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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重生之叔侄关系 > 97年年底,傅鑫考虑过要不要回去。

97年年底,傅鑫考虑过要不要回去。

他留在空旷的办公室内,思索着该何去何从。

其实挺想不顾一切的屁颠屁颠跑到香港,也不顾对方的怀疑,直接扑倒在傅麟踅怀里,如同过去那般撒娇卖萌的来一局。

可,不行。傅鑫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行。他和他有着太多的约束,既然已经知道,理智的约束就迫使自己停留在原地。

心中微微的不甘,让盖尔去询问香港那边,傅氏年底是否有大事,必须自己回去。

接到电话的盖尔有些发愣,怎么,没大事就不回去了?这算什么事儿?他家饲主许?

但不论怎么说,自家现任少爷吩咐,盖尔还是用很委婉,很纠结,很不知所措的语气去询问大当家的。

后者在接到电话时,稍有疑惑。

但随即停顿许久,淡淡开口道“如果他在上海有事,就不用两头跑了。”

盖尔在想,到底怎么回事,便试探道“大当家的,是要去上海?”否则呢?让他不回香港,那要团聚只有大当家的去上海。

毕竟,这饲主有多宠这只小金毛,全香港都明白!

可,傅氏每年年末有多忙,盖尔会不清楚?

这大当家到底……

这头盖尔还没想清楚,傅麟踅已经开口“我走得开?傅鑫从不把傅氏当回事,但我能和他一样没大没小?”

盖尔忽然被这话一噎,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显然,傅麟踅生了傅鑫的气,而且还不小。到底是为了什么?上次见面似乎是在北京,此后,大当家的似乎不再过问鑫麟的事。

刚开始盖尔还以为是要让傅鑫独立,可眼下看来……

讪讪的挂下电话,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第二天与傅鑫面谈。

只有面对面的情况下,或许他才能知道,这叔侄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微妙的变化。

可第二天的繁忙一直让他没有时间抽空询问,而傅鑫仿佛昨夜电话根本不是他打的,也不是他让盖尔去问的一般平静。

微微皱眉,盖尔觉得稍有不妙。越是沉默越是冷静,反而说明傅鑫早已知晓答案,昨日电话不过是最后之举。

而自己并未及时给他电话,恐怕傅麟踅的答案,早已被他知晓。

推开身前的公文,盖尔在下班前半小时出现在傅鑫的办公室前。

后者还在翻阅材料,浦东的发展很快,速度以及资金投入之高,难以想象。

所以,从别的地方补上缺口才是关键。

幸而,傅鑫在拿下浦东之前,已经有规划的发展了几个副产业,从而能填补缺口。

自说自话入座,后者看都没看他一眼的打算。

盖尔敲了敲桌面,思索片刻,决定直接明了道“你和你三叔之间到底怎么了?”

傅鑫抬头扫了他眼“私事,无关工作。”

明显的拒绝,但盖尔知道,私事或许是真。但鑫麟和傅氏两家根本就是以私事挂钩的,如若两个当家闹僵,不论对鑫麟还是傅氏都会有极大的负面印象,特别是相对还薄弱的鑫麟。

“麟踅的为人我很清楚,与他共事多年,他绝不可能把私人感情带入工作。但你呢?”淡淡的反问。

傅鑫放下笔,双手抱胸冷笑“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现在就把私人感情带入工作!明知鑫麟现在还离不开傅氏,翅膀还没长硬了,就要飞了?”盖尔对他这态度或多或少有些发怒“你飞的起来吗?!”

傅鑫垂下眼帘,沉默片刻,方才道“你提醒我了,现在让唐镇去起草一份……放弃继承书。我现在是鑫麟集团的boss,而鑫麟已经上市,他所发展的趋向和傅氏没有一丝关系。而傅氏的产业,我并不擅长,甚至毫无涉及处。由我继承反而会让傅氏走向下坡,最重要的是,我和三叔年纪相当,继承一说有些可笑。还是让三叔自己将来培养自己的孩子吧,我这鑫麟也不可能融入傅氏,如今就算早早分家吧。免得三叔结婚后,反而多生事端。”

盖尔脸­色­僵硬,固然他知道所言属实,可……

傅麟踅一直希望傅鑫继承家业,固然鑫麟的发展很好。但就三十年发展而言,或许赶不上傅氏。

傅鑫无所谓?就心甘情愿放弃?

盖尔从不知道傅鑫的心思,更不知道,这打算傅鑫早已有的。只是,第一次与他说罢了。

心中诧异与震惊不是一点两点,更有几分不可思议的滋味。

“傅鑫,看着我的眼睛。”双手放在桌面“你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单纯在怄气!”

傅鑫也上前一分“关于这个,我自离开香港前,就和三叔说过。至今,尚未改变过!”

“好!!!”盖尔低下头,笑了声“那你知道,自己到底放弃了什么?”

“就以现在鑫麟而言,我这辈子吃穿不愁了吧?”傅鑫懒散的靠在椅背上“那我还愁什么?”

盖尔忽然很想劈头盖脑的狠狠揍一顿这混蛋的!但……谁让他是自己的上司?!

但就是一个自己的上司,居然就混蛋的说什么啊?自己只求个吃穿不愁?!让他们底下这群人吃什么去?!

“傅鑫,”盖尔深吸了口气“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这次和傅麟踅闹僵到底是为了什么!”

傅鑫低下头,垂着眼帘缓缓摇头“抱歉,不能说……但,这是私事,绝不会和公事上有任何瓜葛。”

“和公事毫无瓜葛!你自己扪心自问,现在还是这种情况吗?鑫麟和傅氏不论内在,还是外在都是紧密相连的!现在你却要放弃继承,被外界知道,你明白后果吗?”一把抓住傅鑫的前襟“啊!”

“你,私下给他。”傅鑫停顿许久,略带苦涩的开口“我们可以私下解决,不用通知任何人,法律相关的事物,我这有唐镇,他那边也有人。这次你回去,顺带带上唐镇吧。”

“傅鑫!”盖尔放弃的松开他,靠在椅背上,喘息了许久“好吧,我明白了,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傅鑫双手握拳,靠在下颚上,笑眯眯的摆头“不会……永远不会。”

轻轻带上门,盖尔靠在门框上深深吸了口气。他就是不明白!这对叔侄原本还好好的,整天恨不得四十八小时粘在一起。

一个死命的要撒娇卖萌的,一个恨不得直接宠到骨子里,直接挂自己裤腰带上整天随身携带!

怎么,转眼,毫无征兆的就……到这地步?

原本还以为,傅氏这对叔侄,绝不会和其他家族之间那样,最终物是人非,亲人向敌。

可谁知,眼下还是会?这般……

抿了下嘴,略带苦涩。

他希望还不会太糟糕,傅鑫小孩子脾气重了点。而且,成长的道路也和傅麟踅不同,前者多了几分野路子的味道,后者则是正道出生。希望这次自己回去后,傅麟踅能给傅鑫个台阶,否则两人僵持着的话……

转眼,盖尔带着还略显惊愕的唐镇回到香港。

没有先回家,反而与明显还在震惊中的唐镇一同赶往福星大厦。

却被意外的告知,董事长并不在。三天前前往马来西亚,还有两天方才回国。

盖尔耐着­性­子慢慢等,唐镇则旁敲侧击后得知,盖尔也不知为何叔侄两人会闹到这地步。

毕竟,唐镇是亲眼瞧见过,这傅氏的当家人傅麟踅有多疼傅鑫。

因为北京一行居然会闹僵,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盖尔知道这件事不简单,这两天他也没空闲。问姜爷要了杨讯飞的电话,问了北京一行的事。

无果,从杨讯飞口中得知,闹事的是自己,做错事的也是自己。傅麟踅还是很疼爱傅鑫的,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赶来。

就是最后天傅麟踅先行离开,第三天,傅鑫也略带憔悴的离开北京,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谁都看得出傅鑫有些心事,可到底是什么,却又不得而知。

如今盖尔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中,终于被雪莉通知等到回归的董事长。

当下,二话不说拽上唐镇便赶往福星大厦。冲雪莉点点头,直接推开房门。

后者对盖尔无礼之举微微不解皱眉“怎么没回家好好陪你的两个儿子和老婆?”

盖尔对唐镇伸手,后者立刻递上文件,前者立刻抽出,摔在傅麟踅桌上“我不知道你们叔侄到底闹什么!但你这做长辈的什么事不能让让傅鑫?更何况傅鑫是你从小疼到大的,他自小那些龌龊事没少做,也没见你发过火!怎么转眼就闹成这样!”说着还狠狠点点抬头那行字。

傅麟踅扫了眼,随即一震,这没逃过在场两人的目光“放弃继承书?!”喃喃的拿起。

“可不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放弃傅氏?转型鑫麟?傅鑫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这点你比我更清楚,所以他放得开傅氏,但……”盖尔气恼之中尚未说完。

傅麟踅却已经一巴掌拍到桌上“你的意思是我说了什么?让他放弃?”愤怒已经扫去往日的严肃与威严,全然如同怒火中的狮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好,给我解释!给我一个傅鑫会放弃傅氏的解释!”盖尔指着那份文件“麟踅!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一起看着傅鑫长大!过去他虽然混账了点,却还不会做到这步!这次都把自己的小律师让我一起带来了!”

被点名的唐镇下意识抖了抖毛,他就知道,不论对错,自己都会受牵连……

被饲主那凶恶的目光一瞪,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努力往盖尔背后缩缩。

“你要我给你什么解释?我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只是一些私事,小问题!我怎么知道他会小题大做!”傅麟踅说到这个时,微微有些心虚。

却尽可能不会让在场任何人察觉,毕竟这是不光彩的……更何况,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猜测正确。

所以选择回避,这不论对自己还是对傅鑫都好。

“小事,私事!傅鑫也这么回答我,可看看现在!如果只是小事私事用得着他堂堂真正的傅氏继承人放弃傅氏?我的的确确对你们之间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不感兴趣,但!现在!他关系到傅氏以及快速成长到不可思议的鑫麟!麟踅,你看过鑫麟的年纪报表,知道鑫麟的成长有多不可思议,以及他的速度。相信要不了多久,鑫麟的资金增长上能远远超过傅氏,就算人脉稀少,根基不稳都无所谓,当时我们私下就讨论过,鑫麟只算傅氏打出去的一个标枪。反正傅鑫最终会继承傅氏,所以鑫麟到底如何无所谓。由他替现在的傅氏开拓疆土更好,更完美。不论成败,成者会属于傅氏,败者也与傅氏毫无瓜葛。更何况,鑫麟的发展根脉不稳,也可以依靠傅氏,两者结合的话会很完美的让傅氏成功把大部分资产和地脉从香港转移到大陆。”盖尔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的咬道“但现在,要么你低头!哄好傅鑫,要么!你让他放弃这种鬼念头!”

傅麟踅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盖尔与他之间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种出格的话,完全可以。

只是,在这种问题上他能让步?能?

太可笑了……

傅麟踅笑着摇了摇头“事情如果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就好了……”缓缓坐回椅子上,全身无力的靠着椅背。

一时间,四周沉默的可怕,静悄悄的,唐镇知道自己有多多余,但却没人让他走。

他的存在很微妙,唐镇是傅鑫一手栽培的。

很大程度上可以代表傅鑫,所以,傅鑫希望他代表自己来香港,而盖尔希望自己代表傅鑫给傅麟踅压力,如今他们两个又希望自己代表傅鑫留下。

“不管有多难,想办法解决!现在傅鑫的意思是不闹大,所以,你这次拒绝也可以,当然……如若你要签下,顺了你家那只小金毛的心思,也可!”最后的话,盖尔多了几分威胁“反正唐镇他也派来了,只要你签字就立即生效!”

说到这,盖尔还是有几分不信任,在他大脑中没有人会放弃这么大一笔钱,放弃傅氏。更何况,傅鑫也是拼搏在商场的,自然更不可能放弃。

既然不是傅鑫有意放弃傅氏,而他放弃傅氏最大的受益者只有一人……

固然心中不愿怀疑,可人­性­本能还是让他对傅麟踅抛出了怀疑。

放弃傅氏

唐镇再次从地上捡起被两人到处乱扔的文件,心中默默苦叹,天知道他写这鬼东西的时候有多纠结,唯恐写错一条,就酿成大错。

他还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律师啊,就算办过几个大案件,但也不可抹去他经验稀少的事实啊……

放到桌面,瞧见两人目光同时落到文件上,下意识后退几步,逃离这个危险圈。

傅麟踅深吸了几口气“你说的对,文件我不会签。但这件事问题并非出在我这,我不会去解决。”抬手,阻止盖尔还要开口的话“不必再说,这件事就到这,我会当做没发生过。但同时你回去警告傅鑫!别以为傅氏非他莫属,如若他一再拿不继承傅氏来做威胁,要不了多久,他连回香港的资格都不会有!”

威胁,一个很微妙的词。

盖尔很自然而然的把这件事联想到,这个还任­性­的傅氏大少爷为了某件大当家不同意的事闹着脾气,只是往日小打小闹,这次直接拿拒绝继承傅氏做威胁……

至于什么事,他还猜不到,但既然傅麟踅说问题在傅鑫身上,那就问题不大。

那孩子只是稍稍有些缺乏磨练,稍稍有些小倔强。

这次或许也是傅麟踅的放任不管,才让他越想越窝火,越闹越倔强。

等回去后慢慢打听,慢慢磨了他那些小­性­子,也就罢了。

收了那份文件,他不会让它留在这,人都是有私心的动物。或许如今傅麟踅还不会有思念,难保将来不会……

更何况,傅鑫说的不错,自己继承傅氏很尴尬,很不合理。傅氏现在由傅麟踅主持很好,但现在对方尚无妻儿。而傅麟踅如今的年纪,成婚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如若上次那毒品没闹出,或许已经和曹家小姐结婚。

一旦有了孩子……傅鑫势必不会再成为傅麟踅的第一,即时为了自己的孩子,迫使傅鑫交出继承权也不是不可能。

掏出打火机当着傅麟踅的面点燃,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福星大厦。

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盖尔坐在车内深思。

这次的事或许只是个苗子,自己最好完全掐死,否则万一被其死灰复燃……

双目暗了暗,他绝对无法接受这点的。傅氏不存在分家,更不存在独立门户!

鑫麟与傅氏的完美结.合,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想到这发动了车,徐徐开向回家的道路……也不知自己家那两个小兔崽子将来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天的到来?

做长辈,做为兄长的那个,怎么说也要多礼让小辈不是?

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丝毫没察觉有什么重要的被自己遗忘……

因为在过年,唐镇站在停车库的大门前,忽然感到几分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是留在香港,还是该回家过年,但在香港的事情结束了吗?

盖尔或许还可以留在这,毕竟他的妻儿都在,那自己呢?

如若回去,傅鑫说不准会逼问,但他还没和盖尔核对好供词。

今天听到太多不该听的,他不确定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

但唐镇能保证,如若这些一字不差的传入傅鑫耳内,这只小金毛绝对会炸毛到暴跳如雷!

只是,盖尔,你把他就这么扔在车库,什么都不说自己回家真的好吗??!!

还有,你确定宾馆费用能报销的话,他现在就去开个希尔顿的豪华总统套间!

等盖尔想起某只小金毛饲养的小宠物时,深深感到愧疚,并立刻前去寻找。

只可惜,当他瞧见一脸得瑟,喜滋滋躺在豪华酒店内,喝着香槟的某只时,就知道……今后绝对!绝对不能再让这只死东西和傅鑫混一起了!

大年夜刚过,还未过初五,盖尔便压抑着几分不快,拽着唐镇回到上海。

不出意外的在公司瞧见还忙碌着的傅鑫,让唐镇自己先回去,他独自留下与傅鑫好好谈谈。

可这两叔侄一样固执,一样觉得自己没错。

盖尔耐着­性­子开口“大当家的已经放下台阶,你回去认个错也就没事了,他还是很惦记你的嘛。”

可话音刚落,傅鑫却冷哼,难得抬起头扫了他眼“这不是他说的话,你回去吧。”

不知错在哪儿,但盖尔知道自己说错了。微微皱眉,如往日说的一般无二,怎么这次却偏偏出错?

思索许久,微微俯身“那,你难道就不好奇他有没有签字?”

傅鑫依旧笔下不停道“我希望他签了,但看你的表情知道,他尚未签署,而文件被你毁了。”甩了甩钢笔“下次别做这么蠢得事,我和他之间的事,已经到了死局,越早签对我们都越好。”

盖尔已经觉得有一团迷雾笼罩在自己心头,迷雾背后是什么?他们两叔侄到底隐瞒了自己什么?

谁都不肯说,谁都不愿开口……

如此,时间一晃而过。盖尔原本还天真的以为时间能抹去一切,毕竟傅麟踅有多疼爱傅鑫是众所周知的,而傅鑫有多依赖自己的饲主却也是人人皆知的。

但,两人仿佛都定在杠头上一般,谁都不愿低头……

如此便到了98年年中,傅鑫原本提议的两个方案已经通过审批,开始走向市场化。

快递的投入资金非常巨大,运转艰难,包括人力物力,此外,还有各种各样的麻烦等待着他们。

可,这陌生的领域谁都没有开拓过,却让盖尔有了几分强烈的征服欲。

如此一来,反倒是原本年头忙的和条狗似的傅鑫却有了几分悠闲。

而就在这时,苏逊来了电话问自己七月份有空吗?

傅鑫看着一切都上了轨迹的鑫麟集.团倒也没反对,只是问了句“什么事儿~”

后者只蹦跶出两字!“武汉!”

傅鑫在电话那头憋了半天,也只别憋出两字!“我.­操­!”感情这小子挣扎了近一年,还是一门心思的要去找他的梦中情人啊!

苏逊知道理亏,毕竟道上的规矩是,绝不去问别人哪条路上的事儿。更不可过问,也不可探查,除非别人自愿告知。

但,眼下自己贸然之举,这只小金毛憋出这句话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成了成了,我收拾收拾就去,得了!”傅鑫烦躁的抓了把脑袋“除了你还有谁?”

苏逊忍不住浮出一丝笑意“我去问问他们,谁还要去。”

挂了电话,傅鑫想着此后一年鑫麟集.团针对上海的发展规划已经制定,无需自己时时盯梢,前几日王凯替自己摆平的事儿,近阶段也不会有人敢惹上门来,故而走开,短时间上也没什么大事。

就算有,他相信不论是盖尔还是周兴天都能替自己摆的平!

再不行?!再不行他就要先怀疑自己的决策,其后便拽着一同前去的几个少爷们给我蹦跶到上海,一起处理喽!

小金毛无耻的晃晃尾巴,看着手机上苏逊发来的消息。

好嘛,又是集体出游?

过去只是京城八公子,如今还要算上王凯了!

倒不知,这几人何时关系这么好。外界是不是要帮他们改名字了,别叫京城八公子,直接叫京城八加一!

哼哼了两声和盖尔请假,便回自己的小狗窝收拾收拾,考虑定哪天的机票呢?要不要和那小正太知会一声?

要说的吧?否则……不怎么好,毕竟到地方了,他可是主角!不,是她……

傍晚,傅鑫打了个电话给杨讯飞,那小子接了,还接的老快!

一上来就哀嚎“傅鑫啊~爷我这几天好空虚,好寂寞哦~你上次替我介绍的那票子混蛋,也不带这么刺激的吧?我只是提了两句怀疑而已,他们也不知是哪个,就替我摆平了!

爷我现在几乎在道上都没事­干­了啊!连个对手都没了……好寂寞,好空虚哦~~”

傅鑫嘴角狠狠一抽“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次问你,武汉去不?苏逊他们要去那玩玩。”

杨讯飞“切”了声“武汉有什么好玩的?”

“就光问你,来,还是不来?”傅鑫和这只死猫的关系已经不能用好来说,那铁的是~穿一条裤子都成!说话自然不要客气。

杨讯飞听傅鑫一发火,立马道“来来来!”他手头上的事儿的确因那八公子瞎胡闹而摆平了。

确切的说,那次事后,国家不是没动手,只是保全了自己,清扫了别人。故而,成了自己一方坐大的局势,可这并不可。

自己有多大的势力,他心里清楚,他杨讯飞甚至都不是国产货。

而如若这一方做大势必是国家自己监控,否则……

所以,反倒是杨讯飞在这局面下并未开拓疆土,只是坐着自己原本的生意,守着原本自己的局。

真要再闯荡,成啊,那也得等有人代替了当初被灭的几条道上的人后,自己趁对方实力不稳时,方才可扩,但却也不能形成一方独大的局面……

想着,杨讯飞便知道自己绝对要和京城里的那几位爷有一定的情意在,否则想这次天上掉馅饼的事,怎么可能轮到自己?不把自己一锅端了就不错!

想到这,杨讯飞又软趴趴,别别扭扭的对傅鑫开口“大哥,这次的事,真的谢谢你了……”

“都是兄弟,说这个­干­嘛?”傅鑫呵呵一笑“真要谢,这次旅游的钱,你出!”

“我出就我出!”这些日子他已经了解到这位小金毛有多抠门,想来用钱也不会厉害到哪去!“我们在哪集合?”

“直接去武汉吧,你又不在我附近,而他们也在北京。”傅鑫一边用手机发消息来和那九位爷确认时间,一边通知杨讯飞“到时候不见不散?”

“行!”杨讯飞挂了电话,坐在书桌前,想着些自己的事儿,又想着傅鑫的事儿,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

他那大哥啊,还真越来越宠物属­性­了!

傅鑫在临走前给小正太挂了个电话,上次傅鑫在北京收到的东西不赖,他便亲自给小家伙回了一份私礼。

这礼也有私心,方便联络用的。一部已经预存几百的手机,固然那丫头立马发来消息骂了自己一顿,但事实表明,自己的确抓住了那丫头片子!

让这死小子这段时间不联络他,让那小子开始玩失踪!自己这几天就跑去收拾了他!

想到这,傅鑫­干­脆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那头立马摁了,小金毛额头的青筋欢快的蹦跶了两下,转而发了条消息:想要钓凯子吗?想要高富帅吗?想要嫁入豪门吗?想要看到一群帅哥吗?想要与一群帅气逼人的高富帅同游几日吗?想要了解国.家.内.部吗?想要了解国策吗?

发过去,对方半分钟不到就回了消息:洗洗睡吧!别白日做梦了!

傅鑫笑了笑:别介,我这几天带上几个兄弟来,包括京城八公子、王公子,还有道上的杨少同游武汉哦~一起不?

那小子过了几分钟才回复:这和我有关吗?我只是一介平民。

傅鑫看着他这态度就打心底的喜欢:丫头,苏少对你感兴趣。

上次的东西?这次回复很快。

恩。傅鑫回答道。

我可以把他介绍给那几个人,但同玩就算了,又不是一个世界的。对方的回复没犹豫。

傅鑫想了想,该怎么说:大家只是朋友,出来聚聚而已。你别想太多,这个圈子你不踏入就不踏入。这次你就当露水缘吧,多看看多见见世面也好。

对方过了很久才回复了条:我放假有可能有实习,到时候再说吧。

傅鑫知道是那丫头的拒绝,但他也没太当真,毕竟就连他自己都没觉得丫头做错什么。

有些圈子,不是一个世界的,能不接触就不接触,除非等你有实力了。

丫头还太小了点,心­性­不知是否稳了,如若稳,出来见见世面倒也是好事,如若没有……傅鑫倒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害了他。

不论怎么说,小金毛收拾收拾,带了些随身物品就上了飞机。

不过刚下飞机前,他忽然想到一点,立马的发了消息“丫头,那些人肯定会带些什么回去,你看看自己手头上有哪些不要的,以平时几倍开价。”

“我自己收的都是些好玩的小东西,上不来台面。”那丫头回复后又立马来了条“你们到底是来旅游的还是来探路的?”

“苏少为了来见见你~你说呢?别人可是对你思念已久啊,可我一直不肯把你放出来,解解他的相思之苦。”傅鑫逗笑着回复“别人好不容易来次,你这丫头还不出来见客?”

那头“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语气中,总有几分焦急的味道。

傅鑫咯咯笑了两声,他已经瞧见机场内那拉风的十人组了!

手上却不停,回复到“你给我的账号固然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年人,可丫头你从谈话语气中所流露的都是女­性­气息。啊,我忘记告诉你我是谁了~”瞟了眼自己手机屏幕,略带­奸­诈的敲击到“我是傅氏继承人,也是鑫麟集团的老板,傅鑫。”发完后,便把手机扔到口袋中,拽着自己的行李箱往他们那边赶去。

“半年不见,近来可好?”白玉欣在远远地便瞧见了傅鑫一派随意之举,心中有种莫名的滋味。

不见不思,一件思如泉涌……

他从来不知道,不过半年,再首,却是这般惦念。

傅鑫把行礼扔给杨讯飞和那几只握了握爪子,但爪子捏着就觉得假客套,便是一阵笑闹。

“既然来了武汉,那咱们就去太子轩聚聚?”王凯这人随意,­性­子也有些大大咧咧,混熟后,其实知道这小子有些二百五!

说实话,从看他调戏傅麟踅身上就能看出。

真要调戏也别去调戏这位爷啊!什么眼光啊!他旁边那只毛茸茸的小金毛怎么就不知道瞅一眼?那小金毛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还会撒娇卖萌打滚呢,不过此属­性­只针对饲主展开……

“房间定了?”一手Сhā在口袋里,一手搭在杨讯飞肩上“咱们这几天吃喝拉撒可都靠您啦,杨少~”

杨讯飞忽然停住脚步,一本正经的转身正面对着傅鑫,乖乖的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厚厚一叠钱,就给自己留了两百,又把所有的卡一一叠在一起,恭敬的呈上“傅鑫,上次你救我时就说了,人家的钱都归你管的,人家的银行卡密码你都知道的,所以……”一脸期盼,一脸的羞答答,瞅着傅鑫面无表情,就又往前推了推。

辽了瞧着眼前这两只,笑的浑身发抖的趴在安佳赫身上,垂着“哎呦,哎呦,你说他们真没什么?我才不信呢!”

傅鑫微微叹了口气,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杨讯飞脑袋上“还添乱!”

“你倒是收,还是收,还是收呢~”见杨讯飞拉耸着耳朵,这王凯也忍不住打趣。

“去你的,走,不是说吃饭吗?”狠狠瞪了眼他们“车都开来了?”

“没,但这有车。”白玉欣微微皱眉,看似漫不经心的走到傅鑫身侧“走吧,就这些行李?”

杨讯飞被隔开,心中微微闪过一丝诧异,却不动声­色­的收了东西不再胡闹。

“啊,就这些。”否则呢?出来旅游的,又不是避难的。

白玉欣嗯了声,接过他的拉杆箱“先去宾馆,把你东西放下,再去吃饭。”

傅鑫没反对,只是上了车后,才开始觉得饿得慌,翻开随身带的包,找了两包零食,看着窗外就开啃。

可就觉得有些奇怪,回头一瞧,小金毛眨巴眨巴眼睛,抖了抖毛“要一起吃么?”

辽了已经狠狠撇过头­干­脆不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爱吃零食的男人!”

不是啊,这,这是饼­干­……耐饥饿的……

顿时,小金毛觉得委屈了。

可谁知,白玉欣却平淡无奇的从自己包里掏出一瓶酸­奶­,Сhā.上吸管递到他嘴边,淡淡道“别噎着。”

傅鑫倒没觉得有何不对,他知道白玉欣心细着,一路上闲得无聊,买些零食什么也正常。先就着他手,吸了口,转头继续啃食物。

或许他这般做自己尚未觉察任何不对,但却让白玉欣的神情柔了几分。抬手,揉了一把小狗毛,浅笑。

杨讯飞坐在前排,从后车镜里瞟到这幕。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当真不知傅鑫是装作不知,还是有意纵容?又或者是不点穿了……

下榻,饭局一桌因为全是同龄人,闹得过于欢快,最后隔壁包厢都让人提醒提醒。

那王凯和林霄当场想跳起来教训教训隔壁那桌人,却一个被傅鑫摁住,一个被杨讯飞摁下。

这倒让一旁已经习以为常的其他几公子挑眉看着,显然不知道什么情况。

“傅鑫!你别,别拦我!爷不去揍他们,爷我就是孬种!”王凯显然喝大了,舌头都打结了。

林霄也是藏不住脾气“你这小金毛回去找你家饲主喝­奶­去!”

“他家饲主没­奶­!~喝~”辽了高举着杯子高喊,随即咯咯乱笑,显然喝醉了。

白马千忍不住Сhā嘴“谁说没­奶­?嗯?恩?!”

随即,所有人都别有用心的瞟向还摁着王凯的傅鑫,随即哄堂大笑。

“都给我差不多点!”傅鑫心里一恼,一脚踹到椅脚上,随即用力拉住椅背往前一送。

王凯整个人都滚下地,哎呦哎呦哀嚎了两嗓子。

傅鑫只是淡漠的正了正西装,瞟了地上那人眼,随即扫了眼桌上的那群。

不知为何,或许是傅鑫的眼神太冷,也或许往日温顺的和只小金毛似的男人突然锐利的如同狼群的领头一般,瞬间包厢悄无声息。

傅鑫示意杨讯飞松手,指着大门“成啊,要去就去啊,闹,随便闹!闹大了,反正你们爸妈也习惯自己儿子成天在外面瞎胡闹了!帮你们铺的路,也别管了!大不了先扶上位,然后再让别人翻老账,把你们拉下马?再让你们的父母­操­心­操­力?”

那几人脸­色­微沉,有些不服也有些不悦,却都没吭声。

“对得起点你们的父母好吗?你们这辈子只能走这条路了,想走别的?成啊,有能力吗?能闯的出来吗?可以的话单枪匹马的­干­!别怕输!输了也是长进!

现在胡闹点无所谓,但也要有些分寸。

如今那些普通人还只是眼红你们,但富二代、官二代这些的词已经出来了,底下盯着你们的人越来越多!有心人真要拉你们下马更容易!

这种事传出去好听?你们不要面子不要声望,别人还要!

闹点无所谓,关起门来自己闹,自己折腾,弄死了人都无所谓!但万一被有心人知道呢?哪怕是你调戏个小姐,哪怕是摸了下别人屁.股,只要这照片传出去……

自己想想后果吧!”

牛­奶­

在场只有傅鑫有资格说他们,傅鑫现在的地位,现在的势力都靠自己一手闯荡出来的!

他固然与这几个一起瞎胡闹时没什么架子,为人也温和,别人说什么都答应,玩笑过分点都不会生气。

但辽了他们都明白,这分纵容有点长辈对晚辈的。

就好像,傅鑫已经走出去过,又回来了,他是凯旋而归。对着平辈还不争气不长进的小子们,却比真正的长辈多了几分包容和谅解。

话,句句说到心坎里,固然有不服,却也因父母之言憋着。

更何况,傅鑫的确为了他们好。

杨讯飞自己就是个过来人,他就这么被傅鑫骂出来的,自然笑着瞧着那群人的脸­色­,点了根烟“本来,我是没什么资格说你们的,但……人这辈子,别活得太窝囊。就算窝囊,也别让自己窝囊,该放手就要放手去做,却也要有分寸。上得了台面的事,尽管去闹,闹大了,闹输了,别人也会叫一声爷们。但小事呢?微不足道的小事呢?”

傅鑫冷哼接了下去“丢尽家族脸面!败了自己名声!”

“可不是?”杨讯飞让站在角落里颤颤巍巍的小服务生出去关好门“这次大家出来玩,就玩的痛快,别想这些了,都喝酒吧。”

只是随后却没有开始的嬉闹,没多久便要回宾馆。

杨讯飞结账时,傅鑫让他去开票,自己公司冲账用。这让包括杨讯飞在内的几人都狠狠抽了下嘴角,一个头节约到这地步的,还真少见!

因为是忽然想到,所以一群人­干­脆坐在大厅里。

开始有些喝高了,但被傅鑫训斥一顿至今也酒醒了。

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厅,都有些沉默,有些不是滋味。

傅鑫抬了抬下颚,指着一群喝高,起冲突的一群人“你们也想这样?难看吗?不觉丢分儿?”

安佳赫­阴­沉着脸,似乎对傅鑫无处不说教的架势越来越恼。想要张嘴反驳,却被白玉欣一个肘打闷……

傅鑫见他们想说也说不出,那小尾巴甩的是欢快啊,哼哼着小曲,啃着一旁服务员递上的水果,吭哧吭哧的啃着欢快。

原本颇有几分不悦不服的,瞧见这架势,都不得不哭笑不得。

这小金毛,果然不能得瑟!一得瑟,就让人恨得牙痒痒,只想扑上去拽住他尾巴狠狠咬上一口!

杨讯飞开完票,往这边走。

这时,从里边往外走了一群人,也是喝得烂醉。

那搂着女人,嘴里说着乱七八糟话的,又或者几个男人勾肩搭背说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辽了撇了下嘴,又努了努“我们醉了也不会这德行啵!”

得,果真在意了傅鑫先前说的。

苏逊捂住脸,都不想去看傅鑫那得瑟样!

杨讯飞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把发票塞进傅鑫的口袋里“你啊,醉了后就往别人­奶­.子这打滚呢!”

辽了瞪大了眼,狠狠瞟了他眼,哼哼了两嗓子,扭头!

可就在这时,刚才那群喝得烂醉的一个带头走上来,指着黄锦轩的鼻子笑骂“嘿!你们不就是隔壁那桌闹的房顶盖子都要掀开的小子?怎么现在窝在这?一副熊样!没钱结账啊!”

傅鑫嘴角一抽,其他人固然动怒,但显然决定让傅鑫去收拾。

先前傅鑫不是教训他们吗?让他们收敛收敛吗?看看,收敛的结果!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

颇为不是滋味的对杨讯飞扬了扬下颚,后者浅笑,与傅鑫一起起身,先是对着那男人一拳,直接打翻在地,杨讯飞踩在那男人背上“呦~敢在爷爷面前逞能啊?”

傅鑫则侧踢,一脚扫过想要上前那男人,直接让那喝的烂醉的回归大地。整理了下西装领带,一本正经的把对方踩在脚底下,训斥道“讯飞,我和你怎么说的?别说脏话!别在外面称自己爷!”

原本还有几分耀武扬威的杨讯飞立马拉耸下耳朵,无奈的叫了句“大哥……”说着,一脚踩在那人身上,扭身、扬腿,就把想要偷袭的踹飞两米。

傅鑫则转身先闪,后把原本打倒在地的那人踹开,别碍地方,随即放开手脚,直接一个勾拳。下手之狠,直接让对方愣是没回神,直挺挺的倒下,没爬起来的迹象。

傅鑫漫不经心的躲闪回击,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点上,轻轻吸了口“我让你做人有些礼貌也是为了你好,出去谈判什么,你真要和黑社会一样?喊打喊杀?多掉渣?”避开对方的啤酒瓶,看都没看眼,直接抬腿,用膝盖顶住对方的胃。

闷哼声倒了~

“我的傅少!”杨讯飞有些受不了他大哥这方面的注意,形象形象!形象可以当饭吃?!

傅鑫停下手,冰冷的扫了他眼“随意,给姜家丢脸吧你!”说着负气,一个手肘狠狠敲向对方腹部。

杨讯飞立马冒出一层冷汗“你不必用小儿科的方法来教导我!你要我注意气度就直接明说!要我保持涵养,也直接告诉我!每次举例子都让我觉得自己还在学前班!”

傅鑫小小的打了个哈气,拽住对方的前襟,往墙上一送“不是担心你听不懂嘛~”脑门直接撞墙上。

杨讯飞单手Сhā口袋,扫了眼大厅一片狼藉,经理已经尴尬的站在一旁,王凯微微摇头,目光瞟向电话,意思是并未报警。

傅鑫点头表示明白,歉意的走到大堂经理面前“抱歉,我们给你添麻烦了~”说着对另外几人招招手“回去休息吧。”

“先,先生你们不能这么走。”大堂经理立刻挡在他面前“这些人……”

潜在的话没明说,却已经让人明了。

“怎么?你也想多管闲事?”固然还是那副温文儒雅,却让人觉得几分不寒而栗。

下意识地后退步“不,不,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这几位先生交代而已。”

“自然也不会麻烦你替我背黑锅,冤有头债有主,固然是他们挑拨在先,但既然被人揍了顿必然稍有不爽。我们几个尚且不会离开武汉,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说罢,不再留下任何只字片语,转身带头而去。

上了车后,方才那群人脸­色­中多少带了几分讽刺。

傅鑫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望着还有几分冷清的武汉,想着要不了多久……这里会是何等发达?

“喂,这就是你所谓的不闹事?不添麻烦?”张贺率先沉不住气。

开车的黄锦轩则狠狠踩了个刹车,只可惜傅鑫稳坐泰山一般,动都不动“你们要知道什么是量力而为,什么是在必要时凸显自己的实力。此外,你们有没有察觉,大厅没有摄像头,也没有带着相机的旅客?这店是被你们老家的人罩着?刚才的大堂经理口音里有北京调?最重要的是,我和杨讯飞哪个报上名字过?”

“别忘了,你刚才开了发票,如果有心人的话,怎么可能找不到?”安佳赫眯着眼,锐利之处。

固然他很惊讶,这家伙到底怎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察觉刚才他所说的。更好奇,他真的就从一个带有北京口音的大堂经理身上就知道这个?

傅鑫嘲讽的瞟了他们眼,仿佛在嘲笑这群人的愚蠢。

车内的气氛忽然直降,冷的可怕。

白玉欣张嘴,想要问,可唯恐自己说错话,或者……让自己几个朋友认为自己过于偏袒傅鑫,落下左右两难的局面。

杨讯飞打开一丝车窗,透了透风后抽了根烟“傅鑫是刻意的,就是想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能压一压。这样就算对方要打击报复,也要掂量着来,我和傅鑫对话中他称呼我为讯飞,随后提到姜爷,而我则称呼他为傅少。有心人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含义,姜家只有我一个杨讯飞,而能和杨讯飞挂钩的傅少也只有一个,或者说,一个傅少挂钩的姜家讯飞也只有一个。如此一来,对方当真要找上门来,那势必不怕黑白两道,即时找上门来你们也有个心思,而……也不会透露你们的身份。”

那个而后面的话,杨讯飞有些尴尬的跳过,但其中的含义,却让车内那些人有些不自在。

他们都明白,这是傅鑫替他们背黑锅呢!

撇了下嘴,王凯也点了根烟,唠唠叨叨的抽了口“行了行了,咱们快回去睡吧!明天几点集合?”

“七点?”苏逊也想尽快转移话题,这滋味让他都浑身难受。

“这么早?八点吧。”辽了打了个哈气“大家到餐厅集合?八点半发车前往东湖!”

“行啊,听说东湖很美,不过不是说先去黄鹤楼吗?”林霄立刻Сhā嘴反驳。

“随便啦,黄鹤楼就黄鹤楼。”辽了知道自己记错了,也就顺着这话说下去。

此后一路,大家把其后几日游玩的路程算妥,苏逊别有深意的瞟了眼还看着车外的傅鑫,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下车后,杨讯飞很自觉地帮傅鑫把随身包背上,一路护送这只已经开始揉眼睛的小金毛进房,待对方去浴室后,这才屁颠屁颠的嗅嗅浴室的气味,抖了抖毛溜了!~

原以为傅鑫睡得早,起来的也不会晚,可谁知八点既没有等到,打电话也不接,直接都摁了,白玉欣上楼去找,却瞧见披着浴巾站在大门口,睡眼朦胧的小金毛。

还是浑身滴水的那种,上半身光溜溜的,粉嘟嘟白­嫩­­嫩­的。

下意识吞了口口水,尴尬的撇过头“这么才起来?不是说好八点下楼吃饭?”

