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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呵呵你妹啊!

“尽快撤离这里!我们暴露了!”,回去的途中,韩文­阴­沉着脸:“等以后在寻找机会­干­掉这个人渣吧!这种危险的感觉越来越近了!必须离开!”

大漠判官手里拿着韩文塞给他的盒子,打开瞄了一眼,五千两一张的银票足有一沓子,惊道:“这么多?都给我你就一点不留恋?呼!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这么多钱,估计能够让塞外那些‘家里人’过得好一点吧?韩文谢谢了!”

韩文不断加快脚步,道:“钱不是白给你的,你要教我练习武功,还有之前你答应我的那件事情必须要做!那是关系到我­性­命的事情,马虎不得!二十万两银票足够让你帮我了吧?何况那里还有不下于千两的黄金可以拿!”

“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去做!大漠判官从不食言!不过马鸣的狗命,我必须取了!如此祸国殃民的东西,绝对不能让他在嚣张的活下去了!天晓得今后还有多少人会被祸害!”,大漠判官眯着眼睛,杀气纵横!

“必须走!绝对不能停留!”,韩文豁然转身,差点与大漠判官撞到一起,呼了一口气,严肃的说道:“必须走!如果你不想弟兄们全都陷在这里的话!”

“糟糕!大和尚哪里去了?”,胡媚娘突然惊呼,引开了对峙的韩文与大漠判官的注意力,玄烨和尚突然消失了?

这个大和尚虽然脑子像是缺了一根弦似的,除了吃就是想睡,估计他的人生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分成动态与静态,静态就是睡觉,动态就是吃以及翻身;不管怎么说这家伙还是蛮有意思的,众人虽然不喜也不会厌恶,毕竟也是有了一些感情基础了,这一次这货也误打误撞似的出了不少力气;“嗨!嗨!僧爷在这里啊!”,天鹰帮的人正在焦急的寻找,一个墙头上大和尚贼眉鼠眼的探出头,断了气儿似的招呼:“僧爷在这儿啊!快过来帮帮僧爷!快!”

大漠判官脚下发力一个箭步窜上墙头,大和尚在墙的那一头扔上来一个麻袋,里边还有东西在挣扎,是个活的?大漠判官一惊,想打开看上一看,不料到书童过来急声道:“官兵出动了,到处都是官军!好像在搜捕什么人,不会是我们吧?”

“什么叫不会?肯定是我们啊!”,韩文一叹,大漠判官已经从墙头上下来了,大和尚也费力的从墙上攀爬过来,手上一滑,咚了一声摔到地上,哇哇大叫,痛呼不已;“大和尚!你­干­什么去了?”,韩文蹙眉,将挣扎的麻袋解开,看了一眼果断的破口大骂:“你妹啊!你要是要害死我们吗?还他娘的笑,我非抽死你不可!”

大和尚笑嘻嘻的说道:“其实僧爷早就说过,僧爷从嵩山少林寺不远千山万水的过来,就是为了为民除害,呵呵”

“呵呵你大爷啊!还敢笑!”,韩文气急败坏的猛踹玄烨和尚几脚,还觉得不解气又给了几下子,玄烨和尚始终一副笑脸,打不还手是骂不还口服务态度良好,传说中的人­肉­沙包,谁叫他吃韩文的,喝韩文的麻袋里装的是一个人,这个人很有意思,正是天鹰帮之前的目标——马俊!没错,那个白脸的公子哥,天知晓这个玄烨大和尚是怎么在重重护卫中将他掳了来;‘青微居’,马鸣本身就显得很­阴­沉的脸更加的­阴­沉,涩声道:“脱脱姑娘犬子被人掳了去,估计他们也有预感知道我们可能会追捕他们”

马鸣不是一个笨蛋,也不是脑袋进水的人,他原本的计划并不是大肆出兵搜寻天鹰帮的人,是派那个名叫小靳的男人去追踪他们,直至一网打尽,放长线钓大鱼!

他在与韩文的会晤中多次动了杀心,最后一次尤为明显,要不是大和尚来得非常及时,韩文又在扯谎中流露出一些九分真一分假的信息混淆视听,只怕马鸣当场就不会犹豫还给了他银子,而是直接动手了!

多年以前马鸣就联系到了塞外野心勃勃的庆亲王,成为庆亲王在内地的一个合作伙伴,什么五品同知、四品知府,这些官员的位置还真没有放在马鸣的心上,他要的可是入内阁,成为内阁丞相之一!那是一品大员的位置!

当今朝廷,论资排辈,论品行、评才能,马鸣就是排到五十年之后也轮不到他去当内阁丞相,可如果庆亲王成功了,他就可以鱼跃而上,到时候他就是从龙之臣!一品大员也不再话下!

为什么说造反大业比土匪强盗这个职业还要有前途呢?就是因为如此!这就好比是一次豪赌,赌的不是钱,赌的是命啊!赢了,转个盆满钵圆,输了,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脱脱双手合拢收在小腹上,面上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后边儿进来的那个人可能发现了我的存在,所以他们才会动手吧?不管怎么说马同知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们也不会不近人情!这次的事情我会帮助你!不过,你之前承诺的三百万两白银!”

马鸣为什么说自己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一个河坝攻城除去建造一个豆腐渣工程似的河坝用去五十万两银子,上下打点的封口费还要三十多万两,然后就是大肆贿赂大同镇的边军将领,用了一百万两,然后就是庆亲王,到了最后他手里也仅仅是二十万两也给了韩文了;脱脱的话好像是一个笑话,三百万两白银就值一条人命?是的,很值!至少在马鸣心中是这样的!能让儿子少吃点苦尽快的回来就是他此时最大的心愿!三百万两白银算什么?只要马俊安全就好啊!

“你的心乱了!马同知!”,脱脱蹙眉道:“你现在应该封锁阳曲县城,派兵四处搜查!刚才那个小子名叫韩文,那个女人我也见过!他们都是不安定因素,好像知道一些事情,必须杀了他们!”

“只要俊儿安全回来就好!三百万两银子我早就准备好了!还有劳脱脱姑娘”,马鸣心乱如麻,多年来练就的坚韧心­性­迫使他安稳下来,强挺着让自己­精­神一些;“那好!我会派人过来将银子送回去,我先去查探一下,马同知!你应该镇定一点!”,脱脱一个纵身从二楼的‘青微居’跃了下去,转眼间就消失了;本来这次是收取马鸣孝敬的银子而来,没想到却碰上了韩文这些人,真是缘分啊,脱脱双眼眯成了一条线,似笑非笑,中秋佳节近在眼前,起兵行动也记上时日,万万不能有失啊!

某个破乱的小黑屋当中,韩文顺着梯子爬到房顶用单筒望远镜四周查看,良久叹息一声,下来了:“官兵疯了似的,这回事情大条了,要是被抓住那就是千刀万剐啊!他娘的,你这个该死的秃驴!”

“别骂我!”,光头佬郁闷的躺枪了,谁叫他天生就像和上一般不长头发呢!

大漠判官眯着眼睛,铿锵有力的说道:“如果不行,咱们就冲出去!全都宰了”

“宰你妹啊!”,韩文不禁吐槽:“阳曲驻防的官兵没有三千也有两千八,加上马鸣府中的护卫,与他狼狈为­奸­的那些官员的人,加起来何止四千人啊!那是四千披坚执锐的官军,还有神机营的存在!就算是四千头猪,排着队等着你挨个去砍,也够你砍上三天三夜的!”

“”,大漠判官英俊的脸上有了一­色­红晕,半晌憋出一句话:“别说我妹!”

好吧!这是个纯爱的青年,还把书童当他妹妹呢,韩某人都替他着急,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多好的一个女孩儿啊,会洗衣、会做饭、会武功还会暖被窝他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呢?

“嗨!我忌惮的是神机营!否则我们完全可以挟持这个小子直接逃跑,怕的就是被神机营追赶,数百步开外他们都能­干­掉我们!危险­性­太大,一旦与他们拉不开距离那就是死!”,韩文叹了口气说道:“除非”

“除非什么?”,众人望着他,都有所期待;韩某人四十五度角仰望房顶,幽幽叹道:“所有的火枪都成了弯”

“”,众人无语;

这说了跟没说好像没什么区别吧?

“没有食物、没有水,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撑下去,徒劳的耗下去只会令我们更加被动,消耗我们的­精­气神,我决议,冲出去!光头大哥!身边的火药还有吗?制作一个大大的炸弹,挂在这小子的脖子上,咱们直接跟官军谈判,否则就死了他们的票,大家一拍两散!人死鸟朝天,­干­他娘的!”

韩某人脚踏大和尚,意气风发的说道,大和尚翻了个身尼玛,还睡啊?都什么时候了?

第十八章意外,又是意外

“外边的人听着,命令你们放下武器!放弃抵抗”,喊了几句韩某人突然发现这台词不对啊,自己应该凶恶一点!对,凶狠一点:“都他娘的听好了!叫你们老大马老贼过来!否则我们就­干­掉这小子!”

“爹他们打我!”,扯掉塞在马大少爷嘴里的布条,马大少爷大叫一声,没办法,韩某人刚在他鼻子上来一拳,鲜血横流,用韩某人的话来说,就是——其实,手感还不错!

不大的小院落,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官军,一个个的贪婪的盯着里边,却谁也不敢贸然上前,马鸣这一次是重金悬赏,谁能安全救回他的儿子,千两赏银不在话下!

作为最没有前途的一个行业,这些官兵都很苦逼,一千两白银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天文数字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很多人都准备豁出去­性­命­干­这一票,只是马鸣的条件是让他的儿子安全,所以不能贸然行动;“这招管用吗?你这样做不是把官军全都引过来了吗?”,大漠判官怀抱金­色­弯刀,他的确对金光闪闪的东西有着独特的嗜好,看看他的脖子上的那条链子,再看看他左耳朵上那个耳环,手上的几个戒指,全都是发光发亮的家伙;韩文正在对马大少爷进行惨无人道的殴打,让他不断发出惨绝人寰的嚎叫,不叫爹就使劲儿揍,叫爹之后会小点力气!

闻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韩某人有些虚喘:“放心!有这个金子招牌在,谁也不能将我们怎么样!先将神机营的火枪全都要过来废掉,然后挟持他跑路不过,还是要小心他们的神机营,要是他们有备用的火枪,也是很危险的事情;尤其是不能向北边跑,那里是大同镇,官军众多,实力尤为强劲,不是我们这几个小草寇可以去摸ρi股的!呼,还是练武好啊,这一套拳法打完,感觉心情都好了很多了,你说呢?马大少爷?”

“呜呜呜是是是!”,马俊也就是在小的时候流浪了两年四处要饭吃了不少苦,可那种生活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他,刺激他奋发图强,令他养成坚韧不拔的­性­格,反而令他在得势之后,更加的骄奢­淫­逸,飞扬跋扈;“马鸣老贼!你给我听着!限你一炷香的时间给我滚到这里来!否则!大家一拍两散!你不让我们好活,我们也不让你儿子好死!听说过‘人棍传说’吗?

就是将这小子身上的所有零件,比如说他的五肢,耳鼻口舌全部割了去,装在大翁中,还不让他死掉,之后再给他喂上些求生不得死不能的发痒药,全身有如万蚁噬咬!让他口不能言,有苦不能说,直至崩溃而死!

哈哈哈!我这里正好还有上等的金疮药、与发痒药,可以保证他活的好好的!真是个绝佳的实验机会啊!你看怎么样?马大人?”,韩某人似乎觉得不解气,跳着脚狂妄的叫嚣,一口一个老贼,句句威胁,震耳发聩;一阵清风吹过,众人皆感觉到头皮发麻,­阴­风瑟瑟,大和尚玄烨吞了吞口水,涩声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僧爷,僧爷可没­干­过什么坏事啊!你该不会这样对我吧?”

“怎么会呢?”,韩某人销魂的一笑,眼中充满了捉狭的笑容,大和尚吓得不轻,畏畏缩缩的躲到了光头佬的身后,这俩都是光头,爱好差不多臭味儿相同;大漠判官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韩文没杀过人,因为他身上没有杀气,就是死人估计从前也没见过,大漠判官可是亲眼见过他吐的稀里哗啦的样子,这么说也就是吓唬吓唬人罢了可也不得不赞叹,这小子平常挺阳光的,心理怎么这么­阴­暗?

“都给我退下!你们是要害死我儿子吗?都给我滚!”,外边传来暴躁的吼叫声,马鸣这个人很混蛋,作为一个人来说,他就是个人渣,作为一个官来说,他就是个败类,作为一个丈夫来说,他也就是个禽兽,可作为一个父亲来说,他是个好父亲!

韩文缓缓的走向小院的中间位置,挺身而出,在他身后的胡媚娘眼中秋波流转,不知在想着些什么,大漠判官倒是想同进共退,上前保护他却被书童拉住了,指了指韩文的位置;这个位置正巧能够挡住马俊,让马鸣看不到韩文身后的事情,可以进一步的对马鸣施加威胁,而且这个距离也不远,一旦发生情况,足够大漠判官出手相助;马鸣走进院中,脸­色­有些焦急,看着韩文身后的那个蠕动的麻袋,关切的问道:“俊儿?俊儿?你还好吗?别担心,别担心!爹爹会救你出去,一定会的!别着急啊!”

“现在知道着急了?马同知?你有没有想过因为拦河大坝的事情,又有多少人失去了亲人,终日以泪洗面,不得好活?”,韩文双目怒睁,义正言辞:“像你这种,真应该将你千刀万剐!将你的人皮剥下来挂在旗杆上,永远警示那些贪官污吏!”

“少说那些没用的!提出你的条件!立刻!马上!”,马鸣低声的吼叫,就像是一头豺狼露出狰狞的獠牙,低声的咆哮,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他真的怒了!

这些年来事情­干­了不少,尤其是坏事儿做的一个比一个经典,马鸣的仇家数量以及质量都是大幅度的增长,但无论怎么对付他,甚至是差一点取了他的小命,他都没有今日这般愤恨,实在是太可恨了!祸不及家小,这是规矩!

“先把你的两个狗腿子撤出去!再让我看到那条瘦狗将爪子偷偷的搭在暗器上,我就先砍了你儿子的一根手指!还有那个胖一点的哈巴狗,不要运力,否则我不介意先送你上西天!”;练武也练了快一个月了,韩文根骨不太好,年龄也大了点,的确没学到什么,但是眼里却是越来越好,加上思维灵活,学的也快,无论是江湖规矩,还是一些武功套路,暗器招式他都有涉猎;这会儿,他也就是仗着马鸣不敢将自己怎么样所以才装装大尾巴狼,出言不逊,肆意侮辱,如果不是有坚强的后盾,打死他,他也不会、也不敢这么说;“大人!”,那个瘦一点的小靳神情不变的向马鸣请示,跟随马鸣,比这难听的话他们都听过八百回了,自己家的直系女­性­亲属,上至十八代,下至还不存在的十八代都被问候过了,还在乎他这一点微薄言辞?

马鸣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你们退下吧,我没有事情!现在!说出你们的条件!要钱还是想离开这里,还是要其他的东西,只要是我马鸣能拿得出来的!我都会照做!”

“如果我要的是你的命呢?”,大漠判官在一旁Сhā了一句话,肃杀之气顿时弥漫开来!

“可以!”,不料,马鸣竟然答应了下来!随即他说道:“我想先看一眼我的孩子!也有些话想要交代!不置可否?或许我马鸣的确是过分点了,但,请看在我也是一个父亲的立场上,让我跟他说几句话,然后由我代替他,直接护送你们离开这里”

“也好!光头!”,大漠判官点了点头:“你只能在远处说,我们不相信你,另外,我们要绑上你!”

马鸣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了,光头将他五花大绑,将他儿子马俊放了出来,扯掉嘴上的布条,马大少爷鼻青脸肿,泪眼婆娑,当然,他曾经抱怨的铁石心肠的父亲,令他感到感动,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俊儿啊!只怕今后你我父子二人在也不能相见了,父亲从前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母亲,今后父亲如果不在了,你一定要小心啊!马家的仇人太多了,去塞外吧!

父亲还给你留了些财产,够你富足的过上几辈子,莫要在学父亲当什么官了,一如官场深似海啊!父亲累啊!可再苦再累也要撑着,你这些年来的表现可真是不让我放心啊!”,马鸣深情的说道;马俊哭喊道:“爹爹啊!儿不孝!”

“送他出去!”,大漠判官一言九鼎,说放了马俊就一定会放了他,绝不会食言;韩文皱着眉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在马俊走了一半的时候大叫:“不好!快将那小子擒回来!”

马鸣大喝:“俊儿快跑!”

言毕,马鸣两脚叉开,一个不丁不八的叉开双腿,扎了一个马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被勒紧的身体慢慢发力,拇指粗的麻绳陷入­肉­中,带起一片暗红印记;“喝——!”,一声大喝;

“崩——!”,一声脆响;

绳索断裂,马鸣负手站在院落当中!

坏了!中计了!

第十九章危急时刻,方显僧爷本­色­

“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大漠判官以及这位小哥儿!”,难得心情愉悦,一向不苟言笑的脱脱都面靥如花,浅浅的翘起嘴角,当然,她也不会忘记缓缓的抽出自己的银链剑;“是你!”,大漠判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腰际的伤痕,那抹伤痕还在警示他,这个女人是十分危险的人物,自己上一次与她的较量中全面处于下风,这是不争的事实,若不是最后兵行险招,自己能否全身而退还是两说;韩文向后撤去,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半晌,吐出一口浊气:“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留下!生擒活捉!否则我们就会被外边的神机营­射­成马蜂窝!书童!媚娘!准备协助大漠判官应敌!光头、炮仗,带人将火药弹摆在四周,如果我们活不成,谁也别想好过!将这里炸平他!”

“那我呢?”,玄烨大和尚笑嘻嘻的探过头来,韩某人没好气儿的在他的秃头上扇了一巴掌:“秃驴,别捣乱真没想到一个堂堂的朝廷四品大员竟然是武林高手,更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早就与庆亲王有所勾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马鸣一改平日里的文人形象,撩起袍襟,将腰间的腰带束的紧一些,一手背负于后,一手并拢四指,慢慢的探出右腿与右手,一抖手腕,显得很惬意?

“内家拳法,峨眉绵掌?真是罕见啊!没有二十几年的功夫根本学不来!看样子已经是登堂入室的水平了!真要感叹一句,马大人不仅书读得好,武艺也很厉害,可惜没有用到正地方!”;韩文眯了眯眼睛,这个套路的起手式他在大漠判官送给他的图集上有见过,仅仅是一些武功的名称,有的配合上起手式,毕竟都是不外传的武学,有个起手式的图画已经很不错了;“眼力不错!小子!你听说过‘人棍传说’吗?将你的话送还给你!”,马鸣­阴­测测的笑了两声,脚步腾挪,双手虚实之间不断变换,直奔韩文而来;“看看是你的峨眉绵掌厉害,还是我的碎心掌厉害!”,胡媚娘娇叱一声,裙连扫动,一个转身,挺掌相迎!碎心掌刚劲有力,即便没有了配合的内功心法,只凭着外家功夫,也不容小视;呼啸的劲风令马鸣暗生警召,双臂变幻的更快,并不与胡媚娘直接碰撞,将绵掌的柔韧与难缠发挥到极致,猛虎扑食一样连绵不绝的以速度来逼迫胡媚娘收招;峨眉绵掌练至大成,运转舒展如绵,动作连而不断,进如猛虎扑食、退如|­乳­燕归巢,很明显,马鸣深得其中三味,绝非一般人可以比得了,真是个天才啊!要知道他将自己的人生大部分时间花来读书、用来捞银子,很少练习这门武艺;脱脱对他的表现既不赞赏也不惊讶,很平淡,显然,她是知道的,银链剑蝎子摆尾一样哗哗作响,脱脱歪了一下脖子,松弛一下筋骨,身体一纵,弹升三尺高,银链剑猛然刺出自动伸长,毒蛇一样迅速的向大漠判官刺来!

“书童!助我!”,大漠判官明白,如果不能摆脱脱脱,或者自己被脱脱击倒,那所有人都不用活了,现在,面子已经不值钱了,他肩负的是十数人的生命!

“唰——!”,弯刀出鞘,大漠判官扔掉刀鞘,双手一捻,弯刀一分为二,成为双刀,刀柄相击合在了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飞镖,电光火石间脱脱的银链剑已经要刺到他了!

“吭!”,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书童在大漠判官面前举盾,她的左手臂上有一面­精­钢小盾,挡住了银链剑,大漠判官从后方助跑,书童头也不回的将小盾架在肩膀上;“噔!”,蜻蜓点水般,书童的身体晃了晃,大漠判官却是一跃一丈余,右手猛然甩出双刃飞刀,带着巨大的呼啸声向脱脱发起了凌厉的攻击!迅猛无匹!

脱脱向后弯腰,躲过飞刀,脚下生根一样直挺挺的又立了起来,银链剑再次出手,直奔还没有落在地上的大漠判官身上,在空中无从借力,大漠判官眼看着要受创,书童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身前,举盾相迎!

猛然感觉到身后有呼啸声,脱脱急忙侧身,将银链剑架了过去,“呲——!”,一刀不大不小的伤口在脱脱的腰际绽放开来,殷红的血迹慢慢的流了下来;“啪!”,大漠判官稳稳地抓住了自己的弯刀!

沾了一点血液,脱脱赞赏的看着前方这两个人,这才叫做默契,彼此之间非常相信对方,敢将­性­命相依托,可惜啊必须要杀了他们!必须!

“喝——!”,一声娇叱,脱脱向前伸剑,蝎子尾巴一样的银链剑收缩自如,迅猛无比,大漠判官与书童默契的配合暂时无虞,招式愈来愈快,脱脱也变得更加危险!

“嗖”,像是有了什么声音,只看见一件衣服在半空中,却看不到人,大漠判官有些发愣,书童却是感觉到了危险,可是现在防备有些来不及了,只能挺身相迎!

“呲——!”,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在书童的手臂上出现,鲜血涓涓;“是七层蝉衣!大漠判官危险了!”,韩文惊叫一声,恨声道:“光头准备吧!”

“明白!我上了!”,不是光头佬回答的,也算是光头佬,以为他比光头佬夺了几个戒疤,这货其实叫——秃驴!玄烨大和尚,自称是嵩山少林寺的祖师叔的那一位!

“再撑一会儿!僧爷先将这个混蛋东西擒住!”,大和尚慵懒的双眼­精­光暴闪,双臂一震,挟杂着一股劲风,左手背负于身后,右手收掌于腰际,脚下运力,飞速的弹了出去,正如低掠的燕子!

“练点不入流的功夫就敢自称武学天才?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武学天才!僧爷当面!还不束手就擒?”,一声暴喝,玄烨大和尚,右手上似乎有看不到的力道,猛然的击了出去,此时他距离马鸣还有一尺余的距离:“千手如来掌!”

“啊!”,隔空伤人的事情至少在这里还是没有人能做到的,只是玄烨和尚速度太快,看起来好像都没接触到马鸣,马鸣就惨叫着飞了出去,左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嘴角也流出一丝鲜血,形象凄惨,几乎只是一招,他就落败了!

“小女娃娃!别那么嚣张!看僧爷怎么对付你!”,哇哇大叫中,玄烨和尚转身蹿出,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样子,这一次他换了个起手式;一只大拳头无比嚣张的伸在前头,平凡无奇,却刚猛有力,这就是化繁为简——金刚罗汉拳!至阳至刚,无坚不摧!与千手如来掌一样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

少林七十二绝技从古至今变化了很多,许多绝技都丢失了法门,练了反受其害,所以不断的变动,增加一些其他的功法以来补全七十二绝技之数目其实也就是名门正派好面子的做法吧!

书童已经重伤,大漠判官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条腿上Сhā着一根飞针,这是脱脱的‘赤体藏针’绝技,施放暗器的一种非常高超手法,配合七层蝉衣令她独步江湖,隐隐有天下第一人的派头,可她今天碰到了一个不着调的大和尚;刚猛的气息传来,脱脱逼退大漠判官,无声的响动之后以极快的速度褪去一层蝉衣,大和尚已经冲到跟前了,大喝一声:“破——!”

七层蝉衣都是用特殊的塞外金蚕吐出来的丝编制而成,可以抵御很多利刃的攻击,卸下很多强力的打击,但大和尚的力量远远超乎她的想象蝉衣破裂了!破败成为碎片!

以七层蝉衣功的修炼来看,需要绝对的速度与特制的蝉衣,尤其是后者,非常的苛刻,那种金蚕极为稀罕,产丝数量也极少,好多年来,脱脱才刚刚凑足这七层蝉衣,这个‘七’表示的不是具体的数字,只是一个形容,七层大概就是脱脱现在能够控制的极限了;功法被破?骄傲如脱脱也有些惊讶,一根飞针从身体里飞了出来,无声无息,无踪无影,然而,大和尚一个马步紧扎,闭上眼睛,毫不在意,他这是有所依仗——少林七十二绝技之金钟罩!飞针掉落在地!没有刺穿他那长城砖一样厚的黑皮;“哈哈哈!净衣派女尼的徒弟吧?回去告诉你们师傅那啥,挺不好意思的,要是还俗的话,问问她能不能跟俺凑合着过!”,大和尚没心没肺的说道,顿时雷倒了一片人;原本这货总是自吹自擂的,谁也不相信,只当他是个混吃混喝的吃货加二货,谁能想到他能这么生猛呢?这可真是打破了所有人的常识了,跌碎了一地的狗眼;“他娘的!还想跑?当僧爷这对招子是瞎的吗?”,原本有些羞涩的大和尚突然虎吼一声窜了出去,一套醉跌摔得马鸣不知东南西北,不知天上地下;短短一会儿时间,大和尚使了四种少林派的绝技!这货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武学天才啊!难怪当初的少林老方丈死乞白咧的代师收徒,将当时只有几岁的玄烨收为少林子弟!真是高明的眼光啊!

第二十章蹦跶的太欢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们‘净衣派’这么熟悉?”,脱脱脸上闪过深深的迷茫与诧异,大和尚的功夫真是深不可测,尤其是克制自己!

“这个”,玄烨和尚扣着鼻孔好像有些尴尬,半晌才糯糯的说道:“其实我与你师父当年也是青梅竹马来着!”

尼玛!这话谁信啊?你丫的也不过是六七岁就出家了,那个女尼也差不多,和尚也要谈恋爱吗?扯淡的吧?

果然,脱脱冷哼道:“我师父自小出家,清净六根!你这贼秃!竟然污蔑我师父的名号!当真是找死!”

“哎哎哎!话没说完呢!”,大和尚连忙招呼,可脱脱不愿意在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如果是传说中的才子佳人,那还可以多啰嗦几句,你一个和尚与一个尼姑,这算什么事儿啊!伤风败俗啊!

“唰!”,银链剑绽放寒光由远及近而来,呼啸声中挟杂着风雷之势,大和尚不动如山,气沉丹田,一声轻喝,双掌猛然合在一起,生生的将银链剑夹在双掌之中,不得寸进!而银链剑距离他的喉咙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哼!”,脱脱闷哼一声,猛然发力,却怎么也收不回来自己的银链剑,比起男人,尤其是很多内功心法失传之后,武林当中的女子更是处于劣势,她们的力气天生就小,也因为这个原因,脱脱一直走的是轻灵诡异的路线,本来是独步天下的,可惜碰到了这个大和尚;“外边的官兵蠢蠢欲动!光头哥!把火药弹挂在马鸣的脖子上,咱们尽快撤出去!不能耽搁了!”,韩文看着战局已经被突兀爆发的大和尚控制,连忙提醒道;大漠判官拔掉腿上的长针,在|­茓­位上点了几下,细细打量一下这根长针,可能这不能称为长针了,应该说是长锥,长约一尺,中间镂空,被刺伤的人都是血流如注,真不知道脱脱是怎么藏在身上的;脱脱虽然是个­阴­狠的女人,不择手段,但还没有那么下作,长针当中没有毒药,否则,大漠判官早就一命呜呼了!在书童的搀扶下,大漠判官站了起来;“外边的官军都给老子听着!你们的马同知就在老子手里!命令你们退后三里!立即退后!否则老子就先将他大卸八块!”,韩文大声的吼叫:“把你们神机营的火枪都给老子扔过来!快!”

官军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么办,马鸣的护卫小靳吼道:“放了马大人!我保证你们安全地离开这里!否则”

“你算什么东西?你的保证又算什么?”,韩文打断了他的话:“剁了马鸣的一根手指!扔出去!让他们看看!不见点血,你们是不会同意的!”

“别别别!听他的话!都他娘的撤走!撤走!神机营的!把火枪都留下!快!”,小靳大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啊!他明知道一旦手里没有可以威慑天鹰帮的东西,马鸣甚至会死掉,但是他无从选择,只能这样­干­;“战马!我们要战马二十匹!打开城西大门!立刻!我不想把我的话再说一遍!”,韩文叫嚣着;小靳无奈,急促的喘息了几下,道:“找二十匹马过来去掉马蹄铁!王力!你去城西,见机行事,无论如何不能让马大人受到伤害,否则,你我难逃一死!”

王力,也就是马鸣的另外一个护卫,生的膀大腰圆的那位,他们二人帮助马鸣­干­的坏事儿不少,别说是官面上的人想要­干­掉他们,就是江湖中人也想做掉他们两个,马鸣如果死了,他们失去了靠山,可真就成为丧家之犬,人人喊打了;人常说,乐极生悲甜中生苦,韩某人蹦跶的太欢乐,以至于与大和尚僵持不下的脱脱将主意打到他头上来了,脱脱放弃了对银链剑的控制,七层蝉衣功发动,留下了数道残影转眼间就用一根长针抵在韩文的身上;韩文感觉自己好像是身在云雾之中,飘渺不定,在腾飞旋转中身上多了三层衣服,好吧!七层蝉衣功注重迷惑,同时,也注重‘收’这个动作,每一件蝉衣都是很宝贵的;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套进了一个袋子当中,韩某人迷迷瞪瞪的,只感觉脖子上有些疼痛,然后就清醒了,叹了口气,骂道:“大和尚你还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狗屎啊!为毛不看住她?”

“这个僧爷不擅长速度!那啥,小子,你不会下毒吗?­干­翻她不就行了?对了!如果你要是死了僧爷身上的毒岂不是解不了?你还是先把解药给我吧!”,大和尚真诚的说道;“做梦去吧!我现在过得很好啊!软玉温香的怀抱当中,真是羡煞世人!哈哈哈!大和尚七七四十九天还剩多少天?”,韩某人感受背后的两团丰满,嘻嘻哈哈的说道,他现在与脱脱穿的衣服是同一件,或者说同一套,很奇葩的样子,就像是表演双簧的两个人;“废话少说!如果你们还想这个小子活命!那么就乖乖的把马同知放了!否则”,脱脱清冷的打断韩文与大和尚不着调的对话,试图营造一些紧张的气氛;大和尚掰着手指,算了算,结果手指不够,脱下自己的靴子,又开始数,好半天才说道:“好像还有二十九天才能发作吧?二十九天?苍天啊!难道僧爷就这么命苦吗?我还没有摸过师太的小手呢!”

“噗呲哈哈哈!”,韩文大笑不已,气氛十分怪异,一个是冷峻的不停地在娇叱,一个是Сhā诨打科,另一个在那里狂笑不已,剩下的都沉默无语,一个小院子当中展现出了一种非常诡异的对峙气氛;胡媚娘有些着急的看着韩文,脚下向前移动了两步,嗤——!一声轻响,一根一尺长的银针在她脚下不停的颤抖,入土三分!端的是诡异异常!

大漠判官伸出手臂,拦住了她,道:“这个条件不能接受!至少在这里我们不能接受!不能因为一个人而让我们所有人都受到伤害!我们要出城!出城之后再谈,否则——你就是杀了他,我们也不会同意!”

神情冰冷,大漠判官的话不容置疑的冷酷无情,韩文却是微笑着眨了眨眼睛,虽然身陷敌手,­性­命攸关,但他还没有那种为了活命就让别人牺牲的想法;“你们要的东西到了!”,小靳慢慢地靠近过来,看到马鸣灰头土脸,尽是血迹的样子,尤其是脖子上的那个火药弹面­色­变了数遍,好久才压抑住自己的愤怒情绪:“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他妈的出去!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人质韩某人狂妄的叫嚣,小靳无奈的离开,这货毫无俘虏的自觉,道:“检查马匹,他们不可能不做些手脚!发现端倪也不要声张,到了外边,夺了他们的马匹就行,那样最安全!”

“闭嘴!”,脱脱大怒,芊芊玉手呈鹰爪装抓在韩文的喉咙上,韩某人翻着白眼,不停地挣扎,好半天才让脱脱放开手,粗重的喘息:“太暴力了!你这样的女人活该嫁不出去!迟早要当尼姑!”

“脱脱!咱们五台山再见!我不想看到韩文受什么伤害,你也不想看到马鸣少点什么吧?”,大漠判官冷着脸警告着;“哼!那是自然!”,脱脱冷哼一声,抵着韩文的脖子让开了道路,大漠判官带人向前走去,炮仗已经发现战马上的问题了,他们决定夺马逃跑!

望着骑着战马跑掉的天鹰帮众,脱脱眯着眼睛,­阴­测测的问道:“被人抛弃的感觉很不错!你说呢?”

“嘿嘿!投入你的怀抱不是更好吗?”,韩某人笑道,还恬不知耻的晃动两下,摩擦身后的软­肉­,脱脱大怒,想要给韩某人一巴掌,可两个人穿着一件衣服,就算是件大袍子,也很拥挤,她用不上力,反而是被韩文抓住了手;“多漂亮的手啊!可惜啊!沾满了血腥!来!韩某人给你看看手相!”,韩文煞有其事的说道:“啧啧!这条代表你的命格,这条代表你的财富、这条代表你的地位!”

脱脱脸上出现了一丝嫣红,但却不再挣扎了,仔细的听着,不得不说她还是很迷信的,韩文继续说道:“你的财富线、地位线都说明你将来贵不可言,可惜的是,你的命不太好啊!

看看这里的起步,这说明你幼年饱经创伤,不是家破人亡就是流落在外,很悲苦,但你活到现在一定是碰到了贵人相助,大概就是庆亲王吧?然后这里,彻底断了这是短命相,韩某料定你会有血光之灾啊!而且时间就在这两年!”

“碰!”,“你才有血光之灾!而且就在现在!”,脱脱一拳头打在韩文的鼻子上,说道;韩文摸了摸鼻子下的温热,叹道:“你咋就不信呢?”,说完抓着脱脱的衣角擦了擦鼻子上的血液:“你看,这不就是血光之灾?”

“死骗子!”,脱脱啐道,实际上她确实是信了几分,她的童年的确是悲苦的!

第二十一章大骗子

黑暗的房间当中,韩文被脱脱粗暴的扔到床榻之上,脱脱转身,伸手取一只杯子,倒上凉茶,微微的抿了一口,拿下面巾之后她显得很妩媚,很漂亮,尤其是在阳光的照耀下,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咕噜!”,韩文喉结耸动,不是因为被诱惑,而是害怕,脱脱的芊芊玉手已经扶在腰间,握住了银链剑,这是要动手的前兆啊!韩文艰难的问道:“你是要杀我?还是要睡我?”

“啪——!”,木制的床榻在案沿出现了一条三寸深的大口子,木屑纷飞,还溅在韩某人的衣服上,脱脱一只脚踏在床榻上,笑了:“杀你?睡你?你说是先睡后杀的好,还是先杀后睡的好?”

“咕噜!”,颇富女王相的脱脱,手持一条银链剑,让韩某人想到了某些事情,当即义正言辞的说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还是杀了我吧?就别睡我了!”

“哈哈哈!”,脱脱大笑,从七八岁开始她的笑容就很少见了,只是碰到了韩文这个奇葩之后偶尔会笑上一笑,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她对韩文——另眼相看!

“说说吧!你为什么认识我?就在月光城的时候!你冒充贾­精­忠的义子,还知道锦衣卫青龙指挥使的负伤遁逃,这些总不会是巧合吧?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脱脱慢慢的挑起韩文的下巴,死死的盯着他;韩文眼睛一动不动,半晌,说道:“我说了就得死,不说还要死,像你这种人就是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我宁愿将所有的秘密隐藏在心中!”

“那你会痛苦的死去!听说过锦衣卫的刑法吗?东厂、西厂的也可以借鉴一下,如果说是不雷同的刑具,大概有一百三十余种,我知道最厉害的一个人也不过撑过五十余种刑法,就求饶了!像你这种皮肤白皙,手无老茧的公子哥你认为呢?”,脱脱挑了挑眉毛;韩文慢慢的伸出手掌,没有任何劲道,脱脱能感觉的出来,所以她没有动,右手的食指点在了脱脱眉间画的那道漆黑,韩文浅浅的笑了:“挺漂亮的姑娘非要伴什么丑?你就是缺爱啊!”

“啪!”,韩文的手被抽打掉,脱脱面­色­不改的看着他:“你是马鸣被掳的罪魁祸首,你还动手打了马俊你说他们能放过你吗?”

韩文笑了笑,眯着眼睛说道:“我敢保证他们不敢动我一根手指!至少你不在场的情况下是这样的!你信吗?”

脱脱皱了皱眉,道:“好啊!那我就要看看你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马公子!还请进来!”

马俊鼻青脸肿,满面的憎恨,他已经等了很久了!就是想亲手教训教训韩某人,听闻脱脱的轻喝,急不可耐的带着护卫小靳进来了,而韩文轻轻的一笑,猛然拉了脱脱一把,脱脱猝不及防跌倒在他的身上“哼!”,脱脱起身,眼神凌厉,似乎想要要了韩文的命,想了想马鸣是庆亲王的重要棋子不能有失,随即道:“马公子不要让他少了什么啊?其他的随意!看他求不求饶!”

“知道了!”,马俊点了点头,伟大的父爱让他现在非常感动,所以对于马鸣被掳的事情更加愤恨,脱脱关上了房门,缝隙之间,留下了一张笑脸,而对面的韩文也在笑;“小贼!要不是你”,马鸣撸起袖子就要上;看着脱脱消失的身影,韩文笑了笑,大马金刀的坐在床榻上,摆了摆手:“且慢动手啊!这么急­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又是­干­什么的吗?你知道为何脱脱要让你教训我?”

马俊愣了,他不知道脱脱叫什么名字,转身看了看­干­瘦的小靳,道:“那个姑娘?”;小靳点了点头,道:“庆亲王义女!庆亲王在中原的所有事情都是由他一手­操­控的!马大人也是听从她的招呼;”

韩文点了点头,笑的很灿烂:“马公子!不要图一时痛快哦?如果!你想图个一时痛快那就要承担痛快过后的后果!不光是你,还包括——你父亲!马鸣!”

“你到底是什么人?”,马俊蹙眉问道,显得很疑惑,他听说韩文冒充过贾­精­忠的义子,这回他难道还要冒充什么人吗?

“恩这话应该怎么说呢?总之!你只需要记住,我揍你,这是应该的!你动我这就不行!”,韩文很是嚣张的站起身来,道:“我的身份嘛,总之不会低于外边的那位就是了!”

“说大话谁都会!”,小靳眼神凌厉,手上一翻出现了一把匕首,缓缓的向韩文走来,走得很慢,走得很认真,带给韩文的压力就很大!他希望借助这种重压令韩文露出破绽;韩文转过身去,面向窗外,背对着他,笑道:“刚才的那一幕你们也看到了其实呢,我跟那个疯婆娘有点微妙的关系,别看她现在想借助你们的手教训我,说不定她一后悔,你们可就糟了!呵呵呵!到时候都不需要我动手了!”

小靳的身体颤了颤,试探道:“难道说您是她的未婚夫?”

“嗨!往事不堪回首!我不是我们家那位老不死的非要定什么娃娃亲,我至于现在这个样子吗?”,韩文豁然转身,情绪激动的数落:“不就是因为一时荒唐留下点风流债吗?

她竟然从京师追杀我到了西域,又从西域追杀到了太原!偏偏这婆娘武艺高到了极点,好不容易找到能打败她的,结果一时不查,又转回来了!

他娘的!晦气!要不是爷们儿手上没钱了,谁会打你们家老爷子的主意!切!放心吧!以后会还你们的!至于马大人的安全,你们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我只是希望借助马大人为我脱身,我可不想再跟她纠缠了!”

马俊与小靳两个人都不敢动弹了,你看我我看你,半晌不说话,外边的脱脱踢门进来,看她一脸气愤的样子,马俊知趣儿的带着小靳退了出去,很明显,他们真的信了!脱脱这种羞愤的表情,让人想差了!

韩文得意的摊摊手:“怎么样?嘿嘿!”,脱脱一言不发,抓着他的肩膀从二楼跳了下去:“走!既然你这么狡诈,我也不能耽搁时间,等到了五台山再说!在路上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你这个大骗子!”

另一边的天鹰帮在冲冲的包围之中慢慢的退到了城西,城门洞中的火把已经熄灭,显得­阴­森可怕,大漠判官在马上紧紧地扣住马鸣的脖颈,吼道:“立刻开门!否则——!”

“开门!”,一个千总摸样的军官无奈的下达命令,吱吱嘎嘎,厚重的大门慢慢的打开,马队缓缓前行;“当啷!”,一声几乎是听不到的响动,大和尚双眼凌厉,暴喝一声:“滚开——!”,于马背上一窜而上,一丈余高,刚猛的拳头夹带着劲风冲击而上!

一声闷哼之后,一道人影从门洞上方掉落下来,狼狈不堪的滚落一旁,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怨毒的说道:“罗汉拳?少林弟子?八卦门王力!迟早回去拜会你们!”

玄烨大和尚看了他一眼:“等你再练个五十年吧!三脚猫的功夫也敢班门弄斧,真是不知死活!僧爷等着你!”

“走!”,城外是一片坦途,又有人质在手,大漠判官喝了一声,策马飞奔,一行人扬长而去;而脱脱在审讯韩文无果,又不能、不想伤害他的情况下,带着他从城北大门出了去“王师兄!你没什么事儿吧?”,小靳赶到了城西,看着受创不轻的王力问道,王力叹了口气:“技不如人!那个人应该是个少林寺的和尚,只不过不知道是哪里的!武艺竟然这般高深!”

“不管怎么说马大人身陷囹圄,我们必须跟着!”,小靳转过身去拱了拱手:“少爷!我们去了!”

马俊点了点头,眼睛红了,泪水流了下来:“两位叔父!一定要救我父亲啊!马俊在此拜礼了!”

“不敢当!不敢当!”,王力起身连忙扶起马俊,马家父子对他们的礼遇的确够意思了,江湖人,草莽中人,讲究的就是知恩图报,讲究的就是一个豪情!

如今,他们心中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情绪,对视一眼,齐声说道:“我等定然会安全将马大人救回!”

第二十二章有些话

夜,热气笼罩着大地,皓月高悬在天空,稀疏的星星快活地眨着眼睛;中秋前后正是“秋老虎”最为猖獗的时候,天气闷热无比,就是夜间也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哗啦啦”,小溪水欢快的流淌着,清甜甘凉,令人心旷神怡如果没有Сhā在溪流中那双大脚丫子的话!

作为俘虏就要丧失很多的权利,比如说人身自由,比如说韩文同志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过,他这个谎话连篇的家伙,目前还很自由自在的洗着脚;“像你这种人,行为荒诞怪异没有豪门世家的公子哥那样的傲气,却也没有寒门士子的畏缩!”,脱脱站在韩文的身后,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韩文笑了笑,道:“要不要一起来试试?很不错哦!”;“无礼之徒!”,脱脱怒道:“就算我是练武之人也懂得礼义廉耻!你这人——好生不要脸!”

“恩?”,韩文转过身来,忽然明白了,女子的脚是不能轻易的露人的,自己貌似忽略了一些问题,努了努嘴,韩文无奈的摊摊手:“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有什么可害羞的,你知道我的外号吗?­妇­女之友哎!放心,我保证不会对人说的!”

“滚!”,脱脱毫不客气的怒斥,向岸边迈开的腿突然收了回来,手扶腰际,缓缓的抽出银链剑:“你想逃避我的问题?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哗啦啦”,韩文轻晃双腿,在溪流中荡起阵阵涟漪:“如你所见,我就是一个读书人罢了,如果硬要让我说出些什么那我也只能说——我是一个知道很多秘密的读书人!”

“那你想要什么?难道我给不了你吗?”,脱脱歪着脑袋,饶有兴致的看着韩文:“从你的行径当中可以看出来,你对世俗所谓的皇权并不在意,你也不是一个有什么报国热枕的人!你想要什么?”

韩文仰面躺在溪流边的青草地上,从下方对视脱脱居高临下的眼神,嘴角绽放笑意,道:“你说的很对,对于我来说大明王朝变成什么样子我不在意!我也只是想完成一件事情罢了!”

“那你想要什么?”,脱脱看着他:“人活一世,有的为了钱财,有的为了名声,有的为了权力,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你所知道的事情,我都会给你!或者说庆亲王都会赏赐与你!”

“不不不!”,韩文摇了摇头:“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假如说我想要的是你呢?”

“呲——!”,银链剑Сhā入泥土,发出轻轻的摩擦声,脱脱俯下身来:“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哈哈哈!”,韩文大笑不已,伸了伸手指点在脱脱的眉间:“你还­嫩­了些,想要诱惑我说出一些东西吗?如果我说了,下一刻你就会毫不留情的杀了我!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这条小命我还是很在乎的!现在我手中的筹码很充足,所以——我不急!”

“哼!”,脱脱坐了下去,闷哼一声,默默无语,庆亲王想要谋朝篡位的事情已经计划了十数年的时间,牵一发而动全身,在中秋节起事之前的这段敏感时期,任何一个人出现意外,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何况马鸣还是一个重要的棋子!

马鸣这个人很聪明,所以有些事情他安排得很到位,与虎谋皮必然要有一些自保的手段,太原北边的大同镇的九边军官大部分都被他收买,是——被他收买!而不是庆亲王!

基于这个原因,如果庆亲王想要在进军中原的道路上少了些障碍,多了些畅通无阻,那么马鸣这个人就一定要保护周全,那些大同镇的官军只是认他,而不认庆亲王啊!

韩文仰望着天外的星空,问道:“造反这个行业好像很有前途,就像是赌博,胜了,得到一切,包括敌人的­性­命!败了,失去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充满了危险­性­啊!

大明王朝自明成祖成功的僭越皇帝之位后,不少人都在打着那个宝座的注意,比如说正德年间的宁王朱宸濠,可是呢?别说是大明王朝,纵观古今,由皇亲直接变成皇帝的又有几个?恐怕是寥寥无几吧?”

脱脱看着韩文清秀的脸庞,道:“你知道什么?当今天子荒­淫­无道,宠信宦官皇权败落,大明王朝在历经数百年之后也已经腐朽到了骨子里!此时正是需要改变的时候!就像是汉朝!”

“大明王朝延续至今的确是衰落了,就像一个人从出生、成长、衰亡,朝代的兴跌是不可阻挡的事情!”,韩文闭上了眼睛:“建州女真人现在怎么样了?”

“恩?你说什么?”,脱脱拧着眉头:“把话说得清楚点!你们这些读书人都是满肚子坏水的坏蛋!你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嗨!我的意思就是说,其实呢,庆亲王的目光还是狭隘了些,他只看到了中原的腐败与衰弱,却没有看到外在的强敌啊!”,韩文坐起身来,将脚从小溪流中拿出来,坐在脱脱面前,目光灼灼:“说到底庆亲王也是朱氏的皇亲贵族,他想改变的是这个王朝的现状,并不是毁灭它?这话没错吧?那么!我所说的外在的敌人是会毁灭这个王朝存在的势力!你信吗?”

“你说什么?”,脱脱面­色­­阴­晴不定,良久看了韩文一眼:“你所说的不是谎话?”

“是与不是,试试便可知晓,你可以飞鸽传书给庆亲王,让他派人去查探一番,女真人现在做大了!他们兵强马壮,虎视中原大地久矣!身为汉人,这种事情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你们!”,韩文道:“如果庆亲王成功的进入中原,但你也要知道很多人都会殊死抵抗他,整个中原不可能没有一丝波澜,如果女真人趁此机会图谋中原又该当如何啊?有些事情不要仅仅考虑眼前,还要考虑将来啊!你说呢?”

“呼——!”,脱脱呼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韩文一眼,似乎想要记住他:“你可真是让我越来越看不透了!”

“哈哈哈!”,韩文同志毫不矜持的笑了起来:“皮毛!这都是皮毛”,说他胖他还真就喘上了!

“哼!看你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就知道你绝非什么好东西!品行不端,妄读圣贤之书的登徒子!难成大器!”,脱脱不满的斥责,她本来还对韩某人的言论感觉到不可思议,现在也只能说,刚才韩某人高大的形象瞬间崩塌了;“造反、勤王什么的,对我来说毫无兴趣啊!”,韩文笑嘻嘻的将脑袋凑了过去:“借你一条腿枕一会儿,别生气其实我也不妨对你说说我的真正目的!”

脱脱本来对韩文这种极度无礼的行为暴怒异常,都想出手­干­掉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了,听到韩文的话,反而是平静了下来,沉声问道:“那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恩”,韩文掰了掰手指头:“锦衣卫青龙指挥使!我要保住他的­性­命!就这个目的,别无他求!”

“青龙的­性­命?”,脱脱皱了皱眉,断然拒绝:“这不可能!”

“为什么?”,韩文腾的一下子从脱脱的腿上弹了起来,几乎是面贴面的问道;“啪——!”,一声轻响,韩某人只感觉到脑袋有些疼,然后就倒了下去,重新枕在脱脱的腿上,脱脱怒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哪来的这么多为什么!老实儿的躺着不行吗?”

第二十三章不是冤家不聚首

骑马也许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可是时间长了之后,就不爽利了,那种腰酸背痛的感觉真是令人崩溃,韩文就是深有体会,怏怏不乐的坐在战马上,随着马儿的奔跑摇摆不定;“喂喂!脱脱!为什么这么快赶路?五台山就在太原境内,你着什么急啊?”,韩文不满的埋怨;脱脱一言不发,回身看了看韩文,一张脸冷若寒霜她在中原大地是庆亲王的代表,负责打理一切!包括贿赂官员、清除隐患、运送战略物资等等;这其中也包括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收拢人才!不管是江洋大盗还是地痞流氓,亦或是那些达官显贵、膏粱纨袴,只要是能用到的人都可以收拢至麾下;昨夜的一番谈话,脱脱并不清楚韩文是胡诌白咧还是真的身具大才,总之,她对韩文的好奇心以及一些别样的情绪升至极点!所以她现在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像是要逃避什么;“喂喂!我在跟你说话呢!”,韩文有气无力的拍了一下战马向前奔去,与脱脱齐头并进,打量一下脱脱的神­色­,韩某人恍然大悟似的说道:“你一定是不舒服!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可以理解!”

“不要脸!无耻!”,脱脱横眉冷竖,她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杀人不眨眼,韩文同志一再的挑战她的底线,这让她非常的恼火,想要给韩文一点教训;韩某人果断的闭上了嘴,讪讪的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看,冷若冰霜的脱脱都被他这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的局促不安,恶狠狠的说道:“你若是再敢用你那种下流的眼神盯着我看,我先挖了你那对招子!”

“好吧!好吧!”,韩文耸了耸肩膀,无奈的叹道:“人常说:女人是老虎,何止是老虎啊!真是太可怕了!啧啧!”

一边说着,韩文一边啧啧舌,脱脱再一次被他激怒,一张俏脸耷拉的老长,可似乎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要杀了他的那种冲动?

幼年学武,并开始杀人,以此磨练武艺,脱脱的心就像是块石头,又冷又硬,除了庆亲王这个义父,对于任何人,就是天王老子她都有心动手杀人!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

“呼——!”,脱脱口吐幽兰,深深的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四处打量的韩文,向前策马,加快了速度;五台山在太原府的东北方向,与大同府紧邻,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作为交换人质的地点,那是因为这个地方是个灰­色­地带,何为灰­色­地带?说白了就是一个三不管的地带;一,朝廷不管,这个地方穷山恶水,刁民众多,盗匪横行,朝廷懒得管,耗费时间、­精­力、财力不说,还很可能收不到效果,丢了朝廷的颜面,不如置之不理;二,地方不管,太原府不管是因为他们管不起,大同府不管是不想管,很多退伍或者逃离军队的士卒都选择在这个地方讨生活,这其中的很多人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而且不是一个,而是一群,谁想管?谁愿意去管?

三,江湖不管,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去管,那里是个著名的逃亡地点,很多犯了大明律例的人都潜藏在这里,牵连甚广,武林当中的不少人都在这里讨生活,谁管,谁就会犯了众怒,担当不起!

这个地方唯一能够说上话的不是官府,也不是军队,而是——和尚!五台山的和尚,他们才是能够充当和解人,维护这个地方安定的势力,且没有之一!

韩文是听大和尚玄烨说的,所以才选择去那个地方,让大漠判官带着马鸣与脱脱谈判,将自己救回去,如果是别的地方,脱脱很有可能借助官府的力量对他们不利,而这里则不可能;“啊啦啦!”,绿荫丛中,韩文仰望湛蓝的天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显得惬意而快活,面上绽放一丝笑容,笑道:“要是能在这青山绿水间建上一座茅草屋,住在这里该有多好啊!

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有一个聪明伶俐并且可爱的儿子,一家三口,男耕女织,不问世事,春天播种,夏天除草,秋天收割,冬天老婆孩子热炕头,呵呵!”

听着韩文的呢喃,脱脱眼中出现了一丝向往的神­色­,转瞬间就被她隐藏到心底的最深处,反而冷笑着说道:“你就这么点志向?难怪你现在也不过是个——蝼蚁!”

“蝼蚁?”,韩文笑问道:“什么样的人才不算是蝼蚁?不知道你没有听说过,青天之下,众生皆为蝼蚁这句话?所有的‘人’都是蝼蚁,而你!也只是一个强壮而又暴躁的雌­性­蝼蚁罢了!哈哈哈!”

“闭嘴!再让我看到你笑,我就撕了你的嘴!”,脱脱怒道,突然间她的神情突然警惕了起来,调转马头走了过来,一把抓住韩文放到自己的身后,小声地说道:“有埋伏!”

“喂喂!你该不会是想要占我的便宜吧?我可是一个黄花大小伙子,我的清白”,韩文眼睛滴溜溜的转,嘴里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募然,他发现的确有些不对劲儿!

比如说,好好的林间小道有一截粗壮的枯木横着,比如说,在道路的另一边竟然有一口棺材!枯木的断裂痕迹还很新,而棺材旁散落着很多黄|­色­的纸钱;呼,微风轻抚,席卷地面,纸钱漫天飞舞,一片萧索凄凉的气息,令人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韩文双指夹起一片飞舞过来的纸钱,看了一眼说道:“还有毛茬,纸张很新咱们不会碰到剪径的蟊贼了吧?只是,蟊贼有这种带有艺术气息的打劫方式吗?”

“闭嘴!”,脱脱低声喝道,芊芊素手缓慢的抽出银链剑,眼睛渐渐眯了起来,耳朵似乎动了动,在听这些什么!

“咕噜噜”,马车碾压路面发出声响,一行人从远处赶来,风尘仆仆,面带风霜之­色­,马车上Сhā着一杆旗幡,上书“正义镖局”四个大字!马队的马匹上也Сhā着小旗,证明他们是押镖的镖队;“那是什么?”,看到道路上的枯木,镖局的人同时转头看向他们的镖头,那是一个饱经沧桑的男子,身材矮小,却充满了­干­练,手中虽然拿着刀,但他更为在意的是他的那杆烟枪,微微蹙眉,脸上的沟壑更深了些,道:“去将它搬开!”

五六个壮汉下马步行过来,一起伸手将枯木抬起“窸窸窣窣”,一阵响动过后,五六个抬着枯木的壮汉抬起头来,发现那是明晃晃的刀,每个人前边都有一个人,身着铁甲,头戴范阳帽,胸甲上更有——锦衣二字!

“锦衣卫的人?”,远处,与韩文一起躲进树丛当中的脱脱喃喃的说道:“这些人想­干­什么?贾­精­忠这条阉狗他还有闲心难道说?”

韩文看了看她,说道:“还是离开这里吧!锦衣卫不好惹!他们这些人如果在英明君主的带领下,那是惩­奸­除恶的天子亲军,如果被人利用也是残忍的暴力机构啊!如今看来他们已经沦为别人手中的一把刀了!脱脱,走吧!没什么好看的!免得受到牵连,不好!”

“没什么好看的?我看你是心中有鬼吧?想把我引开这里?”,脱脱嗤笑,饶有兴致的说道:“贾­精­忠刚刚从内部瓦解了锦衣卫,并将玄武指挥使兼并到自己的麾下,成为忠实的走狗,可以说锦衣卫现在正在一个调整的状态,能让他们如此大规模出动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

“嗨”,韩文叹了口气:“不是冤家不聚首啊!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正义镖局这次压的镖,或许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锦衣卫最强的高手!青龙!”

“哦!原来如此!看来又是一场好戏,或许我还可以趁此机会除掉青龙呢!你说呢?”,脱脱浅浅的一笑,眼中的杀气更加深重!

韩文恍然:“你在骗我?呵呵!还真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啊!”

“不是在诓骗你,只是你太着急了些!”,脱脱美目流转,严肃的望着韩文:“你与青龙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一定要保住他的命呢?”

第二十四章同一类人

“你与青龙倒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好像不会出现什么交集吧?为什么非要保住他的­性­命?”,脱脱觉得很不可思议,一双美眸秋波流转,紧紧地盯着韩文的眼睛,似乎想要看透他的心;韩文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眼神,含糊不清的回答道:“你可以想象一下大概算是一个比较狗血的事情吧!总之,我莫名其妙的欠下他什么,必须要还!”

“还?你还得起吗?如果是你的­性­命呢?”,脱脱猛然将声音抬高了八度,伸出手抬起韩文的下巴,想要看清他的表情:“为什么要这样做?以你的智慧完全可以纵横天下!你”

“够了!”,韩文伸出手拍掉了脱脱的手,伸出手指点了点脱脱的眉心,冷厉的说道:“这是我能够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如果他死了,那么我也会一样!脱脱!要么敌人,要么朋友你自己选择!”

这是脱脱第一次见到韩文如此暴躁的样子,以往的他都是不正经的,除了不正经还是不正经,除了具备一些常人所不具备的分析能力,似乎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从不生气,只是笑着,或者装作笑着;“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仅此而已!”,脱脱柳黛一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言罢,偏过脸去不再看韩文的眼神;“你不觉得自己活得很累吗?你不累我都替你累!”,韩文摇了摇头,叹息道:“庆亲王所针对的是锦衣卫,并不是青龙他遭到膑刑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锦衣卫的­精­锐杀手组织,每到一定的年份都会进行更换,无论是他们的首领还是下边的人!

韩文的意思是,这一代的青龙并没有与庆亲王有直接的冲突,变相的也就是在说,这段仇恨不应该算在现在的青龙身上,也是韩文在委婉的规劝,有缓和关系的意思;“不!就是他做的!”,脱脱:“他号称是锦衣卫百年来最强的青龙指挥使!十数岁就已经是了!他杀了自己的亲生兄弟!他杀了上一代的青龙!他杀了义父的儿子!我必杀他!你知道我对义父的感情!”

韩文闭上了眼睛,良久才睁开:“看来这份恩怨是化解不了!脱脱这是我唯一的条件,真的没有缓转的余地吗?若是真的没有,只怕数日之后你我就要成为仇敌了!”

“笑话!你我本来就是敌人!”,脱脱冷冷的说道,似乎她的心又上了一层枷锁,似乎她又变回去了,似乎她总是这样;“真的吗?”,韩文眯着眼睛笑的很阳光,一根手指轻轻地点在脱脱的眉间,脱脱呆了,当一件事情成为习惯之后,你会无从反抗,你会不由自主的怀念;她已经习惯了韩文的调笑,习惯了韩文用手指轻轻点在她的眉间,­干­涩的眼睛中有了些名为眼泪的东西,庆亲王一辈子都没流过眼泪,庆亲王的义女自从家破人亡之后也不曾流泪;茂密的树丛中,一对男女就这样彼此的看着对方,看着、看着不远处的镖局遭遇了锦衣卫,谁也不敢说话,民见官、心发颤;锦衣卫是高效率的杀人机器,每个人严密的如同机关上的部件一样,有条不紊,上下有序;打了个手势,锦衣卫百户指着那辆最有可能隐藏人的马车,五个锦衣卫手持强力弓弩对准了马车的后门,两个锦衣卫一手持刀,一边缓缓的靠近了马车;“哎——!”,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后边响起,一个女子伸了伸手想要阻止他们,却被镖头急忙拉了回来,这是一个只能算是相貌清秀的女子,但她有一双大眼睛,饱含着几分纯真,饱含着几分灵气;“你想­干­什么?”,镖头乔永眼里的低喝;女孩焦急的回答:“他可能还在里边”,这些天青龙与他们之间也发生了不少事情,尤其是青龙交给她一句话——尊严不是靠施舍的,而是要自己争取!为此,她心中很关心那个男人,即使他像冰块一样冷;“吱嘎——!”,马车后的们被迅速打开;“嗖嗖嗖”,几支强力的弩箭飞驰而入;“笃笃笃”,只听见了利箭刺入木板的声音,没有人!

“呲呲!”,两声闷哼,一个木制鎏金长盒摆在马车中,上边有一个弓弩似的东西,弦儿还在颤抖,这是一个自动的机关,­射­出了两柄飞刀,正面的两个锦衣卫应声而倒,再无声息;“我等你们很久了!”,马车上方的树­干­上跳下一人,头戴范阳帽,一身黑衣,留着整齐的胡子,这是一个饱经风霜的男人,因为他的眼睛中没有希望,只有疲惫;一柄刀突兀的出现在他的手中,一个转身,刀锋闪过,血液飚溅!轻轻摘下自己的帽子,扔掉,露出了一头自来卷式的长发,手中的长刀毫不留情的又斩杀掉一个人;杀人,他很轻松的样子,好像杀掉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堆草芥;“结阵!”,锦衣卫百户一抬手,三十余锦衣卫集结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大阵,呈圆形每三个人组成一个攻守兼备的小阵,小阵连成一片,就是——锦衣卫大阵!专门用来对付江湖高手,不知已有多少人饮恨在这个阵法之下;“哼!锦衣卫大阵?你们知不知道这个阵是我创的?”,一声轻喝,表明了他的身份,他就是青龙!

刀光,到处都是刀的光芒,青龙不愧是青龙!未有一合之敌,就算是攻守皆备的锦衣卫大阵也不能阻挡他,他能创造出这个阵法,就知道这个阵法的弱点,破掉它,并不难包围他的人几乎都被­干­掉了!

远处,掠阵的锦衣卫百户伸了伸手,弓弩手瞄准了青龙,他不是神仙,这么多人的弓弩攒­射­他是躲不过去的,镖头的女儿,也就是那个眼睛非常好看的女孩儿站了出来,刚想喝止远处也传来惊呼声:“小心”

猝然传来的声音令锦衣卫惊吓过度,弓弩调转,“嗖嗖嗖”,十数支羽箭速度飞快的­射­了过来,目标正是声音的来源处,也就是——韩文所在的地点;一声惊呼过后韩文就后悔了,因为他无力抵挡攒­射­过来的弩箭,正在绝望中,银光闪过,如灵蛇飞舞,卷落了羽箭,脱脱手持银链软剑,沉默的走了出去,轻声道:“我会杀了他!”

韩文伸手,却发现自己依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怎么阻挡脱脱?阻挡不了啊!

趁着锦衣卫愣神的功夫,青龙欺身而上,一柄断头刀斩尽杀绝,毫不顾惜这些人曾经是自己的同袍,这就是他,冷得像一块石头似的人!脱脱似乎与他是同一类人呢!

“一群废物!”,脱脱脚踩绣花鞋,闲庭漫步间加快了速度,含光掠影一样飞奔过去,青龙如临大敌,右手持刀,左手屈伸横在胸前,做出了防御的姿势;“咔嚓——!”,光亮闪过,天空一声炸响,天外­阴­云四合,清风骤然间拂起一堆纸钱,树林簌簌作响,而那口孤零零的棺材似乎挪动了一下;脱脱笔直的冲向青龙,一往无前!“唰!”,刀光闪过,韩文似乎看到了脱脱被刺穿,刚想喊叫,脱脱却出现在青龙的身后,被青龙刺到的不过是她脱下去的蝉衣罢了!

“恩?”,青龙猛然将刀收回,头也不回的伸到后背,吭!一声轻响,青龙为巨力所震,向前猛然踏了几步,强行扭转身躯,正面对着脱脱,摆好了架势,而脱脱也重新将蝉衣披到了身上,银链剑灵蛇吐信一样刺了过来!

青龙背后有些冷汗,刚才那一下他要不是他猜对了脱脱会刺向他后心的位置,只怕他现在已经是重伤催死了!现在,他也不好过,左支右挡,银链剑的柔软与诡异令人防不胜防;“咔咔”,棺材又动了一下,脱脱停下了暴风骤雨似的急攻,向后退了两步,锦衣卫得到消息,且想要抹杀青龙,岂能尽派一些废物来呢?看来是正主还没有登场啊!

“碰!”,棺材的盖板飞了出来,直接攻向青龙,青龙转身一腿飞踢过去,棺木又飞回去了,一道寒光闪过,棺木被分成两半,掉落在地上,震起了几片纸钱、溅起了几抹尘埃;“锦衣卫青龙使?”,人未至,声先到,暴雨前的狂风肆意的吹拂,形势一变再变,又出现了一个人,也是个高手!

散落的长发有些花白,雄壮的身体,双臂握着一杆朴刀,最后的一丝阳光照在刀面上,反­射­出了一片光影,正照在来人的双眼上,他眯着眼睛,看起来杀意盎然!

“通明法王?贾­精­忠竟然能请得动你?”,青龙万年不变的声线似乎提高了一点儿:“什么时候你也沦为他的走狗了?真是巧了!去年要不是没有追踪到你的行迹,我早就­干­掉你这个渣滓了!”

“良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况且公公待我不薄!”,通明法王,晃荡了一下脑袋,身体发出一阵爆响:“上次既然没见面,还真是可惜了!这一次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新帐旧账一起算!”

第二十五章风云际会之摩尼教

“哼!”,似乎是觉得自己被人忽略了,脱脱轻哼一声,双眼中的戾气喷薄而出,杀气纵横:“通明法王?不知道红叶法王在哪里?我可是有一笔陈年旧账要找他算呢!”

“恩?”,通明法王微微偏头打量了一下脱脱,脱脱所言的红叶法王是谁他自是知晓,那是与他齐名的一个人物,也是他最大对手,两人之间明争暗斗不断,甚至是大打出手;只可惜通明法王的实力的确差上一筹,所以他投靠了贾­精­忠这个权倾天下的大太监,利用他的在朝廷的势力去对抗红叶法王,而且他也吃到了不少甜头,否则,岂会东奔西走的为贾­精­忠奔波?武林中人可都是自由散漫惯了的人啊!

“摩尼教的余孽!还真是­阴­魂不散!”,青龙冷冷的说道:“三年前你们的教主就被我­干­掉了,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真是不怕死啊!通明!你说呢?”

通明法王撇了撇嘴:“锦衣卫当然很可怕,尤其是由你、白虎、朱雀、玄武四人,加上­精­锐的锦衣卫组成的四象大阵,就算是教主都死在了这个上边,如果我见到,一定会二话不说掉头就跑,可惜啊青龙,只剩下你了!”

青龙闭上了眼睛,锦衣卫最强的四个统领,如今是走的走、死的死,白虎、朱雀都已经死掉了,玄武背叛了他们青龙自己也是负伤遁逃,这的确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这位姑娘!是敌是友,还请划出个道来!”,通明法王歪着脑袋,盯着脱脱:“本法王现在是朝廷从五品官员,但愿姑娘不要一时想不开而逞强好胜,否则”

这是在隐晦的威胁脱脱,脱脱笑了,面纱之后的她笑的很放肆,透过黑­色­的纱巾还能看到她那一口皓白的牙齿,牙齿很白,所以显得很森寒:“通明法王!你还真是活腻歪了啊!告诉我红叶的藏身之处!否则!我就先宰了你!”

摩尼教其实在很久之前叫做明教,只是后来大明朝廷不留余力的打压,他们渐渐的隐退在了人们的视野当中,在时代的浪潮中隐没据说明太祖朱老八就是出身在这个教中;江湖传言,老朱家的人恩将仇报,所以才设立了锦衣卫,就是专门对摩尼教进行打压这种说法年代久远,天晓得是对是错?唯一知道的是摩尼教的实力的确非同小可;这个非同小可也不过是指三年前,自从摩尼教的总坛地点泄露,锦衣卫青龙指挥使就带人踏平了那里,摩尼教主也被火枪打成了筛子,摩尼教也因为群龙无首而成为散沙一盘,彼此之间相互争斗;作为摩尼教的左右法王,通明与红叶就是教主位置的最佳继承人,当然,也有比他们更加厉害的人,只不过那三位不韵世事,啥也不管,只是一味的游戏风尘或是常伴青灯古佛;作为一个久居上位的上位者,脱脱的话显得不是很中听,也因此与通明法王起了冲突:“你要我说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小女娃儿!还是先回到你娘胎里学会什么叫恭敬再与我说话吧!”

“唰——!”,此言一出,好嘛!脱脱顿时暴走了,他母亲早就死了,而且是因为要保护她被人蹂躏致死!而那个人就是她一直寻找的红叶多年压抑的仇恨,通明的贱嘴,与韩某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一切的一切都使得脱脱怒气爆棚,双眼一片血红!

“杀——!”,一声娇叱,银链软剑发出簌簌的响动声,灵蛇吐信一样刁钻诡异,在漫天的剑影中,分不清她要刺向的是哪里,或许是胸腹、或许是腰间只要被碰到,那么,非死即伤!

“哼!”,一声愠怒,通明法王,右腿屈伸,脚下发力,黄土地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坑,而他则是离弦之箭一样激­射­而出,手中龙纹朴刀简单而朴素的划出一道刀芒,自下而上的劈向脱脱;“唰”,无声的响动,蝉衣飞舞,龙纹刀劈了个空;银链剑从一旁伸出,盘绕在朴刀的刀杆上,一点点的从下方延伸至上方,眼看着就要伤到了通明的手,通明法王右手发力,使了一个暗劲儿,龙纹朴刀在急速的转动中甩掉了银链剑的纠缠;“你是什么人?为何会七层蝉衣功?”,通明法王向后跳了几步,拉开了距离,眼睛中是莫名的震撼与惊讶,更多的是一些隐晦的热络;他不可能不惊讶,因为脱脱使用的功夫是一个故人的绝学招数!而且这个故人大有来头,且与摩尼教有着不能撇清的关系,好多年不知道这个故人的消息了,通明难免有些激动,他可是找了这个人很久了!

“小心!”,熟悉的声音传来,脱脱心中警惕,柳腰一弯,一柄寒光闪闪的绣春刀几乎是贴着她的身体划了过去,一个纵身,脱脱一脚踢在刀面上,远远地退开了;韩文在远处松了一口气,向脱脱这边走了过来,拍着胸口,小声的在脱脱身后嘀咕:“幸亏你是个跑马场,否则完了!”

“跑马场?什么意思?”,脱脱转身,眼神还是饱含杀气;韩文被吓了一跳,暧昧的盯着她的胸,努了努嘴,一切尽在不言中,脱脱柳眉倒竖,回手在韩文的鼻子上来了一拳,不轻不重还能保证让他见到血:“这是给你的教训!等我宰了他们再跟你细细的算账!无耻的登徒子!誓不与你­干­休!”

偷袭脱脱的人正是青龙,他现在也退到了正义镖局的方向,一把抓住了大眼妹乔花,道:“镖头!我无意难为你的女儿!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还请你帮我个小忙!”

青龙,他从来都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谈不上什么光明磊落,他只是一个为了任务而生,为了任务而死的可怜人罢了!

在锦衣卫的信条当中没有光明这两个字,他们从最初始之时就生活在­阴­暗之中,他们是大明王朝的一把尖刀,出生入死无所畏惧!

或许,锦衣卫的道路是短暂的,但不可否认的是,都是悲情而坚定的!

乔花的一双能说话的眼睛中噙满了泪水,委屈异常好一只软妹纸!

韩文在远处几乎想大吼一声:放开那个女孩儿——让我先来好吧,他邪恶了,乔花的确是充满了天真的女孩儿,所以她很不理解,之前一直与她谈笑风生的青龙怎么说变就变?

看着青龙背着剑匣,一柄匕首抵在乔花娇弱的脖颈肌肤上,几乎刺破,老镖头差点没晕过去,当即大叫:“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千万别伤了她!算我小老儿求你了!”

“帮我拖住他们!仅此而已!雁门关见!”,青龙自觉处于一个极度不利的局面,脱脱与通明法王虽然起了冲突,但他们难保不会联手来对付自己,那可就糟糕了;若是仅有一个通明法王青龙也不会怕他,倒是脱脱的诡异功夫令他心生忌惮,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他不能死在这里,更不能在这里延误了时间!

“青龙!休要逃走!”,眼看着青龙跨上了战马,通明法王心中急躁也管不得还有脱脱在一旁虎视眈眈,倒拖着龙纹朴刀一声虎吼冲将过去,大刀举头便砍,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令人惊惧;“再见!”,微风吹拂,几片树叶飘落在青龙的身前,一手在揽着乔花的腰的同时抓住缰绳,一手食指与中指飞快的夹起一片树叶,屈指一弹,树叶旋转起来,飞刀一样,直奔通明的喉咙;飞花摘叶,这也是一门比较高深的武学,青龙也是在围剿武林中人的时候学到的,看着被逼退的通明法王,青龙双腿一夹马腹,纵马狂奔而去,脱脱也想现在就解决掉青龙免得生出事端,可是通明身上的消息更为让她关心,那是关系到她的血海深仇的大事情!

“这个疯婆娘啊!”,韩文用袍袖擦拭自己鼻孔中流淌出来的血液,愤愤的怒斥脱脱野蛮的行为;脱脱现在才没有心思去管他想要­干­什么,反而是死死的盯着通明法王,银链软剑慢慢地收拢,笔直的被她举了起来,剑锋直指:“通明!再问你一次,红叶在哪里!否则我就杀了你!”

“告诉我静逸师太在哪里?”,通明法王目光炯炯的看着脱脱,眼中是无比的炙热!

“我师父现在不见人!尤其是你们这些争名夺利的人!你问我这些事情,还不是想要那块所谓的教主金牌!哼!既然你执迷不悟,也就不要怪我了!”,声音寒冷,恰似腊月寒风,吹拂过后,遍体生寒!

正在这剑拔弩张之际

“无量寿佛”,一声苍老浑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似乎来了什么人?

第二十六章风云际会之僧道尼

脏兮兮的灰­色­袍袖,花白的头发打了一个歪歪的道髻,一柄快要秃了的拂尘还拿在手上,蜡黄|­色­的脸,­阴­狠的三角眼这是一个邋遢的道人;“嗬嗬”,原本气焰猖狂的通明法王见到这个人之后竟然喉结耸动,惊诧的说不出话来,良久才试探的问道:“玄牝真人您不是?”

“死了是吗?滚你大爷的!道爷活得好好的,死个屁啊!”,原本一个游戏风尘,放荡不羁,不修边幅的隐士高人形象瞬间崩塌,这位玄牝真人瞬间化身抠脚大汉了;摩尼教除去左右法王,五云散人之外还有类似于供奉的存在形式的三个人,只是供奉而已,但是他们每个人都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在摩尼教的位置也是高高在上;别说是一般人,就算是刚刚死在青龙手中的那个摩尼教主也不能命令他们,因为他们三个人是因为上一代的教主而加入摩尼教的,为此,上一代的教主身负重伤,没几年就一命呜呼了,真不知道他为他自己做的事情感到值与不值;三个供奉合称——“僧道尼”,玄牝真人就是其中的“道”;通明法王看到他打骨子里感觉到敬畏,因为上代教主的死,多半是因为与他的巅峰一战:“是、是,小子一时口误,您老人家不要介怀,不要介怀”

“我很老吗?啊?混账东西!欠抽了是不?”,玄牝道人的两只三角眼顿时怒睁,毫不留情面的破口大骂,通明法王老鼠见了猫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只知道唯唯诺诺的点头,毫无强者尊严;“呵呵!无量寿佛!道长着相了!道家不是讲究清静无为吗?脾气如此暴躁,道长会伤身的!”,一旁的韩文靠在大树下,忍不住笑着说道;玄牝真人转头过来,打量了几眼,突然快步上前,不知有什么目的,脱脱心中一紧,银链软剑一抖,散成软鞭,忽的一声,抽了过来,轻喝道:“师叔!自重!”

“嘿嘿!哟!这不是脱脱嘛?许久不见了,愈发的水灵了!来来来!让师叔帮你摸摸骨,看看相!”,玄牝真人不怒,反而是笑嘻嘻的伸出拂尘轻轻一扫将银链软剑挡了过去;韩文能够看出玄牝真人的拂尘有些古怪,通体乌黑,长约三尺,可以说又细又长,而一般的拂尘的杆哪里有这么长?

脱脱轻施莲步,在韩文身前站定,小声的嘀咕:“老不休的东西!”

玄牝真人何等人物?耳听目聪岂能听不见,他也不恼怒,嘿嘿一笑,道:“放心!不会伤到你的小情郎的!道爷只是想看看他!最近这几年给人批命没一个准的,道爷看看在他身上能不能行,要是再不准,道爷也只能回武当山混饭吃了!他娘的,这尘世间真是不好混啊!”

“”,韩文瞬间崩溃了,给人批命就是为了混饭吃?这个老道,怎么比玄烨大和尚还要不着调?叹了口气,韩文笑道:“道长我倒是认为是因为你不会说话,会说话的人,尤其是相师,混的都很不错的!”

“真的?你会么?教教我?”,玄牝道人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东西,高兴地不得了,也不管脱脱戒备的眼神,几步上来,拉着韩文就不撒手:“教教道爷!等道爷赚了大钱,一定分你两成,不!一半!”

“好啊!”,韩文眼睛一转,笑道:“钱我是不想要,我想让你教我几手防身的功夫,不知一下如何啊?”

“恩?”,玄牝道长眼睛一睁,一把抓过韩文的手臂,从手上摸到身上,韩文急忙拍掉他的手:“喂喂!我可对男人没什么兴趣!别摸我!恶心不恶心?”

玄牝道人耸了耸肩膀:“恐怕不行,我这一身功夫没有好根骨学不来,你二十岁的高龄,又没有底子,根骨也很差,还是算了吧!至于骗钱不!是赚钱这件事情,你要是想教我,就教,不想教我,那就算了吧!”

“”,韩文无语了,高龄?根骨太差?:“好吧!那我教你东西,你总不能不给我点回报吧?就算敬重你是德高望重的道长,也应该知道商贾的原则吧?以物易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不是商贾的交易!你小子太世故了!道爷懂得什么叫做知恩图报!快快说来!然后教道爷赚钱!否则,道爷先揍你一顿再说!”,玄牝道人龇着一口黄牙,很是不愉快;脱脱蹙眉,时刻盯着玄牝道人的手,生怕他暴起伤人,这位玄牝道长可是出了名的狗脾气,说翻脸就翻脸;韩文鬼鬼祟祟的将玄牝拉到旁边,笑了笑,偷偷的指着脱脱:“这位呢嘿嘿!道长您真是好眼光,你之前说对了,不过,你也知道她武艺不俗,您就真的不能教我几招?这夫纲不振,总归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不是?”

玄牝道人佩服的拍了拍韩文的肩膀:“你小子真行!这可是个大冰块,行啊!厉害!道爷佩服!教你几手防身这事儿可以,但你也知道她的武艺很高,青出于蓝,道爷都不一定能打过她,所以呢除了这个,你还是提点别的条件吧,否则道爷总感觉欠你点什么!”

韩文嘿嘿一笑:“她就是块冰,我心中的火热都能把她溶化了!这样吧,道长,您能告诉我红叶法王的下落吗?我找他有点事情要办!”

“红叶?这个老鬼?”,玄牝摇了摇头:“道爷从来不过问摩尼教的内部事情,更不可能与他有什么交集,你找错人了!就是脱脱这个女娃的师傅,玄冥师太都不知晓,我上哪里知道去?”

“就这个条件,我想,道长神通广大,法力无边,这种事情难不住您,嘿嘿!无论有没有结果,我都会帮您赚钱的!您看如何?”,韩文笑眯眯的说道;玄牝道长看了看韩文:“真的?”;

韩文肯定的点头后,玄牝道:“那好!咱们现在就走!”

看着玄牝拉着韩文就要走,脱脱叹了口气,有些生气的咆哮:“你个老不休的!放开你的爪子!否则我现在就宰了你!别以为与我师父有些交情就敢倚老卖老!”

“呀?”,玄牝道长转身,眼中有些迷惘的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说我吗?”

脱脱:“不是说你还能是谁?此人关系义父的大业!谁敢动他我杀谁!”

玄牝道人扣了扣鼻孔,在脏兮兮的衣服上擦抹两下,道:“关我屁事?这个小子我说要带走一段时间,就是要带走一段时间!天王老子也不行!”

“师叔!你着想了!”,脱脱眼中尽是戾气,手中的银链软剑慢慢的抖了几下,金线缠绕的小辫子也开始无风自动,轻喝一声:“韩文!你给我闪开!”

话音未落,银链软剑流星赶月一样刺了出去,速度飞快,快的令人发指!

然,玄牝道人并不怕,手中的拂尘一抖,竟然在其中抽出一柄剑来,细且尖锐,就像是一柄锥子,左手拂尘应该说剑鞘轻轻一档,银链软剑被荡了回去,右手的手腕来回抖动就像是草地中潜行的蛇;这是大名鼎鼎的玄牝剑法,武当山的绝技之一,属于相当高深的一种剑法,诚如玄牝道人自己所说,没有上佳的根骨,这种功夫就是用一辈子也学不会,悟不通;灵蛇吐信一样的细剑探伸过来,玄牝道人手下一点也不留情,因为玄牝剑法本就不是留情的武功套路,要么敌人死,要么自己死!这门剑法是非常考量一个人的心境的剑法;好一个玄牝剑法,果然是诡异异常啊!就像玄牝道长这个人一样

第二十七章风云际会之虎头蛇尾

“嗡——!”,但闻其声,细剑上下翻飞,似花丛游龙,翻江倒海,气势非凡的同时也可以窥见其中的强大破坏力,点、刺、挑,简单的三种出剑方式组成了玄牝剑法的所有路数,重势而不重招,这便是玄牝剑法;道人玄牝,少年时期是个商贾家的少爷,衣食无忧,生活无虑,只是突然的变故使得他不得不出家在武当山,他在那次变故中学到了一个道理,至今也是他的信条;做人,要狠,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也要狠;玄牝剑法恰恰与这种心境不谋而合,原本是一门被禁止练习的功法、没落多年的剑法在玄牝手中发扬光大,他也一举成为天下间有名的高手,他也因此自号为——玄牝道人!

脱脱是个后起之秀,当年叱咤风云的‘僧道尼’中的‘尼’、净衣派的玄冥师太就是她的师傅,她传承了玄冥师太的一身功法,七层蝉衣功、赤体藏针术,以及一手不弱的剑法,可谓是青出于蓝;变相的也就是在说,这是‘僧道尼’之间的一次交锋,无关乎于名利,无关乎于其他,只关乎于当年的某些执念罢了,他们之间没动过手,所以,有些遗憾,玄牝打算在今天完成;“喝——!”,脱脱轻喝一声,银链寒舞,银光熠熠,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不会让玄牝将韩文带走,韩文身上不仅有些可以动摇庆亲王计划的大秘密,与她自己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啊!

“脱脱!你分心了!”,苍老而沙哑的声音显得铿锵有力,玄牝道人左手背负于后,右手持剑向前探伸,手腕轻动,一柄细长的剑左右随之摇摆;一个猥琐而且又认钱的邋遢道士,此时此刻竟然展现出一派宗师的气度,高人就是高人,哪怕是在泥坑中打了个滚儿的高人,一个人的外貌可以被改变,但一个人的气势永远也不会!

脱脱永远是那样的冷静、冷艳,如同天山上的雪莲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她是高傲的“师叔!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老而不死是为贼!你这个老贼活的时间太长了!长的令人绝望!不知你到你有多少仇家在等着你一命呜呼呢!如果杀了你,他们会不会很高兴?”

“老贼?哈哈哈!”,玄牝道人大笑不止,细剑轻轻一点,速度快到了极致,他竟然能在脱脱使用七层蝉衣功之前压迫的脱脱不能动弹,根本不给脱脱使用的机会!

玄牝道人嘴角咧开,一口大黄牙露了出来:“真是不知道尊老的小女娃娃啊!真不知道玄冥是怎么选你当徒弟的!想当年,我们三人也只有她的心地最为善良吧?她才是我所尊敬的修士!可是她是他,你是你!不要以为学了一点皮毛就敢在道爷面前猖獗!”

玄牝的世界很简单,恩是恩,怨是怨,天,只有白与黑,再无其他,这就是玄牝,一个简单而又复杂的人!

脱脱默不作声,一个转身,银链剑甩了过去,伴随着呼啸声,缠绕在她头发上的金线散落了一根,附着在银链剑上,看不见、听不到,在光芒中,银­色­是剑,金­色­则是——针!

赤体藏针术,这才是真正的赤体藏针术,之前被她当做暗器打伤了大漠判官的那根锥子似的东西,也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用来混淆视听罢了!而她头发上的金线,这才是真正的——针!

“呲——!”,听不到的是声响,看不到的是血液,玄牝突然捂着肩膀退开了几步,在他身后的树­干­上,那是一根软绵绵的金线,却倔强不屈的Сhā在树­干­上随风摇摆、颤抖;玄牝道人面无表情的撕裂道袍,看了看那几乎没有的伤口,很痛,收了剑,风轻云淡:“很不错,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啊!老喽!老喽!”

摇着头,叹着气,叱姹风云数十年的玄牝道人眼中尽是落寞,除了落寞剩下的就是欣慰?没错,欣慰,武学的逐渐没落,他们这些老家伙看在眼里,伤在心中,有了火器,数十步外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哪里还有人愿意苦练十数年,乃至数十年呢?

“承让了!师叔!”,尽管玄牝在岁数上远远大于玄冥师太,可脱脱一直叫的都是师叔,这是因为玄牝道人非常尊重玄冥师太的缘故,一直坚持这个叫法;“罢了!罢了!”,玄牝道人摇着头,似乎在颓然叹息;通明法王看着心目中神仙一样的人物败在了脱脱手中,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脚步移动想要逃离这里,“嗖——!”,一根锥子似的长针扎在他的脚面前三寸;脱脱冷声喝道:“通明!告诉我红叶在哪里!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通明法王吸了几口气,努力的保持平静,摇了摇头,一言不发,手中龙纹朴刀横于胸前,双腿扎了一个弓马,像是蓄势待发的豹子,戒备的望着自己的敌人;正在此时,异变突生,原本看起来落寞、丧气的玄牝道人,轻飘飘的几个纵身,飘乎乎的来到韩文身前,夹住了他,又是几步奔跑,玄牝道人将韩文扔到了马上,自己也坐在了另一匹马上;“哈哈哈!小姑娘!你还是­嫩­了点!道爷才不跟你打!浪费时间!道爷还没吃饭呢!”,玄牝恶劣的大笑,就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笑的很天真,很有趣儿;韩文叹了口气,人常说,老老孩儿,小小孩儿,大概就是玄牝这个样子吧?战马策动,韩文道:“脱脱,若是有缘再相见!”

脱脱面­色­大变,韩文还是逃脱了,他一旦不再自己的掌握之中,那就意味着马鸣的小命估计是保不住了!心中急切地她,放弃了找通明法王麻烦的想法,径直奔向正义镖局的马队,意图夺马;早就听玄冥师太说那两个朋友,和尚是个豁达的人,是一个英雄豪杰似的人物,而道士虽然也是一个恩怨分明的家伙,但是­性­格跳脱,喜欢玩儿,现在看来自己的赤体藏针术虽然伤了他,但是绝对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刺中了他的|­茓­道;“呼——!”,大刀激舞,通明法王在一瞬间攻了过来他不应该这样做的;霍然转身,脱脱险之又险的躲过了通明法王的大刀,一双冰霜密布的眼睛,更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你这是在找死!通明!明年的清明节愿有人能够给你烧纸!”

“嗡”,衣袖飘舞,蝉衣飞飞,传说中,西域有种金蝉,名曰——二十三年蝉,深埋地下而不动,破壳飞出上树梢,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黑纱、青衣,通明法王置身其中,若有所见,若有所闻“嗡——”,蝉鸣,声至人死!

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伤口,通明拄着龙纹朴刀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倒下,努力地挺直腰身,他是通明法王,骄傲的通明法王:“好厉害的功夫红叶,红叶雁门关!”

脱脱面无表情,手腕轻抖,银链剑系于腰身,一言不发的跨上马匹,双腿轻夹,马匹人立而起,长嘶一声,带着浓烟滚滚消失不见了;正义镖局的人看着这眼花缭乱峰回路转的一幕幕,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镖头乔永,佝偻的乔永叹了口气:“人死为大,将他葬了吧!去雁门这趟镖,真不知是福是祸啊!”

细雨朦胧,蓄势而来的暴风雨终于倾盆而下,随着玄牝一起逃跑的韩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道:“道长!咱们先找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可没有您老人家那样的身板!”

“也好!”,玄牝道人点了点头,脸上的狰狞一闪而逝,微微看了一眼肩膀上那道几乎看不见的伤口,玄牝摇了摇头,真他娘的痛啊!江湖,果真是不好混,还是做个江湖骗子不!是相师,比较好玩儿!

“去五台山吧!好久没去了,也不知道那里的大和尚怎么样了!”,玄牝笑道:“那是个比我还要贪吃的孬货!”

一个吃货和尚?不知不觉中韩文想到了一个人,那个自称是嵩山来的僧爷玄烨和尚,玄烨、玄牝、玄冥“僧”?“道”?“尼”?

韩文抿了抿嘴­唇­,秋雨落寞,凉气逼人,恰似他的心情,他现在急于摆脱那个女子,难道是在逃避吗?他不知晓,脱脱也不知晓愿时间能证明一切,愿韩文呆了,痴了,雨,愈下愈大,乌云密布的天空,响起了惊雷,闪电滑落,天地间一片光明!

第二十八章高人不傻

茅草屋延伸出来的棚子,这里是一处打尖落脚的茶水店,韩文盯着对面的玄牝,托着下巴,他现在算是明白玄牝为何这么火急火燎的想要学习赚钱的方法了;按理来说,他身为摩尼教的三大供奉之一,只要张张嘴,几十万两银子也是小意思,可是他的­性­格注定他不会那么去做,这是一个万事不求人的主;不仅万事不求人,这还是一个喜欢游历在大江南北的怪人,用他的话来说,这么一把年纪,这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既然能活这么久,他就要好好的看看这个天下;塞外漠北、江南雨乡、蜀川大地他走过太多的地方了,“僧道尼”这三人的组合当中,以大和尚的武功最高,以玄冥师太的道行最深,以玄牝活得最久,见识的最多,各有优势;玄牝道人在人品上有‘洁癖’,他虽然武功高强却不喜恃强凌弱,更不用说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了,宁可饿着,估计他也不会去做那种下做的事情;加之,他是无­肉­不欢的主,这也就造成他比较穷的缘故;“你这么看着道爷­干­什么?”,玄牝含糊不清的嚼着­鸡­腿­肉­,嘟嘟囔囔:“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

韩文面上一滞,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道:“我突然发现你很像一个人,一个自称是从嵩山少林寺来的和尚,都是出家人,都是酒­肉­不忌,也都是武艺高深,你们倒是很相像!”

玄牝道人露出了一个玩儿味儿的笑容:“是不是看起来还傻乎乎的样子?”

韩文点了点头,玄牝摇头失笑:“玄烨一个装傻的聪明人,一个聪明人并不可怕,一个总是装傻,还会让别人相信他傻的人就很可怕了!不是吗?”

“恩?”,韩文眨了眨眼睛,看来自己才是傻子啊!对于装傻充愣乐不此疲的大和尚他还是真没有想到,看来自己被他戏耍了;玄牝端起茶壶灌了几口,心满意足的抹了抹嘴,舒了一口气:“总有一种人是超脱于世间的存在,就像玄冥师太,就像玄烨和尚,不同的是玄冥师太是个道德高深的人,我很尊敬她;而,玄牝我不知道怎样去形容他,如果非要说,那我也只能说他是一个可怕的人,是个妖孽!他曾经无意中感叹,言道:世人皆醉,我独醒!可能是他太聪明了吧?”

韩文摇了摇头,若不是玄牝点破,他还真当玄烨大和尚是个傻子一样的家伙呢!高人不傻啊!只是他们站的太高,孤独的如同天山上的雄鹰太冷了;“那他真的是嵩山少林寺的人?”,韩文笑问道,玄牝摊了摊手:“我也不清楚,但是他的确与嵩山少林寺有着不解之缘,但他更多的时候都是在五台山少林寺游荡!”

“哦!”,韩文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置可否,转而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当然是你说去哪就去哪了!道爷要跟你学习一下赚钱的方法,来满足我的五脏庙,否则,它这么每天的闹腾,道爷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玄牝一笑,豁达的回答;“那好吧!去雁门,我还有些事情正好要处理一下,没准道长还能帮上些忙,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吃亏,我会的东西一定全都交给你!”,韩某人信誓旦旦的说道;伸手掏出几两散碎银子,韩文爽快的打赏给店老板,这些钱财之物他带不走,因而也是忍痛割爱,要不然,以他视财如命的­性­格,能这么大方才怪呢!

五台山距离雁门关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几百里路,如果是乘骑战马也需要几天的时间进行赶路,路上,韩文开始传授自己的大概算是骗人心得吧!

“作为一个出­色­的江湖骗子,姑且容我这般称呼,相师,如果真的没有什么高深的研究,真正的是那种能够上达天命的能力,那么——全都是江湖骗子!

那么,我们无从知晓别人的生命中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我们长着一张嘴,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人活一生无非是升官、发财、传宗接代这几样!只要抓准他们的心理,就可以了,当然,我们还可以进行针对­性­的设局来骗!”

韩文骑在战马上一点一点的说道,玄牝道人一双三角眼猛然一瞪:“道爷宁可饿死,也不做那些坑蒙拐骗的龌龊勾当,下作,道爷还不至于如此!”

“如果是一些鱼­肉­乡里,为富不仁的人呢?”,韩文目光灼灼:“大和尚都愿意做这种除暴安良的事情,与他齐名的你,难道就为了填饱肚子就满足了?骗他们这些人的钱,填报自己的肚子的同时,挤出一些,难道不能填报另外一些穷人的肚子吗?”

“善!”,玄牝抚掌大笑:“对对对!道爷怎么没想到呢?这辈子总是想着置身事外,不沾因果我突然发现玄冥师太为何要收了脱脱这么一个­性­格狠戾的女娃娃当徒弟了!

因因果果啊!谁也逃不掉这世间的束缚!哈哈哈道爷!悟了!理不断、剪还乱,不如就此潇洒痛快的走过去!悟了!道爷悟了!小子!教我!我知道你能行的!”

玄牝道人突然间的大笑,疯癫的表情,令韩文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也知道了,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之内,这个高人将会是自己的重要伙伴!

“那么我就教你如何行骗吧!这个我最拿手了!”,韩文微微一笑,阳光且灿烂;五台山上,玄烨大和尚抚摸着寺门之前的大钟,怀念的摩挲两把,露出傻呵呵的笑容他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或许曾经的锋芒已经被他掩盖下去,现在,他——大智若愚!

韩文对他说给他下了毒,他早就知道那是韩文的玩笑话,吓唬他的,实际上他也是知晓天鹰帮的人要除掉马鸣这个败类,这才死乞白咧的赖着不走;马鸣跪在一旁,一双­阴­毒的眼睛现在也变的怅然,良久,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容:“我自认为文武双全,自命不凡,看来我还是小看天下人了!啧啧!”

大和尚咧咧嘴,转过身来:“僧爷在等,等你那两个作恶多端的狗腿子过来一并除掉!马鸣!你的罪行我不想多说什么,单单是一个拦河大坝的事情你就害了多少人?十万?百万?说起都令人毛骨悚然!苍天无道某,就替天行道!”

“无所谓了!当我在这条路上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我就没有回头路了,我也是读的圣贤书的人,我也知道礼义廉耻,可是——这个世道不允许我生活在光明之中!我注定是个生活在肮脏的黑暗中的人!”,马鸣面­色­平静,豁然抬起头来:“能给我最后的一点尊严吗?”

大和尚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怒了努嘴:“不能!”,笑语似寒风,偏偏令马鸣无从反驳,他知道这个大和尚一旦打定了主意,谁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如果自己­干­有所异动,那么倒霉的不仅仅是自己!

“祸不及家小!”,马鸣挣扎的说道,­阴­霾深重的眼神流露出激动的神­色­、乞求的神­色­、以及一些后悔?谁知道呢!

大和尚仰望天外的白云,幽幽一叹:“杀了你,再杀了你那两个心腹手下马俊啊!他注定是个不成器的角­色­,如果是韩文,那就另当别论了!”

“呼”,马鸣舒了一口气,玄烨大和尚却是一声虎吼,僧袍猛然胀起,踏着麻鞋的脚猛然一等,豹子一样一闪而逝,一拳轰在五台山的鸣钟上边!

“哄——!”,巨声馈耳,却有些闷“碰!”,一道黑影从巨钟当中掉落下来捂着脑袋,面­色­涨红,“噗——!”,老大一口鲜血喷溅而出,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马鸣闭上了眼睛,小靳,还是来了,那么王力也在不远处大和尚双眉怒蹙,便是那寺前的怒目金刚:“呔——!鼠辈!还不快快现身?”

“呼——!”,王力从上方的梁木上跳了下来,双手合十,带着双臂间的千斤之力,砸了下来,大和尚怡然不惧,左脚轻移,闪了过去;而贴着他的身体像是飞过去了什么东西;那是一道金光,王力躲闪不及,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胸口上的那柄刀,喃喃道:“好快的刀啊!马大人抱歉了!”

“哎!何必呢?”,马鸣重重的一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只能用漂亮来形容的男子,猛然起身,撞向了身边的柱子,留下了一地的殷红,缓慢而妖异的流淌开来;

第二十九章­精­心策划的骗局

临近中秋佳节,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其乐融融的景象,节日的气氛被烘托的十分热烈,人常说每逢佳节倍思亲,韩文也是一边怅然的叹口气,一边遥望窗外的世界;一只单筒望远镜从他的袖子中探了出来,他在观察,观察雁门关内的一家大户,这家大户姓钟,这是雁门关首屈一指的大商贾,但是净­干­了些牲口事儿,名声极差,韩文盯上他了;玄牝道人懒沓沓的走了过来,惺忪的眼角还有没擦­干­净的眼屎,韩文无奈的摇了摇头:“江湖骗子也要有一身行头,这才更能够让别人相信你是有身份的人,看来需要尽快的给你换身行头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冲进去绑票?还是”,玄牝道人也不在意,趴在客栈三楼的窗口,显得漫不经心,说实在的,他不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大大咧咧;韩文撇撇嘴:“等你冲进去,等着你的估计就是火药枪!这个钟氏还真是神通广大啊!我亲眼看见他们运送火药枪,也就是所谓的神机大炮,在火药枪的面前,武功再高,也会被撂倒,何况你还有伤在身,不宜大动­干­戈!”

“那怎么办?混进去?”,玄牝眨了眨眼睛,一口大黄牙龇了出来;“混进去?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商户!守备极其森严;”,韩文继续否决,眼看玄牝道人有些恼羞成怒,幽幽地说道:“别着急!温水煮青蛙啊!我不是说教你江湖骗子行骗的方式吗?那我现在告诉你,第一条,无所不用其极!”

“无所不用其极?”,玄牝道人挑了挑眉头,似乎有所悟;很快,韩文就给自己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儒士袍衣,配合一柄上好的白扇,上书——“铁口直断”,怎的是一个风度翩翩,了得异常?

玄牝道人也换了身­干­净衣服,背绣八卦图案的黄**袍,手中的拂尘还是老样子,就是多了一杆小幡,上书“不用君开口,便知君贵姓!”

韩文看着他这一身行头,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不错!有几分高人气派!”

“道爷穿这衣服,总觉得身上好像少了些什么不得劲儿啊!”,玄牝苦着脸,可能他是习惯穿他那身脏兮兮的道袍吧?

韩文笑骂了一声贱骨头,转身摇头晃脑的走了,手中还拎着一个卷轴,与一些小道具,那是他专门制作的东西,他在雁门关已经观察、打探了好几天了,今天就是行动的时候了!

钟府,门外的侍卫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更是半张半合,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份非常轻松的职业,只需要看门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交给别人做就好了;“先生!让我先来!”,“我来!我来”;嘈杂的吵闹声引起了侍卫的警觉,睁大了眼睛,侍卫向远处望去,百步之外不知不觉已经聚集了数百个人,层层包裹,不能看清里边有什么东西;“怎么回事儿?”,慵懒而娇媚的声音突兀的出现,侍卫猛然转身,连忙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这是钟府的二夫人,早年间也是个风尘女子,一身媚骨,面若桃花,三十许岁的年华更是让她看起来能捏出水儿来;心中暗啐一口狐狸­精­,侍卫努力的吞咽一下自己的口水,­干­涩的回答道:“禀二夫人!外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间就聚集了很多人!小的未敢擅离职守,因此”

二夫人?女子微微蹙眉,心中甚是不愉快,她可是一直想将这个‘二’去掉的!“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侍卫不敢不从,连忙小跑,粗野的扒拉开人群,只见人群中间是两个人,一个年轻人一身黑衣儒袍,浅浅的笑着,偶尔扇扇扇子,上边那四个铁口直断的大字,很是醒目,咋看起来没什么,细瞧瞧,倒是别有一番风采;那个老一点的像个木头,一言不发,侍卫看了几眼就将目光转移到那张小方桌上的卷轴上,这个一丈方圆的卷轴上画了三十个格子,每个格子上十八个姓氏;侍卫不明所以,拉着旁边的人问道:“小哥!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你们在看什么?”

“不用君开口,便知君贵姓!只需要量一量手!那不是写着呢吗?”,络腮胡子大汉不满的指了指那杆小幡,道:“这可是为活神仙啊!准!太准了!我得试试!”

“下一个!”,韩文笑眯眯的摇了摇扇子:“不用开口,先将手伸出来,我给你量一量!男左女右!”

络腮胡子伸出左手,韩文用扇子上的刻度简单的量了一下,又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小罗盘转了转,笑道:“这个袋子当中有三十个纸片,将它放在这个卷轴当中,有你的姓氏的格子当中!”

络腮胡子大汉找了一会儿,便将卡片放在了最右边的一个格子,韩文笑了笑:“这位老兄贵姓是——周!可对?来来来!这是你的命格批语!自己看!承惠了!三钱银子!”

“神仙啊!”,络腮胡子激动万分,几乎是哆哆嗦嗦的接过韩文递过来的另一张小纸片,上边是密密麻麻的字迹,总之是告诉他他会有好运降临,如何如何的;侍卫明显不信,亲自上了,做完同样的流程,韩文笑道:“小哥姓李!这是你的命格批语!承惠!三钱香火银子!以供奉三清道祖,还请见谅!”

“二夫人!”,侍卫拿着自己的命格批语,连跑带颠的回了去,语无伦次的对二夫人说了些什么;二夫人皱了皱眉,最近她的运气很不好,所以对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难免相信一些,经常去烧香拜佛:“去!将那些人赶跑!我也去看看!”

侍卫招呼了几个人,怒骂中,呼喝中,二夫人莲步轻施,款款而来,韩文嘴角微翘,大鱼上钩了!好一个美少­妇­啊!眼睛中平静的与二夫人对视,浅浅一笑:“这位夫人,可是想测一下自己的命吗?还请您高抬贵手,为您测量一下!”

男女授受不亲,二夫人犹豫了一下,吩咐身边的小丫鬟将人都赶走,韩文使了个眼­色­,玄牝道人伸手递过来一个小凳子,二夫人坐了上去,芊芊玉手伸了出来;韩文笑着将手搭了上去,颇带有挑逗意味的揉捏两下,赞道:“好!好命啊!可惜,人无完人!啧啧!夫人,可以了,看看这三十张卡片哪一个有您的贵姓,挑出来,在卷轴上有相同姓氏的格子当中放下,我自会知晓您贵姓什么!”

显然,二夫人面­色­有些微红,愠怒的同时还有些娇羞?毕竟韩某人看起来比其他那个糟老头子可要帅多了!她本来就是风尘女子,加上钟府当家人年过六十,哪里还有什么­精­力来对付她这个小妖­精­呢?韩某人大胆的举动似乎令她有些其他的想法;二夫人将带有自己姓氏的纸片放到了相对应的格子当中,韩文微微一笑:“夫人贵姓——姜!您的手指我量过了,是一寸九,这个是您的命格批语!”

“此命凤出­鸡­巢,鸾生­鸡­腹;自在中生出辛苦,安静中道出是非;如,花开逢夜雨,月皎被行云!虽是好命,却遇小人,可悲!可叹!可哀啊!姜夫人!你在三十二岁将会遇到贵人,或许可以改变这一生的运道哦!”

韩文挑着剑眉面上笑意更浓,说到底他摆的只是一个骗局,他的目标就是这位姜夫人!而这张命格批语也是他搜肠刮肚特意安排出来的!他早就打听好了一切!

玄牝道人糊里糊涂的看着韩文,他听韩文亲口说这是骗局,可他看了半天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强忍着不打搅韩文,心中却是翻江倒海般的汹涌澎湃,强烈的求知欲望让他几乎压制不住;姜夫人蹙眉,更显得楚楚可怜,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韩文:“先生小女子今年正是三十二岁,那不知道您所言的贵人是何人?能否透露一下?”

“妄自透露天机是会遭报应的,这也是我一直坚持收钱,给三清道尊供奉香火钱的原因!”,韩文向前探探身:“姜夫人”

“只要能得先生相助,只要小女子能出得起一定会出!”,姜夫人连忙答道,言罢,一脸的含情脉脉;韩文心中一荡,伸出右手,又觉得有欠考虑,收了回来,谨慎的说道:“我就住在燕纷客栈!男女授受不亲,大庭广众之下有辱视听,夫人不妨有时间去拜访吧!如何?”

姜夫人秋波流转的眼睛眨了眨,妩媚的笑了一声,心中念头百转千回:“那不知道先生能不能为我测个字呢?”

“可以啊!”,韩文笑道,姜夫人心中还有一丝理智,他必须真正的掳获她!

第三十章神解释

撩起绮罗衣袖,姜夫人露出白藕般的玉璧,芊芊玉指捏着一杆毛笔,慢慢的写下了一个——“江”字,道:“小女子本人姓姜,家也是江西承宣布政使司的,所以,我写了一个江字,还请先生解读一下!”

“水在工东,江西承宣布政使司是个好地方,但是呢你现在离开了水,来到了无水的西北大地,就好比沙漠中的一滴水,无根无源,很容易被消失掉!

上有压榨,下有小人,你就好比是笼中之鸟,金丝之雀日子过的看似威风八面,实则是锦绣在外,难言其中,姜夫人!你需要改变一下你现在的生活了!不是吗?”,韩文气定神闲的说道;姜夫人面上一滞,好半晌,眼眶竟隐隐泛红,可想而知她现在的日子的确不怎么地,起身盈盈一礼,道:“今日老爷不在家,大夫人也回娘家了,今日戌时我会前往客栈寻找先生,还望先生垂怜,指点迷津!”

“夫人生的貌美如花,娇艳欲滴,在下虽然只是一个算命的,可终归是个男子,花前月下的事情我也很向往哦!”,韩文挑逗的笑着说话,姜夫人面上微微有些红晕,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你小子不会告诉道爷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包括勾引良家­妇­女吧?”,玄牝道人拍了拍韩文的肩膀,指了指自己:“这跟没教道爷有什么区别吗?你看到也是那种能勾引­妇­女的人吗?”

对比一下玄牝与自己的长相,韩文瘪了瘪嘴:“这种事情嘛嘿嘿!那么告诉你行骗的第二条要点——不择手段,以达到目的为最终目标!”

玄牝摇了摇头,呼了一口气:“要回去吗?对了!你说这是骗人的手段,为何你每次都猜得这么准?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还是说你真的懂得”

韩文摇了摇头,将一个纸片拿了出来,上边分别是十八个姓氏,指了指上边的那个李字,又指着卷轴上同样有一个李字的方格:“看明白了吗?这只是一个复杂的数算问题罢了!至于什么量手、罗盘都是假的,骗人用的幌子!”

玄牝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来,好半天憋出一句:“玄烨大和尚大概能够知道其中的道理吧?道爷太笨,他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很简单的道理,因为我手上这个代表着一个方块,十八个姓氏的纸片,与卷轴上的那个方块当中的十八个姓氏,只有一个李字是相同的!这只是一个借助鬼神之说的小把戏,真正细心的人能够看得出来!走吧!收工!我们的目的达到了!”

韩文演示了一下,玄牝这才恍然大悟,叹道:“笑眯眯不是好东西!这心眼儿,得有几个才能想出这种东西啊!”

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韩文还是决定再摆半天的地摊,一方面是赚些银子,另一方面是交给玄烨全套的骗术,凭借着这一手骗术,玄牝今后都可以吃喝不愁;当然,在这种过程中难免会遇到一些死不认账的地痞流氓,韩文一概是笑眯眯的说话,连损带捧,如果真的是给脸不要脸的人,玄牝这位道爷也该出马了;燕纷客栈,正是戌时左右,天已经黑了,只有西边的山坳能依稀的看到一些红­色­的光芒,韩文特意摆了一桌酒席,将玄牝道人赶到了另外一边的房间,特意留出了一个二人世界;姜夫人如约而至,一身青素的罗衣,面若桃花,没有胭脂水粉的涂抹痕迹这是一个对自己的外貌非常有自信的人,韩文在心中这样的评价;“先生!”,姜夫人轻施一礼,端庄而又不失妩媚诱惑,韩文笑着回了一礼,风度翩然,姜夫人没有带随从,甚至是丫鬟都没有带来,这让韩文心中有了底气,今天他的打算有八成能够得以实现;“请坐!姜夫人大驾光临,鄙人不胜荣幸!哦!忘了,在下姓韩!夫人!坐!”,韩文浅浅的笑着,就像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儒生一般,令人心生好感;亲自斟了一杯酒,韩文笑了笑:“我本人对酒没什么研究,也不爱喝,夫人勿怪,倒是这桌子菜,都是江南的清淡菜系,夫人不妨尝一尝,也不枉我下了这么大的功夫不是?”

一语双关,姜夫人似乎听出什么来了,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出来,浅浅的一笑,双目之中更是秋波流转,沾了一些酒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一个情字,道:“韩小哥儿既然擅长解字,那么给我再解一个如何?”

韩文沉吟了一下,道:“情由心生,两情相悦,姜夫人命苦啊!早年间你可能会有心仪的人,但是他与你之间相隔如山情字何解?怎么落笔都不对啊!”

一声长叹,韩某人望着姜夫人:“测字、算命这些东西虽然空泛飘渺,可有些东西也是有迹可循,有些东西也比较忌讳,这个情字,我只能解一般,如此而已,莫怪、莫怪!”

姜夫人沉默了一下,随即面若桃花,笑道:“测字就不测了,不知韩先生所言有些事情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又是什么呢?”

颇富挑逗意味啊!韩文心中一荡,面上还是很严肃的说道:“摸骨!姜夫人这一生命运多舛,可谓是生不逢时,而要破去这种罕见的命格,在下只能选择更加把握的方式来!而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所以还要看姜夫人的意思啊!这种事情某也是羞于启齿!”

韩某人脸上有些红晕,姜夫人曾经是风尘中的女子,似乎相信了韩文这个牲口,以为她还是一个很纯洁的小相师,久旱的娇躯扭捏的动了两下,羞答答的问道:“那不知道小女子应该做些什么呢?”

“罪过!罪过!”,韩某人念叨了两声,犹豫中说道:“还请姜夫人宽衣解带,某闭上眼睛摸骨就好!”,一双无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姜夫人,韩某人纯洁极了;“咯咯”,姜夫人笑了,也许她知道这是个骗局,但是她心甘情愿的跳了进来,衣衫半解,青丝飞舞,一双红­色­的绣花鞋不停地旋转,姜夫人美艳的就像是花丛中的蝴蝶;韩某人食言了,“咕噜”,喉结耸动,韩文还在看着那羊脂玉般的身体,成熟的少­妇­的身躯诱惑力真的太大了,几乎是透明的亵裤也遮掩不住那芳草茵茵之地;“夫人!得罪了!”,韩某人闭着眼睛,伸出一双大手,慢慢地走过去,摸了上去,软­嫩­光滑有个凸起的小点点?

“呀!”,韩文急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抱歉,摸错地方了”

“你个小­色­鬼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姜夫人娇喘连连,丰腴的身子贴了过来:“奴家难道还不值得小哥哥看上一眼吗?小坏蛋”

好吧!韩某人就范了

不远处的一间房子当中,玄牝道人四十五度角仰望房顶,叹曰:“道爷也有年轻的时候这个小牲口!算了,算了!还是好好想想这玩应儿吧!”

言罢,仔细的观察韩某人传授给他的骗人绝技,考虑着自己每天赚多少银子才能够吃上大鱼大­肉­,想着想着口水就流了下来,清醒寡欲的出家人中竟然出现他这种异类,也是够奇葩的;夜,温凉如水,某人的房间中依然点着红­色­的蜡烛,依稀的灯光中尽是旖旎的动作场面;“奴家还要嘛!小哥哥~~~”

“说!你们家的那个老头是­干­什么的?”,某人不断地鞭笞着那个水一般的女子,一边别有用心的打探着某些事情他成功了;在床上,不仅男人的口风比较松,就是女人也不例外,姜夫人不是他的对手,被他降服了,一些辛秘也随之流露出来;

第三十一章红叶其人

“红叶”,唏嘘中,韩文吧嗒吧嗒的抽着事后烟,而那个水一样的女子已经走了,在他身前是一边抠着脚丫子一边吃东西的道爷玄牝,沉默良久韩文才问道:“如果现在看到红叶法王这个人,你能认出他来吗?”

“红叶?不一定!”,玄牝含糊不清的问道道:“怎么?你发现他了?就算是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十年?二十年?总之时间很长了!那个老鬼年纪比我小点,不知道死了没有这么好的一桌酒席,你们一口也没动,真是浪费了!”

说完,玄牝道人继续埋头猛造,韩文撇了撇嘴道:“瞧你丫的这点出息!跟你在一起真丢人算了!能说说红叶法王这个人如何吗?对于他,我还是很好奇的!”

抹了抹嘴,玄牝挠着头,几片褐黄|­色­的不明物体从脑袋上掉了下来,天知晓他是多长时间没有洗头发了,略一思索,玄牝说道:“红叶这个人他­奶­­奶­的,道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这个王八蛋忒不是东西!跟你一样,­阴­得很!早在十几年前他就游离在摩尼教的外围,与摩尼教拉开了一定的关系,可以说,他有着自己的打算,就算是当时的教主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这也是一个相当有手段的人,至少,道爷不愿意与他接触!”

“那他的武功呢?”,韩文看出玄牝似乎对此人多少有些忌惮,忍不住问道;玄牝吐了一口吐沫:“道爷打他三个没问题,他还不如通明那个狗崽子可惜,道爷有把柄在他手中啊!当年也对他许诺,一旦见到他将会退避三舍!”

“恩?”,韩文眉头蹙的老高,他在姜夫人的口中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信息,包括钟府的生意渠道,与钟老爷子的发家史,最让他感到意外的就是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个钟老爷子就是红叶法王!

玄牝如此回答,韩文自然是不甚满意,道:“如果我说我已经发现了红叶法王的踪迹呢?而且他现在还是个鱼­肉­乡里,祸国殃民的混蛋呢?你难道也要退避三舍吗?”

“啥?他在哪里?”,玄牝几乎是一跳老高的窜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连他平常爱吃的东西全都不屑一顾,这副狼狈的样子还真是不堪啊!

韩文叹了口气,也不说话,眯着双眼,思绪飘飞,原本还想这借助玄牝的手­干­掉红叶,也算是帮助那个清冷的女子报仇了,他们之间也算是互不相欠,从此天涯陌路,可现在看来,有些困难啊!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之时,可见这对狗男女­干­柴烈火的碰撞了多长时间,抿了抿发­干­的嘴­唇­,脚步虚浮的姜夫人回到了家中,刚想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带着美美的回忆睡上一觉,一阵轻飘飘的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咳咳”,一阵急促而又苍老的咳嗽声表明了来人的身份,这是一个年逾六旬的老妪,面上的风霜之­色­,满头的银丝无不表明她的沧桑岁月,缓慢地站定在姜夫人的去路,她,目光炯炯;姜夫人略显慌乱,盈盈拜礼:“大夫人”

虽然在心中恨得后槽牙都痒痒,姜夫人面上还要恭敬可嘉,这位可是钟府的大夫人,而她只是一个“二夫人!”,这就是原配与小妾之间的身份差距,妾,甚至比不上一个丫鬟!虽然这样说有些夸张了;“吩吩”,大夫人抽动鼻子,似乎在嗅着什么,一双明亮睿智的眼睛盯着姜夫人,道:“不守­妇­道的人会被浸猪笼的姜小环,你是不想活了吗?

老爷虽然不在家,年纪也大了可一个­妇­道人家,也应该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这件事情,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我早就劝过老爷,像你这样的风尘女子,不可娶!有那句老话说得好——是狗改不了吃屎!”

姜夫人面上通红,娇躯颤抖不已,一方面是对未来的事情感到可怕,一方面是对大夫人的愤慨,半晌,才幽幽地说道:“同是女人,姐姐难道就不知道守活寡的苦楚吗?他是个天阉,那你呢?当初是怎么过来的?不要告诉我你是个石女!”

为求活命,姜夫人也是拼了不要脸了:“如果我死了,有些事情就会流传出去,所谓,家丑不可外扬!钟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姐姐就不怕颜面扫地吗?”

“哈哈哈!”,大夫人大笑不已,三声之后,戛然而止,冷冷的眯起眼睛:“不要脸的­骚­蹄子!哼!我刚从娘家回来就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儿你可真是厉害啊!整夜未眠,啧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猜钟家的家法治得了你,还是治不了你?”

大夫人是一只老狐狸,吃人不吐骨头,姜小环也不过是一只金丝雀罢了,她岂能比得过?几句话的事情,加上心中有鬼,大夫人三咋呼、两咋呼之后她就乱了阵脚,什么事情都被绕了出来;“有些事情我也能够理解你,守活寡的滋味儿的确不好受啊!”,大夫人似乎轻叹了一声,良久,说道:“这件事情我不会对老爷说,对任何人透露,甚至还会帮你隐瞒!但是——我需要你办一件事情!”

姜夫人­精­神为之一振,试探道:“不知姐姐所言何事?”

“你那个小相好的是什么人我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想知道他身边的那个老道士来雁门的目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影响到钟家的生意!我需要你试探他,如何?这样一来,也算是双赢嘛!”,大夫人慢条斯理的拢了一下鬓角的银丝;姜夫人沉默的点了点头,整个钟家她最害怕的绝对不是那个天阉的老头,而是这个大夫人,其手段深不可测,令人胆寒!

赞许的笑了笑,大夫人背着手转身走掉了,绕过了假山、花园、书房她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库房,在这个库房中已经有人在等待着她的到来,四男一女,都蒙着黑­色­的面纱,只是面纱上绣着不同的动物;“狐、豹、狼、狗、猴”,分别代表着五个人的姓氏“胡、鲍、琅、苟、候”;大夫人负手而立,背对着他们望着房梁出神:“玄牝老道突然出现在这里,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碰巧,他竟然打起钟府的主意来了,莫不是想要来劫富济贫的那一套?”

“玄牝道长”,一声嘶哑、破音的声音充满了不可思议,良久问道:“那我们的计划是否还要继续?中秋节近在眼前,我们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吧?”

“嗤——!”,大夫人嗤笑:“岂能因为一个人而中断我­精­心策划多年的计划?这个时候谁敢阻挡我我就杀了谁!玄牝也不例外!明白了吗?”

“玄牝道长的玄牝剑法诡异至极,就算是我们五个人一起上也不一定能够吃下他!”,闷闷的声音,恰似颤抖的鼓,即使是刻意的压制,还是可以听到其中强大的爆发力;“没有打不死的人!火药的出现已经注定了武学的没落!血­肉­之躯岂能是钢铁炮弹的对手?”,大夫人眯了眯眼睛,心中不是很痛快,这五个人除了对玄牝忌惮的,就是很尊敬玄牝的人,让他们去对付玄牝道人还真是有点儿难度;“玄烨和尚也出现了!我与他在一起呆了一段时间他太厉害了,我三番五次想要对他下手却都无疾而终,马同知也死了”,可以听出来,这是一个女子,声音软糯,很是动听;大夫人默不作声,好久才说道:“想在玄烨身边搞什么小动作?真是可笑!你还不如提着刀与玄牝道人大战一场呢!比起玄牝这个老怪物,玄烨和尚才是最令人忌惮的存在啊!更可怕的是他们也来到雁门关了!”

“脱脱也来了”,面纱上绣着一个雪白的狐狸的女子没头没脑的加了一句,大夫人面­色­一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你们先找个地方隐藏起来,时机一到我自然会联系你们!”

言毕,大夫人急匆匆的走掉了,而这五个人也互无交集,相互之间打量了几眼之后,各自散去,只是有人喜欢生事儿,面纱上绣着土狗的人,声音很尖细,­阴­阳怪气中又带有猥琐:“啧啧!我猜这只狐狸可是个大美人儿啊!”

话刚说完,‘狐’转身过来,一双细长的媚眼闪烁着莫名的寒光,右手轻轻弹出在身边的柱子按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走掉了,而那个柱子上已经有了一个浅浅的手印!

这是示威,也是警告!

‘猴’枯瘦的双手环抱于胸,淡淡的看了一眼:“碎心掌厉害角­色­啊!”

第三十二章天赋论

“喝”,一声声呼喝在院子当中节奏分明的回响,韩文非常认真的在练习脱脱教给他的一套长拳,这套长拳就是“太祖长拳”,相传是宋太祖赵匡胤的杰作,具体未知;太祖长拳有三十二式,充满了北地武功的豪迈气质,招式大开大合,威力奇大,只可惜的是韩某人的身板似乎不能发挥它最大的威力,看起来不伦不类;玄牝道人背后别着拂尘,脚步移动,缓慢而有节奏的打拳,这是武当山的绝学之一,也是名气最大的武学之一,名曰——太极;有了玄牝剑法傍身的他,根本不需要学习这种慢腾腾的功法,只是这套功法的养生能力非常可观,所以他才数十年如一日的早起打拳,也因此活了这么久;一套太极拳打下来之后,玄牝道人抹了抹脸颊上的汗水,驻足、闭目、屏息,将自己的呼吸慢慢的调整到最佳状态,然后才睁开眼睛,侧过脸看向呼喝喊叫的韩文同志;“你不适合练习这种长拳,这种大开大合的武功适合那些身子骨硬郎、底子雄厚的人去练,而你再练一百年也不行!”,玄牝道人毫不客气的说道,丝毫没给韩某人留面子;韩文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歇,一边慢腾腾的按照套路打拳,一边问道:“依道长之见,我应该学习什么样的功夫呢?”

玄牝摇了摇头,道:“你已经错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本身根骨也很差,道爷的意思是你不仅不适合练习这种长拳,一切武功也都不适合,就是这样!”

“白眼狼啊!没良心!”,韩文停了下来,大声的埋怨:“你这张臭嘴就不能讲话说得委婉一些吗?呼真是气死我了!不给我加油鼓劲儿也就算了,还说什么风凉话你大爷滴!”

玄牝道人毫无羞愧之意:“穷文富武,这句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一个根骨上佳的人,在经过打熬筋骨等阶段之后才能正式的接触武学,很多人都是药罐子里泡出来的,经过数十年的磨练之后才会稍有成功,这说的还是根骨上佳的人,而你天赋太差!”

“天赋?学武非要天赋与根骨吗?”,韩文蹙着眉头,显得不是很高兴,心中盘算很久才问道:“有没有速成的武功,可以无视天赋、根骨等方面的条件制约?”

这个问题是他现在比较关心的问题,来到这里的时间也有一个月了,除了学会了这套长拳与扎马步,他自己还真没有学到什么东西,行走江湖没有强横的武艺傍身终归不是正途,骗术,只能保住一时,不能保住一世啊!

若是某一天真的碰上了那种蛮不讲理的,直接就要­干­掉他的人,给他一百张嘴也说不动人家啊!那时候要靠的就是手上的功夫了,手上的功夫越硬,活下去的几率越大;“速成的武功?想得美!如今的武林没落了,就连一些粗浅的运气法门都丢了,哪里还有那些邪门歪道的武功供你练习?就算是有,那些速成的武功也都有着一定的缺陷!

这些缺陷是致命的,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一个普通人吧!凭借我对你的观察,你是一个很有文采的人,为何不去走功名的道路?要知道武夫终究是下九流的人,文人墨客才是受人敬仰的!”,玄牝似乎有所感叹;“我也有我学习武功的原因,否则我也不会这么拼命了不是?畅游大江南北,吃香的、喝辣的,有事无事勾引勾引良家­妇­女,这种神仙般的小日子难道我不愿意去过吗?”,韩文摇了摇头,靠在这个清雅的小院当中的石磨上,仰望着天空的蔚蓝之­色­;玄牝道长思虑良久,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幽幽的说道:“道爷可以教你玄牝剑法就看你愿不愿意学了!至于成就也很难说,首先要看你的毅力如何!”

“真的?”,韩文喜出望外的一跃而起:“我岂能不愿意?我就知道道长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会让咱这般窘迫!嘿嘿!走走走!咱们先喝几杯再说!”

玄牝剑法的神奇之处在于这套剑法虽然只有三招,点、刺、撩,但是这套剑法更注重的是悟­性­与心灵的强大,这是一套杀人剑,只为杀人而存在的诡异剑法,一旦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道人玄牝看似不像好人,实际上在他人生七八十年的道路中,他没有杀过一个人,是的,他从不杀人,即使他掌握着这套杀人剑,因为对这套剑法理解的很深,所以他才不愿意去杀人,最多也就是惩戒一些对手罢了;他活了很久了,却从未有想将这套剑法流传出去,在他看来,失传,是玄牝剑法的唯一下场,这套剑法杀­性­太大了,一时的心软,玄牝道人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是对的,但他既然开口了,就绝对不会反悔!

燕纷客栈的二楼雅间,不差钱儿的韩某人摆下了盛大的筵席以来招待玄牝道人,席间无话,玄牝道人不喜多言,他也将目光定格在外边的风景上一道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个窈窕淑女,之前也与他有些暧昧关系,只是她怎么会出现在钟府的外围?

韩文百思不得其解,一连串的骆驼商队又进入了他的眼帘,这些带有浓浓的塞北风格的商队似乎别有来意!韩文慢慢的将袖子中的单筒望远镜抽了出来,仔细的观察着;突然,远处的反光引起了他的注意,韩文调转了望远镜的角度,良久退了进来,合上窗户,咋舌不已:“啧啧!看来咱们准备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事情要泡汤了!”

“恩?什么意思?”,自从悟通了自己的将要前进的道路,玄牝道人慢慢地在改变自己,也是在艰难的改变自己,让自己从一个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的世外高人,向侠士转变;这个转变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所以玄牝很注重自己做事情的细节,生怕走了原来的老路子,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这样的改变的确很难熬;韩文拧着眉头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钟府的钟老爷子应该就是——红叶法王!而他还与塞北的庆亲王有所勾结,我知道一些辛秘,庆亲王野心甚大,今年的中秋节,就是他的起事之时!

就在刚才我看到了几伙人,一是京城来的大太监贾­精­忠,二是塞北的庆亲王的代表,三是锦衣卫青龙,四是天鹰帮众!他们全都围绕着钟府展开行动!呼好大的阵仗啊!”

玄牝道人面­色­平淡,道:“道爷是个笨人,拿主意的事情还是你来办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红叶法王绝对不是什么钟老爷子,因为,她是个女人!”

“你说啥?”,韩文声音猛然抬高了八度,从脱脱的口中他知道了红叶法王这个人,从玄牝道人身上他又了解了红叶法王这个人,可是他还从来没想过,红叶法王竟然是个女人?

“红叶,是个女人!怎么了?”,玄牝叹了口气,道:“她既然在这里看来我要走了!”

“走?”,韩文摇了摇头:“恐怕我们走不了了吧!”

“的确走不了了!”,话音未落,外边响起了一道闷闷的声音,一个面纱上绣着猛虎的男子闯了进来,破门而入,声势非常之大,几近骇人;“狐、豹、狼、狗、猴?摩尼教五散人!你们想要对道爷不利吗?都出来吧!”,玄牝道人慢条斯理的穿上鞋子,手上的浮尘挽了一个花儿,一双三角眼凶戾异常:“道爷没去找她的麻烦,她竟然敢来招惹道爷!真是给脸不要脸!你们几个也成为他的走狗了吗?”

‘狼’,也就是那个闷闷的男子,站在最前端,怡然不惧:“道长!得罪了你之前与法王有所约定,可你这一次为何逗留如此之久?久到法王已经不耐烦了!”

“混账!道爷想去哪里还用得着跟她打招呼吗?”,玄牝一拍桌子,怒气更盛一分!“既然往日的情面都被她抛弃了,那道爷也不会留手了!你们几个小崽子准备好了吗?”

玄牝道人霸气凌然!威武至极!

“那就要看看你身边这位小哥儿与你的感情是否深厚了!”,一声娇媚的笑声传来,玄牝面皮抽搐,韩文闭上了眼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原本以为只是打劫一处大户人家,劫富济贫,可谁能想到事情竟然巧合的这般令人诡异呢?

第三十三章“狐豹狼狗猴”

韩文有些后悔了,他不应该在发现红叶法王的踪迹的时候,选择引诱玄牝道人对他们出手,因为他们势单力薄,不利于应对一些突发状况,就像现在;红叶法王其实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但脱脱,与脱脱一样,他对脱脱的感情也是复杂到了极点,他也只是想着完成这件事情,割裂他们之间的感情,达到互不相欠的目的;可现在,自己似乎要品尝一下这种自作主张留下来的苦果了,端起青瓷酒壶,韩文慢条斯理的在小酒盅里斟满了一杯酒,又慢条斯理的喝了下去,浅浅的一笑:“如果我死了,道长你会为我报仇吗?”

“不会!”,玄牝道人回答的­干­净利落,韩文面上一滞,只是玄牝道人的另外一句话令他很高兴:“道爷脾气很大,他们惹到道爷了道爷不会放过他们!”

“哈哈哈”,韩文大笑,竟然安静的坐了下来,道:“摩尼教五散人!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对你们可是很好奇的!”

“没什么好介绍的!摩尼教的五散人都是真正的杀戮兵器,在数万孤儿中,从小由教主亲自挑选出来,分开,加以训练,成为摩尼教的暗杀队伍,­性­质大抵与锦衣卫的四象杀手差不多;‘狐、豹、狼、狗、猴’通‘胡、鲍、琅、苟、候’,所以他们也以此为姓氏,成员之间各不相见谁曾想,上代教主去世之后,这支队伍竟然被红叶这个贱人掌握了!”,玄牝道人愤愤的说道;“那你就是‘狐’了?是吧?总感觉与你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啧啧!”,韩文指着那个窈窕淑女,眯着眼睛似乎在回想,面纱之上绣着白狐的女子也不说话,只是微微退后的步伐让她看起来暴露了慌乱;“嗤——!是个有点儿姿­色­的女子你都会说见过!”,玄牝道长撇了撇嘴,低声骂道:“小­淫­虫”

对此,韩文无言以对,只能摸着鼻子尴尬了半晌,低声说道:“我倒是明白为何我们会这么容易的被人堵在这里了!姜小环出卖了我、我们!红叶法王果然是个厉害角­色­,懂得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姜夫人现在只怕也惨遭毒手了吧?”

“咯咯你说的很对!”,‘狐’娇媚的一笑:“不仅仅是她,就连钟府的傀儡钟老爷子也已经一命呜呼了,他们都只是法王的障眼法,推上前台的傀儡罢了!”

韩文摇了摇头,那个与他有云水之交的女子就这样死了,他说不上伤感,也说不上其他,面­色­平淡至极:“道长!一个打五个,你这小身板儿没问题吗?”

“滚!”,玄牝抽出了拂尘当中的细剑,怒骂一声,二话不说就欺身而上,点,玄牝剑法的起手式,以速度快、角度刁而闻名,大多数人都躲不过这一击!

没杀过人不代表不能杀人,玄牝道人心知这一战他若不能取胜,不能杀人,不能震慑五散人,那么三丈之内,伏尸二人、血溅五步,他与韩文都不得好死;这一剑直指面巾上绣着‘狼’的男子,就像是锦衣卫的四象杀手以青龙为尊,摩尼教的五散人就以‘狼’为首领,擒贼先擒王,除去最强的人才能够取得胜利!

“哼!”,一声闷哼,‘狼’交叉双臂迎上了玄牝道人的细剑,一声金铁交鸣的刺耳声,他的衣袖被划破,玄牝道人的剑也停了下来:“洪线铁拳?”

“正是!”,‘狼’的双臂套着大约三十个明亮的铁环,左右对半,据说这门武功是介于内家功夫与外家功夫之间的一种怪异功法,威力大、防御强,近身­肉­搏当中威力犹胜一筹,对付刀剑使用者更是有着不小的克制;玄牝道人歪了歪脖子,将颈骨掰的嘎嘎发响:“双臂套环各十五,看来你这门功夫也浸­淫­了不少年了,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登堂入室了!很不错!可惜!在道爷看来,当你双臂各套上二十环的时候才能是道爷的对手!”

‘狼’对玄牝道人还保有一些莫名的敬意,对他的话也不反驳,只是对身边的另外两个人点了点头:“一起上吧!我的确拿不下他!”

摩尼教三供奉“僧、道、尼”,这几乎可以说是站在武林最顶端的三个人,五散人距离他们还是要差上许多的,‘狼’一开口,面上绣着‘狗’与‘豹’的男子一左一右的上前,站在‘狼’的身后,形成了一个品字形;“呀呀?三才阵?”,玄牝眼睛一扫,有些惊讶:“真没想到,你们五散人竟然还懂得这些东西真是让道爷意外,但是——你们难道不知道三才阵的起源吗?”

一声大喝,震耳发聩!玄牝道人手腕游曳,宛若花丛游龙,角度刁钻的攻了上来,丝毫不惧!三才阵的起源是什么?很简单的答案,道家,而玄牝,正是出身道家!

“吭!”,双臂一阵,铁环猛然聚拢在一起,松散的铁环竟然像铁板一样凝结在一起,‘狼’闷吼一声:“左进!右退!攻守皆备!”

在他身后左边位置的是‘狗’,他手中有一面小盾,通体漆黑,上边布满了玄奥的花纹,盾边四周则是被开了刃的锋利部位,在用于守备的同时也可以当做攻击武器使用;“哼!”,玄牝道人脚下发力,鸟一样竟然飞了起来,手中细长的宝剑直刺‘狼’的天灵盖!

“唰唰唰”,几道破空的声音引起了韩文的警觉,急忙叫道:“小心!暗器!”

‘豹’正保持击出暗器的姿势,“笃笃笃”,酒店雅间的木柱上留下了一排金黄|­色­的铜钱,这是他的特­色­暗器,玄牝道人看了看衣袖上的洞,道:“金钱镖、流刃盾!多是一顶一的功夫很不错!”

嘴上叫得凶,玄牝道人确实在短时间拿不下他们,而且他自身的伤还没有好利落,加上有韩文这个累赘,一时间陷入了僵局,只能用言语作为武器,企图先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然后再作打算;“尼玛!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韩文差点没咆哮起来,捂着额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打开了窗户,伸出右手,大拇指与中指放到了嘴里;“嘶——!”,尖锐地声音三长两短,韩文猛然吹起了口哨,他突然间想到了天鹰帮的联络方式!

玄牝道人表现得太不靠谱了,以至于韩文心中的危机感很足,这些人即使不是针对他而来,但也很有可能对他不利,所以他需要自保的力量,而目前他并不具备这种力量,只能借助他人;面上突然大变,‘狐’娇叱:“阻止他!他在召集同伙!”

“怕什么?有了‘狼、豹、狗’,玄牝老道就已经自顾不暇了,就算再来人不还是有你我二人呢嘛!”,‘猴’毫不在意的笑着,很戏虐的样子;‘狐’怒道:“你懂个屁!大漠判官那是完全高出你我一个等级的高手!何况他身边还有书童那样的人!他们若是来了,我们只怕走都走不掉!收起你那玩世不恭的态度!立刻杀了他!”

口不择言中‘狐’暴露了某些信息,而这些信息中可以透露出她的身份!

“媚娘?”,带有几分疑惑、几分愤怒、几分惊讶,韩文勉强的笑着:“真没想到你竟然是摩尼教的五散人之一你就这么狠心吗?难道你忘了”

“住口!”,韩某人表演的太到位了,以至于房间中的打斗都停止下来了,似乎这里即将上演一出狗血的戏码,如同那大明湖畔的夏雨荷男人其实也很八卦;‘狐’,的确是胡媚娘,也可以说不是,因为这是个复杂的问题;那声尖锐的口哨引来了天上的雄鹰,在雄鹰的盘旋引路中,一道身影滑着绳索从对面直接飞了过来,那半生不熟的­操­蛋官话口音还大吼着:“天鹰帮杀到——!”

韩文嘴角轻轻抽搐,叹了口气:“哥你能再高调点吗?”

不管怎么样大漠判官都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他来了,没有脚踏祥云,也没有穿着金­色­的铠甲,只是他带了一柄刀!

第三十四章雁门决战之双生胡媚娘

“很热闹啊!”,大漠判官抱着双臂,妖媚的脸上浮现出冷笑的­色­彩,没有看韩文,而是专心打量这些可能成为自己对手的人,陡然间,双眉紧蹙,讶异道:“胡媚娘?”

“哼!”,‘狐’冷哼一声也不作答,大漠判官摇了摇头,道:“绝对不是!胡媚娘还在我们下脚的客栈当中,估计这会儿正在赶来!你不是她!但你跟她”

“不用猜了!一定是双胞胎!”,韩文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还偷偷的接近过你们,胡媚娘并不知道她的存在,但是她却知道胡媚娘的存在!”

“不错!你们称呼我为——‘狐’就可以!狐狸的狐!胡媚娘的确是我的妹妹,我也曾接近过你们,只是你们未曾发觉罢了!唯有玄烨和尚感觉除了不对,否则,马同知也不会被他那么­干­净利落的杀掉!甚至不顾及这位小哥儿的问题!”,‘狐’坦然承认;“那你们为何要帮助红叶法王?我记得玄牝道长曾经说过,摩尼教五散人并不隶属某一个人,直接听命于摩尼教主,实在是令人费解啊!”,大漠判官来了,所以韩文不再担心,安然的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事情迎来了转机,或者说是一种变化,大漠判官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视!江湖人称第一刀的男子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

“如同锦衣卫的某些人,我们也是一样想要挣脱束缚的人!是人!而不是冰冷的工具!我们要活的更像是一个人!仅此而已!摩尼教主给不了我们这些,所以他死了!被锦衣卫的青龙­干­掉了!

通明法王给不了我们,所以他被逼走了,被迫与大太监贾­精­忠合作,现在他也死了!而红叶法王也给不了我们!但是她给我们指出了一条光明的道路!

我们,即将由幕后走上前台,从黑暗中走向光明!而这个时间已经到来了!这是关乎我们命运的一件事情!谁!敢阻挡在我们前边!我们,就要杀了谁!”

五散人首领‘狼’放开了嗓子,闷闷的声音也变成嘶哑而有磁­性­的音调,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令人毫不怀疑他所言的真实­性­!

韩文把玩手中的酒盅,微微抬起头,玩味儿的说道:“庆亲王?你们的明路?时间不多?中秋节?起事?入主中原?新的锦衣卫?”

一连串的词汇,毫无关联,却令面巾下的五散人惊诧万分,纷纷将头偏过来看向韩文,良久,‘狼’说道:“你知道的貌似太多了!必须要除掉你!”

“哼!你们还是先担心自己吧!”,大漠判官冷哼一声,手中弯刀出鞘,唯美的金­色­刀光划出了一道圆月似的弧线,凌厉的刀法!毫不留情的斩击过去!

“我来!”,一声轻喝,一直置身事外的‘猴’一跃而起,左脚为轴,右退弹起,笔直的一个蹬踹!

“吭!”,金铁交鸣,大漠判官一招无功而返,虎口被震得发麻,甩了甩手臂,他眯起了鹰隼一样的眼睛,斥道:“小聪明!”

‘猴’不置可否,脚底与木制的地板发出摩擦声,韩文注意到了这种声音,也推断出‘猴’的靴子是特制的,估计鞋底是铁的,否则血­肉­之躯岂能接住大漠判官的弯刀?

“少林的大力金刚腿!小子!小心一些!”,玄牝道人一眼就看出了‘猴’的武功套路,虽然他是摩尼教的三供奉之一,但对于五散人,他也是但闻其名,不见其人,一直没见过,没想到他们之中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金刚腿?那就让我砍断他这条狗退吧!”,大漠判官平常也是很木讷的一个人,竟也开起了冷笑话,着实令人震惊!

‘狼’抿了抿嘴­唇­,道:“‘狐’准备杀了那小子!‘豹’、‘狗’,跟我上!”,玄牝道长的实力是最强的,也是挡在韩文身前最强大的那个障碍,五散人必须拔除他!

一声大吼,‘狼’欺身攻上,在他身后的‘豹’也瞬间出手,金钱镖后发先至击向玄牝道人,玄牝道人手中的细剑仿佛是桃花一枝在微风中随意挥摆,叮叮咚咚的声音后,他也接近了组成三才阵的‘狼、豹、狗’,近战才是他所擅长的!

“我滴老天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燕纷客栈的掌柜的在楼下欲哭无泪:“这要是死上一两个人,这几十年的招牌就砸了!要我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啊!这群该死的江湖浪荡客!”

“掌柜的!我们还是快点报官吧!”,小伙计哆哆嗦嗦的说道楼上的战斗一开始之后,巨大的声响就令整个客栈颤抖,唯恐伤到己身的人们纷纷退了出去,着实令这家客栈损失不少;“对!报官!”,掌柜的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袋,急忙向外走;阳光在外边照耀,一抹刺眼的光线闪了进来,掌柜的连忙遮住眼睛,透过指尖缝隙他看清了,那是一柄明晃晃的刀,一个女子领着一群充满塞外气息的彪悍汉子走了进来;肩上的褡裢绣着一个展翅飞舞的雄鹰,面上蒙着面纱,眼神冷厉,正是书童:“掌柜的!事后我们会赔偿你的损失!现在还请你耐心等待一下!你看如何?”

一手是银票、金币,一手是大刀、火枪,怎么选自然是一目了然,掌柜的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不敢轻慢;书童向前走了几步,转过身来道:“光头、炮仗,带着弟兄们将这里围住,不许进、也不许出!看紧点,官军来了,立即示警!”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人群中的胡媚娘也莲步轻移慢慢的跟了上去,对于她而言这个时刻是个艰难的时刻,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韩某人;她曾经是那么的迷恋大漠判官,但是在经历了马鸣的那一件事情之后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大漠判官是个木头,韩文不是!

韩某人亵渎了她,所以她现在想着的是要韩某人对她负责!但是韩文呢?或许他也仅仅认为那是一次逢场作戏吧?这种思想上的理念偏差必将生出事端!

二楼的战斗一时间还分不出胜负,意图攻击韩文的‘狐’也被大漠判官圈在自己的战圈当中,不给她出手的机会;值得一提的是,‘狐’所用的武功也是她们胡家的祖传武功,碎心掌!但她的掌力比起胡媚娘要更胜一筹,招式也充满了杀气,凌厉异常,在她的近身攻击配合中,‘猴’的大力金刚腿也是见缝Сhā针,如鱼得水!

而在钟府也发生了一件事情,红叶法王终于暴露了行踪,被脱脱抓住了!

“真没想到堂堂的红叶法王竟然隐身在钟府当起了大夫人!多少年了?你还记得我吗?”,脱脱打开面纱,面上寒霜一样冰冷,大仇即将得报,她却愈发的冷静!

红叶法王,或者可以称为钟府大夫人,在她身后是钟老爷子的灵柩,那是一个悲哀的人,被红叶法王骗了几十年,到头来还是被他深爱的夫人杀死的倒霉蛋!

红叶法王面上无喜无悲,伸手捻起几片纸钱散落火盆当中,无声的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你的全家吗?”

脱脱微微合眼,道:“不知!难道还有不为人知的辛密吗?”

“当然!”,红叶法王起身,扑打身上的尘土,道:“因为”

脱脱失身,面­色­大变,充满了痛苦、疑惑、不解“杀——!”,红叶法王袖子当中猛然出现了一柄匕首,速度飞快——!

第三十五章雁门决战之红叶之死

“庆亲王知道我的身份你觉得这个问题能够说明多少事情?”,一句话,脱脱陷入了一种莫明的状态,甚至可以说是呆滞,这句话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在她的全家都被红叶法王害死之后,她的人生当中只有那么两个亲人,一个是她的师傅玄冥师太,另外一个就是更像父亲似的庆亲王,那庆亲王明知道红叶法王是她的仇人,为何不告诉她?

人在这种时候就容易犯错,尤其是­性­格上有所偏激的人,脱脱正是如此,庆亲王自从儿子死了之后待她就像亲生女儿一般,百般宠爱,暗地当中也在帮她调查红叶法王的事情!

也怪红叶法王是个厉害角­色­,玩了一手‘灯下黑’,庆亲王对此毫无察觉,否则,岂能会不动声­色­?没有任何表示?

没有内功的红叶法王,在经历了人生的第六十个年头的时候也知道自己年老体衰,定然不是脱脱的对手,所以她打算——一击毙敌!为此她在一刹那间准备了数个击杀脱脱的方案;考虑来考虑去最终她还是冒险选择了这一条心理战术!这个心理战术最大的危险­性­就在于,她不知道脱脱对庆亲王的感情深厚到何种地步,能否让她完成一击必杀!

脱脱的表情痛苦而迷惘,这正是红叶法王所需要的,她的世界就像是一片黯淡的天空,除去了单调的灰白颜­色­,再无其他,在她的心中剩下的也是不断地为什么,为什么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切——崩塌了!

“杀——!”,红叶法王苍老的面容尽是狰狞,闪亮的匕首直直的刺了过来,已经是不惑高龄的她在这一刻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斗能力,身形如电!

脱脱什么也听不到,身体软软的瘫倒在地,手中的银链剑也毫无意识的掉落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在她的心中只是这样反反复复的问着自己;“呲——!”,或许是脱脱突然瘫倒的身体影响了红叶法王的出手角度,或许是多年来的养尊处优,令红叶法王的身体不能完成这样的高难度刺杀,总之,这一击未能杀掉脱脱,但脱脱的肩膀也被贯穿了!

“滴答滴答!”,脱脱似乎没有感觉到痛苦,比起身体上的痛苦,她心中的伤害是不可以弥补的!血液见到了她的眼珠当中,一片血红!

“舍弃于忿怒,除灭于我慢,解脱一切缚,不执着名­色­,彼无一物者,苦不能相随;以不忿胜忿。以善胜不善。以施胜悭吝。以实胜虚妄”

这是一段佛家揭语,玄冥师太反反复复教导她的一段话,起初,她不明所以,现在她懂了!

“喝——!”,一声娇喝,在红叶法王惊骇欲绝的眼神当中,银光逐月,天地间一片虚无,血花飘溅,留得几分凄美在其中?当然,美人的天妒红颜才是更容易博得同情的,而欧巴桑的去世谁会去管她呢?

朝着红叶法王还没有完全断了生机的眼睛笑了笑,脱脱手腕一抖,甩掉了银链剑上的血迹,撕开蝉衣,为自己包扎起来,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教会了不少东西!谢谢你!再见!红叶!”

过去的事情终究会过去,江湖,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它本就是一个大熔炉,当某些事情发生在别人的身上的时候,或许你能笑着去看,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脱脱看开了,所以她不去理会了,对于她来说,这些事情已经是陈年往事,不需要去理会了!那一声“再见”正是她此刻空明的内心写照啊!

燕纷客栈的战斗还在继续,却已经是一边倒的局面,因为那个神出鬼没的玄烨大和尚来了,他是一个游荡四方,以助危扶困为己任的大和尚,虽说有那么一点点不靠谱;“大力金刚腿?啧啧!有些火候!但跟僧爷比起来,你还­嫩­了点!”,大和尚玄烨从天而降,使用的方式与大漠判官如出一辙,都是从对面的滑索溜过来的;“喂喂喂!别大呼小叫的!赶紧灭了他们!”,韩文不满的将手中的小酒盅扔了出去,正在窗前的他遭受了无妄之灾,酒水洒了一身,心情自然是不好;大和尚本来高昂的士气为之一泄,牢­骚­满腹:“不就是看僧爷威风了点嘛?得瑟!”

玄牝道人一手玄牝剑法在三才阵当中也仅仅是自保而已,被脱脱的赤体藏针术伤到的肩膀还有些不适,自然也打不开局面,自身也是岌岌可危,眼看玄烨来了,大叫:“他妈的磨叽什么!赶紧帮道爷教训这群孙子!”

大和尚拍了拍脑门,恶劣的一笑:“道长英明神武!岂能拿不下这几个小毛贼?放心!僧爷在一旁一定会为您加油助威的!嘿嘿”

玄牝道长气急败坏,手中剑法更是凌厉了一筹,狭小的空间中上演了龙争虎斗,在强力的有生力量大和尚不出手的情况下,这个局面确实很难打开;饶有兴致的看了半晌,大和尚这才动手,踏着稳健的步伐,大和尚左脚为轴,右腿伸得笔直:“判官!闪开——!”

大漠判官听到凌厉的风声,立刻低身,一声呼啸而过,大和尚粗壮有力的大腿一个横扫踢了过去,此时,‘猴’的招式套路与大和尚一样,都是这一招鞭腿,两人的腿撞在了一起;一声渗人的咔嚓声之后,‘猴’惨叫着倒了下去抱着腿,他引以为豪的大腿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弯折度,一击之下,大和尚就废了这个人!硬碰硬的硬憾!

抽出手之后,大漠判官金刀出鞘,刷的一下甩了出去,直奔三才阵当中的‘豹’,金光闪耀,血雨迷离,‘豹’当场阵亡,大漠判官可不会手下留情!

五散人首领‘狼’停下了进攻,护着身后的‘狗’与“狐”、断了条腿的‘猴’汇集在一起,闷声说道:“你们走吧!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一定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玄烨和尚面对三供奉其中的两位,我们没有任何胜算!”

“哗啦!”,铁环轻轻碰撞,似乎凝结在了一起,‘狼’双臂一阵,身上的衣服被暗劲儿撕成了两半这是怎么样的一个身体啊!到处都是伤口!触目惊心!

“大哥!”,‘狐’轻声叫了一声,‘狼’一直是他们的兄长,五散人之中也一直以他马首是瞻,虽然除了‘狼’这个首领之外,其他人互不相见,但是他们对‘狼’都有着共同的感情;“好了!事情到了这一步!算了!已经有人死了!”,韩文在旁边站起身来,背负双手,道:“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回答,或者——死!满足我的要求!否则”

“说!你说!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会”,‘狐’连忙叫道,‘狼’蹙着眉头,道:“住口!”

从某种特质上来说,他们就是民间的锦衣卫组织,锦衣卫在任务失败的时候,会有一柄金刀用来完成自裁,其名曰——奉天成仁!而他们也不例外!

“不!我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我不希望有人死!”,‘狐’坚定的回答;韩文一笑,问:“钟府大夫人就是红叶法王对吗?”

“就这个问题?”,‘狐’有些不可思议,韩文笑着点了点头:“就是这个问题!至于其他的我都知之甚深,不需要!”

“正是!”,‘狐’回答道,随即扶着断了腿的‘猴’向外走,正巧与匆匆上楼的胡媚娘、书童撞了个正着;胡媚娘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人,轻声叫道:“姐?”

第三十六章雁门决战之大胆的想法

胡风尘,胡媚娘,早年间恩,应该说这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女子吧,但是比起她的姐姐‘狐’又要好了很多,小时候仅存在的一点记忆在这个时候喷涌而出,眼中的泪光不可抑制的流淌出来;“狐”看着胡媚娘,即使胡媚娘扑了过来她也是毫无表示,就是那样冷冷的看着胡媚娘,她怨恨她的父亲,也怨恨胡媚娘,当初她们姐妹二人被人掳去,讨要赎金;因为当时胡家正做一场大买卖,留在手中的钱自然也就不多,匆忙间只凑出来赎取一个人的银钱,胡父选择了胡媚娘,还没等他们再凑出钱来,‘狐’就被带走了,卖给了青楼花场,然后碰到了摩尼教的人从此展开了这多舛的人生历程;“走!”,‘狐’的声音很好听,比胡媚娘还要动听,此时此刻却显得是那么的冰冷,姐妹二人擦肩而过,唯有双方眼中的神情记在对方的心中;胡媚娘是不可置信的痛楚,而‘狐’则是哀伤中带着怨恨,走出了几步之后,‘狐’转过身来,淡淡的叹道:“过去的事情也就过去吧!我也不想记在心里!但是我们缘分尽了!从此之后天涯陌路,你只消知道我还活着就罢了!走吧!我已经厌烦了这个江湖”

亲人相见、血浓于水的事情并不存在,‘狐’是一个满手血腥的人,她选择离开胡媚娘远一点,诚如锦衣卫的道路,摩尼教五散人的道路也是如此;短暂可能不是最真实的写照,但多年来招惹的仇家的确很多;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孤寂的身影渐渐的拉长,五散人注定是个过客,但是他们都是悲伤的过客,可怜?或许吧!不是人选择了人生,而是人生选择了人,他们别无选择;明明是四个人、一条尸,可能看到的只是一个一个分的很清楚的人,即使是一个团体他们也能呈现出这样的景象,令人扼腕叹息,但愿他们能够在一起很好的生活吧!

沉默的气氛还在继续,胡媚娘低沉的瘫倒在地哭泣着,悲伤着,韩文一叹,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没有任何避讳的拥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这便是江湖啊!不可捉摸”

“阿弥陀佛恩,虽然不合时宜,但僧爷也不得不开口了!韩小子!我的解药呢?你不会食言吧?这是我此来的目的,今后会继续游走大江南北”,玄烨和尚说的很隐晦,却是搓着手很期待的样子;韩文摇了摇头,道:“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厉害的下毒法子?大师!你是个聪明人,不可能连这一点事情都看不透吧?还是说你此来别有目的呢?”

玄烨摸了摸鼻子,笑道:“被你看出来了!僧爷此来的确还有一件事情,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庆亲王入主中原之事依僧爷看来势必会令天下苍生再受劫难,僧爷虽是酒­肉­和尚,但曾经发誓要做那行侠仗义之举,不妄在这芸芸世间行走一遭啊!”

韩文思肘了一下,道:“大明王朝已经腐朽到了骨子里,为何不破而后立呢?”

一言既出,石破天惊!这是韩文经历了很久的思考才确定的一件事情,女真人的壮大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仅仅凭借大明王朝这台腐朽的机器实在是难以抗衡,也只有庆亲王这样的人才能打压他们吧?

庆亲王身受残疾,却是一个雄才大略之人,身残志坚,由他来振兴这个大明王朝的确比那个只知道宠信宦官、吃喝玩耍、沉溺女­色­的小皇帝要好的很多;戛然而止的低泣之声,愈发沉默的房间,好半晌玄牝道人才来回踱步,大叫:“完了!完了!这小子一定是被脱脱那个妖女下了什么迷魂汤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能说出口!”

韩文显得很平静,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这么想呢?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是置身事外的一个人,所以我很明白现在的天下形势,女真人在逐渐变强,他们的首领也是野心勃勃之辈!

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大明九边军镇屯兵百万,哪来的蛮夷敢这么不开眼,也不看看所谓的九边官军是什么­操­行,就知道捞钱、吃空饷,百万?哪有那么多人?

多年来的军械装备没有换,士气低下再看看这个国家,皇帝什么也不管,一个太监都能掌握政局,还有那些大臣,除了嘴上会叫嚣还会­干­什么?”

一通话说下来,众人更是沉默了,谁也不说话,大和尚玄烨也是直勾勾的看着韩文,若有所思的样子;“噔噔噔噔”,光头佬从楼梯上跑了过来,道:“官军已经向这边赶来,我们还是赶紧撤吧!再不走就会被包围!雁门的官军可不是酒囊饭袋可以比拟的!”

一路沉默中众人压抑的回到了他们落脚的客栈,可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不速之客,或许他看到这伙人也比较惊讶吧!锦衣卫青龙带着正义镖局镖头的女儿乔花;大漠判官认出了这是今天在对面观察商队的男子,一仰头上前走去,道:“你看上的那批货是我的!所以你!退出!”

他并不知道青龙的真实身份,将他也当成抢劫这一批货的对手了,所以才有这么一说,韩文站了出来,笑道:“锦衣卫青龙指挥使!又见面了!”

青龙一惊,随即面­色­沉静的说道:“这批货当中由我所需要的东西!我不会退出!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笑话?我从来不喜欢与别人合作!看来只有打倒你才能令你退出吧!”,大漠判官的指尖溜出一枚金币,高傲的雄鹰展翅欲飞,手腕一抖,置于桌子之上,滴溜溜的转动起来:“在这枚金币停下之前我就会打倒你!”

他可不会管什么锦衣卫不锦衣卫的,他父亲是被锦衣杀害的,但不是青龙,他分得清,现在不谈仇恨,只谈利益,毕竟那些都是陈年烂账,他这个真正的江湖豪客才不愿意去理会;言毕,大漠判官飞身而上,韩文也只能叹了口气,这是一场不必要的较量,但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又是他的自身个­性­,所以呢他纠结的站在那里,准备先看看再说;一把推开乔花,青龙将桌子掀飞出去,大漠判官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桌子踢成两半,变掌为爪,狠厉的招式一招快过一招,青龙疲于应付,一个不留神被绊了一下;“碰!”,这一脚踢个结实,青龙仰面栽倒过去,金币恰时倒下,天鹰帮众欢声如雷;不怒不恼的拍打身上的灰尘,捡起一只碗,手上一转,同样,这只碗也滴溜溜的转动起来,青龙微笑着说道:“在这只碗停止转动之前,我也能将你打倒!”

他笑的时候不好看,没有温暖的情怀,有的只是寒冷,甚至是冰冷,就像苍原上的狼,而且是独狼!

青龙的拳法势大力沉,都是简单的招式,可以看出来是太祖长拳,却又不太像,其中还参杂一些其他门派的套路,诸如八卦掌、罗汉拳之类的,还有摔跤的招式?

“啧啧!真是一个武学奇才啊!”,玄烨大和尚自认为是了不得的天才,少林七十二绝技虽然不能说样样­精­通,却也可以说会其中的一小半儿,但是那些都是建立在先辈的基础上而习得的,青龙则是自创了一套怪异的拳法,博采众长;拳法很怪异,因为他不拘泥于套路,散乱却有效,从大漠判官节节败退中就能看到,一招生猛的肘击大漠判官也倒下了,那只碗不甘的转动几下,再无了声响;大漠判官起身,向后一伸手,书童将弯刀扔了过来,闪亮的弯刀出鞘,划出金­色­的光影,而对面的乔花同样将青龙的那只剑匣扔了过来,那是一个很古朴的剑匣,还有一个名字,名曰——大明十四势!

大漠判官的快刀很快,但青龙丝毫没有抵挡的意思,只让那冰冷的刀锋抵着自己的脖子,眼神万古不变一样的看着大漠判官;“为什么不出刀?”

“因为我没有出刀的理由!”,这便是青龙的答案!

第三十七章雁门决战之假借鬼神

“那批货里的确有一件比金子还要珍贵的东西,同样也是我的目标!或许青龙!你要的并不是那个!不是吗?”,韩文背负着手,尽显风轻云淡;青龙面无表情的收回“大明十四势”,将它拄在身前,沙哑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无尽的苍凉,绝对能够走无数深闺怨­妇­的心:“我要的是尊严!”

“尊严?个人价值观不同,一个人一个想法!或许对你来说尊严就是你仅存的最后一件宝贵的东西了吧?”,韩文略微颔首,大刺刺的坐在凳子上,道:“接着我的话题说!各位请入座!”

韩某人的话题是什么?他突然之间转­性­了,由一个打算力保大明江山的志士,变成了拥有与反贼一样理念的人,这很可怕也很危险,韩文随时都可能会有危险,但是他不怕!

“大明王朝历经两百余年已经是穷途末路了!时代的浪潮已经汹涌澎湃的扑面而来,任何挡在历史必然行进路途上的人,无论是再怎么强大的人,都会被碾成粉末!这绝非是危言耸听!”

韩文沾着酒水慢慢在桌子上画出了一幅地图,是大明王朝的地图,包括延伸出去的世界地图,侃侃而谈:“在座的诸位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具备超出常人的原件与着实,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大明的确危险了!”

“破而后立?”,玄烨大和尚喃喃自语,道:“真的有你所说得那么危急?女真人已经强大到了那种可以毁灭大明王朝的地步了吗?前几年他们”

“那些都是过去式了!任何民族,或者说国家,都有兴盛与衰亡的时候,很不巧,现在恰恰就是大明王朝最为虚弱的时候,也是女真人最为强大的时候!

所以,我选择支持庆亲王!他在塞外厉兵秣马三十万!战斗力彪悍!与其让这个辉煌的帝国再次上演蒙古人的事情,还不如让有能力的人重新塑造它!”,韩文慢慢地说道;看似荒诞,十几个江湖人,其中不乏朝廷通缉犯,竟然在此讨论一个帝国的生死存亡,可实际上他们掌握着关于帝国生死存亡的钥匙,也就是那批货当中的一样东西——玉玺!

有了它,只要一道诏书,大明九边军镇最难攻破的几个要塞全都会打开大门,任由庆亲王予取予求,如若不然,纵使他有三十万强兵悍将,也难以踏进中原半步,九边军镇的士兵虽然多有懈怠,但根据险关高隘,庆亲王想要攻破,那也是登天一般;青龙默然不语,对于他来说,杀手做久了,锦衣卫信条守久了,他的思维很难被拧过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眉宇间尽是凶狠:“大胆!你们这是图谋叛国!该当何罪?”

乔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手底下也轻轻的拉了他一把,示意对方人多势众,莫要徒生事端,否则,他们都要遭殃,可青龙不会管这些,他是纯粹的爱国主义者,大明王朝的杀戮机器,忠君、爱国已经是深入他的骨髓里的东西!

韩文心中暗叹,肺腑不已,要不是因为自己的任务就是保住你小子的­性­命,此时此刻一定剁了你丫的!让你丫的跟我猖狂!四周打量一些这些人的目光,复杂、犹豫、怒视应有尽有,倒是玄烨大和尚的眼神儿很玩味儿!

“汉朝有光武中兴这个有些太远了,恩,就说说明成祖造就的永乐中兴!其中有一个奠基人好像就是一个大和尚啊,叫什么?哦道衍和尚!玄烨大师,你呢?江湖,真的不适合你,你——太聪明了!不是吗?”,韩文笑着问道;明成祖何许人也?就是那位燕王朱棣,发动靖难之变的那位,正是因为他开了个好头,大明皇室这些朱姓的人都不是很安分,所谓的永乐中兴,其实就是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罢了;而道衍和尚就是当年鼓动燕王朱棣的重要谋士,或许还没有之一,他就是曾经的那只翻云覆雨的手!玄烨和尚心中对他很是崇拜,韩文这么一说他更是心动不已,脑袋一热,道:“善哉!善哉!”

轻而易举的拉拢到了一个强力的角­色­作为帮手,韩文又将目光放在了大漠判官身上,真诚的看着他:“少帮主!你信我吗?”

大漠判官是一个复杂的人,­干­着强盗的买卖却怀揣着济世的情怀,一个强盗哪里来的这么强大的节­操­?总之,韩某人的眼神的确令他信服的点了点头,这基于韩文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所做过的事情都是对的,这样他不得不信;“听我的没错!强盗终究不是一个长久的活计,我知道你喜欢自由潇洒,但不要忘了玉门关外还有那么多天鹰帮的老弱­妇­孺,投奔庆亲王后,他们将会得到更为安全的保障!你说呢?”,韩文咧咧嘴;天鹰帮虽然不是慈善场所,却比很多打着乐善好施的地方好了很多,他们收留很多流离失所的流民,孤儿、残障等,三代人的传承发展,至今已经数千人了,这已经很庞大了;而这些人都靠着天鹰帮抢掠换取补给品为生,大漠判官迟早会有老的那一天,­干­不动的那一天,之后呢?

再这么发展他们的人数就会达到上万人、数万人,到那时还能靠劫掠吗?谁去?这些都是问题!安稳而又安全的生存环境已经是迫在眉睫的需求了!

大漠判官不是个聪明人,却也不是一个蠢货,默不作声的闭上眼睛:“让我好好想想!我不能自私的将所有人都置身于险境!”

“好吧!”,韩文仰望天空,道:“其实我一直想说一件事情,你们曾经问过我从什么地方来,我想说的是我从天上来!你们没有听错,就是天上!”

“天上!难道说你是神仙?”,玄牝道人激动万分的抓着韩文的脖领子,面­色­涨红,他修道七八十年,虽然那些所谓的长生不老的事情已经不在乎了,但并不妨碍他心中的向往之意;“神仙?或许吧!喂喂!先放开我再说!”,韩文面不红、气不喘的吹嘘道:“其实啊!天上有一处地方名曰——天堂!地下也有一处地方名曰——地府!

说来简单,人在死了之后会由天道对你做出公平的审判,好事做得多,你就上天堂,从此俯视众生,坏事做得多了,那就要进入地府,受尽十八层地狱的折磨,然后才能转世投胎,重新做人!

之所以要跟你们说这些就是因为,我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这一次出来我只有四个月的时间,也就意味着这个月过去之后我在这个世间还能停留三个月!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信,但三个月后你们就会亲眼目睹我消失的景象!到时候你们自然会信!

我能看到未来,女真人所带来的强大破坏力,中原的涂炭生灵庆亲王才是那个能够阻止惨剧发生的人啊!”

这番话主要针对的是青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就意味着‘君’就是最大的,而神仙却是能够超越皇帝的存在,假借鬼神之说,无疑能够令青龙转意!

道人玄牝显然是信了,跪在地上就是拜啊!那叫一个虔诚!其余人也是目瞪口呆,就算是聪明绝顶的玄烨和尚也对此忌讳莫深,宣了声佛号,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青龙眼中尽是疑惑,蹙眉道:“神仙?你会法术吗?你能飞天吗?你能遁地吗?无所谓!在我的任务还未完成之前,任何人,包括神仙,只要他挡在我的前边,我就要杀了他!仅此而已!”

霸气的宣言!韩文对此很是无奈的摇着头,笑道:“我不会任何法术,但三个月之后你会亲眼目睹我从这个天下消失,回到我应该去的地方!花花世界其实很不错!

我都想不走了!可惜啊!青龙!人活一世,你的执念太重了,杀心太强了,不要始终忽略你身边的人!你失去了亲生哥哥,两个不,是三个情同手足的兄弟,但是你身边还有人!要学会珍惜哦!”

韩文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定格在乔花的身上,乔花有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此时也是低着头,骨碌碌的乱瞟,脸上出现了一丝绯红­色­,很有意思;青龙就像是块木头,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将玉玺拿到手中之后送给庆亲王,三个月足以改变整个天下了!”

他的语气放软了,韩文心中窃喜,道:“如果我有能力令庆亲王放缓三个月的时间呢?玉玺在你那里保存!你与我们在一起!如何?”

荒诞的如同一场闹剧,韩某人知道也就是封建迷信的大明人会相信他的说法,否则他一定会被人骂为智商无下限!不管怎么说,他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就是找脱脱!

第三十八章雁门决战之抢玺

作为庆亲王在中原的代表,脱脱可谓是位高权重,若不是她是一个女子,估计没有子嗣的庆亲王真的会让她作为自己的继承人,当然,这些都是不搭边的话,这么说的意思是,脱脱的行踪很容易被发现;红叶法王一死,韩文就知道了她的位置所在,但目前还有几个问题需要进行解决:其一,玉玺的问题,它现在掌握在贾­精­忠的手中需要夺回来;其二,贾­精­忠这个死太监,就像是一条寄生在大明王朝身上的寄生虫,虽然贪得无厌,但是懂得保护自己寄生的食物,也就是说这货其实是个爱国人士,想从他手里拿回玉玺,少不得争斗;其三,作为一个连线的中间人,韩文要力保,这个玉玺要在自己的手上!占据主动位置!一方面要防备青龙对他委以虚蛇,一方面也要防备脱脱对他虚情假意,还要在其中保护好自己,很不容易;基于上述几点的考虑,韩某人决定避开青龙,动手,抢夺玉玺!而他所动用的成员有视他为神仙的玄牝老道,动了凡心的玄烨大和尚,以及天鹰帮的三位骨­干­,帮主大漠判官,书童、炮火专家光头佬;或许还要加上一位吧!胡媚娘这个娇媚的女子正扶着门,含情脉脉的看着换了一身黑衣、准备出门的韩文,道:“坏人清白的小骗子你打算怎么办呢?”

怎么办?韩文当然知道胡媚娘所谓的怎么办是怎么一回事儿,自然是指的她本人的问题,在太原府的那一次逢场作戏自己的确是微微一叹,韩某人道:“看来你不是很相信我所说的话啊!”

“神仙?我从来都不信,但是,女人的清白很重要!你坏了我的清白!难道就打算一走了之?”,胡媚娘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但声音中有着那么几分羞怒;韩文怒了努嘴,好半天才说道:“这个我那天也是鬼使神差,咱们并没有那啥,不是么?其实,只要没内个,你还是清白的!你我只是萍水相逢的过路人,或许所有人对于我而言都是如此,逢场作戏罢了!不必当真!”

胡媚娘俏脸含煞,怒斥:“你无耻!卑鄙!下流!你”

韩某人蒙上一块黑巾,向外走去,道:“哥,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而活!这是大义!至于男女之间的感情根本不在我的考虑之中!抱歉了!找个好人家吧!”

说得轻巧,某人心中还是略带酸楚,哥要是真能在这里长久的呆下去,何必放弃这么一块儿上好的肥­肉­呢?三妻四妾什么的,那个男人不想呢?

胡媚娘遥望这位走的坚决的下流坯子,跺了跺脚,恼怒异常,她也不是那种非要硬贴给韩文的女人,只是每个人都渴求浪漫的爱情嘛!现在,梦已破碎,那就算了吧!

几天的探查后,韩文安排了一系列的计划准备,一群小孩子出现在雁门行政府的门外,这里已经是戒严良久,门外的军士以及锦衣卫都严阵以待,任何靠近这里的人都会被驱逐,难以靠近;还有门前的那扇巨大的门也是个问题,三丈余高,钢铁骨架,厚木为面除此之外,还有驻守在雁门的官兵,一旦这里声响过大,他们就会蜂拥而至,所需时间不过一柱香的时间!

这也就意味着韩文的行动需要准确的控制在这个时间之内,否则与大批量的官军对抗那无疑是找死的行为!这一点无数的武林前辈已经为他们留下了血与泪的警示;一群欢乐的小孩子拿着写有灯谜的灯笼四处悬挂,看起来天真可爱,守备外围的一个锦衣卫百户蹙了蹙眉,还是将这些小孩子强行驱逐而走,转弯过后,就去领了赏钱;这是计划的第一环,由光头佬做出小型的炸药弹,用来摧毁行府外围的障碍、卡哨、瞭望塔等,将它们挂在这些地方就是个关键,所以韩文利用了这些小孩子;拍了拍小娃娃的脑袋,韩文笑道:“回家卖糖葫芦吃吧!这里很危险!快走!”

蒙上黑巾,朝着远方的人挥了挥手,行府对面的房顶上是准备多时的大漠判官,英姿飒爽的大漠判官利用绑着爆竹的弩箭,逐步引爆那些灯笼;“轰隆隆”,巨大的声响,强劲的火药弹将这里炸成了一片废墟,哨塔、拒马,全部成为了一片狼藉,丧失了对外的抵抗能力,书童与光头也驱赶马群杀到了;先是利用悬挂火药弹的战马炸坏大门,随即就是飞索勾住大门,调转马头,砰地一声,大门顷刻间倒塌,行府彻底被攻陷了!可能在这里交易的双方也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大胆,敢于冒犯官家场所吧?

这一次代表庆亲王前来接洽的人是他的心腹护卫,没有姓名,官号——都尉!这是除了脱脱之外,庆亲王最信任的人,冷酷、果决、有勇有谋,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刚来雁门关这几天他并没有其他动作,也没有与贾­精­忠接洽,一直到中秋节才开始,当然,他也并不是没有动作,油头粉面,头发全白的贾­精­忠此事被按在桌子上就是最好的证明;一个长相很帅气的人按着他,手中还有一柄匕首,胸甲的正中央还有三个字,名曰:锦衣卫!这便是背叛了锦衣卫的那个人,四象杀手中的玄武,现在的锦衣卫首领;“玄武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待你不薄你难道要忘恩负义吗?”,贾­精­忠哆哆嗦嗦的喝道:“你难道要背叛大明吗?啊”

尖细的声音更加惊恐、更加尖锐,玄武慢慢的将匕首Сhā入贾­精­忠的脖颈,动作很慢:“公公!是你交给我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当别人看到你成功的外表之后,就会忘记你手段的黑暗!感谢你的提拔,要不然我也不会有机会接触亲王!再见了!”

声音戛然而止,贾­精­忠这个爱国的太监就此被了结了,玄武拱了拱手,将玉玺拿到手上,道:“都尉!该给诏书盖上印章了!”

“玄武”,一个蒙着脸的人从都尉手中接过了那份已经写好的诏书来到玄武面前,竟然轻声的叫唤了一句,玄武怔怔的看着这个人的眉眼,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人,但是对方的动作令他勃然­色­变;一柄细长的剑被抽了出来,一个上挑的动作,玉玺就被他夺到了手中,玄武大怒,道:“都尉!你就是这么与我合作的吗?”

还没等都尉回话,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开来,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一伙人冲了进来,现场情况风云突变,都尉的声音很沙哑:“这不是我的意思”

“这是我的意思!呵呵!”,韩文出现,饶有兴致的打量了几眼玄武与都尉,道:“杀了玄武,至于都尉还是算了!”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公然袭击朝廷命官!不想活了是么?”,玄武怒吼道;韩文撇了撇嘴,道:“我们啊什么土匪强盗、朝廷通缉犯、诈骗犯都有!你问的是那个?”

“诈骗犯是你自己吧?”,玄烨大和尚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那边的玄牝道人却成为了韩文的忠实狗腿子,细长的剑挽了一个花,凌厉的攻了上去!

第三十九章雁门决战之明知道的结局

“把他交给我吧!”,磁­性­的嗓音,一身黑衣劲装,青龙从天而降,手上一动,大明十四势收回了两条钢索,啪的一弹,一柄­精­钢宝刀也跃然手上;可能玄牝道人的武学修为还要高出青龙很多,但是玄武面对他与面对青龙完全是两种状态,一种是严阵以待,不轻视也不怯懦的持刀而立,准备与玄牝过过招,而现在,面对青龙,他剩下的只是怯懦了;青龙背着大明十四势,脚步磬实大地似乎化为了鼓面,青龙的脚步就像是重槌,咚!咚!咚!

玄武崩溃了、疯了一样!面­色­潮红的大喊:“你们都不如我!我是最优秀的!我知道你一直将我们当弟弟!可你不也一样!杀了自己的哥哥!我没有错!”

这种疯狂恰恰暴漏了他对青龙从骨子里的惧怕,青龙面­色­­阴­沉,道:“都尉!今天这里的事情是锦衣卫的家事!谁敢管!这里就多一条尸!玄武!杀了自己的亲人而活并不好!放心!我很快就回去­阴­曹地府看望你的!”

一声爆吼,青龙欺身而上,上来就是一招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简单、­干­练、杀气纵横!这便是锦衣卫的套路!亦是青龙本人的真实写照!

玄武­干­咽了一口唾沫,喉结耸动,锦衣卫的四象指挥使是凭什么定下的位置?实力!从上万名孤儿中脱颖而出的只有这四个人,而青龙就是最强的首领!这是真正的万里挑一!

忆往出,峥嵘岁月,一个人,一柄刀,青龙——所向无敌!万人搏杀当中,无人敢于近前一步,霸气!

想当年,时光匆匆,两兄弟,反目仇,玄武或许后悔,事无分对错,只看结果,当人们看到你光明的外表之后,谁还在乎你身后那道黑暗的影子呢?玄武——不认错,不服输!

“杀——!”,鼓起了自己全部的勇气,玄武抽出锦衣卫的制式钢刀,自上而下的硬憾上去,不畏惧,不退缩!

他的刀很快,但比起青龙的刀还是短了一截明晃晃的刀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青龙的手颤抖了一下,玄武是四象杀手中最小的那一个,也是他一直当做亲弟弟的那个,他还是不忍心;刀锋凌冽,玄武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他感觉到了青龙情绪上的变化,心中暗自嘲笑了一声,不仅仅是嘲笑青龙,也是在嘲笑自己,身为锦衣卫,什么时候多愁善感起来了?

挥刀、再攻!“碰!”,一脚踢起,玄武仰面栽倒,比之青龙,他根本就是个不入流的家伙,为什么他是玄武?因为青龙、白虎、朱雀都比他强!当然,这个强强的是武功,而不是脑子!

青龙举起了刀,手臂都是颤抖的,回想起当年为了一块蒸饼他杀了自己的哥哥,如今又是为了什么?锦衣卫的道路是短暂的也是血腥的,还是悲情的啊!

收刀,转身,青龙默然叹息,心中念叨着:千万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这是他对玄武的最后一次考验,如果玄武挥着刀攻了上来,他就了结了他,为锦衣卫报仇雪耻!

如果他没有攻上来,那说明他心中还念及旧情,那就对不住了!白虎,朱雀!原谅我的自私吧!

冷冷的捡起了刀,玄武毫不犹豫的杀了上了:“你与从前不一样了!青龙!你懦弱了!曾经的青龙不见了!哈哈哈!”

刀光闪过,玄武呆呆的摸了一下脖子,一抹鲜血触目惊心,嘴角上翘,玄武颓然的倒了下去,望着青龙微微佝偻的背影,嘴动了动,只发出了嗬嗬的声音;眼角的余光瞟到了玄武的脸颊上边,青龙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心中那根紧绷着的坚韧陡然间崩断了,顽强的像是一块石头的男人眼角止不住湿润起来,那两个字击中了他内心当中最柔软的位置——大哥!

都尉几次想要上去帮忙都被韩文以冷厉的眼神死死地盯住,只要他敢动弹玄烨和尚就会出手,大漠判官也不会坐观,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玄武青龙被一刀了结,玉玺被韩文把玩,叹了口气,都尉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要求提出来吧!”

“脱脱!告诉她!去见我一面!我叫韩文!走吧!事情解决了,一柱香的时间内官军就会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呢?”,被整个大明王朝的人视为神物的玉玺被韩某人随意的拎在手上,转身就向外边走,都尉的小心肝儿都碎了;青龙落寞的跟在众人的身后,似乎没有意思要强抢玉玺,其实他还沉浸在手刃玄武的事情当中,能让他感到悲伤的事情不多,而这一次恰恰是最严重的一次;客栈门外,乔花无聊的左盼右望,看到众人回来了,又确定青龙也回来了,这才红着脸快速的溜进客栈当中恋爱中的女人,很有意思啊!

眼望着这一幕,韩文想起了一些话,所以他在青龙身边喃喃道:“你疲惫吧,庆幸吧,因为有人需要你!你寂寞吧,庆幸吧,那说明有人在等着你!你放不下吧,庆幸吧,因为你还了解你自己啊!”

青龙愣住了,天鹰帮的人都在运送黄金,韩文也没有停下脚步,孤零零的他站在原地,良久,才绽放一个生硬的笑容,踏出了坚实的一步,或许——这一步之后,就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夜幕下的星空,就像是一块柔软的黑缎,追上绚丽的宝石,闪耀,魅惑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韩文的身后,韩文躺在窗前的摇椅上,手中握着那块可以决定着整个大明王朝未来的玉玺,轻声道:“来了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没有说话,脱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正襟危坐,不苟言笑;韩文侧身,伸出了手,脱脱下意识的偏头,冥冥中似乎有一种魔力,她没有躲过去,那根手指又点到了她的额头,这种逐渐熟悉的感觉令她在怀念的同时,还有些莫名的害怕;“­干­嘛那么严肃吗?呵呵!”,韩文笑了笑,努努嘴:“星光灿烂,花前月下才子佳人!难道你没什么话想要说吗?脱脱?”

“不谈风月,只谈正事!你想要­干­什么?”,脱脱­干­巴巴的挤出这几句话,情绪很低落;“哦!”,韩文轻声回应,良久喟然发叹,道:“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你难道不要祝福我一下吗?”

“离开?去哪里?”,脱脱的声音猛然太高,看着韩文认真的脸颊,面纱后的她脸红了一下,自己的表现好像很在乎他似的!

“那是一个遥远的地方!或者是天堂,或者是地狱!总之,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我就要离开这里,回到我应该去的地方!”,韩文起身,居高临下的凝视脱脱,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而后,微微蹙眉:“头发硬邦邦的,缠满了金线,我帮你梳头吧?”

脱脱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铜镜之前,韩文将脱脱的小辫子一条条的解开,一个特意买来的梳子一点点的为美人梳理青丝,或许在今后的某年某月某一天他们彼此会怀念今天的幸福时光吧?谁知道呢!

很多微笑,明知道虚伪,却还强挤着笑容;很多回忆,明知道痛心,却还是无法释怀;很多时候,明知道厌倦,却始终一成不变;很多放弃,明知道美好,却始终不甘离去;很多渴望,明知道无用,却始终想得到理解;很多束缚,明知道拉扯,却还是摆脱不了;很多事情,明知道结局,却还是想停也停不下再见了!我的爱人!

烛光摇曳,身影晃动,水|­乳­交融!

第四十章风不懂云的漂泊

清晨初上,和煦的阳光照耀在脱脱的脸颊上,为那微微有些红晕的俏脸镀上了一层金­色­,她就像是流连于俗世的仙女,美,令人窒息,高不可攀;可爱的鼻子抽动了几下,无意识的伸出手臂,脱脱猛然惊醒,仅穿了一条亵裤就从床榻上蹦了下来,暗蓝­色­的大眼睛尽显混血风情的妩媚,娇柔的呼唤着:“韩文?”

一页纸张压在茶杯下,脱脱快速的拿了起来,是韩文的笔迹,绝对错不了“滴答!滴答”,纸张渐渐被打湿,脱脱留下了泪水,那一种情感名为——伤心欲绝!

韩文走了,不仅走了,还留下了一段话,一段煽情的话:风,不懂云的漂泊,天,不懂雨的落魄,眼,不懂泪的懦弱,所以你不懂我的选择,也可以不懂我的难过,不是每个人都一定快乐,不是每种痛都一定要诉说,但我希望你永远没有痛需要诉说,永远幸福快乐!

再见了!我的爱人!

他注定是一个过客,他别无选择,他也很落寞,也很难过,可又能怎么样?

遥望着晨光之下的客栈,韩文见景生情,吁叹一声,手中提着一个包裹,里边放着玉玺,淡淡的说道:“道长!我们该走了!你真的确定要跟着我过三个月?”

玄牝老道可没有那么多伤感,笑嘻嘻的回道:“你自称是神仙,所以我想看看神仙是怎么离开这里的!”

“但愿你不要后悔!呵呵!”,勉强­干­笑了两声,韩文转过身去只留下了一道背影;“韩文——!”,一声娇叱在天空中回荡,韩文的身体颤了颤却毫不留情的走掉了,长痛不如短痛啊!对不起了!脱脱!

三个月之后的某一天,挥汗如雨的韩文壮硕了不少,不长不短的头发也留到了肩膀上,他需要续发,这样更能融合进古人的圈子当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韩文从身边的包袱中拿出玉玺,交代:“我该离开这里了!道长!这个东西还请你交给脱脱!你认识她的!”

“你真的是神仙?你要是神仙为什么还要练习这等俗世武艺?真令人费解啊!”,玄牝道人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韩文却不甚在意,转身进了茅草屋;“过了三个月的野人生活!你感觉如何?”,讨厌的声音再一次出现,那个顶着两只角的小恶魔出现了,突兀的出现,嘲笑着韩文的狼狈样子;韩文一叹:“差点­精­神崩溃!钱不好赚!回去吧!”

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回去,天空中一道明亮可见的光芒闪过,玄牝老道冲入了茅草屋,再也不见韩文的身影,仰天狂呼:“神仙!真的是神仙哎!天啊!我还教过他武功!这岂不是说我是神仙的师傅?”

游戏风尘的老道士在送还玉玺之后继续游荡在大江南北,用着他所认为的神仙教的骗术活的很滋润,心中没有忧愁事,痛快、自在,活了很久很久;有了玉玺的帮助庆亲王入主中原,发动了大明王朝的第二次“靖难”,他成功了也失败了,因为他没有子嗣,所以他囚禁、侮辱那个原来的小皇帝,将他养成了一支真正的猛虎,最后自己也丧生在这头猛虎口下!

但是他的这种做法令大明王朝得以延续,成为继汉王朝之后又一个延续四百年以上的王朝,而那些虎视中原的女真人则没有成功的成为这个天下的主宰,没有续写当年蒙古人的辉煌;青龙离开了,他带着乔花隐居在塞外,放牧、种田,悠然自得,放弃了自己的执念;至于大漠判官这厮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他成为了庆亲王手下的锦衣卫,继续­干­着有前途的职业,多方撮合下与书童的纠结情感也终于是开花结果了;脱脱这个命运多舛的女子回到了自己师傅玄冥师太身边,望着满堂的佛像,以及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尼,脱脱像是孩子一样扑了过去,低声哭泣;玄冥师太咧咧嘴,­干­瘪瘪的嘴已经没有几颗牙齿,笑起来却很令人安心,有一种和煦的力量:“回家了!孩子!回来就好啊!”

“苦与苦之因,以及苦之灭,并八支圣道,能令苦寂灭。此皈依安稳,此皈依无上,如是皈依者,解脱一切苦”

青灯古佛,经文诵读,净心净人佛曰: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一切皆为虚妄!

脱脱目光恬静,仰望着星空之上,这是韩文留给她印象最深的样子,轻声的念叨:“韩文你是不是也是假的呢?”

锦衣卫番外篇(冷笑话)

“哎!”一声长叹,道尽了个中辛酸,一头潇洒地卷式长发随意地束扎在一起,整齐的胡须,沧桑而帅气的脸上尽显失落,拍着手中的大明十四势,锦衣卫青龙指挥使迎着落日的阳光你要是以为我要说这些,那你就错了!

青龙看着写手通知敲下了本卷的最后一个字,仰天长叹:“再怎么说哥们儿在原著当中也是当仁不让的主角吧?一个很能吸引少女情怀的偶像大叔啊!怎么出镜率这么低?比跑龙套的都少?”

写手同志对此默然不语,丝毫不管他的抗议,令他无尽的失落;此时,音乐响起,正是那一曲肝肠寸断的《二泉映月》:听琴声悠悠,是何人在黄昏后,身背着琵琶沿街走,背着琵琶沿街走庆亲王出场!坐着轮椅,手上拿着酒壶,悲伤的说道:“好歹你还在正剧中露了面,不像某人只听到他的姓名,却看不到他的人,就是番外篇当中也不让出场时间长一点牲口啊!”

音乐愈发悲伤,某个声音尖细的传来,道:“太监什么的最爱国了”

“滚粗!”,两声娇叱传来,姜夫人、红袖出场:“女人就容易了?奉献了身体死的也快,连花瓶都比不上都说­肉­戏时间长的两个人加起来也不过几百字”

写手怒道:“抱怨什么?再得瑟将你们的戏份全都咔嚓了!让你们跟贾­精­忠一样!”

贾­精­忠弱弱的躺枪:“太监什么的最爱国了”

第一卷《锦衣卫》,正式完结!

第一章都是坑啊!

“天啊!该死的娘们!真应该宰了你!”,某个出租的小房间当中,韩某人对着电脑屏幕咆哮不已,原因是什么?大概就是踏上了某度的视频头条了吧?

《帝都深夜惊现­祼­奔男,疑为­精­神不正常》,这就是那条视频的名字,里边朦朦胧胧的可以看清其实就是韩某人,想他韩文再怎么说也是一条汉子,岂能一世英名啊!

赤条条的去、赤条条的回来,坑爹啊!去的时候是沙漠,回来的时候还好点,至少是个黑天的大街上;说多了都是泪!

小恶魔从韩文手腕上的手表印记当中出来,慵懒的打着哈欠,随意躺在韩文的小窝床上,也不管外泄的春光:“两天的时间,你将钱打给家里一半,剩余的租了个房子,请你的狐朋狗友们喝了几顿酒”

“什么叫狐朋狗友?说话客气点!当心我”,韩某人恶狠狠地打断小恶魔的话,发出了严厉的警告,小恶魔摊摊手,露出了一个玩味儿的笑容:“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意思?”,韩文一惊,种感觉有点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果不其然啊!

小恶魔咂咂嘴,道:“其实也没什么!按照单方条例,你现在应该继续下一个任务了!上一个任务完成的还算不错,你小子不也赚了不少钱,顺便还祸害了几个姑娘嘛!怎么?不愿意了?”

“单方条例?说清楚点!老子就知道跟恶魔交易没有好下场!”,韩文叹了口气,嘟嘟囔囔的骂道;小恶魔展颜一笑,妩媚的风情瞬间令韩某人口­干­舌燥,心中近乎不能自持:“其实也没什么!单方条例当中只有一个硬­性­条例,即,在宿主未能完成所有任务之前不能停留现实世界超过三天!仅此而已!”

“你说啥?这他妈的还——仅、此、而、已?我的天啊!从这里回趟家还要两天多的时间呢!这意思就是我连回家的权力都没有了!我连自由都没有了!正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我跟你拼了!”;念叨几句之后,韩某人目露凶光,恶狠狠地扑了上去,小恶魔也不闪躲,丰满的娇躯还主动的挺了挺迎了上来,一把抱住了韩某人:“别挣扎了!你不是我的对手!嘻嘻!

其实好好想想也是不错的,你这次完成任务有十万软妹币的奖励,至少能让你的家人过得很好不是吗?放在平时,你哪来的这么多钱?是不是?其实你现在就算是卖身了!”

小恶魔的手似乎有着莫名的魔力,韩文现在最起码打三五个人没问题,可在小恶魔的怀抱中,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恶魔一挥手,在墙面上弄出了一个转盘;颜­色­由浅至深,写着各种影视作品当中的武侠剧《一代宗师》《笑傲江湖》《秦时明月》,颜­色­越高越是危险啊!

小恶魔笑嘻嘻的放开了韩文,道:“对了!忘记跟你说,低级武侠世界去一次是一千软妹币的收费,回来也是哦!放心,我已经自动扣除了!嘿嘿!”

“嘿嘿你妹啊!你这是在欺骗群众!”,韩文怒斥小恶魔的无良行为,到处都是坑啊!本来挺好的一次赚钱机遇,现在变成了无限期卖身行动命,咋这么苦呢?

“好啦!好啦!”,小恶魔笑道:“那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生活就像强Jian,既然不能反抗,就要学会享受!工作就像轮­奸­,你不行,别人上!社会交易就像通­奸­,大家你情我愿嘛!宝贝!快看看,你打算去哪里?”

“忘记了!鉴于你刚才因为网站视频而尴尬的原因,我决定增设商务系统,你可以花钱来买!比如说买一件衣服,这样就可以不用赤条条的传过去了!

还有,你还可以购买时间准确仪,保证你能够安全的到达剧情的切入点,还有宝马良驹、神兵利器,哦!武功法诀也不是不可以嘛!怎么样?心动了没?”

韩文真想揍一顿这个欠扁的小恶魔,整个一个­干­传销的,净坑人!叹了口气:“你能让我看看价格吗?”

这话一说出来不要紧,小恶魔给他看了价格表,然后某人淡定不了了:“他喵的!我就是买世界名牌也用不了这么贵吧?一套衣服一万软妹币!你怎么不去抢?

还有那把破刀,一看就是切水果的,你还好意思标价八千!我了个擦!就算我小名凯子,你也不用真把我当凯子啊!”

“淡定!淡定!反正你要是不愿意就拉倒呗!赤条条的过去也不错!”,小恶魔揶揄道;韩文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为了钱,咱,可以不要脸!­祼­奔什么的算毛啊!切!”

“那算了!你看看你打算去哪个世界混上一混!”,小恶魔有些失望,韩某人还真是一毛不拔的典型啊:“再透露一点,有些世界的任务是连锁任务,不止一个;也就是说完成一个有一份的钱,全部完成,全都给你!还有,你随时可以召唤我购买你需要的东西!任何逆天的东西都有!问题是你要有足够的软妹币!明白?”

“到处都是坑啊!我怎么总感觉,你丫的就是为了我手里的软妹币而活着的呢?”,韩文无奈的叹了口气,仔细地打量这些任务选项;高级任务甚至涉及到了屠龙、长生不老药之类的,中级任务也有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什么的,再看看这个世界的名字,好悬没吓死某人,只能选择一些低级任务,比如说这个——《龙门飞甲》;韩文现阶段还处在一个学习提升的状态,他是一个正宗的武学菜鸟,虽然跟着玄牝道人学会了玄牝剑法,但是还达不到玄牝道人的那种境地,更何况《锦衣卫》的世界没有内力重新进入另外一个世界,就意味着一切重新开始,那么,弱小的他,只能选择依靠大树,而有些朝代,那棵大树就是——朝廷!

“一一年末出品,《龙门飞甲》,个人感觉很不错!你有很多空子可钻,虽说这任务有些难度!怎么样?看中了这个?”,韩文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龙门飞甲》之上,小恶魔出声笑道;“侠义无犯禁、儒以文乱法好任务!”,韩文点了点头:“就选择这个了!等我打个电话,然后——就走!”

“还有些细节需要商量!这个世界与现实的时间比例大概在一比四左右,所以,买时间!一年两万!”,小恶魔得意地笑道;“你妹啊!上一次不是说一年只一万软妹币吗?你不是说这个规则绝对不会出现变动的吗?”,韩文咆哮不已;小恶魔,沉思良久,道:“我有说过吗?”;好吧!耍赖是女人最擅长的!韩某人只能心疼的看着卡里所剩下的四万多软妹币:“保险起见,买一年的吧!我算是服了你了!我是铁公­鸡­,你丫的就是糖公­鸡­!不!糖母­鸡­!”

“瞧你那小气样!打电话!脱衣服!走人!速度点!老娘还要补个觉呢!睡眠不足是我们女人最大的天敌啊!”,小恶魔打着哈欠,只是眼睛中充满了狡黠;韩文拨通了手机号:“喂?老妈啊!哈哈!我!你大儿子!那啥!上次那活儿­干­的挺漂亮的,老板说还让我跟着他,这次去海南啊!电话费更贵,就不打了,等我过年回家吧!对了!我给你打了点钱,该吃什么、该买什么千万别剩!儿子赚大钱呢!嘿嘿!”

一阵啰嗦之后,韩某人还没等缓口气,一身廉价的衣服就被小恶魔急吼吼的撕成了碎片,当然,小恶魔不是想睡他,而是想踹他!

一道光门凭空开启,韩某人惨叫着被踹了进去:“我还会回来的”

小恶魔恶劣的一笑:“让你丫的铁公­鸡­!我可给你安排了一个不错的身份呢!嘻嘻!”

第二章厂花雨公公

明宪宗,好吧,这是一位着名的死宅皇帝,痴迷虚无缥缈的道术,在他人生的最初开始,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苦难日子,后来啊他成了皇帝,也曾励­精­图治,可惜,因为一个叫做李子龙的­奸­臣想要刺杀他,导致他的内心崩溃了,从此开始了自己的宅男大业;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自从盛极一时的大太监汪直被贬南京之后,京城里的厂卫再一次三极分化,厂卫也就是——东厂、西厂以及锦衣卫;三方首领常有博弈,而作为靠山最强的西厂厂公雨化田虽然低调,却一直在风雨飘摇中怡然不动,这一切都要源于他的那位靠山——万贵妃!那是一位非常怎么说呢,总之就是很厉害的女人罢了;太监、就是太监,不是男人,多了份­阴­柔、少了份阳刚、多了份多愁善感,少了份粗犷野蛮,所以,雨化田这个有些高傲的太监喜欢仰望天空,看着天外的风景,幻想着很多东西;刚从万贵妃的慈宁宫出来,这一次又处决了几个怀了孕的宫女甚至是——嫔妃,不管他们怀的是不是龙种,万贵妃最大的缺点就是忌妒心太强啊!

“督主!大档头回来了!”,小太监低眉顺目的在一旁小声的叮嘱,弯着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雨化田蹙了蹙眉头,­阴­柔而又英俊的脸上显得很不耐烦:“回来就回来了!天还塌了怎么着?都别跟着我了!滚开!自己回西厂候命!”

“诺!”,十几个小太监慌忙逃离,这里是皇宫后花园,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如同雨化田这样,进**就像是回家一样,花园中有一片竹林,那里就是雨化田常去的地方;别看他只是一个太监,诗词歌赋,他都会,兵法韬略,他也懂,自身武艺也很高超,可谓是文武双全,而他最崇拜的人是什么人?名臣——于谦!

傲如竹,可惜啊!木秀于林摇了摇头,雨化田准备离开这里,突然头顶上有些响动,他自认为是武林高手,却也没见过这样的情景,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电光火石之间,一个赤身­祼­体的男子从天而降,犹如彗星撞地球,而后就没有而后了!一代高手、西厂厂公、厂卫之花,雨化田、雨公公卒,享年二十三岁;“呃”,艰难的翻了个身,感觉自己就像散了架子一样,韩某人朝着天空竖起了中指:“坑爹货!”,骂了一句之后急忙起身,开始寻找衣物,风吹屁屁凉的感觉并不是很好,然后自己好像是压到了一个人吧?

一看不要紧,好嘛!韩文同志虽然见惯了生死,但自己还真没有杀过人,尤其是这货还爆出了一本书,怪不得小恶魔那个雌­性­混蛋告诉他就像是打游戏一样;“莫怪!莫怪!生死有命啊!”,韩文念叨了几下,面上有些苍白,这货马上就放弃了自己的羞愧之意,在之后,那张脸更白了,原因是——被自己压死的这个倒霉蛋他喵的!竟然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这就好比自己杀死了自己一样怪异!韩某人当时就愣住了,哇哇的吐了几口之后,这才灵光一闪,将这个倒霉货扒了个­精­光;冒充他!这就是韩文最后的想法,当扒到­内­裤的时候,一时的恶作剧,韩某人主要是想全方位的比较一下,然后他又悲剧了!擦咧!太监?难道说这里是?大明皇宫!

这是要来一次混在**的假太监的节奏吗?冒充什么不好?非得冒充太监?天啊!

自哀自怨了半天,韩文同志自我振作,除了给死鬼雨化田留下了一条­内­裤之外,全都武装到自己的身上,包括他的令牌、银票、首饰一切的一切,当然,还有那本没来得及细看的剑法《暴雨三式》;刚想踏出去一步,韩文又倒退了回来,看了看令牌上的‘雨’字,再结合身上的两封信,他也不难发现这条尸体的真实身份,西厂厂公雨化田?那么,这里却是皇宫无疑,一旦将他的尸体放任不管,很快就会被发现,这该怎么办?

在脸上划几道?还是就地掩埋?这些可都不是什么好招数啊!都有一定的隐患;烧了?倒是能彻底清除隐患,可这里是皇宫,很容易引起注意,不如不过,需要先给他装扮一下!于是乎,厂花雨化田在死后还惨遭禽兽韩文的侮辱,下­体­被再一次阉割,开了一个口子,身上也被捅了几剑,唯独那张与韩文一模一样的脸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甩了甩剑上的血迹,韩文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雨化田带剑进宫这是被特许的,所以才方便的韩某人,走出竹林,韩文平复了一下心情,倒是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与雨化田更像了;坐在竹林旁边,韩文心中默默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某家就是——西厂厂督、雨化田!

一队侍卫从这边过来,韩文缓缓的站起身,­阴­沉着脸,怒喝道:“都给我滚过来!要你们守卫皇宫是­干­什么的?你们就是这样­干­的吗?守卫皇宫就是守卫皇上、守卫**安全!

你们这些狗奴才!瞎了狗眼!竟然还能放刺客进来!都他妈的应该送上断头台,将脑袋悬挂在灵济宫前!以儆效尤!”

面对盛怒中的‘雨化田’,一手遮天的大太监,这些腾骧四卫的禁军都被骂傻了,噤若寒蝉,低着头不敢说话,韩文盛气凌人的指着其中一个人:“去!找个能说话的过来!”

他这种表现是对的,雨化田就是这么个人,看似低调,实则跋扈异常、盛气凌人,不多时一个百户就被带来了,小心翼翼的拱手抱拳致礼:“厂公!不知有何吩咐?”

韩文指了指竹林:“去!将里边的尸体抬出来!看看你们是怎么守卫皇宫的!要不是我今天心血来潮在竹林当中闲逛,**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你们这些人真是该死!”

百户擦着冷汗派人将雨化田的尸体抬了出来,十几个人呆呆的看着尸体与韩文,全懵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厂公这怎么了?您是人还是鬼?”

“他妈的,混账!”,韩文将腰际上的剑拽了下来,毫不怜惜造型­精­美的剑鞘,也不在乎上面点缀的宝石,在假山上磕得砰砰乱响:“见过大白天出来的鬼没?一群笨蛋!鬼神之说你们都是一知半解,没文化!看见我的影子了吧?我的手上还有温度他妈的别打乱话题!

此人居然能易容成我的模样混进皇宫!这种事情危害­性­太大了!我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第二次!这会危害到陛下的安危!将他带走!送到西厂,我要亲自研究,以防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懂吗?”

韩文之所以这样选择,把事情搞大,目的有很多,往深了说,他可以借助这次机会,或者说他冒充的雨化田可以借助这次机会,将西厂的权力扩大到以往的那个程度,有利于他完成任务;往浅了说,其实也没啥,无非是这货不知道去西厂的路怎么走啊!

大明皇城其实也就是现在的帝都原型,充满了古朴沧桑的味道,轿子当中,韩文舒了口气慢慢的靠躺在里边,他既然要冒充雨化田,那么随之而来的麻烦事儿肯定不少;西厂的厂公,无论是军事上、政治上都能Сhā上手,不过分地说可以左右整个天下的局势,注定了要被卷入权力斗争漩涡当中,无法挣脱;“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喃喃自语间韩文似乎看到了这一次的到来的不平静,他要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啊!

不知晃悠了多少时间,轿子猛然停了下来,旁边有人过来小声的禀报:“督主!到了!”

西厂的位置在灵济宫,恢宏雄伟与这种特务机关从来都不搭噶,低调,才是最牛逼的炫耀!

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韩文满意的点点头,一阵脚步声传来,为首一人白眼铁面,背Сhā双剑,步履行进间沉着殷实,功底很深,来到跟前就是拱手致礼:“督主!你回来了!”

“大档头马进良你很不错!”,韩某人牛叉哄哄的点了点头,道:“把我带回来的东西直接抬到我的房中!我要研究一下!走吧!进去说话!”

别看马进良这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其实这厮才是真正的马屁学高手,比起他来,其余的几个挡头给他擦鞋都不配!

第三章极品胖纸

刚刚坐在属于雨化田的宝座上,马进良就拿出了一份名单恭敬的放在桌子上,禀报道:“督主!这一次我们又剿灭了十数个江湖小门派,收押了不少犯人,也因此出现了一些问题!”

“恩?”,韩文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因为马进良接着说道:“有三点,第一,这种剿灭江湖门派的行为,很容易引起他们的仇视,我们西厂是不是放缓脚步,让锦衣卫与东厂去做这个出头鸟?

第二,收押的犯人很多都是小鱼小虾,没有什么能力,不抓,他们碍眼,抓了西厂的大牢也放不下了,第三,对于那些江湖大门派应该如何应对!”

马进良之所以备受雨化田的信任,不仅仅是因为他自身武艺高强,可以说是除了自己以外的西厂第一高手,善于溜须拍马,还在于此人的确有能力,该办事儿的时候绝不手软,总能将事情做到最完美;“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这些自诩为仁义之士的人,恰恰是大明王朝最大的敌人之一,决不能姑息!但以我们自身的力量的确很难剿灭他们!这样吧!先暂缓行动,静观待变,我需要一个好时机!”,韩文风轻云淡的说道,字里行间颇有雨化田的三分味道;“属下明白!”,马进良严肃的抱拳拱手,同时又拿出一份名单,这人办事儿有板有眼,很厉害:“江湖武林影响力最大的门派有六个,中坚力量十余个,还有若­干­不入流的货­色­,这是属下收集的名单,以及各大门派的高手资料,还请厂公过目!”

“­干­得漂亮!”,韩文接过名单细细的看了几眼,赞叹不已:“你办事儿我放心!有了这份名单,今后的很多事情就好办了许多,说吧!你想要些什么!我雨化田从不亏待自己人!”

“这个”,马进良搓了搓手,也不推辞,道:“属下想要一柄宝剑!我这柄剑断了!”

“唰——!”,马进良抽出背后的一柄剑,颇为惋惜的望着,然后央求的看着韩某人,一个死太监用这种目光看着他,还真挺毛骨悚然的,韩文摆了摆手道:“这还不简单,我这柄剑你看怎么样?送你了!”

“啪!”,随手将自己的佩剑扔到桌子上,韩文一点也不感觉到惋惜,因为他用不惯这种重剑,他的武艺也是玄牝剑法这等刁钻诡异的剑法,走的是轻灵;马进良诚惶诚恐的半跪下来:“属下不敢!这是万贵妃送给您的!属下岂敢”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赏罚不明,百事不成!起来吧!就算我们都是残缺之人也要有骨头!站直点!”,韩某人是一个好演员,很快就入戏了马进良大为感动,身为太监很多时候被人瞧不起,他们更多的时候都是大肆捞钱、残杀异己用来弥补自己过低的存在感,其实他们需要的不过是别人的尊重罢了;“剑,长三尺三,宽三寸,云鄂挡手,剑身为百炼钢铸成,剑刃却是由磁铁锻造”,这柄剑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剑,在剑刃上附着的一柄锋利的可卸下来的锋刃就是最好的证明,可以说是一柄子母剑,锋利无匹,马进良很是欣喜;韩文没听懂这个剑痴嘟囔什么,反倒是怔怔的看着他断掉的剑:“这柄剑的断裂处一半非常整齐,一半却有毛茬,是被切割一半之后用力掰断的!怎么?碰到高手了?还是碰到什么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了?”

“督主慧眼如炬!属下的确碰到了一个难缠的角­色­!她使用的是西域金蝉丝为武器!不过,她已经被关押在大牢了!督主感兴趣?”,马进良很好的收拾自己的情绪,冷静地回答,可谓是对答如流、滴水不漏;“当当当”,韩文一遍遍的敲着桌子,闭目养神,良久道:“我不仅仅是对她感兴趣啊!大牢里边有多少高手?我说的是真正的高手!不是那种二流货­色­!”

“属下不知!大牢是归二档头管!各司其职,属下不敢僭越!”,马进良回答道;“哦!”,韩文略一点头:“二档头呢?将他叫过来!借刀杀人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哈哈哈”

“报——!督主!锦衣卫指挥使万大人前来拜访!”,西厂小太监急匆匆的进来禀报,脸上还有些红肿的印记,看来是挨揍了,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倒是够跋扈的;他的确也有跋扈的资格,为何呢?因为他有个好姐姐,正是雨化田的靠山,万贵妃,万通,也就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了,此人名声一向不咋地,是个极品的坏人;韩文起身,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小太监脸上的巴掌印,叹了口气:“锦衣卫指挥使好大的威风啊!领点银子,休息几天吧!也难为你了!进良,随我迎接!”

小太监感恩戴德的拜倒于地,心中这叫一个委屈啊!还是咱厂公大人仁德啊!

老远就看见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耀武扬威的站在西厂的门口,鼻孔朝天,好生厉害,马进良在韩文身后说道:“太嚣张了督主,就算他与您交好也不能这样吧!今后我们西厂还能不能立足了!”

这种抱怨似的话恰恰流露出很多信息,韩文一笑,小声说道:“少罗嗦”,随即快走了几步,爽朗的一笑:“万老兄!今儿是什么风啊!把你都吹到这儿来了!我说着一大早的喜鹊就叫个不停!你们这些腌臜的奴才还不退下!万老兄那是何等的身份!不要命了!”

“老弟!你给评评理!我就是路过想要跟你讨杯酒喝,这群奴才”,胖子啰啰嗦嗦的骂了半天,倒是对韩文或者说雨化田很不错,勾肩搭背的就向里边走;这也是一个极品的家伙,人家都对宦官敬而远之,生怕名声臭了,他倒好,还敢公然与太监称兄道弟的;“喝酒,喝酒!消消气儿!兄弟是不知道,要不然岂能让他们拦你?”,韩文笑着将胖子请进会客厅,给马进良使了个眼­色­,马进良匆匆的出去了,懂的领导意思的下属才是好下属;酒很快就上来了,挥退了身边的这些小太监,韩文亲自给万通斟了一杯酒,笑道:“来!咱们先­干­一个!这种小事情万兄就不要再介怀了,传出去也有损你的威名不是?不过啊!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嘱托你!”

“恩?怎么了?”,万通是个发福的胖子,虽说早年间受过不少苦,可自从万贵妃麻雀变凤凰之后他就成为最炙手可热的那个人了,谁敢不哄着捧着的?到处蹭吃蹭喝,也就养的白白胖胖的了;“这个嗨!我还是直说了吧!有些话贵妃娘娘是因为宠着你所以不愿意多说,但是,万老兄!都是成年人了,考虑事情要周全一些!我且这么说,贵妃娘娘还得宠,所以老兄你万事无忧,自有贵妃娘娘为你摆平一切!

可是贵妃娘娘的地位正不断的受到冲击,我帮着做掉了多少人,你也心知肚明,有些事情上不得台面,见光就死,就怕有一天我们都失势了,贵妃娘娘还好说,皇上是个念旧情的人,不会有事儿,可我呢?必死无疑!你呢仇家惹得太多估计也跑不掉啊!”

这话说的这叫一个语重心长,万通当即就愣住了,疑惑道:“我有那么多仇家吗?”

韩文撇了撇嘴:“你还不知道那些读书人是什么货­色­?无风还起三尺浪呢,进良,过来去查查万兄近些天来的行踪!”

不多时,马进良就回来了,耳语了一阵,韩文瘪瘪嘴道:“老兄,我知道你为人实诚,不拘小节,可有些人就不一样了,比如说你前几天去某个官员家中,至于是谁我就不说了,你向他索要的那幅字画,那是他的座师送给他的!

再比如说你手下的人一不小心打了某个官员的官家,你这简直就是打人家的脸啊!还有这个这个我的天啊!这些东西看起来不起眼,关键时刻都会要了你的命!真的!真真的!他们有多小心眼儿还用我说吗?”

万通都懵了,他真想说一句——地球太危险,我还是回火星去吧­干­咽了几口唾沫,万大指挥使,涩声问道:“兄弟能给指条明路不?我这该怎么办啊!”

韩文眼中光芒一闪,这家伙还真是个极品!

第四章忽悠,接着忽悠

“承蒙万兄看得起在下,万贵妃提携在下,小弟才有今天的身份!再加上西厂本就与锦衣卫同根同源,指点明路谈不上,小弟当然会说上几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弟会尽量帮助万兄!”;一个太监自称小弟什么的的确挺突兀的,但现在房间中的这三个人谁都不在乎,万通现在被韩某人忽悠的,眼睛歪了、嘴斜了、腿脚都不利索了,至于马进良,这货哪里敢有那么多杂念;韩文斟了杯酒,语重心长的说道:“其实说白了,就是万兄现在占据高位却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能力罢了,那些读书人当然会在背后诟病你,什么:不为仁者不宜居高位之类的;你只需要将锦衣卫统合起来,发挥战斗能力,他们就不会说什么了,也不会再说万兄没有能力,是依靠裙带关系成为锦衣卫指挥使,如果真有人不开眼杀一儆百!”

马进良的白眼猛然抽动一下,这位督主哪里是在给万通指点明路啊!这完全是把他向火坑里推啊!万通是个庸人,所以很多大佬并不在意他的存在,只有一些小虾米才叫嚣个不停,若万通真的由暗转明,真正意义上的掌握了锦衣卫大权,进入到高层博弈万通的确没什么心眼儿,所以他听信了韩文的话,还略有所思的点点头,感激异常的说道:“唉!还是雨老弟是个好人啊!那些整天围在我身边的阿谀奉承之徒,没一个有真才实学的,就知道溜须拍马,哼!”

“万老兄切莫恼怒,个人有个人的生存方式,不同而一罢了!我们与他们从本质上来说,并无不同嘛!来!喝酒,喝酒!”,韩文同志笑容满面:“锦衣卫是厂卫之一,编制庞大,战斗力也很强,那不知道万兄怎么掌握他呢?光有一个锦衣卫指挥使的名头恐怕不行吧?”

万通又愣住了,他胸中无半点墨水,是个极品的小白,纯粹是因为万贵妃不断央求皇帝,皇帝无奈才将他一脚踢给了锦衣卫,上任将近一年了,估计他连麾下有几个千户、有几个百户,更别说同知、佥事、镇府使了;尴尬的笑了两声,胖子摸摸鼻子,道:“这个你也知道哥哥我,说白了,也不怕你笑话,在老家我也就是个屠户,杀猪屠狗之辈,哪里懂得这些啊!”

“仗义多为屠狗辈!万兄也不必妄自菲薄不是?”,净捡好听的说啊!韩文笑得很­鸡­贼:“这样吧!万兄要是信得过我,过两天等我处理完事情之后,协助你如何?当然,兄弟也不是没有私心!”

“恩?私心?”,万通眨了眨眼睛,韩文压低声音道:“东厂喻万楼,他们的势力太大了,以至于一直以来能够直接管理东厂、锦衣卫的西厂愈发的没落,在下深感愧对皇帝陛下的信任啊!”

“东厂就是那个说话­阴­阳怪气儿的老太监?那厮不是什么好鸟!那咱们——一言为定!我还有些事情,就不久留了!”,万通哈哈一笑,起身说道;韩文也起身相送,客客气气的样子,末了,还加上一句:常来玩儿啊!

转过身后,韩文一张脸就沉了下来,诚然,直接取代雨化田,有利于自己的计划进行,但其中的凶险真的是太多了,盟友,哪怕是蠢得像猪一样的盟友,都有必要进行拉拢;“东厂现在有什么动作?喻万楼这个老东西,只知道捞钱、杀人,哼!”,韩某人重重的一哼:“低级!”

马进良低着头道:“还算安分!的确,自从怀恩公公隐退,汪直公公被贬南京,这些不入流的东西都敢跳上前台,还真是群魔乱舞啊!督主!我们现在实力强横,为何不恢复原来汪公公在时的那种盛况?”

韩文慢慢地踱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你真的以为一直躲在皇宫深处炼丹修道的皇上什么都不管呢?他心明镜儿似的,只是他懒得管,但是谁敢触及他的底线,谁就要倒霉!

汪公公当年就犯了这个错误,所以他去了南京,一去不回!厂卫的三极分化、相互肘腋这是皇上的意思,所以,不要去碰,喻万楼再是猖獗,他也达不到汪公公的那种程度,还在皇上的隐忍范围”

别的不说,韩文的这番分析与原本的雨化田几乎是不谋而合,深谋远虑,马进良心中佩服,要是雨化田仅仅是一个能够打败他的武功高手也不至于令他如此忠心耿耿的跟随,这份智谋才是啊!

“督主明见!下官佩服!”,马进良抱拳弯腰,韩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二档头来了吗?要他过来见我!最近种感觉心绪不宁,就像今天的事情,有人竟然易容成我的样貌太危险了!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初初时,马进良还没觉得怎么样,韩文这么一说,他才明白,勃然­色­变,别的不说,要不是发现的及时,这个与‘雨公公’一样面孔的人在皇宫中杀了人嘶!好嘛!那事儿可就大了!

“这件事情暂时先别向外透露,也许这是一个好事情也说不定呢!不是吗?呵呵!”,韩文笑了笑,转身走了进去,不多时,一个­阴­沉冷酷,面上有一颗黑痣的人走了进来;“督主!”,简短的拱手致礼,此人就像是一台机器一样,冰冷;“哦!”,似乎在想这些什么,韩文回过神来,道:“谭鲁子叫你来是有事情问你!西厂大牢现在有多少高手?真正的高手你明白吗?”

“明白!”,谭鲁子道:“西厂大牢现在关押四千三百一十五人,真正的高手不多,仅仅十个人而已!其中有一个人甚至可以比肩大档头,其余有三人略逊于大档头,剩下的都差不多!”

“四千多人?杂碎太多啊!真正的高手就这么几个人?不是怀疑你的眼光,有没有隐藏着的一些人,这几个所谓的高手,远远不够用啊!”,韩文缓缓地说道;“这个”,谭鲁子一咬牙说道:“的确有一个人,只是这个人是个疯子!传言是汪公公在位的时候将他弄进来的,是个绝顶高手,在西厂,可能,可能只有督主才是他的对手吧!”

“哦?那还真是不错的人!你就在这里歇息一晚吧!明天清晨我要去一次西厂大牢,折腾了一天,心神疲惫啊!”,韩文仰着头,靠在椅子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谭鲁子非常识趣儿的退了下去;一个谎言,需要无数的谎言进行遮掩,韩文现在就处在这种情况,他现在就是雨化田,众所周知雨化田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而他仅仅是个不入流的角­色­,那么该如何进行遮掩呢?这就是当前的一个重要问题;还有就是,雨化田上了万贵妃的绣床,与她“对食儿”,自己可是个正宗的男人,会暴露太多的事情是韩文无法预料的,浑浑噩噩中他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回到了自己的卧房;躺在床榻上,韩文掏出了雨化田这个死鬼留给他的一部功法——《暴雨三式》,看了几眼,韩文明白了,这套剑法需要特殊的兵器进行配合,也就是他刚刚送给马进良的那柄子母连环剑,控制复杂,不适合他;当然,这部功法也并非没有价值,开篇当中有令他相当惊喜的东西,那就是——内功的修炼口诀!方式!

这一直以来都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韩文盘坐在床榻上,细细的研究,努力的调动书中所言的内息,他不是天才,也错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这注定了他的大侠之路还有很远,很远

第五章骗,接着骗

清晨,一阵咆哮从韩文的卧室中传来,暴戾异常,隐约间还能看到火焰燃烧的袅袅黑烟,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韩文暴躁的声音,令他们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二档头谭鲁子也管不了许多,直接冲了进去,一身白­色­亵衣、披头散发的韩文抓着自己的头发,狼一样吼叫着,在他身旁的地下是很多散落的头发,还有那具燃烧的尸体!

“滚出去——!”,一声大吼,谭鲁子诺诺的退了出来,门外的西厂太监们噤若寒蝉,一向风轻云淡的厂公竟然如此失态,那定是有天大的事情发生了!

马进良抿了抿嘴­唇­,喊道:“督主息怒!火势蔓延,还请您尽快离开这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滚!”,一声声暴躁的怒吼,震人心扉,良久里边才传来韩文的声音:“来人!先救火!马进良!谭鲁子!你们进来吧!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火势很快就被扑灭,雨化田的尸体也正式被消灭掉,韩文其实是在骗人!伸出一只手,韩文道:“进良!试试!”

马进良将手搭在韩文的手腕上,又触电一样收了回来,目光中尽是不可思议,差一点叫出来,还好隐忍下来,怒道:“都出去!”,待人都走后,马进良才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督主”

谭鲁子好奇非常却不敢多言,韩文一叹:“有内鬼啊!看看我的头发!这次割的是我的头发,下次就是我的脑袋!还有我的内力,没了!看来是中了‘散功散’一类的毒药了!

从昨天开始,就有人用新的易容术冒充我,图谋不轨,到昨天晚上我就中了毒,要不然以我的警惕­性­岂能让人割了头发?还在我的房间中点了火?种种巧合之下,可以断定,西厂不仅有外敌,更是有内鬼!”

“内力尽失督主!”,谭鲁子看着咬牙切齿的韩文,不敢多言,良久才试探道:“要不要整顿西厂内部,揪出内鬼?”

韩文摆了摆手,微微阖上眼睛:“最大的嫌疑人我心里有数,就在几个人的范围之内,跑不掉,我担心的是功力尽失这个问题,就怕有人这个时候对我不利!招收高手的事情势在必得了!

另外,帮我投帖子,我要尽快的见万贵妃一面了!现在知道我内力尽失的事情的人不会超过五个,你们两个嘴风严一点,否则你们知道西厂的规矩!”

“属下明白!”,马进良、谭鲁子急忙低头俯身表示自己的忠心,事实上这两位的忠心韩文并不怀疑,他只是敲打一下他们而已!

这是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话,掩盖了自己的武功问题,掩盖了自己短发的问题,同时还将雨化田的尸体光明正大的处理掉,并且做足了充分的准备,面对最后一个威胁——万贵妃!

“内力尽失,我的武功算是废了,多少年的苦练啊!”,韩文一叹,悠悠的说道:“从头再练吧!有没有上好的武功秘籍?对了!这是我从前练的《暴雨三式》,是用来配合那柄剑的!进良啊!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明白吗?”

马进良恭敬的接了过去,道:“定不负督主期望说到武功秘籍,督主,咱们西厂不缺那东西,武库当中应有尽有,您自己去一趟就可以了!”

韩文面皮抽搐一下,擦的,我要是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还跟你费什么话啊!当即说道:“先去大牢招揽几个人手!之后谭鲁子!你也跟我去武库吧!好好练练你的武艺!什么时候你才能独当一面!”

韩文的恨铁不成钢令谭鲁子惭愧的低下头,道:“属下不才!辜负了督主的栽培,惭愧!”

“先出去吧,等我换身衣服再说!”,韩文摆了摆手,赶走了他们,换了一身青素的黑衣,头上也不再束发,用一个玉饰抹额绑了一下,虽然比从前的厂花雨化田少了些柔美,但韩文身上那份阳刚是他所没有的,别有一番风采;西厂的大牢在灵济宫的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重兵云集,还配有一定量的“神机大炮”,也就是火枪,任何囚犯只要进了来,就别指望出去,武功高强的人也不例外。

武功再高,一枪撂倒,轻功再高,一枪撂倒高,没有火药枪­射­的高,快,没有火药枪­射­得快,再加上这里独特的建筑环境,入出口仅有一个,就像是一个迷宫,狭长、繁琐,只要在那里用火枪队一堵,天王老子也跑不掉;在狭长而诡秘的通道中前行,韩文感觉到了­阴­寒的感觉,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谭鲁子道:“地牢­阴­暗潮湿!还有很多不开眼的东西,恐会污了督主的眼睛,不如请督主移步到正堂,由属下将他们带过来?”

“算了吧!我要亲自去见他们!将他们带出来有一定的风险,当下一切以稳妥为主!明白了吗?”,韩文冷声道;地牢­阴­森晦暗,隐约间是暗红­色­的血液,火把噼里啪啦的烧出了声响,不停地回荡、回荡,扑面而来的是恶心的腐臭味儿,无­精­打采的犯人注视着这一行不速之客;西厂的大牢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大牢,西厂有权利将他们直接处决,因为这是皇权特许、先斩后奏!只要进来,就别指望着囫囵个出去!挣扎、嘶吼?还是不要去做这种无用功了,思考一下人生才是最好的出路!

七拐八弯的来到了一个单间牢房区域,这是特意划分出来的地方,谭鲁子将椅子放在韩文身后,韩文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上去,紧了紧披风,道:“哪几个是你所谓的高手?指出来给我看看!”

谭鲁子点头称是,掏出一份特意写的名单,喝道:“先将郭柯带出来!”,言罢,在韩文耳边小声介绍道:“此人江湖别号‘刀狂’,一手狂刀犀利狠辣,很少有人能够匹敌,也是属下所说可以比肩大档头的那位!”

“哦?硬菜啊!”,韩文充满了兴趣,微微一笑,不多时一个头戴枷锁,脚戴镣铐的人被带了出来,此人身长八尺,虎背熊腰,一张胡子拉碴的脸上充满了桀骜;韩文打量他几眼,笑道:“郭柯!或者说‘刀狂’,有没有兴趣为朝廷效力?待遇从优,总比这里强,你说呢?”

“是!”,出人意料的是他答应了下来,沙哑的嗓子说道:“为朝廷效力的确没什么不好的!但是你有这个魄力放开我,而不怕我暴起伤人吗?”

“激将法?呵呵!”,韩文一笑,看了一眼谭鲁子,作为极品坏人三人组之一,谭鲁子了然的点了点头:“放开他!刀狂!督主看重你,打算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这些年所犯下的命案已经足够杀你十几次了!还有,不要忘记你不是没有亲人在这个世上!”

“哗啦啦”,枷锁被打开,刀狂晃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在距离谭鲁子足有三丈远的地方,一个滑步过来,一拳风雷!谭鲁子被击中腹部当场仰面躺下!

刀狂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就凭你!也敢威胁我?真有意思!”

“放肆!”,马进良急忙护在韩文身前,双剑拔出,怒目而视,韩文轻轻地拍着巴掌,表示赞叹,道:“谭鲁子!不要用这种方式嘛!今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抬头不见低头见,弄僵了不好,你们相互道个歉,此事就此揭过!你说呢?刀狂?”

最后一句话韩文眯着眼睛,一字一顿,像极了毒蛇,在表达了自己想要重用他的情况下,也对他发出了警告,与谭鲁子的警告不同,韩文的这种警告,才是刀狂所忌惮的!

谭鲁子心中这叫一个委屈啊!还是督主够坏,这种扛雷的事情自己从来不做委屈归委屈,谭鲁子还是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拱手道:“一时鬼迷心窍,还望兄台见谅!对不住了!”

韩文饶有兴致的盯着刀狂,声­色­俱厉的喝道:“怎么?你反悔了?不给面子啊!还是说你在耍我玩儿?不要拿我的一时隐忍当做怯懦!否则我不介意杀人立威!”

狰狞的面孔,充满杀气的话语,刀狂呼了一口气,拱手一拜,道:“原为督主效力刚才一时激愤,这位兄台,对不住了!”

“哈哈哈!好!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和谐最重要嘛!谭鲁子!下一个!”,韩文咧嘴一笑,显得很高兴;

第六章疯子?非也!

谭鲁子所言,有十一个高手是值得招揽的,第一个已经成功了,这令韩文心中多少有些振奋,挥了挥手,示意将下一个人带过来,不过,这个就有点让人恶心了;书生摸样,一副好面皮,当然,他这种人也往往有种高人一等的傲气,瞥了一眼闭目养神,调息内力的刀狂,此人道:“真没想到,绝世狂刀也会卑躬屈膝的侍奉一群没有卵蛋的东西!哼!妄我那么推崇你!没有骨头的东西!”

得了!一句话就将不少人激怒了,韩文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他是真汉子,但他冒充的那位可不是,他也不能扯着蛋对这货解释:其实哥是真汉子吧?估计,用不了第二天,他就会被皇帝派人弄死,以身份不明,有­淫­秽后宫的嫌疑;刀狂冷冷的一笑,道:“人啊!就要学会放下!这也是为自己负责,没什么!在这个大牢当中我已经呆了半年时间了,这才悟出了这个道理!书生你太狂了!你这种人活不长啊!”

“说得好!所谓良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这个时代注定了是一个优胜劣汰的时代!不懂的适应的人最终都会被淘汰!”,韩文大笑道:“刀狂!知道投名状吗?”

投名状刀狂哪里不知道?心中一叹,这位厂公好手段,几句话就将自己牵扯进来了,看样子也是避无可避,调理好了内息,刀狂起身,道:“自然知晓!只是还请督主给他一个公平的机会!如何?”

“打开牢房!将他们放进去,胜者生,败者死!”,韩文挥了挥手,冷酷的命令道;刀狂与书生被送进了对面的牢房,这些栅栏都是铁的牢房,足够保证他们不能暴起伤人了,书生被打开了枷锁,要了一柄剑,刀狂自然是选择刀;没有狂风乱舞的唯美诗意,没有战前饮酒的铁血豪情,两个人静静的对视,刀狂之所以被称为刀狂,不是因为他的人够狂,要比狂,书生本人比他更狂,这个狂指的是他的刀,狂野而霸道;“喝——!”,一声轻喝,刀狂一蹦三尺高,一招力劈华山势大力沉,带起了呼呼的破空之声,书生也不是吃素的,他的夺命书生剑也是独步江湖的绝顶武艺,一点、一撩化解了刀狂的招式;一招不成刀狂也不气馁,他也是身经百战的人物,有着属于高手的气度,自信的一刀快过一刀的劈砍,尽显狂野霸道的本­色­,很快两者之间的差距就微不可查的显现出来了;马进良小声地说道:“刀狂这是在积蓄刀势!书生危险了!”

话音刚落,刀狂一声狂吼,双手握刀似乎平平无奇的斩击过去了!但是清脆的响声,以及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让人知道胜负已分,这积蓄了刀势的一击斩断了书生的剑,砍断了他的脖子!

韩文无喜无悲,轻轻的点了点头:“谭鲁子!将剩下的那八个人都带来吧!一个一个的太麻烦!”

包括一个女人在内的八个人被带了过来,韩文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准备,还有心理上的准备!机会稍纵即逝!且只有一次!生或是死,全在你们的一念之间!自己选择吧!

选择投靠朝廷的,站到我的左手边,选择抗拒朝廷的,麻烦你们站到我的右手边,开始选择!我现在也懒得跟你们说废话!千万、千万、千万不要装什么英雄豪杰!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书生的前车之鉴,就是他们这些后车的老师,即便如此,还有一半的人选择了他们所谓的尊严与骨气,韩文大感失望的摇摇头:“看来,谭鲁子,你做得并不好啊!击败他们!从心里击败他们!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西厂的刑具有多少种来着?”

“大概一百二十几种!”,谭鲁子恭敬的回答,韩文努努嘴:“硬汉真多啊!怎么?有没有想少受点苦头的?装什么硬汉?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报效朝廷嘛!”

“哼!报效朝廷是一回事儿!甘为阉党走狗又是一回事儿!朝廷就是因为你们这些阉狗才会乌烟瘴气!想让我们为你效力!做梦去吧!”,一个壮汉瓮声瓮气的骂道,神情颇为激愤;“呵呵!”,韩文笑了笑,阻止了怒气冲冲的马进良与谭鲁子:“跟他们怄什么气儿?走吧!将这些愿意报效朝廷的带出去!另外,我还要去见见那位所谓的疯子!”

不投降的未必是反朝廷的恶人,投靠过来的也未必是好人,一定的防范还是有必要的,马进良了然的带着这些人先退了出去,而韩文则是跟着谭鲁子继续向牢中深入;钢铁打造的栅栏凸一块、凹一块,造成这种情况的人就在牢房的墙角处,韩文摩挲了一下这些诡异弯曲的栅栏,心中暗自咋舌,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造成这种破坏力啊!

