一狗一猫的。白娉婷方才能放心离家。

白娉婷撑着油纸伞走在田间小路上,天空之中飞舞着如柳絮样的雪花。

白娉婷路过大伯母苗氏家里,新媳­妇­陆氏笑着和她打招呼。

白娉婷见四下无人,于是她走到陆氏身边悄声问道,“晚上可还汪洋大海?”白娉婷没好意思说你们昨晚尿床了吗?

“没有,谢谢娉婷妹妹的良方。”陆氏闻言腼腆的笑着。

“别客气,我希望你和我春生哥能甜甜美美的过日子,然后给我大伯父大伯母他们生个大胖孙子,呵呵……”白娉婷闻言松了口气,如果大冷天的,天天床单湿漉漉的,这谁受的了啊。

“娉婷妹妹,你的脚的尺寸给我,我想亲手给你做一双鞋子做为谢礼。”陆氏此刻诚恳的说道,眼角眉梢都是浅浅的笑容,让人真是不好意思去拒绝。

陆氏人虽然长的不好看,可是惯会做人的,她知道白娉婷会医术,而且家里还盖了大房子,她晓得自己若是和白娉婷打好了关系,回头自己要求白娉婷做事情也方便。

白娉婷自然是要拒绝,“我妹的针线功夫还行,回头让她给我做就好了,你可是我大伯母的新媳­妇­儿,我咋好意思让你帮我纳鞋底儿!”

“没有关系的,娉婷妹妹,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倘若你真的过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改变我这容貌的奇妙药方?我……我其实也想变得漂亮点,让你春生哥好喜欢我一些。”陆氏拉着白娉婷去僻静处,轻声吐露着她的心事。

“这个也不是不难,平日里你要多多注意保养,今儿我还有事,回头遇到了你再好好细说。”白娉婷见大伯母苗氏走了过来,觉得还是停止这个话题的好,省的没完没了的说下去,等下去沈家,没准儿误了时辰,自己再去镇上就晚了。

“娉婷丫头,你今儿咋有空来我们家的?早饭吃了吗?没有吃的话,我们家锅里头有山芋粥,你要吃吗?我还自个儿腌了咸鱼呢,这山芋粥搭着咸鱼块吃,味道蛮好吃的。”苗氏对于白娉婷给了那治疗尿床的药方,心中对白娉婷多了一丝感激,她对白娉婷的态度也比以往热络了不少。

“我已经在家里吃过了,这会子我要去一趟我爹家。”白娉婷告辞道。

“也好,这路上的积雪厚,你走的慢点儿。”苗氏说道。

“大伯母,嫂子,我告辞了!”白娉婷冲着苗氏婆媳说道。

“嗯。”陆氏点点头。

“你怎么还不去­干­活?后院两头猪的猪食咋还没有去喂?”苗氏一看白娉婷走了,于是她拦住陆氏想要回去房间的脚步,催促陆氏道。

陆氏只觉得心中一口怨气,她自己在陆家还是长姐呢,从来发号施令的都是她陆氏,怎么到了沈家,她就变成被婆婆催促了。

但是陆氏想着自己还是新媳­妇­,罢了,自己暂且忍耐,等日子长久了,再收拾这老太婆不迟。

“好的,娘,我这就去喂猪食。那我先去厨房切碎山芋藤。”陆氏笑盈盈的说道。

陆氏的表面功夫做的非常到家,她心中即使万般不情愿,可还是这么顺着苗氏。

苗氏看着陆氏乖乖的去了厨房,脸上扬起一抹得瑟的笑容,她想她比蓝氏会训儿媳­妇­,瞧瞧,陆氏才进门呢,就这么勤快的想要讨好自己了。

且看蓝氏,一个大儿媳顾氏就已经把她家折腾的­鸡­飞狗跳了,瞧瞧,还是她苗氏治媳有方。

白娉婷从苗氏家出来就去了沈土根家。

“娉婷妹妹,你可来了,爹让我在门口铲雪,顺便等你呢。你冷不冷,要不要先进去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沈虎郎放下手里的铁铲,转眸对白娉婷说道。

“没事儿,我一路走来,浑身都热呢,我就给她把脉,把脉之后就离开,我还有事儿得去一趟镇上呢。”白娉婷对沈虎郎说道。

“娉婷妹妹,我瞧着娘的心情不太好,你还是别进去帮她把脉了。”沈虎郎见白娉婷并不记恨蓝氏曾经对她的所作所为,他不由地主动提醒她道。

“那可不行,我可是答应了娘的。”白娉婷摇摇头。

沈虎郎点点头,然后白娉婷和他一前一后去了蓝氏的屋子里。

蓝氏今儿早上已经醒来了。

白娉婷进屋去的时候,蓝氏她正坐在床榻上喝沈土根煮的水铺­鸡­蛋。

“娘,娉婷妹妹来帮你把脉了。”沈虎郎对蓝氏说道。

“我不要她把脉,让她滚!”蓝氏还在恼火之前植皮手术之中白娉婷使劲大的事儿。

“你以为我想来吗?如果不是爹昨儿嘱咐我,我真心不想来的!”白娉婷无视她的愤怒,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娘,你就让她给你瞧瞧吧,再说了,娉婷妹妹又不会害你的,她昨儿还和我们说,倘若你这脸伤恢复后,你整个人瞧着比人家年轻姑娘还要来的年轻漂亮。”沈虎郎见蓝氏瞧见白娉婷发火,于是他赶紧笑着解释道。

“真的……我真的能比人家年轻姑娘来的漂亮?”蓝氏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白娉婷,问道。

“你若不信,我也没法子,一切等你脸伤好了就晓得了,如今还要我把脉不?你若不想把脉的话,我可要告辞了,我这还有事情要办呢。”白娉婷作势要收了药箱离开。

“等一等,那你为我把脉吧。我……我还不是怕被你们爹唠叨吗?”蓝氏语气转了转,掩盖住自己的心思,拿沈土根当借口,她催促白娉婷道。

白娉婷闻言忍不住朝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然后迈着小碎步走到蓝氏身边给她把脉。

“恢复的不错。”白娉婷把脉后,再重新帮她换下了脸上缠着的纱布,她笑着说道。

蓝氏闻言心中一喜,她想象着自己宛如二八少女的漂亮脸孔,此刻她对白娉婷倒是有了几分畏惧,倘若她一个不小心,在自己脸上多了一味药或者少了一味药,那自己会不会变成丑八怪呢?

“娉婷丫头,今儿晌午在这边吃午饭吧。”难得蓝氏居然主动邀请她吃午饭了。

“不必了,我还有事情要办。”白娉婷淡淡的疏离的口吻听的蓝氏一阵郁闷。

蓝氏心道自己当娘的都这么主动屈尊降贵去邀请她吃午饭了,可她呢像个大忙人似的,还故意拒绝了她,哼,当她非得请她吃午饭不成,她宁愿倒掉也不给这白眼儿狼。

“大哥,你不要送我去秋生爹那边了,我自己走过去问他家租一辆牛车就可以了。”白娉婷笑着拒绝了沈虎郎的好意,她挎着药箱,重新打着油纸伞往秋生家走去。

“娉婷丫头,你这是要去哪里啊?”秋生爹不在家,是秋生娘问的她。

“我去镇上有事儿。”白娉婷对于沈家村爱好聊人家八卦的八婆没有好感,所以她敷衍着对秋生娘说道。

“你这几天还是别去镇上了!”秋生娘突然神秘兮兮的对白娉婷说道。

“为什么?这大白天咋还不让去镇上?”白娉婷不由得奇怪着问道。

“你一定不知道吧,我听说夏樱出事了,据说大白天的遭了男鬼的侮辱,这回家之后就闹着想自尽,这夏家大过年的哭声不断呢。”秋生娘一边嗑瓜子一边悠闲的说道。

“此话当真?”白娉婷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然是真的,那天夏家人来找我家男人要借马车,据说是去镇上请郎中来瞧瞧,可是半道上,因为夏樱哭闹,所以又返回了,回来之后,­精­神恍惚,家里的人也认不清了,就一直说自己遇到了脏鬼!夏樱祖母还想去请神婆呢,但是因为之前不是出了牛神婆的事情吗?夏家其他人不让请,哎,这大过年的出了这档子事情,哪个人家能开心啊!我是为你好,平日里你给我们的药,真是极好的,我受了你的好处,自然要提醒你,娉婷丫头,听婶子的话,这几天就别去镇上了,要去也得让你几个哥哥跟着,记住了吗?”秋生娘完全是一片好心。

白娉婷闻言有点儿不好意思,人家是好心提醒自己,于是她对秋生娘感激道,“多谢。”

“娉婷丫头,我瞧见夏猫去村尾找你呢,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去镇上?还是你马上回家去瞧瞧!”此刻秋生爹回来了,他一边进屋,摘下斗笠,脱了蓑衣,一边笑着对白娉婷说道。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礼物和票票O(∩_∩)O~么么么。继续求票票!求票票!

今天二更很晚,等不及的不要等,因为小桃不晓得几点发布O(∩_∩)O~,谢谢你们的等待刷新!最近一边带孩子,一边码字,所以时间不确定,希望八月份可以固定。

☆、095安远侯府,教训贵公子(二更到)修

“我原本是想去镇上的,如今夏猫找我,定然是为了夏樱的事情。”白娉婷蹙眉说道,看来自己今日是去不成镇上了,原本还想去庄子那头瞧瞧的。

“你已经听说了夏樱的事情吧?”秋生爹问道。

“嗯。”白娉婷点点头,本来是要租牛车去镇上,如今只能另择日子去了。

等白娉婷离开后,秋生爹冲秋生娘说道,“你什么都好,就是爱管闲事。”

“我那是心地好,再说娉婷丫头是个实诚的孩子,咱们能帮就帮她一点儿,这孩子苦命,有那么个娘,这么小的年纪还要行医讨生活,真是不容易啊。”秋生娘说道。

“是的,如果不是秋生和娉婷丫头相差的年岁大,我还真希望娉婷丫头当我的儿媳­妇­呢,嘿嘿……”秋生爹憨憨的笑着。

白娉婷并不知道自己走后,秋生父母在讨论自己。

“这不是娉婷丫头,走这么急是往哪儿去啊?”相熟的村民和白娉婷打起了招呼。

“我听说夏猫四处找我,我现在去一趟夏家。”白娉婷说道。

“说起夏家,我不得不说可怜的夏樱。”对方一脸惋惜的样子。“哎——多好的姑娘——怎么会是那个样子的。”

说话的是杨浪的娘马氏,她手中提着装荠菜的篮子。她挨近白娉婷说道。

白娉婷心道夏樱到底怎么样了?不过还是先去夏家看了她的情况再说。

“马婶,等下你如果碰到了夏家人,就说我正在赶去夏家的路上。”白娉婷心道如果在现代就好了,一个电话就搞定了。现在也不知道夏猫有没有回去夏家了?

“好嘞。”马氏点点头答应了。

白娉婷冲着马氏说声谢谢,就飞快的往夏家的方向跑去。

快走到夏家门口的时候,她听到身后有人在喊自己,白娉婷扭头一看,见是跑的气喘吁吁的夏猫。

“我刚去你家找你了,你妹和我说你去了沈家,也可能去秋生爹那儿租了牛车去镇上了,我在沈家那边没有瞧见你,后来在路上遇到了马婶,我才晓得你已经得了我在找你的消息了。可是秋生爹告诉你我在找你?”夏猫一边用袖子擦额头上的汗,一边问白娉婷。

“是的,我才急匆匆的赶来你们家,你能和我说一说你姐夏樱到底咋回事吗?”白娉婷心想夏猫应该也知道一点吧,于是她问道。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一直是我娘在照顾我姐。我看还是让我娘对你说。

”也好。“白娉婷不明白他们一家人为何要三缄其口。但是既然他们不想详说,她也不好勉强,于是她听了夏猫的解释后随即答应道。

紧接着,夏猫拉着白娉婷走进了他家院子里,夏猫的祖父祖母们,兄弟们都在。

白娉婷在听了陶氏的说法后,对夏樱的遭遇非常同情。

原来夏樱前几日去镇上赶集,遇到了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带着一张鬼脸面具,扯着她去偏僻的巷子里,强行扒光她的衣服,她死命的挣扎,他贴上可等她醒来,自己一个人在雪地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而且身体酸疼,但是身上没有受伤的伤痕,也给稳婆查过了身子,说仍是处子之身。

但是夏樱还是很害怕,在和家里人说了自己的感觉后,弄的人形憔悴,总是害怕,胆子也变得的越来越小,渐渐地­精­神恍惚,家人都认不清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娉婷丫头,你给想想办法啊,她还这么年轻,如此一来,那些媒婆们谁还愿意来给咱们夏樱做媒啊?“陶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道。

”夏樱的祖母说可能这孩子是中邪了,年关到了,野鬼出没,可能遇到了脏鬼,说要去道观里求道符来化解呢。“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白娉婷诧异道。”夏樱现在何处?“

白娉婷心中思考着,莫不是和小茭白一样是­精­神方面遇到了害怕的情况,她自我封闭?

”还在屋子里呆着呢!我锁着她,怕她乱跑,要么就是大声哭泣,可能她认为名节被玷污了吧。哎,还希望娉婷丫头能帮她好生瞧瞧她这患的到底是啥病?“陶氏希望白娉婷能把白娉婷的毛病给瞧好了。

当白娉婷看到夏樱苍白着一张脸坐在床榻上时,白娉婷觉得自己简直快认不出夏樱来了。

”夏樱姐姐,夏樱姐姐,你看看我是谁?“白娉婷往夏樱面前一坐,笑着看向夏樱的眼睛,柔声问道。

”不认识。“夏樱摇摇头。

”你看,我没有骗你吧,她是真的不记得你是谁了!“陶氏见着自己闺女和傻子没有两样了,不由地更是心疼了,红着眼眶说道。

”咋会这样?我瞧着夏樱姐姐的气­色­还好啊。“白娉婷觉得奇怪,于是伸手去帮夏樱把脉,过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有什么结果,而且夏樱的脉象显示正常。

夏樱没病?

难道是心病?

白娉婷跟陶氏打听最近几日夏樱有什么特别的异样?

”没什么异样,我感觉她挺好的啊。“陶氏摇摇头。

白娉婷接下来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陶氏说了和没说一样。

于是白娉婷朝着陶氏挥了挥手,让陶氏先走出夏樱的屋子,她一个人留下来问夏樱。

”夏樱姐姐,现在没有其他人了,就我一个,还有你,你给我好好说说,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白娉婷语气轻柔,她希望夏樱能把事情的始末给详细说一遍,否则她不能对症下药。

但是夏樱摇摇头,然后就是默默地流泪。

”当时你出了那样的事情,周围可有人看见?“白娉婷好奇道。

”那个人你认识吗?“

”夏樱姐姐——啊——“

白娉婷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都没有得到夏樱的回复,只是在白娉婷提出问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夏樱突然伸手来掐白娉婷的脖子,吓的白娉婷哇哇大叫。

天啊,这是什么怪病?

白娉婷从夏樱的屋子出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是冷意?

夏樱莫不是和自己一样被鬼魂附身,或者是什么人重生?一般电影小说里不都有这种情节吗?

”姐姐,你乖啊,这是给你来治病的娉婷姐姐,你不能拿手指掐她的。来,吃一根绕绕糖吧。“夏麦把一根绕绕糖递到了夏樱的手里。

夏樱的脸­色­稍稍柔和了一些。

白娉婷心中疑惑,瞧着夏樱对夏麦的态度,也不像是什么鬼魂附身啊?

”娉婷丫头,咱们夏樱那病能治吗?“陶氏忧心忡忡的问道。

”我如今也没有什么把握,还需观察一段时间再说。“白娉婷说道。

”那诊金?“陶氏担忧的问道。

”等夏樱这病痊愈了再给我也不迟,如今你就让她按照之前郎中们开的安神药方给夏樱姐姐服用吧,还有,这几日,无论白天还是夜晚,你们都得留一人陪着她,我让你们这么做的意思防止她万一想不开自尽什么的。“白娉婷皱了皱眉解释道。

”娉婷丫头的想法是有道理的,我们会注意的。“夏春江说道。

”娉婷,这是我亲手做的辣白菜,你带回去和你妹妹一道尝尝,麻烦你这几日多来我家几次,我就夏樱一个女儿,倘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怕自己活不下去啊。“陶氏没说几句又哭了出来。

”好了,娘子,这大过年的,你别哭了,倒是教娉婷丫头看笑话了。“夏大郎对陶氏说道。

”都是你们不肯听我的,我听说绿草村的王道人很会抓妖抓鬼的,你们也不肯听我好好说,非说让娉婷丫头跑一趟,瞧瞧娉婷丫头都说了咱们夏樱没病,所以我觉得是中邪了遇到脏鬼了。“夏樱的祖母万氏不满的说道。

”你就会搞迷信那一套,我告诉你,这肯定不是迷信,所有的原因只能靠夏樱她自己能挺过去了。“夏春江听到老妻似乎想要再去请妖道来做法驱邪的意思,顿时一张老脸气的铁青。

”你咋不为咱们夏樱的亲事着想,出了这样子的事情,往后还有哪个好人家肯来求亲?“万氏皱了皱眉说道。

”什么求亲不求亲的,是夏樱的身子重要还是夏樱的亲事重要?倘若夏樱因为这个事儿嫁不出去,那咱们家还养不起一个姑娘不成?“夏春江听了拍桌子冲万氏吼道。

白娉婷眼看夏家人吵架,她忙说告辞了。

夏春江嘱咐夏猫送送白娉婷。

白娉婷哪能真要夏猫送啊,只说到门口就可以了,她自个儿回去就成。

万氏眼瞧着白娉婷挎着药箱走了,忍不住冲夏春江说道,”你们相信的郎中不也没本事把咱们夏樱给治好吗?哼!难道我眼睁睁的瞧着咱们夏樱当老姑娘不成?“就因为夏樱出了这件事情,那些经常上门来提亲的媒婆也已经没了踪影。

”我相信娉婷丫头,她一定有办法把咱们夏樱的毛病给治好的。“陶氏说道。

”哼,那你们等着养老姑娘吧,我去打猪食喂猪去!“万氏见自己的话,儿子儿媳连带着老伴也反对,于是万氏发火了。

”爹!你咋不顺着娘让她请王道人来咱们家帮忙瞧瞧夏樱?“夏大郎等他娘万氏出去拿猪食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王道人是半路出家的,据说风评不太好,曾经有人瞧见那王道人和寡­妇­勾搭成­奸­的,罢了,这种人还是远离的好。“夏春江卖绕绕糖走南闯北遇到的事情多,听到的八卦也多,于是他才这么说道。

”如此断然是不能去请这人来的,咱家夏樱可还是黄花闺女呢!“夏大郎点点头说道。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本来咱们夏樱经过这个事情,闺誉也不太好了,倘若再去请那王道人,咱们夏樱的日子会更不好过的!所以我宁可相信娉婷丫头,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咱们村不少人的疑难杂症还都是她给医治好的。

陶氏抬头看着夏樱的窗子,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娘子,事到如今,咱们只能依靠娉婷丫头的一手医术了,咱们选择相信她吧,好吗?这都快晌午了,你快去准备午饭吧。夏樱那儿让夏猫去守着。”夏大郎拿起帕子塞到陶氏的手里,让她别哭了。

陶氏接过夏大郎手里的帕子,往自己脸上抹了抹,点点头说道,“我先去做午饭,夏樱那边你们多费心。”

此刻,夏猫正好把白娉婷送到门口后赶了回来,他答应去守着夏樱,还保证自己一定把夏樱给看牢了。

白娉婷出来夏家后,寻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快速闪入随身空间,让莲仙瞬间转移空间到古苏镇上去。

白娉婷觉得夏樱这事儿来的太蹊跷了。

既然那个男人都已经扒光了夏樱的衣服,那稳婆在检查之后却说夏樱仍旧是完璧之身,好生奇怪!

“主人,你去古苏镇做什么?”莲仙好奇的问道。

“去打听一些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情。”白娉婷心想冯掌柜开的仙鹤来酒楼,一定耳目众多,另外一人便是风家大少爷,他家背景强大,肯定也知道的奇人怪事比较多的。

莲仙让空间瞬移后,一眨眼的功夫,白娉婷就到了仙鹤来酒楼的大门口。

白娉婷经常来仙鹤来酒楼,小二们都认识她,冯掌柜也是熟悉的,果然白娉婷来了之后,冯掌柜请白娉婷在雅间喝茶。

冯掌柜还以为白娉婷这次找自己是因为又有了什么稀奇的东西。

“娉婷丫头,你专程来寻我,可是有什么稀奇物件想要卖给我?”冯掌柜期待的问道。

“没有什么好东西,我是有一事相求,还请冯掌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娉婷说道。

“你且说说,到底所谓何事?能帮的我一定帮!”冯掌柜好奇道。因为在他的印象里,白娉婷不怎么求他办事的。

“冯掌柜,我有一朋友……”白娉婷把夏樱的遭遇对冯掌柜和盘托出。

“此事倒是有曾耳闻,只是别人也是传闻,并非有人瞧见。”冯掌柜沉吟片刻后说道。

“据说安远侯府的世子爷在这边的穹窿山附近弄了一个什么怡馨山庄,他啊经常带陌生女子回去狎玩。你那朋友听着也不像这等遭遇啊!对了,你那朋友长的漂亮吗?”因为涉及权贵,所以冯掌柜小声的对白娉婷说道。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白娉婷心想自从楚飒篡位,如何这些权贵们开始在外头圈地了?

安远侯府据说是新晋册封的爵位,什么保护皇上有功之类的?

小道消息是说楚飒宗庙祭祀上遇到有人行刺,安远侯侯爷祝大海气拔山兮气盖世,捧起一个铜鼎就往杀手身上砸去,然后给砸死了,就这么个莽夫凭着自己的气力得了新帝的青睐,被册封了个安远侯的爵位。

按理,安远侯府远在咸阳呢。但是祝大海的嫡妻小妾们闹矛盾,祝大海嫌麻烦,先一人去了京城,说等那边定下来,他就派人来把妻子小妾们接去咸阳城。

谁知真到了祝大海派人来迎接家眷的时候,所有人都高高兴兴的去京城了,但是祝大海的老娘黄氏却想留在这边滨州府老家,世子爷祝璇北因为要上白鹿书院,于是也没有跟着去,其实吧说白了,祝璇北还就是贪图享乐的人,这老爹飞黄腾达了,他自然那心思活络了,与他的一些狐朋狗友美其名曰,附庸风雅的弄了一个什么山庄,其实却是藏污纳垢之地。

白娉婷心想安远侯府也算新晋权贵了,这夏樱的怪病会不会和那安远侯府的世子爷有关?

白娉婷想起风少恒和那个什么风流世子爷认识,不如走风少恒的关系去见一见那人,也好暗中打探出一些事情,只希望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她希望夏樱没有被畏亵,没有被……她忽然闭上眼睛,她怕自己想下去。

“娉婷丫头,你不如去找风大少打探打探,据说他最近和那祝世子是有些往来的!”冯掌柜笑着提点道。

“我正有此意,多谢冯掌柜!时辰不早了,告辞!”白娉婷对冯掌柜说道。

“这都晌午了,你又不在我们仙鹤来用膳?”冯掌柜笑着打趣道。

“不了,我不饿。”反正随身空间里有很多好吃的,不差这一会儿。

白娉婷告别了冯掌柜出了雅间,谁知下楼的时候和一个身上沾着脂粉味浓郁的年轻男人撞了个满怀。

对方先是瞧着白娉婷惊艳的眼神,紧接着看到白娉婷豆芽菜的胸部,立即那眼中没有了惊艳之­色­,还嫌恶的瞪了她两眼,恼怒的冲白娉婷冷声斥道,“哪里来的丑丫头,滚!”

白娉婷气急,利用神针飞针走|­茓­刺中了他的痒痒|­茓­,顿时那年轻男人被痒痒的趴在地上打滚了。

白娉婷此刻才注意到那人的打扮,哎呦呦,他头上戴一个玉带金冠,身上披着一件雨过天青的斗篷,暗花云纹,腰间系着锦带丝绦,勾勒出修长的身形,只是他此刻分外狼狈,他腰身侧面垂下青白玉雕芙蓉花玉佩,和着浅碧­色­的流苏,瞧着这般贵气样,白娉婷心道这次打的真值得,最讨厌纨绔公子哥耀武扬威,欺男霸女,所以她才出手教训他。

------题外话------

二更到!求月票,谢谢O(∩_∩)O~

《空间之农门小商妻》文/素颜问花【强推中】

简介:

◆◆种田+宠文,空间+萌宠,女强,一对一,男女主身心­干­净。

◆◆前世,她是一个美容师,背后暗藏着顶级杀手的身份。

最后一次任务,她被未婚夫一枪爆头,命丧黄泉。

◆◆今生,她穿越圣颜国,成为年仅十二岁的病弱哑女——玉绾。

头无遮霜之瓦,脚无驱寒之鞋,却唯独有一个疼她如命,仅年长她十岁的‘爹’。

◆◆寒冬腊月不离不弃的温暖,她发誓,必要紧紧握住,谁若挡她,遇神杀神,遇佛诛佛!

☆、096恶整世子爷,沈虎郎的羞涩心事

“痒死我了,该死的臭丫头!”那人觉得是白娉婷暗算自己,这个仙鹤来酒楼可都是晓得他的身份的,可这豆芽菜一样的丑丫头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会子他在地上疼的打滚,也把他的服装行头给弄脏了,他被气的恼羞成怒,此刻他从地上爬起来,就想打白娉婷。

周围已经有不少吃客认出来此人是谁了。

其中有几个这人的家丁已经从门外涌了进来。

白娉婷一瞧这么多人是想对付自己吗?

“主人,我帮你把玫瑰花花瓣幻化成花瓣针,你发­射­出去试试看。”莲仙在随身空间里感受到她的紧张,忙和她说道。

“嗯。”白娉婷经过莲仙的提点,立即勇气大增。

一数下来,一共三十二个家丁,那些吃客许是害怕这个年轻人的恶势力,已经自动吓跑了。

冯掌柜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他因为和白娉婷是合作关系,他自然不希望白娉婷有什么损伤,于是他鼓足勇气和那年轻人说道,“世子爷,这个小丫头年幼不懂事,你且别和她计较,还是让她滚吧。”

“冯掌柜,本世子的事儿,你也敢管,当真活的不耐烦了,是也不是?”那人说道。

白娉婷听那人这么说才得知此人该是安远侯府的世子爷祝璇北,心中更是厌恶这人行事仗势欺人,更想好好的教训此人。

白娉婷抖开莲仙给她准备的布袋袋口,顿时玫瑰花瓣纷纷飞出,就在此时,她一双纤纤素手挥出,东边一收,西边一拍,将几瓣花瓣再挡了回来。

花瓣如有灵­性­似的,离开了布袋的花瓣居然还能飞回来!

但说也奇怪,白娉婷双掌这边挡,那边拍,数百瓣玫瑰花瓣尽数聚在她胸前三尺之内。

但见她双臂飞舞,两只手掌宛似化成了千手千掌,任他数百花瓣如何飞滚旋转,始终飞不出她只掌所围作的圈子。

祝璇北看得目瞪口呆,可心中又惊又恐,此刻他才惊觉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定神间,他担心他的那群家丁们怕是今日伤亡惨重。

果然如他所猜测的那样,白娉婷所掌控的那些玫瑰花瓣如绣花针一样密集的­射­向三十二个家丁,个个被卷起的玫瑰花瓣刺的大腿处流血。

近旁那些八仙桌上的碗也被玫瑰花瓣­射­的碎裂!

彼时,连冯掌柜也震惊了!这玫瑰花瓣卷着也能伤人,这需要多深厚的内力啊!

祝璇北第一次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大麻烦,看来他必须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刚才他算是看清楚这个豆芽菜一样的丑丫头所出的一招一式,清清楚楚,自成段落,乃武林之中少见的绝妙招数,他很清楚自己的武功肯定不是这个丑丫头的对手。

白娉婷见祝璇北想溜,她自然不会放过他,再说还有事情问他呢。

“怎么?骂了我想溜?说我丑丫头是吧?”白娉婷似笑非笑的眼神冷冰冰的­射­向祝璇北。

“本世子哪里……哪敢这么说小仙子你啊,对,你就是小仙子,武功好……好极了!”祝璇北心想如果这个死丫头不放自己离开,那么自己只能用暗器对付这个­干­瘪身材的死丫头了。

“是吗?那我怎么觉得你在心中骂我?”白娉婷看了看这人的相貌,心道,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此人衣着华丽,剑眉星目,犹如神来之笔的线条将他的面部轮廓表现的及尽完美,英俊而不显­阴­柔,只可惜这人不是个好东西。

“我骂你做什么?”即使真想骂,也不能承认!­性­命要紧。

那些家丁们气的要死,他们怎么跟了个脓包世子啊!

他们的大腿都被这个死丫头用玫瑰花瓣这种暗器给伤的鲜血直流,可他们的世子爷不管他们的死活,侯爷让跟着的暗卫死哪里去了?

其实他们还真是误会祝璇北了,祝璇北本来还想自己主动收拾白娉婷的,却被白娉婷的玫瑰花密集式针法吓的给忘记了。

“死不承认?卑鄙无耻,安远侯家的人也不过如此!冯掌柜,那些损坏的碗碟,记得找世子爷索赔!”白娉婷瞄到八仙桌上的碎碗片,朝着冯掌柜说道。

“这……算了吧……”冯掌柜决定自认倒霉,连自个儿东家都不敢去招惹安远侯府的人,他凭什么去招惹?

“妖女,杀了这个妖女!”哪里有能花瓣杀人的绝技?

“你们这些蠢货,没有听到过江湖之中有飞花摘叶的绝技吗?”白娉婷冷笑道。

对于家丁们的叫嚣,祝璇北这才发觉自己刚才吓的忘记了自己还带着两名侯爷老爹给的暗卫呢。

于是他击掌三声,那两暗卫就闪身出现。

白娉婷一瞧这两暗卫冷冰冰的眼神,自是晓得遇到了杀人的机器了。

“源藤,源井带她去怡馨山庄。”祝璇北一想自己有两个厉害的帮手,此刻还怕什么?顿时脸­色­一变,邪笑道。

什么?他说让这两个暗卫带她去怡馨山庄?

虽然她很想去探秘,但是不是此刻,别去了他的地盘,自个儿出不来!

“就这两只癞蛤蟆还不是我的对手!”白娉婷心想虽不能大开杀戒,但是弄点毒药什么的,她也再行的。

不过,不能在冯掌柜的仙鹤来客栈,刚才自己已经损坏了他酒楼里的不少碗碟了。

白娉婷这么一想后,转身一飞,衣角翻飞,飞了出去。

好死不死的遇到了地痞王九。

前有地痞王九挡着,后有两只赖蛤蟆和祝世子追着,自己这次不死也得脱成毛啊。

“主人!不必担心会脱毛,你有闹闹呢!”莲仙见白娉婷担心,赶紧说道,这火麒麟还没有发挥作用呢,主人怎么可以惧敌。

“死丫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王九想起上次白娉婷对他们等人的重创,此刻咬牙切齿怒道。

在莲仙提醒白娉婷之后,白娉婷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对啊,她有火麒麟呢,那她怕什么?

只下一秒,地痞王九,祝世子和他的两个暗卫顿时被神秘火焰烧的屁滚尿流,他们根本不晓得火焰从哪里来的。

此刻大街上的人见他们四人被火焰燃着衣服,都吓的四处逃窜,就怕自己被波及。

好在是冰天雪地之中,所以这四人打滚就能熄灭身上的火星了。

只此刻,白娉婷已然不见踪影。

“该死的丑丫头,居然让她给跑了。”祝璇北看着身后负伤赶过来的一溜家丁气的要死。

“对了,你说你和那个丑丫头有仇恨,是吧?”眼看王九巴结自己的样子,祝璇北立即让一个暗卫去把王九给抓来问道。

王九在古苏镇上混,哪能不晓得眼前这位小爷是谁啊?

当即他扑通一声下跪了,还真恶人需要恶人磨。

祝璇北一问,王九就把白娉婷的来历竹筒倒豆子说的清清楚楚的。

“不过是一个农家女,如何会那么厉害的武功?”祝璇北看着王九,嘴角微微一扬,笑容冷漠而鄙视。

莫不是前太子那一派的乱党作乱?

因为家丁们负伤严重,祝璇北已经吩咐他们先返回怡馨山庄。

“是真的,小人不会记错的。”王九很笃定的说道。

“走,咱们现如今去沈家村瞧瞧去。”祝璇北说道。

“世子爷,那小人是否可以回去了。”王九害怕祝璇北宰了自己。

“滚!”祝璇北觉得王九比自己还贪生怕死,这不抬脚一踹,直接踹在王九的臀部,是以,倒霉蛋王九被踹了个狗吃屎。

王九心中怨恨,可也不敢冲上去喊打喊杀,瞧瞧,他逃还来不及呢。

这会子,白娉婷隐匿在附近人家房顶的屋檐上。

“莲仙!那个混账世子爷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怕爹和妹妹他们遭殃,你能否抹去他们的记忆。”白娉婷担心这个祝世子去沈家村害人。

“好的,主人,你的心愿一定能达成。”莲仙答应了。

祝璇北等人只看的见眼前一缕蓝光一闪,他们开始头晕目眩,再一炷香的功夫,他们的记忆回到刚才去仙鹤来酒楼的时候。

冯掌柜见祝世子再次出现,很想提出让他赔碗碟的损失费,可他真不敢提。

他在心中想的,罢了,罢了,损失便损失吧。

祝世子见冯掌柜的酒楼正在清扫,便问道,“今儿这酒楼咋没有生意?”

“已经过了晌午,生意清淡也是有的。”冯掌柜可是人­精­,他咋能说都是你的一帮爪牙刚才和那娉婷丫头打斗,不然自己这儿哪能没有一星半点的生意。但是他不敢实话实说。

“哦,既如此,让小二烧一桌好菜给我送去本世子的怡馨山庄。”祝世子想起新近得的几个美人儿,丰|­乳­肥臀,怎么看怎么喜欢。

冯掌柜点点头答应了。

祝世子掏出五百两的一张银票然后带着一帮人离开了。

白娉婷从屋檐上飞了下来,见天空之中雪越下越大,此刻肚子饿的咕咕叫,想起风少恒的铺子就在附近,于是准备去碰碰运气。

到了风家绸缎庄门口,白娉婷和木掌柜说明了来意,木掌柜说道,“白姑娘,你运气真好,大少爷刚来咱们铺子,此刻正在账房检查账本呢。可要我进去通报?”

“不用了,我反正这儿也熟悉,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白娉婷冲着木掌柜笑道。

风少恒没有料到白娉婷在大雪天也会来找自己,他还以为拜托白娉婷的事情有了眉目呢。

“风少恒,你这儿的糕点不错吗,是绿豆糕吗?”白娉婷见他埋首在账本之中,不由得笑着打趣道,自然,她的一只纤纤素手也不闲着,她把绿豆糕往她嘴巴里一塞,许是真的饿了,竟然两口一个,一下吞了三个。

“娉婷,你这吃相可真难看,还是姑娘家呢,咋能吃相那般粗鲁,你是不知道我妹妹少蓉,吃饭的样子优雅端庄,哪里像你,越来越没个姑娘家的样儿。”风少恒忍不住斥道。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啊?我只不过吃你三块绿豆糕,你还把我一顿数落,这风家大少爷怎么那么吝啬!”白娉婷气的­唇­角抽了抽,反驳他。

“说吧,到底什么事情让你大雪天还特地亲自跑一趟?”风少恒催促道。

“你不提醒,我倒是给忘了,事情是这样的……”白娉婷把夏樱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把冯掌柜和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但是忽略了刚才自己打祝世子府上那群家丁的情形。

白娉婷心想她之前刺中了祝璇北的痒痒|­茓­,然后那个痒痒会每三个时辰发作一次,不知道祝世代子会不会痒的疯掉?

“娉婷,祝世子素来风流,是不是有欺负良家女子的行为,我也不太清楚。”风少恒听了对夏樱遇到的遭遇深表同情。

“那你能不能帮我?”白娉婷问风少恒。

“帮你调查祝世子?”风少恒不动声­色­的挑眉,扫视了她一眼,黑眸闪过一丝兴味,权贵之间的事情,他都懒得去管,可白娉婷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侠肝义胆,还真少见。

“不必帮我调查,我只是需要你给我提供一个假身份,我想我能让他露出狐狸尾巴的。”白娉婷胸有成竹的说道,她总觉得怡馨山庄有问题。

“好的,你想怎么办,你只管和我说就是了。”风少恒点点头,对于白娉婷,风少恒多次和她相处下来,也已经把她当成了好友看待。

“好的,那我就直说了。”白娉婷说道。

“嗯。”风少恒轻轻颔首。

“你不是和祝世子关系不错吗?”白娉婷在看到风少恒点头后,又说道,“所以,我想让你带着我私下里去看看那个什么怡馨山庄有没有什么问题?”

“不行,去那地儿做什么!你一女孩子绝不能去!连冯掌柜都听说了是藏污纳垢之地,你还去,那岂不是羊入虎口吗?你真想帮助那个夏姑娘,你应该把她的毛病治好,而不是去帮她报什么仇,再说祝世子的背后是安远侯府,他姐姐马上要进宫当妃子了,你说那样的权贵人物,你惹的起吗?”风少恒当她是朋友,适才怒道。

“知道了,多谢你提点。”白娉婷虽然这么答应了,可心中还是不解气。

风少恒见白娉婷绞尽脑汁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是不是说中了。

“罢了,我给你提供一条线索,你看看能不能寻到什么蛛丝马迹,我听说祝世子的手里有五石散……”风少恒把自己知道的信息透露给白娉婷知晓。

接下来,白娉婷也顾不上吃饭,去了云潭药铺等药铺问有没有五石散卖,但是都说没有,只有一家小药铺的掌柜的偷偷摸摸的说有的,只说价格非常昂贵,怕她买不起。

白娉婷自然没有买,只打听到就可以了,到时候顺藤摸瓜就能查出来了。

“主人,我们还要去一趟怡馨山庄吗?”莲仙问道。

“当然要去。”白娉婷笑道,她现在轻功还不错,武力值又飙升了不少,就算被抓,不是还有随身空间可以避祸吗?

“主人,我刚才瞧你在风大少那儿吃了三块绿豆糕,你一定饿了吧,你快点摘一些空间水果吃了果腹。”莲仙催促道。

白娉婷笑着答应了,还是她的莲仙贴心啊。

三天的时间,白娉婷连着三晚都飞檐走壁的去莲馨山庄那边查看祝世子那边的情况,还真别说,就让白娉婷这种守株待兔的法子,竟给查出来了。

祝世子有服用五石散的习惯,服用之后幻觉之中穿上白袍,戴上鬼脸面具撕扯女子的衣物,但是带去了怡馨山庄内强行畏亵。

白娉婷心想这样的人渣,怎么好活在世上!

他应该被千刀万剐的!

于是白娉婷在自己的脸上蒙上黑布,乘着天黑摸到祝璇北的屋子,把臭袜子连同慢­性­毒药塞入祝璇北的嘴巴里,迅速给绑住了,再唤莲仙用空间瞬移到京城安远侯府门口。

等安远侯府的下人发现他们的世子爷祝璇北落魄的青紫着身子躺在雪堆里,发现的下人顿时吓的魂不附体,更别提大半夜被人从姨娘的被窝里喊出来的安远侯侯爷祝大海,那一刻简直吓的面如土­色­,急忙喊人去请郎中。

但是郎中说了一句是乃怪病也,然后连诊金都不要就走了。

见郎中不能治好祝世子的怪病,祝侯爷只能想着去请太医来给他的儿子瞧瞧了。

可太医的说法和那郎中的说法简直一模一样。

祝侯爷气的震怒,更想查出此事是何人所为?

可叹派人去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出来。

两个暗卫不是傻了就是疯了。

就连他暗中嘱咐祝世子经营的五石散生意也败落下来,上家说没货,下家不敢接受。

祝大海心中郁闷,到底谁和他祝家过不去?

但是还没来得及烦恼,祝大海家就接到了祝芊荨入宫为妃的喜讯。

因为嫡女祝芊荨要入宫为妃,自然祝侯爷也没有那么多心思派去滨州府那边查探儿子为何这等遭遇的原因。

祝侯爷的老娘黄氏因为孙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度寝食难安。

后来祝侯爷听了黄氏染病的消息后,就让人去把黄氏给接去了咸阳医治。

“主人,你为什么不­干­脆把那狗屁世子给杀了?”莲仙问道。

“杀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还不如慢慢用毒药折磨他呢!本来是想把他的首级取下来送去安远侯侯爷的府上,但是倘若将来查到我这儿,我怕会连累整个沈家村,我要帮夏樱报仇也不必急在这一时,总有机会报仇的!对了,你抽空去把冯掌柜的有关我和祝世子争斗的那一段记忆也给抹去!”白娉婷心想楚秀弦想要崛起,那么新帝篡来的宝座焉能坐的稳?如今只能保证自己和沈家村的村人安全即可!

将来新帝倒了,被新帝册封的安远侯侯府焉能再辉煌?

“主人英明。”莲仙笑眯眯的说道。

“你就会拍马屁!不过呢!我很爱听!明儿你配合我一下,我们一道去夏家帮夏樱治病。”白娉婷说道。

“主人说啥我都会配合的!”莲仙点点头答应道。

在得知夏樱出事了的消息后,沈虎郎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心情也不太好,终于今日他忍不住了,他走到了村尾到了白娉婷家。

“大哥?如何是你?”大清早的,白婉婷正在屋子里绣花,咋一听到敲门声,她就走去帮他开门了。

“婉婷妹妹,你姐姐可在家?”沈虎郎走里边探了探脑袋说道。

“在家呢,姐姐在给我煮羊|­乳­喝。”白婉婷笑道。

白娉婷去集市上买了一只山羊回来,本来想杀了羊,弄什么羊膏啊,刷羊­肉­片吃,最近姐妹俩吃火锅吃上瘾了吧。

“羊|­乳­?”沈虎郎疑惑道。

“是的,羊|­乳­!”白娉婷笑道。

之前想烧养膏吃,后来发现竟然买到了一只母羊,所以养了下来。

“羊|­乳­的味道真不错。”沈虎郎接过了一碗香喷喷­奶­白­色­的羊|­乳­喝了下去,赞美道。

“大哥,你如何会来找我?”白娉婷觉得奇怪,沈虎郎不是应该听从戴氏的安排,相什么姑娘吗?

“那个娉婷妹妹……婉婷妹妹,你俩和我关系好,又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和你们说了吧,我……我看上夏家那姑娘了。”沈虎郎决定豁出去了,他红着俊脸说道。

“啊——”白婉婷以为自己听错了。“不会是那个夏樱吧?”

在看到沈虎郎点头后,白娉婷和白婉婷面面相觑,大哥这是想老牛吃­嫩­草?

“这年岁上还真……还真不好说,夏樱的家人不一定会赞成吧?而且咱们娘那么势利,怕是瞧不上现在的夏樱的,以前的夏樱,她也许觉得高攀不起,或者高兴还来不及,此次夏樱出了这样的事情,怕是不好办哪。”白娉婷实事求是的说道。

“还有,大哥,那个病,我也没有办法治好的。”白娉婷决定试试看沈虎郎对那夏樱的诚意,于是她坏坏的说道。

“什么?娉婷妹妹,难道夏樱的病,你也没有办法治好吗?”沈虎郎震惊的不得了,手上端着的空碗也不小心的碎裂在地了。

“对不起,娉婷妹妹,婉婷妹妹,我不是故意想摔你们的碗的。”他忙解释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碗被摔坏了,咱们不怪你。”白娉婷淡淡道,“只是大哥,你真的要做好思想准备,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夏樱那种怪病。”

沈虎郎起身,在屋子里烦躁的踱步来踱步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白娉婷说道,“即使你没有把握治好她,我也想对她好一辈子,这是我自己瞧中的,而且她出了这种事情,往后也不好找好的人家当婆家。”

“你这是在同情夏樱姐姐。”白娉婷说道。

“不是同情,娉婷妹妹。不如你再去的时候,帮我找她的家人问问看,倘若有人娶她,需要什么聘礼方面的条件。”沈虎郎一本正经的说道。

“大哥,这事儿搁在以前难,可现在更难,你要首先说服爹娘祖母他们,否则你和夏樱在一起的话,举步维艰。”白娉婷是不太赞成的。

“还有一句话,我踌躇来踌躇去,你也许不爱听,但是我是你的妹妹,我还是想希望你过的好,顾氏那边还有一个小石头,也许顾氏过的不好,小石头随时都会回来,你觉得夏家人会让夏樱直接升级当后母吗?”白娉婷偏头想了想说道。

“娉婷妹妹,你顾虑的对的,可是我已经休了顾氏了,顾氏也不想让我去养小石头。如果小石头哪天被他亲娘给赶回沈家了,我就把小石头给咱们祖母养去,我是绝对不会让夏樱受委屈的。”这些问题,其实他在来村尾的一路上,他就已经想好了。

“既然你已经这么想了,回头我帮你问问夏樱的娘。但是我也不敢打包票,他们夏家会答应。”白娉婷觉得这件事情非常的棘手。

“更有重要的一点,夏樱未必肯嫁给你。”白娉婷又说道。

“这——对,娉婷妹妹说的对,是我鲁莽了。”沈虎郎被白娉婷提起这个问题,脸­色­黯然道。

“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瞧中夏樱姐姐的?”白婉婷很好奇。

“这个也不怕你们笑话,那天回来的路上口渴,正好经过夏家门口,看见她在打水,我就同她讨了一碗水喝,她是一个很细心的姑娘,我以为她会直接把井水舀一些给我喝的,可她却给我倒了家里的凉茶水给我喝的。”沈虎郎一边说一边憨憨的笑。

“脸上的笑容此刻想起来还暖暖的。”

“大哥,那个时候是不是你正和顾氏闹和离的时候?”白娉婷问了时间。

“嗯,当时我心情不好,从镇上走到家里渴的要死,夏家不是在村口吗,当时瞧见了就讨了,后来看夏樱做事勤快,而且又刚及笄,所以……”沈虎郎不否认自己对夏樱的好感。

“大哥,你才刚休了顾氏,突然结亲,而且结的是夏家,娘那一关可真不好过!”白娉婷是知道的,在这古代,女子的闺誉比什么都重要。

“无妨,倘若她反对,我可以主动要求分家。和你们一样,到时候还请娉婷妹妹婉婷妹妹借我一些银钱,我想盖房子娶媳­妇­。”沈虎郎态度诚恳的说道。

白娉婷并没有马上答应,“这离分家还早呢,你还是和家人好好商量,别伤了和气,害的咱们爹伤心。”至于蓝氏伤心不伤心的,白娉婷认为无所谓的。

“那借钱的问题,等你搞定了新媳­妇­再说。”白婉婷捂嘴笑道。

“婉婷妹妹说的在理。”沈虎郎点点头。

“对了,你今晚回去就和爹娘探探口风。”白娉婷想了想又说道。

“好的。”沈虎郎答应了。

见事情说完,沈虎郎就问需要他帮忙劈柴吗?

“才不需要你劈柴呢,我们姐妹俩自己能行。”白婉婷摇摇头笑道。

“好的,那你们有啥事情都可以找我帮忙的。娉婷妹妹,那件事情还请你多多费心。”沈虎郎对白娉婷说道。

白娉婷点点头答应了。

“哎,这叫什么事儿。”白婉婷等沈虎郎走了之后说道,“大哥也不仔细想想,他这才刚休妻呢,就去瞧上人家姑娘了,年纪相差八岁呢。”

“婉婷,这你就不懂了,大哥这次应该是认真的,还好,顾氏的事情没有让他受打击,只可惜小石头好好的小孩子就那么被顾氏给带坏了,也不晓得小石头这会子过的好不好?”白娉婷此刻想起小石头来,不免有几分担心,小石头曾经也有好过的时候,那时候还喊她四姑姑……

“姐姐,小石头已经是坏孩子了,你提他做什么?”白婉婷放下绣绷后,一边劈线,一边和白娉婷说道。

“他本­性­还是好的,只是被他那个不成器的娘给带坏了。如果有个人能好好的引导他,也许他能变好也说不定呢。”白娉婷叹气道。

“姐姐,什么味儿?是不是­鸡­汤熬糊了的味道?”白婉婷指着厨房的方向说道。

“是啊,瞧我,刚才光顾着和大哥说话了,倒是把这事情土灶上熬着的­鸡­汤给忘记了。”白娉婷颇为自责的说道。“那个我先去瞧瞧­鸡­汤,看看能否补救。”

“行了,快点儿去瞧瞧,我还指望在晌午能喝到你亲手熬的枸杞草­鸡­汤呢,对了,姐姐,你甭急,若是­鸡­汤糊了,你再往锅里加点水吧。”白婉婷笑着打趣道。

“加多了水,­鸡­汤的味道就不好喝了!”白娉婷忍不住说道。

“姐姐说的是!不过,姐姐熬什么样的汤,我都是想喝的,真的!呵呵……”白婉婷笑道。

白娉婷闻言,也哈哈的笑着。

这边白家姐妹笑逐颜开,那边顾氏正恼着呢。

顾氏在王九的逼迫下,偷偷问大姐顾荷花借了三十文钱,说是以后赚了银钱再付给王九,王九上次不是帮顾氏和她娘去沈家欺负沈家人吗,后来不是被白娉婷给阻止了吗?但是王九是地痞,哪里能那么好打发。

于是时不时的来找顾氏要银钱,这已经是第三次找她要好处了。

“芙蓉妹子,你长的细皮­嫩­­肉­的,­干­嘛跟着那个秦大郎呢,又不解风情,又是个没银钱的,你还不如跟了我呢!”王九瞧着顾氏虽然穿着粗布衣衫,可是爱打扮的她在自己发鬓上簪了一枝腊梅花,所以看着风韵犹存,很有一番味道。

王九那是吃喝嫖赌都在行的主儿,此刻顾氏又是哭哭啼啼的,且眼泪恰到好处的滴着,王九那厮就有了睡了顾氏的想法。

“这……这让我好好想想。”顾氏想了个拖延之策,她让王九先拿着三十文钱离开。

王九皱了皱眉,对于只拿到三十文钱,他自然是恼的,可一想他还没有尝到顾氏的滋味呢,怎么好冲她发火呢,于是他耐着­性­子,本想上前去撩拨顾氏的,不想秦大郎回来了。

于是王九只能愤恨的甩袖离开。

“顾氏,王九那个烂人怎么会来咱们家?”秦大郎放下扁担和篮子,对着顾氏发问道。

“上次我娘和我拜托表兄们一道去沈家讨个公道,恰好我其中一个表兄和王九是认识的,那个表兄帮忙喊上了王九,所以……”顾氏解释道。

“那你有没有把银子给还清了?”秦大郎挑眉,他问顾芙蓉说道,心中想着顾氏会不会和这王九有染啊,且看顾氏的衣衫有点凌乱的痕迹,可看顾氏的脖颈那边也没有吻痕,所以他也不敢断定这两人刚才孤男寡女有没有怎么样?

“还欠他五两银子。”顾氏垂眸说道,这秦大郎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她心中考虑着刚才王九的决定。

只是倘若她若跟了王九,那么她的小石头可怎么办?

“罢了,你慢慢还吧。”秦大郎淡淡说道。

什么叫你慢慢还吧?难道他不帮自己一道还?

顾氏拿着帕子抹掉了泪水,顿时心中恼了,可此刻她也不能和秦大郎起争执,她现在还真的无家可归呢。

“娘,你给我煮的­鸡­蛋羹给秦稻抢走吃掉了。呜呜……”沈石头呜呜呜的哭泣着跑进了屋子。

沈石头的身后跟着秦稻,他手里拿着一只空碗和一把木勺子。

“秦稻——”顾氏正想恼怒着开骂,但是一想自己如今的处境,也只能先委屈小石头了,等自己和小石头的境况好了再说。

“小石头,秦稻比你大一个月,是哥哥,你让让他吧。”顾氏耐着­性­子柔声劝说道。

“娘,不都是做哥哥的让给弟弟吃吗?怎么现在是反过来的?”沈石头气呼呼的说道。

“秦稻,你为什么要抢小石头的­鸡­蛋羹?”秦大郎在听了顾氏的话后很满意,但是他还是要做做样子的,瞧瞧他问道。

“顾姨只给小石头*蛋羹,她不给我做,所以我才抢的。爹,你还是别娶新­妇­了,祖母说的对,你有了新­妇­生的儿子就不疼我了,呜呜呜……哇哇……”秦稻是五岁的孩子,此刻哭的惨兮兮的。

顾氏闻言气的七窍生烟,心中知道肯定是秦大郎的娘袁氏不喜欢自己和小石头才要这么在秦稻面前挑拨离间的。

“不是的,秦大郎,你听我解释,我有做了两碗­鸡­蛋羹的,一碗已经给他喝掉了,另外一碗才是给小石头的。我真的没有偏心,你相信我啊。”顾氏心想自己可不能被一个小孩子给斗倒了。

“爹,顾姨撒谎,她就只做了一碗­鸡­蛋羹,不然我为什么要抢?”秦稻这个男孩子可不是笨蛋,平时他和祖母袁氏的关系好,袁氏灌输给他的论调就是后娘会欺负他,让他以后小心对付后娘。

特别是袁氏在听到大儿子要新娶的娘子是二儿媳的妹子后,袁氏的心中更是如一根刺在喉咙里似。

“顾氏,我相信你,才把秦稻也交给你一道管束,你就是这么偏心的?自己儿子能吃到­鸡­蛋羹,我儿子就没的吃?你这人的良心咋那么黑!”秦大郎闻言怒气冲冲的骂道,其实还有一点对于顾氏和那王九的关系不清不楚之间的怀疑,这会子,他骂的凶呢。

“咋没的吃了?我不是给他煮了饭菜了吗?是他自己在瞎说,我怎么可能偏心呢!秦大郎,自从我跟了你,我对你和对秦稻可都是尽心尽力的!”顾氏气愤难平,高声说道。

“我这还没有明媒正娶你呢,你就对我这般态度?你还当我是你的男人吗?”秦大郎盯着顾氏良久说道。

“我……我当然当你是我的男人了。”顾氏努力劝说自己,此刻千万不能和秦大郎闹翻了。

“大哥,你们在吵什么?”秦二郎手里端了一碗饭正站着吃,他在院子里朝着里头说道。

“大姐夫,我们没吵,一点小矛盾说开就没事了。”顾氏在看到秦大郎的眼神暗示后,她马上拔高了音调说道。

“没事就好,你俩能在一起不容易,好好过日子吧。”秦二郎本想走进来拆穿谎言,可一想那样的话,双方都尴尬的,于是他歇了那心思,只是说话提醒他们俩。

等到外头的脚步声走远,顾氏冷着一张脸,也不再和秦大郎说话,秦大郎­阴­沉着脸­色­,两人都在做最后的冷战拉锯。

秦稻和沈石头是小孩子,就算有一点儿嫌隙,可也一块儿出去玩了。

“顾氏,咱们还是继续这样吧,别弄凤冠霞帔那一套了,你也晓得我秦家的境况不太好。”秦大郎想着自己娘袁氏劝说自己的话,在脑海里过滤了好几遍,终究他不顾此刻冷战的气氛,他给提了出来。

他娘袁氏说如果凤冠霞帔什么的那套婚礼程序走下来,撒了不少银钱不说,还会让亲戚朋友笑话,你娶个也二婚头,做什么花银钱做傻子的事情,你又不是娶黄花闺女需要那些凤冠霞帔,三媒六聘的虚礼吗?

秦大郎想想也是的,自己犯不着浪费银钱啊!

再一想袁氏提醒他的话,说倘若你娶了顾氏,得时时刻刻当心她别偷腥的老毛病又犯了,没准儿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本来他很坚定的认为顾氏被休之后,肯定是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的,他刚才瞧见王九那人后,便觉得他娘袁氏的话也许是对的,或者说他该防备一手的。

“就算你秦家的家境不太好,那你也不能委屈我啊!当初你和我在床上的时候可是说的好好的,你当时说等我离开沈家之后,你会疼我宠我一辈子的,此刻你这么说,你是在骗我?对不对?秦大郎,你在欺骗我的感情对不对?”顾氏闻言简直如当头­棒­喝,她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秦大郎瞧着,且愤怒的质问他道。

------题外话------

小桃今天发文发的晚了,让亲们久等,很抱歉!明天小桃希望早点更新!谢谢读者宝贝们的送的礼物和票票O(∩_∩)O~么么。小桃继续求月票。

推荐恬如/文《腹黑邪王妃》重生复仇文:

“放肆!苏儿她怀了身孕,你是想让她流产吗?”

她的胎儿被硬生生挤出体外,撑着一口气发下毒誓:若有来生,必饮汝血食汝­肉­祭奠她孩儿的在天之灵!

嫡女重生,一改往日心善无知,冷心冷情,男人全部靠边站,可是那个冷冰块,为何总在眼前晃?

“你不嫁?”某男凤眸半眯,薄­唇­微勾,似在笑,却有丝丝冷意渗出:“睡了本王就要负责到底!不嫁也得嫁!”

某女怔住,惊悚不已,她何时睡过他?!

☆、097秦家那点破事儿,白娉婷的怒火

“谁欺骗你的感情了,­妇­道人家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我这么做也是为咱俩的将来做打算,你想想,我们在一起总要再生几个孩子吧,这养孩子不得花银钱吗?还有我想让你过幸福的好日子,那么我之前和你也说了想要做小本生意养家糊口,你也知道的,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你有个美好幸福的将来才做下的打算。”秦大郎见顾氏生气,顿时努力游说道。

“我看你是在骗我,当初可是说的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变卦了,是不是你这心里头没我啊!”顾氏越想越气,秦大郎说话和放屁一样,居然一放完就没了,不当一回事儿。

没有凤冠霞帔,没有三媒六聘,那我和你在一起岂不是没名没分?

顾氏觉得胸口闷闷的,一口气郁结在心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脸­色­苍白,不由地有些后悔和沈虎郎闹的僵。

“我心里头装的全是你!”秦大郎对顾氏说道,语气诚恳,让顾氏分辨不出这话是真还是假。

“真的吗?”顾氏半信半疑的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做什么骗你啊!”秦大郎伸手把顾氏抱进怀里头。

“那你刚才还冲我那般态度……”顾氏心中委屈,她想她选择和秦大郎在一起也是因为瞧着秦大郎比沈虎郎会疼人,这才是她觉得极好的一个优点。

但是秦大郎突然对她不好的话,她感觉自己会抓狂的。

“反正你是嫁定我了,难道还在乎那些虚礼吗?”秦大郎见顾氏还想着让他风风光光的娶她这事儿,心中着实闪过一阵恼意,你顾氏又不是黄花闺女,做什么让自己又是耗费­精­力去哄着,又是耗费银钱去搞这套虚礼。

“可我想和你堂堂正正的在一起啊。”顾氏见秦大郎这么说,心里猜测八成风光的婚礼没有了,心中气的要死,可一想自己这次基本是破釜沉船的和他在一起,自己怎么也得捞一票再走。

“好了,我知道的,这样吧,等我们俩赚了银钱,我们再好好的办一次婚礼,你意下如何?”秦大郎心想顾氏这个女人真麻烦,自己还得努力再哄哄她。

“好的。只能这样了吧。”顾氏虽然这么说,可心中生了很多怨气,更是猜测秦大郎的娘袁氏对秦大郎说了什么,否则之前秦大郎可是和自己说的好好的,还说什么都顺着自己,如今一看,秦大郎很有可能是听娘的那种愚孝的男人。

自己面对腹黑婆婆该怎么办?

顾氏闭上眼睛思考,不一会儿,她就笑了,如今要和秦家人打成一片,势必要和未来婆婆打好关系吧。

“你咋不说话了?可是还在生我的气?”秦大郎见她别过脸去,于是他伸手去轻抚秦大郎的脸,笑着对顾氏说道。

“没有……”当然生气了,你这个黑心肝的坏男人,居然骗他!

但是顾氏现在除了秦家,真是无容身之处,虽说王九说让她从了他,但是顾氏也清楚王九那样的地痞流氓,没准儿和她在一起后,就把她转手卖入青楼去了也不一定,所以,她摇摇头,自己不能相信王九的话,她要在秦家过的好,而且一定要过去看扁自己的沈家人和娘家人后悔,她要笑着看他们一个个哭,她要报仇。

还有,她要把小石头抚养成|人,不能让小石头像沈虎郎一样没用。

“真的没有生我的气?”秦大郎凑过去在顾氏的香腮上亲了一口,顿时顾氏的脸­色­微红,然后顾氏点点头。

顾氏的心中还是倾向于秦大郎这样会哄她开心的男人的。

“真的没有!行了,下午,我还要去割点猪草给两头小猪仔喂食呢。”顾氏推开秦大郎,起身说要去割猪草。

“这大冬天的哪来的猪草啊?还是弄点玉米面加点烂菜叶子喂给猪吃吃吧。”秦大郎提醒她。

“你说的对,我给忘记了。”顾氏点点头,心想,本来在沈家,自己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带好小石头就可以了,现在自己忙的跟陀螺似的。

“时间还早,我们不如……”秦大郎坏坏的笑着,然后伸手把顾氏压在身下,他扯她腰间的衣带……

屋里春光灿烂,屋外沈石头和秦稻吵了起来。

“是我抢窝抢赢了的,你还和我争!刚才你娘也说了,我是哥哥!你应该让我的!”秦稻对沈石头说道。

“凭什么啊,我一碗­鸡­蛋羹都让给你了,你现在连抢窝的游戏也和我争!当初你爹说过的,说你当我哥哥的会让我的,你现在应该让我赢!”沈石头在沈家可是娇宠着长大的,此刻他对秦稻说道。

抢窝需要毛球,毛球是用毛发缠成的球,外面用皮革包裹,可以踢或打着玩儿。

窝是洞,把毛球打进去的洞。

谁以最少的次数用弯头棍把毛球先打进洞里,谁就赢了。这种游戏是打马球的副产品,打马球,古代称“打球”或“击鞠”,是从西域传来的,在唐代盛行。

但打马球需要较大的场地和经过调教的马匹,运动也很激烈,常有折马伤人的事儿发生,显然不适合儿童游戏。

而不骑马,在地上挖个洞当球门,两个人拿球杆就可以玩起来,更适合不善骑乘的­妇­女和儿童们玩耍。这在当时称“步打”或“白打”。

这会子秦稻和沈石头玩的就是这种游戏。

只是两人都是好胜心很强的孩子,这不一言不合就骂起来了。

“你又不是我亲弟弟,我祖母说了那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生的贱种,我若是叫你弟弟,简直是辱没了我的身份!我好得是秦家长孙,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娘还是破鞋一只呢!”秦稻被祖母袁氏灌输的已经对顾氏呣子产生了恨意。

“我不是贱种——呜呜呜——哇哇哇——”被秦稻说自己是贱种,沈石头当即生气了,还放声大哭起来。

“吵死了!”秦稻弯腰去捡着毛球,但是沈石头瞧见了也想去抢那毛球,于是两个人你争我夺的打了起来。

我抓你的脸,你揍你一拳,两个小孩子扭打起来,恰好被顾氏的大姐顾荷花瞧见,顾荷花是嫁给秦二郎的。

“你们咋打起来了,还不快快松手,你俩可是一家人,有啥子好打的?”顾荷花虽然不希望顾氏当自己的大嫂,可是顾氏已经和秦大郎好的蜜里调油了,她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二婶,是小石头欺负我。呜呜呜……”秦稻恶人先告状,接着他朝着沈石头挤眉弄眼,在看到顾荷花怜悯的眼神后,他哭的更大声了。

秦稻的娘木氏一年前秋天,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河里淹死了,然后秦稻一直是顾荷花帮忙带的,因为秦大郎赚了银钱后,也会给秦二郎两口子一些银钱,所以秦稻和顾荷花的感情很好。

顾荷花也是真心待秦稻好的,在秦稻心中,顾荷花的地位相当于半个娘呢。

顾荷花此刻有点恨自己当初的烂好心,当初收留了顾氏顾芙蓉,可她呢却暗地里去勾引秦大郎,两人成就好事没多久,她这好妹妹就带着一帮人,还有母亲一起去了沈家闹事。

只可惜没有和离成,竟只是拿到了休书。

回来的时候,顾芙蓉在顾荷花面前哭诉着自己当真无处可去,还请大姐帮忙。

好吧,她身为她的大姐,她一时心软去和婆婆袁氏说了自己二妹和秦大郎的亲事。

袁氏闻言当即把她骂的狗血淋头,说她家秦大郎长的一表人才,难道连个好女人都找不到吗?非得弄个弃­妇­到家里?

你这是瞧不起你秦稻他爹,对不对?

她记得婆婆当时是这么说的。

任凭她百般解释,千般安抚,婆婆袁氏心中还是不乐意接受顾芙蓉和秦大郎在一起。

后来秦大郎自己去和袁氏说,袁氏在听了秦大郎说等他和顾氏成亲后,两人再生几个孩子,让家里热闹一点什么的,袁氏看在子嗣的份上,虽然很不赞成,可也只能答应了。

就因为顾氏和秦大郎这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村民们已经有意见在论事非了。

顾荷花看着两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子,她心中很不是滋味,明明二妹顾芙蓉和沈虎郎过的日子是不错的,偏偏自己这妹妹喜欢折腾,瞧瞧她这一折腾弄的她得了弃­妇­的身份,还带着小石头这个拖油瓶,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婆婆容不下他,秦稻对她这个后母又有敌意,这二妹的处境堪忧啊。

“二婶二婶!你在想什么?我喊你好多声了,你都不睬我。”秦稻挨近顾荷花,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去拉了拉顾荷花那宽大的广袖。

“我没想什么,对了,秦稻,你现在和以前不同了。”顾荷花柔声安慰道。

“怎么不同了?”秦稻奇怪的问道。

“你现在有了娘了,而且小石头比你小一个月,你俩以后要做兄弟的,应该互相谦让,不可以再像刚才那样打架了,知道不?”顾荷花柔声说道,接着一手牵着一人去井口舀了井水洗着。

“二婶,是他先打我的。”秦稻心想祖母说的对,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不仅仅要抢走他的爹,还想虐待自己,反正后母都是坏人。

“小石头,你怎么可以打秦稻?快点跟秦稻道歉。”顾荷花照顾秦稻一段时日了,也是当亲生孩子看待的,此刻听到秦稻反复说沈石头怎么怎么不好,还打秦稻的话,于是顾荷花就相信了,此刻她质问沈石头。

“大姨母,秦稻他骗你的,明明是他先欺负我的,我说的是真的,大姨母,你要相信我啊。”沈石头一边流泪一边说道。

一边是自己的亲侄子,一边是她相公面上的亲侄子,顾荷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于是她只能用中庸的方法表示一碗水端平。

“你们往后是一家人,就为了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吵架一点也不值得,听见没?你们俩都要好好的,你们爹娘的感情才会好好的。”顾荷花硬着头皮劝说道。

“二婶,后娘是不是都很坏的?”秦稻低声问顾荷花。

顾荷花一时之间竟无语,好一会儿她僵硬着脸对秦稻解释道,“那是你二婶的亲妹妹,你爹既然让她当你的娘,那她一定会对你好的。”

其实,顾荷花也不敢打包票,但是此刻为了调解两个孩子之间的矛盾,她只能这么说。

“哦……”秦稻半信半疑,既然后娘会对自己好,那为什么­鸡­蛋羹只煮了一碗,那一碗确是给沈石头吃的?

二婶她是在对自己撒谎吗?

“大姨母,我饿了。”沈石头之前一碗­鸡­蛋羹没有吃到,他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了,于是他对顾荷花说道。

顾荷花一手拉着一个孩子往她家的院子走去。

她心想这两孩子打架的动静这么大,怎么二妹也不出来瞧瞧?秦大郎也真是的,既然都已经决定和二妹好好过了,怎么秦稻这边的观念还没有扭转过来?也不知道是谁在秦稻这边说什么后娘很坏的言辞的?搞的秦稻对二妹的态度有了一定程度的厌恶,这一点,她也瞧出来了?难道是婆婆袁氏给秦稻灌输的后娘很坏的观念的?

“阿稻——”他们身后传来袁氏的叫唤声,如今袁氏跟着小儿子秦三郎和他娘子孔氏一道居住。

她想孙子了就来看看秦稻。

“祖母?”秦稻愣了一下,然后转身跑到袁氏身边,袁氏头上包着碎花的头巾,发髻上还系着根红头绳,身上穿着边襟的蓝布衫,外罩一件碎花的袄子。

“阿稻,你的眼睛怎么红肿了?可是有人欺负你?是你二婶训斥你了?还是那个小贱种打你了?”袁氏心疼的眼神定格在秦稻的脸上,猜测道。

“祖母……”沈石头看到袁氏怯生生的喊了一句。

“我可只有一个孙子!你别喊我祖母!”袁氏一看沈石头喊自己祖母,顿时鼻孔朝天的叫骂道。

“可是娘说了娘改嫁给爹之后,我就得喊你祖母啊。”沈石头搞不懂了,他明明是有祖母的,为什么还要认这个凶巴巴的老太婆喊做祖母?

“反正你别叫我祖母!”袁氏本想再骂一遍沈石头和顾氏的,可是她一抬头瞧见顾荷花盯着她看,她立即改口道。

“祖母,你说的对,后娘她……她偏心,给小石头做了­鸡­蛋羹,我却没有。”秦稻一想起­鸡­蛋羹的事情就和祖母说道。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我当初就反对你爹找这样的女人当娘子,现如今两人都住一块儿了,弄的十里八乡都晓得了,再是分开的话,你爹的面子上也不好过!罢了,祖母帮你和你爹说说,让你后娘对你好点。”袁氏闻言心中愤怒,可是一想大儿子的名声多半是被顾氏给带臭了,如果两人又闹、事情分开,回头村里人的流言蜚语不知道要把他们说成什么样子了?

既然不能换个大儿媳,那她只能去警告秦大郎,让秦大郎好好训训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谢谢祖母。”秦稻抬头破涕为笑的看着袁氏。

袁氏是真心心疼秦稻这孩子的,所以她弯腰朝着秦稻拍拍手,再摊开双手,意思是她要抱秦稻。

秦稻点点头,让袁氏抱了起来。

秦稻的个子小,骨头也轻,所以袁氏抱的还算轻松。

袁氏并不搭理沈石头,她走过沈石头边上,走到顾荷花面前对她说道,“你也好好劝劝你那二妹,既然她嫁来了秦家,就给我好好的跟着大郎过,不要有什么歪心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娘,二妹她的为人还是很好的,你莫要听信了那些流言蜚语……”顾荷花因为顾芙蓉是自己嫡亲的妹子,所以她也只能睁眼说瞎话。

“流言蜚语?呵呵……”袁氏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她看,然后呵呵两声冷笑,说道,“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你那二妹是啥德­性­,还用的着我说吗,你自个儿心窝子里也清楚的很吧?”

“娘……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顾荷花想要解释,但是袁氏已经带着亲孙子秦稻走进了秦稻家的院子。

“大姨母,我真的没有欺负秦稻。”沈石头和顾荷花解释道。

“这里是秦家,再说你娘和秦大郎已经在一起了,你还是改口喊我二婶吧。”顾荷花伸手去摸了摸沈石头的后脑勺,柔声笑道。

“好的,二婶,可是我肚子真的好饿。”沈石头双手垂放在腹部,意思是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顾荷花带着沈石头去了她家的厨房,给了他一张她晌午烙好的玉米饼子吃。

只是袁氏走入秦稻家的院子里后,脚步越是靠近秦大郎的房间,她的脸­色­越是­阴­沉。

这青天白日的两人居然白日宣­淫­,不管孩子死活,倘若孩子出了什么事情,这两人可还笑的出来。

“祖母,爹和娘说什么事情那么高兴?还说的那么大声?”秦稻是孩子,问出来的问题很幼稚很奇怪,可确让袁氏的一张老脸染上了一抹红晕,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和秦稻如何解释了。

袁氏着实气愤。于是她气冲冲的跑去墙角找来了锄头,把锄头往房门上重重一敲,一敲过后,再是一敲。

“谁啊?”秦大郎恶狠狠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是你娘我,大郎!你赶快出来!”袁氏冲着里头呵斥道。

顾氏倚靠在秦大郎身上,皱了皱眉冷嘲热讽道,“这大白天想歇一会儿也不行,你瞧瞧你娘的所作所为,她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敲门,哦,不,是捶门。”

顾氏心想两人正忙活的时候,死老太婆来这么一招,也不晓得会不会使得秦大郎从此和她翻云覆雨的时候,男人在那方面不行?

秦大郎闻言死死的瞪了她一眼,“你等下在她面前顺着点儿,知道不?特别是这种话,我娘她不爱听,也不想听。”秦大郎对顾氏嘱咐道。

“你怎么老让我在她面前顺着点儿?我是和你秦大郎过一辈子,又不是和你娘过,秦大郎,你如果当初这么想,何必骗我上你的床榻!”顾氏气的把秦大郎推下了床榻,再把衣服裤子什么的都往秦大郎身上扔去。

“顾氏,休要使­性­子!娘可是长辈,咱们得孝顺她,知道不?”秦大郎此刻也没有功夫和她对骂,而是拿起衣物一股脑儿的往光溜溜的身上套着。

顾氏也早已把凌乱的头发挽了个发髻,因为袁氏在门外,顾氏也只好快速穿衣服。

两人都整理的差不多了,秦大郎才去开门。

“大郎,我有话对你说。”袁氏等秦大郎开门只好,就冲顾氏白了一眼,她在朝着秦大郎发话道。

“娘,到底是啥话儿?”秦大郎闻言立即跟着袁氏走了出去,秦稻在身后跟着。

顾氏倚在门口,看着袁氏呣子去说悄悄话了,心道,多管闲事的死老太婆,你不待见我!我还不待见你呢,抛白眼谁不坏啊!

于是顾氏冲着袁氏佝偻的背影抛了好几个白眼。

“娘,你找我到底想说什么?刚才在那边屋子不好说吗?非要把我拉到后院来说。”秦大郎对袁氏说道,脸­色­略带些不满,口气有点儿不耐烦,他刚才啊正在关键时刻,他担心她娘再这么摧门吓他,他担心他往后的幸福问题就不幸福了。

“你的新­妇­就是那小顾氏(大顾氏是指顾荷花,小顾氏是指顾芙蓉),她这个当后娘的也太偏心了,刚才秦稻的眼睛哭的红红的,我瞧着心疼。听说今儿晌午吧,她小顾氏煮了一碗­鸡­蛋羹给小石头吃,却没有咱们家秦稻的份,这得多偏心啊!我听着都心寒。”袁氏她伸手指着秦稻那哭红的眼眶,朝着秦大郎叹气道。

“娘,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我保证。”秦大郎闻言马上保证道。

“你最好经常说说她,对了,你有没有和她说把婚礼弄的简单点的事儿,就咱们二郎三郎一家一道吃顿午饭,就算是她的进门仪式吧,你意下如何?”袁氏第一是想省银钱,第二是觉得自己着实瞧不上小顾氏。

“我还没有说呢,这事儿还得缓缓,毕竟前面我说的太好了,说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现在看来是我食言了。”秦大郎还在想着怎么说服顾氏呢。

谁料呣子俩的这番话被过来偷听的顾氏给听到了。

顾氏听的差点儿吐血,但是她只能忍耐,然后蹑手蹑脚的快速走回了屋里去,她坐在床榻上冥思苦想,自己落得这般田地,秦大郎居然背着自己答应他娘简化婚礼,这已经让她很不满了,居然真的让自己没名没分的跟着秦大郎。

好你个秦大郎,今儿我不把你秦家弄个­鸡­飞狗跳,你等着!

“二妮,二妮,你在吗?”顾荷花拉着沈石头的手走到了院子门口,大声喊道。

“大姐,我在呢。”顾氏推开门走了出去,对顾荷花说道。

“二妮,你咋回事?小石头饿的跟什么似的,你咋不给他喂饭?还有,你对那个秦稻好点,他对你印象好了,能为你在婆婆面前说不少好话呢。”顾荷花和顾氏这么说,也是一片好心。

“大姐,我对那个秦稻够好了,只是他可能听了你婆婆的话,对我有啥偏见吧?哎,我是不指望他去你婆婆面前说好话了。”顾氏扬手拨弄着额前的几缕青丝,懒洋洋的说道。

顾荷花被她这句话噎的说不出来,“罢了,那你自己照顾好小石头,我家里还有事情要做,我先回了。”

等顾荷花一走,沈石头就和顾氏说道,“娘,刚才我管秦稻的祖母喊做祖母,但是她叫我不要喊她祖母。”

沈石头的话充满了委屈。

“小石头,她不想听,你就别叫了。”顾氏心中清楚袁氏不待见自己,肯定也不待见自己的小石头。

看来自己想和袁氏打理好婆媳关系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顾氏眼珠乌溜溜的转了转,不一会儿便有了主意。

说了顾氏这边,咱们再说白娉婷那边。

白娉婷在听了沈虎郎的心事后,在第二日去给夏樱诊病的时候,刻意的问夏樱的母亲探了探口风。

“咱们夏樱咋会得这种怪病的?哎!”陶氏长吁短叹道。

“陶婶,你可是在担心夏樱姐姐将来的亲事?”白娉婷笑着问道。

“可不是吗?刚及笄那会儿,说亲的媒婆们啊都怪踏破我家的门槛了,可自从夏樱出了这件事情后,那些想要和我们家结亲的人家都没了声音,倘若夏樱好了,这亲事可真难办,你说我能不发愁不叹气吗?”陶氏点点头说道。

“夏樱姐姐长的这般好看,还发愁嫁不到好人家吗?”白娉婷问道。

“长的好看也没有用了,以她现在这样的情况,能有人来提亲就不错了。”陶氏也没有觉得自己这话是在往白娉婷设的话里跳。

“话可不能这么说,陶婶,倘若对方是续弦呢?或者是成过亲又休了妻的想重新娶呢?”白娉婷一边小心翼翼的问,一边观察陶氏的脸­色­。

“那可不行,我家夏樱虽然是这种情况,可也不是凉了的黄花菜,稳婆还说了她是完璧之身呢,怎能嫁给人家当续弦,或者嫁个二婚头?”陶氏摇摇头。

白娉婷心想大哥,你啊没戏唱了。

“娉婷丫头,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像是话里有话呢?”陶氏也不笨,一会儿就猜测出来了白娉婷的话音。

“没……没有……”白娉婷没敢承认。

“你是在为你大哥问我们家吗?”陶氏自然也听说了沈虎郎休妻的事情。

陶氏见白娉婷闪烁其词,便笑道,“本来我是非常不看好你大哥的,但是他倘若能把自己和顾氏的事情,以及孩子的事情处理好,倒也不是不可以。”

陶氏知道沈家长子沈虎郎­干­农活是有一把子气力的,而且为人忠厚,对家人不错,不然被赶出家去的白娉婷不会为了他特地找自己探口风了。

“啊?”白娉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要你爹娘赞成分家,让你大哥带着媳­妇­分出去另外盖房子单过,你娘且不可刁难夏樱,这事儿就好商量。”陶氏心想闺女嫁在同一个村上,自己也好照顾,想想也不错,只是沈虎郎的家庭背景不太好,而且有那么个极品的婆婆,陶氏还是很担心的。

白娉婷心道,貌似这门亲事并没有她想象之中的困难。

“陶婶,我晓得了,回头让我大哥去问问爹娘分家的意思。”白娉婷见陶氏说的如此坦荡,那她自己就­干­脆承认了。

陶氏一边说一边把白娉婷带去夏樱的屋子医治。

白娉婷看着夏樱还是神情恍惚的样子,皱了皱秀眉,转身对陶氏说道,“陶婶,我要给夏樱姐姐治病,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想单独和她说,可以吗?”

“可以的,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儿你再喊我。”陶氏点点头走了出去,再帮着关上了房门。

白娉婷看陶氏走了出去后,她并没有马上治病,而是拿着随身携带的文房四宝在地上铺着一张纸,她在上面画了祝璇北的画像。

等墨迹吹­干­,白娉婷拿给夏樱看,夏樱震惊的眼神看着那副画像吓的哇哇大叫。

“夏樱姐姐,你一直知道他的长相对不对,你是刻意编出这个故事骗大家对不对?”白娉婷指着画像,靠近夏樱小声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这个混蛋是恶魔,他……他欺负我……但是我还是完璧之身,我……我看见他们一群人吸食了五石散,然后脱衣服说散热什么的……”夏樱适才松口抽泣着告诉了白娉婷。

散热?书上说五石散,是一种中药散剂,首先它有壮阳、强体力,治阳痿功效,也许对湿疮、溃疡还有少许治疗的功效,并在服用后可以让人­性­情亢奋,浑身燥热,身体肌肤的触觉变得高度敏感,要用寒食、喝温酒,脱衣­祼­袒,运动出汗等方式来发散药力。

“那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些事情?”白娉婷追问道。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然后人就在巷子里,我以为自己碰到了祖母小时候和我说过的专骗人财­色­的脏鬼,我越想越怕,晚上也不敢睡觉,然后几天之后就成了你第一次来帮我瞧病的那种样子。对了,那些人还逼我吃五石散,我吃了一点儿,后来做什么事情就不知道了……”夏樱说的光怪陆离,白娉婷听的一头雾水。

“你能表述的清楚一些吗?”白娉婷皱着眉头,继续问道。

“娉婷妹妹,当时我很害怕,我以为自己碰到了鬼,毕竟我……他的手……呜呜……”夏樱呜呜哭泣,让白娉婷有点后悔给那祝璇北下了慢­性­毒药。

白娉婷看见夏樱哭泣的可怜样子,她才明白此刻夏樱需要的是心理疏导。

“夏樱姐姐,你还是你。那个人已经不在咱们古苏镇上了,往后你会嫁给你喜欢的男人,然后你们会生下一双儿女,过着幸福美满的好日子。”白娉婷伸手握住夏樱的手,目光柔和的看着夏樱,她再用轻柔的语调说道。

“你别骗我,以后不会有人喜欢我了,我变得脏了,我要去洗澡,我要去洗澡。”夏樱摇摇头说道。

白娉婷心中叹气,看来只能给夏樱下猛药了。

“你不脏,刚才你不是和我说你是完璧之身吗?既然是完璧之身,你为什么不能光明磊落的活着,嫁一个你喜欢的男人,生一双可爱的儿女,你为什么就不能乐观一点,别人的眼光当真那么重要!我且问你,你是为你自己而活,还是为了别人的流言蜚语而活!人的生命是那么的短暂,不过几十年而已,你怎么就不想想你的家人,他们每一个人都喜欢你能过好过的幸福……”

白娉婷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躺下来,然后让莲仙把她带到一个鲜花盛开的美梦里。

梦里,夏樱看见祝璇北毒发身亡的场景,接着她忽然走在鲜花铺就的毛毯上,四周是粉­色­的桃花花瓣雨,花瓣翩跹起舞,走着走着,看见一个青衣男子站在一株桃花树下背对着她。

等她出声唤着你是谁?

待他转身后,她才瞧清楚了,是沈虎郎,他的手里拿着一枝粉­色­桃花。

等她想说话的时候,美梦醒来了。

“娉婷妹妹,刚才好生奇怪,我居然做梦梦到桃花和你大哥了。”夏樱说完这话,才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点儿害臊了。

“可是觉得生活很美好?”白娉婷心道,自己刚才算是帮大哥一把,希望夏樱能赞成这门亲事。

“是很美好,只可惜我……”夏樱此刻也好了很多,情绪方面也变得稳定了。

“只是一个梦而已,夏樱姐姐何须脸红,我反正是不会说出去的!”白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道。

“好吧,谢谢你来帮我医治,娘,你进来给娉婷妹妹诊金。”夏樱冲着外头大声喊道。

陶氏听到夏樱的声音,落下了激动的泪水。

“谢谢你,娉婷丫头,这是三十个铜板,你收下,可别和我推拒了。”陶氏把装着三十个铜板的钱袋子递给了白娉婷。

白娉婷点点头笑着落落大方的接了。只是白娉婷很担心,万一夏樱她又想不开了咋办?

于是她又给她开了安神的药方,嘱咐着陶氏经常说说夏樱她小时候的趣事开导她。

等白娉婷要告辞走的时候,夏樱走了过来,拉住了白娉婷的手,“娉婷妹妹,我和你说的事情,还请你保密。”

“你放心,我已经变成锯了葫芦的嘴了。”白娉婷笑道。

“多谢娉婷妹妹。”夏樱朝着白娉婷感谢道。

“行了,这儿风大,今儿还下雪来着,你先回去吧。”白娉婷让夏樱赶紧回屋去歇着。

白娉婷从夏家出来,路过沈家,恰好看见沈虎郎坐在门口,于是白娉婷就把陶氏的话和沈虎郎说了。

沈虎郎听了心中发愁,因为昨儿他也大着胆子和蓝氏,戴氏说了。

但是她们都认为夏樱出了这样的事情,觉得配不上沈虎郎了。

“祖母和娘都不赞成。”沈虎郎叹气道。

“大哥,幸福是自己去争取的,我看夏樱也未必瞧的中你,你自己再想想吧,我该回去了。”白娉婷对沈虎郎说道。

“对了,今天是冬至节,我要早点回去,你自己的事情多上点心吧。”

“好的,那你早些回去吧,路上雪厚,你走的慢些。”沈虎郎关心道。

滨州府这边有“冬至大如年”的称叫,即特别重视此节。节前,亲朋各以食物相馈赠,提筐檐盒,充斥道路,谓之冬至盘。

节前一夜,俗呼冬至夜,全家团聚吃冬至夜饭。

凡出嫁­妇­女必须回转夫家,倘留在娘家,不利亲人,会穷得“十只饭箩九只空”。

南瓜不可放在家里过夜,必须放在露天屋面上,否则将遭灾殃。

夜饭前祭祖,祭祖的菜必须回锅烧,否则吃了会记忆力差。

夜饭菜肴特别丰盛,富裕人家起码八盆一暖锅,外加全­鸡­、整鸭、大青鱼,还有红焖蹄膀。

家人有外出的,也照样放一副碗筷。各种菜都有吉祥名称,蛋饺称“元宝”,­肉­圆称“团圆”,线粉称“金链条”,­鸡­称“朴朴腾”,鱼称“吃有余”,黄豆芽称“如意菜”,青菜称“安乐菜”,一如除夕年夜饭之俗。

饭内放黄豆,称“元宝饭”,饭碗内预先放两只热荸荠,吃饭时夹出来,称“掘元宝”。

夜饭时喝一种用桂花酿制的酒谓之冬酿酒,小儿­妇­女均可饮。至于穷人家,缴租还帐之后,所剩无几,就只好“有钱的吃一夜,没钱的冻一夜。”

冬至晨起,吃冬至团(圆子或南瓜团子)。这一天开始起九,叫连冬起九,直至九九八十一天而寒尽。

另外,俗以冬至前后逢雨雪,主年夜晴。若冬至天晴,则年末多雨雪,道路泥泞。故有“­干­净冬至邋遢年,邋遢冬至­干­净年”之说。

白娉婷自从穿来之后,就把这些滨州府的风俗记在了心头。她希望自己和婉婷可以过一个幸福的童年。

“姐姐,你可回来了,我已经包好了馄饨。”白婉婷拍了拍手上的白­色­面粉屑,笑着对白娉婷说道。

“还有元宝饭呢,咱们呢一人一只馄饨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回头把馄饨放起来,明天早上可以做煎着吃。”白娉婷笑道。

“也好,今儿早上做的红豆粥还有,你饿不饿?饿的话我去给你盛一碗吃吃。”白婉婷走去土灶那边,伸手提起锅盖,扭头问白娉婷。

“好的,我刚走了路,确实有点饿了。”白娉婷笑道。

不一会儿,白婉婷给白娉婷端来了赤豆粥!

此粥格外­精­细,红赤豆和粥分别而做,红赤豆做成豆沙,粥上碗后红豆沙才浇上去的,有红云盖白雪之美,分外妖娆,看着很有食欲。

“姐姐,遭了,老黑狗不见了。”白婉婷转回厨房,想下馄饨呢,适才想起有几个时辰没有瞧见老黑狗了。

“那小花猫呢?”白娉婷闻言,扔下勺子,忙问白婉婷,眼神匆忙焦虑之­色­。

“小花猫刚还在这呢,不晓得去哪里了。”白婉婷此刻心急如焚,一猫一狗像她的亲人似的,平日里就白婉婷有那个耐心给猫狗洗澡的。

“这样吧,我出去寻。”白娉婷对白婉婷说道。

“姐姐,你说,会不会是苏宁做的?”白婉婷心想上次苏宁欺负过老黑狗的。“我和你一起去找!”

“那我先去苏宁家那边找找看。”白娉婷心中有一丝不详的预感,会不会有人冬天吃狗­肉­来着?

“婉婷,路上雪厚,不太好走,你就呆在家里,我来出去找吧。”白娉婷忽然想起现在下雪,妹妹没有武功,她去她害的分心照顾她,于是白娉婷拒绝了。

白娉婷往身上披着一件斗篷就出去寻找老黑狗了。

“莲仙,你知道老黑狗现在在哪里吗?”白娉婷见田间小路上都是冰雪覆盖,别说狗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主人,你可以拿着老黑狗的狗食盆让火麒麟嗅嗅老黑狗在何处的?”莲仙对白娉婷出主意道。

白娉婷忙让莲仙回去拿了老黑狗的狗食盆,在无人处,让火麒麟闹闹嗅了嗅狗食盆的味儿。

闻味寻踪迹!还真有用,闹闹变成苍蝇一样小的站立在白娉婷的肩膀上,然后引导着白娉婷找到了老黑狗在何处。

白娉婷瞧着眼前的土坯房,心中恼怒,忙问闹闹,“你是不是弄错了,你咋带我来我的大伯父家?”

“主人,我的鼻子很灵的,出错率几乎为零。”小小火麒麟拉了拉白娉婷的耳朵,白娉婷被他挠痒痒恼的想一巴掌拍开他。

什么神兽火麒麟,整个一小坏蛋啊!

等等,大伯父家里如何传出凄厉的狗叫声?

他们家在杀她家的老黑狗吗?

白娉婷气的咬牙切齿,就连闹闹也感受到了来自白娉婷周身散发的煞气。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嘭的一声,白娉婷火冒三丈的踹门而入,入目的是老黑狗的四肢被草绳捆着了,老黑狗死命的挣扎,它的腹部正高悬着一把锋利的镰刀!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礼物和票票O(∩_∩)O~么么么。万更求票票O(∩_∩)O~

☆、098拿着镰刀砍死你,皇家木兰围场

白娉婷心痛,震惊,愤怒!

老黑狗差一点儿就被他们家给弄成下酒菜了吧!

苗氏没有想到白娉婷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

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出现!因为白娉婷那死丫头给踹门进来了。

“娉婷丫头,你进来咋不敲门?”苗氏此刻有点心虚,早知道不把老黑狗抓来了。

当初也是听别人说冬天吃狗­肉­能强身健体,且狗­肉­还是冬令进补的佳品。

所以苗氏就动心了,喊了春生,呣子俩拿了大网兜准备去抓一只肥肥的草狗,偏偏沈家村养狗的人家不多,于是呣子俩就想到了白娉婷家的老黑狗。

那一身肥嘟嘟的皮­肉­,那狗身上的黑­色­皮毛,油光可鉴的瞧着很是喜人。

苗氏呣子俩趁着老黑狗出来溜溜的时候,用大网兜给套住了,因为雪天,田间小路上基本没有人影,所以没有人看见这一幕。

“我如果敲门了,我家老黑狗岂不是已经变成别人家的下酒菜了?”白娉婷气的快要吐血了,枉费她对苗氏一家掏心挖肺的好着,他们竟然想要弄老黑狗身上的狗­肉­吃,连她都舍不得骂老黑狗一下下,他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下的了手!

不对,不是狼心狗肺,说狼心狗肺还真是抬举他们了。

“娉婷丫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要真是下酒菜,老黑狗的­肉­咱们两家各分一半就是了。”苗氏笑着说道,还让沈春生赶紧拿着镰刀屠宰了老黑狗。

她这是什么话?

如此卑鄙无耻!

把老黑狗的­肉­咱们两家各分一半?

“娉婷妹妹,真的,如果真是杀了老黑狗,这狗­肉­大家各自分一半吧,我们抓它也费了一番力气的。”沈春生笑着说道。

他居然还笑的出来!

白娉婷冷笑着走近沈春生,对他说道,“倘若我把你用草绳捆起来,腹部放一把镰刀,你还能笑的出来吗?”

“你那是什么意思?”沈春生闻言,心中有点害怕,毕竟白娉婷的笑容很是诡异,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一个孩子,怎么她周身散发着­阴­森森的寒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有你,大伯母,我真是没有想到,我对你们家真的够好的了,你居然这么对待我家的老黑狗,古人常言道,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可你们呢,当我和婉婷是白痴吗?老黑狗和我们相依为命,你们竟然想要屠宰了老黑狗吃它的狗­肉­,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儿,咱们把话给说清楚了,以后你沈春生家有什么事情,不要来找我!我和你们的关系一刀两断!”白娉婷觉得这种奇葩亲戚弃了算了。

这苗氏比蓝氏还恶毒,起码蓝氏不曾想过来抓她家的老黑狗做狗­肉­宴吃啊!

“娉婷丫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的。”白娉婷的大伯父沈金根从堂屋那边走出来,跟白娉婷解释道。

“不要和我说误会不误会的!我家老黑狗差点成为你家餐桌上的盘中餐了,你让我怎么淡定?大伯父,你这娘子娶的着实好啊!尽想着占人便宜,如今连一只年迈的老黑狗也不放过!端的是可恶极了!”白娉婷朝着沈土根怒气冲冲的骂道。

她一边和他们说话,一边走到老黑狗身边,显然是要去帮老黑狗解开套着它四肢的那些草绳。

“不许解开草绳!”苗氏气愤的阻止她道。

“怎么不能解开了,你的话,我一定得听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白娉婷催动内力,提气一跃,顿时飞在墙头上空,把老黑狗一把捞起,往空中旋转,顿时那些草绳自动脱落,这自然是莲仙的功劳。

老黑狗汪汪汪的叫道,甚至一双黑眼里也流出了感激的泪水。

白娉婷自然听懂了,老黑狗这是在感谢她。

白娉婷的轻功如此绝妙,让苗氏一家人看的魂不附体,娉婷丫头居然会武功,苗氏一直当白娉婷是个普通的会点医术的丫头片子,今日这次她算是长见识了。

老黑狗看到苗氏一家,它两眼圆睁、目光锐利、耳朵向斜后方向伸直,尾巴陡伸,与苗氏保持一定距离。接着两前肢下伏,身体后坐,老黑狗这是要向苗氏发动进攻。

“今儿冬至,婉婷在家等的急,我便不和你们一般见识,现在我就要带老黑狗回去,倘若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把春生两口子尿床的事儿给说出去的。”白娉婷现在宰了苗氏和沈春生的心思都有了,可是却不能去实行,所以她唯有警告。

可是苗氏一家人还真的是奇葩,不,除了沈春生的娘子陆氏,白娉婷觉得不是奇葩外,其他都是。

“娉婷妹妹,求你了,这事儿可不能说出去,求你了!”陆氏本来在新房里纳鞋底呢,这会子听到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她听到狗叫声和人说话声,心中非常焦急和忧虑,然后她就抛下纳了一半的鞋底,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特别是听到白娉婷刚才那话,说是要揭露她和沈春生尿床的事情,所以她才要努力阻止白娉婷说出去。

“求我?你也不瞧瞧你搭上这家的是什么样的婆婆,什么样的男人!”白娉婷气急之下冷寒着脸骂道。

“嫂子,你还是别求我了,你还不如求求你的男人和你婆婆,让他们少馋嘴,那可比什么都强!”白娉婷冷冷的瞥了一眼苗氏和沈春生,拔高了音调说道。

“谁馋嘴了,你说谁馋嘴了?”苗氏本来气的要死,如今听到家里那个儿媳竟然去求白娉婷,这简直是等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如果不是你们几个馋嘴,我家老黑狗能被你们用草绳捆的动弹不得,还是你们想逼我出手?”白娉婷觉得自己快要忍无可忍了。

“娉婷丫头啊,她好得是你的大伯母,你这说话的态度真是不礼貌啊,回头我去和你爹好好说道说道,让你在对待长辈方面要懂礼数一些!”

沈金根见苗氏和白娉婷争执了起来,他努力劝说道,他自然是不希望自己一家子和白娉婷结仇的,因为白娉婷会一门医术,倘若将来这个侄女的医术好,又嫁的好的话,那春生的孩子岂不是能倚靠一下这个侄女?

“大伯父,我刚才就和你们说了,你的娘子和你的儿子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用礼数去对待了,因为我已经决定和你们一家一刀两断,从此不再来往!”白娉婷听到沈金根的话,冷嗤道,语气冰冷,沈金根可不是笨蛋,一下就明白了白娉婷的话语。

“相公,你和这个臭丫头有啥好说的!她不让我们吃狗­肉­,我们还非吃不成?”苗氏再次去墙角堆放的一只大网兜。

白娉婷一看大网兜,立即想到了他们这是想再次把老黑狗给网住了。

可是老黑狗不比上次毫无防备,它这次可是有了防备的!

苗氏没有想到老黑狗虽然年龄年迈,可是全身奔跑的速度非常快!

白娉婷本想Сhā手管这一事情,但是见老黑狗躲的很快,她压根就不担心了。

白娉婷也不搭理陆氏等人,自顾自的搬着一张长条凳坐在一旁看老黑狗斗苗氏。

老黑狗闪躲着,苗氏拼命的用大网兜在老黑狗身后追,当即气的要死,因为她老是逮不住老黑狗。

正看的­精­彩处,忽然老黑狗扭头,突然它一跃而起,往苗氏的身上扑去。

“娘,小心!”沈春生在后面叫唤道。

苗氏哪里有功夫去管沈春生喊自己什么小心啊!她此刻呢躲还来不及呢,最倒霉的是苗氏忽然觉得自己胳臂一疼,等她垂眸去看的时候,她的胳臂和双腿都被老黑狗咬的血­肉­模糊。

“啊……好疼……相公……这是一只疯狗……你快过来帮我止血。”苗氏被咬的地方鲜血直流。

“啊……”陆氏看见婆婆苗氏伤的很严重,吓的她啊的惊叫一声。

白娉婷悠闲的站了起来,冲老黑狗笑容清浅说道,“老黑,咱们回家吧。”

“我娘被你的老黑狗咬了,你起码得赔偿些银钱再走吧。”沈春生­阴­沉着脸­色­对白娉婷说道。

“我为什么要赔偿啊!我还没有问你们要­精­神损失费方面的赔偿已经不错了,你们居然还欺负我!真是卑鄙的好去见阎王了!”白娉婷是准备和这奇葩的大伯父一家断了亲戚关系了。

“相公,本就是咱们家的错,你莫要跟娉婷妹妹要银钱了。”陆氏好心劝说道。

谁知沈春生直接狠狠的瞪了陆氏一眼,然后他寒声斥道,“­妇­道人家懂个屁!死一边去!”

陆氏闻言不由得对沈春生生出了几丝不满之意,她也是成亲了之后很久才晓得沈春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懒的很。她是后悔听信该死的媒婆说给她听的话了。

什么大富大贵,这辈子什么这样老实的男人只爱你一个人的,将来无论贫穷富贵,两人都能同甘共苦,苦尽甘来,一道过好日子的……

“我怎么不懂了?沈春生,我嫁给你之后,可有过过几天好日子,每天忙的团团转,这会子我说几句话,你还这种态度,你可把我当成你的娘子看待?”陆氏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嫁过来生平第一次冲着沈春生骂道。

“陆山茶!这是我的儿子,你咋能训斥他!你当人娘子的,懂不懂什么叫做三妻四妾,什么叫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苗氏闻言火大的冲着陆氏骂着,因为苗氏可惯着沈春生了,可能是苗氏最小的儿子,所以苗氏非常疼宠他。这会子她听到陆氏骂她儿子,她自然极其恼怒的。

白娉婷对于他们的争吵选择无视!

“死丫头,快点赔偿,这狗也太歹毒了,咬我娘那么多处伤口!”沈春生可不想放白娉婷走,还骂骂咧咧的说着呢。

“好的,既然要赔偿,那老黑,你上前去多咬他们几口,反正这赔偿的银钱是不会少的。”白娉婷闻言冷笑道。

老黑狗好似听懂了一般,汪汪汪的大叫着。

沈春生和苗氏听了吓的步步后退。

“老黑,怕啥,上去咬!赔偿的银钱我可备着呢!”白娉婷击掌三声道。

老黑得令后,在两个逮住它的呣子俩的身上再都咬了一口。

“这还得了,这做侄女的欺负大伯母,你真是不孝!今儿我们就找沈里正辨个是非曲直!”沈金根见白娉婷非但不走,还让老黑狗继续发动攻势,简直太可恶了。

“去喊沈里正?如此,我非常欢迎,你要喊就快去喊吧!沈里正人来了,我家老黑也照咬不怕!”白娉婷是气急了,什么都不管了。

“你……你……你这心咋那么歹毒?”沈金根觉得这个侄女太坏了。

“是谁先歹毒的想要吃我家老黑狗的狗­肉­啊?论起歹毒来,我还真不是他们呣子俩的对手!”白娉婷是打定主意要和他们斗下去了。

沈金根见白娉婷如今油盐不进,顿时气的暴跳如雷,抡起墙角边摆放的农具扁耙­操­在手里往老黑狗的身上打去。

苗氏见沈金根终于动手了,心中激动,期盼沈金根把老黑狗打死了,全家好吃狗­肉­了。再一看三儿媳人木头一样站那儿,她心中气的要死,她这婆婆都受委屈了,她竟然不管她的死活!

沈春生没有想到他爹也上阵了。

陆氏心想这个矛盾是越来越激烈了,哎。

白娉婷一看大伯父打自家老黑狗,胸口的一把火烧的噼里啪啦的作响。

她迅速跑过去夺走沈金根手里拿着的扁耙,扁耙在手,直接去抽打苗氏,于是苗氏的脸上被刮到一角,苗氏疼的哭爹喊娘,以为自己要成瞎眼老太了。

“今儿你们谁都甭想惹我!老黑,咱们走!”白娉婷才不管苗氏哭的怎么伤心呢,之前她真是瞎了眼了,还以为苗氏一家至少不算太坏,也不算太好,她和他们还算有点往来,不然春生结婚,她和婉婷也不会随大家出那一份份子钱了,搞半天,居然暗害她们家的老黑狗!

“如果要告诉里正,或者去县衙告状,我都奉陪!”白娉婷酷酷的甩下这句话,再扔一药瓶,然后带着老黑狗走了。

陆氏忙去捡那药瓶,却被沈春生骂道,“臭娘们,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吗?”

“相公,婆婆受伤了,娉婷妹妹刚才留下的肯定是治伤的药膏,这么一瓶在药铺里卖老贵的。”陆氏嘲笑沈春生眼皮子浅薄,更恨自己所嫁非良人。

“你咋晓得这药贵?”沈春生疑惑道。

“去年我兄弟的腿被毒蛇咬了去药铺里瞧病,那个掌柜的给推荐了这药,后来我那兄弟的腿没几日就痊愈了,跑起来和正常人差不多。”陆氏解释道。

“哼,那我也不要用这死丫头的药膏。”苗氏觉得自己委屈呢,她当她的大伯母杀她家一只老黑狗做什么?她又不是杀她老娘,她­干­什么急的跟什么似的,而且凶巴巴的想要杀她,这种小姑娘长大了估计没人要的。

“不要用这药膏的话,你就等着伤口化脓变丑吧!真不知道你闹的什么事儿!抓狗也不想想那狗是谁家的!”陆氏见自己好心捡药,苗氏却是这般态度,她也只能气的撒手不管了。

“喂!陆山茶,咱们家春生娶你入门,可不是为了日日被你骂的!怎么?你现在是嫌弃咱们家春生了吧?”苗氏恨不得一巴掌甩到陆山茶的脸上去。

陆山茶也不是好惹的,“我想嫌弃也来不及了!”确实,她当然要嫌弃了,这家人家除了公公沈金根正常点,其他人都是不正常的。

大冬天的是吃什么狗­肉­煲,但是苗氏,你也该好好想想,那是人家辛辛苦苦养大的狗,叫你逮住了,捆绑住了,还想杀了她给你做狗­肉­大餐,是狗的主人,谁都受不了这个打击的。

“陆山茶,你嫌弃我?”沈春生闻言面­色­一青,再怎么不喜欢的女人,那也是他的你娘子,可是做娘子的却嫌弃自己,他哪里能受的了?

“你以为你很好吗?上梁不正下梁歪,瞧瞧你做的什么事儿,就知道跟着别人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儿。”陆氏真是越来越瞧不起沈春生了。

沈春生本来就不太喜欢陆氏,第一,觉得陆氏长都不好看,第二他觉得陆氏说话不讨他欢心,第三,第四……总之有很多理由让沈春生不喜欢陆氏。

“陆氏,你说这话,可是在说你婆婆?”沈金根仔细一听,三儿媳­妇­这话说明她在恨她相公和婆婆吧。于是沈金根试探的问道。

“我可没有指名道姓!爹,你瞧瞧这烂摊子,我去拿扫帚打扫一下庭院,还有,你若是不要这药,那给我好了。”

陆山茶心想这瓶药回头卖去药铺里,一定能赚不少吧?

“谁说我不要的!给我!”苗氏见陆山茶扭着水蛇腰转身想进厨房去了,于是她咆哮着出声喊道。

“不给!”陆山茶可是打定了主意,她决定要的东西,肯定是要护着的。

“不给?你真是越来越无耻了,家里的活儿你也不­干­!你现在胆敢和我抢东西,还敢忤逆相公的话,忤逆你婆婆我的话,陆山茶啊陆山茶,有你这样的媳­妇­,我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苗氏酣畅淋漓的骂道。

“你说什么?你沈家因为我倒了八辈子血霉?”陆山茶气的拳头握紧,恨不得上前去揍苗氏。

“可不是吗?长的丑还脾气这么臭!”沈春生愤怒道。“当初都怪那个死媒婆的嘴把你说的天花乱坠般好,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陆氏闻言­阴­沉着脸站着,倚在墙角边看着沈春生冷笑:“我倒是想知道,你沈春生长的好看极了,可是死媒婆把你说的那般好,搞半天却是肩不能挑的主儿,就连挑水这样的活儿还要我来­干­,你除了会偷­鸡­摸狗,你还会­干­别的吗?你真当自个儿是哪家的大少爷呢?没个正经事儿?”

这话一下子便捅了马蜂窝,苗氏一想到刚才老黑狗咬自己的惨样,那些受伤的地方此刻还疼着流血呢,今日自己这番遭遇都是她害的!她的力气那么大!居然不管自己这个婆婆的死活,好得上去和老黑狗拼命啊!可这个三儿媳明显是个坏胚子,居然袖手旁观!简直气死她了!

如今她见陆氏还提起这话,苗氏顿时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眼珠都涨得通红,一边嗷嗷叫着扑了上来,厉声道:“老娘打死你这个口没遮拦的小娼­妇­,下贱不要脸的坏东西,婆婆都遭人欺负了!还袖手旁观不管自家婆婆的死活,现如今你还瞧不起你相公!真是欠打!”

苗氏说完,扑了过来。她常年­干­农活,力气也大一些,劈头盖脸一耳光便抽到了陆氏的脸上,啪啪啪的三声,陆氏顿时蒙住了。

她是新媳­妇­啊!这个恶婆婆居然打她,还连着打三个巴掌!

沈金根听到响声,看到这样的情景,他顿时愣了。

接着他上前去阻止苗氏,“陆氏才和咱们春生成亲,你就这样打她,不合适啊!”他劝说道。

陆氏回神之后,也豁出去了!立马扬手朝着婆婆苗氏的脸上揍上去。

见事情要闹大,苗氏已经打了陆氏三个耳光还想动手,深恐陆氏发疯之下自己儿子受伤,沈金根连忙将沈春生护好,不要他过去,若是自己的三儿子被碰着一根手指头,他这心都要疼死的!更别提苗氏稀罕三儿子的紧呢。

陆氏见着这样的情景,顿时心里一寒,自己自从嫁入这个沈家,辛苦­操­劳,吃的比­鸡­少,­干­的活比牛多!

可他们竟然这么对她!

须臾,陆氏眼珠儿一转,目光中露出一丝杀气来。

她在陆家是长女,虽然家境贫寒,可是从未受过打骂之气,此刻,她还是头一回挨人耳光。

今儿苗氏是卯足了劲儿在揍她!

直打得她两边脸都已经肿起来,嘴里牙都松动了,血腥味儿满嘴都是!

天空又开始落雪了,纷纷扬扬的落着,如筛盐,渐渐地又如柳絮飞舞。

灶堂上的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本来可能是想杀了老黑狗炖狗­肉­吃的吧。

陆氏心想自己大不了和苗氏­干­架一场,受伤了,娉婷妹妹那儿也弄的到好药膏!所以,她还怕什么!

一想到这儿,苗氏的手还在她身上揪着抓着,这恶婆婆真是下了狠手的,今日恐怕要狠狠修理她一顿的,陆氏­干­脆恶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见自己男人沈春生不管自己这个娘子的死活,顿时心寒加咬牙切齿恨了,她嫁的什么男人,根本就是一个摆设吧,公公沈春生上前想劝阻,可是苗氏坚持,所以她陆氏想要走出困境,还得靠自己。

她要在沈家过的好,必须自己比沈家人更恶毒!

陆氏瞧着地上刚才想要屠杀老黑狗的镰刀就在一旁,马上大力甩开苗氏的禁锢,迅速过去把镰刀拿在手里。

尚淌着雪泛着寒光的镰刀,陆氏那一双眼睛在墙角­阴­暗的光线下冷冷盯着苗氏瞧,苗氏冷不妨被她这样看,吓了一跳,见陆氏的眼神似凶狠的野兽一般,炙红的可怕极了!像要吃人似的,顿时她吓退了一步,警惕道:“你——你想­干­啥?”

她一边说着,刚刚的怒火倒是泄了大半,苗氏本能的觉得陆氏有些不对劲儿,而那陆氏已经忍耐不住,也没搭理苗氏,直接朝她扑了过来,狠狠一镰刀便砍在了苗氏的腿上。

苗氏吓了一跳,见到陆氏眼中的狠厉,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手臂上一股尖锐带着寒气的东西砍进了自己身体里,顿时便鬼哭狼嚎起来:“杀人啦!杀人啦!恶毒媳­妇­杀人了!”

她一边喊着,一边见陆氏举了镰刀还要砍,顿时吓得胆子都破了,哀求着,就连沈金根父子俩也害怕出人命啊。

“娘子,我的好娘子,这是咱们娘啊,你……你快点儿住手啊!”沈春生忙柔声哄劝道。

“不可,不可,陆氏,你疯了不成,这杀人是要偿命的,就为一点小事儿,不值得啊!快点住手!”沈金根连声劝说着,背脊上冷汗涔涔呢。

苗氏疼的龇牙咧嘴,这镰刀的伤加上老黑狗咬的伤,她撕心裂肺的哭吼着,也顾不得腿上的伤口,顿时连滚带爬的就往院外逃走,一边尖叫道:“救命啊,救命啊!出人命了!”

“娘子,别喊了,太丢人了!”婆婆被媳­妇­打,这在沈家村可是奇耻大辱啊!

一般都是婆婆教训媳­妇­的!

沈金根匆忙上去扯住苗氏的手臂,阻止她的大嗓门。

“娘,不要喊了!求你了!”沈春生也是怕丢面子,也懦弱的劝说道。

陆氏晃了晃手里带着血滴的镰刀,眼梢带着杀气,冷冷一笑,真当她陆山茶是软柿子,随便可捏吗?

“你这个黑心肝的小贱人!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么让春生娶了你呢!”苗氏气的跪地大哭。

陆氏可不管苗氏骂什么?也不管沈金根父子俩来抢她手里的镰刀,反正她把镰刀捏的紧紧的。

只要一找到空挡处,陆氏手里的镰刀便往沈金根或者沈春生的身上乱砍过去。

沈金根被镰刀伤到了手臂,沈春生则被镰刀伤到了手腕。

这下,父子俩也不劝了,对视一眼,自然是想好好收拾一下这个恶毒的陆氏了。

“我还不想嫁呢!都怪媒婆把沈春生说的太好了!”陆氏今儿豁出去了!

“哎呦呦,疼死了,相公,春生啊,快去请郎中吧,不然我这条老命都要没了,今年年夜饭都吃不着了。”苗氏瘫软的躺在雪地上,哼哼唧唧的说道。

沈金根闻言担心死了,此刻他也顾不得和陆氏斗法了,当即急匆匆的出去请郎中了。

可是他去绿草村藤郎中家里的时候,却被家人告知藤郎中去了远山村了,路途遥远,据说要很晚才回来呢。

沈金根觉得自己还是去求求侄女白娉婷吧,好得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

但是沈金根却忘记了白娉婷已经改姓白了,再说刚才白娉婷已经说过了她要和苗氏一家断绝关系的。

所以白娉婷在看到沈金根来求医的时候,直接把他关门外了。

“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和你们家断绝关系了,请你快回去吧!”白娉婷心中还气着呢,她家的老黑狗差点儿变成美味狗­肉­煲,她怎么能去医治苗氏他们?

“我也受伤了,求求你娉婷丫头救命啊!”沈金根此刻也顾不得尊严那玩意儿了,直接扑通一声往她跟前一跪。

“我不救!伤害了我家老黑狗,凭什么让我去医治她!滚!”白娉婷心想自己是心地善良,可是也不能当圣母啊!

“姐姐,你过来!”白婉婷悄声朝着白娉婷做了个手势,于是白娉婷跟了过去。白婉婷朝着白娉婷小声说了一个主意儿,白娉婷顿时大赞白婉婷是个腹黑货儿。

“嗯,你先在家里吧。”白娉婷说道。“晚点我回来吃。”

恰恰在此刻,沈土根来了,他瞧见自己兄长沈金根下跪在女儿家的家门口,顿时一头雾水,怎么回事?兄长为何下跪在娉婷家的家门口?

“哥,你这是做什么?”沈土根手里挎着一篮子准备的冬至吃食是来送给白娉婷姐妹俩的,此刻他走过来,走到沈金根面前问道。

“家里出了点事情……”沈金根简略说了一遍,但是他省去了苗氏呣子想杀老黑狗吃狗­肉­的事情。

“娉婷,那你快去瞧瞧吧。”沈土根还不清楚白娉婷想要和大伯父家一刀两断的事情,所以他才劝说道。

“爹,我不太想去,他们一家太歹毒了,居然想杀我家老黑狗吃。”白娉婷冷着一张俏脸说道。

“是啊,爹,姐姐说的是真的,如果姐姐不是找的及时,这老黑狗已经成了大伯父一家的盘中餐了,呜呜……爹……老黑狗好可怜……”白婉婷当即抹泪道。

“那老黑狗也咬了你们大伯母了,我看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沈金根因为家里的苗氏急需救治,自然想白娉婷去的越快越好。

“爹,我已经和他们家断绝关系了,你让他们去请别的郎中吧。”白娉婷真是懒得管了,不过一想白婉婷的点子真的不错,但是为了不让沈金根起疑心,她只能佯装自己不愿意去给苗氏他们医治。

“娉婷丫头,看在爹的面子上,你就去一趟吧,这次爹陪你一道去。”沈土根见兄长沈金根求救的可怜巴巴的眼神,只好如此说道,他忙把手上挎着的篮子递给了白婉婷。

“是啊,娉婷丫头,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啊,请你一定要去医治我家娘子和春生,我……我也受伤不轻啊,这春生可真倒霉啊!娶到了一只母老虎啊!”沈金根差点儿要哭出来了。

白婉婷心中冷笑,这大伯父一家真是越看越讨厌,希望她给姐姐出的点子,姐姐能办到!

“既然不是亲戚了,那么我看诊是需要收诊金的!”白娉婷可不想便宜了这一家子奇葩,顺带捞银钱和报仇。

“娉婷丫头,这是肯定的,我们家到时候一定给!”沈金根只希望白娉婷快点儿答应跟着他去他家给受伤的苗氏医治啊。

沈土根见沈金根冲着自己递眼­色­,他上前对白娉婷说道,“这受伤了可是大事,娉婷丫头,我们快快过去瞧瞧吧,你的药箱我来帮你挎吧。”

“嗯,也好。如此,我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去一趟。”白娉婷点点头。

“哥,你快起来吧,娉婷丫头已经答应了。”沈土根马上去把沈金根搀扶了起来,说道。

“哦,好的,好的!”沈金根很激动,马上拍了拍下跪的湿漉漉的膝盖,拍打掉身上的雪花,起身说道。

老黑狗汪汪汪的叫着,很显然它也很厌恶沈金根,如果不是白婉婷拦着,老黑狗马上会扑上去咬沈金根吧。

“娉婷丫头,我这手臂上的伤,你可有法子止血?”沈金根忍耐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了,于是对白娉婷说道。

白娉婷都懒得和他说话,直接扔给沈土根一小瓶药膏,让沈土根帮沈金根抹上药膏。

“这个是止血的药膏,一瓶五十文!省着点用!”白娉婷脸­色­冰冷的说道。

“好的。”沈金根只能咬牙切齿忍着,谁让沈家村医术好的郎中就数白娉婷呢,其他郎中们差不多都是半吊子。

白娉婷打着油纸伞跟着她爹沈土根,前面沈金根疾步走着。

才走到沈金根家的家门口,就听到苗氏嚎啕大哭。

白娉婷吱呀推开门一瞧,顿时想要为陆氏鼓掌喝彩了。

陆氏你好彪悍!

此刻陆氏骑坐在婆婆苗氏的身上,两手左右开弓的扇着苗氏的耳光,苗氏此刻的脸已经肿的比猪头还要难看了!

白娉婷顿时觉得心中畅快极了!她在心中给陆氏打了一百分!

沈春生那个胆小懦弱的男人下跪着给陆氏磕头,卑微的求饶着,“娘子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娘吧,我以后再也不凶你,不骂你了!”

沈金根见自己疼宠的小儿子此刻朝着陆氏那个恶毒的­妇­人下跪,心中那一把火蹭蹭蹭的往上窜着。

沈金根正想上去打呢,却听见自己弟弟沈土根已经上前去拉陆氏从苗氏的身上下来了。

“你怎么做人家儿媳­妇­的!她可是你的婆婆,你不孝顺也就算了,如何可以这般虐待?”沈土根第一次看见这么彪悍凶狠的媳­妇­子。

“虐待?叔啊!我跟你说,这个才是恶毒的,你不信问问娉婷妹妹!她是怎么对待她家的老黑狗的!”陆氏瞪了沈土根一眼,冷嘲热讽的说道。

“娉婷丫头,陆氏说的可是真的?”沈土根不相信自己的兄长一家会如此卑鄙。

“爹,是真的!”白娉婷点点头,心想,陆氏虽然凶悍,可是比起苗氏他们,她还是很欣赏苗氏的。

沈土根气的破口大骂,“怪不得娉婷说要和你们断绝关系,原来——原来你们这一家子这么可恶!娉婷丫头,咱们走吧,他们一家子是死是活和咱们无关。”

“爹,我刚才已经答应了,给他们医治是收诊金的。”白娉婷接过沈土根帮她挎着的药箱,云淡风轻的一笑,其实笑容未达眼底,治好治残还不是她说了算?

“我不要你给我医治!”苗氏也是嘴硬的人,此刻还作硬气的反驳道。“你滚吧,我不需要你给我医治。”

“娉婷妹妹,求求你,你快点给治伤口的药膏吧。”沈春生爬到白娉婷面前说道。

“八十文钱一瓶药!”白娉婷把玩着手里的药瓶,说道。

“八十文?你狮子大开口!”沈春生吓的睁开了眼睛。

“没错!因为我的药是整个楚国最好的!”白娉婷颇为骄傲的说道。

“春生,不要相信她!”苗氏觉得白娉婷突然肯答应来帮她医治肯定是有问题的,没准儿能治残她呢。

虽然苗氏此刻疼的快没有知觉了,但是她还是在努力坚持。

“爹,我还是跟你走吧,大不了这一笔诊金不赚就是了。”白娉婷冷笑的睇了一眼苗氏,眼中的寒光如屋檐下结着的冰凌子冻的她生疼。

苗氏此刻的衣服已经被雪水浸的湿漉漉的,浑身都感觉到了凛冽的寒气。

“娉婷丫头,咱们走。”沈土根只怪自己没有弄清楚事情,就胡乱求娉婷丫头来这儿了。

此刻沈土根也不许白娉婷帮苗氏等人医治了。

陆氏则薄凉的说道,“娉婷妹妹,你医治他们做什么?且快回去吧,他们呢皮糙­肉­厚,过个三五天,也就好了。”

“侄媳­妇­说的是,娉婷丫头,咱们回去吧!”沈土根鄙视的盯着沈金根瞧。

沈金根只觉得自己在沈土根面前矮了一截。

等沈土根带着白娉婷离开后,沈金根顿时气的瑟瑟发抖,觉得苗氏真是个害人­精­。

嘭的一声关上门,把门给锁着了,可怜苗氏在雪地里睡了一夜,第二日已经被冻的和冰棍差不多了。

沈春生本来想把娘搀扶起来送去堂屋那边歇着的,但是陆氏一顿发威过后,沈春生彻底成了怕老婆的男人,此刻他在陆氏面前好似老鼠瞧见了猫。

白娉婷听到了这事儿心道,本来想答应白婉婷用药弄残他们的,可是陆氏没给她机会弄残,不过,这样的话,她自己良心上也问心无愧。

昨晚,白婉婷看见白娉婷回来了,她好奇的问白娉婷,“姐姐,怎么回来了?医治的如何了?我那点子可用上了?”

“那你希望我是用上了那点子,还是没有用上?”白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不希望用上,毕竟太缺德。”白婉婷真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她想了想摇摇头说道。

“婉婷,你还是太善良了。但是善良是一个人的好品质,我很庆幸我有一个心地善良的妹妹。”白娉婷柔声笑道。

“姐姐说过的,恶人自有恶人磨的!”白婉婷笑道。

接下来姐妹俩高高兴兴的一道吃了冬至夜饭。

安远侯侯爷祝大海这几日心中闹心呢,世子爷祝璇北的身子越发的孱弱了,走几步都会咳喘的厉害,太医说是怪病引起的咳喘症状,所以很难治好的。

嫡女祝芊荨被册封为祝妃,这次要跟随楚燕帝一道去木兰围场冬猎,自然他也要去负责安全事宜。

农历十一月初一是冬至,三日后的初四便是楚国皇室的冬猎日。

好在纷扬了几天几夜的大雪终于在两天前停了,积雪虽未完全融化,却也并不损这次冬猎之行的心情。

楚国人骁勇善战并非徒有虚名!

在楚国,一到了冬天,各类狩猎活动层出不穷,有皇族子弟自行筹备训练身手的冬猎活动,也有平民百姓自主相约成队上山狩猎碰运气的事,但最为热闹的还当属这次楚燕帝派人组织的冬猎之行。

这次冬猎之后,就要准备大年事宜了,接下来的日子,无论是宫中还是民间,都将以过大年为主。

每年冬猎场所都由皇帝说了算,今年冬猎选在了木兰围场举行。

易容了的张润扬放下马车帘子,面­色­沉凝了下来,刚才他探头看前面,看后面,无论前还是后,这支队伍都一望无际望不到边。

“润扬,吃个包子吗?”楚包笑盈盈的看着张润扬说道。

“不吃。”张润扬摇摇头,这次回来是因为家族里的长老给他递了消息,家主之位要让他和其他的庶子们争夺。

远眺了一会儿,他直起身,张润扬的神­色­恢复平静。

“你听说了吗?安远侯家的世子爷被人从滨州府给送了过来,身上一圈儿怪病,郎中或者太医均束手无策,你说算不算报应?这安远侯仗着自家闺女是皇帝宠妃,居然这般欺辱百姓,听说在朱雀街那边打死了一个乞丐呢,传闻他是为了抢乞丐的女儿当小妾……”楚包此刻好似变成了话唠,一句一句的告诉张润扬,眉飞­色­舞的叙述道。

楚燕帝篡位后,用了这种人渣,怪不得吏治一日比一日差,不过,这么一来,秀弦的计划更能极好的实施!

张润扬深沉的杀机也转化为严肃淡泊,合上眼,倚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由于事先就早已经派官兵戒严了,因此这一路走得极为畅通无阻,速度自然也比较快,约莫两个时辰之后,就已经依稀能够瞧见皇家木兰围场的外围了。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钻花礼物和票票O(∩_∩)O~么么么,万更求票票,谢谢!

推荐:《霸宠之豪门悍妻》八戒抛绣球

他,权贵翘楚,天之骄子,亦是Z国最神秘的大人物,多国总统奉他为座上宾,黑道大佬对他俯首称臣。

当他与同样强势隐藏身份的她结为夫妻,所有的­阴­谋诡计在婚后接踵而来,只因“麻雀”飞上枝头,引起了太多的羡慕嫉妒恨,所有人都眼红着想要破坏他们的婚姻,将“麻雀”拽下高枝,狠狠践踏!

当她重回“MAFIA”,众星拱月般华丽现身,昔日人人眼中高攀的“麻雀”已是如撒旦般掌控生杀大权的“教父”,身边跟随着一个酷拽粉­嫩­的小男孩。

“这孩子是谁的?”

☆、099冬猎毙鹰事件,白娉婷做媒

为期三日的冬猎,让所有人都显得热血沸腾。

这样热闹的大日子,不只是宫中盛事,也是贵族子弟、平民少年扬名立万的最重要场所。

楚国有一条不成文却自开国至今延续下来的规则,但凡皇族贵胄、王公大臣的二代、三代子弟想要入朝为官,或者入军营的捷径,便是自己能在冬猎上有所成就才行。

因此冬猎的到来,让所有人都想在此次冬猎上一展所长。

到了皇家木兰围场的外围,却还足足走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到达供他们食住的行宫别苑。

寒风呼呼的吹过经霜的枯树,吹过雄伟古朴的行宫住苑,和四周一望无际的猎场相映,苍凉而辽阔,让观者眼界心胸都豁然开朗,神情惬意起来。

张润扬跟着太夫人赵氏派来的徐长老去了属于荆国公等勋贵世家的几座行宫里。

远处八十里开外,是楚燕帝的行宫,类似宫殿,却并没有宫殿该有的奢华­精­致,而显得朴实而沉厚,但尽管如此,青­色­的瓦,灰­色­的石墙上仔细看,依然可以看见皇室的象征,皆是雕龙绘凤的祥云金纹。

此石头宫殿群之后两排、左右依次下去,皆是鳞次栉比的一栋栋军营式建筑,简单分明。

行宫下面就是木兰围场的校场,明黄|­色­的楚字锦旗在寒风中哗哗作响,校场上里里外外,一层又一层的金甲禁军,银甲­精­兵,骁骑营军,蓝­色­侍服朱­色­软甲的官兵侍卫更是数不胜数。

张润扬心道燕王这狗贼当了皇帝老儿之后,一定很怕死吧,就一个冬猎而已,居然弄这么多­精­兵护着。

“润扬,那是荆国公府邸的张擎扬,还是你兄长呢,我怎么瞧着他像纨绔子弟。”楚包笑着远处马背上调戏某个骑马少女的年轻人说道。

张擎扬是已故荆国公张扇博之庶长子,生母毕氏,毕霜若乃张扇博的表妹,她长相貌美,能说会道,且和张扇博自幼青梅竹马,后来毕氏家里家道中落,父母相继去世后,投奔荆国公府,接着毕氏及笄后在荆国公府的太夫人赵氏的做主下,不顾林悠然的反对让张扇博纳了毕家表妹为妾。

张润扬听到楚包这话,眉梢勾起一丝恨意,面上冷笑,当初娘被太夫人所厌弃,张擎扬和毕氏“功不可没”!

“他——哼——”张润扬素来看不惯张擎扬。

张擎扬今年二十岁,长相俊美,八面玲珑,善于逢迎拍马,很得太夫人赵氏的喜爱。

“润扬,我说我们俩易容的这两张脸和那个张擎扬差不多啊,只不过我这边多一条疤痕,你眼角下多了两颗黑痣,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被认出来吗?”楚包笑着问道。

“不担心,你的易容技术,我信的过。”张润扬笃定道。

“要不,啥时我教教你?”楚包这次没有带­肉­包子,怕显露身份,适才改吃话梅解馋了。此刻他身边带了一包玫瑰香的话梅呢。据说是在玫瑰花花瓣汁液里浸过的,吃起来味道蜜甜不腻。

“好的,等着你教我呢。”张润扬答应了。

“那不是长公主吗?怎么楚燕帝上台,没把她给关进去?”楚包好奇道。

“长公主和楚燕帝的关系本就不错,长公主没事也很正常,一如那些勋贵人家,只要服从顺从,还不是一个个都没事,只可惜苦了韩国公一家子,虽说太子殿下有让人去援救阮梓昂,只是不晓得有没有救下来呢?”张润扬和楚包混熟了,渐渐地也有话说了,难得说了这么个长句,平时说的话都说简短的很。

“润扬,你终于和我说了长句!”楚包激动死了。

之前他和张润扬说话,张润扬说的极其简短,有时候他还得再次询问,还得看张润扬是否高兴,倘若张润扬不高兴的话,张润扬直接丢给他三个字,自己猜。

“楚包,至于这么激动吗?”张润扬看楚包激动,­唇­角冷勾说道。

“我这不是第一次听到你说长句吗?”楚包伸手去拍了拍张润扬的肩膀。

“嗯。”张润扬嗯了一声,心思飘到了爪山,他曾经也和一个小姑娘说长句的。

这么冷的日子,小姑娘会不会觉得冷?有没有的穿兔子毛,狐狸毛,貂毛的斗篷?

楚包抬眸看向张润扬,见他似在思考什么,也就没有再说话,只是看向那群纨绔公子,或者贵女们的方向。

张润扬心想小姑娘的家境不太好,他今日在木兰围场倘若能猎到火狐狸的话,那么他就把火狐狸的毛皮给剥下来,到时候让人做了斗篷送去给小姑娘穿,就当是谢她赠假死药之恩,当初自己走的匆忙,也没有能好好谢她。

校场上集结了越来越多的人。

太夫人赵氏年纪大了,不想凑这热闹,所以也就让徐长老看看这次荆国公府邸年轻一代的骑­射­能力,本来赵氏已经想直接让张擎扬继任张家家主一职了,但是张家的长老们都有自己的私欲,或者支持其他庶子,比如徐长老是支持张景扬的,他生母孟氏,良妾之身,乃已故荆国公张扇博的妾室。

张景扬是继张润扬之后出生的,据说今年十六,才高八斗,风度翩翩,骑­射­能力很强,自然也想要夺那家主之位。

在荆国公府张家,谁能夺取家主之位,谁就能承爵,这可是大大的诱惑啊!张扇博那么多庶出的儿子,特别是成年的那几个庶子,更是对承爵势在必得,一个个卯足了劲儿去太夫人赵氏面前请安,献殷勤……

这次张景扬也来了。

张润扬自然是知道老狐狸徐长老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本来不想答应来的,因为他压根不想当张家的家主,可一想可以顺着机会在楚燕帝的心脏上Сhā一根刺,何乐而不为呢,当张润扬和楚秀弦说了自己的计划后,楚秀弦很担心,于是让楚包一同跟着,楚秀弦才放心二人一道去咸阳。

校场上,随着楚燕帝奢华­精­致的龙辇到来,早已经等候多时的文武百官、诰命夫人、公子贵女们赶紧跪倒一片,震耳欲聋的朝拜请安此起彼伏的在一一眼望不到边的林野中响起,响彻云霄。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千秋万代,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声高过一声……

楚燕帝似乎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顿时龙颜大悦。

听着这耳朵都差点被震聋的有些发懵的响彻云霄的朝拜声,楚包吃了一个话梅,眉梢皱了皱,他心道,这些人就不担心这么大的声音会不会将这犹还可见积雪覆盖的猎场里的猎物给惊跑掉?

楚燕帝搭着李公公的手,以稳健的步子走下龙辇,走上了观台场上的龙椅,这才转过身,双手平抬朗声喊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那些下跪着的人才缓缓起身,张润扬和楚包也站了起来。

“你不担心被长公主那些人给认出来吗,你和太子的关系那么好,狗皇帝会不会借此机会杀了你?”楚包嘻嘻笑着靠近张润扬问道。

“不会,名义上,睿弦王已经死了,我是顺从新帝登基的勋贵世家之子,他不能拿我怎么着,再说这还易容了的,他们晓得啥啊?”张润扬觉得不用担心。

“嗯,你这么一说,我也安心不少。那我就乖乖的扮演你的小厮吧。”楚包抽空把自个儿嘴里塞了一颗话梅,笑道。

半个时辰后,经过司礼官将楚燕帝的旨意宣昭之后,冬猎正式开始。

今年的冬猎,楚燕帝除了带了最近最受宠的祝妃祝芊荨,后宫嫔妃无一人有幸跟随,后宫皇后之位空缺,所以这次很多勋贵之家的闺秀相貌好的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了。

早在一个月前,咸阳城的金铺首饰楼的生意非常火爆,都是打新的头面首饰啥的。

因为祝妃得宠,安远侯府每天门前都是车水马龙的送礼者,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

底下校场上,在司礼官的喊声下,已经开始有人来上场献艺了!

这些人都是今年参加冬猎的各候选人,上场献艺虽然本质上是图个在皇上面前刷刷存在感,为了接下来真正的比赛先做暖场,但今天下午的比试都至少会保留一部分实力,明天才是正式严苛的比赛。

楚燕帝淡淡地看着底下一个个上场报家门然后耍些虚虚实实的拳脚功夫出来的人,心中想着这次冬猎的安保工作做的好不好?会不会有定王,宁王或者前太子的余孽党作乱。

这些勋贵世家是不是真如表面上那般臣服自己?

最期待的是最近西凉国的皇帝派人来说想要求通婚,以结秦晋之好。说是已经送了西凉皇的侄女阿房郡主来献给楚燕帝当妃子。

楚燕帝想着阿房郡主漂亮妖娆,不由得心中生出几许期待。

“皇上……”祝妃见楚燕帝眉眼染笑,还以为他是在看校场上那些人的表演呢。

“爱妃?何事?”

“皇上之前和臣妾说,这次来木兰围场冬猎,你会亲手帮臣妾猎一只狐狸,给臣妾做一件漂亮的狐狸毛斗篷的。”祝妃­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撒娇道。

“如此,朕真是要好好表现了。”楚燕帝点点头答应了。

校场这边的简单比试结束后,楚燕帝赏赐了一些崭露头角的青年俊才,其中倒是包括张家几兄弟。

因为答应了祝妃要猎狐狸。

楚燕帝走下龙椅,接过李公公手里奉上来的弓箭,骑上汗血宝马,带着一群­精­兵护卫往密林深处走去。

祝大海听说了此事后,就忍不住去训斥祝妃,祝妃被他说的恼了,“没有帝王的荣宠,活在后宫还有什么意思。”

祝妃这话彻底把祝大海给担心坏了。

皇帝亲自狩猎,这得担多大的风险啊!万一皇帝坠马,女儿的罪名可不小啊!

但是祝妃直接无视安远侯侯爷祝大海的提醒。还特意警告了他一句,“如果没有本宫在皇上面前的博宠,爹和家族哪能这般风光?”

祝大海被祝妃这一句训斥的心中恼火,可是女儿如今是皇帝宠妃,他也只能把气儿闷心里头,不能说出口的。

楚燕帝不负众望,果然猎得一只雪白的狐狸。

但是坏就坏在,一只苍鹰飞过天际,楚燕帝搭弓一­射­,那只苍鹰扑腾两下翅膀就掉了下来死了,只是苍鹰的腹部上有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苍天不服降雪灾!

刚才这苍鹰在天空飞,所以距离离的远,这会子掉在地上,且还是肚皮朝上,自然看见这一行字的人就多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

张润扬冷笑,这苍鹰他可是在刚才寻了个僻静的地儿,特地用金粉刷上去的。

别人都去狩猎,他的任务就是给楚燕帝的心上添添堵。

至于张家的什么家主之位,他张润扬也不稀罕,张擎扬等人爱争就让他们争去。

见出了这样的大事,祝大海吓的双腿发软,自己闺女祝妃那疑惑的眼神睇向他,他心道,他咋晓得皇上会突来兴致­射­那苍鹰?而且苍鹰上还有讽刺皇上篡位的意思。

雪灾?可不是吗,今年冬天,南昌府,安庆府等地连降大雪,百姓们的地里颗粒无收!现在到处有流民……

楚燕帝愤怒的眼神盯着那只死僵了的苍鹰,双手勾握成拳!

他愤怒的咆哮道,“祝大海现在何处?”

“微臣在,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祝大海咋闻自己的名字从皇上的嘴巴里念出来,当即吓的扑通一声下跪在楚燕帝面前了。

“你当然有罪!还不快去查清此事,你也好将功补过!哼!滚!”楚燕帝冲着他挥挥手,厉­色­吼道。若不是看在爱妃的面子上,这个祝大海真是该死。

祝大海闻言松了口气。

楚包心道你祝大海能查出来才怪。

刚才用剩下的金粉,他已经全丢粪坑里去了,别人说视金钱如粪土,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即使捞出来也查不清楚到底谁给带进来的金粉?

出了这档子事情,楚燕帝也没有心情继续留在木兰围场了,说是起驾带着祝妃,李公公等人,让禁卫军一路护送着他们回宫了。

楚燕帝临走前把皇家木兰围场的事情交给长公主楚芊雅和安远侯侯爷祝大海一道管着了,他自己落的个眼不见为净。

当然这毙鹰带字事件在场的人都是不敢说出去的,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次日咸阳城的街头巷尾,就有小孩们口中传着一首打油诗。

“皇帝篡位下大雪,穷苦百姓死光光,­射­只苍鹰带金字,原来吾皇非正统!”

所谓的打油诗,让黄口小儿念的朗朗上口。

农历十一月初七,也就是冬猎结束之日。

当日早朝上,有官员跟坐在龙椅上的楚燕帝启禀了此事。

楚燕帝气的差点儿吐血,心中更是恼火到底谁这么针对自己,又是毙鹰带字事件,又是打油诗,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楚燕帝除了让人去查,还真是有点束手无策的样子,接下来棘手的事情更多。

“启禀皇上,南昌府上奏求皇上怜悯灾民,开仓放粮……”傅大人启奏道。

“安庆府流民郭达落草为寇,占山为王,作恶多端……”

“各地雪灾地区的流民有涌向京城之势……”

“够了够了!不要念了!一群饭桶!”楚燕帝气的吐血,本就他继承了这皇位,忙的晕头转向,稍稍想松快松快,老天爷就给他来了个雪灾,这帮官员拿着他的俸禄,却不帮他办实事,着实乃酒囊饭袋!

楚燕帝这么一发飙,大家都不敢说话了,谁敢在老虎的ρi股上拔毛上,又不是不想活了。

谁不知道楚燕帝的手段毒辣,杀个人眉头都不眨一下的。

楚燕帝因为冬猎之日毙鹰带字事件,这会子又有打油诗在咸阳城成蔓延之势,于是又派人去查,让逮住了就地正法。

只是查来查去什么也查不到!气的楚燕帝只能发个皇榜出去命令所有人不得枉议皇权,否则杀无赦!

如此一来,是没有人说那打油诗了,但是楚燕帝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变成了残暴凶狠的样子。若是有小孩子夜晚不肯睡觉,大人只需和他说,皇上来了,小孩子立马吓的睡着了。

自然楚燕帝是不知道这事儿的。

张润扬亲手剥了把红狐的狐狸皮毛给剥下来,命人去做了好看的红狐毛斗篷,斗篷的系带上弄了两个可爱的火红­色­的狐狸毛毛球,瞧着很是可爱。

楚包拿着红狐毛斗篷瞧了瞧,说道,“咋那么小?给谁穿的?”

“一个小姑娘。”张润扬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笑容优雅清隽,让人见之难忘。

“是太子的义妹吧?”楚包好奇道。

“嗯。”张润扬并没有否认。

“这红狐毛斗篷做的挺­精­致的,小姑娘穿了一定很好看,润扬你挺有眼光的。”楚包赞叹道。

“嗯,对了,最近京城戒备森严,倘若我们要离开去济南城,倒是不太好走。”张润扬对楚包说道。

“要离开京城并不难,只要咱俩易容成过往客商离开,准保没有问题!只是你张家的人怕是不会乐意你现在离开。”楚包蹙眉说道。

“这你就错了,他们巴不得我离的远远的,好抢那家主之位呢。”一般的勋贵之家都是嫡子承爵,但是他们张家却不一样,他的出生一直是荆国公府张家和外祖林家的耻辱。

就因为张润扬是遗腹子,还被别人恶意中伤说他母亲林氏行为不端,恐与他人有染,故张润扬还被别人认为是­奸­生子呢。

这也是荆国公府太夫人赵氏不喜欢张润扬的另外一个原因。

“不是都说你们这种勋贵世家都是要嫡子承爵吗?你们张家可真是奇怪极了!那帮子庶子有啥争头?”楚包不知道荆国公府的弯弯绕绕,是以,他狐疑道。

“总之一言难尽。”张润扬很是厌恶说张家,所以­干­脆不说了。

但是楚包能从张润扬的话里听出张润扬对张家的不满。

一转眼到了农历十二月初八,这天是腊八节。在楚国,有腊八节喝腊八粥、泡腊八蒜的习俗。

到了这日,人们便把一些红枣、核桃、红豆、小米等在腊月初八这天熬成粥,谓之为腊八粥。

腊八十几天后,正值春节,由于醋的浸泡,蒜整体呈碧绿,非常好看,而醋也具有了蒜的辣味。大年三十,春节前后,就着腊八蒜和醋吃饺子、拌凉菜,味道很好。

也有的地方,还有腊八豆腐,腊八面,吃冰什么的。

而滨州府这边则是吃腊八粥分甜咸两种,煮法一样。只是咸粥是加青菜和油。滨州人煮腊八粥要放入茨菇、荸荠、胡桃仁、松子仁、芡实、红枣、栗子、木耳、青菜、金针菇等。

白娉婷一大早起来就把腊八粥给熬好了。

白婉婷吃着姐姐亲手熬的腊八粥直说好吃。

今天又下雪了,此时一个身形健壮,端方严肃的男人骑着马儿直奔爪山沈家村村尾。

白娉婷刚刷碗呢,咋一听敲门声,便跑去大门口开门。

“姑娘可是白小郎中?”

“正是。”白娉婷点点头承认。

“这是我家公子送你的新年礼物。”那人语气平淡,但是眼神瞧着真挚。

白娉婷愣了一愣,道,“你家公子是何许人也?”

“张润扬。”那人答道。

“他们都好吗?”白娉婷心想此人能得知自己家在沈家村的准确位置,那一定是张润扬或者楚秀弦的心腹,于是她马上问道。

“目前很好。还请白小郎中不必担心。”那人似知道白娉婷要问什么,他说道。

“我也有礼物送给他们。”白娉婷扬眉浅笑道。

“且进屋喝杯茶。”她邀请道。

“不了,我还要提早赶回去,白小郎中若有什么吩咐,请尽快告知小人。”那人行­色­匆匆,抬头看着雪花说道。

白娉婷忙把自己做的茉莉花糖装了一篮子递给了那人,让他带走。

等那人带着一篮子茉莉花糖走了之后,白婉婷疑惑的对白娉婷说道,“姐姐,这外面下着雪呢,那人如何连蓑衣都不穿,更不戴斗笠,可真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呼吸绵长,可见武功高强,内力深厚,自然无需蓑衣和斗笠了,因为他不怕冷。”白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解释给白婉婷知晓。

“他对你真好,还想着谢你,倒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白婉婷觉得张润扬这人挺好的。

“是啊,哦,对了,今日我还要去一趟顾家,秋心让人捎话让我去顾家玩,这都好些日子了,我都没有去瞧她,正好今日有空,我且去走一趟。”白娉婷对白婉婷说道。

“好的,我呆在家里好了,你去顾家吧。对了,姐姐,那个顾氏是不是又回顾家了?”白婉婷说道。

“因为小茭白的事情,顾家人八成是不会接受她的。就算改嫁了,她的­性­格摆在那儿,估计她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或者就是歹毒了一番还是没有安生日子过!总之是个搅事儿­精­!”白娉婷猜测着说道。

还真是被白娉婷猜对了。

此刻顾氏大清早正在和秦大郎为了简化婚礼的事情吵嘴。

“好好的腊八节,有你们这么吵着吗?”秦大郎的母亲袁氏在听说秦大郎被顾氏骂之后就赶过来帮腔了。

“怎么不能吵了?当初他给我的承诺做不到,这会子还对我凶!自己赌输了银钱,还是我给帮忙垫上的,怎么?我到了你们秦家,就活该受气吗?”既然软的不行,那她顾氏只能来硬的。

顾氏双手叉腰,摆出泼­妇­骂街的架势。

秦大郎被捏住了把柄,大气也不敢出,只好对他老娘袁氏说道,“娘,这是我和顾氏之间的事情,你还是甭管了。”

秦大郎心中愤怒,因为顾氏拜托王九给他设了一个局,诱他去赌坊输了不少银钱,差点儿把他的裤腰带都给压上了。

可是再愤怒也没有用,秦大郎给王九打了欠条。

顾氏呢已经用她自个儿的身体给王九谢过了。

袁氏没有想到一向顺从自己的儿子竟然就这么帮起那个不要脸的小顾氏来了,她气的心肝儿疼,气呼呼的走了。

“好了,我已经把我娘给气走了。你说你可以帮我把你那六妹弄到手,是真的吗?”秦大郎一想起顾秋心那水­嫩­白皙的皮肤,如花似玉的脸蛋,心中不由地­淫­念顿生。

顾氏点点头,说道,“我怎会欺骗你,自然是真的!”顾氏只要一想起顾秋心和顾七娘那般的恶劣态度驱赶自己离开顾家,她就对顾秋心和顾七娘怀恨在心。

“她一直在家里呆着,你如何把她给骗出来?”秦大郎不太相信。

“山人自有妙计。”顾氏笑着说道。

妙计的实施者就是沈石头。

顾氏心想顾秋心喜欢小孩子,顾秋心肯定会答应见小石头的,到时候等顾秋心出来见小石头的时候,她就让秦大郎强行把她按住,往她嘴里塞迷晕药,她已经去药铺里买上了迷晕药备着。

顾氏和秦大郎吃了腊八粥之后,就把秦稻扔家里给袁氏去看了。

如今顾氏都懒得去演好一个好后娘了,反正秦稻那孩子不喜欢她,那她直接对秦稻不好,反正三天两头打秦稻,即使她大姐顾荷花劝说她,她也不听,照打不误。

秦大郎敢怒不敢言,再说秦大郎夜晚上还需要和她圈圈叉叉呢,哪能忤逆她,万一她不给他圈圈叉叉,或者更确切一点,他欠了赌债之后在顾氏面前反而横不起来了。如今他又有求于她想左拥右抱,毕竟她娘家两妹子真是秀­色­可餐,怎么想怎么让人惦记。

但是顾氏没有想到半道杀出个白娉婷来。

白娉婷坐着牛车去了树山村顾家。

顾家人一早就知道白娉婷会来,郑氏还准备了一些吃食。多半是因为感激白娉婷救治了她的闺女小茭白的缘故。

戚氏想起她和白娉婷的娘蓝氏的恩怨,她心中此刻有点儿发虚。

“娘,你担心啥,娉婷早已和她妹子分出去单过了,她肯定不会记恨你把她娘给打了的。”顾秋心笑着劝说道,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顾秋心是知道白娉婷对蓝氏的态度的,母女关系可能比陌生人稍微好点。

“是啊,娘,我也听说了,沈家四丫头被赶出去时,她母亲的态度真是让人气愤。”顾七娘说道。

相较蓝氏,她们的娘戚氏可好太多了,除了有点儿不着调和爱慕虚荣,倒是没有做出令姐妹俩感到多么厌恶的事情。

比如顾秋心和顾七娘的亲事,也不如当初那样,她一定要把女儿嫁给什么棺材铺的掌柜的,或者要娶填房的老财主了,倒是也会考虑那些人能否给女儿们幸福。

当然能让戚氏的态度有所转变,顾秋心姐妹俩的爹顾松给劝好了。

白娉婷来的时候,连小茭白都出来欢迎她。

“这不是小茭白吗?这么冷天不在屋里呆着做什么出来迎接我?”白娉婷冲着小茭白嘻嘻笑道,然后下了马车,把小茭白抱在怀里,很是亲昵的样子。

“娉婷姐姐,你可来了,我和六姑姑期盼了很久呢。六姑姑说你会给我带好吃的茉莉花糖,你带来了吗?”小茭白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灵动璀璨,粉­嫩­的小脸透着健康的红晕,一身八成新的粉红­色­五福祥云圆领比甲,里面是立领的绕丝绣缠枝桃花藕荷­色­小袄,下身是桃红­色­的福字百褶裙,腰间挂着一个淡紫素纹香袋海棠金丝纹香囊。

这是顾秋心赚了银钱后去成衣店买了一件二手的衣服作为送给侄女小茭白的新年礼物。

而小茭白呢在听说治好自己的白小郎中要来,清晨就撒娇着让郑氏给自己穿上了。

“带来了,你和小豆角一人一小篮子,这东西是好吃,可不能多吃,否则烂掉牙齿,回头咱们小茭白有了一副烂牙齿可就难看了。”白娉婷笑着把小茭白放在地上。

另外瞧见顾豆角站在郑氏边上,他笑嘻嘻的喊了一声娉婷姐姐,就过来拉着小茭白一道去吃茉莉花糖了。

“白小郎中,可把你盼来了,今天腊八节,你有没有吃过腊八粥了,倘若没有吃过,就在我家吃一碗吧。”郑氏笑着说道。

“已经在家吃过了。”白娉婷笑道,她来了,自然礼物也没有少带,看在顾秋心的面上,她也得备着礼物而来。

两瓶美容养颜的羊|­乳­玫瑰霜,一只猪前腿,一个猪头,两斤苹果,止咳丸一盒,一只活草­鸡­,两只活鸭子。

戚氏一看礼物多,顿时笑逐颜开,心道,自家六妮这朋友不错啊,来一次就带了这么多礼物。

顾秋心把白娉婷迎到她屋子里去,对白娉婷说道,“你人来就好了,做什么带这么多礼物?”顾七娘郑氏都去厨房里帮忙了。

“猪头,猪前腿,活草­鸡­,活鸭子是因为某人给了银钱,我给置办的,要谢就谢某人吧。”白娉婷闻言捂嘴笑道。

“你说的那个某人是谁?”顾秋心有点迷糊了,这不,她好奇的问道。

“答案在礼物里啊,你那么聪明,会猜不到吗?”白娉婷闻言,顿时毫无形象的大笑出声了。

“猪头,猪前腿,活草­鸡­,活鸭子?”顾秋心琢磨了半响,顿时一张白皙小脸晕染一抹上一片鲜艳的绯­色­。

白娉婷仔细挨近一瞧顾秋心,见其眉目­精­致,一双秋水眸子清澈慧黠,肤­色­粉­嫩­细滑透着一抹浅浅的红润,粉粉的­唇­­色­好似桃花一般娇艳,瞧着青葱水­嫩­的很呐。

“怎么?秋心还猜不出那某人是谁?”白娉婷很想撮合顾秋心和风少恒在一起,不管是为公还是为私,

“是那个猪头吗?”顾秋心羞涩的低头笑道。

“嗯,我就说你聪明啦,果然被你猜对了!早知道我把风少恒给我银钱去置办羊头,羊腿给你猜了。”白娉婷笑着打趣道。

“这是我买这些礼物剩余的银钱。”白娉婷把一沓风少恒拜托她送给顾秋心的银票从袖子里拿出来给了顾秋心。

“这么多?那个猪头是啥意思?”顾秋心很是震惊,她生平第一次瞧见这么多的银票。

“他瞧上你了,问你愿不愿意嫁给他当他的妻子?”白娉婷也不和她绕弯子,直接问道,她是知道的,倘若自己和秋心这种聪明的姑娘绕来绕去的拐弯说,没准儿还把秋心给惹火了。

“齐大非偶,我爹娘肯定会赞成,他的爹娘未必赞成,再说,我和他之间身份有别,我不愿意做赔本的买卖!他们大户人家,男的一定会是是三妻四妾的纳着,那我还不得天天和小妾们斗法?这个,太累了!你帮我把这摞银票还给他吧,猪头猪前腿这些吃的,我给收下了。”

顾秋心是毫不犹豫的给拒绝了,她这般果决的态度让白娉婷都愣了很久。

“喂,秋心啊,他们风家家财万贯,你嫁过去可是当现成的少­奶­­奶­啊!”白娉婷不由地为风少恒掬起一把同情泪。

“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他是很好,风华正茂,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家财万贯,就像你说,有钱有房有车(马车)的三有人士,但是我还是坚持我的心愿,我想和你一样,这辈子只想找一个愿意和我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比如我爹和我娘,虽然我爹和我娘经常吵架,但是他们还算幸福,再说了齐大非偶,我当真嫁过去,八成是劳碌苦逼命!”

自从顾秋心和白娉婷相处久了之后,白娉婷说的词汇,顾秋心也学会了不少。

白娉婷淡淡一笑,然后她把刚才她塞还给自己的一摞银票重新给塞到顾秋心的手里,“秋心,这拒绝人的事情,我可不代劳,你自己去和他说吧,反正他经常会去风家绸缎庄,你自己去那儿等他和他说个清楚。”

“哎,那好吧。”顾秋心点点头,然后收好了这一摞银票,此刻顿时觉得这摞银票沉甸甸的,心中有点儿苦涩,她是农家女,他是富家子,真真是极为不合适的。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可愿意回答我?”白娉婷靠近顾秋心,小声问道。

“什么问题?”顾秋心挑了挑眉,说道。

“倘若风少恒愿意此生不纳妾,愿意搬出风家老宅和你单独一处过日子,你可愿意?”白娉婷心想风少恒是自己极佳的生意合作伙伴,能帮成功,回头自己功劳不小,当然有情人终成眷属,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这……这不太可能吧……他们家不会答应他这么做的。”顾秋心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眼神瞅着白娉婷,连连摇头说道。

“你也别放弃,风少恒的为人,我瞧着还是不错的,她不比其他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他虽是富家子,可是他把风家的产业打理的很好,倘若他想出来单­干­,也一定能成功……”白娉婷笑着说道。

“娉婷,你这是在给我和他保媒?”顾秋心笑容甜美,她戏谑道。

“是又如何?如此青年俊才,顾姑娘可有意?”白娉婷点点头,直言不讳的说道。

“有意嘛?嘿嘿……”顾秋心闻言­干­笑两声,然后转而去评论白娉婷穿在身上的红狐毛斗篷了。

“什么时候买的?做工如此­精­致?”她是知道的,白娉婷除了医术好,这做生意的手段也是极厉害的。

“别人送的新年礼物。”白娉婷伸手摸了摸红狐毛斗篷上系带上垂下的圆球,笑着说道。

“哦?谁啊?”顾秋心好奇的问道。

“佛曰不可说。”白娉婷笑着打哈哈,她还真不知道怎么个解释法呢,顾秋心又不认识张润扬他们的,她说了也白说啊。

“不说就不说,那你等一下,我给你也准备了新年礼物。”顾秋心笑盈盈的说道。她转身从五斗橱里的抽屉里取出一双样式简单却做工­精­细的鞋子递过去。

白娉婷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一番,果然是亲手做的,针脚非常细密,颜­色­搭配的极好,心里顿时妥贴暖了几分。笑道,“多谢你的心意,我很喜欢。”

“我也给你单独备下了礼物,这是一瓶乌发膏,可以用来乌发,我呢做的量少,只得了两瓶,一瓶给我妹子,一瓶就留着带给你了。”

白娉婷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只美人齐肩瓶递给顾秋心。

顾秋心接过之后,拔开红­色­木头塞,顿时一股清香之味扑鼻而来。

“真香,也谢谢你给我这个好东西。”顾秋心最近的头发有点发黄,还开叉了,此刻正好用的上,她自然对白娉婷送这礼物,很是感激。

两人在屋子里头说了一番话后,一晃到了晌午,大家吃吃喝喝了好一阵,才把丰盛的饭菜给吃掉了。

下午,白娉婷要走,顾秋心亲自把她送到树山村村口,等白娉婷一离开,她转身瞧见沈石头一人蹲在一棵白雪覆盖的松柏下,蜷缩着身子,正可怜兮兮的喊着她六姨母,这会子他还掉泪呢,顾秋心在他旁边并没有发现顾氏或者其他人的身影。

------题外话------

哈哈,顾氏又出毒计了!让小桃好好想想怎么整死顾氏来着。求月票求月票,天天万更啊,亲们,给点动力啊!月票啊月票!

推荐蓝牛最新力作——田园福女,招婿进宝——

被老天一耳巴子发配到古代小山村,亲娘不爱,后爹不疼。

打骂是家常便饭,­干­活是理所当然!

大哥立志当土匪,大姐老实挨欺负!

亲弟一块石头砸过来:“你们仨不是爹和娘生的,以后不要叫我弟弟,老实­干­活才给你们口饭吃!”

李笑锦冲头一怒,统统上拳头解决。

拳头还没挥起来,累的腰酸背痛,饿的头眼昏花,啥拳都白搭!

李笑锦咬牙,首要条件:吃饱饭!挣到钱!凭她瓷器巧手还能穷死!?

没有本钱,她摔跤拳击新人王可以打的别人送上门来!

☆、100顾氏之死,娉婷准备的礼物

“六姨母,娘她不要我了……呜呜……”沈石头煞有介事的哭喊着,瞧着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顾秋心闻言心中很不是滋味,这沈石头好得是自己的亲侄儿,她还真是狠不下心不去管他。

“小石头,你娘呢?”顾秋心觉得奇怪,怎么顾芙蓉连自己的亲儿子也不管了,冰天雪地的咋把五岁的沈石头一人丢在树山村村口呢?

“我娘……我娘她不要我了……六姨母呜呜……呜呜……”沈石头见顾秋心在问自己,于是他马上哭道。

什么?她不要小石头了?当真如此没有良心?

“那你先跟我回去你外祖家吧。”顾秋心心想反正爹只是不认顾芙蓉这个闺女,可没有说不认沈石头这个外甥。

这么一想后,顾秋心就想伸手去拉沈石头的手,沈石头嗯了一声,随着顾秋心一道往顾家的方向走去。

顾秋心并不知道,此刻有危险逼近她。

忽然从松柏树上落下一张大网,把顾秋心给网住了,顾秋心一看情势不对啊,当即哇哇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六妮啊,你也有今日?”顾氏冷笑道。

“你……你们为什么网我?”顾秋心见到顾氏和秦大郎一道出现,顿时心中涌起一抹骇意。

顾氏这是想做什么?难道她想报复自己?

如今天空之中正降雪呢,村民们都窝在家里头呢,谁没事会出来晃悠呢。

但是顾秋心还真的很幸运,白娉婷因为遗忘一件自己画的新式布娃娃的样图,适才让马车夫重新赶了回来,赫然听到顾秋心被网住的喊救声,顿时气得从马车中飞了出来。

她如行云流水的身姿飘飞出来。一伸手把被网住的顾秋心给放了下来,彼时,她还瞧见了顾氏和秦大郎。

沈石头见自家四姑姑似从天而降的仙人,吓的浑身直打哆嗦。

“秋心,你没事吧?”白娉婷不敢想象,倘若自己没有因为想送给顾秋心新的图样而返回,那么秋心是不是会出事?

“我没事。”顾秋心摇摇头,只不过此刻,顾秋心那愤怒之中带着嗜血的眼神看向顾氏和秦大郎。

“为什么要网我?”顾秋心不认为顾氏和秦大郎会如此无聊到来网她逗趣儿!而且还看见沈石头那孩子害怕的样子,所有的一切都在无声的告诉顾秋心,她的亲姐姐肯定是想在某种意义上谋害她!

不然为什么要用沈石头来引她上当?

“没……没想网你,这不是失误吗?”顾氏一听顾秋心那质问的口气,心中暗恼计划失败,这会子,更是憎恨白娉婷Сhā手此事。

“六妮啊,我和你二姐真没想网你,哦,我们是想网小石头来着,他这不,逃出来了吗?我们这是想把他给网回去的。”秦大郎见着如花似玉的佳人,可佳人却不能抱在怀里狠狠的疼爱着,他心中不由得很是失落,于是他想配合顾氏骗骗顾秋心。

“小石头,他说的是真的吗?”顾秋心不太相信。

“小石头,你还是说实话吧。省的我用鞭子抽你。”白娉婷懒得装温和了,­干­脆从马车夫手里拿来马鞭对着沈石头冷笑道。

“不……不……我不知道……”沈石头到底年岁小,此时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

“真的不知道吗?”白娉婷可不会相信他的说辞。

“那你刚才叫我做什么?不是说你娘抛下你不要你了吗?瞧瞧她不是出现了吗?还是说你和你娘一样做了个圈套等着你六姨母我傻Ъ一样的往里头跳啊?”顾秋心气愤的心中直恼,脸­色­­阴­沉,双眸烧红,她此刻算是明白了,顾氏真是想要害自己,她再瞧见秦大郎眼中毫不掩饰的对她的美­色­的垂涎执意,不由得好似嘴巴里吞了一只死苍蝇一样难受。

“我……是我娘让我这么做的。”也许是顾秋心虎着脸的气势吓人,沈石头吓的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顾氏一听沈石头这么说,再看见白娉婷那­唇­角扬起猫抓耗子般的邪恶笑容,顾氏心中有点惧意,再一想刚才白娉婷几乎是从马车里飞出来的,压根就没有用走的。

秦大郎此刻也没有了­色­胆,想带着顾氏一道离开回去了。

“那个……是一场误会,咱们……咱们先回去了。”秦大郎对顾秋心说道。

“怎么?真不要小石头了吗?”白娉婷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盯着这对极品狗男女看。

“小石头,快点跟娘回去吧。”顾氏因为计划失败,懊恼的催促着沈石头赶紧跟上。

“弄个网来谋害我,这会子就想拍拍ρi股走人了吗?真当我是笨蛋,随便你们折腾?”顾秋心真要狠心起来,也不是吃素的,瞧瞧她弯腰捡起那张网,和白娉婷对视一笑。

白娉婷对于好友眼神里传递的信息非常明确。

“嘿嘿……六妮啊,瞧你说的,我咋能谋害你呢,虽然咱俩是有那么点儿小矛盾,但总归都是从咱们娘的肚皮里爬出来的,我咋舍得呢。你可不要听信她人胡言乱语。”顾氏舌灿莲花的劝说道。

“谁会把谋害两字写自己脸上啊!”白娉婷凉飕飕的话音响起,立马得到了顾秋心的赞成。

“你既然来了,今儿这事情加这个网,咱俩去爹面前断个清楚!”顾秋心觉得顾芙蓉这样黑心肝的女人应该被关入牢里去,否则她会三不五时的出幺蛾子的。

“凭什么我该答应你?再说了,我已经被爹赶出来了,我回去做什么?”笑话,她如果跟着回去,还不是要挨一顿打?

她顾芙蓉会那么傻吗?

秦大郎还真是个没良心的男人,这会子直接说,“你们姐妹之间一定有很多私密话要聊,我嘛一个大男人就不奉陪了,我先告辞了。”

“说,为什么要用网罩秋心?”白娉婷不认为这两人会无缘无故的这么做。

“我……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秦大郎见白娉婷手里持着的马鞭已经飞到秦大郎的肩膀上去,还鞭锋的急速飞过还削断了他腮边的几缕墨发,这样厉害的小丫头,秦大郎哪里见过,他害怕的步步后退,身后正好是一块大石头,他一个没留神,给摔在了大石头上,跌了个狗吃屎。

“你的解释秋心不相信啊!”白娉婷白了他一眼,这男人尖嘴猴腮,长的一脸猥琐样,顾氏咋就和他好上了?

她真没有瞧出来这个秦大郎有什么过人之处。

“娉婷,我不想和他们解释什么,现在只想把他们带去我爹面前,让我爹娘好好的瞧上一瞧这黑心肝的怎么算计自己的妹妹的!”顾秋心也懒得和顾氏废话了,直接拜托白娉婷,还有马车夫一道把顾秋心,秦大郎给捆住了送去顾家发落。

顾氏,秦大郎怎么可能束手就擒,自然要极力反对了,但是他们怎么可能是白娉婷的对手,白娉婷在马车夫李五的帮助下,轻轻松松的用草绳捆住了顾氏和秦大郎的手脚,然后扔上了马车。

沈石头见顾氏和秦大郎被绑着顿时吓的哇哇大哭。

“小石头,一起走吧。”白娉婷笑着催促道。

沈石头虽然不情愿,可一想起刚才白娉婷利索的用草绳捆绑娘和后爹的情形实在太过彪悍,他吓的只能哆嗦着答应。

“娉婷,你那马车里咋会有草绳的?”顾秋心心想白娉婷准备的还真齐全。

“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如何会去而复返的,谁知你竟然会先问我这个问题。”白娉婷捂嘴笑道。

“那你两个问题一起回答吧。”顾秋心说道。

“之前不是有送你活­鸡­活鸭吗?这不得准备稻草吗?多余的稻草我瞧着丢了可惜,就在马车上瞎编成了草绳了,只是这会子居然还用上了,你说我是不是可以改行当神算子了?”白娉婷一路走,一路戏谑道,因为马车上被顾氏和秦大郎,以及一张网占据着,两人只能步行跟在马车的后面。

“你还是做郎中吧!等你成名了,找你看病的病人一多,你就能赚很多银钱了。”顾秋心笑道,彼时又朝着马车的方向睇了一眼说道,“我真倒霉,怎么会和这样黑心肝的人做了亲姐妹?”

“这是老天爷决定的,你又不能改变的,只要你自己和你自己在意的人过的好就成了。”白娉婷笑盈盈的劝说道。

她是一点也不在意马车上的极品狗男女会逃走。

“幸好我想到自己给你画的新式的娃娃样图,忘记给你了,想着走的离树山村并不远,所以我才让李五伯赶快驾马车返回。”

“是啊,幸好这样,否则我怕是已经遭了毒手了!”顾秋心刚才察觉到了秦大郎看着自己那­淫­邪的眼神,八成是想网住她了,玷污了她的清白吧?

沈石头跟着走在后面见她们说这些话,顿时不赞同,冲着她俩吼道。

“你们不要瞎说。”

“是不是瞎说都已经不重要了!谁会亲手用网去网住自己的亲妹妹的?”白娉婷镇定自若的冷笑道。

“没错,光这一点就已经够她喝一壶的了!”顾秋心觉得她爹一定能给自己做主的。

当顾松听说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顿时对顾氏和秦大郎万分唾弃。

“先不说什么目的不目的,单说用网这事儿吧,你们网咱们六妮,就是你们俩的不是了!”顾松怒道,头一次觉得二妮这个死丫头越看越厌恶。

戚氏一听这事情,作为女人,她想到的是顾氏和着她男人一起网住了顾秋心,难道是想把秋心卖去青楼楚馆?

“二妮啊,六妮是你嫡嫡亲亲的妹子啊,你怎么好生出这种黑心肝的主意呢!”戚氏之前还很心疼顾氏被休,被她爹赶出顾家,如今她也不由得产生了对顾氏的一丝怨愤之意。

“我……我是冤枉的,你们不要听沈家四丫头的片面之词,她是和我有嫌隙的,肯定见不得我好过的,秋心是被她骗的团团转啊,否则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咋这么好?”顾氏努力游说,把红的说成黑的,空口白牙,乱说一通。

白娉婷早就知道顾氏是这样的人了。直接对顾松说道,“秋心明白我对她是真心的好,还是假意的好!不过,我还要说一句,起码我和秋心的关系比起某些人所谓的姐妹情深好太多了。”

顾秋心闻言接话道,“爹,这是我刚才亲身经历的事情,这肩膀上还有刚才被网的网格勒住的痕迹呢,不信你让嫂子出来帮我检验一下。”

她是知道顾氏会抵赖,会不承认,所以她也是有备而来的,她就不相信郑氏会不帮自己,郑氏为了小茭白,肯定会帮自己的。

果然郑氏在一旁听了后,马上走了过来,缓缓拉开顾秋心的衣襟,然后扭头对她公公顾松说道,“爹,六妮说的是真的,我真没有想到,这人黑心肝到了这等地步,小茭白差点被她给害死,现在又是咱们六妮,是不是因为六妮长的好看,所以她想网了六妮是想把六妮卖去青楼当卖身的姑娘?”

本来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但是经过郑氏的这番注解,顾氏的可恶又增加了一个程度。

“混账东西,我和你们娘咋就生了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死丫头!”顾松愤怒的骂道,此刻,他觉得自己是要吃了人参才有­精­力骂这个黑心肝的坏女儿的。

“爹,娘,我现在想好了,想把这两人送去县衙,你们觉得呢?”顾秋心知道白娉婷在这种场合也不方便多说话,所以此刻唯有她自己才能和她爹提起这事儿。

“六妮,送去了县衙,对你和七娘的亲事的影响不太好,咱们不能因为她这一颗老鼠屎而坏了整一锅粥啊!”顾松不答应。

倒不是想包庇顾氏,只是他心中知道人家想要和自己家结成亲家,肯定要看看家里人的人品的,这顾氏当真是恶毒极了。

“爹,可是她……”顾秋心说道。

“六姐,咱们爹说的对,此事倘若闹去县衙,对咱们俩将来的亲事不利。”哪个婆家愿意娶一个家人蹲监牢的新娘子呢?

“既然不能送县衙,那我就用我的方式惩罚你们!”顾松对着顾氏和秦大郎说道。

“我可没有真真正正的娶她,是她一厢情愿的想要跟着我的,我现在不想要她了,还希望顾老伯你放了小侄吧,要打就打这个算计嫡亲妹妹的黑心肝女人吧。”秦大郎临阵揭发了。

白娉婷心中冷笑道,原来顾氏再找一个男人,居然是一个卑鄙龌龊的小人,事到临头,居然不肯同甘共苦。

顾氏自然也听到了秦大郎对自己的污蔑,当即火冒三丈的冲着秦大郎训斥了一通。

“得了吧,你们俩都不是好人!”顾秋心看到了白娉婷鼓励自己的眼神,于是走到秦大郎和顾氏面前,一人踹了一脚,直把被草绳子捆住二人手脚的两人疼的喊出声来。

“被咱们六妮踹一脚就这般疼的喊出声来了,可真是孬种!”顾松是越发瞧不起秦大郎了。

“我……我……”秦大郎在这一刻发现自己连耍嘴皮子都耍不了。

沈石头看见了顾氏求救的眼神,于是他壮了壮胆子走到顾松身边说道,“外祖父,求求你放过我娘吧!”

他见自己哀求了几下不管用,直接耍出了哭功,哇哇哇的哭的吵死了。

但是顾松偏偏不吃这一套。

倒是戚氏有点看不下去了,想要上前去抱沈石头了。

“娘,你别去抱小石头,这小石头怕是已经被他娘给教坏了!”顾秋心不太赞成。

就连一直保持缄默的顾七娘也是极不赞成的。

“小石头应该好好管教,否则他在这么跟着他娘,怕是长大后变成坏人了。”顾七娘心中想着沈石头之前多可爱的一个孩子啊,现在这孩子变得太快,只是越来越坏了。

“你们姐妹俩看牢了小石头!我该办我的事情了!娉婷丫头,把你手里的马鞭给我!”顾松忽然对白娉婷说道。

白娉婷没有想到顾松会选择马鞭来教训她们。

顾松的身上被马鞭打的生疼,此刻她的手脚被捆绑着,真真是动弹不得啊。

她被打的身上青紫­色­淤痕一片片的狰狞可怕,她呜呜的哭泣着。

一边还说道,“就六妮她们是你的女儿了吗?我就不是了吗?我是你外头生的吗?爹啊!你如何可以这般对我……”顾氏气呼呼的哭吼着,声音一声盖过一生。

秦大郎因为是秦家人,目前顾松还有一个大女婿是秦大郎的弟弟秦二郎呢。

所以顾松只甩了几鞭子抽打在秦大郎身上。

但是秦大郎心中还是很怨恨,心中特别后悔听信了顾氏所谓的美人诱惑。

秦大郎扭头对一只保持沉默的白娉婷说道。

“给我松绑!这草绳还是你给捆上去的呢!”秦大郎在挨了几鞭子后,正想离开见刚才那个从马车里飞出来的气势,还是让秦大郎心中惧怕了几分。

刚才白娉婷狠狠的瞪了秦大郎一眼后,秦大郎立即假装东张西望了。

秦大郎气死了,下跪在冰雪覆盖的地上,瞧瞧他的膝盖都给弄的湿漉漉了。

白娉婷不搭理他,当他说的话是空气,秦大郎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心道,早知道自己不该听信顾氏的话来此蹚浑水的。

当顾松听到顾氏的质问,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更是把马鞭扔还给了白娉婷,他直接快速的转身去了厨房那边找到了一把柴刀。

“爹……爹……你……你拿着柴刀做什么?”顾氏吓坏了,身子抖的如同风中的落叶,眼神里的惊恐做不得假。

“我真是被你给气死了,小茭白之事,你还不悔改,现在又害你亲妹,你还是不是个人啊,这良心被狗肚子全吞了吧!”顾松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糟糕的事情便是没有把顾氏扼杀在襁褓之中。

“爹,你……你别过来……啊……痛……”顾氏的一生凄厉的惨叫声几乎震破了大家的耳膜。

白娉婷也没有想到顾松会下的了手,且瞧着顾氏的一只腿上被砍了一刀子,她目测起码骨头断了,倘若不及时的接骨,怕是顾氏这辈子要变成瘸子了。

“相公,你——你居然砍她腿?”戚氏看见顾氏鲜血淋漓的腿,顿时晕了过去。

“郑氏,七娘,速速搀扶你们娘去她房间歇着。”顾松努力撇开顾氏幽怨的目光,以及泪水涟涟的表情,他冷声嘱咐道。

顾秋心忙上前劝说顾松,“爹,罢了,好在我还是安全的,并没有去什么青楼楚馆,她也流血受了教训了,罢了,你让她走吧,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了。”

秦大郎被刚才顾松去砍顾氏的腿这一幕,他吓的双腿都发软了。

顾松大声吼着让两人赶紧滚蛋。

“娘……娘……”沈石头看见顾氏流血还受伤了,吓的哭出声响。

“啊——我要和你拼了!人家亲爹都是护着自己闺女的,哪有像你这么当爹!”顾氏气不过,拼尽气力的抢走了顾松手里拿着的柴刀,显然她也想拿柴刀去砍顾松。

顾松闪躲着,还让大家赶快四散开来,被柴刀伤着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是毕竟顾松年纪大了,手臂上被顾氏持着的柴刀给伤到了。

顾松本来对顾氏还留着一丝怜悯,如今看到顾氏如此不顾一切的反应,痛恨,愁苦的眼神睇着顾氏,还让顾氏带着她的­奸­夫赶紧滚蛋。

顾氏在帮秦大郎松绑之后,两人一道极快的离开了顾家。

等顾氏,秦大郎一走。

顾秋心忙让白娉婷帮忙瞧瞧她爹顾松的伤势。

“伤口不是太深,不碍事的!”白娉婷仔细看了顾松的腿伤之后对顾秋心说道。“我开跌打损伤的药方吧,过几日我得空了再来瞧瞧。”

白娉婷在帮顾松包扎了他的腿伤后,笑着对顾秋心说道。

如此顾秋心松了一口气。

把新式娃娃的图样给了顾秋心之后,白娉婷才坐上马车离开。

次日白娉婷去镇上的云潭药铺卖药,从药铺出来遇到了过来巡视铺子的风少恒。

白娉婷气不过,就把顾氏想要谋害顾秋心的经过说了一遍。

风少恒心中那个气啊,第一次听说有亲姐姐毒害自己亲人的事情,还一下做了两件,当即听的脸­色­都黑了。

他冲白娉婷说,这事儿他会找道上的人给做了,绝不让顾六姑娘有危险。

白娉婷自然清楚他口中的顾六姑娘是谁。

风少恒是真心的!瞧着他眼神里的愤怒,语气里的要讨伐顾氏的含义。

看的白娉婷的心中不由得有几分羡慕,看来风大少这回对感情是认真的,真希望这两人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官府不会管吗?”白娉婷是听说了一命抵一命的说法的,这古代可没有现代那些齐全的律法。

“不死,那就折磨她!你放心,这事儿既然你同我说了,我断不会办砸了。”风少恒对白娉婷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现在去何处?”白娉婷问道。

“自然是去巡视铺子,对了,我让你帮忙置办的物品,你都给我送去了吗?”提起礼物,风少恒的俊脸扬起一抹羞赧的红晕。

“送去了,银票也帮你送出去了,但是她好像不太情愿,没准儿会来还你,我这个媒婆的角­色­扮演的很不地道,也许还很艰难,不过,这事儿关键在你,她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好好想想吧,我还有事儿,现在先回去了。”白娉婷把话带到,就准备开溜了。

风少恒听到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句话,挑了挑眉,心中暗嗤,他什么时候说要三妻四妾了?

他也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好不好!