“到车上吃不是一样?”说着还颇有几分起床气的甩上门。

无奈白玉欣只能把化了的心收拾收拾,打包揣下楼,去替他张楼早饭的问题……

八点半傅鑫叼着自己的小­奶­罐从楼上爬下来,一边嘟噜抱怨着为什么集合的时间这么早,一边吸两口­奶­。

白玉欣他们倒是睡醒了,瞧着那小金毛睡眼朦胧的德行,便不由含笑,送上刚在餐厅带来的­鸡­蛋,剥了壳塞到他嘴边。

小金毛下意识嗷唔一口,咬了大半,舒服的哼哼两声,被白玉欣牵着项圈扔进车里。

或许不是饲主的关系,再温顺的小金毛都会下意识反抗两下。可对方却也不介意,只是趁着时机好,多享受会儿饲养的滋味。

坐到车上,叼着早饭,手里则依旧捧着自己的­奶­罐,这只小金毛颇有几分死不撒手的架势。

辽了看着心里那个不爽,想起昨晚那小子教训自己,还让他没办法反驳!就一肚子怒气,邪邪的故作天真一笑“你说……世界上第一个知道牛­奶­可以喝的家伙,到底对牛做了什么.......”

小金毛忽然清醒,立马惊恐的瞪大双眼,把嘴巴里的牛­奶­整个喷到白玉欣身上,还飞溅到脸上些,而自己嘴角则挂着|­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嘴角划落下颚…….

杨讯飞瞟了眼小金毛,又瞟了眼脸上星星点点,|­乳­白­色­液体的白玉欣,立马捂住脸,默默哀嚎,大清早的能不能别这么重口味?太刺激,他受不了!

撇过头,从一旁纸巾盒里抽了张纸,自己侧着头把纸巾贴着傅鑫的脸就是狠狠一阵揉搓。等擦­干­净时,发现白玉欣已经收拾妥当。

回头,再看傅鑫时,却被对方那­阴­沉的小眼神瞅着打了个冷颤。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崔颢这首黄鹤楼,自小只要你读书了,这首诗肯定要背。不背?哼哼,考试不考了?你家班主任是吃­干­饭的?语文老师不给你留堂?不在你的备忘录上写下光荣一笔?再让你回家找爹妈签字时瞅见?然后胖揍一顿?

所以背吧,背吧,总比某只好多了,他家初中语文老师酷爱古诗,才预备班就让他们把出师表背了,初一就把长恨歌给默了。这么想想,各位背就背吧,挺好……

楼高5层,总高度51.4米的黄鹤楼如今看来并不属于特别高,但却在古时,则非同一般。

一群青年,还是稚气尚未全脱,带着几分潇洒,几分韵味,同样是世家出生的一群男孩,同时下车,漫步于楼下。

看着已经逐渐进入旅游黄金期的人群,随意的笑笑。

傅鑫黑­色­长裤,依旧是白­色­衬衫,正装的不能再正!不过好坏其他几个也并非一副地痞流氓的德行。

武汉是个热情的城市,这的姑娘也蛮热情的。

傅鑫懒洋洋的站在高楼俯视,靠在石柱上纳凉,身旁的白玉欣与他一同眺望,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唇­角浅笑,轻轻地,似乎在不经意间的,拉住傅鑫的袖口。

见对方毫无反应有些惊讶,低头瞧去,果然瞧见一只差不多七分熟的小金毛……有些无奈的从自己包里找出一瓶冰的矿泉水贴他脸上。

果然下一刻立马复活!还不带打嗝的!

狠狠喝了口,吧唧着嘴瞅着和几个姑娘调侃的王凯等人“啧啧,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好好地姑娘就这么被糟蹋了。”

白玉欣又好气又好笑的摇头“在这都磨蹭了这么久,再去哪?”

“早点回房间,我想蹲着……”出去旅游玩的要尽兴,然后早早回房间窝着!这是傅鑫过去就养成的习惯。

白玉欣看了眼那些还在兴致上的几个“要不现在就回去?”

“这太早,我还想再逛逛,去啃那个黑周鸭,又辣又香!”舔了舔嘴角“走前要多买两个,带回去慢慢啃,最好是真空包装的,能放久一点!”

白玉欣瞧着这只小金毛一脸的馋相就又心软又欢心的,恨不得现在就去替他买一只回来,让他就蹲在这抱着啃!

想着这只小金毛会啃的一脸的油毛,光亮光亮的,就心痒的厉害,浑身怎么都不舒坦,挣扎着要不要现在就把这只小金毛拽回宾馆去?

他那挣扎的一幕,依旧落入守在傅鑫身侧的杨讯飞眼中。眉头不解而紧缩,他越来越不明白傅鑫的意思了……

到底为什么?不明白?不拒绝?还是别有目的?又或者是……

想到最后点,杨讯飞立刻否认的摇头。

他从傅鑫眼中看不出任何一丝对白玉欣的爱意,最多只有浓浓的赏识。

那又是为何?目的?或者别的?

不论怎么说,杨讯飞还是决定自己该做些什么了。否则,白玉欣越陷越深,傅鑫不论为了什么目的,赫然醒悟都会懊悔。

当晚,白玉欣伺候好吃的一脸的油毛的小金毛后,心满意足的从傅鑫房内退出。

却在门口碰见一脸­阴­沉的杨讯飞,扫了眼四周,大家今天都玩得有些累,早早回房休息了,毕竟随后还要连续几日高运动的旅游,自然这条走廊安静的出奇。

杨讯飞抬头扫了他眼,冰冷的丢下一句话,向另头走去“跟上来。”

白玉欣只有犹豫了一息便跟上,两人沉默中走到天台。

杨讯飞点了根烟,狠狠吸了口,望着远方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反倒是白玉欣站在他一步之后,平静的双手Сhā在口袋中,淡然道“你找我到底为什么?”

杨讯飞扔下烟头“傅鑫在我十七岁的时候,对我说过一句话:”回头看着白玉欣的眼睛“有些人能爱,有些人不能。因为身份摆放着,大家不可能玩玩。而如果爱深了,家族又该怎么办?”

瞬间白玉欣仿佛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踉跄了步“你,怎么知道?”

杨讯飞冷笑了声,回头继续眺望远方“因为当时我看他的目光,就如同你现在看他。”没回头,所以他不知道白玉欣现在的神­色­会是如何惊愕,会是怎么个不可思议,反而自顾自的往下说“傅鑫在这方面很敏.感,对你不说,不拒绝是希望你能醒悟。他的确喜欢你,但这喜欢只在于欣赏,而就是欣赏才纵容你能自己走出。并不希望自己拒绝之词会伤害到你。”回头扫了眼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的白玉欣“他没对你表态,也没接受你的照顾。”一字一句,目光却如猎鹰一般的紧盯白玉欣的眼眸“这代表什么,你比我心里更清楚……”

“但,但傅鑫……”固然心中明白,更明白这份不知为何会忽然出现的感情脆弱的和泡沫一般,却因年少而妄想保留。

“没有但是,”杨讯飞注视着那人,终究微微一叹“他唯一能接受靠近的只有他三叔,我们,对他而言永远只是朋友,兄弟。他能做到为我们挡子弹,却不会纵容我们胡闹。”走上前拍拍他的肩“回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白玉欣没有吭声,迎风站在天台。深吸了口气他早已知晓结果,但真的要面对还是终究有几分刺痛……

“傅鑫……”舌尖微微卷过,嘴角苦涩的笑容让他缓缓摇头。

有些人能爱,有些人不能。他何尝不知道?但……呵,也不是放不开,只是,如傅鑫这般的人,太少,太少……他身上似乎有着自己一直想要寻找的温暖,一份关怀,一份包容。

“傅鑫……”他把自己放在心上了,可却不会放在灵魂里。

罢了,也不是深到拔不出,罢了……

现在抽手,这辈子还能是朋友,晚了,徒留尴尬吗?真要让他一直回避着自己?

微微垂下眼帘,眺望着那轮明月,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

最起码,那人是尊敬自己的,这就够了。

杨讯飞回到自己房门前停了会儿,还是敲开了隔壁傅鑫的大门。

后者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打着哈气瞅着自己的那小目光呦喂。

他很想问问傅鑫,这只小金毛知不知道自己下面没穿裤子啊!一条都没穿!

侧身,傅鑫让他进来,自己走到床前,把随手扔下的衣物捡起,再扔到一旁的沙发上。

跟在他ρi股后的杨讯飞微微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却把目光往下猛瞟!

恩,还好,­内­裤穿着……不过,挺圆的……

暗暗唾弃自己的杨讯飞给自己找了个地坐下,瞅着卷着被子的傅鑫,又是一阵纠结。

果然毫无防备的小金毛一般都会对人露出白花花的小肚皮!!

馊主意!

傅鑫打了个哈气,空调开的太大,有些冷,便盖好被子躺着,瞟了他眼“什么事?”

杨讯飞垂下眼市,稍稍正­色­道“你,对白玉欣到底是……”

傅鑫没回答,只是“哼”的笑了声。

一阵沉默,杨讯飞心中却是更多的不解“过去你对我说过,有些人能爱,有些人不能,现在呢?”

傅鑫没有思索,只是在心中微微一叹“依旧如此,不曾改变。”

听到这个答案,杨讯飞不再犹豫,抬头认真的注视傅鑫“那,现在呢?”

同样的问题,第二次问。

傅鑫微微垂下眼市“我不是等着你替我说吗?”

语气很轻,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意味,这让杨讯飞莫名的有一种恼怒“你这不是在耍人家吗?如果你只要玩玩,也不该把自己的前途也搭进去啊!白家的人,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更何况……你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问的很轻,忽然的,杨讯飞自己心里也没底,又唯恐听到或看到那人认下。

那人可以,为何自己不可?

难免的,就算如今已经全然放开,杨讯飞都忍不住想问,心中更有一种不公平感。

可那人却徐徐摇头“我的心,不在他身上。但……白玉欣和他很像。”

“谁?”下意识的追问,杨讯飞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扶手。

他知道,傅鑫在侧面的承认自己心里有人了。而在白玉欣身上找对方的影子,更重要的是,傅鑫喜欢的,爱着的那人,并未接受他。

这让杨讯飞下意识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在他眼中,傅鑫的身份,脾气,气韵,势力等等等等,谁会看不上?

难道对方已经爱上他人,故而拒绝傅鑫?

没有答案,没有。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杨讯飞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失落。但见傅鑫眼中居然闪过一丝绝望和压抑的悲伤,便不再开口询问,反道“白玉欣怎么办?”

傅鑫给自己点了根烟,低头瞧着指尖缠绕的白雾,目光有些飘忽“这几位少爷,现在对我固然是别具青睐,但这份青睐难保十年二十年,可他们之间却会因为社会关系网而越来越牢固。我不从政,将来找他们要么一起胡闹,要么有事相求,或者他们缺钱了。但胡闹会随着时间而消去,相求之事越多,越烦躁,更何况与钱挂钩了,我在他们心中永远低一等。所以!”

杨讯飞叹了口气“所以?!”

“我需要挑出一个,与那人培养增加感情。”傅鑫刚说到这。

杨讯飞就打断“所以,你挑了白玉欣?还是这感情?”如若是的话,他难免有些无法接受,更会觉得……毁了他心里的傅鑫!

傅鑫侧头瞟了他眼,抬手揉着太阳|­茓­“不,我没想要这种感情,因为爱情最难控制,我反而会弄巧成拙,更何况,我心中早已有人。白玉欣和我的确最熟,­性­格又与我相近,但谁知道会这样?莫名其妙……”但为了不伤感情,他又不能拒绝。

所以,真到这时,他需要一个人替他做,替自己拒绝白玉欣,并让这人断了那份不可能的念头,此外,还不能伤了他尊严。

所以,杨讯飞是最合适的。

他与自己最亲密,也了解自己的­性­子。更何况,在说话时,还会偏袒自己这方。

拍拍腿上虚无的灰尘,起身“得了,要说的我都替你说了。白玉欣也不是想不开的人,但现在我更对你那所谓的爱人更好奇。真的不能告诉我?哪怕是我?”

一连两个我的询问让傅鑫抓紧了床单,但终究还是徐徐摇头。

都到这地步上了,杨讯飞还不明白?得了,还不是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不该爱的?

饶是如此,杨讯飞还是为他们之间的身份感到悲哀。

起身,从床头柜抓了包零食和包­奶­扔到床上“吃点,早些睡吧。”

傅鑫下意识的抱住­奶­罐子,目光却瞟向杨讯飞,随后垂下眼市“我能为你制造机会,但别太过依赖我。”

打开房门的手顿了下,杨讯飞嘿嘿笑了两声“我没这么笨!~”转身关上门。

走到自己房门前,用磁卡开门,进入。

过了片刻,傅鑫另一边右侧房间却悄悄打开,白玉欣最后看了眼傅鑫的房门,随后轻轻关上

果然,不是傅鑫不知道,只是想让别人拒绝自己罢了。

留给自己面子?尊严?罢了,自己还是别想这么多,早些睡吧……

而房内的傅鑫难得笑了声,趴在床上,撕开零食的包装叼了块。

对白玉欣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的温柔与傅麟踅对自己是一样,那般包容,那般眷恋……

所以,他在傅麟踅回香港后认真的考虑过,可不可?能不能?

但结果显而易见,不是原装货,终究不是原装的。

要怪,或许只能怪自己动错了心。否则就算是白玉欣又如何?只要自己想要,而白玉欣对自己又是一片痴心,还有什么不可能?

子嗣?代孕不可?

嘴巴被零食塞的满满的,傅鑫喝着­奶­,目光却落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那人,已经很久都没给自己一个电话或消息了……

很久,很久,久到他已经明白,那人已经知道自己心底的小肮脏了~

把零食拽到被子里,又卷了卷,完全不管床单会因此脏了,更不管今晚睡觉或许翻个身都有零食压着。

躲在被子里,一边吭吭的咬着,一边想着有的没有的,直到入梦,嘴角还有零食的痕迹……

第二天清早,傅鑫心里还有些忐忑,面对白玉欣时,固然表面平静,可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愧疚和没底。

可对方却一如既往的宠爱小金毛,不时递­奶­罐,投食的,做的依旧欢快。

只是,其中多了几分克制,少了几分暧昧的举动。

这一切旁人不是看不出,就连傅鑫略带愧疚的目光,也落入那些心如明镜的八公子眼中。

不可否认,大多数都有几分松了口气的滋味。也知晓傅鑫是个有分寸的,绝不会乱来。眼下显然说开了,更没有伤到白玉欣。

只要那小子明白这条路是死胡同,完全走出就指日可待了!

其后几日,这票小子野在武汉,湖北省博物馆、木兰山、户部巷、归元寺、武汉大学、晴川阁、辛亥革命博物馆、木兰天池……等等等等,总之这武汉有什么可玩的,有什么可看的,他们都逛了一圈,那些犄角旮旯的也被一一挖出,瞅了遍。

除了一个地方,或者说,除了一个区域……

要知道,那地方才是这次来的关键地啊~

这天,他们逛完最后个景点。辽了在纸上画着圈,疲倦的打了个哈气“也就东湖这块没去了,”说着揉了揉腿“明天去?”

苏逊点头,却看向傅鑫“你这准备好了?”

“恩?!”随即反应过来“我们明天到了再突击,那丫头不大肯。”

苏逊皱眉“去了还不肯呢?”

傅鑫咧嘴,笑的无耻之极“你觉得就我们这种排场往校门口一停,他敢不出来?”

后者一震,随即无奈摇头笑道“这种馊主意也就你想的出来!”

嗅到八卦的黄锦轩凑了过来“女的?苏逊也会瞧上女的?我还以为他一辈子打算当和尚呢!”

话音来落就遭到某位和尚的­肉­体攻击……

傅鑫笑着摇头“这倒不是,我这人是个姑娘,对玉石这方面挺有本事的。苏逊知道后想认识认识,这次死皮赖脸的拖我来武汉也是为了这。”说着很无奈的耸肩,表示自己清白之身。

那几个不正经的纷纷对视一眼,随即狼嚎一阵,辽了更是凑到傅鑫眼皮子底下,好奇的追问“那女的,那女的长得怎么样?”

傅鑫嗯了声,揉揉他的脑袋“其实我们还没见过面,也就做过几笔交易。我那羊脂玉的镯子就是从他手上拿到的,上次北京也多亏他,才没丢人。”

“没见过,就做这么大的交易?”安佳赫还是秉承着他那股威严,微微皱眉,不悦道。

傅鑫翘了个二郎腿,“切”了声“别当我不知道,包括你们背地里都说我是投机主义,但我哪次有投错?”斜躺在椅背上,拍拍白玉欣的手臂,让他端杯香槟过来“无数次的胜利,你们不觉得其中有问题吗?一个人,可能有这么好的机遇?几乎到了逢赌必赢的地步?”

这话倒让他们一愣,似乎也没想到。

的确是,傅鑫的原始资金来源很神奇,可以说不可思议。股票没有亏过,而且他买的都是赚的最好的。都能让他在短期内,得到最大回报的。

而做生意,包括房地产,每发展一块地区,几乎没多久就被规划,重点改造发展的地方。此外,傅鑫其他几个行业也是如此,不论是出国的服饰,还是国内自身发展的点心,饮料,内衣等,都有着不可思议的影响。

他或许不是赚的最多的,但绝对是赚的第一票。

这让原本轻视傅鑫的几个,或多或少看着这只得瑟中的小金毛有了几分审视。

显然,这傅鑫,并不如表面这般简单……

杨讯飞知道这种话题,点到为止,问深了,反而尚有几分不妥。

故而扯开话题道“没见过?那你怎么知道对方在这的?”

“哼哼,我就没点自己的法子?更何况,一个小丫头片子,能逃得出我的掌心?”那一脸的小傲娇呦喂,不过傅鑫那张脸,配上骄傲的面容以及若有若无的­阴­险笑意,倒真的蛮让人心痒痒的。

“说说看。”安佳赫决定不再轻视眼前这小子,最起码,他做事的确有自己的一套。

“和他交流的语句中可以拿捏,那丫头很谨慎,但再怎么折腾都逃不出我的掌心~”傅鑫骄傲的一笑“不过,不可否认这丫头很独特,很聪明也很狡猾。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的世界在何处,所以一直不肯和我深入接触。比如说这次~我都说了我们的身份,可这丫头其他表示没一个,直接逃得比兔子还快!要不是我知道他学校在哪儿,这丫头片子绝对有多远,逃多远!打死都不出现在我面前!”

“嘛,居然没巴结上来?”辽了一脸好神奇,好独特的神情瞅着傅鑫“更加好奇他长什么样了!”

傅鑫笑着抿了口香槟,自然明白辽了口中的神奇是什么意思。他们这生长环境,只存在两种,底层的,同一界的。底层的自然要巴结,同界的不是内斗就是毫无瓜葛,他们八个,实在太少,更何况主要还是父辈的关系,这才交好至今。

“他长得啊,”傅鑫想了会儿“173cm。”

“高挑的姑娘。”安佳赫中肯道。

傅鑫知道,显然这位带头,就说明大多都对尚来蒙面的丫头有了几分好感。

心里栈笑“110斤。”上辈子交往久了后,得到的。

“还成,不错。”林霄也点头称赞。

“三国语言,功课中高等,男生缘很好。”都把他当哥们好发!

“显然是个聪明的丫头,­性­格也蛮合群的。”因为是傅鑫看的上的姑娘,白玉欣自然会多加赞赏。

“会太极,跆拳道,一手两个15斤的哑铃……”这点,其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啊,野­性­美的姑娘?”张勋眨巴眨巴眼睛,他好这口。

“目测75c,66,88。”傅鑫一个一个看过去,显得各异的神情很有意思。

“嘶,这倒有些一般。”显然所有人都早就偏题了。

“长得那叫是……”傅鑫瞅着一个个好奇而期盼的目光,猛的一拍桌子吼道“一脸的英气逼人,绝不逊男儿半分啊!”一边啊着,一边直甩手“高中时,阿姨都让去男厕所,不给去女厕所的啊……”

瞬间,瞅着一个个扭曲的面容,傅鑫愉快了,心情良好的哼着小曲回到自己房间,甩甩小爪子“呐,大家早睡早起啊,明儿收拾收拾,九点出发,先去逮那丫头,谁瞧上了,带回去做山寨夫人也成!爷我批准了~”

“碰!”的声,门关上,同时一个啤酒瓶也砸到门框上。

小金毛颤颤巍巍的抖了抖毛,随即又一脸得瑟,屁颠屁颠的住房里跑。

第二天大清早的,瞧了眼­性­子缺缺的几个,傅鑫难得出现在早餐桌上,啃着三明治无奈道“你们用得着吗?又不是让你们集体去相亲的,也不是让你们谁把她娶回去。

我和苏逊看上的是那丫头的才华,而且,一个能和我交往这么久,并取得我信任与之做了如此多生意的人,会无趣吗?要玩女人,你们缺过?何必呢~~”出来玩的,又不是来找女人的。

在场除了傅鑫外,唯一正常的就只有杨讯飞和苏逊,前者是早就被傅鑫耍惯了,后者是当真只看上对方的能力。

不过,被傅鑫这般一调侃,就算哼哼了几嗓子,但还是闹上了。

一群人肆无忌惮的在餐厅内瞎扑腾,也不顾旁人的目光,互相乱扔食物。

大堂经理不是没来提议过,但奈何对方似乎一个个都是有钱的主,停在车库的车开头数字都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更何况有两辆绝非有钱就买得到的主。

也就走个表面功夫意思意思,幸而早餐时分,来的人少,固然存有抱怨,却在不伤及自己的情况下,乐得看戏。

毕竟一群少年,一群英俊少年,如此灿烂的笑容实在难得……

傅鑫一边咳着一边往嘴里塞着­鸡­蛋“行,行了……靠!辽了,你这小子别以为我不敢收拾你!”说着刚打算打上休止符的傅鑫,直接和王凯站在统一战线。

直到闹到闹不动,杨讯飞才托着和只死狗一样的傅鑫往楼上走“行了行了,大家去收拾收拾,待会儿还要出去见姑娘,别让姑娘被你们吓到!”

十点十分,傅鑫等人已经到东湖,还有十几公里就到目的地。

傅鑫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后者乖乖接了!只要接了就好~不怕抓不到人。

“丫头啊,我们还有五分钟后就到你这,收拾收拾和我们走吧~”傅鑫吊儿郎当的道。

旁人都司空见惯,自然无所谓。

电话里那丫头哼哼笑了两声“虽然放假有两三天了,但学校这还有不少人,老师也没回去多少,你就确定自己能抓到我?”

“哎呦,哎呦丫头打算让我用逮的咯?”傅鑫早知道没这么好抓,自然不放在眼里“成啊,你有胆量玩,爷我就有胆量陪你玩!给你十分钟,如果不出现在学校门口乖乖的等哥哥接走,哥哥绝对让你知道啥叫后悔!”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暗骂了句“流氓!怎么过去不是这德行的!现在知道要威胁我了?!”

“谁让你不乖嘛~”傅鑫哼哼了两嗓子“十分钟啊,我们还有五分钟就到,等你五分钟,过期不候。”

“别想我出现!你威胁不到我!傅少,你别以为能抓到我!”大概被威胁了,心里有几分恼意,说话也不客气。

傅鑫心里暗笑“哎,真心劝你乖乖出来,不是我要威胁你,而是我这有不少流氓要威胁你。我到了,你这倒不大嘛~”嘟噜了句“现在告诉你,校门口停了三辆豪华跑车,你知道大学生的好奇心有多重啊~五分钟内你不出现,咱们就集体摁喇叭,叫你的名字!选择吧,是让你老师把你压出来,还是你乖乖投向哥哥的怀抱~”

“你!你!老娘我交友不慎啊!!!”说着就是乒呤乓啷的声音响起“五分钟不够,真心的不够,你最起码也要等我从床上爬起来,洗个脸刷个牙吧?换套衣服再出来见客吧?在这半小时内请保持安静!绝对的安静!”

只要这丫头肯出来就成,傅鑫没犹豫的答应,挂了电话后,摸着下巴,见其他两辆车里已经有人下来,­干­脆自己也先下车出来走走。

这一走不要紧,要知道,十一个面貌出众,器字轩昂,西装笔挺,各有千秋的主,站在豪华跑车旁,那拉风程度……

姑娘们一个个绕着走,更有好奇与尖叫羡慕的,男孩们大多是有些羡幕嫉妒恨的,毕竟看着傅鑫他们那德行就知道,父母非富即贵。

傅鑫摸了摸下巴,对杨讯飞吩咐到“去,买十一束花,玫瑰百合之类的,要各有不同!”

杨讯飞脸上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好笑,让他们几个少爷等半小时?这丫头不吃点苦头可不行!

领命,开了辆车就先离开会儿,不出二十分钟,后车内就满满十一束花。

傅鑫见林霄已经等得不耐烦,脸­色­都­阴­沉了几分,在烈日下,他们几个还是一身正装自然尚有几分恼意。

而此时,已经有几个不长眼的来搭讪询问,保安也来询问,傅鑫等人都没回答,见讨不到好处自然围在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可却没人再敢上来。

傅鑫对他们招招手“一人一束,拿着!待会儿那丫头来了,给她找点事儿!”

白玉欣嘴角一抽“你确定不是给自己找事?”

“那丫头不喜欢引人注目,她今后要去国企,所以能低调就低调。现在让我们不爽,怎么说也要给她闹些事。你知道大学的女人可不是好摆平的主,我们今天这一折腾,她今后几年大学生涯算是被……”傅鑫没说下去,却哼哼­阴­笑了两声。

当下没人再反对,不过王凯嘟噜了句“爷我还是第一次在小院门口给人送花的呢,倒蛮新鲜。”

“小金毛,你应该让苏逊去送,人家日思夜想许久,你不能剥夺别人这个机会。”辽了被太阳晒得没耐­性­,连小金毛都叫上。

“闭嘴!”苏逊觉得走到这步,完全是崩坏!他只是想要找那很有前途的姑娘探讨下美丽的玉石。

可谁知,现在居然一人一束花的站在别人校门口?!

而且,还一个个面露杀气……

他们确定是来送花,不是来送花圈的?

杨讯飞拿了束红玫瑰,在黑­色­西装下,配上黑道上杀出的气息到有种危险的美感。傅鑫恍惚了下,反倒是白玉欣的白玫瑰好配……

自己真不考虑下?这两个真心不错啊……他何必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傅鑫想了想,还是决定和那几人开口“丫头只是普通家庭出生,但蛮傲骨的,出去玩可能不愿意全部我们自己买单,或看见喜欢的让我们掏腰包。我让丫头带了点自己的货,苏逊,你们瞧见喜欢的就别吝啬,我让他开价往高的报,所以~别和一个丫头片子计较哦。”

“傅鑫,你确定不是看上那丫头了?!”安佳赫摸了把额头的细汗,抱怨道。

“可能吗?等见面你就明白了……”哎,见惯美人了,冷不了的跑出一个不修边幅的丫头,还是粗犷型的,真蛮惊悚地……

傅鑫拿了束百合,抬手看了下手表“都差不多点,时间到了!”

立刻的!那十人目光宛如猎鹰一般锐利。

过了一分钟不到,他们还是没瞧见人,一个个眼中都闪过一丝恼怒。

就连傅鑫都没耐心时,却听人群中传来一句惊叫“囡囡,你说的网友就是他们啊?好帅,到底是哪个?”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傅鑫扬起一丝笑意,优雅的从靠着的车上离开,缓缓迈开步伐,手中捧着一束鲜花,拨开人群。

杨讯飞与白玉欣垫后,其他人陆陆续续跟上。

这架势,不是去送花的,是找场子的!

丫头乖

人群因为好奇而分开,傅鑫不出意外的瞧见那一身­干­净利落装扮的丫头。

只是此刻那丫头死命的拽着她的友人打算往别处逃跑,但对方却因为好奇与激动而停留迟迟不肯离去。

傅鑫一个箭步走到她面前,缓缓单腿跪下,高举那束花,面容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丫头,别逃,你是逃不了的……”这柔情依依之中都能滴出水来!

可眼前这一米七三,身体细长的姑娘却吓的紧贴背后的大树“你,你说好安静的!保持安静的!”

傅鑫慢慢把花送到她手上,这才拍拍灰尘起身“对,我们保持安静,没有与任何人说话。但你不能否认我们的魅力,也不能因为它给我们带来的麻烦而责备我们不是?更何况,谁让你让我们等这么久的,丫头……”

暖声细语却是最要命的,眼前那女子不自觉地抱住那束花,可却在下一息回神,立马的懊恼的恨不得直接撞树!

傅鑫后退一步,把杨讯飞让出,后者立刻用过去钓凯子的气场一个箭步挡住想要逃走的丫头,一手撑在树上,一手却捧着花“美丽的小姐,能请你与我们共进晚餐吗?”

从来没有这种遭遇的女孩愣了很久,也很急,最后犹豫了很久,立刻回身对傅鑫喊道“我错了,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跟你们走,绝对会乖乖的……你看我东西都有带来!放了我吧……”说着还把一个樟木首饰箱递给傅鑫。

后者毫不客气的接过,扔给苏逊。

“既然如此,我们先上车,丫头做个自我介绍。”拨开人群,漫不经心的道“请你朋友把所有的鲜花带回你寝室,今天晚上我们会把你送回学校。”

那几人,很无耻的仿佛是默哀献花一般,一个个先鞠一躬,然后把花放在女孩脚下,转身离开。

“傅少,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虽然这么说,可丫头还是如傅鑫等人一般,一鞠躬,献花

其实,她本质上还是个囧货吧!默默感叹了句。

“成成,只要你有这本事。”傅鑫替她拉开车门“进去吧您的!”

丫头被推了把,踉跄的跌倒在车内。那姿势,那摔下的动作……傻大个啵……

四脚朝地,整张脸就摔在车椅上,两只爪子还高高举着……

傅鑫抹了一把脸“谁和我们同年?”

苏逊拉开前车门,看来还是有些惊吓的意味,不敢近距离接触咩!

杨讯飞开车,傅鑫和白玉欣一起挤在后车座。

车慢慢离开大学校门,傅鑫看着那丫头慌乱的整理发型,便有些纠结,­干­脆靠在白玉欣胸前哼哼了两嗓子“形象什么的,对我们而言,早就是浮云了。丫头,你算了吧,再怎么折腾都是这德行。”从后车座掏了掏,找出一个小包裹“给,送你的。”

丫头狠狠瞪了眼傅鑫,有些不好意思的“混蛋!”说着打开包裹,发现是一瓶香水,立刻眼睛闪闪亮亮“啊,是ferragamo的!”

这款不是特别贵,但对这时代的女大学生来说,绝对不便宜,更何况,现在ferragamo还没入驻中国市场,可谓有些……难求。

“喜欢就成了,”傅鑫扫了眼坐在副驾驶车位上的苏逊,瞧着他一个个在挑,一半还在盒子内,一半已经放在外面了,看数量还不在少数,心里便有些愉悦。

自己带来的丫头能被认同,莫名的感到几分趣味。

那丫头目光从礼物上撤回,瞟了眼傅鑫又看了眼白玉欣,有些意味不明的滋味。

傅鑫翻了个白眼“收起你的思想!整辆车都要被污染了!”

丫头切了声,忽然又正儿八经的坐好“咳咳,我,我做个自我介绍吧……”

“马上就要到了,等会儿做吧。”看她那德行,好像是和领导做报告呢。

说着,杨讯飞踩了个刹车,把车倒到车位内“时间不早了,先吃午饭,下午再去东湖。”

“行,”傅鑫被白玉欣拽出车内“这几天在外面吃,胃都受不了了,今天清淡点。”

辽了从车里下来,刚好听到傅鑫的话,生了个懒腰“我ρi股上都发痘痘了呢!”

“噗!”声,傅鑫笑着摇头,上前捏了一把“没事,咱不介意~”

辽了立马炸毛,扑上去就要咬!那小德行,小神情呦喂~

安佳赫拽住他的后颈就往前拖,但忍不住回头责备了句“少惹他!”

傅鑫笑笑,却没啃声。

到包厢,伸了个懒腰,傅鑫瞧见依旧有些拘束,正儿八经仿佛还有些格格不入的丫头,便给自己倒了杯茶,推向她“丫头,你叫什么?”

“啊!我叫云骏然!现读大二。”丫头显然不适应这个环境,一惊一乍的,颇有几分不自在。

“骏然,男孩子的名字嘛~怪不得长得……”辽了从头到尾的打量着那丫头,憋了半天,终于憋了一句好话“这么俊……”

其实,你不用给丫头留脸面的。傅鑫在心里吐槽。

趴在沙发上,傅鑫打了个哈气“苏逊,东西怎么样?”

“都是些小东西,但看得出,是花了心血收的,有些料只是一般,但巧­色­用的不错,或雕工极好。”把十来个小东西一一放在桌上“这些拿着还能玩玩。”

既然苏逊都开口这么说,想来不会很差,毕竟苏家能瞧上眼的东西,都是能拿得出手的。

联想傅鑫先前开口的话,再看那丫头老实腼腆的神情,便知道这丫头入世不深,尚有原则之人。

杨讯飞开了个头“呦,这小貔貅蛮有意思的。”

说到自己专业上,那丫头便来了劲道“恩,黄翡的,料子一般,但他头顶那个小红点很有意思。”

“多少?”拿在手上把玩了会儿,这小家伙的大小只有大指甲这般,小巧玲珑的可爱,做个挂件不错。

“二百五,我进的时候二百。”丫头趴在沙发边上,指着另一个貔貅翡翠“这个不错,起荧光了都,高冰种,我一直觉得这两只是一对,你要的话一起给你,一千二啵。”

说着说着,却发现没人理她。这才反应过来,颇有几分不自在的抓了抓头“是不是,价格高了?但我拿进来的时候这个就八百,算上小貔貅……傅鑫让我多赚点的……”

被点名的那位靠在沙发上嘿嘿,嘿嘿的傻笑了阵“你,你们别理我……那丫头就这德行……别,别理我……”

苏逊深吸了口气,拿起那黄翡貔貅对云骏然开口“你知道,这么个小东西,在北京多少钱?”

“但我这是武汉啊,卖不高的。”斜着脑袋“而且,你们是傅鑫的朋友么……”

“你哪找来的宝?这丫头是不是脑子不清楚?”白马千忍不住讽刺“你不是让她往高的开价了吗?”她开这个价格,难道他们不要,嫌她价格太低了还?

“所以,你们自己来,我不管了……”傅鑫往沙发上一卷,决定坚决不理了!

丫头有些不自在,随即“啊”了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扔给傅鑫“这是送给你的,算你给我香水的回礼!”

得,果然如傅鑫所言那般,这丫头太有原则了。

傅鑫拿在手上下意识的晃了晃,还没来得及打开,苏逊已经抢先一步,从他手里抽走。

丫头嘴角一抽,然后默默的拉过自己的箱子,敲开一层暗阁,默默的推到他面前。

后者犹豫了下那箱子的暗阁和手中的小盒子后,立马的抛弃后者,扔回傅鑫怀里,拽走箱子。

箱子底层一共才三样,三个吊坠。

双面雕工的观音,墨翠,白玉,都看不懂啊看不懂。

傅鑫在心里默默感叹的同时,打开了自己的小盒子。

“恩?!欧泊?”蛋面的戒指,也有几克拉。

“恩,上次你说喜欢,我就又搞了个过来,水泊。”丫头乖巧的点头“试试看,能带的上吗?你说你不胖,所以我就做了个18k的17号的。”

傅鑫戴在手上,看了看,的确漂亮。那个戒面不小,不显小气。

可,戴在他的爪子上,总觉得……不怎么合适啊。

傅鑫抓过白玉欣的爪子套上,白玉欣皮肤较白,这一戴反而衬得他手纤细。

云骏然无奈“早知道给你买火欧泊了……”

“没事,你的心意我领了~”说着打了个哈气“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忽然不想出门了……”

“这几天的确太累,­干­脆歇几天再玩。”白玉欣心跳快了几拍。

固然已经清楚,可还是或多或少有些,有些……控制不住。

抬手想要摘下戒指,傅鑫却摆摆手示意他不必。

瞟了眼那只小金毛懒散的趴在沙发上蜷成一小团,难免流露出几分宠爱之­色­。

“这三个让不让?”苏逊忽然Сhā嘴。

那丫头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下“不,不带这样的吧?”颇有几分为难。

“价格你随便开!”把玩着那双面雕工的观音,尚有几分不肯放手的滋味。

“我,我,墨翠不让,其他两个你价格看着开吧。”为难的开口,她隐约知道这几位非富即贵,自己一个不让显然不可能……

苏逊显然也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按北京报了个价,后者微微皱眉“其实没这么高。”

但对方没开口,直接拿了那两件塞到口袋里“你的账号。”

理所当然的把云骏然当做同意出让……

那丫头狠狠地抽搐了把,想了想,又眷恋的看着那两件宝贝,扭捏了很久“这两个可是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账号!”苏逊显然没功夫绕下去,强硬的又一次索要。

丫头从随身带的包包内找出一张农业银行的卡递给他“不带这么强买强类的。”想了下,又说了句“其实,你不用给这么多,没那么高的,只要……”

“明天到账,”把账号储存到手机内,扔还给他。苏逊压根没兴趣知道底价“你从哪里进货?”

白骏然捂了下脸“我带你去……”

苏逊这次来武汉的目的便是这个,当下不想等,立刻起身“走。”

傅鑫拍了拍手“既然如此,这几天大家自由活动吧。我回房睡觉,丫头跟苏逊走,谁要参加请积极报名!”

杨讯飞适当的打了个哈气“我跟你一路。”

“我也蛮好奇会有些什么东西,我跟苏逊。”安佳赫起身跟在已经走到门口的苏逊身旁。

王凯这打算和辽了,林霄他们出去找点乐子,傅鑫带着一群要休息的蹦跶向宾馆。

末了,才想起发了条消息给苏逊“记得玩够了,送他回寝室楼下哦~一定要是寝室楼下,否则别回来了!”

片刻,对方回复“知道了。”

苏逊的­性­格肯定会送到寝室楼下!哎呦,自己怎么怎么笨!应该让他送到楼上的!!!

纠结的在床上打了个滚,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发了“楼下不安全,送到楼上吧!”

过了半天,才回复消息“神经病!”可惜,不是苏逊的号码,而是那丫头的……

无趣的打了个滚,晚餐都在自己房里吃的,不过杨讯飞和白玉欣一起蹭过来吃的。

三人,三份方便面……

傅鑫直接就躺在床上,抱着一桶方便面啃着,也不担心床单会脏!

“加根香肠吧。”最后还是白玉欣看不过去,拎着他的小食盘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往里扔了跟香肠和蛋。

傅鑫想吃,可不想下床!眼巴巴的瞅着,两只小爪子下意识的挠啊挠着床单。

杨讯飞已经吃了自己那份,擦擦嘴“傅鑫啊,我们从一进门就瞧见你躺床上,怎么,这几天真累成这德行?”

说完,就被他大哥狠狠瞪了眼。

只可惜,凶恶度不足……

软绵绵的,只会让人觉得是在撒扑……

杨讯飞瞧着手痒,起身走到床旁,捏住两只爪子,犹豫片刻,抓住被角就要掀。

可那只小金毛很惊觉的拉住自己身上的被子,嘶着牙,绝不松手!

“大,大哥,太阳都晒ρi股了,你还不起来?!”一边往后拽,一边拖着被子。

只可惜,小金毛死死缠住被子,人都快被退出床了,爪子也不送。

白玉欣在旁瞧着有趣,笑了声,也走到床旁,揉着小金毛的脑袋“­干­嘛不让他掀被子?”

“爷!爷!”小金毛因为用力还是什么,脸蛋通通红,通通红,眼睛都有几分水­色­“爷我没穿裤子!”

杨讯飞一惊,手一送,被惯­性­往前一带,直接摔到在地上,脑袋撞床头,疼的嘶牙咧嘴。

不过,这没穿裤子,到底是怎么个没穿?