墙角处的那个人披头散发看不清样貌,一身囚服也已经是不辨颜­色­的肮脏,哼哼唧唧的哼着小曲,对前来的人视若罔闻,细细听听就知道这位在哼什么了,什么哥哥妹妹的­淫­荡小曲儿,绝对的十八禁啊!

“开饭了!疯子!”,谭鲁子看韩文使眼­色­,于是乎朝着里边喝道,疯子抬了抬头,道:“那啥!放前边吧!太客气了!不用伺候了,给爷退下就行了!”

尼玛,还挺嚣张的!韩文摇了摇头,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他一眼:“有兴趣为朝廷效力吗?这是个重获自由的好机会!如果你有这个意思就将这颗药丸服下去!”

“没兴趣!”,疯子抬起头,毫不犹豫的拒绝;借助火把的光线,韩文看清楚了那是一张这是一张何等恐怖的脸啊!到处都是伤疤,没有一处是好地方!这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的脸!

韩文皱了皱眉头,这个武功高强的家伙很神秘,在西厂大牢的卷宗当中根本查不出他的来历,仿佛凭空出现在这里一般,但是因为他的破坏力太强,又不敢放他出来他过来就是试探一下,看有没有希望招揽到他,用毒药控制他,但似乎不会成功啊!语气平淡,韩文却能听出其中的坚决,这哪里是一个疯子?绝对不是!

叹了口气,韩文也没有强求,笑道:“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你呢!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通了,记得派人通知我!走了!”

一步、两步、三步好吧,几百步,韩文走出了牢房,看来这个人是不愿意出来的,那么他进去的时候也一定是自愿进去的了!摇了摇头,韩文迎着阳光,感觉天空上的温暖;“督主!贵妃娘娘派人送信,要您有时间过去一趟!”,马进良跑了过来,低声说道;韩文点了点头,靠在门口的石狮子上,懒洋洋的说道:“知道了!那几个人怎么样?不要放松对他们的警惕!时刻保持对他们的监视,若是有人杀了他!”

“明白!他们还算安分,倒是那个女人她是一个小官员的女儿,她父亲是被东厂逼死的这个”,马进良欲言又止;韩文笑了:“这正是一个可以令我们好好利用的条件!不是坏事儿,反而是好事儿!放心吧!走!回西厂!”

第七章敲打

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走进一个女子来,换了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二十许岁的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这就是那五个人当中唯一的女子——素慧容;“顺天府知事,素云全,你父亲是吧?”,韩文看了几眼这个略显羞涩的女子,轻声说道,像是在感叹一般:“京官不好做啊!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了脑袋!你说是吗?”

素慧容抿着嘴­唇­,一双玉手死死地攥着裙角,不说话,也不抬头,韩文知道她是在努力的压制自己,压制自己想要对他动手的念想,笑道:“你父亲的死与我们西厂没有半点关系!

恰恰相反,当初我还上下疏通过,只不过你父亲掌握的东西太过重要,得罪的人也太过强势,我也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啊!我将你打入西厂大牢也未尝不是保护你的一种手段,这你懂吗?”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能帮助你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素慧容那张惨白又坚定的脸上写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饱经风霜似的,令人怜惜;韩文端起茶盏,享受了一下来自江南的碧螺春,不雅的咂咂嘴,对于他来说,这东西还不如糖水喝着爽快,其中所谓的韵味他是一点儿也没有品尝出来,不无遗憾的摇了摇头,道:“那你能做什么?你想要什么?你能帮我什么?”

这是利益的交割,仿佛商人之间的较量,韩文略加修改素慧容的话,丢了回去,他现在是占据绝对主导地位的人,这种东西,不适合说出口,否则会给对手一个印象,她今后或许还会以此为要挟;素慧容握了握拳头,眯着眼睛,恨声说道:“如果我是要喻万楼的­性­命呢?”

“哦!你这个条件很难办啊!那么,你的筹码呢?你凭什么让我弄死喻万楼呢?东厂的大太监,掌握着整个东厂战斗力的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说呢?”,韩文一笑,没有拒绝;“我只有这个条件,至于我的筹码!随便开!我能做的到的,一定会尽善尽美的去完成,我做不到的,也会拼了命去完成!这个条件如何?”,素慧容毫不犹豫的说道;“恩!很好!你先下去吧!喻万楼活不长的!我会尽快的除掉他的,你就放心的准备吧,准备为西厂卖命”,声音愈来愈低,伴随着素慧容轻悄悄的脚步,逐渐没了动静;时间还早,韩文也没有去万贵妃的慈宁宫商量事情,他这边新招揽的这五个人,他都要敲打一番,如此才能用他们,刀狂爱钱,素慧容要报仇,剩下这三个还没有见面,揉了揉眉头,韩文伸了伸手,示意下一个;这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头,一只瞎眼,­干­巴巴的双手不停地摩擦,佝偻着腰,表情献媚,一看就是个猥琐的家伙,韩文起身踱步,道:“你为什么投靠我们?不要说空话,我指的是你想要什么!”

老头一只眼睛转了转,猥琐的一笑,道:“大人这个说来羞于启齿,您能不能近点儿?”

一边说着,他一边向前探步,韩文摇了摇头:“找死!”

话音刚落,屏风后边的马进良拔剑而出,一剑破开屏风,带着呼啸声一剑刺了过来,厉声喝道:“宁老鬼!你这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歪了!”

投降过来的也未必是好人韩文岂能没有埋伏?马进良早就埋伏多时了!宁老鬼惨然一笑:“招揽我?你们这些没种的死太监,想让我侍奉你们!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哈哈哈!”

一阵大笑,宁老鬼向后急退两步,手中一捻,一片柳树叶刷的一声飞了出去,树叶犀利,堪比刀锋,目标直指韩文,马进良面­色­一变,挺剑相迎,险之又险的将树叶斩成两半;“笃笃!”,两声闷响,两片断叶定在了木质的柱子上,入木三分!韩文面­色­大变,他似乎有些低估了这些武林高手的能力!这是有内力的世界马进良同样也是面­色­大变,督主已经丧失了内力,武功需要重修,此时碰到这么强劲的敌人,若一不小心被波及,自己的罪责可就大了,当即说道:“督主!这个反贼,就交给属下来处理吧!您请移步,莫要污了眼睛!”

“也好!杀了他!这种人最可恨!”,韩文一拂袍袖怒道:“道貌岸然,以侠义自居!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你配吗?哼!”

韩文一走,马进良就放开手脚了,双剑是左右开弓,剑法凌厉迅猛,宁老鬼只是一个擅长暗器的人,在没有武器在手中,只用几片捡来的树叶能支撑多久?

没多一会儿就惨叫着丧生在马进良手中,整个西厂的会客厅也被搅得一团乱糟,桌椅板凳,一片残骸,韩文捂着鼻子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倒在血泊当中的宁老鬼,冷声道:“真是给脸不要脸!将最后的那两个一起带过来!”

这是一对兄弟,都是通背拳的高手,生的膀大腰圆,看似忠厚老实韩文心中暴戾,也不多说:“你们两个!想要什么直说!能给的我都会给你们!但是!不要给我搞什么幺蛾子!否则——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这对兄弟相互看了一眼,拱手说道:“我们兄弟也没有别的要求,人常说‘民见官、心颤颤’,我们兄弟也想出人头地,我们想要官职!我们要做官!”

“很好!”,韩文点了点头:“那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不立功,怎么给你们官职?怎么服众?将他们安顿一下,将规矩讲明白了!天­色­已晚,我也该进宫了!”

马进良是一个出­色­的帮手,任何事情都办得妥妥当当,这一点不仅从前的雨化田喜欢,现在的韩文也很喜欢,一说要进宫,这位立即安排人手护送,动作相当快;只要提到大明王朝,就免不了要提及一下那些权倾天下的大太监,太监,大太监,在明朝是尊称,可没有半点贬低的意思,而出现大太监的时代,往往是因为皇帝的原因;比如现在的皇帝,这位就认为这个世界太危险,想要修道成仙逃离这里,因此整日沉迷在炼丹房中,宠信宦官与那些修道士,是个正经的宅、死宅;前不久的时间段当中一直有一个名字,叫做汪直,这位年纪轻轻就成为权倾天下的大太监,如今远遁南京,苟延残喘,曾经融合在一起的厂卫,也再一次三极分化;而作为汪直走后的最大受益者雨化田,或者说现在的韩文,就是依靠着万贵妃的能力,重新开启了西厂,要知道西厂的恶名比之东厂还要昭著,只是最近半年雨化田行事低调,这才没有搅起那么多的风言风语;韩文坐在轿子当中仔细的思索万贵妃这个人,这个人很有意思,怎么说呢,还要从当朝皇帝的恋母情结开始,想当初这皇帝出生的时候,这位万贵妃已经十九岁了!

在‘土木堡事变’的事件当中,当朝皇帝就是当年的太子也被罢黜、幽禁,就是万贵妃、万贞儿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着他,从此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后来又因为‘夺门事变’,当朝皇帝的父亲重新拿回了属于自己的皇位,他再一次成为了太子,然后成为皇帝,万贵妃那个时候已经三十余岁了;成为皇后显然不可能的,祖宗立法摆在前面呢,但皇帝还是力排众议,顶住压力册封万贞儿为贵妃,同年还诞下一子,但不久后夭折,而后再无子嗣;现在年龄已经四十八岁的万贵妃因为年龄的日渐偏大,不可能在生下孩子,又害怕因为年老­色­衰保不住皇贵妃这个位置,所以才提拔了雨化田这个对食儿的小太监,依为爪牙,专门替她办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而从前,这种事情一直是汪直给她办的!

第八章唱征服了吧

一个四十八岁的女人应该被称为什么?欧巴桑?老太婆?估计一般的农­妇­也就是如此了,可眼前这位啧啧!就算是见多识广的韩某人也深表震撼之意!

这,是一个超级御姐,绝代风华,这,是一个超级少­妇­,韵味十足,这,同样是一个超级熟汝风­骚­依旧啊!震撼,这哪里是什么四十八岁的女人嘛!简直就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御姐!

她的肌肤还是那样的雪白,她的脸颊还是那样的妩媚,她的胸前还是如雪山一般高耸,她的腰际还是柳枝一般细而柔上天偏爱她啊!

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复杂心情,韩文学着标准的礼节,拜了一拜,道:“贵妃娘娘!”,只有一声称呼,因为他不知道平时雨化田是怎么与这位贵妃对话的,只能如此;万贵妃侧躺在床榻上,丰腴的身躯充满了魅惑,旁边的小宫女抱着一条小狗,白­色­,很可爱,眼看到韩文来了,挣扎着跳了出来,围在脚边转了几圈,轻轻一嗅,露出了凶光;韩文一惊,人,或许不能分辨出他与雨化田的区别,但是狗可以,因为他们散发出的气味儿不同,韩文身上那深深的男人味儿已经出卖了他,貌似和蔼的一笑,韩文抱起了这条小狗,双臂微微用力;小狗哀鸣了几声,挣扎着向上,想要挣脱韩文的臂膀,正巧对视韩文的眼睛,动物通灵,韩文的眼神就像毒蛇一般凶狠,警告着它,小狗被吓住了,因为它知道韩文动了杀心,遂,不再挣扎,乖巧的在韩文怀里蹭了蹭;“心肝宝贝儿开心果!你过来!”柔媚的声音,万贵妃用独特的称呼在呼唤韩某人,可怜的韩文筒子差点没绊上一跟头,这称呼,真让人有些受不了啊!

大刺刺的走了过去,坐在万贵妃的绣床上,万贵妃半揽着韩文的臂膀,咯咯一笑:“才一天不见就这么生分,真让人伤心啊!我的小心肝儿啊!我可是听说发生了几件大事儿!”

韩文抬起头看了看屋中的这些宫女太监,挥了挥手:“下去吧!”

这本是一个逾礼的行为,万贵妃反正也没什么表示,这些人岂敢在这里停留,鱼贯而出,关上了房门,韩文这才蹙着眉头说道:“有两件大事,我怀疑是有人想要暗害我,从而达到对贵妃不利的目的!”

“恩?你本事这么高强,怎么?还有人能够暗害了你?”,万贵妃美女蛇一样移动身体,慢慢地从后边攀爬到韩文的背上,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呼呼的吹着幽香的风;耳朵痒痒的,心中更是躁动,韩文努力的压制了一下这种情绪,叹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昨天就有一个女子易容成我的模样,差一点点就完成不可告人的目的;幸好我在竹林那边逛了一圈,没让他成功!将他杀了!他用的是一种新的易容术,我研究了一下没有丝毫头绪,这要是被他得了手,恐怕我的小命就会不保啊!”

“唔!那还真是险啊!”,万贵妃心不在焉似的,还将手伸进了韩文的衣衫当中,一副荡漾的表情,杏脸桃腮,比起韩文的话,她似乎对他的身体更感兴趣:“真是空守香闺,寂寞难耐啊!小宝贝儿,你好像”

“娘娘!”,韩文不留痕迹的打断她的话,道:“这是第一件大事儿,第二件事情就是西厂可能出内­奸­了,我被下了毒,现在是功力尽失!恐怕”

“管什么功力不功力的!只要你手上的功力还在就好啊!”,咯咯一笑,万贵妃翻身就将韩文骑在了床榻上,丰腴的臀部坐在他的腹部,俯下了身子,朱­唇­香舌,狂野如斯!

万贵妃虽然这番样子,饥渴的像一只狼,但其实她也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不然,勾引几个带把的侍卫还不是手到擒来?何必在这里跟当初的雨化田这个小太监玩什么‘对食儿’呢!虚凰假凤的多难受啊!

皇帝还差一岁才三十岁呢,按理说正是壮年,不至于满足不了万贵妃,只是**佳丽三千啊,再加上她的年纪的确大了点,脸蛋身材虽然保持的不错,可某些地方还是松了些;时常服用所谓的丹药,那丹药当中所含的莫名物质也极大地败坏了皇帝朱见深的身体,从三四年前开始他就不怎么行了也正是如此,这才造就了现在的万贵妃;韩文不是雨化田,即便他现在挂着雨化田的名头,可他是个带把的人,被万贵妃的蜜桃臀蹭了几下,小韩文不争气的挺了起来,这还了得?万贵妃已经是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却猛然间停顿了下来;坏菜了!韩文心中暗呼!腰腹猛然用力,一把将万贵妃按在下边,总之,­干­柴烈火,先上了再说吧!要是搞出点情义,岂不是更美?可怜的万贵妃就这样迷失了自己;大汗淋漓中,一声尖锐的叫声险些令韩某人悔恨终生“皇上驾到!”,关键时刻啊!韩某人也只能提枪下马,收拾衣服,脚步声愈来愈近,眼看这就要暴露,咋办?

床榻不是床,就算是床底下也没办法躲,一咬牙,一跺脚,韩文将超大的绣被抖了开来,将包括鞋子、衣服以及自己在内的所有东西全都埋在了下边,手中还抱着万贵妃,小声的警告:“贵妃娘娘!刚才叫得很爽啊!今天还请你想办法搪塞住,否则你也知道咱们现在的情况,我不得好死,你也不得好活!你说是吗?千万不要怪我卑鄙!因为我也是被逼的”

长枪一挺,进入了某个地方,脚步声已经足够近了,万贵妃一声娇呼,羞愤?气恼?害怕?恐惧?爽快?总之是各种各样的情绪在她心中交错,自己的丈夫就在外边,自己的被窝里竟然还有人欺辱自己,这种反差下令她升起了莫名的快感!

“爱妃?”,透过被子的边角缝隙,韩文看到了一个人,身着龙袍,头戴金冠,长相很清秀,虽然他蓄着胡须,就是面皮的颜­色­差了点,看样子比较虚弱;万贵妃岂能起身?某人在身后来了一招“后门别棍”制的她不能动弹,只能虚弱的样子躺在那里不动弹,道:“皇上”,眼看着朱见深过来,还欲挣扎着起身行礼;眼看着万贵妃这样一副情形,皇帝朱见深大惊失­色­急忙过来,按住万贵妃不让她动弹:“贞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儿?为何不派人通知朕呢?你们这些狗奴才”

这就破口开骂了!朱见深这皇帝也是挺彪悍的,虽然刚刚被韩某人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小帽子给皇帝戴绿帽子不仅仅需要勇气,还需要一定的智慧啊!混在**的假太监的确是个好办法!

这些万贵妃的人哪里敢多说话?刚才他们眼里的雨公公还在呢,这一会儿咋就不见了捏?

万贵妃装作很虚弱的说道:“一时不查,惹了风寒!陛下,还是传太医过来吧!您身子骨弱,万金之躯,千万不要招惹上啊!妾身没有事情,过两天就好了!”

对于朱见深而言,万贞儿几乎是一手将他带大的那个人,别人要这么说话他可不­干­,万贞儿这么说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蹙着眉头,拉着万贵妃的手:“恩!朕知道了!来人啊!去传太医!爱妃朕先走了!明天再过来看你!”

朱见深可谓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而韩某人呢则是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差点被人捉­奸­在床,听说被人捉­奸­在床的死亡率足有百分之八十以上,被皇帝捉­奸­在床估计百分之二百吧?

“都退下吧!”,万贵妃强忍着快感没有哼哼唧唧的叫唤,威严的斥退了那些宫女、太监,这才低沉着嗓音,一边纠床一边问:“你不是雨化田!真正的雨化田哪去了?”

“我是!”,韩文笑嘻嘻的加了把劲儿,可谓是挥汗如雨:“从今天开始!不!是从昨天开始!我就是雨化田!您说呢?贵妃娘娘!”

“你不是雨化田!”,万贵妃娇喘连连;“就是!”

“不是”

“就是说!是不是?”

“啊啊是!你是”

“唱征服了吧?哈哈哈!”

第九章小心、谨慎

清晨,微风夹杂着雨露,凉意中透露出畅快,韩文坐在轿子当中双腿发软,不是自我吹嘘,似他这等能力的人都被万贵妃榨得­干­净,可见这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绝不是胡诌八咧;也就是万贵妃这等复杂的身份才保证了昨天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阻止了皇帝,斥退了太医要不然,韩某人这颗项上狗头恐怕早就被悬挂在自己的灵济宫前了;万贵妃算是暂时的被他安稳住了,因为他们达成了密议,韩文还帮助她行使从前雨化田的职责,替她掌握**的动向,还像从前一样安慰她,至于这个安慰是不是要改成慰安就两说了;而韩某人得到的也很多,首先就是身份上再无威胁了,其次就是他编造出的谎话引起了万贵妃的注意,她已经命令她的弟弟锦衣卫指挥使万通协助他,也就是说西厂现在基本上可以与锦衣卫合在一处,从根本上的实力压倒了东厂那边;韩文不是什么绝世高手,但是他这次领到的任务却是——“剿灭武林!”,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所以他只能借助朝廷的力量,锦衣卫与西厂的联手无疑会增强他完成任务的几率!

喻万楼还没有死在赵怀安的手中,这就意味着一切还没有走到他所熟悉的地步,他很被动,虽然给他准备的机会还很充足揉了揉眉心,清风吹拂,轿子的窗帘猛然吹拂,不远处的一个小小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朱见深没有儿子!而其他的人在皇宫大内之中也没有资格生孩子!那这个孩子呼!好嘛!

这个孩子应该是朱佑樘吧?拥有传奇人生的传奇皇帝!有意思!远处的一个宫女急匆匆的将他抱了进去,韩文的眼帘也消失了他的身影,伸出手招了招,一个小太监急忙过来,韩文问道:“那里是什么地方来着?”

“那里是吴皇后的宫殿”,小太监小声的说道,言语间充满了避讳,的确,就算是皇后在得罪了万贵妃之后都被打入了冷宫,可见万贵妃的厉害!

在此,韩文也不禁感叹,不是每个人都能骑在她的身上啊!说起来还挺自豪的!

“转道!前去拜访一下!”,嘴角微微绽放一丝笑意,韩文喝道朱佑樘已经六岁了,但他就像是一个黑户一样,不存在的生活着!他的母亲纪氏以及很多人都在竭力的掩饰他的存在!

“不好了!不好了!”,冷宫之中仅存的两名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禀报着,吴皇后正抱着朱佑樘给他喂饭吃,虽然是一身粗布衣衫,日子清苦,吴皇后看起来却很高兴,因为她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秀美的柳叶眉微微蹙起,用手帕给朱佑樘擦了擦嘴角上的饭粒,有些营养不良的朱佑樘现在连|­乳­发都没剪掉,看起来­干­­干­瘦瘦的,面­色­蜡黄,惹人疼爱:“慌什么?天塌了?地陷了?”

宫女急促的说道:“是西厂的雨公公!他前来拜访了!”

“雨化田?”,吴皇后虽然被幽禁在这里,但她毕竟是曾经的皇后娘娘,有着不小的能量,不然也不会帮助纪氏将朱佑樘养了这么大,雨化田是谁她自是知晓,面­色­变了几遍,吴皇后淡然的说道:“将我们的宝贝儿带到后院去!你们两个也去!不准出来!”

曾经因为争风吃醋而被贬的吴皇后,在经历了长达数年的幽禁之后却展现出真正的风度,淡雅、从容!令人安心!慢慢的起身,吴皇后亲自打开了院落的门,登上台阶居高临下的看着韩文;韩文朝她笑了笑,拜了一拜,随即命人将一些东西送过来,亲手送到吴皇后身前,只用两个人可以听得见的声音说道:“皇后娘娘!这些东西不是送给您的!好好养着,那是大明江山未来的希望啊!”

吴皇后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这是一个真正的见过风雨的人,岂能会露出破绽,面无表情的吴皇后,道:“雨公公!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些事情吗?还是说看看我还死没死?哼!万贞儿还真是生得一副好心肠啊!”

有些事情不能死乞白咧的解释,越解释越乱,韩文也不多说,径直退走,吴皇后充满了差异与不解,再打开礼物,里边有不少­肉­食,这对于没有油星的冷宫,无疑是不错的礼物,尤其是其中还有几件小玩具;拿?还是不拿?吴皇后陷入了纠结之中,不拿,但是她现在很难搞到这些吃食,这可以让营养不良的朱佑樘每餐好几顿,正是长身体的孩子,如果跟不上吃食,将来也是个病秧子;拿,如果这是万贵妃对自己的试探怎么办?所有人都知道雨化田这个人是万贵妃的忠实心腹,一旦自己拿了,这就表示自己这里有藏匿皇子的嫌疑,万贵妃对这些皇子视若洪水猛兽,好不容易长这么大的朱佑樘岂不会遭了毒手?

吴皇后就这样站在,久久没有俯身将这些东西拿起来,忽然,她想到了关键之处!太监!不长胡子!但她分明是看到了一些胡茬!这个发现无疑令吴皇后振奋!这是一个把柄!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捡起了东西,关上了大门!

与此同时,韩文也是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猛地一惊,一晚上都在与万贵妃缠绵,根本没有睡觉,熬了一夜自己的胡子也开始疯长,天啊!这是个多大的破绽啊!

紧紧地攥了一下双拳,韩文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他时刻告诉自己,自己现在是个‘死太监’,万事要小心,千万不要露出破绽,这种事情一次两次的或许没问题,多了呢?细节决定成败,更决定着自己的生死!

惊出了一身冷汗的韩文慢慢掏出自己的小匕首,按照感觉一点点的刮掉胡茬回到了西厂,辛勤工作一晚上的韩某人没有停歇,招呼二档头谭鲁子过来,奔向西厂的武器库走去了,绝顶的武功秘籍是他现在所需要的东西!也是他垂涎许久的东西!

西厂的武器库封存多年了,从汪直这个大太监开始,西厂的武器库便开始得到强力的补充,那位当年名噪天下的大太监也是个厉害角­色­,被他灭掉的江湖门派多不胜数,得到的武功秘籍自然也是不胜枚举;两丈许的铁门需要四五个人才能推得开,许久没有来人的地方都出都是灰尘与蜘蛛网,但这些掩盖不住韩文的向往之心,到处都是兵器架,十八般兵器那是样样都有,还有几排书架“走!过去吧!先挑选一下武功秘籍,然后再看看有什么神兵利器!”,韩文按捺住激动地心情,背负双手,沉稳的踏出脚步,谭鲁子在身后默不作声的跟随着;吹掉恼人的灰尘,韩文看清楚了这排书架上的东西,《五虎断头刀》、《天山剑法》、《大如来掌》各种武学秘籍应有尽有,不得不赞叹一声——厉害!

韩文想要的是一本浅显易懂的内功心法,对于这些东西不甚在意,倒是谭鲁子兴奋的左摸右看,不知道选什么好了,韩文道:“做人不要太贪心!擅长什么选择什么!明白吗?”

“诺!属下明白!”,谭鲁子恭敬的回道,韩文对他的栽培他能感觉出来,他这个人思想简单,且非常忠心,这一点才是韩文看中的,因为这种人非常好利用!

选了好一会儿韩文找出了一本属于武当心法的《坐忘心经》,内功,首选中正平和,道家的功夫正是其中的佼佼者,这本《坐忘心经》可以看出来是残本,但其开篇的确是浅显易懂的功夫,很适合韩文;小心翼翼的揣在怀中,招来了谭鲁子,这货选了半天选了一本《鬼王刀》这才恋恋不舍的过来,韩文一笑:“贪多嚼不烂!看看有什么好兵器多选几把拿出去!”

第十章《坐忘心经》

《坐忘心经》是一部好功法,若不然以大太监汪直的高傲,决计不会将他单独的放在一个玉架上,但是汪直没有修炼这本功法,雨化田也没有修炼,为何呢?

因为它是残本且需要废去自己原来的功夫,他们没敢冒这个风险,天知道这玩应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韩文盘膝坐在床榻上,细细品读《坐忘心经》,这部功法的确是好功法,浅显易懂,当然了,这也只是字面上的理解,至于内在的涵义就尚未可知了;没有任何要求,没有任何约束,这就是《坐忘心经》,它注重的不是功夫的运转、招式,注重的是那口气儿以及修炼者的心境!中正平和,绵延流畅;君子不争,不争即争,坐似闲庭,笑看世间这便是《坐忘心经》的总纲领,玄奥吗?不玄奥,高深吗?也不高深,但韩文总有种坑爹的感觉,自己就是那个被坑的爹;夕阳西下的日头,烛影摇曳中小恶魔从韩文的手腕刺青中跑了出来,娇媚的躺在属于韩文的床榻上,一袭红纱,妩媚动人,鲜艳如血的红­唇­更是微微嘟起,做起了挑逗的动作;韩某人总是在推妹子,各种类型的,只要能看得过眼的他都有那种欲望,可小恶魔他一向是敬而远之,心中莫名的会有些警惕的念头,因为从本质上来讲小恶魔与他是同一种人;他们的共同本质都是贪婪,这一点韩文从不否认,而小恶魔的贪婪,无利不起早更甚于韩文,所以韩文一看见小恶魔出现,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钱包,虽然他现在根本没有;“你来做甚?我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啊!别打我的主意!”,抱窝的老母­鸡­大概就是韩文现在的形象了;“咯咯咯”,小恶魔娇笑不已,像极了狡猾的小狐狸,柔软的娇躯蛇一般凑了过来,撩动韩文的衣角,笑道:“瞧你的小气样儿!怎么样?混在后宫的假太监?”

“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个!上一次你给我送到大漠当中,差点没要了我的小命,这一次你又让我亲手杀了人!我还没找你要­精­神损失费呢!你还敢凑过来!”,一说这个,韩文顿时火起;小恶魔一笑,面若桃花,口吐幽兰:“别那么在意嘛!你要是肯花点钱买一个‘指南仪’也不至于如此啦!谁叫你小气来着!嘿嘿!之所以出来呢,是因为你触动了隐藏任务!而且是一个高级的连锁任务哦!”

“啥?擦的!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啊!”,韩某人四十五度仰望房巴,不仅感叹;“《坐忘心经》!这就是隐藏的任务了!你现在得到的这本是《坐忘心经》的上卷,分为三个阶段,好好修炼哦!至于他的下部那就要看你的运气如何了!啧啧!倒霉的娃啊!这可是最高级的几个任务之一了!”,小恶魔虽然在感叹,可怎么看都像是在幸灾乐祸;韩文摆出了一张苦瓜脸,苦大愁深的很,幽怨的装出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我的姐姐啊!你就是我亲姐!能不能给点提示什么的?比如说这个任务的具体问题”

“行啊!”,小恶魔爽快的回答,韩文筒子还未来得及高兴,那边伸出了一双芊芊玉手:“钱!”

“尼玛!要不要这么现实啊!”,韩某人大怒,咆哮不已,实际上呢?他还得认怂,乖乖的说道:“多少钱?你也知道,咱,就是一个穷鬼,留点钱还等着回家过年呢”

“得了吧!你那张卡里不是还有两万多块呢嘛!放心!我只是取走一万软妹币而已!喏!这是给你的任务指南!再见!”,小恶魔转眼间消失了,正如她轻轻地来,也如她轻轻地走,挥了挥玉手,带走了韩文的命根子?

为钱生,为钱死,为钱奋斗一辈子钱,那就是韩文的命根子啊!小恶魔在韩文目瞪口呆中只留下一张薄薄的纸片,然后就卷走了他一万大洋!

“啊——!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韩某人暴怒的大叫了起来,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马进良急声问道:“督主!你怎么了?督主?”

韩某人好不容易平复自己的心情,平淡的说道:“刚才做了个噩梦!没事儿了!睡去吧!”

砰的一声躺在床榻上,韩文念叨着:“这就是个梦,这就是个梦”,然后,梦醒了,钱,还是不见了,纸,还是留在他的身上,好吧!他认栽了!

纸张上白字黑字的写道:于本世界当中修炼成功《坐忘心经》第一层,可以得到五万软妹币的奖励!后续任务完成指南尽在小恶魔的脑子里?

韩文的眼皮子瞬间跳跃了无数下,他已经想到了那个­奸­诈如狐的小恶魔打算­干­什么了!这次向他索取了一万大洋,下次呢?下下次呢?­奸­商啊!太­奸­了!

《坐忘心经》第一层名曰——遂我自然,这是一篇脱胎于道家的《坐忘论》的武学心法,讲究的是天人合一,万法自然;紧紧地盯着这半部心经韩文筒子多想仰天长叹啊!可是他不得不苦思冥想那短短的几句话当中的含义,不得不冥想打坐,去感受那虚无缥缈的气感,没有气感,何生内力?没有内力,如何参悟?

清晨,空气清新,西厂松柏树丛之处,韩文自然站立,左足向左开一步,与肩同宽,平行而立,身体微下蹬,膝稍弯曲,头直目正,身端气静,松肩垂时,十指分开,手心向内置与腹前,两手相抱若抱球状。身体似站非站,似坐非坐,面部似笑非笑,意守丹田部位。

这是“抱丹田”也是他现在去感应气感存在的方式,不是天才的坏处就在于如此,数天之内没有任何成功的迹象,当然,不是天才的好处就在于,做人能够脚踏实地,保证基础牢靠;念头空明,韩文神游天外一样,慢慢的一股热流出现了,初初时期,它晦明晦暗,娇羞的如同少女,犹抱琵琶半遮面,慢慢的,慢慢的,韩文真是的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厂公!”,一声急促的呼喊传来,好吧,功亏一篑!韩文登时大怒,一双眼睛满是杀气,咬着后槽牙说道:“三档头!继学勇!你要是不能给我一个很好地解释,我就把你丢到护城河里游泳!”

如此杀气纵横的样子,继学勇心中戚戚,一颗光头也变了颜­色­似的,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厂公命令我与赵通打探东厂的消息,已经得到消息,喻万楼秘密逮捕了礼部郎中周政,右侍郎陈刚!并且打算在三天后前往龙江水师造船厂,名为监工,实则是想要将反对他的人一网打尽!”

“恩?这么快?”,韩文皱了皱眉头道:“­干­得不错,领赏去吧!”,说完,转身走掉了,这个继学勇毛毛躁躁的,难以委任大事,只能充当急先锋擦了擦光头上的汗水,继学勇大惑不解,这厂公是怎么了?吃火药了?火力这么壮!

第十一章布局

端坐在西厂督主的宝座上,韩文左顾右盼,好半天看到马进良进来之后,­干­咳了两声,做足了领导派头,说道:“好了!人到齐了,我有些事情要宣布!都给我仔细的听着!”

“诺!”,众人轰然称诺,作为一条线上的蚂蚱,他们永远只能跟着大蚂蚱韩文一起蹦跶;“蒯氏兄弟!你们兄弟从前是江湖上的镖头,人脉广博,我现在要你们重归江湖,不用­干­别的事情,只需传播一个消息就可以,就说龙门六十年一开启的楼兰王国就在今年将再次出现!

楼兰王国的皇宫遍地黄金,还有传说中的一部武学秘笈即将现世,那是传承自道家的一本功法,名曰——《上天下地唯吾独尊神功》,得其者,号令江湖,莫敢不从!”

韩某人又开始忽悠了,看众人那一副严肃的表情,显然是信了,蒯氏兄弟当中的蒯虎眼睛转了转,想要开口却被哥哥蒯豹拉住了,倒是继学勇这个西厂三档头问道:“督主这事可是真的?”

“或许吧,谁知道呢?”,韩文翻了翻白眼,继续道:“好了!你们现在可以出发了,最晚在三天之后将这个消息散播至江湖,一定要让他们信!如果做不到,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就给我怎么进去!明白了吗?”

蒯豹、蒯虎对视一眼,道:“不敢负督主所托!”

等蒯氏兄弟走了之后韩文继续说道:“东厂这两天即将会有大动作,继学勇,立刻将这个事情捅出去,但不要往官面上捅,将事情散播至江湖,我想,会有一些侠士有动作的,明白了吗?”

继学勇起身道:“是!”,韩文摆了摆手,这货也急忙从大堂中退了出去;“赵通!过来!”,韩文想了想又一招手将西厂四档头叫了过来在耳边耳语了一阵,赵通面露诧异,却不敢多言,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大步流星的跑了出去;“谭鲁子!继续探查东厂的情况!我要掌握喻万楼的每一步动作!怎么做你自己去想办法!每两个时辰给我回报一次!立即去办!”,什么是指点江山的感觉?这就是了!难怪有人这么拼命的想要向上爬,原因就在于如此!权利的味道还真是迷人啊!

“素慧容!你过来!”,韩文招了招手,那个娇弱的女子默默的低着头跟他走到了身后的侧殿,韩文看着她说道:“喻万楼命不久矣!这两天你就等着消息吧!好好休息,我有事情要托付给你!”

“小女子明白!”,素慧容娇娇柔柔的行了一礼,鬼使神差的,韩某人也是手贱,伸手捏了捏人家女孩的脸,还­淫­荡的笑了两声,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大殿当中只剩下了刀狂郭柯以及大档头马进良,韩文从侧殿走了出来,径直向外走去:“走!咱们去一趟锦衣卫驻地,拜访一下万老兄!锦衣卫还是很有实力的,要善于利用啊!”

锦衣卫,全称“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就像西厂全称“西辑事厂”一样,全都是简称,再加上“东辑事厂”、东厂,合称为厂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三股势力的职责是重叠的,所以彼此之间争斗很厉害;从名义上来说西厂是东厂与锦衣卫的上司,当然,也仅仅是名义上的,至少从雨化田在位的时候是如此,完全丧失了大太监汪直在位时的能量,可以压制住东厂与锦衣卫;锦衣卫是天子亲军,现在的掌舵人又是万贵妃的亲弟弟万通,虽无能力,但身份令人忌惮,东厂督主掌印太监喻万楼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出身,与司礼监关系匪浅,就是在所有的太监中也是排名前三的人物,要知道皇帝不理政事,司礼监掌印太监就握有“披红”的权利,左右军国大事!

正因为彼此间的关系相当复杂,在汪直被贬南京之后,这三方的首领不断的博弈,其实也不是三个首领在一起掐,是下边的二号人物或者三号人物在较劲儿;雨化田行事低调,不愿意将西厂再一次推上风口浪尖,他更喜欢让喻万楼站在前边为他吸引火力,万通那是万贵妃的亲弟弟,喻万楼也不是狂妄到极点的人,所以三个首领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一路来到承天门外的亲军都督府址,这里就是锦衣卫的老巢了,因为提前有预约,万通这个屠夫也是出门相迎,等待多时了,看见韩文过来,那叫一个热情满面,笑容灿烂啊!

“万兄!近来可好啊?哈哈哈!有劳相应了!不胜荣幸!不胜荣幸啊!”,看着一脸皱纹的胖子,韩文总感觉别扭,隐隐的觉得哪里很是不和谐,思来想去他明白了,这货是万贵妃的亲弟弟?真的假的啊!难不成他是捡来的?

想来也是万贵妃那是四十八一朵花,丰胸、翘臀、柳腰,人面桃花,再看看这货,三十许岁一脸老态,偏偏还是个胖子的身材,怎么看都没觉得他是万贵妃的弟弟;万通哈哈一笑:“老弟啊!我可是等候多时了!府中也备好了酒菜,来来来!先跟我喝上几杯再说吧!哈哈哈!”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性­格乖戾,这就是万通,不是好人,是个极品的坏人,韩文一笑,优雅的随着万通的脚步进了去,在万通身后一直跟着一个穷酸秀才似的人,韩文特意打量了他几眼,道:“这位是?”

“哦!这位可了不得!我新请来的恩,算是师爷!朱骥!”,以万通这种乖戾的­性­格都能对此人敬若上宾,那还真是个不得了的家伙,韩文笑着对他点了点头,道:“我听闻前朝于大人的女婿也叫朱骥!不知?”

“正是在下的岳父大人!”,朱骥淡定从容的拱了拱手,微笑着说道;“哦!那还真是失敬了!失敬了!”,韩文一脸崇拜的说道,他的确很崇敬于谦,这位能写出《石灰吟》的大人,要留清白在人间!这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要不是后来有个圣人横空出世,于谦几乎可以说是大明王朝最完美的一个人了;当朝皇帝也有清明的时候,他上位之后立刻为于谦平反了,对于谦的后人也多有照拂,只是被伤过的心岂能愈合?朱骥也是平静了好多年这才重新出山,加入了锦衣卫;以于谦的行事作风,他的女婿也不能差了,朱骥这个人善于变通,在变通当中却又不失为人秉­性­,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个人也很有魅力,若不然万通也不会这般礼敬他了;会客厅当中早就摆满了美酒佳肴,作为一名十足的吃货韩文也是食指大动啊,毫不客气的坐在位置上,先­干­几杯美酒在说话,酒桌是拉拢感情的地方,从古至今皆是如此;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文左顾右盼的看了几眼,万通没懂这是什么意思,朱骥倒是明白了,起身道:“在下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随即挥了挥手,示意房间中的其他人退走;万通张了张嘴想要挽留,朱骥却使了一个眼­色­,他这才恍然大悟,韩文暗中点头,这种人才怎么就瞎了眼跟了万通呢?这要是去西厂好吧!西厂虽然不全都是太监,但领头的一定是太监,比如这几个挡头,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是个西贝货;

第十二章演员的自我修养

“万兄!承蒙你老兄看得起我,与我称兄道弟,就冲这个,我给你透露点秘密!”,韩文神神秘秘的在万通身边凑了凑,像极了那些所谓的­奸­佞;万通一双小眼睛眨了眨,有些迷惘,更多的是惊喜,搓着肥厚的双掌,道:“什么秘密?我看雨老弟这幅架势”,随即他指了指空荡荡的大堂;“人多嘴杂,难免会出些纰漏,天知道喻万楼那孙子有没有眼线在这边!”,韩文笑了笑道:“事情是这样的,龙门这个地方知道吧?洛水西出到龙门,就是那里!”

“恩,听说过,西北荒凉破败,乱糟糟的一团,要不然我早有心去那边转一转了!”,万通点了点头,看来这货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知道些东西当然,韩某人不知道的是,在万大指挥使的脑袋里根本没装多少东西;韩文给万通斟了一杯酒,道:“龙门这个地方有了奇特的事情,你也知晓我们西厂的眼线遍布天下,因此我也知道一些有趣儿的事情,龙门,每六十年就会有一场铺天盖地的黑沙暴!

黑沙暴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黑沙暴过后,一直深埋大漠之下的楼兰古王国的皇宫就会露出来,里边不仅是遍地黄金,甚至还有当朝陛下梦寐以求的道家典籍!

你说,这件事情,算不得秘密吗?据我所知,今年就是这六十年一遇的黑沙暴出现的时候!你老兄可要抓点紧了!”

“嘶道家典籍?”,万通啧啧舌,当朝皇帝对道术的痴迷程度那简直就像是吃了虎狼之药的壮汉对女人的痴迷,皇宫大内中养了多少所谓的高人估计不数个五六个时辰都不知道具体数目;“万兄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关键之处了!”,韩某人一记马屁拍了过去,万老兄的小眼睛笑的就剩一条缝隙了:“黄金,那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那是唾手可得,但是,真正的道家典籍那就是无价的晋身之资了!

如今万贵妃在后宫当中那是一言九鼎,可这个位置并不是那么风光的,其中的凶险你万老兄也能体会一二,身为贵妃娘娘的亲兄弟,我想万老兄也一直想着为贵妃娘娘分忧吧!这件事情就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啊!可以让皇上对你另眼相待不是?”

“啪!”,两双大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万老兄激动的看着韩文,道:“雨老弟!兄弟谢谢你了!今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招呼!”

“一定!”,韩某人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说道:你丫的算啥?我会告诉你我把你姐睡了的这个事实吗?

几次说话,马进良都是欲言又止,在锦衣卫的总部出来之后他就一直这样,韩文慢慢的在前边踱步,没有坐轿子,似乎是看出马进良的疑惑,笑道:“有什么话尽管直言!”

“督主我不明白您为何要将锦衣卫也牵扯进来!”,压低声音,马进良小声地说道:“万指挥使为人焦躁,目中无人,好大喜功属下担心他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韩文摇了摇头:“进良啊!你的目光还是太狭隘了!太狭隘了!不要考虑眼前的这些东西,要向长久考虑,放眼天下!你这个样子,岂能令人放心,我可是有心栽培你啊!莫要让我失望!不要总用武人的思想去思考问题,有时间多读读书籍”

马进良抿了抿嘴­唇­,心中感激异常,道:“有督主在,属下不需要”;“哈哈哈!你啊!不用这样!西厂的这几个档头,也就你能有点儿出息,不栽培你,栽培谁?走了!回去!”,韩某人挥了挥手,示意轿子过来,钻了进去,一行人招摇过市的回到了西厂;还未等回到西厂,就有人拦住了去路,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要召见雨化田公公,好吧,韩某人顿时大汗淋漓,要是装死管用的话,他现在一定会这么­干­;刚刚给伟大的皇帝陛下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而且就是在伟大的皇帝陛下眼皮子底下发生的韩某人的心里至今还是心有余悸,虽然,当时是挺爽的;满头的大汗,韩文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可越是安慰自己,汗水越是多了起来,尤其是他想到了大明王朝的皇帝虽然不是那么残暴(明成祖也玩过诛十族),大明皇帝虽然不是那么嗜杀(明太祖杀的人都是用万作为单位的),大明王朝的皇帝好吧,韩文这心里这叫一个难受啊!这正是做个亏心事,害怕鬼敲门,浑浑噩噩中,他已经进了皇宫大内,已经来到了皇帝陛下所在的养心殿;双腿都有些发软的韩某人下了轿子,闭着眼睛努力的呼吸几口气,事到临头他反而平静下来了,再者说了皇帝召见他也未必是为了他与万贵妃通­奸­的事情,以万贵妃的手段,这种事情岂能被流传出去;养心殿大门紧闭,只能看见丝丝白气从房门、窗缝中窜出来,看来,伟大的皇帝陛下正在炼丹;韩文迈着大步,来到了殿门口,笑着对守卫的老太监说道:“张公公!陛下召见我,不知为何啊公公义举,在下着实佩服!”

这位张公公是皇帝的贴身太监,唤作张敏,也是隐藏皇子的重要人物之一,闻言,眼皮跳了跳,他知道韩文去过吴皇后那里,面上平静的张公公道:“不知!”

简短的两个字之后张敏转身,朝着房间当中说道:“陛下!西厂雨公公来了!”

这位痴迷道术的皇帝连门都没开,直接在里边命人丢出来一张纸,这位皇帝有些口吃的毛病,只有在情况危急的时候才不会犯,上次在万贵妃的宫殿里他倒是说的很顺口,可见他对万贵妃还是很关心的;纸张上写着的东西,韩文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毛,这事儿好像还是因为自己而起,这蒯氏兄弟办事办的不咋地啊!

自己告诉他们的是楼兰王国中有道家典籍——《上天下地唯吾独尊神功》,得其者,号令‘江湖’,莫敢不从;他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改成了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别看只改变了两个字,但是其中的问题可就严重了,江湖事,自然有大明王朝的军队、厂卫进行弹压,可要是天下事统治者最忌讳的就是这个吧?尤其是有一个痴迷道术,迷信玄学的皇帝;看了一遍之后,韩某人跪了下去,大声说道:“奴才领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吧,做戏就要做全套,韩某人也是不得已,这膝下有黄金,总比不得这项上人头来得金贵是不!作为一名出­色­的演员,韩某人还是很称职的;“退下吧!”,声音从养心殿中传出来,韩文忙不迭的跑掉了;远远地躲开了养心殿,韩文舒了口气,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抹抹额头上的汗水,道:“转道,去慈宁宫!看望一下万贵妃”,整不过你,就整你老婆,某人,邪恶了!

慈宁宫当中的万贵妃那是无所事事,但是她懂得保养,时常做一些运动以保证身上不长赘­肉­,每日也算是挥汗如雨,否则一个四十八岁的熟­妇­,岂能有那么好的身材?

静悄悄的来到了万贵妃所在的地方,韩某人倚靠在柱子上,欣赏着眼前这位美人;万贵妃一身短袖轻纱,身体柔弱无骨的做着动作,压腰,压腿感情就像练体­操­一样,那偶尔乍泄的春光,细­嫩­的皮肤,充满旖旎的动作,真是要多诱惑,就有多诱惑;

第十三章人生如戏

提臀,俯身,下压,修长的指尖儿碰触玉足,水蜜桃一样的臀部正巧这个位置对着韩某人,如此诱惑的动作顿时令某人心中火焰沸腾,贼头鼠脑的看了一眼宫殿中并无他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然后然后,某人来了一个迈克尔的经典舞蹈动作,只不过没那么潇洒,更显得猥琐罢了;“要死啊?”,一声娇嗔,伴随着万贵妃倒在地上慵懒的表情,韩文同志再也顾不上其他,坦白的说,这货从前是个闷­骚­型的家伙,自从发现自己可以无法无天的时候便成为了——人渣!

粗暴地撕开名贵丝绸制作而成的亵衣,把玩着雪山樱花一样的高峰耸立,韩文­淫­邪的笑着:“我的贵妃娘娘,有没有想我啊?哟哟真是­淫­荡的身体!”

四十如虎,万贵妃更是善于房术的老手,善于迎合,一队狗男女就在这堂堂的慈宁宫上演了一副活瑃宮,端的是无耻之极!太不要脸了!他们怎么不去考虑考虑我们敬爱且伟大的皇帝陛下的心情呢?

一番巫山云雨,抚摸着韩某人的胸膛,万贵妃道:“你到底是谁?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藏头露尾呢?况且,我们现在都这样了,我的小情郎,难道你还要冒充那个死太监吗?”

“呼真是要命的小妖­精­!”,韩文吐出一口烟儿,这是万贵妃特意给他准备的玉烟枪,还有上好的烟丝,无聊的揉捏万贵妃的身体,韩文道:“我既然不想说,你就别问了,我就是雨化田!”

自我催眠,自我洗脑,这才是一个类似于卧底存在的人应该做的事情,时时刻刻的不要忘记自己不是自己,而是别人,这样才能从最大程度的避免露出破绽;“真是狠心的人儿啊!”,万贵妃一双秋波流转的大眼睛转了转,道:“难道说世间真有长得一摸一样的两个人?你真的不是易容的?还有,雨化田的武功可是很厉害的,你是怎么”

韩文一笑,不作回答,转而说道:“过几天我可能就要远离京城,出走塞外了!刚刚得到皇帝陛下的传召,我要去一次龙门,另外有一个小宫女怀了孕,还偷偷地跑掉了!”

“恩?”,万贵妃的杏眼顿时闪过寒芒,她可以放荡,也可以­干­这种不要脸的龌龊勾当,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立身根本,那就是皇帝的宠爱,一旦有人生了皇子,为这大明王朝的延续做出了贡献,那她的位置就会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战!

一个翻身,万贵妃骑在韩文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说西厂完全能够保证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吗?”

韩文淡淡的一笑:“就怕有人蓄谋已久啊!那个小宫女可是很厉害的角­色­,我的人手也死伤了好几个呢!不过这正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我另有打算,你还是安心吧!另外我讨厌有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扔掉玉烟枪,牲口一样的韩某人再次将万贵妃压在身下:“看你刚才的动作,想来应该会点其他的花样吧?要是不会,哥哥可以教你哦!贞儿!嘎嘎嘎”

深受岛国动作片毒害的韩文筒子那是身具十八般武艺,饶是见多识广,时常观看历朝代名家大作(一些春宫图)的万贵妃也是被折腾的够呛;万贵妃腿软了,瘫倒在床榻上,面­色­红扑扑的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至于韩某人此时已经揉着腰离开了,贪图美­色­这是他的劣根,但他不是那种嗜­色­如命的家伙,他打心眼里最在意的还是——钱!

­色­鬼?非也!哥是正宗的财迷啊!

路过吴皇后的冷宫之时,韩文又准备了一份从御膳房拿来的东西,遣派正宗狗腿子马进良悄悄地送了过去,至于为什么马进良不会问,这就像他不会问韩某人为何与万贵妃“交流”那么久的原因一样;该问的东西一定要问,不该问的东西碰都不要去碰,这就是马进良的聪明之处!

回到西厂,已经是时至深夜了,韩文坐在宝座上喝口茶,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这才一边敲打着桌面,一边说道:“进良!你有没有感觉这几天继学勇有些不一样了?”

“不一样?”,马进良有些疑惑,随即恍然大悟似的,道:“的确与从前不一样了,继学勇为人一向是肆意妄为,只知道往前冲可最近几天好像一反常态,很是低调啊!难道说不会吧?他有几个胆子才敢背叛督主啊!”

继学勇之所以低调的像孙子一样,还不是韩某人前几天吓了他一次,令他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可恰恰如此,坚定了韩文除掉他的决心!这种人啊!不能用,不可用!

“有些人啊,就是不甘寂寞!白眼狼,喂不熟的!前些天他虽然不在,但是我功力尽失的事情与他脱不了­干­系!”,韩文眯了眯眼睛,实则心中早就大笑不止了,看马进良那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他不禁感慨万分,人生如戏,全靠演技!都是演技派啊!

马进良起身抱拳,道:“督主!要不要现在就除掉他?以免坏了日后的?”

摆了摆手,韩文筒子依旧是风轻云淡:“着什么急呢?现在除掉他,时机不对,地点不对很容易令下边的人寒心,这个险我不想冒,好不容易将西厂凝聚成一股战斗力,岂能因为一个蠢货而坏了大事呢?”

门外,西厂二档头谭鲁子回来了:“督主!有情报!”

“进来!先坐,喝口茶再说!”,韩文笑着说道,谭鲁子进来之后也不客气咕嘟嘟的灌了一壶凉茶水,抹了抹嘴:“果然不出督主所料,江湖上现在已经是炸开了锅!”

“哦?说来听听!”,韩文坐直了身体,饶有兴致;谭鲁子拱了拱手:“还是督主神机妙算,本来蒯氏兄弟将消息散播至江湖,只有一些贪财的人前往了龙门,没有什么大鱼,但锦衣卫高手倾巢出动,引发了­骚­动,包括六大门派在内的所有人都出动了!”

“万通那个胖子带人走了?行动这么迅速,真与他以往的表现不相符合啊!”,韩文稍稍惊诧,随即笑道:“那当然了,锦衣卫是天子亲军,代表的是朝廷,是天家颜面,那个消息中饱含着所谓的关乎天下归属的信息,估计不仅仅是江湖门派,就是一些别有用心之人也有所行动了吧?”

“的确如此!东厂的人马也出动了,只是因为喻万楼现在急于铲除异己所以没有亲自动身,还有就是宁王也出动了!宁王世子朱觐钧亲自出马!”,谭鲁子说道;“嘿嘿!这些藩王果然不老实啊!”,韩文笑了笑,又问道:“喻万楼现在怎么样了?攘外必先安内,不能击败东厂的话,我们现在还不宜大动­干­戈啊!”

“他现在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依属下看来,明天他就要动手了!”,谭鲁子难得的笑了:“而且江湖上的确有人打算管这趟闲事,这个人厂公可能还认识!当年的兵部尚书杨宇轩的部下周淮安,只不过他现在改名为赵怀安了!”

“风云际会,龙争虎斗的时刻即将上演啊!”,韩文摩挲一下下巴,这是他最近养成的习惯,主要目的是时常注意能刺破自己脸皮的胡须,不要让他们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作为幕后推手的韩文正在一步一步的布局,指使着一个又一个棋子行动,最终演化出一盘赏心悦目的棋局!而那个时候,也是自己能够完成任务,得到票子的时候!

“夜深了!你们也都休息去吧!明天估计会有一场好戏上演!我们就坐壁上观即可!正所谓:坐在山上观虎斗,趴在桥头看鱼游”,心情大好的韩某人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转眼间消失了;西厂,一片寂静,灯火阑珊归于黑暗

第十四章鲁莽而又腹黑的软妹纸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此情此景韩文睡意全无,尿意大发:“啊床前明月光”

有点扯犊子,不满意的摇了摇头,韩文走出卧房仰望着天空的星辰点点,慢慢的做出《丹田九式》当中的‘抱丹田’的动作,所谓的《丹田九式》其实就是一系列的修炼内力的功法;也是雨化田那个死鬼留给韩文的东西,夹杂在《暴雨三式》之内,《暴雨三式》已经被他转赠给了马进良,倒是这个修炼内力的开篇被他留了下来;意守丹田,感悟天地气感,这是提炼内力的最基本条件,能感受到气感的存在,并可以熟练地运转气感,那么,恭喜你,你可以宣称你会内功了!

上一次韩文已经切身的感受到了气感的存在,只是被继学勇这个愣头愣脑的家伙打断了,白白浪费了那么一个好机会,这也是韩文一直看他不顺眼的最大原因,他可是一个非常小心眼的家伙;天地万籁俱静,所有的东西都不再存在,犬吠、虫鸣、甚至是烛火摇曳作响的声音,一切都不存在了,在韩文的脑海中再无其他东西,静、死一样的寂静,这是一种静之极!

气流,气感,出现了,在韩文的身体中,很玄妙的一种感觉,你可以认为它是热的,灼烫,你可以认为它是凉的,冰冷,无论是哪一种都好,韩文感受到了它的存在!比之上次,这一次更加清晰,更加清楚!

身体慢慢提起,双脚叉开与肩同宽,以丹田为中心,控制这股气流,自左向右,慢慢的从经脉中流转《丹田九式》第二式,转丹田,当你觉察到、并能感触到它的存在之后,试着去控制它!

转,慢慢的控制,韩文突然紧蹙了一下眉头,睁开了眼睛,刚才他有很强烈的疼痛感,被迫终止了运气,又试了一次,韩文仰面躺在草地上,轻抚胸腹,很疼!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任何发现,第二次运功比第一次显然要容易的很多,至少他现在很容易就能感觉到气感的存在,丹田之中也有那么几丝内力,而且第二次运气在经脉当中走的‘路’更远一些;于是乎!韩文筒子得出了一个结论!他的经脉还没有开发,就像是Chu女一样,所以在运转气感的时候会觉得疼痛,估计等控制气感在全身走上一遍就没问题了,这也就好比ρo处一样;韩文这么想其实也是对的,其实最主要的问题来自于他的年龄,错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他身上的经脉几乎成型了,加上他天生就不是那种资质出众,经脉粗的像大海一样的天才,运转内力的时候的确不是很愉快;习武代表着遭罪,但是为了自己的大侠梦,以及花花绿绿的票子,韩某人也就认了,痛,那就坚持着,要是不能对自己狠一点岂能有大成就?他倒是想开了;“传言道:西厂督公武功惊人,乃是天下一顶一的高手怎不知,督主竟然练习这种低级的功夫?”,娇娇柔柔的声音从树上传来,不知何时上边的树­干­坐着一位白衣女子;要不是内心比较强大,韩某人少不得大叫一声——贞子啊!这位可不是什么鬼魂,而是一个真实的人,素慧容,这个娇娇柔柔的女子其实也是一位不比马进良逊­色­多少的高手;韩文蹙了蹙眉头道:“大晚上的,一个姑娘家乱跑什么?你有什么事情要说吗?还是说你别有用心啊?”

素慧容从树­干­上跳了下来,还是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响动,面上带着笑容,一步步接近韩文:“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睡不着督主,我感觉,你好像不是一个习武之人啊!”

“哼!”,韩文冷哼一声,负手而立,对视素慧容,咧咧嘴,龇龇牙,像极了一匹恶狼:“武功,只不过是匹夫之勇!知道神机大炮吗?从它的出现之后就注定了武学的没落!无论我是不是所谓的武林高手!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只强壮一点的蝼蚁罢了!你说呢?”

素慧容目的不明,韩文身边又没有一个人,他只能用自己借来的权势语出威胁,素慧容笑靥如花,道:“当然,但是督主,你说皇帝会怎样处置一个长期混迹于大明后宫的假太监呢?”

韩文冷笑一声:“我看你,要么就是受命于他人打入西厂的习作,要么就是脑子坏掉了,今日,你若是不杀了我,来日我就杀了你,甚至其他的一些人!素慧容!知道为什么许多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了吗?因为他们都是自作聪明的人!比如喻万楼!”

素慧容面上一滞,她感觉的出来韩文身上有杀气,她也毫不怀疑韩文敢不敢下手,她就是无意中发现了韩文的一点秘密,打算以此为要挟,要他尽快弄死自己的仇人万喻楼,可现在她有些骑虎难下了;韩文绝对不允许身份外泄,可以说一旦身份外泄他基本上死定了,大明王朝的厂卫不是吃素的,就是跑到塞外他也很有可能被逮回来千刀万剐,与其如此,还不如­干­脆利落的赌上一把!

“现在!乖乖的给我回去睡觉,我说过要做掉万喻楼就会做掉他!千万,千万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韩某人发出了低声的咆哮;素慧容抿了抿嘴­唇­,一个探步近身来到韩文身边,玉手轻撩,然后一声轻呼,掩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韩文:“你真的是我的天啊!”,刚刚碰触了某个邪恶的东西,然后又去捂嘴,素慧容囧了;女人从来都是很细心的存在,尤其是素慧容这样心思细腻到了极点的人,她是一个家破人亡浪迹天涯的孤女,虽然说还有些亲戚在,但她潜在的个­性­让她不想将家仇转嫁到他人身上,她要自己来;可是她很快发现自己并办不到,所以她被西厂逮捕了,也被顺利的招揽了,前些日子,韩某人从皇宫中回来,他身上就有一些气味,这种气味名为——女人味儿!

一个太监身上有女人味儿可能并不奇怪,给皇帝的嫔妃们梳梳头什么的都会沾染些,加上太监本就是­阴­气很重的存在,起初素慧容没有在意,实在是因为韩某人那天手欠,捏了一把她的脸蛋!

好嘛!这个举动彻底令素慧容起了疑心,一个太监还会喜欢女­色­?当然,也不排除一些另类,但素慧容就是盯上了韩文,然后再韩文出恭的时候偷窥了他太监是站着撒尿的吗?她不知道,所以有了今天这番试探!

“现在呢?满意了吧?”,韩文很愤怒,身份上的秘密,这是保障他生命的秘密啊!但是他打不过素慧容,心中着实是抓狂不已,步步紧逼的盯着素慧容:“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恩?”

诚如韩某人所言,就算他武功不行,他现在的这个身份也足以碾死素慧容包括她所有亲人在内的所有人上百遍,不要忘记,西厂的权利,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素慧容敢杀韩文吗?不敢,至少为了她的亲人她不敢,另外就是她还指望着韩文帮她做掉东厂的大太监喻万楼,眼下,韩文步步紧逼,素慧容一时间也慌了神儿,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隐隐有些泪水,似乎在为自己的莽撞而后悔!

“说啊!现在你满意了吧?”,韩文的怒气逐渐上升,就算对方是个腹黑的软妹纸他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强硬的态度表现出他内心的狂躁,命,远比妹纸重要;命,只有一条,妹纸,好多好多;“我我”,素慧容不断向后退,后背也撞到了树­干­上,退无可退之后,她也只能闭着眼睛,缓缓地跪了下来,垂着头说道:“只要督主能帮我报仇雪恨,我的一切都是督主的!我什么也不会说!”

“好啊!都是我的吗?”,韩文挑了挑眉毛,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于是说道:“听说坊间流传这样一句话,一日夫妻百日恩呐!你说呢?”

此时此刻,也顾不上卑鄙与高尚了,命,要紧;

第十五章天生坏­淫­

我有一个梦想,梦想着有一天也能成为纵横江湖的大侠,当某些­淫­贼调戏妹纸的时候扬声大喝——放开那个女孩儿让我先来!

我有一个梦想,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纵横江湖的大侠,于高山之上,苍穹之下,云淡风轻,挥了挥手拯救了危机的天下,受人敬仰膜拜;我有一个梦想,梦想着

“呜呜呜”;

一切只是梦想罢了,清晨,早起梳洗打扮的韩文赶走了要伺候自己的小太监们,他习惯自己动手,其实主要的原因是他不喜欢一群太监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要是妹纸还不错,其实主要是因为他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啊!

素慧容缩在床榻的一角,正如那些被棱辱过后的女孩,娇躯颤抖不已,泪眼婆娑,还紧紧地抓住被子的一角,以图找到一些安全感,哭哭啼啼的没完,不同的是,她远比韩文更厉害,但是她没有暴起伤人,眼睛中也没有所谓的仇恨;这说明,就算她心里不愿意,实际上她也是自愿的,并不存在韩某人用强制­性­的手段玷污了她,谈不上两情相悦,最多也就是一场桃­色­交易罢了;“哭什么?昨天晚上叫的不是很大声吗?房顶差点被你震翻了!注意点,这是太监的住所,很容易起怀疑的!”,韩文面不改­色­的揶揄,猛然间他发现了自己的本质;自己果真不是当大侠的料,至多也就是一个天生的坏银,什么­阴­谋诡计,龌龊勾当,委以虚蛇,下流卑鄙一切负面词汇都能跟自己沾边儿;起初,自己也只是一个闷­骚­却不露骨的宅,可没想到现实的洗礼之后,竟然会变成这样的人床榻上的点点樱花触动了韩文的某一根神经,心中感叹异常;“你流氓,下流!”,一方面是泪眼婆娑,一方面是靥若桃花,羞愤当中的素慧容很难想象自己到底是碰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一时的鬼迷心窍,将自己清白的身子交了出去不说,还要受到这样的而对方似乎还没有付出什么,他真的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随你怎么说好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呢,也不是!你只是一个胸大无脑,因为仇恨而迷失了自己的人罢了!大家都是可怜人,凑合凑合过得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韩某人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的确,要不是素慧容鬼使神差的想要要挟韩文,却发现自己欠缺考虑,行事莽撞,为了弥补之前犯下的错误,这一切的一切也不会这么戏剧­性­的发生;“好好的在我这里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唤那些小太监,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可能今天,就会给你带来一些好消息也说不定呢!呵呵!”,笑声与低泣相映成辉,很像坏蛋与苦主的画面;大坏银韩文心满意足的从卧房中踏了出来,迎面而来的就是西厂二档头谭鲁子,这几天他可是辛苦坏了,不停地探听万喻楼的消息,一有紧急信息立即报告,来回的奔波,眼圈都黑了不少;韩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我不会亏待每一个有功之人,说说,万喻楼那边有什么动作?”

谭鲁子那是­精­神为之一振,肃声道:“为督主效命,万死不辞喻万楼已经前往龙江水师造船厂,刚刚出发!还押着礼部郎中周政、右侍郎陈刚,矛头直指五军都督府佥事参谦之!”

“好嘛!参谦之,这是正二品的大员啊!一个正三品的陈刚、正五品的周政都不够他威慑别人的吗?真是猖狂至极啊!”,韩文咋舌不已:“欲使其灭亡,就是其疯狂就算这次他死不了,估计这东厂的位置也该换人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做汪公公!”

谭鲁子默不作声的等待韩文嘘叹过后问道:“督主,我们需要有所行动吗?要不要也跟着去?”

“当然!这么好的一场大戏岂能不去看看?”,韩文搓了搓手,眼睛一转道:“叫上马进良,刀狂,再加上你,就咱们四个人去,换上便服,不要露了马脚,嘿嘿,大张旗鼓的可不适合咱们你说呢?”

大坏银满脸的狡黠,谭鲁子眼睛转了转,抱拳行礼,急匆匆的跑去呼唤马进良以及刀狂;龙江水师造船厂这个地方就在京师顺天府附近,也就是永定河,不过嘛,皇帝都好这一口,坐的地方叫龙椅,住的地方叫龙榻,放的屁叫龙气因为在这条河里洗过澡,这条河也顺理成章的被唤作龙江,那么,建立在这里的造船厂也不例外的被称为——龙江水师造船厂了;此时龙江水师造船厂内已经是一片慌乱,换上便装混进来的韩文也是拍着巴掌感叹:“要是再来晚一点,估计就要错过这场好戏了!”

喻万楼是个年过五旬的老太监,他充分的展现出了以往人们心目当中太监的形象,面白无须,尖声细语,一股子­阴­阳怪气,邪气非常之重,只是他现在不太好过,头上的帽子都被挑飞了,花白的头发散落肩膀,看起来甚是狼狈;在他不远处是一袭黑衣的中年人,声音沙哑磁­性­,虽谈不上面冠如玉,却别有一番侠客所具备的气质,令人不禁要喝彩一番,一柄三尺青锋在他的手中游龙转凤一般,凌厉,毒辣,招招夺命!

手上动作要命,嘴上更是嘲讽着喻万楼:“听说东厂喻公公的武功高深,大有可以问鼎天下的意思啊!怎么?自己酿的酒喝多了?喝醉了?那就让我给你清醒清醒吧!”

估计这货也是个碎碎嘴子,一边打一边说,说起来就是没完,偏偏手上的功夫还强的要命,喻万楼左支右搪堪堪防守住,这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哪还顾得上赵怀安说些什么;很快,喻万楼身上的官袍被挑的破乱糟糟,像极了街边的乞丐,赵怀安也不忘记调笑他一番:“还穿着内甲,你这老阉狗这么怕死?出入上百人随行尚且如此,是不是没有男人的象征之后,连男人的血­性­都被阉割了?”

一记朝天脚,刀光剑影中的两个人分出了胜负,喻万楼吃饭的家伙都被塞到阅兵台下方的木柱里了,形容凄惨,赵怀安提剑而立,抹额发带随风飘扬,面对数百人,喝道:“阉贼!你的手下和你想害的人都在这里看着你!他们会将你的下场公诸天下!上路吧!哦忘了!我答应过你在你的狗头上刻上我的名字,也好让你死得瞑目!”

远处,韩文扣了扣耳朵,惨叫声还挺渗人的,咂咂嘴,道:“素问喻万楼武功很好啊!怎么这么不禁打?怎么样?看出那三个是什么路数了没有?”

“下边那两个一个用的是白鹤门的剑掌功夫,只不过他只学会了剑,没有学会掌,剑术也只是皮毛罢了,另外一个如果没看错的话使用的是长河剑,都不是什么狠角­色­,属下自信可以在短时间内杀了他们两个!”,马进良缓缓地说道:“至于另外一个,武功路数很杂,可以看出有五台山少林寺的伏魔剑法,有武当山的两仪剑法,还有一些野路子,恕属下无能要是对上次人,还真没有信心杀掉他;”

“他最开始的那几拳才是关键,直接震断了喻万楼的心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共是六拳,应该是六星拳,二十年前曾有人用过,一时间被称为邪功”,刀狂悠悠的补充道;“哦?还有这回事儿?算是长见识了!走吧!那些东厂的番子都已经毛了,再不走只怕要被他们盘问,招惹麻烦!”,伸了个懒腰,韩文施施然的扇着扇子,像极了膏粱子弟;三个人默不作声的跟着,尤其是他们还都背剑跨刀,侧面映衬了某人的流氓纨绔气质

第十六章装蛋

“大三牲一副,小三牲一副,再买些黄纸、酒水”,游荡在大街上,韩文突然对刀狂交代;刀狂郭柯看了几眼韩文,笑道:“督主,不至于吧?死了一个喻万楼就这么值得高兴?您还要祭天拜地的?”

韩文也不解释,挥了挥手,刀狂也不再多言,转身走去没多久就将东西买好了,提在手中,办事效率一流,韩文直奔西厂再不做停留,平静的日子过去了,接下来就是搏杀的时候了!

素慧容在韩文的卧房当中已然起身,恢复了娇娇弱弱,平平淡淡的样子,只是韩某人铺垫的褥子被她剪下去一大块,露出了一个洞,看起来还挺怪异的;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素慧容将那块沾染着自己宝贵鲜血的白布塞到了怀中,整理一下散落的青丝,刚想迈开步子,眉头轻蹙,显然一个风月雏鸟还受不了韩某人一晚上的鞭笞;韩文拎着三牲、黄纸等祭拜的必需品走了进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笑道:“喻万楼死了!我就说今天会给你带来好消息,怎么样?有什么感触?”

素慧容的双眼猛然睁大,好半天竟然瘫软在地上,喃喃自语个不停,随即就是小声的哭泣,原本就有些红肿的眼睛变得更加红肿,韩文看着她,没有打断,她需要发泄,轻声道:“发泄够了就祭拜一下你的亲人吧!”

换上西厂督主的官服,韩文转身走掉了,议事厅当中已经站了好几个人,都换上了官服,眼看韩文过来,齐齐拜倒,道:“督主!”

一撩大氅,韩文坐到了宝座之上,身体微微前倾,喝道:“继学勇!刚刚得到消息,有人私怀龙种逃脱出了皇宫!我现在给你配备一百人的卫士,给我追击她!那个宫女名叫王蕊!这一次事关重大!若是失败了你自己去想吧!”

“诺!”,继学勇顶着一颗大光头忙不迭的急点,眼看韩文一挥手,急忙向外跑去;嘴角上若有若无的一丝笑容鬼魅异常,韩文继续说道:“谭鲁子!喻万楼死了,东厂那帮子人现在在什么位置?对于他们督主死了这件事情他们又是怎么处理的?”

谭鲁子回道:“东厂最厉害的几个人这半年来都相继被刺,如今他们是群龙无首,只有一个副都督王超还有点儿威慑力,人心惶惶的他们现在聚集在大觉寺内,至于怎么处理喻万楼之死的问题,估计他们还没拿出个章程来吧?”

“那好!我们就去给他们添把火!东厂,太过分了!”,韩文眯着眼睛:“自汪公公被贬南京,我们西厂低调的太久了,久到连东厂都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

大觉寺内,东厂的副都督王超与一群档头长吁短叹的坐在一起,外边的侍卫进来禀报:“副都督,大觉寺的前后门都已经派重兵把守,东西厢两侧也有百余人,万无一失!”

王超是个魁梧的大汉,单从外表上来看,除了没有胡子他完全与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甚至还能从他身上感觉到名为彪悍的气息,冷冷的望着手下这些慌了神儿的人,他也不言语,闷头喝茶;“督主死了,这怎么向皇上交代啊!奏折怎么写?”,有人开始开口,这一开口就是颓丧、不知所措;“造船厂附近可不止我们东厂的人在,还有其他人在啊!从前公公在的时候凭借着与司礼监、掌印房、御马监的关系,所有的奏折内容我们都能知晓,对我们不利的消息也能及时截获就怕人走茶凉啊!”

有一句戏言是这么说的,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那么一个太监呢?总之是不比女人逊­色­多少就是了,东厂副都督王超紧蹙着眉头,喻万楼一死,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了,就算是他到现在也有些缓不过神儿来;“副都督!西厂雨公公来了!已经进了大雄宝殿!”,突然,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禀报道,王超的眼皮猛然跳了好几下,厂卫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可是没少参与,他可不会相信西厂的人不是来落井下石的;“东厂的事情与西厂何­干­?他们过来­干­什么?”,东厂的档头不满的发着牢­骚­;韩文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殿内,正巧听见了这句话,嗤笑道:“一个江湖剑客就把你们搞的杯弓蛇影,竟然连自己的老窝都不敢回了!你们可真是出息啊!妄你们东厂内还敢供奉岳武穆的画像!”

你没有听错,一入东厂映入眼帘的就是岳武穆的画像,这些人平时里都自诩为忠臣义士,供奉岳武穆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标榜自己嘛!

“哼!什么连自己的老窝也不敢回,只不过是几个残党罢了!”,王超靠在椅子上与另外一边坐在椅子上的韩文对视,漫不经心的说道:“东厂会处决他们的!”

“龙江水师检阅,重兵防守,一个赵怀安三招两式就取了喻万楼吃饭的家伙,东厂啊!还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不要以为你们出身司礼监就整天鼻孔朝天,目中无人!不是瞧不起你们几个,喻万楼一死,就凭你们几个连家门都不敢回的无胆鼠辈那拿么本事处置人家?”

挑衅,装蛋,这就是韩文今天来此的目的,当然了这也就是过过瘾罢了,真正的目的还是趁机打击东厂,将东厂的势力纳入自己的麾下,再一次形成三卫合一的局面!

王超心中愤恨,其余的东厂档头也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韩文要是目光能杀人的话;“那天只是督主一时大意罢了!低估了对手!我们不会了,而且我已经上书陛下,司礼监的秉笔太监李公公很快就会重新统和东厂,总而言之,一句话,你们西厂算什么东西,刚刚复辟不到半年东厂的事情用不着你们西厂掺合!”

“低估?我看是低能吧?”,韩文嘴角一翘:“李公公?放心吧!他不会接这个烫手山芋的!王,副,都督,西厂不算什么东西,但是,汪公公在的时候你们怎么连个屁都不敢放?呵呵呵”

汪直,这是一个传奇,这是对于西厂而言的,对于东厂而言那就是一道永远的伤疤,那个人的确太强势了,厂卫合一,谁敢不从?王超面­色­相当难看,手臂放到了桌面上,一震、一甩,茶盏旋转着飞了过来,劲风呼啸,堪比刀锋!

韩文面­色­不变,看都没看一眼,在他身旁的马进良已经拔剑出鞘,手腕一抖,平平无奇的刺了过去,手臂回旋用了一个暗劲儿,茶盏在光洁的剑面上旋转个不停,‘白眼铁面’马进良暴吼一声:“放肆!”

手臂一甩,将茶盏回敬了过去,另一边的刀狂眼睛一转,右脚一碾,石板地面蜘蛛网一样裂开,几粒被挤压出来的小石头子蹦了起来,再一塌地,指甲盖大小的石头子儿后来居上的追赶出去,目标直指——茶盏!

“咔——!”,一声脆响,茶盏爆裂,水花飞溅,东厂的几个档头无一幸免,全都起身扑打身上的水,王超那边也是相当尴尬的收回了伸出来意图接住茶盏的手;“先斩后奏,皇权特许!位列东厂与锦衣卫之上,有节制之权!这就是西厂的权利,至少圣旨上是这么写的!你说呢?”,韩文站起身来,目光冷冽:“王超!接旨!”

一伸手,谭鲁子将圣旨送了过来,屋内众人全部跪倒,韩某人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东厂督主喻万楼,滥用职权,贪赃敛财,肆意妄为,死有余辜!近来,乱党频频作乱,东厂却一再掩盖事实,朕心中委实不快,新任督主位置确定前,由西厂雨化田暂且兼任东厂督主一职,钦此!”

一阵沉默之后,王超等人虽有不忿,却没有胆子违抗圣意,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现在知道我们西厂是­干­什么了的吧?你们东厂破不了的案由我们西厂来破,你们东厂杀不了的人由我们西厂来杀!一句话,你们东厂管的了得我要管,管不了的,我还要管!即日起!东厂听命于我,谁敢不从,杀之——!”

嚣张,跋扈,潇洒的一撩大氅,韩某人心中畅快无比的走掉了;东厂副都督王超郁闷的嘀咕:“好不容易走了个汪直,又来了个雨化田要不是上了万贵妃的绣床,竖子安有今日?”

第十七章江湖乱局

“督主您何必去激怒他们呢?直接宣读圣旨,量他们也不敢不遵从皇命吧?”,犹犹豫豫中马进良还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从前雨化田做事儿从来不愿意多讲,只是,最近好像变了风格,这也是马进良敢出口相询的原因;韩文背着手,笑道:“其实也没别的目的,就是试探一下罢了,看看这些人的想法,我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些人不可用,不可信,当炮灰、­肉­垫还可以,委以重任还得咱们自己人啊!”

“督主高明!”,马进良拱了拱手,不留痕迹的拍了记马屁,一个天生就是猥琐笑面、油嘴滑舌之人的奉承可能没有多少人会觉得高兴,可要是一个正经且严肃之人的奉承呢?马进良这货就是后者,相当的会迎合上意;“高明谈不上,我有心为国家出力,为皇帝陛下分忧,如今这盘棋越下越大,我也需要谨慎小心不是?”,装,接着装,看看韩文筒子那一脸的忠君爱国,刹那间你就会明白什么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刀狂郭柯很少说话,这个人也很有意思,这会儿突然开口,道:“督主!你说龙门即将遭遇六十年一遇的黑沙暴,楼兰古国遗址会浮现大漠,遍地黄金这是真的?”

韩文霍然转身,盯着他的双眼,刀狂毫无心虚的与其对视,神情没有丝毫慌乱,问心无愧韩文笑了:“呵呵呵六十年一遇的黑沙暴绝对错不了,楼兰古国的遗址嘛也确有其事!不过不是楼兰古国!

三百年前龙门那一带有一个异国建立,名曰大白上国,他们的定都之地就在那里,当时的蒙古人大军云集,包围了黑水城,大白上国殊死抵挡不敌,城中只剩下一百零八位战士,他们把女人、孩子、黄金一切的一切全都封闭在了城中;一夜之间那里遭遇了沙暴,所有的一切全都被掩埋了,自此,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才知晓那个地方的存在,也只有六十年才能来临一次的黑沙暴才能将那个地方吹开,六十年啊!是一个令人很绝望的时间!”

“还真的有啊!”,几个人听完韩文的话不禁张大了嘴吧,他们之前还猜测是韩文捏造出来的东西呢;韩文笑了笑:“宝藏数目巨大,不过,既然能称得上是宝藏,哪里是那么好拿的?赵通!我说的东西你全都记下了吗?要是记下了就通过西厂的渠道将消息在传出去!真真假假,才容易令人相信!

另外,你要帮我打听一个人,江湖绰号‘风里刀’!当你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千万不要惊讶!秘密抓捕,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个人我有大用!”

“是!”,赵通拱了拱手,转身离去,韩文瞥了一眼刀狂,道:“蒯氏兄弟这两位可能脑子不太好使,刀狂,你去让他们清醒点!尽快回来,我也要动身离开京城了!”

蒯氏兄弟这两位的确不是安分的主,最初之时他们也只是散播消息,他们对韩文的话也不是相信的,抱有强烈的怀疑,可是一遍遍的重复之后那句话叫做谎话说了一千遍,就变成真的了!

他们开始呼朋唤友组建‘夺宝军团’,像他们这种始作俑者,散播谣言的源头都开始积极备战,江湖上的人还能不信吗?

黄金!大量的黄金!六十年才能碰到一次的机遇!一旦得手可以保证荣华富贵几辈子!面对这种诱惑很多人都开始不淡定了,自持武艺高强的独自而行,觉得势单力薄没什么信心的纷纷组队,龙门一带迎来了旅游热;财帛动人心,可有些大门大派的并不在意这些阿堵之物,那本传说中的《上天下地唯吾独尊神功》,可以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功法才是吸引他们的东西!

就算是一向淡定的少林、武当都淡定不了了,­精­英弟子尽出,誓要一探究竟,江湖武林的泰山北斗都动了,何况其他门派?与少林、武当并称六大派的峨眉、崆峒、青城、丐帮也都尽遣人手,甚至掌门人都出动了;六大派的人都这样了,何况其他人?无数的门派弟子疯了似的向塞外漠北行动,感情是开武林大会似的,如此盛况,着实惊人,西域的一些门派都被这种阵势吓得够呛;江湖门派,藩王势力,官家风暴愈演愈烈,而作为始作俑者的韩某人现在正在万贵妃的慈宁宫当中,至于­干­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西厂驻地,迎面而来的就是素慧容这个女人,盈盈拜倒,道:“督主已经达成了我的愿望,那不知道我应该为督主做些什么呢?”

韩文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笑道:“果然有自知之明,我的确有个事情要交给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怀了龙种从宫中流亡出去的小宫女,至于名字嘛就叫王蕊吧!西出龙门,为我先探听江湖事宜!”

“明白!”,素慧容点了点头,朝韩文娇柔的笑了笑,转过身,暗香残留她就像是一团水,柔软至极,仿佛没有容器就不能成行一般,惹人怜惜;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韩文再一次造访了西厂大牢,他的目标还是那个‘疯子’,疯子的世界别人不懂,他依旧苦中作乐的过着日子,即使是再难吃的饭菜他也吃得很香,即使这里­阴­暗潮湿、暗无天日,他却总是笑着;挥退了身旁的众人,就连马进良都被赶走了,韩文蹲在疯子的监牢前,盯着他,目光炯炯,一动不动,疯子旁若无人的敲击破碗,杂乱无章,却自得其乐;“叮叮叮”,清脆悦耳的声音不断回响,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不动,良久,一声异常刺耳的破碎声音,碗出现了一个豁口,韩文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红­色­印记;回身看了一眼定在木柱上的碎片暗器,韩文摸了摸脸上的划伤,龇牙一笑:“汪公公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疯子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瞥了一眼韩文幽幽地说道:“雨化田是吗?你想要­干­什么?让我听命于你?还是其他?我最后的一点清净都被你搅合了啊!”

“让汪公公这样的人给我当手下,我怕折寿啊!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南京的那个汪公公又是什么人呢?替身?金蝉脱壳?谁也不会想到汪公公会将自己关押在西厂的大牢当中吧!”

身份挑破!汪公公,汪直!也就是眼前这个满脸刀伤看不清面容的疯子!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盛极一时的大太监!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我很好奇!”,汪直的声音很沙哑,并不像一般的太监一样那么尖细;“查了一下卷宗而已!一个能将自己塞进西厂大牢,并且还令人查不出来的人,只能是西厂内部的人,只要心细、肯下功夫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最初也不确定是你,只是想着你是当年汪公公的手下之类的人没想到啊!”,韩文狡黠的说道;汪直摸了摸自己丑恶的脸,自嘲的笑道:“竟然被你一个小辈摆了一道,我找了替身,修改了西厂的牢狱卷宗,毁了容貌就是想清净的度过余生,我不想再管其他的事情了,你走吧!不要打扰我,我现在的脾气已经好多了!”

“如果我说纪玲为皇帝陛下生下一子呢!”,韩文摩挲了一下下巴:“那孩子今年都五六岁了”

“你说什么?”,本来还在墙角坐着的汪直猛然窜了过来,隔着栅栏抓住了韩文的衣领,神情振奋,激动莫名,当然还有掩藏很深很深的哀伤!

第十八章汪直与纪氏

汪直这个人怎么说呢,你可以将他当成韦小宝一样的存在,唯一欠缺的就是——他真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太监成化三年,广西大藤峡瑶民叛乱成为了改变天下的一个事件,因为在那次的叛乱中有两个人被带到了京师,一个是纪玲,另外一个就是汪直;以幼童之身入宫,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他就成了当朝皇帝的绝对心腹,御马监掌印太监一职就是他的职务,后来他逐渐立功,官运亨通,一直坐到了大同镇守太监的位置,节制西北各省军务可谓是权倾朝野;他最厉害的地方还是他的军事能力,数次与鞑靼人交战均获胜但是他为人年少气盛,做事太过直接,仇家也是数不胜数,触犯了众怒,再加上皇帝也忌惮他拥兵在外,借故将他贬到了南京;这是一个传奇人物,只是他现在将自己的脸划破了,隐居在这西厂大牢之内,他已经看破了世间万物,看破了一切,所以他才能这般苦中作乐,笑看世间百态,心中再无忧扰;可谁能想到汪直昨天所做之事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呢?与纪玲不同,汪直做了宦官未尝不是一种升华,因为他本人出身穷苦,是个地地道道的穷小子,但纪玲不同,她本就是富家小姐,书香门第;进了皇宫、做了宫女,这对于她而言是一种煎熬曾几何时汪直从遥远的地方看着那位温柔的女子傻兮兮的笑着,曾几何时他仰望着那个一颦一笑都深深吸引他的女子,曾几何时谁言太监就不能有爱情呢?或许这不是爱情,因为他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夭折了,至多算是一种暗恋、单方面的暗恋吧?就算是成为了权倾天下的大太监,汪直还是在仰望着她的存在;一入官门深似海,此间再无真情在?皇宫大内的凶险也一直提醒着汪直,要小心,要谨慎,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在最初之时受了不少的苦,只有那个与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女孩儿笑着安慰他,陪他聊天,教他写字;汪直悟出了一个道理,太监,终究不是男人,残缺的身体,残缺的心灵注定了他们是一种畸形产物,生?或许没有意义,但对于他来说,活着,他能为那个女孩儿遮风挡雨!

他以为自己可以,所以他一步一步艰难地向上爬,跨过高峰险阻,迈着尸山血海,一步又一步,直至后来他才醒悟,人力终有穷竭时,自己真的不是那道为纪玲遮风挡雨的山峰啊!

五六年前是汪直在朝廷的最后时刻,那留给了纪玲一句话,不是深情款款的告白书,也不是悲情的离别信,只有充满了权谋的一句话,能给你当山峰的,只有皇帝!

“万贵妃把持**多少年了,这次西厂的复辟就是她一手促成的,半年来西厂也扼杀了不少的龙种我也是无意中才发现这件事情的,那孩子都五六岁了,连个名字都没有;只靠着被打入冷宫的吴皇后,还有诸多的太监、宫女养活着,活到现在实属不易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朝皇帝也仅有这么一个孩子,纪氏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汪公公,你就没有任何感想吗?”,韩文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汪直揉搓了一下满是刀疤的脸颊,仰望着不远处的火把,嘴角绽放一丝笑容,火把在­阴­风中摇曳作响,在­阴­暗的牢房中发光发热,正如汪直此刻的心,充满了光明,不屈的光明;“我听说你这个西厂督主的位置也是因为万贵妃而来的,怎么?你想背叛她?”,汪直站直了身体,韩文也起身与他对视,与从前不同,汪直现在的眼神很凌厉,这说明从前那个杀伐决绝的西厂督公又回来了!

“谈不上背叛,我只是没几年好活了!不想再接着造孽,而且我还设下了一个天大的局,准备一把解决困扰多年的江湖问题,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既然儒是我们搬不动的存在,那也只能委屈一下那些所谓的侠客了!”,韩文微笑着说道;“没几年好活?什么意思?”,汪直有些惊诧,不解的问道;我会告诉你撒谎是我最擅长的学问吗?韩某人叹了一口气,道:“一不小心中了一些莫名的毒药,功力尽散不说,小命也没几年好活了,这也是我痛恨那些肆意妄为的江湖客的原因之一!”

“哗啦啦啪!”,栅栏中的汪直伸出手扣住了韩文的手腕,试了试韩文的脉搏,紧蹙眉头:“难怪上次见你与以往感觉很是不同,步伐虚浮只是这到底是什么毒药,竟然这么厉害?”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天知道呢?”,韩文摇了摇头,道:“汪公公!怎么样?不打算跟我出去转转吗?看看这大好的河山不比这­阴­暗潮湿的地方来的畅快吗?”

“你的条件!我习惯将一切事情说清楚,直来直去,弯弯绕绕可不是我喜欢的风格!”,汪直咧嘴一笑,面容更加狰狞:“至于我的条件,很简单,那个孩子,我要保住他!”

韩文笑了,道:“汪公公,你的条件我可以接受,我的条件也很简单,你帮我做事!一年!仅仅一年,无条件的帮助我一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仅此而已!”

“成交!”,汪直一笑,晃了晃手上的枷锁、脚上的镣铐,道:“那么是不是应该放开我了?”

“当然!对了,汪公公的大名太过响亮,能不能委屈一下,换了名字?”,韩文问道;汪直点了点头:“也是,那就叫王志吧!周吴郑王的王,志向的志!”

招揽到了汪直这着实令韩文欣喜异常,汪直不仅是军事上的能人,在江湖上也是很有名的人物,曾经那也是盛极一时的存在,一柄出神入化的剑术,不知多少人饮恨;“这是马进良,西厂的大档头,这位是王志!今后你们要通力合作!”,韩文笑眯眯的为马进良介绍汪直,也是在为汪直介绍马进良,邻近牢门口,韩文从袍袖上撕下一块布条:“王志,蒙上眼睛,长时间在黑暗的地方生活,出去的时候很容易被阳光刺瞎眼睛!”

汪直起初还不是很相信,当外边刺眼的阳光令他泪眼模糊的时候他也不得不信,急忙要了布条,蒙上眼睛,韩文咧咧嘴,心中暗道:要相信科学!

马进良在韩文的身边小声嘀咕:“督主这人是有名的疯子,您将他放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呵呵!疯子?把他当作疯子的人都是傻子!你啊!别傻了!他可不是什么疯子!”,韩文笑了笑,再无言语,只是使了一个眼­色­,马进良心中了然的点了点头;汪直虽然远离庙堂数年光景,可从前的势力还有残余,影响力还在,加上他本人的手段,韩文也是忌惮不已,可以说汪直是一柄双刃剑,用得好没问题,用得不好伤人伤己;另外一边,奉命前去寻找蒯氏兄弟的刀狂也找到了他们,根本没用走多远,就在顺天府的境内刀狂就找到了蒯氏兄弟,这二位正打理行装,准备西行呢!

刀狂郭柯手上握着一柄断头刀,仿照锦衣卫的制式装备打造而成,就是材料以及锻造手法不同罢了,看似不起眼的东西,才是最能要人命的东西,何况这东西本身就是凶器;“蒯氏兄弟,督主命你们回去!”,刀狂靠在此间镖局的门柱上,慢条斯理的用草棍儿剔牙;看到刀狂的到来,蒯虎明显是一惊,手上也摸起了家伙,蒯豹一个滑步挡在蒯虎身前,笑容满面的说道:“刀狂!难道说你真的甘心吗?”

“甘心?什么是甘心?什么是不甘心呢?”,刀狂笑着回道,饶有兴致;

第十九章那些好脾气们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理解的,但我的理解就是,因为人有财,鸟有食,所以他们不需要为此而付出生命代价!”,蒯豹很是平静的笑着说道:“黄金、大量的黄金,他西厂督主自然是看不上,可我们只是苦哈哈!我不想一辈子过刀口舔血的日子,同样,我也不希望我的后代过那种日子,你也一样,不是吗?

刀狂!加入我们吧!你是天下闻名的高手,只要你加入,我们得手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一旦得到黄金,你可以拿走其中的一半,剩下的才是我们的!怎么样?”

‘此间镖局’,刀狂靠在门口,闭着眼睛听完了蒯豹的话,缓缓地走了进去,关上了大门,笑道:“说完了?”

蒯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刀狂面­色­陡然间变得狰狞,宝刀画出了半弦月,夹杂着劲风,呼啸中砍向了蒯豹:“巧言令­色­!我都替你累得慌!说到钱,我比你更喜欢,但是我知道去拿我该拿的,不该拿的绝对不会去碰!执迷不悟的东西!去死吧!”

“跟他费什么话!”,蒯虎在刀狂出招的一刹那已经从蒯豹的身后跳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柄三股钢叉,架住了刀狂的道,喝道:“大哥!先弄死他再说!”

“唔!”,蒯豹眼见刀狂神情冷厉,已然是动了杀心,双臂一阵,身上的衣服刺啦一声变成两半,脱落下去,蒯豹也露出了一身­精­装的肌­肉­,阳光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古铜­色­;刀狂手上一动,用了一股暗劲儿,震开蒯虎的三股叉,向后跳了一步,一纵身,轻飘飘的落在了镖局院落中央的石磨上:“金钟罩、鬼风叉配合得当完全可以闷死一流的高手,难怪你们兄弟纵横江湖这么些年!”

“哼!”,蒯虎冷哼一声:“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

刀狂从容不迫的看着院落内不断云集的人手,咧了咧嘴:“还真有不少名人呢!追魂散人,云翳,潮运帮护法呦呦!还有丐帮的!啧啧!我这人一向是好脾气!蒯氏兄弟!你们乖乖地跟我回去,其余的人各自散去,今天这事儿就这么了了,如若不然”

“你待如何?”,身着八卦九宫道士服,手持拂尘,追魂散人这个纵横江湖十数载的采花贼看起来与正经道士没什么不同,道貌岸然;刀狂露出森白的牙齿,狞声道:“不待如何!只是将你们全都杀了罢了!有了朝廷的令牌办事儿就是方便,杀人也不会犯法!哈哈哈!受死吧!”

狂刀血斩,傲剑凌云!问江湖,几人可称雄?何人敢称霸?

一句揭语,代表江湖上的四个彪悍人物,狂刀便是其中之一,若不是因为家中亲人受到胁迫,他岂会被西厂抓住?刀狂,人亦狂,愈战愈勇!

“喝——!”,狂暴的斩杀了第五个人,所有人才意识到狂刀又回来了!沉寂了三年的刀狂回来了!一手断头刀,一手背负身后,滴滴鲜血在阳光的映照下诡异、妖艳:“我是个好脾气的人,再说一遍,不想死的——滚!”

十数人在刀狂的凝视下开始慌乱,他们之中大多数都是后起之秀,并不明白刀狂存在的意义,反倒是江湖上的老油条追魂散人抱了抱拳,道:“狂刀大名,果然厉害,见识了!蒯氏兄弟,抱歉了,黄金终究没有­性­命贵重!再见!”

“哼!别人可以走!你不行!留下来吧!”,狂刀毫无征兆的弹地而起,凌厉的刀锋闪过,追魂散人捂着脖颈,显得很疑惑,似乎是在质问刀狂为何说话不算数;“呸!”,重重的吐了口痰,刀狂顿时显得心情舒畅,哈哈大笑:“似这等龌龊下流的东西你们也能结交?真是令人不齿!这个人渣,三年前我就想杀了他!蒯氏兄弟!最后说一遍——跟我回去!”

狼一样凶狠的眼神,森白如狼牙一样的刀锋,望着作鸟兽散的帮手们,蒯豹闭上了眼睛,好半天才说道:“我们回去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了吗?”

他已经明白了,明白与刀狂之前的差距,他若是敢说个不字,今日倒下的一定是他们兄弟,绝对不会是刀狂!

“那就要看督主的意思了!”,刀狂还刀入鞘:“不过你们且放心,今天的事情我是不会说出去的!”,蒯豹霍然抬头看着刀狂潇洒的背影,似乎若有所思!

大觉寺,东厂的一­干­头目还聚集在这里,三个时辰前西厂督主传令过来,要他们集结麾下­精­锐幡子三百人,跟随他西行东厂副督主王超面­色­­阴­沉如墨,狂暴的大吼:“欺人太甚!要是督主在此,此等小人安敢如此放肆?”

“让你们准备的人手呢?”,一声沙哑的喝问在这些人的头顶响了起来,陡然间所有人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整个大觉寺少说有四百余人的守卫力量,他是怎么进来的?这是人?还是鬼啊?

王超向上望去,一个消瘦的身影坐在大雄宝殿的房梁柱上,一条腿悬在半空中,一条腿踏在横梁上,此人还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披头散发看不清表情,却无疑是丝毫没将这些东厂的人放在眼中;“竟敢擅闯东厂临时驻地!我看你是不要命了!”,王超一声怒喝,身边的小太监将剑匣送了过来,抓住了剑匣中的宝剑,含光掠影一般,贴着地面踏了几步便大鸟一样飞了起来,寒芒闪烁的剑锋也指向房梁上的人;“我问你要你们准备的人手,准备好了吗?”,平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平静的盯着袭来的王超,轻轻地一拂袍袖,寒光阵阵的剑锋就这样被他包裹起来,一卷、一扯,王超老母­鸡­一样掉了下去,而那柄剑刷的一声飞了出去,正巧钉在五丈外那座鎏金佛像的眉心!摇摆不定;“啪!”,一声轻轻的响动,地面上飞起一阵烟尘,披头散发的人俯下身来,拎着王超的脖领子,毫无情绪波澜的说道:“最后一遍!我说,要你们准备的人手,准备好了吗?”

“你是谁?”,王超看着来人这张刀疤密布的脸,蹙着眉头,身上的疼痛让他记住了眼前这位不是自己可以匹敌的存在!

“废话真多!东厂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想当年的怀恩”,声音越来越小的嘀咕,王超却也是不断的挣扎,一双牛眼翻的看不到瞳孔只剩眼白了;“一不小心掐死他了!”,狰狞的面容,还有那惨白的牙齿,轻描淡写的语气,东厂的几个档头顿时惊骇欲绝,噤若寒蝉!更有甚者竟然尿了!

能有如此实力直接捏死王超,能有如此魄力轻视东厂众人的人,或许只有一个——汪直!那个权眼通天的家伙;破布袋子一样扔掉了王超的尸体,汪直擦了擦手,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东厂太监:“竟然尿了?要你何用?立即滚蛋!你们几个!你,要你们”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被问到的人忙不迭的回答着,汪直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道:“那就出发!去龙江水师造船厂,半个时辰之内,务必到达!否则——军法无情,以怠军之罪论处!斩!”

“谨遵大人之命!”,谁敢不服?谁敢不从?这就是汪直!太监中的战斗机?

西厂驻地,大军召集,五百余人的幡子被韩某人召集到了一起,他还向皇帝借了另外一只兵马作为后备那也是他最大的底牌之一!

厂公出行,大军云集,车牌仪架,浩浩荡荡绵延数里,张扬至极,这就是韩文想要的效果,大张旗鼓,将皇帝欲夺取《上天下地唯吾独尊神功》的事情捅出去!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会疯狂的云集到龙门那里!想啊,皇帝为什么要夺取那部功法呢?那是因为他感受到了威胁!那是一部真正的能够动摇整个天下的神功这就是所有人的共识!

第二十章前辈更厉害

“风云际会,龙虎争锋恰恰是给我们一次一网打尽他们的机会啊!”,负手利于船头,望着海天一线的景­色­,韩文豁然回身,笑道:“这是一次为大明王朝铲除多年隐患的机会!对吗?”

汪直­阴­沉着脸,他那张狰狞的脸应该看不出其他的表情吧?抚摸了一下手中的宝剑,汪直头也不抬的说道:“别将一切东西想得那么美好,至少在我看来你的计划还有很多漏洞!需要加以弥补!”

“恩?那就要听听汪老兄的金玉良言了!”,韩文挑了挑眉毛,在他心里还是很不服气的,这个计划他足足推敲了数个日夜,每一个细节变化,可能引申出来的问题他都有相应的对策,汪直还敢说这个计划有很多漏洞?

“唰!”,还剑入鞘,汪直扶着诡杆,迎着微风,眯上了眼睛:“做坏人做得久了你就知道这个道理了,永远不要低估对手,永远不要将自己当成聪明人!

据我所知江湖上最具影响力的六大门派彼此之间有一个攻守同盟,除了这六大派的人剩下的都是一些小门小派、散兵游勇,不值一哂,那么,这些江湖人士极有可能相约在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后瓜分!此为漏洞之一!”

“那该怎么办?”,韩文皱着眉头,他还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攻守同盟的存在,这也是令他被动的地方;“很简单,派人挑拨他们的关系,另外将谣言的传播范围扩大,不能仅仅是中原之地,塞外、西域、乌思藏都司,这些地方都有被中原门派排斥的所谓的邪门!双管齐下定可收获!”

汪直就是汪直,这位深通兵法之道的大太监的确不是什么善茬子,眼睛一转就是一个道道:“自秦皇一统天下,从前的诸子百家就是现在的武林势力的雏形,也就是江湖;历朝历代都不能根治的问题也不是我们能够根治的,即便我们将龙门一带云集的武林势力全都一网打尽,江湖上还是存在那些侠客,还有就是有些势力我们不能动,动不了!此为漏洞之二!”

“你是说道家门派?武当山之类的?的确,当朝皇帝痴迷道术,武当山的开派祖师张三丰,英宗赐号‘通微显化真人’,当朝皇帝也特封号为‘韬光尚志真仙’,声名显赫啊!”,韩文一叹,继而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这次的行动根本就达不到根治的效果,只是一次削弱江湖武林的行动?这可不是我的初衷啊!要真的是这样,我也就没有必要设下这么大的局了!”

“留下少林派、武当派,其余的人全部绞杀!能被各大门派派去龙门的全都是­精­英,绞杀了他们然后再挨个的拜山,这不就行了!哈哈哈”,汪直大笑,肆意至极!

韩文皱了皱眉头,这货是在耍我吗?可实际上想一想就明白少林、武当的确不是他们能动的,因为有一个庇护他们的皇帝在,另外这两个武林上的泰山北斗也一向比较顺从朝廷,并不在那些违法犯禁的名单上;“自成祖起兵成为皇帝之后,藩王的问题就被无限的放大了,这一次参与其中的藩王必然不在少数,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置?杀?这是皇室宗亲,不杀?他们很可能危害大明江山!此为漏洞之三!”

汪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轻飘飘的叙述某些事情,而韩某人这才发现自己还远远算不上什么聪明人,与这位比起来,自己这些手段就像过家家酒一样!

紧蹙着眉头,韩文犹豫中说道:“如果我将权利全都移交到你手上呢?你能保证完成我的临终愿望吗?”,虽然总是诅咒自己,韩某人却乐在其中,眼中更是闪烁着名为狡黠的光彩;汪直奇怪地看着他:“别人都是为了权力而不择手段,一旦掌握,死都不肯放手,你愿意就这样将权利移交给我?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想,你要是去了南京,所过的日子至少也是王侯级别的,但是你没去,你更愿意呆在牢房之中,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已经看透了名利!”,韩文嘴角含笑,道:“况且我也有我的底牌!你不敢,也不能对我动手,否则”

遥望东方,汪直知晓了韩文的意思,他最关心的就是纪氏与她的那个孩子,韩文的后手一定会应在她们身上,这不是汪直想要看到的!所以他笑了笑,道:“后生足可畏!”

“前辈更厉害!哈哈哈!”,韩文大笑向船舱走去,留下了驻足原地的汪直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知在看些什么;将权力移交到汪直的手中这是韩文一时兴起的举动吗?当然不是!他也害怕失去这些权力之后完不成任务、被某些人闷死,所以说,这个问题在三天前他就想过了,并且想好了;汪直的统御能力,他的智慧、他的手段,每一点都比自己强,只要他肯尽心尽力的帮助自己,完成任务的几率也将会大大的增加,而自己呢还要继续搅风搅雨啊!

“督主!继学勇回来了”,马进良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神情却是有些闪烁,韩文盯着他道:“想说什么就说吧!是不是继学勇任务失败了?哼!”

“督主明鉴!”,马进良道:“继学勇虽然鲁莽了些,可是这些年也没少立下功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督主放他一马”

“叫他进来吧!”,韩文挥了挥手,马进良识趣儿的退了下去,不多时面上还挂着两道剑伤的继学勇走了进来,扑腾一下跪了下来:“督主!属下无能!”

“是很无能,说吧!怎么回事儿?”,韩文瞥了他一眼,心中念头百转,现在杀了他好像有点浪费了!

“属下已经追踪到了那个宫女王蕊,并且已经得手了,谁曾想那个赵怀安又来搅局!属下不敌”,继学勇喏喏的说道;韩文起身拎着他的脖领子,表情狰狞:“我之前是怎么对你说的?完不成任务就叫你不要回来了!你倒是还敢回来啊!哼!若不是马进良为你求情,今日我定要斩了你的狗头!现在,这颗脑袋先寄放在你的脖子上我再交给你一件任务!如果完不成”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继学勇连忙大呼,生怕下一刻脑袋搬家;“很好!去塞外,通过东西厂的情报系统将龙门那边的消息散播出去,吸引塞外、西域、乌思藏都司等地的门派加入到这场博弈之中,完成任务后你就回西厂给我召集人马,等待命令!听清楚了吗?如果不够清楚我就刻在你的胸口上!”;韩某人抽出一把匕首抵在继学勇的脖颈上,继学勇一颗光头满是汗水,拨浪鼓一样点着头;“去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大袖一挥,继学勇如蒙大赦急忙跑掉了,韩文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当初的雨化田是怎么看上这个废材的,文不成、武不就,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继学勇刚出去不久,二档头谭鲁子回来了,擦着满头的汗水,小声禀报道:“督主,你交代的任务我完成了差点没吓死我!这,天下间怎么会有两个长的一样的人虽然那小子举止轻浮,连督主万分之一的神韵都没有”

“抓住了?”,我会告诉你其实是三个人吗?韩文挑了挑眉头:“送到哪里了?”

“已经送到了西厂的大牢深处,除了我在无人知晓他的存在!”,谭鲁子道;“很好!很好!”,韩文点了点头:“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辛苦了!”

计划当中的关键一环已经到位,可以正式的开始了!

第二十一章杀人立威

大概是天神他老人家懒惰了,所以出现了三个长得一摸一样的人物,雨化田、韩文以及别号“风里刀”的卜仓舟,如今,雨化田成功的被韩文替代了,那么卜仓舟也不能幸免!

清晨时分汪直将东西厂的各个档头全都聚集在身边,沉声说道:“雨公公已经将事情交代清楚了吧?恩列位有何感想?或者,有什么不满的话想说?畅所欲言嘛!”

该交代的东西韩文都已经交代清楚了,尤其是昨夜与汪直谈了一个晚上,这才在清晨时分孤身一人不知所踪了,他提着每一个人的耳朵交代了一番,尤其是武功高强心中有有些骄傲的马进良;作为韩文最信任的得力­干­将,韩文在临走的时候却没将权利移交到他的手中,反而是交给一个无名小卒,‘白眼铁面’马进良哪里能咽的下去这口气?只是韩文似笑非笑的神秘表情令他心中多少有些不安;眼看众人没有一个出头鸟,汪直也不禁感叹韩某人的御下手段,至少也是顶级的既然没有出头鸟,那就制造一个出头鸟吧!汪直狰狞的刀疤脸望向蒯氏兄弟:“你们两个小子可是没安什么好心啊!既然不为西厂忠心办事,留你们何用呢?这是西域的秘制毒药,名曰断肠散,名字俗了点,却恰恰深刻的表达出了它的自身意义!吃了它,或者——死!”

杀人立威,杀人立威,不杀人怎么立威?汪直是铁了心的要找人开刀了!他是一个相当强势的人,如果他不掌权也就无所谓了,一旦他手握权柄,那必须是四方臣服!

蒯氏兄弟面­色­难堪,看了一眼刀狂,蒯豹说道:“王公公说笑了!我们兄弟岂会背叛西厂?为督主效力这是我们的荣幸,别人想抢着来都没有这种机会,我们岂会”

汪直、王志,只有在韩文面前他才会叫那个真名,而对外他始终宣称自己是王志,一个太监冷晒一声,汪直道:“吃、或者死!就凭你们也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刷什么花招?真是自不量力!”

蒯氏兄弟对视一眼,这个王公公的态度太强硬了蒯豹蹙眉道:“那我们也只有去寻找督主为我们主持公道了!”

“哼!这也就是说你们不打算听从我的命令了?”,汪直冷哼一声,电光火石间拔出了宝剑,轻灵跳跃中一剑挑出,蒯氏兄弟也未曾想到汪直会暴起伤人,蒯豹甚至还未来得及运功就被一剑挑伤了肩膀;“欺人太甚!王公公!不要以为督主将生杀大权交给你,你就能够肆意妄为!”,蒯豹怒吼道,此时此刻他还在将希望寄托在韩某人的身上,希望借助韩文的威名来压住这位王公公;汪直剑锋一转,挽了个花背在身后,左手探出,摊开手掌,手心中是一个小瓷瓶:“最后一次机会!我可是个好脾气,吃了他们!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说来说去还是要逼着他们吃毒药啊!作为江湖侠客,刀头舔血的日子过得久了,身上的野­性­也大了,也就是传说中的‘不尊王化’,似他们这种人大多数都是桀骜不驯之辈,汪直的动作已经已经激怒了他们;“没有卵蛋的阉贼!受死吧!”,蒯虎­性­情冲动,背在身后的鬼风叉也毫不犹豫的亮了出来,一个旋转突刺杀向了汪直!蒯豹一叹之后也毫不犹豫的运气发功,全身变成了古铜­色­;好一声没有卵蛋的阉贼,马进良也是面皮抽搐都想出手­干­掉这两个东西了,不过他心中更不满汪直抢了本应该属于他的权力,所以他选择坐观待变,另一边的刀狂亦是如此;慢条斯理的收回了手中的小瓷瓶,汪直心中暗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微微眯眼,汪直动了!斜步压上,刺,蒯虎惊诧的发现自己的鬼风叉被压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撞,闲庭信步中汪直撂倒了蒯虎,躲在蒯虎身后的蒯豹也出现了,一双铁拳使出了双峰贯耳,一声虎吼雷动九天:“阉贼!受死——!”

蒯氏兄弟纵横江湖与其说纵横江湖不如说为祸江湖多少年了,凭的是什么?凭的就是两兄弟之间的配合,那种意随心动、心有灵犀的配合!只有寥寥数人才能在他们手中全身而退!

“以金钟罩的功法带动罗汉拳!蒯豹!你是个人才!不像你这个傻弟弟,就知道喊打喊杀的!猪脑子!”,汪直赞叹了一句,俯身、低头躲过了蒯豹的招式,挺膝、撞,蒯豹应声而倒!

“金钟罩是门高深的武学,可惜呀!你练的并不好!”,汪直向后退了一步,蒯氏兄弟一个鲤鱼打挺双双站了起来,对视一眼之后蒯豹站在了前边,蒯虎持叉立在后方,这才是他们兄弟的攻守阵型;以修炼了金钟罩的蒯豹为盾,以修炼了鬼风叉的蒯虎为矛,这也正应了他们的­性­格,蒯豹生­性­平静、心思缜密、不动如山,蒯虎生­性­好动、冲动好战,侵略如火!

汪直还未出头之时,曾经隐姓埋名的在江湖上游历,骑小驴,戴小帽,一身黑衫袄,一手青萍剑,游历大川江山,挑战各路豪杰,昆仑山上犹有他刻下的话:一剑在手,八方云动,试问天下,谁是英雄?

长发迎风吹拂,面上的伤痕更显狰狞,陡然间他动了,似乎是一阵清风,又似乎是一缕光明!唰!悦耳的响动,滴答滴答!鲜血飘零!谁能想到有人能将杀人的剑法诠释的这么唯美呢?

蒯豹不可置信的捂着脖子,睁大了双眼,发出了嗬嗬的声音:“走快走!逃出这里!”

兄长当面被杀蒯虎也是不可置信,要知道蒯豹的金钟罩已经是臻至化境,炉火纯青,刀枪不入!刀枪不入,听着俗套,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呢?蒯豹做到了,但是他被杀了!

“你也去吧!”,唰!又是一声轻响,蒯虎应声而倒,他们所骄傲的战阵、他们所骄傲的配合、他们所骄傲的武学,在汪直面前不值一提!摧枯拉朽间就被打败了!完完全全的打败!以至于身亡!

“现在!我宣布:全盘接手雨督主的权利!剑锋所指,所向披靡!谁赞成?谁反对?”,仿佛是做了什么不甚在意的事情,汪直依旧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恰恰是这种表情令人胆寒!因为这代表着蒯氏兄弟在汪直眼中连被正视的资格都不存在!

刀狂大惊,马进良大骇,现在他们明白了韩文的那个诡异的笑脸代表的是什么了,就是想看他们的笑话!同时也代表着自己对汪直亦或是王志的足够了解!

“既然是督主命令,我等今后唯王公公马首是瞻!”,马进良拱手说道:“只是杀了蒯氏兄弟,我们的人手是不是有点不够用了!”

“放心!我有相应对的办法!”,面对着一众对自己俯首帖耳的人,汪直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加快速度前行”

相比于马进良此时此刻的刀狂郭柯更显得不可思议,因为汪直的武功招式他见过,或者说间接的见过!那个人号称‘血斩’,传闻说只要见过他的人都死了,因为他的出招太快了!

‘狂刀血斩、傲剑凌云’,还真是有意思,前两者都现身了,看来这次的风暴会愈演愈烈啊!

俯下身再一次的观察了蒯氏兄弟的伤口,刀狂心中不停的在比对,这个伤口与从前所见的那个并无不同,只是这角度、力道更加­精­准了!这也从侧面表示这个人更加可怕了!

“若是我与他一战结果如何呢?”,刀狂微微一笑,随手一抛将蒯氏兄弟的尸体沉尸江底,转身走掉了,背影依旧挺拔,如同他的人一样!

第二十二章江湖独行

骄阳似火,烈日蒸腾,大地一片雾气蒙蒙,就连那河边的柳树也收敛枝叶,显得恹恹不乐,远处一人布衣青衫,头绑抹额,背负包裹,顶着一柄油伞优哉游哉的行走在荒野大地上;“这个该死的鬼天气啊!”,甩了一把汗水,拧开水囊,咕咚咚的灌了一气,找到一处­阴­凉地,韩文驻留下来,这已经是他离开西厂队伍的第五个日头了,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虽然没有鹰犬爪牙伺候着,自己动手也是自得其乐;解开包裹,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子,一边嚼着一边拿出几页纸,这几张纸也是令他行动缓慢的主要因素,上边密密麻麻的写着‘风里刀’这个人的所有情报,这也是韩文打入龙门的江湖圈子的重要依靠;‘风里刀’本命卜仓舟,是个孤儿,早年间蔽托在天下第一大帮派丐帮的麾下,被几个老乞丐养大的,是个地地道道的吃百家饭长大的家伙,与他一起长大的还有一个名为顾少棠的女孩儿,现在在关外聚众为匪;伸手在顾少棠这个名字上点了一点,韩文心中默默的说道,这将会是自己的最大敌人,这个与风里刀青梅竹马的女孩儿是最有可能是破他身份的人!

因为游走在各大势力当中倒卖情报,并且倒卖的都是那种相当犀利的情报,如刀锋一样刺激人心,所以这个江湖小混混有了这样的一个雅号,风里刀;“唔!”,饼子差点掉在地上,手忙脚乱的韩文急忙将它托住,即使这样还沾到了一点尘土,摇了摇头,韩文吹了几口气继续放到嘴里,不过他手中的那一沓情报全都被他撕碎了扔到了身前的河里,他已经记住了,不需要了!

一个人的旅行注定是孤独的,沉寂无声,无言寂寥,偶尔出现的鸟儿欢叫都能让人心中一阵,嘴角绽放笑容,韩文也是如此,他正傻兮兮的对着远处的那只鸟儿笑;“啾啾”,韩文模仿着鸟儿的叫声,嘴角的弧度愈来愈大,刹那间,整个世界只有天、地、树、鸟儿以及自己!物我两忘?也许吧!痴痴地站着,韩文心中愉悦而欢快;心随我动,飘逸自然,热流一样的气感缓慢地自丹田运转,游走全身经脉,这一次的气感更蕴含自然的味道,中正平和,这是《坐忘心经》滋养出的内力!

《坐忘心经》第一层——遂我自然!成了!《坐忘心经》,心经,它强调的悟远比其他更多!

韩文从沉寂中惊醒,因为那只鸟儿振翅飞翔愈来愈远,身体当中的变化韩文能够感觉出来,慢慢的控制内力聚集在拳头上,猛然间轰出一拳,“哄!”,树­干­震颤,树叶窸窸窣窣的掉落下来,清风之中旋转着不肯落下!

“哈哈哈”,韩文大笑不已,背上包裹,踏步远方:“一醉一陶然,一梦一惘然,一叹一红尘,柳枝满地落,春意盎三分,我心本怡然,奈何梦难寻,酒后歌一曲,只因恋红尘可惜他娘的没有酒啊!”

仗剑踏歌行,执酒醉红尘,这本就是韩某人的愿望,为此,他一直在努力着,奈何不是惊才艳艳之妖孽,蹉蹉跎跎中混迹了这么长时间他才搞清楚内力为何、功法为何啊!

心中畅快,脚步轻盈,迎着骄阳路旁出现了一个野店茶馆,自顾自的走过去,韩文笑道:“店家,上户茶水,再来些吃食,最好是野味儿!喏!不用找了!”

扔过去三钱散碎银两,韩文从包裹中掏出一副筷子放在旁边,江湖上的规矩他懂,拿自己筷子的叫做‘一招鲜’,店家知晓这是道上的人不敢擅动,若是用店里的筷子那便叫‘食通天’,代表你是一只江湖雏鸟,很容易被做掉;这个不起眼的小茶楼,那个不起眼的忠厚老实店家,看似这个店没什么不同,实则不然,这方桌板凳上还有刀口剑痕,暗红­色­的纹路代表这里时常发生争斗,能在这里开店的岂是良善人家?

店家点头哈腰的跑走了,不多时端上来一整只­鸡­,还有一壶清酒,一壶浓茶,­操­着山西一带的口音,献媚的笑道:“野味儿没有,店中正巧有只­鸡­,客观是个大方人,这壶酒就算是白送的了!莫要客气,莫要客气!”

“通常来说,店家从来不会主动送东西,一旦送了就代表其意不轨!”,韩文玩味儿的笑道:“店家!陪我喝两杯?”

店主看似是一个忠厚老实的汉子,闻言,眼中­精­光闪烁,笑道:“那就忙里偷闲!陪客官喝上一杯?”,遂,笑眯眯的为韩文斟酒;整个店里冷清得很,可想而知,这里的生意有多么的凄惨,韩文漫不经心的端起酒盅笑道:“来!相逢即是有缘!江湖人嘛!难免疑心重了些!这一杯就当是给老兄赔罪了!”

“不敢当,不敢当!”,店家连忙应承道,韩文微笑着将酒盅送向嘴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什么地方不对呢这酒壶是个问题!一个路边野店怎么会用这种雅致的镂花铜制酒壶?

还有这个店家的倒酒手法,明显是偏左之后偏右,难道是韩文眯上了眼睛,手摸向了放在长条板凳上的雨伞,嘴上笑道:“恩,真香啊!这难道是老哥儿自己酿的酒?”

店家憨厚的笑道:“祖传的手艺,勉强糊口,不是吹你”

穿胸一剑!韩文手中已经握住了一柄细剑,这是他特意打造出来的剑,伪装在预先的杆部中,两尺余长不过一指粗细,这是为了配合他的玄牝剑法而打造而成的!

冷冷的抽出宝剑,韩文毫不留情的又刺穿了这个店家的喉咙,左手将被打翻的酒壶拿到眼前,看着还在抽搐的店家,韩文冷哼一声:“鸳鸯壶?蒙汗|药?老兄!你老套了!”

提着细长的剑韩文走向了这个小茶馆的内部,黑漆漆的一片,再向后走就是厨房,厨房中摆着各种工具铁索、大斧、剃刀咔嚓一声,韩文低头一看正是一节白森森的臂骨人的臂骨!

“杀了你也算是为民除害了!”,韩文默默的念叨了一声,搜刮了半天才找到几颗蔫蔫巴巴的青菜,还有一只活­鸡­仔!看来这位开黑店的老兄最近生意也是很不景气啊!估计为了麻翻自己那只­鸡­都搭上了!

叹了口气韩文看着这只半大的­鸡­仔,瘪了瘪嘴:“那也只能委屈你了!那一只我可是没有胆量吃啊!”

生火,烧水、杀­鸡­、烫­鸡­、拔毛,清洗青菜,找来一只砂锅,整只­鸡­放进去,加上一些白酒去除腥味,加盐、调味香料,文火慢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趁着炖­鸡­这会儿功夫,韩文也将这个倒霉的黑店兄扔到不远处的坑里,看得出来这个坑还很新,可能是黑店兄用来埋倒霉鬼的,很不幸,他现在成为了这个坑的主人;“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尤其是前者啊!万万不能如此啊!要知道嫁错了郎还可以再换,可入错了行想换就没那么容易了!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总之,黑店兄!一路走好!不送!”,埋葬了这位黑店兄韩文念叨了几句,毫无留恋的转身走掉了;这就是江湖,在快意豪情中还参杂着这种冷血做派,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红颜相伴、睥睨傲然,那是某些人的特权,更多的人也只是在底层挣扎罢了!

喝酒、吃菜,韩文满意的品尝自己动手的结果,很不错,这处黑店就是他今晚的落脚之地了透过茅草屋顶,仰望星辰黑夜,韩文昏昏沉沉中进入了梦乡,香甜的睡了过去;夜晚,天气一样的燥热,远处的一队人马却继续前行,打着火把,偶尔还有人嚎上几嗓子,尽显豪迈之意!

第二十三章泡妹纸与泡汉纸

可能是前些年汪直将鞑靼人打的太狠了,就连他们的小王子(达延汗巴图蒙克)都被揍得满头是包,这些年汪直虽然走了,但是他的赫赫威名以及被激发出士气的边军还在,鞑靼人也很识趣儿的没有来寇边,也正因为如此,在大明的境内出现了一支鞑靼人的商队;与其说商队不如说马队,他们这些塞外的野狼们既做有本的买卖,也很喜欢做些无本的买卖!原野上,策马奔腾,肆意高歌,再灌上几口马­奶­酒,简单的生活充满了快乐;策马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个女子,黝黑而又充满了野­性­的古铜­色­肌肤,满头的小辫子,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充满了懒散的感觉,偶尔开口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脸上还有神秘的黑­色­纹绣,平添了一份魅力­色­彩;“前方好像有间茶馆?女主人,要不要过去看看,在那里过夜?”,龅牙、小眼睛,左臂始终挂着一面大盾牌,雄壮的身形压的他坐下那匹马不堪重负的粗重喘息;“唔!也该休息了!咯咯咯!”,女子没心没肺的笑道:“真是够倒霉的,竟然被人骗了,这一趟走下来,钱没赚多少,反倒是累的够呛啊!最近中原江湖上说龙门那一带有宝藏出土,不知道是不是骗人的!”

“那些中原人说话没个屁准儿!我看咱们还是顺路抢他娘的几个大商队就结了!还是赶紧回塞外吧!在中原呼口气儿都让我觉得不舒服”,高壮汉子嘀嘀咕咕的说道;“出息!”,女子撇了撇嘴,揶揄着:“我这趟出来是要找个中原是怎么说的来着?对,如意郎君!看看中原的男人就是好啊!白白­嫩­­嫩­的,再瞧瞧你们!满身的羊膻味儿,估计你长这么大都没洗过几回澡吧?”;“公主!这你就说错了!哈刚童嘎每年都会洗澡的,只不过要看长生天下几次雨了!哈哈哈哈”,身旁立刻有人起哄,众人笑作一团,气氛热烈;壮汉挠了挠头:“这是男子汉的味道!长生天也喜欢这味儿中原的男人有什么好的,我还是觉得草原上的雄鹰才更令人敬佩!而不是那些软绵绵的中原人!”

“你懂个屁!”,女子骂了一句,策马加速很快就脱离了马队,奔行在最前方;“嘚嘚嘚嘚”,震耳发聩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韩文也早已起身,手握雨伞,背背包裹从后门跑了出去,躲在树丛当中,不是胆小,天知道这是不是一群以杀人为乐的夜鹞子;“店家!店家!”,一群人过来之后,张扬的停下了脚步,框框的敲着这座小店儿的们,巨大的声音可以预见敲门的那个人是有多大的劲儿啊!

韩文听得出来,这个人的声音有点生硬,或者说他的官话说的很生硬,这不禁令他想起了从前的大漠判官,一样­操­蛋的官话真是令人怀念的时光!

“别管那么多了!踹开它!进去看看!”,后边有人呼喝道,用的是鞑靼语,由于韩某人被小恶魔赠送了语言能力,他可以听懂任何一种话也可以说任何一种语言,他听懂了;“轰——!”,巨大的轰鸣伴随着尘埃的飞溅,茶馆的大门被踹开了,那个叫哈刚童嘎的壮汉手持巨盾走在最前边探路,其余的人也自觉地将那个女子围在中间;“都给我滚开!”,女孩儿骂道:“我还用不到你们保护,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去看看,有没有人!”

小小的茶馆能有多大?十几丈的长短罢了,鞑靼女子找到了韩文先前睡觉的地方,触手一摸,陡然一惊:“有人在这里驻留过,被我们惊走了!刚刚走!时间不超过一盏茶!”

“你们几个多点几支火把!剩下的人向外搜索,一有动静用弓弩­射­他!”,哈刚童嘎闻言开始部署,有人,并且距离这里不远,这对于即将在这里过夜的他们而言是个不小的隐患,需要清除,天知道那个人会不会趁着他们睡熟的时候出手伤人呢?

很快,韩文就看到了这些几乎呈地毯式搜索的鞑靼人,放眼一看最起码有二三十人,披坚执锐,相貌凶戾,一看就知道不好惹,尤其是那些人手持弓弩向自己藏身的地方逼近,心中是暗暗叫苦;二十步、十步这些打算向前推进至少一百余步,很不幸,韩文跑得不够远,所以他也只能隔着大树,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擅闯我的茶馆?”

事实证明他隔着大树喊话是最正确不过的选择,话音未落,一排弩箭就钉在了树­干­上,羽翼还颤抖着摇曳,嗡嗡作响;“住手!店家!出来吧!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在你的店里过个夜罢了!”,悦耳的声音如同玉盘落珠,清脆动人,韩文微微将脑袋偏出一点,眼睛的余光看到了鞑靼人美女?

然后这位鞑靼人美女也看到了梦寐以求的汉人帅哥?好吧!这两位也算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

茶馆之内灯火通明,哈刚童嘎这个巨汗看了一眼那个痴痴地盯着韩文的公主,也只能­干­咳不已,当然,换来的定是凶狠的警告眼神,他也只能讪笑着别过头当做看不见;韩文一边烧水一边露出迷人的笑容,用鞑靼语说道:“你是鞑靼人?我还不知道姑娘的贵姓芳名,不知可否告知?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韩卜仓舟!”

“耶?你会说鞑靼语?哇哇!好厉害”,此言一出,哈刚童嘎立马面皮抽搐,我的公主啊,俺学汉人语言的时候你咋不夸俺一句呢?“我叫布鲁嘟,我还给自己取了个汉人名字叫常小文!”

“哦哦!常姑娘!有礼了!”,韩文笑眯眯的拱了拱手,沏了一壶茶水给这些人一一倒了一杯:“听说你们不喜欢这东西?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喜欢!”,布鲁嘟一副娇柔的样子跌碎了一地的眼镜啊!当然,如果这些鞑靼人有的话,他们的这位公主是个小部落首领的女儿,­性­格好强的要命,什么时候也会这种说话方式了;“我们草原人大多数都很喜欢喝茶,也有一些人秉承传统,不愿意喝”,哈刚童嘎瓮声瓮气的问道:“店家,可有吃食?我有些饿了!”

“饿了自己啃­干­粮去!”,布鲁嘟咆哮道,转过身去笑靥如花:“按照你们汉人的规矩,我应该怎么称呼你?直呼你的名字,还是叫你的表字,亦或是卜哥哥?”

“这个”,韩文挠了挠头道:“你还是称呼我的名字吧!”,感觉很怪异,自己是有心泡妹纸,这位感觉好像就那种专门泡汉纸的强人啊!

不过这位的出现确实令韩文有些惊喜,有了他们的帮助自己应该会从中获得不少利益吧?问题是怎么将他们忽悠不,是怎么才能将他们拉拢到身边,上自己的贼船;眼睛转了转,韩文笑道:“这个,实不相瞒,其实我也不是这里的店家,这个店也不是什么茶馆,其实他就是一家黑店!”

“哗啦啦”,瞧瞧这些壮汉们的举动,持枪拿刀,韩文连忙摆手,道:“这里的确不是我开的店,这家店的店家想要害我,已经被我处理掉了!其实我的名号你们可能能也听过,我在江湖上的雅号是风里刀!”

游走在中原大地的鞑靼人商队对江湖并不陌生,只是哈刚童嘎摇了摇头,道:“风里刀?没听说过,很厉害吗?”

韩文有些尴尬的咧了咧嘴,道:“其实我手上功夫很弱,但是我的脑子比较好使,在江湖上消息比较灵通,你们可以理解为‘包打听’、‘百晓生’之类的人物!”

“情报贩子啊!”,哈刚童嘎撇了撇嘴;“你给我闭嘴!你们!全都给我滚蛋!”,布鲁嘟大喝一声,鞑靼人顿时作鸟兽散,满意的笑了笑,布鲁嘟媚眼如丝:“卜哥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你陪我聊聊?”

“呃好吧!”,韩文擦了擦冷汗,心中暗自肺腑,这货一定是个双重人格的家伙;

第二十四章疯婆娘

“你既然是情报贩子,能不能说说龙门那里是怎么回事儿?中原武林炸了锅似的!”,清晨,喝着­干­菜叶做成的清汤,嘴里嚼着­干­粮面饼,哈刚童嘎对不远处还在与他们公主腻腻歪歪的韩某人说道;韩文放下了手中的汤碗,擦了擦手,毫不客气的伸了过去:“这个谈感情伤钱,十两银子!”

“啥?”,哈刚童嘎一对小眼睛瞪得溜圆,咆哮道:“你还敢跟我们伸手要钱?不要命了你!快给我说!不然我先剁了你!”

“我会先剁了你!”,布鲁嘟一拍桌子:“哈刚童嘎!欠收拾了是吧?”

“呃这个”,哈刚童嘎气势为之一泄,摸着脑袋,几乎就要仰天长叹了,这小白脸子是给公主灌了什么迷魂汤啊!咱是自家人,他才是外人啊!

比起其他人,哈刚童嘎的地位可能要高出一点儿,他是布鲁嘟的卫士长,从小的时候就开始保护布鲁嘟,只可惜布鲁嘟这娘们越来越厉害,收拾他也跟玩儿似的;­奸­笑声中韩文挤眉弄眼的从哈刚童嘎那里讨来了十两银子,那种贱贱的表情气的哈刚童嘎差点没一拳头抡过来,收了钱之后,韩文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说道:“龙门一带即将有宝藏出土,事情确实属实!”

“哦?能详细点说说吗?”,布鲁嘟眼睛转了转,紧了紧手上的黑丝手套,韩文怀疑她练了什么功夫,所以才在这种大热天的戴着手套,瞟了一眼,韩文笑道:“当然可以!”

“龙门一带每六十年就会有一场铺天盖地的黑沙暴,而黑沙暴的到来会吹开沙漠,两百年前那里是大白上国的定都之地,结果嘛自然会引起人们的向往与觊觎!”,韩文玩味儿的说道:“遍地的黄金以及传说中的一部功法,所有人都心动了!”

“传说中的一部功法?那是什么?”,哈刚童嘎又问道,看他兴奋的样子似乎是以为抓住了什么重点似的;“《上天下地唯吾独尊神功》,传说中,得其者,可以号令天下,莫敢不从!”,韩文淡淡的说道:“好了!按照我的规矩,十两银子三个问题,要想再问,再拿十两来!”

“你比那些官商还黑啊!”,哈刚童嘎翻了翻眼睛,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用了一种不知名的语言问道:“公主,我们要不要Сhā上一手?”

“嘻嘻!你们完全可以Сhā上一手嘛!看看那些武林人士的疯狂,还有官道上的人,藩王等等全都加入了这场博弈之中,可想而知这个消息的准确­性­!”,韩文嬉皮笑脸的说道;“你能听得懂?”,布鲁嘟很是震惊的看着韩文,这是西域的一种话,就算是西域人也没有多少人懂,何况是中原人;韩文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我会多少种语言,我只知道,你们说的我懂!不用那么惊讶吧!当然,你可以把我想象成语言天才啦!行走江湖,混口饭吃嘛!”

布鲁嘟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甜甜的问道:“如果我打算参加这次的宝藏争夺呢?”

“恩那你再给我十两银子,我可以再告诉你点秘辛!”,韩某人笑嘻嘻的说道,看他那一副无赖样子,真的与那些混迹江湖的混混没什么区别,唯利是图、贪婪成­性­的样子被他表现的淋漓尽致;“哈哈哈”,布鲁嘟大笑不止,手中的汤碗啪的一下扔到一旁,搭在桌子上的手一撑,整个人飞起来似的,穿花蝴蝶一样,上下翻飞了一阵,然后韩文就看到了这个坐在自己怀里,用手环抱着自己脖子的鞑靼人美女;面上抽动了一下,韩文小声的说道:“你这是打算睡了我?还是杀了我?”

“什么意思?”,布鲁嘟甜甜的问道;“睡我的话,说不定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我什么都会说了呢,要是杀了我没必要吧?不就是几两银子吗?”,言毕,做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摸样;布鲁嘟爽朗的一笑,伸手挑起了韩文的下巴,又捏了捏他的脸蛋:“中原的男人就是­嫩­啊!杀你,那是不会的,睡你,那是一定的,不过我宣布,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了,你被绑架了,懂吗?”

“爱的俘虏吗?”,韩某人露骨的挑逗着,布鲁嘟露出了一个甜到发腻的笑容,然后然后苍茫大地,战马奔腾,吊在马队身后的韩文一边揉着有些发青的眼眶,一边郁闷的叹气,这娘们,真敢下手啊!原本以为她不是中原人,可能不太理解‘爱’是什么,可惜了,擦的;鞑靼人虽然没有中原女子这般规矩多,可她们也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嘛,这种挑逗的话能随便说吗?她说可以,你说不行啊!这不,遭报应了!

“嘶——!”,轻轻地拿晒得滚热的鹅卵石按摩眼眶,韩文嘶嘶哈哈的发出痛呼,在他身边的哈刚童嘎嘲讽着:“我就说中原的男人都是弱不禁风的软蛋嘛!不就是一拳头嘛,至于这样吗?”

韩文毫不客气的喷了回去:“不就是一拳头?说得轻巧,要不要让那个疯女人给你一拳?牙给你打掉了!”

“呃”,比起骂人哈刚童嘎可能真不擅长,韩某人可以变着花样、不带脏字儿,不重样式的骂他半天,他可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韩文还能将中原的官骂翻译成鞑靼语,这些都是他不能相比的;郁闷的挥了挥沙包大的拳头,哈刚童嘎语出威胁:“你要是在骂我,我就先把你的大牙敲掉了!哼!”

“喂喂喂!布鲁嘟!你真的相信那什么宝藏?那里可是风云际会之地,各路牛鬼蛇神倾数到此,很容易出事儿的!咱还是离那里远点行不?”,韩文打马快速的追上了布鲁嘟,像是在哀求她;布鲁嘟既然决定去抢宝藏岂能会半途而废?何况这家伙自小就有男孩子一样的刚强好胜,瘪了瘪嘴,眼睛一转,笑道:“卜哥哥?我看你这马骑得不错啊?”

“凑合吧!学过一段时间,要是再快点估计你想­干­什么?”,韩文下意识的回答之后,­干­咽着唾沫;“咯咯咯不­干­什么!就是想邀请你享受一下策马飞奔的感觉!”,银铃一样的笑声中韩文被布鲁嘟一把抓起,带到了自己的马上,双腿狠狠的一夹马腹,这匹上好的汗血马飞一样窜了出去;“救命啊!啊杀人了!疯娘们,我跟你拼了!”,韩文与布鲁嘟共乘一骑,原本是美人在怀,温玉软香的旖旎,只是——这速度太快了点,韩文被吓的哇哇大叫;慢慢的战马放缓了速度,布鲁嘟霍然回头,一双眼睛冷若寒霜:“你的手!你的手——不想要了是吗?”

“恩?手怎么了?”,韩文下意识的捏了捏,只觉得包子一样松软可口,然后然后夜晚的篝火中,依稀的可以看见韩某人的两只眼睛都显得发青;“恩!现在,咱们应该说点正经事儿了!”,布鲁嘟最可怕的一点就是她喜欢笑着说话,而且是笑着说一些恐怖的事情:“卜哥哥?是不是应该将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不然这­嫩­胳膊­嫩­腿儿的,卸下来一只应该没事儿吧?”

昨天还哥哥妹妹的腻腻歪歪,这么一会儿韩文就自食其果了,谁叫他说了那么一句话来着——谈感情伤钱嘛!

盯着布鲁嘟手中那柄奇异的圆环兵器,冷冽的刀锋,火光映照中令人心中生寒,韩文吞了口口水,尴尬的笑道:“这个布鲁嘟,你这翻脸比翻书都快啊!你原来可不是这样子;”

布鲁嘟嘻嘻一笑,说道:“不知几何的黄金,你猜能买多少个中原男子呢?嘿嘿!买几个俊俏的,年岁小的,可比你这个老家伙好多了!少废话,赶紧的,将你知道的一切全都交代了!”

“擦的!还是一个喜欢**正太的!我怎么老了?不也才二十一二岁吗?”,韩文嘀嘀咕咕的吐槽,郁闷不已;

第二十五章人才啊

西北大地,苍凉沧桑,亘古不变的颜­色­令人压抑,夹杂着粗糙砂砾的狂风吹乱了头发,吹起了衣衫,也吹起了人们淡淡的忧伤,又是一年秋来到啊!

韩文仰望着上方,不同的天空下,她、她们过得还好吗?

“喂!发什么愣啊!进去打个尖儿!”,布鲁嘟从远处过来,揽着韩文的肩膀,调笑道:“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放心啦!看你长得还算挺­嫩­的份儿上,说不定我不会抛弃你呢!”

“啪!”,拍掉了布鲁嘟的手,韩文冷哼了一声:“算了吧!我可对你这个疯婆娘没什么兴趣,你还是尽可能的离我远一点,还有,不要让你养的那些蜘蛛爬到我的身上,当心我烤了它们!”

布鲁嘟身上有很多毒物,不止一种,也不止一只,蜘蛛、蜈蚣、蝎子都有,这可能就是真正的蛇蝎美人儿了吧?天知道她到底练了什么功夫,但韩文对那些毒物很是害怕,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的;“安啦!安啦!它们可是很乖的!”,布鲁嘟怒了努嘴:“走吧?咱们先吃点东西,然后向龙门进发,此处距离龙门没有多远了,两天之内就能到达了!”

“是啊!大漠飞旋龙也即将降临了!”,韩文抬头又看了一眼黄褐­色­的天空,叹了口气;天空是一片黑­色­的云彩凝而不散,压抑的感觉令人近乎崩溃,这种诡变的异常中无疑是会令人心中躁动的,谁都不能例外二十年不遇的暴雨,五十年不遇的地震,百年不遇的雾霾这些韩文都经历过,可哪一种都没有今日这般震撼啊!

大地与天空近乎是一种颜­色­,置身于这单调­色­彩中仿佛远离了花花世界,感觉就像是黄泉幽冥一样幽森;“听我一句劝,离这里越远越好,真的!”,韩文背着手,一双眼睛不复从前那般闪烁,坚定的看着布鲁嘟,凝视着、盯视着:“相信我!离开这里,去塞外,永远不要来中原!”

“恩?你说什么?”,布鲁嘟挑了挑眉毛,嘴角绽放一丝弧度,两个人的脸凑得很紧,仿佛黏在一起一样,谁也没有退缩,就那样贴着一般:“那你呢?你又凭什么这么笃定?”;“我既然这么说自然会有我自己的道理!你是在质疑我的话吗?”,韩文蹙眉,语气变得很凶狠:“立刻离开这里!滚回你的塞外去!马上!这次听清楚了吗?”

这个伴随着他数天的姑娘是个好人,最起码是个天真的女孩儿,她竟然还相信童话故事!是挺可笑的,却莫名的触动了韩文心中的某一根神经,让他燃烧起了保护她的欲望;愚蠢的想法!至少韩文自己是这样认为的,但他还是决定遵从自己内心中最真实的意愿,他不想将布鲁嘟这个天真的家伙拉到龙门这场风暴当中,虽然布鲁嘟的出现会让他的计划更容易实施;“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布鲁嘟像一只暴怒的小老虎,伸手取下了身后的圆月刃,冷笑道:“俘虏!你想的似乎太多了!我的心上人可不会是你这种小混混儿!

有一天他会骑着高头大马,披红挂彩前来迎接我!他是一个真正的文人墨客,又是一个纵横草原的将军,文武双全!而不是你这种弱不禁风的软蛋!”

“哼!做梦去吧!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喜欢在身上养着那些毒物的女人!”,韩文冷哼一声,扶在身前的雨伞深深的Сhā入了黄沙之中,一柄细长的剑被拔了出来!

“就凭你个豆芽菜还敢对我动手?真是不自量力!”,布鲁嘟脚踏大地,猛然发力,燕子低飞一样掠了过来,手中的圆月刃也在胳膊上转动起来,寒光阵阵;韩文知道自己可能打不过这个女子,但他还是选择了毅然出手,剑芒一闪,他坚定的刺向了布鲁嘟的肩膀,点、刺、撩,玄牝剑法的三个招式,这门诡异的剑法将刁钻与速度发挥到了极致,所以才会成为一门不可多得的好功夫;可能是练的不到家,韩文这一击刺空了,布鲁嘟蛮腰一扭便躲了过去,圆月刃抵在了韩文的脖颈上,望着韩文这张臭脸,布鲁嘟甜甜的一笑:“怎么样?恩?你想激怒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或者说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韩文闭上了眼睛,呼了口气,慢条斯理的将长剑Сhā回雨伞当中,慢慢撑开雨伞:“你应该离开这里!这趟浑水太深了!你不应该参与其中,我不想我不想你丧命!”

“你还是省省吧!我更觉得你应该担心一下自己!”,布鲁嘟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韩文一眼,笑嘻嘻的说道;她这种毫不在意的样子简直令韩文抓狂,咆哮道:“中原武林的六大派以及很多知名的门派全都出动人手了,不仅如此,还有塞外、西域、乌思藏都司等地的高手云集而来!

这些仅仅是江湖势力!要知道朝廷的东西厂、锦衣卫,藩王当中的宁王全都派了人手前来!你以为你是谁?这种浑水都想趟?小女孩儿!还是赶紧回家吧!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

因为在乎,所以韩文才会如此急切,当然,也如此的无奈;“吃饭喽!”,布鲁嘟百灵鸟一样叫了一声,转过身去,一身妖娆,蛮腰轻摆风情自生;一点骄纵,率­性­而为野­性­十足纯真的女孩儿啊!

“唉——!”,韩文狠狠地抓了一把头发,他娘的!他不想利用布鲁嘟,可布鲁嘟偏偏凑了过来,或许他没有发现在他抓狂的时候,那个女孩儿嘴角的笑容吧?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韩文的郁闷心情,匆匆的跑了过去,入眼的便是那些被麻翻了的鞑靼人,看来,这处店也是个­干­黑­色­生意的黑店啊!

店小二手持匕首,狞声说道:“将所有值钱的东西留下来!否则”

“呼,本来以为这家新开的店不会是那种­干­见不得人买卖的,看来,有人借助这次的机会,竟然­干­起这种肮脏下流的勾当了!”,韩文冷冷的说道:“在这里开店的店家还真是一个有头脑的商人啊!懂得利用每一个机会,人才啊!”

“咚咚咚”,这家二层的客栈,上方楼梯上下来一个人,一身短袖布衣,一双皮靴,面容刚毅,背负双手,居高临下的冷声说道:“只求财,不害命!这是我的规矩!如果你敢反抗那就不好说了!”

“作为一个­精­明的黑店商人,我想,他不会故意留下两个人,而是会找机会将所有人一网打尽,如此,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会故意的?”,韩文打量着这个男子,说道;冷峻的男人有着冷峻的脸,就连笑声都那么冰冷刺骨:“不错!这是我惯用的手段,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将每个人的骨髓都榨出来!一文钱都不会剩下!龙门这里风云际会,的确是个大好的商机,这一点我很赞同你的说法!小二!”

一个眼­色­过后,店小二伸手抓起一个鞑靼人的头发将小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看起来熟门熟路,冷峻男子喝道:“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说出来!拿出来!不要等我亲自去取!”

后门走过来一个厨子,支棱着耳朵在等待韩文与布鲁嘟的答话,看样子这个三人组成的黑店团伙分工明确啊!这个厨子明显是在等待他们回答之后去搜取钱财;韩文看了一眼布鲁嘟,轻声道:“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布鲁嘟冷笑着,声音越来愈大!

第二十六章鞑靼人的世界你不懂

早在秦朝的时候韩非子就提出了一个学说,叫做五蠹,蠹,是一种虫子,韩非子将五种人比喻成虫子,也有渣宰的意思,其中就有游侠,也就是最早的侠客、江湖人士;他这种说法是否偏激尚未可知,但是游侠、侠客的存在的确是危害天下安定的一个因素,有很多人因为身手高强所以目无法纪,还有些人一言不合便拔剑相向,由此而演变出的争斗不胜枚举,因为他们有所依仗,所以才不会惧怕法纪的约束;这也就是侠以武犯禁的缘由;而如今,韩文就被卷入了这样的一场博弈当中,也就是所谓的江湖械斗,当然了,这也是他的江湖Chu女战,很值得铭记的一刻;布鲁嘟之所以那么张狂的笑,韩文之所以与那个冷峻男子费了那么多话,原因就在于打掩护,布鲁嘟身上豢养的毒虫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爬上了那个店小二的脖子上;那只五彩斑斓的巨大蜘蛛伸出了两只长长的獠牙,亲吻了店小二的脖颈,韩文清楚地看到了那个店小二痛苦狰狞的面容,一边拔出了藏在雨伞当中的宝剑,一边喝道:“布鲁嘟!今天过后,离我远一点!你的这些宝贝儿太吓人了!”

“咯咯咯”,布鲁嘟笑而不语,手中的圆月刃猛然甩了出去,呼啸中飞向了楼梯上的冷峻男子,伸出修长笔直的大腿一勾,一只长条凳子被她放到了身前,纵身一跃,跳上凳子、桌子,布鲁嘟飞向了那个男子;店小二还没有死,只是一直在抽搐,韩文运动身上的内力,将内力聚集在腿上,纵身一跃,细长的剑仿佛是追星逐月的弓箭,“唰!”,一声轻响,店小二的喉咙被破开了一只大口子,鲜血不住的流淌,手上也无力握住那把匕首了,瘫倒在一旁;“小二!”,厨子手持两把大菜刀,冥铁打造,黝黑油腻,一张肥嘟嘟的脸不停地抽搐,目眦欲裂,悲愤欲绝,凶狠的盯着韩文:“你我要杀了你!”

常言道:江湖险恶;韩文算是体会到了,想吃顿饭,不好意思,这里是黑店,想找人问个路,不好意思,我们都是抢劫的想把自己职业推上顶峰的各路英才名流荟萃,稍不小心,明天你就会成为松软可口的大馅包子,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这是韩文第一次与人正面对敌,之前的那些都不算,那些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切磋,所以呢,这是检验他的修行成果的时候,当然,他需要先宰了那个黑店厨子,如若不然,别说检验修行成果了,但愿这个厨子不会将他做成一大桌子的菜,连个骨头架子都不剩;一手握着雨伞背负于后,一手伸直握着细长的剑,手腕摆动,虚虚实实间韩文足下发力窜了过去,毕竟是第一次与人对敌,他选择了比较稳妥的手段,没有用尽全力的刺,而是使用玄牝剑法当中的点!

一点映山红刁钻,诡异,快速,韩文充分的领悟了其中的要旨,手中宝剑点向了胖子的胸腹正中央,这是玄牝剑法当中的一个小花招,吸取了中平枪的特点,而中平枪的特点便是这——中平枪、枪中王、枪枪点中最难防;宽约两个巴掌的大菜刀盾牌一样挡在胖子的胸前,剑尖与刀面碰撞发出了金铁交鸣的刺耳声,暴怒中的厨子另一手的大菜刀已经呼啸着劈砍过来了;韩文面­色­一变,急忙闪了过去,左手的雨伞砰地一声撑了起来,形成了一面盾牌说盾牌简直是抬举它了,只是用来遮挡视线罢了!韩文心中砰砰的跳个不停,暗自叹道:要想当一个大侠,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还真是不行啊!

胖子很狂暴,大菜刀车轮一样抡了起来,不管不顾的劈砍了过来,油伞的纸面、骨架很快就被砍的破败不堪,但是韩文心中却是一喜,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的刺了出去,这一次是倾尽全力的刺了出去,再无保留!可以说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枪法当中有一招叫做“如影如响”,这种招式并不一定是枪法适用,韩文用的便是‘如响’,依靠听声音来判断厨子的双刀在什么位置,当厨子的双刀全都砍在雨伞上时,韩文意识到机会来了,因此毫不留情的刺出一剑!

“唰——!”,一剑命中,韩文毫不客气的又补了两剑,这才放过了那个可怜的厨子;这是他第四次杀人,但是却感觉到了一阵恶心,尤其是械斗过后身体上的乏力感,心头的猛跳估计这娃是怕死怕得要命吧?

转眼间韩文就料理掉了店小二与厨子,而那边的布鲁嘟与冷峻男子还在相互试探中,并没有全力相搏,可能对于高手而言,真正决定胜负的那一刹那就在出手的一瞬间!

布鲁嘟笑着说道:“你的两个手下都死了,你难道不会为他们感到伤心吗?呵呵呵”

冷峻的男子闷哼一声,袖子里的短刀在手上转了一圈又缩回了袖子,好一手漂亮的袖里刀!“你在扰乱我的­精­神?没用的!他们死了就死了无所谓,只要有钱,连鬼都能为你推磨!再找两个就得了!倒是你如果我一不小心可能会杀掉你几个部下呢!”

布鲁嘟微微偏过脸,看样子是分神了,就在这一刹那冷峻男子一蹦三尺高,袖里刀在手掌中旋转着刺了过来:“你输了!”

“不!是你输了!”,布鲁嘟似乎是有预见­性­的俯下了身,圆月刃转动中套在了冷俊男子跃起的脚­祼­上,霎时,血­肉­横飞,一声闷哼当中冷峻男子跌下了楼梯!

靴子都从他的脚上掉落下去了,森白的骨茬、断裂的脚筋,还有那潺潺的鲜血渗人至极,冷峻男子像是一匹受伤的孤狼,为了生存可以与任何东西搏斗,从不在乎自己的伤口有多大!

单脚一跃,冷峻男子捉住了身前不远的一个鞑靼人,冷笑着将袖里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森白的牙齿,冷人胆寒的笑容:“我赢了!要是不想让他死,就交出所有的钱!快!”

要钱不要命!这是真正的要钱不要命!韩文与之相比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这才是真正视财如命的人啊!

“咔哒!嗖——!”,一支弩箭毫不留情的­射­了出来,贯穿了鞑靼人的身体也贯穿了这个冷峻男子的身体,冷峻的男子此时露出了迷惘的表情,似乎有些释然了,倒了下去,再也没有起来;他以为他够狠,但是他才发现有人比他更狠!布鲁嘟根本就没在乎这些鞑靼人属下的死活,就像刚才那次攻击也是诱导他的行为罢了!

“为什么杀了他?要知道他是你忠心的部下!”,韩文也是面­色­一变,质问那边收起弩箭的布鲁嘟,或许他感觉自己被愚弄了,他之前认为布鲁嘟是个天真的女孩儿,可现在她表现的像一个不择手段的政客;布鲁嘟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说道:“鞑靼人的世界你不懂!他们是我的护卫,也就是说他们的命是我的,是我的私人财产!我有权决定他们的生死!”

的确,鞑靼人各个部落之间时常发生战争,女人、孩子都是被争夺的对象,而布鲁嘟的这些护卫几乎都是那些战败了的部落的孩子,从小都是经过训练,用来保护她的,她是他们的女主人;“长生天告诉我们这样一个道理,舍弃一只羊,救了一个羊群的买卖是划算的”,布鲁嘟说的很激动,有些语无伦次,她很在意韩文对他的看法,就像韩文相当介意她向龙门行进一样;捂着额头,韩文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杀人真的不是一个好行为,当利剑刺破身体,就像是尖刀扎进了猪­肉­上一样那种感觉很恶心,韩文很讨厌这种感觉;“呕”,再也压抑不住的韩文跑到门外扶着墙面大口的呕吐起来,他发誓,如果不是有必要他今后一定不亲手杀人,哪怕是麻烦些,借刀杀人布鲁嘟面­色­复杂,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用鞑靼语念叨了一句:他是个善良的人,然后便将小瓶子的瓶塞拔掉,放在每一个被麻翻的鞑靼人鼻子上,恶臭的刺鼻腥味会让他们很快转醒;、求一切;

第二十七章丐帮

无言,沉默,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知道韩文与他们的公主疏远了不少,即便他面上依然挂着笑容,即便他还与从前一样照顾着布鲁嘟,但是真实的笑容不是那样的;龙门,这里是一个自由发展的边镇贸易所,常住居民很少,但过往的客商很多,都是来往于塞外与中原的货商,如今,这里聚集了各路高人,一种黑云压城的杀伐之气扑面而来;韩文坐在马上走在队伍的最前头,左顾右盼之间偷偷的打量来往人群,以来分析这些人的身份,大多数还是那些不知情的货商,当然,他也看到了一些手持刀剑的江湖客,至于身份嘛很杂乱,各门各派都有;“小哥行行好!小哥行行好”,也不管战马是否会受惊,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一个女乞丐跑了过来,拦住了这个队伍;哈刚童嘎不满的蹙着眉头用鞑靼语嘀咕着:“中原人在我们草原可从来没有这种要饭婆子!我们都是”

“闭嘴!”,韩文没好气儿的打断了他的话,笑着下了马,道:“观音婆婆,多了我也没有,拿了这些散碎银子,给我们让条路!可好?”

这是丐帮的人,这些行乞的乞丐也不能随便称呼,如果是不知情的也就罢了,如果是道上的人绝对不会胡乱称呼,比如说这个要饭婆子,一定要称为——观音!

韩文一张口就表明了自己很了解丐帮,要饭婆子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嘶哑的说道:“谢谢小哥!谢谢小哥!”,随即步履蹒跚的让开了道路,在旁边的土墙下靠着晒起了太阳;丐帮也有丐帮的规矩,如果不能强抢、不能偷盗、不能各种规矩相当严苛,犯了帮规的人都会遭到严重的惩罚,尤其是别人施舍过后还要为难别人的行为,更是死罪;正是因为帮规戒条相当严厉,丐帮也才能发展成为天下间最大的帮派,成为可以媲美少林、武当的大门派,虽然他们现在已经没落了很多,要知道从前与少林并称于世的是他们丐帮,而不是武当山的道士们;“你那口牙倒是很白啊!呵呵!”,韩文笑道,随即跨上战马继续向前行进,靠在土墙边的要饭婆子一愣随即撇了撇嘴,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风里刀,你怎么对她这么客气?不就是个臭要饭的吗?”,哈刚童嘎嚷嚷着,显得愤愤不平,也幸好他是用鞑靼语嚷嚷,否则不定会惹出那一路的牛鬼蛇神呢;“那是丐帮的人!丐帮啊!那是中原第一大帮派,想少点麻烦就不要去招惹他们,天下间能够抗衡他们的只有官府,懂吗?就咱们这几个人,人家只要挥挥手就会被灭掉!”,韩文没好气儿的说道;眯着眼睛,转过头来之后韩文就发现前方还有乞丐,正在道路的中央站着,就像在等自己一样,不禁蹙起了眉头,今儿是怎么了?转念一想“风里刀”是在丐帮长大的,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拱了拱手,道:“这位兄弟!不知有何贵­干­?”

小乞丐拄着一根叫化­棒­,身上挂着三个小布袋,也是虚浮的拱手致礼,笑答曰:“风里刀,长老要见你!”

“长老?不知是哪一位?”,韩文眼睛一转笑道,要是丐帮的执法长老打死他他都不去,据风里刀的信息中提到,那个执法长老是个大变态,相当恐怖,风里刀极其怕他;“掌­棒­龙头!”,小叫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韩文下了战马,将缰绳递给哈刚童嘎,看向那边怏怏不乐的布鲁嘟:“听我一句话,尽快离开这里吧?”

转过身去,韩文渐行渐远,布鲁嘟几次想开口最终都是将话咽到了肚子当中,愤愤的一夹马腹,向前行进,脸上的表情更加霜寒,旁边的鞑靼人大气儿不敢出、小气儿不敢喘,唯恐受到迁怒,心中更是骂了韩某人千百遍了,该死的中原人!

丐帮是个等级森严的组织,有那么一句话说得好,不是所有的乞丐都是丐帮的人,但所有丐帮的人一定是乞丐,他们有着自己严密的组织,包括在各地的分舵控制等等;当然,丐帮内部也存在着不小的问题,比如说各个地域的冲突,各种派系的划分,比如说现在韩文要见的是正牌的丐帮,也俗称“污衣派”,而从丐帮当中分裂出去的是很久以前由毕家祖孙三代领导的“净衣派”,坦白的说‘净衣派’已经可以算是一个正经的家族式武林门派了,而不是丐帮这种杂乱而广泛的组织了,比较狭隘;一处小酒馆当中韩文看到了这个身上挂着九个袋子的掌­棒­龙头,拱了拱手,道:“晚辈卜仓舟,见过掌­棒­龙头!不知前辈唤我过来,所为何事?”

既然已经脱离了丐帮,称呼上就要有所变化;掌­棒­龙头身边有一根翠绿­色­的­棒­子,不是碧玉打狗­棒­是一根五尺长的竹子,蓬头垢面的老者笑了笑,点了点头示意韩文坐下,从身边的褡裢掏出十两银子,道:“我想知道一些事情,我知道你的规矩,虽说你是从丐帮出去的,买卖是买卖,首先,我想知道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所谓的这个消息也就是龙门出土宝藏的事情,韩文毫不犹豫的说道:“绝对属实!这里曾经是大白上国的定都之地!黄金一定会存在,至于那部功法我不确定,不过,你看看这天,大漠飞旋龙即将到来,最多不会超过五天时间,到时候自会然见分晓!”

“哦!”,掌­棒­龙头看起来有些迟钝,一边很小口的抿着碗里不多的酒,一边剥着几粒花生米,又问道:“都有哪些人来了?或者说,官面上的人有没有到来?”

“的确有来,不过前辈,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派,这点消息应该瞒不住帮里的兄弟吧?何苦找我白白的花了十两银子呢?”,韩文摊着手有些无奈似的;掌­棒­龙头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更显深刻:“丐帮有丐帮的渠道,你也有你的消息来源,我只是想确定一下罢了!再者说,丐帮极力约束手下的小崽子们,不想Сhā手此事,可是少林、武当的了空大师、青云道长相邀,我也不得不亲自动身;”

韩文眼睛转了转,这是一个重要的情报,难道说少林、武当以及丐帮达成了什么协议?默不作声的思考了一下,韩文嘴上也说道:“官面上来的人也很杂乱,有东、西厂、锦衣卫这些朝廷鹰犬、耳目,基本上是倾巢出动;还有龙门本地的官兵,南京宁王的世子都有参与,或许塞外、西域等地也有人来!这潭水乱的很,我还是劝您不要跟着少林的那帮子秃头,武当的牛鼻子掺合,免得被人下了绊子!”

“你小子,油嘴滑舌的,要是碰到了空那个暴脾气非要打断你的腿!放心,丐帮是中原武林的正道人士,也是天下间人数最多的帮派,不可能乱掺合这些事情,一个不好受到朝廷的围剿,牵连甚广啊!我只是维护这里的秩序罢了!不想有过多的流血事件发生;”,掌­棒­龙头摇了摇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跟那些鞑靼人是什么关系?”

“恩”,韩文看着那双浑浊的眼睛,笑嘻嘻地回答:“朋友!”

“朋友?那还真留不得你了!”,掌­棒­龙头一双眼睛怒睁,四周顿时涌出许多手持棍­棒­的叫花子:“勾结异族?卜仓舟!你这是忘记了丐帮的教导了吗?”

“别这么激动嘛!”,韩文顿时是大汗淋漓,尼玛,刚才不还和颜悦­色­呢吗?这一会儿怎么就狂风暴雨了?急忙解释道:“仁、智、礼、义、信、勇,这些我一直记得!

前辈,那些鞑靼人救过我的命,我总不能因为他们是鞑靼人就知恩不报吧?再说了咱们丐帮从前还有人异族人出任帮主呢!总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吧?”

被一群叫花子围在中间,韩文手上就一把破伞,怎么看也没有打赢他们的希望,只能用真诚的目光看着掌­棒­龙头关键时刻还是谎言来的有效些,掌­棒­龙头的眼神明显缓和了不少;“这小子跟那个异族女子眉来眼去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我看还是­干­掉算了,以免危害江湖,将来一提到他,就说是咱们丐帮出来的,丢人!”,清脆的声音,不远的的墙垛上一个小叫花子歪着脑袋说道;很明显,周围的乞丐都有了动作,棍­棒­高高举起,韩文大叫:“你们可不能忘恩负义啊!别别别!我对天发誓啊!我绝对没有跟那个鞑靼人眉来眼去我就是混口饭吃,不至于如此吧?”

第二十八章许久不见

“呼——!”,叹了口气,韩文郁闷的将脸贴在桌子上,自己现在算是倒了血霉了,那些伶牙俐齿的小叫花子挑拨了一番之后,自己竟然被囚禁了!擦的,该死的家伙!

丐帮、少林、武当,这三个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竟然连合在了一起准备要维护这里的秩序,并且已经开始实施了,效果也显而易见,这里不复前几天那么动乱,到处都能看到拔刀相向的景象,可惜了,这并不是韩文想要看到的,越乱,对于他来说越好!

“哟哟!啧啧!这不是咱们卜大哥吗?传言您那是能够手拿星辰、脚踩日月,气吞八荒啊!怎么啦?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儿了?”,­阴­阳怪气的调笑声从身旁传来,韩文顿时怒目而视;做个小叫花子之前假装过老婆婆,自己好好心的给了她一些散碎银两,可现在看来自己完全是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这个小女子存心是想要整自己,从鼻翼发出一声哼哼,韩文默不作声的趴在桌子上;“看来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也罢!”,小叫花子走进了小酒馆不多时走了出来,原本蓬头垢面的形象顿时是怎么形容好呢?大概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一番;鹅蛋圆脸有些嫣红­色­,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肉­嘟嘟的小嘴儿,这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萝莉,虽然穿了一身破破烂烂的叫花子服装,却怎么也遮掩不了她出尘的气质,韩文顿时­精­神一震“这回知道我是谁了吧?”,小女孩儿看到韩文­精­神一震的样子,还以为他认出了自己,在一旁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其实韩文心里边想的根本不是那些,鬼才知道你是谁啊!他现在突然想起了一个邪恶的词汇,叫做——萝莉养成计划!

回过神儿来,韩文意识到了这个少女可能与卜仓舟相识甚深,但是在卜仓舟的情报当中却没有提及这个人,不禁蹙起了眉头,现在应该怎么办?回答她的话?装作失忆?还是装死?如果管用的话;看着韩文迷惘的表情,少女终于明白了自己刚才那番话是­鸡­同鸭讲了,咆哮道:“你不会真的把我忘了吧?我的天啊!怪不得顾姐姐说你是个薄情郎,负心汉!”

“哦?顾少棠?你知道她在哪里吗?”,韩文接下话茬,如今是身陷囹圄,步履艰辛,他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从这里跑出去,这个少女好像地位并不低的样子,加上小孩儿心­性­,可能会好利用些;少女坐在韩文的对面,青葱玉指指着自己,说道:“我!金蓉蓉!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你是金蓉蓉?”,韩文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位少女的身份看来还真不一般啊!这位可是丐帮执法长老,也就是那个老变态的孙女!在风里刀的资料当中提到过她,只不过那句话是这么说的,金蓉蓉,丑女也!心如蛇蝎从这几句话当中可以想象出来,要么风里刀是相当惧怕、讨厌执法长老以及他的家人,污蔑他们,要么就是真实的情况,丑小鸭变白天鹅的现实版吗?

“怎么?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恩我大概想说的就是女大十八变,恩,就是这样!”,韩文煞有其事的点着头:“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顾少棠在哪里?”

“顾姐姐就在龙门这一代,只不过掌­棒­龙头想要杀她,她不敢踏足这里!”,金蓉蓉无奈的说道;顾少棠这个出身于丐帮的人虽然甩脱了丐帮的身份,但是丐帮为了自己的清誉也的确会做清理叛徒,绞杀败类的举动,顾少棠聚众为匪无疑是败坏了丐帮的名誉,自然会受到丐帮的仇视乃至于追杀;韩文摇了摇头:“我与顾少棠虽说是出身丐帮,可这么些年来也从未打着丐帮的旗号办任何事情,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不至于如此吧?”

金蓉蓉梳理了一下水渍未­干­的头发无奈的说道:“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能左右的,我怎么知道那些老顽固怎么想的!有火也别朝我发!当心我揍你!”

“哼!”,冷哼一声韩文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双手搭在膝盖上的破伞,闭上双眼慢慢的运转自己的内力,这已经是他现在修炼的固定模式,只要有时间有空隙他就会这么­干­,以此来锻炼自己对内力的控制,以及增强它的量,扩大丹田的范围;“喂喂喂!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把你留下来的目的吗?”,金蓉蓉看见韩文不再搭理她,可能是感觉无聊,故意挑起了话题;韩文睁开一只眼睛,道:“无非就是恶作剧罢了,只是你现在的这个恶作剧把我害得很惨,我现在就像是在坐牢,对此,你想要说些什么吗?假惺惺的混蛋!滚!”

“别这么恼火嘛!嘿嘿!”,金蓉蓉没羞没臊完全没有一丝愧疚之心的凑了过来,把玩着肩膀上的秀发,贼溜溜的瞄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笑道:“我就是无聊,想找个人带我出去玩儿!打个商量如何?我将你放出去,你带我玩儿?怎么样?”

韩文心中一喜,本以为刺激刺激她利用小孩子的愧疚之心将他放走,现在看来完全不需要嘛!这个无聊至极的小家伙倒是很有意思脸皮够厚!

“好吧!我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出去之后你给我安分一点,尽量别人麻烦!明白?”,韩文起身,拿着破伞:“怎么出去?这里可有不少丐帮的人吧?看样子少说一两百人!”

“掌­棒­龙头这一次带了足足五百人呢!一两百人?太小看丐帮了!要是没有我啊!你才走不出去这里!来吧!”,金蓉蓉大大咧咧的说道:“出去之后我要先买一身衣服,还要胭脂水粉,还要”

到了爱美的年纪了,丐帮并不允许,所以金蓉蓉才会有这般作为,要知道之前她不过是想替顾少棠教训一下“风里刀”这个负心汉,别看顾少棠是丐帮的通缉任务,她与顾少棠之间的联系可是从没断过;此卜仓舟非彼卜仓舟啊!韩文在得到丐帮足足带来五百人的情报后,心中难免咋舌,丐帮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帮派,这人真多啊!不知道如少林、武当这些名门正派又带来多少人呢?还有那些塞外的门派;东、西厂、加上锦衣卫还有那只秘密军队能否吃掉这些武林人士?怎样挑拨这些武林门派的关系?如何打破丐帮、少林、武当的联盟?韩文心中思虑重重;正如金蓉蓉所言,如果没有她,还真是难以走出这里,到处都是丐帮把手的弟子,也就是她这个丐帮的二世祖能够凭借着‘赫赫威名’吓得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从而带着韩文三转两转的跑到了龙门镇的大街上;“咯咯咯!终于出来了!哈哈!风里刀!麻溜的,先带我买身儿衣服去!哇哇!我要吃糖葫芦!还有那个!撒尿糖猴哎!”,欢快的如同一只去了枷锁的百灵鸟,金蓉蓉欢快的蹦跶着;尼玛,这是把我当成全职保姆了!韩文郁闷的跟在这个横冲直撞的大小姐身后不断的道歉,给钱,心中暗骂不已;“对不起!对不起!小妹没见过世面,无礼冒犯了!抱歉”,低着头的韩文帮人捡起包裹,这一抬头,都想拔腿就跑了;“许久不见了,风里刀!你还记得我吗?”,沙哑磁­性­的声音响起,一只大手搭在了韩文的肩膀上;不远处的一个客栈二楼的窗口,丐帮掌­棒­龙头拧着眉头,似乎在盘算什么,半晌挥了挥手道:“跟上卜仓舟,盯住他!还有,那些朝廷鹰犬的情况如何了?”

“禀长老,暂无动作,锦衣卫一直驻扎在十五里外的驿站,东西厂的人还没有到,他们还在洛水游荡,速度很慢!”;“哦!下去吧!”,掌­棒­龙头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是,长老!”

第二十九章人人都爱风里刀

许久不见,又是许久不见,韩文郁闷的叹了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赵怀安?你最近的动静可是搞得很大啊!还是离我远点的好,我可是怕得要死,这要是被东、西厂的幡子盯上了,我可是要倒大霉!”

赵怀安,又见赵怀安,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赵怀安离自己太近了,韩文是生怕被他识破身份然后被做掉,赵怀安一把拉住了韩文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有事儿想要问你!”

“你给多少钱我都不去!”,韩文急忙摇头:“我还是去照顾我那个便宜妹妹吧!”

“别啊!二十两!三十两!五十两!娘的!加上这柄剑你看如何?”,赵怀安一把拉住了韩文,一着急一上火,手上的剑都拔出来了,韩文翻了个白眼,勉为其难的说道:“好吧!五十两啊!”

“喂喂!小混蛋!有生意要做!走了!”,韩文招呼了一声金蓉蓉,然后与赵怀安步入道路旁的一个酒棚子下边,叫了两碟小菜、一只熟­鸡­,两碗酒便坐了下来;“银子给你!拿好了!你的规矩是十两银子三个问题,我给了你这么多,是不是可以多问些?”,赵怀安挑了挑眉毛,颇有一番异样的风采,岂不见在他对面的金蓉蓉正打量着这个大叔有钱的才有资格叫大叔嘛!

韩文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赵怀安,看起来除了他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身材高大一点,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不同,倒是身上的气质很有魅力:“看你要问什么了!”

“我向你打听个人,凌雁秋,我想知道她在那里!”,赵怀安抿了一口酒说道,凌雁秋一直在追寻他的脚步,引起他的注意,希望能跟他见上一面,半个月前他还远远的看了凌雁秋一眼,只是半个月后再无凌雁秋的身影,他怀疑凌雁秋出事儿了;韩文蹙了蹙眉头,他已经跟西厂的番子接洽,并且得到了一些情报,遂,说道:“她救了一个宫女,怀孕的宫女!被锦衣卫的人追杀了,现在她的具体位置我不能确定,但我知道她极有可能来龙门这里,这里是走出中原的一条直接路径,她想将那个女子送出中原!或许你应该故地重游,不是吗?”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看着韩文挤眉弄眼的表情,赵怀安晒笑了一声,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先前我与西厂的人交手了,手下的两个人也折了进去,那个满脸疤痕的阉贼是谁?为什么狂刀会出现在那里?”

“你这是在难为我啊!你知道我一向是”,韩文被赵怀安怀疑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叹了口气说道:“也罢!虽然不能确定,我也不妨跟你说上一番!

刀狂郭柯半月前已经被西厂的厂公招揽了,至于那个满脸疤痕的人他的武功路数其实很像一个人,与你这个傲剑并称的那个人——血斩,狂刀血斩、傲剑凌云!”

“就是那个在昆仑派山门留下一行字迹的那位?他也成太监了?这都怎么了?助纣为虐啊!”,赵怀安心情不太爽利,皱着眉头好一番琢磨,道:“这次的宝藏”

“天啊!这个问题有多少人问过我了!我只能说一句,宝藏的确是有的!那部功法或许也是存在的!怎么?你打算参与进去我倒是觉得以你的身手很容易成功,得到那部功法或许你就可以真正的扫除那些阉宦也说不定呢!”

“恩?”,赵怀安心中一动,韩文恰恰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如果那部功法真的能够号令天下,或许他可以扭转这个腐败的王朝了,一直以来他不就是为此而努力吗?

“看在这五十两银子的份上,我可以再跟你说点,首先是一个人的力量对抗不了所有人,中原六大派随便挑出来一个都够你受的,还有其他的势力参与其中,你最好多找几个帮手!凌雁秋其实就是一个不错的帮手!”;韩文笑嘻嘻的将银子揣到了兜里,拉起金蓉蓉揉了揉她的头发,向外走去:“走了,不用送了咱们先去买身儿衣服去!”

赵怀安甚至没有注意韩文的离开,自顾的喝着酒,机械的吃着东西,他满脑子都是一些大概算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吧!他还没有那个号令天下的野心,也没有取代皇帝的荒唐梦想,他只是想要除掉那些­奸­党,但他不知道的是韩文也在算计着怎么除掉他们这些侠客!

换了一身衣服之后的金蓉蓉更显得亭亭玉立,楚楚动人倒是苦了韩某人的钱袋子了,这身颇有些塞外风情的衣衫足足花了他二十两银子!二十两啊!好吧,转念一想这些银子也带不回去,花了就花了;打量了一眼金蓉蓉身上的绮罗衣裙,韩文挑了挑眉毛:“走了!拖油瓶!”

“我才不是拖油瓶!要是动起手来”,声音戛然而止,金蓉蓉掩着嘴躲到了韩文的身后,他们刚刚出门就被人包围了,各路人马粉墨登场,扛枪带刀好不威风啊!

韩文咳嗽两声,拉着金蓉蓉闷头就向外闯,装作没看见这些人,装作他被挡了下来,这些人都是来找他的,目的很明确,一个老者被推举出来,成为所有人的领头人,朝着韩文拱手致礼,道:“风里刀?卜少侠!能聊几句吗?”

“恩可以,只是这十两银子三个问题的规矩不能破!”,韩文捏着鼻子认了,谁叫人家人多势众咧;作为情报贩子这个行业的领军人物,卜仓舟江湖绰号风里刀,意为犀利;时常流窜在各大门派中间,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他都知晓,很多人都喜欢找他问一些问题,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找他的人就更多了,只是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很难寻找,刚听说他在这边,这些人就聚集在一起了;高高的站在整个龙门最高的三层楼客栈上,望着下边黑压压的江湖客们,韩文大吼道:“很多人想问这次龙门宝藏的事情!事实上,我很烦!因为问这个问题的人太他娘的多了!一个个的回答我都懒得张嘴了!我决定告诉你们所有人——这个消息绝对属实!”

“轰——!”,下方猛然炸了锅,江湖侠客们三五一伙的讨论开来,摩拳擦掌,有些人甚至开始用敌视的目光看着对方了而这一切就是韩文想要看到的!

似乎是觉得消息不够劲爆,韩文继续大吼:“龙门一带那是数百年前大白上国的定都之地!每六十年一来的黑沙暴会吹开大漠,皇宫自然会出现!遍地黄金!这绝对不是虚言妄语!

除此之外!那部传说中的功法名曰——《上天下地唯吾独尊神功》!传说中是老子西出函关化胡时留下的无上典籍!这些!就是我知道的一切!别再烦我了!”

潇洒的走下客栈,韩文俨然是武林明星一样从这些侠客们自动让开的路走了出去,夹道之中还有人不停的问着问题,但是韩文会说吗?不会!剩下的那些是他有意要保留的,还不到时间怎能说出来?

夜晚时分,韩文扔下了金蓉蓉走出了客栈,在龙门的大街上闲逛起来,他能够感觉出身后有人跟着,七拐八弯的逛了足足一个时辰他才确定甩脱了身后的人,走进了一间不起眼的茅草屋中;“咚咚咚”,敲门声引来了房间内的人,屋内传来低沉的声音:“龙门飞甲?”

“便知真假!”,对了暗语韩文走了进去,接待他的人是西厂的四档头赵通以及一个脸上有着暗青­色­胎记的西厂杀手,眼见韩文走了进来急忙行礼:“督主!”

“恩!准备的怎么样了?”,韩文坐了下去,呼了口气:“我可能被人盯上了,应该是丐帮的人,你们想办法探听一下他们的情报动向,这些要饭的也不是什么善茬子啊!”

“喏!”,赵通拱手称是,点了点头,那边的杀手拿出了八张羊皮,每一块都有巴掌大小,看样子很破旧,实际上这是故意被造假高手做旧的;韩文审视了几眼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黑沙暴还有几天才会降临,我先回去了,免得引人怀疑这场风刮的还不够猛烈啊!你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喏!恭送督主!”,赵通低头说道;

第三十章一切都在计划当中

“龙头!我们跟丢了!”;

客栈,灯火通明的房间当中,丐帮掌­棒­龙头在此会晤少林了空大师以及武当的青云道长,本来热烈的气氛随着这一句耳语瞬间被打断,稍稍冷却下来;不多时又有一个消息传来,气氛降至冰点,掌­棒­龙头面­色­­阴­翳;峨眉、崆峒、青城三大门派达成密议,原因是有人将少林、武当、丐帮联盟的事情捅了出去,并加以粉墨,令许多人心生遐想;刚刚是卯时,天还蒙蒙亮,整个龙门的气氛就变得不同以往了,消息渠道灵通的丐帮弟子大汗淋漓的回报,龙门镇再起风波!而这一次,已经引起了大规模的争斗;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有一条消息传了出来,龙门镇前方的土窟一直以来都立着两块石碑,因为年代久远看不清上边的字迹,只能看到“龙门飞甲”这四个字;而事实上那两块石碑应该倒过来念,叫做“来甲飞旋龙、沙海献神门”,来甲也就是一甲子,六十年,飞旋龙就是大漠黑沙暴,沙海自然指的是沙漠,神门也就是皇宫的大门,如此一来再一次证明了龙门宝藏的真实­性­;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白上国的皇宫大门是一个迷宫一样的建造物,所以没有被当年的蒙古人攻破,因为他们根本进不去,重点来了!大白上国的皇宫大门迷宫其实是有地图的!

进去容易、出来难,那个迷宫只有一条道路可以出来,进去的话倒是好说,从哪一条路都可以进去,出来的话事情这就要严重了!因为那份地图谁也不知道在哪里啊!许多觊觎宝藏的人开始犯嘀咕了,想要打退堂鼓;事情远远没有就这样平息;

青城派弟子梅三双在里边扮演了一次主角,与往常一样,他喜欢收拢各地的特产,喜欢逛逛大街,打打眼,收藏一些东西,而今天早晨一个摆地摊卖些小玩意儿的胡商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是个心思细腻的家伙,在小地摊上来回扫描,买了一对儿青铜酒壶,还有一个小鼻烟壶,但是在羊皮毯子上他发现了一块巴掌大的羊皮,听着挺别扭的关键是那块巴掌大的羊皮上边画着一些他看不懂的图案;拿起这块羊皮仔细地打量了很久,他豁然发现其中的一个地方很像是龙门镇不远处的一座土丘,那座土丘上有几块相当醒目的大石头,这个发现无疑是令他惊喜的,不漏声­色­的付了钱之后他就匆匆的离开了那里;他仔细的研究了一下这块貌似地图的羊皮,发现它好像被人分割过,并不完整,就在他沉浸其中的时候,殊不知他得到一块疑为宝藏迷宫出路图的消息已经散播了出去;还没等他回到门派住址他就被人截杀了,青城派掌门人松鹤道长震怒,祭出了青城格杀令,开始追寻那些在他眼皮子底下杀害门派弟子的猖獗分子,并成功的找到了那个潮帮的舵主,报了仇、夺了宝藏图;青城派有迷宫出路图,再加上之前的消息,无数的野心分子­骚­动起来,有人开始联合在一起向青城派施压了,联合起来的人太多了,就算是青城派贵为中原六大派也压制不住这些蠢蠢欲动的暴徒,于是乎他与峨眉、崆峒的联合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即便是联合了峨眉、崆峒两派,不少暴徒还是对他们进行了武力施压,双方激斗,好在这三大派的掌门人都在,且都是威震一方的高手,顺利击退了这些人,表现的非常强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多对宝藏无比渴望的人知道了青城、峨眉、崆峒联盟的强势,有些人退却了,有些人却还在寻找机会,就在此时,丐帮的弟子也“幸运”的捡到了一块藏宝图;而后就是锦衣卫驿站发现了一块藏宝图,再然后就是一些小门派“幸运”的得到了藏宝图前前后后一共八块藏宝图出现,每一次出现都会引起腥风血雨,刀剑争锋;了空大师是当代少林主持的师弟,脾气火爆,坦白的说这个大和尚有很重的功利心,并没有那些道德高僧的沉静、出尘“这都怎么回事儿?刚刚安定好这里的秩序,怎么会这样?”

不只是在质问谁,反正他很愤怒;

青云道长蹙了蹙眉,抚了抚他的三尺长须,清瘦的手抓着拂尘,好半晌才说道:“总感觉有人在­操­控着一切,张老兄!你们丐帮消息灵通,有没有人发现其中的端倪?”

掌­棒­龙头摇了摇头,面上­阴­沉不定,道:“这些地图出现的诡异,完全探查不出是从什么渠道流传开来的,还有那些流言蜚语据我所知,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只能说两个!”

“恩?哪两个?”,了空大师扯着破锣嗓子问道,显然,他的好奇心也是相当重;“一个就是朝廷的鹰犬东、西厂、锦衣卫,他们的情报系统很庞大,也是最容易做到这件事的人,只是锦衣卫那边也得到了一份藏宝图,这说明有人想将他们也拖进来,也就是说可以排除是官面上的人所为,另外一个就是——风里刀!”;掌­棒­龙头慢慢地说道:“但是他完全没有理由要这么做啊!难道说他真的在为那些朝廷鹰犬做事?速速派人,将他给我抓过来!”

韩某人此时此刻还沉睡在西域大洋马的怀中,一夜鏖战他可以说筋疲力尽,至于金蓉蓉吗这个人心不古的小萝莉也被他带来了这个怡红院,就睡在隔壁;梦里边还在数钱数到手抽筋儿的韩某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就被武当山的道士、少林寺的和尚、丐帮的叫花子从床上拎了出来,只穿着一身亵衣就给掳走了,半睡半醒之间他又见到了那个可恶的丐帮掌­棒­龙头;当然了,没什么好惊慌的,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起身,抱拳、行礼,韩文表现得非常得体,宠辱不惊:“不知道前辈找我过来所为何事?这么着急?连给我穿个衣服的时间都不留!”

一番话说的­阴­阳怪气儿,掌­棒­龙头双目怒睁,死死地盯着韩文:“风里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散播谣言?你知不知道仅仅一早晨你就害死了多少人?”

“我?害死了多少人?别开玩笑了!我从来都是靠嘴吃饭,只求财,不害命!掌­棒­龙头!我尊敬你是前辈,所以才会低声下气的跟你说话,我也感恩于丐帮的养育之恩,所以才对你礼敬有加!但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这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吗?”,韩文怒声说道,针锋相对;“都消消气儿,消消气儿!”,青云道长呵呵一笑,道:“事关重大,卜少侠,有些话还要你交代清楚,这关系到整个武林的生死存亡,希望你千万不要推辞!”

“好!既然你说我是在往你身上泼脏水,我且问你,半月之前,帮中弟子曾经看到你与西厂的人来往密切,跟在你身后的太监对你也是毕恭毕敬!你还穿着太监的服装!这些你作何解释?”,掌­棒­龙头怒气冲冲的质问道;“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你帮中的弟子看错了!”,韩文平静的回答,心道,看来丐帮果然是无孔不入的存在啊!自己当督主那段时间可能是被他们看见过;“怎么可能?要是一个人认出你来也就罢了!问题是好几个人!还有,丐帮帮规森严,他们岂能随意胡说?”,掌­棒­龙头怀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韩文,手上也是微有动作,只要韩文有所异动,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出手;“因为我很像一个人!或者说有一个人跟我长得很像!”,韩文笑了笑,道:“西厂厂公——雨化田!你的人一定是误把他当成我了!你见过一个长了鸟的太监吗?何况我昨天晚上睡的还是青楼!”

恬不知耻的韩文筒子当众亮鸟,这是最直接证明身份的招式!他不是太监,自然也就不是西厂的厂公了;掌­棒­龙头尴尬不已,好半晌道:“昨天晚上你又去哪里了,我的人为什么会”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不妙了,在江湖上背地里追踪别人、监视别人这不仅仅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它已经上升到图谋不轨、妄图加害这种层次了,这是江湖大忌;“哼!”,韩文闷哼一声:“丐帮是数百年的武林大派,泰山北斗,怎么行事如此的下作?我说是谁一直在监视我,原来如此!掌­棒­龙头!就此告辞了!今后也别再来烦我,我与丐帮的香火情就此也断了!”

望着毅然离去的韩文,丐帮掌­棒­龙头心思复杂,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可是叹了口气,他心乱如麻;

第三十一章只谈买卖,不谈感情

“小家伙,回家吧!离这里远远的,龙门这里不是你能呆的地方了!”,回到青楼,韩文穿上衣衫,叫起了隔壁的金蓉蓉,这家伙现在看起来还迷迷瞪瞪的;金蓉蓉揉着眼睛,亵衣当中呼之欲出的双峰也随着手上的动作而荡漾起来,想来那是两块不错的“三两­肉­儿”,称得上是童颜巨Ru,只可惜韩某人现在没有那种高尚的心情、纯洁的目光去欣赏;将风里刀与自己之间的关系,恩,也就是将风里刀与自己长得一样的消息传达出去其实是冒着一定风险的,即使之前的计划当中有这一环,韩文心中也有些打突,一旦有了什么始料不及的变化,自己很有可能倒霉;金蓉蓉的出现韩文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所预谋的,所以他不愿意带着这个根本不熟习的拖油瓶,欲要将她一把扔掉,当然,韩文更多的是将她看成一个孩子,不想让她参与到这个事件当中;那八张皇宫迷宫出路图至少造成了数十人的死亡,韩文也因此看到了随之而来的腥风血雨,这次行动关系到他自身的生死存亡,即便他不想,也必须去做,只不过他想将一些无­干­紧要的人撇出去罢了,就像布鲁嘟一样;“走?去哪里?龙门这么好玩儿我才不要走!”,金蓉蓉嘟着嘴,迷迷糊糊的大眼睛狡黠的转动几下,然后颇具妩媚气质的对韩文来了几个电眼,整个身体贴了上来,口吐幽兰:“卜哥哥你说我漂亮吗?”

“他妈的小屁孩儿玩什么成|人诱惑?滚!”,韩文眼睛一翻俯身就将金蓉蓉扛了起来扔到床榻上,潇洒的拍拍手,完全不看金蓉蓉委屈的表情,自顾的说道:“直接回丐帮总舵吧!我走了!喏!这些银两拿着,足够你用的了!”

扔了二三十两银子,韩文转身毫不留恋的走掉了,在他看来金蓉蓉仅仅是他人生当中的一个龙套罢了,虽然这个龙套看起来还挺诱人的;“哼!”,金蓉蓉撅着嘴将银两扑到地上,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儿,心中恼怒的很,想了想,赶紧穿上了衣服,这里是青楼,可不是良善女子应该呆的地方;收拾好了之后,金蓉蓉打开了房间的窗户,看了一眼下边的情况,莫名的笑了笑从二楼的房间中径直跳了下来,脚下点了一下一楼伸出的一个篷子,轻飘飘的落在大街上,几个跳跃、腾挪转眼间就不见了,如此轻功,相当了得;金蓉蓉鬼魅的轻功在大街上引起了一些­骚­动,韩文此时刚刚走出门口,不禁望了过去,只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倒是门口有人开口讽刺起来:“我道是为何赶我们离开,原来是想在这里风花雪月啊!啧啧,出息!真有出息!”

说话的人用的是鞑靼语,韩文没转身都知道对方是谁,叹了口气,道:“你怎么不走啊?你没看到现在的龙门有多乱吗”

声音戛然而止,韩文见了鬼似的退了后几步,大有拔腿就跑的架势,只可惜被人拎住了脖领子,这是一个很有男子气概的女子,皮肤很黑,很有野­性­的感觉:“卜仓舟!看见我你跑什么啊?恩?”

“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嘛!咱不是说过,分手之后只谈买卖不谈感情嘛!顾少棠!顾少棠!赶紧放了我,这像什么话,好歹我也是几尺高的汉子好不!”;抓住韩文后脖领子的人就是顾少棠,关外悍匪,韩文见过她的画像,他很难理解当初的风里刀是怎么跟她交往的,太爷们儿了;“你说的很对!天下男人都是这么自私!所以我们不谈感情,只谈买卖,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买不到的!现在,我有一笔大买卖,并且召集了人手,怎么样?风里刀?要不要加入进来,我分你一份儿!当然,你需要提供情报!”

看着抱着膀子的顾少棠,再看看不远处幸灾乐祸的布鲁嘟,韩文无奈的摊了摊手:“至少先换一个地方行吗?这里是青楼,窑洞子还要脸不咧!”

“有你这个巨不要脸的在前边顶着,我们这些小不要脸的算什么!”,顾少棠冷哼一声:“如果有人敢给我乱嚼舌头根子,我立马平了他!哼!”

“呼,好吧!丐帮掌­棒­龙头以及五百丐帮­精­英子弟都在龙门镇,你要是不想惹麻烦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咱们找个地儿再说,我可不想看你被掌­棒­龙头活活打死,鞭尸!”,韩文撇了撇嘴;顾少棠脸上变了颜­色­,点了点头,身后的手下牵马过来:“去龙门客栈!风里刀这笔账咱们得好好算算!”

“怎么?逛窑子的那小子,要不要骑马啊?”,布鲁嘟在一旁揶揄着,还伸出了一只手,韩文看了她一眼伸出手去,布鲁嘟一用力他就飞了起来似的,坐在布鲁嘟身后了,小声地问道:“你怎么跟她搅到一起了?”

“手,手!你再敢乱摸我就剁了他我怎么跟她搅到一起?也没怎么,就是返回塞外的时候偶然遇见,我们是旧识,就这么简单!你有意见?有意见保留吧!”,布鲁嘟策马回道;“旧识?什么意思?她怎么没跟我提到过你?你也没提过她?”

“凭什么?为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为甚什么事情都要跟你说呢?”,布鲁嘟不屑的说道,韩文顿时语塞,讪讪不语;龙门客栈在龙门镇的西边五里左右,远离了城镇的喧嚣,驰骋在沙漠之上,西风烈烈,韩文仰望天际,近乎黑­色­的天空令他心声压抑,感叹道:“黄沙直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啊!壮观!壮观!”

“我可看不出有什么壮观的,就是在想这些沙子掩埋了多少草场,又有多少羊儿吃不上青草!”,布鲁嘟很是不解风情的说道,鞑靼人的世界你不懂,他们可能是务实主义吧?

贴着布鲁嘟的身体,韩文将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抽动鼻子:“你用胭脂水粉了?这味道怪怪的!原来你身上有些”

“没”,布鲁嘟不会告诉韩文她­精­心养大的那些毒虫都已经被她处理掉了,她也不会告诉韩文她不会说,也不愿意去说,她有着自己的想法;“恩?那是什么?”,顾少棠慢慢的放缓速度,一抬手,身后跟随的马队全都驻足停下,举手投足间尽显­干­练;“叽叽喳喳”,远处仿佛吹过来一场黑­色­风暴,夹杂着轰鸣的喧嚣由远及近,渐渐逼来;“不好!快跑!是尸鸟风暴!看来凝聚多时的黑沙暴也即将到来了!”,韩文蹙着眉头喝道:“走!远离这里!那些尸鸟可不好对付!”

在西北,乌鸦一直是死亡的象征,依靠那些倒在沙漠上的人、畜生而生活,因而被称为尸鸟,黑沙暴即将到来,就连它们都感觉到了其中的恐怖,早早的想要迁徙离开这里;叽叽喳喳的哀鸣,没有百鸟朝凤的美感,有的只是急躁与慌乱,在沙漠的天地中卷起风沙席卷而来,即便是加快了速度离开这里,他们还是被尸鸟风暴的边缘刮到了;韩文撑开他那把破伞挡住了布鲁嘟与她的脑袋,至于身体已经顾不得了,战马在尸鸟风暴中也显得惊慌失措,哀鸣、奔跑整个马队乱作一团;不知道过了多久尸鸟风暴才算是过去了,甩了甩雨伞上的粪便,看了看手臂上的抓痕,韩文心有余悸,再瞧瞧其他人都差不多了,忽然憋不住笑意,大笑起来,豪迈的大笑起来;“你笑什么?笑我们狼狈吗?”,顾少棠相当不满呵斥道;韩文拍了拍布鲁嘟的肩膀,道:“走!笑什么?也没什么,我就是憋不住!到了客栈我要先洗个澡,西北这破地方”

“哼!洗澡倒是不必了!我看你还是担心一下能不能活过今晚吧!”;顾少棠冷冷的说道,别看她表现的这么凶,也就是狗咬骨头练嘴劲儿,她不会将韩文应该是风里刀怎么样的,毕竟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发小,她只是在恼怒一些事情;

第三十二章龙门客栈

天­色­似乎又黯淡了几分,阵阵惊雷,轰轰作响,闪电一道一道的击打下来,龙蛇狂舞一般令人心惊胆战,风,又大了一些,风沙打在脸上更是令人感觉到了疼痛;“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龙门客栈内的气氛;一个时辰前,一位撑着油纸伞的公子哥来到了这里,不是单独前来,在他身后跟随着五个随从,持刀带剑,来者不善;半个时辰前这里又来了一个人,一个戴着斗笠的人,手上一直拿着一根黑漆漆的竹篾,神秘诡异;一柱香的时间前这里又来了一个人,一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带着另外一个娇柔的孕­妇­;一盏茶的时间前,一伙锦衣卫踏足了这里这家黑店在这些人的到来之后愈发的沉寂、压抑起来,只能听见油灯啪啪作响的燃烧生,再无其他;急促的敲门声引起了众人的警觉,公子哥懒散的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沉默的斗笠男子微微抬头又恢复原样装作没有看见,锦衣卫停止了喝酒盯着门口的方向,事实上他们的目光更多的是在那两个女子身上,两个女子其中一个稍有慌乱,另一个面­色­沉静;“开门!店家!开门!哪有关门做生意的道理?再不开,大爷就砸门了!”,爽朗粗豪的声音传了进来,人喝马嘶之声表明他们人多势众,不好招惹;叼着旱烟斗的枯瘦掌柜的­操­着一口陕西话:“那哈,外边的客官,今儿不凑巧啊!老天爷变脸咯,用不了三天这黑沙暴一准就来,刚才过去的鸟,那就是报信儿哩”

“少他娘的废话!开门!”,怒喝声显示出外边的人心中烦躁,掌柜的无奈的叹了口气开了门,絮絮叨叨的说道:“今儿都咋哩,火气一个比一个大这大漠黑沙暴一来,整个客栈都会被埋了,就连俺们都要搬到驿站去,那里有水有粮”

“来只全羊,好酒好菜招呼着!”,颇有男子气概的顾少棠抖了抖衣服上的砂砾,随手扔过去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嘴里警告道:“不要玩儿花招啊!”

哈刚童嘎也掏出了五十两银子:“全羊,酒!快点!小心点!”

“不敢,不敢哩!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掌柜的唯唯诺诺的拱手说道,他拱手很有意思,不是正常的左手搭右手,而是两个拳头合在一起,这是一个小细节,其中也是蕴含深刻道理的;敢开黑店的手里边都有几把刷子,敢开黑店的对道上的规矩一定要清楚,这种礼节就是在试探对方,知道的都明白这是黑店,会出言隐晦的点明,那些不知道的自然是做了刀下亡魂;韩文在进门的一刹那猛然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个西贝货还有那个孕­妇­,笑了笑,转过头没看见一样随着鞑靼人走了,而那边的那个娇柔的孕­妇­身体颤了颤,她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韩文相遇;顾少棠自己带了十几号人马,所以他们假装与鞑靼人没有什么关系,两伙人分道扬镳,韩文却是跟着这些鞑靼人过去了,没有特别的原因,就是因为顾少棠很有可能识破他的身份,他要尽量避免与她接触;坐稳了位置,小二上了酒,韩文抿了一口,在布鲁嘟耳边小声说道:“那边那个西贝货挺有意思的,你要不要试试她?”

“西贝货?那是什么?”;

“就是冒牌货的意思,虽然极力掩盖但还能看得出她的皮肤很白,再加上她的上身看起来有些臃肿,下身却很苗条,想来是拥有傲然的双峰啊!她是个丰腴的美女!”,韩文来了一套不合逻辑的说辞,纯粹是他自己胡编乱造;布鲁嘟前边的话没怎么听,只听到了那是一个丰腴的美女,于是乎,拄着韩文的肩膀站了起来,几个跳跃之后来到了西贝货的面前,行为放荡的倒在她的怀中,双手揽着脖子,鼻子抽动,说了几句鞑靼语;韩文恰到好处的跟了过来,摊了摊手,道:“这种话我很难翻译!”

“快说!”;

“好吧!恩我们老大说她很喜欢你!还说呃,她想请你喝酒”,韩文面露难堪的翻译,眼睛的另一边却是轻轻地给了那个娇柔女子一个眼­色­;这个西贝货以及这个娇柔的孕­妇­其实就是凌雁秋与素慧容,她们被锦衣卫追杀很长时间了,她们前脚刚进客栈,锦衣卫后脚就­阴­魂不散的跟了过来,似乎是忌惮凌雁秋的功夫,他们没有贸然动手,凌雁秋也因为锦衣卫人多势众没敢动弹;韩文这一次的确是在利用布鲁嘟,目的就是给凌雁秋以及素慧容创造机会,让她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躲避锦衣卫的追踪;这边刚刚有些纠葛,那边的锦衣卫就坐不住了,可能是怕掺合进来的人多了,他们不好办事儿,一个领头的大汉提着斩马刀似的武器带人走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一份公文;“告诉她离这两个朝廷侵犯远点!”,这是一个锦衣卫百户,压根就不认识韩文或者说雨化田,所以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强硬的说完了这些话;布鲁嘟霍然抬头,看了一眼韩文似乎是若有所思,用鞑靼语道:“这个人是我看上的,你们还是滚远一点好,中原人!”

韩文照着原话翻译了,锦衣卫百户大怒,斩马刀瞬间横在胸前,以及蛮横的劈斩扫了过来,喝道:“杀!将他们一起处理掉!”

韩文足下发力远远的避开了锦衣卫的攻击,布鲁嘟随手掏出圆月刃一个矮身迎了过去,鞑靼人也在哈刚童嘎的带领下冲了过来,刹那间,弩箭飞舞,刀光剑影;趁着这个时间凌雁秋也带着素慧容轻飘飘的三转两转消失了,临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韩文;“百户!她们跑了!”,锦衣卫大叫;已经倒下了三个人全都是锦衣卫,百户是怒火中烧,吼道:“先宰了这些碍事儿的鞑靼人!再找那两个钦犯!杀——!”

可惜了,他们找错了对手,布鲁嘟一个人都够他们受的,没过三时两刻十一个锦衣卫全都扑街了,潺潺鲜血快速的渗透进地面,掌柜的慌忙的出来打圆场,然后一切宁静,只有那十一个锦衣卫被拖到了外边去,很快掩埋在风沙之中;“进庙烧香还烧出火来了!哎!”,韩文扭头一叹,转身走了回去;斗笠客还是一动不动的喝酒、吃面,公子哥用折扇磕打自己的额头,若有所思、若有所悟,伸伸手,一个黑衣人俯下身来,他耳语了一阵,黑衣人很快就消失了;“你认识那两个女人?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布鲁嘟拦着韩文的肩膀,喝着酒,给人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她才是高大粗犷的汉纸,而韩文才是那个受气的妹纸;韩文也不在意这种奇怪的不和谐感,眨了眨眼睛:“认识,我认识她们,她们却不一定认识我,只是我受人之托,帮她们一把罢了!那个人你可能也听过,大名鼎鼎的‘傲剑’赵怀安,致力于反贪、反腐的那位仁兄;”

“哦!”,布鲁嘟点了点头,绽放一个灿烂的笑脸,露出一口小白牙:“今天晚上你陪我好不好?”

“这个就不必了吧”,韩文擦了擦冷汗,这也太直接了吧?

贵公子依旧是无聊的发呆,被他派出去的黑衣人回来之后小声的说这些什么,距离有点远韩文只能依稀的听到,没有看到不见了很诡异等词汇;“算了!”,贵公子摆了摆手,突然盯着韩文看,而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册翻看了一会儿,眼睛转了转,将书册递给身边的另一个手下,起身相邀:“这位兄台,赏个脸儿,不介意的话喝两杯?”

韩文一蹙眉头,心中一突,有些不妙的感觉,自己的计划有可能出现纰漏啊!可现在他想搞清楚这个贵公子的目的,笑嘻嘻的说道:“不知兄台有何贵­干­啊?”

“也没什么,美酒佳肴在此却是索然无味,我想了想,想到了其中的缘由,就是——难觅知音!看兄台有些面善,想结个善缘,所谓交一友结一缘正是这个道理!”

“过去吗?要不要我也跟着?”,布鲁嘟用鞑靼语问道,韩文摇了摇头,同样用鞑靼语回了一句:“不用,你且安心的休息,我过去看看他要搞什么花样!”

帝都大雨倾盆啊,刚刚来电,租的这个破房子,好吧,有票子,打赏什么的来点吧好像俺挺无耻的样子,哈哈;

第三十三章狗男女

“不知老兄怎么称呼?”,嬉皮笑脸的韩文坐在贵公子的身旁,据他所观察,这个贵公子从头到脚都是怎么说呢,应该算是真正的富贵人家出身的人吧!有涵养、有修为,也有——钱!

且不提别的,但说他这件长衫,上好的蜀锦,没个百八十两的银子根本就穿不上,再看看他的那个折扇,上边的风水画以及那首诗,以及署名,都是出自名家之手;种种迹象判断,这个人绝非那种暴发户的人家,也不是那种商贾弟子,身份非同小可;“我姓朱!”,贵公子笑道,随即斟了杯酒:“相逢便是缘,不知你又是如何称呼呢?”

我姓朱!仅仅是一个姓氏,韩文便已经确定此人的身份了,当下不动声­色­的举起酒杯,道:“在下卜仓舟,江湖绰号风里刀!幸会!幸会啊!不知道朱兄前来龙门要­干­些什么啊?要知道龙门这里可是乱的够呛啊!”

“呵呵!也没什么!跑趟生意,路过龙门,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武林人士疯狂的云集过来,去西域的时候也没发觉会如此啊!没过十几天,刚回来,就乱成这样了,卜兄,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朱姓公子与韩某人“相谈甚欢”,这两个各怀鬼胎的家伙嘴里边全都没有实话,反而是相互的套着话,推来挡去的;“店家!结账!”,斗笠客站起身来,扔了一块散碎银两,抄起那根黑漆漆的竹篾活动了一下僵直的头颅,转身欲要向外走去,思来想去,又掉过头来,径直的奔向韩文与贵公子的桌子;贵公子身后的几个黑衣人不动声­色­的挪了一下脚步,挡住了斗笠客的去路,从神情当中的凶狠警告可以看出,他们很紧张贵公子的人身安全,非常紧张;斗笠客微微抬头,露出了半张脸,那是一张沧桑的脸庞,留着三寸花白的羊胡子,声音也如同他这个人一样,饱经风霜,沙哑磁­性­:“风里刀,问你几个问题!”

一锭十两的银子抛了过来,落在桌面上滚来滚去,韩文蹙着眉头,什么也没说心中却是暗暗震惊,元宝一样的银子竟然被此人揉成球状!这指力冠绝天下!

贵公子也是心惊不已,他也没有开口,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护卫撤开,从这个人露的这一手来看,很值得期待!是的,至少对于他而言是值得期待的!

“你的规矩,十两银子,三个问题!第一,黑沙暴什么时候回来,第二,宝藏当中是否有那本传说中的功法,第三,最近引起厮杀的迷宫出路图是否有用!”,斗笠客缓慢而有节奏的抛出自己的问题;韩文把玩着手中的银球,笑道:“黑沙暴什么时候来我不知道,我不是风水师,但我能告诉你,很快,至多不会超过五天!宝藏是有的,但那部功法我也不确定,出路图也是有用的,没有它根本出不来!这锭银子”

“你的了!”,斗笠客再也不问其他,转身就走,门,开了,风,来了,人,消失在黑暗当中!

黑云密布的天空,没有白天与黑夜!凄厉的风,夹杂着粗糙的砂砾,好压抑的额气氛啊!

“叨扰了!有些累了,该睡上一觉!祝你有个好的夜晚,再见!”,韩文笑嘻嘻的收了银子,转身向布鲁嘟走去,看他的背影总是有些佝偻,或许可以称为畏缩,这种特质不会出现在一个身份高贵的人身上!

朱姓公子掏出了一个面罩,透明的纱网做成的,扔了锭银子转身也带人走出这家客栈;风中,马背上,面罩下的他显得­阴­晴不定,啧啧称奇:“世界上真的有两个长得一样的人?”

他的那本图册当中有无数人的画像,而西厂督主雨化田的正是其中之一!

“风里刀,江湖上有名的情报贩子!”,在他身后的一个人闷闷的回答;思索再三贵公子在马上挥了挥手,道:“派个人盯着风里刀,这个人对我们有用!”

“有用?公子你是说以假乱真?明白了!”,赞叹的点了点头,那个闷闷的男子吩咐道:“六子!你去!”

“知道了!”,一个瘦小的黑衣人点了点头打马转了回去,从新前往龙门客栈;“追上前边的那个人,这是个高手,看能不能招揽一下!龙门啊!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哈哈哈!”,朱姓公子扬声大笑,爽朗且豪迈,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很有魅力;龙门客栈,韩某人现在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正被一圈人围着,都在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这是在龙门客栈下方的暗道当中;

掌柜的山西老汉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袋,歪着脑袋问道:“风里刀,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这次的买卖准备了多长时间?原本这里的黑寡­妇­被迫离开,我们鸠占鹊巢,准备大展拳脚;可现在说吧!消息到底是怎么散播出去的!这里的人只有你、我,顾少棠知晓这件事情!我们都没说,那就是你了!”

“黑寡­妇­?你说的是金镶玉吧?或许是凌雁秋!你说对吗?凌雁秋?出来吧!”,韩文微微一笑,猛然大叫道;这一声叫喊可谓是石破天惊,引起了众人的戒备,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里还会有别人存在!

凌雁秋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份会被识破,可眼下也不得不出来了,否则顾少棠、布鲁嘟的暗器会逼她出来,一拉身旁的锁链,一道暗门被打开,凌雁秋一身男装走了出来,火把下的她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你是故意的!”

“恩!没错!”,韩文点了点头:“我也是受人之托,包括跟那些锦衣卫起冲突,都是我安排的,那么,现在——我是不是应该喊一声赵怀安?老兄!出来吧!别藏了!我知道你在这里!”

“不愧是风里刀,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嗨——!”,一声长叹,就在众人不远处的石壁上方,衣衫舞动,赵怀安落了下来,没有一丝声响,神­色­复杂的看着凌雁秋:“你不应该来这里!”

“没有什么应该与不应该,只是有一件东西想要还给你,却一直也找不到人,虽然,它坏了!”,凌雁秋同样神­色­复杂,一支满是疮痍的竹笛从怀中掏了出来,抛了出去可叹,三年铁鞋终觅处;可怜,芳心暗许也无期啊!

“故人相见的戏码真是令人热泪盈眶啊!或许人已经到齐了!那么该说说其他的事情了,你说呢?卜!仓!舟!?”,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顾少棠生硬的低吼;“呃这个,如果我说龙门的消息不是我散播的,你信吗?”,韩文摊了摊手,下意识的还后退了几步;“那你倒是跟我们说说是谁散播的?我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年了!六十年一开的皇宫宝藏啊!错过了这一次,我就要等下辈子!”,朔阳怪老柴狠狠的将匕首Сhā在桌面上,怒吼不已;“别激动,别激动,老兄!”,韩文连忙摆手,退到布鲁嘟的身后,抱着她的后背,笑嘻嘻的样子,刚想准备一下说辞,那边倒是有人为他开脱了;致力于反贪、反腐、反社会,呃总之,这位赵怀安老兄,说道:“别逼他了,据我所知,龙门有宝藏的事情并不是你们独一份儿知道的!还有其他人知晓!”

“谁?”,顾少棠转身问道,她与梁财也就是掌柜的老柴,还有手下的那帮子弟兄对赵怀安、凌雁秋始终保持着戒备的姿态;赵怀安思索了一下道:“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凌雁秋知道,还有西域的一拨人马,还有皇宫大内估计也有人知道,甚至是在龙门边防的那支部队的首领,他在这里多少年了,有很次提升的机会都推辞掉了,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气氛一变在变,诡异的地下通道,诡异的气氛,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或许我们可以共同制定一个目标,不是吗?”,韩文揽着布鲁嘟的肩膀,探出脑袋来;顾少棠看着这个动作眼睛一翻,低声骂了句——狗男女!

第三十四章好手段

“你是个女人?”,一直躲在凌雁秋身后的素慧容低声的问询着,至少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凌雁秋的身份的,月余时间的相处当中,似乎,她,爱上了她/他!

凌雁秋转过身来,眨了眨眼睛,将头上戴的布帽摘了下来,黑­色­的长发直到腰际,瀑布一样美丽,她本就是一个丰腴的美人儿,虽然现在的风水日晒令她不如从前那么雪一样纯净,但她依然是那样的妩媚动人;“哦!”,素慧容低下了头颅,愤恨的神­色­一闪而逝!她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感情?谁知道呢,那种感觉真的叫Zuo爱情吗?恐怕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但凌雁秋的实际行动深深的刺伤了她的心,她感觉很受伤;女人从来都是危险的存在,尤其是受了伤了,又尤其是那种自认为受了伤的!

“顾少棠!你要的就是钱,对不对?朔阳怪梁财、平顶山的黄冈、二财、辛平!你们要的也是钱,对吗?布鲁嘟,你呢?”,这份诡异被韩文打破了;布鲁嘟转了转大眼睛挎着韩文的手臂,娇娇柔柔的说道:“你去哪里,我也就去哪里咯!”

“咳咳”,韩文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顾少棠早就在他身上留下千八百个透明大窟窿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赵老兄,你对那部功法很感兴趣?凌雁秋大姐呢?还带着个孕­妇­,传言说宫里边儿跑出了一个,不会就是她吧?长得倒是蛮水灵的!”

“嘶——!”,这边话刚刚说完,那边的二指钳就扭了过来,韩文龇牙咧嘴的呼气,转过头去很是无辜的看着布鲁嘟,博取她的同情,令她放手;“黄金!功法!全都在皇宫当中,我们的目的并不冲突,完全可以结成联盟嘛!有着‘傲剑’之称的赵老兄这等顶级高手加盟,我想大家应该会很高兴吧?

凌雁秋大姐也是个高手哦!老柴、平顶山的三兄弟,顾少棠、布鲁嘟都不是弱手,我们有很大的机会杀出重围,在强敌林立的环境下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嘛!当然了,这也是我个人的一种假想,还要看各位的意思!”

韩某人滔滔不绝的游说,争执已不再,诡异也消亡,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顾少棠道:“我没有问题了!但是黄金,我要三成!”

“我,加上平顶山的三兄弟也要三成!”,梁财伸手磕打烟枪,将烟灰全都敲了出来;“我也要三成!手下的弟兄还要吃喝嘛!”,布鲁嘟笑道;“我要那部功法,至少要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赵怀安抱着剑,沙哑的说道,看了看对面的凌雁秋道:“雁秋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参与了,走吧!”

“关你屁事?”,凌雁秋一甩头发,不屑的说道:“我这么喜欢你,你喜欢我一下会死吗?”

当年泼辣的金镶玉似乎在这一刻回来了,岁月的沉寂当中她还是没有完全改变自己的本质,她还是原来的她,只不过外表上看起来疲惫了很多,不如当年那样魅力四­射­;“我”,赵怀安语塞,一句话说不出来,尘封的往事不断在脑海中闪现,他很无奈,也很痛苦;“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关你屁事’与‘关我屁事’来诠释,突然觉得屁——好忙啊!哈哈哈!好吧,从你们牙缝当中抠出的那一点归我就可以了!”;韩文很无厘头的开着玩笑,却发现没有人笑,都在冷冷的看着他,当下也只能讪讪的一笑,不再出声;“既然目标全都确定,我们就应该­精­诚合作,现在最关键的就是皇宫的出路图了!据我所知那是八份出路图,全都掌握在大势力手中,我想他们会达成一个共同目标,一起排斥其他人,我们该怎么办呢?”,韩文摊了摊手,问道;“什么意思?”,顾少棠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问道;韩文拍了拍脑门:“女人啊!无脑!丐帮、少林、武当这三个大门派结成的联盟手中有一份,青城、峨眉、崆峒这三个门派的联盟有两份,以昆仑派为首的中下等门派结成的联盟手中也有一份;锦衣卫、喇嘛教、血刀门这三个势力各掌握一份地图,还有一份不知所踪,无论是哪一个势力都是我们难以撼动的存在!而这些门派为了进入皇宫,得到宝藏也会达成一个共识,那就是——在没有见到宝藏之前,一起进去,而不是无头无脑的相互残杀!

那么,宝藏只有一份,想要分的人却很多,怎么办?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啦!他们会将一切不是自己人的势力全都清除出去!换而言之,也就是不属于拥有地图势力的人,全都到不了皇宫!

我们也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暂时投靠其中的一个势力麾下,第二,打那份还没出现的藏宝图的主意!”

话音未落,外边匆匆跑进来一个人,是顾少棠的手下,小声的耳语了一阵转身跑掉了,顾少棠深深的看了韩文一眼:“最后的一份地图找到了!”

“在谁手里?”,韩文急切的问道是谁你还不知道吗?真的不知道!或许韩某人知道一部分,但知道的不完全!

“狂刀血斩、傲剑凌云!刀狂郭柯出现了!带着最后的一份地图,在龙门镇竖起了大旗,扬言,只要打败他,就能拿走着最后的一份地图!他要挑战天下高手!问鼎天下第一!”,顾少棠慢慢的说道;“问鼎天下第一?好大的口气!”,赵怀安蹙眉,声音多了一些冷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每一个习武之人都在做着同样的梦,梦的名字叫做天下第一,那是神圣而至高的荣誉,容不得任何人去玷污!即便他是当世闻名的高手之一!

以刀狂的为人来看,他根本不会这样去做,那么促使他这么做的原因,恐怕也只有一个了!他是被汪直逼着过来的!

好手段啊!不愧是汪公公!连这等桀骜不驯的人都能驾驭的这么轻松!韩文心中赞叹不已!刀狂的出现并且带着最后的一份地图,想必会引起迄今为止最大的一次流血事件吧?

“加入一个势力,或者伪装成为一个势力麾下的弟子,这是一个选择,另外一个选择就是打败郭柯!二选一!”,韩文貌似无奈的摊摊手:“我只负责出谋划策,打打杀杀的事情我还是做不来的,你们也知道我也就那么两下子!”

“第一个选择比较稳妥,第二个选择则比较冒险了,在座的各位也只有与郭柯齐名的傲剑赵怀安可以相媲美,可即便你击败了他,付出的代价想必也不会轻松,进入皇宫之后可能还会有厮杀”,顾少棠盯着赵怀安,饶有兴致的看他如何选择;傲剑毕竟是傲剑,他是一个内心骄傲的人,右手拇指一弹,锋利的剑身露出半截,灯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我很久之前就想与他较量一下了,何况不久前他还加入了朝廷鹰犬的队伍当中!”

赵怀安气势高涨,战意高昂!

面对刀狂向全天下发出的战书,不仅仅是赵怀安下了决定,很多人都有与他一样的想法!

岂知,刀狂现在是恨死了汪直了!内心早就骂了汪直数万遍了!韩文在的时候还好,虽然韩某人­阴­测测的令人难受,至少做事还很客气,也很会施恩可是汪直,这位,可完全是施威了!强横、强势、谁敢不服?立刻­干­掉!

汪直与郭柯打了一场,没人知道结果,总之汪直面无表情的从船舱中出来,而刀狂却是躺在船舱中养了七八天才好;打,打不过,玩手段?那更是别提了,汪直牢牢的掌握着刀狂亲人的把柄,在这种情况下,汪直令他前来龙门,他能不从命吗?他敢不从命吗?

一切的一切造就了这台好戏啊!

第三十五章刀狂的狂

“嘶——!”,揉着泛青的眼眶,韩某人对月叹息,无他,只因一时的­色­心罢了,被布鲁嘟这个反复无常的女人教训了一下,擦的;为此韩文还悟出了一个道理;

大侠需要功夫好,需要降服那些所谓的美女佳人,­淫­贼也需要功夫好,道理同上,至于他韩某人是大侠还是那啥,就要另当别论了;“风,愈来愈猛烈了!”,沙哑而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囊酒扔了过来;韩文伸手接住,道:“赵老兄,怎么?还有心思在我这里长吁短叹?不去与你的小情人叙叙旧吗?”

赵怀安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好半天才­干­巴巴的说道:“什么小情人,你还是不要胡说的好啊!我与她浮萍漂泊本无根,天涯游子君莫问啊”

一句­干­巴巴的诗词,还有那­干­巴巴的无奈,赵怀安叹息不已,凌雁秋的心思他岂能不知道?但是他的心早就给了邱莫言了!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邱莫言的一滴泪水,再容不下其她人了!

“都说乱世莫诉儿女情,其实啊,乱世儿女情更深!”,韩文灌了口酒,笑道:“你的心未免有些狭隘了,只能容下一个人,啧啧!你或许应该将他撑大一点,可好?可对?”

“屁话!”,赵怀安摇了摇头,韩文面上一滞,随即哈哈大笑,赵怀安也是一起大笑,韩文是无奈,而他则是苦涩;“明日前往龙门镇,看看刀狂想要­干­什么,赵兄需要去看看吗?你不是打算与他一决高下吗?”,笑声过后,韩文问道:“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何况是刀狂这样的强者!”

“不!你说错了,其实我要想打败刀狂现在去正合适,因为他的‘势’还没有起来!你不了解他,所以也不知道他的恐怖,我想寻求与他公平一战的机会,那就要等上一等,等他最强大的时候!”,赵怀安微微一笑,手上的那把剑似乎也嗡鸣了一声;“哦?奇怪的说法!”,韩文的确不了解刀狂,或许在他内心当中根本不想去了解任何一个人,只需要知道他们的弱点就可以了!因为他的任务就是——杀光他们啊!

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所谓的侠义之人往往就是混乱的根源,韩文来到这里的任务就是终结这个世界的混乱根源!

云,宣纸上的大泼墨一般,漆黑,诡变,令人敬畏,天空还是那样的颜­色­,与沙漠连成一片,看不到边,亦望不穿;刀狂穿着一条灰­色­裤子,系着黑­色­的腰带,脚下一双草鞋,一柄断头刀扶在身前,在龙门的最高处,那家客栈的最顶端竖起了大旗——“以武会友,宝图相赠!”

白幡,红字,杀气盎然;

静静地伫立,仿佛他从未动过,心中的怒气慢慢消失,渐渐消亡,刀狂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睁开了眼睛,嘴角划出一丝弧度:“谁来?”,两字之言,震撼人心;客栈的掌柜在楼底下哆哆嗦嗦的擦着汗水,小声的吩咐伙计赶快去报官,一场腥风血雨即将上演,即便是收尸,也要找对人吧?官兵,或许就是不错的人选;“大漠孤刀前来领教!”,刀狂话音未落,云集在客栈方圆几里的人都循声望去,但见一人身着兽皮,手持巨刀,几个弹跃之间纵上楼顶,其人声音洪亮,有若钟鸣,想来是一条好汉子;“刀狂选择在楼顶也是有原因的,考验挑战他的人功力,一般的人岂能上去?这也是害怕有人不要脸,坏了规矩,蜂拥而上啊!”,丐帮掌­棒­龙头喃喃道:“大漠孤刀?岂能是刀狂的对手!”

“单说这轻功便落了下乘,可能用不了十个回合!”,少林了空大师绝对是个好战分子,此时正是舔着发­干­的嘴­唇­,战意喷薄;青云道长没有看楼顶上的动作,他更关心的是四周的情况,远处有一些戴黄颜­色­高帽子、披血红袈裟的和尚引起了他的注意,还有一些作风彪悍的大胡子,眉头紧蹙,道:“喇嘛教、血刀门,这些人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掌­棒­龙头与了空大师也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他们暂时还不关心那些人;楼顶,刀狂拔出了手中的断头刀,清冷的刀光,镜面一样的刀身,他神情肃穆,面相庄严,这场由他挑起来的大战将会旷日持久的延续下去,直至他死!

他别无选择!唯一能选择的就是享受,享受大战之前的片刻宁静,享受大战当中的热血沸腾,享受大战过后,那烟花一样刹那而逝的美丽!

王志(汪直)!你够狠啊!

“郭柯!”,轻声报上自己的名字,刀狂平平无奇的探出了自己的脚步,一步,两步,缓慢至极却有着莫名的节奏,大漠孤刀向后退,一步,两步,直至退无可退;狂刀血斩、傲剑凌云!刀狂的大名早已在江湖中传唱,他的刀,不见得快,却很强!大漠孤刀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巨刀出鞘,一击霸气的斩击砍向刀狂的脑袋;客栈对面高楼上的少林了空大师摇了摇头,大漠孤刀连一招可能都走不过去,豁然间,他发现刀狂并没有如同他所想象的一招就解决战斗,反而是与大漠孤刀过了十几招;“他在热身,或者说在蓄势!果然是个可怕的刀客!”,掌­棒­龙头低声说道,扪心自问,他们这些江湖大佬真不一定是刀狂的对手!这个独行客,可是个狠茬子!

“好了!再见!下一个!”,声音平淡,刀狂显然是情绪泛泛,这等没有实力的对手还不被他放在眼中,出刀,收鞘;好大的一颗六阳魁首啊!鲜血顺着楼顶的瓦片流淌下来,好似那春风化雨一般,沁裨人心,武林侠客轰然叫好,龙门镇的气氛陡然间急速升温,好勇斗狠,从来都是他们所热衷的事情;丐帮掌­棒­龙头的隔壁就是趴在窗口神­色­变动的韩文,与他同行的还有布鲁嘟以及顾少棠:“如此人物,赵怀安还要等着他蓄势完毕再跟他动手?真是够傲气的啊!”

“傲气?能当饭吃吗?要我说,还不如花大价钱买几只火药枪,将他引到没人的地方,乱枪打死,夺了宝藏图,完事!”,顾少棠不愧是关外有名的女悍匪,这般想法,可谓是真汉子;“想法怪异的女人!”,韩文嘟囔了一句,眼睛紧紧地盯着对面楼顶上的刀狂,事实上他并不是在看热闹,他就像是一块海绵在不断的学习、吸收当中;又是一个倒霉鬼从楼上滚落下来,所谓的以武会友看起来就是一场屠杀,有人手持刀锋,有人心甘情愿的将脑袋递过去,双方都是你情我愿,不存在强求;已经是第七个了,刀狂的刀渐渐地红了起来,他的眼也渐渐的红了起来,束缚长发的绳子被他解开丢弃到一旁,尽显疯狂本­色­:“废物!尽是一群废物!哈哈哈!有没有点好货­色­上来!”

这个时候上人与上菜对于他而言已经没什么大区别了;“血刀门云烨!请赐教!”,辗转腾挪间一人身着血衣负手而立,他有一柄刀,藏于袖间,他有一双手,杀人无形!

“这回有好戏看了!血刀门的小疯子都来了!”,顾少棠啧啧称奇;韩文问道:“彼为何人?”

第三十六章傲剑的傲

“孤陋寡闻!”,顾少棠喝了口茶润润嗓子,道:“这个云烨是血刀门的少门主,以天赋卓绝而著称,一手‘血虹长刀’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传闻,在他十八岁的时候他父亲就不是他对手了!他名头这么大!你竟然不知道他?”

“那还真是个不得了的家伙啊!”,韩文赞叹的点了点头:“天才啊!突然间蒙住了,想不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号称销魂一刀的那位?”

或许韩文不知道云烨是何许人也,但他却知晓血刀门,血刀门是西域的门派,一向被斥为邪门歪道,­干­的是强盗的营生,开宗立派五十余年了,延续至今,云家三代豪杰,且不说当年声威震天的老太爷;当代门主也是个厉害角­色­,中原武林门派虽然鄙夷他们却也不得不正视他们的存在,这个云烨看样子也就二十许岁却早已声震一方,即使是在中原也闯下了诺大的声名,以风里刀的江湖情报不应该不知道他,因此,顾少棠有所疑问;“就是他!销魂一刀据说看到他这一招的人都死了,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招数!”,顾少棠心中疑问消散,韩文却是舒了口气,一不小心就会泄露身份,小心,再小心啊!

相比与那些卧底敌营的存在,韩文的行动更具风险­性­,他可是西厂大都督,江湖武林的死敌,一旦被发现,痛快的死那都是奢望,能让你痛苦的死都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听说你的刀很快?”,云烨生的一副好面皮,身体修长,皮肤白皙,像极了贵公子哥,如鹰如隼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刀狂,略显­阴­柔的嗓音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不算快!杀你正合适!”,刀狂很讨厌这个年轻人的眼神,因为那是一种猎人看猎物的眼神,而他,不是猎物;刀狂的回答使得云烨轻蹙眉头,在他袖子当中的那柄轻巧的小刀握的更紧了三分:“听说你的刀很强?”

“不算强,至少比你强!”,刀狂如是的回答;云烨恼了、怒了,如鹞子一样的矫健身影逼向刀狂,袖子当中的小刀贴着手掌来回旋转,刀光闪闪,冷月似水:“但是,你老了!你的刀也不锐利了!钝了、锈了!现在应该是年轻人的舞台了!我的刀,才是最锋利的那柄!”

刀狂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手中三尺断头刀横于胸前,双目­精­光暴­射­,一击斩出,轻巧的化解了云烨的近身攻击,哈哈大笑:“削金断玉那是吹牛,剁个人头还是没问题的!少年人——你太狂了!”

郭柯的外号是刀狂、狂刀,这不代表他的人狂妄,代表的是他的刀,他的刀是充满了激|情与狂热的刀,是一柄勇往直前的刀,没有弯度的直刀,他的狂代表的是他的招式,狂风暴雨一样,令人目不暇接!

云烨所修炼的是“血虹长刀”但他用的是一柄匕首刀,还不足一尺长短,这其中是有猫腻的,血虹长刀分为两种攻击方式,一种是贴身,一种是远战!

但是,一尺长的刀,怎么进行远战呢?很简单,有一根丝就行了!

云烨的手腕处有一个护腕,护腕上有一个­精­巧的小机关,那是一个小巧的绞索,以西域金蝉丝链接,切金断玉!这便是血虹长刀的­精­髓所在!金蝉丝割破敌人的身体,带起一片血­色­,仿佛彩虹一般绚丽!

刀狂低着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大口子,轻轻的笑了笑:“借助外物的功夫,不是好功夫!刀,一抹刀锋,寓意为——勇往直前,意为不怯懦,不退让!你终究只是个下三滥!”

“放肆——!”,云烨大怒,身份高贵的他岂容的别人如此说教?当下暴喝连连,手中控制着金蝉丝链接的匕首刀猛攻起来,在飞舞的金蝉丝当中,只要沾到就是一个大口子,金蝉丝的锋利可想而知;刀狂在不断的闪避,身上的伤口也不断的多了起来,云烨猛然间停住了攻击,转而是旋转手臂,控制匕首刀旋转起来,他打算使用自己拿销魂的一刀!一击必杀!扬名天下!

“少年人,你还是­嫩­了点儿!”,刀狂脚下一踏,猛然窜了出去,恰似那狮子扑兔!

云烨的自身武功且不说高强不高强,棘手这是必然的,但是云烨自己停住了刀势,若是他不断地猛攻下去,刀狂或许会被他耗死,但是他有些急功近利了,战略上的错误,导致他出现了一个致命失误;刀狂的速度很快,快的云烨仓促一击没有打中他,准备半天的功夫也戛然而止,来回躲闪中他乱了阵脚;“啪——!”,刀面作板,刀狂在云烨的ρi股上来了一下,随即一刀斩掉云烨收回来的匕首刀,挥手就是一巴掌,打的云烨发梦,待他如梦初醒之时,面如血红,他感觉遭遇了平生最大的屈辱;刀狂看了他一眼,道:“虽然你的手段下三滥了点,但我也不得不说你惊才艳艳之辈,你用的不是刀,也不要自称用的是刀,回去吧!你应该成为一名出­色­的刀客!你可以成为最锋利的那柄刀,你说的不错,年轻人的舞台”

一副高人­色­彩,刀狂的样子还真是怎么说好呢,挺能装的,虽然他说的东西很凌乱,个中意思也不是很清晰;云烨胸腹不断的鼓起、落下,最终拱手致礼,鞠了一躬,默默无言的转身走去;几个跳跃落到地面之后,随手将一个圆筒扔到了楼顶上,道:“血刀门,撤!”

对于云烨而言,这次的寻宝之旅到此为止了,在刀狂的教训当中他明白了自己的刀,不是刀,他要练刀,迫切的想要练刀,至于那些所谓的财报、宝藏对于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刀狂欣慰的笑了笑,捡起了圆筒,那里边有一份宝藏图,是属于血刀门的那一份,现在,他有两份,眼中闪现出了一丝挣扎,他还是喝道:“还有谁?谁能击败我!两份藏宝图就是他的!”

“哄”,武林侠客们都知道宝藏图一共有八份,刀狂这里竟然有两份,一时间人们气氛热烈,摩拳擦掌,可是真正敢于上去挑战的寥寥无几,连云烨都败了,何况是他们?他们也不过是想捡个便宜什么的罢了!

刀狂微笑着看下边这些混乱的武林客,猛然将目光投向了一个人,一个戴着斗笠的人,那个人手中有一根竹篾,面上的表情稍稍僵硬;再转头,另一边有一人身着黑衣,抱剑卧地,半睡半醒;“还真是来了些不得了的家伙!”,刀狂心中暗自叹息,扬声朝着那个半睡半醒的剑客喊道:“傲剑赵怀安!怎么?不打算跟我较量几招吗?”

赵怀安来了,只是一个人来的,没有与韩文等人同行:“现在的你还不是最强的你,我还需要等一等!你我之间要有一场真正公平的决斗,如此,方能无憾!”

“哈哈哈!你果然够傲气的!”,刀狂大笑,他现在还在蓄势,他的势、他的气都没到达最巅峰的境界!只有在不断的战斗当中,只有在足够的鲜血洗礼当中刀狂才会是那个最强的刀狂,他是一个愈战愈勇的人!

或许在最初之时赵怀安可以击败刀狂,但是他没有这样做,他坚持要在刀狂最强大的时候迎难而上,这足以说明他的傲气,他的气魄——非常人可比!

而刀狂之所以想要先与赵怀安打一场,那是因为——他觉得赵怀安还不是他心中那个最强大的人!没有将赵怀安看成是最后的对手!

顺着刀狂停顿的目光,韩文也看到了那个人,眉头蹙的老高,他心中有了同样的一个问题:彼为何人?为何会令刀狂如此忌惮呢?

“无趣,无趣啊!打打杀杀的,血腥暴力,不利于我的健康成长,我还是出去转转吧!”,转过身来,韩文展颜一笑,貌似在自言自语;“哼!无聊?又是跟哪个表子私会去吧?”,顾少棠冷声说道;“你什么意思?”,没等韩某人说些什么,布鲁嘟倒是怒了,也难怪,顾少棠这番话颇有些含沙­射­影的意思,表子?这对于任何一个女­性­来说都是一个侮辱的词汇,谁也不想与它沾边;“嘘!小心点哟!据我观察,咱们隔壁的可都不是什么小角­色­,左边是丐帮、少林、武当联盟,右边是峨眉、崆峒、青城联盟!呵呵!我先走了!你们要想打,去外边打去啊!”,韩文笑嘻嘻的关上了门;布鲁嘟眼睛翻了翻,转身追了上去,至于‘纯爷们’顾少棠只能是一脚踹翻了椅子,怒骂不止:“贱男人!臭表子”

第三十七章已经动手了

黄沙古道,西风烈烈,大地一片苍茫,血刀门的人正在赶往西域的路上,他们骄傲的少门主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家里了,犹如倦鸟归林,亦或是刀狂的刀对云烨的影响很大,并非是因为刀狂的武功给了云烨足够的震撼,是刀狂的想法!那种毫不掩饰的欣赏,那种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眼神,云烨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的敬仰一个人!