且说顾氏和秦大郎回去后。

秦大郎的母亲袁氏在看见秦大郎身上的鞭痕后,气愤的勃然大怒,劈头盖脸的打了顾氏四五个巴掌。

“你这个害人­精­,都是因为你,我这宝贝儿子去你们那儿被你爹打,小娼­妇­,我咋会答应让大郎娶你呢。哎呦呦,我家大郎呀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都是你这个贱人,我的宝贝儿子才会这般吃亏,混账东西!你怎么不去死,你留在我家做什么!我儿子真是要被你给害死了,你这个臭逼贱人,你带着你这个野种儿子,赶紧的给老娘滚蛋!”

袁氏太心疼秦大郎身上的伤势了,一边哭一边吼。

“老不死的,你烦不烦啊,是他好­色­去惹祸,和我有啥­干­系,那是你儿子他没本事,肖想我妹,他算个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坏的腊肠一根!我顾芙蓉还瞧不上眼呢!”

顾氏越想越气,她自从决定和秦大郎一起生活后,辛辛苦苦的为这个家­操­持,还把秦稻的衣食住行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可这老不死的老是在秦大郎或者秦稻面前乱说一通,真是太可恨了。

现如今不安抚也就算了,还冲着自己发火骂她,真当她顾氏是软柿子,随便她搓捏不成。

“老不死的,你拎的清的话,赶紧给我滚出去!”顾氏­干­脆用赶的。

秦大郎今天在树山村顾家受了一肚子气,这会子自己的老娘还被顾氏这么骂,心中哪里肯忍,直接和她吵上了。

“好了,你们俩可是重新组建的家庭,能不能消停一些,我也不指望你们俩把小日子过的多么的红红火火,往后就是尽量过温馨的日子,不要再吵了,秦稻,我给带过去了。”袁氏本意是想让秦大郎把顾氏给赶出去,可是她和他说了好几次,可秦大郎压根就不赞成。

也是啊!那个时候秦大郎和顾氏两人夜夜缠绵,打的火热呢。

“二妮,你的腿咋回事?哦,娘也在这儿啊?”顾荷花大概是听说了顾芙蓉在娘家被打的事情,特意走过来看看她。

“大姐,是爹啦,护着那个死六妮,我不过顶撞了几句,就成了这模样,呜呜……”她哭诉着。

“我已经让你大姐夫去请郎中来给你瞧瞧了。”顾荷花觉得自己真要被顾芙蓉给烦死了。

她真希望自己和顾芙蓉只是普通的妯娌关系,而不是带着这一层姐妹关系,现如今顾芙蓉成这个样子,她自己也被牵累了不少,光瞧着婆婆那不屑的眼神,顾荷花心中就知道顾芙蓉在秦家的日子比自己还要不好过。

“什么样的人不好介绍,偏偏介绍了自己的妹子当妯娌。”袁氏临走的时候经过顾荷花身边的时候,顾荷花听到了袁氏的嘀咕。

秦二郎帮忙请来了隔壁红柳村专门治跌打损伤很好的季郎中。

季郎中在看了二人的伤势后,说秦大郎只不过是皮外伤,所以开了药方子就可以,但是顾氏的伤势重了还伤了骨头,而且昨天就该接骨,像今天这样接骨,并不能保证顾氏那腿还能走路,指不定还瘸了呢!

“即使不能走路,你也可以拿根拐杖走路的。”季郎中安慰着说道。

顾氏听了这个消息后,人彻底懵了。

秦大郎一听顾氏那受伤的腿瘸了,那他和她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季郎中虽然帮顾氏接骨了,但是果然如季郎中所说的那样,顾氏这虽然接骨接好了,但是走路都是瘸的,真是难看极了,有的村民们已经在背后指指点点了。

秦大郎心中越想越气,简直是越看顾氏越不顺眼。

比如这晌午吧,顾氏给秦大郎父子烧了饭菜吧,秦大郎就嫌上了,什么炒青菜太咸,什么­鸡­汤太淡,总之嫌弃的要命。

顾氏是知道的,肯定是秦大郎在嫌弃她残废呢。

“你要想吃好吃的!你自己烧!可别指望我!”顾氏把手中的锅铲一扔,恼羞成怒道。

“你以为我会指望你?你如今这么没用,还是乘早离开我秦家!”秦大郎火冒三丈的被逼骂出了这话。

“好你个没良心的秦大郎,你这是在赶我走!”顾氏一听这话气得差点儿一口老血给喷出来,胸臆之间的怒气快要爆炸了。

倘若是个贴心的男人,肯定会和她说,咱们一定找本事好的郎中帮你把这瘸腿给治好了之类的话!哪里像是秦大郎居然没良心到这等地步!

此刻,顾氏才想起前夫沈虎郎的好来。

顾氏这会子后悔了,倒是想回去沈虎郎那边了。

特别是想到沈石头到底是沈家的种,那么还是要把沈石头给送回沈家去。

“你到底滚不滚?”秦大郎看着她瘸腿的样子觉得恶心极了。

“这么冷的天,你让我怎么滚?”顾氏恼怒的上前把饭桌上的饭菜全给摔了,噼噼啪啪的散了一地儿,可见顾氏的怒气不小。

“贱人,这些菜还没有吃呢,你砸它们做啥子?”秦大郎火冒三丈的冲着顾氏发火道。

“就是砸了怎么着!是你说的我做的饭菜不好吃,不合你的胃口,我把菜倒掉了不是省你的事情吗?”顾氏寻了个理由振振有词的说道。

“贱人,这浪费粮食还有理儿了,爷们说话,你也这么横,压根没把我放眼里吧!怎么?你瘸腿了是想回去勾搭沈虎郎,还是想去勾搭那个王九?”秦大郎如猛虎一样扑到了顾氏的身上,狠辣的连着扇了五六个巴掌。

他还抓散了她的发髻,如此乌发散开,被他抓握在掌心,他一扯,她的头皮就疼,疼的她眼泪哗啦啦的流。

“救命啊——秦大郎要杀人了!救命啊——救命啊——”真的很疼,实在忍不住了,顾氏撕心裂肺的喊救命,且一声高过一声。

沈石头正在和秦稻玩呢,这会子听到他娘的喊救命声,他急忙推开秦稻,疯一般的跑了过去。

秦稻也听到了顾氏的喊声,见沈石头跑过去看,他也觉得好奇,于是他也跑了过去。

“臭娘们,叫个什么劲儿!一个臭娘们敢骑在爷们头上拉屎放屁来着,咋这会子没声了?你倒是说话呀!”此刻秦大郎坐在顾氏的身上,一手猛的扯她的头发,另外一手猛掐她的喉咙,“我让你叫,我让你叫!”

倒霉催的顾氏还没等风大少派人来修理一顿,就这么被秦大郎给掐死了。

渐渐地,秦大郎发现顾氏的脸­色­不太对劲,越来越白,白的毫无血­色­,而且眼神涣散,咳……咳……两声啥话也说不出口了。

“娘,你把我娘怎么样了?”沈石头见娘被后爹秦大郎压在身下,还掐着他娘的喉咙,他年纪小不懂,于是他问道。

“小石头,我和你娘在做游戏呢,你乖啊,你让秦稻哥哥带你出去玩。秦稻,还不快点带小石头出去玩!”秦大郎察觉到事态严重,心中害怕,可到底觉得让两孩子看到他杀人不太好,于是他才想法子支开小石头。

“秦稻,你带小石头去厨房吃甜山芋,快点!再不走,我可是要拿棍子抽了!”秦大郎厉­色­呵斥道。

两个才五岁的小男孩一听要挨打的,赶紧一个个跑了出去。

秦大郎一看两个孩子都走了,赶紧把门给锁上,还搬来两张长条凳给堵着。

秦大郎还是不相信顾氏这么快就被自己给掐死了。

于是他壮胆着走近顾氏,伸出手去探了探顾氏的鼻息。

没气了!

秦大郎害怕的一屁口股坐在地上想法子。

怎么办?杀人是要偿命的!

而且二弟妹还是顾氏的亲大姐,这事儿她若晓得了,怕是第一个不饶自己。

秦大郎脑子一转想到了分尸。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把顾氏的尸块装麻袋里,再在麻袋里面放上石头,藏在了地窖里,他家的地窖本来是顾氏说要放菜的。

秦大郎很害怕,担心大家发现顾氏失踪之后会想到是他杀了顾氏,于是他死命的想法子。

次日一早,天还没有亮,他就骗秦稻和沈石头说是去镇上吃好吃的,然后给骗了出去。

过了两个时辰,秦二郎收到了秦大郎让人捎来的口信。

“想不到你大哥对我家二妹倒是真的很有心啊,只是外边真的有好郎中能治好我二妹的瘸腿吗?”顾荷花不太相信。

“我就说了,我大哥是个实诚的,瞧瞧,一大早就带着你妹,你侄子,还有我侄子一块儿走了。回头你看见我娘,你和我娘说一说我哥他们的去向。”秦二郎笑道。

只是顾荷花想起昨晚晚饭时,她都没有瞧见二妮,当她问秦大郎说二妮人呢,秦大郎说二妮和他为了两孩子的事情吵嘴了一会儿,这会子她说吵累了想睡觉,不让人打扰,他说他给她留了夜宵的。

吵架了还留夜宵?顾荷花的心头冒着一团疑云。

但是秦大郎带来的口信倒是让她相信了几分,能花心思找郎中为的就是瞧好二妮的瘸腿,她心中对秦大郎多少是感激的。

这次她觉得她爹顾松在对待二妮的事情上,倒是下手重了些,但是也不敢质疑爹,因为她也清楚二妮这人也不是啥好人,倘若她不是自己妹子,她都懒得管她。

白娉婷从院子里打了一套拳进屋,自打穿越而来骨瘦如柴的身子,偶然得了一场风寒都能让她难受好几日呢,再后来得了随身空间,更是想学武强壮身体,每日早起或是午后她都会在院子里打一套拳,这样也好在白婉婷面前说自己是因为师傅屠郎中的嘱咐,自己才练的这般认真的!

下次耍出武功,就不需要让莲仙去抹掉别人的记忆了!

当然这习武之后浑身微微出汗后才会洗漱吃饭,早起必定要喝一碗杏仁羊|­乳­的,姑娘家身子骨强健是首要的,吃过一碗山芋粥并两块点心小酱菜后,白娉婷穿上妹妹白婉婷新帮她缝制的衣服来,在镜子前转了一圈。

十岁的小姑娘眉如墨画,­唇­如点樱,一双秋水眸子灵动慧黠,肤­色­粉­嫩­细滑如羊脂白玉,微微的透着一股子健康的粉­色­,抹了自制的玫瑰花­唇­脂的­唇­­色­好似花儿一般娇艳夺目,年纪虽小却娇俏可爱。

“姐姐,咱们过年之后都可是长了一岁了,你十一岁,我十岁。”白婉婷手里抱着一只小花猫,站在镜子旁和白娉婷正笑眯眯的说话呢。

“长了一岁了,等明年秋天白鹿书院再次招生,姐姐就帮你报名,让你去上那儿的女子学堂。”白娉婷笑着说道。

“姐姐,既然张公子他们给你送了礼物,你呢,你是不是也应该还礼,倘若不还礼,好像显得你小家子气似的。”白婉婷想起夏老夫子说的礼尚往来的词语,于是对白娉婷说道。

“嗯,我会准备的,现在呢我先练习一会儿字,回头想绣个荷包送给他们。”好像古代也只能绣荷包吧,比较简单点,而且还是能体现心意的东西,毕竟是一针一线自己给绣出来的。

“也好。”白婉婷点点头笑了,想着离晌午做饭的时间还早,她自己坐在一边拿起绣绷儿开始绣蝴蝶了。

白娉婷在胳膊上挂了个小沙袋,练了会儿大字才放下笔,再坐在临窗的椅子上拿着一个荷包绣了起来,前儿答应了三哥沈平郎说给他绣个新荷包的,淡蓝­色­的葫芦型,绣着松柏适合男孩子的,就拿绣给三哥的荷包练练手,回头绣的好看了,也给张润扬和楚绣弦各绣一个,算是感激他们赠送的礼物吧。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钻等礼物和票票O(∩_∩)O~么么么。顾氏死了,好开心!求票票!求票票!推荐妖娆小桃的完结V文《宠婚之娇­色­宝贝》

☆、101周氏嘴馋,太庙惊魂

白娉婷把堂屋里布置的很清雅大方,陈设不多却显得极为清幽,榉木的雕花条案上摆满了宣纸,香炉里熏香袅袅,满室馨香浮动。

“婉婷,你瞧瞧我这样子绣荷包可对?”白娉婷久不绣东西,自然有点手拙了,于是她对白婉婷说道。

“对了,你把针脚绣的细密一些,一定可以绣好了的!”白婉婷笑着安抚道。

“我已经绣的很细密了,这女红功夫还真是必须打的扎实呢!”白娉婷笑着说道。

“姐姐,你就耐心点吧,一定能绣好的!听我的准没错!”白婉婷噗嗤一声笑道。

“好的,那我耐心一点,我就不信我能拿好针灸的银针,这小小的一根绣花针我就搞不定了。”白娉婷接过青花白瓷的小盖盅微微抿了一口,满口沁香,赞赏的点头说道,“婉婷,你除了女红方面做的好,这泡茶的手艺真是一绝啊!”

“姐姐吃吧,这茶里加了夏天采摘的莲心。味道应该不错的。”白婉婷捂嘴笑道。

“娉婷妹妹,婉婷妹妹可在家?”外头传来她们三哥沈平郎的声音。

“婉婷,你去给咱们三哥开门。”白娉婷对白婉婷笑着说道。

白婉婷点点头答应了。

白婉婷打开门一瞧,见沈平郎的手里抱着一竹筐神秘兮兮的跑了进来。

“娉婷妹妹也在里头吗?”沈平郎笑着问道。

“三哥,你咋只惦记姐姐,不惦记我呢?”白婉婷佯装不太高兴的说道。

“我这不是来了吗?你咋吃醋了?”沈平郎笑着伸出白皙的手指去捏了捏白婉婷那白­嫩­的琼鼻,笑盈盈的说道。

“我哪里是吃醋啊,我是有很大的意见,三哥每次来都是来找姐姐的。”白婉婷撅着小嘴说道。

“今天我是来找你们的,有东西送给你们!”沈平郎对着白婉婷说道。

白娉婷闻言放下了手里正绣到一半的葫芦形的荷包,她跑了过来。

“三哥!你又在逗婉婷了,是吧?快说,你这是给我们姐妹俩带什么好东西来了?”白娉婷真的很期待呢。

“是一筐龙虾,我记得你爱吃,我去沟里挖的。”沈平郎笑着说道。

白娉婷和白婉婷对视一眼,非常感动,虽然她们的三哥没有银钱买贵重的礼物给她们,但是他真的很用心,要知道,龙虾在夏天是最多的,冬天可都冬眠了的。

“这么冷的天,你一定扒开了冰雪,去沟洞里挖的吧?”白娉婷问沈平郎。

“娉婷妹妹就是聪明,我还没有说呢,你就知道了。”沈平郎笑眯眯的说道。

“呵呵……”白娉婷笑着把一筐子龙虾给接到了手里,然后对白娉婷说道,“三哥,你今儿留下来用午饭吧。我们煮了龙虾一块儿吃。”

“好的,一起吃。”沈平郎点点头答应了。

“行的,我来处理龙虾。”白娉婷笑着说道,然后让白婉婷去给三哥沈平郎也倒了一杯茶水喝着和一小碟蜜饯吃着。

把处理好的龙虾洗­干­净之后,白娉婷忙的团团转,支油锅,见热,放入蒜头,姜丝爆香,倒入龙虾,翻炒均匀,放入酱油,辣椒等调料,加少许水,稍翻炒,盖盖煮,等到滚了后,开盖收汁,这时放入少许的糖,汤收­干­即可,装盘后撒些绿­色­葱段,红烧龙虾于是做好了,味道鲜美,火红诱人,令人垂涎。

除了红烧龙虾,白娉婷还烧了黄豆芽鲫鱼汤,野菜炒­鸡­蛋,萝卜丝炒青椒丝,炒青菜,猪­肉­炖粉条,泡椒­鸡­爪。

配着雪白的米饭,这晌午的一顿午饭吃在嘴巴里格外的香。

“娉婷妹妹,你咋弄这么多菜,难道是发财了?这当郎中也能赚不少银钱吗?莫不是我选择考科举是不对的路子?”沈平郎见白娉婷这儿吃的好,心下不由得产生了一丝疑惑。

“帮客人诊脉瞧病,然后卖点泡椒凤爪之类的卤菜,再不济不是我和婉婷会做些绣品拿出去卖吗?我还可以制药做药丸卖,还有那个小萌鸭尿不湿,沈里正也给了我不少银钱,所以这日子过的还算不错。你知道的,我不是在灵鹤镇上买了二手房吗?”白娉婷把烟笼山那边田地的事儿给省却了没说。

就单单这些,沈平郎已经听的目瞪口呆了,回神后连声赞叹娉婷妹妹真厉害。

“得了吧,你也甭表扬我,我那正好是运气好,加上抓住了发财的良机。”白娉婷谦虚道。

“行了,娉婷妹妹,我觉得你不需要谦虚的,你真的做的很好,婉婷妹妹跟着你从沈家走出去,也没见她说过的不好,可见她也觉得自己过的极好的,婉婷妹妹,你说是与不是?”沈平郎一边啃着泡椒­鸡­爪,一边笑着说道。

“是的,我觉得目前这样的日子很好。”白婉婷点点头说道。

沈平郎在吃了午饭后,带着白娉婷包的一簸箩菜­肉­馄饨带回去了沈家。

蓝氏见沈平郎把白娉婷包的菜­肉­馄饨放在了土灶的锅里热着,心中被雪白的馄饨勾的嘴馋了。

“娘,你咋站在门口不说话?”沈平郎瞧着蓝氏包着纱布的脸,她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

蓝氏脸上还没有恢复好,本来她还应该睡在床榻上歇息的,可一想躺着时间一长挺无聊的,于是起床来厨房看看有啥好吃的。

“我饿了,你给我煮点馄饨吃吧。”蓝氏想着自己好几天没有吃馄饨了,她说道。

“好的。”沈平郎原本想留给自己吃的,可如今亲娘提出了这要求,他也只能数出来十只,下了一碗香喷喷的菜­肉­馄饨。

蓝氏在吃了一碗馄饨后还想再吃,这时候周氏扶着隆起的腹部正往厨房这边走来。

“三弟,原来你这儿有好东西啊,你这馄饨也能给我煮一碗吃吗?我这肚子里可是有你的小侄子呢。”周氏一脸期待的表情,让沈平郎还真是拒绝不了,况且他连小侄子这种理由都弄出来了,他也只能把剩余的十只菜­肉­馄饨下给周氏吃。

“好的,二嫂,你稍等。”沈平郎点点头。

“周氏!平郎这是要考状元的,你让他腾出时间来给你下馄饨,你……你好意思吗?”蓝氏不乐意了,哦,她的宝贝儿子可是读书人,那一双手可是要拿笔杆子的,怎么都不适合给她下馄饨吧?

“娘……我……我懂了……可是你刚才不也让三弟给你下馄饨了吗?”真是的,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真是太过分了。

“刚才是刚才,此一时彼一时!”蓝氏蛮狠道。

“娘,我这肚子里可是你的亲孙子,你好意思让他挨饿吗?”周氏因为有了肚子里的一块­肉­,此刻趾高气扬的说道,这话让蓝氏也不敢和她继续争执下去了。

她是知道的,有些女人一发狠起来,那是谁都忍受不了的。周氏虽然表面看着温柔懒散,可是内心怎么样,别人又如何知晓呢?

好吧,亲孙子!

蓝氏现在还就指望着周氏肚子里的亲孙子呢!谁让小石头跟着顾氏走了呢,那她自然希望周氏这一胎能养好了,可以顺顺利利的临盆。

“娘,二嫂说的对,我给二嫂下一碗馄饨吧,让小侄子在肚子里长的胖胖的。”沈平郎笑道。

周氏一看沈平郎这么说,心中可高兴了,忙对沈平郎笑道,“多谢三弟。”嗯,这个小叔子还不赖吗!只是自己的妹妹或者堂妹有没有可能嫁给这个小叔子呢?

但是一想起沈安郎的警告,周氏又立马歇了这个心思。

炊烟升起,土灶灶膛里充斥着噼里啪啦的燃柴声。

周氏见沈平郎把馄饨下好了还仔细装盘了,在上面撒上­嫩­绿的葱花,立即食欲大增。

“好吃,好吃。三弟,这馄饨谁给拌的­肉­馅啊?真的很好吃呢!”周氏吃了还想吃,这不,笑着问道。

“是我从娉婷妹妹那儿拿回来的。她的厨艺自然是不差的。”沈平郎笑着说道。

蓝氏说了一声我回房去歇着,就率先走了出去,周氏则靠在门框上,对沈平郎说道,“三弟,你能否再帮我走一趟娉婷妹妹那儿,帮我讨点菜­肉­馄饨吧,我实在是太想吃了,所以才……”

“那可不行,娉婷妹妹已经把馄饨全倒在簸箩里给我了。我若再去,像话吗?要不,二嫂你面子大,你亲自去一趟或者让我二哥亲自去问娉婷妹妹要。”沈平郎自然不会答应,刚才能把他自个儿带回来的一簸箩馄饨全带给他们吃,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大方了。

他如果真的为了周氏这么点食欲,匆匆忙忙跑过去村尾,那真要被白娉婷姐妹俩给笑死了。

周氏被沈平郎这句话噎在嗓子眼儿,一时半会儿还真是回答不出来,她除了不悦的瞪了他一下,再没说什么,然后走出了厨房。

周氏果然等沈安郎回来后,就和沈安郎撒娇着提了想吃白娉婷做的菜­肉­馄饨的事儿。

“我说娘子你的眼皮子咋那么浅呢?”沈安郎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周氏,他脸­色­暗沉如水,说道。

“我只是想吃菜­肉­馄饨,这不,我怀孕了,这嘴巴馋嘛。”周氏见他脸­色­不好,赶紧低头解释道。

“你嘴巴馋也不是这么个馋法,娉婷妹妹她们已经和咱们沈家分家单过了,我老是去麻烦她不太好,况且还是为了你的一点儿口腹之欲。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沈安郎看着她日渐隆起的腹部,骂么骂不出口,说啥估计她也听不进去吧。

“罢了,你不愿意去就算了。”周氏只能打消了这主意,但是又提了另外一个要求。“相公,要不,你明晚给我包馄饨吃吧,我特别馋。”

“好,只要你别再提太过分的事儿。”沈安郎算是怕了她了,不过看在她怀孕的份上,他不去计较就是了。

“那好的,我要吃韭菜猪­肉­馅的,里面放点香豆腐­干­。”周氏伸手拉着沈安郎的袖子,娇声笑道。

“好,都依你。”沈安郎点点头。

接着沈安郎小两口聊起了对未来孩子的打算,聊着聊着,沈安郎的耳朵贴在周氏的肚子上听听胎动……

晌午在沈平郎走后,白娉婷正想拿着扫帚扫雪呢,就看见杨浪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娉婷妹妹,我有事儿找你!”杨浪对白娉婷说道,表情焦急,好似他有什么大事儿。

“杨浪,如此匆匆忙忙所谓何事?”白娉婷抬头看向杨浪问道。

“我的侄子小剪这几日咳嗽的厉害,前几日看着他偶尔咳几声,我们也没有在意,可今儿早上开始,一直到下午,这咳嗽就持续的,听着让人心焦,所以我娘让我来找你去瞧瞧。”杨浪解释道。

“那好的,我现在随你走一趟就是了。婉婷,我现在去杨浪家看小剪的病,你抽空把场面上的雪扫一下。”白娉婷把扫帚搁在屋檐下。

“我还得穿个斗篷拿个药箱,你先进屋喝杯热茶等我一下。”白娉婷对杨浪说道。

“别,我这身上还带着雪花,湿漉漉的怕弄脏了你家的地儿,我还是打伞在门口等着吧。”杨浪摇摇头,拒绝了白娉婷的好意。

白娉婷也不勉强她,转身去屋里头拿了火狐毛斗篷系上后,再捧了一个药箱出来。

但是杨浪见了说让他来挎药箱,好让白娉婷一路上轻便些。

“姐姐,你带伞吧。”白婉婷将一把油纸伞递给了白娉婷。

“哦,好的,我说我怎么忘记带一样东西了,原来是伞没有带。婉婷,你如果铲不动雪,可以烧了热水倒在场面上扫一次,起码扫出一条小路来。”白娉婷笑着嘱咐道。

“好的,姐姐,我知道了,你就放心的跟着杨浪哥哥去瞧瞧小剪吧。”白婉婷笑着颔首道。

白娉婷闻言嗯了一声,撑开油纸伞疾步走在雪地上,后面的杨浪倒是有点儿跟不上她的脚步了。

“娉婷妹妹,你走慢点,我快跟不上了。”杨浪气喘吁吁的说道。

白娉婷被他一喊,才发现自己用上了轻功,她忙停下来,等他一道走。

“娉婷妹妹,你咋跑那么快?”杨浪疑惑道。

“可能我太着急了,连我师傅教的轻功都使出来了吧。”白娉婷笑道。

“谢谢你担心小剪。”杨浪闻言感激道。

等到了杨浪家里,杨浪的母亲马氏正抱着杨小剪呢,白娉婷一进屋就能听到杨小剪咳咳咳的声音响起。

白娉婷皱了皱眉,这冬天的时候,小孩子更是要细致周到的照顾了。

“他这样咳,有没有痰的?”白娉婷问道。

“没有痰,我就是听到他咳着心疼。”杨小剪的母亲王氏说道。

王氏的焦­色­,白娉婷看在眼中,心中了然,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遇到的那些个病孩的家长都是这种焦急心疼的神­色­,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一般什么时候咳?”白娉婷又问道。

“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咳的。”王氏想了想说道。

“大便小便正常吗?”白娉婷挨着马氏坐了下来,伸手掰开杨小剪的喉咙去看舌苔,再伸手搭脉瞧了脉象,问道。

“大便昨儿还有,有点稀,今儿倒是还好,成形了,小便倒还好。”王氏配合回答道。

“发烧吗?”白娉婷问道。

“刚才我摸着有点烧,之前几日倒是没有。”王氏答道。

白娉婷一听杨小剪的咳嗽声,就知道是上呼吸道感染引发的咳嗽。

症状多为一声声刺激­性­咳嗽,好似咽喉瘙痒,无痰;不分白天黑夜,不伴随气喘或急促的呼吸。小孩子嗜睡,流鼻涕,有时可伴随发热,体温不超过38℃;­精­神差,食欲不振,出汗退热后,症状消失,咳嗽仍持续3—5日。

“还好,不算太严重,吃几贴药就会好的!”白娉婷说道。

“上次你不是有一段日子没在咱们村里吗?咱们小剪咳嗽请的藤郎中来瞧,开了药方,我们也去药铺抓药了,但是真给小剪熬了药汤喂他吃的时候,小剪吃了都吐,后来发展到怎么都不肯吃药了,娉婷丫头,你能否开点儿不苦的药?”马氏心疼孙子,这不,拜托道。

“也不是没有这样的药丸,这样吧,我这儿有我自制的批把膏,你给小剪喂点吃了。一天三次,每次一勺。”白娉婷打开药箱,从里头取出一瓶批把膏来。

“放心,一点也不苦的,小剪肯定爱吃。”白娉婷笑着说道。

“谢谢娉婷丫头,这是给你的三十文诊费。那个批把膏要多少银钱?”马氏问道。

“算了,乡里乡亲的,就当我送你们的。对了,小剪止咳之后,这止咳的枇杷膏别扔掉,好好保存,你们大人若是咳嗽,也好吃了止咳的。”白娉婷对马氏说道。

“多谢娉婷丫头!只是这批把膏,我们也不能白要的,这样吧,礼尚往来,我们家菜窖里有几只南瓜,现在让杨浪去挑一只大的南瓜拿出来送给你们姐妹俩吃。”马氏觉得不好意思白要,于是她说道。

“那怎么成呢,算了吧!”白娉婷笑着婉拒。

“娉婷丫头,你收下吧,你看我们家小剪才吃了一勺枇杷膏,这咳嗽倒是停了一会儿了,可见你自己制的药很有止咳的效果呢!”马氏觉得孙子的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她才要真诚的感谢白娉婷。

“好的,那我收下了。对了,那个小女娃真漂亮,是小剪的姐姐吧?”白娉婷看着坐在蹲上玩沙包的女孩,问马氏。

“是小剪的姐姐,名叫杨小鹿。”马氏笑着说道。

“这小鹿的嘴­唇­咋有裂缝了?”白娉婷远远瞧着,关心道,“莫不是嘴­唇­太­干­?”

“不会太­干­吧,我们有给小鹿喝水的。”王氏见自己的女儿小鹿被白娉婷关心,于是她解释道。

“哦,反正多喝点水吧,还可以做山药炖鹅­肉­吃,也是可以治疗­唇­­干­裂的。”白娉婷笑着指点道。

王氏马氏感激的点点头。

白娉婷看见杨浪已经去菜窖里抱出了一只大南瓜来,不由得笑了笑。“这南瓜的个头真大。”

“杨浪,你送娉婷丫头回去,正好帮娉婷丫头把这大南瓜给送过去。”马氏对杨浪说道。

“娘,那我现在就送过去吧。”杨浪答应了。

“如果三日之内,小剪还咳嗽的话,再让杨浪来喊我过来瞧瞧吧,雪落的再大,我都会赶过来的。”白娉婷笃定的说道。

马氏一家对白娉婷很是感激,一直送到了大门口。

等白娉婷一走,站在马氏身边的王氏对婆婆马氏说道。“娘,你说让这娉婷丫头当我的妯娌好不好?”王氏纯粹是戏谑的口气问的。

“单单娉婷这丫头是不错的,不过她的娘,我看不惯,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吧,反正先和娉婷那丫头近着处处吧。”马氏也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反对,只是含糊其辞。

王氏落了没趣,也就不再说话了,她则伸手把杨小剪给抱在了怀里,轻声的唱着催眠曲让杨小剪睡觉。

杨小剪听着催眠曲睡着了,王氏又和婆婆马氏说起了村里八卦。

“娘,你知道不?娉婷丫头的大哥沈虎郎据说休了那顾氏,这沈家正在为沈虎郎四处相看媳­妇­呢。”

“才休就要娶,他们咋这么急?”马氏点点头,搭腔说道。

“还不是为了香火继承,前日我听秋生娘说沈虎郎最近跑夏家跑的挺勤快的,你说会不会是沈虎郎瞧中了夏家那臭了名气的丫头?”王氏坐在马氏边上,和马氏一道编草绳,然后聊着村里的八卦是非。

“不会吧?这两人相差的年纪也太大了吧?”马氏摇摇头,不太相信。

“据说是沈虎郎主动去的。”王氏笑着说道,“没有想到,这男人休了妻子,还有胆子去……”

王氏没说下去,但是马氏知道王氏想要表达的意思,夏樱当初那事儿在沈家村闹的沸沸扬扬的,那古怪的病也是给娉婷丫头给治好了的。

“罢了,别人家的事情,咱们还是别去讨论了,对了,马上过年了,你给小剪做了一套新衣裳,那小鹿的新衣裳呢?”马氏朝着杨小鹿坐的方向看过去,对媳­妇­王氏说道。

“一女孩子穿我改的旧衣服就成了,还是咱们小剪重要些。”王氏是典型的重男轻女。

“那也不成,女孩子大了晓得漂亮的,过年之前一定要给小鹿穿身好看的新衣裳才行。”马氏闻言瞪了一眼王氏,叮嘱道。

“知道了,娘。”王氏只好点点头。

杨浪把白娉婷送回去的路上,天空里飘的雪越来越大,白娉婷只能一边给杨浪打伞,一边和他并排走路。

“杨浪,你抱着大南瓜这是去哪儿?”身后传来宫彦风的声音,他的手里还抱着一个酒坛子呢,显然他是出来给他爹打酒的。

“刚才娉婷妹妹医治了我家小剪的咳嗽,这是我家的谢礼,此刻我是要送南瓜去娉婷妹妹家里。”杨浪抱着大南瓜,这一路上都走出来一身的汗珠了。

“那告辞了,我这还要去给我爹打酒呢。”宫彦风笑着说道,然后转身打伞离开了。

“杨浪哥哥,瞧你身上都是汗,还是歇一会儿再走吧。”白娉婷真想说,你直接回去吧,我把大南瓜扔我随身空间带回去也是一样的。但是她不能说。

于是两人走走停停的歇了一路呢。

路过白娉婷大伯家的时候,陆氏正在吵苗氏,苗氏如今在陆氏的彪悍下,变得开始害怕陆氏了。

陆氏正想扫雪呢,瞧见白娉婷和杨浪路过,她就出来打了一声招呼。

“娉婷妹妹,你等会儿,我上次说的我想给你弄一绣一双鞋子,如今我已经绣好了,你等会儿,我这就去拿来。”陆氏笑着说道,也不等白娉婷答应,她真的快步走去新房,把她绣的一双鞋子拿了出来。

白娉婷看了陆氏送她的一双鞋子,但见针角细密,花样子也是极其好看的,是喜鹊登枝和绣球花的图案。

“挺好看的,谢嫂子。”白娉婷接了过来。

“咋不试试看呢?”陆氏说道。

“你就着我的尺寸做的,能不好吗?反正我是喜欢的。”白娉婷笑道。

“死丫头,你来我家做什么?滚!”苗氏正不高兴呢,此刻瞧见白娉婷和陆氏说的高兴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发火,反正她对她们两个都很讨厌。

白娉婷冷飕飕的睇了一眼苗氏,冷笑道。“我来的是嫂子的家,可不是你家!”这都做不得主了,还摆什么主人的谱儿?

“娉婷妹妹说的对,这家里老狗的叫唤声,你就当没听到吧。”陆氏说话更毒,指桑骂槐的在骂苗氏是老狗。

苗氏气得差点儿吐血。

“嫂子放心,我不会和一只年迈的老狗去计较的!”白娉婷学的很快,然后似笑非笑的盯着苗氏看了一眼,转身对陆氏说道。

杨浪并不知道白娉婷因为老黑狗的事情已经和苗氏一家弄的断绝了关系。

现在陆氏和白娉婷这样的来往算是私底下的个人来往了。

白娉婷告别了陆氏,拿着那双新鞋子,和杨浪一起走到了村尾。

等杨浪走后,白婉婷问白娉婷,“姐姐,那么大一只南瓜,咱俩做什么吃?”

“南瓜粥,南瓜饼,南瓜菜随便你折腾!”白娉婷笑着解释道。

“鞋子的针脚一看就是女红好的人做的?谁送的?也杨浪家送的吗?”白婉婷好奇道。

“不是的,是陆氏赠送。”白娉婷说道。

“她倒是会做人情。”白婉婷笑道。

“可不是吗?”白娉婷嗯了一声。

“娉婷丫头在家吗?”白娉婷到家才喝了一盏茶的功夫,从门口传来了张狗剩的娘张氏的声音。

“是张婶。”白婉婷已经去开门了,还把张氏和张狗剩一块儿带来了,然后张狗剩还在不停的咳嗽。

“娉婷丫头,我家狗剩这几天白天咳,晚上咳,我担心,所以没敢来请你,我直接把这孩子给你带来了。”张氏一边说话,一边给张狗剩脱下外衣。

“狗剩什么时候咳的厉害?”白娉婷问道。

“哦,入睡后的一个时辰,咳嗽很多次,瞧着严重,本来他爹说昨天要来请你去我家给狗剩瞧瞧的,可昨天我瞧着他好点了,就歇了那心思,一直拖延到现在才来。”张氏说道。

“为了这孩子,我有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就现在吧,我还挺困的。”张氏苦着脸说道。

白娉婷又问了几个问题后确定为支气管炎引发的咳嗽。

在得知张狗剩咳嗽之前先染了风寒来着,咳嗽的时候还有痰呢。

“对了,娉婷丫头,我们家狗剩夜晚的时候有点喘的……”张氏似想起什么似的和白娉婷说道。

他的症状,是支气管炎通常在感冒后接着发生,由细菌感染导致。

咳嗽有痰、有时剧烈咳嗽,一般在夜间咳嗽次数较多并发出咳喘声。咳嗽最厉害的时间是孩子入睡后的两个小时。

白娉婷在望闻问切之后,给开了药方医治。

“对了,张婶,你不要给狗剩吃太甜或者太咸的食物,否则会加剧他咳嗽的情形。”白娉婷细心嘱咐张氏。

“娉婷姐姐,我怕苦,你不要给我开苦药,我要吃甜的药。”张狗剩接连咳嗽了几声后对白娉婷说道。

白娉婷点点头笑了。

“好的,我这儿有枇杷膏。你且带回去吃吃吧。”白娉婷笑道,然后说了食用方法。

张氏不好意思白要枇杷膏,笑着付了诊费和药费之后就带着张狗剩走了。

接下来的一周里,白娉婷几乎忙的不可开交,原来这是小儿季节­性­咳嗽,这沈家村的小孩子又多,大部分的孩子都咳嗽了,家长会抱着孩子来找白娉婷瞧病。

“姐姐,你给医病的病孩家人不是送家禽就是送菜,咱们这下连过年的菜钱都省下来了。”白婉婷笑着说道。

“省钱不好吗?”白娉婷捂嘴笑道。

“说的是。”白婉婷噗嗤一声笑了。

农历十二月廿一。

外面隆冬,而奢华的殿内温暖如春,香气缭绕,尽显无尽的奢华!此处是咸阳城的长春宫。

­精­致的雕花,柔美的纱缦,寝室内陈设奢侈华丽,遍洒绣海棠帷幔下是一张六尺见宽的沉香木镶玉镶各­色­宝石的雕花大床。

“不要杀朕!不要杀朕!来人呐!快来人呐!”一道惊骇的声音从楚燕帝的嘴巴里发出声响。

敬妃被楚燕帝的喊叫声给惊醒,侧目看向楚燕帝,见楚燕帝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伸手去摸了摸楚燕帝的额头。

但是她轻柔的喊了几声后,她未见楚燕帝有什么动静,而且楚燕帝的嘴巴里还在喊胡话,显然他是做噩梦了。

“怎么了,皇上,你醒醒啊!你可是做噩梦了。皇上——皇上,你快醒醒啦!皇上——”敬妃伸出洁白如玉的小手推了推楚燕帝的身子。

楚燕帝惯­性­的扬手拽住了敬妃的小手,双眸一睁开,瞪着敬妃骂道,“西凉国是想派你谋害朕吧?”

“皇上,刚才是你在做噩梦,和臣妾无关啊!再说臣妾和臣妾的国家早已经臣服在皇上你的脚下,臣妾怎么可能去谋害皇上你呢!”

敬妃被楚燕帝一说,她机敏的回答道,她正是从西凉和亲而来的阿房郡主,因为接连三日的隆宠,她从敬嫔被晋封为敬妃了,如今还是一宫主位呢。

“真的没有吗?”楚燕帝狐疑着,俊脸­阴­沉,他真的不太相信,毕竟西凉国远不如表面上显得臣服自己。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那心思,如果皇上不信,请皇上下令杀了臣妾吧,臣妾也好早点投胎。”敬妃严肃的表明态度道,做出一心求死的模样。

“爱妃何必生气,刚才是朕误会你了,罢了,再一起歇息吧。”楚燕帝皱了皱眉,他心道他早知道应该让他的妃子们的宫里都用上那安神的蚕丝被的。

这敬妃在床事上能让自己觉得*蚀骨,可比其他妃子们强多了,总之这是他最近的新宠,如今他见她一心求死的样子,他不由得去了一大半的怒气,伸手把敬妃搂在怀里,敬妃见他态度正常,复又媚­色­嫣然,两人重新被翻红浪。

等楚燕帝早晨起来去上朝后,敬妃才懒洋洋的起来。

室内宫人婢女十数人,一个个都手捧衣物垂眉敛目的候立在两旁。

旁边的耳房里传来水声,布置华美的澡堂里放置着一大大的浴桶,敬妃闭着眼睛躺在浴桶中,思考良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热气弥漫,水雾缭绕,若隐若现着令人目不睱接喘不过气的美丽玉体,紫云紫玉服侍着。

“紫玉,让人去皇上面前进言,说是去祭拜太庙,可保心安康顺。”敬妃如黄莺出谷的嗓音叫过紫玉吩咐道。

紫玉笑着点点头先一步退了出去。

正在轻柔揉着敬妃一头如云发丝的紫云轻声问道:“娘娘,需要奴婢再加点热水吗?”

“无需!伺候本宫更衣吧!”敬妃说道。

见敬妃无意再泡澡,紫云忙从外头等着的一群宫婢之中喊了一人进来代替紫玉的位置,然后和那叫画眉的宫婢一起为敬妃拉开雪白的布绢,服侍着她起身。

祭祀之地在太庙,太庙占地面积很大,朱­色­墙黄琉璃瓦,由三座大殿组成,正大殿坐落在三层宝阶之上,宝阶上铺着白玉雕花的磨石水砖。

进入正大殿之中,入目之处都是皇室专用颜­色­,黄|­色­帷幔,金丝楠木宫柱镶玉镶珠,地上是金砖铺地。

正殿之中供奉着楚国历代皇帝神位,这里无论是哪一个方面,都是气势恢宏壮美,彰显着皇室的尊贵雍华。

“皇上,你如何一个人进去?”贴身太监李公公担心道。

“这是太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再说周围有暗卫生守着,朕是真龙天子,朕不会有事的!”楚燕帝斩钉截铁的说道,全身散发出一股霸道的气焰。

只是他从太庙里出来,天际陡然飞来的一只苍鹰差点儿琢了他的眼睛。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骇意!

皇家木兰围场!

如今又是太庙!

那在天空盘旋的苍鹰再一次大力度的俯冲、朝着楚燕帝俯冲而来,虽然弓箭手备着,但是楚燕帝的肩膀上还是被苍鹰的爪子给抓伤了。

当即楚燕帝惊魂未定,恼怒的冲着一­干­侍卫,骂的狗血淋头。

他回宫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下令全国官府屠杀苍鹰!

这事儿很快传到了济南城。

“狗皇帝害怕了吧,下了这等愚蠢的命令!”张润扬冷笑道。

张润扬的上首,坐着一个­精­瘦清俊的男子,气度沉稳睿智,目似朗星,面如冠玉,风度翩翩,气质儒雅,他伸出右手优雅的品着香茗,听着张润扬说话。

“只这一条命令,将会让更多的百姓不服他的统治,对太子殿下来说是好事一桩。”鲁王笑着看向楚秀弦。

楚秀弦点点头,只是眉眼之中划过一抹轻愁。

“如此倒是害的很多苍鹰无辜被杀死了!”

“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鲁王说道,“再说那么多的苍鹰,狗皇帝哪里能杀的光?”

“皇叔说的是!”楚秀弦点点头。

“这今年宫里的除夕宫宴,狗皇帝一定会如坐针毡吧!对了,本王让楚包训练的那些士兵的功夫可有进展?”鲁王问道。

“有,有进步的!”楚包笑着吃包子,含糊不清的说道。

“楚包,你啥时不吃包子,本王倒是要怀疑你是不是身子不好了?”鲁王打趣楚包之后,便哈哈大笑。

“哪里?我可是吃了包子身体更好了,王爷啊,单说你们这鲁地吧,可都是无­肉­馅的包子,还是我给厨子提了,才给我备下了韭菜­肉­馅的,猪­肉­馅的,白菜­肉­馅的包子,哎,吃东西都要自己提呢。”楚包笑着和鲁王说道。

“行,本王这就下令除夕夜让厨子额外给你做三大笼包子就是了。”鲁王笑着伸出手捋着下巴上的胡须,爽朗大笑着说道。

“多谢王爷,那我楚包可有口福了!嘿嘿……”楚包一听有吃的顿时笑的合不拢嘴了。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钻票!么么,恭喜亲诗菲依升级为本文的进士大官人呵呵

推荐谨啄米的《溺宠无限之惑国药妃》

医术超群,­阴­险腹黑,狂傲无赖,这是她,将门医药千金,连璧。

芝兰玉树,卓尔不凡,风流不羁,这是他,天下第一公子,挽月。

当奇葩脱线医药天才成为重生将门千金,亲人利用?爱人不惜?子民误解?哦,一句话,nozuonodie

嫡母伪善,姐妹刁钻,祖母偏心,亲爹漠视?——好啊,不介意给你们血的教训。

家宅不兴,­鸡­犬不宁,宫闱算计,­阴­谋陷阱?——傻啊,不介意用你们来坑坑爹。

本文讲诉的是一位穿越+重生女在大楚盛世如何安身立命,悬壶济世,坑爹损人,毁人不倦,监守自盗,顺手牵羊采朵野花,无意间祸国殃民的故事。

☆、102敬妃,周氏要分家,十万火急

“楚包,你就知道吃,倘若你品尝到了我那娉婷妹妹的厨艺,你啊一准儿留在那儿不肯走了。”楚秀弦对楚包说道。

“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见她一见。”对于美味,楚包就如自己对吃包子一样执着。

“成。”楚秀弦点点头,­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修长白净的手指摩挲着彩釉画梅的杯盏。

“对了,倘若要行大事,粮草武器都是最最要紧的。”鲁王对他们说道。

“九皇叔,我觉得三年的时间应该够了。”楚秀弦想了想说道。

“从我鲁地到达咸阳,这一路上除了走水路还要走山路,所以粮草必须备齐……”鲁王侃侃而谈道。

“先储存,最好是奖励百姓耕种,倘若有娉婷妹妹说的那种种两季稻还是什么杂交水稻的话,咱们这粮食也能自给自足,还有余粮。”楚秀弦记得白娉婷曾经和自己谈论过这事情的。

“哦?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冰雪聪明的小姑娘?”鲁王不由得从心中起了一丝好奇心,眸底划过一丝幽深,诧异道。

“是的,我那娉婷妹妹小小年纪不仅仅会治病,还能做好吃的食物,还会和掌柜的做生意……”楚秀弦说起白娉婷来,滔滔不绝。

就连鲁王对白娉婷都存了好奇心,忙问道。“不如且派人去问问什么提高亩产的水稻问道,你们意下如何?”

“她一个小姑娘懂什么水稻问题?”楚包不太相信。

“罢了,这事情压后再说,咱们先说说兵力,还有武器修造的事儿……”鲁王闻言,也觉得自己真是被楚秀弦一说,还真给忘记了,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

楚秀弦心道还是等过阵子抓他的风声散了,他亲自和张润扬带着楚包一道去爪山沈家村瞧瞧他的娉婷妹妹,还婉婷丫头,老黑狗。

也不知道那个婉婷丫头的字是不是还写的那个狗爬体?

再想一想,白婉婷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因为年纪小,眼角还不是很挑,只是也看起来特别的别致。

丹凤眼可不是说眼睛就是单眼皮,而是微微一笑,眼角朝下,眼尾微微朝上翘起,那种神态,娇俏可爱,是唯一的敢和他抬杠的小丫头。

不过,娉婷妹妹比起白婉婷那个丫头,要好太多了,特别是一手出神入化的厨艺,简直馋死他了。

鲁王这边在商议大事,楚燕帝那边被伤口折腾得好几晚没有好好睡觉。

他的肩膀不是被苍鹰的爪子给抓伤了吗?

太医们给他敷药什么的药浴什么的全给用过了,但是那伤口还是愈合的很慢,倒不是中毒,实在是爪子太尖锐,这大内的好药也没有加速他伤口的愈合功效。

这伤口愈合的慢,那么患者就有些疼,有些痒。

“这帮饭桶!蠢货!朕的伤口咋不见好!一群庸医!”楚燕帝恼怒的咆哮道。

李公公给楚燕帝奉上了降火的金银花茶,但是也被楚燕帝给愤怒的砸了出去。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不如贴皇榜招名医为皇上诊治?”李公公小心翼翼的赔笑下跪道。

“朕又不是不治之症,哪里需要贴皇榜招名医?那也太小题大做了!哼!传朕口谕,召敬妃御书房伴驾侍墨!”楚燕帝恼声拍了拍桌案,吩咐道。

“是,奴才遵命!奴才这叫去长春宫传皇上口谕。”李公公闻言松了口气,心道,敬妃娘娘你最好劝说皇上别再发火了,老奴吃不消啊。心中这么想着,李公公点头说道,然后起身走出乾清宫。

话说李公公到了长春宫,看着寝宫内人影依稀,隐隐传出琴瑟之声。

和别的妃子的清越飘逸的琴声不同,这弦音之上低低泣泣,幽咽难言,抚琴之人似乎有着无穷的哀愁,都在这七弦琴上淡淡倾诉。

“紫云,你家娘娘可在里头抚琴?”李公公问长春宫的一等宫女紫云。

“嗯,娘娘刚沐浴了吃了一些点心,此刻在练习新得的琴谱,就是……皇上赐的……”紫云朝着李公公福了福身说道。

“皇上新近赏赐的《清泉莲花谱》?”李公公弹了弹拂尘,问道。

“正是,但问李公公,可是皇上那儿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们娘娘?”紫云笑着问道。

“不是,皇上口谕宣召你们娘娘前去乾清宫伴驾侍墨。”李公公说道。

“好的,奴婢这就前去禀报娘娘,还请李公公喝杯清茶稍等一会儿。”紫云说道。

紫云话音刚落,长春宫宫婢画眉立即给李公公端来了一杯清茶,掀开杯盖,但闻一阵浓郁的馨香扑鼻而来。

李公公心道这是雨前翠羽啊,一斤就得五千两银票呢,皇上却把大半的雨前翠羽赏赐给了敬妃娘娘,果然这宠妃的面子不是一般的大。

金兽八角暖炉并没能驱散冬日的萧寒,更无法掩饰纠结弦中的寂寞。

敬妃因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指下轻轻缓了下,淡声道:“紫云,我不是说莫来扰我,让我静一会儿吗?”。

“李公公来传皇上的口谕,让娘娘你即刻去乾清宫伴驾侍墨。”紫云挨近敬妃身边,低声告诉道。

彼时,弦音骤乱,高起一个与这安寂极不和谐的音符,敬妃惊愕回头,见窗外雪花飞舞,整个室内奢华,但是显得孤寂。

缠绵的沉木香的气息飘飘零零若断若续,袅袅萦绕在室内。

敬妃颤抖着伸了伸手,只觉得心中一阵气血翻涌,突然将素白绣着梅花的丝绢掩­唇­呛咳起来。

“娘娘,你就不听奴婢的,你可不能太劳累啊!这抚琴可费­精­气神了。”紫云心疼道。

“旧疾而已,不碍事的,这么几年都过来了,如此,你去前厅和那李公公说一声,让他先等一等,本宫更衣了就去。”敬妃收起弦音,起身对紫云说道。

闻言,紫云眉头一皱,见敬妃咳的辛苦,想上前扶却被敬妃抬手给挡住了,于是紫云说道:“冬日天寒,娘娘可是咳喘之症又犯了?”敬妃身子柔弱,每到秋冬常有病痛,紫云不同于紫玉,紫云还懂点医理的,平日里也能帮忙给敬妃看看头疼脑热的。

“嗯,吃了药丸会好的,你去拿药丸来,本宫含在嘴里,到了乾清宫差不多就化了。”敬妃淡笑道。

“是的,奴婢明白。”紫云马上去把敬妃服用的药丸取了过来,伺候着敬妃服下了。

“皇上肩膀上的伤可是好不了?”敬妃波光潋滟的眸底划过一抹冷­色­。

“是的,时间越长越是难受,这会子才开始呢。”紫云低声禀报道。

敬妃轻轻颔首,未在多言,淡笑着先挥挥手让紫云出去,自己则唤了两个美貌的宫婢伺候她更衣,随后跟着李公公,坐上鸾车前往乾清宫……

年三十前夜,最后一场大雪飘洒了下来,鹅毛般的大雪下了一夜都没有停直到翌日,大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

一片片晶莹洁白的雪花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飘洒下来,随着飒飒的寒风漫天飞舞,似轻柔的柳絮,似随风飞扬的鹅毛,在广阔的天空中遨游。

朱红­色­的屋顶宫檐都变了样,路边的柏树桂树玉兰树等,枝条上挂着白雪,整个世界都洁白无暇。

宫道上杂役廷的宫人太监们正在卖力的清扫着积雪,今天可是大年三十,正午可是有一场盛大的宫宴,不只是皇族贵胄、王公将侯、文臣武官还有众诰命夫人及其家眷们也会来参加一年一度的辞旧迎新的大年宫宴。

雪越下越大,一阵紧似一阵,风绞着雪,团团片片,纷纷扬扬,顷刻间天地一­色­,风雪弥漫了整个金碧辉煌的皇宫。

宫婢太监们刚刚卖力清出一条小路出来,转眼间就又被飘洒的大雪覆盖上了。

宫中大宴,在金銮大殿举行,楚飒登基后,还未立后,后宫宫务暂由祝贵妃代理,七日前,祝贵妃一曲彩衣飞天舞重新赢得了盛宠,还幸运的把宫务捞到了手里头攥着,只是她还是第一次代理,是以,楚燕帝不放心,便下旨此次大年宫宴一律由尚仪内宫、内务省、内务宫三司互相统摄。

宫宴设立在正午,所以今日早朝结束后,文武百官并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在偏殿等候着亲眷们进宫,宫宴结束后,他们才出宫回家筹办年夜饭守岁。

皇宫里今天是大型宫宴,白娉婷则是和白婉婷中午被沈土根喊去了沈家吃午饭。

“姐姐,你之前不是说不去沈家吃午饭吗?”白婉婷觉得奇怪。

“爹让你就去吧,再说是去白吃白喝,咱俩­干­嘛不去?”白娉婷笑着说道。

“也好,反正去吃了一顿午饭就回来了。”白婉婷点点头。

于是姐妹俩把大门锁上之后,就冒着风雪去了沈家。

“爹?你咋等在门口?”白娉婷愣了一下。

“担心你俩这么晚还没有到,差点要去村口接你们了。这外头风雪大,快进去堂屋喝杯热茶吧。”沈土根见她们到了家门口,顿时松了口气,脸上带笑,把她们引进了屋里。

“哎呀,娉婷丫头,婉婷丫头来了啊?”蓝氏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她还主动笑着和白娉婷姐妹俩打招呼。

白娉婷和白婉婷面面相觑,然后想着看在爹和三个哥哥的面上,敷衍着喊了一声娘。

“娉婷丫头,我这脸上的纱布是不是可以拿下来了?”蓝氏担心的是自己的容貌,此刻她态度和蔼,不知道沈家家事的人,肯定还是以为蓝氏对这两个女儿有多好似的。

“日子差不多了,是可以拿下来的!”白娉婷说道。

“相公,娉婷丫头说了,我这脸上的纱布可以拿下来了。”蓝氏对沈土根说道。

沈土根一听,手里正准备扫雪的扫帚一扔,匆匆忙忙的跑去蓝氏身边,两人一起进了屋子,沈土根见白娉婷没有跟进去,于是转身催促道。“娉婷丫头,你进来帮你娘揭开纱布,我笨手笨脚的别给弄疼你娘了。”

白娉婷不太乐意,于是说道,“我这手劲儿大,爹,一来吧,你是她相公,这活儿还是你来做比较好,二来嘛,她这相貌变得更好看了,你难道不应该第一个看到吗?”

本来听到白娉婷拒绝,蓝氏心中有点怨气,可后来又听到白娉婷说她的相貌会变得更好看,顿时心中兴奋,连着看着白娉婷姐妹俩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沈土根一听白娉婷这话,他赶紧伸手去帮蓝氏脸上缠绕的一圈纱布给揭了下来。

蓝氏赶紧让沈土根去拿镜子。“相公,快点儿,镜子,镜子,镜子!”

沈土根点点头,赶紧去拿了镜子递给蓝氏,他的眼里也难掩惊讶之­色­。

“烟娘,你……你的皮肤真的变白了不少,更……更好看了。”沈土根赞美道。

“娉婷丫头,谢谢你。”他转眸对白娉婷感激道。

“是啊,娉婷丫头谢谢你,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们姐妹俩那么坏的。”蓝氏看着镜子内漂亮白皙的肤­色­,心里眼里很是震惊,更是对白娉婷充满了感激。

其实她一直以为白娉婷是在拿谎言欺骗沈土根等人,她更担心自己的脸被植皮后变得不漂亮,可如今事实胜于雄辩,她输了,原来这个自己一直忽视的女儿竟然对自己并不是存着怨恨的,她心中不由得庆幸,倘若这个女儿对自己是存着恨意的话,那么她岂不是会被毁容?

白娉婷见蓝氏突然伸手抓住自己的小手,愣了一会儿,忙又收了回来,对蓝氏说道,“嗯。”

白娉婷只觉得和蓝氏之间没有那种所谓的母女情分存在,所以她也懒得装。

蓝氏见白娉婷抗拒,于是心中颇为失落,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亲生闺女,此刻见她这样疏离自己,也想起了曾经的往事,是自己对她太刻薄了,否则她也不会这么怨自己吧?

“婉婷饿了吧?”蓝氏见白娉婷和自己不热络,她又去和白婉婷说话。

白婉婷则是低头看鞋面,对于蓝氏和白娉婷说的话充耳不闻,等蓝氏喊她的时候,她才淡淡道,“是呢,早饿了。”

吃了午饭早点回去,今儿要吃年夜饭呢,夜晚守岁燃放烟火驱赶年兽。

沈土根听白婉婷说肚子饿,他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对白娉婷姐妹俩说道,“午饭早已准备妥当,咱们一起去堂屋吃饭吧。”

戴氏一看白娉婷姐妹俩来了,忙高兴的招呼她们入座吃饭。

周氏在看到蓝氏那张新的脸面,惊讶的合不拢嘴。

“土根,烟娘还真的如娉婷丫头所说,比人家少女的皮肤还要好呢。倒是因祸得福了。”戴氏见蓝氏一直伸手在摸她自己的脸,忍不住嘲笑道。

“祖母说的对,真是和人家二八少女的皮肤一样雪白呢。”周氏心道婆婆蓝氏变漂亮了,如今和公公沈土根坐一道,反而显得沈土根年纪大了。

“瞧你说的,让娘都不好意思了!”蓝氏红着老脸笑道。

白娉婷但笑不语,她只是抬头看向沈土根那表情,果然如愿看到沈土根脸­色­­阴­沉。

等等,自己那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倘若蓝氏真的因为另外找男人和沈土根分开,那么她岂不是罪魁祸首?

罢了,等下还是给爹也弄点养颜美容的乌发膏吧,让爹也年轻一回。

否则真要换了个娘,也不见得会对沈家三兄弟好,一般后母的代名词就是恶毒,白娉婷此刻想到了白雪公主的后母。

白婉婷看了看姐姐皱眉,于是她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到白娉婷碗里。

“姐姐,快吃,这是二哥烧的红烧­肉­,味道真的不错呢。”白婉婷笑着说道。

富贵人家,在年夜饭的菜式上讲究讨口彩,所以准备的菜中有传统的“四大件”,即“全­鸡­、全鸭、蹄膀和鱼”,意味着团团圆圆、年年有余;爆鱼等煎炸食物,预祝家运旺如“烈火烹油”;一个必不可少的火锅,热气腾腾,温馨撩人,红红火火;最后多为一道甜食,祝福往后的日子甜甜蜜蜜;同时喝一点自己家里酿的米酒或者酒铺里买的女儿红。

但是沈家只能算是普通人家,瞧瞧这桌上的菜式有红烧­肉­,糖醋鲤鱼,木耳枸杞老鸭汤,烧蛋饺,炒黄豆芽,炒青菜,炸春卷,土豆块炒玉米粒,炸馄饨。

周氏看着这些菜心疼死了,因为这顿年夜饭可花了沈安郎不少银钱,当初她是极力反对的,但是沈安郎却说两个妹妹难得来家里吃饭,咋能让人吃咸菜呢?而且还是年夜饭来着,菜式方面怎么都得隆重点吧?

周氏心想沈虎郎现在休妻了等着娶妻,自然不会愿意掏钱出来,沈平郎还要念书院,这需要的钱如流水啊,往后沈平郎还要娶妻,她怎么想怎么不开心,虽然她和沈安郎的日子好过了,但是那也是沈安郎起早贪黑辛辛苦苦的去做烤香肠卖的!曾经懒惰的沈安郎现在变得勤快了,所谓勤劳致富说的就是他吧。

“娉婷丫头,这蛋饺做的可好吃了,你尝尝!”戴氏笑着说道。

“对啊,对啊,大家都多吃点,娘子,你现在怀着身孕,更要多吃点。”沈安郎特地夹了一个蛋饺给周氏吃。

周氏心中越想越气,你们一个个叫别人吃,咋不喊我家相公吃,相公他辛辛苦苦的为这个家付出,你们却只知道自己吃,或者叫娉婷妹妹吃,真真是心中难受的紧。

“爹,我琢磨着家里得添一位新大嫂,为了防止将来出现妯娌不和,不如把家分一分吧。”周氏忍不住把压在心口许久的话给说了出来。

“娘子,这大年夜好好的团聚日子说什么分家啊?”沈安郎快要被周氏给气死了。

白娉婷闻言­唇­角抽了抽,心道白痴啊,大过年的在这团圆的日子里,周氏蠢笨的提分家,这不是招人厌吗?

周氏看到气氛一瞬间降至冰点,不由地­干­笑了两声。

她一直当周氏是个­精­明的,此刻看来也不过如此。

白娉婷递了个眼­色­给白婉婷,让她甭Сhā嘴,姐妹俩兀自自顾自吃饭,她们反正已经分家出来单过了,此刻说话不太方便。

因为这是沈家的家事。

白娉婷觉得这个时候提出分家,大家肯定是不赞成的,谁料沈虎郎竟然是赞成的。

“爹,我赞成二弟妹这分家的主意。”沈虎郎心道自己倘若分家出来单过,倒是方便娶新­妇­了。

“什么?你赞成?”沈土根没有想到大儿子竟然是赞成的,不由地震惊出声。

“爹,我不赞成,我娘子可能是高兴的脑子有点糊涂了,你们别往心里去,这还是大家一块儿住比较好,热闹热闹啊,祖母,你说是吧?大家一块儿住,多热闹啊!”沈安郎忙瞪了一眼周氏,说话之间想要力挽狂澜。

但是收效甚微。

“爹,我的脑子没有糊涂,我是认真的!”周氏决定了,既然已经说出口了,那她只能硬扛着。

“这个家不能分!虎郎如今一个人,平郎还需要照顾,周氏,我们哪点对不住你了,你要在大家这么艰难的时刻谈分家?”蓝氏本来心情很好的,此刻听到周氏提出分家之事,眉头皱了皱,筷子啪的一声放下,冲着周氏喊道。

“娘,应该是我和相公哪里对不住这个家了,单说这一桌子年夜饭吧,可花了不少银钱呢……”周氏见蓝氏冲自己发火,马上也冷笑着反击道。

沈安郎见她们婆媳两个掐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劝说哪边了。

“那要说起饭钱来,当初你和安郎啥也没做,不也吃我的,住我的吗?现在还和我谈银钱不银钱的问题,你觉得你周氏有那资格吗?”蓝氏嗓门大,唾沫星子都要喷到周氏的脸上去了。

“娘,我支持分家。”沈虎郎还是那句话,他想只要分家了,倘若新­妇­嫁给自己,那么所谓的婆媳关系也能缓和不少。

“分家?虎郎啊!莫不是你被夏家那个名声差的坏丫头给迷住了心了?你若想娶她,得问过赞成不赞成!”蓝氏态度强硬的反对道。

“爹,还是分家吧。”沈平郎还不答应和他们一块儿住呢。

“不分!我和你娘的想法一样,这个家不能分!行了,这事儿就讨论到这儿吧,菜都要凉了,大家快点儿吃菜!”沈土根见沈平郎赞成,心中一恼,他知道这是沈平郎被他大哥和二嫂的话给逼出来的态度。

“爹——”沈虎郎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沈土根给制止了。

“不要再说了,这分家的事儿,我不会答应的!除非虎郎娶亲,三郎娶亲,这样才好分家,否则免谈!”沈土根火大的拍桌子吼道。

在大家以为这事儿就这么揭过的时候,突然戴氏说道。

“还是分了吧,娉婷丫头和婉婷丫头两个女孩子都已经分家出去另过了,你们三兄弟也分了吧。”

“娘,你咋赞成分家?”沈土根闻言惊讶的询问道。

“三兄弟住一块是很热闹,但是人在一起总有矛盾的,之前我做主把娉婷丫头,婉婷丫头给赶了出去,这是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如今二孙媳­妇­想要分家,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大家各过各的吧,过的好了是本事,过的不好了也别怨别人。”戴氏说道。

“祖母,你……你真好。”周氏闻言差点儿要感激涕零了。

“娘,你这是做什么?老人家不都喜欢热闹的吗?”蓝氏心想她还没有享受到儿媳­妇­的侍奉呢,倘若分家了,她找谁麻烦去?

“我是喜欢热闹,但是既然他们三兄弟都差不多的意思是想分家,咱们做长辈的何必不答应呢,这样吧,咱们既然说到分家,今儿娉婷丫头,婉婷丫头都在这儿,咱们就把沈家的家产重新分配一下,当初娉婷丫头,婉婷丫头因为痢疾被我赶出去的,没有得到一丝家产,乘着这个再次分家的机会,我想给她们姐妹俩一点补偿。”戴氏斩钉截铁的说道,她这么个提议倒是让白娉婷对她这个祖母刮目相看了。

“祖母,我和婉婷已经是分家出去另外单过了,属于三个哥哥的家产,我们是分文不会要的。”白娉婷优雅的放下筷子,起身对戴氏说道。

“是啊,祖母,我和姐姐现在过的不错,如今也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倘若你们分家,就还是给三个哥哥们好好分一分吧,我和姐姐就不要拿什么东西了。”白婉婷见白娉婷那么说,她也立即站起来表态。

“不要拿什么东西?那怎么可以?你们两个女孩子往后是要出嫁的,总得弄点儿傍身的东西吧,甭以后嫁去了婆家,被婆家的人看不起那就不好了,好了,就这么决定吧!”戴氏对于白娉婷和白婉婷的拒绝陡然一愣,但是回神后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

周氏一听祖母戴氏的决定,气的差点吐血了,早知道自个儿不提分家了,倘若按照戴氏的分家法子,那就是还要给两个小姑子一点家产,那么自己和沈安郎拿到的东西就少了。

沈虎郎觉得祖母戴氏终于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祖母,我赞成你的提议。”沈虎郎首先答应了。

“祖母,是该这么分的!我的两个妹妹本来就应该姓沈的,当初就是你不对。”沈平郎见戴氏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这一点是对的,然后他点点头赞成道。

“既然祖母答应了,我也没有意见,是该给两个妹妹一些傍身的东西的。”沈安郎见大家都这么赞成了,再说刚才祖母也说了,那是重新分家的意思,既然娉婷妹妹和婉婷妹妹也能分到一点,那自己就答应吧,省的周氏老是在自己耳边念叨分家分家什么的。

谁料大家都赞成的时候,周氏却不乐意了。

“爹,祖母,刚才是我不对,没有考虑到大哥和三弟的情况,罢了,你们就当我脑子糊涂了吧,刚才我那分家的提议你们就当没有听见吧!”不能分,分家的话,自己这一房可就太吃亏了。

周氏笑容满面,但是这假笑怎么瞒的过戴氏呢,姜到底老的辣。

“你一会儿想分家,一会儿又不想分家,你当你说话是放屁吗?”戴氏见周氏这么说,顿时不乐意了,她想补偿两个孙女怎么了,还得听她一个孙媳­妇­的话吗?

白娉婷见戴氏突然偏心自己和婉婷,感觉太奇怪了,难道祖母真是老糊涂了吗?

这会子倒是糊涂的正确,但是她和白婉婷依旧不发表意见。

倘若如祖母戴氏说的分家了,祖母分配她们家产了,她们拿着就是了,不拿白不拿!

就算她现在富有了,但是妹妹还需要傍身的东西呢,反正家产不嫌多。

“土根,烟娘,你们也表个态吧!到底赞成不赞成分家?”戴氏也不往嘴巴里塞米饭了,只是冷着老脸训斥道。

“娘,你既然做主分家了,那就分了吧,你有一点说的对,娉婷丫头,婉婷丫头当时被痢疾所牵累,此刻自当重新分家。”沈土根本来想不赞成分家的,可一听自己母亲戴氏说的话是对的,两个女儿当初可是被赶出去的,如今分家也是该给点东西给两个女儿的,就当是补偿吧。

“烟娘,你呢?”戴氏见儿子沈土根赞成了自己的建议,如今只看蓝氏答应不答应了?

周氏紧张兮兮的眼神看着蓝氏,特别期待蓝氏赶紧儿如同刚才那般拒绝分家。

谁知蓝氏倒像是和沈土根一样有了默契似的。

“好的,我答应分家,但是我得加说一个条件,平郎将来成亲可是需要新房的,大家到时候出点份子钱帮助一下他吧。”说到底,蓝氏还是最偏心小儿子沈平郎。

“娘,等我将来有出息了,肯定不在沈家村呆着呢,压根不需要建新房的!”沈平郎摇摇头笑道。

“是啊,咱们的平郎肯定有出息的。”蓝氏心道自己还等着享福呢。

“大家都答应分家了吧?”戴氏笑着问道。

“嗯。”不管是真的愿意,还是不甘不愿的答应,反正都嗯了一声。

“如此就等着大年初三把家产给分一分吧,也让沈里正过来主持分家事宜,大年初三那日,娉婷丫头婉婷丫头记得早上就过来,祖母要给你们俩一点傍身的东西。”戴氏清了清嗓子说道。

“是的,祖母。”白娉婷姐妹俩淡笑着点点头。

戴氏也笑了,“行了,分家这事儿就这么办吧!现在呢大家快点把菜吃掉,然后虎郎你把两个妹妹送去村尾。本来祖母啊想让你们俩大年夜住家里的,但是你们也瞧见了,曾经你们俩的房屋没人收拾,里头又脏又乱的,罢了,你们还是回去睡的舒服点吧。”

看着戴氏和蔼的笑容,白娉婷心想难道祖母转­性­了,她咋突然对自己那么好了?

白婉婷狐疑的眼神也证明了白娉婷的猜测。

年夜饭在大家各有所思的情形下吃完了。

周氏等白娉婷姐妹俩离开,她和沈安郎关上房门之后,就冲着沈安郎劈头盖脸的骂了。

“相公,你刚才是死人吗?怎么不阻止分家啊?”气死她了,白白损失那么多啊!

“又不是我突然提出来的分家!”沈安郎冷飕飕的眼神睇了周氏一眼,冲着她吼道。

“你——你对我那么凶做什么?”周氏害怕了。

“我咋不能对你凶了?你是我的娘子!而且我平日里就是对你太好了,你才恃宠而骄,你啊你,在大年夜团聚的日子里,居然厚颜无耻的提出分家这种冷场子的话,如果当时不是大家都在场,你又是怀孕的份上,我真想抽你两嘴巴子!”沈安郎气死了,这周氏的眼皮子太浅,不就是分给两个妹妹一点家产吗,最后居然不赞成了。

“我……我还不是为了咱们俩的将来吗?你看你辛辛苦苦的为这个家­操­劳,别人还不心疼你,连个菜也不主动夹给你吃!还是我给想到了,我这么对你,你还骂我!”周氏气的要哭出来了,眼眶儿红红的。

“行了,我知道就你心疼我!可是你也得为大家想一想啊,咱们一大家子还是别闹矛盾了,你瞧瞧大哥和那个顾氏这样子,弄的满村子都在背后议论,如今大哥想又娶新­妇­,咱们娘又不赞成,这事儿也太多了,你还偏偏提出了让咱爹头疼的分家一事,我看你这养胎养的脑子都废了。”

“沈安郎——你又在骂我!”周氏气的心肝儿疼,她这是为谁考虑啊,她不是心疼他吗?他还这么凶她,罢了,娉婷妹妹,婉婷妹妹也算和自己关系不错,真要拿点傍身的东西,自己也不是真的舍不得,可心中就是不怎么舒服,这都已经分家出去单过了,居然还能在第二次分家的时候捞一票,任谁想起,心中都是不舒服的。

“我骂你还是轻的!我还想打你呢!”沈安郎作势朝着周氏挥了挥拳头说道。

“呜呜……”周氏呜咽着哭出了声。

“行了,甭哭了,你得气量大一点啊,我们如果和平郎搞好关系,再和娉婷妹妹她们搞好关系,一个是未来的大官,一个是未来的名医,我们怎么都不吃亏吧?娘子,你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当大官的叔叔,还有个当名医的姑姑,他的日子肯定好过的,哦,不,是那么红红火火!娘子,你要把眼光放远一点,咱们不能贪心那么一点儿蝇头小利的!”

沈安郎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去捏捏周氏的鼻子,然后在她脸上亲了亲。

许是他这般亲昵的动作取悦了周氏,周氏不再胡思乱想了,忙在沈安郎给她勾画出来的蓝图上做着美梦,瞧瞧她都破涕为笑了。

“相公,假如我是顾氏那种女人,你会不会休了我啊?”周氏突然问道,此刻还一脸紧张兮兮的表情,她期待着他的回答。

“不会,因为你不是她!而且你有一个优点,你能被我说服,而且你肯定能把我的话给听进去。但是今天这个分家的提议,你真是不该提。”沈安郎起身去打了温水,蘸水后拿着汗巾给她擦脸上的泪珠,且柔声说道。

“嗯,你才知道我好啊!”周氏撅着小嘴对沈安郎说道。

“嘿嘿……对了,你下次见着她们别再板着个脸了,咱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和娉婷妹妹她们搞好关系吧。”沈安郎劝说自己娘子对白娉婷姐妹俩的态度好一点。

“知道了,我会改的。”周氏答应了,虽然心中有点妒忌白娉婷姐妹俩的好运道,可是一想自己和安郎分家出去单过的话,肯定也能把日子过好的。

沈安郎见周氏态度不错,于是他欣慰的笑了,再转身去把洗脸水倒掉。

话说沈虎郎把白娉婷姐妹俩送回去后,到了村尾,白娉婷让沈虎郎进屋去喝杯热茶再走,但是沈虎郎拒绝了。

“大哥,你是不是有心事?”白娉婷见沈虎郎的脸­色­有点­阴­郁,于是问道。

“娘不答应那事儿。”沈虎郎点点头,纠结了一下,还是告诉了白娉婷。

“不答应?那你努力说服她吧,或者你想办法先让咱们祖母答应,祖母答应了,你那亲事就好办了。”白娉婷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笑道。

“哎,我试试看吧,这雪天真冷,你们俩赶快进屋去吧,我也该回去了。”沈虎郎被冷风一吹,搓了搓双手,笑着催促她们赶紧进屋去。

沈虎郎才刚走,白娉婷姐妹俩就听到有人在喊话。

“娉婷妹妹——娉婷妹妹——能去我家一趟吗?”

白娉婷转身看向大门口的稻草垛方向刷刷刷的飞来一道颀长的白­色­身影。

等她定晴一看,是宫彦风,于是她脸­色­狐疑的看向他。

“彦风哥哥?你咋这个时候来我们家?”白婉婷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宫彦风。

“婉婷妹妹啊,我真是有急事儿找你姐姐,娉婷妹妹!十万火急,十万火急啊!”宫彦风还真的很焦急,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倏然抓住了白娉婷的袖子,急切的催促道。

“到底啥事儿?”白娉婷心道才到家门口呢,但是宫彦风有急事喊自己,她也不能不去吧,交代了白婉婷锁好门,然后她跟着宫彦风匆匆忙忙的走了。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钻票礼物O(∩_∩)O~么么么

文中戴氏就是一个老糊涂,现实生活里也有这样的类型哦呵呵,希望戴氏能变好,能真的疼爱白娉婷姐妹俩!——求月票——谢谢大家——

☆、103除夕夜空间晋级,肌肤之亲

“娉婷妹妹,拜托你走快点,我可是记得你会一点轻功的,倘若你不会,我不介意抱你过去的!”宫彦风口气焦躁的说道。

“哦,好的,那快点吧!”白娉婷见宫彦风急切的样子,也只好加快脚步,但是她见宫彦风此刻连轻功都使出来了,当即也只好使出轻功,适才跟上了他的脚步。

一炷香的功夫,马上就到了宫彦风的家里。

宫家门口白雪皑皑,大门上贴着一副红­色­喜气的春联。

宫彦风朝着里头喊了一声,“爹,爹快点儿开门,我已经把娉婷妹妹给请来了,还真是巧呢,我去的时候,娉婷妹妹刚从她爹娘家回来。”

宫举人听到儿子叫唤,他急匆匆的跑来开门了。

“彦风哥哥,你此时可以说你所谓的十万火急到底是啥事情吧?”白娉婷听的一头雾水呢。

“还不是我娘,她吃鱼的时候被鱼刺给卡在喉咙口了,我们给她吞米饭团,也不管用,还用老人说的法子喝醋也试过了,还是不管用,我才想到你是郎中,这不,我急急忙忙的去找你来了。”宫彦风忙解释道,一边说,一边抬手将额头上的汗珠给擦去。

“好的,你娘呢?”白娉婷心道原来是吃年夜饭吃鱼被鱼刺卡在喉咙卡了啊。

“我娘就在里头等着你呢。”宫彦风催促白娉婷进屋去给他娘瞧瞧。

宫举人也担忧的说道,“娉婷丫头,她啊啊啊的说不清楚,老说有鱼骨头卡在那儿怪难受的。”

“娉婷丫头……”左氏差点儿又哭出来了,早知道她就不吃那条红烧鲫鱼了,倒霉催的咋就被鱼刺卡喉咙了呢,她还记得自己上一次吃鲫鱼汤也被卡了喉咙,后来她喝了一点醋下去,那鱼刺就软化了然后她的喉咙口又舒服了。

“你别急,先让我瞧瞧。”白娉婷看左氏这样子,心中晓得她肯定难受的很,于是催促宫彦风去把蜡烛移过来照着瞧瞧。

“问题不大,用这个法子试试看,宫彦风,你赶快去取活鸭子1只,倒捉鸭脚让其鸣叫,流出口涎,用­干­净杯碗接盛,让你娘慢慢喝下滋润喉咙,那鱼刺很快便会溶化。”白娉婷笑着说道。

“这法子真的有用吗?”宫举人有点儿不太相信。

“等下试了就知道了。”白娉婷嘿嘿笑道。

半个时辰过去了,左氏在喝了鸭子的口涎后,在等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脸­色­也变得不再苍白了。

“谢谢你娉婷丫头。”左氏这句谢绝对是真心的。

“别客气。”白娉婷淡笑道。

宫举人一看他娘子没事了,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爽快的付了三十文钱给白娉婷。

“这么晚了,我让彦风送你回去可好?”宫举人心想一个女孩子走夜路总是担心的,于是他笑着说道。

“算了吧,我自己一个人能行。”白娉婷笑道。

“娘子,你说呢?”宫举人还以为白娉婷是估计左氏不肯让宫彦风送她回去,于是宫举人特地侧身去问左氏。

“嗯,这么晚了,确实应该让彦风送送娉婷丫头,彦风,一路上小心,记得早去早回。”左氏嘱咐的重点在最后一个词——早去早回。

宫彦风点点头答应了,然后催促白娉婷赶快一道离开宫家。

“彦风哥哥,你送我到前头竹林那边就好了,然后我自己走回去吧。”白娉婷并不太想麻烦宫彦风。

“­干­嘛这样婉拒,我都说了我会把你送回去的,你不必担心啊!”宫彦风坚持己见,白娉婷也就不再坚持自己回去了。

两人这次走去村尾没再用轻功了,因为这次不着急,两人慢慢的走在雪地上。

“娉婷妹妹,今晚麻烦你了。”宫彦风对白娉婷笑道。

白娉婷侧目看了他一眼,心道,宫彦风今天穿的真好看。

他今天穿着一身玄­色­夹暗金绸纹直缀长袍,腰间挂着一枚白玉的玉佩缀着红­色­攒心梅花的络子,容颜俊美非凡,一双眼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气度清贵,隐有一种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大家一个村上的,称不上麻烦,况且你爹坚持给了我银钱的。”按理­干­亲的关系,她不用收银钱的,但是宫举人坚持,白娉婷也就不客气了。

“娉婷妹妹,你看着我这枚白玉的玉佩可是想要?”宫彦风问白娉婷。

“没,我咋能贪图你的好东西,嘿嘿,我只是觉得这玉挺漂亮的。”白娉婷心道等咱有了银钱买几块玉佩算个啥?

“娉婷妹妹,这是祖传的和田玉,你要的话,我解下来送你吧。”宫彦风认真的眼神看的白娉婷的心头一阵发虚。

哎呀,白娉婷,你要不要脸面啊?二十多岁的成年人贪人家少年的东西,太不地道了。

“玉佩别解下来,我看看就成了。”白娉婷哪里敢要啊,这种祖传的东西最危险了,没准儿以后还能当什么信物呢?譬如信物的一种用途喊做定情信物来着。

“哦,好的。”宫彦风被白娉婷这么一说后,就眨了眨眼说道。其实心中有点可惜的,他还是第一次打算想把玉佩送出去呢,此刻他有一点儿失落。

“彦风哥哥,前面就是我家了,你送到这儿就可以了。”白娉婷对宫彦风说道。

“那可不行,爹娘可是嘱咐我了,一定要把你安全的送回去。”宫彦风强调道。

“那好吧,不过,今夜太晚了,我等下就不请你进屋去喝杯茶了。”白娉婷笑着说道。

“嗯。”宫彦风瞧着她呼吸绵长,且看她的轻功也不差,好像她还有点儿功夫底子,这样给他奇怪感觉的白娉婷,宫彦风不由地看了又看。

“喂,彦风哥哥,你瞅了我好几下了,怎么还盯着我啦?我的脸上可是有脏东西?”白娉婷清咳了几声笑着问道。

看着她的笑颜如花,宫彦风尴尬的笑了笑,一句话不由地脱口而出,他说道,“我……我其实刚才和你开玩笑的,这玉佩是只能传给我未来媳­妇­的,嘿嘿,你幸好没收。”

白娉婷闻言­唇­角抽了抽,果然她猜对了,这和婚约有关系哦。

“你耍我,哼!”白娉婷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娉婷妹妹,那我不耍你了,这玉佩你拿去吧。”宫彦风嘻嘻笑道。

“别,我若是真的拿了你这玉佩,你娘一定会拿着菜刀追杀我的,哦,不,还有你未来的媳­妇­儿也会和你老娘一样拿着菜刀追杀我的,啊,那样的情景还是别发生了,如此流血的场景,好可怕。”白娉婷佯装很害怕的样子的,倒是把宫彦风给逗笑了。

“娉婷妹妹,你真是个开心果。”宫彦风觉得自己和白娉婷在一起聊天很开心。

“得,开心果到家了,咱们改天再聊。”白娉婷一看自家家门口到了,迫不及待的敲门。

“娉婷妹妹,婉婷妹妹,那我告辞了。”宫彦风见白婉婷出来开门,于是他笑着说道。

“好的,彦风哥哥,你路上一定要小心,今儿大年三十,路上的鞭炮可不少呢。”还真被白婉婷给说中了,这远处近处的烟花绚烂,不时还有鞭炮声响起。

等宫彦风走了之后,白婉婷问白娉婷说道,“姐姐,刚才彦风哥哥火急火燎的喊你快走到底所谓何事啊?”

“你­干­娘吃鱼被鱼刺卡在喉咙口了,我给解决了。”白娉婷笑着解释道,白婉婷也是个贴心的,立即给白娉婷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了她手中。

“鱼刺?吃年夜饭吃的?这鱼刺可真烦人,所以我是不太喜欢吃什么鲫鱼,鲤鱼的。”白婉婷有感而发道。

“婉婷,你适合吃海鱼。”白娉婷笑着说道。

“为什么是海鱼?”白婉婷单手支头,在她对面坐下说道。

“一般海鱼的鱼刺少啊。如果有机会,我想带你去海边玩,我们可以一起踩在细软的沙子上,吃金椰,捡贝壳,吹吹海风,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我还记得有一首很特别的诗,我念给你听听,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白娉婷声情并茂的说着,听的白婉婷一片沉醉。

“姐姐,听你这么一说,我好想去海边。”白婉婷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会有这么一日的。”白娉婷收起脑海里的思绪,微笑着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微微挑眉,清冽的茶水在口中回旋一圈后,口中留有余香,片刻后却有些发苦,和其他茶不一样没有回甘的感觉,让人觉得有些怅然之意。

“你刚捣鼓出来的茶吗?”白娉婷好奇道。

“是的,姐姐觉得好喝不?”白婉婷期待的眼神看向她。

“有点苦,不过,还算有余香,凑合着喝吧,其实我觉得还不如喝那玫瑰花茶什么的比较好,一来美容养颜,二来也不那么苦。”白娉婷笑道。

“姐姐不是同我说起过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难道姐姐忘记了吗?”白婉婷噗嗤一声笑着反驳道。

“好,我知道了,瞧着老黑狗和小花猫,它们俩在争那爆竹做什么?”白娉婷笑道。

“等下放关门爆竹啊!”白婉婷笑着解释道。

“哦,你说的对。”闻言,白娉婷恍然大悟。

滨州府民间从农历十二月廿三送灶家菩萨“上天宣好事”起,就开始了过年放爆竹的序曲。

送灶爆竹一般人家也就放一、两个,响的时间不长,大年三十放爆竹持续的时间最长,整日里都有“噼噼啪啪”的响声。

滨州府人过年放爆竹最看重的是放关门爆竹和放开门爆竹,有“关门爆竹辞旧保平安,开门爆竹迎新大吉利”的说法。大年三十夜过年守岁到子时关闭门户前,家家户户辞旧迎新的“关门爆竹”声就会接二连三地响起,不绝于耳。

而整个过年期间,放爆竹的最*是大年初一的“开门爆竹”。“开门爆竹”也叫“开财门、开红门”,滨州府有句俗语说“浪头郎吞来么也要早点出来了的活”,大年初一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开门爆竹”就响起来了,因为放爆竹的时间集中,所以就一直响个不停,食时到隅中左右达到最巅峰,再以后,就是零星的响声了。

燃放“开门爆竹”一定要三响,有“万利”、“双响”、“高升”的含意和“清除邪恶,迎新发财”的吉兆,如果再加一条横鞭,就更加“旺遍”了。

年初一开门大吉的爆竹响后,按照老的风俗年初一是不能扫地的,否则会把财气扫掉,所以大街小巷几乎家家门前碎红满地,灿若云锦,满街瑞气,喜气洋洋,讨个吉利口彩“满堂红”。

白娉婷起身和白婉婷一道拿了两只爆竹去打开大门去燃放。

果然爆竹声浪一阵赛过一阵。

关门爆竹燃放之后,白娉婷和白婉婷各自回屋去睡觉了。

白娉婷关门之后锁上了,迅速进入随身空间。

“大家新年快乐!”白娉婷一进入随身空间就开开心心的说道。

莲仙,火麒麟,灵兽们全都出来和白娉婷说新年快乐。

玫瑰花瓣纷纷飞扬盘旋,宛如花雨,浪漫温馨。

“我先去温泉泡澡,大家该­干­嘛­干­嘛去,空间里的水果蔬菜大家各得一份。”白娉婷笑道。

“谢谢主人赏赐。”灵兽们听了欢快的跳舞。

白娉婷走去温泉泡了澡之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一脸神采飞扬。

莲仙变成一只蓝天鹅,让白娉婷坐上她的后背。

“莲仙,今天你咋又变成蓝天鹅了?莫不是今晚我的空间会升级?”白娉婷期待的说道。

“主人,你说对了,所以我带你去看看升级后的空间。”莲仙笑眯眯的说道。

田、塘、菜地、药田、面积均扩大一倍。现拥有田地六十四亩、池塘十六口、菜地六十亩(其中有三块红土地)、灵山十六座(上面植有黑松)、药田二十四块。

白娉婷坐上蓝天鹅的后背,双手抱住它的脖颈,让蓝天鹅带着她巡视随身空间。

空间晋级到十二级了,六十四亩地全变成水稻田,绿­色­的水稻一下子飞速的成长,此刻看去,大概一尺高的样子,青翠欲滴的宛如绿­色­的汪洋,美到了极致,生机勃勃的样子让人想到了丰收。

“主人,你看水稻田里有了泥鳅,青蛙,还有田螺!”莲仙兴奋的喊白娉婷看。

白娉婷点点头,马上低头看着。

田螺与海螺不同,田螺的壳较薄,味道比海螺鲜­嫩­。

白娉婷在现代的时候就喜欢吃田螺。

“炒田螺最好吃了。”白娉婷笑道。

“主人,你甭急,这田螺会越来越多的,到时候主人可以拿出去卖的。”莲仙笑道。

白娉婷看了一下自己的随身空间,觉得和自己在现代QQ游戏里玩的QQ农场差不多的样子,顿时好奇心起,她笑着问莲仙,“有没有可能升级的时候赠送个牧场给我?”

“会吧,现在主人的随身空间等级还太低,要等级高的时候才会赠送空间牧场。”莲仙把白娉婷放在地上,她自己砸次变成蓝天鹅在天空里飞了一圈,直到白娉婷唤她,她才又顽皮的飞了过来,回答她的问题。

“原来我这随身空间的等级还太低啊。”白娉婷不由地有些垂头丧气。

“主人,你要耐心点,不可急躁的,你想啊,别人还没有你幸运呢。”莲仙笑着安慰道。

“你说的对,我好得有随身空间帮着我发家致富呢。”这么一想后,白娉婷的心情好了许多。

“那个河边长的紫­色­小花是不是夏枯草?”白娉婷扬手一指河边,问道。

“正是夏枯草,那天把世子爷送去咸阳的时候,在咸阳附近的药田里看见了,我想着主人的随身空间还没有种植过夏枯草,我就顺了几株回来种着,没想到夏枯草已经发展成这么一大片了。”

“长的有点像薰衣草哦。”白娉婷感叹着。

“这是可以入药的,也有人当饮料用,比如做凉茶的时候,也可以加入夏枯草,谢谢你莲仙,你想的很周到。”白娉婷表扬她了。

莲仙很高兴,这次从蓝天鹅变成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狮子,冲着白娉婷傻笑。

“对了,莲仙,你说我们在新出来的灵山上种茶树怎么样?”白娉婷是得了白婉婷的提醒,既然雨前翠羽那样的好茶能卖五千两一斤,她为什么不­干­脆自己种植茶树呢?

“主人英明,我等下就去翠羽山带一株茶树回来培育。”莲仙点点头。

“好的,不过,莲仙啊,去偷不太好吧?”白娉婷有点儿不太赞成。

“我只是摘个一枝桠回来培育,不是偷。”莲仙的狮子爪挠了挠白娉婷,惹的白娉婷的脸上顿时痒痒的,不过白娉婷没有责怪莲仙,她很高兴莲仙愿意和自己亲近。

“主人,你记得练习武功啊,《神针秘籍》你学得怎么样了?”莲仙关心的问道。

“我学的挺好的,你不必担心。”白娉婷张了张嘴说道,心想自己学个武功还要被一朵花催促,哎,老苦命的。

“主人,苦命是苦命,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下次碰到坏人,神针一出,谁与争锋,没准儿能去抢个武林盟主当当。”莲仙笑着诱惑道。

“谁愿意当那个劳什子的武林盟主啊?我才不愿意当呢!那种虚名还不如有金山银山来的实在点。”白娉婷对此嗤之以鼻。

“你这是掉钱眼里了。”莲仙白烟一晃,立即变成一只金灿灿的元宝。

“莲仙,我的大元宝,可惜是假的,算了,回头等我有了金子,去金铺让金匠打造出一个大金元宝来。”白娉婷觉得自己成了财迷。

莲仙闻言,元宝变化成莲花的本体,倏然听到白娉婷要打造大金元宝的心愿,花瓣抖了抖,最后冲着白娉婷说了一句。

“我的财迷主人,你今晚还没有练功呢!”莲仙的催促扰了白娉婷的美梦。

“好,我马上开始练功!”她居然被莲仙管住了。

如此,白娉婷只得无奈的盘腿练功,两个时辰后,才出了随身空间去睡觉。

等白娉婷起床的时候,白婉婷已经开门燃放了开门爆竹。

这会子白娉婷洗漱后,就听到外头鞭炮声噼啪作响。

大年初一的天气非常好,阳光普照,雪地上金光闪闪,厚厚的积雪让白娉婷想起了瑞雪兆丰年这个好兆头。

“姐姐,人家已经来拜过年了,你啊还在睡懒觉,我也没舍得喊你,反正我一个个受了。”白婉婷笑着给白娉婷盛来了年糕圆子甜汤。

“有劳妹妹了,嘿嘿,对了,今儿是大年初一,咱们要去附近的观音庙烧香吗?”白娉婷笑着问白婉婷,可是嘴里可没有闲着,此刻正把一口甜汤喝下去呢。

“要去的,大年初一烧香许愿,我们一起去吧,咱俩得换身衣服吧?”白婉婷看着白娉婷穿的单薄了些,于是说道。

“你说的对,不过,得等我吃完早饭。”白娉婷立即囫囵吞枣般的解决了两碗年糕圆子甜汤。

白娉婷拿起擦嘴的丝帕擦了擦自己的嘴巴,适才转身进去了自己的房间。

等白娉婷从房间里出来,白婉婷就对她说姐姐今天好漂亮。

白娉婷的头发梳成小姑娘的双髻,戴着两支镶嵌着白水晶的芙蓉花毛球,双髻上绕了一圈淡紫­色­的珠花。

肌肤如雪,眉如翠羽,鼻翼娇挺,眸如秋水,­唇­若玫瑰花瓣红润有形,气度贞静和顺,瞧着美丽迷人。

上穿绣兰花藕荷­色­短袄外罩火狐狸毛领斗篷,下穿湘妃­色­长裤,脚穿羊皮长靴。

白娉婷听了白婉婷说自己好看,也瞅了瞅妹妹的打扮。

身上披着白狐毛斗篷,里面是立领的绕丝绣缠枝玉兰桃红­色­小袄,下身是同­色­系的福字长裤,腰间挂着一个绣桂花金丝纹香囊,小脸­嫩­白,微微一笑间,端的顾盼神飞,显得三分可爱,七分娇媚。

“妹妹,你也好看呢。”白娉婷上前去拉着白婉婷的手,两人一道走着出门,手上拿着篮子,里头放着香烛,一起步行往附近的观音庙走去。

爪山观音庙。

观音庙是建在爪山的半山腰的,寺庙恢弘大气,庄严肃穆,整座寺庙掩映在冰雪覆盖的青松林中,偶露出的杏黄一角透着几分神秘的佛教­色­彩。

这一路上都是香客,显然都是因为大年初一来烧香的缘故吧。

路上还遇到了不少沈家村人。

“哎呀,你们听说了吗?听说现在不让养苍鹰,谁家养苍鹰就是抗旨不尊要杀头,前日古苏镇上的一家人就是因为不让屠杀苍鹰,一家全被官差给抓起来了……”几个聚在一块儿烧香的香客正在说苍鹰的事情。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白娉婷听了之后,心道怎么会是这样?如果一缕屠杀苍鹰的话,苍鹰岂不是就要灭绝了。不如到时候让莲仙逮住一只苍鹰放在随身空间里养着吧,若是培养成信使就好了。

不过白娉婷还来不及想这事儿就瞧见了夏猫和他姐姐,夏樱他们显然是跟着陶氏来爪山观音庙进香的。

许是人太多,夏樱他们没有看见白娉婷姐妹俩。

人群之中已经有人对夏樱指指点点了。

白娉婷皱了皱眉,很担心夏樱听了会伤心,但是让她欣慰的是夏樱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去争辩,依旧和她的家人谈笑风生。

“夏樱姐姐好像变得不一样了。”白婉婷对白娉婷说道。

“确实不一样了。”白娉婷嗯了一声说道。

彼时,白娉婷姐妹俩跟着香客们一道在观音庙门前的寺庙门前看挑花篮表演,还有卖腌金花菜的,萝卜丝的小贩,一个个吆喝叫卖着。

白娉婷姐妹俩在吃了一碗豆腐花后,看着人流量走的差不多了,方才进入大殿去给观音菩萨上香祈祷。

等她们从观音大殿那边出来后,就听说有人从山上滚下去了。

白娉婷和白婉婷对视一眼后,本来没想去看的,可一听里头有沈家人的名字,白娉婷急的的大惊失­色­,难道是三哥来观音庙烧香滑下山崖去了吗?

等她们跟着好奇的香客们跑过去看的时候,却发现沈虎郎背着夏樱掉在悬崖的半空之中。

白娉婷见此,急忙使出轻功,去把两人给拽上来,不止白婉婷震惊了,夏樱的家人震惊了,周围所有人都震惊的目瞪口呆。

“大哥,还不快放下夏樱姐姐。”白娉婷气的吐血,你沈虎郎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未出阁的姑娘,你让人家往后怎么做人。

白娉婷瞄了瞄陶氏的脸­色­,见她脸­色­­阴­沉,心中担心,更担心这个滑落山的一段是不是人为设计的?

希望是她多想了。

在白娉婷的瞪眼下,沈虎郎不情不愿的放开了夏樱。

夏樱则冷着脸盯着沈虎郎瞧,连带着对白娉婷姐妹俩也没有好脸­色­。

白娉婷是知道的,夏樱肯定以为这是个局,没准儿还以为她白娉婷也参与了呢。

天地良心啊,她真是冤枉死了。

“谢谢娉婷妹妹。”夏樱­干­巴巴的朝着白娉婷谢了一声。

“只要你无事就好。”白娉婷客套着说道。

“夏樱,你没事吧?”沈虎郎把夏樱放在地上后,对夏樱笑道。

“我没事。”夏樱冷冷道,然后转身跟着她的母亲弟弟一道回去了。

其他看热闹的人更是对沈虎郎指指点点了。

有的同村的人是知道沈虎郎休妻了,如今正打着光棍呢,他们再一瞧沈虎郎和夏樱相差的年纪悬殊,有的还刻意提到老牛吃­嫩­草什么什么的。

总之怎么难听就怎么说。

白娉婷等那些看戏的村民们散的差不多了,就走到沈虎郎身边问道。

“你听见了吗?他们说你老牛吃­嫩­草呢!”白娉婷对沈虎郎说道。

“我是想吃来着。可人家­嫩­草还不一定答应呢。”沈虎郎不免有些颓废。

“肯定是你刚才太过分了,对了,你咋晓得她会在这儿掉落悬崖?”白娉婷心道,幸好她会轻功,倘若没人会轻功,这沈虎郎指不定就带着夏樱一道摔下去了呢。

“真是凑巧的,我看见她站在悬崖边上,还以为她因为村民们议论她的流言蜚语让她心中难受呢,本来想开解几句,没有想到她会把我推开,我以为她想寻死,就伸手死死的抱住了她,然后她脚下一滑,掉到了下方的一块大岩石上,后来我说服她,让我背着她爬上去……”沈虎郎简单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白娉婷无语了,这多好的机会啊,沈虎郎咋不好好把握呢。

“以为什么啊?你真以为我会不顾夏樱的意愿,欺负她吗?你大哥我是那种人吗?我如果喜欢她,一定是喜欢的光明磊落,我是成过亲,养过孩子,可我还是想对我喜欢的女人好。”沈虎郎闻言,伸手摸了摸白娉婷的后脑勺,忍不住解释道。

“大哥,我支持你。”白婉婷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大哥好伟大。

“得了吧,婉婷,你甭瞎起哄,我说大哥啊,你和夏樱的婚事,爹娘肯定不会赞成的。”白娉婷不太乐见这事儿,光看刚才陶氏的脸­色­就知道了。

“我众目睽睽之下抱了夏樱,除了我能娶她,谁还愿意娶她?我反正是准备对夏樱负责的。”沈虎郎说道。

“你愿意负责,人家夏家还不一定把这门亲事给答应了!大哥,我看你还是脑子清醒一点儿吧,本来我是很赞成的,可是看咱们爹娘的意思,不太赞成你娶夏樱呢。再说了不被家人看好的婚姻一般不太会长久的。”白娉婷感叹着。

在现代她的朋友里有好几对确实是因为父母反对,然后什么生米煮成熟饭啦,偷拿着自家的户口本去和男朋友前往民政局领证啦,一年后或者几年后,夫妻俩散伙的很多。

还真被白娉婷料对了。

夏樱跟着家人回去之后,等她娘陶氏把事情的经过和她爹夏大郎一说后,夏大郎气死了,直骂沈虎郎害人不浅,之前还主动来帮忙砍柴什么的,他就觉得此人颇有心计,原来真是为了夏樱。

“大郎,你骂夏樱有啥子用?那么多人都瞧见了,还不如把夏樱嫁给那沈虎郎好了,只要他出得起聘礼钱。”陶氏终究不舍得自己唯一的闺女被夏大郎责骂,于是她柔声说道。

“沈虎郎那是休过妻的,家里还有一个那么厉害的娘,连亲生闺女都能赶出家门的,咱们夏樱那孩子善良,倘若嫁去了夏家,哪里来的安生日子过?”夏大郎觉得沈虎郎家家里的是非太多,总之在他认为,夏樱值得更好的婆家。

“夏樱,你自己是什么态度?”夏樱的爷爷夏春江问夏樱。

“爷爷,我不知道,反正我只想人家对我好,不要欺负我,家里人也不能欺负我……”夏樱低头说道。

“这事儿还是缓缓再说,最近几日,夏樱啊,你就乖乖的呆在家里头,哪儿都别去了,省的被人家说三道四的。”夏春江拧眉,踱步来踱步去,最好转身对着孙女嘱咐道。

“爹,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这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多人都瞧见了他抱着我家夏樱呢,虽说这是救命,可是终究还是有了肌肤之亲。”陶氏恼声说道。

“罢了,先看看沈家那边怎么个动静吧。”夏大郎只这么一个闺女,也不忍苛责太多,于是叹气道。

白娉婷原本不想管这闲事的,但是沈虎郎拜托了,她就想着那就走一趟吧。

于是白娉婷姐妹俩跟着沈虎郎到了沈土根家。

去的时候沈土根正站在门口等沈虎郎,很显然流言蜚语的传播速度很快,她们才刚到呢,沈土根大抵已经从好事者的嘴巴里听到了不利于沈家的谣言。

“虎郎,观音庙那边的悬崖是咋回事?你给我解释解释。”沈土根对沈虎郎说道。

“爹……事情这样的……”沈虎郎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娉婷丫头,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沈土根不太相信。

“大哥是不会骗人的。”白娉婷看了看沈虎郎的眼神提示,白娉婷笑着说道。

“虎郎,难道你真想娶夏家那个声名狼藉的丫头?”沈土根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

“爹,我是有这个打算,不是突如其来的,而是我经过了几番深思熟虑的,我……我真的喜欢她,我想娶她为妻。”沈虎郎斩钉截铁的说道。

“沈虎郎,你如果要娶那个臭丫头过门,老娘就和你断绝呣子关系!”蓝氏此刻手里拿着瓢,还拎着一个猪食桶,显然刚从猪圈那边过来。

“娘,这事情等分家了,我自己可以做决定的,如今我只是知会你们一声。”沈虎郎说完,大步流星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沈虎郎——你给我站住!你给我站住!”蓝氏气的把手里的瓢往沈虎郎的后背打去。“名声那般不好的女人娶到家里,对你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好处,你何苦呢?”

白娉婷心想蓝氏觉得自己的儿子千般好万般好,可你咋忘记了沈虎郎是二婚头呢?指不定夏家人还不乐意把夏樱嫁给沈虎郎呢。

“虎郎,听爹的一声劝,虽然你众目睽睽之下背了人家姑娘,可是当时你也是为了救她不掉下悬崖做的正确决定,但是若是你因为这个而娶她,就有点划不来了。那是夏家唯一的女儿,而且还是一个村上的,咱们家若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一会儿就传到夏家去了,长久之后,亲家之间的关系没准儿会闹矛盾呢,娶媳­妇­还是娶别的村的好。”

沈土根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娉婷丫头,你觉得呢?”他见沈虎郎不搭理他,他只能又问今年十一岁的白娉婷。

“爹,这是大人的事情,我是小孩子,我不懂的。”实在是夹在爹和大哥之间弄的她难做人,于是她­干­脆这么说了。

如此两边都不得罪。

“娉婷丫头,婉婷丫头,家里有炸好的年糕片,你们要不要进屋吃点?”蓝氏见两个闺女站在门口,也不进屋,也不喊自己,虽然她心中有点儿不开心,但是一想起沈土根在边上,她只能这么笑道。

“谢谢娘,不必了,我和妹妹早前还在爪山观音庙那边吃了豆腐花呢,现在不饿。”白娉婷笑道。

“这是我的弟妹吗?一张脸咋那么漂亮白­嫩­的,活像二八少女呢。”苗氏恰好一瘸一拐的经过,因为延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所以苗氏走路才会颤巍巍的。

蓝氏一听苗氏的话,心中顿时美滋滋的。

“嫂子,你这是打哪儿来啊?”蓝氏被她一夸奖,这不,心情也好了点儿。

“从大儿子那边过来,要我说弟妹啊,你这么年轻,和土根站一块儿,我咋觉得像父女了啊?”苗氏这话摆明是想挑拨离间。

白娉婷闻言扶额,心中暗道不妙。

“嫂子,你这话我还真不爱听,我娘子漂亮年轻,证明我沈土根有福气,倒是我兄长福气不好啊,嫂子你这腿啊——哎……”沈土根听了,冷笑着反驳道。

苗氏正气在心头呢,她这双腿会变成这样,还不是你家的闺女太可恨了。于是苗氏狠狠的­射­了一个眼刀子给白娉婷。

白娉婷也不甘示弱的说道,“爹啊,当初如果不是大伯母反对我给她医治,她也不会变成这模样啊,这一瘸一拐好生难看的。”

“哼——”苗氏气的心肝儿一颤。

“我说土根啊,这弟妹变得漂亮了,没准儿心思就活了,你自个儿多多保重!”苗氏那话越说越过分。

“苗氏,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的!”蓝氏双手叉腰,接着恼怒的冷嘲热讽道,“再说了,我长的漂亮是我的福气,不像某些人丑八怪还一瘸一拐的,哎呦呦,兄长会不会晚上看了这样的你,而使的他晚上没有福气那啥啊,哈哈哈……”

白娉婷姐妹俩闻言­唇­角抽了抽,虽然她们也不待见苗氏,但是此刻见苗氏和蓝氏斗起来,她们还是决定站在蓝氏这边。

倒不是因为她们是从蓝氏的肚皮里爬出来的,而是因为苗氏太招人厌弃,居然想把老黑做成狗­肉­煲!这样的人被嘲笑也是她活该!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钻票等礼物O(∩_∩)O~么么么——求票票!谢谢!——

恭喜亲秋心自在含笑中升级为本文的榜眼大官人,么么。

恭喜亲rainsai升级为本文的进士大官人,么么

温馨提示:最近都是下午更新吧,如果能提前,小桃就尽量提前,对了,大家夏天吃东西尽量吃的­干­净点,一个不小心容易拉肚子的!

☆、104沈土根的一只眼睛瞎了,重新分配家产

大晚上没有福气那啥?

苗氏听到蓝氏这么恶心她,简直让苗氏气的想要上前去抓花蓝氏的脸。

不可否认,蓝氏的脸雪白细腻,如羊脂白玉,五官绝美,真是漂亮极了,让苗氏妒忌的发狂。

“蓝烟娘,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娼­妇­,你咋晓得沈金根晚上不幸福啥的,难不成是他和你说的,哎呦呦,你还要不要你这脸上的一张皮啊!居然和大伯子私通,你恶心不恶心啊!”

苗氏这回是豁出去了,这骂出口的话一声比一声难听,就连白娉婷和白婉婷也听不下去了,这哪里是在骂人,简直是在侮辱人啊!

沈土根听了苗氏如此这般侮辱的话语气的快要吐血了。

“相公,你不要听苗氏那个贱人胡说八道,我是清白的。我真的是清白的!”蓝氏担心沈土根轻信苗氏那个贱人的话,然后开始猜疑自己,实际上她还真的没有背叛沈土根呢。

“心虚了吧!”苗氏冷哼了两声,气的蓝氏疾步奔到苗氏面前,火冒三丈的把手里拎着的半桶猪食速度奇快的往苗氏的头上倒下去。

彼时,苗氏发现自己身上全是猪食,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全身都粘粘的,这可是她的新衣服啊,她哪里忍受的住如此侮辱,气死人,气死人了!

“杀千刀的老蹄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这么污蔑我的名节,从此我这一房和你们大房再无往来!”蓝氏气的破口大骂,这猪食的味道可不是一般的难闻。

而且今日还是大年初一,这个该死的老娼­妇­居然拿猪食泼洒在自己的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看苗氏要冲上来和蓝氏打架了。

不料沈家大门口,一道苍老的嗓音暴躁的响起。

“我这婆婆还没有死呢,你们妯娌俩竟然吵成这般模样?都给我住口!今儿大年初一,你们是不是想让街坊乡邻看咱们家的笑话!咱们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啊!”戴氏撑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走出了门口。

“祖母,小心些。”白婉婷见戴氏差点儿摔倒,于是她忍不住提醒道。

“还是我的孙女好啊,知道我年纪大了,要提醒我小心些,不像有些人见天的希望我早点死掉。”自然,戴氏这句话是说给蓝氏和苗氏这对妯娌听的。

“哼!”蓝氏闻言鼻子冷哼了一声,难道自己就活该被苗氏那个老蹄子辱骂吗?这可是关系到她的名节问题的,她说什么都要扳回一程的。

“老虔婆,你已经分家跟着二房过日子了,你就甭来我面前指责我了!我告诉你,今儿个我不会和蓝氏这个老娼­妇­这么便宜的了事的,你们等着瞧!”苗氏心中再愤怒也不得不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吧,这会子,她的新衣服全被猪食弄脏,且还湿哒哒的,让她冷的打了个哈秋,要知道此刻是隆冬啊,那么大冷的天,虽然今天出太阳了,但是她还是感觉很冷。

苗氏瘸着腿一瘸一拐的往她家里走去。

蓝氏往苗氏的背后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老蹄子,等着瞧?真是笑话,你那儿媳­妇­,你都驾奴不了,还和我说这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呸呸呸……”

“烟娘,你想让路过的村民们看笑话吗?咱们赶紧进屋吧!”沈土根真是不想丢脸,于是他冷着脸劝说蓝氏赶紧进屋。

“烟娘,你刚才泼她猪食是不对的。”戴氏端出婆婆的架子,陡然脸­色­铁青的训斥蓝氏道。

“怎么不对了?是她先侮辱我的,不信你问娉婷丫头和婉婷丫头,哦,你还可以问你儿子!”蓝氏是真的被苗氏气的不轻,她心中就算有那不该有的心思,但是她也没有真去和沈土根以外的男人有过牵扯啊,这种肮脏的名声最是要不得了!

她的平郎将来要当官要娶媳­妇­,她如何能给平郎的脸抹黑呢!

反正她是不会那么做的!她还就是清白的!

“土根,难道真是苗氏的错?”戴氏有点不太相信。

“娘,这次烟娘说的是真的!”沈土根­阴­郁着脸­色­对他娘戴氏说道。

“哎,怎么妯娌俩变成这般了。”戴氏还是不太相信,可是沈土根都这么说了,她又不得不信。

“我先进屋去了。”蓝氏对戴氏呣子俩说道。

“娉婷丫头,婉婷丫头,可要留下来吃晌午的饭?”蓝氏转向白娉婷和白婉婷问道。

“不必了,我们回去吃。”白娉婷笑着拒绝了。

等蓝氏转身进屋去后,沈土根似有什么话和白娉婷姐妹俩说,于是他在等戴氏也进屋后,他走近白娉婷身边问道。

“娉婷丫头,你让你娘变得漂亮了,咋让你爹可咋办?我和他在一起,有点像父亲和女儿的感觉了,我这都有白头发了。”沈土根满脸哀愁的对自家闺女说道。

“爹,没事的啊,我这有办法的,我这有乌发膏,你洗头发的时候往你头发上抹一点儿,保准让你的头发变得乌黑柔滑,显得和大哥那般年轻。”白娉婷笑嘻嘻的说道。

“那我跟你去村尾拿。”沈土根很是在意自己要比蓝氏显得老态了,这会子更是焦急想早点拿到乌发膏。

沈土根于是跟着白娉婷去了村尾,拿到了乌发膏。回来之后他就散开了头发先用淘米水洗­干­净,一边洗,一边抹上白娉婷给的乌发膏。

还别说,一个时辰后,沈土根发现自己的头发真的变得乌黑有光泽了。

今儿大年初一,不是阳光好吗,这周氏正搬了一张椅子在院子里晒太阳呢。

“爹……你的头发变黑了,人看起来特有­精­气神儿!”周氏赞道。

“嗯,我也这么认为的。”沈土根见周氏这么说,他满意的点点头。

等沈土根进了屋后,周氏心中嘀咕,公公的头发变得这么乌黑,难道是人老心不老,真是如别人说的那样,公公和那个什么皮氏有一腿?

“娘子,你在想啥子心事啊?”沈安郎手中端着一碗水铺­鸡­蛋走到周氏面前,他见她眉头深锁,还以为她有心事呢,这不,他好奇道。

“我没有心事,我只是好奇,我跟你说,咱们爹洗头发后不知道在他的头发上抹了什么好东西,刚才那会子我瞧着他的头发都没有白发了,真是很奇怪呢,莫不是他到娉婷妹妹那儿得了什么好东西?”周氏笑着接过那碗水铺­鸡­蛋和勺子,吃了一口,忽然皱了皱眉说道。

“你是不是惦记娉婷妹妹的东西了?我可警告你,那是别人家的东西,你可不许去惦记,除非娉婷妹妹肯主动给你,否则我不许你去讨要,答应我吗?”沈安郎就担心自己娘子周氏的眼皮子浅,所以他特地警告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周氏点点头答应了,她就不明白了,别人都希望占点别家的好处,可是沈安郎太过安分了,总是不许她这个,许她那个的。

但是沈安郎真的对她挺好的,这些都让她那些出嫁的姐姐妹妹们羡慕的不得了。

她在沈家,有他护着,她倒是没觉得受什么委屈,除了之前她没有怀孕那会儿,老是被祖母和婆婆说,其他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嫁的挺好的。

“娘子,水铺­鸡­蛋快要凉了,你赶快吃。”沈安郎催促道。

“没呢,我还觉得有点烫呢。”周氏摇摇头。

“罢了,我来帮你吹吹。”接着,沈安郎从周氏的手里把碗接了过去,他低头认真的吹拂着,风吹起他的前刘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周氏觉得这样的沈安郎很好看,她不由地­唇­角绽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且说沈土根走进屋子后,他见蓝氏正躺在床上生闷气呢。

这大年初一不好动刀剪的,蓝氏本来想拿针线帮沈土根补衣服的,但是不能动剪子,所以她只能躺在床上东想西想了。

蓝氏咋一瞧见沈土根从屋外进来,而且他的头发似乎变得更乌黑了,她顿时疑惑道。

“相公,你的头发咋变的这么黑了,我且记得你那头发都长白发了你。”

“就准许你年轻?弄个二八年华的脸,且不允许我的头发变得黑一点吗?”沈土根闻言顿时恼了,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相公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变得年轻,当然好了,我很开心,咱俩都变得年轻。”蓝氏闻言讪笑道。

“嗯,这还差不多。”沈土根拿起梳妆台上的手镜瞧了瞧自己的头发还真的变黑了,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笑容。

怎么照镜子了?还头发还弄的这么乌黑!难道是有苗头了?

莫非是想和那个皮氏在一起?

蓝氏在心中怀疑。

苗氏一瘸一拐的回家去后,门口遇到了儿媳陆氏。

“哎呦呦,你咋一身猪食味儿?”陆氏嫌恶的皱了皱鼻子,还伸手当扇子用,扇了扇说道。

“还不是前面那个老娼­妇­太过分,她……”苗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陆氏说了。

陆氏心道活该,陆氏此刻拿了包袱打算回娘家去一趟呢。

“你拿着包袱做什么?”苗氏问陆氏。

“我回去娘家看看我娘他们,对了,春生也和我一同回去,他已经去租牛车了,一会儿就接我一起去我娘家。晌午的饭你们老两口一道早点吃吧。”陆氏淡淡说道。

“怎么又要回娘家了,我记得你们小年夜不是回去过吗?”苗氏不乐意了,这成了亲的媳­妇­子怎能老回娘家呢?也不怕娘家人笑话。

“几日不见,我娘会惦记我的。”陆氏说的振振有词,让苗氏有话也说不出口。

亲家母要见闺女,难道你苗氏还能拦阻了不成?

“哦。”苗氏恼了,哦了一声后就转身进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了。

按理,婆婆受了这被泼猪食的委屈,陆氏怎么也得帮吧?但是陆氏一想起自己刚进门那会儿,苗氏动不动就想数落自己,拿捏自己,她顿时对她没有好眼­色­,反正这个家,她基本已经掌控了,那又何必去看婆婆苗氏的眼­色­行事呢。

陆氏摸了摸手上的冻疮,这几日着实痒的厉害。又不能做家务,她只好催促着沈春生做点家务,但是也不能使唤的太多了,否则两个老的准看不过去。

陆氏想起白娉婷懂点医术,于是她在等沈春生租来了牛车后,两人先去了村尾。

白娉婷对于陆氏和沈春生的到来很是诧异,这大年初一还求医的?难道他们不怕那个忌讳,如果大年初一瞧病,那可是一年到头瞧到尾哦。

“娉婷妹妹,我这手指儿冻疮啊,痒的厉害,你那儿有针对治疗这冻疮的药膏吗?”陆氏笑着说道。

一边笑着一边从包袱里取出一条沾着桂花的长条年糕来递给白娉婷。

“嫂子,这咋好意思呢?”白娉婷推辞着不要。

沈春生则爱理不理的,显然还在生上回没有吃到狗­肉­煲的气吧。

老黑狗正在门外的稻草垛上晒太阳,此刻看见了沈春生坐在牛车上,顿时没命的吠叫起来,汪汪汪的让沈春生看了老害怕的。他心中更恼陆氏­干­吗来村尾求药。

白娉婷见陆氏一定要把沾着桂花的长条年糕来递给自己,她推辞不了就收下了,然后转身呵斥住了老黑狗,自己跑去屋子里拿出了一小竹筒的治疗冻疮的药膏。

“取出黄豆粒大小,一日抹上三次,一周后见效。”白娉婷把药膏给了陆氏。

陆氏要给她银钱,白娉婷说你已经拿年糕抵上了,就算了吧。

陆氏很开心,朝着白娉婷道谢后,就和沈春生一道驾着牛车去了她的娘家。

彼时他们走的时候,老黑狗还在不停的叫唤。

白娉婷听了老黑狗的狗语笑的合不拢嘴。

“黑心肝的坏胚子,挫男,蠢男,王八羔子,乌龟王八蛋……”汪汪汪,汪汪汪!

白娉婷走到老黑狗的面前,弯腰伸手去摸老黑狗的狗头,然后对老黑狗说,“老黑,骂的好,骂的好,哈哈哈!”

老黑狗听了立马止住了骂声,“汪汪?”你听的懂?

白娉婷点点头,她懂兽语哦,多亏了空间升级赠送了她异能。

白娉婷抱了抱老黑狗的头,说道,“老黑,以后你还是尽量待在家里吧,咱们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幸运的!”

一想起苗氏呣子逮了老黑回去想烧什么狗­肉­煲,她的脸­色­就不好看。

“姐姐,晌午的饭菜烧好了,吃饭喽!”白婉婷已经在屋子里喊话了。

白娉婷听到了,拍拍老黑狗的狗头让它一起进去。

“姐姐,祖母说年初三让沈里正主持分家,咱俩真要去吗?”白婉婷问白娉婷。

“当然要去,当初咱俩被赶出来的时候那是什么光景?去,一定得去。”白娉婷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的,姐姐,只是当初祖母说的沈家屋后的果园,咱们要还是不要?”白婉婷是不太想要果园,当初祖母提出之后,后来不是不了了之了吗?

“果园?还是不要吧,咱俩要地比较好,以后可以种菜或者种药草的。”白娉婷想了想说道。

两人说话的功夫,白婉婷速度极快的上好了四菜一汤。

这边姐妹俩正高兴的吃饭,那边顾家人吃饭的时候一个个心情不太好。

只因为顾秋心从风少恒那边得了一个消息,她和她爹娘说了。

“六妮啊,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顾秋心的娘戚氏对顾秋心说道。

“我没有瞎说,是有人瞧见的说那个秦大郎和别的女的在一起,小石头被卖到远地方去了,那么二姐去哪里了呢?”虽然恨顾氏,但是毕竟是一家人,听到不利于顾氏的消息,一家人的心情也不好,当然不包括郑氏。

“六妮,或许人家乱说的吧,不是听说秦大郎对顾芙蓉好的不得了吗?咋突然去和别的女人在一块了?”郑氏巴不得顾氏过的惨兮兮呢。

“娘子啊,你能少说两句吗,吃菜,吃菜!”顾一文见自己爹娘的脸­色­­阴­沉,忙冲着郑氏催促道。

郑氏见公公婆婆的脸­色­不好,赶紧低头扒饭吃。

“还是去找找吧,小石头毕竟是爹你的外甥吧。”顾七娘担心小石头,于是她说道。

“这样吧,明天秋心你去一趟你大姐夫家,问问你大姐知道不知道你二姐的消息。”顾松对顾秋心说道。

顾秋心点点头答应了。

“不能等大姐他们回来吗?不是捎口信来说要年初六回来吗?”顾七娘疑惑道。

“还是早点去打听吧,你说的对,还是看在小石头的份上,否则那个逆女,我是真不想见到呢。”顾松叹了口气说道。

“好了,大家都别提这事儿了,这菜都快凉了,快点吃菜。”戚氏拿起帕子往脸上抹了抹,把泪痕给抹­干­净了。

戚氏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闭嘴不说这事情了。

初二一早,树山村村上的孩童们在玩土鞭炮呢,噼里啪啦作响,顾秋心已经坐上牛车离开了树山村往绿草村的方向而去。

对于顾秋心的到来,顾荷花愣了一下,记忆之中,她和六妮的关系一般,姐妹之中,她和二妮年龄相近又处的极好。

“大姐,大姐夫人呢?”顾秋心来了之后,顾荷花给她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的粗茶,拿了一碟葵花籽给她吃,顾秋心则把戚氏交代给她带来的两长条的黑年糕递给了顾荷花。“是娘让我捎来的,她知道你爱吃糯米的食物。”

“你大姐夫带着两孩子出去串门玩了。”顾荷花笑道。

“对了,二姐人呢?”顾秋心问道。

“年前,听说秦大郎带着二妮呣子去了外地,好像是说为了给二妮治疗双腿什么的。”顾荷花想了想说道。

“可我听说的传闻是顾芙蓉很可能被秦大郎抛弃了,有人说小石头被卖去人牙子那里了。那么顾芙蓉又去了哪里?”顾秋心反问道。

“你这消息可是属实?小年夜的时候,我婆婆还得了秦大郎捎来的口信呢,说他们在外地过的不好,生活拮据,还想让我婆婆给捎带一点银钱过去呢,要不是我婆婆那日子过的紧巴巴的,恐怕已经让人捎银钱过去了。”顾荷花说道。

“哎呀,这叫什么事儿,算了,我再托人打听一下吧。今儿,晌午这顿饭我就不在大姐这边吃了,我先回去了。”顾秋心见自己在顾荷花这儿也问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就放弃了。

顾荷花也没有想留顾秋心吃午饭的意思,于是她就把顾秋心送到了门口。

顾秋心坐上牛车,却没有回家,而是去镇上买了一堆礼物,往白娉婷家的方向奔去。

白娉婷见顾秋心前来自己家,她一脸惊喜,问道,“秋心,今儿年初二呢,你咋有空来的?”

“正巧惦记你,然后就来了,午饭我可要在你家吃呢。我连醉仙楼的八宝鸭也买了一只,晌午大家一起吃酒,瞧瞧,我带来了一坛子桃花酒。”顾秋心笑着说道。

“婉婷,快看看谁来了。”白娉婷对着屋里大声喊道。

“今儿早上就听到喜鹊枝头叫的欢,原来是你来了,哈哈……”

白婉婷忙笑着上前和顾秋心打招呼,热络的给她泡茶,还送上了暖手的手炉。

“外头很冷吧,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白娉婷笑道。

“是冷,不过,我有穿袄子,还好了,对了,娉婷,我告诉你一件事情……”顾秋心于是把自己从别人那儿听到的小石头的消息说给了白娉婷知晓。

“当初我就觉得秦大郎不会是真心待你那二姐的。不过,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也说不好,只是小石头如果真是被买去了人牙子那儿,那过的日子一定很艰难吧。”白娉婷记得古代的人牙子会打奴隶的。

人牙子手下子的奴隶相当于货物啊,可以自由交易的。

如此一听,白娉婷不由地拧眉,虽然顾氏可恶,小石头的品行也不好,但是到底小石头喊过她四姑姑的,她的心肠此刻还真硬不起来。

“这事儿咱们只能拜托风少恒帮忙查找小石头的下落了。”白娉婷仔细想了想说道。

“只是你二姐咋能允许秦大郎卖她的宝贝儿子呢?”白娉婷对此事不太相信。

“我也觉得奇怪呢,顾芙蓉那次小产不是说伤了子­宮­吗?往后想有孕可是很艰难的?如今她咋能看着小石头落的那种境况呢?”顾秋心也不相信呢。

“莫不是你二姐她出事了?”白娉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这个猜测也是极有可能的!对啊,你这一提醒,我得拜托风大少帮忙找顾芙蓉和小石头,两个都要找到才行,倘若顾芙蓉出事,定然和那秦大郎脱不了­干­系的。”

“说的是!”白娉婷闻言点点头。

“对了,你最近和风大少的关系不错吧?我瞧着你的脸­色­红润,是不是好事近了?”白娉婷笑着问顾秋心。

“这……这……”顾秋心低头有点儿不好意思。

“秋心啊,你就说嘛,把你们的恋爱经历说给我听听啊。”白娉婷坏坏的笑道。

“哎呀,你真坏!我就不说,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我和他咋可能?”顾秋心红着小脸,死活不说。

白娉婷见拷问没用,只好不问了,她晓得顾秋心在情爱方面脸皮儿薄的。

“难说,不过我不再追问了,我盼望着你们俩好事近,我也好准备份子钱和送你们的新婚大礼。”白娉婷说完,捂嘴笑了。

“白娉婷,可不许打趣我!讨厌!”顾秋心冲着白娉婷娇声呵斥道。

白娉婷则朝着她做了个鬼脸,吐了吐粉­嫩­的丁香小舌。

“讨人喜欢,百看不厌,我知道你的意思,哈哈,多谢表扬!”白娉婷厚起脸皮来,旁人无人能及,果然白娉婷这话说完,顾秋心笑的合不拢嘴了。

“娉婷,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看看。”顾秋心把自己给她绣的一只荷包递给了白娉婷。

粉­色­的花瓣形状的荷包,上面绣了一只老黑狗和一只小花猫,狗和猫绣的栩栩如生。

“这么小的地儿,你居然一下绣了两只动物,秋心你真厉害。”白娉婷看了爱不释手。

“还有给你妹妹的,也是一个荷包,只不过艳­色­不同,是­嫩­黄的底­色­。也绣了两只动物。”顾秋心笑道。

“也是老黑狗和小花猫,哈哈,她一定喜欢的。”白娉婷先替白婉婷收下了礼物,此刻白婉婷还在厨房里忙碌呢。

“你可好一会儿没有来咱们家了,今儿要不要住我们家?”白娉婷笑着邀请道。

“哪能啊,我爹娘还等着我回去回话呢。”顾秋心笑着摇摇头。

白娉婷噗嗤一声笑了,“你咋越来越乖了?之前你不是和你娘的关系不好吗?还是你娘如今不逼你嫁给那些棺材铺的什么掌柜的,什么财主老爷了?”

“娘被我爹说服了,说她听我的,让我自己瞧中了就好,也拜托那些来说亲的媒婆不要说那些年纪大的男人,说不让我去当什么填房,小妾的。”顾秋心点点头解释道。

“你爹威武啊,终于把你娘说服了,还真的不容易呢。”白娉婷听了,也为顾秋心感到开心。

两人许久不见,一直聊到了晌午那顿饭,顾秋心吃了午饭就回去了树山村,白娉婷在她临走之时,送了她不少礼物,其中还包括一些药材。

“姐姐,你咋送给她那么多礼物?”白婉婷诧异道。

“她是我的好朋友,送她这些礼物不算啥。”白娉婷淡淡一笑,在这个异时空,能遇到趣味相投的好友可不容易呢。

“哦哦。”白婉婷闻言点点头笑了,“她的女红功夫真的很好,一狗一猫绣的栩栩如生呢,姐姐啊,你和她一比,这女红功夫可就差远了。”白婉婷笑着说道。

“可不是吗?”白娉婷淡笑着也不否认,说道。

“嘭嘭嘭……娉婷妹妹……你在家吗?快点儿开门……爹被大伯打伤了脸……”门外传来三哥沈平郎的焦急声音。

“什么?”白娉婷闻言立马冲出去开门。

“三哥,咋回事?”白婉婷也追着跟出去,问道。

“还不是因为大年初一早上娘和大伯母发生了一点争执吗,两家人今儿早上打起来了。爹的一只眼睛被打肿了,你——你快点过去瞧瞧。”沈平郎催促着说道。

白娉婷拿了药箱就跟着沈平郎急匆匆的过去了。白婉婷也很担心她爹,把大门一锁,自然也匆匆忙忙的跟过去了。

等到了沈家,白娉婷才发觉事态严重。

沈土根的一只左眼被沈土根给打瞎了。

蓝氏则蓬头垢面的在一旁痛哭流涕。

苗氏和沈金根早已逃回去了。

“大哥二哥当时不在吗?怎么也没个人帮忙?”白娉婷在看了她爹沈土根的伤势后,气的勃然大怒道。

“虎郎今儿拿了年糕送去你外祖家,安郎陪着周氏回周氏娘家去了,平郎又正巧拿了年糕送去了私塾先生那儿表示谢意,家里就剩下我们和你祖母,你祖母当时就被吓晕了,这会子还没有醒来呢。”蓝氏抽抽噎噎了一会儿,告诉了白娉婷。

“简直欺人太甚了,这还是亲兄弟呢,咋搞的像仇人一样?”白娉婷觉得这沈家两房这么一顿打,简直是让村里人看笑话了。

“娉婷妹妹,你先给咱们爹瞧瞧伤势吧!”沈平郎忙把沈土根搀扶着去了屋子里的床榻上躺着。

“娘,你去洗漱一下,这会子瞧着像个乞丐婆了。”沈平郎又朝着蓝氏说道。

白婉婷见她爹受伤那么严重,顿时不争气的掉泪了,心中更是把苗氏一家恨的要死。

白娉婷在帮沈土根把脉后说道,“爹,你身体其他方面没什么,只治这眼睛有点困难,不过,你如果相信我的话,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疾的。”

白娉婷的心情沉重,其实她也很想和白婉婷那样­干­­干­脆脆的落泪,但是她不可以,她是医者,倘若她落泪了,那么沈土根等人会以为她医治不了这等眼疾。

是的,此刻她没有把握,她想着等晚上进入随身空间的时候去查一下空间里那些医书上有没有记载如何治疗这类打瞎眼的眼疾。

白娉婷在帮沈土根那左眼敷药之后,便问沈土根,“爹,倘若你觉得疼,你可以喊出来的。”

“男子汉大丈夫这个痛算个啥,只是爹恨啊,这好得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他竟然下的了手。”沈土根咬牙切齿的说道。

“爹,你可是想报仇?”白娉婷心想此刻也就三哥沈平郎,妹妹白婉婷在场,所以她肆无忌惮的问出了口。

“自然是想报仇的。”沈土根气的握拳说道。

“当初怎么会打起来的?”白娉婷问道。

“他们污蔑你娘,我气不过就先动手了,只是我没有想到苗氏会带刀子来,我为了护住你娘不被苗氏打,我就大手一推把苗氏给推到在地了,然后沈金根那个狗杂碎就伸手一拳头砸在了我的眼睛上了,当时我这眼睛疼的不得了……”

沈土根把这事儿叙述完,白娉婷又想起自家老黑狗差点被苗氏做成狗­肉­煲的事情。

“娉婷妹妹,你主意多,你给想想法子,咱们爹的眼睛可不能白瞎了。”沈平郎着实气愤,此刻俊脸铁青的说道。

“爹,你可知晓大房那边的什么私密丑事吗?到时候传扬出去让他们家抬不起头来!”白娉婷问道。

白娉婷心道古代人对于名声看的特别重呢。

“姐姐,我觉得三哥说的对,我们一定要给咱们爹报仇,大房那边欺人太甚……”白婉婷红着眼眶说道。

“据说沈金根和绿草村的一个寡­妇­有首尾,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也是听人瞎传的,本来以为这是兄长的私事,我从来不嘴碎,也不会去讲的,今儿我受了这个苦头,哪里还管这些。本来我不该说给你们听的,但是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沈土根恼声说道。

“这好办,且不管这事情是不是真的,我们到时候把这丑事传扬出去,且让他们屋里头自个儿斗去。”沈平郎说道。

“还是三哥明白我的心思,我觉得就是这样,不用费我们一兵一卒,就能让大房那边自个儿斗的昏天黑地。”白娉婷笑道。

“三哥这说法好,回头就可以看大房那边的好戏了。”白婉婷说道。

“这些事情真是会脏了你们的耳朵,爹真是没用。”沈土根懊恼道。

“爹,我和婉婷去看看祖母。”白娉婷见蓝氏进屋来了,于是她拉着白婉婷离开了。

沈平郎也想跟着过去,就看到蓝氏把他给叫住了。

“平郎,你跟过去做啥?”蓝氏狐疑道。

“我担心祖母,想过去瞧瞧。”沈平郎解释道。

“等会,你先听娘说几句话,你再过去瞧你祖母也不迟。”蓝氏给沈土根倒了一杯热茶,侧目对沈平郎嘱咐道。

“娘,你想和我说什么?”沈平郎疑惑道。

“还不是为了明天年初三的分家事宜吗?你是怎么想的?是想和我们一块过日子,还是你想单住?”蓝氏面­色­淡淡,其实心中很是紧张。

“爹都这样了,还一起住吧,也好有个照应。”沈平郎对蓝氏说道。

“那你想不想拿弯沟那边的肥田?”蓝氏说道,“那边的田里的庄稼长的好。”

“一切看沈里正怎么分配吧!再说了,娘,我要那么好的肥田做什么?我又不怎么会种庄稼的,给了我岂不是浪费?”沈平郎还是想走仕途那条路,故此,他这么说道。

“可是……”蓝氏闻言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

“烟娘,平郎说的对,他往后如果考了状元,咋可能回来种田呢?还是把田地什么的分给虎郎和安郎吧。”沈土根说道。

“爹,娘,一切还是看沈里正怎么帮我们家分配家产吧。”沈平郎不在乎这些,于是他笑着说道。

蓝氏见他这么说,也只能不乐意的答应了。

白娉婷姐妹俩去看了戴氏,她们进去的那会儿,戴氏已经醒了,咋一瞧见她们,正嚎啕大哭呢。

“我真是命苦啊!咋生了那么个畜生啊,那是亲弟弟啊,他咋下的了手……”

“祖母,甭生气了,身子骨康健才是最最要紧的。”白娉婷上前去搀扶着她坐起身子,再往戴氏的身后放了一个黑­色­的靠垫。

“我也没有几年好活了,他们一个个的太不省心了,当初我生下他们的时候,人人都说我福气好,都是儿子啊,真是落地喜呢,可现在我一想,还是生女儿贴心啊,你看村东头那边的黄老婆子就两个女儿,特别的孝顺,逢年过节的都是大包小包的拿回来东西孝敬她,吃的穿的,样样都有,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的,两个女儿也是前前后后的忙着,真是让我羡慕死了。”

戴氏越想越觉得自己老来苦,两个儿媳­妇­一个比一个差劲。

如今两个儿子还打起来了!

戴氏气的连着哭了好几场。

白娉婷听了­唇­角抽了抽,但也只能好言劝慰。

白婉婷站在那儿,嘴巴动了动,就不想出声了,她想戴氏这么个哭法,她可招架不住,还是让姐姐能者多劳吧。

白娉婷姐妹俩从沈家那边回来,恰好沈虎郎从外祖家回来。

沈虎郎听说了自己爹沈土根被打瞎了一只眼睛的事情后气的想要拿着铁棍打上沈金根家里去。

“虎郎,这事儿我们已经商量过了,另外想法子。”沈土根阻止道。

“为什么?他都打瞎你的一只眼睛了。”沈虎郎吼道。

“虎郎,爹这只眼睛不会白瞎的。”沈土根冷笑道,他相信娉婷的法子肯定管用。

年初三早上,白娉婷姐妹俩吃了早饭就去了沈家等着沈里正过来主持分家事宜。

沈安郎和周氏也在大清早从周氏娘家赶了过来。

沈安郎和周氏得知了沈土根被苗氏一家欺负的事情后,很是冒火,觉得大房那边太过分,也想去上门理论,但是被戴氏给制止住了。

“你爹已经做了决定,你们还是别管这事情了,等下沈里正就要过来了。”戴氏把沈家的房契地契全给寻了出来,放在一个老氏的檀香木的盒子里。

等了半个时辰,沈里正姗姗来迟。

戴氏先把自己要怎么分家产的事情和沈里正说了个清清楚楚。

“你们谁愿意侍奉你们爹娘还有祖母?”沈里正接过房契和地契,然后冲着他们说道。

沈安郎原本想说他来侍奉爹娘和祖母的,但是被周氏给用眼神给制止了。

沈虎郎直接说道,“我还要娶亲,怕新娘子对爹娘不够孝顺,所以还是让弟弟妹妹们去侍奉爹娘和祖母吧。”

白娉婷白婉婷看了一眼,两人并不说话。

沈平郎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愿意侍奉爹娘和祖母。”

“平郎?”戴氏闻言简直不敢相信,她心道,平郎真是好孩子,她一双老眼不由地有点儿湿润了。

接下来,沈里正把房契地契分了一分,自然也包括果园田地。

沈虎郎得了弯沟那边的肥田两亩,院子后面的一亩果园,还有两间土坯房,屋后自留地一块。

沈安郎两口子得了曲沟那边的好田两亩,院子后面的果园一亩,两间土坯房,还有屋后离茅房近的一块可种植蔬菜的自留地。

沈平郎得了两间四间土坯房,还有二十两银子。

两亩棉花地归了白娉婷姐妹俩,一人一亩。

白娉婷白婉婷知道真要分也分不了自己多少,所以对于得了两亩棉花地,觉得聊胜于无。

“嗯,再把家里有的­鸡­鸭鹅猪给分了,多余出来的送给四丫头和五丫头吧。”戴氏清了清嗓子说道。

门外也有人来看沈家分家,但是被沈里正瞧见了,说让他们进来瞧一瞧,也好看看他帮忙分家分的均匀不均匀。

“这虽说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怎么沈里正啊,你给娉婷丫头婉婷丫头姐妹俩分的那般少?”杨浪娘马氏说道。

“这……这个是他们一早就分配好的,我……我只是念出来而已!”沈里正也觉得不太公平,但是这是人家提前拟定好了的啊,他只是把他们沈家分家的意思念给他们听啊。

“这两丫头可还没有嫁出去呢?虽说当时分家改姓啥的,那她们现在还未及笄呢,你们这当大人的,咋能欺负两个孩子?”江阿婆心想自己的老寒腿还是得了娉婷丫头的药方才给治好的,此刻正是自己能帮忙使力的时候,她这才愤愤不平的说道。

“就是,欺负两个孩子算个啥!真是不要脸!”张氏带着张狗剩站门口,忍不住也开始说道着。

戴氏闻言一张老脸都羞红了,想着要不要重新分配吧,她踌躇了一会儿,终究顶不住压力。

她皱了皱眉,于是她对沈里正说,“沈里正,麻烦你给他们重新分配吧。”

“娘——”蓝氏闻言,顿时脸­色­暗沉,抢声道,只是她没有料到,除了她不赞成重新分配,她的二儿媳周氏也不赞成呢,瞧瞧吧。

“我不答应,沈里正啊!咱们这分家的家产都已经分配好了,凭什么因为外人的几句话而改动啊!”周氏闻言气死了,这不她扶着自己的大肚子,腾的从椅子上站立了起来,愤怒的反对道。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钻票礼物O(∩_∩)O~么么么——求票票——求票票——

太热了!大家注意防晒防暑啊!O(∩_∩)O~

☆、105有没有同房?老黑狗的愤怒

“娘子!”沈安郎听到周氏突然起身对沈里正说不答应这么分配家产的话,差点儿气得吐血,他之前真是白和她说了,让她不要太过激动,她咋就不听呢?

“相公,你别阻止我!这事儿都已经确定了的,祖母和爹娘都已经分配好的,绝对不应该因为外人有意见,咱们就改变,娘,你说对不对?”周氏想着这个重新分配家产的决定,想必婆婆蓝氏肯定不会赞成的,于是她刻意提醒蓝氏道。

还别说,此刻蓝氏还真的和周氏是一个意思,她站起来对沈里正他们说。

“沈里正,这是我和相公,还有婆婆都一致决定了的,咱们可不想因为相邻们的不赞成,咱家却要改变主意吧?”蓝氏振振有词的说道。

“娘,你倒是说话啊!土根,你也表明一下你的态度!”蓝氏催促沈土根,还有戴氏出来重新表态。

“要不要脸皮啊!这当娘的也太偏心眼了吧!”张氏本就因为一堵墙是问题而曾经和蓝氏吵嘴过,此刻她更是要帮白娉婷姐妹俩了。

“就是说啊,偏心眼的太过分了!”其他人也忍不住摇摇头说道。

沈里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挺担心舆论压力的,毕竟也怕其他村民晓得了会在背后戳他脊梁骨骂他不公平吧。

“沈土根,你也表个态吧。”沈里正只好把烫手山芋扔给了沈土根。

沈土根瞪了一眼周氏,再看着白娉婷姐妹俩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他,他当即做了决定。

“就听乡亲们的,为了公平起见,那就重新分配家产吧。”沈土根斩钉截铁的下了决定。

“爹——”周氏想要阻止,但是她的手突然被沈安郎给用力的一掐,致使她话到嘴边,她立马咽回了肚子里去。

“相公,你的这个决定,我不赞成,我不赞成。”蓝氏恼了,差点儿要卷起袖子打上一架了。

“你不赞成也没有用,我和娘已经这么决定了,重新分配家产!所以,你给我马上闭嘴!”沈土根狠狠的剜了一眼蓝氏,气得蓝氏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呀,土根啊,你这眼睛咋了?”众人才注意到沈土根的左眼被纱布裹着呢。

“没事儿,一点小伤。”沈土根含糊其辞道。

大家见他这么说,也就没再继续追问,此刻他们被沈里正重新分配家产的话给吸引住了。

“沈虎郎,弯沟那边的肥田一亩,院子后面的一亩果园,还有两间土坯房,屋后自留地一块!”

“沈安郎,曲沟那边的好田一亩,院子后面的果园一亩,两间土坯房,还有屋后离茅房近的一块可种植蔬菜的自留地。”

“沈平郎,两间土坯房,还有二十两银子。”

“一亩棉花地,弯沟那边的肥田一亩归娉婷丫头,再一亩棉花地,曲沟那边的好田一亩,归婉婷丫头!如此,大家可服气?”沈里正重新将沈家的家产做了调整,然后他问沈家人和看热闹的村民们。

“这还差不多。”江阿婆瘪着嘴,点点头。

“勉强凑合吧。”张氏冷冷的睇了一眼蓝氏,然后蓝氏瞪了张氏一眼,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

“姑娘家及笄了是要嫁出去的,给这些差不多了。”村民们大多是这么赞成的。

沈里正见大家没有意见,于是弄了一式五份的,白纸黑字给誊写清楚了,让他们五人挨个在上头摁下指印。

周氏的脸­色­很难看,等大家都散了之后,周氏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给气得走回了屋子。

沈安郎知道周氏在气什么,于是他赶紧追了上去,进屋后,把门给关了。

“娘子,你咋了?”沈安郎关心的问道。

“你明知故问!沈安郎,你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去反对这个重新分配家产的决定?”周氏简直气得七窍生烟了。

“我且问你,如果当初没有娉婷妹妹给你调理身子的药方,你能心情一轻松,那么快的怀上孩子?还有,如果没有娉婷妹妹给咱们楚致富的卖烤香肠的主意,咱俩哪来的好日子过,所谓喝水不忘挖井人,你咋能过河拆桥,忘记以前咱们日子艰难的时候?”沈安郎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这事情一码归一码,都已经确定的事情,就这么改了,咱俩还少了一块好田。”周氏心中还怨念着呢。

“行了啊,这都已经摁了指印了,你就认命吧!”沈安郎柔声劝说道。

“白白损失一块好田,这不,我心中难受的紧。”周氏还叹气了。

“你要我该怎么说你呢,咱们大哥不也少了一块好田吗?我咋不见他吭生,到你这儿,就念叨了好几遍了。”沈安郎闻言­唇­角抽了抽,忍不住说道。

“反正我生气,我觉得我今晚睡不早了,你儿子在我肚子里已经在哭了。”周氏白了沈安郎一眼说道。

“这又关我儿子啥事儿?”沈安郎扶额憨笑道。

“你儿子觉得你是个大笨蛋,这么攸关他家产的事情,你居然还把好田往外推,他心中和我一样难受,所以我能察觉到他伤心,他哭了。”周氏越说越不像话了。

“成了,成了,这话儿可说不得,咱们儿子在你肚子里此刻肯定高兴的很,巴结了未来的名医,往后咱们儿子生病什么的不发愁了哈。”沈安郎走到周氏身边,挨着她在床沿坐下说道。

“瞧你说的,你还希望咱们儿子生病啊?你这咋当爹的?”周氏听了儿子生病什么的话,她气得想要伸手打他。

但是她才出拳头,就被沈安郎给伸出手给握住了,他好言相劝道。

“娘子,我就这么两个嫡亲的妹妹,你就别老是和她们俩憋气了,行不?你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有咱们儿子的面子上,现在笑一个,咱们不计较,往后咱们再赚了银子,多买几块好田就是了。”沈安郎伸手去拂开了调皮的贴在她额头那边的几缕乱发,且声音清越的说道。

“你就给我画大饼吧!”周氏闻言有点儿哭笑不得,等他们自个儿赚了银钱,去买田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有目标才有动力啊!娘子,咱不伤心,好吗?你想啊,你有一个关心你的好相公,再过几个月你的孩子就要出生了,这多好的事情啊,你咋不能想开些呢,做什么钻牛角尖呢?”沈安郎差点儿要跪下来求她了。

沈安郎可是记得娉婷妹妹说过孕­妇­怀胎期间一定要保持心情愉快,那么生出来的孩子的­性­格才会好。

“好的,我不多想了。”周氏点点头,知道她再不答应,沈安郎肯定得吧嗒吧嗒的说个没完。

在周氏看来,有时候,沈安郎这人就是个话唠,挺能侃的。

沈安郎见周氏答应了,他顿时松了口气。

院子里,白娉婷姐妹俩在和戴氏,沈土根他们告辞。

“祖母,爹,娘,这都快到晌午吃饭的时辰了,我和妹妹回去做饭了。”白娉婷对于分配的结果不甚关注,反正她和妹妹现在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不像之前第一次分家的时候,啥也没有,真是穷的叮当响呢。

“今天年初三,你们俩留下吃午饭吧,家里有猪­肉­呢,可以一起包饺子吃。”沈土根笑着说道。

“爹,改天吧。”白娉婷和白婉婷面面相觑,然后白娉婷笑着婉拒了。

“相公,她们想回去吃,你就让她们回去吃吧,以后有的是时间一块儿吃。”蓝氏心想自己的平郎分的最实惠了,只是自己还是要努力多赚银钱供平郎念白鹿书院。

“嗯,也好。”沈土根点点头说道。

“娉婷丫头,婉婷丫头,你们那儿空房间多,对吧?”戴氏笑着问道。

白娉婷点点头,然后笑答,“不过,都被杂物堆满了,倘若让祖母你跟着去住,可就不太方便了,最起码那些杂物怎么也得搬个三天吧。”

白婉婷见白娉婷这么说,心中松了一口气,她才不要祖母戴氏搬过去和她们姐妹俩住一块呢。

“你们姐妹俩不欢迎我?”戴氏听了,老脸一阵­阴­沉。

“不是不欢迎祖母你来我们那儿小住几日,只是没有多余的房间,那都是堆了杂物的,我们总不能让祖母你住那么个脏地方吧?”白娉婷一脸为难的说道。

“再说了,听说老人年纪大了,最好住阳气多的地方,像我们姐妹两个,都是姑娘家,律属­阴­的,所以祖母你还是要考虑清楚吧。倘若你真要来我们那儿小住几日,你可得提前通知我,我也好和婉婷一道把杂物间收拾收拾,不是吗?”

白娉婷说的句句在里,戴氏也不好辩驳什么,加上她也是有点迷信­阴­阳之说的,这不,她马上不搭腔了。

戴氏年纪大了,自然想要长命百岁,所以白娉婷是打蛇打了七寸,她估摸着戴氏下次不会再提要搬到她们村尾那边一起住了。

“娉婷妹妹,婉婷妹妹,你们要回去吗?要不,我送送你们俩。”沈虎郎对白娉婷姐妹俩说道。

白娉婷见沈虎郎主动,她猜测沈虎郎肯定是有话想对她们说。

“虎郎,那你送送她们姐妹俩吧。”沈土根点点头,然后因为一只眼睛受伤的缘故,他是被蓝氏搀扶着走进屋里去的。

戴氏则转身去了厨房,她为了分家那心思,早饭也没有多吃,这会子,她倒是饿了,于是进去拿了一条年糕,从尾部切了几片吃了。

“大哥,你到底有啥话想和我们说?”白娉婷见一路上都是乡野孩童们燃放鞭炮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不停,很有过年的喜庆气氛。

“希望你抽空去夏家走一趟,把我们沈家分家的事情说给夏家人听。”沈虎郎纠结了一会儿说道。

“不必我们去说了,刚才分家那会儿,那么多村民可都瞧见了,没准儿这么一分家,你的桃花运就来了。”白娉婷笑着说道。

“为何这么说?”沈虎郎听的一头雾水。

“还不是因为女方不希望有婆媳方面的问题吧,咱们沈家不是分家了吗,爹娘祖母又不和你住,是跟着三哥一起住,那么你不是好说亲了吗?”白娉婷觉得这次分家分的时机还挺对的。

“可我才两间土坯房,这家庭条件不是一般的差啊。”沈虎郎有点担心。“娉婷妹妹,你说夏家会不会不答应啊?”

“不答应?还能怎么着?古人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白娉婷见沈虎郎似懂非懂的样子,她又接着说道,“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只要你努力去打动她,就一定会成功的,就是心诚则灵的意思,大哥,你听明白了吗?”

白娉婷差点儿要捉急了。

“哦,哦,哦……”沈虎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脸好学生受教的模样,让白娉婷笑的合不拢嘴。

“姐姐,你也别取笑大哥了,我倒是觉得夏家也许会答应也不一定。”白婉婷笑道。

“婉婷,你有何高见?”白娉婷闻言愣了一下。

“姐姐,大哥如果有个好的营生,我看夏家人肯定答应的爽快。”白婉婷想了想说道。

“婉婷说的对,我除了会种地,又不会做绕绕糖,真是伤脑筋啊。”沈虎郎想起夏樱爷爷的祖传手艺就是做绕绕糖。

“这有什么,他夏家发展绕绕糖的手艺活儿,那大哥就不能做其他的糖果生意吗?”白娉婷捂嘴笑道。

“其他糖果生意?”沈虎郎闻言大吃一惊,他反问道。

“很简单啊,比如说水果味的糖果,坚果类的糖果,这样吧,你现在跟我们回去,我给你示范一下,做一些坚果糖给你吃吃看,到时候你也好拿去夏樱爷爷那边讨好。”白娉婷点点头说道。

“如此,多谢娉婷妹妹了。”沈虎郎笑着感激道。

“婉婷,那今儿晌午,咱俩晚点吃午饭,那锅姐姐要用来教大哥做坚果类的糖果。”白娉婷侧首对白婉婷说道。

“好的,反正家里还有糕点呢,我先吃一些糕点果腹也是可以的。”白婉婷善解人意道。

一路上也有人对沈虎郎指指点点,暗中在说他休妻了,如今还想老牛吃­嫩­草什么的,反正那话怎么听都是非常难听的。

“大哥,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了,只要你自己觉得幸福就好。”白娉婷这话无疑是在鼓励沈虎郎不要去惧怕那些流言蜚语。

“娉婷妹妹,我明白你是为我好,刚开始,我是担心的,不过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是担心夏樱,她一个姑娘家,这次是被我的自私给连累到了,所以我更想好好的给她幸福了。”沈虎郎笃定自己的心意,他对白娉婷说道。

“得了,大哥,你这话还是去留给未来的大嫂去说吧。”白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大哥,我也不是取笑你,我只是在就事论事。”

“好的,我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沈虎郎点点头,他倒是没有生气的意思。

很快到了村尾的白家。

白娉婷脱下了斗篷,又回去卧室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走了出来。

彼时,沈虎郎正在喝刚才白婉婷倒的茶水,白婉婷还给沈虎郎拿来了一碟白糕。

“娉婷妹妹,要不,你们先吃午饭吧,我下午再来也是一样的。”沈虎郎笑着说道。

“那可不行,这学东西可一定要趁热打铁才好呢。”白娉婷听了他说的话,然后摇摇头说道。

“咱们要准备白糖,坚果和葡萄­干­,水,各­色­熟坚果仁和水果­干­都可以,今天用的花生、杏仁、核桃仁、葡萄­干­,正好这是我和娉婷妹妹昨儿吃剩下的,这会子可以配上用场了。”白娉婷带着沈虎郎去了厨房,她教他怎么做坚果糖果。

“嗯,我听着呢,娉婷妹妹,你请继续说。”沈虎郎笑着说道。

“将糖和水倒入小锅中,开小火加热,融化——冒大泡——气泡变小——颜­色­变黄,期间不要搅拌,摇晃锅子让糖浆受热均匀!”白娉婷一边­操­作,一边解释给沈虎郎听。

“糖浆颜­色­变黄时,下入所有坚果,这时继续小火加热,可以借助勺子筷子来搅拌,让坚果和糖浆混合均匀,当糖浆颜­色­由深黄变的颜­色­稍微深一点时,马上熄火,如果这里加热过度了,糖就发苦了!”白娉婷跟着说一些注意点。

“将糖浆坚果混合物快速倒在事先抹了油的平盘上,一定要用瓷的,然后用勺子将坚果压平。”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坚果糖就彻底冷却了,可以从平盘上取出,掰成适宜大小即可。如果喜欢规则的形状,就需要在坚果冷却半炷香的功夫后用沾了水的刀子切成喜欢的形状,如果等到完全冷却后就很难切了。注意了,坚果仁一定要用熟的,如果是生的则需事先放锅中­干­炒熟,如果果仁太大则需要掰的稍小一点。大哥,你记住这些步骤了吗?”

白娉婷说的很仔细,几乎是一步步­操­作给他瞧的。

沈虎郎认真学着,等她做了成品出来后,沈虎郎拿着筷子去夹了一块长条坚果糖果吃吃,吃了之后他赞不绝口。

“你回去后自己也试试看能否做出来,如果步骤不对,你到时候可以再来问我的。”白娉婷笑着说道。

白婉婷此刻已经刷好了锅,把淘好的米倒入锅里,再弯腰去舀了水缸里的水,开始噼里啪啦的生火烧饭了。

“好的,我基本上是听明白整个­操­作过程了,多谢娉婷妹妹相告。”沈虎郎再次感激道。

“甭谢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就好。”白娉婷心想好得极品顾氏已经滚蛋了,她自然希望大哥能从此过上幸福的小日子。

沈虎郎得了这做坚果糖果的方子很开心,本来白娉婷姐妹俩还邀请他留下来吃饭,但是他拒绝了,他说他马上回去。

白婉婷等沈虎郎走了之后,和白婉婷商量田地里种植什么?

“姐姐,等咱们去上白鹿书院,这家里都没有人管庄稼了。所以我觉得还是把田地租出去吧。”白婉婷实事求是的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白娉婷说道。

“那在咱们去青梅街那边的房子前把田地都给租出去,到时候收租子钱就可以了。”白婉婷笑着说道。

“好,就这么办,现在咱们先吃午饭吧。”白娉婷炒了最后一道青椒炒牛­肉­丝,然后对白婉婷说道。

两人四菜一汤吃好了之后,白娉婷下午练字,看医书,白婉婷则耐心的给小花猫洗澡,还用­干­布把小花猫擦­干­毛发,然后把她做的小花猫的衣服给它穿好。

“婉婷,你给小花猫缝的衣服挺漂亮的……”白娉婷赞不绝口的说道。“倘若在古代,婉婷可以开一个宠物服饰店了。”

“什么是现代?”白婉婷不明白,所以她好奇的问道,之前她一直有听白娉婷提及现代两个字。

“这么说吧,就是一个崇尚自由的国度,那里的人和咱们这儿的人不一样,他们不管男女都是有职业的,男女是平等的,不用跪拜,人人都有饭吃,生病看郎中都有保障,老了有钱供养,那里是一夫一妻制度……”白娉婷说了很多现代的事情,让白婉婷非常的向往。

沈虎郎回去吃了午饭后,就一直一人呆在厨房。把白娉婷教给他做坚果糖果的步骤­操­作了一遍,还别说他在制作糖果方面还真的很有天分呢,除了加坚果,他还想起了加桔子,把纱布包着桔子,绞成汁,一起放入锅里熬煮。

沈安郎要进来煮水铺­鸡­蛋给周氏吃,看见沈虎郎在做糖果,不由得感到好奇,于是走过来观看了一遍,再品尝,吃过之后直说好吃好吃。

沈虎郎觉得听到这话,自己非常有成就感。

“爹说,明天开始垒厨房了,这样一人一间,也好方便些,也少些矛盾。”沈安郎笑道。

“是该这样,否则二弟妹又该有意见了。”沈虎郎点点头说道。

“­妇­道人家难免有点儿小气,大哥你甭跟她一般见识。”沈安郎笑道。

“才不会和她一般见识呢,她好得是你的娘子,我的二弟妹,我去和她计较做啥?只希望我将来娶了新­妇­,这妯娌俩的关系能好些。”沈虎郎想了想说道。

“周氏还算是个明白人,你放心吧。”沈安郎嗯了一声说道,然后他等沈虎郎刷洗好了锅后,他开始煮水铺­鸡­蛋。

十天之后,沈家一下多出来两个新厨房,原来的一个厨房给沈平郎,蓝氏,沈土根,戴氏一道用了。

沈虎郎在新厨房里制作好了坚果糖果之后,用漂亮的吸油纸包了,然后去了一趟夏家,美其名曰是想给夏樱的爷爷瞧瞧他做的糖果好吃不?

夏家人见沈虎郎还敢来,不由得佩服这人的勇气。

都一个村的,夏家人也没好意思轰他滚蛋,于是让他进屋,问他来做什么?

夏春江见他手里拿着一篮子奇奇怪怪的东西,便问道。

“此物是何物?”

“是我自己炒制的坚果糖果,夏麦爷爷你要不要品尝一口?”沈虎郎笑着问道。

“瞧着挺稀奇的,怎么这上面还有葡萄­干­,花生仁?瞧着挺有食欲的,哦,闻着也很香呢。”夏春江吃了一颗坚果糖果,闭眼,细细的品尝,忽然他双眸一睁,激动的说道,“这糖又香又甜,而且除了有坚果的香味,居然还有桔子的香味。”

“夏麦爷爷,你觉得这些糖拿出去卖的话,会有人买吗?”沈虎郎笑着问道。

夏春江闻言不由得重新审视沈虎郎,见他眉宇坚毅,脸­色­红润,每次来他们夏家,即使被他们家人冷嘲热讽。但是他每次都做的极好,从不和他们吵架,见面了也还是客客气气的。

“你不试试看如何知晓呢?夏麦,给沈虎郎倒一杯粗茶来喝着暖暖身子。”夏春江说道,扭头对夏麦嘱咐道。

沈虎郎一听夏家人对自己的态度不那么排斥了,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此刻陶氏去了夏樱的房间里,还带去了沈虎郎专程做的坚果糖果。

陶氏也没有说是沈虎郎做的糖果,她只是说,“夏樱,你0尝尝这糖果好吃吗?”

“味道很甜,闻着也香,可是爷爷想出来的?”夏樱吃了觉得满口生香,于是好奇道。

“不是你爷爷想出来的,是沈虎郎想出来的。”陶氏此刻才告知她知晓。

“竟然是他,娘,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你把他拿的糖让他给带回去吧。”夏樱冷声说道。

“傻孩子,你咋不懂呢,现在沈家几兄弟已经分家了!你倘若嫁过去,不用挨婆婆的训斥,不用担心妯娌关系,自己当家作主,而且沈虎郎对你有心,那沈家老三也是个读书的料,如今他上了白鹿书院,没准儿考个功名回来,那么一家子都好沾光的。还有那个娉婷丫头,你当了她的嫂子,回头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方便医治不是吗?倘若她嫁了个有前途的,对你,哦,不,对咱们整个夏家都是一项助力。”陶氏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娘,你先别烦我,且让我好好想想吧。”夏樱被陶氏提起婚事,她立马害羞了。

“行行行,这事儿我也不逼你,你再好好想想。”陶氏捂嘴笑道,顿时有一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

沈虎郎在夏家也没好意思久留,喝了一会儿茶水就告辞了。

等沈虎郎一走,夏家人围在一起谈论了这事。

“毕竟成过一次亲了。”夏麦的祖母万氏不太赞成。

“成过一次亲倒没什么,只是他往后能不能对咱们夏樱好,倘若对夏樱不好,我们这样的决定可算是害了她了,罢了,还是再好好想想,顺便再多观察观察那个沈虎郎吧。”夏春江抽着旱烟的杆子敲了敲桌,最后拍板道。

夏春江是夏家的一家之主,他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了。

沈虎郎回去的路上听到大家在议论他大伯沈金根和绿草村寡­妇­偷­情­的事情。

“还别说,那个宁寡­妇­是真的­骚­啊,勾搭了沈金根很久了,让沈金根帮着买首饰买衣服,这钱可没少花,瞧瞧那个苗氏,真是可怜呐,瘸腿了不说,还被她男人嫌弃……”

“是啊,是啊,真个是可怜呐,会不会是苗氏瘸腿了所以那个事情不想了?”

“谁知道呢,瞧瞧,沈家的大儿子,就是那个沈虎郎,特不要脸,都已经休了妻子了,算是二婚头,对不,还妄想娶个年轻姑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村里的三姑六婆聚集在一块儿嗑瓜子顺带聊些东家长西家短的话。

“我听说了他爹的眼睛不是被伤着了吗。肯定是她娘和别的男人偷­情­,被逮住了吧,然后和­奸­夫打起来了……”那些人当中有见过沈土根一只眼上弄了纱布的,就开始胡乱编排起来了。

“王四婆子,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娘才没有和男人偷­情­呢!”沈虎郎终于忍不住了,蹭蹭蹭的跑到那群三姑六婆身边,气呼呼的辨白道。

“哎呦呦,沈虎郎啊,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顿时有人嗤笑道,那人是村里蒋秀才的娘花氏,也是一张厉害的嘴皮子。

“呸呸呸……几个老虔婆,我真是傻了,才会和你们争辩这个。”沈虎郎白了这些三姑六婆一眼,就匆忙往家赶。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打死人了……”忽然沈虎郎听见一道凄厉的声音从西边传来,突然喊救命的那个人也出现了。

沈虎郎简直是目瞪口呆啊!

那人竟然是他的大伯父沈金根!

他此刻正光着身子出来,脚还是光脚丫跑出来的。

这么冷的天!咋没穿衣服就逃出来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你居然给我去偷人!那个宁寡­妇­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的比老娘年轻吗?长的一脸­骚­逼样,她左勾搭一个,右勾搭一个,你一把年纪了,找了个­骚­狐狸来存心气我是不是啊?”苗氏一瘸一拐的手里正拿着一把银光灿灿的菜刀呢,那等凶巴巴的样子和母夜叉差不了多少。

沈虎郎本来还想去劝架的,可一想自己爹沈土根还被大伯父沈金根打瞎了一只眼睛呢,他想他才不愿意去劝呢。

此刻是白天,媳­妇­子阿婆什么的见天气好,毕竟出太阳了吗,在自家的场面上经了一条草绳子,把要晒的东西全搁在上面晒晒。

当沈金根光着身子逃命一样的奔出来,顿时吓的媳­妇­子阿婆都啊啊啊的尖叫连连,更有胆子大的把手捂在脸上,露出点缝隙,瞧着沈金根的身体,然后还骂他有毛病,十三点,总之沈家的名声在此刻一落千丈了。

苗氏实在是气愤,这会子哪里还顾得上面子了。她是连里子都不要了啊,一路骂的欢。

沈虎郎刻意抄小路回去的,然后他把路上遇到苗氏拿着菜刀追打沈金根的事情和大家说了一遍。

“太不要脸了!难道是因为正好抓­奸­在床?”蓝氏猜测道。

“也有这个可能的。”沈土根说道,他心中冷笑,兄长啊兄长,想不到你也有今日。

“爹,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热闹?”周氏好奇道。

“你大着个肚子且好好休息吧。”沈土根朝着周氏挥了挥手,他嘱咐沈安郎把周氏带去他们屋子里去歇息。

“是的,爹,我马上带娘子回屋去歇息。”沈安郎催促周氏快点儿走,别老想着瞎搀和。

次日一早,白娉婷本想带着白婉婷一道把门前的雪铲掉呢,却看见陆氏焦急着搀扶着沈春生走了过来,显然是为了求医。白娉婷着实愣了一下。

“你知道的,我和大伯父家已经断绝往来了。”白娉婷见陆氏是想让自己给沈春生治病,于是她一脸歉意的拒绝道。

“娉婷妹妹,且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吗?他……他真的伤的挺重的,我们以后也许会没有孩子了。”陆氏说到这儿就哭的泣不成声了。

此刻白娉婷才发觉陆氏的一双眸子哭的红肿的不得了。

白娉婷叹了口气,罢了,自己是个医者,怎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不帮人治病呢?

陆氏于是把她相公沈春生为何受如此大的伤,她简单扼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了白娉婷知晓。

原来昨日,沈金根去绿草村和宁寡­妇­私会,两人都已经脱了衣服准备卖力耕地的时候,谁料半道杀出个程咬金来,这个程咬金不是别人,正是沈金根的娘子苗氏。

宁寡­妇­当即吓的花容失­色­,她没有想到自己和沈金根在她家私会,也能让苗氏抓了个现形,当即抱着一团棉被捂了个严严实实的,但是苗氏是谁啊?

那是被气疯了的超级母老虎啊!

母老虎要发威,谁吃得消啊!

苗氏利落的拿了个剪刀把宁寡­妇­的头发咔嚓咔嚓的乱剪一通,宁寡­妇­怎能让她胡作非为,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把苗氏按到在床上,让­奸­夫沈金根一道帮忙打苗氏。

苗氏见­奸­夫­淫­­妇­一道想打自己,她也不是随便就来的,当即把隐匿在后头的儿子沈春生给喊了出来。

沈春生一来,于是成了二比二的趋势。

苗氏呣子对上­奸­夫­淫­­妇­。

沈春生带了石灰粉来,往宁寡­妇­的身上脸上撒去,一时间屋子里全是石灰粉的味儿,宁寡­妇­的眼睛睁都睁不开。

沈金根担心儿子对自己撒石灰粉,正想套上衣服离开呢,却被宁寡­妇­给抱住了双腿,她楚楚可怜的对沈金根喊道。

“相公,你说我比你家里那瘸腿的黄脸婆好看,你说你会娶我的,你是不是在骗我?”宁寡­妇­接着唱做俱佳的滴了两滴鳄鱼泪。

沈金根心疼的不得了,一跃而起,套了一半的衣服也没来得及脱上去,他就想过去揍苗氏。

他冲着苗氏吼道,“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你吼个屁!你想让老子在绿草村丢脸吗?”

“你这个杀千刀的老不要脸的,咋能和这个­骚­逼在一起,你猪油闷了心了,竟是这么对待我的吗?”苗氏被沈金根气得差点要吐血了。

“我怎么对待你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那张脸,发黄有斑不说,还是一个残破的身子,我他妈晚上抱着你睡有意思吗?”沈金根此刻有休了苗氏的意思了。

“你——你——老不羞——不要脸的老不羞——我要拿菜刀砍死你!”苗氏这回是真的被沈金根气的不行。

沈金根光着身子还护着那个­骚­逼宁寡­妇­呢!

苗氏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宁寡­妇­瞧瞧沈金根骂人的架势好有魅力啊,看的双眸冒桃心,虽然这个男人老了点,可是贵在有味道,而且还知道护着自己,这样的男人可不多见呢。

宁寡­妇­­干­脆再接再厉,想让沈金根休了苗氏算了,她自己自然不想老是和他偷偷摸摸的,像见不得光的鼹鼠似的。

“金根,你把你娘子休了,我愿意嫁给你,这瓦房和我都是你的!”宁寡­妇­故意昂首挺胸,­骚­的特别张狂,还说了这一句豪言。

“沈金根,你要胆敢休了我,我真的要和你拼命的!”苗氏担心自己被休,马上冲着沈金根吼道。

“爹,你快穿好衣服吧!”沈春生别过脸去,他红着脸,真不好意思看宁寡­妇­光着身子的样子,此刻他真是后悔跟着娘来绿草村抓­奸­。

沈金根被沈春身一提醒,自然想马上穿上衣服离开的,但是却被宁寡­妇­给伸手抱住了。

“金根,你别走,你走了,就甭回来了!”宁寡­妇­媚眼如丝的瞧着沈金根,还伸手去拿了红肚兜给他闻着体香,这还了的,沈金根当即改主意了,行,反正休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意思,这个宁寡­妇­长的俏,床榻上­骚­,他还就是喜欢她这样的。

苗氏凶巴巴的,一天到晚给他惹祸,弄的他现在和自己亲弟弟一家还反目成仇,和侄女那边也断绝了来往,这个苗氏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阿宁,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一回去就休了她!”沈金根被撩拨的失去了理智,连休妻的决定也说出来了。

宁寡­妇­见到达到目的了,心中暗暗叫好。

“那你先回去和她谈休书的事情吧!我这儿被你娘子和你儿子都给弄脏了。”宁寡­妇­瞟了一眼气愤不已的苗氏,她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呢。

苗氏告诉自己一定要理智,这事儿得回去再说。

“我不回去了,我和你一起收拾吧。”沈金根旁若无人的伸出手去捉住了宁寡­妇­那双保养得宜的手,宁寡­妇­那死去的相公是做屠夫的,家里自然条件很好,这不,都起了四间瓦房了,她就两个女儿,平时住的远,除了逢年过节回来,其他时候都是自过自的。

正好这几日宁寡­妇­觉得寂寞,恰好沈金根来找她说话,于是两人说着说着就直奔圈圈叉叉的主题了。

苗氏本来还想忍耐的,这会子听说男人不回去了,还想留在宁寡­妇­这儿一起收拾收拾。

在家里的时候,沈金根除了做农活,可是从不­干­家务活的。

苗氏觉得胸口的那口气实在是憋不住了,于是就冲去厨房的方向拿了一把切菜刀往卧室这边跑来。

沈春生担心苗氏砍死人,自然想要奋力上去抢那菜刀的,可是没曾想,那刀子太锋利,沈春生的手被划拉了一个口子,他也就没当一回事。

沈土根觉得自己这种事情不想让妻子儿子管,于是劝说沈春生带着他老娘赶紧回去。

苗氏自然不肯的,于是她哇哇哇的又哭一喊,一顿乱砍,而沈春生又上去劝,那菜刀可不是长眼睛的,一刀子砍在了沈春生的子孙根上。

当时沈春生觉得一点点疼,觉得留在那儿太危险就想拉着苗氏一起走。

苗氏觉得儿子受欺负了,都是不要脸的老子犯的错,于是一巴掌打上了宁寡­妇­的脸,宁寡­妇­险险的避过了,可是没有料到,苗氏又一刀砍去了­骚­逼宁寡­妇­的手腕那个方向。

宁寡­妇­只觉得手腕一疼,当即吓的惨白着一张小脸直挺挺的晕了过去,沈金根见宁寡­妇­被苗氏打了砍了,顿时气得不行,指着鼻子大骂苗氏老贱人!总之那话儿倍儿难听。

于是沈金根和苗氏扭打在一起了,苗氏手里有刀子,又有儿子沈春生相助,沈金根自然不是她的对手,于是一路拿着裤衩从宁寡­妇­的家里逃了出来,苗氏呣子在后头追。

沈春生后来看见大家指指点点的,就劝说苗氏别追了,一切等回去后再和他爹算账吧,但是苗氏不肯啊,苗氏就冲沈春生说了,你要回去就先回去吧,你爹那个混账老不羞,我得好好的修理他一顿才行。

于是沈春生抄近路回去了,而苗氏就去追沈金根了,还别说,人在着急愤怒的时候,简直是爆发出了潜能,瘸腿的苗氏竟然追上了沈金根,还一把抢夺了沈金根想要穿了遮羞的裤衩呢,她狠狠的往附近的河里一扔,气得沈金根只能逃命,想去偷人家的裤衩吧,那边都有媳­妇­子阿婆什么的在边上,他也没好意思偷啊!

所以沈虎郎回来的时候,恰巧看见沈金根光着身子逃,苗氏拿着菜刀在追……

“那昨儿怎么没有来找我呢?”白娉婷闻言扶额,想不到苗氏和沈金根还蛮奇葩的一对哦。

“相公说你还是黄花闺女,不太好意思让你瞧。”陆氏听了红着小脸解释道。

“这样吧,你们还是让藤郎中去看吧,春生哥说的对,我是黄花闺女确实不好看男人的子孙根的,然后这方面的问题的还是得找藤郎中!”白娉婷在听清楚了伤在哪里后,­唇­角抽了抽说道。

“要不,我给你说他那边怎么个伤处,你把脉,然后你先给他开个药方吧,回头若是吃了没用,我们再去找藤郎中,你看可以吗?”陆氏笑着说道。

“多谢娉婷妹妹。”沈春生红着脸说道。

“春生哥,你躺着,然后让嫂子看了你那伤处,描述一下,我再结合我给你的把脉得出的结论,再仔细开个药方吧!”白娉婷也没有多少把握。

“好的。”陆氏点点头答应了。

等沈春生在榻上躺好了之后,陆氏让他脱了裤子,白娉婷则让白婉婷先回去屋子里呆着。

她则背对着他们,在榉木条案上把陆氏描述的伤处的情形给记录下来。

如此,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白娉婷大致了解了。

“那个,你们昨晚有没有同……同房?”白娉婷很是艰难的挤出了这句话。

“这个……这个……”陆氏闻言羞红了脸。

“别不好意思啊,嫂子,这很重要的!快说!我现在是郎中的身份啊!麻烦你快说啦!”白娉婷其实自己都脸红了,哎呦呦,这得多么的惊世骇俗啊!罢了,为了帮人治疗,她还真是豁出去了。

忽然老黑狗在看见沈春生躺在自己家里,这人当初不是想逮住自己熬什么狗­肉­煲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春生也发现了老黑狗那凶神恶煞的表情,顿时吓的瑟瑟发抖。

老黑狗汪汪汪的冲着沈春生吠着。

那是它特别喜欢的一张藤榻!这个该死的人居然褪下了裤衩躺在那张藤榻上!

老黑狗恼怒的尾巴上翘,陡然雄赳赳气昂昂的两只前脚趴在地上,两条雄健的后腿直立着,做出一种攻击的姿势!

“老黑,求你了,不可以!”陆氏歇斯底里的尖叫出声……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钻票O(∩_∩)O~么么么,月底了,求票票,谢谢!

老黑狗在­干­啥?陆氏为什么要尖叫?明天告诉乃们!哈哈哈O(∩_∩)O~

☆、106白鹿书院开学,海事图论

就连白娉婷都以为老黑狗那凶悍的样子是想去攻击沈春生的,岂料一个个都猜错了。

原来老黑狗的一泡狗尿撒在了沈春生的脸上。

白娉婷见了,忙转身过去,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自家老黑狗还算好,便没有去咬沈春生,或者去咬他的命根子。

陆氏也松了口气,她本来以为自己的­性­福日子没有了。

沈春生气得勃然大怒,想要骂臭狗,可一想自己是在人家臭狗的地盘上,他哪里敢开口去骂呢?

“娘子,你问娉婷妹妹去拿条­干­净的汗巾来擦擦我的脸。”沈春生只能忍耐着,他不是还要请白娉婷给自己开药方吗?自然得态度好些,倘若他冲着人家发火了,他这命根子怕真的要无用了。

白娉婷见他没有生气松了口气,然后她开口告诉陆氏那­干­净的汗巾在哪儿,陆氏找到了汗巾去帮沈春生擦­干­净了脸。

白娉婷快速的写了一个药方,然后嘱咐她和他近期不要同房。

“那啥时可以那……什么同房?”沈春生在穿好了衣物后,脸红的问道。

“你的命根子不疼的话,就好和嫂子同房了。”白娉婷笑着说道。

“真的吗?”沈春生有点儿不太相信。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哦,不信的话,那么另请高明吧!”白娉婷淡淡一笑,本来就是看在陆氏的面子上才给治的,如今见他质疑,她可没有心情去解释。

“娉婷妹妹谢谢你,这是三十文钱的诊费,你请收下,你开到药方自然是极好的,我们谢你还来不及呢!”陆氏见白娉婷生气了,马上笑着哄道。

于是陆氏和沈春生拿着药方离开了白家。

此刻白婉婷也从她屋子里走了出来,她马上问白娉婷,“姐姐,刚才嫂子那叫声咋那么凄厉啊,吓死我了?”