忽然那两人把目光往下移,往下移……

让这只小金毛下意识的抖了抖毛,呜呜叫着死死摁住被子,警惕的瞅着他们。

白玉欣心里转了个弯,脸上带笑,把小金毛半个身子往怀里抱。

可傅鑫与他差不多高,连体积都差不多,如此一来少了与傅麟踅这般举动的和谐,反而多了几分别扭。

但白玉欣却不管,如今他有想要做的。

用被子把小金毛抱抱好,瞧着小金毛的警惕越来越低,便吩咐杨讯飞“去,把椅子上的裤子拿来。”

后者不知他要做什么,去还是照做了。

随即,白玉欣狡猾的亲了口傅鑫的脸颊,但这位置太过靠近嘴角,让傅鑫完全愣住。

两人过去在亲密,都只是点到为止,绝不会有任何越轨的举动。故而只是少许暧昧而已,没有任何实质­性­的问题。

可眼下……傅鑫刚想训斥,却发现被子里忽然多了只冰凉凉的爪子,然后一路从自己的大腿摸到……

机械的转头,看着原本在自己心里极其君子的白玉欣,默默含泪。

确定只是外裤没穿,小内内还是穿着的白玉欣颇有几分无趣的收回爪子,淡然的起身,把裤子给塞进被子里“穿上吧。”

穿!穿你妈的头!

傅鑫悲催的躲在被子里套上裤子,他就不明白自己一大男人为什么要怕眼前这两人的­骚­扰?

不过等套上裤子后,却正儿八经的坐在沙发上,手指敲着扶手,他决定还是给白玉欣一个警告。

先前举动太亲密,太有暗示­性­。就算只是打闹,可……

杨讯飞给他的警告还不够?或者说,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气氛,微微有些变化。杨讯飞扫了眼同坐在沙发上的那两人,瞧见傅鑫给自己的颜­色­,便立刻起身道“我去买些零食,再带两副牌回来?咱们通宵玩牌不?”

这些都能让前台去做,但傅鑫却只是点头。

等杨讯飞离开后,傅鑫只是俯身端起自己的食物,用叉子拨了拨,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白玉欣看着傅鑫,只是看着,谁都明白,傅鑫想要说什么,可……

缓缓从手上推下那枚水欧泊戒指,当道茶几上,不语。

傅鑫看了会儿,放下方便面挥挥手“这不是送你了吗?”

“可这不该是我的。”白玉欣的意思很明确。

而就是因为这枚戒指,让让他虚幻的意味……毕竟戒指的意义是不同的。

傅鑫摇摇头“他配你,收着吧。”心中微微叹了口气“里面没多大意思……”只是纯粹自己不在乎,只是纯粹它更配白玉欣罢了,久久都不见那人开口,便幽幽叹息道“你留着也算是个纪念。”

当瞧见那颗水欧泊时,傅鑫就觉得,他如白玉欣。水一般的男子,却炫目之极,高贵之极。

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它了,所以,当它带入白玉欣手指尖时,就算会引起误会,傅鑫也不打算收回。

情债最难还,固然不是自己的错,却也是自己纵容之下的。

说没有任何愧疚,那是假,但……该断则断!

白玉欣把玩了会儿那枚戒指,用眼角扫向傅鑫。那一丝的愧疚与挣扎他不是没看见。自己也不是普通人家出生的,察言观­色­自然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傅鑫无意,却不舍。无意制造暧昧,不舍自己这份友情?

不论怎么说……把戒指戴会手间,揉了揉小金毛的脑袋“吃吧,面都涨开了。”

杨讯飞回来时,就瞧见傅鑫满嘴的面,白玉欣邪恶的笑脸……

刚才喂食喂太多了,这不能怪他,毕竟新手上路嘛。

报复一夜的白玉欣转而第二天就神清气爽的从傅鑫房内走出,随后跟上的则是拉松耳朵,一脸可怜巴巴的小金毛。

一夜来归的安佳赫挑眉,别有深意的扫向傅鑫的脖子。

只是,白玉欣却站在傅鑫身前,对自己笑的很……畅快。不是温馨,不是幸福,只是畅快。

随即明了的安佳赫走过时拍拍他的见,笑着离开。

吃早饭时,傅鑫瞧见苏逊,下意识问了句“怎么样?”

谁知那人却冷笑声“你找到的可不是一只山猫啊,是只野狐狸!狡猾的很!”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往外走。

反倒是傅鑫摸不着头脑,傻乎乎的瞅着他离去的背影。

其后两天傅鑫都捕不到苏逊以及跟在苏逊身旁的黄锦轩等人,而且,看他们的架势越来越有几分热切狂热。

武汉可不是什么玉石出产地,更不是什么中流聚集之处。

云南的巧匠多如牛毛,那的好东西更不必说,洛阳也是一地,此外广州更是众所周知的。只是那需要慧眼,以及会说的嘴。

但武汉什么都不算,最多仗着一个大学罢了。

可谁知,眼下也能让这几位富贵公子也入迷?

傅鑫不是没好气想问问,但那几个,早出晚归,也就早餐时偶尔能聚聚。

不是没抓住机会问过,毕竟自己也算带路人,问两句不会出格。

可只知道,除了第一天,云骏然介绍了个人后,他们就全身心的扑到地方身上,丫头已经被抛到脑后。

傅鑫觉得他们有些过河拆桥的架势……

一直等五天后,辽了打着哈气抱怨武汉还有什么好玩时,苏逊方才道“这里我已经熟了。”

辽了立马用期盼的目光瞅着他“那可以回去了?”

苏逊冷笑“怎么可能?那丫头手上只有一条线?当时我都不信!”说着别有深意的注视着白玉欣手上的水欧泊。

顿时,在场所有人都明白。

傅鑫揉着太阳|­茓­“你上次那笔钱给他打了吗?”

苏逊立刻脸­色­有些扭曲。

红烧了你!

傅鑫抓起桌上的­鸡­蛋就砸过去“这可不是小数目,我知道你痴迷这个,但对方只是个读书的丫头!更何况丫头本来还不想卖的!你拿了别人的东西还不给钱!信不信我人道毁灭了你!”

苏逊对这方面有些痴,在云骏然带自己去了那条线后,他便深深为之入迷。

几次想起也是深更半夜,本想第二天早晨去吩咐北京这边的人帮忙汇款,可一次次都遗忘。

反倒是他介绍的人这头,已经完成了交易……

那丫头也不知道催促下,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毫无音信。

苏逊立刻吩咐转账,然后让傅鑫继续去逮那狡猾的丫头“他只放出一条线,而且是一条东西比较杂多的,迷惑我以为所有东西都在这里拿的。”嘴角敲了敲“可,象牙可不是这种地方能来的,替我在捕一次,这次我不会轻易被他迷惑,放了他!”不让那丫头吐­干­净,他不姓苏!

傅鑫一边用手机翻找号码,一边感叹“苏少,你用得着如此刁难一个女大学生吗?更何况,他只是普通大学生,以你的路子,肯定比他广阔多了吧?”

“不,他的线大多是改革开放这段时期保留下来的,甚至有可能更早。是其祖辈留下,更隐秘,也更富有价值。比我找的好多了。”开始剥­鸡­蛋,不过这枚­鸡­蛋是傅鑫刚刚扔过来的,所以也属于某只小金毛的……

刚想张嘴吞下,却被白玉欣一个眼神狠狠瞪的,乖乖交出­鸡­蛋,放到傅鑫食盘里……

一只­鸡­蛋而已,他苏少无所谓,不计较!

傅鑫拨通电话后,啃着­鸡­蛋哼哼了两嗓子“丫头,苏少要请你吃饭,谢谢你的。”

“不了,我开始实习了,出不来!”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傅鑫都有些听不清“我们请你吃晚饭。”

“加班!我每天七点起来,晚上加班到十一点!才能回家睡觉!放了我吧!让苏少别客气了。”低声咆哮了句“还有,不许敲了我的工作,我这份工作将来有可能毕业后要继续的,我爸拖了不少关系替我找的呢。”

傅鑫抿着嘴,这下比较麻烦了“就没休息时间?”

“没有!完全没有!我实习,所以最累最麻烦的工作都是我做的!连工资都没,我这两个月还要住在外面,住宿费都是自己掏腰包!”烦躁的开口“所以少来烦我!”

“在哪里?把地址和你工作的单位报给我。”傅鑫随即加了句威胁“你不告诉我,我也有法子查得到!别给我增加麻烦。”

可那丫头压根没被威胁住,反而暗骂了句“该死的二世子!”后挂了电话!

这丫头也太有个­性­了啵?!!傅鑫的小心肝都在颤抖啊~

抬头瞅见那几位小主,一个个稍显不悦,就知道,这丫头根本没伺候好。

傅鑫放下手机,想婉转的告诉他们那丫头的不容易,可苏逊先一步开口“工作的事?”

“恩,爹妈好不容易开后门找的,蛮辛苦,每天加班到十一点。”傅鑫心里还是比较偏袒那丫头的,自然死命的说好话“态度恶劣了点,但这丫头真­性­子,纯爷们!”

辽了含着果汁忍不住“噗!~”声喷出“怪,怪不得加班到十一点,别人把他当男人来用了吧?”

“恐怕是,”玩笑过后,便是正事“丫头不希望我们打扰,毕竟对她而言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可如若让我们一直等显然不可能。有什么法子?不打扰的情况下?”

“你知道在哪吗?”苏逊有些急,毕竟要让他放走到嘴的食物,显然不可能!

傅鑫摸摸下巴,报了个地址“不太确定,但应该没错。”这是上辈子丫头工作的地方。

“林霄,你这边有人吗?”转而,傅鑫还没开口,苏逊先抢先道。

“他不希望有人打扰自己的工作,那么……我们这么做只会给他带来麻烦。”傅鑫揉着眉头“别说我帮这个丫头,但他的­性­子太难得,护着他点也应该。”

“那好,我们先杀过去!”安佳赫赫然起身“难道我们非要靠关系才能弄出那丫头?”

“不,我相信各位,只要站在门口对这几个老阿姨抛几个媚眼,对方就能放行,可那地方就是靠关系网组成的。而且,势必会影响到丫头,所以不可行。”傅鑫没正经道。

“还是靠我们自己的关系网吧。”白玉欣把戒指反着戴,戒面在掌心,戒托在外面,仿佛他手上带的只是一个光板的戒指一般。

“麻烦死了……”辽了扑在安佳赫身上打了个滚“苏逊那丫头真怎么重要?”

后者缓缓点头“我直接触过几位老人物是有文革,文革前期路子的。而且那些老不死的狡猾如狐,更难对付,所以……”

言下之意,眼前这还是大学生的傻丫头好对付。不从他手上骗到点什么,实在对不起他苏逊。

傅鑫抽了下嘴角“这条路都是环环相扣的,你没写时间摸不透,来得及?”

苏逊抱胸冷笑“我怎么说都是苏少,这些还难不住我。难,就难在找不到入口,进不了门!”

“那好,丫头给了你这么打个好处,你打算怎么回报。”傅鑫双手抱拳,枕在下颚上。

“你说呢?”苏逊挑眉。

想那丫头都没开口,他却开了?是替丫头要,还是自己要?

“要苏逊以身相许么?”辽了又忽然活了过来,一脸期盼的瞅着傅鑫。

王凯也抽了个热闹,极力赞成……

这却让苏逊嘴角狠狠一抽,暗恨自己有一群损友!

傅鑫靠在杨讯飞身侧,摆摆手,慵懒而高傲的扬着下颚“这倒不必,但苏少该如何表示却看苏少自己了,不是?”

嘴角那抹优雅的­奸­诈,却让那群人有种恍惚。

果真,再金毛,傅氏的血统存在着。

苏逊垂下眼市,他明白不外乎保那丫头一世无忧的工作,没有现在压力和麻烦。给个高位置,再扶持他们家庭一把。此外,最重要的还是该如何摆平眼前这只披着金毛皮的狐狸!

如此豪爽的愿意把自己手上的线让出,想来是要从自己手上获取什么?

下意识摸了摸手上一串珠子,定心道“我保那丫头一世无忧的生活,此外,他……”

傅鑫缓缓摇头,打断了他的言辞“不不不,他想要什么,要做什么,那次接触你我心中都有底,真正如何,需要苏少自己去摸素,此事与我无关。”

无关,当真无关?

在场任何人都不信,傅鑫这次可谓是出了血的。

却分文不收?有这样做生意的?

苏逊不信,就连白玉欣也不信。

冷眼旁观的杨讯飞却暗自摸着匕首,靠刀刃上冰冷的触觉,冷静思考着傅鑫的一言一行……

“傅少为何不有话直接痛快的说?”安佳赫出言。

傅鑫冷然而笑“信与不信,不在于我,在与各位。此事当真与我无关,苏少只是要一条路,而我恰巧有,如此罢了。”

对方都这般说,他们心中固然少有疑惑,却也不可明白拒绝或表示不信。

难得,辽了都正儿八经的听着,看着。

傅鑫起身“现在,你们该考虑的不是我,而是如何逮那丫头。”

安佳赫隐约对此事也有几分兴趣,自第二日苏逊回来后,他便会跟着。

如今,摸着下巴“我们靠手上关系不可?”

“我不知道,但万一得罪了那丫头就不妙了。”傅鑫坦然。

“我一个亲戚,似乎在武汉。”辽了像模像样的摸着下巴“固然不在那做,却也是……说得上话的人物。”

傅鑫很想摸摸他的小脑袋说,你亲戚肯定是大人物,不必这么不好意思!

“通过层层关系下来,明明只是替他请假,也会闹大。”白玉欣诚然道“而且,看的出,那丫头不希望家里人知道。他接受的是其祖父一辈的东西,但父母这一辈却冷然,觉得不务正业。所以,真要闹大不可。”看着苏逊道“会得不偿失。”

“那现在如何是好呢~”王凯躺在沙发上,一人霸占着一个小沙发,舒坦着呢!

“缩头缩脑的还真不是我们的风格。”白马千忍不住想要讽刺,但讽刺谁都不适合,只能自己吞了。

安佳赫笑看那被自己毒液吞到内伤的白马千,转头看向傅鑫“杀过去?”

傅鑫摸摸下巴“杀过去!”

张勋努了努嘴,最后无力道“这么霸气,前面用得着纠结吗?”

包括安佳赫在内,所有人都狠狠瞪了眼那家伙!

用得着说出来嘛?!

第二日九点,一行人从宾馆外出。

王凯觉得他们十一个大男人,三辆车太挤,又去想法子弄一辆。

最后开出一辆牌照是军车的,这让傅鑫嘴角狠狠一抽。

不过,傅鑫看着他们有预谋的把那辆车开在第一,而别人紧随其后的架势,就明白,杀过去,绝对不是表面上杀过去这般简单。

无奈的车上揉了揉太阳|­茓­,扑腾在后车座上,白玉欣眼瞅着只想拽之他拉松的耳朵问问怎么了!

开车的杨讯飞从后车镜里瞟了眼,笑道“没睡醒吧,你从袋子里给他找一瓶­奶­,过会儿就好了。”

白玉欣Сhā上吸管,放到傅鑫嘴旁,瞅着那小家伙一啜一啜的小样,忍不住抹了一把软毛感叹“果然母|­乳­喂养的更好。”

回答他的是一击狠瞪!

杨讯飞笑着摇头,专心开车。看来白玉欣是放开了,否则往日对傅鑫说话绝不会这般没分寸。

下车时,甩了下头发,捋了捋散乱的发丝,瞧着眼前绝对属于这时代新新办公大厦的地儿。

稍加感叹:“怪不得丫头很珍惜里面的工作。”

“有了苏少这个靠山,还愁什么?”黄锦轩扑到苏逊身上,嬉笑道,“对吧,苏少?”

这整个事儿大家出来闹腾都是为了苏逊,那小子知道就算被开玩笑也不能有任何一丝不悦。

僵着脸,顶头问内走。

保安见这架势,以及门口停的那些车,心里有些忐忑,不确定什么情况。

傅鑫看着苏逊带头询问是否有云骏然这么号人物,后者不明,让他去问前台。

前台是个漂亮的姑娘,面带微笑,微微起身,“请问先生有何贵­干­?”

“云骏然。”苏逊依旧本持着自己特­色­,少言,少语。

前台有些愣住了,“请问,云骏然是在那一层?”

“算了,我们自己去找吧!”林霄等得有些不耐烦,“傅鑫,打电话给他!”

傅鑫拿出手机,有些无奈地翻找,“嘛嘛~丫头会杀人的,苏逊要不你上?”

“问他在那个部门!”苏逊没接手,反而是直接命令起来。

傅鑫有些无奈,“我怎么觉得这个电话打了,肯定会被揍?”

没多久,电话通了:“丫头,我们在楼下了哦~不信可以把你的小脑袋伸出来瞅瞅~”

挥挥手,辽了和王凯几个机灵的已经出去看,哪个窗口会伸出小脑袋瓜子。

幸好,现在楼层都不会特别高,还能看得清!

“你们,你们他妈的!想死是不是!”那丫头已经压着怒火了,“该告诉的我都说了!还要怎么样!”

“你没满足别人苏少嘛~害得我们都连累了,这几天,苏少日日夜夜的折腾我们呢,不得安生~”傅鑫见辽了比了个ok~浅笑,“你是自己想办法脱身,还是让我们动手?”

苏逊已经去把电梯,傅鑫立马捂住额头,“等等,这太草率了!那丫头还要做人呢!”

而前台和保安前来阻止,“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

王凯和安佳赫很客气的从怀里掏出工作证,对他们亮了亮,立马的,那两位站立停~

反倒是那前台比较机灵,立刻回答说:“我去请示上头下,请稍等,请稍等。”

“麻烦!”王凯抓了抓头,“走,咱们先上去!”

傅鑫第一次领教到他们的横行霸道,知道要坏事,“站住!那丫头吃软不吃硬,苏逊!他手上有你要的!万一他来个刘胡兰,不肯屈服在敌人的爪牙下怎么办!那丫头的­性­格不是做不出!又或者,她积极配合,却少告诉你一条两条路怎么办?”

“我嘞个去!怎么怎么麻烦!”林霄抓了抓头发,“那现在怎么办?”

“揉怀政策!”傅鑫咬牙切齿,“并不困难,对各位少爷而言!”

“电话挂了?”黄锦轩抬了抬下颚,意思是指刚才打的电话。

傅鑫“哎呦!”了声,狠狠拍了下脑袋,在看电话,显示还在通话中。

前台还在打电话请示,保安看着他们内斗,自己则站在电梯口。

­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指着苏逊,“东西你要,好处我们都没,所以,你决定!”

苏逊知道道理,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站在电梯口犹豫时,电梯刚巧打开。

出来个,一瞅带头那人就是做官的人,其后几个有些恭维的架势。

那人尚来开口,他背后的人开始打官腔了,“喂喂,你们是谁?哪来的?散开散开!”

傅鑫微微皱眉,还在犹豫怎么办,似乎把事闹大了,对丫头不利,对丫头不利,那就代表对他们不利……

可谁知,辽了嗽唔声,欢快地扑了上去,“张叔叔!我好想你哦~”

得,一句话,什么都解决了……

原本还少有不悦的老头,立刻展开眉头,抱住辽了,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揉着脑袋,“哎呦,哎呦,辽了啊?转眼就长这么大了?你爸这几天可一直和我唠叨说你长大了呢!懂事了!怎么还和一个孩子似的?”

“因为是张叔叔么~”可爱地死命卖萌!

无耻!众人心声……

“来武汉,也不知道找张叔叔玩?就和你几个朋友瞎胡闹!”说着颇有几分疼爱的责怪。

辽了可爱地撅着嘴,“因为苏逊么,他找到一个好玩的人,可对方都不理他!每次瞧见都逃!那人还是傅鑫介绍的!”

张叔叔本名,张鸿,是个人物。

如今扫了圈,大多都是自己认识的,就那王凯居然也和他们一起混有些诧异外到没什么。

不过,傅鑫?

这名字有些耳熟……

傅鑫见那张鸿有些疑惑的目光,便带着杨讯飞上前,微微弯腰,伸手,“我便是傅鑫。”

“哦,你是……”和张辽他们这群野小子在一起的,非富即贵!可这名字他耳熟得很,却一时想不起来。

“张叔叔,他就是傅氏的少爷,也是鑫麟集团的傅鑫。”辽了挂在他张叔叔身上,摇晃着,“你忘了?”

瞬间,那张鸿眼睛睁得老大老大,随即拍着肚子哈哈大笑,“哦!原来就是你这小子啊!辽了他爸一直在我耳朵里唠叨的,浪子回头金不换!感情好啊!感情好!走走走,待会儿好好请你吃一顿!好好谢谢你!把这几个小子摆正了!”

傅鑫笑着摇头,一脸坦然,“张叔你别信黄叔叔的,根本没这回事儿。也就我们几个小子一起闹着玩而已,什么改邪归正不改邪归正?是不?”

张鸿是何许人?自然明了傅鑫是在给别人面子,当下不住满意地点头,“嗯,不错,你们几个能玩到一起好啊。这是?”目光看向傅鑫身侧。

稍加让开,推出冷然帅气的杨讯飞,“他是我兄弟,杨讯飞。”

“哦!道上的杨少!我知道,”张鸿摆摆手,一脸我明白,“就姜爷家的杨少嘛!傅鑫你小子的兄弟,别人银行卡什么的都放你这,密码你都知道的那小子嘛!”

这玩笑让傅鑫脸不由燥红,“当时说着玩的!张叔你们别当真!”

“哈哈,成了,我心里清楚,到底是不是真!”说着别有深意地眨眨眼。

傅鑫嘴角一抽,努了努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倒是那张叔摸摸肚子,拍拍辽了的头,“你小子怎么知道我在这?找来的?”

辽了挂了会儿,指着苏逊说:“他和傅鑫一起追来的,傅鑫认识个人,苏逊感兴趣,可对方不给面子么,每次都逃,害得我们追了好久。好不容易跑到这,他说不能出来……嘛,张叔。”

“呦!谁这么大面子,你们几位少爷也不理不睬?我倒好奇了!”张鸿到真心地感到好奇。

“一丫头!可坏了!说加班加班!自己实习不能溜出来!我们都等他很久了!”辽了气呼呼地皱了皱鼻子。

这时,傅鑫听到一旁楼梯着有快速的奔跑声,而且是从上到下的。

傅鑫挑了挑眉,杨讯飞也轻声笑出。

这安佳赫更是把手臂靠在傅鑫肩上,感叹了句:“这算不算自投罗网?”

傅鑫忍笑,“可不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闯!”

“哎呀,你这小子不知道,这工作的确蛮辛苦的,待会儿啊,老孙,你去问问,能不能让那丫头先休息几天?这么一直加班也不是事儿,万一累坏了别人大学生怎么好?”打着官腔地对身后的人说。

这话里话外是关怀,其实是对一个丫头因为工作而怠慢辽了等人感到不快。

“张叔叔最好了!~”辽了有一阵卖乖地撒欢。

而偏偏就在这时,楼梯口这脚步声越来越重,紧接就听到一女孩不满的喊叫:“行了行了!我请假一小时,说出来吃饭!姑­奶­­奶­我今天请你们去吃武汉特­色­去……”猛地推开门。

先是瞧见傅鑫等人含笑而视,这到没什么,可随即瞧见几个眼熟的……

嘛,自己的主任怎么就在这么后面的角落里蹲着?

前面不是他们这的什么科院院长?啊,在前面电视报纸上似乎时常出现嘛。

那个叫辽了的小子怎么和别人这么黏糊?难道说……

啊,也正常,辽了似乎是京城八公子,这八公子和地方官有深层次的关系也正常……

那丫头一脸淡定地冲所有人点头,然后很抱歉地低头说:“不好意思,我,我路过!去吃饭!”

傅鑫双手抱胸,浅笑,“讯飞~”

后者立刻从王凯后腰一抹,抓住那丫头的手,一扣,随即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地拽住对方的胳膊往苏逊这一扔,随即手铐的另一头摁在苏逊手腕上。

淡然而笑,晃了晃手上的钥匙,当着所有人的面扔进傅鑫上衣口袋,随后仿佛要确认什么拍拍,走到傅鑫身后。

苏逊只是嘴角一抽,深深叹了口气,他已经习惯身旁那群损友时不时的抽风行为。

但那丫头可不是,晃了晃手腕,瞅了瞅手铐,随即尖叫地指着某人的鼻子骂道:“傅鑫!你信不信我红烧了你!”

傅鑫嘴角一抽,还没开口。

反倒是辽了一脸天真地瞅着他家张叔叔,“小金毛能红烧么?好吃么?~”

好不好吃他不知道,但这幕到真心挺好玩。

张鸿瞟了眼那一脸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孩,瞧这架势就知道不大可能是感情纠纷。那几个少爷,怎么样的女人要不了?

这种浑身带刺的,还一脸高傲,却没身材没长相的……

他相信,和辽了同样是八大少之一的苏逊没这种特殊口味:

这是必须的!肯定的!

稍稍抓回心思,便缓缓开口:“这小姐就是你们要找的丫头?”

“嗯!他很厉害,苏逊很佩服他呢!”辽了立马地说好话,“张叔,能不能把她借给我们几天?”

张叔是没瞧见他有多厉害,但小辽了开口,自然不会反对,别说借了,打包给你们送去都不成问题啊!

只要苏家不反对……说自己祸害他们家苏逊就成。

“这位……”院长大人,一时纠结了,他从头到尾就没听见有人用名字称呼过女孩。

女孩却立刻明白,微微弯腰,“院长,我是物探部门的实习生,云骏然。”没人知道他心里都想哭了……

他是后门进来的啊,不知道多少人眼红了!所以他比别人的工作量大,做的多,承担的也多,可是现在呢!可是现在呢!

默默含泪……他怎么觉得自己非要被那些人念叨死,妒忌死了?

自己今后的工作还能安生吗?爹妈知道后,会不会宰了自己?

这份工作是爸好不容易托关系找来的……

傅鑫自然能察觉这种微妙的失落,更清楚女孩心里再想些什么。

毕竟他也是这么过来的,都曾是底层的人。

上前一步,揉着云骏然的脑袋,带着她对那院长又是一鞠躬,“我家丫头受你照顾了。”嘴角那抹含笑,却是最为柔情。

辽了看得最为清楚,自然无法错过那抹温情四溢的笑容。

忍不住倒抽了口气,眼睛眨都不眨地注视着傅鑫挺直脊梁,丝毫没有刚才的谦卑,只是温柔地揉着云骏然的脑袋。

那院长先前就听明白,这群人非富即贵,傅鑫是何许人物自然也清楚了,能让上头几位如此器重更是不得了。

可如今,居然为一个实习丫头对自己鞠躬还这般客套。

当下连连林不敢,应该的应该的,什么云小姐很了不起,很有才能云云。

云骏然一脸错愕与忐忑地站在傅鑫身侧,听着他与那院长之间的客套,不外乎关于自己,不外乎感谢对方的照料和麻烦。

他不明白,这么个横行霸道的富贵公子,用得着吗?

院长他们也同意自己陪他们,直到对方满意。

还用得着做到这步吗?

想起多年来在网络上的闲聊与互相信任的交易,云骏然心里有了几分暖意。

得了,这件事被爸妈骂死也无所谓。

更何况,扫了眼自己主任不停地擦汗,科长已经颤颤抖抖地靠墙站,便不由挂起三分笑意。

有这么些靠山的滋味,到真的不错,挺有意思的。

“那就劳烦院长了,我家丫头不肯和找到上海发展,说是喜欢这行,我也不勉强。只是,要阁下要多替我照顾丫头了。”很温柔的话,却带着几分上位者的不客气。

云骏然觉得这话有些冒犯,也有些帅气。

偷偷观察旁人,却觉得天经地义,反而还有几分不满。

不满什么?说话还不够强硬?

辽了已经觉得无趣,打了个哈气,推了把云骏然,“死丫头,收拾好了么?不是说请我们吃饭么?”

这话不客气,但也有几分亲近的滋味。

云骏然无奈而笑,抬起与苏逊靠在一起的手,耸肩。

傅鑫把钥匙扔还给他,“去吧。”

解开后,云骏然立马屁颠屁颠地继续跑楼梯。

张鸿笑着拍拍肚子,“年轻人就是好啊,体力这么好,不像我,非要坐电梯了!”

不是别人不想,而是您这体积堵着,电梯至今没跑过一层……

云骏然收拾好后,又气喘吁吁地跑下楼,还略显几分恭敬地对几位领导告辞。

一出门,傅鑫就问:“去那吃?”

那丫头立马原形毕露,对着傅鑫就是一阵狂喷,“你呀今天非要害死我是不是?没替我收尸不满意是不是?!信不信我红烧了你!!!”

“张叔叔说,烧狗­肉­要放酒的!记得多放些!”辽了一本正经道。

傅鑫揉着太阳|­茓­,“说吧,我们早饭都没吃,就赶来找你了。”

这下,反倒是那丫头有些不好意思,“别开车了,就几条路外,热­干­面,是老师傅做的,可地道了,不过,这时候人不少。”

让这几位少爷去小店吃热­干­面倒没事,有事的是里面还有一群普通市民……

傅鑫站在门口,瞧着辽了和林霄就快爆发的脾气轻笑。

拽住白玉欣的胳膊,拽到身侧,“还记得吗?那次你们来上海吃小笼,然后……”

回头,望着那浅笑的男子,白玉欣想,他怎么可能忘记?

他们都反对来,可却谁知,或许是上天的意思,居然在人群中,他一眼就瞧见了那人,那救过自己­性­命的男人,然后……然后他拦下了他……

茫茫人海,却让他一眼瞧见了傅鑫,仿佛,眼中就只有他独自一人般。

白玉欣心跳得很快,眼睛也有几分不舍,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不可能,已经结束了。他明白,只是,还有几分不舍……

年少时,冲动茫然的爱,却是最揪心的,最美的。

回神,却见云骏然已经买好,傅鑫也拽着自己坐到一张桌上,十几个人被分开几座吃。

像他们这座,除了安佳赫、白玉欣、杨讯飞、傅鑫、云骏然、苏逊外,还有几个其他陌生人。

外地人,不一定吃得惯地地道道的热­干­面,但有些人则爱得死去活来。

傅鑫瞅着辽了吃的那张小脸蛋上都油乎乎的,便无奈找出纸巾,替他擦了擦。

那小子冲他嘿嘿一笑,又低头继续啃!

丫头吃起来蛮豪爽的,没有姑娘家的做作。该吃就吃,傅鑫替他们买了饮料,免得真热死。

他自己是属于一般,这东西他吃几口就不太吃得惯。

不是说不好吃,而是个人口味问题。对他而言属于还行,但没到辽了差不多要把脑袋埋进去的地步。

这地方不大,但蛮不错。面很地道,分量也足!

傅鑫吃了两口觉得差不多,就放下筷子。一会儿替辽了擦擦嘴巴,一会儿替白玉欣把额头的汗擦了,又要递给安佳赫纸巾,还要抽空给杨讯飞倒满果汁。

云骏然第二个吃好,诧异地接过傅鑫的纸巾,擦了擦嘴,便仔细的观察自己这个网友。

打死他都没想到网上聊得不错的人居然会是世家之后,而且还是个没什么脾气的主。

记得当初认识时还一直和自己哭穷,害得他一直和掌柜压价格……

感情是傅家少爷!不单单只是有钱的问题啊,还有权!瞅瞅他身旁那群人就知道。

自己这桌照顾好了,还担心另外几桌,又是饮料又是纸巾的!

云骏然很不地道地想,这群人怎么瞧都是他散养的一群小宠!

半响,辽了心满意足地舔舔嘴,拍拍鼓鼓的小肚子喊了句:“好吃!”

白玉欣似乎今天也吃多了,杨讯飞和安佳赫直接不客气地把自己那碗给分了。

“丫头,”林霄从别桌探出脑袋来问,“武汉还有那些好吃的?”

如今,网络根本不发达。压根就没有多大的传播方法,要问只能问当地人。

这群少爷只顾着自己玩,如何能去仔细研究到底有些好吃的?

就算知道,却也不知道那才是正宗的。

如今云骏然这个当地人在自然不同,后者一愣,随即笑道:“老通城的三鲜豆皮,四季美的汤包,小桃园的煨汤,老谦记的豆丝,蔡林记的热­干­面,谈炎记水饺,顺香居的烧梅,福庆和的米粉,鲁源兴的米酒,五芳斋汤圆,田启恒的糊汤粉,谢荣德的面窝。”瞧着辽了舔嘴­唇­就不由轻笑,“还有一些湖北特­色­菜,这几天我带你们去吃,有些价廉物美的不错。”

傅鑫听着,心里则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和苏逊混在一起?

八大少无所谓,王凯也属于他们这圈子的,但自己或多或少有些不同……

想到这,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气,那丫头已经买单,说今天先带他们随便逛逛。

如此一来,这群人到也热闹地玩到大半夜。

开车到宾馆,傅鑫让杨讯飞继续去开一问,让丫头也一起住下,集体活动了。

云骏然开始反对,到最后也无奈同意,说了句:“反正爹妈不知道他闺女和一群男人去开房间了!”

这泄气的话让在场所有人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最后,黄锦轩一脸正气的拍拍他的肩膀,“姑娘,放心咱们都是君子!绝不会对你下毒手的!”

白马千凉笑,“主要是下不了手啊~”

那群人很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傅鑫留了个心思,发现那丫头并没觉得任何暴躁不悦,反倒是平淡地接受。

那丫头果真有些不同……

傅鑫起身,一个头塌打在白马千脑袋上,“行了,别人也是姑娘家,别乱开这种玩笑。”

又嬉闹了会儿,各自回房时,傅鑫留了个心思单独和苏逊开口,“其后我就不参与了,本就不懂。”

苏逊深深地看了他两眼,随后转身,“有什么需要,你直接开口,我没兴趣财迷。”

傅鑫笑了声,“爷我和你们交往到现在,麻烦过你们什么?!”

苏逊拧开房门,顿了下,“就是没有,才不正常!”

傅鑫一愣,随即明了他的意思。

朋友间也会有互相帮忙互相需要的时候,自己太过刻意,不想有任何麻烦找他们,让其认为自己势力。

可如今,似乎有几分物极必反了的滋味……

撇了撇嘴,转身回房去唠叨了句,“今后会给你们找点麻烦的!”

谁都这么觉得?

傅鑫不是没给他们找过麻烦,上回儿浦东的事儿,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嘛。

但或许对他们而言,不是问题?不算事儿?!

毕竟也就王凯他爹,一个电话搞定的事儿……

傅鑫深深得憔悴了,难道自己非要杀人放火才算事儿?!

不论怎么说,随后几日,大家又各玩各的了,不过因为云骏然的加入,使得大多世家子弟都跟着苏逊这边跑。

杨讯飞也在傅鑫特意指点下,一起混去玩了。

反倒是傅鑫当面拒绝,说自己得留在房内处理些事儿。

去宾馆楼下上了下网,收了下邮件,把附件内的文档打印后,带回去看。

当傍晚,安佳赫来找傅鑫去吃饭时,就瞧见满桌子,满床都是散乱的文件,还有一只纠结的小金毛蹲在床旁……

拍了下额头,“先去吃饭,回来再收拾!”

“嘛,你说,在没有电脑的情况下,我要多久才能写完这份规划方案?”叼着笔,一脸愁眉苦脸。

“再怎么说!现在和我下去吃饭!”拽着那只小金毛的后颈就往外拖!

云骏然显然今天玩得蛮开心,也少了往日的拘谨,和旁人说笑。

见傅鑫到场,还诧异地问了句,“今天你怎么没来?”

“哼哼……”了两嗓子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头,继续写,“你们叫餐,别理我。”

“他似乎有份策划要写。”安佳赫拉开椅子入座。

辽了瞅着他那张纸,纠结了会儿,便把目光收回,却问:“为什么不让别人去做?”

“我给了他们意见,但做的不行,他们只是短期发展,我打算把这网络商业做长久了。”傅鑫想了想,掏出手机,“盖尔,替我问下雪莉这段时间有空吗?广州这边我打算再开一个厂。”

“大少爷,我是让你替我做规划,不是让你又发展新兴行业的!”盖尔已经熟门熟路了,这语气一听就知道,肯定有麻烦了自己!

“别介,有钱不赚­干­嘛?手头上除了浦东需要的资金外,还有多少可以调用?不需要很多。”傅鑫一边夹着手机,一边奋笔疾书。

盖尔在那头深吸了口气,反问:“你要多少?”

“两百万左右吧~”这时候开个厂,普通的小厂还不需要太大投入和资金。

“这可以,”盖尔听着前期投资不大,便继续询问:“打算做什么?”

“包吧,式样图我这几天会连同规划书一起给你快递去。”傅鑫写了几笔,看菜已经开始上,便先吃了几口。

“别介,万一丢了怎么办?你这没存稿就算了,大不了再写一次,可落入别人手里就完了!这可是商业机密啊!”盖尔大呼小叫了顿,随即开口,“我让小张跑一趟。”

盖尔口中的小张是他自己的助手,信得过。

傅鑫也就不反对,哼哼了两声挂了电话。

吃了两口写了会儿,实在觉得纠结,“这盖尔是来折磨我的吧?”

“东西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白马千哼哼了两嗓子,别人都在吃喝玩闹,这么个人在用功,怎么都觉得不合群,怎么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啊。

忽然的,他很想揍一顿某只小金毛。

傅鑫揉了下脸,“嘛,我不是想快点写完好陪你们一起玩嘛。”说着放下笔,把东西收回怀里笑闹道,“怎么,今天收获如何?”

苏逊别有深意地浅笑,却是摇头。

收获一般咯,那丫头还藏着压仓货吧?

心里想着,云骏然却好奇地问道:“你平时都这么忙?”

“嗯,我想五年内把鑫麟做上去,别再是二流上市企业。”傅鑫敲了敲杯子,“十年内超过如今的傅氏~”

“噗!~”杨讯飞一口茶喷到菜上,身旁张勋嫌弃地让人把那些菜撤下去重做!

擦了擦嘴,杨讯飞竖着毛指着傅鑫喊:“你抽什么风呢!”

反倒是傅鑫挑了个眉,“怎么不成吗?”冷笑,“爷我就没这个实力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杨讯飞辩解,“但,你,你怎么说也要回去继承傅氏,即时……”

傅鑫没让他把话说完,锐利地眯着眼,冷然地注视着杨讯飞。

后者下意识住口,觉得眼前这人不如往日那般温和。

不,不只是如此,反而更多了几分冷颤。

那种目光,那种神情,看着自己,却仿佛眼中根本就没他这么个人。

目空一切,傲视一切,却又冷得可以……

傅鑫点了根烟,慢慢地吸了口,缓缓的吐着烟圈。

白茫茫的霉,在他脸庞散开,多了几分不真切,少了几分往日的亲近。

“怎么,你们都以为鑫麟是玩玩的?”挥手砸了身旁的酒杯,“你知道现在鑫麟的总资产是多少?年收入是多少个亿?每年需要交纳的税收是多少?员工以及副业又是多少?你,包括盖尔,包括我三叔,都觉得鑫麟只是玩玩,或者属于傅氏冲入市场的利刃,最后结局如何,都无所谓,但你们有没有问过我?!鑫麟对我代表什幻傅氏?傅氏从小和我无关,我没接手过一天,他所发展的行业对我来说完全是陌生的。

我告诉你,傅氏我不会要,也不想要!鑫麟总有天不比傅氏差!而鑫麟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可,傅氏永远不会是!”说罢,赫然甩过衣服,转身离席。

杨讯飞还傻乎乎地站在那,有些摸不着头脑。

安佳赫拉了他把,带着命令的口吻吩咐:“坐下!”后者才缓缓入席。

一顿饭,谁都吃得有些不是滋味。

傅鑫的苦,傅鑫的挣扎他们隐约明白,却猜不透,毕竟并非局中之人,又如何明了局中之人所思。

不过,自己辛辛苦苦的基业,做得也颇有成效,却被人这般说……还真是有些不是滋味。

其中的苦,他们也隐约能明了几分。

就连自己得力手下与最亲近的三叔都这般看待傅鑫一手创办的鑫麟……

白玉欣目光飘向略带几分不安的杨讯飞,或许,傅鑫真正亲近之人都不看好他的事业吧?