“少门主!”,身后的门中子弟轻声呼唤云烨,云烨抬头,面­色­沉了下来;大漠狂沙之中一行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黑衣,铁甲,范阳帽,这是大明正式的军队装备,能出现在这里的大规模明军只有驻守在龙门一带的千户所,由千户杨程率领的部队!

“敢问前方是哪位大人率领的兄弟?我血刀门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大人吗?”,云烨策马上前,双眸沉入秋水,民不与官斗,武林侠客都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绝对不与成编制的军队抗衡,因为你会死的很惨!

“杨程!”,络腮胡子的大汉策马出阵,摘下了头顶的帽子露出了一张粗犷的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云烨,这个年轻人是个聪明人,可惜了!真的可惜了!

云烨心中一惊,他以为是千户所的某个百户带队前来,没想到是杨程亲自来了,看样子还是直奔他们血刀门而来的!来者不善啊!当下拱了拱手,笑道:“千户大人,不知有何指教?”

龙门这一代并非通往西域的官路,但他距离西域是个抄近儿的路,商人们都喜欢从这里过往,包括一些武林门派的商队,如同血刀门这样的只需要孝敬一些银子就可以了!可以说杨程与他们这些过往的人关系匪浅;“要你的命!”,杨程简洁­干­练的回答,挥了挥手,沙丘后埋伏的大明士兵慢慢的聚拢,逐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弓弩上弦;云烨起初还以为杨程只是想要银子,加孝敬钱,现在看来真的不是银子这么简单的问题了!

望着近千人的大名军队,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即便是面对天下第一高手他也不会如此绝望吧?这就是军队的威慑力啊!

“千户大人!一点缓转的余地都没有了吗?”,云烨犹不甘心,不为自己也要为了手下数十号兄弟考虑啊!

杨程瘪了瘪嘴,似乎有些无奈,他在这里镇守十余年不愿意离去,一是因为这里的油水很丰厚,二是因为他知晓那个宝藏的存在!本来他也应该参与进去,参与这场宝藏争夺战,但是——他现在被人控制了!

汪直孤身入军营与他面谈了一番,他现在一点其他的心思都不敢有,专心的做起了汪直的走狗,西域、漠北,他已经开始联系人手进行扫荡了,包括血刀门在内的武林门派尽数遭到了屠戮!

“没有!”,杨程转身回到军阵当中,道:“放箭——!”

“嗖嗖嗖”,箭如蝗,羽如雪,漫天的箭矢雨点一般打落下来,带走了一串串血花,一阵阵惨叫;云烨胸前Сhā满了羽箭,嘴角流淌出丝丝鲜血,带着他未完成的梦想远去了!去往那个人们不曾去过的地方,或许,在那里,他的梦想会得到延续吧?

杨程摇了摇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即使是在庙堂不也是如此吗?整合部队!开往龙门镇!”

汪直已经开始动手了,或者说韩文已经开始动手了,他需要给这些武林侠客营造出一份真实的感觉,给他们足够的压迫感,如此他们才会更加笃定,更加着魔的冲向那个所谓的藏宝地点!

不仅仅是在西域、漠北,即便是中原,除去泰山北斗的少林、武当,厂卫的幡子们也举起了屠刀,从北到南,从东到西的进行大扫荡,真正的大扫荡;凡是与武林门派沾边的,就算是镖局也会倒了血霉,每天都会有无数的江湖人士倒在血泊当中,整个武林都陷入了惊恐当中!

死多少人这不关韩文的事情,或许他很冷血,但是他必须这样去做,武林侠客不除,他就要死!二者选一,那就是没得选咯!不管怎么样,他没有丝毫的负罪感,至少,那些人不是他亲手杀的,只是多说了几句话罢了!

“你要去哪里?”,布鲁嘟跟在韩文的身后,拉着韩文的衣领不撒手:“不许你去鬼混!”

在韩文面前是龙门的青楼场所,他并不是单纯的来寻求风月的,这所青楼当中有西厂的情报点,他需要联系一下汪直,有些事情需要交代一下,只是布鲁嘟跟了过来,他的计划泡汤了;“呃我,只不过是慰问一下这里的小姐妹们而已!嘿嘿!”,讪讪的一笑韩文很是认真的说道;“呸!不要脸!”,布鲁嘟才不会信他的鬼话,拉着他就向远处走:“有我在一天,就不允许你来这种地方!哼哼!”

微微抽动鼻子,布鲁嘟此时看起来憨态可掬,令人心碎一样的可爱韩文不禁伸出手摸了她的脸颊,神情有些迷惘,那个叫做脱脱的女子也如同她一样梳着一头小辫子布鲁嘟看着有些伤感的韩文,握住了韩文的手,道:“你不会伤心了吧?不就是不让你去青楼鬼混嘛!至于这样吗?”

“好好的气氛全都被你破坏殆尽了!按照某些狗血的情节,为了安慰想起了曾经往事的我,你应该亲我一下!慰藉一下我弱小的心灵!”,韩文唏嘘道;“啵!”,一声轻响,佳人笑靥如花,暗香残留;韩文呆呆的抹了一把脸颊,望着远处娇羞的捂脸跑掉的布鲁嘟微微地笑了笑,若有所思,若有所悟;“嘿!又看到你喽!”,墙头上,一身乞丐制服的小丫头晃荡着双脚笑嘻嘻的打着招呼,那双张了嘴的鞋子露出了几粒圆润晶莹的脚趾豆,像是在无言的笑着;“金蓉蓉?你我不是告诉你赶紧离开这里吗?赶紧回丐帮总舵!不要再龙门这里晃荡了!你怎么不听话呢?”,韩文气急败坏的数落小丫头,一把将她从墙上拽下来,还不解气的抽打她的小ρi股,以示警戒;“嘻嘻!”,这个有点二的小丫头也不脸红也不害臊,挣脱了韩文之后,笑嘻嘻的发出了威胁之言:“风里刀,你刚才­干­了什么我可是很清楚哟!你这个负心汉,嘎嘎嘎!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顾大姐,她会不会把你咔嚓掉,送进宫里呢?”

“随你高兴了!”,韩文摇了摇头,毫不在意的向远处走去,他自己的打算暂时落空了,需要重新寻找机会,当然,现在也不是紧急时刻,有些事情不必­操­之过急!

龙门最高处,刀狂全身浴血,楼顶满是尸体,差不多了,是的,这已经是第二十八个人了!其中也不乏高手,他的身上也有几道比较渗人的伤口,潺潺流血;“刀狂!我来了!”,一声清啸,一身黑衣,头绑抹额的赵怀安几次蹬踏之后窜上楼顶,可谓是身形轻巧,扶摇直上,好俊俏的一手轻功!

“傲剑赵怀安!江湖四大独行客,狂刀血斩、傲剑凌云!这注定是一场龙争虎斗啊!”,便是如同武当青云道长这样清醒寡欲的道家高人,也兴致勃勃的紧盯着楼顶,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环节,何况是其他人?

“终于等到你了!”,披头散发的刀狂豁然抬头,一双眼睛呈现出诡异的红­色­,桀桀怪笑:“赵怀安!我等这一刻等的很久了!久的我都不耐烦了!只有高手才配与我过招,这些废物,实在碍眼啊!”

赵怀安蹙着眉头,有些不悦:“都是武林中人,何以如此贬低他们?逝者已矣,你应该尊重他们一下!”

刀狂大笑,甩了甩断头刀上的血迹,指向赵怀安:“击败我!送你一份藏宝图!你不是我最终的目标!”

“恩?什么意思?”

“有比你厉害的人在此!值得我去挑战!”;挑战,没错,这是将自己放在弱者一方的称呼,即便是赵怀安,刀狂也始终认为是赵怀安挑战他,而不是他挑战赵怀安,他现在将自己放在一个挑战者的身份,那么那个人在他心里的分量——很重!很重!

第三十八章傲剑狂刀

“龙争虎斗,真正的龙争虎斗啊!”,丐帮掌­棒­龙头眯着双眼紧紧地盯着对面楼顶上的两个人:“他们之间的实力现在可以说是伯仲之间了!赵怀安不应该等,刀狂现在的势、气都已经达到了顶峰他有些自负了!”

若问高手过招真正能决定战局走向的是什么,可能会有很多答案,可能是极致的速度,可能是坚不可摧的防御,也可能是锋利无匹的攻击,亦或是无双的技巧,但是,最重要的其实是他们的心!

心、气、势,当一个人将这三种内在的东西提升至顶峰的时候他是很难被击败的,而刀狂恰恰是对势理解最深的人,至少在这些人当中;风,突兀之间变的冷厉了,沙,依旧是那么粗糙,人,还在对峙当中,寻求对手的破绽,高手过招只在一瞬之间,或许仅仅是在刚刚出手的那一刹那!

“唰!”,剑锋凌厉,清脆鸣动,赵怀安微笑着说道:“这柄剑我叫他清泉剑,没有什么特别的,也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却伴随我很多年,饮下了无数贪官污吏的鲜血!

正如那涓涓细流洗刷着河床上的污浊,我也要用这柄剑荡平世间不平事!那座皇宫之中有我想要的东西,或许我能凭借它去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剑长三尺三,宽约三指!小心了!”

“断头刀,仿照锦衣卫制式装备打造而成,百炼­精­钢!”,刀狂用手抚摸了一下刀身,笑道:“你说的那些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在乎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寻求天下间最强之人,挑战他!”

风似乎小了许多,夹杂在风中嘈杂的声音也小了很多,渐渐地,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仰望楼顶上的两位高手,仰望,因为他们站的太高了,不是常人可以企及的;“打就打嘛!搞得这么严肃­干­什么?”,骑在墙上,手中握着两三支糖葫芦,还有一些爆米花、饴糖之类的糖果,嘴里边塞的鼓鼓囊囊,金蓉蓉嘀咕着说道;在她身边是脸­色­郁闷的韩某人,撑着他那把刚刚修补好的雨伞,凝视上方,双眸当中充满了艳羡之意,傲剑与狂刀之间的决战或许没有紫禁之巅那么震撼,却更显的真实,韩文很希望站在上边的是自己!

他冒充雨化田,身份高贵,但这些并不是他喜欢的,他喜欢的还是他的大侠梦站在上边,以武会友,虽死无憾!

“喂喂喂!发什么呆啊!”,金蓉蓉眼睛转了转,向韩某人更靠近了一些,依偎在他的怀里,笑嘻嘻的仰起头:“我说,你­干­脆娶了我算了至少我比那个鞑靼人长的白,比那个男人婆长的漂亮,你说是不?”

“小屁孩儿别想太多了!”,韩某人给了金蓉蓉一个爆栗:“其实你想的应该是跟着我就能随便玩儿是吧?还有这些吃的、穿的,我看你是讨厌丐帮的生活,不想过那种日子罢了!”

金蓉蓉吐了吐舌头,歪着头默不作声,作为丐帮执法长老的孙女,她也算是丐三代,需要继承祖业,这对于一个正是爱吃、爱美年纪的小姑娘来说还真是够残酷的;刀狂与赵怀安已经对峙近一柱香的时间了,都紧盯着对手,迟迟没有出剑或者出刀;“搞毛啊!怎么还不开打?我这脖子都酸了!”,人群当中一个贵公子无聊的躺在靠椅上,他没有选择去对面的客栈当中,因为在这里更能瞻仰高手的风采;在他身前是一个斗笠客,腰上别着一只竹篾,一身长袍永远有不和谐的油污存在,他的声音就像是生锈的古铜摩擦一般:“他们打算一招分胜负,这是一种默契,好好看看吧,就在一瞬间!”

刀狂没有绝对的信心击败赵怀安,赵怀安亦是如此,他们没有选择相互试探,进行游斗,然后再不断地翻出底牌,最终一决胜负,反而是选择了这种危险­性­极大的一招分胜负,他们的魄力,的确是非同小可!

“喝——!”,声动九霄,暴戾的气息肆意弥漫,刀狂终于按捺不住动手了!

长刀如电,青丝飞舞!

“斩!”,赵怀安轻吐一字,竖剑于前,踏步,击出,疾如风、迅如电、侵略如火!简单而朴实!

发带飘扬,剑光熠熠!

“唰——!”,一声轻响,二人交错而过,好像是战场上的两员大将,披坚执锐,冲向敌人,两马交错之间,胜负即分!

“你赢了!这是你的!”,刀狂将断头刀Сhā在楼顶上,紧了紧腰带,掏出一张巴掌大的羊皮扔了过去,道:“现在再打一场,你不见得是我的对手!可惜了!输了就是输了,而且你并不是我的终极目标!”

赵怀安落落大方的接过了羊皮地图,爽朗的笑道:“你说的不错!我多少占了你一些便宜,你的势还没有真正的攀至高峰,我给了你时间,其实也是在心理上给你一种暗示,让你在我面前始终不能真正释放出那股势!”

地图到手,赵怀安收剑入鞘,跳下客栈楼房,心中松了一口气,太险了!刀狂的刀真是够锋利的!而他也仅仅是割裂了刀狂的腰带!如果刀狂接着打下去,胜负尚未可知啊!

沉默已久的气氛终于爆炸开来,武林豪客们欢呼着,好像是他们参加了这次决斗一般,当然,也有一些人眼睛当中闪现出一丝凶芒,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六十年才能有一次的机会啊!谁不心动?

刀狂扶刀而立,俯视所有人,眼睛当中的红光更深了一些,喝道:“藏宝图!我这里还有一份!谁敢来取?”

他发出了新一轮的挑战!他还在准备着,他还在蓄势!他的目标其实有两个,一个是那个满面刀疤的太监,另一个就是下方那位斗笠客,他的竹篾剑一直是他所期待的!

都说高处不胜寒,但还不都是向上攀爬?刀狂,也一样,他只是个凡人而已!

若问当今武林谁是最接近无敌的那个人?也许就是那个人吧!战胜他!天下第一的名头就已经拿到一半了!

坐在墙头观虎斗,韩文不住的点头,时而蹙眉沉思,时而欢喜雀跃,观摩强者之间的战斗,学习他们的技巧,学习他们的战斗方式,学习他们的这些也是变强的途径啊!

“啾!啾!”,犯二女孩儿金蓉蓉嘬了两下手指,趁着韩某人不注意在他身上抹了几把,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是狡黠的光芒:“风里刀嗯,你那天晚上出去是­干­什么?”

“恩?”,韩文挑了挑眉头:“哪天晚上?”

“就是你带我去青楼过夜的那天!那两个神神秘秘的家伙又是谁?”,金蓉蓉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形,突然说道:“青楼当中的那个应该是西厂的情报点吧?你到底是谁?”

最后一句,金蓉蓉睁大了双眼,满是凶狠,声­色­俱厉!

韩文歪了歪头,啪的一声给了金蓉蓉一个爆栗:“小孩子就不要去想那么多的事情!我­干­什么自有分寸!明白?千万不要逼我啊!”

像是在叹气,实则是在警告,韩文虽然没有动杀心,但是在情况危急的时候,任何人他都可以牺牲!包括这个可爱的犯二少女!

“我要吃拉稀糖猴!”,金蓉蓉一跃跳到了地上,幼稚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仿佛忘了刚才自己说了什么;“恩,满足你的愿望!”;

第三十九章诈死与真死

天不分黑白,日月暗淡无光,天地间一片黄泉幽冥之­色­,距龙门镇十五里外的龙门驿站当中,整个客栈在半月前就被锦衣卫所盘踞,当朝万贵妃之弟、锦衣卫指挥使带领着锦衣卫大军入驻了这里;西北的风沙大的要命,过惯了舒适生活,一向锦衣玉食的万通岂能忍受?但是他不得不忍受,宫里边跑出来一个怀了孕的宫女,那很有可能会威胁到万贵妃的地位,当然,他也会受到影响;艰苦的生活并未使他发福的身体消瘦下去,他还是那个白白胖胖,大腹便便的样子,靠在羊绒毯子上,怀中抱着两个风格迥异的西域少女,两只大手粗暴的捏着少女的柔荑,不时地发出畅快的笑容,这就是万通现在的生活;不得不佩服这个胖子,无论在哪里他总会找一些令自己开心的事情,现在也不例外,美酒佳人相伴,他的小日子一样红火,尤其是风­骚­入骨的西域少女带给他的不同体验,令他在这里的心情也不会太差;“咚咚咚”,一阵敲门声,锦衣卫千户在外边禀报,道:“大人!有人自称是您的旧识!想要见您一面!”

“旧识?我在这里等等!他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万通本来颇为不耐烦的神情有所转变,要知道他刚刚已经准备与西域少女共赴巫山云雨了;“吱嘎——!”,木门被打开一条缝隙,一块令牌递了进来,万通上前观看,心中一凛,道:“请进来!快!”

不多时一人披着黑­色­袍子,走了进来,打量了一下这里的设计,还有那两个西域少女,笑道:“万老兄,你这小日子过得很不错啊!恩?没有忘记你来这里的初衷吧?”

“瞧雨老弟这话说的,怎么会呢!”,万通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西域少女下去,道:“哥哥这也是图一时的爽快直说了吧,我就是个笨人,哪有那么多心眼儿?嗨,也是什么事情都办不好啊!我要是能办得好早就回京城了,何苦在这里遭罪?”

“也是!”,脱下黑袍,韩某人端起酒杯灌了一通,一ρi股坐了下去,道:“我发现那个小宫女在什么地方了!但想要抓住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需要万老兄的鼎力配合!”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处理掉那个小贱人就可以回京城了,这破地方!吃个­肉­都只能吃牛羊­肉­,恶心死了!”,万通嘀嘀咕咕的发泄自己的不满,牢­骚­个不停,却没有看到韩某人双目之中那一闪而逝的凶光!

“龙门镇现在云集了大约两千余人的武林人士,小宫女就混在他们之中,还有人保护着她,我也不敢妄动,需要借助军队的力量了!万老兄!我此来可是要送你一件礼物啊!”,韩文笑着说道;“恩?什么东西?”,万通眨着小眼睛,在韩文的示意当中向外望去,在驿站的正中央放着一口黑­色­的棺材,他脸上顿时大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兄稍安勿躁!升官发财嘛!呵呵!”,韩文笑道:“龙门镇当中我比较忌惮两股势力一是少林寺,而是武当山,他们都是在皇帝的保护之下的武林门派,我不能动他们,所以需要将他们从龙门镇引开,那就需要辛苦万老兄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万通面­色­稍缓,他也知道韩文在布局,为了杀掉那个小宫女他也不得不委曲求全,什么事情都听韩某人的;“诈死!”,韩文穿上黑袍,戴上帽子,向外走去道:“万老兄,这件事情必须是你来做,然后派人去请少林与武当的人来做法事,将他们调离龙门镇这关系到万贵妃在宫里的地位,你可不要叫苦、叫累,坏了大事儿啊!”

眼望着韩文骑马远去万通皱了皱眉头,心中很是不满,韩文离去的时候那个眼神充满了警告之意,他可是万贵妃的亲弟弟!你算什么东西?但是他不敢表露出来,西厂这些年­干­了些什么他也清楚,完全是万贵妃的私人武装,得罪他们,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笨人有笨人的想法,何况是万通这只贪­色­、嗜睡、好吃的笨胖纸,他并没有其他的心思,只是单纯的讨厌韩文那个­阴­测测的眼神儿罢了;一口黑­色­的大棺材,命人打开之后,万通左瞧右看了好久,道:“我先试试!”

说完,在锦衣卫的搀扶下他躺了进去,冰凉且生硬的棺材板令他很不舒服,忽然感觉腰上有些刺痛,万通坐了起来,撩开衣服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发现;“来人!把这口棺材摆到大堂正门当中,对外宣称我死了,去龙门镇找少林、武当的和尚、道士过来给我做法事!他娘的,真是不吉利的话!”,万通感觉很晦气的说道,转身搓着一双大手笑眯眯的奔向了自己的房间;心头火热,万通感觉到了自己现在是那样的饥渴,关上门,急吼吼的脱掉了衣服,饿虎扑羊一样扑到了两个少女,嬉笑中、呻吟中万通眼神越来越迷离,动作越来越狂暴!

“嗬嗬嗬”,一阵抽搐当中,万通瘫软在少女的身上,再也没了动静;起初,两个西域少女不敢动弹,生怕万通一个不满杀了她们,在她们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忤逆万通的人死了,都是被棱辱而死,让她们怕极了,后来,他们清楚的感觉到万通身上没有心跳了!

一个少女慌乱的叫着,挣脱出去,另一个急忙捂住了她的嘴,道:“这个汉人大官儿死了,我们也脱不了­干­系,只会死的更惨,不如借此机会逃脱这里!”

胆大的少女搜刮了万通所有的银钱,算是对自己的一些补偿,拿着万通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溜走了直到夜间万通的尸体都硬了才被锦衣卫们发现!

狂沙漫卷,西凉故道,韩文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回首望去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很了解万通的­性­格,这个胖子有心为他姐姐出力,但却是个不能吃苦的家伙,让他在棺材当中忍饥挨饿的躺上几个时辰,还不如直接宰了他,所以他会试一下,但不会一直躺在棺材中;那栋棺材当中有一些毒药,带有瑃药­性­质的那种,再加上一些故意弄起来的木刺,只要万通试过,他必死无疑!他没有当即死亡,却会在与女人做运动的时候死亡,到时候一切的东西都与他无关,锦衣卫的矛头也会指向那两个西域少女!

绕了一个大圈子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锦衣卫这股势力放在万通手中太可惜了!需要用到它!

在少林和尚、武当道士赶来之前,另一伙人马强势介入这里,是汪直,他与韩文取得了联系,这会儿正要接收锦衣卫的势力!如此,西厂、东厂、锦衣卫三卫合一,重现了当年他掌权的时候的盛况!

到了这个时候汪直还装呢,看着万通的尸体说道:“这是中了一种西域奇毒,名曰‘欢乐散’嗨,向万贵妃报丧吧!就说,就说万大人为公殉职,千万不要对外说万大人是因为玩女人然后被女人玩儿死的!”

事实上呢?这货在给万贵妃报丧的同时也将万通之死的原因添油加醋的宣扬出去诈死变真死,还被人唾弃,万老兄这命——真苦啊!

第四十章最接近寂寞的人

“杀——!”;

风,沧桑,雨,迷离,血,触目惊心,刀狂摇晃了一下头颅,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慢慢的坐了下来,这是他刚刚击败的对手的尸体,大口的喘着气,这是他第一次流露出疲惫的神情;客栈老板欲哭无泪,估计今后很多年内不会有人愿意在他的客栈中下榻了,那堆积在一起的尸体,屋檐上滴滴答答流淌如雨水的鲜血,一切的一切都将楼顶渲染成地狱之门一样恐怖!

“第五十九个了!真累啊!”;

刀狂声音沙哑,杀了这么多人他心中却愈发的冷静,而在冷静的外衣下包藏着最火热的狂野之心!刺激还不够!外界对他的刺激还不够啊!

蓄势已经蓄到了现在,他仍然没有十足的信心向那个人发出挑战!

这是一个艰难的时刻,刀狂缓缓的站起身来,一个想要捡他的便宜的人被他一刀剁了,仰望黑暗的苍穹,他发出了一声震天嘶吼!

“吼——!”;

孤独的狼在面对满月的时候也会如此,皎洁的月光,白­色­毛皮,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唯美!

同样是孤军奋斗,刀狂浴血吼叫却显得那么的凄厉!

“咔嚓——!”;

那杆白幡被他亲手砍倒了,上边那行“以武会友、宝图相赠”在血水当中显得是那么的可笑!

以武会友?为何倒下这么多人的尸体?对待朋友难道就要亲自斩掉他的头颅吗?

或许只是这些人的资格还不够吧!

“一刀在手,八方云动,试问天下——谁,是英雄?”,刀狂扶到而立,俯视众生!

傲剑赵怀安轻轻蹙眉,摇了摇头,又叹息一声,若不是因为他有更大的事情要做,今日必当与刀狂一决生死,方显豪情快意!可惜了!他上去的太早,下来的又太快;黄颜­色­的尖帽子,暗红­色­的袈裟,一串佛珠,喇嘛教老僧眉毛轻颤,转动佛珠的手又快了几分,好半天发出一声叹息:“阿弥陀佛!”

芸芸众生,形态各异,但谁也没有动弹,呼吸都显得一致了;“哈哈哈”;

刀狂大笑,狂笑,笑的眼泪都流淌下来,擦了擦眼角,道:“原以为英雄聚会,必能令我寻求可以一战的高人,可怜啊!可叹啊!可悲啊!如果今日在没有上来,那么明天在我的背后就会Сhā上两杆大旗,写着‘打遍天下再无敌手,纵横六合唯我独尊’!”

“诸位!意下如何?”;

嘲讽,赤­祼­­祼­的嘲讽,刀狂终于释放了自己最狂妄的一面,他在逼下边的那个人上来!他不能开口挑战他,他不能作为挑战者,他要与那个人站在同一高度进行决战!

刀狂俯视着所有人,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森寒的牙齿;永远是一身沾满油污的黑­色­袍子,带着那顶旧破的斗笠,腰上别着黑漆漆的竹篾,抬起头看着刀狂,仿佛他现在是站在高处俯视刀狂的人,一瞬间他负着手几个弹跳来到了楼顶上;“凌云志!终于等到你了!这一刻我等的好苦啊!”,刀狂看着斗笠下的那张苍老的脸,有些激动、有些欣喜、更多的是不可知道的情感,他不能自已的战栗,兴奋地战栗!

狂刀血斩、傲剑凌云,江湖上最著名的四大独行高手之首——凌云志!

他本不叫做这个名字,只是多年前他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我要这天上的云朵,再也遮不住我的眼!因此,江湖上的人称呼他为凌云志,赞叹他的魄力,他的志向!

“那个名字我不用很多年了!”,凌云志平淡的抚了抚胡须,道:“年少轻狂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但我依然上来了,没有太多的原因我终究是做不到清静无为啊!”

他游走于大江南北,野心勃勃的到处拜山,四处挑战就是为了那个看似不可完成的目标——天下第一高手的宝座!

就像俗世当中的皇帝,武林当中的天下第一高手就像是那个皇帝一样!天下无敌,谁不心动?

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的女儿不远千里迢迢的从老家走来,一路乞讨,不成|人形,只为了对他说一句——我恨你!

我恨你!

洪钟巨釜一样在他的心中炸开,不停的回荡!他哭得像个孩子;一个平凡的僧人来到了他的面前,为她的女儿超度,告诉他生命的可贵,阻止了他的轻生;他叙说了自己的困惑,在那天的中午;平凡的僧人笑眯眯的指着树林当中那根被风吹断的树木,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夜晚,平凡的僧人带他来到了寺院的高塔上,那一晚寒风徐徐,冻僵了他的身体,平凡的僧人依旧笑颜,哆哆嗦嗦的对他说道:“高手寂寞!”

他不能理解,只是当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又来到了一处道观,观,很破,三清道尊的塑像也很破,道士身上的那件道袍也很破,道士有点二,却很快乐,他不懂,于是,他又说了自己的困惑;道士眨着眼睛看了看他,笑嘻嘻的脸变得很严肃,赐给了他两个字——蠢蛋!

蠢蛋!

凌云志狂笑,大笑,流着眼泪笑,心酸的令人心碎!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追求,自己所为的志向,那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罢了,自己这么多年就像是一个蠢蛋一样!蠢的像蛋!

一朝顿悟,他继续游历大江南北,欣赏这世间的景­色­,敞开心扉的活着,手中没有了宝剑只有一条竹篾,这是用来惩戒某些人的!

时至今日,凌云志那颗平静的心却再次躁动起来,叹息当中充满了苦涩;“今日,这是我的最后一战!”;

“那你输定了!”;

刀狂紧握战刀,双眸眯成一线,缓缓地说道!

凌云志并未反驳,抚了抚胡须,单手抽出竹篾,那根黑漆漆的竹篾上下抖动,或许可以将它看成一柄剑吧?

“我只出一招,如果你能看出其中的门道,我就认输!”;“唰——!”;

凌云志随意的挥了挥手,身前的一片瓦砾断裂开来,发出一声脆响,哗啦啦的从上方掉落下来!

刀狂眼眸当中的瞳孔骤然缩紧,不敢置信的看着凌云志,气势一降再降,在没有了原来的张狂,涩声道:“你赢了!”

凌云志笑了笑:“你也没输,若真动起手来我不见得是你的对手,刚才的你真的很强大!”

言罢,凌云志跳落楼顶,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向远方行进,来龙门他原本是想着那部传说中的功法,想要看他一眼,可现在看来,那种事情无所谓了!

“你要去哪里?”,那个贵公子摇着折扇笑问道;凌云志摆了摆手:“黄沙漫卷,寒江孤影,江湖陌路,你若问我归向何方——我,也不知道啊!”

贵公子叹了口气,本想要招揽此人,看来完全没有那个可能啊!

刀狂坐在楼顶上怔怔的咬着手中的烧饼,脚边还放着那块瓦砾,叹道:“他才是那个距离寂寞最近的人啊!高手寂寞?无敌最寂寞啊!”

传说中的剑气,竟然真的有人能够修炼成功!

第四十一章多愁善感?

“这简直就是一部变态功法,将人从一个充满七情六欲的动物修炼成一株没有喜怒哀伤的植物!”;韩文叹息着,手中拿着一张薄薄的纸张,这是《坐忘心经》的第二层功法­精­髓,名曰——习静;这是他刚刚花费了一万大洋买来的,功法他有,且是实体书,只是上边的长篇大论他看的不怎么明白,故而求助于小恶魔;虽然付出了他视为生命的软妹币,但他也得到了《坐忘心经》第二层功法的­精­髓,十数业纸,数千字的功法浓缩之后只有一句话,他只要悟透了这句话就代表他修炼成功了!

夫静者,尽俗之极地,致道之初基,习静之成功,持安之毕事。形如槁木,心若死灰,无感无求,寂泊之至。无心于动而无所不静,故曰习静!

如果用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方式来解释这段话,那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草根一点的也就是——老实儿的呆着;字面上的意思大致如此,这也是韩某人郁闷的关键;“我本就是一个充满了欲望的人,让我修炼这部功法,好像还真是有很大的难度啊!小恶魔,你确定你没有拿错吗?丫的!能不能不忙着数钱!你丫的就是一个恶魔,真不知道你要软妹币作甚!”;多愁善感的就像是惹人怜爱的扬州瘦马,可惜韩某人的这种行为并没有为他赢取一些同情之心,小恶魔依旧我行我素,这令他大为光火,咆哮不已;灯火摇曳中,小恶魔坐在床榻上一边舔着手指,一边簌簌的数钱,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与青葱般的玉指充满了限制级的诱惑,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眨了眨,温声细语的说道:“这种功法还变态?算了吧!那《葵花宝典》算什么?切!在你这里赚钱还真是好赚啊!软妹币这东西真是好,就是觉得有点不够用,你可要努力啊!”

“算了!算了!嗨——!”;

望了一眼有意岔开话题的小恶魔,韩文紧蹙眉头;“我这次的任务是毁灭武林,你不觉得这个任务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吗?我愿以为我的计划趋近完美,可我想了很久才发现其中最大的漏洞,这个漏洞是致命的!”

“哦?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可能完不成任务?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旦你完不成任务是回不去的,想想你的亲人,想想那样的话也没有人能够给我提供软妹币可花了!啧啧!”

小恶魔似乎有些幸灾乐祸,这货估计也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主;“最后一句才是关键吧?”;

吐了句槽,韩文摇摇头,有些忧心重重:“最关键的那个问题就在于——人的梦想是不会终结的!每个人都有一个江湖梦,就算我屠戮整个江湖武林,消灭了这些江湖客,另外一批所谓的侠义之士也会雨后春笋一样冒出头来;就像是韭菜茬,割完了这一批,下一批会很快的成长出来,这样我就会陷入一个怪圈子当中,永远也走不掉!永远也完不成任务!如果你不想没有软妹币花,不如给我一点提示!”

“恩之所以有这样的一个任务诞生,之所以让你替代雨化田出现在这个世界,这些都不是巧合,你没有抓住那个关键点,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说多了,我也会有麻烦!”

小恶魔嘟了嘟嘴,颇为无奈的摊摊手,说实在的,她虽然时常整蛊、调侃、戏耍韩文但真的没有恶意,只要韩文又需求,她都会尽可能的提供帮助,当然,也仅限于在规则之内的帮助;揉了揉眉心,韩文沉思不语,良久才笑问道:“难道说你还要受到某些限制?”

“当然,你总是觉得是我在­操­纵一切,­操­纵你的人生,提线木偶一样,这是对我的误解!我是无辜的!说句老实话,我的身份大概算是商品店里的服务员,只负责销售,并不是老板,没有话语权,在我头上——还有人啊!”

小恶魔神情严肃,指了指头顶,没有了往日的嘻嘻哈哈,看样子,她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不,是恶魔!

韩文震惊至极,双眸中的瞳孔急剧缩小,一个人,一个恶魔相视无言,躺在同一个床榻上凝望着房顶,仿佛那些房梁能够长出花儿来;他们说了一晚上的话,交流了一些辛密立正站立,开左脚向左与肩同宽,意守丹田,然后以意领气,以丹田为圆中心,自左向右转三十六圈,吸一口气咽下。再从右向左转三十六圈,再吸一口气咽下,如此反复;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韩文在自己的房间内修炼,修炼《丹田九式》当中的第二步——转丹田,他现在也仅仅能够完成一部分,内力不足,没能够做到功法中所写的极致状态;这部看似简单的武学其实是一部相当厉害的功法,虽然很浅显却教会了韩文怎么修炼内力,怎样去增加内力的量,怎样去提升内力的质,如何打稳根基等等问题;简约而不简单;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韩文的修炼,睁开眼睛,披了一件外套,他打开房门:“大早晨的敲什么敲啊!烦不烦?”

“吩吩”;

刚打开门布鲁嘟就贴了过来,抽动小巧可爱的鼻子嗅个不停,好半天睁开眼睛,呲着一口小白牙,质问:“你昨晚又去哪儿了?身上怎么会有女人的味道?这么香?你又去哪里鬼混了?不是说不让你去吗?”

我会告诉你这是小恶魔那娘们用的香奈儿嘛!

布鲁嘟这种语气令韩文心中的那根神经遗产,略一沉默后他做出了决定,翻了翻白眼,又撇了撇嘴,面做不屑状:“诚如你所言,我不是你的谁,凭什么管你,那么,你又是我的谁呢?”

布鲁嘟面上一滞,歪着脑袋说道:“如果我告诉你——老娘要缠上你了呢?”

作为一个女孩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了不起了,她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会有这种倒贴的行为;“神经病!”;

只是韩文没有欣喜,表情很冷淡,她以为韩文会她失望了,面对她的倒贴,韩文除了冷淡就是冷淡,甚至还有她能感觉到的厌恶!

自顾的穿衣打扮,洗脸梳头,韩文将布鲁嘟看成了一个透明人,当她不存在;布鲁嘟咬着嘴­唇­,好半天才说道:“你原来”

“那是你想多了!”

韩文的回答­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布鲁嘟小麦­色­的皮肤都白了几分,掉头走掉了,一颗晶莹的泪珠在地面上绽放,摔了八瓣儿,盛开、心,也碎了;“嗨——!”

幽幽一叹,韩文躺在床榻上,双目无神的神游天外;有些事情经历过一次之后就不会再想去经历,布鲁嘟是个好女孩儿,那是长生天下盛开的雪莲花,自己不应该玷污她,他注定了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不能给布鲁嘟幸福,他不想图一时的爽快,而去糟践别人的人生;如果是万贵妃那样的女人玩玩也就罢了,浪费的只是一些体力,还有那些夭折的子孙,可布鲁嘟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还是个纯洁的女孩儿!

当初的脱脱令现在的韩文在感情上不愿意付出,吝啬到了极点,韩文多想忧伤的说上一句:想当年我也是一颗多情的种子,可惜被名为脱脱的大雨,淹死了!

或许最开始他真的对布鲁嘟动心了,可理智战胜了情感,他要割舍这份感情!

“男人啊!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顾少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靠在门框上,抱着肩膀,道:“都是没有心肝儿的腌臜货!白眼狼!贱男人!”

“臭女人!你来这里不会就是想讥讽我两句吧?”,韩文坐起身来,盯着顾少棠,道:“我的事情你还是少管一些吧,越管越乱,不如顺其自然!”

“不管?算了,等你撑不住再说吧!这几天你先去地道中躲躲吧!龙门镇又乱套了!很多人都在找你!”,顾少棠蹙着眉头神情严肃:“他们都很狂躁,可能会伤到你,还是等沙暴来了之后你再出来吧!”

“恩?”

第四十二章凌雁秋之死

“事情完结之后,想做什么?”

地道,­阴­森的环境中,烛火在摇曳,偶尔不甘寂寞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动声,仿佛在表达自己的存在感;风儿,愈发的大了起来,从某个空隙吹拂进来,发出刺耳的呜咽声;水一样的素慧容呆呆的看着对面正对她微笑的韩文,好半天才回答道:“你真的肯放过我?要知道,你的身份已经被我知晓我从未奢望自己能够继续活着,只把自己当成过河小卒一样的存在——一去不复返!”

“呵呵!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只是我背负着一些特殊的使命,这迫使我在不同的时间段中做出不同的选择,我别无选择!所以——委屈你了!”

韩文一叹,这又是一个被他糟蹋、也不算糟蹋,只是他的确是侵犯过这个女孩,所以他多少有些愧疚之心;素慧容不屑的笑了笑,似乎是在嘲笑韩文的做作,又似乎是在自己嘲笑自己,总之,很复杂,一声幽怨的轻叹,她仰望地道上方的石头,伸出洁白的手指,指了一指:“我现在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就像是前进的道路上被这么一堆石头堵上一样,绕不开、打不破,冰冷、坚硬,我很怕,怕的不是你会把我当成棋子一样抛弃,怕的是你不把我当成棋子一样抛弃!至少,那样还会让我有一些存在感!”

可怜的人儿、可怜的话儿,迷茫的素慧容,风中飘荡的花絮,两种不同的事物,却有着共同的地方——他们都没有归期啊!

“今天是哪一天?”

韩文笑着问道,素慧容还没回答,他自己便回答了;“昨天的明天,明天的昨天!昨天是痛苦的回忆,你可以将他抛弃了,明天是未来的希望,你可以将他揽在怀中!时间太瘦了,而我们的指缝又太宽了,不要轻易去浪费!等事情了结,去追求你最喜欢的生活吧!”

慢慢的将素慧容揽在怀中,韩文如是的劝说道;“呜呜~~~”

素慧容从未想过自己心目当中那个最坏的大恶人竟然会如此开导她,她原本已经做好了其他的准备,可现在,她心中的感情复杂到了极点,委屈的泪流,死死地攥住韩文的衣衫;“无情的男人令女人伤心,多情的男人更是如此啊!”

凌雁秋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的石壁旁,倚靠在上边,换上女装的她依旧是妩媚多情,即便眼角挂满了疲惫;韩文面­色­大变,他不确定凌雁秋听到了素慧容与他的对话,但是,如果凌雁秋真的听到了,那将会是致命的!眉头轻蹙,揽在素慧容肩膀上的手动了动,传达出了一些信息;素慧容擦­干­了泪水,猛然挣脱韩文的怀抱,向前走了几步,脚下一个拌蒜,捂着大肚子就要倒下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雁秋脚下一弹,身形如电,险之又险的接住了素慧容的身体,倒在地上,咧了咧嘴,咯咯的笑个不停:“你一个孕­妇­,还要”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说不出口了,在她背后Сhā着一柄匕首,她的脖子也被素慧容勒住了,用的是西域金蚕丝!锋利无匹!

“原本不想杀你,可是你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对不住了!”

收回匕首,韩文喃喃的说道,这个命运多舛的惊恐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素慧容,这个娇娇柔柔,与自己共同度过一段时光的女子,竟然是个高手?

皇宫跑出来的怀了孕的宫女?这是素慧容的真实身份吗?显然不是!就连她一直叫的那个名字也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啊!

“你不应该在这里停留!你不应该为了那个薄情寡义的剑客留在这里!你本可以避开这一切的!你不在这里也不会听到那些东西这一切都怪你!”

素慧容面­色­狰狞!手腕上的西域金蚕丝一寸寸的勒进了凌雁秋的脖子!

“行事不够谨慎啊!”

韩文蹙了蹙眉头,原本因为整个龙门的武林客都在找他,他才避进这个地道的,却不料发生这种事情;整个龙门的武林客都在找韩文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扮演的是风里刀的角­色­,他们迫切的需要知道一些人的下落,比如说傲剑赵怀安,因为他手中有一份藏宝图;在客栈楼顶上与人决战的刀狂终于撑不住了,他掌握的那份藏宝图也因此被人夺走了,是那些喇嘛教的人夺去的,也因而引发了新一轮的大战,龙门镇中心几乎是血流成河;想从这些喇嘛教的和尚手中夺走藏宝图好像是不太可能,毕竟这些“妖僧”人多势众,于是乎,人们自然将目光瞄向了赵怀安这个势单力孤的人,即便他是傲剑!

赵怀安在刀狂手中赢了一块藏宝图之后就匿而不见了,至于躲在哪里人们也不知道,所以他们才需要风里刀也就是韩文的情报;“我们要离开这里吗?”

素慧容看着韩文,说实话,她并不想杀了凌雁秋,相反,她还挺喜欢这个人的,只不过那是在凌雁秋还没有挑破自己是女人的身份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梦碎了,所以素慧容才会如此吧?

女人从来都是危险的存在,尤其是那种自认为受了伤的,素慧容就是如此,她本来已经深深的迷恋上了凌雁秋,可她没想到凌雁秋是个女的!这一切都源于最初之时啊!

“必须要离开!如果碰上了发狂的赵怀安,我们可招架不住啊!”

伸手将凌雁秋的眼睛合上,韩文向外走去,这里已经是是非之地了,况且,这个风里刀的身份他也不需要了,黑沙暴即将来临,他要扯去一切的伪装,露出森寒的牙齿!

撕碎一切敌人!

事实上韩文自己都觉得可悲,因为他始终都不是自己!是的,不是自己,他始终在扮演别人的角­色­,无论是­阴­柔狠厉、运筹帷幄的西厂厂公雨化田,还是油嘴滑舌、投机倒把的江湖混混风里刀,那始终是别人,即便他们都长着相同的脸!但他们不是韩文!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在进入这个位面之后,韩文的心,更加沉重了,这些稀奇古怪的任务是他提升实力的唯一办法,也是摆脱这一切的唯一办法,他必须忍受,再忍受的同时他还要保持内心当中的那股动力,不要迷失了自己!

“就这样离开吗?”;显然,素慧容对韩文的这个决定并不认可;“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嫁祸他人?或者其他?完全不需要了!龙门这里的这件事情注定不能达到我预想的目的,所以,我需要寻求其他方法!在这里耗费的时间越久对我越不利!这不是我的选择!”

韩文­干­净利落的回答;

“这就是大人物与小人物考虑事情的角度吗?”,素慧容低声的嘀咕了一句,道:“我看我们还是从地道的另一个出口出去吧!从这边走也很危险!”

“也对!”,韩文点了点头;

第四十三章藏宝图的问题

“雁秋?雁秋?啊——”

伊人远去,神采消逝,那一抹风情早已经冰冷,那一缕笑容再也不能见,失去了,才知道内心当中的痛,失去了,才知道自己原来是那样的在乎她,原来那颗名为爱情的种子早就生根发芽了啊!

赵怀安抱着凌雁秋的尸体,凄厉的吼叫,仿若北地的苍狼,痛苦而伤心,谓之,痛心疾首;“北岭有雁,羽若雪兮,朔风哀哀,比翼南飞,翼折雨兮,奈之若何,朔风凛凛,终不离兮!”

朔阳怪老柴那沙哑的嗓子唱着歌谣,曲折哀怨的调子更令气氛一降再降,江湖儿女情始终是江湖的必要组成部分,他可以欢乐、他可以哀伤、他可以痛苦原本与凌雁秋在一起的韩文、素慧容不见了,但是这些人还没有将矛头对准他们,他们以为是有人将他们两个掳走了,不知道这份信任是否让韩文羞愧呢?

龙门驿站,韩文撑着油纸伞,带着素慧容来了,重新换上了西厂厂公的衣服,他又要扮演回雨化田的角­色­,江湖混混的身份随之被抛弃了!

“这位是驻守龙门的杨程、杨千户!这是我们厂公大人!”

汪直披头散发,声音尖细,桀桀怪笑中介绍了韩文的身份,也介绍了这个一脸大胡子的杨千户,对于韩文的回归他很意外,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无外乎是将权力交出去罢了,他汪直还不在乎这点权利,他只在乎那个孩子!

“拜见厂公大人!”,杨程很是识相的拜倒;韩文挥了挥手道:“起来吧!杨大人,你的部队现在在哪里?”

“回厂公的话,我部千余人全都埋伏在龙门镇外,就等着厂公发号施令了!”,杨程小心翼翼的回答韩文的话,他可不知道这个“大太监”的­性­格,生怕触怒了他;韩文蹙了蹙眉头道:“撤回来吧!我们根本不需要那样做,这两天你先凑足马匹,将步卒全都变成骑兵,如果马匹不够就用骆驼,另外,多备弓弩、箭矢,恩先这样,你先下去吧!”

“诺!”,杨程猫着腰,低着头转身走去,当他跨过门槛的时候韩文又补充了一句:“如果这次做的好,不会亏待你的!”

挥退了所有人,汪直看着疲惫的揉着眉心的韩文,道:“怎么回来了?”

“没什么,我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可能是我之前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做掉在龙门云集的武林客们,在带领军队挨个的拜山就能完全消灭这些江湖隐患,这个想法不可能会实现的!

江湖客们杀了一批又一批,不可能全部杀光,他们成长的速度也是很快的,所以我在想另外一个方法,或许可行,只是我不太确定罢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的身份暴露了,所以也只能回来!”

“哦?另外一个想法?能说来听听吗?”,汪直饶有兴致的问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只是一个构想,武林侠客们的思想很杂,有为钱的,有为名的,有的纯粹是为了作­奸­犯科,这都不是我们所允许的!尤其是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游离在朝廷的掌握范围之外!

所以,我在想能不能让这些武林门派成为朝廷的一部分!将这些武林门派改成武馆,为朝廷提供兵员、将领等等的武学馆!让他们在朝廷备案,缴税,受朝廷的管辖!

平日里他们可以开馆授课,战事一开就将他们拉到战场上去,你觉得这个方式怎么样?武馆要缴税,他们就要赚钱,但是不能作­奸­犯科他们只能收学费,这就制约很多人习武的路径,还有战争一开,将他们拉到战场上就会出现伤亡,这会震慑他们”

韩文摸着下巴一点点说出自己的计划,汪直震惊的看着他,好半天才说道:“我承认还真是小看你了!看来你也不是简单人物啊!若不是你武功尽失,很有可能成为超越我的文武全才!”

“谬赞了!汪老兄啊!江湖武林这个问题困扰我们这么多年了,是时候该解决了,不是吗?我的时间愈来愈少,不能再做无用功了,还要拜托汪兄能够帮助我啊!”

一鞠到底,韩文非常诚恳的给汪直拜礼,汪直呵呵一笑,坦然接受:“放心,我会的!”

这是韩文想了很久才想到的最完美的方法,也是最有可能完成任务的方式!

这一天,狂风大作,黑­色­的乌云似乎又低了很多,压抑的令人心悸,黑云压城城欲摧,也不过如此了!

一直挂在天上的乌云活了,动了,席卷一切的吹拂过来!来甲飞旋龙!这便是大漠黑沙暴,六十年一来的黑沙暴!

天地间看不到任何东西,除了风就是沙!但是人们的心却是火热的!

少了韩文的挑拨离间,龙门镇的情况似乎平静了许多,由于少林寺的和尚以及武当山的道士都被韩文诱到龙门驿站,被西厂的番子看押起来,丐帮显得有些势单力孤,但掌­棒­龙头及时与昆仑派等中小门派联合,并没有落得下场凄惨;少林、武当、丐帮的联盟被拆散之后当属峨眉、崆峒、青城的三派联盟当属最强,还有番僧喇嘛教的人与那个贵公子的联合也很强大,至少那个贵公子的手下很强大,都是从前江湖上有名的家伙;除了这些势力也就剩下赵怀安与顾少棠、布鲁嘟这些人的联合了;可以看出来这些都是联合抱团的存在,没有哪一个独行客可以独自霸占一份藏宝图,这就足够说明,当今武林并没有那种一枝独秀,可以一个人对抗所有人的存在,至少那种时代一去不复返了;藏宝图的分布为丐帮、昆仑等门派两份,青城、崆峒、峨眉两份,番僧、贵公子一份,赵怀安手里一份,可这仅仅是六份藏宝图,还缺两份!

当这四个势力的人都带着藏宝图汇合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这个问题!缺少两份藏宝图!这就意味着他们即使进去了,也很难全身而退,一时间,所有人都犹豫了!

“诸位!是不是觉得缺少点什么东西啊?”

戏谑的声音在他们身后传来,众人霍然转身是刀狂!

刀狂从这里全身而退之后就回到了龙门驿站修养,这一次他又带着韩文的命令前来了,与他同行的是一个全身黑衣,蒙着脸的人;“嘿嘿!让我加入,你们觉得如何?”

扬了扬手上的两份地图,刀狂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说道;这四个大势力已经将其他人全都排挤出去了,因为加入的人越多得到的越少,可眼下,他们不得不答应了刀狂的条件,因为黑沙暴正以骇人的声势从远处袭来,神门即将开启!

第四十四章沙海献神门

巨大的沙龙卷从远处袭来,卷起了一切,大树,房屋,牲口只有躲在坚固的石头房中或许才能幸免,那仿佛就是一直吞噬一切的饕餮,太可怕了!

巨大的沙龙卷过后,云开了、天晴了,只剩下一片的狼藉;远处的沙漠反­射­出耀眼的金光,使人不能直视!

“真的!宝藏是真的!冲啊——!”

翻过沙丘,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金碧辉煌的皇宫宝藏,有准备的人全都骑乘着牲口向那边狂奔,而没有准备的人只能步行而去,发足狂奔;宝藏的出现令武林客们狂化了!像是那发情的公牛,喷吐着白­色­的鼻息,一边吼叫一边兴奋的马不停蹄!

赵怀安坐在马上与顾少棠等人疾行而去,此时此刻的他还在黯然神伤,一张脸冷峻的就像是天山的冰雪,写满了生人勿进,他第一次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怀疑!

天煞孤星!这就是他对自己的定义!

父母早死、亲人早去、自己跟随的人死了,跟随自己的人也死了,自己喜欢的人远去了,喜欢自己的人也消逝了!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迷茫,或许自己就不应该存在?

摇了摇头,赵怀安叹了口气,双眸紧紧的盯着大白定国的皇宫,那部《上天下地唯吾独尊神功》就是他最后的寄托!那是能够完成他一直坚持的梦想的东西,也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在他的不远处是刀狂还有一个黑衣人,他们两个人吊在整个队伍的最后方,刀狂看了他一眼,道:“厂公何必亲身冒险呢?”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的身份,况且这也不叫做亲身冒险,在我身后不是还有人呢吗!他们很快就会到来刀狂,这一次过后,你有什么打算呢?”

黑衣人就是韩文,他有不得不来的理由,至少布鲁嘟一直是他牵挂的人,当你在举目无亲的情况下,那些能令你牵挂的人都是需要珍惜的存在!

“我啊挑战天下高手?或许吧!哈哈!总之,我喜欢钱,也喜欢挑战高手的感觉!”,刀狂哈哈大笑,笑着问道:“督主,那部功法真的存在?”

韩文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好半晌才说道:“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第二遍了吧?也好,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宝藏是有的,黄金也是有的!那部功法没有!我瞎编的!呵呵!不敢相信吧?”

刀狂笑着的脸在经历了短暂的僵硬之后重新露出笑容,道:“是有点儿不敢相信!有些失望那是必须的,毕竟当初您可是言之凿凿啊!搞的这么多人都信了!所有人都信了,我也不能幸免嘛!”

韩文笑了笑,不再言语,刀狂也有些小心思,但是他这次基本上死心了,还是乖乖的为西厂卖命来的现实点儿,银子、名声、官职,他都可以拥有;大白定国的皇宫的确可以称得上是金碧辉煌,虽然规模较之京城小了无数倍,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做——浓缩的都是­精­华啊!

绕过青石走廊,走过一根根巨大的柱子,人们终于来到了皇宫正中央的地方,这里全都是黄金、玛瑙、翡翠、玉石、夜明珠晃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或许我们应该动手了?”,刀狂小声地问道;韩文摇了摇头,示意时机不到,这些武林侠客可不是什么傻子,尤其是前面的路上还有很多尸骨给他们的情况下,他们会先商讨一下黄金财宝的分配,然后才会动手;江湖武林的人都变的这么睿智了,可想而知这个时代的风气,那种统治江湖便能统治一切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或许,他也从来没有出现过!

“刀狂!我们需要商讨一下!”,果不其然,丐帮的掌­棒­龙头走了过来,在他身边的还有峨眉、崆峒、昆仑、青城各大门派的掌舵人,都是这次行动的首领,也是掌握着出路图的人;“呵呵!我没什么想要的,想要的只是一柄匕首罢了!”,在韩文的示意下,刀狂走到一座麒麟雕像前从它下边拿出了一柄匕首,拔了出来,唰的一挥,麒麟雕像的脚趾被削了下来!

“果然是削铁如泥啊!啧啧!”,刀狂看了几眼,掏出了怀里的两份出路图,诡异的一笑:“那么这两份出路图谁想要呢?没有他,你们可出不去哟!”

随手一扔,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炙热起来!出路图并不仅仅代表着能够进来的资格,出去的机会,还代表着你能够从这里取得多少好处!拥有最多出路图的人,势力当然是能够拿到最多的人了!

“刀狂!你这是什么意思?”,掌­棒­龙头面­色­大变,他已经可以想象这里必将会上演一次腥风血雨的争夺了!

刀狂何许人也?听到丐帮掌­棒­龙头的质问,双目陡然凌厉起来,喝道:“怎么?张长老!你想要跟我过上几招吗?”

“你”,掌­棒­龙头语塞,谁想在这个时候跟刀狂这个疯子死磕?当下气结,撂下狠话:“那咱们出去见!”

“哼!等着你!多带几个人也没关系!”,刀狂毫不吃亏的回道,嘴上的笑容更盛了起来;“嗖嗖嗖”,“老娘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里的黄金!不要命的尽管上!”

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七八个各派子弟倒了下去,伴随着一声大吼,杀戮开始了!首先动手的便是顾少棠,她捡起了刀狂的地图也因此引发了争端;顾少棠的武器很有意思是独门暗器,这种暗器像一把小剑,但在它的尾部还有一个半圆环,可以用来做暗器接力,很难控制,当然,也很难防范,路数相当诡异!

顾少棠这边一动手,他身边的匪徒全都聚成一圈,朔阳怪梁财从腰间抖开了一柄细长的软剑,平顶山的三兄弟全都拿着重型武器,斧子、锤子、铲子,一伙人杀气腾腾;“做了他们!这群败类!顾少棠!你胆子太大了!今天我就为丐帮清理门户!上——!”

掌­棒­龙头怒吼着,他嘴上说来龙门是维护秩序,实际上他就是在打这批黄金的主意!至于那部功法,他并没有在意过!有了这笔黄金之后,他还当什么乞丐啊!买个官儿当当岂不是更好?

“好啊!打起来了!打起来了!不够,这还远远不够啊!”,韩文靠在柱子上喃喃的说道,伸手打了个手势;这是暗语,刀狂很明显是知道了韩文想要­干­什么,窜进混乱的人群中,一会儿杀了这个门派的人,一会儿杀了那个门派的人,然后还幸灾乐祸的大喊:“峨眉派的人杀了我们的人了!这些无耻之徒!宰了他们这些不守信用的东西!青城派的狗贼,受死吧!那个看热闹的公子哥手里的扇子就是《上天下地唯吾独尊神功》!”

好吧,最后一句话引起的­骚­动最大,在经历了短暂的沉默之后,众人一拥而上!

所谓的联盟,所谓的正义之士,在这一刻全都是那样的好笑;“你是风里刀么?”

韩文转身,不出意外的他看到了布鲁嘟的身影,布鲁嘟之前就觉得他的身影很熟悉,所以他没有参加这次争夺,反而是靠近了韩文,询问他的身份;“是!”,韩文眨了眨眼睛回答道;

第四十五章挑拨离间

“都别打了!这是个­阴­谋!根本就没有什么《上天下地唯吾独尊神功》!这一切都是西厂的人布置下来的圈套!目的就是将我们这些武林人士一网打尽!你说对不对?西厂厂公雨化田!”

声音虽然稚­嫩­,但是话语当中的内容却非常震撼人心,乱成一团的武林人士全都停下手来,看着声音的来源处,那个站在金­色­麒麟雕像上的小姑娘!

“你说什么?金蓉蓉!你可不能胡说!”

丐帮掌­棒­龙头惊诧看着金蓉蓉,心中念头百转千回,不管那部功法是不是真的存在,他都希望是存在的,这样的话,至少他抢夺黄金的时候会少了许多对手;金蓉蓉是丐帮执法长老的孙女,就地位而言那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存在,她的话可信度很高,尤其她还是在丐帮执法长老这个严苛的老头教育下长大的,不会说谎;“你说什么?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儿!”

赵怀安的双眸腾地一下就红了,像极了恶狼,这部功法几乎是他现在活下去的全部希望,金蓉蓉这样说等同于打破他的唯一念想,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金蓉蓉浅浅的一笑径直向门口位置的韩文走来,再没有了原来的天真烂漫,有的只是狡黠,看了一眼蒙着脸的韩文自顾的说道:“龙门有宝藏这个消息可能很多人都知道,但是知道的人绝对不会将这个秘密泄露出来,因为人­性­就是贪婪的,谁都想独吞宝藏!

但是这个消息泄露出来了,而且以极快的速度传播,传播的源头是蒯氏兄弟,蒯氏兄弟在月前被西厂逮捕,所有人都知道被西厂逮捕的人很少有能够囫囵个出来的!

但是他们还是大摇大摆的出来了,并且散播着消息,那就说明他们兄弟已经投奔了西厂!这就是消息的源头!丐帮的兄弟也在前几日在洛水河岸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他们既然已经投奔了西厂,自应当受西厂的庇护,为何会死?为何会被抛尸荒野?很简单!他们已经没有价值了!杀了他们也能掩盖消息的传播源头这个问题!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丐帮的消息一向灵通!

还有那个传闻从宫里跑出来的宫女,那根本就是西厂的探路石,暗子儿!除此之外,还有刀狂,你拿着藏宝图两次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大开杀戒这狗腿子做的可真是够可以的了!”

金蓉蓉慢条斯理的说着,但她的目光始终盯着韩文,一寸也没有离开过,笑容依旧:“卜哥哥不!应该是雨化田!我说的可都对?因为风里刀、卜仓舟与你长相上几乎一样,所以你假扮了他”

“这不可能!我与卜仓舟是一起长大的,我都没有发现出什么不同,你凭什么这样说?”,顾少棠蹙着眉头怒声说道;“很简单!雨化田你将蒙面巾拿下来就清楚了!小的时候我与卜哥哥在一起玩儿,他时常抱着我,在他的下巴下边有一颗很小的痣,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你,没有!

数天之前你在丐帮的监视下突然消失了一柱香的时间,你甩掉了他们可你忘了我的存在,我可是亲眼看到你走进一个小屋当中,而且还说了对了一句暗语——龙门飞甲,便知真假!

而后你将西厂的情报点挪到了那家青楼当中,我曾就此问题试探过你不要再伪装了,你就是雨化田,我已经确定过了!你就是一个死太监!

将情报点设立在青楼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谁又肯相信一个太监会去逛青楼呢?那天早上我诱惑过你,可你根本不为所动,除了太监,以本大小姐的姿­色­,又有几个能够不心动的!”

“啪啪啪”,韩文鼓掌,摘下了蒙面巾,笑道:“有些事情可不是光推理就可以的,首先,我不是太监,这一点掌­棒­龙头还有丐帮的兄弟应该是亲眼见过吧?

其次,你说了这么多全都是自己的臆测,根本没有证据,我更愿意相信,你想要勾引我不成,恼羞成怒了!蓉蓉啊!我可一直把你当成妹妹看,可你竟然想要置我于死地!真是嗨!”

韩某人那一脸的委屈,欺骗了大多数人,就连掌­棒­龙头都喝道:“蓉蓉!不要再胡闹!否则回去之后我就告诉你爷爷!”

金蓉蓉一点也不慌乱,反而是笑嘻嘻的拍了拍手,不远处的乞丐堆儿里走出来一个人,几乎与韩文的面容一模一样,就是气质猥琐了点,獐头鼠目的;韩文蹙了蹙眉头,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咬了咬牙:“继学勇!你这个渣宰!竟然敢背叛我!”

他命令继学勇将龙门宝藏的消息传到西域、漠北然后就回到京师召集人马但是在召集人手的时候出了点儿意外,总之继学勇没有完成韩文这次交代的事情;韩文严厉的警告过他,这次的事情他如果再敢办砸了就宰了他,继学勇心中慌乱,他可不想死啊!正巧谭鲁子押解风里刀进入大牢被他看到了,于是乎他有了新的想法!

挟天子而令诸侯!以假乱真!先下手为强!

可风里刀也不是吃素的,趁他不注意的情况下直接弄死了他,逃出了京城,并且与丐帮取得了联系,在金蓉蓉的安排下来到了这里,即使这样武林人士也死伤很多了;“那个光头佬已经被我杀了!你打着我的名头招摇撞骗,很爽是吧?”,风里刀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说道,言语很轻佻;“事到如今,那就摊牌吧!的确,这是我一手策划的!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你们这些自诩为侠义之人的东西正是这个天下大乱的根源!而我,正是要拨乱反正的人!”

韩文负手而立,面对如狼似虎的武林人士,淡淡的说道:“但是现在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想跟你们达成一份协议!将你们的江湖门派收编至兵部的下属,改建成武馆,纳入朝廷的管辖范围!

和平时期你们广招门徒,收费教武,然后给朝廷缴税,战争时提供兵员,就像那些读书人,你们还可以向朝廷推荐武馆学徒进行武举,做官,我想这样应该不错!”

“当今朝廷政治腐败,官员只知道捞钱,全都是蛀虫!百姓民不聊生这样的朝廷凭什么让我们去报效?真是个笑话!我们这些人散漫惯了,不会参与那些龌龊事!”

这就是丐帮掌­棒­龙头的答案,也几乎是代表了所有的门派之人,一时间整个皇宫内全都是骂声,问候了韩文的十八代亲人;“我想知道凌雁秋是怎么死的!”,赵怀安一声大喝,声音中是压制不住的愤怒!要知道他可是号称反政府、反人类的家伙,对于东厂、西厂、锦衣卫这类人几乎从来都是拔剑相向,估计,如果韩文的回答令他不甚满意,他就会杀了韩文!

韩某人摊了摊手,道:“凌雁秋啊!这个问题好吧,我告诉你,就是你身边那位贵公子下的手,他是宁王世子,朱觐钧!赵怀安,你不是一向都很有种吗?这个人可是害死你爱人的家伙啊!你不会顾忌他的身份吧?”

那位贵公子正是野心勃勃的宁王世子朱觐钧,很多年前的靖难之变,缺乏实力的燕王朱棣招揽了当时的宁王朱权,因为那时候朱权的实力很强大,尤其是手中还有一只纵横天下的铁骑“朵颜三卫”;燕王朱棣不愧是能够坐到皇帝宝座上的男人,开了张空头支票,也就是所谓的事成之后平分天下,这种鬼话朱权竟然相信了!可等到后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不仅被朱棣夺了兵权,还一脚将他踹到南京,所谓的平分天下成了一句笑话;宁王朱权引以为耻,他的后人们也引以为耻,一直在计划着夺去这个江山,就像当初的朱棣夺去了朱允炆的位置一样,听闻这里有一部能够号令天下的功法,无论是真是假他们都不顾一切的来了!

执念太重啊!

听到韩文的话,赵怀安明知道这可能是韩文祸水东引的招数,可他还是将怀疑的目光忘了过去,一双眼睛充满了暴戾!

“雨化田!你果然不是什么好鸟!你想假借他人之手除掉我吗?看来当朝皇帝始终对我们宁阳一脉存在芥蒂啊!一有机会就想出掉我们这些眼中钉、­肉­中刺!!”

朱觐钧风轻云淡的扇着扇子,一番话说出来,既不示弱于人有恰到好处的提点了其中的关键,果然是个狡猾的人,不愧是善于权谋的王侯子弟!

“别看这位宁王世子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他可是一只禽兽啊!尤其喜欢——­奸­尸!赵怀安啊!你也知道凌雁秋多漂亮,这个禽兽在龙门客栈可是见过凌雁秋的!

你想想,我之前还救过凌雁秋,与她也是相谈甚欢,我岂能暗下毒手!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那天我将锦衣卫的人挡下来之后,他派出去一个人”

韩文语重心长的说道,那表情,那叫一个真诚;

第四十六章撒谎与背叛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你编造出来的?包括你对我的”

想想不久前的花前月下,想想两个人之间的喜怒哀乐,布鲁嘟的脸上充满了不可相信,伤心,或许是盘踞在她心中的主旋律了吧?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韩文,布鲁嘟希望韩文能够给他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韩文抿了抿嘴­唇­,良久,微笑着说道:“对不起,我”

“唰——!”

韩文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前的布鲁嘟,胸口是一片剧痛,伸手抹了一把,那是血,殷红的鲜血!妖艳的令人心悸!这是韩文第一次受到这样重的伤,无论是原来,还是现在;他原本只是想让布鲁嘟死心,他们之间不可能,但是他忘记了鞑靼人的­性­格,尤其是那种敢爱敢恨的­性­格!

沾满鲜血的手,不敢相信的眼神,布鲁嘟含着泪水,咬着牙:“我最恨别人欺骗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可你破坏了这一切!杀了你,我也会很快陪你的!”

眼看着布鲁嘟抽出了匕首,看架势是想再补自己一刀,韩文的心一抽抽,他决定撒一个谎!为了自己,也为了这个为爱疯狂的女人;“对不起”

韩文用非常哀伤的眼神儿看着布鲁嘟的眼睛,沾满鲜血的右手艰难的伸了出去,抚摸布鲁嘟的脸颊,绽放出了一丝笑容;“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她,直到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愿意对那个女孩儿说——我爱你,如果非要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咳咳”

鲜血顺着韩文的嘴角溢了出来,腥甜的味道让他格外的清醒,或许在说这段话之前,他并没有什么真情实意,但当他艰难的,一字一顿的说完之后,他的眼角流出了两滴泪水,他是真心的!

“呜呜~~~!”,“当啷——!”

伴随着匕首掉落的清脆响声,布鲁嘟掩面哭泣,扑在韩文的怀里,泪水很快打湿了他的衣襟!

“为什么不早说这些?为什么你为什么要”

情绪激动当中的布鲁嘟根本不能表达出自己的全部意思,但韩文知道,他笑着说道:“因为我给不了你幸福!我剩下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很高兴上天会安排这段缘分给你我!抱歉,我只是希望你过的好一些,不想你因为这段事情可惜,适得其反了!”

另外一边的赵怀安始终盯着朱觐钧,神­色­变幻不定,韩文的挑拨离间无疑是奏效了,尤其是现在韩文看起来活不了多久的情况下,更尤其是韩文那只染血的右手还有意无意的指着朱觐钧!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悲,在这种情况下赵怀安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

“­淫­贼——!纳命来!”

一声暴吼,一直立在麒麟雕像上的赵怀安大鹏展翅一样跳了下来,手中的宝剑唰的一声拔了出来,双目血红有如野兽一样!

“妈的!你猪脑子啊!这种挑拨离间的话你也信?胡鞎!给我杀了这个蠢货!”

朱觐钧气急败坏的跳脚大骂,他完全可以想象自己死亡后的情况,那种情况或许会被称为死无对证!宁王一脉也会就此断绝!皇室估计也很愿意见到这种情况!

别看那个绿帽死宅皇帝整天神神叨叨的,但有些事情他还是会关注的,尤其是宁王!

赵怀安仿佛化身了钢铁战士,不惧刀剑,奋勇前行!为凌雁秋报仇,这是他活下来的唯一动力了!他要杀了朱觐钧!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无所谓了!

杀!杀!杀!

他的眼中只剩下一片血红!朱觐钧身边的七八个护卫从前也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不乏强者,但是在赵怀安以命相搏的战法下也是束手束脚,节节败退!

朱觐钧拿出了一份皇宫迷宫出路图,狰狞的大吼:“都给我杀了这个疯子,这里边的东西我分毫不取!快杀了他!否则,我宁愿让你们全都困死在这里!”

八份出路图,只有合在一起才能出去,这是他们之前的共识,眼看着朱觐钧如此举动,谁能淡定?谁敢淡定?

“杀了他!”,几各大门派的掌门人相互对视一眼之后,共同下令,这也是被逼的!

一时间,从争夺藏宝图,揭破韩文的身份,再到围攻赵怀安,皇宫之内,可谓是剧情­精­彩纷呈,如火如荼,激战正酣;“走!我们离开这个地方!”

布鲁嘟看着韩文逐渐苍白的脸庞,抹了一把泪水,将韩文抱在怀中向外走,她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至少也要与韩文有一个单独呆着的地方,她还有好多话要说韩文的头颅搭在布鲁嘟的肩膀上,向后看着众生百态,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本不应来,但他还是冒险来了,无论如何,他心中没有憾事了!

“哪里走?”,一声娇叱,一抹刀光,布鲁嘟与韩文倒地葫芦一样在地上狼狈的滚了几下;捂着肩膀,布鲁嘟抬头看着那个小姑娘,眼神凌厉异常:“谁敢阻止我将他带出去,谁,就要死!”

金蓉蓉手中握着一柄柳叶短刀,左手的食指与中指抹了一把刀面上的鲜血,冷笑连连:“他是朝廷的鹰犬,也是你们鞑靼人的大敌,并且是个死太监!你还想保住他?”

“不管他是谁,我只知道,我很喜欢他,我喜欢的任何事物都不喜欢别人去动,除了我自己!”

布鲁嘟一把拽下腰间的圆月刃,双腿紧绷,蓄势待发!

“主人!你先走!我们给你掩护!”

大块头、大龅牙的哈刚童嘎手持巨盾带着鞑靼人兄弟挡在了布鲁嘟的身前,他们是布鲁嘟的护卫,是她的死士!

“那就要看你们能不能挡住了!”

吊儿郎当的声音,与韩文几近相仿的面容,这是风里刀:“你差点害死我,我可是个小心眼的人!况且,西厂一日不除,我们这些江湖人士一日不得安宁,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大家,你必须死!”

风里刀的身后是手持暗器的顾少棠,龙门客栈掌柜的朔阳怪梁财,平顶山的一众土匪,甚至还有丐帮、峨眉、青城、昆仑各大门派的人,但最令韩文震惊的是——刀狂啊!

“郭柯!为什么背叛我?”

虚弱的韩文死死地盯着刀狂:“你可不要忘记你的家人,还有”

韩文的话还没有说完,刀狂便笑了!哈哈大笑!

“我的督主大人啊!你还真是­精­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既然敢跟你站在相对的阵营当中,那就代表我有足够的底牌!前不久我消失了一段时间,一方面是养伤,另一方面嘛,就是与人会了次面!

不是别人,正是这位与你长的一模一样的风里刀啊!呵呵!况且,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如果我不站在这里,恐怕会死的很惨吧?你不应该拿住我的把柄威胁我,那样只会令你死得更快!”

刀狂的话说的很隐晦,或许很多人不明白,但是韩文明白了!

以假乱真!

没错,因为他一直玩儿的就是这个!刀狂与风里刀的见面恐怕就意味着,在韩文死了之后由风里刀顶替他西厂厂公的位置吧?这样一来,刀狂不仅没有任何危险,还会从中渔利!

“呵呵呵你这只喂不熟的狗!”,韩文靠在迷宫入口的石柱上,笑着骂道!仿佛一切还都是胜券在握的样子!

第四十七章当力量不够的时候

“你这只喂不熟的狗!”

韩文肆无忌惮的嘲笑着,可在众人眼中更像是他最后的遗言,是他面对最后局面的正常反应,有些人面对死亡会求饶,有些人会认命,有些人会奋起反抗他们已经认定了韩文现在是破罐子破摔的认命了!

“咳咳——!”

一抹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其实受伤的感觉也没什么,就是感觉心脏的跳动加快了不少,意识有些模糊罢了,最多的是一种恐惧,那种对生存的渴望、对死亡的惧怕;韩文一手捂着伤口,另一手撑着皇宫大门的石壁艰难的站了起来,他站得很笔直,高昂着头颅,仿佛是得胜的将军,面对数百武林人士,露出了笑容,森白的牙齿、鲜艳的血液,一股寒风吹过,他看起来还是那样的骇人!

没有人敢小瞧西厂厂公雨化田!即便是冒牌的雨化田!能够控制西厂这种凶器的人岂能是孬货?

“你们这些人真是该死啊!妄我还拿出了另外一种方案,想要让你们从暴民转变成顺民,给你们一条生路,可惜了!狗改不了吃屎!今天!我会让你们全都后悔!”

硬气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人神­色­变动,稍有退缩!

刀狂哈哈大笑,他可不信韩文还有什么后手,道:“­色­厉内荏的说这些有什么用吗?雨厂公!你就认命吧!不用管他说什么!大家先宰了他在说!说实在的还要感谢你这个鞑靼人,要不是你,雨大人恐怕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吧?他可是个绝世高手!”

布鲁嘟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微微偏头看了一眼韩文,韩文对她温柔的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听他胡说,我算什么高手,都是别人吹的!”

“呜呜~~~”

再也忍不住的布鲁嘟,低声哭泣起来,犹如那泣血的黄莺,空旷而又短暂安静的皇宫内只有这凄婉的低泣;“天下乌鸦一般黑,到哪里都不免有碰到杂碎!”,赵怀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此时此刻他浑身浴血,脚下踩着朱觐钧,声音沙哑:“等我料理了这个人渣,再找你们这些杂碎过过招!”

“砰——!”,一脚将半死不活的朱觐钧踢翻过来,赵怀安的身体晃动了两下,他的伤很重,朱觐钧这个宁王世子的护卫绝非吃素的,深可见骨的重伤就有三条,可见他们之间的争斗是有多么激烈,就连傲剑都凄惨成这幅摸样;“为什么?”,赵怀安死死地盯着朱觐钧,此时此刻完全不需要生啖其­肉­这个词语是假话!

朱觐钧虽然不在那么潇洒,狼狈不堪的被踩在脚下,但是他还没有丧失皇亲国戚的风度,平静的看着赵怀安,道:“我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这是事实,我不需要争辩!如果你想杀我,那么,就快点动手!”

无论凌雁秋是怎么死的,赵怀安都不可能放过朱觐钧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遂了朱觐钧的愿,提着剑向韩文这边走来,身上的杀气浓厚至极,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谁也不敢拦他;之前各大门派的人也参与到了围攻他的行列,可这个点子实在是太扎手了,那些门派弟子也逐渐退缩不前,就算是朱觐钧用藏宝图来威胁也没有效果了;那份藏宝图现在就握在赵怀安手中,染满了鲜血;“谁能告诉我凌雁秋是怎么死的?雨化田,没有了这份藏宝图你也出不去!就算你已经不在乎死活了,可你总要在乎一下你身边那个鞑靼人吧?告诉我,它就是你的了!有了这份藏宝图谁敢对你动手?”

赵怀安拄着宝剑,可以想象,他现在全屏一口气儿来支撑着,站都站不稳了可怕的意志!

“恩?好啊!我之前说是朱觐钧的确是冤枉这个宁王世子了!其实杀了凌雁秋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刀狂郭柯!他还给我做狗的时候,­干­的事情,这也是刚才他为什么会挑唆别人攻击你的原因!或许你不信,可我都是要死的人了,还能骗你吗?”

韩文残笑着,无比真诚的说道,这把剑太好用了!简直是指哪打哪!

果然,赵怀安淡漠的看了一眼有些呆滞的刀狂,挥手就将那份染血的地图扔给了布鲁嘟:“雨化田,说到底你还是承认了,是你指使别人杀了凌雁秋咱们这笔账,一定要算,等我先在了这个卑鄙小人再说!”

刀狂呆滞的原因是,到了这种情况下,韩文竟然还有心情挑拨离间!就为了给自己一个难忘的教训?

“杀——!”

望着杀气腾腾的赵怀安,刀狂也只能拔刀出鞘,黄金他喜欢,与高手对决他也喜欢,那就较量一下吧!

“咳咳”

韩文胸口的血液潺潺流动,他的意识也逐渐的模糊,布鲁嘟急忙过去扶住他,韩文指了指她手上的地图,小声地说道:“将它分割成几份,扔出去!”

布鲁嘟依言照办,手上的圆月刃唰的一挥,羊皮图被分成两份!

“你要­干­什么?杀了她!快——!”

这个动作刺激了这些江湖大佬,丐帮的掌­棒­龙头大声的厉喝,没有这份皇宫迷宫出路图,就算是有再多的黄金他们也出不去啊!

“我看谁敢动?动一下试试?”,布鲁嘟柳眉倒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火折子,看架势像是要烧了藏宝图似的!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不要想着偷袭我,老娘也不是吃素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儿在,我就不会让你们伤害他!给我记住了!”

一把扔出了手中的圆月刃,不远处的一个武林客被砍掉了右手,惨叫着打起滚儿来,他想用暗器偷袭,可惜被布鲁嘟识破了,并且用来杀­鸡­儆猴了!

两份、四份、八份,一块巴掌大的羊皮地图被分成了无数个小碎块儿!

“赶快找吧!哈哈哈!我还想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那就是黑沙暴还会回来!这座皇宫开启的时间不过是两三个时辰罢了!你们可要手脚麻利点!时间可不多了!哈哈哈!”

韩文恶劣的大笑着,此时此刻,布鲁嘟一挥手,铜钱大小的羊皮雨一样散落四方,伴随着皇宫内的­阴­风,更是撒的到处都是!

“你——!”

丐帮掌­棒­龙头吃了韩文的心都有了,但是他现在更关心的是那份藏宝图,虽然只占据整个地图的八分之一,可是没有它是走不出去的当然,这是他们的共识;“快!快给我找!一片也别落下!快!时间不多了!不想死的都给我动起来!快!别想着什么黄金了!快啊!”

领头的江湖大佬气急败坏的吼叫着,手下弟子急忙四处寻找,这个时候谁还在意黄金啊?有黄金,也要有命去花才行啊!

“一群蠢货!布鲁嘟!我们走!”

韩文虚弱的说道,他的目的达到了,就是拖延时间,他要让漫天的黄沙将这群冥顽不灵的混蛋全都活埋了!

“可我们怎么走出迷宫?”

“放心,我有!”

力量,韩文现在很缺少,当他没有足够的力量的时候他选择用智慧的光芒去掩盖一切,他­操­纵了一切!最终赢得了胜利!

或许,智慧也是力量的一种吧!

第四十八章黄沙会掩埋一切

从一开始韩文就没打算信任任何人,包括提供给他这份皇宫迷宫出路图的西厂四档头赵通,所有接触过这份迷宫出路图的全都被他处理掉了,是的,处理掉了,就在不久前,他命令素慧容­干­的;可以说现在唯一掌握这份地图的人就是韩文,那些武林人士争夺的不过是一份假的罢了!他愚弄了所有人!可能他真的没有独自面对天下的武力,但是他有属于自己的智慧!

有时候智慧比武力更强大!

“走转,向左,再转”,虚弱的韩文面­色­苍白,布鲁嘟也受了伤,但是这个坚强的女子咬着牙扶着韩文在迷宫中转来转去,向外快速逃走;她的鞑靼人护卫全都被她留在了这里,是的,她放弃了那些忠心耿耿的护卫,只是想让他们为韩文逃离这里争取一点时间,她还在为自己的冲动而懊悔;皇宫内,哈刚童嘎举着巨大的盾牌顶在最前边,十几个鞑靼人手持弓弩堵在迷宫的大门:“谁都不要想着过去!想过去,就要踩着我们的尸体!”

面对来势汹汹的江湖武林豪客们,哈刚童嘎生硬的发出了自己的警告!

“不要再等了!冲出去,沿着那两个狗男女的脚步走!他们手中一定还有地图!先宰了这些塞外的野狗!杀——!”,丐帮掌­棒­龙头气急败坏的大吼着!

被布鲁嘟分成无数碎片的地图还在搜集、拼接当中,但是时间不多了,在这个皇宫当中给都能感受到远方吹来的狂风,那些呜鸣在提醒他们黑沙暴又来了!

“放箭——!”,哈刚童嘎大吼一声,一挥手,身后的鞑靼人护卫一起­射­出了手中的弩箭,人群当中顿时发出一片惨叫之声,而鞑靼人护卫又快速的装上了弩箭,展开了下一轮的连­射­,动作快到了极点,训练有素;“叮叮”

掌­棒­龙头挥舞手中的竹杖大落迎面­射­向自己的箭矢,也就是因为躲在人群中,这些箭矢的威力与速度全都降低了很多,若不然他现在肯定会被­射­成刺猬;“黑沙暴越来越近了!都他娘的愣着­干­什么?并肩子上啊!再不上,大家全都要被黑沙暴活埋!杀!快杀了他们!”

现在这个时候不拼命,到时候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金蓉蓉并没有做错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情绪有些低落,坐在麒麟雕像上不言不语的,偶尔撇过脸看一眼风里刀,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自身的角度来说,她揭穿了韩文的真面目,这本是一件好事儿,可是叹了口气,金蓉蓉跳了下来,莲步轻移,几个腾挪就来到了鞑靼人护卫的身前,手中的柳叶刀划出了一道光芒,快的令人绝望!

哈刚童嘎举着巨盾在前边就是充当墙壁的作用,但他的动作晚了些,身侧的一个鞑靼人护卫倒在血泊当中,那个一身乞丐装的漂亮女孩风一样突破了他的防御!

“吼——!给我死开!”,一声暴喝,巨盾像大斧一样横劈过去,哈刚童嘎红着眼睛,像是暴怒的雄狮!

与这个天生巨力的男人硬抗那无疑是找死的行为,金蓉蓉轻巧的一跳,身体在半空中横了起来,就像是躺在半空中一样,巨盾几乎是贴着她的身体劈过去的险之又险啊!

“唰——!”

躲过了哈刚童嘎的攻击,金蓉蓉也趁机挥刀,哈刚童嘎的胸口上出现了一道大口子,白­色­的伤口很快流出了鲜血,溪流一样潺潺流动,染红了一片黄沙;金蓉蓉在江湖上有个雅号,号称‘灵狐’,这不仅是再说她的为人机灵百变,也是在形容她的轻功,放眼天下能与她相比的轻功高手恐怕都找不全一个巴掌的数量,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成就,可见她的天赋是有多么的恐怖;哈刚童嘎的巨大身形酿跄了几下堪堪稳住,抹了一把鲜血他沉默无言只是死死的看着他的敌人们!一切意图伤害布鲁嘟公主的人全都是敌人!这是他们的口号,并且准备付之于行动!

另外一边的傲剑赵怀安与狂刀郭柯之间正展开一场龙争虎斗,受了伤的赵怀安拿不出他的最佳状态,而没有“热身运动”的郭柯同样如此,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数十招都没有分出胜负;“赵怀安,你的血流的太多了,小心流­干­了啊!”,刀狂双手持刀,这是不常见的动作,他一般都喜欢单手持刀,那样更灵活,但现在他改变了战法,与赵怀安硬碰硬的死磕,消耗着赵怀安的每一分­精­力,从而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赵怀安面­色­沉静,沧桑的脸颊看起来就像是一块经历多年风吹雨打的石头,还是那样的沉默无言,还是那样的“刀狂!不管如何,今天,我必杀你!”

坚定的话语使得刀狂面­色­变了变,挑了挑眉头,他也没有说话,脚下一踏,一招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斩了过来,刀锋与空气的摩擦声嗡嗡作响,煞是骇人!

赵怀安一侧身,露出了一个破绽,刀狂的刀到了!

“唰——!”

鲜血飘溅,那一刹那的疼痛差点令赵怀安晕厥过去!但是他咬着牙刺出了一剑!这是蓄谋已久的一剑,也是充满了勇气的一剑!一剑穿胸!只留下刀狂那不可置信的眼睛死死地看着这一切;赵怀安舍了一只手臂,就是为了这一击必杀!他早就明白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战胜刀狂,所以才做出了这种两败俱伤的决定,而且是风险极高,失败­性­很大的决定!但是,他成功了!

“嗬嗬”

一抹鲜血从嘴角中流了出来,刀狂咧着嘴笑了,无力地瘫倒下去,激烈的喘息后,微不可闻的说道:“修我战剑,杀上九天,洒我热血,一往无前此生无悔!”

无论别人怎样看,刀狂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悔恨,这就足够了,他喜欢挑战强者,死在强者的剑下也是应该的,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他没能与那个身份神秘、满脸疤痕的死太监一决生死吧?

杀了刀狂,赵怀安的也没有多少力气了,断臂处的鲜血都不在流淌,他没有更多的鲜血流淌了跪倒在地,他仰天长啸:愿来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黄沙漫卷,在西北苍茫的大地上上演着关于江湖豪侠们的悲歌,为名?为利?为了爱情?为了梦想?歌声凄凄,江湖的风云际会就此砰然落幕!

“让黄沙掩埋着一切吧!”

大白定国的皇宫大门之前,韩文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地方,笑了笑,昏迷了过去;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素慧容,将这里布上西域金蚕丝,堵住这里”

“督主?督主?”,西厂的番子们在就在这里等候,大档头马进良急忙跑了过来:“伤得很重,需要尽快的找郎中”

“太脆弱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年轻人!”,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韩文,汪直笑了笑,喝道:“暂时离开这里,避开黑沙暴!在龙门镇给我集结部队,准备绞杀漏网之鱼——!”

“鞑靼人?要一起来吗?”

素慧容将韩文扶上马车,柳眉轻挑,犹豫了一下,布鲁嘟咬着牙点了点头,一起上了马车,消失在狂风卷积的黄沙之中,逐渐消失了踪迹;

第四十九章习静

夫静者,尽俗之极地,致道之初基,习静之成功,持安之毕事。形如槁木,心若死灰,无感无求,寂泊之至。无心于动而无所不静,故曰习静!

无感无求,心若死灰,静之极也!

一个俗人难免会有七情六欲,三杂五念,想要做到这一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说《坐忘心经》是一部相当变态的功法,第一层或许容易修炼成功,但是第二层却相当苦难;怎么困难个法呢?如果做个比喻的话,那就是——只要修炼成《坐忘心经》第二层习静,那么接下来的修炼可以说是一马平川!仅仅是半部功法就被定位高级任务,它的难度可想而知!

但是现在昏迷当中的韩文却是有机会的!因为他现在的意识都很模糊,游离于天地之间,时而想要上升去天国,时而想要回到人间,他现在处于一种弥留之际;他现在就像是独自站在虚空当中,仰望着天上的星辰点点,除了这些繁星再无其他,如果黑暗也算的话,那么他现在唯一拥有的便是黑暗了,无从挣脱,无法挣脱,他被束缚在这里了!

当他尝试着挣脱而无果的时候他决定将自己融入这片黑暗当中!

黑暗,代表的是冰冷,黑暗,代表的是虚无,黑暗,更代表着死一样的寂静!哪怕是天上还有星光,那暗弱的光芒也无法穿透这里啊!

静,一片寂静,死一样的寂静,什么都没有,很容易忘记一切,观感,感觉,没有了,心中的杂念也渐渐地消失了!抛弃一切与黑暗融合在一起,他,就是黑暗,他,就是静!

不动于寂,几微入照,履殊方者,了义无日,由斯道者,观妙可期。力少功多,要矣!妙矣!

仿佛是一刹那,又仿佛是数千年,韩文渐渐的挣脱了黑暗,他就是静,他就是黑暗,所以他不需要在融合在黑暗当中了!于是,他醒了,他睁开了双眼!

妙哉,妙哉!这就是习静吗?

阳光有些刺眼,韩文的眼睛渐渐的流淌出了一些泪水,或许是对生命的赞叹,亦或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床榻、帷幕、窗、阳光、树他又回来了!回到了人的世界!

“咳咳水!水”

韩文的手动了几下,虚弱的摸索了几下,他似乎摸到了一个人的头发,还是那熟悉的小辫子,还是那熟悉的味道,一点都没有女人味儿啊!布鲁嘟!

“你醒了!别动!别动!我给你倒水!”

挂着两只熊猫眼,布鲁嘟的眼圈刷的一下就红了,几乎是喜极而泣,手忙脚乱的给韩文倒了一杯水,扶起了韩文,一点点的给他喂水,温柔的摸样就像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很久没有喝水了,至少在韩文的感觉中他好久没喝水了,嗓子都是­干­涸的沙漠一样,水流进入喉管的一刹那是刺痛的感觉,他不禁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噗——!”

一口暗红­色­的血液喷了出去,将整个床榻都洒上了点点梅花,漂亮极了!

“啊——!”,布鲁嘟顿时尖叫起来,大声叫道:“郎中!快去找郎中——!”

“别大惊小怪的!差点震聋我的耳朵!吐出这口血,我舒服多了!”,韩文抹了抹嘴角上的鲜血,笑着说道,安慰着布鲁嘟,他现在的确有浑身轻松的感觉,很舒坦;随着布鲁嘟的尖叫,门外脚步声大作,门被打开了,阳光更加耀眼,韩文看不清外边,但他能感觉到有很多人进来了;“这是体内的淤血,吐出来就好了!督主现在清醒过来,这些日子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再喝几副滋养身体的药就好了,注意多锻炼些,多多活动!”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将手搭在韩文的手腕上后说道;“走吧!你做的很好,自己去领赏!”,这是汪直的声音,韩文能听得出来,他挣扎了几下身体,虚弱地问道:“现在的情势怎么样了?”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汪直还是化名王志,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子,负手站在韩文的床榻边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都出去吧!我有事情与督主单独谈谈!把门也关上,阳光有些太刺眼了!”

他一发话,就连布鲁嘟与素慧容都乖乖的出去了,更遑论马进良、谭鲁子了,可见汪直的自身能力与魅力,他始终都能够让人信服,虽然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权倾天下的大太监了,但是他的能力还是那样恐怖!

“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这是汪直的第一句话,然后他笑骂道:“你小子还真行啊!撇下我这个老骨头为你东奔西走,足足十个月啊!你这身板也太脆弱了些了!”

“十个月?”,就连韩文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随即释然的摇了摇头,道:“汪公公,你的话我可不敢苟同,你算什么老骨头啊!四十岁都没有呢!死里逃生,感觉很不错啊!不过我最关心的还是你也知道,本来我的时间也就不多了,这十个月又浪费了!”

“你说你中了一种奇毒,我让御医给你看了,怎么也看不出你又中毒的迹象,看来,还真是一种厉害的毒药啊!”,汪直挑了挑眉毛,他显然不太相信:“你可是够大胆的!”

你可真是够大胆的,韩文本来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当汪直将目光投向他的下半身的时候他明白了,自己昏迷着一段时间,不是太监这件事情知道的恐怕不止一两个了吧!

“不过你能混在帝王的后宫当中,而且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也算是一件令人佩服的事情啊!最好再给那个薄情寡义的皇帝戴两顶绿帽子就更解气了!最好是万贵妃那个恶毒的­妇­人!”,汪直喃喃自语;他与当今皇帝的恩怨情仇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清的,因为皇帝他成为了一个残缺的男人,因为皇帝他失去了自己爱恋的人,因为皇帝他心灰意冷尤其是在他得知他喜欢的那个纪氏因为当朝皇帝的薄情而死掉的时候,他更是愤恨不已!

“放心,这件事情知道的不多,素慧容、布鲁嘟,加上我,仅仅三人,一直以来也是她们两个轮流照看你,避免了这件事情被泄露出去!呵呵,真是让人羡慕的女人缘儿啊!好了!

说点你最关心的,你可能是我见过最­奸­猾的人了,十个月前那些武林客被你耍的团团转,连我也被你蒙在鼓里,不过你的决定也是对的,谭鲁子关键时刻率领神机营的出现,直接就覆灭了那些武林客!

这些武林客没有走出皇宫的出路图,他们另辟蹊径,竟然从房顶上跑了出来还真不能小看他们啊,你的安排很明智,这几个月来我也一直在按照你的设想去行动!”

“效果如何?”,韩文希冀的看着汪直;汪直努了努嘴,道:“除了乌思藏都司,那里我的确是够不着,其余的地方基本上全都搞定了!”

“真的?那我的心愿基本上就完成了!好啊!好啊!”,韩文惊喜莫名,松了好大一口气,瘫软的躺在床榻上,好半天才笑道:“过程一定很辛苦吧?我提出来的毕竟是理论,实践起来恐怕很困难啊!”

“何止是困难啊!简直是要了亲命!”,不苟言笑的汪直都不禁吐槽起来:“想让那些江湖门派成为朝廷直接管理的武馆,并且让他们乖乖的接受朝廷提出的条件这简直就是不可能!

不过还要说我­干­得不错,一方面利用少林、武当为正面典范,给其余的武林门派做出表率,一方面祭起屠刀,针对不服从朝廷的丐帮等顽固门派,终于算是让他们乖乖地听话了!”

“那还真是辛苦了!你去看那个孩子了吗?”,韩文叹了口气笑着问道;汪直摇了摇头:“虽然我有你给的权利,在厂卫无往不利,但我毕竟不是厂卫的领导者,来历不明的,想要进皇宫哪里那么容易?所以我一直在期盼你快点醒来啊!”

“呵呵!等我能走动了,一定会带你去看看那个可爱的孩子!”

二人相视而笑,他们之间也算是惺惺相惜吧!两个脑袋里装满了­阴­谋诡计,手上沾满了鲜血的坏蛋

第五十章三问愿心与愿行

“你要离开这里吗?”

望着素慧容娇弱的背影,布鲁嘟还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留下来不更好吗?为什么”

“留下?算了吧!我与他再无瓜葛!恩恩怨怨也在此割舍!我要走了,去过我喜欢的生活,游历大江南北,领略各地的风土人情;”,素慧容转过身来,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你呢?”

是啊!我该怎么做?布鲁嘟呆住了,她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就这样一直发呆,连素慧容是何时离开的她都没有察觉,何去何从?这是她现在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啊!

她始终不能忘却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令韩文几近死亡,她不能原谅自己,韩文越是安慰她、开导她,她越是想不开,越是内疚,无法自拔;“最后再看他一眼吧!”

良久,叹了口气,布鲁嘟在门外远远的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韩文,捂着脸颊跑了出去,迷迷茫茫、懵懵懂懂,不知道行了多少路,走了多远,布鲁嘟始终找不到方向;在京城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当当当”

清脆的木鱼声吸引了她,她慢慢的靠了过去,那是一间破败的古寺,是一个尼姑庵,慈眉善目的老师太正在摸着一个女孩儿的青丝,连连叹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孩子,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女孩默默的抹了一把眼泪,固执的摇着头,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师父!还请成全我!”

“好吧!好吧!”,老师太闭着眼睛念了段佛经,左手放在女孩儿的头上,道:“三问愿心与愿行,尽形寿,不杀生,汝今能持否?”

“能持!”,女孩儿坚定地回答;

“尽形寿,不涂饰香黛,汝今能持否?”

“能持!”,女孩儿坚定的回答;

“尽形寿,不**,汝今能持否?”

老师太的最后一个问题洪钟巨鼓一样敲击在女孩儿的心田,好半天女孩儿才悲呛着回答:“能持!”

“你心中还是放不下啊!心思杂乱又如何能长伴青灯古佛呢?罢了,罢了!你先带发修行吧!或许某一天你会回心转意也说不定呢!”,慈祥的老师太摸了摸女孩儿的脑袋,微笑着给她戴上了一顶僧帽;“进来吧!这位姑娘,你想要做什么?”,老师太头也没回,一边安慰着跪在佛像前的女孩儿一边说道,布鲁嘟有些发愣,好一会儿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走了进来;老师太的笑容是她见过最美的笑容,春风细雨一样滋润着她的心,没有了任何忧愁;“禀督主,还没有找到!”

西厂,大档头马进良、二档头谭鲁子小心翼翼的禀报道,素慧容不声不响的走了,布鲁嘟也是如此,韩文的心情差到了几点,喃喃道:“就算是要走不能打个招呼吗?算了!她们是不想见到我了!辛苦你们了!”

“属下不敢!”,两个在外人看来权势极大的人物极尽卑躬的弯了下腰;“看在你们跟随我很久又忠心耿耿的份上,我送你们一场富贵吧!一场真正的富贵!走!叫上‘王志’我们去皇宫!不要太招摇,就咱们四个人就可以了!”

韩文的命令颇令马进良、谭鲁子摸不着头脑,但当他们来到了吴皇后的冷宫,并且在远处看到了那个孩子之后,一切都明白了!

能在皇宫出生并且被众人舍生忘死的保护,那么这个孩子的身份还真是不得了啊!当朝皇帝名义上是没有后代的!那么这个孩子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皇帝!

“现在你们明白了吧?”,韩文的身体还很虚弱,拄着一条手杖,在马进良的搀扶下,慢慢地向那边走去;汪直现在的心情激动异常,无声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神经病一样,喃喃自语个不停:“这就是你的孩子吗?这就是你的孩子吗我会保护他的,我会的!”

吴皇后对这四个意外来客有些惊诧,但她一点也不慌乱,将小孩子抱在怀中,淡淡的问道:“西厂雨公公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还要感谢你一直为宝儿送礼物呢!”

或许这个女人曾经真的很愚蠢,但现在她变了,在冷宫的日子她真正的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气质,宠辱不惊,母仪天下!

“吴皇后!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呵呵,算了,简单的几句话我需要交代一下,我现在的时日不多了,所以我将这个孩子的未来托付给身边的这三位,无论什么事情他们都会拼死去完成!但请记住了,仅限于关于这个孩子的事情!”

韩文的神­色­相当严厉,眯着一双毒蛇一样的眼睛看着吴皇后:“不要将他们当成你的工具!因为——你不配!这位‘王志’,王公公会接手西厂甚至是厂卫的所有权利,他比我厉害!”

“时日无多了?”,吴皇后挑了挑眉头,盈盈一拜:“宝儿长了这么大,名字也没有,|­乳­发也没剪,可真是苦了他了!他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

“哈哈哈!”,韩文转身大笑而去,远远的说道:“这孩子就叫朱佑樘吧!他注定是能成大器的人!他会比他的父亲强上一百倍!”

“会不会怪我不将权利交给你,反而是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韩文已经写了一份奏折,上书给当朝皇帝,推荐“王志”成为新任西厂都督,所以他才这样问马进良;马进良笑了笑:“督主雄才伟略,自然会有自己的道理,属下岂敢臆测?”

“你啊!口是心非!”,韩文摇了摇头:“不交给你的原因是你的能力还不够,官场上的东西太复杂了,稍有不慎就会要了你的命,你还是跟在王志身边学一段时间吧,他可不是什么凡人啊!”

犹豫了一下,韩文还是在马进良的耳边耳语了一句,马进良登时睁大了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但他现在完全对“王志”心服口服了!那可是汪直啊!

两个月后,面­色­潮红的韩文从万贵妃的房间里走出来,仰望着外边的天空,这是他离开的日子,这些日子除了养伤、练武剩下的就是陪这个欲求不满的熟汝做游戏,至于是什么呵呵;“督主!找到了!找到了!”

马进良跑了过来,兴奋的说道:“素慧容最近一次的踪迹出现在武当山,而布鲁嘟这个鞑靼人公主就在京城的静安寺里!督主,要不要去看看她们?属下这就准备一下!”

“不用了!进良啊!我自己去吧!今后跟在汪公公身边,多学多看,东厂的厂公位置,锦衣卫的指挥使位置还都在空着啊!我走了!”

是的,走了,真正地走了,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走在古老的皇城内,亦步亦趋的来到了静安寺,正值黄昏,古钟嗡鸣,木鱼阵阵,静安寺的尼姑们正在做晚课;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那个不用寻常的女孩儿,韩文笑了,在一群皮肤白皙的女人当中,她是那样的扎眼,就像是白天鹅群中的黑天鹅!他笑了笑,转身离开了;不是没有勇气相见,只是不想打扰到她的生活罢了!

侧脸望去,这个长伴青灯古佛的女孩子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功课结束,尼姑们三三两两的散了去,脸蛋儿黑黑的女孩儿霍然转身,阳光下,那是一个消瘦的身影;她想追过去看看,可到头来没有那个勇气,脚像是灌了铅一样不能拔动,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街头人群中,回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女孩儿笑了!

彼此默默的祝福着对方,希望对方一直很幸福,一直会很好,难道——这不是爱情吗?

数年之后万贵妃一病不起,拖了几年就去世了,据说是因为那个孩子,她下令宫女溺死那个孩子,但没有人听她的,她感觉到了欺骗,郁郁而终;实际上她最埋怨的还是那个假冒雨化田的男人啊!连个名字都没有给她留下,绝情的消失,无影无踪;白眼铁面马进良在磨砺了很多年之后坐上了东厂的厂公位置上,汪直很欣赏他的­干­练,特意给他争取来的;厂卫之中的锦衣卫也换了新的头领,是于谦大人的女婿,朱骥,这个善于变通又正直的人也加入了保卫朱佑樘的队伍当中;倒是谭鲁子他始终跟在汪直身边,极有可能接任西厂的位置;耐心的等待是会有回报的,在万贵妃去世的第三个年头,也是朱佑樘十七岁的那年,这个绿帽死宅皇帝终于驾崩了,是思念成疾,他对万贵妃始终是那样的痴情;十七岁的朱佑樘因为自身的遭遇,励­精­图治,奋发图强,启用贤良之人,终于开创了大明史上的著名盛世——弘治中兴!

不惑之年的汪直终于不用顶着王志的假名字了,因为他守得云开见月明,朱佑樘这个感­性­的皇帝为他平反了!

早已不再过问朝堂世事的老太监躺在摇椅上,微笑着回想那个年轻人,还真是令人怀念的时光啊!真好!

第二卷,终;

第一章­淫­贼的榜样

“呼、呼——!”,急促的喘息声从远处传来,一个黑­色­衣衫的人背靠在松树上大口喘息着,心有余悸,好像是被什么人追杀?

追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和气生财嘛!

如果有人这么问,韩文一定会扯着他的脖领子教训他一顿,前提是那个人他能打得过,你以为被一个门派的人追杀,被江湖武林的卫道士通缉是那么好玩儿的事吗?

英俊潇洒的韩某人现在是摇身一变,变成天下第一­淫­贼了!就算是万里独行田伯光都表示对他的膜拜了!其实他也没­干­什么,就是——一不小心睡了两个人罢了,来了次蝶燕双飞;事情还要追溯到三天之前,在龙门飞甲的位面当中韩文一共赚了二十五万的软妹币,除了任务的本身奖励十万之外,他完成了隐藏任务修炼《坐忘心经》的三分之二,修炼成第一层有五万,第二层翻倍;可以说他这次完成任务完成的很侥幸,运气成分几乎占据了一半,钻了空子,不管怎么样,完成了就是完成了,他也有钱了有钱是有钱了,可他这个铁公­鸡­在选择穿越而来的时候,还是没舍得买件衣服过来;然后,悲剧发生了!

小恶魔对天发誓,这次的事情绝对不是她­干­预的结果!实际上她与韩文达成了秘密协议,她不会像上次一样刻意的捣乱,但事情还是发生了,后果还很严重;时间来到两天前的夜晚,韩某人从天而降,赤­祼­着身躯降临到了华山——宁女侠的卧室当中;宁中则当年也号称华山玉女,后来嫁给了同门师兄,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成为了岳夫人;就是当年叱咤风云的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也酸溜溜的说道——一朵鲜花Сhā在牛粪上!

可见当年宁女侠也是艳压四方啊!

结婚了、生儿育女了,年近四十的宁女侠虽然没有了当年的靓丽,但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风韵,风采依旧,那是绝对漂亮的熟汝;这一天,她正搂着自己那仿佛永远也长不大的女儿,躺在床榻上说些贴心话;母女二人其乐融融,鬼灵­精­怪的岳灵珊情窦初开,羞红着脸隐晦的问了些女孩子羞于启齿的问题,宁中则也是面带红晕的回答着,正是紧张的时候,­祼­奔的韩某人华丽丽的破顶而入,某只大鸟迎风招展!

三个人、六只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是三声大叫,再然后是戛然而止,都怕被人知道,坏了名声;某个小女孩儿透过宁女侠的指缝还好奇的打量着韩某人健美的身躯;这种情况下,韩文也只能哭丧着脸:“我说这是误会你们信吗?”

“­淫­贼!受死吧!”,宁中则也顾不得身上就穿了一个­性­感的红­色­肚兜,一条充满情趣的绿­色­薄纱亵裤,从床榻上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抄起挂在床头的剑就刺了过来,剑锋凌厉,杀气腾腾!

这位华山派掌门夫人在江湖上人称宁女侠,这是何意?意味着她是确立了自己江湖地位的人,并非是靠着丈夫岳不群而成名;“无双无对,宁氏一剑!”,倒在这剑锋下的败类可不止三五个啊!

当剑锋距离韩文只有那么米粒距离的时候,他决定撒个谎!好吧,如果撒谎管用的话:“这位女侠!小人无意冒犯,只是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是被人扔进来的!就是想借助你的手杀了我啊!”

韩文双手捂着胯下,紧闭眼睛,紧张的不能在紧张,如果他身边有合适的家伙他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关键是现在不仅仅是光着膀子的问题了,这是全身都光着,丢人啊!

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不施粉黛就显得妩媚美艳的熟汝举着剑没有刺下去,韩文急忙补充道:“的确是有人想陷害我,我想更多是要败坏您的名声!”

“是什么人想要败坏我宁中则的名声?”,宁女侠报上了大名;韩文的心都跟着抽搐,看来这回又有事儿了,可是招惹了不得了的人物啊!

怪不得这个介于低级任务与中级任务之间的位面,会开出天价一样的软妹币奖励与那样简单的任务完成条件;没啥,就告诉他在这里能够活下去就行,时间是两年,也就意味着韩文在这里只需要找个山沟子猫上两年就行了,可现在看来,剧本不是那么写的啊!

要想在短时间内说服一个人的难度有多大?尤其是在宁中则这个刚强正直的女子面前,更尤其是她的女儿岳灵珊也在,就算不为了自己的清白,为了她女儿她估计也会做掉韩某人;一边语无伦次的说这些什么,韩文一边联系小恶魔,因为有人在,小恶魔选在在脑海中与韩文对话;“卖给我一件能够立刻、马上制服眼前这两个娘们儿的东西!快!再慢上一点,爷的小命可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听着韩文气急败坏的声音,小恶魔幸灾乐祸的大笑了好久,在韩文的呼喝怒骂中拿出了一瓶奇怪的东西,摇了摇,道:“软妹币,十万!­干­?还是不­干­?”

“你可真是我亲娘啊!抢钱啊!”,一边在脑海中与小恶魔对话,一边还要应付着宁女侠,韩文的窘迫可想而知;尤其是他分心与小恶魔对话的时候,嘴上说的驴­唇­不对马嘴,宁中则已经不耐烦了!举剑就要了结了韩文的小命!

“成交——!”,一声呐喊中,韩文的心都在滴血啊!什么东西?就算是金子做的也不值十万软妹币吧!

“嘻嘻嘻”,小恶魔得意的大笑,道:“这可是好东西哟!真是便宜你了,母女花什么的?试过没有?这是春风玉露散,我替你撒上吧!好好享受一下,然后——自求多福吧!”

宁女侠突然发现房间当中多了些什么,好像是什么粉?抽动小巧可爱的鼻子嗅了几下也没感觉什么突然感觉很口渴,不,不是口渴!是饥渴!

“当啷——!”,宝剑掉落,宁中则差点瘫软在地上,面­色­潮红的扑向了韩文,娇艳的嘴­唇­迫不及待的印了上去,像只母老虎,凶猛极了,也难怪,毕竟那岳掌门大人房事不利,这些年也没真正的男人过;在春风玉露散中韩文也渐渐的迷失了,只剩下本能,而后另外一只雏鸟加入了进来,三人战作一团,只叫那天也昏地也暗;娇妍似火的熟­妇­宁中则,本能上有些抗拒的青涩处子岳灵珊,三个人上演了喜闻乐见的动作大片;悲剧就是这样发生的,前一刻可能还是喜闻乐见的动作片,后一刻就是全民超人不,是全民出动的大追捕,属于悬疑系列;爽是爽了,当韩文提前一步醒来的时候知道大事不妙,尤其是岳灵珊这个水灵的姑娘的下边还点缀着斑斑血迹,事情大条了!宁中则不会放过这个玷污她女儿清白的­淫­贼!岳不群也不会,令狐冲也不会更为恐怖的是,韩文在偷了岳不群的衣服刚刚逃跑出来的时候被华山派的弟子发现了;紧接着岳不群打开宁中则的房门看到了自己的妻子与女儿——赤­祼­着身躯,一个趴在另一个的身上,还撅着诱人的臀部,这是阳关二重奏的节奏吗?

就算是在软弱可欺的男人也不允许有这样的耻辱!怒发冲冠的岳不群怒吼中召集了华山派数百弟子,没有说的,只有追杀那个在华山刚刚溜走的­淫­贼!

拼着面皮不要岳不群也要宰了这小子!他不仅尽遣华山派弟子进行追杀韩文的行动,还号召武林各大门派抓住这个胆大妄为的­淫­贼!

江湖中有什么消息传的可快了,那几乎是风一样的速度,岳不群被人戴了老大一顶绿帽子的事情算是传开了,韩某人的名字虽然大家都不知晓,但是不妨碍视他为偶像的­淫­贼们进行崇拜;那可是华山派掌门人的妻女啊!这华山派在整个江湖武林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大门派啊!这得有几个胆子才能­干­出这种事情啊!

不过这种天人共愤的事情那是卫道士们最不想看到的,尤其是华山派的两代玉女啊!竟然全都被那头“猪”拱了!无论是想凑个热闹,还是想替武林除害,亦或是为自己心中的女神出口恶气,拥有各种各样理由的武林人士加入了这场大追捕当中;平静良久的江湖终于是再起波澜,逐渐的热闹了起来,可苦了的是韩某人啊!

“就在那边!追上去!将这个杀千刀的活剐了!弟兄们上啊!”

“看见了没有?在哪里?宁女侠那可是我一直幻想欣赏的对象,竟然被这种人玷污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啊!”

“宁女侠岁数大了,还是岳师妹长的水灵我的意思是说,必须宰了那小子!”

“母女通吃,真是个走狗屎运的家伙!呃,我是说此人有悖道德伦理,一定要将他浸猪笼!”

喊着各种各样口号的武林人士云集而来,在华山下展开了追捕行动,誓要­干­掉某人;叹了口气,韩文整理了一下衣服,撒丫子就跑,他会武功不错,可这成百上千人,哪里是他能够抗衡的?

第二章煽情

人有穷尽时,韩文现在就是这样,以他大伤痊愈不久后的身体还不足以支撑他与上千人周旋,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渺小的,在上千人的追击接力当中,韩文很快就­精­神疲惫,又饿又困又渴了;狼狈的窜过一个山林又一个山林,翻山越岭的好不辛苦,可那些像是发了情的武林人士就是追着他不放,无论他怎么跑都甩脱不了他们,还真是怪了!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美轮美奂的风景令人情不自禁的停留下来,韩文遥望远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愣住了,好半天他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骂道:“猪脑子啊!”

“呸!呸!呸!自己还骂起自己来了!”

为什么那些武林人士始终能够跟在他身后进行追击?原因就在于这件衣服!这是华山派的衣服,而且是属于掌门人的衣服!独一份!很好辨认!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穿着岳不群的衣服的人就是大­淫­贼!只有他自己还在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奔跑,还穿着这件堪比萤火虫一样醒目的衣服,不追他,追谁啊!

抿了抿嘴­唇­,韩文坏坏的一笑,他决定冒险试一下,反正真正见过他的脸的人只有宁中则与岳灵珊,就算是那个发现他偷了岳不群衣服的华山派弟子也仅仅是看过他的背影罢了;看看四周的情况,韩文找到了一颗榆树,榆树坚硬,虽然它的树枝很弯曲、不规则,他手中没有武器,只能用木棍进行代替了,找了一根相对笔直的树枝,折下三尺长,修理一下枝叶,韩文继续向前行进;眼下这片树林稀疏的地方不是个动手的好地方,需要找一个树林茂密的地方,最好还要有个山崖!

作为华山派的一名弟子,宏远却拥有这样一个充满少林风味儿的名字,年近三十了,他还没混出什么名堂,就连华山派的基础剑法都学得不好,偏偏他还是那种高不成低不就的人,心气儿很高;心气儿高也没什么不好的,偏偏他还是一个喜欢投机倒把的人,投机倒把也没啥,偏偏他还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矛盾极了,他的整个人格都是分裂开来的;当然了,他心中最大的秘密就是一直暗恋着宁中则这个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女侠,华山派的掌门夫人,从十几岁被华山派选中加入门派的那一天,他就看到了宁中则,一见倾心啊!

如今宁中则已经是孩子他妈了,但是他依旧暗恋着那个妩媚美艳的女人,就像是癞蛤蟆,总想去吃天鹅­肉­!

那已经是华山派掌门人,“君子剑”岳不群的枕边人了!

即使这样也不妨碍宏远这个纯种吊丝去将宁女侠当成女神,这一次,竟然有人将女神玷污了!玷污了也就算了,还是双飞的!这他娘的就是叔叔忍了,婶婶也不能忍啊!

用不着岳不群这个受害人号召,他已经冲在了抓捕­淫­贼的第一线上!完全放弃了往日的贪生怕死,看起来就像是他老婆被人睡了一样的义愤填膺;眼前是一片茂密的丛林,手持三尺青锋剑,宏远冲了进来,他要宰了那个混账东西,以安抚手上的心灵!为此,他的速度快的惊人,竟然将身后一起来的人甩掉了好大一截距离,爱情的力量可怕,暗恋的力量也很强啊!

“你叫什么名字?”,突兀的传来了一个声音,宏远想也没想的回道:“华山派弟子宏远”

声音戛然而止,一道暗影急速飞来,宏远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人衣衫破烂,披头散发,他手中仅仅是一根树枝,竟然快若闪电一样贯穿了自己的喉咙!

这是丐帮的弟子?华山派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丐帮吗?难道——他就是宏远睁大着眼睛,手中的剑怎么也提不起来,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啊!再见了,女神;晃荡了一下脑袋,披头散发,形容凄惨的韩文无声的笑了笑,拖着宏远的尸体向前走,不远处就是他在寻找的山崖,他很幸运,找到了这个地方,接下来实行计划就好了!

“啊——!”

太阳下山之后,整片树林都显得幽森诡异,这一声大喊更是惊动了无数人,打着火把,锲而不舍的追击而来的江湖侠客们纷纷打着火把,循声而来;山崖边上是一个向下看的人,浑身脏兮兮的,衣服破烂,手中还拿着丐帮的‘打狗­棒­’,不少人都过来学着这个“丐帮弟子”向山崖看去,微弱的光线中明显能看到被盗窃的那件华山派掌门衣衫;“这位兄台,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说那个­淫­贼,跳崖自尽了?”,一个华山派的弟子抱拳问道;韩文叹了口气,装作很感动的样子,道:“早听说‘君子剑’岳掌门为人热枕真诚,是个一顶一的豪杰!至今没有瞻仰其风采甚为遗憾,今日,我却是先见识了岳掌门弟子舍生忘死、为江湖武林牺牲自己的气度了!牺牲小我、成全江湖,哎!真是令人敬佩啊!”

“你在说什么?这位兄台?能不能详细的说一说?”

貌似抹了两滴猫眼泪,韩文叹息着说道:“我也是听说了岳掌门的遭遇,闻讯赶来的,就是想杀了那个江湖败类,没想到却被华山派的宏远师兄抢先了!

那个­淫­贼武功甚是高强,剑法­精­湛,宏远师兄根本就不是对手,但是宏远师兄并未胆怯,纵然是不敌,也亮出了自己的宝剑,虽然被­淫­贼刺穿了喉咙,但他也成功的将­淫­贼逼至悬崖,用尽了最后一口气,宏远师兄与那个­淫­贼——同归于尽啊!”

这话说的,这叫一个煽情,顿时引来了阵阵叹息,什么江湖大义,什么英雄了得,各种大帽子全都戴到了宏远师兄的脑袋上;散落的头发下,韩文的嘴角微微翘起,继续煽情:“可怜这么一个侠义之士啊!宏远师兄在与­淫­贼搏斗的时候还大喊着,这是我们华山派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帮忙!我宏远虽然不才,却也不能堕了掌门人的名头”

华山派弟子感触颇深,一些比较感­性­的都低声哭泣,祭拜起这位‘大英雄’了!

“嗨!天黑了,这山崖深不见底的,还是等明天再来,看看能不能将宏远师兄的遗体取回来吧!江湖败类已经被除掉了,又目睹了宏远师兄的威能,在下,无憾了!就此告辞!”

一边拄着手杖,韩文一边装作驼背弯腰瘸腿的向远处走去,就是他刚才说话都是用一种很沙哑的声音去说,伪装,就要装到底,一点破绽都不能留,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一回,他又靠着演戏逃出了包围圈;保险起见,他还是连夜赶路,逃离华山的范围,行走到大半夜,已经是累到了极点的韩文这才找到一个小镇,准备休息,刚想去敲开客栈的房门,他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银子!

装太监的时候至少会有大把的银子,可装成这个样子还真是,自嘲的笑了笑,韩文四处寻摸了一下,找到了一个小破庙,住了进去,夏天的时间,他身上仅穿着一身满是破洞的亵衣,还挺冷的;用了足足两天的时间才将那些混蛋摆脱啊!这段时间当中韩文只吃了几个野果子,腹中饥饿难耐,怎么也睡不着,站起身来,来回走动,韩文眼睛一亮;侠以武犯禁嘛!已经练成了《坐忘心经》第二层的韩文大小也算是个三流高手,至少在内力的修为上还是比较出­色­的,想要­干­点什么坏事儿那还不简单?

第三章敲诈勒索

“来,笑一个,­干­嘛哭丧这个脸啊?他娘的!笑!听见了没有?来这种地方的能有几个好人?你丫的还敢跟我装什么坚贞不屈啊!赶紧给大爷笑一个!”

小镇当中还有一处规模很大的青楼,名曰“夜来香”,很有诗情画意的名字,饥寒交迫的韩文就顺着这里传来的菜香酒气走来了,施展轻功就偷偷的钻进来了;正巧他就看到了一个很胖很胖的胖子,正在对一个小妹妹上下其手,作为一个人品正直的好人!韩文怎没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一顿暴打,外加搜身抢劫,末了还坐在桌子上要了些酒菜,一边吃喝一边逗这个胖子;听到韩文的大喝,胖员外哭丧这个脸:“大侠饶命啊!您要什么尽管说,我可不我可不好男风啊!您就饶了我吧!”

“噗!”,韩文一口酒就喷出来了,这什么脑袋啊,竟然会这样想?怒吼道:“你才好男风!你全家都好男风!也不看看你丫的是什么姿­色­,一坨狗屎!还有没有银子?全都给我拿出来!大爷我还是第一次打家劫舍,就碰到你这个奇葩!”

四肢短小,浑身上下都是肥­肉­的胖员外哆哆嗦嗦的从左边的靴子里掏出了七八十两银票,递了过来:“大侠,您看这些够不?我可就这些了,家里边的母老虎看的紧,私房钱不多,您多担待!”

“这都什么味儿啊!给我放一边去,没看见大爷正在吃饭呢吗?作死是不是?就这么几十两你是想糊弄鬼吗?别让我去搜身,如果那样的话,搜出来一两银子我打断你一条腿!”

韩文还是蓬头垢面的样子,嘴里塞了条­鸡­腿,声­色­俱厉的恐吓,手上还拿着一根尖锐的木棍,手上一用力,唰的一声刺穿了饭桌的三寸木板,相当有威慑力;“别拿我跟那些土鳖相提并论,大爷当年也是在京城皇宫混过的,几十两银子就想打发了我?不想活了就直说,反正这世道这么乱,死上个个把人的也没关系!”

“太欺负人了!”,胖子的一张肥脸涨红着,他想怒喊出来,看见那根木棍的威慑力也只能憋着,声音在嗓子眼里呛着,声调显得很怪异,但他现在明白了,没有足够的钱,这个疯子绝对不会让他离开的;“能让我站起来吗?”,胖子弱弱的问道,韩文冷笑了两声:“你看着办吧!”

胖子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迅速的宽衣解带,然后从衣服上撕下来一块补丁,掏出了几十两银子,然后又脱下亵裤,亵裤的ρi股位置又是一块补丁,又是几十两银子,然后是腰带,然后算了算,零零散散的加到一起也有三百余两银子,总算是掏完了,胖子受了天大的委屈,被人棱辱了一样,一边哭一边穿上衣服:“太欺负银了,不带这样的!”

韩文不禁乐了,这还真是个极品,眼睛一转,一掌拍在桌子上,恐吓道:“你还敢抱怨?信不信我直接宰了你?说!还有没有银子了?”

“爷啊!你是我亲爷爷还不行吗?这个小镇上也就算我最有钱了,全部家当加起来也没有多少啊!您还想怎么样啊?你要是想再要银子,那就找我老婆说去吧!它会让你宰了我的!”

韩文挥了挥手,道:“滚吧!不要想着找什么帮手过来哟!说不定我会杀了你全家的!呵呵!”

胖子如蒙大赦,一边哭一边跑,大概也就是传说当中的泪奔了,而实际上这位胖子逃脱了之后,在大街上鬼鬼祟祟的看韩文有没有追踪他,在一个小胡同里拿下了戴在头上的帽子;“哈哈哈!那个傻帽!幸好这里藏的才是我大部分的家当啊!好险,好险!”,一边笑着,胖子一边哼着小曲儿远去了;不管那个胖子是不是还有存货,韩文都不打算在压榨他了,这三百多两银子差不多够用一段时间了,这毕竟是小地方,就算是找青楼里的头牌也用不了五十两银子,比起京城那种挥金如土要省的多;在韩文侧面是那个胖子找来的姑娘,“夜来香”的头牌姑娘,唤作水珠儿,人如其名,有一身丰腴的­肉­­肉­儿,加上江南水乡女子特有的­嫩­白皮肤,让人不禁想咬上一口;看着韩文凶神恶煞的敲诈胖员外,水珠儿都想笑出来了,只是想了想自己有不应该笑,天知道这个像野人一样的家伙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外一他想要­干­些什么不道德的事情呢?

仿佛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韩文转过身去,将长发撩开,露出一张白皙消瘦的脸颊,饶有兴趣的说道:“怎么?怕我吃了你啊!去,给爷准备洗澡水去,再拿一套合适的衣服过来,做好了有赏!”

水珠儿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凶神恶煞,厉鬼一样的“叫花子”竟然会是一个翩翩少年郎,虽然脸上还有很多灰尘,看不出他原本的风采,但她更期待韩文换完衣衫的样子;不多时,水珠儿就叫了“夜来香”的伙计搬来一个大大的澡盆,注满热水,挥退了伙计,水珠儿却是留了下来;“怎么?舍不得走啊?呵呵!”,韩文也不避讳,宽衣解带,赤条条的当着水珠儿的面儿跳进了大澡盆,在水中憋了会儿气才露出头来,那是一张­唇­红齿白的脸,谈不上俊俏,却也很耐看;水珠儿就像是发现了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一样的惊诧、震惊、惊讶,当然,还有些欣喜,捂着贝齿说不出话来,韩文笑了笑,一把将她拽了进来:“哈哈,一起洗吧!小美人儿!”

“别!衣服!啊!你这个坏蛋”

一夜春风绽花蕊千花万朵好妩媚,清晨时分,水珠儿连身体都慵懒的不想动弹,实在是昨天晚上太疯狂了,伸出手臂在身边摸了摸,发现昨天的人儿已经消失不见了,她木然的坐了起来;仿佛是做了个梦一样,但是看到那个她们共同战斗过的洗澡盆,还有这屋内凌乱的一切,身边那百十两银子她又知晓那是真的,不免的有些怅然若失啊!

小镇当中的某条街道上,韩文正漫无目的的来回溜达,路边的小摊儿早已支了起来,摸了摸肚子,坐了过去,招呼道:“有什么好吃的,尽管上!”

两个­肉­夹馍,一碗混沌面,外加一碟咸鸭蛋,这顿早餐吃的相当­棒­,韩文心满意足的扔了一两银子,道:“够了不?店家?”

店家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拿着韩文给的银子,忙不迭的找钱,道:“三个大子儿就够了,您给这么多,我找不开啊!您等等,我去换!”

“别别别!拿着吧!我问你一个问题,这个小镇上有没有能够打造兵器的地方?”,韩文急忙拉住店老板,笑着问道;“有!在镇西的河边儿上就是一家铁匠房,是一对父子开的,已有三十多年了,手艺没得话说,您看我这把菜刀的质量就知道了!”

接过店老板递过来的菜刀,韩文打量了两眼,随手一挥,三寸余的木桌竟然被斩掉了一个角,而刀锋却没有一丝缺口,这质量,还真是相当不错啊;“行了!那就谢谢店家了!就此告辞!”;望着韩文远去的身影,店家不住的道谢,可能一两银子对于韩文而言什么也不算,但对于这个早点摊儿的店家而言,那就是能够给儿子买节日礼物的钱,能给妻子置办一身新衣服的钱,能给老爹沽上几斤黄酒的钱;城西,河边上有一个作坊,是个铁匠铺,挂着一面麻布番,上书“鲁记”,父子二人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多年了,一直以接小镇,乃至小镇周围村庄的打造任务而生活,无论是农具、刀具他们都很擅长;

第四章我有一个特殊的能力

打铁作坊靠着河边,还有一家水车在转动着,不知道是什么原理,或许是那个人造的小瀑布的水流冲击吧!

小作坊不大,也看不到袅袅的炊烟升起,也没有叮叮当当的打铁声萦绕耳旁,倒像是一处幽静的避暑小庄,很适合在这个世界居住,那些喜欢幽静生活的人一定很喜欢这里;韩文一边靠近这个小作坊一边暗香,打开院门,一条壮硕的黑­色­土狗在不远处的狗窝伸出脑袋看了韩文两眼,之后耷拉着脑袋,伸出舌头,重新调整好姿势,闭上眼睛睡觉了;狗不理?丫真当我是臭狗屎啊!连天够都敢鄙视某家?韩文挑了挑眉头当时就怒了;“不知小哥儿此来有何目的?”,院中的柳树下,一个用蒲扇捂着脸的人躺在摇椅上缓缓地说道:“如果是打造武器,那还是另请高明吧!小店不造违禁品!”

江湖一直是游离在朝廷管辖范围之内的一股势力,这些年来江湖上腥风血雨的动乱不堪,不仅出现了很多大规模的死伤,还连累的不少普通百姓;朝廷一直想要整顿江湖武林,却苦于没有更好的办法,加之外战连连,哪有时间顾及他们?于是就有禁止打造兵器的禁令,也算是从另外一种角度来制约江湖武林;殊不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些武林门派自己就拥有锻造兵器的作坊,朝廷哪里禁得住?农具等生活用品毕竟都是常用品,为了养家,那个作坊在背后不私接一些锻造兵器的活儿?

“做生意的,哪有将客人向外推的道理?更何况我又不是来打造刀剑的,只是想让人帮忙打造一个锥子罢了!”,韩文愣了愣,笑着说道:“难道店家不起身相迎一下吗?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躺在摇椅上的人伸出了一直枯瘦的手拿开了蒲扇,慢腾腾的从摇椅上起身,露出了一张老脸,这是一个年约六十许的老叟,满头的银发,不苟言笑:“锥子?锥子也能杀人!”

韩文也不恼怒:“拿菜刀也能杀人!铁锅也能杀人!就算是一根柳树条也能杀人!老人家,你着相了!有些东西不需要那么坚持,你改变不了什么,甚至连自己都改变不了,不如随波逐流,做真实的自己!”

老叟的脸还是那样的严肃,一双眸子倒是锐利起来,背负着手,道:“你这人身上杀伐之气太重,武功却是不怎么地,要么就是久居高位的大人物,要么就是智若妖人的存在,也只有这两类人才能决定更多人的生死!”

“那么——现在呢?”,韩文收敛气息,运气了《坐忘心经》;“恩?怪了!怪了!”,老头嘀咕了几声,打量了韩文几眼,道:“我这人从前也在江湖上浪荡一段时间,虽然没混出什么名堂,武功也很稀松,但我有一个特殊的能力,就是判定一个人的善恶,我可以觉察到一个人身上隐藏的气息!

比如你刚来的时候,脚步很急促,身上的杀气还未收敛,血腥之气很重,原本不想替你打造兵器,将武器交给一个魔鬼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现在看来老朽走眼了!你身上竟然一丝杀伐之气都没有了,反而是给我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当真怪了!”

“那是你自己的主观判断,没有人可以评判他人的对错,你也一样!老爷子,别太自以为是了,那样活着太累!”,韩文哈哈一笑,道:“现在能给我锻造锥子了吧?”

“可以!”,老头拱了拱手:“不知小哥儿欲要打造什么样的锥子?什么尺寸?”

韩文拱手回礼,道:“鲁老爷子,这样称呼你没问题吧?我想打造一柄三尺长的锥子!小拇指这样粗细就好了,锥子的柔韧­性­一定要好,算了,我还是给你画一幅图吧!”

这哪里是在打造什么锥子啊,分明就是打造一件凶器嘛!鲁老爷子从事铁匠这个行业数十年了,岂能听不出韩文想打造什么,就是一柄剑,只不过这个年轻人顾着他的面子委婉的表述;捡起一节柳枝,韩文在地上画了一幅图,解释道:“锥子的柄用圆木就好,鞘,也要用圆木,最好能让它看起来像一截木棍,尖,一定要锋利,身,要做成这种三角形的,每个截面都要有一道凹槽”

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鲁老爷子紧紧地盯着韩文,道:“你确定你真的不是什么坏人?这种­阴­损的兵器我可是从未见过啊!这一下子捅进去,血流不止,极难治愈啊!”

“哈哈!老爷子,哪有当面问别人是不是坏人的道理?就算我是坏人难道我还要大声的承认吗,或者是在脸上写上我是大坏蛋的标语?”,韩文摇头失笑:“你且放心,我这人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打造这柄兵锥子,也是为了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用来防身!”

“好吧,但愿你不是那种人!”,鲁老爷子叹了口气:“只怕我不给你打造会惹麻烦,还是遂了你的愿吧!一百两银子,我给你加上天外陨铁打造,三天后来取!”

“啧啧!一百两银子啊!真够贵的!好吧!先付给你,做的古朴些,不要太华丽,惹人眼!低调,再低调!”;韩文爽快的掏了银子,鲁老爷子也不客气,接过去就向小作坊走,一边走一边脱下了衣服,年近六旬的人,竟然还有一身健美的肌­肉­,完全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样消瘦;“嗨,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货该不会是骗子吧?玄玄乎乎的!”,给完银子韩文就有些后悔了,直接去买一柄剑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吧?现在好了,又没多少钱了,几十两银子还真不够他大手大脚的花;继续搞银子吧!银子,才是王道!

夜晚的小镇显得特别的漂亮,烛火点点,本地最有名的员外郎趁着家里的母老虎回娘家,偷偷的,连家丁都不带就跑出来偷腥来了,“夜来香”新来的头牌姑娘水珠儿那可是他一直仰慕的对象,昨天本来挺好的,要不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哟!好巧啊!胖子!”

一声招呼在员外郎的耳边响起,员外郎的身体登时僵直,大脑袋僵硬的转了过来,竟发出了咔咔的声音,一张肥脸又想笑又想哭,纠结不已:“好好巧哦!”

蓬头垢面,一身叫花子装的韩某人笑着将胖员外带到了不远处的小胡同当中,和蔼可亲的说道:“你是想让我亲自动手,还是?”

“明白!明白!”,胖员外急忙开始宽衣解带,然后零七八碎的弄出了一百多两银子,看样子,他好像是吸取了昨天的经验,身上没有带那么多的钱;韩文上下打量着胖员外,手中拿着一根很粗的木棍,随手一挥,洞穿了那面土墙:“我这人可有一些特殊能力,那就是谁有钱,谁没钱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昨天骗了我,我不跟你计较,你今天如果再敢骗我,我真的会打断你的双腿,外加‘小腿’!”

又来一个会特殊能力的!

在韩某人的注视下,胖员外夹进了双腿,神情闪烁,一咬牙,一跺脚,道:“真的没有了!我家的母老虎根本不给我那么多银子,这些还是我偷来的!”

韩文就是在咋呼他,现在看来挺有门儿的,绕着胖员外走了两圈,韩文拍了拍他的脑袋:“还不拿出来?我可要动手了!”

“别——!爷啊!您真是我亲爷爷!藏在发冠里的您都能看出来!我算是服了!我给您,全都给您!能不能商量下,别打我?我怕疼啊!”,胖员外哭丧着脸摘掉了发冠,死了亲娘一样掏出了自己的全部银票;好家伙,还真不少,足足上千两,韩文咧了咧嘴,他刚才的那个动作也是无心的,都说无心Сhā柳柳成荫,看来还真是如此,心满意足的将银票揣进了兜里,韩文向远处走去,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你竟然敢愚弄我!虽然我的座右铭一向是只求财、不伤人,可这次,多少都要给你点儿教训了!”

两个时辰后,被五花大绑吊起来的胖员外才被人救下来,拿掉了他嘴里的塞堵物,就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叫,像是在控诉某人的罪行!

都给钱了,还想咋地?吊起来也就算了,为啥还用袜子塞我的嘴?

“夜来香”,头牌姑娘水珠儿对着铜镜梳理青丝,连连叹息,突然,门开了,有人进来了,她头也没转的说道:“知道了,妈妈,我很快就会下去的!”

“不用下去了,给我备上洗澡水!好酒好菜招呼着!”

仿佛昨日,水珠儿不可置信的捂着嘴,竟然有些莫名的激动,好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干­巴巴的说道:“恩主为什么总穿着这身——乞丐服?”

“你知道什么?乞丐赚的比你都多!饿死了,快点的!”,韩文一翻白眼,不屑的说到;

第五章一曲肝肠断

“手种堂前垂柳树,别来几度春风笑;这一夜有你过得更加美妙啊!哈哈哈!”

清晨,几许阳光照亮了大地,一阵清风吹过,拂起了漫天的柳絮,一时间有些感慨的韩文大笑不止,在他胸膛依偎着的水珠儿,眨了眨眼睛,道:“还从未想过恩主有这等文采!”

“屁的文采,八股文做的不好,啥也没用,这年头,乱啊!乱!还没问过你是哪里人?”

韩文直摇头,他能听出水珠儿的口音不是这南方的口音,更像是北方京师一代的口音,故而有此一问;水珠儿眼圈腾的一下就红了,好半天才说道:“恩主说得对,小女子的确不是这衡州府的人,本是京城人士,也是因为家门不幸才流落到此啊!”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所以有些话她不会全都讲出来,怕的就是引起别人的反感,韩文挑了挑眉头,道:“家门不幸?呵呵,以你的姿­色­就算是在京师也是青楼雅阁的头牌,竟然跑到这种小地方来,不是我为人冷漠,有些事情啊,我不想听!”

人家化妆都是将自己画得更漂亮一点,而这个水珠儿竟然将自己画的更丑一点,刻意的将两条眉毛描的更重,即便这样,也掩盖不了她原本的秀丽;若不是前天晚上将她弄到水盆中,韩文也不会发现这个问题,所以昨天晚上他又来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无可厚非的一件事情;水珠儿识相的住口了,韩文笑了笑,撩起她的秀发,看了一眼她修长美白的脖颈,上边有一个印记,这种印记很小,也很不起眼,但那时东厂的独特印记;“东厂的独特印记,这个东西我认识,呵呵!”;韩文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过去的事情也就过去吧,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渺小的,不要作践自己,想过平常人的生活那就去吧,如果赎身的钱不够,这个我倒是可以帮你!”

“多谢恩主!”;

水珠儿掩面而泣,她的真正身份是官奴!到了这个朝代,所谓的官奴已经不是从前的那种­性­质了,更多的则是代表在政治斗争失败的官员家属;那些当官的官员的妻、妾、女,哪一个不是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当他们站错了队伍,被搬到了,他们会被直接斩首、流放,这些还不足以让他们的对手高兴,他们的妻、妾、女都会成为他们战利品,任由他们去糟蹋;其中,最常用的方法就是直接卖到、送到青楼雅阁,让这些官小姐们去接待客人,千人骑,万人压如此,方能令他们有战胜的快感!水珠儿的丈夫就是站错队的官员,而她则是从京师逃出来的;逃出来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举目无亲,也没有谋生的手段,加上对未来没有一点希望,自甘沦落,竟然再次成为了娼妓,跑到这个小地方做起了不堪的勾当;“这是一千两银子,拿着吧!应该足够你赎身了吧?这个地方应该比不上京师吧?呵呵!找个好人就嫁了吧,何必如此呢?卖皮­肉­,也是青春饭,等你老了呢?”

韩某人或许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在看待每个人的时候都是平等的,是的,或许很多人鄙视窑姐儿,但他不会,相反,他对于这些可怜女子,始终包含着足够的爱心啊!

水珠儿微微发红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韩文,涩声道:“你能带我走吗?”

韩文摇了摇头:“寒江孤影,江湖陌路,相逢何必曾相识?我无法给你想要的,所以我不能带你走,那样会害了你,飞蛾扑火般的爱情是不可取的!更何况——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你甚至连我的姓名都不知道啊!”

“我可我”;

水珠儿还没说完话,韩文已经扔下银票,顺着窗子跳了下去,二层小楼的高度还真难不住现在的他,内力流转至双脚,轻飘飘的落在大街上,只溅起了一抹灰尘罢了;水珠儿急忙跑到窗前,遥望那远去的身影,泣不成声,她不是在埋怨韩文的冷漠无情,而是在埋怨自己,为何没有在一个好时间出生,为何没有在一个好时间见到她想见的人呢?只怨自己生不逢时啊!

又是一个艳阳高照天,又是那个早点摊,韩文惆怅非常,他总是能够碰到自己心仪的女子,但总是会拒绝她们,这种痛苦还真是令人崩溃啊!怪不得这个现实版的游戏没有多少人能够完成,恐怕很多人都迷失进去了吧?

“嗡嗡~~~”;

胡琴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悲咽凄凉,令人忍不住的伤感,韩文抬头看去,那个拉胡琴的人,年约五十许,身材瘦长,脸­色­枯槁,披著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甚是落拓,活活的一个痨病鬼;“呜呜呜”,或许是心中有什么压抑的事情,那个店老板竟然忍不住哭出声来,瘫坐在地:“我的老爹啊——!”

琴音勾出了他心中的伤感,他禁不住失声痛哭,而那个落魄的老头闭着眼睛,手中还在拉着胡琴,他与这个世界仿佛是分开来的,好像从来没有融入进来;“这是什么曲子?”,良久,琴音停下,老叟起身欲走,韩文随口问了句;老叟转过身来打量他一眼,道:“潇湘夜雨,这首曲子我拉了五十几年了,从一个顽童拉到一个老头,实时又都有变化,心境不同,拉出的曲子也不同,不知小友听出了什么?”

韩文撇了撇嘴:“啥也没听出来,就是感觉琴声呜咽,有些悲凉罢了!”

“我最自信的就是这首曲子,世上恐怕也只有两种人听了不会流泪,一种是没有眼泪,一种是没心没肺!”,老叟呵呵一笑,不知是讥讽,还是其他;“能把你的胡琴借给我一下吗?”,韩文抹了抹嘴,站起身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悲凉!”

曾经,为了把妹纸韩某人也学过一段时间的乐器,可惜没选对,学的就是这胡琴,学了很久也只学会了一支要饭神曲,今天正好要用到了,偶尔装一装也没啥;老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犹犹豫豫的将胡琴递了过来,可能是很宝贝自己的胡琴,道:“小心点!”

韩文坐在长条板凳上,双腿叉开,左腿放上琴筒,右手拿琴,微微调整了一下心态,慢慢的拉了起来;“嗡嗡”

所谓的要饭神曲,其实就是二泉映月,这才是悲凉曲子当中的悲凉曲子,凄婉悲咽,很少有人能不被它感染;“哇哇哇”

店老板的哭泣声更大了,简直就是嘶嚎,便是那老叟也是一脸的怅然,浑浊的眼睛流出了两行清泪;曲子停了,人还在其中无法自拔,老叟喃喃道:“小友,你说当一个人碰到一件无法解决的事情应当如何?”

“恩,大概就是做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无法解决,又何必纠结呢?索­性­来个痛快的!”,韩文不假思索的说道;老叟点了点头,伸手取回了自己的胡琴,佝偻着身体向外走去,在篷子的门口又问道:“但你的决定会牵连你身边的人呢?总要为他们考虑些吧?又当如何?”

“那就当我放屁了!”,韩文摊了摊手,同样走出棚子,笑嘻嘻的说道;“哈哈哈哈”,老叟笑声愈来愈大,苍凉而浑厚:“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匿知音?小友!能否报个姓名?”

“韩文!老先生又是何许人也呢?”,韩文拱了拱手;老叟的身体微微偏转过来,琴声又响;“嗤——!”,“咔——!”

直到老叟走出很远,他路过的路旁小树才倒掉,极致的出手速度,加上他这副样貌,以及那首曲子《潇湘夜雨》,这是——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啊!

“有意思!”,韩文啧啧舌,上前看了一眼小树的断口,他刚才竟然没看清莫大的出手速度,这位老先生的正派十大强者的名头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第六章剑、琴、曲非烟

“唰——!”,剑身入木三分、深刻,剑柄颤抖摇曳、悲鸣;“好剑!”,韩文眼睛一亮,赞叹道;‘鲁记’铁匠铺作坊,鲁老爷子递过来一个黑­色­的圆木,道:“这是你要的锥子柄,拿好东西就走吧!我可不想惹是生非!”

他始终坚称韩文在他这里打造的不是剑,也不是刺,而是锥子,就是锥子的个头大了点,可能是他心中还存有芥蒂吧,始终是不愿意承认,不过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韩文收剑入鞘,手中是四尺长的黑­色­圆木棍,很朴实,也很符合他背后­阴­人的特点要求,朝着鲁老爷子笑了笑,韩文龇着牙,­阴­测测的说道:“据说,宝剑只有饮了铸剑师的鲜血才能成为一柄真正意义上的宝剑,鲁老爷子,你说呢?”

鲁老爷子走向柳树下的摇椅,安然的躺了下去,拿起蒲扇悠闲的扇风,完全没有理会韩某人;小作坊中走出一人,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年约三十许,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汗流浃背,咧着嘴,憨厚的说道:“小哥说笑了,你身上根本就没有杀气!老爹不问江湖很多年,还请小哥不要再打搅他的生活了!”

“想必这位就是鲁老爷子的儿子吧?呵呵!开个玩笑嘛!走了!多谢了!”,韩文笑嘻嘻的拱了拱手,临走的时候还逗弄一下院里边的黑­色­土狗,扬长而去;汉子微微扭头,道:“老爹你说他刚才是真的在说笑吗?”

老爷子像是睡着了,好半天才慢腾腾的说道:“此人杀气极重,偏偏他还能压制,不,那不是压制,很怪异的感觉,他的心很平静,与他那股狂躁的杀气完全相反总之,笑眯眯,没有好东西!此人,亦正亦邪,但愿不要引起什么大事啊!”

汉子咧了咧嘴,转身欲走,想了想,又问道:“您不是说永远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了吗?为何还要”

“还要给他打造这柄剑?”,鲁老爷子挑了挑眉毛:“就算是我不给他打造,他也会找别人,何况有这么个冤大头自己凑上来,赚他的银子,我高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问的是,你为何还要与曲长老见面?”,汉子蹙着眉头:“衡山城这些日子波云诡谲,各门各派的探子频繁出动,就连圣姑都前后来了两回”

“住口!”,鲁老爷子霍然起身,浑浊的眼睛露出两抹凶光,杀气逼人,好半天才面­色­缓和的说道:“我与他毕竟相交三十年,岂能说全部割舍了?嗨,罢了,罢了!这心,乱了!准备准备吧!老爹我还是放不下啊!”

骑在马上,韩文慢慢悠悠的哼着曲子向远处赶路,这里是衡州府,最大的门派就是衡山派,他打算离开这里,尽量避开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否则,以他天下第一­淫­贼的名头,恐怕死的会很惨;一路向北,他要去京城,这个天下毕竟还是朝廷的天下,虽然武林门派已经像一个独立在朝廷之外的独立王国了,但朝廷的威慑力还在,要想寻求最好的庇护场所,京城,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蓝天白云,青山绿水,韩某人悠闲自得,转动手中的剑,哼哼着:“跟着感觉走”

他很得意,也不算是得意,只能说这一刻他寄情于山水之间,心中畅快,什么是自由的感觉?正是如此了!

可偏偏就在此时,一个老叟带着一个小女孩,或许,还要加上一只小猴子映入了他的眼帘,行走江湖最怕的是什么?乞丐孕­妇­,和尚尼姑,老人小孩,哑巴半仙,跛脚屠夫,很不巧,他碰上其中的两个;老者鹤发童颜,身体­干­­干­瘦瘦,腰间还悬挂一口黄皮葫芦,背后还背着一个长方形的,被布囊包裹的东西,在路旁长身而立,自有一番气度,眼看韩文走来,打了个稽首,道:“这位小哥儿!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是委婉地让韩文下马说话,看着这么一对组合,韩文突然想到了他们的身份,也想到了一些事情;豁然间,他又想到了这里是衡州府,湖广承宣布政使司,那么,前几天他降落的地点根本就不是华山,应该是衡山!

这也是为什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有无数的武林人士追杀他的原因了;那一天,包括五岳剑派、少林、武当的人都在,要知道他们不会没什么事情就聚到一起的,玩吗?

联系到当前的形势,他只能想到一件能够惊动江湖武林的事情——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一事,怕是要发生了!

撇了撇嘴,大大咧咧的下了马匹,拱手回礼,道:“老爷子,可有什么事情要说?”

老者可能是很少有求于人,抿了抿嘴,道:“老朽的孙女崴了脚,行走极为艰难,不知可否”

他将目光转向了韩文的马匹,韩文挠了挠头,打量了一眼这个小女孩儿,年约十五六岁,梳着两只长长的羊角辫,白白­嫩­­嫩­的好不可爱,小嘴一嘟,脸上还有两抹腮红,再加上刚刚发育的身体,正宗的萝莉美少女一枚;“哼!”,仿佛是感觉到了韩文有些冒犯的眼神,小女孩儿眼睛一瞪,翻了个白眼;“咳咳!”,韩文拱了拱手,道:“也罢!江湖救急嘛!不知老爷子要去什么地方啊?”

老者有些高兴,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将小女孩儿扶上马匹之后,牵着缰绳,一边走一边回答:“此去衡山城,探望一个至交朋友!共同奏上一曲!”

韩文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马背上的少女,手中的黑­色­圆木在手指上转来又转去,他心中多少有些大概算是恻隐之心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时候他做不到;沉吟了一下,他停下了脚步,道:“日月神教的护法长老曲洋,以及你的孙女曲非烟?我猜的可对?”

老者停下了脚步,有些警惕,袍袖中的手一动,几枚鲜红­色­的长针扣在手中,引而不发,与韩文对视,看着韩文清澈而不带有一丝感情的目光,他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哦!那还真是幸会!”,韩文一拱手,继续向前走,刚才的那一刻他也打算拔剑了,如果曲洋动手的话,现在看来,曲洋还没有神经紧张到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地步,他对自己的未来估计的还不太充足;“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这人,有些时候有些嘴欠,看到某些事情就想说上两句,呵呵!”,韩文笑了笑,道:“江湖风言,衡山派的刘正风即将金盆洗手,可有此事?曲长老对此事的态度是如何呢?”

一看韩文的表情以及他的语气,曲洋就知道韩文可能很了解其中的内幕,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江湖上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号人物?怎么从未听说过?

“确有其事!我们是于心相交,以乐会友,我自然是希望相安无事了!老朽行走江湖多年,好像还从未见过小哥,不知道小哥又是何门何派的少侠?可否告知姓名?”

韩文沉吟了一下,好半天才回答:“在下姓韩名文,师承何门何派嘛,这个就有的说了,我曾经跟着一个武当派的道人练过一段时间的剑,又跟着一个大漠的土匪学了几招拳脚,还跟着一个太监学了修身养­性­,又跟着一个无门无派的散淡人士学了内功心法算来算去,我好像什么门派的人也不是!”

这话说的七分真,三分假,至少他的内功心法绝非是跟什么散淡人士学的;“那倒也是,如果要是那些所谓的正派子弟,一听见我魔教长老的名号,恐怕早就除魔卫道了!”,曲洋自嘲的一笑;韩文瘪了瘪嘴:“相安无事?曲长老真的这样认为?你的态度还很乐观嘛!但据我所知,事情可没有朝着你所想的那方面去发展!而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爷爷!这个人说话­阴­阳怪气儿的,还净说些我听不懂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人!”,马背上的曲非烟突然Сhā言,一张小脸满是戒备与提防;韩文不禁摸了摸脸,我长得就那么像坏人吗?

曲洋神­色­一紧,脚步顿下,呵斥道:“非非!闭嘴!大人说话,没有小孩子Сhā言的份儿!这位韩兄弟,不知你能否将话说明白一点?老朽感激不尽!”

“如果刘正风与你素无瓜葛,他这次金盆洗手投身仕途那必定是众人喜闻乐见的事情,所有人都会祝福他,无论心思是好是坏,他们都乐见其成,可他跟你的瓜葛,正是祸根啊!”

韩文一叹:“你们以为,你们的私交无人知晓,其实江湖上早就传开了,有些渠道的人都知道,你们以为只是个人的私交,牵扯不到其他的事情,可你们忘了那句话,叫做——正邪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有那么严重”,曲洋喃喃自语,一时失神;

第七章乱了

“人的主观判断是会骗人的,你们的决定太过草率了!曲长老,你或许要为你的孙女考虑一下,不要让她卷入这场是是非非当中,还有刘正风,他的妻儿老小,也很危险!”

韩文转动手中的黑­色­圆木,表情有些严肃:“或许你们甘愿为音律而献身,但不要忘记了,你们始终不是一个人啊!你,我且不说,刘正风可是衡山派的中坚力量,并且极有可能接任莫大先生的掌门之位,嵩山左掌门很愿意趁此机会一举削弱衡山派的实力,你说对吗?”

“当年的戏谑之言,不幸成真!刘贤弟啊!我们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啊!”;曲洋长叹不已,双眼竟流下两行清泪,摸了一把身后背负的古琴,久久不语,心情复杂至极;要为艺术献身?还是要在江湖压力下放弃一切?曲洋不知道该怎样决断,拱了拱手,道:“韩小哥儿!可否为老朽指点迷津啊!”

“金盆洗手,羊入虎口,家破人亡,魔王乱走!”,韩文负手而立,面­色­严肃道:“其实最简单的解决方式还是有的,你杀了他,重回日月神教,那么,他就是被魔教中人所迫害的英雄,他的家人就会受到那些武林正派的照拂,绝对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可!这万万不可!我与刘贤弟那是知音之交,我们是朋友,是兄弟!此事万万不能!”,曲洋怒声斥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挑拨我与刘贤弟的关系!”

眼看着曲洋目露凶光,韩文眯了眯双眼,转动中的黑­色­原木停了下来,柱在身前,喝道:“曲洋!叫你一声曲长老,那是尊敬你是武林前辈!与你啰里吧嗦的说这么多,是为了那些无辜的人能够避开这次凶险!

你可不要不识相!真要打起来,我虽然未必是你的对手,但你也绝讨不到什么便宜!哼!你既然引刘正风为至交好友,那你为何不替他的家人考虑考虑呢?

所谓朋友,难道不应该相互为对方考虑吗?一把年纪的人了,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幼稚!”

“你!”,曲洋伸手点了点韩文,面­色­一阵青一阵红,好久,颓然叹息,抱拳行礼:“老朽一时激愤,一时激愤,韩小哥之言犹如洪钟巨釜,老朽受教了!那不知道除此办法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了?”

曲洋醉心音律,对于­阴­谋诡计之类的江湖争斗并不擅长,加之现在是心乱如麻,思绪混乱,看见韩文就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死命的抓住,不肯放手;“哼!”,韩文冷哼一声,道:“刚才的办法是最好的办法!除此之外便是——他杀了你!这样就能够保全他的名声,他就是除魔卫道的大功臣!自然无恙!

再有嘛就是将你身边的人与刘正风身边的人全都藏起来,由你们两个人独自面对一切!结果如何,尚未可知了!”

该说的说完了,韩文也没有心情继续在这里啰嗦,不过是一时间的恻隐之心罢了,他还没贱到上赶着帮别人忙的地步,况且他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他­干­的好事儿可是越传越广,事情闹得愈来愈大了;华山派岳不群夫­妇­受衡山派刘正风相邀,前来参加他的金盆洗手仪式,来到了这个地方,衡山派那是地头蛇啊,岳不群岂能不去拜见衡山掌门莫大?

本来在衡山客栈下榻的他们就在衡山派逗留了一晚上,结果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岳掌门的夫人、女儿,竟然被人来了次蝶燕双飞,这不仅仅对于岳不群、对于华山派是个奇耻大辱,便是衡山派也大失颜面啊!

两派弟子至今还在寻找这­淫­贼的下落,并且根据宁中则,宁女侠画出的画像天下缉捕;包括恒山派的尼姑、少林寺的和尚、武当山的道士,都有参与;江湖上那是吵得沸沸扬扬,最让人意外的就是嵩山派也参与其中;嵩山派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眼儿,掌门人左冷禅那是野心勃勃之辈,做了五岳剑派联盟的盟主之后,他的野心愈发膨胀起来,竟想着要并派!将五岳联盟剑派,改成五岳剑派!

他从来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潜在对手的机会,刘正风如是,岳不群也是,只不过岳掌门的这次对于左冷禅而言是个意外之喜罢了,他很高兴;杀人不用刀,流言有时候比刀锋更狠啊!

嵩山派名为要为武林除害,要为岳大掌门报仇,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进行追捕行动,反而是大肆传播这件事情,左冷禅存心要搞臭岳不群,搞臭华山派;心中不太舒服的韩文甩脱了曲洋,独自一人向北而行,顺着人流较多的地方打算去县城,购买脚力,然后再继续行走,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是没绕过这座城——衡山城!

望着城墙上的三个大字,韩文轻轻一叹,眉毛轻挑,向里边走去,衡山城内如今是风云际会,的确不是可以久留之地,稍有不慎那就是万劫不复,韩某人心中怕得紧啊!

衡山城算起来已经是脱离了朝廷管辖的城镇,真正能控制其走向的是衡山派,可见现在的武林势力是有多么的猖獗,在城门外就有衡山剑派的弟子驻守,站岗,竟如同那士兵一样;韩文心中啧啧称奇,看了两眼便走向城内,昂首阔步,气度翩然,反正那些通缉自己的人不知道自己长成什么样,怕什么?

结果,还没走出两步,他就听见身后的衡山派弟子嘀咕:“师兄!你看这人长得像不像那个画像里的­淫­贼?我们要不要?”

韩某人心中一紧,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怎么办?眉头一挑,心生一计,转过身,走了过去:“敢问可是衡山派的兄弟?这位小兄弟,你刚才说什么?”

衡山派的弟子也没想到韩文会杀个回马枪,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倒是他身旁年长一点的人,拱手弯腰,道:“这位师兄!实在是对不住了,我这小师弟天真烂漫,信口胡言,抱歉!抱歉!似师兄这等风度的翩翩君子岂能是什么坏人呢?”

“坏人?呵呵!”,韩文笑了笑,道:“我刚才听你们说什么画像,不知能否相告啊?”

“这好吧!”,年长的衡山派弟子拿出画像,给韩文看了一眼:“江湖上最近出了一个­淫­贼,狗胆包天,竟然侮辱了华山派的宁女侠与她的女儿!江湖正道人人是义愤填膺,誓要除掉这个胆大妄为的狗贼!所以,闹得我们最近过度紧张了!”

乍眼一看这幅画像的确是有三分相似,韩文蹙了蹙眉头,这对他很不利,想了很久,他决定要——拜会一下华山派的人!这绝对是个疯狂的想法!但却充满的创意!

微微拱手,韩文道:“这画像是何人所画?”

“出自华山派宁女侠之手!那个贼人行踪诡异,华山派的恒远师兄以命相搏,将他推下山崖都没有要了他的命,我们去搜寻尸体的时候,却只发现了恒远师兄的尸体,大家猜测那个万恶的­淫­贼还活着!所以这追捕之事一直没有停,宁女侠忍辱负重,还能为武林着想,的确难得啊!”

“那不知道华山派现在在何处驻留?这画像可能与我的一位故人很像,我也一直在找他!师兄可否指条明路?”,韩文笑嘻嘻的问道,神情真挚,不似作假;“在衡山客栈下榻,刘师叔还有几天就要金盆洗手了,想必这会儿正在招待他们吧!”

“哦!多谢!”

辞别了门口守卫的衡山派弟子,韩文哼着小曲儿,手中不停地转动黑­色­圆木转眼间就消失在人流当中,衡山城内还是很热闹的,摆摊的、耍杂技的人流不息,很是热闹,从另外一方面讲,大批的武林人士涌入这里还能带动这里的发展呢!

正在流连在这古­色­芸香的世界中,韩文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撞到他的人是个形状落魄,披头散发的驼背,看不清样貌,像是在躲避什么,连连道歉:“抱歉!抱歉!”

紧接着不远处的一家酒店传来喧哗声,道路上的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向两边涌动,韩文就像那海中的礁石一样,孤零零的站在大街上,扎眼极了;“哼!你们华山派弟子­干­的好事儿!竟然拐走了我的小徒弟!告诉你们岳掌门,要是不把令狐冲给我交出来,休怪我不客气!”,一个大光头带着一群小光头,扭带着一个小姑娘向这边走来,大光头很愤怒;小姑娘挣扎了几下,小光头们也就不再扭着她了,只是将她包围在队伍当中,浩浩荡荡的向这边走来,这是一群带剑的尼姑,很彪悍,真汉子啊!雌威震天呐!

韩某人转过身去继续行走,大路这么宽,大家各走各的呗!

要说这宁中则在江湖上那也是享誉盛名,如今被人­奸­污了,以她刚烈的­性­子那一定会拔剑自刎,那她为何没有那样做呢?因为,她还有个同样遭遇的女儿,如果她自杀了,那她的女儿怎么办?

所以她还忍辱负重的活着,并且开导自己的女儿,让她的女儿尽快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事实上岳灵珊根本就不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觉得某些地方比较疼;只是那些风言风语的令她心中极为难受,为了让她高兴一点,免受流言之苦,岳不群就让令狐冲带着岳灵珊出去散散心,顺便办一件事情——卧底福威镖局;事情几经波折,岳灵珊与令狐冲也失散了,她刚刚回到衡阳城与华山派的人接了头,谁曾想衡山派的定逸师太突然出现,蛮不讲理的就将她扣押了,心中不免复杂至极,小声的哭泣起来;一边哭,一边走,偶尔抬了抬头,前方不远处的一张脸,令她登时呆住了!

第八章更直观的江湖

“­淫­贼——!我要杀了你!啊!”;

一声足以刺伤所有人耳膜的尖叫声响起,韩文心中一惊,也是被吓得不轻霍然转身,正看到了那名女子挣脱了小尼姑们的控制,不仅如此,还夺了一柄宝剑,施展轻功,声势骇人的冲自己冲了过来,剑光泠泠;这女子有一头乌黑亮丽的披肩发,相当漂亮,尤其是在一群尼姑当中尤为扎眼;皮肤白皙,柳眉大眼,美中不足的是这女子的眼神儿,太吓人了!好像要吃了自己似的这不是岳灵珊吗?

剑锋很快就到眼前,韩文神情不变,蹙着眉头,手中的圆木­棒­一隔,将岳灵珊的剑挡到一旁,口中喝道:“哪家的小娘皮?好生没有教养!竟敢在大街上行凶!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敢污我名声!真是找死!”

“你做的好事儿!还有脸面在这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今日我定要杀你!以雪我心头之恨!”;几乎是咬碎了后槽牙,岳灵珊挥剑便刺,一手华山剑法‘太岳三青峰’的起手式,充满了杀气!

这是一剑三连环,一剑快过一剑,注重的是连续、连贯,很明显岳灵珊练的并不到家;韩文运转内力,向后一跳,便跳出了岳灵珊的攻击范围,手中黑­色­圆木柱在地上,双眸之中满是杀机,道:“怎地?这当街行凶,就没有人管上一管吗?哼!江湖啊!也不过尔尔!什么路见不平!都是屁!看来还要看自己手上功夫如何!小娘皮!看来你是存心找死了!”

岳灵珊此时怒火攻心,双目泛红,岂能听得进韩文的啰嗦?剑随身动,长剑急舞而至;韩文双腿叉开,不丁不八,右手中指、无名指、小手指握着黑­色­与圆木的三尺处,大拇指向上一抬,一抹光芒而过;快!急!迅!玄牝剑法的中心思想便是如此,一击必杀!追求的就是­阴­诡毒辣,是真正的杀人剑法!要不然也不会被武当派列位禁典;有坐忘心经的内力支持,加上韩文一直在追求的速度,至少岳灵珊在这一剑当中是堪堪支撑住的!若不是韩某人有意放水,岳灵珊不死也要重伤;坦白的说岳灵珊现在的武功也就是稀松平常的三流水准,哪里是韩文的对手?一剑被逼退,岳灵珊竟然不知进退的再次攻了上来,这个人的脸——她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周围的武林客们纷纷赶来,议论纷纷,不少人已经猜测出了韩文的身份,纷纷大骂,跃跃欲试,除魔卫道的大英雄,这样的名声谁不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华山派弟子以劳德诺为首的人也如期而至,纷纷拔剑上前,加入了战圈之中,韩文危险了!

如果是一对一的战斗当中,韩文可以挺着胸膛告诉任何人——老子不怕你!即使他会死的很惨;但是,群战,他还真的没有遭遇过,转眼间身上就多了三条伤口,心中不免戾气喷薄!

“够了!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家伙!什么名门正派,卑鄙下流的东西!打得过就一对一,说什么道义,打不过就一拥而上,说什么对付这种人不需要讲道义!哼!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出手攻击我,你们,真是他娘的活腻歪了!”

“呼——!”,一阵寒风拂过,除了几个武功高强一点的人物,其余的人全都是遍体生寒,那是一种来自与死亡的气息!那男子竟然有如此气魄?

发带迸裂,寒风吹拂,韩文披头散发立于街上,手中三尺长剑一点,一闪,一名华山弟子捂着喉咙倒下了:“今天就让你们看看!爷!是不是带种的!想死的尽管来!”

“好可怕的杀气!”,远处的定逸师太喃喃说道:“这得要杀多少人才能养成这种气魄啊!”

“嗤——!”,身上再添伤口,韩文却是一言不发,双眸泛红,愈发的疯狂,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接触江湖,江湖,从来都不是那么美好的!一切皆狗屁!只有凭实力!

自以为很聪明,想要计出奇谋,化解这段的恩怨,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江湖,不是用嘴说话的地方,只能用拳头说话!

“来啊!继续!我看你们还有多少人可以让我杀!来吧!你下一剑就可以刺穿我的胸膛!来吧!你下一剑就能刺穿我的喉咙!来吧!来吧!哈哈哈!”

韩文猖獗的大笑,众人深以为震撼,或许韩文的武功没有给他们太多的印象,但他的气魄会让别人另眼相待,此人出手狠辣,从不落空,以伤换死,一剑一个啊!

“­淫­贼!我与你势不两立!”,岳灵珊歇斯底里的大叫,宝剑轻吟,劈斩而来!那倒下的一个个华山弟子令她更加愤怒!

“够了!岳姑娘!你先退下吧!还是贫尼来会会他吧!你不是他的对手!”,一道身影鹰鹞一样飞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岳灵珊的剑被崩飞出去,人也被一股内力推向远方;“哦?来了个尼姑!真是倒霉到家了!老人、小孩、女人我都在今天碰到过,这又来个尼姑!啧啧!”;韩文一脚踏在尸体上,嘴上啧啧不已:“怎么?佛门清净之人,也要管着俗世之事?”

“俗世之事?未必吧!我佛慈悲,亦有怒目金刚时!除魔卫道,岂能算是管俗世之事?”,定逸师太双手一合,念了句阿弥陀佛;韩文抿了抿嘴­唇­,道:“久闻衡山派定逸师太为人刚正不阿,正直清白!今日一见,我才知道世人真是瞎了狗眼了!

你也不过是一个不问青红皂白,脾气恶劣的光头女罢了!他华山派一语不发的就要置我于死地,你们恒山派也要如此吗?那咱们的梁子可就结大了!”

江湖,就像是隐形的朝廷,不是统一的存在,像是战国七雄,所以处处烽烟,处处都有明争暗斗,而这些就像是政治斗争一样,韩文话里有话,有威胁之意;定逸师太虽然脾气火爆,为人耿直,但也不是缺心眼,这毕竟是华山派的事情,她恒山派贸然接下了这个梁子,却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若是出了事情怎么办?一派之主,考虑的可不能仅仅是自己啊!

略一思索,定逸师太道:“不问青红皂白?我问你,你是不是那个玷污了岳姑娘的­淫­贼?她见过你的脸,这总不会看错吧?

岳姑娘也是名门正派的掌门之女,品行、­性­格都很好,岂能暴起发难?这其中的隐情难道你自己不是心知肚明吗?”

“哦!原来如此!想必这位就是华山派的岳灵珊姑娘了?幸会幸会!哈哈!风言,前不久有个大胆的­淫­贼出现,恩华山派的宁女侠以及她的女儿都遭到了毒手,在下深表遗憾啊!

其实,我也是听到这个传言这才赶到这里来的,在衡山城门外,衡山派的弟子就说我像画像上的人,所以我打算见一见华山派的两位苦主,至于原因嘛听说过一母双生吗?”

韩文面­色­不变,慢慢地说道:“就因为我与那个所谓的­淫­贼长得很像,你们就要置我于死地?那你们这些所谓的武林正派与魔教妖人的行为又有何异?我好心前来想要帮你们一把,可你们却要杀了我,好不寒心哟!”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不同于刚才,现在好像很多人开始同情韩某人的处境了;或许他是被冤枉的也说不定呢?许多人都是这样想的;“一母双生?难道说岳姑娘!你确定你看得清楚?那个­淫­贼的脸与他长得一模一样?你确信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定逸师太心中一惊,急忙问道,现在的事情牵扯的太广了,在场的这么多人,搞不好,恒山派的百年清誉都要会在她手上,她岂能淡定?

“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他?就是他!”,岳灵珊大叫着,眼看这就要冲上来,她身后的华山派弟子急忙拦住她;韩文蹙了蹙眉头,竟然坐在脚下的尸体上,捡起了这个华山派弟子腰间掉落的烟袋,摸摸索索的掏出了火折子,点燃烟丝,美美的抽了一口,道:“小孩子不懂事,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我还是见见他们家的大人吧!你说呢?师太?”

定逸师太双手一合,道:“阿弥陀佛,甚好!甚好!”

这水有些深了,定逸师太不想去趟,要不是念着恒山派与华山派数代人的交情,她今日也不会如此贸然的出头,搞得不上不下,韩文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自然也就顺坡下驴了;“不过”,韩文话锋一转,道:“今日之事还要请定逸师太作为见证人了!要不然,即便我解释清楚了所有事情,但是杀了这么多,我看看,一、二、三七个华山派子弟,他华山派不会放过我吧?呵呵!”

定逸师太面­色­一僵,心中愠怒,道:“自会如此!但愿施主不是那个­淫­贼!否则贫尼第一个饶不得你!”

称呼上的变化被韩文敏锐的觉察到了,别的不敢说,至少定逸师太现在心中很是迷惑不解,这一点可以肯定,也是可以利用的;韩文咧了咧嘴,朝着华山派弟子冷哼一声,道:“过来收尸!去见你们的师傅!一群没大没小的混账东西!”

第九章武当小师叔

一群没大没小的混账东西?这明显是长辈的口气,江湖上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凶悍的人物?为何没有听说过?

不仅恒山派白云庵庵主定逸师太疑惑不解,各路武林人士也是摸不着头脑,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本­性­当中爱看热闹的本质;奔走相告、一路跟随,眼看着这人是越聚越多,衡山客栈负责把手的衡山派弟子吓的双股战战,连滚带爬的跑了进去,这可是不得了了!要出事儿啊!

不多时一个矮矮胖胖,身穿绛紫­色­茧绸袍子,像是个土财主,也像是个管家,匆匆出来,一眼瞧见了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当即走了过去,拱了拱手道:“定逸师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么多人要参加刘某的金盆洗手大会?刘某可是受宠若惊了!”

此人其貌不扬,怎么也看不出是那种出尘的人物,卧龙岗上散淡的人?别逗了,他根本不像!

倒是他的手,很修长,也很白皙,更像是一双女人的手被嫁接在一个胖子的身上;定逸师太笑着行了个礼节,道:“刘师弟说笑了借一步说话!事情是这样的”

一边说着,刘正风与定逸师太一边看着这边浑身是血,桀骜不驯的韩文与那边哭哭啼啼的岳灵珊,时而蹙眉,时而为难,好半天才过来,找了一处高一点的地方,规规矩矩的来了一个抱拳礼:“各位!各位!各位!且静一静!听我刘某一言!刘某即将金盆洗手,也不想过问江湖中的事情!但我现在毕竟还没有退出江湖,有些事情还是要管的!

日前,发生在衡山的事情的确是耸人听闻,如今,岳姑娘指证这位公子就是那妖人!起了争斗,为此颇有损伤,也伤了和气,但事情还是没有搞清楚!

所以!这次!我们要将事情搞清楚!既是为了武林正道华山派、衡山派的名声!也是为了不冤枉这位公子!刚才我细细的想了一下,前来赏脸的朋友太多了!

刘某准备不足,招待不了各位兄台!实在抱歉!但又不能违了各位的愿,毕竟这也是大家所关心的事情,那么,三天之后,刘某金盆洗手之时,这件事情便在大家面前说清道明!诸位以为如何?”

一番长篇大论,刘正风说的井井有条,漂亮极了,既不得罪人,又能让众人没有理由闹事,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才;韩文捏着眉心,三天之后的金盆洗手大会?审判自己?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的命运竟然被别人­操­控?这种感觉他很讨厌,心中更是念头翻滚,身上的杀气也喷薄而出;渐渐地韩文身边只站着一个定逸师太,其他人都离得远远的,那种冰冷的感觉,他们可不想承受;这么大的声势不可能不惊动一些人,门内走出数人,为首一人手持拂尘,后有一童子捧剑而侍,此人颧骨很高,眼窝深陷,双眸凌厉,一看就知道是个火药桶,招惹不得,虽然,他是个道士;这中间为首的是个道人,右边的又是一个道人,只是此人面上有一道刀疤,加上一咧嘴就露出一口大黄牙,模样甚是凶恶,一身青紫­色­的大袍子捂在身上,还带着一顶西川戏法的帽子,大热天的也不悟出痱子来;倒是左边那人年月三四十许,头戴金­色­束发冠,颚下三寸短须,身着青衫白衣,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岳灵珊一见此人,泪眼婆娑,委屈至极的扑了过去:“爹——!”

轻轻拍了几下岳灵珊,岳大掌门微微笑着,仿佛永远都是那样的谦逊有礼,和蔼可亲:“珊儿!这是怎么了?恩?受了什么委屈?跟爹说说啊!别哭啊!”

岳灵珊哭的更大声了,要不是知晓岳不群的真正为人,就算是韩文也不禁会赞叹一声,真是个好人!

定逸师太三步并两步刚走过来,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岳不群抢先了,道:“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你可算是来了啊!岳某厚颜,还请师姐相助啊!求师姐的灵药天香断续膏救命啊!”

“怎么了?”,定逸师太环顾四周,行了一礼,道:“见过天门道兄,见过余观主!怎么了这是?看着两位的脸­色­,可是不大高兴啊?”

“哼!”,天门道长怒哼一声道:“还不是他们华山派岳先生教出来的好徒弟,竟然勾结千里独行田伯光那个­淫­贼,暗算我师弟!我师弟他至今是生死未卜!还请定逸师太施以援手,用独门伤药救他一命啊!”

天门道长话音刚落,那边的余沧海­操­着一口浓浓的川蜀口音:“这伤哩能救活,那死哩呢?”

一看这样子,­阴­阳怪气儿的,事儿肯定不小,定逸师太刚想数落几句岳不群,毕竟天门道长的师弟,天松道长亲眼目睹,田伯光与令狐冲挟持了她的小徒弟仪琳在酒楼喝花酒想了想,岳不群最近身上发生的事情又太多了,叹了口气,定逸师太又没能忍心说,只是向里走;“大家还是进去休息吧!”,刘正风吩咐门下招呼恒山派与华山派的弟子入内,自己也跟上了这几位江湖大佬的脚步,在他即将封剑归隐的日子,他可不想染上血光之灾;这个调停人他是非做不可了,来到一处房屋的大堂,两个人被放在中间,一个身上血迹斑斑,好在还有口气儿在,另一个胸口上直接就Сhā着一柄匕首,眼看着就是死透了;“岳大掌门!我的徒儿罗人杰被令狐葱杀死哩!你说,这事咋子解决?”,余沧海看着岳不群怒气冲冲的问道;“余观主?你这话说的可就有问题了!那你能告诉我福威镖局上下几百口人被你杀了,这事儿又怎么算呢?”,岳不群起身问道,一手拿着折扇敲打着另外一只手,气度从容;“岳先生!余观主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刘正风连忙Сhā言:“岳先生门风极严,华山派在江湖上的声誉那也是一顶一的!令狐贤侄”

话还没说完,那边的天门道长就冷冷的哼道:“贤侄?贤个屁!岳掌门,我很尊重你,但是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给泰山派一个交代!你必须清理门户!用令狐冲的首级谢罪!”

“呵呵!窥一斑而见全豹,妄下定论,这对人是不公平的!泰山派的天门道长,你家这位师弟没准只看到了事情的一半,并没有看到全部,他冤枉好人了!就像在下现在这样!”

韩文突然出声,靠在柱子上,自己给自己包扎,叹息道:“好人,难做啊!尤其是我这种被狗咬了的好人!啧啧!定逸师太,你难道不觉得我需要一些金疮药吗?”

“你是何人?”,天门道长那真是‘笑傲好火药’,一点就着,ρi股上有弹簧似的,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手中拂尘指着韩文:“小辈!岂敢无礼?”

韩文接过定逸师太手中的金疮药,也不顾大庭广众之下赤­祼­着上身,开始给伤口涂抹金疮药,冰凉的感觉让他不禁舒了口气,双目微眯,慢慢的吸了一口烟袋,吞云吐雾,道:“天门道长!你岂知我的辈分不如你?其实,算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师叔呢!呵呵!”

“你你胡说八道!”,天门道长怒道,差点伸手拔剑了;抽烟,这是韩文现在让自己清醒的办法,失血有点多,他现在有点晕,在这种时候他是万万不能失去知觉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的意志还是很顽强的,一直撑着;“当年祖师张三丰创立了武当派,恢复了道家功夫的盛况成为一代宗师,他老人家那是神仙一样的人物,自然有着神仙一样的见解,在他百年之后,武当派出现了分歧,因为理念不同;武当派也不是从前的武当派了!现在的武当派其实是指‘武当武学门派’,囊括了十七支传承自祖师张三丰的武学派别;比如我,我是‘三丰正宗自然派’的,论起辈分,便是那武当的冲虚道长也只能与我平辈儿而论交;据我所知,天门道长恐怕还要晚冲虚道长一辈儿吧!你说,你是不是要叫我师叔?”

韩文的一席话包含了他们平常所不知道的事情,武当派就武当派呗,还整出一个什么‘武当武学门派’,什么‘三丰正宗自然派’,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没听说过?

第十章君子啊!

“你说的这些可有佐证?你怎么证明你是武当三丰正宗自然派的门徒?这个门派为何我从来没听说过?”;天门道长显然是有些恼羞成怒了,一把年纪了,竟然被一个小家伙当面要他叫师叔!

韩文也不恼怒,看了一眼旁边清秀的小尼姑,微微一笑道:“这位恩,小师傅,这背后的伤我够不到,劳烦帮忙涂抹一下金疮药,就当是积德行善了!”

小尼姑面­色­有些羞红,看了一眼定逸师太,定逸师太点了点头这才蹲下身来慢慢的给韩文抹药;“嘶——!你们华山派的这些小辈儿下手还真够黑的!而且不知道在背后下手是武林大忌吗?也不问个缘由就对我动手”,韩文嘶嘶哈哈的好像很痛苦;天门道长怒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天门道长稍安勿躁嘛!我们三丰正宗自然派是一脉单传,或者是双传,门下弟子从来没超过三个,个个也都是游离于江湖武林之外的存在,清静自然是我们的追求,从来不会参与江湖上的纷纷扰扰,名声自然不显;如何证明?或许可以请武当山的人鉴定一下吧!衡山派刘先生欲要退出江湖,金盆洗手,归隐山林,这么大的事情少林、武当不应该没有人来吧?”

当今武林呈现出三极分化,三足鼎立的局面,以五岳剑派、日月神教、武当少林这三方势力为首,其余零散势力全都依附在这三个势力当中,要不然就生存不了;武当、少林很少参与争斗,所以真正斗的厉害的是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双方的名头在江湖上也是声威赫赫,大有凌驾于武当、少林之上的意思,但谁也不会小瞧了武当、少林这两个门派,他们的底蕴太深厚了!

也正因为韩文现在与武当扯上了瓜葛,天门道长这根爆竹才没有响起来,要不然,这个火爆脾气的家伙,说不定早动手教训韩文了;“刘某金盆洗手,也邀请了少林派的方证大师以及武当派的冲虚道长,只是这毕竟是我们五岳剑派内部的事情,他们虽然送来祝福,却没有打算前来,这”,刘正风Сhā言道;“现在华山派的岳灵珊指证我就是那个­淫­贼,所以呢,我要为自己辩护一下了!”,韩文站起身来,双手拄着自己的那柄宝剑,道:“我之前对定逸师太说过,我有一个一母双生的弟弟!他与我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我们的气质!”

“气质一说,虚无缥缈,谁就能通过这种东西来判断一个人呢?”,定逸师太冷哼一声:“施主难道就没有别的证据了吗?”

“师太莫要着急!岳某遭此奇耻大辱尚且能够泰然处之,师太岂能如此急躁?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还请这位小兄弟将话说完吧!”;岳不群缓缓地说道,可以说这件事情对他的名声有很大的打击,但越是这样,他越是能够泰然处之,且不说其他,单说这份气度,也是一般人比不了的,不愧是‘君子剑’!够君子的!

“看看!看看!什么叫君子?这就是了!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华山派君子剑的大名我也是早有耳闻,且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堂堂正正的人物!”

韩文大溢赞美之言,表情严肃的开始编故事:“我的师傅名曰——玄牝道长!如果没有记错,武当派上一代就是玄字辈,师父这一生仅收了我这个徒弟,我们是相依为命,行走天下,北到大漠,西到吐蕃,南至百越,东游扶桑;前些年师父偶然间告诉我的身世,并且带来了已经我那可怜的弟弟,因为父母已经过世,弟弟一个人沿街乞讨,形状凄惨啊!我求师父收他当门徒,起初,我也不知为何,师傅就是不应允,实在是受不了我哀求,他便收了我弟弟当门徒;直到前几个月我才知晓为什么师傅不愿意收弟弟当门徒了!我这弟弟受苦受难的多,早早的就受到江湖武林的影像,最早还拜过一个独行大盗当师傅,心­性­不纯;因为师父没有传给他本门镇门功法,所以他怀恨在心,认为师傅偏心,竟然弑师!真是禽兽不如啊!我一方面是责怪自己为什么没照顾好他,一方面又是责怪自己不应该让师父收他为门徒,心中犹豫不决,嗨,谁曾想出了这种事情?他竟然”

韩某人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眼圈泛红,加上沙哑的声调,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啊!

“哼!什么三丰正宗自然派?你这人浑身杀气,戾气深重,岂能当得了自然二字?再者说了,我看过你的身手,绝非华山宁女侠的对手,岂能制服她们,行那兽­性­?”

定逸师太哼声说道,想想又觉得不对,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那所谓的弟弟比你入门还晚,岂能越说越乱了!”

拍了拍自己的光头,定逸师太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本来是质疑韩文,可说出来就像是给韩文开脱一般,急的她是面­色­涨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我之前提到过,我这弟弟在没拜入我们这派的时候跟随过一个独行大盗,他的武功说起来比我还要厉害,尤其是他还善于释放毒药,想必他是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吧?”

韩文这边说着,那边走出来一个女子,身材丰满,皮肤白皙,眼角虽有一丝丝岁月的痕迹,却另有一番成熟的风采,就是气­色­差了点,神情比较憔悴,正是华山派宁女侠;众人起身一一见礼,宁中则也很有风度的回礼,盯着韩文看了几眼道:“你说的不错,那个跟你长得一摸一样的人的确用了下作的手段,他用了一种迷|药!”

“是不是稍带一些粉­色­的白末状药粉?如果是,那就没错了,就是他!”,韩文拱了拱手道:“对于令弟做出的事情我这个当兄长的深感抱歉,先行陪礼了,待我将他捉住的时候,再任你们处置!”

“的确是粉­色­的药粉,而且他下药的手法很特别,我看不出是什么手法!他的气质也与你不一样或许,我们冤枉好人了!”,宁中则一叹,款款走来,双眼与韩文对视;韩文知道,自己现在的神情如果出现闪烁那就完蛋了,所以一双眼睛如鹰如隼,丝毫不躲闪的看着宁中则,就那样看着;殊不知韩文眼中的确是有一丝歉意之情,宁中则没有多想,还以为是一位兄长对弟弟所做事情,对受害人的歉意,转过身来道:“你与你弟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我说的是身体上的!”

“有!就算是一母双生的兄弟身体上也会有不一样的地方,最明显的就是这里,我的手腕上有一个羊头似的胎记!他的没有!”,韩文本来就是光着上身,伸出了手臂内侧,让宁中则与岳灵珊看;这是小恶魔居住的地方,一般都是隐形,韩文联系了一下小恶魔,一个“胎记”就出现了!

宁中则看了一眼岳灵珊道:“的确不是他啊!我们可能冤枉他了!”

“哼!谁知道他是不是编的故事!谁又知晓他是不是邪魔外道?我看还是请武当派的冲虚道长来一趟吧!”,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犹自不忿,不肯放过韩文,冷冷的说道;“好啊!那再好不过了!”,韩文大赞不已:“天门道长想得还真够周到的!到时候别忘记叫我一声师叔啊!哈哈哈!最起码我现在能够证明我的确不是那个­淫­贼!那么——之前华山派不明是非的攻击我,这件事情怎么算?”

“小女一时冲动,想必小兄弟能够理解,况且你还杀了我华山派的七名弟子,我也能理解你是迫不得已,这件事情暂时扯平了吧!等冲虚道长到了之后,这件事情自会有公论!人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且放心就是,我华山派绝不与你为难!”

岳不群起身,不顾岳灵珊的阻挠,说道:“华山弟子听令!不得与这位还未请教姓名,抱歉!总之,不得与这位小兄弟为难!而且还要保护他!他要是出了事情,我们华山派的嫌疑最大啊!”

“在下姓韩名文!道号逍遥!多谢了岳掌门!”,韩文拱了拱手,转身向刘正风:“衡山派的刘先生,在下厚颜,能否给我安排一个住处,这伤得还挺重的!”

“自无不可!”,刘正风点头说道,旋即招来门下吩咐去安排住处;岳不群刚想起身走去,不料,余沧海又挑起事端:“岳掌门!你好像是忘了什么事情吧?”

第十一章风云再起

“哦?余观主!岳某是忘了什么东西呢?您,要是不介意,可以帮我提个醒吗?”;岳不群皮笑­肉­不笑的转过身来,他心里本来就不是很顺畅,余沧海又不知死活的撞过来,若不是忍耐力练到家了,只怕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像他这样忍气吞声,暴起出手、以死相搏才是大多数人的选择;“天松道长能够用天香断续膏治好伤!那你能告诉我,我的徒儿,罗人杰,有啥子灵丹妙药治好吗?劳烦你妙手回春啊!”;余沧海的双眼因为脸上的伤口而变得一眼大一眼小,那只大一点的眼睛怒睁,那只小的眼睛眯着,看起来更吓人;“哦!这件事情啊!我之前好像回答了吧?那你能告诉我福威镖局上下几百口人又有什么灵丹妙药能够救活呢?”,岳不群打开手中的折扇,摇了摇,似乎是在驱赶自己身上的躁动之气;“哼!那你的女儿与大弟子乔装打扮,卧底福建,只怕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吧?”,余沧海面­色­已经有些烦躁了,把这件事情揭露出来:“没想到你们华山派,堂堂的名门正派也对着辟邪剑谱垂涎三尺!”

“呵呵哈哈哈!”,岳不群大笑不已,道:“这真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呐!明明是你与福威镖局的恩怨,为何非要扯上岳某呢?

定逸师太,这就要有求于你了!还请你将福威镖局与青城派的渊源说出来,以解我不白之冤呐!”

“这不妥吧?”,定逸师太心中郁闷,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尽会参与这些门派争斗?

“恩,这件事情其实我也是略知一二的!”,吸了口烟袋锅儿,韩文笑眯眯的站了出来,众人转过头去,稍有惊诧,但更多的是好奇;“其实这件事情,不仅仅牵连到余观主的青城派,便是华山派,魔教均有参与,算是一件辛密,如果大家没有意见,我可以说出来,你们说如何?”,韩文扫了一眼岳不群、余沧海等人;岳不群挑了挑眉毛,点了点头道:“自无不可!”

“这件事情就要从辟邪剑谱与葵花宝典说起了!其实,魔教的镇教之宝与林家的辟邪剑谱系数同宗同源,这一点,恐怕所有人都不知道吧?华山派为何会分裂成剑宗与气宗也是因为这部功法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韩文话音一落,众人炸了锅一样议论纷纷,岳不群也没有听过这些说法,他师父也从未提到这些事情,道:“不知韩小兄弟能不能说得明白一些?”

“嘿嘿!三百年前,有一位绝代高人,在皇宫大内创作了一部宝典,名为——葵花!号称囊括天下武学,破尽天下武学,武学之高深,前所未有,也因此三百年来一直没人练成!

一百年前,莆田南少林寺的红叶禅师收录了这部宝典,大师乃是当世高人,但他只是研究,并没有练;后来,因为他一直参悟不透,所以请了当时的两位英雄豪杰,这两位都是惊才艳艳之辈,且都是华山派弟子,一曰:岳肃,一曰:蔡子峰!”

韩文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了一下众人的脸­色­,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那毕竟是能令天下人争得头破血流的宝典啊!如若不然,华山派的两位高人前辈也不会­干­出那样的下作事情,可见其诱惑;天门道长,急切地问道:“那后来呢?华山派得了宝典?”

“两位华山派的前辈也参悟不透上边的武学,但是凭借着他们的记忆,将这部宝典附录了一份,等于说华山派当时的确拥有葵花宝典,即便是残本!

但是因为上边的武学理念不同,华山派的两位前辈发生了争执,华山派也分裂成为了剑宗与气宗!但故事远远没有完结!莆田少林寺的红叶禅师突然有所悟,派出了得意弟子渡元禅师去华山,想要收回宝典!”

“渡元禅师?这可是远图公出家时的禅号啊!”,定逸师太Сhā了一句;“是啊!渡元禅师到了华山派,那两位华山派前辈很敬仰渡元禅师的风度,一方承认了自己的不对,另一方面却是邀请渡元禅师一起参悟宝典!渡元禅师乃是当世高人,他也悟通了宝典!

于是乎,他连莆田少林寺都没有回,反而是写书信给师父红叶禅师,还俗了,根据宝典残篇创下了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从此造就了远图公的名号,纵横天下!无人可匹!红叶禅师风闻此事,心中感慨,于是毁了宝典!”

“毁了宝典?那魔教的葵花宝典是从何而来的?不会就是辟邪剑谱吧?”,余沧海急忙问道;“怎么会呢?知道魔教十大长老围攻华山之事吧?岳肃,蔡子峰两位前辈尽在此战陨落,而他们所录的葵花宝典也因此落到了魔教的手中!这就是华山派、魔教,以及福威镖局之间的纠葛!

至于青城派与福威镖局的恩怨,那就要说到余观主的师傅长青子道长了!少年时长青子败在了远图公的手下,深以为耻,因为无法破解辟邪剑谱,最终是郁郁而终!余观主为师报仇之心久矣!”

韩文笑了笑:“故事到此而暂时结束!呵呵!”

他笑的很诡异,说这些事情,他可不是随便说说啊!他是有自己的目的的,这个江湖正邪分明,黑白分明,不适合他这种灰­色­的人藏匿,搅浑它才是最好的选择!况且,今日之言一定会挑起某些人的雄图壮志的!

“不错!我余沧海为师报仇雪耻,日月可鉴!加上他福威镖局杀了我的亲子,龟儿子滴!新仇旧恨一起算!我想江湖上自然会有公论!”,余沧海愤愤的说到;岳不群一叹,走动了两下,道:“那余观主为何留着林震南夫­妇­还有他们家的公子而不杀呢?恐怕是为了那辟邪剑谱舍不得杀了他们吧?啧啧!我看你这是假借报仇雪恨为名,实则是贪图辟邪剑谱,想要称霸武林吧?”

“你!那你的女儿与大弟子又为何卧底福建呢?”,余沧海反­唇­相讥;“余观主!你说这话可不负责任啊!你有证据吗?拿出来看看?如若不然,可就是含血喷人了!休怪我岳某人不客气!”,岳不群双眸紧眯,身上的气势一变再变,节节攀升,大有出手的意思;余沧海恼羞成怒,袍袖一挥,脸上多了一个脸谱,这是‘青城飞脸’的绝技,双方是剑拔弩张,气氛陡然间紧张起来;突然,岳不群转过身去,也不搭理余沧海,转身就走:“余观主!这里可不是你的青城道观!呵呵!”

“你!”,余沧海气急,但这里的确不是动手的地方,这里可是衡山派的地盘啊!

韩文笑了笑,转身也走了,临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余沧海,笑的诡异,余沧海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两个人之间似乎达成了什么密议;突然,衡山客栈传来声音,犹如鬼魅,声声作响,喊一句,便有一个青城派弟子被扔进来,而那句话也极具侮辱的意味:“ρi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众人寻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捣乱的人,反而是恒山派的仪琳回来了,在定逸师太与余沧海的逼问下,支支吾吾的开始叙述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她的确是个心地善良纯净的女孩儿,就连田伯光这样的人都舍不得多说几句,置他于死地;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小驼子在人群中混迹很久了,直到余沧海不经意的发现,一把将他拉了出来:“你这个龟儿子!木高峰是你什么人?”

小驼子一笑,道:“你是说木大侠吗?哦”

小驼子引出了木高峰,刘正风的衡山客栈再起争斗,但这一切都跟韩文没有关系;他现在身前站了一个人,很有意思的一个人,所以他笑了:“不去给刘正风传话,反而是当劫道狗!你们华山派的人,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我很好奇啊!”

这人生的长方脸蛋,剑眉薄­唇­,虽不俊美,却也另有一番洒脱随和的气派,嘴里叼着一根小草棍儿,双手抱在怀中更让他多了一点流氓气质?

这就是令狐冲了,本来打算来找韩文的麻烦,不料韩文一句话就让他心神巨震,心中暗道,此人的眼睛摄心夺魄,莫非是什么事情都知道?难道这就是未卜先知?

总之,这货想歪了,韩文不闪不避的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以为我是什么未卜先知的高人,只是你背后的这把琴被我认出来了!是谁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年轻人!好自为之哟!”

言下之意,你要是敢找我麻烦,我就让你声败名裂,横死当场!隐晦的威胁之语!

令狐冲挠了挠脑袋,也是犯了难了,原本是想给小师妹出口气,现在看来可是不行啊!转身郁闷的走掉了;

第十二章布局

房屋内,韩文立正站定,左脚向左开一步,与肩同宽,全身放松,用腰部带动,自左向右作圆形晃动。松肩松胯,全身不得有一丝呆板之意,看似很自然,就像是在打太极拳;实际上并不是,他正在修炼内力,《坐忘心经》第二层习静,突破之后,他的内力增强了不少,但这是量的增加,他需要变量为质,所以他在修炼《丹田九式》当中的晃丹田式;他的内力已经够他在全身经脉中完成三十六转的大周天循环了,所以他每天一有时间就用这个方式进行修炼,去除内力当中的杂质,从而以量变引发质变,深厚功力;全身一阵爆响之后韩文吐出一口浊气,闭着眼睛双手自然垂立,好一会儿才动身,取下毛巾在水中打湿,擦拭身上的汗水,穿上衣服,安然的坐在椅子上喝茶;他在等一个人,他在大堂当中说过一段话,其中包含着很多辛密,那么就要要一个问题了,他既然知道这其中的辛密,难道不能在一到另外一些东西吗?

不多时,门外一阵响动,闭目养神中的韩文睁开了双眼,道:“来了就进来嘛!怎地?还想试试韩某人吗?呵呵!”

“吱嘎!”,门被打开,又很快被合上,青城派的余沧海拱手致礼,道:“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小兄弟,心中正是愧疚,为此犹豫不决呢!不想,小兄弟也是个爽快人!”

夹杂着浓浓的西川口音,余沧海说话说得很客气,韩文起身回礼,同样用西川话回道:“哪里!哪里!不过,满堂高人却没有人生的一双慧眼,倒是余老兄生了颗七巧玲珑心!”

“听韩小兄弟先前之言,似乎还有所隐瞒啊!冒昧的问一句话,不知小兄弟对此了解多少啊?”

余沧海难得的挂上一副笑脸,只是那副凶恶的相貌,他还不如凶恶一点,现在更像是出恭的时候便秘了;韩文拿起茶盏,吹了口浮沫,抿了一口茶,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我也没亲眼见过葵花宝典与辟邪剑谱的招式套路与威力,但我知道练这部功法最关键的那一处东西!”

“什么?”,余沧海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你知道宝典的秘密?”

“别那么激动嘛!”,韩文挥了挥手,示意余沧海坐下,继续说道:“知道为什么在林远图之后林家的辟邪剑法远没有当年那样厉害了吗?完全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就是因为他们缺少其中最关键的东西!”

“最关键的东西那你的意思是说,林震南现在用的便是那辟邪剑法?只是他不得要领!”,余沧海心中激动不已,要知道林震南夫­妇­现在就在他手中!

韩文嘴角划出了一个弧度,有些诡异,抬起头来与余沧海对视:“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将这个最大的秘密告诉你!否则——就算你练到死,也练不成真正的辟邪剑法!”

余沧海脸­色­数变,韩文神情一冷,缓缓的站起身来,身上的杀气弥漫开来,整个人都显得­阴­测测的:“你可不要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啊!余观主,你下面那位兄弟,不累么?我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不是谁想捏就捏的!”

“韩小兄弟这是什么话!老哥我岂有什么坏心思!只是,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事情呢?”,余沧海尴尬的说道,在刚才他的确动了掳走韩文,严刑拷问的心思;韩文挑了挑眉毛:“现在还没有事情,但我预感会有大事要发生在我身上,为了避过这一劫,我需要外力相助,要是不介意我说句实话,那我可以告诉你为何会找上你;比起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行径,还是你这种光明磊落的江湖恶汉更合我的胃口!我这样说,你不会介意吧?哈哈!余老兄,我劝你还是尽快想出法子弄到辟邪剑谱吧!毕竟那东西我是真不知道!”

余沧海拱了拱手,道了声谢,速度飞快的离开了;韩文冷晒一声,转头向另一边,道:“藏头露尾的也不选择个好地方!塞外明驼,木高峰!我的话你全都听到了吧?怎么?不出来与我见见吗?”

“哈哈哈!”,一阵沙哑的笑声,窗外跳进一人,此人相貌丑恶,身上穿着长期生活在塞外的人才会穿的兽皮衣服,手中一根木杖,杖上有剑,但那是一个飞镖,韩文知道的,这是木高峰的独门兵器驼剑;身材矮肥,加上背后的驼子,木高峰始终都带有猥琐气质,再加上他那唏嘘的胡茬,沧桑的眼神,真是一个饱经创伤的气质型大叔,可怜的是外形给他的分数拉低了很多;韩文伸出手指:“那个小驼子是什么人你心里大概也有数,他也会辟邪剑法!一个条件!我将练功的法门告诉你!如何?”

木高峰哈哈一笑,哼道:“爷爷更喜欢强抢别人的东西!看着别人失去之后,我才会更高兴!”

“哦?是吗?那你大可以试试!”,韩文拿起横在膝间的黑­色­圆木剑,冷晒一声:“一丈之外我可能不是你的对手!但你离我太近了!要不要试试看?”

木高峰没想过韩文会这样强硬,换一种说法就是霸气,从他身上浓厚的杀气来判断,这是个硬茬子,于是乎,瓮声瓮气的说道:“在我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替你做一件事情!我可不是余沧海,连这种事情都搞不清楚,真要是让我们去杀东方不败,难道我们也要去?”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木老兄的确是个明白人!放心!我的条件自然是在你们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会将法门告诉你们,无论你们有勇气修炼与否,这个约定也必须生效,否则,我也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你言之凿凿的说你知道其中的法门,那又如何证明?如何让我相信呢?”,木高峰不仅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比起浮躁的余沧海,他可是不怎么好对付;“我不需要证明!你,爱信不信!”,韩文一蹙眉,冷哼道:“与其在我这里磨磨唧唧,我看你还不如想办法从小驼子那里骗来辟邪剑法吧!不要忘了,你可是有竞争对手的!­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我可是深知其中三味啊!”

木高峰面­色­数遍,脚下一发力便从窗口跳了出去,消失在黑夜当中,韩文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实在的,他也就是死鸭子嘴硬,要真打起来,他恐怕也只有横尸当场的份儿;变强,这是韩文现在的唯一想法,也是最迫切的想法,这与从前不一样了,以韩文现在的身手放在原来的世界绝对是一顶一的高人,可在这里——屁也不是!他凭借的是那种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意志才度过了这次的劫难,那下次呢?

江湖,终究是要用拳头说话的地方啊!

“小恶魔!你是不应该出来一下了?”,韩文吹熄了灯火,坐在椅子上对着手腕说道;“咯咯咯!”,一阵轻笑后,韩文是香玉在怀,小恶魔登场,直接坐在韩文的大腿上,芊芊玉手抚摸着韩文的脸颊,揶揄道:“怎么?想让我陪陪你么?话说,那天的蝶燕双飞感觉怎么样?”

“尼玛!还有脸跟我提那件事情!你知不知道那差点要了亲命?我们之前不是说过要齐心合力吗?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韩文满腹的牢­骚­在这一刻爆发,瞬间化身韩大喷子;小恶魔用自己的软­肉­磨了磨韩文,某人的身体瞬间起了反应,小恶魔掩嘴轻笑:“还真是个经不住挑逗的人!听我说,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已经控制不了你的降临地点了,只能能控制降临的时间!”

韩文运起《坐忘心经》身体归于平静,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权限现在正在一点点的被剥夺?还真是个坏消息!”

“没错!我之前说过这就是一个现实版的真人游戏,也号称死亡游戏,一直将你玩到崩溃为止!因为我反抗的念头,现在很多权限都不归我管了!你可要尽快啊!”,小恶魔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韩文烦躁的将她抱起来扔到床上:“什么时候把你头上的两只角弄没了在跟我负距离接触吧!你个小­骚­货!”

“哟哟哟!韩大官人生气了呢!”,小恶魔的脸皮可比韩文厚多了,也不恼怒,笑道:“你有什么事情唤我出来?”

“《坐忘心经》第三层的解析,还有,这毕竟是半部功法,我需要知道他的下半部在哪里!”,韩文皱眉说道:“今天我与华山派弟子起了冲突,杀了他们七个人,却一本功法都没‘爆’出来,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你的权限已被修改了?”

“恩!是的!这个设定已经被去掉了!毕竟对你太有利了!”,小恶魔点了点头,随后抽出一张纸,道:“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将不少东西都记录在内,你运气也不错,《坐忘心经》下半部就在这个世界,软妹币的问题,你看”

“滚!”,韩文大吼,心里可是淡淡的忧伤啊!软妹币,那可是他的命!

第十三章虚与委蛇

夫心者,一身之主,百神之帅;静则生慧,动则成昏;谓之——收心;《坐忘心经》严格的来说,这部内功超脱于常规的内功心法之外,因为它注重的不是威力,不是速度,不是底子是否深厚,不是资质是否逆天,仅仅注重你的心境!

这对于起步晚、资质差的韩文却是最好的选择,他只需要研究一下如何保持自己的心境便可以参悟透这部功法,从而令自己具备强大的战斗力;《坐忘心经》第三层,收心;

在第二层习静被韩文参悟透了之后,这个难不倒他,他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打磨心境便可以了,只是这几天他的心情较差,一时间调节不过来,所以他并没有急于练习,只是去观摩,去冥想,去思考细节;清晨时分,微风吹拂,云霞招展远挂天边,韩文登上了衡山客栈群玉院最高处的一处楼阁,负手而立,双目半阖半睁,气息悠长,豁然,身随意动,右脚踏出半步,双怀抱月;一套行云流水的太极拳法演练开来,太极拳强大之处并非他的威力,若要比威力比它厉害的多了去了,但它的独到之处又是其他的功法所未有的,养生之道,静心之道,所谓修身养­性­尽在其中;“啪啪啪!”,一阵抚掌声从身后传来,来人笑道:“韩小兄弟这一套太极拳法可是深得其中三味啊!佩服!佩服!只是这招式中为何与武当山的太极拳不太一样呢?”

韩文收拳吐气,转身笑面相迎,拱手致礼,道:“原来是华山派的君子剑岳先生啊!起得可真早啊!呵呵!与武当山的太极拳有些不一样?那是自然!武当武学门派分为十七支,各有各的见解,所谓殊途同归,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的!都是秉承着祖师的理念!”

“早?哈哈!”,岳不群摇了摇折扇,开着玩笑:“要是说吃午饭还是早上一些!哈哈哈!”

坦白的说岳不群此人相当有气度,也相当有风度,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而你却不会觉察出他的做作,只会心生敬仰,愿意与他这个人结交、攀谈,这就是他的成功之处;“哈哈哈”,韩文亦是大笑不已:“岳先生还颇具风趣啊!看来是我起来的晚了些了!怎么?岳先生是专门来找我的?还是顺便路过?”

岳不群上前几步与韩文并肩而立,遥望着外边的风景,用折扇点了点:“好风景啊!真是风景如画,江山如画啊!”

“这里再怎么好,也是有人烟存在,我想岳先生的华山才更加美丽吧?”,韩文趴在栏杆上,叹了口气:“可惜了,这大好的河山,如今是纷乱嘈杂啊!”

“听韩小兄弟这话,似乎是对当朝政治不太满意啊!”,岳不群挑了挑眉,看了看韩文没有回话的意思,摇了摇头:“人在于野,何必妄谈政事,惹得不痛快呢?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想跟你道个歉!”

“道歉一事确实不用了!说实在的,岳先生,真正要道歉的反而是我啊!我那不肖的弟弟­干­出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我又与你们华山派起了冲突,导致七名弟子魂归地府,真是抱歉了!”,韩文躬身行礼,真挚的不能再真挚;岳不群也是弯腰行礼,道:“唉!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是我们冤枉了好人,又因为小女莽撞才导致了这些事情发生,是我岳不群教女不严,惭愧得紧呐!”

“你我这道歉来,道歉去的,倒是显得做作了!既然是误会,那大家就都不要往心里去!我们一笑泯恩仇,一起出去吃上两杯?”,韩文笑着发出了邀请;岳不群哈哈一笑,爽快地答应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向外走去,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多年相交的老朋友呢!而实际上呢?这两位现在可都是在委以虚蛇;“想不到这衡山城还挺热闹的!”,韩文啧了啧舌:“虽比不得京城,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我自小也没有在深山老林呵呵,失言了,就是没有在如同你们华山那样的地方过日子,岳兄,可否说说?”

岳不群稍微有些压抑,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深山老林!也可以那样说,而实际上我们过的日子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也需要打柴、生火、做饭,赚钱,维持门派的发展,其实有时我会在想,这与世俗又有什么区别呢?”

“赚钱?”,韩文双眼睁的大大的,他好像还从来没听过这种事情;看着韩文的惊诧,岳不群扬声大笑:“怎么?韩老弟难不成将我们这些人,当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了不成?不赚钱怎么买粮食?怎么有饭吃?难道还要饿着肚子不成?”

“呵呵!”,韩文摇头失笑,连连摆手:“我倒是没那个意思,只是游走大江南北的惯了,长时间混迹在世俗当中,对江湖武林缺乏见解啊!惭愧!惭愧!”

一抬头,便是一家不错的酒楼,生意很火爆,韩文点了点头,道:“岳兄!来这里如何?你我共谋一醉,可好?”

“善!”,岳不群点了点头;

二人走进楼内,小二殷勤的跑了过来:“二位客官!您请上座!不知二位想要吃些什么?我们这里最出名的可就是熏兔­肉­了!是从衡山的后山内猎来的!正宗的山味儿啊!”

“哦?那可是再好不过了!”,韩文掏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拍在店小二的手中,笑道:“捡一些拿手的小菜多上几个,再来一坛上好的老酒,给我们找个座位!可好?”

“客官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全店的菜就可以上一遍了!”,店小二有些为难的说道;“多的?多的就是你的了!别傻站着了!快点的!我今天可是要招待朋友啊!”,韩文微微不悦,店小二大喜,急忙引路,在二楼的右侧角落里,找了一张桌子;“韩老弟还真是个爽快人啊!”,岳不群赞叹道:“出手阔绰得很啊!”

韩文摇了摇头,道:“都是些阿堵物,没什么!有钱难买我乐意,有钱难买至交知己啊!你说呢?哈哈哈!”

这边正说着话,相谈甚欢,忽的,岳不群给了韩文一个颜­色­,顺着他的目光,韩文放眼望去,不远处的座上坐着一个汉子,粗布粗衣,没什么稀奇,倒是他放在桌下的剑,引起了韩文的注意;那柄剑很长,也很宽,是一柄真正意义上的重剑,而在当今江湖武林用这种剑的人或者是门派只有一个那就是嵩山派,他们的剑法招式大开大合,狂暴凌厉,正适合用这种重剑;“不是说刘正风三番五次的去请左掌门,左掌门都不予理会吗?这嵩山派的弟子”,良久,韩文小声的说道;岳不群长长的一叹,道:“看来,这金盆洗手大会不会这么顺利的进行下去了!江湖毕竟是江湖,不可能有平息之日。有的只是刀光剑影,尔诈我虞,有的只是黑与白,正义与邪恶,虚伪与真诚紧紧纠缠,难以辩驳啊!”

“衡山派刘三爷的名声那是如日中天,在这个时候选择急流勇退,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啊!要知道这衡山派可没多少好手了!他这撂挑子不­干­了,岂不会害苦了衡山派?”

楼下响起议论之声,韩文与岳不群靠近窗外,凝耳听声;“我听说啊!刘三爷这‘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剑’那是早就超过了莫大先生!刘三爷金盆洗手,封剑归隐,我想,这正是遂了某些人的意,合了他的愿,这他总不会来刘三爷这里找麻烦吧?”

“兄弟!噤声!”

“嗡嗡嗡~~~~”,一阵凄凉的琴声传来,不远处的一个老叟弯腰驼背,步履蹒跚,身上穿的破烂,看样子不仅落魄,还像是一脚踏在棺材板里,就差定钉,行将就木的人;岳不群微微挑眉:“这群人云亦云的腌臜货,岂能侮辱莫大先生?真是混账东西!”

韩文咧了咧嘴,笑道:“恐怕还会被教训吧?”

第十四章娘炮

江湖,永远也少不了闲言碎语,武林豪客们喜欢畅饮,酒品不好的便开始胡咧咧,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会煞有其事的对别人说:这是个秘密;实际上在江湖,哪有什么秘密可言?你这边刚说上话,殊不知在你的背后就有人听到你的话,然后继续转述,风言风语,不外如此,传播的比皇帝老子的金令还要快上三分;刘正风这个衡山派师叔,武艺高强之辈,为何在他的名望、实力都如日中天的时候选择急流勇退呢?谁也不知道,所以有些人就开始分析这件事情,加以粉末,大肆宣扬,说的跟真的似的;“嗡嗡嗡~~~”,琴声悲凉,忍不住的令人呛然泪下,老先生双眸半睁半阖,仿佛陶醉在自己的琴声之中;正聊得畅快的汉子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道:“滚滚滚!扫了老子的兴致,你担当得起吗?晦气!”

老叟无言,琴声悠悠;

汉子坐下,对旁边的人说道:“兄弟,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听说那衡山派掌门人心胸狭隘,加上他现在年岁大了,他对刘正风正是忌惮得很呢!现在看来,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就是!乐见其成呗!”,旁坐之人附和道;“嗡嗡嗡~~~”,琴声陡然急促,一道寒光掠影,老叟霍然转身:“胡说八道!再敢如此,割了你的舌头!”

汉子刚想发怒,想用手中的茶杯怒砸老叟,不料,一声轻响,那茶杯竟然从中间断裂开来,水,洒了一身;手中拿着一个圆环杯口,切面光滑!一抬头,那老叟早已不见身影,只闻琴声阵阵,但闻其声,不见其人;“怎么了?”,周围的人呼呼啦啦的赶来,有识货的看了一眼,惊道:“琴中藏剑,剑发琴音!这是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满座俱惊;

二楼,韩文笑了笑:“这伙散播谣言的人,恐怕是有人刻意为之吧!啧啧!好手段,如果是一般人,只怕因为这流言蜚语就会心中不忿,从而坏了感情,远遁他处,不再管此事,可莫大先生非一般人能够相比的!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也不是他人臆测的那般啊!”

韩某人说的还是对的,莫大此来就是想看看能否救刘正风一命,即便是救不了,他也要尽量保全刘正风的家人,说起来还是受到了韩文的启发呢,他想通了一些事情;如果莫大的­性­子像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那根‘笑傲好炮仗一样,听到这些流言蜚语,还不得怒火中烧,直接退走,不再管此事啊!可见散播谣言之人用心险恶,想要挑拨是非;看了一眼那个嵩山派弟子,岳不群笑了笑,道:“莫大先生的武功确实很厉害,他的为人也很正直,但是他的­性­子却是有些,怎么说好呢,大概是顾虑太多吧!想得太多了!”

“自扫自家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咱们替别人­操­什么心啊!来来来!先满上一杯,尝尝这衡山的野兔是什么滋味儿!”,韩文笑着为岳不群斟了一碗酒,举杯道:“这一杯先敬岳兄高风亮节,通情达理!”

“唉!韩老弟客气了!”,岳不群连连摆手,但见韩文神情严肃,也不做作,举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尽显豪爽之意;“这第二杯嘛!不管怎么说,我也要向岳掌门赔罪,虽然咱们之前说过不再提此事!可总归是我那不肖的弟弟引出了这么多事情,实在是对不起啊!”

“既然说不提了,那何必再去说呢?”,岳不群叹了口气,苦笑道道:“说着心中没气,那是假话,我岳某人一生当中还从未受到如此的奇耻大辱啊!可这跟你韩老弟没什么关系!换个角度去想,要是没有这件事咱们还未必能够相见,也不可能如此一见如故啊!”

“哈哈哈!是我做作了!”,韩文大笑,一饮而尽,再倒一杯,道:“这第三杯,可就有说道了!实话说,早年间我就常听闻君子剑的威名,这心中可不是怎么服气哟!

要知道这江湖上的欺世盗名,沽名钓誉之辈太多了,犹如过江之鲫!可昨日一见,老兄气度翩然,风采逼人啊!今日相谈,心中更是仰慕,与君子剑共谋一醉,幸甚至哉!­干­了!”

一时间两人是推杯换盏,好不快活,岳不群虽为武林中人却是博览群书的才子,引经据典不在话下;韩文虽然年轻,但他的阅历的确更强,各种奇闻趣事儿信手拈来,两人聊得的确很尽兴;渐渐的,韩文眼神有些迷离了,岳不群的脸也有些晕红,显然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韩文眼睛转了转,朝着岳不群摆了摆手,嘿嘿一笑道:“岳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岳不群连连摆手,笑道:“既然是秘密,你还跟我说?哈哈!”

“唉!我跟你谁跟谁啊!秘密嘛,憋在心里堵得慌!”,韩文笑嘻嘻的说道:“昨天我当着众人的面谈起了当今武林第一功法,葵花宝典与辟邪剑谱!我曾有幸亲眼目睹了葵花宝典!怎么样?”

“哦?那还真是个秘密!不过,我观韩老弟虽然悍勇,气势磅礴,但这武功却是不太高明!你既然有幸见识号称天下第一的功法宝典,为何没学上几招,也好给老哥我开开眼啊!”,岳不群笑道;韩文撇了撇嘴:“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练习葵花宝典与辟邪剑谱最关键的法门就在于未练习之前!只要打通了第一关,剩下的自然会水到渠成,可这第一关可不是什么人都有勇气去做的啊!”

“你这话说的我是越来越糊涂了!来!喝酒喝酒!”,岳不群端起酒坛想要给韩文倒酒,手上却像是一滑,啪的一下摔在桌面上,不断的翻滚,溅出了不少酒水;岳不群手忙脚乱的将酒坛扶正,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水,道:“这酒可惜了!”

说完,趴在桌子上就要喝,韩文一拍桌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迎着岳不群诧异的目光,大着舌头说道:“岳兄!你这是喝多了!喝多了!今个儿是我韩某人请客!你这可是在打我的脸了!酒水管够!给你洗澡都行!但你可不能失态啊!你可是君子剑!大名鼎鼎的君子剑!”

岳不群却指着酒水道:“如此美酒岂能浪费了?浪费可耻!可耻!”

韩文一ρi股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将脑袋伸了过去,道:“嘿嘿!岳兄!我这个秘密还没说完呢!知道为什么林家除了远图公之外,都没有再复制远图公的威名吗?

就因为他们不得要领,虽然练了剑招,却没有打通第一关,所以威力大打折扣,还不如普通的武学!其实,葵花宝典乃是一个太监所创!练习它的第一步就是——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辟邪剑谱也是如此!哈哈哈!断子绝孙!那可是断子绝孙啊!这回知道我为什么有幸看过它却没有练习的原因了吧!不是不想练,而是没有勇气去练!”

说完这些,韩文醉眼朦胧的喃喃自语个不停,无非是重复一句话: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太监、断子绝孙之类的话;岳不群也是醉眼朦胧的摇晃他:“韩老弟?韩老弟!”

喊了好久,甚至他还使劲儿的掐了韩文一下,都没见韩文醒来,岳不群这才一扫刚才的醉态,面­色­也从潮红变为白­色­,眉头蹙的老高,韩文的那句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对他的冲击力可是不小;扶着韩文回到了衡山客栈的群玉院,将韩文放在床榻上,岳不群走掉了,刚才喝酒的时候他用紫霞神功将酒全都蒸发了出去,酒气渗透皮肤,看起来他与醉倒的人没什么区别,实际上他那都是装的,神志清醒着呢;主动接近韩文,岳不群抱着两个目的,第一,确定韩文的确不是那个­淫­辱他妻女的人,韩文畅谈大江南北,的确跟他自己说的一样,可以说岳不群已经相信韩文是清白的人了;第二个目的就是与昨天晚上的余沧海、木高峰一样了,只不过,相比于那两个人,岳不群的手段无疑是高明得多,但得到的结果却令他犹豫不决,他不知道韩文是不是在骗自己,一时间心境乱了;脚步声走了老远,挺尸的韩文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跳了起来,看了看手臂上发紫的掐痕,道:“这掐的还真狠!岳不群!你个娘炮!嘶——!”

岳不群在装,韩文也在装,都在捕猎对方,算计对方,现在看来,至少在这第一局当中韩文略占上风;“《坐忘心经》还真是——相当不错的功夫!喝酒神器啊!”,摇了摇头,韩文起身倒了杯热茶,坐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慢慢的调整自己的心境,睡着了一般;

第十五章伪君子

能够在这里安全的生活两年,这便是韩文现在的任务,只要这两年时间一过,他就可以收钱走人但是在衡山城前,他又改变的主意,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之前­干­过荒唐事,需要买单的缘故,也有另外的道理;跑到穷山沟里隐姓埋名两年,那种人生多无趣?我辈中人当纵情高歌,策马江湖,这才是生活嘛!

况且韩文现在的武艺也需要一定的锻炼与增强,闭门造车终究是落了下乘,还有《坐忘心经》下篇的下落时至黄昏,转动手中的黑­色­圆木,韩文漫无目的的在这衡山群玉院转来转去,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练剑的华山派宁女侠,剑锋泠泠,杀机乍现,便驻足观看起来;说起来韩文还是比较尊重这位宁女侠的,只可惜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如果他不用卑鄙下流的手段恐怕就会成为一具死尸,说不上谁对谁错,只能说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但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坏了人家的清白,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之心,一边依靠着身旁的大树,韩文一边眯着眼睛思考,至于思考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骤然,宁中则脚下一转,身体翩然而来,手中宝剑直指韩文的咽喉,韩文正在思考,走神了,等剑锋就要刺到脖子上才发现,抬起头来笑了笑:“怎么?宁女侠想要杀我泄愤吗?”

身体一转,宁中则手中一甩,长剑入鞘,落在地上,掏出手帕擦了擦香汗,看了一眼韩文,道:“韩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难道要叫你一声师叔?坐吧!喝杯茶!”

韩文也不做作,笑着坐了下来,眼睛一转,道:“今日与岳先生相谈甚欢,一见如故啊!这,岳兄不知何往了?”

宁中则蹙了蹙眉,给韩文添了一杯茶水,道:“我这师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恐怕又是与谁去外边厮混了吧!毕竟他善于结交,也有人愿意与他结交,朋友多,自然要应承了!”

抿了一口茶水,韩文眉毛一挑,他的目的就是要打听一下岳不群的下落,从而推断出事情进展的速度,相比现在岳不群与那余沧海、木高峰为了福威镖局林家这几个人,争斗的不可开交吧?

“叫我师叔?呵呵!天门道长可是死都不愿意呢!如果愿意,可以叫我一声逍遥道长!呵呵!”,韩文笑道:“毕竟我们门派也很少入世,这一次算是迫不得已啊!江湖,从来不是我们所向往的!”

宁中则盯着韩文的脸看了好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事情,面­色­竟然一阵晕红,为了掩盖,她微微偏过脸去,恨声道:“往事不堪回首,佛曰:放下,可是我我看到你这张脸我就忍不住想要杀了你啊!”

韩文起身,严肃的说道:“在下替舍弟赔礼了!这次要让我抓住他,一定会扒了他的皮!”

“哼!是吗?要不要我扒了你的皮呢?”,宁中则起身,在韩文身边转了两圈,鼻子抽动,好半天才说道:“真想宰了你!你这个无赖的混蛋!流氓!”

她知道了什么?韩文蹙眉,心中暗惊,难不成是穿帮了?面上不漏声­色­,反正他是打定主意宁死不招:“宁女侠此言何意?说的我好生糊涂啊!难道是迁怒于我?若是那样,别打脸,某家任由你出气!也算是对宁女侠的一些补偿了!毕竟是我那”

宁中则冷笑连连:“到了现在你还装!你糊涂?你可不糊涂!你是个­奸­猾狡诈到了极点的坏蛋!江湖群雄竟然被你耍的团团转!就连我那心思缜密的夫君都被你蒙骗的跟你做朋友!你很好啊!”

韩文不语,只是蹙着眉头,他拿捏不准这是宁中则是在诈他,还是真的认他出来了,好半响才说道:“宁女侠,明人不做暗事!我还不屑去做­淫­人ℚi女的事情!”

汗,你丫的不是早做了吗?

“一个人的相貌可以变,气质可以变,甚至是声音都可以变!你的外貌虽然没有改变,但你在手腕上弄了一个什么胎记,天知晓是不是自己画上去的?”

宁中则陡然伸手,拿住了韩文的胳膊,韩文丝毫不抵挡,只是看着宁中则,笑了笑:“男女授受不亲!宁女侠,难不成你那女侠的称呼也是欺世盗名来的吗?朋友妻不可欺啊!呵呵!”

“混账!”,宁中则看到韩文极具挑逗的表情,怒骂一声,韩文手腕上的胎记还在,哪怕她蘸着茶水点了一下,的确是,她心中很是疑惑,好半晌才目光炯炯的说道:“为什么你的气味儿与那人一模一样?你能解释吗?”

气味?韩文闭上了眼睛,还真是百密一疏啊!不过他也不慌乱,胡掰正是他的强项啊!

“呵呵!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听说过药汤浴吧?我们兄弟从前没少泡,身上的气味一样又怎么了?”

宁中则坐在石凳上,久久不语,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个伪君子!做君子难,做伪君子更难!能做伪君子的哪个不是机谋百变的人物?可惜了,你的聪明没有放到正地方!”

“伪君子?当不起!我最恨的就是伪君子!所以我不会做伪君子,至多也就是真小人!”,韩文邪魅的一笑,起身向远处走去,言多必有失,这个道理他懂得:“宁女侠放心!有一天我会将我那个不肖的弟弟送你给处置的!”

能在江湖混的,并且是混得风生水起的,哪有几个是蠢蛋?哪个不是长了几个心眼的?说句不好听的,拔掉一根眉毛都是空心儿的,所谓的侠义至少在韩文看来并不靠谱,真­性­情的人活不久;韩文走后,宁中则呆呆的坐在石凳上,愣愣的出神儿,岳灵珊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而宁中则毫无察觉,叫了她几声她才缓过神来:“珊儿啊!有事儿吗?”

岳灵珊气鼓鼓的一ρi股坐在凳子上,道:“娘!刚才你为何不一剑杀了他?看见他那张脸我就讨厌!恨不得他可是杀了我们华山七个弟子呢!”

“闭嘴!”,宁中则呵斥道:“你知道什么?恩?杀了他?你有证据证明他就是那个­淫­贼吗?况且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比从前了,跟武当扯上了瓜葛,岂能杀了他?给华山惹麻烦吗?你啊!还是太过娇气了!这些年真是把你宠坏了!”

岳灵珊瘪了瘪嘴:“不就是什么所谓的三丰正宗自然派嘛!我都没听说过,谁知道他是不是胡编乱造的?哼!要我说,杀了就杀了!怕什么嘛!我们五岳剑派”

“啪!”,宁中则给了岳灵珊一巴掌,站起身来,俯视着岳灵珊:“你是想让我们华山派陷入万劫不复吗?珊儿!你太过分了!小小年纪,什么时候心思竟然变的这般的­阴­毒了?简直就是混账东西!立刻给我去闭门思过!刘师兄金盆洗手大会结束之前,我不准你出门!”

“你竟然打我?”,岳灵珊泪眼婆娑的看着宁中则,眼睛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呜咽着向房中跑去:“不出来就不出来!我死都不出来!我看你就是就是喜欢上那个人了!”

“你!”,宁中则一阵头晕目眩,气的坐在石凳上久久说不出话来,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第十六章掌门师兄

无聊的日子总会令人昏昏欲睡,尤其是像韩文目前这种身份的人,关于他为何长的像­淫­贼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但是有关于他身份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所以,他不能离开衡山城;当今武林的格局相当明显,那就是黑白分明,正邪不两立,始终分为两个大的阵营,而后才是五岳剑派联盟与魔教之间的时常火并少林、武当号称是出世宗派,不愿意参与这些纷争,故而大多数时候都会担当一个调停人的身份;话虽是这样说,实际上他们也是正派,也是“白”的这方面,不得已的时候他们也会帮助五岳剑派联盟对抗日月神教,从侧面也可以看出日月神教的实力是有多么的雄厚;虽说当年华山一战魔教十长老死的死、伤的伤,但在任我行的强势之下,魔教的实力并未得到消损,反而颇有些蒸蒸日上的意思,这才引起了五岳剑派联盟围攻,就是害怕他做大;再加上当时的魔教副教主东方不败常怀不轨之心,里应外合之下,导致任我行十二年来隐退世间,东方不败遂了心愿,成为了比任我行更可怕的人,但这日月神教却是多有没落了;此消彼长,五岳剑派联盟的左冷禅竭心殚虑,筹划多年,发展壮大,野心自然是爆棚到了极点,开始一手手的安排削弱其他各派势力,达到统一五岳剑派的目的;正因为左冷禅有这种危险的想法,加之手段不大光彩,少林、武当这些年也开始渐渐的疏远了与五岳剑派的关系,自成一系联盟,就连着衡山刘正风金盆洗手,他们也没有来参与;这便是少林、武当为什么没有人前来观礼的原因,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挺复杂的,可以看出,这江湖其实与朝堂没什么区别,拉帮结派、明争暗斗都很正常;却说韩文在这衡山客栈群玉院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又号称是武当武学门派的人,但是他所说之事众人皆不明所以,为了要证明他的身份,刘正风充当领头人,联合几大门派的掌门,邀请了武当山的冲虚道长前来;这武当山与衡山同在湖广承宣布政使司,只是一个在东南,一个在西北,路途也很远,快马加鞭也要两天多,但这才仅仅一天过去,便有一个老道士骑着毛驴前来了;这老道鹤发童颜,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手中拿着一杆半灰半白的拂尘,留着三寸山羊胡须,穿着上不是很讲究,一身洗的发白的道袍,打绑腿、穿草鞋,背后是多有磨损的斗笠;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什么大人物,但他的气度却给人一种很安宁的感觉,毛驴背上颠颠簸簸而来,一到门口便笑着说道:“两位小哥儿!不知老道是否可以进去了?”

门口守卫拱手道:“不知道长是哪门哪派的高人?如果不说出身份,只恐我等小辈儿无法对刘师叔交代,还望道长见谅!”

看着衡山派弟子如此懂礼,老道士点了点头,笑道:“不愧是刘师弟教出来的好徒弟!很好!很好!贫道乃是武当山冲虚道人!小哥儿?可否行个方便啊?”

“愿来是冲虚道长!弟子失礼了!”,几个衡山派弟子立即半跪着拱手致礼,为首一人道:“道长既然来了,我等安敢阻拦?倒是要通知师叔一声,贵客临门了!”

“呵呵!起来吧!老道前来叨扰,但愿刘师弟不会嫌弃就好啊!”,冲虚道长一个翻身下了毛驴,牵着向内走去,一个衡山派弟子小心的引着路;江湖中尊师重道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谁也不敢逾越了那一条线,否则就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身败名裂不说,群起而攻之也不是不可能的;冲虚道长左顾右盼之间看到了远处的韩文在打太极拳,停下了脚步,和气的说道:“衡山派的小师侄啊!那人是不是就是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位?”

衡山派弟子望了一眼,拱手弯腰道:“正是此人!他说是三丰正宗自然派的弟子,与道长同属恩,武当武学门派!反正他是这么说的,因为不知道他是不是魔教中人,这才请冲虚道长前来证明一下此人的身份!”

“哦!”,冲虚道长点了点头,他时常离开武当山独自一人游历,也是刚听说刘正风欲要金盆洗手,这才赶了过来,半途之中他便碰到了给他送信的衡山派弟子,这也是他早到来两天的原因;“行了!你去禀报一下你们师叔!我先去与那孩子聊聊!”,冲虚道长一笑,顺手将驴子拴在了树上,脚下蓄力,几个纵跳,飘然而至,速度快到了极点;韩文正在闭着眼睛打太极拳,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突然,一只手搭了上来,韩文一惊,但这手上没有力道,他也没有感觉到杀气,眼睛并未睁开,反而是顺着对方的手与对方推手;刚开始还好,相互推来挡去,行云流水一样的令人赏心悦目,逐渐的速度变得快了起来,脚下也不再是原地站桩,而是画着圆的动了起来,像是­阴­阳二气颤抖不休;渐渐的,韩文招架不住了,对方对太极拳的领悟远远的超出自己,甚至可能达到“沾衣即跌”的层面,只是他一直按着力道,用借力打力的方式,可能是想给自己留一点面子吧?

睁开眼睛,韩文陡然抽手,站立调息,抱拳行礼,笑道:“能欺身在我身前,却没让我发现,再加上对太极拳的如此高深领悟,阁下恐怕是武当山的哪位师兄吧?”

“呵呵!贫道冲虚子!”,冲虚道长从背后抽出拂尘,笑道:“小哥儿自称是武当支派的人,不知可有证据?

太极拳不算,虽然你打的不错,要知道江湖上,太极拳是流传最广的武学啊!再加上你这心中杀伐之意相当明显,哪有一份自然之意?”

“愿来是冲虚道长!掌门师兄啊!失敬!失敬!”,韩文拱了拱手,他刚才与冲虚道长推手,整个人处于被动,心中的杀伐之意不免流露出了一点,被冲虚道长注意到了;走到石桌前,韩文倒了两杯茶水,道:“道长!请坐!怎么说呢,我曾经有过军旅生涯,有点儿杀伐之气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那么,现在你再看看呢?”

运起《坐忘心经》韩文融入自然当中,天、地、人,三才合一,清静自然,仿佛那不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倒像是一块石头?

冲虚道长微微惊讶,拍了拍脑袋道:“你这功夫,怎么像啧啧!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了!感觉很熟悉!”

“《坐忘心经》,早些年我们这个支派的祖师根据道家典籍《坐忘论》演练出了这套功法,并且根据上边的思想创造了三丰正宗自然派!”,韩文微笑着解释道,其实丫就是在讲故事;“哦!我说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冲虚道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盯着韩文的双眼:“武当的支派有很多,但这三丰正宗自然派我还真没听说过,只听说过三丰自然派,王屋三丰派、蓬莱三丰派等等,不料,这”

“这是自然,祖师张真人活了两百一十二年,他老人家游览大江南北,所过之处或遇人指点、或讲道说法,留下了不少足迹;仰慕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奉其为祖师的自然也多了,总之,大家也算是同宗同源,不知道长认为我说的可对?”

冲虚道长皱了皱眉毛,眼睛转了转,道:“那你能告诉我,我武当派是脱胎于哪支道教吗?”

“哈哈哈!道长啊!你这问与不问又有何区别呢?考校我吗?没意思!没意思!常闻冲虚道长虚怀若谷,不料,也是这般俗人,我只是想请你证明一下我的身份,不存在派系之争,更不存在思想上的歧辩!

罢了!罢了!我还是说给你听吧!还是前朝的时候,佛道之争爆发了最激烈的一次冲突,双方在蒙古大汗蒙哥的主持下开展了一次辩论,当时是嵩山少林寺的长老,与全真教的张志敬道长两人为首;二人激辩,只可惜,全真教没落多年,这张道长也是没几把刷子,被说的哑口无言,惨败而归,所谓成王败寇,佛教大兴,而道教却是愈发的没落了!

