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古已然飘进了号房,正想跟往常一样,先贴在王瘌痢头身上磨叽一番,却又听俩人正在谈他变人后不能长得太好看,心里忽然就不太爽于是,他爬上墙,准备再窃听一把,没成想这两位死有余辜的却把谈话掐了要睡觉!
“接着说呀!都这么老的一个个,竟然还会背地里议论人!我变成人长得好看你们吃醋呀?我成了人以后去世界上浪荡,那是我乐意关你们鸟事!再说了,你们俩哪里又是省油的灯呢?”Hxm
“灵古!”王瘌痢头一咕噜爬将起来:“你回来怎么不向我报到?”
“我再也不用向您报到等我一成人,我走阳光道您走独木桥互不搭界!”灵古没大没小顶撞王瘌痢头
王瘌痢头心里冒火:“这臭小子还没成人胳膊拐就装上了翅膀!看来,肯定得到了最新消息”于是,他压住火细声细语:
“灵古艾我和老赵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的你成人后把握不住自己你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俩完全可以给你当反面教材嘛,前车之鉴在这儿摆着,都是为你好再说,你成了人长得好看或者不好看,也不是我们说了算对不?就连我俩都不知道再成人后是个啥涅消消气吧,咱们谈正事你师傅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灵古依旧没好气别看他只有半截身子,那脑袋瓜子一点儿不糊涂,估计跟活着的时候擅长逻辑思维比较喜欢数理化有关:“首先,你们背后议论我必须道歉再说,今后主宰你俩的是我,道歉绝不可忽略,就像做题,脱离公式就没了方圆大哥您也懂,我这口气咽不下去哪里能接着往下走正题呢?”
赵寒气的头顶冒烟,他直奔那湮湿的墙,冲那隐隐约约的影子就送上了愤怒的老拳:“我先给你点儿教训再走正题!”话一出口赵寒却呲牙惨叫一声:
“哎呀——!”是赵寒的拳头被灵古捏赚一股酸胀裹挟阴冷“唰唰”地从指关节一直往胳膊处蔓延,再迅速地袭扰胸腔,嗓子眼像似堵着石子儿,连气都喘不匀,脸色顿时就煞白
“灵古松手!”王瘌痢头着急万分:“咱们是在号子里,来不得半点儿任性,更不能义气用事!道歉,我给你道歉!”
灵古冷笑:“大哥您没错那句话就是姓赵的说的他必须跟我道歉,否则我让他半身不遂!”
赵寒只在法律面前低过头再怎么轮也轮不到跟这不人不鬼的小东西低头!但是,他不低头不行,他不想在还没死之前又弄个半身不遂他忍住浑身酸痛和呼吸困难,冲墙面点点头,拼足力气吐出几个字:“道——歉!我TD向你——道歉!”
灵古的影子一晃,捏住赵寒的手松开了,再传来一阵“咯咯咯”:“吓傻了吧?师傅教了我几招护身的邪术,这是其中一小招姓赵的你记赚不要小视我的存在!”
赵寒喘着气,浑身发颤地倒在铺上,眼角滚下一串泪珠他心里在哭还切齿痛恨:“临了临了,还被这小兔崽子捏在手里玩!不是看在即将投胎再变人,早就去跟看守所报告,一把火焚毁这面墙看你灵古还敢犯上作乱不!”
王瘌痢头的心情跟赵寒差不多看样子以前说灵古是“领导”,还带着大部分的玩笑成分,现在看来,灵古笃真就是“领导”,还没有人可以代替假如不讨他的好,这“正题”还就问不出来于是,王瘌痢头把一肚子气憋了回去,换上笑眯眯:
“灵古艾你再不要生气哦,我和老赵都跟你道过歉,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你应该理解老赵他是有口无心,而且跟你的接触时间也不长,不管怎么说也应该大度一些对不对?”
灵古不吭身王瘌痢头继续浪费口水:“累不累呀你?如果你累了咱们都歇一歇,等天亮后放风时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好吗?”
“扑哧”!灵古终于没有憋赚笑了:“大哥,您明明知道我从来不知道累,费这么多口舌干嘛呀?我倒要问您累不累呢,要是您不累,就踏踏实实听我汇报吧!”
我的乖乖!王瘌痢头真没想到思想工作在灵古身上太有成效,还没怎么地,就把灵古勾引到正题上!“老赵,起来起来,咱俩认真听灵古训话!”
老赵不动弹,不过耳朵倒是竖了起来只听灵古有模有样开始汇报:
“第一点:关于同意投胎做鬣犬,我已经跟我师傅如实禀报,他很满意,并说,成了鬣犬我们三个人都会认为不负此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