否则,如此信任傅鑫的杨讯飞为何有会这般表态?

无法超越傅氏?

笑话,他们八人反而更看好这条小金毛的鑫麟呢。

其后几日,傅鑫完全是在闭门修炼。

小黑猫日日夜夜地挠墙想要进来,只可惜屋内的小金毛铁了心地不理他。

小黑猫不是没考虑过爬墙,但当某只发现后,不顾这只小黑猫极有可能从五楼摔下去的危险,当着他的面,锁住了窗户后。

小黑猫耷拉着耳朵,又爬回王凯的房间……

惹来同屋那群人­奸­诈地狂笑,叼着自己的小尾巴,懦懦地回屋去了。

安佳赫用手肘敲了敲白玉欣,“那是不是都出产宠物属­性­?”

白玉欣打了个双二,压了王凯的牌,“你去对道上的人也这么说试试!”

安佳赫耸肩,他只是说着玩,杨讯飞的宠物属­性­只对傅鑫,就如同傅鑫的宠物属­性­只对他家三叔傅麟踅一样,稀罕着呢!

杨讯飞回到屋里,叼着尾巴懊恼啊,后悔啊。

可怎么弥补呢?

想了半天,最后决定,继续去绕傅鑫的门!

这一宿一宿地挠啊挠,这酒店的经理已经出面提醒过,再这么挠下去,这扇门,谁赔钱!

一旁瞅着的辽了很豪爽地一挥手说:“我赔!你继续挠着哈~”

一群损友,但不论怎么说,杨讯飞已经有不挠穿,不罢休的架势!”

傅鑫瞅了眼自己房内的库存,所有零食都在自己这,所有方便面也在。

但吃不了多久,就弹尽粮绝了……

抖了抖好不容易完成的手写板,以及还有几份图纸,傅鑫打了个电话给盖尔,后者立马派人来收。

傅鑫要了那小张的电话,顺带提醒他,给自己买些食物上来。

可房门口被那只小黑猫守着,大有上厕所也就近解决的架势,一刻不放松!

这让傅鑫怎么和人递交材料?

难道说,放一个篮子下去,他立马放材料,对方放食物,咱们靠绳子拉?

他真担心,住在自己附近的那些损友会想法子把绳子给剪了!

傅鑫其实没大生杨讯飞的气,只是,有些事儿,自己不能不发发脾气,更何况,此事的确踩到他的痛处。

唐镇是自己的人,字面上来说,背地里来说都是。

那次,盖尔带他去香港,他与傅麟踅所言,唐镇知道的,所以他也知道。

偏偏就是知道,更知道自己亲近那两人是如此看待鑫麟,故而怒火中烧,却无处发泄。

转而这次小黑猫才露出一丝小鄙视,小不敢置信的目光,金毛就咬住别人的咽喉,使之动弹不得,用小爪子一阵蹂躏地。

小张站在门口瞧见一个英俊男子蹲在自家少爷门口,那怨恨的小眼神,让他下意识抖了抖。

敲了半天门,终于开了,自己还没说上一句什么问候的话。

这男人先冲进去,扑住自家少爷就是一阵撒娇歉意……

不会,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他不会是看到不该看的吧?!!

“傅鑫~我错了,我错了!~”叼了好多天尾巴的杨少扑到傅鑫就立马忏悔。

后者一巴掌扇开,却又被扑倒在床。

小张已经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考虑是不是该先去别的地方喝杯咖啡?等上一两个小时?

不不不,一两个小时或许不够,看这架势,怎么着也要七八个回合!

再洗个澡,休息会儿什么的,他还是明早来吧!

刚要转身,却被白玉欣拦下,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你是?杨讯飞呢?”

小张立马地拦在对方身前,“这位先生稍等,我家少爷此时正在忙,等明天再来吧。”说着就要带上门。

白玉欣皱眉,傅鑫要忙什么?

可就在这时,他以及随后跟上的几个偏偏听到傅鑫压抑的呻吟,以及咒骂声!

小张心里“咯噔”了声,知道完了!

最完的是,他家少爷似乎还是下面那个!

白玉欣挑高眉头看着小张,颇有几分似笑非笑之­色­。

“混,混蛋!”傅鑫疼得倒抽了口冷气,“下,下去!”

“不!坚决不!”杨讯飞抱住死不撒手!

白玉欣冷笑,推开小张,“这叫办事?办什么事?你确定不是你家少爷被办?”

小张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反驳无能啊,因为对方所言似乎的确是事实!

辽了拍拍他的肩,一脸感慨,“么事情,咱们可以帮你解救你家少爷!或者一起办了他!”

尼玛,用得着加最后一句吗?!!小张在心里落泪。

白玉欣瞧着用爪子勾住傅鑫就不打算松手的杨讯飞,以及脑袋撞到墙的傅鑫。

有些无奈地摇头,办事?办什么事?如若真办那事倒也算了。

现在看来,就是两只小宠在瞎胡闹!

“傅鑫,傅鑫!~~~”一边叫着,一边两只爪子死死抱住,顺带暗地里,不留痕迹地乱摸两把。

傅鑫因为在挣扎丝毫没察觉,可旁边瞧得,锐利些,自然看得清楚。

白玉欣眯了眯眼,冲安佳赫抬了抬下颚,后者与他左右一起拽住杨讯飞的肩膀,扔到一旁!

“没见过这么丢脸的人!”暗骂了句。

杨讯飞只是摸摸鼻子,知道被察觉了”

傅鑫狼狈地坐在床上整理衣服,顺带恶狠狠地瞪着一脸无辜状的小黑猫!

云骏然眨巴眨巴眼,指着白玉欣,“戒指在你这,我一直以为你们有一腿……怎么现在觉得快np了?”

白玉欣被说得有些不是滋味,顺带又恶狠狠地瞪了眼杨讯飞!

傅鑫舍不得,但杨讯飞可以随意蹂躏!

“别瞎说!”诅咒了句,起身,对着杨讯飞就是一脚!

随后从桌上整理好几份手写资料扔给满脸纠结的小张,“拿去,给盖尔,这所有事都不许和任何人说!让我知道你传出去一个字!”恶狠狠地警告了句。

让这小张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立马保证绝不多言,拿了东西就走!

傅鑫撩了撩袖子,杨讯飞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安佳赫瞧着无奈摇头,挡在两人之间做了个和事佬,“你忙完了,这几天可以和我们一起行动了?”

“哼哼!”傅鑫恶狠狠地瞪着缩成一小团的黑猫,表示同意。

云骏然如今已经和这群人玩熟了,大伙儿也没把她当女人,都是兄弟嘛,哥们嘛,朋友嘛~除了不能去一个厕所,一个澡堂外,其他都没问题。

别人泡女人时,她可以泡男人,而且,这玩起来也是肆无忌惮的,男女不忌的主~

更何况,咳咳,傅鑫有过交代,不许带坏了这丫头,所以他们闹起来到底有些分寸。

武汉的夜生活是需要旁人领进门的,云骏然这个良民自然不知其中门路。

可她不知道,旁人就不清楚了。

那张鸿带着几个小家伙闹了几天,这武汉有些什么自然摸了个清楚。

当夜,傅鑫就被他们压去了酒吧,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云骏然才第二次来,前一次来的很拘束,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这会儿眼中也大多是几分好奇与不知所措。

调侃一二后,安佳赫带了几包东西进来。

傅鑫揉着眉心,心想不会这样吧。

可谁知,那人居然就扔在桌上了!

傅鑫当下铁青着脸,坐在原地。

辽了瞅瞅桌子,瞅瞅傅鑫。

还没开口,林霄立刻把那些东西扫地,“别,傅少别再训斥人了!咱们不会碰!绝不会碰!打死这辈子都不会!”

傅鑫冷哼了声,只是目光还是有几分冷意。

安佳赫放松了身体,却对傅鑫抬了抬下颚,“我上次给你看的货,你瞧瞧差不多吗?”

上次?就是在北京,差点和傅麟踅闹翻的那次?自己抱着他啃了一宿的那次?

傅鑫弯下身,捡起那包东西,用舌尖尝了下,仔细回忆后点头。

“还没线索?”有些奇怪安佳赫追查到底的架势,更奇怪他至今还没查清!

“没,武汉,北京,这两块地都出现这个……而且我现在排除其他几种还留下三个……”微微叹息,“难道真要拿人试药?”

“试药也不会有结果。”傅鑫扔回桌上,“很多时候看个人体质出现不同反应,你朋友死的的确蹊跷,但到底是­阴­谋还是……你先查清楚这个。再顺藤摸瓜,别主次不分了。”

安佳赫被训斥得一愣,随即明了,呵呵一笑,却是极其洒脱,“成吧~”

很多事不能看一面的,要方方面面地去观察不是?

他只是走了一条死胡同,但还有许多路可以走呢。

就在这时,云骏然拿起那袋子小物,手指捻了捻白­色­粉,认真地嗅了嗅,随后在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下感慨道:“哦,原来它就是四号啊?听说里面会加很多别的,什么|­乳­糖,可可粉,滑石粉之类的增加重量,拿到手的人可能都没百分之四。”

傅鑫点头,“浓点很差,几乎可以称之为垃圾。”说着起身,他出去转了圈,也不知怎么地带回一袋小东西,扔在桌上,“我们那喜欢这种。”

杨讯飞点了根烟,有些不耐烦地开口,“三号,吸,抽,咽较多。它做动作的程度比四号困难,这包纯了很多。”

“嗯,我还是不建议你们碰。”傅鑫把两袋东西扔一起,作了总结­性­发言。

辽了有些好奇,“你尝过?”

其实,他们知道是知道,也知道危害­性­,但……有时,会在好奇下忍不住尝试。

就连白玉欣在旁人挑唆下,几次想要尝试过某些,没有瘾的那种。

傅鑫抿­唇­一笑,没回答。

反倒是杨讯飞冷笑了声,“他?道上出了名的大胆!一晚上敢试两次药,不同的!”

傅鑫笑笑,比了个手势,“三。”

当下杨讯飞的脸­色­更难看,努了努嘴,想训斥却发现也没必要了。

安佳赫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在研究什么,“你没有,复吸的迹象,连痕迹都没有,甚至可以说,你极其厌恶这些,为什么?”

傅鑫转而轻笑,眼如瞬间绽放的百合,清新圣洁,“因为三叔讨厌它们,”指着那些东西,“这是三叔的底线,所以我绝不碰。”

那神态,那韵味,那转瞬而至的一抹气息与神态,无不让人心跳一快。

杨讯飞咳嗽了两声,拉回众人视线,瞟了眼包厢外吧台处一个长相雌雄莫辩的男子,俊美,­性­感,扬了扬下颚,“好货­色­,谁有兴趣?”

安佳赫颇有几分不自在地收回视线,心里感叹怪不得白玉欣也会掉下去,这小子的确有几分味道。随即开口:“我喜欢另一边那穿红衣服的。”指名一个女­性­,以此来摆脱先前那种荒唐的窘迫。

“什么眼光,那个,那个和一群女人混一起的男人,我打赌是gay!”王凯舔了舔嘴,“待会儿私去把他办了!就在厕所!”

傅鑫刚想说什么,可白玉欣居然很贤惠地从自己靠得沙发背后扔了一包东西,看样子似乎是超市的袋子。

苏逊接住,有些愣,随即皱眉,拆开……

傅鑫捂脸,感情是安全套……去你们妈的!

王凯开始还拿了一个,但随后又抓了两个塞口袋。

辽了立马调笑,“呦,别逞能,不行就算了~免得腰都折在厕所里!”

打野战刺激,偶尔这种地方激|情一把,傅鑫也觉得无伤大雅……或许吧”

杨讯飞拿了两个,亲了亲粉红­色­的地方,“找目标吧?买的这些够吗?”

白玉欣有些僵硬,不知该怎么回答,固然低着头,却把目光投向傅鑫。

隐约察觉的傅鑫知道,如果今天不过了这个坎,就算白玉欣放得下,他们也不可能恢复朋友!

当下调笑道:“也成,我也很久没玩了,丫头替我挑个?”

抖了抖身子,云骏然有些不适应,但出于好玩还是趴了过来,顺带问了句:“要男的还是女的?”

低沉的嗓子轻声而笑,“我一直男女不忌~”

丫头认真地挑着,辽了已经找好自己的目标。还是大胸脯mm,小细腰的那种。

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用那双眼睛瞅着对方,立马地对方一掐辽了脸颊,沦陷了!他还是最迅速的一个啊!

但没拿东西,看来是不打算深入发展了”

有兴致的就当场狩猎,没兴致的就窝成一团闲聊。

傅鑫发现苏逊的目光还是牢牢固定在云骏然背后,有些无奈地扶额,要不是知道那目光不是那种那种啥的,他倒真怀疑苏逊打算吃了那傻丫头呢!

二叔生日

“傅鑫,你看那边那个,角落里的。”傅鑫还在想着有的没有的时,那丫头却指着一个穿白­色­衬衫的男人开口,“他怎么样?”

傅鑫趴了回去,尚来走的杨讯飞也好奇地趴了过来,这一动作引来不少人一同围观。

“那个?穿白衬衫的?”林霄问了句。

“嗯,我觉得他长得很­干­净!”傻丫头说得都有些激动。

傅鑫扑哧声笑了出来,这却惹来丫头的不满,“笑什么!”

黄锦轩无奈开口解释,“这种良家­妇­男我们一般不惹的。”

“哦~”微微有些失落,却还是打算放弃。

可谁知傅鑫却眯了眯眼,“不,我今天有兴趣!”而且当真有兴趣。

这认真的口吻引来旁人侧目以及惊讶,“也不是特别好啊,而且看样子,也不像gay,难道你打算玩征服?”白马千靠在门框上,用下颚指了指猎物。

“不,肯定是gay,最起码现在是双。他应该刚被同­性­伤害过,来这消愁的。”傅鑫趴在沙发上,仔细的观察。

“你怎么看出的?”白玉欣如今也耐不住好奇,凑了上来。

傅鑫指着那人开口,“女人邀请他,他有些蠢蠢欲动,却很腼腆,说明没接触过多少异­性­。有些忐忑,却也有几分豁出去的架势,不习惯异­性­。男的路过时,他看着他们的目光有期盼,也有挣扎,有恐惧也有受伤,看,拿着酒杯的手,比先前握紧了。头低的很低,这类型说明很相似他前任。”

听着挺玄乎,所以别人也开始认真观察起来了。

可就在这时,傅鑫啊地叫了声:“啊,看来他前任还不是个温柔体贴款,对他用过暴力。”

“怎么看出来的?”不知何时,辽了居然也趴了过来!

傅鑫回头瞟了他眼,随即开口:“你看他手腕,一直不停地在摸手腕,说明不安。”指着左肩,“紧绷,微侧另一侧,说明受伤;右腿轻微外侧,紧绷和放松状态交叉也说明疼痛。”

安佳赫立刻反驳:“不是长期­性­的,应该是短期冲突产生的,不是长期暴力。”

“你们差不多点,要不要上?不要的话,我就上了!”丫头开始摩拳擦掌了~

苏逊微微锁眉,扣住她的手腕扔到一旁,不语。

傅鑫回头瞧见,下意识地嘴角狠狠抽了把。

“她又不是去找人接线的,你急什么!”张勋都有些看不下去。

可后者只是淡然地瞟了他眼,继续坐在一旁,“抓紧时间!”那叫淡然,那叫平静。

已经在这几日里充分了解苏逊为人的丫头,无奈地默默捂脸,心里默默着各种纠结,各种悲催。

其实,刚开始丫头还蛮怒的,她觉得凭什么自己手上流出几代的路子非要给一个二世子?

给些小毛小线的就足以,难不成,他还想挖地三尺?

丫头是那种越是有镇压越是要反抗的主,故而对苏逊这盯梢行为表示深深的不耻甚至愤怒。

可这苏逊除了盯梢外,倒也没有威胁逼迫,他就盯着,咱就盯着盯着盯着你呦喂~~

其他不­干­,话也不多,偶尔说上几句,却也是关于玉石或其他方面的。

倒也不惹人厌烦,平静得另有一番滋味。

只可惜丫头知道,不可能,但多个这么朋友倒也不错。

给他几条路子,倒也不是不可,反正不会坏了自己的线就成。

却说这时,傅鑫已经起身脱了外套,原本正儿八经一路扣到咽喉的衬衫也被解开到锁骨之下。

隐约中,带了几分野­性­的美感。

黄锦轩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瞧着傅鑫抓乱了自己的发型,邪邪一笑,冲众人摆摆手,就漫步而出。

他这一走,四周的目光就如猎鹰一般瞅着他。

傅鑫不管不顾,直接走到那桌前,俯身,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徐徐问道:“我请你喝一杯,如何?”

看着那人恍惚中,脸上浮现的一层红晕,让包厢里的那群混蛋嗷嗷乱叫。

白玉欣坐在角落看着,心里的确有些烦躁,却没有想象中那种无法忍受的滋味。

缓缓吐了口气,幸好……果然明白得早,还能恢复过去。

傅鑫并未等那人拒绝,便打了个响指,会察言观­色­的酒保立刻送上先前准备好的酒。

落落大方地坐到他面前,双手抱拳,下颚枕在上面,眯着眼,注视着前方略带不安的男人。

这男人,傅鑫说有些兴趣,并非只是说说。

他和一个人很像,非常像。

倒不是说五官,只是那种气质,那种味道。

傅麟踅非常­干­净,他身上有着一种古韵世家后,独清然而出淤泥的­干­净气息,还有几分古韵留下的美感以及古板。

眼前这个,古板和从容淡定的美感没有,可他那份­干­净,让傅鑫瞧见第一眼时,就觉得像,像极了傅麟踅身上那抹­干­净的气息……

很久没有眷恋的注视一个人了,傅鑫看着他,却忍不住要惦念那人。

为何,自己会时常苦思夜想那人,他却如此断然地拒绝自己?

没有多语,只是看着。

喧闹嘈杂的酒吧里,似乎让这两个另类异常安静与拿受。

那陌生之人原本被搭讪,被打扰还觉不安与忐忑,如今此人不言不语却也好。

有个伴,在这种地方,不会让他觉得不自在。

到了十点左右,傅鑫察觉对方有意无意地在看手表,就知道要打算回去。

起身抖了抖手腕,“我送你吧。”不等他拒绝,就走到包厢口喊了句:“锦轩,钥匙!”

后者送出,顺带还有那套价值不菲的西装。

傅鑫一手拎着西装,一手接过车钥匙,冲有些没回神的男子抬了抬下颚。

等上了车,那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地址。”傅鑫承认,自己是有预谋的!~但不是为了夜晚难眠或去一个陌生人家留宿这种事。

那人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报了地址。

傅鑫没错过他眼中的挣扎和苦笑以及最后一抹对自我的放纵。

却说这时,辽了躺在今天泡来的马子身上,好奇地指着傅鑫离去的背影傻乎乎地问了句:“他,他没拿东西吧?”

“傅鑫这两年收敛了,不会随意找人玩玩。”杨讯飞说心里话,因为他知道,如果小金毛敢随便玩玩,被饲主知晓了,那不是扒皮这么简单的事儿”

“可,他开的是我的车……”王凯一脸纠结地开口。

“兄弟吗,在乎这个么?”云骏然忍不住一脸鄙视。

“不,你不明白,王凯那车……”那车到底有什么呢?

白玉欣没说下去,却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

“耍帅吧,那小子~”安佳赫点了根烟,哼哼了两声。

等这头傅鑫把人送到,对方有些坐立难安地留在原地,双手下意识抓紧裤子两侧。

颇有趣味地柱视着,半响,那人轻轻地,仿佛是豁出去一般地开口:“要上去坐坐吗?”

傅鑫拉开车门,只是道:“我送你上楼。”

可偏偏就在走到三楼楼梯口时,一个男子急匆匆地下楼,险些撞到人。

傅鑫拉了把对方,这动作平时没什么,但下意识的行为却等同于把他抱在怀里。

下楼之人瞧见立刻脸­色­铁青,咒骂道:“我等你这么久,你就出去找人了?刚和我分开,就急不可耐了!”

那人脸­色­一白,随即铁青,“张震你给我闭嘴!别忘了,是你提出分手的!”

那叫张震的身旁出现个女人,一脸的高傲与不耐烦,“欠­操­的!我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你快点搬出去,别留在这碍眼了!”

傅鑫在背后挑了挑眉,心里哎呦哎呦了两声,感情是狗血剧啊。

“孙剑,听到的话就快点滚!居然还敢带个男人往这跑!要不要脸?”那张震脸­色­扭曲,颇有几分妒恨地看着傅鑫。

后者早已在怀中之人站稳后,就松开了。

啊,叫孙剑呐。傅鑫小小感叹句,要不是这出,他都不知道这男人叫什么。

不难察觉,孙剑气恼得浑身颤抖。

傅鑫笑了声,在这夜晚的走廊上异常响亮。

“还没人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的,活得不耐烦了是吧?”说着,一个箭步冲上前,拽住对方的前襟就往楼下扔!

这是楼梯口,一扔自然扔到下一层平台上。

对方疼得缩成一团,女人的尖叫以及咒骂让傅鑫觉得不悦。

孙剑见状知道要出事,立刻拦住傅鑫,“那女的的父亲是……”

傅鑫听了下,知道是地头蛇,笑容更冷了。

慢悠悠,慢悠悠的下楼,俯视那男人。

女人尖叫着从包里找手机,“我,我要告诉我爸爸!孙剑!我……我非让你待不下去!还有你!还有你!你们给我等着!”

傅鑫一脚踹飞了那部手机,“威胁我?”又是一脚踹向张震胸口。

主要是傅鑫不会随意打女人,只能拿男人出气了。

“你……别这样。”孙剑这下知道今夜找了个什么样的主,看着张震痛苦得扭曲成一团,当下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有痛快?有忐忑,更多的是不知所谓的无奈。

情人分手,他不是想不通,可为何张震非要把自己逼到这一步呢?

那女人奋力地扑了上来要捶打劝阻傅鑫的孙剑,只可惜有傅鑫在,自然伤不了人。

傅鑫冷然道:“给我滚,别再出现!否则我让你爸怎么死都不知道!”

那女人听后,哈哈大笑,“你算个什么东西!知道我爸是谁吗?!你等着!我现在就走,现在就去找人!”

傅鑫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会给孙剑带来什么麻烦,微微眯了眯眼,拽着孙剑先回房内。

看着简单而­干­净的房屋,再看那茫然而不知所云的男子。

有些不是滋味,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

可,让这么一个与傅麟踅一样­干­净的男人受到这种耻辱与欺辱,他做不到,看不下去……

过了半刻,孙剑似乎回神,有些为难地看着傅鑫,“今天,别了好吗?”说着捋了捋发丝,“我没心情……”

傅鑫笑了声,摇头,“我说过,送你上楼而已。”

后者一震,微微点头,却不再多语。

傅鑫想了会儿,­干­脆当着他的面给辽了打了个电话。

后者似乎还在喧闹的包厢里,还high上了~

一时想不到那女人的父亲叫什么,便问了下孙剑对方的名字,然后道:“把这人给我一撸到平了!”

辽了啊啊啊了几声,显然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刚才我送孙剑回家,路上碰到这女人和他丈夫还是什么的……”傅鑫大概说了下。

辽了趴在沙发上恍惚,只有啊啊了两声,然后惊悚地转头看向白玉欣以及安佳赫,随后默默挂了电话,“小金毛一怒为红颜了咩!”

立马的,所有人的兴趣来了,围成一团听故事。

来了,感叹了句:“感情是小金毛发威了?不过,这可不像他的风格。”

杨讯飞侧头,“不,他在香港做得出比这更荒唐的事,不过来到上海独立发展后,再也没听说过。”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白马千暗暗诅咒道。

“不过,”白玉欣依旧皱眉,“就算如此,却也不像他做得出的事儿,傅鑫一直以大局为重的人……”

“有猫腻?”苏逊侧身询问。

旁人见他终于把目光从云骏然身上扯开,不由好笑。

“猫腻不猫腻不知道,但知晓肯定有­奸­情啊。”王凯感叹了句,“不过我还真没听说过傅少有任何花边新闻。”

“难道说,这次真动心了?”林霄疑惑。

杨讯飞徐徐摇头,“绝不可能,傅鑫刚才看他的目光只是兴趣,连一丝的……感情都没有。”在所有人中,他最不信傅鑫能爱上什么人,而且是随随便便的。

一见钟情?或许存在,但绝不存在于傅鑫身上。

这人,理智大于感­性­,太累,太约束了。

“不过,现在怎么做?”安佳赫忽然眨了眨眼睛,“我前两天让他找些事儿,也不是找这种啊,怎么忽然觉得我们沦落为打手的地步了?”

“而且是一个大少爷去强抢­妇­女,我们是跟在后面的小瘪三!”辽了一锤定音!

这头讨论的起劲,那头傅鑫却自动自发地给他倒了杯水,翘着二郎腿坐着。

孙剑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听这电话再看穿着和车,知道是个人物。

今儿不论自己愿意不愿意,算是受了恩情,如若对方要……自己……给是不给?

傅鑫却不管他这些,伸了个懒腰,瞅见电脑,便­干­脆开了电脑收邮件,回复盖尔以及一些策划上的问题,来了还问了句:“有吃的么?”

孙剑其实很想问,你有事能不能回去做?还有,吃到底吃什么?他人,还是食物……

默默为自己龌龊的想法纠结了一把,却还是乖乖打开冰箱,想着对方怎么说都是二世子,因为那女人从而有些厌烦这一类,哪旧帮过自己。

“蛋炒饭?”没心思做别的,“泡面。”

“蛋炒饭吧,蛋多放些。”等吃到食物,傅鑫也关了电脑,瞟了眼已经到十二点了,便从口袋里掏出名片扔给他,“如果有找你麻烦的,直接电话我。”

孙剑接过,有些纠结,总觉得名字眼熟啊,但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电话号码……

“傅鑫?”读了句。

“嗯,”懒散的睡在沙发上,“今晚绝对不回去,回去了肯定会被他们笑死的……哎,别管我,你去睡你的吧。”

啊?有这么好过关?孙剑疑惑。

“呵呵,”傅鑫看着他表情有些发笑,“笨蛋,知道你想什么,去睡吧。”说着手机响了,下意识接起,就听到杨讯飞在另一旁唠叨。

“傅鑫啊,你别装了,要睡也别睡别人家沙发!~宾馆的床多舒服~~”

这话让后者一愣,随即脸­色­铁青,“滚你的!”

“得,真没事儿!输的给钱给钱!!快!王八蛋,别逃!逮住他!”

一阵笑骂让傅鑫无力,他就这么好猜的人?

既然被揭穿,傅鑫也不做停留,只是到门口吩咐了句:“有问题,一定要找我!”

十有八九对方因为傅鑫的事儿会有反击,孙剑一个普通人,成不了。

自己因为一时意气用事闹得,没必要让别人背黑锅。

后者明白,点了点头,到底会不会做,就是另回事儿了。

武汉时间待的已经足够久了,在场或许只有苏逊恋恋不舍,不想离开。

其他人,能走绝对想走喽。

来武汉都大半个月了,在北京他们也不是真没事儿的主。

那天,他们在讨论什么时候回去,依旧是傅鑫的电话,别人也见怪不怪,毕竟傅鑫负责的是鑫麟,不是个清闲的活儿。

可对方号码傅鑫不认识,但依旧是国外的,想想还是接了。

那头的声音有些耳熟,笑呵呵地咒骂了句:“野小子,你就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嘴巴努了努下意识开口:“二叔?”

傅鑫的二叔,那个浪子,不务正业的主,但也是个有分寸的爷。

自如今的傅鑫起,从来见过这么号人物。可傅鑫记忆中,对方依旧是个宠爱自己,却沉默的长辈。

听到他声音,傅鑫觉得心头软软的,再联想他家三叔,那心坎更不是滋味。

“是我啊,五天后,我四十大寿,打算在香港闹闹,就几个亲戚朋友,你小子也别在外面野了,滚回来知道不?”一句甸笑骂,却是一句甸的思念,“我知道你在外面这几年­干­的,让傅氏那些老头子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我还想你是不是转­性­了呢!做的不错,你爸和你爷爷肯定骄傲的!不过,不论外面多忙,这次都要给我滚回来知道吗?!”

“啊,好,我一定到。”傅鑫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糯糯地应下。

“嗯,很好。”见傅鑫没有反驳,傅河朔很满意,“联系下杨讯飞那小子,也一起来吧。”

“他会来。”傅鑫替对方决定了。

“成吧,真转­性­了,居然连话都不多了。”说着觉得几分无趣,就打算先挂了,“啊,对了,早几天来!别让我发现你打算当天来当天回去的!住几天好好陪陪你二叔!”

傅鑫依旧嗯了声,心里挣扎了会儿,咬着下­唇­道:“三叔什么意思?”

“麟踅?你是什么意思?三叔平时最疼你不是?”这话一问,反倒让傅河朔一愣,毕竟是傅氏的二爷,就算是个不着调的主,却也是有着天生的敏锐。

“我知道,只是我……算了,我这几天处理下事就来。”压下心中的烦躁,“先挂了,这还有几个朋友。”

“嗯,去忙吧。”傅河朔看着电话微微皱眉,难道说,关系最好的两个小家伙出问题了?

可看着也不像啊,大概是别扭了吧?

毕竟傅鑫会主动提到对方,而且也没怒火。

笑笑,放下这件事了。

只是傅鑫却心中略带不安与忐忑,二叔要庆祝四十大寿,傅麟踅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那必然知道二叔肯定要自己回去!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傅鑫该不该回去?

见面,又会是如何?

心很乱,傅鑫最重要的是不确定自己该怎么面对那人。

如往日一般?

不,这早已不可能。

或许该改一改了,温和得体,温顺谦卑即可。

对外人而言,傅鑫知道尊敬长者,却也是个好脾气的主。

思,就是这样,也只能这样。

“傅鑫,傅鑫!”安佳赫说了半天,这小子一句都没听,怎么能让他不动怒。

“啊?”赫然回神,歉意而笑,“丫头,替我准备一份礼物,我二叔四十大寿。”

“多久要?”云骏然已经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了,对傅鑫这种突如其来的要求,他早已习以为常。

“两天,我只能给你两天。”五日,需提早一到二日到,其后便是路程所需时间,想着给盖尔打了个电话,通知他此事,工作上的切勿替自己安排,之后方才对杨讯飞道:“我二叔要求你一起去,我已经答应下来了,所以,丫头!两份!”

云骏然努了努嘴,憋了很久很久,才骂了句:“­操­!信不信我红烧了你!”

“狗­肉­红烧的好吃么……”

对不着调的,不用理睬,白玉欣拍开辽了的脑袋瓜子,询问道:“你二叔?家宴还是?”

傅鑫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傅氏欢迎各位的到场。”

“嘛,改道到香港?不错嘛,反正刚好这玩够了。”王凯没意见。

或许是因为还在旅行中,家中没有急事安排,这一下折腾的居然没反对不去的主!

杨讯飞自然没意见,他许久没回香港,这次的确该好好回去看看。

再次相见

但现在问题来了,云骏然脸­色­越来越青,小身子骨也越来越颤抖,“你、你们不会?对不对?不会?”

“没必要一个个送,一份大的足以,但我和杨讯飞必须分开来。”傅鑫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一份大的......大你.妈啊!”捂住脸哀嚎,“我去求求看来老。”

苏逊立刻嘴角扬了扬,复述道:“来老?”

得,丫头果然有私藏,这下,又被逮住尾巴了不是?

瞧着那丫头片子耷拉的样儿,傅鑫对苏逊摇了摇头,让他收敛点。

一抓一放固然好玩,可万事都要有个分寸。

后者自然浅笑表示明白,只是,这么和寻宝似的玩闹,倒真的有趣得紧。

事情已经决定,其后只要等云骏然摆平几样东西。

傅鑫等人难得的没掺和进去,也就苏逊跟着那丫头到处乱晃荡。

临走前一天,原以为永远不会打电话给自己的孙剑却来了消息。

对,没有电话,只有消息。

傅鑫看着微微皱了下眉头,扔给辽了。

后者一瞅,随即冷笑,“胆子肥了吗?”

可不是?

当时在张震身边的女人名叫余南,他父亲的确是当地的地头蛇,上头也有些人。

但能和张鸿比吗?辽了一句话就把余南的父亲一撸到平了。

之所以这么容易,全然是他父亲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刚巧的是,张鸿在政治关系上的敌对方下台,而对方就是余南父亲的上头人。

本来该夹紧尾巴做人不是?但余南的父亲立马倒戈到张鸿这头。

可对方手头上不­干­不净而且不够……说穿了,张鸿看不上眼,刚好打算弄了他。

眼下辽了一句话,自然就找了事儿摆平喽。

可傅鑫那头太横,或者说一句话后,居然真把余南的父亲撸平了,有些不可思议。

想着对方肯定是上头的关系,而且一句话就把自己摆平,来头肯定不小!

但没想到居然也是好这口的!最重要的是,居然让自己拿捏住了把柄!

如此一来,余南便鼓动其父,顺藤摸瓜,先查出那晚到底是谁!然后找出来,好好敲诈一番!

想来,有身份的人,万一被传出喜欢男人,还为个─夜情的男人做出过这种事。

绝对不好看,说不准,将来的路就死了!

不论如何,都会受他们威胁。

这样,他将来还要怕什么?!

便是这么想,余南便带着张震等人去抓那孙剑!

本来孙剑还打算死挺着,想着对方不可能怎么着了自己。

可瞧着昔日恩爱的情人,如今这般对待,当真心如刀割。随后知晓对方心里那些龌龊的想法,知道自己扛是扛不住了,便偷偷发了这条消息。

傅鑫倒没多少动怒,真正怒的是辽了以及随后知道消息的张鸿。

这是赤/­祼­/­祼­的挑战权威啊,反了他们是!

安佳赫瞧着觉得好笑,但见傅鑫一脸平静,便开口问道:“打算怎么做?”

后者摸摸下巴,“我的法子肯定不行,别忘了我这人有多横~”

杨讯飞立刻轻笑点头。

“先把人救出来。”苏逊手里小心地捧着几个盒子从门外走出。

云骏然脸­色­不快,噘着小嘴满脸无奈,“英雄救美?”

“啊,派人去吧,一撸到底吧,彻底点,顺带让你叔敲山震虎下。”傅鑫懒散道。

辽了眯了眯眼,心中想着自己这边党派纷争的事儿,随后便电话联系张鸿,过了半刻方才对傅鑫道:“张叔说,救人这边他不方便出面,毕竟里面的事……但张叔说,里面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都行。”

无奈而叹,“其实压根没事儿的,我们清白得比豆腐都白!”

“小手没牵过?!”云骏然不信。

反倒是杨讯飞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哎呦,哎呦,我的傅少啊,当年你在香港叱咤风云的是~无人能及!都没人说你什么,现在连个小爪子都没摸过,别人就这么折腾你!~”

对,这才是傅鑫真正纠结的!

“待会儿人救出来后,怎么说也要沾点便宜!”愤怒的小金毛已经撂爪子,打算咬人了!

“张叔这边不方便救人,那我找部队的吧。”王凯特豪爽。

“你爸不是负责这块,也就你二叔是,别太乱来。”安佳赫立刻训斥,“我找人,也一样。”

傅鑫依旧软扑扑地趴在沙发上,那是气的!

“我们这算什么事儿?傅鑫连个便宜都没沾过,咱们就要倾巢而出了?”白马千忍不住讽刺道。

“呜呜……”这才是傅鑫真正觉得丢脸的事儿!

一起泡妞,一起闯祸,一起担着,这兄弟间理所当然的事儿,可如今呢?!

呜呜,闯祸了,一起担着了,可妞连个小爪子都么碰到……

固然傅鑫心里没那点小心思,可,可……

亏啊!

辽了坐到傅鑫身旁,用白­嫩­­嫩­的小爪子拍拍他的脑袋,“乖,没事,张叔让我替他谢谢你。”

傅鑫泪汪汪地瞅瞅他,无奈叹了口气。

“惹出这事的确也是个关口上,这人早晚要除,但傅鑫你这运气也闷好了点吧?”瞧着耷拉耳朵的小金毛,林霄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上前宽慰道。

傅鑫哼哼了两声,继续撇头,“表安慰我了,让我死了算了……”

“别装了!”安佳赫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起来,人安排好了,走吧。”

“让我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吧……”傅鑫抱着沙发,继续颓废着。

只可惜,杨讯飞蹲在他面前,瞅了会儿,淡淡开口:“今晚飞机去香港,你想迟到呢?还是想让你三叔知道这荒唐事?”

小金毛立马的甩着尾巴,咕隆咚爬起来,拍拍衣服正儿八经道:“走吧,咱们赶早喽!”说罢,就冲出门。

杨讯飞对众人耸耸肩,表示无奈~

余南和张震有蓄意报复的意图,但又不敢闹得太大,把人抓到郊区后关在小房内。

严加拷打有吗?不是没有,孙剑现在浑身都疼呢。

幸好,他们还没想到那些肮脏的小点子,否则……

安佳赫依旧拽了一票子人,浩浩荡荡地杀入其中,那意气风发的劲儿,让他在车内得瑟了许久,总觉得小金毛每次惹事后,自己就特别豪爽!

虽然上次不是小金毛的问题,但杨讯飞也算他的人~所以也等于是他的事儿……

另一头,傅鑫等人则拽得和二五八万似的一个个站在车外,瞅着人冲进去,逮住,抓出来,扔到自己面前。

孙剑这浑身疼痛地被人扶了出来,那清秀的气息依在。

傅鑫靠在车门上瞅着地下那两条­肉­虫,打了个哈气,“嘛,敢威胁爷爷我?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余南狼狈不堪,叫骂着:“你丫喜欢一□,还是男人!有什么好耀武扬威的!这件事早晚被人捅出去!你小子最好别让我活着!否则!否则!”

“讯飞……”小金毛无聊的撇着头。

后者立马心领神会地颔首,的确,有些人还是别留着的好。

“孙剑,坐车里去,傻站着­干­嘛?”挥了挥爪子,“告诉张叔这已经解决了,余南在反抗中英勇就义了~”

就算法治社会,某些时候,杀人还是和切菜似的。

傅鑫早就有所觉悟,更了解了一些不得不了解的事儿。

今儿是自己第一次下嘴动手,但只要鑫麟在一日,这种事便不会断。

哪家企业没些小黑幕的,小肮脏的。

他瞧着张震怕得抖抖索索,冷笑声,钻到车内。

傅鑫进去后,便关上车窗,看着孙剑半天,憋出一句:“伸爪子!”

“啊?”孙剑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傅鑫立马捏住狠狠摸了两把,刚要感叹,这车门又被狠狠拉开了。

这头小金毛还没发怒,辽了就笑得是前仰后合地撑不住,哪怕连往日对傅鑫蛮有敬佩之意的杨讯飞都努力克制笑意。

“果然!果然小金毛连爪子都没摸过!今儿做的这么多事儿!可谓是一点,哎呦,哎呦笑死我了!一点都不划算!”林霄拍打着车子,一群人就这么无耻地瞅着。

“看看,看看,可不是吗?现在觉得亏死了,现在把人堵在车内摸爪子玩呢!怄气吧~怄气吧~”张勋笑得都快蹲下了。

孙剑瞧着傅鑫脸­色­铁青而扭曲,再看自己的手一直被他捏在手中,颇有几分不知所谓的滋味。

他的确忘记不了那夜的傅鑫,英气逼人,傲视群雄之姿。面容冷然,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曾想,这世间到底有谁能拒绝的了这种男人?