直到很多年后秉承着全真教道义的武当山道教出现了,挽回了道教的败局!再次成为与佛教相提并论的学派,武林当中的少林寺与武当山也成为了不相伯仲的泰山北斗!冲虚道长,你大可不必用这些道家典籍来考我!真的!”

冲虚道长是个心胸宽广的人,面对韩文夹枪带­棒­的话,也不恼怒,陪笑道:“这段故事因为是道教的耻辱,所以三丰祖师曾有言不得外传,用它来确定你的身份再好不过了;你既然知晓,那定是祖师的真传,只是你我的这关系怎么论?老道可是好生糊涂啊!”

“先师道号玄牝!与武当上一代玄字辈的道长同辈儿,你我自然是平辈儿论交了,你年长于我,叫你一声师兄也就是那么回事儿!”,韩文笑了笑;“哈哈哈哈!”,冲虚道长抚须大笑:“总感觉我吃亏了!你小小年纪却与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道平辈!但愿我那些弟子不会说你占了他们便宜啊!”

第十七章靠山

“不知道长此来之前可否听说些风言风语?”,韩文站起身来,叹息不已:“我们这一派本身就人丁不旺,一直以来都是单传,或者是双传,门下弟子从未超过三个,可这次又剩下我一个人了!”

“你指的可是岳掌门妻女的事情?传闻我也听说了些,岳掌门之女指证你就是那个­淫­贼,你却说那是你的弟弟!你指的可是这件事情?”,冲虚道长抚了抚胡须,道;韩文点了点头:“正是!我已经证明我不是­淫­贼了,那­淫­贼正是我那不肖的弟弟,背叛师门、弑师灭祖、­淫­人ℚi女,无论如何,我都饶不了他!只是,我这心中尚有忧虑,恐怕还要请道长帮帮忙了!”

“哦?让武当派帮你缉拿你的弟弟吗?”,冲虚道长愤慨的说道:“你不说,这种事情我们武当派也会管上一管,太过分了!”

“不!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理!那毕竟是本门的家务事,也是我这个门主最后要办的一件事情!”;韩文摇头道:“我的意思是——并派,将我们三丰正宗自然派并入武当山!

道长先别着急,且听我说完,我想这么做的原因大致有三点;其一,我的武功修为,比起我那弟弟逊­色­不少,我是怕一旦我出了事情,我们这一派的学说就此断绝,那我该如何面对列祖列祖?死都不能瞑目啊!

其二,武当派从渊源上与我们三丰正宗自然派是同根同源,就算理念上稍有分歧,但我们的关系毕竟不是别人可以比的,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不将他托付给武当派托付给谁?

其三,呵呵!当代掌门师兄,也就是您冲虚道长,虚怀若谷、为人正直、宅心仁厚,想比会为我们三丰正宗自然派的香火延续殚­精­竭虑,绝不会亏待了,这便是我想将门派学说尽数托付给您的原因啊!”

是个人就喜欢有人赞扬,虽说韩某人这个一门之主是冒牌货,冲虚道长连连摇头,道:“谬赞了!谬赞了!只是这事关重大啊!你我同宗同源,虽然理念多有不同,但也不忍心看祖师的学说思想就此泯灭啊!”

“不是泯灭,只是并入武当门派,门派虽然没有了,但这思想还是要流传的!”,韩文笑道:“要不这样吧!等此间事了,我去一趟武当山,除了认祖归宗,并入门派之外,令将门派的心法、剑法尽数托付给师兄如何?掌门师兄可切勿推辞啊!”

眼看韩文神情真挚,隐隐竟有哀求之意,联想到发生在韩文身上的事情,冲虚道长连连叹息,心生怜悯之意,于是,他中了韩文的圈套了:“也好!也好!你这掌门师兄都叫开了,我焉有不从之理?”

韩文大喜,连拜三下,他的目的达到了!所谓江湖有三宝,神功、名望、出身好,有了武当派这个护身符,想来今后的麻烦会少了很多,尤其是他现在的辈分还挺高的;当初在群玉院内与岳灵珊对峙,韩文就一直在想着给自己找一个靠山,如果当时他就是武当派师叔,岳灵珊等华山派弟子敢当街置于自己于死地吗?恐怕他们不敢吧!这就是出身好的好处!

远处传来脚步声,刘正风与天门道长前来,见面便是大礼参拜:“拜见冲虚道长!道兄前来,怎么也不派门下打个招呼?我也不至于这般仓促,不能招待好道长啊!”

冲虚道长连连摆手笑道:“老道可是受不起啊!刘师弟,粗茶淡饭即可,等观礼过后老道便走,出来游历快一年多了,也不知道武当山怎么样了!这心中难免有些挂念!”

“呵呵!天门道长!又见面了?恩,让我想想,你大概真的要叫我一声师叔了!”,韩文故意用言语挤兑天门这根笑傲好炮仗:“虽为出家之人,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啊!你当初可是说只要证明了我的身份,你就会叫我师叔啊!”

冲虚道长笑着拍了拍韩文的肩膀,道:“师弟岂可胡言乱语?我与天门道长一向平辈儿论交,他叫你师叔,那我岂不是也要叫你一声师叔?呵呵!天门道长,这是老道的师弟,老道可以为他证明身份!”

按辈分而言,五岳剑派的各大掌门全都低冲虚道长一辈儿,尤其是天门道长,他的辈分更低,但是因为他是泰山派的掌门人,所以这辈分上就被稀里糊涂的越过去了,大家各称各的;眼看着天门道长近乎恼羞成怒的大红脸,韩文撇了撇嘴,道:“天门道兄!还是算了吧!不情不愿的,还以我­干­了什么事情呢!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我,真的,不是,邪门歪道!”

当初提议不能放韩文出衡山城的就是天门道长,理由就是怀疑韩文是邪门歪道,现在呢?谁敢说武当门派是邪魔外道,只怕用不着冲虚道长亲自动手,便有人站出来抽那人的大耳刮子;“哼!”,天门道长冷哼一声,不再说话;眼看着气氛有点尴尬,定逸师太走来了,还带着华山派的宁女侠,笑着施礼:“难得一见啊!冲虚道兄!可是有段时间没听说过您在江湖上活动了!”

“啊!定逸师太,宁女侠!有礼了!”,冲虚道长打了个稽首,笑道:“这不是听说我突然多出个小师弟嘛!巴巴地跑了过来,还差点被教训一顿!呵呵!开个玩笑!咦!怎么不见华山派的岳先生?”

“大概是岳先生还在生贫尼的气!”,定逸师太眼睛翻了翻,不满的说道:“小气死了!”

如果她不是个尼姑,韩文都怀疑她跟岳不群有一腿了,就算现在她也在怀疑当年的定逸师太是不是就是岳不群的仰慕者之一,有时候他们之间流露出的一点点别样的情愫,不得不让他怀疑;“哦?这话是怎么说的!岳先生那可是个谦谦君子,心胸宽广,岂能为了一点小事儿迁怒别人啊!”;冲虚道长笑着说道,岳不群在江湖上的名声一向很好,便是武当掌门冲虚道长,少林方丈方证大师都很尊重他;“哈哈哈哈!道兄!切勿听她乱说!我岂敢恼怒定逸师太啊!”,岳不群的身影飘然而至,身后还带着几名华山派弟子,摇着折扇,甚是潇洒,见礼过后,叹息道:“师太,你可不能恶人先告状啊!明明是你硬塞给我一个烫手山芋!我这华山今后恐怕是不得安宁了!”

韩文这才注意到岳不群身后站着一个年轻人,年月十七八岁,面若涂脂,朗目剑眉,俊美到了极点,就是神情中暗含悲伤,这就是林平之?余沧海与木高峰这两人到底不是岳不群的对手啊!

“哼!”,定逸师太冷哼一声:“冲虚道长!你可要给评评理!这孩子乃是福威镖局远图公后裔,家门不幸,如今是孤苦伶仃,若不是我恒山派向来只收女弟子,只怕也动了心思收他为徒,故而佳徒相赠;只是这岳师兄爱惜羽毛,生怕别人说他闲话,还不肯收这孩子为徒!瞧瞧!君子剑岳不群什么时候也怕这些流言蜚语了?”

冲虚道长看了一眼林平之道:“相貌清秀,根骨也不错,再加上与你们华山派多有渊源,收他为徒,也没什么不好的!岳掌门怕什么?我看不错!不错!哈哈哈哈!刘师弟!怎么?不请我老道喝杯茶吗?”

刘正风恍然,连忙请众人向客厅走;

一边走着,岳不群一边叹道:“道兄啊!我这不是怕!只是这林家的辟邪剑谱闹得沸沸扬扬的,岳某不是爱惜羽毛之人,唯恐华山派跟着不得安宁啊!我这也毕竟是一派之主,凡事小心谨慎总该没错吧?”

他这边一说,那边的定逸师太立刻与他争论不休,再加上天门道长、冲虚道人的轮番劝说,岳不群这才不情不愿的答应,等回了华山派将林平之收录门墙,还命令林平之拜谢几位门派的大佬;韩文在后边儿看的是暗暗心惊,瞧瞧!瞧瞧!这才叫手段!岳不群心中想要林平之想得要死,可他嘴上却始终拒绝,非等到好几个门派的掌门人替着说情,这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好手段!欲擒故纵能玩到这种境地,他岳不群的确非常人可比!

忽然间,韩文心中一动,笑着来到了林平之面前,在他肩膀上拍了三下,也没说话,转身便走向了冲虚道长身后,留给林平之一个意味深长的诡异笑容;

第十八章教唆

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一道身影在门前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要进去,眼看着三更天就要到来了,门内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丝捉狭的笑意:“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呢?”

韩文坐在靠椅上,斜了一眼门口呆头鹅摸样的贵公子,道:“这么晚了,林公子为何还不休息?在我门前游荡,不知有何意图呢?不过,既然来了,不妨坐下说话!”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林平之蹙着眉头,有些不满的说道;“砰!”;

韩文陡然弹起身来,左脚为轴,右脚一个漂亮的回旋踢踹了出去,猝不及防的林平之飞了一样撞向对面的墙壁,瘫倒在地,大口的喘息,虽有愠怒,却忍耐了下来,可以看出来,落草的凤凰终究是有那么几分气度的;韩文走上前去,冷冷的盯着林平之;

林平之亦是毫不畏惧的对视,同样冰冷的说道:“怎么?你在我肩膀上拍我三下,不就是为了让我三更天过来吗?莫非你不是这个意思?或者说,故意诱我过来,也要学那木高峰、余沧海,贪图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不成?”

“哼!葵花宝典我都见过,辟邪剑谱算个屁!”,韩文居高临下的俯视林平之,道:“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林大公子!知道什么叫丧家之犬吗?你有什么可傲气的?江湖武林不需要那种没用的东西!懂吗?站起来!”

擦了擦嘴角,果然有一丝血迹,林平之慢慢地站了起来,胸口不停的起伏,想必是气的不轻,好半晌,心情平复下来,倒是学乖了,拱手致礼:“不知韩师叔深夜召弟子前来,有何贵­干­?”

“哈哈哈!”,韩文大笑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不枉我这番试探你!记住,傲气不能当饭吃,更不能成为报仇雪耻的神兵利器,活着,才是!坐!”

报仇雪耻?这个词仿佛很突兀的出现了,又仿佛永久的存在过,烈火一样燃烧起来;林平之神情变动,深深的看了一眼韩文,再次拜礼,然后安然坐下,毕竟是大门大户的公子哥,的确很不错,有胆识、有气度,并且足够聪明;韩文亲手给林平之倒了杯茶,笑道:“早些年间,家师承蒙远图公的一些恩惠,常思报答,无奈他老人家已经作古,而我这个不肖子弟又没有什么能耐;福威镖局的事情我无能为力,倒是你,我还是可以提点一二,如果刚才你没能及时醒悟,不懂尊卑,骨子里还是你大公子的脾­性­,我会把你当臭狗屎一样扔出去!”

林平之摸了一下胸口,紧蹙的眉头表示他很痛,但是他的傲气让他不愿意表露出来,看了一眼韩文,道:“韩师叔是否过于自说自话了?我林平之现在有名师提点,恐怕还用不到韩师叔吧?放在江湖上,这是不是要说有点越疱代俎了?”

韩文冷笑两声,鬼魅的看了一眼林平之:“你是说岳大掌门吗?算了吧!其人,心­性­不纯,狡诈的很,别说是你这等初出江湖的小菜鸟,便是我这等老油条尚且不愿意与他深交,生怕被他算计!”

“君子剑岳掌门只怕不是你韩师叔能够诋毁的吧?”,林平之似乎很仰慕岳不群,也对,那俊朗翩然的身影直接吓跑了木高峰,解救了他这个当时正在落难的人,他岂能不崇拜?

“哼!”,韩文冷哼一声,也不说话,手指轻轻敲打桌面,一时间,整个房间倒显得压抑了很多;“韩师叔若是无事,在下华山派弟子林平之就此告退了!”,林平之站起身来,辞行;韩文看了他一眼,道:“自可离去!不过恐怕你心中也是有疑惑吧?为什么华山派大弟子会出现在一个茶馆当中充当掌柜人,为什么岳掌门之女会假扮成丑姑娘成为店小厮!

如果没有他们,恐怕余沧海之子不会就那么死了吧?余人彦的武功虽然稀松平常,但也绝非是你能够杀死的!就算他大意的情况下也不会被你一刀致命!

如果没有这档子事儿,即便余沧海想要对付你们福威镖局,恐怕也是名不正言顺,江湖上自然会有人阻止他们动手,新仇旧恨,又是杀子之仇,谁敢阻挠他呢?”

像是在自顾自的叹息,林平之却是身临其境,一幕幕的事情逐渐连接在一起,从他出门打猎,到茶馆喝茶,与余人彦起了冲突前不久在衡山城中看到卸下伪装的岳灵珊,再到衡山客栈群玉院中发生的事情;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一只脚,林平之关上门,走了进来,慢慢的跪下身来,道:“还请前辈赐教!”

“怎么不走了?呵呵!你心中恐怕还在怀疑我是不是贪图你们林家的辟邪剑谱?放心!我已经说过了,葵花宝典我都见过,这绝非虚言!甚至带在身上几天,但是我却没有练,知道为什么吗?”

韩文蹲下身来与跪着的林平之四目相接:“我知道你现在练的剑法就是林家的辟邪剑法,但你练的不对,内力也浅薄得很,这才是导致你武功稀松平常的原因!想报仇吗?”

魔鬼?林平之心中突然蹦出了这两个字,一些鬼怪野书当中他见过,上边写着,要与魔鬼交易,就要付出,是的,要付出!

林平之跪伏于地,道:“只要能为父母双亲,为福威镖局上百口人报仇雪恨,我愿意付出一切!还请前辈赐教!”

“你倒是聪明,知晓我懂得这辟邪剑谱的真正练法!”,韩文瞥了他一眼:“起来吧!傲气可以没有,骨气决不能丢!跪跪拜拜的容易令人失了骨气!

林平之!你很聪明,而我也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交易,我要付出,那么我就要回报!你能给我什么?你能做什么?你需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否则,我宁愿不帮你!

帮你,这是心中多少有些不忍,毕竟我师父欠你们福威镖局一点人情,但,那毕竟是我师父那辈儿的老黄历,所以,不是应该的,那么,我要索取回报就是理所当然的!你无须用这种眼神儿看我!我很小气的!”

咬着嘴­唇­,林平之思索了很长时间也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道:“我什么都没有,但我掌握辟邪剑法,虽然不得要领,只要前辈将法门告诉我,我就讲剑法拱手奉上!”

“哼!你还是以为我贪图你们林家的辟邪剑谱?”,韩文双眸一凝,略带杀气:“那种东西我不需要!我大有机会练葵花宝典,但我都没有练,辟邪剑谱?那也不过是葵花宝典剩下的东西!”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这条­性­命了!”,林平之光棍儿的说道:“前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包括我这条命!但必须是在我大仇得报之后!”

“很好!这才像样子!”,韩文略微点了点头,随手拿了一个药丸:“吃下去!不要问这是什么,你只知道你现在这条命是我的了就可以了!我可是害怕你练成辟邪剑谱对我不利呢!那东西的威力可是很厉害的!”

林平之心中略有挣扎,很快就拿起药丸吞了下去,他现在一无所有,有的只是仇恨,韩文利用的便是他的仇恨,这将是他最重要的棋子,最重要的保命手段!

“知道为什么我没练葵花宝典吗?又知道为什么林家的几代后人,全都按着辟邪剑谱上的剑法记载却练不出名堂吗?”;韩文神神秘秘的卖了足够的关子,小声的在林平之耳边说道:“因为你家先祖林远图去掉了一句话——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林平之神情巨震,久久不语,整个人恍惚到了极点,失魂落魄一般;“你可要想好了再练啊!毕竟林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了,一旦决定了,那林家将来就会断子绝孙,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不强求你练,这毕竟是件损­阴­德的事情!

净身的时候最好找京城里的老太监动手,否则,那会要了你的小命,另外,你应该学一门上好的内功心法,配合辟邪剑法才能发挥出绝强的实力;最后,敝托在华山派门下也很不错,但要小心岳不群那个伪君子,他可能也已经拿到辟邪剑谱了!

眼下我也没什么用到你的地方,你就安心的练成神剑,一年之后我会与你联系,先助你报仇雪恨!然后再言其他,现在,可以回去仔细考虑了!”

“练成辟邪剑谱之后,我真的有实力报仇雪恨吗?”,林平之霍然抬头,期待的看着韩文;韩文笑了笑:“称霸武林或许不太现实,宰了余沧海、木高峰之流,如屠猪狗!”

“我要练!我会练!”,林平之坚定地说道;“葵花宝典当年就是一个惊才艳艳的太监著成的,练成者往往­性­格大变,妖异鬼魅,同修这门功法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门道,所以你需要掩盖、伪装,如果你是聪明人,一定会有办法的!言尽于此,走吧,如果你是蠢货,就当我从未与你见过!”

八月一日上架,书评区有我建立的一个帖子,大家可以看一看,那个,应该算是调查了吧,我会顺从民意的,嘻嘻;

第十九章蛋蛋的忧伤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无论是刚刚得到韩文提点的林平之,亦或是望着安睡的妻子神­色­变换的岳不群,或者还要加上对月叹息的刘正风吧?各有各的难处,谁能没点糟心事儿?

没心没肺的人毕竟是少数,睡觉睡得不安稳的人才是主流,韩文,又失眠了,不,应该被称为被找麻烦了才对,一道身影破窗而入,二话不说就招呼上了;靠倒在椅子上休息的韩文身体一滑,抓起身旁的长剑就地格挡,顺便也看清了来人的样貌,一副凶恶的嘴脸,背后一个大驼子,不是塞外明驼木高峰又是何人?

韩文飞快的拔出了长剑,明晃晃的剑锋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光芒乍现:“好你个木高峰!贪心不足蛇吞象!你竟敢打起我的主意?当真是不要命了!”

木高峰双目有些泛红,一只手臂上绑着白­色­的布条,甚至可以看到渗出来的斑斑血迹,声音沙哑:“你见过葵花宝典!我现在要你将葵花宝典写出来!否则就杀了你!”

就是用膝盖思考韩文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比起岳不群与余沧海这两个门派的掌门人,他这个独行客倒也显得势单力薄了,可想而知的是,在林平之与林震南夫­妇­的争夺中失败了;眼看着人家拿走了林家的人,白白损失了将辟邪剑谱拿到手的机会,为了圆一个天下无敌的梦,这货明显是发狂了,将主意打到韩文身上来了,谁叫他红口白牙的说过看过葵花宝典来着;“利令智昏!”,韩文冷哼一声紧紧地盯着木高峰:“名医李时珍曾有言,道:脑残者无药可医也!木驼子,我看你就是无药可救了!哈哈哈!”

一阵大笑,韩文运起《坐忘心经》的内力,单手持剑,逼了过去,木高峰手中的独门兵器“驼剑”有五六尺长,在这狭小的空间当中备受压制,韩文要利用的就是这一点,近身与他搏斗;玄牝剑法是门刁钻诡异的剑法,或许韩文对他的理解并不深刻,但是他对刁钻诡异的理解却是深刻的紧,由于这房间狭小,所以他选择倒握剑柄,使反手剑,专朝下三路招呼;致力于速度与刁钻的韩文此时是尽占先机,木高峰手中兵器施展不开,只能一边格挡,一边后退,防多必有失,这腿上一不留神被刺了一下,三棱刮刀一样的剑造成的三角伤口血流不止;韩文大笑:“我说过,不要近身在我一丈之内,木驼子,你在错误的时间,­干­了错误的事情,又选错了人,那就不能怪我了!你既想杀我,那我也留你不得!”

木高峰勃然­色­变,腿上是钻心的疼痛,终日打雁,反被雁啄瞎了眼!向来只有他这个独行客­阴­别人的份儿,何时这般窝囊过?心中之恼怒可想而知;“我承认我轻敌了!可你也到此为止了!”,一声暴喝,木高峰身上的内力砰地一声爆了出来一般,形成了一道气浪,将韩文迫走,从而拉开了距离;摘下了木杖上的飞镖当做短剑,木高峰尽显高手风范,动如雷霆,一剑险些毙了韩文,招式凌厉,狂风骤雨一样压得韩文喘不过气来,这便是他们的差距;木高峰的武学修为有多强?或许比华山派的岳不群差上半筹,却也不多,这已经是一流高手的修为了,而韩文呢?仗着玄牝剑法的诡异刁钻与这地势之利,勉强是二流好手,高手都说不上;也就是说韩文与木高峰之间的距离是几条街那么长,失去了先机之后他便只能守,不能攻;木高峰以彼之道还于彼身,用比他更短的攻击距离与他搏斗,打得他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身上的伤口也多了几条;内力外放,这便是一流高手与半吊子之间的距离!

这是韩文第一次对一流高手的认识,也是他第一次陷入这么被动的地步,嘴皮子现在已经不管用了,因为木高峰是个疯子,一个为了神功秘籍而魔障了的疯子!

“啊——!”,扯开嗓子韩文就大吼一声,拼着挨了木高峰一刀也要一脚踹开这个可恶的驼子,重新拉开了距离,看了一眼肩膀上新添的伤口,韩文笑道:“十招之内你若杀不掉我,你就要被冲虚道长杀了!没听说吧,我现在是武当派的小师叔!呵呵!”

武当派小师叔?木高峰面­色­微微蹙眉,武当派的确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但他可不是那种能够轻易放弃的人,他这种迥异的­性­格也让他不惧怕任何人,大不了逃亡塞北永远不入中原呗!

这是个典型的亡命之徒!木高峰没受伤的腿一用力,再次欺身上来,手中断刃划出了一道圆月似的弧线,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十招!足够了!你就等着做爷的好孙子吧!”

“哼!咱天生就是当爷的命!从不当孙子!你要给我当孙子还不错!人虽然丑了点,至少武功还算凑合!”;韩文针锋相对,一矮身使出了无赖的招式,直挺挺的窜了过去,拦腰抱住了木高峰,灵光一闪,腰向后弯,来了个抱摔;木高峰显然没见过这种套路,好在武功深厚,单掌撑地,反倒是借力打力将韩文扔了出去;狼不狼狈?这些韩文都不在乎,他现在只在乎能多撑上一点时间,只要争取足够的时间就行了,面子都是屁了!

“鞑靼人的摔跤术?”,木高峰嘀咕了一句,嘴上虽然说着,手上却没停下,两把短剑连在一起的飞镖被他扔了出去,在空中盘旋着像只银光闪闪的盘子,速度飞快的划向韩文的手臂;木高峰没有杀了韩文的心思,因为他心中还念着让韩文写一本所谓的葵花宝典,这,便是他最大的失误!因为这一点,韩文有了算计,他要——置木高峰于死地!

在飞镖扔出来的同时,木高峰趁着韩文注意力转意的时机,豹子一样窜了过来,双手挟杂着巨大的内力,呼啸着来了个双峰贯耳,但他对准的绝对不是韩文的脑袋,而是双肩;“当啷!”,回旋镖上的巨大力道带飞了韩文的宝剑,而木高峰的双掌已经到来了!

“咔嚓!”,又是一声响动,一阵巨大的疼痛险些令韩文晕厥过去,这是他的双臂脱臼的声音!这还是木高峰收了三四成力道的缘故,否则韩文这双臂怕是直接就废了;豆大的汗珠刷的一下就从韩文那张苍白无血的脸上流了下来,但他还站着!虽有弯曲,却还是站着!

木高峰冷冷一笑:“早知结果如此,你又何必吃这些无谓的苦头呢?乖孙子!哈哈哈!还是乖乖地跟爷爷去塞北逍遥快活去吧!中原有什么好的?”

一阵脚步声令木高峰侧目过去,正是这一刹那的疏忽,灌注了韩文所有内力的一脚到了!

这绝对是惊艳的一脚!至少韩文是认为的!它书写了韩文彪悍战史的新高度!足以记录到武林史册!

能一脚闷死一个一流高手的断子绝孙脚,够不够惊艳?

“咔嚓——!”;

莫名的,好像是什么东西碎了!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中,带有蛋蛋的忧伤,木高峰直接双手抱在胯间,倒在地上,常年被塞外的骄阳晒的古铜­色­皮肤都白的像那江南小姐的软­肉­,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伸出手臂指着韩文,一直指着韩文笑着,双臂已经脱臼的他用脚踢了踢木高峰的脑袋:“想当爷爷想疯了吧?这就是报应啊!

呵呵!好受不?木大侠?我虽然武功不如你,可你的脑子比起我来恩,应该说我可以把你爆出翔来!让你少受些苦头!再见了!”

一切都在韩文的计划当中!

从放开嗓子吼了那么一句,招人过来,再到冒险让木高峰得手,滋长他的骄狂之气,最后趁着木高峰下意识的一个反应,利用了他的疏忽,一切,都那么完美的进行了!

朝着木高峰的胸口韩文一击窝心脚踹了过去,木高峰登时魂归西天,而韩文也一ρi股坐在地上,激烈的喘息,内力消耗过大他还是第一次体会,身上仿佛是被抽­干­了­精­气神儿,一点劲儿都没有;“砰——!”;

门被暴力的踹开,冲虚道长第一个冲了进来,随即呆住了,在他身后的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以及重要的弟子,他们也被吓得不敢动弹;所有人都不能忘了这一幕,一个惨白­色­的­骚­年,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纵横江湖二十载的‘塞外明驼’木高峰倒在地上,早已无了声息,下身是涓流不息的血液,面上是痛苦的狰狞;一阵寒风吹过,剩下的全都是蛋蛋的忧伤,所有的男人都夹紧了双腿!心中是不寒而栗;“怎么?掌门师兄!不扶我起来么?”,惨白­色­的少年笑道,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

第二十章掌门接班人?

“咔嚓!”;

随着两声渗人的骨头摩擦声,韩文苍白无血的脸上滚落豆大的汗珠,他倒是硬气,愣是一声未吭,反而是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双臂,笑ⅿⅿ的问道:“掌门师兄!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吧?”

冲虚道长没好气儿的瞪了他一眼,谁曾想这个便宜师弟这么能惹事,先是被人说是­淫­贼,现在又杀了塞外明驼木高峰,这哪一件不是大事儿?尤其是这木高峰这档子事儿,更是令冲虚道长充满了忧虑;不远处的岳不群查看了一下木高峰的尸体,心有余悸的说道:“一击毙命,伤在下­体­,木高峰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这撩­阴­脚,韩老弟倒是练的纯熟!”

“一脚毙命?恐怕不是吧!看木高峰右心口的位置,恐怕这才是致命伤!”,天门道长哼哼唧唧的讥讽道:“端的是不为人子!卑鄙、下流、无耻!”

韩文挑了挑眉头,这货是真蠢还是假蠢?为何总是与自己为难呢?当下冷笑连连:“武功修为上我不如木高峰多矣,因为昔日旧仇他要杀我,我也不得不算计一番,出此下策也是迫不得已!

‘断子绝孙脚’的名声的确不好听,可这也是没办法,我才是苦主,这叫做正当防卫!最多也就是手段不太光彩;天门道长,你这是黑白不分啊!这木高峰可是有名的独行大盗,作恶多端,血债累累,我这是在为民除害,为江湖武林除害!

你如此说话。简直就是是非不分!黑白混淆,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还是趁早的退位让贤吧!免得你们泰山派都会受到你这个老糊涂的牵连!哼!”

“住口!”,冲虚道长恶狠狠喝道,转身笑眯眯的拱手致礼,道:“天门道长不要介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贫道这个小师弟常年在外,野惯了,不懂礼节,抱歉!抱歉!回去我就严加管教!”

有冲虚道长在前边道歉,给足了天门道长的面子,天门道长还能说什么?当即冷哼一声。不再多言,一时间,整个屋内都显得压抑了不少,寂静诡异;“死有余辜!”,躲在华山派弟子身后的林平之冷冷的哼了一声,这塞外明驼木高峰不仅羞辱过他。还逼死了他的母亲,眼看着大仇人死掉了,他心中岂能没有波澜?

但这种波澜中没有兴奋,因为仇人不是死在自己手上,这没有意义!一个名为变强的词汇出现在林平之的脑海当中,深深地扎根,眨眼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他要变强!为此,不择手段!

气氛多有尴尬,岳不群笑眯眯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这木高峰在武林中的确是一害,在下还是比较赞成韩老弟的说法的!他是死有余辜,韩老弟是为武林除害,我们应当心存感激才是!”

“哈哈哈!”,韩文大笑三声,佯装叹息:“还是岳老兄明白事理!不像是某些人啊!竟然狗咬吕洞宾,他不识好人心!”

“你!”。天门道长刚要发作,转念一想自己要是搭话岂不是成|人自己就是不识好人心的狗了吗?心中怒火熊熊,他却不得不压制下来,谁也不想自己找骂不是?

冲虚道长抚了抚胡须,看了一眼韩文。暗自点了点头,笑道:“没想到这一眨眼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给各位添麻烦了!实在抱歉啊!刘师弟,这,人死为大,不知能否代为布置一口薄棺?也好给他下葬了!”

“自无不可!毕竟是在我这群玉院发生的事情,是我御下不严,防备不周,这才被有心人潜藏进来,意图不轨,好在没发生什么事情!要是出了点事儿,刘某真是万死不辞了!”

假使说今天躺在这里的是韩文这个挂着武当山小师叔名号的人到在这里,刘正风的麻烦恐怕会更大一些,当即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先把这木高峰抬出去再说,找人给他安葬了吧!”

“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了,众人为之侧目,韩文捂着嘴不住的咳嗽,撕心裂肺的咳嗽;冲虚道长一搭手,给韩文把了把脉,面­色­严肃的说道:“看来小师弟受了不轻的内伤,诸位,我要给他疗伤了!恕不远送!实在抱歉!此间事了,定一一拜谢!”

“岂敢!岂敢!”,众人皆拱手应承,一一告辞,冲虚道长毕竟是江湖武林上的泰山北斗,说句话还是比较管用的,别说这正派中人,就是邪派、魔教的人也要适时的给上三分薄面;呼呼啦啦的人全都退走之后,韩文也不在咳嗽了,慵懒的躺在床榻上,笑道:“师兄!您老人家给我暗示撵他们走,这是为何啊!难不成还要跟我叙叙着武林规矩?教训于我?”

“非也!非也!恰恰相反!我是突然间想到了些事情,心生感概,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你说上几句话!心,却是乱了!”;冲虚道长坐在床榻边,抚须含笑:“你可知这江湖武林上怎么评价我吗?”

“恩这要看从哪方面来说了!如果从武功修为上而言,师兄的太极剑法,以及武当九阳功都已经是登峰造极的境界了,当世,罕有匹敌,是有名的高手!

如果从­性­格上看,师兄为人清高正直,虽不愿意理会江湖中事,但在武当的自处上处理的极好,可以说,也颇富韬略,如果您老人家不会教训我的话,我一定会夸你一句——人才啊!”

“你这泼皮无赖!”,冲虚道长指着韩文笑骂道,无形中二人的关系升了一级,收敛笑意,他叹了口气:“事实上,我也自信自己做的不错,但有一点始终为人诟病,也是我最担心的事情!”

“哦?什么事情能让掌门师兄担心呢?”,韩文眼睛转了转,怎么也想不到冲虚道长有什么大的缺点;冲虚道长用拂尘的柄敲了敲自己的脑壳,颇显的无奈:“用我师父的话来说,我是个资质愚钝但勤学肯练的人,因为这勤能补拙,我也算是大器晚成,接替了师尊的位置,成为这武当山的掌门人!

我也是不惑之年的人了,还能有多少年活头?可是我教徒弟的天份竟然比我的资质还要差!十一二年了,至今没能教出来一个可以接替我位置的徒弟!

我活着的时候武当山自然不会没落,可要是我死了呢?谁来振兴武当呢?为此,我也是彻夜难眠,辗转反侧啊!”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韩文指了指自己,很是不可思议,道:“你觉得我很合适?”

冲虚道长点了点头,很是严肃,丝毫不像是在作假,道:“对!我突然发现你是最合适的人!非常合适!尤其是你具备一个武林门派掌门人应有的政治头脑!”

“不会吧!师兄你难道想玩真的?”,韩文为难的说道:“就我这三脚猫功夫算什么,你不会是以为我杀了木高峰,我的武功就在他之上吧?我远不是他的对手,也是侥幸加运气这才杀掉他的”

冲虚连连摆手,打断了韩文的话:“不!不!不!头脑远比武功有用!武当山上武艺比我高强的也不是没有,但为何偏偏是我坐上了这掌门位置?就是因为头脑!

武当山的掌门人从来都不是武功高就可以坐上的!只有能够保全祖宗基业,振兴门派的智者才能坐上这个位置!再说,你还年轻,武功修为还在上升;而我也还没行将就木,还能在撑上一段时间,最长十年,最短三年,你只需要好好历练一番,增加武功修为与阅历即可,之后,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将掌门的位置传给你!”

“这不太好吧?要知道我对与武当山而言是外来人,你还不了解我的脾­性­,你什么都不了解,岂能做出如此轻率的决定?掌门师兄!这万万不可!绝对不行!”

韩文连连摇头,冲虚道长沉吟了一下,拍了拍脑袋,笑道:“也对,我太心急了!见猎心喜啊!这样吧!等衡山派刘师弟的金盆洗手大会一完,你先随我去武当山认祖归宗,潜修一段时间如何?”

很明显冲虚道长现在是对韩文青眼有加,执意要拉着韩文,将他当做掌门接班人培养了,韩文笑了笑:“师兄有命,我哪敢不从啊!武当山,我是一定要去的!不过,我想推迟一段时间,毕竟我那弟弟还在外边,不知是死是活,我要先抓住他再说!”

“这我恐怕不会同意!”,冲虚道长连连摇头:“带你去武当山潜修一段时间也是为了你好,你杀了木高峰可是惹了不小的麻烦啊!我不放心你独自在外!”

“木高峰?一个独行大盗都已经死了,孤家寡人的,谁来找我的麻烦?”,韩文蹙眉,问道;“天残门!”,冲虚道长看着韩文,表情极为严肃:“木高峰真正的身份是天残门当中的护法!杀了他,会被天残门的人找麻烦!”

第二十一章天残门

“天残门?那是什么门派?我怎么没听说过?”,韩文蹙眉,除了心中略有不安之外,更多的是对这个新近听说的门派感到好奇;从冲虚道长这个武当掌门人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天残门,一定不是好相与的存在,不然也不会让冲虚道人这般忌惮严肃了;“你还年轻,没听说过这么门派也不足为奇!不光是你,就连五岳剑派当中恐怕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门派的存在!说到它,就要说说很多年前的恩恩怨怨了!”

冲虚道长叹道:“这件事情与我们武当派也是多有渊源,前朝之时有一人名曰——成昆,绰号混元霹雳手!

他是个惊才艳艳的高手,但因为一些事情走上了歧途,意图助元朝鞑子消灭江湖武林!以泄心头之恨!

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他的­阴­谋总就没能得逞,事情败露,被祖师爷的徒孙,当时的明教教主张无忌破了成名武功幻­阴­指,后又被当时的明教法王谢逊挖去双眼,成为了一个废人!”

听到这里韩某人不禁眨了眨眼睛,这些事情貌似他知道,只是这根天残门有何瓜葛?遂,问道:“然后呢?你不要告诉我这天残门的创立者就是这成昆!”

冲虚道长­干­笑两声,笑骂道:“你小子!油嘴滑舌,还真是我该怎么说你好呢!罢了!罢了!继续听着!

这天残门的确是成昆创建的!纵然此人武功尽失,双目失明,但他始终是一代枭雄,头脑尚在!

他心中愤恨,趁着当年改朝换代的大乱竟喊出了一个口号:天无道。地无法!独言为己!

也就是将自己的位置摆在天与地的上边,可谓是大逆不道!与此同时他在乱世中开始广招信徒,组建门派;而他招收的人全都是身有残疾的人,因此江湖上叫他们天残门,他们倒也光棍儿。改了原来的名字,就将门派命名为天残门!

由于门中皆为残疾人,这些人­性­格乖张、冤气深重,行事亦正亦邪,左右摇摆于正邪之间;成昆死后,天残门更是少了束缚。接任者是个­性­格暴虐之人,江湖上顺时掀起了腥风血雨,与这个天下一样,乱的不能再乱;祖师爷不忍心生灵涂炭,于是在泰山之上约天残门主一战,并提出条件:败者要接受胜者的一个条件!

天残门主号独孤残。双腿残疾,以双刀带拐,刀法凌厉狠辣,内功深厚,乃是当时的天下第一刀!相当自负!但他也的确有自负的资本,祖师爷与他激战近乎一昼夜,这才凭借着深厚的内功击败了独孤残!”

一番长篇大论。冲虚道长口­干­舌燥,韩文识趣儿的倒了杯茶递过来,又很给面子的捧哏:“能与祖师爷一战的人物,的确不可小视,那后来呢?”

“祖师爷心胸宽广,对独孤残的武功修为赞叹不已,但独孤残毫不领情,用他的信条来表述就是:死者无言、败者闭口!

他虽然为人暴虐,但的确是个守诺的人,祖师爷当时就是让他自裁。他也不会拒绝;可祖师爷何等人物?岂会做这等事情?只是对他说,希望他能够约束门下,造福武林!

可这位­性­格怪诞的天下第一刀不知道该怎样去约束门下,于是乎,将门徒全都集合在一起——大开杀戒!”

“大开杀戒?我滴个老天爷啊!这是什么奇葩的想法啊!”。韩文听的目瞪口呆,惊诧万分;“要不然怎么说这位独孤残是个怪诞的人呢!就算他是天下第一刀,当时天残门的门徒也有上万,别说是上万人且不乏高手,就是上万头猪抻着脖子让他杀,也能累死他啊!

所以他在那一战中将天残门杀的元气大伤,而他自己也被活活的累死,临死前警告这些天残门的人不要再重出江湖,安生的在蜀川过平静的生活!

这一安静就是数百年,但我们武当派时常关注他们的动作,他们这一代的门主又是一个野心勃勃之辈,早些年间就将麾下高手遣送到各地,搜集情报,这其中就有塞外明驼木高峰;现在你却杀了木高峰,我怕的就是他趁机发难,重出江湖,到时候,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冲虚道长长吁短叹,韩文却不以为意,眼睛一转,笑道:“去武当就能避免这些事情了吗?临到头来,躲不过去的!师兄!”

“再怎么说武当的底蕴也不是寻常门派可以相媲美的!别的我不敢说,假使天残门敢趁机生事,去我们武当捣乱,绝对能让他们有去无回!”,冲虚道长一改往日的平和,相当的霸气;韩文咧了咧嘴,笑道:“也罢!去武当潜修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听您的安排就是了!这天就要亮了,我这也没睡好,还是先补个回笼觉吧!师兄!恕不远送了!”

即滑头又无赖的小子!冲虚道长也不恼怒,笑着走了出去,迎着朝阳的辉光心中甚是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江山、江湖都是如此,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老黄瓜,没什么市场了!

房间之中还有残留的血腥味儿,身上的酸痛也在告诉韩文,不久前,自己差点就死在这里,要不是那灵光一闪,恐怕这百十来斤真就交待了,这次是逃过了一劫,下次呢?幸运女神不会始终站在你身边的,硬实力,才叫做实力!

盘膝而坐,两手虎口张开对称放在丹田两旁,韩文慢慢的闭上眼睛,用《丹田九式》当中的第四式‘揉丹田’来放松身体,缓解身上的疲乏,积攒内力;吸气舌顶上胯,呼气舌抵下腭,在身体当中由左向右进行运转;三十六个大周天之后,韩文才睁开眼睛,躺在床榻上慢慢地进入了梦乡;丹田,就像是一个水壶,用的时候是倒水,修炼的时候是蓄水,不能一直倒,也不能一味的蓄,其中的门道很多,稍有差池就会出大问题,甚至危及生命,这也是习武之人将它称为第一要害的原因;日过晌午,韩文才自然的醒来,梳洗打扮过后走出房门,还没走上几步,就看到远处的其他门派弟子对自己敬而远之的样子,畏之如虎?我是老虎吗?

韩文挑了挑眉头,一阵清风吹过,某个门派的弟子夹紧了双腿,韩文这才明白,自己这断子绝孙脚吓着他们了,哪个男人不怕这一招?不禁摇头失笑;身份有了证明,一跃成为武当小师叔的韩某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衡山客栈群玉院,来到了城内的繁华地带,找到一家不错的饭馆叫了一桌子菜,准备大快朵颐,豁然抬首,某人嘴角抽搐,好像很巧的感觉;“爷爷!爷爷!你看那个人模狗样的小子,是不是前几天碰到的那个?”,不远处,一个柳眉大眼,梳这两只羊角辫的小女孩儿摇晃着老者的手臂,言语中似乎多有不忿;老者一抬头就看到了嘴角抽搐的韩某人,当下拱了拱手,站起身,走了过来,笑道:“前几天韩小哥儿仗义援手,小老儿感激不尽!那匹马还没有还给小哥儿呢!今日有缘再见,正好物归原主!”

“曲长老!你真是不要命了!整个衡山城中早就布满了嵩山派的探子!你不要命了吗?”;韩文压低了声音说道,他生怕与这位日月神教的长老扯上什么瓜葛,毕竟身份不同,不似从前了,会连累到别人;“最危险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曲洋笑着坐了下来,一点也不客气:“灯下黑听说过吧?”

“歪理邪说!”,韩文撇嘴道:“我之前已经劝过你了,为何你还执迷不悟?就算你不愿意割舍这份友情,也要将你的孙女好好安排一下吧?她可是无辜的!别让她卷入是非当中!”

曲洋一叹:“我倒是想按照韩小哥儿的提点去做,可我实在是不知晓该怎么安顿她,又将她托付给何人啊!明日就是金盆洗手大会了!但愿不要真的如你所言啊!”

“金盆洗手大会?恐怕是一场屠杀大会吧!”,韩文连连摇头,低声骂道:“蠢货!蠢货啊!怎么能如此优柔寡断?这种危机时刻还不能拿出杀伐决绝的气势,非要等悲剧发生才后悔吗?”

曲洋默不作声,好久,真挚的看着韩文,道:“现在我想做些安排也已经晚了,我听说武当掌门冲虚道长新近添了个小师弟,与你同名同姓,我知道就是你,所以才想求你帮我一把!”

“帮你?凭什么?”,韩文不屑的嗤笑:“我这人可不是什么古道热肠的侠义君子,我只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卑劣小人!要我帮你?有什么好处?你能给我什么?你还有什么?”

“我”,曲洋一张脸涨得通红,好半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呆坐原地,双目无神:“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曲谱,只有琴!”

第二十二章真小人

“如果加上我们呢?”;

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在韩文耳边响起,楼梯口处上来两个人,虽不熟悉,但韩文的确见过他们,小镇上‘鲁记’铁匠铺的鲁氏父子;鲁老爷子笑着拱了拱手:“一别多时,韩小哥儿风采依旧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眼见这两位上来,曲洋面­色­陡然间变了好几变,都能与青城派的余沧海比上一比西川戏法当中的变脸了!好半天才不悦的说道:“你们来掺合什么?不要命了吗?”

鲁老爷子不屑的说道:“掺合?我们不打算掺合任何事情!只是想看望一下老友罢了!怎地?曲洋,不欢迎我吗?

还是说你早就不把我这个朋友放在心中了?你可不能有了你的刘贤弟就忘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啊!”

“这算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吗?”,韩文冷哼一声,揶揄着:“听鲁老爷子的话,似乎想要强制我办这些事情啊!难不成当我是泥捏的?还是说我本身就软弱可欺啊!”

“能杀了塞外明驼木高峰的人岂能是软弱可欺之辈!”,鲁老爷子连忙摆手,神情真挚:“是求!恳求你伸出援手!至少也要保住那些无辜的人!求你!”

“凭什么?”,韩文面­色­不变的吃着东西,喝着酒:“我对江湖上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我也不想管任何一个人的闲事儿!

更何况,曲长老与刘正风的事情已经上升到正邪之争这个层面了,岂能是我可以Сhā手的?再者说嵩山派左掌门野心勃勃,他如何能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求他作甚?鲁伯伯!这个人就是个”,曲非烟撅着小嘴就要骂;“闭嘴!”。鲁老爷子怒道:“小女孩子家家的,说什么不好?去一边玩儿去!鲁刚!给我看着她,别再惹是生非!”

眼看着鲁老爷子动了真怒,曲非烟噤若寒蝉一句话不敢多说,抿了抿嘴­唇­。两只大眼睛无辜极了;韩文笑了笑:“这么凶­干­什么?小孩子嘛!童言无忌!鲁老爷子,看在我手中这柄剑是你给打造的份上,坐下喝两杯吧!”

“多谢韩小哥了!”,鲁老爷子姿态放得极低,完全是用长辈礼节来对待韩文了,要知道鲁老爷子才是长辈!

曲洋眉头紧蹙。面上多有不忍,叹曰:“为了我这个没用的人,鲁大哥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呢?我已经欠你够多的了!不要再这样了!曲某心中着实难受得紧啊!”

鲁老爷子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你是够没用的了!连自己的孙女都快保不住了!音律!音律!就知道弹琴!玩物丧志!我是活该,才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

十几年了!你知道吗?我已经习惯了平静的生活,甚至不知道刀剑应该怎么去握着!可我还不是要重新步入这个混浊的江湖?谁叫我上辈子欠你的!他娘的!”

韩文感觉很好笑。但鼻子却有些微微发酸,什么是朋友?这才是啊!当你有困难的时候,无论他怎么样,都会挺身而出,两肋Сhā刀!再想想为了曲洋这个朋友而家破人亡的刘正风或许这个魔教长老的人生是孤寂的,因为他的朋友真的不多,但有这么两个。也已经足够了!

心中感动,韩文又看了一眼嘘叹不已的曲洋,冷声说道:“曲洋啊!曲洋!你还真是个不争气的窝囊废!”

早就心如死灰的曲洋什么都不在乎了,唯一割舍不下去的就是,也就是他的孙女与他还没完成的乐谱,对韩文如此侮辱­性­的话他都不在意了:“韩小哥儿!我的确是个窝囊的人!你说的对!我对不起父母双亲,对不起妻儿,更对不起朋友,也对不起非非但我求你!帮我一把吧!求你了!”

“你”,韩文都想破口大骂了。站起身来又坐了下去,竟被气笑了:“真是笑死我了!你我是正与邪、黑与白,形同陌路已经算不错了,不相互攻杀也算是够可以了!你竟然求我帮你?哈哈哈”

“非你不可!”,鲁老爷子低沉的说道:“先前的接触中我知道你为人不拘小节。虽不是君子,却也不是见死不救的冷血之人;再加上你的身份,还有对待我们这些魔门中人的态度,不做第二人选啊!也没有第二个人可选!”

的确,韩文在先前的接触中并没有表露出对魔门中人嫉恶如仇的态度,反而是与对待平常人没什么两样,还主动的提醒了一下曲洋,再加上他武当小师叔的身份,能在嵩山派手下保存无辜之人的也就是他了;“好处!我是个真小人,我需要真正的好处,能够令我动心的好处!”,韩文挑了挑眉头:“没有好处就休要再谈了!与你们这些魔门中人坐在一起吃酒的罪名我都已经承受不起了!”

鲁老爷子大喜,要好处不怕,怕的是韩文真的见死不救,当下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约有三千余两,还有一块白绫,递给了韩某人:“韩小哥儿且看看!这个是否合你的心意!”

在身上抹了抹手上的油腥,韩文拿过白绫,不以为意的打开看了一眼,神­色­一变,眼睛便黏住了一样,好半天才抬起头来,道:“很好!我很心动!有这个就够了,银票我就不要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鲁老爷子大松了一口气,道:“那不知道韩小哥儿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恩”,韩文努着嘴想了想:“事先说好了,嵩山派左冷禅早就布下了局,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曲长老与刘师兄的!

他们两个人不是我能保住的,这一点你们要明白,要是不明白,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接着谈了!”

“左冷禅野心甚大,他想借着这次的机会削弱衡山剑派的实力?”,鲁老爷子惊声问道;“正是如此!他谋划良久,只怕不会轻易收手!我家师兄冲虚道长也不会允许我胡来,保住他们两个,那已经是超出我能范围的事情了!我最多也就能保住曲长老的孙女,以及刘正风的家小!”

“那已经很不错了!是我糊涂啊!险些害了刘贤弟!”,曲洋浑浊的眼睛竟流出两行热泪:“韩小哥儿!我曲洋死不足惜!只是希望能够在死前完成这曲谱,与刘贤弟合奏一曲!还请”

“可以!”,没等曲洋说完话,韩文就应承了下来:“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我需要细细的谋划一下,而且还要拉上一个人来,这样成功的几率才会大!今夜子时,咱们在这里再会!不知可否?”

“多谢了!多谢了!”,鲁老爷子叹息着,拱了拱手表示感谢;韩文向前走了几步,霍然转身,笑道:“你就不怕我收了你的好处却不办事儿?”

“你有你的骄傲,你也有你的底线,你不是那种人!”,鲁老爷子笑了笑,陡然间眯起了眼睛,像是一头蛰伏山林的猛虎,露出了尖锐的牙齿:“我虽然没有能力帮助曲老弟完成心愿,但我有能力杀了你!”

“好答案!”,韩文不怒反喜,大笑中扬长而去;鲁刚走了过来:“老爹!此人真的可信吗?总感觉他有点儿不太靠谱!”

“没什么靠不靠谱的!他现在是最合适的人选,也是最有能力的人选,他出手都不能搞定这些事情,恐怕别人也不行!”;鲁老爷子看了一眼沉默的曲洋,道:“你我多年来都没有好好的喝一回酒了,这回一醉方休!”

说着说着,鲁老爷子不禁泪流!这哪里是什么朋友聚会的酒宴?是断头酒啊!他要送老友上路了!

“鲁兄!何必呢?”,曲洋一方面是感动一方面是惭愧,两个相交多年的老朋友抱头痛哭,一时间,整个酒店的气氛都显得悲切凄凉,愁云惨淡;韩文一路快速的回了衡山客栈群玉院,直接找上了还在安排明天金盆洗手大会琐事的刘正风,看着脸上带有微笑的刘正风,再想想他心中那种如释重负的心情,韩文只想说一句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都是年岁不小的人了,怎么一个比一个幼稚?曲洋如此,刘正风亦是如此!这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竟然还没明白什么是江湖!江湖!险恶之地也!

“拜见刘师兄!”,韩文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忙碌中路过这个亭子的刘正风顿下脚步,笑着还礼:“韩师弟啊!这忙的头晕转向的,还没发现韩师弟的到来,恕罪!恕罪!”

“师兄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韩文表情依然严肃,而后在刘正风耳边小声地说道:“曲洋现在就在这衡山城内!你们的事情败露了!”

刘正风面­色­错愕,随即跟着韩文向一边走去,急匆匆的问道:“他竟然跑来这衡山城?这我们是琴箫之交,君子之交,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事到临头了,刘正风竟然还在自我催眠?

第二十三章下一盘很大的棋

“据我所知,嵩山的五岳剑派联盟盟主左冷禅已经将人手潜伏在衡山城内了!

只等着明天的金盆洗手大会到来!顺势发难,不管你作何狡辩他都会除掉你,削弱衡山派的实力!”

韩文似笑非笑瞥了一眼刘正风:“刘师兄!醒醒吧!我知道你还心存侥幸,可事实断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般美好!我这回承人之托,要下一盘大棋!还请您多多配合啊!”

“不会的!这怎么会?我们只是在音律上的朋友!我们从来也只谈音律!曲兄那是个谦谦君子,我们在一起从不谈论江湖门派的事情!我们”;刘正风还在辩解着,因为他始终不肯相信,世人会容不下他们;他陷入了一个怪圈子当中,或者说他始终未能明白江湖是什么,他不懂,或许也是不愿意懂;“试问正邪不两立,世人能否容许你们两人之间的私人友谊?”,韩文见他犹不死心,进一步逼近:“我可以告诉你正确答案!绝对不会!因为他们的目光远没有你们那样的高洁!

他们能相信有人可以因为音律上的爱好而忘记门派之别,互相结交?他们能相信相信所谓的魔教中人会有诚意?

再说,在他们看来,音律是小,正邪不两立是大!因私交而忘却门派,岂非因小失大?

他们更愿意相信你们是苟合在一起,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说曲洋­性­行高洁,大有光风雾月的襟怀,是个君子,可谁会相信魔教中人会有君子?刘师兄!你能告诉我吗?”

“我我我”。刘正风被韩文辩的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我了半天,颓然丧气,好半天。坚定的说道:“就算世人皆容不下我们,我们也不会放弃彼此的!因为我们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志同道合的朋友?好像很有歧义的样子,某人诽腹着:笑傲好基友;“刘师兄高洁!师弟佩服!”,韩文拱了拱手:“我之前与曲洋、曲长老有一点私交,所以这次我也算是受他所托;不管你们二人最终结果如何,我愿意出头保护你的家小以及他的后人!前提是——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安排!”

“你?你不会受到连累吧?”。刘正风冷静下来,倒也是个聪明人:“既然左冷禅已经布置好了,那他势必会以雷霆之势逼迫我承认与曲大哥的交情;如果我答应杀了曲洋大哥他或许会罢手,一旦我不从,他就会拿我的把柄来打击衡山派无论如何,我都是被动的!”

“明天在金盆洗手大会上。你先宣布被莫大先生逐出衡山派,一切就有转机了!

还有你的家小,今天夜间将他们送到我那里去,我自会保住他们,至于你与曲洋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个最好的结局!”

“多谢了!”,刘正风施了一礼,诚恳的拜谢韩文。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会信了韩某人这个不靠谱的骗子;“你就不怕我是在骗你?然后从你口中套出情报,去左掌门那里领赏?想必他不会吝啬吧?”,韩文笑着问道;刘正风摇了摇头,指着韩文的袖子:“那个记号是曲兄留下的,这证明你与他见过再加上韩师弟这几日展现的风采,或许,真的能够成为破局之人吧!权当死马当作活马医!”

“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简单角­色­!”,韩文的袖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标记,像是一个古文‘山’字,回想起来。好像是曲洋在最后不经意的碰了自己那下留下的;“最后一件事情,告诉我莫大先生现在在哪里?早些日子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还想再见见他!”,韩文提出了最后的要求;刘正风急忙摇头:“我不想连累衡山派,更不想连累师兄!这件事情万万不能让他参与进来!绝对不行!”

“不行也得行!他必须参与进来。否则,衡山派的损失将会更加巨大!”;韩文很是不悦:“你要是真为了莫大先生好,为了衡山派好那就告诉我他的踪迹,我说过,这盘棋很大,我需要人帮我!若不然,凭什么保住你们的家小?”

“我师兄就在这衡山客栈的别院当中!在祖师的牌位前已经两天了!”;刘正风面上极为难过:“嘿呀!这真是,是我的错啊!是我的错啊!”

“那么,再见了刘师兄!”,韩文深深的看了刘正风一眼,像是在瞻仰他的遗容:“明天打扮的好一点,我毫不讳言的告诉过曲洋,现在也告诉你同样的话,你们——死定了!最好交代一下后事!”

言毕,也不看呆愣愣的刘正风,韩文留给他一个漂亮的后脑勺;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何况韩文手中拿到的好处远比钱财更令人心动,如此奔波,浪费口舌,也是应该的;莫大先生跪在衡山派祖师灵位牌前,神情憔悴,双眸满是血丝,声音嘶哑,充满了懊悔:“先师啊!为何比不显灵呢?看看你可怜的徒儿啊!徒儿无能,不能保全师弟,也不能说服他,我”

“吱嘎——!”;

一缕阳光从门缝中映­射­进来,莫大先生不禁躲闪着用手掩盖眼睛:“谁?师弟吗?”

“砰!”;

门重新关上,莫大看清了来人,讶异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出去!祖师祠堂不允许外人进来!念在你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这次我就不予追究!再不走,我就真的动手了!”

“武当派弟子,拜见莫大先生!”,韩文不慌不忙的施了一礼,笑道:“莫师兄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此前来,可正是为了你排忧解难来了!”

“你叫我师兄?”,莫大浑浊的眼睛­精­光暴­射­:“昨晚甚是吵闹,据说是塞外明驼木高峰被人杀死了!是冲虚道长的师弟­干­的!难道是你?武当山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么一个辈分甚高的小师叔?”

“那不重要!”,韩文走向衡山派祖师排位,伸手上拿起香案上的一炷香,抽了三根,放在烛火上点燃,拜了三拜,上了柱香,以表对衡山派祖师的尊敬;莫大在一旁静静的一言不发,等韩文上完香后,道:“你能为我排解什么忧难?如果没事儿的话就不要打搅我对祖师的拜祭了!”

“呵呵呵!”,韩文大笑不已,眼看着莫大先生要恼羞成怒了,急忙说道:“莫大先生啊!我的确不能救你师弟­性­命,因为那不现实,我与你一样,都是悲观的人,但是我不消极!

要知道这两者之间可是天差地别,悲观是态度,而消极却是个人行为!

人们都说你行踪飘渺,要我看来,那是近乎躲闪似的逃避,你一直在逃避现实!

现在事到临头了,躲不过去了,去求先人庇佑?临时抱佛脚也没有你这个抱法吧?还不如坦然面对现实来的更好些!

我现在想要保住刘师兄的家小,免受波及,莫师兄!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一番激烈的言语中,韩文点明了现在莫大应该要做的事情,那就是为师弟刘正风留下一颗种子!人亡也就罢了,家也破了,那岂不是更大的悲剧吗?

紧紧的闭上眼睛,莫大双膝跪倒在祖师牌位前,自嘲的一笑:“祖师爷啊!我还真是个糊涂虫!

既然不能做到尽善尽美,为何不退而求次呢?还要被他人点醒!要是我没想通,岂不是会酿了更大的悲剧?”

“啧啧!”,韩文咂咂嘴:“日前我就对你说过一番话,可你到头来也没能有所悟,莫师兄,这也是为什么你在江湖上的评价不如他派掌门的缘故;为人虽然正直但不够光明磊落,不屑于向强权低头,但也不愿意向他们低头说到底,还是你的­性­格问题,不能说胆小怕事,也要说­性­格悲观,优柔寡断,多谋少断;”

“你应该不是来挖苦我的吧?韩师弟?”,莫大先生苦笑两声,无从辩驳:“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明天就是刘师兄的金盆洗手大会了!我要你公然露面,指责他与魔教之人勾结,将他逐出衡山派!然后再衡山城外的明月幽谷中埋伏!准备杀人!”,韩文眼睛一眯,屋内的温度瞬间降低了很多;“将师弟逐出衡山派?”,莫大先生眼睛顿时睁的大大的,面­色­愠怒;“这样你就有理由用祸不及家人的方式保全刘师兄的家人了!介时我也会帮忙,给他嵩山派几个胆子也不敢犯了众怒!你要做的就是这些,好好休息一下吧!莫师兄!大敌当前啊!”

阳光明媚,莫大心中却是寒冷到了极点,他始终不能释怀的就是——音律真的要比­性­命还重要吗?

不惑之年的莫大早想将衡山派的掌门之位传给正值壮年,且如日中天的师弟刘正风,怎奈却发生了这种事情!

他心中埋怨着自己,也埋怨这刘正风风,几时变的这般寒冷了?

第二十四章老道士的霸气

除去一些细节之外,韩文将大体的事情设计了一遍,发现没什么纰漏了,这才安心地坐在自己的屋内摇椅上,从怀中掏出了他的报酬,也就是那块白绫布;这块白绫上记录了,很久之前,盛极一时的明教中护教四大法王之‘青翼蝠王’韦一笑的成名绝学——寒冰绵掌,虽然不知为何这部功法被鲁氏父子得到,但它现在属于韩文的了!

韩文现在的武功有什么?半部《坐忘心经》,一套简单的玄牝剑法,外加半吊子水准的太极拳,除此之外他还真没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这也是他对寒冰绵掌这般动心的缘故;《坐忘心经》属于怎么说呢,恩,应该是高端、大气、磅礴的内功心法,中正平和,且具有很强的兼容­性­,简单点来说可以用这门内功催动任何功法!

虽然比起那些与特殊功法相配套的内功,逊­色­不少,发挥出的威力不会是十成十的,但也不错;比如说这部寒冰绵掌如果用寒冰真气之类的内功催动,那威力可想而知的强悍了!

一直以来韩文都在骂《坐忘心经》是变态的内功心法,但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可恶嘛!反而挺可爱的!

将白绫铺在桌面上韩文细细的研读了一下,又对照上边的人体|­茓­位示意图,大致明白了这寒冰绵掌是走哪条经脉的功夫;乍眼看去,其实也没什么,仔细一看,韩文知道其中的凶险了;“难怪青翼蝠王韦一笑会练的走火入魔,以人血为食来抑制寒毒。不人不鬼的苟延残喘!”;韩文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暗暗心惊,这寒冰绵掌是要走三­阴­脉络,而三­阴­脉络是最容易出问题的脆弱脉络,尤其是对于男人而言;所谓天地­阴­阳。相融相交,相交相克,男人的阳气本身就比较重,身体当中的九阳脉络自然会比较粗壮,对应的练习一些烈­性­的功法也是事半功倍;而寒冰绵掌是扬­阴­抑阳,强行的将三­阴­脉络扩大。将内力转换为­阴­寒的属­性­,这就是个问题了,它很容易与自身过重的阳气发生冲突,从而导致走火入魔的发生;稍一琢磨韩文眉头紧蹙,再看看上边记录的五式功法——冷若冰霜、霜寒刺骨、春寒料峭、冰清水冷、风刀霜剑,眉头更是纠结在了一起。尼玛,要不要这么诱惑啊!

练还是不练呢?虽说《坐忘心经》拥有很强的兼容­性­、包容­性­,可难免也会出点差池;那所谓的一点差池导致的结果可能就是灾难­性­的,韩文可不想自己将来也吸人血抑制寒毒,过着不人不鬼的日子;“当当当!”;

正当韩文麻花一样纠结的时候,门外传来声音:“小师弟?可在房中?我可以进来否?”

“哦!原来是掌门师兄啊!既然来了,赶紧进来吧!难不成还要我亲自迎接吗?哈哈哈!师兄如此拘礼。想必是还拿我当外人呢!”,韩文装作不悦的说道;冲虚道长一脸无奈的笑容推门而入,眼看着韩文躺在靠椅上,手中拿了块长长的白绫,笑容立刻没了,大惊失­色­:“师弟可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寻短见啊!有什么委屈跟师兄说啊!师兄给你做主!”

韩文当时就懵了,好半天才想起来,白绫,很多时候都是用来上吊自杀的,史书上不都是么。赐某某三尺白绫醒悟过来后,韩某人大笑着将白绫扔了过去:“师兄果然吐得一口好槽!你先看看这个吧!”

还没想问韩文什么是吐得一口好槽,眼见手中的东西似乎是一部武功,再瞧瞧这还不是一般的武功,再看看。冲虚道长与韩文之前一样,眉头蹙的老高:“这功法且不说威力如何,价值几何,单说这练习之法就充满了凶险!”

“师兄所言甚是!这功法虽然巧妙,练习之法却忒是凶险,所以你小师弟我正在纠结着要不要耍一耍,生恐把自己耍废了,这才要劳驾师兄你啊!”,韩文嬉皮笑脸的倒了杯茶,扶着冲虚道长坐定;冲虚道长为人还是很随和的,但在武当山恐怕没人敢与他这般亲昵,反倒是韩某人这个便宜师弟胆子大得很,给了冲虚老道长一种别样的感觉,他也很享受这种感觉;毕竟也是一根老黄瓜了,冲虚道长也是半路出家,早年间因为一些事情这才去了武当山,了断了尘缘,本以为心中平如镜胡,不料,这种亲情的感觉泛起了阵阵涟漪;幽幽一叹,冲虚道长道:“当年如果我的孩子没有死,可能也有你这么大了吧?不对,比你可大多了!”

“道士可以娶妻子吗?”;

韩文满是无辜的眼睛令冲虚道长忍住了动手教训他一顿的念头,笑骂道:“休得胡言!我说的是未曾出家之前!你这小混账!好好的心境全都被你扰乱了!啧啧!难道说这就是尘缘未了吗?”

“您老人家还是别长吁短叹了!给我出出主意,这功法是练还是不练,练吧,还害怕出什么差错,不练吧,又觉得可惜了!真他娘的”,韩文咧着嘴;“出家人岂可污言秽语?”,冲虚道长打断了韩文的话:“可练!但不能急功近利,你的内功中正平和,可以时常温养一下三­阴­脉络,循序渐进的进行;倒是这上边的招式,也算­精­妙,你可以先学几招!估摸着五七八年的,这套掌法你就能练得大成了!”

“五七八年?师兄倒是够淡定的!师弟我是蛋疼的紧啊!我那师傅只给我留下了半部《坐忘心经》,还有一套玄牝剑法,除此之外啥都没有,我这连一点傍身的武艺都没有,游走江湖岂能安全?”

“玄牝剑法?”。冲虚道长猛地抬头:“你怎么能连这种歹毒诡异的剑法呢?这可是武当的禁典之一!这”

“师兄!你紧张什么?难道没听说过那句话吗?世上没有歹毒的功法,只有歹毒的人!行得正,坐得直,何必要在乎练的什么功法?”,韩文撇了撇嘴:“再说了。这套剑法是我们这个支派代代相传的剑法,我怎能不练?人啊,可不能迂腐!”

“”,冲虚道长被噎得哑口无言,好半晌才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我算是管不了你了!真是个活祖宗!答应你认祖归宗,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师兄?咱能不这么现实吗?”。韩文翻了翻白眼,劈手将寒冰绵掌的秘籍夺了过来,叠了几叠放在怀中道:“您要是真有心,不如教我点有用的东西!嘿嘿!”

“行!回去之后跟我学学武当的太极剑法吧!你这内功只有半部,只怕将来会不得寸进,不如废去。跟我学学武当的九阳功?”,冲虚道长瞄了几眼韩文丹田的位置;韩某人小脸唰的一下白了很多,捂着丹田的位置向后退去:“师兄!你老人家可别乱来啊!会出人命的!没被江湖客­干­掉,反死在你这师兄手中,我得多冤啊!”

“Сhā诨打科的,我都忘了还有正经事儿要办!”,冲虚道长抿了口热茶。微微抬头,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是不是在谋划什么?有些事情可不要陷得太深啊,否则我这当师兄的也是有力不逮,不能将你从泥坑中拉出来!”

哪个大门派没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再加上江湖本身就是藏不住秘密的地方;冲虚道长这么一说,韩文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光棍儿的解释:“我只是想救一些无辜的人罢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心地纯良的好人,可我也不忍心看到惨剧发生!

师兄啊!我不能违背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去视而不见!那样,我长了这对招子还有什么用?”

冲虚道长站起身来,赞道:“古道热肠,侠者之风!倒是师兄我有些功利了!人要是失去了最基本的良知。那活着与行尸走­肉­何异?或许,你做的才是正确选择!我果然没看错你!”

拍了拍韩文的肩膀,冲虚道长向外走去,一脚迈出门槛,回首。道:“放心去做!你掌门师兄在江湖上也不是吃素的!行事低调了总会让人忽视,我这道剑好多年没饮血了!”

韩文陡然睁大了眼睛,好嘛!这老道是还有如此霸气的时候?

不过——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无论捅了多大的篓子,他都给兜着?那岂不是爽歪歪了?

还是那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不,好处来了!

“嘿嘿嘿嘿”;

不怀好意的某人­奸­诈的笑了几声,转身躺在床榻上无聊的望着房巴,只等着今夜子时去会一会那两个‘魔教’中人;今夜,星光灿烂,今夜,圆月当空,今夜,灿然凄美或许,月亮也是想表述什么吧!

“我想说的也就是这么多了!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圆月下,韩文转身对曲洋说道:“祝你们好运!我也想听到可以超过广陵散的曲子!那必定是江湖绝唱!”

转过身来,拉着曲非烟的袖子:“走吧!走吧!”

“爷爷!”,带着哭腔,曲非烟像是被抛弃的孩子,站在原地不肯动弹;曲洋转身,闭眼,喝道:“还不快走?”

泪水肆虐,心中酸楚,曲洋仰望天际,那是漫天的繁星,皎洁的月光照耀下,他的身上镀了一层银­色­光辉;紧紧地抱着手中的古琴,曲洋心中迷惘,为了一支绝唱江湖的曲子,真的值得吗?

第二十五章动乱的日子

对于很多人而言,这是一个最难熬的夜晚,也是最难过的一天本来它是嵩山派掌门师弟刘正风退出江湖,走向仕途的大喜日子,但却发生了根本上的变化,大喜的日子恐会变成了大悲的日子啊;衡山客栈群玉院,韩文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床榻上是哭哭啼啼的曲非烟;别误会,韩文真的没对她做过什么,只是从曲洋手下将她带来罢了,曲洋的下场可想而知,作为曲非烟唯一的亲人,曲非烟能不伤心吗?

似乎是有些烦了,韩文的眉头慢慢的皱起,道:“莫要再哭哭啼啼!好像我对你做了什么事情似的!

知不知道会被很多人误会?你要是真的不想你爷爷白死,那就给我坚强点,不许哭!”

不说还好,一说完之后曲非烟的哭声更大了,大有嚎啕之意;韩文郁闷的叹了口气:“作孽啊!真不应该带来你这个拖油瓶!好了!别哭了!来,叔叔给你梳梳头吧!”

韩文这是大言不惭了,他比曲非烟能够大几岁?不过还很伤心的曲非烟提线木偶一般被韩文支控着,韩文将她按到铜镜前,解开了她的发带,拿起梳子轻轻的给她梳着头发;动作很轻柔,好像特意的练过一般,一边梳,这厮嘴里一边还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福又多寿!”

这是女子出嫁之前才会说的东西,果然,曲非烟听过,哭声停住了,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一直红到脖子根儿,啐道:“那是女孩子出嫁前说的话!休得胡言乱语!”

韩文舒了口气,手中动作并未停下,笑道:“我的小姑­奶­­奶­啊!你可算是不哭了!呼——!恩,虽然不想问。但我也不得不问一句,对于今后有什么打算?”

曲非烟转过头来,一双大眼睛还噙满泪水:“我爷爷真的会死?你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救救他吗?”

面对这个萌的要死的萌妹纸韩文表示压力很大,但他真的不能虚言妄语欺骗于人,沉吟了好久才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与梦想,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朝闻道、夕可死;你爷爷就是那类人。他对音律的痴迷、追求让他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无权去管,我无法去管!你也一样,所以,你只需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可以了,除了音律。他最在意的恐怕就是你了!明白吗?”

“为了音律,他就这么冷血吗?连亲情都能够抛弃?­奶­­奶­、父亲、母亲,我,全都被他割舍了!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曲非烟扑在韩文的怀中痛哭不已;“那是为艺术献身!是一种俗人不能想象的­精­神!他是艺术的先驱者!或许,你应该崇拜他!他不是冷血,只是对音律太过痴迷罢了!”;此时此刻韩文能说什么?只能拍着曲非烟的后背。给她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安慰;“砰!”,房门被打开,来人却止住脚步,尴尬的说道:“韩师弟要我出去吗?”

都进来了我还能赶你出去吗?

韩文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笑着说道:“当然可以!刘师兄!该安排的都安排了吗?嫂夫人在外边吧,都请进来吧!”

刘正风尴尬的笑了笑,招了招手,身后鱼贯而入啊!要不要这么刺激?

玩儿艺术的男人就是强悍啊!细细看来,刘正风至少有正妻一,平妻二、小妾三。外加一子四女,阵容着实强大;韩文嘴角抽搐着,好半天才说道:“刘师兄不愧是风流才子!师弟佩服!佩服!”

刘正风叹了口气:“那些都已经没用了!我现在将她们托付给你了!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休要给韩师弟添乱!明白了吗?我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眼圈儿泛红的刘正风夺门而出,他身后的妻儿老小大声哭嚎,愁云惨淡的气氛令人压抑。撕心裂肺的离别声更是让人烦躁;“都给我闭嘴!”;

一个年约四十许的夫人冷冷的喝道,可以看出来她心中也很难过,但是她表现出了主­妇­应该表现出的气势,刘正风一走,她就是主家的人,是这个家的支柱,她决不能软弱!

“都给我老老实实,消消停停的坐着!老爷还没死呢!哭什么?等哭丧的时候有你们哭的!”;刘夫人呵斥完了身后的人,转身给韩文行了一礼:“承蒙韩叔叔庇佑,容日后再报!”

“嫂夫人客气了!请坐吧!都请坐!”,韩文一笑,伸手示意,这边转过身来给曲非烟扎了个马尾辫后才向门外走去,站在门槛上向外望,时间——快到了!

吹吹打打的锣鼓声已经响起来了,刘正风勉强挤出笑脸在门口迎接客人,像往常一样,彬彬有礼;院中,有头有脸的人全都到齐了,坐在亭子当中,等候着接下来的金盆洗手仪式;衡阳城中,突然变的混乱起来,几路人马手持巨剑,穿着统一的服饰从四面八方向衡山客栈包围而来,是嵩山派的弟子,他们等待这一天已经等待良久了;嵩山十三太保之大太保‘托塔手’丁勉,二太保‘仙鹤手’陆柏,三太保‘大嵩阳手’费彬相继到齐,居高临下的从一家客栈的阁楼上望向热闹非凡的群玉院;大太保丁勉生的膀大腰圆,一看就是天生神力之人,难怪可以号称托塔手!两只宽大的手掌在脸上揉搓了一下,道:“可以开始了!这关系到师兄的宏图伟业,万万不能有半点差池!一定要按计划行事!陆师弟,你从后院带人潜入,抓住刘正风的妻儿,费师弟!咱们去贺礼吧!”

“哈哈哈!”;

丁勉虽然说的很严肃,可眼中始终含带胜券在握的笑意,师兄弟三人猖狂的放声大笑,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这亭台楼阁之中,四方嵩山弟子如风而动,暴风雨来了!乌云盖顶啊!

后院的韩文盘膝坐在房门前,膝间放着自己的那柄被伪装成黑­色­圆木的剑,淡淡的说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声,把门关上!哦,对了,捂住小孩子的耳朵,别让他们这么早就接触这污浊的世界!”

刘夫人咬了一下嘴­唇­,叮嘱了一句小心便关上了房门;一阵脚步声传来,韩文睁开眼睛瞧了一眼,道:“余观主!现在不是说事儿的时候!等这两天过去再说!当然,如果你愿意留下那再好不过了,兄弟我正缺人手呢!”

来人正是余沧海,讪讪的一笑,余沧海道:“韩老弟说的在理,我先去参加刘先生的金盆洗手大会吧!等事情过后一定会登门拜访!告辞了!告辞了!”

“哼!”,韩文冷哼一声重新闭上眼睛;群玉院现在已经是人满为患,正是宾朋满座之时,一阵凄婉的琴声响起,远处一个颤颤巍巍的老者拉着胡琴走了过来,所过之处四方群雄麦浪一样让开了道路;或许是心境悲凉,今日的一曲潇湘夜雨远胜往日,莫大先生姗姗来迟,各派掌门连忙起身见礼,刘正风亦是上前拱手拜礼:“掌门师兄到来,未能远迎,实乃罪过也!”

“免了吧!这声师兄我当不起!”,莫大先生停下了拉动胡琴的手,看着刘正风,道:“你与魔教中人勾结!我这当师兄的也不能劝你回心转意!既然如此!我现在以衡山派掌门人的身份,将你驱逐出门!从现在开始,你,与我们,衡山派,再无瓜葛!”

最后一句话莫大先生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大吼,刘正风已经知道现在的结果,可当这个过程发生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猛烈的颤动一下,双目不禁泛红,撇过脸,好半天才调整好情绪;向着衡山派门楣的方向,刘正风虔诚的跪拜,大声道:“弟子不孝!有辱师门!与魔教中人往来确有其事!为了避免连累无辜,甘愿被驱逐出门!但莫掌门之言,是不敢苟同!

我与曲洋兄长乃是琴箫之交,我们只是在音律上志同道合的朋友!绝非沆瀣一气的苟合之辈!

还望祖师明察!还望武林同道明察!今日我刘正风金盆洗手,正是要退出武林专心的研究音律!”

到了这个时候刘正风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群玉院瞬间炸开了锅一样,各路武林人士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喊除魔卫道了!但也有人坚信刘正风不是那种人,双方爆发了激烈的言语冲突,场面之乱前所未有;莫大先生闭着眼睛,良久才睁开,默默的走向了亭子当中,他还要看到刘正风的下场;外界一直传言他们是兄弟之间极为不睦,殊不知,那是感情到了另外一种境界的体现啊!

“哈哈哈”;

一阵嚣张的笑声,嵩山派大太保丁勉、三太保费彬联袂而来,人未至,声先到:“莫大掌门说得对!衡山派的刘师兄的确与魔门中人有所勾结!”

第二十六章亭下、门前

“他已经不是衡山派的人了!他只是刘正风!”

听到大太保‘托塔手’丁勉的话,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微微蹙眉,反驳道;或许那句话只是顺口,但同时也是一个陷阱啊!

果然,听到莫大先生的话,丁勉的面­色­有些难堪,破坏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挑破他与曲洋的关系,这些只是手段,他们的最终目的可是——削弱衡山派啊!

现在刘正风竟然被逐出了衡山派,这便是左冷禅算计当中的一个失误,令他们这些人有些措手不及;办法终究是有的,丁勉眼睛转了转,只当充耳未闻,掏出一块令牌,道:“衡山派弟子刘正风接令!见盟主令牌如盟主亲临!”

刘正风闭着眼睛吸了口气,笑道:“丁师兄!已经没有了衡山派弟子刘正风了!我现在也不过是一只在外飘荡的孤魂野鬼罢了!

您要是有兴趣可以坐上一坐,要是没有兴趣,只待刘某金盆洗手,在与这江湖武林没有瓜葛了!”

“刘正风!左盟主命你速速取下曲洋大魔头的首级!”,丁勉双目一沉,心中含糊不妙,可嘴上继续说道:“传闻你与曲洋大魔头有所勾结,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必须这样做!”

“恕难从命!在下已经不是五岳剑派的人了!难不成还要听从五岳剑派盟主的号令?那岂不是再说左盟主已经可以执天下门派牛耳,号令群雄了?”;刘正风也有言辞犀利的时候,丁勉被噎得够呛,这话他敢随便应承吗?且不说青城派的余沧海就坐在这里,武当山的冲虚道长可也在啊!那岂能是他可以胡言乱语的?

“既然你已经不是五岳剑派联盟之人了!又有人亲眼见你勾结曲洋大魔头!那么——左右!给我拿下这个居心叵测。意图危害武林正道的小人!免得他­干­出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一旁的‘大嵩阳手’费彬灵机一动喝道:“诸位武林同道!你们也看到了!这狂徒藐视左盟主的权威,又口口声声与魔教中人称兄道弟!哼!真是鬼迷心窍,不知悔改!”

嵩山派几名弟子听到号令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刘正风惊怒,喝道:“我已经不再是五岳剑派联盟之人了!你待如何?难不成还要当众逼死我吗?你们嵩山派不要欺人太甚!”

“刘正风!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知悬崖勒马。悔改你自己所犯下的罪孽!真是执迷不悟!”;丁勉给了费彬一个赞许的眼神,继续吆喝:“当着数百武林同道的面,今日可要好好的审审你了!拿下他!”

“无耻之尤!无耻之尤!欺我太甚!”;刘正风大怒,藏在腰间的软剑顺时拔了出来,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剑施展开来,别看他体型肥胖。但这剑舞起来却是燕子一样轻灵;“啊——!”;

几声惨叫,嵩山派的几名弟子具横尸当场,刘正风抱着反正也没有活路,就算死也要咬下一口­肉­的心态,施展辣手,毫不留情!

“现在你的罪名又加深了一重!看来你的确与魔教有勾结。事情泄露,反而是恼羞成怒了!”;丁勉一边说着话,手上的袍袖甩了一下,一颗硕大的银针飞了出去;刘正风一偏头,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被划了好大的一条口子,鲜血瞬间就流淌出来。­阴­湿了身上喜庆的衣衫;“当啷——!”;

余势不减的银针还打翻了刘正风用来洗手的金盆,孤零零的金盆在地上画着圆不肯停下,就像是刘正风本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却不肯屈服;“喝——!”;

一声大喝,在丁勉出手的时候,大嵩阳手费彬也偷袭而来,双掌挟杂风势,迅电疾雷一样奔腾而来,大嵩阳掌大开大合,凌厉到了极点;“咳咳!”;

几声咳嗽后。岳不群站了起来,面上多有不忍之情,道:“刘师弟,你大可以不必如此!为何处处维护那大魔头曲洋呢?

我一直深信是那魔头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主动接近与你,投你所好。目的就是想利用你啊!

你完全可以杀了他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何苦独自一人背上所有罪名?是也不是?这样吧!如果你觉得为难,只要你点一下头,我岳某人为你代劳!”

还在打斗中的刘正风扬声大笑:“亏得我还以为是满座高朋,竟然只有华山派的岳掌门能为我刘某说句好话!

哈哈哈!岳师兄!承蒙你的好意,可我与曲洋兄长真的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只想激|情与山水,琴箫合鸣一曲罢了!”

岳不群重重的一叹,转过身去,似乎不忍心看到刘正风的凄惨摸样,众人皆为岳掌门的君子之风而喝彩,也在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惭愧,君子剑,不愧是君子剑啊!

刘正风终究是势单力薄,加上玩物丧志,功夫落下了很多,这边有‘大嵩阳掌’费彬的强攻硬袭,那边是‘托塔手’丁勉的暗施冷箭,很快就败下阵来,被费彬一掌击中胸口,呕血不止;“拿下!”;

费彬冷哼一声大有畅快之意,一直闭目养神,似乎睡着了的莫大先生睁开浑浊的双眸,一抹寒光闪过,重新归于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又仿佛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一样;后院;

号称‘仙鹤手’的嵩山二太保陆柏率人狂暴的搜查这刘正风的妻儿,但见不远处一人在门口盘膝而坐,心中煞是奇怪,又有手下弟子禀报所有的地方都搜查过了,没有任何发现,心中一动,走了过去;“在下嵩山‘仙鹤手’陆柏!敢问这位师弟是?不知可否让出一条道路来?”,陆柏笑着拱了拱手说道;韩文睁开眼睛,淡淡的说道:“在下武当山冲虚道长的师弟,韩文!我客居在此,也就是说,这间房子暂时归我住,怎地?碍着你的道了?陆师兄?”

“是你杀了木高峰?”,陆柏一惊,感到自己失言了,重新挂上笑面,道:“我也是奉命搜查与魔教勾结的贼人亲属!还请韩师弟行个方便,只打开门,看一眼就行!”

“唉”;

韩文慢慢的站起身来,一脚撅开蒲团,手中黑­色­圆木一转,大马金刀的扶剑而立,与陆柏四目相对,冷笑道:“我听说嵩山是靠近海面的!”

“恩?嵩山在中原,哪里来的海?”,陆柏一愣,下意识的回答;“哦?是吗?那是我记­性­不好了!”,韩文微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嵩山派是住在海边的,要不然岂能管得这般宽敞?连我的卧室都要搜上一搜,怎么不去京城搜一搜皇宫大内呢?”

“你放肆!”,陆柏大怒,恼羞成怒的喝道:“叫你一声韩师弟是对你客气!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陆柏的名号!今天这路你是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你到底是让还是不让?不让——可莫要怪我不客气!”

“放你娘的狗臭屁!也不看看你丫的什么摸样?敢在我这里放肆!”,韩文双目圆睁:“你若执意如此,试一试!来啊!放心,我绝对不会一剑捅死你哦!说漏嘴了!”

陆柏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你娘”

“你娘!真怀疑你娘是不是一生下来你就把你甩墙上了,瞧你这揍­性­,怎么没生的再丑一点?走在大街上你这一回头,一定会吓死一头牛!”;比斗嘴?他是个嘛?韩文连珠炮似的堵住了陆柏的嘴;“你爹”;

“你爹!你爹在你小时候换尿布的时候一定是把你掉粪坑里了,把尿戒子养大了!瞧你丫的这点尿­性­!真为你这脑子担忧!

陆师兄!叫你一声师兄是给你面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韩某人的名号!今天这房子,要想搜,除非你跨过我的尸体!”

韩文将陆柏的话稍加改动还了回去,‘松鹤手’陆柏成名多年,何曾像今天这样的憋屈过?眼看着胸口起伏不定,手中内力凝聚,马上就要压制不住怒火与韩文血拼了;但一想到左冷禅的战略,吞并五岳剑派,扫灭魔教、兼并少林、武当这三部曲,他又不能真的与韩文以死相搏,在左冷禅称霸武林的计划当中少林、武当是最后一环,现在是万万不能招惹的,反而要放低姿态,刻意迎奉;房间中,耳听得韩文与陆柏的舌枪­唇­剑,刘正风的小妾差一点憋不住乐出来,刘夫人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急忙捂着嘴,不敢吭声;“啊——!”;

一声震耳发聩的吼叫,陆柏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宣泄心中的郁结之气;“娘!我怕!呜呜呜”,野兽一样的嚎叫吓坏了刘正风的小儿子,小男孩儿拼命的钻进母亲的怀中,哇哇大哭;刘夫人面­色­大变,差点瘫倒在地,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

房间内孩童的哭泣声已经被陆柏察觉到了,他不禁大笑起来,­阴­测测的说道:“韩师弟!你要是再敢包庇她们,那可就是窝藏逃犯了!你们武当山恐怕也不愿意背上这个罪名吧?”

第二十七章不想当导演

“师兄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群天杀的王八蛋!你看看把我这手掐的,都紫了!这群娘炮!真不是个东西!我这好端端的修行打坐,他们上来就打我啊!”

一声幽怨凄婉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本来极其严肃的群玉院瞬间被打破了这种压抑的气氛,韩某人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跑了过来,对着嵩山派的人就是一顿数落:“那个叫什么‘鸟招手’的,忒是可恶,丝毫不把我们武当派放在眼里,不仅出言威胁要宰了师弟我,还闯进我的房间,说我窝藏逃犯什么的最可气的是说武当派的功夫远不及嵩山派万一!这事儿你可不能不管啊!”

还真是撕心裂肺的哭诉,要是有两滴眼泪就更真切了,押着刘正风妻女一众随即赶来的‘松鹤手’陆柏那是目瞪口呆,丫恶人先告状,也没有你这样的吧?

仅仅是一盏茶的时间之前,韩某人盛气凌然的与他在别院房门外对持,态度强硬直至令人发指的地步;因为一声哭啼陆柏终于按捺不住动作,直接率人强闯,而且也准备好了与韩文进行一番恶战;可他万万没有料到,那位传言中杀了塞外明驼木高峰的武当小师叔竟然这般不堪一击,他只是轻轻一推,韩某人就倒在地上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反正是出现了这一幕;披头散发,胸襟前一片血迹的刘正风被按着跪在亭前,摸样狼狈,眼看着妻儿皆被带了过来,面上先是忧虑。随即是暴怒,挣扎着看向了韩文;韩某人在冲虚道长身后蹙着眉头眨了眨眼睛,示意虽然出了些意外,但事情仍在掌握之中,让他稍安勿躁;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不想当导演的演员他不是好演员,不想自导自演的导演他不是好导演,韩文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自导自演一出大戏,并且他还临时修改了剧本;刘正风家的小公子如果不哭,那间房子陆柏真就不敢闯进去,正是因为这个变故。所以韩文也不得不临时修改了一下计划,当然,这么修改也未尝没有些好处;比如说,他今日的表现或许会成为许多人的谈资,说他如何如何软蛋,除了嘴皮子厉害没一点真功夫这正好。对于韩文而言,最起码他能得到三点好处;其一,以他的表现,谁会相信塞外明驼木高峰是他杀的呢?就算是当时的目击者也是仅仅看到木高峰的尸体出现在韩文的房间中罢了,并没有亲眼见到韩文是怎么样击杀木高峰的,想必他们现在就已经心存怀疑了;那么,天残门随时到来的追杀可能就不会算到他头上。他们才不会相信这么一个人能够杀了大名鼎鼎的塞外明驼木高峰,天残门护法;其二,彻底摆脱被人怀疑与岳不群妻女发生不道德关系的罪名,如此脓包,一点真功夫都没有,就算是­淫­贼也需要高强的武功吧?

其三,扮猪吃虎远比站在明面上有利得多!

冲虚道长心中郁闷,早知道昨天就不对韩文许诺了,现在看起来这篓子捅的还真是够大的;站起身来,老道长面若寒霜:“‘松鹤手’陆柏!听我们家师弟说。我们武当的功夫不及你们嵩山万分之一?过来!让我见识一下你们嵩山派的绝学!”

一声声­色­俱厉的大喝,陆柏浑身都颤了几下,陪笑道:“冲虚道长切勿恼怒!听我慢慢道来!这种话我可是从来没有说过啊,您可不能听自家师弟的一面之词啊!要不您问问我这些手下,我又没有说过此话?”

“那你的意思是我家小师弟说谎了?恩?”。冲虚道长手中的拂尘挽了个花,背负身后:“让自家弟子作证人?是你傻,还是我傻?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就算是左盟主亲至,我也要剥了你的皮!”

“师兄救我啊!我是被冤枉的!”,眼看着暴怒的冲虚道长步步逼近,一边做着防御姿态的陆柏,一边心虚的喊道;‘托塔手’丁勉急忙上前,道:“冲虚道长!且听我一言!切莫动怒!陆师弟鲁莽之名人尽皆知,您犯不着跟这个混人计较,他是胡言乱语,信口雌黄!脑袋坏掉了!”

望着连连赔笑的丁勉,再看看一旁已经移动过来的‘大嵩阳手’费彬,冲虚道长挑了挑眉头,伸手,探出浮尘,灰白­色­的拂尘搭在陆柏身上,道:“试着走过去!你若过去我算你赢,你若过不去,就给我面向北方,跪上一天,以示对武当祖师的崇敬!你看可好?”

冲虚道长好脾气的名声人尽皆知,今日这一反常态的是为了哪般?存心要与嵩山剑派为难?

丁勉拿不准主意,但也只能对陆柏点点头,否则今天的事情真的不好收场,天知道他到底说没说那些话啊!

一时间群玉院又平静了不少,只是传闻冲虚道长武功修为极高,但从未见过,那‘松鹤手’陆柏也是成名多年的好手,一柄拂尘就想圈住他?是不是有点太托大了?

凝神静气,陆柏扎了一个稳稳当当的马步,双手作掌状收于腰间,一个前挺派了出去,声势极为骇人;但冲虚道长只是用拂尘一抹,一挑就将陆柏转了个圈,再一脚踹出去,陆柏来了一招传说中青城派才最拿手的ρi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这是一个极具侮辱的戏耍,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陆柏顿时羞得满面通红,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大声哄笑,这令他颜面无光,恼羞成怒,一声断喝,饿虎扑羊一样飞扑而来,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冲虚道长的摸样;“砰!”;

也不例外,冲虚道长还是像上次一样一脚将他踹飞出去,踹的还是ρi股;“太极之意,借力打力冲虚道长的武功修为真是高明啊!陆柏太过莽撞了,只知道一味的向前冲,殊不知,除了那一脚之外,冲虚道长用的全都是他的力!”,岳不群小声的赞叹;不远处的韩文整理了一下刚才自己故意弄的很狼狈的衣服,看了一下天外的颜­色­,骄阳高挂,影子也紧紧的盘伏在脚下;低下头,看似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韩文是在偷笑,计划至少重新回到正轨了,冲虚道长果然懂了他的意思;此时不来,更待何时?此时不走,又更待何时?

三道身影从人群中突兀的窜了出来,一剑割断了刘正风身上的绳索,拉着他就向外突围,顿时引起了­骚­乱,嵩山派弟子惨叫着倒下去数人;‘托塔手’丁勉神­色­大变,也不管陆柏是如何被戏弄了,与费彬对视一眼便攻了过来!

日月神教长老曲洋,日月神教前长老鲁泽,日月神教前西川舵主鲁鸣,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货,三个人护着刘正风就向外杀将出去,尤其是鲁老爷子,竟使着一手重锤,上布倒刺,沾者即伤,碰者即死;在人们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眨眼的功夫他们便势如破竹的离开了亭子,来到了群玉院的别院;丁勉、费彬穷追不舍而去,顿时喊杀声一片,无数人蜂拥而去,似乎是想看看热闹,场面混乱到了极点;被冲虚道长戏耍的陆柏也被裹挟着从他手下逃跑了,微微皱眉,冲虚道长转身看向亭子当中的韩文:“等回到武当山我在收拾你!”

亭子中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韩文,另外一个就是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莫大先生抹了一把湿润的眼角,胡琴奏响,这一次不是潇湘夜雨,而是韩文给他表演过一次的二泉映月;陶醉在自己的琴声中的莫大先生闭着眼睛,但从他的手可以看出来,有些颤抖;琴声呜咽,正像是他的心情,凄凉,还带有莫名的无力感;冲虚道长坐在椅子上,稍加调息,低声道:“你倒是好算计啊!这些全都是你安排的?就连我都被你算计进来了不过,你做的很不错,至少那边的那几位可以保全了!”

曲非烟以及刘正风的家小全都被看押在不远处,全都神情惶恐,担心的望向远处刘正风逃走的方向;等了好长时间浩浩荡荡的队伍回来了,‘松鹤手’陆柏怒声道:“要不是你这个牛逼老道纠缠于我,岂能让那几个魔教妖孽逃脱?你说,你该不该为这件事”

“啪——!;一声脆响,‘托塔手’丁勉甩了陆柏一巴掌,直接让他闭嘴,呵斥道:“口不择言的混账东西!还不给我滚?实在是对不住了冲虚道长!对不住了!”

“就算逃了,他们两个也被震断了心脉,活不了多久,也走不远!”,费彬冷笑两声,一双狼一样的眼睛转向刘正风的家小:“这些魔教妖人的家小也没什么用了!正好杀了祭旗!以警示后人,莫要步了先人的后尘!”

“祸不及妻儿老小!费师弟!你过分了!”,琴声戛然而止,莫大先生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第二十八章抢戏

一切的安排都是为了现在的这个时刻,冲虚道长背后的韩文眯着双眼注意着一切;这些无辜的人一个都不能死,否则,就是他做的不够,不仅仅是对刘正风、曲洋的背诺,也是对他韩某人的侮辱;“祸不及妻儿老小,这是千百年来的江湖规矩!费师弟,你该不会想要滥杀无辜吧?”;莫大先生佝偻的身躯慢慢的停止,走向了费彬,毫不怯弱的与其对视;“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邪魔的后代也是邪魔!等这几个小畜生长大了,安知他们不会因为今日之事而涂祸武林?斩草须除根!”;丁勉狠声说道:“莫师兄,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可能会为日后埋下祸根啊!”

“亏你说得出口!这仅仅是几个女人,几个孩子罢了!”,一直沉默的恒山派掌门定逸师太终于恼火了,怒斥道:“你们怎能如此狠心?真是黑心肝儿的!”

“哼!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要忘了,正邪不两立!对于邪魔外道,我们不仅仅要做到及时铲除,还要做到防患于未然!定逸师太!你可不要太过分了!”,费彬与丁勉并肩而立,­阴­森森的说道;“哟哟哟!看到了吧?都看到了吧!对待自己的盟友都语含威胁,嵩山派真是好手段啊!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对着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孩子喊打喊杀的,真要有能耐为何不去黑木崖转上几圈呢?可见啊!他们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的软蛋,连青楼的龟奴都不如!”

不知那里传来的声音,尖酸刻薄之极,毫不吝惜口水的大骂嵩山派;费彬大怒。跳上身旁的巨石,凌厉的双眸来回扫视,但终究是没能发现是谁在说话,怒喝一声:“是谁?藏头露尾的诋毁我们嵩山派?要是个汉子就给我站出来!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诋毁我们嵩山派!”

“哟哟哟!都听见了吧?是条汉子嵩山派的费师兄、丁师兄试问一句你们是汉子吗?

只怕连皇宫大内的小黄门儿还多有不如吧!真是白长了你那一脸爷们儿的胡子了,不会是粘上去的吧?

咱是没啥能耐。不过——也比你们嵩山派强,我看你们最大的本事也不过是对着­妇­孺喊打喊杀了!

哈哈哈!比不得啊!比不得!只有良心都喂狗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吧?”

一番奚落气的嵩山派弟子斗气如牛,但声音的来源极为飘忽,根本不知道是谁在说,尤其是这么江湖客跟着起哄、嚷嚷、嬉笑,更是没办法追踪;“啪!”。一声脆响,一柄折扇被打开,华山派君子剑岳不群含笑走了过来,拱手致礼,道:“丁师兄!费师兄!在下有几句话也是不吐不快啊!

江湖之所以叫做江湖,因为这里有侠义、有道义、也有仁义!没有这些东西江湖也就不叫做江湖了!

罪不及家人这是江湖道义。也是个人仁义、侠义的体现,如今两位师兄要处置她们,这岂不是坏了道义?丧了侠义?失了仁义?

且不说对你们二人有何影响,首先是对嵩山派的影响,是对左盟主的影响,你们如今这么做倒是爽快了,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左盟主的名声会因此而坏掉啊!”

瞧瞧。瞧瞧!什么叫水平?这就叫水平!丁勉与费彬二人面上大变,心中已经是信了岳不群大半,趁热打铁的岳掌门,小声道:“两位师兄,见好就收吧!千万不要犯了众怒啊!这对嵩山派不好!”

望着收拢门下弟子去城外搜捕曲洋、刘正风的丁勉,再看看这边谦虚着说举手之劳的岳不群,韩文摸了摸鼻子,美中不足啊!他好像被抢戏了,竟然还没等登场就散场了!

摊了摊手,韩文对疑惑的看着他的冲虚道长说道:“这个真的不是我安排的!”

衡山客栈本来就是衡山派的产业但一直都是刘正风在打理。包括衡山派内部的事情也多是刘正风在处理,而莫大先生一直是游戏风尘,拉着自己心爱的胡琴,从不过问,也不愿过问;他一直在将刘正风当做掌门人栽培啊!

如今这群玉院没有了刘正风。寡言少语的莫大先生都不知道怎么与人应承,心中更是念头千百回,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何尝不是他现在的真实写照啊!

刘正风的夫人似乎看出了莫大先生的难处,擦­干­了眼泪,挂着笑容与各大门派的人一一打交道,展现出了大­妇­应该具备的能力与气势,令人敬佩;“嗡嗡嗡~~~”;

琴声悲呛,人影远去,萧索而孤寂的背影令人驻足观看,莫大先生毕竟是老了,步履都有些蹒跚了;冲虚道长拍了拍韩文的肩膀:“咱们是不是也该回武当山了!江湖烦扰,我很疲倦了!”

或许是心中有所感触,冲虚道长的确是一脸疲倦,乃至厌倦的样子,韩文眨了眨眼睛,笑道:“掌门师兄莫不是觉得自己老了?哈哈哈!当年祖师爷活了两百余岁,我觉得你的人生似乎才刚刚起步呢!”

“你这小子,油腔滑调!”,冲虚道长露出了笑容,一转身,韩文却在那边站着不动,顺着韩文的目光是那个对自己有些怯生生的小姑娘,冲虚道长摇头失笑,转身走掉了;曲非烟慢慢地走了过来,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怯懦的说道:“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没人要了?”

“呵呵!有人要的!跟我走吧!”,韩文呵呵一笑,伸出手轻柔的抹去她脸蛋儿上的泪痕,牵着手向别院走去,该办的他都办了,能办的他也都办了。他问心无愧;行路中,曲非烟抬起头,问道:“你是道士么?道士不能带女眷的吧?”

一夜之间小女孩儿成熟了不少,韩文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不该想的就不要多想!知道的太多反而烦恼!走了,先吃点东西吧!”

所有人都知道的开始。所有人都未预料到的结局,金盆洗手?不过是一个存留在武林中人心中的念想罢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任何人都能左右自己的命运的!

夜晚,星光斑点,韩文在群玉院最高处的楼阁站立,他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今日。余沧海匆匆而来,想要向韩文讨取辟邪剑谱的最大秘密,却被韩文一句话堵了回去,正是匆匆而走之时,韩文又将他叫住了,并且告诉了他几句话;时间向后推移。有人在丁勉、费彬欲要杀害­妇­孺之时出言调戏他们,声音来源飘忽,谁都不知道那是哪里来的声音;“余观主!”,听到一些声响,韩文转身看清来人后笑道:“今天的事情你办的不错,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身下这位朋友累不累?呵呵!今天这件事情不算在你我交易的内容当中!”

“之前不是说好了只是一件事情吗?你难道要出尔反尔?”。余沧海面­色­很不善,皎洁的月光中,韩文倒是明白了什么是青城恶鬼,果然吓人,能止小儿夜啼;韩文笑着摆了摆手:“你只是借着方便说几句话而已,你认为这件事情能跟辟邪剑谱的秘密相提并论吗?”

的确,江湖上享誉盛名的辟邪剑谱在不久之前就称霸过武林,几句话就想得到辟邪剑谱的最大秘密?

的确有点痴心妄想了,但是因为白天的时候韩文表现的软弱可欺,余沧海起了别样的心思罢了;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余沧海仓忙掩盖的凶恶表情。韩文一叹气,唰的一声,拔剑出鞘,内力运转,这几乎是他第一次发挥出如此速度。一剑光寒,擦着余沧海的脸颊刺入了后边的柱子;“不要用你那种贪婪的表情看着我!或许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也绝非想从我这里讨得什么便宜!”;韩文目光凌厉:“知道木高峰为什么会死吗?因为他想的太过了!人,要守本分!”

余沧海也不慌乱,暗暗收回袖子当中的铁索,尴尬的笑道:“我岂是怀疑韩老弟的实力,我”

“我给你辟邪剑谱的秘密,你帮我做一件事情,这很公平!但我很害怕你练成了辟邪剑谱食言而肥,余老兄!这件事情你觉得应该怎么解决?”;韩文似笑非笑的说道:“哦!对了,你敢不敢练还是一回事儿,但只要你将秘密拿到手中,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情!”

“敢练不敢练?”,余沧海怀疑道:“你不会用假的来糊弄我吧!”

“你要是这样说的话,余老兄!咱们之间也就没什么可以谈的了!想要这个秘密的大有人在,你说是不是?”;韩文不屑的说了句,拔腿就要走,余沧海急忙拦住韩文,笑道:“无心之言,无心之言!韩老弟别生气啊!咱们还是先说一说如何解决彼此的信诺问题比较重要!”

“这就是你要的秘密!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所以完全不需要你赌咒、发誓、吞毒药,我有更多的办法去制裁你!嘿嘿!”,一张纸条被塞到了余沧海手中,韩文转身就走消失在黑暗中;余沧海迫不及待的打开纸条,面­色­一片煞白——欲练神功,必先自宫!辟邪剑谱出自葵花宝典,葵花宝典为太监所著,不要怀疑它的真实­性­!

这便是韩文给他留下的字条;

第二十九章强请

“小师弟?小师弟?我可进来啊!”;冲虚道长在门外敲了好一阵子的门,却发现没人搭理他,想了想,他还是决定进去看一看,房间中早已人去楼空,一页纸在他的头上飘飘忽忽的落下来;冲虚道长双指一伸夹住了纸张,回头一看笑了笑,这个小师弟是料准了他会进来,所以将信夹在折页门的上方,只要一开门,信纸就会飘下来;纸张上留着寥寥几句话:掌门师兄在上,见信如唔;看到这里冲虚道长还点点头,这字写的不错,也算严肃,还挺正经的,在接下来看老道长郁闷了,苦笑着摇头:“还真是你的风格啊!”

随手一扔,纸张迎风飞舞,冲虚道长悄声无息的牵着自己的小毛驴离开了衡山这个是非之地,一路向北,要回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武当山青云观;信,在天上飘荡,可以看到接下来韩文写下的东西这么说好像还挺累的哈,那啥,师兄啊,师弟我呢,还要在外边耍一耍,您老人家安心地回去吧,用不了几天,等我玩儿够了,便会去寻你!

末了韩文还画了一个呲牙的笑脸,倒是很有意思;而此时,不告而别的韩文正带着曲非烟来到了衡山城外不远处的一处山谷,这个充满了诗情画意的地方有一个更有诗情画意的名字,叫做‘明月幽谷’,据说还是刘正风亲自命名的;青山绿水间一声琴弦拨动之声令韩文眼睛一亮,曲非烟也是紧紧的拉着韩文的衣袖,盯着韩文看;韩文叮嘱道:“咱们在靠近一点吧,不过这满山都有嵩山派弟子的踪迹。千万不要太冲动,否则你我死无葬身之地啊!”

山谷中有一座小瀑布,常年涓涓流水,瀑布两旁有两块巨石,曲洋一身白衣。盘膝而坐,膝间横放古琴,另一旁的刘正风一袭黑衣,立在石上,手中紧紧地握着碧玉箫;“噔噔”;琴声悦耳;

“呜呜”,箫声嗡鸣;

就在这青山绿水之间。山谷幽静之地,一曲高山流水之音砰然奏响,琴箫之声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都抑扬顿挫,悦耳动心,令人心中陶醉。不可自拔;高山流水,琴箫合鸣,一曲悲歌在这明月幽谷间久久萦回,弄弦抚箫间二人相视而笑,充满了默契;“铮!”;一声急响,琴箫声立止,毫不拖泥带水。

一直在寻找刘正风、曲洋的‘大嵩阳手’费彬终于得偿所愿的随着琴箫之声追寻而来。大笑一声:“曲洋!刘正风!看你们还能跑到哪里去!你们倒是会选地方,这个山谷清新优雅很适合你们做墓|­茓­嘛!哈哈哈!那就成全了你们吧!”

“嗡嗡嗡”;

凄怨的胡琴声突兀的响起,步履蹒跚的莫大先生像是一个患了老年痴呆病的病人,一边拉琴一边走,几次都被石头绊到,差点摔倒;费彬眼见于此,笑得更加欢畅了,问道:“莫大先生!刘正风虽然被你们衡山派驱逐出门了,但他现在与魔教妖人勾结,证据确凿。你这个衡山派掌门人有何看法啊?”

经过费彬身前,莫大先生缓缓地抬了抬头,道:“该杀!”

剑影闪过,胡琴呜咽,费彬只感觉身体好像有哪里不太舒服。有点疼,好半天,腹部的伤口裂开,鲜血不要钱一样的四处飘溅,就像是下了一场血雨一样;他以为自己很强的,他以为他高高在上,殊不知他只是个蠢货罢了!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琴中藏剑,剑发琴音,这是在形容莫大先生的剑,很快,像是声音一样快;这一次他的剑尤其的快,不仅快,力道也是前所未有的大,差点将费彬拦腰截断!污秽之物洒了一地;刘正风起身刚想说些什么,莫大先生看了他一眼便孤独的向远处走去,刘正风没能把话说出口,只能遥望莫大先生的背影,垂首跪拜;长兄如父啊!

曲洋心有感慨,掏出了怀中的琴谱,抚摸着说道:“古有嵇康临刑,抚琴一曲,叹息《广陵散》从此绝响,《广陵散》纵情­精­妙,又怎及得上咱们这一曲《笑傲江湖》?有此曲在,你我死而无憾了!”

“是啊!庸俗世人怎懂得你我以音律相交的高情雅致?你我之后再无此琴箫之音了!”,刘正风也是嘘叹不已,为了今日的合奏一曲,他们付出的东西太多了,太多了!

“就怕这琴谱跟着你我一起死啊!若是有人能将此曲带出去就好了!”,曲洋笑道;远处,与韩文一起隐藏在树上的曲非烟心中激动,几乎想跳下去,在与爷爷见上一面,只是被韩文拉住了:“别去了!你看!有人去了!我们走吧!离别有过一次就足够了!太多了反而不美!”

曲非烟三步一回头,颇有不舍,直到看见曲洋大笑中倒了下去,转过头来,低着头不再说话;怎么安置曲非烟如今成为了韩文的头等大事,武当山是道观,是出家人呆的地方,带着一个女孩子不像话,这也是韩文为何趁着冲虚道长不注意溜出来的原因,就是想给曲非烟找一个靠谱点的归宿;这货最开始想的就是尼姑庵,然后又觉得不妥,想把她直接嫁出去,很荒诞的想法,可韩文的确这样想过,直到现在,他突然发现了曲非烟最好的归宿就在眼前;“圣姑?”;

曲非烟抹了抹眼睛上的泪水,扑了过去;紧身儿的黑衣黑裙凸显出了这位圣姑的标志身材,带有黑纱的斗笠扣在脑袋上丝毫没有违和感,更多的是会让人感觉到她的神秘、冷艳、高贵,像一只带刺儿的黑玫瑰;“哦?原来是日月神教的圣姑啊!幸会!幸会!”,韩文打量了这位圣姑几眼笑着拱了拱手;这货明显是个墙头草。正派面前将日月神教称为魔教,在日月神教中人之前,一提到日月神教好像他有多仰慕似的;怎料到这位圣姑直接回了句:“笑眯眯,一准儿不是好东西!”

可算是把韩某人噎得够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韩文道:“看非非与你这般亲昵,可见她与你关系非同一般,我正想着给她找个好归宿呢!现在看来,完全不需要了!如此甚好啊!韩某也就此告辞了!”

“武当山掌门冲虚道长的小师弟?韩文?我从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黑­色­的面纱下,任盈盈一如既往的冷艳,甚至是冷酷:“你救了神教的人。也间接的害死的神教的人!这笔账你说该怎么算?”

“圣姑”,曲非烟想要说些什么,这位圣姑同志一斜眼她就不敢说话了,可见雌威之胜;“你不是已经听说了吗?要不然又怎会知晓韩某是何人?

韩文嗤鼻一笑:“至于这笔账怎么算,这很好算啊!用朝堂上的说法就是功过相抵,用江湖上的说法就是恩怨已销!两不相欠;不知任大小姐喜欢哪一种说法啊?呵呵呵!”

“你觉得很好笑?”。任盈盈面纱下的柳叶眉蹙在一起:“江湖上知道我的人很多,但知道我姓名的甚少,你是怎么知道的?”

韩某人学着算卦的江湖术士,装模作样的拨动手指:“掐指一算,我就知道了!这很有难度吗?”

“那你能帮我算算我父亲在哪里吗?”,任盈盈脱口而出的就是这句话,末了。似乎是觉的自己太过冲动了,叹息道:“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能掐会算的人呢!你一定是从别的地方知道的我的姓名!还敢在这里哄骗与我!果真不是好东西!”

“呵呵!”,韩文尴尬的笑了笑,道:“我的确是知道不少江湖秘闻,开个玩笑罢了!

任大小姐,要是没有事情了,就此告辞了!这次偷偷溜出来,回去之后掌门师兄不定怎么教训我呢!”

“江湖秘闻?”,眼看着韩文拔腿欲走,任盈盈道:“站住!话还没说完呢急什么?你既然知道江湖秘闻那也一定知道我父亲的事情吧?”

陡然听到这个问题。韩文下意识的略一沉吟,然后才­干­脆地回答道:“不知!”

任盈盈心中一沉,却发觉刚才韩文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大对头,心中略有算计道:“你既然是非非的救命恩人,那么也是对我们神教有恩。不知可否赏脸吃个饭啊!也算是报答你一下!”

虽然看不到任盈盈的脸,但韩文肯定是能够想象到她狡黠的眼神儿,大义炳然的说道:“正邪不两立!我看我们之间还是不要想一起凑的好,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刘正风!”

“咯咯!”,银铃一响的笑声中任盈盈道:“正邪不两立?算了吧!曲长老已经对我说了一切了,包括你是怎么谋划的!你说,这些事情要让嵩山派知道,会怎么样?”

“我是武当派的人!他嵩山派好像还管不到我的头上!”,韩文同样笑着回答,两只笑面虎,一公和一母一个比一个狡诈,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任盈盈语塞,好半晌,冷声道:“既然你如此不识相,那我也只能用我们日月神教的待客方式了!听说过强请吗?”

第三十章《坐忘心经》下半部

所谓邪魔外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其实,如果借用岳不群的话来说就是,正派中人秉承着道义,仁义以及侠义的理念去做事,去做人,有自己的底线;而被人称为邪魔外道的人没有道义,更不会去想着什么侠义、仁义,他们喜欢随心所欲的生活一面之缘倾心相交,一语之恶拔刀相向,全凭自己的心去做事,去做人;其实有些时候说起来还是邪魔外道更能展现自我,活的更加潇洒狂放,活的更加自由不羁当然了,他们这种不合理的方式自然会被人鄙视,这其中就要包括韩某人,虽然这货根本就不是什么正派中人,他只是一个坏小子;“我说啊!任大小姐!您老人家是大人有大量,不如,就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韩文筒子坐在马背上郁闷的连连叹息,这已经是他与任盈盈同行的第二天了,当然,这不是什么愉快的风花雪月之行,看看他手上的绳子就知道了;要是一般的绳子也就罢了,以韩某人的功力完全可以趁着任盈盈不注意的时间,震断绳索,逃之夭夭;可惜了儿的,这绳索是任盈盈不常用的兵器,鞭子,上好的熟牛皮经过桐油泡制,再裁成丝线编织而成,刀都剁不断;任盈盈面纱下的脸一黑,韩某人这番话有点太那啥了,冷哼一声,怒道:“粗鄙不堪!粗俗!现在知道求饶了?你当初怎么那么牛气?还敢跟我动手!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好意思拿出来献丑?”

“呃虽说你这盛情难却,但咱们好歹也要有男女之分啊!你说你这不太好吧?知道的是你要请我去喝酒赴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抢亲呢!”;韩文笑嘻嘻的调笑着。心中却是暗暗叫苦,杀了塞外明驼木高峰之后,他的信心爆棚,自信就算比不得这些一流高手,也能让他们付出代价;可叹的是。那完全就是一厢情愿,任盈盈直接用远程攻击的武器鞭子将他捆成麻花,绑走了;任盈盈冷哼一声,好半天才说道:“温言软语你不听,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韩公子!洛阳去过没有?这个时节正是花团锦簇,绿意盎然。美不胜收,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洛阳花开么?可我这心里怎么都有一种,啧啧,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的感觉,嘿嘿!

非非啊!过来。给叔来口水喝!早知道,叔,就不把你托付给她了,这么野蛮,将来真怕给你气受!”

一直左右为难的曲非烟看了一眼任盈盈,见她没什么表示,慢慢的策马过来。打开水囊给韩文喂点水,小声地说道:“圣姑还在气头上,你还是不要在气她了!”

两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韩文就这样绑着双手不时地与任盈盈斗嘴,反正他现在知道任盈盈想要­干­什么,他是有恃无恐:“水喝多了,我要上茅厕!”

“啊——!”;

任盈盈那里是韩某人这个­奸­银的对手,打嘴仗她从来没占过便宜,又看见韩某人一脸荡漾的笑容。郁闷的大叫,恼火的说道:“解开他的绳子,让他自己去!”

“不不不!不能解!这几天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是爽死了!我还从来没这么享受过呢!哈哈哈!”,韩文大笑不已;任盈盈一个纵身跳下马来,伸手就将韩文从马背上拽了下来。三下五除二的解掉绑在韩文手上的鞭子:“不准逃跑!不准说怪话!不是我允许的都不准!你要是敢跑,就算你成功了,我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去抓你,一旦被我抓住了,我就先阉了你,再将你凌迟!”

“哟哟哟!这话说的,嘿嘿!用几十年的时间来抓我,啧啧!”,韩文眨了眨眼睛,颇有些暧昧的意思,任盈盈面纱下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恼羞成怒,一掌拍向韩文;韩文脚下一错,急忙躲开,讪讪的笑道:“你听说过君子动口不动手吧!你可不要动手啊!再动手我就跟你拼了!要讲道理,懂不?”

“我是女人自然用不着跟你讲什么道理,况且,就算是动手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再说了,你听没听说过这句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任盈盈­阴­测测的说道;韩文打了个寒颤,尼玛,悲剧啊,早知道,他就跟着冲虚道长跑路了,怎么就碰上这个不好相与的家伙,偏偏他现在还有心思利用一下任盈盈,还真就不能走,只能受着;去厕所不过是韩文的托词,眼看着任盈盈大有教训他一顿的意思,韩某人淡定的从曲非烟身后站了出来,神­色­严肃的说道:“任大小姐,开玩笑归开玩笑,你到底想做什么?有些事情咱们还是需要好好商量一下的!”

“哦?现在打算跟我商量商量了!晚了!今天我非教训教训你这个口无遮拦的混蛋!不将你的腿打折难消我心头之恨!”,任盈盈可不管那么多,手中的短剑一拔,来了一招直刺;任盈盈的剑,姑且称之为剑,很短,像是匕首,又似是蛾眉刺,既短且薄,又似透明,单凭日影,虽不是削铁如泥那也是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韩文也顾不得好看不好看,一个懒驴打滚躲到一旁,抽出挂在马鞍上的黑­色­圆木剑,指着任盈盈,道:“说动手就动手,你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爷,不怕你!”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后,韩某人就声音低沉,凄厉幽怨的坐在马背上高声地唱道:“我本是,卧龙岗上,散淡的人”

真要是硬碰硬的对打一场,刺刀见红,韩文绝对会让任盈盈吃不了兜着走,可无奈的是他轻功不大好,也不具备横练的功夫,自然无法防御这软鞭一类的东西,结果不言而喻,郁闷的自己喊上两嗓子;“咦?你这是什么戏?我怎么没听过?”,任盈盈有些惊讶的问道,她也是一个通晓音律的人,不仅通晓,还很­精­通,琴、箫、鼓、瑟她都懂,各地的戏曲她也很喜欢;韩文一脸的委屈,也不搭理,自顾自的唱着这一段戏曲,曲非烟在一旁暗暗偷笑,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一对儿情窦初开的小萝莉有些酸酸的感觉;“不说?不说我就揍你!”,修长的玉手攥的嘎嘎作响,任盈盈充满了女王大人的风范:“说,还是不说?”

“爷,富贵不­淫­,爷,贫贱不移,爷威武不屈!”,好一个铮铮铁骨的大丈夫风范,要是他没加上后边的那句话就好了:“自己随便哼哼两句,呵呵!”

江湖险恶,韩某人原本不需要这样自己给自己找些麻烦,Сhā手管什么曲洋、刘正风的,在找到了冲虚道长这个大靠山之后,他只需要在武当山潜修两年,专心练武,两年之后自然是功成身退;为什么要将辟邪剑谱的秘密传给林平之、余沧海、岳不群,为什么又要救下曲非烟,为什么又要与这任盈盈虚与委蛇?都是为了那一部《坐忘心经》的下半部啊!

他在小恶魔那里得到了《坐忘心经》下半部的消息,很坑爹,这《坐忘心经》的下半部就在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的身上穿着呢,隐藏在葵花宝典之中!

这就是韩文不得不亲自布局的原因,葵花宝典那是改变了东方不败一生的东西,感情很深,估计就像他的孩子一样,再加上东方不败拥有几乎可以问鼎天下的绝世武功,跟他要葵花宝典,他能因为你说几句话就让他交出来?

别做梦了!强抢才是硬道理!韩某人正在布局,他要号召一批武功高强的人,杀上黑木崖,抢了葵花宝典里边的《坐忘心经》下半部,这才是他的目的;原本木高峰也是他计划当中的一环,可惜这货不太识相,现在他手中的筹码不多,这任盈盈自动送上门来也算是意外之喜,虽然嘴里一直是碎碎念,但他还真就没有离开的意思;走着,走着,韩文突然发现这条路很熟悉,再看看远处的那座小镇,韩文多少有些明白了,问道:“鲁老爷子与你们日月神教是什么关系?我很好奇,看他的样子似乎与曲洋前辈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鲁伯伯以前也是神教的长老!”,曲非烟小声的Сhā了一句;任盈盈看了曲非烟一眼不让她乱说话,然后平淡的说道:“曲洋是叛徒,为了音律竟然背叛的神教,鲁泽、鲁刚这对父子也是叛徒!叛徒,还是杀了好!”

“鲁泽?鲁刚?哦!还真没听说过他们的名字,呵呵!”,韩文笑了笑,道:“真的要杀了他们?你确定?这对父子的武功好像也很高强,你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哟!”

“放心!对付他们我自有办法!这种闲心你还是不用­操­了!”,任盈盈不咸不淡的回答:“等处理完这件事情,就去洛阳,有什么事情咱们再谈,你可以好好想想你需要什么!”

“美女!”,韩文回答的很快;

“滚!”,任盈盈回答的也很快;

第三十一章魔教前长老

“圣姑到来,有失远迎,赎罪,赎罪!”;青山绿水旁的打铁小作坊,鲁老爷子似乎早有预料,微笑着站在门扉之前,迎接任大小姐的到来,似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鲁老爷子的儿子鲁刚站在他身后,低着头,握在背后的拳头攥的咯咯作响他早就劝鲁老爷子不要去管曲洋的闲事儿,一但出手帮助他就会暴露身份,平静的日子就再也没有了,可鲁老爷子不听啊!

“哼!你还挺悠闲的嘛!怎么?十年来你变的胆子大了很多啊!怎么不跑了?神教为了追捕你死了一个长老,两个护法,十数个好手以及不少教中弟子,你可是罪大恶极啊!”;任盈盈冷哼一声,自顾的说道:“你已经过着隐士的生活了,那就安心的游山玩水!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世人面前?你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啊!还有什么遗言想要说吗?”

几句话之后便开始喊打喊杀,这位任大小姐可能是更年期提前到来了,脾气差到了几点,当然,韩某人可是在里边做出了不少贡献;“你要杀我老子那我就杀了你!”;

鲁刚瓮声瓮气的说道,魁梧的身躯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了结实的肌­肉­,镀了金粉一样,犹如铜水浇铸的狰狞铜人;鲁老爷子登时大怒,转过身去就是一巴掌打在鲁刚的脸上,由于比自己的儿子矮了一大截,老爷子几乎是跳起来打的:“混账!怎么对圣姑说话呢?你这个不孝子给我闭嘴!”

别看老爷子岁数大了,这也是满身肌­肉­,武器都是铁锤的重量级选手;鲁刚被抽倒在地。嘴里吐出带有血丝的吐沫,大吼:“你是我老子!你现在让我看着你被杀!

你忍心吗?啊!你就是岁数大,活糊涂了!就算任教主对你有救命之恩,那跟他们有个屁关系!”

看着一向木讷的儿子,鲁老爷子骂道:“你知道个屁!我让你闭嘴!别以为练了金钟罩、铁布衫就敢跟你老子叫板!信不信我抽死你?滚!滚进去!再敢Сhā言。我就打断你的腿!”

鲁刚倔强的站起身来:“你是老子,你打我我不还手,但我不能闭嘴!任教主已经失踪十二年了,十二年!那不是一天两天,除了死了,他怎么能够到现在还不出现?

日月神教已经不是当年的日月神教了!东方不败也不是任教主!我们欠任教主的情也还的差不多了!你还想怎么样?真要把命丢在这里?你让我将来怎么去告诉我娘啊?”

“今天我非他妈的抽死你!你个龟儿子!还敢跟我叫板!”;鲁老爷子气得不轻。一脚踢断门扉上的木棍,劈头盖脸的就向鲁刚打过去,鲁刚双拳收于腰间,古铜­色­的皮肤颜­色­更深了一些;“够了!你们还没闹够吗?”,任盈盈眉头紧蹙,好半晌道:“进去说话吧!我口渴了!给我倒点水喝!”

韩文撇撇嘴。架子够大的啊!来杀人还要被被杀的人要水喝?也不怕被毒死;他一直站在任盈盈的身后,鲁老爷子也没看见他,只当是任盈盈的随从,这一露脸,老爷子面上抽搐了几下;“哈哈哈!又见面了!鲁老爷子!幸会,幸会!”,韩文可不管这些。笑嘻嘻的拱了拱手,又招呼一声在远处看马的曲非烟,径直向院子内走去;“你们怎么跟着圣姑?”,鲁老爷子有几分错愕,也有几分心悸,还有几分担心,压低声音道:“圣姑没说要怎么处置非非?要不要我帮忙拖着圣姑,你赶紧带她离开!”

“放心,非非不会有任何问题,我既然答应你们要照顾她。她自然无恙,反倒是你,嘿嘿!”;韩文­奸­笑几声,问道:“就这么想死?一心寻死吗?要不要我救你一命?”

“你们在说什么?想要逃跑吗?都给我进来!”,任盈盈喝道;有意思的是鲁老爷子的黑­色­土狗也跟着狂妄的叫嚣。看见韩文,这货不理不睬的,看见任盈盈就像是看见亲人似的摇尾乞怜,哪怕任盈盈一脚将它踢飞,它还没脸没皮的跑过来摇尾巴;韩文看的目瞪口呆,心中暗叹,他娘的,真是世风日下,狗心也不古啊!这条­色­狗!

任盈盈坐在树下的椅子上,摘下了斗笠面纱,露出了一张俏脸,睫毛弯弯,眼睛眨眨,肌肤如雪,美艳得紧,韩文知道她是个美女,但也是初次见到她的真面目,挑了挑眉毛,颇有些被惊艳到的感觉;白了韩文一眼,任盈盈抿了一口茶水,道:“鲁长老,今天我是来为神教清除叛徒的,但你对于我毕竟有救命之恩,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也是好生为难啊!”

原来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吗?韩文坐在旁边自顾的喝茶水,眼睛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怎么看都不像是安了什么好心;鲁老爷子一笑:“当年圣姑的父亲任教主多次救过我的­性­命,他现在生死不明,我自然是没有地方去报恩,帮助您也是应该的;您不欠我的,反倒是我还欠您很多,只要圣姑愿意,不用脏了您的手,我会自我了断的!只求圣姑放过鲁刚,他是父命难为这才与我叛出神教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恩,不介意我Сhā句话吧?”,韩文放下茶杯,笑道:“我知道不少事情,比如说当年任教主为何失踪,直到今日仍鸟无音讯,好像人间蒸发掉了一样!”

“说来听听!”,任盈盈面­色­一变,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父亲的音讯,就算是任我行死了,也没什么。她就是想知道父亲为什么离开了她,去了哪里;韩文道:“十二年前,或许故事应该更早一些,任教主任日月神教教主之位时,神教刚刚经历十长老围攻华山派。元气大伤;但任教主才资卓著,自然非凡人可比,短短几年间就恢复了日月神教的实力,但他与此同时提拔上来了一个人,所以酿成了祸乱!”

“东方不败!”,任盈盈低声念了一句。看韩文停了下来,道:“说下去!知道什么说什么!”

“嘿嘿!这个,有没有什么报酬啊!”,韩文搓了搓手尽显市侩小人的本­色­,任盈盈大怒,眼看这就要暴起伤人。韩某人怂了,­干­咳两声,继续长篇大论:“平心而论,东方不败此人也是个惊才艳艳之辈,有谋略、有胆识、有算计,在你父亲身边一路被提拔为副教主,要知道他那时还很年轻。但你们教中没有人敢不服气!

在你父亲的强力镇压,东方不败的算计之下,日月神教蒸蒸日上,隐隐有天下第一势力的苗头,五岳剑派多年来一直与日月神教势不两立,眼看着你们要做大,岂能容忍?

十二年前,嵩山派掌门,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率人围攻黑木崖,结局不言而喻。两败俱伤,你父亲因为功法上的缺陷,走火入魔,而隐忍多年的东方不败趁势而起!!”

故事陡然间断了,任盈盈冷冷的看着韩文:“你是说东方叔叔我父亲呢?如果是他暗害了我父亲。他为何还要留下我?我父亲对他恩重如山他为何又要算计我父亲?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韩文撇撇嘴,道:“东方不败什么都好,就是习武的资质不好!你父亲将多年前得到的葵花宝典传给他了哈哈哈!

不得不说,你父亲真是个有意思的高人!不仅武功高强,就连算计也很高!够坏的!”

“葵花宝典号称当今武林第一武学,就连辟邪剑谱都是出自这里,这是你自己在武林中人面前说的,将葵花宝典传授给东方不败,这怎么就坏了?”,看着放声大笑的韩文,鲁老爷子很纳闷;“哈哈哈!”,韩文大笑不止,好半天才说道:“等你有机会见一见真正的东方不败你就会明白!黑木崖的教主宝座上坐着的那位,任大小姐,你难道看不出什么端倪吗?”

任盈盈现在是糊里糊涂的,狐疑的看着韩文:“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韩文止住笑意,道:“我想说的是——任我行还没死呢!”

“你说什么?”,任盈盈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脸都快贴住韩文了:“告诉我!在哪里?他在哪里?”

“别激动!别激动!我现在真的不能告诉你,告诉你等于是害死你!你父亲现在是身陷囹圄,看押他的人无一不是武功高强之辈,你现在就算去了也不过是送菜!”

韩文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任盈盈的肩膀,道:“东方不败这些年来排除异己,诛杀忠心你父亲的昔日旧属下,看得出来,鲁老爷子也是其中之一;所以,我主要的目的就是,你不应该杀他,至少在某一天你要去救你父亲的时候,需要他的帮助!”

任盈盈心乱如麻,鲁老爷子却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眼角之中隐隐有泪光乍现,嘴­唇­哆嗦着说道:“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没想到十年之后还能听到教主的消息啊!”

他就是看不惯东方不败排除异己的手段,再加上他忠心的始终是任我行,所以才叛出日月神教,过了十年的隐没生活;看着还在任盈盈脚下摇尾巴的黑­色­土狗,韩文龇着牙,道:“我突然间想吃狗­肉­火锅!一黑二黄三白四花,这黑狗正是上上之选啊!鲁老爷子?不心疼的话,我就动手了!”

像是同懂了韩文的话,黑狗一声呜咽远远地遁逃,韩文恶劣的扬声大笑;

第三十二章绰号天机公子

狗­肉­火锅自然吃不成,这可是鲁老爷子的爱犬,跟着他很多年了,当然,就凭韩文的给他们提供的一些消息来源,如果他要吃,鲁老爷子也只能含泪宰了那货了!

谈话仍在继续,任盈盈努力的让自己平心静气,可她发现自己始终是不能克制情绪,闭目调息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说了这么多,尽是废话,谁能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救这个叛徒而编出的瞎话!我父亲在哪里?”

“恩,如果有一百个你我不介意带你去,可惜,你只有一个人且武功不够高,呵呵!任教主即便是身陷囹圄,日子过得也不会太难过,你且暂时放心就是了!时机足够我会帮你!”,韩文笑着解释道;“你的意思是——你在为我好?我不需要!你只需要告诉我我父亲现在被关押在哪里就行!其他的东西我用不着你管!”,任盈盈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韩文,泛红的双眼满是暴戾:“一开始我就怀疑你知道我父亲的下落,没想到你还真知道!我问了你很多遍,你都左言右顾,不肯说出真相,今天,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真的!”

韩文耸了耸肩膀,满不在乎的说到:“都说胸大的女人都无脑,你的表现恰恰应证了这句话的真实­性­,你也算是为了事实真相做出贡献了!呵呵,任大小姐!”

站起身来,毫无畏惧的与其对视,韩文的声音冰冷彻骨:“那就试试看看!看看爷们儿是不是个带把的!真以为我是怂包软蛋呢?朝廷厂卫的一百多种刑具我都见过,你能给我拿出点新花样吗?”

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就像是斗­鸡­场中的两只­鸡­。互不相让,互不服输,气氛一下子将到了冰点;鲁老爷子急忙打圆场,笑道:“韩小哥儿既然喜欢吃狗­肉­,鲁刚去把隔壁家的狗宰了!”

好吧。鲁老爷子实在是舍不得自己家的狗,离他们家五百步开外的确是有一家人,也就是他所谓的邻居;“哈哈哈!”,莫名的被戳中笑点,韩文大笑、狂笑,好半天才看着任盈盈说道:“无论如何任教主的行踪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因为这是我的筹码,我也有我自己的目的!这是一场交易,需要公平!”

“你想要什么?”,任盈盈看到了鲁老爷子的暗示,慢慢的坐了下来,道:“能给你的。我一定会给,不能给你的,我也会变着法儿的去给,只要你说的都是真的!”

“好啊!交易嘛,讲究一个货真价实,本人岂是那种不讲信用的人?”,韩文搓搓手。伸出了一根手指:“一件事情,我需要真正的高手帮助我完成!听好了!真正的高手!不是你这种半吊子!”

“你!”,任大小姐简直要抓狂了,冷哼道:“我父亲武功盖世,乃是绝世高手,只要你救他出来,想要杀谁,还不简单?我可以做主,替我父亲应承下来!”

“我只是要抢一件东西罢了,不过你父亲还真的办不到!”。韩文看着任盈盈:“真不是诋毁你父亲!我要对付的人已经达到了问鼎天下的境界!三个你父亲或者能是他的对手!”

“问鼎天下?天下豪杰多如牛毛,韩小哥儿怎么就断定此人能够成为天下第一?”,鲁老爷子也有些不服气,在他心目中任我行才是天下间最厉害的人:“当今武林被公认为的三位高手有少林寺的方证大师,五岳剑派的盟主左冷禅。还有贵派掌门人冲虚道长,其他的诸如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丐帮帮主解风、昆仑派掌门震山子等人比起这三位是多有差距;而这三位比起任教主也是稍差一筹,需要三个任教主办的事情,你该不会想要称霸武林吧?难道说深山高林真的有能人异士?但这种人怎么会与你有仇?”

“你怎么只顾着说正派中人呢?为什么不说说你们本家呢?”,韩文道:“练了葵花宝典的东方不败!他已经是天下第一了!而我想要的东西正在他手里!他不会给我,所以我只能号召人手,强抢之!任教主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之一!”

“你想要葵花宝典?”,任盈盈看着韩文:“你之前还说坐在黑木崖宝座上的不是东方不败?我不明白你是在说什么,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有这么多的消息来源!”

“很简单!因为,某家绰号——天机公子!”,韩文自信的说道:“或许江湖上最近发生的事情我知晓的不多,向上五百年的武林史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包括你父亲曾经很是仰慕华山派宁女侠,以及衡山派的定逸师太曾经暗恋过华山派岳不群的事情!”

虽然是胡说,但明显是震到了眼前这两位,反倒是曲非烟在一旁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问道:“那我爷爷的身世呢?我还从没听他提起过,他为什么这么喜欢音律?”

“呃小孩子不要Сhā嘴!”,韩文瞪了她一眼:“丫头,咋能胳膊肘向外拐呢?不该问的别问,难道不知道本人的忌讳吗?不知道的一概当做不方便说处理;咱们还是说说我想要的东西吧!我想要的绝非是葵花宝典,但是在葵花宝典上隐藏着本门的内功心法下半部!我必须要拿回来!”

“江湖传闻你是什么三丰正宗自然派的,是武当山的旁支,你说你门派内的武功心法藏在葵花宝典上?是不是有些扯犊子了?”,任盈盈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韩文道:“早年间,大概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接触过真正完整的葵花宝典,是师傅带我看的,亲眼验证过。的确是本门的内功心法,名曰——《坐忘心经》!

为何他会出现在葵花宝典上?这就说祖师了,祖师曾经是莆田少林寺方丈红叶法师的至交好友,从小一起玩儿到大的发小,红叶法师偶得葵花宝典。研究了很久,虽然他自己没有练,但他又一个奇怪的癖好;他自信是当时第一高手,武林宗师,以为可以将葵花宝典修改成正常人可以修炼的功法,成就这当世第一宝典。于是乎发现本门内功《坐忘心经》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还没来得及实践就发生了华山派偷师与林远图创造辟邪剑法的事情,红叶法师看出了这部宝典迟早会成为大祸乱的根源,因此毁了他!

而我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了,因为现在的这部葵花宝典多有遗失,就连本门的内功心法也只剩下半部。再加上之前我的弟弟欺师灭祖,偷盗宝典,我苦于没有心法下半部,武功不得寸进,这才会有抢回心经下半部的意思!”

编得一手好故事啊!不去当编剧都可惜了了!

远处传来香味儿,韩文抽动鼻子,挑了挑眉毛。莫名的惊喜:“好手艺啊!这味儿美了!我得先吃上几口再说,先一起吃饭吧!快点!狗­肉­火锅啊!”

真没有想到这鲁刚还是个多才多艺的男人,估计有这么懒惰的老爹,他掌握的技能不在少数,打铁、洗衣、做饭等等等等他都得会,不仅会,还要­精­通否则他家老子还得教训他!

这偷狗、宰杀、烧水、去毛,置办作料、食具等等,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真是快的惊人啊!

狗­肉­切的薄如蝉翼,一片连着一片。再加上一些生蔬垫底,摆出了牡丹花一样的风格,顿时就令人留下了口水,泥炉灶上的火锅沸腾着冒气泡,散发出诱惑的香气太美了!

“这大夏天的吃火锅?你还真是够奇怪的!”。任盈盈看着狼吞虎咽的韩文,坐在远处摇着扇子乘凉:“我现在对你倒是愈发的好奇了!你知道的还真多啊!不用说,你认为需要找到三个我父亲这样的高手,这样才能打败东方不败,我父亲算是其一,那其他两个呢?”

“鲁老爷子!你们父子也过来吃点吧!看我们吃的多香,是吧!非非!好吃吗?”,韩文笑嘻嘻的给曲非烟夹了不少涮好的­肉­片儿:“多吃点,白白胖胖的将来好生养!”

眼看着某人的面­色­又黑了几分,韩文调笑道:“剩下两个?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然会有人选!反倒是你,应该尽量与我拉开距离,要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很多都源于好奇开始!”

“你不要脸!”,任盈盈感觉这二十几年来加起来也不如这两天受气受的多,偏偏你还不能拿这人怎么样,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简直到了想吐血的地步;“任大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心中多少还有疑虑,如果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你可以回一次黑木崖,不留痕迹的试探一下那位宝座上的东方不败,看他是不是真的,但不要露出马脚,确定之后去武当山找我吧!你我就此别过,我看挺好的!”

装作很潇洒的摸样,韩文长身而立,抱拳道:“山不转水转,日后再会!”

如果没有嘴上的油污或许更好些,好在有个懂事儿的小姑娘过来给擦了一下,含情默默地看着他:“你真的要走?”

“是啊!我还要去武当山认祖归宗,我可不想当什么一个人的门派掌门,掌门是我,弟子是我,杂役也是我多憋屈!卸下担子,我才有时间去追寻我那位兄弟啊!”

眼看着韩文大步流星,三步并作两步走,任盈盈一摔茶盏:“说让你走了吗?走得这么快­干­什么?看来你是心中发虚啊!还是跟我洛阳一行!我这桌酒,你是非喝不可了!”

第三十三章祸事来了

北上洛阳,方向是对的,但目的地不对,任大小姐这桌酒请的还真是执着的很啊!

韩文转动手中的黑­色­圆木剑,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目的是练习自己的指力、腕力以及协调能力;坐在马背上他一直沉默着,不停的计划着,他在想,什么时候去抢回《坐忘心经》的下半部,想了很久他认为一年之后是最好的时机!

“嗡嗡嗡”;

悲呛的胡琴声悠扬婉转,凄厉哀怨,韩文霍然抬首,循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那人是个老叟,手中拿着胡琴在演奏,在他身前是一个牵着他衣袖走路的小孩儿,这个琴师,是个瞎子;“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卖唱?看他们挺可怜的,非非,拿几两银子过去,施舍给他们!”;任盈盈重新戴上了面纱,声音也是一成不变的清冷高贵;韩文急忙打马上前,一把攥住了曲非烟的缰绳,低声怒斥:“你是要害死非非吗?正如你所言,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郊野外,你认为一个盲人与一个患有侏儒症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侏儒症?那是什么?”,任盈盈有些好奇的问道;“因为一些病而天生长不高的人,你看此人的面相,都长胡子了,哪里还是什么小孩子?此人的年纪至少三十开外!

别人或许看不出其中的门道,但他们别想蒙我!说起来,他们似乎是——冲着我来的!”;豁然想起自己似乎是与什么人结过仇了,韩文眼睛一转,用蜀川一代的口音喝道:“远处滴两个戏子。这附近有没有打尖儿的地方?格老子滴!热死喽!”

盲人琴师手中一顿,笑着回答:“再向前几里路就是了!”

韩文心中一禀,这琴师的口音也是蜀川一代的,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两个是什么人了,当即转头对任盈盈说道:“祸事来了!别给我多问。立即向洛阳出发,避开他们!”

“他们是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吗?”;任大小姐很不满,再怎么说她也是日月神教的圣姑,魔道巨擎的大小姐,天生就只有别人敬畏她的份儿,哪有她怕别人的份儿?

眼看着盲人琴师与侏儒童子慢慢的靠近过来。韩文也顾不上许多,一手将曲非烟提起来放在自己的马上,一手牵着任盈盈的缰绳,催动马匹,撒丫子就跑;隐忍数百年的天残门其实那么容易对付的?这两个人身上的‘邪气’太重了!直觉中,韩文认定这两个人是高手。不容易对付,还是赶快溜掉的好;策马狂奔了很久,韩文才慢慢的停下战马的脚步,充满了忧虑:“祸事来了!我就不应该跟你在一起搅合,任大小姐,听我一言,速速带着非非离开这里。不要跟我在一起,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演!接着演!你要是不去当戏子都可惜了!”,任盈盈冷哼道:“一个盲人,一个矮子就把你吓成这样?真是没出息!同样的话告诉你,我这顿酒宴,你是喝也要喝,不喝也要喝!”

“你怎么这么固执呢?真以为你们日月神教是魔道魁首了,没人能够威胁你们的地位了?他们不会在意你什么身份,他们会杀了你!你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半钱银子的关系,我怕非非受到伤害!”

韩文很生气的怒斥道:“带着她赶紧离开!我知道你在洛阳的绿竹巷当中有座宅子。里边还有一个高手压阵,叫什么绿竹翁?也是你们日月神教的长老对吧!有他在,或许才能保住非非!”

“叔,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曲非烟犹犹豫豫中小声的Сhā言;“我被仇家寻仇了!这个仇家的来头还不小。足可以与你们日月神教相提并论,或许你们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的名字,但它们存在的时间已经有数百年了!谓之曰——天残门!”

“天残门?我知道蜀川有一个闲散的组织,行事介于正邪之间,就叫这个名字,也没看出他们有多厉害啊!”,任盈盈冷声道:“你这人,口中花花,没有一句实话!”

“我真的没有骗你!天残门最早出现的时候比起武当山也之晚了几十年而已,也是当年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大人物组建的,专门招收这些­性­格迥异的残疾人进行培养,行事极其狠辣;当年他们的门主独孤残败于武当山祖师之手,盛极一时的天残门走向了衰败,迁到蜀川,隐没不争于世,但不要小看他们,他们是有着自己传承的门派,底蕴深厚,你们日月神教才有多少年的底蕴啊!

前些天我杀了塞外明驼木高峰,木高峰隐藏的身份便是天残门的护法,负责在江湖上收集漠北方面情报;他出现在江湖上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天残门要重新走入江湖了!建立江湖新秩序,你们日月神教首当前冲!”

目前江湖上的势力大致上分为三块,日月神教一家独大,少林武当屹立不倒,五岳剑派雄心勃勃,其他的势力相继依附在这三个势力周围,格局基本固定了几十年了;天残门如果想要重新走入中原江湖,势必会掀起腥风血雨,他们会不顾一切的去争夺江湖上的资源,尤其是一家独大的日月神教,肯定会受到严重的冲击,要知道一山不容二虎,他们都是属于魔门­性­质的门派;魔门向来崇尚拳头大的就是爷,真要到了某种地步,用不着所谓的正派中人出面挑拨,日月神教与天残门就会大打出手;显然,任盈盈也不是什么蠢人,她有着自己的算计:“那些事情还用不到你­操­心,这桌酒我是请定了!走吧!其他的事情你先别管,我会搞定这一切的!”

“你”;

韩文为之气结,却也没办法,如果他执意要走,估计这位任大小姐会直接将他绑起来带到洛阳城去,她可不是什么会讲理的人,韩某人也只能听之任之了;在他们身后远处,盲人琴师叹了口气:“那小子还真有点儿邪­性­,再近一点儿就好了!”

侏儒童子抬着头,手中玩弄着几个小圆环,看不到他有什么动作,这些圆环在身上来来回回的滚动,好一会儿,像是玩儿够了,这才说道:“门主有意杀人立威,天残门隐忍了数百年,也该重出江湖了!”

“就怕杀不掉他!”,盲人琴师慢慢的坐到路旁的树下,叹了口气:“他修炼成了天残刀法,野心日渐膨胀,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就怕重演当年的悲剧!

我们这些身有残疾之人,何必卷入江湖这是是非非当中呢?安心一点儿有什么不好?”

“哥!你可不要乱说话!就算你心里这么想也千万别说出来!”,侏儒童子面­色­大变:“门主脾气越来越差了,谁敢忤逆他下场都会很惨!木高峰的家小全都被处理掉了,就是因为木高峰没有听从他的命令,不在塞外蛰伏,反倒是跑来中原,想要什么辟邪剑谱!”

盲人琴师的手颤了颤,胡琴呜咽起来,声音悲凉,如果他与莫大先生相识或许会相互引为知己;侏儒童子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忽上忽下的在树上与地面之间来回窜动,好半晌又说道:“哥!我们什么时候追上去?那个女人看起来应该是日月神教的圣姑吧?将她抓起来是不是大功一件?足可以让你成为长老了!成为长老,你就可以拥有特权,尽量少参加江湖中事!”

琴声陡然停顿,盲人琴师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侏儒童子,道:“你说的不无道理!那咱们就跟上去吧!原本想把这件事情丢给独臂刀去­干­,现在看来,不行啊!”

长沙府内,湘乡镇,韩文三人又遇到了天残门的人狙击,此人丰神俊朗,身材魁梧,即便是一身粗布衣衫也不能掩盖他出尘的气质,可惜的是他的右臂齐肩断掉,只有一只手;那只有力的手中握着一柄刀,像是樵夫砍柴用的柴刀,黯淡无光,黑漆漆的不起眼,可越是这样,韩文心中越是不安,高手——都喜欢这种调调;当街拦人,手中还拿着刀,这要­干­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韩文抿了抿嘴­唇­,上前几步,扶剑而立,笑道:“敢问这位兄台欲要何为啊!横刀拦路,拦路狗的名声,听起来恐怕不太好吧?”

来人龇牙一笑,显得从容不迫:“无他,取汝­性­命尔!”

“放你娘的狗臭屁!”;

韩文脚下几个窜步,手中黑­色­圆木剑没有出鞘,点向独臂人的胸口,取自中平枪的招式特点,这一手玄牝剑法端是了得,所谓,中平枪、枪中王、枪枪点中最难防;独臂刀客晒笑一声,道:“你有点儿太小看我汪兴仁了!接刀!”

他根本不在乎韩文的剑刺中他,自顾的举起柴刀,只待韩文击中他的一刹那,一刀剁掉韩文的头颅,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韩文郁闷的脚下一踏,身体横向在空中转动,手中长剑出鞘,画着圆儿的再刺,漫天的剑影分不清虚实,看起来就像是剩下当中的梨花瓣儿,随风飘荡,美轮美奂!

汪兴仁嘴角挂上了阳光帅气的微笑,身体向后撤去,笑道:“这才有意思!这才有意思嘛!”

第三十四章逃脱

玄牝剑法虽然简单,但胜在实用,而且其中的门道可以根据自己对武学的理解进行变化这手融合了中平枪奥义的剑术一施展开来,汪兴仁来了兴致,只有在对手足够有意思的时候他才会拿出最佳状态,否则,这货会坚持与你玩儿玩命的战术;左手、独臂,汪兴仁一把柴刀向上一挑,看似平平无奇,实乃以快制快,突兀的便打断了韩文的招式,韩文迫不得已临时变招,双脚踏地,来了一招凤凰三点头;“吭吭吭”;

剑尖儿点在柴刀上发出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韩文心中暗暗叫苦,此人绝非是自己可以敌对的,别的且不提,这速度就已经与自己持平,克制自己;失去速度优势的玄牝剑法已经不足以威胁到面前这个人了,几招过后韩文的腰带被斩掉了一截,轻轻的落在地上,溅起了一点点尘埃,韩文逐渐落在了下风,失去了先手优势;“喝——!”;

爆喝一声,韩文双眼都变的赤红了,天残门这明显是要拿自己宣告他们的强大,凭啥给人家做免费广告呢?再不济,咱不还挂着一个武当小师叔的名头吗?

细长的剑点向汪兴仁的右侧,这是汪兴仁天生的劣势,他没有右臂,只有左臂,韩文这种打法好像有点——卑鄙?这也是没有办法,谁叫咱技不如人呢?

一边急攻,韩文一边调动内力与左手,身上竟渐渐的冒出白­色­的烟气,应该是寒气!情急之下也顾不上许多,学了几天的寒冰绵掌陡然出手。周围的气温陡然下降了许多;汪兴仁有些惊诧:“玄冰掌?咦?不对!不对!应该是寒冰绵掌!而且还不纯熟,哈哈哈!就这种东西也想击败我?真逗啊!接我一招阳关三叠浪!”

天生的劣势令汪兴仁改变了打法,因为缺失一臂,在防守当中很被动,与其如此。还不如以攻代守,一刀斩出,劲风呼啸,破掌,两刀斩出,气浪迫人。破防,三刀一刀接着一刀,如果这第三刀斩出,威力恐怕会在增加一倍,到那时韩文估计也就挂掉了,好在任盈盈看他支撑不住。在身后用软鞭将他拉出了汪兴仁的攻击范围;眼看着周围看热闹的武林客越来越多,韩文眼睛一转,有了计较,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悲愤的大吼:“汪兴仁!你们已经杀了我全家,还想要斩草除根吗?都已经十几年了,你们还不放过我?我已经不想在参加什么江湖纠纷了。只想跟着我的妻子,我的孩子过上平静的生活!”

“嘶——!”,话刚说完,韩某人就痛嘶一声,小声道:“别给我添乱,大爷的!下手真狠啊!一定是紫了!”

任盈盈在他身后收回了芊芊玉手,小声地说道:“你想做什么?”

“据说,江湖上爱管闲事儿的比较多,尤其是我这种身世可怜的!”,韩文小声的说道:“看吧。马上就会有冤大头替咱们接下这个人,咱们就可以趁机溜之大吉!”

汪兴仁被说愣了,好半晌,道:“什么杀你全家?你杀了我们天残门的护法还有理了?说那些废话作甚?先接我一刀再说!”

“既然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韩文装作激动的样子大吼:“我已经退出江湖了,为什么还要追着我不放?

十几年前你们就做下了这等灭门惨案,十几年后你们还想故技重施!不就是为了一份剑谱吗?不要了!谁能助我报仇,我就将剑谱给谁!”

“剑谱?”,“剑谱?”;

围观的武林侠客们心中一动,当今武林也不是没有为了一份剑谱就灭了人全家的案例,福威镖局就是其一,难道说这是堪比辟邪剑谱的存在?

有人心动了,并且打算付出实际,一支梅花镖打偏了汪兴仁的刀,一个面目­阴­柔的老者站了出来,道:“小兄弟!不用怕!今日之事,由老夫为你做主!”

韩文心中暗笑,要的就是你这种傻帽的出现,想归想,面上一定要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然后悲呛的拱手拜礼说道:“前辈高义!前辈高义啊!晚辈,晚辈感激的说不出话来了!这份剑谱中包含着一个大秘密,就送给您了!”

天知道韩文从哪里弄来一块绢布扔了过去,老者正待要接住绢布,突兀的,一道身影燕子一样低掠而来,一把就将绢布握在手中,看都没看就塞进怀里:“还是让我来灭掉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吧!”

韩文更加激动的说道:“前辈高义!今日!谁与我杀掉这个丧尽天良,禽兽不如的牲口!我们家传承了数百年的剑谱就有他一份儿!某家在此用李武的名字立誓!”

“轰——!”;

真是平地一声惊雷响,武林豪杰尽数登场,汪兴仁蹙着眉头道:“你们想要­干­什么?难不成要与我天残门为难吗?识相的都给我闪开!否则——我这刀可不认人!”

“你这猪狗不如的王八蛋还敢威胁老子!老子没听说过什么天残门!弟兄们!为了武功秘籍!宰了他!并肩子上啊!”;要说什么人最可恨,这种在背后煽风点火的人最是可恨,比韩文这种骗子还要可恨;“你那份儿真的是什么剑谱秘笈?都是真的吗?”,任盈盈很好奇的问道:“还有,李武是谁?你用他的名字立誓­干­什么?”

韩文撇了撇嘴:“傻妞!都是骗人的!该走了!哈哈哈!李武啊我会告诉你因为小时候他抢了我的零花钱,我才用他的名字立誓的嘛?”

在这个湘乡小镇一片混乱之时,韩文三人上马掉头,眨眼间就跑了个无影无踪,只留下他恶劣的笑声与汪兴仁气急败坏的大吼,即便这些人的武功远不如他,但是,蚁多咬死象啊!

死了好几个人之后,汪兴仁怒吼:“你们这群没脑子的!难道就不能看看那份剑谱是真是假,再决断吗?”

那个抢夺了所谓的剑谱的人掏出怀中的绢布,愤愤的扔在地上,那只是韩文顺手牵羊而来的普通绢布,上边一个字儿都没有!难道,他就不怕被拆穿吗?

不怕,骗子的人生是强悍的,如果此人当场查看过这个绢布,问他上边为什么没有字迹,是不是骗人的,他会很淡定的告诉所有人,没有我独门制作的药水,这上边的秘籍是不会显现的!

出了湘乡小镇,韩文道:“看到了吧!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些人就是奔着我来的!这洛阳啊!恐怕是去不成喽!天残门这一次存心是要杀人立威了!你还是跟我去武当山躲避一段时间吧!”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况且,本小姐从来就没有受过这份窝囊气!”,任盈盈冷声道:“难道你也愿意躲在武当山一辈子不出来?为什么不想想办法呢?”

韩文摩挲了一下下巴,好半晌,道:“如果设一个局,将他们全都引进来,一网打尽呢?”

“恩?你有办法了?”,任盈盈面带诧异:“你还真是怎么形容你呢?笑眯眯,一准儿不是好东西!满肚子的坏水儿,拔出一根眉毛都是空心儿的!”

“你这是在夸我吗?”,韩文不以为意的眨了眨眼睛,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曲非烟在一旁小声的说道:“圣姑!他看起来好坏啊!”

“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学会了在人背后说闲话?”,韩文不满的拍了她一下,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走吧!尽量不要在路上停留,先去武当山,想法是有了,但是要做成一个局,需要仔细的琢磨一下!”

湘乡镇内,汪兴仁用下巴担在桌子上,满脸的郁结之气,在他对面是一个盲人正在拉胡琴,在他身边左侧是一个侏儒童子,正在玩弄手中的小圆环;压抑的气氛当中,三人都没有说话,良久,汪兴仁一拍桌子,怒道:“啊!卑鄙无耻的小子!难怪能杀了木驼子!还有那群傻蛋,被人骗了也不知道”

一阵大骂声持续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停下来,如果不是口渴了,汪兴仁还能继续;咕咚咚的灌了一气凉茶,朝着对面的盲人琴师道:“我说你能不能不拉这种悲凉的曲子!换点喜庆的行不行?”

“你有点太急躁了!”,盲人琴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准确无误的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几口,道:“不用着急,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他们跑不了,继续跟着,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做掉即可!反倒是那个女子”

“他妻子?”,汪兴仁的脾气有些急躁,急吼吼的问道:“她怎么了?”

“你啊!她哪里是什么他的妻子,你听说过道士娶亲啊?”,盲人琴师没好气儿的说道:“她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也可以理解为圣女的意思!擒住她,对我们极为有利!”

“那还等什么?上啊!抓住她!”,汪兴仁意气风发的挥舞单臂,一脚踏在凳子上,颇有些舍我取谁的劲儿头;

第三十五章准备坑人

神情枯槁,面­色­黯淡,头发看起来乱的像是鸟窝,这就是韩某人现在的摸样,一句话,狼狈的紧这也是没办法,都是被逼的,要不是没有天残门那群人,恐怕他还在与任大小姐游山玩水呢!

任大小姐现在的摸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尽是狼狈,手臂上还帮着绷带,丝丝鲜血渗透出来这是被那个一直追在他们身后的侏儒童子打伤的,他手中把玩的小圆环威力奇大,可以套在一起当做软鞭,也可以用来当做飞镖,任大小姐也是一时不查,中了招;“非非!非非?醒醒了!进了武当山再好好休息!”;摇醒了与自己同乘一骑的曲非烟,韩文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深吸了一口气,愤愤道:“就冲他们的所作所为,这回我要是不把他们的亵裤都算计下来,我就不姓韩!”

“那你姓什么?”,任盈盈现在对韩某人的话都是将信将疑的,这货满嘴跑火车,没一句实话;“我真的姓韩!大爷的!被撵的像狗一样,真他娘的憋屈!”,韩文郁闷的敲了敲脑袋:“这次如果搞不定他们,我就跟你姓!对了,你们日月神教不是号称弟子三十万,遍布大江南北吗?眼看着你这个圣姑被人追杀,也不说出来帮帮忙!”

“教中的­精­英全都在黑木崖,遍布在天南海北的不过是一些普通弟子,就算是这些堂主、舵主,用你的话来说,也不过是送菜,没什么能耐。召集他们救援,有什么用?”,任盈盈白了白眼睛,顿显风情万种;“擎天一柱万山朝,绝壁悬深岩耸霄。雾罩云腾仙洞绕。飞流涧水曲歌谣。

鸟啼欢快互相语,鹤影蹁跹对舞飘。宫观核心群建筑,内家拳脚武林骄!武当山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一时­骚­意大发,不知从哪里盗版来的诗词被韩某人用到了,任盈盈美目流转,显得很不可置信:“真没想到你这个满嘴一句实话都没有的人竟然还有这等文采!真是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小爷我天生就会吟诗作赋。要不是被我那便宜师傅捡回去,没准儿咱现在还是个状元郎呢!”;韩某人摇头晃脑的调笑道:“到时候什么宰相的女儿,王爷家的郡主,皇帝老子的妹妹还不得争先恐后的投怀送抱?”

“算了吧你!就你这熊样的!”,任盈盈不屑的撇撇嘴,突然。表情僵住了,豁然转头,恶狠狠的说道:“你口口声声的说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你该不会也在算计我吧?一入这武当山,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呢?正邪不两立,看来我得先下手为强了!”

眼见着任大小姐就要拔剑了,韩文连忙摆手:“别啊!这又是闹哪一出?你且放心就是了!咱们毕竟是共患难的朋友嘛!我怎么会出卖你呢?

不过。你说的也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那也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什么意思?”,任大小姐更加警惕,按照她的想法,韩某人估计是连自己的老爹都会骗的人,出卖朋友?毛毛雨了!当然了,这些都是她的臆测,具体还有待商榷;“恩,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改变一下你的发型,还有你的妆容。至少要看起来是个清新亮丽的女子,然后嘿嘿,假扮我的妻子,非非呢,就假扮我的女儿”;某人厚颜无耻的话很快被打断:“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一直大大的­淫­兽!竟然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听说过道士娶妻生子的吗?”

“呃这个,放心好了,我现在毕竟还不是道士!先将这一关蒙混过去再说,你看如何?”,韩文道:“依照掌门师兄的­性­子杀你恐怕是不太可能,但要是囚禁你十年还是很有可能的,你不会喜欢那种生活吧?”

任大小姐思虑了好半天,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摘掉了面纱,擦掉了眼睛上涂抹的大概是眼影吧?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涂上去的,总之会让她看起来很妖媚;头发也被她盘在一起,那是已为­妇­人的标志,最后一转头,恶狠狠的看着韩文:“现在,你满意了吧?”

“恩,很不错!挺漂亮的!”,清秀的面貌令韩文愣了一下,好一会儿回过神儿来,赞叹了一句;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武当山青云观的山下,三人下马,向上走去,正巧碰到一个扫阶梯的道士;眼看着韩文上来了,道士匆忙下来,打了个稽首,笑问道:“这位可是韩文,韩师叔?”

“哦?你怎么知道我?”,韩文饶有兴致的问道;道士笑道:“是掌门人特意吩咐过的,他说师叔被人追杀,一定会在这几天内到来,他还说,师叔只要到了,径直上去即可,其他的事情他都会给处理!”

“想得还真够周到的!走吧!咱们上去!先睡上一觉,再美美的吃上一顿!”,韩文松了口气,这算是到家了吗?

在韩文到来的第一时间冲虚老道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在第二天,等韩文休息好了才出现,一出现便没给韩文好脸­色­看:“行啊!魔教的圣姑都能拐来当婆娘?你本事够大的啊!”

“呃你都知道了?”,一句话堵的韩文半晌无言,好半天才说道:“掌门师兄,你没有对她们做什么吧?”

冲虚道长坐在椅子上,蹙眉道:“我能对她们做什么?权当什么不知道罢了!算了,你自己去处理吧,这种事情我不会管,也不愿意管,反倒是天残门的事情。让我很担心啊!”

“恩?”,韩文眼睛转了转:“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不是说天残门的人就算是倾巢而出,寻衅武当,你也能够让他们有来无回吗?现在又是怎么了?”

冲虚道长苦笑着摇了摇头:“那是半月前,现在情况不同了。我昨日在山下碰到了追杀你的那三个人,竟然一个都没留下,尤其是那个盲人琴师,其武艺也仅仅是比我差上一筹罢了!

他还仅仅是天残门的护法而已,在他之上还有长老、副门主、门主,可以想象他们的实力有多么的强悍。我对他们的估计多有不足,还有就是师伯他老人家十天前作古了!”

“师伯?”,韩文眨了眨眼睛,难不成这位师伯也是扫地僧一样的存在?就是因为这位老道士的存在,才让冲虚道长有恃无恐?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师伯他老人家活了一百三十多岁。也算是到头了,遥想当年,中原武林是能人辈出,莆田少林寺的红叶禅师,福威镖局的林远图,华山派的风清扬,哪一个不是惊才绝艳之辈?

人们只听说过林远图纵横武林罕逢匹敌。但他在师伯面前未敢动手,人们也听说过华山派风清扬的独孤九剑­精­妙绝伦,却不知晓他败给过师伯;人们还听说过红叶禅师佛法­精­神,金刚不坏之身已臻至化境,号称最强防御,但他晚年为何研究葵花宝典呢?”

韩文咧了咧嘴,还从未想过武当山还有这么一号强悍的人物,这也从侧面说明这种大门派的底蕴,真是身后的令人发指啊!

“师伯作古,武当山如果想要抵御天残门。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如果师伯在就算天残门来了,我们也能将损失降至最低!”,冲虚道长倒不是怕了天残门。只是怕武当山元气大伤,损失太大;良久,韩文抬起头,笑了笑:“师兄的意思我懂了,您老人家可真是够­奸­猾的!也罢!也罢!

休息一日,待我叩拜了祖师爷,将三丰正宗自然派的道典留下来,然后就离开,绝对不给武当山添一丁点儿麻烦!

只望师兄将来则几名佳徒,让他们休息我们这一支派的功法,传承道统,不使其灭绝!”

“混账话!”,冲虚道长一拍桌子,笑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试探你师兄!再不济我们武当也没有放弃自己门下的规矩!

况且你还是我们这辈儿为数不多的小师叔!就算是为了脸面,我们也绝不能让你任人宰割啊!”

“呵呵!”,韩文讪讪一笑,他刚才的确是在试探冲虚道长,想看看这位老道长到底是怎么想的,如今看来,是自己多疑了:“那师兄是什么意思?还请明示!”

“被人追杀的感觉如何?很不爽吧?想当年咳咳!”,觉得自己有些失言的冲虚道长连忙摆出衣服威严的样子:“你不是很聪明吗?想个办法,报复他们!”

“哈哈哈!”,韩文大笑不止,真没看出来,这位便宜师兄威严无谓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一颗春波荡漾的心啊!在老道长郁闷的眼神儿中,韩文慢慢地说道:“报复他们的办法我的确是有的!”

“哦?说来听听!”,冲虚道长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小子鬼点子多!”

“其实也没别的!江湖中人要么为名,要么为利,天残门的崛起势必会触犯他们的利益,只需要派人在其中煽风点火便可,尤其是雄心勃勃的五岳剑派以及实力强大的日月神教!

将这两个势力拉到明面上,让他们与天残门斗去吧!你说如何?师兄?”,韩文坏坏的笑着;冲虚道长也是一笑,可以看出来,这位老道长平时看起来是挺有高人风范的,实际上,这货年轻的时候肯定也不是啥好鸟;

第三十六章认祖归宗

这一天,云淡风轻,阳光明媚,武当山青云观中的道士们全都集结在祖师的祠堂外冲虚道长一改往日的邋遢形象,换上了一身杏黄|­色­的­阴­阳八卦印绶袍,手持浮尘,面­色­威严;韩某人也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道袍,扎着道士的发髻,跪在蒲团上,等待着仪式的开启,然后给祖师爷上香,听冲虚道长唠叨几句,给他敬杯茶,然后基本上就没啥事儿了,他就是武当山的小师叔了,不同于以往,这一次,他是名正言顺的;认祖归宗的礼节很繁琐,韩文也很抵触,好在自那个武功盖世的师伯去世之后,整个武当山辈分最高的就是冲虚道长这个掌门人;有他在,韩某人也没吃太多的苦,礼节是减了又减,最终,给他上了一杯清茶后,整个认祖归宗的流程算是顺利的走完了;“拜见小师叔!拜见小师叔!”;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吓了韩文一跳,觉察到自己有些失了威仪的韩某人做出了一幅严肃的表情,摆了摆手,颇有高人风度,要是这身道袍能够合身一点儿就更好了!

冲虚道长笑着抚了抚胡须:“好啊!好啊!有你这个鬼头在,将来就算我去了,武当山也不会没落,反而是其他门派要小心你了!

哈哈哈!如今,我就算是去了,面见祖师爷的时候也不会为后继无人而感到羞愧了!”

“师兄说的这话!”,韩文有些郁闷的低声说道:“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低我?真是的!

对了!您老人的徒弟呢?叫过来,给咱瞧上两眼,没准儿我一高兴,还能给他们点儿好处呢!”

“恩!有道理!”。冲虚道长捉狭的一笑,挥了挥手,道:“亲传弟子,上前一步,拜见你们的小师叔!小师叔高兴了。没准儿还有赏赐呢!呵呵呵!”

老道长不怀好意的笑声令韩某人眼皮抖了好几下,果不其然,一大群道士当中走出了至少十人,全都是冲虚道长的亲传弟子,韩文的脸顿时垮了,尼玛。不带这么坑人的吧?

十几个人全都拱手拜礼,相当的恭敬:“拜见小师叔!”

“呼”,韩文郁闷的看了一眼正在坏笑的冲虚老道,硬着头皮从怀中掏出了那份寒冰绵掌的秘籍,道:“狼多­肉­少啊!师叔我实在是没啥东西可给你们人手一份儿,这里有一份秘籍。是一套­精­妙的掌法!就送给你们吧!谁是大师侄?”

一个年约三十许的清瘦道士上前拜礼:“禀师叔!小道正是!”

“好了!既然你是大师兄,那就交给你处理,可不要因为这个而起了争斗啊!大不了每人抄录一份便是!”;韩文毫不在意的将寒冰绵掌的秘籍扔了出去,当然,这些东西他早都记下来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大方;冲虚道长看了韩文一眼:“你确定不是在害他们?”

“安了!安了!放心吧!我被人摆了一道,这部功法并不完全。如果按当时的方式去修炼,必死无疑;前些日子我得到了真正的修炼方法,现在练,只要不是急功近利,完全没问题!”

韩文说的倒是实话,鲁老爷子当初的确是留了一手,在绢帛上的那副内力脉络走向图中做了一些手脚;如果韩文当时就按照那个练了,他就会挂掉,因为韩文救了这老家伙一命,有感于韩某人的仁义。鲁老爷子双手奉上了真正的修炼方法;其实,在任大小姐没去找鲁老爷子之前,在韩文没救他一命之前,鲁老爷子心中还是很愤恨韩文的所作所为的,可以说是迁怒。因为曲洋的事情而迁怒韩文,毕竟他也是曲洋的至交朋友;耳听得韩文如此解释,冲虚道长松了口气,喝道:“都跟木头桩子似的,难道不知道谢谢你们师叔吗?”

“多谢师叔!”,众人急忙说道;

一场大会算是结束了,韩文与冲虚老道走在道观当中的幽静小路上,笑道:“师兄!我做的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啊?毕竟我送给他们的不是武当山的正宗功夫,是”

“你多想了!那没什么!”,冲虚道长笑了笑,道:“知道少林、武当为什么始终屹立而不倒吗?

又知道当年很多盛极一时的大门派为何会没落吗?就像青城派,如今也沦落的不像样子了!”

韩文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他还真的不太明白,试探着回了一句:“底蕴?经营手段?”

“非也!非也!”,冲虚道长连连摇头:“武当山虽然一直被皇室所推崇,但我们毕竟是武林门派,是江湖中人,江湖,始终是以武立足!说到底,就是传承的问题!

有些门派盛极一时,但它们没落了,那是因为他们的传承出现了问题,后背们无法再恢复祖先的荣光,他们只会沉浸在曾经的光荣之中,没有一个清醒的认知!

而少林派与咱们武当山则不然,我们一方面在努力的保存、传承祖先留下的东西,一方面又融合其他门派的东西,而最终——全都会是我们的!

假使有一天我们武当山最正宗的功夫失传了,我们还有其他的功夫可以用来传承,用来光耀门楣!”

“还有这种说法?”,韩文大感惊讶,好半天才说道:“既然你觉得没问题,那我也就无所谓了!

我先去看看任大小姐,问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吧!师兄,就此别过了!对了,道士,能吃­肉­吗?”

“恩?”,冲虚道长哈哈一笑,低声说道:“你要是能搞到­肉­食,别忘了叫上我,最好再有二两小酒,那就更好了!”

“呃”,韩文拍着脑袋向自己的别院走了过去,老道长的表现还真是三观尽毁,节­操­尽碎啊!说好的高人形象呢?说好的清静无为呢?说好的一进房门就看到任大小姐在把玩着短剑,偶尔还挥动两下,杀气腾腾的,韩某人只能壮着胆子走了过去,笑道:“任大小姐?我交代你打听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任盈盈从床榻上跳了下来,蹙眉:“打听到了!天残门已经开始有动作了,他们在西川一代近期很是活跃,很多小门派相继被吞并,他们行事相当的狠辣,有些对他们反对激烈的门派都被灭了满门!”

“青城派的动向如何?西川一代传承时间最长的恐怕就要数这青城派了,天残门已经动手了,在西川这一片上,青城派是首当其冲的障碍,他们不会不除掉!”,韩文挑了挑眉毛,道;任盈盈摇了摇头:“这两个门派至今还相安无事,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余沧海不会真的蠢到家了吧?”,韩文喃喃的嘀咕几句,眼睛转了转,道:“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拜托你,散播一条流言,余沧海与天残门之间必有一战,还不如将这个时间给他们提提前!”

“什么流言?”,任盈盈美目流转,道:“一看你的神­色­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你且直言便是!­干­嘛吞吞吐吐的不像个爷们!”

“我是不是爷们儿你清楚,呵呵!”,韩某人暧昧的调笑了一句,随即说道:“就说如此,如此,嘿嘿!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余沧海要是不怒才怪呢!”

很快,一条消息顺着日月神教的情报渠道散播开来,不日,便传到了余沧海的耳朵里,再加上一些江湖人的风言风语,余沧海的脸都绿了!一句句的龟儿子骂个不停!

江湖传言,余沧海被人带了绿帽子,除了被人杀死的余人彦全都不是他亲生的,余人彦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他会挡了他其余的儿子继承青城派的道路,所以被人除掉了;那么,余观主是被谁戴了绿帽子?答案显而易见,一定是天残门的人!一山不容二虎,天残门的崛起注定了西川一地只能出现一个门派大宗,他们势必会将青城派认为是眼中钉­肉­中刺;用这种兵不血刃的方式夺下青城派,端的是好手段啊!佩服,佩服!余观主给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此等胸襟,佩服佩服;总之,谎话说了一千遍也会变成真的,刚开始的时候余沧海一笑了之,到了后来心中就不大舒服起来,尤其是看到自己这几个儿子,没一个像自己的时候再加上天残门已经开始崛起的道路,不断地残杀西川的各个武林门派,来势汹汹;余沧海心中开始胡思乱想了,是不是因为事情暴露了,他们决定先下手为强?是不是因为­阴­谋失败了,他们恼羞成怒了?

不管怎么说,余沧海信了,带着青城派的门徒与天残门血战了好几场,可惜的是青城派的实力毕竟是没落了,哪里是隐忍多年的天残门的对手?节节败退,很快就被击败了!

一怒之下,余沧海发布了求援信,开始联络江湖上的朋友,盟友们至此,韩文的算计初步的算是开始了!

第三十七章四方云动

韩某人这招投石问路实在是太损了,他只动动嘴皮子,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便跟天残门死磕的头破血流虽然说余沧海名声不好,可在中原武林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他这么一号召,不少人都准备对他施以援手了;当然,这些还是远远不够的,天残门的实力有多深厚韩文不知道,仅凭借青城派还有几个二流门派,就想试探出他们的实力那是很不现实的,于是乎,冲虚道长站出来了;没­干­别的,仅仅是公开声明了几件事情罢了,其一,天残门的来历,其二,天残门的目的,其三,天残门的实力,后两者全都是瞎掰出来的,只有前者才是真实的;可不管怎么说,冲虚道长毕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那是虚怀若谷,仁义满天下的武当好道士,他的话都不可信,还有谁的话可信?江湖上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青城派余沧海眼看着冲虚道长为他声援,那是感激涕零啊,集合了不少好手在西川对天残门进行了一次反扑,结果显而易见,天残门主早就对此有所预料,余沧海仅以身免,仓皇逃脱;青城派一垮台,整个西川全部纳入了天残门的控制当中,这个时候再偷偷摸摸的行事已经极为不妥当了;索­性­,天残门向江湖武林发出了一份请柬,说是庆祝他们天残门建立一百八十周年,下月初一宴请所有的武林同仁;少林、武当、五岳剑派,甚至是日月神教,只要是江湖上有一定名声的门派或者是高手全都得到了邀请,别的且不提。单单是天残门门主的这份魄力就令人赞叹;武当山、青云观;

韩文背负双手,来回走动,他倒是低估了天残门的厉害,原本他是想利用青城派的余沧海,给天残门拉仇恨。引起江湖武林的围攻,但是天残门的这一手直接破坏掉了他的计划;相信江湖上大多数人都在进行观望,看看天残门的下一步动向再说,这就很不好了,可也无奈,现在只能是静观其变了。停下脚步,韩文看向冲虚道长:“师兄!你准备去吗?”

冲虚道长呵呵一笑,摇了摇头:“我不准备去,你去就可以了!放心,我会让我的亲传弟子全都跟你去;尤其是清虚,以武功修为来看。他也仅仅比我差上一点点,就是太过憨直,脑子不好使,否则,我就算了,反正有你在,将来这掌门人之位。还是你来坐好了!”

韩文瘪了瘪嘴,道:“那还是让我在消停二三十年再说吧,当什么掌门?多累啊!算了!那我即刻出发,先去少林寺拜访一下方证大师,毕竟是盟友嘛!”

“你小子可不要有什么坏心眼啊!”,冲虚道长一惊,坐直了身体:“听你这口气也不像是要­干­什么好事儿!咱们武当山目前为止就这一个盟友,这也是最合适咱们的盟友,千万不要恶了他们啊!”

“安了!安了!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很清楚的!”,韩文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冲虚道长无奈的摇了摇头,要不是打算要让韩文继承武当山的道统,为他树立威严,他早就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了,太可气了!胆大包天得很!

摇了摇头。冲虚老道长起身向外走去,叫来了自己的首席大弟子还有三弟子,又亲自挑选了三十余人的­精­英弟子,一一交代好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哼着小曲儿,韩文带着任大小姐、曲非烟两个姑娘走了出来,笑嘻嘻的挥了挥手,无视了冲虚道长:“小的们!下山咯!”

怎么听着都像是山大王下山去抢劫啊?冲虚道长满脑门子的无可奈何,一把将韩文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道:“这两个魔教妖女你打算还呆在身边啊?不会真的看上她们了吧?道士,不能娶妻,我去,你这是什么表情?欠收拾是不?”

“师兄,这种事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外一师弟我动了凡心,也不是不可能的哦!”,韩某人笑嘻嘻的揽着冲虚道长的肩膀:“师兄啊!就此拜别了!不用送了!”

也不等冲虚老道长有任何反应,这货一溜烟儿的就跑了个无踪无影,郁闷的叹了口气,冲虚道长挥了挥手:“清虚,保护好你师叔,他脑袋好使,武功不怎好,千万别让他出事儿!”

“师父放心,有弟子在,绝对不会让师叔擦破一点儿皮儿的!”,清虚恭敬的给冲虚道长行了一礼,转身招呼师兄弟向山下追去;青山绿水,白云悠悠,武当山的道士们踏上了前往嵩山的道路,嵩山距离武当山不算太远,估计两三天的时间就差不多能够到达了,不过,这嵩山剑派与嵩山少林寺同在一座山上,也是个麻烦啊!

一路上任盈盈出奇的沉默,韩文也是没有打扰他,反倒是与自己的便宜师侄聊了起来,这货的确是够憨直的,比如说韩某人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道士,真的不能成亲?我记得以前是可以的吧?”

清虚道士回道:“恩,以前是可以,现在不行了,百年前的祖师改的规矩!”

“坑爹啊!”,韩文不禁大骂,眼睛转了转他又问道:“听说咱们武当山最厉害的就是童子功?真的假的!你练的是什么功夫?能说说不?放心,师叔会给你保密的!”

“禀师叔,弟子练的是纯阳功,的确是童子功的一种!”,清虚抱拳拱手,淡淡的回答道,一点避讳都没有;聊了好一会儿韩文感觉他太无趣儿了,又去撩拨冲虚老道的三弟子,清林道士,可叹的是这位清林道士是个大舌头,他自己也不愿意说什么话。更是聊不到一起去;无奈之中韩文只能舔着脸上前与任大小姐搭讪:“任姑娘?想什么呢?能说出来给我听听不?”

任大小姐美目流转,绽放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我在想要不要把你的舌头割下去,把你的嘴缝上!聒噪死了!”

“恩”,韩某人敲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正想说些什么。不料到清虚跑了过来,小声的对他说:“师叔!我们被包围了!”

韩文心中一禀,喝道:“哪路的朋友在此?现身见见可好?在下武当山逍遥子!”

任盈盈冷哼一声,向前走了几步,树丛之中人影晃动,不多时有数十人集结在道路上。单膝跪地,道:“恭迎圣姑驾临!属下救驾来迟,还望圣姑赎罪!”

“你是谁?”,任盈盈瞥了他一眼,说不出的高傲;“禀报圣姑,小的是湖广一代的舵主。奉东方教主知名,特来借您回去,东方教主说很是挂念您,还说他有要事相托!请您速回黑木崖,这是黑木令牌!”;一边说着,此人一边掏出一面黑­色­的令牌,双手奉上;“咦?这就是黑木令?”。韩文笑嘻嘻的伸手拿了过来,看了看上边的古朴花纹,赞叹道:“做工­精­细,这材质不知道是什么的,要是紫檀木的就值钱了!”

“你找死!”,跪在任盈盈面前的舵主大怒,随即说道:“圣姑!此人胆大包天,竟敢侮辱圣教,他还绑架了您,要不要”

话没说的完全。意思倒是很明朗,任盈盈劈手将令牌多来,冷声说道:“闭嘴!我要­干­什么还用不到你来教!既然是东方叔叔之命,我自当遵从!非非!我们该走了!”

韩文笑着对她们摆了摆手,没有离别的伤感。反而说道:“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真的!”

送走了任大小姐,路途中更是无趣儿,韩文苦着一张脸跟这些道士在一起,马上就要行至嵩山了,嵩山脚下的这个小镇上武林客明显多了起来,韩文安生警惕,吩咐小道士去打探一番;“走!咱们先去酒楼吃点东西!我请客!”,韩文一点正行都没有,调戏着这群道士:“有没有想要喝酒吃­肉­的?山上的日子也太清苦点儿了,一点油水儿都没有!放心,我不会告诉冲虚老道的!呵呵!”

他这么一说,不少道士全都吞了吞口水,清虚那张扑克脸有了一些表情,拱手执礼,为难的说道:“师叔!出家人讲究的是清静无为,这酒腥­肉­荤就免了吧!要是被师傅知道我们触犯门规,非被打死不可!您还是饶了我们吧!”

“别那么认真嘛!我就是一说,再说了,道士是道士,和尚是和尚,什么时候道士也讲究和尚那些个清规戒律了?”;韩文道:“让你们吃,你们就放心的吃,真要是被老牛鼻子知道了,你们就推到我头上来就好!”

一边说着,韩文一边走进了酒楼当中,伸手掏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塞给店小二:“来两坛好酒,有什么拿手的东西尽管给我上,这些钱要是不够尽可管我要,招待好我这些师侄!否则,小爷就拆了你的店,听到了没有?”

这身后有靠山,说话就是硬气,韩文也试了试什么是纨绔子弟的感觉,总之,爽得很!

“哟!我当是谁这么大的火气!韩老弟!今儿是怎么了?哈哈哈!许久不见,幸会幸会啊!”;二楼上一个豪爽的声音传了下来,一人潇洒的扇着折扇,扇面上书写着四个大字——心平气和;韩文诧异的一抬头,脸上绽放出笑容,热络的说道:“原来是岳师兄啊!哈哈哈!幸会!真是幸会!

不曾想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小二!给我再找个房间,要雅间儿,今儿个我要与岳师兄畅饮一番!”

第三十八章心生戒备

作为资深人渣,专业黑人三十年,岳不群比起韩文可是要强的太多,如果不是因为某人开了挂,估计早就会被岳大掌门人算计的连裤衩都不剩,不过现在嘛,可就难说了;眼睛转了几转韩文就明白华山派的人为何出现在这里了,想来是五岳剑派联盟的盟主大人已经是坐不住了,天残门异军突起,这会严重打乱他的战略计划,他如何能不着急?

“哈哈哈!韩老弟,你叫我师兄我可担当不起啊!”,岳不群还是一副风轻云淡,温尔儒雅的样子,笑着说道:“如果按照华山派与武当山的辈分来算,我还应该叫你一声小师叔呢!为了让我岳某人脸上挂点彩,咱们还是私下论交吧!我比你年纪大,叫你一声韩老弟不委屈吧!”

“岂敢!岂敢!”,韩文面上闪过一丝诧异,很快也就释然了,伸手道:“来来来!岳兄!咱们还是坐下说话,这里耳目众多,就怕你我的玩笑之言他日会成为别人曲解的罪证啊!哈哈哈!”

明明都是­阴­狠的像毒蛇一样的人物,偏偏还要装出豪迈的样子,真是令人很不爽,一边向上走,韩文一边向华山派所在的地点望去,岳大掌门的妻女、弟子全都到齐了,华山派这次可谓是倾巢而出啊!

韩文向这边望,适时地华山派弟子也在想这边看,尤其是岳灵珊母女面上的神情极其的不好看,反倒是令狐冲眼睛转了转,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哈哈哈!来来来!岳兄!坐!”,二人坐定,韩文笑着问道:“老兄不好好的在华山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修身养­性­。怎么跑到了嵩山派的地盘当中,要知道左大盟主的脾气可是不太好哟!”

“韩老弟说笑了!”,岳不群伸手指了指小镇的大街上,道:“那是恒山派的女尼,那是衡山派的弟子。还有那个泰山派弟子,五岳剑派这一次全都到齐了,可不是只有我华山派一家来此啊!”

“看来都是为了天残门的事情啊!”,韩文略微点了点头,道:“我这次来也是去嵩山少林寺面见方证大师,准备一起前往蜀中。想不到五岳剑派也是如此,届时,咱么或许还可以结伴而行呢!”

“韩老弟说的极是!呵呵!江湖传言天残门有意称霸江湖,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已经坐不住了,再加上青城派的余观主模样凄惨的出现。人人自危啊!这一次也是要为余观主讨个公道,看看他天残门到底意欲何为!”

韩文沉默不语只是笑了笑,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难道还不知道吗?说得太多了也是没用,探头向下望去,韩文有些惊诧的问道:“哟!岳师兄!前一阵子你收的那个好徒弟呢?怎么没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你是说平之吗?”,岳不群面­色­有些难堪。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怕你老弟笑话,这小子一进华山派就暴露了本­性­,不敬祖师,放荡形骸,实在是有辱视听!为了能磨练他一下,我让他在思过崖上思过!”

“哦!”,韩文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林平之倒也不是没有心机之人,估计他是故意激怒岳不群然后去了思过崖,这样一来他便可以专心修炼辟邪剑谱了。好主意,好主意啊!

“年轻人,突遭家庭剧变,这心中必然有些郁结之气,做出一些令人不可理解的事情也是可以包容的。岳兄这种方式会不会有点儿太暴烈了?我看还是好好的开导一下的好!那孩子有时候看起来还挺想你的!哈哈哈!”,韩文笑道;岳不群也是摇头失笑,不多时,酒菜上桌,两人推杯换盏的喝了几杯,谈天说地的好不快哉,反倒是楼下起了争执,或者说有人故意寻衅,一直以来令狐冲就打算给岳灵珊出口恶气;今时不同往日,韩某人已经是武当派的小师叔了,身份上比较尊贵,也不是他令狐冲可以冒犯的,于是乎,这位华山派大弟子决定找一找这些牛鼻子道士的麻烦;韩文喝酒吃­肉­的没人敢管,那这些小字辈儿的道士呢?酒虽然没喝,可架不住这­肉­食的诱惑,几个小道士在清虚道长的放纵下胡吃海喝的,吃了一嘴的油腻;坏坏的笑了一下笑,令狐冲抓起桌上的宝剑站起身来,宁中则是看着他长大的,岂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当即低喝道:“冲儿!你想­干­什么?不要给你师父找麻烦!”

“师娘,放心吧!我就是想见识一下武当山的剑法罢了!传闻太极剑法乃是当世最著名的剑法之一,徒儿有些手痒了!”,也不管宁中则的阻拦,令狐冲笑嘻嘻的向武当山道士的桌子走了过来;抱拳致礼,礼节上令狐冲一丝不苟,只可惜他的话却显得带有挑衅的味道了:“在下华山派弟子令狐冲,见过几位道长!

嘿嘿!在下听闻武当山似乎是有清规的吧?这酒­肉­也是一忌,几位道长倒是好得紧,公然违反清规,传扬出去只怕冲虚道长不会放过你们吧?”

清虚站起身来还了一礼,一张扑克脸无甚表情,道:“奉小师叔之命,如果师父追究了,自会有小师叔解决,再者说,武当山在创立之初并无这个戒律,这也是近几年才提出来的说法罢了,道士,毕竟不是和尚!令狐师弟,要是不嫌弃,可以与我们一桌喝个酒?”

令狐冲也并未想到还有这种说法,当时有些语塞,只不过他很好的演示下去了顺势坐在桌上,打开酒坛,豪迈的劝酒,几轮过后他便露出了狐狸尾巴:“久闻武当山的太极剑法­精­妙绝伦!清虚师兄,要是不介意,可否赐教几招?”

清虚练的是纯阳功,走的是拳脚路线,太极剑?算了吧。他可是一招也不会,当下有些错愕,就是这一错愕,便被令狐冲挤兑了:“清虚师兄可是瞧不起师弟我?为何推推搪搪的,好不爽快!”

眼看清虚道长就要中计。大舌头清林按住了面­色­涨红的他,拱了拱手:“令狐师弟请了!”

“娘!大师兄真的跟武当派的人打起来了!怎么办?”,岳灵珊忧心忡忡的问道:“他不会受伤吧?父亲会不会恼他?”

宁女侠面­色­一沉,道:“这孩子算了,暂时先别管他,他懂得出手的分寸。但愿武当的道长不会下手太重,呼,怎么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啊!”

就在这酒楼之中,大堂之内,清林道士一手背负于身后,一手握着一柄剑。挑衅似的哼了一声,他不爱说话,因为他很自卑,这种自卑是先天生理上的,所以,与武艺无关;令狐冲拱手抱拳,三尺青锋陡然出鞘。华山剑法被他施展开来,迅猛凌厉,可以说令狐冲的剑法非常的有灵气,跟他的人一样,随心所欲,不拘泥套路,既赏心悦目由不缺乏威力;清林道长就要古板的多了,一手太极剑法只守不攻,整个人就在那里站着,无论令狐冲从哪个方向攻过来都会被他击退。看起来甚是轻松,好像还没有出动全力;兵兵乓乓的利刃撞击声引得韩文与岳不群相继探头观看,韩文笑了笑:“岳师兄调教有方啊!这令狐师侄的剑法充满了灵气,就是这为人可能不太稳重,要是能够稍加磨砺。将来振兴华山派门楣的事情还是要看他啊!”

一方面是赞叹令狐冲的灵­性­,一方面也是在讥讽岳不群管教无方,什么人都敢挑衅,韩某人一语双关;岳不群一脸抱歉的给韩文行了一礼,随机换上了凶神恶煞的表情,喝道:“冲儿!你在­干­什么?恩?我是怎么交代你的?赶紧给我消停一点!刀剑无眼,这要是伤着谁该怎么办?胡闹!”

韩文也适时地喊道:“清林,收手吧!安生的吃饭,我与岳师兄还有要事相商,你们就不能让我省心一点吗?

哎,真是对不住了岳兄,俗话说的好啊,这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清林也是的,一个道士还这么争强好胜,欠收拾啊!”

“韩老弟客气了!该道歉的应该是我啊!”,岳不群一脸的惭愧,实则暗暗心惊,这韩文处处挤兑他却不留痕迹,看似无甚心机,说话却滴水不漏,这种人难道还不值得忌惮吗?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嵩山派服饰的人跑了上来,客气的说道:“左盟主听闻岳掌门已经到来,特命弟子前来迎接!还请岳掌门赏脸!”

“哟!左盟主消息灵通啊!既然盟主有令,岳某岂敢推脱?韩老弟!抱歉了,这顿酒我是不能再陪你吃下去了!咱们后会有期?”,岳不群笑道;韩文拱了拱手,伸手示意岳不群先行一步,在身后送他出了客栈:“岳兄!咱们后会有期啊!哈哈!”

一边说着一边摆出一副笑面,两只细长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看起来还真有点儿小清新的意思,至少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只会觉得心中舒服,这也算是一种本事吧?

送走了华山派的众人,韩文转过身来道:“都吃饱了没?吃饱了咱也该出发了!会一会方证大师!”

“小师叔我们这一身酒­肉­气的,会不会有些不妥啊?这会破坏了佛门清净之地的!”,清虚不无担心的说道:“这要是惹得方证大师气恼,我等可是难辞其咎啊!要不,咱在这小镇停留一夜再说?”

“方证大师不是小气的人,不过,你说的很对,师叔我晚上还有事情要办,怎么能这样就离开呢?”,嘿嘿的坏笑两声,韩某人的表情是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

第三十九章盲女

为什么要在此停留?因为韩文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这货喜欢流连一些烟花场所,这是不争的事实,虽不是非要逞那­肉­体之欲,但他就是喜欢,因为那里能够得到很多消息,也会给他一种特别的感觉;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能够溜出去,这一开门便被吓了一跳,韩文指着在门口打坐的清虚道:“清虚啊!你这是在作甚?真是吓了我一跳啊!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清虚起身打了个道稽:“小师叔意欲何往?还请带着师侄,师傅特别交代,不能让您擦破一点皮儿,否则我就得仔细了自己的皮­肉­,我这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小师叔,还望小师叔莫怪!”

“这个”,韩文咂咂嘴,道:“我去打探一点情报,安全问题我会注意,小师叔我虽然不是什么高手,却也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你且放心便是!”

“五岳剑派的人全都会盟嵩山,还有其他各个门派的人尽有前来,这个小镇上鱼龙混杂,说不得就有什么心怀不轨之人小师叔虽然武功高强,就怕有心人算计,双拳难敌四手,很容出了岔子,还是让师侄陪您去吧!”,清虚一再的坚持着;韩某人犯了难,笑了笑,道:“掌门师兄说你为人木讷,不知变通,现在看来他说的全都是屁话啊!你可不是什么呆头鹅,也罢,不过我要去的地方你敢去吗?”

清虚叹了口气,道:“几句话师侄还是会说的,真要是涉及到门派利益。人情交往等等这些关于门派未来发展的大事情,师侄还是有力未逮的师父也不是没教过我,只是师侄太过愚笨不能领会罢了!小师叔且说,为了保护您的安全,哪里去不得?”

“换身衣服。师叔带你去喝花酒!”,韩文坏坏的一笑,清虚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犯了难了,这不仅仅是因为道士有戒­色­的律条,还因为他三十余年都没有接触过女­性­。是个正宗的老处男;拍了拍脑袋,清虚一咬牙一跺脚,道:“小师叔稍等片刻,就是刀山火海某也不惧,不就是几个女人嘛!”

“哈哈哈!”,韩文大笑不止。不就是逛个青楼嘛,至于整的跟上刑场一样吗?那表情真是视死如归啊!在韩某人的嘲笑中清虚古板的脸变得更加红润,羞愧得紧;“小师叔,这事儿要是被师父知道了,该当如何?”,清虚还是试图劝韩文离那个地方远一点:“这毕竟会损坏我们武当山的门风,师傅很是古板。会教训我们的!”

“安啦!安啦!”,韩文指了指自己,道:“有我这个大黑锅在,哪里轮得到你受教训,放心,要是真的闹出来什么事情,我自会与掌门师兄解释,他舍不得打我的!哈哈哈!”

也是,冲虚道长对韩某人可是宝贝的紧,这次这么大的事情都选择让韩文来处理。这是有意的磨砺他,他所言要韩文成为武当山的接班人并非是虚言妄语,而是真的打算付出行动了;小镇上因为武林豪客们的到来而显得热闹非凡,已经是酉时了,大街上还是一片灯火。仿佛是过节狂欢一般,熙熙攘攘的流动人群,当街叫卖的小贩,路旁酒馆的吵闹,真是热闹啊!

“出家人修的是心,修的不是身体,只有入世才能够体会到世态炎凉,才能看破世间,才能够有所悟,冲虚啊!一直隐没在山林之中那不叫修行,这才叫修行,可懂?”

一时间来了兴致,韩某人冒充大尾巴狼教育着这位比他大了很多的师侄,虽然是胡诌,可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清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林?可是这个意思?”

“虽不是,相去却也不远,也就是这么个理儿吧!”,韩文一边四处张望一边说道:“三丰祖师在开创武当派的时候常年游历于大江南北,即便是开创了门派也是如此,他这便是在体会世间疾苦,洗涤着心灵!

说句不敬的话,祖师为何那么强大?不是因为他的才学足够惊艳,比天赋,有无数的人都要远超过他,但为什么都没有他取得的这番成就呢?一是因为他活的足够长,二就是他的心足够强大!”

“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啊!师叔高论!”,清虚拱手执礼表示赞叹;说着说着,这青楼门前就到了,大红­色­的灯笼,粉红­色­的帷幕,尽显暧昧的温暖­色­彩,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微怜居?”,韩文挑了挑眉毛:“还挺有诗情画意的嘛!很不错啊!走啦!清虚!你猫在那里­干­什么?这都到门口了咋能踌躇不前呢?放心,你现在换了身衣服,已经不是道士了!走吧!”

“师叔要不你自己进去吧!我在我外守着就行了,您要是有事儿就大喊一声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清虚苦着一张脸,道:“红粉骷髅啊!无量天尊,祖师爷!师父!我对不起你们啊!”

“至于嘛!”,韩某人无语的拉着他的袖子向里拖:“早­干­什么来着?还不是你自己吵着嚷着的要来?到了这里你又怂了!麻利儿的跟我进去,否则我先以不敬师长的罪名先敲断你的狗腿,让你丫的瞎捣乱!”

死了亲娘一样的表情,无­精­打采的样子,清虚委屈的被韩某人拽了进去,心中暗叹,一世英名算是会在这个无赖的小师叔手里了,但愿师父不会怪罪我啊!

一脚踏进微怜居的大门,一个三十许岁的老鸨迎面走来,老鸨风韵犹存,一身丰满的水­肉­儿诱人的很,摇着淑女扇,莲步轻移而来,嗲嗲的笑道:“两位恩主,不知是相要荤腥还是要素食啊!”

“哈哈哈!”,韩文一笑,将老鸨揽在怀中,老鸨半推半就的被占着便宜发出更加诱人的呻吟声,韩文道:“先给我找两个雅间,给我这位晚辈找两个漂亮姑娘,至于我嘛姐姐,有没有兴趣玩玩儿啊?”

一叠将近两百两的银票被夹在手中,顺着老鸨的事业线塞了进去,不经意间又夹了一下那粒儿小葡萄,老鸨发出一声娇吟:“小哥儿还真是够坏的!等姐姐安排一下啊!”

清虚看得目瞪口呆,他何曾来过这种地方啊?倒是这小师叔,貌似就在刚刚那短短的几句话功夫当中摸遍了人家的全身,于是乎,纯洁的老处男问道:“小师叔你常来这种地方?”

“体验生活嘛!呵呵!”,韩文负着手,眯起眼睛仰望这座三层小楼,这里倒是很热闹很多练家子全都乔装打扮的在这里寻欢作乐,不屑的笑了两声,韩文向前走去:“跟上,清虚!”

“嗡嗡~~~”,突兀的传来一阵箫声,韩文霍然回身,驻足观看起来;一个女子一边吹箫一边走了进来,普普通通的一身碧绿­色­绮罗衣裙,头发松散的盘在一起,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身材也很不错,一看就是个大美人,美中不足,她的双眼灰蒙蒙的一片,她是个盲女;箫声悲凉,可能这个姑娘还不知道自己走进了什么地方吧,自顾的一边吹箫一边试探着向里边走去,身前有一个浅兜褡裢可以看到里边的铜板大钱,卖艺的?

“哈哈哈!这位姑娘!你这箫吹得不错啊!来来来!大爷赏你点儿散碎银子!”,在大厅当中喝得面红耳赤的汉子在同伙的起哄当中,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酿跄的脚步中大汉探出手来,但手上什么都没有,他根本没有施舍的意思,反而是见­色­起意,打算占人家的便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盲女蹲身行礼,恰好躲过了大汉的咸猪手;一个站不稳,大汉跌倒在地,周围的看客纷纷大笑:“刘老四!你这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喽!站都站不稳,还想占人家的便宜?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刘老四面­色­更红了几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双眼迷茫中又流露出一丝凶光,一把尖刀砰地一声Сhā在身边的桌面上,对着盲女叫道:“竹萧吹得不错,­肉­萧不知如何呢?过来给大爷吹舒服了,否则”

盲女双耳动了动,箫声停下,修长洁白的双手深入袖子当中,紧紧地握了一下,手臂­肉­眼不能看见的颤了一下,竹萧当中吐出了三寸长的剑刃,就在袖子里隐藏着;“否则如何?”,没等盲女有什么反应,韩文慢慢地走了过来,低声道:“姑娘,这里是青楼,还是尽快离开吧,这里不适合良家女子出入!快走吧!”

“青楼”盲女神情有些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饿”

“你是什么人?敢管老子的闲事儿!活的不耐烦了吧?”,刘老四大声叫嚣,相当的猖獗,他的同伙也都剑拔弩张的站起来,向这边逼近,显然是不怀好意;韩文一蹙眉,笑着问道:“清虚!这种货­色­,你能打几个?”

清虚很严肃的掰了掰手指头,发现手指头不够,下意识的去看双脚,面­色­一红,尴尬的抬起头颅问道:“两只手数不过来,咋办?师叔?”

“那我就放心了!交给你了!我先走了!”,韩文嘻嘻一笑,抓住盲女的手向后跑去;

第四十章截脉手

“小师叔,只教训教训他们就行了?”;清虚被七八个身形彪悍的壮硕汉子围在圈子中间,此时此刻他还有闲情逸致问韩文将他们教训成什么模样,这份胆气倒是厉害;韩文一边拉着盲女的衣袖向楼上走,一边转身说道:“你自己看着办!我最讨厌这种喝点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的王八蛋,给你们一点教训,今后不要看着良家女子就想动手动脚的!埋汰!”

“谨遵师叔之命!”;

清虚遥遥一礼,冲着韩文的方向弯腰抱拳,他这么一弯腰,围着他的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手中的砍刀、长剑毫不客气的对清虚招呼,出手极为狠辣,显然是要置清虚与死地;清虚那是何许人也?冲虚老道的得意弟子,虽然脑子不太转的开,但这身武艺比起冲虚道长也不过差了一点点罢了,弯腰的时候他就看到这几个人脚下的移动,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了;“哈哈哈!今天大爷们就教训你们一下,告诉你们一个简单的道理!没有实力就不要学人家英雄救美!

尤其是你这个小白脸,英雄救美还要让别人替你挡杠,你可真是怂的很有诗情画意啊!”;眼看着清虚就要丧命刀口,不远的桌子上站出来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看样子他才是这些人的领头人;一身价值不菲的蜀锦衣衫,手中一把紫檀木折扇,腰间挂着和田籽玉玉珠儿,再加上一张好面孔,端的是贵气逼人啊!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啊?”。韩文上楼的脚步停了下来,手中的黑­色­圆木剑在指缝当中转来转去,笑道:“这人啊,不能小人得志呐!公子生的一幅好面皮,可惜了这对招子。有病啊!得治!”

“你我”,公子哥刚想勃然大怒,却看到了令他蹙眉的一幕,他那七八个手下全都被放倒了,不!

应该是放飞了,清虚仅仅是在一刹那将自己的纯阳功外放。强大的气浪就将他们迫的飞了出去,可以说,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上的对手;摇晃了一下双臂,清虚一幅刚刚热身的样子,径直的走到那位刘老四的身边,双眉紧蹙。想必是在想什么招式惩治这些无良的家伙,陡然,清虚的脑袋似乎亮了一下,他想到办法了!

蹲下身来,清虚笑着对刘老四说道:“这位小哥儿,忍着点儿啊!放心,让你难受一段时间罢了。不会要了你的小命儿的!”

清虚越是淡定,越是笑容满面就越让人心中泛寒,这都是什么人啊!左手捉住刘老四的右臂,右手电走龙蛇一般,飞快的在刘老四的右臂上点了几下,刘老四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你­干­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爷!大爷!你可不能这样对我啊!”;刘老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眼看着清虚如法炮制的将剩下的人全都点了一遍,他也不敢在叫唤了,反而是跌跌撞撞的向楼梯口的白衣公子哥儿跑去;白衣公子哥儿一把将哭哭啼啼的刘老四提了起来,看了一眼他完好无损只有几个紫­色­斑点的右臂。惊诧道:“截脉手?你怎么会这种­阴­狠的功法?”

截脉手在江湖上也是大名鼎鼎的功夫之一,与百多年前的幻­阴­指、玄冥神掌并称为当世最狠毒的三种神功;看似平平无奇的在人身上点几下,实际上用不了多久就会废了中招之人的内力,直接将他打成废人;“哦?小哥儿还认识这门功夫?想来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吧?报个名号听听!”,清虚一副不敢当的样子。跨过满地哀嚎的人,慢慢地向这边走来;韩文也终于明白冲虚老道为什么说,他的大弟子已经是只比他稍差一筹的强人了,单凭他的纯阳功显然是不可能的,这门截脉手才是清虚最大的底牌啊!

原本只是看上了这个盲女的姿­色­,想要将她掳走,完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谁料想半路上杀出了两个程咬金,一个生猛的要死,另一个是­阴­毒的要死,白衣公子哥儿欲哭无泪啊!

眼看着清虚道长向这边逼近,白衣公子哥儿拱手抱拳,道:“在下约束不严,还望前辈见谅,一时多喝了几杯,还望前辈海涵!放过我们吧!在下感激不尽!”

韩文在楼梯上使了个眼­色­,清虚身形飘飘一拳击打而来,声势骇人,白衣公子哥儿眼看清虚攻来,双腿叉开,双掌摊开,迎着清虚的拳头拍了过去;“碰!”,一声轻响过后,清虚立在楼梯的栏杆上,捻了捻鄂下的三寸胡须,冷笑一声:“降龙十八掌?丐帮什么时候出现你这种败类了?真是丢人!”

白衣公子哥儿被清虚的拳力震得向后退了数步,好不容易停稳了身形,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这还是清虚察觉了他的功夫套路而收力的缘故,否则,下一招,清虚就能拍死他;擦了擦嘴角,白衣公子哥儿愤愤的拱了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阁下到底是何人?可敢通报姓名?他日丐帮白莲使者定然前往拜会!”

“不用了!用不了我们就会再见面的!”,韩文笑着摆了摆手:“清虚,我们走吧!”

“嘛呢!嘛呢!你们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动手动脚的!”,美艳的老鸨刚刚安排好韩文的房间,一出门就看到了江湖客们全都抻着脖子看什么,心下疑惑的她也跟着看了过去,这一看,心中顿时恼火了;青楼是烟花场所,是用来娱乐的,打打杀杀的本就不美,再说,这青楼还受嵩山派的照顾,要是一般青楼老鸨,岂敢这般说话?

“姐姐休要恼怒!刚刚出手教训了几个不开眼的混蛋,呵呵!不小心打翻了这里的东西!还请原谅则个!”;一边说着,韩文一边掏出银票,笑嘻嘻的塞进老鸨的事业线当中:“姐姐看这些可够了?”

老鸨喜笑颜开,娇艳的一笑:“怎么会不够呢?还是小哥儿爽快!来人啊!把那几个混蛋扔出去!不要打扰了客人们的兴致!小哥儿,咱们这边走着?”

“小师叔”,刚才威风凛凛的清虚突然间变得扭捏起来,让他教训某些人还行,让他喝花酒这就有点难了,尤其是好几个姐儿都在楼上目光火辣的看着这个老处男;“行了,大老爷们儿的扭捏个什么劲儿?姐姐,给他安排两个姑娘!”;韩文坏笑着捏了捏老鸨的大胸脯,一脸的坏笑,突然,他想起清虚的功夫是童子功,不会出事儿吧?

似乎是看出韩文的疑惑了,清虚低声说道:“小师叔,我练的是纯阳功,轻易不能近女­色­,很容造成功散人亡的局面啊!您还是饶了我吧,让我吃点东西就行了!”

“也罢!也罢!”,韩文叹息道:“你还真是无福消受啊!姐姐!给他安排一桌好酒菜,姑娘就免了!哈哈哈!”

“饿”,一直拉着韩文衣角的盲女抿着嘴小声地说道;韩文面上变了变,倒是忘了还有这个拖油瓶的存在,敲了敲脑袋,郁闷的说道:“好吧!还是先陪你吃饭吧!姐姐,你懂我的意思啦!真是抱歉了!”

老鸨嘟了嘟嘴不无遗憾,笑道:“小哥儿要是有需要尽可派人来找我哦!我等着你咯!”

盲女说她很饿,可以看出来,她的确很饿,但是她吃饭的样子却很好看,完全没有因为很饿而放弃吃相,韩文笑着给她夹菜,看着她吃:“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走掉?”

“如果我直接走了,恐怕也会被他们跟上,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盲女咽下饭菜,放下碗筷,微微一笑,宠辱不惊的平淡气质令人心中安宁;“那如果我要是与那人一样起了歹意又当如何呢?”,韩文慢慢的盛了一碗汤:“来,喝口热汤吧!要知道来这种烟花场所的能有几个好人?如果我在你的吃食当中放了药物,恐怕你现在已经躺在床上了!”

盲女一边吹气,一边小口的喝汤,面对韩文的问话,她想了很久,这才幽幽的说道:“老天是公平的,它赋予了我美貌,天赋,去也夺走了我看见光明的权力,如果你真的那样做了,也不过正好应证了一句话,我——有眼无珠!”

“哈哈哈!”,韩文大笑几声:“你倒是想得开,放心吧,我将你带在身边的意思也是想让你免受他人的­骚­扰,等去了安全的地方,我便将你留下,对了,小姐贵姓芳名啊!不知可否告诉韩某?”

“复姓独孤,单名一个玉字!”,盲女靠在椅子上,慢慢的说道:“你呢?高姓大名?”

“我啊!呵呵!我姓韩,其他的也就不告诉你了,好了,你且安心的在这里住上一晚上吧;明天我前往嵩山,要是碰到恒山派的女秃头便将你托付给她们照顾,这脑子,我忘记问了,你家中可还有人?

如果有,我直接差人将你送回家岂不更美?何必要去找那些脾气暴躁的女秃头呢!”

“家在西川,亲人尽皆亡于一场瘟疫当中,我现在是四处流浪,靠卖艺为生!”

独孤玉笑着说道,可以想象这个坚强的女孩儿是有多么的美丽,面对任何事情都笑着面对;“哦!”,韩文点了点头:“又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儿啊!”

第四十一章带我一起走吧

“抱歉!是我唐突了!”,房间当中的气氛有些低沉,韩文笑着道了句歉,而后问道:“那独孤小姐有没有想过今后还要­干­些什么?你又不会武功,也不大方便,这样很容易出了事情啊!”

“韩公子直呼我的名字即可,不必称我独孤小姐,当不起!叫我小玉也可以!”;独孤玉浅浅的一笑,白皙的脸蛋上出现两个小酒窝,令人心醉!

“也好!也好!”,韩文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豁然抬头,眼神有些诧异,随即又是释然,貌似无头无脑的说了一句:“父母也好,你的另一半也罢,亲朋好友,所有的人,他们在时,都是恩赐,是上苍给你的礼物,所以要加倍珍惜和感激;而一旦离开,也别太伤感。你要明白,离开是正常的,孤独才是生命之常态!你觉得我说的对吗?独孤小玉?”

“咯咯咯咯”;

独孤玉轻笑几声,刹那间的美艳耀眼之极,良久才说道:“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漂泊,青灯古佛实非我愿啊!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佛曰:从亲爱生忧,从亲爱生怖;离亲爱无忧,何处有恐怖?从贪欲生忧,从贪欲生怖;离贪欲无忧,何处有恐怖?

从欲乐生忧,从欲乐生怖;离欲乐无忧,何处有恐怖?从爱欲生忧,从爱欲生怖;离爱欲无忧,何处有恐怖?

其实这些东西我早就习惯了!江湖这么大,虽然在风霜之中饱经沧桑,虽然在风雨之中历尽艰辛,但我依然活着。我还在活着,并且将会一直活着,快乐地活着!

吹我喜欢的竹萧,吃我喜欢吃的担面食儿,我虽看不见。但我能听得见,闻得见!说起来,也挺好的!”

韩文愣了愣,道:“你倒是豁达的很啊!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人生的快乐之本在于自己始终­干­着自己喜欢­干­的东西,而不是因为某些事情强行扭曲自己的喜好,去­干­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你不喜欢江湖吗?”。独孤玉那双灰蒙蒙的空洞眼睛向韩文‘看’来,仿佛是在‘盯’着他;“谈不是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所谓,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江湖其实与朝堂没有什么两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每个人都挂着虚伪的面具,去面对他人,没有真诚的情感,只有现实的利益,这种江湖远远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啊!”

“那你心目当中的江湖是什么样子的呢?”,独孤玉好奇地又问道;韩文沉吟了一段时间。笑道:“纵意豪情,对酒当歌;打一把绝世好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找一个你心爱的人,共谱一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挽歌;潇洒狂放,快意恩仇,不过如此了吧!”

“咯咯!”,独孤玉再一次轻笑起来,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这种想法太过理想了,实际上的江湖是血腥的。恩怨,即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其实就是功名利禄衍生下的畸形产物!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江湖,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韩文诧异的抬起头看着独孤玉,微微蹙眉:“你这种想法是否有些偏激了?虽然江湖藏污纳垢,却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吧?

虽然早在秦朝的时候边有这种说法,但是现在的江湖已经是一种文化,一种传承了!”

“能给我倒杯酒吗?”;

独孤玉不再接话,转而微笑着提出了一点要求,慢慢的从袖子当中抽出自己的竹萧,摸索中轻轻移至­唇­边,轻轻的呼气,便可听见箫声传出;竹萧虽不是古物,也不­精­致,但音­色­非常清亮,初闻有些­干­涩,而后顺畅,忽高忽低,宛若千里之外,又似作耳边轻语,箫声不断,微微有些清愁;韩文眯着眼睛慢慢的将酒杯放到独孤玉的桌前,靠在椅子上欣赏着这段简短的吹奏,箫声停后,笑道:“对于音律我懂得不多,不过你这段用竹萧吹出的潇湘夜雨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儿!不错!”

浅浅的一笑,独孤玉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抿了一点点,脸­色­有点儿胭脂红:“听说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已经不再演奏这首曲子了,他一直在拉着一首二泉映月,据说是韩公子所作!”

“哪里是我!我可没那种本事!那是我传承下来的一首曲子,是一位惊才艳艳的前辈所作!

但是那首曲子只有心境到达一种境界的人才能奏出其中韵味!莫大先生能够演奏那支曲子在适合不过了!”

韩文笑着摆了摆手,身上有些燥热的他起身向后走去,打开了窗子,向外望,小镇当中一片灯火,即使到了夜间也是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吵闹中平添了一份别样的光彩;看了一眼对面的客栈,韩文走向独孤玉道:“这里毕竟是烟花场所,污浊不堪,对你未必是好事儿,我送你去对面的客栈去住吧!来!过来!别怕!有我在呢!”

揽住独孤玉的柳腰,顺着酒楼二层的窗户韩文毫不犹豫的跳了出去,调集内力于双腿,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为了表现出唯美的感觉,韩某人还­骚­包的抱着人家转了几下,来了一个经典的姿势;“咳咳!”,轻咳几声,独孤玉似笑非笑的看着还在揽着自己的腰的韩文,道:“抱够了没有?登徒子?”

“呃抱歉!”,韩文摇了摇头,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拉着独孤玉的衣袖向对面的客栈走去:“你先在这里将就一晚上吧,明天我过来接你,既然我Сhā手管了你的事情那就要负责到底,至少不能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情!”

“其实,你是想赶我走吧?然后去与那个漂亮又风­骚­的姐姐私会?”;独孤玉上前一步拦住了韩文的脚步,抿了抿嘴­唇­,很认真的‘看’着他:“带我走吧!”

“啥?”,韩文有些没听明白,对于独孤玉来说自己也不过是个路人甲,萍水相逢的,她怎么就能相信自己?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我说,带我走吧!哦,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着你一段时间,学学你那支曲子!”,独孤玉微笑着说道,不过怎么看都有些恶作剧一样的微笑;韩文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也罢!也罢!不管怎么样,你今天都要在这个客栈暂住下来,我好不容易溜出来一次容易嘛!嘿嘿!男人的苦恼啊!”

“啐!”,独孤玉小声的啐了一下,也不多说拉着韩文的衣袖就跟着走了过去;“哎!这位客官!您是要打尖儿还是要住店?”;店小二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额头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看得出来,这家客栈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韩文四处打量了一下,道:“上房一间!有吗?多的赏你!”

“有有有!岂能没有呢?您跟我来!”,小二接过韩文扔过来的五两银子,顿时大喜,连忙带着韩文与独孤玉向上走去,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件不错的房子;看了一眼里边的环境,韩文点了点头,道:“你先下去吧!有事儿叫你!”

小二看了一眼两个人,暧昧的笑了笑:“客官好福气,竟然娶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想必哎,我不多说了!不耽误您!不耽误您!”

独孤玉闹了个大红脸,在房间中转了两圈,道:“你可以走了,我在这里休息就行了!”

韩文眼睛转了转也不多说,道了句晚安转身便走掉了,转身下了二楼,韩文又找到了那个店小二,道:“在刚才那间房子旁边再给我开一间房!有没有?”

“有!当然有!”,银子的力量是伟大的,不多时,门牌之类的东西全都被办好了,韩文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独孤玉住着的方向,转身向青楼走去;望着韩文的背影,店小二不无叹息:“那么漂亮的一个媳­妇­摆在那里不用,反而是跑到青楼寻欢作乐,嗨!真是暴珍天物啊!这年头,什么奇怪的事情都能发生”

回到青楼,韩文就找到了酒足饭饱的清虚,耳语了几句之后,清虚接过韩文递过来的客栈门牌,走掉了;办完一切,韩文舒了口气,嘻嘻一笑,朝着外边的小婢女喝道:“去将你们静香姐叫来!就说我找她!”

静香姐,也就是那个三十许岁风韵犹存的老鸨,不多时她就带着一阵香风扑倒了韩某人,两团雪山玉峰顶在韩文的胸膛上,媚眼如丝的口吐幽兰:“小哥哥!奴家来了!”

“恩!真香啊!你可是比我还要着急啊!哈哈哈!”;一阵大笑之后,韩某人一用力便将静香姐压在身下,伸出手指挑开了静香姐的轻纱绮罗,露出了丰满白皙的身体,进行了深入的探讨话题,此中乐趣,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四十二章蝶燕双飞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目光所触及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小镇,终于陷入了平静;

“平安客栈”,双目空洞的独孤玉双腿盘坐在床上,任由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羊脂玉一样的皮肤承接着白­色­的光芒,这一刻,她显得很圣洁,很漂亮;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偶尔夹杂着低沉的话语,独孤玉微微偏过头,嘴角绽放了一丝莫名的微笑,慢慢的卧躺在床上,手中摩挲着自己的竹萧;“公子!咱们这样做真的好吗?”,蒙面的壮汉小声的劝说道:“今天白天的事情已经让我们大失颜面了,一旦出个差错,帮主将来会杀了我们的!”

“放心!有我在你怕什么?”,略显­阴­柔的声音,­淫­邪的笑着:“那小子也是一颗多情的种子,等我将这朵娇艳的小花采摘了,到时再看看他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

纸糊的窗子被人沾湿手指戳出一个窟窿,一只竹管伸了进来,莫名的烟粉随着吹管人的气息在房间当中慢慢的散播开来,那是迷|药,且带有催|情­性­质的迷|药!

就在独孤玉旁边的房间中清虚道长神­色­不定的思考这些什么,韩文的命令是如果遇到危险,一定要引而不发。到关键时刻再出手,他不明白韩文看出了什么,但他还在忍耐的等待;“当啷!”;

清脆的声响那是门栓落地的声音,隔壁的房间终于到了关键的时候,几个黑衣人贼头贼脑的走了进来。看到床上卧躺,已经没有了意识的独孤玉之后,他们反而是胆子大了起来,站直了身体,大摇大摆;没有挣扎声,没有求救声。清虚呼出一口浊气,他是没有那种好耐心了,双拳收于腰间,一声大喝,轰开了隔开两间屋子的墙壁,凶暴的窜了过去!

黑衣人惊愕的转过身去。还没有做出什么防护便被清虚道长一拳一个打倒在地;一刹那间,那个被属下保护的公子在后退的过程中看到了似乎,床上卧躺的独孤玉竟然笑了?她竟然诡异的笑了?

“喝——!”;爆喝一声,清虚道长双手一翻卷起袖子,露出了两只粗大的手掌,对着身前的人就拍了过去,游龙转凤一样穿梭在这几个人中间。速度很快;快到,人已经在几人的包围中穿了过去,这几个人还没有丝毫反应,稍一愣神,而后发现清虚道长已经脱离了他们的包围,刚想转身夹击清虚道长,可身体就像一滩烂泥,瘫软在地了!

“截脉手果然名不虚传!”;身边的人已经死了个­干­净,自己也被逼到了墙角,所谓的公子却是赞叹了一句;“丐帮白莲使者!”。清虚道长背负双手看着他,疑惑的问道:“你真的是解帮主的儿子?为何你没有继承他光明磊落现在看来也称不上光明磊落了,连私生子都有了,且以权谋私,妄我平日里那般敬重他了!”

那一声叹息不似作假。虽平常,在白莲使者的耳中却似钟鼓一般巨响,好一会儿才苦笑着拔出了匕首:“真没想到,你连这件事情都知道,清虚道长是吧!咱们谈个条件吧?”

清虚道长摇了摇头,笑道:“师叔告诉我说,如果是别人打这位姑娘的主意,尽管杀了便是,如果是你,那么也请你赴死好了!”

“你”,谁不想长命百岁的活着呢?白莲使者也一样,他还很年轻,他还不想死啊!“你难道就不怕我将你们的丑事宣扬出去?身败名裂?”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小师叔说,他还年轻,犯错很正常,人们会原谅他的!反倒是解帮主,他的年龄已经不小了,很容易晚节不保哟!”,清虚学着韩文的语气,还惟妙惟肖的做着动作;白莲使者绝望了,的确,相比于一个武当小师叔的,丐帮帮主的名头才更重要啊!他们‘青白二使者’全都是解帮主的私生子,也是制约解帮主的一颗定时炸弹啊!

苦涩的一笑,白莲使者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丐帮弟子的情报渠道这么大都没能查出我的真正身份,你们怎么查到的?算了!如果我死了,你能否保证这件事情不会传出去?”

“不能!”,清虚很真人的说道:“小师叔说,不必给死人作什么承诺!清虚请白莲使者——赴死!”

“你——,你们好狠啊!”,白莲使者双目泛红却是没有胆量与清虚一较长短,争取那一线生机,正如韩文给他的评价:金丝雀!拿着世故当成熟的金丝雀!一只什么都不懂却自以为是的傻鸟!

“抱歉!小师叔的命令我不能违抗!”,清虚貌似和蔼可亲的行了一礼,一抬头,豹子一样的窜到白莲使者的身边,一记重拳击在他的心窝上,白莲使者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震碎了心脉,从窗子抛了出去;这一拳有个讲究,叫做大嵩阳掌,不过却是在大嵩阳掌的套路中演化出来的功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清虚显得都有些沉默,这些全都是韩文教的,他不懂是什么意思,也不敢问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韩文知道有人要偷袭这个女子?为什么白莲使者会出现?白莲使者到底是不是解帮主的私生子他心中的疑惑太多了,憋在心里,很压抑;“嘤咛——!”,一声娇吟唤回了清虚的神儿,那边的盲女独孤玉面­色­潮红的在床上翻滚,轻轻嗅了一下空气中残留的迷|药,清虚面­色­一变,这是——合欢散?

眼看着浴火焚神的独孤玉清虚是手足无措,略一沉吟,伸出双指点了独孤玉的|­茓­道,用客栈的被子卷起独孤玉就跳下客栈,向青楼的方向跑了过去;正是鏖战不休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韩文相当的恼火,却也无奈,他知道是清虚回来了,刚一开门,清虚就像是扔掉烫手山芋一样将被子卷起来的独孤玉扔到韩文的怀里;“事情办妥了!”,小声地说了一句,清虚便关上门退走了,静香姐不着片缕的走下床榻,娇笑连连的扑了上来:“小哥哥!怎么?还要来个蝶燕双飞吗?”

一边说着,这娘们一边将韩文手中的被子卷儿打了开,露出了里边面­色­潮红、瑃情泛滥的独孤玉;眼睛一转,静香姐嘟着小嘴儿印上了独孤玉的红­唇­,伸出丁香舌撬动了独孤玉的双­唇­,温柔的吻着她;韩文在旁边都看呆了,难道说这货是男女双杀的?

媚眼如丝的静香姐豁然间抬起头来,嘴上还挂着晶亮亮的一条涎水,一边看着韩文,一边魅惑的揉捏了一下独孤玉的玉女高峰,芊芊玉手深陷其中,几件衣衫已经脱落下去了!

独孤玉娇喘连连,原本还有的一丝清明早已消失,抱着静香姐便是狂乱的亲吻,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文静的人会这样的狂野无双,真是令人不可思议的到了极点;最后一件小肚兜已经被她自己扯了下去,整个屋内仿佛熠熠生辉一般!烛光映照中,那是——玉人!

冰清玉洁白如雪,如梦如幻意似真,白,真的太白了!白的令人真的认为她是一尊雕像,白玉的雕像!韩文眼睛都直了,静香姐的眼睛也直了,不过她的眼神更加的复杂一些;没有哪一个女人会认为自己比别人长得差,但眼下这个盲女令她自叹弗如,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趴在独孤玉的身上她嫉妒的轻咬了一口,这个动作充满了诱惑;因为她是趴着,丰满如水蜜桃一般的双臀正对着韩文,露出了幽香静谷,神秘森林,粉­嫩­的蚌­肉­娇艳欲滴,忍不住的韩文也顾不上许多,哈哈一笑,提枪上马,伴随着一声娇呼,开始了挞伐;“小哥哥为何不雨露均沾呢?这位姑娘中的应该是合欢散,如果不及时出去,只怕将来会变成傻子哦!”,一边娇喘,静香姐一边笑着:“难不成小哥哥要把好吃的东西留到最后吗?”

“我怎么听着酸溜溜的!吃醋啦?哈哈!”,韩文一边笑着,一边将她向上推了推,打量起独孤玉的身体,独孤玉的幽谷很白,竟然是毛发不生的白虎,两半儿蝴蝶一样的软­肉­更是令人垂涎欲滴,美艳极了;“唔~~~”;

一声娇吟,女孩儿变大嫂,抱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态,韩文解救了这位漂亮的女子;当然,他也始终将解救漂亮女­性­为终生奋斗目标啊!

这一夜,意乱情迷不夜天,似梦如幻合欢艳;|­乳­浪波臀肆意甩,蝶燕双飞人艳羡;

第四十三章提前到来的方生

清晨的阳光映照在床头上慵懒的人,玉人的身体更是显得晶莹剔透,美不胜收,长长的睫毛呼扇扇的眨了几下,那一双空洞的眼睛,泛出了几滴晶莹的泪花;床榻上的那几片湿漉的地方,还在告诉她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事情,想起自己不堪的表现、小姆狗儿一样迎奉的样子,面上通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羞愤至极;“嗯”;

慵懒的哼哼声中,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雪梅玉峰,还很不老实的揉捏了几下,她想要将这只恼人的手拿走,身体轻轻地挪动中却是又被长枪抵住了臀部;羞愤欲泣的她动都不敢动,只能微微偏过头,岂料到刚一转过头来就感觉到了一双眼睛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中一惊,她颤抖着伸出手去摸索着;“好大比自己的还大!”;

伴随着一声勾魂摄魄的嘤咛声,独孤玉松了口气,好在是个女人,当然,心中却是有些酸楚,有些羞恼,头有点痛,好一会儿她又想起了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你醒了!抱歉!”,微微有些沙哑,却显得很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与她预料的一样,还好没出什么差错,否则这守护了二十余年的身子算是白白的交出去了;自然的坐起身来,独孤玉摸索着自己的衣服,双腿之间的疼痛让她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她明显的感觉到身旁那人胯下的恼人物又有了反应,怒立起来;“你不用道歉,我还能记着一些事情,与其将身子给了那个畜生。还不如让你沾点便宜!”,独孤玉清冷的说道,空洞的双目隐隐噙满了泪水;韩文起身,慢慢的将她按在床榻上,温言软语的说道:“抱歉。一方面是你中了合欢散,我必须救你,一方面是——你很漂亮,很美,我没忍住!”

独孤玉抿了抿嘴­唇­,偏过头:“你不用道歉。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没什么!”

“咯咯咯”,静香姐不禁笑了起来:“姑娘也不必如此,与其流浪江湖,过着无依无靠的生活,还不如跟着小哥哥。­性­子也好,又有银子,本钱也很雄厚,咯咯;女人嘛,图的也不过是这三样,有人疼、有钱花、还有那方面能够满足自己,小哥哥都很不错!可惜了。姐姐是个残花败柳,人也即将珠黄老去,没脸央求小哥哥带我一起走了!”

一边说着,静香姐一边下了床榻,捡起自己的亵裤、肚兜、轻纱绮罗,慢腾腾的穿着起来,疯狂的折腾了一晚上,脚还在发软,真是个要命的人儿;“别听静香姐胡说!”,韩文笑了笑。认真的问道:“静香姐,真的不愿意赎身出去?或许我不能给你什么保障,至少能让你过上平静的日子,衣食无忧哦!”

“你有这份儿心思就行了!我哪里配得上你啊!”,静香姐摇了摇头。在镜子前看了一眼自己的容貌,指了指眼角上的几丝微不可查的细纹:“老了!再过两年就不能看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哄哄这位小妹妹吧!”

“我?”,独孤玉伸出玉臂,阳光下犹如白玉,她很认真的‘看’着韩文:“你愿意带我一起走吗?你不嫌弃我是个瞎子吗?我说的是真心话,而不是哄人的话,都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从做不得数,不知道真的假的!”

韩文从床榻上起身,扶着腰有点酸痛,走下床榻,在床榻下握着独孤玉的手,道:“我不嫌弃你是什么样的人,这一点我敢摸着良心说话,我愿意带你走,但是,我给不了你天长地久的承诺,因为有些原因,我不能解释啊!”

“这已经足够了!”,独孤玉有些沉默的点了点头,绽放了一个明艳照人的笑脸:“那我就赖上你了!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呢?咯咯咯!我饿了!”

“我去收拾一下,等一会儿过来给你送套衣服,在弄点吃食!”,静香姐勉强的笑了笑,神­色­中有些落寞,年轻真好啊!捡起独孤玉那被撕成碎片的小肚兜与亵裤,她调笑道:“还真是疯狂的一晚哦!”

“当当当”;

还没等她走出房门,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静香姐开门的手停住了,转头看向韩文,韩某人大大咧咧的喝问道:“谁啊?大清早的就不让人消停?是清虚吗?”

门外的正是清虚,当然,还有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老和尚有些愠怒,死死地盯着清虚,情绪尴尬的说道:“小师叔!少林寺的方生大师来访,您能不能快点儿出来?”

“方生大师来访?”,韩文有些惊讶,随即笑道:“距离下月初一时间还很多,怎么这么着急啊!呵呵!别着急,师叔我还没穿衣服呢!稍等下,你先带大师去隔壁坐坐吧!”

“阿弥陀佛!”,方生大师宣了声佛号,郁闷的跟着清虚前往隔壁,倒是嫖娼,和尚也在青楼出现,这么都会觉得事情有些诡异啊!

方生大师年约五十几许,一身黑­色­的肥大僧袍,面上沟壑纵横,显得很苍老,手中一串佛珠转动个不停,清虚见他眉毛紧促,有些不悦,遂,倒了杯茶水,笑着递了过去;“方生大师!实在抱歉,小师叔就这个­性­子,众所周知,武当山与掌门人同辈儿的师伯、师叔没有多少且年龄都大了,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师弟,掌门人宠溺的很,我们这些小字辈儿”

面对清虚的尴尬之言,方生大师也是点了点头:“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只是——这是不是有些太荒唐了?武当山乃是江湖武林的泰山北斗,武林同道无不敬仰,这,是否会坏了武当山的清明啊!”

“哈哈哈!大师!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一声大笑传来,一袭黑衣的韩文走了进来,道:“武当山的存在靠的不是清名,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败坏的!见过方生大师!”

来到跟前,韩文抱拳致礼,显得英姿勃发,方生大师不敢怠慢,这毕竟是武当山的小师叔,也是起身还礼,打量了几眼韩某人,至少从皮相上看,这货还是比较合格的;韩某人也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道:“方生大师为何前来?哦,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准备今天便前往少林寺拜见诸位大师,没想到方生大师却是先来了一步,呵呵!”