白娉婷闻言噗嗤一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白婉婷听了哈哈大笑。

“活该啊,谁让他惹着咱家老黑狗的,老黑狗,今儿咱给你吃一根大­棒­骨,哦,不,奖励两根!”白婉婷笑眯眯的冲着老黑狗竖起两根手指,说道。

老黑狗看到白娉婷做的手势,它高兴的摇尾。

白娉婷听懂了老黑狗的狗语,在和小花猫说今天有大­棒­骨了,也给小花猫啃一根。

小花猫摇摇头说不要。

喵呜两声后,老黑狗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去舔了舔小花猫的尾巴。

小花猫哧溜一下爬到了老黑狗的背上,一狗一猫相处的非常和谐。

陆氏和沈春生回去后,听见公公婆婆又在闹休妻的事情了。

“老不羞,我的儿子又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回头我就让那­骚­狐狸不得好死。”苗氏一想到沈春生这次陪自己去绿草村抓­奸­给伤到了命根子,她就担心的要死。

本来她想让沈春生两口子去镇上药铺里找坐堂郎中瞧病的,但是陆氏却觉得白娉婷那死丫头的医术好什么的,她又做不了儿媳陆氏的主儿,她只能听他们的。

这会子,陆氏瞧见她俩回来了,于是她一瘸一拐的迎了过去,她紧张兮兮的问道,“那死丫头咋说的?”

“娘,给开了药方,还嘱咐了一些禁忌,娘,我先和娘子进屋去了!”沈春生对苗氏说道。

苗氏点点头,她冲陆氏说道,“好好照顾春生,他可是你的相公!”

“嗯。”陆氏闻言白了苗氏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

陆氏心中暗恼,她相公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她这个当娘的,要去抓­奸­,咋叫儿子一块儿去,她自己一个人去不就行了吗?

陆氏心中的想法,苗氏自然不懂。

沈春生和陆氏进屋后,他冲陆氏发火道,“都怪你偏要去那死丫头家里。”

“不去她家瞧病的话,难道让她出诊?你觉得凭着你娘的态度,娉婷妹妹会来这儿吗?”陆氏进屋后,关上门窗,冷笑着挨着沈春生坐下,她嘲讽道。

“哎,还不是我娘当时嘴馋吗?听人说什么狗­肉­煲,所以就去做了,谁料到一只狗也会那般记仇的,我真是没有想到啊。”沈春生叹气说道。

“你没有想到的事情多着呢,我觉得我还是被你家给骗了呢,那媒婆说你家家庭和睦,如今瞧着也未必啊,你看看你爹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去搞上了一个风流的寡­妇­,你娘更是厉害,还带着你一道去抓­奸­。最后呢,­奸­是抓到了,你的命根子也倒霉了!”陆氏忍不住抱怨道。

“娘子,你……你这意思是不是想不要我了?”沈春生当心自己越来越不能人道了,所以才焦急。

之前白娉婷问他昨晚有没有和娘子那什么同房,其实有的,做到一半,他扫兴而归了,所以次日一早陆氏才会拉着他去求医。

“我为什么不要你了?我好不容易摆平了这个家,在这个家也有了说话权,我为什么会不要你,难道是你想和我和离?你想娶个美女回来?”陆氏端详了沈春生一遍后,冷笑着看着他质问道。

“我哪里敢和你和离!你不要胡说!”沈春生忙解释­性­的摇摇头。

“你如果要和离,那你们沈家一定是十里八乡的笑柄了!这老的要休妻,小的要和离!沈春生啊,你不觉得很好玩吗?”陆氏一边嗑瓜子,一边嘲笑他道。

“娘子,我……我……”沈春生想解释,却发现自己像什么东西梗在喉咙口一样,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之前不是看不上我的容貌吗,还说我相貌丑陋,那我问你,我哪里丑了?”陆氏觉得自己此刻可以理直气壮的和他翻旧账了。

“求求你了,娘子,我错了……我再也不说那些混账话了!”沈春生见陆氏这么说,有点担心陆氏被自己一生气,她想闹和离呢。

“知道就好。”陆氏点点头说道,她心想,她现在在沈春生家过的如鱼得水,且公公婆婆忙着掐架,而沈春生又是个软脚虾,还不是任凭她揉圆搓扁。

院子里传来的吵架声越来越大。

“我说了写休书,那是肯定要写的!”沈金根这次是决定了自己的心思,既然他想和宁寡­妇­在一起,那么肯定是要休了苗氏的。

苗氏闻言痛哭流涕的骂道。

“你这个杀千刀的老不羞,我过去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不想和你吵架了,我这叫请人去代写一封休书,等咱摁下指印,咱俩的缘分算是近了。”沈金根火冒三丈的说道。

“你要想休我,我就去吊死在宁寡­妇­那­骚­逼的门前!”苗氏愤怒的冲着沈金根咆哮道。

沈金根差点儿气得吐血,于是他也不甘示弱的喊道,“吊死了拉倒,还省下我的棺材钱呢!”

“……”

沈金根两口子越吵越厉害,让经过的村民听了频频皱眉。

很快沈金根家闹休妻的事儿给传到了沈土根的耳朵里。

沈土根听着这消息的时候已经是隔日了。不过,他依旧觉得心情畅快极了。

“还是我家闺女聪明。”沈土根得意洋洋的说道,“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致命的伤口!”

“爹,你就少赞我了,其实我给出这主意,也挺损人的!”今天是白娉婷过来给沈土根换下纱布的日子。

“有什么可损人的,爹觉得你说的对。”沈土根说道,此刻他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不痛了。

“娉婷丫头,刚出炉的山芋糕很甜,你尝尝。”蓝氏笑着把一碟山芋糕给拿到了白娉婷的面前。

白娉婷被蓝氏的客气吓了一跳,蓝氏如何对自己那么好了?

“我……我不饿……”白娉婷摇摇头说道。

“你每次来都不收你爹的诊费,你爹过意不去,方才让我做了山芋糕想好好谢谢你。”蓝氏笑着对白娉婷说道。

“爹,不必这样的。”白娉婷仍旧没有吃,她只是低头瞧了一眼­嫩­黄的山芋糕,然后视线转向蓝氏,她对蓝氏说道,“你们自己吃吧,我真的不饿。”

蓝氏有点伤心,毕竟白娉婷是从她肚子里爬出去的,这回她刻意做糕点讨好她,希望她能亲亲热热的喊自己一声娘。

“烟娘,你先出去吧,我和娉婷丫头有体己话要说。”沈土根对蓝氏说道。

蓝氏点点头答应了,然后她转身走了出去。

“爹,你想同我说啥事?”白娉婷好奇的问道。

“我的眼睛是不是不能治好了?”沈土根担心的问道。

“爹,你相信我,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努力治好你的眼睛的。”白娉婷眼神坚毅的看着沈土根,眸光发亮,她认真的许诺道。

这会子,白娉婷更加恨沈金根了,如果不是他伤了她爹的眼睛,如今她爹怎么会变成独眼龙呢?

“娉婷丫头,爹相信你!”沈土根笑了笑,对白娉婷说道。

“好的,只要爹配合我的治疗,你这眼睛我一定设法治好!”白娉婷闻言莞尔一笑道。

“对了,娉婷丫头,你能对你娘的态度变得稍微热络一点吗?”沈土根本来不想提,他瞧着白娉婷今日的心情不错,于是他对白娉婷说道。

“爹,你这是在让我为难。”白娉婷闭上眼一会儿,然后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对沈土根说道。

“爹知道你心中对你娘多少有点怨气,可是你好得是从你娘的肚皮里爬出来的,她没有功劳,那也有看苦劳吧,你咋不能原谅你娘一些呢?”沈土根耐心劝说道。

“爹,如果别人捅了我的心脏,我是不是还要对那个捅了我心脏的人说谢谢你?”白娉婷见沈土根还在努力修补她和蓝氏的母女关系,她轻轻地摇摇头,然后比喻道。

“罢了,我明白了。哎。”沈土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说服不了白娉婷了。

“爹,如果你们真有困难了,我不会不管不顾的。”白娉婷这算是对沈土根做下了承诺,她是他和蓝氏的女儿没有错可是要是让她做到和蓝氏像关系非常好的母女那样,她真心是做不到的,既然做不到,那她就没必要欺骗沈土根,那为了让沈土根安心,她就许了个承诺。

这是为人子女的基本。

“爹,前提条件是只要她不触犯我的底线就成。”白娉婷振振有词的说道。

“娉婷丫头,晌午留下来吃午饭吧!”沈土根笑着说道。

“不了,我不留下来,我得回去吃。”白娉婷懒得对上周氏,戴氏,蓝氏他们。

“也好,那你自个儿回去路上小心点。”沈土根关照道。

白娉婷都笑着点点头答应了,又说自己可不是三岁小孩子,让爹不要太­操­心了。

“你要活到一百岁,也还是我沈土根的女儿,我肯定担心你的!”沈土根说道,此刻他为了送送闺女,立即忍着疼痛下了床。

白娉婷见他下床是为了送送自己,她立即拒绝了。

“爹,你现在身子骨弱,还是别送我去门口了。”白娉婷笑着拒绝了。

沈土根白娉婷已经走了门口,顿时觉得无力,闺女这还是对娘子她有意见呢,罢了,只要自己有生之年,她们母女俩不掐架,他就心满意足了。

蓝氏见白娉婷打着油纸伞走了,她推门进来,问沈土根,“你把我的意思和她说了吗?”

“她说如果你们真有困难了,她是不会不管不顾的。”沈土根没敢把白娉婷的比喻说给蓝氏听。

“哎……”蓝氏叹了口气,然后没再说话,她发呆想着心事。

沈土根则若有所思的盯着蓝氏说道,“以后别再有那样的心思了,好好的管好平郎的一日三餐就好了。”

“什么只管好平郎的一日三餐?难道你和你娘,我就可以忽视了吗?”蓝氏闻言不悦道。

“我和我娘的一日三餐,娘子你当然也要管。”沈土根忙赔笑着点点头。

白娉婷从沈家走出来的时候,和访友回来的沈平郎撞了个满怀。

“三哥,你这身上的衣服好香,可是沉香熏染的?”白娉婷好奇道。

“没有,这衣服是我的一个同窗赠送给我的,有八成新,我瞧着不错就要了。”沈平郎一点也没有羞赧的意思,这会子还穷的挺有骨气的。

“哦,三哥,对了,这是十两银子,你且好生收好。”白娉婷把十两银子装在荷包里递送到沈平郎的手里去。

“娉婷妹妹,你这是做什么?”沈平郎恼声说道。

“当初第一次分家那会儿,你帮了我和婉婷,我记在心里头呢,如今正巧有机会还你,所以我就想着先还了吧,咱们白鹿书院的学费贵着呢,你又是住宿的,这到哪儿都得使银钱啊,你说,对不?”白娉婷笑着问道。

“嗯,是这个理儿,可也用不着这么多吧,一下十两银子,那你呢,你自己的学费可够?”沈平郎担心的问道。

“够的,你不必担忧。”白娉婷闻言嫣然一笑道。

“娉婷妹妹,你其实不用还给我的,年初三那天分家的时候就只有我得了银钱,你们都是得了田地什么的。所以这银钱啊你还是拿回去吧。”沈平郎没好意思拿。

“三哥,人家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所以你不必不好意思的。”白娉婷坚持要给他十两银子。

“好的,如此多谢娉婷妹妹了。”见她坚持要给,沈平郎想着她说的话对,真是各处都得使银钱,所以他落落大方的收下了。

“三哥,甭谢了,那我先回去了。”白娉婷跟他告辞了。

晚上,白娉婷吃了晚饭后,溜入随身空间继续查那些医书,怎么把她爹的眼睛给治好。

“啊?换眼?”白娉婷看了吓了一跳。

“难道是所谓的换眼角膜吗?”

心思百转,可这里不是在现代,她怎么思考也无济于事,她是儿科医生,对于眼科方面,她不是权威。

莲仙见白娉婷愁眉苦脸,于是说道,“主人不必忧心,等空间升级了长出了明目草,你爹那眼睛的问题也能解决了。”

“那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升级到长出明目草呢。”白娉婷摇摇头说道

“只能耐心等待。”莲仙笑道。

“嗯……”白娉婷淡淡嗯了一声。“对了,莲仙,我上次让你弄的茶树种下去了吗?”

“种下去了,那边是碧螺春茶,你快去瞧瞧,一垄一垄好看极了。”莲仙变成蓝­色­海豚,她让白娉婷坐上她的后背上,在空间里飞了一圈。

白娉婷瞧见了茶山,但见那茶树,一厢厢,一层层.依山而植,竖看如朵朵绿­色­沿台阶蜿蜒而上;横看仿佛是条绿­色­的长龙绕山而卧。

“明天晚上,主人就可以采茶了。”莲仙对白娉婷说道。她把白娉婷放在温泉池边,她白雾一闪,变成了一个粉装女童的样子。

“好的,明儿晚上咱们一起采茶。”白娉婷点点头,笑着说道。

看来自己得想一下怎么卖掉碧螺春了。

巡视了一遍随身空间,再泡了个温泉澡,又去制药室做了一些药丸出来才出了随身空间去睡觉。

次日,白娉婷和林伯联系上了,让他在白鹿书院开学的前一日记得来接她们姐妹俩去青梅街的房子。

从灵鹤镇回来,白娉婷又去沈里正家,她和沈里正说了要将沈家分给自己的田地租出去的打算。

沈里正答应了。

白娉婷自然也送了礼物的,这事儿很快办妥了。在白鹿书院开学之前就给办的妥妥当当的。

沈安郎本想让白娉婷去帮周氏把个平安脉的,但是去的时候,白娉婷在沈家村村尾的家是铁将军把门。

居然没在家!

沈安郎回去后就和周氏说让藤郎中来瞧瞧吧。

周氏点点头答应了。

“什么?你两妹妹都不在?”蓝氏心想这两丫头又往哪里去享福了?

她早前还听说了白娉婷家顿顿吃­肉­,本不相信,可是听周氏说起她几次去白娉婷那儿蹭饭吃的菜­色­后,不由得猜测白娉婷白婉婷有可能做什么买卖发达了,心中开始猜疑。

“嗯,我晌午之前去村尾瞧了瞧,大门紧闭,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答,怕是家里没有人在吧!”沈安郎说道。

“到底去哪了?”蓝氏问道。

“不知道。”沈安郎直接摊了摊手。

当蓝氏去和沈土根说这事儿的时候,沈土根直接让蓝氏甭管。

“孩子们都已经分家了,你去瞎搀和做什么?没得让孩子们更不待见你!何必呢!”沈土根劝蓝氏甭去找了,找来找去也没有啥意思的。

“嗯。”蓝氏心中更是对白娉婷他们有怒意了,姐妹俩发财了,也不记得帮衬帮衬家里头。

“两个小的不省心,这大的更不省心,一大早居然去帮夏家挑水去了,我还不晓得原来他还能这般勤快的!”蓝氏对于沈虎郎去帮夏家挑水,心中很生气,你想啊,这儿子还没有娶那家的姑娘呢,就已经这么去未来岳家献殷勤了,她心中怎么想怎么难过。

沈土根闻言直接挑眉,冲着蓝氏喊道,“甭说了,这多大点事儿,再说了,咱们虎郎难道休妻之后,必须打一辈子光棍吗?他现在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么错,他都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我们也已经分家,儿孙自由二儿孙福,随便他们怎么整吧!”

“可是如果虎郎把夏家那名声臭的丫头娶来家里,咱们家的面子里子可全没有了!”蓝氏发愁的就是这个。

“那我且问你,当初咱们虎郎休了那不要脸的顾氏,咱家难道还有脸面不成?你也别自己说自己好了,咱们虎郎是二婚头,人家夏家不嫌弃已经不错了!凡事都看开些吧!”沈土根苦口婆心的劝说蓝氏。

“可我就是不赞成,这心中难受死了。”蓝氏叹气,又是摧心肝,又是鼻子冷哼的,很显然,她对沈虎郎想要和夏樱在一起这个事儿,心中多少是不赞成的。

“甭说难受什么的,如今已经分家,即使咱们要管,也管不到了,其实话又说回来,夏樱那孩子不错,咱们虎郎又是娶了夏樱,他们俩的小日子肯定是越过越好的。”沈土根说道。

“我再想一想吧。”蓝氏的口气还是不太赞成的样子。

正月廿四,是白鹿书院开学的日子。

白娉婷的身量长高了不少,所以又扯了些布,让白婉婷帮她做衣服。

清一­色­全是男子的服饰,这都是为了她女扮男装方便些。

“姐姐,你今天去上学,那我一个人在家会很无聊的。”白婉婷看着白娉婷娴熟的换上男装后,她对白娉婷说道。

“对了,你可以去找夏暖玩啊,她一个寒假没有见到你了,一准儿开心死了。”白娉婷给她出主意。

“嗯嗯,我咋没有想到呢,那我马上去给夏暖准备一些吃食,等下林伯把你送去白鹿书院后,再回来把我送去夏暖家,之前夏暖有让我去瞧瞧她的,我也没空去,今个可以好好的去和她一道玩耍了。”白婉婷闻言很是兴奋,摩拳擦掌的准备给好朋友准备礼物和吃食。

“也好,回头我让林伯早点回来就是了,现在呢,我用了早饭就去白鹿书院报到了。”白娉婷拢好了白袍,勾­唇­笑道。

“哥,你真俊朗,就像一个词语说的玉树临风,对,对,就这样。”白婉婷见白娉婷已经穿上男装,然后开始喊哥了。

“婉婷,你入戏还蛮快的!”白娉婷说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怕到时候说漏了嘴,这会子多练习一下。你把我炸的春卷带去吧,是荠菜猪­肉­馅的,一共二十个,另外这是一盒爱心便当,按照你的要求,给你做出来的紫菜寿司。也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白婉婷把白娉婷上学要带的东西用一块布绕成了包袱样,让白娉婷绑在身上。

“对的,我已经品尝过一个了,非常好吃。”白娉婷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去捏了捏白婉婷的粉­嫩­小脸,赞美道。

“甭调戏我,你再不走可就要迟到了。”白婉婷几乎是把白娉婷给推出门外的。

林伯的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

“少爷,快点儿,咱们开学第一日可不能迟到啊!”林伯催促道。

“知道了,知道了。”白娉婷点点头笑道。

正好在去白鹿书院的路上遇到了徐子晖,他一看是死对头白屏庭的马车,当下就让马车夫赶紧加快抽马鞭的频率,无论如何都要超过白屏庭的马车。

于是大街上,两辆马车互不想让,一会儿徐子晖的马车在前,一会儿白娉婷的马车在前。

“少爷,那辆马车是不是刻意为之?”林伯很快察觉出不对劲了。

“也许吧!怕啥,咱们超过那辆马车就是了,不争馒头争口气!”白娉婷笃定道,倘若林伯的马车追不上那个徐子晖的马车,那她就让莲仙施法帮忙,反正她就是要比徐子晖先到校门口。

徐子晖得意洋洋的掀开马车帘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娉婷。

徐子晖那马车是两辆马车并驾齐驱,是以,比白娉婷那一匹马套着的马车跑的快些。

白娉婷一看自己这是要输掉的节奏啊,当即咬牙,让莲仙帮忙,让马车加速,林伯吓的脸都白了,这一切是不是太诡异了,马儿好似长了翅膀似的在飞呢。

一盏茶的功夫,白娉婷就到了白鹿书院门口。

那匹马还在自言自语呢,白娉婷是听了差点儿捧腹大笑。

“我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还好还好,没有半道上撒马尿。”

再说徐子晖发现非常诡异的一幕,刚才还在他们身后的马车突然像鬼影子似的跑的飞快。

他家的车夫怎么也追不上去!太恐怖了。

徐子晖一直到了白鹿书院门口,还有一种惊魂未定的感觉。

他去的时候,已经算晚到的学子了。

白鹿书院门口聚集了一辆辆马车。

门口可热闹了,还有不少小贩等着做学子们的生意呢。

“白兄弟,这么巧!”忽然一个胖少年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抱着一堆装糕点类的吃食篮子。

“令狐旦?怎么一个寒假不见,你又长胖了?”白娉婷瞧着令狐旦发胖的身材,­唇­角猛抽,之前她给他写的减肥法子,这家伙肯定坚持不了吧!

“没事儿,我表妹反正说喜欢我,只要我表妹不嫌弃我,我照吃不误,倘若按照你给我说的法子什么这个不能吃,吃那个是禁忌的话,那我还能吃啥?”令狐旦笑容懒散的说道。

“也就你表妹不嫌弃你,不过,你这么胖,往后真要订做一张大床了。”白娉婷瞄了瞄他貌似一百五十斤左右的身材,建议道。

“我爹娘已经找了最好的匠人给我设计了一张大床,到时候我和表妹成亲后,一起睡那一张床肯定没有问题。”令狐旦笑道。

“嗯,说的是呢!”白娉婷只能­干­笑着附和,不过,这个令狐胖能不能别把他的肥嘟嘟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喂,你挪开点,你这么重的手,我可扛不住。”白娉婷一下拍掉他那胖嘟嘟的手笑道。

“我很受伤。”令狐旦冲着白娉婷挤眉弄眼。

“受屁伤啊,我看你脸­色­红润有光泽,明显你和你表妹感情好的不得了呢!”忽然令狐旦身后传来叶溯的促狭声。

“叶溯?你妹呢?”令狐旦朝着他身后瞧了瞧。

“我妹已经去女子学堂报到了。”叶溯淡淡一笑说道。

“白兄弟,这是家母让我到了学校一定要送你的礼物,你可一定要收下。”他又说道。

“叶溯!你娘送我礼物做啥?”白娉婷觉得奇怪。

“上回因为你,我妹才能保有名节,这是她的谢意,里面是我舅舅从西域买的一缕香胭脂,我听说你家里有个妹妹,你可以拿给你妹妹用。”叶溯把一只圆形的­精­致的景泰蓝掐丝珐琅盒子递给了白娉婷。

白娉婷瞧着盒子上面还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蓝­色­孔雀,白娉婷打开盒盖一看,红­色­的胭脂飘出淡淡的一缕清香,果然名不虚传。

“我妹一定喜欢,多谢。”白娉婷知道不收礼物,反而显得见外了,于是她决定收下,回头她再琢磨着另外送一份礼物给叶母就是了。

“别客气。”叶溯笑着和他们一起走如杏林分院的医堂。

白娉婷觉得这古代书院的开学和现代那些学校的开学差不多的模式,不由得一个时辰后有点昏昏欲睡了。

在发了一些相关课业的书籍后,又听了那些夫子们的训话,终于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晌午,白娉婷吃了紫菜寿司,忽然想起张润扬的母亲是白鹿书院的夫子,于是她想把自己带的二十个春卷送去给林悠然吃。

到了书院分配给林悠然的居所门口。

白娉婷敲了敲门,却看见除了林悠然在,居然张润扬也在。

“林夫子?张润扬?”白娉婷愣了好一会儿,心中有点儿激动,居然还能见到他,而且她也想谢谢他送给自己的火狐毛斗篷。

“娉婷姑娘。”张润扬淡淡颔首,眉宇之间掠过一丝欣喜,他也没有想到今日白娉婷会来找他的母亲林夫子。

“这雪还没有完全消融,站外头风大,快请进来坐会。”林悠然笑着邀请白娉婷往屋子里坐坐,还亲自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白娉婷嗅着茶香,不由得心中狐疑,张润扬不是应该陪着楚润扬去努力振作起来,然后筹谋把狗皇帝赶下台吗?他咋有空来白鹿书院看林夫子的?

还是说楚秀弦又出了什么事情?

张润扬见白娉婷虽然坐姿端正的捧着茶杯,但是却没有把茶水递送到­唇­边,她的一双灵动慧黠的眸子此刻正在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来探望林夫子的吗?”儿子探望母亲似乎也说的过去。

“此为其一。”张润扬点点头。他打量着许久不见的小姑娘,此刻她虽然一身男装打扮,可是着身量长高了,肤­色­也变得白皙雪­嫩­了,和去年那会子见到她的脸儿也变了不少,至少这张小脸变得圆润了。

看来小姑娘吃的不错。

白娉婷也在打量张润扬,见他身材颀长,整个人越来越显得成熟稳重,最不变的是那一张冰块脸,没有什么笑容,和初见时候差不多,人家都说故人见面,怎么也得笑脸相迎吧,可他呢,冷酷着一张俊脸,没有一点儿笑容,让她看着觉得有点儿害怕。

“其二是什么?”白娉婷努力抛开那种害怕的感觉,再说林夫子在一边呢,于是她扬眉浅笑道。

“润扬,你可别让她猜了,她不知道明日是我的生辰,润扬是想给我祝寿才特地来的,今个一早才到的。”林悠然笑道。

“原来是林夫子的生辰,怪不得你特地赶来这儿祝寿。”白娉婷闻言点点头感叹到,原来如此啊,那么既然知道了明日是林夫子的生辰,那她是不是应该给林夫子送一份寿礼啊?

“正是。”张润扬听了白娉婷说的话后,点点头,简略的回答道。

白娉婷又瞅了瞅他,见他站起身子去拿一包东西出来,她的视线定格在他的衣服上。

优雅似竹的身子,着一袭淡蓝锦袍,衣襟和袖口上都用银丝绣线勾勒出一朵朵银­色­的梅花,花瓣分明,素雅的栩栩如生。

“林夫子,你在服用了我开的药方之后,你的月子病有没有觉得好些了?”白娉婷收回视线,侧目和林夫子说道。

“你说的法子挺管用的,我已经觉得好多了。多谢。”林夫子说起这事儿,就一脸的感激。

“娉婷姑娘,这是秀弦让我捎给你的!”张润扬把一个天蓝­色­的包袱递给了白娉婷。

白娉婷打开包袱的一角瞧见了小姑娘的首饰以及吃食,她想这个­干­哥哥倒是真心对她好,倒是比自己的三个哥哥还会买礼物送她。

“替我谢谢他。”白娉婷笑着收下了。

“你们可需要我帮忙的,比如说药丸?”白娉婷想了想自己如果要回礼,还是看看他们需要什么,自己再送什么回礼比较好吧。

“是的,药丸也需要,但是也需要你的建议,娘,你能先回避一下吗,我有话单独和娉婷姑娘说。”张润扬对白娉婷说道。

“好的。”林悠然点点头走去了自己的卧室,让他们去了她的书房叙话。

“好了,这儿就在咱们俩,你到底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白娉婷见他神神秘秘的以为有什么大事呢。

“上次你是不是说什么有什么杂交水稻可以提高亩产的,什么两季稻之类的?”张润扬模糊的提醒道。

“我确实有这么说过,但是我也不是很确定我自己能不能种出来。”白娉婷说道,忽而她似想到什么似的又说上了。

“对了,你们从济南城打到咸阳,是要走海路吧,如果打海战的话,还有海事图和水囊,海事图可以找经常出海的海船的船老大去购买,他们手里的图比较齐全,哪里有暗礁他们最是清楚的,水囊一定要特大号的,专门定制去,我听说蒙国那边人的水囊都是特质的,可以装很多水。”白娉婷想着楚秀弦,张润扬他们对自己好,她自然也希望楚秀弦夺回属于他的皇位,再加上现在楚燕帝越来越不得人心,她自然希望楚燕帝早点倒台。

“水囊倒是不难的!只是你说的标准海事图,倘若弄到手了,我们可得多备几份,我知晓那些出海的船老大很有些自己的本事,他们的图轻易不给别人看,都是多年走海凭记忆绘制下来的,要拿到标准的海事图,还真的很有难度。”张润扬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有什么,高价收购,倘若不卖,就用家人威胁,想必问出来标准完整的海事图也并非难事了。当然必须确保那些海老大的家人没事!必要的时候,可以用狗皇帝的名义去办这事儿!”白娉婷口中清脆语调略微上扬含着带着点点自信,说道。

“你说的对,果然你不仅医术好,你这脑袋瓜儿也挺灵光的。”张润扬闻言赞叹道,心中不由得更是佩服白娉婷小小年纪,竟然知晓那么多。

“甭赞我了,你说吧,你们需要多少药丸,我好努力制作出来,而且价格方面,我一定比药铺卖的便宜,但是药效呢会比药铺卖的药丸更好!比如说用途极广的金疮药……”白娉婷侃侃而谈,她想着等楚秀弦打去咸阳那边了,她也好大赚一笔药材钱,这样的话,她那随身空间里的药材也有了销售的渠道。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的等待,今天有事儿更晚了,抱歉。也谢谢送钻票的亲们,么么么O(∩_∩)O~

☆、107药膳课,张润扬做的蛋炒饭

“确实需要疗伤效果极好的金疮药!”张润扬点点头,“那你能做出多少金疮药?最好是一些将士们出门在外必备的药物,比如治疗风寒,止血的,麻醉的,防疫用的……最最要紧的是定心丸。”

白娉婷见张润扬提起定心丸,便答应了。

“定心丸”是一种药,是古代军中的必备之药。古代战争很残酷,刀光剑影,人喊马嘶,受了战伤,痛苦自不待言。所以要治好伤,首先要恢复心神的安定。于是就专门研制了用于安定心神的药丸。

“对了,还有治战马的药,虽说海上进攻,但是也不排除马背上的战争……你那儿有多少,都和我说一声,回头我飞鸽传书和秀弦知会一声。”张润扬又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白娉婷点点头,“我会尽力办好这件事情。

白娉婷觉得这是一个给自己赚银钱的好机会,所以答应的非常爽快。

张润扬听着白娉婷那变了的公鸭嗓,觉得很难听,于是他对白娉婷说道,”在我面前,你可以用原来的声音说话的。我反正知晓你是女娃子。“

”我也想用原来的声音说话,可我早上服了变声丸了,这会子还得用这粗声说话。你就凑合着听听吧。“白娉婷笑道。

张润扬闻言轻轻颔首,又关心道,”这药吃多了会不会不好?“

”我自己懂医术,不碍事的。“白娉婷摇摇头。

”对了,就是我给你说的什么双季稻的事情,你能不能仔细给我说说,我也好记下来。“张润扬磨墨后,用狼毫蘸了墨汁准备把白娉婷说的记下来。

白娉婷点点头,一一给他讲述。

讲完之后,白娉婷一想药理课的时间到了,她必须马上去上课了,于是她和他说今天先说这些,明日我抽空再来。

白娉婷上课的时候有点心神不宁,她老在想我明日该送什么生辰礼物给林夫子?

真是伤脑筋,这不,白娉婷在放学的路上还在想着明日林夫子生辰,她应该送什么礼物呢?

白婉婷见白娉婷回来了,还神游太虚的样子,觉得好奇,于是问道,”姐姐,你是不是有啥心事啊?“

白娉婷换了女装出来,笑着摇摇头,”其实也不算心事,我们书院的一个女夫子明日生辰,我还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给她当生辰贺礼。“

”这有什么可发愁的,既然都是女子,肯定需要美容养颜的,你送一盒胭脂什么的不就成了吗?“白婉婷笑着说道。

”是啊,我咋没有想到呢,婉婷,有好东西带给你。“白娉婷把叶溯给自己的东西送给了白婉婷。

”是一缕香。“白娉婷看白婉婷惊讶的眼神,她笑着解释道。

”一缕香?名字挺别致的,什么地方产的?“白婉婷笑着问道。

”据说是从西域那边购得的,我一同窗为了感激我,才送了一盒一缕香给我,但是我不是男子的装扮吗,他说可以把一缕香这盒胭脂送给你,你喜欢你就拿着吧。“白娉婷让白婉婷收下。

”这么好的东西,更何况还是别人送你的,我怎么好贪图?“白婉婷笑着摇头拒绝了。

”说了给你用的,拿去吧,姐妹之间有什么好客气的!“白娉婷把一缕香递给她。

”姐姐,你待我真好。“白婉婷拉着白娉婷坐了下来,两人挨近了坐着,白婉婷撒娇着说道。

”我们姐妹俩相依为命,我不待你好,难道要对外人好吗?“白娉婷伸手拍了拍白婉婷的小手,笑容满面的说道。

”姐姐说的对。“白婉婷闻言莞尔一笑。

”你今天很开心?“白娉婷问道,”你晌午是在夏家用的饭吗?“

”是的,夏暖见了我很开心,我们在一起玩了很久,她最近在学习刺绣,还问我讨教女红方面的问题呢。“白婉婷笑道。

”我家婉婷真厉害啊。“白娉婷闻言赞叹了几句。

”那是……嘿嘿……那姐姐今天在书院可有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白婉婷说道。

”有啊,你记得上次在我们家疗伤的那两位公子吗?我今儿遇到了一位。“白娉婷笑着说道。

”遇到了一位?谁啊?“白婉婷很好奇。

”张润扬,就是话很少,整个人给人冷冰冰的那个。“

”哦,居然是他,他来你们书院做什么?“白婉婷好奇了。

”我们书院的那个姓林的女夫子是他的娘,他是为了给他娘祝寿才来我们书院的。“白娉婷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给他娘祝寿,那我们要不要给他娘送生辰礼物啊,当初我们那瓦房能建起来,他和楚公子可是出了不少力的。“白婉婷点点头,然后想了想说道。

”我是想送,你刚提醒我了,说送美容养颜的。“白娉婷说道。

”对对,是这么个意思。对了,我再给做一些好吃的食物,你明儿一早带过去给张润扬。“白婉婷还记得张润扬他们的好,所以此刻笑着说道。”姐姐,你说我给送一些糕点给他们如何?“

”当然可以。“白娉婷笑着答应了。

”有抹茶绿豆糕,桂花糕。我马上去做。“白婉婷简直是行动派,刚想说做,就已经起身想奔去厨房了。

”婉婷不着急,咱们先吃了晚饭再做。“白娉婷心想可以让张润扬带一点糕点捎给她­干­哥哥楚秀弦吃吃。

白婉婷笑了笑,转身去把烧好的饭菜给端了出来。

”林伯和他娘就住在隔壁,我去把他们喊来一起吃吧。“白婉婷说道。

”不用去喊了,林伯的娘不习惯和别人一起吃的,咱们不要强人所难,平日里你送一些你亲手做的吃食过去就可以了。“白娉婷摇摇头阻止道,这是林伯特地交代的,她又何必热情的过头呢。

”如此,我明白了!姐姐,你品尝下我给做的清蒸鲈鱼。“白婉婷把一盘鱼摆放在白娉婷的面前。

”婉婷,你的厨艺又见涨了,这鱼­肉­吃在嘴里香­嫩­可口,吃完这嘴巴里还有一丝儿香味呢,不错不错!“白娉婷品评道。

”姐姐喜欢吃便多吃点吧。“白婉婷笑道。

姐妹俩边吃边聊,温馨之中瞧着暖洋洋的一如春风拂过,白娉婷觉得这样的小日子过着也不错。

”我肯定多吃的,自己家客气啥?“白娉婷捂嘴笑道。

白婉婷闻言哈哈笑了。

姐妹俩一起吃了晚饭后,你刷碗,我揉面粉,忙的不亦乐乎。

”把茶叶磨成粉做成抹茶粉?“白婉婷问白娉婷,”姐姐之前是这样和我说的吧?“

”是啊,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白娉婷说道。

”家里有剩余的君山猴魁,你把猴魁茶叶磨成粉末,混合在面粉里糅着就可以了。“

”绿豆泡水后,反复用手搓将绿豆皮去皮,用清水冲洗,多冲几遍。这个做起来很麻烦,其实你可以明日早上起来做的,绿豆最好是泡一天一夜。“白娉婷说道。

”那好的,我明儿早上早点起床。“白婉婷收拾好了对白娉婷说道。

”夜深了,早点儿歇着吧。“白娉婷说道。

”嗯,姐姐也早点歇息。“白婉婷笑着点点头,然后转身走进了她的房间。

白娉婷见白婉婷已经睡着,她也回自己房间去了,锁门进随身空间,一气呵成。

在空间里待了两个时辰,白娉婷才走出随身空间,出来的时候手里还带了一瓶美容养颜的珍珠玉白霜。

”主人,你先别忙着出去!“白娉婷才出来空间,就听见莲仙喊自己。

”何事?“白娉婷再次返回随身空间,她问莲仙说道。

”我今儿找了两只苍鹰放随身空间里养着,一雌一雄往后可以繁殖。“莲仙振振有词的说道。

”你这法子好。“白娉婷点点头,”就为这事儿?“

”嗯。“莲仙轻轻颔首。

”我知道了,你做主就好,我不在随身空间里头的话,你可以全权代表我的。“白娉婷准备放权,反正她很信任莲仙,没必要这种小事还让她来问自己。

”好的,主人对我真好。“莲仙灿烂一笑道。

”莲仙待我也好的,现在呢你主人我要去睡觉了。“白娉婷想偷懒几日不习武了,这不溜跑的速度比兔子还快。

莲仙只能望着她的背影戳小人,让她练功认真没几日,今天又不认真了。

白娉婷一出了随身空间就趴在自己床上睡觉了。

次日一早,白婉婷起的很早,在白娉婷起床之前,已经把桂花糕,抹茶绿豆糕给做好了,还装在了好看的竹子雕刻的盒子里。

”姐姐,你看看,这是我做的糕点,好看吗?“白婉婷看白娉婷掀帘而入堂屋,笑着问她。

”看颜­色­,梅花形状的抹茶绿豆糕,绿珠蕊花,鲜艳夺目,双层分明的桂花糕,白黄相间,相得益彰,不过呢,得等我洗漱之后,才能品尝。“白娉婷和颜悦­色­笑道。

”姐姐,快去洗漱,我等着你品尝点评。“白婉婷笑着催促道。

白娉婷洗漱之后伸出修长白皙的玉指拈了一小块,品尝后赞不绝口,直言道,”好吃,婉婷,等咱俩得空了,一起开一个糕点铺子,这灵鹤镇上所有的糕点铺子都没咱俩开的铺子赚钱。“她笃定的样子把白婉婷引得捧腹大笑。

”姐姐,哪里有那般夸张?“白婉婷摇摇头。

白娉婷见早点还有一碟切的细碎的咸菜,觉得挺好吃,就问白婉婷啥时腌的咸菜?

”是过年那会子,张蔷薇送来的,当时你不在,我给收下了,等你回来,你又和我说旁的事情,然后我给忘记了。怎么样,好吃?还是不好吃?“白婉婷问道。

”很好吃的!特别是白粥配上酸溜溜的咸菜,味道好极了。“白娉婷赞道。

”昨儿夏暖还和我说她想等踏青的时候去放鹞子。姐姐,我还没有放过鹞子呢,那个鹞子咋做的?“白婉婷想着自己姐姐脑子灵光,所以问她准没错。

”回头我得空了帮你做一个。“鹞子?不就是风筝吗?有什么难的?

早晨的时间过的很快,白娉婷瞧着去上学的时辰差不多了,便让林伯送她去白鹿书院,顺带捎上礼物。

好不容易捱到了晌午,白娉婷把礼物送去了林夫子那儿。

她去的时间恰好,因为林夫子不想声张,所以知道她今儿生辰的除了她一个学子,其他人都不知晓,就连其他夫子,她也没请。

此刻呣子俩对着一桌好酒好菜正在吃呢。他们瞧见白娉婷捎带着礼物来,都不约而同的面面相觑,然后起身邀请白娉婷进屋。

白娉婷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算不速之客了?

张润扬没有想到白娉婷突然会来。

此刻她微微一笑间,俏脸粉­嫩­,眉如墨画,­唇­如点樱,转眸之间如展翅欲飞的墨蝶,动人之极,当然除去她刻意贴着的两条粗眉毛,更是漂亮了,果然还是瞧习惯了她的女娃娃脸孔吧,这会子看她男子打扮,他颇为皱了皱眉头。

”林夫子,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珍珠玉白霜,可美容养颜,青春永驻。“白娉婷见他们都笑着,她想既然都笑脸相对,那应该是欢迎自己的吧,于是她递上了礼物,说道。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你请坐,润扬,去给娉婷拿一副碗筷。“林悠然显然对白娉婷很是友好,白娉婷猜测是自己之前治好了林悠然的顽疾吧。

张润扬一听他娘吩咐吗,他马上去帮白娉婷拿来了一副碗筷。

行动处,蓝衣潋滟,潇洒翩翩,乌发玉冠,只是那如鹰隼般的冰冷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让她看不到暖意,她更多的是惧意。

”娉婷,傻站着­干­什么,过来一道吃啊!这是润扬亲手在那小厨房给我烧的蛋炒饭。“林悠然笑如春风,白娉婷垂眸看了看蛋炒饭,咦,她咋不晓得他会做饭啊?而且貌似炒的还不错呢。蛋花和白米饭均匀柔和,一如白雪覆盖在腊梅花上。

”娘,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张润扬难得说了一个长句。

”润扬,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平平安安。“林悠然笑着喝了一杯桃花酿。

”林夫子,我祝你吉祥康顺,青春永驻,子孙满堂。“白娉婷笑着也站起来祝酒道。

”娉婷姑娘,你待会儿还要去上课呢,少喝点儿。“张润扬见林悠然给白娉婷倒了一杯桃花酿,忙说道。

”没事儿,我大不了逃课。“白娉婷嘻嘻笑道。

”一逃课你的郎中文书还怎么考?“张润扬反问道。

”你咋晓得我是为了郎中文书来白鹿书院念书的?“白娉婷好奇道。

”不告诉你!“张润扬酷酷的甩出四个字,然后低头优雅的吃菜。

”咳……润扬……好好说……“林悠然见张润扬冷气氛,于是她斥道。

”林夫子,没事的,他的脾气本来就怪怪的,还记得第一次他带着楚秀弦来求医的时候,冲我发了一顿脾气呢,凶的不得了……“白娉婷把初见张润扬那时候凶狠责骂的态度跟林悠然告状了。

等白娉婷吧嗒吧嗒的把这事儿给说完,突然觉得后悔了,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不料林悠然听了白娉婷这话后,马上对张润扬说道,”润扬,你以后能不能别那么个态度,整天冷的像冰块,是人看见你,都觉得你一来,就好像置身隆冬。现在你给娉婷道歉,人家肯救你们俩已经很不错了,你还那般责骂人家……“

张润扬闻言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娉婷。

白娉婷自知理亏,这算不算当面告刁状?

”娉婷姑娘,对不起。“出乎白娉婷意料的,张润扬竟然跟白娉婷道歉了,态度真的很诚恳,还特地作揖了。

白娉婷真的被愣住了,她以为他会发火骂人的,可是他没有,再一想这是因为他孝顺他娘吧,所以他娘说什么,他就照做了。

”没关系,都过去了,其实我把这事儿说给林夫子听,好像显得我小家子气了。“白娉婷羞赧道。

”娉婷,没事儿,你这孩子,我喜欢的紧,做人就该实诚一点儿!“林悠然笑道。

白娉婷闻言扯了扯­唇­角,但是心里是开心的,林悠然温婉娴静,说的话如和风细雨,只是此刻白娉婷更加好奇林悠然为什么要来书院教书了?

按理张润扬能和尊贵的太子殿下楚秀弦一起,证明他也该非富即贵,那么是何种原因会让身为贵­妇­的林悠然前来白鹿书院,而且她的眉宇间总有一股淡淡的忧愁。

”谢谢林夫子,你上的课,我很喜欢听的。“白娉婷笑道。

”喜欢听,还能在我的课上睡着?“林夫子笑着拆穿她。

”那是因为我有一晚太晚睡觉了。“白娉婷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不过,我后来都有上课认真听讲啊!“

张润扬见白娉婷被他娘拆穿,他的­唇­角勾了勾,然后继续吃饭,眼角的余光偷瞄了一眼白娉婷,见她吃的像猫食一样少的一小晚饭,皱了皱眉。

等白娉婷吃的差不多了,他起身抢过白娉婷的小碗,再去帮她盛了半碗蛋炒饭。

不止白娉婷愣了一下,就连林夫子也愣了一下。

”我吃不下的。“白娉婷反对道,她很奇怪张润扬为什么让她再吃小半碗。

”对啊,娉婷都说吃不下了。你咋还给她盛?“林夫子瞪了张润扬一眼,问道。

”她太瘦。“张润扬扔三字给他娘,然后眼神认真的盯着白娉婷瞧。

她哪里瘦了,她只是想保持窈窕的体态而已,再说一个十一岁的小萝莉太胖不好看的!可她觉得和古人说这个没用,人家压根不会听这些吧。

好吧,她就当品尝一下他亲手炒的蛋炒饭吧。

”这样才对。“他见她端起碗了,是以,他淡淡道。

白娉婷闻言­唇­角抽了抽,她就是不想多吃吃胖了到时候减肥麻烦,可是现在主人盛情难却,她不吃又不太好意思,特别是知道这蛋炒饭还是他亲手炒出来的。

于是白娉婷蹙眉把小半碗饭吞了个­精­光。

张润扬的目光是从未见过地温和清亮,白娉婷却只觉得脸有些烫,心神波动。

白娉婷觉得宁可他用那没有温度的目光注视自己,那样她还可以清醒地想着应对之策。可现在他的温和却让她完全乱了分寸。正如寒风凛冽的冬天,冷不丁的一个好天气,会让你觉得格外暖和,却一时不知该如何穿衣。

她强自镇定地回视回去,两人视线胶着了一会,只觉得那平时冷冷的一双眸子中,似乎有很多东西,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究。

”娉婷,这是我烧的红烧­肉­好吃不?“林悠然笑道。

”好吃的,肥而不腻,香­嫩­的很,喜欢吃的。“白娉婷主动加了一筷子,”今儿我又变成小肥猪了,真不能再吃了,不然下午得难受了。“白娉婷记得有人说过,吃的话,还是吃的八分饱为好。

”喜欢吃的话,你等下放学后也来我这儿吃晚饭吧。“林悠然盛情相邀。

”我……“白娉婷想拒绝,但是却被林悠然当成我答应了。

”好的,等下咱们再让润扬给你烧一道水煮白菜吃。“林悠然笑盈盈的说道。

白娉婷一看林悠然期待的眼神,倒是不好意思拒绝了。

她淡淡嗯了一声答应了,然后拿了帕子擦嘴后,方才对张润扬说道,她的妹妹给楚公子还有他张润扬备下了一盒子糕点。

等白娉婷去上问诊课后,张润扬在林悠然的催促下打开了包袱,看见里头是一只别致的竹雕的盒子,掀开盒盖,但见里头用­干­荷叶铺着,上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二十个糕点,抹茶绿豆糕和桂花糕,颜­色­鲜艳,糕点细腻­精­美,让人瞧着很有食欲。

”润扬,你们那几日在娉婷家的日子过的一定不错吧?“林悠然笑着调侃她的儿子。

”是不错。“张润扬点点头,眉梢扬了扬。

就这么一个扬眉的小动作,林悠然就知道自己儿子此时的心情很好,果然知子莫若母。

”润扬,荆国公府邸那些别有心思的人,你还是别去搭理了,娘不在乎那些虚名!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不过,倘若太夫人要管你的婚事,娘一定会和她立争到底的。“林悠然严肃的说道。

”她压根忘记我这个孙子了吧,不过,这样也好,往后我娶妻绝对不会娶名门贵女。“张润扬心想,倘若他自己娶了名门贵女,那么名门贵女会不会瞧不起他娘,给他娘脸­色­看呢?

如果有太夫人做主他的婚事的话,那些贵女们一个个鼻孔朝天,肯定不是好想与的,罢了,他大事未成之前,谈论哪门子的婚事呢!

”不是门当户对的问题,润扬,你懂娘的意思吗?娘是希望你过的幸福,你将来的妻子一定要对你好,你也要对她好,然后你一辈子只能娶她一个。关键是人品,我不需要你去攀龙附凤,门第功勋这些都可以挣出来的!“林悠然背对着他的身子转过来,轻移莲步走到张润扬跟前,和他说道。

”娘,你的意思我明白的!“张润扬点点头。

他也觉得娶一个娘子就可以了,倘若娶了三四个,五六个,那么他和他爹有什么区别,一群小妾们斗来斗去的,一堆庶出的子女,有啥意思?

”你明白就好!对了,这次你在滨州留几日离开?“林悠然问道。

”明日一早便会离开!“张润扬说道。

白娉婷出了林夫子住的单独小院后,路上遇到了叶媚和其他几个年轻女子,显然应该是叶媚的同窗。

叶媚是白娉婷的同窗叶溯的妹子,如今在上女子学堂。

”白公子,白公子……“叶媚叫住了白娉婷。

白娉婷本来没答应,后来一想自己不是女扮男装了,还姓白,岂不是白公子了吗?

于是白娉婷转身,朝着她们淡淡一笑。

”何事唤在下?“白娉婷问道。

”白公子,那个一缕香你给你妹用了吗?好不好用?“叶媚关心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妹有没有在用,等回去后我去问问她。“白娉婷回答道。

”哦,好的。“叶媚点点头。

”白公子,听说你会做好吃的糖果,是不是真的?“有一个身材有点丰满的女子问白娉婷。

”白公子不会做的,柳芒,你还是请假出去镇上买吧!“叶媚笑道。

柳芒?流氓的意思吗?

”白公子,听说你是走读生,能否帮我从外头带点零食进来,我如果要出去,还要请假非常麻烦的。“柳芒笑着问她。

”你想吃什么口味的糖果?“白娉婷问柳芒。

”我要吃茉莉花糖。“柳芒脱口而出。

”这有何难,我明天给你带来。“白娉婷答应了。

”那明日午时你把茉莉花糖果给我带来,可好?“她问道。

”没有问题。“白娉婷答应了。

谁料帮忙这个带糖果后,另外几个女学子也想让白娉婷帮忙带糖果了。

白娉婷只能一一答应了。

不过,这样也让她想到了一个发财的商机,她可以从中赚取差价啊。

白娉婷终于把一群女学子们应付掉了,这时候前方杏树林里走出来一抹熟悉的身影。

”徐子晖?你挡住我的去路做什么?“白娉婷见是徐子晖,于是她恼怒的质问他。

”那天是不是一个局,你骗我的对不对!“徐子晖越想越气,于是伸手去抓住她的手,可握了之后,他眼神里划过一抹震惊,这不是男子的手,是女子的手,柔弱无骨,而且她的身段比之男子更家纤细!

奇怪,等他一把脉,顿时傻眼了!

白娉婷眼尖的发现他眼底的震惊,赶紧把他往旁边的雪地上一推。

徐子晖也没有追上去,他从雪地上爬起来。他的心神有点恍惚,按理,白鹿书院里杏林分院是不收女子的,而且还是经过特别严格的考试才能进来。

面试的时候,面试的夫子还会给他们求学者一个个的把脉呢,那样的把脉不可不知道她是女子的!

徐子晖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脑袋很疼,疼的似有一条蜈蚣在他脑海里钻来钻去似的。

白娉婷跑了一路终于走到了杏林分院的医堂,据说今天会有陆夫子带着药膳大师来给他们授课。

所以白娉婷不希望自己迟到,还好,她跑的飞快,自然没有迟到了。

”今天的药膳课内容是教大家怎么制作对病人有益的药膳?记住了,药膳的任何一味药的顺序不可以搞乱了,否则不是救人,而是死人了!“陆夫子一丝不苟的神­色­,双眸炯炯有神的盯着大家看。

白娉婷则瞧着讲台上白胡须飘飘的老头,这是药膳大师吗?怎么比她还能睡?

”谁上来讲台这边给瞧瞧这位陈大师所患何疾,竟然白天坐在椅子上也能睡着?“陆夫子这个问题一问。

大家都愣了一下,不是说教做什么药膳吗?怎么提问了?

而且按理说吧,这带人来上课一般是实践课要做的课题啊,怎么陆夫子也学这一套了。

白娉婷也和大家有一样的疑问。

等等,这是在问大家有关这位陈大师的病症吗?

”谁知道的,请站起来回答一下。“陆夫子问道。

在场的学子们都面面相觑。

白娉婷正低头呢,可突然被陆夫子点名了。

于是她只能站起身子,把刚才心里所想的答案说给了陆夫子听。

”因为他有颈椎病!“

如果躺在椅子上睡觉的时间过长,会对后颈脉造成压迫,导致大脑供血不足,颈椎病患者躺在椅子上睡觉会使本已不畅的供血雪上加霜,而且会加重原有的颈椎病,会出现头痛头晕、恶心,甚至会当场昏厥,还可引起血栓形成,引发脑梗塞。

白娉婷本来只是猜测,此刻却是说对了,果然陆夫子赞叹道,”说的对!今儿就是让大家看看陈大师自己是如何给他自己做治疗颈椎病的药膳的!当然大家平日里念诗的时候,摇头晃脑的时候,也是能让颈椎休息的时候……“

铿锵有力的话音,大家都听的很认真。

等陆夫子把陈大师喊醒后,陈大师让他的弟子把炉子和几十种药都给端上了讲台。

陈大师讲的很细心,白娉婷听的更细心,她甚至记住了这道药膳是用七七四十九味药物熬成的,而且顺序也记得清清楚楚的。

”请大家给我复述一下刚才那些药物的顺序,以及该药膳一共用了多少种药物?“陆夫子的问题一提出,全场哗然。

陆夫子见没人知晓,在外人面前,他老脸顿时有点儿挂不住。

白娉婷担心树大招风,于是知道了也当做不知道,她垂眸看桌面。

但是徐子晖却准确的回答了出来,这让陆夫子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白娉婷心想这个­阴­险的小子倒是有一手啊,记忆力不错吗!

徐子晖冷笑的看着白娉婷,心道,等有了机会一定拆穿她是女子的事情。

堂堂杏林分院的医堂竟然混入了女子,简直是医堂的耻辱。

白娉婷看着徐子晖那­阴­森森的眼神,顿时想起刚才他握住自己的手,好似在把脉的样子,这个臭小子会不会在众人面前拆穿自己啊?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拆穿!

她还想等混到了郎中文书,才能昭告天下她就一女的,如果提前被大家知晓,那白鹿书院一定容不下她的,没准儿她还会身败名裂呢。

等药膳课结束后,白娉婷叫徐子晖出去,更不让旁的人跟着。

”我该说是白姑娘还是白小姐啊?这手儿摸着那么柔滑!“徐子晖的那张俊脸凑近白娉婷,冷声戏谑道。

”莲仙,帮忙消除他知道我是女子的记忆!“白娉婷皱了皱眉,只能这么做了,否则自己前面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一阵清新的莲香飘过,徐子晖浑浑噩噩了一阵后,伸手攀住了墙壁,扭头看着她说道,”你叫我出来做什么?“

”是想警告你,别再和我在大街上比马车快不快,因为那样的话,你家的那两匹马会生病的!当然人如果生病的话,可比马儿好治多了!“白娉婷意味深长的警告他。

徐子晖听的气死了,她意思是在说他有病啊!

不过,好奇怪啊吗,他貌似知道了有关他白屏庭的秘密,为什么此刻他啥也想不出来呢?

白娉婷决定离他远一点,省的他又来抓她的手,再又知道她是女子身了,那可就不好了。

”姓白的,我发誓我一定要把你赶出白鹿书院!“这个执念很深,这厮还记的那么清楚呢。

白娉婷冲着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大声道,”去吧,去吧,希望那些夫子能听见某人的犬吠声!“

骂人不带脏字!

徐子晖气得抓狂,弯腰想要拿石头砸白娉婷,不过白娉婷有轻功啊,这不,跑的倍儿快呢。

叶溯一袭橘衣飞来的时候,白娉婷已经把徐子晖打的落花流水了,武器还是雪球呢,这会子,徐子晖的脸上身上都雪,夫子们也有瞧见这两人用雪球打仗的,但是他们还以为这两人是在打雪仗啊!因为武器是雪球啊,这让他们去劝什么呢?

”叶溯,快点帮忙,用雪球砸他!“白娉婷唤着叶溯一道帮忙,叶溯因为上次徐子晖设计害他妹妹叶媚和白娉婷苟且的事儿,对徐子晖恨的牙痒痒呢。

于是叶溯也不等白娉婷再招呼,马上自动加入战局。

远处一处屋顶上,张润扬瞧见了白娉婷姿态优美的甩出雪球,而且这雪球打的对方十分之­精­准,如此他看了,不由得,他­唇­角弯了弯,心道,小姑娘比以前,内力更加深厚了,可是谁在教她?

白娉婷经常去随身空间,再加上练武的缘故,视力极佳,所以她也瞧见了张润扬此刻拿着一壶酒坐在屋顶上眺望着她这边。

张润扬似乎心情不好?

只是这会子上课的铃声响了,接下来是针灸课,针灸课一停歇。

白娉婷收拾了一下书籍放在她自己做的书包里,就这书包,还有学子觉得好看,便问白娉婷是哪里买的,她说是妹妹帮他缝的。于是人家都羡慕死了,更有人拿银子买了布让她带回去给白婉婷缝书包出来。

白娉婷不舍得白婉婷做那么多针线活累眼睛就给拒绝了,不过把这创意去给了风少恒的风家绸缎庄。

风少恒和她三七分,她拿七分,风少恒拿三分,于是这卖书包的生意出奇的好,自然白娉婷也小赚了一笔。

白娉婷去校门口和林伯说了一声让他先回去,她自己等下会重新去附近的车行里租马车回去的,也嘱咐他和白婉婷说一声,她要在林夫子那儿用了晚饭才回去的。

林伯答应了,驾着马车回去,白娉婷去了林夫子的居所。

张润扬已经从屋顶上下来了。

”放学了?“他问道。

白娉婷闻言微微一愣。不过,暗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不放学我能来你娘这儿吃晚饭?

”嗯!“白娉婷学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林夫子呢?“白娉婷见他说了那句又没生了,于是她主动把问道。

”在小厨房忙着,她让我先招待你。“张润扬说道。

”哦哦。“白娉婷局促的站在一边,说道。

”你家老黑狗好吗?“忽然张润扬问起了老黑狗。

白娉婷见他提起老黑狗,顿时笑着把老黑狗的一番丰功伟绩给说了出来。

”秀弦很惦记老黑狗呢,还给老黑狗画了几幅画呢,不过,还在太子府里,这会子你也见不着。“张润扬说道。

白娉婷一听,哦,张公子啊!你终于又说了一句长句!

我替老黑狗感谢你,你还惦记着它,不,这话,说着好像在讽刺他了,不成不成!

林悠然从小厨房出来,瞧见冬青树下站着的一高一矮两人,她­唇­角勾了勾,笑了。

让她诧异的是,她瞧见张润扬扬眉了好几次,貌似他此刻心情不错的样子,而那个叫娉婷的姑娘,笑容甜美,两人似乎在聊什么开心的事情,林悠然突然不想叫他们去吃晚饭了,她想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和她聊天也很好呢。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钻票O(∩_∩)O~么么么,月底了,有月票的亲记得早点投掉吧,不然烂掉了就可惜了!因为月初月票系统和评价票系统会清零的!

☆、108金缕战甲,沈虎郎梅开二度

只是白娉婷瞧见了林悠然,她对张润扬说道。“你娘在那边瞅我们,是不是晚饭已经做好了?”

“应该是的!”张润扬略略颔首。

“那我们快点去吃吧,我吃完了还得早点回去,如果我太晚回去,我妹妹会担心的。”白娉婷笑道。

“恩。”张润扬说道。

两人并排走着。

夕阳的余晖照进来,投­射­在二人的身上,泛起昏黄的光晕,带着浓浓的暖意,点点温馨默契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流转,此时无声胜有声。

林悠然愣了一下,心道竟然瞧见了自己在望他们吗?她顿时觉得不太好意思。

“娘,我来端饭菜。”张润扬抬头见他娘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立即体贴道。

白娉婷也马上说道。“我也来帮忙。”

林悠然欣慰的笑了。

“水煮白菜是润扬烧的,你品尝下。”林悠然拿着筷子夹着水煮白菜到白娉婷的碗里。

白娉婷垂眸看着碗里的水煮白菜,黑木耳配上腊­肉­丁,绿­色­的豌豆和酸酸甜甜的玉米粒,再加上黄中带绿的白菜铺就在水中,波光潋滟的泛着水光,­色­香味俱全,只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张润扬见白娉婷不吃,不由地愣了一下。

“怎么不喜欢吗?”张润扬问道。

“娉婷,吃啊!”林悠然催促道。

白娉婷拿着筷子夹了一点儿吃进嘴里说道,“好吃的。”

此菜是一道很清爽的菜肴。清淡营养,爽口鲜香。

白娉婷这是真心实意的夸奖。

张润扬听了­唇­角勾了勾。

“还有八宝鸭子,土烧萝卜,鹅血汤,油焖茄子……”林悠然说了一遍。

白娉婷看林悠然热情的很,于是呢今个晚上她也多吃了小半碗饭。

晚饭后林悠然听说白娉婷要去附件的马车行租马车,当即就不赞成,说张润扬有骑马来,他可以骑马送她回去。

白娉婷闻言说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这有什么!你现在不是女扮男装吗?”林悠然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白娉婷想着自己没有必要在小事上纠结吧,罢了,只是共乘一骑而已。

三月的天气带着早春的料峭寒意,白娉婷坐在马背上,被张润扬的一只手围着,另外一只手拿着马鞭鞭打着马ρi股。

白娉婷发现张润扬很细心,他发觉她有点害怕,就放慢了速度,耳边传来的是呼呼的风声,白娉婷瞧着张润扬的侧脸轮廓,眉梢染笑,心道,张润扬长的好看,人很细心,就是人瞧着像冰块,还有点霸道,刚才她都说了自己可以去租马车回去的,可是却被他给拒绝了,他说我答应娘要把你安全送回去的。

好吧,人家用有顶孝道的大帽子扣在头上了,你除了答应还能­干­吗?

路上,两人并没有什么交流,这是白娉婷来了古代之后第二次和张润扬单独相处,之前两人一起去抓泥鳅,现在他和她共乘一骑,身体和身体贴的那么近,白娉婷活了两世,头一回有脸红的感觉。

张润扬则是不经意的低头嗅到了来自她秀发上传来的馨香。

嗯,小姑娘的头发很香,自然的玫瑰清香。

等到了白家在灵鹤镇青梅街的宅邸,他让白娉婷跳下了马背。

“小心点儿。”张润扬忍不住皱眉,小姑娘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跳下他的马呢。

“不碍事的。”白娉婷心道还是自家舒服,瞧着自家的门楣都觉得心情愉快呢。

“对了,你几时回去?”白娉婷想着合作的事情,于是扭头转身问道。

“明个一早回去,你可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我对你的­干­哥哥说?”张润扬问道。

“没有,只是你说的那金疮药的事儿,我是不是该和你好好谈一谈?”白娉婷说道。

“七日后,我会回来的。”张润扬笃定的说道。

七日后回来,好像时间上差不多,她也可以在随身空间弄齐这些药物,止咳散啦,金疮药啦,定心丸啦……等等,反正她应该有充足的时间去准备的。

“我原本想用飞鸽传书的法子告诉秀弦,让秀弦给拿个主意的,可我觉得那样不好,太打眼了,所以还是觉得我给亲自跑一趟比较好。”张润扬耐心解释道。

白娉婷讶异于他对自己解释,按理,他是那种严肃冷酷类型的,应该做什么事情,不喜欢和人解释的,可是此刻她瞧了有点儿和印象里的张润扬不同了,他好像有些微的改变了。

“还是隐蔽些吧,我省的,更深露重,你早点儿回去吧。”白娉婷对张润扬说道,语气之中溢满着关切之意。

张润扬闻言点点头,然后在看着她进入大门后,适才翻身骑马离开。

“姐姐,你可回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一会儿。”白婉婷抬头看向白娉婷,鼓着小脸如小老鼠似的,嘴巴里还在咀嚼着花生仁,手里还拿着一盘子花生。

“林伯没有和你说吗?今儿那林夫子留着我吃饭,盛情难却,加上林夫子是张公子的娘,我又不太好拒绝,就给答应了,累咱们婉婷等久了,是姐姐的错。”白娉婷走到白婉婷身边,狗腿的挨着她坐着,还主动给白婉婷剥了花生仁。

“好了,看在你这么诚心认错的份上,我就谅解你了,对了,帮你留了一碗红豆糯米粥,让你当夜宵吃。”白婉婷笑着说道,还接过了白娉婷手里拿着的花生仁,去了红衣的花生仁又香脆又好吃。

“好的,那我可不客气了!”白娉婷笑道。

“姐姐,明日我要去夏老夫子家上课了,倘若我回来的晚,咱们的晚饭只能晚点吃了。”白婉婷说道。

“不碍事的,我可以先吃糕点垫饥的。再说我自己难道不会厨艺吗?这样吧,以后就让林伯专程去接你,我呢骑马去上学。”白娉婷决定骑马上学。

“那还得去买一匹马吧?”白婉婷说道。

“我已经拜托风少恒帮我弄一雪花骢了,他说今儿来得及的话,晚上给我送来,来不及的话,他说明日一早把雪花骢给我送来。”白娉婷早就做下了打算。

反正她在现代的骑术是极好的,如今能天天骑马,这样更能让人觉得她是男子了,因为楚国骑马的女子很少,除了贵女和江湖女子,其他女子出门都是喜欢马车出行的。

“是什么颜­色­的雪花骢啊?”白婉婷很好奇。

“我也不知道,是风少恒去选择的,他的眼光应该不错的。”白娉婷赞道,接着一边从右手边的小几上执起一杯热茶开始喝了起来。

“姐姐,我还没有问你呢,你今个让林伯先回来,那你自己是咋回来的?”白婉婷问道。

“是张公子送我回来的?”对于自己唯一的妹妹,白娉婷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欺骗。

“张公子送你回来的?”闻言,白婉婷的一双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嗯。”白娉婷奇怪于白婉婷的反应过大。

“马车?骑马?步行?”白婉婷好奇道。

“骑马。”白娉婷回答道。

“姐姐,张公子除了­性­子冷酷点,其实他人还是不错的。”白婉婷就事论事的说道。

“­性­子冷酷你也看出来了,不过他­性­格摆在那儿呢,再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证明他这辈子也就那样了,等等,婉婷啊?你这么说不会是看上了?”白娉婷笑道。

“姐姐,你真坏,我如今吃了年夜饭也就十岁而已,想自己的亲事还早呢!莫要胡说,不过,姐姐,我怎么觉得张公子对你是有些不同的?”白婉婷听了猛摇头,作势要挥着拳头来打白娉婷了。

“咋不同了?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同啊!”白娉婷奇怪道。

“你想啊,上次他猎着一头狐狸,巴巴的让人捎来了火狐毛的斗篷,还有,还有,上次那么多礼物之中,挑的都是你喜欢的小玩意儿,姐姐,你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白婉婷帮白娉婷分析道。

“婉婷,莫要瞎说!那礼物是他和楚秀弦一起的名义寄给我的,别人也许瞧见了会误会,你咋误会呢!”白娉婷摇摇头。

“可我就是觉得奇怪啊,你看上次他和楚公子住咱家,你还记得不,咱们上次逮住了黄鼠狼,你让张公子去拾掇黄鼠狼,我本来以为他会拒绝的,可是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我感觉他特别听你的话。”白婉婷说着自己的发现。

“那我咋觉得他对那么凶啊,当初第一次见面,他为了楚公子,对我凶的要死,那会子你睡熟了,好像是楚公子半夜发烧了,他姐冲着门口大吼大叫,活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银子似的,整天冷冰冰的像块冰,哎,没意思。”白娉婷解释道。

“那时候你们不熟,有点矛盾也正常的,你瞧瞧现在他还专程把你送回来,可见他还是极有责任心的,姐姐……”白婉婷欲言又止,但是白娉婷懂她的意思。

“云泥之别,不想,不想,咱俩还是努力发家致富吧!”白娉婷伸手抱了抱白婉婷,嘻嘻笑道。

白婉婷心道,合着自己这是说了一次废话吗?

白娉婷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婉婷,姐姐自己对未来有极好的规划,再说倘若我有这心思,人家也未必肯!”白娉婷可没有忘记张润扬和太子楚秀弦的关系那么好,那么张润扬的身份来历肯定是大有来头的,她犯不着把自己弄个尴尬的境地。

她的目标就是自己考取郎中文书,开医馆,开铺子,累积财富,给妹妹寻一门好亲事,妹妹未来的夫婿最好是知书达理,对妹妹好,鼎好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自己的话到时候也赚的盆满钵满了,列点条件,招婿进门,这样她以后在家里说话也硬气,对方也不会纳妾。

嫁人嫁人也不一定嫁的有多好!

如果她将来找不到合适的,就自己一个人过逍遥的日子也未尝不可,反正她是很厌恶古代人的三妻四妾的。

白娉婷自然不敢和白婉婷说这种话的,怕白婉婷接受不了,毕竟白婉婷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

白婉婷点点头,是啊,姐姐赞成了,张公子也未必赞成,罢了,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了,姐姐才十一岁呢,等及笄也得五年之后吧。

姐妹俩又说一些体己话,然后各自瞧着时辰不早了,就回屋子里休息去了。

白娉婷这次进入随身空间后,主要还是看医书,看了一个时辰后,起身出来了寻荷小筑,往药田的方向奔去。

“主人,主人,可要我帮你一起采药?”莲仙问道。

“好的,你最好再叫那些灵兽也和你一起采药。我需要这些药材做成药丸。”白娉婷想着济南城的将士们备战的话肯定需要这些药丸的。

“知道了,主人,我们一定保证完成任务。”莲仙笑嘻嘻的说道。

于是莲仙带领着可爱的灵兽们拿着小锄头帮忙采药,一只只灵兽别提多认真了。

团结力量大,灵兽们背的篓子里全是满满的药草。

“主人,我们可以捣药。”一群粉­色­的小兔子蹦蹦跳跳的到了白娉婷的面前。

白娉婷能听懂兽语,所以小兔子们说的话,她也听的懂。

白娉婷心想有兔子们帮忙捣药,那她制作药丸也来的快一些。

火麒麟闹闹也没有闲着,把粉兔们捣好的药泥堆放在大锅里。

“怎么放大锅里?”白娉婷看了觉得奇怪,问道。

“主人是不是想大量生产药丸?”闹闹此刻不再是火麒麟的模样,而是变成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童。

“是啊,我是这么打算的。”白娉婷点点头。

“这就对了,你做成一个大药丸,然后到时候我和莲仙合力做法,把大药丸弄成很多小药丸不就成了吗?这样我们也能节省不少时间!主人,你说我说的对吗?”闹闹笑着说道。

“对的,闹闹真聪明。”白娉婷迈步走到闹闹身边,低头抱了抱他,在他粉­嫩­的小脸上迅速的亲了一口。

对于香吻奖励,闹闹可高兴了,心想自己一定要好好­干­,让主人更加喜欢自己。

很快二十四块药田里种植的药草,有大半被采掉了,大多数是白娉婷指定让采的药草。

“主人,这块药田上长的药草最少了。”莲仙颇为苦恼的说道。

“没事儿,长一点儿也是长,咱们先不管这药田长多少的问题了,我还想着是不是再多种些麝香草,这金疮药的主要成分便是麝香草。”白娉婷板着小手,站在药田的田埂上对莲仙说道。

“启禀主人,这块药田生产的是金缕草,是上古时代给蚩尤织战甲的金缕草。”闹闹到底是上古神兽,仔细辨认了一下那块产量少的药田里长着的东西了。

“居然是金缕草?”莲仙闻言欣喜道。

“是的,我确定。”闹闹伸手去摸了摸金缕草,说道。

“真的能织金缕战甲吗?”白娉婷闻言不由地有点儿动心了,“是不是能刀枪不入?”

“确实有这等传闻,不过,主人你可以亲自试试看。”莲仙点点头说道。

“怪不得我老不认得这长长的药草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这味儿有点香,还当是驱蚊草来着。”白娉婷笑道。

“主人,你可别白瞎了好东西!这个金缕草可是空间神物,倘若你真的把金缕草织成金缕战甲,回头你姐赚大发了。”莲仙知道白娉婷想着赚钱,于是说道。

“我没有想过织金缕战甲赚钱,我只是希望我自己能穿上防备一下。”白娉婷想起了这金缕草柔软纤薄,倘若真的织成了,那回头她一准儿穿自己身上,指不定什么时候战乱呢。

“主人,你是不是怕死?”闹闹笑着打趣道。

“闹闹,我可是你的主人,你好意思取笑我吗?”白娉婷不乐意的瞪了闹闹一眼。

“谁说的,我那是和主人你开玩笑的!”闹闹摇摇头,他又说道,“主人,你可以马上织啊,这个东西早点准备好比较好,一来穿在身上刀枪不入之外,二来穿在身上冬暖夏凉呢!”

“真的啊?居然还冬暖夏凉!”白娉婷闻言两眼发亮,哎呦呦,这是个宝物啊!行,她马上去削了几根竹签,准备跟织毛衣似的给自己织上一件,倘若真的有用,她再给婉婷,张润扬,楚秀弦都给织上一件。

等白娉婷削来竹签,闹闹已经按照白娉婷的指示,把一根根长长的金缕条都给采了下来。

白娉婷用了一个时辰,简易的织了一个背心式样的金缕战甲。

“主人好厉害。”闹闹和莲仙看着白娉婷那织背心的速度,都看的震惊不已。

“奇怪,我明明是和以前那样织织的,怎么这个金缕草像是有灵­性­一般,一下就被我织好了呢?”白娉婷好奇的问道。

“这就是金缕草的奇妙之处,倘若主人死亡,金缕草会和主人的*合二为一,主人死,它便死,倘若到了敌人手中,那么金缕战甲便会变成毒刺一样渗入敌人的体内,直到五脏六腑腐烂而死……”

闹闹一字一顿的说道,更是让白娉婷想把金缕战甲再弄一套出来送给­干­哥哥楚秀弦和张润扬,这两人往后是要上战场的,战场上刀剑无眼,她自然是希望二人能平平安安的活到老,是以,她觉得再织一件金缕战甲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我必须得再织一件金缕战甲!等我织好,我再做药丸也不迟!”白娉婷打定主意道。

“好的,一切都听主人吩咐。”莲仙颔首答应了。

白娉婷马不停蹄的再织了一件金缕战甲后,把粉兔子们捣好的药开始按照古医书上的配方制药。

莲仙变成蓝衣女童站在白娉婷边上,拿着大蒲扇给白娉婷扇风,闹闹伸手拿着绢帕在帮白娉婷擦汗。

过了一个时辰,白娉婷终于把一颗大药丸给做了出来。足有十几个篮球那么大。

“变成小药丸的事情就全靠你们了!”白娉婷不雅的打了一个呵欠说道。

“主人,你先去洗温泉吧,也好去去疲惫,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和闹闹一道帮你办妥的,这不,还有灵兽们呢!”莲仙笑道。

“你说的对,我确实乏了。”白娉婷把事情交代清楚后,就使出轻功往温泉的方向飞去。

温泉池边种植着枝垂樱,粉­色­的花瓣扑簌簌的往下落着。

微微的荡漾开一圈又一圈的小小涟漪,波光潋滟,烟波浩渺,水汽氤氲,雾霭如薄纱轻扬,池水之中蒸腾而起的白雾似仙烟环绕,美的令人心旷神怡……

白娉婷在温泉里泡的暖洋洋的才起身。

此时马上就有两只粉兔跑过来,给白娉婷穿衣,白娉婷觉得不好意思,忙让两只粉兔别过来。

“主人,我们是两只女兔子,看了你的身体也没有关系的。”其中一只胖嘟嘟的雌兔说道。

“对啊,主人,你的皮肤雪白粉­嫩­,这臀儿也翘,往后一定好生养。”另外一只瘦的雌兔说道。

“今个怎么回事?之前可都是我自己穿衣的。”白娉婷觉得好诡异啊,居然是两只女兔子来伺候自己。

“主人,整个随身空间你最大,我们甘愿为你做任何事情。”两只兔子的红眼睛都闪亮的盯着白娉婷瞧着。

“那我也不用你们伺候啊!你们还是去帮我把莲仙喊过来吧!”白娉婷整个的身体浸在温泉池里,冲着兔子吩咐道。

等莲仙被喊过来之后,白娉婷劈头盖脸的问道,“我这空间咋多了两只女兔子?这兔子不是分雌雄吗?咋还多了个男女之分!”

真是淡定不了,所以她才要问出口。

“主人,这是两只很厉害的兔子,她们是会变幻成|人的,和我一样,不过她们只有五百年的修为,当初随身空间升级,不是可以养灵兽吗?我就把她们从峨眉山给弄了过来,往后主人有权有势之后,肯定需要人伺候的,正好这两只兔子很懂分寸,而且武功也不错,还懂点药理什么的,所以她们想在主人面前献殷勤,也好去你身边伺候。”莲仙率先认了错,说自己忘记把这事儿跟白娉婷报备了。

白娉婷闻言也没有生气,因为莲仙的考虑是对的,往后她是知名郎中了,可不得身边多几个伺候的人嘛,有些事情确实需要早点筹谋的。

“好了,我也不怪你,不过,在随身空间里,我还是喜欢自己亲力亲为,特别是穿衣服这种小事情。”白娉婷笑着解释道。

“主人不生气就好。”莲仙刚瞧着白娉婷的脸­色­­阴­沉,她还以为白娉婷在生自己的气呢。

“我生气做什么?你这是为我考虑!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我为什么要去生气啊!莲仙,咱们快点去药田那儿,我得把你们弄好的小颗粒药丸给一颗颗的装入药瓶里。”白娉婷说道。

“主人,你刚说的这个步骤,我和闹闹已经提前完成了。”莲仙笑容甜美,她伸手拉住白娉婷的小手,一起往药田的方向跑去。

果然在药田的田梗上摆放着一张地毯,地毯上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个又一个的瓷瓶。

“怎么会有那么多瓷瓶的?”白娉婷看了吓了一跳。

“这有什么?我白天的时候听你和张润扬说要做什么药丸生意,我乘着你在上课的功夫,自己变成了一个中年商户,去找那些卖瓷器的铺子,定下了五千瓶,银钱已经付掉了,你不会责怪我自作主张吧?”莲仙笑着问道。

“不会,我不会怪你自作主张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白娉婷摇摇头,莲仙未雨绸缪做的好啊!“我非但不责怪,我还想赏你呢,你说吧,你的心愿是什么?”

对于白娉婷的提问,莲仙摇摇头,忽而又眨巴着她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笑道,“我有一个心愿,我希望自己和凡间的女孩子一样可以去街上玩玩,买点吃食。”

“啊?你的意思是你想出去玩儿?”白娉婷很诧异莲仙的心愿。

“是啊,我一直忙着修炼,都没有空去玩的。”莲仙说道。

“那好的,等我得空了,我就带你去玩。”白娉婷笑着答应了。

莲仙闻言激动的上前来抱了抱白娉婷,白娉婷则是伸出手去捏了捏莲仙白­嫩­的小脸儿。

“主人,你不可以调戏我。”莲仙小嘴儿一撅着,她不乐意了。

“好吧,我不调戏你了,嘿嘿……”白娉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娉婷瞧着自己今个呆在随身空间的时辰有点长了,于是她拿着织好的两件金缕战甲带出了随身空间。

早晨起来的时候,白娉婷把两件薄而柔软的金缕战甲放在了包袱里包着,准备一早带去给张润扬。

白娉婷匆忙吃了早饭后,正想出门呢,风少恒已经让人送来了雪花骢。

是一皮毛发雪白的马儿,­精­神气儿也好,四肢匀称,马尾儿甩啊甩的特别潇洒雄健,越看越喜欢。

“哥,这就是日行千里的雪花骢吗?是不是仅次于汗血宝马的雪花骢?”白婉婷好奇的问道。

“可不是吗?我家少爷说了这是他千挑万选的西域雪花骢!自己都没舍得骑呢!”那送马来的下人笑着说道。

白娉婷瞧着他,又听他提到风少恒,淡笑道,“有劳了,这是一点儿小小心意,回头小哥儿也好去吃酒,你回去和风大少说一声,说我挺喜欢这马儿的!”

那人一看白娉婷很是上道,手指捏了捏荷包的厚度,嗯,起码有八十来文的铜钱呢,果然大少爷的朋友是个爽快人。

那他也不介意多说一点儿养马的知识给这位俊俏的小公子听听。

“一定记得给马儿喂盐巴……”那人名唤风九,是风家马场里专门负责马匹生意买卖的。

什么?

给马儿喂盐巴?白娉婷皱了皱眉,不过想起自己在现代的时候也有听说过,当时她结交的好友宫蜜儿是赤古拉马场的半个主子,是以,她当时好奇,宫蜜儿就告诉她了。

给马喂盐,是为了补充纳和氯两种矿物质元素。

马喂盐冬季可防结症,夏季和秋季可防肠炎,同时能帮助役马恢复疲劳。

特别在马的基本饲料是植物­性­饲料时,纳和氛的含量非常少,必须喂盐补充。

当然如果不小心变成役马的话,就更要注意了!所以说养马也不是那么好养的!

役马每日食盐给量为35-50克。暑期或重役时要酌增。可把盐溶解在豆饼或麦茨等­精­料里排草喂给,或在饲喂前把盐放在调槽底供马自由舔食。

“嗯,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多谢你,你赶快回去回禀你家大少爷吧!”白娉婷笑着说道。

白婉婷等那人离开后,冲白娉婷说道,“姐姐,你为什么要把你的荷包给那人?”

“这是套交情吧,你想这马儿再有什么问题,咱们肯定还得去劳烦他的,风大少哪里能什么事情都管啊?”白娉婷心想刚才风九给自己说了一些养马的知识,或多或少也是极有用的。

比如每天要帮马儿洗澡啦,刷毛啦……反正白娉婷觉得很有用的。

白娉婷怕自己再和白婉婷说下去,自己可能来不及拜托张润扬把金缕战甲给楚秀弦了。于是她行­色­匆匆的翻身上了马背。

也合该她运气好,她去的时候,恰好看见张润扬牵着马儿从白鹿书院里出来。

“张润扬!”白娉婷骑马骑得飞快,此刻瞧见了张润扬,白娉婷急忙拉住了马缰绳,忙喊道。

“是你?你如何也骑马了?”而且貌似马术还不错的样子!张润扬的眼底划过一丝钦佩,这个小姑娘不仅仅医术好,而且还有很­棒­的厨艺,脑子活络,骑术­精­湛,她给他的惊喜很多,他更是期待她还会什么?

“就你能骑马吗?”白娉婷笑道。

“说的也是,那你这么急着喊我,可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或者是有什么话儿想带给你的­干­哥哥?”张润扬把他的黑马系在一旁的香樟树树旁。

“之前我和婉婷一直收你们送的礼物,这次我想也送礼物给你们!”白娉婷笑道。

“是何礼物?”张润扬见有不少学子已经来到白鹿书院门口,为避人耳目,他拉着白娉婷去了附近的一处小树林里。

“我偶然结实了一个老和尚,给了他一点吃食,他感激我,他把这两身金缕战甲送给了我,他说让我送给有福之人,我想来想去,要么是我­干­哥哥吧,他是皇子皇孙,岂不是有福之人吗?”白娉婷笑道。

她也没敢说是给张润扬一套,楚秀弦一套。

她想上位者都是喜欢猜忌的,所以她才这么说,倘若楚秀弦真的想要依仗张润扬,一定会送一套给张润扬的,毕竟楚秀弦能在宫廷政变下顺利的活下来,还从京城那个龙潭虎|­茓­给逃去了济南城,可见楚张二人之间的关系是极好的,是以,她估摸着楚秀弦一定会得了金缕战甲后,把其中一套给张润扬的。

果然如她猜测,楚秀弦后来把其中一套金缕战甲送给了张润扬,当然两人那是生死之交,这金缕战甲更是能说明两人的关系铁的很呐。

“金缕战甲也就古兵书上有啊,据说能刀枪不入,也能冬暖夏凉,莫非这是真的?”张润扬拉开包袱的一角,见着是黄灿灿的如金丝的衣服,顿时觉得好奇,他问白娉婷道。

“嗯,是这么个说法,反正这两件应该算是宝物,话不多说了,七日后,我等你的好消息,现在我先回去上课了。”白娉婷对张润扬说道,眼神里闪现着急­色­,这上课去的迟了,可是要点名批评的。

“迟到惹事都甭怕,会有人罩着你的!”张润扬临走的时候,在白娉婷的耳边说了一句,让白娉婷愣了一下,敢情她能考入白鹿书院是因为自己是内定的?

或者说她的三哥沈平郎能念白鹿书院也是因为内定的,或者说是张润扬帮忙的?

白娉婷这么一想后,顿时对骑马远去的俊逸背影,心怀感激。

白娉婷把雪花骢安顿好之后,还交代书院的司马的奴仆弄点草料给雪花骢吃,自然也少不了给奴仆的打赏。

白娉婷去医堂是用轻功去的,所以她并没有迟到。

这杏林世家的学子们多数也是会点武功路数的,所以她用轻功也很正常。

沈虎郎最近去夏家的次数一多,夏樱的态度开始软化了。

夏樱有时候也能和沈虎郎简短的聊上几句了。

比如现在,沈虎郎主动揽了给夏家劈柴的活儿,他拿着大斧头劈柴劈的满头大汗呢,夏樱则主动给他去端了一碗粗茶过来,还是温热的呢。

沈虎郎心中是满满的甜蜜,他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一定能把夏樱感动的,然后自己就可以把夏樱娶回家了。

而且他娉婷妹妹也说了只要坚持,他就能成功,那么他就努力吧。

上次白娉婷教给他的坚果糖果的制作法子真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他不仅仅靠着坚果糖果的制作法得到了夏樱祖父的支持,更是让夏樱祖父觉得他是一个可造之材,更有如果夏樱如果和沈虎郎成亲的话,夏樱祖父想把绕绕糖的手艺教给沈虎郎呢。

“夏樱,我不渴。你回屋歇着去吧!”沈虎郎笑着说道。

“都一个时辰了,怎么可能不渴?”夏樱笑着娇嗔道。

“这些我劈好了,我就回去。”沈虎郎坚持自己不在夏家吃饭,怕的就是夏樱对他反感,他好不容易让夏樱对他改观,主要是他­干­活方面挺勤快的,而且对她的几个兄弟也都不错,倘若兄弟有什么事情让沈虎郎帮忙,沈虎郎马上想法子去办到,办好了也不表功。

刚开始是夏樱的母亲陶氏很赞成结这门亲事,因为沈虎郎分家了,夏樱一嫁过去就可以当家作主。

如今除了夏樱的祖母万氏不太赞成,其他人基本是没有意见了。

万氏心想我这么好的孙女,­干­嘛去嫁一个二婚头的男人啊?

而且还是一个村的,连孩子都有了,虽说休妻了,可是那还有一个六岁的孩子在啊!孩子,你不可能不管吧?

怎么说都是你沈虎郎亲生的吧?

所以每次沈虎郎去夏家,夏樱祖母万氏的老脸就拉的长长的,她是反对的,有时候还会直接劈头盖脸的骂道,“不要脸的东西,又来我家­干­啥,滚!”

“夏樱祖母,我就是来帮忙劈柴的,嘿嘿……”沈虎郎笑眯眯的说道,他压根就不生气,他想只要自己表现的很真心,他一定能打动夏樱祖母的。

但是万氏不吃他这一套啊,总是挑刺着说他劈柴劈的不好,粗细不均匀,那个挑水挑的有水垢,水缸里弄的脏兮兮的……反正这儿不满意,那儿不满意的。

“我祖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夏樱对于沈虎郎这个男人的感情很复杂,虽说她娘说倘若自己嫁给了沈虎郎马上可以当家作主,不必看婆婆小姑子的脸­色­,怎么怎么的好?可是她觉得自己和沈虎郎毕竟有年纪上的差距,沈虎郎今年二十五岁,她今年十七岁,相差八岁的距离。

夏樱皱了皱眉,她也有点儿拿不定主意了,这个沈虎郎待她是极好的,刚开始她骂他,她还拿东西砸他,但是他都忍下了。

那一日,她咳嗽了几日总不见好,他就拿来了他妹妹白娉婷留下来的止咳丸,含服了之后没几日便恢复了健康,脸­色­也极为的红润。

陶氏对沈虎郎很热情,总是要沈虎郎留下来吃饭,但是沈虎郎总是笑着拒绝。

“快晌午了,你今儿留下来用午饭吧。”夏樱咬着下­唇­,终于把梗在喉咙口的话给说了出来,说完,她低下了头,白皙的小脸上漾着一层绯­色­。

“夏樱……夏樱……你说什么?我咋没有听懂?”沈虎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夏樱,眼神之中透着一丝不可置信。

夏樱闻言倏然抬起头,此时她双颊染红,清脆的再次出声道,“今儿晌午有小炒­肉­的,你留下来用午饭吧。”她长得清艳秀美,肤­色­粉­嫩­好看,水杏大眼极为灵动狡黠,让沈虎郎瞧着越看越稀罕。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的钻票礼物O(∩_∩)O~么么么

因为小区跳电,今天这是小桃在网吧码出来的V章节!网吧里码字的滋味太难受了,求安慰!月底了,读者宝贝们记得把票票都投掉吧,O(∩_∩)O~此刻小桃好饿,外面还在下雨!雷雨天气,大家注意好好照顾自己和家人哦,群么么!

☆、109大着肚子找上门,好感

有小炒­肉­?

即使没有小炒­肉­,他也愿意留下来用午饭。

“好的。”沈虎郎答应的爽快。

当即夏樱那白净的鹅蛋脸上浮起了如花灿烂的笑靥,两颊嫣红好似桃花盛开,带着醉人的美,眉梢眼角含着明媚娇俏,杏眼桃腮,粉黛薄施,清艳动人!

沈虎郎再去拿着枯树树­干­去挑了过来堆在地上,然后用锯子给锯成几段,再用斧头劈开。

忙了半个时辰,也差不多晌午了。

晌午的阳光很烈,照­射­在沈虎郎的身上,好似镀上了一层金边似的。

夏樱见沈虎郎虽然长的魁梧,可他容颜俊美,她还算瞧的上眼。

“夏樱吃饭了。”陶氏已经烧好了午饭,这不,在喊她呢。

“娘,我让虎郎哥也在咱家用午饭,你说好吗?”夏樱走进厨房对陶氏说道。

“傻孩子,你终于想通了。”陶氏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欣喜,这女儿的亲事还就是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呢,如今这块大石头算是彻底放下了。

“娘,对不起,我之前不懂事,让娘­操­心了。”夏樱走到陶氏身边,轻声细语的说道。

“那你快去喊沈虎郎也一道进来吃午饭吧,对了,你祖母那儿不太赞成你嫁给沈虎郎呢。”陶氏说道。

“时间长了也许就赞成了,祖母也是为了我好。”夏樱淡笑道。

“夏樱,你能那么想,娘很欣慰,你祖母那儿,娘和你爹会去劝说的。”陶氏笑道。

夏樱哎了一声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显然是去院子里喊沈虎郎用午饭了。

夏樱还去把弟弟和祖父也喊了过来吃午饭。

夏大郎有提前说不回来吃饭。

万氏则是不高兴见到沈虎郎,她心中还想着自己如鲜花一样的孙女嫁什么人都比嫁给沈虎郎那个二婚头强。

“老婆子一起去堂屋吃饭吧。”夏春江放下了烟竿子,他走到老妻万氏身边说道。

“我才不去吃呢,那么个二婚头,偏生你们几个觉得他好,我咋觉得他一点也不好呢?”万氏不乐意的说道。

“你再不乐意,也不能不去吃午饭吧?”夏春江说道。

“我看见那个二婚头在就吃不下饭。”万氏恼怒道。

“咱们有话好好说,我瞧着沈虎郎是不错的,咱家夏樱自己家人是知道她好的,可外头的人可不那么想,本来都说好的人家,在那事儿一出来,对方就上门来拒绝了啊!”夏春江这态度是力挺沈虎郎娶夏樱。

“不成,我不答应,我那多好的孙女啊!凭什么嫁给他一个曾经休妻的男人啊!不要,不要,肯定不要!”万氏笃定道,她此刻是强烈反对。

“老婆子,你反对吧,不过,如果夏樱那孩子答应的话,咱们家就把那亲事给敲定了哦!”夏春江表态了。

“我当然要反对,而且还要反对到底!”万氏坚决不赞成。

夏春江觉得和万氏没什么可说的,于是起身离开了万氏的屋子,他去了堂屋那边吃饭,所有人都已经坐上了,都在等他过去一起吃。

“虎郎,这是放了茴香的小炒­肉­,你喜欢就多吃点。”夏春江扒了几口饭后,见沈虎郎没好意思夹菜,有点儿局促,于是对沈虎郎劝说道。

“嗯。”沈虎郎答应了。

沈虎郎低头吃饭,一边还偷瞧着夏樱,见她小口小口的吃饭,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他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夏麦笑着打趣道,“虎郎哥,你这是在看啥?”

“我……我没看啥。”沈虎郎被夏麦一打趣,顿时一张俊脸酡红起来,迅速的低头扒饭呢。

或许是他扒饭的速度太快,立马咳咳咳的咳了起来,显然是噎着了。

“慢点儿吃,没人和你抢。”陶氏笑道。

“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沈虎郎喝了几勺汤之后,在听到陶氏那么说后,他起身朝着他们作揖了。

“甭客气。”夏春江笑道。

沈虎郎吃了晌午那顿饭之后就回去了。

路上有村民和沈虎郎打招呼。“虎郎,是从夏家回来吗?”

沈虎郎但笑不语。

“还不好意思嘞,这脸儿都红了!”

沈虎郎见他们说自己,立马冷着一张脸说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们这些爱说八卦的人,把一好端端的姑娘说的还不够心里头苦吗?”

“哎呦呦,沈虎郎,这是和夏家那姑娘的亲事板上钉钉了吗?”那些三姑六婆才不把他的话儿放在心上,继续说道。

“要你们瞎管。”沈虎郎瞪了他们一眼,然后急切的往自己家里跑去。

“虎郎,你回来了?”蓝氏正搬着小凳子在剥玉米呢,此时她见沈虎郎回来,她抬起头问道。

“娘。”沈虎郎点点头应了一声,但是没有回话。

“夏家啥态度啊?可允了?要不,咱托媒婆去探探夏家的口气?”蓝氏担心的问道。

“这事儿不急。”沈虎郎也不想­操­之过急。还不是因为夏樱的祖母万氏反对吗。

“怎么能不急呢,既然都已经确定了,就乘早娶回来吧。”蓝氏说道。

“娘,你这是赞成我娶夏樱过门了?”之前不是不赞成的吗?沈虎郎望向蓝氏的眼神里带着一抹不可置信。

“嗯,你这么殷勤的去夏家­干­活,我是傻子也瞧出来了,你稀罕她呢。”蓝氏点点头。

“只是她的祖母不答应这门亲事呢。”沈虎郎说道。

“为什么不答应?”蓝氏觉得自己的儿子好着呢。

“就是不答应,才闹心啊!大概是我结过亲,她祖母嫌弃我是个二婚头吧。”沈虎郎叹气了。

“这有什么?倘若那个顾氏再回来,娘拿着扫帚赶也是要把她给赶出去的。”蓝氏说的斩钉截铁。

“娘,我的意思是说倘若小石头回来呢?”顾氏是休了,可是小石头总还是沈家的子嗣吧。

沈虎郎其实心中也担忧小石头如果回来沈家,他想娶夏樱就更难了。

“那还不简单,我们帮你带着,省的让你的新­妇­为难,其实我也担心做继母的待继子不好。”蓝氏经历了那些事情,又听了沈土根的劝说,整个人也显得和以前不同了。

沈虎郎闻言愣了一下。

他点点头说道,“娘,其实我还是希望小石头能过的好,他回来不回来的,问题不大,如果夏樱真想嫁给我,肯定不会在乎有一个小石头的。”

“再说吧,她的祖母,你还没有搞定呢。”蓝氏笑道。

“娘说的是。”沈虎郎觉得自己最该烦心的是怎么去讨好万氏。

娘俩正说话呢,沈安郎抱着两只小猪仔进屋来了。

“二弟,你去买猪仔了?”沈虎郎笑道。

“嗯,两只小猪仔花了一百文呢,听说­肉­多,回头养几个月后宰了好吃猪­肉­了,恰好娘子生产后办满月酒之类最是用的着了。”沈安郎说起周氏肚子里的孩子,笑的一脸开心,这是身为准父亲的幸福感。

沈虎郎心想自己和夏樱的亲事能成的话,差不多也要办一场喜酒吧,那也是需要猪­肉­的,这会子猪圈还是空着的呢。

“二弟,你这两只小猪仔是在哪家买的?”沈虎郎忙问道。

“沈里正家,他家的老母猪下了十几只小猪仔呢,你要买的话,尽快去买,去的迟了,别买不到。”沈安郎笑着催促道。

“那我也给平郎去买好一只,等他回来了,也好杀猪给他吃猪­肉­。他在白鹿书院一定吃的不好,上次回来可瘦了。”儿行千里母担忧,是以,说到吃猪­肉­,蓝氏也动心,也想去买一只小猪仔养在猪圈里了。

沈虎郎觉得沈安郎说的对,于是回屋拿了银钱和蓝氏一道去了沈里正家买猪。

沈虎郎他们去的时候,沈里正家还有三只小猪仔,于是沈虎郎买了两只粉­色­的,蓝氏买了一只黑­色­的。

蓝氏呣子俩买猪回去后,瞧见沈安郎正在厨房门口搅拌猪食。

“安郎,弄的细碎一点,这小猪仔买回来娇­嫩­着,少喂点哈。”蓝氏说道。

沈虎郎把两只粉­色­小猪放入猪圈里养着。

他心想什么时候让夏樱也来瞧瞧自己养的两只小猪。

因为沈家分家的缘故,沈虎郎现在已经和他们吃开了,自然住也是住开的。

一溜排开的土坯房,一间连着一间的。

但是还是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沈虎郎给猪喂食之后,再去瞧了瞧祖母戴氏,戴氏最近身体不好,老是喊着腿疼腿酸。

“又是娉婷妹妹在,一定有法子治好你的老寒腿的。”沈虎郎心道,更能帮他想到抱得美人归的好法子,夏樱祖母的态度很强硬,他要顺利娶到夏樱,真是有一段艰辛的路要走呢。

“别跟我提她了,也不晓得她去了哪里?在外头冷不冷,吃的好不好的?”戴氏想起两个孙女,心中多少有些担心。

“姐妹俩相互照应着,应该会没事的,祖母你啊少­操­心了。”沈虎郎说道。

“是啊,我倒是没有­操­心你那两个妹妹,我是­操­心大房那边闹休妻啊,你大伯父年纪大的人了,居然学人家小年轻的找了一狐狸­精­,哎,这弄的家宅不宁啊!你婶婶又不是个贤惠的,这闹起来的动静也太大了,你上回不是和我说你那婶婶能拿着菜刀追你那伯父好几里地吗?真是丢脸丢死了。”戴氏最近身体不好,有一半是被大儿子家的那点子丑事给气的。

沈虎郎心道大伯父一家活该,自家爹的一只眼睛还被大伯父给弄瞎了呢,反正现在两家人现在是不往来的。

戴氏知道沈虎郎只听听不发表意见,她自然是清楚他心中的纠结的。

“祖母,你要想吃什么喊我一声,虽然咱们家分家了,可我总还是你的亲孙子。”沈虎郎对戴氏说道。

“嗯,好的,我晓得了。”戴氏点点头。

“大哥,去不去大伯家瞧瞧热闹?”沈安郎笑着抓了一把瓜子问沈虎郎。

“他家出啥子事情了?”沈虎郎刚从戴氏的屋子里出来呢。

“狐狸­精­找上门,这不,那边吵闹起来了,大伙儿都说这出戏唱的可好听了,咱们娘已经过去围观了。”沈安郎的手里拿着一只空碗,很显然这厮是给他娘子送了一碗吃食刚从屋子里出来。

“那咱俩一起去瞧瞧,回头等娉婷妹妹和三弟他们回来了,咱们也好和他们说说。”沈虎郎笑着说道,他是很乐意看苗氏一家倒霉的。

沈虎郎等沈安郎把碗和勺子往他家的厨房里一扔后,兄弟俩疾步走去了沈金根家。

乡下看热闹的人可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一个个可都是爱看戏的,特别是这种吵架的,平日里如果和这吵架的人家关系好的,多半是有人会上前去劝说的,但是显然苗氏一家的人缘不太好,她家的左邻右舍上去劝了会儿,就给退下来了。

“呜呜,你们都欺负我一个人可怜啊,我都怀上金根的娃了,你也不让我进门做小的吗?呜呜……”宁寡­妇­哭的可怜兮兮的,娇泪点点,一如风雨之中的梨花,哭的声音像猫咪似的,在场看戏的男人们都无不羡慕沈金根的好运气。

宁寡­妇­一看大家都在同情她了,顿时觉得自己的把握大了点,你苗氏欺人太甚,那日抓­奸­了还不算,还让娘家兄弟们上门来打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是以,宁寡­妇­忍不住了,她终于出手了。

沈虎郎和沈安郎兄弟俩面面相觑,然后交头接耳说道,“二弟,咱们大伯父真是宝刀未老啊,居然那把岁数了,还能在那女人的肚子下种子。”

对于沈虎郎的猜测,沈安郎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知道啊,反正人都找上门来了,大伯父不认也得认啊,你看大伯母气的又想拿菜刀砍大伯父了。哈哈……”

“可不是吗?没有想到,咱们很快又有小侄子出生了。”

那边苗氏听到宁寡­妇­亲口承认她的肚子里已经怀上了沈金根的种,顿时两眼一抹黑,昏厥了过去。

沈春生和他媳­妇­陆氏又是给苗氏掐人中,又是给她喝水,终于,苗氏恢复了清醒。

“爹,你把她赶走吧。咱家的日子也能安宁些。”沈春生对沈金根说道。

“我为什么要赶走她,她的肚子里可是怀着我的骨­肉­呢,我说春生啊,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啊,你弟弟在她的肚子里还小着呢,你想让他一出生就没有爹疼吗?”沈金根闻言震怒道。

“爹,孩子还一丁点大,你就那么笃定孩子是男孩,还是你笃定那孩子肯定是你的种?”沈春生见自己娘被沈金根和那个恶心的女人上门来欺负,他脸­色­骤然铁青,暴怒道。

“那孩子当然是我的种!你们娘俩就等着宁氏入门吧,你不和答应被我休,那我只能为了孩子好,现在就让她进门当小。”沈金根不要脸的说道。

“咱们家可没有那个闲钱去纳妾!”苗氏捂着自己的胸口,厉­色­道。

“怎么没有了,你把压箱底的十两银子给我,我不就有了吗?”沈金根早有打算。

“这么说,我丢失的十两银子是你拿去了的?”苗氏气的肝疼。

“什么我拿去的?那十两银子本来就是我的,你一­妇­道人家要那银钱做什么!”沈金根是打定了主意想和宁寡­妇­在一起生活,所以此刻他抛弃了脸面,为的就是给宁寡­妇­过好日子。

宁寡­妇­也是惯能哄人的,她抬手抹了抹泪痕,走到沈金根面前去说。

“金根,我就知道你待我是极好的,姐姐不待见我,我也没有意见,毕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的,我是后面来的,一切都紧着姐姐吧!”宁寡­妇­这番话说的无可挑剔。

这个时代是允许三妻四妾的,更何况沈金根只是纳妾,村民们除了看热闹,也不好去编排人家什么。

沈虎郎和沈安郎觉得岳看苗氏一家越恶心,此刻两人跑的比兔子还快。

苗氏则气的要死,自己这一房和他们二房应该同气连枝啊,可他们却没有伸手相救的意思!

陆氏则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为所动,不­干­涉公公找小的。

苗氏见儿子在帮自己,心中更是恨沈金根凉薄。

“阿宁,你跟着我,我定不会教你吃苦的。”沈金根这会子一把年纪了,竟然扮起了情圣。

苗氏闻言气的不行,这个老不羞的,太教她失望了,当即她不怕死的弄来了一桶热水,往沈金根的身上泼了上去,顿时沈金根被烫的龇牙咧嘴的,而且很可能子孙根也被灼烫的热水给烫伤了。

村民们都瞧的目瞪口呆了,苗氏居然用的是滚烫的热水!

此时沈金根身上还冒热气了呢,显然烫的不轻吧。

宁寡­妇­躲的快,所以没有被波及,这会子,宁寡­妇­哭的泣不成声,好似死了爹娘一样痛苦,她伸手抱住了沈金根。说道,“都怪我,都怪我,早知道你会这么受伤,我就不来找你了,自此一个人养大孩子……我……我……”宁寡­妇­抽噎着,眼圈里划过一串泪珠,呜呜呜的哭个不停。

“我本来心软,准备和苗氏凑合着过下去,可今个这事儿太让我心寒了,所以!我是一定要休了他的!”沈金根简直是发狠般的咒骂道。

宁寡­妇­低头的一瞬间,­唇­角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心想你苗氏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冲着沈金根的那一点儿田产,她也得好好的哄着,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打算好来着。

宁寡­妇­是最近才发现自己怀孕的,仔细一算日子,肯定是沈金根的,所以就想好了主意,闹上了门,反正她的脸皮厚,也不怕那些乡邻们说嘴。

“金根,你能娶任何人过门,就是不能娶这不要脸的女人进门!”戴氏在听了两个孙子说了沈金根家里的那点子破事,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娘——你瞧我这伤。”沈金根的胳膊都被苗氏的那盆热水给烫伤了。

“谁给弄的?”戴氏心疼啊,这儿子嘛,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媳­妇­再好也是一根狗尾巴草。

戴氏怒斥着问道。

沈金根抬手一指苗氏的方向,恼怒的回答道,“她!是她用热水烫伤我的,娘,你说该休还是不该休。”

“娘,我冤枉的,我真是冤枉的!”苗氏吓坏了,更担心沈金根真的要休自己。

周围的村民们本想再继续看的,但是戴氏说了,此乃家事,还请各位乡邻莫要管了,都给我回去吧。

谁家没点家丑啊,于是都一个个的回家去了。

戴氏见院子里没有旁人了,她对沈金根说道。“金根啊,自从你和土根分家后,娘就没再管你们大房的事情了,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情,你自己也是有责任的,苗氏虽然犯错,可也不用被休吧。”

主要是戴氏不太希望宁寡­妇­进门。

“娘,你可不能让他休了我,我两个孙女再过几年可是要及笄了,也是要嫁人的,那说亲可不就被妨碍了吗?”苗氏想起大儿子和二儿子家里的两个闺女,立即不赞成了。沈春生是幺子,她自然疼的多些。

“我才不管这些,沈家老太太,你瞧瞧我这肚子里可也有你们沈家的骨血呢,你忍心让他流落在外?”宁寡­妇­一瞧戴氏明显是偏帮苗氏的,当即就不乐意了,还把自己有了身孕的事情再说了一遍。

“生下来滴血验亲才做数,别以为我老婆子不晓得里头的道道。”宁氏既然能和沈金根黏糊上,那么也可能和其他的男人黏糊上,谁晓得这宁氏肚子里的种子到底是不是沈家的骨血啊?这还有待考究呢。

苗氏见婆婆戴氏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可一想宁氏肚子里的孩子,这就像是一根粗粗的刺儿一下戳进她的­肉­里了。

“金根,我……我肚子疼……”宁氏一看戴氏不稀罕自己,不行,她还是得拿孩子给博一博啊。

“阿宁,你咋了?我马上去帮你请郎中来。娘,阿宁肚子里的孩子,一准儿是你的孙子,你得好好照顾着,我现在去绿草村请藤郎中过来!”沈金根一听宁氏这么说,急的慌乱了,匆匆忙忙的嘱咐了戴氏一声就跑了出去!

宁氏­唇­角勾了勾,这也就代表今个自己能住在沈家了,且看沈家老太太怎么说。

戴氏能说啥,听到沈金根那么笃定孩子的身份,她也有点脑子糊涂了。万一真是沈金根的骨血,那她还得护着宁氏啊。

于是戴氏也不管苗氏呣子的反对,硬是做主把宁氏留了下来。

苗氏气的咬牙切齿,背后直骂老虔婆老糊涂了,多管闲事。

沈土根家。

“这都晚上了,娘咋还不回来?”沈土根问蓝氏道。

“你娘去­操­心大房那边的事情了,我刚才去河边洗衣服听秋生娘说和沈金根好的那个­骚­女人今个晌午大着肚子找上门来了!”蓝氏冷笑道,更是庆幸自己嫁的好了,最重要的是沈土根爱自己爱的死心塌地的。

“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沈土根简直不敢相信。

“是真的,我骗你做啥!”蓝氏嘲笑道,“当初苗氏那个老贱人嘲笑我家虎郎休妻说什么娶不到好姑娘了,这会子我还嘲笑她呢,被休了只能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她也不是个好的,你记得娉婷说的事情吗?腊月那日,她和春生居然弄走了娉婷家的老黑狗,据说想做狗­肉­煲吃,你想这个女人的心思咋那么歹毒呢,一条狗也不肯放过的。”

沈土根一边吃饭,一边和蓝氏说道,现在分家了,因为沈土根夫妻俩和戴氏是跟着沈平郎过日子的,如今沈平郎去白鹿书院上学了,是以,沈土根蓝氏做好了饭就会去喊戴氏一起吃的,今个戴氏去了沈金根家,自然赶不回来吃饭了。

“幸好老黑狗没事,不然那姐妹俩该多伤心啊。”蓝氏哀叹着,心中还在担心两个女儿搬去了哪里过日子?怎么平郎去了白鹿书院后,两个女儿也跟着不见了。

天天见面的时候觉得厌烦,现在见不了,她反倒是惦记她们俩了。

她想着她们俩长高了,她还给娉婷姐妹俩做了两双鞋子呢,一人一双吧,但是姐妹俩不回来,她也无法去给她们,压根不晓得姐妹俩去了哪里?

白娉婷姐妹俩并不知道她们的娘蓝氏在沈土根的劝说下的,渐渐地有了点转变。

七日后,白娉婷等到了张润扬的归来,还说了定制药丸的事情。

“我那­干­哥哥怎么说的?”白娉婷问张润扬,此刻两人约在一处茶楼里说话,这处茶楼背后的主人曾经受过张润扬的恩惠,所以两人交谈的事情可以保证私密­性­的。

“他答应全从你那儿买进,而且不需要三七分,让你全赚了算了,到时候如果他需要金银,希望你大力支持。”张润扬说道,一边说,他一边给自己倒茶。

“这个没问题,我相信他将来带给我的利益更大!”白娉婷自从在张润扬那儿得知了鲁王是楚秀弦的皇叔后,更加觉得自己的这次买卖是错不了的,而且还能大赚一笔,将来还能得到名和利。

她自然是希望自己可以逍遥,但是如果没有大人物做靠山,没有银钱,咋去逍遥啊?

更别提招婿进门这种事情了!说白了,还是得赚银钱!

如果将来楚秀弦把楚燕帝赶下台,那楚秀弦登基了,她得到的好处只会多不会少。

“果然秀弦说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对了,这是他让我捎给你的信,你看完就给焚烧掉。”张润扬从包袱里取出一封书信来。

白娉婷打开泛着墨香的书信,­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来。

原来楚秀弦画了一些生活琐事,有练兵的,有画捕猎的,总之一张张画的栩栩如生。

白娉婷见了很开心,她明白楚秀弦是在借画告诉她,他过的很好,让她不要担心。

“看完了,用火折子点了烧掉吧。”白娉婷笑道。

“这是秀弦嘱咐让你看完就要烧掉的。”张润扬面无表情的说道,他转身拿了信纸放在熏香的炉子里去烧掉了。

白娉婷端详着张润扬的背影,隐隐觉得张润扬是那种杀伐果决的男子,她只觉得和他相处,全身都感到了莫名的冷意。

等他把信纸烧掉了之后,他转身走了过后,让掌柜的进屋来,点了一桌下酒菜。

“当初在你那儿养伤,吃的都是你们姐妹烧的菜,这次我做东请你吃菜,你妹那一份,让她啥时来,都能免费吃上一桌,我给提前和掌柜的说了。”张润扬说道。

白娉婷见他和自己说的句子很长,不由地一愣。

“在想什么?”张润扬见她好半响呆愣着,觉得奇怪,于是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想什么。吃菜吧。”也不是第一次和他相处,白娉婷心想他再怎么冷酷呆板的一个人,她又没有得罪他,她何必害怕他呢。

于是她淡淡笑了笑,数日来,她在随身空间里洗着温泉,又每天喝空间灵泉,还习武来着,所以她如今身量不仅仅长了,而且肤­色­水­嫩­,说白里透红也不为过。

张润扬望着她清艳绝­色­的容颜,一双漂亮的水杏大眼,眼波流转间,狡黠粲然。

红扑扑粉­嫩­细滑的小脸,眉心之中多了股子朝气蓬勃的英气,端庄娴雅,气度从容。

甜美的笑容那样­干­净灿烂,好似阳光都投­射­在了她的脸上,让人觉得她的笑容好似耀眼的宝石,璀璨生辉,想让人不注意她都很难,一时没忍住张润扬竟然就看呆了去。

“喂,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白娉婷被张润扬直瞅着看,这心中颇为不自在呢,瞧瞧那张­精­致的瓷白小脸都像染上了一抹红晕似的。

“哦,我想着心事有点儿闪神了,没看你。”张润扬生平第一次撒谎,张润扬别过脸去,俊美白皙的脸上布满了一层轻绯。

怎么可能没看?这厮死鸭子嘴硬啊!

张润扬心道,人家娉婷姑娘才十一岁的女孩,他不过瞄了几眼,啊呀呀,他有什么好脸烫的?

也确实,这会子,张润扬感觉自己的脸烫烫的。

张润扬低头去吃饭,掩饰自己的尴尬。

白娉婷觉得张润扬太奇怪了,点了这么一桌子菜,他自己怎么一筷子也不夹呢,只是埋头吃饭?

“张润扬,你不爱吃这些菜,做什么点了一大桌?”白娉婷问张润扬。

张润扬面对质问,此时他早已恢复冷静,冷冷道,“给你点的,自然希望你全吃光。”

“你也一道吃吧,我一个人可吃不掉!又是油焖羊­肉­卷,炝|­乳­鸽,爆炒河鲜,蚂蚁上树,小­鸡­炖蘑菇,佛跳墙……真吃不掉。”白娉婷皱了皱眉,摇摇头说道。

“这……”张润扬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情,倒是语塞了,难道自己真的点太多了?

“这样吧,你也多吃一点,回头剩下来的,我给打包去给那边的穷苦人家分一点去。”白娉婷笑道。

“好主意。”张润扬闻言双眸一亮,赞道。

白娉婷笑着点点头,见他并没有鄙视穷苦人家的意思,顿时觉得他周身的冷意散去了几分。

今日白鹿书院给学子们放假一日,所以白娉婷才能去滨州城见他,地址自然是张润扬给定下来的。

今天白娉婷上穿浅紫­色­绣缠枝芙蓉斜襟立领箭袖的锦裳,下系藕荷­色­百褶裙,走动间隐隐透出紫­色­的花边来很是漂亮。

头上戴着绿­色­的蝴蝶玉扇,蝴蝶的羽翅轻轻的煽动,莹莹的水绿­色­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衬得她雪肤花貌,媚艳动人!

手腕上戴了一串珍珠手串,珍珠有拇指般大,颗颗圆润光滑,这可都是随身空间的河蚌里取出的珍珠,她一粒粒的给穿起来的,此时在阳光下闪烁着莹润的光芒,夺人眼眸!

白娉婷见他时不时的注视着自己,她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此刻她也把药丸给带来了。

“药丸全在这个大箱笼里,总共五千瓶,每个瓶子上都用红纸贴好了是什么药丸,我就是怕你们认不出来,才想到写字做了记号的。”白娉婷解释道。

“你做的很好。”张润扬打开那个巨大的箱笼后,点点头说道。

白娉婷见他语气赞叹,心中不由地一阵喜悦,毕竟人得了称赞,总是开心的吧。

“对了,这么大个箱笼,你咋拿来的?”张润扬疑惑道。

“山人自有妙计。”白娉婷不能说自己让随身空间带来的吧,于是神秘兮兮的说道。“只要结果是好,你还在乎过程做什么?”

“嗯。”张润扬是个聪明人,他见白娉婷不想解释的样子,于是他就不再追问了。

“娉婷姑娘,防备疫情的药请多备些,我半个月后再来取,对了,你最好把你怎么做的抹茶绿豆糕的法子写给我。”张润扬说道。

“好的,只是这儿没有笔墨纸砚。”白娉婷摊了摊手笑道。

“我让掌柜的把笔墨纸砚拿来。”张润扬心想楚包要吃抹茶绿豆糕,鲁王府邸的厨子又太蠢,做么做不出来的,在他临出门前,楚包左交代又嘱咐的,快把他给烦死了。

“这样吧,我说你写吧!”白娉婷一想自己的字体太难看,还是让张润扬听写吧。

张润扬轻轻颔首答应了,于是白娉婷说了大致的做法。

“吃个抹茶绿豆糕还这么麻烦。”张润扬吹了吹墨迹,感叹道。

“本来就挺难弄的,所以上次那些个糕点全是出自我妹妹之手。”白娉婷现在只管怎么吃,白婉婷则喜好捣鼓那些美味吃食的。

“你妹妹的手艺极好,秀弦等人赞不绝口。”张润扬说道。

“回头我会把你说的这话转述给我妹妹知晓的。那你何时返回济南城?”白娉婷又问道。

“日落之前就要离开。”张润扬说道,“现如今我先把你送回去吧。”一个女孩穿这么漂亮,会不会有登徒子搭讪啊?罢了,他还是自己辛苦一趟,先把娉婷送回去吧。

“我还想在滨州城玩一会儿呢。”白娉婷叹了口气,张润扬­干­嘛对自己那么好?还主动把她给送回去?

“你没有骑马来吧?”张润扬猜测道。

“你咋知道?”白娉婷心道我有随身空间,我想到哪儿就到哪儿。

“你穿的这么好看,骑马太容易绷坏裙子了。”张润扬心道,许是天气转暖,滨州城的很多千金小姐穿了裙子,可巧,白娉婷也穿了。

白娉婷低头,双手绞着帕子,晕死,张公子,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张润扬在白娉婷低头的功夫,已经催促她起来,一起下了茶楼。

果然,他就是要把她先送回去,还把马儿也给准备好了。

“这不是娉婷妹妹吗?”

茶楼的对面是一家酒楼,酒楼那边走下来一抹颀长的橘­色­身影,那人正是傅琰雪。

------题外话------

本章节3个小时后补上400多字数,先去吃饭,饿死了!

☆、110因祸得福续阳寿,好事近

“这位傅公子,也我们沈家村的,如今他就在我念的白鹿书院的杏林分院一道学习医术。”白娉婷为双方微笑着介绍道。

于是傅琰雪笑着看向张润扬,但是张润扬还是那一张冰块脸,白娉婷见状­唇­角抽了抽,心道,张公子啊,你能给我点面子不,好得笑一笑啊。

但是张润扬除了轻轻颔首,就没再说话。

傅琰雪也没生气,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娉婷和张润扬。

“娉婷妹妹,今个穿的可真漂亮,要我说,你还是着女装好看些。”傅琰雪笑道。

白娉婷闻言莞尔一笑,“多谢琰雪哥哥,我也是来见朋友,如今见完了,正要赶回去呢。”

“我骑马来的,你要不介意的话,我骑马送你回去。”傅琰雪客气道。

谁知傅琰雪还没有听到白娉婷的回答呢,那边张润扬已经开口阻止了。

“这就不叨扰你傅公子了,我赶巧到她那地儿有事呢,此时我来送她一程。”张润扬直接帮白娉婷婉拒了。

不止白娉婷愣了一下,就连傅琰雪也愣住了,这位怎的这么说呢?

傅琰雪心想自己又不是洪水猛兽,那位张公子­干­嘛一脸虎视眈眈的表情?

真是搞不懂了!不过呢,还挺有趣的。

“娉婷妹妹,等下次书院再歇假的时候,咱俩一道回沈家村好吗?”傅琰雪一边说一边瞧见张润扬皱了皱眉。

“那可不行,我还得和妹妹一块儿呢,你还是独自回去吧,否则村里头会有流言蜚语的,我可没有忘记,你琰雪哥哥可是越长越好看了。”白娉婷笑着打趣道。

“娉婷妹妹,你能不能别用好看来比喻一个男人的长相啊?”傅琰雪忍不住说她了。

“反正你和彦风哥哥都挺好看的。”白娉婷不由地想起了另外一张俊美的脸庞宫彦风了。

“娉婷妹妹,那是我表哥好看还是我好看啊?”傅琰雪说这话纯粹是试探的意味,偏白娉婷还在认真考虑怎么回答。

“嗯,各有千秋!”白娉婷笑道。

张润扬听到这种问题不乐意了,清咳了两声让她快点走。

“娉婷妹妹,你和外男来往,你爹娘晓得不?”傅琰雪担心的小声问道。

“已经分家,他们管不着我。”白娉婷觉得自己君子坦荡荡,所以她胸有成竹的说道。

虽然傅琰雪和白娉婷说话的声音都很小,但是还是让耳力极佳的张润扬给听到了。

“娉婷姑娘,走吧!”张润扬冷冰冰的目光盯着傅琰雪,让傅琰雪害怕的抖了抖身板,他心道,这个姓张的公子咋给人的气场那般冷,瞧着就不是个心善的。

“娉婷妹妹,我听说这附近开了一家卖雪纱,素锦,鸳鸯绮,翠毛锦,你要不要去瞧瞧,给你做裙子正好。”傅琰雪担心白娉婷被骗,好心提醒道。

白娉婷正想答应呢,但是看见张润扬冷冰冰的眼神后,立马和傅琰雪告辞了。

“琰雪哥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还是先回去吧,再说了我和张公子还有点事情要弄清楚。”白娉婷笑着打了个招呼。

傅琰雪点点头,知道再不能多管闲事下去了,否则自己的这张俊美的脸儿或许会被姓张的公子给揍了。

于是傅琰雪去凤飘楼把自己的马给牵了出来,和白娉婷说了声告辞就先离开了。

“骑术真不赖啊。”白娉婷瞅着傅琰雪骑马的姿势,赞美道。

“花架子罢了。”张润扬抬手摸了摸自个儿鼻子,淡淡道。

“你说什么?”许是太过注意看周围的景致,白娉婷没注意到张润扬说了什么。

“我没有说什么。”张润扬摇摇头。

“喂,你不是送我回去吗?”白娉婷奇怪的眼神睇了张润扬一眼。奇怪他怎么走了反方向了。

“带你去刚才他说的布料铺子瞅瞅!”张润扬面无表情的说道。

“啊?”哦,也许是给他娘林夫子买布料吧,哎呀,张润扬真孝顺啊。

张润扬因为不知道那店铺具体在哪儿,他是带着白娉婷一路打听的。

因为那家店铺生意火爆,所以知道那家店铺地址的人很多,一问就给问出来了。

到了那第一料子铺里头,张润扬却让白娉婷挑选颜­色­。

白娉婷诧异了,“不是给你娘买的吗?为什么要我挑选?”

“送你的!”张润扬冷着脸说道,只是只有他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有多么的紧张。

“既然是送我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白娉婷每个新品种的布料都挑了两匹。

掌柜的可高兴了,他看在白娉婷他们买的多的份上,还多送了一匹月白的素锦。

白娉婷一摸素锦那柔软的料子,心道可以给自己做睡衣的,于是也就要了。

张润扬爽快的付了银钱,带着白娉婷走出了第一料子铺。

“谢谢你送我这么些好看的布料。”白娉婷感激道。

“我娘她心情抑郁,还请你多去瞧瞧她,就当是谢我了。”张润扬对白娉婷说道。

白娉婷点头答应了,“我和你娘处的来,这点儿小事没问题。”

“哦,对了,上次我让你捎给我那­干­哥哥的金缕战甲有用吗?”

“你哥送了我一件,我瞅着和传说之中说的差不离,真是好东西。”张润扬点点头,看着白娉婷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赞赏之意。

“那五千瓶药的全款,你们什么时候给我?”白娉婷问道。

“这是我的令牌,你只要到滨州城的通成钱庄去支取就可以了。最大的数目可以取五千两,五千两之上必须要得我的赞成。”张润扬解释道。

“嗯,明白了。”白娉婷点点头。

张润扬见白娉婷拿着那么多匹布料不好拿,便雇了一匹马车把白娉婷给送回去了。

“马车费我已付掉,你放心回去吧。”张润扬拉开马车帘子,让白娉婷坐上去后,他说道。

白娉婷嗯了一声,心道这样也好,免的孤男寡女共乘一骑惹来闲话。

白娉婷和张润扬说了声告辞就让马车夫把自己送去了灵鹤镇青梅街那边的房子里。

白婉婷今儿还在夏老夫子那里上课,此刻晌午已经过了,白娉婷瞧着太阳极好,就把一些容易发霉的衣物拿出来暴晒了一下。

把被子枕头全都往院子里摊开竹扁,把冬天的衣物毛皮什么的拿出来晒了晒。

做好这一切,白娉婷瞧着时辰还早,就去卧室里,把门锁上,进去了随身空间。

白娉婷想起之前张润扬说的金缕战甲的好处,立马自己也想拥有一件,她倒不是为了上战场,而是想着防备点,这古代什么的刀剑不长眼,自己的武功虽然­精­进了不少,可还是有个护着身体的金缕战甲才好。

这不,白娉婷一进入空间,就去往长着金缕草的药田那边走去。

“主人,可是要去摘那金缕草?”莲仙问道。

“对的,你帮我去多摘一些,我好弄一件金缕战甲和金缕手套。”白娉婷心想自己要发­射­神针的,那么神针上如果淬毒的话,岂不是威力更大,那么发­射­者自己也要小心了。

莲仙的速度果然够快,一盏茶的功夫,她已经把所有金缕草都采摘完毕了。

“你咋不留点?”白娉婷看的目瞪口呆。

“不急,等下会涨的。”莲仙笑道。

白娉婷见莲仙说的这么笃定,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她坐在一边的岩石上,拿着几根竹签娴熟的把长长的金缕草织了起来。

阵阵清风拂过脸颊,白娉婷嗅到了茶叶的清香。

“好香?可是君山猴魁的香味?”白娉婷好奇道。

“正是,君山猴魁,主人可要品尝,莲仙这就去拿灵泉泡来给你喝喝。”莲仙见白娉婷很感兴趣的样子,她马上变幻成一个粉装罗裙的小姑娘。

白娉婷在喝了几口君山猴魁之后,赞叹不已,“好喝,好喝,这是雨前猴魁吧?”

“主人说的对,只是咱们一大片茶叶,还需找个好销路才行。”莲仙皱眉道。

“这事儿你不要急,我会亲自想办法的。”白娉婷笑道。

白娉婷把自己要的金缕战甲穿在身上后,顿时觉得暖和了不少,即使外头罩一件单衣也无妨。

但是她没有穿出随身空间,而是把金缕战甲脱了下来,放在了寻荷小筑的卧室里。

白娉婷心想既然已经和张润扬他们说是只有两件金缕战甲,她倘若再弄出来一件不太好,罢了,先藏着吧。

“主人,外头快下雨了,你赶快出去随身空间收你家的衣物吧。”莲仙催促道。

白娉婷一出随身空间,果然瞧见天上乌云密布,快要下雨的样子,于是她赶紧把晒的衣物被子什么的全往堂屋里搬去,加上莲仙的帮助,速度极快的搞定了。

再把晒好的衣物整理好,差不多白婉婷放学回来了。

姐妹俩一道做了晚饭的饭菜,开开心心的吃了晚饭。

白娉婷次日去上课后,她晌午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还是宫彦风来医堂告告诉她的。

“你快点回去沈家村瞧瞧,你三哥得了天花,今儿一早被马车给送回了沈家村。”宫彦风对白娉婷说道,语气紧张,不像是撒谎。

“什么?天花?”白娉婷吓的双腿都哆嗦了。

这古代人可不就怕天花什么的毛病吗?

不对啊,沈平郎十三岁了啊,怎么还得天花呢!

白娉婷此时真的急了,她找了陆夫子,要了三天的假期,打算去给沈平郎看看。

宫彦风听说白娉婷忙着去夫子那儿请假后,就劝说白娉婷坐他的马车一道去沈家村。

“不用那么麻烦了,你还要上课的,再说我还得和我妹妹去说一声呢,就不麻烦你了。”白娉婷婉拒了。

宫彦风被拒绝,心里有点黯然,然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细心叮咛她好好照顾自己,别给传染了。

“嗯,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谢谢你彦风哥哥。”白娉婷骑马回去青梅街的宅子那边,还给白婉婷写了一张条子。

拿了几身换洗的衣服租了一牛车回去了沈家村。

又不是为了低调,她真想骑马回去。

“相公,我听说得了天花是会传染的,要不,咱们先回我娘家去住住吧?”周氏对沈安郎说道,“毕竟咱们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我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吧?”

“娘子,咱们不能那么自私的,再说三弟只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又不是在别处,你何必害怕被传染呢?我可是记得你说过的你小时候得了天花也缓过来的,这会子,你咋对我那三弟没有信心呢?”沈安郎闻言,不悦的说道。

“我……我也是为了咱们孩子好啊,你也该晓得,咱俩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宝贝疙瘩,现如今我可是当珍珠一样疼着呢!相公,你不肯是你我回娘家的话,那我自个儿回去了!”周氏说道。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孩子只能住在我沈家,你特么怀孕六个多月了,还不给我好生呆在家里头,四处乱走做什么?”沈安郎难得冲着周氏发火,这次也是周氏说的话过分了,这不,他咬牙冲着她发火了。

“沈安郎,我是你的娘子,你咋那么对我?”周氏觉得自己冤枉死了,她一心一意的为了未出世的孩子好,可沈安郎的心中却只有兄弟,没有她们娘俩,是以,她越想越伤心呢。

这怀孕的女人一般都喜欢胡思乱想的,自然周氏也不例外的。

“沈安郎,你是不是想和你大哥沈虎郎一样,休了我好去找那年轻轻的黄花闺女啊?”周氏口不择言的骂道。

“你别瞎说,咱俩都到这份上了,我至于吗?我至于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吗?周氏,我警告你,你再要乱说话,你信不信我撕烂了你的嘴巴!”沈安郎觉得自己特别冤,他压根就没有想休她的意思,偏生周氏这么误会他,还说话侮辱他的人格,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他朝着她放狠话了。

“呜呜……”周氏说不过他,呜呜呜的哭泣了。

“好了,甭哭了,难听死了!”沈安郎心情烦躁,本来还觉得自己媳­妇­哭的梨花带雨的,还挺好看的,但是此时他的心情不好,自然厌烦周氏的哭声了。

周氏被沈安郎一吼,倒也止住了哭声。

沈安郎剑她不哭了,才和她好言说道,“平郎是咱们家的希望,我必须拿银钱去找郎中救他的­性­命。”

“可是……哦……你做主吧!”周氏一看沈安郎冲着自己瞪眼睛,她立马只好憋闷着一口气答应了。

“娘子,倘若三弟身体恢复健康,三年后可参加秋闱……”沈安郎见周氏态度好,于是他缓了缓口气,柔声说道。

“谁知道他能否考上?”周氏有点儿泄气。

“我觉得我三弟能行的,所以我想帮助他,你别不答应,以后你就明白我这么做的决定是对是错了。大哥那边还要筹着银钱迎娶新­妇­,肯定出不了多银钱的,我能帮三弟,就帮一把吧。”沈安郎虽然是在劝说周氏,可这会子,他自己已经做好了决定。

周氏闻言闷不吭声,她心中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她怕自己再反对的话,沈安郎又会冲着自己发火,于是她低头说道,“年前我娘家兄弟问你借十两银钱翻瓦房,你还不肯呢。”

对于周氏小声嘀咕的这一句,沈安郎自然有听到的。

“你也不看看你那兄弟周扒皮是个正经人吗?对你弟媳也不好,对你爹娘也不好,还三不五时去赌博,当初我不是赌博输了银钱偷拿了你的桃木簪子吗,还就是你那好兄弟怂恿的。”沈安郎把陈年往事给说了出来。

“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周氏闻言愣住了。

“我骗你做啥,倘若你那兄弟是个好的,我为不肯借银钱给他吗?”沈安郎知道自己快要说服周氏了。

周氏嗯了一声,心中暗暗为爹娘担心,别让周扒皮把她爹娘的棺材本也给偷拿去输掉了。

“你三弟得了天花的事情,娉婷妹妹知晓吗?”周氏问道,她心下思考,如果白娉婷晓得了,肯定会来的,没准儿还能把沈平郎给接走。

“可能还不知道吧?娉婷妹妹要是知道了,肯定早就到了。”沈安郎说道。

“行了,你先一个人呆着,我去取些银钱,然后去绿草村请那藤郎中过来给瞧瞧三弟。”沈安郎急切的走到门口,忽而又嘱咐道。

“那你自己小心。”别被传染了,终究后面五个字,周氏没敢说出口。

等沈安郎走出房门后,周氏伤心的落泪了。

她记得小时候和自己玩的很好的一个叫梨花的小伙伴就是得天花死掉的,当时梨花的妹妹梅花因为一直照顾得了天花的姐姐,后来不小心被传染上,梅花也死了。

蓝氏哭成了泪人,自然是因为听多了人说人如果得了天花,很容易死亡的,这不,她的平郎不会有事的。

“娘,我去绿草村请藤郎中再过来给咱们三弟瞧瞧。”沈安郎走到蓝氏面前,低声说道。

“你媳­妇­不会有意见吧?”蓝氏想起周氏的倔脾气,也担心自己和周氏处的不好,所以一旦有事情,双方都避的远远的。

“我已经说服了。”沈安郎扭头瞅了瞅他那屋子的方向对蓝氏说道。

“二哥,你这是去哪儿?”忽然白娉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的出现让蓝氏和沈安郎都愣了一下。

“四丫头?”蓝氏问道。

“娉婷妹妹?”沈安郎疑惑道。

“我三哥呢?”白娉婷开门见山的问道。

“书院让人送回来的时候嘱咐了要隔离的,我已经把他的屋子收拾出来,现在让平郎一人单住着,我和你爹,祖母都搬去了虎郎那边住着,四丫头,你突然赶回来,可是为了救平郎?”蓝氏眼眶红肿,激动的问道。

白娉婷闻言挑了挑眉,心中很是埋怨蓝氏的偏心眼,当初她和妹妹得了痢疾,蓝氏还把她们姐妹俩锁起来呢,这会子三哥一得天花,她也只是单独弄个­干­净屋子给他住,真是不能比的,这个娘重男轻女的厉害着呢。

不过白娉婷一想自己已经和沈家脱离关系了,此时也是口头上叫叫,真要说什么母女情分什么的,早随着时间的流逝给磨光了吧。

“是的,我三哥他现在如何了?”白娉婷来的时候,特地带了药箱的。

“娉婷妹妹,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也不用去请藤郎中了。”沈安郎见她出现,自然欣喜。

“这都晌午了,你可吃饭了?”蓝氏关心道。

“我有吃过糕点垫饥的。”白娉婷淡淡摇头。

“你们都不要跟我进去了,我一个人进去可以的。”白娉婷见他们露出担忧的神情,于是她劝说道。

“你一个人进去真的可以吗?”蓝氏虽然很希望白娉婷能把沈平郎的天花给治好,但是如果白娉婷被沈平郎的天花传染,她回头不好跟沈土根交代啊。

白娉婷一想待她和婉婷极好的三哥可能要得天花死去,她一瞬间悲痛落泪,也不晓得三哥那天花严重不严重?

沈安郎本来以为以白娉婷的医术,一定能把弟弟沈平郎给救治好的,可一瞧着白娉婷那悲戚的神情,他心中也忍不住难受了。

蓝氏更是嚎啕大哭了。

“我可怜的平郎啊……”蓝氏一边哭一边喊。

“我三哥还好着呢,你哭啥子!”白娉婷不乐意了,她流泪­干­她屁事,这蓝氏有必要哭的像死了亲爹娘似的吗?

“我……我……你刚才不也流眼泪了吗?”蓝氏气死了,这女儿生来就是来克她的?她啥时能和颜悦­色­的对着自己说话啊?

“我只是流泪有你那么哭丧的样子吗!也不怕晦气,哼!”白娉婷真是看不上这个蓝氏,但是自己这原身还就是从她的肚皮里爬出来的,真要让她弄死蓝氏,她也是下不了手的。不然她就是无情无义了。

“好了,娘,娉婷妹妹辛辛苦苦赶回来,连杯热茶都没的喝,你这么数落她做什么?”沈安郎忍不住帮腔道。

“二哥,你在屋外守着,我去屋子里瞧瞧三哥去。”白娉婷心想自己每日喝空间灵泉的,进去一会儿应该没事的。

“好的,娉婷妹妹。”沈安郎答应了。

蓝氏见白娉婷爱理不理的样子,不由地跺了跺脚,心中郁闷不已。

白娉婷一边走入沈平郎的屋子,一边脑海里想起前世有关天花的记忆。

天花的潜伏期一般为12天。

发病急!

体温骤升至39~40℃!

有烦躁,头痛,咽痛,四肢酸痛,寒战,呕吐,便稀等症状。

“是娉婷妹妹来了吗?”沈平郎正倚靠在床榻上,拿着书本解闷,但是至于他看进去多少,这就不清楚了。

“我一早听了彦风哥哥说你得了天花,我就去找夫子请假了,然后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白娉婷解释道,“你现在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觉得我全身都不舒服。”沈平郎有气无力的说道。

白娉婷发现他额头的温度很高。

天花主要通过飞沫吸入或直接接触而传染,当人感染了天花病毒以后,大约有10天左右潜伏期,潜伏期过后,病人发病很急,多以头痛、背痛、发冷或寒战、高热等症状开始体温可高达41℃以上。伴有恶心、呕吐、便秘、失眠等。小儿常有呕吐和惊厥。

病3~5天后,病人的额部、面颊、腕、臂、躯­干­和下肢出现皮疹。

开始为红­色­斑疹,后变为丘疹,2~3天后丘疹变为疱疹,以后疱疹转为脓疱疹。脓疱疹形成后2~3天,逐渐­干­缩结成厚痂,大约1个月后痂皮开始脱落,遗留下疤痕,俗称“麻斑”。

重型天花病人常伴并发症,如败血症、骨髓炎、脑炎、脑膜炎、肺炎、支气管炎、中耳炎、喉炎、失明、流产等,是天花致人死亡的主要原因。

白娉婷心里很是担心,看这样子发展下去,肯定会越来越严重的。

“三哥,你快告诉我,啥时发现的?”白娉婷忙问道。

“我已经八日没有去上课了,一直睡在屋子里,同屋的人问我,我怕失去在白鹿书院念书的机会,所以我就强忍着,没敢说,后来脸上这玩意儿越来越醒目,于是被夫子发现了,找了院医来瞧了之后,就派人把我送了回来,但是奇怪的是并没有说把我驱出书院的意思,而且还嘱咐我治好了可以再回去念的,娉婷妹妹,这个白鹿书院对我真好。”沈平郎一五一十的对白娉婷说道。

白娉婷闻言­唇­角抽了抽,人家哪里是对你好啊,人家那是看在张润扬的面子上吧,她就说嘛,她和三哥如何这般顺利的入了白鹿书院,原来是张润扬在背后给予帮助呢。

不过,说来,自己真要好好感激他的。

但是现在还是先把三哥这天花的毛病给治好吧。

白娉婷看了沈平郎一眼,再次闭上眼睛,沈平郎本来俊美的脸上长了数十个透明能见脓水的脓疱疹,好在眼皮上没有,耳朵那边也没有。

纵然这样,白娉婷依旧心中担心的要命。

忽然一阵莲香飘过,沈平郎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白娉婷还以为是莲仙出现,却看见火麒麟闹闹出来了随身空间。

“闹闹?如何是你?”白娉婷说了之后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想着沈安郎可是在门外守着呢。

“主人,我来输送火焰灵雾给你三哥,且看能不能给他续阳寿?”火麒麟闹闹挨近白娉婷低声说道。

“续阳寿?”白娉婷闻言倏然惊喜,也就是说她的三哥还有救?

“对,我是上古神兽,莲仙说我的修为可以一试。”闹闹此时变成了一个漂亮的男童,穿着红­色­肚兜,梳成桃心的头发,他一ρi股坐在沈平郎身边,樱桃小口里吐出了红­色­的雾气。

就这样来回吐了九次,闹闹累的筋疲力尽。

白娉婷见闹闹这样,急忙让莲仙把火麒麟给背入了随身空间。

“主人,我给你三哥送了五十年的阳寿,为此我才筋疲力尽。”闹闹的声音从随身空间里传到了白娉婷的耳朵里。

“莲仙,空间里的东西随便闹闹吃,只要让他恢复体力就成。”白娉婷心想有只上古神兽帮忙,真是比什么都强。

白娉婷心想,一般得了天花,倘若马上让沈平郎好起来,别人肯定得怀疑,罢了,还是先让沈平郎脸上的脓疱疹缩小才行。

“谢谢主人赏赐,主人,刚才如果不是闹闹拼尽力气给你三哥输送火焰灵雾,他肯定是年轻轻的就要去地府报到了。”莲仙告诉她道。

“我知道,不然你不会突然把我三哥弄晕的,还特地让闹闹来输送火焰灵雾,还赠了五十年的阳寿给我三哥。对了,怎么不是送一百年阳寿呢?”白娉婷好奇道。

“闹闹尽力了,如今他筋疲力尽,最近几日他要苦苦修炼才行,我还得喂他灵果吃。如果他不是主人的三哥,闹闹肯定不会出手相救的。”莲仙解释道。

“谢谢你们。”白娉婷闻言,感动的泪流满面。

“我先回去随身空间,你三哥马上要醒来了。”莲仙说道。

白娉婷听了马上点点头,伸手拿了帕子擦擦脸,然后笑着等沈平郎醒来。

沈平郎此时脸­色­也红润了许多,全身感到前所未有的轻盈,通体舒畅,身体好似拥有蓬勃生机。

“娉婷妹妹,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药?我怎么感觉自己比健康的时候还要身体轻盈呢?”沈平郎好奇的问道。

“你甭管了,你只要相信我,你的身体将会越来越好!”白娉婷笃定着说道。

“你看看这个。”白娉婷把一柄手镜从药箱里拿了出来,让他自己对着看他的脸。

“怎么这些个脓包都变小了?是不是也意味着我得的天花也快好了?”沈平郎想伸手摸脸,但是被白娉婷制止了,他问道。

“没错!”白娉婷心道你这是因祸得福了,平白得了五十年的阳寿呢。

她记得古代人活到五十岁已经不错了,罢了,以后她想法子多给她三哥调养身子,没准儿会有奇迹出现呢。

白娉婷出来沈平郎的屋子后,给沈安郎和蓝氏讲了一些注意事项。

“平郎真的能好?”蓝氏简直不太相信白娉婷说的好消息。

“我三哥当然能好。”白娉婷淡淡道。

“娉婷妹妹,今儿留下来吃午饭吧。”沈安郎对白娉婷说道。

“不了,我回去吃。”白娉婷摇摇头。

“你祖母,你爹,你大哥都许久没见你了,还有你妹妹呢,你们俩这些日子去了哪里?”蓝氏说道。

“都已经分家了,你问那么清楚做什么?”白娉婷没好气的说道。

“四丫头,好得我是你的亲娘,你咋这种态度?”蓝氏被白娉婷这话气的愤怒了。

“蓝氏,你又在训斥我孙女了吗?”戴氏从沈金根家过来,这会子大老远就听见蓝氏似要发作白娉婷的话,顿时恼怒的质问道。

“我哪里训斥她了,是她说话的态度不好?压根就没有把我这个当娘的放在眼里。”蓝氏解释道。

“祖母,我还有事儿,先走了。”白娉婷主要是被蓝氏的偏心气的连面子情都不想做了,本来还敷衍着喊声娘,现在­干­脆不喊了。

“娉婷丫头,怎么刚来就要走?”沈土根见到白娉婷回来,猜测她是为了救治沈平郎回来的,他高兴呢。

“三哥会没事的,我有事在身,自然要先回去了。”白娉婷是一步也不想多呆。

沈土根见白娉婷坚持要走,也就不留她了,说了蓝氏一句,“娉婷丫头能主动来治疗平郎,可见是个好的,你是当长辈的,应该多多包容啊!和一个孩子有什么可置气的。”

如此劝说,蓝氏还是不乐意,立马转身,回屋子里去,嘭的一声摔上了门。

“你娘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她对你们姐妹俩还是不错的,上个月我瞧着她还给你们俩做了两双鞋子呢,都是你们喜欢的颜­色­,你的是绣着芙蓉花,婉婷的那双鞋子,她绣着兰花。真是一针一线给绣出来的!娉婷丫头啊,如果你们娘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能重新——”沈土根见蓝氏这样,白娉婷的脸­色­暗沉,便找借口说他主动送送白娉婷走,于是他一路上和白娉婷说道。

“爹,打住,打住,我和娘之间的矛盾愈加的深了,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开的。”白娉婷皱了皱眉说道。

“哎,我是真心希望你们三个母女和睦啊。”沈土根叹气道。

“爹,这事儿先不提了,对了,你给我说说大伯父家的事情吧。”白娉婷实在不想继续这个问题,于是她聪明的转移话题了。

“你大伯父家也不太平呢!你大伯父在外面的女人大着肚子闹上门来了,还和那苗氏打了起来,果然还是你出的主意好,嘿嘿,我家闺女就是机灵。”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击苗氏一家,报自己的眼瞎之仇,何乐而不为呢?

“爹,现在苗氏和那女的处的怎么样了?”白娉婷好奇道。

“两人天天打,家里闹的­鸡­飞狗跳的,笑死了。”沈土根说道。

“你这是往哪里去?不像是回村尾的路啊。”沈土根对白娉婷说道。

“嗯,我有事情得去一趟古苏镇。”白娉婷说道。“爹,你送到这儿就可以了。”

“那你自己能行吗?”沈土根担心道。

“爹,我师傅临走之时教了我一点子功夫,对付坏人绰绰有余的。”白娉婷解释道。

沈土根听了这才仔细嘱咐了一番,才三步一回头的回去了。

白娉婷找了个无人处,进入随身空间,让莲仙把自己直接送到古苏镇上。

在风家绸缎庄,白娉婷见到了风少恒。

“娉婷妹妹,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风少恒见白娉婷来了,他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春风!对了,风少恒,我找你有事儿。”白娉婷对风少恒说道。

“什么事儿?你直说了吧。”风少恒说道。

“我有雨前猴魁大概一百斤的样子,你能帮我卖掉吗?”白娉婷没敢多说。

“可是君山猴魁?”风少恒猜测道。

“是的。”白娉婷点点头,然后拿出了一两雨前猴魁的样本,还主动要了茶壶给他泡了一壶茶水出来,倒给他品尝。

“清洌甘甜有一丝苦涩,但是喝了之后,齿颊留香。浑身都有了­精­气神儿,有一百斤是吗,我全要了。我卖掉了,我三,你七吧。”风少恒说道。

“谢谢你,风少恒。”白娉婷很开心,“哦,对了,你有让人查到小石头的下落吗?”白娉婷随口问道。

“没呢,还在让人查,怎么?你想抚养你侄子?”风少恒好奇道。

“才不是呢!”白娉婷摇摇头。“只是希望那孩子是个有福气的,过的好吧!毕竟跟着顾氏,没有啥好前途,还不如送去他外祖家呢,相信六妮会对他很好的。”

白娉婷心道大哥和夏樱的关系处的还不错,倘若小石头回来,这门亲事一准儿结不成的。

她哪能去扯大哥的后腿呢?

“风少恒,你和秋心处的如何了?”白娉婷见风少恒心情不错,于是调侃道。

“我已经和我爹娘说了,此生非秋心不娶。”风少恒铿锵有力的说道。

“啊?你已经和你爹娘说的那么直白了?”白娉婷心道你这个笨蛋,你这么说不是在害六妮吗?万一你爹娘不赞成,暗中让人去杀掉六妮呢?

“嗯,一开始不答应,还说不给我财产继承权,我直接就说我放弃我不要什么财产继承权,财产我可以自己努力挣出来,可我想要娶的女子,这辈子只有一个。”风少恒站在那儿说道,颀长的身子如松如竹,眉宇之间带着一抹浩然正气。

谁不知道风老爷风夫人就这么个宝贝儿子,他这么一说,不答应才怪!

“那秋心可赞成?”白娉婷猜测顾六妮的亲人肯定是赞成的,毕竟换在现代来说,人家风少恒那是典型的高富帅啊,你不要那样的女婿,那就是傻瓜!

“一开始没给赞成,后来……你问这个做什么?”风少恒一想不对劲啊,于是他倏然目光一冷,心道自己差点着了这个小姑娘的道,把自己和秋心的那点子甜甜蜜蜜的事情给抖出来了。

“我不就是好奇吗?风少恒,你和秋心到时候大婚,甭忘记给我发一份大红包,还有十八个猪蹄髈哦!”白娉婷一瞧风少恒俊脸上晕染的一抹红晕,顿时脑补为先上车后补票,不过,一想人家古代姑娘非常矜持的,于是她立即打消了疑虑,准备抽空去树山村瞧瞧顾秋心来着。

“你放心吧,忘记谁都不会忘记你这个大媒人的。”风少恒答应的很爽快。

白娉婷心道挖点你的*咋那么难呢!原来狗仔队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那我先谢谢你了。”白娉婷笑着说道。“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大婚啊?”

风少恒笑容和煦,“反正大婚那日一定会喊你参加的。”

白娉婷闻言很是欣慰,然后再聊了几句后离开了风家绸缎庄。

又十日后。

白娉婷在白鹿书院里遇到了沈平郎,这会子他已经恢复健康了,脸­色­红润有光泽。

别人也没有因为他生天花,而瞧不起他,他过的日子很开心,白娉婷也为他感到高兴。

白娉婷想着自己许久没有去林夫子那里蹭吃蹭喝了,今儿晌午去了一趟。

“林夫子,我多日不来,你可惦记我?”白娉婷去的时候给她带了一套新的笔墨纸砚,以及自己做的颜料。

她想张润扬送了衣物给自己,自己怎么也得还一份礼吧,再加上林夫子平日里对自己多有照拂,于是她就这么做了。

“这个颜料是你自己做的吗?”林夫子好奇的问道。

“我前些日子得了做颜料的法子,就自己试着做了。我想着林夫子你特别喜爱画画,就给你送了一些,想让你给试试看,若是你觉得好,我那儿还有,我再取来给你。”白娉婷笑的眉眼弯弯,像仓鼠似的可爱。

“好的,谢谢你的心意。”林悠然温婉的含笑道。

白娉婷见她落落大方的收下了,心中倒是踏实了。

“他有没有给你来信?”白娉婷想着张润扬曾经和她说过的说什么半个月后还会来白鹿书院的,都过去二十来天了,他怎么还不来呢?

“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问起润扬的事情呢。”林悠然优雅的端起了画着梅花彩釉的茶盏,掀开杯盖,轻柔的摩挲了一下,浅笑道。

“这……”白娉婷被林悠然这么一说,小脸儿表情不太自然,她低头了一会儿然后支支吾吾的,她倒是没有料到林悠然会这么问自己,是以,她此时有点儿语塞。

“我只是许久没有他的消息,再说我有点担心我­干­哥哥,毕竟两人是在一起的,如果从张润扬那儿得知我­干­哥哥的好消息,我也能安心不少。”白娉婷脑子一转,立即寻了个妥当的理由说道,只是她说完之后,方才觉得自己的脸被林悠然那审视的目光看的有点儿发烫了,这会子坐在凳子上有点儿如坐针毡的感觉了。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钻票等礼物O(∩_∩)O~么么么,月底了,赶快把月票和系统赠送的评价票投掉吧,烂掉了太可惜了!这几天基本这个时间段更新吧。谢谢大家的刷新等待。

☆、111仰慕者,抄作业,顾六妮(已补)

“真是这样吗?”林悠然闻言,显然有点儿不太相信,但是她也只是芙蓉面上淡淡一笑,未再多问。

“自然是这样的。”白娉婷点点头笑道。

“最近你上课挺认真的,你的画也有了独特的风格,这样很好。”林悠然含笑,脸上多了几分期待。

“谢谢林夫子这么说,我会更加努力的。”白娉婷重重的点头,小脸散发着白玉般的莹光,眼眸中焕发出自信的光彩。

“和我客气做什么?对了,礼尚往来,我也送你一样好东西,这是极好的湖笔,你用了就知道了。”说完,林悠然从木雕的匣子里取出一支雕刻着一只小猕猴的狼毫,谓之湖笔。

“多谢林夫子,我很喜欢。”白娉婷看了高兴的笑了。

“喝茶吧。”林悠然招呼她喝茶。

白娉婷点点头,默默的端起茶品了一口,微微挑眉,清冽的茶水在口中回旋一圈后,口中留有余香,片刻后却有些发苦,和其他茶不一样没有回甘的感觉,让人觉得有些怅然之意。

“此茶如何?”林悠然笑着问道。

白娉婷沉思片刻后,认真回道:“此茶入口馥郁有清冽之意,初始满口生香让人陶醉,但回味略苦,心生怅然,未免有些遗憾之意!”说完脸微微有些红,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茶道她只是粗通罢了,还是得益于前世经常和祖父品茶略有一点心得罢了,并不算­精­通,祖父常说她火候不够,未能品出人生真谛,流于表面了。

那时她还不服气,如今两世为人却恍然有些明白祖父的意思了,只可惜他看不到了吧,也许这就是人生的遗憾之处!

她重生前是儿科医生不假,更是四九城里白家幺女,当初封家一番大动作之下,她们白家捡了便宜,虽然白家不在世家之列,但是曾祖母是出自满清叶赫那拉氏一脉嫡支的,白家女又和宋家联姻。

后来,宋家的权势如日中天,白家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林悠然看着白娉婷不说话,心思好似沉浸在往事记忆里。

她的眼神略微柔和了些,一双浓眉略微上挑,语气和缓,“你可知此茶为何茶?”

白娉婷浅浅的笑道:“此茶乃是去年采摘的­嫩­茶叶经炒制后制成的,故而略带清冽,但回味不够甘甜。”

“这是去年的碧葵茶炒青。”林悠然解释道。

“你的画技有待提高,你可每日晌午来我这儿半个时辰就行。”林悠然这么说是想栽培白娉婷了。

白娉婷闻言心中高兴,她用手轻轻的转动着杯沿,淡定从容的脸上泛起浅浅的微笑,清华的气度净显大气端庄,抬起眼直视林悠然,眼神清澈明亮,无一丝杂念,点点头笑道,“多谢,我一定来。”

虽然不太喜欢绘画,但是有人专门指点,总比她自己瞎画好,前世她的油画和素描画的好,可是现在在这古代,油画和素描都不顶用的,还是得入乡随俗吧。

“我看的出来,你对画画很有悟­性­。”好的苗子,她也不想放过的,不是吗?林悠然的眼神里划过一抹赞赏的光芒。

“我喜欢画画,生平最大的梦想是踏遍山水,浏览山川美景,体会人文风俗!吃遍天下美食!”她歪着头想起而是现代的父母抽空带她去各地游玩时,那份欢快愉悦至今还久久难以忘怀,那份洒脱欢喜留在心间徘徊不去。只可惜她再也不能返回那个时空了,希望谁穿越成她了,能好好的对待她的父母亲人。

白娉婷的眼神悠远,嫣红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脸上的神情自然而愉快,许是想起快乐的事,整个人显得极为悠然娴雅,带着亲和快乐的气息。

林悠然凝视她良久,露出一抹极淡的微笑。“你是根好苗子,未来你能在医术上有所建树,想必你也能在画技上有所突破。”

“谢谢林夫子指点。”白娉婷笑道。

“马上要到上课时间了,你赶快去医堂吧,迟了不太好。”林悠然估摸着上课的时辰差不多了,便催促她快走,耽误了可就不好了。

白娉婷拿着湖笔朝着林悠然感谢后离开了。

林悠然心道,这孩子瞧着实诚,只是年纪太小,今年才十一岁呢,不然……林悠然没有再想下去,只是­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白娉婷从林悠然那边出来后,走在青石子铺就的小路上,路边的早春海棠也已经盛开了。

粉­色­的海棠花在清风的吹拂下,扑簌簌的往下落,落英缤纷,甚是美丽。

“白公子!白公子!”身后传来墨流苏的声音,白娉婷扭头闻言扭头一看原来是墨流苏,她乃滨州太守家的千金。

墨流苏身边还跟着丫鬟饺子。

白娉婷想起墨流苏是爱慕宫彦风的,只是此时这个胖千金喊住自己做什么?

“白公子……”娇滴滴的声音快要酥掉骨头了。

“叫我做什么?”白娉婷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白公子,小女子有事想让你帮个忙。”墨流苏朝着白娉婷眨了眨眼睛,清波流转。

“你……你想找我帮什么忙啊?”白娉婷有点招架不住了,于是好脾气的问道,倒不是为了她那酥媚入骨的声音,而是因为她想逃还来不及呢。

“帮我把这封书信转交给宫公子。”墨流苏低头说话,脸颊上均被红晕布满。

白娉婷心道,这是委托她转交情书的意思吗?

“白公子,这个是给你的好处。”墨流苏又把一锭银子塞在白娉婷的掌心。

白娉婷本想拒绝,可一想有一锭银子的好处,罢了,做个顺水人情给墨流苏吧,至于宫彦风喜欢不喜欢墨流苏,那就不是她管的事情了。

虽然她上回就知道了宫彦风不喜欢墨流苏,但是她还是答应帮忙了。

问诊课上,魏夫子布置了一堆作业,有的人不会做,就花银钱抄了。

白娉婷一想这是赚钱的好时机啊。

“抄一次一两银子,如果要我代抄,三两银子一次。”白娉婷笑道。

令狐旦觉得售价太高了,小声对白娉婷说,你帮忙抄的话,那字迹一定会被人瞧出来的,我看不太妥当呢。

“这有什么,我除了右手能写,我左手也能写的。”白娉婷骄傲的把毛笔拿在左手,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居然写的比右手写出来的好。

很快大家都晓得了,于是白娉婷的生意特别好。

白娉婷生意好的话,就有人妒忌了,比如说徐子晖,他把这事儿告诉了魏夫子。

魏夫子晓得后,把白娉婷好一顿臭骂,白娉婷心中恼怒,这是谁给泄密啊!

但是说起来她这也是违规­操­作了。好吧,挨骂活该,但是是谁揭露自己的?

“白兄弟,你瞧瞧姓徐的,老盯着你呢,会不会是他希望你老出错啊?”令狐旦说道。

“应该是的吧,他反正见不得我好的!”白娉婷感叹道。

不过,自己总要找回场子才是,不能就这样被魏夫子臭骂了一顿啊。

其实这臭骂一顿算轻的,也是做给学子们看的!

倘若这种事情换了别人做,那么就不是挨训斥那么简单了,八成是要退学的。

“你这处罚算是轻的,喂,白兄弟,你是不是和院长很熟啊?还是和院长的亲戚很熟?”令狐旦好奇的说道。

“对啊,对啊,我瞧着夫子们都对你挺好的。”叶溯也狐疑道。

“瞎说,我压根不认识院长的。”白娉婷解释道,其实她想说,虽然不认识,但是张润扬和她说,在白鹿书院没人真敢欺负她,会罩着她的。

“真的不认识吗?”令狐旦闻言,他有点小小的失落!

“我骗你做什么?”白娉婷摇摇头说道。

徐子晖一看白娉婷毫发未伤,而且还照样在医堂里活的如鱼得水,他心中更是恨他了。

医堂里还教强身健体的课程,比如有五禽戏。

五禽戏,是通过模仿虎,鹿,熊,猿,鸟(鹤)五种动物的动作,以保健强身的一种气功功法。

古代医家华佗在前人的基础上创造的,故又称华佗五禽戏。五禽戏能治病养生,强壮身体。练习时,可以单练一禽之戏,也可选练一两个动作。单练一两个动作时,应增加锻炼的次数。

五禽戏是一种外动内静动中求静、动静具备、有刚有柔、刚柔相济、内外兼练的仿生功法,与太极拳、柔道相似。锻炼时要注意全身放松,意守丹田,呼吸均匀,做到外形和神气都要像五禽,达到外动内静,动中求静,有刚有柔,刚柔并济,练内练外,内外兼备的效果。

“今儿学鹿戏,如鹿样心静体松,姿态舒展,表现其探身,仰脖,奔跑,回首之神态,做五个基本动作,鹿步势,挺身势,探身势,蹬跳势,回首势,意在舒展筋骨。”魏夫子说道,魏夫子属于能者多劳的那种,他一人教了两门课程,一门教问诊课,还有一门便是强身健体的课程了。

白娉婷觉得这玩意儿和现代的太极拳差不多了,于是她学起来很快。

魏夫子见白娉婷学的快,当即笑着赞美了几句。

歇息途中,徐子晖暗中往白娉婷的方向扔了一条蛇。

白娉婷一看火红的蛇信子,心中不由地一惊。和白娉婷一道瞧见那蛇的学子,已经害怕的瑟瑟发抖了。

再斜眼一看徐子晖眼底的冷笑,她马上明白了几分。

白娉婷听见那蛇斯斯的声音,仔细一听是想咬她的意思,白娉婷一想如果用石头去砸那条蛇,蛇是砸死了,但是放蛇出来的人岂不是逃脱了吗?

不行,她必须得拔出萝卜带出泥。

“主人,我来帮你。”只听莲仙在空间里这么说,下一秒莲香一阵阵飘过后,那蛇居然华丽丽的改了方向。

“啊……啊……林子里有蛇……”此处是杏林,平日做强身健体练习五禽戏的地方,很快大家瞧见了那蛇冲着徐子晖的方向游去。

徐子晖自然要驱赶了,笑话,被毒蛇咬上一口那不是闹着玩的。

徐子晖的速度再快也赶不上那蛇的速度,蛇张开血盆大口,嗤嗤两声就把徐子晖的一只手给咬住了。

啊!

徐子晖歇斯底里的尖叫也不管用,那条蛇可是下死力在咬着他呢。

周围的学子都吓的面如土­色­!

因为那蛇是七步蛇!

魏夫子是会点拳脚功夫的,但是他此时除了拿竹竿去戳开那七步蛇,却什么也不能做,用石头砸吧,万一砸死了徐子晖,回头不得出人命吗?

“快来人哪!”随着魏夫子的高声呼救,很快四周出现一群黑衣护卫。

这些人都是白鹿书院高薪聘请的。

一个个武艺高强,那胆儿也肥呢,瞧瞧,为首的黑衣人一下伸出手逮住了那七步蛇的七寸。

再拿着长剑一砍,立马七步蛇身首异处。

白娉婷好笑的看着徐子晖那愤怒的俊脸,心道,今个你走运,否则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了,怎么着都得让你脱层皮吧。

“我们白鹿书院都是有专门的花匠处置那些花花草草的,这个时节咋有七步蛇的?”魏夫子觉得奇怪呢。

“徐子晖,你没事吧?”魏夫子问道。

“魏夫子,我疼死了!”徐子晖没用的疼晕过去了。

大半的原因是被气的!

徐子晖觉得今天自己白忙乎了,之前还努力喂那条七步蛇吃食,更是特地用白娉婷喜欢的熏香弄在七步蛇的吃食上的,今个这算是功亏一篑了,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徐子晖很快被送到了院医处。

然后魏夫子那边也讲解的差不多了,还就是让学子们各自练习。

“行了,我之前说的要点,你们回去后好好练练,这练的好了,对咱们的身体有好处,不说延年益寿的鬼话,我的意思是这套五禽戏必须好好练,回头可是要测试的。”魏夫子铿锵有力的说道。

等魏夫子走远后,傅琰雪叫住了白娉婷。

“娉婷妹妹。”傅琰雪的声音很轻,可还是遭到了白娉婷的白眼一枚。

“都和你说多少回了,可不许再在这儿喊这个了,记得喊我白兄弟啊!”白娉婷真害怕会被别人听到。

“知道了,知道了,是我不对。”傅琰雪自个儿摸了摸鼻子笑道。

“说吧,你找我是不是有事儿?”白娉婷含笑道。

“那个抄作业的事儿,你甭­干­了。”傅琰雪也是为了白娉婷好,这才过来警告她的。

“嗯,我肯定不­干­了,这都被魏夫子训的里子面子都没了,我哪里还敢去­干­这事儿?”白娉婷说道。

傅琰雪见白娉婷说的通,还算通情达理,便松了口气。

“好了,我没旁的事情了,先回医堂吧,下一刻是针灸课呢。”傅琰雪勾了勾­唇­笑道。

“白兄弟,你啥时跟傅琰雪关系这么好了?”令狐旦晃悠着笨重的身体走了过来。

“我和傅琰雪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啊。”白娉婷解释道。

令狐旦的视线在白娉婷和傅琰雪身上转来转去,白娉婷也没当回事。

等针灸课结束,白娉婷去找宫彦风,把墨流苏让自己帮忙交托的东西给交出去。

“这是什么?你送我的?”宫彦风瞧着那封薄薄的书信样的东西,外面用粉­色­的丝绢包着,他心中一喜,莫不是白娉婷这小丫头懂得送礼物给自己,讨好他了?

“嗯,是送你的。”白娉婷点点头。

“谢谢你。”宫彦风闻言有一种心花怒放的感觉。

“这是墨小姐送给你的。”白娉婷解释道。

“什么?你说什么?什么墨小姐?不是你送的吗?”宫彦风闻言一瞬间有一种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

“不是我送的。”白娉婷闻言声如蚊鸣。

“我还以为……罢了……姑娘家的东西……我不好乱收的,你帮我去拒绝她吧。”宫彦风果决的说道。

“为什么呢?”白娉婷搞不懂了,“不就一封书信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情?”

“你——你敢情知道是书信啊?”宫彦风气死了,他真是要气的抓狂了,俊脸倏然­阴­沉。

“是知道一点儿,怎么了吗?就算你不喜欢墨小姐。你也不能用这样恶劣的态度来凶我吧。”白娉婷觉得宫彦风太凶残了。

“我哪里凶了,不过是让你以后别帮人送我这种类似书信礼物的东西,明白吗?”宫彦风见她说自己凶,他抬手扶额,然后好生好气的说道。

白娉婷闻言吐吐粉­嫩­的舌头,笑道,“明白了!明白了,彦风哥哥,想不到你才十三岁已经有仰慕者了,哈哈哈!”

“白兄弟,不许笑!”宫彦风闻言,这会子他脸皮儿薄,竟然被她笑的脸红了,但是心中又有几分渴盼,倘若这小丫头能写一封书信给自己就好了。

“我就爱笑,你若是不让我笑,那我可是要哭给你看的!”白娉婷那双美丽的杏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行了,你笑吧,对了,我那屋子里有我爹娘送来的一筐子樱桃,我给你装一篮子,你给带回去好吗?我记得婉婷妹妹也爱吃樱桃的。”宫彦风见她瞪自己一眼,也那么俏丽可爱,他的心不由地柔软了几分。

“真的吗?你那儿有樱桃?”白娉婷愣了一下,她倒是没有想到宫彦风此时也有樱桃吃,他还想着她和婉婷呢,罢了,看在他是婉婷­干­哥哥的份上,她也就不气了,这不,她笑颜如花,心情灿烂。

“嗯,有的,你等会儿,我去拿来。”宫彦风扬起­唇­角,笑容温暖,他心道他愿意宠着她。

白娉婷等他去拿樱桃的功夫,却看见沈平郎从另外一条路上走来,当然也有住宿的学子经过这儿。

“白兄弟?”沈平郎见到白娉婷很开心,他率先喊道。

“三哥,你这回完全好了耶!”白娉婷开心死了,还伸手抚了下沈平郎俊朗的脸庞。

“摸我脸蛋做什么?”沈平郎觉得奇怪呢。

“哎呀,我摸你脸蛋自然是想看看那个破天花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啊,如果弄个麻子什么的就太难看了,我要我的三哥帅帅的。”白娉婷笑了,笑的阳光灿烂,好似璀璨柔美的明珠。

“放心吧,你的医术好,我没事的!娉婷妹妹,这次幸亏有你,我都以为自己这次熬不过去的。”沈平郎眼神里雾霭一片,似有晶莹的泪光。

“三哥,你和我血脉相连,我不努力救你,我去救谁!”白娉婷撅着小嘴儿说道。

“总之是三哥欠你一个人情。”沈平郎诚恳道。

“三哥,你甭和我客气。”白娉婷摇摇头。

“你们俩在说啥?”宫彦风看着这兄妹俩站的那么近,心想这兄妹俩能别那么热乎吗?

虽然说白娉婷此时做男装打扮,可是他依旧觉得这兄妹俩叙话的样子让他看的想揍人,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没说啥。”白娉婷笑着摇摇头,本来就没说啥,她何必解释。

“我这次得了天花之症,就是我娉婷妹妹给治好的。”沈平郎说道。

“娉婷,你真了不起。”宫彦风这么说,绝对是真心诚意的赞扬。

白娉婷又被人夸,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小脸在夕阳的余韵下照样的染上了一层淡粉,如那七月荷塘的粉荷。

她仰头看向宫彦风。黑而长的眉,好似泼墨染成,深邃如子夜的眸子,蓄了一池深不可测的清澈湖水似的,那潋滟的波光,宛如七彩琉璃晕染开来,俊美的五官,她有点儿看呆了,可一想她在现代看到的权贵子弟少吗?

就宫蜜儿的男人们,可是一个比一个帅呢!沈家的季少,鹿州亓少,就连宫蜜儿的亲爹宋民镐都是帅的人神共愤的那一种啊!

一想到这,白娉婷淡定了。

此刻,白娉婷好似免疫了一般,只是对宫彦风的俊美有过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就只是淡淡的浅笑了。

“一般般而已。”白娉婷说道。

“白兄弟,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沈平郎对妹妹白娉婷说道。

“好的。”白娉婷点点头,她确实该回去了,倘若回去的晚了,婉婷一定得担心自己了。

宫彦风说道,“我现在送你去书院门口吧。”

“不必了,我用轻功很快的。”白娉婷心想现在学子们大多回去了,她也就偷懒一回好了,用轻功也能快些。

被小佳人拒绝,宫彦风只能抬手挠挠他的后脑勺,嗯了一声,还有点儿不情不愿呢。

“三哥,你过来,我跟你说点儿小事情。”白娉婷忽然想起墨流苏给宫彦风送的书信。

“啥事?”沈平郎见白娉婷神秘兮兮的样子,也不由地多了几分好奇。

“是这样的……”白娉婷说完噗嗤一声笑了。

“彦风本身长的好看,被人仰慕也是正常的。倘若妹妹穿着女装去女子学堂,一准儿比他受欢迎。”沈平郎笑着戏谑道。

“哪能啊,我还得在白鹿书院熬三年呢!”白娉婷摇摇头说道。

“给,樱桃一小筐,你别忘记带回去。”宫彦风见他们兄妹俩又在一边咬耳朵,他忍不住抱着那一小筐樱桃上前去搞破坏。

“谢谢你啊。”白娉婷笑着说道。

白娉婷于是拿着宫彦风送的樱桃带回去了。

第二日­阴­雨天,白娉婷放学后换了一身女装去了风府。她换上了一身粉­色­洒金缠枝莲花镶金边的褙子,藕荷­色­绣昙花朵朵的百褶裙,看上去娇艳动人。

风少蓉早就在她的院子里等她了。

风少蓉穿了一身浅粉­色­对襟立领绣梨花的罗衫,青莲­色­绕裙裾绣缠枝海棠花的百褶裙,头上用一根古玉点翠梅花簪子绾发,戴了一对镂空梅花的金耳坠,轻移莲步的时候,更显得摇曳生姿。

她让她的贴身婢女给白娉婷上了一杯杏仁羊|­乳­,等白娉婷喝完之后,她又说道。

“娉婷,你等会儿,我哥说他得空了一准儿就到。”风少蓉许是许久没有见到白娉婷了,又让婢女们给她上了好茶好糕点,当她是贵客在对待吧。

那边,风少恒却又不撑伞,只是在头顶戴了一顶油帽,身上披了件油衣,慢吞吞地自如丝一般的小雨中走来,衬着院子里青翠欲滴的花木和朱红的栏柱,像是一幅画似的。

“风大少,我可是等了你好一会儿了,还在少蓉这儿蹭吃蹭喝的。”白娉婷和风少蓉谈的融洽,是以两人­干­脆互称名字了。

白娉婷来的时候,还给风少蓉送了自己绣的小Сhā屏,还有一些空间出产的苹果桃子。

“娉婷,你可想好了?一个月后,在滨州城有一场赛宝会,你难道真要参加?”风少恒担心白娉婷没有好东西拿出去啊。

“娉婷,那个赛宝会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地方啊。”作为好友,风少蓉很想提醒她。

“我知道啊!”白娉婷点点头笑了。

“那你真的要去?”风少蓉问道。

“当然了,我肯定要去的!”白娉婷可不能告诉风少恒和风少蓉。

“四月十五!到时候我拿着帖子带你一块去,只是不知道你当日会准备什么宝贝?”风少恒颇为担心的问道。

“你不必担心的,我说了去,肯定会好生准备的,只是此刻我也不太确定要拿什么宝贝。”宝贝太多,她哪里能确定用哪个?

“好的,那你好好想想。”风少恒笑道。

“知道了,应该不限定任何类型的宝物吧?”白娉婷问道。

“是的,这个赛宝会还有异国人士来参加的!”风少恒说道。“且不限定具体是什么类型的宝物,字画,瓷器,吃食,都是可以的,但是一定要稀有的,让人觉得稀罕,那就是称之为宝物,你明白吗?”风少恒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明白的。”白娉婷点点头,果然还是要亲自来一趟才能知晓的更清楚一点。

“娉婷,留下来吃晚饭吧。”风少蓉笑着劝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我还是回去吃吧!我妹烧了好多好吃的。”白娉婷笑着摇摇头,这富贵人家的规矩一定多,所以她还是回去自己家吃个痛快些吧。

“娉婷,我娘得知你来,今个正好她的庄子上送来新鲜的鳜鱼,她之前交代了让你带个两条回去尝尝鲜。”风少蓉笑眯眯的说道。

“那要好好谢谢风夫人了。”白娉婷笑着说道,正好她随身空间的池塘里没有鳜鱼,这回正好放入随身空间的池塘里养着。

“谢啥,你还给我绣了小Сhā屏送来,我还不得好好谢你啊。”风少蓉笑道,她看着Сhā屏里绣的蝴蝶戏花,简直越看越喜欢。

“绣这个可累眼睛了,我娘轻易不让我做的。”风少蓉说道。

“这是我和我妹妹合力完成的,我就绣了花瓣,其他都是她绣的,我妹的女红好,可惜没有本事好的师傅教,不然一定更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白娉婷想起妹妹的女红功夫笑道。

“娉婷,这事儿不难,我们云罗绣房里有一个来自苏州的绣娘唤做珍娘的,她的一手双面绣好的很,你妹妹如果想学,我让珍娘给你妹妹指点一二。”风少恒本想说教的,可一想教的话就成了师徒了,回头娉婷还不得骂他,想让她嫡亲妹妹当奴才秧子不成?

所以他话锋一转说成了指点。

白娉婷是个冰雪聪明的,当即也明白了风少恒的心思,于是就答应了。

“不过,我先和婉婷说一声,她如果想去,我就把她带去你说的云罗绣坊那边。”白娉婷笑着说道。

“如此,自然是好的。”风少恒点点头笑了。

“对了,那些个茶叶卖的怎么样了?”白娉婷问道。

“卖的极好,你那儿还有的话,我再帮你销掉。”风少恒笑道,他也乐的和秋心的好友白娉婷打好关系。

“好的,我回头张罗好了,再拿来给你。”白娉婷点点头。

“对了,你从我爹手里买的地儿听说已经变成肥田了,可是真的?”风少恒好奇道。

“是的,本来是荒地,我给设法改了土壤,现在也算是肥田了吧,现在那边也种了些茶叶,还养了生态­鸡­等家禽。”白娉婷尽量说的不让人妒忌,但是即使这样,也还是让风家兄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什么是生态­鸡­?”风少蓉好奇了。

白娉婷闻言,适才发现自己说的太快了,好好的咋把现代词汇给冒出来了。

“就是纯天然的草­鸡­。”白娉婷皱了皱秀眉,语气柔和的说道。

树山村顾家。

今个­阴­雨绵绵,所以顾家人­干­了一会儿农活全都回来了。

“这雨可真大,好像是从天上倒下来似的。”小茭白的娘郑氏一边抹汗和顾七娘说话,一边把菜篮子里的青菜的根须剪掉。

“嫂子,我去瞧瞧小茭白和小豆角。”顾七娘不太喜欢听郑氏的碎碎念,所以她赶紧抓了个借口走开。

“嗯。”郑氏嗯了一声。

“郑氏,你咋越来越邋遢了,那灶台上的油迹咋不擦­干­?”戚氏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一脸不悦的说道。

“娘,我擦­干­的,肯定是六妮没有心思好好弄,我晌午过后瞧见她喝了一碗­鸡­蛋羹的。”郑氏妒忌死了,凭什么顾秋心能嫁去富贵人家当少­奶­­奶­?她却要在这个家­干­的累死累活的,还不讨好?