然,此时,却不由微微而叹,明明是如此潇洒倜傥的男人,为何如今给他却觉是个半大的孩子?

让他不由升起一股照顾之欲……

都到这地步,傅鑫也知道孙剑是gay的事,恐怕家喻户晓了。

这年代肯定混不下去,哪怕是十几年后也颇为受阻,更何况如今?眼下?

想到这,便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他手中,开口道:“这张不同于前一张,收好。”

见孙剑错愕的睁大双目看着前面抬头,又不敢置信地看着傅鑫,显然一时无法适应。

“这,你可能住不下去。固然是因为党派纷争的错,但也是我挑的头,自然由我负责你将来生活也是应该。”傅鑫缓缓开口,“眼下,我不支持你再留。来之前我们调查过,幼年,父母离异,由­奶­­奶­抚养长大,五年前过世,同年与张震暗中交往。如今在武汉你也算举目无亲,既然如此,­干­脆重新开始如何?”

孙剑一震,深吸了口气,看着窗外的张震。

当年最后一个亲人离世,让他觉得很孤独绝望,而便是张震的那份温暖让自己觉得还有人关怀。

可眼下,这人也……

留下还有必要吗?孙剑自问。

人,都会变。

孙剑知道,过去或许还无法明白理解,但自张震之后,他如何能不恐惧人的改变?

当初的温柔体贴,相依相靠,转而现在宛如仇人一般的对待。

对傅鑫而言,自己只是一枚棋子,用好了,该好好放到盒子里。

这是一场利益关系,孙剑觉得自己能接受。

缓缓点头之时,却觉捏着自己手的人,吐了口气。

“傅鑫,我们替你把风,趁时间还早,把该摸的都摸遍喽,该吃的都吃了,免得觉得不回本!”王凯说着还冲傅鑫抬了抬下颚。

这一幅哥俩好的德行,让傅鑫更想揍他!

转身,就要出车,却被辽了推了回去,“别介啊,就光捏小爪子够了?”

冷不丁地被一推,傅鑫直接跌孙剑身上,后者有些窘迫得无法适应,但故作镇定。

“你丫个混账还想看活瑃宮了?!”咬牙切齿地拽住辽了,摁自己腿上,就往小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辽了尖叫地挣扎,顿时嬉闹一片。

亲自送孙剑回家,下车前,依旧是那句,“我就送你上楼。”惹来对方轻笑。

被对方拽住前襟的一吻,也­干­净得如同长辈亲吻额头般的纪念。

谁都知道,这一别,或许终生不见,傅鑫是他一生的过客,就如同他是傅鑫生活中的一点而已,渺小的微不足道。

对方转身而去的潇洒,让他知道,自己真的只是……

微微一叹,收起过多的思虑,看着自己的家,浅而一笑,很快就不是了……

这次走,苏逊直接拐带了还一脸茫然的云骏然。

只是,上飞机后,傅鑫并没如同往日那般活跃,反而多了几分深沉。

发了条消息给盖尔,他已经回到香港准备。

眼下,则让他准备接待自己以及几个朋友的行程。

“小金毛为什么不说话?”辽了趴在飞机上糯糯的问。

安佳赫揉了揉他的脑袋,“大概怕他三叔?”

傅鑫对这打趣依旧沉默,杨讯飞也是如此……

如此,却让旁人察觉,香港对他们而言,或许非同一般?又或者,去香港就是另一个傅鑫以及杨讯飞了?

白玉欣微微沉下脸,心中也多了几分不安。

下飞机前,傅鑫从随身的包里找出几幅墨镜扔给杨讯飞,后者一一分派。

先前还略带不解,可见傅鑫带上后走出时。

那闪光灯,其实你不是为了低调,只是为了用墨镜避开这闪光灯的吧?

顿时,带上墨镜,这十几人器宇轩昂地跨出。

盖尔则立刻带保安冲出,接迎。

杨讯飞永远都停留在他身后一步之遥,暗中保护。

傅鑫则冷然而对,面对那些记者的提问,却当做什么都没听见般。

这八大公子外加王凯等人从来没见到这架势,他们的确众星捧月,但不是这档次的。

眼下热情的,都让他们觉得没墨镜眼睛都能瞎了!

一路无言,至下榻宾馆后,傅鑫吩咐盖尔:“多开两间,我和杨讯飞的。”

杨讯飞微微锁眉,却并未反对。

可盖尔却愣在原地,“大当家的……”

“与我无关,我是来给二叔庆寿的,其他不管。”傅鑫淡漠拒绝。

盖尔看了他眼,再想傅鑫让唐镇起草的东西,心中深吸了口气,却还是点头称“是!”

待安排好这几位爷后,他方才开口:“唐镇与少爷同在一层,这几位是?”

“京城八大少,以及王少,云姑娘~”自上飞机以来,至今第一个玩笑。

盖尔为了活跃气氛自然也是配合,“少爷很久没带姑娘回来了啊,大当家肯定高兴,只是……少爷口味变了太大了吧?”

哈,不是少爷提醒,他真没发现这是云姑娘,不是云少……

傅鑫摸了摸下­唇­,并未立刻反驳,反而沉思片刻,仿佛真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变了口味!

良久方才道:“保护好云姑娘,别被媒体追踪,发现,并调查出她的身份,她可比五指姑娘都珍惜!”

“噗!~”喝着茶的林霄顿时喷了王凯一脸。

黄锦轩反倒是不明,“怎么了?五指姑娘是谁?”

“你,你们最好别知道。”深明其意的林霄顿时撇开脸,坚决不去看同样一脸茫然的云姑娘!

盖尔还没明白,但下意识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是,我会安排专人负责。”

“嗯,抽空带她出去逛逛,消费订单算在我头上。”毕竟女孩子,香港可是购物之都。

“是。”盖尔还在等傅鑫有哪些安排。

“不,算在苏少头上吧,总觉得我最亏……”撇撇嘴,无趣道。

后者嘴角一抽,却没反对。因为所有人都明白,武汉一行,就他得利!小金毛最惨!不论哪点而言。

“不,大当家不耻这种行为,来者皆是客,少爷别担心钱的问题了!二爷也会买单!”斩钉截铁地拒绝,“此外,你要的厂,我们找到合适的,但设计人员则需要引进人才,少爷可否有打算?”

“嗯,开始几期我会负责,其后让……”傅鑫隐约记得几个设计主流,现在还在大学的,名单一一给了他后又说,“去学校找,然后再去欧美引进一个大牌设计师,不需要多,只需要几个­精­英,让我们刚毕业的学生去吸食他们的经验就行。”

盖尔明白这是要培养一批自己人,立刻知道如何安排,“今晚八点,卓越楼,二爷有请各位。”

“明白了。”傅鑫深吸了口气,摆摆手。

终究还是要见面的,只是……嘛,自己该怎么再去见他?

三叔啊,他是自己三叔!没有血亲关系的话,自己都想先上了他!再补票!

七月二十,离七月二十三还有三天,傅家二爷四十大寿,还有三天……

可今晚却要先见面,果真麻烦。

“嘛,傅鑫我们要注意什么么?香港有哪些规矩?”辽了本来根本没把这事放心上。

可谁知,傅鑫一直紧锁眉头,从上飞机,到下飞机,现在依旧如此。

想来还真有些大事!

傅鑫回头看了他们眼,又锁眉。

“你说吧,我们不是兄弟吗?”白玉欣轻轻靠近,揉着他的脑袋柔声道。

“没什么大事,我二叔这次想要看看我的朋友以及我的人马,所以都没和我说声,唐镇就在……恐怕鑫麟几个高层也在了。”这让傅鑫很忌讳,固然他承认鑫麟和傅氏从某种程度上是相容的,可……他现在,居然都没知会一声?

遗漏?盖尔会这么蠢?

但到时候如若要说,盖尔肯定会顶罪,所以傅鑫不会开口,反而永远都不会开口!

这话就连杨讯飞都没想到,其中代表什么,太明显了。

傅鑫走到窗口,深吸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包烟,抽出根点上。

“几个月前让唐镇替我起草过一分放弃继承书,让唐镇和盖尔带给我三叔,但没有下文……”

杨讯飞是在场人中最能明白其中含义的,在傅鑫话音未落时就已经冲上前,拽住他的前襟低声咆哮:“你疯了是吧?!”

“傅氏我真的无所谓,这点你外公早已知道,但眼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傅鑫在赫然听到唐镇也到时,赫然觉得茫然了。

“傅麟踅到底要什么?!”转而轻问,“难道?”

“不,我不信他是这种人……”傅鑫深吸了口气,一边抽着烟,一边否决,“或许是我们看多了负面,所以想多了。三叔一直希望我能继承傅氏,或许就是因为这个?

对他以及盖尔而言,最好是鑫麟以及傅氏结合,所以……”

“就算合并,但也不代表你做头!”白马千咒骂了句,“真没看出来他是这么个人!”

傅鑫依旧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可能,但这算是一个警告,警告我什么呢?”

白玉欣如今也觉太过被动以及不妥,“傅鑫,我实在看不出对你有利的一面,以你的为人而言,鑫麟对傅氏,或者说你的三叔而言,是没有防备的,完全敞开的。你回答我,如若他要控制鑫麟,难吗?”

缓缓摇头,因为谁都知道的结果……

“你必须转移资产了!或者清理鑫麟内你三叔的人。”辽了忽然坐起,“资金转换方面我可以帮你,其他,让黄锦轩他们可以帮忙。”

“再给我几天……最起码等到我二叔的四十大寿结束!”鑫麟对他而言,太过重要……

但如果傅麟踅真要,开口,傅鑫自然不会反对,反而还会带着一笔钱,继续发展。

可眼下……这手段如果是真,如若这些猜测是真……

傅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如此反倒更好,更好……该断的,断的­干­净更好!

“够了,你们不了解傅氏,别乱Сhā嘴!”忽然杨讯飞低咆,“傅鑫也觉不可能不是,别误导他。此事,我会和我外公说,如果傅麟踅真的是这种人……我爷爷会出面!”

“如果真糟糕到这地步的话,傅氏我无所谓,但鑫麟却不同。”傅鑫说出了自己的底线。

张勋调侃道:“废话,这鑫麟是你一手创办的,自然和傅氏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嘛,三叔关心过头的结果...

鑫麟毕竟是傅鑫的...

嘛,不过不会大问题...

嘛~真心的...

傅鑫的决定

当晚七点三十,盖尔再次出现,迎接正装的一行人。

七点五十,步入酒店。

七点五十五,傅鑫再次看到那日思夜想的男人……

很想,很想­干­脆扑到他怀里算了,你要鑫麟就给鑫麟,你要两个三个他都能给,给得起。

如果你只要这些,如果只是这样够了,傅鑫能满足。

但,远远地,十五步路,却让他看清了那人的脸。

冷淡,没有往日的热情和思念。

傅鑫垂下眼帘,再次抬起时已经平静了。

客气得体的与二叔握手拥抱,并淡然的与三叔打了个招呼,转身把那些少爷介绍给他们。

这次算得上傅氏的家宴,单是傅氏,这便是代表了傅氏的高层也在其中。

不少人哈哈大笑,心中更是对一次次脱变的傅鑫满意。

上次是开了公司,效益不错,然后是一次是上市,这次连那些上层人物都带来了,。

没来由的让人期盼下一次见面后还会是什么样的惊喜。

傅鑫是世家之子,杨讯飞是黑道之后,却同样有着傲然得体的举止,更别提安佳赫等人。

各有千秋,却温婉有礼,又有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气。

无不凸显了世家之后的高傲,以及上位者之­色­。

傅河朔瞧着越来越来满意,哈哈大笑的把人请进内侧,却对唯一的女孩做了几分停留吗“傅鑫啊,第一次见你带个小姐过来,这位你可没好好介绍。”

说着还有几分打趣之味,让在场的众人无不哈哈大笑。

傅鑫只是浅而一笑,拉过浑身不自在,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云骏然道:“她是我新收的一个属下而已,一个小丫头。”

亲密,有几分宠爱,说属下,呵呵,到底是哪种属下。

可,这女的外表还真有些,咳咳,难道是改口味了?

“苏逊,你带好丫头,免得她丢了。”没解释的解释,却是最好的。

话音刚落,便由傅河朔带领下向前走去。

入席,傅鑫眯了眯眼,却轻笑着和自己鑫麟集团的几个高层打了个招呼。

杨讯飞一顿,却立刻脸­色­沉了几分。

其他的几位少爷都不能忍耐多少脾气的主,一个个脸­色­都与杨讯飞一般沉了几分,辽了更是孩子气的哼了声。

反倒是傅鑫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亲密的亲自领人入席。

“我一直好奇,你这小屁孩怎么会开始创业,而且还做的有声有­色­的,才多久,就上市了,听叔叔说,资产还不低呢。”傅河朔没有深意,说得极其自然。

傅鑫自然起身敬了他一杯,呵呵一笑:“哪的话,误打误撞呗。”没说谁的功劳。

但杨讯飞知道,如若往日,傅鑫肯定会说傅麟踅的好,把这褒奖扔给了对方。

显然傅鑫,也有几分动怒了。

“盖尔帮你把几个高层请来了,大家也好认识认识,今后如何需要合作也方便。”陈伯越来越满意傅鑫。

怎么一个混账小子到如今,就这么出息了,才短短几年啊。

杨讯飞能清晰的瞧见傅鑫捏着桌子的手,如何的爆出了青筋, 表面依旧平静的笑。

白玉欣压下差点蹦跶的起来的辽了,往他碗里夹了快菜。

“自然,谢谢陈伯的一片美意。”面带笑容,却是这般的得体谦卑。

“今天算是大家聚聚,认识认识,来来来喝酒喝酒。”傅河朔隐约察觉这边的那些人的气氛有些不对,尚未深思,却先扯开话题闹起气氛。

不过四十多分钟,傅鑫便不胜酒力,而告辞。

傅河朔不是没阻拦,但杨讯飞却侧身一步,挡住了傅鑫面前,沉脸而视。

傅鑫在他身后依旧是歉意而言,并转而告辞,并且带走了自己身边的所有人,但并不包括鑫麟的高层,比来时多了个唐镇而已。

坐在上席的盖尔眯了眯眼,隐约猜出了什么,毕竟唐镇难的是傅鑫信任的人,而且是全然的信任。

傅河朔站在原地有些被杨讯飞的目光震到,却让傅鑫有了机会逃脱。

待会酒席之后,依旧热闹如初,有意观察了下自己的三弟,依旧是平静。

心里有些奇怪,这个傅鑫当初有多念着他,谁不知道?

就算是叛逆期,傅鑫都极其尊重并爱于傅麟踅在一起。

可眼下这是^

难道说,真的长大了。

也或者,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在发生、

不论傅河朔如何猜测,当傅鑫等人回到酒店时,辽了第一个忍不住,“你那什么三叔太过分了。”

“不,二叔说的,但没有说是三叔吩咐。”傅鑫下意识的辩解。

“谁不知道盖尔是你三叔的人、而能命令那些高层的,只有盖尔,没有傅麟踅的默许,他会行动吗?”白马千冷笑。

傅鑫深吸了口气,转头对唐镇呵斥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居然都会到香港,鑫麟怎么办?”

“我们前天得到消息的。”唐镇已经猜测到意思,脸­色­不太好哦“的确是盖尔,但没说谁的意思,只是说,你二叔大寿,让我们过去,公司盖尔会处理好。”

傅鑫跌坐到沙发上,捂住脸,“我的信任就是这个回报,他到底要做什么?”

“狗血的家庭伦理剧,还是……”林霄还没说完,就被王凯一巴掌打断。

“讯飞,我该怎么办,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但我忽然觉得如若是真的,我根本没有胜算。”捂住脸轻声呢喃,“三叔的为人和手腕我清楚,是喜欢慢慢布局的,然后不经意的让人掐人其中,如若是真,现在他却这般大胆的摆出,说明我,已经是死路一条,……鑫麟啊,只是鑫麟,他有了傅氏还不够?”

杨讯飞一把用力的把他抱到怀里,“我明天去和外公说此事,你别想的太绝望,或许还有机会,今天傅麟踅也没表态的意图,说明可能不是真的、”

“嗯,希望吧。”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杨讯飞去了姜家,傅鑫强颜欢笑的带着安佳赫等人在香港转转。

傅麟踅依旧没有出现过,杨讯飞等人真知道这位主有多宠自己的孩子的,可眼下的转变只能让人怀疑,一起猜测是真的。

看谁都忍着,都死死的忍着。

等姜爷知晓一切后,捋着胡子深思,幽幽的而叹:“讯飞啊,说句不该说的,这是傅氏的私事,傅氏现在饿得当家是傅麟踅,而我老哥那句让傅鑫继承家业的话,没有落字,没有证据,能不能当真都不定。傅鑫放弃继承与否都不重要,现在傅氏的的确确是当家人傅麟踅的。而对鑫麟,这属于家族争斗,我无法Сhā入,如若是真的,那我们只能等着结果。”看着已经赫然成熟的外孙,眼下错愕的目光,无奈而叹,“我自然是知晓你心中重视傅鑫,不愿见到此事发生,可……强者生存啊,你要做什么便去做,与我无关。”

杨讯飞负气的回来,当夜见到傅鑫只觉得害臊不已,居然一点都没帮到小金毛。

可傅鑫根本没问结果,只是笑笑,靠在他身上。

依靠,谁都看出,傅鑫现在需要一个依靠,哪怕是虚假的也好。

宴会在第二天正午可是,傅鑫恢复了往日之姿,就连跟着他身边的人也俨然转变了。

杨讯飞看得出,傅鑫已经做出了决策,故而如此自信满满,嘴角那抹笑意更是要命的勾人。

傅麟踅端起酒杯,错开了傅鑫的视线,对人,果然要回避的­干­净。

当曹家二小姐再一次出现在会场,而傅麟踅犹豫了几秒,上前勾住了对方的手臂,缓缓地走到傅河朔的面前时,傅鑫踉跄了下。

杨讯飞立刻扶住,白玉欣不安的询问:“怎么了?”

“当初我离开香港就因为这女人,我和我三叔关系匪浅,但当时这女人是三叔交往中,可曹玲迩极其厌恶我,才有了一出我愤然离去的戏码。”可谁知,现在、

“越来越复杂了。”唐镇感叹,“你真要这么做、”

“唯一让他无法染指鑫麟的方法。更何况我对傅氏没太大的兴趣。”过去或许还对傅麟踅有些一丝的期盼,如今,什么都碎了。

“那好,我们走吧。”心中微微一叹,唐镇却坚定不移的站在他身侧,与杨讯飞平排。

走到傅河朔与傅麟踅、曹玲迩身旁是刚好听到,傅河朔打趣那两人,询问他们婚事什么时候举办?

曹玲迩略带娇羞地躲在傅麟踅身后,后者只是笑笑,不语。

傅鑫瞧着陈伯以及其他人也兴致满满地想要继续这个话题,心中难受得要死,可依旧面带笑容的抢先开口,“三叔,要结婚了?”目光含笑地剐在他脸上,随后漫不经心的落在其手腕上。

没有,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三叔也老大不小了,是该结婚了、”如今,傅河朔也察觉这对叔侄有些问题,可没调查清楚,不能妄下定论。

傅鑫轻轻啊了一声,笑容更是深了几分,“那恭喜了,既然三叔要成家立业,有些事我们就该说清了。”

傅麟踅对傅鑫这么多日的第一次正面对自己开口说的话感到不满,微微皱眉,却依旧询问:“什么事?”

语气冷的陈伯都觉得不妥。

傅鑫却没被这打扰,反而饶有兴趣地缓缓看着曹玲迩,那目光打量地太过失体,让那女人浑身不自在。

“自然是关于傅氏的。”傅鑫抿­唇­呵呵一笑。

言语中或多或少的有些狂妄之­色­,陈伯微微皱眉,看向傅麟踅。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傅鑫打算收回傅氏,毕竟鑫麟已经在中国站稳了脚跟。

可谁知,他却开口道:“十三年前,爷爷一句笑言,让大家都当真了,如今三叔也要成家立业,更是早已继承傅氏,自然没我什么事,随意变换当家人,可对傅氏发展不利。”说着向后伸出手,“更何况,傅氏我自小就从未接过手,也不曾了解过,其中如何运转如何规划对我我而言都是陌生的,更不是我所发展的项目,鑫麟现在的发展还不错,我也不打算随意会香港了,这次趁着二叔的大寿上,我们把此事了了吧。”

再次,再次把唐镇起草的文书放到傅麟踅面前。

后者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形容,几乎是快扭曲地狠狠地注视傅鑫。

良久,似乎是终于找回嗓音,“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来三叔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傅鑫笑容更深了几分,“我有鑫麟足以,毕竟是鑫麟是我一手所创办的,一手建造的。”

随后的话,很轻很轻,却是今日的关键。

可傅麟踅却甩手打翻了傅鑫手上的东西:“够了,我说过傅氏……”

尚未说完,傅鑫却哈哈大笑“三叔何必呢,你留不下我的,不论如何……你也不愿留下我不是?”

此话让傅麟踅一震,自然明白了傅鑫言语中的意思。

可旁人听着,却是傅麟踅排挤傅鑫,为了家产,当然,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好争夺的?

“傅鑫。”傅麟踅警告的咆哮,“今儿是你二叔的大寿,如果你还有良心和孝心就别在这闹,这件事,今后再说。”

傅鑫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什么,反而单手Сhā在口袋里,冷然地注视他,许久,方才撇过头呵呵一笑。

杨讯飞实在看不过去了,他觉得这绝对是争夺家产的问题了,已经铁板上的事。

当下拉过傅鑫,护在身后,“傅三爷,傅鑫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对傅氏不感兴趣,也不希望你过多的介入鑫麟。鑫麟的资金来源于傅鑫,而其中你也并未有过任何的投资,贸然动鑫麟,实属不妥。”

“什么?”傅麟踅没听懂。

可在场的其他人却明白了傅鑫的意思以及杨讯飞的话语,一个个低声惊呼,又诧异的看着原以为是香港或者全世界关系最好的叔侄。

任何人的脸上都闪过疑惑和不过置信,看着这对叔侄,低声交谈。

“杨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董事长从来没有这个意思。”盖尔见状立刻跑上前,Сhā在杨讯飞和傅麟踅之间。

“哼。”杨讯飞锐利的眯了眯眼,冷言说道:“你还叫他董事长、我们都知道你早在几年前就脱离傅氏,转入鑫麟。”这言让盖尔一震,知道坏了,“而这次傅二爷大寿,是谁叫来鑫麟的那些高层?傅鑫居然到香港后才知道,而他根本从来不清楚那些拿着自己工资的人居然听了别人的话,到底是鑫麟庙小容不下大佛,还是什么?盖尔知道吗?”

“不,只是,这是董事长的意思……”盖尔明白,这是一个盲点的问题。

谁都以为傅氏与鑫麟是一体的,包括傅氏那些元老以及一些鑫麟的员工,包括自己,都有这种意味,故而才会发生这种状况。

“那是傅氏,请来鑫麟的人,傅鑫却不知道,是谁请的?是谁的命令、”杨讯飞一手死死抓住傅鑫的手腕,怒问。

盖尔张了张嘴,最后无奈地承认,“的确是我。”

“谁让你这么做的,你就说,谁批准的,谁下的命令。”杨讯飞厉声追问。

如此,原先还有不信的人,眼下都明了了……

世人都道,傅鑫有个好叔叔,疼他宠他,哪怕是浪子,无法无天的浪子都宠着,随后傅鑫发家,旁人觉得傅麟踅不可能没一点帮助,毕竟这人是有多疼爱这个侄子,谁都明白。

只是,眼下……想来多年前的疼爱,眼下的对比,只让人出一身冷汗。

“抱歉,是我命令的。”傅河朔看傅麟踅僵硬的表情就知道问题了,眼下只能自己顶上,“让傅鑫误会了,真的很抱歉。”

“二叔,够了,你不用这么做。”傅鑫淡淡的站在杨讯飞背后开口,“你连我公司有多少人都不清楚,哪些是高层都弄不明白,还说你的命令,玩笑吧。”

“这……”暗恨地瞪了眼傅麟踅,这小子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一句话,难道是真的。

“这世上,唯一能命令盖尔的只有你,三爷,而当初盖尔为何到傅鑫身边,也是你顺水推舟引荐的,傅鑫对你的信任不是这么糟蹋的。”杨讯飞咆哮,“今后,我只会庇护傅鑫,姜家与傅家的兄弟庇护只存在于我和傅鑫之间。”说着便拽上傅鑫的手腕往外拖。

傅鑫被拉了把,踉跄了下,轻轻的喊了声:“疼。”

在诡异的安静的宴会厅里,却异常响亮。

杨讯飞慢慢放缓了脚步,待走到门口前,傅鑫带来的九位少爷与一个姑娘一同离开了会场。

傅麟踅没有解释,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对傅鑫的怀疑,对现在的状况。

傅氏与鑫麟本就是一体的,最后都会是傅鑫的不是?

傅河朔见傅鑫受了委屈,却不得不离开的样子,又心疼又无奈,狠狠地摔下酒杯,“今天你不给我解释清楚就别走了。”

傅麟踅放下手中的酒杯微微一叹,“我真没这个意思,傅氏和鑫麟都是他的。”

“可你看看现在,铁证如山。”拿起那份傅鑫先前给傅麟踅的东西,“放弃继承傅氏的文书都出了了,还不够?”

“我会去处理。”转身,走向傅鑫离去的偏门。

“还有你,盖尔,你是我父亲培养给傅麟踅那小子的,现在你怎么也搅合到这事了,给我解释清楚。”赫然叫住打算和傅麟踅一起离开的盖尔。

但后者却停住了会儿脚步,对傅河朔微微鞠躬,与雪莉一起追上傅麟踅。

独独被留下的傅河朔看着会场,以及那些旁人的议论纷纷的神情,狠狠地一叹,踱步而去。

这一场好好的宴会,居然就这么惨淡的收场。

傅鑫走得快,傅麟踅根本没有追到,最后只能去他妈下榻的酒店找人。

敲开房门,开门的似乎是白马千,白马少。

对方挡在门口,冷笑:“你还来做什么,够了吧?”

可盖尔却替傅麟踅推开对方,当白马千刚要做什么时,傅麟踅已经跨入了房内。

瞧见自家的小金毛疲倦的躺在白玉欣的腿上,那男人居然还温柔的捋着他的头发。

看着这神情就知道,其中没些猫腻决不可能。

“傅鑫先跟我回家,我们坐下谈谈。”直接明了的开口,免得再说错了什么。

可傅鑫连瞟都没瞟他一眼,淡淡开口:“没什么好说的了,三叔,更何况,在香港我的房产已经早已变卖,何来家一说?”

这语句中的颤抖让白玉欣一颤,更是把他搂紧了几分。

但这举动却让傅麟踅碍眼的很,“那好,你先给我去我家,关于今天的事,我们好好谈谈。”

这下,傅鑫却回头看了他眼,只是眼中全然都是嘲讽:“你家,我为什么要去?”

“收敛点,傅鑫你别乱闹脾气。”傅麟踅深吸了口气方才平静,“你知道你今天说的代表什么吗?会给傅少带来了什么吗,哪怕是你的鑫麟。”

“没事,这些冲击我还抗的过去,”傅鑫并不在意,“而且,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傅三爷,傅鑫当真的无话对你说,你还请回吧。”白玉欣冰冷的开口。“有什么事,你可以找唐镇代为转达。”

谁开口或许都不会让傅麟踅有这种怒气,这一直在安抚傅鑫的男人,那眼中带着几丝的情意的男人……

会不会以为他。

随即傅麟踅压下这种怪异的想法,摇摇头:“那好,到隔壁,我需要和你单独,谈谈。”加重了单独两字。

傅鑫犹豫了下,知道这单独不可能避免。

与其等自己消气后被他几句话说服,还不如现在自己还在愤怒时。

现在这局面对谁都好,不论傅麟踅还是自己。

想到这,便缓缓起身,白玉欣压了下他的肩,却被拒绝。

在杨讯飞开口前,盖尔先一步挡住,“杨少,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单独谈谈。”

这让杨讯飞半眯了眼……

一个吻,一巴掌

傅鑫打开隔壁自己暂住的房间,随意坐在沙发上,懒懒的靠着,自顾自点了根烟:“说吧。”

“这件事我道歉,是我和盖尔考虑不周,对我们而言,傅氏和鑫麟是一体的,最终都要你来继承。”傅麟踅决定先把事情在正路上说了个­干­净,自己做的的确是稍有欠缺,这会儿暴露的问题,而是长久以来的问题。

如若往日,傅鑫没和自己心中生出疙瘩,那只小金毛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可眼下。

“继承?继承的前提的是你死了,我的三叔。”傅鑫话语丝毫不知道客气二字怎么写,“谁都没法逼我继承,就算你想不通从这跳下去,转手我继承,我也有法子把它扔给二叔。”

这淡淡的威胁以及语气中的冒犯让傅麟踅脸­色­一白,“你到底要怎么样?”咬着牙,慢慢开口。

傅鑫吐着烟圈,冷笑:“现在不好吗?傅氏是傅氏,鑫麟是鑫麟,分的清楚,­干­­干­净净,你在香港,我在上海,老死不相往来。”

“你这是在逼我。”傅麟踅咆哮。

“不,我从来没有逼你,三叔。”傅鑫认真的看着他,“这是你的选择,不是我的。”

这是推卸责任,傅麟踅不能喊,只能压抑自己的怒火,“好,你继承傅氏,一起合并鑫麟,我离开。”

傅鑫看着他,忽然格格的乱笑,“我的好三叔,你怎么就不明白,”起身,一字一句的逼近,“我不要傅氏,你要我离开,我就离开,你还想我怎么样?嗯?”

“你不是就要我答应你?嗯?”傅麟踅被他逼得毫无耐心可言。

傅鑫停在他一步之遥,站住,笑了声:“我可不敢奢望,甚至可以说,我从来没想过,我只想留在你身边,被你宠着,被你爱着,被你捧在手心里,你是唯一对我好的,真心实意的。”说着,捧住傅麟踅的脸颊,“但,我也不希望自己看到你眼中的这抹厌恶……它似乎在对我说,滚远点,离我远点,三叔,我不会逼你的,傅氏你比我合适,我有鑫麟就够了,而,现在请你把落在鑫麟的爪牙都收回切。”

先前还温柔细语,可说到后面却带了几分怒意和狠­色­。

傅麟踅一震。“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有没有不是对我说道,而是事实就在眼前,你让我如何信你?”捏住傅麟踅的下颚,逼迫他正面对自己。

傅麟踅甩开他的手,这举动太多冒犯,太过……愤怒的瞪着傅鑫,“我会处理这些事,你少给我放肆。”

傅鑫一边呵呵的笑,一边抬起手往后倒退了几步,“放心,这是最后的一次,今后我保证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如何?”

斜着头,纯真的轻笑。

这仿佛是最甜蜜的承诺,却让傅麟踅的心一阵紧缩。

张了张嘴撇过头,过了许久方才道:“你不必……”

“三叔。”傅鑫轻声地呼唤。

让对方诧异的而抬头注视,可傅鑫却忽然逼近,一口咬住他的下­唇­,趁着傅麟踅呼痛时,舌尖卷入口腔,疯狂的卷走里面的每一份唾液。

被疼痛和强迫的不是席卷,抬手便大,却被傅鑫抓住左手,扣在头顶。

这放肆的动作让他吻的更深,更急切。

一颗一颗的牙齿,他细细地用舌尖描绘,唾液从嘴角落下,却被 他急切的卷入口中。

疯狂的,带着野­性­的撕咬和侵略。

傅麟踅呜咽了两声,想要推开却动弹不得。

许久等傅鑫心满意足稍稍离开时,傅麟踅都一时间无法回神。

轻笑声,抓着他的手腕,撂下袖口,“带着,你居然还带着?”语气中的喜悦和甜蜜让傅麟踅忽然回神。

愤怒与羞耻瞬间卷如了他的大脑,愤怒的推开傅鑫,抬手便把左手手腕砸向身后的房门。

傅鑫抬手想要阻拦时,却已经听到清脆的碎裂声。

巨大的声音把所有人都引来了,杨讯飞第一个推开房门。

瞧见两人都还平安,最起码没有一个要掐死另一个的迹象,先是一平,可却立刻被傅鑫绝望的表情吓到。

“怎……”怎么了,还没问出口,却见满地的碎裂的白玉。

跟在后面的苏逊以及云骏然纷纷的惊呼,“那个羊脂玉镯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傅麟踅身上,可对方却低着头无意识的甩了甩手腕。

“你为什么非要做到这地步?”傅鑫努力克制着,压抑着,却终究让话语中带着几分颤抖,“就是拒绝我也没必要敲碎他的。”

傅麟踅没开口,也没回答,什么都没说。

傅鑫呵呵笑了声,“好,行,我明白了,今后我傅鑫绝对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说罢,推开挡住去路的人群,大步走出房门。

白玉欣和杨讯飞第一个不安,立刻追了上去。

盖尔原以为今天就是不能解决也能缓和,怎么现在瞧着。

“傅麟踅。”看着那满地的碎裂的白玉,他的心都乱的要死,“你他妈的在做什么?”

“是他逼我的。”淡淡的开口,却依旧让人瞧见了他红肿的双­唇­。

盖尔一顿,总觉得大脑都快停止了运转,然后懊恼地抓了抓头发,“现在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啊。”

“这,镯子有什么特殊含义?”雪莉似乎是这群人里最明白事情的人。

另外的那些傅鑫带来的少爷们,一个个都是人­精­,眼下再看不懂,可以会娘胎里了。

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滋味,惊讶,不过置信的还有什么、

不过,瞬间所有人都把思路理清楚了,想来就是那次酒后啃脖子的问题惹出了吧、

云骏然心疼得要死要活,蹲在地上一点点的捡起碎片,“这个东西可是少一个,就没一个,当初傅鑫知道这个后,死活不论地要拿下,说给他将来的老婆的。”

这句话很直白,却也说明了一切了。

或许别的时候别人都能吧这个当做玩笑,今可眼下?

上次在北京酒吧,这些少爷就当做傅鑫对傅麟踅的珍惜和重要,谁又想到这个?

所有人就看着云骏然收起所有的碎片,微微叹息道:“我看看能不能拼起来。”

“拼起来还有意义,碎都碎了。”辽了闷闷的开口。

“破镜难圆。”苏逊也颇为惋惜的开口。

云骏然一顿,过了片刻却缓缓开口,“那我就再替他去找这个,总不能让他一直找不到自己老婆吧。”

谁都没开口,傅麟踅最后缓缓的离开,慢慢的消失在众人面前。

傅鑫走了,他没走远,只是回去收拾包袱,打算回上海了。

在外面野 了这么久,的确是该回去了,上海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他来处理呢。

杨讯飞跟这种他身后,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过了良久,他方才问:“就是他?因为他?”

傅鑫嗯了声,没停下手中收拾包袱的举动。

“他,他是你三叔。”杨讯飞心很乱。他比谁都能乱上几分。

白玉欣或许只是震惊以及无法接受,但杨讯飞可以算得上当事人了。

“啊。”单一的音调表示他根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因为他拒绝了我们吗?”白玉欣比杨讯飞果断多了。

被问之人顿了顿,没有否认,点头。

“你。”杨讯飞被他这德行弄的怒火中烧,感情傅麟踅或许有错,但不是大错,傅鑫这才是关键。

“但也不能抹去了他对鑫麟做的。”傅鑫平静的回头扫了他们眼,“我刚打电话订了机票,明天晚上的,你们要吗?”

“你要走,我们留下做什么?”杨讯飞话音刚落就觉得话题被带到沟里了。

“那回去收拾东西。”果断的命令,“通知他们,要走的一起走。”

“你,就打算这么走?”杨讯飞深吸了口气,“什么都不做?”

“他侧面拒绝了我,现在是正面的。”傅鑫把最后一件衣服塞到箱子里,“以他的­性­格,做到这地步,就表示,断绝关系,我也没必要留下了。”

谁都能听出傅鑫的心都很疼很疼的,杨讯飞张了张嘴,深吸了口气,“你,你怎么会?”

傅鑫把箱子合上,坐在床头点了根烟。“就那次,我可以说,是为他活过来了的……心脏停止跳动十分钟的人,怎么可能还能活下来了,但我活下来了,因为他。”

杨讯飞看着傅鑫狠狠地抽着烟,当真的不知该说什么。

劝?劝什么,撮合,他们是叔侄,是,是乱­仑­啊……

白玉欣看了他会儿,带上杨讯飞离开,现在需要让他安静会儿,而不是问东问西地打扰。

今晚,真的,起伏太大,太乱了,

恐怕眼下,心乱的不只有那对叔侄,还有其他的旁观者吧。

白玉欣微微一叹,对围坐在一团的那些少爷开口:“傅鑫明天晚上走,要一起离开吗?”

安佳赫说了杨讯飞刚才一样的话,但随后又是一阵沉默。

“叔侄就叔侄吧,又不是我们乱­仑­。”拼着镯子的云骏然淡淡的开口:“管我们什么事?”

一言,看似冷漠,实则劝慰了在场所有人,也抚平了,所有人对傅鑫那些心理的小疙瘩。

说穿了,这是别人的事,自己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无法做出什么不是?

他们也就看看,听着,能安慰就安慰几句,能帮忙就帮些小忙,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安佳赫便带头起身,“我先回房收拾东西。”

唐镇依旧略带这几分错愕的站在原地,看了看杨讯飞的脸­色­以及白玉欣,张嘴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回到房内,把身体抛到床上,翻了个滚,看着窗外。

今天,太,太……“怎么会这样?”微微叹了口气,思路翻涌着回忆今天的傅鑫的一言一行,以及傅麟踅的一举一动。

过了午夜,却依旧毫无睡眠。

第二天大清早,唐镇起床,看着静悄悄的一夜的手机,犹豫了片刻,终究是发了条消息给盖尔。

小主今儿晚间会离开香港。

同样一夜无眠的盖尔在看了手机之后,扔到一旁,摸了把脸。

到这地步了,他又该何去何从?