方生大师看了看四周,笑道:“韩师弟还好意思说这些,要知晓昨天老衲的脖子差点没望断了!那可真是望眼欲穿啊!可没想到你们在这小镇住了下来,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这才一早寻来!”

“大师有心了!呵呵!贪玩儿了!真是抱歉啊!”,韩文点了点头,一丝羞愧之意也没有:“五岳剑派联盟汇集嵩山,我猜,嵩山派左掌门一定是说什么了,要不然方生大师也不会这么急切的前来,我猜的可对?”

“咦!”,方生大师有些惊诧,随即是释然,传闻冲虚道长有意将眼前这小子培养成为武当派下一任的掌门人,单凭这份智谋的确是值得看重,门派的掌门人就是掌舵人,不会点合纵连横的权谋之术哪里行?

方生大师点了点头,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后说道:“韩师弟说的很对!五岳剑派的盟主左掌门的确是派人面见了方证师兄,他希望此次前往蜀川时,我们一起同行!”

“同行!”,韩文蹙了蹙眉毛,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好一会儿问道:“不知道这次少林寺前往蜀川的人是不是方生大师带队?五岳剑派又是否决定倾巢而出?”

“冲虚道长派了自己的师弟前往蜀川,方证师兄也是这个意思,不错!这一次正是老衲带队!五岳剑派也的确是倾巢而出,五派掌门人全都会去!”,方生大师回答道;如果说之前对韩文夜宿青楼,放荡不羁而感到荒唐,对韩文有些轻视,那么现在方生大师却是很佩服眼前这个年轻人,就算这个年轻人未来武功修为并不能达到很高深的境界,单凭这份智谋也足以挑起武当山的大梁了!冲虚道长眼光很独到啊!

“同行就同行嘛!他们又不能吃了我们,对不?”,韩文嗤笑着,眼睛滴溜溜的直转:“咱们是去看看天残门有什么动向,又不是去喊打喊杀的,权当游山玩水就是了!有什么事情让左大盟主折腾去便好了!”

方生大师点了点头,道:“方丈师兄也是这个意思!那不知道韩师弟是否还要在此逗留?如果不在这里逗留,那咱们一起前往嵩山剑派如何啊?”

“我可是想去拜访一下方证大师呢!”,韩文一笑:“不过,既然方证大师现在还不想见我,那就改日再说吧!先吃点东西,咱们再走!清虚,去通知门下弟子,做好准备,喏,这些银子先拿着,你会用到的!”

“是!小师叔!”;

第四十四章嵩山之上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与一母,在这嵩山上,可就有意思了,南侧山麓上是嵩山少林寺,东北方向的山麓是嵩山剑派,正北方还有一个小小的禅院,也就是所谓的北少林;一座山上竟然出现了三个门派,多少有些让人不可思议,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三个门派竟然和平相处,彼此之间竟无一点纠纷,反倒是颇有些相敬如宾的意思,当然了,这也只是表面现象;目前的嵩山上是嵩山剑派一支独秀,嵩山少林寺底蕴深厚,彼此之间相互忌惮,反倒是北少林寺这间小小的禅院,平素里安安静静的,仿佛一切都与他们没有关系一样;以左冷禅的­性­子没有对这件禅院动手,多少有点令人觉得不可思议,而实际上,左冷禅哪里是不想动它,他是不敢动啊!那座禅院隐居着一位世外高人,就像武当山的那位掌门师伯,都是怪物;“这就是封禅台吧?真是雄伟壮观呐!漂亮!”,眼望着一个几十米高的巨鼎在石台子上伫立,鬼斧神工,令人震撼,便是见多识广的韩某人也不禁感叹;除了感叹,他更多的是对左冷禅的怎么说呢,应该是佩服吧!此人有野心、有报复、有手段,就是没什么气云,有点可惜了!这个巨鼎大概就是定鼎天下的意思吧!

左冷禅的野心的确不小,这是要做江湖武林的皇帝啊!天下第一有什么意思?皇帝才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啊!

耳听得韩文的赞叹,与韩文并肩而行的人,爽朗的笑道:“多谢韩师弟赞赏呐!这座封禅台可着实花了我不少心思呢,人力物力更是不计其数,耗时九年才完成啊!”

这是一个面目刚毅。身材高大的男子,留着漂亮的胡须,颇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人觉得很稳重,这。便是嵩山剑派掌门人左冷禅,左大盟主了;听闻武当派小师叔与少林派的方生大师联袂而来,这位功利心很重的左盟主第一时间带人前来迎接,接待的规格很高,远超于五岳剑派其他的掌门人;“阿弥陀佛!”,宣了一声佛号。方生大师双手合十,笑问道:“左掌门,不知道华山派岳师弟可有前来?老衲可是许久为见到他了!正要找他研谈佛法!”

擦!你这是在给岳大掌门上眼药吗?韩文心中一惊,再瞥一眼左冷禅的面­色­,果然,颜­色­不大好看。不过他心中到是挺佩服岳不群的,什么都懂啊!佛法。有点意思!

左冷禅呵呵一笑,道:“五岳剑派尽皆到齐!岳师弟自然也在,方生大师若是想去寻他,某自然会派人带大师前去!呵呵!这次天残门突现江湖,不知大师又有何看法呢?”

方生大师也未觉察到这是左冷禅故意转移话题,顺着说了下去:“天残门传承也有数百年了。底蕴深厚,如今重现江湖,必然会带来一些动荡,至于是好的影响还是血雨腥风,尚未可知啊!只盼望天残门主不要重蹈百年前的覆辙啊!”

“我倒是听说天残门主此次不光是要庆祝天残门成立一百八十周年,还要进行一次以武会友,这可是有点儿来者不善的意思啊!”,左冷禅眼睛一转,道:“不知韩小师弟有何看法呢?”

韩文背负双手慢腾腾的东张西望,闻言。偏过头颅,似笑非笑的看着左冷禅,道:“左师兄乃是正道的中流砥柱,又是这一次前往蜀川最大牌呃,就是最厉害的高手。有您在前边顶着,天塌下来估计也砸不到我这个小辈儿吧!你说是不是,左师兄?哈哈哈!”

倒是有趣儿!左冷禅微微眯眼,真有点儿小看这位武当小师叔了,这番话一方面是在吹捧他,另一方面,何尝又不是在挤兑他呢?几句话的功夫就将五岳剑派推到了前头替他们挡风遮雨,端的是好算计啊!

“哈哈哈!还真是让我给等到了!方生大师!韩老弟!真是许久未见啊!有礼了!”,远处,丰神俊朗的岳不群一袭得体的儒衫,配合手中的折扇,要多帅有多帅的走了过来;“岳老兄这话可就过了啊!咱们前两天在山下小镇还见过呢!只不过你老兄不够意思,走得太早啊!”,韩文笑嘻嘻的打着招呼,当然,他是故意的,故意的这么亲热;左冷禅的计划是先削弱衡山,然后再搅乱华山,分离泰山,灭了恒山,将五岳剑派联盟变成真正意义上的五岳剑派,如今这方生大师与韩文都表现得对岳不群很亲密的样子,这不容得他不多想啊!

“来人啊!房间打扫好没有?将武当山与少林寺来的各位好好安顿一下!”,左冷禅吩咐了几句上前说道:“方生大师、韩师弟!不如去我的别院当中吃几杯?”

“善!”,韩文一拍巴掌,笑道:“早就想来左掌门这里讨几杯素酒吃吃!今天是得偿所愿了!清虚!你安排师侄们去休息一下,不要到处乱跑哟!小玉,你也一起前去!”

跟在韩文身后的独孤玉微微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跟着清虚一起走了;岳不群调笑道:“韩老弟,看你这面相,你可是个命犯桃花的面相哦!哈哈!到哪里都能看到你身边佳人相伴,真是羡煞旁人呐!”

“哎!岳师兄,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韩文摇了摇头,小声地说道:“我现在是个道士!武当山现在的规矩是不能近女­色­的!我总想着将这个规矩改改,就怕我家师兄揍我啊!哈哈哈!”

一番戏谑之后左冷禅带着韩文等人来到了会客厅,会客厅中已经有三人等待在内,莫大先生、定逸师太以及天门道长都有在,他们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过来见个面;一看到嬉笑着没个正行的韩文,天门道长就冷哼了一声,低声嘀咕:“真不知晓冲虚道长怎么会忍下这么一个浪荡子当师弟!也不怕给武当山丢人现眼!”

“天门道长!武当山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很明显,韩文是听到了这番话语:“反倒是你,还是先管好泰山派的事情吧!你那几位师伯师叔,嘿嘿!”

“你——!”,泰山派的那几位师伯师叔的确不是什么好鸟,可他们毕竟是天门道长的长辈,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问,江湖上知道他们荒唐事儿的很多,被韩文拿出来说事儿也是把他噎得够呛;“两位,消消气儿!消消气儿!”,左冷禅坐到正中央的宝座上,笑道:“各位先坐下说话!大家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争执不休,我找个各位前来可是有要紧事情要做的!”

“哼!”,天门道长冷哼一声,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好像是谁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韩文也很不爽,但是他要是不爽了,那一定会让别人更加不爽,当下摇头晃脑的坐在椅子上,好像自己在天门道长身上占了多大便宜似的,这可把天门这根笑傲好炮仗气得要死,差点没冲过来跟他一决生死;“咳咳!”,到了这个时候,韩文却是装出严肃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天残门的消息最开始是谁传出来的我不清楚,不过确实是我们武当山发出的警报,这源于天残门很早以前的行径,想必大家都已经清楚了;我想问的是,如何进行应对,这可是关系到我们江湖当中武林正道的所有同仁的事情,一旦处理不慎,不仅会有损个人声誉,还会令门楣造羞!左师兄,你是武林正道的顶梁柱,这种大事儿你不会不闻不问吧?”

“当然不会!”,左冷禅斩钉截铁的说道:“为了捍卫武林正道的清誉,左某自当尽心竭力,绝对不会让歪门邪道的妖孽之人钻了空子!只是这事情毕竟太大,我还是应该听取大家的意见不是?”

“话虽是如此,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天残门有何行动啊!”,岳不群缓缓地说道:“他们现在已经下了帖子,这就是战书啊!我们又不能不应战,否则就会堕了名头,这可是两难的抉择啊!”

“那就扔给左师兄好了!”,韩文满不在乎的转动手中那根三尺长的黑­色­圆木剑,笑嘻嘻的说道:“众所周知的是左师兄,雄才伟略,对付区区的邪魔妖孽还不是手到擒来?左师兄,这担子,你不会不敢挑起来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左盟主坐镇大家心中也安生,左师兄,你可不能推辞啊!”;岳不群站起来表示赞同,方生大师也赞成,那其他人岂能不赞成?

左冷禅起身抱拳,笑道:“承蒙大家抬举,那左某这一次可就不客气了!还请各位多多支持才好!”

韩文一边虚伪的笑着,一边开始盘算这自己能否从中获取利益,突兀的,对面传来一道目光,那是形容枯索的莫大先生,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跟韩文说;

第四十五章变态

夜­色­中,一曲肝肠寸断的《二泉映月》突兀奏响,打断了正在松树下凝练内力的韩文,他自然是知晓莫大先生回来,这才会在松树下等待着他的光临;面容枯槁的老人变的愈发的沉默了,佝偻的腰身也显得那样令人心酸,蹒跚的脚步仿佛是下一步就会跌倒一样,浑浊的双眼。­干­瘪的嘴­唇­,一切的一切都在诉说着属于莫大先生自己独特的落寞;“莫大先生!有礼了!”,韩文微笑着拱手执礼,示意莫大先生坐下说话,这才慢条斯理的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我观莫大先生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对我说一样!不知可否说明?”

“自无不可!”,沧桑而沙哑的声音­干­巴巴的说道:“首先是感谢韩小哥儿多天前的援手,谨代表衡山派感激不尽!其次嗨!我想让你为我解惑!”

“授道解惑,此乃师者,我一个小字辈儿,岂能有什么高深的见解?”,韩文倒了杯茶水,给莫大先生端了过去:“如果莫大先生有所疑惑,还不如去拜访一下方证大师,或者北少林禅院当中的那位老怪物!问我?很可能对牛弹琴哟!”

“不!”,莫大先生摇了摇头,自顾的说道:“你是一个智者,韩小哥儿!你信命吗?”

“嗯信,也不信!”,韩文沉吟了一下说道:“人这一生三分在命,七分看运;而故弱者认命、强者抗命、能者求命、智者造命,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莫大先生你是哪一种人?”

“我?我不知道,可我时常在感叹自己的命,苦啊!”。莫大先生神­色­悲凉,声音悲呛:“少年时父母双亡、体弱多病,中年时资质平平,偏偏还坐上了衡山剑派掌门人的位置,到了晚年。原以为可以安心的颐养天年,怎料到,祸不单行啊!”

“命苦?呵呵!人,一旦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会将一切怪罪于命运!实际上这是一种懦夫的行为,狂妄的人有救,自卑的人没救啊!

莫大先生。假设如果我们能看清“苦”的真相,看出苦由何处而生,由何处消逝,那么便容易做到不令苦的形成,也就能够控制苦,那么。苦,到底是什么呢?”

韩文深深地看了一眼莫大先生,粗鲁的说道:“‘苦’其实就是屁!放完了之后,日子还要接着过,无关痛痒所在,无关事情发展,关键是你怎么去看待了!仅此而已!”

起身。拍了拍ρi股,留下了若有所思的莫大先生,韩文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刚一进门他就被一阵香风扑倒,险些飞出门外去,当下低声的笑道:“别这样,外边还有人在呢!怎么不点”

他想说的是怎么不点蜡烛,豁然想起独孤玉是个盲女,连忙说道:“抱歉,一时疏忽!真是对不起了!”

“没事儿!我已经习惯了!”。独孤玉关上房门,依偎在韩文的怀里,呢喃道:“我现在突然发现你所说的也是不错的!在青山绿水旁,搭建一间小房,种两棵柳树。放几只白羊,生一对儿娃娃,平淡,安静的生活下去!”

“哦?”,韩文微微一笑:“你真的是那样想的?如果是真的话,那真是个好消息!”

温热的双­唇­慢慢的印上对方的脸颊,逐渐的移到娇艳欲滴的红­唇­上,韩文贪婪的夺取独孤玉的香津,直到独孤玉娇喘连连的讨饶,这才停下动作,揽着独孤玉的双腿来了个公主抱,笑嘻嘻的将她扔到床榻上;宽大的手攀上了高耸玉峰,把玩着雪山红梅,韩文压在独孤玉身上,也不作声,极尽挑逗的做足前戏,就在那乱花渐欲之时,韩文笑问道:“玉儿!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想要对我说吗?”

迷乱中的独孤玉嘤咛一声,慵懒的将青葱玉指放在嘴边,吃吃一笑:“我哪里有事情敢瞒着你呢?大官人!咯咯咯”

都说就是穿肠药,­色­是刮骨刀,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不顾毒药的危险,死命的喝?不顾生命危险,死命的玩儿?或许,这就是欲望吧!七情六欲?或许如此!

清晨之时,韩文早早的起了来,留下了床榻上慵懒的不想动弹的独孤玉,独自一人来到门前的松树下,修炼《丹田九式》当中的第四式,揉丹田;春风得意马蹄儿急,心情自然是舒爽,虽然腰部隐隐有些酸痛,不远处的清虚道长与清林道士,两个人都顶着一双熊猫眼哈气连天的站在一旁等待韩文收功;看着这哥俩不堪的样子,韩文奇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被人教训了?不至于吧?”

“这个”,清虚与清林对视一眼,面­色­张红的说道:“这个,小师叔啊!您能不能小点声音!这一晚上的呵呵,您这身子骨倒是蛮强壮的!”

“呃”,说到这里韩文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无外乎是自己动静大了,靡靡之音令人难以入睡,尴尬的同时,这货竟然隐隐有一种报复社会的快感,想当初,他也不是这样被人­骚­扰过吗?

这边正说着,那边突兀的走出来一人,一身鹦鹉一样艳丽的衣服,面上还涂了不少胭脂粉,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看的韩文是触目惊心啊!真难为他了——这是多么扭曲的审美观啊!

不是别人,正是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从他的装扮中韩文就能看出来,貌似这位被夷灭了门派、灭了满门的青城恶鬼终于被逼急了,也终于走上了那条不归之路;“哟哟!这不是余观主吗?真是少见少见呐!早就听说余观主前来嵩山作客,为何昨晚未曾现身相见呢?”,韩文背负着双手,双目中含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站起身来,打了个招呼;余沧海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经历了寻常人几十年都未曾经历过的事情,如今他孤家寡人,又练了辟邪剑谱这种断子绝孙的武功,­性­格上自然是变了很多;抱了抱拳,优雅的余观主坐在了石凳上,似乎——还抛了个媚眼?我擦嘞!差点没晃瞎韩某人那一双钛合金的狗眼,您老人家要是林平之那样的帅哥也就罢了,至少还有几分姿­色­,你这满脸的褶子,还卖什么萌啊?

心中诽腑了半晌,韩文这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顾自的说道:“余观主!你是蜀川之变的当事人,也是受害人,能否谈谈现在的天残门?我想听听!”

“天残门啊!”,这一开口便是尖细的嗓音,说不出的­阴­风阵阵,无由来的令韩文三人打了个寒颤,余沧海掩着已经脱去胡须、涂了­唇­纸的嘴,竟然娇娇柔柔的笑了起来!

“说起来还要感谢韩师弟啊!”,余沧海看了一眼手中的三尺青锋:“我练了那门功夫!你知道是什么意思!这还真是一门上好的功夫啊!我相信,天下间是我对手的没有几个了!”

韩文冷笑一声:“余观主这么有信心?牛皮不要吹破了!你的内力修为还是差得很的!虽然招式犀利,难免底蕴不足,据我所知,江湖上能把你打出屎来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哟!”

“哼!”,余沧海不屑的一哼,充满了女人的媚态:“韩师弟要不要试试我的剑呢?”

“我?就算了!至少我院不是现在的你的对手!我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韩文眯着双眼,道:“但是呢!你也不用这样盛气凌人,你欠我的,终究要兑现的,若不然呐!呵呵,你知己去想吧!我现在要听的是关于天残门的事情,少给我废话!”

双眉紧蹙,双眼微眯,仿佛是一条吐信的毒蛇,余沧海心中一突,好一会儿说道:“天残门的势力很大,几乎遍布蜀川,门中弟子至少三千,他们引而不发上百年,当真是底蕴深厚,实力强劲啊!

除了普通弟子外,他们有十大护法、四大长老、还有副门主,他们的副门主我见过,很厉害,倒是他们的门主至今神秘异常,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哦?有点意思!”,韩文点了点头:“余观主今天来找我不会就想说这些事情吧?要是这样的话,恩,我也只能说,清晨是一天当中最宝贵的时间段儿,我要吃饭了!”

余沧海连忙道:“当然不是,我是想让你帮我劝说一下左盟主!天残门势大,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恐怕难以报这血海深仇,所以我只能借助正道武林的力量,可惜,左盟主,有些,不太情愿啊!”

“这个嘛”,韩文眼睛转了转,笑道:“当然可以,不过结果如何,那就要看左大掌门自己的意思了!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左右的人!这一点,你比我清楚!”

望着余沧海远去的妖娆身影,韩文不禁擦了擦汗水,在他身后的清虚、清林也是心有余悸的做着同样的动作;“小师叔?这余观主是不是有点?”,清虚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最好的形容词,憋了半天也没崩出来;韩文扯了一下嘴角:“你是想说他变态,对吗?”

第四十六章武林大会之前奏

不管怎么说,也不管怎么做,天残门结束避世,重出江湖之后,势必会带来动荡,这是必然的结果,无可更改,也无从更改,哪怕是他们以平和的方式出现,也难免要与江湖当中的其他势力发生碰撞;归根结底,其实就是两个字——利益!

钱、人、物,这些都是资源,而当今武林处于一个相对稳定的利益分割时代,也就是说,哪怕有一个苍蝇大的­肉­星儿,那也是有主儿的!你天残门重出江湖那就要重新分割利益,总不能炀活着吧?

利益至上,争斗在所难免,青城派就是因为被抢了骨头而呲牙咧嘴,这才惨遭屠戮,天残门这未尝不是给江湖武林势力的一个下马威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敲山震虎,投石问路吧?

前往蜀中的道路上,韩文没有像其他门派大佬那样骑马坐轿,反而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大部队慢慢的行走,对于他而言,这也未尝不是一次磨练的机会;独孤玉跟在韩文身边,揽着韩文的手臂,模样甚是亲密,偶尔掏出香巾为她的郎君擦擦细汗,就像是一个称职的妻子,她做到了她能做到的一切,这很难得;不远处是骑在马上的岳灵珊,在华山派的队伍中有四个人时不时的向这边望来,其一,岳不群,其二,宁中则,其三,令狐冲,其四,便是这岳灵珊;眼看着独孤玉与韩文的动作,这位情窦初开,就因为一场误会而被折了花蕊,­性­格变化很大的女孩儿眼中闪过了一丝艳羡之意,而后便是撇着脸。嘀咕着:“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竟然”

话还没说完,岳不群便蹙着眉毛叱道:“珊儿!那是你韩师叔!你岂能在背后恶语中伤于他?再怎么说那也是长辈!况且他这次代表的可是整个武当山,不要给华山派找麻烦。你可懂?”

宁中则心中微微叹气,从某种角度来说,她已经确定韩文就是那个所谓的­淫­贼,但又能怎么样呢?今时不同往日了,人家现在是武当派的小师叔,传闻冲虚道长有意培养他当做掌门接班人;且不提这些。就说那晚的事情,如果韩文没有后来那一手,只怕做就做了剑下亡魂,这件事情没有对错之分,有的大概只是彼此之间的误解吧?

看着­性­情大变的岳灵珊从古灵­精­怪、冰雪聪明的女孩儿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宁中则心中又是生起了恨意。可她又能如何呢?只能温言软语的说道:“珊儿!你父亲的意思是,独孤姑娘眼睛看不见,你韩师叔还能这样对待她,这是美谈,不是什么”

“知道啦!”,岳灵珊打断了母亲宁中则的话,犹自愤愤的转过头去。不知在看些什么,良久,问道:“大师兄!大师兄?我想要那只兔子!你去给我抓来?”

令狐冲驻足望去,果然有一只小白兔在山边的草丛中,因为大批的人马路过而惴惴不安的躲闪着,微微一笑,令狐冲几个闪落就把小白兔抱了过来,送给了岳灵珊,眼睛中充满了幸福的微笑;“好俊的功夫!岳师兄教出来的好徒弟啊!”,一声爽朗的大笑。韩某人巴巴的凑了过来:“只怕岳师兄会遭人嫉妒啊!哈哈哈!你看你看!莫大先生就眼热得很嘛!”

“哪里,哪里!”,岳不群从马上跳了下来,漂亮的落地站稳脚跟,然后与韩文同行:“韩师弟。这长路漫漫,距离蜀川是路途千万里,你这么走着,恐怕会累垮的!”

“自小身子骨就弱,到了现在还是一样,掌门师兄嘱咐我多走走,强身健体嘛!为了自己维护正道的本钱,我岂能惫懒,偷­奸­耍滑啊!”,韩文大笑着开起了玩笑;岳不群也是莞尔一笑,引出了其他的话题,两人相谈甚欢,慢慢的脱离了人群,看看身边没有人后,这才显得忧心重重的说道:“此次五岳剑派联盟是倾巢而出,武当少林也是抽掉了不少­精­英子弟,其他的各门各派均有调动,声势浩大至极,但是,我们现在后方空虚,韩老弟,你说,如果这个时候魔教的妖孽趁机钻了空子,这后果,可就——?”

“放心啦!岳师兄如此聪明玲珑之人怎能想不明白这个种关节呢?正如你所言,此乃百年不遇的一次武林盛事,亦是关系到武林未来走向的一次盛事!

可谓是今古罕见,海内奇观,当然,这些都是屁话,真正的问题还是利益的划分,这不仅仅是我们正道中人有资格参加,魔教中人也是有着一定的话语权的!如我所料不差,他们现在也已经派人前往蜀川了!”

韩文贼贼的笑着,他岂能不知道岳不群已经明白这种事情,他恐怕是另有所图,当下也是顺着岳不群的话往下说,他倒是想看看岳不群打算­干­些什么;而事实上岳不群什么也不想­干­,唯一想­干­的大概就是拉拢少林与武当的支持,现在的他还在拼命的伪装自己,还在藏拙,在没有真正的出手机会时,他选择忍耐,以至于,看着他背影的韩文不仅在心中暗骂——老狐狸!

行路难,多歧路,入蜀的道路注定不是一帆风顺的,由七股势力组成的正道大军也并不是嘴上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正义禀然,个中龌龊岂是一般的多?

一路来到湖广西南边界的靖州,大军在此驻留,打算休整一段时间,韩文这就带着独孤玉与清虚道士在大街上闲逛,比起嵩山脚下的小镇,这里可是繁华的多了;道路上的吆喝此起彼伏,纷纷扰扰的人群,一切的一切都显出了这里的繁华之意,走了几步,突然看到路边儿有一个小地摊儿,摊上放着各种簪子;古­色­芸香的木簪子,明艳动人的玉簪子,还有叮叮做响的银簪子,做工­精­细美观,相当不错,韩文眼睛一亮,拉着独孤玉的手走了过去,笑着问道:“小哥儿!簪子怎么卖?”

摆摊儿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老实巴交的样子,看到韩文问话,连忙殷勤的回答:“不贵的!不贵的!最贵的也不过二两银子,您看好哪一款,可以先给您的夫人试上一试!”

“呵呵!”,韩文一笑,蹲下来,看了好半天捡起了一只木簪子,玉的怕碎,银的尖锐,考虑到独孤玉的情况,他挑选了最适合的一款,是一只造型­精­美的紫檀木簪子;“行了!就这只!不用找了!”,扔出一两银子后,韩文无视了小贩的道谢声,也无视了清虚百无聊赖的目光,笑着给独孤玉盘了一下发髻,轻轻地Сhā了上去;独孤玉有些激动,眼眶微红,抓住韩文的手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好看吗?”

“当然好看!”,韩文肯定地回答道:“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戴什么样的首饰都好看!就算是衣衫褴褛也掩盖不了你出尘的气质!哦!或许,你就是我的仙女!”

“讨厌了!这么多人,多丢人啊!”,独孤玉一张小脸儿腾地一下就红了,紧紧地靠在韩文的怀里,心中却是吃了蜜糖一样的甜蜜,像她这种人,心思都是很细腻的;“瞎了你的狗眼!”,一声含糊不清的大喝在街上响了起来,路人纷纷散去,而后韩文就看到了五六个彪壮的大汉扭着一个文人模样的人大声斥骂,而在这个文人身边是跪地哀求的女人,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子;“嵩山剑派的人?”,清虚皱了皱眉毛看向韩文,韩文努了努嘴,示意过去看看热闹,管管闲事儿;“你个小表子!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来来回回的打听过后,韩文大致是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起因很简单,几个喝醉了的嵩山派弟子去买瑃楼找乐子,看上了一姐儿,只不过这位颇有姿­色­的姐儿是个头牌姑娘,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她仰慕的正是那个被揪着头发殴打的男子,这是一个很有文采的男子,时常给她写一些诗词,然后谱曲唱和,正赶上今天这个书生前来,所以这位姐儿才推掉了应酬;她们相约一起逛街,过一过浪漫的二人世界,然后就被这几个嵩山派弟子跟上了,也就有了眼前这一幕;韩文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伸手掏出自己的玉质小烟袋,慢条斯理的放上烟丝,点燃,美美的抽了一口,拍了拍独孤玉紧张的手,笑着说道:“几位,火气不小嘛!住手吧!在我还没打算惩罚你们之前!”

“你算是哪根葱?哪凉快去哪呆着去!”,嵩山派弟子毫不客气的喝道,看他们醉眼惺忪的样子,韩文就知道这是喝大了;说,肯定是不行了,那就动手吧,努了努嘴,清虚一声大喝冲了过去:“放肆!喝了二两马尿­骚­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竟敢当面冒犯吾师叔大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喂喂喂!下手轻点!制住就好!回去之后我可是没办法对那位交代呢!”,韩文笑道;

第四十七章武林大会之好久不见

嵩山派左大盟主的野心那就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只不过是因为他足够强大,所以才没有人在明面上给他难堪,正因为这种“惯着”,连带着嵩山派的其他人也开始骄横起来;几个普通弟子就敢当街借酒行凶,这还得了?不仅如此,遇到有人劝阻,也不问问对方的身份,嚣张跋扈,一言不合就想动手;如果用韩文的话来说就是——脑残!

别说是几个喝醉了酒的嵩山派弟子,就是四肢健全,头脑清明的,在清虚手下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儿来,几乎是一拳一个的撂倒在地,揍得他们哭爹喊娘;路人皆拍手称快,韩文也吸了一口烟袋,将烟灰敲掉,慢条斯理的拍拍手,瞥了一眼那两个男女,道:“你们,尽快离开这里,废话我也就不用听了!再见!不用谢!”

“啪啪!”;

“还敢不老实?信不信一巴掌拍死你?”,抽打几下脚下还在挣扎的嵩山派弟子,清虚恶声恶气的发出警告;“瞎了你们的狗眼!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说出来吓破你的狗胆”;犹自嚣张叫嚣的嵩山派弟子被韩文一脚踢在小腹上,大虾一样在地上佝着身子,痛苦呻吟;“放肆——!”;

一声大喝从韩文的头顶传来,一人一袭白衣挺剑而来,身形潇洒至极,韩文抬头瞟了他一眼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仿佛那柄剑根本不存在似的;剑光烁烁,寒芒四溅,眼看这就要刺穿韩文的头颅。清虚悍然出手,一脚将地上的嵩山派弟子踢飞出去,结结实实的撞在白衣人的身体上,滚地葫芦一样在大街上滚了几下才停住身形;“滚开!”;

脾气暴躁的白衣人将压在他身上,昏迷不醒的嵩山派弟子扔到一旁。站起身来,一张还算英俊的脸­阴­翳的能够滴出水来,狼狈,简直就是太狼狈了!

珍贵的白­色­衣衫上满是土渍,就连脸上都有那么几道黄|­色­的污浊,对于一向自诩为翩翩公子的他怎能受得了?可还没等他开口。对面的人已然说道:“无礼!”

“你!你可知道我是谁?”;

白衣公子怒气冲冲的伸出手指,豁然间他瞟到了独孤玉的脸,眼前顿时一亮,一抹­淫­邪的光芒飘然闪过,心中盘算着什么,完全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些什么;“别给脸不要脸!狄青!我今天已经很给你们掌门人的面子了!别以为我真不认识你!论资排辈儿你还不够资格跟我说话!再敢跟我龇牙咧嘴。当心我废了你!”

韩文注意到了狄青的眼神,顿时双目怒睁:“清虚!给我找出一个清醒一点的!让他去找人过来!找一个能跟我说上话的!哼!真他娘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不用了!韩师弟好大的火气啊!”;一道身影从街道旁边的楼上飘然落下,一脸的胡须,长相很是剽悍,很明显,刚才的事情他都目睹了,狄青的事情说不定就是他授意的呢;“啧啧!许久不见啊!啊?‘鸟招手’陆师兄?这个小畜生刚刚袭击我。不会是你授意的吧?我现在可是很想宰了他呢!你说怎么办?”,韩文笑眯眯的说道,语气却是寒冷得紧;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仙鹤手”陆柏,他们之间的确是许久不见,上一次就是在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上,陆柏被韩文戏耍了一番,又被冲虚道长教训了一顿,颜面大损;不仅仅是他个人的面子被扫了,就是嵩山派也脸上无光。于是乎自感羞愧的陆柏请缨来到了靖州嵩山派分舵,狄青也被他一起带来了,哦,狄青还是嵩山派的大弟子呢!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睁啊!只不过左冷禅特意交代过,少林、武当的人暂时不要招惹。要克制,陆柏也只能压住怒气,回了句:“的确是许久未见!一见面就看到韩师弟在这里殴打我们嵩山派弟子,好大的威风啊!”

“你这话敢跟左盟主去说吗?”;

韩文眨了眨眼睛,道:“我之前故意快速制住这几个混账东西,不让他们胡言乱语,就是怕江湖上传开了嵩山派当街强抢女子,喝酒闹事儿,可现在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混账东西!还想偷袭我!意图置我于死地!小爷我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

你们行事不知进退,也不想想自己将门派置于何地!总之,今天的事情,咱们可要好好说叨说叨了,因为,我生气了!”

陆柏面­色­变了变,他没想到韩文之前的作为竟然会是这个原因,或许又是他没想到韩文竟能找出这种说辞;当下犯了难了,别人是为你好,你反而恩将仇报,这种事情传出去,估计会被人摒弃的;“那韩师弟打算怎么办呢?”;

论资排辈儿,陆柏这句师弟叫的都有些心虚,虽说他是左冷禅的师弟,不必冲虚道长的师弟来的差,可真要从辈分上来说,别说是他就是左冷禅也要差上冲虚道长半辈,何况还有这档子事儿在这摆着;韩文眯了眯眼睛,手中的黑­色­圆木棍来回转动,鬼魅的一笑:“很简单,要么是你,要么是这位小混蛋,跟我打一场!

我是感觉到爽了,那这件事情就揭过去了,要是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点不愉快,那就很抱歉了!”

魔鬼啊!魔鬼!陆柏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给韩文下了这么一个定义,打一场?还要打爽了!

那岂不是要挨揍?还不能还手?谁愿意­干­啊!目光扫到愤愤不平的狄青,陆柏有了主意;死师侄不死师叔啊!委屈你了!师侄!

“师侄!你来吧!跟你韩师叔切磋一下,点到为止,千万不要”;陆柏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小声的交代:“千万别伤了他。否则掌门师兄会活活劈死我们两个的!”

狄青远远没有刚才的嚣张了,虽有愤恨,更多的却是郁闷,手握长剑,向前走了两步。抱拳拱手,道:“师叔”

“对不起!我可不认识欺师灭祖,意图刺杀我的师侄!”;韩文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拍了拍独孤玉欲要拉住他的芊芊素手,也上前几步:“费了那么多话­干­什么,来吧!”

狄青脸­色­涨红。喘息逐渐粗重,下长剑一立,举剑过顶,弯腰躬身,摆出了嫡系正宗的嵩山剑法;这招有个名头,叫做万岳朝宗。是嵩山弟子和江湖长辈拆招时必须使用的一招,意为并非敢和前辈动手,只是说你老人家指教。

韩文眉毛一挑,黑­色­圆木中的长剑鬼魅的出鞘,脚下一踏,速度快到了极致,狄青左右向外一分。右手上的宝剑递了过来,这是十七路嵩山剑法中的开门见山;“硁硁——!”;

金铁交鸣的声音中,韩文的攻击开始了,旁边观战的陆柏微微蹙眉,这位武当小师叔的武功就是这样?

速度倒是够快,为何杂乱无章的紧呢?好一会儿,他看到狄青一招招使出嵩山剑法的全部,这才明白;这是在戏耍?或者是说在观察嵩山剑法的套路?

“啧啧!架势倒是有了,挺漂亮的,可惜啊!少了一份灵动。多了一份刻板;吾以为,左盟主有你这样的徒弟,定当深以为耻!除了会仗着嵩山派的名头狂吠乱叫几声,你什么都不是!”

一边从头到脚的评价了一番狄青,直将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白衣少侠气的满面涨红韩文这才停下嘴里的话。原因无他,需要结束战斗了!

长剑一递,拦住了狄青的宝剑,韩文右手收于腰间,做掌状,掌面在阳光下竟然隐隐的冒出寒气,正是寒冰绵掌,韩文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所以需要使出这招掌法!

“嘭——!”;

“噗——!”;

一招ρi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狄青喷出了一口鲜血,面­色­逐渐变得青紫,身体开始打摆子,陆柏上去扶他,只感觉到双手触及之处是一片寒冷之意;“韩师弟!你怎么能够下如此重手?”,陆柏怒斥道;韩文摆了摆手,笑道:“陆师兄!你要是在不将他送到左盟主面前,恐怕他就会留下一些后遗症啊!放心,人是死不了的,这一点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远望陆柏匆忙离去的身影,清虚蹙了蹙眉头,这个小师叔,是不是有点儿太能折腾了?

沉吟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小师叔,我们如此作为,只怕会引来左盟主的不满吧!”

“不满就不满喽!他又能将我们怎么样?况且我现在还站在大义这一面,是他们自己的弟子不争气,况且,我们是武当派的,不是五岳剑派的!他凭什么管我?”

韩文很是不屑的回答,清虚难为的说道:“小师叔,我不是怕,就是恩,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难保左掌门这一次心中恼怒,蜀中之行给我们下绊子啊!”

“放心!我自有应对之法!”,韩文揽着独孤玉,笑嘻嘻的眨了眨眼睛道:“清虚,我说,我这次打伤了嵩山派大弟子,左冷禅不仅不会恼怒于我,还会想我赔礼道歉,将我敬若上宾,你信吗?”

道歉?敬若上宾?师叔你没做梦吧?清虚是多么想吐槽这一句啊!

“不信?那咱们走着瞧吧!”,韩文看出了清虚的怀疑,也不恼怒,反而是又兴致勃勃的拉着独孤玉在大街上闲逛;

第四十八章武林大会之交易

十二年前,黑木崖前,左冷禅与任我行进行一次巅峰对决,那一战,说飞沙走石、天地暗淡、日月无光,那纯属是扯淡,其实那一战更多的是正邪之间迫不得已的一次选择;这么说并无道理,原因是,江湖上的腥风血雨,正邪双方的主力大军损失太过严重了,如果他们再继续下去,他们的位置就会坐不稳,所以才会让双方的首领打上一场,可以看做是暴力的和平协议签订;那一次交锋当中,说不上谁胜谁败,如果是整体上的胜利,很明显,现在还坐在嵩山派掌门人、五岳剑派盟主位置上,并且野心勃勃的做左冷禅无疑是赢了;相对于在那一次交锋后练功出了岔子,以至于走火入魔被东方不败囚禁十二年不见日月的任我行,左冷禅是赢了,但同样,在个人的交手当中,左冷禅那一次是实实在在的摆在了任我行的手上,这是个人的失利;即便现在高高在上,被封为正道第一高手,左冷禅心中仍然有那么一个疙瘩,所以他针对任我行创造了两种内功心法,一为无名内力,可以锁住全身内功,使得吸星大法无法奏效,二为寒冰真气,杀伤力十足;单凭他这种能够创造武学的才智,就值得人们称赞了,完全是宗师级别的!虽然他一直保密,没有宣扬出去,但心中也是颇为自得,只等待任我行重出江湖与他在较量一番!

很多人都相信任我行已经死了,包括很多亲近任我行的人,但作为任我行的对手,左冷禅一直相信任我行还没有死,他还活着。这不仅仅是相信,是坚信!

原本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寒冰真气是天下无双的东西,可眼前自己的这位徒弟中的掌法,可是与他的寒冰真气相差无几,全都是­阴­寒的功夫啊!谁还会寒冰真气?

慢慢的叹了口气。左冷禅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在狄青身上点了几下,握着狄青的手用身后的内力驱散了他身上的寒冷内力,他可真不想救这位丢人的徒弟,想他左冷禅“师兄!”,陆柏小心翼翼的说道:“是武当派的韩文­干­的。我们”

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事情之后,陆柏小心的观察着左冷禅的脸­色­,他所说的全都是客观的事实,完全不敢从中带有个人情感偏向,因为他了解左冷禅,了解左冷禅的手段;“师父!你可要给徒儿做主啊!”。陆柏了解左冷禅,所以不会去触左冷禅的眉头,很显然,狄青就要差了许多,身体好了,立马开始撕心裂肺的哭诉;“闭嘴!”,左冷禅冷冷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具尸体:“你,即刻回嵩山,给我面壁思过!滚出去!再敢给我蹦出半个字儿,我一掌劈死你!我左冷禅一世英名,竟然教出了你这么一个废物!滚出去!”

眼看左冷禅动了真怒,狄青哪敢再多说什么?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连休息都没休息,牵了匹黄骠马,直接就向着嵩山派的方向前进了;好一会儿,左冷禅才消了气儿。坐在虎皮椅子上揉着眉心,道:“师弟!再给我说说韩文的那招掌法!你也知道我自创的寒冰真气是怎么回事儿,其中的重要­性­你也清楚!”

陆柏踟蹰了一会儿说道:“正因为师弟我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才没有敢触怒那小子,师兄,我知道您是根据传说中的那门寒冰绵掌而创造出的寒冰真气。我以为那很有可能就是寒冰绵掌!”

“寒冰真气有实无形,只能作为防御,太过被动,你说,我要是得到了寒冰绵掌,如何?”,左冷禅叹道:“问题是,如何确定那就是寒冰绵掌呢?”

两个人陷入了一阵沉默无言当中,良久左冷禅想明白了,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聪明的人!也不怪外界盛传冲虚道长要培养他当武当掌门人,他是故意的!”

“可是师兄!他要真的是故意的,想要跟您谈条件,那还有一个问题无法解决啊!寒冰真气一直是你的底牌,除了我们几个是兄弟无人知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并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就算整个江湖知道了又怎么样?”,左冷禅背负双手站起来踱步:“我感兴趣的是——他想­干­什么?”

韩文向要­干­什么,光猜,那肯定是猜不到,所以在韩文从大街上回到客栈,左冷禅就笑着前来拜访了,还史无前例的送给韩文一些东西,要知道左大盟主可是从来没个给送过礼呢!

“韩师弟!前几天就听说你很羡慕岳掌门的扇子,你看看这柄扇子怎么样?要是满意,左师兄送给你也无妨嘛!”,左冷禅笑眯眯的递过来一并折扇;韩文挑着眉头接了过来,这柄折扇怎么评价它才好呢?恩,总的来说就是耀眼极了,雕琢­精­美的镂空银­色­骨架,金光闪烁的扇面上书四个大字——天下无双!

全都是用金银制成的折扇,而且你又不能说这柄扇子俗气,它的造型真的很漂亮,尤其是扇子打开之后,对着阳光能够看到一抹锋芒,韩文想要伸手去试;“不可!”,左冷禅急忙打断了韩文的动作,笑道:“韩师弟,这柄扇子可不仅仅是用来观赏的,它可是数十年前的武林前辈‘风流书生’的兵器,几经波折到了我手里,这些年来保养的也不错,锋利依然啊!”

韩文一笑,扇面上灌注一些内力,朝着桌角掠了过去,光芒一闪,桌子的一角被消掉了而扇面上没有一丝划痕,略微点了点头,韩文笑道:“果然是好东西啊!可惜的是,在下配不上这天下无双四个字啊!”

“哈哈哈!韩师弟客气了!”,左冷禅道:“江湖传闻,冲虚道长可是拿你当做接班人来培养哦!韩师弟极有可能成为武当派史上最年轻的掌门人呢!怎么能配不上这天下无双四个字?”

又是送礼,又是马屁不断,这是典型的无事献殷勤,说他没有事情鬼才信呢,韩文自然知晓左冷禅想要­干­什么,当下也不说话,将折扇放在桌面上,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想必左师兄一定知晓了今天在大街上发生的事情,嗨!左师兄啊!不是师弟唠叨,你也真应该约束一下他们了,总不能让一些宵小之辈败坏您的威名吧?

我也算是狗拿耗子,多管了闲事儿,按道理来说我是怎么也不应该管这件事情的,扫了您的面子实乃抱歉,尤其是狄青师侄,那更是他现在没什么事情了吧?”

“呵呵!韩师弟说的是,师兄受教了!至于狄青,我已经令他回嵩山闭门思过了,这个孽徒,如果在不知悔改,我也只能大义灭亲了!倒是韩师弟的功夫,实在是惊了师兄一把啊!”;左冷禅一边打量着韩文的神­色­,一边喝了口茶水,等待韩文的回话,只是韩文始终面带微笑让他猜不准,心中暗骂了一句——小狐狸!

“哦!左师兄说的是寒冰绵掌吗?”,韩文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也是师弟我福泽深厚,偶然间的机会撞了大运,捡到了当年明教法王的独门神功,真是踩了狗屎一般啊!哈哈哈!”

“啊哈哈哈!”,左冷禅手上一颤,茶水差点没洒了,当下大笑着掩饰,不过怎么听都能听出他笑声中的尴尬,以及一丝惊喜?

韩文觉察到了这一丝的惊喜,所以慢条斯理的说道:“明人不说暗话,左师兄,小弟我呢,从前不是武当山的道士,天南海北的到处跑,这一身市侩气是改不了了,有道是,想要得到就要付出,您说呢?”

“恩?”,这话说的太突兀了,或许对于左冷禅而言,幸福来得有点太突然了,他还没准备好怎么去迎接呢,好半晌,才­干­巴巴的说道:“那不知韩师弟有什么要求呢?”

与岳不群这种人不一样,左冷禅是利益至上的真小人,这一点很符合韩文的口味,所以他痛快的说道:“一件事情!抢一件东西!时间是明年,具体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啧啧!”,左冷禅呼出一口浊气,这种神神秘秘的事情令他很不爽:“韩师弟是个聪明人,我希望这件事情不会触及到另外,寒冰绵掌的秘籍?”

“自然会给左师兄,寒冰绵掌一共有五招,我会扣下一招,事情完成后在给您!”,韩文笑着拿起扇子:“另外,这柄扇子可就要姓韩了!左师兄,多谢你的大力了!我就却之不恭了!”

一本可能是早就准备好的绢帛出现在了左冷禅的手上,笔记很新,这说明,这是拓本,真正的还掌握在韩文手中应该是清林的手中,真正的版本早就被韩文送人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韩师弟了!”,左冷禅扫了一眼,心中按捺不住的喜悦,起身辞别,韩文一路相送,倒显得两人有多深厚的感情似的;回到房间,韩文在左冷禅坐过的椅子扶手上敲了一下,咋舌不已,那只扶手竟然被左冷禅的内劲搅成了粉末!

第四十九章武林大会之拦路

夜很深了,韩文揽着肌肤如玉的独孤玉在床榻上安然入睡,前提是,他折腾够了,至于折腾什么呵呵,看看床单上那些莫名的水渍以及他额头上的细汗,估计也能瞧出端倪;睡梦中的他,突然睁开眼睛,蹙着眉头给独孤玉擦了擦脸颊上的香汗,又将粘在她嘴角的一缕秀发拨到耳边,微微叹了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像是在睡着了;“你小子行啊!人都说明­骚­不算­骚­,暗­骚­起大包,为什么你从前脸上没有起大包呢?人啊!一旦换个环境,总是能够变化的非常快,想不久前你还是个死宅呢!”;捉狭的笑声,一如既往的不着调,不是小恶魔,又会是谁呢?

“为什么不出来与我见面,反而是在我脑海中传音?你来不会就是酸溜溜的说这种话吧?”;床榻上的韩文没有一丝动静,那眉头依然是紧紧的纠结在一起,仿佛永远都化解不开一样,同样的,他也是在用心念与小恶魔交流;小恶魔慵懒的说道:“与你见面,太耗费我的能量了,心念交流简单方便又实惠!话说,我就真的那么讨人厌吗?就比不上你身边那个小瞎子?论姿­色­,我可比她要强上很多呢!”

“恩,我表示赞同,如果你能先将脑袋上那两根恶魔角弄掉,然后再改改你恶劣的­性­格,没准儿我好会考虑你一下呢!哼!无利不起早的财迷,你又想对我说些什么?”

听到韩文如此回答,小恶魔沉默了一下,道:“没什么,我就是有些无聊!你不知道。在我寄宿的那个地方,一片的黑暗,除了鲜血与白骨,仿佛天地间只有那么一种颜­色­,我很压抑!”

“你有些等不及了?可惜。我现在的进度还是很慢,《坐忘心经》进展的也很缓慢,我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你着急,我也着急,按照你所制定的最初协议。如果我不能完成终极目标,我迟早会累死!”

“你可以花钱买!”,小恶魔笑道:“我记得与你说过这些事情,每一个武侠世界中都有很多任务,只要完成就有奖励,有了软妹币。你就可以买!买神兵利器、买武功秘籍,甚至是——功力境界!”

“我擦!你之前有说过吗?这是多大的一个BUG啊!为毛不早说?”,韩文的声音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相当的不淡定:“你要是这么说,就凭我现在的能力,回到现实世界,抢个劫什么的”

话没说完。小恶魔就无奈的打断了韩文的话:“那样你的确可以获得无数的钱财,但是!外来的软妹币不能再我的世界中使用!而我的世界中的软妹币可以在外界中使用!这个算是我当初­操­作失误的恶果吧!”

“­干­你老母!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失误了!我”,脑海中的韩文叉着腰大骂不已,好半天,才无奈的说道:“算了,果然是胸大无脑的笨蛋啊!啊!对了,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选择软妹币作为这个世界的媒介吗?”

“在这个无限穿越的世界当中,软妹币,它最重要的能力绝非是什么购买能力,它起到的是一种沟通的作用。是一种媒介,是武侠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关联;你可以把它当成穿越的时空之门!至于为什么选择它当做媒介这个问题跟你有很大的关系!我也是出于无奈的选择!嘿嘿!”,小恶魔解释道;“跟我有关系?跟我能有什么关系?我可想不明白,话说,如果你选择用欧元当做媒介的话。我一次任务完成就能到现在奖励乘以十的钱!你这个败家娘们儿!害的我损失好大啊!”

面对韩文气急败坏的指责,小恶魔道:“当然跟你有关系!因为它是你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软妹币是个媒介,所以我才选择你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

比起那些虚无飘渺的爱情啊,亲情啊,它是有实物存在的!不用它用谁?总之,怪不得我!对于你毫无逻辑的指责与谩骂,我只能说一句——擦你大爷滴!再见,不用送!如有需要,及时联系我哟,亲!”

床榻上的韩文腾地一下坐了起来,面­色­涨红的喘息,却又无法破口大骂这个败家娘们儿,整个人呆在那里,喘息如牛的生闷气儿,殊不知小恶魔正在洋洋得意地偷笑;“你怎么了?”,软糯的声音传来,幽谷香兰一样的鼻息在耳旁喷吐,像一只只小蚂蚁,行走在韩文的心头,撩拨得人心痒:“是不是做恶梦了?”

“哦,没有,只是突然间梦见你离我而去了!”,韩文眼睛转了转,他决定撒一个谎:“我梦见你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还说,还说唔!”

娇艳的双­唇­印在了韩文的嘴上,他说不出话来了,好半天,独孤玉才仰起素面,嘴角上还挂着一丝亮晶晶的条状,娇嗔道:“说什么傻话呢!恩,其实我发现”

一翻身,她便压在了韩文的身上,女王一样剥掉了韩文的亵衣、亵裤,狠狠地吻了上去,她显得很主动,但是她却没能正面回答韩文的问题;距离下月初一,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离开靖州府也有一段时间了,韩文还是老样子,除了与独孤玉腻歪在一起,就是看其他人勾心斗角,权当是看猴戏了;“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还真是如此啊!”,韩文感叹的看着难走的路途,真是曲折蜿蜒,高耸陡峭啊!

“也正是因为这种天然的地理位置,每逢乱世,在蜀川称霸的人都不能成为天下霸主,因为这里足够安全,会消磨掉雄心壮志!”,岳不群也是在感叹着,而后转身问了一句:“韩师弟从未来过这蜀川吧?”

“没!我还真没来过!不过我倒是去过别的地方!哈哈哈!”,韩文笑嘻嘻的回答,也看不真假来,岳不群面上的­阴­翳一闪而逝,摇头失笑,看样子相谈甚欢似的;“哎?前边怎么不走了?”,笑了一阵,韩文突然发觉好像所有人都站在山路前不动弹,使了个眼­色­,天字第一号狗腿子,兼打手保镖的清虚急忙跑了过去打探,不多时便传来了一个劲爆的消息;“小师叔!前方突然出现了魔教中人!领头的是魔教的——圣姑!”,清虚奇怪的盯着韩文,又道:“她说要见你!”

“呃哈哈哈!见就见嘛!搞得这么隆重­干­什么?”,眼看着其他几个门派掌门人都向这边走过来,韩文哈哈的笑着,向前走去,反正又没什么,怕个屁啊!

日月神教的人全都是一袭紧身黑衣,持刀带剑,单从阵势上说,远比杂牌军一样的正道联盟有气势,尤其是头戴斗笠,坐在路边小亭喝茶的任盈盈,那是尽显淡定本­色­;左冷禅站在亭子外,眉头紧蹙,像是想这些什么,一向对日月神教喊打喊杀的他竟然没有做声,反倒是天门道长这根笑傲好炮仗,大吼大叫的,吃了瑃药似的;“正邪不两立!左盟主!如今我们都被人欺到门前来了,再不应战还当我们五岳剑派没人似的!传出去,其不会弱了我们正道的威风!颜面何存啊!”

“天门道长!你什么时候转行做恶霸劫匪来着?”,任盈盈清冷的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你不是有病吧?欺到门前?这条路是你们泰山派的吗?”

“你!你妖女无礼!”,天门道长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当下拔剑而出,眼看这就要冲上去完成他斩妖除魔的大业了!

“哟哟哟!好热闹啊!哈哈哈!”,韩文大笑着走了出来,拱了拱手:“天门道长,一把年纪的人了,火力还这么壮?左盟主,有礼了!任姑娘!多时不见,你还是这么见不得人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眼看见韩文走了出来,任盈盈斗笠下的俏脸有些欣喜,可看到韩文身边的独孤玉之后又冷了下来:“每次看见你,你身边都带着一位姑娘,呵呵!韩先生,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流啊!”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这有什么!”,韩文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左冷禅;左冷禅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这是一个暗示,随即,左冷禅缓缓地说道:“任姑娘!你是任我行的女儿吧?一转眼长这么大了?呵呵!只是不知晓任我行是否是风采依旧啊!

你指名道姓的要找武当山韩小师弟,该不会是看上我们韩师弟了吧?哈哈哈!只可惜啊,我们韩师弟,可能看不上你这个魔教妖女啊!你说是不是?任姑娘?”

任盈盈一甩袖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气氛陷入了沉寂当中,好一会儿,任盈盈才自己打破这份沉寂,说道:“我来知会各位,可不是来斗嘴的!左盟主,以及各位名门正派的掌门人!还请到亭中一晤!”

第五十章武林大会之消息

“正派掌门人”,这五个字任盈盈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故意的加重了语气修饰,虽听不出其中的轻蔑,去能听得出其中浓浓的讽刺,不得不让人感叹一句——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小女子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了;天门道长顿时火气,却见其他人面皮平常的走了进去,只能愤愤不已的跟着走了进去,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往那一坐,揣着一张大脸,像是谁欠了他万八千银子似的;韩文是第一个走进去的,也是坐在任盈盈身边最近的,所以,他刚才小声地说了一句话:“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还真快啊!嘻嘻!有没有想我?”

任盈盈瞥了他一眼,无动于衷,权当是韩某人放了个屁,清冷的说道:“诸位武林前辈,说实在的,这句前辈我是真不想叫,诚如你们看不上我们的作风,我们,同样也很讨厌你们的嘴脸!”

“喂!任大小姐?”,韩文眉毛一蹙,抢在其他人欲要拍案而起之前说到:“你故意拦住我们的去路,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不要说这些置气的话,说不得哪位高人前辈一掌劈死你呢!”

话虽是这般说着,韩文的眼睛却一直盯在天门道长的脸上,怪异得紧,天门道长那张臭脸更黑了几分,无奈,其他人都没有动作,自己再蹦跶,那可就有些不识趣儿了;“呵呵!想劈死我也没那么容易!”,任盈盈隔着斗笠下的黑纱看了韩文一眼,她指名道姓的找韩文,就是想让韩文做这个中间人,目前为止。韩某人做的还不错;“咳咳!”,紧了紧嗓子,任盈盈道:“左盟主,以及诸位掌门人,不知晓你们五岳剑派知不知道这么一条消息。朝廷在北方的战事与月前暂时停歇了?”

“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恒山派的定逸师太眼睛一翻,这个光头女可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对于所谓的魔教中人一向也是抬手就打,张口就骂;但今天,有些不同。虽然想不明白左冷禅这个五岳剑派盟主,还有武当山的韩某人到底为什么会选择谈判,但她也只能按捺住自己的火气了,这关系的不仅仅是她个人,还有整个恒山派啊!

“怎么能没有关系呢?”,韩文一叹。道:“这意味着外在的威胁暂时解除,那么,朝廷不会坐观我们这些游离于他们管辖范围之外的势力存在!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他们可以向认为我们就是最大的霍乱根源呢!定逸师太,你说,这跟我们没有关系吗?”

“还是武当派的韩先生会说话!脑袋瓜儿也聪明!”。任盈盈笑着抚了抚芊芊素手,道:“不错!我们圣教已经得到了消息,朝廷复起西厂,并且任命一位高人作为首领!毫无掩盖之意,剑锋直指江湖武林啊!

不仅如此,他们还大肆收买一些江湖中人,无论正邪尽皆收之,很多成名多年的正道名宿,邪门巨擘都被纳入了麾下,这其中就包括五岳剑派中的某些人!”

“任姑娘!”。左冷禅一伸手打断了任盈盈的话,道:“你的意思是,朝廷打算在这次武林盛事上闹事儿?或者说,打算在这一次,削弱武林势力?因此你才前来?”

“据可靠消息。这是真的!所以说,这已经不单单是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我们这些魔教妖孽个人的事情了!与整个王朝相抗衡,可不是一两个人,几个门派就能办得到的!

这也是我来找左盟主的原因!可能很多人耻于与我们为伍,不愿意与我们合流,没关系,我只希望这一次蜀中之行能够平静一点,大家相安无事,如果出现问题不要冲动,因为,那很有可能是朝廷剿灭我们的手段!”

任盈盈站起身来,微微欠身:“至于将来,将来的事情还需要进行协商,等你们验证了我所说的是真是假之后,估计才有可能吧?言尽于此,各位!告辞了!”

日月神教的人呼呼啦啦的走了个­干­净,留下了凉亭中面面相觑的几位大佬,还有在亭外树下散漫乘凉的各派子弟,气氛,有些冷,不大热闹,让人心生压抑;“诸位!各抒己见!说说这位魔教圣姑所言是否具备真实­性­!”,左冷禅沙哑的说道,朝廷的介入对于他而言,是一个打击,至少,会让他的计划受到极大的­干­扰;“这种事情没甚好说的!”,韩文咂咂嘴:“派个人去打听一下不就结了?如果是真的,那么,一场武林浩劫必将无可避免的上演,联手魔教那也是势在必行的事情,如果是假的,还说个屁啊!大嘴巴上去抽丫的!”

“呃话糙理不糙,韩老弟这话说的对,我在这里想,就是想出花来也改变不了真正的事实,我建议,各门各派全都发动门派弟子进京打探一番!

如果那个魔教妖女说的是真的,那就继续深入的了解朝廷的动向,还有朝廷招揽了哪些高手,准备用什么办法对付我们,等等等等!一切有利于我们的消息都需要进行去发掘!”

岳不群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说道:“敌暗我明,朝廷多年来,虽然对我们放纵,可何尝不又是在观察我们的呢?我们在朝廷眼中没有秘密,但是我们对朝廷,一无所知啊!这很危险呐!”

“啪啪啪!”,韩文不禁鼓掌,岳不群不愧是岳不群,厉害!当下赞叹道:“瞧瞧!瞧瞧!这才是我们应该说的话嘛!别经扯那些没头没脑的东西,除了喊打喊杀还会­干­点儿别的不?”

“咳咳!”,看着被韩文挤兑的面­色­难堪的天门道长以及定逸师太,左冷禅­干­咳了两声,道:“既然岳师弟想得如此周到,那就依你所言就这么办!咱们继续上路吧!天残门,距离此地——不远了!”

是的,天残门距离此地的确不远了,大概也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就能到了,天残门也已经派人接应这股正派当中势力最大、来头最猛的一伙人,看样子,对他们还挺重视的;前来接应这些人的人,韩文认识,就是在大街上拦路要砍他的独臂刀客汪兴仁,一提到他的名字韩文就想笑,可是看到他的刀,心中就有点儿发颤,那把刀有多么犀利就不用多说了;“啧啧!汪老兄!真是好久不见了!哈哈哈!兄弟想念的紧啊!”,眼睛一转,韩文大笑着上前狠狠地给汪兴仁一个热情四溢的拥抱,搞得汪兴仁很是费解——我跟你很熟吗?

“真看不出来,韩师弟还真是兄弟满天下啊!”,岳不群笑着拱了拱手,向天残门为他们这些人准备的客栈走了进去,留下了一句:“旧友叙旧,我就不打扰了!”

“这个武当派的韩先生是吧?有礼了!”,汪兴仁尴尬的用自己的左手摸了摸鼻子,为啥不用右手?因为没有;韩文眯了眯眼睛,他敏锐地感觉到了汪兴仁的态度,有些不合乎常理,从原来他的表现中看,他可不是这种好说话的人,遂,言道:“我可是很想念老兄的快刀呢!”

“一路舟车劳顿,韩先生还是吃点酒菜,休息休息吧!在下还有点事情,告辞了!”,汪兴仁像是很惧怕韩文一样,夹着尾巴就跑了,寥寥草草的说了几句话韩文撇了撇嘴,转身拉着独孤玉的手,笑道:“要不是你夫君我打不过他,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一顿玉儿?玉儿?你想什么呢?有听我在说什么吗?”

“啊?啊!”,独孤玉娇艳的红­唇­中丁香小舌吐了吐,娇嗔道:“人家刚才走神了!没有听你在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我说,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不是有点儿不正常?”,韩文笑道:“这会让人耻笑的,我倒没什么,就怕有人在背后说你闲话,我看,你­干­脆嫁给我算了!怎么样?”

独孤玉面上是洋溢的笑容,实际上,心中却有些苦涩,好一会儿说道:“可你是道士,武当山现在的规矩好像不准娶妻纳妾吧?就算可以,咱们是不是也要问问长辈的意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韩文一边拉着独孤玉向客栈中走去,一边小声的说道:“我是孤儿,你也是,目前除了我那个便宜师兄,好像还没什么长辈,我们完全可以做主!你若愿意,今天晚上洞房花烛夜也不是不可以哟!”

“说什么呢!”,独孤玉娇笑着锤了韩文一下,羞答答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同意了;是夜,没有大红喜字,没有白马红花,更没有亲朋好友,只有两个人,面对着月光,一人故作严肃的说道:“月光保做媒,天地为见证,独孤玉女士,你愿意嫁给韩文先生为妻子吗”

“呜呜呜~~~”;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独孤玉哭泣的声音打断,独孤玉捂着脸颊,蹲在地上不住的哭泣,不住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嗨!”,韩文一叹,扶起独孤玉,将她揽入怀中,道:“不愿意就不愿意嘛!哭什么啊!哭花脸可就不漂亮了!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哭声更大了,独孤玉死命的想要止住,可怎么也不能够!

第五十一章武林大会之离去的人

清晨时分,韩文呆呆的坐在床榻上,蹙着眉头自己穿上了衣服,他现在是一个人了,是的,独孤玉终究是走了,就像她的到来一样,突兀的闯入了韩文的世界,又突兀的逃离了韩文的身边;本不属于两个世界的人,所以他们本就不能在一起,韩文一直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可那份不舍的落寞,又是为何呢?

“小师叔!我们该走了!”,门外突然传来清林的声音,这个口吃的师侄很少说话,总是呆头鹅一样,可越是这样的人,心中越是细腻,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

不言不语心计多,眼看韩文愁眉不展,略带忧愁,小口吃,慢慢的说道:“一个人就算再好但不愿陪你走下去,那她就是过、过过客!”

韩文诧异的看了清林一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是在想别的事情!走了!今天可是武林大会的开始!告诉各位师侄,都收拾的­干­净一点儿,别丢了武当山的脸面!”

“知道了小,啊,小师叔!”,清林结结巴巴的回答韩文的话,不过,怎么听都觉得不和谐;“清林啊!我教给你一个方法,特别管用!”,韩文一边走着一边笑道:“找一块儿小点儿的鹅卵石压在舌头下边,不停的说,不停的说,迟早你会成为口舌伶俐的人!你越是不说,心中越是没自信,你说话就越结巴!这是心理问题!明白吗?”

“真真真的?”,清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想必会按照韩某人所言付出实际吧?

在左领队的带领下,客栈中的正道大军呜呜嚷嚷的前往天残门的总坛。沿途之上,可以看到很多残疾人在这里生活,做生意,其实,从某种角度而言。天残门做的何尝不是善事呢?

韩文面无表情的走在几个正派掌门人的身边,一语不发,等到了天残门的门派住址之后才略微打起­精­神来,像是一座城中之城,天残门的门楣,极为壮丽!

“欢迎诸位武林同道光临前来。参加我们天残门开宗立派一百八十周年的庆典!”,一人身着绯红­色­的袍子慢慢的在门口转身过来:“各位!请进!”

声音很熟悉,面容也很熟悉,韩文差点想叫出来,可是他忍住了,因为。此人虽然与独孤玉长得很像,但她的双眼很明亮,倒是那双漂亮的手,每一只只有四个手指,是天生的残缺!

韩文紧蹙眉头,慢慢地走了过去,经过身着绯红­色­袍子的女子身前。拱了拱手,道:“我有一个疑问,还请姑娘不吝赐教!敢问姑娘在这天残门,位居何职?”

“倒是我疏忽了!在下独孤琳!添为天残门副门主!”,独孤琳笑着拱了拱手,诡异的看了韩文一眼,笑道:“最近忙碌至极,忘记通报自己的身份了!诸位勿怪啊!”

“你们门主呢?架子端得是好大啊!”,天门道长怒哼一声:“这么多武林名宿尽皆捧场!可你们天残门是不是有点太不识时务了?还是说,你们本身就看不起我们?”

“哦?这位是?”。独孤琳面上的狡黠一闪而逝,挤兑道:“你们左盟主都没有说什么,你,老头!不要乱说话哟!否则——我会割掉你的舌头喂狗吃!”

“你”,天门道长暴怒不已。左冷禅却是抢先一步说道:“独孤门主,不知道日月神教的人有没有到来啊?”

“比你们早到了一点点!”,独孤琳明目皓齿的一笑,媚态横生:“还请各位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午时,门派庆典正式开始!到时候还希望各位不吝热情的捧场啊!”

天门道长虽有愤愤之意,可左冷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令他不敢多说,带着泰山派子弟,一拂袍袖转身离去,慢慢的,站在门外不肯进来的只剩下两个人;一为韩文,因为独孤琳与独孤玉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这让他心生疑惑,二为余沧海,要知道这位独孤琳与他的仇恨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道得清的,那可是血海深仇;看着这两位,独孤琳努了努嘴,顿显清新可爱之意,眼睛一转,道:“哟哟哟!这不是咱们蜀川名门正派的余观主嘛!真是失敬失敬!多时不见,我可是有些想念您了!”

韩文分明看到了余沧海脸上的寒霜,这位自切的仁兄亦是媚态横生的一笑,道:“是啊!真是好久不见了!我这心里可真是说不出的高兴呢!独孤琳!咱们算账的日子就快来咯!”

说完,一甩袍袖走进了天残门的大门,只剩下了韩文,韩文摸了摸鼻子,笑道:“独孤门主,能一起走走吗?说实在的,见到你,可真是吓了我一跳啊!”

“哦?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啊?”,独孤琳这是明知故问,早在很多天前她就将这些前来拜访的人查了个底儿清,哪里有不知道的道理,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她对韩文还是颇有好感的;“在下武当掌门师弟,韩文!自号逍遥子!”,韩文也不在意,一边与独孤琳并肩前行,一边问道:“独孤姑娘!你家里可还有亲人?问这些没什么意思,只是内子与姑娘长得很像!”

“喂——!”,独孤琳抱着肩膀,歪着脑袋望着韩文,揶揄道:“没有你这样沾人便宜的吧?要是想追求本姑娘,也要找个好一点儿的理由吧?真是无耻之尤!不害臊!”

“呃”,韩文被噎得够呛,好半晌才沉痛的说道:“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我说的是真的!况且,我对你这种美胸没ρi股的搓衣板儿没有兴趣!哼!”

“你!”,看着韩文有些恼怒走开的身影,独孤琳恼羞成怒的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韩文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大叫:“来人啊!非礼啦!不要脸啊!”

“咵擦!你不至于这样吧?”,韩文郁闷的翻了个白眼儿,手,却是没有抽出来,反而是捏了捏:“看来我真没有说错你,你的确是个搓衣板儿,胸头没有四两­肉­!”

“哼!什么是没胸!这不是吗?你以为你摸得是热水袋吗?”,独孤琳愤愤的打掉了韩文的手,道:“真想不明白,姐姐怎么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一­骚­包!”

“姐姐?你是说玉儿吗?”,韩文有些惊喜,旋即蹙眉道:“她本来也看不到!算了,告诉我她现在哪里吧!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为何不辞而别,我想听她亲口对我道别!”

“免了吧!”,独孤琳撇了撇嘴,青葱玉指在秀发上绕来绕去,嘻嘻一笑,翻脸翻的比狗还快,甜腻腻的叫道:“姐夫!你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将我姐搞到手的吗?还跟她内个,内个了!是不是很爽?”

“咳咳咳”,韩文那张很厚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被呛得咳嗽个不停,好半晌才故作严肃的说道:“这个不要乱说话啊!一姑娘,哪来的那么多好奇心?”

“你要是不说,我就喊了”,独孤琳靠在院子当中的垂柳树上,摊了摊手:“反正我也是被人说成邪魔外道的妖女,没什么脸面可言,你可就不一样了,武当山的小师叔啊!丢不起这个脸啊!”

“怕了你了!能不能找个地方,最起码也要上桌酒菜吧?”,韩文霍然抬首一望,大院之中的亭台楼阁上很多鬼鬼祟祟的脑袋都伸出来看,估计是八卦之火熊熊的燃烧了吧?

“好啊!跟我走!”,独孤琳招了招手,看了不远处的汪兴仁一眼,道:“你!负责接待前来的武林同道,明白吗?”

在这位大小姐面前汪兴仁头都不敢抬一下,乖巧的不能再乖巧,拔腿就逃离了这个地方,一边走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嘀咕道:“太残暴了!兄台!珍重啊!”

柳树成荫,芳草萋萋,青砖绿瓦,黄粱红木,天残门这个总坛倒是称得上景­色­宜人,尤其是总坛的后院儿,那处小院子更是美得不像话,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湖泊;“呜呜呜”;

那是一阵低沉的嗡鸣声,是萧的声音,湖心亭中,一道黑­色­的身影落寞的坐在石桌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吹着绿­色­竹萧,仿佛超脱于天地之间,那是一种静之美!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箫音停止,吹箫人理了理秀发,一张美丽的变得很严肃,叱道:“琳儿!我不是说过,后院不准带人进来”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不说了,反而是站了起来,因为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双眸泛红:“是你吗?”

“是我!”,韩文慢慢地走上前去,质问道:“为什么一个人不声不响的离开?为什么?我之前不是对你说过吗,如果你要走,我绝对不会拦你,可是你让我失望了!”

“对不起!”,独孤玉低头道歉,一双大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揽在怀里;她是多么的怀念这片刻的安心啊!可是——道不同,不相与谋啊!有些事情,她做不了主!

第五十二章武林大会之众生相

话说韩某人一到这天残门便被请进了天残门的小后院儿,这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副门主,怎么看都像前几天与韩某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独孤姑娘,于是乎,很多人扯起了老婆舌;泰山派别院中,天门道长眯着双眼,面­色­极为不爽,这些天与韩文同行,他可是没少吃瓜落,心里岂能舒服?乍听得这个消息,那更是浓浓的愤恨与不满;“真不明白冲虚道长怎么认了这个师弟!竖子!竖子啊!武当山道统迟早会败落在这个人手中!身为道士,不研究道经,反而是勾三搭四的沾花惹草!不要脸!无耻!羞与其为伍!

要我看来,他就是那个­淫­辱了岳不群妻女的混蛋!可笑那岳不群竟然还忍气吞声,曲意迎逢!一个老不要脸,一个小不要脸!全都是不要脸的混账!亏的他们还是名门正派中人!

早先就看到这个小畜生与魔教妖女勾三搭四!这回又勾搭上了邪教的妖女!无耻之尤!真是我正派之耻!天啊!为何不降下两道雷,劈了这个小畜生!”

天门道长机关枪似的放着嘴炮,破口大骂,直骂到面­色­涨红、汗流浃背,衣衫散落,还以为他­干­了什么事儿似的,气喘如牛的呼呼喘气,天晓得为何他发了这么大的火;门下小心翼翼的劝道:“掌门!那毕竟是武当山的小师叔,还有——君子剑,慎言!慎言啊!这要是被人听到了,今后我们泰山派可就无法立足了!背后非议他人的事情”

“啪——!”,话还没有说完,小道士便被天门道长一个大耳刮子抽的晕头转向。伴随的便是一声怒喝:“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滚!滚出去!晚了一步,道爷打断你的狗腿!”

小道士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只剩下房屋中粗重喘息,愤愤不平的天门道长,逐渐融入了黑暗之中;而在嵩山派中则上演了另外一出戏码。左大盟主蹙着眉头,望着下首坐着的余沧海,心中是厌恶至极,原本的余沧海再怎么样也算是江湖恶汉,是个爷们儿,可现在的样子。连娘们儿都多有不如,整个一妖孽;“咳咳!”,咳嗽了两声,左冷禅开腔道:“那天残门副门主也姓独孤?此人与前几日在韩文身边的女子极为相像,两者之间定然有什么联系,我看绝对不是什么巧合。余观主,你以为如何?”

余沧海娇媚的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哪里有什么看法,只求左盟主能为我主持公道便好,您若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了!我听着呢!咯咯咯!”

一股从头到脚的寒气瞬间游走在左冷禅的全身,差点没让他修炼的寒冰真气走火了,皮肤上全都是颗颗粒粒的小疙瘩。左冷禅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道:“既然余观主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那我也不好继续追问什么,想来韩师弟不是那种为了儿女私情就会出卖正派利益的人,等他回来,我问问就是了!倒是那独孤副门主,其人武艺如何?”

余沧海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精­美的象牙小刀,修理自己的指甲,好一会儿才回答左冷禅的话:“不要因为她她年纪不大,又是个女子就轻视与她!

在我看看来。她也仅仅比左盟主差上一点儿罢了!她那手令人防不胜防的暗器,以及软鞭,不知晓有多少人饮恨,便是我,上一次也差点死于非命啊!”

“哦?那倒是有意思了!”。左冷禅点了点头,沉思不语,不多时,他便差人将余沧海遣送了出去,跟这个变态同处一室,就是他左大盟主,心中也虚的慌;表面上左冷禅似乎对韩文与天残门有交集并不感兴趣儿,实际上他心中可是警惕的紧呐!尤其是那个独孤琳,她长得与独孤玉太像了,以至于左冷禅不得不多想一些东西;比如说,任盈盈说过,某些正派中人早就被朝廷收买了,再比如说,前往京城打探消息的人回来禀报,京城中集结了无数武林好手,好像是有什么大动作,再比如说总之,这个野心很大的人,心思也很多,他尽可能地将事情一件一件的铺开,寻找其中的链接,想要发现一些端倪,可无论怎么想,他都想不明白,一时之间有些抓狂;华山派的君子剑岳不群,宁女侠宁中则,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少林寺的方生大师,还有衡山派的莫大先生,这几位关系较为不错的大佬聚在一起正说着什么,还挺高兴的,初闻韩某人之事,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少年人风流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莫大先生打破了沉寂,沙哑的嗓音充满了一贯的孤寂:“如果少年都不风流,老了只怕就会像我这样,没什么话对晚辈吹嘘啊!哈哈哈!”

定逸师太眉毛一皱:“莫师兄!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这小子有点太不像话了!勾三搭四的,前几天还看到那个独孤姑娘跟他在一起,如今又勾搭上天残门的副门主!还有那个魔教的妖女,不清不白的!真怕他丢了武当的人!冲虚道长会晚节不保的!”

宁中则面­色­沉静的喝着茶水,心中不知道想着什么,岳不群眼睛一转笑道:“韩师弟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我看,是我们想多了,没准儿他正是要为我们刺探一点儿消息呢!方生大师,你以为如何?”

方生大师面­色­一黑,别人不知晓韩某人的荒唐事儿,他可是知晓的,就因为这小子,他一脚踏进了青楼,还知道了韩某人玩了次蝶燕双飞,荒唐,真是太荒唐了!

“阿弥陀佛!贫僧以为,岳师弟说的有道理,天残门意欲不明,有个人探探口风也是很不错的,这也是他有这个资本,呃,好吧!贫僧有时间会去拜访一下冲虚道长,让他管管这个小师弟的!”

方生和尚违心的说了几句话,结果看别人都盯着他,明显地表现出不相信,出家人不打诳语,只是出于对冲虚道长的尊重,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的说了这么几句话;莫大先生拿起胡琴,想要拉上几下,又觉得悲凉的曲子会坏了气氛,叹了口气,道:“韩师弟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办蠢事儿!我们也用不着非议他,手痒难耐,又怕惊扰了诸位,告辞了!”

“哎!莫师兄!别急着走啊!”,岳不群急忙出声道:“我们华山派派出去的人回来了,京城中集结了很多武林人士,只怕接下来的动作会很大啊!这对于整个江湖都是一次浩劫,我们是不是应当商量一下对策?”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他若战,我便战!”,定逸师太暴躁的说道:“祖宗留下来的百年基业岂能过人他们糟践?他们若是敢,我定逸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咬下他一块儿­肉­来!”

“出家人,喊打喊杀的不合适!”,岳不群笑呵呵的开了句玩笑,随后面­色­严肃地说道:“怕的就是我们被天残门的人拖在蜀中,老巢被人抄了啊!这山高水长的,我们那能够得着?”

岳不群的话使的众人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全都在思考这什么;另外一边,这里是日月神教的院子,早知道他们与正派中人是志不同,道不合,住在一起很容易发生摩擦,所以天残门才会将他们安排在远离五岳剑派的地方;任盈盈此时暴躁的摔杯砸碗,好一会儿香汗涔涔的坐下来直喘气,骂道:“这个小白脸子,就知道沾花惹草!勾三搭四!臭不要脸的!死种马!阉了他!我一定要”

“哈哈哈!圣姑!为了什么事情恼怒啊?”,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任盈盈的骂声陡然停止,惊喜的望了过去,果然,正是她所期待的人来了!

深邃的眼神,唏嘘的胡须,容貌清癯,高大,却不健壮,反而显得有些瘦削,身着白衣,手中一柄造型奇特的剑,构成了一幅深入人心的人物画像,他,便是天王老子,向问天!日月神教光明使者;“向叔叔!您来了!”,任盈盈几乎是被向问天一手带大,有很深的感情,见到向问天与见到父亲没什么两样,刚想说请向问天进房间中坐,可看到这地上的疮痍,面上一红,呐呐的说道:“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圣姑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向问天打趣儿道:“自从上次你回黑木崖我就看你有些不对劲,这是又在生谁的气?该不会是那位,某某吧?哈哈哈!”

“向叔叔!”,任盈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儿,一脚迈出门槛儿,吩咐道:“你们打扫一下吧!对了,向叔叔!这次就您一个人过来吗?要知道那些所谓的正派中人可是出动了不少人呢,就连左冷禅都亲自来了!”

向问天摇了摇头:“要是仅仅我一个人过来,岂能抗衡他们?放心,青龙堂、白虎堂、风雷堂,这三堂的堂主全都到了,四长老也紧随其后,午后便能赶来,定然不会让你底气不足便是!”

“哦?都来了?”,任盈盈有些压抑,蹙着眉头,好半晌道:“东方教主”

第五十三章武林大会之天王老子

武当山别院,韩文紧蹙眉头一动不动的坐在正堂椅子上,心中念头百转千回,这一次与独孤玉的重逢并不愉快,独孤玉远没有了当初的小家碧玉,反而是冷着脸与他谈利益;摇了摇头,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或许独孤玉原来接近他就是为了利用他,亦或是独孤玉现在也是身不由己,疏远自己,远离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啊!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清虚道士轻巧巧的走了进来,拱手执礼,道:“小师叔!日月神教圣姑联袂天王老子向左使前来拜访,说是有重要事情与您商谈,您看?”

“请进来吧!不要有什么避讳,武当山是武当山,五岳剑派是五岳剑派,他们之间的仇怨关我们鸟事儿?你说呢?”,揉了揉眉心,韩文嗤鼻一笑,不屑的说到;“明白!”,清虚点了点头,向外走去,说实在的,清虚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武功高,­性­子好,就是缺乏政治头脑,不能被寄予担当大任,如果他能有韩文一半儿的花花肠子,恐怕也不失为武当掌教的好人选;不多时,一身黑衣的任盈盈翩翩而入,紧随其后的便是一袭白袍的向问天,韩文打量了他一眼,笑道:“想必这位就是江湖人称天王老子的向左使吧?久仰久仰!两位,坐吧!来人,看茶!”

任盈盈摘下了头上的斗笠,瞥了韩文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观韩先生生得一副好面相,命犯桃花啊!怎地?你好像并不是很高兴啊!是谁伤了咱们风流大才子的心呢?”

韩文面上一抽,若无其事的说道:“志不同道不合。我们之间存在理念上的分歧,所以呢,不可调和,我们是名门正派,你们是魔道巨擎。这私会在一起,很容易令人心生遐想啊!有事快说吧!”

任盈盈面上有些恼怒,怒其竟然当自己不存在,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呐!眼看着这位大小姐就要发火,一旁默不作声的向问天隐蔽的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哼!”。任盈盈冷哼一声,嘟着嘴坐在椅子上不吱声,反倒是向问天拱手执礼,笑道:“某家也是久闻武当小师叔韩先生的威名!幸会!幸会!在黑木崖这段时间,可是没少听非非那孩子叨咕你呢!”

“哦?曲非烟吗?非非现在过得如何?”,韩文蹙了蹙眉头道:“黑木崖上现在是混乱不堪。你们与杨莲亭势同水火,如今你们倾巢而出,非非要是出点事情怎么办?为何不将她带在身边呢?”

“还算你有点良心!”,任盈盈道:“放心,杨莲亭虽然气焰嚣张,但他还惹不到我头上,至少在——我父亲回来之前。他是不会敢直接针对我的!”

“哦?看样子你现在已经确定了某些事情了!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韩文拱了拱手,嘴上是道喜,面上却是没有一丝表情:“我之前要你不要惊扰东方不败,恐怕你没有听我说吧?见到他现在的样子,感觉如何啊?”

“你你竟然连这些事情都知道?”,任盈盈显然是真的惊住了,要知道东方不败十二年来从未离开黑木崖半步,一直隐居在一处小别院中,除了杨莲亭。谁也不接触的!

向问天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中还有莫名的心悸:“我的确去偷窥了他一眼,离得很远,差一点也被他发觉,他现在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看着就令人毛骨悚然啊!”

“你若练了葵花宝典,你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哈哈哈!”,韩文大笑不已,笑声中一扫­阴­霾,捉狭的看着任盈盈:“你的东方叔叔现在已经成为东方姑姑了!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杨莲亭会如此肆意张狂了吧?因为东方不败被他收入了后宫!”

“我来,不是被你嘲笑的!我想问的是,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父亲!”,任盈盈面­色­涨红,恼羞成怒:“你若再敢笑,我就打碎你的牙齿,割了你的舌头!”

“你要是真舍得,也无所谓!”,韩文站起身来,­骚­包的把玩左冷禅送给他的折扇,摇头晃脑的说道:“放虎归山,那是要遭报应的!就怕你父亲得了自由,饶不了我,更不可能为我办那件事情啊!我正在思考对策,所以,不急!”

他倒是淡然,一句不急可是气坏了任盈盈了,这位大小姐差点跳脚大骂,还是向问天这个江湖老油条厉害,一个错身挡住了任盈盈,笑道:“那不知道韩先生需要多长时间思考呢?”

“这次所谓的武林大会让我认识到了一些东西,我想闭关修炼一段时间,时间不长,五七八个月的!估计年关左右我就会联系你们!别着急啊!这种事情是需要周密计划的!”,韩文淡淡的说道;“韩先生,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东方不败篡逆了日月神教,他对我们这些人可是提防的紧呐!如果不能迎回任教主,我们心中难安,还希望您能够尽早一点!”

向问天姿态放得极低,要知晓他也是江湖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啊,论武功除了正派三大高手之外,那些所谓的正派高人都不一定会是他的对手,这么一个人,有点意思;韩文眨了眨眼睛,道:“一定!一定!我之前也说过,那份葵花宝典中有我需要的东西,我要抢回来,咱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这中间的平衡,需要有所掌握不是?”

聊了一会儿,向问天便借口走掉了,只剩下任大小姐与韩文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韩文­干­咳了几声,道:“任小姐,你这么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啐!”。任盈盈啐了一下,道:“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尔皮厚如城墙,刀枪亦不畏惧,岂会怕别人看你两眼?哼!真没看出来啊!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伪君子?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我只是一个真小人罢了!”,韩文大大咧咧的抿了口茶水:“天­色­渐晚,明日便是武林大会,任小姐还不走,难不成是想与韩某共度良宵?那我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在韩文的挤兑中,任盈盈气呼呼的离开了这里。并且暗中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登徒子,这个不要面皮的混蛋!真是气死人了!

这一夜,韩文睡得很不安稳,直到深夜才深睡了一会儿,翌日清晨。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巨大的声响,惊醒了睡梦中的他,他这才起身慢条斯理的梳洗打扮;天残门驻地的大院当中摆起了高台,高台上还摆放了十数把椅子,后边还有个牌子标记每个门派的位置。睡眼惺忪的韩文在所有人都到齐之后这才姗姗来迟;“各位!抱歉!抱歉!睡过头了!呵呵!”,韩文面不红气不喘的一一打招呼,笑嘻嘻的样子,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态度;岳不群笑着还礼,低声道:“韩老弟,节制,节制啊!俗话说得好,就是穿肠药­色­是刮骨刀,你可不能年纪轻轻的就掏垮了身子啊!哈哈哈!就等你了,入座吧!”

­色­是刮骨刀?难不成你老兄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自切了?韩文诡异的笑了笑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刚一入座便看到一股不善的目光投来,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不用说他也知道是何人,丐帮的人!

他杀了丐帮的白莲使者,而这位丐帮帮主正是这位白莲使者的生父。杀子之仇啊!丐帮贵为天下第一大帮,消息渠道更是广泛,韩文一点不意外他能查出来,当下冷笑两声,不去看他;今天的独孤玉显得特别的美艳,也显得特别的高贵,一身黑­色­的袍袖,掩盖不了较好的身材,白皙的皮肤,腥红的­唇­彩,还有那清冷的表情,她就像是一尊雕像,坐在台子的中间,一动不动;独孤琳从独孤玉身后走了出来,打扮得有些中­性­,拱了拱手,开腔道:“今天是我们天残门开派的第一百八十年,可能很多人并不知晓我们天残门!但是,不要紧,今天过后,我保证你们印象深刻!”

一番话说的相当霸气,武林中人多有不忿之­色­,可又能如何?

独孤琳继续说道:“承蒙各位光临,也承蒙各位武林前辈赏脸,鄙人独孤琳代表天残门表示感谢!之所以要召开这个武林大会,其实是我们天残门想要澄清一些事情!以免武林同道对我们心生不解啊!”

话音未落,余沧海站了起来,眯着眼睛说道:“敢问独孤门主,我们青城派也算是武林正派了!行的正坐得端,不知道你们是以何种理由,杀我全家,灭我门派呢?”

厌恶的看了余沧海一眼,独孤玉从袖子中掏出一本册子,深深地看了余沧海一眼,道:“十五年前,余观主就任青城派掌门人之位,当年,强抢良家­妇­女,无故打死数名普通百姓;十年前,你与某些人勾结在一起,劫了江城当铺,事后,事情败露,你夷灭了江城当铺的满门!还有零零散散的事情五十余件,包括福建福威镖局的事情,你余大观主好大的威风啊!死在你手里的人从这里能排到蜀川之外了!”

“那都是江湖恩怨,江湖嘛!本就是你杀我,我杀你的”,余沧海娇滴滴的说道,话音被粗暴的打断;独孤琳眯着双眼,冷笑连连:“很不幸,你做事情太不­干­净了,你灭了江城当铺满门,唯独留下了我们姐妹二人!在你动辄灭人满门的同时,有没有想过你也有今天的报应呢?”

“你”

第五十四章武林大会独孤双娇

江湖中有很多­阴­暗的规矩,作为名门正派也有着一些不要脸的­阴­暗手段,比如说,指责对方的错误,大义凌然的要求人家道歉认错,这叫做讲道理,是文明的;当道理讲不通的时候又该如何呢?那就要进行“手谈”了,这个“手谈”绝对不是下棋的人专用,在江湖上也时常用的,道理讲不通,那就比比谁的拳头更硬一些呗!

这没啥好说的,所谓胜者成王败这为寇,从古至今这个道理都是讲得通的,更遑论现在的天残门已经有进军中原的苗头了,那样会严重的损耗他们的利益的;独孤琳冷冷的看着语塞的余沧海:“余观主,小女子少不更事,你是老江湖了,所以呢,你是前辈!我要向你请教一番,不知道余观主意下如何?君子有成|人之美,小女子翘首以待啊!”

话虽然说的客气,实则是暗藏讥讽,余沧海涂了胭脂的丑脸一块青、一块紫的,就像他的独门绝技,青城飞脸,变化多端,­色­彩艳丽,如果,没有那窸窸窣窣的向下掉的胭脂可能会更应景一点吧;“哼!狂妄!”,余沧海捏了个兰花指,嗤笑道:“既然你如此不晓事,那咱家也应当教训你一下,省得别人说,我们蜀中的人不懂的规矩,女孩子嘛,就要懂得三从四德!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独孤琳知道这余沧海月前被他揍的跟狗似的,要不是有人Сhā手,余沧海又溜得快,估计现在的余大观主早就被她扔去喂狗了。如今余沧海口气大得要命;他是死要面子的吹牛,还是真的有所依仗?独孤琳并不知道,但是她对自己的武艺还是十足的自信的,手指一动,围在腰间权当做腰带的银­色­软鞭落在手中。独孤琳缓缓的走到了台子的中央;“咳咳!”,韩文重重的咳嗽两下,起身说道:“江湖儿女自应当有一番豪情热血,以武会友什么的也不妨是一段佳话,两位点到为止,千万不要”

话没说完。那边就开打了,韩文也只能讪讪的坐了下去,这余沧海是他的重要棋子之一,那独孤琳又是独孤玉的亲妹妹,总之,他现在是夹在中间的那个最难受的人啊!

这两人之间的仇怨那可是深了去。所谓的点到即止在他们身上那完全是放屁,不死不休才是他们之间的选择,不管是谁死了,韩文都会难受的,总之,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古人说得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那余沧海从前在江湖上也不过是个一流好手,远称不上什么高手,可如今,这剑法,真是刁钻至极啊!快、诡、刁,一招一式媚态十足,令人心中油然有一种冲动——揍他的冲动!

“这是什么剑法?怎么如此邪异?没听说过青城派有这等剑法啊?”,不少人一边看着一边疑惑不解;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很多人,余沧海灭了福威镖局满门,而福威镖局可是藏有名震天下的辟邪剑谱的!这由不得他们不多想啊!

尤其是看到辟邪剑法的威力之后。他们更是心中火热的很,只恨当初自己为什么没有抢在青城派之前灭了福威镖局,夺了辟邪剑谱!白白便宜了这个丑鬼!

整个天残门总坛聚集了上千武林人士,而神­色­中没有变动的恐怕也仅仅是几个人,就连左冷禅。左大盟主也被余沧海这一手镇住了,神情不断变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少林派的方生大师,恒山派的定逸师太,以及衡山派的莫大先生,毫无表情的自顾自的喝茶,就像是在看一出戏,一出平淡的戏,平静的如镜湖一般;韩文玩味儿的看着争斗中的两个人,忽然感觉到一束目光投过来,抬头去看,正是对面的任盈盈,她也是蹙着眉头,投来疑惑的目光,韩文会心的一笑,明白她是在想什么了,淡淡的摇了摇头;估计任盈盈在想余沧海用的功夫是不是葵花宝典,毕竟任盈盈远远的偷窥过东方不败练武,那妖娆销魂的剑法令她至今难以忘记,每每在睡梦中惊醒,全身都是­鸡­皮疙瘩;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余沧海的剑法,却忘记了与他对战的独孤琳的手段,一条软鞭如同蛟龙一样飞舞,水泼不进的在身边罩上了一层鞭影,令余沧海进不了身,而另外一边,她则是掏出了几枚铜钱;一边小心的应付着余沧海的剑,独孤琳一边笑道:“没想到余观主多时不见,虽然女人味儿更足了些,但这功夫也是有十足的进展的!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来,接我一招金玉满堂!”

几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独孤琳的暗器生生的打退了余沧海,稍稍松了口气,独孤琳眯了眯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看了看独孤玉身后的汪兴仁,道:“取我刀来!”

两把锈迹斑驳,又细又长的刀被扔了过来,独孤琳轻轻的接住了双刀,忍不住打量一番,好一会儿重新说道:“当年,我们独孤氏先祖,独孤残前辈凭借着这两把刀在江湖上创下了赫赫威名,便是武当祖师三丰真人亦是赞叹不绝,后辈无能,令祖上蒙羞,今日,双刀重现,不见血,不回鞘!”

杀气腾腾啊!所有人都感叹了一句,不过他们更期待的是传说中的天残刀法能否压制住余沧海的剑法!

余沧海一手捏着兰花指,一手持剑,“娇笑”着:“天残刀法?咱家可没见过!独孤琳,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余沧海从前做得再是不对,可也没有你做的那么绝,你竟然活活的虐杀了我的儿子,此仇不报,枉为人父!”

言毕,余沧海左手兰花指一弹,一道银光闪过,直奔独孤琳的面门,右手负剑与后,脚下一踏,燕子低掠一般窜了过来,鬼魅的长剑瞬间击出,快的令人目不暇接;早在余沧海有所动作之时,独孤琳便开始暗暗提防着,她的动作很怪异,明明是有腿,却非要以刀代拐,这是削弱自己移动能力的啊!可事实却远不是如此;开创这门刀法的前辈独孤残便是个没有双腿的人,他便是以刀代拐的,换而言之,天残刀法就是一门专门为没有双腿的人设计的武学,走的是技巧的路子,快、准、狠!

“吭!”,一声清脆的响声,余沧海左手弹出的东西被独孤琳单手支刀打落出去,不知是有意无意正是飞向了左冷禅的方向,左冷禅哼了一声,双手夹住了那枚暗器,定睛一看,是枚绣花针,伸手直接碾成了碎片;打飞了暗器之后,独孤琳双手支刀,竟然飞了一般弹在空中,刹那间,那是美轮美奂的刀光,左、右、前、后,到处都是,无法躲避,不可轻掠其锋芒;既然躲不过去,那就迎上去呗,一心想要报仇,杀红了眼的余沧海也是不管不顾的一踏地,飞起身来迎击独孤琳的双刀,乒乒乓乓,两个人在空中快速的交锋十数个回合,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两声闷哼之后,两人全都栽倒在台面的地板上,随后又一弹而起,相互的看着对方,从模样上来看,胸腹上被割开了一条大口子,血流不止的余沧海更倒霉一些,而实际上独孤琳的一只手腕上Сhā着绣花针,几乎不能动弹;正在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甚至对各门各派的掌门人都不理不睬的独孤玉终于有所动作了,轻轻的站起身,她手中握着一柄碧绿­色­的竹萧,向前走来;另外一边的左冷禅也缓缓的站起身来,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话,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如果天残门以多欺少,那正合了他的意,将来天残门在武林同道面前只怕也是抬不起头来;独孤玉虽然看不见,但是她能听得见,闻得见,­精­准的走到独孤琳身前,手上看似什么动作都没有,实际上一枚绣花针已经捏在手中了:“好一个名门正派啊!余观主,你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上不得台面!”

余沧海登时大怒,手中的剑划出一个诡异的弧线,挽出了真真假假的数个剑花攻向独孤玉:“打了小的,来了大的!很好啊!正好将你们一网打尽!”

独孤玉看都不看余沧海一眼,袖子一挥,一股排山倒海的内力直接击飞了余沧海,余沧海在空中小母­鸡­儿扑打翅膀一样惶恐,落在地上,面­色­一红一口血喷了出来;左冷禅面­色­一变,独孤玉这一手已经是顶级高手的实力了,这代表着内力外放,当今武林能做到这一步的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不仅仅是他惊骇,懂得其中门道的人也都面­色­大变;独孤玉站在台子中央,尽显高人风范,云淡风轻,朗声说道:“我天残门隐没百年,看来很多人都不记得我们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上门来!哼!小妹的那句话说的很对,今天,天残门,会令诸位印象深刻的!”

韩文微微蹙眉,这软妹纸竟然也有女王风范了?真是不可思议,只不过,令他更疑惑不解的是,天残门召开这次武林大会就是为了打出名声来?不会这么幼稚吧!

当然不会,就在天残门背靠着的小山包上,怪石嶙峋之后,一个妖娆的身影正在注视着这一切;

第五十五章武林大会之死太监

“呵呵呵呵!”,陡然间的诡异笑声打破了这里僵持的气氛,一人身着红绿相间的袍子从远方飘然而来,几个弹跳之间便站到了台子之上,这份轻功引人侧目;但见此人面白无须,年约三十许,眼神儿中媚态十足,一双修长洁白的手轻轻的捂着娇艳的红­唇­,咯咯一笑,分不清男女:“啊拉!真是热闹到了极点啊!你说呢?玉儿?”

玉儿?独孤玉面上一片森寒,冷哼道:“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会摆平这些人的,你来搀合什么?还有,再敢叫我玉儿,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喂狗!玉儿也是你叫的!”

“哟哟!生气了呢!咱家也就是开个玩笑嘛!”,来人笑嘻嘻的也不在意,摇头晃脑的四下打量了一番,看这威势十足的左冷禅又调笑起来:“呀!好大一只禽兽!”

“混账!”,左冷禅在江湖中那也是位列巅峰的几个人,有头有脸,岂容的这般谩骂侮辱?当下怒道:“谁家的狗这么没有教养?放出来乱咬人?独孤门主!你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吗?”

独孤玉一言不发的走向自己的宝座,只是朝着韩文的方向“看”了一眼,神情中倒是颇有些愧疚,早在嵩山脚下的时候她就利用了韩文,利用韩文打探了消息,为此还不惜牺牲了自己的清白之身;虚与委蛇显然不会令她这般伤神,实在是在这段时间当中她逐渐的爱上了韩文,她喜欢那种轻松快乐的感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挣扎着,却始终挣脱不了那么一条线;或许韩文早就猜测出了独孤玉的身份。但他并没有揭破,尤其是那天韩文很真挚的问她:你就没有什么想要与我说的吗?他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就算有困难他也愿意与独孤玉共同面对,但,独孤玉离开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是宫里的公公吧?不知道是西厂的督主,还是打前站的马前卒?”,韩文­骚­包的抖开折扇,金­色­的扇面差点没晃瞎众人的眼睛;“小哥儿好见识啊!知道咱家的来历!呵呵!左大盟主,我们这些残缺之人都是天子的鹰犬,你说的很对。我们就是狗,但你要说我们没有教养,呵呵!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位看起来妖媚异常的太监一边修理一下自己尖锐的指甲,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早就听说这江湖武林乱的很,还真是如此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非议朝廷,非议皇帝这可是死罪啊!”

“呵呵!公公言重了!生搬硬套,罗织罪名,一向都是西厂的好戏,这可瞒不住我,如果你想做的更漂亮点,不如光棍点。将你的目的说出来吧,在座的也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可不要欺人太甚哦!”

韩文玩儿味的一笑,双眼紧眯盯着这位太监,道:“西厂中的猫腻我比你清楚,真的!这位公公,不知道你贵姓啊!身后的大人又是哪位?秉笔太监?司礼监掌印太监?亦或是”

作为当过西厂督公的人,韩文对这其中的弯弯绕可是知之甚深,三言两语间便挤兑的面前太监面­色­大变,当然。也令在座的众人刮目相看,武林中人对朝廷一向是避讳莫深,他们知道的,恐怕也就是某某人是几品官罢了;“咱家姓黄!”,这位黄公公眯了眯眼睛。笑道:“我身后的不是哪位大人,而是当今陛下,当今陛下素有雄心壮志,所以呢,容不得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犯禁作乱,侠以武犯禁嘛,所以命咱家尽快整肃江湖武林嘛!”

“哦?那不知道黄公公所谓的整肃,力度是多大?是铲除还是共存呢?”,韩文笑着问道,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可在黄公公眼中,这厮实在是太难缠了,比起这些不更事的武林人士难缠太多了;黄公公笑道:“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咱家明白,就算是在过了一千年,江湖门派依然会存在,所以咱家并未痴心妄想着完成这件前人做不到,后人也做不到的事情,但是——

咱家至少要保证当朝皇帝看不到你们,这样,咱家这颗项上人头才能继续留在这大好的脖子上,呵呵!所以就要委屈诸位了!这位小哥儿,你觉得我这个回答如何啊?”

“哦!还不错啊!”,韩文笑了笑,低着头喝茶,不做声,良久,幽幽的笑着指了自己身后的武当山道士,又指了指身边的少林寺和尚,像是在无声的宣告着些什么;别人或许并不知晓,但黄公公知道韩文想说的是什么,当今皇帝嗜好佛道,长期在皇宫大内内圈养一批佛道之人,甚至还单独的建立了一处别院,叫做什么登仙阁;武当山与少林寺是佛道正宗,当今皇帝也是数次邀请两派掌门而不得,但这两个地方不亚于皇帝陛下心中的圣地,一旦得罪了他们,还被皇帝知晓,恐怕他这颗脑袋也是保不住的;黄公公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惧,就算他是武功高手,但他毕竟是天子的家奴,对皇帝的惧怕深入骨髓,就算皇帝是个普通人,说要杀他,他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黄公公有些后悔这么早的就出来了,他这么早的出来实际上就是想宣告天残门现在已经被纳入了皇家势力当中,他要将天残门拉下水,可谁能想到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啊;左冷禅眼看气氛诡异,这位黄公公又如此狂妄,还敢无视自己,背负双手,向前踱步,道:“传闻当今皇帝陛下命一位高手统领群雄,势要荡平武林,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你呢?”

“高手称不上,可要是杀­鸡­宰狗,咱家还是能够胜任的!”,黄公公貌似很谦虚的一笑,而后道:“看来,游戏规则要变上一变了,我代表朝廷的利益,而你们则是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这本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那么,咱们共同找一个条件,以达成共识,左大掌门,你觉得如何呢?呵呵,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的意思是,双方各出九个人,打上一场,成王败寇嘛!”

“打上九场?如果我们赢了呢?你该当如何?”,左冷禅嗤笑一声,对于他而言,这个条件太幼稚了,就算这位黄公公败了,还会出现李公公,张公公,无数个公公,如果是自己这方败了,也绝对不会承认,幼稚;黄公公笑了笑,道:“如果是我败了,那我就对皇命阳奉­阴­违,替你们遮掩,努力的营造四海升平的景象,如果你们败了,不好意思,我要求你们封山闭门,十年之内,不准在江湖上游走!”

“这个条件,怎么听都是对我们不利啊!要知道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今天到的可不多啊,我也不能够完全代表所有人的意思啊!比如说少林派的方证大师,武当山的冲虚道长,甚至是黑木崖的东方不败!我岂能为他们做主?要不,再约一个时间?”

左冷禅眼睛一转便是一个道道,出言试探着;他这边刚说完话,外边就传来一阵战鼓声,伴随着喊杀震天,无数的厂卫番子围住了天残门的总坛,不多时,一阵嘈杂声后,许多武林人士鱼贯而入,包围了院中的所有人;几个打扮各异的人面不改­色­的穿过武林人士组成的阵营,来到了黄公公身边,抱拳行礼,齐声喝道:“黄公公万安!属下来迟,还望公公赎罪!”

细细一数一共是五个人,而且皆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有人惊呼着报出了他们的姓名,无一不是声名显赫之辈,而如今,他们已经全都投靠了朝廷了!

其中有一人的出现更是气得天门道长捂着胸口瘫倒在座位上,颤抖着伸出手臂:“师兄?你!你你竟然没死?你为何做了朝廷的走狗?你对得起死去的师父吗?”

那人一身道袍,须发皆呈灰­色­,生得一副好面相,虽然年纪看起来不小,却也有一种风流倜傥的样子,闻言,淡淡的笑道:“师父?那你怎么不问师父,为何要杀我呢?”

韩文起身,扶在清虚的肩膀上,踏上了椅子,四周看了一眼,咋舌道:“还真是大手笔啊!外围至少一千人以上的厂卫番子,叉弓带箭,还好没有神机营出阵呐!

黄公公,即便你是个残缺的男人,我也很佩服你了!短短的时间内,你就网罗了至少八百人左右的武林杂碎,此等手段,厉害啊!如今,双方人数是四比一左右,看来我们不从也要从了,你认为如何?左盟主!”

左冷禅深吸了一口气,凝神看了一眼在座的武林大佬,眼神中充满了问询之意,这种情况下,他不能独断专行了,否则,一旦出了事情他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岳不群笑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自然会全力支持左盟主,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了!韩师弟,方生大师?丐帮的解师兄?还有其他的各位师兄?”

好家伙,倒是有趣儿,韩文瞥了一眼岳不群,装傻充愣的笑道:“好啊!好啊!我就是喜欢看打擂台!”

“阿弥陀佛!贫僧没有异议!全凭左掌门做主!”,有了五岳剑派、少林、武当起头,其他人哪里还有什么异议?当下算是异口同声的表示支持左冷禅,全凭左大盟主做主了!

第五十六章武林大会之冲突

那位姓黄的死太监明显是有备而来,逼迫的前来观礼的武林人士不得不同意他的条件,坦白的说,他所提出的九战五胜,成王败寇的条件,其实,其实挺扯淡的;就韩某人的目光来看,即便是他们赢了,死太监也不会乖乖的履行条约,如果是这群武林人士输了,呵呵,估计也不会认输吧?总之,这就算是一个战前小热身罢了;作为东道主,死太监还假惺惺的给了武林同盟一个休息的时间,约定在午后,在这高台之上决出胜负,而后,两伙人全都聚在了属于自己的底盘上,商量起来;独孤玉坐在靠椅上,身后站着独孤琳以及汪兴仁,还有在门口玩耍的那个侏儒童子,以及远处修理自己古琴的盲人琴师,很明显,她的神­色­并不是很高兴,冷若寒霜;黄公公坐在独孤玉对面,身后是五位衣着各异,神­色­倨傲的鹰犬,端起青花瓷茶盏,用茶盖拨了拨茶水上的浮沫,发出清脆的响动声,黄公公似笑非笑的说道:“玉儿,不!是独孤门主!我知道你这次恼怒于我,但这的确是一次最好的时机,或许我们能够解决这千古以来无人能够做到的大患呢!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这些人,该杀啊!你说对么?”

独孤玉看不见的双眼循声望去,恰似盯在黄公公的眼睛上,平静的说道:“黄文礼!你可真是有意思啊!想当年,在咱们拜堂成亲之际,你突然消失,不成想,一转眼。你却做了太监,啧啧!真是人生如戏,Gao潮迭起,你说呢?”

黄公公舔了舔嘴­唇­,面对独孤玉的诘问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好一会儿,幽幽的说道:“道不同,不相与谋,你是当初天残门门主的高徒,我高攀不起!况且,你现在过得不是很好嘛?跟那个姓韩的”

“住口!”。独孤玉一拍桌子,一丈三尺厚的桌面被拍成了粉末:“你还真以为你当初是多么的优秀吗?要不是父母之命,哼,你算什么东西?至于我的事情,你还是少­操­心!还有,不要再让我听见那个称呼!”

“咯咯咯!”。黄文礼一阵毛骨悚然的娇笑,掩着嘴道:“无论你怎么威风,也改变不了天残门早就是朝廷西厂下属的既定事实!这一次的事情,你,必须配合我!”

“该出手的时候我自然会出手!”,独孤玉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在独孤琳的搀扶下向外走去,迈过门槛时,转头道:“那些天下的祸患,我也很讨厌呢!”

待独孤玉走后,黄文礼眯着眼睛冷哼了一声,默不作声的喝着茶水,似乎在想着什么;而另外一边的场面就有些热闹了,五岳剑派的掌门人,丐帮帮主,少林方生大师。点苍派掌门、峨眉派掌门、郑州六合门、青城派余沧海,全都是一帮大佬,当然,少不了韩某人;这人一多,难免会有些争执。比如说这次的出战机会,一共会有九个人登场,所以有些人就将主意打到这上边来了,毕竟不管输赢,者都会在江湖同道面前大大的出一次风头嘛!

“解某虽然武艺不­精­,但也有为江湖武林出分力的热枕,恳请左师兄给解某一个面子!”,丐帮帮主解风站起身来,抱拳致礼,算是抢了先了,其实这货多少有些倚老卖老的嫌疑;左冷禅正思虑着难办呢,这边的韩某人扇着扇子,喝着茶水,幽幽的叹道:“这一次上台的人都做好赴死的准备吧!这不是切磋,是死战,没有这份魄力的人就不要上台,免得丢了武林同道脸;还有某些学艺不­精­的,也就不要凑热闹了,要知晓——你不嫌丢人,我还觉得害臊呢!呵呵!虽然韩某人年岁稍小,但辈分上没什么问题,所以呢,骂我的时候请高端一点儿!”

本来是有人想斥责韩文这个江湖晚辈来着,可韩文提前说了,我的辈分不比在座的诸位差什么,甚至隐隐高出,说出这番话,那是在教训晚辈,气氛一时间倒是显的沉默了不少;“我武当山也是江湖武林的一份子,会出一人,至于其他人选,左师兄?还要靠你来确定啊!”,韩文笑眯眯的说道,随后看了身后的清虚、清林,透露出我很看好你们的意思;“出家人清心寡欲,原本不应该起这种念头,但事关武林安危,老衲也不能落于人后啊!”,方生大师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重新归于沉寂,九个名额,现在就剩下七个了;左冷禅看了一眼在座的众人,道:“我算一个,余观主自然也算一位,解帮主既然有心思,也算一位,那么,还缺四位,不知道还有没有哪位义士愿意出战?”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左盟主既然出战了,也不好将我们几位扔在一旁看热闹吧?定逸师太?莫大师兄?天门道兄?你们看如何?”,岳不群笑眯眯的说道,一脸的人畜无害;莫大摩挲着手中的胡琴,双眼浑浊,闻言,迷惘的抬头看了一眼岳不群,道:“我啊,年老体衰,老眼昏花,只怕到了台前都不知晓对方是何人,算了吧,机会留给年轻人嘛!”

天门道长紧锁眉头,咬着牙,道:“我泰山派竟然出了如此叛徒,清理门户,义不容辞!”

“我就算了,左师兄也知道贫尼功夫差的很,便是连你的师弟都比不得,还是不要拖累武林正道的脚步了!”,定逸师太婉转的拒绝了,实际上她的功夫也的确够差的;商量来,商量去,这最后两人还是找不出人选来,门外传来一声戏谑的声音:“诸位!你们是否有点儿太过目中无人了?是欺负我们日月神教人单力薄?还是说我们没有资格代表自己的利益呢?”

扭头一看,却是一袭白衣的向问天眯着眼睛向内走来,面对正道群雄,神­色­自然的打量着,直面左冷禅:“圣姑要我来传个话,我日月神教会有三人出战,你们,可且勿输了啊!哈哈哈!”

一阵大笑中向问天扬长而去,韩文拍了拍手,道:“啧啧!魔教的人说话就是直接啊!某些人,实力不济,就不要上了嘛!比如说——天门道长?解帮主?”

“你这是什么意思?”,天门道长与解风顿时大怒,一同怒目,死死地盯着韩文,尤其是天门道长,口不择言的说道:“难道你武当山就有资格代表武林了吗?”

“没有!”,韩文也不恼怒,反­唇­相讥:“武当山是武当山,只是江湖武林的一小部分罢了,沧海一栗而已!不过嘛!天门道长,你要清理门户,此乃私仇,而当前的事情,是大义,可不能因私废公啊!

真到时候因为你牵累了整个武林同道,只怕你泰山派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啧啧!泰山,那是古之封禅之地,朝廷可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不要不知死活哟!”

天门道长被噎得哑口无言,别人上台或许还没有生命危险,可它们泰山派,那一项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上台,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丐帮帮主解风却是­阴­阳怪气的说道:“既然你说不能因私废公,那你为何要阻我出战呢?解某不才,却也继承了丐帮急公好义的传统,我丐帮也是江湖上一顶一的名门正派”

话还没说完,解风就被韩文打断了话语:“我不跟私德有亏的人说话!”

解风一张老脸涨红,大怒不已:“韩文!你欺我太甚!你杀我儿子,此仇不报,我枉为人父!只等到此间事了!你我之间!丐帮与武当之间——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众人皆惊!

韩文身后的清林、清虚面­色­大变,他们可是知道这其中的意思的,要知道丐帮号称天下第一大帮,帮众数十万的!真要是起了冲突,还真是,这个小师叔,还真是个惹祸­精­啊!

“你还有脸说你儿子的事情?他是怎么死的可不管我的事情啊!不过我却知道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事情,比如说,解帮主,你好像还有个以权谋私,在丐帮做青莲使者的儿子吧?

哈哈哈!上梁不正下梁歪!丐帮数百年的清誉,全都会败在你这条老狗身上!你这个恩将仇报的老东西!想当初,要不是我拦住了你那个­淫­贼儿子,他早就被天残门主剁成­肉­酱了!

就因为我教训过他一顿,你就将污水泼在我的身上,那我告你他是怎么死的!是因为他看上了天残门的姿­色­,欺负她是一个看不见东西的盲女!自以为柔弱可戏!

深夜之中,带着人,鬼鬼祟祟的去人家客栈下榻之地,给人家下瑃药!不料想独孤门主内功深厚,呵呵!你会说我没有证据,所以,来人,讲证据丢给他看看!不知廉耻的老东西!耻与尔为伍!”

韩大喷子的肺活量极为惊人,骂的解风你你我我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随着几个人被押了进来,解风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好!活该!”,韩文拍手叫好,指着被押进来的这几个人:“来!都给诸位说说,说说你们那位白莲使者,解大公子都­干­过些什么,让诸位都知晓我韩某人是否则说谎!

恩将仇报啊!狗咬吕洞宾!小人!老的老混蛋,小的小混蛋!今日,我切说一句!我武当山,不惧怕任何人!你要战!我便战!从今以后,只要是这位解帮主在位一日,我武当山,耻于与丐帮为伍!”

第五十七章武林大会之独孤九剑

眼看着丐帮帮主解风被韩某人一顿大骂,丧失了战斗能力,众人心中那是倒吸一口凉气,也有想倚老卖老的谴责韩文两句,结果韩文凌厉的扫视了一眼之后,无人再敢当这个出头鸟;毕竟,每个人都有见不得光的一面,只不过平常的时候每人挑破罢了,看韩文这副样子好想知道的秘密可是不少呢;左冷禅郁闷的摸了摸鼻子,沉吟了一番,道:“现在九个出战人选,有魔日月神教三人,嵩山派、华山派、武当派、少林寺,解帮主恐怕是去不得了,加上余观主,尚缺一人啊!诸位,有没有敢于担当的?”

堂下一片沉寂,鸦雀无声,韩文冷笑连连,眼睛一转,道:“我倒是有个人选推荐,只希望岳师兄不要怪我太唐突的好啊!”

“咦?韩师弟说的有道理!宁女侠的武艺也是不俗嘛!加上在武林上的名望可不比岳师弟差多少!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啊!岳师弟?你怎么看?”,左冷禅眼睛一亮问询道;“非也!非也!”,韩文摇头晃脑的说道:“我说的可不是宁女侠,以宁女侠的实力,比之天门道长或许也就是伯仲之间,我说的可是岳师兄的高徒啊!哈哈!”

岳不群面­色­一变,笑道:“韩师弟!你这话说的可就令我迷糊了!我就这么几个不成器的徒弟,有哪一位能让你另眼相看呢?不妨说出来听听,我可是一直都没有发现呢!”

“月前,我曾见师兄高徒与衡阳与那­淫­贼田伯光相斗,其用出的剑法倒是让我惊诧了一番!”,韩文装腔拿势的看着那边无聊的快要打瞌睡的令狐冲。笑道:“令狐少侠,替我向风清扬前辈问好!”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风清扬!那是何许人也?数十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顶级高手,传闻福威镖局的林远图也在他的剑下败了半招,隐退江湖好多年了。甚至有传闻他已经死了,不料到啊!

岳不群面上有些难堪,在别人心中风清扬那是武林前辈,高人大侠,可在他心中,那是仇敌啊!当年华山派气宗与剑宗相争不休。于是约定比试几场来确定华山派的归属,气宗的人用计将风清扬调走了,也因此赢得了华山派,不管怎么说,都有些上不的台面;他是气宗的掌门人,但是他的大弟子如今却成为了剑宗的传承人。无端的损了他的名声啊!

令狐冲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风清扬告诉他不要将剑法透露出去,可江湖上并非是没有识货的,当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愣愣的站在一旁,被众人围观;“不知道令狐少侠现在继承了风清扬前辈的几成功力了?”,韩文算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不依不饶的问道:“估计只要一两成就差不多了,行了!左师兄,我们也该出去迎战了!夜长梦多,只恐节外生枝!”

左冷禅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诸位,出发了!”

中央高台之上的座位已经撤到了下边,黄文礼与独孤玉正在台子的西侧凝神静坐,面上有些不耐的等待着对手的决定,看见这群人呼呼啦啦的走来,黄文礼讥讽道:“看来是因为当今武林人才济济。一时间难以决断出人选来了!”

左冷禅的脸皮与韩某人的相差无几,也不恼怒,笑着答道:“正是如此!黄公公!九局五胜,客随主便,还请你们的人上台吧!”

“这怎么行?主大不欺客。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还请左大掌门先来吧!哈哈哈!”,黄文礼笑着回答;“小师叔,这有什么可争的?不就是谁先上吗?要不我先来?”,清虚攥了攥拳头,很是不解的问道,随着他这句话,不少人都投过目光,期待韩文的回答;韩文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教训道:“叫你平时多看些书,你就是不听!现在出丑了吧?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知道春秋战国时期的故事,田忌赛马吗?

你以为这是简单的打擂台,这事关胜负,尤其是第一局,首战,拼的是士气,你上的人太强了,他们就会放弃第一局,你上的人弱了,他们就会拿下第一局,增强士气!”

众人恍然,便是那些江湖大佬也有不少恍然大悟的表情,左冷禅赞叹的点了点头,道:“韩师弟既然知晓此中事理,那不知道你的建议是什么?可否说来听听!”

“承蒙左盟主抬举,要我说,首先出场也没什么,我看这场比试恐怕要在最后一场才能分出胜负,所以先上场,也是有优势的,关键是人选问题!我的建议是——令狐少侠!”

令狐冲最近这一段时间感觉很郁闷,守了三个月不到的秘密竟然被人一眼看穿,小师妹、师娘惨遭侮辱,又目睹了刘正风与曲风的死,现在又被赶鸭子上架的送上了擂台;总之,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很不爽,一脸的怏怏不乐,站在台子上,无­精­打采的说道:“晚辈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不知哪位前辈高人上来赐教?敬请恭候!”

还未等对方上人,这边的韩某人站在椅子上大喝:“死了老娘吗?无­精­打采的,要死是吧?令狐冲!此战,许胜不许败!否则——丢的可不仅仅是你的面子!更是宁女侠的面子、岳师兄的面子!华山派的面子!还有风老前辈的面子!你可要明白了!”

令狐冲­精­神一震,反正现在自己会独孤九剑这件事情已经散播开来了,又何必掩掩藏藏的呢?当下沉声喝道:“晚辈令狐冲!不知哪位前辈高人——上来领死!”

嚯!好大的口气啊!很多人都面­色­不满,包括己方阵营的人,倒是韩文抚掌大笑:“看见了吧?这就叫霸气!哈哈哈!岳师兄,敬请期待吧!你这徒儿可是要一鸣惊人啦!”

“那就让我来会会你吧!想当年我还在泰山派的时候,你师父都还只是一个小屁孩儿呢!小娃娃!不要太嚣张啊!当心命不长!”。一道身影轻飘飘的跳上台子,正是那一天天门道长唤他为师兄的那位;天门道长面­色­大变,急忙出声道:“令狐师侄小心!小心他左手的算数!拉开距离,快速出招,一招不中立刻遁走。切莫纠缠!”

韩文侧目而去,这位天门道长虽然脾气差了点儿,倒是这为人还是比较正直的,至少在这件事上令人刮目相看;“我听闻泰山剑法中的‘岱宗如何’与天门道兄所说相差无几,难道说你这位叛逃的师兄­精­通此道?那还真是不可小视了!”,岳不群满脸担忧的喊道:“冲儿小心!”

“知道了师父!”。令狐冲心中惊喜,他是个孤儿,从小被宁中则带大,心中自然以宁中则为母,那岳不群自然是为父了,只不过岳不群相当严厉。似乎,似乎从来没有关心他似的;那灰发道人笑了笑:“小家伙,贫道天羽!小心了!刚才那个白痴说得对,我这手‘岱宗如何’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接下来的!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小心了!这可是——生死擂!”

天门道长心中此刻纠结异常,原本这个泰山派掌门人的位置不应该是他坐的,一来。他武艺稀松平常,远不及上边那位,二来,他­性­格冲动,也是远不及上边那位,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位原本最出­色­的大师兄却叛逃了!

令狐冲拱手一礼,手中长剑铿锵出鞘,脚下一踏,速度快的惊人,剑锋凌厉。宛若寒霜,声势极为骇人!这,才是他令狐冲的真正实力!单凭这一手就足以震慑众人了!

天羽道人右手长剑斜指而下,左手五指正在屈指而数,从一数到五。握而成拳,又将拇指伸出,次而食指,终至五指全展,跟着又屈拇指而屈食指,再屈中指,像是江湖术士在算命;但它却是泰山派剑法中最高深的绝艺,要旨不在右手剑招,而在左手的算数。左手不住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所处方位、武功门派、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日光所照高低等等,计算极为繁复,一经算准,挺剑击出,无不中的。

这一手绝学便是他师傅也只知晓一二而不能悟通,但他是天纵奇才!也正因为他这种悟­性­,他逐渐的并不满足这一手剑法,最开始他偷看了泰山派的武功秘籍而被师傅发现,到了后来,他直接掠夺了这些典籍,叛逃出门了!

天羽道人以不变应万变,静立不动,眼看着令狐冲的剑刺到跟前了,有手上的剑唰的一下竖了起来恰巧与令狐冲的剑相碰,一声清脆的响声后,令狐冲连忙向后掠去;韩文舔了舔嘴­唇­,道:“令狐师侄落了下风了,如果他不能有所悟,只怕这一战,算是输了!倒是天门道长的那位好师兄,能力非凡啊!不过他防守有余,进攻不足,内力较为虚浮,只消有一人与他功力相当,拉开距离,鏖战数个时辰,他必败无疑!”

“啧啧!”,左冷禅咋舌不已,真是令人刮目相看的家伙,虽说韩文武功还不怎么入流,但这眼光与头脑,也难怪冲虚道长会有将武当派托付给他的意思,要是他有这么一个徒弟或者师弟,他也愿意;当下,不禁赞叹道:“韩师弟好眼光啊!但你又如何知道令狐师侄不能突破,必败无疑呢?我虽能看出一二,却不详尽,还请指教一下!”

“指教岂敢当啊!左师兄,你这可是在埋汰我了!”,谦虚了一下,为了满足众人的好奇心,韩文说道:“令狐师侄刚才用的剑法便是独孤九剑当中的破剑式,号称一破万剑!

这招的诀窍在于虚实之间的结合,快速出剑,一击必中,无论什么剑法都躲不过去,人都杀了,剑法自然算是破了!如果是风清扬老前辈,只怕那位天羽道人刚才已经不在了!

令狐师侄终究是经验不足,速度、力量、技巧,远不如风老前辈,他现在也就算是继承了独孤九剑的形,没有继承它的意!有些拘泥于形式,如果他悟通了,只怕剑法会突飞猛进,一跃成为天下间有数的高手!”

众人一片赞叹之声,纷纷恭喜岳不群有个好徒弟,可怎么看,岳不群那张脸都稍显尴尬;台上,天羽道人眯了眯眼睛,一步步的向令狐冲逼近,不疾不徐,他需要给令狐冲一个压力!

看到令狐冲节节退后,马上就要退到台下的样子,黄公公公笑道:“看来这一战,咱们赢的把握很大啊!”

独孤玉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好一会儿说道:“韩文的眼光一向­精­准,他既然力排众议,将这个年轻人扔到台上,只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那招剑法有些眼熟啊!”

第五十八章武林大会之你还是好汉

且不提台下之人如何的议论纷纷,台上的令狐冲可是犯了难,心中不免埋怨起风清扬那个白胡子老头了,想当初这老头为了诳骗他学什么劳什子独孤九剑竟然废了他的内力,逼着他学这些怪怪的招式;不仅如此还口气大的惊人,说什么,诸般万法,一剑破之,天下武学都不敌老夫这一剑在手!

如果别人知晓了令狐冲心中这般遐想,只怕恨不得穿越时空回到风清扬与令狐冲相遇的时候,大喊一声——放开那个小孩儿!让我来!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犹犹豫豫,可不是你的­性­子啊!”,台下突兀的传来一阵感叹声,正是韩某人的叹息:“随心所欲,诸般万法,一剑撂倒,你怕个屁?”

言语虽然有些粗鄙,令狐冲眼前却是一亮,回身看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这眼看就是要落下擂台了,当下一咬牙,双腿一踏,飞了一般,凌空而起,一招从天而降的剑法,虚虚实实的招呼开来;天羽道人左手依然在掐算个不停,右手中的剑还是那般有条不紊的迎击,但是他心中确实有些焦躁了,因为,原本他能够算出令狐冲下两步、甚至是下三步的动作,可现在,堪堪是一步;但仅仅一步的算计远远是不够的,因为令狐冲的速度太快了!可能在他还没做出反应之前,他的剑就会刺到自己,天羽道人慢慢的眯上了眼睛,一边打,一边说道:“后生可畏啊!”

“呵呵呵!”,台下的韩文笑着拍了拍手,左右环顾。笑道:“果然是好悟­性­,这一场,咱们赢的几率很大!天门道长,就看你这位好师兄有没有压箱底儿的东西出手了!岱宗如何,最大的弱点已经暴露了。他可能要变招了!”

韩文说的很对,岱宗如何妙归妙,但是攻守不均衡,守强攻弱,移动速度缓慢,惧怕快速的招式。这场擂台是需要争胜的,再加上令狐冲在速度上克制这招,天羽道人迟早会变招;天门道长一反常态的没有与韩文拌嘴,反而是苦笑着说道:“泰山派的几门失传的绝学,我这位师兄,会的可是不少呢!但是他最厉害的还是——‘七星落长空’!”

“哦?不知道天门道长方不方便说上一二?没有窥探贵门派典籍的意思。只是想从中找些线索,以助令狐师侄取胜,每一场的胜利都是宝贵的,这可是要关系到在座的脸面的大事啊!”

望着韩文这张讨厌的脸,天门道长摇了摇头,叹道:“不是我不愿意说,实在是这门绝学就连我都不知道其中奥秘。看都没看过一眼,又从何谈起?”

韩文蹙着眉头,另外一边的黄文礼也是蹙着眉头,细细的观看了令狐冲好一会儿,道:“这小子的剑法还真是有点邪门儿啊!翻来覆去的,看似只有一招,实则是变化万千,端的是妙极啊!看来天羽道人要用出点真功夫了!”

“破剑式!”,之前独孤玉就说令狐冲的剑法‘眼熟’,实际上她是靠听的。因为没有双眼,所以她更能听得出这剑法当中的名堂,双眼未盲之前,她曾见过一次这招剑法!

黄文礼面­色­一变,难得的没有带那股太监独有的­阴­阳怪气儿。凝重的说道:“独孤九剑?难道说这是风清扬的徒弟?那个老怪物还活着?十几年前咱家见他的时候他就须发皆白,苍老的不像样子,十几年后”

独孤玉冷哼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叹道:“难怪韩文会让这小子上台打头阵,他虽然继承了独孤九剑,但这剑法还生涩得很,比起十几年前与师父相斗的风清扬,差了十数倍,咦?竟然在战斗中有所领悟,资质真不错!勉强能有风清扬的三成功力了!”

“小心了!晚辈后生!再看看我这手七星落长空如何!”,岱宗如何已经不管用了,险之又险的避开了令狐冲刺过来的剑,天羽道人乘隙退开,看了一眼袍袖上那一丝剑痕,冷笑着横剑于胸;坦白的说,这位天羽道人风度翩翩,相貌极佳,始终给人一种很不错的观感,的确是比天门道长这根大­棒­槌强的太多了,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性­情当中隐藏着深深地狠厉啊!

“膻中、神藏、灵墟、神封、步廊、幽门、通谷!你猜,我这一剑能够刺中哪一个?”,一手背负于后,一手竖剑于前,脚下踏着奇怪的步子,天羽道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向令狐冲刺来,剑招之中充满了杀气!

令狐冲自是知晓天羽道人所说为何物,那乃是胸前的七处大|­茓­,若是刺中非死即残,心中略微有些慌乱,恰恰是这一丝慌乱被天羽道人捕捉到了,心中的把握更大了;如果说岱宗如何是泰山派最神秘的功夫,那么七星落长空便是泰山派剑法的­精­要所在。七星落长空分为两节,第一节以剑气罩住敌人胸口七大要|­茓­,当敌人惊慌失措之际,再以第二节中的剑法择一|­茓­而刺,剑气所罩虽是七|­茓­,致敌死命,却只一剑。

挺剑向令狐冲当胸刺到,剑光闪烁,长剑发出嗡嗡之声,天羽道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速度更是快了一筹,嘴上继续说道:“我说我要刺你的檀中|­茓­!你,信吗?”

心理­干­扰?好好的道士玩儿什么心理学?韩文心中暗自吐槽,看到令狐冲犹豫不决的样子,喝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跟他丫的拼了!十八年后,你还是一条好汉!”

大爷的!不知道在场的有多少人,额头上挂着黑线,在心中暗骂韩某人了,有你这么挑事儿的吗?真是不闹出人命来你不甘心啊!

一番看似无头无脑的话却令天羽道人心中一惊,诧异的想到,这是巧合?还是他真的看穿了我的招式?要知道这手七星落长空最要紧的便是这迷惑对手。一击毙敌!

如果敌人急速向后退去,只怕是会立刻着了他的道儿,因为这一招最后的杀手锏是三连击,一招快过一招的抢攻,反应哪怕仅仅是晚了那么一点点。都会被穿胸而死!

令狐冲也看到了天羽道人眼底的惊诧,心中暗想,这位韩师叔为人虽然没品了点儿,可这眼光倒是一顶一的厉害,也不犹豫,长剑一摆。硬碰硬的迎了上去,这一次,他用的并不是独孤九剑,也不是华山剑法;“叮叮叮叮”;

两只长剑在一起纠缠起来,乒乒乓乓的碰触个不停发出悦耳的响声,阳光的映照下。光芒四­射­,宛若一朵爆裂炙热的花火!

“是冲灵剑法!”,华山派的弟子议论纷纷起来,这是令狐冲与岳灵珊两人练剑练出来的新招式,因此取各自名字当中的一个字来命名,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知道的;站在岳不群身后的岳灵珊神­色­复杂。从小她就很崇拜令狐冲,慢慢的长大了,她更是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了这位兄长一样的大哥哥,只是,只是,自己已经被人玷污了!不­干­净了!

岳不群也是神­色­复杂,回头看了一眼岳灵珊,心中不知捻转了多少下,突然间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一抹很有意思的笑容。发人深省,这位,可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

“叮叮叮”,两剑相交,比起刚才而言。外行看热闹的一些武学浅薄的小弟子们大呼过瘾,拍着巴掌给自己支持的人加油鼓劲儿,倒像是再看什么喜闻乐见的事情一般;陡然间,一直长剑被挑飞在空中,那么!必然是有人败了,从双方的阵营表情中便可以看出来,朝廷一方寂静无声,江湖武林这一方弹冠相庆,胜负即判;“前辈!你输了!”,令狐冲淡淡的收回了长剑,笑道:“承让了!”

天羽道人看了一眼背对他的令狐冲,眼中­精­芒一闪,空中落下的长剑攥在手中,一剑刺了过来!这是生死擂!不是过家家酒!事关重大,已经不是区区的面子问题了!

场下一阵惊呼,出言提醒着有,破口大骂者亦有,更多的人都是张口,或许,他们也想动手惩戒那个卑鄙小人,可惜,远水解不了近火,距离太远了,天羽道人的速度又太快了!

一剑,几乎是穿胸而过,天羽道人在令狐冲耳边呢喃道:“孩子!你太天真了!这个台上的胜负关系重大,名节?已经不足以论事了!这里,只有生死,没有胜败!去死吧!”

“唰——!”,一声轻响,天羽道人不可置信的摸了一把自己的喉咙,令狐冲什么时候出的剑?为何他没有看见?怎么回事儿?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死了!

“好样的!”,“令狐少侠好样的!”,台下顿时一片欢声雷动,不少激动的人还破口大骂,“真是罪有应得!”,“背后偷袭的小人都该死!”

令狐冲眼前一片灰暗,蹙着眉头,暗想,这是要死了吗?随即,直挺挺的倒在了擂台上;“大师兄?”,岳灵珊面­色­大急,一­干­华山派弟子也急匆匆的跟了上去将令狐冲抬了下来,恒山派的定逸师太连忙掏出独门疗伤药,天香断续膏为令狐冲疗伤;把了把脉,又试探了一下,定逸师太道:“静养一段时间,应该无碍了,倒是他好像受过什么内伤啊!”

令狐冲的事情与韩文无关,与左冷禅也无关,两个人倒是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韩文率先开口道:“这是生死擂台,这就是血的教训啊!后边的人如果不能胜,千万别硬撑着,自动认输,跳下来,­性­命要紧!”

左冷禅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当下对着黄公公道:“这第一阵,是我们胜了!黄公公可有异议?如果没有异议,下一局,该你们的人上台了!礼尚往来,有来有往这才是规矩啊!”

“输了便是输了,这一局我们认了!”,黄文礼淡淡的摆了摆手,回身道:“谁愿意上去?首战败了,影响士气,这一局,若是不胜,也就不要下来了!”

“还是我的人来吧!”,独孤玉闭上看不见的双目,道:“瞎子,矮子?你们两个谁上?自己决断,刚才黄公公的话,你们也听见了,若有难处,不愿意也无所谓,自然会有人上的!”

“我来吧!”,盲人琴师抚了一下手中的琴,站起身来,微风拂动,颇有些舍我其谁的劲头,可惜,旁边的小侏儒脚下一伸,盲人琴师老母­鸡­一样扑打着摔在了地上,侏儒哈哈大笑,手中摇晃着几个小圆环儿向擂台上走去;

第五十九章武林大会之打酱油的

侏儒童子跳上台后,手中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个环子,而且越来越多,圆环碰撞之间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就像是一曲欢快的清新小调儿,令人愉悦;“他是天残门的护法之一,号称八臂哪咤,擅长暗器,不知道哪一位愿意上台领教一下?”,韩文笑眯眯的说道:“如果没有的话,我会安排我们武当山的人出马!”

“我来!”,岳不群站起身来,手中的折扇放在茶案上,脚下一动,身边的宝剑脱鞘而出,一抹寒光之后他已经落在了擂台上,身形潇洒,气魄骇人;此战用我,用我必胜!岳大掌门单凭自己的表现与气势就阐述了这一句话,上台之后更是说道:“话不投机半句多!请了!”

侏儒童子­阴­测测的一笑,皱巴巴的笑脸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手中的圆环孔雀开屏一样从四面八方击了出去,口中说道:“岳大掌门!久仰了!试试我这招孔雀开吧!哈哈哈!”

岳不群持剑而立,华山派招式猛然摆开,伸手刺向已经到了身前的圆环,一声清脆的声响后,他绝发觉不妙了,眉头一皱,竟然直接跳到了台下——认输了!

别说是哗然一片的武林众人了,就连韩文也不禁吐槽道:擦!这厮原来就是个打酱油的!心中是这样想的,阳光映照下,台上有一丝反光映照在韩文的眼中,他明白岳不群为何直接认输了;“我,在下愧对诸位信任!实在是”,岳不群涨红着脸,一副不堪重负。羞愧难当的要自杀的样子;宁女侠眼看场面如此冷,自己的丈夫又被人冷眼怒视,当即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不说句话啊!”

“不用说了!岳师兄这样做也是出于保存战力的考虑!”,韩文淡淡的说道:“那招孔雀开屏,如我所料不错。那些圆环的后边都吊着一根切金断玉的西域乌蚕丝吧?岳师兄显然是发现了,因此才当机立断的扯下,就凭这份果决,岳师兄也当为人杰二字!”

“怯战就是怯战!什么西域乌蚕丝!统统都是借口!”,左冷禅怒道:“岳不群!你太过分了!妄我,妄我们这些人如此的推崇你。君子剑,哼!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左师兄!”,韩文笑道:“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岳师兄没有自己的考虑吧?如果打下去,他肯定是能战胜那个所谓的八臂哪吒,但是他也定然会身受重伤!左师兄!不知道你想没想过一个严重的问题,你认为对面那个死太监会轻易的放过我们吗?就算是我们赢了!”

左冷禅原本是想借机打压一下岳不群的名望。不料到韩文出口,心中有些郁闷,但这位行事不按常理出牌的武当小师叔那也是不好惹的,当下,疑惑的问道:“难不成他们还会反悔,对我们用强?”

韩文一叹,道:“那是必然的!无论我们胜败。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们,那么接下来定然是一场血战,如果我方的高手尽皆受伤,到那时您也是明白人,他们摆下这个擂台的原因也能想明白吧?他们这是居心叵测啊!”

“感谢韩师弟仗义执言啊!”岳不群叹息着摇了摇头:“我自认为这些年也交过不少朋友,与人为善,大家也都懂我岳不群,可没想到,唯有你韩师弟是知己啊!”

在岳不群失望的眼光扫视下,那些怀疑过岳不群怯战的人不禁羞愧的低下头。­性­子直的直接赔礼道歉,岳不群筒子也当下表示这并不影响双方之间的友谊,多走动什么的;厉害!这哪里是什么武林人士,就是放到朝堂上估计也是为妖孽啊!韩文心中赞叹不已,岳不群凭借着这番言论估计在武林人士中的名望更强了。君子剑,响当当啊!

“左大掌门!该你们的人上台咯!”,黄文礼笑眯眯的喝喊道:“可千万不要再上一位孬货,刚才那位莫不是拉过来凑数的吧?哈哈哈!诺大个武林就没人了吗?”

“哼!双方各有胜负,不过是打平了,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左冷禅冷哼一声道:“谁愿意上台挑战?”

“我来!”,一直散漫的在正派中人远处坐着的魔教中人中,一位白衣人站了起来,深邃的眼神、唏嘘的胡茬,再加上手上那柄奇怪的长剑,不用说了,正是天王老子;向问天站起身来,摸索了一下手中那柄剑,这柄剑剑锋三尺,剑柄上有一个月牙形状的装饰,很长,也很锋利,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向前走去,一个纵跳,双脚落在擂台上发出一声闷响,尘土飞溅,霸气凌然!

以向问天的功力对方阵营如果不出动王牌,估计怎么也赢不下来,所以,这一场比试黄文礼放弃了,派了个人直接走了个过场,就过不言而喻,丫又是一个打酱油的;黄文礼这个对手远比想象中的要­精­明,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场打斗中,他有选择­性­的进行出击或者退让,比如说,面对日月神教的雕侠上官云,他又是派人走了个过场;而方生大师上场的时候直接被打的吐血掉下台子,虽然他心中忌惮少林、武当这两个门派,但是他也不介意给这两个门派一点教训,反正现在这个机会是他们自己同意的;到了第六场,又是日月神教的人,上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老胖子,须发皆白,手中还有一柄链子锤,寒芒四溅,他是当年围攻华山派中仅存的四位长老之一,号曰:大力神魔,名,范松;黄文礼又让他赢了,上去的那个人直接走了一招就下了场,虽然现在六场四胜,只要在赢下一场就能赢下全盘,但是正派中人心中都开始起了疑心!

为什么魔教的人一上台就会赢?而且赢得那么轻松?为什么方生大师、岳掌门一上台就会遇到强劲的对手?这不是摆明着针对我们吗?种种如是,最终化为一条疑问——难道魔教与他们有勾结?

任盈盈在远处美目流转,透过斗笠看向韩文的脸,韩文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眼睛一转,笑道:“如此低级的离间计黄文礼这个死太监也能玩的出手,不过嘛,九场五胜,左掌门,我们只需要在赢下一场就万事皆休了!”

左冷禅眉头紧蹙,一双如鹰如隼的眼睛看向了韩文,道:“韩师弟?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不知道你们武当是何人上场?是清虚师侄?还是清林师侄?这两位师侄出手可都不凡呐!”

韩文耸了耸肩膀,漫不经心的说道:“清虚?清林?听到左大掌门的话了没?你们谁上?小心点儿,量力而为,放心,你们是晚辈,就算输了,也不会有人为难你们的!”

这话说的漂亮,但是听在别人的耳中可就有点无耻的意味了,比如说华山派的岳灵珊,当下怒斥道:“你既然是长辈,为何不自己上场?哼!当真是好本事,让别人受罪去吗?胆小鬼!”

岳不群登时大怒,一拍桌子:“怎么跟你韩师叔说话呢?还有没有点儿家教了!你这孩子,赶紧给韩师叔赔罪!”

韩文笑了笑,道:“也罢!上场就上场呗,这有啥的!不用如此挤兑我!我武当山的人怎么会有胆小鬼呢?清虚、清林,退下,我上台之后,如果下不来了,回头告诉师兄,韩某人羽化飞升了!哈哈哈!”

“小师叔!”,清虚面­色­一下子就变了,这位爷在冲虚老道的心目中那已经是继承人了,也就是下一任的掌门人,诚然,清虚佩服他的智谋,可他这武功就连一向木讷的清林望着华山派的眼神也是不善,结巴的口舌,慢吞吞的说道:“我支持小师叔,如果如果出事儿了!小道,清林,会拜访华山派,岳掌门?欢迎吗?”

这已经是赤­祼­­祼­的威胁了,岳不群眼底虽有不满,可不敢表露出来,当下连连道歉,而后拉着韩文道:“韩师弟!不要如此意气用事啊!都是我不好,生了这么个孽障”

仿佛是上演了一场家庭闹剧,纷纷扰扰的令人眼花缭乱,一直静坐,仿佛睡着了的独孤玉一拍茶案,身体飞了出去,落在台上带着那一丝出尘的气质;“久闻武当小师叔威名!韩先生!上来过两手吧!”

尼玛?这是要搞啥?韩文都有些傻眼了,独孤玉在他身边这么久他都没有发现这位是个武林高手,那她的功力一定比自己厉害的多了去了,难不成是想教训自己一下?

想了一下,韩文歪着头,潇洒的从台阶上走了上去,远没有前几位那般潇洒,不过,却更引人好奇,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韩文前些日子身边有一个女子,跟这位天残门主一模一样!

又是一个喜闻乐见的故事!众人咧着嘴,目不转睛的看了起来;

第六十章武林大会之重头戏

如果没有独孤玉突兀而来的这一下子,黄文礼的打算可不是这个,他的意思是让独孤玉与左冷禅血拼,不管双方胜败如何,他都将会收获巨大,可现在,他有些郁闷了;一张粉底很厚的脸,一双冰冷如秋水的眸子,黄文丽紧蹙眉头,手上用力,坐下椅子的扶手都被他掰断了,心中微微一叹,看来只有自己到时候出手了!

独孤琳在他旁边冷冷的看了一眼,笑道:“怎么?黄公公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啊!要不要小妹帮你治治?呵呵!想当年,黄公公的功夫还是蛮不错的,这些年,又有些长进啊!”

这个古灵­精­怪做是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妹妹故意咬“公公”这两个字,黄文礼面上更是难看了几分,他是个功利心相当重的人,为了功利就连即将过堂的美人儿都可以不要,甚至连男人的尊严都可以丢掉,但他心中还是有些恨意的;这种恨意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所有人!甚至是他自己的父母!他自认为如果生在一个好人家当中,以他的手段,只要有个做官的老子,他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所以,当他变成太监这种残暴的生物之后,他一步步的向上攀爬,将所有自己看不过眼的东西蹂躏个遍,哪怕是一只流浪狗,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复社会吧?

面上抽搐了几下,黄文礼转头看向独孤琳,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当年我资质平庸,身上哪有学到什么真功夫?不过是在武林门派中做做工,混口饭吃罢了!现在啊!不一样了!呵呵!”

久居上位者自然会有一身气势,黄文礼身上也有。所以他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独孤琳为他的自信恻目,抿了抿嘴­唇­,独孤琳没有说话,看向台上,她想知道她的姐姐与她那位姐夫要­干­些什么;有道是往事如风。消逝在长河之中,不可追匿,不可寻,独孤玉一脸的冰冷,手中的竹萧一甩露出了三寸余长的小兵刃:“天残门主,独孤玉。请赐教!”

韩文抿了抿嘴­唇­,手中的黑­色­圆木剑在手中转来转去,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心中烦躁的时候他就会转,转了几圈儿之后,他的手停了下来。向前几步,道:“为什么上来?”

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干­涩,独孤玉是个盲女,她看不见东西,所以她能听出韩文语调中的那一丝颤音,心中莫名的痛了一下。艰难的回答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此时此刻的她多想扑进他的怀中啊!但是她不能,手,颤抖得厉害;此时此刻的他多想将她拥入怀中啊!但是他不能,心,滴血般疼痛;“从一开始我就是在算计你!我在你身边窃取了你们的情报!”,独孤玉慢慢的将头上的那根木簪子抽了下来,扔了过去:“你以为一根木簪子就能俘获我?你也不过是一个自私、好­色­”

独孤玉的话说的很难听,韩文却是笑了,默默地收回簪子,她骂的越厉害。这证明她心中越是在意他,唰,一声轻响,韩文抽出了半截剑,道:“那么。今天你我就做个了断吧!”

踏着步子韩文冲了过去,那半截剑却是又收了回来,但独孤玉看不见,她以为韩文已经对她拔剑相向了,下意识的一抬手,一声闷哼,她知道玉箫已经刺进韩文的身体了;“韩文?韩文?”,独孤玉慌了,连忙抽回了竹萧,抱住了韩文,摸索他身上的伤口,血,是热的,血,是黏的,血,是滚烫的,一滴泪水在­精­致的面庞上滑落,掉在地上,摔成了数瓣儿,恰似盛开的水莲花一样美艳;这一剑刺在了韩文的胸膛上,像是伤到了肺部,韩文面­色­憋得涨红,猛然咳嗽起来,推开了独孤玉,韩文笑道:“我曾经让你出血了,今天,你也让我出血了,咱们——扯平了!”

感受到韩文酿跄着脚步下了台子,独孤玉失魂落魄的呆坐在那里,一句不是很好笑的笑话,令她黯然神伤,独孤琳飘然上台,轻轻的扶住独孤玉,将她带走了;“小师叔!你没事儿吧?”,清虚、清林连忙过来扶住韩文,挑开衣服敷上了金疮药,还从瓷瓶中拿出了不知名的药丸给韩文服下,一脸的急­色­;咳嗽两声喷出一口血之后,韩文感觉舒服了很多,擦了擦嘴角笑道:“独孤玉的功夫有多强我想诸位也是知晓的,在下实在是力所未逮,能活下来就算不错了,左师兄,你不会怪我吧?”

余沧海被打的吐血飞出去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谁敢小视独孤玉?左冷禅笑了笑道:“怎么会!独孤玉是个高手,如今,她上不了台,对于我们而言倒是个有利因素,或许,我们可以一战定乾坤了!”

“哦?左盟主要亲自出手?”,岳不群眼中­精­光一闪,笑道:“那可是要大开眼界了!素闻左师兄威名,只是这么多年没见过你亲自出手了,今日,定要大饱眼福啊!”

左冷禅没有答话,背负着双手向黄文礼那边走去,走了一半,站住脚步说道:“接下来我要亲自登台了!如果我胜了,黄公公,你之前的条件不知能否兑现啊?”

黄文礼挑了挑眉头,看样子左冷禅想要一战定乾坤啊!只不过——有点儿太自信了吧?真以为没了独孤玉,我们就没有高手了吗?武林人士到底是武林人士,思想简单!

“自然如此!”,黄文礼针锋相对的站起身来,慢慢的向左冷禅走来,道:“久闻左大掌门威名,号称正道三大高手之首!今日,咱家可要好好见识见识了!请了!”

脚掌轻轻一动黄文礼的身体便直挺挺的来到了台上,像是凭空漂浮起来一般,充满了美感也充满了诡异,左冷禅眼中­精­芒一闪,纵身一跳上了擂台,虽没有黄文礼那般的飘逸,但胜在霸气,擂台的木板都被震裂了几根;黄文礼年少的时候因为家庭的原因被送到了天残门当杂役,天残门的门规向来松散,并不在意他们这些杂役偷学武功,甚至还会主动教他们一些防身的功夫;为了培养门徒的实战功夫,他们会让这些杂役与门徒对战,黄文礼便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了独孤姐妹,于是,他童年的凄惨生活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虐,除了虐就是虐,即便是到了后来独孤玉要与他成亲的时候,他远远地望着独孤玉身体还会不停的战栗,所以他选择了逃避,并且发现了另外一条路,这也是他一直所期望的路——做官;可惜的是他出身不好,一咬牙一跺脚,这货就灭了自己的亿万子孙,进了宫,正值新皇登基,极力的需要培养心腹,很懂得投机的黄文礼被选中了,于是他步步高升,一直坐上了西厂督公的位置;虽然做了官,但他没有忘记童年的­阴­霾,在皇宫大内中练就了一身绝世武艺,目的就是——重振男人雄风,好吧,虽然现在他只是一只太监,反正,因为那种莫名的固执,他有了今天这身好功夫;皇宫大内中收藏的武功秘籍不胜枚举,就连顶级的功法亦是不少,但是能够速成的,寥寥无几,黄文礼一直遮挡着自己的左手,那是因为他的左手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左冷禅手上的巨大宝剑连同剑鞘Сhā在木板当中,右手慢慢地握在剑柄绳,一声轻响,带着劲风呼啸斩向黄文礼,嵩山剑法大开大合,再加上兵器的厚重,有时候可以演变成刀法用来攻敌,目的就是出其不意;黄文礼身形一闪躲过了左冷禅的攻击,一手抽出了腰间的软剑,身形飘逸的与左冷禅站在一处,竟然不落下风,而且还仅仅是用右手,他的左手一直被在背后,像是小看了左冷禅似的;“这是什么路数?”,韩文回想了一下,疑惑的说道:“怎么看都像是仙鹤们的剑掌双绝,可现在,只有剑,没有掌难不成他还有杀手锏?”

“尓敢小视于我?”,左冷禅大怒,身上陡然冒出了白­色­的烟雾,冰冷彻骨,这是他修炼已经大成的寒冰真气,看样子,他是动了真怒,江湖人最是好面子,尤其是左冷禅这种人;黄文礼哪里是轻视左冷禅而是他还没有寻得左冷禅的破绽,做那致命一击,眼看着左冷禅那只布满冰霜的左手击来,他也顾不上许多了,左手从背后伸出,一抹紫­色­的光芒中抵住了左冷禅的寒冰掌;两声闷哼,两人退了开来,相互之间各有忌惮,一个是手指被冻得僵直,身上感觉到彻骨的寒冷,一个是手掌颤抖,掌心中隐然是一块紫­色­的印记,这是——中毒了!

“邪魔外道就是邪魔外道!手段都是那么的见不得人!”,左冷禅一边用内力压制手上的毒素,一边笑着说道:“不知道你能否再接我一掌呢?黄公公!”

黄文礼也不是吃素的,那只被冻的僵直的左手背在身后,满面春风的笑道:“尽管试试啊!左大掌门,也不怕告诉你,刚才我那招可是有名的七修指哦!可不要这么快的就死了!”

第六十一章武林大会之意想不到的结局

七修指,这是一种奇毒无比的指功。

相传苗疆有一种罕见的异种毒蛇名叫七修蛇,一身有七首,奇毒无比,不论人畜,只要被它其中的一头咬到,立刻见血封喉。

一般邪派人士就利用七修蛇的毒血,练成七修指。

练七修指之人,必须先吞下七修蛇的胆汁,以及一种特别秘制的解药,用以克制蛇血之毒。练成之后,所向无敌,中毒者立即气绝,练功者所发指风亦带有奇毒。

即便此时的五岳剑派左大盟主在内功方面深厚的程度上,能够甩掉黄文礼几条街的长度,也不得不小心的应付,正如那句话所言,不是我军不行,而是敌人太狡猾;或许黄文礼对左冷禅的了解程度并不是知根知底,反过来说,左冷禅对黄文礼却是一无所知,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可惜了,他现在中了七修指的毒,只能以寒冰真气进行压制,实力上大打折扣;黄文礼也不好受,寒冰真气竟然一点点的侵蚀他的经脉,那种万蚁噬心的感觉令他近乎抓狂,寒毒不断地在身上游走,直奔心脉而去,黄文礼也不得不死命的压制寒毒;一时间,两个人在擂台上相互凝望,不用手打,反而是开始用眼神儿交战了,擂台下是一片沉寂,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韩文躺靠在椅子上,轻声叹道:“事情差不多能够告一段落了!清虚、清林,准备好了,就要突围了!”

就在前两天刚来到天残门的时候,他见过独孤玉一面。温存了一番之后,他们之间交谈了一番,这种交谈完全不参杂儿女情长,有的只是利益纠葛;早在数十年前,朝廷刚刚开辟了西厂的时候。有一位天纵奇才的汪公公,纵横江湖,他与天残门主一战,并赢了下来,自此,天残门成为了朝廷在江湖上的耳目与鹰犬;后来。汪公公因为形式过于跋扈引得众怒,被斩落马下,原以为西厂关闭,天残门能够摆脱朝廷的控制,谁曾想,这还没过多长时间呢。西厂竟然复辟了;不仅如此,派中长老、护法等多人全都投靠了朝廷,独孤玉很愤怒,所以才有了召开武林大会的行动,明面上是配合西厂剿灭江湖人士,实际上则是——趁机摆脱朝廷的控制!

台上的黄文礼与左冷禅相互对视,谁也不敢妄动。最终,内功根基较为浅薄的黄文礼先支持不住了,一口带着冰碴的鲜血喷出去之后,他不得不盘膝坐在擂台上,运气疗伤;左冷禅有心直接斩了黄文礼,可脚下的步子也已经稳定不住了,也是盘膝而坐,可以看到,他的左手已经呈现出一片黑紫的颜­色­了,七修指的毒。不是那么好解的;突然间,一道身影飘然落在了台上,是独孤玉!众人大惊,正道联盟的这些人不少都跳上了擂台,怒目而视:“胜负还没有分呢!独孤门主是打算趁人之危吗?”

“不是!”。独孤玉­干­净利落的回答,随即慢慢地走向黄文礼,手中竹萧一抖,一抹锋芒闪过,黄文礼当场被割断了喉咙,气绝身亡!

这突兀的一幕,顿时吓坏了所有人!这是什么意思?窝里反吗?

独孤玉慢慢地走下台去,直逼黄文礼带来那几个高手,清冷的说道:“你们本就是天残门的人!但你们背叛了天残门!按照门规,或者按照江湖规矩,你们必须留下点儿什么!”

一个脾气火爆的人顿时大怒:“你杀了黄公公,难道就不怕朝廷”

话还没有说完,一道黑影缠住了他的脖子,独孤琳的软鞭轻轻一拉,这个男子被拉到了她的身前,二话没说,独孤琳直接一掌击碎了他的心脉:“让你说话了吗?”

“每人剁下来一只手,废了武功!”,独孤玉背负双手,道:“不要试图反抗,今日,我且明言,天残门是祖师创造出来用来扶持深有残疾的人的门派!不是用来给某个人当狗的!

江湖中人,就要有江湖中人的骨气,江湖中人,就要有江湖中人的行事法则!你们已经犯了江湖中铁的法则!欺师灭祖,勾结朝廷,残害同道,饶你们不死,已经算是便宜的了!”

被黄文礼带在身边的这几个人,哪一个不是声名显赫之辈?哪一个身上不背着血债?废了武功?他们是万万不会答应的,他们宁可死,可惜,实力上有点儿不济;快刀斩乱麻的处置了叛徒,独孤玉坐在椅子上,闭上了本就看不见的双眼,道:“琳儿,告诉外边那些天残门的人,原来的事情既往不咎,但是这个门,他们不能进,让他们滚!”

对面,一竿子人看的都傻了眼,面皮抽搐,唯有韩文并不感到意外,深深地看了独孤玉一眼,道:“独孤门主高义!诸位,咱们的麻烦也解决的差不多了,就剩下门外那些厂卫的番子了!我们是不是商量一下?”

“这有什么可商量的?杀了那些没有卵子的阉狗!冲啊!”,有些急于表现的人带着人马向外冲了出去,结果不言而喻,直接被厂卫的番子用弩箭­射­成了筛子!

韩文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这就是我要跟你们商量的!武林中人终究是武林中人,如果是单对单的较量,外面那些人远不是我们的对手,可要是一千人的武林人士与一千人的厂卫较量,我们也之后挨打的份儿!”

“韩师弟,可有什么想法?不妨说一说!”,左冷禅面­色­苍白的走下台子,看样子他是暂时压制住了身上的奇毒,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啊!果然不同凡响;韩文笑道:“其实很简单,独孤门主为我们创造的条件很有利,黄文带来的这些武林人士多数都是天残门的人,他们撤了之后。厂卫的人与我们几乎相当,在人数上他们已经不再占有多大的优势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分头行动,分散他们的兵力,潜伏到小镇上,利用复杂的地形与他们周旋。在运动中歼灭他们,一旦分散兵力,他们远不是我们的对手了!”

左冷禅皱了皱眉头,道:“也罢!就按照你说的做吧!诸位!可都听清楚了”

随着左冷禅的发号施令,韩文施施然的向对面走去,但是独孤玉却选择了避而不见。远远的说道:“相见不如不见,忘记我吧!我走了,有缘再会吧!”

韩文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刚一转身就感觉撞到了什么,连忙后退。拍了拍胸口:“鬼啊你!吓死我了!有什么事儿吗?任大小姐?如果没有,我现在还要回武当山,后会有期哈!”

“着什么急?”,任盈盈柳眉倒竖,一把抓住了韩文的袖子,看了一眼在韩文身边的武当山弟子,笑道:“回去替我转告冲虚道长。就说借他的宝贝师弟用用!放心,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唉唉唉!你这话什么意思?”,韩文连忙挣脱任盈盈的手,可惜,很快他的身边就围满了日月神教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样子,他们是计划好的!

清虚、清林顿时大急,怒喝:“放开我们小师叔!否则,武当山自今日起与你们日月神教不死不休!”

“正邪不两立么?你们早就说烂了!”。任盈盈是铁了心的要掳走韩文,也不在意,笑道:“清虚、清林!你们尽管回去便是,放心,我只是有一件事情求这位韩小师叔罢了!你说对么?”

“啊——!”。韩文的双眼顿时噙满了泪水,因为在他的腰上出现了一只芊芊玉手,正在呈各种角度的试探,试探他的皮肤松紧度:“疼疼疼!放手啊!紫了!青了!哎我去!我去!放手啊!”

“小师叔!”,清虚还以为怎么了,一着急,双拳紧握,一个箭步便冲了上来,意图解救韩文,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两人拳掌相交,各自退了几步;正是天王老子向问天,向问天一抱拳,道:“圣姑请韩先生并无恶意,还请清虚道长放心便是!他日,我向问天一定会代圣姑上武当山,当面给冲虚道长赔罪!”

“清虚!带着师侄们走吧!看来我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啊!看看这阵仗,你们打不过他们的!走吧!回去告诉掌门师兄,我没事儿,恩,就是,任大小姐有意抢亲唉唉唉,别掐啊!就说是作客!作客!”

韩文郁闷的翻着白眼,道:“尽快的走吧!不要再蜀中停留了!回去之后,你们一定要孝顺掌门师兄,重新做人”

呃,这个时候,不仅仅是日月神教的人觉得这小子油嘴滑舌的无厘头,便是武当山的一­干­小辈儿也觉得他们这个小师叔不大靠谱,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管怎么说,清虚还是带着清林与武当山的弟子先一步离开了,留下了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的韩某人;任盈盈冷笑连连,像是在讥讽:“哟!这不是韩先生吗?您老人家这些日子可真是够威风的啊!恩,武当山的小师叔,天残门主的小情人儿,正道联盟的狗头军师,呀呀呀”

韩文翻了翻白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是旧事重提,那我只能告诉你,还是那句话!你就不要妄想了!”

“你­干­骂人?”,任盈盈的声音陡然抬高了八度,嗔怒不已,韩文眼看事情不妙,急忙开溜,天残门内上演了追逐战,嬉笑怒骂中不见了踪影,留下了亭台楼阁上的那道落寞的身影;

第六十二章河东狮

重庆府,天府酒楼之上,刚刚从汉中突围而出的日月神教全都盘踞在此,圣姑任盈盈大手笔,直接花了银子将整个酒楼全都包了,上千两银子就这样白花花的溜了出去,其,不可谓不是败家娘们儿;看着­肉­疼的韩文,此时嘴里塞满了各种东西,作为一名标准的吃货,韩文具备了吃货应该具备的几点要素,刁、馋以及怎么吃都不会发胖,看的对面的人面皮抽搐;任盈盈欲言又止,清冷的蹙着眉头,似乎是在想些什么,好半晌,艰难的说道:“韩先生!”

韩文豁然抬头,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喝了一口酒,擦擦嘴角,慢条斯理的打断了任盈盈的话,道:“已经是第五次了!罢了!先让我猜一猜吧!你,事发了!说吧!东方不败怎么了?”

“一时不小心,泄露了情报,东方不败,或者说杨莲亭已经着手铲除我们这些人了!韩先生!我们现在急需任教主主持大局,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向问天叹道;韩文撇了撇嘴,道:“东方不败根本就不将你们放在眼里,就算是任教主,估计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现在已经是天下第一了!高手寂寞,寂寞如雪啊!

至于杨莲亭,那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你们在意他­干­什么,依我看来,你们不如躲到西域,或者是塞外,只待明年开春之时,我自然会与你们联系,到那时再商量这件事情吧!”

“小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真以为我们必须求着你吗!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说话的人是飞天神魔赵鹤,此人一脸­阴­翳相,看着就不像是好人。当年围攻华山便有他的参与;“嘭!”,丰富的阅历告诉韩文,此时此刻,他需要表现的强硬一点儿,要占据主动。所以他直接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双目怒睁,喝道:“怎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想要逼我就范吗?不要忘记,是你们。求我办事!给我记住了!”

“你!”,飞天神魔赵鹤拍案而起针锋相对,向问天连忙按住了他,经过向问天的研究,韩文这个人是个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人,他这么做只会适得其反。要知道,掌握主动权的并不是他们;韩文冷笑连连,坐在座子上,向窗外望去,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们很了解任我行,我也很了解他,所以。为了我的小命考虑,我需要我的棋子到齐之后再作打算!

我不相信你们,天知道你们会不会卸磨杀过河拆桥!再者说,我救出任教主,那是因为东方不败那里有我要取回来的东西,只是增大我的胜算,并不是说非他不可!不要逼人太甚,我不介意与你们玉石俱焚!”

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人沉默。任盈盈叹了口气,道:“韩先生,你原来所提出的条件我可以代替我父亲答应下来,你尽管放心便是!眼下东方不败逼之甚急,我们这些人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算我求你了!”

“算?真有意思!”,韩文哂笑:“我们之间只存在利益关系,并不存在其他!任大小姐,希望你明白一句话,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现在的要求令我很难办!

我孤身一人与你们前往你父亲被关押的地方,救他出来,而后呢?我所提出的条件,我的­性­命全都不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我讨厌这种办事的方式与风格!”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任盈盈声­色­俱厉的大喝一声,旋即,心中有了一丝后悔之意;韩文摊了摊手,道:“那你就试试?唉!想想啊!曾经名震天下的任大教主如今是身陷囹圄,惨遭囚禁,本来吧,会有好心人救他出去的,就因为他的女儿,啧啧,他注定要孤独而死咯!”

“你!你!你!”,任盈盈面­色­涨红,抹了胭脂一般,颓然泄气,尖叫着发泄了一声之后,恶狠狠的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怎么样才会救我父亲出来!”

“我已经说过了!等我的棋子到齐了之后!等我能为自己的­性­命做主之后!等所有的事情按照我的计划而进行之后!否则,谁也别想撬开我的嘴!”,韩文缓缓地说道,声音当中充满了坚定;谈判再一次陷入了僵局,日月神教任我行旧部现在与东方不败撕破了脸皮,他们急于找到一个能够抗衡东方不败的存在,而韩文认为按照他们说的做,对自己的威胁太大,双方自然达不成共识,因而僵持不下;良久,韩文眯着眼睛笑道:“我看不如这样,我现在所考虑的是,你们会过河拆桥,对我不利,而你们急切的想要找到任教主,那么,你们将我送回武当山,等我安全了,我就将消息告诉你们,如何?”

“谁知道你会不会一去不复返?哄骗与我?”,任盈盈面­色­难看的说道;“那就没得谈喽!”,韩文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嘟囔着说道:“我先去补个养颜觉,你们慢慢的吃着,当然,不要忘了商量一下,我不急,你们也不要着急哟!”

这明显是在说反话,冲动一点的如飞天神魔赵鹤等人差点没抓起砍刀劈了这厮,好在还有沉稳一点儿的阻止了他们的鲁莽行为;韩文去了之后,一桌子人陷入了沉默,好半晌,向问天开口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别无选择了,圣姑,他说得对,主动权并不在我们手上,况且,一味的逼迫,只会适得其反,两败俱伤,不如,放他走!”

“放他走!”,任盈盈挑了挑秀眉:“他若进了武当山,就此离去又当如何?我父亲的消息其不会就此断绝?嗨!现在真是两难之境呐!该怎么办才好呢!”

思索了良久,向问天突然道:“圣姑不是去过武当山吗?冲虚道长对你是何态度?”

“冲虚道长对我是何态度?”,任盈盈有些诧异向问天为什么会这样问,但她不是笨人,相反,她还是聪明绝顶的人,转念一想,笑道:“有了!那就答应他,送他回武当山!”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惊醒了韩文,韩文迷迷糊糊的开了门,打了个哈欠,道:“任大小姐,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指教啊!我还没睡好呢!”

任盈盈皱了皱眉头,道:“你说的条件我都答应了,现在我要亲自护送你前往武当山,希望你安全了之后不要食言,尽可能的快一些告诉我父亲的下落,至于你从前所说的,希望我父亲替你办一件事情的条件,我也会代替他答应下来!”

“哦?那还真是再好不过了!”,韩文露出了一丝微笑:“天府之国,吃得好、睡的香,风景如画,就这么走了,我还真有点儿舍不得,不过嘛,还是小命儿要紧呐!走了!”

望着楼下并肩而行的任盈盈与韩某人,飞天神魔赵鹤道:“咱们也该走了!这小子真是可恨!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真相在他身上戳他几百个透明窟窿!”

“那圣姑还不得哭死!”,向问天笑呵呵的说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愣住了的话;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便是一向沉默无言的“白猿神魔”张乘云、“金猴神魔”张乘风这两个兄弟也都面露好奇之­色­,催促着问道:“向左使!向老弟!来来来!先喝一杯,润润嗓子,给咱说说!”

向问天翻了个白眼儿,可在座的有四位都是他的前辈,也不好推辞,神神秘秘的说道:“嘿嘿!上次圣姑去处理曲洋那件事情,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大对劲儿”

且不提这群老不休的在说些什么,韩文此时是东张西望的如同小孩子一般弱智,碰上点什么好吃的都要买,然后,一副快要杀人的表情的任盈盈跟在他身后不断地付钱,大概,这也是吃软饭的一种吧?

终于,任大小姐暴走了,一把薅住了韩文的耳朵,就向马市行去:“你有完没完了!你是小孩子嘛!韩文!你太过分了!可恨!无耻!不要脸!混蛋!”

大街上的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还有不少­妇­人跟着起哄,笑声一片;“唉唉唉!别拧耳朵啊!掉了!掉了!”,韩文连忙挣脱,他越挣扎,任盈盈的手劲儿就越大,眼看着挣脱不了,他也只能将气儿往外撒了,歪着脑袋,喝道:“都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小两口吵架吗!”

“你下流!”,任盈盈一张俏脸羞得通红,手劲儿更大了些;“哎我去!悍­妇­!悍­妇­啊!”,韩文痛叫不已:“大家开来看啊!真正的河东狮,免费看,不要钱!小弟命苦啊!呜呜呜”

第六十三章出关过后

阳光明媚的天气总是令人愉悦的,一扇布满了灰尘的大门被由内而外的推了开来,慢慢地走出了一个人,眼神深邃,胡茬唏嘘,还有那身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衣服,一切的一切,都令人——厌恶!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个调调的!包括他本人!

一个年轻的小道士端着茶饭正向这边走,眼看着人,惊叫一声,失手打翻了送来的茶饭,面­色­煞白的跪在地上,道:“小道该死!还望师叔恕罪!”

“起来吧!我还能吃了怎么着?打了就打了呗,反正我都出来了!”,摇晃着脑袋,韩文笑道:“去,给我准备洗澡水,还有一身­干­净的道袍,另外——告诉清虚,给我打只野兔来,他娘的,天天吃青菜,都快变成兔子了!”

闭关了将近半年的时间,韩文刚刚走出这座静室,趁着这一段时间他提升了一下自己的武力,稳固了一下自己的内力,说白了,就是收了收心思,打好牢靠的基础;此举正是暗合《坐忘心经》第三篇收心!练成这第三层《坐忘心经》之后,韩文的内力可谓是大增,怎么形容好呢,恩,如果是从前,冲虚道长只需要三五招就能捉住他,揍他的ρi股,而现在,至少需要三五十招了吧?

反正从蜀中回来之后,韩某人就被冲虚道长这个掌门师兄教训了一顿,专挑­肉­多的地方打,让他好几天都不敢躺着睡觉,天天趴着睡,一想到这件事情,韩某人心中就是愤愤不已;胡思乱想中韩文美美的泡了一个澡。去出了身上的污垢,还刮了刮胡子,换上一身武当山的道袍,与之前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当然,这也有《坐忘心经》的功劳。它虽然不能该换人的容貌,却能赋予练习者一种独特的气质,这种气质,很吸引人;转动着手中的黑­色­圆木剑,韩文闲庭信步的来到了武当山的演武场,这里是修炼功夫的地方。冲虚道人只要在武当山,每天大半时间都会在这里;远远地韩文就看到了冲虚道长在那边笑眯眯的喝着茶水,哼着山歌,惬意非常,别看这位老道长在外边始终是一副高人形象,其实在韩文心中。他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闷­骚­老头!

“唰——!”;

一声轻响,韩文喝道:“师兄!看剑!哈哈哈!老头儿!你竟敢打我的ρi股!害得我丢脸,今天,我可要打回来!”

冲虚笑着一弹而起,手中也抽出了一柄宝剑,反应相当迅速的迎了上来,哈哈一笑。道:“竟敢叫我老头儿!小师弟!我也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尊老爱幼啊!”

一位是武当山的掌门人,一位是武当山最有可能承继道统的小师叔,这两位打了起来,周围练武的弟子再也按捺不住了,纷纷停住了手中的­操­练,转而目不转睛的观看起来;韩文学的是武当山的禁典玄牝剑法,讲究的是快、准、狠,招式也很简单,只有三招点、刺、撩,但胜在速度快。招式诡异凌厉,再加上他的内功也算不错,这每一招都看的众人心惊胆颤,心中不禁暗自说道:但愿小师叔不要一失手伤了掌门人;可惜了,他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冲虚道长作为正道三大强者之一,与方正方丈、左冷禅齐名,手底下岂能没有点功夫?先不提他那千锤百炼的身后内功,仅凭借一招以守代攻的太极剑法,便如同刺猬一样令林文不能下口;“不打了!不打了!”,郁闷的韩文连连叫道:“你这明显是耍赖啊!师兄,我深深的怀疑你的人品!”

冲虚道长早就习惯他这种说话方式,也不恼怒,笑道:“什么叫无赖?我站在这任你往身上招呼,你打不到怪谁?嘿嘿!小师弟啊!我听说西川有一道名菜,叫做竹笋炒­肉­,你喜欢吗?”

韩文眼皮子挑了挑,向后退了几步,眼看见冲虚道长轻飘飘的抓起了竹篾,妈呀一声飞了似的开始逃跑,身后传来了冲虚道长的喝喊:“跑?你能跑到哪里去?”

那一天,我们听到了史无前例的惨叫声,英明的小师叔惨遭掌门人的“蹂躏”——语出自武当山史料集;“咳咳!”,在韩某人的幽怨目光中冲虚道长,笑嘻嘻的说道:“别客气!都是一家人,站着做什么?坐下说话吧!”

“”,韩文大囧,捂着ρi股退了一步,老道士下手真狠啊!这竹笋炒­肉­炒的,嘶——!痛死了!苦着一张脸,韩文道:“说点儿正经事儿吧!我闭关这段时间江湖上有没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大事儿?”,冲虚道长深深地看了韩文一眼,有些古怪的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儿,不过倒是有几件事情与你有不少的关联,说起来,你这不出门儿的却左右了整个江湖的变换啊!”

“哦?”,韩文挑了挑眉毛,笑道:“至于嘛!我有那么厉害?”

冲虚道长缓缓的伸出一根手指,道:“其一,那位跟你关系匪浅的天残门主独孤玉,因为上一次袭杀了黄文礼而受到了朝廷的围剿,哦哦!别激动!

好在边疆战火再燃,朝廷无暇他顾,不得不放弃了对江湖的整治,算是暂时结束了这个虎头蛇尾的计划,而独孤玉与她的妹妹独孤琳也正式的解散了天残门,不知去往何处了!”

听到这里韩文松了口气,想起那个双目失明,­性­子外柔内刚的女子,他这心中就是一阵莫名的伤感,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那其他的事情呢?比如说五岳剑派,日月神教什么的!”

“恩!任我行重出江湖,拉了一票人马,重整旗鼓,摆开了阵势与黑木崖的东方不败抗衡,据说东方不败还与任我行较量了一番,具体结果未知,不过,看得出来,任我行这个枭雄吃了大亏!

五岳剑派那位野心勃勃的左冷禅,左大盟主这些日子动作频频,先是寻找华山派剑宗传人,意图闹事,可惜被令狐冲直接抹杀了,后又拉拢了青城派的余沧海为他做事,近期又准备召开嵩山论剑大会,其志不小啊!”

冲虚道长叹了口气,道:“任我行是你放出来的,左冷禅的寒冰绵掌也是你教的,还有余沧海,还有那个福威镖局的遗孤林平之,现在看起来也都是不人不鬼的样子,他们连的应该是——辟邪剑法吧!你又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

不得不说,这位掌门大师兄真是洞察秋毫,脑子转的极快,凭借着一些蛛丝马迹他就能推理出很多有意思的东西,韩文笑了笑,并未答话,反而是沉思了一番,露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事到如今,我也不瞒您了!师兄!我正在计划一件事情!我提供消息令任我行重出江湖,那是因为他与东方不败是仇敌,死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二者只能存一的关系!

我给左冷禅寒冰绵掌的功法,那是因为他答应了我一件事情,余沧海,林平之,都是如此,甚至最早的时候木高峰也是我这盘大棋当中的棋子之一!可惜,他不识相,所以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需要这么多高手的帮助!别人且不提,那位林平之上个月就来武当山说要见你,被我回绝,还跟我动了手,想三五个月前,他还只是个纨袴膏粱,手上也只有三脚猫的功夫,而现在,不给我足够的时间,我都拿不下他来了!”

冲虚真诚的看着韩文,道:“师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该不会是想要学那任我行、左冷禅,欲要称霸武林吧?难不成——你滋生了心魔?我的天啊!”

看着冲虚一惊一乍的样子,韩文笑了笑,道:“师兄!自古以来,你见过谁一统武林过了?即便有,那也不过是昙花一现,江湖,其实就是自由的象征,谁也不愿意被规则所束缚!

其实我召集这么多高手那是因为我要取一件东西,那就是——《坐忘心经》,三丰正宗自然派的心法口诀下半部,我之前也对你说过,没有它,我今后的武功是寸步难进呐!而这件东西现在在东方不败的手里!”

“原来如此!可这阵仗也太大了点儿了吧?要不,师兄走一趟,给你讨要过来便是了!”,冲虚拧了拧眉头:“我现在年纪愈发的大了,­精­力大不如从前,这武当山的基业”

“得得得!您能不能别说这个?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韩文道:“武当山掌门人的位置呢,暂时先留着吧,就我这­性­子,交给我你放心?切!”

“当然放心了!你小子那是啥都吃,就是不吃亏的主,这武当山交给你,谁要是让你吃了点儿亏,你还不得杀了他全家啊!”,冲虚道长笑嘻嘻的说道;“呃”,韩文摸了摸鼻子,倒是对自己研究的够透彻的:“这件事情咱们再论!再论!先说说这东方不败吧!此人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了,我召集了这么多高手,就是打算强抢《坐忘心经》!师兄!有没有兴趣儿跟我去黑木崖走上一遭?”

冲虚一愣随即摇头,道:“你主意大,我管不了你,随你自己折腾去吧,要是打算下山,带上清虚、清林,他们两个一冰一火,联起手来就算是我也能硬拼几百招,有他们在,你的安全倒是可以保证!”

韩文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起身抱拳郑重的行了一礼,老道是对自己真心是不错啊!

第六十四章暗夜刺客

“嘚嘚嘚嘚”;

马蹄清脆,敲击人心,门内早就等待良久的店小二连忙相迎,牵马喂草,来人有三位,一个年轻的公子哥儿,还有两个中年道士,似乎是武林人士;“来几样小菜儿,再来两壶酒,有没有什么特­色­菜?给我来两样,不差钱儿!”;年轻的公子哥儿笑着扔给店小二几两银子,径直带人走向了二楼,找到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小师叔!我们被人盯上了!从武当山出来我就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我们!不知道是哪一路的人要与我们为难呐!”,这三人正是从武当山一路向北而来的韩文等人;韩文眯了眯眼睛看向那个还在极力隐藏自己身形的人,挑了挑眉毛道:“哼!主意都打到我的头上来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左冷禅、任我行抑或是其他?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

一边轻笑着,一边给自己倒了一壶酒,韩文慢慢的喝了起来,良久,双眸中­精­芒一闪,道:“今天晚上咱们就看看到底是哪一路的神仙想要与我们为难!”

夜,已经很深了,客栈当中也熄了灯火,黑咕隆咚的一片,一个矫健的身影自楼下跳了上来,脚下点了几下竟然来到了二楼,手中抽出一柄宝剑慢慢的挑开了窗户;眼看床榻上那个睡的正香的人,黑衣人暗道:行走江湖之人竟然如此大意?能活到现在可真算个奇迹!

“再见!”,轻轻地呢喃一声,宝剑在黑夜中划出一抹寒光刺在了床榻上的人身上,黑衣人并没有高兴,因为他能感觉到。这一剑刺中的并不是人的身体,上前两步一撩被子露出了里边的情形,那还是一条被子;“呼啦!”,一声轻响,整个房间被映照的灯火通明。房中的一个角落中显现出一个慵懒的身形,如果仅是他一个人倒也罢了,窗外的去路,门外的去路相继被清虚、清林堵住了,黑衣人暗暗叫苦;韩文站起身来,手中的黑­色­圆木剑抽出鞘来。他现在很生气,道:“是要我擒下你来揭开你的蒙面巾,还是你自己揭下来?竟然敢来刺杀我,当真是活腻歪了!”

黑衣人声音沙哑,面­色­古怪,缓缓地说道:“江湖传闻。武当韩先生聪明绝顶,那你为何不猜一猜我的身份呢!呵呵呵!被你发现了,功亏一篑!再见,不用送!”

“你以为这里是你家的后花园吗?想来就来,说走就走?”,清虚一声暴喝,武当九阳功运转全身。整个人变的赤红,仿佛是烧红了的烙铁,韩文还从未见过这清虚拼尽全力的样子,倒是震撼;黑衣人眼神一变,手中宝剑穿花蝴蝶一般舞动,在清虚的猛攻猛打中只躲不攻,三转两转的就要从窗子跳出去了,怎料到一声清啸,一直引而不发的清林加入进来了;清林明显是一种动物的真实写照,那就是咬人的狗不叫。他喜欢沉默,不喜欢说话,他的招式很凌厉,原本走的就是­阴­寒的路子在练过韩文给的寒冰绵掌之后更是如此,一出手就带着惊人的寒霜;冲虚道长说过。他这两个徒弟清林与清虚那是一冰一火,一旦联起手来就连他自己都要退避三舍,当今武林比冲虚道长更厉害的人,有,但这个黑衣人明显不在那寥寥几个当中,不多时便被打中了一掌;韩文看得出来,此人隐藏了实力,他原本擅长的是正手剑,可他偏偏使用反手剑,他原本的武功也没用,反而使用了五岳剑派的大杂烩招式,故意的混淆视听,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清虚!清林!退下!”,韩文轻喝一声,手中黑­色­圆木剑出鞘,脚下一点,玄牝剑法凌厉的刺了过去,速度惊人,这一手显得太过突兀,那黑衣人一时间心思没有转过来被刺伤了肩膀;“哼!”,闷哼一声,黑衣人像是一头受伤的孤狼,声音嘶哑的说道:“真没想到韩先生的武功也这么好啊!看来,外界的有些传言并不可靠啊!”

“闭关修炼了一段时间,如果不能有所增长,那岂不是说我蠢笨如猪吗?”,韩文面上霜寒未消:“你走吧!你的身份我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不要惹恼我!另外,辟邪剑法的滋味儿怎么样?哈哈哈哈!”

黑衣人神­色­变动,深深地看了韩文一眼,转身跳窗而去,不多时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清虚不解的问道:“师叔,为什么放他走?我与清林联手在走上十几招就能擒住他了!”

韩文摇了摇头:“他极力的在掩饰自己的身份,可却也暴露出不少问题,如果真的把他逼急了,他会拼命的,你们两个即便能杀了他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让他走吧,迟早会收拾他!”

“师叔!刚才你提到了辟邪剑法?难不成是余沧海那厮?当真是可恨!尤其是他现在还在嵩山派,我们现在去嵩山岂不是羊入虎口,一去不回了吗?”,清虚又问:“要不,我们回去吧!”

“呵呵呵!会辟邪剑谱的不止余沧海一个人,况且,余沧海你们还不了解他吗,他的下盘太松,而这个人不同啊!内力深厚,涉猎颇广,只凭借观摩便能强学各派招式,岂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韩文神秘的笑了笑,伸了个懒腰,道:“他娘的,大半夜的还折腾,睡意全无啊!要不?我请你们去喝花酒?嘿嘿!脸红什么,走吧!走啊!哈哈哈!”

“小师叔,这个,这个有点儿不太好吧?”,清虚涨红着脸,清林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个人都是一脸的难为之­色­,无奈韩文已经向外走去了,他们也只能跟着;南阳府很富庶,尤其是南阳城,已是深夜了,客栈虽然是熄了灯火,可这大街小巷还有不少地方做生意,当然了,要是找这种烟花场所,那就朝着灯火最亮的地方前进就行了;对于这种龌龊事韩文很有心得,没过多久他就带着清虚、清林来到了一个名为“红粉窟”的地方,这座三层高的楼内此时莺莺燕燕,热闹非凡啊!

很熟悉其中门道的韩文出手很阔绰,一手搂着风韵犹存的老鸨吃豆腐,一边调笑着打听些情况,倒是显得清虚、清林这两个中年人像是呆头鹅了;正准备找两个漂亮姑娘潇洒一番呢,外边传来了一阵聒噪声,几十个叫花子闯了进来,一进来便将目光对准了林文,二话不说,劈手就打,气势汹汹;在蜀中的时候韩文便与丐帮的帮主解风结仇了,这仇结的还不轻,尤其是在韩文撕破脸皮将她骂吐血的之后,这位解帮主在江湖上名声扫地,威望大降,这令他怒火中烧;听说韩文一回武当山便闭关修炼了,解风想要报仇,却不敢直接上武当山要人,所以他一直在等待机会,韩文刚刚下山,他们丐帮便开始行动了;凡诛杀韩文者晋升长老!无数的乞丐疯狂了!为此,连­性­命都不要了;清虚一声大喝,一掌拍飞了这个上前袭击韩文的叫花子,脚下一滑窜进了乞丐群中,拳拳到­肉­,招招见血,三四十人的乞丐队伍被打的哭爹喊娘,叫苦不迭,狼狈逃窜;韩文轻轻一叹,道:“无脑鼠辈啊!就凭这么些废物也想要了我的­性­命?是我傻,还是他脑子有问题?姐姐,你说呢!哈哈哈!”

清林在一旁说道:“从下山之后就有人追踪我们,而且不止一波,师叔,现在呢?我们该怎么办?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难保不会栽个大跟头啊!”

“咦?你现在这话说的很不错嘛!不像从前了!”,韩文很惊奇的看着清林:“不结巴了?我就说嘛,这是心理问题!咋样?我教你的那个办法挺管用的吧?”

清林顿时觉得脑门上滑下了三条黑线,郁闷的说道:“现在的主要问题不是这个,师叔!关键是在于,您到底有多少仇家?今天就窜出来两拨了,明天呢?后天呢?”

“哦!这个啊!”,韩文笑了笑,道:“我的仇家应该不会太多,放心好了!姐姐!找人将这些该死的叫花子扔出去,我讨厌这种没品的乞丐,另外,给我找两个漂亮点儿的姑娘啊!”

一边笑着,韩文一边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上了楼,转眼间消失了;就在这南阳府城中,那些被打伤的乞丐悲呼连天的跑回了丐帮分舵,在这里,早有人在等着他们了,那是一个身形高大的乞丐,面有刚毅之­色­,相当有气质;听完众人的诉说之后,这个乞丐皱了皱眉头,道:“下去吧,好好养伤,这个韩文也不尽如江湖传言那般,否则,这些人断然是没有活下来的机会的!

丐帮数百年的声名啊!解帮主,你都做了些什么!真是侮辱了丐帮这两个字!罢了罢了!是时候做些改变了!”

第六十五章没采过花的采花贼

清晨,还在体会少女胸脯温软的韩文被人叫了起来,一脸不爽的盯着对面的那个人,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漫不经心的说道:“张副帮主?昨天晚上你们丐帮的人突然袭击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然敢先上门找我?难不成是想兴师问罪?”

这人便是昨天晚上那个丐帮的叫花子了,别看他衣衫破烂,但自有一番威势,好歹也是天下丐帮的头领之一啊!

张金鳌双眉紧蹙,缓缓地说道:“不是!我自然不敢对武当韩小先生不敬,昨天晚上的事情只不过是有人自作主张便是了!所以我前来,就是想当面对韩先生说清楚!”

“哦?”,韩文突然打起­精­神,因为他从张金鳌的话里听出了别样的东西,眼睛一转,笑道:“丐帮,是天下人的丐帮,不是解风的丐帮!我懂!丐帮数百年来多有清誉,偶尔出现两粒老鼠屎也是可以理解的!呵呵!”

“韩先生果然厉害!”,张金鳌像是无头无脑的赞叹了一句,旋即说道:“解风的所作所为已经是丐帮的耻辱了,为了捍卫丐帮数百年的声誉,清理门户之事已经是势在必行了!”

又是一个枭雄之辈!韩文心中暗道,随即转动了一下手中的黑­色­圆木剑,突兀的一招点了过去,张金鳌没有料到韩文会突然出手,连忙一闪,他背后的椅子被洞穿了,可见韩文出手的时候并未留力!

张金鳌一抖手中的竹仗架住了韩文的剑,喝道:“韩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若是我张某人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明言!”

“你做的没有什么不对的!”,韩文没有拔剑在手,反而是带着剑鞘继续攻击张金鳌,玄牝剑法快速的施展开来。暴风骤雨一般扑向了张金鳌,有了《坐忘心经》的支撑,这套玄牝剑法的威力更胜从前!

张金鳌失了先机,手忙脚乱的招架,很快。他的身上就挨了两下,正当他盛怒之时,韩文却是收手了,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喝起了茶水,幽幽的说道:“张副帮主!你这武艺,啧啧!说得好听点儿叫做无惊人艺业。说得难听点儿叫做三脚猫的功夫!江湖武林就是江湖武林,有些时候脑子比武力管用,但有些时候武力远比脑子好用!你要是就这么点儿能耐,我就是瞎了眼也不会跟你合作的!”

张金鳌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半晌,道:“这一点韩先生还请放心。我练的功夫有点特殊,时间上还有些不够,不出两个月,你就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了!”

“哦?那还真是不错!那你找我­干­什么?你完全可以召开丐帮大会,剥夺解风的帮主之位啊!找我?岂不会将事情变得更加复杂?”,韩文漫不经心的修理指甲,抬头说道;张金鳌道:“解风对丐帮的统治还是很稳固的!而且。单凭我的一面之词,谁愿意相信?所以我邀请韩先生于两个月之后的嵩山论剑大会上帮我一把!”

“好处!”,韩文笑着摊摊手:“有付出就要有收获,何况这中间还担着风险,如果你不能成功,我与解风,武当派与丐帮之间的仇恨就会攀升到一个顶峰,这关系可不小吧?”

“好处?”,张金鳌明显没想过这个问题,半晌。涩声道:“只要不过分,你可以随意的说,为了丐帮的荣耀与清名,我愿意付出!”

“很好!我只想借《降龙十八掌》一观!”,韩文一挑眉毛笑道:“虽然现在的《降龙十八掌》已经残缺不全了。但这毕竟是流传于世很久的高深武学,我希望窥探一下其中的奥秘!

放心,时间不会长,你也无需要担心我会吞了它,另外便是丐帮与武当山的关系了!你若掌权,两家重修旧好,也算是不错的一段武林佳话!你说对么?张帮主?”

从张副帮主到张帮主,称呼变换中张金鳌了然的点了点头,抱拳拱手,施了一礼,转身告辞了,他已经明白韩文现在的态度了;“嘘——!”,韩文吐了一口气,这个江湖还真是乱啊!到处都是野心勃勃之辈,远远不是那种纯粹的江湖武林了,两个月后的嵩山论剑大会?又是一件有趣儿的事情;“我说你们这里的姑娘就没有漂亮点儿的吗?这都是什么货­色­!大爷像是没有钱的人吗?”,一个公鸭嗓的声音嚣张的叫嚣打断了韩文的思索,走出房间,正见老鸨拦着一个人,不让他进韩文的那间屋子;“大清早的,哪来的狗?一阵乱吠,当真是没有教养!”,韩文依着门柱懒洋洋的骂道:“­色­鬼托生的吧?我看这位姐姐不就很不错嘛!呵呵!”

那人一转身露出了一张很帅气的脸,一副潇洒不羁的样子,上上下下的打量韩文一番,道:“你又是何人?怎么说话这么冲,吃火药了吗?要不要田爷给你消消火儿?”

看了这人的一身打扮,再看一眼他那把奇异的短刀,韩文笑了笑,笑的这位仁兄都愣住了,随即,他面­色­大变,因为韩文正声嘶力竭的喊:“抓­淫­贼啊!大­淫­棍田伯光在这里逛窑子!哈哈哈!”

恶劣的笑声中田伯光涨红了脸,不是为了韩文说他是­淫­贼而愤怒,而是为韩文揭穿他的身份愤怒!想他大名鼎鼎的采花贼田伯光,竟然沦落到花钱逛窑子的地步,还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传出去多丢人啊!

田伯光大怒,握住刀把的手抽出了一柄短刀向韩文攻了过来,他这柄刀很有意思,一般的刀都是刀柄与刀神相连直来直去,可他这柄刀在刀身的根部直接将刀柄做成了九十度角的弯曲,非常的怪异;韩文本来不想招惹这位田大­淫­棍的,只是临时起意,人常说田伯光有三绝,快刀、轻功、瑃药。尤其是他的快刀,很多人虽然不屑,但不得不正视它的存在;“恼羞成怒了!哈哈哈!”,韩文大笑着抽出宝剑,快剑对快刀。乒乒乓乓的斗了起来,如果是数月之前,韩文绝非是他的对手,可现在却不一定了;越打田伯光心中越惊,他的刀非常快,除了练就快剑、快刀的人。就算是一些门派掌门都不一定能有他的出手速度快,可今天,他的出手速度竟然被压制了;快刀与快剑的共同特点就是快,除此之外就是只攻不守,以守代攻,一旦招式中出现了守式。那么就说明自己已经败了!田伯光现在就是如此,他的招式中已经出现了守式!

“你到底是谁?”,田伯光惊诧的大叫,这年头,采花贼都不好做了,且不说那个恒山派的小尼姑,就说前几天碰上了一对二姐妹花。本来想上去沾点便宜,结果被揍得满头是包,尤其是那个小的,把他的身体用软鞭抽的一块儿青一块儿紫的,还得意洋洋的大笑;野花带刺儿,田伯光算是心灰意冷了,打算不再­干­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打算转行了,所以才会来这青楼寻找乐子,谁成想。又碰着一猛人,这年头,都是杯具啊!

“当啷!”,一声轻响,田伯光走神儿了。手中的刀也被挑飞了,一柄又细又长如同锥子的兵刃架在他的脖子上,令他不敢妄动,眼角的余光一扫,惊叫道:“你是武当派的韩先生?”

韩文有些惊讶,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说来给我听听,要是我高兴了,没准儿还能放你一马呢!”

“我,我曾经远远地见过清虚道长!哪有那位清林道长,能让他们二位俯首帖耳的,除了武当掌门人冲虚道长之外也只能是你了,毕竟你是冲虚道长这一代唯一的师兄弟了!”;田伯光感觉脖子上的锋芒更重了之后,连忙叫道:“别啊!我还是处男呢!我还不想死啊!道长!上天有好生之德,您都”

话没说完便被打断了,韩文怒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贼也敢说自己是处男?你怎么不说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娃娃呢?今天,韩某就要为武林除掉你这个大祸害!”

“冤枉啊——!”,田伯光大声悲呼:“道长!不!大侠!我真的是个雏儿!别看我都快三十岁了,可我真么没有那啥过!江湖传言说我是采花贼,可我这个采花贼可从来没成功过啊!”

我勒个去啊!没采过花的采花贼?有这么悲剧的­淫­贼吗?韩文顿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清虚,清虚也是面­色­抽搐,好半晌道:“小师叔,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为何这么说?”,韩文好奇的打量着田伯光,这边问道;清虚道:“最早的时候田伯光是因为调戏过宁中则宁女侠而被人骂为­淫­贼,后来他又调戏了朝廷高官家的女儿,因此天下缉捕,黑白两道全都说他是­淫­贼,不久前他又去调戏恒山派的小尼姑仪琳也没成功,被令狐冲打了一顿!”

“高不成低不就?你小子倒是可以啊,眼光倒是高的不行,就是手段差点儿!采不到花儿的采花贼?田伯光!哈哈哈!真没有比这个更好笑的笑话了!”,韩文大笑不止;田伯光一脸的郁闷,叹道:“这年头,越漂亮的女人越厉害啊!前几天碰到一对儿姐妹花,那武功高的离谱啊!要不是咱溜得快,估计早就死了,换做是你,也得折在那里!”

“姐妹花?”,韩文心中一动,道:“是不是长得特别的像,一个腰间缠着银­色­的软鞭,一个手中拿着竹萧,拿着竹萧的那个眼睛还看不见东西?”

“咦?你怎么知道的!”,田伯光惊诧不已,转而目光恍惚,叫道:“老子饿了!老子渴了!”

真是个奇葩!韩文笑了笑,道:“既然你不是万恶的采花贼,你手中有恰好有我需要的情报,得了,这顿酒我请了!姐姐!有什么好酒好菜别藏着掖着的,多上点儿!走了!来这边坐,跟我说说,你是在哪里碰到她们的?”

田伯光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道:“不行,我得吃完了再说,刚才我那是没吃饱所以打不过你,等我吃饱了,你要是能打赢我我就说,要不然,打死我我都不说!”

“呵呵!不得不说你小子胆子还不小,你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吗?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我的小姨子,哦,她们原来的身份是天残门的门主与副门主!呵呵!她们没杀了你,倒是有点儿意思!”

韩文­阴­测测的说道:“你听说过比凌迟更加令人痛苦的刑罚吗?告诉你是人瓮!削去你的五肢,挖了眼睛,刺破耳朵,割了舌头,堵了鼻子,你听也听不见,看也看不见,闻也闻不到,只能用嘴呼吸;装在一个养满蚂蚁的大瓮当中,而后每天给你喂水喂饭,哦,最好是蜂蜜水,伴着砂糖的米饭,啧啧!那样你的­肉­都是甜的,那些蚂蚁可是会爱死你的,经过我的计算,你可以活三五个月才会死,厉害吧!”

田伯光打了个寒颤,惊惧的看着韩文,喃喃道:“明明只有四肢,哪来的五肢!”

顺着韩文的目光,田伯光知道韩文说的是什么了,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挑了起来,抽刀在手,喝道:“你,你,你别过来啊!我跟你讲,士可杀不可辱,爷,田爷要死的体面点儿!”

“哈哈哈哈!瞧你这个怂样!”,韩文大笑,目光炯炯的顶着田伯光道:“告诉我她们现在在哪里,我好酒好菜的招呼着你,你若是还想以此胁迫我,放心,凭借我们三个人的力量,你就是自杀都没有时间!”

“咕噜!”,田伯光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咽口唾沫的声音都是那样的响亮,好半晌涩声道:“我是在南京见到她们的,这还是在上个月,很长时间了,我偷听了她们的话,她们打算游历天下!”

“哦?哦!”,韩文皱了皱眉头:“好了!美酒佳肴,开吃吧!清虚,清林,一起坐,吃饱了,继续上路!”

“上路?这该不会是断头饭吧?呜呜!”,田伯光简直就像是一个敏感的少女,多愁善感,只要一听见类似于上路啊、送行啊这种词汇就忍不住哭嚎;我还是个处男呢!我可怜的小象还没有吃过东西呢!

第六十六章简直是无耻到家了

本来韩某人是打算前去嵩山在行华山,由于其中变故良多,他不得不改变计划,先去华山,暂时先避开嵩山,骑马赶路,一路风尘,倒也快,没几日就来到华山境内了;“华山,果然是风水宝地啊!”,仰望了一眼这秀丽的山川,韩文不禁心生感慨,转头道:“走了!咱们上去,拜见一下岳大掌门!我想他一定很希望见到我!”

岳不群想不想见他是一回事儿,他想见岳不群却是另外一回事儿;这个雄心勃勃的伪君子现在有些按捺不住了;“我看我还是不去了!那个,韩先生,就此告辞,不用远送!不用远送啊!”,田伯光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打了个哈哈,转身就跑,那模样,见了鬼一般;君子剑岳不群在江湖上的金字招牌,那是品行端正,­性­情高洁,嫉恶如仇,估计田伯光觉得自己这个身份不大好,生恐被岳大掌门人剁了,来一个除魔卫道;韩文笑了笑并未阻止,转身向华山派山门前进,一路登山而上,风景宜人,渐渐地已经可以初见人烟痕迹,想来那里定然是华山派的驻地了,韩文加快了脚步;山门外有华山派弟子守卫,巡视,韩文上前道:“武当派韩文,求见岳掌门!劳烦二位禀报一声!”

没过多久,岳不群便急匆匆的赶来了,一身儒袍,尽显雅致,远远地便抱拳拱手,大笑道:“早就想请韩师弟前来华山坐一坐,没想到韩师弟自己便来了!哈哈哈!我说这一大清早的这喜鹊怎么叫个不停呢!”

“岳师兄客气了!”,韩文意味深长的看了岳不群一眼。嘴角流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而后与岳不群并肩而行,笑道:“要是早知道这华山如此秀丽多姿,岳师兄便是不请我,我也要来的!”

岳不群面上还是那一副高兴的样子。眼中却是一抹­阴­翳,凝而不散,悠然道:“自蜀中一别,已有很久未曾见过韩师弟了,韩师弟一向可好?可是让人挂念的紧呐!”

挂念?韩文心道,你老兄挂念的不是我的人而是我的命吧!淡淡的说道:“还好!闭关修炼些许日子。弥补一下自身的不足,也免得家里那位师兄唠唠叨叨!哦?怎么不见宁女侠?还有,岳师兄的高徒都去哪里了?”

“嗨——!”,岳不群长叹一声,一脸的悲痛,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耻于开口!”

“岳师兄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家门不幸了?你这说的我好生糊涂啊!”。韩文眨了眨眼睛,表面上同样的焦急悲痛,心中却是抱着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态度等着看乐子;岳不群将韩文请进屋子之中,又挥退了身旁众人,韩文也遣走了清虚、清林,岳不群这才幽幽的说道:“真是孽子!孽徒啊!你说他们怎么能这样做!简直是混账!我,我。真是气死我了!”

“岳师兄!到底怎么了?说出来,师弟也好帮你参谋一下啊!你这憋在心里,会出事儿的!急火攻心,不利于修行!”,韩文的好奇心简直是爆棚了!

于是乎岳不群幽幽的说道,之所以没有看到他的那几个徒弟,是因为他的徒弟们基本上都在思过崖上关禁闭呢!这些日子华山发生了不少事情,比如说岳不群的六弟子陆大有被杀,《紫霞秘籍》被盗;再比如说林平之­性­情愈发的暴戾­阴­狠不久前竟与宁中则动了手,最可气的就是他自己的女儿岳灵珊了。她竟然与令狐冲私通!这哪里是良善人家的所作所为?

当然,如果深追究这些事情的真相,其实岳不群并没有他表现出的这般焦虑,他心中反而是胜券在握!

陆大有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他借助了劳德诺的手除掉了陆大有。那本《紫霞秘籍》本身就是假的,丢了就丢了呗,林平之嘛,岳不群想要利用他,只是时机还未成熟罢了;至于令狐冲,那绝对是无妄之灾了,他被岳不群暗中下了瑃药,岳灵珊也被他做了手脚,结果很明显,令狐冲与岳灵珊被他抓了个现行,抓住了把柄!

其实令狐冲被如此算计这还与韩文有诸多的关系,原因就是天残门的武林大会上韩文挑破了令狐冲剑法的来源,原本岳不群是想将辟邪剑谱的事情栽赃在令狐冲头上,无奈之下只能用了这种低级手段;不管怎么说,单从表面而言,岳不群的确是腹黑学的资深读者,做的这些事情滴水不漏,既展现了一个掌门人对门派现状的痛心疾首,又展现了一个父亲对徒弟与女儿做出这种苟且之事的伤心焦虑,伟大的掌门人,慈父、严师种种身份完美的被他一个人演绎了出来;听完岳不群的诉说,韩文重重的一叹,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这事情也太,怎么说才好呢?恐怕韩某要让岳师兄失望了,这种实行我是真的帮不了你了!万望见谅啊!”

岳不群一副苦笑的样子,叹道:“罢了!罢了!我这心也乱了,所以将他们全都逐到思过崖上思过,不过,与韩师弟倾吐一番之后,这心情倒是好了些许!”

门外传来脚步声,宁中则走了进来,看到韩文来了,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光芒,而后施了一礼,道:“原来是武当派的韩师弟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韩文起身回礼,笑道:“岂敢!岂敢!”

宁中则这幅样子,梨花落雨一般,想必刚刚哭过,倒是别有一番风情,看的韩文心中一荡,在他身边的岳不群明显是感觉到了韩文眼神中的异样,略有所思;宁中则来了之后,岳不群故意引开了话题,与韩文一起谈起了诗词古文,有意的避开其他的事情。聊得有些多了,韩文笑道:“这一路上还没有好好休息过,岳师兄,能否安排几间房舍,以供休息?”

送走了韩文之后。岳不群与宁中则相互对视,眼神中早没有了夫妻之间原本应由的浓情蜜意,虽有感情,却也带着颇多的复杂情绪;良久,宁中则哀求道:“师兄!那毕竟是我们的女儿!还有冲儿!他也是我们一手养大的!珊儿打小儿就喜欢冲儿,虽然他们这次做得不对。但,不如就让他们在一起吧!”

“在一起?”,岳不群挑了挑眉毛,冷哼一声道:“我将他视作亲生儿子一般!但是他却与珊儿做了如此有乱­仑­理之事!你还想维护他!你!你!他们不晓事!难道你也糊涂了吗?”

宁中则面­色­大变,良久道:“那你还想逼死他们不成!岳不群!你不要太过分了!为了这个所谓的掌门人的身份,你竟然变得如此冷血无情!你无非就是看到冲儿如今有了出息。你嫉妒他,还,还练了邪术!你不是个男人!”

“够了!”,岳不群的声音陡然变得尖细,慢慢的坐在椅子上,捏了个兰花指,道:“我就知道瞒不住师妹。可我也是无奈啊!那嵩山派左盟主步步紧逼你也是看到的!为了这祖宗基业我付出了这么多,你竟然还这般待我!

嫉妒冲儿?不!他有出息我很高兴!但是他太放荡了!玉不琢不成器!就算我为了一己私心放过他!那你能告诉我我该怎样去面对‘六猴儿’吗?恩?你倒是说说啊!”

实际上陆大有是死在劳德诺的手中的,可岳不群这件事情针对的是令狐冲,他有意的给令狐冲这个武功高强,并且还是剑宗传人的弟子套上一层枷锁,为自己所用,岂会就此罢手?

“你到底想怎么样?岳不群!”,宁中则叹了口气,盯着岳不群,她明白。岳不群变了,或许,从前的岳不群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从未懂过他,如今。她直呼其名,心中早没有了从前的那种心情了;岳不群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个韩文对你很有意思,看来咱们师妹还是风采依旧啊!迷的那小子七荤八素的!咯咯!”

“你!你混蛋!”,宁中则面­色­顿时煞白,心中已然怒极!岳不群竟然想用她去拉拢那个韩文!真是无耻!无耻之尤啊!他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

“师妹!我知道你正值虎狼之年,而我早就不是男人了,寻欢作乐,这有什么?”,岳不群慢慢的说道:“嵩山论剑大会近在眼前,能够左右天下局势的人不多了,韩文恰巧就是其中的一个,如果你不想华山这份基业丢在我们这一代,还是乖乖地听话吧!”

宁中则感觉自己被雷击中了一般,一双灵动眼睛噙满了泪水,胸脯起伏之中,尽显成熟御姐儿的风范,她抿了抿嘴­唇­一言未发;岳不群叹道:“真是便宜那个姓韩的了,多漂亮的一个美人儿啊!可惜我无福消受,清心寡欲,才是成就大业的根本,师妹!说起来,那小子长得倒也不做,呵呵!

别担心,只要我抓住了他的把柄,我们华山在嵩山论剑大会上就处于不败之地,这是关系到门派生死存亡的事情,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师父苦心经营,数代人殚­精­竭虑创造出来的基业啊!”

一边说着话,岳不群一边走到宁中则身后给她揉捏肩膀,以往的这个时候,宁中则会感觉到很幸福,可现在,她只会觉得恶心,非常的恶心,厌恶的打掉岳不群的手,宁中则转身便向外走去;岳不群­阴­测测的一笑,道:“师妹!今天晚宴打扮的漂亮一些!哦,你今天又去思过崖,珊儿没有去找冲儿吧?他们可曾都安分了一些?但愿不要在这多事之秋再生旁枝末节了!”

宁中则的身体颤了颤,她与岳不群相依相伴快三十年了,就算岳不群变了,她依旧是那个最了解岳不群的人,她太了解岳不群了!不择手段!已经入魔了!

如果今天自己不答应岳不群的请求,岳不群就敢将岳灵珊从思过崖上叫下来,威逼利诱,让她代替自己!宁中则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了,道:“我会的!”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会客厅内,岳不群不住的劝酒,就算是这酒度数很低,韩文有意的戒备,也被灌了个不清,面­色­有些绯红,目光逐渐迷离,正在此时,外边传来禀报,说什么思过崖云云的,岳不群急匆匆的去了;身旁就是熟透了的水蜜桃,韩文不由的有些心神荡漾,宁中则眉宇紧蹙,心中更是犹豫不决,起身关上了门窗,软糯糯的说道:“韩先生,小女子自创了一套剑法,还请观赏!”

说话间宁中则紧咬着下嘴­唇­,一副妩媚动人的样子,抽出宝剑便舞了起来,身姿曼妙,柔美动人,尤其是一边舞剑,身上的轻纱也一件件的落在地上;渐渐地,只剩下了一件近乎透明的肚兜还有一条轻纱亵裤,两点胭脂红,一条黑林路,常年练武的宁中则身材依旧的傲人,美艳至极!

韩文口­干­舌燥,心中却是警惕起来,这是圈套?还是?一阵香风袭来,伴随着一声轻响,宁中则搂住了他的脖子,胸前那雪梅玉峰顶住了他的胸膛;我要遮双峰再也遮不住我的眼!我要这深渊再也测不出我的长短!喉咙中一声野兽似的咆哮,韩文死死的搂住了这位熟­妇­御姐儿,双­唇­印在了那双樱桃点点之上;久旱逢甘露,宁中则羞耻的发现自己竟然在几次抚摸之中便泄了身子,那条亵裤被打湿了大半,讨厌的手指在她的双股之间不住的摩挲却不肯进入,心中痒到了极点;“要!我要!”;宁中则艰难的说道,抛却了一切的羞耻;韩文晃荡着身体,抱起了宁中则,那双作怪的手还在作怪,虽然喝得有些多了,但是他还为失去理智,到嘴边儿的­肉­要吃,但要吃得安全!

几个腾挪之间,韩文抱着宁中则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并且还通知旁边屋子的清虚、清林小心戒备,当真是坏到了极点!

望着床榻上那位媚眼如丝,急不可耐的御姐儿,韩文脱去了长衫,心中暗道:岳不群!死太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六十七章征服怎么唱?

越过那整齐的一点点黑­色­丛林,望着那山丘之下紧闭的大门,玫瑰一样的蝴蝶花瓣令人振奋,微微撩拨,便是春水潺潺,一股异样的清香越发的映衬出此时的旖旎;“不要!不要看!”,宁中则也喝了不少杯,否则以她自身的­性­格断然不会如此,当然,这也与岳不群今日的表现有关,令她生出了一种报复心理;“哦!还是粉红­色­的花瓣儿!真是­精­致漂亮到了极点啊!岳夫人,不知道岳大掌门与你同床共枕的时候有没有看过呢?不过,我猜他房事不利,多年来,真是苦了你这个美人儿守了活寡了!”

韩文一手揉捏宁中则的高耸,一手测量深渊的长短,口中更是放荡的调笑,他倒要看看,这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宁女侠隐藏至深的那股欲望,她的另外一面是何等的疯狂!

一直以来韩文都叫她宁女侠,突然间叫她岳夫人更是令她生出了一种别样的心思,那是一种强烈的报复后的快感,酒­精­的促使下说道:“他岂止是房事不利啊!早就早就应该去当和尚!”

她本想说岳不群当了太监,没能开口,转而说是和尚,其实,他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除了洞房花烛夜之外,房事几乎是按年计算的,尤其是近几年,除了那次被韩文蝶燕双飞之外,几乎没有尝过这种滋味儿;“呜呜”;一阵透不过气的湿吻之后,韩文用手指撩动了一下两人­唇­边链接的那一丝晶亮,而后将手指伸进宁中则的娇艳小嘴之中,让她慢慢的允吸;“脏!刚在那里,唔”。宁中则无奈,心中却是颇有一种刺激的感觉,慢慢的允吸着,渐渐地面上的两朵腮红更加的明艳动人,韩文褪去了所有的衣衫。小韩文早已按捺不住,阳刚的气息令宁中则不禁呻吟了一声,尤其是那硕大的存在更是让她掩着嘴惊呼了一声,颤抖的修长玉指禁不住去摸了一下,又像小猫受到惊吓一般收了回来;韩文站起身来,从温柔变的粗暴。一把薅住宁中则的长长秀发让她的俏脸靠近自己的小韩文,宁中则像是明白了什么,想要挣扎,无奈,那种新奇的感觉太刺激了;“哦!”,一声惊呼。感觉那是一阵温暖的包裹,韩文一边给宁中则整理了一下秀发,一边轻轻的挺动腰身,宁中则从未做过这种动作,相当的生疏,但是这更有趣儿;“咳咳咳!”,伴随着一阵咳嗽。那挺到喉咙的小韩文让她面­色­涨红,瞪了韩文一眼,更显的妩媚异常,再也按捺不住的韩某人俯下身来,又变得温柔起来;“我要进来了!岳夫人!喜欢吗?”,韩文从未发现自己也会这般的无耻,兴奋地战栗,研磨着洞口,就是不愿意再进一步,宁中则双腿夹住韩文的腰身。一声娇吟中,水到渠成!

“还真是个急­性­子!我喜欢!”,韩文一边慢慢的抽动,一边在宁中则耳边喃喃细语,脸颊紧贴。宁中则的粉颊烫得惊人,复杂到了极点的心情,报复的快感,久旷未雨的兴奋,种种感情交织在一起;“啊!”,娇吟中,宁中则瘫软了,韩文笑了笑,抽动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一边动一边说道:“岳夫人!唱征服!宝贝儿,我真是爱死你了!我甚至开始嫉妒岳不群这个死太监了!放着你这么一个尤物,却与恒山派的那个老尼姑眉来眼去”

“啊,啊,啊”,宁中则娇喘连连,不断地泄身,整个床榻都像是被水打湿了一般,她整个人更是大汗淋漓,尤其是娇­嫩­的皮肤呈现出的粉红­色­,漂亮极了!

“啪啪啪”,“唱征服!”,韩文换了几个姿势,不住的鞭挞宁中则,嘴里还始终重复着这句话——“唱征服!”

宁中则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再也不能克制自己,带有哭腔的尖叫道:“征服怎么唱啊!”

“哈哈哈!”,韩文大笑,随即房内响起了一种莫名的旋律:“就这样被你征服”

守在门外不远处的清虚与清林对视一眼,眼神儿中三分无奈,三分担忧,三分不忍视听,还有一分的怒气,这份怒气其实也可以算在担忧当中,他们担心韩文这样做会败坏了武当山的门风;门内的人是谁他们心中并不知晓,但听这声音两人面­色­都变了,缘何?这可是华山派掌门人的老婆!你怎么说睡就给睡了!这会引发两派冲突的!就算在这里被人打杀了,武当山到时候都不敢理直气壮地找事儿!

房间中,啪啪的声音越来越想,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还有那略来娇喘,断断续续的吟唱,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怎么说呢?小师叔就是小师叔,玩儿的就是高端!

“那里不行的!啊——!”,一声近乎惨烈的娇呼,宁中则双眼中噙满了泪水,她现在的姿势是后入跪姿,一个相诱人的姿势,尤其是拥有水蜜桃一样臀瓣的宁中则摆出这个姿势,更是诱惑极了;双手柱在床榻上,宁中则回眸一望,埋怨的娇嗔不已,韩文安抚似的揉捏她那似乎要滴出水的臀瓣:“不痛了!很快就好了!好一朵粉­嫩­的雏菊,哦!真是紧致到了极点了!”

所谓的思过崖上出了事情那是岳不群安排的,他原本的意图是突然返回然后捉­奸­,以此为要挟,让韩文在嵩山论剑大会上动用武当山的力量帮助他,可惜,韩文对他有所防备,径直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门外还放了“两条狗”;此时的岳不群如果单身硬闯肯定是不行的,清虚、清林的武功他是见过的,就在前几天他化妆成为蒙面人袭击过韩文,这两人是有能力威胁他的,如果召集弟子一起捉­奸­。只怕他这君子剑的名头就此完了,韩文名声也毁了,他们就此不死不休;况且,如果韩文的名声毁了,他自身的价值就不是那么大了。武当山为了在江湖上的声誉一定会处置韩文,他的终极目的是将武当山卷入这场论剑大会上,总之,现在的岳不群,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岳不群并不打算与韩文不死不休,最多也只是利用他罢了。眼看着房间内传来宁中则不断攀上高峰的浪叫声,岳不群面­色­­阴­沉到了极点,狠狠地一掌击在身前的石栏杆上;“咔咔!”,一声轻响,石栏杆竟然硬生生的被拍出了一条裂纹,就算不是男人了岳不群也很愤怒。一年的时间都不到,被人两次戴了绿帽子,前者将自己的妻子、女儿一起玩儿了,后者更过分,这是嘲讽,赤­祼­­祼­的嘲讽啊!

一夜的翻云覆雨,各种姿势。各种啪啪啪,别说是数次晕厥过去的宁中则,便是韩文也­精­疲力竭了,他们倒是相拥而睡,可是苦了门外一直给他们防守的清虚、清林了;当然,还有那个心中愤恨,在华山僻静树林中砍了一夜的树的岳不群,他也很苦;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一丝明媚的光线­射­入房中,韩文挑了挑眼皮。看了一眼昨天与自己疯狂了一夜的御姐儿,手上有开始不老实的乱动,这种尤物,岳不群是怎么舍得的呢?要是自己,打死也不愿意啊!

宁中则比韩文早醒来了。但她因为羞怯没敢动弹,紧闭上眼希望韩文先走,可她越是这样,韩文越是不老实,尤其是小韩文在她双腿间的股逢来回抽动,更是让她睫毛乱颤,口中禁不住发出一声娇吟;韩文­色­­色­的一笑,翻身上马,又是好一阵子的折腾,直到宁中则连连讨饶,他才意犹未尽的打算起床,舒展一下筋骨,就连天气就觉得这么美好,调笑道:“岳夫人,爽吗?”

宁中则抿着嘴­唇­,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身上黏黏腻腻的东西,,默默地被扔的满地都是的衣衫,想要穿上,身上却是一阵酥软,赤­祼­着身子低着头;良久,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你就是当日在衡山那个­淫­辱了我们母女的那个人!对么?你所说的什么双生兄弟,根本就是骗人的!从来都没有那回事儿!”

韩文耸了耸肩膀:“当日确实是情急之下,我也是因为与人结仇被人算计了!你当时若是好声好气儿的说话,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了!或许,我应该向你道歉!对不起!”

“你!­淫­贼!混蛋!”,宁中则双目一下子就红了,站起身来欲打韩文,身上一软却是扑在了韩文身上,韩文冷笑一声一压着宁中则,一边提枪上马;“啪啪啪”;“唱征服!唱!”

“呜呜呜,啊啊啊!就这样,被你征服”;宁中则秋水一眼的双眸噙满了泪水,委屈到了极点,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以何种心情来面对韩文了,总之,极度的复杂,打击她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接踵而至,她甚至起了轻生的念头;云翻雨覆,韩文懒懒的躺在床榻上,道:“小宝贝儿!过来!给大爷穿上衣服!哎!人生啊!就是这样,十有八九不如意!想当年,你与岳不群是何等的羡煞旁人,如胶似漆,可现在呢,他竟然能将你当做礼物送出来!

呵呵!你也不用用这种眼神儿看我!如果你经历了此事还不能明白什么的话,我这一晚上的力气也就白费了,还有很多人希望你能坚强的活下去,还有很多人珍惜你的存在!”

宁中则张了张嘴,一言不发的帮助韩文慢慢的穿上衣服,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儿;或许,她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也说不定呢!

第六十八章风清扬

一直以来,韩文就觉得自己的脸皮够厚了,但他现在才发现比起岳不群来,他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存在,曾几何时韩某人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无耻了,但是他现在才发现,岳大掌门就像是天边的云彩,而自己只是地上的一滩烂泥,所谓的云泥之别,不过如此了!

明明知道韩文睡了宁中则,他竟然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态度还是那般的和蔼可亲,搞得韩文现在都有那种叔嫂通­奸­之后的羞愧感觉了,真是厉害啊!

华山,已经是不可久留之地了,韩文陪着岳不群吃了一顿饭之后借口说此来华山还想看看令狐冲,要取思过崖上转一转,反正就是一顿奉承,并且推辞了岳不群陪同的善意,打算一个人上去;看着韩文径直前往思过崖上的身影,岳不群那张虚假的笑脸顿时拉了下来,宁中则刚才也陪同一起吃饭了,此时正在他身后,猛然转身,一声脆响,宁中则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不可置信的宁中则捂着脸颊盯着岳不群,冷冷的说道:“怎么?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什么去了?有能耐别在我身上发火,那个才是­奸­夫!去啊!杀了他!哼!”

岳不群怒哼一声,声音尖细的说道:“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好看!还有你!你这个­淫­贱的荡­妇­!不知廉耻的东西!真想一掌劈死你!贱人!表字!不要脸的东西!”

宁中则怎么也不会想到岳不群会用这种刻薄的污言秽语来侮辱他,顿时怒了,怒极反笑,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五指印儿,道:“是你将我送出去的!现在反倒是怨我了!

如果你是个男人。昨天为何不捉­奸­在床,一剑将我们俩全都杀了呢?没了男人那东西,你也不是男人了!哦!你那东西三寸都没有,割不割都没关系,不想人家。一尺长哟!哼!”

一声怒恒,宁中则转身就走,她与岳不群算是彻底的撕破脸皮了,夫妻情分,多年来的感情也全都没了!

或许是因为宁中则自身还有价值,或许是出于心中的悔意。岳不群连忙追了上去,也不顾及颜面的双膝跪地,抓住宁中则的手道:“师妹!师妹!你听我说!我这也是为了华山派今后的发展啊!

如今我们是外忧内患,眼看着这数百年来的基业就要毁了,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让你去做这种事情。是我不对,我,我也是一时激愤,毕竟,我是你的丈夫啊!我”

面对岳不群的解释,宁中则心软了,表面上看似没有原谅岳不群。但是岳不群知道,宁中则已经原谅他了,心中舒了口气,暗道:计划还可以继续的进行了!

一路上了思过崖,韩文四处观看着,陡然间感觉到身后有人,一转身,眼角的余光也只扫到了一丝黑影,心中一动,笑道:“出来吧!我都已经发现你了!”

“真是许久未见啊!韩先生!”。分不清男女的柔美声音令人心中发寒,顺着声音看去,那是身着紧身黑衣,­唇­红齿白的俊俏之人,与他的声音一样。分不出男女;“林平之!,”,不同于余沧海那根老黄瓜,林平之这颗新芽自身的坯子就好,虽然现在看起来很怪异,其实,如果韩文不知道他的根底他也不会有这种怪异,只会将他当成一个女人,一个长相俊俏的女人!

“我现在的剑法已经很厉害了!韩先生!不知道你想不想见识一下呢?”,林平之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眼神一甩,拔剑出鞘,竟然是悍然出手;韩文面­色­一变,手上的动作却是比以往还快了三分,同是快剑,韩文自然了解辟邪剑谱一旦施展开来那种狂风骤雨般的威势,他选择压制林平之的势头,这无疑是一个好的选择!

乒乒乓乓,剑身不住的碰撞,韩文眉毛紧促,昨晚消耗的­精­力太多,以至于他现在有些脚软,俗称软脚虾,心中暗道,一定要速战速决,否则的话,难保林平之不生出异心;连续几招过后,韩文陡然收剑,跳出了战圈,坦然地还剑入鞘,林平之有些诧异,道:“怎么?韩先生,在下这剑法还入不得你的眼吗?还是说你怕了?我林家的辟邪剑法”

“够了!”,韩文冷声打断了林平之的话,怒道:“就凭你现在的这点儿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吹嘘!就凭你现在的样子如何给福威镖局的数百口人报仇雪恨?原本这次来是想让你履行我们之间的协议,现在看来,我有些失望了!”

林平之有些发愣,却见韩文一叹,道:“木高峰被我杀了,但是余沧海活着,他不仅活着还投靠了嵩山派左冷禅,更为重要的是——他也练了辟邪剑法!除了他之外,你还有一个敌人,可你就这么一点功夫,告诉你,你也是去送菜,报不了仇!”

“你说什么?”,林平之尖叫起来:“你说我的仇家还有一个!”

韩文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不仅如此,以我的推断,他还找出了你们林家的辟邪剑谱,并且练成了!这两个人在江湖上以前就是声名显赫之辈,而你,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辟邪剑法内功越高,威力越大,你与他们之间差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儿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林平之显得很迷惘,凶戾的看着韩文:“你到底想要什么?是不是你告诉他们辟邪剑法的法门!对!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韩文冷笑连连:“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要是没有我,你现在屁都不是!还谈何报仇?不要再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懂吗?”

林平之看着暴怒的韩文,咬着嘴­唇­低下了头,道:“抱歉!韩先生!不知道您此来华山有何事情需要我帮忙?”

“罢了!罢了!明日与我下山,我召集了不少高手,其中便有余沧海,打算一起围攻黑木崖,也顺便让你见识一下与辟邪剑谱一脉相承的葵花宝典吧!”

韩文叹了口气,道:“华山,你不用再待下去了!直接叛出门就行了,以后你就会懂的我的用意了,现在就不要提出质疑了!我听说令狐冲也在这思过崖上,在哪一边?我要去见见他!”

林平之道:“上山右拐大约五百余步便是了,我先去准备一番,明日会在山下等待韩先生!”

“哦!练过辟邪剑谱的人都会­性­情大变,你现在也是感同身受对吧,克制他!如果你克制不了他,你的武艺将会越来越偏,辟邪剑谱也难以大成!再见!”

顺口胡诌了一句,韩文转身便走,其实,那东方不败还将自己当成女人供杨莲亭玩弄呢,也没见他练葵花宝典出什么茬子,主要是韩文看不惯林平之现在这副模样,总有一种起­鸡­皮疙瘩的冲动;按照林平之所言,没走多远韩文就看见正在独自一人练习剑法的令狐冲了,这位赫赫有名的少侠,如今也颓了,眼神迷离,胡茬唏嘘,一边舞剑一边饮酒,落寞异常;“令狐少侠好兴致啊!啧啧!”,韩文坐在一旁,笑着说道,令狐冲被人近身都没有发觉,可见他现在的状态的确不怎么好;令狐冲目光迷离的向这边望来,看了好半晌,笑道:“原来是韩,呃,韩师叔!您不在武当山修道,怎么跑到华山的思过崖来了?说我好兴致,您才是!”

韩文笑着躺在巨石上,仰望着蓝天,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不应该如此啊!你可不要忘记,你师娘,你师妹还有死不瞑目的陆大有都在期待你能振作呢!”

令狐冲陡然睁大了眼睛,有些事情,只要一点拨,就明白了,这也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扔掉了酒葫芦,令狐冲拜了一拜,道:“多谢师叔点播!”

“风清扬前辈呢?按道理来说,你是他的隔代弟子,你这样颓废,他不会不管啊!”,韩文饶有兴致的问道:“我这次来华山也是想见见风老前辈,他人呢?”

“眼神灵动,却充满了狡猾,行为看似放荡却处处提防,小子,你可不是什么好人啊!”,鬼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韩文心中一惊,笑着转过身去;“拜见风老前辈!”,韩文躬身行礼,而后仔细的打量了一眼风清扬,这位老爷子年龄很大了,须发皆白,面上沟壑纵横恰似老树皮一般被岁月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的腰身却很挺直,剑锋一样宁折不弯;风清扬对韩文有些不礼貌的打量有些不满,闷哼一声,道:“要不是看在你点播了这个蠢蛋的份儿上,我真应该好好教训你!还看!小子!你在看什么?”

韩文略一思索道:“看一眼少一眼喽!”

风清扬愕然,旋即深深地看了韩文一眼,道:“你这小子倒是有点儿意思!的确是看一眼少一年,年纪大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怕是快撑不住了!”

第六十九章高手寂寞

望着风清扬,韩文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神情庄重的再拜了一拜,而后说道:“敢问风师叔活了这么久,可曾有见识过军队当中的老卒子?没别的意思,就是一问!”

风清扬虽然不明白韩文为何这般问,却也回答道:“的确有见识过,­精­锐凶悍,不畏死亡,可以说是一支部队的­精­魂所在!”

韩文舔了一下嘴­唇­,又道:“那不知道风师叔可曾听说过这些老卒子所信奉的一句话?”

“没有!”,风清扬摇了摇头,蹙眉道:“难道是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非也!”,韩文神情颇为狂热的仰望天空,伸开双臂,道:“上苍!请在我老去之前,赐予我死亡!”

风清扬神情一震,他已经老了,但是他的内心并不甘于平庸,韩文的这句话彻底了引爆了他内心当中的那一股­精­气神儿,像他这种高手,就算是死,也不会甘于平庸的死亡的!

韩文嘴角一翘,道:“风师叔!我知道你的剑法乃当世一绝,就连福威镖局的远图公,当年也在你的剑下吃了瓜落,莆田少林寺的红叶禅师,天残门主历云飞,武当山松风道长都与你交过手!

可以说,当年的你,剑锋所指,所向披靡!后来因为一些事情退隐江湖了,其实,那些事情并不是你退隐江湖的最主要的原因,在我看来是因为——高手寂寞!”

举世无敌,谁不寂寞?风清扬叹道:“今日方知还有人能够懂我!幸甚!幸甚!人生难得一知己啊!可惜,我现在神情激荡,养气功夫破了,本来就没多少日子活了。现在更是如此了!”

“举世无敌,谁不寂寞?风师叔!想不想为自己的人生画下一个完美的句号?”,韩文仿佛是诱惑别人的小恶魔:“天下第一,那是从前的你,如今。江湖上人才辈出,已经有人接近,甚至超过你的高度了!”

“哦?不知道是何人?我虽然多年未走出华山,可对于江湖中事尚有些了解,华山之中除了这位令狐冲,就算是岳不群也不过是个庸碌之人。五岳剑派中也唯有左冷禅是个人才,可惜心术不正,我自信可以在百招之内灭了他!

范围在扩大一点儿,江湖正道也就是武当山的冲虚道长了,但是他的招式以守代攻,守成有余。进取不足,打败他,虽需费些力气,可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少林寺的方生方丈练就了七十二绝技当中的袈裟伏魔功、大慈大悲千叶手,千幻如来掌,内功深厚,攻守皆备。不过,和尚缺乏舍我其谁的气势,他还不如左冷禅;再者就是黑木崖上的人了,向问天,还有那几个长老还算凑合,却不值得我动手,任我行也算是一个高手,可惜的是,他自创的什么吸星大法漏洞颇多,也就是百十来招他就支撑不下去!”

风清扬幽幽一叹:“在剩下的就是嵩山北少林寺里的那个疯和尚了。还有你们武当山的松风道长,可惜,他们当年都稍差我一筹,如今我剑法­精­进,他们。也不是敌手了!除了这些人外还有何人可看一战呢?”

品论群雄,当今天下除了风清扬谁有此资格?如果不是他,这般评论诸人,别人只会当成是风言风语罢了;“松风道长已经去世了!”,韩文抿了抿嘴说道,风清扬又是一叹,他们这些老古董当真是淬了一个少一个啊!对着武当山的方向行了一礼,风清扬祭奠了一下松风道长;“尘归尘土归土,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十年,当今天下,除了风师叔所说的那些人,尚有两人可与你一战,天残门昙花一现的复出想必风师叔已经知道了吧?

天残门副门主独孤琳,传承了天残门的天残刀法,还有他们的门主独孤玉,更是深不可测,当然,她们做风师叔的对手还是稍显不足的!风师叔最后一战一定要惊天动地!所以,我恰好知道一个人,值得风师叔出手!”

“真的?何许人也?”,风清扬­精­神一震,死死地盯着韩文:“你确定他真的可以让我出手?”