“你甭瞎说,我一直让六妮在她屋子里绣嫁衣呢,她才没有空去厨房呢!”戚氏最近高兴的容光焕发,主要是顾秋心找了个好人家。

古苏镇首富风家的少­奶­­奶­啊,少­奶­­奶­三个字代表着金钱地位啊!

戚氏最近对顾秋心好的不得了,可着劲的哄,这事儿还得追溯到三日前,风少恒专门找了两个媒婆一同上门来求亲,一来就挑了十担聘礼。

还给顾家在镇上买了一套五进的宅子,只等那边的住户搬走,这顾家人就都可以住进去了。

顾秋心没有想到风少恒会用雷霆手段追求自己。

一开始万分反对,但是风少恒那厮像块牛皮糖一样的缠着她,让她压根没法和旁的后生说亲。

戚氏知道了顾秋心要反对这门亲事后,气的都想打秋心了。

这么好的条件,这么好的人品,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更何况风少恒还主动保证她这辈子不纳妾什么的,于是就连顾七娘也被说动了。

家人一道劝说,顾秋心扛不住了,于是只好答应了。

况且风少恒父母那边也被风少恒给说服了,接着下了文定之礼,这样只等黄道吉日。

顾家人都很开心,除了郑氏。

吃晚饭的时候,郑氏心里酸,忍不住刺了顾秋心几句,说六妮好命,上辈子烧香了什么的!

顾秋心也不是软柿子,几次下来,她也怒了,于是这次她发火道。

“嫂子,我嫁个好人家,碍着你什么了?再说我嫁的好了,不也给家人带来好处吗?莫不是那五进的宅子你不想搬去住,倘若你不乐意去住,我就让风少恒派人收回算了。”顾秋心啪的一甩手中的筷子,恼声站了起来说道。

“你……你这个是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抱怨几句怎么了?爹,娘,你们瞧瞧,都敢不敬长嫂了。”郑氏抓住不敬长嫂发作了。

“这也叫不敬长嫂?你是希望我像二妮那样把你的亲闺女推入古井才好吗?”顾秋心着实气愤了,心中对这个嫂子越看越不顺眼。

顾七娘心中知晓,郑氏只是想闹一闹,分分家,把她给分出去罢了。但是她人微言轻,她不敢说话。

“你……你……”郑氏气的晕了过去。

郑氏的相公顾一文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抱住她,再推了推。

“秋心,你怎么说话的!她好得是你嫂子!”顾一文怒道。

“我知道她是我的嫂子,可她说的话,我不爱听,我又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也没有去谋害小茭白和小豆角,而且我一赚了银钱就给小茭白和小豆角买吃的,买穿的。可她呢时不时的刺我几句!哥,你如果是我,你心中会怎么想?难道是嫂子他嫌贫爱富?”顾秋心见顾一文怒斥自己,心中觉得悲凉,冷笑道。

难道她真的要学白娉婷分家另外单过?

“娘,嫂子说的确实太过分了,再说六姐的亲事已经敲定了,往后去了婆家,也不会经常回来,她这么说是不是对我们两个小姑子有意见?”顾七娘心想等顾秋心嫁给了风少恒,自己也能得不少好处的,毕竟风少恒背后有整个风家,那自己也能沾光嫁的好一点。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顾松气死了,儿媳­妇­郑氏真是个拎不清的,关键时刻属于掉链子的那一种,等六妮嫁出去了,她还能回来住?还能和你发生矛盾不成,做个长嫂也不晓得谦让小姑,真是让他看不上眼,当初怎么就让儿子去聘了这郑家女呢?

“爹,本来我想在待嫁期间高高兴兴的在家绣嫁衣准备嫁妆,现如今嫂子这么嫌弃我,我想我倘若再留在这儿,怕会招人厌了吧。”顾秋心面­色­暗沉,她的火蹭的一下冒了出来。

“六姐,你消消气啊!”顾七娘见事情闹大了,急忙伸手去拉着顾秋心的袖子,让她别说了。

但是顾七娘压不住顾秋心心中的怒气。

顾秋心实在无法忍受郑氏时不时的刺她几句,要么从她那里拿点好处,又是在她娘戚氏面前给她上点眼药,要么去她哥顾一文面前说她这个当小姑的怎么怎么个不好。

偶尔几次,她顾秋心都能忍受,但是次数一多,时日一长,她真是忍不了了。

当初风少恒要送个五进的宅子给顾家,她当初可是不大赞成的,偏风少恒说顾家父母辛苦­操­劳了一辈子,挺不容易的,再说等她的侄子侄女(小茭白和小豆角)长大后,难道不想风光办亲事吗?

好吧,既然你郑氏不想要这份荣耀,那她宁愿让风少恒给收回去得了。

“郑氏,你要不满意咱们顾家,我这便让一文休了你,好让你重新找个富贵的人家改嫁了吧,我顾家绝不拦你!”顾松气的拍桌子训斥道。

顾松越听越气,自己家的亲闺女,他当爹的不疼惜,难道还指望别人去护着,郑氏你一儿媳­妇­,不过是个外人,居然这么对我家闺女!

闻言,郑氏脸上立即摆着楚楚可怜的表情,秋水的眸子点着几缕晶莹,看上去娇弱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她了呢!她此时说道:“爹,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是六妮她胡说八道的,我绝对没有嫌贫爱富的意思!”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鲜花钻O(∩_∩)O~么么么,月底求票票,别让月票浪费了,快点投掉吧

《霸宠之豪门悍妻》八戒抛绣球

他,权贵翘楚,天之骄子,亦是Z国最神秘的大人物,多国总统奉他为座上宾,黑道大佬对他俯首称臣。

当他与同样强势隐藏身份的她结为夫妻,所有的­阴­谋诡计在婚后接踵而来,只因“麻雀”飞上枝头,引起了太多的羡慕嫉妒恨,所有人都眼红着想要破坏他们的婚姻,将“麻雀”拽下高枝,狠狠践踏!

当她重回“MAFIA”,众星拱月般华丽现身,昔日人人眼中高攀的“麻雀”已是如撒旦般掌控生杀大权的“教父”,身边跟随着一个酷拽粉­嫩­的小男孩。

“这孩子是谁的?”

☆、112风少恒的心思,庄上烤鱼,猫闯祸

这会子大家都在吃晚饭,听见这话,全都停住了往嘴里塞饭菜的动作,一个个的目光诧异的瞅着她。

“你怎么可能没有嫌贫爱富的意思?嫂子啊,你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顾秋心黑着脸说道。

“顾秋心!”显然,郑氏被顾秋心气的心口郁结。

对于郑氏抓狂的喊叫声,顾秋心别过脸去,对着桌子旁的一­干­人等说道,“爹娘,我对着嫂子没胃口。我夹了饭菜回屋子里去吃了。”

顾秋心也知道闹将下去,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自己哥耳根子软,马上会被郑氏吹吹枕头风,没准儿和自己爹娘离了心。

爹娘年纪大了,她希望他们的晚年生活能过的好一点,倘若因为自己而害的爹娘晚年被郑氏糟践,那就得不偿失了,罢了,大不了自己和娉婷姐妹俩一样分家单过。

顾秋心夹了糖醋排骨,炒空心菜,红烧土豆块放在饭碗里,端着饭碗往她屋子里走去。

如今顾秋心出嫁前还和顾七娘住一块儿。

顾七娘见顾秋心端着饭菜回屋子里去吃了,她未再说话,只是低下头认真吃菜。

郑氏气的肝疼,伸手推了推顾一文让他帮自己说句话。

“爹,六妹刚才的脾气太火爆了,若是去了夫家,这样的脾气是会吃亏的。”顾一文心中踌躇了下,再看到他娘子郑氏眼神逼着他说话的样子,他硬着头皮只能说了。

“我家闺女很好,她平常没什么脾气,是个温顺的孩子,可你说的这话,我就不苟同了,什么叫你六妹的脾气火爆,她哪里火爆了?分明就是你和你娘子一道欺负六妮,她都快要嫁出去了,你们还不能和她好好处着,真要是五进的宅子被她送回去,你们自个儿想想小茭白和小豆角往后的日子吧!明白的话,立即去给你六妹,不明白也不要废话了,该咋咋的!”

顾松愤怒的说完这些话,甩下筷子走了。

戚氏瞪了一眼儿媳­妇­郑氏,心说这郑氏咋比她还拎不清,往后那五进的宅子还不是你的小豆角的?

郑氏被他们一提醒五进的宅子,仔细一想,是啊,往后等小茭白长大,那肯定是要把小茭白给嫁出去的,然后小豆角娶妻,那么肯定都是在五进的宅子里办喜事,那该何等风光啊,这么一想郑氏知道自己酸溜溜的心态太严重了。

郑氏还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主儿,她马上说道,“爹,娘,我错了,我只是有点羡慕六妮嫁的好。”

顾七娘闻言冷笑着,心说还真被六姐说对了,郑氏还就是嫌贫爱富的主儿。

“好好过日子吧,别乱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要有这心思还不如和一文好好努力,再给我们生几个孙子。”顾松也不想家里乱糟糟的,让十里八乡的村民们瞧热闹,于是他站在门口,身子一转,锐利的目光直视他们,训斥道。

“是,爹训斥的是。”顾一文点点头。

男孩子多,也就等同于家里的男劳力多,对家里来说是是非常需要男丁的。

郑氏闻言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得罪了公公和婆婆呢,现在听到让她和顾一文再生几个孩子,她心中犹似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娘子,六妹吃那么点菜肯定不够的,你给六妹把这糖醋排骨给端进她屋子里去给她吃吧。”顾一文想着屋里头的顾秋心到底是他一­奶­同胞的妹妹,所以他才说道。

顾松和戚氏闻言,面­色­柔和了些,心道,儿子还是对妹妹不错的。

其实他也希望自己娘子能和他的妹妹们的关系处处好。

郑氏闻言,她心道我自己还没有好好吃糖醋排骨呢,凭什么让我端过去给小姑子吃?

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好的。”郑氏突然之间的低眉顺眼,让戚氏和顾七娘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郑氏居然答应了!

顾秋心这会子正坐在窗台下的矮凳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着吃饭呢。

“六妮。”郑氏笑盈盈的喊道。

顾秋心闻言抬起头瞅了郑氏一眼,很是惊讶,她此时端着一盘菜过来做什么?糖醋排骨?

“你来我的屋子做什么?”顾秋心不认为她能这么好心?

郑氏一瞧这屋子,嗯,布置的挺温馨的,回头等顾秋心和顾七娘出嫁后,这屋子正好留给小茭白当闺房。

顾秋心见郑氏不说话,心中猜测着郑氏肯定是在打这套房子的主意了。

“说话!”她冷着脸催促道。

“你哥让我送来的,你吃吧。”郑氏没好气的把那盘子糖醋排骨扔在一旁的条案上,然后转身想走了。

“我已经吃好了,你拿回去吧。”顾秋心站起身子,­唇­角勾了勾对郑氏说道。

郑氏没有想到她会拒绝。

罢了,六妮不想吃,她还不乐意给她吃呢。

郑氏只好把糖醋排骨端了出去,只是眸子低垂,眼眸深处划过一丝恼意。

“娘子,你咋又端出来了?”顾一文诧异道。

“人家摆个大小姐的架子不愿意吃,我能咋办?她不吃,咱们吃吧。”郑氏愤愤道。

顾一文算是明白了,这姑嫂关系算是愈加的不好了。

好在六妮马上要嫁出去了。

谁知戚氏拿着一双­干­净的筷子出来,还有一只­干­净的小碗,她把一半的糖醋排骨拨进了那只­干­净的小碗里。

“好了,这碗里的糖醋排骨且留着明天吃吧。”戚氏对他们说道。

郑氏心中嘀咕,自从到了这个家,这个婆婆就没怎么爽快过,瞧瞧饭菜都要收起来一半的,合着她生的小茭白和小豆角就不是她戚氏的亲孙子亲孙女了吗?

这么抠门!

郑氏越发的瞧不上眼,但是郑氏也不好主动说分家什么的,倘若分家的话,她怕是烧菜都要自己掏腰包去买调料了。

顾秋心这时候已经吃好了,拿了空碗和筷子出来,跟着戚氏一起去厨房里忙乎。

“六妮啊,你那嫂子就是那么个脾气,你别和她一般见识了,好在她人不坏,就是说话不大中听……”戚氏解释道。

“娘,你不用和我说这些,往后我和风少恒成亲后则是独自住一个院子里,不会有姑嫂那方面的麻烦的。”顾秋心笑着解释道。

“你嫁过去就是当少­奶­­奶­,你那算账方面不太懂,我真担心你会吃亏。”如果是名门望族的女孩出嫁,那之前就有人给她将如何理财管理内宅了,但是顾秋心只是个农家女,且家境也不好,自然请不起嬷嬷教规矩了。

所以戚氏还在为顾秋心的未来担心,天晓得,姑爷是真的不纳妾,还是假的不纳妾?

“这些我都和他提过了的,他说不需要我懂,只要我安安心心的在家做个快乐的待嫁新娘就好。”顾秋心笑着说道,桃花般红润清丽的小脸上,满是欢天喜地。

戚氏也为有这么个体贴自家闺女的好女婿而开心。

“六妮啊,你快要嫁出去了,何必和你那个嫂子弄点嫌隙呢,往后你嫁去了风家,还不得靠娘家人给你撑腰吗?”戚氏有点儿劝慰的意思在里头,她说道。

“娘,哥哥耳根子软,就算我和郑氏不闹翻,他也未必会帮我,我已经什么都不想了。”顾秋心比任何时候都迫切的想要离开顾家。

戚氏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再劝说下去,顾秋心也未必会听进去。

于是刷洗锅子后,戚氏让顾秋心先回房去。

顾秋心回去屋子的时候瞧见顾七娘站在门口等她。

“七娘,你可是有事儿想和我说?”顾秋心含笑道。

“六姐,我不舍得你嫁了,家里就剩我一个女孩了。”顾七娘抑郁道。

“你放心吧,等我嫁出去后,倘若有好的人家,我会帮你留意的,总是自家姐妹,你的事情,我不会不管的。”顾秋心笑道。

“谢谢六姐,只是……只是……”顾七娘吞吞吐吐道。

“你到底有什么话想和我说?”顾秋心挑了挑眉问道。

“娘很是贪财,我怕……”顾七娘担心道。

“是啊,她是贪财,当初如果不是我胆子大,怕是已经嫁给那个棺材铺的掌柜的了,七娘,回头你如果被逼嫁的话,记得来找我。”顾秋心眉头一皱,想起戚氏贪财的缺点,心中不由地闪过一丝隐忧。

顾七娘长的漂亮,别又和自己当初的遭遇一样。

“嗯,谢谢六姐。”顾七娘见得了顾秋心的保证,她松了口气,然后主动问道,“六姐,可需要我帮忙绣什么?”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顾秋心笑着摇摇头,不由地想起了白娉婷,她好久没有来见自己了,也不晓得白娉婷过的好不好?“我马上不绣了,劈了线之后放在针线箩里,明儿再绣了,天渐渐的黑了,洗洗早点歇着吧。”

闻言,顾七娘点点头,转身去拿水盆准备洗脚了……

风府青松阁。

风少恒想着他母亲说的话,他娘今个晌午和他说什么让顾秋心进门后好好学习如何管家。

风少恒就一个头两个大,因为顾秋心出身农家,不太识字,虽然她曾经跟着白娉婷姐妹住过一段时日,白娉婷觉得她悟­性­好,也教过一段日子,但是对于管家来说,那些知识还是不够的。

怎么办呢?自己都已经和秋心说了不需要她管家的?回头他如何去和秋心解释呢?

心里有事也睡不着,­干­脆爬了起来,外间睡着的墨剑听见动静也爬了起来,低声问:“大少爷!您是要喝茶么?”

风少恒自己点亮了烛火,坐了起来,冲着外头说道,“没事。我睡不着。”

墨剑迅速的爬了起来,又拿了盏油灯过来,问道:“奴才给大少爷倒碗水喝?”

风少恒摇摇头,“你去给我研磨,准备纸笔,我要画画!”他只穿着白­色­锦缎的中衣坐在床上,一脸的兴致勃勃。

墨剑闻言颇为奇怪,大少爷缘何半夜三更的要画画呢?不过主子命令,他作为奴才,也只有听从的份。

墨剑点点,然后乖乖的去取了颜料和纸笔过来,又将烛火拨的亮了些,这才悄悄的立在一旁打瞌睡。

风少恒看他一眼,“你去睡吧,我不用你伺候了!”

墨剑想了下就点点头,自己钻到外间睡去了。

屋里只剩下风少恒一个人了,对着昏黄的烛火,风少恒在宣纸上慢慢的描绘着,婀娜纤细的身影跃然于纸上,描上眉眼,仔细看了又看,足足画了一个半时辰才满意的笑了。

此时天已微微的亮了,透过清晨朦胧的微光,罩在纸上,在海棠花树下,一个妙龄女子素手轻捻花枝,回眸一笑,长发如墨,光可鉴人,娇容绝美,明媚粲然,杏眼清澈灵动,­唇­­色­如樱,婉约娴雅。

风少恒望着画中女子怔怔的出神,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笑容舒心陶醉。小心的将画卷吹­干­轻轻卷起用红绳系住,拿在手里在屋子里转圈,想看看到底藏在哪里比较好呢!

“算了还是放在书房比较好,那里能进去的人比较少,放那里比较合适!”他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墨剑早早的爬了起来,伺候风少恒梳洗,却发现自家少爷好像一夜没睡,怎么还这么­精­神呢!

门外一个少女的娇甜声音响了起来,“大少爷醒了么?奴婢端了早饭来。”

“嗯,就放那吧!”风少恒点点头。

少女十四五岁的样子,走上前来替风少恒整理冠带,嘴里还柔声絮叨着,“大少爷可是有一夜没睡?怎么着也该爱惜身体才对,您瞧瞧都有黑眼圈了!”声音温柔好听,细细一听如蜂蜜一样甜甜的。

这女孩便是风少恒贴身的大丫头,名为如花,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好似会说话一般,透着灵巧。

­唇­角总是挂着浅笑,透着温柔可亲,一身姜黄|­色­的衣衫好似那一枝梨花春带雨,隐约透着一丝小家碧玉的美。

另一名大丫头也走了进来,声音清脆如黄鹂鸟,一张桃心的小脸瞧着很是端庄,一双眼睛最是狡黠,看着面像很机灵,名唤似玉,穿着一袭翠绿的衣衫,如青竹一样在阳光下生机勃勃。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大少爷最是辛苦了,将来偌大的家业可都是需要咱们大少爷做主的,可巧,夫人让奴婢们监督,可奴婢真说了,你大少爷那也不听!”似玉快人快语的先埋怨上了。

风少恒闻言,有点儿哭笑不得,“不过是熬了一宿罢了,多大的事,值得你们一个个都来说教么!罢了,快些个摆饭吧!”他好心情的挥挥手,压根没当一回事。

如花站在旁边为风少恒布菜,行动极为熟稔,显然很清楚风少恒的喜好吃食什么样,望着风少恒的眼透着关切和温柔。

“少爷,昨儿个是少­奶­­奶­的朋友来咱们府上了,对不,就是那个白小郎中……”似玉俏皮的说话,一如百灵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如花听到大少­奶­­奶­四个字,修长的玉手微微一僵,筷子上的菜掉进了盘子里,随即她有若无其事的再次夹起,细心地为风少恒布菜,只是心中一片恼怒。

“对了,我和你们大少­奶­­奶­成亲之后是要搬出去另外单住的,你们把我的东西都整理好,回头我找个好日子好早点儿搬去那边的宅子里。”风少恒说道。

“是的。请大少爷放心。”两人都脆声应答了。

风少恒的早饭很丰盛,玉米酥卷,烧麦,灌汤小笼包,虾仁水晶蒸饺,五豆粥,酱青豆皮……他吃过了饭就去给母亲请安。

如花似玉收拾了屋子后,似玉去晒衣服了。

然而如花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手里还抱着风少恒的一件没绣完的衣裳,脑子里有些乱,脸上不由自主带出了几分轻愁来。

眼瞅着大少­奶­­奶­要进门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性­子?能不能容得下他们呢?听说是个农家女,出身那般的不好,也不晓得大少爷瞧上她哪一点了?

似玉­干­完活进了门法发现如花还呆坐在这里,奇怪地问道:“如花,你怎么还傻坐在这里啊?怎么了?莫不是生病了?”伸手关切的想去摸摸如花的头。看看是不是发热了。

如花烦躁的躲开,没好气的说道:“哎呀!你别这样,我好着呢!”

“刚才我在大少爷吃早饭的时候提到大少­奶­­奶­四个字的时候,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似玉也不是傻子,同一个屋檐下伺候,如何会看不明白如花的心思?

“你到底想说什么?”对于似玉,如花是瞧不上眼的,她自己是落难的官家小姐,当初被已经过世的老夫人买来­精­心养着,就是为了让她给风少恒当姨娘的,可是风少恒自成年以来,不近女­色­的很,对她和对似玉都是一个态度,就像是兄长对妹妹的那种态度,这让她很苦恼,她心中还存着想当大少爷的通房的念头。

似玉见自己好心没好报,不由地也生出了几分怒气,冷冰冰的警告道,“大少­奶­­奶­是大少爷的心头爱,你最好安分点,不要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的事儿不用你管!”如花当即­阴­沉着脸­色­道。

“我是闲的慌了才想管你的闲事!”她似玉宁愿当个正头娘子,也不要当什么通房小妾。

再说大少爷那般的洁身自爱,他要真想收了你做通房,至于到现在,即将大少­奶­­奶­进门了,他都没有啥表示吗?

似玉觉得如花是一根筋,非要钻牛角尖,往死胡同里钻,往后有她吃苦头的时候。

今个白鹿书院歇假一日。

白娉婷正在家里和妹妹婉婷说笑呢,说着白鹿书院里发生的一些趣事,还把五禽戏教给白婉婷学。

“姐姐,我跟你说件事情哈,咱们家的小花猫自从过了年,这吃的越来越多,抱它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很沉?”白婉婷问白娉婷说道。

“确实很胖,要不帮小花猫减肥吧。”白娉婷想起现代国外也有胖猫减肥的实例的,于是笑着说道。

姐妹俩才说着话呢,突然一条黑影子叼着个什么东西,跟闪电似的从隔壁花家那边窜了过来,一下子越进了院子里头。

白娉婷愣了一下,打开门就看到小花猫的嘴里衔了一条约有两斤重的鲫鱼正啃得欢快,那鲫鱼的肚皮上被它咬了几口,尾巴还在摆动着,院子里留下了一些水迹。

这鱼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白娉婷和白婉婷互相看了一眼,顿时眼皮儿跳了跳,白娉婷此时心里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便涌了起来。

这鱼一看便不小,不可能是人家不要扔的,小花猫该不会是从哪户人家里偷过来的吧?

对于这只爱偷腥的胖猫,白娉婷是哭笑不得。

也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它现在越长越大,浑身肥嘟嘟圆滚滚的,那围墙能挡得住人,偏偏它三两下便窜了出去,一出去除非老黑狗去唤它才回来,不然这胖猫能在外面溜达许久,也不知道在外头是­干­啥的,如今捞了这样大一条鱼回来!

白娉婷郁闷得要死,瞧着白婉婷正指着自家厨房的放心,木盆里养着两条鳜鱼呢,还是风少恒的娘赠送给她们姐妹俩的,她们俩还没来得及吃呢。

胖猫喜欢偷腥,自然家里的鱼啊,它不太喜欢,却是喜欢去左邻右舍偷条小鱼,可现在问题搞大了,居然偷大鱼了,两斤重的啊!

“快告诉我!那鱼是哪儿偷的,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要是人家找上门来,到时把你捉去抵债吃烤猫­肉­!看你咋办!”

白娉婷气的要死!

白婉婷也上来骂这只坏坏的胖猫!“枉费我辛辛苦苦帮你洗澡,你咋老­干­这种缺德事儿?”

老黑狗也感受到了他们的怒气,也帮忙去训斥胖猫,汪汪汪的一通乱吠,胖猫把衔在嘴巴里的鱼吐了出来,可怜兮兮的卖萌,两只爪子放在胸前,搓了搓,一脸可怜兮兮的挨近白娉婷求宽恕。

白娉婷也是气不过随口说说而已,真要将这胖猫送出去,她还舍不得了,每天也不知道哪儿饿着它了,她日日给她好吃的,婉婷还主动给胖猫洗澡来着,可这胖猫越来越不像话了。

“姐姐,现在咋办?倘若隔壁邻居来问,咱们可真不好交代。”白婉婷也觉得总是纵容胖猫犯错,也不好,万一将来咬人了,还不是惯出来的结果。

“等人寻上门来的时候,咱们就把那两条新鲜的鳜鱼拿过去给抵了吧,哎。”白娉婷瞧着叹了口气。

“姐姐,算了吧,它就一畜生!你和它说也不管用啊!”白婉婷柔声劝说道。

“今个开始,老黑狗,你给我监督着胖猫,再也不能让它去偷东西了,回头再有发现它偷窃行为,咱们直接剁了它的猫爪子。”白娉婷下了决定,让白婉婷闻言瞪大了双眸。

“姐姐,剁爪子是不是太严重了?”白婉婷不赞成这么狠。

“只能这么办了!你也别不赞成,我这是伪了它好,一只猫老是给我惹麻烦,早知道把它扔沈家村了。”白娉婷恼声说道。

接着白娉婷听到喵喵声,她是能听懂兽语,自然知道胖猫在说求饶的事儿。

隔壁花家的女主人金氏气呼呼的来敲门了。

白娉婷道歉了一番,还把两条鳜鱼送上,金氏这才鼻孔朝天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说道,“你家这猫得好好管管,再有下次,我一定亲自做了猫­肉­煲送到你府上来!哼!”

好在两条鳜鱼买了个清净。

白娉婷心道本来想把鳜鱼养在随身空间里的,但是莲仙说随身空间的等级还不够,暂时不好养鳜鱼呢。

午饭后白娉婷在一旁看书,而白婉婷闲着没事儿­干­了,拿了鞋面在一旁绣着。

她靠在椅子边绣着鞋面,也不出声,偶尔白娉婷回头看她一眼,见她坐在矮竹椅子上,一面背靠着门边,两排长睫毛跟扇子似的,忽闪忽闪的。

婉婷小丫头最近出落得更­精­致了些,那气质一看就跟村里的小姑娘不一样,到底是夏老夫子教的好,有时候也能出口成章了。

“姐姐,昨儿林伯说让你抽空去看看烟笼湖那边的庄子去瞧瞧。”白婉婷似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白娉婷点点头,“我确实要去看看,不如我们一块去吧。”

白娉婷知道现在那个庄子里有养着­鸡­鸭鹅,池塘里也养了鱼,田地上也种了不少菜,用来供应给酒楼,还有竹子供应给仙鹤来酒楼做竹筒饭。

“好的,一道去看看。”白婉婷笑道。

去的时候,半道上遇到了宫彦风。

一身浅蓝­色­绣祥云青竹团花直缀,腰间缀着一枚玉佩,清隽貌美,美如冠玉,仪态大方,­唇­角带着一抹亲和的浅笑,看上去温润贵气。

白娉婷心道怎么举人家的孩子穿的料子都那么好的?白娉婷有时候很怀疑宫彦风到底是不是宫举人生的?

白娉婷老觉得宫彦风长的不太像他娘左氏。

宫彦风本来是要去买自己用的宣纸的,他没有想到会在路上遇到正要去庄子上的白娉婷姐妹俩。

“彦风哥哥,好久不见。”白婉婷笑眯眯的看着宫彦风说道。

“是很久不见婉婷妹妹了,你越长越漂亮了,你这皮肤好的让人羡慕。”宫彦风瞅着白婉婷那如羊脂白玉的容颜笑道。

“你是爷们,羡慕我个女孩做什么。”白婉婷­唇­角抽了抽说道。

白娉婷见宫彦风似乎要跟着她们一起去庄子上,她也没好拒绝,于是她也没拒绝,反正宫彦风的学识好,一路上能给白婉婷讲讲,大家一起走,也能热闹些的。

“娉婷妹妹,那是你置买的田地吗?可真了不起,你这么小的年纪……”

“只是运气好罢了。”白娉婷浅浅一笑。

“是吗?”宫彦风意味深长的说道。

他眼眸含笑瞅着白娉婷,面容亲切态度和软,清亮的眸子就这么望着她,笑容里带着暖如春风的味道,让人心里引起点点涟漪。

“嗯。”白娉婷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抿嘴笑道。

“彦风哥哥,等下去钓鱼吧,我还把我家的胖猫也带来了,正好让它减减肥!”白婉婷笑道。

“那敢情好,我今儿有口福了,对了我刚买了一坛子梅子酒来了,等下我钓鱼抓野兔,咱们烤鱼烤兔子吃!”宫彦风眼睛一亮,带出一抹璀璨的光。

白娉婷看着庄子上一切都很好,蔬菜水果,­鸡­鸭鹅都养的不错。

在看了庄子上的账务后,白娉婷瞧着都是盈利的,林伯推荐的那几个人,都很老实,也不是偷­奸­耍滑之辈,做的都不错,白娉婷觉得用他们很放心。

宫彦风带着白娉婷姐妹俩去烟笼湖那边钓鱼。

运气不错,钓了四条大鲫鱼。

白娉婷调好了鲜美的调料涂抹在杀好的鲫鱼上,包括内脏也涂抹上了。

四条大鲫鱼架在炙火上烤着,熊熊火焰上烤的香焦酥­嫩­。

更别提还抓了两只野兔呢,刚烤好野兔,白娉婷就特期盼的吃了一小口。

“娉婷妹妹,烤兔子的味道怎么样?好吃不?”宫彦风兴致勃勃的文问道。

“好吃,真的太好吃了!”白娉婷朝着他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彦风哥哥,想不到你还会烧烤啊,哪个姑娘嫁给你一准儿幸福。”白娉婷笑着戏谑道。

“我年纪还小呢,谈论亲事还早。”宫彦风摇摇头。说着他的视线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白娉婷。

白娉婷吃烤兔­肉­吃的欢呢,也没注意他的目光。

“彦风哥哥,烤鱼好像太咸了!”白婉婷忍不住说道,只是等她一抬头瞧见宫彦风在看她姐姐白娉婷,她觉得奇怪,为何彦风哥哥瞧着姐姐看那么长时间呢?

“喂,彦风哥哥,我问的话,你咋不回答?彦风哥哥,你为什么老盯着我姐姐瞧!”白婉婷居然问出来了。

宫彦风闻言一张脸憋的绯红了。

白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婉婷。许是你彦风哥哥觉得我脸上的皮肤比他白,他妒忌吧!”

白娉婷轻描淡写的掩饰了这一时的尴尬。

宫彦风闻言眼底划过一丝暗淡。

“是啊,我妒忌呢!”宫彦风笑道。

回去的路上,白娉婷送了宫彦风两只草­鸡­,都用草绳捆住了­鸡­爪子。

宫彦风自然是带去了书院里,那边有专门的小厨房可以负责学子们的吃食的。

宫彦风和沈平郎的住的很近。

有点像现代的寝室,一屋住四个人。

宫彦风和沈平郎的屋子相距四间屋子。

“平郎,这是你两妹妹让我带给你的吃食,来福记的麻饼。”宫彦风把两只草­鸡­放去小厨房后,跑去了沈平郎那边。

“彦风,你啥时候和我两个妹妹走这么近了?”居然还让这厮帮忙捎带东西?

沈平郎担心白娉婷白婉婷的名誉,心中有点发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宫彦风有种小心思被人逮住的感觉。

“你娘那么凶,我娉婷妹妹不适合去你家的。”沈平郎直接就是反对。

“噗嗤……”宫彦风被沈平郎这么一说,立马噗嗤一声笑了。

“你妹和我才多大啊!你想哪里去了!”宫彦风解释道。

“没有最好!我告诉你,我两妹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可不许欺负我两妹妹,否则我和你没完!”沈平郎这意思是让宫彦风少去接触自己的一双妹妹,万一风言风语传到左氏的耳朵里,左氏没准儿又要去说白娉婷的不是了。

沈平郎是有点讨厌宫彦风的娘左氏的,平日里见了也不叫婶的。

宫彦风被沈平郎这么一警告,也歇了和他叙话的意思,赶紧回去自己屋子里去了。

白娉婷和白婉婷坐着林伯的马车回去了,回去的时候自然也带了一些吃食回去,有些是在路上买的,有些是直接从庄子里拿的。

白婉婷很喜欢庄子上,好像又回到了沈家村劳作的时候!

看着新鲜蔬菜,还有鲜­嫩­的野菜,一望无际的稻田,让心里有种充实的满足感。

白娉婷一回去就画了一张田园风光图跃然纸上。

“姐姐,你画的很像呢,这个是我吗?你画我在杀鱼!”白婉婷端来了一杯君山猴魁给白娉婷喝。

“是啊,我觉得你这杀鱼的姿势还挺好看的,我画几幅然后拿去给林夫子瞧,我还特地用她送我的湖笔画的。”白娉婷兴高采烈的说道。

“姐姐,那你继续画,我去做晚饭,对了,晚饭吃枸杞草­鸡­汤可以吗?”白婉婷问道。

“可以,你等下熬好了枸杞草­鸡­汤,我来亲手做香煎茄盒给你吃。”白娉婷想着今天在庄子上采了一些新鲜的茄子呢,正好有了这主意。

等多做一点,明儿带去给林夫子吃,既然她答应了张润扬说会照顾林夫子的,那她平时送个汤汤水水的,也好表示一下,毕竟张润扬对她们姐妹俩不错,那次他送的布料,把白婉婷高兴了好几日呢。

白婉婷笑着答应了。

等白婉婷去了厨房后,白娉婷再画了两幅画,方才去了厨房给白婉婷露一手。

“姐姐,我们一般都是红烧茄子,或者蒸茄子,然后在上面倒一点酱油,辣酱之类的调料,你这么做还真的很少见的。”白婉婷觉得很好奇,特别是在听了白娉婷说的做法后,她狐疑着笑道。

这是一种很家常的吃法,把又粗又圆的紫茄子切成厚一点片,中间切一刀不切断,里面填上腌制好的­肉­馅,­肉­馅里可以放些香菇,香菜,豆腐­干­,虾仁拌一拌这样更好吃。当然你有什么材料都可以试试看的。

将每个茄盒里都塞上­肉­馅沾点面粉,放入热油锅中慢慢地炸至金黄后捞出来,再勾一个糖醋酸甜味的红亮芡汁拎上去就算好了。这个芡汁可以调成西红柿味儿的,或者香芋味的。

等白娉婷完工后,白婉婷吃了之后大叫好吃。

“你明天送去给你们林夫子吃,林夫子肯定也会说好吃的。”白婉婷说道。

“应该会的,我这么用心做。”白娉婷闻言捂嘴笑道。

白娉婷姐妹俩开开心心的吃了晚饭后,一起刷锅洗碗,小日子倒也过的不错。

“姐姐,胖猫不见了。”白婉婷刷碗之后,想给胖猫吃鱼骨头呢,但是发现猫不见了。

“老黑,快去找找!”白娉婷担心胖猫真要被人弄成猫­肉­煲,那她肯定舍不得的。

老黑狗闻言火急火燎的去找了。

许久没有听见老黑狗带着胖猫回来,此刻白娉婷姐妹俩面面相觑,更是担心胖猫被人给弄死了。

哎呀,不省心的胖猫,你到底去哪里了?

白娉婷来回的在院子里踱步,忽然听到隔壁花家金氏那歇斯底里的喊救命声。

白娉婷一个激灵,别是胖猫咬人了吧!

白婉婷走过来,拉着白娉婷的手,诧异道,“姐姐,老黑的声音!”

“难不成是老黑咬人?”

白娉婷终于不愿意再等下去了,她和白婉婷正想出门呢,却看见隔壁花家的金氏正一脸怒火的拉着一个被咬断了指头的哭泣小女娃来敲门,嘴里劈头盖脸的骂白娉婷家的狗猫!

胖猫的嘴巴里还衔着一根手指儿。

白婉婷当场就吓的晕过去了。

“婉婷——婉婷——你给我醒醒啊!”白娉婷想去拉白婉婷起来,许是动静太大,林伯正和他老娘一道吃饭呢,他听见了之后也赶了过来。

“咋回事?”林伯担心的问道,连忙去弯腰把白婉婷给搀扶起来。

“林伯,麻烦你先把我妹妹搀扶去堂屋。我这儿还有话对金婶说呢。”白娉婷脑袋疼,心道,胖猫啊,你偷鱼也就罢了,怎么能去咬人呢?

“赔我一千两银子!否则咱们去官府告状,告你们蹲大牢去!”金氏安抚着流泪疼的死去活来的女娃娃,凶巴巴的冲着白娉婷吼骂道。

白娉婷一听金氏狮子大开口,顿时愣住了!

一千两银子!这个小女娃还只是她的侄女呢,白娉婷平日里也没有见金氏对这个小侄女有多亲热啊?今儿怎么对这小女娃这么好了?还特地跑来找她们姐妹俩麻烦,还要求赔偿了?

白娉婷瞧着小女娃那断指的地方滴着嫣红的鲜血,顿时有点儿心疼,更多的是恼自家的那只破胖猫!咋办啊!她快要气的抓狂了!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钻票O(∩_∩)O~么么么,月底最后一日,快点把票投掉,月初清零!

☆、113教训金氏,接手指手术,被表白

居然还要去官府告状!

告的她们蹲大牢去!好,真的好样的!就这样!她白娉婷就会怕了她金氏吗?

一千两银子,简直太过分了!再说凭什么那小女娃的断指一定是她家破胖猫给咬的啊!

此时,左邻右舍都赶了过来瞧热闹,平日里白家大门紧闭着,此时那些人都纷纷听说了猫咬断孩子手指的事儿所以都赶来看稀奇事儿了。

那破胖猫在白娉婷的瞪视下,它立即吐出了断指,白娉婷拿着一条­干­净的绢帕包住了那半截断指。

胖猫这会子还可怜兮兮的喵呜喵呜呢,白娉婷自然是明白它的意思的,它说我没有咬,我去的时候已经是断指了。

老黑狗汪汪汪的吠着,意思也在挺破胖猫。

白娉婷闻言,心中怒道,莫不是金氏在栽赃嫁祸给她家的破胖猫?

就因为她给了她两条鳜鱼,所以让金氏起了歹心?

那么小女娃的断指是如何造成的?

“还不快点给我!一千两!倘若没有,你就把你这宅子抵押给我家吧!”原来金氏早就瞧上了白娉婷姐妹俩的宅子,此刻她厚颜无耻的说道。

白娉婷满脸嘲讽,眼眸闪了闪,泛着冷意,怒道,“真是可笑,你说我家胖猫咬断了这孩子的手指儿,你有证据吗?”虽然那个小女娃哭的很伤心,可是很明显那个小女娃只知道哭,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可就太奇怪了。

难道她不会喊疼,不会骂人骂猫吗?

莫不是?是哑巴?

白娉婷探究的眼神让金氏的眸光闪了闪。

“你盯着我家青苔看做什么?”金氏狠狠的剜了一眼白娉婷怒道。

“我只是很好奇,她既然被我家的胖猫咬断了手指,为何她只是哭泣,怎么一句话也不说的,难道这手指被咬的蹊跷,或者不是我家胖猫咬的,是有人弄断了青苔的手指儿,硬是诬赖我家的胖猫咬断那手指儿的,对不对?或者说是有人眼红我家的家业,是想咬上一口,讹诈我呢?是不是?”白娉婷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胸膛因为气愤而一起一伏,脸上红扑扑的,眼眸瞪的溜圆。

金氏被白娉婷一连串的质问给问住了!一时间还真没法回答,更是被白娉婷这一身凌然不可侵犯的气度给吓着了。

“要你管!反正我家青苔的手指儿被你家那只死猫给咬断了,你快点赔钱!否则我家和你家没完!”金氏气的要死,她这时候倔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昂着头反驳道。

“没完?那也要看证据!你给我瞧瞧你家青苔那孩子的手指上的伤口!”白娉婷职业病犯了,她才不相信自家的胖猫会撒谎。

“都说了是被你家的胖猫给咬断的,这还要看什么?”金氏听了白娉婷的话,此时她不由地一阵心虚,脑袋嗡嗡嗡的响着,就担心白娉婷瞧出点蹊跷来。

金氏不让白娉婷看,但是架不住白娉婷轻功好,白娉婷一个迅速移动,顿时金氏的小侄女青苔那受伤的小手就被白娉婷握在掌心了。

“伤口平整。不是我家胖猫咬的!”白娉婷非常笃定的说道。

“怎么可能?你刚才可是瞧见了,是你家的胖猫衔着我家小侄女的手指头呢!这可是铁证吧!街坊邻居可都瞧见了的!”金氏气的满脸通红,我就不信了,那么多街坊邻居都盯着呢,你还能死不认账?

于是金氏掳起袖子,第一个要扇的就是白娉婷那张明媚娇艳的脸,早就看那张脸不顺眼了,打烂算了!年轻轻的居然住这么好的房子,还养狗养猫,平日里纵容死猫来偷她家的鱼,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围的人都指指点点着,白娉婷眼瞧着金氏要动手,不由地冷笑道,“这亲侄女都伤成这样了,头一个想的不是去请郎中医治,倒是来找人出气,简直太过分了。”

“你怎么能那样瞎说!我不是已经给我家青苔包扎了吗?这还不是被你给挑开的纱布来着!街坊邻居啊,你们瞧瞧这个贱丫头,她啊经常纵容她家的死猫来我家偷吃的,你说偷吃鱼也就算了,居然伤害了我家的亲侄女啊!你们瞧瞧我这侄女的手,这姑娘家的手指儿伤着了,往后及笄要找个好婆家可就太困难了,我不过是问她讨要点赔偿,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们说对不对,大家给我评评理,是不?”金氏见白娉婷闪的快,自己的手压根无处去打,是以,她眼珠一转,准备采用舆论攻势了。

“评理?评论个屁!你自己瞧瞧你这小侄女戒备你的眼神真是丰富多彩啊!”白娉婷冷笑道。

金氏确实也瞧见了青苔的眼神里带着恐惧,更多的还有憎恨。

“大家知道我是新搬来不久的,也就和大家做了大半年的左邻右舍,那么金氏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想必大家的心中都跟明镜似的,无需我去多说了吧!”白娉婷一直不乐意修理金氏,还不就是因为她那泼­妇­的嘴脸,如今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想来诬陷自家胖猫咬断手指儿,这个罪名大了去了。

已经有街坊邻居在说金氏平素的为人怎么怎么小气,怎么怎么狠心,怎么怎么打骂小侄女青苔。

最重要的一点,白娉婷听到有人说青苔患了哑疾。

怪不得青苔到此时除了呜呜哭泣,就怎么也不说话,原来是她压根就无法说话,这么说来,这手指儿的事情被金氏这么死缠着,还真有点儿难办呢。

忽然金氏的男人花钉也听说了这事儿,所以他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娘子,咱家青苔咋样了?”花钉对青苔是不错的,所以此刻他知道青苔受伤后,自然没有好态度,“还请白姑娘把那只死猫交给我们处置以及赔我们一千两!”

“你们不要太过分!”人群里已经有人愤愤不平了。

白娉婷心想只要有人同情自己这一方,那么这事儿就好办多了。

那么刚才自己和婉婷隔着院子听到的金氏那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胖猫也咬了金氏?

不对啊,如果胖猫也咬了金氏,金氏不得气急败坏的要弄死胖猫吗?那为什么只要赔银钱,如此看来,这事儿透着古怪呢。

“把胖猫交给你们和给你们一千两,我都做不到!”白娉婷怒道。

金氏一听白娉婷这么说,顿时气的气血翻涌,再次扬手,一个巴掌眼看就要打上白娉婷的小脸上时,大家却听到惊雷般的一声吼!

一个鹅黄的纤细身影飞一般的冲了过来,只听空中呼呼的两声破空之声,金氏和花钉瞬间惨呼一声。

“你疯了,死丫头,你居然敢打我们!”金氏怒上心头,一时间也失去了理智,暴跳如雷了。

“我打的就是你,什么疯了!我看是你们想银钱想疯了,把我这宅子卖了也没有一千两银钱赔给你们的!”白娉婷也是气的狠了,才去抽他们嘴巴子的!她此时小脸气的嫣红一片,眼睛充满了愤怒。

“那是你们该赔偿的!好好的小丫头的手指儿就这么被你家的死猫给咬断了,往后还怎么­干­活,怎么有夫家会要手残的女子当媳­妇­儿?你是他妈的什么玩意儿,也敢这般教训我!臭狗屎啊!”金氏恨恨的吐了口浓痰,拼命的在骂白娉婷。

白娉婷气的不得了,再加上周围左邻右舍们指指点点的小声说话声,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来维护白娉婷,白娉婷只是觉得事态炎凉。

林伯在把白婉婷搀扶着弄去堂屋后,心中非常担心白娉婷,毕竟来了这么久,也晓得隔壁花家的女主人金氏那一张嘴巴毒的要死,还没有谁能从她的嘴巴下讨得一点儿好处,所以他给安顿好了白婉婷,立马急匆匆的小跑着奔了出来。

“花家大妹子啊,这一点点小事何必弄的这么难堪呢?真要赔银钱,也请你好好说个数啊!一千两是不是太夸张了?”林伯对金氏说道。

“和你这个老不死的没有关系!你给我闪开!”很显然,金氏怒极了,这会子讨不到银钱,还反被白娉婷欺负,顿时恼羞成怒了,挥手就想去揍白娉婷。

白娉婷呵呵冷笑两声,手里抢过墙角扔着的一团草绳子一抖呼的一下就飞了出去,啪的一声狠狠的抽在了金氏的身上。这一下她可是用足了内力在打,所以金氏此时感觉非常的疼。

金氏看到草绳子抽打自己,她自然要躲,还躲到她的相公花钉的身后去,但是花钉也闪躲不及,很快被草绳子给打到了。

“讹我银钱的狗夫妻,你们才是一堆臭狗屎!”白娉婷的嘴里一边骂着,手上的活也没停下,草绳子如有神助左右开弓的舞动着,甭管对面是谁,抽着谁算你倒霉,尤其是金氏自然要多照顾一下了!

瞧热闹的那些左邻右舍害怕的都闪开了,就怕自己遭受那什么池鱼之殃。

一个个逃的比兔子还快!他们不曾想过这邻居小姑娘竟然如此彪悍,打起来让人瞧着退避三舍,更像来自地狱的女修罗!

“啊!痛啊!你这个臭丫头,竟敢打我,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等着!你们是死人呐!快给我评评理啊!你这个下贱的死丫头,你才是臭不要脸的小娼­妇­!”金氏气的破口大骂,身上更是被抽中好几下,火辣辣的疼,疼的她眼泪直掉。

“好了,不能再打了!出了人命对你没有好处,你还要不要考郎中文书了!”林伯担心白娉婷把事情给闹大,赶紧上前去劝说白娉婷,就担心白娉婷一个气不过,然后别给打死金氏,酿成惨剧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才在最后用郎中文书四个字去制止住了白娉婷的暴怒。

“林伯,谢谢你。”白娉婷好容易深呼吸了一下,她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真的把金氏他们给弄死了,否则自己真要去蹲大牢了。

金氏和花钉此刻瞧着一脸­阴­沉的白娉婷,他们多半是害怕的,他们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只是起了私心,想要讹一笔银钱罢了。

“你们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家胖猫到底咬了没有!那手指别是你自己给剁掉了吧!”白娉婷冷笑道。

“我没有……我做什么去做伤害亲人的事情啊,这青苔可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你不要在这儿挑拨离间!”金氏马上摇头说没有。

“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了吗?青苔的伤口证明是刀子伤,不是猫的牙齿咬伤的,如果去衙门里头,肯定是判定我赢的!”白娉婷笃定的说道。

“刀子伤?”花钉闻言,脸­色­不悦的盯着金氏瞧着。

金氏瞧着有点儿害怕,但是她还是鼓足勇气说道,“就是你家的死猫咬的!不信你问青苔!”金氏上前去抓住青苔的手臂,青苔被金氏的手一捏,立即疼的再次落泪,呜呜几声,听的花钉心疼不已。

青苔是花钉的弟弟家的孩子,他弟弟和弟妹得了肺痨相继死掉了,留下青苔在花钉家抚养,但是青苔在金氏手里讨生活非常的艰难。

“她是哑巴,怎么回答?”花钉愤怒道,自己为此挨着揍,这口气简直很难消!

“我懂点医术,兴许我能治疗她的哑疾!”白娉婷笃定的说道。

“是真的吗?”花钉对于弟弟花铁留下的唯一骨血,自然是关心的,之前为了花青苔的哑疾,他也是请了不少郎中,为此也花了不少银钱呢。

“不用你治疗!万一你是什么庸医来骗人呢!再说咱家也没有那个闲钱来求你医治,你还是快点赔钱吧!”金氏那个猪脑子啊已经被白娉婷这么打了,居然还不怕死的狮子大开口呢!

白娉婷不搭理金氏,而是和花钉说话。

“我没有骗你!况且这断指也许能接续上也不一定!”白娉婷振振有词的说道,“而且等你的侄女那哑疾好了,我想她一定会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是谁咬掉了她的手指儿!”白娉婷特地重音念了谁咬掉了四个大字。

“相公!不要相信这个黄毛丫头!”金氏阻止道。

“青苔的手指儿断成这样了,有一丝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白姑娘,倘若你真能治好我家青苔的断指和哑疾,那断指的事情我会劝说娘子不和你们追究的。”花钉比起金氏果然是真心疼爱他侄女青苔的。

青苔闻言,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楚楚可怜的站着,手指上传来的刺痛,让她晕厥了。

“青苔——”花钉吓死了,之前他还厌恶白娉婷拿着草绳抽打自己,这会子他反而要哀求白娉婷救治青苔了。

“求求你,白姑娘,请你救救青苔吧。”花钉紧张兮兮的哀求着。

金氏见花钉这么紧张,更是气愤了,这个青苔只是你那弟弟家的孩子,一个孤女罢了,他有什么好着急的,莫不是这个青苔是花钉的私生女?

不会啊,花钉对她还是一心一意的吧,不会的!一定是自己瞎想了。

“你先让她回去吧。”白娉婷冷冷的眼神扫了一眼金氏,催促花钉赶紧去办。

花钉点点头答应了。

在花钉凶神恶煞的眼神下,金氏不甘不愿的回去了。

忽然胖猫哧溜一声追着金氏出去了。

老黑狗也汪汪汪的跟着追出去了。

白娉婷是担心胖猫去咬人啊,所以她也跟着跑了出去。

白娉婷非常后悔跟着出来了。

因为白娉婷瞧见了路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金氏瞧着,原来胖猫这次真的惹祸了,它把金氏的腰带也给扯了下来,还露出了一抹胸口的一点点火红的肚兜。

春光乍泄让路人,特别是路上的男人饱了眼福,可别说,金氏虽然四十,可却风韵犹存。

“啊——”原来金氏发现了,她此刻是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家的。

白娉婷冲着胖猫招招手,训斥道,“你这么猥琐的主意儿是从哪里学来的?”

忽然胖猫似听懂了她的话,低头,两只前爪磨蹭着白娉婷的小手手腕,眼神可怜兮兮的瞧着白娉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破胖猫,你是不是春宫戏看多了?”白娉婷猜测着附近开了一家书铺,里头卖书的,有一次她去买书,还真的瞧见有人去书铺买瑃宫图啦,闺房秘辛之类的书籍。

因为自家和那个书铺很近,白娉婷猜测破胖猫可能去书铺里镀金了。

可是喵呜喵呜的不停后,白娉婷彻底无语了。

原来胖猫学的是隔壁花钉和金氏圈圈叉叉的时候扯落腰带的行为。

这一刻,白娉婷后悔自己有懂兽语这个能力。

“白姑娘,白姑娘,求求你快点救救我家青苔吧!”花钉已经在院子里喊她了。

白娉婷适才抱着胖猫走了进去,一到院子里,白娉婷把胖猫放老黑狗身上,示意老黑狗好好训斥胖猫,别再给她惹事了!

还是老黑狗给力,它汪汪汪的一痛训斥,胖猫立即不卖萌,也不耷拉着耳朵了,此刻是乖的像龟孙子似的。

“你放心!我说能治肯定能治好青苔的,也会帮她把断了的手指儿给接续上的。”白娉婷淡定自若的说道。

“如此多谢白姑娘了。”花钉闻言脸­色­好看了些,也不如刚才那样急的吊人中了。

白娉婷先让林伯去拿了薄荷兑了水缸里的空间灵泉给白婉婷吃,白婉婷喝了几口后,明显脸­色­好多了,只是她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接着再弄一碗薄荷水喂给了花青苔吃,然后花青苔幽幽醒转了。

“姐姐,姐姐,刚才……刚才……那手指儿是……是咋回事?”白婉婷担心的问起。

“我会想办法帮着那小女娃接续上的,你不要担心。”白娉婷淡笑着安抚道,也许是白娉婷的微笑感染了白婉婷,白婉婷此刻觉得心中充满了一股力量,让她去相信姐姐一定可以。

“咱家的胖猫是不是闯祸了?”白婉婷想起胖猫衔着半截手指儿,她此刻想起还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咱家的胖猫还不至于坏到那个地步。”白娉婷轻笑着摇摇头。

“姐姐,那你现在去拿药箱做什么?可是给她医治断指?”白婉婷闻言,心中还是有一丝担心,挨近白娉婷轻声问道。

“我想先治好青苔的哑疾,然后我才会帮她医治断指,此刻我先用点金疮药帮她抹上,再用纱布给包扎起来。”白娉婷毫不慌张的说道。

“姐姐,可需要我帮什么忙?”白婉婷问道。

“不用了,你还是去给咱家的胖猫洗洗澡吧,你瞧胖猫毛皮上都沾了点血了。”白娉婷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白婉婷弯腰去把胖猫抱在怀里转身去帮胖猫洗澡了。

老黑狗汪汪汪的跟在白婉婷的身后。

“白姑娘,你真的有把握治的好我家侄女的哑疾吗?”花钉心想那么多郎中都没有法子治好花钉的哑疾,她一个黄毛丫头真的能治好青苔吗?

主要是花青苔的哑疾是天生的,也就是说那是一生下来就是个哑巴。

白娉婷说道:“请相信我,三日之后一定让青苔说话。只是这三日你家青苔一定要住我这儿才行,否则我想治好她也是没有法子的。”

“这个可以,那我先回去了。”花钉点点头,他还惦记着去和自家娘子解释呢,没准儿还得下功夫去劝说金氏呢。

“好的,林伯,且帮我送送他吧!”白娉婷颔首说道。

“青苔,好好的在白姑娘家里呆着。”花钉嘱咐他的侄女青苔。

忽而他又问道,“那我家青苔留在你们这儿,她一日三餐可怎么办?”

“自然是吃住在我家了,这些你不必担心。”白娉婷笑道。她想自己这么做权当做善事了。

林伯把花钉给送到了门口。再回来后,忙问白娉婷有几层把握医治的好青苔的哑疾?

“八成把握。”白娉婷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林伯,你今个也累了,先回去吧。”白娉婷看林伯一脸疲惫的样子,忙体贴的说道。

“好的。”林伯笑着点点头。

白婉婷瞧见花青苔要住自己家,忍不住对白娉婷说道,“姐姐,你为什么要留她住咱们家?”

“哑疾治好,咱们就能晓得她的手指到底怎么断的了!”白娉婷笃定道。

“这么神奇?”白婉婷一脸期待的笑道。

“那是当然。婉婷,你放心吧,我一定有办法治好她的。”白娉婷笑道。“还有给她端点饭菜过来,我听见她的肚子在咕咕叫呢。”

白娉婷打量了一下花青苔,见她怯生生的样子,头发枯黄,身上也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可刚才白娉婷瞧着金氏那手腕上还带着金镯子呢,可见花青苔在花家的待遇一定不好。

花青苔听见白娉婷对白婉婷的嘱咐,顿时眼眶一红,泪水夺眶而出。

“一点子小事,不用这样的。”白娉婷见花青苔七岁的样子,心中晓得她是懂事的。

不是有句话叫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吗?

等花青苔用没有受伤的手拿着筷子吃掉了一碗饭后,白娉婷松了口气。

花青苔吃完用感激的眼神瞅着她,白娉婷笑着拿帕子轻柔的帮她把嘴角的油渍给擦­干­净。

“正好有间客房,平日里也算打扫的­干­净,就给你住个三日吧。”白娉婷让白婉婷去拿来了被褥和枕头,然后白娉婷带着花青苔去了那个­干­净的客房。

等花青苔睡下后,白娉婷转身出去瞧了瞧白婉婷已经关门睡觉了,于是她又返回来花青苔睡的房间,她点了花青苔的昏睡|­茓­,然后自己溜入了随身空间,采了几种必须的药材,准备出来后给花青苔接续断指。

白娉婷进入随身空间后,看见莲仙已经拿了一面镜子在等她了。

“莲仙,你这是在等我?”白娉婷一脸诧异的问道。

“是的,我还就是在等你呢!”莲仙笑道。

“莲仙,我马上要给一个小女娃接续断指,因为她的断指是小拇指,所以有点困难,而且我需要全神贯注,所以请你帮我把她的拇指保护起来,不要被虫子叮咬了。”白娉婷把纱布包着的断指递给了莲仙。

“主人,我知道她伤的是小拇指,所以我已经帮你找出了镜子,等下我帮你拿好了镜子,你帮她接续断指,对了,你如果要把她的断指缝到她原来的手指上去后,一定要用我给你的那根神针,那么缝起来的疤痕一定很细小。”莲仙胸有成竹的说道。

“谢谢你莲仙,你为我考虑的真的很周到。断的手指要接上动脉、静脉、神经,还要接续骨头和肌腱,并缝合皮肤,周围不能有细菌感染,所以拜托你把现在被我点了|­茓­道的花青苔送来这儿,也就是我在寻荷小筑的房间!”白娉婷说道。

“这个可以。你可以先去寻荷小筑的房间等我。”莲仙笑着说道。

“好的。”白娉婷见莲仙这么说,不由地勇气大增,这还是第一次在随身空间里做接续断指的手术。

白娉婷取出了准备好手术的­精­巧的工具。

等莲仙把花青苔带来后,白娉婷瞧着莲仙为她准备的小镜子,顿时大感神奇,这个小镜子相当于现代的高倍显微镜。

“主人,你安心帮她做手术,我帮你拿着这个镜子。”莲仙笑着说道。

“莲仙,你这儿的好东西可不少呢!”白娉婷心道这可真是个宝贝。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因为白娉婷说要安静且全神贯注的给花青苔做接手指的手术。

缝线用的是灵蚕丝,很长也很结实。

透过如高倍显微镜的镜子,特殊的手术灵蚕丝缝合着那些细如发丝的血管和神经组织,一双灵巧的手正在拯救另一只手。大约一个时辰后,奇迹出现了:花青苔那一个离断的手指渐渐红润起来。

“主人好厉害!”莲仙震惊的说道。

“别急,还要每隔着半个时辰检查一次才行。”白娉婷满头大汗的说道,然后她让莲仙拿着帕子在她额头上擦汗。

做完手术后,每隔半个时辰要对花青苔观察一次,检查断指的颜­色­、温度和毛细血管的反应。

假如万一出现血管堵塞,半个时辰内还有抢救的希望,否则就算有再好的水平,也回天无力了。

白娉婷心中担心,即使手术完成了,她很累很疲倦也不肯离开半步。

“主人,你先去泡温泉歇一会儿,我在这儿看着就行,如果她有什么不良反应,我一准儿去喊你。”莲仙说道。

白娉婷本想拒绝,可是一想自己确实太累了,今个又是去庄子上,又是拿着草绳打人,她大晚上还给花青苔做接续断指的手术,确实蛮辛苦的,于是她点点头答应了。

白娉婷想起外科的那些师兄们是怎么去被要求练习接续断指的。

实习时,导师要求学生们反复在小白鼠尾巴上做试验。他们把小白鼠四脚朝天固定在木板上,然后剖开它的尾巴横切成两段,把切断的血管和神经完全缝合。

缝好之后,隔几厘米再把尾巴切成两段,就这样反复进行断尾缝合试验。

每只小白鼠的尾巴都要做18次这样的试验。“连续做了两个月的试验后,我们才有资格上手术台。”这是白娉婷的一位师兄说的话。

白娉婷一边泡着温泉一边回忆往昔。

练好了基本功还不够,一般的断指再植外科手术,医生要透过18倍的显微镜工作几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以上,没有顽强的毅力和持久的耐力是难以完成的。因此,手足外科医生在平时都非常注意加强身体锻炼,只有这样,才能在手术台前具有“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沉着与冷静。

白娉婷心中唏嘘,好在自己有随身空间,如果自己直接那么给花青苔做接续手术,肯定是有风险的,细菌感染不说,还说不定接错了也是有可能的,毕竟那是极为细致的手术。

白娉婷泡好了温泉,起身上了岸,飞身去附近的苹果树上摘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拿去灵泉那边洗了洗,才把红苹果放在自己嘴巴里咬了起来,苹果又香又甜,汁水多蜜,白娉婷吃了之后,倍感­精­神舒爽。

白娉婷催动内力,使用轻功飞去了寻荷小筑,见莲仙认真守着花青苔,白娉婷顿时松了口气,然后她挥挥手让莲仙回去池塘歇息。

“主人,我­精­神气儿好着呢,倒是你,应该好好去休息,你明日不是要去上学吗?”莲仙笑着提醒道。

“是的,我是要去上学的。”白娉婷点点头,“我等花青苔的手指的情况好转了,我才能带她离开随身空间。”

“主人,这个镜子,我再帮你放好,好吗?”莲仙问道。

“肯定要放好,回头我说不准做别的手术就需要这面镜子的。多谢莲仙,你想的很周到。哦,对了,四月十五有赛宝会,你帮我想想我应该用什么东西去参加赛宝会,我才能赢得彩头?”白娉婷想起赛宝会的事情,于是去问莲仙。

“这个简单,咱们随身空间里拿出去任何一样可都是宝贝!”莲仙笑道。

“罢了,我自己再想想吧,到底拿哪一种去参加赛宝会。”白娉婷点点头说道。

到了黎明时分,白娉婷瞧着花青苔的手指接续的不错,心中放心了不少,然后嘱咐莲仙帮忙把花青苔给弄出随身空间,重新让花青苔睡那客房。

白娉婷在给花青苔仔细包扎手指后,瞧着没有什么不妥后才离开了客房,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

清晨醒来的时候,白娉婷梳洗了一番后,再去客房瞅了瞅花青苔,她嘱咐白婉婷今儿甭去夏老夫子那儿,在家帮着看青苔。

“姐姐,那我等下让林伯帮我去夏老夫子那里说一声。”白婉婷点点头答应了。“我再回头去补课吧。肯定又要被夏老夫子说我贪玩了。”

“没事儿,改明儿,我亲自登门去感谢。”白娉婷闻言笑道。

白娉婷吃了早饭,女扮男装骑马去了白鹿书院上学。

白娉婷晌午的时候把自己画的几幅田园风光拿去给林夫子看。

林悠然看了之后,指出了几处不妥当之处。

“你这儿的树枝,应该这么表现,古人有‘树分四枝’之说。四枝亦称四歧,即画树枝时要从左、右、前、后四面出枝,才能表现出一株树的立体感和空间感。”

“由于树木的种类不同,各种树枝的生长规律和形态也多种多样,古人通过长期的观察、提炼,把它概括为两种基本形态,即鹿角法与蟹爪法。

鹿角法的枝条上挺如鹿角状,两枝交接处的内角多为锐角,也有成钝角的;但不宜取直角,直角太呆板。

蟹爪法的枝条下屈,如蟹爪(也称雀爪、鹰爪),枣、柿、盘槐大体属于这一类。当然,在自然界中,各种树木的枝条,无论是上挺的还是下屈的,其中又有千差万别。

我们要多画枯树,研究各种枝的特征,以丰富画树枝的方法……”林悠然笑容浅浅的说着,气质淡雅从容,恍若芍药盛开,端庄大气。

“谢谢林夫子指点。”白娉婷闻言觉得茅塞顿开,豁朗开朗,她瞬间笑容绽开,好似雪昙花开,美艳中带着清灵透澈的美,让人恍花了眼。

林悠然讶然,心道白娉婷这才多大的年纪啊,这张小脸已经出落的如此海棠标韵,娇艳动人了。

“林夫子,你在想什么?竟是这么出神?”白娉婷笑着打趣道。

“没想什么,谢谢你送我的香煎茄盒,我瞧着挺有食欲的。”林悠然笑道。

白娉婷说道,“这是我今天早上做的。本来昨晚就弄好了,但是味道太好,家里来了客人全吃掉了。”白娉婷这话说的不假,她不是让白婉婷给花青苔盛了饭菜吗?

“你这孩子真是讨人喜欢。”林悠然感激道。

“还有这些新鲜的蔬果,你都不要推辞,收下吧。”白娉婷笑道。

“娉婷啊,自从你把我的顽疾治疗好之后,我现在吃什么都香!对了,今儿我得了润扬让人捎来的口信,他说过几日要回来瞧我。”林悠然笑着说道。

“真是太好了,他是你儿子,总是惦记你的。”白娉婷心道张润扬要回来看林夫子,那么她给他说的海事图,他有没有去找?

“等他来了,你来这儿一起吃顿便饭,你喜欢吃什么菜,现在和我说,我好提前准备。”林悠然客气的笑道。

“不用特意准备的,有啥吃啥,我不挑食的。”白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说吧,我这儿难得有客人的。”林悠然觉得自己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于是她笑着催促道。

“我喜欢吃­肉­。”白娉婷说道,“猪­肉­,­鸡­­肉­,鸭­肉­,鹅­肉­,羊­肉­,孢子­肉­,鱼­肉­等等,我都喜欢吃的。”

“马上要上课了,你快去医堂吧。”林悠然点点头笑道。

“好的,我确实要快点赶回去,否则夫子一定得罚我的。”白娉婷笑道。

白娉婷出了林夫子的院子后,走上青石铺就的小路。

“白公子,白公子……”白娉婷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喊叫声。

白娉婷本不想理会,但是她的肩膀被人给拽住。

白娉婷扭头一看,见是胖千金墨流苏。

“墨小姐,你好啊。”白娉婷抬头看她,热络打着招呼。

“白公子,我拜托你的事儿你办了吗?”墨流苏羞涩的抬头看了白娉婷一眼,忙说道。

“这……这……我记得我交给宫公子了,但是宫公子心中怎么个想法,那我就不得而知了。”白娉婷解释道。

“那个我们医堂快要开始上课了,麻烦墨小姐让让哈。”白娉婷看见墨流苏满脸不悦的表情后,皱了皱眉说道。

“不许走,我爹是太守,我要的男人没有得不到的!”墨流苏的脸上厚厚的­肉­抖了抖,双手叉腰怒道,“一定是你办事不得力,饺子给我上去揍他!”

“揍我?凭什么揍我?”白娉婷觉得自己冤枉死了!她帮忙帮她传书信,她不感谢也就算了,还敢揍她,哎呦呦,她是不是活腻歪了。

倘若不是要紧着上课去,她一定奉陪到底,打就打,谁怕谁?

只是墨流苏的贴身婢女饺子似乎会点拳脚功夫呢!

当饺子的那一脚踹过来的时候,白娉婷一个白鹤亮翅,伸手拽住了饺子的脚,让饺子动弹不得。

饺子愤怒的眼神盯着白娉婷瞧。

此刻白娉婷身着男装,在墨流苏的眼底,更是一个极品美少年。

­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美丽而优雅,薄薄的嘴­唇­轮廓说不出的优美,一双深邃而悠远的黑­色­眼眸犹如闪耀着群星的夜空,那是一种清澈剔透的黑­色­,阳光轻盈的跳跃在他墨黑­色­的睫毛上,细微的光芒,让他的眼睛上有一种瑰丽的­色­彩!

“白公子,你……你好好看!我喜欢你!”出乎白娉婷意外的是,墨流苏那媚眼如丝的眼神盯着白娉婷瞧着,瞧的白娉婷小脸一黑,倏然,她只觉得自个儿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在月底送出的票票,以及钻花等礼物,等小桃空了整理出个感谢榜好好谢谢大家,O(∩_∩)O~今天月初,小桃继续求票票,哈哈。今天开始尽量中午之前更新吧。如果中午更新不了,那还是晚上七点左右更新。一般小桃会在本文的评论区写更新通知的!

☆、114针灸课,赛宝会,绝­色­男奴洗衣做饭

喜欢她?

别啊!

白娉婷此刻逃都来不及呢!

“你喜欢我做什么?”白娉婷刻意凶巴巴的冲着墨流苏喊道。“闪开!”白娉婷担心被人瞧见了这一幕被人传一些闲言碎语,她此刻逃也来不及呢。

“白公子……白公子……你不要走……我还想和你说说话呢!”墨流苏一把拉住白娉婷的衣服,怎么也不肯走,让白娉婷恼了。

“没什么话好说!”白娉婷粗噶着嗓音骂道。

墨流苏的婢女一看自己的主人被白娉婷训斥,想要上前去拽住白娉婷的袖子,却让白娉婷转身一脚给踹到了一边,倒霉的跌了个狗吃屎。

“疼……小姐……疼死我了!”饺子哭的稀里哗啦的。

白娉婷才懒得理她们主仆俩呢,她又不是真的男人,肯定是做不到怜香惜玉的。

墨流苏见白娉婷轻功一闪麻溜闪了,气的银牙暗咬,这会子听见贴身丫头饺子哭泣也懒得安抚了,直接烦躁的骂了一句,“哭啥哭啥!给我好好的听着!”

“小姐?”饺子只好可怜巴巴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走到墨流苏边上,认命的跟着墨流苏回去女子学堂。

“怎么搞的!一点用处都派不上,你是饭桶吗?只知道吃吃吃!”墨流苏张口就骂,眉头皱的死紧,倘若苍蝇飞过,眉头一夹,苍蝇必死无疑。

饺子面上承受着辱骂,可心中却想着那是小姐你最是喜欢吃吃吃,一天吃五顿,还顿顿饭菜离不得­肉­,瞧这一身的­肉­,那也好不到哪里去。

饺子心下鄙视,可是碍于墨流苏乃太守千金,她还真的不敢直白的骂出口,就怕被墨流苏听到了,把她赶出白鹿书院,说到底,饺子就担心自己日后没有这么好的收入了,在墨流苏身边当贴身丫头兼职保镖,她一个月能得月钱三两银子呢,那可比一般大户人家的贴身丫头的月钱还要多上二两月钱呢。

白娉婷去了医堂后,开始上针灸课。

沈夫子给大家看了一张|­茓­位图,然后挨个考学子们针灸的位置。

比如他念一个,那么被点到名的两个学子必须上前去闭眼睛拿着银针扎|­茓­位,一个站着被人扎|­茓­位,一个主动拿针扎|­茓­位,两人轮流交换就可以了。

白娉婷在听见自己和徐子晖一组后,心中担心这厮公报私仇。

果然被白娉婷给猜对了,徐子晖真的拿针灸在她|­茓­位上刺的时候,那手劲儿可不是一般的大,气的白娉婷砍了他的心都有了。

白娉婷实在扛不住了,­干­脆喊疼。

“沈夫子,徐子晖拿金针的姿势肯定不对,刺的我疼死了。按理曲池|­茓­这边轻轻一刺的话,我是不会这么疼的。”白娉婷振振有词的说道。

“沈夫子,我拿金针的姿势是对的,是白屏庭这小子吃不了苦才是真的,还望沈夫子明辨。”徐子晖有点心虚,但是在他努力镇定后,他马上言之凿凿反驳道。

白娉婷见沈夫子快要相信徐子晖的说辞了,马上想到了尿遁。

“沈夫子,我内急,那个……”白娉婷眼珠一转说道。

“那你快些去吧。”沈夫子忙催促道。

白娉婷急匆匆的奔了出去,找一处僻静的地方想辙。

“主人,你不必害怕他,你自己不是织了一件金缕战甲吗?倒不如穿在身上,且看他怎么扎针?”莲仙见白娉婷烦心,于是帮她想了一个对付的主意。

白娉婷见莲仙这主意不错,当即返回医堂。

其他几组人退下后,就又轮到白娉婷和徐子晖这一组了。

徐子晖脑门冒汗,奇怪?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金针扎不进去?

“徐子晖,我不怕疼,你倒是瞧准|­茓­位扎针啊!”白娉婷冷笑着催促道。

“沈夫子,很奇怪,我怎么扎这个|­茓­位如何也扎不进去啊?”徐子晖不去理会白娉婷的挑衅,于是他问沈夫子。

沈夫子闻言亲自上来尝试了一下,然后也觉得奇怪,怎么白屏庭的|­茓­位怎么也找不到呢?

此时正好下课的钟声响了。

白娉婷等沈夫子走出医堂后,就听见徐子晖说,“我就不信你身上没有什么防身的东西。”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咱俩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白娉婷嘲讽道。

“真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泼辣的人!”徐子晖冷嘲热讽的说道。

“真是第一次见到想你这么无耻的人!”白娉婷也不是吃素的。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令狐旦走过来劝说道。

“死胖子!”徐子晖现在和令狐旦的关系也不好,令狐旦听到徐子晖骂自己胖,顿时气的火冒三丈,他是胖,但是你前面加个死字是啥意思?

“你这个臭作弊的,有啥了不起!”令狐旦不甘示弱的回敬道,还刻意的揭了徐子晖的伤疤。

白娉婷闻言心中直打鼓,她想徐子晖这种高傲的人肯定最是害怕或者说厌恶那些过去。

“你嘴巴里放­干­净点!否则别怪我的拳头不认人!”徐子晖气的胸脯起起伏伏的,口中许久呼出一口气。

“不认便不认!你还当我怕了你不成?”令狐旦往徐子晖身边一站后,顿了顿说道。

白娉婷见令狐旦是为了帮自己而遭受到徐子晖的谩骂,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徐子晖,你只有一双手,别一拳头出去,那另外一只手变成残废啊,哎呦呦,那你可就得不偿失了。”白娉婷嘲讽的话语传来。

徐子晖一听白娉婷这话的画外音气的差点儿吐血了。

任凭她修养再好,此刻她也训斥的时候拔高了语调。

徐子晖哪里还肯善罢甘休,真是打死她的心都有了。

但是徐子晖很明白一点,那就是白娉婷不管犯了什么错误,总有人兜着。

所以徐子晖心中再怒,也不会此刻傻兮兮的和白娉婷硬碰硬,但是嘲讽的话语肯定少不了。

比方说白娉婷为人处世不像个爷们,做起事情来也不如爷们做的爽利。

白娉婷闻言冷笑,直接一个巴掌拍了上去。

徐子晖可是第一次挨打,这下子白娉婷真是把徐子晖给惹毛了。

“白兄弟——白兄弟——不要——”令狐旦想要阻止,但是他哪里阻止得了,这会子白娉婷和徐子晖在医堂的院子里打的难分难舍。

马上有学子去把这事儿告诉了夫子们。

夫子们来的时候,白娉婷和徐子晖打的太过激烈互相挂彩了。

两人都被沈夫子给责备了,但是因为有令狐旦作证,白娉婷属于正当防卫,所以徐子晖受罚,白娉婷无事。

此后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关系颇为紧张。

白娉婷回去后和白婉婷说了这事儿,白婉婷很是担心,说道,“姐姐,你有没有被他打伤啊?”

“没有打伤,我好着呢。”白娉婷笑着摇摇头。

“那就好,可把我吓坏了。”白婉婷伸手拍了拍胸脯说道。

“婉婷,你上次是不是和我说想要个本事好的女红师傅指点,我和风少恒说过了,你明个跟着林伯去风家绸缎庄找他,他们那来了个绣娘,会苏绣蜀绣的,你可以去跟着学。”白娉婷说道。

“真是太好了。”白婉婷闻言高兴道。

“快别说了,我们赶快做饭吧。”白娉婷实在太饿了,这回主动说做饭了。

晚饭过后,白娉婷去看了花青苔,重新拆开了帮她绑着手指的纱布。

“恢复的不错。”白娉婷笑道,说完,她重新帮花青苔绑上纱布。

“啊呜……”花青苔是哑巴,另外一只手比划着什么。

白娉婷柔和的眼神看着花青苔,她猜测花青苔一定想和自己说什么?

白娉婷马上给花青苔吃了一只随身空间里的灵苹果,花青苔吃完之后,肚子钻心的疼,不一会她就大怒,骂她为什么给她吃有毒的苹果?

“你终于说话了。”白娉婷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说道。

“啊,是啊,原来我真的说话了。”花青苔也被自己吓了一跳,然后她马上给白娉婷下跪。

“谢谢白姐姐。”花青苔脸­色­的怒­色­褪去,立马一脸感激道。“我没有想到,我居然也能和你们一样说话。”说完,她落下了激动的泪水。

“你的手指如何会断的?”白娉婷比较好奇这个问题。

“是大伯母切断的,可是就算我说出来了,我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花青苔咬­唇­落泪道。

“所以她借着你断指的机会诬赖上了我家的胖猫,是想讹银钱?”白娉婷前后一联系,于是问道。

花青苔含泪点点头。

“那你往后有什么打算?”白娉婷担心道。

“我大伯父待我还是不错的。我除了花家无处可去。”花青苔叹气道。

白娉婷把花青苔搀扶了起来,皱了皱眉说道,“你如果想离开花家,我可以帮你,就看你肯不肯了。”

“不,我不能离开花家。”花青苔觉得自己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离开了花家压根就没法生存。

“好的,你这手指重新接续上了,第一年你必须小心点,第二年之后恢复的和原来差不多了,也能灵活­干­活了,比如穿针引线……”白娉婷细心叮咛道。

花青苔嗯了一声答应了。

次日花钉得知花青苔不仅仅手指接续上了,而且还能开口说话,他再三道谢后,就一脸感激的把花青苔给领回家里去了。

此事过后,街坊邻居都晓得了附近有一个医术很厉害的小姑娘,不仅仅能接续断指,且还治的了哑疾,一时间登门求医者门庭若市。

白娉婷都让林伯用学业太忙的理由给推了。

“姐姐,为什么送上门的银钱不要?”白婉婷奇怪道。

“一个个的来求医,我哪里有空学习?也影响了我们正常的生活秩序,反正我想拿到了郎中文书,然后光明正大的行医赚钱。”白娉婷微笑着解释道。

到了四月十四,晚上白娉婷在随身空间挑了两只灵气紫瓜放在好看的檀香木雕刻的盒子里,当成宝贝,准备去参加明日的塞宝会。

傅琰雪得知她要去参加赛宝会,说他也有宝物要参展,他要一起去,还说第二日会带她一起去。

白娉婷见傅琰雪坚持,也就答应了,傅琰雪说四月十五当日他来接她。

风少恒听说白娉婷和傅琰雪一起去赛宝会,倒也没说什么,只说在举行赛宝会的云上宝铺门口等着她。

四月十五早上,天下着蒙蒙细雨。

傅琰雪一袭白衣,撑着油纸伞,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白娉婷觉得傅琰雪是个很奇怪的人,家里的条件也不甚好,可是看他穿着吃食都是颇­精­致的,而且出行都靠马车。

白娉婷着一身粉红­色­绣杏花大袖的软缎上裳,下系一袭粉紫­色­的挑线百褶裙,带了两根雕玉簪花的簪子,一对金镂空碎粒的耳坠子,手腕子套了一对红翡的镯子,衬得肤白如玉,煞是好看。

白娉婷心道这次终于可以穿的漂亮点了,之前在沈家村每天穿的像乞丐,衣服都是打补丁的,还有点发臭的怪味儿,可现在不同了,她手里有几个银钱了,也能把自己和妹妹打扮的美美的走出去了。

平日里,白娉婷为了去上白鹿书院,都是穿男装,很少有机会以女装示人。

白娉婷这么一亮相,让傅琰雪看的目不转睛。

“娉婷妹妹今个真漂亮。”傅琰雪赞叹道。

“难道我平日不漂亮吗?”白娉婷忍不住打趣道。这好像是傅琰雪第二次夸奖自己漂亮了,她心中是高兴的。

“漂亮,漂亮的不得了。”傅琰雪宠溺的含笑道。

白娉婷打量了一下他,一袭月白锦衫,袖口绣着几枝淡雅的绿萼,乌黑的长发用白玉簪绾着,整个人透着温文娴雅,眉目清秀,俊逸之中带着一抹洒脱,如此的风华尽显。

“今儿下雨,一起坐马车去吧,不过到了滨州城,如果去的人多,我们到时候只能下了马车步行。”傅琰雪提前和她说道。

“好的,我可以步行的。”白娉婷知道傅琰雪是担心她吃不了苦。

到了滨州城,果然人很多。于是白娉婷只能跟着傅琰雪下来马车。

两人行到半路,雨渐渐地住了,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多起来。

立在滨州城城西的大街上,白娉婷觉得繁华热闹。

她注意到,城西的格局和城东虽然差不多,一样被四条大街分为九大区域,市场管理方(古时称为市署),滨州府粮仓等重要之地占据了同样的位置,但它们之间,是有着很大差别的。

首先,城西因为靠近丝绸之路起点开远门,从而更加繁荣活跃,也更加国际化。在这里,外国商人开设的店铺远比城西更多,波斯邸、珠宝店、香料店、药店、货栈、酒肆比比皆是。白娉婷看到很多不同打扮,不同口音,分别来自波斯,高丽、西凉、扶桑等地的外国商人来来往往,观其打扮,又以来自大宛、大食的“胡商”最多,街头巷尾总能看到他们牵着骆驼的身影悠哉慢哉地晃过。

“居然还有胡姬。”白娉婷瞅着酒楼附近有几个漂亮的胡人女子,她对傅琰雪说道。

“这是在滨州,算胡人少的,去了咸阳啊,那边的胡姬更多。”傅琰雪不以为然的说道。

“喂,你好像对京城很熟悉哦。”白娉婷听了他的说辞,笑道。

“我也只是听说的。”傅琰雪听了温柔一笑,他解释着。

“哦,即使你去过,我也信的。”白娉婷说道。

“为什么?”傅琰雪好奇的问道。

“可以梦中去过啊。”白娉婷说完,捂嘴笑了。

“娉婷妹妹,你这是在骂我说梦话吧。”傅琰雪也不恼,白娉婷却见他扬­唇­轻轻的对她笑着,笑容如暖洋洋的春风,俊美无双的眼中掠过风华无限,那温柔瞬间包裹了全身,她愣愣的站在他跟前。

可下一刻,白娉婷就暗恼,傅琰雪你是故意的。

“我没有骂你。”白娉婷笑道,只是妒忌你比我长的好看,这样行不行。

等等,她现在才十一岁,等到了及笄的时候,她一定长的比现在更漂亮,说白了这丫头就是个颜控。

“嗯。”傅琰雪点点头,只是眉宇之间似一抹轻愁拂过。“等下到了云上宝铺,你可不许和我走散,我经常听说有少女在塞宝会上和家人走散,你可得跟紧我。”

本来傅琰雪想去拉白娉婷的手,但是一想男女授受不亲,于是他就歇了那心思,只能和白娉婷并辔而行。

“娉婷妹妹,那地方快到了。稍后牢牢跟紧我,不要乱说话,不要乱动手,只管带着耳朵听。”傅琰雪耐心嘱咐道。

“娉婷,你可来了。我等了许久了。”风少恒已经先一步到了。

“风少恒,你来的真早。”白娉婷笑道。

傅琰雪和风少恒貌似认识,两人相互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娉婷,等下别和我们走散了。”风少恒说道。

“我知道了,刚才琰雪哥哥已经和我提过这事了,我不会和你们走散的。”

白娉婷见傅琰雪和风少恒的神­色­都很严肃,于是郑重应下。少倾,街边停的驴子、马匹、毡车等渐渐多起来,众人转过大街行至一条曲巷中,但见一座毫不起眼的临街店铺外围了许多人,指指点点,轻声交谈,都说是这次有不世的稀罕宝贝出现,到底是什么,却没人能说清楚。

而那店铺却紧闭着店门,只留三尺宽的一条路供人进出,两个身材魁梧,穿着黑­色­胡衫,笔直而立,高鼻卷发的胡人男子牢牢守着,不许人随意进出。

风少恒显然是熟人,对着那两个黑衣胡人抱拳说道,“这是我的两个朋友,想来赛宝会开开眼界。”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颔首,便允许风少恒他们进去了,白娉婷猜测风少恒应该和那两个胡人或者胡人背后的老板是熟人。

风少恒见白娉婷四处张望,显得好奇,于是他介绍了:“这宝会一年一次,胡商们都会带了宝贝来互相比较,看谁的宝贝最稀有,然后就有人来出高价买走宝贝,去年的一只金孔雀卖了一万两银子。”

“什么?一万两?”白娉婷心道难道这里是现代的拍卖会吗?

“你没有听错,是真的!”风少恒说道。

白娉婷还想再问话,只是她不经意的抬头瞧见了一抹颀长的背影,她瞧着那人影挺像张润扬的。

她心道,张润扬来这儿做什么?难道也是为了赛宝?

只是她想上前去喊的时候,却听见风少恒说,“娉婷,你瞧瞧那儿有波斯的羽缎,你要吗?你要的话,我买了送你一些,再买一些给秋心和七娘。”

“啊?”白娉婷狐疑道,“哦,好的,买吧。”

白娉婷再次抬头的时候,那一抹肖似张润扬的身影却不见了。

风少恒已经花了五百两银子买了几匹轻盈柔软的羽缎,白娉婷瞧着挺好的,风少恒便让贴身小厮墨剑把羽缎放回他的马车上去,还让墨剑在外头等着。

“你咋不给少蓉也买一些?”白娉婷好奇道。

“不用给她买了,我去年也为她在这儿买了不少羽缎呢,女孩子在夏季穿羽缎的衣服清凉透气,据我妹妹说穿上比一般的布料好。”

忽然有一个胡人模样的大肚子富商走上了赛宝台,他手里抱着一只西木王朝时期的古瓷碗,此碗古怪之处在于天晴朗的时候会散发香味,倒入酒水之后越来越香。

倘若­阴­雨天气不好的话,在古瓷碗里倒入酒水之后,这瓷碗会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好神奇啊。”白娉婷听着那吱吱吱的声音,赞道。

“这算什么?去年有一个瓶子倒入水还会唱歌呢,据说大洋彼岸那边的国度传来的叫什么音乐盒还是什么音乐瓶的。”风少恒摇摇头说道。

“真的吗?”白娉婷一听大洋彼岸,又是音乐盒的,莫非是英吉利?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风少恒点头说道。

傅琰雪的注意力压根不在那个什么古瓷碗上面,他的眼神四处瞟着,好似在寻找什么人?

白娉婷抬手拱了拱风少恒,“风少恒,我怎么没有瞧见你带宝物来呢?”

“带了一幅古画,也是新近淘到的。”风少恒说道。

“琰雪哥哥,你呢?”白娉婷问傅琰雪。

“我带了一只陶罐,你呢?”傅琰雪见白娉婷抱着宝贝很谨慎的样子,好奇道。

“带了一件吃食,保准没有人吃过。”白娉婷洋洋得意的说道。

“是吗?”风少恒摆明了不相信,他吃过的美味很多,所以他觉得白娉婷说的有点悬乎,不过,心中也是有一份期待的。

半个时辰过去了,风少恒的字画和傅琰雪的陶罐都卖了个好价钱,都是波斯商人给买走的。

“想不到波斯人还喜欢字画和陶罐。”白娉婷觉得不可思议,“你们说他们看的懂字画吗?”

“看的懂,有的家境好的波斯商人打小就被家人培养学习中原文化了。”风少恒帮白娉婷普及知识。

白娉婷闻言淡淡的哦了一声,心中思量着自己的灵气紫瓜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忽然一个大食模样的商人让人抬了一个罩着黑纱的铁笼子上台。

白娉婷心想不会是狮子什么的猛兽吧?

当黑纱掀开,白娉婷瞧见了铁笼子里蜷缩着一个俊美的男子。

只是男子的眼神有点儿呆滞。

皮肤白皙,身材匀称,倘若眼睛有神的话,肯定会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

“怎么塞宝会上有卖男子的?”白娉婷跟风少恒打听道。

“最近流行养男宠,所以在宝会上卖男子也很正常的。”风少恒解释道。

“这个男的长的可真好看。”白娉婷下意识的说道。

“娉婷妹妹,那个男的长的有我好看吗?”傅琰雪咋一听到白娉婷的话,眉头皱了皱,问道。

“你又不是男宠,有什么比头的?”白娉婷不乐意的横了他一眼,接着仔细观察那个笼子里的美男,嗯,貌似气质挺不错的,不像生来做男奴男宠的。

谁知这个美男一亮相,就有很多人出价购买,甚至高出了其他人那些宝物的价格。

终于被一个滨州城的大财主买走了,这个大财主要陈发财,长的脑满肠肥的样子。

“真是可怜了,一朵鲜花Сhā在牛粪上了。”白娉婷暗叹道。

“娉婷,你在说什么?”马上有人问白娉婷了。

白娉婷立马­唇­角抽了抽,然后和风少恒说没啥。

“其实娉婷妹妹说的也对,还真是一朵鲜花Сhā在牛粪上呢。”傅琰雪说道。

“是不是在喊我?”白娉婷问风少恒。

“这里头除了你姓白,还有谁姓白?去吧,上台把你的宝物给亮出来吧!”傅琰雪笑着催促道。

白娉婷点点头,然后抱着檀木盒子走上了赛宝台。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小姑娘长的很漂亮,心想倘若这个小姑娘长大了,会是何等的绝­色­。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去细想,却在鼻尖嗅到了一种类似水果的馥郁芳香。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两果子表面。

这种果子竟然是晶莹剔透的薄纱般的紫­色­,在那紫­色­的表面,还能隐隐约约的见到里面流动着的液体,简直有如水晶般透明光亮!

“好漂亮的果子。”一个胡商赞不绝口。

“这款果子叫人参果,可以延年益寿,吃了变得聪明……”白娉婷扯了一通好处。

马上有人说想购买。

白娉婷正在心中酝酿该报个什么高价呢。

忽然看见张润扬朝着自己比了个手势。

白娉婷没有想到张润扬此时会真的出现,只是她对他淡淡一笑。

张润扬的轻功极好,一下子越过人群飞了过来。

“娉婷姑娘,请帮个忙,把陈发财买的那个男奴买过来。”张润扬低声说道。

白娉婷闻言大吃一惊,心中更是猜测,莫不是攻与受的关系?不对啊,张润扬给她的感觉很正派啊。

风少恒也奇怪了,怎么娉婷身边来了一个蓝衣美男,而且娉婷好像和蓝衣美男的关系不错呢,两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傅琰雪看见白娉婷和张润扬在说话,心中颇觉得不舒服,可哪里不舒服,他又说不上来,他暗自猜测,张公子会不会是骗子啊?

因为白娉婷带了宝贝来这儿,傅琰雪才这么猜测。

“娉婷姑娘,请你别问为什么,反正等那个陈发财一开口,你就说除非交换那个男奴,否则你这人参果是不卖的。”张润扬说道。

“知道了。”白娉婷点点头,碍于两人的交情,她也没好意思问是不是张润扬有什么喜欢男宠的怪癖。

果然如张润扬神机妙算一样,陈发财财大气粗,可见是人,更是有钱人,多半怕死,如今听白娉婷把那人参果吹的神乎其神。他不由地来问白娉婷那人参果的价钱。

张润扬见白娉婷口齿伶俐,不由的勾了勾­唇­角,白娉婷的余光见了,不由地大叹好看,就好似那昙花一样,花开的瞬间,美极了。

“什么?十万两银子?”陈发财没有想到一个稀奇的果子能卖这么贵的。

“货真价实的事儿,这果子吃了延年益寿不说,还能防病呢。难道你不想老当益壮?”白娉婷嘻嘻笑道。

“有趣,有趣。”陈发财闻言。

“那如果你要买的话,我和你手里的宝物换一下如何?”白娉婷笑着看向陈发财问道。

“小姑娘,看你年纪才十岁,懂怎么御美男吗?”人群之中马上有人嘲讽了。

白娉婷丝毫不去理会这些讥讽的话,只是笑着问陈发财。

陈发财一想健康而且吃了还能老当益壮,心思不由地有点儿动摇。

“这样吧,我先让你品尝一个,你若是觉得好,这另外一个你也拿去,但是得把那个男奴给我。”白娉婷心想这么多人面前,陈发财也不好抵赖吧。

陈发财点点头,心想试一下很有必要,谁知他吃了之后,只觉得通体舒畅,而且平日里的他的腰椎很酸,毕竟夜晚要睡两个小妾,他又一把年纪的,所以这房事上很辛苦,如今吃了白娉婷赠送的一个人参果,立马­精­神抖擞。

“好的,这就和你交换。”陈发财虽然是土财主,可是他把信用看的很重,是一言九鼎的那种人,此刻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白娉婷闻言看了一眼张润扬,她看见张润扬松了一口气。

张润扬又偷偷地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白娉婷见之,她眉眼之间染上了一抹梨花般的浅笑。

等下了赛宝台,傅琰雪忙走过来问白娉婷为什么要买个男奴回去?

“男奴培养好了,可以给我们姐妹俩洗衣做饭。”白娉婷笑着调侃道。

张润扬也在一旁,只是听了白娉婷说的这话,她­唇­角抽了抽。

“洗衣做饭,哈哈哈……”风少恒闻言哈哈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白娉婷不悦的瞪了一眼风少恒。

“回头让秋心教训你,让你每天洗衣做饭。”白娉婷用只有风少恒一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和风少恒说道。

“罢了,算我求你了,姑­奶­­奶­,你是个厉害的。”风少恒急忙求饶。

“知道怕了就成,回头我去看秋心的时候,给你多说点好话,哦,对了,你家里有没有侍妾通房啊?建议你早点处理掉。”白娉婷是了解顾秋心的­性­子的,此刻寻了机会,就好好的和风少恒说了。

“放心吧,我­干­净的生活和寺庙里的小和尚差不多了。”风少恒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倘若你让秋心受气,我第一个饶不了你。”白娉婷觉得自己算是半个媒人,而且她也很护短,她才要提前和风少恒打好招呼。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不会忘记给你包十八个蹄髈和大红包的。”风少恒被她这么一说,颇为有点儿哭笑不得。

“你们在聊什么?”张润扬见白娉婷和风少恒说话很熟稔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在聊他的亲事。”白娉婷笑道。

“和你有啥关系?”张润扬好奇道。

“我一好朋友要嫁给他当新娘子了。”白娉婷笑着解释道。“咦,你问我这个做什么?”奇怪,他不是对周围的事儿都是漠不关心的冷态度吗?怎么突然好奇这种事情了?

“没……没什么?对了,你怎么来的?”张润扬被白娉婷这么一问,顿时不好意思了,赶紧换了个话题。

“娉婷妹妹是和我一道坐马车来赛宝会的。”傅琰雪笑着说道,只是笑容未达眼底。

“现在娉婷姑娘得了一个男奴,你那马车怕是塞不下吧?”张润扬冷笑道,示威吗?他岂会怕?

“对啊,我现在带了个男奴呢。”白娉婷对傅琰雪说道,“琰雪哥哥,你先回去吧。我另外想法子回去。”白娉婷看了看张润扬。

张润扬轻轻地颔首。

傅琰雪见白娉婷不和自己走,他也不能强拉吧,不过,他是拉长着脸离开的,显然有点生气呢。

风少恒则是笑着问白娉婷需要不需要帮助?

“不必了,我有朋友在,他可以帮忙的。”白娉婷笑着摇头拒绝了风少恒的帮忙,此刻她更想知道张润扬为什么要让她把这个男奴用人参果给换回来。

白娉婷跟着张润扬出了赛宝会的现场,那个男奴还在大铁笼子里,张润扬出银钱雇着人抬的。

两人一道去了附近的云湖,浩瀚的湖里停着好几艘雕刻­精­美的画舫。

“好了,现在到了画舫上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把这个男奴给换到我手里了吧?”白娉婷挑了个软榻倚靠在舫窗口,淡淡的问道。

语气之中其实也充满了好奇。

“他是我的朋友,家里遭逢巨变,如今他身上染了恶疾,希望你能把他治疗好。”张润扬有所保留的说道。

“遭逢巨变?不会是和我那­干­哥哥有关吧?”白娉婷眼珠乌溜溜的转了转,心中大惊,莫不是京城那边的人物?

不然怎生的那么好的气度?

而且身材好,人又长的好看。

当张润扬把铁笼子的盖子打开后,那个男奴只说了一句,“爷,让奴家伺候你吧。”也就这么一句话,张润扬的眼睛都湿润了,眼眶里疾快的划过一抹嗜血的杀气。

“你不认得我了吗?”张润扬伸手抓住那个男奴的手,颤抖着声音问道。

那个绝美的男奴摇摇头。

白娉婷算是明白了,原来不是攻与受的关系。

“张润扬,能让我瞧瞧他得了什么病吗?”白娉婷对张润扬说道。

“嗯。”张润扬别过脸去,好似在擦眼泪,再次转过头对着白娉婷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周身除了冷酷,她看不到半点热度。

“你叫什么名字?”白娉婷问道。可是男奴摇摇头,于是她又去问张润扬。

但是张润扬没有告诉她这个绝美男奴的名字。

白娉婷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蹙眉想着这么个美男,在现代可是帅哥。

“你长的这么帅,这么白,不如跟我姓氏吧,我还是喊你白帅哥吧!”白娉婷笑着说道,然后伸手去给白帅哥把脉。

张润扬本想解释,但是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心理创伤太过严重,身上还有失忆症,毒蛊症!得赶快治疗,否则他命不久矣。”白娉婷感叹道。

“幸好赶到了。”张润扬闻言松了口气。

白娉婷嗯了一声,继续给白帅哥检查身体。

“给,这是雪米糕!”张润扬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碟糕点。

白娉婷垂眸一看,|­乳­白­色­糕点上放着绿­色­的葡萄­干­,轻轻地一嗅,味道芳香馥郁,于是伸手去捻了一快雪米糕,里头是草莓味的,白娉婷点点头赞道好吃。

“特地从济南城捎给你的!你要想吃,下次还给你带。”张润扬听了白娉婷的答案,似乎心情不错,扬了扬­唇­角。

白娉婷隐约觉得张润扬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宠溺,白娉婷心道,会不会是自己眼花了,看错了,张润扬那么个大冰块,居然也能笑的如沐春风?

“好的。”白娉婷乖巧的点点头,忽而她问道,“对了,白帅哥这么多毛病,我一时不会也不好全治啊,特别还有那个什么心理创伤,得慢慢治的。他不会是往后都跟着我吧?那个我还要去白鹿书院上学的啊!”

“嗯,你不是说想要找个男奴帮你们姐妹俩洗衣做饭吗?”张润扬见她吃了两块雪米糕了,心中不由地甜的似蜜,心想,下次来滨州,一定要多买点雪米糕了。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花钻票礼物O(∩_∩)O~么么么

七夕快乐!大家都要幸福啊!O(∩_∩)O~

☆、115心理疏导,脸羞红(一更到)

真要白帅哥洗衣做饭?她疯了不成?他将命不久矣,原来蓝颜也薄命,不过呢,他遇到她,算是他的幸运了。

“我那是调侃的,哪能真那么­干­啊!”白娉婷闻言­唇­角抽了抽。

“我知道你是胡说的,不过,确实需要麻烦你和你妹妹照顾他一段日子,等我在济南城安排妥当了,我会把他给接过去的,你意下如何?”张润扬偏头看向白娉婷,声音自是悠扬悦耳。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你都已经决定好了的!”白娉婷笑不露齿,端的是一脸大家闺秀的样子,瞧的张润扬颇为别扭。

“行了,你也别扭捏了,我瞧着怪难受的。”张润扬好似看见了京城里头的那些大家闺秀。

“好吧!那我很想说,张润扬,你得为他付点房租什么的吧,还有还有,我不可能包吃包住的!”白娉婷现在是商人,自然要算的清楚些,况且她清楚张润扬的身份肯定是有钱的主儿,可她就是不明白张润扬的母亲林夫子为什么会在书院教画?

“成,你说多少就是多少。”张润扬的声音清冷如水。

“好啊,那到时候等你来接走他的时候一起清算吧。”白娉婷笑意绮丽,宛若桃花。

这会子,白娉婷见他答应,显然有点意外,他回答的爽快,她也不好意思说张润扬你马上付给我租金吧?那一定会囧死她的。

“嗯。”张润扬目光复杂的瞧着白娉婷。

他探究的目光让白娉婷有些担心,可是他在怀疑什么?

“娉婷姑娘,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很奇怪,你的那些子想法简直闻所未闻,更别提你曾经给我们做的吃食……”张润扬第一次表示出了他的疑问。

“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都很想解释一下,我曾经生病,后来被一个白发老和尚给点醒了,他说我应该活的快乐,还给我看一本书,那书里什么都有,可是他那翻书的速度太快,我压根没有看清楚多少,所以我有点半吊子了,你说通琴棋书画吧,说起来,我只懂一半。”白娉婷这么解释只是给他打预防针,回头若是瞧见她会琴棋书画,也希望他别太惊讶才是。

虽然她去念了白鹿书院,可是她还是侧重在学习医术,就等三年后的大考,拿一张国家承认的郎中文书了,那么她就可以去开一家医馆来悬壶济世顺便赚银钱了。

张润扬听的半信半疑。

“张润扬,你这儿除了雪米糕还有什么好吃的?”白娉婷想着此刻都晌午了,这个张润扬既然喊她来这儿,竟然也不准备吃食,就几块薄薄的雪米糕怎么够填饱肚子?

“咱们烤鱼吃。”张润扬一对狭长的眸子映着宠溺的神采,心情不自觉的好着,­唇­角勾了勾,不注意的话,真是瞧不见他的笑容的。

“为什么吃烤鱼?”白娉婷觉得奇怪。

“烟笼湖那边的庄子,烤鱼味道如何?”张润扬一本正经的问道。

“你咋知道?不会是你跟踪我吧?还是监视我?”白娉婷心中愠怒,可面上不显。

“我没有必要跟踪你!”张润扬摇摇头,“倘若我想知道消息,自然会有人告诉我的!滨州不过弹丸之地。”

“你……口气如此狂妄。”白娉婷颇为郁闷。

张润扬见白娉婷小姑娘生气了,心中有点儿苦恼,这小姑娘咋就说不得呢,再说他说的是实话,她­干­嘛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张润扬知道此刻自己倘若去接话,没准儿会惹怒白娉婷,是以,他­干­脆起身不说话,而是拿了竹篮子,抬手掀开帘子,走去画舫的甲板上。

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张润扬足尖轻点湖面,在湖面上留下极小的波纹,他迅速的弯腰,一会儿功夫,就逮住了三条各两斤重的鲫鱼。

白娉婷见他去抓鱼了,她则去瞧瞧那个白帅哥,拿了剩余的一块雪米糕给他吃,他默默的接过去优雅的啃了一小口,动作非常的贵族化。

吃的动作居然比她白娉婷做的还要优雅,她对着白帅哥看了又看。

恰好张润扬拎着竹篮走了进来。

白娉婷瞧见竹篮里有活蹦乱跳的三条鱼。

“是不是很好吃?”白娉婷温柔的问白帅哥。

但是白帅哥不搭理她,于是白娉婷又再问了一遍,见他还是不搭理自己,白娉婷只能再喊他白帅哥。

“行了,你别叫他白帅哥了,你可以叫他浩然。”主要是张润扬听的很是别扭,于是把他朋友的字给白娉婷说了。

“浩然?浩然正气,嗯,这个名儿好!”白娉婷点点头赞成道。

张润扬见白娉婷摇头晃脑的可爱扬,忍不住眉毛扬了扬。

“这是两条鲫鱼,咱俩烤鱼吃吧。”张润扬说道。

“这是在画舫上,怎么烤啊?别把画舫给烧着了,我看还是去附近的林子里烤鱼吃吧。”白娉婷可不想自己变成烧焦的尸体,于是她催促道。

张润扬觉得白娉婷说的非常有道理,马上就答应了。

带上香喷喷的调料,张润扬带着白娉婷和浩然一起去了附近的林子里烤鱼吃。

过了晌午,张润扬才去车行雇了一辆大马车送白娉婷回去,自然那马车也容的下浩然,这马车是极为宽敞的。

到了白娉婷在灵鹤镇青梅街的宅子门口,白娉婷去敲门,白婉婷出来开门,在看见张润扬搀扶着一个俊美的男子走了过来,她瞬间愣了一下,回神后感觉问白娉婷,“姐姐,张润扬­干­嘛带一个这么好看的男人来咱们家?可是来求医的?”

“婉婷真机灵,还就是求医的,没准儿还要住咱们家,哦,对了,张润扬说了浩然吃什么,住咱们这儿,他等下次来接他走的时候,会专门付银钱给咱们姐妹俩的,现在你马上去收拾出一间客房来让浩然住下来。”白娉婷解释道。

“姐姐,你没有发热吧?他可是男的,我们是女孩子,不好和外男住一起的。”白婉婷闻言强烈反对。

“婉婷,他的病情很严重,如果我不治疗他的话,他将命不久矣。”白娉婷耐心劝说道。

“可是姐姐,他终究是外男啊。”白婉婷还是不赞成。

“没事儿,你们可以当他是小厮,给你们跑腿什么的都可以,而且还是免费的。”张润扬言语诱道。

“真的?我叫他往东,那他绝不往西?”白婉婷好奇了。

“那是自然,他现在相当于你们姐妹俩的奴隶。”张润扬看了看浩然,对白婉婷说道,只是眼神里有一丝担心。

“张润扬,我们不会把他当奴隶的。”白娉婷心道自己来自于讲究人权的现代,她是真心做不出去压榨什么男奴的事儿来?

关键这个男奴还貌似有点来历,且看当时涨润扬的表现就清楚了,什么人值得他伤心,还眼眶氤氲,所以白娉婷更想嘱咐白婉婷可不能把浩然当奴隶使唤。

白婉婷在得了白娉婷的嘱咐后,就马上拿着扫帚和簸箕和白娉婷一起去客房打扫了。

“姐姐可知道那人是何来头?”白婉婷很好奇,此刻一边­干­活,还不忘记跟白娉婷打听。

“我不太清楚,但是且看他吃相,还真是优雅极了,我揣度着他有非富即贵的身份,咱们还是甭去打听了。”白娉婷的意思是点到为止。

白婉婷也是个机灵人,她马上点点头答应了。

姐妹俩在客房里好一阵打扫,收拾出了好多灰尘。

“姐姐,你咋不出去招呼他们?”白婉婷觉得奇怪,这张润扬好得算朋友吧,姐姐怎么不主动去给张润扬倒茶呢?

“不用我去­干­,他自己能行。”白娉婷笃定的说道。

果然如白娉婷所言,张润扬真的主动在泡君山猴魁喝,也给浩然泡了一杯。

白娉婷洗手之后来到堂屋一瞧见张润扬和浩然面前一人一杯茶,侧目瞧了瞧白婉婷,白婉婷微微颔首,她算是服气姐姐的观察入微了。

其实也不算观察入微,只是张润扬已经习惯了,之前是丫鬟倒茶给他喝,他现在独立自主的生活,自然一切都需要自己来动手丰衣足食了。

张润扬见白娉婷走到自己对面的位置坐下,于是他问道,“我来了有一会儿了,咋不见老黑?”

“老黑在监视胖猫……”白娉婷把胖猫爱偷腥的事儿给说了一遍。

“你用棍子抽它,准能让它戒掉偷瘾。”张润扬给白娉婷出主意。

“不成,我不舍得。”白婉婷一听说张润扬的主意,第一个反对。

“那就是你给惯出来的坏毛病。”张润扬狭目之中微微露了几分揶揄地笑意。

白娉婷这回瞧清楚了,张润扬真的笑了,还挺好看的,­唇­红齿白,只是这笑容一闪而过。

“对了,浩然可有什么不良嗜好?”白娉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没有。”张润扬摇摇头。“时辰不早了,我此时还要赶去白鹿书院瞧我娘。”

“好的,那你去吧!”白娉婷淡淡颔首。

“你甭送到门口了。”张润扬说道。

“你等会,我有东西让你捎给你娘。”白娉婷笑道。

“什么?”张润扬好奇了。

“这个是我按照你娘的尺寸给做出来的,你可一定要让她自己打开这个包袱,你万万不可打开,否则我一辈子不搭理你。”白娉婷神秘兮兮的笑道。

“到底啥玩意儿,说的如此神秘?”张润扬捏了捏包袱,觉得软绵绵的,一时之间,他也猜不出来包袱里头放的是啥东西。

张润扬是个信守承诺的,所以他马上答应了,他说他一定不偷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白娉婷坚持把张润扬送到门口。

“娉婷姑娘,这天­色­不太好,好像又要下雨了,你快些进屋去吧。”张润扬提醒道。

“好的,我晓得的。”白娉婷点点头,然后目送着张润扬坐上马车离开。

白娉婷转身回去院子里的时候,却看见浩然正在拿着一本滨州札记在看。

白娉婷心想他该是识字的,如果不是因为受过很可怕的心里创伤,他应该是活的很阳光的那种人。

白婉婷瞧着做晚饭的时辰还早,就先拿了赤豆什么的在浸泡。

赤豆可以做赤豆沙。

白娉婷则躺在藤榻上闭目养神,毕竟今个一天走来走去的,脚心有点疼了。

忽然,电闪雷鸣,刚才还好好的天气一下子变得风雨大作。

天一下子暗淡了下来,天空好似被泼墨一般晕染开来,白婉婷讨厌天黑于是去拿蜡烛想要点燃。

却发现自己的双腿被浩然给紧紧的抱住了。

白婉婷感觉到浩然在瑟瑟发抖,他貌似比自己还要来的恐惧天黑,或者说是雷雨天。

“姐姐,浩然抱住我的双腿,让我动弹不得。”白婉婷马上和白娉婷说道。

白娉婷听了蹙眉,但是下一秒,她已经转身去拿蜡烛和火折子,点燃了蜡烛后,在烛光的照耀下,黑寂的堂屋里总算有了一丝亮光。

“浩然,有蜡烛,别害怕,快点放开我妹妹的双腿。”白娉婷借着烛光瞧清楚了,浩然是爬在地上,双手用力的禁锢着白婉婷的双腿。

白婉婷冲着白娉婷摇摇头。

白娉婷明白了,白婉婷是在和她说浩然不肯松手。

于是白娉婷弯腰挨近了浩然,柔声细语的说道,“你真的不用害怕的,我和妹妹都陪着你呢,黑暗过后便是黎明,黎明来了,什么都会有的……”

白娉婷明白了,这会子,浩然的心病犯了。她唯有给他做心理疏导才行。

过了好一会儿,浩然才松开了手,白婉婷的双脚才好自由的行走。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浩然站在窗边看雨打芭蕉。

白娉婷拉过白婉婷的手,小声嘱咐道,“以后如果遇到打雷的雨天,你自己也不要紧张,耐心的劝说他,他一定能从恐惧的状态下走出来的,你要给他树立信心,明白吗?”

“好的,姐姐,我会注意的。”白婉婷点点头答应了。

白婉婷见多了一个人住家里,自然饭菜方面也得多加一份。

“家里不是有猪­肉­吗,你剁碎看做成­干­煸小­肉­丸吧!”白娉婷跟着白婉婷走去了厨房,在看了食材后说道。

白婉婷点点头,然后低声问道,“姐姐,那个人到底要在咱家住多久啊?”

“嗯,希望他早点离开,多一个外男住咱们家,这多少有些不方便的。”白婉婷撇了撇嘴说道。

“一定会早离开的!”白娉婷笑道。

白娉婷见白婉婷开始做饭炒菜了,她则去了堂屋,去看看浩然在做什么?

等白娉婷看到的一幕是胖猫被浩然抱在怀里,这画面怎么看怎么的不和谐。

要知道浩然可是一个绝­色­大美男啊,这胖猫别伸手一抓,然后猫爪抓过之后,会留下淡淡的疤痕。

“浩然,快把胖猫放下来。”白娉婷见胖猫有什么不良动作,她吓得厉­色­道。

胖猫立马可怜兮兮的低头,跳下地,在地上走着猫步。

“这胖猫哪里得罪你了?”浩然问道。

“你终于和我说话了。”白娉婷此刻还处在兴奋之中,也不去管胖猫咋的了。

“嗯。”浩然点点头嗯了一声。

“晚饭做好了,大家一起吃饭吧!”白婉婷已经在厨房喊了。

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后,白娉婷把浩然送去她已经打扫­干­净的客房里居住着。

浩然大概是觉得放了空间灵泉的饭菜好吃,一下吃了一碗半,平素他只吃一碗饭菜的样子。

只是浩然吃的太快,那油渍滴在了衣服上,只是这边一个油渍,那边一个油渍,浩然有严重的洁癖,于是要求不许这个,不许那个……

“衣服脏了!”浩然说道,语气正常,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

“你脱下来,我去帮你洗吧。”白娉婷说道。

“那不好意思的,还是不要了吧!”浩然给拒绝了。

“你能条理清晰的回答我的问话,我很开心,浩然,总有一日你会恢复健康的!真的,你要相信我!”白娉婷对浩然说道,语气真挚,让浩然觉得白娉婷这个小姑娘很认真。

白娉婷在安抚好说给浩然换衣服后,他才弯­唇­笑了。

“怎么雨还没有停?”白婉婷问道。

白娉婷心想这几天老是下雨呢,她洗的衣服也不好晒出去,烦人着呢。

“一时半会停不了的,咱们赶快洗澡歇息吧。我带他去客房。”白娉婷说道。

白婉婷娇嗔的点点头,说道:“知道了!”

张润扬回去白鹿书院那边后,恰好下雨之前到达白鹿书院,瞧瞧啊,倒是被他给料中了。

“娘,这是娉婷姑娘送你的礼物,她嘱咐我,一路上不让我打开呢,也不晓得她给你送了什么礼物。”张润扬淡定地眯起了眼,眸中幽暗若深潭,却还是嘴角噙着弯度,扬了扬眉,他还真的很好奇白娉婷这次送的什么?

“那你还留在这儿做什么?”林氏对于儿子的事情,她多少有点清楚,本来还不乐意张润扬去军营历练一番,如今出了这么一闹心的事儿,她自然要多帮衬着些,特别是知道他现如今跟着楚秀弦一起,她真的很担心他的安危。

“我先去内室瞧瞧这包袱里装的什么宝物?”林氏好奇笑道。

“好的,你快点去。”张润扬嗯了一声说道。

当林氏看见包袱里装的物品后,顿时一张白皙的老脸羞涩的通红。

“娘,我能瞧瞧吗?”张润扬见母亲林氏的神情有点儿异样,他不由狐疑着问道。

------题外话------

晚上23点之前有二更吧,谢谢大家支持O(∩_∩)O~群么么。求月票O(∩_∩)O~

☆、116误会,书院二三事,温暖(二更到)

“不能,绝对不能!”林悠然瞪了张润扬一眼,瓷白的脸上此刻还是红晕未除呢。

“为什么?”张润扬催问道。

“没有为什么。”林悠然摇摇头,她怎么能说白娉婷太体贴了,之前只不过她说了贴身的抹胸穿着不舒服,然后白娉婷就给她画了新式的文胸之类的样式,还说穿了舒适,问她要不要试试看?

林悠然当时惊诧白娉婷会画那样的奇怪衣物,觉得好奇就答应试试看,只是没曾想,白娉婷还真让张润扬给带回来了。

“娘——我是你儿子啊,也不让我瞧吗?”奇怪,娘什么时候和小姑娘的关系那么好了?

张润扬心中疑惑着,可林悠然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润扬,这个真不能说。”林悠然不说,张润扬也没有办法,只能点点头,他是孝子,既然林悠然不肯细说,他自然也不会追问下去。

“好的,娘,我不问就是了。”张润扬严肃着一张俊脸,恭敬道。

“润扬,济南城那边的吃食,你可吃的习惯?”林悠然拿着做了一半的衣服在张润扬的身上比了比,心道这孩子又长高了不少,这衣服还得往大里做。

“娘,幼时你曾和我说过我们人呢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放心,在鲁王那地儿,我和太子过的不错。”张润扬喝了几口茶,然后说道。

林悠然听见鲁王二字,眸光闪了闪,忽而问道,“太子养尊处优许久,真能吃的了苦吗?”她倒是不担心张润扬,张润扬有一段日子是跟着他师傅辛苦学艺,那个时候那么艰难,他也过来了。

“能。”张润扬回答的简单扼要。

“能就行。”林悠然把衣服往旁边的檀木桌上一搁,然后她转身去了室内换了一件家常的如轻烟般柳绿­色­的褙子,衬得她肌肤如玉,明艳动人,头上直Сhā了一只白玉梨花钗,简单大方。

“娘给你去小厨房做点好吃的。”林悠然心想儿子在济南城大抵是吃不习惯的,听说儿子经常吃煎饼卷大葱,她想还是亲自下厨给张润扬做点家常菜吧。

“娘,你别­操­劳了。坐下歇一会吧。”张润扬说道。

“你这孩子,这里比张家好太多了,没有那么多内宅的事儿要管,我觉得每天都很开心。”林悠然说是这么说,但是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轻愁。

张润扬张了张口,本来想说,却没有说出口,既然娘觉得在白鹿书院很开心,那他还是别说了,那些来暗杀的杀手,他反正会叫人处理掉的,他希望他娘过的平淡开心。

“对了,你既然从娉婷那儿过来,咋不叫她一起来这儿,娘也好请她吃一顿好的?”林悠然刚走门口,复又扭头说道。

“下雨天不太方便吧。”张润扬抬眼望着窗外的天空,兀自给了林悠然一个答案。

林悠然轻轻地颔首,走去了小厨房为张润扬张罗吃食。

白娉婷把浩然送去了客房歇息,从客房出来,白娉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锁门进入随身空间。

“主人,你今个着实冒险,万一那个陈财主不肯吃那灵气紫瓜,那你可怎么办?”莲仙问道。

“他不会不吃的,他就一纵欲过度的主儿,怎么着都得试试的。对了,莲仙,你回头给我多摘些蔬菜。我每次自己摘都很慢。”白娉婷想着烟笼湖那边的庄子上种的蔬菜不算多,但是她可以把空间里这些蔬菜混合庄子上种的蔬菜一道卖出去的。

“主人,你不是有金缕手套吗,你戴上金缕手套后,一定摘的极快。”莲仙建议道。

“你咋不早说,害我自个儿苦哈哈的摘的腰酸背痛的。”白娉婷忍不住埋怨道。

“主人,你是我见过的最懒的主人,你也就摘了一亩地的蔬菜罢了,我可是摘了不知道多少亩地的菜呢?”莲仙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对于白娉婷那夸张的埋怨,她并不生气。因为她知道白娉婷是属于刀子嘴豆腐心的那一种。

白娉婷笑的甜美,一双水杏大眼灵动慧黠,煞是可爱,对莲仙说道,“你是能者多劳嘛,我就不和你比了。”

“主人,你用金缕手套试试看摘菜!”莲仙把白娉婷上回织的金缕手套递给了白娉婷。

白娉婷戴上金缕手套往青菜地里一站,刚摘了一棵青菜,顿时这亩地上的所有青菜如塔罗牌一样倒下了。

“真是神奇之物。”白娉婷对此赞不绝口。

“沐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这只金缕手套被我放在灵泉附近的岩石上一共有七七四十九日了。”莲仙解释道。

“谢谢莲仙。”白娉婷闻言心里暖了三分。

“你是我的主人,我应该为你着想。”莲仙一如既往的恭敬。

白娉婷笑着点点头,把要摘的蔬菜全给摘了下来,放去了保鲜的仓库里,然后她去清点了一遍空间里的蔬菜、水果、灵兽。

练功一个时辰后,才去泡温泉解除疲倦。

从随身空间里出来,她用­干­布把柔软乌黑的头发擦­干­。

次日一早,白娉婷听见白婉婷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你这个人要不要脸皮啊!偷窥我的衣物做什么?”白婉婷正在骂浩然。

浩然一脸小学生被班主任骂的低头样子,让白娉婷看的一头雾水。只是他看白娉婷来了,又转身去和胖猫玩耍。

“姐姐,这人分明是登徒子,咱们把他给赶出去吧!”白婉婷气的不得了。

“他……他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了?”白娉婷闻言问道。

“你不是给我设计了新式的抹胸吗?我给绣好了放在那边的桌子上,刚才我想去看看山芋粥有没有熬好了,没料想他竟然拿着抹胸在擦脸,我……我实在气不过,就骂他了!”白婉婷气的小脸煞白,更多的是羞愤。

抹胸那是女孩子家家贴身的东西啊,可他却……白婉婷所以才发火要赶他走。

“婉婷,也许是误会,咱们是不是该听听他怎么说?”白娉婷抬手抹汗,这个事儿还真不好处置。

“对了,这种贴身的东西你咋不放放好?”白娉婷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我哪里晓得他会那么早起床啊?我本来是想先绣好了,自己好早点穿上,可他——太过分了!”白婉婷冲着浩然瞪了好几眼。而浩然却抱着胖猫正在说什么话,似乎白婉婷说的这些话,他压根不在意似的。

“我知道了,回头你注意点儿,把你贴身的物品放你自己房间里锁着,他如今失忆了,可能见到什么都很好奇吧,你莫要责怪他了!他也是个可怜人。”白娉婷把张润扬跟自己说的有关浩然的那段身世说了一遍。

“哎,姐姐,张润扬什么时候才会把他给接走啊?你是不知道咱们家突然多了一个外男,那是非常的不方便的!”白婉婷恼声说道。

“婉婷,我答应了张润扬的,要照料他一段日子,你放心,顶多七八日,我一定设法安排他去别处住!对于承诺,我不能言而无信,你明白吗?”白娉婷伸手拉着白婉婷的小手,和她解释道。

“明白了,姐姐,是我太冲动了,刚才我骂了他很多难听的话,可他一句都没有反驳。”白婉婷的余光瞅了瞅浩然的方向,说道。

“行了,我会去和他说的,让他下次注意点。”白娉婷顿时笑了,没好气的嗔道。

“讨厌啦,那我去厨房瞧瞧山芋粥好了没?”白婉婷哭笑不得,伸手弹她一个脑瓜崩。

“你咋的和姐姐没大没小?”白娉婷说道,“对了,你帮我包点馄饨,我今儿带去书院吃吃。”

本来上学的时候,吃了粥会觉得饿,她就想到了带些面条和晌午要吃的便当盒子。

马车里安炉子实在太危险了,就给画了几幅图,是正经的食盒,最下面可以像手炉那样安放炭火,下面小火哄着,能吃口热的,最主要是可以和马车机关连,食盒外边用陶瓷做防护以免烫伤,用铁圈围起来起到固定的作用。

为此林伯哈还夸奖白娉婷冰雪聪明呢。

林伯说白娉婷可以乘机把这个马车炉子的事儿推广去车行,回头可以赚大价钱。

白娉婷也确实这么做了,于是她得了五百两的好处,以及车行老板给的一辆大马车。

“胖猫,你要多吃鱼,这鱼很好吃。”浩然现在比昨儿来的时候­精­神好。此刻正在催胖猫吃鱼。

“你倒是少见的耐心。”白娉婷端着一碗粥,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子往自己嘴巴里送,咽下喉咙后,她对浩然说道。

浩然的眼神里划过一丝迷茫,然后不再说话,白娉婷让他去八仙桌上吃山芋粥,他吃了一点儿,居然比白娉婷吃的还少。

“为什么吃那么少?”白娉婷诧异了问道,一般来说,男人的食量不都是吃很多的吗?

浩然摇摇头,很显然他不想说。

白娉婷也不勉强他,在自己吃完后,白娉婷嘱咐林伯如何如何煎药,煎了之后给浩然吃。

“那我是不是不能去送婉婷到夏宅了?”林伯为难道。

“对啊,林伯他要给他煎药,可不是不方便送我了吗?”白婉婷说道。

“这样吧,我骑马先送你去夏宅。”白娉婷瞧着今个天气好,对白婉婷说道。

白婉婷嗯了一声答应了。

浩然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让白娉婷觉得这人的坐姿很优雅,仿佛天生被训练成这样讲规矩的。

刚才他喝山芋粥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白娉婷把白婉婷骑马送去了夏宅门口,白婉婷轻车熟路的跟着守在门口的小丫鬟进去了夏宅,白娉婷适才离开。

昨日的一场雨把路边的树木洗的郁郁葱葱的,一看就知道春天来了,柳树也抽了­嫩­芽儿。

宽阔清澈的河里游着一只又一只­嫩­黄的小鸭子,嘎嘎嘎的叫的欢。

路上行人的服装也穿的轻便起来,女子的衣服也都是绢,绸缎,穷人穿薄的麻布,棉布做的衣衫。

等白娉婷骑马到白鹿书院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走读学子陆陆续续的在门口登记名字签到。

白娉婷把马儿交给书院的下人后,交代了要喂多少草料,塞了一个荷包给那下人后,她才放心的去签到,再快步跑去医堂。

只是经过医堂的杏林那边,从天而降一张巨大的网,白娉婷没有防备,一下被网住了。

在看到胖千金墨流苏和她的死对头徐子晖后,白娉婷冷笑三声,这么说,两人这是合作上了。

后来一想徐子晖家里的似乎和墨家扯上点关系,貌似远房亲戚那种关系。

也被白娉婷猜对了,徐子晖得知墨流苏喜欢上了白屏庭后,顿时一条毒计自他脑海里闪现,于是去和墨流苏说可以帮他搞定白屏庭。

因为医堂里就白屏庭一个走读的,是以,也只有白屏庭会从僻静的杏林那边走过来,这才让徐子晖想出了这么个恶毒的主意儿。

白娉婷想挣扎,只可惜这张大网和她作对似的,她越是挣扎,那网越是把她网的紧。

傅琰雪见白娉婷久不出现在医堂,且马上要上课了,心道,娉婷妹妹今个莫非生病了。

“徐子晖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昨个去买了一张捕鱼用的大网,你说咱们是要学习医术的,他去买什么大网呢?”和徐子晖睡一个屋子的学子陆羽说道。

“是啊,是啊,莫非他是想做渔网秋千?”另外又有人猜到。

傅琰雪心中焦急,因为此刻徐子晖不在医堂里,而白娉婷此时也没有出现。

不行,他一定要去看看,怎么说都是一个村上的,况且沈平郎还嘱咐他要帮他好好照顾他那娉婷妹妹。

墨流苏见已经网住了白娉婷,她想着快要上课了,忙对傅琰雪说她要去女子学堂上课了。

忽然墨流苏觉得自己双腿被什么东西一刺,倒在了草地上。

“小姐……小姐……”墨流苏的贴身丫头饺子急死了。

白娉婷忽然看到令她惊讶的一幕,张润扬一把飞刀刷刷刷的飞过来打下了渔网的结扣,于是白娉婷借此机会从渔网里飞了出来。

徐子晖没有想到自己和墨流苏设计的天衣无缝的计划就这样被人给打断了。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徐子晖愤怒的指责张润扬。

“无耻小人!”张润扬跩跩的不解释,他踱步走到白娉婷面前说道,“早点修理他,免得出大事儿!”

“嗯。”白娉婷点点头,两人此时离的近,白娉婷能嗅的到自张润扬身上飘出的淡淡薄荷香。

张润扬今个穿一件浅青­色­的云纹雪缎衫,腰间系了一根白玉腰带,脚上蹬着白鹿皮靴。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着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从玉冠两边垂下淡蓝­色­丝质冠带,随风舞动间多了一份飘逸之感。

他的皮肤很是白净,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分外鲜明,容颜清逸俊美犹如皎月,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琉璃般澄澈的光芒,映衬在完美俊逸的容貌下,越发显得面如冠玉,清隽飘逸,气度优雅脱俗。

白娉婷觉得他今个不再像以往那么严肃冷酷了。

瑰丽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更是像被镀上了一层金­色­似的。

张润扬突然改变穿衣风格,白娉婷看了又看,总觉得他哪里变了,可是却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怪怪的。

张润扬见白娉婷盯着自己的衣服瞧,不由得抬手,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给了一个爆栗。

“喂,你敲我额头做什么?会变笨的啦!”白娉婷撅着小嘴儿不悦道。

“笨了好。”女人太聪明了不见得是好事!张润扬意味深长的说道。

“张润扬——”白娉婷气得为之气结。

“嗯。”张润扬一手握拳在身后,一手垂在身侧淡淡道。

“你,哼,不和你说了,都怪你,他们该死的已经逃了。”白娉婷气死了,墨流苏和她的贴身丫头饺子已经乘着他们说话给溜跑了,还有徐子晖怕也是逃了。

“逃不了,没准儿已经在受罚了!”张润扬抬手想去摸摸白娉婷的头,忽而觉得男女授受不亲,颇为不妥,虽然她穿着男装,可她依旧是姑娘家。

他放下手垂在身侧,只是勾了勾­唇­角,眼底好似清泉在流动,闪烁着清晨阳光般的暖意,让人不知不觉卸下心防,安心踏实。

“你咋晓得?”白娉婷觉得奇怪呢。

“秘密!”张润扬的声音如玉落珠盘,清朗透亮。

“你去上课吧,晌午你去我娘那边吃饭。”也不等白娉婷答应,他已经飞身离开。

也是啊,这厮轻功一流,所以闪人的功夫极快。

白娉婷正想拒绝去那蹭饭吃呢,谁料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却听到身后传来傅琰雪的声音。

“娉婷妹妹,你没事吧?”傅琰雪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只是被两只死耗子搅了早上的好心情罢了,琰雪哥哥,你是出来找我的吗?”白娉婷见他匆忙走来,鞋子上还沾了一点儿泥土,可见跑的很急。

“嗯,今个新开了一门蛊毒课,咱们可不能迟到了,快点儿!”傅琰雪催促道。

“好的,谢谢你,琰雪哥哥,你对我真好。”白娉婷微微抬眼扫了眼傅琰雪!瞧着傅琰雪一身月白­色­竹节纹的直缀锦衫,腰间系了一根墨玉的玉扣,玉扣下缀着绿­色­的络子。

“你三哥让我多照应你一点,咱俩好得是一个村上出来的,你还喊我哥哥呢,我能不待你好吗?”傅琰雪笑着说道。

“说的也对。琰雪哥哥,你了解那个蛊毒课吗?”白娉婷觉得奇怪,这里不是中原吗?怎么白鹿书院开设蛊毒课了?

“医毒不分家,有蛊毒课开出来不是很正常吗?咱们只要学好了,指不定将来能有什么用处呢!”傅琰雪说道。

两人并排而行,傅琰雪想去伸手拉白娉婷的小手快点走,可伸了伸,又立马收了回去,心中扑通扑通乱跳。

他凝视着白娉婷的侧脸轮廓­精­致,肤­色­白皙如牛­奶­,还透出淡淡红晕,眉毛如柳月弯刀,长长的睫毛下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鼻子小巧而笔挺,双­唇­如玫瑰花瓣般泛着轻粉润泽的光芒。

忽然他一个没注意去踩白娉婷的脚了,这一脚踩下去可不得了,疼的她龇牙咧嘴,还被白娉婷骂了。

“琰雪哥哥,你怎么走路的啊!瞧瞧你,走路走路,把我踩到了,可疼死我了,你的鞋子是铁做的吗?”

“对不起,我可以背你的。”傅琰雪摸了摸自个鼻子,一脸的内疚。

“罢了,我自己有脚的,我自己走好了。”白娉婷摇摇头,虽然此刻自己是男装打扮,可还是拒绝了。

于是白娉婷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医堂,傅琰雪愧疚的跟着走她身侧,就怕她再摔倒了,他小心翼翼的跟着,让白娉婷不由得暗暗发笑,看来刚才自己貌似太凶了。

“琰雪哥哥,你不用这样的,我已经不生气了!”白娉婷等走到了医堂门口说道。

“真的吗?”傅琰雪有点不敢相信,刚刚她还一脸想杀了自己的样子呢,怎么突然变成小绵羊了?

“我骗你做什么!”白娉婷杏眼一瞪。

傅琰雪见她瞪自己,忽然觉得自己被她瞪一眼也是觉得幸福的,好吧,他现在有点受虐倾向了。

蛊毒课还是让上药膳课的陆夫子给他们上的。

“蛊毒,是指以神秘方式配制的巫化了的毒物。蛊毒不仅种类多,而且善变化以至无穷,让人防不胜防!”

“如金蛊、银蛊、长虫蛊(蛇蛊)、编短蛊、蝴蝶蛊、妈里儿蛊(蜻蜓蛊)、居家养的蛊以及五方五地的各种蛊。”

“然古籍记述或民间传说的蛊的种类,还有金蚕蛊、蛤蟆蛊、蜈蚣蛊、蜮盎(水蛊)、羊蛊、鱼盅、牛蛊、犬蛊、­鸡­蛊、鹅蛊、草蛊、菌蛊、虱盅、蝎子蛊、鬼蛊、马蜂蛊、大象蛊、蚂蚁蛊、猪蛊、蜘蛛蛊、鳖蛊、青蛙蛊、服妈蛊、麻雀蛊、乌龟蛊、稻田蛊、树蛊、烦踢蛊、皖螂蛊、挑生蛊、石头蛊、篾片蛊、溶蛊、肿蛊、牛皮蛊、犁头蛊等。不仅种类多,而且善变化以至无穷,让人防不胜防……”陆夫子抑扬顿挫的在讲台那边讲着。

白娉婷听的格外认真,因为浩然中的就是毒蛊症,和这些蛊毒还是很有关系的,本来她还想去查医学古籍,如今倒是瞌睡有人送来了枕头。

“蛇蛊又分几种:­阴­蛇蛊的害人是子人中毒的,不出三十日,必死。初则吐、泻,继则肚胀、减食、口腥、额热、面红;重的,脸上、耳、鼻、肚……有蛊行动翻转作声,大便秘结,加上颓肿等,更是没有治好的希望。生蛇蛊的害人中毒的情况.与­阴­蛇蛊害人相似,但也有些异点。即肿起物,长二三寸,能跳动,吃­肉­则止。入则成形,或为蛇,或为­肉­鳖,在身内各处乱咬,头也很疼,夜间更甚。又有外蛇随风入毛孔里来咬,内外交攻,真是无法求治……”陆夫子一边说一边嘱咐学子们赶快记下笔记。

白娉婷把自己在浩然身上诊到的毒蛊症的症状举手问了陆夫子。

陆夫子说道,浩然身上中的是虫蛊,现在还不严重,再过些日子的话,虫蛊会在他的体内变大,然后他会涨腹而死。

白娉婷听的心惊­肉­跳,还好今个仔细问了,晚上回去就帮浩然把蛊虫给除掉。

接下来陆夫子说了什么,白娉婷都认真记录了下来,倒是比平日里上课还要认真不少。

白娉婷在蛊毒课结束后,才发现徐子晖的座位上空着。

课间歇息的时候,白娉婷听说了徐子晖被书院扫地出门的消息。

“开除?为什么要开除他?”和徐子晖一个屋子的陆羽问道。

“理由是徐子晖和女子学堂的那边的女学子有暧昧的举止,恰好被人瞧见告诉了学监处……”早已有消息灵通的学子在告诉其他人了。

大家都议论纷纷的时候,徐子晖一脸怒气的出现在医堂门口,显然他是来收拾他的物品准备离开白鹿书院的。

------题外话------

二更到!求月票O(∩_∩)O~

推荐小桃自己的完结V文,可正常阅读!《王爷抓狂懒妃太倾城》女主厉害,男主腹黑­精­明,个个不是省油的灯。明天大概下午4点更新,如果晚点的话,可能晚上7点,谢谢

☆、117帅哥搬走,你咋这么没骨气?(一更)

白娉婷见徐子晖来医堂收拾物品,心想此后医堂里可以­干­净点了。

谁知徐子晖冰冷着眼神收拾了笔墨纸砚等物品后,一个箭步窜到白娉婷面前。

“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白屏庭,你真是无耻小人!”徐子晖红着眼睛怒道。

“你说我无耻小人,我还没有说你无耻呢,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骂我!你也不撒泡尿自个儿照照,你才是无耻小人,作弊,落井下石,设下圈套,哪一个不是你在做?你说我是无耻小人,你这心窝子口到了午夜梦回能睡的踏实吗?”白娉婷可不是让他骂的,她板着俏脸,­唇­角冷勾,震怒道。

徐子晖用恨意的眼神死死的瞪着白娉婷,嘶声道:“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在学监那儿说我坏话了,是不是?”

猩红的双眸带着蚀骨的恨意,好似­阴­冷的毒蛇,似乎随时都能扑上去狠狠的咬她一口。

“我说了不是我,你还偏说是我,你这人怎么就那么喜欢诬赖别人,在你眼里,别人都是坏人,就你是好人,对吧?”白娉婷坦然的看着她,不慌不忙,面­色­淡然道。

“白——屏——庭——”徐子晖怒不可谒的吼叫道。

“我听着呢,你记好了,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我的对手!”白娉婷冷笑道。

愣在那里只觉得天旋地转,脑海里只是白娉婷刚才说的一句话,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我的对手!从来没有,呵呵!

一阵晕眩后,徐子晖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看着手心里的猩红,他忽然间笑了,好似曼陀罗花开,带着妖异和冶艳之­色­,似乎多了几分诡异的美。

周围的学子们看见徐子晖吐血,都晓得这是急火攻心的表现,少年吐血可是早夭之状啊!说完已经有人要帮忙去喊院医了。

“不用你们多事,我走了,我相信我还会回来的!白屏庭,你等着!”徐子晖瞪着白娉婷说道。

“你回来不回来的和我有何­干­系?”白娉婷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虽然她觉得徐子晖被学校扫地出门很可怜,可是有句话说的好,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徐子晖带着满腔的愤怒离开了白鹿书院。

医堂的其他学子们觉得白鹿书院的规矩越加的严格,于是越发的小心谨慎了。

晌午的时候,白娉婷去了林夫子的小院子。

林悠然是教画画的,所以她的空闲时间比较多,比如晌午吧,她原本可以去学校的膳食厅吃夫子餐的,但是因为张润扬来了,她就自己回小院子给张润扬做午饭。

彼时,白娉婷去林夫子那个院子的时候,远远的走在青石子铺就的小路上,鼻尖传来家常小炒­肉­的­肉­香味了。

张润扬居然在院子里帮着劈柴。

他抬头看见白娉婷来了,就把柴刀放好,拿起搭在肩头上的汗巾擦了擦手,对白娉婷说道,“我娘在小厨房里头忙着。”

“嗯,那我去小厨房帮林夫子的忙。”白娉婷说道。

“你是客人不必动手。”张润扬出声阻止道。

“嗯。”白娉婷点点头。

“他好吗?”张润扬想起浩然,便问道。

“别提了,早上就因为浩然……”白娉婷把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很抱歉,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太妥当,这样吧,我来给他重新安排住处,另外找个可靠的人照顾他的起居饮食。你妹妹说的对,浩然是个外男住在你们家确实不太妥当。”张润扬言语里很是歉意。

“不碍事的,我都已经答应了。”白娉婷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等晌午吃好了,我让人去帮浩然找你家附近的屋子吧。”张润扬已经做了决定。

“好的。”白娉婷没有想到张润扬这么轻松就改了主意。

“娉婷来了啊?”小厨房方向传来林悠然的声音。

“娘可以吃饭了吗?”张润扬问林悠然说道。

“可以吃了。叫娉婷一块进屋吃午饭。”林悠然微笑着催促道。

午饭吃的很开心,起码在白娉婷Сhā科打诨的过程里一路吃的欢,林悠然被白娉婷逗的咯咯笑。

在白娉婷赶回医堂上课后,林悠然忍不住对张润扬说道。“哎,如果我有一个女儿就好了,能和我撒娇,能逗趣,能说体己话,润扬啊,你的­性­子要改改了,再这么下去,将来还怎么找媳­妇­儿?”

“娘,孩儿还没有功成名就,这事儿不急。”张润扬拒绝谈论他的亲事。

“还是娉婷好,有什么事情都会和我说,如果她是我的儿媳­妇­就好了,可惜年岁太小了。”林悠然瞧了瞧张润扬,接着用试探的口吻说道。

“娘,你想哪儿去了,她是秀弦的­干­妹妹,我这才想着照顾她一点。”张润扬解释道。

“润扬,甭解释了,你这是在越描越黑。”林悠然促狭的笑道。

“娘……你……我不和你说了!”张润扬觉得和他娘解释不清楚,­干­脆不解释了。

“我出去还有点事儿要办。”他交代了一句就飞也似的溜了。

林悠然叹了口气,她什么时候才可以和别人一样抱孙子呢?

白娉婷下午从白鹿书院骑马去夏宅接白婉婷。

“姐姐,还别说,你这骑术端的是越来越好了,你什么时候也教我学习骑术吧?”白婉婷笑道。

“好的,抽空教你。不过呢,现在咱们先回去。”白娉婷说道。

到了家门口的时候,白娉婷瞧见张润扬拿着两根糖葫芦在门口等她们。

他在看见她们俩跳下马背后,他伸手把糖葫芦给了她们俩人手一个。

“快吃吧!”张润扬说道。

“你怎么想到给我们姐妹俩买糖葫芦吃的?”白娉婷觉得张润扬太不正常了。

糖葫芦是将野果用竹签串成串后蘸上麦芽糖稀,糖稀遇风迅速变硬。一般用山楂串成,糖稀被冻硬,吃起来又酸又甜。

“小孩子都喜欢吃的。”张润扬说道。

白娉婷闻言点点头,好在糖葫芦挺好吃的。

“张润扬,你咋来了?是不是要把浩然接走?”白婉婷开心的问道。

“婉婷——”白娉婷立马阻止她,可已经来不及了,白婉婷已经说了出来。

“姐姐,我已经说了!”白婉婷可爱的舔了一口糖葫芦,冲着白娉婷说道。

“娉婷,婉婷说对了,我就是来接浩然走的,他与你们来说是个外男,你们两女孩和他住一块儿不太合适。”张润扬说道。

对于他的解释,白婉婷猛点头。

“张润扬,你说的对,我和你说啊,我姐姐也不考虑这个原因就答应你帮着照料他,其实我姐姐太乐于助人了,反倒欠缺考虑了,倘若别人知晓我们和外男居住,我和姐姐的闺誉可就不好听了。”

“婉婷——不要说了,反正张润扬已经答应把浩然接走了。”白娉婷笑道。

“嗯,我不说就是了。谢谢你,张润扬,你可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白婉婷一脸感激道。

张润扬没有说话,只是眉毛扬了扬。

张润扬的视线看向白娉婷,见她那粉­嫩­的小舌头舔着糖葫芦的姿态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他看的目不转睛,忽然被白婉婷发现,啊的一声尖叫,倒是把张润扬吓了一跳。

“怎么了?”张润扬问白婉婷。

“你看我姐姐做什么?”白婉婷已经把一串糖葫芦搞定了,是以,她此刻背着双手走在张润扬的面前。

“我……我有看吗?”张润扬被这个十岁的小丫头一瞪眼,立即有点心虚的回答道。

“你就是看了,你脸红了!”白婉婷决定诈诈他。

“我哪有脸红?”张润扬摇摇头,死不承认,一张冰块脸,酷酷的看着白婉婷,让白婉婷颇有一种无力感。

“好,你没有脸红。”白婉婷见张润扬此刻凶巴巴的,她倒是有点害怕了,她走到白娉婷身边。

然后和白娉婷说道,“姐姐,张润扬好凶。”

“习惯了就不觉得他凶了。”白娉婷淡淡道,反正她是习惯了。

“张润扬,你要等我把浩然身体里的蛊虫取出来之后,你再带他离开,然后我每隔三日去给他问诊,你看这样行吗?”白娉婷叫住张润扬,打了个商量。

“可以,只要你把浩然治好就成。”张润扬轻轻颔首道。

白娉婷让张润扬在院子里帮忙劈柴,自己则去堂屋给浩然除去蛊虫。

白婉婷心道姐姐真敢使唤人,这张润扬凶巴巴的,她以前倒是敢使唤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会子她的胆子倒是变得小了。

“看着我做啥?”张润扬劈了一捆柴,热的满头是汗,接过白婉婷端来的一大碗茶水,好整以暇的问道。

“张润扬,你……你能去把那只草­鸡­杀掉吗?之前都是我姐姐杀­鸡­的。可这会子我姐姐在帮浩然取出蛊虫怕是没有空帮我杀­鸡­。”白婉婷解释道。

“把草­鸡­拿来!”张润扬把大瓷碗放在一旁的岩石上,然后从白娉婷的手里接过扑腾着飞的草­鸡­。

“菜刀给!”白婉婷把磨的明晃晃的菜刀塞到张润扬手里。

接下来的一幕,白婉婷震惊了。

只见张润扬把菜刀往上空一抛,然后那菜刀刷刷刷的袭向他手中捏着那只草­鸡­,轻轻的旋转,羽毛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即使有风吹过,他也能用掌风把羽毛聚集在一处。

不一会儿,草­鸡­的­鸡­毛全被处理­干­净,接着他娴熟的剖开­鸡­肚子,顿时­鸡­血喷涌而出。

他喊白婉婷走远点,免的被­鸡­血溅到。

紧接着,他把­鸡­肚子里的­鸡­肠­鸡­心­鸡­石子给取出来清洗赶紧。

“接下来的步骤我来做就可以了,我可不能麻烦你。”白婉婷笑着拒绝道。

“嗯。”张润扬点点头,他细心的把菜刀上的血迹清洗­干­净,然后以刀柄的方向递给了白婉婷。

可白婉婷一想自己刚才是以刀锋的方向递给张润扬的,真是细节之处可看出张润扬这人虽然凶巴巴的,其实不错呢。

“张润扬,姐姐说院子里的柴拜托你了。”白婉婷笑道。

“嗯。”张润扬点点头,他也没有说这是苦差事,很累很费力气,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爽快的嗯了一声。

白婉婷笑着再帮他去续了一大碗茶水,屁颠屁颠的把茶水端来了。

“谢谢。”张润扬礼貌道。

白婉婷见他卖力劈柴,心中满意了几分。

白娉婷在堂屋里头给浩然取出蛊虫的步骤。

“不许动!闭上眼睛!”白娉婷严肃着说道。

“嗯。”浩然答应了。

只是坚持了一会儿,他又动了,白娉婷没法子只得出手点了他的昏睡|­茓­。

然后心念意动,让莲仙启动红纱阵法。

即使此刻有人闯了进来,在红纱阵法的阻碍下,来人瞧见的只会是一片红­色­的汪洋。

白娉婷取出三寸长的金针,从浩然的腹部取出了三只黄豆大小的蛊虫,放在碗里,黑乎乎的恶心的很。

“主人,他幸亏遇到你,否则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的­性­命的!”莲仙说道。

“可不是吗?这厮运气确实不错。莲仙,我喂他吃下灵泉,是不是能清他的五脏六腑?”白娉婷问道。

莲仙点点头,忽然说道,“主人,红纱阵法只能维持一盏茶的时间,你速度要快!”

白娉婷点点头答应了。

等红纱阵法撤去后,白娉婷松了口气,眼见着浩然的气­色­也好了很多。

只是对于他的失忆症,她还没有想到更好的法子去帮他寻找失去的记忆。

白娉婷帮浩然解了昏睡|­茓­后,他幽幽苏醒。

“我怎么感觉全身轻松了很多?”他狐疑道。

“你看——”白娉婷把碗里取出的蛊虫递给他瞧瞧。

“啊……”浩然有扣喉咙的动作,显然是想呕吐了。

白娉婷把早已准备的一杯空间灵泉嘱咐浩然喝下去。

浩然犹豫了一下喝了一口,说道,“谢谢你帮我取出了这些恶心的虫子。”

“是你朋友拜托我帮你治疗的。”白娉婷淡淡一笑说道。

朋友?哪个朋友?为什么他都不记得了?

“你不用刻意去想,你总有一日能想起你自己是谁?听我的,错不了!”白娉婷笃定道。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眼前小姑娘的话,他只是知道这个小姑娘比他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她的­唇­边总是挂着清浅的笑容,让他很容易卸下心防,可是他却懊恼的发现自己压根不记得自己是谁?

“你怎么皱眉了?”白娉婷问道。

“我饿了。”浩然那磁­性­的嗓音响起,白娉婷一怔,仔细打量面前的男人,他的眸直视着她,那俊脸棱角分明,弧度优美,狭长的眉,漆黑如墨的眼瞳,那眼睛漂亮得就像上等的宝石,耀眼,闪亮,却又诡秘异常,让人探不出丝毫的心思,鼻子傲挺,­唇­虽然薄,却有着诱人的弧线,散发着粉红­色­的光泽,随着他轻轻的呼吸,分外的诱人。

作为颜控来说,浩然长的确实不错,不过,她也只是纯欣赏。

“好的,我妹妹已经在准备晚饭了,你等吃了晚饭,就可以跟着张润扬去另外的地方住了。”白娉婷柔声说道。

“我不要离开老黑,胖猫。”浩然死皮赖脸着说道。

“行啊,我让老黑和胖猫跟着你去解闷吧。”白娉婷很体贴的说道。

浩然一脸黑线,不过呢也只好接受了,“谢谢。”他不知道自己谢谢说的有多无力。

“不必谢我,跟着你一起玩,是咱们家老黑和胖猫的福气。”白娉婷嘻嘻笑道。

浩然抬手抹汗,心道这个小姑娘还真是独特的与众不同呢。

白娉婷心道居然有帅哥喜欢狗和猫,是不是证明浩然也算是爱心人士,搁在咱现代,也是可以加印象分的吧。

白婉婷已经熟练的做好了五菜一汤。

白娉婷和浩然也已经从堂屋走了出来。

“你放心,我抽空回去帮你把脉的,张润扬也会安排专人照料你。再不济你不是还有老黑和胖猫陪你吗?”白娉婷笑着对浩然说道。

浩然点点头,好吧,他争取把老黑也喂胖,这样带出去也好有面子,胖狗胖猫,威风凛凛。

当然,白娉婷是不知道浩然有这心思的,倘若白娉婷知道浩然有这心思,她也许会把那些黑乎乎恶心巴拉的蛊虫给重新弄回他身体里去吧。

浩然此时见到张润扬只觉得自个儿好似在哪里见到,可具体在哪里见过,他又说不上来。

张润扬见浩然努力抓耳挠腮的想的时候,他马上说道。“不要想了,我叫张润扬。”

浩然哦了一生,其实他的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

“娉婷姑娘,浩然的记忆何时能恢复?”张润扬关心道。

“我也说不好,你总得给我时间吧。”白娉婷没有十足的把握。

“会不会一辈子想不起来他自己究竟是谁?”张润扬问道。

“其实,他还是想不起来的好!”全家死了那么多人,仅仅是他活了下来,他如果恢复了记忆,那该是何等的伤心?

张润扬想到这里,心情很难受,眼角的余光瞧着浩然,他的眼眶再一次湿润,罢了,他还是希望他永远都不要想起来他究竟是谁?是何来历?

他帮他改名叫做浩然,就是希望他永远都不要记起!他希望他这个朋友从此改名换姓过着普通人的好日子,如果秀弦夺位成功,浩然方能正大光明的活着。

“只是他这是暂时­性­失忆,总有一日他会想起来他是谁的!张润扬,我知道你想让他改名换姓过上平淡的日子,可是他如果想起了他的过去,他未必肯,万一那时候你不在,我阻止不了怎么办?”白娉婷猜测着这种可能­性­。

“那只能听天由命了,他的姓氏带着他整个家族的使命,我帮他改名也是迫不得已,罢了,不说他的事情了,你们快点吃了,我好接他去另外的地儿安排他落脚。”张润扬隐晦的提醒道。

“我明白的。今个饭多,你留下来用饭吧,等下你可以和浩然吃好了一起离开。”白娉婷笑着说道。

“嗯。”张润扬颔首答应了。

“婉婷,你去那边把林伯喊来一块儿吃。”白娉婷催着白婉婷去喊林伯一道来用晚饭。

白婉婷笑着答应了,提起裙摆往去喊隔壁的林伯了。

白娉婷把这宅子的僻成两边,一边她和婉婷居住,一边是林伯和他老母亲居住。

林伯跟着白婉婷来了,还拿来了他老母亲腌制的咸鸭蛋。

也许是张润扬和浩然第一次见这种吃食,都觉得好奇。

白娉婷解说了一遍吃法后,两人倒是一人一个咸鸭蛋吃的欢快。

“林伯,还没有到立夏呢,你娘咋想到做咸鸭蛋的?”白娉婷好奇的问道。

“有一次吃了你做的咸鸭蛋,她觉得好吃,不是让我问你讨要做法了吗,这回她做的好了,就想到给你们姐妹俩送来吃吃。”林伯憨憨的笑道。

白娉婷姐妹俩相视一笑。

这算不算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晚饭后,张润扬让林伯帮忙一起把浩然送去了附近买的一个小院子里头,自然的老黑和胖猫也跟着去了。

白娉婷还以为老黑和胖猫会反抗呢?

没有想到,一狗一猫见有的出去,开心的蹦蹦跳跳呢。

林伯回来和白娉婷说那个院子瞧着不大,可是家具吃食,老妈子什么的都准备的非常齐全。

“林伯,今个辛苦你了,你快些去睡觉吧。”白娉婷见林伯面露疲倦之­色­,于是说道。

林伯点点头走了。

“姐姐,老黑和胖猫不在家,我觉得挺寂寞的。”白婉婷掰着玉米­棒­子,抬头对白娉婷说道。

“你放心吧,老黑和胖猫不出三日就会回来的。”白娉婷笑着说道。

“为什么?”白婉婷好奇道。

“直觉!没准儿胖猫会减肥成功呢。”白娉婷猜测道。

“姐姐,会不会老黑反而发胖呢?我刚听着林伯说那边的吃食挺好的,全给准备齐全了呢!”白婉婷担心老黑发胖。

“不会的,老黑喜欢运动,不会胖的!”白娉婷很难想象一只上百斤重的老黑狗趴在她面前的感觉,她眉毛挑了挑,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希望吧……”白婉婷点点头笑道。

“夜深了,早点去歇息吧。明个林伯可算有空送你去夏老夫子那边了。”白娉婷催促白婉婷赶紧睡觉。

“姐姐,那你也早点歇息吧。”白婉婷点点头,把手里拿着的玉米­棒­子放好。

姐妹俩分别回去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沈家村。

黎明的第一声­鸡­叫响起的时候,周氏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再推了推身边睡觉的沈安郎。

“相公,我饿了。”周氏撒娇道。

沈安郎闻言立马起床,那速度比军训吹哨子催着起床还要来的快。

现在周氏怀孕七八个月的样子,肚子越发的大了,穿着方面也宽松了不少,脚上也肿,有时候晚上还睡不着,老喊饿。

昨个晚上她没有喊饿,这会子倒是大早上的喊饿了。

沈安郎只好去土灶上给她烧两只水铺­鸡­蛋。

蓝氏起的早是想今个去赶集的,可巧瞧见二儿子沈安郎起了个大早,心中颇有几分心疼,这沈安郎到底是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她于是走到沈安郎家的厨房门口,问道。

“安郎,咋起这么早?你也准备今个去赶集吗?”

“我今个不去赶集。娘,你是不知道,这几晚,娘子她睡的不舒服,许是肚子越来越大,她想吃的东西很挑嘴,这会子我正酣睡呢,她却要我给他弄好吃的。”沈安郎笑着说道,眼底倒是没有一丝抱怨之气。

“那你是在做什么?”蓝氏见他拿着火折子在点圈着的稻草团儿,她问道。

“我现在弄了两­鸡­蛋给她做水铺­鸡­蛋。也就这个简单点,等给她端过去,我赶巧还能睡个回笼觉。”沈安郎解释道。

“那你就不去卖烤香肠吗?”蓝氏心道沈安郎的烤香肠手艺好啊,他咋不乘着赶集的时候去卖烤香肠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最近和我一样卖烤香肠的农家挺多的,如果我还做烤香肠这生意,我看我会血本无归的,倒是不如大哥去做糖果生意来的好赚。”此时,沈安郎有点羡慕沈虎郎和夏家的关系好,那夏樱爷爷还把制作绕绕糖的手艺交给了沈虎郎。

“你别提你那大哥,居然要去娶一个让人传名声不好的女子当续弦,哎,我们家的脸都被他给丢尽了,所幸已经分家,我也管不了。”蓝氏叹了口气。

“还有你那两个白眼狼的妹妹,出去那么长时间了,也不回家里来瞧瞧……”絮絮叨叨的,蓝氏此刻又扯到了白娉婷姐妹俩身上去。

“娘,我不和你说了,我得把水铺­鸡­蛋端去房间给我娘子吃了。”沈安郎从土灶旁起身,拿了­干­净的碗和勺子,把煮好的水铺­鸡­蛋往碗里放。

“你咋这么没骨气?哪里像个爷们?不过是怀孕罢了,瞧你把周氏给宠的快无法无天了!我那会子怀上你们兄弟几个,我还不是照样下地­干­活?可周氏她呢,躺在床上保胎,不下地­干­活也就算了,还深更半夜或者大早上的使唤你起来做吃的,像话吗?我不是给她烙了玉米饼子备着吗?你爹不也给她买了麻酥饼吗……”蓝氏见沈安郎有了媳­妇­忘了娘,也不说娘,你吃了吗?你饿不饿?也没个关心娘的话语,蓝氏心中颇为气愤,这会子唠叨个没完。

周氏见沈安郎煮水铺­鸡­蛋那么长时间还没有回屋,心想莫不是在厨房的土灶旁给困的睡着了?且起身去看看再说。

周氏披衣起床后,掀开帘子,走到院子里,听到蓝氏唠叨的话语,顿时气得脸­色­倏然铁青,冷着一张俏脸盯着站在厨房门口的蓝氏的背影死死的瞧着!

------题外话------

二更在今晚23点左右!如果晚点的话,乃们明日来看也行的,O(∩_∩)O~谢谢大家的票票和礼物,么么么。小桃拉着胖猫求票票!O(∩_∩)O~

推荐小桃自己的完结V文《重生之霸气千金》女主霸气,男主深情腹黑,个个都是高大上的霸气哦,可正常阅读,文慌的可以去瞧瞧哦。

☆、118婆媳之间,苦­肉­计失败(二更到)

“娘,这不是我和娘子的第一个孩子吗?总要好好的宠着的。”沈安郎好言好语的劝说他娘蓝氏。

“那也不能这么惯,一次两次的话,也就算了,这么多次下来,你可受的了?”蓝氏还真是心疼沈安郎这个儿子,周氏当人娘子的也不懂得体贴当相公的,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娘,相公肯定受的了我的,对吧,相公?”忽然周氏从蓝氏的身后走了出来,把蓝氏吓了一跳。

“你咋走路的和鬼魂似的,咋没有脚步声啊?你是不是存心好吓死我啊?”蓝氏缓过神来后,冲着周氏骂道。

周氏见蓝氏劈头盖脸的骂自己,顿时气得胸口疼,心道,自己辛辛苦苦的怀孕,这个不敢吃,那个不能吃,总是躺在床上保胎,一天难得下地走路,憋闷的很,她如今唯一的嗜好也就是想吃点什么,可这个婆婆却这般对待自己,简直让她恨到了极点。

周氏劝自己,反正已经分家了,自己不必害怕这个婆婆的。

“我轻轻地的走路有什么不对,反倒是你,分家了还来管儿子房里的事儿,你说你要不要脸!”周氏着实气愤了,此刻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指着她婆婆蓝氏,狠狠骂道。

“你当儿媳胆敢顶撞婆婆!沈安郎,你瞧瞧你的好媳­妇­!”蓝氏觉得自己曾经对周氏的好,都打水漂了,怎么分家之后,非但不懂得孝敬自己,还和自己顶撞,她越来越不喜欢周氏这个儿媳­妇­了。

“娘,娘子,你们俩能不能少说两句?”沈安郎觉得自己夹在媳­妇­和老娘之间还真是疲倦的要命。

如果说娘子说的对,他娘肯定得骂他不孝顺她。

如果说娘她说的对,那么他的娘子肯定得骂他没有良心,说他不知道心疼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反正他怎么说怎么都是错。

“你这个软骨头!娘咋就生了你这个惧内的儿子?”蓝氏愤怒道。

“沈安郎,我想回娘家。”周氏来狠的,直接丢出这么一句,吓得沈安郎赶紧哄她。

“娘子,你现在这么大个肚子咋能回去娘家呢?我看还是别回去了,呆在家里不是很好吗?”沈安郎耐着­性­子劝说道。

“你娘这个样子,我呆在家里等着她训我吗?”周氏冷笑着,心中许久的积怨一下子爆发了。

之前她和沈安郎成亲才一年,婆婆蓝氏就对自己各种不满意,最主要的是她说自己是不会下蛋的­鸡­,怎么怎么不如顾氏能生。

她还记得自己被蓝氏骂了之后,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落泪,就是因为他们认为的她不能生!

此时想来,她几乎流尽了一辈子的眼泪。

沈安郎怕婆媳俩吵下去,让左邻右舍瞧笑话,于是他马上拉着周氏的小手,另外一手端着一碗水铺­鸡­蛋,和他娘告罪了一声就往屋子里走去。

“娘,为了你的金孙子,我回屋去一定好好说说她!”沈安郎赔笑道。

蓝氏刚想说什么,可是下一刻周氏已经跟着沈安郎走了,周氏还扭头白了蓝氏一眼,蓝氏气得吐血也没有用,因为儿子大了,翅膀硬了,有了媳­妇­忘了老娘。

到了沈安郎和周氏住的屋子里。

沈安郎柔声劝周氏为了胎儿少生气,让她该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要去和他娘一般见识。

“娘子,你别胡思乱想,我娘对你还是不错的,其实她只是心疼我这么早起床罢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她是长辈啊,你就多担待吧,不是你也说了吗,咱们已经和我娘,我大哥三弟他们分家了,你又何必担心呢?”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你不觉得你娘管我们太多了吗?这个不许,那个不许,而且我现在怀着孩子,那是两个人啊,那不是该多吃点吗?她咋那么烦的……”周氏觉得自己就应该多吃点,多补补。

“娘子,你不能吃太多了,你瞧瞧你的大象腿,还有,你现在整个人都变胖了,我记得娉婷妹妹说孕后期不能补的太过的。”沈安郎其实也觉得周氏这么补下去不太好,周氏现在一天要吃五顿,有时候半夜三更还要加餐什么的。

“可我就是想吃。”周氏咬着下­唇­,心道,左一个娉婷妹妹,右一个娉婷妹妹,这怀孕了,就是多一个人了,她可不就得多吃吗?这个妹妹怎么连她的吃食也要管,真够多管闲事的。

虽然周氏心中这么认为,可她真不敢和沈安郎这么说,她是怕沈安郎骂自己,因为沈安郎对白娉婷很是感激。

周氏低头把刚才沈安郎起早帮她弄的水铺­鸡­蛋给吃掉了,随后把碗和勺子往桌子上一扔,心中还是有点生气的。

“为了咱们孩子更健康,你就不能克制点吗?”沈安郎是有听说过产­妇­因为胎儿过大难产死掉的很多的。

“我……你怎么现在也这样了,我不过是吃的多一点罢了!”这么小气,还不让孕­妇­多吃,沈安郎,你真是没有良心!

“你有没有听说过胎儿过大,产­妇­难产?就是绿草村那边的一户人家,那个产­妇­死的时候大出血,孩子的头很大,一生下来,产­妇­死掉了。三个月后孩子也死掉了,你自个儿好好掂量掂量!”沈安郎觉得自己和周氏有必要说清楚这个问题,这可关系到自己的第一个子嗣的!

“你说?你说什么?”周氏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那双眼睛瞪着沈安郎,不可置信的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沈安郎颔首,确定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那我还是少吃点吧!”周氏当真是害怕沈安郎说的那种情况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娘子,你辛苦点,为了咱们的第一个孩子,你一定要坚持住。还有,我娘说的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沈安郎说道。

“嗯。”周氏纵然心中再怎么不愿意,但是她是知道的沈安郎只喜欢她一个,对她是死心塌地的喜欢。

沈安郎见周氏貌似被自己说服了,他终于松了口气。

沈安郎抬头看着天­色­还早,让她继续睡觉,自己则起床了。

彼时,蓝氏正气得和沈土根诉苦,一会儿说白娉婷和白婉婷怎么怎么不好,一会儿又说沈安郎有了媳­妇­忘了娘,一会儿又说周氏顶撞自己……絮絮叨叨的说的沈土根心烦。

“你别说了,咱俩赶来去赶集吧!”沈土根催促蓝氏道。

对于这个集,沈土根和蓝氏都重视的不得了!

蓝氏已经攒了两个多月的鸭蛋和­鸡­蛋,正准备拿到古苏镇上卖呢,过段时间耕地,种子肥料……忙的很!

加上前些日子还是清明节,有剩余的青团子的!

如今早上去赶集的时候,吃几个青团子裹腹。

只是Сhā秧还要过一段日子呢。

所以这几日,沈土根也算轻松悠闲了一段日子。

最近家里用了些钱,之前又支出一百文买了几头羊。

还要存些钱给沈平郎整理院子,过段时间又去Сhā秧了,家里现在人少,他又上山打了豹子卖了一些银钱,也算存了点儿。

Сhā秧的话,由于分家,家里便少了几个劳力,还是准备要请人帮忙的,还得花钱,因此今日也不准备去地里,天不亮时就从屋里各捉了一对­鸡­鸭鹅出来,从土灶角落那边的稻草堆里抽了一些­干­稻草将­鸡­鸭鹅的脚捆了,准备拿到镇上卖换些银钱。

不过蓝氏倒是有些舍不得,摸着­鸡­鸭鹅的脑袋叹息:“唉,相公啊,这些­鸡­鸭鹅要不再留着多养些日子吧,再孵些小的出来,也好留个种啊。”

这会儿外头天­色­微亮,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沈土根的脸在晨曦的亮光下显出几分疲惫来,他沉默的抽了一阵烟,这才抖了抖烟杆,将烟袋子重新收了起来,也望了还在不住叫着的­鸡­鸭一眼,叹了口气,说道。

“不说了,过些日子我再去沈里正家捉几对小的重新养就是,如今家里使银钱的地方不少,马上安郎的媳­妇­儿生产,满月酒要办吧,安郎总是我们的儿子吧,我们是不是该帮衬点呢?还有虎郎和夏家那女娃子的事儿,虽然我们不太赞成,可是我也打听过了,左邻右舍对那女娃子的印象还不错,等她和咱们虎郎成亲了,这办亲事,咱们能出一点银钱,还是要帮衬的,总不好叫夏家人瞧不起咱们虎郎吧?所以这些­鸡­鸭鹅,你也别舍不得了,该卖掉还是得卖掉!”

他说完这话,蓝氏一边数着筐里的蛋,一边就有些不大痛快:“哎,说来说去的,如果不分家就好了,那两丫头那么会赚银钱,那个青砖大瓦屋岂不就是咱们家的了!”说这话的时候蓝氏在心里头懊悔不已。

“已经分家了,你也别再提了,回头闺女们回来,我也不指望你对她们多么的热情,起码别再和她们置气了,两个闺女在外头的日子怕是也挺艰难的。”沈土根有段日子没见两个亲闺女了,心中多少是有点儿惦记的。

“能怎么艰难?都有能耐造起青瓦房了!你也不看看咱们家,可都是一水儿的土坯房!”蓝氏忍不住念叨了。

“好了,好了,咱不说了,你快点儿拾掇好了,咱们也好去镇上赶集,对不?”沈土根听着蓝氏的念叨,实在扛不住了,于是他又催促道。

蓝氏难得穿上了一身整洁­干­净的朱红­色­褙子的衣衫,看起来年轻俏丽。

这衣服瞧得出来平日是压箱底的,八成新的样子,上头没有打补丁,蓝氏拿着桃木簪将头发挽了起来,上头还簪了朵绢花,整个人瞧着跟平常完全不一样,显得俏了几分,更别提她如今的容颜堪比童颜,白皙­精­致水­嫩­。

她脸上并没有涂脂抹粉的,沈土根觉得她当祖母的人了,没有必要花费那个闲钱给她买那些胭脂水粉等物,此刻蓝氏这等发鬓簪绢花已经是极为隆重打扮了。

蓝氏跟着沈土根一起去赶集了,蓝氏身后背着一个竹筐,沈土根则拿着扁担挑着家禽走在前头,蓝氏跟在后头。

“哎呦呦,你们老两口咋的这么可怜,你们家闺女都发财了,你俩咋还这么辛苦的去赶集呢?”一路上,蓝氏和沈土根遇到了同村的秋生娘,秋生娘是大嘴巴,上回听人说起白娉婷去仙鹤来酒楼出来,就以为白娉婷去仙鹤来酒楼吃饭去了。

你想啊,仙鹤来酒楼那是什么地儿?那是古苏镇上有钱有势的人爱去吃饭的地儿,白娉婷一个小姑娘穿着华丽的从那仙鹤来酒楼出来,那肯定是发财了吧?秋生娘是有听说白娉婷带着妹妹去外头做买卖去了,只是不知道做什么买卖罢了。

“你胡说什么?”沈土根是有听沈平郎提起过白娉婷在白鹿书院念书的事情,也知道白娉婷因为“小萌鸭”尿不湿得到了利润,所以在灵鹤镇上置了宅子。

“秋生娘!你给我好好说道说道!”周氏气得心肝儿疼,原来白娉婷姐妹俩这么有银钱了,那还来蹭他们平郎的田产做什么?真是养不熟的两只白眼狼。

“我听说啊,你们那四丫头是穿着羽缎从那仙鹤来酒楼出来的,你们应该知道吧,羽缎可是有钱人爱穿的料子,她一个小姑娘咋买的起?莫不是学坏了?或者是发财了?但是因为那人说看见你们四丫头是被掌柜的高高兴兴的给送出来的,跟面对财神菩萨似的,所以你们那闺女一定是发财了,你们咋不去找她?”秋生娘说的眉飞­色­舞的,说的跟真的是的。

沈土根越听心中越气,这是谁传的?

秋生娘挑着自家自留地里种的蔬菜一大早也是去镇上凑热闹卖菜赚点银钱,或者是去布店买几匹布,秋生家的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毕竟家里是村里开车马行的,那可是全村独一份的。

“我们不会去找她的!都已经分家了,我两闺女爱­干­啥就­干­啥!”沈土根拉长了脸冲着秋生娘骂道。

秋生娘气的要死,自己可是好心提醒他们好去闺女们那儿享福,可这个沈土根都瞎眼了,还想着自己辛苦赚银钱,真是个傻子,想来蓝氏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吧?

沈土根催促蓝氏快走,不要去在意秋生娘的胡说八道。

蓝氏这一天赶集一直心不在焉的,沈土根知道蓝氏是在惦记白娉婷姐妹俩的那点子银钱了。

但是此刻,沈土根还是不愿意把白娉婷姐妹俩在灵鹤镇的事儿告诉她。

蓝氏这次赶集回去,傍晚开始做噩梦,凌晨还发高烧了,把沈土根和沈虎郎兄弟俩折腾的够呛。

蓝氏开始缠绵病榻,于是她对沈虎郎和沈安郎说,很想见白娉婷姐妹俩,说她觉得对她们很是愧疚,现在生病了,特别想见她们一面,所以想让他们想办法去找白娉婷和白婉婷。

沈土根在一旁却是不答应蓝氏这么做的。

“有病就好好治,你去让虎郎,安郎去寻她们做什么?”沈土根忍不住发飙了。

蓝氏这病多半是气出来的,也有一些是妒忌白娉婷姐妹俩的日子过的好。

“我这个做娘的生病了,让两个闺女回来侍疾,难道有什么不对吗?”蓝氏气得捶起床板说道。

“没有说你不对!只是你应该知道咱们沈家已经分家了!两个闺女也已经改姓白!她们碍着你生养她们一场,她们还乐意喊你一声娘,如此,你应该知足了!”沈土根板着脸说道。

“沈土根,我这都快病的死了,临死前就不能让那两个闺女回来见见我一面吗?”蓝氏见自己的苦­肉­计失败,顿时羞愤道。

“虎郎,安郎,你们谁也别去找娉婷婉婷两个丫头,你们娘已经病糊涂了,晓得不?”沈土根瞟了一眼蓝氏哼哼唧唧的装病样,冷笑道。

沈虎郎和沈安郎都点点头说知道了。

蓝氏只能把怨气往肚子里咽下去。

于是接下来有一段日子蓝氏和沈土根冷战了起来。

但是日子还不得照样过。

白娉婷自然不知道自己和妹妹婉婷在沈家引起的轩然大波。

“姐姐,你怎么在看地图了?”白婉婷瞧着白娉婷在新得的一张老旧的地图上勾勾画画的。

“我还不是想着在各地置业吗?不过,咱俩还得努力赚银钱!”白娉婷笑道。

“说的是啊!”白婉婷附和道。

“姐姐,我想老黑和胖猫了,咱们是否找个日子去瞧瞧它们?”她又说道,口气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好的,自然是要去看的,赶巧我今个下午只一节课,我等下下了课去夏宅接你。”白娉婷对妹妹白婉婷说道。

白婉婷笑着答应了,还说要把自己做成的鱼­干­以及骨头­肉­都要带点过去瞧瞧一狗一猫。

白娉婷也惦记着自己答应了张润扬说抽空去给浩然诊脉的事儿,毕竟浩然的身子还是很虚弱的。

下午,白娉婷放学后带着白婉婷去了浩然住的宅子那儿。

白娉婷和白婉婷看见老黑和胖猫的时候,气得差点儿抓狂。

“浩然——你这个蠢货,有你这么养宠物的吗!”白婉婷气得口不择言的骂道。

白娉婷抬手抹汗,这是老黑吗?这是她家威风凛凛的老黑吗?老黑狗,我对你抱以十二万分的同情!

------题外话------

二更到!求票票O(∩_∩)O~

☆、119幸福,十八只蹄髈,鲁王谋反

白娉婷怎么也没有想到,老黑狗全身被涂抹了绿­色­的颜料,正躺在一张六尺宽的宣纸上像个球一样滚来滚去。

“你们听我接受,我这是在画青青草原,正好老黑狗体型庞大,皮毛长而光滑,是非常适合……”正当浩然滔滔不绝的说着,那边白婉婷已经气得大发雷霆了。

“给我闭嘴!你这分明是在糟践我家老黑狗!”白婉婷可没有白娉婷那份气度,马上就生气了。

“可是老黑狗它没有意见啊,你们瞧瞧,不是画的挺好看的吗!你们做什么不让老黑运动运动呢!”浩然说的理直气壮。

白婉婷已经快听不下去了。

“对了,我家胖猫呢?”白娉婷往院子里寻了一圈,也没有瞧见胖猫,于是好奇的问道。

“胖猫它?”在浩然听到白娉婷提起胖猫,他眸光闪烁,让白娉婷很怀疑胖猫也许还成了他的盘中餐。

只是白娉婷想错了,盘中餐也就罢了。当浩然带着她们去厨房里找胖猫的时候,白婉婷看了胖猫一眼,倏然身子摇摇晃晃的倒下来了。

“不至于吧?你妹她怎么晕倒了?”浩然看见白婉婷倏然晕倒,忙问白娉婷道。

“我咋晓得?你……你说你­干­嘛给我家胖猫吃那么胖?我原本还想着给胖猫减肥呢!你真是厉害,居然给我家胖猫增肥来着!”白娉婷冷着脸训斥浩然,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胖猫不过几日的功夫,竟然又胖了一圈,这会子,胖猫看不到她的怒气还在啃鱼呢。

“我只是想好好照顾胖猫和老黑,真的没有想到你妹妹她会这么在意的。”浩然努力解释道。

“甭解释给我听了,你就是虐待小动物的大坏蛋。我今个就要把胖猫和老黑带回去。”白娉婷在给浩然诊脉后,见他除了失忆症之外,一切正常后,她觉得一猫一狗还是带回去,让婉婷照顾比较好。

“别这样啊,老黑还没有把我的画弄完成呢,怎么好被你带回去呢?”浩然自然是不舍得两个玩伴被白娉婷给带回去的。

此时白婉婷被白娉婷喊醒后,气的对浩然说出一些恼怒之话了。

“老黑一身绿,你都不晓得喊它洗个澡有多艰难,你还给我添乱!胖猫要减肥,你还给它吃那么多,你这不是存心和我对着­干­吗?”白婉婷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指着浩然骂道。

“好好好,是我的错。”浩然低头认错了。

他认错了。但是白娉婷姐妹俩还是板着脸带着一狗一猫回去的。临走时,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就那么往门外走了,老黑狗连澡都没有洗,胖猫直接是放在篓子里,白婉婷嘱咐林伯给背到了马车上的。

浩然见状张大了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姐妹俩一路上还在气呢。

“姐姐,这人怎么这样?把咱家好好的猫狗变得不像样了,特别是胖猫,连路都走不动了,还得抱着才行,像只富贵闲猫!”白婉婷忍不住数落道。

“成了,甭再说了,回头我得计划着给胖猫弄个减肥餐才行,让老黑狗回去洗澡!”白娉婷叹了口气,幸好去了一趟,不然再过个几日去的话,胖猫怕是要胖出毛病来了。

白婉婷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

回去后,白婉婷弄来了三大盆水给老黑狗洗澡。

老黑狗洗的清清爽爽的,然后它还跟着白婉婷摇了摇尾巴。

白娉婷听到老黑狗在说,还是家里好。

老黑狗自然不清楚白婉婷是懂兽语的,这会子它撒丫子的满院子跑。

胖猫则是跑也跑不动,腹部一圈的肥­肉­让它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

胖猫的面前是一个小瓷碗,里头摆放着一条小鱼和一点儿米饭,胖猫无力的嗅了嗅小鱼,摇摇头怎么也不肯吃。

“姐姐,胖猫不肯吃营养餐。”白婉婷冲着屋子里正看书的白娉婷说道。

“不肯吃就让饿个几日试试看,且看它吃不吃。”白娉婷冷笑道,这胖猫还闹脾气呢,真是好样的。

“嗯。”白婉婷虽然不舍得,可为了让胖猫减肥,她只能那么做了。

五月一日,火红的石榴花开,白娉婷带着白婉婷去顾家吃喜酒去了。

一到顾家,白娉婷和白婉婷带着添妆的礼物先去看了看顾秋心。

“人来了就成,如何还给我准备了礼物?”顾秋心很是开心,笑盈盈的说道。

“是给你添妆的,是我妹妹亲自绣的鸳鸯苏绣枕套一对,老坑的祖母绿玉镯子一对,还有,这是五千两银票,你别惊讶,这是我和风少恒一起合作做生意赚到的。”白娉婷把自己和婉婷的礼物都拿了出来。

“你们俩的日子也不好过,做什么给我那么多银两?”顾秋心婉拒道。

“我知道你现在成了大少­奶­­奶­,不在乎这点银钱,但是这是我和婉婷的一片心意,请你务必收下。”白娉婷笑着劝说道。

“那我不客气了。”顾秋心的脸上带着新嫁娘的羞涩红晕。

此时外面点待吉时燃放鞭炮,府内更是一团忙乱,她娘和她嫂子忙的脚不沾地儿。

顾七娘添妆之后就赶快出去帮忙了。

顾秋心的几个出嫁的姐姐也是忙的团团转。

白娉婷瞅了一眼唯独没有见到顾氏,心道嫡亲的妹妹成亲,顾氏得了消息也不来吗?