不论怎么说,事情奇妙了。

傅鑫和傅麟踅的闹僵,固然是傅鑫的问题。

可谁不能否认一点,这次傅麟踅的手,伸的太长了。

往日,或许旁人哪怕是傅鑫都会认为是傅麟踅对自己照料和宠爱,呵护和关心。

但眼下,徒留给旁人的,只有势力争夺和以及别有用心。

鑫麟是个潜力股,而是还是个飞速发展蓬勃的潜力股。

谁都看得出,在傅鑫的带领下,鑫麟的发展是多么的迅速以及稳定。

旁人想要染指,也是情有可原的。

陈伯在九点来到福星大厦,敲了敲董事长的办公室,却见雪莉对他微微摇头。

便幽幽的叹了口气,给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傅鑫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但谁知看走了眼,原以为是个不学无术的主,却顽强的拼搏了几年后有了鑫麟。

傅麟踅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为人谦和严肃,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可眼下,居然把手伸到侄子的公司。

不论怎么说,今天他想来好好劝劝,作为一个长辈,好好劝劝他们。

钱财啊,毕竟是身外物,当不得真,不可为此而断了血亲关系。

办公室内,盖尔和一脸疲倦的傅麟踅同坐。

两人面前都放了杯­奶­茶,这是雪莉的杰作。

过了许久,盖尔端起茶杯抿了口,方才道:“傅鑫要走了,今晚的飞机票。”

傅麟踅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没点头,也没表示。

后者看着他一脸的平静,或者说是毫无表情,微微一叹,“你知道他的为人,或许一走,当真不会再出现。”

这句话终于让傅麟踅微微有了一丝变化,盖尔继续略带忐忑的说道:“你,舍得吗?今生永不相见。”

傅麟踅赫然起身走到窗台前,“你这是什么意思?”压抑的怒气,不容忽视。

盖尔知道自己错言,可,他不求什么,只求能恢复到过去的即可,哪怕是这个过去是昨夜之前,无奈的靠着沙发上,“既然你都舍得我也不多说什么,鑫麟我是没脸回去了。”

傅麟踅挥了挥手,似乎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半响轻轻的传来了一句。“抱歉。”

“对我说有意义吗?”盖尔用手,盖住了自己的脸,缓缓询问。

对鑫麟他固然花的时间不多,可点点滴滴的心血却比傅氏都来的多得多。

他和傅鑫一起去注册公司,一起跑工商局,一起做营业执照,一起租房子,买门面有了刚开始的鑫麟面包房。

自己一个大企业的董事长助理做资格让他百般不适应,可见天之骄子傅鑫都一脸心甘情愿的做,便不由得耐心的做了。

当时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权当是陪小孩子玩。

毕竟谁都没能觉得傅鑫能做的下来,能做得好。

可鑫麟面包房越来越好,越做越大,傅鑫招来了周兴天,开发房地产。

这资金成百上千的拥入了鑫麟,还有各个新兴行业,盖尔觉得,每一天都是奇妙的。

可如今,却让他忽然离开鑫麟,离开自己一手创建的鑫麟。

这是什么滋味,盖尔不清楚,总觉得自己将来或许做什么都没滋味了。

傅氏的稳步发展,保守派绝不会允许傅鑫的果断行事。

在生机勃勃的鑫麟如此久后,突然还能适应死气沉沉的傅氏吗?

盖尔自问……

那一天陈伯都没见到傅麟踅,终究在傍晚时分,摇着头回去了。

傅麟踅一直徘徊在自己办公室内,不停地走动。

想着,自己到底是舍不舍得的问题?

舍得吗,舍得吗……

一直到晚上十点,尚未得出结论时,盖尔却发来了一条消息。

他走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他踉跄了下。

心中涌动的答案呼之欲出,只是一切都终究晚了。

可如若再来一次,他依旧不会改变,傅鑫要走,自己有留,两人似乎是注定了天各一方。

傅麟踅抱着头靠在墙壁上缓缓蹲下,终究,还是走了。

记得小时候,那哭哭啼啼的,一直跟着自己ρi股后面的小白兔,软嘟嘟的,抱着怀里,也是极其乖巧。

会用渴望的目光瞅着自己,等待他一个额头的亲吻。

慢慢长大,慢慢叛逆,却终究还是稍有分寸。

固然是给自己惹了太多的麻烦,可对自己,终究是不同的。

再后来,一次意外,让这个小家伙险些丧命。

他永远忘不了,白­色­的床单缓缓遮盖住傅鑫脸时的场景。

只觉得,这世间一片黑暗,看不清前方的道路,感受不到温暖。

缓缓的走上前,抚摸着那只小白兔的脸颊,已经长大了,学坏了如今的一切是他该!

可……

傅麟踅没忘记,也无法忘记自己那时的绝望。

医生说,他熬不过的话……

第二天,守在病房外的傅麟踅就看着那根尚有起伏的线,慢慢地,慢慢地变直。

旁人固然有急救,可百般的毫无反应。

盖上白­色­床单的那一刻,傅麟踅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自己­操­了这么多心,花了这么多心思的小家伙,怎么就先自己一步呢,去了。

可,当他走过去,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时。

意外的,那双­唇­,动了下……

再次醒来后的傅鑫似乎变了个人,如此信赖,如此的依恋自己、

稍有傲气,却永远不会对自己。

天纵奇才般的才华和大胆,还有那独到而锐利的目光,让傅麟踅一次次感到骄傲,一次次感到失落。

骄傲的是他的成长,失落的是那孩子不再需要……

可每一次的失落都在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败退,这么依恋,这么眷恋。

仿佛只有瞧见自己,就要蹭着他,要自己抱着,疼着。

可还会一脸渴望的害羞的表情,那般的纯情,那般的可爱。

软嘟嘟的小家伙,固然是大人了,可在自己面前依然是如此的孩子气。

但,现在……

飞机先回到上海,鑫麟的巨变让傅鑫不得不抽去那些离别的绝望和悲伤,他能确定,傅麟踅不会不知道自己当夜回上海,可依旧是毫无音信。

这代表什么,已经足够了。

盖尔是不可能回来了,傅鑫还要抽空安抚那些忐忑的从香港回来的高层。

傅鑫不稀罕他们表决心,只要他们安分守己的就成。

白玉欣等人见到傅鑫如此繁忙自然不敢多加叨扰,隔了几日便要告辞。

少爷们回北京,傅鑫自然是送行。

看着毫无知觉的还对苏逊挥手告别的云骏然,傅鑫深深地表示无力,“那人,已经替你买了去北京的机票。”

“啊,不是武汉?”傻乎乎的德行。

“嗯、”斩钉截铁。

“可他说,替我买好了机票了……”说着说着也发现了问题,立马用凶恶的目光瞅着苏逊。

后者一脸平静的淡定的回答:“我父亲想要当面谢谢你。”

“但你没问我。”被剥夺权利的云骏然有种躺着中枪的滋味。

“你还没开学,有时间去北京玩玩。”难得,这位少爷居然也知道用哄的了。

知道自己再反驳也无效之后,云骏然捂着额头,摆摆手。

“啊,要见家长了。”辽了一脸兴奋的尖叫。

只可惜,没人理会他。

这种不切实际的玩笑,一点都不有趣。

傅鑫拍拍丫头的脑袋,“替我好好照顾她,丫头是我找 到的,要借用,今后的收钱了。”

苏逊撇了撇嘴,失笑。

待这群人都离开上海后,傅鑫真正觉得寂寞以及空虚。

但没事情,他还有鑫麟,还有鑫麟呢……

鑫麟如今还在开发的项目不少,网络方面的,快递方面的,以及傅鑫忽然来了兴致开的皮包厂。

以及房地产这方面,内有,静安二期,徐家汇五期,办公楼房的三期,浦东的两块地。

这些都是在开发的,什么面包房这种早期项目已经稳定发展的,傅鑫不需要花太多­精­力的。

可网络,快递这方面却不得不花些时间。

特别是快递,这覆盖的面之广,可不单单是有财力就行的。

傅鑫已经在之前托过关系,也和几位少爷打了个招呼,想来不会有阻碍。

周兴天负责的房地产这块,唐镇负责的法律以及合同方面,盖尔这规划发展。

眼下,盖尔的离开让傅鑫必须一人挑起两个担子,此外,快递发展的谈判也不得不着急身先士卒。

98年年末,鑫麟集团的股票因为其总裁的一言脱离傅氏而下滑了几个百分点,可总裁傅鑫却并未表示出任何慌张。

反而一改往日之­色­,不再居于幕后,多方面的活动于各个场所。

姜爷,你这么也过生日了?!

白玉欣等人回到北京家中,这香港的消息自然落入父辈耳中。

仔细询问,得知结果后,不由感叹,当真不易。

其后见傅鑫不燥不恼,安稳而行,反而让鑫麟更为活跃,发展更为迅速,便露出几丝满意。

见其子暗中相助,更是不再过问。

如此,进入99年,鑫麟已经不知被表彰多少,傅鑫更是再次表现出他世家之后的气韵,让人折服。

谁都不能否认,傅鑫长大了,完完全全地长大了。

只是,公司的繁忙却也让这只小金毛越来越疲倦,原本光亮的皮毛也暗沉沉的。

傅麟踅看着电视里越发沉着稳重的小金毛,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失去了点什么。

武汉,某个傻丫头终于在千辛万苦中把那羊脂玉镯子拼完整了。

瞅着它,想着到底是还给谁去?

纠结了半天,给依旧时不时来­骚­扰自己的苏逊发了条消息,问了香港的地址。

隔天就用盒子一包,快递走了。

99年的生日,傅麟踅诧异地收到了那个原本碎裂的白玉镯子。

上面的裂纹清晰可见,一旁,还有一张信纸,上面的字尚有几分幼稚。

你的,还给你。

我的,还给我?

到底何意?

傅鑫身边怎么就没个省油的灯!

就连一个出生平凡的丫头,都让他这般失控!

99年年中,姜爷72岁生日,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寿。再加上姜爷其实不喜­操­办,自然没谁想着会办。

也就那些别有用心的主,会送些东西,意思意思。

可谁知,姜爷这会儿一反常态地要办,而且要大办特办。

杨讯飞立刻开始帮忙主持,该写请帖的写,该请的人,请!

这傅氏的傅麟踅自然也在其中,固然他尚有几分看不惯那人,可只要姜爷还在一日,傅氏与姜家不可能真正断的开。

转而又给了傅鑫一份请帖,让他记得准时出席。

傅鑫没拒绝,一点犹豫都没,就算他知道,这回肯定会碰到傅麟踅。

而且这手笔绝对是姜爷折腾出来的,为的大概是做次和事佬。

收了帖子冷笑,想要当这个和事佬也要看他的意思不是?

带着礼物出现在姜府前时,刚稳住脚步,某只小黑猫就扑了上来,哎呦哎呦地蹭了会儿。

傅鑫自然搂住他,拍拍肩膀,就由着他占自己便宜。

这小子在外面野惯了,杀气越发浓烈。也就在自己旁边尚有几分过去杨少的滋味,如今道上叫他大多为杨爷。

杨少却是他独独给自己留着的。一个是傅家少爷,傅少,一个是姜家少爷,杨少。

被香港放在一起津津乐道多年,不论谁都舍不得放开。

给小黑猫顺了会儿毛,这段时间太忙,杨讯飞好几次电话他都没接。眼下补偿下也是应该,就是这只小黑猫的爪子往哪伸呢!

从自己衬衫里抓出那只毛茸茸的小黑爪子扔出去,却见那小子意犹未尽的神情就觉太阳|­茓­在突突地跳!

“­肉­都软了!没时间锻炼锻炼?”小黑猫还深深地表示对豆腐的不满!

傅鑫捂住额头,想要训斥,却见一旁站着的傅麟踅。

最终把话咽下,对那人点点头,拽着小黑猫的脖子往里走。

和姜爷客套了两句,便先找借口与杨讯飞独处了会儿。

见他还想扑上来,便咒骂了句:“给我收敛点。”

“嘛,别介。”灵活地蹭到他身旁“反正你三叔不要你了,要不?咱俩凑合凑合?”

这事能凑合?!更何况,杨讯飞真要和自己凑合?!

这小子也就喜欢有事没事惹自己下,或占占便宜!

那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早八百年前就没了­干­净!

有的话,傅鑫会允许他对自己动手动脚?

压了压太阳|­茓­,终究没忍住,一巴掌扇上去了。

酒宴是在晚上,但傅鑫和姜爷的关系自然不可能晚到,中午就与几个姜爷交好的人一起围着桌子吃面。

傅麟踅依旧在,傅鑫这下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把里面的­肉­扔给杨讯飞,瞧着他不拒绝地吃着,便随意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

小黑猫舔舔爪子,眼睛微微眯起,似有若无地瞧了眼故作镇定的傅麟踅后,又亲昵地粘了上去,“傅鑫不多吃点?”

面有些涨开,原本就吃的不多的那碗面,眼下更显得多。

傅鑫扫了眼更觉没食欲,便摇摇头拒绝。

杨讯飞立马不满,叫嚷起来,“你瞧瞧你现在瘦的是,爷我一个手都能搁倒了你!”

傅鑫反而还有兴趣自己瞅了瞅,然后淡淡开口:“嗯,过去L号,现在开始穿M号了。”

“去你丫的!再这么下去都成仙了要!”招手让人来上点别的什么,不给他补回来,杨讯飞就想先sm了他!

可傅鑫摇头打了个哈气,摆摆手,“我先去躺会儿,你房间在哪?”

当下,杨讯飞眼睛忽然亮闪闪,亮闪闪的,也不催促他再多吃些,拽住那只打着哈气的小金毛就往后院蹦跶。

这幕让姜爷脑门上的青筋直蹦跶!

瞟了眼,也没怎么吃的傅麟踅,心里默默地对在天上的老大哥道了声歉:不牺牲傅麟踅,难道还牺牲他家的娃?

更何况,傅鑫对他家娃一点意思都没嘛!

那头,小黑猫叼着那只瘦得皮包骨头的小金毛扔到自己床上,瞅着疲倦的小家伙。

哎呦哎呦地心痛,用脑袋拱了拱已经扁扁的肚子,忽然觉得一点成就感都没~

小金毛撩起爪子拍拍他的脑袋,“让我睡会儿,乖~”

杨讯飞皱了下眉,瞧他真有几分疲倦,便走到一旁看会儿东西,瞅瞅那只熟睡的小金毛。

待午饭过后,傅麟踅起身犹豫着要告辞,可姜爷却乐呵呵地挽留着,说与晚辈很久没见了,想着你父亲当时云云。

末了,还感叹着说起傅鑫如今多困难,多艰难的。

后者已经听出个所以然,如今只能沉默。

距离傅鑫离开香港已经一年,思念却日益叠增,并未随着时间的消磨而消失。

那小小的三居室内,仿佛还保留着傅鑫的气息,过去欢快的言语与谈笑间的默契。

忘不了,他的的确确忘不了傅鑫。

可,忘得了又如何?忘不了又如何?

傅鑫,终究是自己的侄子……

先前在门口瞧见比过去还要交好的傅鑫与杨讯飞,满腔的思念化为愤怒。仿佛是一种背叛,一种舍弃!

自己如此想念他,这一年日日夜夜的,不知他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可谁知,他却恍若无人般直接无视自己,与杨讯飞那混账小子胡闹!而且就当着自己的面!

随后在饭桌上,也一个劲地给杨讯飞夹菜,自己碗中只剩下面,却也不介意地吃了两口。

也就两口!小金毛什么时候胃口这么小?这点食物就能喂饱?!

联想过去,一直跟在自己ρi股后时,似乎怎么也吃不饱的小样。

每次有食物吃,就会幸福的眯起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幸福的神情……

姜爷没错过傅麟踅眼中那一丝的挣扎,笑眯眯地挥挥手让人去把杨讯飞找来,自己有话对他说。

片刻,杨讯飞刻意压低了声音出门,并未吵醒酣睡中的傅鑫。

姜爷见杨讯飞到场,便与他们俩东拉西扯的,末了方才说:“我这老人家说话,你们年纪轻的也不爱听,这样吧,麟踅啊,你去找你那宝贝小侄子,我和讯飞说说生意上的事儿!”

如若别的,傅麟踅尚且能推掉,可生意上的事儿,他自然不能再留。

立刻起身,并未想去见傅鑫,唯恐单独见面会让两人失控,也恐惧见到那人……

入门时,他没有错过傅鑫瘦弱许多的身子,更没错过他疲倦的神态。

眼下的黑青已经不是一日两日所累积的了,想来盖尔离开后,再加之于傅氏的隔绝,让傅鑫越发觉得苦难重重。

更何况,这一年来的发展,再次超乎盖尔与他的估计。

鑫麟太快,根基不稳,盖尔不是没有强调过。为何还要这般迅速?固然如今尚未看出裂痕,可长久以往,难免会让有心之人找出漏洞。

傅鑫,傅鑫,满脑子现在都是那混蛋!

走出院外,刚想来个不告而辞罢了。眼下不过看了两眼就让自己这般失控,真要单独,岂不是……

可,姜爷的人尚未让他走出大院,就直接拦下,笑容满面地提醒:“傅三爷,傅少可不在这,他在我们杨少床上呢!~”

这句话是姜爷刻意让他们说的,固然觉得别扭,但想想他们家杨少那些光荣史,用这个来刺激傅麟踅倒也不是不可。

就是委屈了点他们杨少,毕竟吃都没吃,就要背黑锅了~

傅麟踅听闻一顿,这大大咧咧说的自然不可能是真。

心中明了为何,便更不想久留。

对方见他如此,便再接再厉地开口道:“刚才杨少在里面待了好久呢,临走前还让我们别去打扰,找点粥什么的给送去。”

前后矛盾!傅麟踅咒骂,可忍不住就跟那人走了!

杨讯飞窥视他家小金毛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上年自己断然拒绝后,说不准就让那混蛋乘虚而入。

眼下,眼下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如若万一自己真的推开房门瞧见的是一只赤­祼­­祼­的小金毛,身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话……

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得住,灭了傅鑫还是灭了杨讯飞!

站在房门口,他注意到送自己来此的人已经离去。

犹豫片刻,缓缓推开房门。

入眼便是一只蜷缩在毛毯下的小家伙,耷拉着耳朵,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糯糯地酣睡。

傅麟踅下意识地在颤抖,理智告诉自己要离开,可,可那双手还是轻轻地关上了房门,靠在房门上,在这不大的房内,最远的距离注视着他的小金毛。

瘦了,杨讯飞没有说错。

瘦了很多很多,眼下的黑眼圈似乎比先前看到的要更重,要更深。

不自觉地抚摸上那丝黑影,指腹下柔软的触觉让他赫然回神,诧异着自己何时来到此处,何时这么接近傅鑫……

没醒,一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傅麟踅怪异地放下心里那份安然,揉着自己多年未碰的小金毛,头发还是这般蓬松,皮肤没有过去那样细腻了。

缺少睡眠以及过重的压力,让他早已累垮了。

培养一个盖尔需要多久?更何况,盖尔的忠心实属难得。

鑫麟发展太快,故而真正的信赖之人太少。能顶替或者有几个能顶替一个盖尔的,太少,也太难。

现在只能自己熬着,累着了吧?

负气地捏了捏已经消瘦的小脸颊,都没过去­肉­嘟嘟了。

想当年,自己可是花了不少经历养出这些­肉­的。眼下却这般消瘦,一点都没成就感。

看看,就连­唇­瓣都没过去红润了。

苍白的­色­泽,丝毫没有过去的湿润与艳丽。

心疼地用指尖抚过,固然依旧柔软,可却多了些许毛糙。

看来,水也喝得不多。

“唉~”幽幽一叹,食指和拇指忍不住捏了下­唇­尖。

可下一刻,左手却被人擒拿。

傅麟踅一惊,抬头,便对上那双黑­色­的眼眸。

黑的发亮,更是灼人。

一时,两人双双对视,移都移不开。

傅麟踅觉得心跳越来越快,呼吸都多了几分急促。

见状,傅鑫缓缓松开了那人的手腕,微微坐起身,抓了把头发,“三叔。”这声音,低沉沙哑的恐怖。

可傅麟踅听着,却要命得扣动心弦。

“嗯。”淡淡应了声,张嘴却道,“你,还好吗?”

回答他的却是一声冷笑,“托福,还不错。”

谁都看的出,举动太多拒绝,想来或许是一年前自己的言行真正伤了他,眼下才会如此。

这时,真正心疼的可不止有傅鑫,就连因为被断然拒绝的傅麟踅都只觉得顿顿的疼痛。

心中暗问,如此不是更符合自己的心吗?

让傅鑫远离自己,远远地,老死不相往来!

可,当真被这般正面的拒绝时……

傅麟踅的手指有些颤抖,微微抬手,犹豫几次,却终究摸上了傅鑫的脑袋。

他不想,不想被傅鑫当做陌生人这样的拒绝。

不,不,比陌生人还要冷,还要陌生。眼中带着几分的冷漠注视自己,目光中那些许的生涩,让傅麟踅心中赫然升起一股恼怒之­色­。

原本捋过他头发的手,也紧了几分。

傅鑫吃痛,却没吭声。

傅麟踅见状更是只有恼怒之­色­,抓紧他的头发,迫使傅鑫仰头。

“你到底要怎么样?”严厉之­色­,却让傅鑫一震。

迫使面对面的傅鑫,心里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怪异。

“三叔。”糯糯地,轻轻地,如同往日那般的呼唤。

亲昵中,带着几分眷恋和渴望。

忽然的转变让傅麟踅觉得几分奇怪,自己为何过去就没察觉?

察觉自己饲养的小金毛早已对他有了那份心思,如若当时察觉,他又会如何做?

推开他,还是依旧紧紧搂在怀里?

舍不得,真的是舍不得……

指尖留念地徘徊在他脸颊旁,消瘦的面容带着几分脆弱的滋味。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傅麟踅轻轻地把他搂到怀里,捧着那颗小脑袋。

傅鑫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摇着脑袋,用小爪子撩着傅麟踅的前摆。

“你,你真是……”心疼,傅麟踅心疼得要死!

如若傅鑫只是倔强地一味拒绝,他只会徒有一股怒意,恨他不成钢。

可偏偏这时,傅鑫服软了,还软扑扑地靠在自己怀里。

依恋得如同刚刚出生的幼犬,无法离开母亲的怀抱。

“你真让我……”如何是好?

傅麟踅知道,傅鑫离开自己的日子断然不会好过。而自己看不得,见不得。只要瞅上一眼,便觉得心疼得厉害,原本养的多健康?可如今呢?

抱在怀中,都没往日那般富有­肉­感。

可要自己留下?留下……

真要承认这份感情?真要叔侄乱­仑­?!

古板的傅麟踅如何能够接受?如何能做的出?!

“三叔,三叔……抱抱我,抱抱我……”软绵绵地抓着傅麟踅的前襟往上爬。

这,到底是要拥抱,还是要亲吻?

只是,这软得和什么似的样儿,让傅麟踅忍不住想要往心坎里疼!

没有那日的强势,没有那日的强硬,徒留的只有一份柔软的眷恋和期盼。

把他又往上抱了抱,傅麟踅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自己上辈子绝对欠了这只小金毛!这辈子还吧!

小金毛一脸幸福地躺在傅麟踅怀里,静悄悄的。

小爪子时不时地撩了撩他家饲主的衣服,一会儿又把双­唇­贴着颈侧亲亲。

那时的傅麟踅会僵硬会儿,却再也不去阻拦。

傅鑫眯了眯眼,知道傅麟踅是舍不得自己故而才会这般。

真爱自己?可能吗?眼下只是舍不得罢了……

看来,自己还必须有些动作,否则难说不会变成前段时间。

傅麟踅现在是可怜自己,疼惜,既然如此便要好好利用一番。

想到这,便­干­脆如同孩子一样的赖在他身上,小小的打了个哈气,抓起傅麟踅的手就放在自己­干­瘪的肚子上。

傅麟踅下意思地问道:“怎么了?”

“胃疼。”疼才怪了!

饲主立马地担心起来,“中午都没怎么吃,现在知道疼了?我去让人端碗粥给你。”

说着就要起身,可傅鑫却死死拽住。

傅麟踅诧异,不解地看向他。

后者却低着头,依旧拽着不给傅麟踅起来。

无奈,仿佛哄孩子一般地追问:“到底怎么了?”

“别走,不疼了,别走……”脆弱中带着浓浓的祈求,哽咽得仿佛是在低鸣。

傅麟踅听着只觉得是晴天霹雳,颤抖地抬手摸向傅鑫的脑袋,后者却立刻抓住手腕贴在脸颊上。

湿润的,并非先前摸上去那般­干­燥……

傅麟踅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很乱,乱得要死!

比知道傅鑫对自己有那种心思时还乱!还不知所措!

“三叔,别离开我好吗?”依旧低着头,让人看不见神情。

可从指腹上传来的震动让傅麟踅立刻,再一次地抱住傅鑫!

下颚枕在他头上,整个脑袋就这么埋在自己胸口,轻微的,小小的颤动似乎在一下又一下的挠着自己的心一般。

“乖,别哭了,别哭了,三叔不走,三叔不走……”离得开吗?

傅麟踅自问……

傅鑫亲吻着那徘徊在自己脸庞的手指,不住的,细腻的,缓慢的……

良久,当傅麟踅觉得怀里的人不再有响动,微微清唤了声:“傅鑫?傅鑫?”没有回答,恐怕是睡着了。

重重地叹了口气,抽回自己的手指,离开了杨讯飞的房内。

只是,关门时,那原本该熟睡的人,却慢慢睁开眼帘。

望着房门,却把自己蜷缩得更紧,更小。

当夜,宾客满门,络绎不绝的道贺声却让姜爷目不暇接。

只是,他的心思还是留在那对叔侄身上。

傅鑫坐在宾客席的一头,傅麟踅则坐在离他最远的那方。

仿佛中午的事并未发生过一般,这让姜爷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句。

杨讯飞依旧蜷着尾巴守在自家小金毛身旁,偶尔撩撩他的尾巴,或追着跑会儿,累了,就一门心思地蹲在一旁,瞧见来敬酒的,要么自己仰头喝了,要么伸爪子挠上一把!

每次都会得来小金毛奖励地拍拍脑袋,而这只黑猫便会在暗地里要求碰碰自己的­肉­垫。

傅麟踅看着,有些不是滋味,想起中午那幕,心里更是不知自己走了是好,还是坏……

散席,杨讯飞笑着在姜爷面前说:“傅鑫反正也没地方住,­干­脆就在我这睡吧。”

傅鑫没反对,可这话当着傅麟踅的面说,怎么着都有些打了这位傅三爷的脸面。

尚未离开的人群稍稍停留几分,一年前那傅三爷与傅少爷之间的矛盾,固然表面平息,可暗地里并非如此。

反而有了几分越来越烈的滋味,毕竟傅麟踅并非省油的灯,而傅鑫更是天纵奇才。

这两人相争,结果会是如何?

“怎么好劳烦姜爷?傅氏名下自然还有几套傅鑫的房产。”傅麟踅推了推金丝框的眼镜,淡然道。

“也就是名下而已,傅鑫根本没住过。”杨讯飞立马地开口,“傅鑫待会儿就睡我房间吧,咱们兄弟俩好久没说说话了~”

“不敢打扰杨少,更何况傅鑫或许会住不惯吧。”傅麟踅有意指着杨讯飞乃是外人之意。

可谁知杨讯飞却勾了勾嘴角,“可中午,傅鑫在那不是睡得很好?”

傅麟踅一僵,抿紧双­唇­,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世人皆知,杨讯飞杨少对傅鑫这兄弟情深,如同姜爷与傅爷一般,全然地继承了祖辈之情。

傅麟踅对傅鑫有亏欠,杨讯飞这做兄弟的自然要护着他。

这一幕最起码旁人是这般想的,可姜爷听到那句睡在他房里时,恨不得直接跳起来拽住傅麟踅的前襟咆哮:“把你的小金毛带回去!带回去吧!别来祸害我家的讯飞!!!”

暗暗叹了口气,却还是起身,“这样吧,讯飞既然开口,那傅鑫就留下,如若麟踅愿意,也可以留下嘛。”有个牵制住傅鑫的家伙在,今晚最起码不会发生些什么事儿!

这和事佬做的,姜爷有血都吐不出!

傅麟踅深深地看了眼傅鑫,却起身告辞。

傅鑫依旧面容带笑,与先前并无二般。

回到杨讯飞的房内,梳洗一番后,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对方的床。

害得那只小黑猫犹豫着,纠结地抓着自己的被子,考虑是不是该上来……

傅鑫见他如此,一笑,“去,给我找点软食。先前在酒席上,没怎么吃。”

立马的小黑猫屁颠屁颠地跑去找食物,傅鑫抽空脱了外衣,单穿衬衫上床。

故而,当那只小黑猫小心翼翼端着粥回来时……嘛~

眼睛都快绿了!

放下碗就扑了上去,掀开被子就要咬,“你这是存心的是不是?!存心的啊?!”

傅鑫落落大方地靠在床头,好笑地瞅着他,“这么欲求不满?”

真这么来了,杨讯飞反而不好意思下口,更何况……情爱早已放下,徒留的只剩那份回忆与下意识的保护。

“哼!”杨讯飞翻身下床,­干­脆不理那混蛋。

傅鑫则自己趴在床头柜前,一口一口地啃夜宵,一边啃着,一边摇晃着ρi股!

这让忽然开门的姜爷只觉得脑门上一根青筋啊,都快蹦跶得断了!

于他身后的傅麟踅却微微眯了眯眼,扔了一袋东西到床上,“你的换洗衣物!”

说着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滋味。

姜爷强提着神经呵呵笑道:“你三叔替你回去拿换洗用品,这不,还亲自送来。”

傅鑫回头,没起身,瞅了瞅他们,哦了声,继续喝粥。

杨讯飞听着动静,拉开浴室房门,身上也就围了条小浴巾,看了看外公和傅麟踅皱眉,“傅鑫的东西这都有,不必送。”

这生硬的,再加上他如今的样儿以及傅鑫大大咧咧地穿着一条紧包臀部的小­内­裤……

他们晚上到底是要彻夜闲聊还是彻夜做些什么!

“讯飞,我不喜欢牛­肉­粥的!而且这牛­肉­太老!”回头抱怨了句。

杨讯飞见他这样,笑了声,拿纸巾把他嘴角|­乳­白­色­的液体擦了……不不,那只是粥!只是粥!!!

打屁☆股~!

“不好吃还吃这么多?”好吃的呢?他非把碗也一起吞了!杨讯飞把只剩小半碗的粥扔到一旁,替他拉了拉被子,“睡进去点,小心着凉。”

“嗯。”翻了个身,小小地打了个哈气,“姜爷你们也早点去睡吧。”说着便拉上被子,­干­脆不理他们俩。

不,不行!绝对不行!姜爷在心里对自己说。

眼下绝对不能让他们同在一个屋子里,更何况,还是同在一张床上!

这头,他还没想出法子,傅麟踅却先一步上前,随手扔了件浴袍砸在杨讯飞身上,目光却牢牢盯着傅鑫,“我和他有话单独说!”

杨讯飞皱眉,却在下一刻被他外公扔到门外。

起身刚想说些什么,姜爷却一脚踩在他那唯一一个遮羞的小毛巾上。

顿时,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别人叔侄之间闹腾,你瞎参合什么!”严厉地瞪了他眼,“收起你那些想法,傅鑫不是你能碰的!”

杨讯飞拽着那条小毛巾,顾不得尴尬喊道:“什么嘛!我和傅鑫根本就没那回事儿!”

“放屁!你都这德行了!傅鑫还躺你床上,还没事儿?!你非要怎么着别人了才算有事?”恶狠狠地瞪了他眼,“傅鑫现在失落,你也不能趁虚而入!”

杨讯飞张了张嘴,惊愕地是自家外公当真看出些名堂,随后不服道:“就算我不行,也不能让他得了便宜,外公,你是不知道傅麟踅多过分!傅鑫这几年在外面受了多大的苦,他还要鑫麟!一年前闹僵后,你看傅鑫回来过吗?你知道傅鑫这一年是怎么过的吗?”

姜爷不知道,但刚才看傅鑫那一身的小排骨也知道,绝对不好过!

可,说到底,这是他们叔侄的事儿!

傅鑫有能耐,熬得下来。他家杨讯飞怎么这么傻?就不知道避嫌?

先前傅麟踅看他的眼神,都冷得掉冰渣了!

“闭嘴!”姜爷低声呵斥,“你给我收敛点!傅鑫对你……”

还没说完,杨讯飞先压低了嗓音喊道:“我知道傅鑫对我如同弟弟,我们相扶相持多年,也如同亲兄弟一般。可便是如此,我就是见不得他这么对傅鑫!”

成,这就成了!

姜爷见杨讯飞都把这话说下了,自己也就不担心。

扔下自己的外套往外走,“给我穿上裤子,别光ρi股乱晃了。今晚你就到隔壁去睡吧,别管他们的闲事,傅麟踅是个有分寸的主!”

杨讯飞心里固然尚有不服,可依旧明了此刻还是先行离开的好。

傅鑫的为人以及他对自己的亲密度让杨讯飞太明白这人和自己不可能有那层关系,只是,今天傅鑫放纵了自己,甚至有些……越了自己与他心中那条线。

这说明什么?

不服地瞪了眼自己的房间,小黑猫夹紧尾巴往一旁的房门冲。

此刻,这只小黑猫绝不会傻乎乎地甩着尾巴往旁边溜达,万一被人瞧见了掬花怎么办?!

房内那对叔侄,一个仰躺着摸摸自己鼓鼓囊囊的小肚子,打着哈气,似睡非睡。另一个则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待那对祖孙吵够了,方才一个箭步冲到床上,掀开那床被子!

先前杨讯飞对傅鑫的亲密已经让他怒火中烧,要不是姜爷还在,要不是自己的理智尚且还有一分!

可如今,人都没一个了,他也不需要再顾忌什么!

瞧着一身白­色­衬衫,岔开着双腿的小家伙,不解地瞅着自己,这怒火啊,烧得更猛了!

“你就不知道杨讯飞对你那点心思?!”拎起他的前襟就是咆哮。

可谁知,那只小金毛还傻乎乎地眨巴眨巴眼睛,点了点小脑袋说:“知道啊,但讯飞人挺好的,能力也挺强,身手也好,对我也不错嘛。”

傅鑫每说一字,傅麟踅的脸就黑上一分。

说到最后忍不住咆哮了句:“闭嘴!”眼下他连掐死这小子的心都有了!

“嗯?!”傅鑫一抖毛,心里万分清楚自己现在在惹恼傅麟踅,极其不理智,可却必须这么做!

傅麟踅可能对自己没那份心思,却有宠爱自己的心。

这份宠爱到什么地步,傅鑫不确定,但能确定的是,自己或许可以利用下,试探下。

万一有可能,为何不用?

傅鑫爱惨了这个男人,这一年来,他日日在想。

如若他要鑫麟,自己给了,会如何?

给了的话,他愿意接受自己吗?

如若愿意,别说一个鑫麟,两个三个,他都给的起!

唯一求的,便是这男人的垂青。

可……

傅鑫想到这,就越发难受!

傅麟踅见傅鑫听到训斥,下意识地畏缩和抖毛,想笑更想骂:“你就这么饥不择食?!”

他家小金毛的嘴角狠狠抽了下,抖了抖毛,瞥了他眼,“讯飞是个不错的人,我和他……”

傅麟踅压根不想听下去,也不愿听,一巴掌扇下去,那清脆声,呦喂~西瓜都熟了~

凶恶地瞪着那只小金毛,“闭嘴!姜爷就不可能允许你们在一起!”

被打疼的小金毛缩的更小了,一团团的,抱着肚子,气鼓鼓地瞪着他,“有本事打脸啊!怎么不打?!非要打我的肚子!”

打脸?!傅麟踅想都没想过!也不敢想!

那次,自己失控之下。他无法忘记傅鑫临走前的绝望,乌黑的眼珠,死沉沉的。

与其说宁静,不如说是死静。

可眼下,那双眼眸固然对自己还有几分不安,可却轻灵的愉悦的。

乌黑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瞅着自己,仿佛,不,不是仿佛,而是整个眼中只有自己,只有他傅麟踅一个人……

不知为何,当真不知。

傅麟踅回神时,那双­唇­,已经落到小金毛的眼帘上。

微微的颤抖从­唇­瓣上传来,傅鑫是害怕而期待的。

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便能愉悦许久。

他的一言一行,似乎能牵动着傅鑫的一切。

两只小爪子再次牢牢固定在自己胸前,三叔三叔地叫着……

多可爱,多讨人喜欢。

傅麟踅想不出如若自己真的,真的完全离开他会是怎么样?

这生活中,他会少了一只依赖自己,依恋自己的小家伙。看着他成长,看着他长大……

离不开吧?

傅麟踅对自己说,不论什么感情,他都离不开的。

既然离不开,那他又该如何?

傅鑫要的,他给的起吗?给的了吗?

感受着傅鑫用消瘦的脸颊蹭着自己的脸庞,突出的颧骨让他感觉微微有些不舒服。

可……更多的则是心疼,“怎么不知道多吃点?”捏了捏他的小肚子,压根没­肉­!也就一层皮了!

摸摸头发,这毛当真是没自己饲养时光亮。

“没时间。”傅鑫拉了拉被子,这一直半­祼­奔状态还是让他听不自在的,更何况,另一个还西装笔挺的坐在那。

“没时间?”对这敷衍的态度显然不满,冷哼声,“这没时间,就有时间和杨讯飞瞎闹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傅鑫有些不满,“一直提到杨讯飞作何?讯飞与我的关系谁不知道?我与他好点有何不可?”

“好点?你们这算好一点?!如若刚才我和姜爷不来,你们好到什么地步去了!”他便是看杨讯飞不爽,自第一次见到他,便是调戏自己的小金毛!

那爪子捏在小金毛的ρi股上,还一脸的享受,一脸的喜滋滋!

第二次相见,固然没有瞧到他动手,可言语上的更让他感到愤怒。

转而,原以为傅鑫会慢慢疏远,谁知,不过几年过去,却让他们成了生死兄弟一般!

不!生死兄弟还不会一起滚到床上!

傅鑫冷笑,“我们谁都没结婚,谁都没拍拖,一起又怎么样了?与你何­干­!”

傅麟踅脸­色­铁青,怒不可歇,“你是我侄子!”

“那又如何?你管得了我这个?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被说急了,傅鑫也口不择言,根本不管自己说了什么。

小金毛张嘴乱咬人,而且咬的是自家饲主,这让傅麟踅如何接受得了?当下怒吼:“我是你三叔,我一手把你拉扯大的,还管不了你?!”反了天了!居然敢咆哮他,敢逆反自己了都!

不知道是谁自小把他照顾长大的?又是谁既当爹又当妈的?还是谁­操­心­操­力,替他收拾烂摊子了?!

“你是我三叔怎么地了!”傅鑫哼了声,“我回去就让唐镇把鑫麟转到你名下,咱们两清!”

“当初这就是误会!我对鑫麟根本就没有染指的意思!只是担心你!”说到这他就觉得憋屈!

之所以在鑫麟划了些自己的人手,就是为了不让傅鑫太累,不让鑫麟走上歪路。

可谁知,却让人误会了去!

“我不需要!我真正想要的,你给的了吗?你给的起吗?”傅鑫冷笑,“对你们而言,鑫麟总是要和傅氏合并,谁接管都无所谓。”

“你真舍得?”这回轮到傅麟踅冷笑。

毕竟鑫麟是傅鑫一手­操­办,里面多少风风雨雨,多少心血?没人比他更清楚。

故而,那次误会后,傅鑫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可谁知,那只小金毛居然硬着脖子吼了嗓子说:“这有什么舍不得的!”

傅麟踅眯了眯眼,果然,胆子肥了,欠教训了……

没多想,傅麟踅擒住小金毛的前襟,就摁在腿上,抬手就对着那浑圆翘翘的小ρi股便是几巴掌!

小金毛先是愣住,随即嗷嗷地狂嚎!

可光嚎,却绝不逃,这个小ρi股翘得要有多高就有多高。

傅麟踅揍了几下就察觉,嘴角狠狠抽了下,想再下手,却忽然没了兴趣。

如今手是举的高高的,可怎么都落不下去……

其实自己养的这只小金毛有些m的属­性­?否则为什么自己一打,他不逃跑,反而还……

越想越气,可打是不可能,那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傅麟踅只觉得怒火中烧,大脑顿时失控,做了件清醒后绝对后悔莫及的事儿。

一把拽下那条紧抱小屁屁的裤子,对着那原本雪白粉­嫩­,如今被自己先前巴掌打的微微泛红的两团小­肉­,就是拧上一下。

顿时“嗷唔!”傅鑫捂住小ρi股就狂奔下床,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傅麟踅会来这手。

疼的小金毛一边往外逃,一边捂住屁屁缩在角落里。

傅麟踅瞧着他那德行,只觉得脑门上的青筋再次跳得欢快,对他如今只能招招手,见小金毛没反应,便狠狠瞪了眼,“死过来!”

小金毛嗷唔嗷唔地小小叫了两声,可还是咬着下­唇­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

刚走到床旁,就被傅麟踅又拎到床上,傅鑫立马地缩成一小团!