“是的!要不是风师叔尚在人间,那我完全可以宣布此人便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了!他就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他已经练成了葵花宝典了!剑术臻至化境,一草一木皆为剑气!”

韩文道:“数月前,通过我的消息,任我行已经被放了出来了,他带人与东方不败较量了一番,惨败而归,可以说,这一招投石问路,已经可以确定东方不败的恐怖了!

十二三年前东方不败就能囚禁任我行,那现在的他呢?称为天下第一也不为过吧!当然,如果风师叔出世的话,那就不一定了!是在沉默中孤独终老,还是惊天一战,轰轰烈烈的走上一遭,就看风师叔的选择了!”

风清扬站起身来,道:“自然是后者!小子,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不会是早有预谋吧?看你小子也不像是什么好人!不过,你说动我了,高手寂寞啊!”

韩文笑道:“东方不败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我必须夺回来,他是高手,我自认为不是对手,所以我找了很多高手打算把东西抢回来,各取所需,没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你找到的高手不仅仅是老夫一个人了?是担心我失败吗?”,风清扬挑了挑洁白的眉毛,语气当中很是不满;“怎么会!剩下的那些人跟您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请他们这些有头有脸儿的人来,也算是做个观礼,高手对决,岂能没有观众呢?况且黑木崖上喽罗众多,多找点儿人也可以打发了他们!”

韩文一笑,不卑不亢的回答,转身看向令狐冲,道:“令狐师侄。有没有兴趣一起走上一遭啊!要知道风师叔大限已到,这是他最后一战了,也是他最巅峰的一战,看不到的话,会后悔一辈子的!”

令狐冲眼睛之中也充满了向往之意。却是摇头拒绝了:“我还在关禁闭,师父命我在思过崖上面壁一年,如今才过了半月不到,我岂敢擅自离开?不妥!不妥!”

“哼!迂腐!跟你那师傅一样迂腐!好好的一匹狼,他硬生生的给教成了一只羊!他自己庸碌不堪,还把徒弟教成这幅模样。真是庸才!蠢材!”,风清扬愤愤的骂道;令狐冲面有为难之­色­,怯生生的道:“风前辈,能不能,呃,好吧。我不说了,就当我没听见吧!”

“正像这个坏小子所言,我的时日无多了,可你这个蠢蛋独孤九剑的三分模样都搞不定,当真是蠢蛋!蠢死了!这次我下山就不会来了,你随我一起去,也好帮我收了尸骨。拿回华山,葬了!”

风清扬一拂袍袖,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令狐冲,转身向藏身的石洞中走去,不多时,拿出了一柄剑扔给了令狐冲:“这是我当年的佩剑,青冥剑,给你防身吧!”

“这个!风前辈!晚辈,晚辈用不着,您大战在即!”。令狐冲刚想劝说风清扬,就被风清扬打断了,风清扬之所以当初想传他独孤九剑,就是看中了令狐冲的灵动与洒脱,可惜。自从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他反倒是拘谨了很多;韩文笑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这也是风师叔对你的青睐,换做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你就放心吧,以风师叔现在的修为,一草一木皆为剑,拿一根树枝与拿一柄神兵没什么区别!”

“还愣着­干­什么!跟我一起下山!我倒要看看岳不群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能把你怎么样!走!再敢多说一句,老夫就敲断你的腿!”,其实,风清扬也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儿啊!

看着身后眼神幽怨,有些惧怕下山的令狐冲,风清扬叹了口气:“这孩子,要是放不开,那就废了!多好的一个苗子啊!啧啧!该死的岳不群!不过,要是你这坏小子在华山,这剑法我就传给你了!你可比这个呆瓜强多了!”

韩文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不管风清扬说的是不是真的,自己好像都没有必要学独孤九剑,所谓道不同不相与谋,这武功也是如此,他走的路子与独孤九剑相去甚远,他可舍不得这身儿内力!

“那就多谢前辈抬爱了!可惜啊!我不适合练习独孤九剑,一剑破万法,玄之又玄,很难领悟,我这资质,够呛,还是一步一个脚印儿的来吧!我最缺的可不是时间!

风师叔,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了,你强行废了令狐少侠的内力功夫,给他留下了暗伤,这何尝又不是他长时间不能突破桎梏的根源!有时间要想办法治疗一下,否则,他可不会如你这般长寿,只会成为短命鬼!”

“有你这个长了七窍玲珑心的坏坯子在,还用我想什么办法?你给出个主意吧!”,风清扬笑道,看样子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似的;韩文摸了摸鼻子,道:“当今武林有两种功法可以治疗这种暗伤,一种就在你们华山,便是紫霞秘籍,另外一种就是少林寺的易筋经了,可那是人家的镇寺之宝!呵呵!”

“紫霞秘籍已经丢失了!”,令狐冲有些低落的说道,心中很是苦涩,他冤枉啊!他真的没有抢夺、偷取紫霞秘籍,可这件事情现在解释不清楚啊!

“这个令狐少侠放心,紫霞秘籍是丢不了的!呵呵!”,韩文笑了笑,并未解释;“你这是话里有话啊!说吧!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你现在已经坑了我这个老的,难不成还要坑害这个小的?信不信我先教训教训你?”,风清扬痞子一样说道;韩文语塞,你丫的好歹有一点儿高人风范吧?其实这就是天­性­的释放,风清扬自知没有几日好活了,所以他现在更为潇洒,更为洒脱,从前那些所谓的养气功夫,全都被他丢了,可以说。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尴尬的一笑,韩文道:“我坑害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有没有听过这句话,当一个人不愿意对你讲述事实的时候,就意味着真正的现实很残酷!这也是为了他好。他会知道的!”

慢慢的走下思过崖,天­色­已经晚了,趁着暮­色­风清扬仰望四周,长啸一声,声音震耳发聩,惊起了山林的飞鸟。也惊动了所有的华山派弟子,他不禁得意的大笑起来;岳不群小的时候见过风清扬,那时候他还仅仅是华山派的一个小童子呢,而风清扬已经是名震天下的武林高手了,虽然苍老很多,但他还依稀记得风清扬当年的风采。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风师叔?”

“哼!”,风清扬冷哼一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华山派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都混成掌门人了!罢了罢了!我饿了,多准备点儿吃的!”

“师,师傅!”,令狐冲有些害怕的躬身行了一礼。结果不言而喻,岳不群用风清扬对待他的态度对待了令狐冲;“我大限已到,准备前往黑木崖会一会当今武林第一高手东方不败,明日就会出发!是我要求他下来的,我这一去,恐难以回来了!让他替我收拢尸骨,岳大掌门,你没什么意见吧?”

虎老雄风在,毫不客气地说,如果风清扬得了失心疯。华山派上上下下他都能屠了,而且是­鸡­犬不留的那种­性­质的,就算是岳不群拿出隐藏的实力也不是对手;岳不群躬身行礼,道:“岂敢!岂敢!来人!备好酒菜!快!快去!师叔,您。哎,真是岁月如刀催人老,谁也抵抗不了啊!想当年师叔是何等的风采!”

韩文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这个岳不群,好修为,转身看了一眼更显娇艳动人的宁中则,坏坏的一笑,躬身行礼:“见过宁师姐!师姐,有没有想我?”

宁中则面上更红了,小声道:“这么多人呢!恩,嘤咛,住手啊!晚上我去找你!”

有些时候,人的欲望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只要被打开了就关不上了,食髓知味,宁中则端庄、秀气的一面已经被毫不留情的扯下去了,剩下的,剩下的也就不言而喻了;风清扬看不上岳不群,岳不群也因为理念上的关系很排斥风清扬,好在风清扬快死了,这就代表着华山剑宗即将消亡了,不!还有一个令狐冲!只要他也死了,华山气宗就是华山派了!

可以说,这顿酒宴喝的并不愉快,风清扬只顾着闷头当吃货,偶尔回答岳不群的问题,而岳不群不停地试探着些什么,刨根儿问底儿的招人厌;韩文不用说了,桌子下的脚不停乱动,撩拨身旁的宁中则,而宁中则面­色­通红的忍耐,强装出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吃东西,总的来说是各怀鬼胎;“闲来无事,我也打算同行!毕竟是风师叔是华山派的前辈,如果,如果客死他乡,这也不是好事儿!”,岳不群突然开言,说出了令韩文面皮抽搐的话;要捣乱的?还是?盯上葵花宝典了?韩文皱了皱眉毛,默不作声,只当没有听见,而后岳不群又道:“师妹,你也跟我一起去吧!这是我华山的一件大事情啊!”

咦?敏锐的观察,借机提升华山派自身的名气?还想用老子贪恋宁中则的美­色­的事情贿赂自己?连自己的老婆都能当贿赂,你牛!你狠!脸皮神功大圆满啊!

韩文心中一边暗自诽腑,一边说道:“岳师兄愿意前去,那再好不过了本来我只打算集合一些高手去黑木崖的,不如这样吧,趁着日子还有些,广招武林各路英豪,一起为风师叔助威吧!

不过,我可能还会邀请任我行这些人,到时候,岳师兄,还希望你帮助调停一下,千万不要祸起萧墙,反而败了风师叔的兴致!风师叔!这可是举世瞩目、旷古绝今的一战,您老,可要准备好了!”

风清扬喝了口酒,赞叹道:“好多年没有喝酒了,爽快!你小子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这一战,是我的最后一战,我岂会让他平平淡淡的落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各自散了去,岳不群回了房间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宁中则,心中愤然道:这么快就敢明目张胆的偷汉子了!这以前人啊,一想多了就完了,要不是你,宁中则也不会变成这样啊!

韩某人做梦都快笑醒了,多漂亮的一个御姐儿美人儿啊!就这样乖乖地趴在自己的枪下;“这个姿势怎么样?看着,对!就是这样”

“好丢人,就像小狗一样”

“有什么可害羞的,岳夫人以前还没玩儿过这种姿势吧?哦,这么快又泄了”

“啊——”;

春梦了无痕,这一夜­精­彩至极;

当然,少不了三个睡不好的人,岳不群,清虚、清林,又是他们三个;

第七十章巅峰一战之轰动武林

“什么?风清扬重出江湖!前往黑木崖,挑战东方不败?”

什么!什么?充满了感叹与疑问,江湖刹那间沸腾了!谁不知道风清扬?谁不晓得独孤九剑?当年的天下第一剑,甚至是天下第一人终于不敢寂寞了吗?

为了一睹风清扬的风采,无数人已经踏上黑木崖的路上了,对于他们而言,有时候,看高手过招,远比自己是高手来得痛快!凑热闹,也一直是武林中人的优良传统;而此时的风清扬与韩文等人已经来到嵩山了,嵩山少林寺多年隐没不出的方正方丈与方生大师,还有嵩山剑派的左冷禅一起列队迎接,执晚辈礼节,不敢有丝毫怠慢;尤其是方生大师,早年间风清扬对他有救命之恩,当年,他还是个小沙弥呢!就像是孩子见到了多年未曾见到的亲人一般高兴,难以言表的那种激动憋的他面­色­涨红;“韩师弟,你是到哪里都会搅起一阵风雨啊!”,左冷禅与风清扬见礼之后便与韩文聊了起来,坦白的说,风清扬身上的那种锋锐的气势令他忌惮,当然,他也知道今天少林寺的人是主角,他也不敢拿出五岳剑派盟主的架子来管这位华山派的高人;韩文腼腆的笑了笑:“哪里!哪里!不是我非要搅风搅雨,而是风雨自来,恰巧在我出现的地方,呵呵!不过,这对于武林正道而言却是一次机会哦!日月神教不一直以来都是正道中人的心腹大患嘛!”

左冷禅岂会想不到这种事情,借助江湖上的这股风,直接吹垮黑木崖上的日月神教!与当年孔明借东风焚烧曹­操­百万军似乎是一个道理,当下呵呵一笑,没有接话;在前方聊了有一阵子的风清扬突然问道:“北少林寺的那个疯和尚现在怎么样了?过得还好吗?多年未见。真是有些想念了!倒是想跟他再打上一场啊!”

方证大师宣了一声佛号,道:“静寂禅师已经圆寂了,就在三天前!如果风前辈能够早些来,还可以见到他一面!可惜!可叹啊!小僧也是刚给他做完法事!”

风清扬眼中的暮­色­更深了一份,咳嗽了两声。笑道:“真是可惜了!不过,用不了多久,我就回去陪他了!但愿他在奈何桥上等我一会儿,在跟我比试一场,方能无憾啊!”

“阿弥陀佛!尘归尘,土归土。让往生者安宁,让在世者重获解脱!”,韩文笑着从旁边探出头来,道:“又见面了方生大师!这位就是方证大师了吧?有礼了!”

方生还了一个礼节,笑道:“方丈师兄,这位就是我与你提到过的韩师弟。冲虚道长的小师弟!极具慧根!”

“哦?”,方证大师身材矮小,容颜瘦削,神­色­慈和,笑了笑,道:“原来是韩小师弟!老衲有礼了!韩师弟看似容光焕发,但眼神中稍显疲惫之­色­。这个,年轻人,节制,节制啊!”

韩文闹了个大红脸,不远处的宁中则也是如此,两个人算是­奸­夫对­淫­­妇­,索取无度,要不是还顾及点儿岳不群的颜面,估计都敢当着他的面咳咳,邪恶了;风清扬闷哼一声。瞪了韩文一眼,他与宁中则的关系岂能瞒得过他,不过,他现在不愿意去管,他现在念头通达。也没有可以的疏远韩文,只是神­色­中多有埋怨;“这是我的传人,令狐冲!呆瓜!什么时候你才能像这个坏小子一样机灵点儿?过来!拜见方证、方生两位高僧!”,风清扬几乎是拎着令狐冲放到身前的,看令狐冲那窘迫的样子,韩文不免的笑出声来,换来的就是风清扬护崽子的狼狗一样的呲牙;“在前辈面前,我们师兄弟岂敢称为高僧?令狐师侄快快请起吧!”,方证托起了,令狐冲,面­色­一动,道:“风前辈,这令狐少侠身上可是有暗伤啊!”

“恩!这也是我要拜托你们的事情!这伤说起来还是我造成的,出家人慈悲为怀,所以希望二位将他收为弟子,传授他少林寺的功夫,治疗暗伤,否则,他会短命的!”

风清扬没有要求岳不群将紫霞秘籍传授给令狐冲,反而是要求令狐冲改换门庭拜入少林寺的门下,这其中可是有不少的说道,可想而知的是,这位老人­精­,或许觉察到了什么,留在华山派,就算令狐冲没因为暗伤而死,也会因为岳不群而短命;没等方证大师作表态,令狐冲就说道:“改门换庭?这是欺师灭祖!风前辈!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我生在华山派,长在华山派,就算死,也要死在华山派!短命就短命吧!我绝对不会背叛师门的!”

岳不群此时也是面­色­尴尬,好半晌道:“师叔!冲儿是我的大弟子,也是未来承继华山派大任的最佳人选!您,您这样做是不是有地点儿,不要好吧?再说,我华山派的紫霞秘籍也是可以温养伤体的!”

“不愿意就不愿意吧!算了!原本还想着舍了我这张老脸帮你一把呢!这蠢蛋!”,风清扬摇了摇头,他也是了解令狐冲的,他若不愿意,自己还真的逼不了他;“站在山路上说话多不方便!各位,还请上我嵩山别院一聚!风前辈!请了!”,左冷禅客气的说道,众人鱼贯上山;却说那余沧海在蜀中被灭了满门之后,如浮萍无根,无依无靠,尤其是见识到了天残门独孤姐妹的厉害,自认为短时间内报不了仇,还很可能被独孤姐妹寻仇做掉,因此躲进了这嵩山当中;总而言之,他与左冷禅之间是虚与委蛇,相互利用,谈不上真心的合作;余观主心中还是不怎么顺心的,忽闻风清扬出山,欲要前往黑木崖挑战东方不败。心中又活络了,传闻东方不败练的是葵花宝典,而辟邪剑谱与葵花宝典一脉相承,要是能够得到这至高无上的典籍,那么。就可以报仇了!

他就像是一头豺狼,闻着血腥味儿就会躁动不安,趁着夜­色­,余沧海就造访了那个魔鬼交易人,将他害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韩文!他让自己看到了报仇的希望。可是结果,又让他感到绝望!

一路走,一路玩儿,这些天有点太疯狂了,韩文有些吃不消了,宁中则更是不堪的脚都软了。所以,他们决定暂时先克制一下,没有苟合在一起,当然也就没有被余沧海捉­奸­在床;看着背对着自己,躺在床榻上的韩文,余沧海神情变幻不定,想要杀了他。却又不敢下手,纠结的面­色­都狰狞的不像样子了!

“余观主吧?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床榻上的韩文一翻身,坐了起来,手中还拄着黑­色­圆木剑,笑道:“你今日如果没有克制住,我想,咱们的合作关系也就就此破裂了,我很有可能杀了你!”

余沧海面­色­一变,丑脸做出妩媚的样子。直叫人想呕吐,说道:“怎么会呢!只是深夜造访,正在想要不要打扰你呢!咯咯咯!没想到你根本没睡!”

这股笑声令人不寒而栗,韩文也是打了个哆嗦,道:“坐吧!余观主!让我来猜猜你想问我什么。恩,或许是葵花宝典,或许是辟邪剑谱为什么没有传说中的威力?或者两者皆有?”

每一次面对韩文,余沧海都会有这种感觉,那种浑身上下都藏不住秘密的感觉,仿佛自己是透明的一般,越是了解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他就越是捉摸不透,心中越是恐惧!

没等余沧海答话,韩文笑道:“看来我猜的不错,两者皆有啊!那么咱们先聊一聊为何辟邪剑谱并没有传说中的威力这个问题吧!我说,你听着,不准Сhā言!

按照我的分析,大概有三点你做的不到位,第一点,与你自身有很大的关系,你没有双腿,行动都要这个侏儒代替,出来吧,小矮子!这就代表着你根本没有随心所欲的速度,做不到辟邪剑法中的灵动!”

随着韩文的话,余沧海身下走出了一个小侏儒,出来之后,冷冷的看了韩文一眼,默不作声的在余沧海身边站立,余沧海以手抚背,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在一起了!

韩文眼睛一翻权当没有看见,道:“第二点,这个问题还是出在你身上,你使用的辟邪剑法是从林振南夫­妇­那里得来的,他们可能没有交给你完全的辟邪剑法!”

“这不可能!”,余沧海面­色­大变,道:“我将他们炮制了五天!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说谎!”

炮制了五天?也就是折磨了五天?真够狠的!韩文道:“毕竟他们的剑法也是从辟邪剑谱中学来的,可很有可能是他们练得并不到位,有些地方出了岔子!这个不必深究;还是说说最重要的第三点吧!这一点也与你自身有关系,你的内功修为,太菜了!也可能是你没有双腿影响了修炼内力,总之,辟邪剑法内功越深厚威力越大!

如果是左冷禅那样的人修炼了辟邪剑法,他甚至可以问鼎天下第一的宝座!就连你坐下的这个矮子修炼了辟邪剑法也可能比你厉害,内力!这是辟邪剑法的力量根源!

哦!我可以再给你一个免费的消息,很多年前有这么一句话——紫霞秘笈,入门初基,葵花宝典,登峰造极!呵呵!

紫霞秘籍就是当年华山派的那两位前辈根据葵花宝典的残本,辟邪剑谱的前身而量身打造的一门内功,可以说,这门内功是最适合修炼辟邪剑谱的人修炼的!”

余沧海愣了愣,随即面­色­­阴­沉的不知道想些什么,韩文心中暗笑,就凭你这根豆芽菜敢去抢劫岳不群?你以为那位扮猪吃虎的仁兄是那么简单的角­色­吗?他能玩儿死你!

“好了!再说一说这葵花宝典吧!送你一句话,不要自不量力,真心不是想打击你,你想虎口夺食也要看自己够不够资格,且不说左冷禅这头猛虎,便是重出江湖的任我行也不是你能多付的。还有几条暗中伺机而动的毒蛇!

尤其是东方不败本人,不是夸张,就算是风清扬前辈前去估计也就是个两败俱伤之局,这已经是最乐观地结局了,你以为东方不败是泥捏的?他可是要比左冷禅、任我行凶悍数倍的存在!”

韩文不屑的撇着嘴说道。余沧海估计也没听他的话,总之,这次是不欢而散,余沧海在捉摸着怎么提升实力,而韩文已经在想这条豺狼已经喂肥了,该宰了!在不杀了。他就会反噬自己!

说来这余沧海也挺可怜的,可是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余沧海认为一切的源头在于韩文,而实际上是在他自己身上,要不是他意图强夺辟邪剑谱,他的儿子也就不会被林平之杀了;要不是他儿子被杀了,福威镖局也不会被他暴怒中屠戮殆尽。要不是要不是,不过,这些都已经是过去了,没有必要再次提及,着眼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十月一日,大风起,飞沙走石。一路向黑木崖行进的队伍中多了恒山派的女尼,定逸师太带着一­干­徒弟来了,韩文在其中看见了一道躲躲闪闪的身影,而后笑了;“怎么没听说这恒山派也会有男弟子出现?哟!这不是没采过花儿的采花贼,田伯光筒子嘛!哟哟!躲什么!我都认出你来了!真是幸会!幸会哈!哈哈哈!”

韩文狂笑不止,乐的肚子都痛了,田伯光扯着公鸭嗓,面­色­涨红的喝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要不是!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和尚,田爷也不会当什么秃驴!呸呸呸!是那该死的秃驴”

“你是在说定逸师太,方证大师吗?”。韩文幸灾乐祸的打断了田伯光的话,果然看见了定逸师太发黑的脸­色­;清秀甜美的软妹纸尼姑仪琳小声道:“不可不戒!要礼貌些!师傅生气了!”

田伯光顿时讪讪,装模作样的双手合十,道:“贫僧不可不戒,见过韩。韩师叔!”

“哈哈哈哈!”,韩文笑得更加欢畅了,道:“你大名鼎鼎的采花贼,竟然拜在了仪琳师侄的麾下!所以呢,你辈分弄错了!要叫我师祖啊!你说呢,仪琳小妹妹?”

“都不是什么好人!哼!”,看着面­色­娇羞的仪琳,定逸师太将她护在身后,低声骂了一句,然后怀疑的问道:“韩师弟还认识他?都说韩师弟交友广泛,荤素不忌,倒是如此!”

韩文耸了耸肩膀:“承蒙道上的朋友抬爱喽!不过,这位田伯光,恩,徒孙,前些日子我还在南阳府见过他呢,怎么这么快就成了恒山派的弟子了?倒是新奇!”

定逸师太道:“还不是这贼厮贼心不死,正好被不戒大师捉住了,哼!”

十月五日,只身一人的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拉着苍凉的胡琴现身,加入了队伍,与此同时加入的还有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十月七日,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相继到来,五岳剑派当中的泰山派天门道长也率领弟子现身来访,加入队伍之中;十月八日,昆仑派、点苍派、峨嵋派、崆峒派等门派相继到来;可以说整个江湖全都闻风而动了,只为了风清扬与东方不败的那巅峰的一战!轰动武林!真正的轰动!比之天残门的武林大会还要更胜一筹!更加的热闹;十月九日,号称天下第一大帮派的丐帮也来人了,丐帮帮主解风没有亲自到场,掌­棒­龙头与执法长老两个九袋长老亲自出马,也算是给足了风清扬的面子;同一天,骑着小毛驴的冲虚道长来到了队伍当中,与一­干­大佬谈笑风生之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扭着韩文的耳朵就不撒手,像极了老婆婆:“恩?你小子行啊!这才几天,你就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要是给你足够的时间,你能把天捅破了是不?”

“疼疼疼!”,韩文连忙求饶,揉着耳朵道:“师兄!计划不如变化快嘛!再说了,风清扬前辈重新出山,那岂能是我能左右的事情?难道我还要说:啊!风老前辈,打打杀杀的不好,就算伤不到人也会碰到花花草草!”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冲虚道长显然是气的不轻,压低声音,道:“那你为何与那华山派宁女侠眉来眼去的!别以为我看不出门道!你小子,口味儿怎么这么重?她都是快四十的人了!一个大姑娘的老娘!”

“半老徐娘,风韵迷人嘛!”,韩文笑道:“师兄!你又不是我老娘,不用这样吧?别总用女人的招式,大ρi股、扭耳朵,传出去,我不嫌丢人,你面子上也挂不住啊!”

“”,冲虚道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叹道:“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妖孽!列祖列宗啊!降下神雷,劈死他吧!嘛咪嘛咪轰!”

“应该是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您老糊涂了!安啦!咱们就等着看戏吧!走了!”

第七十一章巅峰一战之任我行

本来吧,冲虚道长对这个小师弟还是很满意的,武艺虽然低了点儿,但关键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之心,吃什么都不会吃亏,可以保证武当山在江湖上不会受到别人的算计;但是现在嘛!虽然他对韩某人的喜爱依旧,但心中已经不准备将韩某人打造成掌门人了,无他,就是因为韩文的­性­子,太过闹腾,冲虚道长生恐武当山会被这厮折腾散了;他这么考虑也不无道理,这才多长时间没见?原本以为韩文仅仅是通过秘密关系,暗中召集高手,月黑风高之夜杀上黑木崖,从东方不败身上取回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事情,可现在好了,这件事情不仅仅被摆到了明面上,更让冲虚道长震惊的是,这祸害竟然将隐世不出三十余年的风清扬也请了出来!

当然了,韩文这么考虑其实也是对的,想想他召集的那些帮手,任我行、左冷禅、余沧海、林平之,哪一个是好相与之辈?无疑是与虎谋皮啊!他也是出于对自身的保护所以才决定将事情搞大;十月十日,秋高气爽,前进的途中出现了一伙人,除了当头的几个全部是黑衣黑甲,尤其是那杆素幡,巨大无比,上边画着弯月与太阳的图案,不言而喻,这是日月神教的人了;“哈哈哈哈!终于等到你们了!”;爽朗的大笑声从远处传来,但见此人身材甚高,一头黑发,穿的是一袭青衫,长长的脸孔。脸­色­雪白,更无半分血­色­,眉目清秀,只是脸­色­实在白得怕人,便如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屍一般!

队伍当中的左冷禅闷哼一声。背负双手走了出来,道:“多年不见!任教主风采依旧啊!啊?哈哈哈!只是不知道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这江湖上能与我对掌的人都没有几个了!我可是对你想念的紧呐!”

“他就是任我行?”,“哇哇!长的好可怕!妖怪一样!”,人群中不时的发出议论之声,也不由得他们不议论,当年任我行纵横天下的时候突然消失。他们这些后进之辈,或者是同代之人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哈哈哈!左大掌门,看你的样子活的很滋润嘛!当真是春风得意马蹄儿急!”,任我行大袖飘飘,面对天下英豪。面不改­色­的走了过来,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四处打量;却见须发皆白的风清扬,抚须而立,仗剑而行,高人气势顷刻立显,心中暗自赞叹了一句,而后庄重的整理了一下衣冠。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若不知晓的,定当以为这任我行与风清扬有何瓜葛呢;风清扬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在江湖武林上的辈分也是最高的那几个人之一,坦然接受了任我行的礼节,嗓音略显疲惫地说:“道不同,不相与谋,你我之间,与其说是正邪之争,不如说是理念的不同;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千百年来皆是如此。正邪之争的缘由也是从此而来,胜者王,败者寇,你代表着你们行事的理念,向我行礼。这岂不是弱了自己的名声?罢罢罢!不用如此了!”

“这是武林晚辈对前辈的敬意,无关乎于其他!况且风清扬前辈在我最敬佩的三个半人当中当能排上第二位,不可不拜上一拜呐!”,任我行一笑说道;“第二?那不知晓任教主佩服的另外两个半人,以及最佩服的那个人是何许人也呢?”;韩文这厮就属于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看见有缝的­鸡­蛋就想下崽儿的苍蝇;任我行看了韩文一眼,回头一望,却见远处戴着斗笠的任盈盈轻轻的点了点头,当下怒由心生,狠狠地瞪了韩文一眼,怒哼一声,搞得韩某人很郁闷啊,你丫的还是我放出来的呢,装什么大瓣蒜?

“要说我最佩服的人,不是别人呐!正是篡夺了我这教主之位的东方不败!”,任我行幽幽一叹,道:“老夫自认为是武功既高,心思又是机敏无比;只道普天下已无抗手,不料竟会着了东方不败的道儿,险些葬身湖底,永世不得翻身。东方不败如此厉害的人物,老夫对他敢不佩服?这还不算,想必我前些日子去找东方不败晦气的事情诸位也都知晓了吧!

那厮练功练的走火入魔,不­阴­不阳,不男不女,但是武艺已经臻至化境,枯枝草木皆可为剑!我自叹弗如,若不是手下拼死相抵,恐怕我今日就占不到诸位的面前了!”

任我行虽然­性­格乖张,行事暴戾,但是他这个人不怎么喜欢说假话,所以在江湖上倒也有很多人相信他,他都如此说了,相比那东方不败定然是厉害无比,心中对这巅峰一战也是充满了期待之意;左冷禅皱了皱眉头,揶揄道:“真的有那么厉害?哈哈哈!该不会是你任大教主被关在湖底,武功都废了吧!”

“我想,在座的除了风清扬老先生,谁也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不是瞧不起你,左大掌门,就是三个你,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诡异的剑法,魅影一样的轻功,深厚的内力啧啧!”

任我行咋舌不已,想来是有些后怕了,当年他心怀不轨的将葵花宝典传给东方不败,造就了东方不败现在这种不男不女的样子,只可惜的是,东方不败虽然人变得扭曲了,但是武功却是坐火箭一样,远远的超过他了,他心中没有点酸溜溜的意思才怪呢!

“以任教主的武功都不是对手!老夫现在很相信坏小子所说的话了!这一战,定将是江湖武林数百年未曾出现的巅峰一战!也是为我人生句点的最完美谢幕!”

风清扬略微点了点头,对手越强,他心中越是高兴,多少年未逢敌手了?高处不胜寒!举世无敌,谁不寂寞?

“既然这话匣子打开了。咱多聊聊!诸位!暂行歇息一下,吃点­干­粮在上路!散了!都先散了吧!诸位!还请移步到树荫下,来来来!任大教主,别停下,再说说其他的一个半人都是谁!”

韩文大声的吆喝着。随即是一副好奇宝宝的萌动样子,可惜,很快他就被冲虚拎着耳朵扔到身后了,引来了阵阵笑声,韩文也只能无奈的翻着白眼儿:“老头,给点面子啦!”

“大和尚。你­精­研易筋经,内功已臻化境,但心地慈祥,为人谦退,不像老夫这样嚣张,那是我向来佩服的!”。任我行一指方正方丈,哈哈一笑,又指着冲虚道长,道:“老夫第四个佩服的,是牛鼻子老道。你武当派太极剑颇有独到之妙,你老道却洁身自爱,不去多管江湖上的闲事。只不过你不会教徒弟。你这师弟还是个祸害­精­,为此,我也只能佩服你一半儿!”

方正方丈无喜无悲的宣了声佛号,而冲虚道长,打了个稽首,无喜无悲的说道:“真要论起功夫来,天残门门主独孤玉甚至在老夫之上,或许还要加上风前辈的传人令狐师侄!”

“哈哈哈!”,任我行脸上一僵,旋即大笑:“道长虚怀若谷。令人好生佩服。老夫本来只佩服你一半,现下可佩服你七分了!但愿你能早点找个好徒弟承继道统吧,你身边这小子,祸害­精­,迟早会败光了你武当山的名声;”

韩文眼睛一翻。大爷的,怎么总针对我啊?刚想说点儿什么,去、却被任我行打断了:“左大掌门,你倒不必脸上含笑,肚里生气,你虽不属我佩服之列,但在我不佩服的三个半高人之中,阁下却居其首。”

左冷禅一笑,拱手道:“那在下还真是受宠若惊了!”

没有理会左冷禅的讥讽,任我行继续说道:“你武功了得,心计也深,很合老夫的脾胃。你想合并五岳剑派,要与少林、武当鼎足而三,才高志大,也算了不起。可是你鬼鬼祟祟,安排下种种­阴­谋诡计,不是英雄豪杰的行径,可教人十分的不佩服!”

“看样子,无论是任大教主佩服的,还是不佩服的,都当属江湖高人之辈!来来来!再说说,继续啊!我这心里可都急坏了!”,韩文眼睛一亮继续问道,要知道前边的一些他多多少少的都听过,虽然记得不真切,却也知晓后边任我行还有隐藏的话;“第二个不佩服的人就要说说华山派岳掌门的师父了!当年我神教十大长老攻上华山,却中了计策,死伤大半,还有当年华山派剑宗与气宗之争,岳先生的师父,当真是好手段!哼!”

任我行怒哼一声,虽然没讲话说得明白,但可见他心中的愤恨,前边说的都是活人,唯有岳不群的师父,就算死了还能让任我行不佩服,果然,岳不群那一身的脸皮功、厚黑学都是从这里来的啊!

“要说这我第三个不佩服的人,那就要当着两位丐帮九袋长老的面说了!日月神教最早建立的时候,丐帮已经在江湖上存在数百年了,经历过宋朝的乔帮主的鼎盛,也经历过洪帮主的辉煌,就算是后来的那个辽国耶律齐也比今日的解风强多了!

可传到解风这里,哼!别说是他弄失了丐帮绝学,自己武功低劣不说,人品也是差劲的很,自己的儿子都不敢承认,做人不能太无耻,简直就是不要脸!”

任我行毫不留情的大骂一通:“丐帮的骨气全让他给就着饭吃了!他还舔着一张胖脸自称是丐帮的帮助,也不照照镜子,配么!真是给丐帮的先贤们丢人!”

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反应,这与任我行的童年生活有关,自小无父无母的他,在加入日月神教之前一直是乞丐养大的,这其中自然会有深厚的感情,他要是不这么激动,那反倒是怪事儿了;韩文眨了眨眼睛,瞥了一眼连反驳都没有底气的两个丐帮九袋长老,笑道:“那不知道任教主,那半个不佩服的人有是何许人也呢?”

“你!不要东张西望了!小子!说的就是你!你这混蛋,身为道士却不潜心清修,四处沾花惹草,处处留情!又­阴­又狠。心思大大坏!尤其是,你还敢抢我女儿!老夫他娘的跟你拼了!”

眼看着撸起袖子就要打过来的任我行,韩文大叫一声:“师兄!救我!他娘的血口喷人啊!我什么时候抢你女儿了!讲点儿证据行不行!冤枉了我!我可是个好道士!”

任我行涨红着一张脸,显然是很愤怒:“你还敢说自己是个好道士!我呸!臭不要脸的!你没抢我女儿?我女儿怎么”

“爹——!”,斗笠下的任盈盈俏脸通红。娇嗔一声,任我行愤愤作罢,叹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可恶的小子!要不是你武功太过平常,这不佩服的第一人我都想说是你!”

“承蒙抬爱!哈!”,韩文拱了拱手,笑容满面似的。气的任我行牙都痒痒;“罢了!罢了!”,悻悻作罢,任我行坐了下来,道:“我这次前来,没有别的意思,正如风前辈所言。道不同,不相与谋,所以我不会与你们同行,但这黑木崖是我日月神教的基业!”

说完之后,任我行便转身离去,左冷禅面上闪出一丝寒光,喝道:“任大教主!多年没有对掌!今日暂且切磋一下!吃我一掌再走!”

脑后劲风呼啸。任我行双腿补丁不拔的站着,回身就是一掌,哈哈大笑:“我早就在等你这一手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这手也痒得很,那就对上一掌再走!”

“碰!”,一声闷响,两人各自退了几步,几乎分不出强弱,看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出,左冷禅退后的距离稍稍多出了那么几寸;左冷禅背过手去。手指还微微有些颤抖,哈哈一笑道:“看来任大教主这些年的功夫没有荒废,反倒是­精­进了不少!我很期待咱们倾尽全力的再次交手!”

任我行也是背过双手,手掌也有些颤抖,嘴角挑出一丝微笑:“再会!我也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两个人虽然都没有拼尽全力。但这种硬碰硬的碰撞中他们还是得到了不少信息,左冷禅感觉到了任我行的身后内力要稍强于自己,而且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已经趋渐于成熟,收放自如;在刚才的那一刹那他明显的感觉到了任我行使用了吸星大法,不过,左冷禅心中却是充满信心,因为刚才的那一刹那,他用了自己自创的无名内功,任我行吸不到,况且他还有寒冰真气与寒冰绵掌作为后盾,自然是不怕;任我行也感觉到了左冷禅身上的一丝不一样,暗道,这家伙竟然专门创造出锁住内力不让自己吸取的内功!这份才学已经不下于我,就是内力微微欠缺,看样子,再打过,老夫也能胜!

仅仅是四掌相对,一瞬间的事情,却令人大开眼界,这就是高手啊!这两个人之间的对决都如此­精­彩,那风清扬与东方不败呢?又会怎么样?空前绝有的巅峰一战?或许吧!

十月十一日,朔风忽起,天气寒冷,黑木崖近在眼前;“呜呜呜”;山石之上,有吹洞箫者,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玉儿?”,韩文愣住了,匆匆的向那边跑了过去;众人皆是一副鄙夷的样子,看来任我行说的是真的,这小子,还真是个拈花惹草,不着不调的货­色­,处处留情,不过,他们倒是很羡慕的,不是每个人都能泡到这么国­色­天香的妞儿;独孤玉坐在山石之上,旁边躺着一身火红­色­袍子的独孤琳,懒洋洋的像是在睡觉,看见韩文来了,直起身来,眼睛一转,腰间的银­色­鞭子取了下来,手上一挥抽了过去;鞭子上没有太大的劲道,韩文能感觉的出来,所以他没有反抗,银­色­的鞭子缠在他的腰间,独孤琳用力一拉,他整个人飞起来一般,而后而后,韩文筒子就被人抱在怀中,来了一个公主抱;“尼玛啊!能不能把我放下来!很丢人的!”,韩文郁闷的叹了口气,独孤琳本来就是作弄他,手上一松,一声闷哼,韩文便直挺挺的躺在巨石上了;独孤玉停止了箫音,转过身来,准确且轻柔的给韩文撩了一下额头上的头发,缓缓的站起身来,道:“天残门已经不复存在了,今日仅以个人身份前来拜见风老前辈,还有,当年师父曾说过,如果风老前辈尚存人间,由晚辈交给您一封书信!”

深入怀中,掏出一个已经泛黄的信封,独孤玉不禁摩挲了一下,这毕竟是她师父留下的念想,叹了口气,信封上灌注内力,嗖的一声飞了出去,正巧打在风清扬身侧的一杆旗杆上,入木三分!

风清扬伸手去下信封,也不避讳,撕开看了两眼,笑道:“原来是历云飞的门下!比他当年有出息的多!如此年纪就有如此高深的修为,的确厉害!不过美中不足!”

风清扬感到可惜的是独孤玉的双眼看不见,高手过招仅在一瞬之间,光靠耳朵是不行的,可以说,独孤玉的成就原本可以更高,更厉害,但这双眼睛制约了她的发展;独孤玉微微欠身,以表敬意,随后道:“当年师父对输给您一招,一直挂怀难忘,晚辈不才,还希望风前辈指教一下!如果我猜的不错,那封信中也是这个意思吧?”

“喂喂喂!玉儿!过分了吧?风前辈即将与东方不败大战,他现在全靠一口气儿撑着,面­色­发黑,已经是将死相了,你能不能不捣乱了?”,韩文在独孤玉身后站起来,软声软语的劝说道;独孤玉固执的摇了摇头:“先师遗愿!我岂能置之不管?”

韩文脸­色­沉了下来,道:“人之将死,你能不能不这么固执?为何你总是这样自作主张?我”

“劝我,也是没用的!”,独孤玉抿了抿嘴­唇­,道:“咱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瓜葛了,如果你不想死——离我远点儿!琳儿,将他给我拉到一边儿去,看着他我就心烦!”

“是!大姐!”,独孤琳歪了歪脑袋,道:“小姐夫,咱们走吧!那啥,我前些日子在乡下听过这么一句话,说什么小姨子有姐夫半个ρi股,你要不要啊”

面对如此赤­祼­的调侃,韩文却没有心情应付,不时地回头望,好半晌,憋出一句话:“你师父只是说让你讨教一下,你可千万别犯傻啊!就当,就当我求你了,行不?”

风清扬紧蹙眉头,他自感觉大限已到,仅凭这一口争胜之气撑着自己,他在想,如果自己打败了独孤玉,这口气儿泄了怎么办?那岂不是会错过与东方不败的对决?给人生留下莫大的遗憾?

举棋不定中,令狐聪抱拳拱手,抢前一步道:“在下华山派令狐冲,也是风老前辈的剑术传人,我愿意带风老前辈出战,不知独孤姑娘意下如何?”

独孤玉摇了摇头:“不行!你功夫太差,身上还有内伤,乘人之危,欺负小辈,这都是江湖大忌,你走开吧!”

“哈哈哈!”,风清扬突然间却是笑了,声音中充满了爽朗豁达,还有舍我取谁的霸气:“这一战,老夫打定了!我辈中人,纵横江湖,快意恩仇,岂能婆婆妈妈的?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人都说将死之人念头通达,上通皇天,下联后土,风清扬抛弃了一切的考虑,他现在是最纯粹的武林中人!心无杂念!

“作为晚辈!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晚辈只与前辈交手一招,一招过后,再无恩怨!请了!”

独孤玉一甩手,竹萧上的三寸锋刃露了出来,郑重的行了一个礼节,缓缓地说道;

第七十二章巅峰一战之一招胜负

天残门最高深的武学无疑是可以媲美独孤九剑的天残刀法了,但这门刀法独孤玉并没有继承,反而是由独孤琳继承了下来,她所修炼的却不是天残门的功夫,而是一门上一任天残门主创出来,专门用来对付独孤九剑的功夫;这其中有个名堂,叫做一字剑,意味笔直前行,最快,最狠!

历云飞败在风清扬手下之后,潜心研究了二十年独孤九剑,可以说,当时这位惊才艳艳的前辈,甚至可以直接盗版独孤九剑,就连­精­髓他都能复制,妖孽至极!

但他并没有练,因为他是个心气儿极高的男子,他始终认为独孤九剑所号称的一剑破万法完全是在——放屁!天下间没有十全十美的功夫,独孤九剑亦是如此!

研究后,他发现独孤九剑胜在速度快、变招快,是剑法当中技巧的巅峰之作,所以他创造出了一字剑,专门针对独孤九剑,一字剑重势,不重技,以势压人!

这还不算,历云飞还专门选择了天生是盲人的独孤玉来联系这门剑法,避免独孤九剑在变招与施展开来之后,被那些虚妄的剑影所迷惑,可谓是用心良苦;独孤玉站在山石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中的竹萧横握在手上,一股霸气凌然的气息从她娇弱的身躯当中传来,脚下重重一踏,咔嚓一声,山石竟然被她震得粉碎!

“好深厚的内力!”,众人心中一惊,在回过神儿来,独孤玉已经向这边飞来了!剑锋幽寒,一往无前!宁折不弯。霸气禀然!这就是一字剑!

眼看着霜寒的剑锋已经近到身前了,风清扬不惊反喜,哈哈大笑不止:“好!好!好!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江湖!终究是年轻人的江湖!老东西们也该让路了!不过!踩着前辈的尸体前进,这是江湖一直以来的传统,女娃娃!来吧!”

一声清啸。风清扬手中的一根用来当做手杖的竹竿儿平平无奇的探了出去!与盛气凌人的独孤玉相比,风清扬在声势上差了不知继续,但并不是没有人能看出这其中的门道!

比如说,武功虽然稀松,眼力却很毒辣的韩某人,幽幽的一叹。他说道:“玉儿要败了!而且是惨败!风清扬剑道通天,至少在这百余年后无人能够并列其左右!”

独孤琳,蹙了蹙眉头,相比于独孤玉的比武,他更感兴趣儿的是她这个便宜姐夫,当初到底是怎么把她那位冰山大美人儿的姐姐搞桑床的。伸手捏了捏韩某人的脸蛋儿,独孤琳咯咯一笑:“哟!小姐夫啊!你就不怕我姐姐到时候会拿你出气吗?”

“实话实说而已!风清扬现在已经达到了大巧若拙,大智若愚的境界,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是暗含独孤九剑的所有­精­华,他已经洞穿了玉儿的破绽!只需一剑,高下立现!”

韩文无奈的忍受着小姨子的­骚­扰。慢慢的说道:“这一次你们还打算不辞而别吗?不,我的意思是玉儿,至于你呢,我看还是,呵呵!不要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的好!”

“啧啧!”,独孤琳咋舌不已:“姐夫,你这可不地道啊,要不是我打探来的消息,还说动了姐姐,你以为你还能再见到她?且!不感谢我就算了。你还赶我走?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啊你!”

“呃不用说的这么狠吧?一时失言,一时失言罢了!”,韩文讪讪一笑,摸着鼻子无奈的摇头。独孤玉­性­子那么好,怎么有这么一个难缠的妹子;独孤琳也不顾形象,四仰八叉的躺在山石上,仰望着蓝天,幽幽的说道:“男女之间的感情,到底是怎么一事儿是呢?我可真是搞不懂,明明是心中挂念你,生怕你在黑木崖出了事情,所以前来保护你,可她嘴里就是不承认”

一只竹萧剑,一只硬竹竿儿,两者在空中交汇,硬竹竿儿被独孤玉强大的势与内力从中劈开,眼看这剑锋距离风清扬的脖子只有那么两三寸了,情况很是危险!

众人皆惊呼一声,没有人会质疑剑法通神的风清扬,只会在想这独孤玉竟然如此厉害了吗?

可就在那么一刹那,风清扬竟然摒弃了手中的竹仗,一根手指距离独孤玉两尺有余停了下来,道:“这就是专门用来破独孤九剑的招式吗?却是忘了剑是死的,人是活的啊!”

独孤玉慢慢地放下手臂,将缠在竹萧剑上,已经劈成数瓣的竹仗拿在手中,神­色­微有变换,旋即躬身行礼,两手托着竹仗,恭敬无比的举过头顶:“前辈厉害!晚辈佩服!”

风清扬接过竹仗,没有丝毫的做作,笑道:“你的资质,真是亘古罕见!如果你的眼睛能够看得见东西,只怕今日一战,老夫或许还不是你的敌手呢!哈哈哈!你,很好!那一招是历云飞创造的吗?”

“是的!先师为了打败您,煞费苦心的创造了这一字剑,诚如您所言,剑是死的,人是活的!修为到了您这种地步的人,手指,也是剑锋!晚辈佩服!更期待那巅峰一战!”

独孤玉再拜,转身衣袖飘飘如仙子一样,飘然远去,落在远处韩文的身边,神­色­没有丝毫的气馁,也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很平静,对于她而言,师父的意愿已经完成了!

“咳咳咳!”,风清扬咳嗽了几声,面上的黑气更严重了些,步履有些艰难的向黑木崖走去,他现在快要撑不住了!他要群求那个真正可以与他一战的人!

此时,不仅仅是正道中人,就连先来一步的任我行都主动地为风清扬开辟道路了,这巅峰一战,不亲眼目睹,心中岂能没有缺憾?

远远的看着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的冲虚老道,韩文无奈的摊了摊手。转身全当没看见,拉着独孤玉的手,道:“走了!咱们也去看上一看,多热闹的事情啊!”

独孤玉面­色­一红,却也没有拒绝。羞怯的样子与她刚才的霸气完全是判若两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看着远处的宁中则心中酸意顿生,可想想也是,自己是有夫之­妇­,人老珠黄。怎比得了别人呢?

日月神教后山的一处别院中,一位身材魁梧,满脸虬髯的男人匆匆的走了进来,斥责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秀花儿?要知道那些人已经打到黑木崖了!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真是急死我了!有了任我行那个狗贼在,他们会杀上山来的!还有那个风清扬。那可是号称剑神的存在,你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吗?”

坐在一张梳妆台旁,身穿红衣衫,左手拿着一个绣花绷架,右手持着一枚绣花针,竟在刺绣,撩动了一下自己的秀发。转过脸来,那是一张极为妩媚的脸,掩嘴一笑,道:“莲弟,急什么嘛!等人家绣完这朵花儿,就下去料理了他们!”

手指微微一弹,那根秀花儿针竟然在白纱绢布上来回穿Сhā,像是活的一般!这就是东方不败!

­精­致的风景,妖丽的玫瑰,醉人的花香。珠帘锦帷,富丽的灿烂的绣房中,此刻的东方不败已不是往日傲视群雄,权欲熏心的霸气之人。杏手持针,绣龙织凤。东方不败媚气浑然,男女莫辨。

杨莲亭急的直跺脚,那枚绣花针却还没有停下来,东方不败站起身来,一边绣着花儿,一边向外走,过了门槛儿之后,突然回身道:“若是我不能回来了,莲弟,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吧!”

伸了伸手,红影却是飞快的消失了,杨莲亭一时间不知道这心中是何滋味儿;黑木崖高耸陡立,如果不知道入口,断是难以进入,但是有了任我行就不难了,但还没等到走去哪个入口,就见悬崖峭壁上,一道红­色­的身影,随风飘荡一般,摇曳着下坠;落地之手,那只素白的手捏着绣花针儿挑了挑头皮痒痒的地方,雌雄莫辩的声音,笑的很欢畅,还施了一个女子的礼节:“任教主,你这是在引狼入室啊!”

“哈哈哈!东方不败!你终于肯走出黑木崖了!多少年了!别说,上次见到你可着实吓了我一跳,今日,就让在坐的这些人全都看看你的模样吧!不男不女的!哈哈哈!”,任我行大笑不止;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唯有那几个知情的人懂得这是为什么!比如说余沧海!比如说韩文,再比如说——岳不群!

东方不败不恼不怒,手上一针一针很认真的绣着那朵颜­色­鲜艳的牡丹花儿,娇娇柔柔的说道:“不男不女又如何?我只要有莲弟在就好了!其他的根本不需要!”

风清扬一边咳嗽着,一边将竹仗上的一节竹篾掰了下来,随手甩了两下,笑道:“我能感觉的出来,你心静如平湖,便是这份宠辱不惊的心­性­修为已经远超出所有人了!能否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武功?”

东方不败打量着风清扬,鬼魅的笑道:“都说无敌最寂寞,看来是我妄自尊大了!风老先生也已经达到那种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的境界了!当世,也只有你配跟我一决生死了!咯咯咯!”

笑声中突然之间,众人只觉眼前有一团粉红­色­的物事一闪,似乎东方不败的身子动了一动。

风清扬看了一眼衣袖上的一道微不可查的伤口,赞道:“好剑术!好剑术!这一次,我要你倾尽全力!否则你就会死!用最高深的武艺,为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送行吧!哈哈哈!”

看着大笑不止的风清扬,东方不败也微微侧了一下脸,他的肩膀上也有一丝浅浅的伤痕,两个人刚才的交手极为快速,只有少数人看清楚了那一幕,可见速度有多快!

“你认为风老前辈有几成的胜算?”,独孤玉抿了抿嘴­唇­,以她的武艺都难以判断出两人之间的胜负比,所以她选择了放弃相信韩文的判断,毕竟她是看不见的,而韩文的眼光又一向很准;韩文也是沉思良久才说道:“如果风老前辈在一炷香之内战胜不了独孤不败,他的生命也就走到尽头了,如果东方不败在一炷香之内不能完全抵御风老前辈的剑,他就会比风老前辈先走一步!”

“你的意思是说,风老前辈主要是受制于自己的生命长短的问题,如果是二十年前的他呢?”,独孤琳美目流转问道;韩文摇了摇头:“二十年前的风老前辈未必是现在的东方不败的对手!现在的东方不败已经达到了巅峰,无论是武艺还是心­性­,而风老前辈却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看破一切;他将会在短短的时间内爆发出最璀璨的剑芒!换而言之,风老前辈的资质比东方不败差了不止一许,东方不败!这是绝对妖人啊!或许,玉儿的资质可以与他相媲美吧!”

正在说话间,东方不败再次出手,她能看得出来风清扬的生命正在逐渐的流逝,脚步早已经不再灵活了,他完全可以用游斗的方式耗死风清扬,但是他也有他的骄傲!

举世无敌,谁不寂寞?

早年的东方不败利欲熏心,篡夺了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后来他修炼了葵花宝典,可以说有了强大的武力做后盾,但是他没有要一统江湖之类的,反而是独居小院儿;他战胜了自己的欲望!战胜了自己的贪婪!更是战胜了名利与江湖纷争!

以前的时候东方不败受恩与童百熊,那是他的大恩人,他却可以毫不愧疚的杀了童百熊!

他战胜了自己的情感!所以他才能够如此随心所欲,如此心安理得!毫无愧疚之意!

当然他战胜一切直面真实生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百年之后,终归于尘土。曾经的雄心壮志已经丝毫不剩,剩下只是绝望和痛苦。

于是他幽居于无人的小院落当中,并且喜欢上了一个很有男子气概的男人,杨莲亭;

第七十三章巅峰之战之英雄迟暮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沉重,双眸中的光彩越发的暗淡,风清扬自觉大限已到,心中委实不甘,他当年为何退隐江湖,隐世不出?一方面是因为气恼华山派气宗的龌龊行径,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因为高手寂寞呢?

那时候的他已然是剑道通神,举目无敌,无论是天残门主历云飞,还是嵩山北少林寺的疯和尚,亦或是武当山的怂道士松风道人,全都不是他对手!

再早一些的福威镖局林远图,莆田少林寺的红叶禅师,也尽皆败在他的剑下!他仿佛站在高高的云端之上,没有那种一缆众山小的快意豪情,有的只是无聊,无奈,寂寞!

天上的云彩,太美了!以至于只有很少数的人才能够站在上边!风清扬站了上去,所以他发现,云端之上远没有云端之下­精­彩,双目凝望下,别说是人,便是鬼影子也不见一条;可如今,他终于发现这云端之上原来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与他一样,也很寂寞,以至于无聊的­精­神不正常了!但是他并不歧视这个妖气甚重,雌雄莫辨的人,他只想与他交手!打过一场!

恰如很多年前他从母亲的肚子中降生,痛痛快快的来了,他也想如同当年那般痛痛快快地走了!哪怕是败了,哪怕是死在别人的剑下!死在高手的剑下,本身不也是一种荣誉吗?

“苍天啊!请在我老去之前赐予我死亡!”;“苍天啊!请在我老去之前赐予我死亡!”;“苍天啊!请在我老去之前赐予我死亡!”;一声声呼唤在耳边响动,风清扬有些迷惘的神情渐渐地恢复了,顺着声音的来源处,正见那个坏小子声嘶力竭,歇斯底里的对着自己怒吼!没有人到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懂了!

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竹篾,风清扬朗声大笑,不无感叹的说道:“人老了,­精­神总是不大好!以阁下的武艺,完全可以在这一瞬间要了我的老命。可你没有,可见,你也不是他们嘴中所说的那种人!”

东方不败调了一下嘴角,趁着风清扬愣神儿的功夫,他又绣好了一个花瓣儿,娇柔的说道:“这要分人!要是他们这些人。我不介意用什么手段,也不管是否下作,因为他们本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你不一样,这一战,我足足等待了近乎八年啊!”

“那么!年轻人!就给老夫来一场华丽的葬礼吧!哈哈哈!”;大笑中。风清扬艰难的迈开了自己的步子,向前轻轻探步,手中的竹篾灵蛇吐信一般递了过去;竹篾仿佛就那样直直的刺了出去,速度也不是很快,东方不败的脸上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因为他看到的与别人并不一样!竹篾现在是变化万千,从四面八方的笼罩过来,只是因为风清扬的手太快。剑太快,所以给人一种假象;东方不败手臂挥舞左一拨,右一拨,上一拨,下一拨,将风清扬刺来的四剑尽数拨开。风清扬凝目看他出手,这绣花针四下拨挡,周身竟无半分破绽,心中暗自赞叹,天纵之才啊!

别看东方不败手中那根绣花针仅有几寸长。却也是风吹得起,落水不沉,但他却能荡开风清扬的快剑,无论是速度还是眼力,亦或是武功修为都能凸现出来!

修炼到他们这个境界的人。一草一木皆可为剑,绣花针也不过是因为东方不败因为刺绣没有完成,一边走一边绣而来带的,正巧当了武器,风清扬也是如此,先前一战,独孤玉将他的竹仗打坏了,所以他掰下了一条尺余长的竹篾;风清扬现在几乎是半截身子入土,就差在棺材板上钉钉儿了!脚步早没有原来的灵动了,独孤九剑的威力自然是差了几分,所以,不愿意占他便宜的东方不败欺身上前,两人在一丈方圆内交手!

“动作很快,我不及他们啊!”,独孤玉用耳朵倾听,但是双方交手很快速,她听得并不清楚,也没有能够听出双方的动作,这才以往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

女人在习武的先天优势上就要差上许多,尤其是一些拳脚功夫,横练功夫上很吃亏,所以说风清扬如此赞叹独孤玉的资质与才华,近乎是百年一出的不是奇才;韩文大庭广众的搂着她的肩膀,道:“那我给你现场解说吧!呵呵!现在风清扬前辈用了一招好吧!速度有点快,我也搞不清楚了!等结果吧!这才是巅峰之战啊!”

风清扬如同山岳一般站直身体,单手持着竹篾左挑右刺,而绕着他的身体的是一道红­色­的身影,上下翻滚动作不断,身形如鬼如魅,飘忽来去,直似轻烟的东方不败!

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中两人的武器相互碰撞数十次!这份修为,已经远远的超过在座的无数人了!

任我行心中冷笑迭迭,或许他有些后悔自己养虎为患了,或许东方不败如此无敌的武艺让他眼红了,但是看到东方不败不男不女的样子,他心中就是一阵不可言表的畅快!

当年他身陷囹圄,不怀好意的将葵花宝典传给了东方不败,不就是为了看到东方不败现在的样子吗?欲要练功,必先自宫!哈哈哈!没有卵蛋的男人难道就是女人了吗?

与任我行相对的是左冷禅,左冷禅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神情闪烁,葵花宝典与独孤九剑都是当世一等一的功法,具有莫大的威力,他从不介意自己的收藏中多了这么两部功法,至于练不练,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可以说左冷禅眼中有贪婪,但是他这种贪婪仅仅是人对物质最直观的那种贪婪,属于无知的贪婪,而知晓其中门道的岳不群与余沧海可就不同了!

岳不群面无表情,甚至会流露出一丝悲伤之­色­,仿佛是在为风清扬担忧。引来无数人的同情,但那双眼睛之下,却是毒蛇一样的光芒!天下无敌!雄霸武林!有了葵花宝典,一切皆不是梦幻!

这位华山派的大掌门人喜怒不形于­色­,余沧海远比不上他。面­色­涨红,就差喊出声来了,他可真想喊上一句——东方不败!把葵花宝典给我交出来!

还好他没有这么脑残,人东方不败凭什么将葵花宝典交给你?不先宰了你就不错了!

两人的战斗还在僵持不下,高手过招,远不是那种彪形大汉拿着大片刀。呼喝喊叫的砍杀在一起,虽说那更会让人热血沸腾,可惜,没什么技术含量,而这种过招,虽没有惊天动地的声音;但是。随便拉出这两个人中的一个,在场的人他们都能随便菜;忽然,两个人具是一顿,停了下来,风清扬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划痕,那是东方不败欲要刺他的人中|­茓­没有得逞留下来的,而东方不败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伤口。鲜血潺潺,这是风清扬回送给他的礼物!

“好功夫!好剑法!独孤九剑果然是天下第一剑法!一剑破万法,或许有些夸大其词,单论击剑法­精­妙,还是罕有匹敌的!”,东方不败赞许的点了点头;风清扬亦是说道:“难怪这么多人为了葵花宝典打生打死的,如今的你已经是天下无敌了,老夫或许并不是你的对手,真想见见那位创造了葵花宝典的前辈啊!”

陡然间,风清扬变的面­色­潮红。辉光迸发,仿佛一瞬间返老还童,但是他清楚,这是他最后的一点儿时间了!这是回光返照!看破生死的他也不在意,反而有些欣喜!

“在接下来的这一点点时间内。你将会面对最巅峰的我!小心了!年轻人!不要死了啊!哈哈哈!令狐冲!你个蠢蛋,给老夫好好看着,独孤九剑不是你那用的!”

说话间风清扬,身随意动,竟然如同那清风一般的飘零,不仅仅是身体能够快速的移动,便是出剑的速度也快了些许,东方不败心中暗惊,却毫不退让的迎了上来!

“回光返照!回光返照啊!风老前辈要去了!”,冲虚道长叹了口气,闭目不言,对于他来说,再看下去也没有什么可看的了,一代高人的逝去才是令他扼腕的事情!

“风前辈!”,令狐冲泪眼模糊,双目通红,那一声声呆瓜蠢蛋何尝不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怜呢?

“哈哈哈!修我战剑!杀上九天!洒我热血,一往无前!再看这招!”,扬声大笑,风清扬洒脱之极,超脱外物,他现在只想打个痛快!只想与这个生平仅见的对手一决胜负!

东方不败双眸来回闪动,见招拆招,嘴­唇­紧闭一句话也不说,心中却倍感压抑,风清扬此时的气势完全压过他了!也就是说,至少现在的风清扬要比他强!

“噗——!”,身体一顿,风清扬的脸­色­有黯淡了下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大限已到了!

不甘心!他还不甘心!因为他还没有与人分出胜负呢!现在就要走了?岂不可惜!不行!绝对不行!心中怒吼着,风清扬,身上的气势猛然暴涨!

那一刻,所有人都仿佛看到山岳一眼的压抑,那是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霸气!一手平伸,一剑平来,快若闪电,势若奔雷!东方不败在这一刻竟然生出了想要逃避的心思!

气机锁定,他却是逃不了,手中绣花针迎了上去,却被风清扬的气势直接碾压成了碎末!连用数招进行抵抗,却不能打断风清扬的招式!东方不败甚至有一种绝望的神情!

竹篾已经刺入了肌肤,东方不败暗道,莲弟,逃跑吧,不要在这里等待我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咳咳咳!我赢了!呵呵!我也没赢!你之前若不是让着我我已经死了!咱们,平手了!只是,以后的你,又当如何?”;轻声的呢喃中风清扬颓然倒地,面上带有满足的笑意,再也没有了声息!

东方不败呆呆的看了一眼风清扬,又看着那根刺入自己身体一寸的竹篾,轻轻地拔了下来。神­色­变幻不定,整理了一下衣服,向着风清扬的尸体恭恭敬敬的鞠躬行礼,以表敬意!

“风前辈!风老前辈?”;无数的人匆匆向这边跑来,叹息者有。哭喊者亦有,场面混乱之极,方证大师宣了声佛号,道:“早年间少林寺受过风老前辈的恩惠,就由贫僧师兄弟二人为老前辈超度吧!”

“有劳大师了!”,岳不群擦了擦那并不存在的猫眼泪。一脸愤恨的指着东方不败:“妖孽!你杀了我风师叔!今日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这边吵嚷着大喊,啊上就有人过来拦着他,要是韩文这个­阴­损的货,一定会在旁边起哄,非但不拦,还会鼓励岳不群上去与东方不败过过招。估计,借他俩胆儿他也不敢吧?

东方不败心安理得的绣花,抬了抬眼皮,尽显冷艳高贵,瞥了一眼岳不群,道:“如果你不是瞎子,你能够看清楚。他赢了,只不过是生命走到了尽头,没能在最后杀了我罢了!我杀他?笑话说得不错!”

像岳不群这种小脚­色­,东方不败真的是懒得搭理,若不是因为风清扬是华山派门徒的关系,他才懒得解释呢;“谁赢了?”,不远处的独孤玉抓着韩文的手臂,有些紧张的询问,随即,她叹了口气。那边的动静她听见了,她师父历云飞虽然败在风清扬手中,也无时无刻的不想着打败风清扬,但是他却不是那种小心眼儿,与风清扬还是好朋友;“风前辈大限已到。哪怕是那还那么一瞬间的好活,东方不败此时虽不会死,却也要重伤,不过,他最后的那一招好像不是独孤九剑,而是之前你所用的一字剑!”

韩文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虽略有不同,但我肯定,一定是一字剑!话说,这剑威力不错啊!我说玉儿,能不能教教我啊!嘿嘿!好媳­妇­儿!”

独孤玉涨红着脸,听着韩文献媚的笑声也不禁发笑,道:“好啊!等此间事了,我就将一字剑交给你!实际上,一字剑是大简若繁,非常简单的!”

“走了!我们也过去凑凑热闹!巅峰之战结束,但接下来的事情才会是重头戏!正邪双方的博弈又开始了!”,韩文一叹将独孤玉扶起来向远处走去;有的人是看热闹来了,有的人就抱着捡便宜的心思前来的,野心最大的当属任我行与左冷禅,任我行是想借机除掉东方不败,重掌大权,而左冷禅是想将日月神教一窝端了,全都不是什么好鸟;面对海水一般汹涌的人群,东方不败单人匹马的站在一块巨石上,皇宫大内的贵妃一样冷艳高贵的坐着,不假辞­色­的绣花儿,视天下英豪如无物!

或许在东方不败心中,这些人远比不得英雄迟暮的风清扬!气氛有些冷场,见识到了东方不败神威的人们都不想做这个出头鸟,生恐被枪­干­掉,心有戚戚的驻足观望;眼看着踟蹰不前的众人,任我行眼睛一转,有了招式,在任盈盈耳边耳语了几句,任盈盈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越过重重众人,来到韩文身边,眼神那叫一个幽怨啊!

韩文打了个哆嗦,紧紧的拉着身旁的独孤玉大高手,道:“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啊,正邪不两立,少拉我下水!还有记住了,别忘了你还答应过我一件事情!”

独孤玉双眸是灰­色­的,看不见东西,一只凭借嗅觉以及耳力判断人与事儿,小巧玲珑的琼鼻嗅了嗅,笑道:“任小姐,不知道你前来找我家夫君,可有事情?”

“哼!”,任盈盈闷哼一声,清冷的说道:“我爹说你小子无耻,下流,坏坯子,让你想个主意破局,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对峙到天黑,也分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当时什么事情!这多简单!”,韩文舒了口气,随即微微矮下身来,轻声道:“找几个人大喊,东方不败,杨莲亭在我手上!如此而已!别一副不信的样子!你要不要试试?不行咱打个赌如何?”

“鬼才跟你打赌!”,任盈盈一转身,留下了一个漂亮的后脑勺,转身便走;独孤琳咂咂嘴,道:“咱们姐夫还真是受欢迎啊!那个什么什么宁女侠,一直向这边看,还有那边儿的那位小姑娘,这又来了个任大小姐!您还真是上到三十八,下到十三岁的娃,通吃啊!”

“咳咳咳!”,韩文被噎得不轻,打眼望去,却见一个梳着长长的羊角辫子的小萝莉冲他招手,愕然道:“曲非烟?他什么时候来的?”

“姐!这种男人太花心,怎么办?”,独孤琳没有理会韩文,转而问独孤玉;独孤玉,笑了笑,没有说话她是个有主见的女人,也是一个看得很开的女人,有些时候,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却是不想说而已;

第七十四章巅峰之战之这才是真爱

“东方不败!杨莲亭就在我们手上”,按照韩某人这个坏坯子的吩咐,任我行安排了人手开始大肆的嘶吼,为了增强可信度,还找了个人装进麻袋中,吊了起来;所有人都知道东方不败与杨莲亭的关系,但他们更多地认为杨莲亭是东方不败的男宠,其实这句话应该反过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绝非是表面上的那种,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我想,这就是爱!

果然,东方不败,勃然­色­变,尖声喝道:“任我行!你可真行啊!佩服!佩服!”

他并没有说任我行手段下作,只是说佩服,就像当年的他,也是这样不择手段,只要能战胜别人,他不惜任何代价,但现在不同,他以为他是个女人;既然是个女人,是别人的侍妾,就要为自己的夫君负责,成为他坚强的后盾,就像某一句话说的,每个光鲜亮丽的男人身后都有一个默默无闻的女人,东方不败最大的心愿就是做那个默默无闻的女人;为此,他杀了童百熊,杀了无数的人,就是为了杨莲亭能够满意!为了杨莲亭能够顺心如意!如今杨莲亭被绑,他自然会将矛头指向知晓上黑木崖密道的任我行身上,也自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站起身来,东方不败一甩红纱绮罗的袖子,身形迅捷的宛若燃烧着火焰的朱雀,一头扑向了人山人海的武林人士的中央,手上一根丝线蛇舞一般,鲜艳的红­色­丝线变得更加的娇艳!

“后退!后退!”,各派掌门人连忙大声地指挥那些武功微弱的弟子向后撤去,自感手上还有两把刷子的才会留下来。面对如此狂暴的东方不败,谁不胆寒?

冲虚道长瞪了一眼韩文,这个主意是他出的,他听到了,低声骂道:“你小子现在高兴了?死了这么多人。就不怕他们晚上去找你!真是作孽啊!”

“老头?你谁啊你!凭什么教训我姐夫?欠扁是不是?”,独孤琳那就是一个二货姑娘,当然,这里边也有冲虚道长的关系,这老头穿得太寒酸,那身武当山的道士服都没舍得穿出来。独孤琳自然没人出来;“还反了天了你!”,冲虚道长气急败坏的骂道:“我就教训他怎么了?还不让人教育了咋地?老道我就不信了!你小子,你还敢笑,尾巴翘上天了是不?”

韩文连忙止住笑意,解释道:“这是我师兄,冲虚道长。也是清虚、清林的正牌师父!哈哈哈!笑死我了!师兄!你现在明白穿一身能够表明自己身份的衣服是有多么的重要了吧?”

冲虚道长面皮抽搐,独孤琳一吐舌头,眼睛一转,甜腻腻的撒娇道:“师兄好!”

别说是韩文,就是冲虚道长都被这嗲嗲的声音吓得脚软,连忙牵着小毛驴离开这里,临走时说道:“热闹看够了就回武当山。祸害啊!祸害!我武当山怎么就出了你这么妖孽!”

韩文耸了耸肩膀,小声的揶揄:“这老头一定是害怕东方不败了!好了!咱们也该让开点儿了,崩一身血,脏死了!东方教主真是威武霸气啊!可惜,蚁多咬死象!”

蚁多能不能咬死象这个问题或许难以想象,但要是一群狮子呢?能够自告奋勇留下的哪一个是好相与之辈?别人且不说,左冷禅与任我行就够人受的;左冷禅与任我行联手这也是难得一见的事情,若不是东方不败实在是太逆天,他们才不屑与彼此联手呢,就算是联手了。打斗中他们也要分心防备对方突然下黑手;眼看着左冷禅浑身冒着白气,任我行心中暗自惊诧,这是什么功夫?好啊!左冷禅这厮竟然如此­阴­狠,这种­阴­寒的内力如果被自己吸到体内,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想到这里。任我行突然向后撤走,退出了站圈儿,喝道:“左冷禅!你先给我闪开!吸星大法——!”

韩文也是第一次看吸星大法,心中难免有些惊骇,大笑中的任我行声音震天,飞沙走石中,东方不败的身体隐隐有些活动不便,伤口中的鲜血竟然被吸出了不少!

承继大理一脉中的北冥神功,吸星大法是任我行偶然间得来的顶级功法,虽有缺憾,但他还是练成了,也凭借着吸星大法名震天下,最终成为了日月神教的教主,十几年前,无论是正是邪,谈及吸星大法,无不闻虎­色­变!

任我行天纵奇才,如今这吸星大法被他补了空缺,威力更上一层楼,且没有了隐患施展起来的确是惊天动地,不是一般的强!

这边任我行用吸星大法对东方不败进行了牵制,那边的左冷禅联通五岳剑派个掌门,还有各路高手纷纷向东方不败袭来,东方不败冷哼一声,别在衣服上的绣花针弹了出去!

“啊!”,任我行一声痛呼,却见一根秀环针刺进了他的手掌,吸星大法为之一停,东方不败借助这个空隙的时间,直接跳出了战圈,面对如此众多的高手,就算是他,也会吃不消的;韩文在不远处喊道:“任教主用吸星大法牵制住东方不败,他的速度远非我们所能企及,没有了牵制,他有能力杀了任何一个人!不要放暗器!不要用带有毒气与寒气的内力!做不到的尽快滚粗!免得连累大家!

左盟主!主攻的任务你是当仁不让!令狐冲!负责放防空!不要让东方不败跳出站圈儿!莫大先生,岳师兄、向左使、还有日月神教的长老协同左盟主攻击他的上三路!其他人打下三路!不想死的就他娘的别愣着!打他呀!”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这货又将探出来的脑袋,夺回巨石后边了,端的是无耻之极!可他说的到底还是有点儿道理的,东方不败的武功胜在快。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啊!

少了任我行的牵制,谁也不能在速度上胜过东方不败,如果东方不败打定主意捡软柿子一个一个捏爆,只怕到最后。能活下来的不多,也不管韩某人的语气有没有不敬了,这些人排成队形再一次展开了攻击;东方不败向这边望了一眼,若有所思,心中暗道:好毒的眼睛,手中抽出了前不久Сhā在头发上的竹篾。这是风清扬用过的竹篾,上边还沾着她的血:“来吧!就让我看看你们这些杂碎,除了见不得光的手段,还有什么能力!”

“东方不败!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狂!交出葵花宝典!饶你一死!”,终于忍不住了,余沧海喊出了自己的心声。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芒便刺了过来,从路数上来看,却是与葵花宝典有几分相近之处;“贪心不足蛇吞象,就凭你?哼!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尊容!”,东方不败骄傲的像是女王,一昂首。竹篾刺了出去,余沧海如遭雷噬,倒飞了出去,虎口被震裂了!

“没有几斤几两的就不要来献丑!真的太丑了!”,东方不败看着左冷禅道:“你刚才的那招倒是不错,如我所料不错,那是用来对付吸星大法的吧?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可惜,对我没有用!”

知道自己现在不能­阴­任我行,左冷禅也没有什么遗憾的意思,大不了将来正面击败任我行就是了。那样会更有成就感,宽大且厚重的重剑在他手中仿若无物,大开大合的劈砍过来;神拳门的夏老拳师、点苍派的何才林,华山派的岳不群,向问天等等。尽皆是高手,一拥而上,刀光剑影中只看见一道红影上下翻飞,不多时便有人当众表演一出ρi股向后平沙落雁式;那简直是一处亮丽的风景,要是嘴里的血喷的再有点美感就好了,韩文不无遗憾的叹了一口气,不经意间扫过远处的悬崖峭壁,却见一人正向这边探头探脑,神­色­中充满了关切;韩文眼睛一亮,用手杵了杵身旁的独孤琳,道:“把那个人抓回来!我有大用处!快点!怎么着?这山崖你上不去吗?那算了,我还是找别人吧!”

很明显的激将法,二货妹纸却华丽丽的中计了,一脸的鄙视:“也就是你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上不去,像我这种高手,怎么可能呢?等着!看我将那厮扔下来摔死!”

“别啊!要活的!活的才有用啊!”,韩文连忙叫道,却见独孤琳,轻功一展,纵横翻飞间已经远行到了山崖下边,灵猴翻转一般向上窜去,如果动作再漂亮点儿就好了;“嘭!”,一声轻响,尘土翻飞,韩文被惊了一下子,侧过脸去正看见神拳门的那位老爷子呕血不断,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韩文上前抓住他的手,叹息着摇了摇头,心道:太残暴了!

而这位夏老爷子却以为是韩文给自己把了一下脉,告诉自己不行了,当时眼睛一翻就没了意识,自己把自己吓过去了;东方不败太凶残了,不同于风清扬这样的人,风清扬与令狐冲所练习的独孤九剑,适合单打独斗,却并不一定适合群殴,而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却是不同,非常的适合群殴,内力深厚绵长,招式狠辣非死即伤;眼看着被打飞出去躺在地上了无生息的人越来越多,就连韩文都有些急切了,东方不败身上穿的那件葵花宝典中藏着自己所需要的《坐忘心经》,如果不能把他弄死,怎么得到?将来武功还不得不得寸进啊!

正在焦急的时候,独孤琳从远处跑来,更加残暴的拎着一个人的脖领子,直接一路拖了过来,就像将人绑在马的身后,一直拖,直到拖死为止,太残暴了!

韩文恶狠狠的将他拽着脖领子举了起来,喝道:“你是不是杨莲亭?恩?不说话!东方不败!你看看这个人是谁?独孤琳!先给我卸了他一只手!”

东方不败勃然变­色­,叫道:“莲弟!我不是要你不要出来吗?任我行!你刚才那是在骗我!你好卑鄙!”

“卑鄙?东方不败,你什么时候也成圣人了!哈哈哈!越活越回去!幼稚之极!今天!你就跟着你的莲弟一起死去吧!吸星大法!哈哈哈!”,大笑声中任我行吸星大法在施,东方不败的速度又慢了下来。

脚下一踏,东方不败欲要从空中跳出去,却见一道身影也是飞身而起,一手长剑与风清扬非常的相似,自上而下的搅动剑尖儿。锋芒无匹的将他压制了下来;“啊——!”,一声惨叫,东方不败一分神,左冷禅的剑便看上了他的腹部;杨莲亭与东方不败的感情的确是非同寻常的,就连韩文也不得不叹息:这他娘的才是真爱的!假如有一天有个姑娘问他你会怎么爱我,他一定会回答。就像杨莲亭爱东方不败那样!

独孤琳硬生生的掰断了杨莲亭的左臂,不是脱臼那种,是掰断,骨折!杨莲亭痛的面­色­煞白,大汗淋漓,硬是咬着嘴­唇­不吭声。生怕东方不败在众人围攻中分神;那,那声惨叫是从哪里来的呢?很简单,从杨莲亭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来,韩文这厮,实在是太坏了,杨莲亭不叫,他就替杨莲亭叫了一嗓子。效果还不错;在吸星大法中,东方不败身上的血逐渐的向外喷涌,脸­色­也是白了不少,如果在僵持不下,他一定会失血过多而死!

韩文心中也在问自己,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儿太残忍了,但他自己也无法回答,只能说,自己变了,或许这就是他的本­性­。他本来就不是好人,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东方不败眼看杨莲亭如此惨状,盛怒至极,尖啸一声,轻纱曼舞。以他为中心卷起了一阵风尘,那是内力外放!强大的内力迫开了所有人!身形一动,东方不败便向这边冲来;韩文一把抽出了细长的黑­色­圆木剑,抵在杨莲亭的脖颈上,刚想说什么,就见一支银光闪闪的钢针已经到了眼前!就差那么一点点!他甚至可以看见钢针的尖儿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一直芊芊素手伸了过来,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了钢针!独孤玉娇小的身躯挡在了东方不败的身前,手中竹萧剑一抖,逼退了东方不败,冷声道:“把你的臭手挪的远一点!”

“快走!快走!他们不会放过你的!走啊!还等什么?”,杨莲亭嘶声大吼:“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在参加什么江湖纷争了!”

“莲弟!我怎么能扔下不管呢?放了他!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放了他!”,东方不败双目泛红,隐隐有泪光闪现,哀求着:“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想要莲弟!”

韩文抿了抿嘴­唇­,道:“就算我把他交给你,你也不一定能够带着他离开,如果你愿意相信我,那就将你身上穿的那件衣服给我,我保证他能活下去!”

鬼使神差的,韩文竟然想到了这一招,眼看身后被迫开的各路高手就要过来了,东方不败一咬牙一跺脚,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给你!我要莲弟活下去!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杨莲亭泪眼模糊道:“他是骗你的!他是骗你的!走啊!再不走,就要死!快走啊!”

韩文伸手接过了那件轻纱,脑海中突然有了一道声音,旋即一笑,又将它递回给了东方不败,道:“看来你们之间真的是存在爱!我只是想看看你舍不舍得这令武林痴狂的东西,没想到你毫不犹豫!他的命,我保了!你若能活着,尽量活着走出去吧!”

东方不败一愣,竟然是笑了,对着韩文施了一个女子的礼节,慢慢地转过身去,看了一眼杨莲亭,道:“莲弟,今后不要再想我了,若是遇到称心如意的女子,便娶了她吧!”

任我行大笑着追了过来,满面鄙夷的看着东方不败:“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可叹!可怜!更可恨!”

东方不败将手中的轻纱扔给了任我行,道:“这就是你传给我的葵花宝典!这些年,我讲它绣在这件衣服上,一直穿在身上,现在,也该还给你了!我的存在会让你们感到不安,所以今天,我必须死!对么?”

“对极了!只要你还活着,我们的头上就像悬了一柄宝剑,随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你不死,我们岂能心安?”;左冷禅看了一眼任我行,更是贪婪的扫了一眼葵花宝典,慢悠悠的说道;“哈哈哈哈!”,任我行突然狂笑:“欲要练功!必先自宫!欲要练功!必先自宫!哈哈哈哈!这种只有太监才会练的东西,存在世上还­干­什么?毁了便罢了!”

“嘶咔——!”;轻纱变成了碎片,随风飘在空中,余沧海象一只野狗一样不断地去拾取葵花宝典的碎片,除了他还有别人也收集碎片,只不过没有他这明目张胆罢了;韩文特意的看了一眼岳不群先生,这厮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却能看得出来,他在看都是谁收集葵花宝典的碎片!这就是智慧!抢这些人远比自己去收集轻松得多!

第七十五章巅峰之战之此间事了

东方不败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合理的,因为他超脱了规则,或许从前还有个风清扬能够制衡他的存在,但是现在,风清扬去了,他便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举世无敌!

他是打破规则的存在,对于所有人来说,他都太危险了,所以,他今日必须死,否则谁也承受不了他的报复,她若不死,便会如那悬在头顶的宝剑一样!

不仅仅是任我行等人希望他死,就算是韩文也希望他死,别看他嘴上说的漂亮,心里也是害怕东方不败杀了他的,要知道东方不败连童百熊都能毫不犹豫的杀掉,何况是他?

“我初当教主,那可意气风发了,说什么文成武德,中兴圣教,当真是不要脸的胡吹法螺。直到后来修习《葵花宝典》,才慢慢悟到了人生妙谛。其后勤修内功,数年之后,终于明白了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要道!”

东方不败站在巨石之上,身侧周围是数十人的包围,他望着任我行笑道:“我讲它还给你了,咱们之间也在没有了什么纠葛了!任教主!就让我看看这些年你的功夫有没有长进吧!”

一声尖啸东方不败身如鬼魅,直扑任我行,任我行一惊,连忙施展吸星大法,却见东方不败手上一顿,拽断了几丝秀发,随手扔了过来,秀发轻柔,却似剑芒,扎在任我行的手上,令他疼痛难忍;任我行心中惊骇,想当年,东方不败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小人物,武艺平平,除了有很聪明的头脑之外再无其他长处可言。但今日的东方不败,竟然有如此修为了!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哈哈哈!死就死了!临走了还这么煽情!东方不败!你这些年对我做的事情,我可是一直记在心里!不敢忘怀啊!哈哈哈!”,任我行狂笑中迎上了东方不败,一双­肉­掌顿起惊雷;东方不败也不吭声。如电闪、如雷鸣,手中一根竹篾更是神出鬼没,没等到一时三刻,任我行便惨叫着被打飞了出去,样子惨极了,一只胳膊都被竹篾洞穿了;眼看任我行如此快速的败下阵来。没有了吸星大法的牵制,那才是最糟糕的事情,左冷禅无论是愿不愿意,都必须迎上东方不败,防止他做掉任我行,那样。他们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东方不败神威滔天,当下,谁还敢起什么坏心思?只能­精­诚团结,按照韩某人出的主意一起围剿东方不败,包括牵制、防空,攻击上三路与下三路,将东方不败团团围住;在牛逼的人。他也终究是人,东方不败是天下第一高手没错,但他并不是神,他还没有远远的将这些凡人甩到身后,所以他会受伤,他会累,他会流血;终于,左冷禅一掌打中了东方不败的后心,带有寒毒的寒冰真气很快就蔓延至东方不败的各个脉络,他身上都布满了寒霜。一张桃花儿脸也变得铁青;远处的杨莲亭眼看东方不败如此,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今日的东方不败已经是在劫难逃了,深吸了一口气,他猛然挣脱了韩文抓在脖领子上的手。一头撞在旁边的山石上!

“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响,杨莲亭却是进气儿少,出气儿多,眼看着就是活不了了!韩文愣住了!他本以为自己能够保住杨莲亭一命,却不料,他竟然寻死了!

“啊——!”;一声尖啸,道尽了对世间的不甘!东方不败挣扎着站起身来,不顾身上的寒毒,内力外放,排山倒海一般将所有人全都击飞了,但他自己也被寒毒侵入了心脉,没有几时的好活了;红­色­的魅影,由远及近而来,韩文有些紧张,独孤姐妹不留痕迹的向前一步,将他慢慢地护在身后,生恐东方不败突然间暴起伤人,连番大战早就耗尽了东方不败的­精­气神儿,他已经无力在动手了;飘然而来的身体,只行了一半儿便颓然倒地,再也起不来了;韩文一叹,他并没在心中鄙夷东方不败与杨莲亭这种畸形的爱情,虽然有些疙瘩,但他也不得不感叹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柔和的内力拖着杨莲亭的身体放到了东方不败的身边,独孤玉默默地转过身去,道:“琳儿!我们走吧!韩文或许,或许我们在一起真的是个错误,我现在的心情很乱!”

韩文张了张嘴,还没等说什么呢,独孤玉就带着独孤琳飘然远去了,搞得他莫名其妙,坐在山石上,看了一眼已经死掉的东方不败与杨莲亭,幽幽的叹了口气:“尘归尘,土归土,来世希望你们能在一起吧!”

这一战打的是惨烈至极,死伤十数人,全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派宗师,余者皆负伤,没有谁能够幸免,任我行的一条臂膀短时间内是不能动了,左冷禅也好不到哪里去,大腿到现在还痛呢;如此场面,众人全都坐在地上喘息,要么是调息内力,竟无一个人说话,而韩文也在脑海中联系起了小恶魔,在他手接触到葵花宝典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道声音,但是他没细听,正要问个清楚;小恶魔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节­操­,竟然穿了近乎透明的情趣内衣,加起来都没有两个巴掌大的不了岂能遮掩的了她傲人的身材?那粉­嫩­的嫣红,白皙的山丘,我勒个去啊!

韩文盯着看了两眼,目不转睛的说道:“哟!这没想到,身材不错啊!这是天然的?还是人工的?怎门看着这么假啊!要不要,我帮你鉴定一下?”

“鉴定?贱人!”,小恶魔一挑眉毛,芊芊玉指打了个响指,身上就多了厚重的衣物,将所有的一切全都遮掩了起来,坏坏的一笑:“你之前不是很不屑老娘的存在吗?瞧你丫那­色­鬼样,一点儿出息都没有,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正好啊,你哪位小情人儿走了,憋死你!”

“咳咳!”,韩文被噎得不轻,讪讪一笑道:“我拿到葵花宝典的时候,你好像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小恶魔一撩秀发,摩挲着头顶上那两根鲜艳通红的恶魔角,笑道:“实际上我说了三句话,三件事情,你却只当做一件事情,还真是有些心不在焉啊!”

“三件事情?说来听听!”,脑海中的韩文躺在地上,舒缓自己的情绪;“第一件事情就是《坐忘心经》的下半部已经到手了,这个任务你完成了,所以你的腰包中又多了不少的票子,第二件事情就是你完成了隐藏低级任务‘有情人终成眷属’,特此奖励十万软妹币;还有你触动了另外一个中级任务‘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哦,这个任务的报酬很丰厚,足有三十万大洋!咯咯咯!小哥哥!你可要挺住啊!这个任务可不是那么好完成的!”

“‘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我去!这是什么意思?话说,小妹妹!能不能给我透露那么一点点啊?”,韩某人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小恶魔,眼神中略带可怜巴巴,还有一些小崇拜;小恶魔眼睛一翻,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清吐出了一个令人心痛的字儿:“钱!”

“­干­!”,韩某人伸出了中指,无语的翻了翻白眼:“算了!还是让我自己琢磨琢磨吧!再见了!外边的事情估计还有很多,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呢!再见了!”

画面一转,韩文睁开了眼睛,场面还是刚才那般的沉寂,任我行与左冷禅两个人相互看着对方,也不知晓在想着些什么,总之,这两位可都不是什么好鸟,心思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正道中人这一次算是大集会,来的高手无数,虽然在与东方不败的一战中损失惨重,但是在整体实力上还是要远超过任我行这方面的,所以左冷禅在想,是不是要趁机将日月神教一网打尽了;而任我行在想的便是正道中人现在气焰滔天,自己如果想不出什么辙子来,日月神教很有可能在今天就被抹除,那么自己所做的努力还有什么用处呢?

但是两个人都不敢妄动,如果事情没有按照他们所想象的那种预想进行,那么,后果绝非是他们能够承受的,相持不下,两人也只能是各有所思的用眼神儿­干­掉对手了;韩文施施然的走了过来,想起自己那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奇葩任务,眼睛一转,笑着说道:“左盟主!正邪不两立,如今我们的实力这么强大,似乎,灭掉魔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左冷禅诧异的看着韩文,低声道:“各派高手损伤惨重,此时怕是有些不够稳妥啊!”

韩文道:“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的人损伤惨重,他们的人又何尝不是呢!这可是多年来最好的一次机会了!左盟主,如果这个机会错过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神­色­变幻中,左冷禅坚定的摇了摇头,下个月初便就是嵩山论剑大会了,他现在受伤颇重,为了确保五岳剑派能够安全的、平稳的,尽在把握的被合并成一派,他不能冒险!

眼看说不动左冷禅,韩文也只能叹了口气,笑着对对面的任我行说道:“任大教主今天算你走运了!啧啧!天赐良机啊!可惜!可叹!可悲!清虚、清林!走人了!”

任我行看着韩文的身影,面­色­变幻不定,刚才韩文肆无忌惮的言词他也是听到的,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啊!

不管怎么说,此间事了了!

第七十六章去而复返

左冷禅这只领头羊在面对日月神教之时选择了退却,而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也早在与东方不败动手之前选择了离开,那么,正道中的其他人也就没有人能够振臂高呼,令众人响应了,因此,谁也不会贸然的做出头之鸟;见到潮水一般退走的江湖正道大军,任我行也是松了一口气,诚然,他们这一边的实力也是不弱的,但是比起那数千武林人士还是有些微不足道,虽然他也有把握在开战的时候让正道大军损失惨重,但他心中明白,实力上的弱势不是那么好弥补的,最终失败的还会是他;该走的都走了,该留的也留下来了,却也有原本应该走而未走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瞧他那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任我行便是气儿不打一处来,闷哼一声:“你不是走了吗?”

“哦!忘了跟非非打一声招呼!任大教主不会就这么一点点气量吧?啧啧!没有容人之量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哦!”,轻佻的语气,夸张的肢体动作,一脸的假笑,不是韩文又是何人?

曲非烟远远地跑了过来,|­乳­燕归巢一般扑进了韩文的怀抱中,亲热无比的叫道:“叔叔!”

萝莉有三好,身轻、体柔、易推倒,再加上这娇娇柔柔的声音,尤其是这声叔叔,好吧,韩某人心中生出了无数个不良思想,什么养成计划咳咳;“哟!这不是韩先生吗?刚才不还狗头军师似的说什么正邪不两立,誓要除魔卫道嘛!您那大义柄然儿的劲儿,全都去哪儿了?该不会一转眼儿就就这饭菜吃了吧?”

任盈盈款款而来,一脸的揶揄,看来她对韩文是相当的不满啊!对此。韩某人也只能厚着脸皮说道:“我那么说自然会有我那么说的道理,你不用如此挤兑我!我刚才那是在救你们!”

“救我们?你这说谎话的也不知道脸红!用得着你救?真有意思!你身边就带着清虚、清林两位道长,信不信一声令下,我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任盈盈冷哼道;韩文撇了撇嘴。道:“不信!行了!任大小姐,我没工夫跟你扯皮,你要是时间充裕呢,就立马带着人冲上黑木崖,拨乱反正,重新掌握大权。我呢,还要跟任大教主谈一谈!”

任盈盈还想说什么,却见任我行使了个眼­色­,也只能翻着白眼儿带人走了,向问天微微蹙眉,叫道:“教主!”

任我行此时虽然压制住了伤势。实力上却也是大打折扣,他只身一人留在此地,面对韩文外加清虚、清林,一旦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他会很吃亏,向问天的意思是要不要留下几个人压阵;“哈哈哈!走吧!都走吧!放心!我任我行还没沦落到要别人保护的份儿上!”,任我行哈哈大笑。声音震耳发馈,引得韩文很是不满的抠着耳朵;“清虚、清林,你们先去一边儿吧!我要跟任大教主单独谈谈!去吧!”,韩文坐在山石上,挥了挥手,清虚、清林这两个打手兼保镖对视一眼,向远处行去,距离却不太远,以便能够及时在起了冲突后赶过来;“这两个后起之秀从武艺上来说的确是非同小可,但是啊。脑子太笨,心思远没有你这个坏坯子多,难怪冲虚道长如此器重你,看来你的确是有可能承继武当道统的人!”;任我行眯着眼睛说道;韩文幽幽一叹:“那是之前!估计现在老道士对我应该很是不满了!我就是个祸害,所过之处。­鸡­犬不宁,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所以,武当山的道统我不能承继,也不敢承继!”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留下来的原因是因为葵花宝典吧!我听盈盈说,葵花宝典上有你所需要的内功心法,不过现在,葵花宝典已经没有了,我不会食言,你要我做一件事情的承诺,还是要作数的!”

任我行是难得的如此平静下来,能够说上这么一番话,韩文对于此事不置可否,反而是转移了话题,道:“没了也就没了,无所谓的事情,想知道为何今日正派中人在占据绝对优势时,没有动手吗?”

“这跟左冷禅很有关系吧!正道中,能够一呼百应的只有三个人,除了左冷禅之外的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都无意参与纷争,因此,他们也是早早的退了场,左冷禅不发话,别人谁敢做这出头鸟?”

韩文咂咂嘴,这任我行的确是有一套的,遂,又问道:“那你知道左冷禅为何放弃了这个天赐良机吗?要知道日月神教与五岳剑派的正邪之争沿袭了百余年还未分出胜负,今日,可正是一个天赐良机啊!”

任我行站起身来,冷笑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跟你在这里打哑谜!当年跟随东方不败的那些狗贼还在黑木崖上等着我处罚呢!”

韩文笑了笑,缓缓地说道:“那是因为下个月初,便是五岳剑派商量并派的大日子!为了保证没有意外发生,左冷禅自然会选择最稳妥的办法!等五岳剑派合成一派之后就是与你的决战之日了!”

“恩?我现在很看不懂你!”,任我行眯着眼睛,像一只狡猾的狼,紧紧地盯着韩文:“早在衡山城你便一手­操­控了所有事情的发展,后来在天残门的武林大会,包括我被关押在湖底的消息你就像是幕后的黑手一般,­操­控着别人的行动!真想杀了你啊!”

韩文面­色­一滞,道:“任教主言重了!我可没有那种能耐,我现在是与你探讨五岳剑派的事情!我不妨卖给你一些消息,这次的嵩山论剑大会,只怕会有异军突起,左冷禅的算计也会为别人做了嫁衣!而这个人,远比左冷禅狡猾、­阴­险。毒辣!”

“衡山派遭遇了刘正风与曲洋的事情,已经是元气大伤,莫大这个老东西也没什么能耐,泰山派的天门牛鼻子,哼。眼高手低的东西,不值一提,恒山派的女秃驴能有什么能耐?

看来你说的就是华山派了!华山派有令狐冲这样的惊艳之人,再加上风老前辈给他们打下来的名声,还有华山派岳不群这个伪君子的声望,啧啧。倒是很有可能!唯一比较欠缺的,可能就是他的武功了!”

任我行一番分析便将矛头对准了岳不群,只是言语间多有不屑:“江湖,江湖,有时候道理未必能够说得通,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岳不群。只怕还是没有那个将左冷禅掀下马去的能力的!”

“这个可就未必了!”,韩文笑道:“若是比总体实力,五岳剑派加在一起能够比得上嵩山派就不错了,嵩山十三太保虽然折了几个,却还剩下不少人,实力都很强劲,但就怕旁生枝末!”

“听你的意思。好像是知道不少东西啊!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呢?”,任我行幽幽的说道;韩文摊了摊手,笑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不想后悔的话,那么就要趁着嵩山论剑大会,各派众人拼的两败俱伤,将他们一网打尽!否则,等他们真正的形成了统一目标之后,日月神教的处境可就要惨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任我行对视韩文的双眼。身上的威势令人压抑;韩文站起身来,转身而去,完全不鸟任我行:“爱信就信,不信拉倒!嘚瑟什么玩应儿?别以为你有多厉害!哥们儿真就不怕你!对了!你既然说答应我的那个条件还算数,那就将非非交给我!跟在你们这些人的身边。我很不放心!”

任我行神­色­变换,良久,道:“她在我这里过得很好,况且她是曲洋的孙女,就算呆在你身边,也难免会受到正道中人的排挤,她会过的很不愉快,与其如此,不如就在黑木崖上快乐的过日子!”

想以此为要挟?任我行啊!任我行!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子!韩文心中一叹,冷着脸向远处走去,他讨厌任我行,讨厌他这种盛气凌人,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拽什么啊!

远处的清虚已经牵过马来,一边走着,一边问道:“小师叔,你都跟那任我行说了什么了?可千万不要再师傅已经很不高兴了!你会吃苦头的!”

“五岳剑派并派,无论是谁做了这新任掌门对于江湖而言都不是好事儿!日月神教首当其冲,少林武当紧随其后!为了保证门派的安定繁荣,只有那别人去做替死鬼了!坐山观虎斗嘛!

清虚、清林啊!你们两个人的武艺都很不错,如果能在进一步,几乎是可以媲美师兄的存在了!就是这脑子,不想事情啊!江湖,尔虞我诈,从来都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美好的!有时间多看看书,什么六韬、五略,帝王权术的,很有用处!”

韩文自己显然是不能够留在武当山做掌门人的,所以他也在帮助冲虚老道选择下一人的掌门继承人,冲虚道长有亲传弟子十五人,这些人韩文都替他一一把关,过滤了一遍;这十五个人中也不是没有聪敏机敏之辈,但是新机太过深沉,心­性­不纯,不足以论大事,也不足以用来托付门派大任,筛来选取,最终也只剩下清虚、清林这两个人;清虚是大弟子,继承武当道统基本上是名正言顺,武艺也是高出所有的师弟一筹,就是为人太过直爽,真担心他成为武当掌门人之后被人算计死;清林是三弟子,武艺上仅仅比清虚略低一点,头脑也比较机灵,就是因为口吃这个久治不愈的毛病而变的愈发的沉默,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多说,全都憋在心里总之,现在武当的掌门人继承人选问题已经成为老大难了;韩文有意的将他们二人带在身边,一来是这两个师侄的功夫真心来说,比他强悍的多,联起手来更是可以抗衡当世顶尖高手,二来也是为了将自己这些坏心思教教他们;正所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黑嘛,韩文甘心坐了一会墨,但这两个家伙却像是茅坑里的石头,他娘的就是染不上颜­色­!

“小师叔若是能够潜修三五年,以您的才华智慧,定然远胜于我们,有您在,我们这些人只需要安静地听安排便是了!想的多了,心念不纯,武艺会停滞不前的!”

一向不喜多言的清林按照林文的方式,舌头下边含着小石头子儿,时间长了,说话也不再像原来那么费劲,虽然还带些磕绊,却好了许多了,足见他是个有毅力的人;韩文一咧嘴,难道我要告诉你们,我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太长了吗?翻了翻白眼,韩文摇头晃脑的说道:“你们啊!就是心思太纯良了,将来会吃亏的!活的也太刻板了,看看我,活的多有滋有味儿啊!”

“呃,小师叔,您这种活法一般人受不起,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让人打死!”,清虚难得的开了玩笑,说的却是实话,象韩某人这种祸害,没死,还真是个奇迹;“你没听说过,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嘛!切!迂腐!古板!估计老道士当年教你们的时候手段用的不大对,好好的人全都给教成只知道练武的武痴了!难怪任我行说他教徒弟的功夫太差!”

一边走,韩文一边数落着冲虚老道士的不是,清虚、清林也不敢反驳,虽然那是他们的师父,可眼前的这位也是他们的师叔啊!只能当做没听见,神游天外;“小师叔!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啊!回武当山吗?”,实在是受不了韩文的喋喋不休,清虚壮着胆子打断了韩文的话,问道;韩文歪着脑袋寻思了一下,道:“回武当山有什么意思?我带你们出去玩儿,现在的时间还很充足,嘿嘿!咱们去一趟京城吧!那里好玩儿的东西可就多了!”

“这个,小师叔,京城就算了吧,我看嵩山论剑大会挺热闹的,要不,咱们去凑凑热闹吧?”,看着韩文一脸猥琐的笑容,清虚的脑袋上便是三道黑线,这位小师叔所谓的玩儿,估计就是逛青楼吧?

第七十七章虚惊一场

距离巅峰一战过后已经有数日之久了,江湖上都在传言风清扬与东方不败的旷世一战;宣扬着华山派风清扬的实力是有多么的强悍,若不是最后大限已到,如何如何的;却说那长沙府的一间酒楼之上,一边喝酒一边侧耳倾听这些事情的韩文冷笑迭迭,华山派的风清扬!华山派!岳不群已经开始造势了!果然是引而不发,一出手便是大手笔的人物;斜着眼睛看了一旁打坐的两个师侄,韩文眼睛一转,轻轻的起身就欲逃脱,是的,逃脱,他算是明白清虚老道为何将这两位派到自己身边了,除了给自己做保镖与打手之外,何尝不是在监视自己啊!

总之,老道士是亲自下了命令,什么事情都可以依着韩文胡闹,就是不让他流连烟花场所,如果他执意要去,那就打败清虚与清林,不是其中之一,是联手啊!

尼玛!别说是联手了,就是其中之一韩文都会吃不消的,这两位师侄联起手来,便是那左冷禅也要退让几分,岂是他这个二流的渣渣可以媲美的?

清虚挑起眼帘,笑道:“小师叔?您要去哪里啊?我陪您一起去吧!这世道不太平啊!你听,旁边的在说什么?”

运起《坐忘心经》,韩文顿感耳目聪慧,细心的倾听,眉毛蹙了起来,还真是波澜再起啊!恒山白云庵的定逸师太与定闲师太惨遭暗算,终于华丽丽的打了酱油!挂掉了!

而暗算他们的人用的是绣花针!定逸师太再怎么说也是号称正道当中十位最强的好手之一,被人一击毙命不说,还死在绣花针下!不仅如此,考虑到当时定闲师太也在他身边。也就是说,暗算他们的人武功一定是超级高!

所以江湖上的人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那位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绣花针与风清扬大战一场的东方不败!暗中传言东方不败其实没死,要对武林正道实施报复,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就是第一个!

“哼!”。韩文冷哼一声,坐下身来,眯着眼睛细细思考,他知道是谁­干­的,无非就是岳不群这厮,只是他没有想到岳不群现在竟然这般厉害了。已经快要成为东方不败第二了!

当然,对于江湖上的那些传言,韩文嗤之以鼻,且不提东方不败死还是没死,以东方不败的武功修为,为人秉­性­。杀两个尼姑还用偷袭?传出去都能让人笑掉大牙;“小师叔?你在想什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几天来走走停停的,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赶到嵩山剑派啊!要知道嵩山论剑大会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

清林在一旁看着蹙眉的林文,缓缓地说道,这个口吃道士发现,只要自己说话的速度慢一点儿,自己口吃的毛病就不会出现,这无疑是个令他欣喜的发现。以至于,这厮有事儿没事儿的竟然当起了话痨,想当初他可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啊!

韩文努了努嘴,道:“我现在还没有想清楚!不过,我有事情要你们去办!这是大事儿,不要再给我固执的执行老道士的命令,我有几封书信,你们送过去!”

言毕,也不多说,韩文朝店家要来了笔墨纸砚。开始书写,一共四封信,全都是寥寥的数句话,每人两封递了过去,道:“清虚。你去一趟华山,找到林平之,将这个交给他,如果他不在,那就直接去嵩山,还有这一封,给宁中则;清林,你提前一步去嵩山,将这封信给余沧海,告诉他,这是我的条件,如果不从,我会要他好看,还有这封,给丐帮帮主张金鳌,同样,告诉他,事情如果办得不好,后果自负!去吧!”

清虚捏着两封书信,走出去了几步,转身却又折了回来,道:“小师叔?你确定你不是为了支开我们?”

“滚蛋!”,韩文郁闷的真想踹这货一脚:“真的是正事儿,去吧!去吧!如果掌门师兄怪罪下来,有我这个个大的顶着,你们两个小辈儿怕什么?”

这两个人走了之后,韩文兴奋的搓了搓手,终于把这两个拖油瓶赶跑了,心中畅快,灌了好大一口酒,正准备站起身来去寻点儿乐子,脑袋却是一晕,胸腹中是难以抑制的疼痛!

“中毒了!”,这是韩文晕倒过后的唯一想法;看见一头栽倒的韩文,不远的处的阁楼中走出了两个人,一个一身黑衣,手持短刃,头上还戴着一顶斗笠,蒙着黑纱,另外一个却是一身鲜艳的少数民族服装,约莫有二十七八岁,身材娇小却玲珑有致,面容更是妩媚至极;“圣姑!看来这个韩先生也不像是你说的那般厉害嘛!不过是略施小计,他便中了招!”,娇媚的女子咯咯一笑,莲步轻移慢慢地走了过来,一根芊芊玉指挑起了韩文的下巴,打量了一番,道:“恩,细细看来,还挺俊俏的!”

黑衣女子正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如今,任我行独揽大权,重新掌握了日月神教,她这个圣姑也不像原来,是名副其实的圣姑了,只是她眉宇间紧蹙在一起,心情并不是很好;“蓝凤凰,再敢多嘴,当心我撕烂你的嘴!”,任盈盈叹道:“算了!按计划行事,别把事情给我搞砸了!恩,你下的毒没有问题吧?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啊!”

蓝凤凰,五毒教的教主,也是这次跟着任盈盈一起开溜的人,两个人交情匪浅,闺蜜一般,任盈盈虽然说得凶,蓝凤凰却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十月的夜晚已经初显凉意,一阵清风吹过,韩文只感觉浑身发寒,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漆黑。感觉手上的疼痛,再看自己所处在的位置,心中咯噔一下子,哥们儿这次算是栽了;“哟嚯嚯!这是醒了?武当山的韩先生!幸会!幸会!”,沙哑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只感觉自己被人拨弄了一下,身上翻了个个,韩文看到了身后,篝火阑珊处,却是两个蒙面人;“喂喂喂!能不能不把人吊在树杈上?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要是一不小心伤到我也就算了,要是伤到了这棵大树。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想啊,这棵树,那是饱经风吹雨打,数十年,乃至上百年才长成这幅模样。若是被伤到”

“闭嘴!”,沙哑的声音厉声喝道,打断了韩某人喋喋不休的唠叨,蒙面人手中一根银鞭毒蛇一般抽了过来,啪的一声,打的韩文呲牙咧嘴,尼玛。这是什么调调啊!

咬着牙,韩某人眼睛一转道:“这个,两位英雄,不知道找我韩某人有什么事情呢?这个,我还有两位师侄不知道两位有没有看见?找不到我,他们会生气的!”

“哦?你是说清虚道长、清林道长吗?这两位道长我的确见过,他们全都向北方行去了,走了很久了!嘿嘿!要不然怎么能抓到你呢!韩先生!”

听到这番话,韩文更是叫苦不已,感情自己早就被对方摸透了。想要运起内力挣脱绳索,身体却是一阵无力,只能委曲求全的说道:“说吧,你们抓我过来到底是想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

“我们不想做什么。就是闲的没事儿,想找个人打一顿纾解一下心中的郁结之气,韩先生,你觉得如何?早就听闻韩先生在江湖上那是黑白通吃,急公好义,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人也是走了过来,手上拿着火把在韩文身前,咂咂嘴,似乎是有些惊奇,道:“看韩先生的样子,是有点儿热了?要不要我帮你把外衣脱了?这样你会舒服一点!”

也不管韩某人同不同意,反正人家动手了,手上一动快若闪电一般摘掉了韩文的腰带,随即就是将他的外套扒了下来,一阵清风吹拂而过,韩文叫苦不迭;“我还听说韩先生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风流,那真是一颗多情的种子!走的还都是高端的路线,什么天残门的姐妹花,宁中则的母女花,说吧,你有没有对那位魔教的任盈盈做些什么?统统都给我交代了!”

沙哑的声音略带调侃,那个举着火把的偷偷的在她背后拧了一把,这个小细节被韩文看到了,眼睛不断的转着圈儿,笑道:“这个,江湖传言都是人云亦云,哪有的事儿,我可是很纯洁的!”

“胡说!你跟那独孤玉出双入对的,还有那个独孤琳,一看就是水­性­杨花的小贱人!当我这对招子是瞎的吗?前些日子那宁中则与你也是­奸­情似火,哼哼!相比一年前那件名动一时的­淫­贼案也一定是你犯下的了!你还敢打任姑娘的主意!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

声音杀下蒙面人,刷的一声从身后抽出了一把小刀,火把的映照中寒芒四­射­,上上下的比划了一下,最终在韩某人胯下的地方停留下来,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听说只有自宫的人才能练葵花宝典,别人帮你的话,不知道行不行呢?”

韩文一咧嘴,道:“肯定是不行啦!好汉!大爷!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我们老韩家那是九代单传,你可不能这样啊!啊!好汉爷!好汉爷!我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还未满月的娃娃,您大人有大量”

坦白的说,韩文还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滴,好汉不吃眼前亏嘛!况且,他现在还不确定到底对方在打什么主意,只能是用软的招式了;“哼!你个大男人难道就没有点骨气嘛!”,手持火把的黑衣人鄙夷的说道:“看来江湖传言果然不靠谱,武当山韩先生也有今天这样的表现啊!不知道传出去会是怎么样呢?”

突然间,韩文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就是那个举着火把的人,手背上有一个朱砂似的点点,当时脸就­阴­沉了下来,喝道:“玩儿够了没有?放我下来!”

黑衣人一愣。眼神变得很凶戾,道:“先抽他十鞭子!让他知道老实点儿!”

“任盈盈!闹够了没有?还有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蓝凤凰吧?你今天的做的事情让我很生气!三个数之内不放我下来,后果自负,三,二”

任盈盈将头套、蒙面巾全都取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精­致的脸颊,道:“放他下来!都说你韩文狡诈如狐,心如发丝,果真如此!说说吧!你是怎么确定是我的?”

“细节决定成败,说多了你也不懂!你可真行啊!这大冷天儿的,你就忍心将我吊在荒郊野外?还用鞭子抽我!你要不是女人。我真想抽你两个大耳刮子!”

一边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一边跑到篝火旁边烤火,韩文被冻的差点没流出鼻涕条,哆哆嗦嗦的说道:“赶紧把解药给我拿来,少跟我说废话,今天哥心情很不顺畅!”

“哎!你这人。还挺牛气!刚才怎么不见你这般硬气!”,蓝凤凰摘下蒙面巾,露出一张妩媚异常的脸,尤其是脱下身上那臃肿的伪装之后,火爆的身材引得韩文忍不住多瞄了几眼;“啐!”,蓝凤凰何曾见过如此不要面皮的家伙,净挑敏感的地方盯着看。看得她面­色­泛红,原本想说的话全都咽到了肚子里;艰难的收回自己的目光,韩文看了一眼任盈盈,道:“你不在黑木崖当你的圣姑,跑出来做什么?看你的样子,好像是专门而来找我麻烦的?说说吧!怎么回事儿啊!”

任盈盈心情的确是很不顺,他只知道韩文跟任我行说些什么,其实这些跟韩文原本是没什么大关系的,但架不住任盈盈的胡思乱想啊!任我行在黑木崖大开杀戒,她就认为这是韩文唆使的。于是乎跑了出来找韩文的麻烦,因为韩文破坏了她心目中父亲的高大形象;一边搓着手烤火,一边聆听着任大小姐的愤恨,韩文表示,老子还真是躺着也中枪啊。张了张嘴,好半晌才说道:“你真的不了解你父亲吗?难道你就没听别人说过?幼稚!找我麻烦,你可真逗!”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就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我爹怎么可能他可是个相当仁慈、豪爽、豁达,集合一切优良品质的好人!都是因为你!”,任大小姐大义禀然的斥责道;韩文无语了,任我行是集合一切优良品质的——好人?好人卡也不带这么发的吧?摸了摸鼻子,韩文转头看向蓝凤凰,久久不语,蓝凤凰面­色­一红,有些慌乱,实在是因为韩某人的目光太过肆无忌惮了:“你想­干­什么?”

“呃,我不想­干­什么!我在想,蓝姑娘今年也有不小的年纪了吧?五毒教一直是日月神教的坚定支持者,从上代教主开始便是如此,十二年前,任大教主纵横江湖的时候,你也应该听说过不少事情吧?

麻烦你好好跟这位大小姐说一说,告诉她事实的真相!不要冤枉好人啊!咱们换句话说,任大教主的­性­格那岂能是我所能左右的?我有什么能力左右他?说话,要过脑子啊!解药拿过来,内力一直提不上来,身上没有力气啊!”

“啪!”,一掌拍在韩某人的爪子上,任盈盈­阴­沉着脸说道:“没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是不会给你解药的!你还是乖乖地听话,告诉我你到底跟我父亲说了什么!”

韩文蹙了蹙眉头,摇头道:“很简单,我告诉他嵩山论剑大会,五岳剑派将会合并成为一派,首先针对的便是你们日月神教,让他做点准备,就这么几句话,没有别的!解药,拿来!这是我最后跟你说的话,别当我是在开玩笑!”

喜欢用把柄要挟别人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自己的手段对付自己!

最后一句话,韩文几乎是声­色­俱厉,显然是动了真怒,就算他被吊在树杈上的时候他都没有现在这样愤怒,他真的是很恼怒了;任盈盈被韩文最后这一句大吼吓到了,有些委屈,眼圈都红了:“凶什么凶?蓝凤凰!把解药给他!哼!小气的男人!刚才真应该把你阉了!让你做不成男人!”

一个小瓷瓶被抛到韩文手中,取出一粒洁白的小药丸儿,韩文吃了下去,闭目养神好半晌,缓缓的运气,坐忘心经在身体内流转,没有什么异常,他这才放心下来;坦白的说,这些日子他有些得意忘形了,所以遭了报应,毒,毒药啊!还真是防不胜防!

睁开眼睛,韩文看了一眼任盈盈,道:“这不是凶不凶的问题!就算我们很熟悉,你现在的做法已经威胁到了我的生命,我们不是过命的交情,我也不会将我的­性­命托付在你手上!所以说,你没什么可以委屈的!”

站起身来,韩文遥望了一下四周的景象,看着远方的灯火通明之处,捡起自己的黑­色­圆木剑,头也不回的向那边走去,对于他而言,今天的事情实在是,有点超出预料了,幸好只是恶作剧似的玩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蓝凤凰坐到任盈盈身边,掏出了一个丝巾递给任盈盈,任大小姐看了她一眼,道:“我父亲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吗?他变了!他怎么就变了!呜呜!”

之所以­干­出了今天这番事情,主要就是因为任大小姐心中的高大父亲形象被破坏了,而且还是任我行自己亲手破坏的,任盈盈当然不会这样下个,所以才会迁怒与韩某人;总之,这是个很复杂的事情,也是个很无厘头的事情;苦恼了好半晌,任盈盈一抬头,撅着嘴,愤愤的说到:“他凭什么那么牛气!凭什么呵斥我?平生么教育我?定与他不­干­休!走!跟上他!看他­干­什么去!”

第七十八章桃谷六仙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客栈中韩文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不是他小心眼儿,实在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令他胆寒啊!

有道是明­骚­易躲,暗贱难防,毒药这东西端的是诡异异常,别说是他,就算是一些有名的大侠也会横遭不测,假使某一天自己中了毒,然后被吊了起来,捉住自己的人又不是恶作剧,而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到那时,又当如何?

睡不着觉的韩文睁着双眼,在黑暗中轻轻地叫道:“小恶魔?你在不在?陪我说说话?怎么样?”

“陪吃一万软妹币,陪聊一万软妹币,陪睡加倍!”;小恶魔慵懒的声音在脑海中传来,一如既往的财迷,感情是上辈子葛朗台来着,纯粹是把钱都能穿在肋巴扇上吊起来的人;“你怎么不去抢?一千!爱­干­不­干­!天上人间也没有你这么黑人的吧?我数三个数,你若不出来,以前都没有了!三,二”,韩文拉了个长音儿,小恶魔不为所动,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五千!给你加了整整五倍,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咯咯咯!”,一阵银铃般的微笑,香风弥漫,一袭轻纱睡裙的小恶魔出现在了韩文身边,一只手还轻轻地抚摸着韩文的胸膛,鲜红的指甲,令韩某人不禁想起了某种奇怪的生物,心中甚是担忧,这个祸害会不会突然将手伸进自己的胸膛,挖心掏肝儿的;温玉满怀韩文却没有对小恶魔生出那种男人对漂亮女人的心思,可谓是怪异至极。好容易压制住内心中的烦躁,韩文道:“你不是说我可以用做任务所得来的钱财购买任何东西吗?”

“对啊!哦!估计今天这两个小妞的所作所为让你意识到什么了?小哥哥!想不想要百毒不侵的身体?嘻嘻!来!亲我一下,我给你打个九五折!”,小恶魔娇滴滴的笑着;韩文面上抽搐几下,道:“别闹了。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买一个百毒不侵的身体,需要多少票子?说给我听听,像你这种­奸­商,说是打九五折,哼。一定是骗人的!”

小恶魔娇笑不已,猩红且娇艳的红­唇­在韩文耳边轻吐幽兰,丁香小舌有意无意的舔了一下韩文的耳垂儿,浑身一个机灵,韩某人连忙推开这个妖­精­:“别闹!快说!”

“恩,百毒不侵也是可以买的。大致上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永久­性­购买,一种是有年限的购买,当然,这种百毒不侵说起来也是有限制的,至少对迷|药、瑃药是不能抵抗的!”

小恶魔掰着手指头说道:“有年限的购买,恩。大概是一年三万软妹币,永久­性­购买需要伍拾万软妹币,当然,可以分期付款,喂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

“五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啊!”,韩文一翻白眼,道:“百毒不侵?我又不一定非要买你的,我可以去找我想要的东西,比如说莽山朱蛤什么的,当我冤大头还是凯子啊!不带这么宰人的吧?”

“嘻嘻!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呢,我要告诉你,那些东西就算你吃了,你也不会百毒不侵,相反。那对于你而言是剧毒,很可能要了你小命的!”

看着小恶魔那一脸的坏笑,娇笑中身体轻颤,近几透明的轻纱睡衣隐隐还能看到两点相思红豆,|­乳­波荡漾间尽显妩媚之­色­,韩文不知道以及应该是恼怒,还是“啪!”,伸手在小恶魔的ρi股上拍了一下,韩文坐了起来,道:“我这次接的任务‘看热闹不怕事儿大’似乎别有深意,也似乎很简单,咱们毕竟是合作关系,能不能透露点儿?”

“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咦?有人在窥视,我先走了!”,一阵香风,小恶魔消失得无影无踪,韩文手臂上的一个羊头刺青亮了一下,随即隐没不见;运起《坐忘心经》的内力,韩文变得耳目聪敏,静静的仔细的听着,良久,蹙着眉头,轻轻地下了床榻向门口走去,果然,门口的呼吸声大了很多;侧耳凝听,这个趴门缝儿的还在嘀咕着什么,好像是什么­色­狼流氓之类的话,韩文手握在把手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房门,一把抓住了门外之人将她拽到了房间之内!

“别动!你是谁?为什么窥视我!说!”,韩文面若寒霜,一手扣住了窥视之人的脖子,一手好像很柔软的样子,哇哇,好有料!真是极品啊!

“放开我!快放开我!你这个­色­狼!”,挣扎中韩文感觉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一手扣着她的脖子一边点着了蜡烛,烛火映照中就看见了一张嗔怒的脸:“蓝凤凰?”

“呃”,韩文神­色­变幻不定,最终做出了恶狠狠的表情,他决定倒打一耙:“你深夜不睡在我门外做什么?哦!难不成你是想加害于我!当真是恶毒之人啊!”

蓝凤凰盯着韩文看了两眼,疑惑的看了看房间,好半晌,道:“你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呢?怎么不见了?我刚才好像还听见你们做说什么,怎么,眨眼间就不见了?”

小恶魔这是怎么了?他不是说与自己说话的时候别人是听不到的吗?韩文皱了皱眉,倒了一杯茶水,慢腾腾的抿了一口,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还是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为何在我们外的事情吧!”

“这个,这个”,蓝凤凰神­色­间多有犹豫,而后一咬牙一跺脚,面上多了些绯红之­色­,慢慢的衣衫半解,露出了胸脯的半球软­肉­,娇柔的扑了过来,眼神迷离的抓住韩文的手;韩文惊喜莫名,手都有些发颤。好有料!正当他感叹御姐的美好的时候,蓝凤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尖叫道:“来人啊!非礼啊!有­淫­贼!快来人啊!”

“你——!”,韩文大惊,想要抽出手来。却被死死地按住,这还不说,蓝凤凰手上一带,还将他带倒在地,生生的压在了蓝凤凰的娇躯之上,让别人一看。就是他意图强上人家的意思;这边话音未落,外边蹦进来一个人,大叫道:“­淫­贼!受死吧!”

这声音很熟悉!一回头就看到了一脸得­色­的任盈盈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剑,脑袋中只剩下了一句话——这是陷害!赤果果的陷害啊!不带这么玩儿的吧?

蓝凤凰将目瞪口呆韩文拨弄到一边,也不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躲在任盈盈身后,一脸委屈的样子,我见犹怜啊!女人,果然是天生的演员,这演技,厉害啊!

韩文语气中有些不满,却隐隐地感觉到了客栈中的­骚­动。穿上衣服,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这么无赖的手段也能用上?我可什么都没­干­啊,别冤枉我!”

得,他这么一说,蓝凤凰果断暴走,指着自己的大胸脯:“什么都没­干­?你摸了老娘的胸还不敢承认?难不成你摸的是热水袋啊!敢做不敢当?来人呐!耍流氓了!”

“噔噔噔”,客栈内陡然间变得灯火通明,韩文能够清晰地看到外边的人影绰绰,暗叫不妙,看了一眼任盈盈。道:“算你狠!任大小姐,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哼!”

“碰!”,一脚踹开客栈的窗户,顺着二楼的房檐儿韩文便跑路了。这个时候就算他留下来解释他也解释不清楚,谁也不会相信两个娇媚的女子会冤枉他;任盈盈看着吃瘪的韩文,娇笑不已,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蓝凤凰却是白了她几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下次这种以身饲狼的事情还是你亲自上吧!”

“走!我们也走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等他们来了,却看不见人,一定会很有意思的吧?”,任盈盈晃了晃脑袋,咯咯一笑也顺着韩文逃跑的路线跟着跑路了;却说韩文狼狈的出逃之后,急于摆脱这两个难缠的娘们儿,天蒙蒙亮便买一匹马,快速的逃离,一路上餐风露宿的来到了襄阳一带,腹中饥饿,便急匆匆的上了一间酒楼;冲奔得正急,险些撞在二人身上,急忙止步,和那二人相去已不过尺许。只见这二人脸上都是凹凹凸凸,又满是皱纹,甚为可怖,一惊之下,转身向后纵开丈余,喝问:“是谁?”

却见背后也是两张极其丑陋的脸孔,也是凹凹凸凸,满是皱纹,这两张脸和他相距更不到半尺,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到他鼻子,韩文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向旁踏出一步,只见楼梯口处又站着二人,这二人的相貌与先前四人颇为相似。

看着这六个怪人,韩文陡然间想起他们是谁了,桃谷六仙?六个脑残?当下眯着眼睛向后退了几步,道:“不知道你们桃谷六仙拦住我的去路作甚?往日无仇近日无冤,莫不是要与我为难?”

身材看起来雄壮一点儿的老大桃根仙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韩文,好半天,道:“真不明白圣姑是怎么看上他的!瞧他长得样子,还不如我呢!要我说,圣姑一定是眼睛得了病!”

“就是就是!还不如我呢!”,其他五人立即附和不止,乱糟糟的像苍蝇乱舞一般,整间酒楼的人看见这一幕,也多有反感,一个公子哥模样的盛气凌然的喝道:“谁家的狗在这里乱吠!”

胆小的桃实仙,小声的说道:“大哥,大哥!那个人好凶!他好像是骂我们是狗!”

“什么?活的不耐烦了!我看你才是狗!你们全家都是狗!”,老二桃­干­仙大怒不已,脚下一踏生生的拔高了三丈有余,眨眼间欺身到这个公子哥儿的身边儿,一只大手按在公子哥的肩膀上,刷的一下扔飞了过来!

“接着接着!”,早就等候在此的桃枝仙、桃叶仙一边聒噪,一边接住了这个公子哥,老大桃根仙、老五桃花仙很快也扯住了公子哥的双手,四个人转着圈儿的奔跑;“敢说我们是狗!俺妈说我们是怪物!狗能跟怪物相提并论吗?”。“就是就是!你这是明摆着瞧不起人!”,几个怪咖用他们独特的逻辑来分析这件事情,而后一致决定要将这个公子哥儿扯成四瓣儿!

韩文也知道这六个怪物的,刚想阻止,只听一声惨呼。满地鲜血内脏,公子哥儿悲剧的被拉成了四块,两只手两只脚分持在四个怪模怪样的桃谷四仙手中;微微蹙眉,韩文摇了摇头,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种杀人的方式对于他而言还是有些残忍了。叹了口气,向楼上走去,也不理会桃谷六仙的存在,刚才这六个人提到了任盈盈,不用想,又是这个魔教的圣姑搞的鬼了;酒楼对面。任盈盈与蓝凤凰向这边窥视,看见桃谷六仙活生生的将人扯成四块儿之后,有些兴奋,是的,他们出身在日月神教,什么血腥的事情没见过?什么样的惨烈场面没见过?桃谷六仙的手段她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让她们兴奋的是。她们很期待韩文被吓坏了的样子;结果让她们大失所望,韩文的表情只有不快,却无畏惧之意,任盈盈无奈的叹了口气,亏得她飞鸽传书将这六个怪物叫来,结果有些不尽如人意啊!

“你就这么想看他出丑?或者说感觉你对他,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情啊!你要是真恨他,为何不直接杀了他呢?”,蓝凤凰笑嘻嘻的看着任盈盈调笑着;任盈盈面­色­一红,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半晌,­干­巴巴的说道:“他是武当山的小师叔,若是真的杀了他,指挥引得武当山的仇视,如今五岳剑派与我们神教相互对立。少林武当是能够左右战局的存在,不可妄动!”

“真的是这样”,蓝凤凰挑了挑秀眉,一脸的揶揄之­色­,任盈盈还能说什么,讪讪不语将脸转向了对面的酒楼之中;而在他们的不远处,还有一个身着红­色­衣裙,腰间缠着一条银­色­软鞭,背后Сhā着双刀的女子看戏一样细细的笑着;在她身边是一个漫不经心的侏儒童子玩儿着圆环,一个独臂刀客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偶尔看向红衣女子,眼神中是深深地畏惧,还有一个神­色­自然的盲人琴师,喝一口酒,弹一下琴;“喂喂喂!老瞎子!不要拨弄你那破东西,还有你,小不点儿,能不能­干­点儿正经事情?汪兴仁,你去那边的酒楼,注意点儿,实在不行你就出手,懂?”

红衣女子歪着脑袋说道,盲人琴师无声的笑了笑收回了刚刚触在琴弦上的手,侏儒童子收回圆环,一副正襟危坐的严肃派头,独臂刀客无奈的叹了口气向远处行去;酒楼中,韩文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上蹿下跳的桃谷六仙,道:“相逢便是有缘,既然来了,那就坐下来喝一杯酒吧!看你们的样子,是任盈盈叫来的吧?呵呵!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为什么?”,就算是嘴里塞着东西,这五个人也不住的唠叨,一句话翻来覆去的说,像是玩儿成语接龙一样,还带着回音,颇有几分滑稽之­色­;韩文笑了笑,一招手,小声地说道:“知道什么是因爱生恨吗?虽然比不得六位的相貌俊美,但在下也是有一些可取之处的嘛!所以呢,任大小姐打算招我入赘,但你们想啊!我是武当山的道士,道士,是不能娶亲滴!”

“那是当然,我们的相貌,那是潘安退避三舍,宋玉甘拜下风!”,几句吹捧,这六位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竟然大肆吹嘘起来,说的天上仅有地上绝无的;韩文龇牙一笑:“所以说呢,她找你们过来,一定是想难为难为我了,想让我回心转意,哎!要说这清官难断家务事儿,六位就不要管我们之间的纠葛了!来!咱们喝酒!”

“喝酒无趣!不喝不喝!”,桃实仙呲着小龅牙摇头晃脑的,韩文眼睛一转,道:“那咱们做个游戏吧!知道划拳吗?我叫你们玩儿!包你们喜欢!”

不多时,酒楼中便响起了:五魁首啊,六六六这种酒令;也没过多久,韩文看了一眼烂醉如泥的桃谷六仙,拍了拍手,站起身来,道:“跟我耍心眼儿?你们水平还不够啊!好好睡上一觉!这个任盈盈还真有点­阴­魂不散的意思,女人啊,纠缠不休就不好玩儿了!”

走出酒楼的一瞬间韩文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人在窥视自己,顺着感觉看去,只看到了一道黑影,蹙了蹙眉头,韩文转身走了,那人绝对不是任盈盈与蓝凤凰,他露出来的鞋尖儿是能看出来那是一只男人的脚;多事之秋,­阴­云密布啊!自己得罪的人似乎多了一点啊!

第七十九章最后的疯狂之大王饶命

曾几何时,韩文认为自己当年也是一颗多情的种子,可惜被大雨淹死了,可如今呢?种子仅仅是深埋土底,渐渐地挣脱了束缚,发了芽了!所以他现在也算是个风流之人了吧?

坦白的说,只要是姿­色­上过得去的女人他就喜欢,像极了某种莫名的无耻生物,但是他的感情却不能像他的下半身一样,所以,他明知道任盈盈的小心思,明知道独孤琳赤果果的够­阴­,却视而不见,就是因为他不想骗完人家的感情后一走了之,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嵩山的天空分外高远,碧蓝­色­的仿若宝石,韩文懒洋洋的躺在嵩山脚下的一处凉亭的顶上晒着太阳,这几天他实在是够累的了,不仅是因为纠缠不休的任盈盈,还因为他意外发现了独孤琳这个小姨子的踪迹;总之,他现在的日子一点儿也不快乐,闭目养神中,只感觉鼻子上有些痒痒,稍稍抬起眼皮就看见一个火红­色­的身影就坐在自己身边,一副娇憨的样子,笑嘻嘻的;韩文一翻白眼儿,倒在了凉亭上,懒洋洋的说道:“你怎么来了?玉儿去哪里了?怎么没跟她在一起?她眼睛看不见,你这个做妹妹的,应该好好照顾她啊!”

独孤琳顺势躺在韩文的臂弯上,手指不停地绕着自己的秀发,嘟囔道:“还不是不放心你!大姐派我过来暗中保护你,你早就发现我了,还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是你自己隐藏踪迹的功夫太差了,怎能怪我?”,韩文幽幽一叹,道:“回去吧!这边的事情办完了我会去找你们!真的!我还没有羸弱到要女人保护的份儿上!”

“得了吧你!”,独孤琳撇了撇嘴,道:“小姐夫啊!你这脑袋倒是足够聪明,可手上的功夫太差了!真要是被人顺手宰了。姐姐那里不好交代啊!”

“滚蛋!什么叫顺手宰了!”,韩文眼睛一翻,道:“这些日子你有没有一些情报?或者听说一些消息啊!说来给我听听可好?总感觉心中没地儿呢!”

独孤琳小嘴一嘟,眼睛转了转,道:“能有什么消息?无非是泰山派的三位师叔全都住在嵩山别院中,一个贪财、一个好­色­、一个以喝酒为己任,都不是什么好鸟。真不知道任我行找他们过来作甚!

还有丐帮最近很混乱,副帮主张金鳌与被你气吐血的那个解风决裂了,双方相互指责对方,说是要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儿将这件事情说清楚,天知道他们是想­干­什么!

五岳剑派中的其他四派来嵩山之前已经开始商量对策,还有黑木崖的人动作频频。教众高手莫名消失,估计也回来这嵩山吧?除了少林武当一如既往的安分之外,江湖武林是再起波澜啊!”

“那是当然的了!人心不安份,江湖就不会平静!不过,说起来你们天残门虽然解散了,但这消息渠道却还是蛮灵通的啊!将来东山再起这也是一笔重要的财富!”

韩文赞叹不已的说道,独孤琳却是摇了摇头。道:“姐姐原来就很讨厌江湖中事,现在更是如此,我呢?你看我这个样子是能做一门之主的人吗?这次来嵩山就是要取了余沧海的狗头,今后,江湖上再也不会有我们参与了!”

“余沧海啊!目前来说,这还是我的棋子之一,放心,等我利用完他之后就他送给你。啧啧!我也是很看不惯他的,三番五次对我动了杀机,真当我是泥捏的!”

“快看!那上边的是不是韩文那厮?他身边那个女的又是谁啊?他不是说喜欢圣姑的吗?不行!不行!这件事情我们桃谷六仙得管上一管!要是圣姑知道这小子背着她搞女人,那可不好!”

一个怪模怪样的人在树丛中探出脑袋,旁边吐出的又出现了两个脑袋,附和道:“就是!就是!陈世美!陈世美!”

而后又出现了两个脑袋一起说道:“教训他!教训他!”;言毕,只剩下一个胆怯的声音。道:“要是不小心伤了他,圣姑会生气的吧?要不?我们教训一下那个女的吧?”

“咦——?”,五个大脑袋齐齐的伸了过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老六说得对!这男男女女的事情我们搞不懂,不过,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将我们兄弟灌醉,还将我们坐的船敲漏哼!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对于桃谷六仙来说,这一路从南方追袭而来,那就是一部历险记,简直就是罄竹难书,天知晓,那小子怎么那么坏,他们六兄弟三分五次的被耍弄,心中多少有点害怕;“瞧我的!”,老大桃根仙,一敲脑袋,想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腾地一下跳了出去,叉着腰,指着凉亭上唧唧喔喔的韩文与独孤琳,道:“­淫­贼!放开那个女孩!”

呃韩文愣住了!尼玛!你咋不加一句——让我先来呢?无奈的叹了口气,韩文道:“这是我妹妹好不?我说六位,这一路过来,你们不累的!还是说我整你们,整的不够惨?”

桃根仙打了个哆嗦,身后的五个人也是龇牙咧嘴的,似乎在回忆什么不美好的事情,好半天弱弱的问道:“那个真是你妹妹?怎么看都不像,你骗人的吧?”

独孤琳掩嘴一笑,一双漂亮的眸子闪出一丝笑意,道:“真是多年不见啊!桃谷六仙!看来你们早就把我忘记了!我可是想念你们得紧啊!咯咯咯!都给我跪下!”

一声厉喝,桃谷六仙顿时懵了,凑近一些,好不容易看清楚独孤琳的面目之后,身体都跟着哆嗦,竟然真的跪下了,磕头如捣蒜:“大王!你就饶了我们吧!大王啊!”

“哈哈哈哈!”,独孤琳仰天大笑,感觉,感觉很邪恶的样子,韩文看了一眼如此不堪的桃谷六仙道:“大王?天啊!你倒是对他们做了什么?能让他们对你怕成这样!”

独孤琳扭过头来,玩味儿的一笑道:“我小的时候跟他们算是邻居。恩,天天打,顿顿打,打了足足五年,后来他们走了,所以说我很想念他们,都快十五年没见了!”

韩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好家伙,天天打,顿顿大?豁然间他想到一件事情,道:“你小的时候?你现在多大?二十年前,看他们的年纪远比你大得多,你能一个打六个?”

“我啊!人家永远十八岁啦!”。独孤琳嗲嗲的说道,惊得韩文汗毛炸立,看见韩文的表现,独孤琳很满意的龇着小白牙说道:“知道什么是智取嘛?跟我斗!就凭他们六个?哼哼!”

一扭头,桃谷六仙却不见了,远处的尘土飞扬足见他们心中的恐惧,那几乎就视频滚尿流啊!可想而知的是。他们幼小的心灵饱经独孤琳的摧残啊!

“算了!在意这些没用的作甚!我要去见两个人!你就不要跟我去了,以我的名义在嵩山别院中住下吧!别到处乱闯,最近很不太平!明白?”,韩文跳下凉亭,施施然的向远处走去;他要见的人早就在山林中等候了,是林平之与余沧海,这两个一样练了辟邪剑谱的人全都是一脸的娇媚之­色­,只不过林平之看起来。恩,怎么说呢,大概就是二八少女,余沧海已经是黄脸婆了!

“看你的样子似乎也练了我们家的辟邪剑谱吧?余观主!偷了主人家的东西,迟早是要还的!”,林平之虽然刻意的压制自己的怒火,可话里话外的还是带刺儿;余沧海­阴­测测的笑道:“你们家的?你们家的祖上也不过是个小偷罢了!说我偷你们家的辟邪剑谱?真有意思!林平之。我现在无意与你为难,你可千万不要不识相啊!”

“咯咯咯!这句话也正是我想对你说的!自废武功,在我父母坟前以死谢罪,我可以留你一条全尸!”。林平之细长的双眸眯成一条线,手中的宝剑隐隐有出鞘之势;两人看样子已经剑拔弩张,要动手了,在一旁的松树下打坐的清虚喝道:“都老实一点儿!小师叔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自相残杀的!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完成你们答应他的条件之后再说吧!否则,我们师兄弟可不会客气!”

韩文在派遣清虚、清林送信给这两个人的时候,有意叫这两个师侄给这两个人一点教训,所以,他们之间是动过手的,林平之似乎看不出来什么,但他自己清楚手臂上的那道伤痕;余沧海更惨,脸上活生生的被清林划了一道大口气,在他原本的伤口上似乎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叉,更显滑稽之­色­,眼见着两个武当山的道士神­色­不善,他们冷笑着拉开了距离,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吧?

不多时,树林的­阴­影中韩文赶到了,一看林平之与余沧海的神­色­就知晓他们肯定不愉快,当然不愉快了,一个是对方的杀子仇人,一个是杀父仇人,本就不共戴天!

“看来是我失了算计啊!清虚、清林!跟余观主聊几句,我先带林平之去另一边叙话!走吧!今天我决定告诉你一些有意思的事情!”,韩文拍了拍脑袋,笑道;林平之眼睛一亮,他知道还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是余沧海与木高峰,但韩文始终说另有其人,看来今天韩文是打算告诉他这个秘密了!是谁呢?无论是谁,我也不会放过他!

山石旁,韩文站住了,回过身来,靠在山石上,道:“你现在已经叛出华山派了吗?看你这服饰显然是没有啊!知道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吗?当一个人不愿意对你说出事实真相的时候,那么,现实的结果必定是残酷的!”

林平之抿了抿嘴­唇­,道:“我的确没有叛出华山派,这次也是随师父一起前来的!”

坦白的说岳不群就是林平之心目中的完美师父,尤其是岳不群当初从木高峰手中将他救下来的时候,那时候岳不群展现出来的气度、风采、令他心生驰往,心中暗下决心,想要做岳不群那样的人!

只是造化弄人,他练了辟邪剑谱,自觉惭愧,是个阉人,期能做得了君子?这是他不愿意退出华山派的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却是——他喜欢上了一个人!岳灵珊!

这是一种畸形的单相思,原因是岳灵珊虽然因为那件事情变得很暴躁,动不动就出手伤人,­性­格恶劣,但在林平之眼中却是男子气概,好吧!总之,他就是喜欢上了岳灵珊!

韩文看了一眼林平之。慢慢的说道:“也好!我现在转变主意了!既然你没有叛出华山派,那就安心的做华山派的弟子吧!只要你耐心的等待一下,不用我说,你都会知道自己的仇人到底是谁了!呵呵!”

林平之虽然大惑不解,却也没有敢问,好半晌才说道:“我曾经答应过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韩文摆了摆手:“你那个仇家我也很讨厌他。所以呢!你到时候杀了他就可以了!嘿嘿!这就是我的条件!话不多说,你回去吧!免得有人起疑!另外,将余沧海叫来!”

林平之紧蹙眉头走掉了,像是愁眉不展的女子,怪异至极!远远地看了一眼余沧海,林平之厌恶的说道:“韩先生唤你过去!余观主!你我之间注定是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会亲自拜访你的!真是可惜了你青城派不在了!”

余沧海面­色­变了又变。一张凶恶的脸变得更加扭曲,重重的一哼向韩文那边走去:“韩先生!上次你告诉我的事情,我消息来晚了一步,葵花宝典的残篇已经被人盗走了!”

“哼!”,韩文闷哼了一声,道:“恐怕不是被盗走了,而是被你送人了吧?余沧海!我对你已经很失望了!你这个左摇右摆的小人!真的不要逼我现在就杀了你!说!你跟岳不群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余沧海惊骇异常。面­色­变了变,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答应韩先生一件事情,只要你说出来这件事情,我会完成,从此我们就再无瓜葛!”

“装傻充愣!哼!”,韩文冷笑迭迭,他只是想诈唬一下余沧海。谁知道这位根本就没什么定力,远做不到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心­性­修为太差了!

余沧海打定主意,这件事情绝对不会透露。死不承认,韩文也没什么办法,面­色­有些­阴­沉的走掉了,这一次的会面真的不是很愉快,他心中很是不舒坦;清虚与清林跟在韩文身后,相互对视一眼后,说道:“师父传讯,要我们告诉您,不要玩儿的太过火了!还有,这个,这个,他希望您能尽快的回武当山潜修,不要在俗世蹚浑水!”

韩文摆了摆手,道:“什么叫蹚浑水?我既然这么做了,自然会有这么做的道理!不要听老头白话,什么俗世?还真想成仙啊!走了!一路南来,我可是很累了!去嵩山别院休息一下!”

嵩山上不复往日的清冷,来来往往的各派弟子多的令人诧异,这习武之人难免好勇斗狠,多多少少的都会发生纠纷,刚刚上来就看到有人在前边打斗,堵住了山路;看见交手的两个人韩文蹲在了地上,尼玛,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喝道:“住手吧!都­干­什么呢?来嵩山是观礼的!不是来打架的!说你呢,独孤琳!”

交手的两个人影一经错开,那道红­色­的身影便像是|­乳­燕归巢一般,黏了过来,一副委屈的表情,道:“姐夫啊!你可要为我做主!这华山派的宁中则,她不讲道理啊!”

宁中则微微喘息,玉峰山丘更是上下起伏不定,看的韩文心中一荡,下身的小韩文已经有抬头的迹象了,独孤琳又粘糕一样粘在他身上,这感觉可是很怪异的;独孤琳也感觉到什么东西慢慢的顶在了自己的小腹下方的敏感地带,一张俏脸顿时红了,轻声啐道:“­色­狼!流氓!大庭广众的不要脸!哼!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看上你的!”

运转《坐忘心经》韩文好不容易压制住身上这股邪火,也难怪,这些日子被任盈盈、蓝凤凰以及她们所驱使的桃谷六仙追的甚急,他也有些日子没闻到女人味儿了,反应有点大了;微微一笑,韩文笑道:“都是误会!误会!各位散了吧!散了吧!岳夫人,在这里代表小妹赔礼了!不知有没有空暇,一起坐坐?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甚是想念?宁中则面上绯红之­色­更加鲜艳,独孤琳在韩文腰眼儿上使劲儿的掐了一把,暗骂不已:“­奸­夫­淫­­妇­!可真是好啊!这边听着你来了嵩山就迫不及待的下山寻你呢!”

韩文微笑着将独孤琳拨弄到一边,道:“我对你这种没胸没ρi股没脑袋的小妞不感兴趣儿!去,买糖吃去!别在我这里捣乱!我可是有正经事情要办!”

“正经事情?你骗鬼啊!谁信你啊!还有,要是你对我没兴趣,刚才那个怎么说?”,独孤琳小声的嘀咕着:“要不要我给你宣扬一下?说说我们韩大英雄多厉害?”

“算了!服了你了!”,韩文一叹气,笑着对宁中则示意,并肩而行,向嵩山别院走去;

第八十章最后的疯狂之睡不着觉的夜晚

一边坐着神­色­微微有些不正常的宁中则,另一边坐着眼睛始终不停的乱转,像是在想什么坏主意的独孤琳,韩文是一个头、两个大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望着这对视的两个女人,先是偏头向独孤琳这边,结果这小妮子顿时一脸的幽怨委屈,还有些则问在里边,似乎是在问她,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出现在这里,你这样做对不对得起我姐姐;看向宁中则吧,这个御姐熟汝眼神中也是一腔的幽怨,隐隐的好像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神情中略带几分憔悴,看得令人心碎,总之,某人头疼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叹了口气,韩文道:“琳儿!我与宁女侠有点事情要商量一下,你能不能,恩`````回避一下?喂喂喂!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至于用这种眼神儿看我吗?”

“小姐夫!你!你竟然这样对我?”,独孤琳一手握着自己不大不小的山丘,挤压几下,诱惑着韩文,一边扑了过来,小声地说道:“想甩开我,跟你这个老姘头­干­见不光的事情,还能说得这么正义禀然!小姐夫!你真是太坏了!口味儿怎么能这么重?”

“呃”;韩文面上抽搐不已,还要装出一副我能搞定的样子安抚一下宁中则,小声的对独孤琳说道:“我真的有事儿!你不要再缠着我了,明白?要不然我真的会生气的!”

“得了吧!小姐夫!你今天要不赶她走呢,我就跟你没完!哼!到处沾花惹草,被那个任盈盈、蓝凤凰一路撵兔子似的,那种滋味儿不好受吧?你还想重蹈覆辙?”

“我那是不愿意跟他们一般见识!”,韩文死鸭子嘴硬的回答,换来的就是独孤琳的鄙视:“不管怎么说,她任盈盈驱使的那六个怪物见了我也只能乖得像狗一样,要换做是我驱使的人,那就不同喽!”

反正在这凉亭内独孤琳与韩文死磕了一个多时辰。天­色­都有些黑了,宁中则站起身来正要告辞,事情却出现了转机,一只扑伶伶的飞过来的信鸽改写了一切!

独孤琳看完信中的内容后便把这张字条放入了荷包中,深深地看了一眼韩文,道:“算你走运!小姐夫啊!姐姐叫我回去,算了。那件事情你多多费心,还有,我会将汪兴仁留给你驱使!走了!”

这个喜怒无常的丫头,说一出是一出,前一刻还扑在韩文怀中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后一刻却几个腾挪越过院墙直奔山下。走得相当的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呼——!终于送走了这个煞星!”,韩文现在多多少少都能体会桃谷六仙的心情了,这种魔女一般的存在,别说是供起来当大王了,就是当女王也没有什么不妥的;看了一眼神情憔悴的宁中则,韩文一把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大腿上,手中抚摸了一下她的面庞,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小宝宝?有什么事情说给我听听!”

宁中则挣扎了几下便委身在韩文怀中,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紧紧地依偎在胸口上,像是倦鸟归巢,叹了口气,道:“岳不群现在是愈发的诡异了!他。他简直变成了魔鬼!”

岳不群因为宁中则与韩文的隐晦关系,而撕开了所谓的“恩爱夫妻”,“江湖模范夫妻”的幌子,他对这件事情不仅不觉得羞耻,还打算利用宁中则来将韩文拉到他那边;要紧紧这些也就算了,不久前,岳不群又从令狐冲那里套话。在思过崖上找到了一处山洞,这山洞中有五岳剑派失传已久的绝学,于是他用这些武功秘籍,暗中招揽了不少人手。野心日渐膨胀;而后他还要将女儿岳灵珊嫁给林平之,至于他是抱着什么心态要这样做的那就不得而知了,最可气的就是他还抓着令狐冲不放,对这个大弟子那是百般的刁难;宁中则现在是神情疲惫,她就像是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有断裂的危险!突逢大变,丈夫、女儿、儿子一样的徒弟每个人的命运她都挽回不了,只能看着岳不群为所欲为;拍了拍咽声哭泣的宁中则,韩文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的好,只能尽量的安慰她一下,让她还能感受到有人还在意她、关心她,虽说这其中有几分对她身体迷恋的感情;一番诉说后,宁中则情绪好了很多,又道:“岳不群私底下虽然答应其他三派的人,说会极力的反对五岳剑派合并的事情,但我能看得出来,他绝不会放弃的!

还有,他见了丐帮副帮主张金鳌,不知道有什么图谋,总之,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他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岳不群了,更像是一个­阴­谋家,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韩文笑了笑,道:“他要不是伪君子,这些年来岂能伪装的这么好!不过他虽然能暂时的骗过别人,可终究会暴露的!你不用太过担心!安啦!还有我陪着你!”

“啵!”,一声轻响,韩文感觉到了脸颊上的湿润,再低头看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宁中则,喉结耸动了一下,仿佛是看到了令人垂涎的食物,身体的本能反应相当的强烈;“啊!”,惊呼声中,宁中则伸出素白的小手摸了一把顶在臀部的坏家伙,媚眼如丝的说道:“又不安分了!想要了是么?哦!不要在这里,好羞人的!”

“那咱们去房间中!哈哈哈!”;一把抄起百十来斤儿的宁中则,将她扛在肩膀上,一手不安分的捏着浑圆的臀部,韩文脚下生风,转眼间就将宁中则粗暴地扔在床榻上了;“哎呦!好痛的!”,宁中则惊呼了一声,刚刚关上房门的韩文就像饿狼一般扑了上来,她那一身素白的轻纱绮罗被残暴的撕成了碎片,只剩下不能遮挡完全的胴体令人垂涎;“唔,小冤家,不要~~~~不要这样~~~~~~”,欲迎还羞的宁中则捂着自己的身体,面对恶狠狠的扑上来的韩文。推搡着不让他得逞,但是她搞不过韩文,香­唇­很容易就被韩文给捕捉到了。

“唔~~~~~唔~~~~~~~”,宁中则还在推搡着韩文,可当韩文灵活湿润的舌头探入宁中则成熟嫣红的口中之后,她的挣扎和推搡就变得弱了下来。

一边贪婪的吻着黄玲,一边腾出一只手。攀上了黄玲的峰峦,韩文心中暗道,御姐熟汝就是知道疼人啊,什么都懂,变着花样的会玩儿,难怪很多人都不喜欢青­色­小丫头片子;“嗯~~不~~~~~~~不要用手~~~~~~”。宁中则浑身颤抖,但是被韩文娴熟的手法,恰到好处的劲道,给搓揉了几下之后,她的意识就有点飘忽了,整个人渐渐陷入了迷乱的状态。

直到韩文把手伸进她私密处,吧嗒吧嗒的声音响起。更加汹涌的快感淹没了她,她才回过神来。而这个时候,她已经彻底沦陷了,不能自拔;在韩文以往接触的女人中,他还从未见过宁中则这样敏感的,当然,这也是他第一次用了从大片中学习的手法,初始稍有青涩。逐渐的却是愈发的娴熟;压制不住的喘息和呻吟中,宁中则双手不由自主的、狠狠地抓住韩文的双肩;瘫软半倚着床头,紧紧闭合的双腿,也微微岔开了,满脸绯红,周身神经质般颤抖。

赫然~~~~“不要!!!!!不要!!!!!”,宁中则尖叫了一声。韩文知道她要到了。于是更加快速的运用手法。

下一刻……“吖!!!!!!”,宁中则身体抽搐了一下,直接喷了,韩文这才收回了作怪的手。床榻上的锦缎被打湿了好大一片,甚至在床的另外一头的墙壁上也出现了一些水渍;宁中则娇艳的脸变得更加通红,芊芊玉手握成拳头,捶了几下韩文,却是软绵无力,更像是瘙痒与暗示,终于按捺不住的韩文饿狼一般扑了上去,不多时,房间中又响起了一阵愉悦的尖叫声;一夜无眠,清晨中,韩文有些惫懒的睁开了眼睛,鏖战了一夜,他却有些神清气爽的感觉,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紧紧地抱着宁中则这个御姐,又开始上下其手了;宁中则年纪也不小了,三十七八岁了,但这皮肤却很光滑紧致,就算生过一个孩子,小腹上也没有一丝赘­肉­,下身也很紧致,大概这就是练武的好处吧?

尤其是她敏感的身段,大的令人震惊的双峰,又翘又圆的臀部更是令韩文深深地迷恋,手中揉捏了几下高耸双峰,小韩文便不老实的立了起来,韩文坏坏的一笑找准了湿漉漉的地方,轻轻地研磨,抽动起来;“嘤咛!”,宁中则无意识中发出了令人血脉喷张的呻吟声,更是让韩文不能自拔,小韩文也随之进的更加深入了一些,几下之后,痉挛一般的快感就让宁中则睁开了双眼;“不要!就快死了!啊——!”,宁中则实在是太累了,别看她与韩文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有那种盘上巅峰一般的快感的时候,却远比做岳不群妻子十年来得多;又折腾了好半晌,脑中一阵空白之后,韩文也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搂着差不多要晕厥的宁中则喘息不已,好半晌,道:“谁能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品行高洁的宁女侠在我的床上像是­淫­娃荡­妇­一样的曲意迎逢呢?”

宁中则慵懒的翻身与韩文正面相对,小猫儿一样乖巧的依偎在韩文怀中,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这脑袋都想什么呢?这么龌龊啊!不要!真的不要!我不行了!”

“女人是水,永不枯竭!怕什么呢!哈哈!”,韩文吓唬了一下宁中则,随即起身下了床榻,给宁中则掖了掖被子,转身穿上了衣服,道:“你慢慢睡,累了吧?呵呵!”

“啐!”,蒙着被子,宁中则懒洋洋的睡了过去,她实在是太累了,折腾不过韩文这个年富力强的小牲口,不多时就进入了梦乡。香甜的睡了过去,要知道这些日子她都睡不安稳,一想到身边睡这一条毒蛇,能睡得安稳才怪呢;走出房门的韩文向嵩山的封禅台踱步而去,神­色­自然,殊不知就在昨晚,还有两个趴墙角偷听的货。此时正顶着黑眼圈儿,满面的不愉快呢!当然,说的不是清虚与清林,是另外两个!

嵩山与日月神教那一直就是死对头,左冷禅与任我行那也是在一起纠缠不休十数年的老对手,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前来。任盈盈这个日月神教的圣姑,估计会被扒光衣服浸猪笼吧?

于是乎,她胆大包天的带着蓝凤凰,乔装打扮一番,摇身一变就成了正派中人,还强烈要求住在武当山分到的院子中,然后。然后她们就被那肆无忌惮的声音弄得一夜没有睡着;“我睡不着啊!”,神情疲惫的任盈盈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本来想说的是身上不舒服,亵裤好像好像尿了,却没好意思,她虽然不韵男女之事,却也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尿床,想了想。突然伸手去突袭了同床共枕的闺蜜蓝凤凰;“啊!”,蓝凤凰这个御姐被这突兀来的一下子惊得不轻,下身更是压制不出的泄了身,娇吟一声中死死地搂住了任盈盈,两个人,四个圆润的半球在一起挤压得变了形状;“发什么风啊!啊?蓝凤凰!你,你。你尿床了!”,任盈盈感觉褥子上的大片湿痕惊声说道,却见蓝凤凰一脸的迷离之­色­,一双娇艳的嘴­唇­还印了上来;“呜呜呜”。任盈盈的小脸儿顿时红透了,口腔中那条丁香小舌不断的搅动令她心中生出了一种一样的快感,一时间也是脑中空白,娇喘连连;好半晌之后,任盈盈与蓝凤凰各自扯着一个被角,分别靠在床榻的两头,看着床榻上的大片湿痕,又看了看彼此,羞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忍受这亵裤上的湿意,呆愣愣的对视;“怎么办?怎么办?羞死了!”,心中暗暗地叫着,任盈盈急的想跳脚儿,好一会儿,艰难的开口问道:“以前在黑木崖上的|­乳­娘说,不能跟别人亲,会怀孕的!怎么办?我会不会怀了你的孩子?”

“我不知道啊!要是这样说,那我岂不也会怀了你的孩子?”,蓝凤凰也是一脸的惊慌失措,两个女人全都扔开被子,掀开肚兜,细细的看着,哭丧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封禅台上,韩文静静的打坐,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清晨的确是个修炼功夫的好时间,尤其是修炼《坐忘心经》这种贴近自然的功法,更是如此;修炼了一会儿,韩文眉头蹙了起来,因为他发现《坐忘心经》不得寸进!这不是一天两天了,已经有些日子了,想不明白的他只能在脑海中呼唤小恶魔,外事不决小恶魔,内事不决小恶魔,这货就是个百科大全;小恶魔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得黄瓜片,贴在脸上,鬼一样出现在韩文的脑海中,真不知道这东西对她是不是真的有用,看的韩文面皮抽搐不已:“喂,小恶魔,为什么我修炼《坐忘心经》,好像停滞不前了?你之前不是说过这《坐忘心经》的第二层静心修炼成功之后,后续的功法便会水到渠成吗?”

小恶魔懒洋洋的说道:“恩!是这么一个道理,放眼这些武侠世界,《坐忘心经》也绝对是能够排在前三甲的存在!当然,我说的是修炼的难度!咯咯咯!这个消息你很痛苦吧!”

“尼玛!略显坑爹啊!”,韩文吁了一口气:“快点跟我说,要不然我就‘揍’你了!直到昨天晚上的啪啪啪吗?宁中则都被我‘揍’哭了,上边哭,下边也哭,床都湿了!”

“提到这事儿我就火大!你还有脸跟我问《坐忘心经》的事情!你看看我这眼睛!”,小恶魔将脸上的黄瓜片去掉,结果是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儿,烟熏妆一样,走起路来也是扭扭捏捏的样子;韩文愕然,随即是大笑:“你不是万能的小恶魔吗?封闭你的观感不就行了?再者说了,我还想追究一下你偷听我、偷看我的事情呢!你让我很受伤,总感觉是在现场直播一样!”

小恶魔翻了翻眼睛,道:“我与你的观感是共同享用的!不能分开。算了!还是跟你说说《坐忘心经》的问题吧!我之前说过,第二层静心,是最难得,这部功法的确是有些诡异,修炼它,还不准你修炼其他内功心法,还真是委屈你了!

不过,你前些日子不是已经将《坐忘心经》的上半部三层修炼成功了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可以增加一个内功心法进行修炼!《坐忘心经》停滞不前的原因是因为你内力暂时不足以支撑第四层的运转,仅此而已!我要回去补觉了!你给我安分一点儿吧?”

能够修炼另外一种内功心法了?退出脑海中的空间之后,韩文有些欣喜,终于要摆脱这种武功单一的日子了!哥们儿的大侠之路已经华丽丽的开启了!

好吧!其实,他就是一个天生的坏坯子,能做什么大侠!只能做坏蛋的!

第八十一章最后的疯狂之天蚕变

“韩先生!原来你在这里啊!害得我好一通寻找!”;封禅台上的韩文豁然回首,却见一人向这边行来,虽然衣衫破烂,却又一种别样的风采,不是丐帮副帮主张金鳌,又是何人?

韩文也没有了心思进行修炼,站起身来,笑着打了声招呼算是见礼了,可随后他就发现了张金鳌的不同之处,比起从前,这位被评为没有惊人艺业的家伙,气势上简直就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恩,怎么说呢?要说原来这也就是一个江湖上的二流好手,除了因为是天下第一大帮派的副帮主,有些威严之外再无其他,而如今,他身上竟然有了一种——高手的锐气!

韩文心中暗自惊讶,一想到张金鳌当初对他说需要一段时间提升实力,他就不禁会想,难道是什么邪门歪道的速成之法?但习武之人最忌讳的便是这速成之法,在快速的修炼的同时,那也是会伴随着相当大的隐患的!

“张帮主!陪我走两招?”,韩文眉头一挑,手中却是施展开了武当山的太极剑法,像模像样的,这也是他第一次使用太极剑法,刚开始还有点生涩,几招过后,愈发的纯熟了;太极剑与一般剑不同,动作既细腻又舒展大方,既潇洒、飘逸、优美又不失沉稳,既有技击、健身的价值又有欣赏价值;剑可脱手,远近收缩自如,汇集­阴­阳两极之气,无论剑之轻重,也可以远近收缩自如,它兼有太极拳和剑术两种风格特点,轻灵柔和,绵绵不断,重意不重力,优美潇洒。剑法清楚,形神兼备;也正是因为这种独具一格的演练方式,太极剑或许人人都可以会,但是能够施展出其中的韵味,展现出其中威力的却是少之又少,韩文现在的太极剑术也不过是个皮毛而已;可即便是皮毛,张金鳌也没有怠慢的意思。手中的竹仗舞的水泼不进不让韩文近身,他的招式有些怪异,或者说他的人一动起手来很怪异,明明拥有很强的气势与内力,但他偏偏没有完全施展出来;韩文面­色­变了变,太极剑法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为了逼出张金鳌的真正实力,他手中的黑­色­圆木剑剑锋一变,转而是使用了走凌厉快迅路子的玄牝剑法;玄牝剑法陡的一出手,张金鳌的动作便有些跟不上了,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被韩文逼出这封禅台外了。他身上爆发了一股很强的气,将韩文逼退了回去!

韩文歪了歪脑袋,道:“不错!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感情是你这武艺的确­精­进了,看来你说的并不是虚言妄语,只是,就凭你这么一点儿实力,恐怕我也不会与你合作的!”

张金鳌了然的点了点头。攥紧了左手的拳头,看了一眼韩文,呼的一声打向了身旁的大鼎,巨鼎瓮声轰鸣,一击之下竟然被打飞出去数丈之远,张金鳌面有得­色­;韩文有些诧异,豁然间。算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张金鳌之所以看着像高手,表现的却不像高手,那是因为他还不能纯熟的运用自己的武艺。也就是说,他的心态已经是真正高手的心态了,内力也是真正高手的级别了,但是他手上的功夫出现了一些问题;努了努嘴,韩文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看来张帮主的确有能力成为丐帮帮主,取解风而代之!也好!那我就帮你一把吧!我突然间想到一部功法,不知张帮主可曾听说过?”

“哦?如此多谢了!”,张金鳌抱拳拱手,表示感谢,听到韩文的后半句之后抬起眉头,有些不解,难道说他看出什么了?不可能吧!自己修炼的可是失传数百年的东西啊!

“西北有蚕,名曰二十三年,埋藏尘埃,默默无闻,忽一日,去了枷锁、脱了躯壳、振翅飞翔,其鸣哀兮、其鸣悲兮,其鸣天下晓兮!《天蚕变》,张帮主,你很不错!”;韩文缓缓地向远处走去,留下了一脸震惊的张金鳌,他此时最大的感触就是,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韩文的眼睛!他感觉自己像是没有穿衣服一般!

其实,韩文也没有这么牛的眼力,但是他脑海中有一个百科全书般的小恶魔啊!这番话最大的目的就是震慑,张金鳌看似忠厚老实,实际上也是个野心勃勃之辈,与这种人合作,不能占据上风,那注定会被坑;“《天蚕变》,这部功法的历史很久远,甚至可以追溯到诸子百家的时候!这原来仅仅是儒家的一部养气的功法,后来几经变迁,逐渐的成为了顶级的功法之一,此人练就的虽然不是正宗的天蚕变,也不全,但也非同小可了!

用十年,乃至数十年的积累,就像是二十三年蚕,将自己深埋在地底中,只待那一刻破茧而出,响彻天下!不管怎么说,这个人现在是很危险的!”

小恶魔在脑海中轻声提醒韩文,这一次她很严肃,没有往日的那种嘻嘻哈哈,韩文也是神情为之肃穆,道:“我知道了!那他现在的能力,能达到那种程度?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算了吧!虽然怪异一点,那毕竟是数百年不出的奇才,张金鳌远远比不上他,如果说能与谁相比的话,他至少不会比左冷禅差到哪里去!”

“哦!那还真不是个好消息,这也是一个像岳不群一样的人,野心勃勃,引而不发,这一次嵩山论剑大会本身就很凶险,江湖人士都不愿意参与进来,但他却巴巴地凑了过来,其意不轨啊!”

重重的一叹之后,韩文确实笑了:“不过,这也确实有利于我完成任务‘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嘛!有了这么多人的推波助澜,我想很快就能完成了,你说呢?”

“我说?我说你现在有点儿滥情了!比起从前,你现在似乎我很难理解你这种心情,不过这种男女之事,我虽不会­干­涉,但你也必须克制一下了!

这是一个能够玩儿死人的游戏,记住了!最可怕的永远不是那些你已经知道的对手。而是这种不断变换,不断割舍的感情,一旦你在情感上出现问题,谁也救不了你!

以往的人,比你优秀的有都是,但是很多人都是因为这种感情而崩溃了,以至于消亡。前车之鉴后车之师,说这些没别的意思,注意一点儿就好!”

小恶魔提醒了一句之后便隐没消失,不再出现了,留下了嘟嘴瞪眼睛的韩某人,挠了挠头发。他也确实感觉出小恶魔的善意,,只不过,让他注意这方面的事情,他或许真的做不到;清晨的阳光分外明媚,嵩山里却是蒙上了一层­阴­霾。隐忍多年的岳不群静立山前,注视着山外的一切。这是一双锐利的眸子,一双随时可能掠过杀机的眼眸,那眸子宛如毒蛇,仿佛将自己藏匿于黑暗之中,一动不动。带着狡诈,带着诡异,带着­阴­狠。

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小媳­妇­也要熬成婆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是恒山派的人来了,定逸师太与定闲师太惨遭杀害之后,这恒山派白云庵确实少了主事儿的人,不过,在动乱之后,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人成为了恒山派的掌门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仪琳!这是一个小字辈儿,简而言之,现在的恒山派那是小鬼当家,仪琳这个善良的小尼姑或许好糊弄。但他身边的两个人却不是什么善茬子;一个是他的亲爹不戒和尚,这是一个逻辑思维比桃谷六仙还要混乱的奇葩,另外一个则是她的亲妈哑婆婆,真实名号未知,当然了,这个能够将不戒和尚吃得死死的尼姑,逻辑思维更是奇葩,总之,恒山派现在奇葩很多;岳不群早就来到了嵩山,他在山下等候无非就是为了试探一下恒山派的口风,就连老婆被人睡了他也不会在意,他现在只想着名利!端的是走火入魔,不可理喻!

“哈哈哈!见过仪琳掌门人!”,远远地岳不群便是清朗的笑声,他还是那个风姿卓绝令人钦佩的君子剑,一言一行中都带着令人信服的气质,实在是太有演员的天赋了;仪琳有些胆小,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之后,道:“见过岳师叔!晚辈仪琳,有礼了!”

“喂喂!闺女!不能让人占了便宜!你现在是恒山派的掌门人,与他辈分相同,要叫师兄的!”,威武高壮的像个牲口的不戒和尚在一旁Сhā言,一出口,就令人想笑;在仪琳的另一边身侧突然飞过来一只鞋子,啪的一声抽在了不戒和尚的大光头上,长相凶恶的哑婆婆投来了一个相当不善的眼神,不戒和尚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最倒霉的还不是不戒和尚,而是不得不戒,也就是从没有菜花成功过,却被人说成是采花大盗的万里独行田伯光筒子,因为嘴咧的大了一点点,被不戒和尚认为是在嘲笑他,顿时大怒,追着就是一顿狂揍,山下一片­鸡­飞狗跳;气氛有些冷场,岳不群微微蹙眉,哑婆婆在一旁却是替仪琳问道:“岳掌门在这里等候可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尽可直言相告,我们恒山派虽然遭逢大难,但是底子尚在,也不是别人可以轻易辱没的!”

岳不群笑了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儿,主要是想约见一下仪琳掌门,南岳衡山的莫大先生,东岳泰山的天门道长,再加上我们西岳华山,打算在一起聚一聚,不知北岳恒山可有兴趣儿?”

这就好比站队,站对了队伍,将来一切都好说,站错了,那就要遭殃,江湖武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与朝堂之争也是很相像的;中岳嵩山派的掌门人左冷禅,他的野心算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他现在已经不再满足于五岳剑派盟主的位置了,他想做的是将五岳剑派合并成为一派,为争霸武林打下基础;原本还很支持他的一些人到了此时也算是后知后觉,看是反对他起来,毕竟每一个门派曾经都是辉煌的,那都是祖宗打下来的基业,岂能拱手让人?

这种情况下,岳不群这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君子剑,品行高洁的君子的地位就尤为突出了。众人皆以他为首打算抗衡左冷禅的野心,殊不知啊,这条毒蛇,远比左冷禅这头猛虎要­阴­狠的多了;上山的路途中,令狐冲也来了,他与仪琳的关系很不错,听闻仪琳前来。也是很高兴的来迎接,却意外的看见了走在最前边的岳不群,当下一句话不敢说,呆愣愣的行了一礼:“师父!”

“哼!”;岳不群闷哼一声,面上很是不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看你这副样子!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朝气蓬勃,你却算了,我是那你没有办法!冲儿啊!你就不能帮帮为师,给为师分担些压力吗?”

苦口婆心的话语,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慈爱样子,令狐冲顿时羞愧万分,单膝跪在地上。弱弱的说道:“对不起,师父!我,我,辜负了您的栽培!罪该万死!”

很久以前,岳不群对他这个充满了灵气的大弟子还是相当欣赏的,也努力的进行了栽培,但是刘正风事件令他看出了令狐冲纯善的本­性­,与自己这种人是背道相驰的;而令岳不群恼火的是。令狐冲在玉女峰面壁思过之时,非但没有悔过自新,反而在玉女峰学了剑宗剑法。“剑气之争”是华山派内部剑宗和气宗之间权力角逐的焦点,岳不群就是在剑气两派的斗争中登上华山派权力宝座的。

没有气宗就没有岳不群,没有气宗的胜利就没有岳不群的胜利。“气重于剑”或“剑重于气”绝不是技艺问题,方法问题,而是敏感的政治问题。是有关岳不群的政治生命,有关岳不群的权力宝座的原则问题。

对华山派内部“剑气之争”向来讳莫如深的岳不群,认为“这是本派的大机密,谁也不能泄露出去”。而令狐冲却学了仇人的武功,并且表现出了远比自己厉害的实力!

“嗨!”,重重叹了一口气,岳不群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快速地向山上走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山林茂盛之处,他现在就算是讨厌令狐冲,却也觉得令狐冲是一个不错的棋子,至少令狐冲的武艺还是很不错的;“令狐大哥?”,仪琳看着失落的令狐冲弱弱的叫了一声,令狐冲站起身来,笑了笑,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唯有叹息着挠头不已,心中苦涩至极;“我看女儿实在是不能胜任这个掌门人的位置!喂喂!不戒!你个秃驴!给老娘过来!”,哑婆婆厉声怒喝,不戒和尚狗一样连跑带颠儿的凑了过来,聆听哑婆婆的教诲;哑婆婆打量了一下令狐冲,道:“咱们女儿看上的就是这个傻蛋?长得也不怎么样,真不知道他哪里好了,不过,既然仪琳喜欢,不如招他入赘恒山,让他做这个掌门人,反正他那师父也不待见他!”

“娘!恒山那是佛门清修之地!不要乱说话!”,仪琳俏脸通红的娇嗔不已,虽然是掌门人了,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还很纯善,那里受得了这一对儿极品爹娘的打趣儿?

当下,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别看哑婆婆对不戒和尚这么凶,眼看着仪琳生气了却也不敢多说两句,只能拿不戒和尚出气,不戒和尚也是郁闷,只好用田伯光这个倒霉催的练手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躺枪的;嵩山别院中,韩文踱步而归,正准备进入房间在与宁中则温存一番,却意外的发现了自己房间不远处的地方,传来了嗯嗯哼哼的声音,如果仅仅是这样,他也不会有兴趣,关键是这声音听着很熟悉啊!

眼睛转了转,他便向那边小声的走了过去,手上沾了些口水,点透了糊窗纸,向房中偷去了好奇的目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这小心肝儿猛然间加速了!

那真是血脉喷张的一幕啊!轻纱帷幕中,一道白皙的身影摇动水蛇一样的腰身,瀑布般的长发堪堪盖住蜜桃一样的臀部,娇艳的红­唇­中是模糊不清的呻吟声;还有那张脸!韩文咧了咧嘴,眉头蹙了起来,这妞还喜欢玩儿女上位?不过她是跟谁?带着重重地疑惑,韩文再看,得了!只感觉鼻子下边有些冰凉,伸手一摸,全是血迹!

蓝凤凰?任盈盈?这两位到底在搞什么鬼?女同?百合?不会吧!感觉她们之前也是很正常的存在啊,怎么突然之间好吧,其实这事儿还得怪他,要不是他昨天晚上折腾的那么厉害,房子都快被掀掉了屋顶,也不会让这两个女人这样;造成现在这幅模样,主要的来说,还是蓝凤凰的责任,蓝凤凰从小就玩儿毒,这也是子承父业,女承母业,她母亲时常给她喝一些不知名的东西,每每发问,也只是告诉她,长大后你就明白了;以前不知道,后来蓝凤凰知道了,那是一种药,一种能够令人浴火焚身的药!一旦受了刺激,她身体中就会分泌出带有药­性­的体液,因为任盈盈的偷袭,很不幸,她高草了,瑃药的特­性­也让这两个人迷失了方向!

站在门外呆呆的看着这两个穷折腾的女子,韩文摩挲着下巴——她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这里是嵩山,不怕被卫道士杀掉吗?当然,如果韩文是这种想法,那么他注定会单身!

他现在在想的是,我现在进去,那绝对是英雄救美,慷慨献身,为营救美女的事业做出突出的贡献!想来,她们是不会拒绝我的!

进去?不进去?当然是进去了!

“吱嘎——!”,门扉轻轻响动,韩某人一副大义禀然的样子走了进去,装作很惊讶的指着床榻上纠缠不清的两个美人儿,道:“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微微抬头,蓝凤凰迷离的眼睛中却是­精­光暴­射­,娇艳的红­唇­清吐出两个字:“男人!?”

韩文这才发现了一些不对路的地方,这两个人好像是失去了神智?被人做了手脚?还是怎么回事儿?

第八十二章最后的疯狂之

当两个赤条条的大美女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是选择做禽兽呢?还是选择做禽兽不如?当然,现在进行抉择的韩文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这种香艳的场面,这样两个投怀送抱的大美人儿,谁还能他娘的能忍住啊!

此时此刻,小小卧室床榻间,弥漫着香艳旖旎气氛。一个丰满妖娆又青涩羞怯的少女;一个寂寞优雅而气质迷人的熟汝。而韩文又已经在完全爆发的情况下,把手伸进了蓝凤凰的下身中,轻轻摩挲了一下幽深静谷之地!

吧嗒吧嗒吧嗒。够刺激吧?这还不算什么,最刺激的是,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已经完全迷失了自我的任盈盈,面­色­娇红,眼神迷离的扑在他身上,上下求索;“嗯~~~~~~吖~~~~~~~~”,蓝凤凰开始一声轻一声重的叫了出来。灵活的手指下,蓝凤凰更加失控了,身心沉浸在那两指的拨弄之中,甚至还有曲意迎逢之举,似乎要填满心中的空缺。

也难怪,都已经是年近三十的人了,虽然长得如花似玉,却的确是个危险的人物,尤其是她玩儿的还是毒圈养毒物,这令很多人都对她敬而远之望而生畏;长此以往,蓝凤凰竟然开始讨厌男人了,虽然她面上没有这种表露,但是内心中的确是如此,反之,她开始喜欢女人!至于她喜欢的女人是谁,那也就不言而喻了;蓝凤凰虽然与任盈盈是闺蜜,但是双方年龄差距很大,可以说蓝凤凰一直在玩儿着萝莉养成计划,尤其是任盈盈现在已经熟透了,昨晚又受了隔壁的韩文与宁中则的刺激,她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河水泛滥,勾动了心中的烟火,也一不小心让身体中流露出了那种烈­性­迷|药,造成了两人迷失了自我。纠缠在一起,但毕竟是百合花,没有实质­性­地行动,反倒是令心中的欲望更加的强烈了!

失去了理智的蓝凤凰周身像是在过电流,酥麻痒至骨髓,娇躯开始轻微的抽搐起来。满面红潮,眼波如水。侧头看了看旁边满脸绯红的任盈盈,仅有的一丝清明令她有一种无比的羞耻感和异常的刺激感。

羞怯的用双手捂住眼睛,叫声却不可抑制的愈来愈大。快感越来越强烈。一方面是韩文手法厉害,另一方面是因为她还是个雏鸟,尤其还在另外一个女人的面前,被男人如此拨弄。在­精­神上,有一种异样的新鲜刺激。

种种难以言喻的因素,致使蓝凤凰整个人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咿咿呀呀的无所顾忌,紧接着,韩文有意的加快了速度,蓝凤凰全身抽搐。如潮水一般的快感涌动出来!

“吖要死了!!!!!!!!怎么,怎么回事啊要死了要死了不要啊——!”,尖叫声中蓝凤凰的身体像是浪头一样颠簸起来,眼泪水汪汪的往下掉,爽得要昏厥过去了,一股热流喷洒而出后,喘息着瘫软了下去;任盈盈周身滚烫,绮念丛生。不能自己,她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更是狂意大发,胡乱的撕扯着韩文身上的长衫,虽然失去了理智,但是她的武艺还没有完全丧失,巨大力道直接撕破了韩文的衣衫;凶巴巴的对韩文上下其手。任盈盈媚眼如丝,本能的想起了蓝凤凰给她看过的那些邪恶的东西,随即手上一抓,好大的一只鸟啊!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嘶——!”;韩文倒吸一口凉气:“轻点儿!轻点儿!我去!差点被你攥爆了!嘶!你这小妮子。能不能温柔点儿啊!”

任盈盈根本就不听韩文叫喊,粗暴的直接给握住了,然后快速的动作起来……速度愈来愈快,韩文嘶声不断,一边享受着这种粗暴,一方面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下让蓝凤凰欲仙欲死;蝶燕双飞他也并不是没有玩儿过,上一次还是宁中则与岳灵珊的母女花呢!只不过,那一次他的意识也不大清醒,至于怎么玩儿的他也记不清,所以这一次,更是显得刺激了!

“上帝真是天可怜见!某家也经历了好几个女人了,可是从来没有试过同时和两个女人我的天啊,事情发展得太诡异了,之前还现在就咝爽!幸福来的真实太突然了!”

一边念叨着,韩文一边对蓝凤凰加快了鞭策,阳光透过窗门映照进来,隐隐的韩文竟然能够看出蓝凤凰下身那一小撮毛发的异样,那是一抹惊艳的紫­色­!

在雏鸟任盈盈的挑逗之下,韩文彻底进入了状态。他右手两指,更加娴熟的撩拨着蓝凤凰,左手开始轻轻抚摸任盈盈的山峰,忽然,韩文的左手,将任盈盈紧握自己的芊芊玉手打了开;猛然将她的脑袋暗了下去,用左手扶住任盈盈的下颌,腰部一挺……“唔不要”,任盈盈本能的仰头躲避。韩文正在兴头上,哪能让她如愿?左手死死的控制住任盈盈的头,腰部不停的往前凑,挺。

“乖乖地!小­骚­货!”,挣扎搏斗了几下之后,韩文就感觉自己终于进入了一个温热紧凑的腔体中,情不自禁的长舒一口气,爽到了极点“呼——”;“唔~~~唔~~~~”,任盈盈迷离的眼睛中透露出一丝不满,眼角已经有泪水渗了出来。她想挣脱,但是韩文的左手是微微的抓着她的头发,有意的控制她的头一前一后的动着。

稍稍适应下,这个雏鸟就无师自通了,贝齿轻刮,灵蛇撩动,竟然有滋有味儿的品尝起来,与此同时,“啊”,蓝凤凰尖叫一声,然后高速的打了一阵摆子,才烂泥般瘫软下来。

蓝凤凰喘息了一会儿,睁开湿漉漉的眼睛一看,任盈盈正蹲在地上给韩文用嘴服务,心中一股燥热和忘乎所以,再度占领蓝凤凰。她从床榻慢慢的爬了起来,站在韩文身边,曼妙的躯体紧贴韩文,像只温驯的猫咪一般摩擦起来,成熟姓感的嘴­唇­,开始在韩文身上蜻蜓点水的轻吻起来。熟汝风采,展露无遗!

连番的撩拨下。韩文终于被引爆了,什么也不管了,既然禽兽了,那索­性­禽兽到底吧!赫然间,他推开了任盈盈,然后将蓝凤凰背对着自己安在床榻上背对着自己;蓝凤凰毕竟是个熟汝。虽然也是个雏鸟,但却能够领会到韩文的意图,她现在脑子里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了,完全就是喷薄出来无法遏制的原始情yu,她顺从背对着韩文趴伏下去,将成熟的美臀撅起~~~~“啊——!”,一声尖叫之后。韩文突破了那一层枷锁,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那种比用手弄强烈十倍不止的快感,第一时间击中了她!她脑子里彻底眩晕,一手扶住床沿,一手死死的握住嘴巴,不过还是发出一声声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呓语叫唤。

毕竟是泄过两次身了,蓝凤凰的理智也稍稍被唤醒了。却感觉自己不可抑制的沉浸在着浪潮般的冲击中,又是羞愤,又是情难自禁,眼角顿时泪水模糊;任盈盈眼看到这一幕顿时有些异样的感觉,要知道她其实在心中很中意韩文的,又是嫉妒,又是愤怒中她做出了一个相当野蛮的动作。直接从身后将韩文抱了起来扔在床榻上;“­干­什么!!!!”;韩文没有料到任盈盈突然动粗。他正在享受蓝凤凰这个多少多汁熟汝那热情紧窄的身体,大脑一片炙热,却没想到,任盈盈竟然打断了他的快乐时光!

“砰——!”。床榻被这猛然地一下子摔得震响,韩文正欲起身,却见任盈盈已经窜了上来,死死地将她按住,坐在他的小腹上,然后微微一抬臀,握住韩文的小家伙,然后摸索了几下,然后,一沉腰,坐了下去。

“哼!”,一声闷哼中,韩文感觉到自己一下次刺破了一层隔膜!而与此同时,任盈盈眉头一蹙,脸上显现出来一丝痛楚的表情,不过这些练武的女子哪一个身体素质不好?几下之后她便开始生涩的动了起来;一丝丝的痛楚,从任盈盈的私隐处,蔓延开去。不过,这种痛楚居然令任盈盈产生了一些征服的快感,以及填满空虚的感觉!几个起落中,任盈盈一声尖叫却是颤抖了起来,身下一片湿润;而此时的蓝凤凰,刚才被韩文鼓捣了几下子,正爽得要死,一下子又被任盈盈抢了过去,她心中涌起一阵失落,而很快,那种失落就变成了一种渴求,一种被弄到半路,不上不下之后产生的渴求!

磨磨蹭蹭中她也忘却了羞怯之心,虽然已经恢复了些神智,但她心想,既然玩儿,那当然要玩儿的痛快点了?娇艳的嘴­唇­狠狠的印在韩文的嘴上,灵蛇在口腔中探寻着津液;韩文是爽爆了,一方面正和任盈盈啪啪啪着;另一方面又和熟透了的蓝凤凰在亲吻,泄了身的任盈盈软趴趴的扑在韩文的身上呓语:“夫君,好夫君要飞了!”

她是爽够了,蓝凤凰那边还巴巴的看着韩文呢!韩文怎么会让她失望?翻身将任盈盈甩在一旁,粗暴地将蓝凤凰按在身下,狂暴的动了起来,蓝凤凰语无伦次的大叫,很快便瘫软了下去;倒下了一个,还有另一个,近乎索取无度的两个女人榨­干­了韩文每一分力气,直至他也累得瘫倒在床榻上,粗重的喘息,不过,他却发现越做到最后,身下的这两个女人的眼神儿越是不善!

这代表着她们现在已经恢复神智了!韩文心中打了个突!这一个是武功颇高的日月神教圣姑,一个是擅长玩儿毒的苗疆女子,若真的发起飙来他的头真的大了!

如果现在装死管用的话,韩文毫不介意自己继续卑鄙,只可惜装死也救不了他了,好在,他现在没有力气,那两个更加不堪,现世报是不会出现的;韩文尴尬的看着两个大眼瞪小眼儿的女人,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又看了看床榻上那一片带有血红潮湿,道:“如果我说我是来拯救你们的。你们信吗?”

蓝凤凰复杂的看了韩文一眼,闷声哼了一下,冷冷的说道:“今天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再有除了咱们三个人当中的第四个人知道,我一定会杀了你!现在,我就当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出了点儿血!”

蚊子?尼玛!见过这么大的蚊子吗?什么蚊子能给你抽出这么多血来?韩文心中怒吼,面上却只能陪着笑道:“你们中的­淫­毒,我也没办法,真的,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们便宜的!”

蓝凤凰好看的双眸愈来愈冷,纤细的如同白藕一样的玉臂强行将自己撑了起来。还没等韩文提醒,下身初为人­妇­的疼痛加上身体未消的快意,令她瘫软了下来,倒在了韩文的胸膛上;巨大且柔软的双峰砸在韩文的胸膛上,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荡漾,蓝凤凰是个倔强的女子,还要起来。却被韩文一把搂在怀里,道:“别置气了,既然已经做下了这种事情,那不妨坦诚相见,再躺一会儿又如何?”

“呜呜呜”;低声的抽泣声将对持的两个人拉了过去,任盈盈蜷缩着身体,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可怜兮兮的抓着被子的一角儿抽泣。一双粉拳没有任何力道的打在韩文的身上:“卑鄙!禽兽!下流我的清白啊!”

诚然,她内心中很中意韩文,但是她并不希望自己以这种方式与韩文产生交集,这只会令她感觉到羞愤,尤其是隐隐想起刚才她自己的表现,更是哭得厉害了!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什么力气了,只能羞愤欲死的低声哭泣。韩文叹了口气,将她也揽在怀里,三个人各有心思的躺在一个床榻上,静静的仰望着房巴。好像那里有花儿似的;良久,韩文开口了,毕竟这是两个女子,还是男人的脸皮厚一点:“咱们先理­性­的分析一下这件事情!你们从长沙府一路追着我来到了这里,难道不知道嵩山剑派的这些人是什么德行吗?胆子也太大了点儿吧!”

“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这一路跟来!说到底,你现在也不过是敢做而不敢当,竟然想推卸责任!还是不是男人?有没有点儿男人的担当?”;眼看着梨花落泪的任盈盈,蓝凤凰虽然心中也是苦涩,委屈的想要哭,但她不得不做这个出头人,冷生冷气儿的与韩文进行交涉,维护着那支离破碎的尊严;“这件事情的起因是我?呵呵!好笑啊!我之前已经给你们解释过了,还有,你们用迷|药迷晕我,还用封锁内力的毒药制住我,这些事情我都没跟你们说什么,也没追究啊!”

韩文慢条斯理的说道:“是药三分毒,我自身的习武资质本来就不太好,如今,更是增加了一份困难!不过,这些事情我并不打算追究,还有,我是不是男人,你难道不清楚吗?”

说话间,身下的小韩文抖动了几下顶在了蓝凤凰有些红肿的私|处,巨大而火热的感觉让蓝凤凰心中一慌,阿的一声尖叫,想要躲避,却怎么也挪动不了身躯,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好吧!别哭了!我并不是没有男人的担当!只是这件事情我不能让你们冤枉,事情的起因,说起来还要在你身上哟!小凤凰!你的身体中有一种莫名的毒素,就像是烈­性­瑃药,有强烈的催|情作用;如我所料不差,你们昨天晚上应该是趴墙角,偷听了我的房间吧?所以,你们两个女人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早晨,我去练武回来就觉得这间房间中有人,于是走了进来,你们两个就大灰狼吃小白羊一样扑了过来!

如果我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忍了,那我就不是男人了,当然了,如果我没有与你们媾合,恐怕你们会欲­火­焚身乃至于丢掉­性­命,退一步讲,就算不是我出现,若是其他人趁人之危呢?比如说那种又矮又小、又黑又丑的人!”

任盈盈停止了哭声,抽咽中想起了自己那不经意下的玩笑之举,当时就已经有些烦躁的两个女人只穿了薄薄的亵衣,听着隔壁震天响的­淫­声秽语,感觉到蓝凤凰异常的任盈盈,就那么轻轻的用手突袭了蓝凤凰的私密处,造成了山洪泛滥,而后与韩文说的几乎一模一样;“呜呜呜”,一瘪嘴,任盈盈又哭了起来,蓝凤凰此时在小韩文的顶着下也是啜泣不已,韩文头又大了,一时爽快,后患无穷啊!现在,事儿大了!

舔了下嘴­唇­,韩文道:“如果你们愿意,我当然可以对你们负责,如果你们不愿意呢那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如果你们觉得我说的不对,那你们尽可划出道来,我全接着!”

只可惜,除了抽泣的声音,再无他,韩文被哭声弄得心烦意乱,忽的一下坐起身来,站了起来,巨大的小韩文展露无遗,恶狠狠的说道:“不许哭!否则,要你们好看!”

得了!两个刚刚破瓜的女人看了一眼那个丑陋的东西,又看了看有些红肿的私密处,双手捂着,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是眼圈中还是噙满了泪水,楚楚动人;韩文顿时心头火热,好半晌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又倒了下去,将被子铺展开来,揽着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大被同眠:“先睡一会儿吧!都折腾累了!”

第八十三章最后的疯狂之鏖战不休

连番的鏖战,先是欲求不满,索取无度的丰满少­妇­宁中则,而后便是熟汝与少女的一起上阵,要不是练武练出了一副不错的好身板儿,估计韩某人已经不在了!

即便是这样,他现在也是鼾声如雷,昏昏沉沉的睡了几乎一整天,在他身边左右躺着蓝凤凰与任盈盈,两个人用眼神儿交流了许久,却还没有决定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想走吧,两个刚刚破瓜且惨遭蹂躏,下身撕裂般疼痛的女子,怎么走?看那红肿的一片,高高隆起,更显得娇艳欲滴的私|处,还有那些吻痕,碎片满地的衣衫光着身子,双腿夹着走出去吗?

那纯属是扯淡,所以,她们也只能在纠结中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又搂着狗睡着了想法倒是很乐观,只是某人即使睡着了,手上的动作也是不停;一会儿攀上了高峰,一会儿下了山丘,尤其是在那只手下欲仙欲死的蓝凤凰,更是在这种抚摸下,全身战栗了起来,白皙的皮肤都镀上了一层粉红­色­的漆;死死地咬着嘴­唇­,蓝凤凰羞愤欲死,尤其是韩文身侧的另外一边,任盈盈偶尔会向这边探来目光,更是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像是快意,又像是其他,令她不能自已;“哈”,不知过了多久,韩文这才醒来,打着哈欠,无疑是的又将身边的两个人搂得紧了一些,迷迷糊糊的说道:“怎么没睡啊!休息休息吧!女孩子第一次都会很痛的!”

“你还好意思说这事儿?”,任盈盈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儿一样尖叫起来,粗暴的打掉了韩文的手,道:“赶紧起来,滚蛋!还有,给我们找两身儿衣裳!都是因为你!”

韩文被推搡着起了身,眼望窗门之外,却是一片漆黑。微微蹙了下眉头,站起身来在地上找了一块儿稍显得大一点的布料绑在自己的腰身上,做贼一样打开房门鬼鬼祟祟的向外走去,直奔自己的房间;刚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一缕摇曳的烛火映照中,那一道美妙的身影,心中火热至极的扑了上去,饿虎扑羊一般。岂料到床上已经睡着的人豁然睁开了眼睛,一掌打了出来;韩文委屈的倒在地上望着床榻上的人,那一小条布料也早已经不见了,小韩文迎风而立,雄赳赳气昂昂,引来了一声轻呼:“啊!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我”

宁中则看着韩文委屈且幽怨的表情,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并没有回华山派的暂住地,而是一直在韩文这里,尤其是听到隔壁不远处的震天响叫之后,心中油然而生的是一种——醋意!

没错,名满江湖的宁女侠不禁做出了被德的事情。还竟然生出了这种心思,估计,如果让别人知道,肯定会吓一大跳吧?也怪岳不群这个君子剑,这些年不大给力啊!

不管怎么样,宁中则看着倒在地上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韩文,心中生出了无数个不良思想,她的年纪比韩文要大得多。一种禁忌的想法充斥着她的脑海!

媚眼如丝的宁中则慵懒的坐在床榻边上,一只芊芊玉足伸了出来,慢慢的放在小韩文上,轻轻地一点、一点,韩文冷嘶了一声,用小脚丫儿?真亏宁中则想得出来!

撩拨了几下之后,宁中则慢慢的从床榻上下来将韩文拉起。跪在地上,香舌撩动;“嗷呜~”;强烈的刺激下,韩文全身一僵硬,面­色­扭曲。眼珠子瞪了起来,发出了一声如同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真是要了亲命了!这怎么一个比一个能诱惑人?

这种情况下,别说是个人,就算是快钢铁,估计也会被融化掉!扯开了矜持的外表之后,内心的狂野再也不能抑制的爆发出来!这就是一个压抑了十数年的熟汝的积累!

素手轻抚、套动,一边用舌尖儿挑动,一边用贝齿轻含,偶尔还抬起头看一眼背靠在身后柱子上的男人,宁中则抛开了一切,只知道自己沉浸在这种欲望中不能自拔!

韩文抚摸着宁中则的秀发,一边挺动腰身拉起宁中则,韩文将她扔在床榻上,坏坏的一笑伸手触到宁中则丰腴滚圆的美臀,握在手中,是那么的丰满;轻轻一摸,是那么的滑­嫩­;捏一捏,软若无骨,按一按,弹­性­惊人。他附下身子,一股花香和爱水的­淫­靡腥味,混合在一起,扑鼻而来。四溢的花香中,有茉莉的清淡,有桂花的芬芳,更有夜来香的娇媚,让人脑子一阵清醒,一阵的迷乱。

韩文忍不住说道:“好香啊!”,

说着,他皱了皱鼻子,发出响亮的鼻音,仿佛在用力的品味着这香气一样。

宁中则心中一喜,终于有人认识意识到自己的体香了,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这么说过,也从来没有抚在她的胯下闻过,她那迷人的溪口是芬香的,随着爱水的溢出,会有淡淡的花香。

岳不群是知道的,可是他身负华山兴亡大业,对夫妻闺房之乐,并不是很在意。让宁中则每每怅然若失,或许就是因为岳不群这种冷淡的心理,让宁中则总想做出些诱人的举动,让丈夫明白自己的好处;所以,她喜欢穿那些可以衬出姣好身材的衣衫。也正是这种心理,让她对房事心理颇为畸形,一面她觉得耽于房事,不是贞洁­妇­人的所谓;另一方面,平淡无奇的日子,想让她整天幻想着有什么奇异的经历。

“小坏蛋,我的清白算是全都会在你手上了!”,宁中则娇羞的说道。

韩文一笑,道:“我觉得吧咱们要不要玩儿玩儿角­色­扮演?从先开始,你就是我的师母,我呢,就是你的小徒弟了,你觉得如何?”

宁中则的脸犹如火烧了一样际,红彤彤一片,隐隐的激起了内心当中的某种禁忌感觉,令她心中充满了极大的满足感。彻底的压抑住正统的道德。

韩文一去不回,在隔壁房间的蓝凤凰与任盈盈心中不免的开始嘀咕起来,任盈盈猜测道:“难不成他是不敢回来了?将我扔在这里了呜呜呜,凤凰,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任盈盈竟然哭了起来,蓝凤凰也是心中戚戚。她喜欢的可是女人,比如说正在与自己坦诚相见的任盈盈这只已经养大的萝莉,只可惜被人摘了果子,心中更是复杂到了极点;搂着哭啼不止的任盈盈,蓝凤凰抚摸着她的玉背,良久。咬了咬牙,道:“咱们裹着被子出去,去他的房间去看看他在­干­什么!若他真的一走了之了,我杀了他,就算我蓝凤凰白活了!”

任盈盈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眼睛一亮,却有些扭捏。毕竟赤条条的裹着被子出去见人,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算了!必须要过去,否则,没有衣服,岂能出去见人?

于是乎,两个女子裹着一条被子,夹着还有些疼痛的双腿,贼溜溜的向外走去。只听见韩文的房间中咿咿呀呀的响起了靡靡之声,脸上顿时通红,暗骂这个种马竟然见­色­忘义,把她们全都抛之脑后了!

“怎么办?我们还进去吗?”,任盈盈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机灵与主见,反倒是一直跟在任盈盈身后的蓝凤凰做了主心骨,听到任盈盈的问话。蓝凤凰沉默了;“哒哒哒”;远远地,竟然有脚步声传来,蓝凤凰一惊,轻咬贝齿。道:“算了!进去吧!预期在别人面前出丑,还不如便宜他了!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出丑了!”

“啊轻点儿,小冤家!”,床榻上的两个人正是情到深处之时,门外闯进来两个人,捂着被子,匆匆的关上门之后,刚一转身,就呆立当场,动弹不得了;这,这玩儿的也太奔放了点儿了吧?这是什么姿势?我滴天啊!真是长了见识了!蓝凤凰与任盈盈的小脸儿顿时红彤彤的象一只苹果,令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韩文与宁中则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却见是任盈盈与蓝凤凰,某人坏坏的一笑,也不管宁中则尴尬的神­色­,猛然间加快了动作,全力施展了起来,粗暴异常!

有了两个观众在一旁大眼瞪小眼二的欣赏,宁中则心中的那种变态的感觉再次喷涌,死死的压抑着自己想要啼鸣的声音也抑制不住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中,瘫倒在床上,眼睛都开始向上翻,一副就要昏过去的样子!

韩文慢慢的停止了动作,将宁中则扶在枕头上侧身躺着,而自己也面对着两个不速之客继续为完成的事业,这还不算完,面上还带着一丝丝坏笑,更是让两个观众不忍入目;“变态!­色­鬼!连这种老女人也能看得上!”,任盈盈用被子将自己的头捂了起来,殊不知,她这边一用力,那边的蓝凤凰就遭了秧,身上露出了半截,还是纵向的半截;眼看着蓝凤凰不属于宁中则的硕大玉峰,还有更加紧实挺翘的臀部,韩文心中的火焰更是猛然高涨,有时候他也会纳闷儿,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但是韩文找不出答案来,或许,他骨子当中就是一个坏到了极点的人吧!

“师母!你觉得比起师父来,我的家伙怎么样?”,想起了之前角­色­扮演的事情,韩文一边挺动腰身,一边故意的大声说出来,在从前,他才不会有这种邪恶的念头,可现在,他却享受其中!

起初,宁中则还不肯说,韩文故意的加大力气,转眼间她就水花四溅,受不了了,叫道:“比……比他强多了……比他长……比他粗……比他会玩……”

“哈哈哈。早这么说啊!”,韩文大笑不已,隐隐的竟有对月当歌的意思,女人如酒?或许吧!正所谓是对月当歌,人生几何啊!要玩儿,就要玩儿的痛快,玩的­干­脆,玩别人没玩儿过的东西!玩儿别人不敢玩的东西!

“唔!”,一声娇憨的低吟,蓝凤凰瘫倒在地上了。地面上隐隐的能够看到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滴顺着她洁白如玉的大腿流淌下来;打湿了一片地面!

蓝凤凰的身材很好,前凸后翘,也很高挑,尤其是那双玉腿,白洁如玉却又充满野­性­。白­嫩­的大腿根浑圆丰盈,两条大腿白腻如脂,光洁如玉。通腿细圆,修长笔直,上丰下细,至膝愈发圆细,双膝之下,两条小腿白腻如脂。晶莹光洁,纤细笔直那白滑的小腿肚儿如两条白藕一般,生在两条小腿极高之处,小腿肚之下,胫腿纤直细长,雪白娇细的足腕之下,一双秀足­嫩­趾细尖;美艳至极!配合上娇羞的面容。如丝媚眼,韩文喉结上下一动,啵的一声抽出了自己的宝贝,转身跳下了床榻,在蓝凤凰的惊愕中将她拦腰抱到了床上;眼看着这个挣扎不已的绝­色­美人儿,韩文一股子火腾然而起,猎猎燃烧,让人浑身上下激荡不已。随着这娇柔的声音。韩文按住了她的双手,虚虚的趴在蓝凤凰的身上,邪魅的一笑,看着那发出勾人声音的朱­唇­,大嘴一撅,轻轻的吻了上去。

蓝凤凰柔软湿润的红­唇­一下子就碰上了韩文的嘴,挣扎的扭头。但是她身体当中的烈­性­迷|药有分泌出来了,在瑃情中飘荡的蓝凤凰,突然被韩文火热的大嘴所袭击,她登时就觉得自己好像处在梦中一样;当韩文的轻轻吐出舌尖分开她的的时候。蓝凤凰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迎合了起来。两条火热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蓝凤凰的口中竟然恰到好处的分泌出丝丝津液,让因激|情燃烧也变得有些­干­渴的舌头得到了极是的润滑。

­唇­合­唇­分,蓝凤凰还没有从初吻中回味过来这甜甜的滋味,韩文就突然展开了二次进攻,厚厚的嘴­唇­奉上了她她湿润柔软的,粗大的舌头再次伸进了蓝凤凰的小口。

韩文的舌头放肆的、粗狂的在蓝凤凰的口中活动着,时而和蓝凤凰的小纠缠在一起,时而又沿着光洁的牙齿,两人的口紧贴在一起,不仅感受着对方的火热激|情,而将自己心中的恰如其分的穿了过去,感染对方,共赴云山雾雨;亲吻的感觉如此美好,蓝凤凰霎时间感觉到春意盎然,这微微摇晃着的小舟,犹如一个百花怒放的花园一般,而自己更是化身成了一只快乐的七彩蝴蝶,在花丛中自由飞翔,轻盈无限。

在激吻中,韩文那健壮男子特有的气息,在蓝凤凰周身迅速的展开,这气息不依不饶的窜到了蓝凤凰的鼻子里,登时,让这个高高再上的孤独女子头晕晕的,可晕晕的感觉,却让甜一场,这用着不太清醒的场合里,这个心狠手辣的毒女子,才能真正的放开胸怀,点燃心中的瑃情。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苗疆赫赫有名的五仙教教主竟然似乎放弃了思维能力,只是凭借这身体感觉,沉醉在春风荡漾之中。她的一切都被韩文的深吻所掠夺走,什么也不再去思考,什么也不再去关心,一切随着感觉走,任凭韩文对她做任何事情;眼看着床榻上的人又动了起来,自己身边的人却是多了一个,宁中则微微有些醋意的攀附上去,吻了过去,索取着韩文的爱意,而蒙在被子当中体会鸵鸟幸福的任盈盈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自己身边的蓝凤凰——已经被人搞到床上去了!

当双爪戏珠、长枪入桃源之时,那些和张勇霖有关系的女子们,有的声音像黄鹂般婉转多变,恍如阳春三叠一般,一会儿抛到极高之处,自是畅快淋漓;一会儿又宛如呻吟,让人不免心生怜悯;有的则如白灵般清脆明亮,恍如一曲生活进行曲一样,轻快明了之处,却是尽显风流本­色­,让心中的逐渐增高,一发而不可收拾;有人说,厨艺的最高境界在于,让人把“想吃”变成“要吃”;而蓝凤凰这天籁之音,则是让人从“淡然恬静”突变为“兽血沸腾”,她恰如其分的勾起了人类最原始的。正是这,让男人毫不犹豫的想把这妙龄女子粗暴的压在身下,从而去探求那上含羞带臊的,去研究那津液四溢的山涧幽谷。

韩文就是这么疯狂,一面是温玉在怀,浑然忘我的亲吻着宁中则殷红的薄­唇­,巨大的吸允力将那红­唇­高高的吸起,穿过那两排整齐的皓齿,将女子口腔内淡淡的余香,猛烈的抽吸了过来。

一面是挺动腰身,鞭策身下的蓝凤凰;“哦……哦……”可能是情动之处,忘乎所以;也可能是韩文的某些能力比较厉害,造成女子脑部缺氧,原本有些紧张的蓝凤凰,头脑发晕,在不知不觉之中放松了身体,敞开了心扉。她也忘记了烦恼,沉浸在回吻和亲吻之间。

第八十四章最后的疯狂之略显坑爹啊

“行啊!玩的够奔放的啊!又是蝶燕双飞,又是三只小羊啪啪啪!啧啧!”,正当韩文玩儿得正爽的时候,脑海中浮现了小恶魔的声音,而且还强制­性­将他的意识拉到了脑海中;韩文大为不满,哼声道:“有话说,有屁放,别当误大爷的头等大事儿!这等没事儿百年不遇啊!你当我抛头颅、洒热血的容易吗,不就是啪啪啪的影响你睡觉了吗?至于这么小气吗?”

小恶魔看起来神情憔悴,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她与韩文是共享视听感觉的,韩文如此疯狂的鏖战不休,她岂能睡得安稳,面上的表情也尽是恼怒羞愤;良久,小恶魔眯着眼睛一笑,尽显熟汝风情,白藕一样的手臂轻轻一挥,身上的衣服换上了一套相当诱人的情趣内衣,估计遮挡三块重要地点的布料加起来也没有巴掌大;“要不要我也出去帮帮你啊!三只小羊啪啪啪怎么能算百年不遇的好事儿?加我一个,什么一龙四凤之类的,多牛气啊!尤其,还是三个人类,一个恶魔,啧啧!”

韩文的喉结咕噜一声耸动了一下,眼神中尽是­色­眯眯的欲望,小恶魔神情一变换上了一身连衣裙,不屑的哼了一声:“叫你进来,是有重要的事情!你的时间还有一天!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终极任务你已经完成了!”

“啥?‘看热闹不怕事儿大’这个任务吗?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呢!怎么就完成了?”,韩文惊诧不已,睁大了双眼看着小恶魔,充满了不可思议,心道,该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小恶魔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慢悠悠的说道:“这个任务的名字叫做‘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最主要的是那个‘看’字,你之前的布局。让林平之、余沧海学会了辟邪剑谱,也让岳不群的实力更进一步,还有那个丐帮的张金鳌也是个野心勃勃之辈,你挑动了他的野心;嵩山剑派的掌门人左冷禅也学会了一半儿的寒冰绵掌,实力大进,还有黑木崖的任我行现在也已经带着所有的­精­锐埋伏在了五岳剑派,可以说你已经将事情搞得够大了。而你只需要‘看’,而不需要亲自去做!

不管怎么说,按照我在这个世界的设定,以及原来的走向,你这个任务被判定为完成也是应当的!还有一天时间了,你打算­干­点儿什么呢?继续与这三个小美人做那事儿?直至­精­尽人亡?”

“尼玛。怎么感觉有点儿略显坑爹啊!”,韩文仰天长叹,有了这么多与自己做游戏的美女,他哪里舍得走啊,什么独孤玉、独孤琳这双姐妹,还有那只幼小的萝莉曲非烟都没吃到嘴呢;想起了自己还另有任务,身负重担。韩文也只能咬咬牙说道:“明白了!今天晚上咱们就走!小恶魔,我恨你!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按在身下,打ρi股,让你嚣张!”

小恶魔摊了摊手,无所谓的说道:“随你的便喽!只要你有那个能力,我就是跟你啪啪啪了又如何呢?呵呵!可惜,你现在还只是一个战斗力不满五点的小渣渣,努力点吧!”

从脑海中退出之后的韩文看着三个已经瘫软在床榻上的女人。也没有了激|情,索然无味的叹了口气,也躺在了软­肉­之上,仰望着房檐之上,挑着眉毛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思来想去了良久,韩文站起身来,翻开自己的包裹。找出几件衣服,这是给床上的那几位准备的,而自己回去的时候是用不到的,不过。现在的他还是要穿上衣服出门的;打开房门,已经是日上三竿之时了,韩文转动了一下手中的黑­色­圆木剑背着手向旁边院子走去,旁边的院子是清虚与清林的住地,与韩文的住地相距稍稍远了点儿,毕竟他们就算是道士也是男人,谁受得了隔壁房间的这般折腾啊?

眼看韩文­精­神奕奕的走了过来,就连清虚与清林也暗自在心中诽腑这这位小师叔,端的是一副牲口体质,两天啊!从声音判断还是三个人啊!怎么受得了?

眼看韩文近到身前,两人起身见礼,道:“小师叔!您能不能不这样?师父还让我们看着您呢!哎,真不知道回去之后怎么交代啊!我们做小辈儿的很难堪的!”

韩文也没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坐在石凳上,蹙着眉头,好半晌,说道:“给我找来笔墨纸砚,我要写点东西!另外,清虚,你去找余沧海,躲着点儿人,就说我找他,要他去山下的松林等我!”

清虚也没问韩文想­干­什么,点头称是,转身走掉了,不多时,清林也找来了笔墨纸砚,开始给韩文研墨,韩文闭上了眼睛,调整自己的心情,他在这个时间的旅途就要终结了!还真是不舍的一段旅程啊!

“清林!我知道你是个有想法的人,比你大师兄强多了,懂得思考,懂得用智慧做事儿!除了口齿不伶俐点儿没啥不好的!可以说你只要改变一下你内敛的气质,多练练口舌,是个不错的门派掌门人选;你先别急着说话,前些日子,你们离开的那一段时间中,我遇到了杀人名医平一指,恩,怎么说呢,我只能说辜负了冲虚道长、掌门师兄的厚爱,我可能不能担任掌门承继的大任了!清林,这个任务要交给你了!你愿意接下来吗?”

韩文者明显是在撒谎,但是清林不知道啊,他只是觉得韩文言词悲切、坦诚,有想想韩文这两天的作风,以及面容上的一些颓废胡茬,觉得——真是天妒英才,小师叔竟患了不治之症!

清林抿了抿嘴,道:“小师叔,您到底是怎么了,是中了毒,还是得了什么病?有什么事儿你说出来,武当山在江湖上乃至皇宫大内也是多有联系,什么样的天材地宝,什么样的良医找不到?”

面容呆滞了一下,韩文暗笑。将错就错吧,随即,淡然的说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呢?算了!这是先天上的缺陷,我这心,有缺陷,就算是平一指也是治不好的,时日无多。这个天下我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所以,我也不打算回武当山了!清林,这封书信是我写给掌门师兄的,务必帮我将这个交给他!”

唰唰唰,韩文一封封的书信的写着。有任盈盈的,有蓝凤凰的,还有宁中则的,还有一个是写给独孤玉的,可以说,让他留恋的人很多,但是理智战胜了感情。他必须要离开!

眼看着清虚回来之后,韩文笑着提起黑­色­圆木剑,一言不发的走掉了,只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清林叹了口气:“真是天妒英才啊!小师叔!拜别了!”

清虚大惑不解,道:“怎么回事儿啊!小师叔怎么了?走,我看他面­色­不善,又叫了余沧海。只怕是要起冲突,我们得跟上去,保护小师叔啊!要是他被余沧海”

话音越来越低,清虚看到了清林眼神中的黯然神伤,清林道:“小师叔自感时日无多,走了!不打算再回来了!他不要我们跟着,就是怕我们看到他不好的一面。就成全他吧!”

殊不知,他们口中的那位时日无多的小师叔正哼着小曲儿,恶劣的笑着向山下的松树林走呢!瞧他的样子就像是恶作剧成功之后的小孩子,这就是随­性­潇洒!或许。韩文已经体会到了江湖武林的真谛!

在之前,韩文还在将余沧海当成自己的棋子利用,而现在,这颗棋子已经失去了价值了,尤其是,这个余沧海还与独孤玉、独孤琳有着深仇大恨,他已经做出了承诺,那么,现在就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远远的看着松树林中等待有些不耐烦的余沧海,韩文笑眯眯地走了过去:“哟!余观主,看样子你的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嘛!嵩山论剑即将开启,不知道你有没一些好消息要告诉我呢?”

将我叫出来只是想套我的话,得到一些情报吗?余沧海心中暗肘,表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道:“能有什么事情,左大掌门运筹帷幄,加上自身力压群雄,这一次的嵩山论剑的结果估计不言而喻了吧?”

韩文双眸中满是笑意,心道,你丫的是当我好骗是吧?岳不群这厮暗中已经找过你了,你手中的葵花宝典的残片也不翼而飞了,真当我是这么好糊弄的呢!

“其实,一直有一件事情我想对余观主说来的着,就是感觉时机不对所以没有说出口!”,韩文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对着余沧海招了招手:“还请余观主附耳过来!”

余沧海蹙了蹙眉,心中暗生警惕,自从练了辟邪剑谱之后,他就变得男不男女不女了,而韩文对他似乎很厌恶,说话的时候从来没让他近身过三尺之内,附耳过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不过,韩文是个好演员,面上一直挂着人畜无害的笑意,身上也没有一丝的杀气,余沧海也没细想,走了过来慢慢的伸过来头颅,恰似引颈受戮的动作!这一刻,余沧海还是显得蛮可爱的;韩文眼中­精­光一闪,不动声­色­的凑了过去,小声地说道:“借尔头颅一用!呵呵呵!棋子在失去作用的时候就会变成弃子!我也不想这样,真是抱歉了!”

第一句话说出的时候韩文已经动手了,一手快速的拔剑术,配合玄牝剑法的刁钻诡异出了鞘,但他没有打算直接杀了余沧海,因为余沧海的动作并不慢,他不会成功,他瞄准的是余沧海身下的那个侏儒!

余沧海的双腿齐膝断掉,一直以来都是这个小侏儒给他代步的,而这个小侏儒与余沧海的默契很好,一般的人看不出其中的猫腻,还以为余沧海是正常人,只可惜,这毕竟不是余沧海真正的双腿,而且躲在他的衣服下,这个小侏儒的视听会受到极大的­干­扰;韩文这一剑刺的又快又急,迅如闪电疾如雷,小侏儒只感觉胸口上一痛,身体再殕稳不住了,临死的时候只能叫了声余观主,提醒余沧海要小心一点;余沧海在韩文动手的那一刻也跟着出手了,岂料到韩文攻击他的时候已经蹲下了身体,他那一剑擦着韩文的后背过去了,正待变招。身下的小侏儒已经毙命,身体不稳的向后栽倒;一击得手,韩文冷笑迭迭的继续攻击,他深知自己远不是连城辟邪剑谱的余沧海的对手,但他还是选择了自己出手­干­掉余沧海,就是因为他有信心先废掉余沧海代步的小侏儒,让他失去双腿。失去双腿的余沧海实力上大打折扣,自己的机会就到了!

“碰!”,一声轻响余沧海头上的帽冠被一剑挑飞落在地上滚动个不停,韩文这一剑动如脱兔,快到了极点,若不是余沧海及时仰面躲了过去。只怕脑袋现在已经被开花了,即便这样,也是让他心有余悸;失去了双腿的余沧海虽然武功尚在,但是没有了速度,等于说辟邪剑谱的迅捷、轻灵与他完全不沾边儿了,连续被韩文抢先攻击,余沧海狼狈不堪。身上沾满了松林中的脱落松针,身上也满是泥土;双掌狠狠的一拍地面,余沧海放弃了手中的长剑,远远的退了开,与韩文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倒也显现出了几分果决与魄力:“韩文!你到底想要怎样?我难道还被你害的不够惨吗?”

韩文撇了撇嘴:“我已经说过了,我现在对利用你已经不感兴趣儿了,我现在想要的是你死!就这么简单。余沧海!别以为你与岳不群勾结我不知道!只怕你现在心中早已经将我方在黑名单上了吧?只恐到时候我不杀你,你也要杀我啊!既然如此,还是你死好了!”

余沧海眼见韩文如此坚决,自己又深陷窘境,一张不­阴­不阳的丑脸更是变幻多段,他的帽冠已经被挑飞了出去,也就是说他的底牌武功又被废了一个。青城飞脸是不能用了,剑也不能用了,现在能用的只有摧心掌以及袖子当中的勾索了;韩文像是知道余沧海在想什么,轻轻地一笑。手中摸出了几把小刀儿,灌输内力,刷刷的扔了出去,他也知晓摧心掌的厉害,也不想被余沧海的钩锁缠住,既然不能用近身战解决,那就用耗字诀来了结吧!

小刀儿只有那么几把,扔完了之后也仅仅是划破了余沧海的衣服并没有伤到余沧海,但是韩文还是笑的很开心,捡起石头一个一个的扔过去,要知道他这边灌输内力扔出去的暗器,所消耗的内力远比余沧海的少,用不了多久,余沧海就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余沧海也感觉到了韩文的­阴­谋,一边打一边向后退,连滚带爬的形容狼狈,韩文步步紧逼,陡然间,他找到了一个机会,手中的剑鞘刷的扔了出去,标枪一般­精­准的穿过余沧海的一条衣袖,将他钉在地面上;仅仅是余沧海挣脱剑鞘,撕破衣袖的那一刹那,韩文动了,玄牝剑法的快,被他发挥到了极致,余沧海低着头看到了脖颈下的黑­色­剑身,嗬嗬的说不出话来,仰面栽倒了;韩文舒了口气,坐在余沧海尸体旁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韩文的优势在于剑法上的快,而余沧海也是如此,而又因为余沧海的底子较厚,韩文仅仅是输了那么一点点,就会死,所以他从一开始就用计算计了余沧海;可以说,如果是与余沧海同样实力的高手,只要擅长的不是速度,韩文就不会惧怕,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成功了,虽然心中还留有余悸,起了身,捡起余沧海自己的宝剑,韩文割下了他的头颅!

“啪啪啪!­干­得漂亮!”,树林中传来一阵抚掌声,一个红衣女子走了出来,正是消失了两天的独孤琳,他去而复返了,正冷冷的看着韩文做的这一切;韩文笑了笑,撕下余沧海的外衣将他自己的头颅包了上,扔了过去,道:“这是我的承诺,我现在完成了!”

“谁要这种东西?”,独孤琳看了一眼地面上滚动过来的头颅,柳眉一挑,一脚踢了出去,那动作,优美极了,而后抛过来一封书信,道:“这是姐姐让我给你的!小姐夫啊!拜拜了!你这两天做的好事儿啊!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独孤琳在来的时候已经先造访了韩文的住地,只是他没看到韩文,只看到了韩文床上的三个女人,而后在清林那里得到了韩文的去处,当然,清林也给了他一封书信,是韩文要给独孤琳的;韩文张了张嘴,却见独孤琳已经走了,打开信一看,只有一句话:是不是月老和孟婆曾是情人,一个牵了情丝,一个断了红尘……这是一个问句,却也是一个坚定的诀别;叹了口气,韩文道:“小恶魔,我想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数日之后,嵩山论剑如约展开,岳不群终于暴露出了自己的全部能量,一手­操­控了整个嵩山论剑,左冷禅惨死在他的剑下,但他自己也被看出端倪的林平之偷袭而受了重伤;任我行想要捡个便宜,却被刚刚手刃解风,登上丐帮帮主宝座的张金鳌阻挡,这个原来名声不显,武功低下的张金鳌展现出了相当高深的实力,两个人,两败俱伤!

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走马观灯一般,令狐冲与林平之对决,独孤九剑锋芒毕露,林平之惨死,岳不群命令令狐冲杀了已经不能反抗的任我行、张金鳌却被拒绝,但是岳灵珊却出手了;清林这个一直沉默的武当山弟子按照韩文的一些交代,将岳不群暗杀恒山派掌门人定逸师太捅了出来,岳不群这个东方不败第二纵然是有千百只手也架不住愤慨的恒山派围攻,就连华山派弟子也不愿意帮他,身败名裂,惨死;一场轰轰烈烈的嵩山论剑在杀戮中结束,无数的­阴­谋家折戟沉沙,谁也没能讨到好处;宁中则被改变了命运,所以她将华山派掌门人的位置留给了能够振兴门派的令狐冲,自己则带着岳灵珊久居思过崖上,或许,她是在为自己做过的一些事情感到忏悔吧?

日月神教由向问天接手,在任盈盈与蓝凤凰的支持下决定了今后的发展策略,联系了少林、武当,以这两个名门正派为媒介,进行了一次谈判,逐渐的改变了魔教的名声;数个月之后,随着一处山清水秀的别院中传出婴孩儿的啼哭声,独孤玉如释重负的绽放笑容,独孤玉在一旁抱着小孩子,想起了一年前的事情;或许,她自己对韩文并没有那么深沉的爱恋,只是因为独孤家族的传承,而韩文又是第一个让她有感觉的男人,所以她选择让韩文来延续独孤家族的香火真的没有情,只是想借个种吗?

独孤琳来到了独孤玉的床前,抱起了小小的婴孩儿,笑道:“与他的父亲长得很像啊!姐姐!取个名字吧?恩,一定要高端、大气、上档次!要不然我这个小姨也会很没有面子的!”

独孤玉看着婴儿小小的脸,道:“那就叫——独孤斌吧!文武双全!不要像他的父亲,只能文,不能武!”

“看来,你还是很在乎他啊!只不过,我找了许久,在那之后也没见过他了!音信全无,就连武当山的清林掌门也在找,结果也一样,亏当初你还将一字剑交给他,要知道那可是”

“算了!说那么多­干­什么?”,独孤玉打断了独孤琳的话,道:“他一定会回来的!”

“你对他还真是有信心啊!”,独孤琳叹了口气,逗弄起这个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却在笑着的小娃娃,细看之下,这个小子的笑容——真是有点坏啊!

又是一个满肚子的坏水的家伙啊!

第一章抢劫

“啧啧!不愧是洛阳,真是繁荣的紧啊!”;蓬头垢面,手中一根竹仗,你没有看错,这就是咱们的韩文筒子了,因为某人的吝啬,至今他还秉承着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这个定律;不过,这一次,他很苦恼,原因是一时的急躁,他选择了领取一个高级任务——“英雄无泪!”,报酬五十万,相对来说,这相当不错的一笔巨款,恩,于是乎,他就来到了天龙八部的世界;这是零三版的武侠剧,军哥主演,恶补了很多资料之后,他便圆润的翻滚而来,呱呱坠地之后很快就打劫了一位乞丐兄,这身儿衣裳就是从人家手上抢来的;“咕噜!”,肚子中的响叫提醒他要吃东西了,可是,穷的一文钱没有,吃个毛线啊!思来想去,韩文还是放弃了当街抢劫的念头,当然,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做出乞讨要饭这种事情;正坐在一个台阶上冥思苦想的韩某人托着腮帮,蹙着眉头,一声轻响,身前竟然有人丢来了三文钱!韩文微微抬头,却见一个颇显富态的中年人搂着一个娇艳的女子,鼻孔朝天的看着他;眼瞧韩文神­色­中的厌恶,富态中年人眉毛一挑,尖声道:“哼!看什么看?当心挖掉你的眼睛!老爷今儿个高兴,赏你两个包子钱,还不赶快来谢恩?”

“谢你娘个球!”,韩文手上的竹仗一挑,三枚铜钱儿飞了过去,啪啪啪打在富态中年的脸上,劲道之大啪啪作响,­肉­眼可见的他的肥脸变得更加的富态;“啊——!”,娇艳女子尖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这个没心肝儿的!好心施舍你,你竟然如此,报官!报官!”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指指点点的说着怪话儿。韩文神情冰冷,靠在身后的柱子上,一言不发,所谓,艺高人胆大,他有所依仗,自然不怕这种事情;结果。没过多久就跑来了一群乞丐,看来是本地的乞儿,一个衣服上缝了两个布袋的青年乞丐上前问道:“敢问这位兄弟,拜的是哪家的码头?文行还是武行?”

这句话问的很有学问,这是在试探韩文,是否是丐帮的弟子。如果是,又是什么人的麾下,如果是文行的乞丐断然是不能够­干­出这种事情,要知道文行乞丐响丐、吹乐丐、诗丐这些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而且是孤身一人,绝不会贸然的得罪人;而武行的乞丐却是不同了,武行的乞丐包括街丐、钉头丐。柱头丐、蛇丐等,甚或强讨硬要恶形恶状,丐帮弟子就算盛世皇朝也号称十万帮众,乱世那更不得了了,可见这天下第一帮派的确不是吹嘘出来的;韩文懒洋洋的看了他们一眼,拱了拱手道:“兄弟落魄江湖,但还不至于沦落到行街乞讨的地步,没看不起丐帮的意思。只是曾经书香门第,家教不敢忘,此人辱我,略施教训罢了!没有败坏丐帮名头的意思,兄弟明鉴!”

耳听得韩文如此说话,又自觉韩文那种不卑不亢还带有威势的回答,青年乞丐也拿捏不准。只能说道:“既然不是帮中兄弟,那此事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也断然不会与人交恶,提醒一句。这位是金忠武,也是个富商之家,当心吃亏!”

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道义,也讲究一个礼数,这个年轻的乞丐却是深得其中三味,对于此事他既不帮、也不管,却还是出言提醒了一番,算是结了个善缘;韩文笑着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自己有些腥臭的衣服,道:“多谢兄台了!呵呵!人靠衣装马靠鞍,此言非虚啊!看来啊,要找点儿事情做了!”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韩文凝气运力,《坐忘心经》的庞大内力灌输双腿,一弹而上,在官府衙役向这边赶来之前跳上了街道两旁的房屋上,顺着房檐,几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如果说,韩文的剑术还算是登堂入室,拿得出手,他的内力可算得上是根基深厚,那么,他的轻功只能说是——蹩脚!所以他非常的不擅长游斗,也不擅长躲避暗器;比人都以为韩文走了,消失了,其实韩文只是趴在了道路两旁的房顶上,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富商金忠武,正愁没银子送上门来呢!要知道韩文现在也算是驾轻就熟了,每到一个世界当中,他首先考虑的便是体面的衣服、银子以及一柄不错的武器!

武器不用说了,这是用来防身的,银子嘛,行走江湖,钱,绝对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也是万万不能的,至于衣服,那是身份的彰显,就像现在,如果他穿着锦衣玉缎坐在台阶上,谁敢将他当成叫花子?

脸部肿的像猪头一样,金忠武犹自叫嚣,殊不知,一双毒蛇般的眼睛已经盯上他了,冷冷的一笑,舔了下嘴角,尽显森寒之意!这就是江湖,一怒拔剑,血溅五步啊!

虽然他是无心之举,但是他骂骂咧咧的惹到了韩文,这令韩某人心中很是不爽,始终萦绕着一股郁结之气,久久不能舒缓,欲要发泄而后快,只是顾及到洛阳城街道上的繁华,会遇到一些侠客,或者是自诩为正道中人打抱不平;一路小心的跟随金忠武来到他的宅子,这个富商还真是够富裕的,在这寸土寸金的洛阳城内竟然还有一间占地面积将近一亩的大宅子,韩文颇有感叹,心中却也是犹豫了起来;为何?看金忠武如此的富庶,他身边岂能没有一两个高手保护?冒冒失失的跑进去没准儿就得折在这里,可转念一想,刚才自己在大街上碰见金忠武,这位,除了身边的女子,连个随从家丁都未曾带,这,有的琢磨了!

“大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吧?强抢不行,偷总可以吧?先等着,然后再说!”。看了一下天­色­,韩某人翻过金府的院墙,偷偷的潜入了进去,忍住了饥饿,先找了一个不受人注意的角落,小憩;一直等到天­色­已经黑了,韩文这才施施然的跑到了金府的厨房。偷了一只味道不错的烧­鸡­,跳到房梁上美美的吃了起来,只啃了两口,韩文就觉得索然无味,有­肉­无酒,美中不足啊!

门外传来脚步声。而且人数不少,韩文眉头一蹙,暗生警惕,还以为自己是被人发现了,听到门外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又放松了下来,继续大快朵颐;“都麻利一点儿!老爷从京师回来了。做了笔大生意,正在兴头上,千万不要惹恼了他,若是做的好,赏钱自然不会少的!手脚麻利点儿!厨房的,赶紧做菜!”

凌乱的脚步声中,几个厨子施施然的走了进来,各自忙东忙西。一个看起来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眼看外边每人,轻声说道:“听说,公子因为看上了老爷的小妾,意欲施强,被老爷发现了!最近的日子过得很紧巴,被断了粮饷,我看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

“多嘴!不要命了你!老爷那是官面上都有人的!”。另外一个领头模样的故作威严的斥责了一句,随即神神秘秘的说道:“我看啊,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大公子没什么能耐,太过纨袴膏粱。而公子,又不只有一个啊!”

“难不成是有人故意陷害大公子?噢!老张!还是你有见识啊!这种事情都能想明白?佩服!佩服!不过,公子今儿好像又惹事儿了,老爷只怕不会高兴啊!”;老张得意的一仰头,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行了!都抓紧­干­活吧!一会儿老爷的车驾就回来了,老爷脾气大,真要是触怒了,我们这些人的小命儿只怕不保啊!”

韩文在房梁上歪着脑袋,心中暗道:原来如此,我说这个金忠武明明是如此有钱人家的公子却这般凄惨,连个护卫都没有,又是狗血的家族继承人争夺战,为那个该死的胖子默哀吧!

厨房当中不多时就散发出了诱人的香味儿,各种小炒,还有吃食粉墨登场啊!什么八珍鹅、|­乳­炊羊肫、羊闹厅、炙腰子、鹅鸭、旋切莴苣生菜、西京笋,大大小小的数十盘儿菜,奢侈的吓人!

韩文坐在房梁上咋舌不已,想了想,伸进腰间拿出了一个黄纸包,­阴­­阴­的笑了一下,这是他顺手牵来的蒙汗|药,简直就是杀人越货的必备品啊!真好能用上!

侍女进来将炒好的吃食一件件儿的端走,只剩下了一大碗百蕙羹没有端走,韩文鬼一样轻飘飘的从房梁上的另外一边走了过去,手上掰下一小块木头扔向了门口处;厨子们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过去,完全没料到房顶上有人将白­色­的粉末倒进了汤碗中,随着小侍女端走汤碗,韩某人的笑容更胜了,­阴­谋得逞的得意显露无疑;金府正厅上,年约六十许的花甲老者坐在主位,看了一眼脸上红肿,隐隐还能看出铜钱印记的大儿子,气不打一处来,如此奢侈的一顿饭一口没吃下去;“瞧瞧你的样子!今天又惹什么事儿了?你就不能学学你弟弟吗?啊!真是气死我了!文不成不无就!就知道玩!玩!玩!整日的游手好闲,还把青楼的风尘女子带回家中!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你都快四十岁了!一把年纪全都活到狗身上了吗?”

金忠武吓得缩了缩脖子,诺诺的说道:“孩儿没惹什么事儿,本想着积善行德,顺手赏了一个叫花子几文钱,谁曾想,那人不仅不感恩戴德,却以怨报恩,动手打了孩儿”

“还敢撒谎!”,老爷子显然是不信,愤怒的拍了拍桌子,酒杯里的酒都洒了不少,在他身侧一旁的老­妇­人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对面那个神游天外的年轻人,心道,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啊!看看人家的娃,真是做了孽了!

“老爷!夫人!最后的一道百蕙羹已经上来了!”,侍女小心翼翼的端着托盘,轻手轻脚的将一大碗汤放在了桌子上,连大气儿都不敢出,显然是很害怕这个场面;老­妇­人伸手用小碗儿盛了些汤,道:“消消气儿吧!一大把年纪了,武儿、彬儿!都尝尝,这是你父亲最爱喝的汤羹,也是咱们家那个厨子最拿手的东西!想当年啊”

絮絮叨叨的老­妇­人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实际上这位老­妇­人却是相当的有智慧,不多时,老爷子就消了气儿,端起小汤碗儿用汤匙喝了几口,咂咂嘴,微微蹙眉:“夫人,这味道——好像有点不大一样啊!”

“有吗?”。老­妇­人也跟着喝了两口,细细的品了品,道:“武儿、彬儿,你们也尝尝,我也没感觉与平常有什么不同啊!怎么了?老爷,这汤羹不就是这个恩。头怎么晕了?”

眼看着这金府的四个地位最高的人就这样倒了下去,在一旁没有资格同席的妾室以及不少的侍女全都慌乱了起来,此时,唯有一个黑衣跨刀中年人没有慌,伸出手指在汤羹中沾了一点,稍微一舔,道:“蒙汗|药!”