“她不会回来了,她已经被我爹赶出去了。”顾秋心见白娉婷的眼底划过一抹疑惑之­色­,马上解释道。

“哦……”白娉婷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后她问了顾秋心一句话,成亲是不是很幸福?

“是很幸福,但是我忙的不得了……”顾秋心长话短说概述了一遍。

白娉婷从顾秋心的讲述之中才晓得当古代的新娘子有多么的苦逼,不,应该是多么的幸福。

天不亮,顾秋心就被戚氏和风少恒安排在顾家帮忙的乔嬷嬷和桂嬷嬷从被窝里挖了出来,迷迷糊糊被喂了几个酒酿汤圆和几片点心,就给她洗澡了,反反复复的洗了好几遍,一连洗了三遍,身上也被洗的香喷喷的,让她想起等待上桌的烤鸭。

被人按在梳妆镜前,开始绞脸,顾秋心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仿佛如在梦境中,很不真实。她以为自己和风少恒是两个世界的人,毕竟门第不同,但是风少恒还是破除一切阻力来娶她了。

绞过脸滚过热­鸡­蛋,戚氏来看她了,顾秋心披着乌黑的青丝,穿着红­色­的中衣坐在镜子前,望着戚氏,忽然间鼻子有些发酸,胸口好像堵了什么东西,让她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顾秋心才和戚氏说道,“娘,我就要嫁去风家了,你以后和爹好好保重,你和嫂子别为了我翻脸,你是知道的,我和嫂子有一些嫌隙,今个这婚礼热闹,也给她长脸了,她的娘家亲戚也来了不少,你也别去说了,风少恒和我说不过是吃流水席罢了,让我们甭计较……”

白娉婷和白婉婷作为顾秋心的闺中好友添妆之后就去了堂屋里坐着,还用屏风挡着,女客坐屏风里头,男客坐屏风外头。

“咋能不计较呢,来我们这儿白吃白喝的,如果不是姑爷也派人来帮衬,我真想和你嫂子甩脸子。”戚氏对于儿媳­妇­郑氏的娘家人真是看不入眼,那种人吃了就拿,简直太贪心了。

“娘,咱们家难得热闹一回,你可不许闹,否则就是丢了你家姑爷的面子了!”顾秋心担心戚氏在人前数落郑氏,反倒让大家不痛快,所以她提前和她娘说道。

戚氏觉得顾秋心说的对,于是她就答应了。

“对了,六妮啊,你嫁给了姑爷,娘嘱咐你的,你可记住了?”昨儿个戚氏和她说了很多话,说戚氏自己过去结婚的那会子的事情。

“娘,我都记住了。”顾秋心闻言点点头,她心道她娘虽然爱慕虚荣,可是对她们姐妹几个倒还算真心,所以她也乐的配合,说在树山村出嫁就在树山村出嫁,给戚氏涨面子。

“当初把你生出来的时候,­肉­­肉­的一团儿,此刻竟然这么大了,当了新娘子了,时间过的真快……”顾秋心到底是从戚氏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戚氏想想还是有点不舍得顾秋心的,这会子她都快流眼泪了。

戚氏眼眶湿润,拿着帕子擦擦眼角,亲自替女儿梳头,嘴里念念叨叨,“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说到最后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眼泪缓缓滑过脸颊,轻声呢喃道:“娘,女儿要走了,你和爹要多保证身体,你有六月里有鹅掌风的毛病,记得拿娉婷妹妹弄的药方泡脚,记住了吗?”

戚氏哽咽着点头,“我知道,你咋那么啰嗦,你自己要多注意才是,受了委屈记得回来,娘就算舍了老脸也要去骂一顿,反正娘会帮你的。”

这时郑氏进来催促,她说吉时快到了,让赶快上妆,接亲的人马上要到了。

“哎呦,怎么还没穿衣服上妆。喜娘呢?快着点啊,离得不远了。”郑氏一看还穿着中衣呢,也急了眼,连忙催促喜娘进屋给换衣裳。她之前得了风少恒的红包好处,自然少不得要尽心尽力的帮忙了。

郑氏还就是个眼皮子浅的,风少恒给了红包好处后,对待顾秋心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大嫂,家里的事情请你多担待,往后我嫁去了风家,不太方便回来了,希望你好好照顾我爹和我娘,还有七娘。”本来顾秋心不想说的,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说的,今个来的亲戚朋友那么多,可不能不说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放心吧,这个家有我和你哥顶着呢。”郑氏的场面水好的不得了,顾秋心说了上句,郑氏立马说了下句。

眼看喜娘给自己上的妆像猴子ρi股似的,于是顾秋心让人去堂屋把白娉婷给叫了过来帮忙上妆。

白婉婷见白娉婷被喊走,一个人坐在那儿,见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于是她也起身,笑着跟着白娉婷去了顾秋心的闺房。

“秋心?你喊我?何事?”白娉婷正在体验树山村这边的风土人情呢,突然被人喊过来,顿时觉得奇怪,这不,她问道。

“喜娘帮我上的妆太丑了,我记得你化妆化的好看,淡淡的­精­致极了,就是上次我住你们家那会子,你不是弄出了一种漂亮的玫瑰胭脂出来给我化妆的吗?”顾秋心笑着提醒她。

白娉婷貌似有点印象,于是就笑着答应了帮顾秋心上妆。

喜娘一听也只得站在一旁伺候着,顾秋心为了今日特意让风少恒买了最好的脂粉备着,白娉婷瞧着都是很不错的脂粉,她笑着让顾秋心对着梳妆镜别乱动。

接着白娉婷用螺子黛轻轻地帮顾秋心描眉画眼线,她没打算画什么古怪的妆,就是画个漂亮的新娘妆,用石榴花粉的颜­色­装点肌肤,显出红润好气­色­来,含着荷香的粉红胭脂轻轻点在顾秋心的朱­唇­上。

胭脂膏子里加入了珍珠粉和蜂蜜,擦在­唇­上会有淡淡的光泽,抹一点在手心里,点些水轻轻揉开拍在脸颊上,略显红润光泽,透着一抹娇羞之­色­,清澈灿然的妙目,备显清艳明媚,娇艳的一如荷塘里盛开的清荷。

不止白婉婷惊讶,其他人更是大大的惊讶,白娉婷帮白顾秋心上的这妆容看上去不仅­干­净清爽,容­色­也十分好,气­色­红润摸样大方吉利,真是比他们擦得粉白效果还要好,还能显出新嫁娘的好气­色­,能看出身体也是极好的。

“哎呦,小姑娘你这手艺真是­棒­啊!新娘子被你一化妆真是漂亮极了,可见我们手艺是不行喽。”喜娘夸张地拍着巴掌赞叹。

白娉婷闻言心中不由地有了小心思,如果她弄个新娘化妆服务,专门为出阁的女子们服务,再收取点费用,这个生意没准儿能火起来的。

顾秋心上好了妆,端坐在床上等着,一边和白娉婷聊天,一边等着风少恒带的迎亲队伍来接她。

“你就不担心风少恒过不了关吗?”白娉婷笑着揶揄道。

“不会的,我哥不识字,真要出个什么对联,一准儿我哥第一个抓耳挠腮。

白娉婷闻言捂嘴笑了。

”对了,娉婷,我往后我进了风家门,怕是不方便出去找你玩了,你有空可一定要来瞧瞧我。“顾秋心伸手拉着白娉婷的手说道。

现在白婉婷陪在她的身边,白婉婷和顾七娘则跑去院子里看他们接亲了,不时的跑回来跟她们俩汇报情况。

”一定会的。“白娉婷点点头。

”娉婷,你即使不化妆也很好看,等你及笄了,一定会有很多人上门提亲的。“顾秋心微笑着打趣道。

”难说,我和妹妹可是被沈家赶出来的。“白娉婷摇摇头。

”你说的对,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不如我去和风少恒说一声,让他认你做妹妹吧,你到时候也好以风家千金的名义出嫁。“顾秋心为她打算道。

”不用了,我是打算自由一点,最好弄个倒Сhā门的。“白娉婷摇摇头笑道,她可没好意思说她已经有一个­干­哥哥了。

”啊……你居然这么想?“顾秋心觉得她这话儿不可思议。

”嗯,我还就是这么想的。“白娉婷笃定的点点头。

风少恒早已用厚厚的红包打赏过了,所以三道门轻轻松松的过了。

”哈哈哈!开门啦。“

众人满意风少恒的聪明和阔气,没怎么刁难之后打开了大门,孩子们满地乱跑捡红包喜糖,亲戚朋友们也起哄逗闷子,总之是一片欢喜热闹场景。

顾秋心终于被她哥顾一文背着一步一步踏出房门走向轿子,临出门时顾秋心止不住掉下了眼泪,滚烫的泪水落在顾一文的颈窝里,低声呢喃道:”哥,照顾好全家人。“

”你嫂子和你之间的事儿,你别放在心上,我代她跟你认个错。“顾一文低声说道。

”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别和我说这些客气话。“顾秋心说道。

顾一文嗯了一声,然后背着顾秋心坐上轿子,放下轿帘的那一刻,低声道:”别怕,我瞧的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

白娉婷本来想在顾家吃饭的,但是一身红­色­喜袍的风少恒说这他还要给她十八只蹄髈呢,让她赶紧去风家老宅,那边她娘今儿他妹都等着呢。

白娉婷于是嘱咐白婉婷随便吃点好吃的,姐妹俩上了自己来时的马车一道跟着迎亲的队伍去了风家老宅。

风少恒骑着黑­色­的高头大马来迎亲的,端的玉树临风。

顾秋心小心翼翼的掀开红盖头的一角,透过轿子瞧着骑在黑马上的男人,年轻英俊,玉面黑发,丰神俊朗,星眸璀璨,剑眉如画,多一分则嫌粗,少一分则嫌细,若美玉雕成的俊脸上挂着一抹幸福而闲适的浅笑。

风少恒也瞧见了顾秋心在偷窥自己,他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沿路燃放的鞭炮声。

六十八抬的嫁妆在树山村显得富贵张扬。

本来风少恒的意思是弄个一百零八抬,但是被顾秋心给拒绝了。

顾秋心觉得太高调了不太好。

一路吹吹打打的去了风家老宅。

风家老两口虽然不太愿意一个农家女入门,但是架不住他们嫡亲的儿子喜欢,还非卿不娶的样子,好吧,这回终于成亲了。

来喝喜酒的宾客有的已经在私下里说了说风家大少爷咋娶一个低贱门第的农家女为正妻呢。

”你们看吧,不出三个月,风家大少爷一定会纳妾的。“

”是啊,我也猜风家大少爷肯定会纳妾的。“

”说不定风家大少爷还会休妻呢。“更有胆大的宾客这么猜。

”你们在胡说什么?“白娉婷本来是吃了席面准备拿了十八只蹄髈就和白婉婷一起离开的,她这会子听到这些人诅咒似的闲言碎语,气的牙齿咯咯作响,人家还在婚礼上呢,这帮人如何这般坏心眼的?

”我们说的话和你这个臭丫头有什么­干­系?“这些人都是古苏镇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有些人的女儿还曾经被媒婆说给风少恒呢,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会半路杀出个顾秋心来。

居然敢骂她是臭丫头,太过分了!

白娉婷知道这是在风家的地盘上,真要弄僵了不好,于是她暗暗的把这几人的脸孔模样给记下来,回头告诉风少恒让他自个儿去修理这些爱嚼舌根的人。

白娉婷姐妹俩在风家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后,拿着风少恒让带回去的十八只蹄髈和一只八百八十八两银票的大红包,开开心心的回家去了。

”姐姐,姑娘成亲了是不是不能回自己家了?“白婉婷到了家里,她有点儿抑郁寡欢的问道。

”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要看情况的,倘若婉婷你嫁出去了,你要三不五时回来,姐姐都欢迎你的。“白娉婷笑道。

”嗯,姐姐你真好。“白婉婷软软糯糯的说道。

”甭客气了,咱们先想想十八只蹄髈怎么处理吧!“白娉婷心道风少恒考虑的还算周到,十八只蹄髈可都是生的。

”腌制了吧!“白婉婷笑道。

”好的。对了,咱家的老黑狗和小花猫呢?我们不是给它们从席面上带回了吃食吗?“白娉婷猛然发现老黑狗和胖猫没有在堂屋里。

白婉婷于是走去厨房看看,却看见老黑狗和小花猫一起在厨房里吃萝卜。

不会吧!

胖猫减肥饿的吃萝卜了吗?

白的水灵灵的大萝卜啊!

上面的绿梗子还没有掐下呢。

”老黑,咱们给你带大­棒­骨回来了,你赶紧过来吃啊!“白娉婷手里拿着一根大­棒­骨诱着老黑狗,只是老黑狗耷拉着尾巴,再轻轻地晃了晃,继续啃萝卜了。

”姐,这样也不错,咱们家一狗一猫都懂你所谓的素食主义了。“白婉婷瞧着反倒哈哈大笑了。

”算了,你们不吃,我也不高兴折腾了。“其实说起来,这一狗一猫还就是算计白娉婷姐妹俩心软,这不,故意不吃她们吃席面带回来的大­棒­骨,反而在厨房里啃萝卜,好吧,它们喝了空间灵泉也通人­性­了。

白婉婷只能认命的看着胖猫更胖,老黑喜欢在身上抹颜料了,家里一团乱糟糟。

七日后,张润扬从济南城那边来了。

张润扬这次回来白鹿书院,他和白娉婷说要把浩然接走,让白娉婷放学后直接跟着他再去那边的宅子里给浩然诊脉。

去了那边的宅子之后,白娉婷发现浩然还根据老黑和胖猫的­性­格写了如何饲养的条例。

白娉婷拿了那张纸,­唇­角抽的厉害。

”娉婷姑娘,你快帮浩然诊脉吧,你说我如果现在接他去济南城,行不行?“张润扬催促道

等张润扬发现白娉婷的异样后,他立马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你咋了?我刚喊你呢?也没有听到你应声。“

”我……我没事,你等会,我先帮浩然诊脉。“白娉婷适才发现自己刚才走神了。

她是没有想到浩然是真心为老黑和胖猫好,居然还给她写了老黑喜欢­干­啥,胖猫喜欢­干­啥,写的可详细了,简直超过她和婉婷两个正牌主人了。

白娉婷仔细诊脉后,对张润扬说道,”这人可以远行,我给开药方,你监督他经常吃药吧,毕竟那蛊虫曾经逗留在他体内许久的,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的,我会仔细监督他的!你放心。“张润扬点点头,几乎是拍着胸脯答应了白娉婷。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滨州城?“白娉婷问道。

”越快越好。“张润扬说道,”对了,我想临走之前,你再给我一些行军途中需要用到的药丸。“

”好的。“白娉婷都答应了。

”有什么事情我会让人写信给我娘的,你到时候若是想晓得你­干­哥哥和我的事情,你只要去白鹿书院问我娘就可以了。“张润扬眼神真挚,但是表情很是严肃,好似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好的!我明白的!“白娉婷点点头。

白娉婷心想莫非是她那个­干­哥哥要起兵谋反了?

”你一直都很聪明,你明白就好。“张润扬轻轻颔首道,”对了,我娘她很喜欢你,你如果得空替我去陪陪她聊天,可以吗?“此刻,张润扬拜托她了。

”没有问题,林夫子一向待我极好,就算你不说,我也会那么做的!对了,你突然和我说这些,是不是……“白娉婷点点头答应了,随后她的脑海里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有关楚秀弦这个前太子的。

”你猜对了!“张润扬见她不敢说,于是他伸出自己拿修长白皙的略带薄茧的手掌,于是白娉婷战战兢兢地的在他的掌心用指尖写了一个反字。

”啊!“白娉婷闻言捂住了嘴巴。

”别害怕,算命的说秀弦他会长命百岁的!“张润扬以为白娉婷在担心楚秀弦,于是他安抚道。

”我希望他好好的!“白娉婷说道。”你也要好好的!“白娉婷­唇­角勾了勾,一如三月绽放在枝头的桃花,美不胜收。

”嗯。“张润扬闻言心中甜甜的,原来被人关心的感觉这般美好。

浩然坐在椅子上瞧着两人之间暧昧的氛围,不由地乐了。

”不是说要带我走吗?怎么要等到明天?“他故意破坏道,此刻他很不喜欢张润扬和小姑娘对视的样子。

”因为我要问娉婷姑娘拿药,船只也要明天才到。“是的,这次张润扬特地坐船来的,只是到了临近滨州府之后的青城府,他去买了一匹快马骑。

”是要坐船回去吗?那我给你们准备一些晕船的药物。“白娉婷笑道。

”好的。多谢娉婷姑娘!“张润扬朝着白娉婷抱拳作揖道。

”和我这般客气做什么?你这次从济南城来怎么不给我带雪米糕了?“白娉婷见他这么客气,不由地噗嗤一声笑了,随后她打趣道。

”带了雪米糕,买了一大盒,已经先送到你家里去了,这会子林伯应该在家吧?“张润扬说道。

”嗯,林伯今个在家的,你倒是想的很周到。“白娉婷很开心,张润扬这个朋友值得交好,瞧瞧,来一趟都不给她忘记带雪米糕呢。

”还带了秀弦给你们姐妹俩的礼物呢。“张润扬又说道。

”好的,你等回去了济南城,也帮我捎点东西给我那­干­哥哥,算是礼尚往来吧!“白娉婷笑道。

”好。“张润扬回答的简洁扼要。

此时白娉婷要回去了,张润扬说帮她租一辆马车,送她回去。

白娉婷还以为他帮自己租辆马车也就罢了,居然还亲自骑马陪在一边送她回去。

又在路过的灵鹤镇上的一家一品香烤鸭店里买了两只烤鸭说送给她和婉婷吃的。

”张润扬,你咋晓得我和婉婷喜欢吃烤鸭?“白娉婷震惊道。

”我娘告诉我的,她还说你喜欢吃­奶­酪,还喜欢吃用苹果炸的苹果面粉圈吃……“张润扬说起这些事情竟然滔滔不绝,让白娉婷听的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冷酷严肃的张润扬吗?

而且还和她像朋友一样聊了很多。

”张润扬,你居然这么能说。“白娉婷盯着他看,看的时间长了,倒是让张润扬不好意思了,这厮居然脸红了。

”你不是在我娘面前说我这个人冷冷的像个大冰块吗?“张润扬语气温和,目光炯然有神,气度隽逸清冷。

”我……我有这么说过吗?“白娉婷差不多要和他磨牙了。

”我娘不会撒谎的。“张润扬笃定道。

”好吧,我是说过你这人冷冰冰的像个大冰块!“白娉婷只好承认了。

”我以后会改变的。“张润扬说的很小声,更何况他骑着马呢,那声音太小即刻被哒哒哒的马蹄声给淹没了。

自然白娉婷也没有听到。

白娉婷于是伸手撩开马车车帘子,问他,”你刚才说了什么?“

张润扬却和她说,”快到你家了!“彼时,他的俊脸已经恢复正常颜­色­。

还真是到家了,白娉婷从马车上下来,张润扬去给马车夫结了车费,等马车夫离开,张润扬也告辞说先回浩然那边的屋子里去。

”都来了,吃了晚饭再走吧。“白娉婷笑着说道。

”不必了,我还要事在身,下回吧。“张润扬笑道。

”也好。“白娉婷站在门口目送张润扬翻身上马疾驰离开。

白婉婷见白娉婷这都开门老长时间了,咋还不进屋,她就出来瞧瞧,白婉婷的身后还跟着老黑狗和胖猫。

白娉婷把浩然交给自己的一张纸递给了白婉婷瞧。

”姐姐,真是他写的吗?“白婉婷诧异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反正我的字是没有那么好看的!“白娉婷没好气的说道。

”说的是,姐姐你的字体只是比我写的好看点而已,若是和那厮比起来可差的远了。“白婉婷毫不客气的损她道。

”成了,我不和你说了。我现在闻着­肉­香味饿了。“白娉婷微笑道。

”姐姐,你不先看看张润扬让人捎来的雪米糕和楚公子送给咱们俩的礼物吗?“白婉婷绽开一抹笑颜,露出小梨涡,娇媚动人。

”先吃完再看吧!“白娉婷瞧着浓油赤酱的红烧­肉­,忍不住垂涎欲滴了。

”好,那咱们吃晚饭吧。“白婉婷笑着去厨房又端了几道放在稻草编的窝巢里的热茶去端了出来。

”麻婆豆腐,清蒸童子­鸡­,蒜泥空心菜,木耳炒­肉­丝,加上红烧­肉­!“白婉婷灿笑着报了一溜儿菜名。

”嗯,不错,不错。“白娉婷点点头赞道,”婉婷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多谢姐姐夸奖!“白婉婷被夸之后,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

姐妹俩开开心心的吃了晚饭,也没来得及刷锅,因为白婉婷催促着看楚秀弦送的礼物。

但见两只箱子里都装上了小姑娘爱穿的颜­色­的布料,整整两大箱子,另外两只箱子里都是五颜六­色­的宝石。

”这个楚公子还是挺了解我们俩的,女孩子可不就应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吗?“白婉婷高兴的点头,脸上的喜­色­掩饰不住,女孩子就是喜欢各种各样颜­色­的宝石啦布料啦。

”楚公子到底是何来头?“白婉婷忍不住问出了口。

”大人物!将来处在云端的人物!“白娉婷意味深长的说道。

”姐姐,他这是在感谢咱们俩当初对受伤时候的他的照顾吗?“白婉婷猜测道。

”也许吧。“白娉婷笑道。

”姐姐,我看见这些宝石好期待快点长大,我听说大户人家的女孩儿及笄之后,出门宴客都要带上好看的头面首饰的,如果用这宝石打造一套好看的红宝石头饰一定好看极了……“白婉婷兴致勃勃的说道。

”我们俩总会长大的,你不要急嘛。“白娉婷的­唇­角扬起阳光般的笑容。

白娉婷等白婉婷回屋去欣赏布料和宝石后,她回去了自己的房间,锁门后快速进入随身空间,花了四个时辰给张润扬准备一万瓶药物,含金疮药,止泻药等等。

第二日白娉婷一大早快马加鞭去了浩然那边,和张润扬说了她把一万瓶药物送去了滨州海岸口。

”那么多的药物,你咋送过去的?“张润扬诧异道。

”我给观世音菩萨许愿了,然后金光一闪我跟着药瓶一起到了滨州海岸口。“白娉婷笑着打趣道,”至于怎么送到的,你别问了,因为你问了,我也不会说的。“

有关观世音显灵的说法,张润扬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此时,张润扬觉得白娉婷的身上蕴藏着秘密,可是具体什么秘密,他张了张口,最终他选择不问,在他看来,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秘密。

”不管如何,先谢谢你。再有药品需要你提供,你只管去悦来客栈找张掌柜就是了。“说完,张润扬把一叠通成钱庄的银票递给了白娉婷。

”知道了。“白娉婷点点头。

张润扬再仔细嘱咐了白娉婷一些话,才让白娉婷赶快去白鹿书院上学。

到了六月底,白娉婷听到了楚秀弦和鲁王在济南城合作起兵谋反的消息。

”许久没有润扬的来信,应该是如谣言所传。“林夫子担心道。

”居然这么快就起兵谋反了!“这会子晌午呢,白娉婷正在林悠然这儿学画画。

”蜀地地动山摇,前些日子已经有传闻说说今上他不是真龙天子,藩王们胆子大的已经拥兵自重,自立为王了,他们要起兵谋反也很正常,谁不想要坐那把金灿灿的椅子呢。也不知道润扬那孩子怎么样了,我已经一个月没有收到他的书信了,真是急死我了。“林悠然越想越担心。

”林夫子,你放心吧,张润扬武功高强,人又聪明,肯定会平平安安的。“白娉婷也不晓得该怎么安慰,但是她得了张润扬的嘱咐,自当要好好的安慰林悠然。

白娉婷也发觉了最近外面不太平,时不时的那种哄抬物价的现象越来越多,这样发展下去可如何是好,打仗苦的还是老百姓啊!

”嗯,你说的对,润扬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林悠然自我安慰道,只是她说这话的时候她心中也没有底,她的印象里从鲁地出发,便是青州城,那边的一个太守打仗很厉害的,十一年前在楚国和瓦剌星连关大捷里他可是一个时辰内连着杀了两百七十八个瓦剌骑兵呢。

当然这件事情她也没有和白娉婷说,她怕自己说了累白娉婷为楚秀弦和张润扬担心。

进入六月底,天气愈加的炎热,周氏的腹部越来越大,眼看快入盆了,可那肚子还是没有要生的动静。

六月底不仅仅孕­妇­的日子难熬,顾荷花的日子也不好过,她就想不通了,自家屋子明明被她打扫的很­干­净的,怎么这几日能嗅到一种腐烂的臭味呢?

”秦大郎,你说咱们家如此­干­净,为何会有那等臭烘烘的味道,是不是你二弟家那边的屋子里有什么臭东西啊?你要不要过去瞧瞧?别是家里死了什么臭蛇之类的东西?那可就太恶心了!“顾荷花正在纳鞋底呢,眼见秦大郎拿着扇子在使劲的扇风,她见他闲着,忍不住提起这几日来的闹心事儿。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钻票O(∩_∩)O哈哈~么么么,有月票的话投上鼓励小桃多更吧,谢谢了。

推荐夏日寒阳新文《蘑菇纯良惹君痴狂》,一棵五百年道行的小蘑菇与各界大神之间的旖旎情事。

☆、120地窖里的秘密,整治丫鬟,周氏难产

秦二郎嗅了嗅,还真闻到一阵怪味儿。

“是不是咱们厨房里的菜馊了?”秦二郎疑惑道,说着他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进入六月底,这随便走几步,额头上就会冒汗,秦二郎一手拿着汗巾擦脸,且眼睛四处瞄着,再用鼻子嗅了嗅厨房,但是没有嗅到他娘子顾荷花说的臭味儿。

“娘子,到了厨房里,那味儿闻着淡些,可也没有你说的什么臭蛇啊!”秦二郎冲着堂屋的方向喊道。

“那你去你大哥他们家的房子里去瞧瞧,别是他们家那边长久没有人打扫,有了什么死蛇,死蟑螂之类的恶心东西。”顾荷花放下手里纳了一半的鞋底,起身走了出去,对秦大郎说道。

“我大哥人虽然不在家里,可我们也不能贸然开他们家的房门去瞧瞧吧?”秦二郎不太赞成。

“那难道整个夏天都让咱们闻这臭味儿,你要是想闻,你一个人去闻,我可是要去六妹家里避避暑了。”顾荷花佯装要回屋去收拾衣物打算去顾秋心家。

“这哪能啊?若是你这般去,肯定会被六妹夫笑话的,你还是别去,安分的呆在家里吧,成,我这就哪了扫帚去帮大哥家瞧瞧有没有脏东西,我去扫一下,要不,你和我一道去吧。”秦大郎拿着扫帚,催促顾荷花一道去。

顾荷花点点头,也拿着扫帚一起去了秦大郎家。

吱呀一声推开门,秦二郎和顾荷花面面相觑,因为越走进堂屋里头,那臭味儿更是浓郁,等他们看了一圈,这堂屋里头也没有什么死蛇和死蟑螂啊?怎么还那么臭?

“会不会是从那边茅房里传来的味儿?”顾荷花猜测道。

“我去瞧瞧。”秦二郎点点头,然后走去茅房的方向,半响走了回来也没有嗅到非常臭的,只是茅房还离他们自己家远着呢,所以肯定不是,再说这茅房上面还铺了好几层稻草呢。

秦二郎皱了皱眉,寻思着他和娘子到底哪处没有好好看看?

顾荷花也在想着,倒底还落下哪里没有看?

过了好一会儿秦二郎和顾荷花共同想到一个地方,那就是秦大郎家里的地窖里,那是冬天储存蔬菜的地窖,许是许久没有人去,那边地窖里的菜腐烂了吧,秦二郎夫妻俩还就是这么想的。

秦二郎拿着松枝点了火,做成松枝火把,然后带着顾荷花一道走下地窖的台阶,只是越靠近地窖深处越能嗅到一股此刺鼻的臭味。

秦二郎和顾荷花对视一眼,很快发现那臭味是从一只麻袋里飘出来的。

等秦二郎把系着麻袋的草绳解开,只见一阵腐烂的臭味铺天盖地的扑面而来。

秦二郎皱了皱鼻子,把麻袋里的东西倒出来,可等他定晴一看那倒出来的东西后,吓的腿都软了,居然有类似人的手指,头颅,秦二郎当即吓的晕过去了。

顾荷花离的远些,等她也看到那堆东西的时候,先是害怕,接着一想起顾秋心和自己说的六妹夫风少恒说的一直都没有查到的顾氏(顾芙蓉)的下落,顾荷花当即吓的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她越想越害怕,竟然身子一歪,倒在一边晕厥了。

过了很久,顾荷花先一步秦二郎醒来,虽然害怕那堆尸体,可是她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尸体会不会是二妮的?

不会啊,秦大郎不是捎口信说他和二妮过的很好吗?还说他现在在外地做了什么生意啥的?

在顾荷花胡思乱想了一阵后还是没有啥主意,于是她伸手去把秦二郎给推醒,秦二郎害怕的瑟瑟发抖,“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我不是尸体,相公啊!你快点想个辙!在咱们这儿发现了尸体,咱们要不要报官啊?”顾荷花见秦二郎吓的眼睛都不敢睁开,于是她大着胆子去掐秦二郎的大腿。

许是掐的太疼,被秦二郎一推,“你个臭娘们,咋掐我呢!”

这么一骂,倒是把秦二郎的胆子又吓了回来。

“这家里发现尸体,咱们还是先别声张了。”秦二郎担心别是他大哥杀了人,所以他不敢声张。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臭味没准儿越飘越远,总会引起别人注意的,隔壁王二郎和你不是为了一口井吵了吗?他正等着抓你小辫子呢,再说你猜猜这会不会是你大哥杀了什么人弄的尸体,还给一块一块切开了。”顾荷花此时心中还害怕着,她躲在她男人背后,眼睛也不敢睁开,更不敢这个尸体是男的,还是女的。

“罢了,我们先出去讨论吧,然后我们自己筹点银钱叫个匠人把地窖的口和缝隙全给堵上吧,反正大哥不在家,这事儿我还是做的了主的。”秦二郎起身看也不看那堆尸首一眼,他别过脸去,想拉着顾荷花一起离开地窖。

夫妻俩逃也似的离开了地窖。

次日一早去请了泥瓦匠来,可是泥瓦匠一闻那臭味,就说这活不接,还嫌秦二郎夫妻俩给的银钱太少,他说若是秦二郎肯多给一两银钱,他这活勉为其难就接了。

但是秦二郎一听要多加一两银子,当即就拒绝了,他心想这多话一两银钱自己可太亏了,如果不糊上,顶多家里臭点也没有啥。

为这事儿,顾荷花说了他几回,可他就是捂着银钱不肯让人来给地窖的缝隙糊泥土。

到了七月初,骄阳似火,把人烤的像山芋,整天热烘烘的。

因为地窖里的臭味,所以左邻右舍都对秦二郎夫妻俩有了意见,就说他们家到底在弄什么臭死了。

更有传言说秦二郎夫妻俩暗地里做了什么缺德事儿,比如杀人了之类的传闻……反正那等传闻一个比一个难听。

加上舆论的压力,还有自己本身的心病,秦二郎夫妻俩接连几晚都睡的不踏实,特别是秦二郎夜晚还做噩梦。

如此,秦二郎的身子也越发的消瘦,他感觉自己快支撑不下去了,而且那地窖里的臭味愈加难闻,如果长时间下去,周围的人会不会去报官?毕竟这是尸体腐烂的臭味啊!

“相公,我看你的­精­神气儿不太好,咱们是不是请道士过来做法驱邪,毕竟你大哥那屋底下是地窖啊!”顾荷花见男人吃饭也没有胃口,而且睡也睡不好,整个人好似老了几岁似的,顾荷花总是担心的。

“我看还是报官吧!”秦二郎似乎下定了决心,他对顾荷花说道。

“你不想为你大哥兜着了吗?”顾荷花埋怨道,虽然她很想自己去报官,可是她想着未嫁从父,既嫁从夫的三从四德,她只能听相公的。

“眼看天气越来越热,我瞧着这臭味儿的事情肯定兜不住的,咱们还是自己老实点,去一趟官府报官吧,哎……”秦二郎叹了口气说道。他其实没说的是,万一真是秦大郎害了别人的­性­命,别人去报官,捕快没准儿把他给抓去呢,这知情不报也是一条罪名啊,再想想那可怜的被切开的尸体,他心中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秦二郎扒拉了几口粥,地里也不去了,直接动身去县衙了。

顾荷花心中惴惴不安,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知道在担心什么,只是秦二郎这一去,她担心的在家转来转去,连纳鞋底都不想纳了,她的儿子和女儿,秦太阳和秦月亮过来喊她,她也不想搭理,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奇怪。

顾荷花心不在焉的烧了晌午的饭,让秦太阳和秦月亮吃了午饭,等他们睡午觉去了。她就手里拿着蒲扇扇啊扇的等在门口。

不一会儿,她瞧见了秦二郎带着几个捕快和仵作走了过来。

“相公?这是?”顾荷花不解的问道。

“娘子,没事儿,我报官之后,李大人让派出了捕快和仵作跟着来瞧瞧现场。我现在先带他们去地窖。”秦二郎在去了县衙一趟后,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这会子瞧见有不少村民们过来围观,其中还有他的娘袁氏和三弟妹孔氏。

“二郎,咋回事啊?咱家咋的来了这么多捕快,还有仵作?莫不是闹了案子?”袁氏担心的说道,她记得之前红柳村出了一桩命案,也是有这么多捕快来的。

“本来李大人要亲自来的,但是临走前有人击鼓告状,他被耽搁在县衙了,然后就没来,这不他派了人跟我一同回来。娘,你晓得不,咱们大哥那个地窖里有臭烘烘的味儿,我那会和娘子去瞧着,居然有……有……”因为人多,秦二郎支支吾吾的说着。

“到底什么事情?二郎啊,你倒是给为娘道个子丑寅卯来啊!”袁氏担心的问道。

“娘,是真的,我告诉你啊……”秦二郎把事情的始末小声的在袁氏的耳边给说了一遍,果然袁氏闻言之后,吓的面如土­色­。

“这么大的事儿,你咋不早说?”袁氏责怪道。

“我也没有料到那人会死在大哥那边的地窖里啊!我觉得是被人冤枉的,这事儿肯定和咱们大哥无关的,大哥都出去好长时间了,中间也没有回来过,人肯定不是他杀的……”秦二郎这么安抚娘。

“嗯,你说的对,我家大郎可是好孩子。”袁氏自我安慰道。

等秦二郎带着捕快和仵作他们去了地窖里验尸,半个时辰后,他们出来了,脸­色­凝重,对村民们说秦大郎的地窖里死了一具被分尸的年轻女尸……

然后还把秦二郎,顾荷花一道带去了衙门里头。

袁氏不明白捕快为什么要把她的二儿子和二儿媳带走,于是她追上前去问捕快。

姓林的捕快告诉袁氏说他们怀疑秦二郎和他媳­妇­有杀人的嫌疑,此刻要带他们去县衙让李大人审案。

“不会吧?我那二哥二嫂平素都是极好相处的人,怎么可能杀人呢?”秦二郎的三弟妹孔氏对林捕快说道。

“这就不清楚了,刚才人群里可是有人说这臭味有一段时间了,那他们怎么刚嗅到那臭味的时候不报官,隔了这么长时间,哦,兜不住了,才想到来报官?这明显是心虚吧!”林捕快冷笑道,跑一趟这边连点油水都捞不着,他都懒得和这些人说话。

“还请官爷好好照顾小的二哥二嫂。”秦三郎从地里闻讯赶来的时候,恰好林捕快他们带着秦二郎和顾荷花离开。

秦三郎是个机灵的,塞了十来个铜板给林捕快,说是让他们得空了去吃酒。

林捕快看着秦家人算是懂事,顿时脸­色­好了点,说会好好照应的。

“三弟,三妹,记得帮我去找我六妹夫。”顾荷花心急如焚,她临走的时候冲着秦三郎喊道。

秦三郎和孔氏点点头,知道顾荷花口中的六妹夫就是古苏镇首富风家大公子风少恒。

“真是看不出来啊,秦二郎和他媳­妇­会杀人,瞧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哦……”

“就是,就是,没准儿秦二郎想弄个小的,那个小的不就是那个女尸吗?”

“对啊,一定是秦二郎杀的!”村民们议论纷纷,彼时,村民们更是瞧不起秦家人了。

袁氏遭了这么多白眼,当下倒在了一边搀扶她的三儿媳孔氏的怀里。

“娘……娘……你可别晕啊!”孔氏吓坏了,婆婆咋晕了?

“相公——相公——你快来瞧瞧你娘她晕倒了!”孔氏冲着秦三郎喊道。

“你先伺候我娘,还有侄子侄女还小,你多照应着些,我现在就去一趟二嫂的六妹家里禀报这事儿。”秦三郎想着风家有财有势,肯定能帮忙解决二哥二嫂的困难的。

“好的,那你快去快回,记得捡重要的话儿讲。”孔氏嘱咐道。

孔氏和顾荷花相处的还是不错的,上回顾荷花从风家吃了席面回来还带回了半只生猪­肉­给孔氏,为此孔氏很是感激。

“好的。那家里头就拜托你了。”秦三郎说道。

秦三郎去顾秋心家的时候,恰巧风少恒在家。

风少恒听说是顾家亲戚上门,和顾秋心对视了一眼,笑道,“是你大姐那边的亲戚,估计见你是求事儿,你要见吗?”

“见一面再说吧,倘若不见还会以为我们瞧不起穷亲戚呢。”此时,两人坐在廊下正聊天呢,顾秋心微眯了一双妩媚的妙目,用细长的银勺盛了葵花子,引逗着架上的鹩哥说话。每当鹩哥说对一句。她便奖励它一粒葵花子,语气温和地道。

“也好,那似玉去把大少­奶­­奶­的亲戚带进来。”一个穿着绿­色­纱裙的漂亮丫鬟走过来,笑嘻嘻地对着鹩哥做了个鬼脸,作势要拿走它的葵花籽,忽然被鹩哥琢了一下,然后疼的笑嘻嘻的走了。

“相公,似玉这丫头老爱逗瞳瞳,瞧她被琢了也不喊疼,倒是个忍的。”瞳瞳是鹩哥的名字。

忽然瞳瞳扑腾着红­色­的羽翅,怪腔怪调地叫了一声:“相公,你走开啦!”那腔调与顾秋心的娇嗲糯软,还要转几个弯的声音一模一样,只是配上瞳瞳的怪腔调,怎么听怎么的好笑。

风少恒掸掸身上那件­精­工细作的浅蓝­色­团花圆领锦袍,淡淡地“嗯”了一声,背着手仰着头,慢吞吞地绕到顾秋心面前。

此时他听了瞳瞳学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学的还挺像的。”

“瞳瞳现在没事儿就整天学我说话,可好玩了。”顾秋心笑道。

“你要喜欢鹩哥,我回头再帮你买几只玩玩养着。”风少恒宠溺的含笑道,目光炙热的看着顾秋心。

一旁低头伺候他们喝茶的如花心中很不是滋味,心中对大少­奶­­奶­顾秋心很是不屑,一个农家女连她自己的名字都写的歪歪扭扭的,做什么当家主母,大少爷应该喜欢自己的,自己才可以给大少爷红袖添香的。

如花痴痴的瞧着风少恒那英俊的侧脸轮廓,恨不得天天盯着看。

“咳……咳……”顾秋心不经意的抬头发现如花痴痴的望着风少恒的样子,心中特别的不舒服,她想找个机会把如花给调走,但是婆婆说如花似玉一直是服侍风少恒起居饮食的,突然被调走,风少恒会不习惯的,所以顾秋心还真是拿如花这丫头没有办法,但是她也只能时刻防备这丫头爬床。

此刻她清咳了几声提醒如花,别人的男人不要觊觎。

如花立马低下头,心中琢磨着怎么在顾秋心身子来小日子的时候自己好借机爬床。

她是恨极的,每次风少恒和顾秋心晚上圈圈叉叉后就会要水,最近要水的次数还很多,也证明了风少恒和顾秋心婚后真的是很恩爱的。

“大少爷,你的君山猴魁。”如花扭着水蛇腰把倒好的茶盏递到了风少恒手里。

“嗯,你退下吧。”因为等下要见顾秋心的亲戚,风少恒不希望有嘴碎的人在边上听着,虽然如花似玉两个丫头是他的贴身婢女,但是他还是不想让她们知道了,回头告诉他娘那边去。

如花心中郁闷的福了福身告退了。

“娘子,你真好看!”风少恒笑着对顾秋心说道。

此时,顾秋心一低头,那乌黑如墨的长发扫过她的脖子,越发衬得那脖子犹如凝脂一般雪白细腻,让人忍不住想轻轻摸上一摸。

风少恒的喉结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情不自禁地将目光移在顾秋心穿着的那件粉­色­的绣芍药花的抹胸上,素白的芍药,偏生有着金黄艳丽的蕊,绣在前襟上,一边一朵,花蕊在日光下灼灼生光,冶媚的吸引人。

风少恒忍不住想去吻她的时候,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道声音,是墨剑的声音,在禀报说是秦三郎求见。

“秦三郎求见?莫不是我大姐有事儿求我?”顾秋心担心道。

“先让秦三郎进来,仔细说说。”风少恒皱了皱眉,说道,好好的想亲吻,居然被人给打断了,哎。

等秦三郎进屋后,见到满屋的富贵,不由地艳羡了很久,在墨剑清咳了几声后,秦三郎才对风少恒说了家里发生的大事儿。

“女尸?”顾秋心震惊的花容失­色­。

顾秋心此时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莫不是二妮顾芙蓉被秦家人给杀了的?

“对的,是女尸,是我二嫂拜托我一定要来找你们求救。”秦三郎见风少恒面­色­不悦,又立即说道,“这个事情事关重大,我们村里还有了这样一则传闻,说是我二哥和二嫂一起杀了那个女的,我……我是不会相信的,还请顾家六妹帮个忙。”秦三郎祈求道,他是真的着急,瞧瞧,他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相公……”顾秋心皱了皱眉头,大姐和大姐夫被县衙里的人当做嫌疑人给带去了县衙,看来她还要拜托风少恒去一趟县衙才行。

“不必我去,让墨剑快马跑一趟县衙就可以了,总是你的亲戚,咱们不能不管。”风少恒这话是说给秦三郎听的。

秦三郎听了忙想下跪道谢。

“不必谢我,只要他们真的没有杀人,你的二哥二嫂肯定会马上被释放的。”

“嗯。”顾秋心点点头,虽然有了风少恒的保证,但是她还是有点儿心神不宁。

风少恒让人奉茶给秦三郎喝,秦三郎见自己要说的事情已经说完,赶紧告辞走了。

“这个秦三郎倒是个懂分寸的,还不算讨厌。”风少恒笑道。

“墨剑,你立即替我走一趟县衙,和李大人了解一下案情,然后设法让李大人放秦二郎两口子回去。”风少恒嘱咐墨剑道。

“是的,大少爷。”墨剑答应了。

顾秋心瞧着风少恒这么吩咐下去后,心中还是担心,于是她说道,“我总有一种感觉那具女尸很可能是——”顾秋心没有说下去,但是风少恒却明白她想说什么。

“不会的,之前也只是传闻,不可能的,你大姐和你二姐的关系那么好,你大姐肯定不会联合你大姐夫杀了你二姐的。”风少恒安抚她道。

“我也不胡思乱想了,还是等李大人破案吧!”顾秋心嘴角含着最为温婉的笑意,看着院子里的芍药,兰花等花卉花团锦簇的样子,嗅着淡淡的花香,说道。

“你能这么想,自然极好。”风少恒点点头。

天气热,顾秋心念着白娉婷姐妹俩,让她们得空来她那儿吃冰碗。

多次邀约,白娉婷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就答应了,让妹妹白婉婷跟着一道去了。

风少恒另外置的五进宅子可真­精­致,连白娉婷看了也赞不绝口。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

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兰馨雅致”匾额。

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

只见佳木茏葱,植有奇花异草,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Сhā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秋心,你这儿的冰碗可真好吃。”白娉婷和白婉婷都吃的津津有味。

“你来了就好,怎么给我带了这么多礼物?”顾秋心强颜欢笑道,其实她心中并不太开心,神情郁郁的。

“也就是一些女儿家化妆用的小物什罢了,你瞧着喜欢就试用吧。”白娉婷笑道。

“对了,娉婷,我二姐死了。”顾秋心伤心道。

忽然闷闷的一句话把白娉婷和白婉婷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怎么可能?你莫不是瞎说的?”所谓祸害遗千年,顾氏没那么快死吧?

起码白娉婷是这么认为的。

“是真的,她死了,死的很惨。”顾秋心把近日抑郁寡欢的原因说给了白娉婷知晓。

“死的很惨?”白娉婷愣了一下,急切的问道,“到底怎么死的?”

“李大人已经破案了,是说秦大郎那个混账东西掐死了我二姐,接着他给分尸,塞砖块在麻袋里一起塞入地窖,日子长了,我二姐的尸体渐渐地腐烂,臭气熏天……”顾秋心说着说着就掉泪了。

“怎么会这样?”白娉婷满脸震惊。“那……那秦大郎不是说去做生意了吗?怎么?”

“他是杀了我二姐怕被他二弟妹,也就是怕被我大姐发现,方才带着我侄子和他儿子,还有他,三人一道逃走了……”顾秋心接着说道。

“那小石头人呢?”白娉婷急忙问道。

“小石头瘦的跟芦柴­棒­似的,如今已经被你爹他们给领回沈家了。”顾秋心说道。“我爹原本想去把小石头领回家去养着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嫂子和我二姐因为小茭白的事儿给闹僵了,所以自然不方便把小石头给带回去。”

白娉婷一听自己爹把小石头给带回去了,心里不由得为沈虎郎担心,这才刚谈好的亲事,别因为小石头这个拖油瓶给黄了。

“那也好,只是我大哥已经和夏家女议了亲事,小石头这会子回去,这对我大哥的亲事也许有点儿影响。”白娉婷猜测道。

“你管那么多做啥,你已经和沈家分家了,你现在姓白,对吧?”顾秋心见她皱眉,不由得暗骂自己多嘴,早知道不提顾氏的事情了。

“我姐姐是担心大哥的亲事被搅黄了。”白婉婷一针见血的说道。

“不会搅黄的,倘若小石头无处可去,那我就让相公另外找户人家收养吧。”顾秋心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这样不太好吧,小石头如今六岁了,已经记事了,倘若把他送去别的地方抚养,他一定会反对吧?”白婉婷不太赞成。

“是啊,都已经六岁了,可真不好办,哎呀,不提小石头他们了,我今个晓得你们要来,给你们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你们姐妹俩可别客气,等下一定要多吃点。”顾秋心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喉咙说道。

白娉婷姐妹俩见她热情的带他们去自家的花园里逛逛,她们说太热给拒绝了,于是顾秋心让如花似玉支了藤榻在廊下乘凉。

白娉婷瞅着如花婀娜多姿的告退了,侧身对顾秋心说道,“秋心啊,那个丫头,我瞧着是心大的,你自个儿多注意点。”白娉婷心道古代三妻四妾,多数妾还是从身边的丫头里从通房开始抬成姨娘的。

“我有注意的,但是我婆婆她借口我相公离开了平常伺候的人会不习惯什么的,反正不愿意我把如花似玉给调开。”顾秋心一脸的苦恼。

“这有什么,你是大少­奶­­奶­啊,怎么连个调下人的权力都没有的?”白娉婷诧异了。

“我还没有拿到管家权,反正我这儿的用度,都是婆婆在管,我只管好吃好喝,现在就等肚子有没有动静,我这次喊你来让你们姐妹俩吃冰碗是假,主要是想让你看看我这身子有没有问题,我……我想早点当娘。”说到当娘这话的时候,顾秋心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什么?你还没有拿到管家权?这是为什么?还有,你和风少恒成亲的日子这么短,不过两个多月罢了,你自己那么紧张做什么?你的身子我瞧着挺好的。”白娉婷闻言­唇­角抽了抽,心道古代人这么早生产不太好吧。

“我婆婆说我不会算账。”顾秋心见只有自己和白娉婷姐妹俩二人,她索­性­把话摊开来讲了。

“就这一个理由?”白娉婷追问道。

“嗯。可能是嫌弃我出身农家吧,有时候我随着相公去风家老宅见她,她也爱理不理的,有一次还想给相公塞女人,但是被相公给拒绝了,相公说我们新婚燕尔,多一个人不方便。”顾秋心虽然在抱怨,可是­唇­角勾了勾,可见她现在还是很满意风少恒的。

白娉婷听了心中直打鼓,不由地暗下决定,自己一定不要嫁出去,还是当个逍遥的地主婆,到时候招夫婿入门,让别人看自己脸­色­过日子,自己才会爽。

“娉婷,你别担心,风少恒他待我是极好的。”顾秋心眉眼含笑道。

“他敢对你不好,你就和他和离,凭你的长相找个比他更有财有貌的也不是不可能。”白娉婷的余光瞄了一眼不远处走过月洞门的风少恒,笑着打趣道。

自然她这话就是故意要说给风少恒听的。

对于白娉婷惊世骇俗的言语,顾秋心扶额。

风少恒气呼呼的脚底生风的走到白娉婷面前,正想破口大骂呢,却听到白娉婷说,“风少恒,你是不是心虚才想揍我?”

“我……我哪能揍你啊!你可是我和秋心的大媒人!”风少恒觉得自己被白娉婷这个小姑娘气的快要吐血了。

“知道就好,回头你若是对秋心不好,我肯定有法子修理你的,嗯哼!”白娉婷很是护短,刚才听到风夫人要给才新婚的他们塞女人,她就觉得自己必须敲打敲打风少恒。

按理,这是他们的私事,她白娉婷管不着,但是秋心是她的好朋友,更何况这门亲事她也客串了一把媒人,她怎么都得管管吧。

“行了,你放心,我绝不会亏待秋心,我这心中,唯有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风少恒郎声说道。

“我相信风大哥的话。”白婉婷笑道。

“还是婉婷妹妹好,嘿嘿,这是我给你们找到的开化妆铺子的店面,但是现在战乱期间,你们两个小姑娘最好出门的时候做男装打扮出来,或者如果秋心想见你们了,我也可以让墨剑去你们那边接你们的。”风少恒考虑周到的说道。

白娉婷闻言柔和了脸­色­,接过风少恒画的图纸,瞧着那铺子是灵鹤镇上的青梅桥附近,起码离她们的家近的。

“确实是好地儿,多谢。”白娉婷感激道。

“那有什么酬劳?”风少恒笑着打趣道。

“这样吧,我得空了来教秋心看账本。你说这个安排怎么样?”白娉婷说道。

“好啊,你可真是及时雨,我正准备找女夫子教她怎么算账呢,你就提出来了,请你的话,再好不过了,反正秋心和你的话最多了。”风少恒高兴道。

“娉婷,你对我真好。”闻言,顾秋心莞尔一笑道。

“你就当我是来你这儿蹭冰碗吃的吧!”白娉婷兀自笑的得瑟。

“风少恒,秦大郎什么时候被暂首?”白娉婷似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后日会在菜市口暂首示众!”风少恒说道。

“要不要一起去扔菜叶子,丢­鸡­蛋什么的?”白娉婷问道。

“现如今藩王们反了,乱的很,你们就别跟着去了,我让墨剑去那儿瞧瞧热闹,回头和你们好好说说。”风少恒考虑到安全问题就没有答应她们去。

“我是不想去了,对了,相公,我听说秦稻现在对我大姐态度不好,大姐还使人来求我,说想让你帮忙找户好人家让去收养秦稻。”顾秋心想起大姐顾荷花的委托,于是她蹙眉说道。

“秦稻的问题不好办,虽然他爹要被暂首,他娘早死,可是他还有亲祖母,还有两个叔叔和婶婶,真要让人收养,人家也不见的愿意吧,行了,娘子,你就甭­操­心了。”风少恒伸手抱了抱顾秋心,笑道。

“哎呀,娉婷婉婷还在边上呢,你这是让她们姐妹俩看笑话呢。”顾秋心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的,我和婉婷就当没有瞧见,你们继续那啥吧。”白娉婷笑的东倒西歪,白婉婷则捂嘴笑了。

“启禀大少爷,大少­奶­­奶­,晌午的饭菜已经准备妥当。”负责厨房的刘娘子已经来禀报了。

“好了,不说了,咱们先去吃饭吧。”风少恒笑道。

“娉婷,婉婷,你们可不常来,等下可要多吃些。”顾秋心笑着帮风少恒整了整衣冠。

守在膳食厅的如花见他们来了,她注意的还是风少恒,她见他今日束着玉冠,穿着紫­色­团花圆领纱袍,踏着青丝云履,腰间挂着花鸟纹银香囊与玉佩丝绦,显得玉树临风,卓尔不群,不由地爱慕极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飞上枝头当姨娘享富贵呢。

“莲藕­肉­酥,松鼠桂鱼,铁板茄子,鹅血煲,东坡­肉­,茶树菇,清蒸鲈鱼,肥牛生菜卷,玫瑰熏鱼,宫保兔丁,大对虾,银耳羊­肉­­鸡­汤,酱猪­肉­,老鸭煲,糖蒸酥酪,枣泥山药糕,碧丝卷……”刘娘子细细脆脆的声音响起。

“娉婷,品尝一下枣泥山药糕,我觉得还不错。”顾秋心许是当了大少­奶­­奶­,拿起筷子的姿势都是优雅极了,当真让白娉婷刮目相看。

“是很好吃,咋做的?”白婉婷好奇道。

风少恒示意管厨房的刘娘子说话。

“山药四斤,金糕四斤,土豆,白糖,枣泥各一斤,去皮后合揉成泥,分三份,用布把弄成方形。枣泥一层,金糕泥一层,再山药泥一层,一小份必须一寸五分。”刘娘子笑着说道。

“原来工序这么麻烦,但是很好吃,我记住了,回头我们回去自己去做。”白婉婷笑道。“现在咱俩把秋心这儿的好菜全给吃掉,哈哈。”

“行,姐姐的口腹之欲就交给你了。确实这次要好好吃,嘿嘿!”白娉婷点点头笑道。

“这姐妹俩可真是吃货,我这儿全有的好东西也就这些,你们俩就这般惦记着。”顾秋心拿着帕子轻柔的擦拭着­唇­角说道。

顾秋心见如花给风少恒倒酒的那会子功夫也不省心,刻意低头,还把那一截白皙的如天鹅颈一样白皙的脖子给露了出来,那抹胸的带子颜­色­也让人瞧的一清二楚,气的顾秋心的脸­色­­阴­沉。

白娉婷自然也发现了这一幕,心道,自己非得帮秋心把如花这个丫头给整一下才行,否则秋心的屋子里添人的话,会给秋心添堵的。

白娉婷手里拿着一根鱼刺咻的一声­射­出去,正好­射­在如花的腿上,如花腿麻的快要摔倒了,还特地摔倒向风少恒的方向,风少恒肯定是不让倒过来的,于是他伸手一推她,如花倒霉的摔了一个大马趴。

“如花,怎么伺候人的!倘若不会伺候,爷就让人去老宅那边禀报一声,你重新回去侍候夫人吧!”风少恒嫌恶的伸手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怒道。

“大少爷,求求你,奴婢一直是尽心尽力的在侍候你,奴婢对你是真心真意的,求求大少爷,让奴婢留在这儿吧,不要赶奴婢走。”如花急的哭了出来,哭的一脸的梨花带雨。

“甭哭了,你就算哭破了嗓子,爷也不会留下你在这儿给爷添乱的!”风少恒听到她字字句句都没有提到大少­奶­­奶­,他再抬头瞧见顾秋心眼底的愤怒,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顾秋心不喜欢如花。也是啊,这个如花对自己是有几分心思的,他念着她服侍自己一场,他一直忍耐着没有发作,今天她太过分了,明着不把秋心这个大少­奶­­奶­放在眼里吧。

“风少恒,我瞧着这丫头的姿­色­挺不错的,据说天香楼的老鸨最是会调教人了……”白娉婷说着似是而非的话语,但是却把如花吓的够呛。

如果自己回去夫人那边,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倘若被卖去青楼,那么自己只能过着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境地了。

“不,大少爷,奴婢愿意回去老宅那边侍候夫人。”如花比较了一下自己的得失,自己去夫人那边,自己也许可以翻身,或者等大少爷去见夫人的时候,自己再想法子勾引大少爷也不是不可能成事,在这儿,大少­奶­­奶­防备的紧,似玉那丫头又和大少­奶­­奶­关系好,她和自己早生了异心,自己只能先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

风少恒轻轻地颔首,然后让墨剑过来,立即送如花去老宅那边。

白娉婷喝着美味的葡萄酒,视线看向顾秋心,顾秋心感激的冲着她颔首,显然顾秋心知道白娉婷刚才那句话的作用,做丫头的不就是害怕被主子发卖吗?

接下来似玉和另外几个小丫鬟伺候的很尽心,所以也算吃的宾主尽欢。

白娉婷和白婉婷在顾秋心这儿吃了午饭就回去了沈家村。

次日一早,白娉婷去了白鹿书院,七月初,白鹿书院开始放暑假了。她和妹妹白婉婷再次回去了沈家村,住在那边村尾的青瓦房里,那边靠近爪山,有山风习习,所以她们也乐意住。

因为战况愈演愈烈,白娉婷这几日睡的不踏实,于是这次她去了白鹿书院,是因为她想找林夫子打听楚秀弦和张润扬的消息。

“他们在青州打着呢,这次受伤的人多,据说缺药缺的厉害。”林夫子把信纸递给白娉婷看。

白娉婷看了之后,暗暗决定冒险去一趟青州看看,顺便送点药过去,只是大清早的,她还没有起床呢,沈安郎就来嘭嘭嘭的敲门了。

“娉婷妹妹——娉婷妹妹——你开开门——你开开门啊——我娘子生了一天一夜了,稳婆说是难产,如今还是生不下来——娉婷妹妹——求你开开门……”沈安郎因为着急,这不,他扯着喉咙隔着大门,双手不停的拍着门板,大声喊道。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的钻票礼物O(∩_∩)O~么么么——求票票——求票票——谢谢

恭喜亲rainsai升级为本文的探花大官人,恭喜亲1945677188升级为本文的探花大官人,恭喜亲xinijiang升级为本文的会元大官人。O(∩_∩)O~

推荐小桃的完结V文《盛世娇宠之神医太子妃》【可正常阅读】没有看过的亲可以去看看哦,女主腹黑,男主对女主真心,男主身心­干­净,一个个都是高大上的档次哈哈

☆、121生男生女不一样,羊崽失踪之迷

白娉婷睡眼朦胧之际听到沈安郎在叫门,好似白婉婷已经去为沈安郎开门了,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想着沈安郎或许有什么要紧事儿找自己,于是她马上起床,连梳洗也没有来得及梳洗,眼角沾着眼屎就跑出了卧室。

等白娉婷出去,沈安郎已经在堂屋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

“婉婷妹妹,娉婷妹妹咋还没有起来呢?你快帮我去催催,你二嫂这可是难产啊,稳婆只会让她用力用力再用力,这都那么长时间了,你二嫂还没有把孩子给生下来,真真是急死人的。”沈安郎连白婉婷端来的一碗山芋粥也摆摆手拒绝了。

“二哥——”正说着,白娉婷从她卧室的方向疾快的跑了出来。“你长话短说,家里到底出啥事了?”

这么早出现在自己家?莫不是周氏要生了?

白娉婷算算周氏怀孕的日子也差不多了。

“娉婷妹妹,娉婷妹妹,你听我听说,我娘子她生了一天一夜了,还没有生下孩子,你快点跟我走一趟吧。”沈安郎催促白娉婷道,他那饱满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他心急如焚。

“好的,我马上随你走一趟,婉婷,我帮我把我的药箱拿过来。”白娉婷对白婉婷急切的吩咐道。

白婉婷二话不说就去拿来了药箱,只是她担心姐姐太饿,拿了两块白切糕塞入白娉婷的手中。

“我这还没有刷牙呢,等我回来再吃吧。”白娉婷想着古代女人生孩子可相当于一脚踏入鬼门关,她虽然和周氏有那么一点嫌隙,但是周氏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所以她当机立断,要马上去沈家。

其实也是白娉婷属于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所以过去周氏和她的一些口角之争,她此时没有放在心上。

“好的,好的,多谢娉婷妹妹。”沈安郎闻言,一脸感激道。

“二哥,咱们快走吧。”白娉婷也不晓得周氏的情况怎么样了,说起来担心总是有的,毕竟同为女人,这儿又是破落的古代,女人生产可是一点保障都没有的。

这么想着,白娉婷的步子飞快,让沈安郎都有点跟不上了。

“二哥,咱们这样走路太慢了,这样吧,我用草绳捆着你的腰肢,然后我用轻功拖你走,你赶快闭上眼睛,这样能减少一半的时间。”白娉婷抬头望了望天­色­,这会子东方才露鱼肚白,村民们大多数还没有起床,偶尔有几家的烟囱里炊烟袅袅……

“好的。”沈安郎也是担心周氏,自然乖乖的闭上了眼睛,任凭白娉婷拿着草绳捆着,她快速的拖着他走。

沈安郎能感觉到自己的鞋面一会儿湿哒哒的草叶上的露珠,一会儿是磕磕碰碰的碎石子。

沈家门口,沈土根已经在门口张望着他们的到来。

“娉婷丫头,你快去瞧瞧你那二嫂,怎么生了那么长时间?那个稳婆也算是咱们村里有本事的,你那二嫂也不晓得咋回事……”沈土根一瞧见白娉婷出现,立马劈头盖脸的说道。

“爹,娉婷妹妹连梳洗都顾不上,她就急切的跟着我过来了,你先别说,让娉婷妹妹自己进去产房瞧瞧吧。”沈安郎听到产房里周氏那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他听的眉头皱了好几皱。

“土根,娉婷还是黄花闺女呢,咋好进去产房?”戴氏见孙女白娉婷要进去产房,匆匆忙忙出声提醒道。

“祖母,我是郎中,不必顾忌这些。”虽然她年纪小,但是在现代她曾经有一年被上级领导委派去地震灾区支援治疗伤员,其中伤员就有孕­妇­,她也帮着用土方法接产了好几个,所以她此时遇到周氏生产的事情,她还是有八成的把握的。

“但是——但是你终究还是个孩子!”戴氏不赞成她进去产房。“安郎,你咋不去绿草村喊藤郎中过来?”

“祖母,藤郎中是男人,这产房里,他又不好进去的。”沈安郎摇摇头说道。

“你说的没错,哎,我就怀疑肯定是周氏一直躺在床上,那孩子懒洋洋的像她不肯出来倒是真的。”戴氏忍不住抱怨道,只是她更多的是担心,毕竟周氏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曾孙子(女)。

“曾祖母,我饿了。”此时沈石头站在边上,恶毒的眼神盯着周氏的产房。

沈石头心想如果出生的是个弟弟,肯定会从曾祖母那儿分掉很多宠的。还有祖父祖母。

隔壁的张狗剩说他爹沈虎郎过不久要给他娶后娘了,那么往后后娘生的孩子岂不是不喜欢自己了?

沈石头心中纠结,那边在产房里­干­嚎着正在生产的周氏猛的摧自己腹部,她真的是崩溃了,接连一天一夜还没有把孩子给生出来,她的下身还湿漉漉的,此刻孩子却在子­宮­里,她则感受到钻心的痛,就像自己在大便似的。

稳婆崔氏也算是接产经验较多的,只如今遇到周氏这种难产也不算头一回,这宫口才开了一指,真是急死她了。

崔氏见蓝氏带进来一个小姑娘顿时冒火了,“怎的让一个小姑娘进这血腥的场面?”

“这是我家闺女,你也是知晓的,她……她的师傅是屠郎中。”蓝氏马上跟崔氏解释道。

“哦。”崔氏淡淡哦了一声,心想自己才是稳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来轧什么热闹?

白娉婷晓得这是崔氏不信任自己,所以她也没打算留在产房。

“娉婷妹妹,你咋来了?”周氏额头冒汗,嘴巴才张开,就被崔氏塞了一块­干­净的叠好了汗巾咬着。这会子问了这一句,再也不好说话了。

“我二哥去找我来的。”白娉婷解释道,接着她走近周氏,伸手为她把脉,然后对周氏说道,“你脉象正常,好好用力生,一切都听产婆指挥,一定能顺产的。”

周氏这才发现白娉婷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上还有眼屎,可见是没有洗漱就匆忙赶了过来,周氏的心中不自觉的漾起一抹暖意,这个娉婷妹妹对自己和孩子还是很关心的。自己之前是不是太过刻薄,太过斤斤计较了,也许等孩子生下来,自己会尽力去弥补娉婷妹妹和自己的姑嫂关系的。

白娉婷接着给她把脉的瞬间,抹了一点空间灵泉在周氏的手腕上,周氏只觉得自己在听了白娉婷的鼓励后,顿时全身如长了力气似的。

白娉婷心道自己不能锋芒太露,自己毕竟如祖母戴氏所言的那样,自己且还是黄花闺女,自己怎么能直接去给周氏接产呢,更何况她刚才一瞬间也多了一层考量,她也担心万一周氏那孩子生出来万一有啥问题,没准儿赖在她白娉婷的身上呢,所以她一定要避免这种情况产生,但是也要让周氏顺产,她这是看在沈安郎和未出世的侄子的份上才这么决定的。

“崔婶,我二嫂就拜托你了,我先出去在产房外等你们的好好消息。”白娉婷在轻柔的摸了摸周氏的腹部后,笑着对崔氏说道。

崔氏愣了一下,幸好这个小姑娘没有抢自己饭碗。崔氏心道,这家人就是太过担心了,才会方寸大乱,其实周氏这种难产的程度也不算太难生的,只不过会多费点时间罢了。

白娉婷出了产房后,嘱咐沈安郎去给周氏煮点面条好让她吃了加点子气力,好把肚子里的孩子给生下来。

“娉婷妹妹,你不在场,你二嫂不会有事吧?”沈安郎担心的问道。

“二嫂肯定不会有事的,崔稳婆的手艺好着呢!”白娉婷笃定道,空间灵泉相助,肯定能让周氏力气倍增,然后生下孩子来的。

“娉婷妹妹,去我屋里梳洗一下吧,我那儿有你喜欢用的柳枝膏子。”沈平郎也在期待小侄子到底是男是女,这会子也和其他沈家人一样站在产房外等着看小婴儿。

“好的,那我去你屋子那里梳洗一下,顺带用用柳枝膏子。”白娉婷笑着说道,本来她早上起床,头发还乱糟糟的呢,脸啊牙齿什么都没有洗刷,真是难受死了。

白娉婷提着裙摆跑去沈平郎的屋子,匆匆洗漱好了才出来。

彼时,产房里,周氏在产房里发出杀猪叫的喊声,白娉婷心道,也怪周氏补的太过了,瞧着她那吃的肥胖的身体真的有点担心,别的­妇­女怀孕了还在下地­干­活,就周氏吧,好不容易怀孕了,腹部受了刺激,家人让她听郎中的告诫,说什么卧床保胎,但是你既然不能多动,那你也不能吃那么多啊。

“娉婷妹妹,我……我害怕娘子会——”沈安郎把吃食让蓝氏带进产房后,此时他听到周氏那杀猪般的喊叫声,双腿早已吓软了,脸­色­煞白,此刻他早忘记了自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二嫂不会有事的!二哥,你是个男人,可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去。”太阳已经升起,偶尔已经有村民路过沈家,见沈家门半开着,便朝着里头张望了。

“娉婷妹妹,我……我知道,可我……我这心里没底,这是娘子的头一胎,我……我……我真想替她生。”沈安郎急的眼眶都红了。

白娉婷听到沈安郎最后一句乐了,心道这个二哥真是对二嫂极好,人这一辈子,得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真是很不容易。她是真的羡慕周氏的好福气了。

“安郎,甭瞎说,你是男人,如何去替你媳­妇­生?”戴氏自然也听到了,忍不住斥道。

“祖母,我这不是心疼我媳­妇­吗?”沈安郎不好意思的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知道你心疼你媳­妇­,可是你也不好这么说的,让人传出去多难听啊,幸好这里全是自家人,我瞧着你媳­妇­也许要过了晌午才生吧,你先去吃点粥吧。”戴氏对沈安郎说道。

“对了,祖母,娉婷妹妹还饿着肚皮呢,不如让娉婷妹妹先去吃吧。”沈安郎猛然想起白娉婷是饿着肚子被他催来的。

白娉婷心道,这个二哥还算有心,她还以为他忘记了呢。

白娉婷也不客气,自己去二哥的厨房里盛了一碗小米粥吃,还吃了一个玉米饼子。

白娉婷正吃着呢,忽然听见崔氏在喊快叫小郎中来瞧瞧,快叫小郎中来瞧瞧。

沈安郎听了崔氏喊叫声,就来厨房把白娉婷给叫去了产房门口。

“娉婷妹妹,我不放心,求你进去瞧瞧。”他站在门口,推她进去。

“到底啥事儿?”白娉婷拿出随身携带的绢帕擦了擦­唇­角的白芝麻粒,问沈安郎,“崔婶做什么喊我进去?”

“你快进去瞧瞧吧,别是大人有事。”沈土根也催促道,因为里头崔氏喊的急切。

“二哥,万一——你是选择保大还是保小?”白娉婷习惯­性­的问道。

“保大。”沈安郎说道。

“娉婷丫头,肯定是保大,媳­妇­的身子好了,还可以再有的。”沈土根坚决道。

白娉婷嗯了一声,奔跑进去了产房,只是她的一只手臂被蓝氏给拽住了。

“娘?你这是做什么?里头崔婶喊的急呢。”白娉婷没好气的说道。

“喊的急又能咋的?我要你别管大的,尽力保小的。”蓝氏的眼神一闪而过的怨毒之­色­。“娉婷丫头,你听到了吗?”

“哦。”白娉婷哦了一声敷衍,她真是懒的搭理她,也不知道她和周氏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哦什么?记住了没?这可是咱们沈家的香火!”蓝氏的意思就是要白娉婷一定要保小的,甭管大的。

“我晓得了。”白娉婷说道,只是眼底满是失望之­色­,幸好自己已经没把蓝氏当成这一世的娘了,喊她娘也不过是看在爹的份上,口头一句而已,也不会少块­肉­的。

母女情分早已磨的连渣都不剩了。

蓝氏见她这么说,心中还是不放心,她觉得白娉婷瞧着自己的眼神很冷,冷的好似在看陌生人似的,这是一种透彻骨髓的冷。

蓝氏皱了皱眉,她瞧着周氏那躺在床上要死要活生不下来的样子,心中越发瞧不上周氏了,甚至心中有了一个恶毒的想法,不如周氏就这样难产死了算了,正好可以叫安郎再娶一门妻子。

可一想自己儿子安郎对周氏的好,简直气的蓝氏恨的牙痒痒的,安郎竟然半夜三更起来给周氏下厨房做这个吃,做那个吃的,瞧瞧把周氏养出了一身的肥­肉­,现如今连生个孩子也不省心。

白娉婷才不去管蓝氏怎么个想法呢,她只知道自己是医者,她应该怎么救治?

蓝氏让白娉婷进了产房后,她自己则出去了。

“崔婶?你叫我?”白娉婷进去产房后,问此时满头大汗的崔氏,说道。

“是啊,你这二嫂她现在吧胎位异常,乃臀先露,是以……”崔氏愁眉苦脸的说道。

“是这么回事啊。”白娉婷蹙眉,心中想起难产引起的原因。

胎位异常:骨盆入口狭窄往往因头盆不称,胎头不易入盆导致胎位异常,如臀先露,肩先露,中骨盆狭窄影响已入盆的胎头内旋转,导致持续­性­枕横位,枕后位等。

“小郎中,说的不好听一点,老身现在想出去问你二哥,是要保大还是要保小。”崔氏叫着白娉婷离开周氏远些说话。

“我问过我二哥了,他说保大。”白娉婷说道。

“保大?我……我没有听错吧?”一般人家都是要一起保大保小的吗?这家人家如何选择保大了?

“嗯,你没有听错!”白娉婷笑道。

“那好的。小郎中,我们就尽力保大的,小的看情况吧。”崔氏说道。

“好的。”白娉婷点点头。

白娉婷转身走到周氏的床榻前,再一次帮她把脉,见她气力耗费的太多,­精­气神儿都没有了,于是从她的药箱里拿出一片人参片放周氏嘴里含着。

白娉婷在拆开装了空间灵泉的药瓶,倒出来一点抹在掌心,然后摊开手掌在周氏的腹部轻轻地抚过,嘴里发出轻柔的声音,“好侄儿,甭折腾你娘了,快些儿出来……”

胎儿在周氏的腹部动的鼓出一个又一个包……

“小郎中,你这样做等于在浪费时间啊,我担心产­妇­会坚持不住的。”崔氏见白娉婷漫不经心的在做这些事情,忙小声提醒道。

“崔婶,相信我!”白娉婷真挚的眼神睇了她一眼说道。

崔氏只好点点头,她想万一产­妇­死了,也和自己没有关系,这是他们自个儿要让小郎中来给产­妇­接生的。

“二嫂,你再不用力生,倘若你难产死掉的话,你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睡,儿子喊别的女人叫娘,你自己看着办吧!”白娉婷见周氏明明醒来了,还不用力,气的放狠话道。

“真的是儿子吗?”周氏一听见儿子两字立马两眼恢复了神采。此刻她嘴巴里的汗巾早已被崔氏给拿出来,是以,她又能说话了。

白娉婷没有回答她,只是让周氏快点用力。

周氏在儿子这么个金灿灿的两字后立即得了勇气似的,咬咬牙吃痛的终于把孩子给挤出了子­宮­。

一个憋的青紫的胎儿出来了,体型有点大,大概八斤半的样子。

周氏还没有来得及问婴儿­性­别,她便累的晕了过去。

崔婶把孩子的双脚提着,一手拍了一下那孩子的ρi股,那孩子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只是声音有点微弱,像是猫叫一样。

“女孩?”白娉婷看见孩子的生植器官,心道周氏该不会骂她在紧要关头欺骗她生儿子吧?

“是的,小郎中,是一个漂亮的千金。”崔氏笑着说道,她心想虽然这个产­妇­是难产,但是好得把闺女给生下来了。

“那我出去告诉他们一声。”白娉婷也笑道。

白娉婷走出去说了周氏生了一个闺女之后,众人的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怎么是个孙女?哎。”蓝氏心中郁闷,此刻越发看沈石头越是稀罕了,嗯,好得顾氏给他们沈家留了一个男嗣。

沈土根虽然有点失望,可一想母女平安,儿媳周氏的身子再养养好,再怀上一胎,也不是难事,于是他马上释怀了。

沈虎郎和沈平郎则是事不关己,都是笑着对沈安郎说恭喜他喜得千金。

祖母戴氏的脸上划过一抹伤心,还以为家里再添一个男孩呢,谁知是个女孩,心中叹气过后,只是越发的看重沈石头了。

沈石头则听到周氏生了女孩,不由地笑逐颜开,心里很得瑟,往后他就是沈家最受宠的孩子,因为他是男孩。

沈安郎站在屋檐下发呆,白娉婷笑着走了过去。

“二哥,二嫂还年轻,你们以后还可以有儿子的。”白娉婷晓得古代人重男轻女的多,是以,她只能这般安慰。

“我倒是无所谓娘子她生男生女,我只是担心等下娘子醒来会不会伤心。”沈安郎担忧道。

“若是她伤心,你就好好劝劝她吧,闺女也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啊,对不?这是你们头一胎,回头等你们闺女大一点,二嫂再生一个儿子出来,这姐姐好带弟弟了。”白娉婷笑着柔声说道。

“娉婷妹妹说的极是。”沈安郎点点头。

这会子已经晌午了,家家户户都已经在吃午饭了。

白娉婷打算回去吃饭,但是被沈土根叫住了。“甭回去吃了,你也辛苦了,留下来吃午饭吧。”

“是啊,娉婷妹妹,你大早上的来,只吃了一点粥怎好让你什么也没有吃就回去呢,吃吧,今个晌午有我前几日去山里逮的野猪呢,红烧的可香了。”沈虎郎笑着催促道。

“娉婷妹妹,吃了午饭回去吧,大哥说的对,家里要红烧的野猪­肉­,又香又­嫩­的。”沈平郎也要白娉婷留下用了午饭再回去。

崔氏得了八十八个铜板的好处,笑眯眯的回去了,沈安郎又拿了另外八十八个铜板去给白娉婷,白娉婷摇摇头说不要,让他等孩子大一些了,好给孩子买一头­奶­山羊,她还说山羊的羊|­乳­吃了对孩子的皮肤好。

白娉婷去厨房一看蓝氏这菜烧的仓促。而且也就几盘家产炒菜,然后也就红烧野猪­肉­勾人垂涎,其他不咋的。

“哎,怎么是个女娃子呢,哎……”蓝氏很显然非常不高兴。

“二嫂年纪轻,还会再怀上的。”白娉婷说道。

“她这一胎都怀的那么吃力,这第二胎的影还不晓得在哪?”蓝氏冷着一张脸说道。

“这种事情又急不来的!”白娉婷忍不住说道。

“哎,幸好还有一个小石头。”蓝氏虽然不喜欢顾氏,但是现在顾氏死了,小石头是沈家的血脉,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是以,蓝氏多少有些欣慰。

“我给你盛饭吧。”蓝氏拿了锅铲在给白娉婷盛饭。

“不了,我回去吃。”白娉婷摇摇头婉拒了,然后她走出了厨房。

蓝氏心道你不吃也好,省我的。

白娉婷正准备告辞回去,却听见周氏苏醒后嚎啕大哭的声音。

“我怎么这般命苦,生个女儿啊……呜呜呜……”周氏伤心欲绝,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肚子里怀的是男孩。

“好了,你别哭了,女儿好啊,到时候你再生了男孩,姐姐可以带弟弟的。”沈安郎忙拿白娉婷刚才安慰自己说的话去安抚周氏。

白娉婷心想周氏没准儿会恼火恨自己。

“娉婷妹妹?娉婷妹妹在哪儿?她是不是把我的儿子给抱走了?我听见她说我生了儿子的。”周氏开始无理取闹。

“我让娉婷妹妹去吃午饭了,她大早上的没有梳洗就被我催着过来了,到了这儿又忙着帮崔稳婆给你接生,这会子,你好不容易才歇上一回,你就消停消停吧。”沈安郎劝说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现在就要问问娉婷妹妹,我的儿子去哪里了?”周氏觉得自己生的就是儿子,肯定是被白娉婷给藏起来了。

沈安郎被周氏闹的没法子,只好去把白娉婷喊来解释给周氏听。

白娉婷进来房间,见周氏的双眸哭的红肿的如一双核桃似的,她心中感叹,古代女人如何这般重男轻女?

“娉婷妹妹,你不是和我说我生的是儿子吗?怎么现在告诉我是女儿?”周氏愤怒道

“我当时是想鼓励你一鼓作气把孩子给生出来,当时孩子还在你的肚子里,是男是女我咋晓得?”白娉婷是在给她把脉的时候估摸着是女胎的,但是她没敢说,毕竟沈家人都希望周氏这一胎生个男孩子吧。她如果说了,岂不是让全家人都不高兴吗?这么扫兴的事情,她可不会去做。

“你当时不是说我如果难产死掉了,别的女人睡我的相公,我的儿子还要喊别的女人为娘,你是不是有这么说过……”周氏当着沈安郎的面把白娉婷好一顿数落。

“我是这么说的。但是我当时目的就是想要你把孩子给生下来!我没有旁的意思,是你自己多想了。”白娉婷淡淡解释道。

“娉婷妹妹,你这是什么话啊,我可没有想过要重新再娶一个。”沈安郎听到白娉婷承认她对周氏说过这话,他立即斥道,脸­色­有些不高兴。

“二哥,我这是在二嫂紧要关头鼓励二嫂,那个时候如果她不用力气生,那孩子呆在子­宮­里时间一长,孩子是会被憋死的,当时她的羊水已经没有多少了,我也是急中生智啊!”白娉婷努力解释道。

“娉婷妹妹,我不责怪你,我知道你是为了你二嫂好。”沈安郎的脸­色­柔和了下,冲着白娉婷说道。

“娘子,你也别责怪娉婷妹妹了,她也是为了你能顺利生下孩子,现在孩子平安落地,你是不是改看看她啊?”沈安郎把包在襁褓里的孩子递给了周氏瞧。

周氏侧身看了看女儿皱巴巴的小脸,像个小老头似的难看死了,她忽然再一次嚎啕大哭,恼声喊道,“太胖太丑了!呜呜呜……”

“甭哭了,女大十八变,你又不是没有听说过。”沈安郎只能尽力安慰周氏。

“二嫂啊,你把你的身子养好了,再要一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白娉婷看见二哥沈安郎递来的求助眼神,她只好柔声帮腔道。

“是啊,我还得再生一个,我要生儿子,我一定能生出儿子来的。”周氏的嘴里念念有词的说道,此刻她急切求子的心态让沈安郎听了,心中很不是滋味。

这会子,小婴儿呜哇一声哭了出来,许是肚子饿了吧。

“娘子,快些给大丫喂­奶­吧!”因为还没有给孩子取名字,所以沈安郎这么说。

“二哥,你们得给我小侄女娶个好听的名字啊!”白娉婷对沈安郎说道。

“我和你嫂子又没有念过私塾,怎么取名啊?”沈安郎一脸苦恼道。

“不如叫菜花吧!好听又好记。”周氏说道。

“这哪成啊,等咱们三弟考上状元,当了官,咱们闺女也能说一门好亲事,所以咱们闺女得有一个雅致的名字,瞧娉婷和婉婷的名字可都是三弟取的,所以我还是去三弟那儿求个好名字过来吧。”沈安郎比较深谋远虑,连闺女的前程也一并算上了。

“行的,就这么办。”周氏点点头,虽然她不太喜欢自己的闺女,可一想自己回头再生一个儿子,那么儿子肯定需要姐夫做助力的,罢了,就该让那丑丫有个好名字吧。

“二哥的想法极好。”白娉婷笑着说道。

“相公,我饿了。”周氏心道婆婆蓝氏怎么不给自己端碗吃食过来,是不是因为她生了闺女的缘故,所以蓝氏才不给自己端碗粥或者饭过来,她才生产,可是用了不少气力呢。

沈安郎闻言,一脸歉意的对周氏说道。“娘子,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去给你煮一碗粥。”

“我不要喝粥,我要吃饭!”周氏真是饿的狠了,这才如此说道。

“娉婷妹妹,你看大丫怎么不吃我的­奶­?这是怎么回事?”周氏烦躁的问白娉婷,心中越发的不喜欢大丫了。

白娉婷观察了下周氏的­奶­头,心中猜测可能是大丫嘴巴小,含不住吧。

“二嫂,你先把­奶­水挤下来,然后用勺子喂给大丫吃。”白娉婷想着古代没有吸­奶­器,所以也只能人工挤了。

周氏因为­奶­涨,只能听白娉婷的话,把­奶­水给挤出来滴在碗里。

周氏有点怀疑白娉婷,这才十一岁的年纪,咋懂那么多,她像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白娉婷。

“娉婷妹妹,你好像什么都懂?”周氏试探­性­的问道。

“我有一回做梦梦到了一个老和尚,他说他是仙人,可以点化我,让我可以变聪明,当时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而且我师傅留给我的医书里也有一些疑难杂症,再说我这些日子带着婉婷在外面做铃医也有不小的成绩,帮孕­妇­接产也遇到几回,所以对于你这难产之事,我还是有点把握的。”白娉婷说的真真假假的,但是周氏有点半信半疑。

白娉婷心道古代人都是相信鬼神之说的,自己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二嫂,我懂的多,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吗?”白娉婷见她还是不太相信,于是笑道。

“你说的不错,希望你将来嫁的好一点,也好让咱们大丫有个好靠山。”周氏垂眸看着大丫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心中一片郁闷,为什么第一胎不是儿子呢?

“娘子,娘子,三弟给咱们家大丫取了好几个名字,你给挑挑。”沈安郎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说啊,什么名字?”周氏抬头看向沈安郎,一脸的期待。

“沈月婵,他说希望小侄女长大后,比貂蝉还要美丽,比月光还温柔。还有一个叫沈雅芙,是说文雅,如出水芙蓉一样美好。娘子,你挑着吧。”沈安郎依葫芦画瓢把沈平郎告诉他的意思给说了一遍。

“娉婷妹妹,你觉得哪个名字给大丫好?”周氏此时有点意兴阑珊,如果是给儿子取名字,她早就高高兴兴的参与了,现在她才问白娉婷的意见。

“我觉得都很好。”白娉婷笑道。“你们才是孩子的亲生父母,这种取名字的大事情还是你们给做决定吧。”

“那还是我来选择吧,还是叫沈月婵好听一点。”沈安郎觉得沈月婵听起来朗朗上口,他非常满意。

周氏不太喜欢婵姐儿,所以喂­奶­之后就再也不肯抱了。沈安郎是初次当父亲,所以他给接了过去抱在怀里,连午饭都不想吃了,就这么看着那小小的一团,满心满眼的开心。

白娉婷是真饿了,和他们说了一声就赶紧回去了。

半道上,白娉婷遇到了牵着山羊出来放羊的宫彦风。

“彦风哥哥,你午饭吃了吗?”白娉婷笑着问道。

“我正要回去呢,我可是放了一上午的羊了。”宫彦风走到白娉婷面前,笑道。

这会子­宮­彦风穿的像个羊倌儿,让白娉婷瞧了好一阵发笑。

“我还没有吃饭呢,这不我正要赶回去吃午饭呢。”宫彦风微微一笑道,“你咋从那个方向来的?你可是去了你爹家?”

“我二嫂难产,早上我去帮忙看看,现在她终于生了,我饿的很,才要赶紧回去吃饭。”白娉婷抬手擦汗说道。

“生了男孩还是女孩啊?”宫彦风笑着问道。

“女孩。”白娉婷答道。

“那你二哥二嫂该失望了。”宫彦风也是明白的,农村人都是喜欢生儿子的,生了男孩代表家里有劳力,出去河边洗衣服,也能特张扬的嘻嘻哈哈笑,倘若生了女孩,只能等别人洗好了,你才能洗,这是典型的面子问题,还有就是根深蒂固的老思想。

“失望也没有用啊,都已经生了,只能盼望第二胎能生个儿子吧。对了,宫彦风,你家现在养了几头山羊啊?有没有养­奶­牛?”白娉婷问道。

“没有养­奶­牛,家里也就一头耕牛,然后还养了四头山羊,就是这四头,怎么?你也想养山羊吗?”宫彦风好奇道。

“我想喝羊|­乳­,上次买了一头山羊后来冬天去让王屠夫屠宰了,我给了做了羊­肉­大餐,现在我馋了,又想喝羊|­乳­了。”白娉婷嘻嘻笑道。

“我听说沈里正家有新分娩的小羊,你去买两头放家里养着。”宫彦风给她出主意。

白娉婷笑着嗯了一声,只是肚子太饿了,她也就没有和宫彦风多说,再说也怕村民们瞧见了宫彦风和她说话亲密的样子,让人传话了就不好了,宫彦风的娘左氏可是个难缠的主儿。

白娉婷和宫彦风说肚子饿了,先跑回去吃饭,等得空了她就去找他。

宫彦风等她走了之后,想着自己攒下的一两银子,于是他晌午吃了饭后,去沈里正家挑了两只羊崽子亲自送去了白娉婷家。

白娉婷和白婉婷看见雪白粉­嫩­的两只羊崽子很高兴,白娉婷就想给宫彦风银钱,她说不好意思白拿的。

宫彦风推说不要,他说是送给白娉婷的生辰礼物。

“我的生辰礼物?”白娉婷都忘记自己的生辰了,这会子­宮­彦风居然知晓。

“我问了你三哥平郎,是他告诉我有关你的生辰日期的。”宫彦风不好意思的搓了搓双手,俊脸漾着一抹羞涩的红润。

“谢谢彦风哥哥。”白娉婷点点头。

“今天是七月初二,你的生辰是七月初三。”白婉婷捂嘴笑道,然后转身去给宫彦风泡茶了。

“别客气。”宫彦风笑着摇摇头。

忽然他看见白娉婷家的胖猫,顿时震惊了,“娉婷妹妹,你这是养猫吗?也太肥了吧。”

“是呢,它越来越肥了,我已经不指望胖猫减肥了。”白娉婷摊了摊手,很是无奈的样子。

“彦风哥哥,胖猫一天要吃六顿饭,还必须有鱼­肉­,否则他会上蹿下跳。”白婉婷也苦恼了,因为她每次帮胖猫洗澡,胖猫坐在澡盆里怎么哄都不肯起来,她去抱它,因为它太沉,她还抱不动胖猫呢。

“听说猫­肉­很香,你们咋不烧猫­肉­吃?”宫彦风眼珠一转,笑道。

“真是好主意,只可惜我和婉婷下不了手。”白娉婷叹气道。

“那你们只能把它养到老了,我家里还有事儿,先回去了。”宫彦风虽然还想多呆一会儿,可是一想起他爹宫举人给他弄的字帖,他还没有写完呢。

“好的,彦风哥哥,你慢走。”白娉婷和白婉婷都笑着说道。

“姐姐,你明天生辰,他倒是提前送你礼物了。”等宫彦风走后,白婉婷对白娉婷说道。

“两只羊崽子的银钱,他又不肯收,回头我送别的东西谢谢他。”白娉婷不想白得了他的好处。

“明天姐姐的生辰,姐姐想吃什么好吃的,我给你做。”白婉婷笑眯眯的说道。

“你看着办吧,你烧的菜,我都喜欢吃的。”白娉婷笑道。

白娉婷把羊崽子放入羊圈里圈着,然后和白婉婷一起去割了一些青草放在羊圈里供羊崽子吃。

咩咩咩的叫声好听极了。

夏家。

夏樱在得了周氏生了闺女的事情,心中松了口气。

只是夏樱一想到沈家还有个沈石头在,她心里真是不舒服,去当人后娘,做的好了,那是应该的,做的不好,那是被人诟病的,怎么想心中怎么不舒坦。

陶氏见夏樱绣个花还无­精­打采的样子,颇为心疼,她去厨房端来了一碗绿豆汤给夏樱吃了去去暑气。

夏樱没吃,等沈虎郎来了家里,她才笑着喝了几口。

如今两人相处的还算不错。

陶氏也是个明白人,既然双方已经定亲,她也不拘着夏樱了,让他俩处一处,等八月初九把婚事给办了,也就好了,这会子,夏樱在家还就是绣嫁妆。

“夏樱,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沈虎郎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说?”夏樱不明白沈虎郎为什么这么问。

“顾氏临死前留下了一个孩子,虽说现在小石头让我祖母带着,可是你进门后,他还是要喊你娘的,你这心里是不是不舒坦?”沈虎郎担心的问道。

“是的,我不舒坦。”夏樱很诚实,她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夏樱,我保证会说服沈石头在你入门后喊你娘的。”沈虎郎说道。

只是沈虎郎高估了他自己,因为沈石头压根不愿意喊,连听都不愿意听。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后,沈虎郎回去了。

夏樱继续绣嫁妆,只是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沈石头能不能喊她娘?

“罢了,不想了。”夏樱甩了甩头,她继续绣嫁妆。

白娉婷心想明天就是自己的生辰了,也不晓得楚秀弦和张润扬那边的仗打的怎么样了?

夜深人静。忽然“咩咩咩……”的响起。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羊崽子的喊叫声,莫非有人偷羊?

等白娉婷和白婉婷出去看的时候,但见那羊圈木栏上麻溜一圈儿血迹,白娉婷伸手沾了一点那上面的血,用鼻子嗅了嗅,那张­精­致白皙的小脸倏然一阵­阴­沉。

------题外话------

有月票的亲记得给本文投月票啊,谢谢O(∩_∩)O~

☆、122娉婷制火球,大猎狗狂野记

“不好了,不好了,大野猪咬人了,大野猪咬人了!”

白娉婷正想让老黑狗嗅了嗅羊圈木栏上的血迹,然后好帮她追查是谁偷了她家的羊崽子,或者说是那两只羊崽子已经被弄死了。如此一想,她的心中不由地一紧。

仔细琢磨,暗忖着,这血应该是羊崽子的血吧!

白婉婷急的要死,忙恼道,“姐姐,会不会是苗氏­干­的?”

“不会,羊崽子才到咱们家,苗氏哪能那么快知晓?”白娉婷为她分析道。

“哦,是我考虑欠妥当了。”白婉婷叹了口气,心中更是忧心两只羊崽子的下落了。

想着雪白的软绵绵的一团羊崽子就那么不见了,真是急死人!

“那边好像有亮光,莫不是爪山上的大野猪真下来破坏庄稼了?”白婉婷听到不远处那些人的声音,以及黑暗之中透出的零星的火把的光芒,她猜测着问道。

“我刚才听见什么大野猪咬人了,婉婷你先进屋去,且把门关着,我去瞧瞧有没有人咬伤,看没有人需要我帮助。”白娉婷转身去拿了药箱就想过去瞧瞧。

“姐姐,那是人家的事情,又没有来找你去。再说大野猪体型庞大,那——那太危险了,我……我会担心你的……姐姐……你还是别去了,我真的会担心的!”白婉婷不太乐意白娉婷去那边帮忙。

“婉婷,我们不能那么自私,当初我们身无分文的被赶出来的时候,他们对我们挺好的,不是送些自家种的蔬菜,就是自家用过的破碗破被子拿来给我们,怎么说都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我现在学了医术,可不就是为了悬壶济世吗?你理解我吗?”白娉婷笑容清浅动人,一如檐角边斜欹的杏花,秀雅出尘。

“好的,我会把门窗关严实的,你放心去吧,记得带一把匕首。”白婉婷点点头,然后不放心的提醒她道。

“我明白,你快点儿进屋吧。”白娉婷把药箱挎在身上,等白婉婷关上了门,才准备出去,可又一想那大野猪万一真的吃人怎么办?

她又没有猎枪在手,她应该怎么办呢?

不管了,还是先大着胆子去瞧瞧有没有村民受伤吧,万一大野猪咬她,她可以使出轻功逃走的。

只听那边传来阵阵惊慌的呼叫:“沈里正,沈里正,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狗剩他爹被咬了。”

白娉婷听到呼声,眉头一皱,听声音应该是杨浪的声音,他喊的这么急?难道是张狗剩的爹出什么事了?

急急奔出,正撞上气喘吁吁跑来的杨浪,白娉婷已迎了上去,借着火把的光亮,她见他面­色­苍白,此时,他的眼中全是惊惧之­色­,白娉婷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什么大野猪?真是咬伤人了吗?”

杨浪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们……我们联合猎户本来在抓偷­鸡­贼,就是那个黄鼠狼,可是在山脚下遇上……遇上大野猪了!王老根被咬死了,狗剩他爹被抓伤了……刚刚抬回来,娉婷妹妹,你快去帮忙瞧瞧吧。”

“什么?”白娉婷闻言惊呼,这山里面的野兽虽多,但极少发生野猪伤人的事情,村子四周都有陷阱埋伏,一般的野兽根本不敢靠近村子,而男人们上山打猎也主要是猎些小型动物,也不会招惹那些猛兽,多少年都没出现大野猪伤人,怎么今个会遇到这种大事情的?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大野猪的嘴里叼着一只死了的羊崽子,狗剩他爹说他家前几日丢了三只羊崽子,所以他怀疑是大野猪吃了羊崽子,这才拿着锄头去打大野猪,谁料到大野猪踩踏了庄稼还不算,还要用尖锐的牙齿去咬狗剩他爹,所以……”杨浪噼里啪啦的解释了一通。

“沈里正说你是个有主意的人,非得让我喊你到他家去一趟,村子里的人都过去了,大家都在商议看怎么办?况且还有狗剩他爹也需要你去给诊治一下。”杨浪此时跑的满头大汗,他歇了一会,说话也利索了。

“沈里正也太看的起我了。”白娉婷心中猜测家里的两只羊崽子没准儿是被大野猪给吃掉的吧。

“我来帮你背药箱。”杨浪怕白娉婷挎着药箱走的慢,于是他好意说道。

“不必了,也不是多重的东西,我自己背就可以了。”白娉婷淡淡一笑。

沈里正屋外的场面上已经挤满了人,还未走近,就听见王老根的娘子姚氏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人群充满着压抑的气氛,­妇­女们的眼睛都哭的红红的,可能是兔死狐悲的一种感觉,或者是害怕,或者是同情?

白娉婷和杨浪走到场面上,人群主动让出一条路来,白娉婷紧跟在杨浪后面走到场面的最前边,场面前边柳树下躺着王老根血­肉­模糊的尸体。

白娉婷看了一眼直觉一阵恶心,因为血­肉­模糊,更因为是痛心和同情,浑身都显得难受,此时傅琰雪也来了,他不动声­色­的站在她前面挡住她的视线。

“琰雪哥哥?”白娉婷心道这厮真是深藏不露,十里八乡的人都晓得她白小郎中,却不知道傅家这位也是懂医术的。

“你别害怕,有我在呢。”傅琰雪还以为白娉婷害怕。

“我没事的。谢谢你的关心。”白娉婷小声说道。

“白小郎中来了,快点儿给狗剩他爹瞧瞧。”沈里正催促道。

显然大家都很担心狗剩他爹别步了王老根的后尘,受伤过重去了。

“哦,好的,你们散开一些,我给狗剩他爹把脉。”白娉婷急切的说道。

白娉婷见狗剩他爹躺在一块简易的担架上,下面拼着两条长条凳。

张氏就挨着狗剩他爹在流眼泪,可能是哭的久了,她的嗓子眼都哑了,此时见了白娉婷,她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娉婷走过去伸手为狗剩他爹把脉,随后她说道,“张婶,不要担心,狗剩他爹还有救。”

“真的吗?”张氏不信道。

因为大野猪看起来是一种庞然大物的样子,力气大的吓死人。

“是真的,张婶啊,我啥时欺骗过你?”白娉婷状似轻松的反问道,她自己如果表情凝重,那么伤者家属还以为伤者是离死不远了,会担心的晕过去也不一定。

“我先给狗剩他爹处理伤口,张婶你给帮忙把他的上衣脱掉。”白娉婷皱了皱眉说道。

“你云英未嫁,不太好吧,这样吧,还是你说,然后我来帮我相公抹药吧。”张婶说道。

“可以,那我背对着狗剩他爹,你听我指挥给狗剩他爹抹药吧。”白娉婷笃定这样能行,遂她言道。

如此一来,张氏这法子,倒是省了白娉婷不少时间。

等白娉婷给狗剩爹喝了一点药瓶里装的空间灵泉后,他的神智恢复了不少。

“娘子?娉婷丫头?沈里正,还有大家……我……我这是活回来了吗?”狗剩爹激动的问道。

“嗯,是的。还要多谢娉婷丫头。”张氏激动的落泪,然后她猛点头,说道。

“阎王爷他不收你。所以你活回来了。”白娉婷说道,这会子,她见狗剩爹清醒,顿时松了口气,也看见傅琰雪朝着她暗暗在底下树起了大拇指。

“真是太好了,白小郎中果然医术高明。”很多村民都这么赞叹。

沈里正随即让人给白娉婷搬来了椅子,显然是让她参与如何逮住大野猪的计划中来,或者说是一道想主意。

白娉婷心想这是自己在村里树立威望的时候,自己可一定要把这事儿给办好了。

于是沈里正把大野猪如何疯狂的践踏庄稼,吞吃家禽或者羊崽子啦,牛崽子的事情,抑扬顿挫的说了一遍,听的大家都想把大野猪屠杀了报仇。

白娉婷想想自家的羊崽子,心道八成是追不回来了,应该已经进了那头大野猪的肚子里了吧。

“傅宝根,你领着村里所有的猎户,这些日子在咱们村子附近多走动走动,把村子周围的陷阱布置再好生打理一下,不要真让那畜生窜到村子里伤了人可就不好了。”沈里正严肃着老脸嘱咐道,傅琰雪的父亲傅宝根不仅仅会烧一手好瓷器,更是武艺出­色­,现下已隐约是村中众猎户的首领,这等紧要的事情自然是交给他来领头。

“就让我家琰雪也一道参与吧,正好让他历练一番。”傅宝根抬手摸了摸他的八字胡,铿锵有力的说道。

傅琰雪胸有成竹的站着,颀长的身躯,如松如竹。他坚定的眼神看向沈里正,然后他点点头。

“嗯,可以,只是大家务必小心,大野猪可不是咱们家里养的温顺的家猪。”沈里正担忧道。

“娉婷,你举手可是有什么逮野猪的妙计?”沈里正见白娉婷突然举手,是以,他好奇着问道。

“是不是可以挖一个大坑,然后把大野猪给引到大坑里,然后用弓箭­射­死。”白娉婷想了想说道,其实这只是保守的方法,她更怀念现代的枪支。

这儿是冷兵器时代,有弓箭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方法是不错,但是大野猪凶猛,会把人咬死的。”沈里正担心的说道。

“是啊……”其余村民们也大声附和。

白娉婷则眉头紧锁,等沈里正说今个就说到这里,大家先回去吧,把门窗关好,还说靠近爪山脚下的几户人家一定要把门锁好了。

谁晓得那大野猪会不会光顾啊。

沈家人就来了一个沈虎郎,沈虎郎要送白娉婷回去,白娉婷给拒绝了,她让他把夏家人送回去,这样沈虎郎也好给人家夏家人留个好印象不是吗?

沈虎郎点点头听从了白娉婷的安排。

傅琰雪和他爹傅宝根说他想送白娉婷回去,理由是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他不放心。

然后杨浪也这么说,于是他和傅琰雪一起把白娉婷送到了村尾,两人才又返回家里。

“姐姐?是不是出事了?”白婉婷瞧见傅琰雪和杨浪两人一起把白娉婷送回来,且白娉婷的脸­色­不太好,自然她就这么问了。

“王老根被大野猪咬死了,狗剩他爹被大野猪咬伤了,沈里正说了,让咱们住在爪山山脚下的人家都小心点儿,他还让我把门窗都关关好。”

“姐姐,你放心,我每一处都关的严实,时辰不早了,睡觉吧,我可困死了。”白婉婷可是在堂屋等了白娉婷好一会儿了,刚才因为太担心白娉婷,她可是硬撑着没有闭眼,这会子,她可是困的很。

“好的。”白娉婷点点头。

白娉婷进去自己房间后,关门锁上后进入随身空间,在看见硫磺矿后,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是不是可以做土炸药把大野猪给炸死?这样的话,那么大家都可以安全些是不是?

在随身空间里泡了温泉出来后,白娉婷就往床上一躺,想美美的睡上一觉。

只是她脑子里有些担心楚秀弦和张润扬,许久没有收到张润扬他们的消息,她也不晓得那仗打的顺利不顺利,古代不如现代那样有通讯设备,这里消息闭塞,真要得到消息,也是要过了大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才晓得。

胡思乱想到深夜,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间听到阵阵嘈杂的声响,让她睡得不安稳,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陡然将浅眠的白娉婷惊得坐了起来。

白娉婷立马跳下床,披上外衣,急急奔出卧室,打开房门,只见村中处处是火把光亮,人声鼎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能白婉婷她也听到了那响声,她正要出门看了究竟,白娉婷忙跑了过来,把她推进屋子,焦急道:“别出来,快进去!把门栓好,我没回来前,呆在屋里,千万别到外面来。记住了吗?”

忽然傅琰雪和宫彦风在嘭嘭嘭的狂敲门,他们让白娉婷姐妹俩不要出去。

“彦风哥哥,琰雪哥哥,到底出啥事情了?”白娉婷扬声问道。

门外的傅琰雪­阴­着脸,沉声道:“大野猪刚才躲村里头了,后来半夜三更闯进了西边陆家,咬死了采根叔夫­妇­俩!”

“所以你们别出来,那只大野猪凶狠着呢!”宫彦风嘱咐道。

“知道了,彦风哥哥你送我们的两只羊崽子也可能命丧大野猪口了。”白娉婷叹了口气。

“没事儿,等大野猪的事情过去后,我再去买了羊崽子送你们就是了,毕竟你们的­性­命要紧。”宫彦风柔声安慰道。

“彦风哥哥,你真好。”白婉婷说道。

傅琰雪隔着门板听到白婉婷说这话,心道,难道他傅琰雪就不好了吗?

此时也没有容他们多说话,已经有人来催傅琰雪和宫彦风快去帮忙通知那些老弱­妇­孺最近这几日不要出门。

“我和你们一起去瞧瞧到底出什么事情了?”白娉婷想要一起去,但是被他俩给拒绝了。

“太危险了,你还是和婉婷妹妹呆在家里吧。”宫彦风严词拒绝。

“是啊,娉婷妹妹,这打野猪可是男人们的事情。”傅琰雪也不赞成白娉婷跟着去。

白娉婷只好答应在家里等着,等傅琰雪和宫彦风离开后,沈平郎又从家里溜出来看她们姐妹俩。

“三哥,我们没事的。”白娉婷对沈平郎说道,她心想这个三哥和自己在现代的三哥白熙楠一样对自己好,不由地心中暖洋洋的。

“我要亲眼看着你们俩没事才好,今晚我在这儿守着,你们俩去卧室睡觉吧。”沈平郎去院子里拿着一把锄头放在身边防身,他往堂屋的椅子上一坐说道。

“你还是回去吧,爹他们会担心你的。”白娉婷让沈平郎回去。

“是大哥让我来的,本来是大哥要来这儿,但是他担心夏樱一家,就去夏家守着了,我就自告奋勇来了,但是娘不答应,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沈平郎解释道,“二哥在家里守着,你也知道二哥刚添了千金,不好离开的。”

“三哥,我和姐姐都会安全的,你——你还是回去吧。”白婉婷出声让沈平郎回去。

“罢了,还是别回去了,也不晓得那大野猪躲在何处。”白娉婷说道,她担心别沈平郎出了这个门,被大野猪给咬了,那她会伤心的,更别提沈家人若是晓得了,那会怎么对待自己啊?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让沈平郎留在家里吧。

天蒙蒙亮的时候,沈平郎说没事了,他可以回去了,于是白娉婷姐妹俩就笑着送他到门口,让他回去了。

只是在晌午,吃了午饭后,见大门口的路上也有几个村民路过,扛着锄头应该是去下地­干­活了,好像昨晚上那惊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似的。

“姐姐,你看看我给祖母绣的抹额的样子好看不?”白婉婷笑着问白娉婷。

“还不错,祖母肯定喜欢的。”如今戴氏对她们姐妹俩的态度改变了许多,戴氏时不时会让沈平郎送来她做的老咸菜,萝卜­干­什么的,如果光拒绝也不好,所以白娉婷才说了弄个抹额送给戴氏,也好给外人塑造一个孝敬祖母的好印象,往后给白婉婷说亲事也好说些。

“嗯,那我就照着这个样子绣吧。”白婉婷高兴的穿针引线了。

姐妹俩正聊着,篱笆外的小路上一群猎户急急向这边走来,白娉婷忙迎了出去,傅琰雪正在其中,身旁那人见她出来,喊道:“白小郎中,阿琰他受伤了。”

闻言,白娉婷很担心,她看见傅琰雪左手衣衫一片血红,白婉婷听见喊话也跟着走了出了,一阵惊呼。

“娉婷丫头,你快给琰雪瞧瞧。虽然他自己给包扎了,可我还是不太放心。”傅宝根也在其中,快步上前对白娉婷拜托道。

“琰雪哥哥,是不是很疼?”白娉婷心疼的直掉泪,更是憎恨那只凶猛咬人的大野猪了。

“我没事,刚才我已经处理过了。”傅琰雪见白娉婷为自己担心,心里甜丝丝的,不由地淡淡笑道。

“我还要去守着村里,大伙的­性­命,我不能不顾,我家琰雪,就麻烦你们姐妹俩照顾了。”傅宝根对白娉婷说道。

傅宝根知道白娉婷懂医术,所以把儿子放在这边,他也放心。

“我一会儿办好了事情就过来把琰雪给带回去,这会子麻烦你们了。”傅宝根抱歉道。

“傅叔,你放心,我和我妹妹一定会好好照顾琰雪哥哥的。”白娉婷知道傅宝根被沈里正交托了保护全村人的任务,所以她理解道。

“傅某在此多谢你们二位了,大家快跟我走。别让那害人的牲畜又害了人­性­命。”傅宝根虽然担心傅琰雪,可是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如今最重要的是去杀了那只大野猪。

两人手忙脚乱的将傅琰雪接回屋,傅琰雪怕她们担心已经将伤口包扎处理好了才回来,白娉婷仔细查看伤口,确定只是皮­肉­伤,没有损及筋骨,这才放下心来。

回头正想让白婉婷端杯水来,却见她忧心忡忡,双目间隐隐有泪光,想来是和自己一样担心傅琰雪的伤,又听到傅琰雪的肚子咕咕叫了,不禁心中一动,道:“婉婷,你照顾琰雪哥哥,我去厨房里熬点粥来!他忙了这么久,怕是连饭也没顾上吃吧?”

白娉婷去了厨房给傅琰雪去煮了山芋粥,盛了一碗过来端给傅琰雪吃。

等傅琰雪吃完,白娉婷才开口问道:“你不是会点武功吗?如何受伤了,你不会逃吗?究竟怎么样?那大野猪,你们杀了吗?”

傅琰雪苦笑道:“没有,那畜生怕快要成­精­了,皮厚得很,普通的刀箭根本伤不了它,我和我爹臂力虽强却只让它受了点轻伤,没有伤及要害,我啊还差点儿把我自个儿也给搭了进去。”

说着傅琰雪把昨夜之事大概给白娉婷姐妹俩讲了,那大野猪果然不出他爹所料居然是躲在村里草垛那边,昨天夜里就闯进村民家中咬死咬伤数人,他带着村中猎户进行围捕,不知道那大野猪是多年出没在爪山里吃了人参首乌之类的东西还是实在是皮肥­肉­厚,猎户们的弓箭刀枪居然奈何不了它,纵然傅琰雪他爹傅宝根武艺出众,尤其臂力惊人,饶是如此,也没能将它杀死,让它又逃回丛林中。

傅琰雪叹道:“那大野猪受了伤,怕是更是凶残,只怕大家又要提心吊胆了,若不把它除掉,村里都不能平静。眼下,大家都不敢进山,日子长了该怎么办才好呢?还有这次伤了不少庄稼,好多人家家里的家禽被它给吞了……”

白娉婷和白婉婷听得心惊不已,三人沉默片刻,白娉婷问道:“琰雪哥哥,你可又什么法子吗?”沈家村靠爪山而活,村人平日都以打猎或者种庄稼为生,若是那大野猪继续作怪,村子里的人该怎么生存呢?

傅琰雪摇摇头道:“普通的弓箭刀枪都奈何不了它,不能致命,我们山里又没有什么神兵利器?可怎么办才好?”。

普通弓箭刀枪都对付不了?白娉婷低头沉思,心中暗忖若是那东西应该可以吧?

傅琰雪见她沉吟不语,知她冰雪聪明,不似一般女孩,眼下一筹莫展,虽不愿意劳累她,此刻也只能寄希望于她。

“姐姐,你有什么好主意?”在白婉婷的心中,姐姐白娉婷很聪明,肯定能想到好办法解决大野猪这祸害的。

白娉婷思索了好一会,犹豫着该不该制作出那样惊世骇俗的东西来,她担心自己太高调会惹来杀身之祸,或者说被有心之人知道,弄去军中,会伤害无辜百姓,但看到傅琰雪和白婉婷两人期盼的眼神,她终于长叹一声,罢了,总归是在这爪山这小地方使用,应该不会引起什么波澜,当下,她指挥两人:“琰雪哥哥,你回家去拿些硫磺石来,婉婷,你到墙脚边刮那些白­色­的毛状物回来,越多越好,不要问我,马上动手!”

她说话中自有一股威严,两人见她神­色­严肃也不敢多问,急忙按他吩咐行事起来。

白娉婷等二人都离开后,便想到了把随身空间里的硫磺原料给拿出来准备做成炸药。

只不过她这随身空间里的硫磺比外头的厉害,是以,她让他们去找,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很快,白婉婷和傅琰雪将她所要的东西带回来,两人将信将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做什么?

白娉婷查看了一下数量大概已经够用,满意道:“管他呢,先做少一点试试看吧!琰雪哥哥你先带我妹妹出去,没有我出声,你们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进来。”

傅琰雪和白婉婷大惑不解,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白娉婷见他俩狐疑,深深感到歉意,试制火药是个非常危险的事,她不能让他们处在危险中。

两人向来知道她为人,也不怀疑,傅琰雪只道:“我们在外间,你若有什么事就大声的叫我们!”便领着白婉婷离开。

两人走后,白娉婷按照记忆中的方法在厨房里,把硫磺,木,硝的比例开始配置土炸药。

白婉婷很担心白娉婷,她时不时的朝着屋里头张望。

傅琰雪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和白婉婷一道在屋外坐立不安,不知道白娉婷在里面到底搞什么?虽然不知她用那些奇怪的东西做什么,但隐约觉有不安,怕她出事,他自然不敢离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婉婷担心的要死,再也按耐不住,轻敲厨房门,喊道:“姐姐,姐姐。”

屋内迟迟没有人回答,白婉婷又急又怕,不停的敲门,半响也无人回话。

傅琰雪只觉得自己的一颗星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他此时觉得不对劲,忙拉开白婉婷,正准备去撞开房门,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屋子都一阵摇晃,厨房门“砰”的一声倒了下来。

“姐姐,姐姐,你在哪儿?”白婉婷更是担心的眼眶都红了,哽咽着喊道。

“娉婷妹妹——”傅琰雪吓的要死,担心白娉婷的安危。

两人大惊失­色­,一面叫喊着白娉婷,一面飞快的跑进厨房。

屋内一片狼藉,厨房通向后院的小门处,小门外的凤仙花和夜来香花都被炸焦黑了。

整面墙都已经严重倒塌,土灶也塌一半,碗碟都被震得粉碎片片,到处都是泥土残渣,空气中尘土飞扬,还弥漫着一股呛人的怪味儿。

“咳……咳……”傅琰雪听到白娉婷的清咳声,顿时他心中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娉婷妹妹还活着。他暗暗恼怒自己没用,更骂自己太听话,他刚刚就该守着娉婷妹妹的,万一娉婷妹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向沈家人交代?

白婉婷也心生自责,倘若姐姐去了,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有什么想头,一想至此,她的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响起,两人急忙朝着声音响起的地方,还没塌下的半边土灶奔去,只见白娉婷伏在灶台下,一身厚厚的泥土,脸上黑乎乎的一片,若不细看差点都看不出来还有个人在那。

白婉婷忙扶起她,傅琰雪仔细查看她有没有受伤,直到确定她无碍后,才放下心来,帮她拍去身上的泥土,问道:“吓死我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白娉婷尴尬的笑着,没想到土炸药的威力这么厉害,她做了一小瓶,在后院试爆了一下,居然能达到如此效果,是她太聪明了,还是随身空间里的硫磺原料太给力了。

白婉婷忙搀扶着她到堂屋坐着,拿来­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拭。

傅琰雪心中狐疑,倘若娉婷妹妹弄的这玩意儿搬到战场上去,会有多少血­肉­横飞的事儿?他虽然惊讶方才的情景,却没有向白娉婷发问,他想他问了,她也未必会回答他,这是一个奇特的小姑娘,他越靠近她,心中越是迷茫。

白娉婷休息片刻,看着目光关切的两人,心中一暖,但是她严肃道:“我很抱歉,这次我让你们担心了,刚才我做的是能够对付大野猪的法宝。至于那是什么东西,我一时也和你们说不清楚,而且那东西我只用一次,以后绝对不会用,请你们务必别告诉别人有关那东西的来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再次在世间出现。否则会引来生灵涂炭,百姓的生活更加穷困潦倒……”。

傅琰雪虽然点头,可他心中颇觉怪异,而白婉婷则对她向来信服,见她不愿意透露过多,也不再追问。

接着白娉婷仔细讲解了土炸药的用法并和傅琰雪计划了一个引大野猪上钩的圈套,准备猎杀那只凶猛有力的大野猪。

“就这么办!回头我和我爹他们好好的商量一下,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别出去了,你们俩把门给关严实了,只是厨房被炸了,你俩吃啥?”傅琰雪关切道。

“不碍事的,我的卧室里有糕点和水果,我和婉婷暂时能过活,只等你们逮住了那只凶猛的大野猪,我再请瓦匠给我垒厨房吧。”白娉婷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反正她现在有随身空间饿不死的。

“好的,那你们俩千万要照顾自己。”傅琰雪临走前嘱咐道。

“琰雪哥哥,还是用羊崽子吧,让他们注意老人和­妇­女,毕竟野猪凶狠了,什么都咬的……”白娉婷忍不住唠叨了两句。

“好的。”傅琰雪点点头,望着她的眼神里带着她某种不明白的情绪。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探究,傅琰雪已经转身走了。

确定行事后,傅琰雪立刻到村中去找他父亲傅宝根一起联系众猎户开始着手准备,白婉婷无论如何不肯离开回卧室里去,白娉婷皱了皱眉也只好让她继续守在外面,自己则更认真的制作足够量的土炸药。

白娉婷让傅宝根父子将大野猪诱到埋伏点,再利用掩埋在此处的“土炸药”解决它。

她提出了大概的围猎大野猪的思路,傅宝根父子则配合其他村民一道做了周密的布置,在村子四周布置了多处陷阱障碍,独独在埋伏地留出了通道,这种布置如是两军交战可能很容易被看穿,但对付一只大野猪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娉婷丫头,你和你妹妹先回去吧,这儿就留给我们了,你反正已经把引爆‘火球’的法子告诉了咱们家琰雪,这事儿可就好办了,安全要紧,你快些回去,倘若你们姐妹俩出了事情,我可不好和沈家交代。”虽然白娉婷姐妹俩已经被赶出来了,但是血浓于水,这种事情说不清楚的。

“好的,那谢谢傅叔为大家除害了。”白娉婷点点头,伸手拉着白婉婷赶紧回去了。

“碰”的一声伴随大野猪嘎哩嘎哩的吼叫声响起,大野猪被暗藏在村口的兽夹狠狠的禁锢住了,大野猪嗥叫疯狂摆动身躯挣扎着,凄厉的叫声响彻了山里的夜空,惊得林中的飞鸟走兽阵阵­骚­动,兽夹虽然是特制的,又厚又大,一头的铁链还扎扎实实的捆在一旁的巨石上,就算这样的厚重的布置居然也让它惊天动地的挣扎中扯得一晃一晃。

“大家赶快退后,我要引爆‘火球’了!”傅琰雪的声音清越之中带着一丝急迫。

火红­色­的引火迅速在地上蜿蜒爬行着,一如游动的火蛇……

一霎那之间,“轰!”的一声巨响,连爪山也为之一震,橘红的火星一闪,伴随腾起的滚滚浓烟,在新式武器攻击下,彪悍拉风的大野猪被炸成了好几块,鲜血和残渣溅得伏在四周的人一头一脸,空气中充满了硝烟和腥血的气味,呛得有点儿窒息。

“啊,爹……爹……”是傅琰雪的声音,原来他爹的手臂被土炸药给炸伤了。

“琰雪,没事儿,不紧张,一点儿小伤,你快去和大伙儿瞧瞧,大野猪有没有死掉了?”傅宝根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劫后余生的笑容。

“嗯,我瞧着你没事。”傅琰雪趁机给傅宝根把脉,确定傅宝根没事,是以,他松了一口气。

因为事先白娉婷让傅琰雪不要和村民说那土炸药的来历,是以大家都以为是傅琰雪做出来的,一个个都对傅家人很是感激。

大野猪一死,村里人载歌载舞的办了一个篝火晚会。

三日后,傅琰雪身上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这次他来还带了几个石匠过来,为首的蔡石匠,白娉婷也是认识的,当初白娉婷的青瓦房还是他给盖的。

白娉婷问蔡石匠再搭建一个厨房要多少银钱?

蔡石匠却说银钱已经让傅琰雪给付掉了。

“琰雪哥哥,你这样太不地道了,会被别人知道了说咱们的闲言碎语的。”白娉婷硬是把五两银子给他,不让他帮她垫付。

“哎,拿你没有办法。”傅琰雪点点头,知道她好面子,于是就笑着把五两银子的荷包收了下来,他在看见荷包上绣的兰花图后问白娉婷是不是她绣的。

“我可绣不出来,那是我妹妹给绣的。”白娉婷摇摇头,不过,白娉婷却看见了傅琰雪眼中流露出的一丝儿失望。

“哎,罢了。”傅琰雪拿起白婉婷端来的君山猴魁喝了几口,又道,“这次我可是被你给推上了风口浪尖上。”他若有所思的眼神睇着白娉婷。

“是不是有媒婆上门说亲啊?”白娉婷捂嘴笑道。

“是啊,一拨又一拨的。”傅琰雪苦恼的伸手扒拉了两下额前的几缕碎发,笑道。

“哎呦呦,琰雪哥哥啊,那可是你的福气啊!”白婉婷也点赞了。

“不说这个了,我烦着呢,对了,娉婷妹妹,你那儿可有制出来金疮药?我爹的手臂被土炸药伤的不轻呢,当初他是为了安慰我才说他没怎么受伤的。”傅琰雪说道。

“嗯,有呢,我这就给你一瓶金疮药。只是炼制这药颇耗费­精­力的。”白娉婷笑着说道。

“我知道,所以这五两银子全当我买下了这瓶金疮药。”当他拿到了那美人齐肩药瓶后,笑着对白娉婷说道。

如此,五两银子又还了回去。

等傅琰雪一走,白婉婷心思敏感的说道,“姐姐,琰雪哥哥这是什么意思?是嫌弃我这绣工不好吗?”

“他不会是这个意思的,你莫要误会了。”闻言,白娉婷莞尔一笑。

“那为什么要把五两银子还给咱们,真的只是为了一瓶金疮药吗?”白婉婷不太相信。

“自然是真的。”其实连白娉婷也感觉到傅琰雪对自己有那么点朦胧的心思了。

只是哪个少年不怀春?

“姐姐,你怎么愣神了?可是在想什么心事?”白婉婷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没有想什么心事啊,只是在等蔡石匠他们把我们家的厨房修缮好了,咱们第一餐做什么好吃的?”白娉婷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姐姐,你说我是吃货,其实你才是吃货。”白婉婷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人多,所以一天就把厨房给修缮好了。

白娉婷也重新把买好的碗筷放置好,宫彦风还送来了一捆甘蔗,说是祝愿她生辰快乐,日日顺利,他跟她说一截一截的甘蔗代表每一日的日子,所以是日日顺利的意思,其实他还没有说是代表日日甜蜜的意思。

白娉婷一看甘蔗,顿时想到了熬糖。

“我们这儿好甘蔗少,我是在一艘商船上购买的,这个事儿,我娘不晓得,你可不许声张。”宫彦风笑道。

等宫彦风瞧了瞧白娉婷家的新厨房,便问道,“可是我表弟来过了?”

“嗯,是有来过的,还帮我们喊来了蔡石匠他们,这不,一日的功夫就给修缮好了。”白婉婷解释道,“彦风哥哥,我姐姐的生辰早过了,你这礼物可是送的迟了点儿。”

“没事儿,我这只是代表我的心意,婉婷妹妹,你理解不?”宫彦风的­唇­边悬着一抹如旭日的笑容,温暖而又和煦。

“姐姐,彦风哥哥的心意,能不能吃啊?能吃的话,我可要去拿菜刀削甘蔗吃了。”白婉婷嘻嘻笑道,一般村里的孩子吃个零嘴,也有那种像高粱竿子差不多的叫甜露树的像甘蔗的小树。只是这种树村里极少,所以孩子们的零嘴也很少。

“可以啊,去吧。”白娉婷点点头。“反正留下来的甘蔗,我全给熬成糖。”

“是茉莉花糖?”他饶有兴致的问道。

“错,是熬成红糖。”白娉婷则兴高采烈的回答他。

“你们在烧什么好吃的?好香!”宫彦风鼻子很灵,一下子嗅到了。

“玉米­棒­炖排骨汤。”白娉婷解释。

“我最喜欢吃排骨了,那我今晚可要吃了晚饭回去吧。”宫彦风这厮摆明了是想蹭饭吃。

“那可不成,你娘已经往这边走来了。”白婉婷正在门口剥毛豆,是以,她瞅的最清楚。

“那好的,那我改天再吃吧,先回去了,省的我被她念叨。”其实他是担心他娘左氏念叨白娉婷她们。

“彦风,你怎么不听劝呢,又单独来这儿了,你有没有把为娘放在眼里啊?”大老远,他们就听到了左氏的数落声。

“你这只破狗尾随着我做啥?”左氏恼怒的弯腰捡起一块石头砸向了那条跟着她的黑­色­大猎狗。

只是左氏还没有听到宫彦风的回答呢,却发现自己身后的黑­色­大猎狗陡然绕到她面前,一下子猛的扑向了她,左氏哇哇惨叫下,裙摆被抓了下来,露出了大片春光……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的票票和钻O(∩_∩)O~么么么

明天­精­彩继续,求票票和钻,谢谢。

☆、123左氏遮羞,周氏要把婵姐儿送走

宫彦风立即身形宛如游龙一般飞将了出去,把自己衣服脱了下来,扔给他娘左氏,让她遮一下被拽下的裙摆,紧接着他打赤膊站在黑­色­大猎狗面前,面­色­倏然一冷,赤手空拳一掌打的黑­色­大猎狗嗷嗷直叫,大猎狗此时正处于发情之时,它恨的要死,只因不得纾解,正想扑上来咬死宫彦风的时候,宫彦风再一掌直接把大猎狗给拍死了。

“死了……死了……哇哇哇……”左氏此时吓的灵魂出窍一般,哇哇哇的大喊大叫,丝毫没有平日里的形象了。

虽然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左氏吓坏了。

“­干­娘,­干­娘……”白婉婷见左氏这般,想要跑出去搀扶左氏,却被白娉婷伸手给拦住了,她瞪了白婉婷一眼。

白娉婷冷着脸说道,“她平日里那般在乎面子,你若过去了,她指不定还怎么怨恨咱们呢,如此咱们也甭出去,权当没有瞧见她的丑相,记住没?”

白娉婷声音虽小,但是白婉婷听了倒是没有生气,她立即点点头给答应了。

左氏一ρi股坐在地上,虽然用宫彦风的外袍遮羞了,但是还是让她一张老脸气得铁青,眼眶哭的红红的。

路上不时有好事的村民经过围观。

“娘,咱们还是先去娉婷妹妹家,把你的衣服缝补好,再回去吧。”宫彦风见附近就是白娉婷家,于是他对他娘左氏说道。

“嗯。”为今之计,只能如此。

这会子,左氏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已经有村民走过来问她儿子­宮­彦风为什么把李猎户家的黑­色­大猎狗给杀死?

要知道这大猎狗可­精­贵了,这次宫彦风打死大猎狗,肯定是要赔银钱的。

“各位大伯,大叔,大婶,好婆们,今个我还有急事找白小郎中,改日和你们解释,至于我杀死了这大猎狗,我会自己去找李猎户家负荆请罪的。”宫彦风有条不紊的说道。

大伙儿见他这么说,也就不多说了,心中却快意不少,据说这大猎狗喜欢咬人,特别喜欢咬­妇­女,大家看见了那大猎狗也是绕道走的。

白娉婷和白婉婷面面相觑,她们姐妹俩倒是没有想到宫彦风会带着他母亲来求助。

“彦风哥哥,你咋回来了?如何还带着­干­娘一道来?”白婉婷权当不知道刚才发生的惊悚一幕,柔声问道。

只是目光在左氏的身上打量,见她的腰身上裹着宫彦风的外衣,且宫彦风打赤膊,如此她猜测出来了,该不是来借针线的吧?

白娉婷不问为什么,只是问宫彦风,“彦风哥哥,可是有什么东西遗忘在这儿,需要拿回去?”

“没,我想问你们借一下针线,让我娘单独在你们堂屋这边缝一下她被石头割破的裙摆。”宫彦风假意镇定的说道,他好担心刚才发生的事儿被白娉婷姐妹俩瞧见。

“好的。”白娉婷点点头,让白婉婷去拿了针线篓子,然后她和白婉婷转身去厨房了。

“彦风哥哥,你给你娘倒一杯热茶,我和妹妹去厨房那边呆着。”白娉婷也不问原因就点点头答应了。

白婉婷本想说几句,但是被白娉婷的手拉着,是以,她只能赶紧跟着离开。

到了厨房里,白娉婷对白婉婷说道,“我不是告诫你了吗?什么也别说,彦风哥哥说什么,咱俩就答应,咱俩做个聪明的糊涂人比较好。”

“姐姐说的对,不过,姐姐啊,咱们家的老黑狗幸好不在这儿,你说­干­娘会不会害怕啊?”白婉婷笑着猜测道。

“遭了,老黑狗和胖猫快要回来了,这左氏见了老黑狗会不会害怕啊?”白娉婷倒是有点担心。

倒是白娉婷白担心了一场,等左氏缝好了裙摆,宫彦风带着她离开后,老黑狗和胖猫才一前一后的回来。

“刚才彦风哥哥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被他娘给训斥了?”白婉婷好奇的八卦道。

“可能吧,发生了那种事情,你­干­娘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她的心胸本来狭窄,你能怎么指望她?”白娉婷揣测道。

“姐姐说的对,是我对她期望过高了,咱们快点儿吃晚饭吧,被她这么一折腾,咱俩都快饿死了。”白婉婷俏皮的吐了吐粉­嫩­的舌头笑道。

“你说的对,咱们快点儿吃吧。”白娉婷点点头,说完去帮忙盛饭端菜,姐妹俩忙的不亦乐乎。

白娉婷还给老黑狗准备了两根大­棒­骨喂食。

胖猫吃五条鱼和一碗饭,别问它为什么吃这么多?

“我不想减肥!”胖猫为自己代言。

“姐姐,这是我迟了一步送你的生辰礼物,我绣了很久了,是按照你说的方法绣的十字绣,你看看对吗,就是你说的那种钱夹。”白婉婷把绣着猫狗嬉戏的钱夹递到了白娉婷的手中。

白娉婷当下激动的落泪。

这是第一次在古代看见自己熟悉的东西,十字绣的钱夹,她触摸着钱夹的表面,­唇­角勾出一抹绚烂如烟花般飘渺的笑容。

钱夹里可以放银票!太及时了!

“婉婷,一点也不迟,简直做的好极了,比我想象当中绣的还要好。只是你下次别再做针线活了,真的相当累眼睛的,姐姐和你说,姐姐现在有一个打算,想在灵鹤镇上开一个绣品铺子店,你当店长,另外喊些绣娘来做,我来设计图纸,那铺子的盈利全算你的,我分文不要。”白娉婷想着现在白婉婷十岁,六年后她及笄的话,肯定要配亲事的,那么女孩子家多弄点嫁妆傍身,将来在男方家也好硬气点,她好希望白婉婷可以嫁一个才华横溢,出口成章的有为青年。

比如像宫彦风那样的文武全才。

“姐姐,为什么分文不要?”白婉婷无法理解白娉婷的这种慷慨之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是打算给你做嫁妆的铺子哦。本金我来出。你只管算账,哦,对了,你也可以拉人入股的!另外咱们俩的衣服鞋物,你往后别亲自绣了,咱们让绣娘们帮忙绣就可以了,到时候结算银钱给她们即可。”白娉婷笑道。

“那可不行,女儿家贴身的衣物必须要自己亲手绣的才放心,姐姐,你就是太懒了!每次总是我帮你绣,可我……可我却还绣的心甘情愿的。”白婉婷嘟嘴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啊离了妹妹可就活不了了,嘿嘿,那你看,这样行不行,除了贴身的衣物你给绣之后,其他就让绣娘们绣吧,你意下如何?”白娉婷笑着问道。

“姐姐,你真是我的好姐姐,一直都在为我打算。”白婉婷心中暗暗发誓,自己往后一定好好孝敬姐姐。

“你是我的嫡亲妹妹,我不为你打算,那还能有谁,咱们已经另外立了女户,从此婚嫁和他们沈家再无瓜葛,我们平素嘴上喊喊就罢了,真要说亲密,也就爹和哥哥们,其他人也亲密不到哪里去的……”白娉婷解释道。

白婉婷点点头嗯了一声,她心中越发觉得白娉婷说的对。

“好了,瞧这天­色­也不早了,早点睡觉吧。”白娉婷催促她去歇息了。

白婉婷洗澡之后就回屋去睡觉了。

白娉婷则回屋锁门进随身空间。

今个随身空间让她一片惊喜。

“恭喜主人,贺喜主人,今日随身空间晋级到十三级了。而且如你所愿,有了明目草奖励,你瞧那些绿油油的就是了,是不是比稻草还要绿?”莲仙笑眯眯的说道。

“可不是吗?我爹的一只眼睛算是有救了。”白娉婷看了很开心。

但见田、塘、菜地、药田、面积均扩大一倍。现拥有田地一百二十八亩、池塘三十二口、菜地一百二十亩(其中有三块红土地)、灵山三十二座(上面植有黑松)、药田四十八块。

“主人,你看那座灵山有好多珍贵的树种!”莲仙抬手一指。

“莲仙,你还是变成一只蓝天鹅驮着我飞过去瞧瞧吧。”白娉婷兴奋的喊出了声,空间晋级意味着她可以种植更多的东西。

等她下学期不忙了之后,她要设法开通一条到西域那边国家的商道,她要把生意做大做好。那么她们姐妹俩的财富会更多。

“好的,主人,你稍等。”一霎那之间,莲仙就变成了一只美丽的蓝天鹅。

白娉婷坐上蓝天鹅的后背,双手抱住它的脖颈,让蓝天鹅带着她巡视随身空间。

果然白娉婷瞧见了那新增的灵山上的珍贵树种——

有海南粗,巨柏,银杏,百祖山冷杉,梵净山冷杉,元宝山冷杉,南方红豆杉,光叶珙桐,紫荆木,麦吊云杉……

白娉婷看了很激动,这些树木砍下来了,多数可以做好看的家具的。

打制家具后卖出去,也能赚银钱的。

白娉婷看见硫磺矿那边火麒麟闹闹正在朝着她张望,于是她让蓝天鹅带她降落在硫磺矿附近。

火麒麟立即变幻成俊美少年郎出现在白娉婷面前。

“主人,你是不是把闹闹给忘记了?许久不曾召唤了。”闹闹不满的说道。

你是神兽,我不到危急时刻敢召唤你吗?

白娉婷没敢这么说。她只是­干­笑了两声,然后她说道,“还不是你救了我三哥,我想让你好好在硫磺矿这边修炼,好把你的元气给补回去吗?”

“主人,你肯定在骗我。”火麒麟也不是好糊弄的。

“好吧,我是真忘记了,对不起。”白娉婷只得认真道歉。

“这还差不多。”原来上古神兽也有得瑟的时候。

“主人,其实你烟笼村那边的庄子,你可以用空间灵泉去浇灌,这样那亩产就高了。”火麒麟闹闹给她提建议了。

“好的,你的建议不错。”白娉婷点点头。

“那麻烦闹闹你明个去我烟笼村那边的庄子去洒空间灵泉吧,你是上古神兽,做这个应该没有问题吧。”

“什么?让我堂堂上古神兽去­干­农活?主人,你太不厚道!哼!”闹闹旋即变成了烈焰缠身的火麒麟,倒是把白娉婷吓了一大跳,闹闹会不会一口吃了她,然后她被烫死。

“主人,闹闹不会把你烫死的,他是想马上出随身空间帮你去烟笼村那边的庄子的土地去洒空间灵泉了。”莲仙立即解释道。

“哦,真是善解人意的上古神兽。”白娉婷立马笑逐颜开,刚才看到闹闹一圈的烈焰缠身,可吓着她了。

“主人,你这样不行,你的胆子太小了,你既然是想做大事的人,这胆子怎么可以那么小呢!我回头去给你弄个豹子胆吃吃,嗯,往后啊你的胆子就会变大了。”莲仙寻思着说道。

“啊?我才不要吃豹子胆呢,可腥气了。”白娉婷使劲的摇摇头。

“主人,我会仔细烹制的,一定让你觉得吃了乃人间美味。”莲仙笑着打趣道。

“算了,你别打趣我了,我马上练功就是了。”白娉婷也不和莲仙说话了,立马盘腿坐在地上,开始练功。

两个时辰后,白娉婷练功结束去泡温泉,这会子,火麒麟闹闹回来了随身空间。

“闹闹,我在洗澡,你不要偷窥。”白娉婷一想起刚才火麒麟闹闹变成了少年郎的样子,她立马双手抱胸瞪了他一眼说道。

“我没有男女之分的,我就是一只火麒麟。”闹闹只得背对着白娉婷,解释道。

“我一直当你是男生的。”白娉婷弱弱的说道。

闹闹有一种撞墙的冲动。

“主人,你喜欢我吗?”火麒麟问道。

“喜欢,喜欢的不得了,你可是上古神兽,我不喜欢你,我就是傻子了。”白娉婷穿好了衣服笃定道。

“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给我瞧瞧凡人是怎么洗澡的?”火麒麟一脸迷茫的说道。

“你还是变成火麒麟的样子比较顺眼些。”白娉婷见他是翩翩少年郎的样子,她催促道。

“好吧,那主人来骑在我的身上吧,我一定不会烧死你的,对,我是舍不得烧死你的,你可是我最喜欢的主人!”闹闹乖巧的变成了一只脚踏祥云烈焰的火麒麟。

“嗯,最喜欢?这三个字我听着心情不错。”白娉婷笑着点点头。

“为什么是最喜欢呢?”白娉婷下意识的问道。

“因为你很笨!居然会以为我变身是想一口吃掉你!”火麒麟解释了。

白娉婷闻言哭笑不得。

罢了,她和一只神兽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她还是体验了一把骑在上古神兽身上的感觉。

“真的不热呢,刚才靠近你的时候感觉非常的热,好像到了火山口似的,这会子还挺舒服的,闹闹,你比我那马儿还要好,不如这样吧,古有白龙马,今个你给我变成麒麟马怎么样?一定能日行千里吧,哦,不,既然是神兽,那么日行万里,一定没有问题。”白娉婷抱着闹闹的麒麟头,自顾自的说道。

“主人,你太聒噪了,你信不信我立马把你扔下去。”它是极具尊贵的上古神兽啊,怎么遇到一个笨笨萌萌的主人呢。

白龙马?呸,他才不要去做马呢,那是龙太子受了惩罚想要修行位列仙班,他又不需要位列仙班的!

“别,别,别,你是可爱的漂亮的聪明的超级神兽,我再也不敢说刚才的话了。”白娉婷怕火麒麟生气,忙说道。

“主人,你的话就是命令,明个我就去变成麒麟马让你日骑万里。”闹闹说道。

“别,不用了,我另外想办法去青州城吧。”白娉婷担心青州城那边缺药材,刚才在泡温泉的时候,她已经在想自己想要马上去青州城走一趟,主要是去送药材。

“主人!你的空间是摆设吗!”闹闹鄙视她了。

“我明白了!闹闹,你是想让我利用空间瞬移功能去青州城送药,对吗?”白娉婷高兴的吧唧一声亲在了闹闹的麒麟的鹿角上。

闹闹嗯了一声。

白娉婷点点头,然后去采摘了明目草出来,再去寻荷小筑的二楼制药室里制出明目丸出来。

等白娉婷走出随身空间已经是­鸡­鸣之时。

白娉婷睡到了太阳晒ρi股才起床洗漱。

“姐姐,你知道吗?村里出了一条流言蜚语是针对——”白婉婷还没有说出口呢,就被白娉婷接了下半句。

“一定是议论左氏的吧?”白娉婷问道。

“是的,他们在说那大猎狗为什么喜欢追着女人跑,是因为……是因为……”白婉婷的脸­色­羞红,但是白娉婷大抵也清楚那些村民能说出什么话来。

“你不说,我也明白的。”白娉婷笑道,“先不管这些俗事了,我先吃了早饭吧,真饿死了,我这是两顿变成一顿在吃了。”白娉婷一看将近晌午了。

她心下猜测莫不是有人猜测左氏昨个是想跟大猎狗那什么求欢?

八成应该是了,刚才白婉婷那小脸蛋红的跟红富士大苹果一样呢。

等白娉婷吃好之后,准备拿着明目丸去沈家给沈土根治疗眼睛,这一路上还真是听到了各种版本的左氏和狗事件。

白娉婷也没有当稀奇事看待,只顾着往沈家的方向走去。

她到沈家的那会儿,沈安郎正抱着蝉姐儿在拿拨浪鼓耍。

“二哥,婵姐儿越发长的像你了,瞧瞧这小鼻子小眼的。”白娉婷低头看着沈安郎怀里抱着的婵姐儿。

婵姐咯咯咯的冲着白娉婷笑,让白娉婷对婵姐儿露出了几分笑容。

“二嫂呢?”白娉婷问道。

“洗三之后,就一直闷在屋子里说是听她娘的什么坐月子啊,哦,她那人也病恹恹的样子啊,我正想找机会去喊你呢,可前几日不是咱们村闹那大野猪咬人的事情吗,我就没敢出去喊你来家里,现在你既然来了,也省去了我跑一趟了,麻烦娉婷妹妹先给我娘子去瞧瞧吧,别是她哪里不舒服了,她又不好意思和我说。”沈安郎抬头和白娉婷苦笑着说道。

“好的,那我等帮她诊治了,再去找爹吧,你如果瞧着咱们爹了,你记得跟他提一声,说我来给他治那眼睛了。”

说完这话,白娉婷挎着药箱走到周氏那个房间门口,掀开竹帘子进去了。

但见周氏倚靠在床榻上,一脸黑眼圈,还无­精­打采,好似在默默地落泪。

周氏在看见白娉婷来了,脸­色­不悦道,“你来做什么?可是来看我笑话的?”

她心情不好,白娉婷也懒得和她计较。

“二哥担心你,他让我给你把脉。”白娉婷淡淡道。

“我没病,我好着呢。”周氏烦躁道。

“你晚上没有睡好?”白娉婷不去在乎她对自己的态度,依旧好声好气的问道。白娉婷告诉自己,自己这是看在沈安郎的面子上。

“嗯,蝉姐儿晚上闹的我没有睡好。”周氏接着喋喋不休的说着晚上自己带蝉姐儿的各种不爽。

才不过几天的功夫,喜欢男孩子的蓝氏顿时越发不喜欢婵姐儿,带了几日便嫌弃婵姐儿吵闹,然后只好周氏自己带,如此,周氏她晚上睡不好,半夜起身给孩子喂­奶­,瘦了一大圈的样子。

“也就开始这几个月里,等婵姐儿大了就好了!”白娉婷安慰道。

说是这么说,周氏伸手把手腕给白娉婷把脉。

“没事儿,你只是带孩子太疲倦了……”白娉婷跟她说了一些注意点,她不晓得周氏有没有把她的话给听进去。

“娉婷妹妹,你知道吗?我特后悔分家。”周氏说道。

白娉婷闻言没有接话,只是挎着药箱准备离开。

“你别走啊。”周氏又道。

“你没有生病,好着呢,我现在去和我二哥说一声,也好叫他放心。”白娉婷心道,当初是你自己提出的分家,这会子又后悔了,应该是为了婵姐儿这会子只能自己带吧?

“你——娉婷妹妹,你可是在恨我?”周氏问道。

“我恨你做什么?你想多了。”白娉婷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掀开竹帘子走了出去。

周氏总觉得白娉婷对自己的态度不如以往热络了。

周氏一想蝉姐儿被沈安郎抱出去好一会儿了,她还没有给蝉姐儿喂­奶­呢。

这会子她这么一想,不由得觉得涨­奶­了,腋下觉得充盈起来,于是她赶紧掀开竹帘子冲着外头喊,让沈安郎赶快把婵姐儿给抱进去。

现在她在坐月子,不好在外头吹风的,她喊了好几遍也不见沈安郎回屋,顿时气急了大声吼。

“娘子,啥事儿?”沈安郎这才抱着蝉姐儿走了进来。

“我涨­奶­了,要给婵姐儿喂­奶­。”

周氏从沈安郎的手里接过婵姐儿,开始撩起衣服,给沈月蝉喂­奶­。

“我刚喊你呢,你往哪儿去了?我都喊的嗓子眼儿都哑了。”周氏这是在责怪沈安郎呢。

“我一边抱着孩子还在切山芋藤啊,不然咱们家猪可就没有东西吃了。”沈安郎说道。

“那你咋不让你娘抱一下婵姐儿?你这样一边抱着婵姐儿,一边切山芋藤可太危险了。下次可不许这样!”周氏听他这么说,可吓了一大跳。

“谁让你偏提分家的,娘空的时候帮咱们带一下孩子也是极好的,如今分了家,你让我老张口去喊她帮忙带蝉姐儿,偶尔几次,她不会说什么,时日一长,你不担心她有意见吗?”沈安郎这是责怪她提出分家的那意思。

“可我已经提了,当初我又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周氏委屈的说道。

“你就是想的太简单了!”沈安郎忍不住训斥道,这几日他帮忙带蝉姐儿,一边还要做饭烧菜,有时候为了让周氏的­奶­水多,还要想方设法的打听烧些汤汤水水的给周氏喝,比如鳝鱼汤,鲫鱼汤,黄花菜蒸碎­肉­末汤,菜­干­头汤,猪蹄金针菜汤……

“我……我知道错了……可是……可是蝉姐儿虽然不是男孩子,可也是你们沈家的血脉吧,你娘怎么尽去带那个小石头了?”周氏更是气死了,自己怎么就生不出儿子呢。暗骂自己肚子不争气。

周氏低头看着婵姐儿吮吸着|­乳­汁,小嘴吧嗒吧嗒的吃的欢呢。

手中的婵姐儿吃完了­奶­,好像又有要哭的架势,周氏连忙又哄了两声,如今天热,乡下蚊子又多,没过一会儿功夫,小孩子柔­嫩­的脸上就被叮了个红疙瘩,周氏虽然不喜欢这个女儿,可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是以,她心疼得直抽抽,婵姐儿更是难受得越哭越大声,令她心里也有些烦了起来,忍不住抱怨了几声,但是在抬头看见沈安郎凌厉的眼神后,她立即噤声了。

“我先去给你做晌午的饭,做了饭,我下午还要下地去。”沈安郎现在因为婵姐儿的到来,他自个儿忙的团团转,每天能睡三个时辰已经不错了。

周氏瞧见沈安郎这么忙,不由得提议道,“相公,你妹妹今个来,你能不能让她帮忙带一日婵姐儿,也好让我睡个囫囵觉,我可是有好几晚没有睡觉了,你呢也好安心去下地,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你的法子是不错,可我担心娉婷妹妹未必肯答应。”沈安郎显然也希望有个人能帮忙带带蝉姐儿。

“你去和她说的话,她一准儿答应。这样吧,晌午你再留她吃一顿饭,吃人的嘴软,所以她会帮咱们的忙的。”周氏笃定的算计道。

“娉婷妹妹是个好的,还懂医术,蝉姐儿让她看顾着,我倒是也放心的。也好,如果她答应帮忙照顾婵姐儿,也好让你歇一下午,你好好睡个囫囵觉。”沈安郎到底是疼娘子的,马上一口答应了。

沈安郎转身出去,连忙从外头院子后的柴房里抱了一捆刚收割下来不久的玉米杆枝进厨房里头,将灶里的柴灰拨了一些出来,将灶膛清空了,挽了两把玉米杆,塞进了灶堂里头!

他把淘好的米倒入锅里,再放水,盖上锅盖,开始走去土灶旁烧火。

等焖饭的瞬间,他再去把刚才切了一半的山芋藤继续切起来,刚才一手抱着蝉姐儿,所以只能另外一手用力,此刻他两只手一起弄后,自然快的多了。

这山芋藤混在猪食里搅拌着,猪也喜欢吃。

听到这切山芋藤的声响,猪圈里面的猪像是知道了这是自己的口粮般,顿时都扯开嗓子叫了起来,嘎里嘎里的叫的欢,外间院子大开着,沈土根挑着两捆柴走了进来。

“爹,娉婷妹妹来了,她说有法子治好的眼疾,这会子她还在祖母的屋子里等你呢。”沈安郎抬头看向门口,对沈土根说道。

“好的,我马上进去瞧瞧。”沈土根点点头,把两捆柴扔柴房里,他去墙角的水缸里洗手,然后背着手走了他娘戴氏的屋子里。

白娉婷见戴氏把沈石头溺宠的不像话,也许是戴氏怜悯沈石头的娘去世的早,现如今对沈石头的要求简直是百依百顺。

就比如现在,沈石头要吃说要祖母给他当马骑,戴氏还真的趴在地上给沈石头当马骑。

但是戴氏的年纪毕竟大了,戴氏在地上爬了两圈实在坚持不住了。

等戴氏起来后,沈石头对戴氏说道,“祖母,我还想玩骑马,你再给我当一下马,好不好?好不好?”

“曾祖母年纪大了,老趴在地上,吃不消啊。”戴氏解释道。

“曾祖母,那让四姑姑给我当马骑吧。”沈石头眼珠子一转,贼溜溜的说道,心想是你们欺负我娘,我一定要帮我娘报仇。

什么?这个死小孩!居然让她给他当马骑?

“祖母,孩子不能太惯的。”白娉婷闻言冷着脸说道,她才不乐意呢,当马骑,亏他想的出来。

“曾祖母,四姑姑她不疼我,她是不是嫌弃我没有娘,我……哇哇哇哇……”沈石头立即眼眶一红,哇哇吼了出来。

白娉婷一听更是烦躁了,她暗道,今个真是没有出门看黄历,应该是不利于出行吧。

“小石头啊,你还有曾祖母疼你呢,你别哭啊……”沈石头一哭,戴氏立即慌了手脚,忍不住冲着白娉婷斥了一声,“你比他年长,更何况你还多了一层姑姑的身份,你咋能那么对他?不就当马骑吗,你就勉为其难给他当一次吧。这儿又没有外人的。”戴氏心疼曾孙子,此刻朝白娉婷说道。

“我做不到。”白娉婷作势起身要离开。

“你是不是不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你连祖母的话也不听了?”戴氏见白娉婷冷冰冰的说那四个字,好你个我做不到,亏她处处为她们姐妹两打算,白娉婷竟然是这么对待自己的,简直令人太气愤了。

“祖母,我没那个意思!你不要胡思乱想。”白娉婷不疾不徐的冷笑道。

“那你为何拒绝?”戴氏也火了,特别是怀里小石头哭的伤心极了。

“我为什么不能拒绝,难道他提什么要求,我们都该答应吗?”白娉婷更是气愤了,心凉了半截,祖母还是那个祖母,她已经是个彻底的老糊涂了。

罢了,她也不想和她把祖孙关系搞的太僵。

“我可没有那功夫给小石头当马骑,我还要去给爹治疗瞎的那只眼睛呢。”白娉婷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发火,这个祖母就是一个老糊涂,自己不要去在意。

恰好此时,沈土根走了进来。

沈石头那坏小子立马哭天抢地的哇哇大哭起来。

“咋的了?小石头?你咋哭了?”因为小石头现在是沈家唯一的男孙,特别的受宠,所以他一哭,沈土根和戴氏都急了。

“四姑姑不肯给我当马骑,呜呜……”沈石头知道只要自己哭了,祖父和曾祖母都会依自己的。

“爹,你是不是也想叫我给小石头当马骑?”白娉婷似笑非笑的问道。

“哪能呢,我听安郎说你是来给我治疗眼疾的。”沈土根摇摇头解释道。

“祖父,我就要四姑姑给我当马骑!”沈石头执拗的表示道。

沈石头吸了吸鼻子,眼眶哭的红肿的像两只水蜜桃。

“胡闹!”沈土根瞧着白娉婷冷着小脸就知道先前她就拒绝了,他自然不会勉强白娉婷,是以,他朝着沈石头训斥道。

“土根,孩子还小,况且他娘已经去了,他爹又要娶新­妇­,只能咱们多疼着点儿,护着点儿了,他刚才说的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要求,就让娉婷丫头满足他一次吧。”戴氏虎着老脸训斥着沈土根。

“娘,你不能这么宠他,越发的无法无天了,如果娉婷丫头愿意也就算了,娉婷丫头既然已经拒绝了,这事儿就休要再提。”沈土根果断的决定道。

“娉婷丫头,你不是说你是来帮爹治疗眼疾的吗?还不快走——”沈土根催促道。

“嗯。”白娉婷嗯了一声立马跟了上去,父女俩都没有去搭理戴氏和沈石头。

这么一来,沈石头哭的更凶了,眼泪哗哗哗的流,让戴氏怎么也哄不好,她不由得在心中怨恨白娉婷了。

不就让她给小石头当马儿骑吗?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天太热了,沈安郎的鼻尖处全是汗珠,屋里却响起了一声嘤儿的啼哭,一个如同嗓子被人捏住的尖叫声就响了起来:“相公,相公,你快点帮我来哄哄婵姐儿,她拉屎了,弄了我一手,我不好抱她。”

被这声音突然一吓,沈安郎那快速宰山芋藤的菜刀顿时没留意,一下子就切到了自己按着山芋藤的食指上头,顿时一阵钻心的疼,鲜红的血立即从染了绿­色­菜汁的伤口处渗了出来。

可疼死他了!

沈安郎心中不由得冒火了,心道周氏一天到晚就知道使唤他­干­活,她自己只要动动口就好了!

本来她坐月子吧,他想让丈母娘来他们家住个几日来帮衬他们,却被周氏给拒绝了。

瞧瞧现在,他一个人里里外外的忙的跟陀螺儿似的团团转呢。

沈安郎冷着脸儿气愤的将菜刀丢在一旁,将受伤的手指放进嘴里含着,顿时一嘴的血腥味儿,直疼得倒吸冷气,里头婵姐儿的哭声越发厉害了,心疼死他了,这个周氏怎么当娘的?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周氏像是发怒了般,又扯着嗓子尖叫,声音都有些凄厉了:“沈安郎,你是死人不成!听听婵姐儿哭得这般厉害,你还不赶紧来哄着,是你说要自己养着,别把婵姐儿送走,你看你现在……”

听到周氏恶狠狠的数落自己的声音,沈安郎的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沈安郎想想自己每天做得比牛多,吃得比­鸡­少,还不时要被周氏骂上几句。

周氏在里头骂骂咧咧,沈安郎却是深呼了一口气,也不理会屋里周氏越来越大声的叫骂,污言秽语不时钻进耳朵里头,令他嘴角不住的抽了抽,却是自顾自的忍了疼,倒抽着冷气洗了手。

“二哥,你咋的了?可是被菜刀切着手指儿了?”白娉婷正好跟着沈土根从戴氏的屋子出来,她远远的瞧见沈安郎在吮吸手指的动作,不由得心中一惊。

“嗯,是的。”沈安郎点点头,只心中对周氏不体贴自己,不由得恼了。

白娉婷在看了沈安郎的手指上的伤处后,说一点小伤,抹点金疮药就没事了,一会儿,她就帮他的伤口处置好了。

“你怎么不好好切?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沈土根见儿子切山芋藤切着了手指,他关心道。

“爹,我没事儿,娉婷妹妹,你快点去帮爹治疗眼疾吧,今个你留在我家吃饭吧,我那儿有煮你喜欢吃的红烧­肉­呢。”沈安郎缓了缓脸­色­,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白娉婷笑着说自己要回去吃的,就不麻烦二哥了。

白娉婷可不是笨蛋,沈家自从重新分家后,周氏和沈安郎自己关起门来过小日子了,但是意味着事情也多,没准儿邀请她吃午饭是假,说不定他们还会找她帮忙带孩子呢。

“沈安郎,你快点进屋来瞧瞧婵姐儿!”周氏的声音尖锐难听。

沈安郎不悦的大声吼了一声,“别吵了!我晓得了!”

沈安郎立即去端了水盆,拿了软布进屋后,瞧见婵姐儿的臀部一堆的黄金屎,他倏然气得要死。

“周氏,你怎么当娘的?婵姐儿的ρi股下有屎,你咋不给她擦­干­净?”沈安郎看见婵姐儿哭的可怜兮兮的,可周氏却只管自己把手洗­干­净,坐在那儿不动了,抱也不抱婵姐儿了。

“你不是说让我别把婵姐儿送走吗?你说你会好好照顾她的,怎么这会子还要我和你一起照顾她?你不是说白天由你来照顾她吗?晚上我来看顾婵姐儿吗?你这会子啊咋不出声了?你又是不乐意,咱们现在就把婵姐儿送人吧!反正我只要儿子!”周氏也气得狠了,眼眶泛红,口不择言的骂道,丝毫不顾婵姐儿在一旁哇哇大哭。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钻票礼物O(∩_∩)O~么么么

有签到得币【就是传说之中的元宝】的活动,感兴趣的亲赶快下载!下载手机客户端签到得元宝。【元宝等于币,可以用来订阅V章节哦】,并且同样享受粉丝值,记入月票、评价票。第一天签到可得5元宝,第二天签到可得10元宝,连续不间断,每天增加5个元宝,最多可得35元宝,中断签到重新从5元宝开始计算。元宝有效期一个月。大家有手机的别放过这个赚元宝【币】的机会

推荐小桃的完结V文《盛世娇宠之神医太子妃》激|情四­射­,没有看过的亲可以去看看哦O(∩_∩)O~前提是你不在乎任何结局。

☆、124拒绝,你要不要闺誉了

“周氏,你昏了头了是吧?婵姐儿可是你自个儿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你咋能说这样的话?扔掉?你要是把婵姐儿扔掉,我就立马把你休了!别以为我不敢!”沈安郎见婵姐儿哭的那般大声,心疼死了。

周氏见沈安郎放狠话,心中很不是滋味。眼泪更是哗哗哗的往下落。

“又不是让你­干­重活,就是带带蝉姐儿,你还抱怨这个抱怨那个,你要是不想和我过了,你乘早说!”沈安郎怒道。

“沈安郎——你——”周氏气得胸口起伏一抖一抖,显然是气的狠了。

白娉婷走到门口,却看见沈平郎抱着一筐子野菜回来。

兄妹俩正说着话呢,却听见沈安郎和周氏正在火冒三丈的开骂,于是他们俩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去劝。

沈土根在自己屋子里就听到沈安郎和周氏的争吵声了,他想马上过去劝说,可一想自己进去劝说的话,没准儿这一对小夫妻之间的矛盾会加剧也说不定。

“呜呜呜……我现在就回娘家,这沈家我是没法呆了,沈安郎,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我——我现在就回去。”周氏作势要去收拾衣服回娘家去。

“你要回去娘家可以,等坐满了月子再回去。”沈安郎心想这月子没坐好,可是会落下月子病的,这也是他听别人说的。

“哼……”周氏愤怒,可是一想起她娘跟她说的要好好坐月子,月子里不能哭,不能吃硬的东西,不能吹风……一想起这些她也只能熬到坐满了月子再回去了。

七月天,身上一出汗,就有难闻的味儿,周氏想洗澡,沈安郎还不让,说是丈母娘嘱咐他的。

两人吵了一会,接着就不吵了。

沈安郎帮蝉姐儿洗了ρi股之后,又重新换上了­干­净的尿布,随后把蝉姐儿往周氏手里一塞。

“你帮婵姐儿穿衣服,我出去把脏水倒掉。”沈安郎嘱咐着。

周氏皱了皱眉,可还是慢条斯理的接了过来,她问道,“娉婷妹妹呢,那事儿你和她说了吗?”周氏此时困的要命,上眼皮和下眼皮快要打架了,谁叫晚上婵姐儿闹腾,她怎么哄都没有用,只好自己起来抱着婵姐儿走来走去的哄着,这会子她真的很想睡个囫囵觉的。

“娉婷妹妹说想回家吃饭,我后来没好意思提。”沈安郎端着水盆正要离开呢,他见周氏问起,他才回答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一提,她肯定不会拒绝的,谁让你不提的!”周氏忍不住埋怨道。

“好了,你给我好好看顾婵姐儿,别的事儿甭管。”沈安郎说道,他一脸的疲惫,眼窝深陷,显然夜晚也没有睡好。

等沈安郎端着水盆出去的时候,周氏抱着婵姐儿坐在床沿,见婵姐儿不哭了,她才把婵姐儿放在床上,她自己则躺在婵姐儿边上。

可是婵姐儿一放在床上的时间长,她又哇哇哇的哭了,这孩子就是喜欢睡在人的怀里。

沈安郎出去倒掉脏水,见白娉婷正在和他三弟沈平郎说话,此刻还没有走。

于是他走上前去和白娉婷搭话,“娉婷妹妹,你既然还没回去,就留下来吃一顿吧。”

白娉婷见他笑盈盈的再三邀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正想再次婉拒,但是沈安郎却说,“婵姐儿能顺利出生,娉婷妹妹你也是有功劳的,做哥哥的请妹妹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沈平郎不明就里,也帮着沈安郎说话,柔声对白娉婷说道,“二哥现在烧的菜应该很好吃的,你就留下吃了再走吧。”

“对啊,娉婷妹妹,我又不是经常请你吃饭的,都是家常菜,你甭和二哥客气了,晌午就留下来用饭吧。”沈安郎笑着附和。

白娉婷只好莞尔一笑答应了。

她转念一想二哥这个­奶­爸当的真心不如意,还亲自下厨,罢了,自己就吃一顿,且看他有什么事儿求自己,若是简单的就答应,若是太复杂,就拒绝好了。

“三弟,你也一块儿过来吃吧,也叫上爹娘。”沈安郎笑着说道。

“娘已经烧好了饭菜,我就不过去了,让娉婷妹妹和你们一道吃吧。”分家后,沈家三个兄弟之间都是各自开伙做饭的。

沈土根和蓝氏老两口还有戴氏都是跟着沈平郎一道过的,自然还有小石头。

正说着,蓝氏已经在催促沈平郎吃午饭了,还让沈平郎去喊沈土根,小石头他们一道吃。

白娉婷则跟着沈安郎进了厨房。

“二哥,发现你的厨艺见长了,这红烧­肉­香­嫩­可口,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很懒的。”白娉婷拿着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后,赞美道。

“我用了竹叶青烧制的,比起黄酒烧红烧­肉­好吃多了。”沈安郎说起这个有点儿小得瑟。

“还有青菜炒青丝葫芦,蒜泥空心菜,鲫鱼汤,皮蛋拌豆腐,炝土豆丝,你都吃吃看,这是在二哥这儿,你别拘谨。”沈安郎热情的招呼白娉婷多吃点,还特意用了大碗盛着白米饭。

“我不会拘谨的。”白娉婷笑着说道。

沈安郎心中琢磨着怎么和白娉婷提起那事儿,怎么样才能让白娉婷答应自己帮自己带半天蝉姐儿。

白娉婷看他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猜测他心中八成有事儿,但是他不说,她是不会去主动问起的。

“娉婷妹妹,你下午能不能帮我带一下蝉姐儿,也就这半日的功夫。因为我要去下地­干­农活,你二嫂接连好几晚都没有好好睡觉了,婵姐儿她……”沈安郎说到这儿呢,白娉婷心中思量着,这让她带孩子半天的时间莫非是周氏想出来的,要知道沈安郎不会有这么好的心计的,果然被她猜测到了。

“就带一下午吗?我看我未必有时间啊,我看还是改天吧。”白娉婷可不敢答应照顾孩子。

白娉婷心想照顾孩子的大人可是得负责的,万一孩子出了什么事情,岂不是你看护人的指责?

“今天下午你有事吗?”沈安郎见白娉婷陡然拒绝,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嗯,算是有一点事情的。”白娉婷马上点点头,她是不会犯傻的,所以她是不会去带婵姐儿的。万一出点什么小事,那她可就得担责任了。

“哦,那算了吧。”沈安郎不由得有点儿失望。

白娉婷吃完午饭,帮沈安郎刷锅洗碗后就回去了。

沈安郎盛了饭菜端去给周氏吃,周氏问他,有没有喊白娉婷帮忙带半天婵姐儿,沈安郎无奈的摇摇头。

“我就知道你是个不顶事的,你缠也要缠上去啊,你现在看着办吧,我是困的了,吃了这顿,就想躺着睡个囫囵觉,否则晚上醒了,还得起来给婵姐儿喂­奶­呢。”周氏说的理由充分。让沈安郎只能答应。

“行,你下午睡个囫囵觉,我来带婵姐儿,实在不成,我去央我娘带一会儿。”沈安郎点点头,他心想虽然他娘蓝氏重男轻女,但是这婵姐儿好得是她的亲孙女,她总不至于不管吧。

只是沈安郎想错了,蓝氏下午出门去了,据说是去买锡箔,准备下午折好锡箔,因为过不了几日就要是七月半的鬼节了。

“安郎,咋的是你抱着婵姐儿,你媳­妇­儿呢?”戴氏把小石头哄睡之后,出来把一筐子红枣倒在地上晒晒。

此时她瞧见沈安郎抱着婵姐儿正在轻声哄着让她睡觉,于是她问道。

“你不下地­干­农活吗?”

“地里是有活儿要­干­,可是没人帮我带婵姐儿,娘晌午吃了饭就出去买锡箔了,爹下地­干­活了,大哥去夏家地里帮忙­干­农活了,三弟外出访友了。”沈安郎心道只有自己还得带着闺女忙的团团转。

“你如果信的过祖母,就让祖母看一会儿,你去地里把麦子割掉,如果来不及,那只能花银钱请人帮忙了。”戴氏看着婵姐儿不哭不闹的样子,心中也起了一丝欢喜之意。

“祖母,那怎么好意思?你还要帮忙带小石头呢。­精­力上搭不够吧。”沈安郎担心她的身子受不住。

“不会,我最近的­精­神气儿还不错,今天娉婷丫头还给我把脉呢,她说我最近挺好的。”戴氏笑道。

沈安郎也是担心地里的农活,于是把婵姐儿托给了祖母戴氏照料,他自己忙拿着镰刀出门了,他想先去割一个时辰回来再说,地里的活儿可是挺多的。

他曾经想着花银钱雇别人帮自己家割麦子,但是他才提出这意思就被周氏给否定了。

戴氏见沈安郎急匆匆的拿着镰刀出门去割麦子了,她瞧着日头太毒,就直接抱着婵姐儿进屋歇着。

戴氏见小石头睡的沉,于是她坐在床沿,一边轻轻地拍着婵姐儿,一边嘴里哼着古老的曲调,小孩子嘛吃了睡,睡了吃,一下子就睡着了。

戴氏抱了一炷香的功夫,这胳膊有点儿吃不消了,她就想把婵姐儿放在床榻上了,这样蝉姐儿就和小石头并排睡在一起。

两个都是小孩子,且年纪那么小,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多忌讳了。

起初婵姐儿被放在床榻上后,嘤嘤了两声,后来在戴氏又连着拍了好几下后,婵姐儿终于睡的沉了。

但是小石头的睡相不好,四仰八叉的睡着,一只手已经放在婵姐儿的身上了,戴氏瞧见了马上把小石头的手挪开,如此一动,倒是把小石头给惊醒了。

“曾祖母,这个小丫头片子咋睡在我的边上?”小石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瞅了瞅婵姐儿,不悦道。

“你二叔去地里抢割麦子了,这不,找我帮着看顾一二吗,这时辰还早呢,你再睡一会吧,你可得注意点儿,别拿你的手放在腰上了,她人还那么小呢,可承受不了你那小手的分量。”戴氏正拿着大蒲扇给小石头和婵姐儿驱蚊呢,她慈祥的笑道。

主要是炎热的夏天,乡下的蚊子很多,时不时的就能咬你好几个包。

“曾祖母,这小丫头片子睡我边上,我可不习惯。”小石头摇摇头表示不睡觉了。

“好好好,不睡就不睡,但是你说话小点声,别把婵姐儿给吵醒了。”戴氏叮嘱道。

“嗯,对了,曾祖母,你上次给我吃的桃酥还有吗?我嘴巴馋,现在想吃了。”小石头垂眸瞅了瞅婵姐儿,心想都是这个小丫头片子,害的自己睡了一会儿就醒了。

“你这个小猴儿­精­,晓得曾祖母偷偷藏了两块桃酥想自己吃,你惦记了是不是?”戴氏宠溺的笑道。

“曾祖母,你真是聪明。”小石头嘿嘿笑道。

“你等会儿,我去拿,对了,你给我好好看住婵姐儿,可别让婵姐儿滚到地上来。”戴氏临走前特地在床榻边上放了一只椅子挡着。

“曾祖母,婵姐儿那么小,会滚才怪。”小石头嗤笑道。

“你说的是,倒是曾祖母担心了。”但是戴氏说是这么说,却没有拿走那张椅子。

等戴氏去拿桃酥后,小石头盯着还是睡的香甜的婵姐儿看,他发现婵姐儿虽然是他讨厌的女人生的,可是婵姐儿现在粉­嫩­­嫩­的一团,小手的手指一根根的像好吃的樱桃。

小石头抓起婵姐儿的小手吮吸了一下,嗯,有­奶­香味好香,继续吧唧吧唧的吮吸着婵姐儿的小手指。

忽然婵姐儿嘭的放了个臭屁,可把他熏的­阴­沉着一张小脸。

小石头再绕到婵姐儿的脸上,他伸手去捏了捏婵姐儿的小脸,滑滑的,香香的,他再低头亲了亲,很好闻。

谁料小石头动静太大,哇哇的大哭起来,小石头怕戴氏听到,感觉把他自己的手指给放入婵姐儿的小嘴里吮吸,婵姐儿以为是­奶­头塞了进来,顿时有了安全感,小嘴像吸盘一样的吮吸,惹的小石头的手指麻麻酥酥的,小石头觉得挺新奇好玩的,居然就把自己手指放婵姐儿嘴里老长时间,等婵姐儿睡着了也没有把他自己的手指给拿出来。

他在听到戴氏的脚步声后,才把自己的手指从婵姐儿的嘴巴里拿出来,低头看着婵姐儿甜美的睡容,他忽然觉得婵姐儿这个小丫头片子也没有那么可恶了。

“刚才我咋听到婵姐儿的哭声?是不是她醒了又睡了?”戴氏问小石头。

“是啊,后来我学着你的样子轻轻地拍了拍她,她就睡着了。”小石头笑着说道。

“小石头最乖了,两块桃酥全给你吃了。”戴氏见沈石头把婵姐儿照顾的很好,心中很是高兴,就把她先前藏起来准备自己吃的桃酥递给了小石头。

“曾祖母,我只是嘴巴馋,又不是很饿,咱们两个每人一块。”小石头特会哄戴氏,瞧瞧这话说的,可把戴氏高兴坏了。

她有那么多孙子,当然也有曾孙子曾孙女(她大儿子沈金根家的),可是一个个的都没有小石头来的孝顺她。

戴氏觉得自己多疼小石头一点也是应该的。

过了一个多时辰,戴氏去门口张望,也没有见沈安郎回来,倒是婵姐儿醒来了饿的哭了。

戴氏就抱着婵姐儿去敲周氏的房门,周氏接连几日没睡,困的不得了,好容易被戴氏喊起来后,敷衍着喂了一炷香的­奶­水后,她重新把孩子给了戴氏,让她再帮忙带一会儿,理由是祖母啊,我太困了,拜托你了。

戴氏见她一双黑眼圈,也没好意思骂她,于是再次把婵姐儿给抱去了她住的屋子。

婵姐儿躺在床上,戴氏拿着拨浪鼓逗她笑,但是她现在还不会笑,只是眼珠子滴溜溜的围着拨浪鼓转。

只是一个时辰过后,婵姐儿又哭闹了,显然是刚才没有吃饱。

戴氏再次抱着婵姐儿去敲周氏的房门,见周氏这次睡的很沉,怎么也叫不醒,她想要不给婵姐儿喂一点米汤吧,她记得她有一次给小时候的土根喂过米汤的,土根还不是照样长的很好。

戴氏说她去厨房熬点米粥出来,现在呢让小石头坐在床沿

帮忙看顾着婵姐儿,一边还给婵姐儿赶蚊子,此时见婵姐儿哭的凶,又觉得很吵,于是他想起了刚才他把自己的手指塞进她嘴里的事儿。

只是他刚才吃了桃酥也没有去洗手的讲究,这会子他的手有点油腻的带着一丝儿桃酥的香味,让婵姐儿吮吸的更带劲了,小婴儿的最大爱好可不就是吮吸手指吗?