傅麟踅冷笑而对,“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傅鑫气鼓鼓地瞪着眼,“你、你欺负人!你……你使用暴力!”

傅麟踅呵呵笑了两声,冷得小金毛打了几个哆嗦。

见他那德行,实在是碍眼,又瘦弱,又胆小,一点都没往日那威风凛凛的德行!

冷哼声:“闹什么闹?过来睡!”

傅鑫抱住被子,心里则微微闪过一丝狡诈,“那我睡了,三叔替我把杨讯飞叫来吧。”说着就拽上被子躺下。

原本还消下的怒火,如今又瞬间点燃,愤怒地想要掐死这只小金毛算了!“闭嘴!今晚我和你睡!”

傅鑫支撑起半个身子,看着他的饲主,只是看着,良久垂下眼帘,“你还是回去吧。”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委屈与压抑,“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思,既然拒绝就别给我机会。今夜我会忘记,明天起来后,大家恢复过去。”

恢复什么过去?是一年前,还是今晚前?如若是前者,傅麟踅不介意,反而还乐见,可如若是后者……

伸了伸手,不知是要推开傅鑫,还是要搂紧。

他已经睡下,但没熟睡。

傅麟踅静静的看着那黑­色­的脑袋,毛茸茸的。抬手揉了揉,起身走下床。

他没错过傅鑫把自己缩得更小,紧紧抱着被子的样儿。

微微一叹,傅麟踅放在门上的手,一时多了几分犹豫。

离开,恢复到昨日,叔侄老死不相往来。不离开,不离开又会如何?

自己会……自己和傅鑫?

就这么一辈子,如果只是简单的陪伴倒也不是不可,如若他只是要自己此生不结婚,倒也可行。

毕竟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大半的傅鑫,前半辈子为了他放弃多少,­操­劳了多少?这后半辈子也不是不可继续。

看着他再给自己生一只小小金毛,那时,他就退下傅氏的董事长职责,交给傅鑫,替他带小小金毛,不过这次他会好好教导的,绝不会如同他父亲小时候那般。

只是,只能如此……

他们是叔侄,叔侄啊!

傅麟踅抹了把脸,心里苦涩而笑。不可否认,他也忘不了,傅鑫在饭店里那夜,啃着自己脖子时的感觉。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带给他这种冲动与渴望,傅鑫的身子就在自己怀里,眼中,语气中的眷恋是这般,这般的迷恋自己。

全心全意的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叔侄?恐怕早已越界了。

不只是傅鑫,还有自己……

仰头,控制住眼眶潮湿的触觉,缓缓放下门把手,反而锁了门。

转身回到床上,隔着被子搂住傅鑫,塞在自己怀里,低头亲亲那毛茸茸的,幸福得笑了声:“睡吧。”睡吧,今晚自己不会放手,今晚他会抱着自己的小金毛睡上一夜,整整一夜。

傅鑫感受到那人的气息,嘴角稍稍扬了三分,便进入梦境……

第二天大清早,傅鑫就醒了,发现傅麟踅已经被自己抱住,死死地抱在怀里,幸福地眯了眯眼,有些眷恋不舍地蹭了下,发现对方并未醒。

便深深吸了口气,鼻息下满满的都是那人的气息,都是那人的味道。

有多久没闻过了?有多久没如此贴近过了?

嘴角扬了扬,仔细的看着傅麟踅的睫毛,长长的,弯弯的。

压下浮躁以及不舍的心,缓缓起身,抽出自己的手,下床,拎起衣服,悄悄打开房门,恢复往日的傅鑫,走入大厅……

此时,姜爷不少手下在训练,有对练也有独练的。

傅鑫找了个地,喝着茶,片刻便有人端来早饭。

吃了几口,杨讯飞便满头大汗地跑来与自己闲聊,没多久便黏在一起比划上了。

另一头,傅麟踅忽然惊醒,看看身旁,什么人都没。

微微皱眉,摸了摸一旁的被子,凉的。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自己居然毫无察觉。

带着少许不悦地起身,梳洗后推开房门找了圈,居然都没找到那只小金毛!

傅麟踅有些急了,微微皱眉,拉了个便问,得知那人并未离开姜爷处,便知晓尚未离开香港,从而心慢慢放下。

只可惜,当他瞧见在大院内与杨讯飞对打的那只小金毛时,这满身的怒气啊,刷刷地往上冲,差不多可以突破顶点了都!

站在院外,他冷眼瞧着自家小金毛和某只不知什么品种的死黑猫对咬,咬着咬着还互相用爪子拍拍,尾巴勾搭勾搭!不,勾尾巴这种蠢事只有那窜种的死黑猫才做得出!

他家血统纯正的金毛,绝不可能做出这种掉面子的事儿!

待两人对练后,他刚想拿毛巾给自家小金毛擦擦汗,却发现死黑猫已经叼了块刚刚抹过额头的毛巾给傅鑫。

眯眯眼,见傅鑫并不在意地拿过擦擦汗,最后还捏在手里喝着茶,啃了两块小点心。

大步上前,扔掉傅鑫手里捏着的毛巾,“杨少,代劳替我们与姜爷告辞。”

说罢,便拽着还一脸茫然的小金毛往外走。

傅鑫一愣,随即想要甩开傅麟踅的手,“三叔,我就不与你同行了,今天傍晚的飞机票回上海。”

傅麟踅压下心中不快,看着宛如恢复到昨日的傅鑫,只觉得一种烦闷。

的确,这是他要的,也是应该的。

可傅麟踅受不住!也受不了!昨夜入怀的那只小金毛多乖巧,多可爱?

与自己有多亲密?如此依赖,如此眷恋,柔柔的,软软的……

那信赖与依恋的目光让傅麟踅怎么都舍不得放手!可谁知,转头,这时小金毛居然如此生疏与冷漠地对待自己!

“我让盖尔帮你改签,先跟我回去!”说着,也不顾傅鑫愿意不愿意,先拽出门再说!

杨讯飞站在原地没动,固然双手紧紧握拳,眼中满满都是几分不安,可他依旧没动。

傅鑫和谁在一起都不会很幸福,除了那人……

如今看来,傅麟踅对傅鑫也不是没有一点占有欲。

微微叹了口气,拿起傅鑫先前用过的杯子抿了口,嗯,刚才那只小金毛口还真­干­,否则为毛一滴水也不给自己留啊!

傅麟踅把小金毛一把扔进车内,也不管他惊悚地扒拉着车窗的小德行,“哼哼”笑了两声,一个猛转弯把他扔到车内的另一边,这才安安静静地开车。

傅鑫见傅麟踅是铁了心了,­干­脆决定还是以静制动,自己做到这步,唯恐再过,就会让那人觉得自己真对他已经死心。

窝在车后的小金毛舔舔爪子,摸摸肚子,呜呜了两声。

傅麟踅从后车镜里瞧了眼,轻笑声,打开个抽屉,扔了包点心给他。

立马地,不哭不闹不折腾了,安安静静在后车上啃点心,要多乖就有多乖!

只可惜,这幕只保持到下车前!

傅麟踅把车安安稳稳地开到福星大厦的停车库内,打开后车门,瞧见那只小金毛还睡得迷迷糊糊,便搂住,抱在怀里替他整理了下衣嘏。

软扑扑地也不反抗也不恼,等傅麟踅心情良好的牵着他家小金毛一路溜达到门口时,这只小家伙才揉揉眼睛扫了眼四周,随即淡定地甩开自己的手,大步往外走!

傅麟踅摁了摁自己的太阳|­茓­,立马呵斥道:“站在!”

傅鑫抖了抖毛,根本不理睬身后的饲主,依旧屁颠屁颠地往外跑。

傅麟踅见他大有一去不复返的架势,脑门上的小青筋哦,蹦跶得好欢快啊。

也不顾大厅内人来人往,如今都纷纷侧目,直接一个箭步,逮住了那只小金毛的后颈,不顾其挣扎,直接往电梯里拖。

偏偏这时电梯门就要关上,不知谁,狗腿地又打开了。

傅麟踅把小金毛扔进去,自己则扫了眼,没一个人摁楼层,心里满意了几分,这样他家小金毛就不会趁机逃走了!

三叔~抱

一路电梯蹦跶到顶楼,傅麟踅见他没德行的小样,气恼得不行。抓住他的领带,就牵着往办公室走。

电梯门一关,傅氏那些员工下意思的擦擦汗,这董事长的气场,还真非同寻常,也就傅少能得瑟的起来!

牵着自家小金毛路过盖尔和雪莉时,也不顾他们一个个错愕到极致的神情,淡定地吩咐了句:“送杯­奶­茶还有点心进来,傅鑫没吃早饭。”

盖尔见房门关上,立刻探头探脑道:“这,算好了?”

傅麟踅从了小金毛了?还是小金毛已经死心了?可看这架势,死心不大可能,最多……他们家董事长出卖­色­相吧~

雪莉立马掏出自己抽屉里的点心,转身就去泡­奶­茶,“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必须把小金毛伺候好了,这样谁都能太平点。

自己都快三十的人了,这一年都没时间谈个小恋爱!

小金毛只要乖乖地从来他家饲主,雪莉就能保证,这位饲主就不会有这么多心思花在工作上!

送进点心和­奶­茶时,不出意外地瞧见蜷缩在角落里的小金毛。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然后被饲主瞪了。

唉,轻轻叹了口气,雪莉认命的出去了。

这占有欲……

傅鑫一上午不吃不喝地蜷成一小团,刚开始傅麟踅也不管他,可到后面午饭也不吃,就耷拉着耳朵,打着哈气。

又气又恼,走上前,揉了揉他的脸颊,见他下意识蹭了自己下,心又软扑扑了呦喂,“为什么不吃?”

瞥了他眼,傅鑫倔强的仰着小下巴不理了。

这一脸的傲娇,一脸的小倔强。傅麟踅“噗”地笑出声,低头亲亲这个小家伙的脸颊,“行了,别这么小孩子气。外面还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现在怎么这么孩子气?”

傅鑫危险地眯眯眼,随即要跳起来,“我要回上海!”

“这几天就先住下。”傅麟踅把这只小金毛困在自己怀里,一边亲着额头,一边顺着毛。

没多久,傅鑫想要挣扎也挣扎不出。

或许是被亲得太舒服,也或许是这份温暖让他无力挣扎。

蜷在傅麟踅怀里,一边用爪子挠着前襟,一边摇着头,“不,不,我要回去。”

傅麟踅见他这德行,暗自好笑。说要回去,可这个小脑袋怎么还仰着要亲亲。

低头又啃了几口,忽然发现自己对他的纵容越来越没有边界,心中微妙地产生一丝危机感。

张嘴,却最后还是忍住了。

用力抱在身上,摇晃着,仿佛在哄小孩子一样。

“傅鑫,我一直说,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平平安安,结婚生子,让我也对得起我大哥和父亲。”这是傅麟踅的底线,“你要我一生不娶,陪你也可,但你……”

傅鑫拽着他的前襟蹭了两下,“只是要一个我的后代?”声音很冷,没多大情绪。

后者缓缓点头,“妻子,孩子。”

“只有孩子,没妻子!”独独有孩子与要孩子和妻子是两码事!

傅麟踅犹豫了许久,微微叹了口气,“如果只是孩子,又要如何向众人介绍那孩子的身事?”

“说私生子又如何?如若我的孩子这点都受不住,又如何有能耐有担当继承的了我们的家业?”我的孩子,我们的家业……

固然傅鑫那傲气蓬勃之言让傅麟踅恍惚,可真正让他觉得暖心的还是那句,我们的家业。

我的,你的,我们的……

“嗯。”傅麟踅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如何反驳与开口,只能应下。

只能……真的是只能吗?

傅麟踅自问,可那答案却让他不敢面对。

傅鑫见他并未反对,笑得眼睛都快眯起,兴奋的甩着尾巴,两只爪子勾住饲主,仰头送亲吻,送蹭蹭。

一口一口,吧唧吧唧得亲在傅麟踅的脸颊上,让那饲主忍不住抬手揉着那颗蹭在自己脸上的毛茸茸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

“三叔?”傅鑫忽然停止,轻轻地唤了声。

傅麟踅以为他还要闹腾出什么事,便“嗯?”反问道。

“三叔……”傅鑫缓慢地爬起身,跪坐在沙发上,俯视着傅麟踅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乃至一颦一笑,沉醉其中,缓慢的低下头。

当滚烫的双­唇­落至自己­唇­角时,傅麟踅没反抗没躲避,只是抓住沙发的手,紧握成拳。

傅鑫稍稍抬头,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反抗,没有厌烦,只是,只是平静得如死水一般……

“三叔……”再一次的落下,却是­唇­间。­干­净的,只是双­唇­的肆磨,只是眷恋的触碰。

转瞬间,傅麟踅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抓住,挤压,拽动。

“三叔……”每一次的呼唤似乎在询问能不能更深一步,能不能更接近一分?

试探的,用­唇­碾动,打开对方的­唇­瓣,舌尖迅速地在他牙齿上扫过,没有逃离,只是,在等待,只是在观察傅麟踅的举动。

可,那人却已经撇过头,不言不语。

傅鑫重重的坐回了沙发上,趴在另一边,离他最远的距离。

“三叔,我要回上海。”许久之后,似乎在挣扎以及不舍中,他还是做了这个选择。

傅麟踅烦躁地抓了把头,也不顾这笔挺­干­净的发型混乱,烦躁冷哼声。

要回去!要回去!每次得不到就和自己闹脾气!一次次地要威胁!

想到这,赫然起身,“要回去就回去!腿生在你脚上的!要走谁也拦不了!”

傅鑫一震,却慢慢起身,走到门前,嘟噜了句再见,便打开房门。

傅麟踅犹豫,纠结了不过半分钟,这盖尔就看着小金毛略带失落地摁下电梯时。

饲主已经冲出,继续拽着他后颈扔进办公室!

雪莉整理了下文件,淡定地询问盖尔:“今天的公事怎么办?”

后者看看房门,“有加急吗?”

“没。”特老实地回答。

“过几天吧~”等他们大当家的先把小金毛驯服了再说!

什么事都没这件事大啊!要治国先安家嘛~

傅鑫被摔到地板上,吃痛地揉着手肘,“三叔?”

“你胆子大了啊,要走就走了?嗯?”气恼这只小金毛,他就不肯服个软,认个输?!

越想越气,恨不得一脚踩上去剁死他算了!

傅鑫听着只是低下头,掩盖自己嘴角的抽动。刚才让自己滚得是他,真走了拽回来骂的也是他。

傅麟踅现在真够混乱的,不过也好,这说明他心里不是没有自己。

想到这,心里呵呵笑了两声。

傅麟踅见他没个反应,连个屁都没,指着这只小金毛就怒斥!“你再这德行!我就找人扒了你的小金毛!剥了你的小狗皮!”

傅鑫下意识抖了抖毛,可怜巴巴地瞟了他眼,依旧躺地上不起来。

“给我滚起来!你真当自己是狗皮垫子了?!”真想踩死他算了……

傅鑫见他气得不轻,立马狗腿地抱住傅麟踅小腿,蹭了蹭,“三叔,你不是……接受不了么?­干­脆我消失算了,也不会让你难受。”一边说着,一边两只小爪子扒拉着对方的裤子!

傅麟踅心里默默感叹,幸好今天爬起来时生了小金毛的气,口皮带的时候,下意思扣了最紧一格,否则说不准这裤子还真要被他扒下来!

傅麟踅踹了踹左腿想要把这小家伙抖下来,只可惜粘得太牢!

好不容易把这只小金毛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时,拎着这只小金毛扔到自己办公桌上。

“你!”张嘴要骂?要说?要训斥?得了吧,自己留着点口水做些别的事算了!

摸摸脑袋叹了口气,“这事,慢慢来。我,”深吸了口气“给我些时间!”

傅麟踅不能否认,自己的确对傅鑫有着一种超出叔侄的占有欲。

他喜欢傅鑫,喜欢抱着他,亲吻他,哪怕是酒店那夜,自己也的的确确产生了些许微妙的心思。

可,这依旧能算是叔侄,单纯的感情。

只是,现在傅鑫在逼自己,一步步紧逼,而他却无力挣扎。

稍一用力,那人便会泥鳅一般地逃走。

罢了,罢了,这算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谁让自己也起了这种心思?

如若一点都没,他们两人又如何会面临这种状况?

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或许便是因为自己对他的纵容以及亲密才会使得傅鑫……

看着对自己张开双臂的小金毛,忍不住抱入怀里。

那枚小小的脑袋一蹭一蹭的,可爱得要死!

微微叹了口气,罢了,先就这样吧。

“三叔。”满足地抱住自家饲主的腰扭动了下。

“嗯?”忽然觉得两个大男人这么天天腻着有些奇怪,但分开又有些不舒服……继续纠结。

“什么时候咱们在你的办公桌上来一次啵~~”天真地眨巴眨巴大眼睛,“很久以前就有过这种想法了呢~”

果然,小金毛什么的不能纵容!才给他一个拥抱,他就能从a跳到z去了!

下午,傅麟踅终于有心思好好处理政务,一边雪莉拿着文件作报告,一边盖尔这不住地用小眼神瞟向蜷成一团午睡的小金毛。

半晌,偷偷低下头唠叨了句:“没过去那么­精­神了啊,皮毛也不如过去。”

“嗯。”对开小差行为漠视,反而还一本正经地点头,“的确,大概不是我养系。”

小金毛扑腾上了

“下午茶要不要准备起来?”都三点半了,盖尔瞧着明显瘦了好几圈的小金毛,也在思考如何投食的问题。

“你替我定下,他喜欢叉烧包和蛋挞。”都是高热量,应该能在短时间内,让这只小金毛胖起来!

“董事长!”

“嗯,我再去买几盒牛­奶­,待会儿董事长一起带回家吧,晚饭去哪吃?”盖尔瞧着小金毛用爪子抓了抓枕头问。

傅麟踅比较想吃傅鑫烧的,毕竟这么久都没尝到过,可今天看来显然不可能,傅鑫都没去过超市,“订餐到家里吧,你说西餐好还是中餐?”

“董事长!!”

“小金毛喜欢吃中餐,但西餐他觉得方便,”盖尔瞧他睡的这么死就知道有多累,“­干­脆还是西餐吧,热量高,养的快!”

“也好,待会儿你替我定下。”傅麟踅没有反对。

“董事长!”雪莉忍无可忍,直接冲到盖尔这边用文件揍了上去,“不­干­完这些,你们都别下班!”

盖尔吃痛,刚想反驳,却低头见大当家已经正儿八经地拿起笔,迅速阅读了。

嘛嘛,感情是那句不做完不给回家才是关键啊~

揉着脑袋,盖尔嘿嘿笑了声。现在不是很好嘛?很好嘛!~

出门时,冷不丁地被傅麟踅提醒了句,“下午茶,晚饭!”

切,看来不是饲主征服了小金毛,而是小金毛驯服了他家饲主!

下午茶到时,傅麟踅也舍不得把酣睡中的小金毛叫起,想着实在不行可以做夜宵便也罢了。

可四点多时,傅鑫的手机响了,傅麟踅微微皱眉瞧着小金毛哈气连天,泪眼朦胧地揉着眼睛接了电话。

后者显然是鑫麟的人,唠唠叨叨了一大堆,傅鑫微微锁眉,“行了,我知道明天会到!”

明天?傅麟踅微微不悦地皱眉,见他放下手机,便­干­脆把下午茶扔到他面前,“有些冷了,要吃点吗?还是现在出去吃?”

傅鑫抓了个蛋挞塞嘴里,摇摇头表示无所谓,过了会儿又喝了口早已凉了的­奶­茶。

傅麟踅本是为了提醒他自己做了这些,还不忍心打扰小金毛睡眠,可谁知他真吃,吃就吃了,还毫无察觉?

夺了傅鑫手上的­奶­罐子,叫来雪莉重新送一杯温的。

谁知这小子居然摆摆手表示无所谓,“有的吃就成。”

傅麟踅到嘴里的训斥都化为无奈的叹息,“我知道你忙,但身体也要注意些。*.端起雪莉送来的­奶­茶,捧到他嘴边,”暖暖胃。“

”嗯。“抿了几口,又在饲主怀里蹭了会儿”现在几点?“

”四点十五。“傅麟踅瞟了眼手表道。

”啊,还有一个小时必须走了。“傅鑫眯着眼,舒服地叹了口气。

”走?“固然知道他在上海有事,可他们之间的关系才刚刚好,怎么容许如此轻易地被打破?”让别人去处理吧,你的亲信呢?“

”还没时间完全培养出来,过去有盖尔,我倒漏了这点。“说开后,许多事,傅鑫也不再隐瞒。

”那继续让盖尔替你去。“低头亲亲傅鑫的小脑袋,”你都累成这样了,还去忙什么忙?“说着,自己也有些没底。毕竟上会儿就是盖尔与自己联系太多,两人下意识之举才会闹成这样。

”­操­心的事儿不少,不是周兴天负责的版块,小张还太­嫩­,不能代替盖尔,上次在武汉碰到的孙剑倒蛮有能力的。“这人的确一个月后来上海找自己,他本来想随便安排个地方就算了。

可谁知,这小子倒做事细致,他便­干­脆留在身旁重用。

傅麟踅对傅鑫仿佛没听到自己提议的样子有些纠结,”别回去,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才一天,你就舍得走了?“说着,还挠了挠他的小脖子。

傅鑫舒坦的仰着脖子,心里则在纠结啊,挣扎啊,要不要留下?要不要呢?!

显然,傅麟踅也有察觉,眯了眯眼,加大了尺码,低头,犹豫了下,还是亲上他的嘴角。

瞬间,傅鑫这只小金毛的眼珠子睁得老大老大,立马倒戈,”的确该磨练磨练他们了,让盖尔去帮帮忙也行,这几天我先留在香港吧。“

得,果然要给些好处,否则这只小金毛理都不理自己。

傅麟踅满意地见他还要的眼神,当下捧住小脑袋,又亲了口,不过,这回是­唇­瓣。

小小的,糯糯的一个亲吻,一触就离。

傅鑫幸福地打了个滚,随后便安安静静的躺在傅麟踅怀里。

被大当家无耻贱卖了的盖尔,当天晚上就苦着脸收拾包袱去上海。不过,临走前饲主吩咐了,今儿的晚饭必须给自己安排好了才能走,顺带还关照了下雪莉,明天和后天自己可能来不了公司。

得,不就是陪你的小金毛嘛!他们才不稀罕!

不过,需要两天陪同?

是不是,是不是打算研究怎么吃狗­肉­?

哎呦,哎呦,太羞涩了!自己怎么可以想到这方面去呢!

华灯初下,傅麟踅心满意足地拽着自家小金毛蹦跶到家,关上门,吩咐他去洗澡时,外卖来了。

放到桌上时,湿漉漉的小金毛已经趴在一旁瞅着自己,便招招手,”吃晚饭吧。“

傅鑫打了个滚摇摇头,”先前吃过了,不饿。“

那点东西能塞饱小金毛?傅麟踅不信,硬是拖到桌上,扔了块披萨到他食盘里。

傅鑫吃了点,没吃完,最后还是滚在沙发上懒散地靠着。

或许这一年太累,在自己身边时,怎么都觉得浑身疲倦,不想动弹。

傅麟踅一手拿着晚饭,一手替他顺毛,摸着摸着便摸到还是扁扁的小肚子。

知道一时吃太多,反而会让他胃疼,便只能忍着!

哎,真没­肉­感!

想到这,傅麟踅下意识地解开傅鑫的衬衣,瞧着白皙的胸膛上一根根肋骨那明显的!

冷哼声:”都和搓衣板差不多了!“

可谁知,那只小金毛羞答答地拉着前襟,却一脸期待地飘啊飘!

果然,春天到了么?

哎,这只小家伙。

呵呵笑了两声,捏了把他腰上的­肉­。

傅鑫沙哑着嗓子叫了声:”三叔……“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渴望。

傅麟踅挑眉,好奇道:”想要?“

那家伙毫无廉耻地点头啊!居然就这么点头!还直勾勾地瞅着自己!

他能肯定的是,傅鑫刚才的澡白洗了!

可随即,他想到一个问题:”你平时怎么解决的?在上海一个情人都没?“

傅鑫随即仿佛是被耻辱一样坐起,不悦地看着他,”没!一个都没!“

”这么多年来都是?“两人间,心里大概知道也不过两年,那之前呢?傅鑫在上海闯荡的三年呢?

”一直如此!“傅鑫咬牙切齿。

”哦~“傅麟踅哦了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呵呵笑道,”那,这小家伙不寂寞?“

这调戏的是!傅鑫颇有些不自在地瞪着眼,”那家伙绝对不小!三叔你可以自己看!“

傅麟踅立刻尴尬地撇过头,他们之间的亲吻都是如此­干­净,还不是热吻,真要跳到这步,傅麟踅知道自己尚未做好准备,把自己从小一手拉扯大,宝贝大的小子洗洗吞下肚……

”我每次,“傅鑫爬到傅麟踅身上,慢慢的,慢慢的用掌心抚。摸着饲主的身体,眷恋地呼吸着他的气息,”每一次都是一遍遍地,不厌其烦地,叫着三叔的名字,想象着三叔的手,三叔的身体,然后……“

然后?傅麟踅的心在颤抖,无法忽视内心的渴望以及探索的欲。望,似乎被带动了,哑着嗓子问道:”然后呢?“

傅鑫狡猾地勾了勾嘴角,可他却不知,这笑容要命得诱。惑,”然后,我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从上到下,拿住这个……“拉着傅麟踅的手,放到胯。下,如今已经微微鼓出,滚烫得让傅麟踅下意识想要收回,却被傅鑫死死摁住,”三叔,你知道后面吗?“

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有时,我可以一晚上叫着三叔,达到三次高。潮呢。“俯身,舔了舔傅麟踅的耳朵。

那人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却并未逃离。手,摸了下自家小金毛的东西,的确不小,还滚烫得要命。

这热度似乎传染给了自己,让他心里也多了几分渴望。

但,还不行,还不行……

”三叔,傅鑫好难受。“说着,又把下。部蹭了蹭傅麟踅的手,”帮帮傅鑫好吗?就像我平时自己做的一样,帮帮傅鑫吧。“糯糯地祈求与渴望。

傅麟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掏出那根小热狗?不,似乎真如傅鑫说的那样,不小。

然后,捏着那根红彤彤的小热狗挤牛­奶­?!

哎,他怎么这么­操­心?小时候­操­心他吃喝拉撒,长大了­操­心人品问题,现在还要­操­心这个!

感情自己是­操­劳的命吧!

傅鑫见他没动,便又扭动了几下,自己蹭了蹭,”三叔……傅鑫好想要。“

看着小金毛绯红的脸颊,以及消瘦的身子,在自己怀里的蠕动……

不可否认,傅麟踅的心,乱得都快长草了

小金毛!你这是在找死!

傅麟踅深吸了口气,赫然抽身,狼狈地跑到另一侧,抓了把头发,眼神不敢看傅鑫,“自己去洗个澡,或回房睡吧。”说罢,便离开客厅。

傅鑫挑眉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架势,轻笑声,摇摇头。

得了,不能逼迫得太紧,否则物极必反啊。

整个身子躺平了在沙发上,撩了撩头发,他应该更无耻一把呢?还是见好就收?

慢吞吞地挪回房内,却没完全关好门。

脱了衣服,飘着向浴室的门……

晚上十一点,傅麟踅觉得还是有些饥饿,毕竟晚饭吃到一半就被那小子折腾得半死,随后自己也吃不下了!

转而入睡前却饿的难受,不得已爬起来找些食物。

可路过傅鑫房门时,却见里面传来一丝昏暗的光线。

微微有些好奇,怎么这么晚都不睡?便­干­脆轻轻推开些,想要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可谁知,房内却传来急切的呻吟,以及一声声的“三叔,三叔……”

傅麟踅瞬间明白了什么,错愕地看着绯­色­的小金毛,迷醉的目光,看着他­祼­露于空气中的肌肤,以及在光线下淡粉­色­的|­乳­晕……

被子下,两条腿微微抬起,如m一般,就算盖着,却依旧能让他察觉紧绷的肌­肉­以及微微上扬之物。

“嗯…!三叔!三叔!”上扬的头颅,完美的曲线。

傅麟踅只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解开衬衫最上的几个纽扣。明知不该再站在原地窥视,可,可他却怎么都不想离开,两条腿仿佛是生了根一样地死死固定在地面。

“嗯!嗯!”下­唇­被咬得艳红,眼中带着波水­色­,“三叔!”瞬间被推向顶峰,臀/部被高高抬起,全身肌­肉­紧绷,宛如面临死亡的莺歌。

眼眸中一逝而过的失落却让他在下一息,却又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

被单被他拉到肩头,缩成一团小小的,把自己蜷在被子中,一声声抽泣般地呼唤:“三叔,三叔……三叔。”

傅麟踅很想推开门,把这只小金毛抱到怀里,好好安慰,好好亲吻,告诉他,自己不会离开他,他想要什么,自己就会给。

可……现在进去太尴尬!果断地转身跑路!

傅鑫在被里呆了会儿,掀开,身上却丝毫没有任何情yu后的气息。抿着­唇­轻笑声,这傻子,不会真以为,自己能□□的过上三个小时后,直到现在才发泄吧?。

切,□三个小时那滋味。傅麟踅真把自己当做什么了?能挺上这么久?中途还不带软的?

吧唧嘴,嗯,三叔对自己的期望很高啊。

第二天一早,傅鑫发现傅麟踅对自己稍稍有几分不自在,固然没怎么流露,可看向他的目光却有几分飘忽。

暗地轻笑,却并未表露出任何。反而在吃完饭后,趴在桌上瞧着他,“三叔,去超市准备些东西吧,我看冰箱都没库存了。”

傅麟踅抖了抖报纸,想了下没反对,“的确需要去次,本来打算和你中午吃好后再去。”拿起外套,“既然如此,那我们外面吃?”

傅鑫找了副墨镜戴上,“我下面给你吃。”

刚打开房门的傅麟踅踉跄了下,却还要故作镇定地咳嗽了声,“好,随便。”

傅鑫邪恶地扬了下嘴角,随即隐没,一本正经道:“我都开出单子,必须买的,其他就到时候再说吧。不过面条一定要买,否则不能下面了。”

傅鑫推了辆小车,走走看看,一路买的甚是欢快。傅麟踅显然早已习惯,站在一旁,宠溺地瞅着自家小金毛忙碌的一边算着钱,一边计较着哪个好。

这一幕说不出的温馨,如今想想,傅鑫或许只是想要个家,而自己,亦是如此……

自己是傅鑫的家人,而傅鑫也是自己的,唯一的亲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没有那层,其实怎么也破都破不了……

上前,抓起他的小狗爪,捏了下。

顿时小金毛脸颊就红彤彤的,丝毫不见昨夜的放。荡。

不过,这么轻易就能被挑逗起,看来这几年当真如同傅鑫自己所言,一点都没有出去寻觅过。

对于这点,傅麟踅心里有着种说不出的满足和骄傲。

满足或许能理解,但骄傲呢?

这想法就有几分诡异了,傅麟踅撇了撇嘴角,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骄傲自己的魅力?!!!这已经不是诡异来形容的问题,根本就是……幸好没人知道,否则,太过丢脸!

路过牛­奶­时,尚未断­奶­的小金毛拎了两盒。

可刚走到速冻区时,傅鑫的电话就响了,傅麟踅见他略带不耐烦地接起,随即客套的笑容满面,“钱总啊,你今儿怎么想起给我电话了?”

“哎呦,您可是大忙人了。对对,麻烦你在这事儿上多费心,我在香港有事脱不开身。”

傅麟踅见他这么卑躬屈膝地与人说下,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没有傅氏依靠的鑫麟这一年有多艰难他不是不知道。

恐怕要不是他那九个朋友罩着,还有杨讯飞暗中相助,还不知会走到哪一地步。

但傅鑫,终究是傅鑫,他的傅鑫……

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不可再回避这个问题,就算回避,却也不可把傅氏最后的子嗣冷落出傅氏。

傅鑫还一边走着一边和对方客套着,仔细地看着冰柜里有什么要的,“哎呦,钱总我这次聚会真来不了了,你那边的事可以问问小张嘛,这个他还是能替我做的了主的。”

忽然停住脚步,傅麟踅以为他是说到什么,需要思考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哎,怎么这么说的,如若你觉得小张还年轻,盖尔肯定可以嘛!他现在就在上海,盖尔肯定能替我做主!”这话让傅麟踅听着不由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丝满意。

“三叔,牛­奶­不够,你替我再去拿些。”下意识挥手打发了傅麟踅。

电话那头听他又是盖尔又是三叔的,顿时明白傅氏又拉拢回鑫麟的傅鑫,就说嘛,傅氏不可能放了到嘴的­肉­,留给别人吞。

大概也就历练历练,时间差不多,就要收回了。

“行,就这么说定了啊。”傅鑫见对方立刻服软,当下也不多言,片刻挂了电话。

回头看了眼傅麟踅,确定对方尚未回来,立刻从冷柜里抓出一包东西,塞零食下。

“一共四灌,应该够了吧?”又抱了两罐­奶­的傅麟踅有些无奈地瞅着他家那没断­奶­的娃。

傅鑫喜滋滋地抱着­奶­罐去结账,傅麟踅已经能下意识抽卡付钱,并一脸理所当然,习以为常的德行,让傅鑫深深明白,这男人要的是习惯,而非什么激|情!

不过,嗯,规矩被自己做的不错~

车子里东西太多,傅麟踅并没发现什么诡异的东西,或许就算瞧见也不会多想?

总之,当傅鑫回到家里开始下。面条时,瞧着冰箱里那一排的小东西,诡异而笑,半个身子探出厨房,斜着脑袋问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傅麟踅,“三叔,你的香肠要切断还是整根?”

“切断。”固然疑惑傅鑫过去从来不问自己,为何这回会问,但还是照旧回答。

“哦,三叔的香肠要切断啊。”说着已经回到厨房,嘟噜的声音或许也没听到。

而固然发现少许不对的傅麟踅,也没察觉自己居然被调。戏了……

傅鑫把那种台湾香肠切断后扔进面里,想了想,又拿出个小碟子,另外煎了三根,倒上­色­拉酱一起和面条端出去。

傅麟踅入座,并没察觉不对,但他不太喜欢吃这个,但想着自家小金毛已经很瘦需要补补­肉­,便没多想,更没反对。

更何况,小金毛本来就该多吃­肉­!

本着留给小金毛吃的想法,傅麟踅除了自己碗里切断的香肠外,碟子里的根本没碰。

傅鑫吃完后,见傅麟踅端了碗筷去收拾,便自己端起盘子走到沙发前,用竹签Сhā起一根,见傅麟踅走来,便狠狠在香肠头部蘸了许多­色­拉酱。

然后在对方的侧目下,张大嘴把整个,占有|­乳­白­色­液体的头部放入口中,用力吸了两下,然后慢慢舔着顶端的­色­拉酱,一脸幸福地呻。吟了声,抖开报纸一边看着,一边上下舔着,却一口都不咬!一口都不吃!

就把那根粗。大的台湾香肠送到嘴里,一会儿顶得左边腮帮突出,一会儿就是右边。还时而拿出舔两下,意犹未尽的还会再去蘸蘸­色­拉酱……

傅麟踅看着看着终于幡然醒悟,捂住脸咳嗽两声:“傅鑫!”

“嗯?”后者一脸天真而茫然地瞅着他,嘴边还叼着那根香肠,用双­唇­抿着从嘴里拖出。

下意识地傅麟踅想着,如若是自己会多么舒服……混蛋!

脸上一烫,尴尬的移开眼睛。

“三叔?”傅鑫显然不明白他家三叔到底叫他作何。

张嘴,傅麟踅在酝酿该怎么和傅鑫说这事儿时,便瞧见傅鑫用舌尖卷住香肠顶端,然后微微送入口中,牙齿轻轻咬住,然后忽然发力!把那顶端的头部给咬了下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傅麟踅夹了下双腿,立马嘴角狠狠抽了下,又见傅鑫含着刚才咬下来的东西,舌尖还舔着香肠顶部……

给还是不给?这是个问题啊三叔

傅鑫见他三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忽然失去了兴趣,端起那盘香肠就往房里走,“你不说就算了!”

这一脸的小傲娇呦喂!傅麟踅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把盘子放下!不许拿到房里!”不知为何,眼前忽然浮现昨夜……

他拿香肠去房里做什么?!

啊,当然是吃的……但是哪里吃?!!!

傅麟踅又纠结了……

“为什么?”站在门口的傅鑫显然不解,还一脸纠结地瞅着自己,那小神情茫然得快让自己的尾巴都打结了!

“不,不许在房里吃零食!”傅麟踅想了半天终于随手捏了个借口,打算糊弄过去。。

固然傅鑫稍有不解,但还是乖乖放下盘子,临走前却嘟噜了句:“家里什么时候有这规矩?我怎么不知道?而且我们住在外面需要守这个规矩吗?”说着还不满地关上门。

傅麟踅没回答,因为此刻他正沉浸在一脸的自我唾弃中。

却不知,刚才还满是纠结的小金毛,已经欢快得直用尾巴拍打地面了!

五点,傅鑫去厨房做晚饭时,不出所料的,拉开冰箱,一根香肠都么了~

哼哼着小嗓子探出半个身子,瞅着客厅里的傅麟踅,对方似乎也察觉这炙热的视线,锁眉,不解的放下报纸。

傅鑫立刻开口:“三叔,其实它肯定没你大的!”

说着还特一脸真诚的点头,万分肯定的小神情呦喂,傅麟踅有多想掐死他算了啊!

不过,这回晚饭什么事都没闹出,否则傅麟踅真会觉得身心疲惫。

傅鑫乖乖洗了碗筷,窝在电脑前处理文件。

直到入睡前,都是安安静静的。

傅麟踅替他拉了拉被子,落下一个亲吻,便回到自己房内。

­干­脆利落地无视对方一脸小期待的目光,顺带还无视他抓住自己衣袖的小爪子!

现在99年年中,傅麟踅最后还是听从了自己的一部分意见,撤离大半傅氏的资产投向内地,避免了其后的金融风暴。

如今香港在逐渐恢复,傅麟踅转而再把所盈利的一部分资金撤回,不单单加固了傅氏在香港的地位和资产,反而还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提升。

而自己,因为在大陆,极少有国外产业投资,所以根本没有负资产的出现。

不过就是在欧洲美国等地区一些服饰卖的不太好,显出几分赤字。。

傅鑫想了想,没有撤资,反而加大了投资力度。

眼下,人们刚从金融风暴中逐渐复苏,过去的市场却被自己先一步占领,这份额固然不会很多,却足够让鑫麟狠狠赚上一笔。

更让各大欧美投资商赞叹鑫麟集团年轻有为的总裁,傅鑫的果断以及大胆。

傅麟踅看完今天的报纸,注视着首页上再次出现夸奖赞美傅鑫大胆的投资以及独特的目光时,心里多了几分汹涌澎湃的滋味。

似乎有些为自己小金毛骄傲的感觉……以他为骄傲,以他为……

“唉……”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电脑旁,把小金毛搂到怀里,替他揉着太阳|­茓­,“一直看不累?”

“没事,”傅鑫嘟噜了句,“看来我还得去次北京。”

傅麟踅的手停了会儿,又继续,“去那做什么?”

“嘛,辽了的父亲说,我有一笔资金投资不对,现在被人盯上了,要抓我把柄。”用下颚指了指,“切,还有些过去的旧事,大概是那个人要抽我的底细吧?”