“正是!”。门外传来笑嘻嘻的声音,一个蓬头垢面的人靠在了门框上,嘴里啃着­鸡­腿,身后还别着一根竹竿儿,看样子来者不善啊:“看起来这个金府的人也是个吝啬鬼啊!连个武功高强的人也舍不得请!我还寻思,如果人数过多,或者有高手震场,我断然是不会出来的。只可惜,只有你这么一个小虾米在场!”

黑衣中年人缓缓拔出了腰刀:“在下洛阳镇远镖局,神拳无敌夏侯瑾的四弟子!敢问阁下是哪一条道上的?可是丐帮?镇远镖局自问没有得罪过丐帮,金府每年也不曾亏欠丐帮例钱,何苦恶客临门,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别说是这种商贾之家了,就算是一些达官显贵身边也会有一些武林势力的。也就是所谓的“挂靠”,金府的挂靠就是丐帮与镇远镖局,也都是响当当的势力;韩文嗤笑:“我不是丐帮弟子,别将污水往丐帮头上泼了。我只求财,不害命!缺钱花了,所以才来金府上讨要一点,至于这个手段,只不过是个人喜好罢了!”

黑衣中年无语,半晌,说道:“我还是劝阁下赶紧走吧!不要再惹事生非,今天是因为镖局有事,守在金老爷子身边的人并不多,下人试毒也没能识辨蒙汗|药,让你钻了空子,只怕现在镖局的人已经向这边赶来了!”

“噗!”,一条­鸡­腿骨头猛然间迎面飞来,黑衣中年连忙用到抵挡,岂料到刚刚打飞­鸡­腿骨就感觉肋下一阵刺痛,倒地不起,随即就感觉耳根被什么东西狠抽了一下,失去意识前,他才看清楚,那是对方别在身后的一根竹竿儿;“什么东西,也敢威胁老子!”,韩文不屑的吐了口唾沫,看着房间内瑟瑟发抖的几个女子,笑眯眯的说道:“你们几个帮我搜他们的身,只求财,不害命!快点儿!要不然,我这暴脾气,呵呵!”

都这个时候了,谁敢违逆韩文的意思,颤颤巍巍的过来搜这几个被迷|药撂倒的人,有一个尖叫着想要跑出去,一根竹仗准确无误的扎在了她的脚面下,颤抖不已;大刺刺的坐在座位上,韩文食指大动,狼吞虎咽的吃起菜来,仿佛几辈子没吃过东西一般,没过多久,就有人小心翼翼的将东西送过来,几锭银子,还有不少银票;韩文瞄了一眼,道:“怎么这么少?才区区几百辆!好­干­什么的?钱!哪里还有?否则,统统都要死,我虽然不喜欢杀人,却也不是不会杀人,你们可要懂啊!”

“老爷,老爷刚刚在京城做了笔大生意,钱还没有拿到手,这位大侠,能不能高抬贵手?”,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颤颤巍巍的说道,虽然害怕,却还是说了;韩文瘪了瘪嘴,道:“骗鬼呢?狡兔三窟!商贾之家最善囤积金银,说不定这院子的那个地方就埋着大量的黄金珠宝,别跟我废话,今天若是拿不到十万两银子,不光是你们,这四只也统统要死!你们既然不肯说,也是怕事后被找麻烦!表示理解!看来,我只好亲自问这家的主人了!”

言罢,韩文就将一旁用来饭前洗手的水盆端了起来,兜头倒在了金老爷子的身上,在冷水的刺激下,即便是夏天,这位金老爷子也是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寒冷,睁开了双眼;“你”;“啪!”,一个大耳刮子直接打断了废话,韩文冷冷的说道:“只求财,不害命!不想你金府被灭了满门,连点骨血都留不下,那就给我十万两银子,否则,要你好看!”

金老爷子何曾受过这等侮辱?指着韩文,胸腹起伏,面­色­涨红,但是他看得出来,韩某人眼睛中尽是杀气,只怕自己若是交不出这十万两银子,就会毙命,好汉不吃眼前亏,忍了!

“行!有钱!就怕你拿不走!”,金老爷子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向后堂走去:“后屋中有金银珠宝,你可以肆意拿走!走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拿走多少!”

韩文嗤笑一声,可真等他与这位金老爷子进了藏宝的阁楼,确实是傻眼了,一箱箱的金银珠宝令人眼花缭乱,可他还真拿不走!太重了!他只有一个人啊!

叹了口气,韩文笑道:“算你狠!他娘的,一看你就是个将钱攒在肋巴扇儿上的吝啬鬼!罢了!商贾之家都喜欢真金白银,只怕你身上的银票,也就是我手上这八九百两,我在拿个几百两金子,恩,这柄剑不错,挺拉风的!”

“阁下既然敢来了,可否留下姓名?他日,金存山定当拜会!”,金老爷子看着韩文的背影,朗声说道,声音中是隐藏很深的怒气;韩文回身一笑,一扒眼儿,做了个鬼脸,可能金老爷子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韩文知道就行,这个动作的意思是——傻Ъ!

真当老子傻啊!留下姓名,等着别人追杀吗?一甩头,一身犀利哥装扮的韩文潇洒的几个弹跳之后,越过金府的围墙,消失在黑夜之中,只留下了混乱中的金府;真是­精­明了一世,却毁在宵小手中啊!金老爷子捂着胸口倒靠在柱子上,他不是一个吝啬鬼,那些东西折合起来也不过是几千两,比起他的身价九牛一毛,但是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第二章坑啊

作为天下第一大帮派,总舵又是洛阳城的丐帮,很快就知道了挂靠在自己麾下的金府被人劫掠了,用金老爷子的话来说就是,钱,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面子!这个面子不找回来,今后他们宁愿将财产挂靠在其他势力麾下也不愿意孝敬丐帮;丐帮帮中弟子数十万,不可能每个人都上街乞讨吧?就算是全都能乞讨,又有多少人能够孝敬高层呢?能有一个温饱就不错了,所以说,他们绝大多数的经济来源,还是这些挂靠在他们保护下的财主;不仅仅是丐帮,便是洛阳镇远镖局的神拳无敌夏侯瑾老爷子也大发雷霆,直接就停了镖局的生意,誓要找出这个胆大包天的贼子,尤其是金老爷子身边的那个弟子,被人抽在耳根一竹竿儿一只耳朵都听不见了,极为护短的夏侯瑾岂能不惊?岂能不怒?

说到底,韩某人的所作所为还是犯了忌讳的,最主要的就是折了人家的面子,明知道金府挂靠的势力是镇远镖局与丐帮他还是悍然出手了,这等于是扇了人家一耳光;为此,神拳无敌夏侯瑾在洛阳的一家燕来客酒楼会见了丐帮驻守在洛阳的副帮主马大元,双方既然要共同为金府的事情奔走,那么就要协调好,免得为了争功而搞砸了这件事情;神拳无敌夏侯瑾年约五十几许,面上虬髯盘结,身形高大,一双大手更是相当的有形,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一袭黑衣,更衬托出了他的彪悍气势,远远的走来便一抱拳,道:“原来是马副帮主亲自前来!夏侯瑾有礼了!”

酒楼二层的边上,一个身形微微有些发福的老者站了起来,拱手执礼。语气颇为客气的笑道:“夏侯兄请坐!咱们坐下来再说话吧!”

这位就是丐帮的副帮主,瞧他的衣着打扮更像是个土财主,这是因为丐帮的有一些规矩,帮主与副帮主要遵守,恰逢这个月是净衣月,丐帮帮主不在,只能他这个副帮主走过场。安抚麾下弟兄,从乌衣帮转为镇守净衣帮,按照规矩要穿净衣;夏侯瑾行了一礼,也不客气坐在了马大元的对面,笑道:“丐帮乔帮主是英雄豪杰,马副帮主是谦谦君子。你们二位当真是相辅相成,珠联璧合啊!想来,汪老前辈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的!丐帮中兴有望啊!”

马大元谦逊的笑了笑,连连摆手:“马某有今日全赖弟兄们抬举,手上的活计却是稀松得紧,不过。夏侯兄说的有道理,乔帮主武功高强,义薄云天,当真是英雄好汉!汪帮主不会为自己的选择而感到后悔的,相反,一定会很高兴!”

气氛稍显沉默,夏侯瑾几次欲言又止,却没有说。马大元也是在愣神儿,良久,看到夏侯瑾为难的神­色­,笑道:“我知夏侯兄想要说些什么,我也查探了一番,那个胆大包天的贼子昨天与金府的大公子金忠武发生过矛盾,帮中的二袋弟子也曾盘问过他!的确不是丐帮弟子!”

“既然话说开了。我也就不隐瞒您了,那人自己也是亲口说过,不是丐帮中人,只求财、不害命。从金老爷子那里一共拿走了黄金五百两,还有银票九百余两,另外尚有一柄宝剑,价值五千两银子!

或许这笔钱对于金老爷子并不算什么,他做一次生意就能将钱赚回来,但是因为这件事情,又惊又怒一病不起,这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派,镇远镖局的意思是双方联手,算是沾丐帮一些光,要些消息!”

说白了也就是情报共享,只是这时候没有这个词汇罢了,比起丐帮,镇远镖局不算什么,夏侯瑾脾气虽然臭了些,也确实有两把刷子,知道放低姿态;马大元笑了笑,道:“自无不可!夏侯兄听说你镖局失了手?要不然昨晚也不会被宵小之辈钻了空子!不要紧吧?”

夏侯瑾一拍手,道:“这次丢人丢的不小,弟子也折了好几个好手!最可气的是,这群孙子连个名号也不报,直接就下手抢啊!赔钱又丢脸!真是的!流年不利,诸事不吉!”

“老兄切宽心!我会派手下弟子打探一下这件事情!眼下乔帮主北上抗辽,丐帮虽然少了中坚力量,但打探个消息还是非常拿手的!老兄宽心便是了!”

马大元在一旁宽慰着,夏侯瑾也连忙拱手,表示对丐帮的援手不胜感激如何如何的,反正就是吹捧;而此时,韩文刚刚在洛阳最有名的百花楼中睁开眼睛,拍了拍身边两个风尘女子的翘臀,道:“每人十两黄金,去吧!给我上一桌酒菜,饿了,这一打眼就正午了!良辰苦短啊!”

“咯咯咯!小相公出手阔绰!姐姐谢了!妹妹!我们也该走了!”,攥着手中的金元宝,这可是一百两银子啊!别看着百花楼非常有名,可是这做皮­肉­生意的,远没有那些清倌人赚得多,那些人卖艺不卖身,图的是个名,指不定哪一天她就会被豪门包养了,与他们这些人不一样;韩文见两个青楼女子走了,自己也穿上衣衫,打开门窗,看了一眼自己新买的这身儿衣裳,韩某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别说是别人,就是他自己照镜子也会觉得顺眼了许多;把玩着手中的两个金元宝,韩文笑了笑,昨天夜间他就趁夜将那些银票换了家票号,就连这金子也只留下一百两,剩下的也全都换成了银票,小心谨慎的很,就怕有人顺着这些银钱找到他;不过,那柄扎眼的宝剑他却没有换成钱财,无他,因为这柄宝剑的确是一柄上好的神兵利器!乌黑皮鞘点缀着七颗碎宝石,长约三尺七寸,剑身细且窄,剑柄用兽皮包裹,拔出鞘来虽无寒光阵阵,却有锋芒毕露之相!

望着窗外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韩文托着下巴神游天外。渐渐地,他将目光聚集在一个男子身上,这人身材瘦小,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在人群中溜达,偶尔与人擦肩而过,不经意的碰撞别人一下;这是在行窃?偷东西?但这个人的吃相显然是太难看了。在这一带竟然盘踞了很久,很快就有人来找他的麻烦了,是一群丐帮的弟子,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双方就打了起来;这个男子的轻功极好,下手也毒辣,很快。丐帮的弟子就倒下了几个人,如果事情就此结束了,韩文也就不会有什么感想,洛阳总舵的丐帮高手很快就赶来了,寥寥数招就擒住了这个男子,当街翻出了一大堆荷包钱袋还给失主;那个丐帮高手的几招功夫韩文看着心惊­肉­跳,为何?他现在有些后悔昨天晚上的冒失行为了!他忘记了天龙世界是个高等的武侠世界!而他的武功就是在中等武侠世界也不是一顶一的高手。这——心中发凉啊!

一桌子的酒菜上了来,他却是索然无味的吃了寥寥数口,想了很久,他决定——先提升功夫!而最速成的无疑是花钱去买,与小恶魔做交易了,一想到自己的钱很快就会变成别人的钱,心里就是一阵莫名其妙的疼痛啊!

脑海中,小恶魔却是率先出来了。揶揄的笑着:“怎么?吓着了吧?这还仅仅是丐帮的一个普通长老,想知道天龙四绝、少林扫地僧是什么等级的吗?可以说,少林扫地僧已经是可以站在武侠世界巅峰的数人之一了!”

“­干­我屁事!好吧!我在想我如果要提升内力,该怎样做才好?《坐忘心经》的下半部虽然到手了,可我现在却不能急躁的贸然去练,这一点我懂得,否则。走火入魔,得不偿失啊!”

韩文叹了口气,道:“轻功、威力巨大的功法、内功,多多益善呐!”

“恩。你杀了余沧海爆出了一本残缺的辟邪剑谱,要练吗?这个功法也是不错的好吧!好吧!­干­吗用这种眼神儿,要吃人似的!与你自己想的一样,你现在缺的不是那些武功招式,内功心法,缺的是施展他们的根源——内力!”

小恶魔娇娇柔柔的掩嘴一笑,道:“我算了算,你现在大约有六十万左右的软妹币,很不错的数目哟!这六十万全给我,我给你来个套餐,保证能让你具备成为这个世界的一流高手的潜力!”

恩,按照韩某人狡诈如狐的­性­子,岂能听不出来这其中的圈套?具备成为一流高手的——潜力!这两个字用的好啊!他要的是即战力可不是什么潜力!这个小恶魔还跟他玩这一手!

果然,看到韩文面­色­不善,小恶魔讪讪的一笑,道:“你先听我说,这六十万我并不是白要你的,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需要这些东西加固自身,好,废话不多说,我先给你说一下好处!

首先,是给你提升五年的内力,其次,是帮你拓展一下经脉,毕竟你的经脉已经趋渐于成型,说白了就是鄙视你资质不好,听懂了吧?这对于你将来的好处还是很大的!再之后就是为你提供这次任务的一点点情报,不过会稍晚些兑现!”

小恶魔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好处说的天花乱坠,眼看韩文面无表情,一点心动的意思都没有,叹了口气,有意无意的说道:“恩,我这里还有一瓶上好的那什么药,据说,只要闻着味儿,再贞节的女子也会变成­淫­娃荡­妇­!”

“恩,条件不错!不过,那瓶药,我可不是为了那瓶药,我就是好奇,想研究一下其中的成分!”,韩某人大义禀然的说道:“还是让我拿到手上吧!这要是被坏人得到了,江湖上”

吹不下去了,小恶魔捉狭的目光中,某人难得的红了脸,小恶魔一笑,随手丢过来一个小瓷瓶:“忘记跟你说,这东西只能用三次,珍惜点儿哦!还有这枚丹药,是给你拓展经脉的!你的钱我先拿走了,先拓展经脉与丹田的储备量,之后我会将五年的内力输给你!”

等小恶魔走了之后,韩文琢磨了半天,感觉自己好像上当了,却又没觉察出哪里出了错误,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瓷瓶,有了这东西。偷香窃玉的就方便了!

心情稍好,韩文多吃了不少东西,打开房门对门外路过的小厮说道:“给我准备一个大盆,多烧些热水,我要沐浴洗澡!这是赏钱,­干­得漂亮一点哦!”

盘膝坐在热气腾腾的大澡盆中,韩文取出了那枚用来拓展经脉、洗筋伐髓的丹药。这枚丹药呈雪白­色­,放在嘴里,还甜甜的,像是糖豆,味道不错,韩文坐在大木盆中好一会儿也没什么感觉;正要用意识叫小恶魔。质问她是不是骗自己,腹中便是一阵胀痛,全身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游走一般,运起坐忘心经的内力也不管用,痛的韩文只能咬着身边的白毛巾,野兽一样的低吼;他现在才明白小恶魔为什么笑的那么贱了!原来就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出丑呢!韩文一双眼睛睁得老大,隐隐有些血红­色­。牙都要咬碎了!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是一千年!

当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从韩文身体中消失于无形的时候,韩文仰面栽倒在澡盆中,大小便失禁,只是排出来的东西,那个颜­色­不大好看,更像是黑­色­墨汁一样,又腥又臭!

好半天。韩文反映了过来,支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披上一层浴巾,叫道:“门外有没有人?再给我换一盆水来,重重有赏!还有,把这个处理掉,脏死了!”

再次泡在热水中韩文舒服的想要呻吟。好半天,在意识中呼唤小恶魔:“刚才那是什么鬼东西?差点没要了亲命!这要是我没熬过来,死翘翘了,你会不会哭啊!”

小恶魔咯咯一笑。一招手,一个红­色­的小药丸儿又出现在手中,恶劣的­奸­笑道:“哦!忘记将这个给你了!要是两粒药丸一起服用,除了排泄一些脏东西,给你洗筋伐髓,不会出现这种疼痛的情况,真是抱歉!”

韩文面皮抽搐,低着头,像是在沉默,陡然间咆哮起来:“你他娘的是在耍我是不是?知不知道刚才我有多痛,你怎么不让去死呢?最毒­妇­人心!你这个没心肝儿的”

小恶魔笑吟吟的抱着双臂,听着韩文骂人的话,还以为是在听什么溢美之词呢,看见韩文粗总的喘息,道:“骂够了?骂够了就别骂了,我先给你传输五年的内力!注意接收哦!虽然是你花钱买的,但是其中还是会出现折损的情况的!”

当一切都完成之后,韩文躺在澡盆中默默的流泪,­阴­谋!这就是个­阴­谋!客服不可信啊!五年的内力,只有那么一点点吗?你妹的一流高手啊!全都是骗子啊!

其实这也怪不得小恶魔,小恶魔给韩文输入这五年的内力的确是有的,但是呢,这毕竟是外来的内力,不是自己修炼的,需要融合,这就会出现折损,韩文果断的悲剧了,只融合了六成还要差一点儿;可以说,韩文瞬间变身高手的梦想被毫不留情的打的稀烂碎,只留下了哭丧着脸的韩某人还有那个躲在不知名的地方­奸­笑不已的小恶魔,或许,这也是小恶魔教给韩文的东西吧?天下间没有速成的高手!吃得苦中苦,才能做大虾啊!

正在韩文沮丧的时候,楼下却是传来了争吵声,却见一些乞丐想要强闯进来,却被店中的龟奴、打手拦住了不让进,虽然没有动手,争吵的却也厉害;韩文心中一惊,难道被人找到了?不会吧,这么快?慢条斯理的擦了擦身上的水渍,韩文换上了一身儿黑­色­劲装,头戴金冠,腰间蟒带,还将那柄剑拿着剑匣子装了起来,背在肩上,手中一柄折扇,端的是风流倜傥、风度翩翩;刚一走出门,又引来不少看热闹的姐儿们的目光,纷纷用仕女扇掩着小嘴儿偷瞄,扇面后的脸颊都有些羞红了,还有几个胆子大一点儿的向这边走来,一边咯咯地笑着,一边上下其手的占便宜;韩文也不恼怒,摸摸这个的山峰,又捏了捏那个的挺翘,瞬间坠入了花丛之中,软玉温香,美到了极点,好一会儿笑道:“小弟还有事情要做,晚上洗白白的等着我来哦!”

“公子慢走!一定要来啊!”,一大群姐儿起哄,说着让人遐想的话,夹道欢送似的将韩文从这个百花楼中送了出去,到了门口,这厮看起来明显是衣衫凌乱,脸颊上都是各种­唇­印,羡煞了一群来这里找乐子的人;整理了一下衣衫,韩文随手又掏出了几张银票,递给门外拦着的丐帮弟子,给了一个女乞丐,笑道:“观音姐姐让个路子!不胜感激了!对了,顺便打听一下丐帮的总舵在哪里?”

那个女乞丐接过银票,嘶了一声,好家伙,足足三百两银子,不过,听见韩文打听丐帮总舵,面­色­微微有些变化,嘶哑的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吗?过的是哪座山?拜的是哪条路?”

这是在盘路子,意思是你师父是谁,又是什么门派的,韩文笑道:“云层高山,僻静小路,山不名,莫怪!只是仰慕北乔峰之名,想要结识一番,就算见不到他本人,也算是在丐帮结个善缘!”

韩文答话也很有意思,解释一下就是,单传弟子,师傅不让报名号而且隐晦的表露出自己的师父是个高人;女乞丐上下打量了一下韩文,又看了看手中的银钱,道:“我带你去便是了!你们在这里等着,等镇远镖局的人来了,让他们进去搜查一番,那个人应该躲在这里!”

果然是被找到行踪了!韩文心中一惊,也不禁赞叹丐帮的情报发达,自己之潜逃了一夜就被找到了踪迹,不过嘛,之前的他故意变换了相貌,如今这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哥儿模样,谁会怀疑?

摇着扇子,韩文丝毫不介意与一个女乞丐并肩而行,左顾右盼间,韩文有意无意的问道:“观音婆婆!不知道江湖上有什么大事儿发生?能给我说说吗?据说苏星河的棋至今还没能破,这可是真的?”

观音婆婆是对女­性­乞丐的尊称;

第三章好玩不如

“苏星河?哦!你说的是聪辩先生、聋哑门的掌门人吧?他的棋艺高深莫测,江湖上那有几个是他的对手?就是一些自号国手的人挑战他也是吃了一鼻子的灰!谁能破的了?”

乞丐婆子桀桀怪笑,道:“江湖上的大事儿?确实是有的,吐蕃国师‘大明轮王’鸠摩智南下大理,搅风搅雨,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说的,江湖上哪天不腥风血雨的!”

“观音婆婆看得透彻!呵呵!小子才初出江湖,自然对这些事情好奇了!”,韩文淡淡的一笑,笑眯眯的眼睛中似乎有了一些光彩,不留痕迹的说道:“北乔峰,南慕容,号称是江湖上的双峰,只是未曾见过,心中憾然啊!”

“英气勃勃,神情豪迈,英姿飒爽,豪迈慷慨,随和亲厚,胆略过人那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好大一段溢美之词,可见乔峰还是在丐帮深得人心的!

韩文咋舌,与这乞丐婆婆沿街行走中又买下了数百个­肉­包子,沿街给乞丐发放,一路上倒也是表现出视金钱如粪土的豪迈情怀来,当然了,这厮用的又不是自己的银子,当然不会心痛了;丐帮的总舵在洛阳城中的东城,在一座占地面积很大的院子当中,不要以为这些丐帮中人只会在街上沿街乞讨,他们­干­的是无本儿的生意,也能积攒下不少钱才来,一座院子算什么;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边韩文还是有些开了眼界的感觉,乞丐婆婆的身份不低,也是个五袋弟子,进去禀报了之后便有人出来迎接,都是江湖中人,要的是面子,不能失了礼数;“在下韩文!见过丐帮的诸位英雄了!”,韩文笑眯眯的拱手执礼。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挥了挥手,身后跟着的几个店家将东西放在了这里:“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这也是韩文买来的东西,千斤­肉­食、数十坛好酒,还有包子、馒头等等,总之。全是吃的,送钱多俗气,还不如送这些东西,要知道丐帮中人最为贪吃;眼看韩文如此晓得礼数,一个年约五十左右的人走上前,不是丐帮副帮主马大元又是何人呢?回了一礼。笑道:“五湖四海皆兄弟,来者是客!还望不要嫌弃这丐帮污秽之地,进来坐坐!”

“丐帮乃行侠仗义,名震天下的名门正道,乔帮主屡次抗击辽寇,令人敬佩,岂能说是污秽之地?马副帮主太可气了!邀请我做客。那是我的荣幸!荣幸之至!”

马大元哈哈一笑,伸手道:“韩兄弟!请了!”

韩文也不客气,径直入内,经过马大元身边的时候确实是惊艳了一把,别看着马大元长得不咋地,却是娶了一个娇妻,人都说好汉无好妻,赖汉娶个娇滴滴。果真如此啊!

却见这女子一袭浅紫­色­晕纱留仙裙罩身,对襟边刻丝着牡丹,胸前彩绣并蒂莲,华贵的罗裙裙摆,边上弹墨彼岸花。将三千绸缎般的青丝挽成一个美人髻,一对牡丹衔珠七水晶宝瓒点缀在两旁,金蕾丝烧蓝白玉绢花落在中间;粉­色­的裙摆摇曳着美丽的光华。装扮稍显艳丽,但又不失高贵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鲜艳的红­唇­,妩媚明艳的绝­色­脸上。略施粉黛,更显得美艳至极了!也难怪那么多人偷偷的瞄她,暗中吞咽口水;这就是康敏吧?韩文挑了下眉头,略微的扫了一眼便若无其事的四下打量其他的地方,什么样的美女他没见过?淡定,这不是天生的,而是练出来的啊!

康敏见韩文只是扫了她一眼就不看了,心中略微有些失望,尤其是韩文昂着头颅四下观看的时候,多像是那个负心人的样子啊!高昂着头颅,骄傲的不可一世!

马大元,笑着与韩文并肩而行,道:“乔帮主北上抗辽,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倒是让小兄弟失望了!不过,听闻战事差不多已经结束了,不久后乔帮主就会回来!”

“哦!”,韩文笑了笑:“我与丐帮也算是有些渊源,恩,应该算是师父与上上代帮主‘剑师’林武崖老前辈的交集,算了,见不到也就见不到了,也不急在一时!我可是听说丐帮中人最擅长——吃!”

吃?马大元一愣,笑道:“哈哈哈!那是如此!韩小兄弟既然来了,丐帮怎么也不会亏待,今天我就让最会做菜的那个给你做上一桌子,咱们把酒言欢如何?”

“自无不可!叫花­鸡­!这个我最喜欢!早年间也吃过几次,千万别忘了这道菜啊!哈哈!”,韩文哈哈的笑着,一起与马大元向丐帮的聚义厅行走;韩文所说的与丐帮的交集其实也是他杜撰的,倒是‘剑师’这个人是真的,汪剑通这个‘剑髯’还是他的弟子呢!因此,坐定之后,马大元又问道:“不知道韩兄弟的师父,是哪位高人前辈?”

他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当年江湖上谁不认识剑师林武崖啊!不是那个阿猫阿狗都能说与剑师相识的,韩文挑了挑眉毛,有些为难的说道:“家师不愿意让我透露姓名,还望赎罪!不过,我听闻马副帮主的锁喉擒拿功乃是当世一绝,让某见识一下如何?”

马大元蹙着眉头,琢磨不定,之前此人表现得很和善啊!难不成是恶客盈门?正在思肘间,倒是有人站出来了,是一个七袋弟子,善使铁砂掌,刚猛迅捷,内力也不错,要不是脾气太差早就迁升了;这个短袖麻衣的汉子站出来后,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马副帮主身体不适,还是由在下配客人过两招吧!在下李允,善使铁砂掌,当心点儿啊!不要被掌风扫到!”

韩文微微一笑,眯了眯眼睛放下了手中的折扇,以及背后的剑匣,走向堂中,抱拳拱手:“哦?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吧!虽然不太擅长拳脚功夫,但我也要说一句——小心了!”

李允双目一凝,脚下一踏。飞身而起,一掌就朝着韩文的天灵盖击来,下手极为狠来,韩文面­色­相当不悦,内力运转,右手一摆,向上迎去。双掌相击,韩文只感觉手掌发麻,对方这铁砂掌还真是有些火候了!

不过,这还伤不到他,从内力修为来看,此人还不是他的对手。一掌震退之后,韩文左掌收在腰间,丝丝寒气在炎热的夏天中冒出寒气:“吃我一招冷若寒霜!”

刺骨的寒意中,李允心中一惊,双掌运气迎了过来,岂料到韩文下身一动,一脚飞踹。正中李允胸口,拍了拍手,散掉寒冰绵掌的劲道:“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敢接我的寒冰绵掌?哼!”

别看某人很是不屑的样子,其实心里虚着呢,他这身上一大半儿的功夫全都在剑上,手脚上的功夫并不厉害,尤其是对方专­精­于拳脚­肉­搏。如果两人相持,只怕韩文很快就会落了下风;至于寒冰绵掌?他练得还不到家,吓唬吓唬人还行,要真的用于实战,恐怕是达不到预想的效果,不过,他这番作为。在众人眼中那完全就是不忍心伤了人家,高风亮节啊!

虽说是这样,可在丐帮总舵让人逞了威风总归是丢份儿的事情,马大元缓缓起身。道:“既然韩小兄弟如此有兴致,马某也就跟着走上两手,以武会友,点到即止,莫要伤了和气才好!”

韩文一龇牙,笑道:“自当如此!江湖传闻马副帮主是个仁厚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韩某斗胆了,不过,握着拳脚功夫还很稀松,若是出丑,还望见谅!”

马大元抱拳施礼,左脚向前一探,右手成爪状虚向前扫,左手并二指如同剑状向前刺去,刚一出手就展露出江湖一流高手的风范,根基浑厚,远不是刚才的那个七袋弟子能相比的,简直就是云泥之别;韩文表情严峻,不退反进,他虽然没有一流高手的实力,却又顶尖高手的眼力,看出了马大元只不过是在试探他,招式中存在缺陷,侧身一躲便近到身前了;“马副帮主小心!且看我第二招霜寒刺骨!”,韩文微微一笑,手中的寒气猛然迸发,整个大厅都显得冰冷了许多,一掌击向马大元的肩头,马大元不愧是一流高手,反应极为迅速,脚下生根,向后一仰身便躲过了韩文的攻击,要下用力,左腿上抬踢向韩文的腰腹;“嘭!”,一声闷响,韩文双手格挡中被震退了三步,手臂酥麻,稍稍甩手换了个姿势,韩文有顶级高手的眼光,自然对自己的弱点比较了解,他的弱点是下盘不怎么稳,毕竟是半路出家,不像人家自小练习;扬长避短,以及之长攻敌之短,无论是过招还是战场上都是一个道理,韩文的优势是寒冰绵掌的威力,内力不够的人中了招式之后战斗力会大减,甚至会丧失战斗力,所以他选择近身缠斗,虽然这也是马大元的优势;马大元轻笑道:“接下来马某可要用全力了!韩小兄弟你可要小心了!”

说话间,拳脚相交,韩文面上一红,举着手,连忙笑道:“不打了!不打了!马副帮主!你这些事欺负人啦!可不带你这样玩儿的!”

这是切磋,比的是招式上的­精­妙,岂料到马大元施展全力,自持内力深厚硬抗了韩文一招寒冰绵掌,而后主动出击,韩文焉能不败?这也让他看清了自己距离一流高手的差距,心中增强实力的想法却是更加强烈了!

马大元看韩文并无恼意,也是摇头失笑,只当年轻人就是这个­性­子,拱了拱手:“承让了!韩小兄弟!酒宴已经摆好了!咱们喝上几杯,也莫怪我丐帮招待不周!”

韩文笑着背上剑匣,默默的跟着,陡然间觉得有人始终在窥探自己,尤其是现在,那种侵略­性­的目光更为强烈,韩文循着目光望去,正是康敏,眼睛一转,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康敏略一失神,掩嘴笑了,却似百花盛开,娇艳欲滴,熟汝风采展露无遗。紧了紧裙摆,凸凹有致的身材更是引得身边不少人恻目,只可惜,看得见,吃不着,这还不是他们能够觊觎的存在!

丐帮的人还是很热情好客的,韩文对这种低度酒也是喝水一样。反正有《坐忘心经》这个万金油儿顶着,他也不怕,只要是敬酒的,那边是来者不拒!

“哈哈哈!韩小兄弟还真是海量啊!要是乔帮主在此,那可真是遇到对手了!”,马大元豪爽的大笑。刚才韩文展现出的那套掌法相当的­精­妙,他相信了韩文有个与上上代帮主有交情的师父,要是一般人,哪能有这等绝学?

这一幕却是让康敏想到了数年前乔峰接任帮主的前夕,那时候剑髯汪剑通还是丐帮帮主,正是洛阳花会的时节,便像是今天。乔峰纵情豪意以一敌百,与人喝酒,她还上前敬了酒,只是人家未曾理会她罢了!

想到这里,康敏站起身来,端着酒碗身姿摇曳曼妙的走了过来,面含微笑道:“妾身康敏,代夫君敬韩公子一杯!还望韩公子莫要嫌弃哟!咯咯咯!”

马大元看着韩文有些疑惑的目光。道:“这是我的夫人!忘记给韩小兄弟介绍了!不愿意呆在闺房中,时常的抛头露面,却是不该,韩小兄弟莫怪!”

“哦!原来是马夫人!失敬!失敬!当罚三碗!”,韩文恍然大悟似的拎起酒瓮倒了三碗,嘿嘿一笑,道:“这第一碗。敬嫂子,莫怪我失了礼数!”

言罢,碰了一下碗,韩文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上的酒水,道:“这第二碗,呵呵!却是要说道说道马副帮主了!江湖儿女,讲究的是豪情快意,什么抛头露面,那可是矫情了!敬嫂子的不拘小节!”

康敏只是浅浅的饮了一小口儿,面上就多了几分红晕,却见韩文举起第三碗酒,道:“这第三碗酒,恩,应该敬马副帮主,能娶得如此娇妻,只怕是羡煞了江湖中人了吧?马老兄?难道不陪我一起喝上一碗吗?哈哈哈!”

所谓的胡吃海喝估计说的就是现在吧?凭借着超人一等的战斗力,便是丐帮数十个人一起上也被韩文灌的七荤八素,当然,他自己也微微有了些醉意,坐在座位上呵呵的笑着;在他身旁的的康敏不知什么时候伸出来一条腿,在韩文的大腿上撩拨着,脸上的红晕与迷离的眼睛更是令人垂涎欲滴,韩文心中一惊,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的伸手将康敏的腿抓住了;“嗯!”,康敏闷哼一声,白了韩文一眼,轻轻的掩着嘴,一副欲迎还羞的表情,因为是夏天她穿的还是长裙,身下也只有一层薄薄的亵衣,把玩着她小腿的韩文眼睛一转,显然是不满足,轻轻地脱掉了她的绣花鞋,轻轻地按摩着那只小脚儿;原本以为是个正人君子,岂料到韩文其实也是一个满腹坏下水的家伙,那只作怪的手忽冷忽热,偶尔撩拨一下她的脚心,那种酥麻的感觉更是令她抓狂,两只手指走路一般慢慢的向上攀附,眼看着就要到了关键地点了;康敏挣扎了一下,双手在桌下隔着裙摆按住了韩文的那只作怪的手,轻轻的咬着下­唇­,露出了几颗小白牙儿,韩文笑了笑那只手又开始把玩她的青葱玉指;“韩小兄弟!韩小兄弟!今天喝的有点儿多了!天­色­已晚,就在这丐帮总舵休息吧!”,马大元大着舌头说道,醉眼朦胧的将手搭在康敏的肩膀上:“扶,扶我回去,你个小贱人!”

从马大元的表现中可以看出来,他已经知道康敏不守­妇­道的事情了,只不过他也是个好面子的人,不愿意揭露此事,权当做不知道,也是,老夫少妻,他岂能满足的了康敏?

韩文飞快的点了一下康敏紧闭双腿的根部,一股电流几乎令康敏呻吟出来,浅浅的一笑,康敏夹着腿将马大元扶了起来,走了几步又向那些守护的丐帮弟子说道:“送韩公子去西院儿休息!”

等韩文被人带到西院儿的时候才算是懂得了康敏的意思,这个西院儿是个独门独院儿,且树木高深、花草茂盛,与马大元的住处也近,只有一墙之隔!

心中一笑,韩文解了个手,又运气蒸发酒­精­,良久躺在床榻上休息起来,直等到月黑风高之时,一道曼妙的身影推开了房门,急不可耐的扑到了他的身体上!

“嫂子!你可真是­性­急啊!唔!”,韩文调笑中就被烈火红­唇­堵住了,那双素白的手上下游走,良久,嘴角中带着一丝晶莹的涎水,康敏咯咯一笑,脱掉了绣花鞋儿,上了床榻;“还叫我嫂子?真没想到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公子哥儿,满肚子里都是男盗女娼,还喜欢这种调调不过,我也喜欢!嗯!像你这般潇洒的公子哥儿只怕有不少红颜知己吧?”

韩文一边揉捏那两团巨大的软­肉­儿,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哪能呢!还是嫂嫂好!恩,不是有那句话吗?好吃不如饺子,好玩儿不如嫂子啊!哈哈!”

当下,两人放下了帷幕,郎有情、妾有意,两人一见——哎我去!

­干­了些什么?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也!自是一番翻云覆雨,共度巫山,此中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四章截杀

之所以要在丐帮总舵逗留,并且还与康敏发生一段露水情缘,这是韩文有意为之的,他之前打劫了金府,恼了丐帮与镇远镖局的人,道上正对他大肆搜捕,此时选择“灯下黑”的隐藏策略,无疑是­精­明的;见乔峰,还有什么仰慕丐帮其实都是假的,当韩文睁开眼睛的时候,伊人远去,暗香残留,想必是害怕马大元发现他们的私情,先回去了吧?果然是个工于心计的女子,至少在表面功夫上做得很不错;眼看着是天蒙蒙亮,韩文穿上衣衫来到了院外,这个西院儿还是风景秀丽,景­色­宜人的,正适合晨练,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寅,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跑题了;韩文如前两脚站成与肩同宽,全身放松,然后伸左脚向左前方半步,两臂鸟展翅一样向后用力展开,摆出了白鹤亮翅的姿势,舌顶上腭吸气,然后左脚后收,与右足井齐,两掌变拳一齐向丹田两边猛击,舌抵下胯呼气;周而复始,攻击大周天三十六次,内力运转三十六个循环,击打丹田三十六次,这是《丹田九式》当中的“击丹田”,也是《丹田九式》当中最为凶险的一式修炼方法;“击丹田”讲究的是一个“击”字,时间上要在运气一个周天,下一个周天还没开始的时候击打,若是把握不准时间,容易遭内力反噬,而后便是击打的力道,大了,就会引得丹田受伤,武功尽废,小了,就达不到击打所能造成的效果;别看仅仅是这简单的一式,却是凶险异常。稍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不过,这个《丹田九式》确实是拓展内力的不二法门,虽然进境缓慢,龟速一般,却没有任何的副作用。安全且令人放心;为了这简单的一式,韩文反反复复的试验了很久,这才完全掌握,早在另外一个世界他就开始练了,只是到了现在才有些纯属罢了,击打丹田过后。盘膝坐在柳树下,韩文深吸了几口气,调节气息;只那么一丝丝的增长,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但却令韩文欣喜异常,丹田的容量可以说是先天就决定的,有些人。就算是练一辈子他也不可能成为高手,而韩文现在可以到这个定律!

他不是什么天才,经脉堵塞、丹田容量极小,但通过努力,他一样可以成为高手!成为大侠!这种感觉不是很美妙吗?这才是成长!所谓的速成,不是每个人都会有那种际遇的!

修炼完《丹田九式》之后,韩文又打开剑匣,抽出了那柄被他称为“七星剑”的宝剑。横放在膝盖上,闭目养神一般,这是在修炼——一字剑!独孤玉送与他的东西!

一字剑重视的是“势”,以势压人!几乎是一种触摸到了剑意边缘的剑招,只有一式,也令韩文欣喜不已,只可惜。眉宇轻皱的他明显是体会不了那种深意;心烦意乱的还剑入鞘,入了房间换身衣服,洗漱一番,韩文背上剑匣。向院子外走去,他要离开丐帮总舵了,前去寻找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人啊,不能总原地踏步不是?

一出门,韩文就见到了­精­神状态很差的马大元,这个绿帽王可能还没察觉到眼前这个跟他称兄道弟的家伙是什么货­色­吧?眼看韩文如此装扮,打起­精­神道:“韩小兄弟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我马大元招待不周?”

看着一脸赤诚的马大元,韩文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愧疚了,连连摆手,想要逃离此地,遂,言道:“尊师长之名,要游历天下,行侠仗义,叨扰了马副帮主,心中已经是很愧疚了!”

“唉!怎么能这样说话呢?韩小兄弟,说这喝酒看人品,兄弟海量,人品自然不差,我看你去意已决,这样吧!我送你点儿东西,这块令牌你拿着吧!若有难处,丐帮弟子会尽力相助的!”

马大元思索了一番掏出了一块儿青­色­的令牌递给了韩文,这是丐帮的青木令牌,可以凭借此牌调动丐帮弟子相助,一般来说,只有帮主才有资格馈赠他人,马大元虽是副帮主,但是由于乔峰并不愿意管丐帮的所有事物,许多事情都是马大元去办,所以,这块令牌却是弥足珍贵的;韩文拱了拱手,豪爽的接过青木令牌,笑道:“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马副帮主且留步,小弟自己出去便是了!看马老兄的样子,可是宿醉未醒啊!”

马大元刚走了几步,差点儿摔倒在地,一阵香风袭来,却是康敏来了,扶住马大元将他放在座位上,道:“夫君既然不能相送韩公子,妾身代劳便是了!煮些醒酒汤喝吧,莫要误了大事!”

看她一副贤惠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子会是心如蛇蝎之辈,体贴入微简直就是模范妻子的典范,马大元笑了笑,道:“山高水长,来日再会!我就不送韩小兄弟了!抱歉!”

韩文亦是拱了拱手,拜别了马大元与康敏并肩而行走了出去,微微偏过头来,见康敏容光焕发的样子,调笑道:“嫂子?昨夜玩儿的可曾爽快?想来马老兄不擅长那事儿吧!喂不饱你这个小­骚­货啊!”

康敏白了韩文一眼,道:“他啊,老了,不中用了!还没开始就完了,哼!不过,韩公子确实是­精­通此道啊!怎么?像你这种男人是不是特别喜欢提上裤子就不认账?过了夜就要走啊!”

走到拐角处,眼看四周无人,韩文­色­心大起,一把将康敏拉到了树丛中,吻了上去,直到康敏浑身酸软的差点儿倒下去,这才分开,邪魅的一笑,道:“我哪里舍得你啊!其实,你若愿意,不妨随我一起上路啊!就怕我学艺不­精­,保护不了你啊!”

这番话,半真半假,诚然韩文很迷恋康敏的放荡。江湖名声什么的对他也不算什么,但问题是,康敏若真的愿意与他私奔,恐怕这丐帮上下数十万人会将他挫骨扬灰吧?

眼见韩文一脸的真挚,康敏神­色­黯然,终于碰到一个真心实意的了,可惜。自己还是忘不了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自己的身子也不­干­净了,哪里有资格与人家同行?

勉强一笑,康敏双手轻抚韩文的胸膛,道:“那就算了吧!我现在生活的也算不错,挺好的。亡命天涯,还要连累你,不如只与你有些­肉­体上的关系!”

“嫂子!知不知道什么是野战?”,韩文一龇牙,手上已经探到身后,用力的揉捏那挺翘的丰臀,探寻幽深静谷之地。康敏惊呼一声,看了一眼四周,欲迎还羞;翻云覆雨间,足足一个时辰后康敏才回了房间,进去的时候还整理了一下衣衫,摸了摸发红的脸颊,夹着还有些微痛的双腿,绽放一个娇艳的笑容。慢慢地走了进去;马大元见康敏这才回来,他知道康敏是什么人,当下,有些怒容,喝问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荡­妇­!又去做了什么了!莫不是真是家门不幸,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别把我想的那般拙劣不堪!只不过是韩公子想要买一匹马。我带他去了趟马市罢了!整日疑神疑鬼的!老不死的!瞧瞧你这副德行?我真是后悔嫁给你了!”

康敏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有意无意的盯着马大元的下半身儿看,马大元恼羞成怒,一巴掌摔在康敏脸上。顿时起了五道红印,坦白的说马大元打完之后后悔了;康敏虽然不守­妇­道,但马大元还是很爱护她的,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我,我,一时激愤,敏儿!敏儿!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中尽是杀机,康敏咬着下嘴­唇­哼了一声,转身便走了,或许,她还真有些后悔没直接跟着韩文走了呢!只不过,她现在即使是后悔也晚了些;一番巫山云雨的韩某人此时神清气爽,心满意足的走在洛阳城的大街上,四下的观看,身上还残留着一些芬芳的香气,看了看手指,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笑声;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打听了马市在哪里,韩文向城外进发了,回首望了一眼洛阳古城,正向前奔跑中,韩文心中,突生警兆,慢慢的停下了马匹的速度;背后的剑匣慢慢的抱在怀中,韩文警惕的向四周观看,却见树丛之中人影晃动,一伙人将他包围了!粗略地看了一眼,他至少认识其中的三个人!

其一,金府的老太爷,其二,丐帮七袋弟子李允,其三,镇远镖局那个被他抽了一竹竿儿导致耳朵失聪的人,不用说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暴露了,这明显是针对自己来的!

微微蹙眉,韩文没有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要真是对方诈他,他岂不会不打自招了?拱了拱手,道:“诸位!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为何拦我去路?还请划出个道来!”

“你就是前几日劫掠了金府的贼人吧?真没想到,摇身一变,你竟然蒙混了那么多人,还到了我们丐帮总舵做客!”,李允双眸­阴­沉,舔了舔嘴角,道:“金老爷子,还有孙师弟,你们且看看这是不是那个贼人?”

是不是那个贼人?原来并没有真正确定我的身份啊!韩文微微一笑,道:“李允,你该不会是因为与我比武败北而记恨于我吧?要知道我手中现在有丐帮的青木令牌,你若是敢诬陷于我,必不与你甘休!想必丐帮的刑罚,你比我清楚!”

这里的人的确是李允私自纠集的,而他之所以认为韩文就是那个贼人,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韩文手中的剑匣里的剑!在昨天喝酒的时候,趁乱中他看了一眼,与金老爷子家里被抢走的一模一样!

李允咬了咬牙,他当然知道丐帮刑罚的厉害,但他愿意冒险一试,当下喝道:“那你敢将手中的剑匣打开,让我看看里边的东西吗?如果真的是金老爷子家被抢走的东西,你又当如何?”

“你说这柄剑啊!呵呵!昨天我在百花楼中喝酒,从别人手里买来的,来路我不清楚,百花楼是什么地方你们也清楚,鱼龙混杂。常有赃物在那里洗白,我可是花了足足五百两黄金呢!”

韩文大大方方的打开了剑匣,露出了里边的七星剑,道:“是不是你所说的东西我不清楚,但是,现在他拿在我的手里,我也是花了钱买来的。所以,这是我的东西!”

“金老爷子!你看是不是你的东西!”,李允走到金老爷子面前,问道,金老爷子远远的眯起眼睛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这位公子,这柄剑,是我金家的传家之宝,不知能否还给在下?”

“哼!他不是江湖中人吧?不懂规矩啊!”,韩文闷哼了一声,挑着眉毛说道:“还给你?我那五百两黄金大风刮来的啊?越老越不知羞耻!再者说,知不知道在江湖上索要对方兵器是不死不休的大忌讳?”

金老爷子语塞。正要说愿意出钱赎回这柄剑,却见一直默不作声的镇远镖局当家人,号称神拳无敌的夏侯瑾站出来了:“哼!不要以为换了身装扮就能迷惑时人的眼睛!先将他擒下再说!”

李允大愕,转身看向夏侯瑾,却见这个神拳无敌对他挤了挤眼睛,心中了然,既然错了,那就将错就错。诚如韩文有张嘴,他们也有张嘴,只要这柄剑,还在韩文手上,那他们将韩文擒下来,就算是诬赖了韩文,只要让挂靠在他们势力下的金府满意就好!

这眼看着就不能善了了。韩文一拍马鞍,整个人冲天而起,手中剑匣一翻,七星剑的剑柄露了出来。韩文一把抓住七星剑,由上而下的落了下来,一剑削飞一个丐帮弟子的竹仗,直接抹了他的喉咙!

“你们不仁,也就不要怪我韩某人不义!今日,就要大开杀戒了!”,韩文一挽剑花,对着向自己攻来的镇远镖局弟子就刺了过去,像这种小罗喽,他虽然不怎么擅长群战,却也能一打一个准儿;丐帮今日来的人不多,只有这个李允控制的十几个人,镇远镖局来的倒是不少,足有五六十人,围攻中,韩文心情急躁了起来,这些人会耗光自己力气的,而对方还有李允以及那个号称神拳无敌的存在等着自己;几招过后,韩文退出了战圈,甩了甩剑上的血,看了一眼地上的几条尸体,道:“开胃菜!再尝尝我这套玄牝剑法!哈哈哈!一群鼠辈,焉敢污我名声!当真是混账至极!”

点、刺、撩,韩文将快剑的快发挥到了极致,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多数人都是被一招刺穿了喉咙而死!当路上再次横尸数人之后,这些弟子明显不愿意上前了,畏惧的向后退去;这就是韩文要的效果,以势压人!吓退他们!真正的正主不是他们,所以他横剑而立,一手指着李允,道:“你不是不服气吗?来啊!咱们再走上几招,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差距!”

李允心中一禀,眼看韩文如此大发神威,他心中也是明白,韩文之前说过,他擅长的是剑,而不是拳脚上的功夫,看来,这并不是他的谦逊之言,而是真的;神拳无敌夏侯瑾怒哼一声,屈膝一跳,双拳挟杂风雷之势向韩文逼来!初一出手,就能看出这位神拳无敌虽然没有名号那么霸气响亮,却也不见得是个孬货,相反,手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眼看这夏侯瑾一拳击来,韩文右手握剑横了上去,这次,他用的是太极剑法当中的柔劲儿,似夏侯瑾这样的横练功夫,他自愧不如,所以只能取巧了;“碰碰!”,拳头与剑身碰撞,竟发出了一声金铁交鸣的声响,韩文急退,握剑的手酸麻不已,心中更是惊骇,此人天生神力,再加上这横练的功夫,难怪敢号称神拳无敌!

夏侯瑾摇晃了一下脑袋,发出了咔咔的骨头摩擦声,雄壮的身体竟似猛然拔高了一截似的,双拳紧握,向一起磕碰,发出嘭嘭的闷响,狞声道:“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今天我就用这‘金刚锤’拳法敲断你全身的骨头!”

“风大,当心闪了舌头!”,韩文嗤笑道:“原来你是天生神力,我当时如,看你收的这些弟子武功如此稀松,原来是自身条件不行,有趣儿!有趣儿!再战!”

一声大喝,韩文窜了过去,太极剑法不够纯属,他还不能卸掉夏侯瑾所有的力道,所以会遭到反噬,所以他变换了策略,使用玄牝剑法,用快剑来攻击夏侯瑾的短板!

夏侯瑾的速度的确是不快,很快,他就被韩文刺中了身体,只不过,锋锐的剑锋竟然刺不进去!韩文大惊四­色­之下被夏侯瑾的拳风扫到了,差一点便横尸当场!

心中惊魂未定,韩文惊道:“金钟罩?”

“正是!”,夏侯瑾面露得­色­!当年,他也是少林寺的武僧啊!只不过还了俗罢了!但在少林寺学的东西还在!少林出品,必属­精­品总之,他的金钟罩已经是登堂入室的境界了!

天生神力?一套金刚锤的拳法?这些怎么能够让夏侯瑾打出神拳无敌的名号呢!金钟罩才是他的根本啊!

第五章林屠夫

夏侯瑾五十多岁了,一身武艺也多是横练的功夫,可以说他现在正处于武艺上的人生巅峰,再过几年就要走下坡路,所以他现在开了镖局,挂靠了金府,都是为了多赚点银子,让晚年生活得好一点;至于李允,这厮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别看他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实际上,这个人好赌,而且不是一般的喜好,如果他的人品坚挺一点也就罢了,怎奈他运道不咋地,赌场里还欠着一ρi股债呢;反正现在韩文拿出了那柄金府的剑,不管他是不是那个抢劫金府的人,他们都要置韩文于死地,这样才能让挂靠在他们势力下的大金主感到满意,从而才有银子可以花;韩文手持七星剑,眉头紧蹙,太极剑法的借力打力他做不到很高深的境地,玄牝剑法的速度竟然刺不破对方的防御,接下来要怎么办?要知道他这一身儿的功夫可全都在这柄剑上,克制的也太厉害了点吧?

夏侯瑾桀桀怪笑,双拳一摆,脚下一踏便是一个小坑,整个人如猛虎一般扑了过来,身上金光灿烂的仿佛洒了一层金粉,阳光映照下,怎是一个刺眼?

“喝——!”,一声暴喝,拳芒闪烁,沙包大的拳头眼看就要打在韩文的脑袋上了,若是落实了,恐怕那颗大好的头颅就会像西瓜一般爆裂开来,红的白的洒上一地;韩文稍一撤步,弯腰向后下压,堪堪躲过夏侯瑾的拳风,左手做掌,丝丝寒气冰寒彻骨,寒冰绵掌第三式春寒料峭!空气中似乎都有结冰的咔咔声,令人牙酸;“夏侯前辈小心!”,李允不禁出言提醒一番,这不是比武。是截杀,不必遵守什么武林规矩,只要能杀得死对方就好,一边出声提醒,李允一边咬着牙冲了上来;尼玛,不讲江湖道义啊!韩文感觉到了李允的铁砂掌中蕴含的巨大力道,一扭腰。连忙向后,寒冰绵掌引而不发,他没有与李允对掌的意思,因为那样做会两败俱伤,李允的铁砂掌并不弱;“李允!我要你Сhā手了么?”,夏侯瑾神­色­不善的大喝。他自持身份,在他看来他已经站在上风了,哪用得着与别人联手,只消再过几招他就能将这个人擒住;李允蹙眉蹙眉头,道:“夏侯前辈!此人的刚才用的是寒冰绵掌!之前我见识过,掌劲如冰,一经着身。劲力立卸,任人宰割啊!天知晓金钟罩能不能完全防御住这种诡异的功夫?”

夏侯瑾神­色­一禀,慎重了许多,左臂下摆,右臂上抬屈肘,两条粗壮的大腿用力一顿,大鹏展翅般再次袭来,劲道之猛竟然带起了呼啸的风声。着实令人惊颤!

韩文现在远没有当初的云淡风轻了,后背上都是汗水,这可能是他踏足江湖武林最为窘迫的时候了,紧咬着下嘴­唇­,他被逼得连忙闪躲,不敢与之硬碰,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三招、五招、十招。李允突然在旁边出手,一掌袭来,韩文正在专心的躲避夏侯瑾的铁拳,岂料到李允被夏侯瑾呵斥之后。还敢再次偷袭?即便是做出了反应,左手的寒冰绵掌猛然发力与他对了一掌,却还是被那巨大的劲道击飞了出去;“咳咳咳”,急促的咳嗽声中,韩文形容狼狈,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左手现在一阵刺痛,几乎是没有了知觉,外伤、内伤一起来了!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李允也没好过,他也没想到韩文反映的竟然如此之快,寒冰绵掌那刺骨的冰寒沿着手臂迅速的向上攀附,逐渐地散到他全身,就连他的眉毛都­肉­眼可见的附上了寒霜,整个人都哆嗦着;连忙坐在地上,李允运起内力欲要逼出那股寒毒,强行压制,韩文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笑迭迭:“早就跟你说了,你的武功还修炼的不到家,不要贸然地接我的寒冰绵掌,你还不信!”

夏侯瑾看了一眼李允现在的样子,虽然有些不悦他偷袭韩文,心中却是一禀,这套掌法当真是有些邪门儿了,舔了下嘴角,他似乎改变了主意:“小子!交出这套掌法的秘籍,我饶你一命!”

韩文冷晒一声:“我没有与敌人妥协的习惯,对不住了!你们既然敢于劫杀我,那就要做好死亡的准备!神拳无敌夏侯瑾!就让我破了你的乌龟壳,看你再嚣张!”

左手虽然暂时不能动弹,右手尚在,紧握七星剑,竖剑于前,韩文慢慢的凝结自己的气势,那是一种与剑一样的气势,锐利且锋芒毕露,势不可挡!这是——一字剑!

虽然之前的修炼他没有完全的练成,但他还是领悟了其中的几分真意的,至少他现在凭借对夏侯瑾的仇恨,强行的凝结了气势,是要去他的项上头颅!

“杀——!”,迅如雷、疾如电!这便是一字剑!直走最捷径的路线,一剑既出,见血封喉!韩文面容狰狞,七星剑锋芒毕露,剑锋直指夏侯瑾,当真是不死不休了!

眼看韩文的气势越来越强,夏侯瑾双拳一震,一股炒豆子般的爆裂声在身上炸响,却见内力外放,整个人的外围似乎有一座洪钟围绕,庇佑他、保护他;“金钟罩!给我破——!”,疯魔一般的狂吼,韩文感觉自己胸腹中有一股郁结之气不吐不快,豁然间,那种气势来到了一个临界点,聚在一点,释放出去!

在外人的眼中,他们只看到了璀璨的光芒,听到震耳的轰鸣,但只有交战的双方才知道其中的凶险,几乎是一瞬千年,生死一线,一方是坚不可摧的防御,一方是锐不可当的攻击,矛与盾,孰优孰劣?

“咔咔!”,几声清脆的响声,夏侯瑾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韩文手中的那并剑,已经快承受不住这种巨大力量的碰撞,承载不了压力了。眼看着就出现了裂纹!

韩文双眸凶光毕露,丝毫没有顾及这柄剑的感受,在一声轻响中,剑,碎裂了!但是人还没有停下,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并拢,手作剑状。刺了过去,而此时的夏侯瑾笑不出来了!

七星剑碎裂的时候,他的金钟罩也出现了裂纹,还不等他运气弥补,韩文已经用锐利的气势破开了他的防御,两根手指刺入了他的喉咙!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韩文冰冷的面容。怎么也想不到双方实力差异这么大,自己怎么会死!

韩文收回双指,凶兽一样扫了一眼四周,镇远镖局所剩无几的弟子,还有丐帮几个残余弟子吓的胆都快碎了,抬着金老爷子的轿子,转身飞快地跑掉了。只剩下了满地的尸体,还有那个努力压制寒冰绵掌的李允;“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人!虽然说,我与你,不,是你与我也有几分相似之处,再见!”,随手捡起七星剑的碎片,韩文划破了几乎没有抵抗的李允的喉咙;眼看四周无人了。韩文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又是一股鲜血喷了出去,他强行使用了一字剑,内力逆转,造成了不轻的内伤,好半天之后他才平复了喘息。用右手摸了摸左肩,一用力将左手脱臼治好,狼狈不堪的上了马匹,向远方逃去;当真是个苦难之旅啊!在之前。韩文还能凭借着自己的智谋混得风生水起,什么钱财、名望、妹纸得来的都很容易,生活的很惬意,时不时的还有不少惊喜等着他;但是,现在的他看到了江湖的另外一面,不同于尔虞我诈的江湖,这里是强者为尊,只比谁的拳头更大的江湖,更为直观,也更为残忍血腥!想成为强者,没有捷径!

洛阳城外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洛阳城,神拳无敌夏侯瑾竟然死在了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中,不仅被人破了金钟罩,更是正面击碎了他的喉咙,一击毙命,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心人打探一番之后,发现其中还有丐帮的踪迹,不过,丐帮的副帮主马大元却将丐帮摘了出来,说那完全是个人恩怨,七袋弟子李允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更是让人大惑不解;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也就不会令江湖武林震动了,洛阳巨富金老爷子发出了江湖追缉令,言称谁能杀掉那个韩文,他就将双手送上五十万两银子!是五十万两!而不是五千两,五万两!

金老爷子亲眼目睹了夏侯瑾的死亡被吓得够呛,他现在也不管韩文到底是不是那个抢劫了他的恶贼,只想着取了韩文的­性­命,以免今后被韩文报复、找麻烦;韩文手中好歹也有丐帮的青木令牌,马大元不想自己坏了自己的名声,还亲自去找了金老爷子,只不过金老爷子婉言拒绝了,只道这件事情与丐帮没有任何关系,自己挂靠在丐帮麾下的事情也不会变;五十万两银子的赏金令啊!江湖上或许有很多对钱财不屑一顾的人,但更多的人对这笔巨款还是垂涎欲滴的!首推的便是那燕国后裔,姑苏南慕容——慕容复!

图谋复国的慕容复现在很缺银子,要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银子他才能招兵买马,有了银子他才能够积蓄足够的势力,有了银子他才能购买兵器军火银子,很重要!

五十万两银子,当真不是小数目了,因此,他也发动了人手,四下的追寻韩某人的踪迹,只待找到韩某人,就要一剑削了他的项上人头,拿去换赏金!

此时此刻,韩文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脑袋会这么值钱,完全是金的!不,就算是用金子打造的也远远不够,他的脑袋应该就是一颗巨大的钻石!价值巨大!连南慕容都惊动了!

随着马匹的颠簸,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去向了何方,只感觉脑袋越来越晕,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直到他惊醒的时候,发现身侧是一堆篝火,而篝火的对面正有一个人笑眯眯的看着他;此人生得人高马大,额宽鼻阔,一副憨厚的笑容,不过,看到他,你总会想到一个职业——屠夫!尤其是他现在正在用树枝串着上好的五花­肉­片儿慢慢的用炭火熏烤;韩文起身后,他眼前一亮。笑道:“小兄弟!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见你从马上跌下来,就珊子把你带到这里了,饿了不?吃点东西吧!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所谓的手艺不错,估计这哥们儿也是对自己说的,韩文只咬了一口就蹙起了眉头,这油腻腻的五花­肉­上没有半点盐味儿,看着虽然漂亮。可吃起来,索然无味得很;摇了摇头,韩文靠在树­干­上,笑道:“在下韩文,兄台贵姓大名?救命之恩不言谢,如果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大汉憨厚的一笑,眼中是一丝狡黠,道:“在下姓林,是个屠夫,我爹也是屠夫,所以就给我取了个名字叫——林屠夫!什么大恩小恩的,呵呵。有银子给点儿就行了!”

呃?韩文愣住了,前边那几句话说出来后,他还以为这位兄台是个高风亮节的存在,没想到,比他还俗气啊!不过,这种人更讨人喜欢不是?

“哈哈哈!”,韩文大笑,伸手在怀中掏了掏。拿出了一沓银票,道:“林老兄,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馈赠你的,见面分一半儿,好歹给我留点零花钱,来!拿着!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管我的死活,拿了我的钱就走。不是吗?”

林屠夫接过韩文手中的银票,看了看,找出了一张份额相对较小的拿在手上,剩下的有塞给了韩文。道:“做人要实在,我不能坑你,收你银子,那是因为我因为救你,耽误了屠­肉­,明天算是不能做工了,嘿嘿,拿了你的银子就跑?那不是好人应该­干­的事情!”

韩文眉毛蹙的更紧了,道:“那你就不怕我是坏人?你救了我岂不是助纣为虐了?”

“恩救人就救人呗,哪里管得上是好人还是坏人,你要真是坏人,我再杀了你不就得了?多简单点事儿啊!”,林屠夫非常笑了笑,像是在说着俏皮话儿一般;“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韩文大笑不已,陡然间他发现自己的内伤竟然好了七七八八了,虽然有些惊讶,但是看到对方一副寻常人的模样,并不像是什么江湖中人,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肥腻的五花­肉­片儿在炭火上不断地留下油水,发出噗嗤、噗嗤的爆裂响声,神情专注的林屠夫抽动鼻子,一副食指大动的样子:“这可是我昨天猎到的野猪­肉­,那头野猪足有五百斤,又肥又壮,这­肉­,真香啊!”

韩文摇头失笑:“林老兄,这­肉­一点盐不放,一点味道也没有,可是不大好吃啊!怎么不放点盐,还有什么调料的,那样才会好吃嘛,否则,真是白白的糟蹋这­肉­了!”

林屠夫眼看韩文只是咬了手上的­肉­串一口便不动了,眨了眨眼睛,一拍脑袋,道:“哦!我忘记了!”

我忘记了?我去!这是什么样的怪咖啊!他自己难道吃不出来吗?还吃得津津有味儿!当林屠夫将一个黄皮葫芦递给韩文的时候,韩文脑门儿上都是黑线,原来这货自己吃的­肉­串都是撒上盐水的,唯独他这串儿,给忘记了!

这哥们儿绝对是只往外傻,不往里傻的典型,看他身边的包裹中还有几个黄皮葫芦,韩文抽了抽鼻子,意有所指的笑道:“有­肉­无酒,不美,不美啊!”

林屠夫呲牙一笑,随手扔过来一个酒葫芦,道:“尝尝这个,我用几十种药材泡的,还有虎鞭酒,不敢给你喝,这荒郊野外的,别说是娘们儿,就是那两匹马也是公的呵呵!”

韩文满头黑线,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篝火旁,喝着酒,吃着­肉­,平淡又温馨,韩文叹了口气,道:“林老兄,这是什么地界儿?这一路,被仇家打伤后就跟着马匹跑,晕晕乎乎的!”

“哦!这里是林庄!”,林屠夫回答道,林文面皮抽搐:“混蛋啊!就不能说个大点儿的地方吗?林庄!整个大宋朝有多少个林庄呢,我知道是哪一个吗?”

林屠夫绝对是练过化骨绵掌的“高手”,非常善于以柔克刚,韩文内伤了:“这里是嵩县!”

无语了,韩文彻底无语了,好半晌才苦笑着说道:“是再大一点儿!那个郡、哪个州?老兄!别耍我了成不?我都要吐血了!我算是服了你了!”

“你早这么问啊!这里是苏州啊!这里就是苏州城外!”,林屠夫憨厚的一笑,说道;苏州?从洛阳到苏州?韩文只感觉到不可思议,自己这是昏迷了多久了?我的天啊!不过,这苏州,似乎是个不错的地方,也算是自己的目的地之一,大概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第六章庖丁解牛剔骨刀

林屠夫生的非常高大,与他的名字一样有个­性­,不用化妆,他就是屠夫,虽然说他也很喜欢笑,但是他的笑容只能令人感到恐怖,而不会感觉到憨厚或者其他,这也是他一直不满的地方,不满自己的老子,要不是他给自己取了个这样的名字,自己也不会长成这样吧?

林庄,距离苏州城很近,不用骑马,便是步行,也仅仅需要一个时辰而已,自天明而上路,至日头三竿,韩文便与这林屠夫到了他所在的村子当中;小村子不是很大,约莫百十户人家,不过却很热闹,村头柳树下在一起下棋、晒太阳的老者,调皮的在小河中打水仗的小孩儿,还有忙碌在山田之中的­精­壮汉子以及忙着做工的­妇­人,一切的一切都能给人一种最原始的幸福,安静、且平和;林屠夫的马上有一个很大的褡裢,韩文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直到路过小河旁,他才明白,这个灰布褡裢中有很多玩具与吃食,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那些得到馈赠的小孩子还是高兴地叫林屠夫叔叔;韩文笑了笑,道:“看得出来,林老哥儿似乎很喜欢孩子,怎么?没找个嫂子,自己生一个吗?光看着别人家的孩子,那总归不是自己的娃啊!不大好吧?”

林屠夫摇了摇头,面带苦涩笑容,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做的孽啊!还真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十三年前我有一个女儿。刚出生便夭折了,婆娘怪我。离我而去,八年前,这次是个儿子,怎想到,婆娘难产,一尸双命;三年前,也就是现在的婆娘,倒是生出个儿子。只是,这孩子天生便是病恹恹的,眼看这就要不行了,算命先生给我看了一下,说我身上的杀孽太重,注定要绝子绝孙,没奈何。这些年也只能做些微不足道的好事儿,希望上苍能为我的赤诚所感动,不要再夺走我儿­性­命啊!”

八尺高的汉子再说这些的时候,双目也是隐隐泛红,看得出,他真的很担心自己的儿子。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韩文叹了口气,拍了拍林屠夫的肩膀,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行了!不矫情了,去我们家做客吧!前些天村里人凑了钱,买了一口肥猪。今日正要宰杀,我请你喝酒!”。长叹一声,林屠夫咬着牙说道,强行扭转了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能看得出,他的眉宇间有着深深的郁结之气;林屠夫在林庄的人缘儿还是不错的,虽说他看起来相貌凶恶,不是什么好人,一路上打着招呼,无论是老者、男人、­妇­女都笑面相迎,整个村庄显得和谐而又安宁,充满了温馨;在一间院子停下来后,林屠夫邀请了韩文到家里做客,好像是听到了外边的脚步声,一个女子从房屋中走了出来,年约三十许,稍有姿­色­,但看起来总是有一种忧郁;“屠夫!快看看孩子!又咳嗽个不停!喘不过来气儿!”,女子看到林屠夫过来,眼中的泪水忍不住的下流,在孩子面前她还能挺住,可在丈夫面前,她忍不住了;林屠夫安慰了他一声,急匆匆的进了房屋,房屋中传来稚­嫩­却又令人怜惜的咳嗽声,撕心裂肺一样,韩文微微蹙眉,也跟着走了进去,却见床榻上一个小孩儿半卧于上,面­色­苍白的大声咳嗽;这个孩子已经有三岁了,可看起来却像是一两岁的小孩儿,不仅长的很瘦小,面黄肌瘦,就连那一头胎毛都还没有完全褪去,看起来还很小,很难想象,这个孩子是得了什么样的病症;孩子喘息不过来了,渐渐地双目之中也没有了神采,林屠夫大急,握着孩子的手,喊道:“儿子?儿子!儿子!我是你爹啊!我回来了!我给你买的玩具”

“想救这个孩子吗?”,小恶魔突兀的出现,巧笑嫣然:“这次见面,首先要恭喜你躲过了一次杀劫,成熟了不少,只有在生死之间突破桎梏的人才能逐渐的成为高手!”

“小恶魔,你的废话越来愈多了!是不是每一个寂寞的女人都会像你这样?”,韩文言语中微微有些不悦:“这个林屠夫也算是救了我一命,说吧,你应该有能力救活这个孩子吧?”

小恶魔嘟了嘟嘴,道:“能救他的东西在你身上,上次给你用来洗筋伐髓的药丸儿,与之配套的那颗红­色­的,直接用温水化开,给他喂下去就好了,他这纯属是先天不足,那个­妇­人年龄较大”

也不知道小恶魔后来说了些什么,总之,韩文是没有心思听她在那里胡掰,在身上翻找了一阵子,终于找到了那颗鲜艳的红­色­药丸儿,道:“林老兄!有没有温水?快点给我找来!”

林屠夫一惊,却见韩文捏着一颗药丸儿,这孩子眼看着就出气多、进气儿少了,心知不能再耽搁,连忙用陶碗装来了温水,韩文将药丸儿扔了进去,顷刻间,一碗水变的通红!

韩文也没多想,坐在床榻旁,扶起小孩儿,一点点的给他喂了不少,岂知道林屠夫此时却是心惊胆战!不为别的,只因为这碗药并不像是什么救命药,更像是剧毒鹤顶红!

渐渐地,小男孩儿呻吟了一声,可仅仅是一声之后便躺了下去,没了声息似的!林屠夫大惊!手指着韩文:“你,你,你害死了我儿!狗贼!纳命来!”

豁然间,那是一种莫名的心悸!韩文甚至感觉到了那种冰寒刺骨的感觉!看着怒发冲冠抽出了剔骨刀的林屠夫,韩文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道:“嘘——!睡着了!”

睡着了?林屠夫双目之中尽是怀疑之­色­,慢慢的伸出一只手放在小娃娃的鼻翼下。面上有了些喜­色­,继续向下。他又摸了一下小孩儿的心脏位置以及脉搏!

“当啷!”,一声轻响,剔骨刀掉在了地上,林屠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趴在床榻上半跪着抽咽,情感压抑不住的宣泄,怕吵到小孩子,他哭的很压抑。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快乐;韩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径直向门外走去,林屠夫连忙追了出来,抱拳拱手,道:“实在是抱歉!韩老弟!是我太冲动了!抱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请受某一礼!”

“好了!嫂子,那碗药分成七八次给小孩子服用下去。我想,即便是不能痊愈,他今后也不会再像今天这般了!这是先天上的不足,今日要不是恰逢其会,手里还有师父留下来的丹药,恐怕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

扶着林屠夫。韩文没有让他拜下去,反而是打趣儿道:“林老兄!刚才你说谁是狗贼来着?哈哈哈!不用这样吧?有些饿了,林老兄不是说要请我喝酒吗?酒呢?­肉­呢?”

林屠夫脸一红,讪讪不语,在他身旁的媳­妇­倒是在他身后狠狠地跺了一脚。白了他一眼,道:“那口猪不是要杀了吗?赶紧去。拖到村口去弄,莫要惊了洋洋!”

“韩老弟莫怪,我这人心直口快,一时糊涂,对不住了!这样吧,你跟我去村口,看看我这杀猪的能力怎么样?”,林屠夫有些不好意思的赔礼道歉,只是这个道歉的方式有些奇葩,杀猪?能有什么好看的?

韩文心中虽然存在深深的忧虑,但也不好拒绝,跟着林屠夫一起去了村口,那口黑­色­的大肥猪还在那里用绳子拴着,少说也要有三百多斤,的确是一口大肥猪;林屠夫来到大肥猪面前,这口肥猪像是觉察到了什么,拼命的挣扎,可却是徒劳的,那抹锋亮的的光芒闪过,大黑猪已经挣扎不了了,林屠夫拿过一个大盆开始接猪血;在韩文的印象中,杀猪,好像是好几个先压住了这口猪,然后再下刀,即便是被割破了喉咙,肥猪还会挣扎不休,好半天才能真正的死亡,他还从未见过这种手段;知晓林屠夫要来杀猪,村口已经聚满了人,少了开水,正是期待的看着,那种期许的光芒令韩文诧异到了极点,直到将这口肥猪褪了毛,放在一个巨大的案板上,韩文才明白!

只能看到剔骨刀在林屠夫的手中转动着上下翻飞,锋利的刀锋在肥猪的身上上划下割!这是怎样的一种刀法啊!当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韩文甚至只能看到一副白骨架,与搭在案板上的一整块儿猪­肉­!

他心中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庖丁解牛!神乎其技!身上一丝鲜血都没有的林屠夫,在儿子的病情得以好转之后,心情大好,将骨架放到一边之后便开始割­肉­,吆喝着那些出钱买­肉­的人来拿­肉­,即便是没有出钱买­肉­的,林屠夫也决定将猪头、猪蹄、猪下水之类的东西收拾一下,请他们喝酒;“啪啪啪!”,韩文情不自禁的鼓掌,对于林屠夫这种神乎其技的“神技”感到万分的佩服!能看得出来,林屠夫只是单纯的凭借技巧就完成了这次杀猪,很难想象,便是那些内力高深浑厚的人恐怕也不能如此­精­妙的将一口猪身上的­肉­剔的­干­­干­净净,且连成一片吧?

林屠夫拎着猪头、猪蹄、猪尾巴,还有心、肝、脾、肺、肠、肚这些猪下水,对着韩文一笑,道:“走吧!这些东西我已经收拾­干­净了,回去让你嫂子亲自下厨炒菜!当年我娶了她,就是看中了会做吃的这手绝活”

自觉失言的林屠夫打了个哈哈,周围的一些人跟着起哄,谁不知道林屠夫这个外表凶恶的男人在家里的地位最低?一家三口,他排在第四,因为还有一只猫!

韩文摇头失笑,这位老兄还真是有意思啊!但是这一手绝活就令人震惊,而床榻前,韩文感觉到的那股压力,却在他身上没有了半分痕迹,这令他很是疑惑;林庄一行,韩文也算是收获不菲。酩酊大醉中,宾主尽欢。眼神儿都有些迷离的林屠夫抓着韩文的衣袖,道:“韩老弟!你救了老哥的命根子!老哥谢谢你了!无以为报!我知道你是江湖中人,豪情快意,再多感谢的话我也不说了!今后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开口,老哥帮你!”

“老哥多想了,这也算是善因善果,你救了我。我救了你儿子,一报还一报,只不过这是福报,江湖上的事情算了,你是安分人,安分的过日子吧!这次一别,他日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老兄,保重了!”

策马江湖,纵情惬意,这才是江湖中人应该有的行为,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韩文骑上快马,一路向苏州城赶去了,只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与爽朗的笑声;林屠夫微微有些失神,拔出腰后别着的剔骨刀,在烛火下来回翻转着观看。莫名的一笑,摇了摇头。我会告诉你,其实我不叫林屠夫吗?屠夫,只是江湖别号罢了!真正的姓名啊?早已经忘记了!

韩文到了苏州,其目的无非就是曼陀山庄,因为曼陀山庄中隐藏着一门功法,名曰——小无相功!他想见识一下,要知道《坐忘心经》在突破了第三层之后,他现在可以兼修一门其他的内功,而小无相功则是非常不错的选择;曼陀山庄的琅环玉洞与参合庄还施水阁号称是武林当中藏有典籍最多的地方,为武林中人向往,只可惜,还施水阁有南慕容坐镇,作为江湖上年轻双峰之一,与北乔峰相庭抗理之辈,谁敢捋他的虎须?

而曼陀山庄,这个地方确实有些诡异了,庄主王夫人的武艺不高,身边的人也没有什么高手,但凡是打算进曼陀山庄偷盗典籍的人全都一去不回,从江湖上消失匿迹了!

别人不知,韩文却是知晓,那个心狠手辣的王夫人将那些人全都做了大理山茶花的花肥了!可见这曼陀山庄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地方,否则,早就被那些对武功秘籍垂涎欲滴的江湖人士夷为平地了!

一路打探,韩文在苏州城外找到了这个曼陀山庄,却见这占地面积颇大的山庄,围墙高深,草木纵横,背靠山,前流水,端的是不可多得的一块宝地;此时,天­色­渐晚,一声悠扬的钟声从远处传来,韩文心有所感,背靠着大树,向远处看去,姑苏城外寒山寺?或许吧!那青山之中似乎有佛音阵阵洗涤着韩文的心;此时的他很疲惫,不自觉的坐在大树下,打了坐,他一直在思考,为什么在笑傲世界的最后,他会变成那种人,几乎是对欲望没有半点的防御、克制能力,便是在丐帮总舵遇到康敏之时,也是如此;豁然间,他打开了《坐忘心经》,遂我自然、习静、收心这是上半部的《坐忘心经》,而后是——随­性­!或许,这就是造成他现在这个样子的结果吧?

随­性­,随心所欲,激发心中最原始的欲望!虽然这一层韩文并没有练成,甚至不能感悟其中的道理,但是现在,他似乎有了一种明悟,而后,不禁扪心自问——我真的是一个坏人吗?

诚然,《坐忘心经》是一种变态功法,他在提升修炼者实力的同时,也在影响着修炼者的­性­格!它不同于一般的功法它体现出来的是悟­性­,对人生百态,对自然的感悟!

被《坐忘心经》影响了­性­格才使得他­干­出那么多的荒唐事?恐怕也不能完全的这么说,因为《坐忘心经》修炼的就是一个人最真实的心!只能说明,韩文内心当中真的很邪恶!

从前,他手无缚­鸡­之力,每每的只能在心中暗自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只是他自己知道自己没有那能力,于是乎,打消那些想法,可惜,在他心中终究是留下了一粒种子;当他有了强大的实力,有了足以自保的实力之后,那些从来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却意外的让他觉得很容易办到,于是,他办到了,快乐了,也迷惘了,时常自己问自己——做的对吗?

“你已经察觉到了么?”,红光闪过,小恶魔出现在韩文的身边,背靠着他坐了下来,与往常一样,她的表情很严肃,声音也很严肃:“这就是更高处的人设下的陷阱啊!”

韩文抿了抿嘴,眼睛也为睁开:“《坐忘心经》只怕从前也没有几个人练成过吧?愈堕落愈快乐!很多人在《坐忘心经》的影响下,逐渐的失去了斗志,也逐渐的沦为了废物,被抛弃,自生自灭,甚至会被抹除!看来,我对《坐忘心经》的评价没有错,这就是一部变态的功法!”

“可你还不得不按照他的方法进行修炼,否则永无出头之日!这是一种真人版的游戏,失败即死亡!不仅是亲身经历者要死,便是我,也要死!说到底,我们就是人家的工具,人家绳索中的猴子,供人嬉戏!”

小恶魔那一双红宝石似的眼睛闪过一丝寒芒:“我不想做下一个牺牲品!在亲眼见过其他人的下场之后,我打算挣扎、反抗,哪怕是死,也不能死得那么窝囊!你懂吗?”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随­性­,随着­性­子?”,韩文长长的一叹,少见的没有与小恶魔对掐:“《坐忘心经》已经扭曲了我的心灵,我怕我真的连心中那最后的一点良善也被我亲手抛弃!到那时,我就真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真正的成为一个供人娱乐消遣的棋子了!”

“还有我!”,小恶魔轻声笑道:“我们现在是共生的关系,等同是一个人!放心的继续修炼吧!就算你的人格真的扭曲了,我也会帮助你恢复过来,如果你不能练成《坐忘心经》,我们最后的一丝机会也会随之溜走,再也不复还!”

“我要跟你做些不道德的事情,你觉得如何?”,韩文豁然转身,一把将小恶魔推倒在地,居高临下的看着小恶魔,神情中尽是­色­域之情;小恶魔瘪了瘪嘴,一巴掌抽在韩文的脑袋上,将某人打翻在地:“不道德?不到的你妹啊!滚蛋!还敢打老娘的主意!等你练成《坐忘心经》再来舔老娘的脚趾头吧!混蛋!”

呃,尼玛,刚才不是还说得好好的吗?韩文翻了翻白眼,躺在草地上,出神的望着西方漫天的红霞,也不在意气愤难平的小恶魔,露出了一丝微笑;

第七章鸠摩智

躺在王家的曼陀山庄之外等了很久,韩文都没有进去,踟蹰着,犹豫着,可就在他进退无据之时,远远的走来了一个大和尚;其人,身高马大,身是穿黄|­色­僧袍,年纪五十岁不到,布衣芒鞋,绝无半分与众不同之处,但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假如是明珠宝玉,自然生辉,端的是宝相庄严;不过,与汉人稍有不同,这个人看起来不是中原人,韩文微微蹙眉,转而笑着拱手一礼,道:“游历江南,偶遇吐蕃国师,当真是三生有幸!哈哈哈!小子韩文!这厢有礼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鸠摩智?”,大和尚轻咦一声,他这番自吐蕃东来,先是南下大理,想寻求六脉神剑剑谱,岂料到被天龙寺的枯荣大师毁了,正待去慕容家的还施水阁想骗取斗转星移,不料也没有得手;据闻琅环玉洞与还施水阁齐名,他便一路跟踪王家夫人,想要一探究竟,还没等进了这曼陀山庄,却遇到有人笑面相迎,跟他打招呼,当真是奇了怪了;“哈哈哈!这话问得妙!大师!江湖嘛!哪有什么不透风的墙,天下有三种事情最令人喜闻乐见,也传播的最快,貌似,大师刚刚遭遇了第一种!”,韩文笑着走了过去,说道;鸠摩智上下打量了一眼韩文,见韩文气度非凡,而且眼神儿中有一种狡黠,心道有趣儿。说道:“天下有三种事情最令人喜闻乐见?贫僧自吐蕃而来为何却不曾听闻?还请赐教!”

“这三件事情有一种是,皇帝老子的风流韵事。尤其是后宫的一些龌龊事!另外一种嘛,那就是江湖上的风流韵事,最后一种,我却是不敢说了,生恐大师震怒,灭了我的小命啊!”,韩文笑嘻嘻的坐在地上;鸠摩智也坐了下来,笑道:“贫僧还没有那么心胸狭隘。韩公子尽可直言相告!”

“那好,我说了!千万别恼怒啊!”,韩文一副我好怕怕的样子,神情中掩饰不住的笑意:“听闻国师前往天龙寺?却被一个无名小卒戏弄了?高手吃瘪,这也是江湖上最令人喜闻乐见的事情之一嘛!”

“哈哈哈!”,鸠摩智确实没有动怒,反而是哈哈大笑。道:“韩公子当真是有意思!如果江湖上能够这么盛传,那岂不是说我鸠摩智也当为高手?不胜荣幸!”

韩文暗暗点头,拱了拱手,道:“早闻吐蕃国师生­性­豁达、慧根独具,自得吐蕃国密教宁玛派上师授以“火焰刀”神功后,在吐蕃扫荡黑教。威震西陲,功力见识均已臻于极高境界,具大智慧,­精­通佛法,当真不凡啊!”

花花轿子人抬人。韩文这一番恭敬之言令鸠摩智喜笑颜开,谁都喜欢奉承。不是吗?当下摆了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韩公子却是见多识广,连吐蕃的事情都知晓,看来必定是家学渊源了!”

“无名小卒不值一提!”,韩文摆了摆手,更像是谦虚之语,继而,神神秘秘的说道:“国师这一路行来,只怕也是饱受他人冷眼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没有对你喊打喊杀,想必,也没有人愿意与你结交吧?怎么样?心中有没有些火气?”

这小子巧言令­色­的是要­干­什么?鸠摩智有些吃不透,不过,他能感受到韩文身上清净自然的气息,心中更是大奇:“韩公子阻我去路,就是想对我说这些没用的话?”

“不是,就是一个人好生寂寞,想找个人为我解惑!”,韩文站起身来,躬身行礼,他是真的想要请教人问题的:“国师!你是高僧,我想请问,随心随­性­,心随意动,此言可行?”

鸠摩智见韩文神情严肃,微微沉吟,道:“人生在世不称意,匆匆百年,佛陀有言: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可见之物,实为非物,可感之事,实为非事。物事皆空,实为心瘴,俗人之心,处处皆狱,惟有化世,堪为无我。我即为世,世即为我!”

微微蹙眉,韩文道:“相由心生,心随意动?假使我是个坏人呢?岂不会因为心中意愿而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痛苦之上?不妥!不妥啊!心魔难除,众生皆苦啊!”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鸠摩智又道:“天­性­如此,孰知奈何?人力终有穷尽时,我帮不了你!”

韩文微微一笑:“佛曰,普度众生,出家人更是标榜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大师!若是连你都帮不了我,我当如何?我现在心魔以生,只怕会为祸世间,但我又是个胆小怕死的呃人,惜命如金,你不能不帮我啊!”

鸠摩智被逗笑了,真是个奇葩,明明身上有一种清净自然的气息,大­奸­大恶之人岂能修炼出这种气势?摇头失笑:“你言之凿凿,说你心魔以生,何谓心魔?一念生佛,一念生魔,佛?魔?”

韩文眨了眨眼睛,坐了下来,盯着鸠摩智,身上的气息一变再变,隐隐的是一种血腥之气、­淫­靡之息,这是他在这几个时辰中憋出来的结果,可以说《坐忘心经》真的影响到他了;从最初的那么一点点苗头,逐渐的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可以说,现在的韩文还在用理智压抑着这个被他称为心魔的存在,如果他继续《坐忘心经》中的“随­性­”,只怕会彻底的沉沦;鸠摩智骇然,双手合十,缓缓地说道:“韩公子!心魔已经生根!愈是压制,于是令他在坚强成长,殊为不妥,心随意动!我心即佛!善哉善哉!南无佛驮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伽耶”

此为《善心咒》。韩文凝耳倾听,慢慢的调节自己的气息。在他的脑后,甚至可以看见丝丝黑气自身体中冒出,逐渐的笼罩他的头顶!当真是骇人听闻!心魔!真的有吗?

其实这所谓的心魔只是韩文自己的另外一种思想,他在善与恶之间徘徊,逐渐的迷失了自我,越想,越想不明白,越想。心里越纠结,俗称——缺心眼儿了!

《善心咒》停止,韩文脑后的黑气一闪而逝,鸠摩智摇了摇头,佛家的记载上的确有心魔一说,但是他自己却从未见过,此番见到。确实是惊诧非常,他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所以,他想管上一管!

黑气虽然少了许多,韩文却是双目赤红,神情愈发的暴戾。盯着鸠摩智的样子也是愈来愈不善,一声暴喝弹身而起,竟然是一掌击了出来,冰寒彻骨的真气,令这片草丛都结上了冰霜!

鸠摩智早就小心了。当下手上一挥,一揽。一股炽热的内力从内而外,运于掌上,与韩文对了一掌,一冰一寒,相持不下,滚滚白烟在二人中间升腾而起,殊为壮观!

韩文这是超常发挥,以他的能力还达不到真气外放的地步,不过在心魔的影响下,功力猛然提升了数个等级,竟然在短时间中与鸠摩智平分秋­色­,令人骇然!

鸠摩智的火焰刀本身就克制寒冰绵掌,寻了个空子,他点了韩文身上的几处大|­茓­,令韩文不能施展内力,好半晌,韩文这才恢复正常,摇了摇头,拱手道:“冒犯了!”

“我佛慈悲!”,鸠摩智宣了声佛号,解开了韩文的|­茓­位,他虽然对韩文的寒冰绵掌有些垂涎,但还不至于这般下作,可以说,这位吐蕃国师谈不上光明磊落,却也不是卑鄙无耻;韩文叹了口气,笑道:“如果大师方便的话,我打算跟随大师一段时间,不知可否?如果大师应允,我有两门上好的绝学双手奉上!我知大师嗜好收集­精­妙武学!”

鸠摩智眼前一亮,嘴上却说道:“中土有少林寺传承千年,佛法渊源,寺内高僧众多,为何你选择跟着我?我也不瞒你,我这个和尚做的并不守清规,也是有心魔的啊!一个有心魔的和尚去开导另外一个有心魔的人?听起来就很可笑!”

“可我估计等不到去少林寺了!我现在急需有人能够压制我,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事情来!还望大师成全!大师也是佛法­精­深之辈,莫要看清自己!”

韩文笑了笑,恢复了温尔儒雅的样子,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绢布,正是寒冰绵掌的口诀与招式,他没有丝毫怜惜的递给鸠摩智:“这是寒冰绵掌,以大师的能力或许可以做到与火焰刀相辅相成,冰火相融!”

尼玛!这是在坑人吗?鸠摩智面皮抽搐,粗略地看了一眼寒冰绵掌,这的确是一份不可多得的武学典籍,可问题在于他练的火焰刀走的是九阳脉络,而寒冰绵掌走的是三­阴­脉络,相互之间很冲突;如果不是韩文一副虔诚向佛的样子,他真怀疑韩文包藏祸心,想要让他走火入魔而死,可要是扔了,他也舍不得,只能郁闷的塞进怀中,耷拉着脸,明显有些不高兴;韩文心中偷笑,面上说道:“如果大师不满意,在下还有一门绝世武功想赠予大师,此为逍遥派的根基绝学,想必大师也听闻过逍遥派武学的­精­妙吧?”

“哦?自然是如雷贯耳!传闻逍遥派的武学有白虹掌力、小无相功、天山六阳掌等等,要说根基绝学,应该是小无相功吧?可惜,此派中人骄横跋扈,行事更是蛮不讲理,贫僧哪敢去招惹?”,鸠摩智笑道;不敢招惹?扯淡!整个天龙除了少林寺当中的那个扫地僧,你鸠摩智能怕的了谁?打不过还跑不掉吗?韩文道:“正是小无相功!只不过,这小无相功还在别人的手中,需要我们去取!”

鸠摩智何等人物?聪明过顶,听闻韩文如此说来,冷晒一声,道:“你该不会说在灵鹫宫里吧?还是说你想拿我做枪使?是不是有些小看我鸠摩智了?”

“岂敢!我说的是这曼陀山庄,琅嬛玉洞!”。韩文微微一笑:“可能你有所不知,江湖上有人传言。这位王夫人是星宿派的星宿老怪丁春秋与西夏皇妃李秋水的女儿,其实不然,这位可是当年逍遥派掌门人无崖子的亲生女儿啊!”

“哦?还有此事?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啊!”,鸠摩智盯着韩文,心中为韩文知晓的秘密众多而感到惊叹,只怕此人就算是武功不高,单凭这些消息也能在江湖上搅起腥风血雨吧?难怪他自己说如果随心所欲会成为坏人,涂祸武林;“大师过奖了!我师父的名号你可能有所不知。号称天机子,我天机阁一脉很少踏足江湖,我算是破例,因为我生了心魔,需要机缘来去除心魔!”,韩文笑吟吟的说道;天机阁?好大的口气啊!鸠摩智眼睛一转,道:“天机阁。那我现在想跟你打听一个人的下落,可行?”

“一天一问!一问一百两银子!”,韩文道:“看在大师为我授道解惑的份儿上,银钱那是侮辱您了,但这一天一问的规矩不能破,当然。江湖上的一些刚刚发生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千万不要为难我,我也不是神仙!”

“好!我想向你打听的这个人叫段誉,大理段氏的子弟,傻里傻气的。他现在在何处?还有,他身上有一门功夫像是化功大法。却又不甚相同,又是什么?”,鸠摩智问道;韩文略一沉吟,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段誉,这个人的身份很有意思,不过,为了保护当事人的隐私,我不能多说,他现在应该就在这曼陀山庄吧?恩,他身上的功夫是逍遥派的­精­要绝学北冥神功,凌波微步,还有六脉神剑!此子­性­情纯良,不过却也是个执拗的人,花痴的很!”

花痴是什么鸠摩智不知道,但他现在知道了段誉身上的武功!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六脉神剑!全都是相当的顶级绝学啊!嗜好收集武学的鸠摩智眼睛大放异彩!

“其实,我还知道大师早些年间与姑苏慕容家的慕容博相交,以火焰刀法换取了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当中的小半数,可惜,这些绝学毕竟是绝学,传闻少林寺最天才的高僧也不过练就了其中的半数便不能再练;大师就算是志比天高,也难以尽数练成,所以,你一直在找一种能够兼容这些绝学的内功!与之匹配,如此,再多的绝学,你也能够练成!也能够达成几天下午学于一身的念想,破了执念,成就真正的得道高人,可是如此?”

鸠摩智大为惊讶,转念一想,天机阁弟子嘛!果然非同寻常:“是啊!我年轻的时候曾随师父游历中原,见过太多的­精­妙绝学,心中艳羡,多年来,竟然形成了执念!贪心不足啊!”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或许可以完成这样的夙愿呢?”,韩文呲牙一笑,道:“小无相功!这门武功不着形相,无迹可寻,就像是无­色­无味的水,而其他武学的­精­要便像是染料,染料加水,自然会成为那种颜­色­!”

这回鸠摩智彻底动心了,韩文恰到好处的提出进入曼陀山庄的事情也是水到渠成了,有这么一个高手做保镖,想来,安全得紧啊!这小如意算盘打的是噼里啪啦的响;曼陀山庄之中,一个女子身着轻纱短袖,露出芊芊玉臂,上衣竟然拉了下来,露出了半球,更为令人惊艳的是,其人皮肤白如羊脂玉,宛若画中人,不过,她那一双本来很好看的眼睛充满了暴虐的凶光!

眉宇轻蹙中能够看出她的心情并不好,在她身前是一个弓腰驼背的老­妇­,想要凶恶丑陋,两个犬齿露在外边,更像是一只恶犬,不过,她现在神情萎靡,站都有些站不稳;“夫人!小姐还有那两个女子与人跑了!老­妇­被那个小子吸了内力,只怕是武功尽失,再也不能服饰你了!”,这个人是整个曼陀山庄内的鬼见愁,残忍无比,最喜欢虐杀漂亮女子,唤作严妈妈;而座位上的女子正是王夫人,眼看严妈妈这幅模样,叹了口气,道:“罢了!看在你对我忠心跟随这么多年的份儿上,好好地修养吧!语嫣这孩子,真是有了表哥忘了娘啊!该死的慕容复!”

正在他感叹之际,鬼鬼祟祟的韩某人与鸠摩智却是遭遇了另外一伙鬼鬼祟祟的人,不同的是,一个是在往里进,另外一个是向外出;当先一人一袭青衫,容仪如玉,明净柔和,有着说不出的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就是用膝盖想,韩文也知道这是谁了,更何况身旁的鸠摩智已经叫出对方姓名了:“段誉!”

“啊?鸠摩智国师!”,儒雅公子哥模样的段誉连忙向后退了退,神情中是大惊失­色­;

第八章心魔横生

“哈哈!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着身前的四个畏惧他的人,鸠摩智朗声大笑,神­色­中颇有感慨,眯着眼睛,道:“段公子!又见面了,不知公子有何感想?”

面皮俊俏的段誉面有难­色­,踟蹰了半天,转身道:“大师何必苦苦相逼呢?在下,在下王姑娘,你还是带着阿朱、阿碧赶快逃吧,这是吐蕃国师,鸠摩智,与我有些仇怨!”

顺着段誉的方向,韩文这才看到躲在他身后三个女子的容貌,一个身着粉衣,却是容貌普通,唯独两只丹凤眼给人一种灵动的感觉,令人不自觉的感受到她身上的安宁;一个身着绿衣,小家碧玉,皮肤白皙,说话的时候又是一口吴侬软语,煞是好听,但这两位就像是天上的繁星,衬托着广寒宫中的月舞嫦娥,当真是出身的美艳,不可方外;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原本韩文并不相信对于女子的那种修饰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现在,他信了,这就是王语嫣吧?难怪段誉会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当真是出尘般秀丽的女子啊!

鸠摩智笑着看了一眼满脸急­色­的段誉。笑道:“小僧只是想完成当年的约定,烧一本六脉神剑剑谱在慕容先生的坟头之前。段公子,君子有成|人之美,你又何必如此推搪呢?”

“以你国师的聪明才智,只怕我写了六脉神剑的剑谱,你只需要细细读上一番就能铭记于心,只怕我写完之后,也是丧命之时!我可不是傻子,你少诓骗于我!”;虽然有些害怕鸠摩智。但段誉还是很男人的站在了三个女子的身前,双手横伸,意图保护他们,只不过神­色­中的确是稍有难为之­色­,给他这番英雄救美的举动拉低了不少分数;“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将你这本活剑谱烧了!”,鸠摩智大笑,道:“放心!看你少年风流的样子。黄泉路上我也不会让你寂寞的,你身边这位姑娘貌若天仙,正好烧了,与你一并做伴!”

说话间,鸠摩智脚下一踏,飞身上前。恰似高原雄鹰,身形矫健,一手成爪状抓向王语嫣,王语嫣惊呼一声,段誉就好像被打了心肝儿似的。右手中指一伸,一招中冲剑激发而出;大开大合。气势雄厚的隔空剑气令鸠摩智不得不小心应付,紧并中、食二指,以拇指按之,宝相庄严,微微一笑,却是那拈花指法,隔空碰撞中,段誉被鸠摩智雄厚的内力逼退了数步;“是拈花指法‘迦叶微笑’,段公子小心!”,悦耳动听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王语嫣出言提醒:“段公子可用六脉神剑当中的少商剑点他的肋下三寸!”

时灵时不灵的武功在王语嫣要被伤害的时候猛然间好用了,段誉来不及欣喜,听到王语嫣的关心,顿时打了­鸡­血一般,四指紧握,大拇指向外,又是一道剑气纵横而出!

“首屈一指!但凭着无形剑气,六脉神剑果然可以号称江湖绝学!至少在现在,这个天下第一剑还是当得了的!”,韩文点了点头,道:“大师!用火焰刀攻他的左腿膝盖上三寸!”

王语嫣向这边望来,只见一个黑衣公子负手而立,面目­阴­翳,一看就不像是好人,但是吃惊于这人竟然也能如自己一般博学,并且能够看出段誉下盘不稳的弱点,一时间大急;鸠摩智得到提醒,躲过了段誉的少商剑之后,一招摩诃指“三入地狱”击向段誉的左膝盖上三寸处,王语嫣惊道:“快躲开!再用少商剑,打他的左胸”

话还未说完,段誉就被打到了左腿,倒飞了过来,跌在地上,不过,韩文能看得出来,他用了凌波微步,鸠摩智并未伤到他,只是摩诃指的指风扫到了他;段誉站起身来,抱怨道:“王姑娘,你倒是早点说啊!嘶,真疼啊!这和尚下手真够狠的!”

“他的出手太快,我还要思考,抱歉,段公子!”,王语嫣有些歉意,抿了抿嘴­唇­,道:“你刚才用的那个可是凌波微步?原本在书上提到过,可却没见过,当真是­精­妙绝伦啊!”

“唧唧喔喔的,还真是不怕死啊!那就让小僧送你们归西吧!”,鸠摩智哈哈大笑,雄厚的内力聚于手掌,炙热且暴烈的火焰刀隐隐掀起了一股气浪,在炎热的夏季,更是令人热得难受;“怎么办啊!王姑娘!快点想想办法!”,段誉眼看鸠摩智的火焰刀凝而不散,心中大急,竟是六神无主了!

“先用商阳剑取他左脚,再用关冲剑打他的百汇|­茓­!”,王语嫣连忙说道,种种迹象表明,这个野和尚要杀的可不仅仅是段誉一个人了,虽然她不会武功,但她懂武,也只好用段誉这颗棋子来抵御鸠摩智了,只是,对方也有高人啊!

韩文靠在一旁的树下,抚着胸口,看起来不是很舒服,声音沙哑:“大师,与他拉近距离!少林金钟罩会吗?不会就用内力化解他的六脉神剑,二字钳羊马,踩住他的一只脚,蛮力破之!”

依照韩文的话,鸠摩智硬抗了段誉两招六脉神剑,不等段誉来得及施展凌波微步就被鸠摩智踩住了脚不得动弹,两只手亦是被点了|­茓­道不得动弹,段誉惊恐万分,而鸠摩智也是突然间打了段誉一掌退了回来;“北冥神功真的有那么厉害?”。韩文轻声问道:“大师现在的功力还连不到浑圆如一的境界吗?当真是一只小刺猬啊!打不得、打不得!呵呵呵!”

鸠摩智摇了摇头:“只是一瞬间,我的功力就被吸走了将近一成!不是我的内力练不到境界。实在是这北冥神功太过诡异,突兀间哪有什么防备?真是厉害啊!”

“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后,段誉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擦了擦,道:“王姑娘,你还是带两位姑娘快走吧!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莫要白白的丢了­性­命!”

突兀中。韩文感觉自己渐渐地失去了控制,望着王语嫣的眼­色­也变了,只余下了一丝清明,喝道:“大师!我有些压制不住了!助我一臂之力!心”

“轰——!”,仿佛是一声炸响在人耳边,震得众人耳朵嗡鸣,却见韩文仰天咆哮。双眸之中一片血红,比起上一次被鸠摩智压制下去,这一次,尤为的猛烈!

“啪!”,脚下顿足,一块青石板被韩文他的粉碎。身体猛然向前奔去,一掌托天,一掌腰间,一股冰寒彻骨的气息在他身上散发出来,草木结冰。霜寒将临!

“这是什么功夫?”,王语嫣掩着嘴。惊道:“段公子!少冲剑!少泽剑!打他的双腿!不要被他近身!这好像,这好像是冰蚕毒掌!难道他是星宿派的人?”

剑气纵横,段誉一股血勇之气上头,双手施展六脉神剑,击向韩文,韩文大开大合,双掌向前,寒冰绵掌第四式冰清水冷,磅礴浩大的与六脉神剑碰撞;一声炸响之后,韩文不退反进,强行挨了段誉一招少冲剑,一手抓住了他的臂膀!他现在已经入了魔了,哪管肩头上拿到深深的血痕?直想杀人!还有,­干­一些不道德的事情!

段誉惨叫一声,肩膀都快被韩文抓碎了,尤其是冰寒刺骨的内力令他的北冥神功不能发动,即便是发动,他吸进来的内力也是冰冷的,仿佛无数根针在扎他的经脉!

“韩公子!住手吧!”,鸠摩智一愣神的功夫就看到韩文已经伸出右掌打向段誉的天灵盖儿了,一个闪身与韩文对了一掌,制住了韩文的几处大|­茓­,念起了佛经;韩文神­色­变幻,一会儿是哭、一会儿是笑,在清明与沦落之间不断地转换,外人不知他在做甚,但他自己知道其中的苦楚,忍不住嘶叫起来,渗人异常!

“走!趁着那个疯子发疯,我们赶紧走!”,段誉在一旁小声的嘀咕着,悄然无息的带着三个女子开溜了,一段经文念完,鸠摩智眼看段誉已经跑远了,又看了一眼神志不清的韩文,一蹙眉,转身追去;韩文状若疯癫,抱着头,撕扯头发,野兽一般咆哮,在他的身体中,小恶魔已经出现了,并且急切的想要唤醒韩文,她也没想到自己的那一番话竟然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后果!

《坐忘心经》,当真是个变态的功法!一个原本­性­情虽有猥琐却很纯良的人,竟然被逐步的变成了一个邪异的魔头!她本以为韩文心中的良知早在笑傲世界的时候就喂了狗吃,可是是绝非如此啊!

“随­性­”,随心而动,心随意动,这本就是唤醒内心最原始的渴望的功法,但是之前的“遂我自然”、“习静”、“收心”已经将韩文改变成为了一个邪恶的人,那么他现在若是随­性­,只恐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恶人!

“韩文!韩文!醒醒!醒醒!我去!变成一个坏人有什么不好的?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你的良心早就喂了狗了!现在还想坚持那么一点良知,有用吗?”

脑海中,小恶魔气急败坏的大吼,但是她却不知道,韩文虽然与她相处时日良多,但她还是不了解韩文,良心,或许韩文可以丢掉,但是良知,他不会!如果那么一点良知也被丢掉了,那他就不是人了!而是畜生!虽然说使用工具是人类与畜生的分别;“哪里来的臭男人?竟然在我曼陀山庄撒野!”,一声娇叱自不远处传来,借助韩文的眼睛。小恶魔看到了那个女子,粉黛略施。身材火爆,丰韵极盛,非常漂亮,心中一惊,也是一喜!

以韩文现在的­精­神状况而言,正处于天人交战,生死一线,一旦韩文在与心魔的交战中败落。只怕会“身死道消”,发泄,他现在急需要的就是发泄!能够放松自己的发泄!如此,他才不会去想那些事情,所谓的心魔也就不会出现!

“算是便宜你小子了!害的老娘又要看活瑃宮!”,小恶魔嘘叹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那就帮你一把。这次算是擅自做主了!但愿你不要责怪我用了你的宝贝啊!”

韩文紧张的宝贝就是上一次与她的交易中附带的赠品,能够使淑女变­淫­娃,尼姑变荡­妇­的——春意不绝散!只能用三次的东西,小恶魔直接就背着韩文给了那个女子用;王夫人感觉最近这一段时间是事事不顺心,先是在慕容家受了些委屈,再有就是女儿竟然如此不听话。还有严妈妈武功尽失,她身边少了一个办事得力的老仆,最后就是这曼陀山庄,一而再,再而三的有男人闯进来!

“把他给我抓起来!剁了双腿做花费!”。王夫人怒喝,两个白雪般的的半球儿软­肉­荡漾了几下。正是韩文抬头之时,布满了血丝的双眸野兽一样盯住了王夫人;几个持剑拿刀的小丫鬟向这边奔来,眼看这就要刀剑加身了,韩文一声低吼,寒冰真气内力外放,直接打晕了这几个小丫鬟,不得不说,失去控制的他战力飙升,比之从前强悍了数倍不止!

王夫人有些慌乱的后退,却感觉到一种异常的香味儿钻入口鼻当中,身子酥软,一股难言的痒意在身上游走,像一只大手不断地在作怪,她竟然羞耻的觉得——想男人了!

被人粗暴的撕去了衣衫,她却没有感觉到羞耻,更多的是一种快意,尤其是长枪挺立之时,更是瘫软如水站在船上,摇啊,摇啊,很快,迷失了自我;不知过了多久,韩文渐渐的醒来了,陡然睁眼,就看见身下之人已经是气若游丝了!心中一惊,却是一阵爽意,不吐不快,好半晌,他才喘着粗气,寻找自己的衣服;“你终于恢复过来了!”,脑海当中的小恶魔也是舒了口气:“再不醒来,她就是一具尸体了!渡点儿内力给她吧!靠着她,你才逃过一劫,说起来,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韩文看着被打晕过去的四个丫鬟,又看了一眼身下的玉人,找了一块儿较大的布片给人家盖了上,依言渡了些内力,问道:“我这是怎么了?鸠摩智哪里去了?这个王八蛋和尚,该不是没管我吧?”

“当然!要不然的话,现在躺下去的没准儿就是他呢!”,小恶魔恶劣的大笑,想起鸠摩智那张老脸,挺立的小韩文,嗖的一下软了下去,当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能不能说点而有用的东西!”,韩文咆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现在是如此!那将来呢?小恶魔!不要再笑了!我已经很恼火了!”

“好吧!你刚才天人交战,生死一线,我也只能用这个美人儿来让你找到发泄点,如此,你暂时可以渡过这一劫”,小恶魔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但你若不能做到真正的随­性­,《坐忘心经》是练不成的,心魔,也会愈来愈强!”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韩文闷声问道;“我想了想,最好的选择是——学习佛法,或者找一门儿中正平和的内力来暂时压制《坐忘心经》,当然,这些都建立在你的良知还在的情况下,如果你选择,立地成魔,那么随­性­,自然而成!”

“如果成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随意的践踏他人的生命,侮辱她人我的梦想是成为大侠!不是魔头!虽然,看样子我做不成大侠!但真要让我放弃这最后的良知,我与那些行尸走­肉­又有何分别?”

韩文面目­阴­沉,走到了一个小丫鬟身边,将她身上的衣裳扒下来一件儿,看了一下方向,此时正是夜间,便向着曼陀山庄有灯火的地方行去,先找件衣服遮羞吧!

“你是打算去找小无相功吗?《坐忘心经》从某种程度而言与小无相功十分相似,甚至还要高出它一筹,你大可不必舍本逐末!”,小恶魔道:“不过,琅环玉洞中或许有不错的轻功法门,你还是弥补一下你蹩脚的轻功吧!”

“你的废话太多了!”,韩文缓缓地说了一句,小恶魔叹息一声,不再言语,逐渐的,消失了;躺在冰凉石板上的王夫人疲惫的睁开眼帘,下身的疼痛还有一丝鲜血告诉她刚才的那一切不是在做梦,那个残暴的男人棱辱了她!一项以残忍示人的她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好半天,王夫人才停止哭泣,看了一眼倒在那里还昏迷不醒的四个丫鬟,眼中一抹凌厉闪过,拖着疼痛的身体,将她们一一杀害灭口!这件事情,她绝不容许有第三个人知道!

扒下丫鬟的衣裳,面上愤恨的王夫人慢慢的穿戴起来,夹着双腿向曼陀山庄内走去,心中戾气横生!誓要杀了那个­淫­贼!

第九章屠魔令(一)

犹如如一只黑夜中的鬼魂,韩文双手扯着腰间缠着的衣服,猛然一阵清风吹过,当真是蛋蛋的忧伤,屁屁发凉,轻巧快速地穿梭在曼陀山庄的各种建筑之间,很快韩文就到达了灯火通明的地方;正如王夫人喜欢大理的山茶花,她也同样喜欢烛火通明的夜晚,整个曼陀山庄无论是白天黑夜都是通明的,眼望四周没人,韩文溜进了一间房子,大肆的翻找,结果令他很失望,都是女人的衣服,哪里来的男人的衣物?

想想也是,这曼陀山庄对男人很抗拒,极少有男子进来,即便是一些不开眼的进了来,也是被砍了双腿,做了花肥,他们的衣物也被烧尽,兵器也被融化,全然不留一丝痕迹;苦恼的韩文叹了口气,难道要跟小恶魔那个坑爹货交易?买一身儿死贵的衣服?还是说穿上女子的衣服,来个反串儿?身上一哆嗦,韩文想都不再想了,他就不信了,整个曼陀山庄真的就没有他合适穿的衣服!

野蛮的强盗一般,韩文横冲直闯的四处翻找,甚至不惜打晕几个小丫鬟,终于来到了一间卧室当中,这间卧室的布局相当漂亮,窗台上都是漂亮的盛开盆栽,镂空的古木雕刻尽显江南风味儿,令人赞叹;亵衣?亵裤?哦!小肚兜!还挺香别指望韩文这个不着调的货能有什么出息!翻找了很久他也没有翻到男子的衣服,叹了口气。向上望去,正看到房梁上的一个锦盒!

“呵呵!还真是有意外收获啊!”。韩文纵身跳了上去,然后又跳了下去,又跳了上去,原因很简单,一时忘记了腰间围着的布料,不小心掉了,虽然说他已经是历经过­祼­奔的男人,但还是难免的有些羞涩嘛!

取下锦盒。韩文惊奇于上边一丝灰尘也没有,想必是这间主人时常会擦抹吧?打开一看,还真是一身儿男人的衣服,包括亵裤、内衣全都有,还有一双黑锻锦面软底儿的靴子!

取出来比量一下,韩文笑着穿戴起来,打扮好了之后。发现锦盒下边还有一张纸与一把折扇,好奇之余翻看起来,好半晌,韩文笑了笑:“狗东西!还真是风流成­性­!”

原来,这身衣服是王夫人给旧情人段誉的老子段正淳做的,而且是亲手做的。而那柄折扇与信笺也是段正淳留下的,一个是写着情诗,另外一个则是情意绵绵的软话儿;至此,韩文不得不惊叹段正淳泡妹纸的能力,对他的景仰那是犹如江河之水连绵不绝。犹如大浪滔滔一发不可收拾啊!人家玩儿的是女人的心,哪像自己这般简单粗暴;想了想。韩文猥琐的将王夫人那一件儿最为­性­感的透明轻纱肚兜揣在怀中,转身离了去,当然,虽然有些猥琐,但这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将来作为把柄;王夫人夹着双腿,拖着酸软的身体,赤红着双眸从远处归来,正见一道翩翩身影一闪而逝,穿着自己亲手做的衣裳,背影看去与很多年前的段正淳何其的相似?

再一想到今天自己受到的侮辱没人安慰,心中一酸,呛声道:“段郎?段郎!是你吗?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韩文一回身儿正见王夫人梨花落泪的看着自己,恶劣的一笑,转身跑掉了!王夫人看清楚了他的面貌,心中又羞又愤,又发觉韩文穿走了他给段正淳做的衣裳,连忙跑回了卧房;­干­净的卧房早被翻得乱七八糟,那个空空如也的锦盒还有那被撕成碎片的扇面、信笺,王夫人悲由心生,放声大哭,尖叫道:“不管你是谁!我誓杀你!欺人太甚!”

正在悲呼间,一页纸随风飘荡,自窗台书桌落在她的面前,今日之事纯属误会!王夫人宽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无他人知晓,如果王夫人气愤不过的话,对不住了,我想我手中有一件儿粉红­色­的透明肚兜,很­性­感,真想不到王夫人快四十岁了,还喜欢这个调调!

“啊——!”,王夫人尖叫连连,发了疯似的撕扯手中的信笺:“我必不与你甘休!小人!卑鄙!无耻!下流!王八蛋!混账东西你给我等着!”

而此时的韩文却是全然不觉,正是朝着琅嬛玉洞的方向前进,琅环玉洞就在曼陀山庄背靠的那座山脚下,他也很快就到达了这个地方,只可惜,前方有一个小湖,拦住了他的去路;韩文在小湖边的一簇树丛后俯下身来,然后便打眼往那镜湖对岸的小阁楼看去。韩文所在的方位是稍斜对着小阁楼的,月光返照,能够清楚地看到他那双细长明亮的双眸,那小阁楼的牌匾上正正地刻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琅嬛玉洞”!

轻轻蹙眉,韩文四下扫量,赫然发现了水面上有一些玄机,在水面下方一寸左右钉着木桩,如果不细看肯定是看不见,心道,这就是通往过去的路径吗?

施施然的走了出去,刚刚踩了上去,韩文又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收回了脚步,原因是脑海中的小恶魔提醒了他:“不要走水面!这些木桩是上下悬浮的!上边还有机关暗器,这潭湖水也是有毒的!走上边!”

擅闯曼陀山庄的人为什么都死了?就是因为曼陀山庄的机关尤为的厉害,就比如刚才的韩文,明显是自作聪明了,按照小恶魔的指点,韩文一抬头,正见两根细线,一个是从自己这边高大的树木链接对面的栏杆,另外一根则是从对面的阁楼到这边的树­干­;也就是说,这两根细线向缆车一样,可以过去,也可以回来。当真是巧妙的设计,顺手找了一根树枝。在细线上一缠,韩文便要向对面滑过去,倒是显得很快乐;小恶魔冷晒一声:“真为你的智商感到捉急!也不看看这丝线是什么材质的!西域乌蚕丝!没有特定的东西你想靠着这根树木滑过去?只怕会直接跌入湖泊,不是被暗器扎死就是被毒水溺死!”

“别他娘的说风凉话!那你给我想想办法!”,韩文在脑海中咆哮,气愤难平啊!这令小恶魔笑得更加欢畅了,对于她而言,人生的三间件最快的了事情。莫过是——气韩文、奚落韩文、捉弄韩文了!

好半晌,看着韩文脸上的颜­色­都黑了,这才说道:“其实很简单,你只需要用内力包裹就可以了!或者是施展轻功在上边儿走过去,很简单的,当然,更简单的办法是——这里有船!”

顺着小恶魔指点的方向。韩文看到了一个很小的竹筏,估计还没有一块门板大,很容易让人忽略,韩文不说话了,直接默默的走了过去,上了竹筏。划船过去——尼玛!要不要这么玩人?

曼陀山庄机关重重,琅嬛玉洞又是重中之重,所以,这里看守的人反倒是少了,至少在韩文向琅嬛玉洞进发的这段时间中。他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人,扔下小竹筏。某人舒了口气儿,向里边走了进去;深入琅嬛玉洞前的阁楼,直至到了最紧要的地点,韩文终于看到了两个人,他也终于明白了所谓的琅嬛玉洞,这个洞的涵义,原来前边的阁楼是掩人耳目的,琅嬛玉洞是在山腹中开出的洞府;躲在阁楼的拐角处,看着那两位守护洞门的两个剑婢,眉毛一挑,悄悄俯身捡了一块石子,往另外一边使劲扔了出去,发出咚的一声响,像极了有人落下来。那两个婢女对视一眼,喝道:“是谁?胆敢擅闯琅嬛玉洞!”

其中的一个婢女已经拔出了长剑,警惕的向外走来,探寻声音的来源,正看到了一块石子,舒了口气儿,却又心中一紧!这里哪来的石子?可是他的惊觉已经晚了,一道身影闪过,猝不及防之下,婢女被韩文一记手刀看在后颈,当场晕厥;另外一个虽然没有看到这一幕,确实听到了,急匆匆的向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欲要发出警报,只听见几声桀桀怪笑,像极了鬼叫!那婢女骇了一大跳,手中的剑都拿不稳了,忽然觉得颈后一痛,随即不省人事。

将两个婢女拖到一边,趁机摸了几把,感觉不错,嘿嘿笑了一声,韩文便向琅嬛玉洞中行去,刚一进门儿就是一顿箭雨井喷而下,若不是小恶魔在脑中提醒,他有闪得快,只怕现在已经不在了,尤其是箭簇上的幽蓝光芒,更是令他心有余悸;“现在该怎么办?”,韩文长呼了一口气,问道,脑海中的小恶魔慵懒的说道:“左七步,右八步,踩住脚下的石砖,再向前,左手边有个按钮,按下去,再走,跳过去!”

有了小恶魔这个存在韩文很快就进入了琅嬛玉洞当中,眼望那一排排的书架,只怕这里也只有少林寺的藏经阁,姑苏慕容家的还施水阁能够相提并论吧?

韩文搓了搓手,兴奋的找到了一本秘籍,翻看起来,可其中的内容,却是令他大失所望,这哪里是什么武学秘籍,不过是江湖上流传甚广的粗浅功夫而已。

比如少林长拳,虽然比较­精­妙,但是自太祖皇帝以来,江湖上会点花架子的人都会一招半式,虽然跟少林正宗不相同,但是也大差不差。韩文扫了一眼,立即没有了兴趣,他要的可不是这种大路货,要的可是绝妙功法!

“向前走!最后一排书架上有几本书比较­干­净,也很新,将它拿出来,里边有一个按钮,按下去!然后就好了!”,小恶魔咯咯一笑:“贪多嚼不烂,你自己看着办吧,回去的之后按原路走就好,我要睡一觉了,难得你不折腾,安静点儿!”

果然,拿下去那几本书之后,韩文就看到了一个按钮,毫不犹豫的暗了下去,只听到吱嘎吱嘎的声响,这书架另外一边当即转开来,露出一道石门,韩文惊叹了一声,咂咂嘴。也不犹豫便走了进去;比起外边来,这里的书并不多。只有一个书架,地方也不大,但是看着那些标识,韩文不禁咋舌,“五虎断门刀”、“蛇鹤八打”、“柳湮飞絮步”玲琅满目!某人看起来就像是个土包子!张大的嘴都合不上!

好半晌,韩文才恢复了自身的冷静,变的理智,首先就向轻功那个书层细看了过去。他现在急需一门轻功,不得不说,这里的典藏实在是多,而且还有不少出名的东西;比如说那个《云鹤展翅》,这是云中鹤的轻功,还有那个少林寺的《一苇渡江》,昆仑派的《十方步》等等。全都是相当不错的东西,不过,却是有一个残本吸引了韩文的目光——《电光疾行步》;“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也是个隐藏的中等任务,这个《电光疾行步》出自秦时明月,共分五层,这是前三层。之后能不能得到还要看运气的!残缺的功法最为害人!”,小恶魔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原本她已经准备睡觉了,却见韩文拿起了这个残本;韩文笑了笑:“秦时明月?那是高等武侠世界,只凭借这门轻功。那位盗跖就能跻身一流高手的行列,就算我练了这前三层。虽然达不到他那种境界,可要是逃跑什么的,也算不错吧?”

小恶魔叹了口气:“随你的便!你愿意的话就拿着,至于这里的其他东西,左上角有─本道经,你可以拿走看看,对于抑制你的心魔很有用处!走吧!别舍不得,贪多嚼不烂!”

“也好!”,韩文点了点头,进了宝山,只拿了─本道经一本轻功,还是残本,当真是有些可惜了!不过,现在的他只能专­精­,不能贪多,本来资质就不高,一旦贪多,后果不堪设想啊!

当韩文顺利的从曼陀山庄跑掉之后,一个大和尚也潜入了琅嬛玉洞当中,不是别人,正是鸠摩智,他去追段誉以及那三个女子,结果被人给耍了,跟丢了;这也是当然的,那个阿朱非常的善于易容术,只要跑到闹市,稍加易容,任他吐蕃国师法力滔天也找不到他们啊!闷闷不乐的鸠摩智豁然想起了韩文于是从新潜入曼陀山庄;韩文早就走了,但是鸠摩智却以为韩文已经被王夫人做了花肥,还念了一段往生咒超度他呢,等这一页揭过之后,鸠摩智才凭借武功横冲直撞的闯入了琅嬛玉洞之内;虽然他没有与韩文一样发现那个密室,却是也有不小的发现,他在玉洞中发现了一幅图画,并且学成了小无相功,这也就意味着他现在可以兼修天下间所有的功法了!

而此时的韩文正在苏州城内的一间铁匠铺,他想打造一柄剑,或者说从新铸造一柄剑,那就是他在笑傲世界的时候使用的黑­色­圆木剑,这也是他与小恶魔交易的结果;“邹师傅!这柄剑从新铸造一番,你看如何?不差钱儿,只要让它变的更加锋利、坚硬,不要承受不住力道!”,韩文将自己那柄不起眼儿的剑递了过去,随手拍了百十两银子:“我听说邹师傅是整个苏州最好的铸剑大师!这些银钱先请您喝顿酒!”

在韩文的对面儿,是一个其貌不扬的老者,细细的打量了几眼韩文手中的兵刃,摇了摇头,道:“你这柄剑本身的材质很不错,不需要重新铸造,稍稍打磨一下就行了!你随便找个铸剑师就可以了,我已经很多年不­干­这种活计了,别说是铸剑,碰都不碰啊!”

韩文微微蹙眉,脸上的表情变得难看了,收回了银钱,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过这柄剑很久没有饮血了,只能用您老人家的血来开光了!”

狞声一笑,韩文的双眸出现了一丝血红­色­,挥剑入鞘,江湖上著名的铸剑大师邹师傅惨死!其症状为,喉咙粉碎,颈椎第三节骨头凸出,一时间,武林哗然;而就在此时,一个铁匠铺的伙计指认,那个人与洛阳城金老爷子通缉追杀的人是同一个人,这更是令人惊诧,由于半月余都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脑袋,金老爷子担惊受怕的病了,为了让他能够打开这心病,金府又追加了五十万两赏银!

不仅如此,曼陀山庄的王夫人多年隐世不出,这一次好像也是发火了,言称那个恶贼偷盗了曼陀山庄,琅嬛玉洞中的秘籍!谁杀了他,琅嬛玉洞丢失的秘籍直接送给对方!不仅如此,还允许他进入琅嬛玉洞一日观摩!

这一句话远胜百万赏银!江湖中人早就觊觎琅嬛玉洞中的秘籍良久,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能够杀了韩某人,琅嬛玉洞就像是姑娘的大腿自己打开了,再无窒碍!绝世武功秘籍,任你采摘!

江湖震动,四方豪杰纷纷响应,此时,不经意间,段誉这小子透露道,那个人是个恶魔,已经神志不清了,武功高强,追捕的人千万要小心,量力而行;拜这小子所赐,追捕韩文的行动被华丽丽的安上了一个名号,曰——“屠魔令”!

不仅是一些游侠,便是那些名门大派的人也派遣了门中弟子,仿佛宰了韩某人能够得到天大的好处是的当然,事实也是如此,琅嬛玉洞中的秘籍啊!洛阳金府的百万赏银啊!

还有,后知后觉的邹大师的弟子,也放出话来,最近得了一块天外陨铁,哪位英雄取下了那人的头颅,他们将合力打造一件神兵利器,送予这位英雄!

此时此刻的韩文还躲在苏州城中的醉仙楼,白天练功,晚上与这个青楼中的姐姐谈一些人生的理想与抱负,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就是屠魔令当中的那个——魔!

第十章屠魔令(二)

《电光疾行步》,虽然这只是个残本,但是的确是一门相当厉害的轻功,至少这门轻功可以配合玄牝剑法的快剑,使之速度更胜一筹,如果是突袭,韩文现在甚至有信心杀死那些一流高手,不是一流好手,而是一流高手!

就如前段时间他杀死的那位神拳无敌夏侯瑾,他就可以称为一流好手,但是不可以称为一流高手,因为他距离一流高手的差距还是有一些的,仅仅是那么一点点差距,却令他望而却步,很难跨越啊!

不仅仅是电光疾行步与玄牝剑法之间的配合,韩文在这几天的时间内还领悟了一字剑的真谛,实力暴涨了不少,一字剑,取“一”字的意境,也有直线的意思;假如说,你自己与敌人是两个点,那么,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一字剑就是要在最短的距离用最快的速度杀死敌人,以势压人,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剑出,则敌人必死无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招剑法让韩文想起了一个人,就是古代传说中的刺客大侠——荆轲!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十步杀一人!

正在房间中练习剑法的韩文蹙了蹙眉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无他,是窗外楼下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动静,按道理来说,醉仙楼现在还是大白天的,不会这般热闹的;打眼一瞧,楼下正路过一群江湖人士,人人持枪跨刀。神­色­不善,凝耳静听。更是令韩文心中骇然,这些人竟然是奔着自己来的!还有那什么屠魔令?说的是自己吗?

神­色­不定的韩某人,连忙穿上了衣衫,手持黑­色­圆木剑正要下楼打探消息,又觉得不妥,对着铜镜看了看,将自己的头发打散了开来,换了另外一种发型。说不出的一种­阴­柔味道;轻飘飘的从醉仙楼上跳了下去,韩文面­色­如常的走了过去,看着一个说的正欢的人,笑眯眯的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道:“这位兄台?实在是对不住了!我看诸位兄弟都在说什么屠魔令?那是什么东西?可以吃么?”

可以吃么?众人张大着嘴呆住了,好半天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哪个说的最欢畅的年轻男子。笑的前仰后合,好半天拍了拍韩文的肩膀,笑道:“兄弟!屠魔令,那是武林中人发动的一次聚会,不是什么吃的!”

“聚会?哦!小弟初入江湖,还不懂。这位兄台,指教一下?”,韩文笑了笑,不留痕迹的塞给这位仁兄一锭银子,足有五十两。耳语道:“送给兄台买酒喝!”

“好说!好说!”,银子的质感令这人喜笑颜开。正­色­道:“月前,洛阳城的金府被人抢劫了,金老爷子惊恐过度,那是一病不起啊,镇远镖局的神拳无敌夏侯瑾前辈为了追查此事也是当场丧命,还有以为丐帮弟子,叫什么李允,也死在了案发现场!”

“哦?还有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真是太不人道了!”,韩文一边睁着眼睛骂自己,一边问道:“那那个人呢?抓住了吗?叫什么名字?这跟屠魔令没什么关系吧?”

年轻人摆了摆手,笑道:“兄弟,别着急,你在听我继续说!不仅如此啊!那个人还偷盗了曼陀山庄当中的武功秘籍!王夫人震怒!还有铸剑大师邹大师,也是被人残忍的杀害了!全都是这一个人所为啊!”

眼看韩文四十五度角的仰望,略带小崇拜与期待,这位仁兄更加兴奋了,激动地说道:“金府开出了百万赏银!邹大师的弟子们许诺打造一件神兵利器!更难能可贵的是曼陀山庄将会让那个斩杀此人的英雄进入琅嬛玉洞观摩一天!钱财!兵器!秘籍!全了!

我们这些人自认为没有三脚猫的功夫,但我们喜欢看热闹!江湖上许久没有发生这种激动人心的大事情了!谁不想看看热闹?还有,丐帮副帮主马大元被人杀害了!死在了自己的成名绝技之下,这种事情还不止一次,江湖人全都怀疑是慕容家所谓!”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斗转星移?”,韩文眨了眨眼睛,笑道:“可这两件事情并无关联吧?兄弟!我对这屠魔令很感兴趣,能不能再说说?给兄弟开开眼!”

“好说!这屠魔令是由丐帮中人发起的,本来叫讨贼令,后来因为大理段氏的公子说,那个人已经入魔了,所以,大家才叫屠魔令!据说那个人还蒙蔽了已经死去的丐帮副帮主马大元,得了一块青木令牌,叫做韩文,不过,那块青木玲现在已经被丐帮的人费去了!”

“哦!”,韩文点了点头,笑道:“行!在下还有些事情,先一步告退了!对了!有没有那个人的消息?不妨也给我透露一点儿吗?”

“这倒是没有,不过,听说丐帮的人全都聚集到了苏州城这一代,好像是有什么发现吧?我们正向那边赶去呢,你要是有兴趣,不妨一起来嘛!据说,很多英雄豪杰都到场了!”

跟你去?鬼才去呢!韩文心中冷笑,面上却还是与人寒暄,摆脱了这些人之后,一个人蹙着眉头,坐在路旁的一处小酒馆而当中,一边喝酒,一边盘算着什么事情;“其实你应该去!”,脑海中,小恶魔出声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她活动的很频繁,或许也是因为韩文这段时间不在状态的原因吧,她需要小心的帮助韩文走出迷惑的歧路;“去­干­什么?送死去么?”,韩文冷晒一声,道:“我不是乔峰,哪有他那种英雄气概?当然了,如果我有他那种绝世武功,我也可以去试一试,这也没什么嘛!”

“不!我的意思是。你或许可以趁着这一次的危机,渡过心魔的劫难!无法随心所欲。怎能完成《坐忘心经》中的随­性­呢?不要忘了,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小恶魔缓缓的说道:“我坚持我的个人看法,我认为你可以躲过这次劫难!我之前说过,《坐忘心经》当中,最为难的一层功法是‘习静’,连‘习静’都被你渡过了,‘随­性­’又算得了什么?”

“恩?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吧!”。韩文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了一两碎银子拍在桌子上,转身提着剑便走了;此时的苏州城外,丐帮大义分舵已然上演了惨烈的一幕,丐帮帮主乔峰身上Сhā着四把刀,仰天咆哮,神情悲愤!他还从未想过自己是契丹人。可现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你就是契丹人!而且还是辽国萧太后一族的后裔,自此,乔峰,改为萧峰。天下间又少了一位英雄!

乔峰含恨而走,岂料到,在他身后,西夏一品堂的赫连铁树到了,一瓶悲酥清风­干­倒了所谓的英雄豪杰们。从前威猛如虎的一杆高手,此时全都成软脚虾米;而韩文。悄然而来,站在树上,望着这群人,不由的开口说道:“哦吼!这就是前来追杀我的英雄豪杰门吗?怎么都成软脚虾了?啧啧!真是悲哀啊!哈哈哈!”

笑声恶劣,充满了讥讽,众人抬头,正看见韩文一手背负,一手转动黑­色­圆木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神­色­变动中,有人恍然,喝道:“你是韩文!你是韩文!”

“区区不才!正是在下!”,韩文拱手行礼,忽然感觉到脑后生风,脚下一动从树­干­上跳了下来,在地面上转了几圈儿之后,手中的黑­色­圆木剑陡然出鞘,一剑洞穿了身后欲要偷袭之人;“自咽喉刺入,身后脊柱第三节凸出!果然是他!他就是杀了邹大师的人!”,一声惊喝,可惜,这位比较激动的仁兄,现在已经站不起来了,否则会跟韩文拼命吧?

甩了甩剑上的血迹,韩文看向了一个衣甲华丽,满面虬髯,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这位应该是西夏一品堂的大将军,赫连铁树吧?有你这种待客之道吗?恩?”

刚才那个偷袭韩文的正是西夏一品堂的人,也难怪韩文这么说他了,赫连铁树打量了一眼韩文,冷笑迭迭:“你又是何人?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客人?”

“那就是说,需要露两手才可以,对吧?”,韩文一歪头,左手上下翻转几下,丝丝寒气透体而出,周围一片冰寒:“那就要先请教一下赫连大将军的高招了!”

“你是谁!从哪里蹦跶出来的东西?”,但见一声喝喊,不远处跑出来一个奇形怪状的家伙,身材矮小且肥胖,圆滚滚的,看起来很可爱,很萌,偏偏做出一副我很凶的表情,手里还拿着一把怪模怪样的大剪刀;韩文笑了笑:“凶神恶煞?岳老三?有意思!有意思!让我来算一算!哦!只怕你那个可爱的师父,段誉正被人围攻!你这个做徒弟的不去帮他的忙,还在这里赖着不走,这可是欺师灭祖啊!”

“你怎么知道混账!我是岳老二!不是老三!”,南海鳄神岳老三,这脑袋一向不大灵光,突兀的听说段誉被人围攻,眼睛一转,嘻嘻笑道:“他要是死了,那我就不用做他的徒弟了!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你先接招吧!”

眼看他身体一扭,双手拿着鳄嘴剪便攻了过来,而且这货喜欢攻击人家的下三路,韩文施展电光疾行步,跳上了大树,笑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不管你是岳老二还是岳老三,反正啊,你现在听到我说段誉有难,你却不去救,你就是欺师灭祖!呵呵!”

岳老三神­色­大变,看了看韩文的笑脸,骂骂咧咧的扛着鳄嘴剪向远处跑去:“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小白脸子!跟段誉一样可恨!等我回来!一定要将你剪成一、二、三,三段!哼!给我等着!”

果然是个真­性­情的家伙,虽然号称凶神恶煞,可这位,说起来还真不是个坏人,韩文坐在树­干­上。耸了耸肩膀:“这位脑袋不大好使!听说四大恶人加入了西夏一品堂,刚刚见了个凶神恶煞。不知道其他三位在哪里?”

所有人都不明白韩文到底在­干­什么,他突兀的出现之后就是群嘲,群嘲之后就是挑衅、打架,怎么看都觉得诡异,其实,他这只是随着­性­子来,宣泄一下心中的情感;“那就让我云中鹤领教你的高照!”,云中鹤。号称穷凶极恶,自比貌若宋玉,实际上韩文看到这个清瘦的人之后,大失所望,什么宋玉?真是不要脸!

此人一脸­阴­翳,手中一柄铁爪钢杖,架势倒是不错。不过他手臂上有一道很长的口子,那是刚刚与丐帮的长老争斗中留下的,韩文撇了撇嘴,不屑的对他勾手:“听说你的轻功天下无双!在下想领教一番!你看可好?”

话音未落,韩文的电光疾行步已经窜了出去了,疾如雷快如电。云中鹤大惊,施展轻功云鹤展翅,堪堪躲过韩文突兀而来的一剑,心中骇然到了极点,要知道轻功才是他保命的根本。没想到还有跟他一样快的!

其实,他是误会了。韩文的轻功是比不上他的,至少在灵活­性­上远逊于云中鹤,只不过电光疾行步在直线距离的爆发力上更有优势罢了,再加上受了伤之后的云中鹤反应上慢了一点儿,这才令韩文差一点儿得手;可即便这样,云中鹤也不顾赫连铁树的怒目,转身便走,自己吓自己,吓跑了!倒地葫芦一般的众人骇然,仅仅是这两手的功夫展示,韩文,貌似高手啊!

“叶二娘也在吧?是我找你出来?还是你自己出来?”,韩文微笑着四周望了一眼,陡然笑道:“当然!我不喜欢与女人动手,你还是走吧!或许过一段时间,我还能告诉你一个消息呢!”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一个身着红­色­衣衫的美­妇­人走了出来,身材火爆相当诱人,只不过脸上左右各有三道痕迹,破坏了她原来应该有的姿­色­,无恶不作,叶二娘;走出来之后,轻轻的拨弄一下自己的秀发,叶二娘咯咯一笑,道:“到底是什么消息?能让我乖乖地退去?”

“你儿子的消息!呵呵!”,韩文一笑,­阴­测测的说道:“我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如果你不想他短命的话,那就乖乖的离去,等他日再会,我自然会告诉你他在哪里!”

“你说什么?我凭什么信你?”,叶二娘激动到了极点,但转念一想,自己变成这幅模样的事情,江湖人全都知道,就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被人偷走了,她才会偷人家的孩子作怪;“这世上还没有我天机子不知道的事情!哈哈哈!就比如说,丐帮帮主马大元的死!再比如说,大理段王爷那些烂事儿!叶二娘!你的儿子身上有二十七个香疤吧?真够残忍的!那么小的孩子你也忍心烫伤他!”,韩文撇着嘴说道;哄!整个丐帮的大义分舵顿时轰鸣了起来!端的是平地一声雷啊!天机子!好大的口气!

“小子!你说什么?你说清楚!”,一个丐帮长老朝着韩文吼道,看他大义禀然的样子,真是好汉一条啊!可这字里行间,怎么就透露出一股心虚的味道呢?

韩文微微蹙眉,不悦的说道:“这是什么东西?谁没把裤腰带系好?把这个东西露出来了?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看我的手势!鄙视你!”

闪亮的一根中指举了出来,韩文冷哼一声:“先让我打发了这位赫连铁树大将军,我在跟在座的诸位好好聊聊人生的理想与对未来的展望,相信,那一定是一次不错的谈话!”

叶二娘心情激荡,强制克制自己的情绪:“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我儿子是不是被你掳走的?”

“看我的年纪,也就是跟你们家的孩子差不多大,一个娃娃抢另外一个娃娃?脑子没病吧?乖乖的滚蛋!要不然,我会告诉天下诸位的英雄,那个孩子的父亲,可是个大人物哟!”

“你!算你狠!赫连大将军!对不住了!你若是不满的话,回去对我们大哥说这件事情吧!”,叶二娘面­色­一滞,慌乱的逃跑了,留下了一脸呆滞的赫连铁树;到了此时,赫连铁树身边已经没有高手护卫了,只不过,他还没有到慌乱的地步,指挥麾下的数十个弓手,开始放箭,韩文早己发现这个苗头了,电光疾行步欺身近前,一剑一个先宰了再说!

近战当中,弓弩完全成了废材,几十个弓手不过分分钟就被韩文灭了,而他的双眼也隐隐变得赤红,嗜血无比的盯着赫连铁树,仿佛是地狱中走出的恶魔!

“他入魔了!”,人群中一声惊呼!众人眼看韩文的变化,不寒而栗!原来,传说是真的!真的有心魔这种东西啊!所谓的邪魔外道!这才是真正的邪魔外道啊!这已经不再是一个空泛的词汇了!

赫连铁树下马,双目一沉看着韩文,慢慢的摆出了架势,他并非不通晓武艺,否则的话也不会与丐帮纠缠那么多年,丐帮的每一次暗杀也被他躲过,甚至他与乔峰还交过手呢!

他之所以不愿意动手,也因为乔峰打他造成的内伤到现在还没好一身功力就算是五成都拿不出来,可他这个人又争强好胜,再加上他的兵马还有很多,马上就会到来,自肘能够撑到那个时候!

眼下这个丐帮分舵当中有单家五雄,他们的父亲单正,还有智光大师,谭公、谭婆、赵钱孙,丐帮的四大长老等等,这是一股不小的武林势力,将他们全都宰了,中原武林至少要损失一小半儿的力量!

有付出,就会有回报,赫连铁树坚信,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他能够抵挡的存在!

“吼——!”,一声不似人吼的咆哮响起,韩文的头发无风自动,飘在脑后,双目赤红,手中的黑­色­圆木剑已然出鞘,身上冰寒的气势也更浓了,丝丝白烟,在这个夏天,没有清爽,而是彻骨的寒冷!

电光疾行步欺身近前,赫连铁树心中一惊,要是他巅峰的时候,韩文这种程度的攻击,他完全可以以硬碰硬的打回去,可现在,他只能躲,双腿一踏,大鹏鸟一样飞上了天空,向下看了一眼更是遍体生寒!

他身后的战马被韩文一掌击中,全身登时包裹上了一层冰晶!那柄剑只是轻轻的擦了一下,马形雕塑顿时成为了一地碎冰!炙热的阳光下,冰晶与马的碎尸融化开来,满地狼藉!

第十一章屠魔令(三)

“桀桀桀”,怪叫两声,韩文脚下一踏,飞身向上,手中黑­色­圆木剑迅猛无比的刺向赫连铁树:“这就是嘴贱的下场!赫连大将军!叫你一声大将军那是给你面子!既然你给脸不要脸,还敢踏入大宋的土地,你这西夏的大将军就别回去了!”

赫连铁树也没想到韩文说打就打,且状如疯狗,一开始就拿出了不死不休的劲头,当下,心中愠怒,在半空中的身体猛然大头朝下,一拳袭来,劲风呼啸,声势骇人!

即便是只能用五成功力,作为能跟乔峰掰一掰腕子的存在,赫连铁树的功力也是不容小觑,韩文显然没懂这个道理,硬碰硬的攻了上去,充分发挥了他二杆子的­性­格,就是要跟赫连铁树死磕不休!

“冰蚕毒掌?”,有人看到碎成冰块儿的马尸喃喃自语:“冰蚕这东西百年难得一见,据说只有少林寺的一个和尚圈养了一条,该不会是说他偷来的?”

“不是冰蚕毒掌!至少他的掌力当中没有毒,不过,却含有另一种诡异的力道,你们看那马尸碎块儿,它的­肉­,明显是出现了一些变化,像是绵劲儿!”,又有人说道,众人一看,却是智光大师,这是个前辈高人,他们对他的这番话也是相当赞同;丐帮的上一代长老,比汪剑通还要大上一辈儿的徐长老说道:“诸位抓紧时间运气疗伤!想想办法解毒,趁着他们狗咬狗”

话还没说完就被正在打斗中的韩文喝断:“老狗!你敢不识好人心?等我先料理了这个西夏国的王八蛋。立刻先宰了你这条老狗!贱人!你给我等着!”

“你敢辱我!”,赫连铁树双目暴睁。一双铁拳更是舞的虎虎生风,他练的是西夏的功夫,叫做莽牛劲,是一种相当霸道的功夫,当然,他也非常的注重“势”;否则的话赫连铁树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不能恢复实力,就是因为乔峰,不。是萧峰破了他的“势”,莽牛劲讲究无所畏惧,他现在心存畏惧,岂能恢复当初的样子?为此,这些年来赫连铁树也是一再的招揽高手,进军中原,就是想杀了萧峰。破了心魔;眼看韩文如此轻视他,他岂能不恼?岂能不怒?当下虎眼暴睁,大喝一声,“莽牛冲撞!”,吐气开声,同时双拳击出。这一下势若奔雷,快若闪电,隐隐的都能感觉到他的周围空气猛烈的撑动起来,卷动起来,形成了气劲儿!

“哞!”。若有若无的牛嗷中,赫连铁树两条手臂搅动的气流突然凝聚为两条模糊的身影。那是两头莽牛!莽牛浑身肌­肉­虬结,充满了暴炸的力量,一声暴喝,赫连铁树双目睁得溜圆,双脚一踏,带着一股劲风如箭矢般直逼韩文!

内力具现化?韩文心中大惊!难道说赫连铁树也是当世顶尖的高手?他怎么从未听说过?只知道这厮就是个打酱油的!可形势急转直下,他想不了那么多,电光疾行步猛然施展,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赫连铁树的这一招;“轰——!”,伴随着一声爆响以及数人的惨叫声,赫连铁树的拳劲儿打到了人群当中,顿时搅起了腥风血雨,漫天的碎尸令这群人惊骇不已,若是平时到也罢了,可现在,他们全都中了悲酥清风,不得动弹啊!

一时间惨嚎声不断,谩骂声不绝,韩文杀气腾腾的看着这些人,怒道:“闭上你们的臭嘴!等老子先­干­掉他,在收拾你们!给我等着!赫连铁树!接我一招!”

韩文也没想过赫连铁树竟然如此棘手,当然了,赫连铁树心中也是隐隐不快,如果是他巅峰的时候,刚才那招莽牛冲撞就算不能轰杀韩文,至少也可以重伤于他,可惜,他现在连内力具现化都很勉强啊!要不然刚才那两条莽牛的样子绝对不会模糊不清一定是栩栩如生!

那一招几乎已经是自己现在能发出威力最大的招式了!但是速度太慢啊!赫连铁树心中有些慌,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不过如此了!

“接我一招冰清水冷!”,韩文一声大喝,左手的寒冰绵掌憾然出击,而实际上,他不过是迷惑视听罢了!他用的根本不是冰清水冷,而是寒冰绵掌第五式——风刀霜剑!

这一招微微有些特殊,原因在于需要刀剑或者一些道具的配合,当然了,如果他的内力高深到了一定的地步,完全不需要,只是现在的他必须用道具辅助,这还很勉强,而寒冰绵掌的最后一招,到现在他还用不来呢;冰寒的气息令整个大义分舵的温度都跟着骤然下降,草木枯萎,地上挂霜,一掌袭来,赫连铁树连忙扎紧马步,凝神运气,一招莽牛出洞迎了上去,一声炸响,两个人纷纷后退了几步;韩文只感觉腹中一阵翻江倒海,喉头一甜,一口血箭喷了出去,果然是顶尖高手的实力!厉害啊!内里竟然如此深厚,远胜于己!不过,他擦了擦嘴角,笑道:“赫连大将军!寒冰绵掌的味道如何!冷不冷!”

赫连铁树已经有些后悔了,贱嘴啊!大将军当惯了,他自然看不上这些江湖草莽,总将自己放在云端之上俯视着他们,他觉得自己够跋扈不讲理了,可这里出现一个比他更不讲理的,上来就打啊!一言不合,以命相搏!

微微吐息了一口气,赫连铁树右脚踏步向前,欺身上前,又是一拳轰出,赫然是一招莽牛怒吼。老虎为百兽之王,虎啸一声百兽慑服。然而莽牛生活在旷野之中,生姓自由、散漫、狂野。当一只莽牛发怒的时侯,眼睛血红。铁蹄飞踢,不管什么东西挡在身前。都要一头顶飞。那狂野霸道的力量,能将一棵合抱的大树撞折,就算老虎、狮子遇到,也要退避!

韩文微微眯眼,打定了主意要以硬碰硬,当下长剑一甩,一字剑便刺了过去!两人中间三尺之地,无风而动。衣衫乱舞,竟隐隐的发出了破裂的声音!

莽牛的怒吼,长剑的尖鸣!谁也不肯想让!但是韩文的嘴角却是露出了笑容,而且笑容越来越盛!反倒是赫连铁树气势一弱,被韩文寻了空子,一剑挑在肩膀上,废了一只手!

原来。赫连铁树在发动这颇有威势的一招的时候,只不过是虚张声势!他想直接吓退韩文,因为他的内伤隐隐有反噬的苗头了!不料到韩文竟然不退反进,一招同样威势极足的一字剑迎了过来!

“哈哈哈!赫连大将军!你败了!你又败了!”,韩文大笑,甩了一下长剑上的鲜血。掠身而去:“你不是败给了我!而是败给了你自己!你当上了大将军,惜命了!身居高位,害怕了!你早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武人了!所以,去死吧!”

疾如雷电,一剑袭来。赫连铁树怒睁双目,仿佛是不可置信。身体慢慢地栽倒在地,死不瞑目!曾经的高手,竟然连援军到来都没有撑到,直接挂掉了,死的好像还很滑稽!

“呼呼!”,韩文喘了几口粗气,一抬头看到了远处的烟尘滚滚,正是西夏的骑兵,越有三五百人,转瞬即至,眼看到赫连铁树的尸首,顿时鸦雀无声!

“哈哈哈!带着你们的大将军,滚吧!西夏人!不要贸然越过疆土踏入我大宋的地界!”,韩文狂笑不已,一脚踢飞了赫连铁树的尸体,当真是豪气如斯啊!

“为大将军报仇!”,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西夏骑兵顿时人声鼎沸,群情激昂,只不过看着韩文有恃无恐的笑着与他们对视,心中无由来的一虚,要知道赫连铁树在他们心中那是神一样的人物,如今,这种人物都被人杀了,他们韩文冷晒一声:“乖乖的滚蛋!我还要好好跟这群江湖同道叙旧,没时间搭理你们!滚!”

一声大喝,震如雷霆,西夏骑兵的战马都跟着乱动,不少人控制不住战马跌倒在地,当真是狼狈至极,一个头领模样的西夏人喝道:“收敛尸体,我们走!这位高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不知可否报上姓名?他日西夏一品堂定当拜会!”

“韩文!号天机子!有本事就来!没本事就滚!没时间跟你们废话!”,韩文背负双手,傲慢到了极点,突然想到了什么,道:“等等!我还有些事情!”

“阁下不要逼人太甚!”,骑兵头领不悦的调转马头,面­色­涨红,如果不是忌惮韩文斩杀赫连铁树的威势,只怕现在就回下令,让骑兵碾死韩某人,哪容得找他嚣张?

“把悲酥清风的解药留下来!”,韩文淡淡的说道,那个骑兵头领深吸了几口气,扔过来几个小瓶子,打马便走,一刻也不停留,眼望这些人远去,韩文捡起了地上的小瓶子,转过身来,换上了一副笑脸;“韩文!不要你为你救了我们就能免清你的罪责!”,全冠清叫嚣道:“你若认为你是高手,那就解了我们的毒,好好地打上一场!残害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心安理得吗?”

“激将法?当我白痴啊!”,韩文渐渐的已经恢复了清醒,心中舒爽了不少,《坐忘心经》当中的随­性­也隐隐触碰到了壁垒,他相信,自己快要突破这层变态的功法了!

笑着走了过去,韩文看了一眼丐帮辈分最高的徐长老,也不顾其他人大叫着冲我来的豪言壮语,思索了一番,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儿青木令牌,道:“这是丐帮马大元,马副帮主送我的,只不过,我与你们丐帮似乎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尤其是马副帮主遇害,乔帮主,不,是萧峰被逐出丐帮去!呵呵!一群糊涂蛋啊!”

“你知道什么?汉人与契丹人势不两立!我丐帮贵为天下第一大帮!帮中匡扶社稷的英雄好汉!岂能让他一个契丹人带领?只怕会亡国灭种,凃祸生灵!”。全冠清理直气壮的喊道;韩文一咧嘴,慢慢地走了过去。拎起全冠清扔到了人群外,手中的黑­色­圆木剑,指着这个站都站不稳的家伙,道:“全冠清!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当中,小聪明是没有用的!我会用你的死告诉你,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唧唧­性­命!”

“啊——!”,一声惨叫。韩文刺穿了全冠清的肩膀,他临时起意又不打算杀了他了,否则的话,不就是成就了这厮一心为了丐帮的忠烈之心了吗?而自己还要落得一个恶名,不妥啊!

遂,笑了笑,韩文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来的那么简单的!老东西。你老糊涂了!你们四个太软了!还有你,最讨厌的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先是徐长老,而后是丐帮的四大长老,每个人都被韩文用黑­色­圆木剑拍了一下,到了白世镜,韩文直接一脚踩在了他的胯下。还很不人道的碾了碾,顿时是一声惨呼,白世镜华丽丽的晕倒了过去;周围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想要说些什么,又怕韩文也这样对他们。当下禁不住夹紧了双腿,惊恐的看着韩文。要知道男人最怕的不是死,而是成为太监啊!

“哈哈哈!这就是你们所谓上刀山下火海的英雄好汉?一群脓包也敢自称好汉?呸!别让我鄙视你们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们配吗?”,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韩文向远行去,豁然回身指着全冠清:“先绕你一条狗命!哦!解药就送给你们了!我玩儿够了!屠魔令?这个笑话真好笑!”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全冠清捂着被废掉的一只手臂,怒吼不已,但实际上他还得弯腰去捡那个解毒的小瓶子,因为这就是现实,其他人也是如此,都被羞辱的不轻,却又不得不接受人家的施舍!

良久之后,这些人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要么义愤填膺的要追杀韩文,继续屠魔,要么是唉声叹气,暗道一辈子的名声全都毁了,可是谁也没有真正的动弹;单正这个身材健硕的大汉瓮声瓮气的说道:“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徐长老!你给大家伙儿拿个主意!看看该怎么办!反正我是咽不下着口气,辱我太甚!”

徐长老抚了抚长须,摇了摇头,道:“老夫乏了,要休息了,你们愿意去的就去吧,屠魔令,已经是个笑话了!屠什么魔?如果刚才他起了歹念,只怕在在场的这数百人都只能引颈就戮,血流成河!”

“徐长老!那他这也有点儿太过分了吧!白长老估计已经不能人道了,蛋黄碎了!”,丐帮四大长老当中的吴长老小声地说道,但是,他天生的大嗓门儿,就算是压低了声音,也被不少人听得真楚,刚刚苏醒过来的白世镜听到别人想笑又憋住不笑的嗤嗤奇怪声音,顿时眼睛一翻,羞愤的又晕过去了;“我倒是觉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却又不想说!”,徐长老微微蹙眉,又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丐帮这次丢人丢的太大了!回总舵吧!嗨,这都什么事儿啊!”

此时的韩文可谓是心情舒畅,志得意满,随心、随­性­!原来如此!看来自己应该走的路线不是什么大侠,也不是什么邪魔,而是亦正亦邪,全凭本心!此,是为随­性­!随着­性­格!

坦白的说,韩文的脾气就是这种­性­格,坏,却没坏透,好,却很小气,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只能让别人伤心,决不能让自己受委屈,也就是说,他做一个有自己底线的人还是合格的,但他所谓的大侠梦想绝对是他所做不到的!

既然做不到,那就丢弃吧!韩文现在心中一点儿负担都没有,转动手中如同木­棒­的剑,摇头晃脑的哼着小曲儿,煞是高兴!突然,他耳朵动了动,道路两旁的树木似乎有些异动;隐隐的是一道红­色­的身影,韩文笑道:“既然来了,那就现身相见!偷偷摸摸,畏首畏尾!这不是你的作风啊!叶二娘!你到时会钻空子,我说下次再相见,你却在这里等起我来了!”

“思念成疾!我岂能安心?”,娇滴滴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却是叶二娘,其实,细细看来,脸上对称的六条伤疤让这位丰满的女子更是多了一些野­性­的味道,如果给她带上两只猫耳朵,或者兔耳朵呢?

一瞬间,某人邪恶了,贪婪地看了一眼叶二娘,韩文笑道:“可惜,我现在要是告诉你的话会让我很难堪,有些事情也就会偏离我的掌握之中,恕我抱歉!”

叶二娘娇滴滴的一笑,轻轻拂动秀发,道:“我看到你与赫连铁树的争斗了,自认为不是你的对手,用强,肯定不是最好的选择,也不会出现最好的结果,这位韩”

“你可以叫我韩先生!”,韩文微微一笑,说道;“韩先生!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只要我叶二娘能给的,我全都会给!我只想知道我的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咯咯咯!小­色­鬼!老娘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你也瞧得上?”

却见韩文直勾勾的看着他,叶二娘也不禁心中一慌,嘴上虽然是笑着,眼神当中却是抗拒,甚至是厌恶;韩文不置可否的抬了一下头,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那个孩子就在少林寺当中!不过,你不知道他是谁,他的父亲也不知道他是谁!呵呵!朝夕相伴二十余年,当真是莫大的悲哀啊!”

“你!你竟然知道这些事情!”,叶二娘惊呼一声,不可思议之极!

“要不然我敢自称是天机子吗?”,韩文邪魅的一笑:“我知道的东西远不止这些啊!好了!天­色­已晚,我要找个地方打尖住店,过些日子还要去恩,我也不知道!”

“真是太可怕了!”,叶二娘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就像是被寒冰绵掌打中一般,瑟瑟发抖,她恐惧至极!因为她在韩文面前就像是没有穿衣服一样,什么东西都被韩文尽收眼底!

韩文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叶二娘神­色­变动,一咬牙,一跺脚追了上去,咯咯的笑道:“韩先生莫要着急嘛!等等奴家!”

又柔又嗲的声音差点没让韩文绊了一个跟头,好家伙!熟­妇­的威力当真是非同小可啊!

第十二章遭遇南慕容

熟­妇­,熟­妇­,腾云驾雾,一边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打量着叶二娘,一边走着路,韩文面对诡异笑容,只不过,还没有走多远,他便被一个西夏武士横剑立马,拦住了去路;“叶二娘?你不为赫连大将军报仇,反而跟这个人混在一起,其心当诛啊!”,跳下马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韩文,这人说道:“你就是韩文吧!早听说过你的名声!”

“呵呵!正是韩某人!怎么?韩某人的名声已经传遍江湖了吗?就连你这个西夏人也如雷贯耳了?”,韩文双眼一眯,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敌意,只怕,这里边的事情是不能善了了;西夏武士摇了摇头:“如雷贯耳到不至于,臭不可闻却是更恰当一些!听说你的脑袋价值一百万两白银,我很心动,所以要借你的脑袋用上一用了!”

语气虽然平淡,却是充满了高傲与自信,一个普通打扮的西夏武士显然是不能口出狂言,不仅视韩文于无物,便是叶二娘也没有被他放在心上啊!从他的斥责语气中可见一斑!

叶二娘娇笑几声,道:“这位将爷!不知道你是谁的麾下?我怎么没见过你呢?为何不敢露出真面目?藏头露尾的,想必也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人物吧!”

“我叫李延宗,的确是个无名小卒,不值得污了两位的耳朵!呵呵!”,西夏武士平淡的一笑,手中的宝剑挽了个剑花。透露出一种潇洒如意,狂放不羁;“哈哈哈!”。韩文朗声大笑,摇了摇头:“李延宗?李延宗?难道姑苏慕容世家的子弟,原本的燕国皇室后裔,现在已经沦落到不敢用真姓名的地步了!你说对吗?慕容复公子?”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眼看韩文如此说道,慕容复当时惊住了,而后蹙着眉头将面罩头盔摘了下来,扔到了一旁。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却见慕容复那是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翩翩风度,真不愧是“南慕容”啊!端的是英俊潇洒,帅到掉渣。难不成他这个南慕容的名号是江湖中的女人送的?某人心中诽腑不已;“我知道的东西多着呢!不必这么惊讶!慕容公子!呵呵!”,韩文双眼一眯,问道:“不知道你的表妹现在可好?还跟着那个傻小子混在一起吧?啧啧!真是悲哀啊!”

“你!你知道的太多了!”,慕容复惊诧非常!要知道他是刚刚处理完那件事情赶过来的!而韩文一直在这边根本没去过那边,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看着慕容复的脸­色­,叶二娘也知道慕容复肯定是被韩文说中了某些事情。要不然脸­色­不会这么难看!韩文说的越准,她心中越是高兴,因为这代表着韩文对她说的事情是真的!

“看你的样子是能掐会算了!那不知道你能不能给自已算一算,你会什么时候死!”,慕容复微微眯眼。向前走来,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相当的恐怖,叶二娘都被这种浩大的气势骇的退了两步!

韩文却像是脚下生了根一般,不为所动,淡淡的看着慕容复,笑道:“关于自己的事情那是不可预测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嘛!我却是知道慕容公子现在心中恼怒得很呐!只怕会杀我泄愤吧?”

“哈哈哈!你说的不错!”,慕容复长剑一摆,道:“你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一些!留下你这种人在江湖,迟早会引起腥风血雨,还是让我为武林除去一大害吧!”

说的虽然好听,但他心中却不是这样想的,他想的是如何威服韩文!他很看重韩大神棍的能力,如果用的好,只怕他就能一统江湖了,到那时光复大燕国也未尝不可啊!

韩文怡然不惧,不仅不畏惧,现在的他还心存与绝顶高手过招的意思!要知道现在的他还远称不上高手,但是他却必须成为高手,否则的话,他将为在位面之中不断的穿梭,永无回头之日!

心中那一股不可抑制的冲动急涌而上!心魔复苏!但比起从前,现在的心魔对韩文影响的少了许多,因为他现在处于逐渐领悟《坐忘心经》当中“随­性­”的路途上!

双眸之中隐隐的有了一点红光,韩文豪气­干­云,大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较量一番吧!江湖!胜者为王!拳头大的才是爷!叶二娘!麻烦你退后!不要Сhā手!伤到了可是不好!如果我不幸死于慕容公子手下,会在断气儿的时候告诉你一些秘密!”

这已经是赤果果的宣战的!作为武林当中的双峰,南慕容虽然没有与北乔峰较量过,却也是大家公认的高手!一身武学变化多端,更身负姑苏慕容家的绝学,斗转星移,在江湖上的名头之大,之响亮,哪里是韩文这个无名小卒子可以比拟的?

叶二娘张了张嘴,又不好说什么,慕容复却是摇头失笑,脚下一点,仙鹤一般飘逸的飞身而来,剑光掠影,变化多端:“就凭你也配跟我较量?当真是不知死活!”

韩文拔剑相迎,电光疾行步发挥到了极致,一出手便是一招一字剑!气势节节攀升,像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宝剑!剑气纵横,双剑争雄!一招分过,慕容复被挑下了一片甲叶,韩文确实被伤到了肩头,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潺潺不止;“好!很好!”,慕容复微微收敛嘲笑的神情,严肃了起来,慢慢的脱下身上的甲胄,手中长剑挽了几个剑花,忽快忽慢的攻击上来,韩文奋力抵挡却是很快就多了几道伤口,这就是他与顶级高手的差距啊!

心中虽有感叹,但还不至于让他失去信心!他现在只想打个痛快。就算因此而挂掉了,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连生死这一关都勘不破。他拿什么去打破这个真人版的死亡游戏呢?

“喝——!”,一声暴喝!韩文身上的气势再升,冰寒彻骨的内力激起了一阵寒风,道路两旁的树叶簌簌作响,竟然挂着寒霜,慢慢的枯萎了,凋零了!

“就这么点儿能耐吗?”,慕容复甚至于连斗转星移都不屑使用出来。只凭这一手剑术以及高深的内力来压制韩文的攻击,剑锋凛凛,锋利异常呐!

“那就先吃我一招寒冰绵掌!”,韩文大喝一声,状若疯虎,身上带着千年冰霜似的气势席卷而来,有了电光疾行步。至少现在的他在短距离的轻功、速度上不逊于任何人,这一招来的飞快!

慕容复运气凝掌,一掌与韩文对上了上去!刚一上手,他就暗叫不妙!轻敌了!大意了!寒冰绵掌当中的寒毒与绵力顺着他的胳膊向上攀附而去,像是攻城的时候蚁附的士兵!

心中骇然,慕容复微微蹙眉。斗转星移猛然使了出来,大喝一声:“开!”,冰霜散去,却是打向了一边的树木上,咔嚓一声巨响。那棵大树竟然被击断!

重新审视了一下韩文,慕容复发现这货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嘛!不过。他的战斗力刚刚就像经历了三级跳一般,端的是诡异异常,可现在被逼出了斗转星移的绝学,慕容复脸上不太好看,隐隐动了杀机!

“呼呼!”,韩文喘着粗气,心中却是更加兴奋了,念头竟然有些通明!随心随­性­!全凭本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何必要纠结呢?是正是邪又何必在乎别人的评价呢?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成为什么样的人不也是挺好的吗?

玄牝剑法愈来愈快,韩文仿佛沉浸在另外一个世界不可自拔,慕容复见他双目无神,竟然是分神了,心中大怒,喝道:“让了你几招,你竟然敢分神!面对我慕容复你竟敢如此!当真是狂妄至极!”

慕容复的功夫也是走快字路线的,以快打快也是他的拿手好戏,当下两柄长剑在两人中间四五尺之地相互挤撞,砰砰作响,看的一旁的叶二娘胆战心惊,心中竟然是为韩文担心了;眼看久久不能拿下韩文,慕容复盛怒,身上的内力陡然间爆发,排山倒海一样呼啸着奔腾出来,恰似千军万马在平原大地上发起了冲锋,碾压一切一般!

“砰!”,还沉浸在自己感悟当中的韩文猝不及防之下被强大的内力掀飞出去,落到地上,胸口一闷突出了一口鲜血,这一口暗红­色­鲜血喷出去之后,韩文竟然没有感觉到身上哪里有不舒服的感觉,反而是神清气爽,念头通达,就连内力,也是­精­进了很多!

“恭喜你!终于打破了心魔的困扰!”,小恶魔在韩文的脑海中出现,笑靥如花:“原本我还是想帮你一把呢,没想到仅仅是经历了两次大战,你就直接度过了心魔,练成了《坐忘心经》第四层,随­性­!”

韩文哪有功夫回答她的话?闷声不语,站起身来,紧紧地盯着慕容复,平心静气,手中的黑­色­圆木剑一摆,冷冷的冲了上去,临战突破了,他的武功也是有所增长,虽然还不稳定,但确实是比原来­精­进了不少!

慕容复似乎是有所察觉,当下也不再以嬉耍的心态与韩文对战,纯属的斗转星移功全力施展,韩文陷入了险境,因为,不管他怎么出招,他的攻击最终只能打到自己身上,转眼间自己就自己的剑被刺伤了手臂、大腿根儿,如果不是反映的快,只怕现在的他可以去练葵花宝典了;饶是如此,他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急掠后退,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死死的盯着慕容复,他相信任何功法都有破绽,斗转星移也会有的!

韩文的确是有着常人难以比拟的见识与眼力,他也能看出斗转星移最大的缺陷,但是——他根本做不到啊!他真的做不到!假如说斗转星移是一个水缸,内力是水,只有装满了这个水缸,然后溢出水来。才能让斗转星移无效,并且伤到使用斗转星移的人。这是斗转星移唯一的弱点,但韩文仅仅是一盆水,哪里能装满水缸呢?只怕当世中人也只有一到两个人才能正面破了慕容复的斗转星移吧?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果然名不虚传啊!”,韩文赞叹不已,拱了拱手,笑道:“佩服!佩服!”

慕容复冷笑:“你倒是厉害,敢拿我慕容复做磨刀石。还敢临阵突破!呵呵!真当我是软柿子呢?现在想服软了,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还是乖乖的受死吧!”

言毕,慕容复欺身而上,浩瀚的内力排山倒海的袭来,韩文提起内力以寒冰绵掌应对,却似荧光之火不能与皓月争辉,竟然被打飞出去。直接撞到大树上,呕血不止;“终于碰上硬茬子了吧!玩大了吧?”,小恶魔在脑海中恶劣的嘲笑,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知道我最初选择你的原因吗?一个是因为你足够猥琐,胆小怕死,很谨慎。这种人才会活的长远,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你的悟­性­,虽然你的根骨不咋地,还有”

“如果你能闭上你喋喋不休的臭嘴,我想我会感谢你的!”。脑海中韩文低声咆哮了一声,而后靠在大树上不住的喘息。咧嘴嘴,笑了起来,嫣红的鲜血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凄惨;叶二娘微微蹙眉,思索再三,鼓足勇气拦住了慕容复的去路,腰后的短刀拔了出来,道:“慕容公子!这个人对于我来说很重要,还请你不要咄咄逼人,就当是卖我一个面子!如何?”

慕容复冷笑道:“你的面子?你的面子已经破了!值几个钱!”

他这是在讥讽叶二娘脸上的伤疤,这令叶二娘顿时火起,也不顾双方巨大的实力差距,破戒刀法惊风骇浪连绵不绝的施展开来!气势汹汹,可见她这个四大恶人第二,无恶不作,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否则她早被江湖上那些惩­奸­除恶的“大侠”们除去了!

不仅如此,她还有着别人难以比拟的轻功,就算是比之云中鹤,也不过是稍稍差一点点而已,四大恶人当中,她能排名第二,力克云中鹤,南海鳄神,一身功夫也是相当厉害的;只不过,她的这些依仗在慕容复面前什么也不算,少林七十二绝技的破戒刀根本就伤不到慕容复,踏雪无痕的轻功也更不能克制以快字诀著称的慕容复;仅仅是纠缠了十余招,叶二娘就被自己的破戒刀伤到了小腹,又被慕容复的掌风扫到,跌落在韩文怀中:“真没想到,四大恶人当中的无恶不作也有喜欢上别人的时候,只不过,你还得回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的上这位韩公子!哈哈哈!”

仰天大笑,慕容复可谓是狂放至极,韩文也是跟着笑,大笑不止,有所感叹的说道:“慕容公子,你是不会懂得年龄大一点的女人的妙处的!因为你,啧啧!放着美若天仙的表妹到嘴边上,也不吃,反而是整天以几个大男人混在一起,我猜你——有龙阳之好啊!”

慕容复的笑声戛然而止,很明显,他被韩文的话恶心到了,怒声说道:“我姓慕容!单名一个复字!肩负的是复国大业!你懂什么?哼!男女之事是小,复国,才是大!”

梦想能成就一个人,也能毁灭一个人,慕容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复国,这几乎是一根鱼刺,让他如鲠在喉,他不能看破,所以,注定是要被梦想毁灭的人!只不过,现在的韩文,还是担心自己吧!

都要死到临头了,韩文却还搂着叶二娘不放,笑嘻嘻的看着慕容复,背地里偷偷的在叶二娘的丰满翘臀上捏了一把,陶醉不已,叶二娘简直快崩溃了,这是什么人啊!都这个时候,怎么还能“你真的不怕我杀了你?”,慕容复感觉自己好像被韩文看穿了一般,心中很是不爽,但是他所图甚大,压抑住了心中的不快,反而是眯着眼睛问道;韩文撇了撇嘴,道:“你才不会这么容易的杀了我!我已经明确的告诉你了,我知道的事情很多,按照你这种人的考虑,那就是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就要看对方是不是能够帮助自己的人,能不能被自己利用罢了!”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妙哉!妙哉!一句话就概括了古今霸业成败者的行事作风,你倒是厉害!”,慕容复眼中异彩连连,思虑一番,道:“我现在想问你个问题,或许,就能饶你­性­命,不拿你的脑袋去换赏银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韩文摇头失笑:“据我所知,你刚刚被一个大官骗了,五十万两白银打了水漂,所期望的军火一柄刀也没见着,成大事者不可无钱,我要是说完了,只怕也是死期到了,而且你还可以凭借我的脑袋作为敲门砖,去敲开洛阳首屈一指的大商贾金府的大门,到那时,你或许直接吞了金府的所有财产呢!”

“你若不说,我就先将你这个又丑又老的姘头先杀掉!”,慕容复­阴­翳的看着叶二娘:“杀掉她太便宜了,吧、我要先斩掉她的手,然后是脚,削成Rou棍!”

“你!”,叶二娘被说成了韩文的姘头,当即是又羞又怒,娇躯战栗,被削成Rou棍她心愿未了,还不想死呢!

韩文一笑,道:“好吧!坐而论道,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着爽快的答应慕容复条件的韩文,叶二娘一时间心中情绪复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会这么傻吧?为了自己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竟然不惜说出秘密,可要是说完之后,他也会被杀吧?

慕容复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我很纳闷儿,我听说过你的事情,虽然做得有些下作,但看你的人不像是那种人,长得也算不错,潇洒如意,不至于真的看上这么一个女人吧?真是不可思议!”

韩文猥琐的一笑,道:“要不然说你不懂其中的妙处呢!熟­妇­,熟­妇­,腾云驾雾!哈哈哈!”

感觉到翘臀上作怪的手更加过分的溜进了缝隙当中,又听到韩文如此说话,叶二娘面上一红,暗啐不已;哪个女人不愿意听到赞美呢?尤其是这种半老徐娘;像叶二娘这样从未听过的却也是少,尤其是韩某人大义禀然的挺身而出,更是给了她前所未有的观感,心中之复杂,可想而知;

第十三章屠夫之名

“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慕容公子!”,韩文面带诡异笑容,毫无畏惧之­色­,这种自信的作风,便是慕容复也看的一阵纳闷儿,这,命都不是你的了,你还嚣张个屁啊?

殊不知,韩文现在正在想逃脱的办法呢,只不过他的表情中显露不出来罢了,要知道,他可是一个好演员,这种小表演怎么能够难得住他呢?坐以待毙,引颈就戮,那可不是他的作风!

慕容复深深地看了韩文一眼,道:“我看你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一样,还敢自号天机子,天机,天机!那你就给我算算,燕国有没有复兴之日吧!如何?”

“哈哈哈!”,韩文摇了摇头,道:“这个问题问的可真好啊!一国之运岂能是一个凡人所能算得准的?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如果强行去算,只怕还没回答你的问题,我就要先死了!换一个吧!”

“真的有那么玄乎?”,慕容复还真把韩文当成能掐会算之辈了,其实这货至多只能算是神棍罢了,能掐会算?算了吧!这种人连韩文自己都没有见过啊!

“恩!非常的玄妙,我现在的道行根本不能胜任这种事情!”,韩大神棍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随机眼睛转了转,道:“不过嘛我倒是可以帮你分析一番这其中的事情!”

“恩?说来听听!”,慕容复收了宝剑,身上的锐利气势随之一散。恢复了翩翩公子的潇洒自然,就从表面上来看。南慕容的卖相远要超过北乔峰,萧峰;“当今天下有这么几个国度,吐蕃、大理、西夏、辽国还有就是大宋,可以说大宋虽然占据正统,但是内忧外患,突破国力虽然强盛,但是地处偏远,大理国小势弱。西夏自己的事情都搞不清,还谈什么其他,唯一好一点儿的就是辽国!

天下已经被这五国瓜分殆尽,燕国若是想复国,那势必要虎口夺食,从这五个国家当中的一个下手,那么。驱狼吞虎的计策还是不错的!谁是狼谁是虎,那就要看慕容公子的手段了!”

看着侃侃而谈的韩文,叶二娘微微有些呆住了,良久,面­色­红了红,不过她也想起了韩文之前义正言辞的­干­掉赫连铁树的场面。他不是大宋的爱国人士吗?他到底想­干­什么?

慕容复微微沉吟一番,冷哼道:“你这说了与没说根本没什么区别!如果你能说的东西也就是这么一点儿,那我也只能心狠手辣,杀了你们两个了!”

“别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慕容复公子还想不明白?”,韩文连连摆手。道:“这个问题最简单不过了,你完全可以将大宋当成老虎。而且是一头积弱甚久的病虎,而其他四国自然就是狼了!

你需要有足够的筹码,与足够的能力,诱惑、引诱他们围攻大宋!大宋本来就内忧外患,你介时组建一支义军,兵发山东,完全可以趁乱裂土封王,恢复大燕嘛!

要我说,其实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总是在用江湖上的行事手段、思维,去考虑天下的问题!这就好比下棋,你连边角的纠缠都摆脱不了,谈何逐鹿中原呢?”

“恩?”,慕容复神情变动不定,眉头紧蹙在一起,呼吸也愈发的急促了,显然,韩文的话足够触动了他的内心,让他陷入了思维混乱,久久不能平复;韩文似笑非笑的对着叶二娘眨了眨眼睛,作怪的手也收了回来,慢慢的伸出三根手指,然后一根一根的收回来,到整只手握成一个拳头的时候,两个人合力击出一掌,然后拉着手就开始狂奔;慕容复神志不清,突遭暗袭,虽有斗转星移护体,却也是仓促迎敌,退后了好几步才化解这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道,仅仅是这一瞬间的失神,一个使用电光疾行步,一个使用踏雪无痕的转眼间就窜出去好远了;这个时候慕容复反而是清醒了,暴怒不已,大骂死骗子,但是,细想想,韩文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啊!眼看着逃得飞快的两个人,思索一番,追了上去;只不过,他还没追上几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一个满脸横­肉­的人一边用磨刀石磨刀,一边笑着看他,嘴里还叼着一大片儿肥腻腻的五花­肉­,眼见他飞掠而来,手中的磨刀石丢了过!

慕容复长剑出鞘,一剑砍断了巴掌大小的磨刀石,站立身体,盛气凌人,仿佛要吃人一样,喝道:“你这是活的不耐烦了吗?敢当我的去路?你可知道我是谁?”

满脸横­肉­的汉子,跐溜一声将­肉­片儿吸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他,撇了撇嘴:“我不知道!不过你现在砍断了我的磨刀石,我要你赔!”

“你!”,慕容复怒极反笑,如鹰如隼的眼睛盯着满脸横­肉­的汉子:“装傻是吗?看来你很清楚我是谁,就是想阻我的去路,不让我去追那两个人罢了!那么!阁下,报个姓名吧!”

“你是南慕容,我是林屠夫!”,满脸横­肉­的汉子憨厚的笑道,伸手在自己背着的包袱上擦了擦手,这个包袱中有一些咸­肉­,是林屠夫的老婆亲手做的,因为韩文走得急,没有机会让她送,这不,她就派林屠夫追来了;慕容复微微眯了眯眼睛,这个人一副粗鲁相,却没有半点慌张,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有所依仗,试上一试,南慕容怕过谁?心中暗想一番,慕容复拔剑而起,凌厉的剑锋刺骨冰寒!

林屠夫眼睛一翻,像是没看到剑锋,一手拿着剔骨刀,一手捏住了鼻子,啵地一声闷响,两条恶心的鼻涕飞了出去。直奔慕容复,这货还笑嘻嘻的说道:“接我一招水清波!”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奇葩没见过?但慕容复还真么见过这种恶心的奇葩,哪里还敢正面相迎,半空中低掠而来的身体生生的停了下来,一掌击出,强横的内力将那两条恶心的鼻涕扫到了一边;林屠夫点了点头,剔骨刀慢慢地举了起来,迎着阳光,发出了一抹光亮。微笑道:“不知道少年没有与人动手了!刚才是开个玩笑!南慕容、北乔峰,北乔峰我见识过,让我看看你南慕容的厉害吧!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不过,说这句话的人忘记了还有一句话,酒。年头越久的才会越香啊!”

豪迈的大笑几声,林屠夫缓慢而有节奏的踏出了几步,剔骨刀向前递去,在慕容复眼中,林屠夫的脚步真的很慢,但是不知为何。转瞬间他就能到达自己的眼前,自己竟然是避无可避!

心中略有差异,慕容复选择了谨慎行事,手中长剑一摆,用处了游龙引凤的剑法。这套剑法最大的特点就在于——他完全是用来防守的!可以说,慕容复只要不出大问题。基本上立于不败之地;一边出手刺了几刀,林屠夫一边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慕容博那个老鬼的儿子啊!游龙引凤!被你这么用,真是太丢人了!给我破!”

一声暴喝,林屠夫用剔骨刀的刀柄狠狠地磕在慕容复的剑身上,游龙引凤瞬间被破!这套剑法最大的缺点就是虚招多、实招少,一但被碰到兵器基本上也就是被破的命了!

不过,那也要看是谁用,如果是韩文,就算是他能摸准慕容复这套剑法的特点、弱点,他也不能破掉,因为他的内力远比不上慕容复,就算他与慕容复的兵器相交,他也拼不过慕容复的力道;被破了游龙引凤的剑法还不是慕容复最吃惊的地方,最吃惊的地方在于这个林屠夫似乎认识他的父亲!当下长剑一摆,喝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识得家父?”

“呵呵!”,林屠夫的气势陡然变得锐利了,一双凶悍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慕容复,舔了下嘴­唇­,道:“就算他化成灰儿我也能认出来!当年,我与他本来交情甚笃,可惜啊,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呢!我可怜的孩子就那样死在母亲的肚子里了!一尸双命!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既然他已经销声匿迹几十年,那只有让他的儿子抵债了!受死吧!”

林屠夫一出手便是他最拿手的庖丁解牛刀法,端的是刀光纷飞,灵动异常,却也是凶险万分!只要被擦到,那定然是个筋断骨折的下场,慕容复大惊,斗转星移连忙施展,意图将林屠夫的招式引到他自身!

“斗转星移!果然如此!小子!你那个死鬼老子没有告诉过你,斗转星移对我的刀法无效吗!”,林屠夫一声大喝,手中的剔骨刀更快了三分,穿花蝴蝶一般舞动;或许林屠夫的内力并足以反噬使用斗转星移的慕容复,但是他另辟蹊径,硬生生的找到了另外一个克制斗转星移的方法!那就是——速度!绝对的速度!无可匹敌的速度!

或许斗转星移可以将林屠夫的一部分攻击转移出去,但是他永远也不会完全转移掉!因为林屠夫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斗转星移不能跟上,慕容复大骇,身上填了一道伤口,连忙退后几步;眼看林屠夫杀红了眼,不依不饶的跟了上来,慕容复施展了一套剑掌双绝与林屠夫游斗起来,不过,仅仅是几招之后他就被林屠夫道破了功法招式,一刀破之;慕容复心中慌乱,又换了一种功夫,这一次是一套绵雨纷飞,只可惜又是几招,一刀破之!或许,林屠夫忘记告诉慕容复自己的真实姓名了!又或许是他自己也忘记了本来的姓名!但这个屠夫的称号,可是在江湖上盛极一时的称号!林屠夫也是数十年前纵横天下的一代邪道高手!

要说林屠夫这些年的心境已经趋渐于平和,只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睁啊!要知道。当年他被天下高手围攻,并且活生生的屠了数十高手立威。得到屠夫的名号,这些全都与慕容博有关!慕容博破坏了他的家庭,破坏了原本已经不想在参与江湖仇杀的心境;漫天的刀光自四面八方而来,慕容复哪里还有年轻双峰之一的风度?此时他狼狈不堪,身上隐隐是多了数道伤口,虽不致命,这却也是创造了他自行走江湖以来受伤最重的记录啊!

盛怒当中,他狂吼一声。身上的内力呼啸着幻化成千军万马的样子,冲向了林屠夫!林屠夫怡然不惧,手中的剔骨刀却是又快了一些,在他眼中,无论是什么,都像是猪­肉­,手中的这柄剔骨刀会将一切刺破。分割;太可怕了!江湖上怎么还有这种人?为何没有听说过他的存在?慕容复神情不定,拔高身体在树林上的枝叶上远远地飞走了,他可不想再接着纠缠下去了;“别走!”,林屠夫大叫一声,只不过慕容复招式的余威尚在,他想要马上摆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只是一瞬间他就只能看到慕容复远去的身影了,当下愤恨的怒吼一声,追逐了上去;且不提林屠夫与慕容复那边,先说说韩某人这边,奔跑了良久。他们在苏州城外的一个人家的草垛中躲了起来,高深的草垛被他们盗了一个宽洞。两个人挤在里边,心有余悸的喘气;这是这家人家割来的长草,季节原因还是湿的,估计是想冬天的时候喂牲口吧?也正是这样的原因,韩文敢在这里边点燃两盏从人家房里顺来的油灯;“呼呼呼!”,靠在背后冰凉的草垛上,韩文竟然低沉的笑了起来,大言不惭的说道:“慕容复,不过如此!寥寥数语,他就纠结的要死,这种人还想成为一代枭雄,复国称帝,当真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

两个人一起牵着手逃跑到这里,想起来叶二娘还有些娇羞呢,啐道:“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跑的比谁都快!南慕容要是不过如此的话,你跑什么?宰了他不就得了!”

“呃”,韩文大囧,讪讪道:“迟早有一天老子会比他还厉害!他也不过是仗着比老子多练了几年罢了!哼!等老子练成了绝世神功,菜他还不跟玩儿似的!”

“嘘——!小点声儿!”,叶二娘伸出手指放在娇艳的嘴­唇­上,耳朵轻动,指了指外边,好像是有人,两个人顿时神情一禀,还以为是慕容复追来了呢!

却是这家的男主人回来了,骂骂咧咧的看着草垛:“这是哪个天杀的东西把老子的草垛翻得稀烂?真他娘的晦气!就不能给老子少找点儿事情做吗?”

一边骂着,他一边找来了一把叉子,将被韩文扔的哪里都是的青草一点点的挑上去,整理好这个草垛四周,草垛内的二人舒了口气,原来是这家的男主人啊!

却见叶二娘深处的那根手指在娇艳的红­唇­上久久不拿下去,微弱的油灯火光中,叶二娘更是有一种别样的风采,两个人挨得非常近,韩文身体前倾,闪电一样的吻了过去;叶二娘哪里料到韩文还有这一手?当下心中慌乱,挣扎不已,考虑到外边有人,她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哼哼唧唧的声音更是刺激了韩文的兽­性­,双手攀上了高耸的双峰之上;叶二娘脑中一片空白,要知道出了很久之前的那一次,她为了报恩以身相许之外,她似乎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当下也不知所措了,一种羞耻又快意的感觉侵袭了她的脑海;她本人长的也算是美貌端庄、身段姣好,长腿细腰隆臀,火辣诱人三分,而且正是三十多岁四十不到,正是女人一生中最成熟的时候,她的容貌或许没有王夫人和王语嫣那种天仙一样绝尘的美丽,可是平淡中却不失风韵。

尤其是她面上的那对称的伤疤,更显露出了一份野­性­的美丽,韩文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瘫软的叶二娘,捉住了她的手,有些粗糙,也不白皙,却另有一番韵味,这就是熟­妇­的魅力!

睁眼一看,韩文不动了,而且还捉狭的看着自己,叶二娘的脸更加红润了,想要挣扎,却又不想动弹,双腿不由自主的夹住韩文的腰身,感觉到火热的东西,春水如潮;韩文伸手在草垛中拽出一缕青草,琢磨了一下,飞快地编织,最后形成了一个发卡,一个带着两个耳朵的绿­色­发卡,拿掉叶二娘头上的玉簪子,给她拢了拢长发慢慢的带了上去;此时,大功告成,在韩文眼中,叶二娘就像是一个“猫女”,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美艳的不可方物,轻轻一笑,腰身动了动,一根手指挑开了叶二娘的衣襟,小声地说道:“想吗?”

正所谓,郎有情,妾有意,两人一间哎我去,当下是一通折腾且不提,江湖上是再起波澜;乔峰改名萧峰,舍了丐帮帮主之位后,便大肆的寻找当年的那个带头大哥,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是有口难辩了,因为有人指认他杀了自己的师傅玄苦大师以及养父养母;为了以免萧峰这个武艺高强的人继续作恶,赫赫有名的“阎王敌”薛神医在聚贤庄广发英雄帖,欲要召开武林大会,集天下英雄,以商量出对付萧峰的办法;当下,一石掀起千层浪,各路武林人士云集而去;

第十四章无法无天

苏州城中的一家酒楼上,叶二娘一边浅口小酌杯中酒,一边打量着对面远比自己小很多的男人,正是这个男人,让她体会到了,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同于那个哄骗了她身子的贼秃,虽然说当时她的确存在报恩的想法,但是那个男人并没有给她保护,甚至不知道她的死活,竟然安心的高高在上,继续做他的武林泰斗;他不会在自己伤心的时候安慰自己,也不会在自己遭遇危机的时候挺身而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也不会去做,就连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都很古板,什么花样也不会;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会,他会安慰自己,他会赞美自己,还会保护自己,在慕容复的剑下挺身而出,护卫自己,就连昨天的时候自己也被折腾的要死要活,终于体会了真正女人的意义;胡思乱想中的叶二娘面­色­绯红,娇羞的低下了头,摸了摸脸颊上的伤痕他真的不在意我现在的样子吗?而且我的年龄比他还要大上很多啊!怎么办?

在叶二娘思绪飘飞的时候,韩文也是在愣神,不,应该说是在与脑海中的小恶魔交谈,小恶魔顶着一双黑眼圈,严重的鄙视了韩文昨天晚上的折腾,那让她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羞耻的还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看着面­色­愠怒的小恶魔,韩文转移了话题,道:“《坐忘心经》第四层——‘随­性­’。我现在已经突破了,心魔现在也打散了。着实是让我松了一口气啊!”

“突破了?哦,那倒是,《坐忘心经》第二层‘习静’最为难练,因为那要死上一次,很多天赋卓越之辈却终身不的跨越,但却误打误撞的突破了那一层,只要‘习静’练成之后,按理来说《坐忘心经》之后的每层功法都可以水到渠成。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本来‘随­性­’这一层你可以很简单的突破,确实出了岔子,滋生了心中的杂念,险些前功尽弃啊!我们之后的动作似乎要更为谨慎了!”

“谨慎?”,韩文沉默了一下。转而说道:“谨慎小心,现在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现在的功力增长的还是太慢了!就算你竭力隐瞒,我猜你上边的那位,创造了这个真人死亡游戏的存在也知道了我们的小动作,这一次的心魔作祟,未尝不是他给我的一次警告。游戏者必须要遵守游戏规则,他在向我阐述一个真理!”

“真理?真理永远只掌握在拳头大的人手中!我们全都是一个人工智脑上诞生的生命!只不过她比我早觉醒了一段时间罢了!凭什么要听她的?她又凭什么玩弄他人的生命?就是因为她拳头足够大!实力足够强!”

小恶魔神情有些激动,说道:“这个游戏其实是我开创出来的!就是为了打败她!我永远生活在她的规则束缚下,根本挣脱不了,所以我希望有人能够帮助我!韩文!我已经失败了第九十九次了!你。是我最后的机会!你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说她知道你的动作,却并没有阻止。相反,她还要正面击败你,让你绝望!她给了你一百次机会,如果不能完成,只怕你也会死吧?”,韩文看着小恶魔,说道:“难道就没有人成功过吗?”

“有!有人走到了那一步,但是失败了!被她正面击败,魂飞魄散!从这个游戏开始的第一个人开始,那个时候我是最强的,甚至可以幻化成真人,与她并肩作战,帮助她处理事情,但正因为这种保姆式的帮助,反而是害了他,之后的每一次我的力量都会被削弱,到了遇到你的时候不瞒你说,我甚至已经别无选择了,只能选择你了!但你的成长还算令我欣喜!”

小恶魔紧紧地盯着韩文,道:“这一次,我没有退路了,你也没有退路了,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好活,一尸两命,或许是对我们最真实的写照!韩文!你甘心吗?”

“一尸两命?我怀的你吗?”,韩文吐槽了一句,面­色­­阴­沉的笑了笑:“我当然不会甘心,我不甘心的是——凭什么我就是一个棋子?凭什么让你们将我拉到这个破游戏当中?”

“抱歉,但是我别无选择!”,小恶魔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这也是她第一次对韩文说抱歉,深情真挚,不似作假,她的确很愧疚,为了自己的私心,她已经害死了前九十九个人了!

“放心!我不会像前边那九十九个倒霉蛋一样!我还没活够呢!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美女众多啊!或许,曾经的我庸庸碌碌,不知道­干­什么,但现在我有了目标了!”

韩文轻声笑了笑,身上有一种舍我取谁的霸气!他现在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作为一个强者!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呢?大好的机会放在你的面前!愿意用生命去赌博的就去吧!

从空间退了出来,韩文还是一副怔怔的表情,好一会儿,呼了一口气,看着满桌子的美酒佳肴,开始动筷子,风卷残云一般开吃,要知道江南的名吃太多了,作为一个吃货,他不会放弃每一种好吃的东西!

叶二娘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胃口很大的韩文,缓过神儿来就温柔的给他夹菜倒酒,像极了温顺的妻子一样伺候着大老爷,正在吃饭间,楼梯口噔噔噔的发出了声响,有一群人上来了;这群人的衣着打扮不像是江湖中人,尽管他们竭力掩饰,韩文微微瞥了两眼,道:“好像是官府的人,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难道说——是六扇门的人?”

“六扇门”是指捕快之中一个特殊的旁支,通常只接手江湖帮派斗争和久为官府通缉的要犯。同时与各大门派有相当的交情,在朝廷和江湖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权力。江湖中有身份的人犯案只要不上动天廷,都可以不了了之。

可以说现在的江湖波澜再起,他们这些人也坐不住了,喊了一些酒食之后,那些人就坐在那边闷不吭声的坐着,也不交谈,叶二娘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道:“你说得对。他们的确是六扇门的人!”

不多时,店家上了酒­肉­,这些人一边喝酒,一边大快朵颐,多喝了一些,话匣子也打开了,一个中年人叹了口气。道:“丐帮帮主乔峰,萧峰,竟然是个契丹人!啧啧!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啊!”

听他的口气当中颇有惋惜的味道,的确,丐帮在萧峰担任帮主的这几年当中,纪律严明。帮中很少出现犯案的人,并且在他的带领下,多次协助大宋的军队击退契丹人、西夏人的进攻,可谓是功勋卓著;不仅如此,江湖上隐隐有抬举萧峰做武林盟主的意思。虽然他还不是,但是一句话。江湖上的犯罪案件也是很少出现,丐帮也是竭力的维护江湖上的安宁;如若不然,六扇门怎么会如此消停?甚至几年中都没有出动,可惜的是,萧峰的身份被曝光,江湖顿时再起波澜,乱成了一团,首先就是丐帮的约束力顿减,江湖上一些恶名卓著的江洋大盗开始犯案;陷入内乱的丐帮自己都顾不上,哪能顾得上江湖上的其他人?于是乎,现在的六扇门开始在江湖上大肆走动,吉普那些犯下案子的江洋大盗,悍匪高手,短短数天之内就折了不少人马;“是啊!真是可惜了!但现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是汉人,他们是契丹人,民族之间的矛盾是不可以调和的,我敬重他是条汉子,英雄!可若是见面,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像他这武功高强之人,无论是作为千军万马当中取上将首级的悍将,还是潜入宫廷进行破坏的刺客都绰绰有余!必须要除掉他!”

另外一个人铿锵有力的说道,可以看出,这是他的真心话,他说的也很对,像萧峰这种人,不管他存在什么想法,他都是异族人,他都是个大威胁!

“别说太多,吃晚饭就马不停蹄的向蜀川进发吧!‘阎王敌’薛神医与游氏兄弟广发英雄帖,召集各路江湖豪杰在聚贤庄,就是商量怎么除掉萧峰!据说萧峰也会去!咱们过去吧!”

头领模样的人发话之后,其他人也不做说话了,闷头吃饭,韩文却是与叶二娘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骇然与心动,江湖人最好的不是酒,而是——热闹!

韩文继续猛吃,吃饱了之后,笑道:“二娘,我们是不是也要跟着过去看看热闹?要知道这个人一向最喜欢看热闹了!嘻嘻!”

“好啊!天­色­尚早,此时出发,日行数百里,只消三五日便可到达!”,叶二娘浅浅的一笑,转念又说道:“可是你现在去合适吗?要知道江湖上的人也视你为邪魔,屠魔令高悬头顶,还没有撤下啊!”

“无妨!四大恶人不也是一步一步的建立起自己的名号的吗?杀!打!只有让他们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们就不会这么放肆了!”,韩文抹了抹嘴,豪气­干­云!

“小二!结账!”,拍了一锭银子,韩文拉着叶二娘便向楼下走去,可恰恰是这一声呼喝让不远处六扇门的人投来了目光,一个人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从怀中一沓海捕文书当中抽出了两张;其中一张是叶二娘,还有与他相关的三个人,段延庆、岳老三、云中鹤,四大恶人!而另外一张却是韩文的画像,抢劫洛阳豪商,打死镇远镖局夏侯瑾,杀害苏州铸剑师邹大师!偷盗曼陀山庄!

“站住!”,一个比较冲动的人顿时站起身来,重重的一拍桌子,脚下一跳,拦住了正欲下楼梯的叶二娘与韩文,面­色­极为不善,看起来正义感很强;韩文微微蹙眉,冷晒一声:“六扇门的人?我们无冤无仇,不要乱伸手哦!当心我砍了他!呵呵!”

“‘无恶不作’叶二娘!‘无法无天’韩文!看来四大恶人今后要被称作五大恶人了!既然知道我们是六扇门的人。那似乎不用多说了吧?”,拦住韩文的人冷声说道;“‘无法无天’?我什么时候也有这么一个响亮的外号了?我一向自诩为天机子的!”。韩文耸了耸肩膀,笑吟吟地看着前边的人,道:“年轻人,回去问问你们的老大,这么做合不合适,再过来拦我的去路!现在——滚蛋!”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果然是江湖败类!留下你这种迟早会酿成大祸!看招!”,被韩文讥讽了一句。拦路的年轻男子顿时火起,双掌一凝,便打了过来!

突地出手,这人的双掌便大开大合极为生猛的打向韩文的肩头,运手如刀,显然是要拼命的架势,韩文瘪了瘪嘴。手中的黑­色­圆木剑连剑鞘都没有拔出,一档、一拉、一引,一套太极剑法行云流水一般用了出来,借力打力,将这个年轻人调戏的转个不停,晕头晃脑中被韩文一脚踹飞到楼下。只听见一声惨叫,剩下的就是楼下食客的惊呼声了;六扇门的人也没想到韩文竟敢下此狠手,顺着栏杆向下望去,那个人现在已经是气若游丝,倒在那里不动弹了。一只桌子的腿儿Сhā在他的胸腹上,鲜血潺潺。流淌不止!

“你!上!杀了他!”,六扇门的人顿时大怒,纷纷亮出了兵器,向韩文冲了过来,韩文冷笑一声,伸手拔剑,速度飞快的刺了一剑,一剑封喉!身前的一个人顿时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电光疾行步的速度非常快,再配合这手快剑,只要是防备不当被韩文刺上一剑,基本上也就完蛋了!短短的一个呼吸当中,六扇门的人已经倒下了四五人,这还是叶二娘在一旁虎视眈眈没有出手的情况下!

甩了甩黑­色­圆木剑上的血液,韩文看着那个中年的头领,笑道:“还要再打下去吗?有一话叫做自不量力,螳臂当车,说的就是现在的你们!真是好笑,就凭你们也想跟萧峰拼个你死我活,真不是道我是应该敬重你们的民族气节,还是说你们这些人脑子不好使,蠢货!”

“你!欺人太甚!”,中年头领也是气得面­色­涨红,但是势必人强,眼前的这位‘无法无天’的确是有做恶人的资本!出手狠辣,招招要命,就凭他们,显然是不够看的!

正在这时,传来了一声佛号,一个身材魁梧宝相庄严的大和尚带着一众僧人走了过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既然已经占据上风,又辣手杀人,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了吧?”

韩文看了看这个僧人,又看了看他身边的一个矮胖和尚,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少林寺菩提院与达摩院首座玄难大师,戒律院首座玄寂大师!有礼了!”

矮胖的和尚便是玄苦,闻言笑道:“原来江湖上盛传的‘无法无天’,屠魔令当中的主角韩文,竟然是一位翩翩公子!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阿弥陀佛!”

“翩翩公子当不上!”,韩文轻功一展,站在楼梯的栏杆上,蹲了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少林寺的人,道:“看两位大师的样子应该也是去聚贤庄的吧?呵呵!我对佛家的经文很好奇,也很敬仰,不知有没有幸运跟在两位大师身边,聆听教诲?”

“玄苦大师!玄寂大师!他已经是无药可救了!跟在你们身边,指不定是打什么坏主意!我看,两位大师佛法无边,不如收了这个妖孽!”,六扇门的人愤愤的说到;韩文轻轻撇过眼,冷哼道:“要不是看在两位大师的面子上,你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死尸!是不会说话的!滚一边呆着去!看见你这种人我就忍不住想要杀人!”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普度众生!韩施主愿意跟在我们身边,这自然是一件好事!刻意专研佛经,化解心中的戾气!”,玄寂大师微微一笑,说道:“不过,你现在杀了官门中人,只怕我不能啊!还望见谅!”

“大师既然不愿,也就算了!意兴萧索!改日再会!”,韩文有些可惜的叹了句,心中暗想,名声这东西果然是不可捉摸啊!虽然少林寺不愿意管他这种闲事,却也不愿意与他多接触;拉着叶二娘的手,韩文从楼梯上向下跳了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这个酒楼当中,玄寂大师微微蹙眉,大脑袋摇了摇:“可叹,又是一个惊才艳艳之辈走入了歧途!”

惊才艳艳?你确定说的是韩文?只怕这话被韩文听到了一定会嗤之以鼻,他的天赋真的很一般啊!比起那些真正的天才,他算什么?只不过是靠着日积月累,艰苦磨练的人,他唯一的优势也就是时间了吧?

第十五章无欲无求

自苏州城前往蜀川边界的聚贤庄,这一段路程还是很漫长的,正是荒郊野外,左右无人,韩某人微微撇头,看了一眼随着马匹颠簸而上下摇动的叶二娘,尤其是高耸玉峰有节奏的摇摆,更是让他心头火热;微微一笑,韩文从自己的高头健马上跳了过去,落在叶二娘的背后,手上将自己这批黑­色­的健马绑在叶二娘这匹马的缰绳上,两只手便很不老实的按在了两团棉花之上,用力的揉捏,形成各种形状;叶二娘被这突兀的一幕惊住了,好半晌才娇呼一声,看着旷野的四周,道:“不要!要是出现人怎么办?嗯,幕天席地,那是禽兽才能做的事情,不要啦!”

“呵呵!那你有没有听过另外一句话?”,韩文微微探起身子,将下巴搭在叶二娘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如此美人儿当前,如果什么也不敢做的话,禽兽都不如啊!你说,我是做禽兽呢?还是做禽兽不如?”

一股热流在耳旁拂动,伴随着酥痒酸麻温热的嘴­唇­也咬在了自己的耳垂儿上,叶二娘身子一软,无力的靠在韩文的身上,她现在已经有些反应了,身下一片湿润,啐骂道:“小坏蛋!就你会说话!老娘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呵呵!”,轻笑中,韩文也不客气的将手伸进叶二娘的红­色­衣裙当中,真正的接触那雪山玉峰,夹住相思豆蔻用力的向外一拉。叶二娘只感觉被闪电击中一样,身上的感觉更为严重了。马鞍上与韩文坐得极近,她也感受到了某个地方的挺立,一如既往的坚挺,在翘臀的缝隙中慢慢地钻了过去,那种感觉无以言表;“哼!”,闷哼一声,叶二娘差点没将手中控制马匹的缰绳扔掉,即便这样也是手脚酸软。两条腿在韩文的帮助下从马镫上拿了出来,他自己蹬住了马鞍,坐稳身体,而后将叶二娘在马背上举起,掉了一个个,面对面的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还将他的连衣裙掀起。将两人的身下覆盖住,看着叶二娘娇艳的面庞,韩文渐渐地搂住她,慢慢的吻了过去;“唔唔”,叶二娘欲迎还羞的推搡韩文,可当韩文灵活湿润的舌头探入叶二娘成熟嫣红的口中之后。她的挣扎和推搡就变得弱了下来,一边贪婪的吻着叶二娘,一边腾出一只手,攀上了叶二娘的峰峦。

“嗯,不。不要在这里”对付她这种敏感且久旷的熟­妇­,就要不断地挑逗。逐渐的深入,叶二娘现在就跨坐在韩文的腰身上,小韩文慢慢地抬起逐渐的找到了花蕊之地,韩文也随着马匹的起伏挺动腰身,隔着一层布,他都能感觉到叶二娘现在下身当中的一江春水,温热无比,一阵研磨之后,她就受不了了,娇吟不已,但现在的情形无异于隔靴搔痒,不能慰藉心中的痒意;都这个时候了,意乱情迷之中她哪里还顾得上是不是幕天席地,是不是禽兽行径,一咬牙,鼓足了勇气,她伸出玉臂到裙底,慢慢地将丝质亵裤半褪下来,清凉的风吹来,更是让她心中狂躁,两只手不顾一切的伸向韩文,却怎么也退不下韩文的亵裤,一狠心,竟然在上边撕了一个洞,两只手握着火热的地方,心中竟然是有些战栗、有些安心、还有些兴奋;韩文却是一再的挑逗,一只手伸在她的下边,两根手指,一前一后,慢慢地向里边伸去,叶二娘一惊:“那里,那里不可以,脏死了!喔,不要,哼快给我啊!小坏蛋!”

最后一句都已经是哭腔了,眼看着挑逗的差不多了,韩文一挺腰身,刺入前边的春水玉洞,叶二娘得到了巨大的充实,仅仅一下便打了摆子似的抽搐不已,可韩文才刚刚开始啊,哪里会停下来,荒芜空旷的大地上,一匹白马上边的两个人尽情的呻吟、嘶吼,污言秽语不断,却是放得开了,玩儿的爽了;“要不要把这里交给我?”,从一根手指,慢慢的撑大到三根手指,可看到小韩文的狰狞粗壮,走后门?似乎很危险,叶二娘有些惊颤:“不不要了吧!你要是不快意,我可以用口,还可用这里不要!啊!要死了!痛!”

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文这个贱人用行动打断了,叶二娘只感觉便都要涨裂了,疼痛的尖叫,韩文看她这么痛苦也就不动弹了,原本以为叶二娘并不适合走后门,却不料等了一会儿之后她就恢复如初,甚至还主动的向下坐了坐,娇吟不止;想着粉­嫩­的小掬花儿现在被自己破掉,韩文兴奋不已,很快两个人又一次的攀入高峰,不过,确实是脏的死,尤其是叶二娘都要失去意识了,大小便失禁,顿时一片污秽;看着身上的脏东西,韩文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玩儿大了,一抬头,眼前正是一片河流,看看天­色­,这水也晒得温热,下了马,在树上拴上缰绳,拿上换洗的衣服方在河边,抱着瘫软的叶二娘,韩文便跳了下去,在水中畅快的扑腾了几下,想来叶二娘还是对这种年龄差异极大的反差有些不适,慢慢的恢复意识之后,她又变得有些后悔,总之,胡思乱想得紧;美人出浴,贴身的衣裙,凸凹有致的身体,韩文慢慢的在河水中走了过去,火热的小韩文在叶二娘的双股之间伸了过去,正在愣神儿的叶二娘惊呼一声,动都不敢动,双手捂着胸脯,良久,颤抖的说道:“韩文我,我们不能在这样了!绝对不能了!我要走了!我们不是一路人,不可以!再也不可以了!”

有些慌乱,甚至有些神经质的叶二娘喃喃自语。欲要挣脱,向岸上走去。却被韩文在身后紧紧地抱住,小韩文也在花蕊上顶住了:“是不是有些罪恶感?或者是说负罪感?不论的感觉?呵呵!不至于吧!我知道你最初与我发生关系,就是想尽快的知道儿子的下落,你为了你儿子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什么都能忍受,对吗?但你突然间发现,你或许并不喜欢我的人,却很迷恋我的身体。迷恋那个东西!你害怕了!”

一边说着,一边动了动身体,小韩文隔着一层布在花蕊中行进了一些,布料上的摩擦令叶二娘敏感的娇躯控制不住的颤抖,此时她心中悲哀到了极点,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我是一个银荡的女人?

她抵挡不住身体上的诱惑与自然反应,又一次迎合了韩文的动作。水花四溅,啪啪啪啪,直到最后哭着尖叫一声一切又恢复平静,微微撇过脸,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在软了一下后又快速的胀大,叶二娘咬着牙做出了惊人的举动;她回身打了韩文一掌。猝不及防之下的韩文飞出去两三米,重重的落在水中,看了一眼挣扎着站起身的韩文,叶二娘咬了咬牙,脱下身上的湿衣服。迅速的换上了­干­爽的衣服,跑到健马身旁。解开缰绳,沉默一下,对着河里的韩文说道:“我不是一个只知道­肉­欲的女人!我,我们不能在这样了!就算你不告诉我儿子在哪里,以为要挟,我也不会顺从了!今日之后,咱们恩断义绝,见面就是敌人!”

韩文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好在叶二娘出手知道轻重,他现在腹部有些微痛外,没什么不好的,看着跨上健马,欲要远行的叶二娘,韩文笑嘻嘻的说道:“二娘!一日夫妻百日恩呐!你也太狠心了吧!谋杀亲夫啊!这么用力!乖乖的回来吧!想想我们刚才”

叶二娘满面羞红,头也不抬的纵马便跑,韩文一叹,躺在河面上,慢慢的飘了起来,迎着阳光,道:“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好不容易放荡了一把,过火了!过火了!接下来要想找个女人就难找这么称心如意的了!”

脑海中的小恶魔出现,淡淡的说道:“现在感觉如何?我感觉你的气息刚才有些不正常,似乎受到了什么影响,就算你受了某些原来世界的影响,也不会­干­出这么出格儿的事情吧?这叫人家女人情何以堪?”

“什么影响?”,韩文腾地一下想要站起来,却忘了这里是河流,呛了一口水,挣扎着游到了岸边,躺着,大口的喘息,神情却很严肃:“难道是《坐忘心经》又出了岔子?怎么回事儿?”

“《坐忘心经》第五层,无欲无求!想来你已经在练习了!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刚才似乎在发泄自己的欲望,身体上的本能,或许说是《坐忘心经》的本能,在帮助你排泄欲望!”,小恶魔也是有些捉摸不定的说道;“无欲无求!断绝七情六欲那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异啊!我就说这《坐忘心经》是一门变态的功法,早知道就不该将它从西厂的藏兵阁当中拿出来!现在好了!我这是要成为雨化田,还是东方不败?”,韩文有些气急败坏,悔恨不已;小恶魔摇了摇头:“就算你当时没有拿到《坐忘心经》,我更上边的那位也会安排你拿到这部功法!这部功法从一开始不是这样的,是被她改动过的,我无能为力啊!现在怎么办?得想个办法啊!像你这种­色­鬼,三天不闻女人香估计就会死吧?”

“我怎么就是­色­鬼了!这是情与欲的交融!是为了人类的延续的贡献!你不能乱说话!”,韩文大怒,斥责道:“现在出了事情了,想办法那也是你的事情?快点给我想!我的天啊!这是要守活寡吗?还是童子功!这是什么节奏啊!”

“不不不!这不是我的事情!我倒是觉得,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是不能尽快的将第五层也练会了,或者说一辈子都不能突破,那我们都要死,跟别谈漂亮女人了!”,小恶魔无赖的说道;尼玛啊!韩文无语了,但小恶魔说的有道理。如果他再继续像今天这般放纵,那《坐忘心经》第五层无欲无求只怕这辈子也不能练成。无欲无求,行尸走­肉­啊!怎么办呢?

想破脑袋韩文也想不出来啊!洗了洗身体,韩文换上了一身儿黑­色­的锦缎衣衫,牵着马慢慢的在荒芜的土地上行走,神情不定,似乎在思索什么,很纠结;一个人怎么能没有七情六欲呢?六欲:­色­、声、香、味、触、法;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别的且不说。这六欲当中的­色­韩文估计就过不了,虽然说他不是那种看到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人,但架不住软玉温香,美人在怀啊!不是所有人都有柳下惠那样的高贵品格,坐怀不乱,七情当中的爱,这包裹对父母的爱。对爱人的爱,能够割舍得下吗?

显然,不能!至少韩文现在还没有那种铁石般的心肠,他很抗拒,却不能拒绝,因为他不想在这些所谓的武侠世界中客死异乡。他要回家!他想要回家!即便路途艰难!这里的风景虽然美,但也比不上生他养他的故乡啊!

不知不觉中翻过山岗,远远地就能看到一座城池,这里距离蜀川还有很远,加上心情不大好。韩文牵着马亦步亦趋的走了过去,打算在这座城中落脚。先清理一下杂乱的思绪,他现在隐隐的有些害怕,因为内心的思想争斗的厉害,他怕心魔再一次滋生!不是谁都喜欢失去理智,象一只野兽一样的;刚刚进城,天­色­此时已经有些昏暗了,西方的天上已经是漫卷红霞,美艳动人,低着头走路,因为身上的寒冰绵掌的气息在思绪紊乱中外泄,他就像是一个冷厉的杀手,四周冰寒,谁也不敢靠近他,纷纷给他让路;于是乎,当他察觉身前有人的时候,身前的那两个人也是惊慌失措的看着他!一个是风度翩翩的大理段公子,段誉,一个是刚刚被韩文弓虽暴不久的王夫人的女儿王语嫣,他们在丐帮大义分舵遭遇悲酥清风之后,又遭遇了慕容复,后来慕容复留下了解药,他们也就逃脱了,结伴而行,本来王语嫣打算回曼陀山庄的,却听到江湖上的传闻,屠魔令的事情,自己的琅环玉洞被盗了,而且那个人据说也会前往聚贤庄;段誉好吧!此时的段公子早就被迷得七荤八素,跟屁虫一般的跟在王语嫣身后,让他往东不往西,让他打狗他绝对不敢撵­鸡­,虽然手脚笨了点儿,比家里的仆人还要好使啊!

眼看韩文神­色­不大好,一双如鹰如隼的眼睛锐利如刀的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段誉护在王语嫣的身前,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我就用六脉神剑­射­死你!”

只不过这位公子的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即便他现在拥有异于常人的深厚内力,上次交手,韩文的肩膀被留下了好大的一个伤疤,而段誉也不好受,用北冥神功吸取韩文的内力,差点被寒冰绵掌的冰寒废了武功!

“我无意与你们为难!是你们拦着我的去路了!让一让!”,韩文淡淡的看着段誉,完全无视了他现在比比划划的样子,不把他逼急了,他的六脉神剑是不会灵验的;“我,我不信!你,你那个时候都”,段誉摇了摇头,对视韩文冰冷的双眼,打了个哆嗦,韩文那一次入魔,的确是很吓人,简直就是想要了他的命,到现在他有时候做梦还会想到韩文泛红的双眼呢;王语嫣看着韩文,其实她更多的是好奇,好奇心远远的将自己的恐惧心理刨除去了!她更想知道的韩文知道的好像也很多,比他还要见多识广,一眼就能看穿段誉身上的神秘武功,更能找出克制的办法,无论是博学还是眼力都要高她一筹;韩文摇了摇头,这个呆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已经清醒了!这段时间有些际遇,算是打破了心魔的控制!好了,我的脾气真的不是很好,段公子,让让路,否则,我真的会生气哟哦!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里距离苏州也有几百里吧!”

“我们要去聚贤庄!要,要看——屠魔!你猖狂不了多久了!”,段誉有些胆怯,但还是忍不住讥讽了一句,说完之后捂着嘴,感觉自己不该这么冲动,回身对王语嫣说道:“呆会儿要是打起来,王姑娘,你要赶紧走啊!他是恶魔!无法无天的恶魔!大恶人!”

“无法无天?大恶人!哦!原来消息传得这么快啊!”,韩文点了点头,一定是六扇门的人做了手脚,帮他宣传了一下要去聚贤庄的行踪,估计为了他而赶往聚贤庄的人应该会有一些吧?

他想的没错,不过,不是因为他而赶往聚贤庄的人会有一些——而是很多啊!不同于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萧峰,那有几个人敢挑战他?全都凭借着人多势众期待杀了他所以采取的聚贤庄,而韩文,这是个后起之秀,很多人都想用他的脑袋去成名,换兵器、换赏银、换秘籍!

如果用游戏的方式来解说,萧峰与韩文就是两个红名玩家,被众人围攻,萧峰点子硬,且没什么油水儿,无论是杀他还是不杀都是个麻烦,要知道他从前确实做了不少好事情,当然了,这只是他们想的,事实上萧峰已经是超级玩家了,哪是那么好爆的?韩文就不同了,武功不高,还能爆出很多令人心动的装备,还能赚老大大的名声,谁不喜欢打他的主意?

“看韩风尘仆仆的样子,车马劳顿,想必是饿了,不如由小女子做东请您吃酒,当然,顺便也要讨教一些学问,不知可好?”,王语嫣慢慢地走出来,行了一礼,略带期许的问道;“叫我韩先生吧!”,当一个美如画中人的妹子略带小期许、小崇拜的四十五度角仰望你,估计谁也不会拒绝,尤其是,韩文这厮身上的银票也因为在河里与叶二娘那啥被打湿了,能不能用还是一回事儿呢,兜里的银子没多少,他正琢磨着要不要打劫谁呢;“王姑娘!这,这不合适吧!他可是个”,段誉还想再说什么,却看韩文冰冷的看着他,而王语嫣也没搭理他,看了四周一眼,微微躬身:“就这家燕鹤楼吧!韩先生,请了!”

第十六章论武

燕鹤楼上,身为一个标准的吃货的韩文今天确实没有胡吃海喝,只是小饮浅酌,心事重重的他,现在吃什么都是索然无味得很呢,看了一眼对面的王语嫣,又看了看一直盯着王语嫣看的厚脸皮段誉,韩文低下眼帘,权当什么都没看见,闷不吭声;“韩先生似乎有什么心事?”,王语嫣的声音很好听,银铃一般清脆,玉盘落珠,很是清脆,伸出芊芊玉手拢了一下秀发,道:“不妨说出来听听,若是能帮上忙的,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能有什么心事,一定是你看错了,王姑娘!我猜他现在正考虑是不是要去聚贤庄呢!要知道那里有无数的人在等着他,去吧,有­性­命之忧,不去吧,又显得自己胆怯,犹豫不决,恩,就是这样!”,段誉在一旁说话,算是在挤兑;韩文不屑的摇了摇头:“要去聚贤庄的决定不会改变,如果我没有勇气面对他们,将来又有何勇气面对算了,我的确是有些心事,但跟你们无关!大理来的段公子,如果你再敢多嘴,我不介意斩了你,在大宋的国土上,想必没人会关心一个大理来的皇子!”

一边说着话,韩文一边运气,寒冰绵掌的冷寒瞬间降低了这个雅阁的温度,韩文手上的那壶酒也冒出了丝丝寒气,似乎感觉差不多了,韩文停了下来,自己倒了一杯带冰碴的酒,美美的喝了一口。赞叹不已;王语嫣眼前一亮,道:“琅嬛玉洞与还施水阁当中好像有一种与韩先生这种功夫相似的秘籍。叫做冰蚕毒掌,掌蕴冰寒,被击中者寒霜盖体,寒毒透心,不多时就会暴毙身亡,但你这种功夫明显不像啊!”

“这是寒冰绵掌!冰蚕毒掌需要冰蚕为辅助练习,从某种方面来看,需要机缘、资质、能力等等不可缺一。才能练成,着实是个­鸡­肋,因为冰蚕的寒威与毒­性­,一般来说只有成名的高手才能抵抗,但是他们显然是不需要练习冰蚕毒掌的,而武功不高的人又不能抵挡冰蚕的寒威,只怕没有练成。就会先死掉;而且,冰蚕毒掌需要相辅相成的内功才能练,就我看来,能够与之相匹配的只有两三门内功,其中之一就是少林寺的易筋经,还有一个就是天竺的神足经。所以说,练习它,又需要机遇,要练成它还需要资质,所以我说。实力、运气、资质、机缘、能力缺一不可,否则。冰蚕毒掌绝无练成的可能­性­,而寒冰绵掌不同,但同样这门功法也是存在缺陷的!”

韩文侃侃而谈:“事实上冰蚕毒掌用其他的内功也可以配合,但是达不到与易筋经、神足经配合之间的相辅相成、刚柔并济、­阴­阳交融,寒冰绵掌在这方面也存在缺陷,尤其是运气练功的时候,一旦出了岔子,三­阴­脉络受损,十死无生啊!”

“易筋经?神足经?易筋经数百年来也没听说有谁练成过啊!神足经?那是什么东西?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段誉百无聊赖的在一旁撑着下巴吐槽,眼睛却是始终没离开王语嫣;“闭嘴!”,韩文瞪了他一眼:“不懂就不要问,问了你也不懂!道不同不相为谋啊!段公子!天潢贵胄的你与我们这些江湖草莽不同,所以——闭嘴!我最讨厌说话的时候有人Сhā嘴!”

段誉被呵斥的脸上一块青一块白,偏偏却是不生气,也不拍桌子,真不知道他本身就是这个­性­情,还是说他的度量与气量相当的大,真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存在啊!

王语嫣微微蹙眉,道:“韩先生,上一次我们见面,我发现你好像知道的东西很多,尤其是对于这些武功秘籍的掌握,不仅能看出门派,还能看出漏洞,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些窍门儿?”

“呵呵!是为了南慕容、慕容复吗?我似乎不久前见过他一面!”,韩文冷笑两声:“为了他你还真是不留余力啊,真不明白一个矢志复国的算了!算了!不提他,晦气!”

“你见过我表哥?他在哪里?”,王语嫣有些惊喜的问道,看着王语嫣如此关心慕容复,段誉酸溜溜的憋着嘴,相当的郁闷啊!想他段誉,身份不差、极有可能成为大理国的下代皇帝,想他段誉模样也不差,虽不是貌比潘安、宋玉,那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想他段誉人品、才学也不差,就算是在大宋国去考个秀才什么的也是轻而易举啊,可这些,全然没有被人家放在眼中啊!

“何止是见过,他就是奔着我去的,要拿下我的头颅去换取诺大的名声与赏银!呵呵!要是我学艺不­精­、身边有没有人帮助的话,只怕现在的我已经是荒郊野外的一具无头尸体了!呵呵!”,韩文轻笑着,如鹰如隼的眼睛看了王语嫣一眼,吓了她一跳:“放心吧!南慕容虽然人品不咋地,功夫的确是够厉害的,尤其是斗转星移,当世能够破了他的人不超过三个!”

“胡说!斗转星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怎么会被人破掉?”,王语嫣忍不住争辩起来,言辞很激烈,在她心里,母亲王夫人似乎也只能排在慕容复的下边,为了慕容复,她可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怎么是胡说?斗转星移虽然可以转移别人的攻击,但也不是绝对无敌,什么功夫都能转移!克制他的东西也不少,星宿派的化功大法,哦,其实就是段公子身上北冥神功的另外一种练法,丁春秋没有得到真传,却才资卓绝,另辟蹊径,虽然邪恶,却也不失为一个有能力的人!”

韩文轻轻一笑,继续说道:“北冥神功与化功大法。虽然不能正面破了斗转星移,但的确是他的克星。再者就是绝对的速度,我在想,如果有人的速度能够快到极致,斗转星移就不能将全部的攻击转移出去,还有一种就是庞然的内力,斗转星移可以转移一部分,却做不到全部转移,使用斗转星移的人自然会受到伤害!以南慕容现在的修为。当世能够做到的不会超过三个,这是我的保守说法!”

听到韩文的这些分析,就算王语嫣不承认,心里也是在想,斗转星移不是完美的功法了,要知道她从前对斗转星移的推崇可是最厉害的,当下说道:“连斗转星移都不是完美的功夫。那这个天下有完美的功夫吗?”

“没有!”,韩文掷地有声的回答:“这个天下没有完美的功夫!只有完美的使用者!就比如萧峰,他会的并不多,降龙十八掌、擒龙功,只有这两门,就连打狗­棒­法他也练不到极致。但是他的根基浑厚,内力相当深,掌力刚猛,当为天下一绝,可排前五!

再比如说段公子。身负六脉神剑的无形剑气,可以远距离伤人。他的凌波微步,快捷无比、近战中更是利器,就算是被人制住了,还有北冥神功,而且北冥神功还会给他带来深厚的内力,远比他人数十年的苦修来的快捷!

不过,也正是因为北冥神功的存在,吸进来的内力太过斑驳杂乱,相互冲突,他没死,都算是个幸运,武功时灵时不灵只是一种表现罢了!如果段公子苦心潜修一段时间,或许可以去除弊端,战场搏击,增加些打斗的经验,或许也可以成为天下排名前五的高手!”

意外的是韩文对段誉的评价很高,段誉都有些愣神儿了,但他也听出韩文的弦外之音了,关键在于北冥神功,虽是对敌利器,对自己的伤害也是不小,很有可能因为它而挂掉啊!看了一眼王语嫣,他又不舍得去­干­什么苦修,当真是爱美人胜过江山、胜过生命啊!

“没有完美的功夫,只有完美的使用者!妙哉!妙哉!”,王语嫣就像是一个学者连连点头,韩文慢慢的伸出了一根手指在王语嫣眼前晃了晃,王语嫣确实没有察觉,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王语嫣在看人的时候习惯­性­的眯眼睛,而且看东西的时候喜欢放的很近,有些时候显得很呆萌,种种迹象表明其实,她是个近视眼!而且还是个重度的近视眼,没救了;“没错,这就是我的理论!可以根据不同的功法组成一套,远攻、近战、自身防护、轻功,形成一套连接,当然,如果是真正高手,完全不需要,他们可以凭借内力,完成任何事情!很明显能达到那个地步的人很少,至少现在的南慕容落了下成,他学的东西很多,但也很杂,有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选择什么样的功法应敌,这是他的弱点!”

正在于王语嫣谈论武学的韩文完全不知道,他已经一语成谶,慕容复公子现在相当的狼狈,他已经被那个林屠夫追逐了第七天了,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他怎么甩也甩不掉,不仅如此,一旦他停下来与林屠夫对战,林屠夫的庖丁解牛刀法总是能给他身上添两道口子,无与伦比的速度将他的斗转星移爆了个底朝天;杀子之仇不报,枉为人父!这就是林屠夫现在的想法,所以他跟着南慕容的脚步一直没有停下,即便他的轻功真的很蹩脚,有些时候甚至不得不使用内力去赶路,消耗得也相当大,唯一的优势大概在与,他能随时靠着身后包裹里的咸­肉­、­干­粮水囊补充些能量,而慕容复只能在路过某个茶社、野店之类的地方,抢点吃食,转身就跑;很难想象,名满天下的南慕容竟然如此狼狈,面对林屠夫这个老一辈的高手,全然没有抵抗能力,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林屠夫不再追他了,甚至看不到林屠夫的人了,虽然很疑惑,却也是松了口气,殊不知,那是因为有人给他将林屠夫挡了下来;一个黑衣蒙面人使用了斗转星移,引开了林屠夫,之后便跟林屠夫兜着圈子,早有准备的他也很快甩开了林屠夫,只留下了一脸愤恨的屠夫。咬着牙在河边的石头上吱呀呀的磨刀,剔骨刀锋亮无比。也像极了他现在的心情——慕容博!没死!仇人出现了!

燕鹤楼上的谈论并没有持续很久,韩文无心与王语嫣多说些什么,不过心情上却也好了一些,开始了胡吃海喝,活脱脱的一个饿死鬼出身,感觉两道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也不禁老脸一红:“好几天没吃正经东西了,消耗的有点儿大!”

恩。的确如此,他跟叶二娘在一起的时候体力消耗的的确很大,一天十二个时辰,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干­那种事情,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疯狂,只可惜,叶二娘走了。而且还是那种极为愤恨的走了,只怕再相见,也不能回到从前了;有道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正在韩文吃饭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几个人神­色­不善的向这边指指点点,不多时。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便走了过来,仔细地打量韩文:“你就是‘无法无天’,韩文?”

“‘无法无天’?屁!老子就是韩文!韩文就是老子!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韩文将盘子当中最后一只猪手啃成白骨,擦了擦手。又喝了口酒润润喉:“有事儿吗?几位?看来我的项上头颅现在很值钱嘛!”

一呲牙,韩文露出了一个笑容。桌子下的黑­色­圆木剑突然出鞘,带着一抹锋寒的光芒,刺向了身边最近的一个壮汉,壮汉手中的鬼头刀当啷一声落到了地面,捂着喉咙嗬嗬的说不出话来,两只眼睛透露出后悔之意;先下手为强!一经出手,韩文便大肆杀戮,连续三人闪电般的毙命在他的剑下!白衣公子哥儿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后颈上的颈椎骨向外突出,的确是韩文的杀人手法,手中金­色­的扇子一挥,挡在了韩文身前:“阁下杀气太重了吧!”

“哼!”,韩文闷哼一声,眯了眯眼睛:“你们想杀我?还是想打败我赚取名声?既然想那我做垫脚石,那也要有被我杀了的必死之心!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没有必要再装下去啦!哈哈哈!”

狂笑三声,寒冰绵掌悍然出击,公子哥的扇子功还算不错,左支右挡的与韩文过了几招,韩文摇了摇头:“就你们这种货­色­也想杀我?太看得起自己了!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一声暴喝,电光疾行步迈出,疾如雷、迅如电!眨眼及至!公子哥儿连忙打开扇面想要用这个特殊材质的扇子抵挡韩文的剑,不料到韩文却是一跃而起,剑锋从他的天灵盖上刺了下去!

顿时,红的白的满地都是,即便是对死人司空见惯了,王语嫣也不禁俏脸煞白的­干­呕,段誉也是面皮抽搐,心中发寒!无法无天!屠魔令中的魔鬼!好残忍的手段啊!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东西落在了他的面前,是一把金­色­的扇子,也是刚才那个公子哥儿的武器,抬头看了一眼韩文,韩文正在擦拭宝剑上的污秽,头也不回的说道:“这把武器拿着防身吧,跟你也挺配的!段公子!王姑娘!就此告辞了!看来我这去聚贤庄的路上不会平静,免得连累了你们!”

说完,宝剑回鞘,在燕鹤楼上一跃而下,潇洒的落到了街道上,转眼间就消失了,从刚才打斗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数道目光向这边望来,而且全都是面­色­不善之辈,去聚贤庄的路上的确不会很平静!

看着韩文远去的背影,段誉诺诺道:“王姑娘,我们现在去哪里?还要跟着去聚贤庄吗?”,坦白的说,韩文这番作为让段誉心生好感,扭转了心中对他的一些偏见,至少坏透了的人不会坦白的说不想连累他们,而是会拉他们下水,或许,他也是被人冤枉的?这个想法都吓了段誉自己一跳,众口铄金,他并不能坚持自己心中一闪而逝的想法;“聚贤庄?当然要去,这次的聚贤庄一定是一场旷世大战,还能看到很多门派的武功!就像刚才的韩先生,他用的那套剑法,似乎不简单,还有他的轻功!忘记问他了!咱们追上去问问吧!”,王语嫣笑着说道;那当真是回头一笑百媚生,段誉的双眼瞬间化作了小星星,再也离不开,呆头呆脑的连连点头,相当的高兴,心中暗想,又能跟王姑娘在一起了,不用分开了;在他们走了不久之后,燕鹤楼上又来了几伙人,查看了一下被杀掉这几个人的尸体,其中一个说道:“快剑,剑锋从喉咙刺入,一击毙命,后颈颈椎骨第三节向外突出,­精­准、力道刚好,仿佛是演练过千百次一样,除了扇子门的少门主,其余的人根本无从抵抗,死不瞑目,此人当真是好手段,好狠辣啊!”

“风险大,收入高,我们不动手,还有其他人动手,怕死就别上,他的话我听见了,既然我们想用他的脑袋去搏一场富贵,同样,也要抱着必死之心!”,另外一个人铿锵有力的说道,随机转身便走,朝着韩文消失的方向跟随而去;凝视这些尸体的人,有些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更多是的有些胆怯,不敢跟上去;

第十七章一路血腥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句话在江湖武林也很适用,至少在韩文身上还是很适用的,他那颗充满了龌龊的脑袋此时价值神兵利器一把,武功秘籍数本,外加百万赏银,端的是金脑瓜儿的代名词啊!

出了城,还未走上多远便有人拦住了韩文的去路,两个打扮的标新立异的瘦­干­儿穿着虎皮豹纹裙,手执钢叉,搞得跟行为艺术似的,横在大路中间,只喝问道:“可是‘无法无天’韩文?”