小石头见婵姐儿吃着自己的手指那么好玩,于是他就这么看着她,越看她吮吸手指的表情可爱极了,不自觉的,小石头的­唇­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听到戴氏的脚步声了,小石头才马上把自己的手指移开,可是吮吸不到美味了,这不,婵姐儿急的哇哇大哭。

“婵姐儿,不哭,不哭,曾祖母给你吃好东西。”戴氏伸出一只手把婵姐儿抱好了,另外一只手拿着木勺子准备喂婵姐儿吃米汤,她脸上笑着哄道。

婵姐儿也是第一回吃米汤,米汤香香的,还带着山芋的香味,所以婵姐儿小嘴张的欢呢,巴拉巴拉的吃着。

小石头见戴氏抱着又要喂食,看她吃力,于是小石头笑着说道,“曾祖母,你抱婵姐儿,我来喂她吧。”

“你能行吗?”戴氏虽然不稀罕婵姐儿,可婵姐儿总归是沈家的血脉,她也不敢糟践的。

“曾祖母,我能自己吃,何以不好喂婵姐儿,她也是我的妹妹啊,你别急,我会认真喂她的。”小石头心想婵姐儿的娘睡的像头死猪似的,曾祖母那么大声的喊,她居然也没有开门,这会子睡的太沉,连婵姐儿也不管了。

“好的,先让你试试看,回头你喂的不对,我再来自己喂。”戴氏也确实觉得累了,毕竟抱小孩用的是臂力,她许久不­干­农活了,抱个孩子都觉得累呢。

于是她换了一只手抱婵姐儿,看小石头喂米汤给婵姐儿吃。

见曾祖母答应了,小石头顿时高兴起来。

婵姐儿可能是真的饿疯了,小石头一勺一勺的喂着,婵姐儿都给吃进去了。

戴氏本来有些担心害怕婵姐儿吃多了米汤不消化,但看小石头喂的挺认真的,还一脸笑意的望着婵姐儿,戴氏只好将话咽了回去,想着一点米汤也没事。

又想着穷人家如果孩子的娘难产死掉的话,留下孩子多半是用米汤或者什么羊­奶­喂养长大的,这么一想,戴氏的最后一点不放心也就烟消云散了。

婵姐儿月份小,很快就不吃了,小石头觉得喂她好玩,此时他还不肯放弃还在喂,戴氏便笑道:“小石头,婵姐儿吃饱了,不吃了,别喂了。”

小石头摇摇头说道:“不可能,没吃几口呢,我在喂一点。”依旧拿着勺子去喂,可婵姐儿却不肯吃了。

“好了,她不肯吃,就不吃吧,我去把碗和勺子洗了。你可要把婵姐儿看好了。”戴氏笑道,其实她也希望自己老了之后,小石头能多个人帮衬,所以她让小石头一起看顾婵姐儿,也是希望帮小石头卖个好给沈安郎。

“曾祖母,我……我喜欢婵姐儿这个妹妹,我能不能抱抱她?”才一下午的功夫,小石头就喜欢婵姐儿这个小婴儿了,觉得自己多个妹妹也挺好的,起码妹妹不会夺他的宠,他人小鬼大,有些事情他已经看出来了,比如祖母蓝氏就是重男轻女的,对他还挺好的,但是对妹妹婵姐儿,就不怎么稀罕的,抱也不怎么抱的。

“这个?你会抱吗?你才六岁啊!”戴氏担心道。

但是小石头的力气倒是真的很大,还真的能把婵姐儿给抱起来。

戴氏看他只是在床榻上抱着婵姐儿,心想不会有事的,然后人就走去厨房忙乎了。

只是时候一长,婵姐儿要找沈安郎这个亲爹了,在小石头的怀里来回扭动着,不安分,可小石头这个当哥哥的很稀罕她不想撒手,偏抱的时间长了,有点儿支撑不住了,眼看婵姐儿就要滑手了,让刚走进屋的戴氏瞧的心惊­肉­跳的。

“祖母,没事儿的,我这不是在床榻上抱着吗?婵姐儿不会有事情的。”小石头笑眯眯的说道。

这会子,沈安郎也从地里抢割了麦子回来了,一到家就拿草木灰洗了手,再拿井水冲了冲,方才跑去戴氏的屋子里。当看见自己一丁点小的婵姐儿在小石头的怀里抱着顿时气恼了,可一想是在床榻上,而且祖母也是好心帮忙看顾,再说小石头也努力在抱婵姐儿,是以,他忍了下来。忙走过去把婵姐儿给抱在怀里,心中可心疼死了。

“祖母,多有劳烦,累着你了,真是孙儿的不是。”沈安郎笑着打招呼道。

“婵姐儿倒是不麻烦,只你那个媳­妇­儿困的很,后来我去喊她给婵姐儿喂­奶­,她啊睡的很沉,我没有法子就喂了婵姐儿一点儿米汤,你媳­妇­儿估计此刻还没有起床呢。”戴氏摇摇头,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乡下给小孩子吃米汤的事儿也有的,此时沈安郎也没有当一回事。

“那今个下午婵姐儿一共吃了几次­奶­?”沈安郎问戴氏。

“就一次吧,这一次还是我大嗓门喊醒你媳­妇­儿的,第二次可就再也喊不醒她了,这会子周氏应该睡的很沉吧,你回去了也甭吵她,她大晚上一个带婵姐儿不容易。要说起来,也是她急躁了点,我也是被她逼的只能答应分家了,哎,不提了,婵姐儿又该饿了,你赶快抱她去她娘那边吃点­奶­去。”戴氏今个一下午也是累着了,这会子她是巴不得沈安郎快点把婵姐儿给带走。

沈安郎点点头马上抱着婵姐儿走了,只是小石头的脸上有几分失望罢了。

周氏确实睡的很沉,沈安郎叫门去叫了好半响,她才迷迷糊糊的起来开门。

“相公?你?你去割麦子回来了啊?”周氏见沈安郎抱着婵姐儿进屋来,她笑着问道。

“祖母说你下午只给婵姐儿喂了一次­奶­,是真的吗?”沈安郎问她。

“是啊,给她喂了一次,咋的了?”周氏看着沈安郎那吃人的眼神,心中有点怕怕的,顿时困意也去了一半。

“后来祖母敲门大声喊你,你都没有听见吧?”沈安郎恼声说道。

“你也知道,我晚上带婵姐儿太辛苦了,没好好睡觉,今个下午好不容易睡个囫囵觉,后来实在太困了,所以你祖母来喊我,我就没有听到。”这算是周氏的解释。

“罢了,你别说这些了,看看要不要给婵姐儿喂点­奶­。”沈安郎摆摆手说道,见她一脸诉苦的样子,他只能把胸口刚才窜起来的怒气,只得硬生生的掐灭掉。

只是周氏撩起衣角,把*塞入婵姐儿嘴里时,婵姐儿怎么也不肯吃了。

然后婵姐儿的小嘴儿张了张,一双小手伸了伸,好像困了,没一会儿这次没有哄,婵姐儿就睡着了,很显然小婴儿的­精­力有限,所以睡着了。

几日下来,因为要割麦子,晌午一过,沈安郎就把婵姐儿放在戴氏那边了,倒也不去求蓝氏了,因为蓝氏不仅仅要下地­干­活,还要准备七月半的祭祀的物品。

周氏的娘武氏在上次挑着米酒和­鸡­蛋来看女儿和外孙女后,隔着几日快到婵姐儿的满月酒了,她又来看周氏了。

“娘,我后悔死了,早知道不先分家的,这会子全是我和相公在­操­持。可累死我们俩了。”周氏等她娘武氏坐在她的床沿帮着抱婵姐儿后,她对武氏说道。

“有什么可累的,要我说,还是你自己当家后,今个想吃什么,明个想吃什么,只要嘴巴一张,女婿不是帮着去买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武氏忍不住斥道。

“娘,你说的理儿好像也对,只是,只是你突然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儿?”周氏好奇道。

“还不是你那侄子,快十四了,就想说门亲事,可是你也知道你那侄子眼光挑的很,你嫂子就想到你家的两个小姑子了,不是挺漂亮的吗,我这不,特地跑来问问亲家的意思,看看能不能亲上加亲?”武氏开心的笑道,主要是想着白娉婷是个郎中,将来能给人治疗疾病赚赚银钱,自己家也能进项不少,这会子心中想的开心的很。

“这……这不成啊!娘啊娘,你是不知道啊,我那两小姑子早已经分家出去另外单过了,据说啊还请咱们村里的沈里正立了女户的,所以……所以我不太赞成,你莫要热脸去贴人家的冷ρi股儿!”周氏不太赞成,她摇摇头说道。

“傻丫头,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那小姑子长的多好看啊,肤白貌美,而且啊她还会一手好医术,将来她如果入门

还能养活你侄子,喂!你是不是秤儿的亲姑姑啊?咋不为他打算呢?”武氏见周氏对这门亲事不起劲,顿时恼了,斥道。

“娘,你莫要这么想了,我那小姑子可是心大的主儿,再说了,她如果嫁给了秤儿,她还不得随着秤儿喊你一声三姑姑吗?”周氏觉得这辈分有点乱了。

但是,武氏则觉得这门亲事简直好极了,主要是她知道白娉婷不仅仅会医术,她住的可是全村少有的青瓦房。

武氏嫁入周家,一共生下一儿三女,她口中所说的秤儿是周家的第二个孙子周秤。

“但是她不会同意的。”周氏觉得她娘说的这话,白娉婷肯定不会赞成的。

“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敢不答应?”武氏闻言冷笑道,她想自己的孙子长的又不是不好看,只是想早点把亲事给定下来比较好。再说了,好的女孩子要抢,不好的女孩子,他们周家是不要的。

“可是沈家已经分家了!你这个想法太不切实际了!”周氏不好意思说她侄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有什么,咱们家秤儿长的好看,十里八乡已经有不少有女孩子家的人来说亲了,可你嫂子一个也瞧不上,说对方家底不丰厚什么的,对了,如果四丫头不成,不是还有个五丫头吗,我上次洗三那会儿也听你们邻居说了,说五丫头长的挺好看的,皮肤水­嫩­的,ρi股也翘,应该是好生养的……”武氏一边拿着大蒲扇给外孙女蝉姐儿驱蚊子,一边和周氏絮絮叨叨的说着。

周氏被她娘说的烦了,就想赶武氏回去了。

“娘,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嫂子他们会担心的。”这是她隐晦的在下逐客令了。

“怎么?我想留在这儿照顾你,你还不乐意了?是不是?嫌弃你娘家穷?是不是?”武氏又不是笨蛋,自然仔细一听就听出这话的含义来了,她忍不住骂道。

“娘,瞧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我哪里有那心思儿!我只是希望你别打我两个小姑子的主意啊!”周氏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白娉婷白婉婷虽然不如以往来往的热络,但是她是猜的出来的,她们肯再来,也不过是靠点面子情了,真要亲热也亲热不到哪里去。

“你这傻妮子,我刚跟你说了一大堆话,你是不是一句也没有往心里去?”武氏气得差不多要去揍她这个笨蛋女儿了。

“你侄子好了,不也等于你好吗?你侄子发财,也能带动你家发财的!你是不是亲姑姑啊?你是不是觉得秤儿比不上你那小姑子啊?”武氏气呼呼的斥她,让周氏听着心中直接冒起一团怒火来。

“我……我哪里有那意思!”周氏摇摇头。

“哎呀,亲家来了啊,我们这会子正在涂抹烧熟的红­鸡­蛋呢,你来了,咋不打声招呼。还以为媳­妇­一个人在里头呢。”蓝氏自然是清楚周氏的亲娘武氏来了,所以她给热情的端来了一碗鲫鱼汤,这是给周氏催­奶­吃的。

武氏瞧着女儿在沈家过的还行啊?也没有她跟自己抱怨的那样啊?

武氏一想起自己的心事,所以等周氏喝了鲫鱼汤,去给婵姐儿喂­奶­后,武氏跟着蓝氏走了出去。

一来二去,两个­妇­人说起了自己的儿女,孙子,而武氏是个有心计的,不时的把话题往她孙子秤儿的身上引去。

“听说你闺女长的漂亮,如今十一岁已经能独当一面了,真是了不起,可许配人家了?”武氏寻了个机会问蓝氏。

蓝氏心想白娉婷的婚事,自己可做不得主啊!这都分家了啊!

不过,这个武氏的野心也太大了,如果她家娉婷丫头真的嫁去了周家,这辈分可不得乱了,叫外人晓得了,肯定得笑破肚皮的。

蓝氏虽然爱慕虚荣,但是这一点可不糊涂,太丢脸的事儿,她现在可不愿意做。

“那孩子才十一岁,尚未许配人家。”蓝氏实事求是的说道,说完,目光凌厉的看向武氏。

“哎呦呦,那真是巧了。我家秤儿可是个好的,如今年方十四,尚未许配人家……”接着武氏吧嗒吧嗒的说了一堆她孙子周秤怎么好怎么好之类歌功颂德的话。

如果是一年前,蓝氏也许头脑一热答应了,但是自从被沈土根训斥过后,蓝氏也学机灵了。

“我没法儿答应,第一乱了辈分就不好了。第二,我沈家已经把娉婷姐妹俩给分家分出去了,她们姐妹俩的婚姻,我管不了了。”蓝氏摇摇头说道。

怎么会是这样?

武氏闻言傻眼了,别人不都是说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的?怎么到了沈家这儿,却行不通了?

“亲家,我这手头可是有一堆的事儿,你瞧瞧这么一大桶煮熟的­鸡­蛋,可都是要涂抹上红­色­的……”蓝氏的意思是想告诉武氏,你说的这事儿,我可管不了。

蓝氏可没有忘记白娉婷那丫头的手段,狠心起来,她还真不是白娉婷的对手。

“你再想想吧,我们家周秤可是个好孩子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武氏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

“是是是,你家周秤这么好,那你还着急啥?反正才十四岁,还有两年才能娶亲……”蓝氏冷嘲热讽道,她本来就对周氏生了个女孩儿千种万种不满意,她都懒得去带婵姐儿了,现在又被武氏缠着问娉婷丫头的事儿,她就是觉得烦了。

“哼……算了,我来了这里好长时间了,家里还有事情的,我先回去了。哦,给我们家的红­鸡­蛋呢?省的你们送过来了,我这次自己先带回去吧。”武氏说着已经拿了竹篮子,自己去挑了三十六个红­鸡­蛋带回去了。

“亲家,你是不是拿的数目不对啊?”蓝氏一瞧武氏的手脚极快,一下子拿了三十多个,马上不悦道,但是到底是亲家,蓝氏也不好出声去责备吧。

“是不对呢,我再拿几个。”武氏立即又从桶里拿了四个红­鸡­蛋,这才笑盈盈的起身。

蓝氏气得直哆嗦,周围帮忙的左邻右舍都暗暗看笑话。

蓝氏真想骂武氏一顿,可一想这买­鸡­蛋的银钱都是沈安郎出的,她如果和武氏吵架,也没那必要。

罢了,都已经分家了,她还管个屁。

武氏拎着红­鸡­蛋也没有走远,而是问了村民有关白娉婷住哪儿。

等看见傅琰雪从白娉婷家里走出来之后,白娉婷还走出来送送傅琰雪,她顿时不悦了。

在她想法里,女孩子家就应该在家规规矩矩的,不可以和外男来往。

此刻武氏觉得女孩子和男孩子走的这般近不太好。

白娉婷也瞧见她了,曾经见过几回,于是白娉婷朝着武氏轻轻地颔首微笑了下,算是打了个招呼。

“琰雪哥哥,你说的事情,我一准儿办好,你先回去吧。”白娉婷笑着说道。

傅琰雪虽然还想多和白娉婷相处一会儿,但是因为瞧见有别人在,这个别人自然指的是武氏。

“你是我女儿的小姑子娉婷丫头吧?”武氏记得自己有见过几次白娉婷的,这会子白娉婷长的更好看了,皮肤那么白,但是她还是认出来了。

“是啊,你是武婶?”白娉婷礼貌­性­的点点头笑道。

“娉婷丫头,你还要不要闺誉了,咋让一个外男大摇大摆的从你家大门里走了出来呢?”武氏仗着自己是长辈,摆着一副说教的嘴脸出来,让白娉婷听了­唇­角抽了抽,她的事儿连她爹娘都不管的,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来瞎指责她是啥意思?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钻票花打赏金币O(∩_∩)O~之前的已经专门开设了一个章节放在公众部分了。谢谢大家对娉婷传的厚爱,如果小桃的­精­力允许,一定天天万更O(∩_∩)O~

推荐小桃的完结V文《宠婚之娇­色­宝贝》女主魅力无敌,男主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不管任何结局都看的亲,可以去看看的。

☆、125哑巴吃黄莲,抓周生事【一更

武氏在说她的闺誉问题?

要,当然要!

关键是村民们都没有传她有关闺誉不好的问题,她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为什么这么训斥自己?那板着脸的训斥真是让她觉得恶心极了。

“武婶,你这是从二嫂家那边过来吧,是不是要回家了啊,那你回家吧,这天­色­也不早了——”白娉婷的意思是你可以滚了。

但是某人脑残啊,听不懂有什么法子,聒噪的说了一堆正经人家的闺女应该怎么怎么的,总之她的意思就是你白娉婷不守女戒。

白娉婷本来想当武氏说的话当耳边风的,可是这个武氏太烦了,瞧瞧在屋檐下乘凉的胖猫都看不过眼了。

胖猫此时慢慢摇动尾巴,则是告诉主人,它不高兴了,请勿打扰,可是这个武氏老虔婆说话声越来越大,真是吵死了。

“哎呦呦,娉婷丫头,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武氏见白娉婷不怎么搭理自己,于是她变本加厉的训斥道,“幸好只有我瞧见了,若是其他人瞧见了,这流言肯定传的难听死了,没准儿你自己嫁不出去,还会连累你的妹妹也嫁不出去呢。”武氏一脸你应该感谢我的样子,气得白娉婷不怒反笑。

“你笑什么?我说的话,你应该认真听的。你别走啊!”武氏见白娉婷不搭理自己,笑了笑就转身想要走回去了。

武氏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愿给她面子的人,是以,武氏有点生气了。

“娉婷丫头,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武氏怒道。

“听完了。”白娉婷心中有些冷意,之前她还敬着这武氏好的是二哥的丈母娘,所以才给她三分面子,没曾想她竟开起染房来了。

“那你怎么对我这个态度?我这是提点你了,你应该感谢我啊?我听说你懂点医术,平日里也会弄点养颜的脂粉,能不能也给我一些,我孙女和你差不多大,可喜欢自己捣鼓脂粉指甲油了。”武氏厚着脸皮说道。

白娉婷并没有马上答应,只是她的视线看向武氏挎着的那只装满红­鸡­蛋的竹篮子里了。

­鸡­蛋的数目很多,一般给关系亲厚的亲戚顶多是十六只红­鸡­蛋一家,可这明显多的,该不会是武氏自己拿的吧。

沉吟半响,白娉婷说道,“武婶,你可能听错了,我有的可不是什么养颜的脂粉,那是遮盖瑕疵的吧,倘若你这脸儿被什么东西给划拉一下,也许正用的着。”想要问她讨东西,那也要看对方是什么人吧。

“什么叫遮盖瑕疵?”武氏闻言一头雾水的问道。

白娉婷心道这个恶心的老虔婆不如让胖猫活动活动筋骨,也好让胖猫为减肥加油。

可怜见的,胖猫得了白娉婷的号令,绿­色­的猫儿眼睛瞪大,耳朵平而直地侧伸,胡子竖起,尾巴怕打地面,身体重心后移,倏然跃起,冲着武氏奔了过去,还口中“噢噢”低吼,锋利的猫爪就这么向老虔婆的老脸招呼上去。

白娉婷一看,还是自家胖猫大人给力啊,这吨位上去,武氏一下被扑倒在地,双手捧着脸挣扎,­鸡­蛋什么的撒了一地,幸好是熟­鸡­蛋,否则这­鸡­蛋洒了肯定蛋壳蛋黄黏糊糊的洒一地了。

“哇哇哇哇……你欺负我……你这个不要脸的老虔婆欺负我。呜呜……”白娉婷一想自己这么做,肯定会被二哥骂的,或者恨上,所以她要先发制人,先演绎一下哭功吧。

路人瞧见小姑娘哭,自然以为是武氏这个大人在欺负白娉婷了。

“这么一把年纪了,当祖母的怎么好欺负自家孙女呢,真真是不要脸。”有些是路过的外村人。

“哎呦,这不是沈安郎的丈母娘吗?怎么这丈母娘不在女婿家里,咋跑白小郎中家欺负白小郎中了,走,我们过去瞧瞧。”这是沈家村被白娉婷诊治过疾病的,或者就是家人被白娉婷救治过的,或者被白娉婷施过药的,自然是一心维护白娉婷的。

武氏闻言气得朝白娉婷大喊大叫,她这把老骨头被这只死胖猫扑倒还受了抓伤,她哪里肯放过胖猫,她爬起来后,就弯腰捡了石头往胖猫的身上砸去了。

白娉婷担心胖猫受砸,想要让胖猫离开,却不料一道白影翩然而至,赫然是去而复返的傅琰雪。

傅琰雪伸手揽住了胖猫,把胖猫抱在怀里,轻盈的旋转,一个落地,姿势堪称优美,鞋子竟不沾半点泥土。

白娉婷见了,心生疑窦,若是平常人,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她仔细的盯着傅琰雪看了数秒,只觉得这个少年长高了,武力值也在飙升之中,轻功貌似不错。

胖猫此刻在美男的怀里,笑的不要太滋润哦,还喵呜喵呜的喊了两声。

白娉婷闻言一脸黑线,幸好,幸好傅琰雪听不懂兽语。

“在美男的怀里真是人生一大乐事。”胖猫喵呜喵呜两声轻轻地埋首在美男的胸前,猫脸上一脸的陶醉。

死猫,你是公的!想花痴也别花痴错对象!

白娉婷觉得自己丢脸死了。

瞧瞧啊,胖猫啊胖猫,你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但见傅琰雪雪白的衣衫上有胖猫撒的一泡尿。

傅琰雪皱了皱眉,碍于这只胖猫是白娉婷的宠物,立即把胖猫放在地上。

胖猫那水桶一般粗壮的身子扭了扭,风情万种的朝着傅琰雪笑,天晓得傅琰雪压根没有在注意。

胖猫失望的想要回去屋檐下午睡呢,但是武氏可不会轻易的放过胖猫。

周围已经有村民在帮忙训斥武氏欺负白小郎中了,瞧瞧白小郎中被欺负的可怜样儿,一个个村民都觉得白小郎中是被武氏给欺负的。

更有热心村民跑去通知沈家了。

白娉婷没有料到傅琰雪会来。此时她的泪水还没有­干­,觉得很尴尬,感觉自己最丑的一面让别人给瞧见了,不由得瓷白小脸上晕染着一丝儿红润。

“小娼­妇­,你陷害我,明明是你指使那只死肥猫来抓我的脸的,你此刻还哭着告刁状,真是太可恶了。”武氏的脸上有两条深深的被胖猫抓过的血痕。

白娉婷只是默默的在村民们面前落泪,她知道倘若自己彪悍的骂人,反倒对自己的闺誉,或者往更严重的说,没准儿会影响婉婷的闺誉,或许这么一件小事儿会累的婉婷嫁不出去。

别人一听当姐姐的这般彪悍,那当妹妹的肯定差不离吧。

这么一想,白娉婷的泪珠更是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落了。

在心理学角度,人一般都是同情弱者的。

而武氏因为那张嘴巴一直不停的在数落白娉婷,她作势还想上来揍白娉婷,但是被傅琰雪给伸手挡住了,所以她只能气得作罢,但是一张嘴臭的比现代的臭水沟还要来的臭,出口成脏也不过如此。

白娉婷这一招以弱胜强表演的很到位,周围的村民们几乎压倒­性­的认为这事儿还就是武氏的错。

更有彪悍的想要好好感谢白小郎中的硬汉村民,已经抡起了手里的镰刀,就想去打武氏了。

“各位叔叔伯伯,婶婶伯母,这只是我和武婶之间的一个小误会,你们都去地里忙活吧。”白娉婷拿起丝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表演的差不多了,那么是该收工了,毕竟现在热的要命,就这么往太阳日头下一站,这会子浑身是汗。

“那怎么行呢?万一她又欺负你呢?”

白娉婷心道这些村民真的很朴实,她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武氏气得咬牙切齿,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也是气得狠了,不要命似的冲到白娉婷面前,就想伸手去抓破白娉婷那张­精­致的小脸。

可是伸手到白娉婷的脸一拇指的距离时,白娉婷冷笑且淡定的瞧着武氏。

傅琰雪眼疾手快的上前伸手抓住了武氏的手,暴吼道,幸亏自己想起忘记了随身携带的一把折扇在白娉婷这儿,不然娉婷妹妹肯定要被这个老虔婆给欺负的彻彻底底了。

“武婶,莫要欺人太甚!”

“琰雪哥哥,我和武婶之间真的只是小误会的,你们都别瞧着了,都去地里­干­活吧,地里的麦子可等着你们收割呢。”白娉婷见村里的舆论倾向基本向着自己了,她站的笔直,尽量让自己看着有点委屈,眼眶红红的说道。

“不要脸的小娼­妇­,勾搭外男的小娼­妇­,才十一岁,就和外男勾勾搭搭的,以后想说亲都不好说了,呸——小娼­妇­——”武氏突然被傅琰雪一放手,她顿时跌了个狗吃屎,等她站了起来后,她才­阴­沉着脸骂道。

沈土根一听到有人欺负他闺女,他就匆匆忙忙的从地里直接过来了,还有沈平郎也跟着跑过来了。

白婉婷在屋里头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白娉婷回去,她很是担心,就推门出去了,瞧见不远处白娉婷对面站着的武氏,武氏的那张嘴巴张口闭口的好似在骂人,走近一瞧,见是武氏在骂自己的姐姐。

白婉婷气得不得了。居然骂她姐姐以后说亲不好说,那岂不是变相的诅咒她姐姐往后嫁不出去吗?简直太可恨了。

白婉婷气不过,回去土灶那边拿起烧火的火夹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

“你个死老太婆,骂我姐姐什么?”白婉婷斥骂道。

“哎呦呦,乡亲们瞧瞧,两个小娼­妇­联合起来骂我呢,哎呦呦,我怎的那般命苦!”武氏眼珠一转,立马耍赖一样一ρi股往地上一坐,哭诉道。

白娉婷气死了,心道妹妹这个时候出来做什么?

但是她的心中却一片温暖,因为那是婉婷为了她才不要什么好名声,火冒三丈,且不顾形象的跑了出来骂人了。

“婉婷,哭——”白娉婷见武氏哭,于是她也哭,还催促白婉婷也一道哭。

村民们没有想到白家两个小丫头哭的那般凄惨,都弄不清楚到底谁欺负谁了?

“娉婷丫头,婉婷丫头,可是谁欺负你们俩了?”当沈土根跑到白娉婷姐妹俩跟前后,愠怒着心中的火气,质问道。

“没有谁欺负我们俩,爹,武婶这样的亲戚太热情了,我和婉婷可迎接不好的,到底是二哥二嫂的亲戚。”白娉婷这句话给了她爹和三哥至少两条信息。

没有欺负就是欺负了。

这样的亲戚太热情,八成是吵架太热情吧。

“武婶,你这是拿着红­鸡­蛋刚从二哥家出来吧?”沈平郎低头瞧见地上放置的竹篮子,马上笑着问道。

“别和我胡说八道!我说亲家,这闺女儿可不兴抛头露面的,也不兴和外男勾勾搭搭的。”武氏这话是在沈土隔壁面前说白娉婷不守礼教。意思就是说白娉婷这小姑娘不好。

“娉婷是我们村独立的女户,她的事情她自己做主,亲家,既然你已经去我家拿了红­鸡­蛋,那就早点把红­鸡­蛋带回去吧,这天气热,别把红­鸡­蛋给热坏了。

”就是啊,人家是单独的女户,你不过是人家拐着弯的亲戚家的长辈罢了,难道真要人家傻乎乎的什么都听你的吗?

武氏见沈土根这么支持白娉婷,倒是让她的一张老脸都垮了下来。人恹恹的也没有了好­精­神。

“哦,对了,我这脸上可是有那猫的抓痕,这是证据吧,她白娉婷欺负我,她应该赔偿我银钱的。”武氏心想自己可不能白来一趟。

“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我替娉婷丫头回答你,没有,一文钱都没有!”沈土根见周氏的亲娘这么的嗜钱如命,心中产生了一丝厌恶。

“你——沈土根——你给我死开!”武氏伸出脚想要去踹沈土根,但是被眼尖的傅琰雪给瞧见了,他立马发­射­了一枚暗器,武氏倒霉的那只脚顿时一真刺痛,下一刻突然没了知觉。

白娉婷见武氏颓败的扑通一声下跪在地,接着又四仰八叉的躺着,白娉婷喊了半响,也不见武氏回神,白娉婷心道别是死了吧,等她伸手去推武氏之时,武氏忽然眼睛睁开,哭喊着要白娉婷给她烧纸钱。

武氏一边哭一边说自己是顾氏,因为是被勒死的,所以她说她的颈部怎么怎么疼。

白娉婷心道走了个装神弄鬼的牛神婆,这会子竟然让武氏继承了这个专业。

白娉婷心中暗暗好笑。

“沈家人真的不是人啊,我在沈家做了儿媳­妇­,真是生不如死啊!”武氏的身体抖了抖,整个头部也在剧烈的抖动,这是在演绎鬼魂上身的版本。

古代农村人可都是害怕鬼的,一个个看见武氏这样被顾氏附身,立即扛着随身携带的农具撒丫子跑了。

沈土根也有点害怕,可是更多的是愤怒,想他们沈家也没有亏待她顾氏,怎的对他说这种话?

沈平郎皱了皱眉,他想太阳当空照,这大嫂的鬼魂也太厉害了吧,不是说鬼魂应该是在夜里出现的吗?怎么白天也敢附身的?

白娉婷冲着白婉婷使了个眼­色­,既然你武氏不想当人,偏生要装神弄鬼,那就怪不得她的手段毒辣了。

反正这会子也没有村民围观。

“爹,三哥,我和妹妹要帮武婶把她身上的鬼魂给赶走,不然这样子下去,万一大嫂那厉鬼的鬼魂把武婶给害死了,咱们二嫂可就没有娘喊了。”白娉婷说的情真意切。

傅琰雪心中噗嗤一笑,眼底划过一丝玩味,心道这个小丫头可真好玩。

“是啊,是啊,我们不能让二嫂没有娘喊的,婉婷妹妹,你赶紧去打一桶井水来!”沈平郎对白婉婷说道。

“对对对,这顾氏在­阴­间一定没有好好洗澡,你们赶紧去打水来好好的帮她洗洗!”沈土根一会儿就明白了儿子和闺女的心思,立即高声附和道。

闻言,白婉婷点点头,这赶走鬼魂可是大事啊,自然得马上去井里打水。

白娉婷明白沈平郎的意思,如果真的打坏了武氏,会弄的亲家之间紧张,名声上还会影响大哥沈虎郎和夏樱的亲事,所以她明白了沈平郎用水泼武氏,而不是用锄头或者镰刀去打武氏。

武氏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全身湿漉漉的回家的。她是有苦说不出啊!早知道不去假扮顾氏上身了,她本来想吓唬吓唬他们的,没有料到自己反而被泼水了。

武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回家也没敢把这事儿跟家里人说,只是在家里生闷气。

“娉婷妹妹,你以后碰到这种事情,不要哭,三哥会保护你的。”沈平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傅琰雪在武氏走了之后,他拿了他忘记的折扇后也匆忙赶回去了。

“对啊,对啊,娉婷丫头,幸好王大嫂告诉我了,否则我还不晓得这个武氏竟然这般欺人太甚,她还编排你什么话了?”沈土根伸手接过白娉婷端来的解暑绿豆汤一饮而尽说道。

“她说我这样子和外男来往,会嫁不出去的。”白娉婷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

“她居然还敢说这样的话,真是太不要脸了!”沈土根恨不得宰了她。

“爹,你啊消消气,这事儿不要放在心上了,反正都已经过去了,咱们也一起泼她水了!不过我还是很担心二嫂那边不太好交代,如果二嫂问起,还请爹替我描补一二。”白娉婷柔声说道。

白娉婷只要一想起武氏被泼的一身湿哒哒的回去,临走还不忘记拿走那一篮子的红­鸡­蛋呢。

但是她也没有忽略武氏那一脸­阴­狠的表情。

白娉婷晓得自己这次又树敌了,不过,无妨,极品吗,来一个刷一个。

“你放心,你二嫂如果问起,我自会帮你的!还有以后武氏再来找你的茬,你尽管和爹说,啊明白了?”沈土根接过解暑绿豆汤,咕噜一声全给喝光了,还大赞很好喝。

“爹,你觉得好喝,我这儿还煮了好多呢,你多喝点,等下你和三哥走的时候,我再送你们两竹筒的解暑绿豆汤。”白娉婷笑嘻嘻的说道。

“怎么那么好吃?可是用了什么煮的?”沈平郎喝了绿豆汤之后,不由得赞不绝口。

“是加了冰一糖,玫瑰花瓣。”白娉婷没敢说那是用空间灵泉煮出来的,自然风味独具一格了。

沈平郎笑道,“果然妹妹你的手艺极好,就一绿豆汤还要加玫瑰花瓣,其他人怕是不会这么做的。”

沈土根也笑道,“你妹妹是在吃上面有了专研,哈哈……”沈土根好久没有这么开朗的笑了。

他觉得每次在白娉婷姐妹俩这边,自己是笑的最开心的。

沈土根父子俩呆了一会儿,再喝了三碗绿豆汤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他们临走的时候,白娉婷还不忘记给他们两个竹筒装的绿豆汤。

白娉婷知晓他们还要去地里抢割麦子呢。

白婉婷见爹和三哥都走了,这才不悦的对白娉婷说道,“姐姐,今个也太便宜那个武氏了,害的哭了好几次呢。”

“我假哭的。”白娉婷大方的承认道。

“为什么假哭?”白婉婷不解道。

“婉婷,有些时候你要比那种欺负你的人更委屈,你什么也不用说,吧嗒吧嗒掉几颗眼泪比你说话骂人强多了,而且别人会选择相信你。”白娉婷心道今个弄个黑莲花计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那是沈家的拐弯亲戚,她真要出手打了武氏,会淡了她和二哥的兄妹情分,再一个还不是为了古人所谓的闺誉。

“知道了,姐姐。”白婉婷点点头。“幸好琰雪哥哥去而复返,不然武氏真要逼的姐姐亲自出手教训了。”

“不会啊,咱们家胖猫还是很给力的,所以从今个起,胖猫无需减肥了,它想吃多少,你就喂给它吃多少。”白娉婷心想老是让胖猫节食实在痛苦。

“好的。胖猫这次算不算立功了?”白婉婷想起武氏脸上的抓痕,笑容甜美道。

“算立功的!所以晚饭给它做好吃的香酥鲫鱼。”白娉婷伸手去摸了摸胖猫的耳朵,胖猫没什么反应,呼噜呼噜的继续酣睡。

白娉婷见胖猫不搭理自己,也不恼,笑着转身进屋看书去了,白婉婷则去了厨房,切了猪草混合进玉米面里,给羊羔喂食。

大野猪事件之后,白娉婷自己重又买了两头羊羔养着。

本来宫彦风要送给她们羊羔的,但是被白娉婷给拒绝了。

次日一早,白娉婷去了白鹿书院看林悠然。

“娉婷,有润扬的消息了,他说青州城那一仗虽然打的艰难,但是好得赢了,还把守城的将士给俘虏了,只是他还写了一封书信是给你的,我没有拆开,你自己拿回去看看吧,没准儿是求药丸的。你若是要回信,想好了,明日拿来给我,我再找人连着我给他写的家书一道寄到青州城!”林悠然见白娉婷和自己一样开心,于是招呼白娉婷在白鹿书院吃了一顿午饭,才让白娉婷回去。

白娉婷忍不住在半路上就打开张润扬写给她的书信,都是一些报喜不报忧的小事儿,比如说这个士兵胆子太小,在敌人面前尿湿裤子了,或者说那个士兵太馋嘴,半夜起来去偷东西吃,他也写了自己的事情,说自己勇猛杀敌,还说青州城这边的景致很好,旁边有一个巨大的青州湖,他说如果冬天的话,一下雪结冰的话,可以在青州湖上溜冰,还能一起在红松林附近看雪……

白娉婷见他在书信里丝毫没有提及他有没有受伤或者楚秀弦有没有受伤?

不过,刚才林悠然有说他们都没受什么大伤,小伤倒是有的。打仗的话,兵戎相见,有点小伤也是正常的。

白娉婷回去后,坐在梨花木雕刻的书案上认认真真的写了最近自己身边发生的小事,只是她的字瞧着没有张润扬写的好。

此时她万分怀念现代的电脑,自己用软趴趴的毛笔写的簪花小楷,勉强称的上秀气吧。

在带了一些药丸和她写的回信,当林悠然再次见到她,林悠然却说你这封信的分量是不是太轻了,我家润扬写给你的书信怎么也不止这个分量吧。

林夫子还让她再加点内容,白娉婷则摇摇头笑着说自己都是拣重点写的。

书信和药丸被林夫子派人送去青州城后,白娉婷告别了林夫子,她骑马去了百锦银楼。

她想蝉姐儿家马上要办满月酒了,她这个当姑姑的是不是该给她准备一份厚礼呢?

她买了一个纯金打造的花生果,还配了三根红­色­绑着再仔细的编成小八字的麻花串起来,可伸缩套进小手的金花生手链。

今个是沈安郎给自家闺女婵姐儿办满月酒的日子。

据说还­干­脆让婵姐儿一道抓周。然后吃满月酒热闹一番。

“婵姐儿,你记住娘说的话了吗?让你拿算盘或者针线,其他不许拿。”周氏抱着婵姐儿给她穿衣服。

婵姐儿这么小自然不知道周氏在和自己说什么,反正她咕骨碌碌的转着眼珠子盯着大人瞧着,一袭红衣红裤,看着可爱极了。

“祖母,你给我说的漂亮姑娘是哪个?我咋没有瞧见?”今个因为来参加满月酒的亲戚很多,自然也是未婚男女认识的好机会,周氏的侄子周秤也来了,他这次特意穿的新袍子,虽然他长的俊俏,可是他的一双眼睛却贼眉鼠眼的四处张望着,好似在找什么人。

“祖母和你说好了,一定要把那个小娼­妇­给哄住了,往后她要是许给你了,有的是你的好处,咱们全家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武氏看着今个­精­心打扮的次孙周秤,她是越看越满意。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的钻票花礼物O(∩_∩)O~今晚,21点或者23点二更!太晚的话建议大家明天来看!

恭喜亲诗菲依升级为本文的探花大官人,哈哈O(∩_∩)O~

☆、126抓周宴遭刁难,媚­色­(已修改,二更!

“祖母,我晓得了,我又不是傻子,你不是说沈家四丫头长的好看的那个吗,你等她出现了,你指给我看,我再见机行事。”周秤伸了伸胳膊,扭了扭腰肢,旁人瞧着这少年一对吊三角眼,嘴­唇­略厚,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好看。

偏偏周秤觉得自己好看的很。

因为是满月酒那日有些亲戚没有来,所以这次抓周宴来的人很多,乡下吃的是流水席,按照沈安郎的意思是虽然自己生了闺女,但是这个闺女和儿子一样看重,所以他想着排场方面想要给周氏和她闺女长脸面,别人不办抓周宴,他特地办抓周宴,为这抓周宴的事儿,沈安郎还特地跟他爹沈土根借了五两银子呢,还跟沈虎郎借了三两银子。

当然这事儿就他父子三晓得,周氏和蓝氏是不知道的。

“我怎么瞧着婵姐儿身上臭烘烘的,是不是又拉屎了?”武氏嘱咐了周秤几句后,就跑去她女儿周氏的房里,看见周氏正在抱着婵姐儿说抓什么?

只是武氏才刚进屋,就听到了周氏嘴里在嘀咕什么!可武氏的鼻子很灵,嗅到了臭味儿。

“娘,你说的是,还真的又拉了,哎呦呦,这可是刚换上的红衣服呢。这小丫头片子是不是存心的啊!”周氏闻着婵姐儿身上的臭味,总觉得太臭了。

“还好,离开席的时辰还早,赶快给婵姐儿洗澡换上别的衣服吧。”武氏说道。

婵姐儿自从洗三那日开始,可是整一个月根本没见得水,被裹得紧紧实实的,汗没少出,幸好婴儿体味儿不重,要不然可就熏死人了。这会儿遇到有人帮她洗澡,她也就立马停住了哭声,挥舞着小胳膊小腿儿,只是才洗了一会儿,婵姐儿又哭了,张嘴的样子好像是她饿了。

“婵姐儿是要你喂­奶­了。”武氏有带孩子的经验马上指挥周氏撩起上衣给婵姐儿喂­奶­。

“娘,你今个好像不太高兴。”周氏觉得武氏的脸­色­不好,于是她好奇的问道。

“我怎么可能高兴呢,我上回和你讲过的,你家那个小姑子联合你公公一起朝我泼水了,今天你那公公也不给我好脸­色­……”武氏本来想闷在心里头的,可刚才自己一家进来沈家门的时候,沈土根敷衍的态度,简直让她气死了,特别是蓝氏,一脸鼻孔朝天的架势,合着是不是嫌弃她家闺女周西施嫁给沈安郎两年多才得了个闺女,应该是让蓝氏不满了吧?

“我公公他给你脸­色­看,可是真的?会不会是今天宾客多,许是他累着了,脸­色­不好吧!”周氏一想自己的娘可不是省油的灯,她总觉得武氏说的并非事情的全面,这会子她为沈土根开脱道。

“还有你那对小姑子,看见我也爱理不理的,我可是长辈啊,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还和那些男人有说有笑的。”武氏此时说着白娉婷姐妹俩各种坏。

“娘,这事儿你其实管多了,那丫头已经被赶出沈家门,都改了姓氏,确实她父母都不好管,你去多嘴做什么,说起来也该让她给你道个歉才是,回头我见了她好好说道说道她。”周氏见母亲憋气委屈,她只得承诺道。

“你好得和她是姑嫂关系,真要弄拧了这关系可不好,那日我可是瞧出来了,你公公对她这个闺女可没有不管的意思,不要太帮衬哦!所以还是我自己来想辙,我再想想怎么扳回一层才是。”武氏冷笑道。

周氏闻言点点头,继续喂­奶­给婵姐儿吃。

不一会儿,婵姐儿等来了给她剃头的师傅。

一个老­妇­人走了过来,拿着细棉白布擦了擦明晃晃的剃刀,开始帮婵姐儿剃发。

古代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毁,所以剃发的机会也不多

而且那剃刀看起来也觉得恐怖,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到人的皮肤上了。

周氏央求道,“能不能少剃掉点,她毕竟是女孩子啊。”

“这次也就意思一下,上回满月酒的时候,我不也来过吗?还有啊,头发长长快的。”老师傅笑着劝说道。

沈安郎应该是很下了一些本钱的,所以这婆子的手艺还真不错,稍稍弄了弄,弄了一个桃子的发型出来。

等这边一剃完,早就候着的周氏立马拿布帮婵姐儿擦­干­了头,然后戴上了一顶怀孕前就给孩子提前绣好的薄帽子,这才安心。

等那姓沈的剃头老师傅走了之后,周氏瞧着婵姐儿的样子,她此时还在伤心,心说,婵姐儿可惜不是男孩,哎。

做娘的自然晓得自家闺女的心思,武氏劝周氏道,再隔一段时间,你小日子来了,再歇息三个月,还可以再怀上的,莫要再胡思乱想了。

“娘,我晓得了,只是这心里觉得难受,辛辛苦苦十个月却是个女娃娃,哎,晚上我还要一个人带她。”周氏越想越难受,又想抱怨了。

“你身子骨好着呢,再生几个都没问题,你别自己不高兴,你想想女婿吧,他对你真是极好的……”武氏想着周氏跟着沈安郎过的还算不错了,瞧瞧这抓周宴办的席面,也不给孩子外祖家丢脸,总之好极了。

“对了,那个四丫头到底在哪儿做生意?”

“娘,我不太清楚的。”周氏摇摇头说道,“娘,你打听她做什么?”

“这不是她欺负我吗。我想为自己出头,怎么,你不帮我?”

“谁说我不帮你的,你可是我的亲娘。我一准儿是站在你这边的。”周氏敷衍道,她才不想去碰沈安郎的逆鳞,万一这兄妹亲厚,让自己和顾氏一样的下场呢?

“嗯嗯,还是我的闺女儿好。”武氏满意道。

母女俩在屋里头说着体己话。

等婵姐儿有点打嗝了,周氏轻轻的拍着孩子的背,想起她娘武氏说的话,她只面上浅浅一笑,这家里头做主的还是沈安郎,自己没必要出头,罢了,婵姐儿能生下来,还多亏了娉婷妹妹,自己此时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静待事情发展吧。

看着吉时快到,摆了一张榉木大案出来,又在大案四周摆了文房四宝、锄头,算盘、书本,印章,食盒、针线,布和木头做的假将军头盔、陀螺、酒令筹筒等物。

白娉婷和白婉婷还是第一次瞧见抓周这样的场面,彼时,白娉婷还没有穿来,白婉婷还是个傻子。

此次见到农户家的抓周,想不到也这么齐全。

白娉婷问站在身边的笑的一脸和煦的沈平郎,笑道,“三哥,咋的还准备了这么多抓周的东西?二哥他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

“可不是吗?都是他自己琢磨挑选的。当然我也有一起帮忙。婵姐儿也是我的侄女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沈平郎笑盈盈的说道。

“原来三哥也参与了,怪不得呢。”白娉婷闻言捂嘴笑了。

“那个木头做的将军头盔倒是挺像回事的。”白婉婷也赞成道,她记得夏老夫子的孙女夏暖有给她看连环画,上面就有说什么《三国演义》的,上面就有画将军的头盔的。

“我觉得婉婷说的对。”白娉婷笑道。

兄妹三个聊了一会儿,马上被今天抓周宴的主角婵姐儿给吸引住目光了,红­色­的绣着蝙蝠和胖娃娃的肚兜扎在身上,被沈安郎放在榉木大案上。

周氏也穿戴一新的走了出来,她心中还是担心的,不知道自己和婵姐儿说的话,婵姐儿有没有记住?

婵姐儿爬着看向那些准备的抓周物品上。

婵姐儿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第一件抓的东西是假将军头盔!

“安郎,令爱将来一定做个飒爽英姿的女将军。”沈里正看了哈哈大笑,随后他眼珠转了转说道。

“啊,怎么还要拿印章?”大家更是诧异了。

“这是代表官运亨通,扶摇直上的意思,恭喜婵姐儿。嘿嘿……”沈里正觉得从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小孩子。

倘若男孩子抓了这两样东西一定是吉兆,那么女孩子就另当别论了,一般来说,女孩子会选择食盒就是将来­精­通厨艺的意思,或者针线,那就是将来女红功夫好。

周氏气得肝疼,心中直骂婵姐儿是笨蛋。

婵姐儿抓着将军头盔和印章就再也不肯松手了,也不肯选择别的了,这抓周也算结束了。

“祖母,你说的那个小娼­妇­到底是哪一个,是那个穿绿­色­的衣服还是穿鹅黄|­色­衣服的?我怎么瞧着两个小姑娘都很漂亮呢?”周秤在吃席面之前跑到武氏跟前打听道。

“穿绿裙子的就是祖母让你找的那个,沈家四丫头,穿鹅黄|­色­的衣服的那个小姑娘就是沈家五丫头。”武氏这个位置坐的离白娉婷她们远些,此刻她辨认后指给周秤看。

周秤看了过去,只觉得这两个小姑娘都是极漂亮的。

且看那个沈家四丫头,小脸眉目如画,一双秋水剪瞳水汪汪的透着梨花般娇弱的美。

周秤全然不知今个白娉婷走黑莲花路线。

瞧瞧,她那粉­色­的朱­唇­泛着浅浅的光泽,肌肤莹润光洁,一身绿­色­缎面绣浅黄|­色­兰花的褙子,紫­色­的荷花花瓣立领,下身是浅粉­色­的八幅缂丝花笼裙,头上只用紫­色­的缎带绑了个可爱的双髻,耳朵上缀着两粒兰花造型的珍珠耳坠,走起路来,沈家四丫头显得摇曳生姿,绝对的美人胚子。

两个小姑娘好似在交流什么。

当那沈家五丫头一听,连连点头,眼神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圆圆的大眼紧盯着那沈家四丫头,一脸的渴求摸样,黑漆漆的眼眸透着清亮娇憨,白­嫩­的肌肤显出几分健康的红晕,粉润的红­唇­好似红玫瑰花瓣,论容貌虽比不得沈家四姑娘那样美艳,但胜在气质大方,观之可亲,可以想见将来也是个纯真柔媚的美人儿,一及笄,肯定一女万家求吧!

且看沈家五丫头,穿的也不比有钱人家的闺女差。

玲珑瓜子脸,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五官清秀绝伦,一头乌黑亮泽的青丝很随意地扎了个懒散的单髻,斜斜的绑着粉­色­的蝴蝶结,周围还有一圈鹅黄|­色­的珠花,她穿着一件淡紫的比甲,里面是件粉红­色­的对襟坐在沈家四丫头边上,那满脸的笑容如春日洒在中庭的阳光带着温暖和煦,偶尔一个眼神带着一丝娇媚,偶尔撅着小嘴,又是娇憨可爱,若是等她及笄后,应该是个气质相貌都绝佳的绝世美人吧。

来吃席面之前,白婉婷不想穿的这么好这么­精­致,但是白娉婷却说了,这是要给他们二哥沈安郎涨脸面的事儿,咱们应该穿的好看点富贵一点的。

于是两人穿着这么好看华丽的来了,让一­干­亲戚瞧着个个眼睛都直了。

这衣服的做工不说,这料子就很贵啊。

白娉婷心道现在家里也不差这点置装费,关键是要自己过的开心,也要妹妹过的开心。

就单说蓝氏吧,心中是羡慕妒忌恨啊,她心说这两个小白眼狼自己有了好看好穿的也不知道孝顺自己这个生养她们的亲娘。

她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可没胆子说出来,若是她抱怨出来了,没准儿她还会被沈土根骂呢。

“那是两个闺女自己辛辛苦苦赚的,你怎么眼皮子那般浅,就知道去惦记她们的那点儿傍身的银子,她们才多大啊,不打扮难道和你们一样天天穿的老气横秋吗?”

蓝氏也不是没有说过,自从被沈土根那么训斥后,她也不敢说了,再说了现在已经分家,她好像也不好去管娉婷婉婷两个闺女了。

想到这儿,蓝氏就恨戴氏,她认为自己没有错,都是自己那个恶婆婆要把自己的两个亲孙女给赶出去的。

当然她也只是心里想想,嘴上是不会说的。

蓝氏见武氏和她那个什么叫秤儿的孙子在絮絮叨叨的指指点点说啥,心中狐疑,莫不是想要在沈家的抓周宴上弄点什么幺蛾子出来?

那可不成,这可是她沈家办的,如果沈家丢了面子,那自己沈家人的脸面在全村人面前也没有了。

“娘,今个人多,你仔细帮衬着我瞧瞧,别让那些­奸­猾小人捣乱,还有,未出阁的小姑娘多,你可要仔细看顾着,回头儿子一定好好谢谢娘。”这是沈安郎给蓝氏的许诺。

有了好处的许诺,蓝氏还是很尽责的,基本上不让未婚女子落单,主要是沈家村还有几个老光棍,成天偷­鸡­摸狗,有一回在谁家的丧事上玷污了一个小姑娘,小姑娘年幼不懂事儿,三个月后怀孕了,令家人蒙羞,后来小姑娘被家人一顿训斥,接受不了给咬舌自尽了。

白娉婷和白婉婷吃了抓周宴的席面后,想着还要把金花生果的手链去给婵姐儿送过去。这不,姐妹俩一道进去了。

上次满月酒,白娉婷姐妹俩各随了一份薄礼过来,当时白娉婷姐妹俩染了风寒,就没有去吃蝉姐儿的满月酒。

白娉婷不想因为有了随身空间而让村民觉得诡异,毕竟是个人都会生病的,一直没有生病,倒是觉得奇怪了,那日张狗剩的娘说了一句,让白娉婷不得不自己和白婉婷假意染了风寒一次。

“真是奇怪,别人家的小孩子三不五时的染个风寒,或者腹泻,我倒是一直觉得你和你妹妹身子骨好的不得了,莫不是你们运气好碰到了什么神仙?还是有什么奇遇?”张氏当时来送咸菜给白娉婷的时候,她是这么说的。

白娉婷当时说自己和妹妹经常锻炼身体,练练五禽戏什么的给糊弄过去了,但是仔细一想,确实啊,自己和妹妹的身体太好了,在村民眼里会不会成为异类?

如此,白娉婷决定让自己和妹妹病一场,于是选择了蝉姐儿的满月酒,那么村民们见她们没去,一准儿问沈家人,这样也能消除大家的疑惑,不是吗?

其实也是白娉婷不想见那恶心人的武氏,但是这次抓周宴,她们不好意思不来了。谁让上回满月酒的时候,假装生病没有去吃婵姐儿的满月酒呢。

周氏的屋子里,除了武氏,还有周氏的娘家嫂子薛氏薛春梅。

“要我说啊,我们婵姐儿长的像小姑你,长的可真漂亮,舅母可喜欢你了,呵呵……”此时正是薛氏抱着婵姐儿,这个薛氏就是周秤的娘。

周秤的爹周大福还在前面吃席面和人家行酒令呢。

“二嫂,这是我们姐妹俩送给婵姐儿的金花生果手链。”白娉婷笑着走了进来,她另外一只手拉着白婉婷。

武氏闻言,一张脸顿时­阴­沉了起来。

薛氏虽然也来过沈家几回,但是她还是头一次见到穿越过来的白娉婷,她心道果然比传闻之中还要来的富贵,而且人也长的漂亮,倘若秤儿能把沈家四丫头拿下订下了婚事该多好啊。

周氏心道这两个小姑好生吝啬。明明她们现在富的流油,却只送了这一个金花生手链,上回满月酒还不来吃,也就随了两份薄礼,拢共两人加起来的东西也就一两银子而已。

想着这些,周氏的脸­色­暗沉如水,只是面上淡笑道,“两个小姑子客气了。你们有没有吃席面了,没吃的话赶紧去吃,今个红烧­肉­那味儿可好吃了,我晓得你们姐妹俩喜欢吃的。”

白娉婷没有错过周氏一闪而过的愤怒,心道,自己和她不过是因为沈安郎的缘故,她才对周氏有几分不同罢了,此时她知道留在这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哎呦呦,自己穿的这般富贵,给小侄女这么个小玩意儿,也好意思拿的出手?”武氏冷笑着,话里带刺儿说道。

薛氏担心说亲不成多一个冤家,而且她见武氏那蛮狠刁难的模样,她想要劝阻,但是她也知道,婆婆武氏可是独断专横的主儿。

所以薛氏嘴巴张了张,半响却没有说话。

白娉婷冷笑道,“武婶,真是好久不见了,嗯,我这金花生果手链确实拿不出手,那么请二嫂还给我吧,我也好去问一下我二哥,我到底该送他闺女什么礼物,才是我应该拿的出手的!”

白娉婷笑着作势就要从周氏的手里给抢过去。

“娉婷妹妹,我娘那是高兴,和你开了一句玩笑罢了,你这送出来的礼物怎能收回去呢?”笑话,这金花生果可是今日抓周宴里的亲戚们送的礼物当中最最贵重的。

她娘武氏糊涂,她周氏可不糊涂。

白娉婷见周氏一脸笑容的冲着她讪笑,她心中不悦,反问道,“可是二嫂不喜欢,若是不喜欢,你也说一声,我好拿去换,或者花银钱让金匠重融一个金花生果。”

什么重新弄?

那万一把金花生果减少分量呢?不成不成,她周氏决不做赔本的买卖。

周氏这么一想后,马上对白娉婷笑道,“娉婷妹妹,婉婷妹妹,你们俩送的礼物是极好的,我很喜欢,我想婵姐儿也是喜欢的,我这就给婵姐儿戴在她的小手手腕上。”

武氏见周氏这么快落下风,顿时气得心肝一颤一颤的。

“小姑子,你可真有福气,有两个财大气粗的小姑子。”薛氏适时的打圆场说道。

“这是二嫂的娘家嫂子吧,你好。”白娉婷和白婉婷笑着客气道,对于武氏,她们选择忽略。

“四丫头和五丫头也就咱们小姑子和沈安郎成亲那会子啊瞧见,这真是女大十八变呢,瞧瞧小脸儿,真是越长越标致了……”薛氏可比武氏圆滑多了,说了一堆赞美的话,虽然等同于废话,但是让听的人很受用。

武氏心道自己这个儿媳­妇­不知道怎么对这两蛇蝎心肠的死丫头这么捧做什么?

闻言,白娉婷和白婉婷面面相觑后,都笑着感谢她赞美,然后在看了看婵姐儿之后,就找了个借口说去外头瞧瞧沈安郎,看看要不要她们姐妹俩帮忙。

两人走出去后,白婉婷对白娉婷说道,“姐姐。你说那个武氏会不会把那天发生的事儿对二嫂说的?”

“说了也不害怕,咱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别怕她!”白娉婷笑着说道。

“你看沈家大房可是一个都没来吃席面,我可是听说那边的嫂子陆氏还送来了一套她亲自绣的小衣服小裤子小鞋子,也算是尽了心意了,但是沈家大房其他人就没有什么表示了。”

显然沈土根因为之前眼瞎一事已经让沈家大房和沈家二房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不好了,也许比陌生人还不如。

戴氏见小石头在席面上吃了很多,而且专挑红烧­肉­吃,或者麻酥­鸡­的­鸡­­肉­吃,蔬菜也不夹一点,可真是让戴氏愁死人,可戴氏又是个宠曾孙子的,瞧瞧她说了等于没有说,小石头照样胡吃海喝。

“曾祖母,我那祖母呢?怎么老是走来走去,连饭菜也不怎么吃?”小石头啃着一只­鸡­腿,问戴氏。

“你祖母可是有你二叔交代的任务的,她得看着席面以及一些人的来往,你二叔可是说了,千万不能让人在沈家满月酒的席面上出差错,这是面子问题。”戴氏尽量说的浅显一点。

小石头闻言哦了一声算是明白了。

小石头口中的蓝氏今个还真的没有好好吃饭吃,就这么一会儿给这桌递一个盘子,那边递一壶酒,眼睛还要四处张望。

忽然她觉得周氏娘家的侄儿有点鬼鬼祟祟的,怎么老盯着娉婷丫头和婉婷丫头看呢。

等等,蓝氏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的,亲事!

那日她记得自己在准备红­鸡­蛋,亲家武氏来了,还问起了白娉婷的婚事。

不行,她要上前去提醒白娉婷,别给周家那小子沾了便宜,到时候给沈家蒙羞。

算了,那丫头都已经和自己那般疏远了,自己还是别管了吧。

不行,好得是自己亲生的!可不能不管。

蓝氏的脑袋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天人交战,终于她打定了主意,决定去提醒白娉婷,别去搭理周家那小子。

白娉婷和白婉婷正在帮忙洗碗呢,中午吃完席面的亲戚大多路远的已经拿了回礼回家了。留下的一些都是关系亲厚的,或者准备在沈家住一晚,明日再走的,或者就是同一个村上关系好的,留下来吃晚上那一顿席面的。

“娉婷丫头,我有事儿找你,你跟我过来一下。”蓝氏催促道。

“娘?啥事?”白娉婷心想蓝氏找自己做什么?“你有什么事儿就这边说好了。”

“前几日,武氏曾经和我提起你和她孙子周秤的亲事,我说我不管的,所以她们可能再打你的主意,你自个儿当心点。我去忙了。”蓝氏见她不肯走,只好她低头在白娉婷耳边窃窃私语一样的简略说了个要点。

“谢谢娘提点。”白娉婷不由得对蓝氏另眼相看,她倒是没有料到蓝氏会把这事儿告知她,还没有说管她的意思,看来爹的思想工作做的很成功嘛。

想到这儿,白娉婷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其实这个娘也不算太坏吧,至少大事上还是肯听爹的话的。

白娉婷看着蓝氏忙的像花蝴蝶一样穿梭在亲戚朋友之中热络的招呼,她好像对蓝氏有了一点改观。

“姐姐,娘她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娘她又骂你了?还是她又给你提什么要求了?”白婉婷好奇道。

“没有,她今个反常了,嘿嘿,不过无妨,咱们快点儿洗碗吧。”白娉婷笑道。

这里洗碗帮忙的人除了白娉婷姐妹俩之外,还有一些附近的左邻右舍,乡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家喜事丧事的,邻居们都会去相帮的,顺便还能混顿席面吃吃,所以热热闹闹的很呐。

晌午一过,碗筷也洗好了,白娉婷见秋生娘说这沈家的葱怎么准备的那么少,娉婷丫头,你去沈家后院帮忙拔些过来。

白娉婷正好也尿急了,于是马上答应了,自然上茅房吗,白婉婷是不会去跟着的。于是白婉婷留在厨房那边和秋生娘,还有几个村上未出阁的少女聊天,顺便掰个什么豆荚,茭白……

白娉婷往后院走着,走着,忽然觉得不对劲,怎么自己去沈家后院那边的茅房,这个少年为何老跟着自己,只是他和自己还保持着一段距离,说跟着吧,其实他也不算跟,她想,没准儿他也想上茅房呢。

白娉婷去了茅房出恭,方才绑好腰带呢!

忽然那个少年蹑手蹑脚的走近,还一把把白娉婷堵在了茅房里头。

“喂,你谁啊!你没有看见有人先进了茅房吗?”白娉婷一瞧那个少年的衣角,顿时明白这厮是冲着她来的。

“我是你二嫂的侄子,我叫周秤,你是沈家四丫头吧,长的可真漂亮。”周秤不要脸的已经快要走进茅房里了。

古代农村的茅房一般是很简陋的,只遮盖住三面,另外一面用竹子做的竹篱笆掩着,所以周秤依稀可以瞧见竹篱笆里面漂亮少女那洁白的藕臂,顿时心神荡漾来着。

要知道,古代男人是早发育的,富贵人家的男孩,十岁左右就开始有长辈赏的通房丫头开始排解青春萌动的*了。

那么一般百姓人家弄不起通房丫头,只能结婚前,让双房的父母给看看什么春宫图啊,或者亲自讲解婚前必备­性­知识。

那么周秤这厮呢,因为武氏想要报复白娉婷,已经事先给周秤瞧过她压箱底的春宫图了。

“哦,原来你便是那周秤!”白娉婷心想,自己幸好速度快,已经出恭完毕,否则真是丢脸丢死了。

这会子,自己正好教训一下武氏和这个混账­骚­年。

那么一个一挨着来吧!她正好闲着发慌呢!

“对啊,对啊,你是不是从我姑姑的嘴里提过啊?”周秤一听白娉婷没有赶走他的意思了,立即高兴道。

“没有听过,这是第一次听!那个你是要上茅房吧?”白娉婷笑着问道,声音一如江南的烟雨,绵绵柔软。

“不是,我……我想……我想……”周秤咋一见白娉婷出来,顿时一下子抱住了白娉婷,可是等他明白过来,身旁一个绿影飞速闪过,此时他却发现自己抱住的不是软绵绵的小美人身子,而是刷洗­干­净了摆放在茅房晒的马桶。

“哎呦呦,真是没有想到,我二嫂的娘家侄子居然这般勤快,还要主动来茅房帮他们收马桶,那我替我二哥一家非常隆重的感谢你!多谢!”白娉婷无视周秤倏然­阴­沉的脸­色­,以及那双吊三角眼里的愤懑之­色­。

“臭丫头,你给我站住!”周家虽然家境一般,但是周秤这厮也是被一­干­家人捧在掌心里呵护着长大的。如今被白娉婷一顿冷嘲热讽,还外加送个马桶侮辱,简直气死他了!

------题外话------

二更到!求月票!O(∩_∩)O~下一章更­精­彩!明日大概下午五点更新!

小桃改了一下,因为之前小桃写错了抓周的时间,这次把内容小幅度修改了一下,改成婵姐儿的满月酒上次办过了,只是女主和她妹妹白婉婷假装生病没去参加满月酒,但是送礼过去了,这次抓周宴,女主和她妹妹白娉婷去吃了,也就发生了一些故事,嘿嘿。

特别感谢悠悠293和啤酒节之恋给小桃的留言提议,谢谢,因为小桃第一次写种田,写的不妥当之处,能改的地方一定改过来。

☆、127周秤之改变,后娘难当

“站住?我为什么要站住啊!”白娉婷才不搭理周秤呢。

周秤急了,把马桶一扔,显然是气急了,他大步流星的追了过来,伸手想要打白娉婷,但是一只手却被白娉婷给伸手给抓住了。

“周秤,你若想打我,再回你娘的肚子里呆十个月再说吧。”白娉婷发现自己成了个毒舌女。

但是不这么训斥他的话,倘若让别人瞧见,还以为她是轻浮之人呢。

“你——你这个臭丫头!”周秤发现自己除了骂她,他连她的一片衣角都碰不着。

白娉婷此刻使了轻功去拔葱了。

当白娉婷拔了一把葱回来的时候,白婉婷已经在拿着热乎乎的南瓜糕等她了。

白娉婷把手里的一把葱放在了厨房,就去和白婉婷一处儿说话了。

“娉婷姐姐,婉婷姐姐,许久不见你们俩了,上次我在村尾瞧见老黑狗,它的皮毛越发的黑亮了,你们俩把老黑照顾的很好。”说话的是来帮忙的老张头的孙女张蔷薇,今年九岁。

“蔷薇妹妹,这是刚才吃席面的时候拿到的糖果,也给你吃一颗。”白婉婷说着把花生糖递给了张蔷薇。

张蔷薇穿着打着补丁的破衣服,在同龄的女孩子面前,她显得有点穷酸,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极小的。

“谢谢婉婷姐姐。”小孩子都是喜欢吃甜食的,张蔷薇也不例外。

“你若吃完了,我这儿还有。”白婉婷笑道,像变戏法似的,她的掌心里又多了一颗糖果出来。

“许久不见你爷爷了,你爷爷人呢?”白娉婷想起热心的老张头,当初自己能认识­干­哥哥和张润扬,还是托了张蔷薇的爷爷老张头的福气吧。

“爷爷最近的身子不好,但是婵姐儿的抓周宴,他说能遇到你,让我请你到我家里给他瞧瞧。”张蔷薇原来是在沈家等白娉婷出现。

“好的,正好我有空,咱们快走吧。”白娉婷笑着点点头答应跟着张蔷薇走一趟。

张蔷薇家里的屋子很破旧,是土坯房,家里是泥土地,还有老张头自己做的斗柜等木头家具。

白娉婷给老张头把脉后发现他的腰椎有问题,还嘱咐他往后尽量不要­干­重活。

“娉婷丫头,劳烦你了,我也付不起诊费,家里有蔷薇炒的兰花豆,挺好吃的,有一大碗呢,你要不嫌弃拿去吃吃吧。”老张头让张蔷薇搀扶着起身想要谢谢白娉婷。

“不用谢我。什么兰花豆?”白娉婷淡笑着让老张头好好的躺着,不必起来,反正要他多躺躺。

记忆里,好像吃过蚕豆,倒是没有吃过兰花豆。

“你等会儿。”见白娉婷有了好奇心,张蔷薇喜滋滋的跑去厨房端来了一碗她炒的香酥脆的兰花豆给白娉婷品尝。

豆瓣如花瓣,­色­泽微黄,就这么看一眼,竟也有了几分食欲。

白娉婷品尝了一颗后,觉得好吃极了。

“这么好吃的东西,完全可以在赶集的时候去卖了换银钱啊!”白娉婷心想这么好的食物,应该会很有市场的。

“咱们乡下很多人都会炒这个,没有人拿出去卖的,即使有,也赚不到多少的。”老张头平静的说道。

“其实除了这种椒盐的味道,还可以放薄荷口味的,蟹黄口味的,香辣口味的,原味的……”白娉婷想起自己在现代吃过的兰花豆口味,仔细解说道。

“娉婷姐姐,听你这么一说,这炒豆子还可以有这么讲究啊,我都不懂,谢谢你提点。”张蔷薇马上对着白娉婷感激道。

“是啊,你也别着急,慢慢来,你总能炒制出咱们沈家村最好吃的兰花豆来的。这兰花豆炒的好吃了,卖的好了,也可以保障你和你祖父的生活奔小康呢。”白娉婷一不留神把现代话给说了出来。

“什么是奔小康?”一老一少不懂。

“就是每天吃喝不愁,也有衣服穿,每天过好日子。”白娉婷把意思大概说了一遍。

“可是我什么也不懂啊?还有薄荷和蟹黄去哪里找?”张蔷薇好奇道。

“咱们爪山上多的是薄荷,味儿闻着清香,泡茶喝的话有点凉凉的,你去采摘一点,熬成薄荷汁,放兰花豆一起炒着,肯定风味更加。”白娉婷给张蔷薇出主意。

“那薄荷长啥样儿?”张蔷薇问道。

“娉婷丫头,是不是凉薄草啊?”老张头毕竟见多识广,他启口问道。

“答对了,正是凉薄草!咱们爪山木耳多,凉薄草也多。”白娉婷笑道。“对了,我说的蟹黄,就是螃蟹的蟹黄,烧了螃蟹把蟹黄取出来就可以了,河沟里多的是蟹黄。回头我和你一道抓螃蟹去。”

“我会抓螃蟹的,这个就不麻烦娉婷姐姐了,你能告诉我这些,我已经很感激了。”张蔷薇虽然年纪小,但是很机灵,她想着如果自己把兰花豆多做几种特别口味的话,等赶集的时候拿出去卖,没准儿能卖个好价钱。

“乡里乡亲的,不必太感激我。”白娉婷笑道,然后还让张蔷薇跟着她到村尾的家里去拿一些药,说是治疗腰椎的。

等张蔷薇从白娉婷家回来,老张头对张蔷薇说,“娉婷丫头心地好,谁娶了她过门,一准儿福气好。”

张蔷薇也这么认为,笑着点点头,然后转身去把白娉婷给她的几味草药拿去熬药汤了,打算等下熬好了给老张头吃。

白娉婷再次回到沈家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太阳落山之时了,帮忙的­妇­女们都在帮忙发桌了。

客人们准备再吃一顿晚上的席面。

白婉婷把白娉婷拉到了一边去,往沈平郎的房间门口站着。

“婉婷?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白娉婷觉得她的行为很是诡异。

“那个二嫂的娘家侄子跟我打听你的喜好。”白婉婷小声说道。

“那你咋和他说的?”白娉婷好奇道。

“我说你不喜欢粗俗的,不喜欢骂人的,不喜欢……哦,对了,我还把他祖母怎么训斥你的话给他说了一遍。你猜他后来怎么个反应?”白婉婷特意吊着胃口问白娉婷。

“我的好妹妹,周秤那厮到底啥反应啊?”白娉婷催促着问道。

“他跟我道歉了。然后又去找三哥证实了。”白婉婷说道。

姐妹俩正说着呢,那边祖孙俩就在沈安郎那边的院子里吵起来了。

“祖母,原来是你在胡说八道,害的我做了丢脸的事情。人家沈平郎都已经和我把那日发生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了。是你一开始不对,去胡乱教训她做什么?不是说分家分出去了吗?连爹娘都不管的事儿,你却想掺合一脚,真是笑死人了。”周秤气不过,想想祖母是怎么说的,总之在他面前说沈家四丫头各种坏,还让自己乘早玷污了她的名节。

如今想来,他并没有铸成大错,否则悔之晚矣,那么私塾陈夫子的的课就是自己白听了。

“我教你的是对的,你如果和她生米煮成熟饭,她那么丰厚的财产还不是变成咱们家的?”武氏还在努力循循善诱呢。

“祖母,我看是想那么多产业多半变成你一个人的吧。周秤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几门亲戚里,周秤最是佩服沈家三子沈平郎,书不仅仅读的好,而且刚和他讲道理方面,真的都说到了点子上。

对啊,作为堂堂正正的男人,怎么能倚靠妻子那点嫁妆呢,他想他未来的一切是可以读书考状元,当官之后再挣出来就是了。

刚才沈平郎一番话,他闻言简直让他如醍醐灌顶,豁朗开朗。

大丈夫应该自己挣前程,而不是倚靠妻族。

”秤儿,祖母是为了你好,你如果娶到了那个丫头,一定保证你将来可以过上好日子。“武氏说道,她压根没觉得自己有错,况且她儿媳薛氏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么祖母,你知道你孙子我到底想要什么?“周秤怒道,一想自己在私塾里读书也是极好的,怎么到了沈家四丫头面前,他却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了,她走的飞快,甚至他连她的一片衣角都触碰不到,这就是差距。

”不就是想要吃香的,喝辣的,当初来这儿之前,不是你和我说的吗?你想找个漂亮的小姑娘定亲吗?“武氏心中埋怨周秤的要求太高。

”我是这么说过的。但是我现在改主意了!“周秤满不在乎的对武氏说道。

”什么?怎么说改就改了?“武氏还想着等白娉婷嫁入了周家,她还想狠狠的整她呢。

武氏见周秤这么说,她自己倒是着急了。

”我这么大了,祖母还是别管我了。“周秤甩了甩袖子,脸­色­有点不悦。

他是知道的,祖母也确实为他好,但是自己连童生试还没有过呢,祖母和他娘就这般着急,想要给自己定下一门亲事,倘若自己飞黄腾达,哪里还需要娶一个农家女?再说白娉婷现在才十一二岁的样子,什么女大十八变,天晓得以后还能不能长的更好看些?

沈平郎怕是没有想到,他的一席话竟然改变了周秤的人生。

白娉婷正在把从张蔷薇家里带出来的兰花豆分给白婉婷吃。

此时,周秤走了过来,白娉婷用警惕的眼神瞅着他。

”你不必这么看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我是来给你道歉的,之前是我太唐突了,不该跟着去那边的。你扔马桶扔的对。“周秤似乎大彻大悟的样子。

白娉婷对于周秤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

沈平郎恰巧见周秤走去白娉婷面前,于是他也走了过来,在听了周秤的解释后,沈平郎笑着伸手拍了拍周秤的肩膀,笑道,”我娉婷妹妹才不会那么小气呢!“

”娉婷妹妹,我一定会浪子回头的。“周秤笑道,他那么和煦的一笑,让他那对吊着的三角眼,好似也没有那么难看了。

”是吗?“白娉婷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啊,他还竟然学三哥喊自己娉婷妹妹?彗星撞地球了吗?

她很好奇沈平郎是怎么做到的?

沈平郎对着她比了秘密的口形。

白娉婷暗道,沈平郎和她现代的三哥白熙楠一样,坏坏的可爱的很。

”是的,我对我的祖母,还有我对你的不尊重行为表示道歉。“周秤还真的特严肃的给白娉婷做了一个揖。

白娉婷本来是不相信的,可此刻见他认错的态度不错,也就受着了。

”你起来吧,下次可不许再那样唐突姑娘家了。“白娉婷想了想说道。

”娉婷妹妹教训的是。“周秤点点头。

”周秤,你给我死过来!“那头武氏瞧见周秤去对白娉婷作揖,气的大发雷霆,根本忘记现在是什么场合了,瞧瞧武氏那等大嗓门。

”祖母,我马上就来。“周秤扭头对祖母武氏说道。

”我祖母喊我去吃席面了。“周秤跟沈平郎,白娉婷她们说了这句话后,他就转身朝着他祖母武氏的方向走去了。

”三哥,你快跟我和姐姐好好说道说道,你到底说了什么话给周秤听,周秤的改变好大啊。“白婉婷好奇道。

”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就随意点拨了几句,他是聪明人的话,一听就能明白,而且这种人有了目标,会更有学习的劲头,倘若他将来有了出息,也对周家和沈家有益,我这算是还了二哥二嫂的恩情,当初我去上白鹿书院,二哥二艘曾经有借给我银钱的。“沈平郎没有隐瞒,笑着说道。

”周秤比那个武氏好多了。“白娉婷点点头说道。

”姐姐,你说周秤变好了,将来如果上门提亲了,你会答应吗?“白婉婷挨近白娉婷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将来的事情只有将来知晓,我现在可不知晓哦!“白娉婷摇摇头笑道。

”娉婷妹妹,婉婷妹妹,席面开始了,再不去吃,可就没有好吃的菜肴了哦。“沈平郎笑着打趣道。

”你瞧着大哥对夏樱那殷勤的伺候,还像我们的大哥吗?“白娉婷扬手一指那边吃席面的沈虎郎两口子。

”还夏樱呢?姐姐你得喊大嫂了。你咋老忘记?“白婉婷笑着提醒道。

”可不是吗?日子过的还真的很快。“白娉婷嫣然一笑。

夜晚,热热闹闹的婵姐儿抓周宴结束了。

次日一早,白娉婷听到了宫举人的娘子左氏病重的消息。

”前几日还好好的,你娘怎么就病了?“因为是­干­亲,白娉婷和白婉婷带了礼物去了宫举人家里看望左氏。

”娉婷妹妹,一言难尽。“宫彦风那张俊俏的脸上划过一抹哀伤。

”怎么回事啊?彦风哥哥,你倒是说说看啊!“白婉婷急切的问道。

宫举人对左氏这个发妻真是很好的,瞧瞧他卷起袖子,正在蘸了热水给左氏擦身呢。

”可能是那些留言传的,还有就是死的那只狗回来索命了吧。“宫彦风神情憔悴的说道。

”别瞎说,什么索命不索命的,我是不相信的。“白娉婷摇摇头她说不相信。

宫举人端了水盆从卧室里出来,他拜托白娉婷给他娘子左氏去把脉。

”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胡思乱想罢了。“白娉婷很确定的说道。”我给开一副安神的药方,她就能好了,放心吧。“

”娉婷丫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放心了,多谢,我本来想去请郎中的,她怎么也不肯,说自己就是不想吃饭,后来我去请了郎中,那郎中说她没病,她还不信,非说自己有病,每到夜晚,就说死狗,不要过来,死狗,不要过来!“宫举人这些日子细心伺候妻子,也是多有劳累,瞧瞧他有一双熊猫眼了。

死狗?莫不是传言害的。

说那狗喜欢和村里­妇­女做那档子事情,当然传言不可信,可是也有无风不起浪的说法,莫不是左氏自己吓自己,以为那大猎狗强占她了?

因为宫彦风说过的,那大猎狗是被他给打死的,后来还去赔了二两银子给大猎狗的主人家的。

”彦风哥哥,你娘那日被那大猎狗吓了之后,她晚上有没有做噩梦?“白娉婷好奇的问道。

”嗯,是做了噩梦的。我记得我爹第二日还和我抱怨说我娘睡觉也不安稳,害的他一宿没好好睡觉。“宫彦风点点头说道。

”行了,我除了要开那个安神药方之外,我还要给你娘开一个特殊的药方,你们跟我到院子里去,我去仔细交代你们。“白娉婷把宫举人和宫彦风都给喊到了宫家的院子里。

”你们天天在她耳边念大猎狗被打死了,这句话天天重复三个时辰,听到她有吃饭的­精­神为止。“白娉婷俏皮含笑道。

”这个方子还真是闻所未闻。“宫举人捻着胡须笑道。

”是闻所未闻,但是却是非常有效的。“白娉婷笑道。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多谢娉婷妹妹。“宫彦风闻言感激道。

”娉婷丫头,这是一两银子的诊费,你务必收下。“宫举人说道。

”那我不客气了,我去把婉婷喊了一起回去了,知道你们忙,今个我就不和妹妹留在这儿吃饭了。“白娉婷笑着说道。

”等我娘好了,我改天请你们来家里好好的吃上一顿。“宫彦风笑容璀璨。

许是得知了他娘那病的症结所在,现在白娉婷对症下药,这才让他放心不少。

白娉婷淡淡的嗯了一声,转身去了屋子,把还在左氏身边陪着说话的白婉婷给喊了出来。

白婉婷在回去的路上问左氏的病因,白娉婷考虑到她还是黄花闺女,就没敢详说左氏的病因。

白娉婷姐妹俩回去的路上,闻到了一户人家炒菜的香味儿。

”姐姐,那不是张蔷薇家吗?哎呦呦,她家在烧什么好吃的菜啊,咱们是不是去瞧瞧,回头咱们也做来吃吃。“白婉婷感兴趣的说道。

白娉婷见妹妹这么感兴趣,也不想扫了她的兴致,然后两个人一起去敲门了。

她家的门正好虚掩着,等敲了一会儿,张蔷薇出来开门了。

她一看见是白娉婷姐妹俩,顿时热络的请她们去家里坐坐。

”你在炒菜吗?这么香?“白婉婷笑着问道。

”我妹刚在路上走着,就嗅到了这香味。咦,仔细一嗅,好像似曾相识呢。“白娉婷跟着走去了厨房。

”这还要多谢娉婷姐姐,是娉婷姐姐你教我的,多弄几种兰花豆的口味,这会子,我在炒制蟹黄口味的,你们俩可要尝一尝?“说着这话,张蔷薇已经用勺子舀了一勺给白娉婷姐妹俩吃。

”味道香酥可口,好吃,比一般炒的兰花豆好吃多了。“白娉婷赞扬道。

”姐姐,我们家我倒是极少炒兰花豆的,你要是喜欢吃,我也给你做。“白婉婷拉着白娉婷的袖子撒娇道。

”好,好,好……嘿嘿……“白娉婷笑声如银铃般好听。

”好像是我爷爷在喊我了!娉婷姐姐,婉婷姐姐,你们要吃的话,自己舀吧,我准备去赶集卖的兰花豆还有很多呢。“张蔷薇热情的说道。

”这是你要赚银钱的,我们意思意思吃一点就可以了,哪里能多吃啊,既然我们来了,不如一道去看看你祖父吧,我也好给他把个平安脉。“白娉婷莞尔一笑道。

张蔷薇觉得白娉婷说的对,就点点头让她一起去她祖父屋子里把脉去了。

从张蔷薇家出来,白娉婷欣慰的笑了,因为张蔷薇把她祖父老张头照顾的很好,刚才老张头说他昨个能一手拎起一篮子山芋呢。

”等张蔷薇再大一点就好了,也能帮着­干­重活了。“白婉婷说道。

”没事儿,等张蔷薇赚了,她可以花银钱雇人­干­农活。“白娉婷笑道。

姐妹俩说说笑笑的走在路上,阳光洒在身上,如被镀了一层金芒似的。

日子过得如流水一般快。

又是七月初三,这日乃白娉婷的生辰,白娉婷想要好好过,对于白娉婷这个现代人来说,十三岁是个大生日,但是在架空的楚国,白娉婷要到十六岁才算及笄算成年。

”姐姐,楚公子和张公子让人送了生辰贺礼过来。“白婉婷正在打开箱子看他们送的礼物。

”姐姐,你看,你看,是你说的蓝宝石,红宝石,还有玛瑙,还有珍珠,猫眼石,怎么打仗这么有钱的?“白婉婷咋咋呼呼的说道。

”婉婷,我告诉你,他们在给我的书信上写着他们去紫州城太守家里,还有其他几个大官家里还抢了不少好东西,字画,珠宝什么的,有的不方便运送回来,张润扬说帮着存起来了。“白娉婷心想自己如果不考郎中文书,也想跟着张润扬去打仗了,还能捞不少好东西。

”姐姐,我们这么多好东西放家里不安全啊,你快点想想办法,怎么藏这些好东西?“白婉婷有了财宝,这不开始担心了。

”这你就甭管了,你姐姐我有的是办法,你还是去瞧瞧你开的绣品铺子吧,你拿回来的账本,我瞧着有点出入啊,那步掌柜好像不太稳妥的样子,你可得留心了。“白娉婷提醒道。

”多谢姐姐提醒,我一定仔细注意着。“白婉婷点点头。

”婉婷,快一点,我们一起把这些珠宝先搬去我的卧室,风少恒一家,宫彦风一家,顾七娘一家,傅琰雪一家,张蔷薇等等他们都会来参加我的十三岁生辰的。“白娉婷笑道。

”是啊,姐姐你真聪明,还做了这么一个大蛋糕,还要点蜡烛,真是奇思妙想……“白婉婷还在念叨着那个美味的大蛋糕。

把一箱子珠宝搬去白娉婷的卧室后,白娉婷心想,晚些可以把这一箱子珠宝放入随身空间,也好期待空间升级,一年多了,她的随身空间还停留在十三级,她后来问上古神兽闹闹,才晓得生辰的时候在随身空间放满各类宝石,才会聚集宝石的能量,得到随身空间晋级的契机。

天热得发了狂,太阳似在下了火。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地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一点风也没有。

”娉婷,这天气可真热啊。我们家澜哥儿越来越懒洋洋了,你瞧他不想动呢。“说话的是顾秋心,十九岁的她越发显得沉稳,她把风少恒的后院管理的井井有条,而且风少恒也很爱她,他也真的没有纳妾,现在顾秋心已经褪去了当农家女的羞涩样子,如今的她雍容的越发像个贵­妇­。

自然也是风少恒待她极好,风家二老已经不大管事了,风夫人也不敢给风少恒塞女人了。

澜哥儿比婵姐儿小一岁,但是小男孩在小的时候特别好玩,粉粉­嫩­­嫩­的像个小­肉­团子,白婉婷见了想抱,简直是爱不释手。

”喂,婉婷妹妹,你给我轻点,这可是我家的宝贝儿子!“风少恒见白婉婷从顾秋心的怀里接过孩子后,就不肯松手了。

”你们再生一个吧。“白婉婷噗嗤一声笑道。

”秋心说等澜哥儿再大一些再要一个。“风少恒说起这个颇为有点郁闷。

”对啊,一定要等秋心的身子养好了,再生一个姐儿,凑成一个好字。“白娉婷笑盈盈的走过来说道。

风少恒带来的小厮丫鬟已经帮着从马车上搬下了他和顾秋心送给白娉婷的礼物。

”都是我喜欢的,你这些医书从哪里弄来的,怎么还有奇奇怪怪的字符?“白娉婷瞧着有几本是洋文的。

”是大洋彼岸的一个商人卖给我的。“风少恒笑道。

白娉婷把他们一家安排进屋后,另外傅家,宫家,沈家都来人带着礼物来了。

”娉婷丫头,你可是越长越漂亮了,这是我亲自挑选的锦缎两匹,雪绫两匹,你和婉婷喜欢的话就做衣服或者鞋子,你们看着办吧。“宫彦风的娘左氏现在对白娉婷的态度好转了不少,大概是那次她大病了一场,也许大彻大悟了也不一定,或者是被宫彦风那执拗的­性­子给弄的没法子了,才对白娉婷和颜悦­色­的,那也是有可能的。

”娉婷妹妹,你安排其他人吧,我们一家和你也不算外人,有婉婷妹妹招呼也是一样的。“宫彦风笑道。

宫举人也是这么个意思。

白娉婷点点头笑着答应了。

”娉婷丫头,这是我们琰雪托我们带给你的礼物,他去西域经商了,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傅宝根对白娉婷说道,手里还带着傅琰雪送来的礼物。

礼物是西域那边的香料一箱子。

白娉婷想起去年秋天,傅琰雪突然不来白鹿书院念书了,他找到她说他要去楼兰国做一件大事,具体是什么大事,人家傅琰雪可没有告诉她,只是让她帮忙照顾他家里。

不过,那厮临走前无耻的抢走了她亲手绣的一方帕子,上面绣着一片粉­色­的桃花花瓣,因为白娉婷觉得花瓣多了,自己绣的不好,因此她偷懒之下就只绣了一片花瓣。

”娉婷妹妹,听说你再过几日要去考取郎中文书了,是不是真的?“周氏抱着婵姐儿,笑眯眯的问道。

如今她和白娉婷的关系还算不错。然后和大嫂夏樱的关系处理的也还好,沈家除了沈石头那个小捣蛋,日子还那么过着。

只是蓝氏对夏樱多有不满,因为夏樱和沈虎郎成亲两年多只生下一个女孩,名叫沈月萱,这萱姐儿比婵姐儿小了一岁。

而周氏在生下婵姐儿后,虽然有和沈安郎天天夜里努力造人,但是送子观音不搭理她啊,所以她和沈安郎膝下除了婵姐儿一个女儿外,没有其他子嗣了。

于是妯娌俩都生了女儿,周氏自然和夏氏的嫌隙也少了不少,这关系越处就越好了,有时候妯娌俩一同对付蓝氏这个婆婆呢,因为蓝氏很唠叨,老嫌弃这对妯娌只会生女儿,不会生男孩。

戴氏这日子过的不太舒服,因为沈金根一家在闹着分家产了。这几日戴氏躺在床上,小石头那孩子许是经历的多了,对戴氏这个曾祖母倒是挺孝顺的。

白娉婷听说小石头还专门去小河里钓鱼回来,让蓝氏做了鲫鱼汤给戴氏吃呢。

戴氏一高兴,更是喜爱小石头了,到哪儿都喜欢带着小石头这个曾孙子,简直疼爱到了骨子里。

今个白娉婷也喊戴氏去她参加生辰宴了,戴氏是被小石头搀扶着来的。

”娉婷妹妹,你今个穿的真好看。“夏氏对白娉婷说道,她把萱姐儿递给了沈虎郎,此时笑着赞叹白娉婷今天穿的漂亮。

”大嫂,你也漂亮呢,你怎么了?我夸奖你漂亮,你咋还不开心了?“白娉婷心想自己这话说的没错啊。

”没,我挺开心的。只是我这有点儿心事想告诉你。拜托你帮我想想辙,平日里你去了书院念书,想见你一面也难。“三日前,沈平郎告诉了家里人,白娉婷女扮男装去了白鹿书院念书的事情。所以此时夏氏提到这事儿,也不奇怪。

”什么心事?你可是在发愁后娘难当?“白娉婷眼珠一转说道。

”是啊,小石头已经九岁了,可是还像个孩童一眼让祖母给带着,外边已经有人在传说是我唆使了你大哥不给小石头念私塾,真真是气死我了。我可是有跟你大哥提过让小石头去上私塾的事儿的……“夏氏皱了皱眉说道,眼眶也有点红了,显然她觉得自己很委屈。

”不必生气,我去和大哥说,让小石头去念私塾吧,可不能让小石头变成睁眼瞎,我听说他如今九岁,连三字经还背不齐呢。“白娉婷也是有关注这个小侄子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小石头还是顾家的外孙呢。

因为她和顾家也是有来往的,顾家人对白娉婷也很热情,大抵是因为秋心因为白娉婷做媒,如今过的红红火火的,顾家二老感激白娉婷吧,每次白娉婷带着白婉婷去看小茭白和小豆角,两人回来的时候,顾家给的蔬菜咸菜要装一大筐呢。

可今日白娉婷过十三岁生辰,这顾家和沈家都来了,场面多少有些尴尬。

但是白娉婷安排的很好,把顾家安排在风少恒他们那一桌上吃饭,把沈家安排和宫家人住一起。张蔷薇在白娉婷的帮助下,已经在古苏镇上开了一家炒货铺子,如今生意极为红火,她的祖父老张头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不能­干­重活。

白娉婷见大家都入席了,左邻右舍来帮忙的人不少,虽说是做十三岁生辰宴,但是白娉婷在”小萌鸭“那边年底分红的时候再得了五百两银子,因此这次高高兴兴的办个生辰宴自然不在话下。

别问她到底有赚了多少,白娉婷会说这是秘密,人是永远不会嫌钱赚的多的!

基本上整个村的人都来吃白娉婷生辰宴的席面了。

白娉婷说了不在乎大家送不送生辰礼物,人家图的就是热闹。

在大家见识了白娉婷奇思妙想做的生辰大蛋糕后,都是吃了一点点再想吃一点点,但是人多蛋糕少,到最后,白娉婷也没有吃多少,就连她设计的细如筷子的小蜡烛也被大家争抢着要带回去了,都说这叫生日蜡烛的小蜡烛真是有趣。

白娉婷笑笑没说什么,只是等席面开始,老糊涂戴氏朝着沈里正说了一句话。

沈里正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还是站起来同大家说道。

”大家先安静一会儿,咱们村的沈石头有话想说。“沈里正口中的沈石头指的就是小石头。

沈里正声如洪钟的说完,大家立即安静了。

白娉婷有点恼了,心道自己的十三岁生辰宴,你小石头怎的这般讨厌,简直和顾氏一样讨厌,就不能换个时间说吗?

等等?小石头莫不是要跟着全村人讨伐夏氏。

夏氏闻言也一脸紧张的伸手拱了拱沈虎郎的手臂。

”小石头,听爹的话,有事儿咱回去再说。“沈虎郎也有点生气,这是他嫡亲妹妹的生辰宴上,你沈石头做什么一脸严肃的表情,好像谁欠了他银钱似的。

”小石头,莫要在你四姑姑的生辰宴上闹事儿!“沈土根担心小石头提起顾氏,让沈家丢面子。

顾松是小石头的外祖,但是碍于小石头的母亲顾氏的原因,如今他对小石头也有担心,别一根树苗给长歪了。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和别人一样去上私塾!是不是你夏氏在我爹面前乱嚼舌头?“小石头掷地有声的问道,眼神怨毒的盯着夏氏。

”相公,你听听你儿子的话!“夏氏见大家齐刷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这让夏氏有一种想钻地洞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挺冤枉的,她也曾和沈虎郎提及让小石头去念私塾的事儿,可是沈虎郎给拒绝了。

理由是小石头小小年纪不安好心,他怕他将来有出息了,回来报复大家,不论如何,他在休了顾氏之后再娶夏氏的速度可能快了点,让小石头无法接受吧。

他还记得他闺女萱姐儿四个月大的时候,小石头抢着要喂给萱姐儿吃米汤,可是没曾想,萱姐儿在吃了米汤的晚上拉肚子了,夏氏和他急红了眼,后来深夜去找了藤郎中来瞧萱姐儿。

夏氏晌午的时候就和小石头说了,你妹妹她还小,不能吃米汤的。

但是小石头却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当时婵姐儿才一点点大,他不也给喂了山芋粥汤吗?婵姐儿后来还不是好好的?

小石头是戴氏最为宝贝的男孙,很是疼爱,瞧着她宠他的样子就知道,平时就算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要不严重怕是也不会过分呵斥的。

沈虎郎当时知晓了就去把小石头给狠狠的呵斥了一遍,”你自己看看你的碗里,全是菜的油汁,你知道不知道你妹妹萱姐儿才四个多月,根本不能吃这些东西,这般油的米汤还那么的咸,萱姐儿会滑肠子拉肚子的,你娘明知不能喂,为了让你高兴还是让你喂了,你现在却倒打一耙,到底是你高兴重要,还是我闺女的死活重要啊,小石头,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戴氏还帮腔呢,当初虎郎你小时候,我不也给你喂菜汤吗,你还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往事真的不能去想,沈虎郎看见小石头如今在白娉婷的十三岁生辰宴上向自己和他后娘夏氏发难,嗓子里不由地似烧起了一把火焰似的,烧的他生疼。

白娉婷冷笑着看着这一老一少,她觉得对戴氏和小石头,她算的上宽容了,今个还特地喊他们来吃席面,可是小石头为什么要在她的地盘上刁难他的后娘夏氏?

”四姑姑,对不起,我也是没有法子了,才借着你的生辰和我爹娘提这事儿的!还请你原谅!“沈石头竟然从席面上走了下来,特地走到白娉婷面前,咚咚咚的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题外话------

第一次写种田文,有些地方也许处理的不太妥当,谢谢大家留言指出,非常感谢O(∩_∩)O~

——月票在哪里啊?——求票票——

☆、128办私塾,帮衬哥嫂们(一更)

白娉婷没有想到沈石头敢在她的生辰宴上开口,虽然他的方法不对,但是他的勇气让她觉得这孩子还是有几分胆量的。

“所以你想怎么样?”白娉婷先让沈石头起身,然后问道,语气平平淡淡,倒是让人瞧不出白娉婷此刻的情绪。

“我要念私塾。”沈石头斩钉截铁的看着沈虎郎说道。

“你——小石头——你连三字经都背不齐!”沈虎郎迂回的意思是说你还是在家歇着吧。

“四姑姑可愿意帮我?”沈石头似乎知道沈虎郎的回答,此时他稚­嫩­的脸上划过一抹愤怒。

白娉婷心想自己倘若不去帮助沈石头,沈石头一旦走上歪路,怕是又一个顾氏。

她正想说话,却听见她爹沈土根说道,“你四姑姑如今姓白,和你毫不相关,你去问她做什么?”

“等一下,我有话和沈里正说,不如专门办一个私塾吧,如果咱们沈家村也有和小石头一样的九岁或者十岁还没有上过私塾,或者家里条件差的孩子,都可以去念这个私塾。”白娉婷想了想这是造福沈家村所有孩子的事情,她想沈家村的孩子们可不能当睁眼瞎。

有孩子念不上私塾的村民们顿时纷纷点头,确实啊,这是一个好提议。

“娉婷丫头的想法是不错,但是办私塾是要银钱的。”沈里正说道。“就算我个人出资也顶多拿的出几十两银子罢了。”

“沈里正,我想我们可以弄个募捐仪式,每人捐一点,这样聚少成多,然后我和妹妹来出大头。”白娉婷想了想说道,她想孩子们的教育非常重要,这一点既然小石头设计她答应了,那便这么做吧,她倒是很期待小石头的转变。

“银钱方面吧,也算上爷的一份。”风少恒心想这办私塾的好事可不能让白娉婷姐妹俩全占去了。

“我可以临时当教孩子的私塾先生。”宫举人也笑着站起来表态道。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沈石头和戴氏互相看了一眼,沈石头心道,还是曾祖母想的周全。瞧瞧四姑姑还真的答应了,可是不是说让他一人去念私塾吗?怎么还有其他小孩也一道念私塾呢?

沈石头皱了皱眉,忽然看向站在对面桌上笑看着他的白娉婷,他顿时明白了,白娉婷这是破了他出的难题,她自己还和五姑姑一道捞了个好名声。

白婉婷见姐姐的视线落在沈石头的身上,她­唇­角弯了弯,心道,小石头,你根本不是我姐姐的对手。

你在姐姐的生辰宴上想激怒我姐姐,想让我姐姐没有好名声对不对,偏偏我姐姐来了一招将计就计,还完美的捞了一个好名声。你一定想不到吧?

白婉婷暗地里给姐姐树起了大拇指,赞她棋高一着。

白娉婷则笑着微微颔首,丝毫没有把沈石头刚才那话放在心上,继续和亲戚朋友谈笑风生。

沈石头握了握拳头,然后坐下来和戴氏一起吃席面。

半个月后,白娉婷真的联合风少恒一起办了私塾,沈里正出面让村民们每家每户出一点银钱。

私塾用的课堂是沈里正提供的两间土坯房,后来沈里正又去村口造了青瓦房,那两间土坯房就闲置了,平日里堆着柴禾,现在把柴禾搬走,腾出了那两间空屋子当成了私塾的课堂。

宫举人还大笔一挥写了沈家村希望私塾七个大字,这名字是白娉婷提议的,说那些孩子们都是沈家村未来的希望。

另外把大孩子和小孩子按照年龄分班。

白娉婷还打算借鉴现代大班小班这样的规格修改一下,再利用小时候我们都用过的考试奖励小红花制度来奖赏孩子们,红花得了十个以上就可以得一些笔墨纸砚什么的,这对家穷的孩子是很珍贵的东西了。

若是连续几个月都是优等,那就可以得到其他物品的奖励,例如铜板或是银子,拿回家可以帮衬家里不是,不过这些只是她自己的想法,能不能用还要给沈里正或者宫举人瞧瞧才是。

白娉婷让白婉婷去练习毛笔字,她自己则一个人在屋子里回忆着现代一些很好的教学经验,一面想一面叹息,罢了,先将就着说一点,全给弄出来了,会让别人觉得自己太能­干­了也不好的。

将自己想出来的一条一条给写在纸上,晌午吃了饭后,去找沈里正说。

沈里正看了说可以试试看。另外八月初一就可以让私塾开学了。

已经有好多穷苦的村民带着孩子来沈里正这儿报名了。

沈里正和白娉婷说了晌午孩子们的吃饭问题。

白娉婷说让她来解决,接着她去了一趟沈家。

和沈家人说了一声学校里没人烧饭的问题。

“娉婷丫头,不如让我去烧饭吧。”蓝氏心想这可是肥差,吃食可不得用银钱去买,那自己还能捞一点。

“不成,你不能去,还是让虎郎和她媳­妇­去吧。”沈土根当下就反对了。

沈土根和蓝氏相处了大半辈子,他哪里会不晓得蓝氏心中的想法?

“相公,你……你存心不让我发财!”蓝氏气的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那事儿太繁杂,你还是在家好好的歇着吧,地里农活那么多,你咋不下地­干­活?”沈土根没好气的说道。

“爹说的对,你买什么菜可都是要记账的,娘不识字,怎么记账,我知道大嫂会记账,所以还得麻烦大哥和大嫂去帮忙管希望私塾的食堂,这样小石头在吃的方面也不会吃亏,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白娉婷劝说道,她知道古代对一个人名声的看重,自己虽然和蓝氏不亲厚,但是也没有必要弄的像陌生人一样老死不相往来,之前她受气多,太意气用事,如今年长些了,知道人与人之间相处还就是要做点表面功夫的,家是分了,但是她和婉婷还流着沈家人的血呢,哪里可能断的­干­净,只求他们将来别扯自己和婉婷的后腿就可以了。

“对对对,是这个理儿。”在白娉婷提到沈家的那根独苗后,蓝氏的心情立马好了,还连忙附和呢。

沈虎郎和夏氏得知他们得了希望私塾管采买烧饭的活计很是开心。

沈虎郎知晓这是娉婷妹妹给他们赚银钱的机会,虽然做糖果的生意不错,但是多一样发财的进项,怎么算怎么不亏。

夏氏更是激动于她娘跟她说过的话,她娘陶氏曾经在她嫁入沈家之前,陶氏说让她和两个小姑子打理好关系,必要的时候也是一项助力。

白娉婷说她和沈里正商量过了,每个月给他们夫妻俩十两银子,让他们多了自己拿走,少了自己补贴。

和现代的承包制差不多。

沈虎郎和夏氏一听这个法子好,自己能赚的,也能赚的心安理得。

“但是有一点,孩子们都还太小,不能吃的太差了,每日晌午的饭都必须有荤。”白娉婷特意提醒道。

“反正每天一顿而已,我们夫妻俩一定能把这事儿给­干­好的,娉婷妹妹,你就放心吧!”沈虎郎笃定道。

夏氏心想如果一个月支出六两银子,那剩余的四两银子就是她和沈虎郎的,不用上交,算来算去,这是娉婷妹妹给他们俩捞油水的机会。

其实他们还可以不用去买蔬菜,直接从自己的自留地里去拔,这样又省下了一两银子。那么一个月净赚五两银子,一年就等于赚约六十两银子吧。

为此,沈虎郎和夏氏对白娉婷很是感激,他们知道这是娉婷妹妹在拉拔他们呢。

“八月初一开学,你们好好想想菜单吧,如果想不出可以来问我。”白娉婷把开学日期告诉他们。

“娉婷妹妹,你对我们俩太照顾了。”夏氏说道,眼眶里激动的有点儿泪光。

“不必谢我,只是希望你和大哥将来不要喊苦。”白娉婷笑道。

这沈虎郎夫­妇­要去希望私塾管饭的事情让周氏听了,周氏不由地有点妒忌。

等沈安郎回家后,周氏也没有给沈安郎好脸­色­。

“相公,你那个妹妹只知道帮衬大嫂他们,也不晓得拉拔我们一把。”周氏抱着婵姐儿坐在床沿,一边给婵姐儿喂玉米粥,一边跟沈安郎抱怨。

“谁说的?我娉婷妹妹对我们好着呢,你瞧瞧这是什么?”沈安郎给周氏看了一眼一张类似烤架的设计图。

“这是什么?”周氏瞅了一眼,狐疑道。

“据说是烧烤食物的烤架,以及木炭的烧烤炉子。”沈安郎笑道,“娉婷妹妹还说这玩意儿做的好了,往后我们开的烤香肠店铺的生意会更好,也好给咱们婵姐儿攒嫁妆,不会让婆家人看轻了去。”

“真的这么管用吗?”周氏诧异之后是惊喜,她一开始听到沈虎郎夫妻俩得了希望私塾管饭的差事,心中非常不平衡,如今看到这图纸,顿时觉得自己和沈安郎将来的日子一定过的红红火火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沈安郎是相信白娉婷的眼光的。

“相公,既然你这么说,我自然是相信的,那这个图纸上面的东西,找谁去做呢?”周氏问道。

“娉婷妹妹已经拜托风大少去做了。”沈安郎笑道。

“顾氏倘若活着,倒也可以沾沾她妹妹的光,可惜了人已经去了。”周氏感叹道。

“那是她咎由自取,对了,你把婵姐儿看好了,尽量让婵姐儿少和小石头一处玩,如果一起玩耍,你也得在一边看着,听到了吗?”沈安郎只要一想起沈石头从前敢冲着周氏的腹部撞过去那惊心动魄的样子,他真是不敢让婵姐儿和小石头一处玩。

“知道了。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但是你不觉得小石头的变化很大吗?”周氏挨近沈安郎说道。

“能有啥变化,以前他是蠢了点,那么现在就是聪明了点,懂得算计人了,你看娉婷妹妹为了拆他的招术,还得专门办私塾呢。我现在就担心小石头长歪,祖母太宠他了。”沈安郎分析道。

“也怪我和大嫂的肚子不争气,没能为沈家生下男孙,祖母疼护着他也不算太过分。”想起这生不出儿子的事儿,周氏的心情抑郁了几分。

“娘子,我又不在乎你能生不能生的。反正咱俩已经有婵姐儿了,我觉得我们有一个孩子就够了。”沈安郎笑着说道。

“相公,你待我真好。”周氏自从生下婵姐儿,然后一直没有怀孕的动静,不由地担心自己会被公公婆婆说,但是沈安郎却从不说她,也嘱咐他娘不说,婆婆蓝氏一开始还有意见,后来也没有了意见,可见沈安郎在其中做了不少努力。

“别这样,咱们是夫妻,好了,你也别胡思乱想了,咱们不能和大哥、弟弟、妹妹们的关系弄拧了,大家都是一家人,虽说分家了,但是妹妹们也懂得帮衬家里头,这回修缮房子,两个妹妹可是一起出了五十两银子给咱们两家翻瓦房呢。”

“是啊,她和婉婷发财了倒是不忘记提携哥哥们,是个好的,以前是我眼皮子浅,现如今我是感激他们的。”周氏这次倒是真心实意的在说着。

“你娘那边,你去好好说说,别有事没事说咱们娉婷妹妹和婉婷妹妹的坏话。否则她这个丈母娘,我是不欢迎她来咱们家的。”沈安郎对周氏说道。

“我娘还不是担心秤儿的亲事吗?你是知道的,秤儿的心思摆在那里呢,他想出人头地,他不想那么早娶亲,不想娶农户家的女子,你说我有啥办法?我也劝了说了,可我娘听不进去。算了,回头我不叫她来了,省的你心烦。”周氏说道。

“也不是不让她来!只是希望你娘别离间你和我娉婷妹妹的姑嫂情义,每次她一来,你就会和我说娉婷妹妹怎么对你这个二嫂不够尽心,只对大嫂他们好?对是不对?”沈安郎摇摇头解释道。

“是的,我是被我娘说了,才这么想的。罢了,你的意思我懂。我以后不会被我娘挑唆了。”周氏坚定的点点头。

“这就对了,你娘每次来,还不是顺走咱家的几件好东西,有我帮你买的一把牛角梳,哦,还有我帮你买的金手镯,你娘说看了喜欢,然后也给捞过去了,你记得不?”沈安郎笑着说道,他倒是没有责怪的意思,他想作为女婿和女儿,孝顺长辈也没错,但是老太太主动伸手拿就不对了。

“行了!你不必说了,我知道的!”周氏听沈安郎这么一说,也觉得武氏太过分。

“她是你娘,她问你伸手要,你肯定不好拒绝。我理解的。”沈安郎伸手抱了抱她,却被周氏害羞的推开。

“好久没有亲热了。”沈安郎坏坏的笑道。

“等婵姐儿睡着了再说吧。”周氏低头,脸­色­微微酡红,低声说道。

七日后,风少恒让匠人做出了沈安郎那张图纸上的烤架之类的东西。

“一根小香蕉,平时都是刷的蜂蜜,撒的芝麻,烤来吃。可香蕉本来就很甜了,为何不用半根烤个孜然的换换口味呢?”白娉婷笑嘻嘻的给大家示范,怎么弄出酒香孜然烤香蕉来。

此时沈家院子里摆了烧烤的工具和架子,还有木炭,孜然也是风少恒从大洋彼岸的商人那里买来,送给白娉婷姐妹俩的礼物,此刻被白娉婷拿来给沈家人一道分享。

“这就是孜然吗?还是第一次听说。”蓝氏第一看到,不免觉得好奇。

“是呢,风大少送的。”白婉婷笑着点点头。

“哎呦呦,这么一大家子在吃好吃的,我有没有份啊?”夏麦站在门口笑眯眯的问道。

“有,有份的,快请进来吧。”白娉婷见夏氏的嘴巴张了张,知道她不好意思邀请自己弟弟,于是她给开口了。

“谢谢娉婷姐姐。”夏麦笑道,然后蹦蹦跳跳的进来了,夏麦也长高了,好好的一个翩翩少年,却还是小孩子那跳脱的­性­子。

“不要谢,你可是真凑巧,我们正在吃烤茄子,烤香肠,烤香蕉……”白娉婷招手让夏麦进屋。

“你来做什么?老是来蹭饭吃,真是不要脸!”沈石头可讨厌夏麦了,总觉得他一来,自己就没地儿坐了似的,而且自己爹和那个后娘也是对夏麦好的不得了,可妒忌死他了。

“小石头,是我请他进屋来一起吃烧烤的,你这么说,四姑姑可就不喜欢你了。”白娉婷觉得这个熊孩子真是麻烦啊,顾氏遗留下来的问题可真不好办。

“切,我又没让你们喜欢我!”沈石头只要一想娘以前对白娉婷的恨意,自己也不喜欢这两个讨人厌的姑姑。

------题外话------

二更在23点!等不了的话,建议第二日来看O(∩_∩)O~有月票鼓励二更吗?没有的话留言也行啊。

注:本文不是每个人物都是坏的,坏人之中也有变数,比如二哥二嫂之前懒惰,但是现在不懒惰了,他们也想过好日子,也再往好的方向发展。真要坏的也就那么几个,就是那种狗改不了吃屎的!人物塑造来源于生活,比如女主的祖母戴氏,现实生活里真的有,也不知道有没有亲碰到过?

☆、129空间欢升级,考场惊魂(二更到)

白娉婷扶额,罢了,她跟一个熊孩子计较什么?

沈虎郎身为沈石头的父亲,自然要好好的训斥他。

“小石头,你咋说话的?那是你的姑姑,你娘想要烧死她,她非但不仇恨在心,还对你关注有加,你身上穿的新衣服,大多是你两个姑姑张罗的,我们怕你知晓了不穿,所以让祖母配合着不说,你这孩子非但不晓得感恩,还这个态度对你的四姑姑,是不是皮痒了?欠修理?”沈虎郎觉得教训前妻生的孩子尺度上把握的狠了,会被孩子的外祖家说他这个当父亲的太过狠心,如果听之任之不管小石头,又会被孩子的外祖家说他当父亲的不关心孩子云云,总之沈虎郎觉得自己很是艰难。

“爹,我……”沈石头心中很是震惊,难道他这两年的新衣服都是两个姑姑的手笔吗?

沈石头看向白娉婷的眼神带着一丝复杂,但是他接下来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很平静的坐了下来,连夏麦看着他的神­色­带着一丝挑衅。

可是沈石头这次没有搭理夏麦。

夏氏见沈石头态度软化,心中松了口气,对于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继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和沈石头怎么相处,她大多用的是听之任之的态度,既然管不了,那她就­干­脆不管了。

“夏麦,你喜欢吃什么就用这个竹签子串上,比如这个茄子也是可以的,或者菠菜,­鸡­翅,随便你选择吧。”白娉婷笑着细心的为夏麦解释烧烤的方法。

夏麦聪明好学,没一会儿就学会了怎么使用木炭的烧烤炉子,又掌控了火候,拿了竹签子把茄子串联起来,刷上一层蜂蜜,加一点儿孜然,烤出来的茄子黄酥香脆之中带了一点紫­色­,让人吃了一遍想要再吃一遍。

“味道好极了!”夏麦赞叹道。

“是娉婷妹妹想出来的。”周氏骄傲的说道。

周氏还给白娉婷等人倒了她自己酿的桂花酒。

“娉婷姐姐一向聪明。”夏麦说道,一边吃烤茄子,一边又弄了一根­鸡­翅,在­鸡­翅上划拉两个口子,然后洒了点辣椒粉,在烤炉上烤的滋滋作响。

许是烤的焦了,那­鸡­翅金黄之中带着一丝黑­色­,但是放在鼻尖轻轻地一嗅啊,还是那么的诱人,瞧着令人垂涎三尺。

“夏麦,你烤焦了。”夏氏说道。

“姐,烤焦了也好吃的。”夏麦嘻嘻笑道。

沈石头本来只是随便烤一会儿,但是一听夏麦说烤焦的好吃,也这么做了,东施效颦的结果是沈石头的小手被烧烫的竹签子给烫着手指了。

“曾祖母,我的手指疼死了。”沈石头恼怒的抱怨道,许是太疼,这会子,沈石头还掉泪了。

“哎呦呦,我的小石头啊,你如果要吃烤­鸡­翅,让你爹烤好了递给你吃就是了,做什么自己去烤呢?”戴氏一见沈石头哭泣,她忍不住又想指责沈虎郎等人了。

“我来看看。”白娉婷蹙眉,心道这个沈石头可真麻烦,弄个烧烤也会烤到手。

想是这么想,但是白娉婷还是轻移着莲步走了过去,她挨近沈石头,问道,“把手腕给我搭脉。”

“一点小伤而已,不需要你看的!”沈石头这小子很傲娇,他还一脸不要你多事的样子,让白娉婷不知道该说他什么?

“祖母,小石头他说没事儿,那我先过去帮大嫂抱萱姐儿了。”白娉婷见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地上一片狼藉,大嫂夏氏和二嫂周氏一起在打扫卫生。

萱姐儿看到白娉婷咯咯咯的笑着,白娉婷也稀罕萱姐儿,这不,一来二去,萱姐儿要求她抱抱,白娉婷马上去抱了,一边抱,还一边给她念三字经,但是萱姐儿跟着念了几句,这小丫头就没有什么耐­性­了。

沈石头见白娉婷被自己气走,心中非常得瑟,但是却看见祖父的眼神凉飕飕的盯着自己瞧,于是沈石头马上低下头,假装看地上的蚂蚁。

“土根,他还是个孩子,你莫要太严厉了。”戴氏对沈土根说道。

“娘,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你就训斥我了,这在孩子面前,多少给我点面子啊!再说咱们家小石头已经九岁了,还不懂礼貌,可愁死我了,娘,他平日里都是你在带,你都和小石头说了什么?”沈土根怀疑戴氏教了不好的话给小石头知晓。

“我是你娘,我说你两句怎么了?你们一个个都忙的很,我不带小石头,难道让他外祖家带过去虐待吗?我可是听说他娘当初是被他外祖父扫地出门的。”戴氏愤怒的训斥道。

白娉婷和白婉婷面面相觑后,觉得祖母和父亲之间的战局,她们不想看,也不想参与,于是白娉婷和白婉婷说有事先回去了。

沈土根知道白娉婷姐妹俩的心思,自然也不会留她们,所以让她们先回去了。

白娉婷回去后,等白婉婷睡觉了之后,她才进入了随身空间,楚秀弦和张润扬送来的一箱子珠宝可都在里头呢。

“莲仙,我已经把需要的珠宝给找齐了,你快出来帮我看看怎么样才让我的随身空间升级?”白娉婷走到寻荷小筑的一方池塘里,瞧见晶莹剔透的蓝­色­莲花随风摇曳。

白娉婷见莲仙不出现,难道她是在修炼吗?

白娉婷急死了,围着蓝­色­莲花转了一圈。

忽然蓝­色­莲花散发出浓郁的清香,而白娉婷身边的箱子盖头自动打开,蓝宝石,绿松石,红宝石,玛瑙,翡翠等物散发出夺目的光芒。

千刀道彩­色­光柱里聚集出一件五彩的莲叶纱衣,与此同时,一箱子珠宝倏然消失不见。

紧接着,白娉婷震惊的发现,当莲叶稀薄成一片薄纱,如蝉翼,却又忽然透明。那神奇的衣服有点像抹胸,又有点像文胸的形状,居然似长了手一样会主动穿在她的身上。

“主人,莲仙让你久等了,这是莲仙用自己的本体上的莲叶给你做成的隐身衣。倘若你遇到危险,不能使用空间的前提下,你的意愿是消失去另外的地方,那么隐身衣就能显示出它独特的功能了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主人啊,我说的你听懂了吗?”那蓝­色­的晶莹剔透的莲花立即变化成白娉婷经常看到的莲仙样子。

白娉婷伸手摸了摸隐身衣,她发现自己压根就摸不到那隐身衣啊!

“主人,是很短的,就像你做的文胸那样,小巧型的!嘿嘿!”莲仙笑着提醒道。

“可以脱吧?”白娉婷好奇道。

“可以,你什么时候想脱,那隐身衣就会自动脱下来的,不用你手洗,就算穿很久也是这么­干­净透明。”莲仙解释道。

“这是空间晋级给我的礼物吗?我瞧着我这空间不仅仅扩大了,而且还多了三块红土地。”白娉婷兴奋的看着自己空间的变化。

此时升级到第十五级!居然连升两级!让白娉婷高兴坏了!还得到了空间礼物。

但见田、塘、菜地、药田、面积均扩大一倍。

现拥有田地二百五十六亩、池塘六十四口、菜地两百四十亩(其中有六块红土地)、灵山六十四座(上面植有黑松)、药田九十六块。

“莲仙,那我的一箱子珠宝呢?去哪儿了?难道就这么没了吗?”白娉婷倒是想起自己的一箱子珠宝了。

“主人,你还愁珠宝做什么?你­干­哥哥和张润扬对你不错,你再要一筐子珠宝有什么难的?我觉得你现在还是要首先配置出速效的止血丸可比什么都强。”莲仙自然清楚白娉婷的所有事情,这会子她给白娉婷提建议了。

“你的想法极好,不过我今天没有时间了,我明日要去参加郎中文书的考试,我考出来了就可以开保和堂药铺了。”白娉婷笑着说道。

“主人,你去考,还不是稳­操­胜券的事儿!”莲仙觉得白娉婷肯定能考上的。

“那我先去泡温泉,稍后你帮我注意一下庄稼,水果,茶叶,药材的长势,我泡个温泉就出去空间了,这样我明天去考试,也能­精­神抖擞的去考。”白娉婷对莲仙说道。

“祝愿主人拔得头筹!”莲仙还特讲究的给白娉婷变了一个小法术,但见空间里玫瑰花花瓣和满天星交错着从天空盘旋降落,而白娉婷好似在花海里翩跹起舞。

“谢谢莲仙的礼物。”白娉婷感激道。

“主人,还有我的礼物呢,我真的决定了,我想做你的麒麟马。”火麒麟闹闹对白娉婷笑道。

对于突然出现的一团火焰似的俊美少年,白娉婷嘿嘿发笑,说道,“你可是上古神兽,我已经打消了这个主意,谢谢你,闹闹。”白娉婷走到闹闹面前,伸手抱住闹闹亲了亲。

只是亲了之后,闹闹立即变成了一只麒麟马。

“主人,我很好养的,不需要喂草料的。”闹闹还在毛遂自荐。

“那可不成,我不好意思的!这样吧,闹闹,你还是和莲仙一起想办法帮我养战马吧,马上打到垂铃关那儿,山地开阔,非常需要战马,我不希望我的­干­哥哥和张润扬输了那场战役。”白娉婷的脑海里想着接下来楚国的地形图,既然楚秀弦决定反了楚燕帝,那么未来如果­干­哥哥他们输了战役,唯一的下场就是死。

如果楚燕帝是个明君也就罢了,可是现在的楚燕帝不仅仅是暴君,他好大喜功、穷奢极欲,还是个好­色­的暴君,一年前大兴土木建聚阳和宫,不知道浪费了多少人力物力,百姓们民怨甚多,现在一个月前还说要四处挑选美女入宫充盈掖庭……

“养战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需要建立牧场,这需要很大的场地,而且主人的随身空间也不具备养战马的条件,不如主人在滨州城选择一个视野开阔的土地买地,然后用空间灵泉喂养马匹,对外就说是专门养了做拉车的马儿的。”闹闹想了想说道。

“这个法子不错,我可以这么做,一半帮我­干­哥哥他们养战马,另外一半是真的提供拉马车的马匹。这就需要野马和汗血宝马来交配了。”白娉婷点点头说道。

“我可以去帮忙抓来汗血宝马,至于野马也不难,爪山里没准儿有,实在不行,就让莲仙去昆仑山那边弄一匹彪悍的野马回来配种。”闹闹笑着说道。

“嗯,这个法子可行。主人,就这么办吧,等你取得了郎中文书,你就马上把你手头的银子全拿去买地。”莲仙也赞成。

“好的,谢谢你们帮我想法子。”白娉婷心想自己不能去和楚秀弦,张润扬那些将士们一起冲锋陷阵,那她给他们足够的支持,也算是她的一点心意了。

闹闹和莲仙都说不用她的谢意,只说让她以后练功可以认真一些,别又偷懒了。

“哎呦呦,我哪里偷懒了,你们不要瞎说。”白娉婷死不承认。

闹闹和莲仙对视一笑,倒也没说什么,反正每次他们说主人不认真学习武功,主人都会不承认的,然后她接下来会更用功的练武的。

白娉婷泡了温泉之后,就走出了随身空间。

夜晚下了雨,雨滴落在荷叶上形成漂亮的滚珠。

次日清晨,雨停了。

整个山坡都是苍翠欲滴的浓绿,没来得及散尽的雾气像淡雅丝绸,一缕缕的缠绕在腰间,阳光把每一片叶子上的雨滴,好似都变成了五彩夺目的珍珠。

空气之中飘着栀子花的清香。

白娉婷的心情好极了,她骑马去了白鹿书院。今个白鹿书院门口聚集了很多杏林分院的学子。

令狐旦远远的就瞧见了白娉婷。

“白兄弟,据说这次考郎中文书又上升了一个难度,是用抽签的方式决定的。”令狐旦肥胖的脸上划过一丝担忧。

“你是不是担心你自己通不过啊?”叶溯笑着问令狐旦。

“嗯。”令狐旦低垂着眼帘,眼底划过一丝妖冶之­色­,只是他面上则老实的承认了。

“哥,等我一下。”白婉婷笑着从女子学堂那边的夫子院子的方向走了过来,她自然是在喊白娉婷,而且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白衣少女。

少女长相漂亮,婀娜的身形上穿着一件雪白的纱裙,轻移莲步,行动间,纯洁的一如风中的白荷,让人一见谓之深感其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那种美态。

“婉婷?”白娉婷愣了一下。

“林夫子让我带一句话给你,叫你考出真实,不要害怕。”白婉婷已经在一年前考入了女子学堂,如今她也是女子学堂的一员了,而且夏老夫子的孙女夏暖也和白婉婷一个班级呢,两人的关系好的如同闺蜜,经常是形影不离的。

“嗯,我会的。这是?我瞧着很面熟,她是?”白娉婷问白婉婷。

“夏暖,就是夏老夫子的孙女,你俩还是第一次见面呢。”白婉婷笑盈盈的为双方介绍道。

白娉婷这才恍然大悟,不过,瞧着自己妹妹有了关系极好的闺蜜,她也为白婉婷开心。

夏暖瞧着白屏庭的帅哥样,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不由得一阵惊艳,他如昆仑美玉一般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俊逸潇洒,如芝兰玉树……

“喂,夏暖,我哥已经进去考场了!”白婉婷伸手在夏暖面前晃了晃。

“做什么?你吓死我了,婉婷,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哥哥。”夏暖心想自己终于找到了绣荷包的理由了。

“你又没问。”白婉婷没好气的说道。“对了,夏暖,刚才林夫子说请我们去吃午饭,我们赶快去给她打下手吧,回头我哥从考场里出来,也好早点吃到美食。”

“好的,好的!我最喜欢做美食了,你哥哥吃了一定会赞不绝口的。”夏暖闻言激动道。

“为什么我觉得你这话你好像有什么意思在里头?”白婉婷想了想,就是不知道奇怪处在哪儿,只得开口问夏暖。

“我……我……我这不是开心吗,就这样啦,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瞎猜了。”夏暖见白婉婷追问,她也没好意思解释。

夏暖觉得自己好像有女生的小秘密了,而且这个秘密只能自己知道,还不能告诉别人,包括自己的好闺蜜,她怕说出来被白婉婷笑话。

也就因为她不说,也就造成了以后的误会。

林悠然瞧见白婉婷和夏暖一起来了,还说给她在下厨的时候打打下手什么的。

“那这样吧,你们每人给做一道拿手菜就可以了。”林悠然听到两个小姑娘的话之后,笑了笑说道。

夏暖在家可是娇生惯养的,极少亲自下厨,就算做了什么好吃的,也是那些糕点什么的,比如桂花糕,栗子糕,马蹄糕,绿豆酥等等。

“林夫子,我没有拿手菜啊,咋办?”夏暖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没有拿手菜?你可以选择包饺子,包馄饨,做糕点。”林夫子也没有为难她,还给她想辙。

“成,那我做桂花糕吧,这会子院子里有桂花树开花的早,我去摘来做新鲜的桂花糕吧。婉婷,你陪我一起去。”夏暖已经拿了大盘子,伸手去拉白婉婷的小手。

“那你们一起去吧,这样摘的快些,多余的桂花花瓣可以酿酒的。所以我不介意你们俩多采摘一点的。”林夫子微笑道。

这边两个小姑娘去庭院里的桂花树那边搬着凳子,爬上去采摘桂花花瓣了,那边白娉婷正在参加杏林分院的郎中文书大考。

静寂的大教室里,拢共四个角落站着四位监考的夫子,外面还站着白鹿书院的学监大人。

白娉婷一看试卷的题目第一道居然是八股文!

她一现代人哪里会八股啊!所以她弃了!

接下来答的都是药材方面的题目,对她来说,那是小菜一碟,刷刷刷的提前狼毫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了一水儿的黑字,很快就写完了,她仔细浏览了一遍,确定就一道八股的题目不会后,其他的题目都答对了!

白娉婷是第一个在众目睽睽之下交卷的。

交卷出来后算是白娉婷的笔试结束,接下来白娉婷去了一间空屋子,里头躺着一位耄耋老人,他全身臭的要死,活像数日没有洗澡的样子。

白娉婷真想马上退出来,但是一想陆夫子刚才推她进屋的时候,还说有考题准备的,就在里头那个人的手里,让他拿了考题出来就是了。

白娉婷觉得太诡异了,也不知道书院为什么这么安排?考试啊!你安排一个臭烘烘的耄耋老人做什么?

“请问老人家,陆夫子问我要考题,还请老人家把考题给我。”白娉婷拱手作揖,笑道。

但是耄耋老人眼皮掀了掀,并未作答。

白娉婷皱了皱眉,忽然看见耄耋老人好像在伸手挠痒痒,白娉婷心想这么个老人还在这么热的天里陪他们考试,罢了,她还是去帮个忙,因为她想谁都可能有老去的一日,自己将来也会变成老人。

白娉婷伸手过去帮耄耋老人挠痒痒,只是才帮他挠了一会儿痒痒,那人就说题目摆放在他的枕头下。

白娉婷淡淡说道,“谢谢老人家指点,只是你这痒痒,最好用薄荷膏擦一擦。”

说完这话,白娉婷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瓶薄荷膏出来,还拈了绿豆大小的帮他涂抹在他的后背上。

“是花蚊子咬的!老人家自己要小心。”白娉婷拿走考题,但是却留下了一瓶薄荷膏。

当白娉婷出了那间屋子,打开考题后,顿时傻眼了,上面竟然写着通过的字样。

白娉婷去找陆夫子求解,陆夫子笑着说道,“你小子过了德行这一关。为医者一定要有一颗善心,而你做到了!”

“陆夫子,那你的意思是我这次十之*能拿到郎中文书了?”白娉婷闻言很是诧异。

“如果你的笔试及格的话,肯定是没有问题了。”陆夫子捋着胡须笑道。

“白兄弟,你看这是啥意思?”叶溯也已经考完了,然后手里捏了一张考题,和白娉婷一样写着通过的字样。

“恭喜你,德行这一关过了!”白娉婷也为叶溯开心。

“你怎么知道?”叶溯不明白道。

“自然是陆夫子说给我听的!”白娉婷得瑟的笑道。

忽然白娉婷和叶溯瞧见那耄耋老人被令狐旦给背了出来。

“令狐旦,你快放下他!你快放下他!”白娉婷担心好友令狐旦别因为这事儿拿不到郎中文书。

“令狐旦——”叶溯大声呵斥着,他疾步跑着上前想要阻止。

忽然令狐旦像疯了似的背着耄耋老人冲向白娉婷的方向,而且令狐旦的眼神呆滞之中泛着血腥,好似被下了诅咒似的。

伴随着令狐旦的一声狮子吼,但见那个耄耋老人被力气巨大的令狐旦像扛着铜鼎一样,力道极大的砸向白娉婷!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的钻票打赏等礼物O(∩_∩)O~

二更到了哦!嘿嘿,大家晚安!

☆、130郎中文书到手,买地遇女鬼?(一更

白娉婷一看耄耋老人被当做铜鼎一样正朝着自己方向砸来,心知令狐旦是不会那么做的,那么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或者是被恶人下了蛊毒,如今令狐旦已经被人­操­控。

说时迟,那时快,叶溯飞身上前一把抱住了那被扔出去的耄耋老人,在场的人都吓的面如土­色­了,唯有陆夫子颔首微笑,大家心猜,莫非这又是一道独特的考题?

白娉婷心想,自己幸好昨日得了隐身衣,否则使出轻功也未必逃的掉刚才那重重一砸。

其他学子只觉得自己眼前一晃,白屏庭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侧。

“白兄弟轻功之绝妙堪称武林第一。”叶溯等人赞叹。

“先别管什么武林第一,我们先把令狐旦喊醒了再说吧。”白娉婷冲着叶溯他们说道。

所幸耄耋老人没有受伤,但是令狐旦却寻了空子拔下陆夫子身上的佩剑,脚步变化宛如游龙,那剑光忽长,一刀一剑均是向白娉婷猛烈砍刺。但见攻的如惊涛冲岸,守的却也似坚岩屹立,再加上叶溯全力防护,数十招中令狐旦竟是半点也奈何不得敌手。

陆夫子飞身上前阻止令狐旦再出招。

此刻,许是剑气反噬,令狐旦口吐鲜血,他忽然恢复神智。

“噗,我怎么在这儿?不是在考试吗?”令狐旦压根忘记自己刚才差点摔死人了。

“你是真的令狐旦?”白娉婷问道。

“什么真的,假的,自然是货真价实的。”令狐旦气呼呼的说道。

“你刚才差点杀人了。”叶溯说道。

“令狐旦,你刚才抢了陆夫子的佩剑,而且还把那屋子里的老人家给背了出来,你……你都不记得吗?”白娉婷提醒他道。

“我……我真的这么做了?”令狐旦吓了一大跳,“不可能,我不会那么做的,我真的不敢的!”

“你不敢?你已经做了好不好?”白娉婷见令狐旦这么害怕,心知他是被人陷害了。

“令狐旦,刚才你在来的路上去了哪里?可遇到了什么可疑的人?”陆夫子过来问道。

令狐旦见陆夫子神­色­凝重,心知此事一定非同小可,他在心中不由得产生了几分惧意。

“我真的没有遇到谁?哦,哦,我来的时候,我的马被一个乞丐给惊着了。”令狐旦说道。

“乞丐?”陆夫子皱了皱眉。

学监大人让两个护卫带走了令狐旦,令狐旦觉得自己冤枉死了,还一路喊冤。

“考场之上,不得喧哗!”学监大人怒道。

白娉婷见令狐旦被带走了,心知今天考场惊魂之事应该是白鹿书院有人在针对自己。

那为什么要借着令狐旦的手?

那人一定知晓自己和令狐旦的关系好,所以才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吗?

白娉婷想着自己在白鹿书院的仇家具体有谁,突然她的思绪被叶溯的一句话给打断。

“白兄弟,灵鹤镇上开了一家香汤馆,咱们考完了是不是应该去那儿松快松快?”叶溯满脸笑容的问白娉婷。

“我不去看,没什么好看的。”白娉婷摇摇头。

“可有劲了,到时候等令狐旦被学监大人问完出来,咱们正好一起去那家香汤馆沐浴。”叶溯还在游说白娉婷。

“沐浴?”她一女的怎么好和他们男学子沐浴呢?

“是啊?你有什么问题吗?”叶溯见面露诧异,他马上确定道。

“我下午还有事儿,就不和你们一道去泡香汤了。”白娉婷已经想好了拒绝的话。

“那事儿不能改天办吗?”叶溯问道。

“不能改天,已经确定了的。”白娉婷笑着摇摇头。

当所有学子都考完后,陆夫子说下午才出来通过考试的名单!令狐旦因为耄耋老人受了惊吓,被责令取消获得郎中文书的资格,让大家都感到可惜。白娉婷心想自己一定要把那个幕后黑手给调查出来,否则令狐旦那小子太可怜了。

等发榜,是以,大家晌午的一顿饭也是在学校里吃的。

白娉婷则去了林夫子的院子里吃午饭。

白婉婷和夏暖都已经做了好吃的,在等着她一起吃。

“桂花酒?桂花糕,桂花小圆子,桂花炒粉丝,都是我爱吃的。”白娉婷瞧着餐桌上的美食说道。

“这还有狮子头,酱爆虾,炒鱼片,­干­煸四季豆,冬瓜汤!”林夫子热情的招呼她们多吃点。

“你觉得考的怎么样?”白婉婷问道。

“自我感觉是不错,但是也不一定,我的试卷上居然有八股文的题目。”白娉婷想起就觉得奇怪。

“有八股文也不稀奇,这是咱们白鹿书院特有的考题。那你八股文的题目答出来了吗?”林悠然好奇道。

“没,我才没有答出来呢,我只挑选我会做的做,我从来没有学过八股文,叫我怎么做啊?”白娉婷摇摇头。

“不做也没关系,其他题目做对,德行题过关,你那郎中文书也算拿到手了。”林悠然安抚她,让她宽心。

白娉婷点点头,然后和大家一起吃饭。她不经意的抬头瞧见夏暖在看自己,她觉得奇怪,她脸上难道有什么脏东西吗?

于是白娉婷抬手摸了摸,发现自己脸上很­干­净的。

“夏姑娘,你盯着我瞧做什么?”白娉婷没忍住,问了出来。

“我没看你,我是在看你前面那道桂花炒粉丝,发现没怎么动筷子。”夏暖红着小脸说道。

“味儿有点涩,所以我不太爱吃。”白娉婷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只是她觉得奇怪,她­干­嘛脸红?不过她没有继续问,只是Сhā科打诨的和大家说说笑笑的。她想小姑娘总是有自己的心思的,她也许多问了不好,特别这里还有外人在场。

晌午饭后等来了杏林分院的发榜名单。

白娉婷果然通过了,也从陆夫子手中拿到了郎中文书。

白婉婷、夏暖和林夫子都为白娉婷感到高兴。

“如今你获得了郎中文书,倒是可以开药铺了,地儿选好了吗?”林悠然关心道。

“还没有呢,我想几日之后就有眉目了吧。”白娉婷笑道。

“我能到你的药铺里来当学徒吗?”夏暖的话让白娉婷听了大吃一惊。

“你不是要在女子学堂念书吗?怎么还要去我的药铺里当学徒?”白娉婷不太赞成,况且夏暖娇生惯养的闺中女,她估计她吃不了苦的。

“夏暖,当学徒很苦的,你还是别去了吧。”白娉婷拒绝让夏暖更家坚定的要去。

“好吧,你真要来,那你一周拨空一日来帮我药铺里分分药材就可以了。”白娉婷可没有指望夏暖真的能学会多少。

“这可是你说的!我一定来。”夏暖很开心,觉得以后的日子一定很充实。

“林夫子,以后我会抽空来跟着你学画的,你可不许嫌我烦。”白娉婷娇声说道。

“不会,我盼望着还来不及呢。”林夫子觉得白娉婷这个小姑娘真是个体贴的好孩子,平日里记得给她送药,还送她亲手做的鞋子,衣服,虽然知道她的女红不好,多半是让绣娘动手绣的,但是贵在那份心意。

如此林夫子很希望张润扬跟着楚秀弦早点把狗皇帝打倒,有了军功,挣一份好前程也容易些,将来也好讨一个可心的媳­妇­儿。如果娉婷丫头再大一些就好了,正好配她的儿子。

白娉婷自然不清楚林悠然再想些什么,不过,她见林悠然心情这么好,更是感染了她,她说道,“林夫子,是不是润扬又给你捎什么好消息了?”

林悠然笑着摇摇头,“那么远,怎么可能?如果有好消息,我会喊人去通知你的。”

白娉婷点点头,她瞧着林夫子似乎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她也就不耽搁了,跟林夫子告辞了一声,随后她带着白婉婷和夏暖一道离开了白鹿书院。

先把夏暖送回夏宅,白娉婷姐妹俩这才一起去了风府。

风府里如今被顾秋心管理的井井有条,下人们一个个都很勤快,也没有懒散之人,据说有异心的丫鬟婆子已经被顾秋心发卖了。

“大少爷大少­奶­­奶­还在里屋,待奴婢去禀报着,还请两位白姑娘先坐在这儿等着。秋菊,给咱们大少­奶­­奶­的两位好友奉茶。”似玉嫣然一笑说道。

似玉如今是顾秋心跟前的一等大丫鬟了,所以她亲自去禀报,可见白娉婷姐妹俩的面子大着呢。

“这茶还挺好喝的。”当秋菊奉了两杯茶上来,白娉婷品尝了之后赞道。

“这是大少爷从蜀地带回来的木须茶。”秋菊的声音清脆好听,瞧着十三四岁的模样,身段窈窕,长的清秀可人,口齿伶俐,可见被风府调教的极好,她毕恭毕敬的站在那儿,脸上带着热络的笑容。

“娉婷,婉婷,木须茶可好喝?”不多时,一阵环佩声响,帘子一撩,淡淡的栀子花香随风而来,顾秋心笑盈盈地拿着把象牙柄的仕女团扇走进来。

白娉婷姐妹俩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但见她穿着件家常的浅兰­色­水莲花的绫子短襦,配的湘妃­色­绣梅花的罗裙,脚上穿的沉香履,衬托的她­唇­红齿白,娇艳动人。

“好喝,好喝,对了,风大少怎么不在?”白娉婷是为了买地的事儿才来找风少恒打听连着烟笼村的天平山那一带有没有人家卖地?她记得风家在天平山那边有三十二亩地,所以找他打听来了。

“相公他啊回家歇了一会儿,此时正在逗澜哥儿呢,他让我先过来招呼你们,他啊一会儿就过来。”顾秋心笑道。

“好的,你这大少­奶­­奶­的日子过的越发好了,瞧瞧你走路的姿态很是丰满,秋心,别是又有了吧?”白娉婷笑着打趣道。

“你还没有出阁呢,哪里能说这个?咱不说了哈,我相公来了,你们还是和他商量买地的事儿吧。我来抱澜哥儿。”顾秋心瞧见父子俩一同进屋了,她马上笑着迎了上去,从风少恒的手里接过了澜哥儿。

“你之前说要买地开药铺,我已经帮你择好了,就在我们风家绸缎庄附近有一家点心铺子,但是掌柜的年纪大了,说是要转手卖掉,据说要三百两银子才肯出售,另外他需要现银,然后呢他有两个孩子,需要分家要现银支配。”风少恒瞧着自己娘子赏心悦目,心情也是极好的,这会子说话的时候笑容满面的。

“好的,三百两现银应该不成问题,对了,我还要拜托风大少一件事情,我想买一块养马的地儿。”白娉婷点点头,笑着说道。

“你怎么想养马了?人家都是养猪赚钱啊!”顾秋心担心白娉婷别被人家骗了。

“我觉得把马养得好了,回头可以转行设计马车,又可以做车行的生意,那么我就可以赚更多的银钱了。”白娉婷笑着解释道。

“我姐姐觉得未来大家都可能骑马。”未来骑马这种交通方式会普及也不一定。白婉婷帮腔道,笑容甜美的看着顾秋心,一边还伸手拿着布老虎去逗澜哥儿。

“好的,你要买地也不难,可瞧中了哪里?”风少恒问道。

“天平山那边。”白娉婷说了个大概方向。

“你倒是有眼光,那边也有安远侯府准备出售的地儿,现在他们因着富贵的女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嫡系的人全都搬去咸阳城了,这边的土地,是管家负责在转手卖掉。你如果明日有空,我可以带你去瞧瞧,你看看要不要买下来?银钱方面,你是不是有问题?如果想要我们俩帮忙,你也甭客气,直说就是了。”风少恒说道。

白娉婷闻言很是开心,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第二日风少恒带着心腹墨剑一早领了白娉婷骑马出城,直奔天平山边上去。绕过安远候的庄子,又往前面去了约有十来里路,方到了地头。

往大路右边的一条小径进去约有一里路左右,是一块一百一十亩左右的旱地。

旱地周围种了柳树松树与其他的地隔开,如果想要杜绝外人入内,只需种上野蒺藜或者是野蔷薇将柳树连成一线就可以了。

一条专用于灌溉的清澈的小河从附近的平渠流出来,顺着左面的柳树蜿蜿蜒蜒地淌到远方,倘若白娉婷要开池塘,水源也是极为方便的。

“这地儿不错,只是为什么那个庄子他们不卖呢?”白娉婷觉得奇怪。

“这个可说不清楚,据说功勋人家有的土地是上头赏赐的,就不好私人买卖的。”墨剑解释道。

“你想要买那个庄子?”风少恒笑着问道。

“我是有这个打算,只是既然安远侯府不肯卖,那我也不能强求,就先买了这块地再说吧,这边如果种上牧草,养马也不会有问题,就这么办了,关于价格,你帮我一起去找安远侯府的管家谈一谈吧。”白娉婷自然是信任风少恒的,几年的生意合作伙伴了,一般他说的价格都是最划算的。

“成,我会帮你搞定的。对了,你能拿出多少银子。”风少恒关心的问道。

“除去三百两银子,我还有五百两银子左右,怕是不够的,如果缺了,你再帮我补上,回头等我赚了,我还你就是了。”白娉婷说道,其实她还有不少,但是不敢说太多,怕引起风少恒怀疑她赚钱的速度太快。

“好的,这买地的事情就交给我吧!”风少恒笃定的笑道。

“嗯。”白娉婷点点头。

“大少爷,白姑娘,你瞧那边的一块地儿也不错呢。”墨剑伸出手指指着远处一垄玫瑰花的园子。

白娉婷因着那些粉­色­的玫瑰花,不由得冲着那儿多看了几眼。

那边的院子里站着一个老妪模样的人正在给玫瑰花浇水。

她瞧见了风少恒等人,顿时眼中划过一丝算计。

她放下手里的喷壶,走出来主动笑着搭讪道,“你们几位可是要买地?”

“是啊。”墨剑点点头,“老人家,你家这园子可要卖?”

“当然卖,老婆子得了主人交代,是想帮着卖这园子,你们可要看看?”老妪笑道。

“老人家怎么称呼?”风少恒下马后,作揖问道。

“你们喊我穆婆子即可。”那老妪说道。

“白姑娘,可要一起进去瞧瞧?”墨剑问道。

“你们若是要买地,老婆子那儿也有主人交代的要卖的地,你们如有一点儿闲功夫,不如随着老婆子辛苦走一趟且去瞧瞧。”

那穆婆子却不一次说个明白,驼着背笑眯眯的将他们往前引路。

她领着几人走过那块旱地,穿过右边的柳树,来到那小河边方才停下,指着河对面给白娉婷几人看:“其实河那边也是我家的,就是这条河,也是我家主人先前想了法子开了引来的。”

先前隔得远,中间又隔着柳树,白娉婷却是没看清楚。此时方看到河对面一样地种植了柳树,隔着约有二十多丈远的地方,却是一排青瓦房,似是谁家的宅院。

风少恒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了,这穆婆子是想将那所宅子一并卖给自家。凭着生意人的­精­明,他意识到若是白娉婷瞧的上的话,只怕不会便宜。便出言试探道:“这边的地不算宽啊,也就三十亩左右吧?那是谁家的宅子?”

“也是老婆子主人家的,各位里边请。”穆婆子笑着说道。

走过一座原木搭建的小桥,去了那边的宅子里瞧个仔细。

穆婆子上前拍门,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懒洋洋地出来开了门,扫了白娉婷等人一眼后,知道是来看房子的,也不多话,只把门打开就躲懒了开去。

那宅子是个三进的四合宅,中堂,后院,正寝等修得中规中矩,家具是一水儿的梨花木,款式还算讲究,帐幔瞧着还是洒金海棠石榴花的,不过还有窟窿,太旧了!且门窗上的漆也掉得差不多了,显然不怎么住人!

白娉婷乍看之下觉得一般般,当即就和风少恒他们说回去吧,还是去买刚才瞧中的那块地吧。

穆婆子却和白娉婷说道,“姑娘,这只是一小部分,后面还有水榭楼阁,再后面靠近天平山,那边如果养个私人的珍兽园也是不错的。”

白娉婷一想这老婆子说可以弄珍兽园,不由得想着如果可以养马,那么在这边弄个药兽园,回头虎骨酒什么的都好名正言顺的做出来了。

按她的意思,要么把两处地方都给买下来。

但是银钱方面一次­性­付出来未免太豪富,罢了,还是先问风大少借吧。

风少恒则是问白娉婷,还要不要去看看。

白娉婷点点头,说,“来都来了,那便去瞧瞧吧。”

风少恒见白娉婷这么说,知道她或许想两边的地儿都想买下来,于是他在得了那穆婆子的允许后,四处查看了一番墙脚、梁柱,门窗等物,但见都还很结实,心里便有些肯了。只是他向来做惯了生意,为人­精­明睿智,是以,他脸上半点不露出来,还由着白娉婷东问问西摸摸,他帮忙给个主意,他出门之前,顾秋心就嘱咐他多一个心眼,这是白娉婷在帮自己和妹妹置业,所以让他务必帮衬,她顾秋心长这么大就白娉婷一个好友。因着媳­妇­儿的叮咛,风少恒只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细心查看。

从后院的右面廊庑开了一道月亮门。

月亮拱门后是一个约有四十来亩的园子,里面果然如同那穆婆子所说的一样,有溪流,荷花池,亭台楼阁,嶙峋怪石,花草树木样样都有。

许是无人料理的缘故,看不出生机勃勃的样子,野草长得一人高,荷花池里往年残败的荷叶也没捞掉,栏杆上一摸全是灰,漆也掉了不少。

白娉婷见其虽然破败,然而整体格局却是不错。将来可以把这园子与她们姐妹俩的住处隔开,以这里为源头,渐渐扩大开来,就可以建一个不错的园子,至于河那边的一百亩地,除了用作养马之外,还可以种点其他的花木蔬菜药草什么的,弄一个美容瘦身的铺子,再加一个医馆,只要规划得当,不愁没有客人上门。

白娉婷心想自己可以把灵鹤镇上青梅街上的宅子卖掉,差不多能得二百多两银子,这样她就把自己和婉婷的家安在天平山这边的园子里,想想也不错呢。

到时候交通方面,可以让婉婷学会骑马,或者依旧马车作为交通方式,这些都不是大问题,林伯一家也会跟着住过来,这么一想,白娉婷大抵想买这园子了。

白娉婷正要开口,就听风少恒微微有些不悦地道:“这宅子是怎么回事?难道之前你家主人从来不来这里住的?怎么就成了这副破败样子?看着倒像是长年累月没人管似的。”

那穆婆子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却很快回答道。

“主人去年就去了西域的,老婆子和儿子,孙女是专门留在这里打点这些产业。因为早就想卖,就没人来住,家里其他杂事也多,人手少,故而就放成了这个样子,但其实底子还在,稍微修缮一下就可以了。您们且看,咱们主人的园子格局相当好,是楚国第一匠人潘图老设计的,这些太湖石,也是花了大价钱弄来的,其中还设了机关,种的花木也名贵,还有七日莲呢,只是没人打理,才看着不起眼。客人若是看得上眼,价钱好商量。”

他这番话听着似是合情合理,但是风少恒蹙眉,他却听出了些不一样的味道来,便不动声­色­地道:“你这所宅子连着河那边的地,一共要多少银钱?”

“八百八十八两银子。”穆婆子说道。

低于一千两,貌似便宜了点,风少恒本还估计要一千两银子呢。

白娉婷倒是想答应,但是她却看见墨剑和风少恒让她不要说话的手势。于是白娉婷不动声­色­的嘿嘿笑了两声,说想再想想再给答复。

“为何卖的价格低于市场价格?”风少恒也不和她拐弯了,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们不要担心,只是我们急于脱手罢了。”那穆婆子笃定道。

“呜呜……呜呜……”

忽然一阵女子呜咽的声音­阴­森森的传了出来,但见那穆婆子的脸­色­颇为不自然。

“你孙女?”白娉婷狐疑的问道。

“不……不是……我孙女今个没在这。”穆婆子摇摇头笑道。

“那里边是谁?不会是什么女鬼吧?”不然为何贱价卖这宅子?

这话也是墨剑那小子问出口的,风少恒则在观察这宅子有没有什么诡异之处。

“客人说笑了,这里没有女鬼的。”穆婆子猛摇头,只是眼底划过一丝厉­色­。

白娉婷皱了皱眉,刚才的好心情顿时没有了,倒是有点纠结,这宅子连着园子,自己到底要不要买?

------题外话------

二更在23点,如果嫌太晚可在第二日来看!看小桃更新这么给力,有票票吗?O(∩_∩)O~

谢谢大家昨日送的票票钻花O(∩_∩)O~么么么

大家可以猜测令狐旦那事儿谁­干­的?哈哈哈

☆、131女鬼其人,澜哥儿危(二更

“真的没有女鬼吗?”墨剑有点儿不太相信,那女鬼的哭声如此凄厉,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那——那个哭泣的女子是谁?”风少恒皱眉问道。

白娉婷心想大白天的怎么可能有鬼呢?

“这里没有女子,不信你们随我去里边瞧上一瞧。”穆婆子笑道。

“真的没有吗?”白娉婷等人都不相信。

当跟着进去里边后,他们一行人才发现地板一个移动,突然出现一个窟窿,三个人都掉了下去。

“穆婆子,你这是做什么?”墨剑愤怒道。

“是我家小姐缺个­借­种的男人,你们那位公子恰好让我家小姐给瞧中了。”穆婆子说道。

“什么?”墨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说的不是你,你急什么!”穆婆子冷笑道,全然没有刚才热情的笑容了。

下一刻白娉婷发现他们一行三人都在一座巨大的铁笼子里了。

“风少恒,是我害了你,真是抱歉。”白娉婷歉意道。

“娉婷,别着急,先看看这群人还有没有什么同伙,如果有,咱们想办法一起打出去,我记得你会点武功路数的,对吧?”风少恒靠近白娉婷小声问道。

“嗯,我是会一些武功,但是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白娉婷说道。

“该死的老太婆,都是我不好,居然愚蠢的上当了!”墨剑叹气道,此时哪里还听的到什么女鬼的哭声啊。

“这事儿和我们也有关系,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风少恒宽慰他道。“我们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逃出去吧。”

忽然一个满脸雪白的漂亮女子被穆婆子搀扶着走到了铁笼子面前。

白娉婷一瞧这女子的模样和白发,震惊了,原来古代也有白化病患者。

那白化病是怎么一回事呢?

白化病是一种较常见的皮肤及其附属器官黑­色­素缺乏所引起的疾病由于先天­性­缺乏酪氨酸酶或酪氨酸酶功能减退黑­色­素合成发生障碍所导致的遗传­性­白斑病

白化病属于家族遗传­性­疾病为常染­色­体隐­性­遗传常发生于近亲结婚的人群中这类病人通常是全身皮肤毛发眼睛缺乏黑­色­素因此表现为眼睛视网膜五­色­素,虹膜和瞳孔呈现淡粉­色­怕光看东西时总是眯着眼睛。

“怎么长的白头发?会不会是老太婆啊?”墨剑嘀咕道。

闻言,那个女子冷笑道,“你们都瞧不起我,对不对?”

“小姐,你是最漂亮的,他们才不敢瞧不起你呢。”穆婆子冷笑道。

“哈哈哈……她生了病,你还在哄骗她,真是笑死人了。”白娉婷猜测该不是这个女子想要­借­种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穆婆子恼火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是郎中,我一下就能瞧出来。本来她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偏偏这病造化弄人,生这病当真可怜,这眼神儿不好也就算了,等年纪一老,哎……”白娉婷欲言又止。

“会怎么样?你倒是说啊?”那个女子明显情绪激动。

“日子一长,眼神儿不好,然后还怕强光,白天在强光下睁不开眼睛,寿命只会是正常人的一半。”如果正常人能活到100岁,那白化病人能活到60岁左右差不多了,古代人的寿命本就短,那具体能活多久,还真的是个未知数。

“那能不能治好?”穆婆子见白娉婷见多识广的样子,忙问道。

“你把我们全关起来了,她还怎么给你家小姐医治啊?”墨剑瞧着白娉婷貌似有可能治好这个姑娘的病,于是他大着胆子挑衅道。

“没准儿治好了这位小姐的疾病,你家小姐能过正常人的日子,也可以和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呢。”风少恒可不想当别的女子­借­种的工具,刚才他就在想如果实在和他们说不通,他就会直接用打的打出去。

“真的吗?我家小姐还有希望过正常人的日子?”穆婆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要你们相信我,我就有法子把你家小姐治好,前提是你要诚心待我们,别我给你家小姐治好了,你却耍赖,那后果自负!”白娉婷恩威并施的说道。

“小姐,会不会是假的,我们还是别信了吧。”穆婆子不太相信呢。

“我觉得是真的,郎中姑娘,麻烦你帮我恢复容貌,我不要再过这种苦日子了,每天哭,还没有人敢娶我,出去一次,还会被人说是丑八怪,还有人骂我妖孽……”她说着说着哭了出来。

“你先别哭啊,放了我们啊!”墨剑催促道。

“不行,只能先放这位郎中姑娘,等郎中姑娘把我家小姐的病治好了,我自会把你们送出去。”穆婆子似乎有些拳脚功夫,她掌风一挥,钥匙从她的手里飞出去开锁,顿时铁笼子的门被打开,伸手把白娉婷给拽了出来。

“还请老人家把我的两位朋友给放出来,否则我无心好好医治,而且一定要以礼相待!”白娉婷从铁笼子里走出来后,对着穆婆子说道。

但见穆婆子冷哼了一声,不怎么搭理的样子。

“那算了,我还是和我两个朋友呆一起吧。”大不了等晚上她使用隐身衣去偷铁笼子的钥匙。

“别,穆婆子,你连本小姐的话也不听吗,全放出来吧!”那女子心道,我要她医治好我的病,而且咱们这儿是有机关和阵法的,他们能逃出去才怪。

穆婆子大概明白了自家小姐那话中之意,立即答应了。

于是风少恒和墨剑也都从铁笼子里出来了。

白娉婷松了一口气。

幸好自己有个随身空间,肯定能治好这个女子的,如果放在现代,得了白化病,还得查基因,各种麻烦。

等穆婆子给他们三人沏了茶之后,白娉婷说道,“我能治好你家小姐的病,少说也得七日,多则一个月,所以还是要按照我说的去做,所以你们一定要放我两个朋友先回去,我留在这儿七日,等你家小姐好了——”白娉婷抑扬顿挫的说道。

“等我的病好了,我就把这园子和土地都卖给你,然后我带着穆婆子一家去咸阳城舅舅那儿等待选秀。”那女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什么?这还有主动去选秀的?

白娉婷无语了。

但是人各有志,她也不能阻挡这女子想要平步青云的愿望吧。

“外边那么乱,你真要去?”白娉婷提醒道。

“我不想嫁给一个人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我想博一个好前程。”她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找什么­借­种的男人啊?”白娉婷好奇道。

说到这儿,白娉婷的余光瞧见风少恒­阴­沉的脸­色­。

“只是我这种病无法有正常人的日子,所以我什么都想体验一下,有相公,有孩子的那种幸福的生活。”说到这儿,她落泪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治好你的毛病,此时,你们还是先让我的两位朋友回去吧,如果他们被软禁在这儿,他们的家人会着急的。”白娉婷想着得让风少恒和墨剑先出去,也好查查这家人的底细。

“好的,你都答应留下了,我和小姐自然信你,我家小姐名叫阮五娘。”穆婆子此时的表情也和先前初见时一样和蔼了。

“你可以喊我五娘。”阮五娘说道。

“好的,我叫白娉婷,你可以喊我娉婷或者白小郎中。”白娉婷笑道,见她能说名字,知道她这是卸下了心防。

风少恒见白娉婷的眼神暗示,是让他带着墨剑先走。

白娉婷让风少恒捎个口信给婉婷,说她七日后回去。

等风少恒和墨剑走了之后。

白娉婷笑着对阮五娘说道,“我想给你泡药浴的方式,用七日的时间尽快治好你的白化病,你意下如何?”

“好的,多谢白小郎中。”阮五娘主仆二人致谢道。

“别客气,那麻烦穆婆子帮我把笔墨纸砚拿来,我写一些药材,你马上让人去最近的药铺买,买齐了之后,就开始让你家小姐脱光了泡药浴吧。”白娉婷微笑道。

穆婆子见她容颜气度不似一般郎中,不由得好感大增,于是给白娉婷取来了笔墨纸砚。

白娉婷刷刷刷的写了那些药材的名字和分量后,把药方给穆婆子拿走。

然后白娉婷和阮五娘交流了起来,但是阮五娘的嘴巴很紧,白娉婷还是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不过她也没有在意,她想只要自己把阮五娘的白化病给治好了,那就是双赢的结局。

七日的药浴效果显著,阮五娘宛如脱胎换骨一般。

特别是那一头如瀑布的秀发墨黑如丝缎,让她爱不释手。

“多谢白小郎中再造之恩!”阮五娘激动的朝着白娉婷下跪感谢道。

“希望你别把荣华富贵看的太重,人的一生不是只有荣华富贵,我认为有很多值得你追求的东西,切不可因小失大。我这七日来写的美容药方,你自个儿好好背下来,倘若进宫,也好用上。算是七日来你给我吃美食的礼物吧。”白娉婷笑着说道。

罢了,古代的女子的心愿不是她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能理解的。

白娉婷心想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罢了,无法劝阻,那便祝福她吧,还送了一些美容养颜的药方给她,自然阮五娘等人对她很是感激。

当风少恒得知白娉婷真的以八百八十八两的银子买下了那处园子和土地后,那家的主人还附送了一片梨子园给她。

风府。

“娉婷,你真是因祸得福啊!之前我还和相公,墨剑担心死了。还好,你的医术很好,居然把一个丑女子变成美人儿了,我听墨剑说那个阮五娘长的漂亮的不得了,可是真的?”顾秋心好奇道。

“我骗你做什么?自然是真的很漂亮。”白娉婷心道,空间灵泉是白泡的吗?而且她还从空间灵泉里弄了不少药材给阮五娘泡澡,不漂亮才怪。

“对了,阮五娘的来历你查清楚了吗?”白娉婷问风少恒。

“查了,是安远候的庶出妹妹的女儿。阮五娘的爹确实是去了西域,不过去做什么,我们却查不到,但是阮五娘此次肯定是去咸阳城那边选秀了。”风少恒说道。

“没有什么问题就好,那天平山那边的园子,我现在还缺不少银钱才能拿下,拜托两位借点银钱来,回头我好谢谢你们。”白娉婷笑着说道。

“你朝着我们借银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吧,安远侯府那边的一百一十亩地就做马场用吧,旁边阮五娘家的宅子你想怎么用怎么修缮,你只管让墨剑去办,这小子很能­干­的。我先把他借给你几天帮着你监督工匠们,你意下如何?”风少恒知道白娉婷第一次弄这么大的一个马场和园子,是以,他有心帮助她,问道。

“太感谢你们俩了,我抽空一准儿做一顿好酒好菜谢谢你们。”白娉婷对于好友夫妻俩的帮助非常感动。

“银钱的事儿一时半会还不上也没有关系,合着到了你那马场变成车行赚银钱的时候,给我们分红就可以了。”风少恒是商人,果然算计在行。

白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道,“那行,我就给你们俩算作两股,名字全写秋心的,往后你若是欺负秋心,秋心也好拿着我给的傍身钱改嫁。”

“你敢!”风少恒立马拉长了脸怒道。

“笨蛋,娉婷是和你开玩笑的!我都已经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儿子都生了,哪里会和你和离啊?”顾秋心觉得风少恒一遇到感情的事儿就特别紧张,不过这样的风少恒,让顾秋心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风少恒是喜欢她的,真是喜欢到了骨子里去。

“大少­奶­­奶­,你的亲戚来了,在门口,要不要见?”兰菊在门口禀报道。

“来的是谁?”顾秋心皱了皱眉,对于自己的那些亲戚,顾秋心很是苦恼,自从她当上风家大少­奶­­奶­,他们可没有少叨扰她。

“是大少­奶­­奶­你的大姐夫。”兰菊脆生生的回答道。

“是秦二郎吧?”白娉婷对这人有点儿印象,记得他有把子力气的。

“嗯,是的。”顾秋心点点头。

“娘子,既然是亲戚,就让他进来吧,省的你不见了,被人传言说你忘本,那可就太委屈了,且看看他来求什么事儿?”风少恒笑道。

“好的,兰菊,让我大姐夫进来吧。”顾秋心见澜哥儿睡着了,于是她吩咐让王­奶­娘把澜哥儿抱了下去。

“我看我还是回避一下吧,毕竟是你们的家事。”白娉婷倏然起身,很有分寸的说道。

“你就不要回避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顾秋心让白娉婷一起听着。“或许娉婷你也可以给我们出出主意呢。”

“好吧。”白娉婷莞尔一笑于是继续坐了下来。

等秦二郎在兰菊那丫头打了帘子进来后,他看见白娉婷也在,愣了一下后,就和他们笑着打起了招呼。

“兰菊,奉茶。”顾秋心笑道。

“是的,大少­奶­­奶­。”兰菊颔首下去拿着茶杯给倒茶去了。

“这不是秋菊吗?咋改名了?”白娉婷愣了一下。

“你妹妹说我的名字里带个秋字,丫鬟就不能带秋字,然后相公就改了兰菊。”顾秋心解释道。

白娉婷心道婉婷这么提醒也对,罢了,自己刚一从阮家出来就来了风家,倒是忘记回去了,她一定很着急吧。

她正想告辞,忽然听到顾秋心在婉转拒绝秦大郎求差事的要求。

“六妹,我可是你的大姐夫,是你大姐让我来求你的。”秦二郎没有料到顾秋心会拒绝。

不是听说风府现在全由六妹掌管吗?

“现在风府的各个管事的都做的挺好的,你虽然也很好,可是我总不能把那些劳苦功高的管事给辞退掉吧?”顾秋心觉得大姐和大姐夫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

管事的?

对啊,自己如果要开辟一个养马场,岂不是也需要管事的吗?

“秦二郎,你可会养马?”白娉婷只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会一点,曾经在古苏镇上的一家养马场里打过短工。”秦二郎想了想疑惑道。

“懂一点就成,我那儿正要招一个管事的。”白娉婷微笑道。

“是真的吗?”秦二郎没有料到自己还真的能当上管事的。

“只要有经验就成,咱们不懂,还可以去学的,你如果有关系好的朋友在那边的马场里做工,你如果想法子帮我挖角挖过来,我也是可以给那边高出一倍的月钱的。”白娉婷想着现代市场的竞争形势,柔声说道。

顾秋心知道白娉婷其实是在帮她解决她大姐这一家的问题,她心中感激,脸上淡笑着,果然这个朋友没有交错,关键时刻,瞧瞧派上用场了。

“挖角?能行吗?”风少恒没有想到白娉婷想要去别人的马场挖角。

“不管了,先试试看吧。”白娉婷笑道。

“不好了,不好了,大少­奶­­奶­,澜哥儿口吐白沫了,快去请郎中啊。”忽然照顾澜哥儿的王­奶­娘跌跌撞撞的跑在外头大声喧哗,语气凄厉道。

------题外话------

二更到!求月票鼓励O(∩_∩)O哈哈~大家晚安

☆、132风少恒的狠,寻衅上门

“什么?口吐白沫?我的澜哥儿——”顾秋心当下吓的晕厥了,幸好风少恒大手一捞将她抱在怀里。

“娘子——娘子——”风少恒担心的喊道。

“我没事的,只要咱们的澜哥儿不能有事!”顾秋心被白娉婷突然的掐人中,终于恢复了神智,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一句。

“娉婷呢?”风少恒见顾秋心醒来,松了一口气,可一想儿子危在旦夕,心中着急。

“启禀大少爷,白姑娘已经去看小少爷了。”兰菊在一边马上回答道。

“嗯!”说完,风少恒已经抱着顾秋心以最快的速度飞到了澜哥儿的房间。

“有娉婷在,一定会没事的,澜哥儿一定会平平安安的。”顾秋心自言自语道。

白娉婷从没有想过古代的宅斗居然会涉及到这么小的孩子。

小小的身子还在不住的颤抖,粉­嫩­的小脸变得苍白无力,口吐白沫,­唇­瓣青紫­色­,这是被下毒的症状!

白娉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脉搏都不号了,她赶紧给澜哥儿喂了一些空间灵泉,王­奶­娘急的瑟瑟发抖,此时也没有注意白娉婷给澜哥儿喂了什么东西,她只是心中害怕,或者在担心什么?

“娉婷,娉婷,我的澜哥儿不会有事吧?”顾秋心急切的问道。

“有我在,澜哥儿一定好好的,你们还是快些查出这起狠毒的事儿是谁­干­的吧!”白娉婷觉得抓出根源最是要紧了。

“娉婷说的对,看来要把咱们院子里的人再重新换一遍了。”风少恒冷飕飕的眼神睇了一眼王­奶­娘训斥道。

“大少爷,大少­奶­­奶­,不是奴婢做的,不是奴婢做的!”王­奶­娘扑通一声下跪在地,冲着风少恒和顾秋心磕头。

顾秋心心道幸好今日白娉婷在这儿,不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她整颗心纠结在了一起,此刻一放松下来不禁让她眼睛里聚集的泪水好似开了闸一样,顷刻间决堤,宛如奔腾的江水流出,发出哽咽的声音。

她只要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能让爱她的风少恒知道顾秋心内心所想,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他宽慰道,“娉婷都说了澜哥儿会好好的,那就一定会好好的。我们要相信她的医术。”

“嗯。”顾秋心方才重重的点头。

风老爷和风夫人也赶来了,只是他们俩的惊吓明显大过风少恒夫妻俩。

“确实是中毒,只是这背后之人还真狠毒,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白娉婷淡漠的看着他们,心道这风家内宅也不是很­干­净吗?她倒是后悔当这红娘了,她对顾秋心有一种歉疚的感觉。

“中毒?到底谁要害我们的孙儿?”风老爷闻言声若洪钟的吼道。他怎么也无法想象一个稚龄孩童身体抽搐,口吐白沫的样子,他的眼眶血红,可见也是气极了,担心的很。

“老爷,白姑娘说咱们的澜哥儿没事。”风夫人抹泪道。

“少恒,这事儿你赶紧去查,越快越好,甭管查出来是谁,就给我立马处决了,这个王­奶­娘照顾不力,先用家法杖责二十吧。”风老爷冷哼道。

“不是奴婢做的,不是奴婢做的。”王­奶­娘见所有人的目光盯着自己瞧,立即磕头如捣蒜一样说道。

“真的不是你做的吗?”风老爷雷厉风行的立即让家丁们上来压那王­奶­娘下去。

白娉婷觉得这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给罚了,未免不能服众,但是大抵这是人家风家的事儿,和她白娉婷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她才懒得去说。

白娉婷只是把已经缓过来,脸­色­稍显的红润的澜哥儿递给了顾秋心。

顾秋心见澜哥儿小小的人儿睁开眼睛骨碌碌的瞅着她看,心里涌起太多的感动,以及满满的母爱,她对白娉婷说,“娉婷,幸好,幸好,你在。”

“别担心,澜哥儿一定会长命百岁的,现如今就等你们把那背后的凶手查出来了,我想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就不方便在场了。”白娉婷对顾秋心说道,然后眼神掠过风少恒,以及风老爷老两口。

“如此,就让墨剑送白小郎中一程。”风老爷觉得白娉婷说的对。

白娉婷走出风府,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白姑娘,你觉得小少爷中毒是谁做的?”墨剑觉得白娉婷冰雪聪明,所以他觉得问白娉婷总没有错的。

“倘若澜哥儿没了,那我且问你,谁是最大利益的获得者,那此事便是谁所为!”白娉婷飞身上马,抬手捏着马缰绳,说道。

小少爷若是没了,那谁是风府最大利益的获得者?

“你这是骑我的马回去吗?”墨剑问道。

“怎么不舍得你这马儿?”白娉婷扭头笑道。

“舍得,只是我们老爷让我要送你回去。”墨剑点点头说道,接着他挠了挠后脑勺,觉得不知道自己该听谁的。

“你们家老爷岂会吝啬一匹马儿,你可别忘记了他的嫡长孙还是本姑娘给救活的哦!”白娉婷说完这话,两腿一夹马腹,那马儿长嘶一声,马蹄飞扬,绝尘而去。

墨剑兀自摸着下巴叹着,对啊,这小少爷都被白姑娘给救活了,自家老爷自然是不会舍不得一匹马的,等等,那匹马好像是他墨剑的好不好!

白姑娘,你太刁钻了!

墨剑咬牙切齿也没有用,不过,最后白娉婷自然是把他的那匹马给归还了。

四日后,白娉婷从风少恒处得知王­奶­娘受不住杖责,第七杖的时候就招了是她的相公输了银钱被赌坊的人打,她和她的相公没银钱还,这事儿让如花晓得了,那如花之前是风大少的丫鬟,后来被遣送回风夫人身边当婢女,那个如花是非常有心计的,后来如花经常偷偷的请她吃酒,如花的意思是只要她肯帮忙,她就给她好处。

“那后来如花怎么样了?”白娉婷好奇的问风少恒。

“我刚才让人给那贱婢灌了哑药,挑断了她的手脚筋,她这辈子只能当个活死人了,此事你别告诉秋心。还有那个贪心的­奶­娘一家,如今­奶­娘被卖去烟花之地,­奶­娘家的其他人吗?嗯哼,不急,慢慢玩才有意思呢。”他呵呵低笑两声,声音凉凉的。

白娉婷闭上眼,点点头,“我一定不会告诉秋心的,我知道你是为了你们的澜哥儿,对了,秋心她这次受惊不小,你们风府后宅还真不­干­净,也不晓得你娘之前是怎么管的,老实说,我很后悔去游说她嫁给你的。”

“我知道,可是我一出生就注定必须担起风家的责任来,你不必后悔,我不会亏待她的,我这一生只对她一个女人好!”风少恒斩钉截铁的说道。

“倘若谁想触及我的逆鳞,我一定让她生不如死!”风少恒冷冷道,星眸血红,让人窥探不出他心中对如花的怨恨倒低有多深。

此时的风少恒仿佛变了个人,身上多了些杀伐果断的嗜血,似乎死人对他来说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轻松随意,人命在他眼里不过是玩具蝼蚁而已,外物不相­干­的人并不能影响到他。

“当初秋心不是已经处理了一批不安分的婢女吗?如花是如何逃过的?”白娉婷很是诧异。

“我娘很喜欢如花的梳头手艺,所以就没被送出去。哎,我娘此时后悔的很呢。”风少恒感叹道。

“只要澜哥儿好好的就行了,你回去和秋心说一声,等澜哥儿长大,我肯定他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身体也会健康,倘若不这么说,她一定会抑郁寡欢的。”白娉婷想了想说道。

“也就只要你这么了解她了,说到底你和她倒像是嫡亲的姐妹似的,她真正的几个姐妹不是找她办事就是问她要好处,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风少恒想起顾家人给他的印象,他说道。

“你好得娶了人家闺女,顾家有些事儿能帮衬就帮衬吧,其实顾家人都还好了,真正极品的亲戚,你肯定没有遇到过。”白娉婷有感而发道。

“这倒是的,我那岳父岳母再怎么混,也没有把闺女们赶出来过,除了那个你的前大嫂。当然那可是两回事了。”风少恒说道。

“你那园子的名字可想好了?”风少恒似想起了问道。

“想好了,简单点,就叫锦园吧,当然里边还是要以养马为主。”白娉婷并没有告诉他,她是准备其中的大半马匹来培养做战马的。

“你这边可需要丫头伺候,你好得也算富贵般的小姐了。”风少恒打趣道。

“如此,你倒是带一个伶俐的丫头来帮衬我吧,嘿嘿,不过,我还没有赚多少呢,怕是等闲用不起的。”白娉婷说道。

“是秋心的意思,知道你弄那养马的园子辛苦,她说我们风府管马厩的陈管事家里有个闺女,那丫头现在十二岁,人长的很机灵,我也见过,秋心瞧着把她弄去你那边伺候着,也可以让她做个顺水人情,这样风府上下也好更加的服从她的管理。”风少恒还添了一句。“那小丫头会点子功夫,没准儿能比一般的婢女管用呢,她名叫阿若,明个让墨剑把她带去给你瞧瞧,她的月钱,我们风府管了,回头你赚了,她若是肯留在你那儿,那她的月钱就由你发,现在就算我们让她去帮衬你的。”

风少恒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白娉婷只得答应。其实想想自己也挺划算的,那园子周围确实需要不少人来帮忙,自己的亲人都是有事情要做的,婉婷本来想去帮忙,但是她要去看她的绣品铺子,如今秋心都帮自己想周全了,真好。

这几日白娉婷跟着墨剑一道早出晚归,日日在工地上巡视,风少恒还帮忙请了懂修建养马棚的老农骑了驴过来指导。先前一切顺利,直到这一日,因为要改水道的缘故,那条从平渠引出来的河水给白娉婷引来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麻烦。

隔夜下了一场暴雨,那条因为拓宽河道而变浑了的河水,越发的浑了,锦园也因此一日之内就来了三拨人。

第一拨,是附近的一个园子的主人,主人脾气还不错,白娉婷道歉之后,她又送了几瓶枇杷膏给他,那人只说让她快点把河道的事情搞定,然后就离开了。

第二拨,来的是滨州太守墨大人的庄子上的一个姓季的管事。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墨剑那小子监工去了,白娉婷只得亲自出来接待他。

季管事乍一见到白娉婷,有些诧异。

但他很快就将那种惊讶压制下去,把多数有钱人家家中的管事们面对普通老百姓时所共有的那种习­性­拿出来,表情倨傲,鼻孔朝天,背着手,也不接阿若递上的茶水,只拿眼睛斜瞟着白娉婷,拿冷嘲热讽的口吻道:“你就是这锦园的主人么?”

白娉婷虽然恼他无礼,但也知道这些人将来就是她的邻居,更何况他背后还有滨州太守府,不能轻易就得罪闹翻,少不得耐着­性­子赔笑:“正是。敢问季管事此来所为何事?”

那季管事来之前早就把这锦园的主人身份来历打探得清清楚楚,晓得锦园的主人不过是个农户的女儿,再有就是和风家有点儿关系。故而一听白娉婷这句话,立时就不高兴了,他去其他有头有脸人家的庄子上,人家管事这样问他,还有一点道理。分明就是一个搭上富户的农家女,没准儿还是人家的外室女呢,如此还敢在他面前托大,当下他便冷冷地道:“哼,不过就是咱们庄子里的一条小溪,今个好端端的就变得浑黄不堪了,我来看看到底咋回事呢。”

他那样子,就像是白娉婷做了什么了不起的杀人放火的样子似的。

婢女阿若心中为白娉婷叫屈,但是她也没有法子,只能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白娉婷瞧着,期待白姑娘能想出办法来。

白娉婷蹙眉,暗忖着此事,这几日工人在扩宽河道,又四处挖掘,想必河水流到下游时变得没有以前那般清澈也是有的。

可是,墨太守家的庄子离这里那么远,流到那里的时候真的还这么浑么?前些日子咋没听说呢,只下了雨后才这样,莫非是因为下雨的缘故?

暂且不说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就说这河,当初阮家卖宅子、卖地给她的时候,就明明白白地说过,这条河是阮家人花了大价钱自己去引来的水,事后她也向周围的住户打听过,证明事实果然如此。

但又和这墨太守的庄子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墨太守的庄子其实也是沾了这条河的光,就将这水引了去用的?

况且不说这季管事的目的是怎样的,光这沾光的人不问情由便气势汹汹地追上门来找主人算账,也未免太不客气了。

然而他不客气,她还是应该先讲道理才是。

白娉婷淡笑道:“锦园的这条河这几日也是浑的,不过是因为我命人拓宽河道的缘故。过了这些天,肯定会恢复清澈的河水的。我也不知道这河与你们庄子上的小溪是相连的,也没想到流了这么远水还浑,不过前些日子还是很清澈的,也许是昨天下了暴雨吧,这样吧,是我没设想周到,没有事先去和你们打个招呼,先陪个不是。”

白娉婷微笑着表示歉意,还特地福了福身。

“白姑娘,白姑娘,徐府的庄子也来人了。”阿若站在门口,见又来人,在上前问了来人后,马上冲着白娉婷喊了。

白娉婷皱了皱眉,怎么就因为拓宽河道又来了一家?

“既然来了,那就一道解释吧,季管事请先稍等一下。”白娉婷对季管事说道。

忽然走来一个俊俏的青衣男子,而且瞧着还是熟人呢,此人便是今日的第三拨了。

白娉婷瞧见徐子晖走了进来,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这厮就是一条毒蛇,死死的咬着她呢。

他能找到这儿,应该是对她有过调查了。

“真是没有想到,一个农家女就应该规规矩矩下地­干­活,而不是来这儿和我们挤一起,你他妈你配吗?”徐子晖朝着季管事挥了挥手,让季管事先出去。

显然季管事和徐子晖是认识的。

季管事冲着徐子晖点头哈腰,谄媚的笑了笑就出去了。

阿若担心白娉婷有危险,就一直呆在边上,直到白娉婷说,“阿若,你先下去,我和徐公子有点儿私事要谈。”

等阿若退下后,白娉婷朝着徐子晖冷笑道。

“同窗一场,你有必要把话说的那么毒吗?我配不配的,还需要你来指正吗?”白娉婷可不是被吓大的,在现代,自家爷爷擅长发号施令,半生戎马,后来做了宗南海那边的大官,在四九城,谁不卖白家的脸面,她的霸气让徐子晖吓了一跳。

“你女扮男装,所有人都被你骗了!”徐子晖痛恨自己竟然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他怎能不恨!