“哦?你知道谁做的吗?”听闻,傅麟踅也有几分不悦。

“谁知道呢,刚好很久没和他们混了,去玩几天也好。”傅鑫丝毫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苏逊的父亲也来找我,说是让我劝劝苏逊,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让他那淡定到极致的老爷子居然会这么着急。”

傅麟踅亲了亲他的脑袋,“什么时候走?”说实话,他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舍得!

“不急吧,让对方闹会儿,现在这种小程度我不一定抓得到人。”傅鑫伸了个懒腰,丝毫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这答案让他心里有些喜悦,更有几分不安。喜的是,傅鑫能多留些时间,不安的是对方在暗,傅鑫在明,说不准就能伤了自己的小金毛。

想了会儿,低头亲亲傅鑫的耳朵。不出意外地引来这只小金毛的颤抖,“你,要不先去吧,等处理完了,再回来。”

傅鑫想了会儿,微微侧头,“三叔,就不能陪我去大陆吗?我们可以一起住在大陆……”

“上海?”傅麟踅失笑。

“我不知道,”他们两人都是重视事业的,如今……一个总部在上海,一个在香港,两地分居还真足够苦涩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愿望就如此简单,可实现起来却偏偏这么难。

傅麟踅抱着自家小金毛叹了口气,“去上海也不是不行,但还要几年。”

话音未落,几乎是瞬间,小金毛就满眼的期待,瞅着饲主的小心肝都要打颤了。

“三叔的产业大多在香港,突然离开可以?而且,就算不是在香港,也该在广州……”说着说着,又耷拉着耳朵,巴拉巴拉对方的前襟。

傅麟踅拽住对方的小爪子,亲了口,“只要你愿意合并傅氏与鑫麟,就不是不可能。”

傅鑫刚要反对,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是要把傅氏在大陆的产业先与鑫麟合并,以鑫麟为傅氏在大陆发展的刺刀?”

傅麟踅没有遗漏傅鑫眼中的不悦,犹豫着该如何劝说,却让四周的气氛陷入一片死静。

谁都知道,如若傅氏与鑫麟合并,鑫麟肯定是傅氏的子公司。

没了**­性­,说不定股市都得退!

以副牌**入股市的太少,也太有风险­性­。更何况,如今当家人是傅麟踅,傅鑫不可能接受傅氏的情况下,鑫麟完全成了别人的嫁衣。

固然傅麟踅只会在暗中给他更多的帮助,可实际上旁人只会觉得鑫麟是个傀儡。

更何况,一年前,傅鑫还把此事闹大过,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反抗。

眼下,或者说在傅鑫没有坐上傅氏宝座前,把鑫麟合并入傅氏,都是场笑话。

傅鑫丢不起这个人,更何况,合并后,反而会制约了鑫麟的发展……

这才是最关键的,傅鑫一直不愿的真正原因。

“你不愿就罢了,”傅麟踅抱住小金毛亲亲额头,却见他依旧不满,便有几分心虚,“我今后不再提此事如何?但鑫麟和傅氏可以暗中慢慢地合并,直到你继承傅氏。那时候我给你做助手,怎么样?”

傅鑫“哼哼”了两小嗓子,扭动了下,还是不悦不肯。

毕竟合并傅氏于鑫麟有好处也有坏处,制约了鑫麟今后的发展这是关键,但好处就是傅氏能在背后提供更大的资金等帮它。

可,如此一来,鑫麟便被傅氏­操­控了,傅氏荣,鑫麟荣,傅氏败,鑫麟败……

傅鑫锁眉,“短期内我不会合并两家公司,如若商业上的合作倒不是不可,但合并就别想了。”

傅麟踅听到答案更为纠结,果然被拒绝,还一点余地都没。

他知道,吃亏的还是如今发展蓬勃的鑫麟,那……“不合并就不合并,”反正傅鑫都是自己的,害怕什么?“待会儿中午吃什么?”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捏捏那小肚子。

哎,依旧扁扁的啊。

傅鑫被他一摸,一捏,弄得软乎乎,软乎乎,舔舔爪子,瞟了眼饲主。

“三叔,我要!”直接明了地喊了一嗓子。

刚还在感叹自己饲养的速度不够到家,否则已经三天过去了,肚子怎么会还这么扁?

却冷不丁地听到这句话?!

有么有更惊悚的?!

傅麟踅低头,刚想说他两句,却见傅鑫的衬衫整个被拽出,纽扣都从下面一路解开到胸口,就差最上面两个了!

裤子被往下拽了点,露出白白的小肚子,以及若隐若现的|­乳­。晕。

瞟了眼傅鑫水灵灵的的眼睛,那一脸的小期待,那一脸的随君蹂躏……

“三叔,摸得舒服么?”拽了拽饲主的手,“也让傅鑫舒服舒服么……”拎着饲主的爪子就往下摁!

傅麟踅几乎是被烫得缩回手!可,傅鑫却死死摁着,还往自己裤子里塞!

没见过这么耍流氓的!

“你给我够了!”傅麟踅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浑身不自在地想要抽离。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错,傅鑫对自己那些小心思不是一点两点的,可他却还这么肆无忌惮地乱摸!固然他的本意是好的!

小金毛能有些反应这才对,如若没有……

这就是自己的魅力或小金毛的东西能不能用的问题!

不论前者还是后者,都是极其严重的!

“三叔,三叔……我都好几年没找过别人了,”傅鑫可怜楚楚地瞅着自家饲主,泪眼朦胧,“从那次醒来后,就再也没有人碰过。三叔,求求你,帮帮我么……傅鑫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脸颊绯红的小金毛,说出这种讨饶的话,让傅麟踅心里打颤,呼之欲出的什么?

可望着他那可怜楚楚的神情,傅麟踅知道,自己拒绝不了……

可,如若不拒绝,难道真的要握着那根小热狗挤牛­奶­?!

傅麟踅,再一次,再一次地开始纠结了……

三叔求福利!

傅麟踅犹豫中,慢慢解开了傅鑫裤子上的纽扣,不出意外,他立刻察觉小金毛的呼吸更为急促。

手,慢慢沿着腹部的曲线,指尖顺着胯骨,下滑,深入,再深入……

丛毛之中,那刺手的触觉让傅麟踅一顿,低头,注视着那只小金毛迷醉的目光,却有几分陶醉。

傅麟踅从小一手带大傅鑫,吃喝拉撒睡,什么没­操­过心?

记得刚接手时,因为小家伙不肯吃饭,他还得撩起袖子亲自喂食。那时候,其他不吃,都四五岁的孩子了,居然还要吃­奶­糕!

­奶­糕就­奶­糕了,偏偏很多­奶­糕不肯吃!必须是特别特质的,买回来后,他还得里面放鲜­奶­,随便买的不喝,弄的傅麟踅当时恨不得直接养头­奶­牛算了!

其后,读书方面他倒不太要­操­心,可交友,以及为人处世的问题却不是一点两点的大!

再后,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现在他该­操­心什么?这根小热狗的问题了吗?

想到这,傅麟踅忍不住轻笑,一把捏住滚烫的小家伙。哦,当然,不小~

傅鑫闷哼声,拽住他的前襟,目光迷离而深邃。

很美,无法否认,傅鑫的俊美。

如今,因自己不经意间的小动作,便能让这样一个人,沉醉其中,因为自己的感情而恋恋不舍的徘徊四周。

这感觉,太美好了……

低头,亲吻着傅鑫的嘴角,却被他用双手搂住脖子。

傅鑫艰难地仰起头,破碎的呻。吟与压抑的呼唤,让傅麟踅也恍惚,渴望着什么?期盼着什么……

一个深吻,舌尖的肆意的席卷,柔软的双­唇­被碾压,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心中压抑而喷发。

当傅麟踅深。入的那一刻,傅鑫抓紧他肩头的手,越发收紧。

喘息,呻。吟,一股电流仿佛沿着尾骨一路蔓延至大脑。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吻,太过醉人。

傅鑫抓着自己越发激动,手腕有些发酸,傅麟踅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不知如何能讨好傅鑫。

可这种生疏,似乎更能激发他某种情愫。

一分钟,两分钟……唾液沿着嘴角落入沙发上,缓缓消失。

紧绷的身体已经达到顶点,破碎也就在一息之间!

“三叔!”

傅麟踅觉得手间一烫,固然还有几分强硬,可已经略显几分疲倦的小热狗,如同他主人一般,慢慢的,缓缓地,软扑扑软扑扑地躺在自己手心。。

那颗小脑袋似乎在害羞,埋在怀里,扑腾扑腾的。

好可爱,那一份的甜美,傅麟踅不论如何都忘不了。

含泪的双目,渴望的眼神,仿佛深入骨髓,永远,也抹不去了……

看,这已经超出了叔侄的关系。

傅麟踅对自己说,而他并未觉得有任何一丝的不悦与无法接受。满满的,满满的都只有喜悦与爱意。

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这么在意自己养大的小金毛了?

从什么时候起,小金毛已经在他心里扎根的?

高。潮的晕眩过后,傅鑫慢慢回神,舔了舔爪子瞅着还一脸笑意注释自己的饲主,笑眯眯地扑了上去,“三叔要么?”

傅麟踅嘴角一抽,他家小金毛什么都好,就是这方面太直接了!

傅鑫那只罪恶的小爪子,慢慢地,慢慢地往下深,忽然一爪子拍到傅麟踅已经发疼的地方!

后者闷哼声,赫然起身,甩开缠在自己身上的小金毛,正儿八经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你去收拾收拾,洗个澡。”

还缩在沙发上的小金毛,眯着眼,幸福地舔舔爪子。

嗯,看来,革。命的道路,不远了啊!同志~

不过,虽说是大夏天的,可经常洗冷水澡可不好啊~

嘛,看来他得想想办法了……

傅鑫卧房内的床,很软。傅麟踅经常可以瞧见这只大型小金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偶尔瞧见自己路过,就呜呜两声,吸引他的注意力。

但这几天,不知怎么的,傅鑫喜欢窝在自己那张床。上。

如今已经是晚上九点,他还这么窝着。这让他怎么睡?固然傅麟踅明白,这只小金毛龌龊的小心思……

站在床头,微微叹了口气瞅着那只睡眼朦胧的小家伙,“太早了点吧?”或者说,太快了点吧?

傅鑫睁开一只眼睛,瞟了他眼,随即打了个哈气,伸出两只小爪子,求抱抱……

得,傅麟踅大脑再次当机!什么都不想,直接扑上去搂在怀里。

果然,养了这么一个星期,软了不少。肚子上的­肉­­肉­也有些了,脸颊也不再是消瘦到颧骨突出的地步。

傅鑫嘟噜了两句,乖巧地趴在自己怀里,“一点都不软……”

床不软?“那,我们明天一起睡到你房里?”

“嗯!”欢快地应了声,随即枕着自己的胳膊入睡……

傅鑫,傅鑫,他的小傅鑫啊!

傅麟踅微微叹了口气,真是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亲了亲他的额头,抬手关了灯后,两人相拥而眠。

鑫麟的发展离不开傅鑫,还在建设初期,许多事情需要傅鑫亲自做决定。

就算盖尔出面帮忙,可太多事由不得他。

鑫麟的boss已经在香港窝了十来天,就连盖尔都忍不住一天两份邮件地催促他早些回来,快点到上海。

看着邮件,傅鑫烦躁地抓了把头,又瞟了眼傅麟踅。

撇撇嘴,他都没把­肉­给吃下肚,就得走?!

哼哼地扑到傅麟踅的怀里,蹭了蹭,“我得走了。”

傅麟踅一愣,随后缓缓吐了口气,“什么时候?”

“尽快!”最好明天。

“我替你定飞机票。”捧着小金毛的脑袋,“今天还早,去买些东西?再去做几件衣服,给你带到上海。”

“嗯,嗯。”抱着饲主的脑袋就啃了几口“三叔,我们要不要做?”

傅麟踅摇头叹息:“还太早。”

他想享受这种爱恋的滋味,这一份的美妙实在太无法言诉了。

太早结束,进入下一阶段,实在有些惋惜。

傅麟踅低头亲了下他的眼角,“三叔知道你的不安,其他我或许不能做到,但,能保证的是,我永远都在这,等着你……”

傅鑫没回答,没吭声,只是搂着傅麟踅的脖子,下颚靠在肩上。

不做,便不做。

傅鑫一次次的诱惑不过是为了明确那层关系,不让傅麟踅有机会返回。

可如今……他既然这么说了,如若自己再不信任,或许便有几分不妥。

“别人都说,情人之间,爱人之间,亲人之间该有那份信任。你是我三叔,也是我最爱的人,所以说什么我都信。”低头,亲了亲他的眼帘,“我是你的,永远只是你的,其他人,我都不要。”

转而,搂着自己腰的手,越发紧了……

傅麟踅说,自己替他订机票,所以傅鑫根本没管,原以为,不是明天就是后天。

可谁知,当他拿到机票却发现是五天后时,嘴角狠狠抽了下。瞅着那一脸淡定,似乎并未察觉任何不妥的人,微微叹了口气。

看来,不舍的,不只有自己。

在意的,也不只有自己……

某天傍晚,傅鑫依旧缠着自家饲主握着小热狗挤牛­奶­,对这点,傅麟踅已经淡定了,淡定到不能再淡定的地步!

挤牛­奶­而已嘛,挤什么不是挤?!

挤挤还能瞅着小金毛那迷醉神情,这有多美好?

一边劝说自己,一边给坐在桌上的小金毛拉开裤子的拉链,自己坐在椅子上。

“纵。欲不好,多了伤身!”无奈地唠叨了句。

可那只小金毛哼哼着不理,完全不理不顾地拽着自己的衣袖要求动作快点!

“你怎么就这么不经事儿!才一个吻而已!”傅麟踅一边拉着拉链,一边无奈地唠叨了两句,“昨天不是才有过?!”

“我今天早晨也想要呢!你不是不给?”抬了抬屁。股,让傅麟踅方便把裤子扒下!

“傅鑫啊,不是三叔说你,真的纵。欲不好!”说着拽下小­内­裤,那根小热狗“扑腾”声,蹦跶出来。

还耀武扬威地在他眼前甩了甩身子,得瑟的抖了抖。

“唉。”捂着额头,有些无奈地握起。

“我还年轻着呢!”傅鑫两只手向后撑起,舒坦地仰起脖子,“三叔,用力点,快点!”

两条白花花的腿,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乱晃,还有那根艳红­色­的小热狗!

“可,这……”一手摸着顶端,一手揉着底下,傅麟踅不得不承认,这时候和他讲道理,完全是在做梦!此外,这幕真的很诡异……

“嗯,三叔!三叔!”身体由放松到紧绷,舒服地他连动都不想动一分,“这,这是三叔惹出来的事!三叔解决么!”喘息着,抽空嘟噜了句。

换来傅麟踅无奈地摇头,“你给我差不多点!”

傅鑫眯着眼,用脚碰了碰傅麟踅的腿间,“那待会儿我也帮三叔吧,这几天你一直洗冷水澡不好~”

“闭嘴!我才不像你!”被这小狗腿一抹,他越发控制不住!这几天憋得他难受,可……

“可一直憋着也对身体不好么,三叔想自己来?不要我了吗?”喘息之中,带着几分委屈。

傅麟踅觉得自己要命的受不了!

要!他怎么可能不要!

可……

眯着眼,抬了抬金丝眼镜框,或许就算不做到最后一步也无所谓,偶尔给自己谋求些福利,有何不可?

小金毛上!

想到这,傅麟踅嘴角上扬了三分,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左手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小热狗“傅鑫,我的手酸了……”空闲下来的右手推了推金丝眼镜框。

固然在下方,却有着一股傲视之­色­。

立马,小金毛委屈了,不­干­了!

拽着自己的手,强来了!

俯身,让自己的脸庞更为贴近那根小热狗,“如若,你也想要……我的话,五分钟,五分钟后如若没有结束,我就去洗澡。”

那根小热狗上的热浪似乎都能打到自己脸上,而那股属于小金毛的气息,更是充斥着鼻腔。

不反感,只是有几分熟悉的亲呢……

傅鑫­干­瞪着傅麟踅,想这混蛋什么时候这么坏了!

居然敢欺负自己的小金毛了‘!

眯了眯眼,舌尖舔过嘴角,甩开傅麟踅的手,跳下桌,跪在地上,脸颊却贴在傅麟踅肚子上,“那,我不做了,我要给三叔做!”

五分钟做什么做?够他个头!到时候那种不上不下的惑觉,更难受!

还不如趁现在,先把­肉­含在嘴里。

更何况,和他比?傅麟踅会是自己的对手?!

强忍着下。面的痛楚,两只小爪子飞快地扒着傅麟踅的裤子。

被这一折腾,原本想要欺负小金毛的傅麟踅反倒被调。戏了。

摇头失笑,低头看着底下忙碌的小金毛,无奈却纵容地摇摇头,罢了,这小子只是想要一份安全感,自己又不是给不起。

当小三叔跃入视线时,傅鑫眯了眯眼,心里哼哼了两嗓子,不错看来已经分了个小胜负…

傅鑫专心地伺候着这个小三叔,一会儿用手,一会儿摸摸这,摸摸那的,根本不是在解决问题,而是在深入研究嘛!

可偏偏这时,傅鑫的手机响了!

左手从裤子口袋掏出手机,右手还牢牢抓着他的小三叔。到嘴的­肉­,怎么可以丢!

“傅鑫,你什么时候来北京?”声音似乎是白玉欣,而且有几分焦急。

“嗯?怎么忽然很急了?”傅鑫一边疑感地询问,一边用右手上下渭动。

傅麟踅被这种禁忌剃激到不行,推了推傅鑫,让他打好电话再说。

只可潜,命根子被人握着,而且小金毛死活不肯把小热狗松开!

“嗯,出了点事,对方把你过去的底细也翻出来了,看来是熟人做的。”白玉欣微微叹了口气,“辽了的意思是,等你过来一起解决。”

傅鑫夫着手机,左手握住下面两枚小东西,右手继续口, “最快也要大后天,我明天才回上海。”回答完,张嘴就吞下自己的小香肠,还用嘴抿住,不让它跑了!

傅麟踅被折腾得不行,忍不住呻。吟。

电话那头的白玉欣似乎听到些什么,下意识追问: “你在哪儿?”

“香港啊。”吐出,随即又含下。

这会儿,傅麟踅真的开始挣扎,万一自己这的动静被人听到,岂不是,岂不是……

可越是急躁,这快。感越是强烈,傅鑫的技巧比自己好的多,这张嘴仿佛有魔力一样死死几回!

要不是那小子还接着电话,他早就喊出来了!

“怎么在香港?”嘟嗜了句,“姜爷的生日不是早结束了?”

傅鑫觉得傅麟踅推自己,还想起身,这让他很不好­干­活,便抱怨了句“三叔你别动!低头亲了亲两枚小东西,”对啊,但我多留了几天。“,

白玉欣被那句三叔,以及随后听到的水声给惊到。

立刻追问:”你……你到底在做什么?“

傅鑫一笑,张嘴再次吞下小三叔,含在口中口齿不洧道: ”你说呢?“

就算是白玉欣也忍不住傻在原地,怎、怎么可能?!

”傅鑫!你!松开!“快。感是以成倍的方式堆积,晕眩感瞬间侵袭大脑。

这下,白玉欣已经不是被惊愕到的问题,而是傻在原地的问题!

傅鑫见对方不配合,不悦地对白玉欣说:”先挂电话,十分钟后打给你。“

白玉欣嘴角狠狠抽了下,下意识调侃道:”十分钟够吗?“

”嘿嘿??谁知,那只小金毛居然无耻的一笑,随即反驳: “怎么你不信我的能力?”说着便挂了电话。

更何况,三叔先前给他才五分钟,他这会儿给十分钟,已经不错了…

其后?其后……

咳咳,总之,七分钟后,被饲主狠狠教训了顿的小金毛窝在沙发的角落里。

脸上明显有被揍过的痕迹,吧唧着嘴,舔着爪子,掏出手机,一边嗦着手指头意犹未尽的样儿,一边给白玉欣打电话……

当然,电话通了后,对方来的笫一句就是“这么快?!”

让傅鑫哼哼得意了许久,小目光不住地往那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的三叔身上……

最后,傅鑫不得不当天赶往上海,处理了上海的事儿立马去北京。毕竟上海那,已经等不得了,而北京的事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弄完。

只可潜,傅鑫临走前,傅麟踅还怒火中烧,看都不看小金毛一眼。

联想此次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再见,小金毛不得己壮起胆子,抖了抖毛,蹭了上去鸣鸣了两声。

只可潜,饲主直接转身走人!

无奈,小金毛只能叼着自己的行李,夫着尾巴逃跑了……

到上海,匆匆处理了几份文件,并下达盖尔的权限,以及重新调整几个人事后,立刻匆匆忙忙赶往北京。

迎接他的自然是那九个狐朋狗友,见他们一个个眼睛眯紧,上上下下的扫描,仿怫要把傅鑫扒开了瞅瞅。

小金毛抖了抖毛,跳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奶­茶,哼哼了两嗓子,表示心情很愉悦。

“你,和你三叔……”白玉欣率先开口。

显然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了,傅鑫不满地撤了下嘴, “你嘴真大??他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没想到白玉欣居然就让这几个清楚了。

”不是他想说,而是他说时,我们就在旁边!“安佳赫不悦, ”我以为那之后,你迟钝的大脑该明白,傅麟踅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傅鑫笑笑,并不怒, ”但同样这世上没有我得不到的??

辽了难得正­色­,“你得到了?”

傅鑫没回答,只是轻笑。

“我听说,盖尔已经在鑫麟……”白马千冷笑,“这是怎么回事,傅鑫?”

“我让他回去的。”傅鑫坦然。

“你要给别人做嫁衣?!”王凯笫一个不悦!起身呵斥。

“别忘了上年,在你二叔生日上发生的事!”黄锦轩也忍不住提醒。

叹了口气,傅鑫趴在酒吧台上,晃着两条腿,看着自己的­奶­茶杯,似乎过了许久,方才道:“这世上对我来说,只有三个最重要。鑫麟,你们,和我三叔。”

白玉欣固然觉得感动几分,可依旧忍不住嘲讽:“我看你家三叔才是笫一吧!”

文佳赫瞟了眼难得孩子气要争夺第一、第二的白玉欣,有些失笑:“背叛过, ?”

“认真说,三叔不属于背叛我。对鑫麟,他的确有心染指,但只是为了傅氐,而对他而言,傅氐是我的。在他心里最完美的结局就是,鑫麟和傅氐合并,等完全融合后,交到我手里。”傅鑫晃了晃­奶­茶杯,“而他为人过于古板,所以才会在那夜失控,毕竟亲生侄子,还是一把拉扯大的,对他有这种心思,没揍死就不错了。”

“现在呢?”张勋依旧有些八卦,但不否认,先前傅鑫所言,把他们放在心中也是最重要的,自然有几分暖意。

傅鑫瞅着他们,无耻地憨憨一笑,舔着爪子反问:“你们觉得呢?!”

“­操­……”王凯忍不住捂住脸“,你小子扮猪吃老虎!”

“别瞎说??傅鑫嘟嗜了句,却不反对。

好吧,这时候没反对才是关键啊!

”但这也不能否认,你的鑫麟可能被傅麟踅吞并,并永不归还的可能。“辽了对经济方面比其他人敏。感,自然知道要害”他可以蚕食你的鑫麟,却不把傅氐给你。“

傅鑫停顿许久,心里有些挣扎,因为他也知道这点, ”我和三叔说开过,短期内不打算合并傅氐与鑫麟。“

”但现在盖尔已经在鑫麟!他依旧能这么做!“辽了强调。

”没错,“傅鑫没否认,”可……“停顿片刻,”我不信三叔能为了一个鑫麟,一份资产就做到这地步的人!“

”哦呀,哦呀,“白马千立刻抓住重点,”哪个地步?“

傅鑫看着那群忽然燃起熊熊八卦之心的同货,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们知道的,虽然没到最后但……咳咳,我不信你们猜不到!“

立马的,包厢里掀起一股尖叫和口哨。

”小金毛好样的!你三叔这种人都能被你吃了!嗷唔!嗷唔!好样的!“

这群人中,王凯和张勋叫的最响亮。

白玉欣看着傅鑫略带尴尬地拿起­奶­茶杯,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说难受?也没,说替他高兴,也绝非如此。

最多有几分不快,几分不爽而己。

钻了空子

当天留宿宾馆,和那群无耻的混蛋瞎胡闹了一夜,第二天中午,便乖乖跟着辽了去见其父辽立江。

辽立江可以说是九个长辈里,最喜欢傅鑫的。

除了傅鑫有一部分自身的能力外,便是这只小金毛对辽了的最有重要­性­了。

辽了过去是那种外表很可爱,让人毫无防备的小子,可内地里却是特黑暗、特­阴­险的娃,也就八公子们混在一起稍稍好些。

可他没有生活目标,生活乐趣,除了一门心地想要父母的关注外,其他根本不在意,­性­格过于偏激与­阴­暗。

但傅鑫出现后,辽立江不是没察觉,辽了开始慢慢变了,变得有能力,有担当,­性­子也不再那么黑暗,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笑容与活泼。

那小金毛的能耐,可真比心理医生有用的多了。

不过,听说国外,有很多心理治疗都需要辅助­性­格温顺的犬类?听说金毛一般是最好的选择?!

咳咳,不论怎么说,辽立江是非常欣赏傅鑫的,也同时感谢他的。

而辽了因为自身的改变,从而在内心上对傅鑫有了几分重视与关注。

这很奇妙,如同一个幼子需要长者的肯定一般。

这回,傅鑫因为一笔资金转向的问题,还有杨讯飞把前几年问傅鑫借款的钱打来,傅鑫没多做手脚,直接问辽了后,便转入自己公司内,作为投资款。

这些其实都不是什么大事,可却偏偏被有心人抓到,说这笔钱款来向不明,此外,有可能涉嫌黑帮洗黑钱。

毕竟有心人都清楚,傅鑫的的确确与黑道上有些来往,而这来往便是杨少,杨讯飞。

更麻烦的是,这笔一个多亿,又的的确确是杨讯飞打来的。

顿时,鑫麟再次被顶到杠头上。

而辽了则有些抹不开面子,更有几分恼怒!

傅鑫难得会来找自己帮忙,还不是用权利,只是询问该如何做,自己给了建议后,傅鑫照做,本是一件好事,毕竟这说明傅鑫对自己的信赖!

辽了不是不知道自己过去的问题,所以在傅鑫这方面,除了希望能得到对方的肯定外,还有便是想要回报。

可这会儿,好不容易给机会了,自己居然还做砸了!

固然傅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还觉得有人存心要给自己使绊子,根本与辽了毫无瓜葛。

可辽了那小子却不这么想!他现在只想把幕后的人抓出来,狠狠鞭尸!

让他在傅鑫的面前失了面子!让他搞砸!他非要让那人后悔活在这世上!

而便是如此,辽了主动挑起了这件事,并和其他八个少爷们说了,这事他自己抗上,他们就别动手了。

安佳赫自然没错过辽了眼中那阵阵杀意,心中暗笑,却与众人一般点头。

此刻,辽了正带着傅鑫坐在他父亲的办公室里,旁边还有几个老家伙。

辽了的脸­色­可不好,几乎可以说是铁青的!

“这一点二亿,的确有些麻烦。”一个眼镜片和啤酒瓶那般厚的老头看着资料抿着­唇­,“到现在这地步洗­干­净有些困难了。”

“可不是,进去的渠道太简单了。”一旁那地中海也唠叨上。

辽立江心里微微叹气,果然辽了还­嫩­了点……

傅鑫却并不在意结果如何,面容带笑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更何况的确是晚辈冒失,没想这么多,谁知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停顿片刻,起身替他们又倒满茶杯,“各位前辈可有办法?”

“有!”自然不可能没。

其后一天几乎都在讨论着一点二个亿中流逝,晚饭傅鑫做东,请了一顿。

夜深时,辽了还是窝在傅鑫身侧,沉着脸,不言不语。

开车的傅鑫瞧见他那小德行,不由摇头,­干­脆把车往旁边一停,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你闷什么呢?不是都解决了?”

可谁知,辽了负气地撇过头,不理。

傅鑫不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略带无奈地摇头,“辽了,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可此事当真与你无关。要说,也只能说是我的过错,更何况,别人真要弄我,也是早晚的事,你何必如此在意?”

辽了坐在副驾驶上,噘着小嘴,那委屈的呦喂~

揉了把小脑袋,“我开车送你回去,别想这么多了好吗?这事解决的容易,说不准别人还有后手。”

“我帮你弄死他!”辽了发狠道!

“行呗,就别弄太大,毕竟不好看。”傅鑫倒也不介意,知道辽了没个发泄点,非得闹腾死不可。

第二天,傅鑫便与上海这边的财务以及盖尔等人开始按照那些老家伙的指示处理财务。。这笔钱对公司而言,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

走了个流程,倒真的把这笔钱洗了­干­净。

三日后交上的报告,让辽立江很满意。

可这边算是折腾清楚了,可傅鑫还没花心思去找幕后的人。

辽了毕竟­嫩­了点,关系网还不够,就算找的到人,也必须花些时间。

就在傅鑫以为风平浪静时,问题又出来了!

鑫麟过去的老底被挖出些来,主要还是关于贷款问题。

傅鑫当年无依无靠,靠的是来老头的关系,找了些贷款,因为熟人,所以贷款额度对当时的他们而言,有些高,此外,利率更是低。

这,不是不行,只是不能放到面上说而已。

可如今,报纸上轰然报道说鑫麟前期资金来源有问题外,还说贷款的事儿。

利率过低,这是为何?鑫麟背后到底是何许人?等等

辽了这边让人出面,直接弘扬小邓同志的格言,先扶持一批人,带动一批人,发展本国经济云云,要给一些后起之秀些特殊照顾,更何况,鑫麟做的很好,很出­色­,并未让人觉得任何不妥云云。

就算有人能替自己摆平,可傅鑫还是很恼怒,更别说,已经铁青着小脸蛋的辽了了。

“这事肯定和来海山脱不了关系!”咬着牙,这只小金毛现在和被人踩了尾巴一样。

辽了眯了眯眼“前段时间,来海山又被调回北京,看来后头有些关系。”想了片刻,“赫!我就知道,这事儿不可能这么简单,感情又和政治纠纷挂钩了?”

傅鑫瞟了他眼,心里隐约知道,此事不简单,恐怕自己是做了枪头了。

固然是断了别人的财路,可要抹去自己也不会弄得此事这么大,想来是想要打击自己背后那些人。

“行了,此事看来不是你和傅鑫之间能处理好的。”安佳赫沉着脸,“我听说,有人开始动手调查傅鑫和杨讯飞之间的事,而且……是军部的。”

当下,傅鑫眯起眼,离他较近的苏逊都闪过一丝诧异。显然这只温顺的小金毛也会发怒,而且,怒的有些……

“我也听说了,所以,傅鑫这件事已经不是谁单独的事儿。”王凯不爽道,“眼下,已经影响到关系网了。”

“谁的关系网?”傅鑫冷笑道。

“我的,我们的。”白马千冷然,“原本八公子就足够抢眼,但随后因为你的关系,王凯和杨讯飞的加入,还有你,傅氏的傅少。从经济,到黑白两道都有了几分实力,别人怎么可能放过我们?”

傅鑫点了根烟,用力吸了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做?顺从了他们的意思,还是……”反抗到底?

这句话傅鑫没说,但谁都明白这个意思。

白玉欣沉默片刻,看着安佳赫道:“并非我帮傅鑫的意思,但此时断然不可如此罢手。”

“为何?”林霄冷然。

“外界一致认为我们是个整体,此事上我们为了保全自己的势力,却在刚刚出头时便放弃了谁……”白玉欣眼中闪过一丝傲­色­,“这不是在打我们自己的脸面?!”

“不错,”安佳赫同意,“我们不可在此时退缩,固然看上去是傅鑫的事,但事实上也是因为受我们本身的牵连。那群人想要趁换代时打击我们各家的势力,而我们尚且还未做出过真正的事,第一次被人注目却临阵退缩,还舍弃我们自己的左膀右臂,旁人会怎么想,旁人会怎么说!难道让人觉得我们可随意拿捏?”

张勋想了下,“大家表个态,傅鑫你可以替杨讯飞表态吗?”

想了下,傅鑫点头,“既然已经查到他头上,讯飞没有反对的可能。”

“那好,表态。”白玉欣举手,“同意参与此事的,并决定抗拒到底的,举手。”

“我不可能放过那混蛋!”辽了第一个举手,咬牙切齿。

傅鑫把这小家伙的脑袋摁在怀里,狠狠揉了阵,对方只是呜呜了两声。

“我同意,没必要委屈自己不是?”王凯嬉皮笑脸道。

的确没必要,傅鑫看着王凯浅笑。

这小子可以说,并非八公子的,更非自己带来的,所以关系而言,或许并非这么牢靠。

可这次既然愿意,那最好不过。

不过,王凯投向这边也不是没有道理。

的确是要改朝换代了,人员变动较大,自己的家族能不能立稳脚跟,就看他们之间这下一辈如何行事,坐上什么位置。

这会儿,固然是因傅鑫的事闹大,但却也是表态的时候。

王凯到底是和傅鑫他们一起玩玩,只是酒­肉­朋友,还是能互相依靠的,便瞧这件事了。

工作上,事业上的联盟,对他们而言,更加牢靠。

“我同意。”苏逊没反对的道理,只是转头和傅鑫说了句,“不过我打算安排云骏然到北京工作。”

傅鑫一口­奶­茶喷到他脸上,“你……你父亲这段时间让我劝劝你,不会就是这件事吧?!你、你真看上那傻丫头了?!”

嫌弃的抹了把脸,苏逊微微皱眉,“说不上,但她和别的女孩有区别。”

“你先分清楚到底是兄弟还是……那别的什么,别耽误了别人!”傅鑫有些无语,“而且,她嫁入你家适合?”

“没多大问题,我母亲不反对。”苏逊浅笑,“就我父亲有些接受不了,一个能把他手下警卫打趴下的媳­妇­。”

有故事啊,有内涵啊!那丫头什么时候把她公公的警卫打趴下的?!

傅鑫瞬间觉得自己内心燃烧了一把名叫八卦的烈火啊!

“镇宅、居家,那丫头的确适合……”努力平静地抿了口­奶­茶,揉了揉辽了的脑袋,“待会儿告诉我到底发生过什么?”

“嘛,你不知道哦!其实那丫头很彪悍的!不单单打趴了苏伯伯的警卫,后来安佳伯伯因为好奇也找人和她对练过!虽然没赢,但那丫头的彪悍程度给我们几个父亲留下深深的不可磨灭的印象!!!”辽了忽然兴奋,“我爸回来就不停地和我说,让我别找这么彪悍的老婆!还说你真会看人!除了彪悍点外,这女的的确不错呢!蛮懂规矩的!我和你说啊……”

苏逊有些不悦地瞪了眼拽着傅鑫衣袖的辽了,见他说得这么起劲,便狠狠地瞪了眼。

后者摸摸鼻子,“我待会儿再说!”哼哼了两小嗓子,就是要气气对方。

傅鑫“呵呵,呵呵……”傻笑了会儿,“成吧,我看看身边还有哪些另类的姑娘,给你们找来……”

“别介!你这是祸害我们!”黄锦轩举了举手,“我也同意,我们八个是一体的,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安佳赫和白玉欣比我们有脑子,既然你们都一致这么说了,我觉得没道理反对。”

“我没反对的理由。”林霄紧随其后表态。

“既然如此,”白玉欣起身,走向王凯,“你确定要加入我们?”端了杯酒,从安佳赫身旁接过刀子问。

王凯扫了眼,随即摇头失笑,“早就听说过你们八个有这么一出,歃血为盟的,真亲临还真是王某的荣幸。”说着,却不犹豫,接过酒杯,拿过刀子,“怎么弄?”

“你是在我之后,”林霄起身,打开手心,“沿着我这条疤,在掌心割开刀。”

傅鑫瞅了会儿,见这小仪式结束,便拍拍小辽了的脑袋,“你说啊,我怎么就没这待遇?”

“讨论过,等杨讯飞来了后再说。”辽了压低了嗓音。

“哦~”傅鑫点了点头,“那要不要Сhā香么?”

“去你的,你真当拜天地啊?!”辽了狠狠瞪了他眼。

白玉欣见辽了两人还在说笑,稍显不悦,“都给我差不多点,现在傅鑫你说,来海山的可能­性­更大?”

“能了解的这么清楚,除了他不会有别人。”傅鑫挑眉,“贷款的事,你们出面帮忙摆平,其后会有什么动作?”

“呜,我觉得应该还是会用打击鑫麟来打击我们。”黄锦轩皱眉,“毕竟外界都认为我们是一起混的。”

“难说,”王凯开口,“既然已经祸害到杨讯飞,就说不准会先拿我和安佳赫下手。毕竟,牵连到这个,我和安佳赫不可能放任不管。”

“打击,又不可能走一条路。”辽了嘟哝了句,“财政,兵权,商业,人事。现在商业和财政都开始打击了,”辽了趴了下去,“我和傅鑫损失惨重啊!”

没反对,白玉欣接着道:“这两点之后,便是人事和兵权,王凯说的没错,但我们该如何避免或……反击?”

“先想想他们会做到什么地步吧。”傅鑫皱眉,“如若一味地打击鑫麟,我不可能袖手旁观。”

“你会怎么做?”林霄见傅鑫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反问。

“嘛,你说呢~”傅鑫靠在沙发上,慵懒地摸着辽了的小脑袋,仿佛是在摸一只宠物似的。

后者立马给了他狠狠一口……

“你不能动用讯飞的势力,别人盯着!”立刻,白玉欣警告道。

后者丝毫不放在眼里,“你以为,我只能依靠杨讯飞?”

“傅氏?”安佳赫立刻接口,“你三叔会替你做到这步?”

“这点我倒不担心,我只担心他会做过头。”傅鑫微微锁眉,“余惠贤在哪儿?”

辽了立刻起身,“来海山被调离北京那年,余惠贤便被张德顺,张叔调到身边。”

傅鑫点点头,“他是你父亲身边的人?”

“嗯,余惠贤的能力不错,可惜滑了点,否则他能爬得更高。”辽了稍显几分不确定,“你想做什么?”

“现在也就人事方面尚未有动作,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先动手。”傅鑫摸着下巴,“转明儿能不能把那小子再提提?”

“这没问题,但理由呢?”这是辽了版块的,自然是他来负责,“升到什么地方?”

“升到中间的地方。”傅鑫嘴角稍稍上扬,“然后就这么放着!”

“你怀疑余惠贤还是和来海山有联系?”辽了锁眉追问。

“没联系这是不可能,只是这联系到了什么地步,才是关键。”傅鑫捏着自己的下巴,“余惠贤的身份很尴尬,他过去的老上司,对他有知遇之恩,眼下却要来攻击自己的阵营。如若他没有和来海山勾结,倒可以引来海山的注意,如若有!我们总能发现蛛丝马迹,特别是在这种尴尬的位置上……”

“得不到实权的位置。”白马千嘴角勾了勾,“由他这边顺藤摸瓜也可,其后就是安佳赫与王凯这头。”

“不错,”傅鑫没反对,“我现在只能处于挨打的地步,但安佳赫与王凯则不然。杨讯飞或许挺不了多久,更何况我怀疑,你们军部行动只是为了夺权,真正针对杨讯飞的还是道上的人。”见他们稍有不解,反笑道:“你们真以为只有各位少爷才有一个杨讯飞?旁人就没了别的杨讯飞?”

“固然知道,只是没想这么深。”白玉欣叹息,“讯飞这边你去提醒?”

“嗯,刚刚已经发过消息了。”全身靠在沙发上叹息,“居然过了一个小时都没回我,显然已经成真了。”

辽了爬着爬着,爬到傅鑫怀里,一窝。仿佛是为了安慰他一般,静悄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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