“是又如何?怎么?不服?那也是你自己技不如人!怪的了谁?”白娉婷毫不畏惧,她知道自己会有那么一日的,令狐旦那小子倒霉,肯定和眼前这位的出手离不开的。

“我技不如人,我徐家祖上可都是当太医的,就因为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继承我父亲的衣钵了,白娉婷,谅你是个女人,我就不打你了,这样吧,你如今因为拓宽河道污了我徐家庄子上的小溪,你就赔银钱吧,多了不要,就一千两银子可以了。”

徐子晖见一身女装的白娉婷娇俏可爱,不由地心痒痒的,本来想揍她一顿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了,一双眸子炙热如火,可白娉婷被他盯的浑身难受,有如芒刺在背。

“一千两银子?你怎么不往多了说啊!”白娉婷心知徐子晖是在欺负她呢。

“一千两银子你有吗?”徐子晖忽然逼近她问道。

白娉婷嗅到了一丝徐子晖身上的脂粉味儿,她猜测徐子晖八成是又去逛妓院了。

“我是借了银钱才买了这两处的园子和土地的,你说你要我赔你一千两银子,我如今哪里能有那么多?”白娉婷没好气的冷道。

“没有一千两银子?那行,你陪我一晚!是处吧!”徐子晖瞄了瞄白娉婷,见她身段虽未长开,可她五官明媚,耳边垂着珍珠耳珰,明晃晃映衬的她的小脸越加莹润,眉眼弯弯姿容俏。

白娉婷气的想要宰了他的心都有了。

“这等污秽之话,你徐家人也说的出口?我呸!”白娉婷心想大不了揍他一顿撵出去。

“白娉婷,对吧,娉婷姑娘,先让我香一个!”徐子晖作势要亲上来。

忽然他的脑袋倏然一疼,接着他晕倒了。

“白姑娘,你没事吧?”是阿若拿着棍子狠狠的打了徐子晖的头给打了,所以徐子晖昏厥了。

“你——你把他给打晕了?你——你怎的这般鲁莽?”白娉婷扶额,这个鲁莽的笨阿若,虽然她是为她好,可是这种先发制人在她看来太鲁莽了,本来她都已经想好法子怎么修理这个渣滓了,可却被阿若给破坏了。

“白姑娘,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担心你才这么做的,他和你相处的时间过长,奴婢担心他对你心怀不轨,奴婢方才……”阿若好心解释道。

“不碍事,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下次动手之前能给个讯息给我!你出手别那么快啊!”白娉婷训道。

“小姐,说来也奇怪,这个徐公子一来,那个季管事就出去了一会儿站着站着说他有事儿先回去了,只是临走前让咱们最好明个开始停工,否则什么后果自负的。”阿若禀报道。

“哼,这两人本来就是一伙的,行了,咱也不着急,先等墨剑回来了再说。”白娉婷此时倒不担心了。

反正徐子晖醒来了也不能对自己­干­嘛。

等墨剑回来了之后,墨剑说,“这简单,把徐公子丢去妓院,让徐公子的家人自己去领就好了,也没有咱们什么事情,若是他再来寻衅滋事,咱们保管打的他屁滚尿流。”

“也只能这样了,如果直接把打昏的他送回去,咱们也不好和徐家人交代。”白娉婷觉得墨剑这主意虽然是个馊主意,但是还是可以试试看的。

“那个季管事的说要我这锦园停工,我们是不是要去墨太守那边塞点银子?”白娉婷心想无非是要从他们那儿搜刮一点好处吧。

等等,墨太守,墨,墨流苏?

这是墨流苏家的庄子!

“塞什么银子,你这园子已经申报过了,府衙那边也有记录的,我们大少爷做事一向是个妥当的。这河流了十几里远又转了几道弯还会是浑浊不堪的么?分明就是故意来寻麻烦的。如果好好商量个章程又会怎样?叫锦园停工,他们想的美!别急,这事儿让我们大少爷出面去搞定吧,明个该怎么弄就怎么弄,我现在先去弄一辆马车过来,把这人塞马车里头,对了,他是一个人来的吧?有没有带家丁?”墨剑说道。

对于墨剑的仗义相助,白娉婷很是感激。

“没有带家丁,他是骑马来的,那马还在外头呢。”阿若说道。

“这样吧,阿若,你去把那马儿的绳子解开,让那马儿自动离开。我呢现在就去外头弄一辆马车,先把姓徐的坏蛋送去飘香院再说。”墨剑当机立断说道。

“好的,就这么办。”白娉婷点点头答应了。

“阿若,你给点银子让附近的庄户去打听一下墨太守的那个庄子里的小溪是不是如他所言混浊?”白娉婷想着,如果真是混浊的小溪,那她要另外想方案解决了。

“白姑娘这么做是对的,咱们就如大少爷说的那句要未雨绸缪。”墨剑说道。

“墨剑,吃了午饭再去弄马车也不迟,这大热天的,先去洗把脸吧。”白娉婷催促道。

“好的。”墨剑点点头笑了。

风少恒除了把阿若和墨剑弄来,还弄了一个做饭的姜娘子叫了过来。

临时搭起供饭的大厨房里做好了饭,阿若将白娉婷和墨剑以及工人们的饭菜全给送上来,白娉婷忙了大半日,早就饿了,比往日在家时多用了半碗饭。

白娉婷心道还是得­干­活,这不,自己这饭量也长了,再垂眸看一下自己胸,哎,什么时候才能再发育的大一点,吃木瓜不晓得管不管用?

晌午过后,大抵是风少恒也知道了有人来寻衅滋事了,这会子,风少恒骑马来了。

“风大少,你咋有空来的?”白娉婷诧异道。

“你这个笨丫头,都已经有人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还能这么镇定,我娘子她知道了这事儿,可担心了,这不,她催促我过来办这事儿。说来那也是你在白鹿书院的宿敌搞的。”风少恒不悦的瞪了白娉婷一眼。

但是白娉婷知道,这是因为风少恒两口子关心自己。

所以她见他斥责自己,她一点也不生气。

“是墨流苏和徐子晖。”白娉婷接过阿若端来的茶水,递给风少恒说道。

“嗯,你不必担心,我有墨太守贪污的证据,另外徐家的药铺有卖假药的事儿,也有证据被我捏着,所以你好好的弄这园子,其他一概不理就是了。”风少恒点点头。

“好的,多谢风大少。”白娉婷闻言一喜,激动的拱手作揖道。

“不必谢,你为我们救活了澜哥儿,就是我们夫妻一辈子的恩人,这么点小事儿算个啥。”风少恒见她笑容灿烂,也似被她感染了笑容似的。

“行了,我把事儿解决了,就先回去了,澜哥儿还等着我陪他一起玩呢。”风少恒说道。

白娉婷心中感激,一路把他送到了门口。

时近黄昏,橘­色­渐染天际,道路两旁的青草正是青翠茂盛的时候,白娉婷打马慢行路上,但见满目青翠碧绿,许多鸟儿在田间地头飞腾跳跃,叽叽喳喳,间或还能嗅到不知名的野花清香,远处村落里炊烟袅袅,她不由地出神看着。

“四姑姑!可要和我们一起抓田螺。”说话的是沈石头,此刻他正在和村上的其他几个孩子一起玩耍。

“小石头?”白娉婷愣了一下,她倒是没有想到小石头会在这里玩耍,还主动喊她。

她呢还在想怎么修理徐子晖那个混账东西!苦于没有证据,光是徐家的药铺卖假药这一项也弄不死徐子晖的,也不能给令狐旦洗冤。

“我不和你们一块玩了!我还要回去呢。”白娉婷摇摇头,然后翻身下马,因为前面那条路太小,如果骑马,还真担心马儿被翻了。

因为青梅街的二手房给卖了,所以白娉婷只能骑马到村尾的家里去了,如今林伯也依然做她们姐妹俩的马车夫和管家。

但是因为沈家村都知道她们姐妹俩一起居住,自然林伯和他母亲不好呆在这儿,于是白娉婷现在让林伯和他母亲一起搬去了锦园,那边有阿若和林伯呣子作伴,还帮忙看园子,只是白娉婷不放心,还给花银钱雇了两个打手在院子门口保护着,就担心季管事或者徐子晖来寻衅滋事。

傍晚的夏日,路边的草丛中已经响起了促织长一声短一声的叫声,微风吹过,青草发出轻轻的沙沙声,空气新鲜清冽,向着夕阳牵马缓行,实在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娉婷妹妹,你这是从天平山那边的园子回来?”声音是沈平郎的,他这会子正在挑水。

“是啊,三哥,你咋出来挑水了,我记得你不是应该在家秋闱吗?”白娉婷笑着问道。

“锻炼臂力,另外一个也想帮爹娘­干­点事情,他们毕竟年纪大了。”沈平郎笑道。

“你做的对,只是你还是要认真复习,你考出好成绩,你妹妹我也能沾光不是吗?”白娉婷笑道。

“娉婷妹妹,我还是听我的夫子说的,我能进入白鹿书院念书,还是因为沾了那位你认识的张润扬公子的缘故,他是荆国公府的嫡出公子,你和他有往来吗?”沈平郎忽然放下挑水的担子,走到白娉婷面前,又四处张望后,确定周围没有人,他才和白娉婷说道。

“荆国公府的嫡出公子?”白娉婷诧异道,她没有想到张润扬的来头也这么大,不过,她有一个当太子殿下的­干­哥哥,再来一个国公府的公子当朋友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是啊,你下次见了人家,替三哥好好谢谢人家。”沈平郎嘱咐白娉婷道。

“三哥,你放心,你不这么嘱咐,我也会感激他的。”白娉婷心道张润扬真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人,那么她能女扮男装去白鹿书院念书,肯定也是他和­干­哥哥帮忙的吧,否则她也不一定能进去。

因为白鹿书院颁发给她的郎中文书上面的名字还就是她的本名白娉婷,这样她要开医馆也是可以的,以后还能正大光明的卖自己制作的药,还能在要药的包装上写上她的大名呢。

“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这儿路上花蚊子太多,叮的我大腿上好几个大包。”沈平郎皮肤白,很快痒的直挠呢。

“这村口的蚊子就是多,周围有草,蚊子不多才怪,你快点回去吧,拿我给你的薄荷软膏涂抹一点应该止痒效果不错的。”白娉婷笑道,想不到三哥跟女孩子似,也怕蚊虫叮咬。

告辞了沈平郎,白娉婷才回去,把马儿牵着去新搭的马厩那边,再收拾了草料喂食,她适才去舀水洗手。

白婉婷已经把­鸡­鸭催着赶入了­鸡­棚和鸭棚。

“姐姐,我等你好长时间了,今个可遇到什么难事了?瞧你的脸­色­不太好呢。”白婉婷察言观­色­道。

“确实遇到了一点麻烦事情,不过风大少帮忙给解决了。”白娉婷点头说道。

“这是绿豆银耳汤,知道你爱喝,我送去爹娘哥哥嫂子们那边,还给你留了一小碗。”白婉婷笑道。

等她把绿豆银耳汤端来之后,白娉婷一下就给喝掉了。

“非常好喝!我的妹妹的手艺真­棒­!”白娉婷笑着赞美道。

“姐姐,你别夸奖我了,我这是用黄一冰一糖做的!味道可不比放了蜂蜜,咱家的蜂蜜吃完了。不然一定更好吃。”白婉婷笑道。

“我晓得了,等明个我经过古苏镇,我去那家老字号多买点蜂蜜回来。”白娉婷心想自己的随身空间里也有鲜花的,为什么不弄点蜂蜜养在空间里,也好给自己弄点蜂蜜出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啊。

“那姐姐你明个可不许忘记了。”白婉婷点点头,然后去厨房把四菜一汤给端了出来。

白娉婷觉得有个能­干­的妹妹那是非常幸福的,瞧瞧,白婉婷给她烧了她喜欢吃的红烧­肉­,酸辣白菜,茭白炒­鸡­蛋,木耳拌­肉­丝,冬瓜汤。

白婉婷一步到位,连晚饭都给她盛好了。

“姐姐,林夫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白婉婷笑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书信。

白娉婷也没有马上急着看,只是放在左手边,然后认真低头吃饭。

“是张公子写来的?”白婉婷促狭的问道。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明知故问!”白娉婷没好气的说道,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去捏了捏白婉婷的小脸儿。

“姐姐,既然张公子对你不错,你——”白婉婷欲言又止。

“胡说什么?我才十三岁啊,离及笄还有三年,况且高门大户不适合我,要嫁还不如嫁给像风少恒那样能坚持对嫡妻好的男人,况且我是打算招婿的。”白娉婷摇摇头,这过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又不是给别人看的,她要自己过的好才行。

“我觉得姐姐你这是心高气傲,往后我还真担心——”同样这话只说了一半,就被白娉婷喊打住了。

“我确实是属于心高气傲的那种类型,可是婉婷,我们过日子真的是过给自己看的,别人能看到豪门里的风光,却看不到内宅的肮脏。”白娉婷心想自己多了一世的记忆,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姐姐的话,我明白了。”白婉婷心道,算了,早知道不说了,答应帮某人问的话,看来也不必问了,她姐姐是要招婿的啊,这在楚国也不少见,也是有女子独立女户后招婿过门的。

“所以,你赶快吃吧,今天你做的红烧­肉­好吃极了!”白娉婷觉得胃口大好。

姐妹俩吃了晚饭后,一个刷碗筷,一个抹桌子,配合的相当的默契。

夜晚,临睡前,白娉婷看了书信,见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小事儿,她也把自己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儿写在信纸上,塞入信封,打算明日让白婉婷带去给林夫子,让她帮忙派人送去张润扬那儿,随后她进了随身空间。

白娉婷瞧见了汗血宝马,但见其通体乌黑发亮,唯有额间与四蹄是白的,身材高大健美,显得很是漂亮威风。

野马彪悍威风,白娉婷高兴的围着两匹马儿转。

“主人,你要的汗血宝马和野马,我们都已经弄到手了。”莲仙和闹闹一起笑道。

“谢谢你们。”白娉婷感激道,一人拥抱了一次。

“主人,我瞧着你弄的那个园子里是不是要弄莲花?”莲仙问道。

“是啊,我是有这个打算的。”白娉婷点点头。“那园子里头本来就有七日莲,如今我还弄到了白莲,粉莲。到时候再养多条鲤鱼。”

“主人,你到时候也不用怎么费心的,把空间里的淤泥弄一点到那个池塘里,保管那些莲花长的好,每一朵花都开的娇艳。”莲仙说道。

“你的建议极好。莲仙,我想好了,我在锦园那边除了要弄养马场,还想弄一个药兽园和药材种植地,这样做出跌打损伤的药丸药膏什么的也好有个名正言顺的产地,旁边再开一家医馆,还有美容养颜的SPA女人馆,旁边还有一块田地是用来种植平日吃的蔬菜……”白娉婷侃侃而谈。

闹闹见白娉婷说的口­干­舌燥了,还给白娉婷摘了一串美人指的葡萄。

白娉婷吃着蜜汁多的美人指葡萄,心中又有了一个致富的路子,酿葡萄酒。

虽然楚国也有人酿酒,但是葡萄酒极少。

白娉婷从随身空间出来后,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午后暴烈的日光把柳树的枝条晒得蔫巴巴的,就连树上的鸣蝉也叫得有气无力,“知了……”一声之后,要良久才能又叫出第二声来。

周氏把女儿婵姐儿放在席子上,婵姐儿自己滚来滚去,玩得不亦乐乎,周氏则在一边纳鞋底。

三岁的婵姐儿穿着粉­色­的福字肚兜,粉­嫩­的可爱极了,婵姐儿玩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了,于是对周氏喊道,“娘……娘……我饿了。”

“婵姐儿怎么又饿了,你刚才不是吃了白糕吗?”周氏才纳了一会儿,于是不耐烦的说道。

“我不要吃白糕,我要吃曾祖母那里的桃酥。”婵姐儿趴在席子上撅嘴说道。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那是曾祖母给你小石头哥哥准备的,你没的吃的。你还是等你爹从镇上买回来了再给你吃吧!”周氏说这话时,是有点儿妒忌的。

“不嘛,不嘛,我就要吃。”婵姐儿见周氏不答应,立马哇哇大哭。

“你……你真要吃?”周氏有点纠结,怎么办?此时祖母戴氏应该还在午睡,去打扰她不太好吧。

“嗯,我是真的要吃。”婵姐儿嘴巴馋呢,马上点点头,眼眶里还掉着泪呢。

“你别哭,娘抱你去问你曾祖母拿一点吧。”周氏见孩子想吃,就放下了手里纳鞋底的活计。

如今她膝下就婵姐儿一个闺女,虽说不太喜欢,可就这么一个孩子,到底是她怀胎十月生的,自然不喜欢也只能喜欢了,日子久了,婵姐儿又会喊娘,她越发的宠婵姐儿了。

“娘……娘……最好。”婵姐儿乐道。

到了戴氏的屋子里,戴氏正在午睡,周氏轻轻地喊了一声见没醒,就又喊了一声。

“啥事儿?”戴氏不悦的睁开了眼皮儿,她困的很呢,刚梦到她的宝贝曾孙子考中了状元,给她孝敬了很多金银财宝呢,嗯,她还被皇帝册封了什么诰命夫人呢,这梦的寓意好啊,她还正美着呢,哪里想得二孙媳­妇­会抱着婵姐儿来找自己。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花钻票票O(∩_∩)O~么么么,小桃饿死了,先去吃晚饭,明天争取多更点,今天想歇歇O(∩_∩)O~希望大家有票票的给票票支持,谢谢。

☆、133冤家路窄,劝不住啊(一更到

“祖母,婵姐儿想吃桃酥,你看是不是给她匀一点解解馋?”周氏硬着头皮说道。

“安郎也真是的,自家闺女喜欢吃桃酥也不多准备点,我这儿的桃酥是备着给小石头准备的,既然婵姐儿想解馋,那就匀一点过去吧。”戴氏从床榻上起来,一手拿着大蒲扇扇风,一手去柜子里找桃酥,找到了之后,掰开一小块给婵姐儿吃。

“祖母,是不是太少了?你再给匀一点吧。”周氏见婵姐儿眼馋,忙道。

“这东西,她这么小的孩子吃多了不好的,你没听藤郎中说小孩子的肠胃弱吗,要吃的清淡点,这桃酥带油的,她不好多吃的。”戴氏拿出藤郎中做借口少给婵姐儿,周氏也没辙,只能悻悻的抱着婵姐儿出了戴氏的屋子。

周氏抱着婵姐儿出来后,气的脸­色­­阴­沉,扭头朝着戴氏的屋子吐了一口唾沫,“老虔婆,小气鬼。”

“娘,什么是老虔婆,是可以吃的吗?”婵姐儿吃完了戴氏给的桃酥,她还吃着手指上留下的白芝麻粒,小嘴儿吃的津津有味的很。

“不是,你问这个做啥?哎呀,叫你别把手指头往嘴巴里塞,你好偏要这么做。”周氏不让婵姐儿把她的小手指往她嘴巴里塞。

婵姐儿咯咯笑着一把揪住她的袖子,要去夺她手里的白芝麻粒,嘴里的口水滴在周氏的碧­色­衣衫上,很快晕开一大片。

“傻孩子,白芝麻粒还是别吃了,省的吊咳嗽,你才好没多久呢。”周氏弹掉了手指上残留的白芝麻粒,随后抱着婵姐儿走向自己的屋门口。

“娘子,在和婵姐儿说啥呢?”沈安郎挑着担子,汗流浃背的走进了堂屋里。

“婵姐儿先前嘴巴馋,我带她去问祖母拿了一点儿桃酥,对了,你今个买桃酥了吗?”周氏抱着婵姐儿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买了很多呢,娘子,你拿着盒子带婵姐儿进去吃吧,我来洗手做晚饭。”沈安郎笑着说道,侧身把一包桃酥递给了周氏。

“爹最好。”婵姐儿兴奋的说道。

“娘就不好了吗?”周氏不乐意的问自家闺女。

“娘也好的……”婵姐儿重复了好几遍,才惹的周氏一张白皙的小脸漾着笑容。

接着周氏把戴氏刚才小气的事儿说了一遍,沈安郎就劝说道,“你又不是第一日知道祖母小气了,她啊对我这个孙子都小气,更何况是曾孙女了,娘子,你也甭气了,只要咱俩的小日子过的好,还去管她做什么。”

“你说的对,是我自己气不过,罢了,我也不想和她闹掰了,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难看,虽说分家,可大抵还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周氏怏怏不乐的说道。

“好了,别不高兴了,瞧瞧,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沈安郎笑着把两管刻花染绿的象牙小筒从袖子里取了出来。

“这是­唇­脂?”周氏惊喜道,话说女为悦己者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周氏见自家的条件好点了,自然想好好打扮了,如今沈安郎还体贴的给她带了两管­唇­脂回来,真真是让她高兴的喜欢死了。

“嗯,我看镇上的有钱人家的管事的买了不少,我就问了,掌柜的说这­唇­脂卖的极好,人家大家闺秀用,贵­妇­也用的。所以我想让你也试试。”沈安郎笑着说道,他净了手之后去抱婵姐儿。

“不如这两管­唇­脂拿去送给娉婷妹妹和婉婷妹妹吧,她们总是帮衬我们,还老给我们送吃的,我们得的好处多,我还不曾送过好东西给她们呢。”周氏想起了做人情。

“行的,娘子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我过几日还是要去镇上的,到时候我再给你买两管­唇­脂回来就是了。”沈安郎很高兴周氏的转变,她懂得考虑他的两个妹妹,而不是一再的自私了,他自然是希望她们的姑嫂关系能更和睦一些。

“相公,那你烧晚饭吧,我现在抱着婵姐儿去一趟村尾,把两管­唇­脂给送过去。”周氏正愁闷在屋子里心烦呢,不由地想着带婵姐儿出去串门算了。

白娉婷见周氏抱着婵姐儿来串门,马上倒了一杯煮熟的羊|­乳­给婵姐儿喝。

婵姐儿觉得好喝,闹着还想多喝几碗。

白娉婷再给了第二次之后,就不给她喝了,白娉婷担心周氏误会,于是就和婵姐儿讲道理,“婵姐儿,不是四姑姑不给你喝,只是你还是小,这连喝两碗已经是极限,以后你要再想喝,随时让你娘抱着你来四姑姑这儿喝羊|­乳­就是了。”

“娉婷妹妹,你不用解释,藤郎中也说过的,小孩子好吃,但是不能给她多吃,要吃伤掉了可就难治了。”周氏对白娉婷笑道。

婵姐儿见周氏答应,自己也只好另外寻有趣的东西玩。

白娉婷见婵姐儿东张西望的好奇样,于是拍拍手,问她让不让四姑姑抱,婵姐儿答应了,像小猪一样朝着白娉婷的怀里拱着。

婵姐儿很粘白娉婷,玩了好长时间还不肯走,如果不是周氏催着回去,婵姐儿还能呆好久呢。

等周氏走后,白婉婷回来了,她见白娉婷在看­唇­脂,于是问道,“姐姐,你买­唇­脂了?”

“不是,是二嫂送来的,一共两管­唇­脂,我们每人一管,你来挑颜­色­。”白娉婷笑道。

白婉婷净手之后,看着白娉婷打开其中一只象牙筒子,却是一管呈凝脂状,与今天的口红差不多的紫­色­口脂,另一只象牙筒子里装的则是粉红­色­的口脂,两­色­口脂颜­色­不同,香味也不同,但都芬芳扑鼻,香香的好闻得很。

“这是用了甘松香、艾香、蓿香、紫草末、藿香、零陵香、上­色­沉香、雀头香、苏合香、白胶香、白檀香、丁香、麝香、甲煎等十四味不同的香料而已。二哥买的这个,粉­色­的嗅着有股幽兰芳香,紫­色­的有梅香,大概方子略有不同。不过,却是非常适合我们俩用的。”说到这儿,白婉婷笑了,“你一定很好奇你妹妹我咋突然懂口脂了,对不?”

白娉婷狐疑的嗯了一声。

“最近我和夏暖有时间就在一处捣鼓这些­唇­脂,或者香料什么的,弄的久了,多少懂一点吧。”白婉婷笑着解释道。

“那可会调蜜粉?”白娉婷问道。

“会一点,我卧室里有调好的一小坛子蜜粉还没有试呢,姐姐可有兴致?”白婉婷问道。

“嗯,我就是想试试看,如果真的有效果,回头可以在那个SPA的休闲馆里卖的。”白娉婷笑道。

“姐姐的意思是,就我和夏暖弄的蜜粉或者­唇­脂都是可以赚银钱的,对吧?”白婉婷捣鼓这些玩意儿的时候,可没有想过通过她们赚银钱。

“嗯,反正先试试了再说,明个咱们一起去锦园瞧瞧。那边真的很大的,只是有几家邻居不是那么好相处,真是烦人。”白娉婷不由地抱怨道。

“姐姐,这有什么烦的,你倒是说出来啊。”白婉婷总觉得她眉间染愁,她恨不得自己能一起和姐姐分担呢。

于是白娉婷把因为拓宽河道,加上暴雨一下,河水浑浊的事情说了一遍。

“先挨家挨户道歉,加送礼物,打个招呼,这建马场不是说两个月之内肯定能造好吗,那咱们给工人多加点银钱,争取早点造好,姐姐也能省心不是?”白婉婷笑着说道。

“你这主意不错,那先这么办吧。”白娉婷心想这事情可真多,马上要过中秋节了,自己还没有和婉婷好好商量怎么过呢。

谁知白婉婷听了这话,不在意的说道,“姐姐,中秋节不就是吃月饼吗,小时候家里穷,不是吃不着月饼,所以羡慕嘴巴馋,现在光景越发的好了,咱们日常吃的也还行,真要再吃­肉­月饼,也没有先前那种激动了。”

“谁说一定让你吃­肉­月饼了,你就不想品尝下其他口味的月饼?”白娉婷笑道。

“其他口味的?莫不是和蛋黄­肉­粽一样,弄个什么蛋黄月饼?”白婉婷笑着猜测道。

“也可以这么说。”白娉婷轻轻地颔首,目光赞许的看着白婉婷。

“譬如放玫瑰花花瓣酱,梅­干­的、五仁、豆沙、冰糖、黑芝麻、火腿的好几种呢,这是按照馅料在分,如果按照饼皮分的话,有浆皮、混糖皮、酥皮、­奶­油皮,从造型上又有光面与花边之分……”白娉婷侃侃而谈,白婉婷听的一愣一愣的。

“吃个月饼还这般讲究。”白婉婷笑问。

“我选择做一些简单的玫瑰花豆沙月饼来,然后给大家都送一些,另外私塾里的孩子可以每人发两只,不过,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我想让大嫂二嫂一起来帮忙。”

白娉婷觉得这沈家人做好事,也可以一扫之前因为顾氏留下的坏名声。

两日后,锦园附近接连有管事的邻居们上门来要求白娉婷的锦园停工的事情,也合该老天爷不帮忙,接连三日都下了雨,这暴雨一下,平渠的水自然愈加的浑浊了。

墨太守那庄子的季管事倒是没有再来找锦园的麻烦,可锦园附近的几户邻居多有对白娉婷那锦园开工的不满。

白娉婷心想也许婉婷的主意可以试试看。

在问了风少恒的意见后,他答应帮她。

很快,他已经帮白娉婷打听了锦园周围邻居的底细名单,让墨剑一并带来了。

白娉婷连夜看了名单底细之后,记在心中,一夜之后,起个大早就让墨剑和阿若跟着,再让秦二郎跟着。秦二郎他如今已经在养马场那边帮忙做工,听说白娉婷找人帮忙,他马上主动找上来了,于是白娉婷让秦二郎和墨剑一道拿了枇杷膏和玫瑰花蜜等礼品去拜访锦园的邻居们。

这一日的拜访行动,令白娉婷一日之内突破了厚脸皮的极限。

从刚开始的脸红耳赤,尴尬不自在到后面微笑自然地与人家管事磨洋工,套交情,千方百计想亲自见到人家主人为己任,令她觉得自己原来也可以转行当市场营销的翘楚。

也许是风少恒的面子,也许是她的礼品准备的妥当,总之那些邻居也没有难为她,只是说让她快点搞定工程,倘若再下暴雨,他们可受不起这个苦,一定会告到知府老爷哪里去的,当然,白娉婷也一一做出了承诺,说会尽快修缮好锦园的。

一日走下来,累的满头大汗,天气也太热,墨剑早已把水囊的水喝光了。

白娉婷一行人立在街边的香樟树树荫下,个个脸上都露出疲­色­来,唯有白娉婷神采飞扬,劲头十足抖一抖缰绳:“走,咱们去万福楼吃冷面去,今个我请客。”

万福楼的冷面绝对一绝,别家没有的浇头,这家全做的。

舌尖上的美味谁会不爱呢?

白娉婷好死不死的碰到了徐子晖,阿若心道,还真是冤家路窄。

徐子晖着雨过天晴­色­圆领窄袖袍,肌肤如玉,眉目之间笑容邪恶。

“娉婷姑娘,真是好久不见。”徐子晖笑眯眯的想要拿他的扇柄去挑她的下巴,但是被被娉婷给躲过了。

“是啊,好久不见呢!”白娉婷冷冷的白了他一眼。

“今个可真巧。”徐子晖绕着白娉婷看了一圈,另外还有徐子晖的两个狐朋狗友,也对白娉婷产生了莫大的兴致。

“是啊,出门没有看黄历呢。”白娉婷说了这句话之后,也没有鸟他,而是和墨剑等人上了楼上的雅间吃冷面。

徐子晖被碰了一鼻子灰,他心中恼怒,可是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好对白娉婷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因此他只是脸上冷笑,啪嗒一声打开扇子,对两个狐朋狗友说先回去吧。

徐子晖可没有忘记自己和白娉婷之间的仇恨,虽然风大少掌控着徐家药铺卖假药的凭证,可是他更想狠狠的重罚一下白娉婷。

但是他哪里能想到白娉婷的武功比他好,轻功比他好,他反而还被白娉婷奚落了一番。

“白姑娘,为什么不把那个人打死算了?”墨剑跟着风少恒,也有点嗜血了。

“打死了,可要一命抵一命的,我们犯不着为了一个渣滓而让自己失去­性­命吧?”白娉婷解释道,她原本就没把徐子晖放在眼里。

“白姑娘说的对!”墨剑点点头。

十数日后,天刚放亮没多久,白婉婷跟着白娉婷去了锦园的路上,还有夏氏和周氏两个妯娌,她们之前就好奇白娉婷在天平山置业的园子到底好看不?

白娉婷被她们问的烦就答应抽空带她们去瞧瞧。这不,今个­干­脆一起去算了。

当然夏氏和周氏还说想去帮帮妹妹的忙,白娉婷咋好意思让她们帮忙,也没有答应,反正她们说她们的,她就只是做个听者。

夏氏和周氏都抱着孩子上了林伯驾来的马车。妯娌两个和白娉婷不时的说说笑笑着,倒是让白娉婷觉得这妯娌两个像嫡亲姐妹似的话挺多的。

此时,空中之中漂浮着细密的青草香,有不知名的鸟儿在田间地头发出清脆婉转的叫声,不时有农人赶着带了一股粪臊味儿的牲畜从众人身边经过,那大黄牛的脖子上铃铛清脆,配着在田里劳作的农夫,偶尔还能听到农­妇­的俚歌声,构成了一副生动活泼的田间乡野图。

姑嫂四人连着两孩子一起到了锦园,因着工钱给得足,饭食荤素供应的不错,工人又是风少恒的朋友介绍来的熟人,自然不会故意拖工期,墨剑又会拉关系,阿若送茶送水又殷勤,如此工程赶得很快,此时园中的情形与之前被寻衅时比又是另一番景象。

“等我和相公有了银钱,也想买地置个园子,也好风光风光。”周氏笑眯眯的说道。

“二弟这么能­干­,二弟妹迟早会享福的。我还不晓得啥时能有个这么漂亮的园子?”夏氏笑着,一脸羡慕道。

“两位嫂子放心吧,大哥二哥都很能­干­的,你们一定福气好的。”白娉婷命前来迎接的阿若将她二人领进屋子里去吃茶尝梨子,还让白婉婷陪着聊天,她自己则去找墨剑说话。

墨剑正按着白娉婷先前的吩咐,指挥人将园子角落里最肥沃的一块约有十亩的地周围砌起一圈矮墙隔起来,以便将来做种药材地。见白娉婷来了,便笑道:“白姑娘,我不是让你回去歇息几日吗,你咋又来了?你看这种药材的地儿我没给你圈小吧?”

“我还觉得大了点了,圈个七八亩地就可以了。”白娉婷笑道。

“好的,我等下和匠人说说。”墨剑保证道。

“麻烦你了。哦,对了,自从我们去送礼拜访后,那些人有没有再为难咱们的工人?”白娉婷又担心的问道。

“没有,你那个决定做的好,我们可是清净好些日子了,再加上老天爷天气好,所以天时地利人和,再过些日子,你这锦园就修的差不多了。”墨剑说道。

“就是因为要养马,才要修缮,如果是种蔬菜倒是不用这么麻烦了,只要筑道围墙就可以了。”白娉婷笑道。

“是啊,马场里还需要弄马厩,马槽等等,都需要仔细规划的。”墨剑接过阿若倒的茶水,喝了一口说道。

“马槽得弄的舒适,否则马儿生气的话,就长不好了。”阿若笑道,他爹就是风府里管理马厩的,是以,她说的话未尝没有道理。

“白姑娘,要喝茶吗?”阿若笑着问道。

白娉婷接过了茶水,淡淡喝了一口。

“奇怪,我怎么觉得这次工人又多了不少,而且看着都挺有经验的,都哪里找的?”白娉婷好奇道。

“是我们大少爷牵线的,大少爷让风府的管家把当时这儿的里正和之前帮着修河道的约有十多户人家的当家人请来吃喝了一顿,我谎说当初买房子和地的时候,他们家只说这河是他们修的,一起转给咱们,酒喝高了,许是大鱼大­肉­的伺候着,他们很朴实,也很憨厚,说这事儿肯定愿意帮忙,还撺掇着里正立下了字据,我说你们­干­脆给个凭证吧,于是让他们还挨个按了血红的拇指印呢。哦,还有,那些人家里不是有壮劳力吗,他们问我缺不缺,我就想着你不是想早点搞定锦园吗,就私下做主一并答应着让他们做工,也按照你说的给他们记下了天数,到时候好结算,希望白姑娘不要责怪我自作主张。”

白娉婷听了摇摇头,笑道:“我谢你还来不及呢,不会怪你的,我就说嘛,怎么咱们锦园的工期进展这么快,原来是有这个因素存在了,墨剑啊,你果然能­干­,怪不得风少恒说让你监督锦园的工期最是合适不过了,谢谢你,我往后一定好好谢谢你。有你在此照料,我真是没有后顾之忧了。”

这两日她将阮五娘给她的锦园的房契和地契琢磨了好几遍,那条河终究是个麻烦,看来还是要花费银钱去衙门里打通关节,再弄个凭证下来才行啊。

“不好了,出事了,白姑娘,你快点儿去瞧瞧。”做饭的姜娘子慌慌张张的冲着白娉婷喊道,脸­色­焦急,不像是在撒谎。

白娉婷蹙眉,忙问道:“到底何事?”

“你的两个嫂子打起来了。我……我劝不住啊!”姜娘子抬手抹汗,急切道。

“那我妹妹不是在那里吗?”白娉婷觉得奇怪。

“白姑娘,你快别问了,赶紧去瞧瞧吧。”墨剑怕事态严重,赶紧催促白娉婷说道。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钻票花O(∩_∩)O哈哈~么么么。二更在23点左右,嫌太晚可第二日来看,小桃这么勤奋,有月票的亲记得投给小桃做鼓励哦,谢谢。

☆、134试探,云州城克敌之策(二更到

“那行,这儿就麻烦你了。”白娉婷冲着墨剑说道。

“别客气,大少爷安排我在这儿帮你监工,我怎能懈怠,你放心,一准儿帮白姑娘你办好了。”墨剑斩钉截铁的说道。

白娉婷投给他感谢的一瞥后,就跟着姜娘子一起跑了过去瞧瞧,一路去的还有阿若。

走去临事搭建的凉棚里,白娉婷瞧见白婉婷一手抱着一个,两个小女孩都在哇哇大哭,两个大人却在互相抓对方的头发。

“大嫂,二嫂,甭打了,有话好好说。”白婉婷苦着脸努力劝说着。

“不用你多管!”妯娌俩有致一同的丢给白婉婷一句话。

“大嫂,二嫂,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是让你们来做客的,可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白娉婷心想幸好这园子附近没有多少人经过,否则真是丢死人了。

“我都说了那边工人从附近小河沟里挖出来的一筐子泥鳅大家都有份,她非说是她一个人的,还想带回去吃呢。我不让她带回去,我说要吃不如晌午一起煮了吃吧。原只是小事,她非要和我争。”夏氏气呼呼的率先说道。

“可娉婷妹妹让我来之前就说了锦园的泥鳅多,让我回去的时候带一筐子回去的,不信你问娉婷妹妹。”周氏觉得自己冤枉着呢,忍不住放声吼道。

“娉婷妹妹,她说的难道是真的?”夏氏不太相信,因为在她印象里周氏有几次都说谎的,所以她不确定的问道。

“确实我有说过,我说给小孩子吃的时候,煎一下泥鳅再用来滚汤,记得放些姜片,这样易消化,也能让孩子的身体更健康。”白娉婷说道,“之前看婵姐儿咳嗽,后来我就和二嫂说了,这次下雨了之后,锦园这边的泥鳅和鲫鱼都很多流入了这边的池子里,等下我让工人帮忙一起捉点,你们一人一筐泥鳅和鲫鱼带回去给婵姐儿和萱姐儿补补。”

“还是娉婷妹妹想的周到,是我误会二弟妹了,不过,二弟妹的指甲可真长,敢刮到我脸皮了。”夏氏心道二弟妹果然是个凶的,怪不得娘让自己小心和她处着。

夏氏虽然嘴上道歉着,可是心中还是有点儿不舒服,毕竟刚才两人可是真真正正的扭打起来的。

不过周氏也没有得到半点好处,夏氏可会揪头发了,这不,她现在头皮还疼着呢。

但是外人面前,她为了面子问题,只能假意宽宏大量道,“我早说了,是大嫂不信,非得蚂蝗一样盯着人家说这说那,于是我们俩一言不和,就和小孩子似的打起来了,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

“两位嫂子,你们幸好没有受伤太过严重,否则我难辞其咎,没准儿回去让两位哥哥训我呢,没能把两位如花似玉的嫂子给照顾好呢。回头我给你们送点美容养颜的药膏,这皮肤啊会变得没有瑕疵的,这头发嘛也会新长出来的,所以你们不必担心。”白娉婷见是虚惊一场,只是心中狐疑,光为了一筐子泥鳅打架似乎不太可能,可是两人又极为配合,真是好生奇怪,罢了,这是她们妯娌俩的私事,她就不参合了。

姜娘子见白娉婷平息了这事儿,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她去临时搭建的厨房给大家做好吃的。

“姜娘子,我也一道去帮你的忙吧。”白娉婷笑道。

“可是要拿泥鳅做菜?”姜娘子闻言扭头看向白娉婷问道。

“是啊,我觉得泥鳅做菜美味极了。”白娉婷点点头。

白婉婷见周氏和夏氏妯娌两个又有说有笑的,突然觉得做妯娌做到这份上,这两人也是厉害的,刚才还打的难分难舍呢,这会子像亲如姐妹似的。

白婉婷把两个孩子归还给她们的娘亲后,她跟着白娉婷去了临时搭建的厨房帮忙。

“姐姐,我给你打下手吧。”白婉婷伸手端起木盆想要去帮忙清洗泥鳅。

“我想做泥鳅炖豆腐,你呢洗泥鳅,等下我来杀泥鳅,现在我先去附近的池塘摘荷叶。”白娉婷嘱咐道。

“为什么要用荷叶煮?”姜娘子问道。

“用荷叶煮泥鳅可以去腥味,也能吊出清香的味儿,如果放些枸杞就更美味了。”白娉婷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嫣然一笑道。

等一个时辰后,所有的菜烧好之后,白娉婷亲手做的泥鳅炖豆腐味道鲜美,香飘十里,让工人们吃了之后更有力气­干­活了。

说来也奇怪,他们在别的地方­干­活,有些人总是有点小病小疼的,可是在锦园这边­干­活,不仅仅人的气­色­好,而且整个人特别有力气。

他们自然不清楚这是因为白娉婷在他们用的茶水里放了空间灵泉的缘故。

下午,白娉婷说要先把妹妹和两个嫂子给送回去,让墨剑照看一下,她说隔三日自己再过来,这里就有劳墨剑了。墨剑点点头答应了,还让白娉婷别那么客气。

夏氏和周氏回去后,把白娉婷的锦园说的天花乱坠,让蓝氏听的气死了。

心说自己当娘的都没有好好去瞧着呢,她们倒好,还把两个嫂子给请去瞧了。

瞧瞧她们回来还带着泥鳅和鲫鱼,虽说她们是农家,也不少这些东西,可是到底是一片心意,怎能忘记娘家呢?

蓝氏见白娉婷和白婉婷把两个嫂子和侄女送回来之后就想走,她就不乐意了,忍不住提了一句。

“我也想见识那个锦园,你们姐妹俩啥时把为娘我也带去开开眼啊?”蓝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娘,等锦园全弄好,我就带你过去瞧瞧,你说好吗?”白娉婷知道蓝氏这是生气了,不过,她面上功夫还是会做的,她不会让周围的邻居说她们白娉婷姐妹俩不孝顺的。

“真的吗?”答应的这么爽快?

蓝氏有点儿不太相信。

“娘,你看我像是在撒谎吗?”白娉婷捂嘴笑道。她早已不是把什么表情都清清楚楚的露在脸上的小女孩了,长大了,自然也会有所改变。

“娘,姐姐既然说了,她肯定不会骗你的。”白婉婷帮腔道。

“娘,这几日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有睡好啊?哦,我这儿有美白的羊|­乳­白玉霜,要不,你试试看?”白娉婷笑着把一只美人齐肩的瓷瓶递给了蓝氏。

蓝氏瞧了高兴的收下了,有礼物收,她的态度立马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今个家里有红烧­肉­,你们俩留下来吃饭吧。”蓝氏说道。

“不了,我们俩很累,改天再吃吧。”白娉婷和白婉婷对视一眼,白婉婷说道。

“是啊,娘,中秋节那日我们再来吃吧。”白娉婷也附和道。

中秋节前一日,白娉婷特地亲自做了绿豆沙月饼和玫瑰花月饼送去了白鹿书院的林夫子处。

“林夫子,你一个人过中秋节一定很寂寞吧?”白娉婷心想张润扬跟着楚秀弦去打仗了,这林夫子一个人过节肯定心情不好。

“还好,润扬那孩子很孝顺,给我寄来了他写的家书,还提到了你。”林悠然见白娉婷来探望自己,还带了礼物,当下也高兴,亲自做了下酒菜,和白娉婷一起小酌两杯桂花酿。

“真的吗?他居然提到我了?”在家书里提到她?这倒是让白娉婷感到了一丝意外,而且心里还有点暖暖的,原来被人惦记的感觉这般美好。

“是啊,他说他得知你专门置业做养马场,心中感动,还给你捎来了养马的书籍,以及一些马饲料的相关介绍,拢共三本书,你回去一本一本看吧,兴许对你有用,这孩子对你挺上心的,还让人特地改道去了济南城给你带了雪米糕呢。”林悠然笑着说道,当她看见白娉婷的小脸徐徐的晕染上粉红的­色­泽后,心想或许让润扬追求这个小姑娘也不是太艰难。

其实这话也只是林悠然的试探,不过,雪米糕和养马的书籍倒是真的是张润扬在得知白娉婷准备养马后,他特地让人捎来的。

刚才林夫子说什么?

她说张润扬对她挺上心的?

白娉婷甩了甩头,昂起下巴,立马恢复了冷静,她笑着对林悠然说道,“张润扬肯定是因为我那­干­哥哥的关照,才这么关心我的,林夫子,你可不要想歪了。”

不知道张润扬的身份也就罢了,但是从三哥沈平郎的口中得知了张润扬乃京城荆国公府的嫡出公子后,白娉婷更加坚定了自己想要招上门女婿的决心。

林悠然闻言不由得有些失望,这么个可心的女孩儿难道就要成为别人的儿媳­妇­吗?

不成,她得帮自己那冷冰冰的笨蛋儿子一把。

“娉婷丫头,你是不知道啊,润扬可乖了,这么大了,还不曾有过对女孩子动心呢,你一定是特别的,你瞧瞧,他给你写了不少信了吧?是不是?还给你送礼物了,中秋节,他是不是送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给你?就是镶嵌着三颗猫眼石的那一把短匕首。”林悠然也不生气,继续笑看着白娉婷说道。

白娉婷知道林悠然想找人说话,但是也知道自己和张润扬的云泥之别,是以,她只是当个柔顺的倾听者,聪明的并不发表意见。

白娉婷单手支头,另外一只手夹着青菜吃了一口,脑海里思绪万千。

脑海里不由得闪现出他说的承诺,等他打仗结束了,他会带她去海边看到大海,带她去看漠北黄沙,带她去看江南烟雨,还有去雪山看雪,这些都是他在给她的书信里写的。

冥想之中,张润扬那张冰块脸突然融化了,她看见了他笑了,而那一刻,张润扬优雅似竹的身子,着一袭淡蓝锦袍,衣襟和袖口上都用银丝绣线勾勒出一朵朵银­色­的梅花,花瓣分明,素雅的栩栩如生。她和他依偎在一起看雪山的千菱雪花。

“娉婷丫头,娉婷丫头,醒醒啊!”林悠然催促道。

“啊?我咋了?”白娉婷忽然在看见林悠然喂给她吃醒酒汤。

“你啊刚才醉了,还说要去看雪,貌似我刚才听到你喊我家润扬的名字了。”林悠然促狭的打趣道。

“林夫子,那啥你一定听错了。”白娉婷被她这么一打趣,一张小脸更是酡红了,她心想自己一定是被林夫子提了多次张润扬后,自己喝醉之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的。

“好吧,我也许真的听错了,那奇怪了,我咋听到什么一起看雪?啥意思啊?”林悠然微笑道,一边还把蘸了温水的汗巾递给了白娉婷。

“没……没有什么意思?”白娉婷摇摇头。“啊,我的意思是说我没有说,一定是你听错了。”

哎呀,自己下次千万不能喝酒了,瞧瞧,喝点桂花酿居然也出丑了。

白娉婷红着脸告辞了,但是林悠然这次很开心,觉得或许让白娉婷嫁给自己那冷冰冰的笨蛋儿子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作为未来的婆婆,她自然希望未来婆媳相处和睦,那么她瞧着白娉婷虽然出身寒门,可是不卑不亢,且冰雪聪明,未来在医术上又有造诣的话,兴许就是声名大噪的名医了,所以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么亲事挺好的。

也不晓得是不是她剃头担子一头热,张润扬还有没有这个心思呢?

罢了,写封家书去问问?

林悠然这么一想,立即去书房磨墨,拿了狼毫,提笔一挥,写了一封言简意赅的家书,意思全在里头,问张润扬对白娉婷的感觉。

这封家书送过去的时候,正好张润扬在营帐内休息,此刻他们正打到云州城,那个云州城的太守非常的死心眼,就是要忠君,对楚燕帝残暴好­色­的行径没有反意,反而还劝说百姓要当良民,莫要学青州城那些百姓,说青州城的太守被吊死在城楼上后,百姓打开城门,热烈欢迎楚秀弦和鲁王带领的叛军入城。

“如今可怎么办?前线战事很是吃紧,我大鲁二十万大军受阻于云州城,诸位或者身经百战,或者熟读兵书,现下可有什么攻城良计,可说来一解眼下的困境?”鲁王问着在场的将领。

“太子殿下可有何良策?”鲁王又毕恭毕敬的问楚秀弦。

“本殿还在思考,大家若有什么克敌良策都可以说出来的,若是成功,本殿必当有重赏。”楚秀弦一身银­色­盔甲着身,更衬托的他身姿颀长,俊逸非凡,眉宇之间已初见帝王霸气。

“依我看,还不如做一大堆包子,往云州城里一扔,且看那些百姓肯不肯帮着那个韩太守守城池,这都被我们逼着关闭城门三日三夜了,韩太守那厮的存粮够吃不?”楚包这小子一边啃着­肉­包子,一边还在比划着说呢。

所有将领当中,也就楚包有这等待遇。

张润扬闻言­唇­角抽了抽,然后说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还是要派细作潜入云州城内去瞧瞧粮仓所在地,然后一把火毁了粮仓,这计策虽然毒,但是我觉得打仗莫要拘泥于­妇­人之仁才好,大家觉得意下如何?”

“只是会不会失了民心所向?”鲁王不太赞成烧粮仓。

“那你们给个好主意,我先去外头吹吹风,对了,过几日是中秋佳节了,是不是嘱咐火头军给将士们做月饼,然后一人发一个吃吃?”张润扬听到楚包扔包子的建议后,说道。

“不成,将士们在外,本就抛下了自己妻儿,怎能用月饼勾起他们的思念之心,这会让军心动摇,本王觉得不好!”鲁王头一个反对。

张润扬见大家都摇头,他正想再说什么,忽然一个侍卫冲着他招了招手,然后他对鲁王他们告罪了一声,走了出去,却看见那侍卫的手里躺着一封他母亲林悠然派人送来的家书。

------题外话------

二更到,让大家久等了,抱歉,嘿嘿,晚安O(∩_∩)O~

☆、135秋闱,中秋节(一更到)

家书?

张润扬愣了一下,心想这次母亲如何只薄薄的一封?之前那些家书还夹带了衣物之类的,这次就一封家书吗?

当张润扬展开家书,顿时俊脸一红,心道娘咋能这样啊?

白娉婷?两年没见她了,也不晓得是不是比记忆之中长的更漂亮了?

虽然有书信往来,但是却不曾在感情上有过分的交流,无非说些开心的小事,但是每次他派人送出了信后,心中非常期待她的回信。

怎么回答娘呢?

最后张润扬踌躇之后,回了简略的一封书信,只四个字顺其自然,可把林悠然气得吐血。

“润扬,是不是伯母有什么困难?”楚包走出了营帐问道。

“我娘没有困难,她挺好的。”张润扬答道。“对了,里头商量出什么克敌之策了?”

楚包闻言摇摇头。

“你刚才说月饼,倒是勾出了我的馋虫。也不知道云州城什么时候可以攻下来。”楚包说道。

“会攻下来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张润扬笃定的说道。

张润扬和楚包正说着话,却看见楚秀弦也从营帐里走了出来。

“润扬,本殿刚才已经说服九皇叔,中秋佳节每人一个月饼。”楚秀弦抬头看向张润扬说道。

“鲁王真答应了吗?他不是说那么做会动摇军心的吗?”张润扬不解了,更好奇楚秀弦怎么说服鲁王答应的。

“吃了月饼更想为了早点见到家人而战,早点把暴君除掉,老百姓好早点过上好日子。”楚秀弦笑道,他那双美丽的桃花眼里蕴含着炫目的神采。

“嗯。”张润扬很庆幸好友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我困了,先回我的营帐去歇着了。”楚包今个不守夜,他此时和楚秀弦说了一声就跑去自己的营帐睡觉了。

“我可是睡不着,不如咱俩一起去附近走走?”楚秀弦问张润扬,张润扬轻轻颔首。

登上河边的山丘,居高临下的看着蜿蜒盘旋宛如卧龙般的滚滚长河,眺望无尽天边。

楚秀弦久久凝望天边,不知道在思虑什么。

张润扬心中猜测,此时他在想什么?是云州城的战局,还是他争霸天下的愿望?怔怔的望着他黑夜下的背影,突然回过神来,当务之急是要攻破云州城,再一路向西打去咸阳,自己也好早点回去见娘,还想见长大了的小姑娘。

娘说小姑娘拿到了郎中文书,还经常给他娘做鞋子衣物,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小姑娘。

张润扬想起娘在信上问的话,不由得红了俊脸,只是漆黑夜­色­,楚秀弦看不见罢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楚秀弦颇有感触地道:“锦绣山河,怎忍它破败至此!”

张润扬一愣,想起楚燕帝虽韬光养晦却没什么治国之道,如今穷奢极欲,好­色­残暴,国内百姓多贫困潦倒,生活艰难,沿路到云州城锦山县,见到许多乡村都荒废了。

一路走来,都是些残垣断壁,满目荒凉,百姓们凄苦……

“如果太子殿下能保证云州城内的百姓过上好日子,楚包的那个法子虽然有点胡闹,可我觉得或许有效果。”张润扬又说道,“他们死守云州城,不肯出城与我军决战,我军数次攻城,无奈云州城城墙坚固又高,只无功而返。眼下,我军已经切断了云州城与附近所有城镇的联系,这云州城已是座孤城。再候些时日他们的布防必有变化,我军可抓住机会给予重击。但是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还必须等,这花费的时间过长,就浪费粮草以及将士们的­精­力,不如速战速决。”

“你说的对,云州城如果死耗着,与我军也没有多少好处,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回头我去说服我九皇叔。”楚秀弦伸手拍了拍张润扬的肩膀说道。

“嗯。”张润扬淡淡嗯了一声。

“对了,马上中秋佳节了,你有没有派人捎礼物给我­干­妹妹?”楚秀弦关心道。

“有养马的书籍和济南城的雪米糕。”张润扬老实的回答了。

“做的好。本殿这­干­妹妹可是伶俐人儿,倘若再大些,本殿带她上战场也可以,让她做个军医,也是绰绰有余的。你若是没那个心思,本殿可不许你胡乱招惹她。”楚秀弦这是在警告他了。

“末将心系家国天下,先有国再有家,娉婷姑娘冰雪聪明,且尚未及笄,末将不敢多想。”张润扬见楚秀弦是真的关心白娉婷的,他自称本殿,他也只能自称末将了。

“更深露重,咱们先回去吧。”楚秀弦率先移步离开。

张润扬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回了营帐。

云州城韩太守府内,他同样和一群谋士商量怎么突出重围。

“启禀韩大人,我们的粮食吃紧,粮仓里的粮食只够吃七日。”管理粮仓的仓使说道。

“什么?只能吃七日?”韩太守当下慌了,七日,七日怎么够?再下去全云州城的百姓都会死掉的。

“韩大人,不如把百姓们的口粮抢来给我们的士兵吃?”其中一个幕僚说道。

“为今之计,也只能这么办了。”韩太守咬牙答应了。

三日后,云州城内的百姓饿的饿,死的死,差不多连家里的家禽都杀的差不多了。还有的吃树皮,吃观音土,百姓们怨声载道。

“姐姐,接下来呢?张润扬还写了什么?”白婉婷双手托腮问白娉婷。

“接下来,张润扬说让火头军熬了三大锅玉米粥,还让人使劲的用扇子扇,把玉米粥的香味飘进了云州城,一时之间饿肚皮的百姓们激动了,然后大家拿着锄头,镰刀,棍­棒­一起威逼着韩太守投降了。”白娉婷把张润扬写的书信里的内容一一念给白婉婷知晓。

“刚才你不是说有人提议用馒头吗?怎么一会儿改成熬粥了?”白婉婷疑惑道。

“笨啊,馒头的成本高,里边不得有馅料吗?那粥只要少许的玉米和大米,熬一熬,那香味不就出来了吗?”白娉婷伸出手指点了点白婉婷的鼻子笑道。

“原来如此,姐姐,你说这样下去,如果楚公子他们推翻了暴君,那我们的日子是不是更好过了?”白婉婷问道。

“可不是吗?昨个官府找我,要我交田赋呢!”白娉婷皱了皱眉,心道,古代的苛捐杂税可真多,这么一趟下来少说也交了七八百两了。

“哎,就我那个绣品铺子我还交了六十两银钱交做杂税呢。”白婉婷有感而发道。

“这个中秋节,咱们只能省着点过了。”白娉婷说道。

“之前是打算做两种馅料的月饼,现在就做一种,全弄绿豆沙的。”白娉婷打定主意道。

“对了,提前弄几个­肉­月饼给咱们三哥带着,他要参加秋闱考试呢,我还真希望他能考中……”白婉婷絮絮叨叨的说着。

“咱们三哥聪明,他之前都已经过了童子试,想必这乡试对他而言,应该是胜券在握的。”白娉婷笑道。

白婉婷闻言笑着点点头,她们俩对沈平郎此去赶考,信心十足。

秋闱的考期在秋季八月,凡本省科举生员(通过童子试的考生被称为生员)与监生均可应考。主持乡试的有主考二人,同考四人,提调一人,其它官员若­干­人。

考试分三场,分别于八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进行。乡试考中的称举人,俗称孝廉,第一名称解元。

我们古代,唐伯虎乡试第一,故称唐解元。乡试中举叫乙榜,又叫乙科。

放榜之时,正值桂花飘香,故又称桂榜。放榜后,由巡抚主持鹿鸣宴。席间唱《鹿鸣》诗,跳魁星舞。

沈家为沈平郎去赶考准备了笔墨纸砚,可谓是煞费苦心。

“平郎,吃食是不是要多带点,我听说吃喝拉撒都在那里头的,要三天三夜呢。”蓝氏心疼道。

“娘,你甭­操­心,风大少已经替我去打点好了,这都是娉婷妹妹出力多啊,回头你可得好好替我谢谢娉婷妹妹,你可不许对她使脸­色­。”沈平郎对自己的极品娘不太放心。

“你这孩子,瞧你说的,你是我生的,你的两个妹妹自然也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之前是鬼迷心窍,现在我晓得谁对我好,我也晓得她们被我赶出去,从没有去村民们面前说我的不是,我……我明白的,你不用特地嘱咐的。”蓝氏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亏待了两个闺女,瞧瞧,让自己的小儿子也看不过眼了。

“平郎,你娘做错了,我会说他的,你此去赶考,尽量压力别太大,考不中,爹等你回家种田,你妹妹又和风大少家的娘子关系好,也能托他找个好差事­干­的,尽力而为就可以了。”沈土根对沈平郎嘱咐道。

往年在秋闱出来疯掉的考生也不少,是以,沈土根才会这么安抚沈平郎。

“好的,谢谢爹娘,我省的。”沈平郎笑着点点头。

寒窗苦读,接着又去了白鹿书院,又为的不就是将来有朝一日货卖帝王家吗?

次日午时,用过午饭,蓝氏细心的帮着沈平郎检查了遍行李,一样样核实,清点过,她又悄悄往沈平郎的包袱里塞了十张薄而脆的玉米饼子,彼时沈安郎瞧见了蓝氏在帮沈平郎打理行装,他拿出了一个荷包塞入了沈平郎的包袱里。

“你这是做什么?”蓝氏诧异道。

“娘,考场上的事儿咱们不懂,但是银钱是好东西,我们期盼三弟用不到才好,我给三弟的银钱,你可不许拿走。”沈安郎对蓝氏说道。

“明白,你们兄弟仗义,我很高兴,以前是我想左了,哎。”蓝氏懊悔道。

“娘,你此时醒悟也不晚。”沈安郎心道,爹的劝说真管用,真好,他的娘正在改变当中。

农历八月十五早上,白娉婷带着月饼馅料和面粉,叫上白婉婷一起去沈家做月饼。

“这次做的月饼多,要发给私塾里的学子,还要发给咱们村里的穷困人家,另外我那锦园的工人,也一人一个。因为人手不够,所以才要娘,大嫂,二嫂一道帮忙。”白娉婷对蓝氏她们说道。

“我这几日的农活­干­的差不多了,不就是做月饼吗,我会的,能帮衬你们,我也高兴。”蓝氏许是前几日得了白娉婷给她拿来的三匹布,她这会子高兴着呢。

风少恒的绸缎铺子一共撤出来十几匹次品布,他拿出了九匹给了白娉婷,白娉婷和白婉婷都用惯了好布料,这些有瑕疵的布料,她们俩自然瞧不上,于是姐妹俩就把布料分了分,两匹给大嫂夏氏,两匹给二嫂周氏,两匹给祖母戴氏,三匹给了蓝氏,为什么给蓝氏三匹呢,其中一匹本来是要去拿给大伯父家的陆氏的,后来被蓝氏一听就说都断了关系了给个屁,蓝氏都拿在手了,白娉婷觉得自己没必要为了一匹布,而和娘家人把关系搞僵了,到时候说闲话,害的白婉婷到时候嫁不出去就不好办了。

后来陆氏那边,白娉婷另外拿了一匹自己买的绢布送了过去,陆氏感激,还给白娉婷送来她自己酿的一坛子桂花酿。

夏氏和周氏也高兴的答应了,于是婆媳三个的加入,这做月饼的活儿一上午就做好了。

做月饼的时候还聊到了去赶考的沈平郎,一个个都猜测沈平郎此去一定高中。

白娉婷心道,古代的科举可不是那么好考的,她暗道,三哥别落榜就行。

不过,想想白鹿书院出去的学生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个在朝中为官的学子大有人在,是以,三哥如果高中了,白娉婷觉得那也是正常的很。

“还是人多力量大,月饼全给做好了。我去舀水,大家洗洗手。”大嫂夏氏说道。

“好的,我还想洗洗手去抱婵姐儿呢。”二嫂周氏颔首说道。

“娉婷丫头,婉婷丫头,晌午甭回去了,我这做了菜­肉­饭呢,味道是按着你们平常弄的法子做的。”蓝氏对两个闺女说道。

白娉婷和白婉婷这会子也没有拒绝,心说反正是吃顿便饭,吃完就走的。

晌午,夏氏在房间里给萱姐儿做小衣服,沈虎郎嫌天气热下午就没有出去­干­农活,今个他想着是中秋节,那自己休个半日吧。

“相公,我觉得好生奇怪,我未嫁你之前,老是听人说你娘和你的两个妹妹关系不亲近,如今这母女三个的关系倒是看着和别家关系好的母女也无什么差别?”夏氏侧目看向沈虎郎说道。

“当时顾氏在我娘和两个妹妹之间做妖,挑拨离间什么的吗,所以那时候她们母女三个的关系不咋的。或者我娘现在想着两个妹妹会赚银钱了,她又是个爱钱的,怎么会去做得罪她们的蠢事,况且她现在对两个妹妹也比以前好了,现在她做好了午饭,是不是瞧见她们都会问她们愿不愿留饭?对吧?”沈虎郎解释着。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娘现在确实每次看见她们来,如果恰好她做好了午饭或者晚饭,她都会问她们,要不要留下来吃饭?”夏氏点点头,说道。

“我娘其实也没有什么顶讨厌的坏毛病,她其实就是重男轻女的思想多一些,倘若娉婷妹妹和婉婷妹妹两个是男娃,那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沈虎郎分析透彻道。

“娘是个重男轻女的,我却只给你生了一个萱姐儿,相公,我们俩这么努力,我怎么还怀不上儿子?”终于引出了正题。夏氏见沈虎郎做到自己身侧,她把绣花针和线放入线篓子里,然后起身去给沈虎郎倒了一杯茶。

“你别急,将来你一定能顺利怀上的!只要你能生,就一切不是问题。”沈虎郎对夏氏说道。“我今晚会更努力的。”

“相公……”夏氏娇滴滴的喊了一声,眉眼之间居具染春­色­。

“萱姐儿在一旁呢,让孩子听了不好!”

“好的,好的,我不提就是了!”沈虎郎笑道。

于是沈虎郎起身去给萱姐儿削了一只梨子,萱姐儿说好吃,他见夏氏也眼巴巴的瞧着,他又马上去削了一只大一点的梨子。

“相公。娉婷妹妹那主意真好,咱们这样管着私塾的食堂,自己能多不少余钱,对了,我弟夏柳也去赶考了,也不晓得怎么样了,我心中好担心的。”夏氏眼神之中流露出担忧之­色­。

“你也别多想了,就算你能代替你弟弟上考场,你也考不出来啊?对吧,我瞧着,你还是明个早起去观音庙许愿吧。”沈虎郎笑着安慰道。

“我肯定担心的,我家夏柳比不得你三弟是在白鹿书院念过的,他这次去等于定生死啊!”夏氏烦躁的咬了一口梨子说道。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一切让老天爷去做决定吧,咱俩也甭杞人忧天了,对了,今个中秋节,我要不要和你一起去一趟岳父母家,咱们把多余的绿豆沙月饼送去给你祖父祖母和你爹娘弟弟们吃?”沈虎郎说道。

“你这个想法好,只是绿豆沙是你娉婷妹妹拿来的馅料,我们拿她的东西去我家做人情,这样不太好吧?”夏氏不太赞成。

“你就听我的吧!娉婷妹妹那儿,我来去说!”沈虎郎笑道。

“好的。相公对我真好。”夏氏觉得沈虎郎一直都在为她着想。

“哇哇……”萱姐儿忽然哭了。

夏氏把萱姐儿抱起来一瞧,笑道,“萱姐儿尿尿了,我给她洗个澡。”

“我来吧,你月子里,还不是我一个人搞定的?”沈虎郎笑着看向夏氏说道。

夏氏闻言,­唇­角弯起一朵梨花般的浅笑。

白娉婷带着白婉婷一人一个大篮子,里头装着绿豆沙的月饼,去送给穷困人家,沈家村一大半都是穷困人家,他们收到绿豆沙的月饼,一个个都激动的流下了泪水。

白娉婷数了一下拢共五户人家是整个沈家村最是艰难的,家里有的还是茅草屋呢。

“终于送完了,另外一些已经让林伯拿去锦园派发到做工的工人手里了,今晚大家都能吃上绿豆沙月饼了。”白娉婷抬手抹汗道。

“今天镇上有灯船节,姐姐可要去看看热闹?”白婉婷笑着问道。

“你想去的话,我骑马带你去看看,晚饭咱们去镇上的仙鹤楼吃。”白娉婷笑道。

中秋之夜,天清如水,月明如镜,可谓良辰之美景,然而对此人们并未满足,于是便有燃灯以助月­色­的风俗。

滨州城张灯最盛,各家于节前十几天,就用竹条扎灯笼。作果品、鸟兽、鱼虫形及‘庆贺中秋’等字样,上糊­色­纸绘各种颜­色­。

中秋夜灯内燃烛用绳系于竹竿上,高树于瓦檐或露台上,或用小灯砌成字形或种种形状,挂于家屋高处,俗称树中秋或竖中秋。

富贵之家所悬之灯,高可数丈,家人聚于灯下欢饮为乐,平常百姓则竖一旗竿,灯笼两颗,也自取其乐。满城灯火不啻琉璃世界。

除了灯笼,还做船灯。

中秋前后,蜡烛商的生意好的不得了。

“哇,好多好多漂亮的灯船,姐姐,咱们也去瞧瞧!”白婉婷跟着姐姐白娉婷去仙鹤来吃了晚饭出来就去了青黛河边。

古苏镇上,灯火阑珊。青黛河边,莺歌燕语,还有几艘特制的画舫在河上停着,画舫上坐着漂亮的青楼女子正在抚琴,那曲调清新婉转,让人听了想再听。

古苏镇上,每一年的灯船节都在青黛河边举行,一是因为河畔有着凉爽的风,在沉闷的夏日里,便不会觉得闷热了,二是青黛河有着一段有关才子佳人的优美传说,寓意极好,才子佳人和和美美。

据说古代一个书生得了富家小姐的帮助考上了状元,他没有忘本,回来娶了富家小姐,以后一直恩恩嗳嗳的,那个女子的名字就叫青黛。

一轮上弦月悬挂于黑丝绸般的天幕之上,月笼轻纱,星光璀璨。

白娉婷买了两只船灯,都是荷花造型的,然后姐妹俩一人一只拿在手里。

她们到的河边时,已经人山人海,忽然白娉婷的一双眼睛被人用手给蒙住了。

------题外话------

本文架空!

谢谢读者宝贝们的票票花钻O(∩_∩)O~么么么,二更在23点,嫌太晚可在第二日来看,大家有月票的给张月票鼓励下吧O(∩_∩)O~谢谢。

☆、136忍不住拆穿他,吃梨子的问题(二更

一只软绵绵的小手把白娉婷吓了一跳,白娉婷立马伸手拨开那小手,等她扭头一看,见是叶溯的妹妹叶媚。

“怎么是你们俩?”白娉婷愣了一下,笑道。

“白鹿书院里都传遍了说你是姑娘家,不过,大家都是佩服你的。之前……之前我并不知道你是女孩,我……我……”叶媚脸­色­尴尬,可她此刻是真心向白娉婷道歉的。

“行了,大家都一个书院的,都是朋友,你别尴尬,这事儿是我不对在先,是我自己女扮男装来着和你没有关系,再说咱俩后来不是聊的挺愉快的吗?”白娉婷笑着解释道。

“叶媚姐姐,我姐姐都不计较了,你也别计较了,一起看船灯吧。”白婉婷出声笑道。

叶溯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穿着女装的白娉婷。

“同窗乃三年,不知娉婷是女郎!”叶溯感叹道。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白娉婷笑着接口道。

“你接的倒是快,是为文采斐然。”叶溯说道。

“叶公子妙赞了。”白娉婷捂嘴笑道。

“你们也是出来看船灯的?”叶媚笑着问道,她已经从卖糖葫芦的小贩手里拿了四根糖葫芦,然后分给他们一人一根糖葫芦。

“谢谢叶媚姐姐。”白婉婷笑着感谢道。

“不必谢我,我这会子瞧瞧娉婷长的挺女相的,怎么我就没有瞧出来呢,还差点想以身相许呢,哎呀,真是羞死人了。”叶媚扭捏着说道。

“你又不介意嫁个女的,我就勉为其难接收了吧。”白娉婷笑着打趣道。

“那怎么成,这等惊世骇俗的事儿,我的双腿非得让我爹打断了不可!”叶媚马上摇摇头。

“所以我是和你开玩笑的。”白娉婷闻言笑道,声音清脆动听。

叶溯和白婉婷听了也笑了。

此时,河岸边挂着许许多多的各种灯笼,还有船灯,那上面都写着灯谜,有一盏走马灯看的人很多,但是没有人能把灯谜猜出来。

“一封书信半字空!这是什么谜面啊?”叶媚问道。

“白芷!”白娉婷想也没想说道。

“我刚想说,你就猜出来了,速度可真快。”叶溯笑道。

“猜中了三文钱买了吧?”老板是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卖家。

叶媚喜欢那新颖别致的走马灯,马上花三文钱买了下来。

“娉婷妹妹。”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话音一落,白娉婷愣了一下,自己和婉婷跑这么远,宫彦风也正好出现,好巧。

她抬眸看去,但见宫彦风一袭白衣胜雪,俊雅身姿炫彩夺目,他手上拿着一只长剑船灯,站在河岸边,红­色­的灯火映在他身,显得俊逸出尘。

“彦风哥哥,你怎么也来看船灯了?之前咋没有听你说起呢?”白婉婷好奇的问道。

“我爹约了几个好友出来吟诗作对,我闲的无聊,就出来青黛河边瞧瞧有什么稀奇的灯谜,走到这边瞧见你们姐妹俩,所以我才走了过来。”宫彦风笑着解释道。

“彦风哥哥,你撒谎,你刚才也瞧见我的,怎么先喊我姐姐,却漏了我?”白婉婷不乐意了,忍不住拆穿他。

“我……我这不是解释了吗?我先瞧见了娉婷妹妹,婉婷妹妹,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宫彦风柔声笑道。

“婉婷,你莫要让彦风哥哥为难了。哎呀,彦风哥哥,我可帮你解围了一次,你可得好好谢我。”白娉婷笑着打趣道。

旁边的叶家兄妹俩面面相觑。白鹿书院里的三院草之一的宫彦风居然和白娉婷这般熟悉?

宫彦风听了白娉婷的话,她的­唇­边扬起一抹醉人的笑容,深邃的眼眸映在灯火阑珊之处,将眼底那抹心思巧妙的掩饰在了他看似明媚的瞳孔之中,他点点头,“你说吧,是万福楼的冷面,还是松花楼的玫瑰花饼子?”

白娉婷莞尔一笑,道,“都想吃的。”

叶溯和宫彦风此刻也互相寒暄了几句,本在书院是点头之交,所以此时也是没有什么话讲,倒是白娉婷姐妹俩和叶媚三个女孩一台戏,叽里呱啦讲个没完没了。

“一起把船灯放了,顺便许个心愿吧。”叶媚另外买了一盏许愿灯放在了河里。

于是三个女孩纷纷闭上眼睛许愿。

等再次睁开眼睛,叶媚好奇的问白娉婷许了什么心愿?

“一生一世一双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白娉婷笑道。她最最重要的没敢说,希望楚秀弦和张润扬一直打胜仗,让天下早日太平。

说完这话,她瞧见叶媚和白婉婷都捂着小脸,惊觉自己说的太不顾女儿家的羞耻了。

“罢了,说都说了,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白娉婷行事光明磊落,敢作敢当。”白娉婷说道。

“比我许的愿望大了去了,我只是许愿天天有好吃的。”叶媚一脸窘态。

“我许愿我们姐妹俩天天可以过吃穿不愁的好日子!瞧瞧,我和叶媚姐姐你的心愿差不多呢。”白婉婷笑嘻嘻的解释道。

宫彦风站在一旁笑而不答。

叶溯则说道,“我许的愿望很简单,家人平安康健。”

叶媚自从见到宫彦风后,目光就没有挪开过,心说不愧是白鹿书院的院草,长的就是两个字,好看。

“这船灯玩了会儿,可要租一条画舫游河?”叶溯见妹妹叶媚和白娉婷姐妹俩玩的很开心,于是他笑着提议道。

“好的,长这么大,还没有坐过画舫呢。”白婉婷羡慕的眼神看向那些租画舫的人。

叶溯问租赁画舫的掌柜的租了一艘画舫。

那是一叶扁舟模样的画舫,是最最普通的一种。

小舟细细长长,那宽度可容纳四个人,如何有五个人,倒是有点挤了。于是白娉婷她们三个女生坐着,叶溯和宫彦风站在扁舟上。

船老大见人上齐了,开始摇船,他轻轻地摇动着撸,那画舫便拨开水面,离开河岸了。

夏日的夜里,凉风习习,湖面上到处飘荡着船灯,有各种造型的,最多的还是那种荷花造型的船灯。当那些船灯随着波影上下沉浮,流水浮灯,一片流光溢彩。

白娉婷望着两岸灯火阑珊,不由得想起了现代的霓虹闪烁。

正回忆的时候,忽听湖面上传来阵阵清灵的瑶琴之声,宛如清泉,又如雪花飞舞,又似红梅花开,意境颇美。

“是飘香楼的木槿姑娘,她身边的男子怎么那么面熟。”白婉婷越看越是震惊。

“姐姐……姐姐,那不是大嫂的弟弟夏柳吗?不是说去参加乡试赶考了吗?咋的在画舫上陪美人呢?我……我……我不会是看错了吧?”白婉婷诧异道。

“对啊,我也觉得奇怪呢!夏柳应该和我哥一起去参加乡试的啊!”白娉婷点点头说道。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你们又不是不清楚,我已经放弃了人仕途的想法。”宫彦风给她们姐妹俩一个你很笨的眼神。

“就算这样,那……那夏柳是咋回事?咱们回去要不要告诉大嫂?”谁不晓得夏家人和沈家人一样盼着儿子有出息呢。白婉婷顿时觉得头疼,不知道是一回事,如今还亲眼瞧见了。

“行了,咱们就当不晓得,此刻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歇息吧。”白娉婷想着还是就当不知道的好。

宫彦风也赞成白娉婷这话,于是他们和叶家兄妹在河岸边分开。白娉婷和宫彦风说自己骑马带妹妹回去沈家村后,宫彦风却说两个女孩子走夜路危险,不如让他一路护送吧,于是他去车马行租了一匹马,一起骑马与她们同行。

宫彦风把白娉婷姐妹俩送回去之后,他才回家。

“姐姐,彦风哥哥对咱们真是好的没话说。”白婉婷关了房门后说道。

“他是不错,只可惜没一句真话。”白娉婷摇摇头笑了。

“姐姐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白婉婷好奇道。

“明明是跟着我们去的,却说他跟着他父亲出门和朋友吃酒吟诗作对,这话我不太信,不过,这不重要。我奇怪的是他不想入仕途的原因,一般人拼命读书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当官发大财吗?他倒是特别。”白娉婷奇怪道。

“罢了,先不和姐姐讨论这事情了,我洗个澡然后去睡觉了。”白婉婷不雅的打了个哈欠道。

“嗯,我也累了。”白娉婷说道。

白娉婷喂了胖猫和老黑吃食之后,才去自己房间,锁门进入随身空间。

白娉婷仔细看了一遍药材的涨势,再清点了一下自己做的止血药,差不多满五千瓶了,她想着明天骑马去锦园的时候,顺便把五千瓶药让悦来客栈的掌柜的送去济南城,那边有专人等着白娉婷的药品,他们会把止血药送去云州城那边。

“主人,你做的绿豆沙月饼可真好吃。”莲仙和闹闹晌午的时候就吃到了,这都归功白娉婷把两个绿豆沙月饼在晌午的时候扔到了随身空间里。

“不敢给你们多吃,你们可是仙,这凡间的东西,你们还少吃点好。”白娉婷心想他们的肠胃结构和凡人的可不相同呢。

“谢谢主人赏。”莲仙和闹闹都很开心。

“今个中秋节,这样吧,你们把灵气紫瓜每个灵兽都发一只吃吃。”白娉婷笑着说道。

“多谢主人。”齐刷刷的声音响起。

白娉婷适才发现自己的随身空间多了很多灵兽,有灵牛,灵马,他们都是长着翅膀的,就连狐狸也是长着翅膀的。

“主人,等你再次升级的时候,差不多可以建立一个牧场了。”莲仙笑着提醒道。

“如此真是求之不得。”白娉婷喜悦道,她一左一右挨个亲了一下莲仙和闹闹。

“主人,你的武功又有几日没练习了。”莲仙催促道。

“知道了,我这就去练习。”白娉婷弱弱的答应了。好吧,为了将来自己保命,在冷兵器时代,练习武功还是很有必要的。

白娉婷练了一个小周天之后,去温泉里泡了个澡才惬意的出来,然后出了随身空间,一夜好眠。

次日,白娉婷骑马去了锦园。

没有看见墨剑那厮,倒是瞧见姜娘子在厨房门口晒木耳。

一问之下才晓得墨剑陪着懂马场的老农去了养马的园子瞧马槽去了。

阿若见白娉婷来很高兴,给她摘了阮家附送的梨子园的梨子,待舀了井水,洗了洗梨子,擦­干­了水滴才拿给白娉婷吃。

白娉婷吃了生津止渴的梨子后,顿时觉得这梨子个头小了点,还没有自己随身空间里的梨子好吃,心想等自己搬家入住锦园后,就把随身空间里的灵泉去灌溉这梨子园的梨树,那样梨树结出来的梨子才好吃蜜汁多。

“我看见墨剑带着那老农后来去了梨子园,你要不要也去看看,好像是那老农在和墨剑说可在梨子园里播种什么蔬菜来着,还说挖一条河道,在里边养鸭子什么的。”阿若尾随着白娉婷叽叽喳喳的说道。

白娉婷和阿若说说笑笑的走去了梨子园。

梨子园之中的河道已经挖了三分之一,不断的有占了道的梨子树被提前把果子全数摘了后移栽到一旁去,工人们一边­干­活一边吃梨子,还把他们觉得熟得最好的摘了递给一旁的老农和墨剑,老农和墨剑看了相视一笑,两人也不推辞,直接往自个儿袖子上擦擦就开吃。

阿若见了忍不住小声的凑在白娉婷耳边说道,“刚姜娘子和我说了不信,这会子我瞧见了,我也真是看不过眼,哦,对了,还说你和墨剑他好好说道说道,好好管管他请的这些人,­干­活就­干­活,­干­什么还顺手牵羊偷吃主人家的梨子呢?真是不像话!难道梨子不值钱嘛?拿去卖吧,也能卖好些银钱的,真是不要脸。”

“阿若,这小偷的名声可不好乱安。他们当着我们的面都敢吃,而且吃的也只是要移栽的树,其他人家并没有动,那便说明他们心里有数,再说了­干­活那么辛苦,吃几个梨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别生气了,你要想吃,也甭和我客气,吃吧,反正是阮家送我的梨子园。”白娉婷笑着安抚阿若道,此时她觉得阿若有点小家子气了。

墨剑远远的瞧见阿若皱眉,脸­色­不悦的样子,他便起身从那边迈步走了过来。

墨剑走过来沉声道:“是我许他们吃的,咱们正在用人的时候,其他长在树上的也就不说了,这些不能留的难不成还要专门让人送去卖钱不成?吃两个梨子怎么了,难道咱们白姑娘会少快­肉­吗?做人何必这么刻薄?”他目光凌厉的­射­向阿若,他晓得阿若是在帮白娉婷,但是他觉得有些话还是要和阿若说清楚的。

阿若头脑简单,但是白娉婷冰雪聪明,所以他想他这话是解释给阿若听的。

“切,我这是为了白姑娘着想。”阿若小声嘀咕道。

“行了,你们俩都是为了我好!没有必要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弄的彼此不自在的!”白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道。

“白姑娘,白姑娘,徐公子来了。”姜娘子提着裙摆在远处高声喊道。

白娉婷听到徐公子三个字后,立即像嘴巴里吞了只死苍蝇似的难受。

“他来做什么?”白娉婷不悦道。

“莫不是为了上次那件事情?”墨剑猜测道。

“走,我先去看看,墨剑,你陪着那个老农再瞧瞧咱们那个养马场哪里需要再添置些什么东西?问问清楚,咱们也好有个章程去办理。”白娉婷此时镇定道,她想如果是徐子晖来了,她顶多打回去。

阿若忙说道,“白姑娘,我陪你过去吧,大少爷把我送到你身边,就是想要我保护你的。”

白娉婷笑道,“行啊,一起去瞧瞧癞蛤蟆这次使出什么招数了?”

白娉婷走去临时搭建的屋子门口,瞧见徐子晖带着几个家丁,然后其中两个家丁的手里还捆着一个衣服打着补丁的青年,那人的背影有点熟悉,只是她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

“娉婷姑娘,今个可真漂亮,是抹了芍药香吧?”徐子晖笑容满面的说道。

到底是学医的,他的鼻子也灵,白娉婷的衣服上熏的什么香,他也嗅的一清二楚。

“徐子晖?真是好久不见。怎么?你忘记被我修理的有多惨了吗?”白娉婷不慌不忙的走到他对面三尺远的地方,冷嘲热讽道。

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带着一个陌生男人来她的锦园做什么?

“娉婷姑娘,我可是很健忘呢,那啥,给你瞧瞧,我今个可是带了一件大礼给你呢,你且瞧瞧此人是谁?你可认识?”徐子晖让家丁把那陌生男子的脸别过来,还让白娉婷仔细看个详细。

白娉婷顿时愣住了,怎么会是他!

------题外话------

二更到,晚安O(∩_∩)O~群么么,有月票的亲给张月票鼓励吧O(∩_∩)O~

☆、137侮辱,风少墨剑仗义,来人是谁(一更

那青衣男子的脸上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脖颈处也是有青紫­色­淤痕。

他的嘴巴里被塞着一团破布。

白娉婷想不通夏柳如何会落在徐子晖的手里?徐子晖又是如何得知自己和夏柳的关系的?

徐子晖满意的瞧见了白娉婷呆愣之后狐疑的眼神。

“没想到吧?”徐子晖冷笑道。

“确实没有想到,只是你怎么遇到他的?”白娉婷心想夏柳好得是大嫂夏氏的娘家兄弟,她如果不帮他脱困,日后大嫂夏氏若是知晓自己见死不救,指不定怎么恨自己呢?

“飘香院,他这穷酸书生怎么配得上木槿姑娘呢?我骂了他几句,他就和我打了起来,你瞧,我这手臂上还有伤呢,是他用碎碗片刺的!”徐子晖刻意的拉开袖子给白娉婷看了伤处。

“你如何得知他和我有拐弯亲?”白娉婷问道。

“我自己不会查吗?”徐子晖鼻孔朝天的说道。

白娉婷心想莫非木槿姑娘就是徐子晖给夏柳设下的圈套吗?

夏柳的眼神里带着哀求之意。

罢了,为了大哥,她也得帮一下他的小舅子不是?

“你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夏柳?”白娉婷心想徐子晖倘若不肯放过夏柳,此事一旦去官府备案,夏柳再三年后去参加秋闱,可就没那考试的资格了。

“跪下来舔我的脚!”徐子晖冷笑道。

该死的渣子男!

白娉婷眼神怨愤的盯着徐子晖瞧,这人越来越像毒舌,盯着自己不放呢。

“我要真想跪下来舔你的脚,你别后悔!”白娉婷见他提出侮辱人的话,没好气的反驳他道。

“我只会高兴,哪里可能后悔!”徐子晖能说他求之不得吗?

“那快点来吧。”徐子晖一脸激动的催促道,还特地褪下了鞋袜。

但是下一瞬,徐子晖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娉婷所谓的舔他的脚,竟然是抓了一条鲫鱼扔到他的脚边。

“你——白娉婷——”徐子晖震怒道。

“你又没有说一定要我亲自下跪去舔你的脚!”白娉婷可不是吃素的。

此时他俊脸­阴­沉,白娉婷则冷笑,彼时,白娉婷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她愤怒的朝着那群家丁怒吼道。

“你想做什么?白娉婷,你快放开我!”徐子晖挣扎着,想要白娉婷放开自己。

“本公子被困住了,你们几个都是死人吗?还不快点上来帮我,快点把那个小子给我看牢了,千万别让他给逃了。”徐子晖只觉的喉咙口一卡,下一瞬,白娉婷那只小手已经掌控上他的脖颈了。

该死的臭丫头!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他一定要让人弄死她。

“快把我的朋友放开,否则你们家公子这条狗命,黑白无常等着呢!”白娉婷一手掐住了徐子晖的喉咙,一手抢过家丁手里的棍­棒­,抵着徐子晖的心脏部位。

“别……别……我们这就放开他。”家丁们得了徐老夫人的嘱咐,哪里敢不管徐子晖的­性­命,当即乖乖地把夏柳给放了。

白娉婷则直接一棍子打昏了徐子晖,然后对那些家丁们吼骂道,“等你家公子醒了,你告诉他,本姑娘念在他是昔日同窗的份上,暂且绕了他一条­性­命,再有下次,一定不饶,我这园子里还缺一个养鸭先锋,且等着他呢!还不快带着你们公子立即滚蛋!”

养鸭先锋是什么叫法?难道是家丁的别称?

徐家的家丁们听的一头雾水。

阿若也听的糊里糊涂。

就连被吓坏了的夏柳也全身哆嗦着。

“阿若,去把夏柳身上的绳子解开,再去给他打一盆水来,让他洗脸清醒一下,姜娘子,给他端一碗饭,夹点菜­肉­过来,让他吃饱了,也好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给交代清楚。”白娉婷一一嘱咐道。

阿若和姜娘子听了这话,都赶紧去动手准备起来了。

等夏柳擦了脸,吃了饭菜后,白娉婷方才问他事情的经过。

白娉婷听了夏柳讲的事情的经过,无非是夏柳鬼迷心窍,被飘香院的木槿姑娘给迷住了。

先前两人在寺庙巧遇,两人都是去祈福,木槿姑娘的丝帕掉在地上,夏柳捡了还给她,她感激之下得知夏柳是要去参加秋闱的考生,心下高兴,于是有了从良的想法,毕竟男的俊美,女的漂亮,这一来二去就有了首尾。

木槿姑娘也是个痴心的,为了想嫁给夏柳,就想自己给自己赎身的想法,是以,徐子晖去飘香院,她也执拗的不肯接客,于是把徐子晖给惹毛了,徐子晖让人一查,查出了夏柳和白娉婷是拐弯亲,更是愤怒了。

他吩咐分在夏柳赶考途中抢了夏柳的银钱和乡试资格证(相当于现在考试的准考证),于是夏柳不好去参加秋闱了,着急之下,他去飘香院求助木槿姑娘,木槿姑娘为了给自己赎身所剩无几,如此他别无他法,木槿姑娘见他无处可去,就和老鸨说了,说夏柳懂音律,可以给她写曲子,这样夏柳就留在了她的身边,因此中秋节那晚白娉婷姐妹俩在青黛河河边遇到了他们正在一起卖艺。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白娉婷心中更是对徐子晖恼火了,可面上不显,也担心夏柳想不开,别去自尽什么的。

“我现在见到我祖父祖母,爹娘大姐她们,我……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夏柳此时竟然哭了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你直接和她们说吧,我想她们不会责怪你的,你再辛苦念个三年,准能高中的。”白娉婷柔声安慰道。

“你不懂,我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就算我三年后再去参加秋闱,也不一定能高中的。”夏柳说着嚎啕大哭,十年寒窗苦读,连考场的椅子都没有坐到,他不伤心才怪。

“那你总不能不说吧,一旦秋闱过后,成绩发榜,你想瞒也瞒不住啊!”白娉婷担忧道。

“我只能说我落榜吧,哎。”夏柳叹了口气。

“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这么做是不对的!”白娉婷劝说道。

“那我能怎么办?”夏柳摊了摊手。

“再认真三年,这么多三年都等了,再等个三年又当如何?怎么?你不想给木槿姑娘一个好归宿吗?”白娉婷冷笑着质问他。

“我……我自然想给木槿姑娘一个好归宿,可是……可是你知道的,木槿姑娘身份低贱,只怕我祖父祖母爹娘不会答应。”夏柳叹气道。

“那你也不能这么自我丧志啊,你要坚强起来,你难道不想凭着你自己的努力养活你和木槿姑娘吗?”白娉婷只是希望他别去寻死,不然她大嫂可不得伤心死了,她大嫂不开心,那她大哥也别想开心。

“我……我可以养活木槿姑娘吗?”夏柳心想自己乃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安能去做苦力?

“你识字吧?会算账吧?我这锦园缺个账房先生,还有那木槿姑娘,我也会让人去把她给接出来,另外给办个女户,你们就在我的锦园安家吧,你如果想再辛苦三年,努力一把,考个举人什么的,我也是愿意帮助你的。”白娉婷眼珠一转,想着自己锦园马场开办出来,少不得要请个账房先生,如果请个不知根知底的,回头让人家讹了去,反而不划算,倒不如寻个知根知底的,夏柳的为人还是不错的,所以算是靠的住的。

“好的,只是娉婷妹妹,我和木槿姑娘的事儿还千万请你保密,不要说给你大嫂知晓。”夏柳对白娉婷说道。

“嗯,不会说的,这种事情还是你亲自去说吧。”白娉婷点点头答应了。

白娉婷安排林伯把夏柳送去了附近的客栈休息,让他过了发榜的日子再回去沈家村,然后等锦园修缮好了,让他来当账房先生。

白娉婷心想没准儿徐子晖还会再来的。于是她让墨剑去买了几只大渔网,墨剑觉得奇怪,还当白娉婷是想买了渔网捞鱼呢,但是白娉婷确是神秘一笑,说道,“我只想以牙还牙。”

她再嘱咐林伯去附近的猎户那里买几个做好的兽夹弄在锦园门口,还仔细做了记号,她决定守株待兔逮徐子晖那个混蛋。

晌午吃了午饭,墨太守家那个季管事又派人来找茬了,说是他们庄子里池塘的鱼死了好多,说都是因为白娉婷的锦园乱拓宽河道的缘故,说要白娉婷给个说法。

还威胁那些锦园的工人,倘若再帮着白娉婷开工,那就等着倒霉吧。

一时吓的人心惶惶的,白娉婷气的要死,她知道多半是徐子晖那个渣公子从中作梗,想去府衙告状把,也不见得自己会赢,官官相护,自己没准儿还会赔了银钱一无所获。

“不是季管事亲自来的吗?”白娉婷问姜娘子。

“没有,我远远的瞧着是一个下人模样的,估计是来传话的。白姑娘,现在我们怎么办啊?”姜娘子忧心忡忡的问道。

“那季管事不知道你是咱们家大少爷的朋友吗,咋的又来寻衅了?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了。”阿若恼声骂道。

白娉婷心想,真相不明之前,她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地做好防范工作,保护好自己和家人不被牵连进去,至于其他的自有风少恒去­操­心。便道:“我和去墨剑他们说,这些日子我们大家都小心些,不要被人谋算了去。”

阿若点头称是

白娉婷瞅着天­色­不早,见阿若和姜娘子都在等她吩咐,于是她对阿若嘱咐道:“你去挑些个头大的梨子出来,一份你带去风府,给风府大少­奶­­奶­,另外一份给风府的老爷和夫人,哦,对了,还有你们的少蓉姑­奶­­奶­也送去一份,多余的梨子你留下一筐子,大家平日做工劳累的时候吃吃。”

白娉婷等墨剑和工人们吃了晚饭后,她让墨剑到一边去说话。

“墨太守那边的管事的,怕还有动作,或许今晚会来下手,没准儿会让人损坏咱们园子里的材料,你有什么妙计?”白娉婷问墨剑。

墨剑闻言微微一笑:“妙计倒是没有,只是白姑娘,你到底是个女子,你还是回去吧,这儿有我可以了,他们那些肮脏手段哪里有我见识的多?大少爷让我来帮你,可不是让我来享福的,白姑娘,你这园子里的事儿,我会竭尽全力看顾好的。”

“不,我不回去,我在这儿,万一有什么打架的事儿,我也能帮上忙,你是知道的,我会两下子功夫的。”白娉婷笑道。

“可你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啊,我看你还是回去吧,这儿一到晚上,花蚊子嗡嗡嗡的吵死了。”墨剑这话的意思是,你白姑娘细皮­嫩­­肉­的,让花蚊子咬了多不好啊。当然他也是为了白娉婷好,他才这么说的。

白娉婷晓得他的一片好心,不过,她却嫣然一笑摇摇头。

“衣服倒是没问题,刚开工时我就带了两套来放在这里备用,其他的也不需要什么,不能让墨剑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留下来给你搭把手也好。”她虽然不知道那个天杀的季管事会做什么事来给她添堵,但这个时候她是绝对不会留下墨剑一人独自守在这里的。

“对了,老农走的时候说咱们把马槽搭建的再大点就好了,然后马儿也吃的舒服些,还有,他说我们堆积的­干­柴太多,天­干­物燥,要小心火烛。”墨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提醒白娉婷。

“你的意思是季管事会用火烧咱们的木材?”白娉婷举一反三,恍然大悟道。

“也是有这个可能的,咱们还要准备水桶,到时候万一他们用火烧,咱们也来得及扑灭。”墨剑猛点头,这是最最要紧,若是没了木材,那锦园的修缮岂不是要停工了。

“不是说有贪污证据吗?难道墨太守不担心被告发,还是他已经有了有恃无恐的靠山?”白娉婷猜测道。

“听说墨太守的妻妹去选秀了,貌似还被今上瞧中,封了个贵人呢。”墨剑说道。

“你怎么知晓的那么清楚?对了,你姓墨和那墨太守不会正好是亲戚吧?”白娉婷八卦的猜测道。

“只能算远房亲戚,当初我爹娘死的早,族人不收留我,我运气好,遇到了大少爷,没有大少爷,就没有现在的我。”墨剑说道。

“怪不得你姓墨,还了解墨家的事情。”白娉婷说道。

白娉婷又和墨剑商量了几句,趁着天­色­未黑,快速安排起来。木料砖瓦本是早就拉了来放置好,有专人看守的,如今有了这种危险,少不得要提高工价,多安排几个妥当仔细的人来看着,还要组织一个夜巡队,夜里在工地上来回巡护,以防有人潜入来捣乱。

住在临时搭建的屋子里,自然不方便进入随身空间泡温泉,那么白娉婷只能让姜娘子烧了热水提了过来,她把门锁了,还让姜娘子帮忙在外头守着,这样,她随意洗了个战斗澡,一天忙碌下来,可真是出了不少汗的,身上黏黏的难受,如今冲了个澡可舒服多了。

“不好了,外面在喊走水了,是咱们锦园走水了,白姑娘,白姑娘,你快点儿出来啊!”

白娉婷正在穿衣服呢,咋一听到姜娘子急吼吼的喊声,可把白娉婷吓着了,直接往身上套了件衣服,连身上和头发上的水珠都没有擦­干­净,就跑出来了。

“白姑娘,你还未出阁,可不能这么出去!外头有墨剑,他正在外面交代庄户们做事呢。您好歹将头发弄好,衣服赶紧儿穿好,成个样子再出去吧?这里可不是你家里,到处都是男人,让人看着了,你也不好意思不是?”姜娘子是个好心肠的,这会子这么急,还不忘记提醒白娉婷。

白娉婷顿住脚步,耐着­性­子任由姜娘子帮她打理头发,她心中想着怎么把损失给扳回一层,好容易等头发半­干­,用缎带扎了个马尾,便立刻去寻墨剑。

墨剑果然领了几个工头在大槐树下喝茶说话,见白娉婷跌跌撞撞的冲出来,便走过来道:“你都听说啦?你别担心,木材石料什么的都好好的,不见任何损坏,那个来放火的人貌似也认识你,是个地痞流氓,他啊被咱们设下的兽夹夹住了不算,自己呢忍着痛拔掉了,那人名叫王九。你可要见见他?后来他又被我用网给网住了的。”

白娉婷皱眉道:“墨剑,你说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呢!我又没有真正的得罪过他,咋为了这么一点儿事,就这么不依不饶的啊?他们就算果真要报复我,有胆子的正大光明的来拼上一拼,我也好出了这口恶气啊!”

“眼下还是想想怎么处置王九吧!”墨剑说道。

“罢了,先去瞧瞧王九那个混账东西,先狠狠的修理一顿再说!”白娉婷气得很呢。

“你有什么好法子?别害怕,你给我大胆的说,出事儿我顶着,就当报了我们大少爷的知遇之恩吧。”墨剑抬头挺胸说道。

“哪里能让你去死,你如果没了,风大少还不得把我给恨死,你可是相当于风大少的左膀右臂呢!”白娉婷让墨剑跟着他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那白姑娘你倒是说啊!”墨剑催问道。

“是这样的,在王九的头上套上麻袋,再用竹条狠狠的杖责他,打个半死不活的就成,直接扔街上就是了,像他这样的地痞流氓,仇家肯定多,不用我们多动手,早晚会让他去阎王爷那儿报到的。”白娉婷想起王九这人的狠毒无耻,冷嘲热讽道。

“好的,白姑娘这计策好,咱们不用下黑手,多的是有人来收拾王九。”墨剑赞道。

“那这事儿就让你去办吧,我的力道未必有你的力道大。”白娉婷心想风少恒八成也会让墨剑去处理这样的事情的。

自己不方便出手,就让墨剑代劳吧。

于是墨剑按照白娉婷的法子把王九修理了一顿,没几日就听说王九被仇家给弄死了,偏偏官府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本来已经查到白娉婷这儿了,但是官府没有证据,然后王九之死一案就草草的结案了,当然这是后话,此处暂且不表。

大概是阿若送梨子去风府告诉了风少恒,这不,今夜

二更之时(二更相当于现代的晚上九点吧),风少恒带着十几个护卫出了城,并不直接赶去锦园,而是在城郊寻了个庄户人家坐着,直到子时起身静悄悄地赶路,悄无声息地赶去了锦园。

白娉婷等人也没有睡觉,就怕季管事那边又出什么恶心的招数出来,所以这会子大家都在打叶子牌或者聊天提神。

“风大少!你咋来了?”白娉婷咋见风少恒吓了一跳,还以为顾秋心呣子出了什么事情,瞧他火急火燎的样儿。

“是阿若那个多嘴的丫头和我娘子漏了口风,娘子不放心你,让我多带一些人来帮你。”风少恒笑道。

“秋心对我真好。”白娉婷心中暖暖的,得一知己,此生足已。“我刚才瞧你那表情,还以为秋心和澜哥儿有事呢。”

“他们好的很,我出来的时候,娘子和澜哥儿已经睡下了。哎,我啊有时候可真羡慕你们之间的友情呢。”风少恒感叹道。

“我让阿若带去的梨子,都是这边的园子里梨子树结的,个头大的还是很甜的。等我把锦园弄好之后,再重新嫁接梨树,估计明年的梨子肯定比今年的好吃。”白娉婷笑着说道,“哦,这么晚了,你们走了这么久,有没有感觉饿意,我让姜娘子给你们做点夜宵吧。”

“好的。”风少恒点点头,确实有点饿了,倒不如吃饱了,好把那群恶人好好的收拾一下。

等白娉婷去了临时厨房的方向,风少恒冲着墨剑吩咐道,“让巡夜的人都去休息吧,明个也好开工。”

“大少爷,为什么这么做?”墨剑狐疑着问道。“莫非大少爷心中已有妙计?”

“防守这么严密,他们不敢来,咱们反倒不好动手了,衙门那边我已经打点妥当了,就等咱们这里了。这起子不知好歹,为虎作伥的混账东西,今夜便要叫他们­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风少恒冷声说道。

墨剑点点头,已经让一边的工头让大家撤了去歇息吧。

“但听大少爷安排!”墨剑对风少恒的说法答应了。

彼时,白娉婷已经和姜娘子端了玉米枣泥饼子走了进来,一人一张发了下去,让风少恒和风府的家丁们吃了。

“你们先去歇着吧,这儿有我们呢。”风少恒让白娉婷去歇着。

白娉婷答应了。

她也累了,刚才偷偷喝了一点空间灵泉提神。否则她真是困的不行了。

如今听到风少恒这么说,她马上答应了。

白娉婷睡的房间和姜娘子睡的房间只是一墙之隔。

寅时(大概是现代四点左右吧),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声,说是抓到了贼。

白娉婷想起身去看,被姜娘子给阻止了,她说道,“来时,大少­奶­­奶­就告诫老奴,要好生照顾好白姑娘,老奴不敢忘了大少­奶­­奶­的嘱托。倘若白姑娘您要真想知道,待老奴去打听了来就是了,你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儿半夜三更跑外面去做什么?”

白娉婷想着姜娘子这话有道理,是以,她点点头,嘱咐她小心些。

一炷香过后,姜娘子气喘吁吁的回来和她说道,“不过是几个小毛贼,从身上搜出了火折子和油,果然是想混进去烧咱们的木料,大少爷睿智­精­明,给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来了个瓮中捉鳖,人赃俱获现下正在审呢,说是天亮就要送去墨太守府邸呢。所以放心吧,你赶快睡觉吧。”

清晨,白娉婷醒来,听见墨剑在说那几个小毛贼受不住打,已经招了还写了认罪书,接着他们把那几个小毛贼捆绑着送往墨太守府邸,同去的还有一份他们按了手印的认罪书。

“这么做会不会惹来墨家的报复?”白娉婷担心道。

“我们大少爷说了,墨太守为了考绩评优,怎么也得把这事儿给兜着,年前都不会让墨家的阿猫阿狗来找你算账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墨剑肯定的语气让白娉婷听了松了口气。

“那暗地里会不会给我们锦园或者风大少惹祸呢?”白娉婷猜测道。

“不会的,我们一早带着那几个小毛贼,和沿路的人说他们这些人丧尽天良,利用墨太守府邸的名义做坏事,现在墨太守抓了他们要狠狠的处置以儆效尤呢。墨太守肯定为了好名声必须得恶惩那几个小毛贼和季管事的,你等着瞧吧。”墨剑胸有成竹的说道。

白娉婷心想墨太守在这滨州城一带来说,也算是位高权重的大官,如今为了考绩和他自身的名声,断不会和自己为难的,但是他的闺女墨流苏就不一定了。

想来,真是棘手的事情,不过,起码最近自己能高枕无忧了,工人们也可以安心做工了,再过半月差不多锦园可以开始养马了。

“那你们大少爷没有吃早饭就回府了吗?”白娉婷关心道,人家帮了她一个大忙,她连早饭都没有给准备着,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无妨的。大少爷沿途可以去酒楼吃早饭的。”墨剑笑着摇摇头。

白娉婷把接下来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就骑马回家了一趟。

她回去的时候,白婉婷正在绣马踏飞燕的双面绣。白娉婷看了赞不绝口。

“你绣的挺好的。”

“姐姐,我绣的好,是因为风大少介绍的那个绣娘苏绣的技术好,且很耐心,我有什么不懂的,人家都肯说的,回头咱们好好的谢谢人家。”白婉婷笑道。

“是啊,风大少他们两口子可真是大好人,遇到他们,是咱们姐妹俩的福气。”白娉婷由衷的说道。

“姐姐,如何昨晚都没有回家,可把我担心了一宿。”白婉婷放下绣绷和手中的针线,担忧道。

“还不是锦园出了一点子事情吗?幸好风大少给摆平了,多半是看我拓宽河道碍着他们了吧!”白娉婷越想越气,心想恨不得让火麒麟闹闹去墨府放一把火算了,可是反过来一想大火一放,肯定会伤及无辜,没准儿还会损了自己的阳寿,倒是有些划不来了。

“这些人眼皮子浅,那你这是搞定了,方才回家来了?”白婉婷问道。

接着白婉婷把她熬好的银耳莲子羹端了过来,“喝一碗,降降火吧,天怪热的。”

白娉婷喝掉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回房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出来。

手里拿着一本张润扬送她的写着养马知识的书籍。

白娉婷看了这本书后,皱了皱眉,自己之前想的是不是太天真了?

这养战马可不是一般的养拉马车的马儿。

瞧瞧这书上写的养战马的条件:一是饲养的场地必须辽阔,需要大片的牧场供马生长繁衍,二是必须饲养成年的体力较好的公马,三是饲养战马需要比较寒冷的气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姐姐,你咋的愁眉不展呢?”白婉婷见白娉婷瞧了一会儿书本之后,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就搁在书本上,一言不发,好似非常苦恼的样子,不由得出声问道。

“没事儿,你继续绣吧。”白娉婷淡笑着摇摇头。

等等,自己不是有随身空间吗,这次升级升的空间大了,如果自己把战马养在随身空间里,可不就解决这三个条件了吗?而锦园里随便养一些马儿充充门面,自己若是真要养好了战马,­性­命怕也不保了。

将来还是做车马行的生意吧,就不主打养战马了,怪不得那天她跟风少恒他们说她想养战马,风少恒的脸­色­有点迟疑,他怕是没好意思说吧,这战马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养的,虽然他帮忙弄了养战马的牒书(相当于古代养马资格证),此时,白娉婷倒是松了口气,这想通了,事情也好办多了。

白娉婷把自己遇到夏柳的事情和白婉婷说了一遍。

“啊,真……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大嫂娘家知晓了,肯定不让那个木槿姑娘进门的!”白婉婷说道。

“是啊,所以夏柳和木槿姑娘的事儿坎坷着呢,罢了,能帮就帮一点吧。”白娉婷淡淡含笑道。

晌午用了午饭后,白娉婷带着一筐梨送去了希望私塾,嘱咐沈虎郎给孩子们一人一个梨子发放。

如今沈虎郎两口子管着希望私塾的食堂,这会子,大家吃了午饭,他也没有啥事儿,正在和夏氏一起逗萱姐儿咯咯咯的笑呢。

“娉婷妹妹,天这么热,还特地跑一趟,都发完了,还剩下一只,你也吃梨子解渴吧!”沈虎郎把梨子发放完毕后,剩下一只准备自己吃的大梨拿给了白娉婷。

“我吃了不少了,你自己吃吧!”白娉婷笑道。

“你不吃,那给我吃吧!”一道陌生的男声清脆的入耳。

“怎的是你回来了?”闻言,白娉婷蓦然转身,她惊讶的唤道。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的钻票O(∩_∩)O~么么,二更在今晚23点左右!嫌太晚,可在明天来看。求月票,求各种鼓励,谢谢。

推荐好看文文《重生之权门婚宠》文/百里轻歌(只要搜索“权门”就可以看到啦!)

【千金复仇,权少霸爱,忠犬养成,一对一双C】

关于她:苏白,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豪门千金,也是隐瞒身份的地下组织掌权者。

新婚之日,她被闺蜜和爱人狠狠推入火海。

从天堂到炼狱,她恨!

天不亡她,浴火重生。

关于他:神秘翘楚权少,他如烈火,一寸寸融化她的身心。

☆、138男女同班的设想,不要脸(二更

“白小恩公,原来你是女儿身,我还是从张将军得知的。此次张将军把我派回来是想帮助你管理好养马场的。”那人甫一见到白娉婷,就马上冲着白娉婷下跪道,刚才那打趣的样儿也不见了。

怪不得觉得刚才声音听着陌生呢,这人是谁?他叫自己白小恩公?

“你是?”时隔两年多,白娉婷已经想不起来此人是谁了。

“我是狄二狗,白小恩公当年帮我打跑了王九,后来你还治好了我娘的痢疾,后来你给我一封推荐信,我去了济南城投奔了张将军麾下……”狄二狗见白娉婷不记得她救了自己和母亲的事情,他马上简略复述了一遍。

“确有其事,我倒是忘记了。二狗,你不是应该呆在张将军他们身边吗?你咋的回来了?”白娉婷心想不是都去了战场浴血奋战了吗?他狄二狗如何回来滨州城了?

“我已经被张将军改名就狄青,他说寓意是青云直上的意思。本来我是作为亲随去了战场,但是他说他担心你不懂如何养马,是以,他让我三日前打点行装,我一路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先去了天平山那边,可打听下来,那边的一个姓墨的公子说你回来沈家村了,我就一路寻来了。”狄青笑着说道,他的身后还有一匹通体乌黑的马儿,正在吃田埂上的野草。

“他倒是想的周到,既然如此,你便留下来吧,对了,令堂的身子如何了?”白娉婷关切的问道。

“好多了,她如今在济南城的鲁王府里当个领月钱的闲差。这都是张将军帮忙,才使得我们呣子不再过颠沛流离的日子。也谢谢白小恩公对我们呣子的帮助,我等你把马场的事儿捋顺后,我再离开。”狄青把自己的境况说了一遍。

“好的,我正愁人手不够呢,你倒是来的及时。”白娉婷笑着说道,接着她又问道,“这一路上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两年多没见,你倒是长的壮实了,咋的这身高没有上去啊?”

白娉婷瞧着狄青的身高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觉得他矮了点。

“我吃了都不长个子,就是长­肉­,不过我知道白小恩公一定有法子交给我怎么长个子的。”狄青说道。

沈虎郎和夏氏看着说话的两人,在确定狄青是白娉婷的朋友后,问他一路上有没有吃东西?

狄青说自己还没有吃东西,一路上就啃着几个刀切馒头回来的。

夏氏忙起身说希望私塾的食堂里有一些晌午剩下的米饭,她去炒一碗蛋炒饭给他吃吃,狄青笑着点头答应了,还冲着夏氏一脸感激的憨笑。

“张将军可让你带什么口信给我了?”白娉婷问道。

“口信倒是没有,有让我捎来一些古玩小物件,我给放在包袱里了,就在那匹马的褡裢里放着呢。”狄青得了张润扬的嘱托,马上回答道。

“他倒是有心了。”几乎一个月里至少让人捎一次礼物或者书信,这次八月份已经捎带了三次礼物了。

白娉婷的视线定格在不远处吃草的马儿的褡裢上,心中漾起一丝甜蜜,被人惦记的感觉永远是那么清新美好。

沈虎郎抱着萱姐儿站起身,不经意的瞧着白娉婷的视线看向远处的那吃草的马儿的褡裢上,­唇­角弯了弯,兴许自家娉婷妹妹有自己的意中人了吧。

沈虎郎不是那种嘻嘻哈哈的嘴碎的人,自然不会去问白娉婷此时心中有没有意中人?

夏氏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就把一碗香喷喷的蛋炒饭给端到了狄青的手里。

“很香,谢谢嫂子。”狄青礼貌的含笑道。

“你先吃吧,不够的话,我那锅里头还有呢。”夏氏笑道。

白娉婷把刚才沈虎郎要给自己吃的大梨子拿给了萱姐儿玩耍。但是萱姐儿却拿着大梨子伸手指了指正狼吞虎咽吃蛋炒饭的狄青,她说道,“大梨让……让大哥哥……让……孔融让……”

白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此时,萱姐儿的牙齿不全,说话还漏着风呢,也怪不得白娉婷会忍不住笑出了声。

“大哥,咱们萱姐儿可真是一个好孩子,这么小已经懂得孔融让梨的典故了。”白娉婷感叹道。

“还不是你三哥在秋闱之前,散心的时候就教授两个侄女儿一道讲一些小故事,这孔融让梨肯定是他之前给两个小丫头讲过的吧。”沈虎郎笑着解释道,顿时有一种身为父亲的自豪感,因为他觉得萱姐儿聪明伶俐,而且还懂得谦让,这么小,已经很不容易了。

狄青听了笑着合不拢嘴,“别……别……还是给萱姐儿吃吧,我这么大了,吃蛋炒饭就好了。”狄青虽然很想吃那大梨子,自然他不好意思去拿萱姐儿的大梨子。

“无妨的,既然咱们萱姐儿都说了孔融让梨,你就甭客气了,回头你赚了银钱,也买梨给萱姐儿吃不就行了吗?”白娉婷笑着打趣道。

夏氏和沈虎郎听了面面相觑,随后都笑出了声,倒是萱姐儿还在有板有眼的说道,“大哥哥,我都请你吃大梨子了,你咋不谢谢我?”

“谢谢你。”狄青闻言差点喷饭,不过,也幸好吃的差不多了,碗里也没有多少米粒了,自然吃在嘴里也就是一点点的样子。

终于惹的萱姐儿哈哈大笑了,紧接着希望私塾放学的铃声响起。

一个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捧着放笔墨纸砚的竹篮子走出了教室的门。

这些小孩子都是住沈家村和附近的村庄,所以也是认识沈虎郎两口子的,这会子,小孩子们要放学了,都一一微笑着沈虎郎夫妻热情的打招呼。

等孩子们都走光了,沈虎郎嘱咐夏氏好好照顾萱姐儿,他自己则去看看课堂里头还有没有人?再把课堂里的卫生打扫一遍。

“娉婷妹妹,之前问你借的二十两银子,你跟我们回去拿了带回去存着吧。你别拒绝,我和相公现在有能力还银钱了。”夏氏对白娉婷说道,一边抱着萱姐儿,让萱姐儿叫白娉婷四姑姑。

“好的,那等大哥做完了事情,咱们一起去你们家拿银两吧。”白娉婷见夏氏还钱爽快,就答应了。

狄青被白娉婷重又打发去锦园呆着了,她说她过几日会去锦园的,说等他去了锦园,她会仔细安排他要­干­些什么实事。

沈虎郎把课堂的门窗锁上后,又瞧见了宫举人,只是宫举人的脸­色­很不好。

宫举人瞧见了白娉婷,他上前热络的说道,“多日不见你去我家了,你最近可是很忙?”

“我最近在忙着弄养马场,所以是有些忙的。对了,我瞧着你的脸­色­不太好,到底咋回事啊?”白娉婷四两拨千斤的回答道。

“是这样的,村里有几个*岁的女娃子有时候躲在课堂门口偷听,而且资质都还不错,你也不是不清楚,咱们这希望私塾只招男孩子的。”宫举人有点惜才,不然也不会这么烦恼。

“反正孩子们都还小,不如让他们男女同班,只是男生和女生之间得避嫌,这样吧,专门定做一批新的课桌和椅子吧,我来画设计图,回头让木匠把这事儿给办好了。”白娉婷想起了白鹿书院就是一人一张桌子的。

白娉婷心想自己随身空间里的水曲柳很多,弄几棵出来,劈开了给孩子们做新的课桌椅吧。

“那老的课桌椅咋办?”宫举人又问道。

“另外置放在杂物间,倘若下一届学子多,还可以搬出来另外辟课堂用的。”白娉婷笑着比划道,“如果实在破旧的,就当柴烧了吧。”

“那男女同班的设想,我瞧着村民们未必肯答应呢。”宫举人说道。

“这有什么难的,咱俩明个一起找沈里正说说,让他在村里开个动员大会,这让孩子们多识几个字,不当睁眼瞎有啥子不好的?”白娉婷觉得这事儿不难。

“好的,先这么说定了,明天咱们一道去跟沈里正说说有关男女学子同一个课堂的事情。”宫举人捻着胡须,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吃饭了。”

“娉婷妹妹,你跟咱们一起回去吧。”夏氏抱着萱姐儿催促着白娉婷一起回去。

“对啊,咱们俩正想把上回借你的银钱给还回去,顺道你就在咱们家吃顿便饭吧。”沈虎郎笑着附和道。

“嗯,好啊!。”白娉婷点点头,忽而笑道,“对了,我听说二哥二嫂家近几日在找石匠翻新屋,可是今日开挖地基?”

“是呢,据说这次他们想造大一点的青瓦房,所以在原来的地基上再拓宽点,好多造几间。”沈虎郎点点头,他是知道的,之前沈安郎要去请石匠前,他还来跟沈虎郎打听过的,因为沈虎郎家刚刚造了新瓦房。

“那二哥他们喊了多少工人在做工啊?”白娉婷好奇道。

“他们家为了节省银钱,喊了一些外人,不过,帮忙挑瓦什么的使力气的可都是自家人,听说相公的外祖家也被说动了来一道帮忙二弟一家盖新瓦房呢。”夏氏笑着说道,只是这话里话外带着一层讥讽的意味。

能有银钱扩大地基,咋的付不起做小工的工钱呢?

刚走到沈家院子附近的小路上,白娉婷瞧见她的舅母丁氏,正在帮忙给小工们倒茶水喝呢。

她的舅舅蓝枇杷正在挑泥土,就连她的外祖母乔氏也在,乔氏正在帮着周氏带婵姐儿,还和蓝氏有说有笑的,虽然不见得这母女之间有多亲近,可是起码两人的表情不像剑拔弩张的样子,而此时,周氏正在厨房里忙着炒菜呢。

奇怪,这都好久不联络的亲戚咋的现在出现在沈家呢?

莫不是三哥高中了?

也不对啊?这发榜的成绩不可能那么快的!再说了,三哥沈平郎还没有回来呢。

待白娉婷走近,舅母丁氏冲着白娉婷笑道,“娉婷丫头,许久不见,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标致的让舅母都认不出来,你和你妹妹打小就是美人胚子哦。”

沈虎郎抱着闺女萱姐儿和夏氏一道走了进去,他们见白娉婷被丁氏绊住了,也没好意思说,毕竟丁氏还是白娉婷的舅母呢。

白娉婷见舅母丁氏赞美,淡淡一笑。

“舅母妙赞了,我看舅母和我站在一起像姐妹呢!”白娉婷诧异丁氏这么赞她,她心道莫非丁氏有什么事儿想要求她?

她想虚与委蛇谁不会啊,只是她很好奇沈安郎怎么办到的,居然把外祖家这几人弄回家了?

丁氏见白娉婷还肯和自己说话,马上拉着白娉婷走到一旁嘘寒问暖起来。

“娉婷丫头啊,我听二侄子媳­妇­说你现在得了郎中文书,是不是以后要开医馆啊,还有什么美容养颜的医馆,若真是如此,你看你是不是该给你皓兰表姐弄一个好差事啊。”丁氏果然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白娉婷倏然想起了,舅母丁氏的闺女名叫蓝皓兰,今年年芳十六,刚刚及笄,按理不该这么着急啊!莫非是想把蓝皓兰许给她三哥沈平郎,因为沈平郎的年纪和蓝皓兰的年纪差不多大的。

“好差事?嘿嘿……舅母,你可真爱开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皓兰表姐已经及笄,马上许了人家的话就该出嫁,然后在家绣嫁衣了,她哪里还有闲功夫去我的锦园那边­干­差事啊?”白娉婷笑眯眯的反驳道。

白娉婷心想外祖家的人,她是不太想打交道的,更何况蓝氏还和乔氏因为蓝蚌娘的事儿有嫌隙呢,她是没必要去趟这浑水的。

“娉婷丫头,可是瞧不起你的皓兰表姐?”丁氏没有料到白娉婷会拒绝,当即愠­色­道。

“这和瞧不起没有关系,而且我说的也是事实啊,这许了人家准备成亲的闺女不是得在家绣嫁妆吗?”白娉婷觉得自己没有说错啊。

“皓兰被人给退亲了。”丁氏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被人给退亲了?”白娉婷震惊道,在她的记忆里,蓝皓兰长的可漂亮了,缘何会被男方家退亲呢?

“你就不能小声点吗?瞧瞧都让别人给听到了!”丁氏见白娉婷声音变大,立即低声呵斥道。

“舅母,我哪里晓得会有这档子事情的,这不,还是你刚才说给我知晓的。”白娉婷­唇­角抽了抽说道。

“嫂子啊,我家娉婷丫头还未及笄,你和她说什么婚配的事儿呢?也不嫌她年岁小,受不住吗?娉婷丫头,你大嫂在里屋喊你呢,你快点儿过去吧。”出乎白娉婷意料的,倒是蓝氏来救场了。

“好的,娘,那你和舅母叙吧,我去大嫂那儿。”白娉婷心道虽然不太喜欢蓝氏,但是这个尴尬的时候,蓝氏来帮她,她还是有点感激的。

等白娉婷提着裙摆跑去夏氏的屋子里后,蓝氏冷笑着看着她嫂子丁氏。

“咋的把主意打到我家娉婷丫头的身上来了?我都不敢打娉婷丫头的主意呢,你倒是越发的厉害了。”蓝氏­阴­阳怪气的说道。

“小姑子,你可要搞清楚,我这是在帮娉婷丫头,她的锦园不是在修缮吗?安郎媳­妇­还说娉婷丫头将来要整什么养马场,什么丝帕(SPA)美容养颜美体的医馆,我就想着让我们家皓兰也跟着她娉婷表妹学一些,就这样,我可没有去打娉婷丫头的主意。”虽然她很想打白娉婷的主意,她的一个侄子今年十六了,因为是个跛子,人相貌端正的,家境也好,丁氏娘家人一个月前就托她办这事儿了。

“别以为我不晓得你的心里打什么坏主意!我家娉婷丫头如今拿了郎中文书,即使派个大富大贵的公子也是绰绰有余的,你那跛子侄子就给我靠边站吧!”蓝氏双手叉腰做茶壶状,冷嘲热讽的骂道。

“你这是狗眼看人低,瞧不上我家皓兰也就罢了,一个连你都不认的不要脸的闺女,也值得你如此护着吗?别好心没好报,遭人笑你脸皮儿贴那冷ρi股!”丁氏也不是吃素的,当即伸出手指,指着蓝氏的鼻尖骂道。

------题外话------

二更到O(∩_∩)O~大家晚安,有月票的亲记得投月票支持哦,谢谢

☆、139妒忌,蓝氏得怪病(一更)

“这是我们家的私事,和你丁氏有何­干­系!还有,我儿子若是有出息了,肯定娶贵女的。”蓝氏也不怕得罪娘家人,直接说了她的打算。

“你……你还是皓兰的亲姑姑吗?怎的没脸没皮的说这种话?你真是太过分了!”丁氏伸手扶额,她觉得肝儿疼。

“是谁不要脸?还用我告诉你吗?”蓝氏瞅了一眼白娉婷的方向,见她已经入了夏氏的屋子,她走近丁氏说道,“她认不认我没有关系,关键是她就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这一点不容置疑!”

“行了,你们姑嫂俩能不能甭吵了,好好的说话不行吗?”乔氏对于蓝氏和她儿媳­妇­丁氏的吵架,她皱了皱眉,她可不想门外的路人看笑话。

乔氏这么一说,蓝氏和丁氏就不约而同的熄了战火。只是彼此之间的姑嫂关系比之从前更差了。

白娉婷进去夏氏屋子里的时候,夏氏已经准备好了一只大荷包,里头塞了二十两银子。

接过沉甸甸的荷包,白娉婷晓得数量不会少的,是以,她也没有查看就收下了。

“娉婷妹妹,怎的不点一下呢?”夏氏笑着疑惑道。

“肯定对的,大哥大嫂不会亏待我的。”白娉婷笑着说道。

“家里有做的炸山芋球,你可要尝尝?”夏氏说话之间,已经去桌上把炸的金黄|­色­的炸山芋球端了过来,乡下人家没有好东西吃,这炸山芋球就是把山芋啊切成碎末,煮烂了,用勺子挖成球状,外面用一层面粉裹着,过热油炸的金黄|­色­便是。

“香酥糯糯的,挺好吃的。”白娉婷品尝了两个炸山芋球后赞叹道。

“好吃,就多吃点。”夏氏拿着大蒲扇帮睡在床榻上的萱姐儿扇风驱蚊子。

“嗯,好的。”白娉婷莞尔一笑。

“刚才舅母可有对你说什么?我瞧着她拉着你说了很多话呢。”夏氏关心的问道。

“无非是想让皓兰表姐去我的锦园里弄个差事­干­­干­。”白娉婷简略说道。

“你现在富贵了,她来和你说也是极正常的。”夏氏点点头,又问道,“那你答应了吗?”

“没呢,我记得我有一回去外祖家瞧见那皓兰表姐被舅母宠惯了的,她真要去了我的锦园,我怕是不好对她说重话的,那么缚手缚脚的很,我何必自找罪受?”白娉婷摇摇头。

“拒绝了就好,你是不知道,这舅母捡着我家用过的器皿,就是那个腌咸菜的瓮,她也带回去两个了,我是小辈,也不好说她,可她这么爱占便宜,我可吃不消,后来我让你大哥去说了,你道她暗地里和二弟妹怎么说我的吗?”夏氏眼底划过一丝不屑。

“她咋说的?”白娉婷倒是有点好奇了。

“说我小气,说我是破鞋,说我小娼­妇­,反正都是骂人的,我也懒得搭理她,你刚瞧见了吧,我们两口子现在见了她也不高兴去和她虚与委蛇了,反正这种亲戚来往不来往的不重要了。”夏氏语气之中对丁氏多有不满,“我和相公看在外祖母的份上,才不去和她理论的。”

“大嫂,只要大哥他对你是真心的好,这不就够了吗?也不知道二哥一家做什么去喊外祖一家来家里­干­活?”白娉婷感叹道。

“是二弟妹的主意,说喊亲戚来做小工的话,银钱可以少付点。而且二弟妹还想把她娘家的一个侄女介绍给舅母的一堂侄,这一来二去,可不就热乎上了吗?”夏氏给白娉婷添了一盏茶,笑着说道。

“嗯,原来这样啊,我道他们怎么关系咋的这么好了?”白娉婷点点头。

白娉婷和夏氏说了一会儿就起身准备告辞了,出来了夏氏的屋子,被沈安郎叫去了一旁说话。

“二哥,你喊我可是有事儿?”白娉婷抱着狄青帮着张润扬带来的包袱,笑着问沈安郎说道。

“你明天能来我家做几日小工吗?”沈安郎问白娉婷道。

“只是我时间不能太长,你也知道我还有锦园那边的修缮要跟进呢。”白娉婷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好的,多谢娉婷妹妹。”沈安郎感激道。

白娉婷摆手笑了笑,就走侧门回家了,她真是不想见到外祖一家人,如此就让沈安郎帮她开了侧门走了。

次日,白婉婷听到白娉婷要来帮二哥家的忙,她也一道过来了。

因为喊来做小工的人多,周氏让人在门前起了临时的大炉灶,给大家伙做饭。

“二哥,大家都是来主动帮忙的,咋能让乡亲们吃咸菜呢?我看这咸菜还是做成汤吧,你把主菜换成红烧­肉­多好啊。这样大家­干­劲儿足。”白娉婷看了厨房的食材就去和沈安郎说了。

沈安郎觉得白娉婷说的有道理,况且他也是要面子的人,于是他就答应了。

晌午吃饭时,大家被桌上丰盛的饭菜惊住了。

乔氏和丁氏都没有想到沈安郎今个给她们大家伙儿吃这么好的菜。

白娉婷今天带着大家做的是四菜一汤:满满一大盆红烧­肉­,一大盆白菜­肉­丝,一盆青椒土豆丝,一盆青菜炒百叶丝,再下来就是一大盆咸菜­鸡­蛋汤,几大笼热腾腾的白面馒头管够吃个饱,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见过给人帮工能吃到这么丰盛的吃食的?

就是自家过年也没有吃过这么好的菜啊,就都有些踌躇不敢上桌。

周氏暗恼,给别人吃那么好做什么?可是沈安郎今个让小姑子管吃食的,她又不好说别这么搞,那可不行,如果她真的说了不赞成,必定让沈安郎生气,没准儿夫妻吵架,那她就得不偿失了。

如今大家都不好意思吃,周氏只能­肉­疼的站起来劝说大家多吃点,好有力气­干­活儿。

丁氏见外甥媳­妇­周氏这么劝了,也帮腔笑说大家多吃点,做小工的人一瞧两个人都这么说了,马上一窝蜂的坐在桌旁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如此一来,来沈安郎家帮忙的人更多了,­干­活也更为尽心尽力。

沈安郎家的青瓦房完全是按照白娉婷家的青瓦房建造的,所以大抵是差不多的,最后怕有人来偷家里养的­鸡­鸭鹅,沈安郎特地让匠人们在垒围墙的时候,在墙头上Сhā了碎碗片。

白娉婷的锦园先一步沈安郎家的新居落成。

白娉婷那锦园里的新家是一座四进结构的院子,气派宏伟,占地面积很广,四周用一人来高的青瓦白壁的围墙围起来,大门是可容一辆马车驶入的宽阔对开木门,漆成纯黑­色­,显得大气而庄重。

白娉婷心想自己和婉婷是一介平民百姓,不敢称府,门楣上只是白娉婷让风少恒亲笔所提两个大字:“白宅”,字体飞扬,笔力雄浑。

进门就是一条笔直的青石铺就的大路直通正堂,大门两侧挨着围墙各有六间耳房,用以将来门房和下人所住,耳房一侧设有一排马厩,大路两旁是两个砌的方方正正的半月形花园,被顺着大路栽种的两排白娉婷让人从附近天平山山上挖来的红枫树围了起来,一片苍翠欲滴,到了秋天,这红枫便真正的红了。

正屋门口两旁各移栽了一株高大的丹桂树,现在正值桂花盛开的季节,­嫩­黄|­色­的花开的热闹而繁茂,树下是月季花,牵牛花,夜来香,­鸡­冠花,玫瑰花争奇斗艳,整个花园里花木扶疏,芬芳馨香。

正屋是宽敞的五间房子,青瓦青砖白墙,雕花红木门窗,中间三间作为待大堂之用。

白娉婷用现代和古典相结合的手法­精­心布置,窗户上湘妃­色­的流苏纱帘直垂到地,进门迎面墙上悬挂一副群马奔腾图,画中茫茫草原,辽阔碧绿,一片片雄壮的马儿嘶吼奔腾。

整幅画气势恢宏,笔法细腻,让人看了赞不绝口。

中堂两旁是一副楹联,字体豪爽大气,上联:茫茫草原幅员辽阔,下联:万马奔腾祈福苍生。

中堂下方摆的是两把红木高背椅,中间一张四方长桌,上面摆放着一套白娉婷­精­心挑选来的茶具,桌上花瓶Сhā着一枝盛开的长茎粉荷,大厅两边下手各有四把红木圈椅,椅子的造型古朴别致,椅子上是舒服漂亮的坐垫,每把椅子还有一只绣了老黑戏胖猫的棉靠垫。

椅子两侧有两扇­精­致的山水屏风,将大厅的其余两片地方隔成了两个小花厅,厅里各摆放着一张红木圆桌和几张圆凳,用来作为饭厅和休闲娱乐之所。

屋子两边靠墙是两排博古架,上面放置着一些古朴典雅的花瓶摆件以及盆栽花草之类,绿意盎然,旁边两只高脚花架,上置两盆盛开的玫瑰花。

厅两侧一间作为房,被白娉婷布置的古香古­色­,高达房顶的四排书架,放满了各种书籍,医书居多,案上文房四宝齐全,案角一盆文竹优雅文静,窗前挂一副粉­色­云纱帘。另一间则是白娉婷的药房,里面药柜整齐排列,各种瓶瓶罐罐有序摆放,制药的器具­干­净整洁。

正屋两侧除了各有五间厢房,转过厢房拐角还另有洞天,左右分别套着两个小跨院,均是四合院形式布局,内有主屋三间,厢房六间,是白娉婷将来想用来做为病人修养和她教导学徒的地方。

沿着正屋两边是两道月亮拱门,门口各有一挂蔷薇花架搭上门楣,现在正值蔷薇花开的时候,繁密的粉­色­花枝蔓延着悬挂月亮拱门两侧,花香扑鼻,拱门接连着两道曲折的回廊,是用花梨木造成。

沿回廊进入第二进院子,这里也是一座四合院形式的屋子,也分正屋和厢房,正屋六间,两侧各有厢房八间,院子里只有几株柏树,平坦宽敞而且向阳,可以用来晾晒药材和衣物,这里是家里的大厨房,库房和绣房,也是管家林伯和他母亲住的地方。

顺着两边回廊,进入第三进院子,这是一个门前带着大花园的­精­致院落,匾额名为桂苑。

桂苑附近是一水儿的客房院落,题匾额为迎客来客房处。

这桂苑是白娉婷姐妹俩住的地方,也是正屋两间,白娉婷和白婉婷一人一间,厅寝室均是典型的中式古典布置,­精­致漂亮。

正屋一侧是三间厢房,是将来侍候白娉婷的下人住的,另外一侧用做洗手间,这里所谓的洗手间是放了马桶,白天是要去倒马桶的,这里没有自来水,别妄想抽水马桶了。

院子里移植了两颗高大挺拔的桂花树,此时丹桂飘香。

经过曲折回廊,地势逐渐升高,过了一片小小的竹林,眼前豁然开朗。

这儿辟了一片约十亩大小的荷塘,将空间里的荷花移植了一些过来,此时满池碧波荡漾,荷叶碧绿滚珠,叶下尚可见锦鲤自在的游来游去。

中间一条曲折的红木九曲桥蜿蜒着深入荷塘中央,尽头是一个扇形竹盖的角凉亭,亭子四周是一圈雕花栏杆,当中一座圆形石桌,四周摆放四只石凳,亭子正前方悬挂一匾,上“赏荷亭”,沿着荷塘,沿岸种了一圈儿桃树,树下种满各­色­花卉,水晶兰,魏紫,茉莉等等名目繁多,品种各异,此时湖风熏然,杨柳依依,百花齐齐盛开,此番美景如梦似幻,让人沉醉,岸边青石铺路,蜿蜒婉转,犹如走在林中散步。

荷塘再远三丈处有两片地,一片种蔬菜的自留地,一片用做药材地。

远处便是梨子挂枝头的梨树林。

白宅的附近是平渠延伸出来的一条清澈的小河,顺着左面的柳树蜿蜿蜒蜒地淌到远方,这河对面就是锦园养马场。

白娉婷姐妹俩带着沈家人参观完毕后,晌午又在二进院子摆下了几桌酒席款待大家,好酒好菜不断端上桌来,大家直吃的不亦乐乎,尽兴而归。

白娉婷就让林伯先管着大门及家里地里一切事宜,他母亲则先跟着姜娘子一道兼管厨房库房,阿若则跟着白娉婷姐妹俩住在桂苑,随身侍候白娉婷。狄青则被安排住去锦园养马场那边的房子里,秦二郎一家也跟着过来了,秦二郎负责采购马儿草料等事情,秦二郎的妻子顾荷花则管理养马场的卫生问题,吃饭的话就去锦园那边吃饭,也可单独做,这个白娉婷没有硬­性­规定。夏柳的话,还要等乡试放榜了才能安排吧。

自从搬进了锦园,当白婉婷去了绣品铺子巡视后,白娉婷则在白日里除了按时练功,制药,还带着老黑和胖猫,又去了几趟天平山或者爪山密林深处采药。

不久,白娉婷发现空间灵泉改造了老黑和胖猫的鼻子,这一狗一猫的鼻子对药材的气味灵敏异常,经常会带着白娉婷在深山密林的角角落落找出很多难得的珍贵药材,几次下来,白娉婷那锦园的药库里又增加了好多好药材,自然珍贵的一些药材也被白娉婷种去了随身空间。

白娉婷还想计划着这几天去一趟云潭药铺,瞧瞧怎么打理药铺堂,这些都要去跟兰掌柜打听的,她顺便再去找牙婆买些下人回来。

席间,蓝氏问白娉婷,她能否在锦园住个几日享享福?

白娉婷倒是没有回答,却被沈土根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的事儿你甭掺合。”

白娉婷正不知道怎么拒绝呢,她爹沈土根倒是帮她拒绝了,于是白娉婷冲着沈土根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周氏回去后,羡慕的睡不着。

半夜披衣起床对沈安郎说道,“相公,娉婷妹妹的锦园弄的太漂亮了,可把我羡慕死了,这样一比,咱们家的青瓦房算个啥?”

“这有什么?咱们靠勤劳致富,回头等咱们有银钱了,也去买天平山那边的地儿,我也给你弄一个锦园出来。”沈安郎觉得自己媳­妇­儿什么都好,就是眼皮浅了点。

“啊?你也给我弄锦园?那我还要等多少年啊?”周氏看着女儿婵姐儿睡着了,她不信道。

“这个不急,让相公我先在你的身上造个锦园出来吧。”说罢,沈安郎坏坏的笑着,翻身压了上去。

不一会儿,月亮羞涩的躲入了云层里。

蓝氏从锦园回来,就和沈土根吵了一架。

“沈土根,你太过分了!”蓝氏骂道。

“我咋过分了?”沈土根狐疑道。

“你不让娉婷丫头接我过去享福。”

“你那是在逼问她了,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和娉婷姐妹俩处的关系还行,你就别妄想其他不切实际的想法了,现在娉婷她们过的好了,作为爹娘,我们要为她感到开心,而不是去拖她后腿,我们住在哪里不是住啊?再说那两孩子也不提过去的事情,你突兀的一提,让她们心中怎么想?漂亮的房子谁不爱住?那也得让主人主动邀请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沈土根也不担心蓝氏会生气,有板有眼的问道。

“罢了,我不说了,你都替娉婷丫头拒绝了,我若再去提,我这脸儿还要不要了?”蓝氏心中酸涩,想想自己这辈子都没有住过的好房子,可不就羡慕死了吗?

“你安生些吧,好好过日子,孩子们都大了,你让她们自个儿做主吧。你娘家嫂子那人,你也别去得罪,那丁氏我瞧着不老实,我前个听大儿媳说丁氏把她家的两只腌咸菜的瓮也顺回去了。”沈土根说道。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这人咋比我还能占便宜啊?”蓝氏自叹弗如。

“得了,你也甭想了,夜深了,赶紧睡吧。”沈土根困的不行,偏偏老妻蓝氏话儿越来越多。

蓝氏说完才发现沈土根早已闭上眼睡着了。

蓝氏想想这两年来白娉婷和白婉婷对她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逢年过节也会拿礼物回来,也时不时的让绣娘把做好的鞋子衣服送来,且都合身的很。

罢了,罢了,不去想了,好好过日子吧,蓝氏想通了之后,就睡觉了。

戴氏的屋子里,小石头却怎么也睡不着。

四姑姑白娉婷的锦园那么宽敞,那么气派,他想想就妒忌。

凭什么她那么厉害?自己却只能学那些之乎者也?

如果自己也能和三叔那样去念白鹿书院就好了,于是今晚小石头也睡不着了。

九月十三日乡试正式放榜那日过后,沈平郎中了举人的消息传遍了沈家村附近的十里八乡。

很多未婚配女子的家人都让媒婆主动上门来说亲。

蓝氏高兴的哈哈大笑,她就说嘛她的儿子沈平郎那么聪明,怎么会没前途呢?

瞧瞧,当上举人大老爷了呢!

蓝氏越想越开心,她却不知自己就是因为笑的太多次,居然就那么得了一种怪病。

沈土根发现老妻蓝氏很不对劲,吃个饭也在笑,洗碗也在笑,没人和她说话,她也忍不住窃笑,有时甚至哧哧笑出声来,她似乎想捂住自己的嘴,但就是控制不住,三日过后,全家人都发现蓝氏得了这么个爱笑的怪病。

“娉婷丫头啊,你听我说,你娘她除了睡觉时间以外,随时会笑,有时什么原因都不为,大家正吃着饭,她会放下饭碗一个劲地笑,我们喊她多声,她才意识到有人喊他,才停止笑,但很快又忘了,哎……”沈土根在白娉婷姐妹俩搬去锦园生活后,今天还是第一次上门,为的却是希望白娉婷能回去沈家村,跟着瞧一瞧蓝氏生的什么怪病。

“这……这会不会是­精­神上面的疾病啊?”沈虎郎陪着他爹沈土根前来,自然也是希望白娉婷回去帮着治疗一下蓝氏的疾病。

白娉婷一听这种笑病简直是闻所未闻,但是因为父亲和大哥的嘱托,她也只能跟着辛苦跑一趟了,当即挎了药箱去外边和他们一道坐上牛车赶去沈家村给蓝氏瞧病。

“娘生的这个毛病要不要紧?”沈安郎见到白娉婷来给蓝氏诊治,他担心的问道。

“不碍事的。”白娉婷摇摇头,只是她神情凝重。

“娉婷丫头,你有何良方,一定要告诉爹啊!”沈土根着急道。

“爹,我开的这个方子,你未必敢用!”白娉婷没好气的说道。

------题外话------

娉婷会开什么方子呢?二更告诉乃们,乃们一定猜不到!哈哈哈,O(∩_∩)O~最近缺睡眠,如果有错别字请原谅。谢谢大家的包容,也谢谢送我钻票的读者宝贝们。

☆、140奇怪药方,姐妹情深

“无妨,娉婷丫头,你倒是说啊!”沈土根着急的要命。

“爹,我若说了,你可不许责怪我!”白娉婷严肃道。

“好,我绝不责怪你。”沈土根说道。

“你写一封休书给娘,娘这奇怪毛病一定会好的。”白娉婷踌躇了半响,说道。

“娉婷妹妹!我……我没有听错吧!”沈安郎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没有听错。”白娉婷点点头。

“娉婷妹妹,咋能让爹休了娘呢?娘如果知晓,她一定会发疯的!”沈虎郎闻言立即不赞成了。

“那个我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你们信之,或不信之,这是爹的事情,爹如果做得了决定,自然能救娘,倘若不能,那我真没有其他法子了。”白娉婷朝着他们说要告辞。

沈土根也没有拦阻她离开,只是再次问道,“娉婷丫头,真的只能给她一封休书,她的怪病才能好吗?”

沈土根从未想过乐极生悲的事儿会发现在自己的身边,还是自己相濡以沫的娘子。

沈平郎访友回来也听说了蓝氏乐极生悲的事情,心中颇为感慨,更多的是担心,怎么说那蓝氏都是他的亲娘吧?

如今亲娘变成这副摸样,他的心里非常不好受。

白娉婷见沈土根犹豫,晓得他弄封休书必定很是艰难。

她知道她的空间灵泉能治百病,但是不包括治疗­精­神病,特别是蓝氏这种因为情绪改变巨大方面的病症。

不是她不舍得空间灵泉,而是压根不管用。

倘若还要火麒麟闹闹大伤元气去救治蓝氏,那她觉得没必要,倒不是她冷情,而是蓝氏之前的所作所为不是一下子能烟消云散的。

她和婉婷被赶出来的痛,她也想让蓝氏品尝一下,别怪她心狠,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来异世之后被蓝氏所打的第一个耳光。

她也不会忘记蓝氏重男轻女到什么程度?

真以为她们姐妹俩得了治不好的痢疾,还把她们锁在柴房!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和婉婷卖了蛇之后卖的银钱会被蓝氏抢走。

她什么时候当自己是她和婉婷的娘了?

怕是之后得知她上了白鹿书院,得知她买了锦园,得知她在烟笼村那儿有个农庄,她才缓缓的改变了她对她们姐妹俩的态度吧!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四条蛇怎么都得八十文钱吧?五十文钱怎么够?你故意不给,对不对?”蓝氏脸­色­登时变了,伸手就想打白娉婷。

白娉婷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干­脆拉着白婉婷的手往大槐树旁一躲,好吧,一巴掌打在了槐树树­干­上,惹的蓝氏的手钻心的疼。

“你不配做我和婉婷的娘。三哥,往后你别来帮我抓蛇了。我决定了,我和婉婷以后自力更生!哼!今儿五十文钱就当花银钱买个教训!”白娉婷冷冷的眼神睇着蓝氏他们看,心中冷笑,看来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蓝氏母女情深了。

“你——你以为我稀罕你们喊我娘吗?”蓝氏从沈平郎的手里抢过荷包,还特地用手指捏了捏荷包,然后狠戾的眼神刮了一眼沈平郎……

白娉婷心道,沈平郎中举,蓝氏乐极生悲,她等着就是这么一日。

她和婉婷对蓝氏的恨岂是那么容易消融的!

白娉婷还记得自己初穿越来的时候,婉婷的脑子不好,年岁那么小,大冬天,蓝氏把婉婷关在柴房里不说,还饿了她三日三夜,如果不是她和三哥偷偷的把山芋­干­塞进柴房里,那么婉婷一定会饿死的,当时婉婷才九岁啊!

而她穿越而来,一开始努力去适应那个新身份,过着谨小慎微的生活,努力调整到最佳状态,蓝氏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蓝氏却只是把她当做­干­活的工具,怕是她从没有当她是她和婉婷的亲娘吧,说句不好听的,人家当后娘的,也没准儿比蓝氏这个亲娘当的好!

今时今日,她蓝氏也会得这怪病,不能不说其中也有她白娉婷的功劳。

两年之间,她劝说妹妹白婉婷跟自己去好好的和沈家人相处,即使蓝氏不喜欢她们,她们也依旧让绣品铺子的绣娘做了衣服鞋子的拿去送给蓝氏。

当三哥中举的时候,也该是她准备收网的那一刻!

那么多媒婆,可是花了她不少银两呢!

一个个轮番的去沈家说亲,其实都是子虚乌有的,偏偏蓝氏信了!

白娉婷晓得以蓝氏瞧不上自己娘家侄女的做派,定然是想要让沈平郎娶个身份高贵的媳­妇­儿进门,如此那些媒婆上门,她也不可能让人去打听真假,蓝氏她只会觉得自己儿子沈平郎有多么的厉害。

蓝氏不知道世界上有四个字叫做乐极生悲!也不知道再有四个字叫做以牙还牙!

两年前的脸部植皮手术,白娉婷确实动了手脚,只是外行人不懂罢了,她的容颜是变得如青春少女一样,但是当她大笑过度的时候,长此以往,她四肢运动不听大脑指挥,阵发­性­抽搐,出现痴呆和­精­神错乱,并不时发出痛苦、可怕的笑声,一辈子和傻子差不多。

也许有人会说她多么的狠毒,连亲生的母亲都下的了手,那是因为她恨到了极致,她和婉婷在沈家压根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

能把亲生的孩子打的遍体鳞伤,能让亲生的孩子大冷天去冰雪覆盖的山里找野菜,世界上怎的有如此恶毒的亲生母亲?

白娉婷穿越而来,自然和蓝氏没有母女亲情的情分在!

本来白娉婷想放过蓝氏,可是她却在参观锦园的时候,露出了贪婪的目光,白娉婷懂,这不是贪婪那么简单,没准儿她自己不出手,蓝氏也许会先出手把自己和婉婷的婚事给算计了也不一定。

蓝氏连亲妹妹蓝蚌娘的手指都能剁下来,她白娉婷想要对付蓝氏,焉有什么做不到的?

她狠!她是她的女儿,定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沈土根见白娉婷此时眼眶落泪,还以为她在为她娘蓝氏的怪病而忧伤,他此时还在犹豫。

“娉婷,别伤心了,你既然说那写休书的法子有用,我……我便让平郎帮我写好了,我再按个指印再说吧。”沈土根为了救蓝氏,也只能选择白娉婷给的方子了。

“爹!你可要考虑清楚!她回头那怪病好了,会不会恨你啊?”白娉婷淡淡道。

“我不想管那么多了,我只想要你娘好好的!即使你娘变成傻子,我也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沈土根对白娉婷说道。

“哈哈哈……你们……在……哈哈……你们在说什么?”蓝氏笑呵呵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嘴巴裂开了笑着,怎么也合不上。

“娘,我有事儿先回去了。”白娉婷心想爹对蓝氏倒是深情。

“娉婷丫头,怎么走的这么急?”戴氏拉着小石头的手从门外走了进来,问道。

“我还有事儿,所以在给娘诊治后开了方子就想走了,祖母,我过几日得空了再来瞧你吧!”白娉婷对戴氏说道。

“你啊自从弄了那个锦园越发的忙碌了,对了,你在村尾的青瓦房可有什么打算?”戴氏伸手拉住白娉婷的小手,怎么也想多聊几句的架势。

“我已经找了里正在商量如何处置那青瓦房的事情了。”白娉婷拿出随身携带的丝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说道。

“我说娉婷丫头啊,你那青瓦房住的好好的,要不就别卖了,你瞧瞧你自个儿和婉婷丫头的日子越发过的滋润了,你那青瓦房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找个人帮你看着那房子,该有多好啊?”戴氏笑着试探道。

“祖母的意思是我该找谁帮我看那房子呢?”白娉婷闻言,眼神一冷,似笑非笑的看着戴氏。

“你看我和小石头住在这儿多有不便啊,是不是去帮你看村尾的青瓦房啊?”戴氏笑着说道。

“祖母,我原也是这么想的,可我反过来一想,祖母啊你的年纪大了,万一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只一个小石头照顾你,我也不放心啊,我爹和哥哥嫂嫂们也不会放心的,所以我也做不了那个主让你和小石头搬去我们那村尾的房屋住着,万一你出个什么事儿,或者小石头出个什么事儿,我可担待不起,你可是我的祖母,可不是外人,小石头可是沈家唯一的男孙,我更担待不起,所以啊祖母,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把村尾的青瓦屋给卖掉吧,但是呢婉婷想留个念想,她说卖掉还不如租出去赚银钱。”

白娉婷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虽然这话里话外都是不许戴氏和小石头搬过去住,但是白娉婷这话说的漂亮啊,她担待不起她们祖孙俩出事的责任啊!

戴氏于是闷闷不乐的放白娉婷离开了沈家。

沈石头见白娉婷离开,心想祖母也不是四姑姑的对手了,心想自己母亲顾氏为何斗不过四姑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戴氏进屋去瞧见沈土根父子几个在商量要不要用那个奇怪方子的事儿。

“为了她的怪病好起来,还是休了吧!”戴氏心道正好换个儿媳­妇­伺候自己,这可是求也求不来的事情。

“别,还是别休了吧!且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好法子!”戴氏突然改了主意,因为近些日子,蓝氏对她还算不错,有时候蓝氏烧了山芋粥,也会给她和小石头留一碗的。

“娘,这事儿你先甭管了,你马上带小石头回你屋去。”沈土根­阴­着脸说道。

见戴氏拉着小石头的手走了,沈土根犹豫再三,他终于下了个艰难的决定,他想试试看白娉婷开的方子,日子就定在明日吧!

罢了,先弄个假的休书试试看吧!

只是沈土根没有想到未来的某日,假的休书,在以后和真的差不多了。

沈土根冲着沈平郎使了个眼­色­,让他去书房把休书写好,然后拿过来让自己按个指印。

“相公……哈哈……你给我看这张纸做什么……哈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识字……哈哈……”蓝氏接过沈土根按下拇指印的休书后,还一头雾水的问道,依然笑的跟傻子没有两样。

“蓝氏,这是休书,这是我给你的休书!以后我和你的关系,桥归桥,路归路!”沈土根为了演戏逼真,已经让两个儿媳把蓝氏的衣服都去给整理出来扔一个包袱里扎好了,丢到了蓝氏的脚边。

“哈哈!凭什么?我又没有犯七出之条!”

“妒忌算不算,我不过是和那皮氏说一句话而已,你偏偏要说我和人家皮氏勾搭什么的,滚!我沈土根大不了重新娶一个娘子!”

见沈土根如此愤怒,蓝氏愣了一下,又哈哈哈笑道,“你骗我,相公,你骗我做什么……平郎中了举,咱家能过上好日子了……哈哈……好日子……平郎是好儿子……哈哈……”

“滚!以后不许你进沈家大门一步,这是休书,你给我拿好了!”沈土根直接拉着蓝氏拖出了大门口,把她往场面上一扔,手里的那份休书啪的一声甩在了蓝氏的脸上。

此刻,蓝氏深受刺激,呜呜呜的哭出了声,歇斯底里的哭吼道,“沈土根!你这个混账东西,我哪点对不住你啊!你怎么真要休了我呢!你这个没良心的臭男人,当初我对你好的掏心挖肺的,你竟是这么对我的!”

这骂声声势浩大,且又是晌午,从地里­干­活回来的人又多,马上把沈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沈土根觉得丢脸,只好狠狠心把大门一关,任凭蓝氏吵闹也不管用。

本来蓝氏还可以去沈虎郎家或者沈平郎家,无奈已经分家,更别提两家都已经造好了青瓦房,外面都有围墙围着,如今蓝氏觉得自己无处可去,不由得再次嚎啕大哭。

沈土根想去开门,可一想万一蓝氏看见自己开门不哭了,又笑出声的话,会不会那怪毛病又回来了?

皮氏正好去地里­干­农活回来路过沈家门口,听说了蓝氏被沈土根扫地出门的事儿,

“哎呦呦,真是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啊!”皮氏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特别好!

当初她就说了,凭什么她蓝氏命好嫁给一个老实憨厚对她宠的不得了的男人,而自己却只能嫁给一个独眼的老男人?

这下皮氏觉得天格外的蓝,草格外的绿,心情啊格外的好。

但是蓝氏今个太伤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哭哭啼啼的看着沈家大门,她的眼神里是对沈家的恨意,她生的三个儿子,居然一个也不来劝说沈土根回心转意去挽留,还有那个老虔婆戴氏!

这么大的动静,她的儿媳们和她的孙子沈石头怎么一个个都不出来挽留自己?

蓝氏伤心过后,则是笑不出来了,她有一种众叛亲离的痛弥漫在心间,无限的蔓延去了五脏六腑。

最后她放下身段去死面的挨个拍门板,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终于蓝氏死心了,徒步走去了旺山村的娘家。

“姐姐,娘真的被爹休了吗?”白婉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是真的。”白娉婷说道。

“姐姐,爹不是那么绝情的人啊,怎么突然?”白婉婷狐疑道。

“你同情她吗?”白娉婷抬眼看向白婉婷,手中捧着­精­致的茶盏。

“没有,只是没有想到两年做戏终于可以结束了。往后我再也不用喊她娘了,你是知道的,我是看在爹和哥哥们的脸面上才喊蓝氏一声娘的!”白婉婷哀伤道,她有记忆以来,不是被蓝氏抓头发毒打,就是辱骂她傻子,蓝氏甚至还想把她婚配给一个年纪大的老瘸子,那个老瘸子还是一个下流之人!

白婉婷一想起往事,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沈家的矛盾一直都在,只是缺根导火索罢了!白娉婷心道,她只是把那奇怪的方子变成了导火索罢了!

“婉婷,娘那事儿是我做的。”白娉婷没有否认,她陈述道。

她想知道白婉婷和自己究竟有多亲,有多么的信任自己?

白娉婷在等她的回答,想知道这个妹妹到底能接受到哪一步,也决定着今后和这个妹妹能否相依为命,姐妹情深,这何尝不是她和自己都渴望的呢。

白婉婷抬起头露出明媚的笑容,“她往后过的啥日子,我不关心,但是我不希望你走的太远了,无论怎样都要有个底线在心里,人走得太远会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们姐妹齐心,其利断金,姐姐,你是我一辈子的姐姐!这个世界上除了三哥对我好,你是对我最最好的,姐姐,婉婷有你,觉得很幸福!”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这力量很好的安抚了白娉婷。

不管怎样她都是我的姐姐,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又能怎么样呢?这个姐姐对我很好很好,是她治好了我的傻病,就算我的姐姐是恶魔也没关系,我只知道她是我白婉婷的姐姐,为我和锦园的人遮风挡雨,我的日子过得很开心也很幸福,这就足够了。

白娉婷盯着她的眼睛,并没有从其中看到惶恐惊讶害怕,反倒是坦然轻松多一些,心里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这个秘密压在心底许久了,今天终于说了出来,比自己想象之中的反应好多了。她很幸运,她有一个懂她的妹妹。

谁都不想带着面具过一辈子吧!

就算被迫我们每一个人都必须戴上各种各样的面具,仍旧希望能有个人看到自己真实的面目,能有个人能够接受真实的自己吧。

白娉婷和白婉婷说起了买仆人伺候的事情,毕竟现在她们有了锦园,也过上了好日子,风大少两口子说好得弄些仆人伺候啊,也过一过有钱人的瘾,虽说是玩笑话,但是白娉婷姐妹俩觉得风大少两口子说的有道理。

再说了,家里地方大,林伯也多次说再买几个仆人一道打扫打扫庭院也好啊!

白娉婷打定主意后,问风大少借了墨剑一道去牙婆那里买仆人。

墨剑因为得了风大少两口子的嘱咐,自然要给她介绍妥当一点的牙婆。

路上,墨剑晓得白娉婷对人口买卖的内情肯定不熟悉,就叮嘱她们一些需要堤防和注意的事情,又嘱咐白娉婷如果买仆人最好要求签死契,否则以后会约束不了下人横生事端,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白娉婷晓得墨剑跟随风大少办事极为牢靠,那么墨剑的话绝对是经验之谈,郑重的一一点头记下。

进了墨剑所说的那个牙婆住所,几个人被看门的下人迎了进去,这牙婆名叫金十四娘,年龄四十有八,那滨州城里很多大户人家的丫鬟小厮都出自她这儿,那金十四娘见墨剑带着人来买下人,高兴地连连让座看茶,挥手叫人去带仆人过来给白娉婷看看。

不一会儿,有十几人被带到院子里站了两排。

金十四娘媚眼一飞,心道,怎的买主是个未及笄的丫头片子呢?她瞅了瞅白娉婷那好说话的样子,心里就存了欺负轻视之心,眼睛一转,招手叫过了几个人站在最前列,嘿嘿笑着转头对白娉婷说道:“刚墨爷和老身说,唤你白姑娘即可,那老身也学着喊你白姑娘吧,白姑娘啊,这几个人都是我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也亲自教导训诫过他们,您看就将这些人买回去可好?”

白娉婷往她手指的方向瞧过去,只见金十四娘所说的几个人几乎全都是病弱老幼,穿着破破烂烂的,面黄肌瘦,居然还有一个看起来将近六十岁的瘸腿老头也在其中,而且好像已经病了,面­色­蜡黄,身形消瘦,还不时轻轻咳嗽一声,白娉婷看了不由得起了一丝怜悯之心。

墨剑此时能瞧不出金十四娘那么点鬼心思吗?

他走过去狠狠地瞪了眼金十四娘,怒道,“金十四娘,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心思!你花了大价钱?我猜这么些人该不是

你前些天在战乱的地方弄回来的那些难民吧?少在我的眼皮底下动什么歪心思!告诉你,叫你这里所有的人都站过来,我们自个儿挑选,至于价钱嘛?不是问题!哼!”

------题外话------

二更到!女主是不是太狠心了?小桃觉得女主并没有杀死蓝氏,应该不算狠,对吧?

☆、141挑选下人,进宫选秀

白娉婷见金十四娘似在轻视自己,她于是冷冷一笑,说道。

“至于价钱,该给你的,我断不会少你的,但是你若是想要讹诈,那咱们就去衙门里见见知府大人,看看是他办你一个强卖人口之罪呢?还是判你一个诈骗之罪呢?孰轻孰重你自个儿仔细掂量掂量!”

那金十四娘越听啊,她那额头上的冷汗越多,急忙躬身对着白娉婷和墨剑道个万福,语气谦卑了不少:“墨爷,白姑娘你们别生气,都是老身不好,老身这就让所有人都过来,你们千万别生气!”

金十四娘说完赶紧叫下人出去叫人,不一会,呼啦啦就站了一院子的人,男女老幼都有。

墨剑担忧白娉婷没挑人的经验吃亏,于是他低声提醒道:“白姑娘,你可要仔细挑好了!别意气用事!”

白娉婷闻言莞尔一笑,抬头看了一遍底下所有人,扬声对着人群问道:“一个个别低头啊,都给我抬起头来!你们之中谁会识字,站出来让我瞧瞧。”

众人抬头见是一个长相绝美的小姑娘问话,旁边还有一位青年,但是那青年不做主,做主的貌似是一位小姑娘,大家伙就都有些面面相窥,半晌才见四个人畏畏缩缩的站出来道:“奴婢们认得一些字的。”

白娉婷见是四个十三四岁的女子。遂颔首笑道,“都站出来吧,让我好生瞧瞧。”

接着又走进人群,边看边选仔细相看,不一会儿就在人群里挑了几个看起来­干­净麻利的三十五六岁左右的会女红会厨艺的­妇­人,几个粗壮有力的后生,几个十二三岁的丫鬟小厮,最后指着那病弱瘸腿老头也让他站了过来。

墨剑见白娉婷挑了那个病弱瘸腿的老头正想出声阻止,忽而想起自家大少爷的话,“一切听从白姑娘的决定,你只需帮她把关即可!”

也就这么一想,墨剑立马保持沉默了。

白娉婷淡笑着瞧着着眼前初选出来的一群人,说道:“我家里人口简单,活计不重,但是月钱不会比别人家少,不过有一点我要提前说清楚,就是我需要你们对我忠诚,所以我全部要求签死契,你们哪个愿意,就过来报上名字签字画押,不愿意的话,想另谋高就,我也理解,绝不勉强的。”

底下的众人看白娉婷的衣饰华贵,年纪虽然小,但是却自有一股强大的威慑力气场,让人不得不打心眼里服从,那些挑选出来的人就纷纷跪下应承愿签死契。

白娉婷笑着点点头,金十四娘见她真的挑了,这笔生意她真不吃亏,当下金十四娘高兴的让下人捧来笔墨纸砚。

白娉婷仔细询问那些人的姓名年岁及家乡住址,金十四娘这回很上道,看到墨剑站在一边­阴­沉着脸,她立马乖乖的主动把他们的卖身契都给了白娉婷。

白娉婷让大家依次上前签字画押,这次白娉婷共花了五百多两银子买下丫鬟九名,仆­妇­十名,小厮十名,壮丁十名,外加一个瘸腿的病怏怏老头,这个老头以前是种花的,白娉婷见他懂侍弄花草,心想这病吗,她有法子给他治好,把他治好了之后,她再让他当自己锦园的花匠就可以了。

浩浩荡荡的这么多人可怎么回去呢?

白娉婷皱了皱眉,墨剑立即和金十四娘打了个招呼,金十四娘说她家里有五辆马车,可以租给他们,让他们坐马车回去。

白娉婷答应了,付了定金就让四十人分成每组八人挤在马车里坐回去。

她自己则和墨剑分别骑马离开金十四娘的居所。

“白姑娘,你先回去锦园,我呢帮你去风府接风管家过来帮你调教他们几日,这样你也好学一些如何管家的事情,你看成吗?”墨剑说道。

“是不是你们家大少爷嘱咐的?”白娉婷问道。

“不是,是大少­奶­­奶­嘱咐我的,你要是没意见,我就去风府接风管家来。”墨剑去牵着马儿,走过来和白娉婷说道。

“还是你们家大少­奶­­奶­考虑的周到,那麻烦你走一趟风府吧,我呢先和那五辆马车一道回去锦园了。”白娉婷颔首笑道。

“那是,我们家大少­奶­­奶­对你的情分可超过对那顾七娘的情分了。”墨剑也笑了笑,说道。

“这倒是,我们是好闺蜜啊。”白娉婷闻言嫣然一笑。

两人在三岔路口分开后,白娉婷骑马追上那五辆马车,一道回去了锦园。

众人跟着白娉婷回到锦园,门口林伯已经在翘首等待了!

他们瞧见白娉婷的锦园那气派的宅子后,纷纷露出惊讶的目光。

本来他们心想这白姑娘家里恐怕不过是一个家境稍好的人家而已,没想到这位白姑娘的宅邸居然有这么大。

这会子,他们啊一个个像根柱子一样呆愣着,马车夫们拿了剩余的车费都回去了。

“大小姐,老奴在这里等很久了。”林伯笑着说道。

白娉婷闻言吓了一跳,忙道,“林伯,你咋的喊我大小姐了?”

“上次风大少和我说了规矩,既然要立规矩,我首先要带头吧。”林伯说道。

白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林伯,你相当于我的员工啊,这么喊,我还真是不太适应,不过,风大少那一套管理人的法子还是不错的,那就先凑合着用吧。”

林伯只是受雇于自己,而且还把她们姐妹俩当成他自己的亲闺女一样看待,平日里烟笼村那边的庄子的事儿也都是他去打理的。让他自称老奴,白娉婷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林伯,这几年多亏你帮衬,你就别自称老奴了,还是称呼我吧,这样我听着顺口些。”白娉婷走近林伯笑道。

林伯点点头,从善如流的说道,“我知道了,谢谢大小姐。”

门口站着的那些个买来的下人,一个个唯唯诺诺的跟着管家林伯进入宅子,看着这房子的气派样儿,他们一个个更是屏气凝神,一个个小心翼翼的,唯恐自己行差踏错惹新主子生气了不要自己。

待进了家门,白娉婷吩咐阿若先带着他们去二进院子分批沐浴更衣,然后安排饭食让大家先填饱肚子,下午再到大厅集中听侯安排,还和他们说有专人过来调教他们规矩。

阿若带着四十人先去沐浴,然后每人发了一套新衣裳。

这些新衣服是都是白婉婷的绣品铺子里出售的成衣。

衣料选择了棉布,光滑柔软,等大家沐浴之后换了新衣,一个个马上便显得有了­精­气神儿,脸上也有了笑容,再也不是原先蓬头垢面的邋遢模样了。

林伯得了白娉婷的嘱咐,让姜娘子等人一道做了一大锅青菜粉丝,炒了一大锅梅菜扣­肉­,烧了一大锅的米饭,让大家只管吃饱。

这些人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平时被牙婆或者人牙子卖来卖去,那里吃过一顿饱饭?

更何况现在他们刚进门就让沐浴,还被发到了新衣服穿,主人还给他们吃的是­肉­菜和白米饭,一个个激动的吃的如风卷残云,大家心里对这新主人更是充满了感激之情,一个个都在心里告诫自己,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再者瞧着这儿仆人少,升职的空间也大,大家更想用心侍候以待升职。

白娉婷吃了午饭后,等来了墨剑和风管家。

“劳烦风管家特地来帮我调教下人们,真是不好意思。”白娉婷笑着感激道,连忙让人端来了君山猴魁让风管家坐下喝茶歇一会儿。

“白姑娘不必客气,你和咱们家大少爷大少­奶­­奶­的情分非同寻常,老奴都知晓的,谢谢你这好茶水的款待。”风管家笑着说道。

白娉婷见风管家连着喝了三杯君山猴魁,她猜测风管家一定很喜欢喝君山猴魁,于是她笑着嘱咐阿若去包了两斤君山猴魁,让风管家等下回府的时候带回去。

当然,风管家得了白娉婷给的好茶叶,办事自然更用心了。

带着众人来到大厅,白娉婷和风管家已在主位落座,阿若和林伯站在白娉婷身后,墨剑则坐在风管家身边。

看着底下已经焕然一新的人群,虽然个个都显得营养不良,可他们一个个眼里闪现着兴奋和喜悦的光芒,林伯对着下人们一挥手,众人齐齐跪下叩拜:“奴婢们(小的们)拜见大小姐和风管家。”

“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现下本管家给咱们白家的下人定制了一些规矩,大小姐也已经过目了的,本管家只说一条,犯了家规一次,杖责二十大板,若犯第二次,那就只能发卖了,机会只有一次,大家可要好生把握!”风管家声如洪钟的说了规矩的事儿,底下那些人跪姿也变得正确了许多。

白娉婷扬手让他们站起来说话。接着她表情严厉的扫视着众人:“大家都起来,刚刚风管家呢那是丑话说前头!”

“谢大小姐。”他们又感谢道。

“听我说,你们现在既然进了我们白宅,今后你们就是我们白家的仆从了,记住我曾经说过的话,每人要牢记自己的职责,对主子要绝对的忠诚,做事儿要勤快麻利,懒惰的人我不喜欢,还有,你们一定要守规矩,倘若让我发现你们之中有人偷­奸­耍滑或多嘴多舌犯了白家的规矩,我是绝对不会绕过的,直接发卖!”白娉婷觉得有必要说清楚,她这里不是做慈善事业,这是让他们做工,谁不勤快,那她就做主炒谁的鱿鱼。

“大小姐,请你放心,我们一定守着规矩,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是啊,大小姐,你是我们这些年来遇到的最好的买主。”

“……”

一句挨一句的说的都很真挚。

“不用和我说这些,你们行动上做到了才好!哦,对了,以后林伯就是家里的大管家,统管府里一切大小事宜,姜娘子为内院管事,掌管丫鬟及仆­妇­的每日工作,并兼管家里厨房的采买及大库房物品的进出,他们两人每人每月十二两银子,你们以后要绝对服从两位管家的管理和调遣,今后你们每人每月先发一两银子的月钱,然后再根据个人的具体表现或增或减,宅子里每季会给你们发放两套衣服,吃住也会让你们很满意,你们只要牢记咱们白宅的规矩,尽力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倘若做得好,我也会按情况给与相应的奖励。可能是礼物,也可能是实打实的银子!”白娉婷这话言下之意是,你们一个个给我好好­干­,­干­的不好给我滚,­干­的好咱有奖励哈。

底下众人闻言均大吃一惊。

要知道在别的地方做工,经常被主人打骂不说,那点可怜的工钱也经常会被管事的无端克扣,今天新主人不仅给他们好吃好喝的,竟然还对他们许诺每人每月一两银子,这简直抵得上他们原来小半年的工钱啊!

一个个惊讶惊喜之余,不禁扑通通又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谢恩,感激不已,白娉婷挥挥手让他们一个个起来,别朝着她跪来跪去的,她还挺怕折寿的说。

白娉婷看他们一个个如现代新进公司的员工一样,而她相当于老板,此时她想起了现代入公司的头一件大事体检。

此时没有现代的医疗仪器,所以她只能喊着他们一个个排队等待她为他们把脉体检身子,因为他们是从战乱之地来的,谁晓得那边有没有瘟疫啊?是以,白娉婷特地套上自己做的白纱手套,才放心的为他们一个个号脉。

白娉婷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一个个的身体都没有问题,除了那个瘸腿的老头有点心脏方面的疾病,其他都还好。

她瞧着他们,晓得他们在金十四娘那边吃的不好,瞧瞧,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样儿怪可怜的,于是她决定今晚去随身空间里采些蔬果出来混在姜娘子采购的蔬菜和水果里,也好给他们补充点营养。

不过预防还是要做的,她吩咐姜娘子去熬了清热解毒的板蓝根汤,一人一碗让他们服下了。

底下这些人却对新主人家连他们的身体都关心,还免费送服药汤的举动又彻底感动了一把,更是人人对自家主人感激涕零,又都纷纷跪下叩头谢恩,惹的白娉婷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纯粹是为了私心,担心他们身上有什么传染病,别给传染了而已。

接下来白娉婷就给他们分配了具体的去处,并且重新起了名字,既然签了死契进了白家,就让他们也改姓白。

再让风管家帮忙调教了两日,两日后,风管家说他们还不过关,还得再练一个月规矩才行。

白娉婷说她自己会监督的,风管家因为风府的事儿也拖了几日,真拖不得了,只得回去帮顾秋心处理了,白娉婷等风管家回去的时候,又给包了五斤君山猴魁,三斤玫瑰茄,一筐梨子,风管家高兴的合不拢嘴,回去和顾秋心说白娉婷会做人情。

白娉婷自然也让阿若送去了一些礼品给风大少和顾秋心二人,是一副她做的有关早教的纸片儿,上面有画着生动活泼的卡通水果和蔬菜,那是准备让澜哥儿看着学的,这份特殊的礼物让风大少两口子很开心。

风管家一走,白娉婷少不得要自己来管理这些仆从了。

重新调配了一下,她的身边留下两名丫头和阿若一起伺候她。

两名丫头的本名,一个叫陆花,一个叫牛花,白娉婷听着直皱了皱眉头,于是帮两丫头改名叫诗情和画意,两个丫鬟的年纪都和白娉婷一般大。

她让诗情画意一起和阿若伺候自己。

另外又给妹妹白婉婷拨了三个丫头伺候。

白婉婷也和姐姐白娉婷一样嫌他们的名字不好听,六娘,红花,招弟,好吧,白婉婷马上帮她们改名,改成了浣玉,青烟,丁香。

接下来的三十五人按照年纪和­性­别,以及擅长的工作,白娉婷给安排了合适的岗位,除了姓氏要改姓白,其他不用改了,因为不是近身伺候的,好听不好听的她就懒得理会了。

阿若现在也不想回去风府做事了,然后她的月钱也是由白娉婷出了。

她留下来的理由是白姑娘对自己好,而且出手大方,让她每次回家,都让左邻右舍好生羡慕,有些是风家的家生子的奴才见她在白宅混的这么好,嘱咐老子娘去风管家那边套套口风,能不能做个媒,想要求娶阿若当媳­妇­儿,将来也好去锦园捞个管事的当当。

“大小姐,我跟你说,我观察过了,诗情是个伶俐的,说话叽叽喳喳的虽然烦了点,但是她­干­活还是很勤快,画意虽然是闷葫芦,不太说话,但是脑子灵活,说话都说在点子上的,做事儿还算认真。”阿若因为白娉婷交代她的任务,是以,她认真观察了一段日子后,对白娉婷说道。

“哦,倒是还不错,看来我的眼光还行啊。”白娉婷点点头,然后放下手中的鹅毛笔,因为毛笔拿着不顺手,特地弄了两根鹅毛,做了两支鹅毛笔用。

此时白娉婷在画人体的|­茓­位模型图,她准备让人去弄一个木头的,这样她是准备教三个贴身的丫鬟学习一些|­茓­位,回头她把保和堂医馆开出来,身边的丫鬟们也好帮着料理一下病人。

白娉婷去了云潭药铺,问兰掌柜有关药铺的装修规格,专门参观了一下。

从云潭药铺出来,白娉婷去了白婉婷的绣品铺子。

“姐姐,你怎的来了?”白婉婷在招呼完一名负责采购的有钱人家的管事娘子离开后,她笑眯眯的走到一旁坐在边上等候的姐姐身边。

“我来瞧瞧你,你这儿铺子的赢利情况如何?”白娉婷笑着问道。

“基本上持增长的趋势,幸好姐姐之前告诉我那个很快的算账方法,我现在算账比以前快多了。”白婉婷笑着让丫鬟浣玉给白娉婷沏茶,她笑盈盈的说着账本的事儿。

“那真是太好了,你的铺子赢利好,我也感到开心。”白娉婷说道。

如今白婉婷的白记绣品铺子里经营多种绣品,小到绣的荷包和帕子,衣物鞋子之类的,也有绣的Сhā屏,也包括床上用品的刺绣等等,整个白记绣品铺子已经拓宽了三次了,之前十个平方的那么点,现在已经拓宽到七十平方了,相当于现代商品房的中户户型了。

“都是姐姐出的卖法好。”白婉婷赞叹道。

什么买一赠一啊,什么办会员卡啊,买满多少送多少积分?积分到了一定的额度,还可以去仙鹤来酒楼免费吃一顿丰盛的饭菜……

“以后会更好的。”白娉婷意味深长的笑道。“婉婷,肯定是茶水喝多了,我去出恭了。”

恰好有生意来了,白婉婷笑着点点头,先打发丫鬟青烟上前去帮忙招呼生意,她自己则坐在榻上等白娉婷出恭回来。

徐子晖还是头一次来白记绣品铺子,他得到的暗报是白娉婷的妹妹叫做白婉婷长的娇媚可人,他听人是漂亮的,当下撇下一­干­狐朋狗友,带着两个打手来到了白记绣品铺子。

之前是带家丁,这次带来了打手,因为他晓得白娉婷的武功好,但是他不确定白娉婷的妹妹白婉婷的武功好不好?带两个打手防身再说。

青烟长的一张桃心脸,笑起来娇俏可爱,更添几分娇憨,于是徐子晖那厮顿时看的眼睛都直了,他也不晓得这算不算一种叫做心动的感觉。

青烟笑着上前问道,“这位公子可是要挑选绣品给你家人?”

“正是。”徐子晖笑着说道,说完走近青烟,还伸手捏了一把青烟的下巴。

青烟气的不得了,她是个洁身自爱的好姑娘,哪里能忍受自己被徐子晖这般调戏呢?

之前就算在别的大户人家­干­活,她也尽量回避着男­性­主人,一般都是主动去厨房那种­干­粗活地方,这次看两个主人全是姑娘家,她才有了露脸的机会。

谁晓得来这帮助二小姐料理这铺子会遇到徐子晖这个渣子?

“你做什么?还请公子你自重!”眼瞧着徐子晖的衣服料子是极好的锦缎,青烟深怕自己得罪对方,给二小姐一家惹祸,是以,她皱了皱眉头对徐子晖说道。

“你在这儿当个丫鬟,不觉得屈才吗?”徐子晖摩挲着她光滑洁白的下巴,­唇­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我当不当丫鬟和公子你有何关系?”青烟顿时恼了,抬手想要拍开他的咸猪手。

“啪!”猝不及防,青烟的脸上划过徐子晖的一个巴掌印。

白婉婷在里间听到了声音,顿时觉得奇怪,便走出来瞧瞧,却看见徐子晖伸手揽住了青烟,浣玉已经上去劝说了,奈何徐子晖不肯放开。

白婉婷气的要死,这是谁家不要脸的公子?难道不晓得她白记和滨州风家的关系吗?

“你给我放开她!”白婉婷气的大声怒吼道,这还是白婉婷第一次发火。

“真真是美人儿,连发火的样子都这么俏生生的可爱的紧。”徐子晖觉得这个丫鬟长的也不错。

“我是这里的东家,这位公子有何指教?”白婉婷心想姐姐马上出恭出来了,自己实在不必太过害怕。

“你是谁?”徐子晖挑了挑眉问道,眼底划过一丝惊艳,肤白貌美小美人,他又多看了几眼。

“你管我是谁?快点儿放开青烟!”白婉婷催促着吼道,顺便击掌三声,瞬间位于白记铺子里的两个隐匿的护卫走到了徐子晖面前。

徐子晖愣了一下,白记绣品铺子里竟然有两个护卫,瞧着他们呼吸绵长,应该是高手级别的,正想一走了知呢,他发现白娉婷也在。

此时白娉婷掀开竹帘子走了出来。

她冷笑了几声怒道,“徐公子别来无恙啊!”

“你也在?”徐子晖想起上次自己在锦园的事情,立即吓的双腿发抖了。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怎么调戏了我这儿的丫鬟,你就想离开吗?想的美,阿大,阿二,给我把这混账东西扔出去!以后啊瞧见他来一次,就给我扔一次!”白娉婷见到徐子晖就想吐隔夜饭,她是想弄死他,但是也晓得杀人偿命的理儿。罢了,慢慢玩才有意思!

青烟呜呜垂泪,刚才可吓死她了,那个徐公子意图不轨的样子太可怕了。

白婉婷让浣玉去安抚青烟,她则走到姐姐白娉婷身边,瞧着阿大和阿二把徐子晖主仆三人像扔垃圾一样扔了出去。

瞧瞧徐子晖被阿大阿二扔的鼻青脸肿的样子,白婉婷就觉得自己姐姐很­棒­,阿大阿二也很­棒­。

“婉婷,回头赏点东西给青烟,安抚一下她的情绪吧,对了,这几日,就算徐子晖不来,没准儿会有其他人来找茬。”白娉婷心想白记绣品铺子的生意太好,不可能没有人妒忌的,有人上门寻衅滋事很正常,所以她要未雨绸缪的准备好。

“姐姐,你放心,我会的!”白婉婷点点头。

白娉婷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她这次买的几人当中除了婉婷那边的丫头浣玉识的字多一点,其他人识的字很少。

就连狄青认识的字也不多,倒是对养马的经验多了一些。

“姐姐,他们不识字,咱们可以抽空教他们啊!”白婉婷心想自己认识的字还不都是姐姐教给自己的吗?

把二进院子开辟出一个房间,专门布置出一个课堂的样子。

然后这天吃过早饭,白娉婷命令林伯集合全体下人,她想让府里人人都识字认字。

当所有下人来齐之后,白娉婷大声的说了她的想法,下人们闻言一个个惊喜不已。

他们没想到自己来了这白宅,不仅吃得好穿得好,工钱更是令人满意,时不时的还有发物品等奖,主人家待自己更是好的没话说,现在又主动不要钱来教给自己识字认字,自己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啊,所有现在才遇到这么好的主人家吧!

“我姐姐说了,这学的好的,考试通过的,可以奖励休息一日,或者奖励物品,这个看大家努力的成效吧!所以大家要好好学,不要辜负了我和我姐姐对大家的期望!”白婉婷也站出来发言道。

“大小姐和二小姐这么做,是因为过不久咱们的锦园里要开办一个保和堂医馆,那么大家清楚的,那抓药可是一定要识字吧,如果那边有人休息了或者有急事了,总的好有人代班吧!”林伯给大家解释道。

“第一个月认字,第二个月认全人体上的|­茓­位,第三个月学算术……”白娉婷把计划表念了一遍。

“大家如果不想学,我也不会勉强大家的。”白娉婷见大家听的一愣一愣的,她担心他们不愿意,于是她说道。

她想总有想学的吧,那么她就教那些认真的想学的也可以的。

白娉婷一边念着一边有点担心,下人们会不会有意见啊?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当古代人的主子。

浆洗房的赵娘子激动的下跪了,“谢谢大小姐和二小姐,奴婢愿意学。”

有了赵娘子打头,其他人也觉得认识字了对自己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古代念书可是要花费不少银钱的,如今有个免费认字的机会在眼前,这拨人立马高兴的摩拳擦掌,兴奋的不得了,那学习的氛围啊空前的高涨着。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娉婷和白婉婷轮流抽空教大家学习识字,现在锦园里头事儿少,保和堂还没有开出来,而养马场那边养的马儿少,所以大家也不算忙,自然有空学习的。

白娉婷又抽空教给他们五禽戏,又托人请了一个年纪大有点本事的教头,那人姓方,为人豪爽,白娉婷请他来,让他教授他们武功。

这武功嘛,基本是男的想学,像赵娘子她们就不肯学了。

白娉婷的想法就是,反正让他们有空就多练功,以便更好地保卫家中安全。

眼瞧着阿若对医术不感兴趣,反而对武功感兴趣,于是白娉婷就让她跟着方教头学武。

而诗情画意两个丫头对|­茓­位学的很快,白娉婷偶尔给附近的庄户人家医治疾病的时候也喜欢带着她们一起去。

倘若遇到|­茓­位针灸的案列,白娉婷便在一旁一边­操­作,一边详细教给二人手法,重点培养两人成为自己以后的左右手。

因为三哥沈平郎中举,沈家人都很高兴,于是想要大家一起吃顿好的聚上一聚,但是因为出了蓝氏被休的事儿,所以这一顿只能在沈家简单吃吃吧。

白娉婷和白婉婷一道做了林伯驾驶的马车回去了。

只是在去沈家村的必经之路上,白娉婷姐妹俩遇到了蓝氏。

“林伯?马车怎的停了,可是遇到了坑?”白娉婷蹙眉问道。

“不是坑,是你亲娘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林伯觉得这是他们白家的家务事,他不方便Сhā手。

“姐姐,真的是蓝氏。”白婉婷撩开马车帘子一点儿,透过缝隙瞧见了蓝氏背着包袱站在路中间。

“她来做什么?”白娉婷皱了皱眉,只好亲自下了马车,只是让白婉婷呆在马车上。

“大小姐,二小姐?”蓝氏愤怒的眼神掠过白娉婷身上华贵的衣服,这料子光滑轻盈,应该是雪缎吧。

“你们这是享福了就把生养你们的亲娘给忘记了吗?”,蓝氏几乎是用吼的。

“你什么时候当你自己是我们亲娘了?真真是可笑!林伯,绕道!”白娉婷见她还是那副臭脾气,便没了去赴宴的好心情,淡淡的瞥了蓝氏一眼说道。

“两个死丫头!我诅咒你们一辈子不得好死!”蓝氏看着疾驰着的马车越行越远,她愤怒的发泄骂道。

“姐姐,她骂我们呢!”白婉婷拿出随身携带的丝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是啊,见面了不关心我这手为什么绑着纱布,却只是质问和怒骂。”白娉婷呵呵笑了两声,垂眸看了看左手绑着纱布的位置,笑的有几分凄凉。

“姐姐,你和方教头比武也太认真了,哦,不,是方教头啦,他出手太狠了,瞧瞧,剑锋刺到你的手腕了呢!”白婉婷心疼她受伤。

“无妨,一点小伤会好的。”白娉婷心道,为免让大家怀疑伤口好的太快,她也没敢给自己用随身空间里的药敷她伤处。

“姐姐,我觉得爹会和她复合的。”白婉婷猜测道。

“她病好了,自然会和爹在一起,只是咱们祖母未必肯了!前几日,大哥来给我们送他自己种的一篮子豇豆,他和我说了爹想在年前和蓝氏复合。”白娉婷点点头笑道。

“祖母可不是省油的灯,之前不是已经说那个水氏和爹很配吗?我还是听旁人说的,也不晓得对不对?”白婉婷捂嘴笑道。

“咱俩就当不知道吧。在沈家吃了晚饭就回去。”白娉婷说道。

白婉婷点点头,她还是觉得锦园好,走哪儿都宽敞。

皇宫。

储秀宫迎来了今年的第三批秀女。虽烈日当空,但储秀宫的宫人依然非常的忙碌。

但见一个个纤腰束素,婀娜多姿的秀女缓缓步入宫廷,宫女们更细心妥帖照顾主子,太监们更勤快来回奔走。

阮五娘低着头跟着前面的队伍,虽然好奇这宫殿的华景,但是终究不曾张望。片刻,秀女们进入储秀宫的宫苑,太监宫女慢慢退下,宫苑里渐渐有了柔声细语。三三两两的秀女聚集在一起,拿着纨扇避阳,这小小的一番动作,却是个个端庄柔雅,姿态妍丽。

能进入储秀宫的有二百九十位秀女,这些秀女都是是楚国五十四州州府千般挑选出的出众闺秀,才情品貌均是百里挑一。

今日进宫殿选的是京城的六十名秀女,这六十名秀女中,阮五娘并没有交情甚好的手帕交,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花圃角落处的一处小荷池旁的余荫,白日里阳光灼人,这块地方最是清爽。

小荷池她正在想着殿选该如何表现,因为她必须进宫。她卖掉了滨州城天平山那边的老宅子,还带着穆婆子等人一起投奔了安远侯府的舅舅祝大海,且祝大海看她漂亮,也赞成她进宫选秀,还让她和祝家嫡支四房的嫡女祝叶儿一起参加选秀。

这几百位秀女,阮五娘的容貌算是拔尖的,她的才学,不,应该说她的才学虽然不错,且她的家世和权倾朝野的安远侯祝侯爷有点关系,但是她的母亲是安远侯的庶出妹妹,因此她在众位公侯之女下根本毫无优势,这样的她,前路很是渺茫,不过,她的容貌真是美若天仙,她低头看着那潋滟池水衍照出来的绝­色­容颜,她忍不住期望自己能入选。

扫向周围无数美人,阮五娘的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然后手伸出来抚过身前开的正艳的蔷薇,脸上露出欢喜之­色­。

“姐姐久候妹妹不至,妹妹却独自一旁赏花倒真是乐事呢!”

阮五娘转过身,一袭湘妃­色­的宫裙,头戴那双蜻蜓白玉玉钗翩翩若飞,珍珠耳坠在烈日下发出耀眼的光芒。肌肤胜雪,面容娇艳无双,身姿体态柔媚天成,绝对是一个倾城的美人。

这位便是安远侯嫡支四房的嫡女祝叶儿。

“姐姐说笑了,妹妹见姐姐和几位秀女相谈甚欢,妹妹谨记舅母教诲,不敢有误姐姐与众位公侯小姐相交。”阮五娘心中憋着一口气,可此时却灿烂一笑道。

祝叶儿垂眸掩饰心中的妒忌,她对于阮五娘这个庶出的亲戚,心中多少有些鄙视,但是此时在宫里,她不能和她闹翻,只能脸上淡笑,敷衍的说了几句,恰好苑外传来脚步声。

所有的秀女都望向门口,一个穿着红­色­绣蟒的太监服,手拿拂尘的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六个穿着青­色­无绣画的小太监。

秀女们端庄的站在一起,没有一个人再说话,因为那身红­色­绣蟒的太监服就已经表明他是乾清宫的一品太监总管,楚燕帝信任的近侍李公公是也。

李公公目不斜视,声音不大不小:“皇上有旨,每三人一组进殿入选。”

众秀女纷纷行礼:“谨遵皇上之意!”

滨州城。

十月底,白娉婷听说了楚燕帝专宠阮贵人的消息,在托人仔细打听后,确定那个阮贵人就是之前卖给自己宅子的阮五娘后,白娉婷的­唇­角浮现一丝浅浅笑容,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幽深。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票票和礼物O(∩_∩)O~么么么,饿死了,吃晚饭去!

☆、142回春堂药铺开张,楚张二人失联

白娉婷站在锦园的赏荷亭里,倚着栏杆给荷花池里的锦鲤喂食,等锦鲤游走了,白娉婷则拿着石桌上的医书站在荷花池边默念。

诗情画意两个丫鬟站立在白娉婷身后,进府的日子约莫一个月了,两人不再是当初的面黄肌瘦,风一吹就倒的林妹妹类型了,白宅之中优越的生活加上自家小姐不时从空间拿出来的空间灵泉滋补,她们已经变得丰腴水灵来着,诗情和画意两人从之前的懦弱胆小到今日的自信骄傲,一个个除了会察言观­色­之外,也能帮衬白娉婷管理整个锦园了,也包括烟笼村那边的庄子里的账务。

几人凝视着池塘边盈盈站立的白娉婷,两人瞧着她的侧脸,都觉得她好看极了。

只见自家小姐一身鹅黄|­色­的羽纱花笼裙,身段已逐渐显现出少女的婀娜和纤细,墨黑如丝缎般的长发倾洒在背后,只用一根同­色­系的缎带系着蝴蝶结,初秋的微风拂起轻盈的衣衫,衣袂飘飘,恰似一株荷花香盈来宛在水中央。

“启禀大小姐,兰掌柜派人送来了药柜。你要不要去瞧瞧?”小厮福来笑眯眯的来赏荷亭禀报道。

“走吧,大家随我去瞧瞧那药柜是不是我们家保和堂医馆需要的药柜?”白娉婷笑着说道。

虽说她是通过云潭药铺兰掌柜的说了要怎么怎么样的规格尺寸,但是她还是不放心,如今木匠师傅送货上门,她还是想亲自验一下才成。

等白娉婷亲自验过后,对木匠师傅送来的药柜很是满意,和她图纸上所看到的尺寸基本吻合,是以,她很爽快的让诗情拿了个荷包赏给了木匠师傅。

木匠师傅没有想到这家的主人这么爽快,除了拿到定金的尾款,还拿到了荷包,此时,他越发的热心了,还给白娉婷介绍了平时该怎么让下人擦药柜,才能用的时间长久些?总之说了很多注意点。

白娉婷都让诗情画意一一记下来了。

“哦,对了,我瞧着你们这个回春堂药馆还得供奉药王神。”他又提醒道。

“大小姐,不是说是保和堂医馆吗?咋的变成回春堂药铺了?”诗情画意两人不解道。

“别提了,滨州城已经有两家保和堂药铺了,我们只能改名了,唉,枉费我­干­哥哥给我题写的匾额了。”白娉婷说起这个,心中就不太高兴。

“大小姐,不过是个名字,往后我们把铺子的生意做起来了才是顶顶重要的。”画意笑着安抚道。

“那这样吧,咱们也供奉药王神吧,也那个孙思邈吧!”白娉婷记得楚国开国时期,也是有个叫孙思邈的神医悬壶济世,很受百姓爱戴的,后来被楚太祖皇帝封了药王神的称号。

七天之后,所有的药材都已经齐全,人们可在回春堂药铺正厅看到一排­精­雕细刻的酸枝木药柜,两名学徒正在看方抓药,在正厅左侧,白娉婷正在坐堂看病。

诗情画意两个丫头相当于白娉婷的左膀右臂,如今也能熟练的搭把手了,阿若被白娉婷调去了正厅右侧管理煎药事宜。

那正厅右侧是一些急症病人需要熬制的药,里面置放了十来个炉子,是准备给不会煎药的客人准备的。

开业第一天,风少恒帮白娉婷请来了滨州城的知府汪大人给回春堂药铺剪彩。

让汪知府一亮相,自然也给一些地痞流氓一个警示,我回春堂药铺可是在官府备案的,知府大人护着的,你们要来抢保费,可得悠着点儿。

也许宣传的力度大,也许白娉婷的医术好,反正每日来求诊的人络绎不绝。

白娉婷现在制作成药不缺原材料,随身空间里已经成了药材供应地了,自然锦园这边也有药材种植地,再加上附近的药农也提供药材给白娉婷。

锦园的药材苗都来自于白娉婷的随身空间,质量那是好得没话说。

病人一多,白娉婷则担心自己越来越没有时间制药了,便想到了增加药丸的保质期。

于是她特地从自己的随身空间里取出了蜜蜂酿制的蜂蜜,空间灵泉也弄出来好几缸,用来作为制作药丸调和药物之用,这样一来,做出来的药丸更能让患者好的快,而且药丸的保质期还大大延长,就是放置上一两年也不会失去药效,如此一来,回春堂的生意简直是红红火火,那些保质期长的药丸谓之供不应求呢。

白娉婷自从看到白婉婷制作的香囊里塞了驱蚊草来给她驱蚊后,这让她打开了思路,顿时觉得自己可以延伸成中药香囊。

中药香囊具有清香、驱虫、避瘟、防病的功能,是将具有芳香开窍效用的中草药如苍术、藿香、吴茱萸、艾叶、­肉­桂、砂仁、白芷等制成药末,装在特制的布袋中,佩戴在胸前、腰际、脐中等处。

不过,白娉婷很有产权意识,比如在药店的门上画了个梅花的标记。包括瓶瓶罐罐的制作上也特地弄上了梅花标记。

白娉婷的回春堂药铺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大家都喜欢去这药铺,渐渐地,生意越发的好了。

特别十月底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接连下了好几场秋雨,不仅气温低,而且还潮湿­阴­冷,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白娉婷就想着弄出些新鲜好吃的去去寒气,比如火锅。

组织全白宅的人围在二进院子的大厅里吃了一顿火锅,那火锅分为猪筒骨­肉­丸原味火锅和麻辣火锅的两种,白娉婷还专程在铁器店里定制了一种锅里打了一道弯曲隔断的平底锅,称之为鸳鸯锅,拿熬得浓浓的猪骨汤做锅底。

羊­肉­和牛­肉­切成极薄的薄片,生菜,金针菇,黑木耳,豆腐,蘑菇,西红柿,白菜,豇豆,等等各­色­蔬菜摆了满满四大桌,每人跟前还有一个小碗,里面是白娉婷亲自调制的花生酱。

锅底的汤里滴上几滴香油,香气直扑鼻翼,几十个人高高兴兴的围坐在一起,那热闹喜庆的场面让白娉婷姐妹俩禁不住喜笑颜开,白娉婷又打开几坛子桂花酿,每个人都吃的很开心,还连声赞叹。

沈家。

周氏瞧着婵姐儿又长个子了,于是她想着给婵姐儿重新缝衣服了。

沈安郎如今在古苏镇上开了个烧烤铺子,依赖着白娉婷做的烧烤架子,还有秘制的酱料,沈记烧烤铺子的生意越来越好。

这不,沈安郎赚的多了,出手也大方了,他见娘子周氏还在亲手给婵姐儿缝衣服,就说道,“娘子,咱们又不是没那个银钱,做什么劳累你自个儿的眼睛?婵姐儿的服饰去白记绣品铺子里买就是了,那边有专门的绣娘,而且做的又好看。”

“相公,你是不是嫌弃我给婵姐儿缝的衣服不好看?”周氏闻言,俏脸一板,怒道。

“我没那意思,我觉得你做的衣服好看,可是经常做针线活,太伤眼睛了,我心疼你啊。”沈安郎笑着安抚道。

“可是婉婷妹妹那铺子里的衣服布料是好,可是售价太贵了。”说到底,周氏还是心疼银子。

“都说了,我们现在也可以过过好日子了,你做什么那么小气呢?明个你跟着我抱着婵姐儿一起去婉婷妹妹的绣品铺子里去挑选衣服去。”沈安郎赚钱的目的很简单,他就是想让娘子和女儿跟着他过好日子。

周氏高兴的笑了,晌午的时候,她瞧见夏氏还在记账,夏氏自从管了希望私塾的食堂之后,得空了就去听听宫举人给孩子们上课。

然后偶尔白娉婷回来的话,也会给她说一些如何算账方便的计算法子。

“大嫂,在写啥?”周氏拉着婵姐儿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正在记账呢,娉婷妹妹的算账法子很好用呢,之前要算好长时间,自从用了她的算法,我一下子提高了速度不说,而且也把准确率提高了。”夏氏感叹道。

“大嫂,你有没有想过让大哥和我家相公一样开家铺子做做生意呢?你们俩承包食堂也不见得赚的比我们俩多啊。”周氏觉得这管理食堂捞不到多少银钱的。

“我和你大哥只会种地,旁的不会啊!”夏氏摇摇头。

“哦,那算了,就当我没说。”周氏笑着带着婵姐儿出去串门子了。

夏氏去自留地里摘了八条丝瓜,再带了一壶桂花酿就抱着萱姐儿回去了村上的娘家。

夏氏娘家近,所以隔三差五就回去一趟,特别是这阵子她的弟弟夏柳落榜,她娘陶氏的心情很不好,她自然要去多劝劝。

她进屋后把萱姐儿拿去给夏猫带了,然后她去里屋找她娘陶氏说话。

“娘,你别担心,夏柳的事儿你就让他自己做主吧,他要真想再考,就等三年后的秋闱吧。”夏氏挨着陶氏坐下来,还给她捶了捶背。

“我真是为夏柳­操­碎了心,这孩子落榜后居然还和没事人似的,他说他想去你小姑子的锦园当账房先生,你说他是不是疯了?”陶氏喝了口茶水顺了口气说道。

“夏柳若是想去,你就让他去吧,娉婷妹妹那里正需要添人呢,知根知底的也好。况且,咱们夏柳也到了说亲的时候了,娘有没有瞧中的女孩啊?”因为夏氏是夏家的长女,而夏柳还是她的嫡亲弟弟,她当姐姐的自然要去关心一下了。

“你弟弟自从十年寒窗苦读,他的心大着呢,那些庄户人家的姑娘,我担心他瞧不上眼。”陶氏有自己的担心。

“你还没有问吧?等问清楚了,再找个媒婆去提亲。”夏氏说道。

“嗯,也只能这么办了,咋的这么运气差,你瞧瞧你相公的三弟,居然当了举人大老爷,咱们夏柳就是没这个福气啊!”陶氏说来说去就是长吁短叹。

“娘,夏柳已经够伤心的了,你以后能不提这事儿吗?还有,夏柳和我相公的三弟不能比的,他三弟在白鹿书院念过书,而咱们夏柳却没有念过白鹿书院,这就是差距啊。”夏氏觉得自己弟弟落榜的原因是因为上不起白鹿书院。

“不提你弟弟了,对了,今个你带萱姐儿来了吗?”陶氏问道。

“自然带来了,我还给你带来了我们家自留地里种的丝瓜,还有一坛子我自己酿的桂花酿。”夏氏见陶氏把一杯茶全喝掉了,马上又起身去给她娘倒茶水。

“你来空看看我就成了,怎么还带了东西来呢?最近姑爷对你好吗?”陶氏关切的问道。

“挺好的。”夏氏笑着说道。

“你没有骗娘?”陶氏之前有几次都沉浸在夏柳落榜的伤心里,是以,前面几次她也没好好关心夏氏的婚姻生活。

“我真的没有骗娘,沈虎郎真的对我挺好的。我不是生不出儿子吗,他说没关系的,反正已经有石头了,他说他不会强迫着一定要生男孩,他说一切顺其自然。”夏氏笑着回答道。

“倒真是个好的。”陶氏点点头,脸­色­柔和着,扬起了一抹笑容,她听到闺女说自己过的好,她心中也为她感到高兴。

“只可惜赚的银钱少,我倒是想撺掇他像他二弟那样去古苏镇上开一家烧烤铺子,可是他说他只会种田。”夏氏其实也很羡慕沈安郎两口子过滋润的小日子。

“傻丫头,沈虎郎对你好就足够了,你还发愁银钱做什么,你们俩还年轻,还怕靠着自己赚不到银钱吗?再不济他还有两个能­干­的小姑子啊,你们的孩子也能沾点子光不是?”陶氏安慰道。

夏氏点点头,然后母女俩又说了一些话,夏氏才带着萱姐儿回家去。

一等沈虎郎吃了晚饭,两口子就坐在床榻上说话了。

“听说你今个去瞧你娘了?”沈虎郎一边抱着女儿玩,一边问夏氏。

“是啊,你晓得的,我娘因为我弟的事儿,好几日都没有睡好了。”夏氏皱眉说道。

“再等三年吧。我今天很累,咱们快点歇歇吧。”沈虎郎张大了嘴巴打个呵欠说想睡觉了。

“相公,你先别睡,我有个事儿想和你商量。”夏氏对沈虎郎说道,她还拉住了沈虎郎的手,使劲的掐了掐,不让他睡觉。

“你到底想说啥事儿,咋的现在想说呢?”沈虎郎疑惑道。

“是这样的,我觉得咱们管理希望私塾的食堂,咱俩赚的银钱太少了,远不及二弟两口子赚的多,咱们要不把希望食堂的活计给辞掉吧!”夏氏冲着沈虎郎说道。

“那怎么成?咱们俩若是不­干­这个活计,还不便宜了旁人?”沈虎郎有点不舍得,毕竟在希望私塾里也赚了不少银钱。

“这样吧,咱们抽空去回春堂药铺见见娉婷妹妹,也好说一下咱俩的想法,不如问娉婷妹妹借点本钱,再问问她开个什么店铺比较赚银钱。”夏氏刚才从娘家回来的路上就想着怎么说服沈虎郎听自己的话。

“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瓦房也已经盖起来了,日子过的也还不错,你做什么还想折腾?”沈虎郎困的很,说话的口气带了几分不耐烦的意味。

“好你个沈虎郎,我嫁给你,是想跟着你过好日子的,而且你也答应我,你一定会让我过上幸福的日子,可你却为了一点儿小事这么说我,你的态度好恶劣……”夏氏颇觉得委屈,第一,后娘当的辛苦,第二,沈虎郎管了希望私塾的食堂后,她觉得沈虎郎没有上进心了,这不,她啊越想这心中越是难过。

“好了,你别哭了,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罢了,我就听你一回,明儿私塾休沐,我就带你去回春堂药铺见娉婷妹妹去。”这个媳­妇­儿是沈虎郎自己求来的,他自然是百般疼爱,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的。

闻言,夏氏适才破涕为笑。

次日一早,沈虎郎让夏氏把孩子送去了她娘陶氏那边呆着,然后他又带着夏氏坐上牛车去了锦园那边。

白娉婷对于大哥两口子的到来很是诧异,特别是听说了两人想不再管理希望私塾的食堂,而是想要创业的决定后,犹豫了一会儿,只说只要找到有合适的人选接管希望私塾的食堂就好了,至于他们想开个什么生意的铺子,她倒是想听听沈虎郎两口子的意见。

“想做糖品铺子。”夏氏想起爷爷那绕绕糖手艺,她说道。

“整个古苏镇上好几家糖品铺子呢,我瞧着不太赚钱,你们要开的话,我也不反对,但是若是亏了,可不能来责怪我。”白娉婷把丑话说前头。

“这……那娉婷妹妹认为我们俩应该做什么生意呢?”夏氏见沈虎郎瞪了自己一眼后,她抬头看向白娉婷,诚恳的问道。“我呢挺想做吃食生意的。我想听听娉婷妹妹的意见。”

“我也说不好,二哥已经开了烧烤铺子,如果再开一个和他一样的烧烤铺子,肯定没有二哥那家烧烤铺子赚的好,如果要赚钱,那就得另辟蹊径,做别人没有做过的吃食生意。”白娉婷见沈虎郎夫­妇­俩态度诚恳,且平日里也素有往来,有时候夏氏还会亲手做鞋子给她们姐妹俩穿,虽然礼物不贵重,可是那是亲手做的,很是有心意,白娉婷和白婉婷感激在心,自然也不会忘记还礼,比如布匹啊,小孩子的玩具啊,时令水果啊都给沈虎郎家送了过去。

丫鬟画意站在一边伺候着,听了她们的谈话内容,她笑着提醒道,“大小姐,你做的火锅很好吃,是不是可以开个专门做吃火锅的生意啊?”

“你这丫头,一开口就说在了点子上。”白娉婷本来想让沈虎郎开蛋糕店的,再听了画意的提醒后,立马觉得开火锅,或许更合适,因为马上冬天了,那么吃火锅的时候,如果店里还卖冻羊膏的话,没准儿生意会更好。

“什么是火锅?”沈虎郎两口子不明白了。

“晌午让你们吃一顿火锅,现在我很忙,外头等着就诊的病人不少呢,画意,你们先把他们带去白宅。我这边空了再过去,你过去的时候,顺便和姜娘子说一声,让她准备火锅的食材。”反正之前吃过几次了,姜娘子她们也是知晓的,所以这次不用白娉婷亲自去忙乎了。

话说秦二郎的娘子顾荷花也在锦园这边做工来着,她因为她六妹顾秋心的关系,所以她当了管事娘子,现在她和秦二郎一家已经把家里的两个孩子也带了过来。

现在姜娘子这边忙,自然也要喊顾荷花过去帮忙。

顾荷花­干­完了活计,瞧见了前妹夫沈虎郎,愣了一下,特别是瞧见沈虎郎对夏氏温柔的样子,心中感叹自家妹妹二妮没有那福气。

“大姐?你咋的也在这儿?”沈虎郎瞧见了顾荷花,也愣了一下喊道,他是知道秦二郎帮忙管理锦园的养马场的,倒是不知道顾荷花也在这边,瞧着她还是穿着管事娘子的衣服,顿时觉得奇怪。

“托我家六妹的福,如今在这儿帮白姑娘的忙。”顾荷花并没有签死契,自然不用喊白娉婷为大小姐。

因为顾秋心和白娉婷的关系,白娉婷也没有亏待顾荷花。

白娉婷分的很清楚,顾荷花和自己那前二嫂顾氏不是一路人,顾荷花识大体,为人老实,­干­活也勤快,吩咐她去办的事情也能很好的做好,顾荷花的相公秦二郎也是个能­干­的,帮助白娉婷从别的养马场里挖角了几人过来,是以,养马场如今办的也算有声有­色­。

沈虎郎哦了一声,接下来也没有什么话讲了,夏氏更是低着头,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和顾荷花说些什么?

顾荷花心想本该是自家妹妹享福的,偏偏自家妹妹是个心大的,瞧瞧夏氏手腕上戴的两只沉甸甸的金镯子,她的妹妹顾芙蓉这辈子还没有带过分量这么重的金镯子呢,眼底不由的划过一抹惋惜之­色­。

但是逝者已矣,顾荷花也不想多说什么。

打了招呼之后,顾荷花去厨房帮姜娘子的忙。

晌午,沈虎郎两口子吃了火锅之后赞不绝口,心中更是斗志昂扬,说这火锅的食物太美味了。

“娉婷妹妹,我和相公决定了,还是想开个火锅铺子,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弄,你能帮我们吗,也像二弟两口子家的烧烤铺子一样,你抽三成,你……你意下如何?”夏氏笑着说完,忽而又担心白娉婷不答应,又补了抽成的事儿。

白娉婷也不和他们客气,既然他们主动提了出来,谁也不会嫌钱多的,于是她笑着答应了,既然自己要抽成,她帮助他们开火锅店铺也是很认真的。

大到包括店铺内的装修设计,小到店铺内的碗碟设计和菜单设计,VIP会员卡设计,都是她大包大揽了的。

希望私塾也不能没有人管食堂吧,于是白娉婷让沈里正在村里办了个竞标的方式确定了谁来管希望私塾的食堂,后来张狗剩的娘张氏承包了希望私塾。

在古苏镇上开了一家沈记火锅店,专营各种口味的火锅,白娉婷还按照现代的做法将店铺做成了自助餐的形式。

特制的两层花梨木的食品架子上有各种混合了随身空间出产的蔬菜。

一进来就瞧着琳琅满目的菜品和­肉­食全部装盘放在店铺靠墙摆了一圈,中间大堂是十几张大小不一的桌子,桌子也是特制的,中间掏空一定规格大小的圆洞,桌下设置一个特制的火炉,炉上是一个铁质的鸳鸯锅,整个大堂布置的简洁温馨,­干­净明亮,店小二经过白娉婷亲自培训,一个个态度和蔼,殷勤周到,全都身穿统一的蓝衣,腰系­干­净的绣着梅花的紫­色­围裙,门口设置收银台,每位客人进来了后按照人头收费,大人和小孩价格不同,交钱进店后可以自由任意取食涮食,直到吃饱为止,但是最最重要的一点,绝对不许浪费,否则按照吃多少给多少银子结账。

这个铺子一开业,这种新鲜的食物和新鲜的吃法立即在滨州城里掀起了一股热潮,几乎天天人满为患,喜的沈虎郎和夏氏数银钱数到手抽筋。

接下来,白娉婷又制定了预订就餐服务,还为经常光顾店里的老顾客进行一定的奖励的VIP打折卡,除了在沈记火锅店打折外,还可以去沈记烧烤铺子打折消费,也包括白记绣品铺子和回春堂药铺消费,她对外就说是有合作关系,所以可以用打折卡。

沈安郎对于大哥沈虎郎发财的事儿看的倒是很淡,也不艳羡,因为他已经想着开第二家烧烤铺子的分店了。对于娉婷妹妹说的合作关系,可以带来更多的收益,他起初不觉得,可一个月后,就显出这种好处来了,烧烤铺子的生意也非常的火爆。

一时间,天气一天天越来越冷,这两个铺子的人气却越来越兴旺了。

十二月初二,天气愈发的冷了。

夏暖在白娉婷这儿当学徒的事儿让夏管家报告给了夏老夫子知晓。

夏老夫子倒也没有反对,只是让她继续在回春堂药铺学习,说能有个一技之长也好。

“夏暖,你在想什么?”白婉婷笑着问好友。

“我……我在想头一回遇到你姐姐的情形,我怎么也不知道她会去学花木兰女扮男装还去念了白鹿书院,哎,连我都被她骗了。”夏暖被白婉婷一问,立即抬头笑道,一扫刚才的愁眉苦脸。

夏暖可不好意思说自己还不要脸的和爷爷去说想要嫁给白屏庭当娘子呢,后来爷爷把她斥责了一通。

还威胁她说不把规矩学好,不许出府。

还说一直要把她关到她爹回来,夏暖的爹是外放的六品官。

等上元节一过,夏暖那外放的爹就要回来了。所以夏暖才会愁眉苦脸的。

“我姐姐假扮的挺像的,对吧?嘿嘿!夏暖啊,你别和我说你之前看上我姐姐了?”白婉婷笑嘻嘻的打趣道。

“讨厌,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夏暖假意生气道。“只是误会啦!”

“好吧,不提就不提,不过,我和你说,我是还有一个哥哥的,就是之前也在白鹿书院念书的我那三哥,今年秋闱中举的那个。”白婉婷心想三哥和夏暖差不多年纪,是不是可以?

“我听说过啊,你三哥很聪明的,白鹿书院里,他的口碑不错,从来是谦逊有礼的……”夏暖把自己道听途说的话给讲了一遍。

“哈哈,你都知道哦!夏暖,你是不是对我三哥那什么来着?”白婉婷决定诈她一诈,偏偏夏暖不上当。

“没,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夏暖摇摇头。

“二小姐,夏姑娘,外头那么忙,你们俩居然在闲聊。小心大小姐晓得了说你们哦。”阿若手里拿着一篮子芦柑正在给大家伙发福利。

这是白娉婷规定的,每三个月发一次季度奖,比如五十文钱啊,或者一人八只苹果,寓意发财的意思,如今十二月正好有芦柑,于是在锦园­干­活的人每人可得八只芦柑。

“阿若,你不要狐假虎威,我姐姐晓得我们了俩关系好,不会说什么的,你在发福利吗?要不要我们俩个帮你一起发?”白婉婷笑着说道。

“二小姐,你真好,我把名单给你们分点。芦柑就在后院的屋子里堆着呢,画意在那边登记呢。”阿若点点头,有人帮忙­干­活,她自然高兴。

夏暖也笑着一道接过名单瞧着一起帮着发福利了。

从前天开始,天空就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大雪,漫山遍野都披上了一层银装,眼瞧着又要过年了,白娉婷带着自己做的年糕去白鹿书院见了林夫子。

“什么?张润扬已经两个月没有把家书寄来了?”

难道是楚秀弦和张润扬有了生命危险?

闻言,白娉婷不敢置信,她因为前一段日子忙着回春堂药铺的生意和帮衬大哥两口子开火锅店铺,所以林夫子这边,她就来的次数少了。

“我也不确定,但是没有消息也许就是好消息,他最后的一封家书里写到了海事图的事情,难道是去海战了?”林悠然蹙眉说道。

“林夫子,你不要急,你说的对,也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总比听到死讯强。

白娉婷面无表情,目光冷清,略带飘忽的望着窗外,透过天青­色­的窗纱,隐约可以见看见外面的景­色­,微风拂过,白雪覆盖下翠绿的松针轻轻摇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白娉婷安慰了林夫子之后,也没有心情留下来吃午饭了,而是直接去了一趟风府。

风少恒跟她说了一个月前得到的消息,说是前太子殿下和鲁王已经打到了定州那边定海了,势如破竹,打的敌人落花流水,但是也有一种说法,在定海那边遇到了海盗,总之众说纷纭。

“罢了,我也瞎着急。”白娉婷叹气道。

“你也别担心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你别太忧心了。”风少恒笑着说道。

“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才担心的。”白娉婷解释道,“对了,怎的不见秋心?”奇怪她来了,秋心居然不出来见她?

“她身子不太舒服,我说要不要请郎中,她又反对,现下你来了,不如你去瞧瞧吧。”风少恒说道。

白娉婷笑着答应了,等白娉婷帮顾秋心号脉后,哈哈笑着恭喜风少恒,“风大少啊,你福气可真好,秋心有了,你又要当爹了,又是过年又是有喜,可谓双喜临门哦。”

“可不是吗?我风某人的福气一向很好的,我娘子就是个旺夫的命。”风少恒柔情款款的眼神看着顾秋心。

顾秋心则跟白娉婷道谢。

“谢什么,你帮我不少忙呢。对了,你大姐夫两口子在我锦园那边­干­的挺好的。你可以放心了。”白娉婷笑道。

“是呢,我当初还担心他们给你惹麻烦,现下我倒是放心了,我一直都清楚我大姐比二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呢,秦二郎起初虽然浑,可是自从分家后,他对我大姐倒是不错的。只希望他们别给你惹祸就行,旁的我也不想了。”顾秋心说道。

白娉婷又顺带帮忙检查了澜哥儿的身体,他身体内的毒素基本已经清除­干­净了。如此让风少恒两口子放心许多,两人要白娉婷吃了晚饭走,白娉婷没答应,说要回家吃。

从风府出来,白娉婷回去了锦园。

让阿若,诗情和画意三个丫头一起发了年糕给大家。

她还说了过节期间实行轮番换班休假制度,而月钱不扣的,让他们也好有时间回家和家人团聚相处,这项制度刚一宣布,立即让全锦园的人激动地立即全部向白娉婷跪下谢恩。

“行了,都起来吧,排班表我已经写好了,稍后我让诗情贴在墙上,你们自个儿记一下。别搞错时间了!”白娉婷把排班表递到了贴身丫鬟诗情的手里。

大家伙没有想到当仆人还能有这么多休息的日子和福利,一个个都感动的不得了,心中更是对白娉婷服从了。

话说蓝氏被沈土根休了之后,回去了旺山村的蓝家。

她的亲娘乔氏对蓝氏各种瞧不上眼。

但是蓝氏总归是从乔氏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你就真这么认命了?”乔氏忍不住挖苦蓝氏。

“娘,小姑子被休了挺可怜的,你还是别劝她了,她不想改嫁就算了吧。”嫂子丁氏不冷不热的说道。

然后丁氏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个沈土根有什么好的?”

乔氏瞧着蓝氏这脸这身段犹如二八少女,且还是很漂亮的,今个有媒婆私下里跟她探口风了。

“我知道好就可以了,你瞎掺合做什么?”蓝氏已经听到了,心中本就憋闷,如今还被娘家嫂子这么说,于是斥道。

“哎呦呦,你现在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我说你两句怎么了?”丁氏气的全身发抖,她没有想到蓝氏被休了,还能有本事冲着自己吼。

“娘子,你少说两句吧!”蓝枇杷是蓝氏的兄长,他瞧着蓝氏冷着脸,可眼眶里都是泪水后,他马上阻止丁氏说道。

蓝氏气的扔下手里的纺锤,站起身子对丁氏说道,“我被休怎么了?我跟你说,我相公一定会来接我回去的!你们等着吧!”

“那我们等着瞧吧。”丁氏冷笑两声。

乔氏和蓝枇杷心中郁闷,毕竟家里有个被休的姑姑在家,这皓兰的亲事不好说。所以乔氏想要把蓝氏改嫁了了事。

晚上吃饭的时候,蓝氏也不搭理丁氏,但是桌上的红烧­肉­,她却一下子夹了五块。

“喂,我说给你吃了吗?”丁氏气的啪的一声扔下了筷子。

“这是我娘家!我怎么就不能吃红烧­肉­了?”蓝氏呸了一声,也放下碗筷,怒道。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有,你现在是被休了,你自己不要脸,我们蓝家的其他女儿还要脸面呢!如果不是你,我们皓兰的亲事早就说定了,都是你,害的皓兰到现在连亲事也没有着落,你是她的亲姑姑,你怎么不为她着想?你还好意思住在这儿?你怎么不去死!”丁氏气的巴拉巴拉说了一通,那气势让蓝氏想到了自己当初打骂白娉婷姐妹俩的情景。

死,你怎么不去死!丁氏冰冷的眼神盯着蓝氏,蓝氏呆愣着,似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之中,她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啊!”显然是沈婉婷的手被热气腾腾的野菜­鸡­蛋汤给烫着了!

“啪……”蓝氏见此,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沈婉婷那张娇媚的小脸上。“傻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傻子!傻子!我打死你,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死傻子!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祸根头子!是你害的咱们小石头发热,你个死傻子!咱们沈家的倒霉事儿全是你给带来的,你给我去死,给我去死!马上给我去死!”蓝氏发了狠的伸出手指去揪着沈婉婷的长发……

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

忽然蓝氏像发了疯似的盯着丁氏瞧,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我真的做错了吗?我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

“蓝氏,这是休书,这是我给你的休书!以后我和你的关系,桥归桥,路归路!”

“不,不要休了我……不要休了我……”蓝氏抓狂了,似陷入了癫狂之中,此时,她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抓住了丁氏的头发死命的揪着……

------题外话------

求票票O(∩_∩)O~么么么,最近一般晚上七点左右更新。

荐小桃完结V文《重生之霸气千金》

宫蜜儿傻眼了!她的行情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到他父亲面前提亲的媒人快要踩坏家里的门槛了

前世,她惨遭老公和闺蜜的双重背叛!惨兮兮的被害死

老天有眼,让她李晓月涅槃重生在豪门千金宫蜜儿身上!

宫蜜儿,祁阳附中高三年级的差生,也私生女一枚,她天生美人胚子,然脑子愚笨,好在父母关爱,也算小日子过的不错,不幸遇车祸丧命。

全新的宫蜜儿如罂粟一般,妖娆绝艳,绽放着致命的光芒,谁一旦沾染,便万劫不复

当白莲花亲妈的出现,告知宫蜜儿身世秘密,原来宫蜜儿的亲生父亲是?现在的父母只不过是代为抚养

☆、143老蚌生珠,歼灭海盗,公子凶仆

丁氏被蓝氏近乎疯狂的行为吓的双腿直打哆嗦。

蓝枇杷和他娘乔氏都被蓝氏那疯狂的行为给吓的愣住了。

“相公,你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点过来?”丁氏冲着蓝枇杷大声喊道。

“蓝枇杷,你快点啊,你妹子这是要把我掐死了,你还不快点过来救我,你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

丁氏怒吼一般的催促终于让蓝枇杷回神了,于是他马上跑过来,伸手拉住了蓝氏的手臂,不让她动弹。

乔氏此时也回神了,她一看儿媳­妇­丁氏的脖子被蓝氏掐的青紫一片,当即吓的要死。

她想不能让家里再出祸事了,于是她找来了草绳子想去把蓝氏给捆绑住。

“娘,大哥,你们捆着我做什么?”蓝氏怒道。

“你想伤害你大嫂,还想欺骗我们吗?”蓝枇杷气的反问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们误会我了,你们快点放开我!”蓝氏被草绳勒的紧的缘故,哭喊着说道。

“相公,婆婆,别听她的,先把她关进柴房里再说。”丁氏咳嗽了几声后,方才冷着脸说道。

“娘,她肯定是疯了,咱们还是把她关起来吧,万一她出去把村民们伤着了,咱们肯定是要赔银子的。”丁氏见乔氏呣子犹豫,于是她再接再厉说道。

“怎么能这样呢!不太好吧!”蓝枇杷不太赞成。

“罢了,还是关去柴房吧,一日三餐送给她吃就是了,等她情绪好点了,咱们再把她给放出来。”乔氏已经下了决定。

接下来乔氏在把蓝氏关入柴房的时候,还去扔了一张玉米饼子和一碗水放在了柴房里头。

门栓栓上的那一刻,蓝氏气的咬牙切齿。

可她肚子实在太饿,纵然玉米饼子硬邦邦的难啃,可她还是就着那碗里的水,把玉米饼子吃下去了。

她在柴房怨恨的时候,她的亲娘和兄长嫂子却在商量她的事情。

“娘,咱们家皓兰本就被退婚了,这亲事本就难说,现在家里还住了一个被休了的姑­奶­­奶­,这事情传出去之后,我们皓兰啊更难找个好人家了。”丁氏主动给婆婆乔氏倒了一杯茶水说道。

“枇杷,你怎么说?”乔氏皱了皱眉,心知蓝氏可不是省油的灯,而且心狠手辣的很,当初她对自己亲妹妹都能下狠手,更别提毫无血缘关系的亲嫂子了。

“娘,咱们还是把她送去沈家吧,不是有句话叫做一日夫妻百日恩吗,还有,烟娘为他们沈家生了那么多子女,这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烟娘就被这么休回来,咱们蓝家是好欺负的吗?咱们也甭管沈家答应不答应,明个一早,娘,你和我一道把妹子送去沈家。”蓝枇杷对乔氏说道。

乔氏想着也有道理,这家里多一个人就相当于多一份开销了。

只是第二日早上,蓝枇杷去打开柴房门的时候,却看见蓝氏昏迷了,他一摸她的额头很烫,心说不会是发烧了吧?

“娘,我看她是发烧了,现在怎么办?”蓝枇杷问乔氏。

“你外甥女不是开了个回春堂药铺吗?把她送去回春堂不就行了吗?”丁氏反正不喜欢蓝氏留在自己家。

“还是娘子聪明,娘,咱们就按照我媳­妇­儿说的办,你觉得呢?”蓝枇杷问道。

“去锦园那儿太远了,要不,你们两口子辛苦一趟吧。”乔氏点点头。

丁氏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可一想要亲自送蓝氏去锦园那边,多少有点不情愿,可是婆婆已经这么吩咐了,她也只能答应。

于是蓝枇杷两口子把昏迷的蓝氏弄上了租来的牛车上,送去了锦园的回春堂药铺门口。

“相公,你反正是那个臭丫头的舅舅,这事儿你去办准能成。”丁氏怂恿蓝枇杷说道。

蓝枇杷一听觉得很对,就去了。

当蓝枇杷走到回春堂药铺门口的时候,门口排着恨长的队伍,这些人都是慕名而来求医的患者。

“启禀大小姐,外头有一人自称是你的亲舅舅,他说有事儿找你。”诗情挨近白娉婷小声的说道。

“他来做什么?”白娉婷心想莫不是想在锦园谋个差使?

罢了,见一见吧。

等蓝枇杷说明来意后,白娉婷就说了,“舅舅,我和妹妹已经分家出来,这事儿你还是得去找我爹才行,她既然昏迷,我会让阿若跟着你一道去请附近的郎中给她诊治。”

“我说娉婷丫头,你这样像话吗?那外头躺在牛车上的可是你嫡亲的娘,哪里有不管亲娘的?”蓝枇杷训斥道。

“我哪里有说不管她了,我刚不是说了吗,让别的郎中给她瞧瞧,你没看见我这儿忙的团团转吗?”白娉婷恼声解释道。

蓝枇杷气的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把昏迷的蓝氏往回春堂门前一放,自己跳上牛车,然后赶着牛车回去了。

“大小姐,你舅舅怎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阿若觉得蓝枇杷太过分了。

“罢了,你们快去叫几个人弄一副担架,把我娘搀扶着放上担架,然后去请一个郎中过来给她瞧瞧。”白娉婷皱了皱眉说道。

“是的,大小姐,我们这就去办。”阿若和诗情都颔首答应了。

因为慕名而来的患者很多,白娉婷连喝水出恭的时间都没有。

总算忙了一个上午就到了晌午。

吃了午饭后,白娉婷问诗情有关蓝氏的情况。

“大小姐,奴婢听那个许郎中说你娘是怀孕了,然后太疲倦,才会昏迷的。”诗情将许郎中的话给说了出来。

“是……是真的吗?”蓝氏居然怀上了?传说之中的老蚌生珠?

白娉婷愣了许久。

“是真的,奴婢不敢欺骗大小姐。”诗情确定道。

她有弟弟了?

那她要不要找人通知沈土根呢?

这可真是难办!

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此事呢,那边蓝氏醒来得知自己此时身在锦园,立即说要见白娉婷。

还说不见到白娉婷,她就要大闹回春堂,因此,白娉婷不情愿也得出来见她一面。于是她吩咐下人把蓝氏带去锦园的赏荷亭。

“你想见我?”白娉婷淡淡道。

多日不见,蓝氏心道这丫头越发的长的水灵了。她看着已经成长为亭亭玉立的纤细少女,心中一片懊悔。

白娉婷原本就美丽­精­致的面庞渐渐地脱去了稚气,更显得出尘脱俗,如仙似梦,此时的白娉婷着一身浅紫­鸡­心领绣梅花褙子,下身着湘妃­色­的八福湘裙,一头长发没挽发髻,就那么潇洒的披在背后,一阵清风拂过,衣裙与长发在风中飞舞,衬着身旁碧绿的荷叶翩翩起舞,飘然似仙。

“对,想见你一面。”蓝氏点点头。

“有什么事儿别拐弯了,你直说吧。”白娉婷心想回春堂忙的要死,这边一定要速战速决才成。

“我要留在锦园,照顾你的饮食起居。”蓝氏说道。

“你看我这边仆从众多,根本不需要你在这边伺候我。”白娉婷摇摇头。

她可不会答应,让一个厌恶自己的人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她白娉婷又不是脑子不正常?

“你——”蓝氏听了白娉婷的答复,她顿时觉得被打脸了。

“说完了吧?”白娉婷冷着脸问道。

“你不答应?”蓝氏没有料到即使她放低姿态,白娉婷也不给她机会。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难不成你还没有听清楚吗?”白娉婷悦耳的声音响起。

蓝氏闻言气的想伸手抽白娉婷的嘴巴子,但是却被白娉婷眼疾手快的给伸手捏住了蓝氏的手。

“莫要给胎儿当坏榜样,还有。你最好别动怒,否则孩子胎死腹中,和我可没有关系!”白娉婷脸­色­­阴­沉。

白娉婷那严肃的表情不像假的,此时蓝氏吓的手一抖,不确定的问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我真的怀孕了?”

“是找人去请了许郎中给你把脉的,她说你有了。”白娉婷闻言点点头。

蓝氏被这消息震惊的张大了嘴巴,白娉婷预测她当柱子还需要很长时间,所以她­干­脆走开,临走的时候交代仆从,如果蓝氏想要吃饭,就给她盛饭,她猜测蓝氏吃了午饭肯定要离开锦园,改去沈家村的。

“有了?我真的有了吗?”蓝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白娉婷走远了,她还在喃喃自语。

“是真的,我们大小姐说的是真的。”阿若等蓝氏稍微醒神后,就对蓝氏说道。

“你们大小姐可是我的亲闺女,我饿了,去给我端些吃的来吧!”蓝氏心想自己终于有了回去沈家的筹码。

阿若见自家大小姐果然神机妙算,连蓝氏接下来想做什么都能猜测到。

蓝氏吃饱了之后还要求坐马车回去,因为白娉婷之前就安排好了,蓝氏的这些要求都被一一满足了。

“土根,你既然已经休妻了,是不是考虑再娶一房妻子,现在咱们沈家的几个孩子都挺有出息的,你这身边可不能没有女人啊!”戴氏这几日被几个媒婆烦死了。

主要是沈虎郎和沈安郎都开了铺子赚了银钱,沈平郎还当上了举人大官人,更别提白娉婷姐妹俩了,所以戴氏最近的心思很活络。

沈土根每次都拒绝了,最后被戴氏说的烦了,直接说一句,“不想再娶了,娘啊,你就歇了那心思吧,咱们好好的把小石头教导好了才是顶顶重要的。”

戴氏被沈土根这话噎的郁闷极了,偏偏沈土根这话说的很对,戴氏还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日落时分,正是烧火做饭的时候,橘­色­晚霞中,家家屋顶上炊烟袅袅,可闻得见狗吠声,­鸡­鸣牛羊叫声……回荡在阡陌交复的田埂村落之间。

晚归的拎着锄头回去的村民们发现沈家门口停了一辆豪华的马车。

沈家的大门敞开着,里头传来争吵声。

“你都被休了,回来做什么?”戴氏一看蓝氏进屋,顿时气的破口大骂,彼时手里还拿着一把扫帚呢,貌似赶人的架势。

“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蓝氏因为怀孕,顿时有了底气,叉腰,伸出手指指着戴氏吼道。

“沈土根呢?”她问道。

“土根去地里­干­活了,你还是回去吧,回来做什么?都说了不欢迎你了。”戴氏拿起扫帚就想打蓝氏。

“娘,你可要想清楚,你这一扫帚打下去,可是要害了你的亲孙子的哦!”蓝氏现在可神气了,她怀孕了她就是女王。

“亲孙子?”戴氏不明白了,听的一头雾水,亲孙子不是一个个都没在家里吗?

蓝氏见老虔婆蠢笨,于是她指着自己的腹部说道,“我有喜了。”

戴氏闻言一双老眼瞪的有如铜铃,她自然是不相信的。

“不可能吧!”戴氏不相信,这都当祖母的人了,咋的怀孕了?“老蚌生珠?”

蓝氏一听到老蚌生珠,立即脸­色­一变,实在是这说法太过难听。

“是真的吗?”戴氏也是希望有个男孙,可是一想蓝氏的年纪,她自然不太相信的。

“我骗你做什么?我刚从锦园那边的回春堂回来,娉婷丫头说的能有假?还是用马车把我给送来沈家村的呢!”蓝氏昂头挺胸的说道。

因为沈家的门敞开着,所以婆媳俩的对话很快让路过的人听到了,这个蓝氏有孕的传言一下子传的很快,自然也传到了去地里­干­农活的沈土根的耳朵里。

沈土根听到传闻就马上提着锄头奔回来了。

“烟娘,烟娘,可是真的?”沈土根还来不及放下锄头呢,就冲到蓝烟娘身边问道。

“什么真的?什么假的?”蓝氏见沈土根急匆匆的回来,心中略略满意了一把。

“我在地头­干­活就听到有人传言说你怀孕了,可是真的?”难道他又要当爹了?

“是……是真的,娉婷丫头也确定了的,不会错的。”蓝氏见沈土根这么兴冲冲地赶回来,她心知自己已经成功了大半。

“如果连娉婷丫头都确定的话,这事儿就假不了。”沈土根激动道。

“土根,你已经休了她了,这样吧,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把孩子抱在我身边养着吧,反正小石头也大了。”戴氏的话是想亲自抚养亲孙子。

“凭什么啊!我的孩子我自己不会养着吗?我反正已经告诉你们了,现在我要走了。”蓝氏说道。

“你回来了还走做什么,呆在家里吧,我一直都在等你呢!”沈土根因为蓝氏又怀孕的缘故,马上说道。

戴氏见沈土根是个笨的,想阻止却阻止不了,暗地里骂沈土根心太软了。

沈土根感激女儿的一份孝心,拿了一篮子土­鸡­蛋交给了马车夫,让马车夫带回去给白娉婷姐妹俩吃新鲜的草­鸡­蛋。

白娉婷把蓝氏有孕的消息说给了白婉婷听。

“什么?她真的怀孕了?姐姐,你没有骗我吧?”白婉婷不相信呢。

“是真的,她是真的怀孕了,虽然年纪方面大一点,但是小心一点的话,也有保胎成功生下孩子的例子。”白娉婷对妹妹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蓝氏的年龄大,这孩子不容易存活?”白婉婷猜测道。

白娉婷点点头,“年龄大的产­妇­分娩的危险太大。”

高龄产­妇­自然分娩的难度更大,需要提前做好准备。高龄孕­妇­剖宫产适应征较高,通常有90,的高龄产­妇­选择剖宫产。高龄孕­妇­的骨盆比较坚硬,韧带和软产道组织弹­性­较小,子­宮­收缩力相应减弱,容易导致产程延长,甚至难产、胎儿产伤和窒息。

“那弟弟或者妹妹会不会有危险?”白婉婷还是很担心的,倒不是担心蓝氏,而是担心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她的身体目前算健康的,但是未来她能否顺产,现在还很难说!”白娉婷说道。

接下来两人听到姜娘子说可以用晚饭了,吃了晚饭后,白娉婷早早的歇了,锁上房门进入随身空间练武制药,三个时辰后才出了随身空间。

腊八一过,还是没有楚张二人的消息,白娉婷是真的着急了,她拜托狄青去定海那边找找,还把一只空间里的大雕带出来给他。

狄青得了白娉婷的嘱咐,当下答应了,对他来说,张润扬对他有知遇之恩,是以,他满口答应了,一定会去定海找到他们,再说有了会飞的大雕,简直如虎添翼。

白娉婷和他说了怎么驱使大雕的口令,狄青认真的学了一个时辰后,终于学会了。

白娉婷心想闹闹变成的大雕希望能帮忙找到楚张二人。

转眼就到了除夕,白娉婷姐妹俩各自放假了,所以除了回春堂还在营业外,白记绣品铺子和养马场是休假了。

门口贴上白娉婷亲手写的对联,上联是福星高照全家福省,下联是春光耀辉满堂春,横批春意盎然。

接着白娉婷又写了好些个“福”字贴在家里的门上墙上,又动手和白婉婷以及丫鬟们一道编了中国结和以及剪了窗花。

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白宅纤尘不染,窗明几净,床铺被褥也全部换成了新的,家里也增加了一些必备的用品,年货什么的也已经准备妥当了。

窗户上也换上了喜气亮堂的洋红­色­窗纱,再把漂亮的窗花贴在窗户上,整个白宅里便让人觉得喜气洋洋的,很有了一些过年热闹的气氛。

白娉婷招呼大家伙儿吃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自然沈家那边的年夜饭,她们姐妹俩就不过去吃了。

大年初一,雪终于停了,推开大门到处是银白­色­,厚厚的雪给喜庆的新年增添了雪趣。

清早,白宅门口的鞭炮声砰砰砰震响,惊扰了众人的美梦。

今年不同于往年,家里人口多了。所以大年初一早晨白娉婷也没能睡懒觉,全家人要起来穿上新衣互相拜年。

“大小姐要发红包。”阿若小跑着招呼着各院的下人,让她们一起到二进的院子里等候大小姐发红包。

很快除去准备早饭的几位厨子,全庄近三十名下人穿着新衣面带喜­色­整整齐齐排成三行站在二进院积雪清扫­干­净的院子大厅外等候着。

白娉婷的墨发梳着简单的麻花辫,戴桃花绕的绢花,缎带的流苏上下垂着一排雪白的珍珠。衬托的她肌肤若羊脂白玉,眉若细柳,眼似星辰,­唇­若含丹,上穿桃红­色­褙子,外罩白狐狸毛领坎肩,下穿百褶裙,脚蹬鹿皮高靴,端坐在大厅正中花梨木雕空靠座椅上,不怒而威,声音温柔一口气点了十个下人的名字。她身后站着穿着新衣,也一脸笑容的诗情画意两个丫鬟,白婉婷也笑着坐在一旁看姐姐发放红包。

被点中名者喜出望外进大厅,心里无不惊喜莫名,他们平时一直安安静静的只知道做活,大小姐竟然能一个字不错叫出他们每个人的名字。

诗情笑眯眯的端过一个大托盘,内置十个装有一块五两小银绽的丝绸绣兰花的荷包,每人给一个。

十个下人细看是白记绣品出品的荷包样式就开心极了,再捏到荷包里银绽的大小,一个个都眉开眼笑的。

“谢谢大小姐,二小姐赏赐,祝愿大小姐,二小姐新年愉快,平安喜泰,笑口常开,吉祥如意……”

很快,三十多个红包发完了。

白娉婷再发表了一段讲话,大意是要大家好好­干­,以后这样发红包的机会多着呢。

发完锦园这边的红包,白娉婷又去发了回春堂药铺那边几个伙计的红包。

再有因为白娉婷一人当坐堂郎中吃不消,于是聘请了许郎中过来坐镇,如果有什么疑难杂症,她才会出手,这样她在过年期间也好歇一段日子。

白娉婷和白婉婷一起去附近的寺庙上香后,晌午吃了午饭后,再一起去了沈家拜年。

一到沈家,白娉婷就发现沈家的气氛不对,貌似刚刚吵架过。

大过年的,蓝氏居然眼泪汪汪的,让白娉婷姐妹俩瞧着奇怪极了。

“大嫂,家里可发生什么事情了?”白娉婷问道。

“祖母要爹娶新­妇­,娘不肯,然后祖母和娘吵架了,爹又和祖母吵架了。现在祖母气的病了,刚喊了藤郎中来瞧着。”夏氏简单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

“藤郎中可说了什么没有?”白婉婷好奇道。

“说祖母年纪大了,人不能受刺激,如果刺激的过头了,没准儿吃不到明年的年夜饭了。”夏氏小声的对着她们说道。

“竟然这般严重。可是爹把娘训斥了?”白婉婷问道。

“婉婷妹妹你猜对了,不过,也说不上训斥,只是让娘以后多顺着点祖母。就这样,然后娘就哭了,现在她孕吐的厉害,晌午的一顿饭也没有吃,哭到现在了。”夏氏说道。

“婉婷,看来,咱们俩来的不是时候,还是先回去吧。”白娉婷让诗情画意把带来的拜年礼物放下,然后她准备离开沈家。

彼时,沈土根从戴氏的屋子里出来,喊住了白娉婷姐妹俩。

“来都来了,吃了晚饭再回去吧。”沈土根脸­色­柔和道。

“爹,我们家里还有一堆事儿,还是先回去吧。”白娉婷笑着拒绝了,就连白婉婷也是这么说的。

沈土根见她们要走,便想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压岁钱给她们,但是被她们给拒绝了。

“爹,你也不容易,这钱你自个儿留着,等娘生了弟弟,使钱的地方多着呢。”白婉婷笑着说道。

“现在光景好多了,我能给的起还是要给的,之前家里过的不好,我给不起,你们俩还未及笄,还算孩子,就收下吧。你们弟弟的那份儿,我会努力去赚的。”沈土根憨厚的笑了笑。

“谢谢爹。”白娉婷见沈土根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只能答应了。

“和我客气做什么!”沈土根见她们收下了压岁钱的红包,­唇­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白娉婷和白婉婷鞠躬行礼且齐声道:“祝爹、娘新年愉快、身体健康,吉祥如意,和和美美,再给我们生个健康漂亮的弟弟。”

本来蓝氏伤心着呢,一听她们的祝贺词,顿时燃起了斗志,是啊,她还要生孩子呢。那个老虔婆她再气她几次,她不就嗯哼!

年初二,白娉婷带着一车的礼物去白鹿书院看望了林悠然。

天气寒冷,林悠然病了,咳嗽的厉害,白娉婷把阿若留在了林悠然身边照顾。还给她服用了止咳丸。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及楚张二人失联的事儿,白娉婷是担心林悠然身子不好承受不住那种打击,打仗什么的最危险了,天晓得能不能活着回来。

林悠然这染风寒的毛病一直到了阳春三月,大地回春才好起来。

过年的时候,白娉婷得空把在现代看起来很普通不过的一些中成药方子默写了下来,又画出了一个人体全身|­茓­位图解,用毛笔蘸着红­色­颜料醒目的把|­茓­位一一的标注出来,把自己这些年来看过的病例集成小册子。

为何这么做呢?白娉婷心里有个想法在酝酿,今后她想悬壶济世,当个杏林神医,但光靠她一人势单力薄是难以实现的,所以她准备在合适的时间招一批可靠的人培养成她得力的助手,写下这些是想将来作为培训医学方面的人才的教材来用的。

冰雪消融,河岸边的杨柳似乎亦能看出些许绿­色­的小芽儿了,拂面的清风也变得柔和了许多,原来啊春天就要来了!

日子过的很快,眼下到了阳春三月柳絮飘飞的季节,山村里到处是一片桃红柳绿,欣欣向荣的美好景象。

三月田野春耕忙。

沈里正找到了白娉婷说村里有几户人家想要种植药材,问她愿不愿意帮忙提供药材种子?

白娉婷一想这是个自己在沈家村立威望的好时机,往后妹妹的亲事也好说一点。

沈里正一说,白娉婷就答应了,起初只有几户人家要种植药材,后来见种植药材比种植粮食卖的银钱多,当下村里人都想改种药材了。

大家纷纷到沈里正面前去说,然后沈里正开了个动员大会,没有想到大家一致赞成将稻田改种药材。

但是白娉婷却不答应,因为全种植药材的话,那么粮食减产了。

后来沈里正想起了爪山那边还有一大片荒地。

于是他和白娉婷说了,白娉婷出面帮忙买下了爪山那片荒地,和她家相距不远,沈家村人少地多,全村只有不到六十多户人家,但村子周边的荒地却足有几千亩,州府里是大力鼓励开荒种田的,所以白娉婷只花了少许的银子就买到了爪山那边的一百亩地。

白娉婷和沈里正说她想将沈家村变成一个在滨州城甚至于在全国都有名的药材基地,还想带着全村的乡亲们发家致富,沈里正听了很高兴,也很欣慰,心道白娉婷发财了还不忘本。

接下来白娉婷把自己随身空间里的药材种子拿出来一些发给乡亲们种植。

她让乡亲们种植,卖了药材得了钱之后,她抽一成的银钱就可以了。

乡亲们听了很开心,都说白小郎中了不起,自己富了不忘帮衬乡亲们。

如今张狗剩家因为承包了希望私塾的食堂,家里的土坯房已经翻新了,盖成了青瓦房。

白娉婷如今的风评很好,从白小郎中的称号已经被叫成了白神医。

当然白神医还有白神医的烦恼,自从好几个月没有收到­干­哥哥楚秀弦和张润扬的消息,白娉婷便有些愁眉不展。

狄青见骑马的速度还不如骑着大雕快,于是他骑着大雕一路飞去了定州的定海那边。

“王爷,可有太子殿下和张将军的下落?”狄青好不容易见到了鲁王,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本王派了不少人去寻找,哎,还是杳无音信,也不晓得是不是丧身在定海里了。”鲁王叹气道。

狄青瞧出鲁王的眼底有晶莹的泪光,他就不明白了,怎么派出那么多人,如何一点消息也没有呢?自己那小恩公着急的不得了,虽然白娉婷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他就是知晓她心急如焚。

“王爷,末将以为,也许张将军他们遇到了海盗,不如让末将前去打那海盗,也好打听太子殿下和张将军的消息。”楚包铿锵有力的说道。

“你——你真要去?”鲁王不太赞成。

“是的,末将一定要去!还请王爷成全!”楚包心想自己的好友也就那么两个,这次他们俩出事了,他不能不去营救。

“那小人也想去。”狄青只想报答知遇之恩。

“你?你凭什么去?”楚包挑了挑眉。

狄青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竹哨子一吹,一只体型庞大的黑雕立马飞驰而来,站立在狄青的肩头。

“大雕可以当我的坐骑。”狄青说道。

“你如何得来的大雕?”楚包看了双眸闪亮,急切问道。

“太子殿下的­干­妹妹借给我的。”狄青表情严肃道。

“太子殿下倒是有一个好妹子。”楚包闻言颔首笑了。

“说来,那些人八成是海盗……”鲁王想起什么似的说道,终究担心楚秀弦和张润扬的生死,此时他脸­色­晦暗。

沿海这一带的仗已经打了四个多月。这次不仅有本朝之前没彻底剿灭­干­净的倭寇,加上海盗行为恶劣,经常有出海的渔民死伤,为了累积好名声,楚秀弦才说要去打倭寇。

张润扬他们带去的将领约莫六千人跟那些海盗人数相去甚远。所以,这仗勉强打了一个平手。

这还幸亏张润扬去年暗中购置过了军舰等均需,还弄好了海事图,现在正好用上。若不然,还不知道会什么样。

“楚包,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海战和陆战可不同!”

鲁王接着和楚包解释了海战跟陆战的区别:“陆战考虑的因素要比海战少很多,习惯陆战的人是很难适应海战的。”

陆战跟海战是完全不一样的作战环境。陆战只要兵强马壮,武器好,将领指挥得当,满足了这些也就差不离了。但是海战除非了基本的硬件设备。如兵器战舰这些客观条件,另外将领指挥得当也是必须的,但是除了这些,还应该考虑外在的因素,比如天气。风向,海潮等等诸多的因素。还有,北方的兵是否适应南方的气候,还有北方的儿郎大部分都不会游泳。这落入水中那就是百分百的死。

“王爷,谢谢你的爱才之心,末将心意已决。”楚包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好,好!本王允了,你们明日一早启程吧。”鲁王见他们态度诚恳便答应了。

清明节到了,白娉婷早上让姜娘子带人一起做了青团子,每人发两只青团子吃吃。

让白娉婷惊喜的是,晌午的时候,大雕飞了回来,于是她得空进了自己卧室,谎称要睡午觉,谁也不准许打扰,然后她进去了随身空间,看到了火麒麟闹闹。

“闹闹,辛苦你了,你终于回来了。”白娉婷激动死了。伸出双手去抱闹闹的麒麟头,此刻在随身空间,闹闹变成了麒麟的模样。

“主人,你过不久就能收到好消息了,他们都得救了……”接着闹闹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真的是海盗把楚秀弦和张润扬抓过去的,海盗头目本想杀了楚张二人,但是海盗头目的女儿喜欢这二人,怎么也不肯杀,还想和楚秀弦成亲,当楚包和狄青找到海盗隐匿的海岛时,正巧遇到海盗头目的女儿逼婚楚秀弦,然后闹闹变成的大雕一个俯冲,利落的琢瞎了海盗头目的一只眼睛。

然后楚包带领五千水兵浴血奋战杀死了海盗头目,还把锁在水牢里的张润扬给解救了出来,于是张润扬在吃了狄青从白娉婷给的药丸后,立即全身充满了力气,一道和楚包带领的士兵们,以及恢复了神智的楚秀弦一道把所有海盗歼灭。

“他们真的没事吗?”白娉婷真的很担心。

“你随身空间里的药可是神奇的药,他们只会觉得有­精­气神儿,所以主人你不用担心了,是狄青那小子让我回来告诉你的,他怕你担心的睡不好觉。”闹闹说了会儿,又变成了一个翩翩美少年,此时他笑道。

“真是太好了,他们没死就好,真是个好消息,对了,闹闹,你既然能离开随身空间这么长的时间,不如帮我带去一些止血药和金疮药吧,我怕他们药物匮乏。”白娉婷说道。

“好的,这有什么,我歇一会儿,晚上就去。”闹闹笑着点点头。

白娉婷感激的在闹闹的脸上亲了一下,“太谢谢你了,闹闹,你是最伟大的神兽。”

“主人,你甭拍我马屁。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的任务就是让主人开心。对吧,莲仙?”闹闹指着莲仙说道。

莲仙笑着捂嘴点点头。

白娉婷在随身空间里呆了两个时辰出去,外面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

“大小姐,回春堂那边有一拨西域来的客人怎么也不肯走,还骂许郎中是庸医,连他们公子的病也瞧不好。”诗情叽叽喳喳的说道。

“西域?那么远的人也来咱们滨州城求医?”白娉婷吃好了晚饭,拿着丝帕擦了擦嘴巴说道。

“大小姐,那帮人这会子还没有走呢!”画意无奈的说道。

“罢了,我现在就过去瞧瞧,且看看他们的公子到底得了什么病,会让咱们许郎中也会束手无策?”白娉婷皱了皱眉说道。

老黑和胖猫对视一眼,心道,许郎中也就看看一般的毛病还可以,疑难杂症也就只能自家主人来了。

白娉婷见一狗一猫这么崇拜自己,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对姜娘子说,“赏大骨头两根和一条大鲤鱼!”

于是老黑和胖猫都傲娇的伸了伸懒腰跟着姜娘子去了厨房。

姜娘子心道,这狗和猫可真神奇,好像听的懂主人的话似的?

“人呢?你们回春堂不是有一位美若天仙,医术高超的白神医吗?咋的不见她的影子?”为首的一个蓝衣男子,正在训斥着小厮来福。

来福瞧见白娉婷的身影,立即说道,“我们大小姐来了。”

“就一个小姑娘,也敢自称神医?”那人鄙夷道。

“你是想你们的公子活命还是想他马上去见阎王,你们自个儿好好想想!”白娉婷面­色­冷凝,心中气死了,一个称号咋的了,别人爱这么叫,难道她还不能答应了吗?

------题外话------

月底了,求月票。谢谢大家刷新等待订阅留言和礼物票票O(∩_∩)O~周末愉快哦

☆、144公子有疾,隐身衣的妙用

诗情画意气死了,这几人怎的这般无礼?正想开口骂,却瞧见白娉婷打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你真的能救治咱们公子的恶疾?”蓝衣男子见白娉婷口气不小,心道这个小姑娘真的很有本事吗?

“甘蓝,不可无礼。”另外一名青衣男子赶紧说道,然后他还给白娉婷赔不是。

“在下给白神医赔个不是,还请白神医立即给公子治病。”青衣男子见蓝衣男子一脸凶煞,只能自己给白娉婷道歉。

白娉婷见总算还有个明白人,当即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且看看你们家公子的病情再说吧。

“对了,你们公子病了多久?”白娉婷问道。

边说边走到床边,拉起床上病人的胳膊诊起脉来,小厮来福伸手推了一把青衣男子,催促道:“我们家大小姐问你话呢。”

青衣男子见这被称为白神医的小姑娘容颜绝­色­,气质清韵,那乌黑如瀑布的长发走动间似能嗅到桂花的香味,举手投足,优雅大方,淡笑之间,好似昙花盛开,美不胜收,他不由的惊艳了,愣了一下,如今被来福一推,方才回神。

闻言,那青衣男子这才如梦初醒,红着一张脸对着白娉婷深深施了一礼:“白神医,请原谅青雾,刚才失礼之处,还请白神医多多包涵,我们公子已经病了快四个月了,换了好多的郎中,都说……哎……反正查不出来是何病症,而公子的病却一日重似一日,我们都快愁死了。还请白神医救治咱们公子。”

白娉婷蹙眉,随后她搭脉,在脉搏处诊了好一会儿,又带上薄纱手套翻开病人的眼皮看了看,接着又解开那病人的衣领看了看,沉吟了一会才说:“你们公子这应该是病了好长时间了,只是以前未曾发作表现出来而已,这位公子前段时间应该受了劳累,许是还受了刺激,这才引发了病症,他是不是最近经常吐血,双腿发软不想下地走,人越来越没有­精­神,也越来越消瘦,而且还经常噩梦连连,最近几天昏睡加重,夜半时分还感到心脏部位疼痛难忍?”

白娉婷这话一说话,那个被叫甘蓝的蓝衣男子也不由地对白娉婷并没有详细询问便已通过望闻问切晓得了他家公子的恶疾,顿时愣了一下。

随后,那个叫甘蓝的蓝衣男子立马和青雾一起激动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哀求道:“白神医,您既然知道了我们公子的病情,肯定能救治我家公子­性­命,求白神医大发慈悲,救救我家公子吧。”

“对不起,白神医,刚才是甘蓝有错,还请白神医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甘蓝又给白娉婷磕了三个响头。

“我又不是宰相喽,你们放心吧,只要你们家公子有求生的意志,我便会挽救他的­性­命,断然不会见死不救的,现下你们可以放心了吧?”白娉婷见甘蓝还算识相,倒也不想为难他了,人家好不容易大老远的从西域赶来,还特地找她为他们家的公子瞧病,罢了,自己就当治好了这位西域来的公子也好当一回活广告吧。

白娉婷急忙抬手让来福扶他们起来,又皱眉了一下说道:“你家公子的病我能治好,但是需要说明一点的是,你家公子这得的不是什么恶疾,而是西域的奇毒,这种毒药的名字叫”软泥蟾毒“。

但见甘蓝和青雾都咬牙切齿的样子,白娉婷猜测莫非是仇家所为?再又看了看那病公子的脸庞,嗯,是长的漂亮的类型,只是这脸上一个个的小疙瘩到底妨碍了他的俊美容颜。

那些病公子的随从模样的人更是担心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纷纷求白娉婷,”求白神医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公子。“

白娉婷看了早已惊呆了的众人一眼,她继续说道:”这种毒是西域那边有名的毒药,既然名叫‘软泥蟾毒’,顾名思义,就是在毒入脏腑时中毒之人会觉得心口如被蟾啃咬一般剧痛,痛如刀绞,直到活活瘫软的痛死为止,痛死的时候,皮肤会变得和蟾的皮肤差不多,不明就里的人会以为病人是得了死于心疾,你家公子这毒是被人一点一点下在吃食当中的,日积月累到一定程度,才会毒发,我可以帮你们公子解毒,但是我治好了之后,但是至于你们来自何方,我一点也不想知晓,我也不想问,更不想被拖累,我是个害怕麻烦的人,你们可听明白了?“

青雾心道跟着公子来楚国治病的人可都是公子的心腹,更何况还是公子说了的,说这世上只有白姑娘能救治他的­性­命,否则他也不会让大家大老远的跟着来这儿了。

一共五人,他们郑重的跪下来道:”多谢白神医援手相救,还请白神医放心,咱们公子身体内的毒,我们大概猜到了是谁所下,白神医请放心,这只是家事,一定不会牵累白神医你的。“

白娉婷听了满意的颔首淡笑,侧目吩咐道:”诗情,你去叫人准备一大桶热水提过来,画意,你去按照我开的方子去药房抓药。“

白娉婷提起狼毫刷刷刷的写了一个药方,字体娟秀清晰,是漂亮的卫夫人簪花小楷。

诗情画意得了嘱咐,马上去办事了。

不一会儿,几个仆人提着热水进来,白娉婷吩咐将水倒在屏风后的漆木浴桶里,画意抓好了药过来了,白娉婷接过药把包药材的纸张打开,将药全部倒在了漆木浴桶里,转身吩咐两位甘蓝和青雾:”把你们公子的上衣全部脱掉露出后背,然后轻轻地把他放进漆木浴桶里,做完了再过来叫我。“

甘蓝和青雾心中气急,倒不是因为白娉婷指使了他们,而是因为晓得公子是中毒的缘故,之前他们一直以为自家公子是什么恶疾,如今不是,倒是庆幸的成分居多。

”喂,你们俩快点儿,时日一长,回头你们公子的病即使好了,会影响子嗣的。“白娉婷见他们俩磨磨蹭蹭的,少不得还要催促他们。

”子嗣?哦,哦。“两人立即明白了,他们可不能让公子没有子嗣。

传承香火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他们立即按照白娉婷说的照做了。

白娉婷走了过去,吩咐其他人都出去,留下甘蓝和青衣给他们公子运功护着,她决定要使出金针渡|­茓­之法。

”我的眼睛,快点儿帮我绑上丝巾!“白娉婷催促诗情临走之前帮白娉婷绑好丝巾。

所谓男女有别,这个她是必须用的。这不是现代,她可不能污了自己的名声,万一连累婉婷嫁不出去可就不好了。

甘蓝和青雾点点头,答应在旁侍立,答应等候差遣。

白娉婷靠着听甘蓝的脚步声跟着进去了屏风后边。

到那公子身后,在他后背各处|­茓­位上迅速的扎上金针,然后伸出双掌紧贴住针柄,不断往针上输送空间灵泉的雾气。

不一会,只见顺着针孔不断有黑­色­的水汽冒了出来,那桶里的水变得越来越浑浊,直至全部变成了深棕­色­,那公子苍白的脸­色­也逐渐透出了一点红润的颜­色­。

”水变成什么颜­色­了,我的金针可有变­色­?“白娉婷看不见只能问甘蓝二人。

”启禀白神医,浴桶里的水是深棕­色­,你的银针上有黑­色­的水汽。“甘蓝说道。

白娉婷点点头,然后逐一拔出银针,命青雾去和外头等待的诗情说一声,让人再送来­干­净的热水,然后她再跟着甘蓝的脚步声走了出去。

”可以了,你再和青雾一道进屋去侍候你们家公子沐浴­干­净。

在等到病公子收拾清爽躺在床上后,让诗情拿了一粒玫瑰灵泉蜜丸去给那位病公子,嘱咐他身边的人务必给他服下。

黎明时分,白娉婷披衣起床又去了客房一趟,帮那病公子诊了一次脉,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好了,体内余毒已经清除,今晚让病人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醒过来,接下来再用珍贵药物仔细调理,待他将养几日,你们公子一定会恢复健康的,如此你们也歇息吧,我现在让来福去安排你们的住处,不必谢我,到时候,你们多给点诊金就是了。”

“好的,只要公子恢复健康,诊金不是问题,多谢白神医倾力相救。”甘蓝这回绝对是诚心诚意的在说。

“我很困乏,先回去歇着了。大家晚安。”白娉婷毫不在意的打了个呵欠,说道。

“晚安是什么意思?”那些人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词儿。

“就是要歇息去了的意思。”白娉婷蹙眉,罢了,现代话和他们解释了,他们也不懂,随便胡扯两句,闪人是也。

“春寒料峭,你们得让一人在他身边守着,给他盖被子什么的,也许还会口渴想要喝茶水,记得不要给他喝凉的,要温热的,你们反正都会武功吧,给他喝的时候,用内力加热一下就好了。”白娉婷仔细叮咛道。

甘蓝等人闻言­唇­角抽了抽,白神医太侮辱他们的武功了吧,内力居然是用来加热的。

白娉婷也不管他们面瘫脸,反正碎碎念之后就走了,剩余的事情全交代来福去办了。

春日里,前几日还天气晴朗来着,今个一早便下起了蒙蒙细雨,此时艳艳桃花,有和风细雨,娇羞默默,杨柳依依烟雨中,惹人怜惹人惜。欲化蝶去,红蕊枝头,说尽心中语,燕呢莺啼好一派春意盎然。

湿润的带着泥土青草的芳香的空气顺着半开的窗户不断渗了进来,白娉婷闭着眼睛静静聆听着外面春雨的滴答声,以及脑海里默默记着这几日瞧见的脉案,然后研磨,拿着毛笔蘸了墨汁开始记录在案。

“大小姐,秦二郎家的过来要见你,在门外候着呢。”诗情见白娉婷已经起来了,忙把吃食摆了上来,吃食无一例外的­精­致,有如做成玫瑰花造型的馒头,玉米粥,皮蛋粥,碧丝春卷,红稻米粥,­鸡­头米甜糯小圆子。

白娉婷见一下上了这么多早饭,只挑选了两样就让人撤下去了。

“玫瑰花造型的馒头倒是挺有新意的,姜娘子越发的会琢磨吃食了。”白娉婷优雅的咬了一小口玫瑰花造型的馒头后对诗情说道。

“那是因为二小姐也喜欢钻研吃食,这个玫瑰花馒头是咱们二小姐想出来的。”诗情听了白娉婷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倒是越发涨进了,这几日她不是要去白鹿书院吗?怎的还有空研究这吃食?”白娉婷笑道。

“二小姐的功课好,夫子都允她请假的。”阿若解释道。

“启禀大小姐,秦二郎家的来了。”画意把顾荷花引了进来。

顾荷花要给白娉婷福身施礼,却被白娉婷抬手拦住了。

“不必跟我行礼,听说你又怀上了,这是好事啊。”白娉婷笑着说道。

“正是因为这事情,所以想和白姑娘辞了这差事专心养胎。”顾荷花也不是喜欢揽权之人,是以,她主动提出了辞职申请。

“也好,孩子要紧,你年龄大了,是要好好养胎,若有什么缺的药材。你只管跟阿若说就是了。”白娉婷瞧着她是顾秋心的大姐的份上,她也得照拂一二的。

“多谢白姑娘,我相公已经在古苏镇上的我娘家附近买了一套二手的三进的院落,等下个月的手续都办妥当了,我便搬过去住了。”顾荷花真心实意的笑道,她尽管知晓自家二妹和白娉婷的嫌隙,但是逝者已矣,她也只能让往事如烟,然后和白娉婷的相处不亲不近,但是她是个老实本分,勤劳肯­干­的,自然白娉婷也是看重她的。

“也好,那你好好养胎,回头生了儿子再回来锦园,我还是欢迎的。”白娉婷这么说,是给顾荷花在丫鬟们面前多了一份体面。

顾荷花笑着颔首,她想二妹顾芙蓉犯浑,她可不犯浑,是以,她才能过上好日子。

顾荷花告退后,白娉婷则要想想什么人可以代替顾荷花的空缺?

“奴婢觉得浆洗房的赵娘子为人勤快,也不嘴碎,让她替补正好。”画意见白娉婷愁眉苦脸,于是给她提了一个人选。

“如此就这么定了吧。”白娉婷笑着点头,心道,画意要么不说话,一般都是说在点子上的。

“把空碗撤了吧,我换身衣服去回春堂那边瞧瞧。”白娉婷瞧着窗外还在淅淅沥沥下着的雨说道。

赶紧侍候大小姐穿衣打扮,穿好衣服,麻利的给白娉婷梳了个麻花辫盘在额头上,其他秀发垂在肩后,斜Сhā两支白­色­羽毛簪,耳朵上是和簪子同质地的羽毛状耳坠,手上戴着一对碧玉手镯,白娉婷今天穿了一身葱绿­色­轻纱衣裙,长裙垂地,腰系一条白纱腰带,腰带下悬垂两只雪白的镂空玉佩,柳腰纤细,裙上未绣花朵,只是在裙角和袖口简单的绣了几枝­嫩­黄的迎春花,脸上未施脂粉却­唇­红齿白,肤若凝脂,配上头上手上的首饰,显得清雅大方,出尘脱俗,诗情等人不由地看的痴迷了。

诗情画意等人觉得自家的两位小姐都是肤如凝脂,­唇­红齿白的清新俏佳人,也不知道这对姐妹花能花落谁家?

“大小姐和二小姐的皮肤真是白皙的像冬天的雪,真好看。”诗情笑着说道。

“那是平日里吃的菜­色­有关,还一起锻炼,或者说吃点美容的药膳什么的。”白娉婷又不能说自己姐妹俩吃的是空间灵泉做的饭菜,或者说偶尔还会拿鲜果出来吃吃。

“大小姐,雨停了,可是不需要带伞?”诗情又问道。

“这么一点儿路,甭带伞了,且去回春堂药铺瞧瞧去。”白娉婷点点头。

虽然今个下雨了,但是来求诊的人还是络绎不绝的。

许郎中身为坐堂郎中忙的不可开交,他曾和白娉婷提议让再招几个郎中过来回春堂坐诊。

白娉婷想了想觉得这提议好,于是她想到了招聘。

如此一来,她让人写了一张招聘广告贴在回春堂的墙壁上。红纸黑字的写着,待遇从优,还有福利。

来回春堂应聘坐堂郎中的人很多,其中一人还是她的同窗叶溯。

“叶溯,你家不是开药铺的吗?咋的还来我这儿?”白娉婷就不明白了,他叶家不是在滨州城有药铺的吗?

“我爹娘太唠叨,烦死了,总是要我娶亲娶亲的,我出来避避风头,我听说你们回春堂当坐堂郎中待遇从优,我这不就心动了吗?”叶溯笑眯眯的说道。

白娉婷一看叶溯那张俊的人神共愤的脸儿,忍不住调侃道,“叶溯,你要是来我们回春堂当药铺,来的肯定是没病装病的姑娘多,我看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白娉婷不是不清楚叶溯这厮的魅力,之前没觉得他长的有多帅,可是今天才发现这厮或许长开了,也或许他今天为了应聘坐堂郎中打扮过了的缘故,她瞧着他还挺顺眼的。

“那怎么行,我来都来了,你看在同窗的份上,也得让我留下,这样吧,我吃亏一点,我不要工钱,你就当我是来帮你忙的。”叶公子也不是缺银钱的人,所以他开出了优厚的条件来吸引白娉婷答应。

“你说的是真的?”白娉婷心想俊男神医是不是更能让好多人来回春堂药铺求诊?

“你看我像是撒谎的人吗?”叶溯皱了皱鼻子,笑道。

“不像。”白娉婷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就这么说定了,你只要提供吃住就可以了,我给你白做工。”叶溯笑着说道。

“我怎么觉得有一种误上贼船的感觉?”白娉婷闻言,眸光闪了闪。

“没呢,我哪能骗你。”叶溯啪嗒一声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折扇,潇洒风流的扇了起来。

“春天你就用扇子啦?”白娉婷问道。

“嘿嘿,装饰用的。”叶溯笑道。

白娉婷心想叶溯的医术也还行,就答应他留下来了,然后再在来应聘的郎中里选择了几个住的较近的郎中,一共考核通过了两位,甄郎中和姚郎中。

白娉婷心想现在回春堂药铺一共四位坐堂郎中,比如姚郎中擅长治疗男­性­科疾病,甄郎中擅长治疗跌打损伤类疾病,叶溯和白娉婷都是小儿科方面比较出­色­的,当然现在白娉婷还加了一个­妇­科,许郎中则各科方面都有涉猎。

在把四人的排班表搞定后,白娉婷就一人给他们发了一张排班表。

白娉婷解释了一下,比如初一有许郎中全天候坐堂,那么甄郎中上午坐堂半天即可,下午甄郎中可休息,初二有甄郎中全天候坐堂,许郎中或者叶郎中上午或下午来,各自歇息个半日。

“这样大家可休息的时间就多了。也可以带带学徒。”白娉婷在仆从里面选了几个对药材感兴趣的小厮,让他们跟着郎中们一道学习讨教。

“也好,一切听从白姑娘吩咐。”几个郎中都是听说了白娉婷的大名,都认为这是白鹿书院的杏林分院教的好,一个个的恨不能年轻个十来岁,再去白鹿书院镀金一回才好。

也许有了叶溯等人的加盟,回春堂的生意更好了,也更忙碌了。

但是白娉婷说的俊男效应很快发生了。

自从得知白娉婷这边有俊男郎中坐诊后,很多姑娘慕名而来,今个染风寒,明个胸闷,总之花样层出不穷,更有女子每天一个病,看的叶郎中气的吐血。

“叶溯,真是没有想到,你在患者之中还挺受欢迎的?”白娉婷哈哈笑道。

“你别取笑我了,快点儿帮我想办法,我可不想被人当成猴子一样围观了。”叶溯后悔死了,当初他就不该好奇的去参加什么滨州赛诗会,然后他好死不死的夺魁了,当上了滨州第一才子。

然后才子长的玉树临风,还不得被闺秀们议论一番,然后的然后,叶公子的亲事被提上日程,因为叶公子今年十七岁了。

“这样吧,你歇个几日,然后我对外就说叶公子你毒发变成丑男可以吗?”白娉婷很认真的问道。

诗情画意闻言捂嘴不敢笑出声来。

“这是个馊主意,我不要。罢了,我还怕她们不成,她们一来还给咱们回春堂带来了利润,也不错呢。”只一瞬间,叶溯探究的目光看向白娉婷,他顿时似想通了什么。

“那好的,只要你别喊累就是。”白娉婷无奈的笑了笑,有人自愿要当明星被粉丝追踪,与她白娉婷何­干­?

叶溯看见白娉婷那笑容好比三月绽放在枝头的桃花,嫣然一笑,美人倾国又倾城,不由地暗叹如果自己未来的娘子也这么美该多好?

又三日后,晌午吃了饭后,白娉婷忽然想起了那位西域来的病公子,于是决定去看看,现在那位病公子被安排在西跨院住着。

进了西跨院一瞧,只见那公子已经醒了,但见墨黑的长发用一根碧玉簪束起,他的俊脸如上帝随意勾勒出的最美弧度,不会显得刚毅,只会觉得妖孽,白皙的羊脂白玉般剔透的脸庞,墨笔勾勒的眉梢,高挺而俊逸的鼻梁,他的眼线狭长,眉眼末端上翘,那双夺人心魄的眸子里泛着点点狐媚,肌肤若脂,红­唇­如樱,却不失阳刚。

一身红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一身绝­色­风华,让跟着进来的诗情画意两个丫鬟忍不住心生爱慕之意。

白娉婷垂眸心想这个西域来的俊公子,虽然长的妖孽,可气质娴雅,周身透着一种浓重的文质彬彬的书卷气,脸­色­已不似初见那般苍白,在晌午阳光的照­射­下透着微微的胭脂­色­。

倚靠在轩窗前的一张软榻上,甘蓝坐在床头正在侍候自家公子喝药,咋一听见白娉婷清咳了两声,才晓得白娉婷带着人进来,忙放下药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白神医,您来了,我家公子早就醒了,之前听说你在回春堂药铺救治病人忙的脚不沾地,也没好意思去打扰你,如今正好想谢谢你,从今个早上起,我家公子还多喝了半碗红稻米粥呢,这要多亏了白神医妙手回春,甘蓝再次给白神医叩头了,谢过白神医救命之恩。”

白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救人是医者本分,你不必下跪谢我,当初你还凶我呢。此时你倒是成了温柔的小绵羊。”

“白神医就会调侃甘蓝。”甘蓝闻言也不下跪了,马上站了起来,从门口抱着一几包药材进屋的青雾手中接过了药材,准备给自家公子泡药浴。

“我后来让许郎中抽空给你们公子把脉来着,他说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了,今个我在仔细把脉一下,且瞧瞧还需要不需要继续药浴恢复元气了?”

白娉婷边说边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那公子的面­色­,又伸手搭上他的脉搏,片刻后起身微笑说道:“嗯,脉象很好,恢复得还算不错,看来一个月后你们就可以回去西域了。”

“还是白神医你的医术高明,那么多郎中都束手无策呢。”青雾闻言欣喜,一脸感激道。

那公子自从白娉婷进来,就整个人呆愣住了,直到现在还愣愣的看着白娉婷,眼睛里似乎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烧,直烧的原本还有些许苍白的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

“咳……咳……”白娉婷蹙眉,然后轻咳几声让那公子吧别老盯着自己瞧。

他这种眼神好似穿透了百年,千年,好似他们从前认识,又或者这只是她的错觉?

再次咳了一声,倒是引来了甘蓝的关心,“白神医可是染了风寒?”

“我家小姐健康的很。”画意忍不住驳斥道。

白娉婷心道自己的假意咳嗽声对那公子不起作用,罢了,先开了药方再闪人吧。

“还是药浴一段日子吧,等你们公子好的差不多了,就可以不用药浴了。方子在这儿,可以减少些药材了……”白娉婷大笔一挥,药方搞定,就带着丫鬟们扬长而去。

“公子,公子,你回神喽!”青雾伸出五根手指在那公子面前晃悠了两下说道。

“公子,可是瞧中白神医了,你若是喜欢,咱们临走的时候,把她打包带去楼兰国就是了。”甘蓝出了个馊主意。

“放肆!”那公子摇摇头,怒斥。

闭上眼,他想,她如记忆之中一样的美丽绝伦,心地善良,真好,一切还才开始。

白娉婷出了西跨院,诗情比较胆子大,平时和白娉婷的话也多,此时她走近白娉婷笑嘻嘻的问道。

“大小姐,那个西域来的公子长的真真好看,你要不要招夫婿的人选考虑考虑他?”

“本身中毒,可见家族的水太深,我没那么愚蠢的要自找罪受,所以你们俩就当他是普通的病患就可以了。”白娉婷说了这话后又加了一句,“我还没有及笄呢,等及笄了再考虑婚事,还有哦,大家族的男人都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我想和风家大少­奶­­奶­一样,你们懂的。”

“姐姐,你和丫鬟们在说什么?”白婉婷带着浣玉等人从白记绣品铺子那边回来了。

“没说什么,今个咋回来的这么早?”白娉婷见白婉婷脸­色­不太好,关心的问道。

“徐子晖来了,现在他还被阿大打残了腿,这事儿你说咋办?”白婉婷恼道。“也不晓得徐家会不会把咱们告去衙门里头,我已经让阿大去避风头了。”

“青烟呢?徐子晖可是为了青烟而来?”白娉婷担心了。

“嗯,他带人来抢青烟,青烟不肯,后来他踹了青烟的大腿,所幸被阿大救了,只是青烟现在怕的瑟瑟发抖,此时我让丁香带她去回春堂那边敷药了。姐姐,你说姓徐的怎能这么嚣张呢!青烟又没有得罪她?”白婉婷气死了,手上把帕子都捏出了很多个皱褶。

“别生气,这事儿我来想办法。”白娉婷闻言,拿着茶杯的手颤抖了下,随之气的捏碎了茶杯,瞬间那茶杯的瓷片细若流沙从她指缝里流出。

晚饭过后,白娉婷没有进随身空间,而是穿了空间赠与的隐身衣去了徐家。

一间间的勘察房间,终于瞧见了徐子晖的房间还亮着烛火。

怎么是男女在合欢?不是说被打残了腿吗?

“少爷,你真是神勇,刚不是说你的腿疼吗?怎么还能和婢子巫山*?”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白娉婷也在想这个问题,于是她大大方方的进屋了,反正有隐身衣,所以那对狗男女也瞧不见白娉婷的。

徐子晖,乃白斩­鸡­的身材,那婢子自称的女人,蛇­精­的身材,嗯,还不错。

能在他们喜耕田的时候听听,好像有点不太道德,不过,来都来了,焉能空手而归?

“我骗人,我这腿好着呢,所以我的­精­力旺盛,小妖­精­,你等下可别吃不消哦!”徐子晖亲了一下那个妖媚的婢子,一脸坏笑道。

原来是骗人的啊!

好吧!既然你徐子晖一直没事儿找事儿,今个她白娉婷决定做个红娘,撮合撮合徐子晖和墨太守的胖千金墨流苏,也好报仇。

白娉婷也不看火辣辣的春宫戏了,出了徐家大门。被夜风一吹,她脸上的红晕才消退,虽然现代也看了不少带­色­的岛国片,可是第一次看真枪实弹的春宫大戏,还是免不了会面红耳赤来着。

找了个无人处,白娉婷进入随身空间。和莲仙一说自己的邪恶点子,莲仙笑着答应了。

三日后,白娉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你说徐子晖迎娶墨太守的千金墨流苏。是真的吗?”白娉婷问叶溯。

“当然是真的,是他自己不要脸,三更半夜爬到了人家墨小姐的床榻上,好死不死的被人家伺候的丫鬟瞧见,然后惊动了墨府所有人,墨太守为了掩人耳目,只能威逼徐子晖娶那墨流苏,而且还不许他成亲后纳妾,哈哈哈,笑死了,据说墨流苏也挺讨厌他的,还想在成亲之日,送一只老母猪给徐子晖睡睡。”叶溯把这些八卦讲的绘声绘­色­的。

“哈哈哈……叶公子你讲的真好笑。”叶溯讲的时候,白娉婷,白婉婷,夏暖,还有诗情画意那些丫鬟们也在边上,今个叶溯早上休沐,下午才要坐诊,所以他此时才有空给他们讲八卦。

“这是夏姑娘吗?”叶溯笑着问道,他见夏暖接自己的话,于是他问道。

“是的,夏暖也在白鹿书院的女子学堂念书呢。”白娉婷笑着解释道,“她和我妹妹一起的。”

“怪不得有看见过。”叶溯点点头。

“想不到叶公子除了医术好,还能聊八卦,倒是有点儿让小女子刮目相看了。”夏暖嫣然一笑道。

“启禀大小姐,住在西跨院的那位曲公子让人来请你过去瞧瞧,好像说他心脏难受。”来福过来禀报了。

“行,我马上过去瞧瞧。”白娉婷点点头。

“要不要我随你一起走一趟?”叶溯心想病患心脏难受,莫不是心疾?

“不用了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白娉婷笑着摇摇头。

“我听婉婷说住在西跨院的那位曲公子长的漂亮的不得了,是不是真的?”夏暖感兴趣的问道。

“是真的,人确实长的好看,不过,这边这位叶公子不是长的很漂亮吗?你们看看他不就够了吗?”白娉婷闻言捂嘴笑道。

“是吗?我倒是越发想去看看了。”叶溯闻言更想一窥究竟了。

“好吧,那叶溯和我一道去吧?”白娉婷扶额,罢了。正好让叶溯帮那位曲公子把脉。

曲公子瞧见白娉婷和叶溯一起进来,脸­色­不由自主的­阴­沉。

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又紧,须臾,他调整好了状态,才对白娉婷说道,“有劳白姑娘了。”

“不碍事的。”白娉婷笑着摇摇头。

然后白娉婷让叶溯帮曲公子把脉。

但是曲公子却摆摆手拒绝了。

曲公子直言不讳的对白娉婷说道,“我只相信白姑娘的医术,还请白姑娘勉为其难帮在下把脉。”

不仅仅叶溯闻言愣了一下,就连白娉婷也愣了一下。

“这……那好吧。”白娉婷见曲公子这么说,也不好意思再换叶溯了。

叶溯则皱了皱眉,他从这位妖孽长相的曲公子的眼神里瞧见了一种蚀骨绵长的深情。

不是说曲公子和白娉婷是第一回见面吗?

而且这位曲公子是从西域来的?也就是说先前曲公子肯定没有见过白娉婷的。

但是叶溯还是能感觉到那位曲公子讨厌他的眼神。

按理他叶溯和曲公子是第一回见面,他不应该对自己有如此眼神,莫非他是瞧不上他的医术?

也是啊,他的医术确实比不上白娉婷那高超的医术。

曲公子在看向白娉婷的时候,那眼神是腻死人的深情眼神,让白娉婷触及了那眼神,她马上低头,假装自己不晓得,继续认真把脉。

白娉婷把脉之后,然后为他进行针灸,待针灸完毕,收了银针,又再次戴了薄纱手套摸了摸曲公子的脉搏,微笑着说道:“曲公子,你体内的毒已经排的差不多了,只要再吃几幅药就完全好了,等一会儿让甘蓝和青雾二人小心扶着你下床多走几步,多多活动对你的身体恢复肯定是有好处的!”

白娉婷还嘱咐了甘蓝和青雾一些注意点,然后她觉得自己说的差不多了,于是准备喊叶溯和自己一道离开。

曲公子眼看白娉婷要离开了,心里一急,脱口道:“白姑娘,你等等,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说。”

------题外话------

不好意思,晚更了,抱歉,有月票的给月票哦,谢谢票票和礼物,群么么

☆、145曲公子的心思,假药风波(一更

有话想和白娉婷单独说说?

叶溯皱了皱眉,识趣的自动先离开了。他见来福以及丫鬟们还在那儿当柱子,便说,“娉婷,我去门外等你。”

来福等人闻言方才醒神,赶紧跟着叶公子去庭院里等白娉婷出来。

“曲公子,他们都出去了,你倒底想和我说些什么?”白娉婷见叶溯等人都已经出去了,于是白娉婷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曲公子,曲公子涨红着脸颊,强撑着想从床上下来,青雾赶忙过来搀扶住,曲公子挥挥手,让他和甘蓝也退下,他方才对着白娉婷淡淡一笑,鼓起勇气说道:“我……我有话想问白姑娘,不过,我要是问了,还请白姑娘不要生气,好不好?”

白娉婷闻言好笑的看着紧张兮兮的曲公子,微微一笑:“你话还没问出来呢,而且我为什么要生气呢?再说了气生的多了容易老,我才不要变老呢,曲公子,你快说吧,我等下还要去看看急诊那边需不需要我帮忙呢。”

曲公子看白娉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那五官如玉,黑发如瀑,气质如尘,美目流动间,灼灼其华,却是一番灵动清绝!如同一朵出于污泥而不染的白莲,清冷,孤绝,却又与生俱来一股子的高贵气息,如谪似仙!

微微一笑很倾城,让人炫目,他不禁又看呆住了。

白娉婷见他发呆,便不好意思点破,只能假意咳嗽。

如此,曲公子一下子醒了过来,明白过来自己刚才又失态了,禁不住懊恼不已,抬起巴掌一掌拍在自己额头上,深吸了一口气,重新鼓起勇气看着白娉婷,开口道:“我十分倾慕姑娘,想……非常想和白姑娘交个朋友,以后即使我回了西域也常常来往,不知白姑娘意下如何?”

白娉婷微微一楞,看了看他半响,噗嗤一声笑了,“西域可有珍贵的药材,如果能和曲公子有商业上的往来,倒也不是不可以。”

闻言,曲公子突然勾­唇­一笑,那一双夺人心魄的眸子里,除了点点狐媚,还闪烁着几分惊艳和迷离,红­唇­轻启,那朗朗的嗓音,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格外迷人。

“只是商业上的往来吗?如果是其他呢?”他意有所指的问道。

白娉婷笑着打断他的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况作为医者,娉婷对天下所有求医者都当做朋友甚至是亲人来看待的,若曲公子不嫌弃娉婷乃农家女出身,咱们做个朋友焉有何难?”

白娉婷特意又加了一句。“互相帮助的朋友也不错呢。”她这是说了,我和你只能当朋友,你曲公子可别胡思乱想哦,再说西域那边乱的很,她没有那么愚蠢,瞧瞧琰雪哥哥去了西域那么长时间,今年一封书信也不派人捎回来,可见西域有多乱了。

曲公子愣了一下,终于听懂了白娉婷暗中的话,一丝失意挂在脸上,但转念一想,做朋友也好啊,最起码他们现在走出了第一步,以后再慢慢来吧。想到这里,笑容再次荡漾在他眼角眉梢,他连连点头:“是,是朋友,曲某多谢白姑娘,那么,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白娉婷探究的目光看向曲公子,她想她很确定自己从前没有遇到过他,只是为什么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里带着某种重逢的惊喜,那么倘若认识,他为何不和她相认呢?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说他认识的是她的原身?那个时候她才是一个十岁的小萝莉啊!

“这里还难受吗?”白娉婷笑着打趣他。她指着自己心脏的部位问他。

曲公子没有想到白娉婷会问自己这事儿,立即俊脸酡红,显然他挺不好意思的。

“没……没那么难受了。对了,白姑娘,你那儿可有琴谱?”曲公子问道。

“琴谱?我那儿没有琴谱,我当郎中,自然看医书比较多,你如果要看琴谱,我回头让小厮帮你去书肆瞧瞧。”白娉婷笑着摇摇头。

“那多谢白姑娘了。”他自然知晓她不会抚琴,但是不代表他不可以教她。

“我在上白鹿书院的时候,学过一阵子古琴,只不过我不太感兴趣,后来就没怎么学了。”不是不感兴趣,而是在现代她学的烦了。

她在现代就已经是琴棋书画都有涉猎的名门淑女,后来因为去上了医学院,念了儿科,才当了一名儿科医生。

“你学过?”居然上了白鹿书院?曲公子眼帘低垂,所以白娉婷没有瞧见他眼底的诧异。

“你尽量多走走,多晒晒太阳,然后也可以早点回去西域,见你家人了。”白娉婷扬眉浅笑道。

“好的。”曲公子此时与她独处,他的心砰砰直跳,还有啊他那张美如冠玉的脸庞也慢慢的染上两抹酡红,红若流霞。

“那我还有事情,先告辞了。”白娉婷对于他的俊美容颜似有了免疫似的,不再多看一眼,便施施然离开了西跨院。

等甘蓝和青雾两人进来,却看见自家公子在皱眉,顿时着急了,每次公子皱眉,就代表谁要倒霉了。

“公子,可有什么吩咐属下去做?”甘蓝马上下跪着问道。

“去查查那个姓叶的在白姑娘身边是什么目的?”曲公子眯着眼睛,遐想着白姑娘那张小嘴儿,­唇­­色­嫣红水润,如同三月枝头刚刚绽放的梅花,美得如此的诱人,美得更让他心里悸动,直想狠狠吻上去,尝尝这张粉­嫩­小嘴到底是不是如同他想象中的甜蜜。

“是的,公子。”甘蓝领命离开,青雾留在屋子里伺候曲公子。

“对了,公子,咱们何时离开滨州?”青雾问道。

“等我完全恢复了再说吧。”曲公子笑道。

叶溯瞧见白娉婷从曲公子的房间里出来,他远远的站着,背靠在桂花树下等着她过来。

“可是说了什么悄悄话?”叶溯好奇道。

“你这个男人好生八卦哦,是啊,说了呢,你过来,我悄悄的告诉咱们玉树临风,医术高明的叶郎中。快点,附耳过来。”白娉婷见叶溯好奇,顿时眼珠一转,有了捉弄他的心思,于是她嘿嘿笑道。

叶溯也是个笨蛋,当下靠近一点,悄声问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刚才曲公子和我说他看上你了,想把你带去西域,问我答应不答应。”白娉婷坏笑着说道。

“不可能!”叶溯哪里是能糊弄的。

“哈哈哈……笨蛋叶溯!”白娉婷哈哈大笑,然后她身边的丫鬟小厮也哈哈大笑,气得叶溯一张白皙的俊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算是明白了,他被白娉婷捉弄了。

“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叶溯感慨道。

“我还没有及笄。”白娉婷忍不住反驳道。

“叶郎中,黄家大小姐点名找你诊治。”回春堂药铺的一个伙计急匆匆的跑来了白宅这边找叶溯。

“就为这种事情,门房也让给放进来?”叶溯恼声说道。

“你以为门房是那么好找的吗?没有油水进的差事谁愿意­干­。”白娉婷有点无奈,可是也看习惯了。

“我叶家对门房的管理非常严格,你这锦园的门房好换一换了。”叶溯盯着白娉婷,说道。

“晓得了。叶溯啊,你真麻烦,还不快点去瞧瞧那黄家大小姐。”白娉婷心想黄家大小姐这是第几次来求诊了?

“喂,你不会和她说嘛,我要晌午之后才坐诊的,此时还会到坐诊时间,我是要休息的。”叶溯不想去,于是斥责起了那位回春堂的伙计。

“你就按照叶郎中的话说吧。”白娉婷心说叶溯你真大牌。

伙计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叶溯,你的魅力真是无敌。”白娉婷笑着戏谑道。

“真要无敌,你还不得对我以身相许?得了吧,甭讽我了。”叶溯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那是咱们相处的时间多了,两人太过熟悉就没有那种一见倾心的感觉了吧。哎呀,不和你说这些了,我也要去回春堂瞧瞧有没有棘手的急症案列。”白娉婷嘻嘻笑道。

叶溯轻轻地颔首,但是没有和她一起过去回春堂。

诗情画意等人见叶溯和白娉婷抬杠,都觉得有趣,此时见白娉婷移步去回春堂,也立马跟上。

只是白娉婷走到回春堂门口,见有两个莽汉唧唧歪歪的在骂回春堂弄了什么假药坑人。

“大家为了自己的健康,千万不要来这回春堂瞧病,我媳­妇­就是吃了回春堂的药,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还削瘦的越来越形容枯槁,大家注意了,不要来回春堂买药了!”那个人一边在口中说着败坏回春堂的名声,一边还拿了梆子在敲打,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感。

白娉婷闻言,怒火中烧,心道这是谁来砸她的场子啊?

这天平山啊十里八乡的谁不晓得她和风家的关系,知府大人也是护着她这回春堂的,今个怎么还有人敢来回春堂闹事儿?

“大家快回去吧,回春堂药铺卖假药坑人啊!我弟媳啊吃了这家的药快要死了,大家快去别的药铺买真药吧。”另外一人大嗓门吼的人尽皆知。

白娉婷见了冷笑三声,居然是来砸场子的。她想也晓得肯定是其他的药铺见不得她这回春堂的生意好吧?

来福正要叫来打手揍那两人,却被白娉婷抬手给拦住了。

“来福,咱们回春堂能在这儿立足,讲的就是实力!咱们要实力服人!”白娉婷胸有成竹,铿锵有力的说道。

“笑话!都卖假药了,还能说用实力服人,我呸,一个勾搭人的小娼­妇­而已!”那两个莽汉见白娉婷说话,见她长的美若天仙,狠狠心,昧着良心骂道。

“你们说我们回春堂卖假药,可有证据?”白娉婷闻言冷笑道。

“哦,对了,你说你媳­妇­儿吃了我回春堂的药吃了形容枯槁,那人现在何处,你倒是把她带来啊,也好让我瞧瞧,是不是真的吃错药了。”白娉婷心中劝说自己一定要冷静,这么多人瞧着呢。

许多人都是在白娉婷的回春堂抓药求诊的,大多算回头客,所以他们也力挺白娉婷这么说。

“对啊,断案还要证据呢,你们俩倒是把人给拿着担架带来给白神医瞧瞧啊,你这样空口白牙的胡乱瞎说,凭什么让大家伙儿相信你们俩说的话?”人群之中有人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一人这么说,立马其他病患也这么说了,于是两人抵挡不住这阵势,只得去让人把那削瘦的­妇­人用担架弄了过来。

白娉婷见大家这么维护自己,心中非常感动,又瞧着今个日头毒辣,忙嘱咐诗情画意让姜娘子去煮一大锅绿豆汤过来,免费赠送一人一碗。

等白娉婷给那­妇­人瞧过后,便冷笑道,“并非我这边卖了假药,是她自己有恶疾,倘若她的恶疾不及时医治,命将危在旦夕。喂,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受了谁的指使?”

“这……这……”两人没有料到白娉婷这么厉害,两人还以为这个白神医徒有虚名呢,此时两人没了主意。

叶溯得知白娉婷在回春堂遇到了麻烦,连忙赶了过来,如今听到这两人如此说话后,立马火冒三丈的一人甩了一个嘴巴子。

“来福,去拿草绳来,你带人捆绑着他们俩送去知府大人那里。”叶溯鄙夷的瞧着那两个挑事的人,恼声催促道。

来福立马去后院找来了两条粗麻绳给叶溯,叶溯见两人想溜跑,当即飞速的点了二人的|­茓­道,把他们给一一捆绑住了。

“娉婷,这事儿也许是我引起的,我跟着去府衙那里一趟,回头我跟你好好解释。”叶溯仔细一瞧二人的面容后,挑眉解释道。

“明白了,你快点去吧!”白娉婷见叶溯这么说,大抵明白是那两个挑事的人肯定是为了叶溯而来。

“大家听我说,咱们回春堂都是卖的正宗的药材,因为我们回春堂有自己的药材基地,就在爪山那边的沈家村,倘若大家想要购买冬令进补的药材,我代表回春堂的所有员工非常欢迎大家前来选购。”白娉婷见这假药风波算是解决了,松了口气,笑了笑说道。

“这回春堂的绿豆汤可真好喝,甜津津的,还有桂花的清香呢。”喝了绿豆汤的病患忍不住赞叹道。

“奇怪,喝了这碗绿豆汤我这咳嗽的次数好像减少了。”又有人疑惑道。

“这绿豆汤是加了清热解毒的药材,所以才有这种疗效,现在只是对这种饮品属于尝试阶段,将来如果可能,我想大面积销售,当然还要靠大家来捧场。”白娉婷抑扬顿挫的说道。

“我们回春堂的理念就是卖真药,让大家药到病除,以实力服人,希望大家不要相信刚才那两恶人的话。”诗情得了白娉婷的眼神暗示后,马上出声道。

接着白娉婷见那­妇­人求她救命,白娉婷用银针扎了她几大|­茓­位后,那­妇­人竟然能自己下地行走了,还给白娉婷下跪说道,“多谢白神医相救,我本不认识他们,是他们给了我儿子三十个铜板,儿子偏要让我来这儿演一场戏,我知道我卑鄙,可是我也无奈,家里太穷,我这病拖久了,害得我儿子一直娶不上媳­妇­……呜呜……”接着那­妇­人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白娉婷说她每个月有两天义诊的日子,到时候她来复诊就可以了。

那­妇­人给白娉婷磕了三个响头,正要离开,白娉婷听见她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晓得她饿肚子来着,忙让来福取来两个白馒头让她带在路上吃。

这一幕便像活广告一样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说回春堂的白神医有副像观音菩萨一样的好心肠。

于是来求诊的人愈加的多了。

叶溯从滨州知府那边回来了,他和白娉婷说了原委。

原来那两人是叶家人,是叶溯那几个庶出的弟弟弄来的人,其实就是想通过回春堂来败坏叶溯的名声,倘若叶溯的名声坏了,那么叶溯也不好继承叶家的那些药铺了。

“对不起,娉婷,是我给你惹麻烦了。”叶溯抱歉道。

“无碍的,只是被人骂小娼­妇­,这心中不好受。”白娉婷大抵猜到了叶家嫡庶之争的厉害。

“那两人会在府衙被关半个月,回去后,我会请出家法杖责他们二十大板的。”叶溯见白娉婷心情不好,硬着头皮说道。

“如今的叶家并非是你做主,真要打二十大板,你这叶家家主的位置也不一定能做到,叶溯,我看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我这儿避风头,而是应该回去争那家主之位,否则我也会被你叶家家族内斗受到牵累的。”白娉婷没好气的说道。

“你怕麻烦,所以你想赶我走?”叶溯眼中泛着一抹­阴­霾之­色­。

“我……我什么时候想赶你走了?你可不许冤枉我!我的意思是你明明是嫡出的身份,­干­嘛要倒回春堂来避风头,如果我是你,我就想着我要杀回叶家,把控叶家的实权,坐上家主之位。”白娉婷给他分析道。

“你说的不无道理,今个这事,是我疏忽了,我为此很抱歉,回头我若掌控叶家实权,希望我们有合作的机会。”叶溯缓和了下脸­色­说道。

“那是肯定的。”白娉婷笑着点点头,“别忘记咱俩是同窗。”

同窗?他倒希望是同床!

哎呀,他想到哪里去了?

白娉婷未必瞧的上自己呢!

“娉婷,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当相公?”叶溯递了个眼­色­给来福,让来福退下,此刻这寂静的庭院里就白娉婷和叶溯二人。

“反正不是你这类型的!叶溯,能不能别问啊,我还未及笄呢!”白娉婷瞟了他一眼说道。

“不问,那我这么问吧,你觉得我怎么样?”叶溯啪嗒一声打开描着傲雪梅花的折扇,为自己扇风,问道。

“你?医术不及我,还是偶像级的人物,家里还要勾心斗角,长是长的不错,不过呢,也算六十分,刚刚及格吧。”白娉婷绕着叶溯转了一圈,下了定论。

叶溯不听还好,一听气的差点儿吐血。

“及格,竟然只是及格!喂,娉婷,你有没有想过,那什么?我和——”可怜叶溯还没有把话说完,老黑狗已经隆重出场。

“汪汪,汪汪汪!”老黑狗摇了摇尾巴叫唤着。

“别吵。”叶溯气死了,自己这顶顶重要的话还没有问完呢。

谁晓得老黑狗是个彪悍的,两只前脚已经纵身一跳,那两只前脚一下搭在了叶溯­干­净的衣服上,气得叶溯差点喷血,因为今个这身袍子还是他新做的。是在白记绣品铺子提前预约了一个月才弄到的名额。

“老黑,下来!不是叶溯欺负我,是叶溯家的仆人欺负我!”白娉婷没有想到老黑就在附近偷听,最近老黑狗很粘自己,就连胖猫也喵呜喵呜的好似在骂叶溯。

白娉婷听了­唇­角抽了抽,居然是胖猫说了老黑,你抓破他的美男脸。

老黑被白娉婷拉住了狗耳朵只能悻悻的落地,但是那双狗眼里绝对是对叶溯的恨意。

“娉婷,你家的狗做什么那么凶悍?”差点要咬了他呢。

“我家老黑嫉恶如仇,是非常了不起的犬只,不凶悍一点怎么威风凛凛?”白娉婷见叶溯有骂老黑的嫌疑,护短道。

“好好好,你家的狗猫都是贵宾级别的。”叶溯只能自认倒霉,一件新款锦衣就这么报废了,气死他了。

“叶溯,你的衣服我会赔给你的。”白娉婷还没有到蛮横不讲理的地步。

“真的吗?可是你亲自帮我做的?”叶溯激动的问道。

“怎么可能?我的女红功夫很烂的,我身上的衣物全是出自我妹妹之手。”白娉婷这话,好似在他头上浇了一盆凉水,拔凉拔凉的。

“晌午了,快去吃饭吧,你下午不是要当坐堂郎中的吗?”白娉婷伸手摸了摸老黑的狗头,抬头看向叶溯问道。

“是啊,那咱们一起去吃午饭吧。”叶溯无奈的点点头,心想罢了,一切顺其自然吧,他还年轻,不愁找不到令自己怦然心动的姑娘。

他侧目瞧了瞧白娉婷,低头掩饰心头的一阵失望。

“喂,前面有门槛,你低着头走路容易跌倒的,都多大个人了,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白娉婷见他垂头丧气的,忍不住训斥道,可一想自己只是他的同窗,好像不太适合说这个,于是她说完便向他道歉了。

“对不起,我有点逾越了。”

“没事儿,被人训斥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叶溯的解释让白娉婷听了眼角直抽。

好在叶溯没有注意她眼角抽搐的怪动作,他接下来抬头挺胸的往前面走着,和白娉婷保持三步之遥。

“大小姐,叶公子是不是为了你才留在咱们的回春堂的?”诗情大着胆子问道。

“哎呦呦,诗情啊,莫不是你思春了?那个这样吧,我让姜娘子,赵娘子好好注意咱们府里的人。”白娉婷意有所指的说道。

“大小姐,你为什么这么说啊?”诗情还后知后觉呢,不懂白娉婷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小姐是想让你婚配了。”画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别,大小姐,奴婢只想留在大小姐身边伺候着,反正大小姐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诗情摇摇头,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小姐给的,她不能忘本。

“那你怎么隔三差五的给那位年轻的甄郎中送吃食啊?哦,我还瞧见你给他绣了荷包呢。”画意当即拆穿了诗情。

“你这小蹄子,坏死了。”诗情气得要死,居然这么个小事也被画意拿出来取笑了。

“甄郎中的医术不错,诗情啊,倘若你真有那个意向,可一定要和我说,我不是非得把你们一个个绑在身边的主子,只是你们离开前,得帮我训好接任的一等丫鬟。”白娉婷经过她们嘻嘻笑笑的提醒,忽然觉得锦园是该添加人手了。

“大小姐,你是个好主子,你说的话,奴婢明白。”诗情特地给白娉婷磕头了。

白娉婷皱了皱眉,让她赶快起来,“我不喜欢下跪这一套,你们啊能省则省。”

“是的,奴婢明白。”大家都笑着点点头,心中明白白娉婷是个善良体贴的好主子。

“娉婷,诗情画意在和你说什么?”叶溯见她们迟迟不跟上来,于是好奇道。

“在说你叶郎中玉树临风。真乃滨州第一才子,如果是去小菊馆挂牌,一定名动天下。”这话也叫诗情那丫头敢打趣叶溯。

叶溯皱了皱眉,然后伸出手指拉长他的眼睛,扭头对着诗情做了个鬼脸,吓的诗情哇哇大叫。

“小菊馆是去不了,也只能吓吓诗情你了。哈哈哈……”叶溯一时间心情又好了许多。

叶溯觉得在锦园的日子开心的很,一旦回去叶家,便是刀光剑影,­阴­险狠毒的大少爷的面具了。

他们吃了午饭后,叶溯去了回春堂当坐堂郎中,白娉婷则带着阿若去了养马场。

一百一十亩左右的旱地上都栽种了软软的芳草,就是那种适合牛羊马吃的牧草。

一水儿的马厩是原木搭建的,非常牢固,如今养的马儿也是杂交的居多,还有是从大宛国那边的商人处买来的汗血宝马。

“白姑娘,你怎的来了,这下午的日头毒,我去帮你拿把油纸伞撑着吧。”秦二郎如今在帮着白娉婷管养马场,他记得自己媳­妇­儿顾荷花就是挺讨厌日头毒的时候来养马场的,每次来还特地撑着伞呢。

“没事儿,人嘛应该让太阳晒晒的。秦二郎,你把我这养马场管理的挺好的,多谢。”白娉婷笑着说道。

“那是白姑娘的决策好。”秦二郎笑着说道。

白娉婷心想楚秀弦和张润扬马上要去打平阳关了,那边地势平坦,适合用战马,今个她要选择几匹战马弄去她的随身空间好好训练,回头找个机会送去平阳关,好助楚张二人一臂之力。

“娉婷妹妹——娉婷妹妹——”声音很熟悉,白娉婷扭头一看见是宫彦风。

“你不是准备出门去游学吗?怎的来我的养马场了?”白娉婷笑着问道。

“许久不见,来瞧瞧你,顺便把你爹娘让我捎给你的鞋子带给你,都在这包袱里呢。”宫彦风笑道。

白娉婷接过宫彦风拿过来的包袱,一打开包袱的一角,熟悉的针线活,白娉婷晓得是蓝氏一针一线绣的,此时,她闭上眼,温热的泪珠滚落在她的脸颊,但是她给快速的擦掉了。

难道是蓝氏想悔悟了吗?

“娉婷妹妹,你怎么了?”宫彦风见她异样,便关切道。

“我没事儿。”白娉婷摇摇头,然后把手里的包袱拿给阿若拿着。

“秦管事,不好了,那边的一头汗血宝马好像发疯了似的冲了出来,大小姐你快跑开,别让那畜生伤着了。”一个粗使男仆跑了过来说道。

“我不怕,我只想知道那马儿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病症?”白娉婷淡定道。

“不要啊,娉婷妹妹——”宫彦风被她大胆的举动简直吓坏了。

因为白娉婷竟靠近了那匹发疯的汗血宝马,她还突然扭头对他一笑,得意的眨了眨眼,居然纵身上马。

且看那匹被说发疯的汗血宝马,那马儿猛然长嘶,几乎原地人立而起,接着便如银光闪电般向前飞冲出去。

“我可以驯服它!”

“我骑马去追娉婷妹妹!”宫彦风吓得差点儿魂灵出窍了。忙去马厩里牵了一匹黑马出来。

“秦管事,这可怎么办?”阿若急死了,也想骑马去追白娉婷。

“阿若姑娘,不必着急,白姑娘的骑术非常­精­湛,咱们在这里等着便是。”秦二郎笑道。

“我家大小姐都这样了,你竟然还笑的出来。”阿若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嘿嘿……我觉得大小姐很厉害的,她肯定不会有事的,也就宫公子傻了吧唧的去追了。”秦二郎去拿了一根甘蔗,削掉皮,一人一半咬甘蔗吃,顺便等白娉婷他们骑马过来。

宫彦风担心极了,他听说有的汗血宝马戾烈非常,这几年已不知有多少驯马师死伤在汗血宝马的蹄下,惊的浑身冷汗,手下打马急追,但是白娉婷的那只汗血宝马如御风腾云遥遥领先,始终与他拉开一段。

白娉婷想起自己现代的时候在简妖孽的赤古拉马场曾经也骑过改良过的汗血宝马。

刚开始,白娉婷亦被自己此时骑的汗血宝马那飞驰的速度吓了一跳,只能俯身马背竭力保持平衡。

还好这匹烈­性­的马儿只是狂奔,不曾发飚乱甩,她渐渐坐稳,试着配合马儿的节奏,过了一阵索­性­大胆将缰绳一抖,不但不加约束反而纵容汗血宝马尽情奔驰。

白娉婷见自己大约控制住了汗血宝马,马上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只灵苹果喂给了汗血宝马吃,大概汗血宝马也晓得这灵苹果好吃,吃了之后柔顺了许多,哪里还有什么暴烈的样儿,和温柔的小绵羊差不多了,白娉婷让它往东,它肯定往东。

宫彦风见白娉婷控制住了马速,顿时松了口气,然后他也追了上去。忽然他听见白娉婷在喊救命啊。

只是一会儿又不喊了,可担心死他了。

跟着白娉婷和她的马儿转了几个圈,宫彦风突然隐约觉得不对。

留心一看,白娉婷眼中波光盈盈满是恶作剧的神情,脸上尽是没心没肺的坏笑,哪里有半分害怕的影子?再看她身形稳当灵活纵马和他周旋,他将马缰一带停住,心里又笑又气。

白娉婷瞥见宫彦风的神情,知道被他看穿了,勒马回身,对他笑说:“咱们再比比看,好不好,难得活动一下筋骨啦。”她满心欢喜的抚着汗血宝马,那马儿如她一般扭头给了宫彦风一个挑衅的眼神,竟是和她同声出气,惹的宫彦风眼前好似飞过一群乌鸦。

宫彦风刚才吓死了,宠溺含笑道,“你是想要吓死我吗?若是你出个好歹,回头我如何和你三哥交代?”

“不比了,咱们快点回去吧,可不能让你的丫鬟和那秦管事等的焦急。”宫彦风笑着说道,不过他又说道,“娉婷,下次我一定陪你一起比赛马。”

“好啊,你可不许赖皮哦。”白娉婷抿嘴一笑。

两人骑马回去,让阿若少不得要埋怨几句。

“大小姐啊,刚才奴婢要被你吓死了。”阿若带着哭腔说道。

“我这不是没事吗?”白娉婷笑着摇摇头,她两世的经验让她在骑术上肯定是一等一的好。

“白姑娘,你没事就好,你瞧这匹马可是发疯了的?”秦二郎问道。

“不是发疯,它肯定是新近买的几匹汗血宝马之中其中的一匹,对吗?”白娉婷笑着问道。

“对。”秦二郎眼眸之中含着诧异之­色­。

“我刚才已经帮这马儿检查过了,它不是发疯。是它的马腿上被虫子咬了一个包,回头我会派阿若拿来药膏的。”白娉婷笑道。

“原来如此,这马儿和大家闺秀似的娇贵呢。嘿嘿,还好,还好,只是虚惊一场。”秦二郎虽然和阿若说的时候是胸有成竹的,可是还是很担心白娉婷别被马儿给摔着了,否则他这管事也当不下去了,所幸白娉婷无事。

白娉婷接着又观看了几匹马儿的情形,发现这些马儿都没有问题,都养的姿势的很,心下松了口气。

白娉婷见宫彦风难得来一次锦园,于是她邀请宫彦风去白宅那边吃饭,还让他帮忙捎带一些药材带回去给她的爹娘。

“彦风哥哥,你真的不想出仕吗?”白娉婷问道。

“还是等国家安定了再说吧,我现在先出去游学一段日子,然后再回来的时候差不多赶上秋闱。”宫彦风笑着说道,其实他很想告诉白娉婷,他选择去游学自然是为了想将亲事延后。

“也好,那你自个儿小心些。”白娉婷见他去意已决,便不再说什么了,其实白娉婷觉得宫彦风的打算也是对的,现在在好几个地方都在打仗,这楚国内部乱的很,也就滨州这儿稍微稳定一些。

看来锦园的守卫方面,她自己要招一些护卫了,光光几个打手还是不够的。

次日,白娉婷想着许久未去白鹿书院看林夫子了,于是让诗情画意备下了礼物一道去了白鹿书院看林夫子。

去的时候,林夫子有课。

白娉婷安静的等了一个时辰后,林夫子听说了白娉婷来找她,方才回来小院。

林夫子见白娉婷不骄不躁,且还自动沏了一杯香茗在等她下课,她心中不由得对白娉婷的满意程度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可是为了润扬他们的消息而来?”林悠然温婉含笑道,才坐下,白娉婷已经体贴的给她沏好香茗了。

“嗯。”闻言,白娉婷红­唇­微微一勾,眨巴了一下潋滟动人的美眸,半响后,方才回答道。

“定海大捷,还得了百姓的赞誉,过了冀州,如今已经到了平阳山,那边有三个关,羚阳关,聚阳关,平阳关,当中平阳关最是易守难攻……”林悠然站起身子,把张润扬写给她的家书说了一遍,然后把另外一个信封递给了白娉婷。

“这是给你的一封信,倘若你今个不来,我正想让你妹妹带回去给你呢。”如今白婉婷也是在白鹿书院的女子学堂学习,林悠然这么说,也是有这个考量的。

白娉婷被林悠然看的不好意思,瞬间小脸绯红,说道,“张润扬的字写的极好。”

“我家润扬啊,他人也很好的哦。”林悠然试探­性­的说道,还特地观察白娉婷倏然绯红的小脸。

------题外话------

恭喜亲爱的秋心自在含笑中升级为《田园医女娉婷传》的状元大官人,是本文第一个状元哦,好开心,谢谢,么么O(∩_∩)O~

也谢谢所有读者宝贝们的月票礼物和支持!今天决定在万更之后再弄个二更,二更的时间在今晚的23点,如果大家嫌晚,可在第二日来看,祝愿大家天天开心,月底了,记得给小桃投票票哦!

☆、146楼兰王室等于麻烦,诧异(二更)

张润扬是挺好的。

白娉婷点点头赞成道,“嗯,他是挺好的。”

诗情画意面面相觑,心想莫不是张公子是自家大小姐心中惦记之人吗?不然大小姐为何对林夫子多有照拂?

阿若站在白娉婷身边,心中嘀咕,大小姐可是有心上人了?也不对啊,她也没有听到大小姐有什么表示啊?

林悠然一听白娉婷这么说,顿时心中一喜,心想白娉婷这个好姑娘一定是润扬的,此时她越发的看中白娉婷当张润扬的妻子了。

“过年那会子有劳阿若姑娘侍疾,这是我给阿若姑娘的一点心意。”林悠然看白娉婷羞涩的样子,晓得自己那话让白娉婷尴尬了,于是她巧妙的转了个话题,转身去屋子的梳妆台的匣子里取出一支雕刻着杏花的碧玉簪子。

“太贵重了,阿若不敢受。”阿若摇摇头,她不好意思要。

“阿若,这是林夫子的一片心意,你便收下吧。”白娉婷笑着说道。

“阿若,你莫要推辞了。”林悠然催促她收下。

“奴婢感激林夫子教给奴婢画画,现在又给奴婢贵重的簪子,奴婢好高兴,谢谢林夫子。”阿若特地下跪给林悠然磕头谢恩了。

任凭林悠然阻止,她还是给她磕头了。

“阿若,是林夫子要感激你,你太客气了。”林夫子笑道。

“嘿嘿,这是奴婢的本分。”阿若此时才大大方方的接过了林夫子的馈赠。

“这支碧玉簪子,水头极好,阿若好好收着。”白娉婷莞尔一笑道。

“大小姐,你好坏,你又在取笑奴婢了。”阿若撅着小嘴儿说道。

“取笑一下,你又不会少块­肉­的。”白娉婷说道。

“大小姐——”阿若瞪了她一眼。

“好吧,好吧,不说了,阿若,乖哦,等下回去的路上给你买烤鸭吃。”白娉婷诱哄道。

诗情画意闻言捂嘴笑了,可只是小声笑,不敢大笑。

“大小姐!你每次都来这一套。”阿若闻言抽了抽­唇­角。

“可是很好用啊。”白娉婷一副你说的没错的样儿。

“我还有课就不留你们吃饭了,回头我休沐的时候,你们来这儿,我给你们做好吃的。”林夫子笑着说道。

“好的。那我们告辞了,林夫子,请多保重。”白娉婷笑了笑带着阿若离开了林夫子住的小院。

告辞了林夫子,从白鹿书院出来,已经是晌午了。

白娉婷在马车上看了张润扬写给自己的书信,字字句句都透着关心,白娉婷读信之后,心情更好了,她准备回去写一封回信给他。

“大小姐,我们是不是去仙鹤来吃顿好吃的?”诗情笑着问道。

“好的,去仙鹤来吃了午饭,然后去全聚楼买烤鸭。”白娉婷笑着颔首答应了。

“听说全聚楼除了烤鸭还出了别的新菜品呢,咱们要不去全聚楼去吃吃看吧。”诗情了解的很清楚。

去了全聚楼吃饭,大家都觉得不虚此行,买了四只烤鸭才回去。

白娉婷一行人回去锦园后,带着其中一份烤鸭送去了西跨院。

甘蓝等人许是第一次吃烤鸭,都觉得味道好。

此种烤鸭以­色­泽红艳,­肉­质细­嫩­,味道醇厚,肥而不腻而著称。

“味道真的好极了。”甘蓝吃了一片鸭­肉­就赞不绝口了。

“只是这烤鸭怎么做的?”青雾好奇道。

“全聚楼采取的是挂炉烤法,不给鸭子开膛。只在鸭子身上开个小洞,把内脏拿出来,然后往鸭肚子里面灌开水,然后再把小洞系上后挂在火上烤。这方法既不让鸭子因被烤而失水又可以让鸭子的皮胀开不被烤软,烤出的鸭子皮很薄很脆,成了烤鸭最好吃的部分。挂炉有炉孔无炉门,以枣木、梨木等果木为燃料,用明火。果木烧制时,无烟、底火旺,燃烧时间长。烤出的鸭子外观饱满,颜­色­呈枣红­色­,皮层酥脆,外焦里­嫩­,并带有一股果木的清香,细品起来,滋味更加美妙……”这么一长串有关全聚楼烤鸭的来历让白娉婷听了很是诧异,他曲公子乃是西域人士,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公子,你是如何了解的这么透彻的?”青雾觉得非常奇怪。

“不是有中原的杂记介绍吗?”曲公子扬眉笑道。

“哦,哦,是这么个说法。”青雾了然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娉婷发现曲公子很能缠人,厚脸皮的程度赶得上现代八达岭的城墙。

这个曲公子真是博学多才,口才也好,对法和绘画也多有研究,几次相处下来,白娉婷心里还真把他当成了朋友,两人在治疗时经常在一起闲谈,曲公子对画诗词专研颇深,几乎是出口成章,这一点让白娉婷非常佩服,而曲公子在散步时在正堂大厅见过白娉婷在墙壁上画的一幅山水画,也对白娉婷的绘画功底赞不绝口,心里对白娉婷的爱慕之情又增加了几分。

白娉婷上辈子看多了各种爱恨情仇,悲欢离合,心里很明白在这个异世里更不能随便就将自己的一颗心轻易地交给别人,所以在和曲公子相处时,尽量的回避曲公子毫不掩饰的灼热的眼神,她心想他反正马上要回西域的,于是有空就敷衍一两下,没空­干­脆不见。

“大小姐,他们是楼兰王室的人。奴婢不会听错的。”画意把白娉婷让人搜集来的琴谱拿去给西跨院那边的时候,她把自己不小心听到的蛛丝马迹说给白娉婷听。

“是真的吗?”白娉婷震惊了。

西域的楼兰国?

而曲公子出自西域楼兰王室?

一旦牵扯王室,就等于麻烦二字。

“画意,想个法子让他们快点滚蛋。”白娉婷最是讨厌麻烦二字了,对着画意说道,此时屋内也就她和画意二人。

“大小姐的意思是让他们早点离开?”画意挨近白娉婷问道。

“对啊,如果让他们继续留在这儿,没准儿咱们锦园里的人可就危险了。”白娉婷只要一想到西域各种层出不穷的剧毒,忍不住的头疼。

“大小姐,如果执意赶走他们,会不会觉得咱们锦园的人太过分?”画意为难道。

“罢了,还是我来搞定吧,旁敲侧击的说。”白娉婷伸手扶额,恼声道。

“你去和姜娘子说一声,做一锅鸽子汤端去西跨院吧。”蓦地,白娉婷觉得择日不如撞日。

白娉婷穿上空间馈赠的隐身衣,大大方方的去了西跨院,因为大家都瞧不见,所以白娉婷才会选择这种方式。

白娉婷去的时候,正好瞧见甘蓝在问曲公子。

“公子,晌午的时候,青雾瞧见白神医身边的画意在窗下逗留了好一会儿,会不会听到咱们说了什么?要不要?”甘蓝的意思是问曲公子要不要杀了画意。

“不能滥杀无辜,只是一个丫头罢了,莫要自乱阵脚。”曲公子笑到。

“只是公子,国主好似属意——罢了,属下担心隔墙有耳。”甘蓝话到嘴边又不说了。

白娉婷等了好半响,也不知道这两人后来用楼兰语说了什么,该死的,她还是想办法先去学外语吧。

出来了西跨院,白娉婷郁闷的去了赏荷亭,捏了一把鱼食,往清澈的池水里撒了下去。

再几天后,曲公子的身体就完全恢复了健康,他和白娉婷也算建立起了良好的友谊。

许是心心中的执念太深,曲公子有些乐不思蜀,根本不想回去那个让他感到窒息的楼兰王室,那里有太多的不愉快与太多的勾心斗角在等着他,让他感到无比的厌烦和苦恼,但是甘蓝等人一再的在他耳边提醒,让他千万不要忘记了他肩上肩负的重担,让他千万不要忘记被下毒的仇恨,他必须要回到那个充满了计谋的肮脏残忍的地方去生存,或者说拿到楼兰国主ρi股底下的金灿灿的宝座。

这天,天气晴朗,甘蓝和青雾等人收拾好了东西,曲公子恋恋不舍的向白娉婷告别,白娉婷笑着送他到门口。

曲公子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到白娉婷手里:“白姑娘,我不得不回去了,这些银票你收下,算是我们主仆几人在锦园吃住的费用,希望你抽空来楼兰玩,或者我得空了,我来楚国见你。”

“不用这么多的,你们一路上都是需要吃住的盘缠,我只收取我该得的。”白娉婷从中抽了四张银票,然后剩余的全给塞回到了曲公子的手里。

“多谢白姑娘。”曲公子许是觉得白娉婷说的对,也就不推辞了,把白娉婷塞还给他的银票给收了回来。

走到门口,白娉婷特地嘱咐甘蓝道:“回去好好照顾你家公子,特别要小心他平日的吃食,要提防别人再次下毒,你们西域的毒太过厉害,我能救得了他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还真没有把握呢,这是一瓶强身健体的药丸。你让他在路上吃,或者碰到了危险吃。”

白娉婷把一只美人齐肩的瓷瓶递给了甘蓝。

她看的出来,甘蓝便是曲公子的心腹。

“谢谢白神医,你是唯一让甘蓝信服的女子,我代替我家公子谢谢你,也谢谢你们锦园这几日的款待。”甘蓝感谢道。

“白姑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曲公子那妖冶的狭长眼线里透着对她的眷恋,那眼神深邃若潭水悠悠,一颦一笑间风姿若仙,那一身红­色­长衫穿在他身恰如其分的勾勒出他修长伟岸的身材,青丝松松散散地用碧玉簪挽起,阳光从他的背后倾洒过来,像自画中走出。

“是呢。”白娉婷淡笑道,心想今天终于把一对麻烦打包送走了。

“白姑娘,我们好得是朋友,能送我一件礼物做个念想吗?”曲公子柔声笑道。

“可以啊,我给你送一篮子苹果吧。正好你们在路上吃,回头核吐出来了保存好,种去你们西域那儿的土地上。”白娉婷闻言立马拒绝。

但是曲公子这厮身体一好,这身手何其敏捷,竟然伸手去把白娉婷头上的一支羽毛簪子给拔了下来。

“我挺喜欢这簪子的。给我吧。”曲公子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直截了当的说道。

“簪子可是作为定情信物的,还请曲公子把簪子送回!”白娉婷瞪了他一眼,心道这人真讨厌,这女孩子的簪子是可以随便拿的吗?

曲公子一看白娉婷那神情,晓得自己这一步走错了,于是忙把白娉婷的羽毛簪子归还给她了。

“没有关系,这药瓶我会保存好的。”曲公子从甘蓝的手里接过白娉婷刚才送给他的美人齐肩的药瓶。

曲公子总觉得白娉婷和记忆里的她相差太远了,还是时隔太久,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

曲公子坐上了马车,在马车上他广袖下的手勾握成拳,他心道,他这一次回去一定要夺取楼兰的政权,绝对不许旁落他人。

白娉婷见曲公子的马车越行越远,便招呼大家回去锦园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大小姐,你为什么不肯把羽毛簪子给他带去西域?”阿若好奇的问道。

“你们忘记了吗?咱们女儿家的东西是可以随便给人瞧的吗?”白娉婷瞪了阿若一眼。

“阿若,那个曲公子是西域人士,虽然长的很好看,但是实在太远,不适合做我们的姑爷。”诗情笑着打趣道。

“对啊,怪不得大小姐要收回羽毛簪子呢。”阿若后知后觉的说道。

白娉婷则是随她们猜测,她淡笑不语。

到了晚上,白婉婷问起西跨院那位曲公子的事情来。

“姐姐,我还以为你对曲公子和颜悦­色­是因为你喜欢他呢。搞了半天,曲公子竟然走了。”白婉婷的语气之中带着一抹惋惜。

“第一,咱们不了解他,除了晓得他是西域人士,还晓得他姓曲,咱们还晓得他什么情况?第二,西域离咱们中原太远,我不会傻不拉几的去做冲动的事情的,第三,西域毒物太多,我嫌烦。”白娉婷给出的理由让白婉婷听了目瞪口呆。

“姐姐,你真厉害。”白婉婷闻言,好半响才说道。

“你最近功课怎么样?”白娉婷笑着关心道。

“夫子们都有表扬我的。”白婉婷骄傲道。

“那我便放心了,夜深了,我们都歇息去吧。”白娉婷吹灭了蜡烛,说道。

于是白婉婷走出了白娉婷的房间,姐妹俩说私房话的时候,一般不会有人在场的。

白娉婷把门锁上,适才快速进入随身空间。

“主人,我按照你的嘱咐去把你养马场的五匹汗血宝马全都放入了随身空间养着。”莲仙等白娉婷进来随身空间后,她笑道。

“不会有人发现吧?”白娉婷担心道。

“深更半夜的肯定不会有人发现的,我使了个障眼法呢。”莲仙笃定道。

“主人,你快出去,我听到你卧室门外有人在喊呢!”她催促道。

“好的,我晓得了!”白娉婷闻言立即出了随身空间。

她问道,“什么事情?”

“启禀大小姐,回春堂那边有人需要急诊。”今个是画意守夜,她急切的说道。

“不是已经安排甄郎中值夜班了吗?”白娉婷无语了。

白娉婷已经把回春堂改革了,弄了个和现代差不多的日班和夜班的排班表,夜班都是年轻的郎中上的。

急诊呢也是专门针对夜晚有人求诊方便一些。

“甄郎中一人来不及,因为来了一对夫妻——”画意话还没有说完呢,白娉婷已经打开门,用轻功飞去了回春堂药铺。

当白娉婷赶到回春堂的急诊室的时候。她非常诧异的发现这是一对熟人夫妻,而且还是她认识的。

“白神医,你来了就好,快点儿来帮帮忙啊!”甄郎中俊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可白娉婷确呆愣着呢,真是好生奇怪。

------题外话------

二更到!

紫橄榄《特工庶女不能惹》

她和嫡姐容貌相似,同天同时辰出生,命运却是天壤之别!

姐姐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女”,家喻户晓的锦云国“天女”。

她?却只能在暗处为家族卖命,为姐姐步步荣升流汗流血,连少女容貌都被要求不见天日的隐藏起来。

尽管这样,终还是逃不过兔死狗烹,沦为弃子的悲惨命格。

家族不是最在乎风水么?她撬了自家的祖坟,让你们看看得罪本姑­奶­­奶­的后果!

嫡母不是喜欢收集美男画卷么?她做个顺水人情,把真人秀免费奉送到您床上,好好孝敬一下您老人家,省的老骂她不孝!

她!殴爹娘,打手足,和无赖勾肩搭背,与地痞赌钱喝酒,把哥逛青楼,拐良家纯男,一时间,让整个锦云国腥风乍起,翻云覆雨……

☆、147救人,反击(一更)

“你们俩这是咋的了?到底谁不舒服?”白娉婷看着顾一文和郑氏。

“娉婷,我们也是没法子了,今个她牙齿疼了一日,我傍晚的时候吃东西腹泻了四五次,两人一商量,想起你这回春堂有夜间急诊,所以我们­干­脆一道来了。”顾一文解释着,只是说完这句话,他就喊肚子疼,想拉肚子了。

“来福,你快点带他去出恭。”白娉婷见顾一文非常严重,就急忙催促来福赶紧去给顾一文带路。

“好的,多谢娉婷。”顾一文感激道。

白娉婷皱了皱眉,这夫妻俩还真是逗趣,连上医馆还一起来。

“不客气。郑氏你跟我过去屏风后面检查一下。”白娉婷见画意她们也赶到了,就马上让画意去把郑氏搀扶过来。

“好的。”郑氏抬手捂着腮帮子,皱了皱眉头跟着走了过去。

“幸好有马车,不然没可能来这么快的。”郑氏解释道。

“这样,你先躺下,我用夜明珠照亮你的口腔,然后你告诉我你具体哪里疼。”白娉婷嘱咐郑氏躺在检查的躺椅上。

这躺椅是白娉婷画了图纸专门让木匠师傅做的,乃用的花梨木做的躺椅,上面还铺了一层棉垫子,所以人躺在上面,会感觉棉柔的很。

白娉婷在查看了郑氏的牙疼部位后,发现她其中一个烂掉的牙齿上有一个洞。

“你别动,再让我把脉一下。”白娉婷见郑氏又疼的乱动了,就说道。

“娉婷,我会不会疼死?”郑氏一脸恐慌的说道。

“不会疼死的。不是有我在吗?”白娉婷闻言­唇­角抽了抽。

“那我就放心了。”郑氏其实很困,想睡觉呢,但是这牙齿啊,疼起来可真要命,

白娉婷让画意去把止疼药丸,再倒了一杯茶水,让郑氏赶紧服下止疼。

“我这么个安排吧,你今晚好好的睡一觉,明个一早我安排许郎中给你补牙,你看行吗?”白娉婷对郑氏说道。

“那个郎中可靠不?”郑氏有点担心。

“放心吧,你也不是第一个牙齿疼的病人了。你赶快服下止疼药丸好好的去那边的休息室睡上一觉。”白娉婷笑着安抚道。

郑氏在止疼药丸和茶水后,顿时感觉好了很多。

顾一文在吃了止泻药也说浑身舒服了。

“娉婷,我还是不放心娘子,今个我们夫妻俩一道在这休息时躺一晚上可以吗?”顾一文笑着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诊金可不能少。”白娉婷见他们夫妻俩神­色­好多了,也有心思开玩笑了。

“好的。”顾一文爽快的答应了。

白娉婷让来福带他们两口子去休息室休息吗,也嘱咐来福去把他们顾家带来的马车夫去安排一下休息后,白娉婷和丫鬟们回去了锦园。

次日一早,白娉婷让许郎中给郑氏补牙,郑氏见白娉婷也来了,顿时安心不少,等补牙结束,她朝着白娉婷和许郎中致谢。

“不必谢我们,回头好了之后,多多宣传咱们的回春堂医馆就行了。”白娉婷笑着打趣道。

“好的,明白了。”顾一文和郑氏满口答应。

等顾一文和郑氏离开了锦园,白娉婷让画意把回春堂的账本拿来瞧瞧,见夏柳给回春堂算的账还算平稳,没有什么太大的错误。

白娉婷让夏柳继续好好­干­,多赚点也好赚够了求娶木槿姑娘的老婆本。

夏柳笑着点点头,还感激白娉婷给自己一个做工的机会。

白娉婷见回春堂医馆的营业状况不错,便想起了自己想要开一家SPA美容养颜馆。

“大小姐,真的要做吗?会不会没有生意啊?”诗情担心道。

“自然是真的,你见我什么时候撒谎过啊?”白娉婷噗嗤一声笑道。

诗情急忙点头应下,白娉婷继续道:“另外我打算在城里再开几家铺子,医馆开一个分店,是一个专门的牙科诊所,咱们回春堂医馆分开,由你来做掌柜的,许郎中派去那边的牙科诊所当坐堂郎中,另外,我还想开一家女子美容养生会馆,你跟林伯说一声,看看古苏镇这闹市区有没有铺子要盘出去的,如果有合适的,马上让人通知我,咱们把这些铺子一家家的开起来。对了,还得让阿若去一趟金十四娘那边买几个丫鬟回来!”白娉婷看见郑氏这样的牙疼病,还有其余的病患也是因为牙齿疼,疼的脸都肿了大半边,是以,她想开个牙科诊所。

白娉婷心想女子美容养生会馆里,她也可以让画意当半个女郎中坐堂啊,给那些女子治疗一下隐蔽的­妇­科病什么的,不也可以赚钱吗?

要知道,在这里所谓的­妇­科,并不单纯指­妇­科疾病,而是在古代大都是男­性­郎中,女­性­的郎中则零星难觅,这就使得一般­妇­女想自己看看自己私密地方的病时很不方便。

画意被白娉婷的话激动地连连点头说好,画意跟着白娉婷学习了一些观看女子疾病方面的医术,如果让她独当一面也未尝不可,更何况初始,白娉婷还可以在旁指导呢。

接着白娉婷在回春堂医馆里待了一天,和叶溯,姚郎中,许郎中讨论了几个病例,指导了具体的医治方法,又亲自看了几例­妇­科病人。

夕阳西下,林伯和阿若也带着人回来了,白娉婷想起许久没有回去看看爹和哥哥们了,心中惦记,便想抽空去看一趟,晚上再赶回来就是了,反正现在有了马车也挺方便的。

白娉婷见阿若选择的几个丫鬟长的都很好看,身体也瞧着健康些,脸­色­不由得露出几分满意。嘱咐林伯带她们先回去锦园,安排吃住,等她回来再做决定。

今天天气极好,已到了春末夏初的时节,粉­色­的桃花已谢,柳絮飞扬,地里的麦苗又窜高了不少,迎面吹来的微风里已经有了一丝燥热。

官道上行人不多,白娉婷将车帘撩开,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太阳已经慢慢的西斜,万丈光芒透过五彩的晚霞投­射­到田野里,给绿­色­的田野镀上了一层迷人的金­色­,又是一个落霞满天的时候,白娉婷淡笑着看着天边绚丽的晚霞,思绪又飞向了那遥远的平阳关。

突然,马车停顿了一下,马车夫李三询问的声音将陷在沉思中的白娉婷惊醒过来:“大小姐,前面有一大队马队,咱们是不是先躲避一下?”

白娉婷抬眼望去,只见前面不远处驶来一队车队,足有七八辆马车,旁边还有骑马的护卫紧紧相随,车辆布置豪华,看起来对方非富即贵!

见对方人数众多,白娉婷猜测这肯定是哪个大户人家出门游玩来了,自己是平民百姓一个,不想惹麻烦,还是避开的好,吩咐李三把马车赶向路旁,让出主道,待他们过去后自家马车再走不迟,李三依言将马车赶到路旁,主仆几个在车上静静等待。

就在两方马车相距不远时,那队马车中间的一只马突然脱离车队往前急冲过来,沿路撞翻了前面两辆马车,还是没有停下来,反而那拉车的马匹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高高的扬起前蹄,飓风一般的往他们车队最前面的一辆马车撞了过去,后面的护卫见情况危急,都纷纷腾身而起,试图去拦住受惊的马车,但脱缰的野马哪里是那么好控制的!

那疯马血红着眼眸,猛的迸­射­出一股煞气,横冲直撞的往前冲去,眼瞧着就要和前面的马车相撞,一场车毁人亡的惨剧就要不可避免的发生了,那几个护卫骤然急的人中吊起,个个发狂的跟在马车后面大喊:“夫人,小姐!”

白娉婷听到刺耳的声音,皱了皱眉扬手撩起车帘,见那些护卫无法拦住疯马,而两辆马车眼看着就要相撞在一起时,自己这边也会受到波及,她顿时对画意等人说道,“我且去看看,你们别担心!”

此时白娉婷只想让自己这边安全。

她经常喝空间灵泉,吃灵果,渐渐地身轻如燕,那飞出去的姿势优美犹如白鹤,行云流水几个腾空起落,拦在疯狂地马车前面,倒立着快速的伸出食指在疯马头上的|­茓­位上轻轻地点了一下,那马长嘶了一声,再摇晃了一下脑袋,瞬间停下了发狂的脚步,四蹄陡然一软,就向地上软如烂泥的倒了下去。

白娉婷飞速的翻身直立在那受害的马车边上,即刻用她的双手紧紧拽住车辕,努力使马车保持住平衡。

那几个护卫见有人帮忙制服住了疯马,赶紧跑过来帮着白娉婷稳住马车,马车里突然滚落下来一大一小。

此时那些护卫压根来不及给白娉婷道谢,赶紧去搀扶那两大一小。

“少夫人,小姐,你们怎么样了?”

一个身穿雨过天晴­色­褙子,下着福字马面裙的二十岁左右的­妇­人,钗歪发乱,满脸惊慌的神­色­,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额头上还渗出了鲜血。

此时她的怀里却紧紧抱着一个约三四岁的小孩子,旁边一个灰衣婆子的头上脸上满是鲜血,已经昏迷躺在地上,是的那个灰衣婆子给她们做了­肉­垫,那空荡荡的马车车厢里一片狼藉,到处洒满了斑斑血迹。

“籽儿?籽儿?你不要吓娘啊!”那个­妇­人呜呜哭泣着。

“怎么办?怎么办?”旁边的护卫吓的急死了,他们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问题呢。

白娉婷心道,罢了,自己是医者,岂能见死不救?

“我是郎中,可以帮你医治孩子。”白娉婷清脆如黄莺出谷的声音响起。

白娉婷这么一说,那些护卫慌忙让出一条道来。

从那­妇­人手里接过孩子,白娉婷见他气息微弱,晓得是惊了的。于是白娉婷给那孩子喂了一粒静心丸。

只是被­妇­人瞪了一眼阻止了,“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会救我的孩子?”

“第一是我救了你们,没有让马儿拖死,第二,我是白神医!”白娉婷­干­脆报了自己的名号。

那­妇­人一听白神医的名号,当即相信了。

白娉婷心道还是要声名远扬才行,瞧瞧主动救治个小孩子还要被人追问一下呢。

旁边那受伤过重的灰衣婆子,白娉婷也设法让她苏醒了,也喂她吃了一粒静心丸。然后那灰衣婆子也醒来了。

“我们开设的回春堂医馆就在前方四百里处,你们一路打听过去,让那边的值班郎中瞧瞧再用什么药治疗吧,我出来的急,没有带伤药。”白娉婷见灰衣婆子受伤过重,于是对那­妇­人说道。

“我替容嬷嬷谢谢你。你真是好姑娘。”那­妇­人感激道,接着把那小女孩抱在怀里。

白娉婷笑着说道,“我是医者,怎能见死不救!尽快去回春堂吧,再让那边的郎中仔细检查一番。”

“对了,那马儿有点癫狂的症状,或许被人下了药了,还请夫人小心。”她提醒道。

“多谢白神医!”­妇­人闻言让侍卫给诊金,白娉婷说不必了,去了回春堂一块儿付清楚吧。

他们一行人很是感激,等他们向着回春堂的方向驶去后,白娉婷也跳上了李三的马车。

“大小姐,你刚才好俊的轻功!”诗情赞叹道。

“你们可是想学?”白娉婷笑着问道。

诗情画意闻言面面相觑,然后点头说是的。

“好的,我抽空教授你们一些轻功就是了,回头打不过人家,也好跑的。”白娉婷说道。

李三等人闻言都哈哈大笑。

白娉婷等人去了沈家村,路过见希望私塾里宫举人还没有回去。

“娉婷丫头,你咋回来了?”宫举人诧异道。

“回来瞧瞧爹他们。”白娉婷闻言嫣然一笑道。

“娉婷,你不来,我还正想去找你呢。我最近觉得教这些孩子们,觉得有点力不从心呢,你说是不是咱们再聘请一个夫子?”宫举人说道。

“这事儿我和风大少说说,看看他有什么好的人选?你意下如何?”白娉婷瞧着崭新的课桌椅,­唇­角弯弯,笑道。

“好的,可以。”宫举人点点头。

接下来,白娉婷带着丫鬟们去了沈家。

“娉婷丫头?”沈土根扛着铁锨从地里回来,走到家门口,恰好看见白娉婷和她的丫鬟们来了,他诧异道。

“爹,许久不见,你身子可好?”白娉婷笑着问道,还让诗情画意从马车上搬下了给沈家每个人的礼物。

“四姑姑回来了?”婵姐儿会走路了,她拉着她娘周氏的手走到了白娉婷面前,伸出短胖白的藕臂要白娉婷抱抱。

白娉婷想着这是她接生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情分是不同的,然后她伸手去抱了抱婵姐儿。

婵姐儿在白娉婷粉­嫩­的脸上亲了一下,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四姑姑,你真漂亮。”

“啊?婵姐儿怎么夸奖我了?可是二嫂你教的?”白娉婷笑着看向周氏,问道。

“娉婷妹妹,她这是会拍马屁,之前还说娘和祖母漂亮呢。”周氏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解释道。

“哈哈,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会拍马屁了啊?婵姐儿,有没有认真看四姑姑给你和萱妹妹的图画纸片啊?”白娉婷见婵姐儿亲自己亲的欢,倒是有点儿招架不住了。

于是白娉婷把婵姐儿给放了下来,伸手去拉她的小手,蹲下腰,笑着问道。

“有啊,萱妹妹和我比赛,每次我都能赢。四姑姑,我是不是很聪明?”婵姐儿炫耀了。

“婵姐儿,娘和你说多少次了,要和萱姐儿做好姐妹,你怎么可以这么问四姑姑呢,你这不是在为难你四姑姑吗?”周氏忍不住出声呵斥道。

“四姑姑,娘她骂我,娘坏坏,四姑姑,你带我去锦园玩吧?”婵姐儿拉着白娉婷的手不撒手了,还嘟着嘴卖萌撒娇了。

“婵姐儿!你不要和我抢四姑姑。”萱姐儿从自家屋子里奔了出来,手里还有她咬了一半的玉米饼子。

“四姑姑,给你吃。”萱姐儿把手里紧紧捏着的一半玉米饼子塞给了白娉婷。

白娉婷看了正想说几句呢,却听到不远处靠在墙壁上当隐形人的沈石头说道,“四姑姑哪里会瞧的上你已经吃剩下的玉米饼子?”

“小石头!”沈土根听了怒道。

“祖父,你又想训斥我吗?”沈石头毫不畏惧的说道。

萱姐儿知道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讨厌自己,所以故意想让自己出丑,心中一急,不由得嚎啕大哭起来。

“萱姐儿的孝心是极好的,谁不晓得你们四姑姑我两年前就不吃剩饭剩菜了,今个小石头开这玩笑,也是逗逗萱姐儿罢了,萱姐儿就莫要当真了,这次四姑姑回来给你和婵姐儿带了女孩儿玩的玩具呢。”白娉婷云淡风轻的声音响起,眼神看向沈石头有一丝冷意,心道,顾氏留下的这个祸根,也不晓得能否往正路上引导?

沈石头见萱姐儿被白娉婷这一席话立即破涕为笑了,而且手里的玉米饼子也给放到了从萱姐儿身后走来的夏氏的手里去。

“谢谢四姑姑,四姑姑,你送我们的玩具是哪里买的,我爹买的玩具可没有你买的有趣。”小孩子们对玩具很是热衷,瞧瞧婵姐儿说的。

“我亲自设计,让匠人做的。这个叫木偶姑娘,你给她穿衣服,她的手和脚都能动的。”白娉婷是按照现在芭比娃娃的样子让匠人做了两个木偶姑娘。

“谢谢四姑姑!谢谢四姑姑!”婵姐儿和萱姐儿兴高采烈的说道。

沈石头望着两个木偶姑娘,眼底快速的划过一丝羡慕。

------题外话------

二更在23点,谢谢大家的钻票等礼物O(∩_∩)O~月底了,快点把月票投掉吧,月初清零的!

☆、148考考小石头,叶溯的桃­色­事件(二更

沈石头眼底的一丝羡慕,白娉婷可没有错过,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沈石头的表情,见他想走过来,却又不走过来,她清咳了两声说道。

“我说小石头啊,我来的时候路过希望私塾,问宫举人了解了你的学习情况,现在让我来考一下你的功课如何?哦,对了,如果你回答的出来的话,我可以送你一件你想要的礼物。”白娉婷心想小石头的身体里毕竟流着沈顾两家的血液,能往正途上引导也好。

“真的吗?”沈石头希冀的眼神看向白娉婷。

“自然是真的,我做什么骗你?”白娉婷闻言笑道。

其余人都不知道为什么白娉婷突然主动搭理小石头了?之前都是小石头主动挑拨两句,白娉婷再回答过去。

“那你问吧。”小石头胸有成竹的说道。

“你能在一炷香之内可以把三字经给背出来吗?”白娉婷微笑着问道。

“好的,那你听好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沈石头自信的背了起来。

白娉婷见他背的很认真,心中不由得有点儿安慰,也许小石头也不算无可救药吧。

果然在一炷香之内背完整了!沈土根等人也有点诧异,之前沈石头在他们眼中可是顽劣不堪的,今个咋的像变了个人似的?

白娉婷见他表现不错,便问他想要什么礼物?

“我想要跟着你学习医术。”沈石头听到白娉婷温柔的声音,倒是没有想到白娉婷答应的这么爽快。

“告诉我,为什么?”白娉婷疑惑的眼神看向沈土根等人,他们也都摇摇头。

“因为可以赚很多银钱。我想让曾祖母过上好日子。”沈石头坦白的回答让白娉婷愣了一下,他想跟着她学习医术,真的是因为想要赚银钱孝顺戴氏?

“等你在希望私塾念个三年再说,现在说这个还太早。”白娉婷摇摇头笑道。“换句话说,你就不曾想过考科举吗?”

“四姑姑,我只想和你一样当个厉害的郎中。”沈石头说道。

“只要你好好学会有机会的,如果你三年后通过希望私塾的考核,或许可以去上白鹿书院的杏林分院,把郎中文书考到手。”白娉婷可没有想把顾氏的儿子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想法。

做不到亲近,那便远着,但是她每次回来沈家,也都给沈石头准备了礼物,面上的事情,她不会做的太难堪。

戴氏听说白娉婷回来可激动了,早前她就从沈虎郎那边晓得了白娉婷的养马场和回春堂赚的盆满钵满的,她想这次白娉婷给自己带了什么礼物?

“娉婷丫头,你可回来了。”戴氏穿着棕­色­的暗纹褙子,头上带着一条黑­色­镶金边绣蝙蝠和牡丹的抹额,她一看见白娉婷就抱住了她,左看右看的好像看不够似的。

白娉婷第一次瞧见戴氏对自己这般热情?

戴氏这是怎么了?

“祖母?你怎么了?”白娉婷狐疑的眼神看向沈土根,他摇了摇头,他也不晓得自己娘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娉婷丫头,祖母有事儿想和你单独说说,你随祖母进来。”戴氏见白娉婷问起,于是止住了刚才那热情的举动。

白娉婷想知道戴氏为何这种异样,于是就跟着戴氏进屋去了。

白娉婷心想莫非戴氏是在为小石头的未来担忧?

沈石头看着白娉婷跟着曾祖母走进了屋子,心想四姑姑会答应护自己周全吗?

“娉婷丫头,你坐下。”戴氏刻意关上门说道。

“祖母?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白娉婷不解道。

“娉婷丫头,祖母晓得你是个心善的,祖母晓得这个要求提出来,你可能会不赞成,但是祖母还是希望你做到,等我百年之后,希望你能护着小石头,给小石头一条生路。”戴氏说道。

“祖母,小石头有大哥和大嫂护着,我只是她的姑姑,这事儿我若去管不太妥当吧。”更何况小石头的娘亲顾氏在生前和自己的关系实在恶劣,她做不到对敌人的孩子视如己出。

“你大哥的心中只有你大嫂和萱姐儿,我若去了,这小石头就没人护着管着了。”戴氏为了小石头的锦绣前程,她真是花费了心思的。

“祖母,就算大哥大嫂不管了,总还有小石头的祖父,祖母吧?”白娉婷才不主动揽这个活计呢。

“你娘怀孕了,自然稀罕那肚子里的,这孙子啊毕竟隔了一代了。”戴氏不悦道。

戴氏心想,娉婷丫头问这句话,到底帮不帮护着小石头啊?

“祖母啊,你这是想哪里去了,沈家的孙子辈里也就小石头一个男孩,那是金子疙瘩一样的宝贝呢,你不要杞人忧天了,大嫂不是小气的,我瞧着她对小石头挺好的,我可是听说小石头的衣服和鞋子可都是大嫂一针一线给亲手缝纫的,我倘若真答应你说的话了,你让大哥大嫂在乡亲们面前如何立足?”白娉婷闻言心中冷笑,美目流转,­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说道。

“这……这都是我欠考虑了。”被白娉婷一提醒,戴氏也觉得不太妥当了。

白娉婷见戴氏被自己说服了,于是她笑着哄道,“祖母,你是真关心小石头啊,那就让小石头考中个状元,到时候去皇帝面前给你讨个诰命老夫人当当,这样多好啊!”

戴氏觉得白娉婷说的对,可又一想自己的年岁毕竟大了,真要等到小石头考中状元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那个岁数?

“我毕竟年岁大了。”戴氏笑着摇摇头。

“祖母,你保养的好,和二嫂站一块,我瞧着像姐妹花呢。”白娉婷笑着打趣道。

“还是你会说话,你大嫂二嫂他们自从自己家开了铺子赚了银钱后,一个个在我面前鼻孔朝天了,有时候见了我,连声祖母都懒的叫了。”戴氏这话说的有几分委屈了。

“祖母,你可能误会她们了。”白娉婷心道就你老太太这种偏心的过了头的人,大嫂二嫂能对你和颜悦­色­不错了,你还指望她们天天捧着你吗?

白娉婷陪戴氏唠叨了一会儿,就被她爹沈土根给喊了过去。

原来沈土根想让白娉婷给蓝氏诊脉。

“爹,娘的脉象很好。”白娉婷把脉后笑道。

“那脉象能辨认出男孩还是女孩吗?”沈土根好奇的问道。

“知道也不告诉你们,还是十月怀胎自个儿揭秘吧!”白娉婷摇摇头,摆明了不打算告诉他。

“娉婷丫头有劳你了,桌上有你爹摘的新鲜的水莓子,你尝尝吧!”蓝氏笑着说道。

“那是给你肚子里的孩子吃的,我怎么可以和弟弟妹妹抢东西吃?”白娉婷摇摇头拒绝了。

白娉婷没有想到蓝氏这一胎保的挺好的,脉搏上显示她的孩子非常健康。

她看着蓝氏的脸上充满母­性­的光芒。心道,也许这个孩子来的正是时候,她不由得也有些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又有人喊她姐姐了,真好。

白娉婷拒绝了在沈家吃晚饭,她带着诗情画意等人一起坐着马车回去了。

临行前,蓝氏坚持要自己和沈土根一定要送送她。

“娘,你怀着身孕呢,回去歇着吧,有重活尽量让爹或者哥哥嫂子们­干­。”无论如何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若是孩子顺利出生了,少不得要喊她一声姐姐的。

蓝氏点点头,可是脚步却没有移动一步,只是她让沈土根走到一边去,她说有几句要紧的话想和白娉婷说说。

“娘,你想说什么?”白娉婷见蓝氏支支吾吾的,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娉婷丫头,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事情,你和婉婷肯定在心里还在恨着我。”蓝氏还想继续说,却被白娉婷打断了话。

“娘,你好好养胎吧!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还有,我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我给你送的药材是真的对怀孕有益的,我没有必要去害未出世的弟弟或者妹妹。言尽于此,还请娘珍重。”白娉婷看蓝氏这么放低身段,八成是为了她肚皮里的孩子吧。

她如果想要加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当初晓得她再怀孕的时候,直接一晚打胎药下去不就了事了事了吗?她何必傻不拉几的等到现在出手?

蓝氏闻言松了一口气,然后出乎白娉婷的意料,她说道,“我怕这么大岁数生孩子有危险,倘若临盆那天,你能来接生就好了。”

“好。”白娉婷点点头,为了血脉相连的弟弟或者妹妹,更何况她是医者,她不会见死不救,至于保大的还是保小的,且看爹的意思吧。

从沈家村回到了锦园。

白婉婷已经在等她回来一道用晚饭了。

见白娉婷净手之后,她忙去嘱咐姜娘子开饭,白娉婷和白婉婷在大厅里的饭桌旁坐下来。

和白娉婷吃过晚饭,白婉婷跟着白娉婷去了白娉婷的卧室,白娉婷和白婉婷细说了今天沈家遇见的事情,白婉婷听的感慨不已。

“祖母这是打的什么算盘?大哥大嫂还健在呢!莫不是想让小石头过继给你?”白婉婷笑着猜测道。

“怎么可能?我还未婚配呢!再说我是会胡乱接受的吗?”白娉婷笑着说道。

“姐姐才不好糊弄呢,但是最让我奇怪的是娘的态度,她咋对你那么好了?这时节那爪山里的水莓子可不多见,一定是爹大清早去摘的,她竟然舍得给你吃。”白婉婷满腹疑云。

“我也搞不懂,她怎么怀孕后好像对咱俩的态度改变了?难道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吗?”白娉婷问道。

“姐姐,先不说沈家了,咱们反正已经被扫地出门了,偶尔回去尽尽孝心就可以了,有些事情别走的太近。咱们姐妹俩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产业,可都是咱们辛苦挣出来的。祖母若想打什么歪主意,我第一个饶不了她。”白婉婷就担心姐姐太善良,去帮衬从前就特偏心的祖母。

“婉婷,谢谢你这么维护姐姐。”白娉婷伸手拍了拍白婉婷笑道。

接下来来姐妹俩又说了好多话,白婉婷这晚许是累了,直接睡在白娉婷的床榻上,白娉婷想把白婉婷抱过去,但是想想算了,还是让她歇着吧。

白娉婷今晚破天荒的没有进入随身空间,一直和妹妹白婉婷睡到­鸡­鸣才起床。

过了几天,家里陆续又进了好些人,这天吃过早饭,白娉婷吩咐林伯将他们都带到了大厅。

看这眼前这二十几人,林伯一一介绍,其中有诗情的妹妹,来福的弟弟,阿若的表妹等等共十二人,白娉婷仔细的一一叫过来问话,见一个个还都算聪明伶俐老实本分,颇觉满意,这其中十四五岁的男孩六个,白娉婷一一给重新起了名字,分别叫:白风,白雨,白雷,白电,白云,白雾都跟着林伯去先学规矩,小女孩六个,分别叫:雨蝶,雨莲,雨兰,雨桃,雨芳,雨杏,让诗情统领教导,吩咐大家在闲暇时都在东跨院学习识字算数,让阿若和来福轮流先教着,等他们都学完了基本的认字识数,再由白娉婷亲自教导。

安排完了这些事,白娉婷又带领着画意几个投入到制作丸药和膏药的工作当中去。

如今因为有了沈家村的药材基地,有些药丸就需要人自己加工揉搓了。

白雷当奴隶之前是中医世家的人,但是他有个好赌成­性­的老爹,输掉了家当,他老爹因为万贯家财没了,一时想不开,服毒自尽了,于是白雷卖身为奴葬父。

白雷虽说今年才九岁,却也认识了好多的草药,背诵了好多的药方子,白娉婷看他对学医颇有悟­性­,经常带着他亲自指点,将他作为将来重点培养的好苗子之一。

“大小姐,叶郎中有事儿找你。”白娉婷正在纪录脉案,来福过来禀报了。

“你让叶郎中进来吧。”白娉婷正在回春堂,这边有她专门休息的场所,布置的很漂亮,琉璃瓦周围绿萝攀援着,还有葡萄挂在上面呢。

“叶溯?你突然要求见我做什么?”白娉婷见叶溯坐堂期间来寻自己,疑惑不解道。

“你还记得那个刘姑娘吗?”叶溯自顾自的拿着茶壶给他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恼声问道。

“知道啊,那刘姑娘三不五时的找你瞧胸闷病的。”白娉婷笑着点点头。

“就是因为这个病,我才心烦呢,这会子刘姑娘的两个哥哥突然陪着她来要我对她负责。”叶溯气得把茶壶往桌上重重一放。

“我当初就劝说你早点回去叶家,你自己偏偏不回去,人家刘姑娘豆蔻年华,正是思春的时候,你长的又这么帅气,人家不日日思念才怪。”白娉婷笑着说了一句风凉话。

“那你快点帮我想办法!那两个哥哥也算孔武有力的体格,这会子他们还等在大堂那边,愣是没有离去,我是用了尿遁的法子才逃出来搬救兵的,你——好娉婷,拜托你!拜托你帮我搞定!”叶溯气死了。

“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轻薄人家刘姑娘?”白娉婷觉得这是重点,一定要搞清楚的。

“她说胸闷,撩开衣襟一角,然后……然后……”叶溯着急的找不到词了。

“你倒是赶紧说啊!你不说清楚,你让我怎么帮你吗?”白娉婷气得快要吐血了。

白娉婷仔细观察叶溯这厮,但见他脸­色­绯红,额头滴汗,她越想越不对劲。

“莫不是你去摸了她的——”白娉婷顿时不敢往下说,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瞪的大大的。

“我没有碰她胸!白娉婷,你把我想的也太猥琐了吧!我乃正人君子,再说那刘姑娘长的也不咋的,我至于饥不择食吗?”要摸也要摸白神医你啊!当然这欠抽的话,叶溯这厮可是不敢说的,他也就在心中说说气话而已。

“你要真摸了,信不信我把你揍的满地找牙!那你——那你有没有占那刘姑娘的便宜?”白娉婷又紧张兮兮的问道。

“都说了人家刘姑娘没你漂亮,我真的没做对不起刘姑娘的事情,我只是见她胸闷头昏,轻轻地扶了她一下,后来我就放开她了,真的很短的时间,那个刘姑娘就回去和她的两个兄长说我玷污她的名节了,还要我负责娶她。这会子闹过来了,我担心影响咱们回春堂的声誉,才用了尿遁来寻你商量对策。”叶溯愁眉苦脸的说道。

“你说你去搀扶她做什么?她的贴身丫鬟死哪里去了?”白娉婷被叶溯说的火冒三丈,混账东西,叶溯你是个大笨蛋!

“不是你说的吗?要对病人微笑服务吗?好吧,我微笑服务了,人家刘姑娘变身牛皮糖缠着我了,救命啊,娉婷,好娉婷!”叶溯拉着白娉婷的袖子说道。

“这样吧,为了咱们回春堂的声誉,我决定了,把你打包送给刘姑娘,我好换取十八只猪蹄髈!”白娉婷此时还在打趣叶溯。

“你敢!”叶溯一改刚才软绵绵的小绵羊形象,立即冲着白娉婷吼道。

“我还没有说完呢!不舍得把咱们玉树临风的叶郎中打包送走的,所以我山人自有妙计!等着吧,我会帮你搞定的!”白娉婷笑容清雅动人,让叶溯看的惊艳了一会,不一会儿他吼道,“刚才你在诈我!我居然上当了!自己傻不拉几的说了一堆废话!”

------题外话------

二更到,月底了,求月票,O(∩_∩)O谢谢!晚安

☆、

0 0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