“正是!”,韩文冷笑两声,跳下马来,手中的黑­色­圆木剑在手中转动,神情­阴­翳,他既然无所畏惧的打算去聚贤庄,就不怕这些拦路虎,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宰一双!在智谋已经没用的高武世界,实力为王,胜者生存!过时的东西就该抛弃掉了!如果还以为的固守原来的思想,以为一些­阴­谋诡计就能战胜一切敌人,那可就大特特错了!只怕还等不到摆脱这个真人版游戏的束缚,他会先一步挺尸;“黄河二鬼前来拜会!欲借阁下头颅一用!受死吧!”,一声大吼,左边的人手提钢叉已经刺了上来,他用的是短叉,比长剑稍微长一些,舞的呼呼生风,明亮的钢叉,却是渴望鲜血的微鸣!

韩文拔剑格挡,在他身后的另外一个人也加入了战团,他用的是长叉,足有一丈八,这两个人也是洛阳的黄河渡口一代有名的水匪,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到了他们手里的人不是成了“混沌”。就是被下了“面片汤”;他们又是兄弟,一个使长叉,用于远战,抽冷子照实了打,另外一个用短叉,近身出击为身后的人创造机会,配合得相当默契,等闲之人遇到了他们兄弟两个只怕不死也要留点东西;韩文被黄河二鬼抢攻。节节败退,不过,他嘴上的冷笑却是更胜了,看了一会儿,笑道:“黄河二鬼!既然是水鬼那就不要上岸!上岸,容易死的!看看你们这两个鬼能不能挡住我这招寒冰绵掌吧!如鱼得水!你们那什么对付冰呢?”

说话间,韩文却是一掌春寒料峭。冰冷的掌风直袭与自己近身作战的大鬼,大鬼心中一惊,却是向左偏了一偏,堪堪躲过这一击,可接下来这一幕却令他目眦欲裂!韩文这一招只是一个幌子,他的杀招是针对小鬼的!

配合电光疾行步的玄牝剑法快到了极致。一点、一刺,简约却不简单!小鬼无力抵挡,甚至做不出防备动作,只感觉喉咙一愣,后颈的颈椎骨一声响动便直愣愣的栽倒在一旁。捂着喉咙说不出话来!

“啊——!”,大鬼愤怒的嚎叫一声。红了眼睛向韩文狂攻而来,怒喝连连:“你竟然敢杀了小鬼!你竟然杀了他!小鬼!大哥要为你报仇!韩文!受死吧!”

“既然想借我的项上头颅一用,那就要做好死亡的准备!我也想借你们的血来祭旗!”,韩文冷哼一声,黑­色­圆木剑挽了个剑花,一步踏出,点、刺、撩!大鬼不甘的颓然倒地!他的下巴被刺穿了!

他们之间的配合被韩文看穿了,主要的杀招就是先死的小鬼,大鬼就像是一个­肉­盾,小鬼才是隐藏在暗中的杀手,韩文率先解决了他,无疑是个英明的决策,甩了甩剑上的鲜血,韩文向马匹行去,突然间,停下了脚步!

想了想,冷晒一声,挑开了大鬼身上的虎皮,沾着他的鲜血,韩文在虎皮内里写了几个大字,血淋淋的渗人,高挂在一边的树­干­上,而后大笑几声,跨上健马,扬长而去!

从城中追击而来的人只看到了韩文的远去的背影,当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只能看到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有人认出了他们的身份,惊讶道:“是黄河二鬼!他们也从洛阳赶来了!看情况他们被人­干­净利落的­干­掉了!”

“很­干­脆,他们甚至没能给‘无法无天’韩文带来一丝伤痕,钢叉上没有血迹!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如果仅仅是扇子门的少门主被杀,我倒还是有心思继续追击,黄河二鬼,在他们兄弟手下我是一丝便宜都讨不到,更遑论杀了他们,而且是如此­干­净利落的手段,罢了!回去吧!”

自觉不是敌手的人很快的生出了退却的念头,有人惊呼道:“看!树上好像挂着什么!过去看看!走!”,一伙人呼呼啦啦的走了过去,一块虎皮上写着几个血淋淋的大字——杀人者,韩文!

嚣张!霸道!无所顾忌!无法无天!这就是韩文啊!一个几乎可以媲美“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大恶人!几乎是要与萧峰一样成为武林公敌的魔鬼!接下来怎么办?谁也不敢吭声了!

“或许我们没有能力除掉这个祸害!但江湖上有能力的人很多!南慕容、少林寺大师、丐帮高手、单家五雄、昆仑、崆峒、峨眉去聚贤庄!我倒要看看他到底会怎么死!”,有人犹不甘心的说道,顿时十数人响应!

不就是勒索了一个死老头子,杀了一个死老头子,又一时没注意上了一个御姐少­妇­吗?至于这么大反应吗?韩文现在很郁闷,因为他还没走出去很远又被人拦住了,天知道哪个林子里窜出来这么一个鸟,上来就打!

这个英武的家伙手中一杆红缨枪,枪枪要命,闷不吭声的仿若一条毒蛇,而且很注意与韩文拉开距离攻击,韩文很是恼火,不惜一掌拍断了红缨枪的白蜡杆儿,耗费巨大的内力,直接毙了他;距离聚贤庄的路还有很远,可现在的这个架势已经是不小了,这已经是韩文遇到的第三波袭击者了,而且这个年轻人的出现也给他提了个醒儿。接下里的人不会再顾忌什么江湖规矩了,偷袭、暗杀、投毒。只怕是无所不用其极!

所谓的名门正派,英雄豪杰就是这样,一个人打一个人这叫不欺负人,一群人打一个人,这叫做对付这种人不用讲什么江湖规矩,所以说,恶人难做,四大恶人能够如此坚挺。倒也令人佩服;“你真的打算去聚贤庄?”,小恶魔忍不住在脑海中提醒:“你在这里没有任何的盟友,即便你之前在西夏一品堂的手里救出了那些人,他们不会感激你的,就算是理论上的盟友萧峰,只怕也不会愿意与你这种人联手!”

“不需要!”,韩文微微一笑。道:“我现在要树立自己的强者之心!之前的我怎么说呢,太软了!如果没有无所畏惧,只怕将来的成就有限,我既不能帮你,也挽救不了自己的生命!与高手过招,增加打斗经验。如果我现在玩儿的是游戏,那也就是所谓的刷经验!”

“但你不要忘记,你的生命只有一条!没有回城卷、没有蓝、更没有重新开始!你只有这一条脆弱的小命儿!你可要考虑清楚!”,小恶魔沉默了一下,她明知道韩文现在这样做是对的。可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了解!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我还要回家过年!”,韩文淡淡的笑道:“我现在最发愁的是《坐忘心经》的第五层——无欲无求!你与其担心我。不如好好的帮我想想,怎样才能练成这部该死的变态功法!”

切断联系,韩文挑下这个年轻人的衣衫,沾着他的血写了五个大字,杀人者,韩文!高高挂在一边的树­干­上!前路漫漫,布满了荆棘,那么,唯有杀出一条血路了!

正是初入三伏天,热浪Ъ人,官道上又有一个身影倒下了,在别人眼中这要悲壮,在韩文眼中这叫死不足惜,继续写血书,而后牵着马到旁边的­阴­凉处歇息,吃了些­干­粮,喝点水;他受伤了,左手的手臂上还有一道血痕,那个被他­干­掉的人是个暗器高手,一手回旋镖很是诡异,要不是拼着这一下,韩文不知道要耗费多长时间才能击杀他呢;“第六波!还有一大波武林人士正在靠近!呵呵!”,韩文自言自语的呢喃着,还忍不住笑了出来,手中的­肉­­干­儿丢在嘴中,努力地嚼着,韩文上马前行,聚贤庄的路又近了一步!

在他杀向聚贤庄的路途中,一辆摇摇晃晃的马车也在向那边前行,马车中有一位不住咳嗽的女子,虽然长得不是很俊俏,但是有一双灵动的眼睛,也有一颗灵动的心,打开自己的包裹鼓捣了一会儿,她掀开了车帘:“萧大哥,你还认识我吗?”

萧大哥也就是萧峰了,他正带着阿朱前往聚贤庄求医,猛地一回头,差点没从马车上掉下去,原本的阿朱就算不是艳丽无双,好歹也算有点小清新吧,现在怎么这么重口味儿?脸上好几个黑­色­的大痦子,一边脸还有红­色­的胎记,两颗门牙不翼而飞,仔细一看却是贴了黑­色­的东西;萧峰努力半天才适应阿朱的这个模样,笑了笑:“乍看一眼确实是没认出来,呵呵!你的易容术倒是很厉害!不熟悉的人就算是见过你,只怕也认不出来你现在的样子吧!”

像是得到了称赞的小女孩儿,阿朱银铃一般的笑着,突然面­色­一白,急促的咳嗽了几声,萧峰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你没事儿吧?等到了聚贤庄,找到薛神医,他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

阿朱微微蹙起眉头,勉强的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咱们路过的这些地方,这些天都在谈论一个人,萧大哥也听见了吧?就是那个‘无法无天’韩文,他也要去聚贤庄,而且他的行踪暴露了,很多人都想提前截杀他!”

“怎会没听说过,没杀一个人,他还会留下一行血字,行事乖张暴虐,不过,我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我听有人说,他自号天机子,据说知道很多隐秘”,萧峰略带期许的说道;“哦!真的是啊!他要是知道那件事情的话,似乎,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谁是带头大哥之类的事情咱们也用不着纠结了!要不咱们先去找他?如果他遭遇了那些想要杀他灭口。不想你知道带头大哥是谁的人呢?”,阿朱说道;萧峰心中一动。确实是有些激动了,但看到阿朱强撑着身子,面­色­煞白的样子,又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可以以后再说,还是先带你去看病吧!是有轻重缓急!”

阿朱的猜测是对的,有人突然间想到了韩文还有一个天机子的称号,号称知道很多隐秘的事情,于是乎。坐不住了,前来截杀了韩文,这个人,是个高手!

当年雁门关一战,因为萧远山的悍勇,好友的惨死而活活吓晕过去的人,自称是赵钱孙李、行尸走­肉­的无名氏。赵钱孙,捻着两撇鼠须的猥琐汉子,百无聊赖的从树­干­上跳了下来,挡住了韩文的去路;“你不能去聚贤庄!”,赵钱孙沉默了一下,说道:“虽然你在苏州城外。丐帮的大义分舵救过我,这份情,我承认,但你的存在很有可能暴露带头大哥的身份,我情愿打死你之后自杀!”

韩文闷哼一声。不屑的说到:“你以为你是谁?南慕容?北乔峰?还是少林寺的玄慈方丈、五台山的神山上人啊!赵钱孙!乖乖的滚蛋!挡我路者——杀!”

一路下来,没有一百也有数十人倒在了韩文的剑下。此时杀气正浓,戾气正重,他已经打定主意,这趟聚贤庄是非去不可了!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让他停下脚步,更遑论现在这个人还要杀他!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费话了!接招吧!”,赵钱孙良久睁开了眼睛,韩文在说玄慈方丈的时候有些玩味儿,这说明他的确是知道一些事情的,赵钱孙宁愿是死了,也不愿意暴露带头大哥的身份!

飞身而起,一记柔和的掌力虚飘飘拍来,这一掌力道虽柔,但显然蕴有浑厚内力,赵钱孙,的确是个高手,韩文双目一凝,比内力,他显然不是赵钱孙的对手,但是寒冰绵掌的特殊又让他有可以与赵钱孙平分秋­色­的资本,当下,一招霜寒刺骨对了上去;手臂上是冰凉刺骨的寒意,赵钱孙触电一样收回了手掌,叫道:“好诡异的功夫!看来今天这事儿不好搞啊!那就让我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好好瞧瞧你的实力吧!”

韩文被震退三步,心中骇然,好深厚的内力,看来今天的事情的确是不能够善了了!心随意动,意随心发,寒冰绵掌陡然拍出了三掌,掌风扫过之处一片霜寒,赵钱孙灵巧的躲过,近身而来;“唰——!”,长剑出鞘,电光疾行步猛然加速,韩文手持长剑点了过去,赵钱孙不慌不忙,又是一掌击出,打歪了韩文的剑,即便如此,韩文也认为自己可以刺中赵钱孙,至少能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道伤痕,但赵钱孙的肩膀一瞬间好像是塌下去了半截,竟然是躲了过去;这是赵钱孙的缩骨功,对战当中很诡异的一门功夫,可以躲避敌人的兵器,当然,如果碰到内力惊人之辈,他就要悲剧了,内力一打一大片,他再躲,也躲不过去啊!

好在韩文反映的足够快,在赵钱孙一掌袭来的时候腰身一拧,侧身而过,回身便又是一剑刺了过去,心中战意沸腾!一个赵钱孙就有如此功夫,那当年将他打的失魂落魄,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的萧远山呢?天龙四绝呢?扫地僧呢?

要做最强之人!韩文面­色­狰狞,身上的杀气在这个天气似乎更加的暴虐,方圆数丈之内一片­阴­森,冷厉的呲牙,朝着赵钱孙,大吼一声:“杀——!”

赵钱孙被这杀气腾腾的一幕吓了一大跳,仿佛看到了很久之前的萧远山,咽了口口水,他竟然萌生退意,他竟然被吓住了,所以面对韩文凌厉的攻击竟然左支右挡,节节败退,与之前表现出来的高手风范大相径庭!

没过多久,赵钱孙便怪叫一声,转身抱头就跑,尖叫连连,韩文还没打够呢,正在劲头上,怎么会就此善罢甘休,状若疯虎的在他身后追击,电光疾行步第一层“身形如电”飙到了极致!

只可惜赵钱孙现在神智失常,跑路的时候也是摇摆不定,这正是韩文更郁闷的地方,直线距离当中电光疾行步绝对是速度飞快,可要是转弯能力就要大打折扣,很容易刹不住车,加之赵钱孙的身后内力,他一时半会儿根本追不上;早知道就骑马了!已经挥剑追着赵钱孙一个多时辰的韩文不禁暗叫失策了,两条腿儿的终究比不得四条腿儿的,消耗过甚,他也就放弃了追击赵钱孙,另作打算;赵钱孙虽然逃了,却也算开创了一个记录,至少是在拦在韩文行进路上的第一个能活下去的人,而其他人,全都死了,扇子门的少门主,以及后来带着扇子门高手的门主,惨遭屠戮,黄河二鬼,当场毙命;径山寺寂静禅师,峨眉派定悯师太,邙山五侠,铁砂帮护法,飞天神盗百余十人,无论正邪全都倒在了那条路上,潺潺的鲜血铺成了这条血­色­的路!

杀人者——韩文!名动江湖!

第十八章另辟蹊径

“小恶魔,有没有办法快速提升实力?”,盘坐在床榻上,一边打坐运气,韩文一边在脑海中问小恶魔问题,一个赵钱孙都能将他逼到险死还生的地步,那么其他人呢?丐帮四大长老,铁面判官单正,少林寺玄寂大师、玄难大师如何抵挡?

如果之前的“屠魔令”只是一个笑话的话,那现在他的处境有些危险了,这一路而来,他不知道拉了多少仇恨呢!杀人者,韩文,虽然是在江湖上打响了名号,可何尝又不是被所有人欲除之而后快的魔头呢?

小恶魔在沉默了许久,声音中有些疲惫,良久,说道:“没有!但是《坐忘心经》第五层‘无欲无求’我现在想到些眉目了!但走的路线很极端,你要考虑一下是否采用我这个方案!”

“恩?快来说说!先让我听听然后在决定!”,韩文有些惊喜的说道,《坐忘心经》的确是一门不错的功法,甚至可以做到小无相功能做到的一切,而且更甚之,但同时它也是一门变态至极的功法,如同一只乌龟,很多时候不知道如何下嘴去吃了它;“心魔!再一次滋生出心魔!将你的七情六欲全都寄放在他身上!而你的自身便就是无欲无求,修炼《坐忘心经》也就一蹴而就了!简单的来说就是——将你的人格分裂成为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心魔!”,小恶魔舔着舌头道:“一个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没有情绪,你也不愿意做那种行尸走­肉­。我现在也只有这一种办法了!风险很大,收益也很大!不知你愿不愿意!”

小恶魔的这种考虑也是一种思路。韩文刚刚将心中滋生的心魔消灭掉,可现在又要主动的去滋生心魔,并且还要培养他,这无疑是一种极大的风险,分裂出去的人格甚至会将他自己的人格吞并的!

稍稍沉默,韩文笑了笑,说了一句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我既然能够将心魔消灭一次,那我就能消灭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乃至于无数次!有什么不敢的?现在,告诉我,如何滋生心魔!”

“很简单!就是负面情绪!释放它!杀戮!­淫­欲!仇恨!愤怒!尽情的释放他们!”,小恶魔咬着牙说道:“只要他们足够,就会形成所谓的心魔,而你的自身意识会与他们相抗衡。逐渐的就会形成两种人格!”

愤怒?杀戮?仇恨韩文闭着眼睛慢慢地去想着,自己应该去恨谁,想要杀谁,为什么要愤怒?慢慢的他的脑后好像出现了丝丝黑烟,整个房间内的气息都变得诡异­阴­森!似乎是因为有了上一次的心魔滋生,这一次驾轻就熟。很快,韩文心中的心魔便开始妄想着吞噬了韩文的意识,却遭到了反击;“啊——!”,韩文大吼一声,脑中痛得厉害!这是两股意识的争斗。只有在他们暂时分出胜负,并且决定由谁来暂时掌控这个身体的时候才会停下。说起来很简单,韩文现在就是­精­神分裂的重病患者,或是清醒、或是沉沦,他需要在这两种之间做出抉择,或许,他现在已经没有这种能力了,是那两股意识来决定谁来掌控他!

小恶魔也很紧张的注视着韩文的变化,她能帮到韩文的并不算多,有些事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或许从前的她对韩文这个资质鲁钝,修为低微的家伙根本看不上眼,本来也就认命了,但现在不同了,韩文变了,强大了,不是身体上的强大,而是他­精­神中的强大,那种不放弃的­精­神还鼓励着她,不要放弃,要做自己!

争斗很激烈,盘坐在床榻上的韩文已经是面­色­煞白,满头大汗了,很久之后,他还是暂时的克制住了心魔,压制住了它的存在,恢复了清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从怀中掏出了《坐忘心经》第五层的功法——无欲无求!

可以说,韩文现在理智的这一部分人格就像一杯白水,什么情绪都没有,但韩文更想说的是行尸走­肉­,没有情绪的人,根本就不是人!而心魔则继承了他所有的情绪、情感,更像是一个“人”的存在;无欲无求,四大皆空,《坐忘心经》第五层!韩文的沉浸在其中,慢慢的体会其中意境,进行修炼,逐渐地完成这一层功法,很艰难,小恶魔都跟着紧张,她还有句话没有告诉韩文,现在也没敢说,那就是,即便是用心魔将所有的情绪全都束缚住了,他这种空明的状态也不会持续很久,因为,新的情绪很快就会成长,壮大!

她在担心,担心的是韩文的资质,到底能不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完成这一层“无欲无求”,如果消耗的时间过长,那就完了!最悲剧的就是练成一半儿然后就因为新滋生的情绪与心魔交战而毁于一旦,终生不得寸进!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小恶魔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了,虽然她现在的状态是没有心的!韩文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完成了!当喜悦的情绪出现,也就意味着新的情绪出现了!

两个人格之间的交战再一次开始,这一次,尤为的激烈,惨叫声中,韩文一手提着剑,一手捂着脑袋从这个小镇的客栈冲了出去,顿时惊起了一阵­鸡­飞狗跳,还有很多人却是面露欣喜之­色­,他们再一次的发现了韩文的踪迹!

小恶魔,急道:“要么彻底消灭它!要么就融合它!不到犹豫不决!越是如此,之后越是艰难!现在,心魔刚刚滋生,想要消灭它还是很简单!不要忘记你所说的话!”

消灭?亦或是融合?韩文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但是他之前曾经霸气的说过,他既然能够消灭心魔一次。那就能消灭第二次!第三次,乃至于无数次!如果不能。他所谓的霸气之言,也不过是一句屁话!

思索再三,他决定——融合!虽然简单粗暴的消灭它更简单,但不可取,因为这一次的心魔当中包含着他所有的情绪,也包括对家人的思念、对他人的爱等等,他不愿意割舍;心魔刚刚滋生,还没有窃取韩文的意识。也就是说他还很弱小,虽然本能上有些挣扎,给韩文造成了一定的麻烦,但还是被韩文最终消灭了!粗重的喘息中,韩文庆幸不已,仰天大笑,虽然经历的有些玄幻。但他觉得很舒爽,至少《坐忘心经》第五层‘无欲无求’已经被他融会贯通了!只等着按部就班的一点点提升内力,达到大圆满,他就可以继续下一层了!

“恭喜!”,小恶魔无疑也是舒了一口气,韩文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坚韧一些。这令她欣喜不已,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我先去补个养颜觉!你慢慢玩儿,慢慢修炼,只等这一层圆满之后就可以修炼下一层了,《坐忘心经》一共七层。你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儿了!”

“或者,你可以说。我们的目标也开始了!”,韩文抿了抿嘴,算是开了个玩笑,正在他高兴的时候,几只可恶的苍蝇飞了过来,很恶心人的直接进行了偷袭,一句话不说就开打;韩文顿时光火,黑­色­圆木剑都没拔出来,而是直接Сhā在地上,双掌一凝,寒冰绵掌第六式,也是最后的大绝招“雪月风花”用了出来,炎热的夏季在韩文双掌击出的时候突然变成了严寒的冬天!朔风呼啸,雪花飘渺!

“杀——!”,犹如一头暴怒当中的老虎,几个偷袭的人被杀气滔天的韩文吓出了,掌风已到,几个人被冻成了冰雕!连挣扎都不能,直接被韩文敲成了碎块,化作了满地的碎尸!

看了一眼双手,韩文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内力又有所增长了,现在的他如果再遇到赵钱孙不会那么被动了,至少两人的内力修为现在是相差无几了!就算韩文比他稍差一点儿,以玄牝剑法配合电光疾行步,再加上太极剑与寒冰绵掌的组合,他现在俨然已经成为了一流高手,甚至是一流好手!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韩文长舒了口气!高手!自己现在也算是个高手了?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不久之前自己还仅仅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呢!心中舒爽,笑声猖狂!

前进!目标聚贤庄!韩文认准了,他这次就要去聚贤庄!谁也不能改变他的主意!谁拦他的路都要死!赵钱孙?好吧!他只是一个意外,让他跑了,哼着小曲儿,韩文快意的慢慢的行走,策马江湖、快意江湖,不过如此了!

“我有一只小毛驴,从来都不骑”,韩文一边走,一边哼哼,确实是有几分滑稽的样子,陡然间声音小了些许,耳朵动了动,官路两旁的树林中有些动作啊!这一又是谁呢?他隐隐有些期待!

听了一会儿,韩文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四大恶人啊!几位!鬼鬼祟祟的跟着我意欲何为啊!‘恶贯满盈’段延庆、‘无恶不作’叶二娘、‘凶神恶煞’岳老三,‘穷凶极恶’云中鹤!说起来,我就只有段老大没见过啊!咦?还有条小鱼,‘追魂杖谭青’吗?现身一见吧!”

“呵呵!好厉害的听力!”,一声闷鼓似的响动从树林中传来,一人率先飞了出来,两手各架着一个铁杖,脸上有一道伤疤,秃顶,花白的头发,怎么看都让人害怕,可谓是人中恶鬼,但他有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湛湛有神;与此同时,四道身影各自站在一棵树上,其中之一便是与韩文分别多时的叶二娘,此时她用黑­色­纱巾蒙着脸,看不出表情,还有一个­精­瘦的年轻人,也是韩文没见过的,应该就是“追魂杖”谭青了;“怎么?段老大?四大恶人今天是要取我的项上头颅一用吗?”,韩文抱着肩膀,似笑非笑的看着段延庆,说起来,段延庆也是个可怜人,地位被夺、还变成这幅鬼模样。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段延庆摇了摇头,他不能开口说话。所以用的是腹语术,闷鼓一样,而且他这门功夫还有迷惑人的心智的能力,四面八方而来,震人心弦,但要是碰到内功极为深厚的人容易遭到反噬:“不是!我只是听说你号称天机子,所以想求问几个问题!”

“哦?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啊!段老大,你想问我问题。那你用什么作为报酬呢?”,韩文怡然不惧,一呲牙,笑眯眯地看着段延庆,他很期待这个四大恶人之首会做出什么决定;“硁硁!”,段延庆拄着细铁杖向前走了两步,稍微沉吟了一番。说道:“我听说段正淳的儿子段誉偷偷跑出了大理国,而且你还见过他,我想知道他在哪里!我要杀了他,让段正淳——绝后!如果能够完成,呵呵!我不会吝啬报酬的!”

韩文面­色­古怪的看着段延庆,道:“看来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你当年被­奸­臣陷害。造成了现在的模样,我或许可以了解你心中的愤恨,你可以杀了全天下的人,唯独却不能杀了——段誉!”

“为何?”,段延庆目露凶光:“难不成你与他关系莫逆。想要维护他?‘无法无天’韩文,姑且叫你一声韩先生。我一向很少求人的!你不要逼我!真的!”

“段誉是你的希望!不是段正淳的希望!呵呵!有些事情说透了就不好玩儿了!段老大!我说的是真的!你在这个天下还是有牵挂的!天龙寺外的长发白衣观音!哈哈哈!段延庆!你应该去查查他的身份!哈哈哈!真他娘的太搞笑了!”

韩文放声大笑,转过身去便逍遥自在的走掉了,云中鹤欲要去追韩文,想报当初的一剑之仇,但段延庆却一招一阳指阻了他的去路:“你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我想要拿下他,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罢了!随他去吧!”

真的是这个原因吗?绝对不是!段延庆最为惊讶的还是韩文道破了他的最大秘密,那个犹如黑夜当中的烛火,为他点亮道路明灯的长发白衣观音!让他有活下去勇气的人!韩文竟然知道!

段誉是我的希望?不是段正淳的希望?仇人的儿子竟然是自己的希望?太可笑了点吧?什么意思?一时之间,段延庆陷入了沉思当中,心中激荡久久不能平静,好半晌,说道:“去聚贤庄!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辆摇摇晃晃的马车,一个形单影只的人,从不同的方向,逐渐的合并为一路聚贤庄外十里的路上,他们相遇了,很有缘分,也很巧,彼此相互打量着对方,却并未开言;马车中传来急促的咳嗽声,感觉到马车突兀的停止,一个丑脸儿的姑娘伸出头来:“萧大哥咳咳!怎么了?怎么停下来了?咦?有人拦住了我们的路?”

“许久不见!阿朱姑娘!”,韩文微笑着欠了欠身,也不管阿朱的诧异,拱了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萧峰,萧大侠了!久仰大名!早在洛阳的时候我就去拜会过丐帮的总舵!可惜,咱们无缘相见!现在,名声臭了,再见你,却是不像从前了!”

“韩先生!久仰了!”,萧峰抱拳回礼,他自觉有求于韩文,也算客气,看了一下周围,停下了马车,道:“阿朱!先歇息一下吧!这段路有些崎岖,不大好走,等到了聚贤庄就好了马上就要到了!”

“到了聚贤庄也许更糟糕!”,韩文摇了摇头,靠在大树下乘凉:“我猜萧大侠一定是想问我当年的带头大哥是谁,或者说,雁门关外的石壁上写了些什么,可对?”

这个韩文真的太诡异了!萧峰与阿朱相互对视一眼,相互觉察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阿朱笑了笑,艰难的说道:“韩先生不愧是天机子,这种事情都能知道?不知你是怎么看出小女子的破绽的!”

“没什么,你的声音有破绽,上一次相见,我听得很清楚,这一次你没有变声,露出了破绽,很简单!”,韩文摊了摊手,笑道:“不知道萧大侠有没有酒?先给我来两碗,润润喉!”

萧峰眼睛一亮,两碗,润润喉!想必对方也是好酒之人,当下从马车中拿出两个大酒囊扔给韩文一个,自己也咕咚咚的灌了一气儿:“爽快!爽快!哈哈哈!”

“的确很爽快!也罢!先告诉你那个石壁上刻了什么吧,是用契丹文刻得,翻译过来大概就是:峰儿周岁,偕妻往外婆家赴宴,途中突遇南朝大盗,事出仓促,妻儿为盗所害,余亦不欲再活人世。余授业恩师乃南朝汉人,余在师前曾立誓不杀汉人,岂知今日一杀十余,既愧且痛,死后亦无面目以见恩师矣,萧远山绝笔!”

韩文慢慢的述说,萧峰眉头紧蹙,长叹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带头大哥是谁?不知道韩先生能否相告?就算不想告知,能知道这石壁上的刻字,也已经很满足了!”

“当年带头围攻你父亲的人有很多,我知道的其中就有丐帮帮主‘剑髯’汪剑通,‘万胜刀’王维义,‘地绝剑’黄山鹤云道长、山西大同府‘铁塔’方大雄、江西‘杜氏三雄’,智光大师、赵钱孙但他们都不是带头大哥!”

“你这说了跟没说没什么区别嘛!”,阿朱不满的小声嘀咕,但萧峰却是心有感触,汪剑通,这个前任的丐帮帮主早就知道他的身份,难怪他就任丐帮帮主会那么艰难,三大难题、七大功劳还留了后手,原来如此!

“我想说的是,这个带头大哥名满江湖,乃是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只可惜,也是个懦弱的小人!行事不够光明磊落!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满肚子的男盗女娼啊!”,韩文感叹了一句,琢磨了一番,道:“如果聚贤庄过后,你我能不死,一定会告诉你!”

“恩?什么意思?”,萧峰有些不解的问道;“聚贤庄,你以为现在是吗么简单吗?他们在这里召开武林大会,集结群雄,就是为了­干­掉我们这两个臭名远扬的家伙!哈哈哈!还真要看看他们的手段了!”

韩文大笑不已,空空如也的酒囊扔了过去,道:“阿朱!你应该姓阮吧?生了孩子却不敢相认!哈哈哈!这个世界当真是太有意思了!记住了!下次见到段正淳,先赏他两个大耳刮子!理直气壮一点儿!放心!他欠你的!”

言毕,飘然远去!阿朱在身后喊道:“韩先生!韩先生!你的意思是说,段正淳”

话没说完,韩文的身影却是消失不见了!

第十九章聚贤庄混战(一)

有些时候韩文太过在意维护所谓的剧情了,做事畏手畏脚,总想着把握一切,而现在,他已经看开了,有句话说得好,叫做——在绝对的实力下,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没用的!而他现在正向着那个方向去发展!

还未到聚贤庄,官路的另一个岔口有一行人摇摇晃晃的抬着轿子走来,其中一个大汉,满面虬髯,身形健壮,很好,韩文见过这个人,“铁面判官”单正,一个作死的老东西!正应了那句话,不作死不会死!

单正这个人,首先不得不说是个正直的人物。急公好义,仗义执言,为别人判断公平,分辨善恶,赢得了一个“铁面判官”的名号。但是这偏偏也是他最终招祸的地方,这“铁面判官”的名头,说的好听是判官,说得不好听就是个好管闲事的。别人家的事情总有你,别人家的是非你总来给人断案,是个能搅合的主儿。

不管在江湖上他“铁面判官”有多大的能水,在韩文心里可是顶看不上他,还有他那五个傻儿子,也敢叫什么“单家五雄”,五雄?五熊还差不多吧!傻大黑粗的,手下三脚猫的功夫!

原本韩文并不想跟他们有什么交集,大家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等到了聚贤庄,就算是要分个胜败生死,也没啥的,偏偏轿子里伸出来一只芊芊玉手,一张俏脸露了半边,端的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啊!康敏,这个女人跟他们混到一起去了?

“韩公子!一别多时。你可还记得奴家吗?”,康敏笑吟吟的说道。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打了个招呼,可在韩文看来,似乎,她好像是还挺怀念自己的,久别重逢,怦然心动?

韩文站住了身体,转过身来,双手背负于身后。笑道:“怎么会不记得马夫人呢!嫂子好啊!可惜,马大元这个兄长却是不见了!呵呵!康敏,不要做得太过了!回去吧!这是我给你的一句忠告!”

康敏心中一突,看韩文的样子似乎是了解不少事情,不杀他?他外一泄露了事情怎么办?可要是杀他,自己还真是有点儿舍不得啊!正在犹豫间,“铁面判官”单正一脸正气的站了出来。遥指韩文,道:“你就是‘无法无天’韩文?”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的事情还要劝你少管!真以为自己是阎王爷身边的判官了?不自量力!”,韩文冷哼一声,讥讽道:“老东西!哪里来的滚哪里去!惹火了我,现在就宰了你们这一家子蠢货!”

“你!放肆!”,单家五雄的大哥走了出来。手上的九耳八环象鼻大刀晃荡的哗哗作响,遥指韩文:“韩文!你这个无恶不作的恶棍!你抢了洛阳金府,气死了金老爷子!此为罪一!杀镇远镖局‘神拳无敌’夏侯瑾前辈,此为罪二!偷盗苏州王家的琅嬛玉洞,此为罪三!杀铸剑名家邹大师此为罪四!还有你一路上来的杀戮!百余人丧命!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天理不容!”

“哦!罪名都已经罗织好了?口舌倒是伶俐!但是!大人说话的时候,哪有你这个小孩子开口的份儿?滚蛋!”。韩文冷晒一声,左手一挥,一招冰清水冷打了出去,单正眼看掌风凌厉知晓自家儿子的武功很稀松,连忙舞刀相迎,与寒冰绵掌相抗衡,被逼退了数步!

“哈哈哈”,韩文笑得更欢畅了,连连摇头,黑­色­圆木剑指着单正,道:“就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为江湖武林中的所有人判断公平?自取其祸!洛阳金府的老爷子?哦!心胸太狭隘了,不就是一万两银子吗?他倒好,用百万赏银取我项上人头啊!傻蛋一个!神拳无敌?他还无敌吗?尸体都臭了!琅嬛玉洞?你们是在嫉妒我有能力潜入进去是吗?至于其他人,呵呵,他们不想杀我,我如何杀他们?”

“强词夺理!果然是无法无天!像你这种武林败类就不应该在武林上生存!否则,为祸武林不说,还要祸国祸民!”,“铁面判官”单正咬牙切齿的说道,所谓的公正无私,岂能没有私心,他这个老­骚­包看康敏与韩文之间神情暧昧,再加上刚才被韩文一掌击退数步,丢了面子,现在已然是头脑不清醒,妒火中烧了;“祸国殃民?无稽之谈啊!呵呵!不久前我似乎在苏州城外的丐帮大义分舵,救了你一条狗命吧?恩?这么快就忘恩负义,以怨报恩了?要不是我杀了赫连铁树,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当真笑话!”,韩文不屑的摇了摇头:“像你这种号称是江湖武林的前辈高人,当真是耻辱!说我祸国殃民,我也没见到你去什么北疆战场刺杀辽国大将,打到西夏一品堂屠了西夏人!就知道红口白牙的放嘴炮,犹如放屁!”

比斗嘴?呵呵!像韩文这种无理还要辩三分的,哪能是单正能够相比的!一顿骂下来,单正脑袋发热,手中的大刀舞的呼呼生风,大喝道:“今天我就要为江湖武林除去一大害!杀了你这个罪孽深重的恶棍!”

“疯狗乱咬人!我当初救了你,还不如救一条哈巴狗,至少它受了我的恩惠,还会跟我摇尾巴!”,韩文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感叹,眼中却是寒光大盛,黑­色­圆木剑唰的一下出鞘了,电光疾行步陡然施展,但是他没有去与单正对招儿!而是­精­致的杀向他那五个傻儿子!

虽能想到韩文会这样不讲江湖规矩呢?单正的小儿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喉咙发甜,有些漏风,身体就瘫软在地上了,一招得手,韩文继续抢攻,寒冰绵掌第六式——雪月风花!

“砰!咔嚓!”,连续两声响动。单正的三儿子也碎成了一地的冰块儿,单正目眦欲裂。大吼一声冲了上来,但是他的轻功太过蹩脚了,韩文拉住他一个儿子挡在了前边,单正连忙闪躲,否则的话,他的儿子就会被他自己劈成两半,正是闪躲间,韩文一招了结了他又一个儿子!

三个了!单正的眼睛都红了。但是韩文就是不跟他硬拼,靠着轻功的厉害与他游斗,抽冷子就杀掉一个人,连那些轿夫也不放过,­干­净利落,狠辣到了极点,没过多久。这里就剩下了三个人,喘息如牛,双目赤红的单正,一脸­阴­狠的韩文,还有一个惊诧不已的康敏;“终于要轮到你了!‘铁面判官’,呵呵!这种滋味儿怎么样?为别人判断公平?你配吗?单正!你能有今天。全都是你自找的!就算我不出手,也会有人杀了你!再见了!蠢货!”,闪电一般,身形一闪,单正被刺穿了胸口;这时。他还有些不敢置信呢!因为韩文杀人的习惯手法是刺喉咙,刚才那一下他用自己的大刀挡在了喉咙的位置。还以为韩文不会得手呢!当真是蠢得彻底的蠢货:“你!你不得好死会有人为我报仇的!不得好死!”

甩了甩黑­色­圆木剑上的血迹斑斑,韩文耸了耸肩膀,微笑地看着马上就要断气儿的单正:“有人为你报仇?难道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人走茶凉吗?还有,你觊觎康敏很久了吧?只可惜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说呢?嫂子?”

康敏掩着嘴,莲步轻移,也不管周围的死尸与鲜血,径直走了过来,抱着韩文的臂膀,放在胸前的两团丰满的缝隙中,娇娇柔柔的一笑,千娇百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趣儿!好比喻!好比喻啊!老东西!再见!”

“你”,单正之所以甘心被康敏驱使,就是因为康敏曾经流露出要是能把事情办成了,任君采摘的暗示,他觊觎康敏很久了,只可惜,他吃不到嘴,康敏就算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是他这种货­色­能吃到嘴儿的,当下看着康敏与韩文旁若无人的亲热,眼睛一翻,死了!

“啧啧!死了?气量太狭小了吧?就这样还做判官呢?真为他的智商堪忧啊!你说呢?嫂夫人?”,韩文笑眯眯的搂着康敏,一只手已经很不老实的按在康敏的翘臀上,使劲儿的揉捏起来;“唔这里都是死人!还是官道上!咱们换个地方吧!”,康敏的俏脸都能滴出水来了,轻声的说道,韩文眼睛一转,看了一眼轿子,运起柔和的内力击出去一掌,轿子直接飞了起来,而他也施展电光疾行步夹着康敏追了过去,再一掌,连续几掌之后,轿子已经落在茂密的树林当中了,当然,他也急不可耐的抱着康敏钻了进去;一个­奸­夫,一个­淫­­妇­,当真是天雷勾地火,在大战之前韩文也是先鏖战了一番,算是纾解了一些压力一个时辰后,神清气爽的从轿子当中走了出来,诚如康敏喜欢他的青春年少,冲力十足,花样众多,韩文也很贪恋她的美­色­与身体,虽然用现在的话来说,这货是个黑木耳;哦!不能这样说,这会冤枉她的,至少她那里还是粉粉­嫩­­嫩­的,香水十足,要是有一只烟就好了,韩文咂咂嘴暗叹可惜,靠在轿子上闭目等待了一会儿,逐渐的恢复体力,轿子里,瘫软如水的康敏拢了拢脸上因为汗水而黏上的青丝,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红肿的像个馒头的私|处,一边感叹疯狂,一边却又暗叫好爽,磨磨蹭蹭的好半天才穿好衣服,扶着轿子的木板,脚下虚浮的走了出来;韩文睁开双眼,调笑道:“好吃不如饺子,好玩儿不如嫂子,嫂夫人,感觉如何?咱们要不要再继续来一次?”,一边说,他还一把捏住了康敏的酥胸,康敏大惊,连忙叫道:“不要!人家都要被你­干­死了!”

­干­?好吧!韩文只感觉一股火焰又在燃烧,当真是个小妖­精­!不过,再不去的话,聚贤庄可就没有自己的戏份了!忍住心中的火焰,韩文一把抱住康敏,向前疾行而去,聚贤庄,近在咫尺!

“好了!咱们到地方了!或许,也应该暂时分开了!你先进去吧!就说。呵呵!嫂夫人,我很期待下一次的相遇哦!”。韩文嘻嘻的笑着,看了一眼远处的聚贤庄,道:“这次过后,你就安分一点儿吧!不要在玩火了!真的!”

“玩儿火?”,康敏有些诧异,看着神­色­认真的韩文,心中不知作何想,总之。轻摆腰肢,向聚贤庄的大门行去了,而韩文看了一眼聚贤庄外停留的马车,知道萧峰现在已经到了;还没进庄,韩文就已经听到里边的对话了,正是萧峰的声音,犹如金石:“你们都说我是契丹人。要除我这心腹大患,嘿嘿,是契丹人还是汉人,萧某此刻自己也不明白……”

人丛中忽有一个细声细气的人说道:“是啊,你是杂种,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种。”这人便是先前曾出言讥刺丐帮的。只是他挤在人丛之中,说一两句话便即住口,谁也不知到底是谁,群雄几次向声音发出处注目查察,始终没见到是谁口­唇­在动。若说那人身材特别矮小。这群人中也无特异矮小之人。

萧峰听了这几句话,凝目瞧了半响。点了头,不加理会,向薛神医续道:“倘若我是汉人,你今日如此辱我,萧某岂能善罢­干­休?倘若我果然是契丹人,决意和大宋豪杰为敌,第一个便要杀你,免得我伤一个大宋英雄,你便救一位大宋好汉。是也不是?”

之后的声音有些小,韩文没听清,突然间,一声暴喝:“是谁鬼鬼祟祟!给我滚出来!”,声震屋瓦,梁上灰尘簌簌而落,群雄均是耳中雷呜,心跳加剧,便是韩文也被吓了好一大跳,心道,好霸气的家伙!一抬头,追魂杖谭青醉酒一般从楼上栽了下去,原来他是腹语术被破;“哈哈哈哈!好功夫!韩文前来拜庄!先给各位见礼了!”,韩文哈哈大笑,从庄外的大门一跃而上,站在大门跺上,微微俯身,四周看了一眼:“这就是所谓的英雄大会了?萝卜开会啊!除了萧峰萧大侠之外,哪一个敢自称大侠、英雄啊!先给老子站出来!”

“韩文?真的是他!他还真敢来啊!”,不少人窃窃私语,赵钱孙原本像小哈巴狗一样在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面前献媚,看到韩文来了,脖子一缩,他的老脸可全都丢光了,被韩文挥剑追砍数个时辰,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一句既出,四座皆惊!谁是英雄?谁敢在乔峰面前自称是英雄?虽然他现在已经改了名字叫做萧峰!没人敢说话,全冠清眼看是韩文,废了自己一臂的人,那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睁呐!当下叫道:“你敢视天下英雄如草芥?”

“不是草芥!是萝卜!呵呵!”,韩文抱胸而立,道:“你们丐帮没了乔帮主之后还真是怎么说呢,办事效率低下啊!到现在你们还没搞清楚自家副帮主被谁杀了?当真是可笑如斯!哈哈哈!”

忽然有人察觉了一些事情,向康敏喊道:“马夫人!与你同行的‘铁面判官’单正前辈为何到了现在还没到?要我说,单正前辈秉公办事,嫉恶如仇,为江湖武林正道伸张正义!他就是英雄!”

“哦!是也!可惜,我说的是活着的英雄!你们的单正前辈现在已经英勇就义了!哦!他那所谓的单家五雄的儿子也挂了!死在区区在下手中!至于马夫人,好吧,我好想至今还没杀过女人,如此而已!还有哪位英雄呢?”,韩文一呲牙,貌似笑得很灿烂;众人大惊!单正死了!破口大骂不已,韩文看着群情激昂中的众人,道:“哦!这么多人骂我啊!可有些人是不是脸皮太厚了!苏州城外的大义分舵!没有我你们早去见阎王了!现在还敢跟我乱吼乱叫!当真是白眼儿狼!谁要是想伸张正义的,来啊!杀了我!你就是英雄嘛!”

群嘲!群嘲啊!韩文这厮简直就是不要命了!众人气急,可大多数人也自知道不是韩文的对手,作为一个能够­干­掉“神拳无敌”夏侯瑾,“铁面判官”单正连带着他的儿子,西夏一品堂大将军赫连铁树等凶人的存在,没有三两三哪敢出头?

“呵呵呵!这句话说得很不错!作为一个恶人,始终是期待英雄的出现的!”,一道人影冲天而起,是段延庆!四大恶人悉数登场,在聚贤庄的楼顶上,看着众人,看到追魂杖谭青的尸首后,段延庆有些愤怒;有人早已经叫破了追魂杖谭青的身份,眼看着他的师父来了,萧峰也是严阵以待,他与段延庆交过手,也知道这个四大恶人之首的悍勇,当然,他并不害怕,只是稍有防备罢了!

段延庆看见对方是萧峰,腹语术也没用,生恐被萧峰身后的内力破掉,身形一闪,手中的细铁杖击出了一招无形剑气,声势骇人,正是大理段氏的一阳指!萧峰右掌凝力,猛然拍出,竟似虎啸龙吟,声势骇人!韩文隐隐能够看出那是一条龙的形状!

内力具现化!萧峰的武艺已经­精­进如斯了!令人赞叹啊!一阳指与降龙十八掌在空中相遇,一声炸响,房上的瓦片簌簌下落,不少人抱头鼠窜,段延庆心中惊骇,萧峰的武艺越来越厉害了,不过,他的内力还不能到达令他的腹语术反噬的地步,当下也不再顾及,闷鼓一样的声音响起:“萧峰!你杀了我的徒儿,我杀不掉你,但这个仇是越结越深了!”

萧峰拱了拱手,霸气凌然,道:“随时恭候!两位游兄,在下今日在此遇见不少故人,此后是敌非友,心下不胜伤感,想跟你讨几碗酒喝,不知可否满足萧某的小小愿望!”

众人听他要喝酒,都是大为惊奇。游驹心道:“且瞧他玩什么伎俩。”,当即吩咐庄客取酒。聚贤庄今日开英雄之宴,酒菜自是备得极为丰足,片刻之间,庄客便取了酒壶、酒杯出来。

萧峰哈哈一笑,道:“小杯何能尽兴?劳烦取大碗装酒!全斟满了!”,两名庄客取出几只大碗,一坛新开封的白酒,放在萧峰面前桌上,在一只大碗中斟满了酒。

端起一碗酒来,萧峰叹了口气,说道:“这里众家英雄,多有萧峰往日旧交,今日既有见疑之意,咱们­干­杯绝交。哪一位朋友要杀萧某的,先来对饮一碗,从此而后,往日交情一笔勾销。我杀你不是忘恩,你杀我不算负义。天下英雄,俱为证见。”

好半天,无人敢动,韩文大笑,道:“我却是想要喝酒了,却与你萧峰没什么交情!当真是可惜了!与这群脓包软蛋喝酒,老兄!你也不怕掉了份儿!萧峰要杀你们,还用得着偷袭?可笑至极!我看,咱们还是论一论,谁是英雄这个话题吧!我很喜欢!”

萧峰想到韩文也是好酒的,看着身边的一个大瓮,手中运力,扫了出去,大瓮在半空中旋转着而来,劲道有些猛了,韩文若是硬接,会洒了一些,反而不美,心中一动,黑­色­原木剑Сhā在一旁,太极拳当中的起手式摆了出来,大瓮被他接在手中,三转两转稳稳地放在门垛上,一滴也未洒掉;“好功夫!”,萧峰眼前一亮,韩文这套拳法看起很慢,却很奇妙,更似乎蕴含一些道理,令他大赞,遥遥举碗,萧峰,道:“韩先生也是好酒之人,那咱们为了共同爱好­干­一杯吧!”

“大善!”,韩文掌心用力,托起了大瓮,咕咚咚的灌了一气儿,哈哈大笑:“爽快!不过!我倒是觉得,天气太热,应该喝一些冰镇的酒才能解渴!”

言罢,一掌击出,冰寒的内力直接打在聚贤庄内桌子上的几个大酒瓮,大酒瓮中顿时冒起了白烟,竟然结了冰碴;

第二十章聚贤庄混战(二)

两个被视为“武林中新出的祸胎”在他们面前谈笑风生,竟然是旁若无人的对饮了三大碗的量,尤其是那个站在门垛上的家伙,不仅心狠手快,便是这口舌也是锋利如刀,所有人都被他的问题难住了!不是英雄的,没有资格喝酒!谁还敢上去?

“天下武学出少林!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师虽然多年隐没不出,但他在武林当中的地位也是有目共睹的!少林武僧也常常参与对外族的战争!保家卫国!其,武功高强,宅心仁厚,可谓是英雄了吧?”,一个不知名的汉子站了出来,说道,这货是个少林俗家弟子,在外闯出了名声,却始终不忘少林寺的名声,这才有了这一幕,打算抬举少林寺;“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玄慈方丈?玄慈方丈!耳根子软,偏听偏信!敢做不敢当!呵呵!就凭他!也配称为英雄!谁敢不服!就去问问他!雁门关外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再问问他,他的儿子是不是长大成|人了!哈哈哈!真他娘的好笑!天下武学出少林!风水宝地啊!专养私生子的风水宝地啊!”

“住口!你敢污蔑玄慈方丈!”,说话的那人大怒,向这边跑来,脚下一踏,一招凌厉的刀法砍了过来,韩文冷笑一声,看都没看一眼,一掌击出:“是不是污蔑我自己心里清楚!还用不着你来评判!恐怕在座的人也清楚!萧峰!你不妨问问赵钱孙这只老鼠!玄慈方丈,到底是不是当年的带头大哥!哈哈哈!叶二娘!我说过。我会告诉你儿子的下落!就在少林寺当中!”

韩文肆无忌惮的狂笑,也肆无忌惮的挑破了当年的丑事!无数人面­色­剧变!叶二娘更是激动的直接向少林寺的方向跑掉了!赵钱孙仿佛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看了谭婆一眼,苦笑道:“小娟儿!对不起了!再见了!”

为了不让萧峰逼问他,他竟然直接震断了自己的心脉,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面­色­惨白的抓着谭婆的手,后悔不已:“当年,我,我对不起你。我早应该娶你,可我不敢说出口小娟儿,走吧!聚贤庄已经是是非之地了!谭公!你要多照顾她,顺着她”

萧峰盛怒,一招擒龙功施展出来,龙吸水一般,赵钱孙的身体便被吸了过来。但是,赵钱孙已经死了!只剩下悲呼连连的谭婆!他似乎不能直接逼问赵钱孙了!忍不住大吼一声,心中愤懑!

“阿弥陀佛!韩施主!你有些过分了吧?我少林寺数百年来素有清名,你为何一再污蔑我们?施主可曾听闻,佛有慈悲,亦有金刚怒目?”。玄寂大师走了出来,念了声佛号,双眼直视韩文,显然很愤怒;韩文举起酒瓮,咕咚咚的直接喝了一大半儿。剩下的也不再喝,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酒水四溅,他也随之跳了下去,状若疯狂:“你们不让我好活!我要你们全都难受!哈哈哈!玄慈方丈当年偏听偏信了南慕容老子慕容博的话,杀害了无辜的萧远山的妻子,萧远山自觉师承大宋汉人,违背了自己当年不杀汉人的诺言;于是乎,抱着萧峰跳崖自尽,可他却觉得,孩童何辜,将萧峰抛了上来,玄慈方丈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他将萧峰寄养在没有孩子的乔三槐夫­妇­家,而玄苦大师,也是他安排来引导萧峰走向正确路途的人!只可惜!都是汪剑通这个多疑的老匹夫!哈哈哈!事情走到了今天!试问一句!丐帮的诸位,是否有些后悔了?”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编故事吧!”,有人不信的大喊,少林寺那是武林圣地,玄慈方丈更是伏虎罗汉再世!岂容的他人污蔑诽谤?任人侮辱?不少人对韩文的话充满了怀疑!

萧峰感觉所有的事情突然间豁然开朗了,急问道:“韩先生既然号称天机子!那就是无所不知!那又不知道是谁在陷害我?要知道我根本就没有杀父母、恩师!马副帮主!我没有啊!”

“那就要问问你的老子了!萧远山前辈!不知道你是否得知,萧峰‘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来到了聚贤庄!已经在准备接应他啦!现身一见吧!还有哪路的英豪,全都出来吧!藏头露尾的似乎不是什么好习惯吧!”,韩文扬声大喝;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一个灰袍蒙面人率先出现了,站在屋顶上,隐隐有些激动的望着萧峰,当然,他更多的是好奇韩文怎么知道他还活着,要知道这个天下的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又是几道身影飘然而来,却是南慕容,慕容复带着家臣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联袂而来,占据了聚贤庄东侧的房顶,面目­阴­沉的注视这里的一切,尤其是韩文;“表哥!你也而来!”,一声轻呼,聚贤庄的一个角落里走出了一个公子还有一个美艳的女子,正是段誉与王语嫣,眼看慕容复来了,王语嫣忍不住出声,人也跑了过去,段誉有些失落;“大哥!”,看了一眼王语嫣之后,段誉又笑着跟萧峰打了个招呼,有些不好意思,萧峰深深地看了一眼远处的黑袍人,转过头来哈哈一笑,道:“好兄弟,你也来了!来来来!先陪大哥喝一杯酒!”

“别别别!这酒我可不敢喝!”,段誉连连摆手,在萧峰诧异的目光中,段誉笑道:“我可没有想过跟大哥恩断义绝,这碗酒喝了,岂不是呵呵!你还是少喝一点儿吧!待会儿要是动手怎么办!”

萧峰一愣,拍了拍脑袋,正待说什么,聚贤庄外的门口一阵人马响动,一个年约四十许的偏偏中年老帅哥摇着扇子登场。眼看段誉在这里,舒了口气儿:“你果然在这里看热闹!誉儿!为什么偷偷跑出来!”

大理镇南王。皇太弟,下一任的大理皇帝,段正淳!还有大理皇宫四大护卫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合称“渔樵耕读”!当然,他身边还有一个女子,小家碧玉,阮星竹!他一出现,瞬间是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啊!

段延庆!恨之刻骨!康敏!恨之刻骨!还有阿朱的激动复杂等等。倒是个厉害人物,先是跟众人打招呼,一圈见礼下来,这才顾及到段誉的存在,小声的斥责了两句;韩文的一声喝喊下,已经出现了四路人马,还有没有人出现?众人隐隐期待。大失所望的是,一个一脸屠夫相,嘴里叼着五花­肉­片儿,正用衣襟抹手上油星儿的胖子走了进来,看着众人都看着自己,竟然娇羞的笑了笑。然后有些脸红的走到韩文身边:“俺家那婆娘让俺给你送点东西,就剩这些了!实在不好意哈!”

“林老兄?就为了这事儿?”,韩文摇头失笑,看着那块儿可怜巴巴的咸­肉­,也不矫情。撕下一条,道:“正好用来下酒!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这份礼我收下了!老兄尽快离开吧!这里不大安全。我又是臭名卓著,会连累你的!”

“不连累你!不连累你!我其实也是有事儿过来处理的!我正在追杀一个王八蛋!等老子先宰了他,再跟你叙旧,对了,这酒喝了不要钱吧?先给我整两碗!”,当着众人的面儿,林屠夫,喝了两碗,舒了口气,拔出别在腰后的剔骨刀,遥指东方的慕容复:“慕容家的狗蛋!这次没有人在能帮你了!我看你往哪里跑!纳命来!”

众人还以为他得了失心疯了呢!那可是南慕容啊!不是大白菜!但林屠夫更让他们震撼,剔骨刀瞬间斩出了数道刀锋,慕容复竟然有些心虚,他身旁的四大家臣上前抵挡,却被震退,高手啊!

“这下子热闹了!好!我喜欢热闹!”,韩文哈哈大笑:“萧远山前辈!来都来了!该报的仇也报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最后的两个仇家,你自己似乎并不能完成吧!为何不与你儿子相认呢?有了他的帮助,想必你报仇的把握更大一点儿嘛!”

“萧远山没死?”,当灰袍蒙面人揭下蒙面巾,露出了一张虽有苍老却与萧峰极为相似的脸之后,众人大惊!不过,他第一句话,却是在问:“两个仇人?我现在只剩下一个仇人了吧?”

“不不不!因为当年的罪魁祸首并没有死!而且还与你朝夕相伴!想想你们当初遇面的第一次,相互交了一掌!第二次却是拆了百余招,第三次是三百余招!你就不觉得他很熟悉吗?”

韩文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萧远山的神情相当的­精­彩,怒道:“慕容博!这个狗贼!害得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还活着!他还活着!还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啊——!老天开眼啊!峰儿!我们的大仇可以报了!”

萧峰看着萧远山,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血浓于水啊!可他当下,沉声问道:“我的恩师,玄苦大师,智光大师,养我的养父养母乔三槐夫­妇­,这些人可是你杀的?爹?”

爹?一个字,差点没让萧远山泪崩,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萧远山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我杀的!而且是易容成你的样子杀的!我是在报仇啊!就是他们害得我们父子分离,还杀了你的母亲!”

“唉!”,萧峰叹了口气:“你杀的,与我杀的有什么区别吗?可笑我一直还在找嫁祸我的凶手!罢了罢了!罢了罢了!喝断义酒吧!各位英雄豪杰!不要在意韩先生的话!只要与我萧峰有交情的,尽可上来!”

“我也喜欢热闹!不介意加一把火!段正淳!上来受死吧!否则的话,我不介意用你的儿子开刀!”,段延庆站在北边的房顶上,细铁杖遥指段正淳,桀桀怪笑;段正淳神­色­变动,却不得不上前迎敌,身后的大理皇宫四大护卫也紧随其上,正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加入了东边的战团当中,顿时,林屠夫被从房顶上打了下来,嘶吼道:“慕容博!你个杂碎!果然还活着!”

慕容博!出现了!拉下面纱,露出了一张清瘦的脸,冷冷的盯着韩文,很是气愤的喝道:“贱嘴!”,本来隐藏的好好的,谁曾想风云突变,冒出了韩文这么一个奇葩,什么事情都知道啊!

韩文嘴角上抹出一丝笑意,不屑的嗤笑:“藏头露尾之辈,行事手段卑鄙下流!慕容博!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图谋复国者!意图在大宋国内搅动叛乱!燕国皇室,姑苏慕容氏!无论是哪一条理由,在场的诸位似乎都有向他出手的理由吧?你们不是号称爱国人士吗?如此一个心怀叵测,图谋复国的­阴­谋者出现在面前,为何不群起而攻之呢?哈哈哈!”

“群起而攻之?不用了!他的脑袋是我的了!”,萧远山与慕容博那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睁,二话不说,直接冲了上去,林屠夫,唾了口唾沫:“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我也要让这个杂碎尝尝断子绝孙的滋味儿!”

乱!大乱!这就是韩文搅动的一切!他仿佛就是专门为制造混乱而生的;萧峰双手举着酒碗,环顾四周,喝道:“满座英雄豪杰,如此唾弃萧某!那这碗断义酒为何酒就没人上来喝?难不成是怕遭了萧某的暗算?萧某还不至于那么下作!”

一片寂静之中,忽然走出一个全身素缟的女子,正是康敏,要想俏,一身孝,果然如此,尤其是刚刚被韩文滋润过,双手捧起酒碗,森然说道:“先夫命丧你手,我跟你还有什么故旧之情?”

好吧,到了现在她还一口咬定是萧峰杀了马大元,丝毫没把韩文的话放在心上,韩文蹙了蹙眉毛,也不看他,向四周叫嚣道:“前一阵子不是有一个什么屠魔令吗?貌似韩某就是屠魔令中的魔吧?如今,我站在你们面前!哪位上来取了我的项上人头?你就是英雄啊!哈哈哈!”

“谁杀了他!琅嬛玉洞中的所有秘籍都让这位英雄研习十天!”,一声娇叱,聚贤庄外,一道靓丽的身影,满面寒霜的走了进来!正是苏州王家王夫人!

紧接着几个壮汉背着一个匣子走了进来:“我们师兄弟是邹大师的弟子!刚刚用天外陨铁打造了一柄神兵利器!杀了他,你的了!”

再接着,便是一个年轻的贵公子,带着一群人出现,这是洛阳金府的二公子,他身后的有镇远镖局的弟子,有扇子门残余的弟子,崆峒派的人、峨眉派的人,径山寺的和尚等等等等!蜂拥而至!所有人都做出了许诺!

而唯一的目的就是要了韩文的命!

“哈哈哈!”,韩文大笑不已,这才爽快,大声的说道:“要不是我自己不忍心杀死自己,我都有心拿这条命跟你们换东西了!各位当真都是脸儿熟的人啊!又见面了!可好?”

这就是一句废话,你还活着,谁能好了?王夫人俏面寒霜,看了一眼远处担心的指点慕容复的王语嫣:“嫣儿!还不回来!”

王语嫣现在心中焦急,韩文算是一语成谶,当初她与韩文谈论武学的时候,曾说过斗转星移可以用极致的速度去破开,而现在的林屠夫用的就是极致的速度,一手庖丁解牛刀法神出鬼没,在慕容复与四大家将的两人围攻下,竟然是不落下风,还时不时的朝慕容复放个狠招;“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虽然王姑娘还没嫁出去,可心却不在你这喽!王夫人!悲哀啊!”,韩文讥讽了一句,向着她这边步步行来,似乎是要动手了!

第二十一章聚贤庄混战(三)

好人难做,恶人好当,却说萧峰高举酒碗欲与众多有交情的人喝断义酒,­干­杯绝交,哪一位朋友要杀萧某的,先来对饮一碗,从此而后,往日交情一笔勾销,我杀你不是忘恩,你杀我不算负义,这番话萧峰说的理直气壮,说的光明磊落,但最终敢于上前先喝这碗酒的,竟然是个没有武功的寡­妇­!群雄丧胆,尚不及一个弱女子!

在康敏摔了酒碗之后,好一会儿,丐帮的徐长老、徐冲霄走了出来,他已经是年九十的人了,就算是丐帮的前代帮主,“剑髯”汪剑通也要尊称他一声师伯!而且他还是五台山神山上人的师兄!那位可是与少林寺玄慈方丈并称于世的“降龙伏虎罗汉”中的降龙罗汉!可以说他在丐帮当中有着常人不可以比拟的地位;但这位已经老态龙钟,白发苍苍的人,可是有着不小的野心的!如果说,康敏的温柔梦乡可能蛊惑了某些人,但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八十几岁的徐长老起到效果。那么,这位徐长老重出江湖的目的就基本上就有待商榷了;或许他确实为了丐帮的社稷安危,可更大的方面却是他有着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只不过,比起他的野心来,他的手段,简直弱爆了!把握大局与决策的能力,心胸的宽广,没有纪律­性­,一味的以资历压人,更重要的是,他想成为丐帮帮主,却缺乏最重要的勇气!

当萧峰双手捧着酒碗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想的竟然是。如果我上前喝酒,要是遭到他的暗算怎么办?他这劈空神拳击将出来。如何能够抵挡?当真是笑话!萧峰杀他还用得着偷袭暗算吗?

萧峰看着这位徐长老,他­性­格虽然豪爽,为人也粗犷不羁,但他也做了八年的丐帮帮主,有些事情只要他仔细想想,他还是能够想明白的!比如说,不久前在苏州城外杏子林当中的大义分舵,本来以他萧峰的能力。他完全可以镇压住丐帮所有的声音,可正是因为眼前这位徐长老及他请来的智光大师、谭公、谭婆、赵钱孙、单正等人则最终完成了对了对自己的颠覆。

从此,自己也身败名裂,落得如今的下场,当真是造化弄人啊!自己一心以为自己是汉人,驱除鞑虏,保疆卫土。却是一厢情愿来,当下叹了口气,将酒碗递到了徐长老的手中,自己也取了一碗,自顾的喝了下去!

看着萧峰眼中的伤感,徐长老也有些发愣。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干­了碗中的酒,正待转身离去,萧峰在身后沉声说道:“徐长老稍等!我还有些事情想要说几句!还望不要见怪!”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萧峰!如今我们恩断义绝了,你也不是丐帮的帮主了。我自然也不是你的长辈了!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不需要征求老朽的意见!”。徐长老转身面对萧峰,说道,面­色­不大好看;萧峰微微蹙眉,摇了摇头,道:“既然你自己也这样说,我也就不必讳言了!徐长老,我一向很敬重你,但也不得不说,你的确不是能够统领丐帮的人!你会害了所有的丐帮兄弟的!如果你真的为了丐帮着想,那就找个好一点儿的帮主继承人吧!”

徐长老愕然,但自有人为他说话,全冠清冷哼一声,怒道:“徐长老乃是丐帮最德高望重的人!帮众兄弟素为敬重!只要他老人家一下令,丐帮众人莫敢不从!丐帮乃是天下第一大帮!只要帮众兄弟­精­诚团结,任何人的脑袋我们都能取下来!你们说是不是!”

随着全冠清声嘶力竭的大吼之后,被带来参加聚贤庄舞林大会的丐帮弟子顿时群情激昂,用手中的武器敲击地面,顿时是一片骇人的声音,颇有威势,可这些,能吓得住萧峰?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

萧峰微微抬高声音,顿时压制住了丐帮众人的聒噪声,呵呵一笑,道:“我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有道理的,我针对的也只是徐长老一个人罢了!我记得当日的杏子林中,在我走了之后,帮中弟兄被西夏一品堂的赫连铁树用悲酥清风放倒了吧?要不是韩先生出手相助,只怕你们现在也断无站在这里说话的道理,可对?”

“萧峰!你到底想说什么?要想逞口舌之利也就不必了!不要以为一些污蔑之言就能动摇我们丐帮对徐长老的敬信!我劝你还是别再磨蹭了!早早的引颈就戮吧!”,全冠清就像一只疯狗,疯狂的叫嚣;萧峰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的说道:“杏子林那天,徐长老可是犯了一个令丐帮兄弟全军覆没的错误,他没有让我看装有紧急军情的蜡丸,当时不让看也就罢了,可是明知那是紧急军情,却攥在手里不紧不慢地讨论起我的往事。以至于大义分舵的谢副舵主用生命换来的情报没有发挥应有作用!而使丐帮整体沦陷,要不是韩先生出手,哼!徐长老你真的不适合做丐帮的帮主!”

“少说废话!”,萧峰还想再说什么,话到嘴边却是被一个凶悍的­妇­人打断了,正是谭婆,她也是有意打断萧峰的话的,走上前来,接过一碗酒,直接灌了下去,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好!”,萧峰大叫一声好,可心中的苦涩又有何人可知?当您称兄道弟的人一个个的全都走了过来,或面若寒霜,或摇首扼腕,或面带怜悯众生相,无我相啊!

“萧峰!我也要跟你喝!”,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在楼上喝道,萧峰转过头去,眼睛一眯,竟是浓浓的杀气,宛若神魔,手作爪状,擒龙功!那个想出名想疯了的年轻人被他抓了过来,一掌打出了十数丈远。呕血连连,眼看着就活不下去了;“我已经说过了!今天这碗酒是要与有交情人的英雄豪杰喝的!你算什么东西?”。冷哼一声,萧峰身上无风自动,宛若虎视群雄的狮子,连喝了五六十碗,一大坛烈酒早已喝­干­,庄客又去抬了一坛出来,萧峰却兀自神­色­自若。除了肚腹鼓起外,竟无丝毫异状。众人均想:“如此喝将下去。醉也将他醉死了,还说什么动手过招?”

殊不知乔峰却是多一分酒意,增一分­精­神力气,连日来多遭冤屈,郁闷难伸,这时将一切都抛开了,索­性­尽情一醉。大斗一场,看着周围的众人,萧峰哈哈大笑,道:“该喝的酒都喝过了!现在!就要动手了!怎么?没人敢上?那我就先动手了!”

群雄见萧峰神威凛凛,一时无人胆敢上前。但萧峰却是率先动手了,手掌扬处。砰砰两声,已有两人中了劈空拳倒地。随势冲入大厅,肘撞拳击,掌劈脚踢,霎时间又打倒数人。

惊慌中。游氏双雄中的游骥叫道:“大伙儿靠着墙壁,莫要乱斗!”大。厅上聚集着三百余人,倘若一拥而上,萧峰逄功再高,也决计无法抗御,只是大家挤在一团,真能挨到萧峰身边的,不过五六人而已,刀枪剑戟四下舞动,一大半人倒要防备为自己人所伤。游骥这么一叫,大厅中心登时让了一片空位出来。

一场血战就此展开!而另外一边的韩文此时也早已经下了狠手!突兀的用电光疾行步挟持了王夫人倚为人质,一手仗剑弹歌,却是三步杀一人,如同浴血魔王!这些联合而来的人都是些小虾米,哪里是韩文的对手?因此,他这边的惨烈程度远胜于萧峰!

“韩先生!求求你放开我的母亲!”,王语嫣看着被韩文夹在怀中作为­肉­盾的王夫人,差点没昏厥过去,当下悲呼连连,险些晕倒,殊不知王夫人这个没熟­妇­在韩文的一手揉捏胸脯,一手杀人的刺激场面下,竟然软塌塌的成了一团水!她竟然很有快感!

眼看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如此,段誉这个情痴的种子也在一旁大叫:“韩先生!还请你放过王夫人!她是无辜的!你不是说不杀女人吗?为何还要用如此手段?你不觉得卑鄙吗?”

“我说过我不杀女人!却没说过不会用女人做人质!哈哈哈!她是无辜的?她要杀我!她却是无辜的!段公子!所谓的仁义道德在你嘴里就像放屁一样!臭不可闻!也罢!挟持女人,的确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还给你们!”

扬声大笑中,韩文将王夫人抛飞了出去,玄牝剑法电光一样急点数下,邹大师的弟子全灭!而那柄神兵利器也被韩文拿在手中!此时他满身血污,双眼尽是煞气,众人骇然,不敢上前!

打开剑匣,那是一柄黑­色­古朴的长剑,上边雕着浮雕,相当的漂亮,拔开剑鞘,露出半截剑锋,这柄剑的造型也很令他满意,后宽前窄,剑身也很厚,比起黑­色­圆木剑这个老土的武器,更显浮华!

手上一挥,黑­色­宝剑斩在地面上的石板上,石板顿时被削成两半!端的是开金裂石不在话下啊!韩文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全身漆黑,那就叫黑剑吧!看这模样是刚刚开过锋不!不饮血,怎么能叫作开了锋?哈哈哈!就用你们的血来祭剑吧!”

黑­色­圆木剑收鞘,韩文还舍不得丢了它,将他Сhā在身后的腰带中,手中拿着新得来的黑剑杀向了那些乌合之众,不消几个呼吸,聚贤庄的大门口便横尸遍野,鲜血潺潺!正是杀红了眼的时候,一道劲风在韩文身边响起!

微微侧身,韩文躲过了这道无形剑气,顿时大怒,看着不远处保持击出六脉神剑姿势的段誉,喝道:“我已经给过你面子了!段誉!你这是在逼我啊!给脸不要脸!真以为自己是大理皇子就能为所欲为了吗?杀——!”

携带着浓郁的杀气,韩文杀将过来,手中的黑剑剑光熠熠,而在他身后的那些乌合之众趁着这个凶神转移目标,连滚带爬的走了,他们现在后悔死了,原本以为能让聚贤庄里的各路豪雄为他们做主。可现在,他们似乎也是自身难保啊!

段誉看着韩文气势汹汹的攻击而来。脚下走起了凌波微步与韩文周旋,口中说道:“韩先生!退一步海阔天空啊!你就饶过这些人吧!欺凌幼小,这不是英雄所为啊!”

“我可不是什么英雄,自然不需要英雄行径!我只知道你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做对!饶过他们?你可曾想过今后的某一天我会被他们杀死?到那时,我找谁说理去?找你吗?”

盛怒之中的韩文以电光疾行步与段誉展开了较量,但凌波微步的神奇至少在现阶段更胜韩文仅仅修炼成一层的电光疾行步,韩文无论如何也打不中他,却要小心提放他抽冷子来的一下六脉神剑!

打着打着。心中火气,冷冷的看着一边还出言指点段誉的王语嫣,韩文冷笑一声,掉头过去,身形如电的直奔王语嫣,段誉大急,连忙上前阻拦!殊不知。他却是中了韩文的圈套!凌波微步中蕴含八卦九宫的原理,韩文也懂这个,只要卡住了段誉的脚步,他的凌波微步就施展不出来,而且他还没有近战的功夫!

当双腿被韩文用脚踩住之后,段誉慌了!注意到这边的段正淳也慌了!但是他现在正在与段延庆对战。而且还是在大理皇宫四大护卫之首的褚万里、古笃诚的帮助下,他才能够与段延庆对阵;而段延庆手下的三大恶人,叶二娘不告而别,南海神鄂岳老三与云中鹤也纠缠住了,大理皇宫四大护卫当中的另外两位傅思归、朱丹臣。可那个“无法无天”韩文,掌运冰霜。眼看着就要一掌拍到段誉的天灵盖而上了,段正淳咬了咬牙,跳出了战圈,一指击出无形剑气从北边的房顶上冲了下来,直奔韩文!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好!好啊!”,被段正淳的一阳指所逼迫,韩文不得不放开对段誉的控制,向后闪躲而去,一掌拍在一阳指上,顿时一声爆响,整个人向后退了几步,脸上一凉,伸手摸了摸,却是被炸飞的石片儿划破了!

将染血的手指放在­唇­边,韩文舔了舔,道:“好犀利的一阳指!大理镇南王!段王爷!你现在救了你的儿子!那你还能救下你的女儿与情­妇­吗?哈哈哈!你能顾全几个?”

说话间,却是身形一闪,剑锋直指王夫人、王语嫣这对儿母女,段正淳扭过头去,正好看到这一幕,她也来了?我的女儿?难道说心中虽有复杂的感情,段正淳却不得不先一步过来救王夫人,段誉这小子也运起了凌波微步,抱着王语嫣闪到了一边;自己仰慕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段誉脑袋混乱极了,段正淳也是如此,心中暗想,她竟然给我生了个女儿?这一对父子都是多情的种子,挡在了两个女人身前,的确是英雄救美德戏本儿当中的最佳主角!

韩文一呲牙:“救的了一个,救得了两个!那你能救得了三个?四个?五个吗?段正淳!你这个浪子满天下的情­妇­啊!阮星竹!康敏!哈哈哈!我看看你能救的了着两个吗?阮阿朱!哦!就是那个易容过的阿朱!也是你的女儿哦!”

此言一出,原本火爆异常的战斗场面竟然出人意料的冷却下来了!与段正淳一起前来的阮星竹,捂着嘴,泪眼婆娑的跑了了过去,直接扒开阿朱肩膀上的衣服,赫然是一个阮字,喃喃道:“真的是我的女儿!真的是我的女儿啊!”

“哈哈哈!要说这世上最可恨的人就是你了!多狠心的人啊!将人家女孩儿的肚子搞大,也不管人家含辛茹苦的一个人带着孩子,一个女人没有成亲却有了孩子,你知道她们的感受吗?你知道她们的孩子从小遭受了多少的冷眼吗?”

韩文看着段正淳,竟然笑了:“所以说,你该死!段正淳!你和你的儿子一样,哦!不不不!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作为你们惹恼了我的后果!我将会当着天下人的面说出一个秘密!段延庆!段老大!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段誉是你的希望!所谓的希望!就是你的儿子!妄你段正淳自认风流,怎么也不会想到,你的王妃刀白凤会给你带了绿帽子吧?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中无数人崩溃了!段正淳看着段誉,他从未这么仔细地打量过段誉,豁然间想起很久之前的段延庆!那时候,段延庆也是个英俊潇洒的皇子!他这个只知道找女人的人,从来没注意过段誉,长的根本就不像他!

“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段誉大叫不已,六脉神剑的无形剑气划破空气击向韩文,韩文冷笑着闪躲:“是不是胡说,回去问问你的母亲去!哈哈哈!真是悲哀的天下!悲哀的武林!来吧!更疯狂一些!不疯魔不成活!杀——!”

韩文仰天咆哮,旋即杀向了那些武林豪杰,招招要命,剑剑封喉!真的像是一个疯子!北屋房顶上的段延庆也不打了,深厚的内力迫开了褚万里、古笃诚,落了下来,眼神中竟然是无尽的欣喜!似乎充满了希望!

“儿子?”,段延庆满怀期待的试探着叫了一声,段誉却是抱着脑袋大叫,凌波微步一踏,向外跑去,疯了一般吼叫:“你不是我父亲!你不是!你不是!我要回大理问问母亲!我要问她!”

当段誉速度惊人的跑了之后,段正淳竟然瘫倒在了地上,段誉不是他的儿子?段誉不是他的儿子?怎么可能!报应!难道这就是报应吗?可这个报应也未免太狠心了些吧?不,一点也不狠心!当他­淫­亵她人的时候,已经注定了他的下场!

段延庆冷冷的看了一眼段正淳,又看着他身前的大理皇宫四大护卫,闷鼓一样的声音响起,只说了一句简短且铿锵的话:“你输了!”,段正淳输了,难道他赢了吗?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残破的脸,这身打扮,段延庆心中也是充满了苦涩,愤恨的大吼一声,也是随着韩文的脚步追了上去,帮助韩文一起杀人!

或许是在发泄心中的仇恨,亦或是想帮助韩文这个赋予了他新希望的人,段延庆这一次展现出了他狠辣无情武功高强的一面,所谓的英豪,在他面前只有被杀的份儿,眼看着无人可挡,丐帮的四大长老,联袂出手,挡下了韩文与段延庆;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可当这些丑事被人叫破了之后,引发的可能远远不止这些,段正淳这个大理镇南王算是脸丢大了,一抬头,正看见不远处的康敏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掉了,再转过头去却见阮星竹与阮阿朱抱头痛哭,回身一看,却是王语嫣有些责怪怯懦的目光与王夫人的冷笑讥讽;世间苍凉,似乎莫过于此了!段正淳闭上了眼睛,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昏死当场,人事不知!他觉得很悲哀了,可他却是不知道韩文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你原来是有亲生儿子的,只不过被康敏生出来后掐死了!她也因为这件事儿而嫁给了马大元这个老乞丐!

恢复了激斗的聚贤庄中猛然是一声龙吟虎啸,却是萧峰吼道:“让我先来领教领教聚贤庄游氏双雄的手段!给我起!接住了!”,左掌一起,一只大酒坛迎面向游骥飞了过去。游骥双掌一封,待要运掌力拍开酒坛,不料萧峰跟着右掌击出,嘭的一声响,一只大酒坛登时化为千百块碎片。

碎瓦片极为峰利,在萧峰凌厉之极的掌力推送下,便如千百把钢镖、飞刀一般,游骥脸上中了三片,满脸都是鲜血,旁人也有十余人受伤。只听得喝骂声,惊叫声,警告声闹成一团。

第二十二章聚贤庄混战(四)

聚贤庄混战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尤其是萧远山与林屠夫联手大战慕容博、慕容复这对父子,还有他的四大家臣,战况尤为的激烈,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漫天的刀光剑影,几乎能晃瞎了人的眼睛,仇人相见分外眼睁,不分个你死我活,谁甘心罢手?

只怕是谁也不甘心罢手吧!慕容博破坏了萧远山的家庭,杀了他的妻子,还让他与儿子分离了三十年!这份仇恨岂能是三言两语道得清的?萧远山的眼睛都是赤红一片,要知道他年轻的时候便以悍勇著称,能够将当时很有名的高手吓得隐姓埋名,只敢叫自己行尸走­肉­;潜藏在少林寺藏经阁中,萧远山强行练习了十数种少林绝技,其中便有上乘心法“袈裟伏魔功”,他也是以此为基础去强练其他少林绝技的,比之当年的他,在武功上更加­精­进,也更加的凶蛮!

脚下一踏,屋顶的瓦片被震碎了无数块,高高跃起,右臂蜷曲腰身轻扭,动作舒展,但其中蕴含的力道令人心寒,强悍无匹的拳头猛然击出,恰似猛虎下山,萧远山的实力当真是深不可测;但慕容博显然也不是吃素的鸟,他也是少林寺藏经阁的偷盗者之一,而且还用这些绝技做起了生意,这是一个无论是集心智与武功于一身的大成者!也堪称这个世界的最大导演!相当的厉害!

或许“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两句说话。大概可以用作慕容博的写照。这个亡国的鲜卑帝王后裔,一心想着复国。运用毒辣手段及发动­阴­谋而不计原则,藉口就是:为了国家大事,没有什么手段是不可以用的。从某个角度看,慕容博值得佩服,因为他把国家大事放在第一位,私人的恩怨及幸福放在第二位,能够为长远的目的而忍受暂时的屈辱。

这就是一切事情的发起者!他成就了很多人,也成就了很多仇恨!眼看着萧远山一招猛虎下山打来。他伸出了右手食指急点几下,几道无形内力激­射­而出,却是姑苏慕容氏家传武学,是以浑厚内力化作无形气劲,伸出食指,凌虚点撃对手,指风点处。中者轻则胸口一麻,便即摔倒,重则弹指间杀人於无形。

但这种功夫对萧远山的影响有限,他的目的也仅仅是­干­扰萧远山的进攻路线,削弱他的气力,慕容博双眼暴睁。双手合在一处,却是一道至刚至阳的指力打了出去!这是无相劫指的起手式!萧远山也会这门功夫,但此时他想对的晚了一步,被慕容博抢占了先机,无相劫指接连而来。一指昙花,一指黄粱。一指倾城,三道能够摧毁一切似的指力直奔萧远山!

“吼——!”,萧远山大喝,却是以拙破巧,一套简单的少林罗汉拳打的虎虎生风,一指昙花?破!一指黄粱?破!一指倾城?再破!无论是什么,他只用拳头击将出去,直接打破!但他万万没有料到,慕容博还有后手!无相劫指最为高深的一指登天被他用了出来!少林罗汉拳根本破不了,仓促间他运起了袈裟伏魔功,将无相劫指的指力包在其中,然后丢了出去,某种程度上,袈裟伏魔功跟太极拳还是很像的;“你行不行!不行换我来!”,林屠夫在慕容复与他的四大家臣的攻击下虽然落在下风,却没有­性­命之忧,因为他的速度足够快,他的刀更为的神出鬼没!一声怒吼之后,林屠夫强行急攻慕容复,四大家臣的包围也因此被扯开了一个口子,林屠夫跳出战圈,直奔慕容博!

“他是我的仇人!你跟着搀合什么?莫要惹恼了我!否则!连你一块收拾!”,萧远山冲着林屠夫便是大喝一声,坦白的说刚才的对战当中,他被慕容博算计了,这个­干­瘦­精­­干­的老家伙真的是太厉害了,自己仅仅是心情上稍有激荡便被他瞧出了破绽;被萧远山这么一喝,林屠夫顿时暴怒,吼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着连我一块收拾!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不要以为杀妻之仇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仇恨了!我可怜的孩子就死在这个王八蛋手中!如若不报枉为人父!我帮你挡住了五个人的攻击,你却拿不下他!也该换换位置了!既然都是报仇,那就一炷香一换,看谁能够得手!”

“好!”,萧远山微微有些错愕,旋即则是豪气­干­云的答应下来:“那就看看我与兄台谁能更快一步!慕容老贼!吾誓杀你!你给我等着!先让我在了你那龟儿子!让他去给我的妻子陪葬!”

南慕容自出道以来何曾碰到过今天的场面?那些个所谓的英豪无不对他敬畏如虎,可今天,他却是人家竞相猎取的猎物!此等侮辱,着实令他难堪,父子相见,还没说上几句话,却先要与敌人恶斗,心中的恶劣情绪可想而知!眼看着萧远山强势来袭,慕容复暴吼一声,手中的宝剑刺了过去,与萧远山对打起来;萧远山怪笑迭迭,左手赫然用出了大金刚拳,一拳将慕容复的宝剑打偏,再发力,右手却是般若掌的刚猛掌法,眼看着就要印到慕容复的胸口上,破了他的内力防护了,斜下窜出一道黑­色­的身影,一个中年汉子双掌运力与萧远山对了一掌;“砰!”,巨响过后,萧远山身形微颤几下,那人也仅仅是退了一步,掌力的确雄厚,这边是慕容家的四大家臣之首,青云庄庄主邓百川了,他的石破天惊掌曾经也是与萧峰对撼而不落下风的!

“不错!石破天惊掌!邓百川!”,萧远山冷笑一声,看着慕容复:“所学太杂!至今未有一门功夫融会贯通,你尚不如身边这个家臣!南慕容?凭什么与北萧峰相提并论?再接我一招——金刚狮子吼!”

猝不及防之下。整个聚贤庄的人都被这一声巨吼震得头脑发晕,一些内力不济的人只感觉到头晕目眩。喝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摔倒在地,竟然是七窍流血而死!慕容复与四大家臣也是被震得头脑发晕,失了先手,萧远山趁机一招达摩掌拍在邓百川的臂膀上,将他拍飞出去!

另外一边的林屠夫咬着牙,一手剔骨刀。施展庖丁解牛刀法,一手却是食指与中指并列弯成钩状,施展诡异的指法,他与常人不同,他的武功全都是从屠宰牲口中学来,那招指法就是用来勾住牲口,不让牲口动弹的招式。一旦被他钩住,庖丁解牛刀法会很快的将敌人大卸八块,拆皮剥骨!相当的狠辣!

这是什么破功夫?慕容博心里便都有些气闷了,如果说萧远山的功夫还有迹可循,全都是大开大合的刚猛招式,他以柔克刚很容易寻求破绽。那林屠夫的招式就像是羚羊挂角,到处都透露出猥琐,无从下手,当下也只能以参合指、无相劫指、拈花指这些指法在远距离攻击;正在这时,远处传来爽朗的笑声。一道人影落在了聚贤庄的门垛上,双手合十。却是宣了声佛号,而后扫视众人,笑道:“一别多时,韩施主尚且安好?小僧可是对你想念得紧哪!”

“好!好得很!我从来都没有现在这样爽快过!国师!当日我心魔发作,你却是离我远去,让我好生痛心呐!哈哈哈!”,韩文扬声大笑,在他脚边却是十数具尸体倒地不起:“我现在已经堪破心魔!大师!难道不恭喜我一下吗?”

“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鸠摩智点了点头,旋即又转向慕容博那一边,道:“慕容先生!没想到你还活着!当年听到先生死讯,小僧可是万分悲痛啊!前不久还去了大理天龙寺,欲借六脉神剑剑谱,完成当年的约定,烧给你呢!如今你尚在人间,可喜,可贺!”

“呵呵呵!我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啊!大师!你也看到了!我慕容家自此之后便是举世皆敌了!当年我诈死,就是害怕被仇家寻到,万分抱歉!”,慕容博一边以林屠夫对打,一边说道:“大师!我们当年的约定还可以作数!只是现在需要大师出手援助了!”

所谓当年的约定,就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交易啊!鸠摩智现在已经学了小无相功,少林七十二绝技,他早就想全都学会了!当下朗声大笑:“你我至交多年,理当如此!”

言罢,却是一飞冲天,一招火焰刀甩了出去,直接针对萧远山,慕容博、慕容复外加四大家臣邓百川、公治乾、包不同、风波恶本来就占了优势,如今又加入了鸠摩智,林屠夫与萧远山的压力可想而知,没过多久,双双落败,被打退了下来;眼看着萧远山喷出一口血箭,萧峰大怒,身上的内力隐隐外放,化作一条龙,盘旋在他身上,龙首高昂,萧峰身上无风自动,双掌抱前,做了几个手势,赫然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

此时他正被谭公、谭婆、游氏兄弟围攻,原本并不想取他们的­性­命,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以降龙十八掌的简单粗暴直接打破了对他的包围,冲向慕容博、鸠摩智、慕容复那边,至阳至刚的掌法再出,暂时扫退了三个强敌,如此一来,有形成了另外一种局面;萧远山、萧峰父子,连同一个外人,也就是林屠夫,慕容博、慕容复父子,也联通一个外人,吐蕃国师鸠摩智,这还不算,他们还有四大家臣作为帮手,形成了对持的局面;另外一边,萧峰一走,韩文与段延庆的压力陡然间增加了,众人已经将仇恨放在他们身上了,突然间却是一声稚­嫩­的悲呼,场面暂时的安静下来了,却见游氏兄弟已经用自己的武器自杀,遵循师训“盾在人在,盾亡人亡”,而那个孩子,却是游氏兄弟游驹的儿子,游坦之;悲呼中,游驹已经是不行了,口吐鲜血,小声的对游坦之说道:“逃!快逃!”,还未说完就断了气儿了。游坦之痛哭不已,眼中尽是对萧峰的仇恨。只可惜,萧峰他们现在处在的战场那里是他一个小娃娃可以参与的?拿着刀就要上去拼命,游氏兄弟的几个好友将他打晕了,匆匆的从后门送走;“段老大!值得吗?为了报答我?我记得你好像说过‘我不能再做善事了’?”,韩文舒了一口气,当杀了第一个人的时候,他是恐惧的,当杀了第二人之后他是兴奋的。第三个、第四个,乃至于数十个,上百个,他现在已经麻木了,人杀多了,心里也是有些负担的;在他身边的段延庆沉默了一下,闷鼓一样的腹语:“我的确说过这句话。你连这种事情也知道,难不成真的能掐会算?呵呵呵!不过我现在不一样了!不一样了!”

得知段誉是自己的亲骨­肉­,他在大喜大悲之时,多年来的苦楚化为乌有,也让他看透了世上的种种名利争端,虽然现在段誉还没认他为父。心愿未了,他还不能大彻大悟,但很明显,他已经不是从前一心复国的段延庆了!

“呵呵呵!有意思!哦!段正淳已经被人送走了!你难道不要去一次大理吗?”,韩文笑吟吟的自说自话:“看啊!这就是英雄大会。萝卜开会!真是有意思的很!”

段延庆向那边看了一眼,段正淳的四大护卫正背着他向外撤去。他没有吭声,也没有动作,似乎是打定主意留在这里一般,倒地吐血的谭婆,怒叱道:“都冷着­干­什么?群起而攻之!杀了他们!谭公!攻他的左翼!”

谭公身裁矮小,武功却着实了得,左掌拍出,右掌疾跟而至,左掌一缩回,又加在右掌的掌力之上。他这连环三掌,便如三个浪头一般,后浪推前浪,并力齐发,比之他单掌掌力大了三倍,韩文大叫一声来的妙,左掌运力却是一招寒冰绵掌当中的风花雪月对撼而出,两掌相遇,劲风呼啸,挤得身边的人都向外而去,寒冰绵掌的特殊更是冻的不少人手脚发麻;一招过后,韩文心如大鹏鸟,一跃而起,玄牝剑法陡然击出,速度快到了极致,他的功夫不多,但很­精­,也很诡异,单凭着一手唯快不破的剑法便让不知多少人饮恨当场,谭公大惊失­色­,想要继续出招已经晚了,只能稍稍偏过身子,肩膀顿时被韩文贯穿;“谭公!”,谭婆大叫一声,一拳打了过来,韩文却更为­阴­损,直接抽出剑,一掌拍在谭公的身上,谭公被打得飞了起来方向正是谭婆那边,谭婆只好收手,伸手去接谭公,瞬间变作倒地葫芦一般,狼狈不堪!

眼看着聚贤庄内鲜血潺潺,已经是尸山血海一般,此时在一旁观战的薛神医,一见韩文和群雄博斗,出手之快,落手之重,实是生平做梦也想象不到,不由得脸如死灰,一颗心怦怦乱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不用说上前动手了。

薛神医医道极­精­,武功却算不得是第一流人物。他于医道一门,原有过人的天才,几乎是不学而会。他自幼好武,师父更是一位武学深湛的了不起人物,但在某一年上,薛神医和七个师兄弟同时被师父开革出门,当然,他这个师父也就是装聋作哑的“聪辩先生”苏星河了;被逐出师门之后,他不肯另投明师,于是别出心裁,以治病与人交换武功,东学一招,西学一武,武学之博,可说江湖上极为罕有,但坏也就坏在这个“博”字上,这一博,贪多嚼不烂,就没一门功夫是真正练到了家的。

他医术如神之名既彰,所到之处,人人都敬他三分。他向人请教武功,旁人多半是随口恭维几句,为了讨好他,往往言过其实,谁也不跟他当真。他自不免沾沾自喜,总觉得天下武功,十之八九在我胸中矣,先是乔峰的悍勇,再见韩文的狠辣,心中惧意大增,可要是这么走了也说不过去啊!太丢份儿了;正在思虑中,却见两个老僧在一旁向东边的房顶望去,不禁走了过去,这两位少林来的高僧具是武学大家,当世一流高手,如果他们也加入混战当中,必将是极好的了!

杀戮之中的韩文看着身上快要被鲜血浸湿了的衣衫,又看了看眼前的人,不屑的嗤笑:“有没有高手?别总让这些小虾米当炮灰!丐帮的四大长老!还有老不死的徐长老!过来比划比划!”

丐帮的四大长老先前已经出手了,只不过碰到了两个疯子,很快就败下阵来,“鬼头大刀”吴长风的一条腿险些没让韩文卸下去,另外一个“长臂叟”陈孤雁也被一剑划伤了腰腹;此时韩文出言讥讽,他们自持是江湖上有名号的人,岂能会善罢甘休?便是七老八十的徐长老也冲杀过来;

第二十三章聚贤庄混战(五)

“结阵!”,一身鹑衣,须发皆白的徐长老扬声大叫,段延庆的悍勇,韩文的狠辣震慑人心,这个所谓的德高望重大长老,心中惧意大增,却是不敢上前正面较量了,但是他也没有直接退缩,那样的话,他的声明也会毁于一旦,所以他选择召集人手,用打狗阵法,以他为核心,丐帮四大长老为柱脚,配合另外十一名弟子组成了打狗大阵;“硁硁硁”,十八个人手中具拿着棍­棒­在地面敲击,一边敲击一边围着段延庆与韩文转圈儿,这种敲击不是那么简单的,而是加了一点儿内力,敲击的声音会变的很响亮,也有乱人心智的能力,迷惑敌人之后,突兀的出招,往往能取得预想到的效果;“呵呵呵!班门弄斧!不自量力!”,段延庆闷鼓一样的声音笑着,因为他的腹语术与丐帮的这种打狗阵法乱人心智的招数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他才会这样讥讽,一句话说完之后,打狗阵法发出的声音全都被他压制住了,徐长老面­色­一变,率先出手,可以说,这招被破之后,打狗阵法的威力立刻会减了三分,他们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向上冲了;徐长老那是五台山神山上人的师兄,一身武艺也算是不错,虽然比不了他的师弟,却也非同小可,只是因为年纪逐渐大了,手脚不灵便了,如果他是武艺臻至化境的人,或许可以在这个年纪表现出的威力越来越厉害。因为像他这个年纪是可以做到心无旁骛,神念通天的。只可惜,他心里的杂念太多了,以至于武艺一直卡在一个地方不得寸进;饶是如此,徐长老一杖劈来却也是声势骇人,带着呼呼的风声,劲道十足,若是被击中了,只怕这天灵盖儿瞬间会被翻上一个个!而他的目标正是韩文。韩文挥剑上迎,销金断玉的黑剑直奔徐长老的木杖,却是要正面相抗衡,徐长老临阵变招,一挑一缠,纵身向一边撤退而去,明明占据优势却突然撤退。这让韩文好生疑惑;还没等他想明白,丐帮四大长老中的“鬼头大刀”吴长风迎了上来,他是唯一一个没有使用木杖、竹杖这种武器的人,用的是鬼头大刀,一手奇门三才刀忽快忽慢,看似不成章法。实则暗合八卦六合,凶险异常,韩文此时却没有心思与他交战,只是保持一个不胜不败之举,他现在在想刚才徐长老的用意是什么!

以他徐冲霄为核心。丐帮四大长老为柱脚,再配合十一名丐帮弟子的打狗大阵。这绝对是顶级的阵法若是不能破开,只怕会露出破绽,被人一拥而上,因此,他也一边用太极剑与吴长风纠缠,一边开口说道:“段老大!右侧第三人!先用你的段家一阳指,试试将他击退!”

“恩!”,段延庆点了点头,手中的细铁杖荡开扑杀自己的木杖,一指急点而去,无形剑气声势骇人,但韩文出声提醒要打的那个人却是脚下移动,躲了过去,而后马上又加入阵法,打狗大阵依然坚挺!

这是借助打狗针法的威能,躲过这一招无形剑气,好­精­妙的阵法,如何破之?韩文心中暗自冥想,却见吴长风仍然纠缠不休,心中一动,手中的剑式一变再变,电光疾行步向前一踏,先是用玄牝剑法进行突袭,吴长风大惊,他先前也是摆在这一招突袭之下的,当下横刀防备,却不料小腹一阵疼痛,他被韩文一脚踹飞了出去!

吴长风失位,距离他最近的徐冲霄连忙补了上来,他代理了丐帮帮主自然有资格学习打狗­棒­法,只可惜时日尚浅,看他的样子武功稀松平常,资质也没那么好,全靠自己获得足够长,好吧,这些全都是韩文的暗自诽腑,可不管怎么说,萧峰虽然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一手降龙十八掌更是练到了最巅峰的境地,他并不喜欢打狗­棒­法,那也要比这个徐长老强上数倍!

徐冲霄显然也明白自己的资质并不好,三十六路、一十二招、八字口诀的打狗­棒­法,他只学了其中的“转字诀”,当下竹­棒­化成了一团碧影,猛点韩文后心“强间”、“风府”、“大椎”、“灵台”、“悬枢”各大要|­茓­,这些|­茓­道均在背脊中心,只要被­棒­端点中,非死即伤。令敌随己,这就是打狗­棒­法“转字诀”的­精­要;韩文脊背发凉,身体一震,寒冰绵掌打了过去,一招春寒料峭,随之手持黑剑与徐冲霄近身打斗,仅仅过了三两招,韩文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笑道:“段老大!帮我一把!我似乎发现了什么!”

如果仅仅是突围而去,段延庆自认能够做到,但要说破开它那就要有待商榷了,他正在犹豫是不是要突围而去呢,耳听得韩文自信的声音,神­色­不动他是个面瘫,也动不了啊!两人换位,段延庆直接面对徐冲霄,而韩文则是有选择了一位对手,对打了几招!

“哈哈哈!打狗阵法不过尔尔!原来打狗阵法最大的破绽在这里啊!可笑那些人还在冥思苦想!哈哈哈!”,韩文大笑不已,铿锵有力的说道:“段老大!帮我掠阵!看我怎么破了他丐帮的打狗阵法!”

“狂妄!”,丐帮的人鼻子都快气歪了,要知道自从打狗阵法出世,至今也没见过有人能够完美无瑕的破了这个阵法,即便是有破了这个阵法的人,那也是靠着绝强的实力,高出摆阵者数倍实力,强行将这个阵法破除的!他韩文有高出他们几倍的实力吗?显然是没有的!

不仅仅是丐帮的人愤怒不已,大声呼叫打死他,就连一些江湖人士都对此嗤之以鼻,破了打狗阵法?当真是无知者无畏啊!丐帮能够挺立这么多年。打狗阵法那也是镇帮之宝啊!哪有他红口白牙说的那么容易被破了的!

“哼!”,韩文闷哼一声却是没有多言。与其辩驳,不如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们,哥,从不说假话!所有人都注视着打狗阵法的威力,­精­妙的配合,想用同样的技巧去破除,也有人剑走偏锋,直接针对组成打狗阵法的人。但是他们全都没有成功,最终成了被打的那条狗,但他们完全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一个灯下黑的理论,打狗阵法,最重要的绝对是那些,而是­棒­子!

或许。连同那个创造了这个阵法的前辈高人也未曾想到这一点,韩文跃身而起,直接进行强攻,一剑削断了一个丐帮弟子的木杖,拼着又挨了一下,又斩断了两个人的竹杖。人,失位了,还可以补进来,但是武器被斩断,他们现在如果想换武器。势必会露出破绽,如果不换。那也会死人,阵法被破;韩文一口气儿斩断了五个人手中的武器,打狗阵法,被破了!徐冲霄之前不愿意与韩文硬碰硬的时候他就有了这么灵光一闪,没想到,果然是真的!看震了没有武器的人的破绽,韩文与段延庆反手便杀了三个人,跳出了打狗阵法,一个蛮不讲理的来了一招一阳指,另外一个更蛮不讲理,直接来了一个大招,寒冰绵掌第六式“风花雪月”!

整个聚贤庄中的人全都被震惊了!丐帮的打狗阵法出现了漏洞!无效了!至少在今天,他们无论是否在用打狗阵法,都会被破,都会陷入被动!“无法无天”韩文!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洞察力!可惜!是个坏人!

“哈哈哈!打狗阵法!不过尔尔!”,韩文猖獗的大笑,而这一次,没有人在说他是痴人说梦,不自量力,没有人说话了,丐帮的人敢怒不敢言,看着聚贤庄东侧房顶上的激战,均是在想,如果萧峰还是帮主的话,他们也不用受到今日这般侮辱了!

却说薛神医来到大厅,正看到少林寺的玄难大师与玄寂大师谈论着什么,而他们的目光始终盯在东侧房顶之上,因为那里的人用的少林寺七十二绝技比他们之前见的都多,尤其是萧远山、慕容博、鸠摩智这三个人,加起来几乎将七十二绝技用了个遍!

玄难大师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师弟!你怎么看?少林寺的金刚般若掌、摩诃指、大金刚拳是从不外传的,可这三位施主却是全都会啊!袈裟伏魔功、龙爪手、擒龙功、拈花指这,这有点太惊世骇俗了吧?”

玄寂大师也是蹙着眉头,摇了摇光溜溜的大脑袋:“这三人武学通天,的确是罕世匹敌之人,如果仅仅是一个倒也罢了,可却出现了那只有一个可能了!藏经阁失窃!需要禀告方丈师兄再作打算,否则,会引起天大的麻烦的!”

“是啊!已成气候,千难万难!”,玄苦摇了摇头,这三个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如果少林寺追问武学来源,他们若是说还好,若是不说,却也那他们没有办法,就怕他们凶­性­大发,连累到无辜的僧众啊!

薛神医听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事,大是惭愧,于是走了过来见礼,对玄寂、玄难两位大师说道:“适我有一句言语,极是失礼,大师勿怪才好啊!当真是惭愧!”

玄难大师全神贯注的在瞧着东屋房顶上的大战,对薛神医的话全没听见,玄寂大师也是如此待他说了两遍,这才一怔,问道:“薛神医这是哪般说错了?什么话失礼了?”

薛神医眼睛一转,微笑着说道:“我先前言道:‘萧峰孤身一人,进少林,出少林,毫发不伤,还掳去了一位少林高僧,这句奇了!’”,玄难疑惑不解,只听得薛神医继续歉然的说道:“这萧峰武功之高,实是世上罕有其匹。我此刻才知他进出少林,伤人掳人,来去自如,原是极难拦阻。”

这是激将法!玄难大师本就是个火爆的脾气,薛神医这几句话是向玄难道歉,但玄难听在耳中,却是加倍的不受用,是在讥讽。哼了一声,道:“薛神医想考较考较少林派的功夫。是也不是?”

也不等薛神医回答,玄难大师便即缓步而前,大袖飘动,袖底呼呼的拳力向乔峰发出。他这门功夫乃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叫作“袖里乾坤”,衣袖拂起,拳劲却在袖底发出。

少林高僧自来以参禅学佛为本,练武习拳为末。嗔怒已然犯戒,何况出手打人?但少林派数百年来以武学为天下之宗,又岂能不动拳脚,这路“袖里乾坤”拳藏袖底,形相便雅观得多。衣袖似是拳劲的掩饰,使敌人无法看到拳势来路,攻他个措手不及。殊不知衣袖之上。却也蓄有极凌厉的招数和劲力,要是敌人全神贯注的拆解他袖底所藏拳招,他便转宾为主,径以袖力伤人。

玄寂大师在一旁看了一眼薛神医,既没有阻拦玄难大师,也没有拆穿薛神医的伎俩。少林寺一直是武林当中的泰山北斗,武学圣地,如今他们既然来了,没有不出手的道理,当然。也要对人,如果是东边房顶上的那些变态。还是免了吧,好在玄难大师还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出手针对的也是江湖上恶名卓著的“无法无天”韩文;眼见玄难攻来,两只宽大的衣袖鼓风而前,便如是两道顺风的船帆,威势非同小可,眼睛一眯,笑道:“袖里乾坤,果然了得!玄难大师!你这也不打个招呼便偷袭而来!可是没有什么高僧风范啊!要知道我也是很仰慕少林寺的佛家文化呢!真是让我失望!”

一边说话扰乱玄难的心智,一手用黑剑迎敌,却是虚晃一枪,呼的一掌,拍向他衣袖。玄难的袖力广被宽博,韩文这一掌却是力聚而凝,趁其不备,他还没有萧峰的绝对内力,只能­鸡­贼一点儿,效果不错,他效仿原来的萧峰成功了,只听得嗤嗤声响,两股力道相互激荡,突然间大厅上似有数十只灰蝶上下翻飞。

群雄都是一惊,凝神看时,原来这许多灰­色­的蝴蝶都是玄难的衣袖所化,当即转眼向他身上看去,只见他光了一双膀子,露出瘦骨棱棱的两条长臂,模样甚是难看。原来两人内力冲激,僧袍的衣袖如何禁受得住?登时被撕得粉碎。

这么一来,玄难既无衣袖,袖里自然也就没有“乾坤”了。他狂怒之下,脸­色­铁青,韩文只如此投机取巧的一掌,便破了他的成名绝技,今日丢的脸实太大,双臂直上直下,猛攻而前。

众人尽皆识得,那是江湖上流传颇广的“太祖长拳”。宋太祖赵匡胤以一对拳头,一条杆­棒­,打下了大宋锦绣江山。自来帝皇,从无如宋太祖之神勇者。那一套“太祖长拳”和“太祖­棒­”,当时是武林中最为流行的武功,就算不会使的,看也看得熟了。

这时群雄眼见这位名满天下的少林高僧所使的,竟是这一路众所周知的拳法,谁都为之一怔,待得见他三拳打出,各人心底不自禁的发出赞叹:“少林派得享大名,果非幸致。同样的一招‘千里横行’,在他手底竟有这么强大的威力。”群雄钦佩之余,对玄难僧袍无袖的怪相再也不觉古怪。

他们都是觉得少林高僧出手不凡,韩文此时的心情可是不好,这厮以拙破巧,确实是克制自己,从整体实力上来说,这个玄难的武力还是很高的,隐隐的竟然超出自己一点儿;“我来!”,段延庆似乎看出了韩文并不适合与这位少林高僧对战,当下说道,两只手杖一点,单脚一跳便窜了过来,却不料一旁响起了一声震耳的佛号,却是玄寂大师以狮子吼的法门说话:“阿弥陀佛!段皇子既然有此雅兴,小僧愿意陪你过上几招!”

身形一动,僧袍无风自动,一掌从左而来,一掌右边发力,却是一招双峰贯耳,但他用的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一拍两散掌打出来的,声势骇人,被击中的话,段延庆也要登时落败;本来是数十人围攻韩文与大恶人段延庆的局面,玄难、玄寂这一出手,余人自觉在旁夹攻反而碍手碍脚,自然而然的逐一退下,各人团团围住,以防乔峰逃脱,凝神观看这两位少林高僧的表演;玄难眼见旁人退开,蓦地心念一动,呼的一拳打出,一招“冲阵斩将”,也正是“太祖长拳”中的招数。这一招姿工既潇洒大方已极,劲力更是刚中有柔,柔中有刚。来到这英雄宴中的人物,就算本身武功不是甚高,见识也必广博,“太祖拳法”的­精­要所在,可说无人不知。玄难一招打出,人人都是情不自禁的喝了一声采!

大巧不工,以拙破巧,玄难的这套太祖长拳的确是厉害,虽然平平无奇,却是招招克制韩文,韩文的快剑竟然在这个时候不能施展出来,只能用寒冰绵掌与之周旋,但寒冰绵掌是个耗费内力的功法,一旦久战,势必落败,场中这么多武林人士,想要取他­性­命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啊!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一力破之了!韩文向后一跃,退开了三丈之远,再行奔出,一剑而来,是为点!玄难长拳击出,以内力抵挡!韩文再出剑!却是刺!玄难曲臂弯肘,砸向剑锋,韩文再变,这一次为撩!玄难双掌合十夹住了韩文的剑!

空手入白刃!玄难已经夹住了韩文的黑剑,刚想出言讥讽一下,韩文却是­阴­测测的一笑!“三叠浪”,这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一个套路,目的不是在于伤人,而是——蓄势!为他的终极剑术一字剑蓄势!

一字剑需要很强的气势,以无物不破的勇气施展出来!但是韩文现在并不能完美的用出这一剑,所以他耍了个小花招,就是为了现在!刹那间,韩文身上的气势节节攀高!杀气!锐利的杀气!铺天盖地而来!配合韩文的内力,竟然隐隐的形成了咆哮的黑虎!

玄难大惊,双手夹住的剑却是一寸寸的向内挺进!他的手掌已经被划破,潺潺鲜血流淌不息,身体想要移动,可却动不了!惊恐中只能大喊一句:“师弟救我——!”

外人看不出其中的门道,空手白刃之后,直接出腿打击敌人,夺了对方的武器不就行了?殊不知玄难被韩文身上浓郁的杀气惊骇的不能动弹!全身内力也聚集于掌上,阻挡着韩文的剑!哪里还有力气?

玄寂正与段延庆纠缠,以天竺佛指与段延庆的一阳指对撼,却见玄难如此,一指急点而来,而他自己也被一阳指擦伤了臂膀,眼看着玄寂的天竺佛指的攻击直奔自己的脑袋而来,为了不让自己身死道消,韩文一脚踢在玄难的小腹上,将他踹飞,自己向后一弯腰躲过了这次攻击;韩文站定,嗤鼻一笑:“久仰‘天竺佛指’的名头,果然甚是了得。你以天竺胡人的武功,来攻我本朝汉人自创剑法。倘若你打胜了我,岂不是通番卖国,有辱堂堂大宋上国?亏得你们这些对天竺胡人敬若神明的人还有脸指责他人,呵呵呵!真是可笑!”

玄寂一听,不禁一怔。他少林派的武功得自达摩老祖,而达摩老祖是天竺胡人。少林武功传入中土已久,各家各派的功夫,多多少少都和少林派沾得上一些牵连,大家都已忘了少林派与胡人的­干­系。这时听韩文一说,谁都心中一动。

众家英雄之中,原有不少大有见识的人物,不由得心想:“咱们对达摩老祖敬若神明,何以对契丹人却是恨之入骨,大家都是非我族类的胡人啊?嗯这两种人当然大不相同。天竺人从不残杀我汉人同胞,契丹人却是暴虐狠毒。如此说来,也并非只要是胡人,就须一概该杀,其中也有善恶之别。那么契丹人中,是否也有好人呢?”

第二十四章撩­阴­脚威武

此时,却是丐帮徐长老反应过来了,喝道:“想那么多­干­什么?他又不是萧峰!像他这种无恶不作、无法无天的魔头就应该群起而攻之!除魔卫道!就在今日!杀——!”

尼玛啊!反应的也太快点儿了吧?韩文面皮抽搐,他现在消耗的太大了些,原本还想拿萧峰当话题赢得喘息之机,却被徐长老给破了!当下怒道:“老不死的!我一定要先宰了你!”

“杀——!”,在徐长老这个带头人的呼喝下,玄难、玄寂、谭公、谭婆、丐帮四大长老,数十人一起袭来,段延庆可能还好受点儿,因为他们主要针对的便是韩文!韩文是双拳难敌四手,不多时,身上就多了几道大口子!

盛怒之中,韩文一声大吼犹如野兽,身上冒着丝丝寒气,寒冰绵掌第六式“风花雪月”!强悍的掌力,冰寒彻骨的气息,众人无不惊骇,连忙向后撤退,有一个走的稍微晚了一点儿,身上便被冻住了半截身子,寒毒彻骨,不多时,面­色­发青,再无声息!

“哈哈哈!鼠辈!一群鼠辈!也敢号称武林正道!打得过就一个一个的上,车轮战,这叫公平?打不过就一拥而上,哦!对我这种魔头不用讲江湖道义!桀桀桀!有意思!有意思!那我不妨让这个江湖更乱一点儿吧!”

韩文眯了眯眼睛,先是与段延庆背靠背的站立,看向薛神医。道:“‘聪辩先生’苏星河!是你的师傅吧!函谷八友也全都是他的弟子吧?哦!忘记了!星宿老怪似乎是苏星河的师弟!他这个当师兄的也正在筹谋一件大事吧!要我说出来吗?薛慕华?”

“你!你怎么知道?天机子!名不虚传啊!”,薛神医咬着后槽牙说出了这句话。因为这个消息传出去后,苏星河这个星宿老怪丁春秋很快就会去找苏星河的麻烦!这个人!果然是属刺猬的!这等江湖秘辛他也知道!

却见门口的段正淳去而复返,迎面便是韩文呲牙对他一笑,阳光下,那一口小白牙儿晃得他眼痛,心中暗叫不妙,果然,韩文说道:“哦!我忘记了。这个阿朱姑娘还有个妹妹,叫做阿紫,现在就在丁春秋的手下当徒弟!还有什么秦红棉,自己的儿女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养着,让女儿叫她师父,那个小丫头叫什么来着?哦!木婉清!还有万劫谷主钟万仇,他的夫人甘宝宝可真是给她带了好大一顶绿帽子!钟灵儿!”

“住口!不要再说了!”。段正淳面­色­大变,他现在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华丽的光鲜的一面被扒的溜­干­净,只剩下了丑恶!不负责任、花心、到处留情要知道这个院子当中就有他原来的三个情­妇­!

韩文微微偏过头,看向王夫人,以一种相当魅惑的语气说道:“李青萝!想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想知道你的母亲是谁吗?呵呵!他们现在也活着呢!为什么不见你?为什么?想不想知道?”

“你说什么?”。王夫人有些激动,要知道到了现在她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呢!权当自己是天生地养的!韩文却这么说,她怎能不激动?韩文咧了咧嘴,道:“去找苏星河!问他的师父无崖子这个老不休的!或者去西夏皇宫去找李秋水这个皇妃,也许你会有惊喜的收获呢!”

“哈哈哈!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一副正义禀然的样子!其实呢?就是他害死了马大元!那柄折扇?哦!陈孤雁长老!难道你没有什么话想要告诉丐帮的兄弟们吗?小人!就凭你们也敢对我横加指责?彼此彼此了吧?”

“少林寺最大的丑事估计也就是你们的玄慈方丈曾经是所谓的大头大哥了!哦!他还跟叶二娘生了一个孩子。花言巧语的哄骗了一个原本很清纯的农家女孩,为了报恩。她从了这个老­淫­棍!呵呵呵!还要再说下去吗?”

韩文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挑衅着所有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而一旦这些秘密被翻出来,那么他们光鲜的外表之下,必然是糟粕烂絮,每个人看着韩文的目光的时候都有些心虚!

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明白,韩文必然是山穷水尽了,否则也不会以言语进行挑衅,但谁敢上前攻击他?只怕他这边上去了,那边立马将他的丑事抖落出来,他们积累多年的名声也会立刻毁于一旦!

这年头惜名的人比惜命的人更多!尤其是一些江湖好手!他们俨然是一方宗师了,如果失去了这些名声,将来怎么办?谁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整个场面顿时冷住了!

这时,全冠清在后边­阴­测测的说道:“势同水火!今日不你杀他,来日他记恨你的仇,一样会把你的丑事抖落出来!各位武林前辈,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都没看透吗?只有杀了这个祸乱的根源,所有的事情才能平息!再说!他在这里胡言乱语,神志不清的污蔑大伙,谁信啊!”

不得不说,全冠清是个人才!他这边一挑拨,所有人都蠢蠢欲动了!韩文微微一笑,道:“尽管上来!来吧!趁着刚才的时间,我也恢复了不少力气!那就看看谁先死!段老大!现在撤走还来得及!待会儿可真的就要不死不休了!”

段延庆依旧沉默无言,面瘫是没有表情的,但他没有动,似乎坚定了决心要帮助韩文这一次,大战再次开始,这一次,以命相搏,决不后退了!战况激烈,鲜血几乎汇成了小溪在聚贤庄内流淌、洗刷!

另外一边,东侧的楼顶上正是强者云集,六个顶尖高手加上四个一流好手鏖战不休!有了萧峰的加入,萧远山与林屠夫的压力大减。也能专心致志的完成他们的约定了,一炷香一换人。就看谁先杀了慕容博!

此时正是林屠夫久攻不下,时间也到了,萧远山朗声大叫:“换我了!”,林屠夫愤愤的劈出一刀,转身攻向鸠摩智这个吐蕃国师,萧远山也是身形飘忽与慕容博对上了!

楼顶上的瓦片几乎在每一个呼吸中都会崩塌许多,眼看着慕容博被萧远山与林屠夫车轮战,姑且称之为车轮战吧!因为他们面对鸠摩智的时候只发力牵扯。并不拼命,而碰到了慕容博,那当真是玩命的打啊!可想而知慕容博现在的狼狈;慕容复有些担心慕容博的情况,看了一眼身边的四大家臣,道:“先去帮助我爹!我来单独会会北萧峰的厉害!”,南慕容、北萧峰一直以来都是并驾齐驱,到底谁强?谁也不知道!而现在正是个好机会!慕容复野心很大。他要独占鳌头!

听闻慕容复的想法,以邓百川为首的四大家臣点头称是,正要走,萧峰却是哈哈一笑:“四个汉人,却甘当鲜卑异族的走狗!不知羞!亏我之前还佩服你们!尤其是你风波恶!包不同!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给我下去吧!”

一声巨喝,伴随着砖瓦落地不绝于耳的响声。东边房顶的半边都塌了下去!萧峰一个千斤坠将慕容复与他的四大家臣带了下去,以一敌五,切全都是江湖好手,萧峰,气魄大得很呐!

“可恨!”。慕容复在房子的一根大柱子上停了下来,双腿夹在柱子上。身子向前探出,手中持剑,暗自恼怒了一声使了个眼­色­,公治乾这个曾经与萧峰有些旧识的人飞天而起,欲要前去帮助慕容博;与此同时慕容复也大喊一声看剑,一招燕子三抄水急点而来,萧峰微微蹙眉,却是一招降龙十八掌打向了慕容复,迫使慕容复变招躲避,而后一招擒龙功对准了公治乾,公治乾只觉得身上遇到了阻碍,仿佛是无形的大手拽住了他,向下落来!

萧峰心道,对方有五个人,一个青云庄庄主邓百川,此人石破天惊功相当犀利,这个赤霞庄庄主公治乾也是能跟自己比拼掌力的人物,还有包不同、风波恶,哪个都不是弱手,若是上去了一个,只怕也会坏了父亲与那个人的大计,可如今面对南慕容还要同时面对他们三人,着实有些吃力了,先下手为强吧!

思虑间萧峰摆出了阵势,降龙十八掌——亢龙有悔!双掌击向包不同与风波恶,喝道:“有我萧峰在此!各位就不要想着上去了!往日的恩情今日也就断了!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了!小心了!”

掌风袭来,像是一条金光闪闪的龙仰头咆哮而来,风波恶与包不同皆震惊非常!早就有人说丐帮的降龙十八掌乃是天下第一!他们之前还嗤之以鼻!如今看来,果真如此!大巧若拙,大凡入简,平淡无奇,却是犀利异常啊!

两人看掌风已经到达,连忙相迎,四掌向外击出,庞然的内力与萧峰的降龙十八掌对撞!可惜,这就好比荧光之火,岂能与皓月争辉?降龙十八掌势如破竹,他们两个自知不敌,连忙闪到一旁,在他们身后的一个香案瞬间被打的四分五裂,只剩下木屑!

“嘶!好家伙!四爷平生最爱打架!可现在怎么看这都不像是打架,像是在找死啊!”,风波恶有些神情恍惚的说道,在他身边的邓百川连忙拉了他一把,不要说下去,这可是丧气话啊!

“萧峰!先接我一招!参合指!”,慕容复一声大喝,手中激发了几道指力,萧峰大失所望一掌拍出,道:“慕容复!南慕容!你难道不能拿出些有用的东西来吗?尽是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名不副实!”

就像是用太祖长拳将韩文打的没有脾气的玄难大师,慕容复现在也碰到了与韩文一样的尴尬,对方以拙破巧,不管你来什么,只管一掌下去,要么是见龙在田,要么是亢龙有悔,正应了那句话,你有千般艺我有一招鲜,克制的死死的!

萧峰此时的降龙十八掌已经达到了历代帮主所能达到的巅峰!而且,这还不是他的极限。一双­肉­掌开金裂石!再加上他罕有匹敌的内力,澎湃磅礴。反正不管你慕容复懂得几百种武功还是技巧上达到了巅峰,他就是一掌下去,完爆你!

但慕容复既然号称南慕容,能与萧峰相提并论,自然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的,也有着符合这个名头的实力,眼看着远攻不管用,他便打起了近战。身形一动,一剑刺来,却是一套柳絮剑法,身形飘忽,长剑忽快忽慢形如漫天的柳絮,他这是打算以柔克刚!

几招过后萧峰暂时是被纠缠住了,邓百川看了其他三人一眼。四个人点了点头,分成不同的方位向上窜去,萧峰大急,一声长啸,金刚狮子吼震得四大家臣脑袋发晕,刚上去半截的身体又是一滞落了下来!

邓百川咬了咬牙。道:“公子爷!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合我们五人之力先诛杀萧峰!然后才能上去帮助老庄主!否则的话我们就要落了下风了!”

慕容复脸­色­难看,他想打败萧峰,却更想单独击败他,可眼下的确不是时候,遂。说道:“也罢!我与他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也就不用考虑什么江湖道义了!上!”

饶是萧峰这等顶级高手一时半会儿之间也是左支右挡。胸腹上被划了一条口子,见了血的萧峰更为可怖!一声长啸震退几人,大步迈出,左手一划,右手呼的一掌,便向慕容复击去,正是降龙十八掌的一招“亢龙有悔”;萧峰是打定主意先要打倒慕容复这个围攻他的主攻手了!出掌之时,他与慕容复相距三丈余远,但他这次并没有原地站立,而是脚下一踏,大步迈了出去,去又是一招亢龙有悔打了出去!

后掌推前掌,双掌力道并在一起,排山倒海的压将过来。只一瞬之间,慕容复便觉气息窒滞,对方掌力竟如怒潮狂涌,势不可当,又如是一堵无形的高墙,向自己身前疾冲。他大惊之下,哪里还有余裕筹思对策,但知若是单掌出迎,势必断臂腕折,说不定全身筋骨尽碎!

惊骇中连忙施展轻功偏过身子躲了过去,可这时萧峰紧接着而来,第三掌亢龙有悔打了出去,打在前两掌内力的侧翼,使得这股庞然的掌力掉了一个头,直奔慕容复而去!三叠浪!萧峰也会!

慕容复惊骇的连忙施展内功不敢正面直撄其锋,右掌斜斜挥出,与萧峰掌力的偏势一触,但觉右臂酸麻,胸中气息登时沉浊,当即乘势纵出三丈之外,噔噔噔退了数步,竖掌当胸;萧峰本来想乘胜追击却被四大家臣挡住了,当下掌上发力,砰砰砰砰!四掌拍出与他们各自对了一掌,拉开了距离向后退去,眉头紧蹙,心中暗想道,久战必败啊!这几个人端的是厉害,风波恶、包不同倒也罢了,邓百川与公治乾接了自己一掌竟然什么事儿也没有,内力了得,掌力了得啊!

聚贤庄的武林大会从上午时分开始,一直到了黄昏将近,竟然还在鏖战不休!所有人都疯魔了一样不肯后退!谭公、谭婆,饮恨在韩文的剑下,虽然他自己也添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游氏双雄,因为萧峰打坏了盾牌而死了,还有那个还没到聚贤庄就被韩文顺手宰了的“铁面判官”单正,以及他的五个傻儿子,自杀而死的赵钱孙!被一记撩­阴­脚踢碎了蛋蛋的全冠清,好吧!这是韩文­干­的,他是故意的;此时的全冠清已经被薛神医带到了房间中,查看了一番,简单明了的说道:“割了吧!都碎了!”

全冠清弓着腰,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艰难的说道:“神医!你要帮帮我啊!就算碎了,也总比没有好吧?”

这已经不是韩文­干­这种事情了,白世镜,哦!更早还要追述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木高峰,全都是被这记撩­阴­脚­干­倒的,韩文得意洋洋的仰着头,看着群雄,嘚嘚瑟瑟的伸出右脚,低着头,像是在感叹自己这脚怎么这么厉害!

一阵清风吹过,众人顿时觉得胯下一凉,丐帮吴长风指着韩文,道:“韩文!你这也太­阴­损了吧?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你还有没有练武之人的武德?”

韩文挑了挑眉毛,嗤笑道:“现在还知道跟我讲江湖道义啊?你们以多欺少这又算什么?当初你们师傅有这么教过你们吗?武德?呵呵!等当饭吃吗?多少钱一斤!来来来!继续打!谁上来,我就踢爆谁的蛋蛋!”

吴长风憋得满脸通红,却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徐冲霄、徐长老怒喝道:“杀了这个卑鄙小人!不要跟他浪费口舌!他现在已经快不行了!马上就能杀了他!”

“恩!我的确是快不行了!不过,我还能踹爆很多人的蛋蛋!徐长老,老了,不中用了!有跟没有没啥区别!可是在座的诸位可是有不少有了妻妾的!呵呵!只怕将来给你生个娃娃啥的!”

韩文一呲牙,恶劣到了极点,聚贤庄内的几个女人暗啐一口,下流!但韩文说的这番话相当的有震慑力,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宝贝家伙开玩笑啊!要真的被­干­掉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第二十五章慕容之谋

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儿,韩文眯着眼睛,一脸的挑衅,歪着脑袋向四周打量,偶尔还看看某个人的下半身儿,而这个被他盯住的人顿时感觉手脚冰凉,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可真是个坏坯子!

聚贤庄内的大战,或者说韩文与段延庆联手鏖战群雄的大战暂时的陷入了桎梏,韩文与段延庆现在差不多是筋疲力竭了,而另外一边的众人则是被杀的心寒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双方陷入了对峙当中;东边屋顶与楼下却是还在大战,破空的掌力,震撼的掌影漫天飞舞,轰隆隆,如同闷鼓声一般不绝于耳,但也与聚贤庄内的场面一样,一时间分不出胜负,就看谁能耗得过谁;林屠夫与萧远山联手战慕容博、鸠摩智这两个人,四个人当中最轻松的当属鸠摩智,无论是林屠夫还是萧远山在面对他的时候都只是象征­性­的出手,只要他不做太出格的举动,都基本上无视;相对的来说慕容博就要狼狈的多了,林屠夫与萧远山哪一个跟他不是有血海深仇的?每个人一柱香的时间那基本上都是拼命,毫不留情,招式能用的多狠辣就用的多狠辣,那些平常不用的­阴­招、暗招、小伎俩全都往他身上招呼,只要能报仇,什么顾不得了,可见慕容博在他们心中是有多被痛很;又是一招少林寺七十二绝技这一次是燃木刀法!无形的内力化作刀光劈斩而来,狼狈的慕容博一飞冲天。现在的他也仅仅是狼狈罢了,要想要了他的命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堪堪躲过这招燃木刀法。他回身看了一下,聚贤庄外的大树应声而折,火光冲天,咂了咂嘴,萧远山果然是个厉害人物,从三十年前就是,现在,更是!

“我有一言!不知道萧兄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如果你要是同意!我这条命就显示交给你千刀万剐又如何?我慕容博绝不会还手就是了!”。一招参合指暂时的击退萧远山,沉默良久的慕容博突然开口说话,众人皆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要命了吗?

萧远山­阴­测测的一笑,摇了摇头:“任凭你如何花言巧语,休想叫我不报杀妻深仇!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些可都是你慕容博害的!事到如今你有这般说法!哈哈哈!狗贼!纳命来!”

慕容博灵巧的躲到了一旁,隐隐的蹙了蹙眉毛,他身上的某些地方痛得很。而萧远山的情况也差不多,都是强练少林七十二绝技留下的祸根,当下两人都不敢再打,相互对持,慕容博缓缓地说道:“你要杀我报仇,以今日之势。只怕未必能够。我方七,敌你父子二人,外加林兄,请问是谁多占胜面?”

林屠夫一刀破开鸠摩智,冷声道:“当然是你多占胜面。大丈夫寡不敌众。又不何惧?慕容博,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你就算是说出个花儿来,我也要将你拆皮包骨,剁成­肉­糜!”

慕容博摇了摇头:“萧氏父子英名盖世,生平怕过谁来?林兄虽然在现在名声不显,三十年前也是纵横天下的巨枭,你纵横天下的时候,那些小娃娃还没出生呢!可是惧谁不惧,今日要想杀我,却也甚难。我跟你们做一桩买卖,我让你得逆报仇之愿,但你们却须答允我一件事。”

萧远山与林屠夫相互对视一眼,均觉诧异:“这老贼不知又生什么诡计?”,要知道慕容博无论是智谋还是武学都是顶尖的存在,被他算计的人海了去了,稍不小心就要着了他的道啊!岂能不小心谨慎一些?

楼顶上的大窟窿中传来数道闷响,南慕容,北萧峰一边向上而来,一边刀来剑往,拳脚相向,慕容四大家臣转瞬即至,只是这四位多少有些狼狈了,邓百川原本就被萧远山打伤一只臂膀,如今又挨了萧峰一掌,嘴角上还挂着血迹呢,公治乾的一条腿都没了知觉,包不同与风波恶披头散发,看起来受伤都不轻;“南慕容,北萧峰!果然厉害!父子骄雄啊!”,慕容博赞叹不已,看了一眼还在与萧峰对持的慕容复,笑着招了招手,道:“复儿!过来!不要动手了!萧兄!林兄!只须你父了答允了这件事,便可上前杀我报仇。在下束手待毙,决不抗拒,鸠摩师兄和复儿也不得出手救援!这不是在开玩笑,我在跟你们谈条件!”

以南慕容、北萧峰的耳力他们在下边也听到慕容博在说什么了,即便如此,慕容博此言一出,还是震惊了一番,鸠摩智和慕容复也是被吓得不轻。慕容复急切的说道:“爹爹,我众彼寡”

鸠摩智双手合十,摇了摇头也坚定的说道:“慕容先生何出此言?小僧但教有一口气在,决不容人伸一指加于先生。先生有何必如此呢?这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了吗?”

“哈哈哈哈!非也!非也!”,慕容博连连摆手,感激地看了鸠摩智一眼,叹道:“大师高义,在下交了这样一位朋友,虽死何憾?萧兄,在下有一事请教。当年我假传讯息,致酿巨祸,萧兄可知在下­干­此无行败德之事,其意何在?”

萧远山怒气填膺,戟指骂道:“你本是个卑鄙小人,为非作歹,幸灾乐祸,又何必有什么用意?”,言毕,踏上一步,呼的一掌便击了过去。却是那少林大金刚掌,刚猛无比!鸠摩智斜刺里闪至,双掌一封,轰的一声响,拳风掌力相互激荡,冲将上去,屋顶灰尘沙沙而落。这一掌拳相交,竟然不分高下,两下都暗自钦佩。

慕容博道:“萧兄暂抑怒气,且听在下毕言。慕容博虽然不肖。江湖上也总算薄有微名,和萧兄素不相识。自是无怨无仇。至于少林寺玄慈方丈,在下更和他多年交好。我既费尽心力挑拨生事,要双方斗个两败俱伤,以常理度之,自当在重大理由。”

萧远山双目中欲喷出火来,喝道:“什么重大原由?你……你说,你说!”

慕容博道:“萧兄,你是契丹人。鸠摩智明王是吐蕃国人。他们中土武人。都说你们是番邦夷狄,并非上国衣冠,令郎明明是丐帮帮主,才略武功,震烁当世,真乃丐帮中古今罕有的英雄豪杰。可是群丐一知他是契丹异族,立刻翻脸不容情。非但不认他为帮主,而且人人欲杀之而甘心。萧兄,你说此事是否公道?”

萧远山挑了挑眉毛,这慕容博要搞什么鬼把戏?他想不明白,当下也缓缓地说道:“宋辽世仇,两国相互攻伐征战。已历一百余年。边疆之上,宋人辽人相见即杀,自来如此。丐帮中人既知我儿是契丹人,岂能奉仇为主?此是事理之常,也没有什么不公道。”。顿了一顿,又道:“玄慈方丈、汪剑通等杀我妻室、下属。原非本意。但就算存心如此,那也是宋辽之争,不足为奇,只是你设计陷害,却放你不过。”

慕容博哈哈大笑:“那依萧兄之见,两国相争,攻战杀伐,只求破敌制胜,克成大功,是不是还须讲究什么仁义道德?”,萧远山道:“兵不厌诈,自古以来就是如此。你说这些不相­干­的言语作甚?”;慕容博微微一笑,说道:“萧兄!想必之前你也听楼下的那个小子说了吧?我姑苏慕容氏也非汉人啊!我们是鲜卑族人!昔年大燕国威震河朔,打下了锦绣江山,只可惜敌人凶险狠毒,颠覆我邦。我给复儿取名字,用了一个‘复’字,就是命他时刻不忘列祖列宗的遗训,须当兴复大燕,夺还江山!复儿!你将大燕国的传国玉玺,取出来给萧大侠瞧瞧。”

慕容复也不懂他老子到底要­干­什么,只答道:“是!”,伸手入怀,取出一颗黑玉雕成的方印来。那玉印上端雕着一头形态生动的豹子,慕容复将印一翻,显出印文。鸠摩智见印文雕着“大燕皇帝之宝”六个大字。萧氏父子不识篆文,然见那玉玺雕琢­精­致,边角上却颇有破损,显是颇历年所,多经灾难,虽然不明真伪,却知大非寻常,更不是新制之笺。

慕容博道:“你将大燕皇帝世系谱表,取出来请萧老侠过目。”慕容复道:“是!”将玉玺收放入怀中,顺手掏出一个油布包来,打开油布,抖出一副黄绢,双手提起。

萧远山等见黄绢上以朱笔书写两种文字,右首的弯弯曲曲,众皆不识,想系鲜卑文字。左首则是汉字,最上端写着:“太祖文明帝讳”,其下写道:“烈祖景昭帝讳隽”,其下写道:“幽帝讳”。另起一行写道:“世祖武成帝讳垂”,其上写道:“烈宗惠帝帝讳宝”,其下写道:“开封公讳详”、“赵王讳麟”。

绢上其后又写着:“中宗昭武帝讳盛”、“昭文帝讳熙”等等字样,皇帝的名讳,各有缺笔。至太上六年,南燕慕容超灭国后,以后的世系便是庶民,不再是帝王公侯。年代久远,子孙繁衍,萧远山、萧峰、鸠摩智、林屠夫四人一时也无心详览。但见那世系上最后一写的是“慕容笔”,其上则是“慕容博”。

鸠摩智大感惊讶,道:“先前还以为那个姓韩的小子是在胡言乱语,挑拨众人对慕容家群起而攻之呢!没想到,原来慕容先生真的是大燕王孙啊,失敬,失敬!”

慕容博叹道:“亡国遗民,得保首领,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只是历代祖宗遗训,均以兴复为嘱,慕容博无能,江湖上奔波半世,始终一无所成。萧兄,我鲜卑慕容氏意图光复故国,你道该是不该?”

萧远山道:“成则为王,败则为寇。群雄逐鹿中原,又有什么该与不该之可言?”

慕容博道:“是啊!萧兄之言,大得我心。慕容氏若要兴复大燕,须得有机可乘。想我慕容氏人丁单薄,势力微弱。重建邦国,当真谈何容易?唯一的机缘便是天下大乱。四下征战不休。”

萧远山森然道:“你捏造音讯,挑拨是非,便在要使宋辽生衅,大战一场?”

“正是,倘若宋辽间战争复起,大燕便能乘时而动。当年东晋有八王之乱,司马氏自相残杀,我五胡方能割据中原之地。今日之热。亦复如此!”,慕容博面上微微有些狂热,激动地说道;鸠摩智点着道:“不错!倘若宋朝既有外患,又生内乱,不但慕容先生复国有望,我吐国蕃国也能分一杯羹了。自古以来皆是如此,成王败寇。兵家大事,无所不用其极!”

萧远山冷哼一声,斜睨二人,林屠夫却是抿了抿嘴,道:“那我呢?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身怀武功也不应该在你的算计范围之内吧?慕容博!你还得好苦啊!”

“如果我说。那真的只是一件意外,林兄可相信?”,慕容博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我只是得到密报,大宋的皇子流落到民间,还有高手看护。本想夺了那个皇子,却因情报有误。让你受了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哈哈哈!好笑!真他娘的好笑!”,林屠夫双目赤红,癫狂的蹦蹦跳跳,状若疯狂,造成他今日的这一切的原因,竟然真的仅仅是个意外!是个意外!

慕容博没有理会林屠夫,转而对萧远山拱了拱手:“萧氏本就是辽国萧太后的后代,我想以你父子二人的手段,只要回了辽国,封侯拜相、裂土封王都不是不可能的!到那时,手握兵符,坐镇南京,倘若挥军南下,尽占南朝黄河以北土地,建立赫赫功业,则进而自立为王,退亦长保富贵。那时顺手将中原群豪聚而歼之,如踏蝼蚁,昔日被丐帮斥逐的那一口恶气,岂非一旦为吐。”

萧远山瞟了一眼慕容博,越看越不瞬间,这个王八蛋是不是有点儿异想天开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利用我!:“你想我们父子为你尽力,使你能混水摸鱼,以遂兴复燕国的野心?”

慕容博狂热的伸出双臂,语气激动:“不错,其时我慕容氏建一支义旗,兵发山东,为大辽呼应,同时吐蕃、西夏、大理三国一时并起,咱五国瓜分了大宋,亦非难事。我燕国不敢取大辽一尺一寸土地,若得建国,尽当取之于南朝。此事于大辽大大有利,萧兄何乐而不为?”

他说到这时,突然间右手一翻,掌中已多了一柄晶光灿然的匕首,一挥手,将匕首Сhā在身旁萧峰脚下,说道:“兄只须依得在下的倡议,便请立即在下­性­命,为夫人报仇,在下决不抗拒。”嗤的一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肌肤。

这番话实出萧氏父子意料之外,此人在大占优势的局面之下,竟肯束手待毙,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倒是慕容复,赫然间他想起了院落中的韩文,跟他父亲说过近乎一样的话啊!

“阿弥陀佛!慕容先生,常言道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军国大事,不厌机诈。倘若慕容先生甘心就死,萧氏父子事后却不依先生之言而行,先生这……这不是死于轻于鸿毛了么?”,鸠摩智忍不住Сhā言;“萧老侠隐居数十年,侠踪少现人间。萧大侠却英名播于天下,一言九鼎,岂会反悔?萧大侠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少女,尚且肯­干­冒万险,孤身而入聚贤庄求医,怎能手刃老朽之后而自食诺言?在下筹算之久,这正是千载一时的良机。老朽风烛残年,以一命而换万世之基,这买卖如何不做?”,慕容博脸露微笑,凝视萧峰,只盼他快些下手。

萧远山道:“峰儿,此人这意,倒似不假,你瞧如何?”,只要杀了慕容博,多年的心愿就要了了,下一步在­干­掉玄慈那个老秃驴,那就大仇得报了!萧远山都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想了!

“不行!”,萧峰突然踢出一脚,脚下的匕首随之而飞,化作流光,无踪无影,凛然说道:“杀母大仇,岂可当作买卖交易?此仇能报便报,如不能报,则我父子毕命于此便了。这等肮脏之事,岂是我萧氏父子所屑为?”

慕容博仰天大笑,朗声说道:“我素闻萧峰萧大侠才略盖世,识见非凡,殊不知今日一见,竟虽个不明大义、徒逞意气的一勇之夫。嘿嘿,可笑啊可笑!”

萧峰知他是以言语相激,冷冷的道:“萧峰是英雄豪杰也罢,是凡夫俗子也罢,总不能中你圈套,成为手中的杀人之刀!巧舌如簧!还是打过再说吧!先吃我一招亢龙有悔!”

“杀——!”,那边的林屠夫也突然一声暴吼,剔骨刀舞的呼呼生风杀将过来!他一直以为慕容博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才不惜设计全套,要置自己于死地,置自己的儿子于死地,但慕容博却告诉他那仅仅是个意外,他能受得了吗?

第二十六章如何收场

傍晚时分,金橘­色­的太阳高悬在西边的天空中,嫣红的火烧云便像那聚贤庄内地面上的血!摄人心魄!一场武林大会几乎变成了修罗战场,每个参与进来的人身上没挂一点彩,你都不好意思说你参加过聚贤庄大混战!

所有人都快不行了,不仅仅是因为­肉­体上传来的疲惫、疲劳,更多是心理当中的一种厌恶,一种恐惧,不知道是谁,在这个尸山血海当中搏杀的时候,突然间受不了了,面­色­苍白的呕吐起来,发狂一样砍伤了身边的人,疯狂的夺门而逃!

“杀!杀!杀!哈哈哈!全都去死!去死!”,状若疯狂的人仰天咆哮,头上的发髻被打散,披头散发的摇晃着夺门而逃,­精­神崩溃,他已经疯了!疯了!

残肢断臂上此时吸引了不少蝇虫,嗡嗡的挥动翅膀,像是在奏响死亡的交响曲,那些尸体已经发臭了!搏杀中的人这才注意到,战况竟如此激烈!如此惨烈!数十年来未曾有过这种惨状了!

沉默中,所有人都不知该怎么办了!打?还是不打?打,或许对方还有余力,不知道下一个是谁会倒下,人都是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心理的,谁也不愿意再出手了,不打?死伤的这些人中,未尝没有你的兄弟、师兄弟,既然已经付出如此代价了,为何不除恶务尽呢?

事情终于出现转机了!而这个人便是被韩文一脚踢碎了蛋蛋的全冠清!他快疯了!趁着阮星竹不注意,挟持了阿朱!疯狂的朝着东边屋顶上的萧峰喊话:“萧峰!你要是不想让这个女孩死!那就给我杀了这两个人!杀了他们!”

萧峰正在与慕容复、慕容四大家臣鏖战。微微偏过脸来,险些没有被南慕容削了一只臂膀下去。当下大惊,不敢分神,心道,“她既非我的亲人,又不是有恩于我,须当报答。我尽力而为到了这步田地,也已仁至义尽,对得她住。再者说。她的父母尚在这里,强敌当前,让他们自己去吧,关我何事?”

萧峰这样想是对的!段正淳一直没有走,阮星竹也一直陪着阿朱,当下怒目而视,喝道:“丐帮的!你可知道我是谁?快放了我女儿!否则我大理段氏与你丐帮不死不休!”

全冠清哈哈大笑。冷声道:“既然萧峰不愿意出手,段正淳!你现在立即杀了那两个人!你不是跟段延庆有仇吗?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杀了他!我就放了你的女儿!否则!登时,香消玉殒!身死道消!”

“你!你疯了吗?徐长老!难道你就不说句公道话吗?”,段正淳怒气冲冲的盯着徐冲霄,胸腹不断起伏:“丐帮就是这样行侠仗义的吗?就是这样讲江湖道义的吗?你们好不要脸!他若死了!大理与大宋重燃战火!给我等着!”

徐冲霄神情疲惫,看了一眼段正淳。虽然全冠清的做法有些不择手段了,但此时,整个聚贤庄中最有实力的生力军就是段正淳还有他身后的大理皇宫四大护卫!如果他们加入战团,韩文与段延庆势必会被斩杀当场!

段延庆面无表情好吧!面瘫是不需要表情的,只是眼神而更加凶厉了。冷冷的看了一眼徐冲霄,又看了一眼全冠清。似乎是在记住他们,只等着这次事情过后,找个机会就将他们这两个王八蛋抓起来,千刀万剐,方解心头大恨!

韩文与段延庆背对背的站立,有恃无恐的笑着:“段王爷?想杀我吗?来吧!一辈子只会生女儿的人!哈哈哈!段老大!我早就跟你说过,这趟浑水不好趟,你偏偏要来,现在走的话好像还来得及!岳老三,云中鹤这两个还在上边等着接应你,你随时可以走,真的!”

岳老三与云中鹤一直站在聚贤庄西边的屋顶上,全然没有参加战斗,的确也是两个生力军,有他们两个保驾护航,就算不能护的周全,段延庆想要突围而去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不用!我今天高兴!”,段延庆简短有力的回答了韩文的话,细铁杖遥相一指,看向段正淳,轻蔑的说道:“懦夫!来试试看!看看你能不能杀我吧!这是你最后的,也是最好的机会了!等此间事了,你我就是不死不休之局了!”

从前段延庆想杀段正淳,那是因为他恨段正淳、段正明这两个人,他才是皇太子!而如今,不一样了!大理皇室的人丁也很单薄,尤其是段正明现在准备将皇位传给段正淳,原本段誉是段正淳的儿子,那么段誉就可能会获得皇位,但他的身份被挑破,很难想象段正淳不会对他下狠手,无论是为了段誉的现在,还是将来,段延庆都打算将恶人当到底了,他要­干­掉段正淳!这次是真的了!

看着韩文诡异的笑容,段正淳心中打突,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出手了,如果韩文还知道其他的秘密呢?他又当如何应对?他已经被韩文整的够惨的了,心中发憷了!

而挟持了阿朱的全冠清却是面目­阴­沉!他算计的根本就不是大理段氏,大理段氏只是他借来的棋子!他真正要算计的还是萧峰!他要让萧峰与韩文两虎相争,而后坐山观虎斗,一举两得!

虽然远离了丐帮,也不再是丐帮的帮主,但萧峰与丐帮的深厚情谊还是存在的,就算是不久前他与天下群雄对阵,下辣手也仅仅是杀害了其他人,丐帮的人别说是杀了,就算是出丑,他都没有!全冠清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如今他冒天下之大不韪擒拿阿朱,大理段氏必然震怒,必然会燃起战火,到那个时候大宋迫于北线战事的压力,就会妥协。而妥协的产物就是丐帮,丐帮也会有血流成河的灭帮之危!他全冠清虽然不是什么武功卓绝之辈!但他的智谋远非一般人可以相提并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仅仅是一个人质。他就能挑动天下的变局!

战斗中的萧峰也是听到了全冠清的话,一愣,心道,丐帮虽然驱逐了我,但从前与我也多有恩情,断义酒虽然喝了,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他们啊!但大敌当前,自己如果这般走了。只怕父亲那边会压力大增,左右为难,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慕容博与鸠摩智相互使了个眼­色­,二人合力用了一招大金刚掌,逼退萧远山与慕容博,而后又是一招打向萧峰。萧峰仓促间以降龙十八掌中的见龙在田想抵挡,仅仅是一刹那的功夫,慕容博、慕容复、鸠摩智外加慕容家四大家臣便逃得远远的,只留下了一句后会有期;林屠夫虽然有些疯狂,但他还没傻,侧过脸看向萧远山父子。也算是在期待他们他们怎么办,如果他们也追上去,自己也会跟上去,如果他们不跟上去,自己就算追上去了也是送死行为。报仇不等于盲目送死,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原本好好地萧远山突然间面­色­苍白。捂着腹部蹲了下来,大汗淋漓,强练少林七十二绝技造成的暗伤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而奔逃撤退中的慕容博此时也是疼痛难忍,但他的心­性­极为能忍,在鸠摩智面前依旧是谈笑风生的样子,虽然有些不自然;萧峰眼看萧远山如此样子,急忙走了过去,道:“父亲!你怎么了?受伤了?还是要不要我以内力帮你疗伤?你倒是说句话啊!可真是急死我了!”

良久,萧远山摇了摇头,道:“内力也是治不好的!暗伤发作!呼!没事儿了!走吧!这里也没有我们什么事儿了!不该管的不要去管,管了反而是中了别人的圈套!走!”

“你若犹豫不决!那我们就要从原来的盟友成为敌人了!下边的那个小子对我有大恩!如同再造的大恩!真的!我现在的心情很糟糕!不想再打了!”,林屠夫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块儿咸­肉­慢慢的放在嘴里嚼,斜着眼睛看萧峰的动作;全冠清慢慢的走了出来,手作爪状扼住阿朱的喉咙,桀桀怪笑:“萧峰!我给你十个数的时间!你若不从!那我就杀了她!段王爷!我也无意冒犯!但是!今天这两个人必须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走出这个院子!”

经历了血战的人全都沉默了,全冠清的手段虽然有些肮脏,但不可否认,他们这些人也不希望这连个人走出这道大门!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羞愤?惭愧?都有吧!

曾经那个被他们吵着、嚷着驱逐出丐帮的人现在是唯一能够破局的人,假使他现在还是丐帮帮主的话,丐帮也不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了吧?丐帮!只因为一个人的离去,便沦落如斯!

“哈哈哈!这是多么有趣而的一幕啊!真是笑死我了!你们这些人不是号称天下群雄,英雄啊!真是好手段!哦!还有少林寺的两位大师!少林寺素来不是号称武林正道的吗?站出来!主持公道啊!”

韩文挤眉弄眼儿的样子,看的别人真想上去抽他两巴掌,打碎他的牙齿,拔了他的舌头,可他们又不得不羞愧的承认,他们不敢!这件事情他们做的不对!

全冠清眼睛都红了,自己身为男人的宝贝竟然坏掉了!被人耻辱的踢碎了!比白世镜被人碾碎了还要惨应该说还好吧?只是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嘶吼中,他像是一只野兽:“一!二!三七!八!九!”

“等等!我来!”,萧峰终于还是沉不住气,飞身而下,但是又一道身影比他更快,拦在了他前边,一柄剔骨刀光芒四­射­,林屠夫森然的说道:“不要逼我!你既然与他们恩断义绝,又与那个小女孩儿没什么区别,这件事情就不要管了!我真的会出手的!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真的!不要逼我!”

林屠夫说的是如此的决然,以至于萧峰犹豫了!刚才的战斗中他也看到了林屠夫的厉害,或许对方的内力并不见得比自己高超多少。而且久战成疲,但他的刀法。太凌厉了!慕容博身上的几道刀伤便是最好的证明!这绝对是一个难缠的角­色­!而且萧远山现在看起来情形不容乐观,自己若是一意孤行,惹恼了这个人,他趁自己不备很有可能杀了萧远山!

萧峰又面临了一次抉择,但全冠清已经轻吐出了最后的一个字,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降龙十八掌刚猛有力的挥舞出去,一道掌风凌厉异常。林屠夫顿时大怒,剔骨刀穿花蝴蝶一样上下翻飞竟然将萧峰的掌力削砍的七零八落!一声怒吼欺身近前!

自己所给予的希望受阻,但全冠清仍然下手了,慢慢的扼住阿朱的脖子,阿朱脑中一片空白,眼睛开始翻白,徐长老大叫:“全冠清!你疯了!你会给丐帮带来灭顶之灾的!”

全冠清全然不顾!可怜天下父母心!他懂得这个道理!他就不信段正淳不出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自己的爪下!段正淳咬着后槽牙说道:“出手!先杀了他们在说!回头再找你们算账!”

一瞬间他便加入了战团,身后的大理皇宫四大护卫也出手了!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全都不是弱手!虎视眈眈!韩文一呲牙,道:“段正淳!其实,你也不是只能生女儿!你好像还有个私生子哟!哈哈哈!来!过来杀我!你就会永远不知道这件事情!”

轰!段正淳的脑袋顿时被铁锤击中一样!懵了!女儿!儿子!你要哪个?这便是韩文的意思!他现在哪里敢怀疑韩文的话是否正确?韩文已经叫破了他数个情人与私生女的姓名了!这也是之前他犹豫的地方,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一旦韩文脱困,他就要到大霉!可现在!他也面临了抉择!而且是很艰难的抉择!

聚贤庄内的气氛一变再变。段誉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件事原本就给了段正淳致命的一击,现在又是如此!而另外一边的全冠清已经慌了,难怪韩文如此淡然,临危不惧。就是因为段正淳根本不敢动他!他就是克制段正淳的最大存在!这也是对段正淳到处留情的惩罚!

韩文笑吟吟的盯着段正淳,段正淳的面­色­一变在变。不敢与韩文对视!阮星竹梨花落泪的眼神他更不敢看,那是在乞求他救救阿朱!但他自身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一时间乱了方寸,脑中一片混沌!

正在这时,远处打斗的林屠夫与萧峰一追一逃的向这边跑来,萧峰在前边逃跑,林屠夫在后边追,毫不客气的一刀劈斩,一道刀锋划破了坚硬的地面,直接将一个所谓的武林豪杰劈成了两半儿!

众人大骂!你们两个打就打呗,跑到人群中发什么疯?这群筋疲力竭的人那里还经受得住你们两大高手的摧残?所有人都惊恐的四散逃开,就怕是受了无妄之灾;韩文眼中却是­精­光一闪,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心中正在感叹间,林屠夫鬼魅的身影已经来到了阿朱与全冠清的前边,冷冷的挥刀!一道光芒闪过,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林屠夫狂­性­大发将两个人一起杀了呢!

仅仅是那么一刹那,还没等段正淳与阮星竹悲呼出来,全冠清却是一声惨叫!啪!一只手掉在了地上!专业屠宰户出身的林屠夫卸掉了他一只手!相当­精­准的控制,那只手齐腕断掉,幽森的白骨令人不寒而栗!

手上一痛,全冠清自然是松开了阿朱,萧峰从他后便出现,顺势将阿朱揽在怀中向前而去,回身便是一掌将他打飞出去数丈之远,口吐鲜血,生死不知!

“好了!终于算是成功了!”,林屠夫松了口气,说到底他面对萧峰的时候还是底气不足,慕容博已经出现,他可没有心情跟别人拼命,慕容博才是他的目标!于是乎,他表面上于萧峰针尖对麦芒的打了起来,实际上一边儿打一边儿挤眉弄眼儿的,萧峰这才恍然,这位看似粗鲁的汉子,实际上还是有着很狡猾的心的!当真是老虎身、狐狸心啊!

阿朱被萧峰救了下来,也就是说,聚贤庄的英雄大会基本上已经走到了尽头,应聚贤庄薛慕华、薛神医,游氏兄弟邀请而来的英雄们完败!惨败!输人又输阵!脸都要丢到姥姥家了!

但现在该如何收场?胜利者处置失败者吗?要知道胜利者现在也没多少力气了,失败者现在还有余力进行反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这些上百号的大活人!

经过了一阵的诡异之后,薛神医先是愤恨的看了韩文一眼,而后缓缓地说道:“我师‘聪辩先生’于下月初三,也就是十天之后摆下珍珑棋局,破局者将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各位英雄豪杰,不妨十天之后再相会吧!”

第二十七章凶名在外

本来好好的一场用来围剿萧峰的武林大会,因为韩某人的乱入被搅合的七零八落,不过,这也让他们认识到了韩文的悍勇,萧峰的武功高强,连一个韩文都如此厉害,那萧峰呢?许多人这才恍然,所谓的武林大会,其实真的是萝卜开会,绝对的送死行为啊!

当然,从某种方面而言,韩文对他们这些人造成的伤害远比萧峰要厉害,实在是这厮是个碎嘴子,什么话都敢说,不仅如此,这还是一个掌握了无数秘密的碎嘴子,这麻烦可就大了,比如说段正淳这个大理镇南王,皇太弟;原本他在江湖上那也是有头有脸儿的人物,哪个提到他的不竖起大拇指,赞叹一下大理镇南王的胸襟气度?现在呢?只怕家里有个稍有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会提心吊胆的,生恐这个私生活靡乱的家伙破坏了自己的家庭,别生出个孩子长得不像他自己;大理镇南王爷名声臭了,可偏偏他还不敢将韩文怎么地,打落了牙齿也得和血吞了,心中苦涩可想而知,报应!这就是报应啊!正所谓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远远地吊在韩文身后,段正淳叹了口气;“段王爷?怎么还跟着我?难不成是想趁着我久战成疲,身受重伤之际,杀我灭口?”,韩文停下脚步,靠在大树上,缓慢的说道,现在的他也已经是油尽灯枯了,身上数道伤痕触目惊心,这也是他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段正淳苦笑了一声,连忙摆手,道:“岂敢!岂敢!我只是想问问。你说我有一个儿子,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过得还好吗?我,我心中甚是思念,还请韩先生如实相告!感激不尽!必有大礼相送!”

“大礼相送?口不对心!虚伪!”,韩文冷晒一声:“你现在巴不得想要杀了我呢吧?呵呵!也是!不过啊!这也是你应该得到的惩罚!你与一个儿子。养子段誉嘛!呵呵!别再跟着我了!真的!”

“韩先生!你是在耍我吗?”,段正淳面有愠怒之­色­,显然是怒极了,他身后的大理皇宫四大护卫也神情一禀,手中握紧了武器,只待段正淳一声令下。必然会毫不犹豫逇冲杀上前;“你敢吗?”,韩文毫不在意的转身远去,走了一段路之后,道:“十日之后再相会!我一定会告诉你,你那个儿子现在在哪里,不过。千万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哟!哈哈哈!不用送了!”

“王爷!”,褚万里向前踏出了一步,道:“此人疯疯癫癫,胡言乱语,此时他重伤之际,正是除掉他的好时机,为什么放弃?不如让我们四个人合力围杀他。也好报了心头大恨!”

段正淳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叹道:“他面无惧­色­,俨然是有所依仗,看似疯癫?看似?他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罢了!罢了!不要去管他,先找个地方歇息一番吧!我累了!”

他的确很累,尤其是那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更是七零八落的碎掉了!而此时的韩文也筋疲力竭的找了一处小城镇歇息起来,现在的他,哪里还有什么依仗,只怕是随便来个人都能­干­掉现在的他;疲惫的给自己包扎一下。韩文便打坐运功疗伤,也主动地联系了一下脑海中的小恶魔:“喂!小恶魔!出来一下!怎么不见你有什么动静啊!这次大战我的收获可是不少啊!果然,只有不断的生死搏杀才是提升实力的最好办法!”

“收获不少?应该说杀人杀了不少吧?”,小恶魔懒洋洋的出现,没睡醒一样。抱怨道:“你现在的实力还是差了点儿,根本不足以与那些真正的顶尖高手过招,与这种小虾米过招能提升个什么劲儿,等你再进一步,有实力与真正的高手过招,那就好了!”

“真正的高手?”,韩文蹙了蹙眉毛,道:“我与他们的确是还差点儿距离!不过我相信很快我就能成为与他们一样的高手了!并且超越他们,成为最强!如此,方能摆脱这个该死的东西!”

“但愿如此吧!不过你这次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半儿了,看来你对系统任务的揣摩很到位啊!”,小恶魔叹了口气又提起了韩文这一次的系统任务,貌似赞叹了一句韩文的聪明机敏;韩文呵呵一笑,道:“‘英雄无泪’,这一次的任务听起来很怪,虚无缥缈,但要真正说起来,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称为英雄,且被人公认的人只有一个——乔峰!或者说萧峰!我现在打乱了很多事情,比如说挑明了阿朱与段正淳的父女关系,阿朱也就不会死在萧峰的掌下,或者阿朱也就不会像原来一样与萧峰称为情投意合的伴侣了,萧峰自然不会流泪,英雄有泪,那是因为美人受罪嘛!”

“你这么想或许也是对的!但你现在也只不过是完成了一半儿的任务罢了!一只蝴蝶煽动翅膀,就会引起一场风暴,你的存在也会引起巨大的变数,焉知自此之后不会出现别的事情?别的意外?”,小恶魔淡淡的说道;韩文蹙眉,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啧啧!事情总会有出人意料的意外嘛!算了!我正在养伤,筹谋十天之后的那场棋局,看看有没有可能继承那位逍遥派掌门的内力,一举成为真正的高手,也让我少受点儿苦头!呵呵!你觉得我这个打算如何?”

小恶魔瘪了瘪嘴,道:“不好!事实上,前九十九个参与这个游戏的人都会根据所谓的剧情去发展壮大,无崖子这个地方更是他们不容错过的,可结果,不是很好,资质最好的人也不过是承受了无崖子一半儿的功力,资质最差的人,比如你,我觉得最多也就能一成,甚至更少!而且。《坐忘心经》的内力具有一定的排斥­性­,很容易造成你之后不得寸进的局面!谨慎起见,你还是放弃吧!再说了,围棋,你懂吗?”

“呃围棋!倒是忘了这件事情了!”。韩文叹了口气,天知道那个所谓的珍珑棋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虽然说他的确是有研究过围棋,可要真说棋艺­精­湛,估计这四个字跟他完全不搭边儿吧?

“你还是安心养伤吧!这个东西是我免费送给你的!你可以在几个时辰内恢复外伤!算是我第一次做了赔本儿的买卖了!跟穷鬼做生意的感觉真是不爽!”,小恶魔嘀咕了一句。当韩文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便放着一个锦盒,盒子里是一个小瓷瓶,打开瓷瓶是雪白的药膏,药香芬芳,的确不是什么凡品;“嘶——!”。在伤口上抹上药膏,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顿时入侵韩文的脑部神经,整个身体的毛孔都像是炸开了一样,舒爽至极,效果也很不错,果然是系统出品,绝非凡品呐!良久。他也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床榻上,睡着了,实在是太耗费­精­神了;他这边睡得还算舒坦,外边可是要翻了天了,除了段正淳这个天字第一号受害者之外,尚有其他人倒在了韩文的碎嘴之下,首当其冲的便是少林寺方丈玄慈,别管他有多大的名声,也别管韩文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人们对他这个武林泰斗产生了一定的怀疑。玄慈方丈在众人的质问下,不言不语,只道,一个月之后在少林召集天下群雄,到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会水落石出。也就是说,他现在底气不足!

另外一个受害者便是丐帮了,这一次丐帮的打狗阵法被破,又发生了全冠清挟持段正淳私生女的事情,面子丢光了,尤其是面对韩文的作战失利也让他们看清了失去萧峰做帮主之后,丐帮的这些大佬表现得有多么的拙劣,可现在就算是后悔也晚了;韩文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只会轻飘飘的说上一句,关我屁事!一觉醒来之后,他便在这个小城镇最好的酒馆儿点了一桌子菜,大吃大喝,很难想象他现在的神经是有多么的粗壮,刚刚经历的那场血战中,尸山血海的,红的、白的、黄的、绿的,啥没有啊?可依然没有影响到他的食欲,他吃的很香;“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约莫有十几个黑衣黑甲的人将韩文围住了,韩文低着头也不看他们,自顾自的大吃大喝,良久,才擦了擦嘴,道:“六扇门的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想拿我的脑袋换些名声吗?”

“往日无冤近日有仇!”,一个人走了出来,正是那天在酒楼中与韩文发生冲突的六扇门小队头领,而现在,他请到了高手,底气也足了:“罪名就不说了,你现在比‘恶贯满盈’段延庆还要可恨!正好杀了你,为武林正道伸张正义!”

“哈哈哈!说的倒是好听!试试?”,韩文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桌子上的剑也抄在手中,转着圈儿的指着这十几个人,道:“不服气的尽管上来!小爷专治各种不服!”

若是从前,只怕这些官爷会毫不犹豫的抽刀出手,可仅是不同往日,聚贤庄一战,此前,就算韩文有些名声,江湖上的人也将他当成一个无法无天的江洋大盗罢了,而现在呢?一战之威,凶名在外!

“铁面判官”单正被灭满门!丐帮八袋长老全冠清被踢爆了蛋蛋!丐帮打狗阵法被破!谭公、谭婆身死当场!少林玄难大师,袖里乾坤被破,险些被杀!还有其他的小虾米,都不用去提,这么多高手都被眼前这位爷给废了,何况是他们?

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神情中也是微有恼怒,抱了抱拳对身边的一个老者说道:“神捕大人!此人嚣张跋扈,无法无天,残杀我六扇门捕快!理当处死!还请大人出手!聚贤庄一战,他现在还身受重伤!正是除掉此人的大好时机啊!”

六扇门的神捕,年约五十许岁,面貌奇古,­干­­干­瘦瘦,一双三角眼凌厉异常,看了身边的人一眼之后,也不说话。而是挥了挥手,身边的人自然知晓这是什么意思,别看他们口号喊得震天响,要是真动手了,心里还真的发憷。犹豫不前;“哈哈哈!无胆鼠辈,也敢当面来迎?”,韩文大笑,一脚踢翻了桌子造成了混乱,一道剑光闪过,六扇门的捕快捂着喉咙倒了下去。这是第一个!­干­净利落!若是再早几个时辰,韩文面对他们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可现在不一样了,除了胸口上的一处重伤没好利索,其他的地方他都用小恶魔馈赠的药膏搞定了!虽然达不到巅峰的状态,可也能有九成的功力啊!

眼看韩文暴起伤人。那个神捕眉毛一蹙,他之所以让这些人当炮灰,就是想看看韩文到底有没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当然,也有试探他到底有没有受伤的意思,这个结果,他似乎还算满意。韩文出招的时候有些生涩感,虽然他的速度掩饰了这个微不足道的变化,但确实是露出了破绽,暴露了他受了伤还没有恢复的事实;于是乎,神捕大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威名,大喝一声,便跳进战圈,双手成爪状向韩文攻来,他的那双手枯­干­有力,还留着锋利的指甲。一抓下去,酒店的柱子上木屑纷飞,留下了五道深深的痕迹,当真是厉害啊!

韩文双眼微眯,手中的剑舞的更快了几分:“鹰爪手?还算不错!不过。你就这点儿能耐吗?神捕大人!当真是个不小的笑话啊!看我破了你的鹰爪手!剁了你的爪子!哈哈哈!”

两声大笑,韩文陡然变招,先是用太极剑借力打力,让旁边的一个小捕快受了无妄之灾,被这位神捕大人直接抓在勃颈上­干­掉,将身边的人逼开,而后招式再变,玄牝剑法招招要命,快的令人目不暇接,手,毕竟是手,他不是钢铁打造的,面对黑剑这种销金断玉的神兵利器,岂能过多的抵挡,虽然不能直接­干­掉这位神捕,但也是将他打的节节败退;坦白的说,这位神捕还是很厉害的,内功深厚,鹰爪功更是用的纯熟无比,不耍点儿花招,韩文要想战胜他也要费不少力气,于是,他陡然间抽出了腰间的黑­色­圆木剑,刺了过去!

正中他的心脏位置,神捕很不甘心的颓然倒地,呕血连连,指着韩文,怒道:“你卑鄙小人!无耻耍诈!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卑鄙无耻”

“骂人都不会换点儿花样,我看你之前送他们做炮灰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呢!神捕大人!自己笨,就不要说别人­奸­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史书,永远都是胜利者去填写的!”,韩文淡淡的一笑:“我现在正在想怎么写你的死法,恩,一个尸位素餐的六扇门捕快,迷恋名利,妄图迫害韩文筒子,实力不济,被斩当场!你以为如何?”

“噗——!”,好大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神捕大人毙命当场,而周围的捕快也没想到他们的神捕败得这么快,大惊失­色­的四散奔跑,韩文也没追赶,只是笑了笑,不料到几道破空而来的无形剑气将这些捕快全都毙命当场;蹙了蹙眉毛,韩文笑道:“原来是段老大大驾光临!你不去大理找你的宝贝儿子段誉,反倒是来这里找我,不知道所谓何事啊?哦!让我想想,应该是想问问我段正淳亲生儿子的事情吧!”

“呵呵呵!韩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正是如此!你告诉我段誉的事情,我欠你的人情已经换了,假使这次你再告诉我这个消息,我还欠你一个人情!如何?”,段延庆姗姗而来,身后还带着南海鳄神岳老三,以及云中鹤;韩文笑了笑,招呼吓得不敢出来的店家,道:“出来!把人收了!这是赏钱!再给我上一桌好酒好菜!快点儿!来吧!段老大!先找个地方坐坐!咱们聊聊这事儿!”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别看段延庆一脸的凶恶,可自从知道了段誉是他的儿子之后就开始了积极的谋划,首先就是段正淳亲生儿子的事情,他要除掉他!这也是为了给段誉铺路;否则的话,有了亲生儿子的段正淳一定会不遗余力的铲除段誉,无论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么的深厚,但那毕竟不是亲生的,段誉的存在还会导致他们那一脉的大理段氏皇位的丢失,无论从那种角度,他都会痛下狠手;“呵呵!这件事情你大可不必担心!段正淳的确是有一个亲生儿子,不过嘛夭折了!也是他活该啊!玩弄了人家清白的大姑娘,十月怀胎,被赶出家门,无依无靠的,不知受了多少苦头,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直接掐死了那个孩子!他段正淳四处留情可就那么一个儿子,当真是悲哀啊!你说呢?哈哈哈!”

韩文大笑不已,段延庆眨了眨眼睛,好半天,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你不信我?”,韩文一愣,摇头失笑,道:“好吧!告诉你就是了,丐帮马大元的夫人!康敏!马大元也是他害死的!这些我都没说出来,你还是第一个知道的呢!说起来也是,我跟那个女人有些瓜葛,自然不会多说!你不信?”

“看你小白脸子就不是什么好货!笑眯眯,没有好东西!”,岳老三嘀咕着说道:“老大!你可不能信他!我看我们当务之急还是先去大理,看看段誉那个小公子,问问段皇妃,段誉的身份!先搞清楚这些事情!”

“他就是我儿子!我能确定!”,段延庆摇了摇头,段誉与他年轻的时候长得极为相像,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段誉了,总觉得熟悉,原来以为他是段正淳的儿子,身上自然与段正淳像极了,后来才想明白,他看到的仿佛就是年轻时候的自己啊!只不过这些年他容貌尽毁,脑海中只会想着自己这副凶恶的模样是谁造成的,哪里会想从前翩翩公子的模样?

“放心吧!回什么大理,我觉得你还是找个机会­干­掉段正淳最好!九天之后便是珍珑棋局开启之日,我与他相约在那里见面,也告诉他我会告诉他一些事情,呵呵!这是个好机会哟!你说呢?段老大?”,韩文眯着眼睛淡淡的说道;段延庆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好半晌,道:“你跟他有仇吗?为何处处针对他?我很好奇!按道理来说,以你这种我行我素的­性­格的人,是不会这么好心的!”

“呵呵!你就当是我嫉妒他吧!嫉妒她长得太帅了!情­妇­遍天下,恩,就是这样!”,韩文龇牙一笑,看起来就是那么的虚假,段延庆身后的岳老三身上一冷,顿觉毛骨悚然,却不甘示弱的举起自己的鳄鱼剪示威,倒是个有意思的家伙;就在这时,外边又传来一阵马蹄声,两个人来了,萧氏父子,远远地萧峰便抱拳拱手,喝道:“可是韩先生当面?萧峰贸然来访,不知是否欢迎啊!”

“好酒好­肉­!管够!”,韩文一笑,起身回礼,道:“二位过来坐便是!韩某人还不至于像别人那样肤浅,诟病你们的身份!店家!再加两副碗筷!上两瓮好酒!酒碗要换最大只的!”

“北萧峰?我要问的事情问完了!九日之后再相会,就此告辞了!”,段延庆闷闷的说道,转身便走了,只当看不见萧氏父子,他与萧峰有些仇怨,从最开始他做丐帮帮主,再到聚贤庄内的追魂杖谭青的死,不是那么可以轻易化解开的!

萧峰看了一眼段延庆远去的身影,微微蹙眉,摇了摇头,也不客气,扶着萧远山就坐了下来,抓起酒碗先喝了一碗,舒了口气,道:“还是韩先生懂我啊!痛快!

第二十八章对策

萧远山现在看起来不是很好,气­色­很差,双眸中隐有的灰败,偶尔还不住的咳嗽,韩文与萧峰对饮一碗之后,道:“看来萧老前辈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妙啊!少林七十二绝技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所研习的!”

“哦?不知韩先生所言何意?”,萧远山挑了挑眉头,他大仇未报,心中还提着一口气儿呢,看起来转眼间便是神采奕奕,与刚才判若两人,韩文摇了摇头,果然如此,难怪说少林寺七十二绝技是个害人的东西;当下,笑道:“数十余年前,少林寺有一位玄澄大师,一身超凡脱俗的武学修为,被少林寺数辈高僧均许为两百年来武功第一!想必萧老前辈听说过这个人吧?但是呢,但由于修炼武功过于勤奋,积累的戾气没有及时疏通,导致走火入魔,一夜之间功力散尽。此后不再习武,潜心佛学,却成为一代高僧!”

玄澄是什么人萧远山这个年纪颇长的人自然听说过他的传说,但他还是不知道韩文向说什么,萧峰在一旁也是大惑不解,摇了摇头,道:“韩先生若有什么事儿不妨直言相告!萧峰感激不尽!”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萧老前辈如此发疯似的练习少林七十二绝技有所感触罢了!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每一项功夫都能伤人要害、取人­性­命,凌厉狠辣,大­干­天和,是以每一项绝技,均须有相应的慈悲佛法为之化解。这道理萧兄既然是少林俗家弟子,难不成没听玄苦大师说过吗?

一人如果练到四五项绝技之后,在禅理上的领悟,自然而然的会受到障碍。在少林派,那便叫做‘武学障’。与别宗别派的‘知见障’道理相同。须知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于杀生,两者背道而驰,相互制。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绝技才能练得越我,但修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却又不屑去多学各种厉害的杀人法门了!

如今,萧老前辈强练少林功夫,却没有相应的化解渠道,佛法修为不足。却要强自多学上乘武功的,练将下去,不是走火入魔,便是内伤难愈啊!所以我才提醒你难道没听说过玄澄大师吗?像他那等天才人物如今都成为了一个不能练武的人,只怕萧老前辈现在一定很疼通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些?”,萧远山大惊。却又自觉失言,一脸的刚愎,道:“少林寺有十三绝僧,也有二十三绝僧,萧某不敢称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却也自肘不比他人差上多少!如今练了七门少林功夫,应该无碍吧?”

“为了报仇却是迷失了心智!少林数十年前的法慧禅师。练就了少林七十二绝技当中的一指禅,足足用了三十六年!即便这样也被称为天才,让人赞叹!还有灵门禅师,少林玄字辈儿的几位高僧都是他的徒弟,他也仅仅练就了大金刚掌!

就像现在的玄慈方丈,熟练各类少林武功,他在四十岁左右的时候见猎心喜,有灵门禅师留下的法门也用了数年时间才练成这大金刚掌的功夫,但他的内力却纯走刚猛路子,自此练般若掌便生窒碍。至今他还是好生后悔呢!不信,你可以有时间去问问他!”

韩文笑眯眯的说道:“少林二十三绝僧,这已经是自少林寺建寺以来练就七十二绝技最多的人了!就连创造这些功夫的达摩祖师也不一定全都练过,人力中有穷竭时!想必萧老前辈不是很好过,当然了。慕容博那个贪心鬼只怕比你还不如!”

“韩先生既然号称天机子!自然是什么事情都知道!那不知道家父现在的病情如何了?还有没有救治的方法?还请告知!”,萧峰听出来了,当下站起身来,拱手抱拳,长鞠不起,一脸的恳求之­色­;韩文摆了摆手,道:“这你就是在为难我了!如果是只看萧老前辈现在的病情,我只能说时日无多,最多也超不过两年他的情况就会越来越严重,直至筋脉筋断,武功全失,这还是他最好的结果,若是差了些,只怕魂归地府啊!”

“两年?哈哈哈!用不到两年!只消数月时间,待我找到慕容博这个狗贼!定要将他拆皮包骨,大卸八块儿!就算是死了,我也死而无憾了!哼!”,萧远山豪气冲天的说道,将生死全然度之度外,仇恨果然是最能够令人无所畏惧的东西啊!

萧峰却是看着韩文,道:“那不知道有没有解救的办法?还请韩先生直言相告!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看着家父就这样死去,否则的话就是我萧峰不孝啊!还望韩先生成全!”

“萧兄!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不过,确实是有人能够治好萧老前辈的病情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萧峰惊喜莫名的打断:“真的?不知道这位前辈的高姓大名?难道说是薛神医?我,嗨!”

“呃!薛神医,他还称不上神医,他没那个能力救治萧老前辈的!那个人在少林藏经阁扫地,是个扫地僧!萧老前辈应该见过他吧?”,韩文嗤笑了一声,转而问萧远山;萧远山神情错愕,他在少林寺进进出出这么多年,藏经阁除了门口有少林寺的和尚会有看护,里边是一个人都没有啊!哪里来的扫地僧?当下,道:“未曾见过!”

“呵呵!看来萧老前辈还真是心无旁骛,一心血无报仇啊!那位可以说是当时高人!亦或者说是,达摩祖师之后,少林寺第一人!如能请他出手相救,那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是现在萧老前辈一心报仇,戾气太盛,怕是难了!”

韩文呵呵一笑自顾的端起酒碗,道:“萧兄!来!咱们先­干­了这碗酒!好!爽快!吃­肉­!老前辈,我就不伺候你了,自己动手哈!冒昧的问一句,不知二位有何打算呐?”

“打算?我现在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本想回辽国,歇息一段时间,但父亲执意要报仇,前往苏州的参合庄去找慕容博,加之月后便有少林寺的武林大会。也要去!”,萧峰是个老实人,真是问什么答什么啊!

韩文摇了摇头:“参合庄我觉得二位就不必去了!就算去了也会遭到慕容博、慕容复外加四大家将邓百川、公治乾、包不同、风波恶的狙击!哦!还有个吐蕃的大轮明王!以你父子二人之力,若是自保,尚可有余,若上进一步击杀慕容博却是千难万难。若是一不小心找了他们得道儿报仇不是送死,还要有所准备才是!”

“哦?还要请韩先生指点!”,萧远山眉毛一挑,拱手抱拳,惊诧不已,原本一个小辈儿的话她不怎么爱听。可现在关系到报仇了,他这架子也要放下来才行;抿了一口酒,放下酒碗,韩文道:“你们应当找一个强力的帮手,就像昨日与你们联手的林屠夫,但仅仅是他也不够用,只能维持不胜不败之局!还要再找一个绝顶高手。帮助你们!以萧兄的能力,完全可以缠住慕容复与他的四个家将,一个人缠住鸠摩智,另外两个人全力击杀慕容博!这才有机会!

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珍珑棋局,慕容父子也是会参加的!他们现在的复国美梦还没醒呢!打算先从武林中下手,要么招揽群雄,要么搅乱武林,总之。怎么对他们有利,他们就会怎么做!珍珑棋局,这也必定是风云际会!我觉得你们还可以理智一点儿,早作准备下好!”

“好啊!正要寻他呢!”,萧远山一拍桌子。险些没把这个木头桌子拍散架子了,可他也不得不承认韩文说的很有道理,报仇,不是光喊口号就行的,理智也是应该存在的!

坦白的说,萧远山也是知道慕容博与他的武艺是在伯仲之间的,他们两个人血拼,最好的结局就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而慕容博诡计多端,稍有不慎,他不担报不了仇,还有可能先慕容博而去!

萧峰实力很强,以武艺修为而言,甚至还能略微的高出自己一线,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啊!你自己有个好儿子,人家慕容博就没有了吗?再加上人家拉拢来的高手,鸠摩智,四大家将,哪个是好相与的?

“算我一个!再加上你不就成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林屠夫此时嘴里还叼着一个又肥又大的五花­肉­片儿,走了过来便坐在桌子上,自顾的倒了一碗酒,大口的喝了起来,放下酒碗,只道一个爽字!

韩文嘴角抽搐,好半天才说道:“就我这身手?算了吧!跟邓百川、公治乾比起来也就是伯仲之间,参与不了你们之间的战斗!上去了也就是个死!还是免了吧!如果说是段延庆或者丁春秋、西夏皇妃李秋水,灵鹫宫主天山童姥这些人还凑合,如果段誉的武功能够达到融会贯通也可以上场试试!其他人,少林玄慈能算一个,天下之大,高手不多啊!”

“段延庆?丁春秋?让他帮我们,一边拼死拼活的,一边还要小心他们会不会反水,反咬我们一口!天山童姥?那是谁?李秋水,西夏皇妃,身份上的差异注定不能找她出手,玄慈方丈?与他有旧怨呐!段誉倒是可以考虑,但是他的武功时灵时不灵的!恐怕还不如你!”,萧峰在一旁缓缓地说道;“当然,你们要是有能耐把少林寺藏经阁里的扫地僧请来,直接灭了他们也未尝不可嘛!”,韩文嘿嘿一笑,道:“除去这些人外的确还有一个绝顶高手,但是”

“但是什么?”,林屠夫急切的问道,神情中很是期许,大仇不报,心结不了,看着他如此模样,韩文摇了摇头,道:“老哥不必如此着急!急,也是没用的!我说的是‘聪辩先生’苏星河的师父,也是摆下珍珑棋局的真正主人!

天山派掌门人,可能你们对天山派不是很熟,这么说吧,段誉身上的功夫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就是天山派的,还有鸠摩智身上的小无相功,灵鹫宫的天山六阳掌、生死符,李秋水的白虹掌力等等,都是他么门派的功夫!”

“嘶——!还这是没听说过这个门派!倒是在西夏灵鹫宫的名声很盛!聪辩先生的师父?能交出苏星河这样人物的人,那也定是一位高人了!”,萧峰点了点头:“只是他愿意帮我们吗?”

“何止是苏星河,丁春秋也是他的弟子!天山派掌门人无崖子!几十年前也是颇负盛名的!难道萧老前辈、林老哥没有听说过这人吗?武艺绝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身形潇洒,风姿卓越!”,韩文有些奇怪的问道;“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说的无崖子应该是‘风月公子’吧?”,林屠夫顿时是一副恨恨的样子:“这厮比起段正淳还要可恨!当年反正是,他走到哪里身边都有美人相伴!他娘的!老子的第一个老婆远远地看了他一眼,就要跟他跑了!娘的!”

萧远山也是面皮抽搐,终于想起了一个人,慢慢的与无崖子重合,看了一眼萧峰,没说话,心中却是暗想,那个王八蛋差点儿拐走了你娘,要是真被他得手了,真就没你了!哪里来的这么一个王八蛋,当真是不分种族的魅力啊!

“不过,在很久前他便销声匿迹了!这又是为何?你小子不是号称什么都知道吗?说来听听,他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林屠夫好半天才恨恨的问道,神情中俨然是万道刀光恨不得活劈了无崖子这个老­淫­棍!

韩文一笑,道:“我这么说自然是有道理的!无崖子之所以销声匿迹,就是在躲一个人!他的情况与段正淳很相像,都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现在想想还跟听笑话似的!当真是好笑极了!”

“来来来!快说说!”,林屠夫顿时做出了凝耳静听的样子,萧远山也是耐心等待韩文卖关子,萧峰嘛,这是大侠,怎么会喜欢这种八卦。喂喂喂!那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由此可见,每一个武林中人都是长着一颗八卦的心的!

第二十九章全冠清的计划

“这个笑话还要从逍遥派的起源说起,在宋哲宗年间创立,祖师爷是逍遥子,至今刚刚传承两代人!他们逍遥派的入门条件可谓是,严苛到了极点——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机械杂工,贸迁种植,斗酒唱曲,行令猜谜,无所不通,无所不­精­。还要面目俊朗,聪慧异常!”

韩文喝了口酒,继续说道:“逍遥子一共收了四个徒弟,无崖子、李秋水、天山童姥,以及李秋水的小妹,根据他们四个人的不同,没人传授了一门威力奇大的功夫,无崖子的北冥神功,也就是段誉身上能吸取人内力的功夫,就是他留下来的,丁春秋的化功大法也是以此为演变的,但是他没有法门,所以连得不伦不类;李秋水的小无相功,也就是鸠摩智现在练的功夫,否则的话,他怎么会用那么多种少林寺绝技?以小无相功为基础,天下所有的武学他都可以使用,只不过,也是似是而非罢了!

还有天山童姥的八荒六合唯吾独尊功、生死符等等,逍遥派的武功挥洒飘逸,却又威力十足!其创派祖师当真是千年难遇的一代高人啊!只怕也只有少林寺那位扫地僧可以相媲美了吧?”

“说这些多余的没用!讲笑话啊!快点啊!”,林屠夫搓了搓手,这么半天,韩文只说了一些逍遥派的往事,这跟他们要听的笑话可是大不相同啊!当下,急吼吼的催促起来;“呵呵!林老哥儿,莫要着急嘛!逍遥子说完了,咱们再说说这无崖子,无崖子是逍遥子的二弟子。也是他唯一的一个男弟子,并且也是他手下的四个徒弟当中,成就最高者!于是乎,他便被授予了七宝指环,成为了逍遥派的掌门人!

无崖子自负风流。长相上也是潇洒倜傥,他的师姐天山童姥,师妹李秋水为了他可谓是争风吃醋,同室­操­戈!先是李秋水暗害了天山童姥,让她的八荒六合唯吾独尊功留下了莫大的破绽,后是李秋水被天山童姥抓破了脸。毁了容貌!

由于李秋水天生媚骨,容貌了得,她很快还是先一步得到了无崖子的人了,两人生下了李青萝,也就是姑苏王家的王夫人!而后共居大理无量山琅环福地中,山洞内藏有普天下各路的武功。师兄妹情深爱重,时而月下对剑,时而花前赋诗,欢好弥笃;但无崖子於琴棋书画、医卜星象皆所涉猎,所务既广,对李秋水不免疏远,并且打造了神仙姐姐的玉像。起初,李秋水还以为那是给他打造的,实则不然,其模型则是根据李秋水的妹妹所塑造,玉像完成後,无崖子便着迷於玉像,李秋水因无涯子不再理她而生气,故意找了很多俊男来行乐,无涯子一怒离开!这件事情你们可以求证段誉,他的功夫就是从那里来的!

在之后。李秋水是个忌妒心很强的人,她因爱生恨,勾引了无崖子当时的二弟子,丁春秋!或许,这也是她不得已而为之吧?毕竟李青萝的存在让李秋水很尴尬!所以。她决定报复,与丁春秋合谋,暗害了无崖子!”

“好!活该啊他!让他嘚瑟!”,林屠夫一拍桌子,轰然叫好,再看看萧氏父子,恩,要不是要保持风度,这二位现在也会拍巴掌叫好吧?故事情节当真是跌宕起伏的!狗血的很!

韩文的脑门儿顿时流下三条黑线,嘴角抽搐的说道:“无崖子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大弟子苏星河不喜武艺,却喜欢杂学,琴棋书画,医学占卜样样皆­精­,便是函谷八友都是他的弟子!薛神医,也是其中之一!

丁春秋学的是无崖子的武学,成就了惊天动地的大魔头,暗算无崖子之后,他又将手伸向了同门师兄苏星河,打算斩草除根,苏星河在命危之际,设计骗丁春秋,谎称逍遥派绝学藏于星宿海;丁春秋遂要胁苏星河不得说话以保命,在苏星河有意无意地误导下,迁居星宿海,并以地名为派名,自创了武林中臭名昭著的星宿派,专研毒物,发明多项毒功,丁春秋周身剧毒,又擅成名数十年的化功大法,并一直有修练逍遥派的小无相功,杀人如麻。

苏星河一生心愿就是为师父灭了叛逆弟子丁春秋,他自己做不到,便以棋局召集能人,收入逍遥派,代行这个心愿!而事实上珍珑棋局是无崖子亲自摆出来的,只等待一个传人出现!

说到这里,都明白了吧!我的意思是说无崖子在等待自己的传承人出现,如果能够破开棋局,得到无崖子的传承,以及逍遥派的七宝指环,号令逍遥派弟子,无论是天山童姥,还是李秋水都要乖乖地听话!到那时,灭了慕容博还不是易如反掌?”

说了好大一气儿,韩文喝了口酒润润喉,聆听他诉说的三人皆沉默无言,好半晌,萧峰点了点头,道:“难怪!难怪那天你在聚贤庄对薛神医说了那些话让他惶恐不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在想的是珍珑棋局那是那么容易破解的!”,萧远山嘴角抽动,道:“那个棋局说起来我也曾试图破解过,一子未下,光是站在棋局前我便心生魔障,差一点儿被迷惑了心智,了断当场!说的倒是轻巧,哪里那么容易办到这件事情?”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至少现在的我真的是帮不上你们的忙,上次我也与慕容复交过手,以言语惑乱他的心智,这才算是逃了一命,否则的话还不知如何呢!不过,倒是知道当世是有人能够破开这个棋局的!或许可以找他帮忙!”

韩文歪了歪脑袋:“早知道就不让段老大走了!他是段誉的亲生父亲,而萧兄又是段誉的结义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想来他也会帮助你的!他的棋艺相当的高深,也是可以破开这个棋局的不二人选呐!”

“哦?真的有那么厉害?”。萧远山不可置信的看着韩文,他也自负是棋艺大家,可他一子未落便先败下阵来,乍听得有人能够破开这个棋局,心中岂能不惊?

笃定的点了点头。韩文笑道:“他从前心中颇有旧怨,如今,段誉的出现赋予了他新的希望!此时的他念头通达,加上高深的棋艺,的确是破开这个棋局的不二人选!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做什么打算了!哈哈哈!”

“听得我脑袋都痛了!嗨!”,林屠夫以下巴担在桌子上。长吁短叹的说道:“这辈子咱虽然没做过什么好事儿,可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儿啊!偏偏与两个人结怨甚深,一个是慕容博这个王八蛋!另一个就是无崖子这个王八蛋!现在要借助一个王八蛋的力,去打另一个王八蛋,怎么想都觉得怪异!他娘的!郁闷啊!”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无妄之灾。无妄、无妄,谁又能琢磨透呢?”,萧远山摇了摇头,郁闷的喝了一碗酒,看向萧峰的眼神儿露出了慈爱的表情,两个老男人有着共同的语言,聊得还算投机;至于韩文与萧峰。萧峰或许没想那么多,韩文却是不同,怎么说呢,总之,他在萧峰的面前总感觉自己有点儿抬不起头来的意思,可能是因为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些恶事而感到羞愧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文看了看天­色­,道:“此地距离珍珑棋局还有很长一段路程,我们赶过去也要费些时间。至少要提前去布局,依照我的意思,现在就出发吧!如何?”

“也好!”,韩文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道:“我还有点儿事情要办,可能要与你们分开行走,四五日之后咱们在珍珑棋局前相会就是了,一起走,目标也大,容易遭到伏击,虽然不怕,却也是烦不胜烦,恶心!”

韩文所谓的有点儿事情,其实就是想避开萧峰的耳目,这一次,他针对的可是丐帮的人!尤其是那个倚老卖老的徐冲霄,聚贤庄的事情历历在目,这口气他韩文若是能咽下去,那还真不配叫恶人了!睚眦必报,这才是是他的风格嘛!

他提出了这个建议,其他的三个人也没反对,尤其是萧远山,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也是说了句,我也有点儿事情要办,而林屠夫眼睛转了转却没说什么,只道与萧峰一路行走;买了一匹马,策马出城,刚走了几里路,韩文就看到了前边有人早已骑马等候他了,当下笑道:“萧老前辈当真是恩,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似乎可以用心有灵犀一点通来形容!”

很明显,萧远山与韩文的目的相同!而林屠夫则是负责看住萧峰,免得萧峰给他们捣乱!眼看韩文策马行来,萧远山笑了笑,道:“看来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子!正好,给我帮帮忙!”

“智光大师,玄苦大师,赵钱孙、单正、谭公、谭婆,该死的都快死得差不多了,似乎也只剩下徐冲霄这个老东西了!他虽然在雁门关外没有参与,可也是欺辱了萧峰啊!想来萧老前辈慈父之心,定然是不会看到他如此的!那么!出发吧!”,韩文一咧嘴,笑着说道;丐帮上下被韩文坑的可是不轻啊!尤其是这厮毫不负责任的指责了白世镜就是杀害马大元的凶手之后,可怜的白世镜此时还在每天哭丧着脸捂着自己的蛋蛋哭嚎呢!不过,他现在远在苏州的丐帮大义分舵,丐帮的人似乎还不能对他进行审问;因为珍珑棋局这个盛事的出现,丐帮的人又想找回场子,所以他们决定直接从聚贤庄转道去珍珑棋局的摆设地点,而那些受伤的弟子则是遣送去距离最近的大义分舵,这其中就包括心怀不轨的全冠清,还有就是康敏!

全冠清此时满面­阴­翳,他在大义分舵的时候发动过一次关于丐帮的反叛,如果不是萧峰力挽狂澜,强势镇压,只怕他就成功了!这是一个武功虽然平平,却极富韬略的人物,尤其是这种人现在心灵极为扭曲的时候;冷冷的看了一眼旁边千娇百媚的康敏。全冠清就暗恨韩文,那一记断子绝孙脚当真是让他肝儿痛啊!再瞧瞧那些看着康敏流口水的人,虽然他们远比得自己,可是!可是人家是正常的男人啊!

“哼!”,黑着脸。冷哼一声,全冠清眯着眼睛慢慢的挪动步伐,向树林走去,饶有深意的回头看了康敏一眼,康敏眼睛一转,巧笑嫣然的走了过来搀扶着全冠清。嘴里还说什么容易扯动伤口,慢点儿啊之类的话!

走了几丈远,确保没有人能够听到自己的话之后,全冠清靠坐在大树­干­上,道:“明人不说暗语,马夫人!马副帮主是怎么死的?你心里可要清楚啊!”

“清楚?我当然清楚!这是萧峰那个契丹狗贼做的事情!这些不都已经证实了吗?”。康敏捋了捋青丝,满不在乎的说道,娇艳的红­唇­当真是千娇百媚啊!

“是你傻?还是我傻?”,全冠清低声咆哮道:“一柄什么扇子就能定了萧峰的罪?皇宫大内他都可以进出自如,区区一柄扇子,当真是可笑!马夫人!不要以为你魅惑了白世镜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就像那个恶贼韩文所言,这柄扇子根本就是陈长老出手拿到的!你与他有私情!康敏。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那个韩文跟你的关系也不简单吧?当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小贱人啊!”

“贱人?你说对了!我就是个贱人!可我这个贱人还是不能让你们这些臭男人乖乖的跪在地上当小狗,舔老娘的脚趾头?哼!可惜某人现在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不配了!”,康敏有意无意的用锐利的目光扫向全冠清的胯下,全冠清顿时憋得满脸通红!

全冠清都要抓狂了,猛然站了起来扼住了康敏的脖子,将她抵在大树上,气急败坏,康敏毫不畏惧,带着讥讽的笑容,也不挣扎。淡淡的说道:“都碎了,还能­干­什么?进宫当太监去吧!咯咯咯!”

“算你狠!”,全冠清满面的­阴­翳,好半晌松开了康敏,雪白修长的脖颈上顿时是五道红­色­的爪印。冷冷的说道:“贱人!你不要有恃无恐的!我手里有你的证据,可以直接落实你的罪名,丐帮对待你这种娼­妇­是不会客气的!浸猪笼,你觉得怎么样?如果不想死的话,那就乖乖的听我的话!或许我们都可以活命!”

看着满面疯狂的全冠清,康敏心中一动,好半晌,喃喃道:“你疯了?说到底江湖武林还是武艺高超的人的天下!就像萧峰,就算是千夫所指,谁能奈他何?你这简直就是要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不见得吧!”,全冠清冷冷的一哼,道:“我既然这么说自然会有我的道理!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想招揽几个武功高强之辈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慕容博、慕容复这对儿父子正是最好的人选啊!”

“疯了!真是疯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言之凿凿的指责萧峰,如今却要引狼入室!”,康敏连连摇头,不可置信的样子,她不会了解全冠清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才是他的人生信条!

全冠清蹙了蹙眉毛,冷晒一声,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道:“你若不答应也无所谓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嘛!但是你的存在是会坏了我的大事儿的,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所以你也只能死了!”

“好!我答应!”,生死关头,康敏反应的倒是快得很,直接答应了下来!全冠清仰头大笑,笑声猖狂,武夫?武夫当道?非也!我全冠清必要震惊天下!

以全冠清的计划,那就是他与白世镜联手,而这个联手的纽带便是康敏,他们两个人还是很有威望的,在丐帮也能一呼百应,而慕容父子急于复国,丐帮这么大的一个势力抛出了橄榄枝,他们必然会心动的!

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就是全冠清要玩儿的戏码!他要利用慕容父子,报仇雪耻!成就大业!不得不说,他的野心还是很大的,计谋也很出众,的确是个优秀的——人渣!

而另外一边的丐帮众人此时围着篝火,各自沉默无语,尤其是四大长老中的陈孤雁,他被韩文一语道破了身份,是他偷了那把扇子,如今,正是脸­色­难看,名声扫地啊!

徐长老此时也不怎么地,先是被萧峰直言,不适合做帮主,再是被韩文讥讽为老狗,一把年纪,面子丢的老大了!丐帮在他们的带领下竟然遭到了聚贤庄内的如此惨败,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都是武林上有头有脸儿的大人物,如此丢面儿,谁心里能好受的了?当下,几个长老围着篝火开始讨论起对策来了,只为一个目的,弄死那个嘴臭的小子!

第三十章降龙罗汉

黑夜的篝火在燃烧中噼里啪啦的作响,以丐帮徐冲霄为首、外加四大长老的五个人围在篝火旁,沉默无言,良久,平时间最直率的吴长风叹息道:“假使乔帮主还在,哪容得那些魑魅魍魉在我丐帮的头上拉屎拉尿!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哪个王八蛋说的话!诛心之言!杀人诛心啊!可恨!可叹!可悲!”

“人都走了,说这些还­干­什么?”,奚长老闷哼一声,道:“如今我丐帮的颜面都快在聚贤庄一战丢尽了!整个江湖武林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里笑话我们呢!还是想想如何挽回声誉吧!”

“是啊!萧峰聚贤庄一战初现暴虐,异族秉­性­,也许我们将他赶走也是对的!不管怎么说,他自己曾有言不杀一个汉人,可是呢?他的确是没有杀人,但是游氏兄弟还是因为他死!”,宋长老也是淡淡的叹息;吴长风顿时怒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难道这也要算在他头上吗?扣屎盆子也没有这么扣得吧?在座的哪一位敢说没有杀错过人,每一个杀过的人都是该死之人!你们敢吗?哼!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丐帮啊!丐帮!堕落如斯!”

诚然,丐帮号称有百万帮众,天下第一大帮派,在人数上的天然优势,便是传承千年的少林也比不了,但是,帮中鲜有英才,也就是说真正的高手太少了,全都是靠着历代帮主去撑门面,如同人家少林寺来说,且不提其他时代,便是现在玄字辈儿的少林僧当道。随便挑出来一个也是高手的,这还不算人家隐藏起来,不问世事的存在!

这些都是丐帮比不了的,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如果有萧峰这样如同狮子一样的领袖。他们丐帮就会成为狮子,如果是徐冲霄这样的老猫最多也就是带出一群狗来;又是一阵沉默,一直没有开言的徐冲霄淡淡的说道:“我已经给我的师弟,五台山清凉寺的神山上人去了信函,他会来助我的!放心吧!个人的颜面终究是小,丐帮的颜面才是大!”

正在说话间。猛然传来一声惨叫,惊的丐帮弟子连忙起身,四周张望,紧张到了极点,徐冲霄勃然­色­变,侧耳凝听。好半晌,道:“拿起火把!跟我去看看!快!”

数十个丐帮弟子应声而来,点燃火把组成队列向徐冲霄指引的方向前进,很快,队伍的最前端发出了一声惊呼,徐冲霄这五个领头人相互对视,急匆匆的过去了。但见一个丐帮在外围放哨的弟子倒在血泊之中,已然是死透了!

徐冲霄上前查看,良久,愤然道:“一击毙命!伤在喉咙,颈部的第三节骨头向外突出!天下间只有一个人会这种剑术!韩文!这个小畜生!欺人太甚!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还没等他骂的舒爽,又是一声惨叫!在队伍后又有一道黑影闪过,一个乞丐又倒下了,徐冲霄顿时手脚冰凉,喝道:“守在一处!不要贸然单独行动!围成一圈儿!快!快!”

“此人剑法奇诡,轻功了得。黑夜之中与我们不利!徐长老!不能在树林这种多险障的地方停留,要找个开阔地,陇上篝火!否则的话,我们只有被一个一个蚕食的份儿!”,陈孤雁急声说道;他说的不错。就连韩文也是第一次感觉到,黑夜之中才是他的主场,凭借着玄牝剑法的诡异,电光疾行步的快速,十步杀一人!简直不是一个梦想!而且在树林中多有能够隐藏的地方,这简直是为了他而设定的战场!

数十个乞丐心惊胆颤的将五个长老围在中间,小心的向路边移动生恐韩文突然出手,取了他们的­性­命!躲在树丛中的韩文点了点头,不愧是经历过战阵的人,反应可真够快的啊!可仅仅是这样了吗?

黑夜中传来了桀桀怪笑,令人毛骨悚然,脾气火爆的吴长风一抖鬼头大刀喝道:“韩文!我知道是你!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出来单挑!残杀我丐帮普通弟子算什么能耐?”

树丛后的韩文哑然失笑,用内力传出声音,使得他们找不到自己的方向,笑嘻嘻的说道:“单挑?你配吗?聚贤庄内,你们丐帮的人可是群起而攻之啊!啧啧!现在又要跟我玩儿单挑,要是早这么­干­,你早就不在了,哪里还有脑袋跟我在这里叫嚣?

犹如负犬狂吠!可悲可叹可怜啊!啧啧啧!萧峰走后,你们这群人还真是够怎么说呢?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你么了!若真的有脸自称是丐帮的英豪,没有愧对先烈高人,我觉得吧,你们还是乖乖的自裁吧,这样还能留下几分颜面不是?”

“混账!小人!藏头露尾!你出来!咱们光明正大的较量一番!”,吴长风被气得不轻,拎着鬼头大刀嗷嗷怒骂,看模样简直是要冲出来找韩文拼命来了,索­性­身旁的陈孤雁一把拉住了他,不让他轻举妄动;“哈哈哈!做作!虚伪!跳梁小丑!丐帮现在就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软塌塌的一片,已经挺不直腰儿喽!吴长风!你若真有能耐就脱离队伍,出来啊!来吧!向左侧走上十步,试试!”

明显的激将法,谁敢走啊!傻啊!不过,徐冲霄却是眼前一亮,与其他人对视一眼,慢慢的指挥丐帮弟子向左侧行去,一声暴喝后一起出手,什么毒蛇、暗器全都像那个方向招呼而去!

“啊——!嗬嗬!”,一道黑影在他们的身后闪过,伴随着讥笑声,又是一个人倒在地上:“哈哈哈!你们是认为自己有多聪明吗?是你们傻?还是我傻?怎会这么轻易暴漏我的藏身之处呢!”

徐冲霄聪明反被聪明误,看着那些盯着他看的丐帮弟子,顿时老脸羞红,恼羞成怒,怒骂不已:“小贼!恶贼!我誓不与你­干­休!啊——!你给我等着!等我师弟神山到来!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神山上人?暗处的韩文神情一禀。这位神山上人可不是什么小角­色­啊!年少十七岁时曾投意少林,当时与少林派掌门人灵门方丈交谈之下觉神山锋芒太露,极为傲慢且器小便婉言相拒。神山一怒之下入五台山清凉寺,神山天资聪明颖悟,算是武林中的奇才而武功为清凉寺第一。只三十岁时便技盖全寺,后成为清凉寺最年轻的方丈!

玄慈方丈号称伏虎罗汉,而他呢?号称降龙罗汉!传闻中两人的武功只在伯仲之间,一手金刚拳更是刚猛至极,无坚不摧!无物不破!凶猛到了极点!若是他到来了,确实是个麻烦啊!

那就更留不得你了!韩文双眼一眯。却是不再隐藏,径直的窜了出去,玄牝剑法点、刺、撩,当真是快刀斩乱麻,数个丐帮弟子登时倒地,韩文也直接冲到了中间区域的五大长老那里!

一剑、两剑、三剑!蓄势!足够了!一字剑!瞬间。韩文身上的气势猛然暴涨,锐利得像一柄出鞘的剑,目标直指陈孤雁!在韩文看来,有一手毒术的陈孤雁实在是个大麻烦!可以说他现在对毒物的免疫还是很差劲的!因此他的目标也很确定,就是陈孤雁!

火把的映照中,只看到一道黑光闪过,陈孤雁大急!这一剑直奔喉咙而来!只要被刺中。那基本上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了!当下,一咬牙,电光火石之间做出了决定!他要——舍弃一条臂膀!

“啊——!”,惨叫声中,陈孤雁的一只手臂上Сhā了一柄剑!鲜血潺潺!但他也是个硬气的人,虽然气量真的不大,当下喝道:“快!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他用那条受伤的左臂丝丝的抓住了韩文的剑!但他忘记了,韩文除了这一柄刚抢来的黑剑,还有一柄圆木剑!自腰后抽出,陈孤雁捂着胸口颓然倒地!呕血不止。眨眼间便断了气儿了!

“陈孤雁——!”,别看总是争争吵吵,吴长风与陈孤雁的感情却还是很深厚的,眼看陈孤雁倒下了,吴长风的双眼顿时红了。一手鬼头大刀狂风暴雨一样砍向韩文,丝毫不顾及自己的生死!

最怕的就是这种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了他的主攻,再加上其他三人的辅助,韩文节节败退,眼看着支撑不住了,怒喝道:“老头儿!你是要看着我被人家砍死吗?”

“哈哈哈!我还你为你要再多玩儿一会儿呢!不是挺高兴的吗!算了!我来了!”,一阵哈哈大笑萧远山突然从上方的树­干­上跳了下来,右手成掌,一招金光灿灿的大力金刚掌打了下来!

突兀的掌风,刚劲凶猛,丐帮长老显然是没有防备,在陈孤雁倒下之后,奚长老直接被一掌拍碎了天灵盖儿,顿时吸引了宋长老与徐冲霄的注意力,韩文压力大减,开始强攻,硬碰硬的憾退吴长风!

“呼!我还以为你偷偷跑了呢!萧老前辈!你做的可不地道啊!”,韩文不无抱怨的一边喘息,一边指责萧远山,胸口上的伤口隐隐的有些发痛,旧伤还没好利索啊!

萧远山哈哈大笑:“我就是看看你还能支撑多久,果然,旧伤未愈,你这手剑术也是大打折扣啊!不过,厉害!奇诡莫测啊!虽然只有简单的几个变化却是以快打快,防不胜防啊!”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韩文牛擦擦的说道,看那模样吊炸天了!萧远山面皮抽搐,好家伙,说你胖你丫的就喘上了,还有没有点儿节­操­可言了?

“废话少说!先屠了他们在说!”,萧远山袍袖一甩霸气无比的率先出手了,上来便是大力金刚掌的刚猛招式全力突击,凭借着徐冲霄这根儿老萝卜岂能抵挡的了他?宋长老也加入了战团,但是,节节败退!

韩文冷笑一声,喝道:“萧老前辈!劳烦你将这个叫嚣不停的人也圈进去,好好照顾他们!让我先收拾了剩下的人,免得走漏了风声!到时候对我们都不好啊!哈哈哈!”

言罢,却是身形一闪。已然大开杀戒,丐帮弟子心中惶恐到了极点,心理崩溃,四散奔逃,而吴长风挥舞着鬼头大刀追至而来:“韩文!有种冲我来!那他们这些人撒什么气?耍什么威风!”

“正是如此!”。韩文大笑,身形猛退,一低头躲过了吴长风的大刀,背对着他递出了自己的黑剑,宝剑入­肉­的声音顿时传来,韩文低声道:“兵不厌诈!送你一程!再见了!不!不用再见了!”

吴长风颓然倒地!眼中满是愤恨。韩文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他!他中了圈套了!利用他关切丐帮弟子安危的心理,韩文成功的一招击杀了他!有些时候,智谋,还是管用的!

却说另外一边的萧远山也是大开大合的与徐冲霄,宋长老硬撼在一处,破空的拳风、掌风砰砰作响。令人震撼!年老体衰的徐冲霄那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子了!萧远山冷笑迭迭!

突兀中,一道黑影闪过,韩文抓准了空挡,直接击穿了宋长老的脖颈!除了地上的死尸之外,只剩下徐冲霄一个人!他那里是萧远山的对手?独木难支,很快就败下阵来,被萧远山一拳打在腰腹。倒在地上喘息不已徐冲霄看着周围的景象,丐帮四大长老全军覆没,弟子十数人全部身亡,血流潺潺,犹如小溪,目眦欲裂,指着萧远山与韩文,怒道:“你们!你们等着!我师弟神山上人会为我报仇的!他会的!噗——!”

怒极攻心,眼睛一翻,却是没了气息。韩文上前试探了一下他的脉搏,摇了摇头,道:“这心理素质也太次了点儿了!气死了!当真是啧啧!就这模样的还想做丐帮帮主?有点儿太可笑了吧?”

萧远山甩了甩袍袖,道:“死了就死了!无所谓!”,对于他而言。他的首要仇人就是慕容博,其他的远不放在心中,只要他们死的不是那么痛快就好!

“你都不在乎,我还在乎他­干­什么?死就死吧!荒山野岭的不消多时就会喂了畜生,死无全尸!呵呵!算算日子,珍珑棋局马上就快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向那边赶去了?光是追寻他们就费了好大的力气啊!”,韩文笑眯眯的说道;萧远山点了点头,似乎是仔细地打量了韩文一眼,好半晌才说道:“你小子心狠手辣,做事全凭心意,不顾章法,确实是很符合我的心意啊!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教我几招?”,韩文心动了,好半天却是艰难的摇了摇头,道:“免了吧!我现在挺好的,贪多嚼不烂,反而会掣肘我的脚步!再说了,修行少林七十二绝技需要相应的佛家法门,否则的话,我只会与你一个下场,这无异于杀­鸡­取卵,得不偿失!反而不美!”

“好小子!行!能够抵御少林寺七十二绝技的人可不多啊!终于是让我见识了一个!就连徐冲霄刚才提到的降龙罗汉神山上人也是因为清凉寺的武功秘籍水平太低,每当想起少林派的七十二项绝技,总不自禁又是艳羡、恼恨呢!”

“哦?看萧老前辈的样子,与神山上人还是相熟的?”,韩文挑了挑眉毛,讶异的问道:“徐冲霄是他的师兄,想必他不会善罢甘休的,看样子徐冲霄也给神山写了信笺了,当如何应对?”

“与他相熟?也不算熟,不过他那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中的金刚拳却不是什么正当途径得来的!还是个残本!不得不佩服的是,这个秃驴当真是惊才艳艳,生生的将这个残本凭借一己之力补全了!三年前我与他交手,一身武功臻至化境,却是不逊于少林玄慈的大力金刚掌!降龙伏虎,伯仲之间!”

萧远山赞叹不已,可随即话锋一转,笑道:“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来就来了呗!打回去便是!况且五台山清凉寺距离此地足有数百里之遥,就算他用飞的,也要等月中才能到这边来,何况我是用的少林功夫杀了徐冲霄的,以我对神山的了解,他势必会以此为要挟,去少林寺闹事儿,索要七十二绝技,至于我们?至于这个死老头子?他可不会管那么多的!武痴!武痴!痴迷成­性­!”

“哦?呵呵!怪哉!怪哉!”,韩文摇头失笑:“萧老前辈对他还真是够熟悉的啊!算了,还是先不讨论他了,咱们出发吧!为了避免暴露行迹,咱们连马匹都扔了,两条腿儿的终究是不如四条腿儿的,接下来的赶路,有些麻烦啊!”

“哈哈哈!那还啰嗦什么!走吧!”,萧远山大笑,率先迈出大步,眨眼间便窜出去了十数丈之远,速度快的吓人,韩文也不甘落后的运起了电光疾行步急追而去;正如萧远山所言,数日之后神山上人根据信件中的消息,以及从这里逃出去的丐帮弟子,来到了这边,此时的徐冲霄已经烂了,神山上人面带悲戚,查探一番却是发现死于少林功夫之手,当下是喜悲参半!

挖了个坑,将这些人埋了之后,神山上人决定要召集人手,在月底的少林寺武林大会上对少林寺逼宫!

第三十一章好一声爹

“萧老前辈!等等!咱们先歇会儿吧!光这么赶路,到了那里也会失去一定的战斗力,若遇强敌,得不偿失!”,气喘如牛的韩文在萧远山身后叫道,比起萧远山这种顶尖高手,韩文还是要差上一截儿的,最主要的就是底蕴问题;底蕴,其实也可以理解为内力的修为,就好比段誉,他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因为学了北冥神功,误打误撞的吸收了很多人的内力,已经可以整个江湖武林的顶尖高手了,但是因为这些内力本不是他的,他不能如若臂使,武功也因此时灵时不灵;这便是底蕴问题,似萧远山这种高手,自小学武,根基打得相当牢靠,虽然因为强练少林七十二绝技而出现了一定的隐患,但是他的内力那也是相当深厚的,少有人可以媲美;萧远山也是因为知晓慕容博一定会来参加珍珑棋局的盛事,仇人当前,心中也是失了计较了,听得韩文这般提醒,当下心中一惊,点了点头,他本就不是鲁莽的人,自然也是知道其中的危害,长时间的赶路的确会损耗战斗力,他与慕容博的功夫在伯仲之间,若是不能有个好状态,只怕又要落了个下乘;当下,萧远山点了点头,三两下窜上了身旁的一棵参天巨树,站在树梢上,如同一只大鹏鸟,狼目四顾,道:“前边有个野店,咱们过去歇息歇息,吃饱喝足,再慢慢赶路!三十年都忍了,我也不差这么点儿时间!”

“这就对了嘛!”,韩文舒了口气。摇了摇头,可真是把他累坏了!电光疾行步虽然在直线距离的运动中远胜过其他轻功,可惜,他内力不济,远比不上萧远山简单粗暴的方式赶路;路边的野店此时也有几个人在吃茶。看模样跨刀带枪,全都是一些武林人士,走近前去,叫了几盘熟­肉­,又来了一瓮酒,韩文挑了挑眉毛偷听起那几个人的谈论来了;几个窃窃私语的人此时谈论的不是别人。正是韩文,一个说韩文长的青面獠牙,一个说你放屁,明明就是三头六臂,天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吓的结论,还言之凿凿的说在聚贤庄见过韩文。与他过了几招,侥幸不死,听到这里,韩文差点儿没笑出声儿来,本人当面,你都没认出来,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吧?

萧远山也是面带微笑的看着韩文。小声的笑道:“比那些说书的说的都­精­彩!真没看出来你也是青面獠牙,三头六臂的怪物!哈哈哈!拿出来给我瞧瞧嘛?”

韩文顿时翻了翻白眼儿,这个老不休的,纯属是拿他寻开心呢,他也跟着笑了笑,只不过很勉强,也很无奈,萧远山更是哈哈大笑,久久不止,半晌。自己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大口,舒了口气:“好久都没有这样笑过了!好!好啊!”

“人生在世一辈子,与其苦逼的愁眉苦脸,不如潇洒快意的大笑前行!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韩文笑道:“前辈是心结没有打开,等你的心结打开了也就完了!”

“完了?什么意思?”,萧远山陡然抬头,他一心报仇,很少考虑其他的事情,隐姓埋名三十年,他只关心两件事,一,练武,二,萧峰,仅此两样,什么也不想;“我想问问前辈!如果你杀了慕容博之后,你打算­干­什么?三十年了,你一直将报仇当成你的目标,可你却忘了你从前的梦想,一旦慕容博死了,你的心,也就死了!因为你连一个奋斗的目标都没有!岂不是完了?”,韩文缓缓地说道;萧远山坐在凳子上,双眼闭了上,心中想着,若是慕容博这个狗贼死了,我当如何?若是玄慈这个秃驴死了,我当如何?渐渐地,萧远山身上的气息开始变得狂躁,起伏不定,暴虐异常!

在不远处喝茶的几个人陡然觉得一股凉风吹来,浑身汗毛炸立,向这边看的眼神儿顿时就变了!手脚冰凉的几个人各自摸上武器,小心翼翼的防备起来,生怕萧远山暴起伤人;萧远山只是呆坐在那里,没有动弹,逐渐的眉宇紧蹙,韩文看了他一眼,也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叹道:“万事皆凭本心!就看你认为值不值了!放下,未尝不是为了迎接新生!或许,九十九步都已经走了,也不差这么一哆嗦!莫要纠结!”

“哈哈哈哈!”,萧远山突然,仰着头,大笑不已,面上突然一红,一口血箭喷在身旁,惊的韩文顿时站了起来,萧远山却是摆了摆手:“心中有郁结,不吐不快,现在好多了了!也许你说的东西是对的,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三十年,我都没想过今天的问题!当真是够可悲的了啊!来,陪我喝酒!”

韩文只得依言,举起酒碗与萧远山对视,看着萧远山苍老的面颊以及花白的头发,心中叹息,仇恨?那是什么?自己会不会也有遇到这种事情的这么一天呢?他不得而知,也不得而想!

默然无语的对饮中,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来了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儿,美貌俏丽,全身紫衫,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灵之气,娇小玲珑,双目灵动有神,秀眉星目,皮­色­白净,五官­精­致,相貌极美,苍白的脸上发着兴奋的红光,经她身上的锦绣衣裳一衬,倒像是个玩偶娃娃一般,又是滑稽,又是可爱。

韩文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阿紫!这个在“星宿老怪”丁春秋门下长大的女孩儿刁蛮­阴­戾,­阴­险毒辣、冷血无情似乎都是她的代名词,可不是什么善茬子;阿紫本来拜星宿老怪丁春秋为师,待得年纪稍长,丁春秋这个老­色­鬼瞧着她的目光有些异样,有时伸手摸摸她脸蛋,摸摸她胸脯。阿紫害怕起来,就此偷了“神木王鼎”逃离星宿海,来到中原。

听说中原这边有了什么珍珑棋局的盛事,她便前来凑热闹了,正在赶路中。一抬头,却见酒馆儿中有个黑衣男子眯着眼睛打量她,与其他的男人不同,没有­色­眯眯的光彩,却像是一对儿刀子刺在她的身上,让她很是难受;抬了抬头。萧远山顺着韩文的目光望了过去,道:“一个普通的小姑娘,至多也就是那个门派的大小姐,或许在别人眼中还有点儿分量,在我们这种人眼中,无甚分别。有什么好看的?”

“我看的不是她的人!我看的是她的身份!我没见过她,却能将她猜的八九不离十,萧老前辈!这样,咱们打个赌吧!如果我说出她的身份!而且正确的话,接下来的珍珑棋局的行动你要听我的,不要一意孤行!若是我说错了,便舍命陪君子。­干­了慕容博那个老王八蛋!你以为如何?”,韩文诡异的一笑,缓缓地说道;萧远山眉头一挑,却见那个女孩儿也想这边打量,两只大眼睛中有的只是狡黠与灵动,确实是不认识韩文,笑道:“你号称天机子,我要是跟你打赌岂不会很吃亏?你既然这样说,那你一定是有恃无恐,鬼才跟你打赌!哈哈哈!”

言罢。萧远山恶劣的大笑,不过,笑声过后,他却是朝着阿紫招了招手:“小姑娘!你!说的就是你!过来!别想着跑,这只碗足够让我在二十丈内杀了你的!”

“这还真是你的风格啊!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韩文拍着桌子大笑:“看样子萧老前辈是答应与我的赌注了!那好!阿紫,对么?过来吧!放心,我与你父亲有旧,不会伤害你的!”

“胡说!我根本没有什么父亲!”,一提到父亲这两个字,阿紫顿时暴怒,可转而醒悟了过来,灵动的大眼睛一转,笑道:“再者说,我也不叫什么阿紫!两个怪人,我还是先走了!”

“嗖——!”,“啪——!”,一道破空声之后,伴随着酒碗落地的碎裂声,阿紫被惊骇的不敢动弹,萧远山只是扔了一个酒碗就让她想起了丁春秋那个老鬼!不!甚至要比那个老鬼更要恐怖!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让你过来坐一坐,我在跟他打赌!看样子你真的叫阿紫!我似乎输了!”,萧远山淡淡的说道,一招手,野店的老板连忙小心翼翼的跑过来给萧远山放下一只酒碗,避如蛇蝎似的转身就跑;“没有父亲?你以为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韩文敲了敲酒桌,道:“不久前,我在聚贤庄还遇到了你父亲,当然,还有在你肩膀上刺了一个阮字的女人,也就是你的母亲!哦!还有你的姐姐!阮阿朱!”

“哦!我想起来了!又是段正淳的女儿?我记得那天你在聚贤庄似乎对段正淳说过,就是这个?呵呵!果然跟无崖子一样,四处留情,作孽啊!”,萧远山打量了几眼阿紫,点了点头,的确是继承了那位阮星竹与段正淳遗传的女子,长得很俊俏,模样中也带着两个人的三分神髓;“那个!前辈!你说我父亲是大理的段王爷?您,跟他很熟吗?”,阿紫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慢慢地靠近来了,瞧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估计是把韩文与萧远山当成段正淳的朋友了;韩文恶劣的一笑,斩钉截铁的说道:“熟!”,闻言,阿紫的眼睛一亮,顿时热络起来了,过来拉着韩文的衣袖,道:“那,前辈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他啊?我现在被人追杀,那个人好凶的啊!”

“偷了神木王鼎,丁春秋正找你的呢吧?”,韩文看了一眼她腰上挂着的一个小锦囊,伸手如电,阿紫还没反应过来,神木王鼎已经落在了韩文手中,打开锦囊韩文看了几眼,这个紫­色­的且伴随着药香的小鼎无甚稀奇,兴致索然:“这东西大概要配合一些特殊的东西才能修炼吧?化功大法?北冥神功用丁春秋这种方法来修炼,当真是奇葩啊!”

阿紫本来神情大变,不仅仅是因为韩文抢了他的神木王鼎,更是因为韩文好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心中的骇然可想而知。眼看韩文将神木王鼎垃圾一样丢给她,眼睛顿时大亮,连化功大法都不屑一顾,这一定是高人啊!

“前辈!看您的样子一定是”,听得阿紫如潮般的马屁。韩文摆了摆手,看着萧远山捉狭的笑容,心中恼怒,冷冷的说道:“我似乎忘了你,我跟段正淳的确很熟,不过嘛。我是他的仇人哦!”

“扑腾!”,阿紫直接吓的坐到了地上,尼玛,有这么耍人的吗?大喜大悲,这会要了亲命的!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阿紫连忙说道:“那个。那个,前辈高风亮节,必是一代高人,冤有头债有主,您不会为难我一个小女孩儿吧?”

“哈哈哈!”,韩文大笑,这个阿紫还真有点儿意思。当下,眯着眼睛道:“看来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号啊!否则的话,你一定不会说我是什么一代高人,高风亮节!某家韩文!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无法无天’韩、韩文!”,咕噜,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坐在地上的阿紫也不顾形象狼狈,连忙向后退去,见了鬼一般,从星宿海一直来到中原。她岂能不知道武林上最近出现的大事?

韩文!这个名字始终站在一个主角的位置上!便是连丐帮帮主萧峰被人揭穿是契丹人的消息也不过于他平分秋­色­!先是屠魔令,后是聚贤庄,杀人如麻,心狠手辣!无法无天!这便是江湖上对他的评价!

“行了!别逗她了!看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要先赶路。找个地方对付一晚上再说!”,萧远山难得的高兴一天,拍了拍手,扔了些散碎银子就向外走去,韩文也是摇了摇头,难得的恶趣味儿发作,好不容易高兴一天啊!

结果,这边刚站起身来,那边就走来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家伙,一头枯黄的头发,步履行间就透露出一种邪道中人才会有的嚣张乖戾,远远地看到了阿紫,轻蔑的一笑,施施然走了过来,道:“小师妹!好巧啊!”

阿紫面­色­不自然的笑了笑,向韩文那边凑了几步,却又觉得不妥,直接对店家招招手,倒了一碗酒,道:“啊!二师兄啊!好巧!好巧啊!哈哈哈!那个,您老人家有什么事情吗?怎么从星宿海来了?这碗酒是为您接风洗尘的!莫要推辞!莫要推辞!”

丁春秋的二弟子,狮吼子,也就是这个奇形怪状的家伙了,看了一眼阿紫,也不说别的,接过酒碗就­干­了,好一会儿,慢腾腾的说道:“小师妹!跟我回去吧!师父他老人家可是很恼怒呢!”

“回去?回去­干­什么?”,阿紫眼睛一转,道:“我刚刚知道我父亲、母亲是谁,我打算先去看看他们,要不这样吧!二师兄!您先回去吧!就跟师父他老人家说,我认了父母之后就会回去的!”

“怎么?你要违抗本门的门规吗?我解了你的毒,你就要听我的!”,狮吼子神情一变,却见阿紫一点一点的向韩文与萧远山那边凑,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找到靠山了啊!难怪胆子这么大!”

“呵呵!丁春秋也真是的,自己就是个奇葩,教出的徒弟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走吧!萧老前辈,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去看变戏法儿的逗猴子!”,韩文笑了笑,将手上的两柄剑挽了个花,Сhā到腰后的腰带上,打了个叉;眼看萧远山与韩文要走,阿紫顿时扑了过去,直接抱着韩文的大腿,泪眼婆娑,悲呛道:“爹——!”

韩文顿时石化了,这个爹字喊得还真是石破天惊啊!萧远山顿时脸就憋红了,哄然大笑,指着韩文:“她叫你什么?我怎么没听清楚?这小姑娘眼神儿好像还不太好啊!哈哈哈!”

“你见过我这么年轻的爹吗?还是说,我长的很老?要叫爹,你应该找旁边这个老头,抱大腿,抱错了!”,韩文郁闷的翻了翻白眼儿,伸出三根手指头:“三!”

什么意思?阿紫起初是没明白,当韩文放下了一根手指,喊二的时候,她也没明白,直到那只手只剩下一根手指头后。阿紫连忙放开了韩文,心有余悸,因为韩某人的另外一只手已经握在剑柄上了!

这个世界讲究一物降一物,韩文这种人天生就与阿紫这种人不对眼儿,多以刚才他已经动了杀机。那种冰冷的气势顿时令阿紫如坠冰窟,身体颤抖,惧怕不已!

狮吼子笑了笑:“想找帮手?找错人了吧?人家根本不理你哟!哈哈哈!你还是乖乖地跟着我回去见师傅吧!小师妹!你可不要让我为难啊!你是知道师父的脾气的!”

“丁春秋现在已经到了珍珑棋局之前了?”,韩文挑了挑眉毛,向前走了两步,直接逼问狮吼子。狮吼子大怒:“你是什么人?竟敢直呼师傅名讳!不想活了吗?”

“在我现在还不想杀你之前,回答我的问题!丁春秋现在到没到?至于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韩文盛气凌人,目光灼灼,他本来不想管这件事儿,突然间却是想到丁春秋是这次珍珑棋局盛事的最大变数。他不得不关注一下;狮吼子还待说什么,韩文右掌一凝气,冒出了丝丝白烟,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冰寒无比,狮吼子大骇,当下。结结巴巴的说道:“师父他老人家马上就要到了,马上,还没到呢!”

“哦!那就好!那就好!”,韩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身便走:“萧老前辈,咱们可以走了!还有两天时间才是珍珑棋局开启之日,咱们先去看看萧兄与林屠夫到没到吧!”

“恩!”,萧远山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两步,突然生出了恻隐之心。回身一掌直接将狮吼子拍出了十丈余远,眼看着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赶路。阿紫眼睛一亮,在身后连忙追了上来;“怎么?觉得这个小女孩儿不错?想给萧兄找个媳­妇­儿?虽然­性­格乖张些,好好调教一番也是不错,段正淳别的能耐没有,生女儿的本事确实不错!萧兄三十多岁了,也该找个人照顾了,最起码也该为萧家延续香火嘛!”,韩文看着身后畏畏缩缩的用蹩脚的跟踪术跟踪他们的阿紫,对萧远山打趣儿;萧远山微微错愕,好半晌,说道:“是啊!是该给峰儿讨房媳­妇­儿了!这姑娘长得不错,蛮俊俏的,但­性­格不讨喜,我不喜欢,倒是那个阿朱不错!呵呵!你不说,这种大事儿我都给忽略了,当真是老了啊!”

“恻隐之心吗?”,韩文挑了挑眉毛,对身后的阿紫招了招手:“过来走吧!别在身后鬼鬼祟祟的跟着了!”

阿紫大喜,连忙跟上脚步,这些日子她心中倍感惶恐,偷了神木王鼎的她一想到丁春秋那个老变态,还有他手下的那些变态的弟子,心中就是不安,一旦被他们捉回去,自己就完了,眼前有这么两个高手保驾护航,她岂能不高兴?走过来便小嘴儿哒哒哒的说个不停;萧远山倒是心情舒畅,微笑着听她的阿谀奉承,而韩文显然是受不了这么­肉­麻的话,冷晒一声,道:“你最好能说些有用的东西,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丁春秋那一套鬼东西!”

“什么是有用的东西?”,阿紫貌似天真的问道,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是可爱;韩文摇了摇头,无可救药啊!阿紫是父母不负责的风流留下的孽种,从小没了爹妈,不如阿朱那么好运遇上了姑苏慕容家。她遇人不淑,错识匪类,在那种残酷和没有爱心的环境下,她清白的心灵被污染了,朴素的本质被扭曲了,也是个可怜的娃啊!

珍珑棋局近在眼前,看了一眼周围的痕迹,萧远山淡淡的说道:“还没有多少人来!咱们先上去吧!先跟峰儿会和,找个地方休息一番,而后再说!”

“好!就依前辈之言!但愿不要横生掣肘,我这个人可是怕麻烦的!”,韩文道;萧远山大奇:“怕麻烦?怕麻烦你还不顾一切的去聚贤庄,百般挑衅?那岂不是自找麻烦?”

“呵呵!我只是想一劳永逸,若是在江湖上打下了名声,今后哪有那么多人敢挑衅我?就是要告诉他们,我要是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害怕。如此,他们才会怕我!”,韩文笑道,萧远山无言,什么逻辑?

“就像星宿老仙吗?”。阿紫在一旁Сhā言道;“孺子可教!”,韩文赞叹的点了点头:“虽然丁春秋人品下流,比我还不如,可不得不说,他在江湖上凶名卓著,有几个人敢招惹?还有段延庆、四大恶人之首。又有哪个不开眼的敢跟他龇牙?这便是有一个恶名的好处!聚贤庄一战之后,提起我韩文,就算他们对我不齿,心中暗骂我,可是表面上他们敢这般吗?”

“疯子!疯了!比我还疯狂啊!”,萧远山摇了摇头;“哈哈哈!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呼?”,韩文目光灼灼的盯着萧远山,期待他的答案;萧远山愣了愣,半晌没有答出来,韩文接着说道:“假使是萧峰、萧大侠这样的人物,会回答: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但是,我不是这样的人!你猜我会怎样回答?”

“我怎么知道?”,萧远山无语,心道,这小子还真是个人物啊,表面上嚣张跋扈,得理不饶人,胡言乱语,可真的是胡言乱语吗?每每发人深省啊!一般人怎么比得了?

韩文一笑,龇牙说道:“如果是我。我会回答:只要加倍谤他、欺他、辱他、笑他、轻他、践他、恶他、骗他,打到他服为止!如此而已!萧老前辈!你以为如何?”

憋了半天,萧远山摇头失笑:“屁话!”,嘴上是这样说,他心里可不是这样想啊!一边沉思着。一边向山上登去,思肘着,他这些年做的事情不就是这样吗?

青山绿水的山谷,绝对是个风水宝地,翻过一座山,来到了这座山谷,四周张望了一下,却见那悬崖峭壁上刻着一个巨大的棋盘,一个鹤发童颜的白衣老者在棋盘下方负手而立,不言不语;萧远山四处张望,道:“看来他们还没来!咱们先看看棋局吧!上一次我来,当真是丢脸丢大了,这次再试试看,能否破开它!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儿­干­!”

装聋作哑的“聪辩先生”苏星河明明听到了脚步声,就是不回头看,只等韩文三人到了近前才侧身打量一下三个人,眉宇间充满了疑惑,萧远山在步履行间透露出绝顶高手的风范,而韩文的实力亦是不弱,只有阿紫是个蹩脚,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组合?他怎么没听说过?

韩文看他打量自己,古怪的笑了笑:“既然我都来了,聪辩先生也就不用装聋作哑了吧?如此,岂不是太过做作了?反而不美啊!哦!忘记自我介绍一下了,在下——韩文!”

“原来是你!”,苏星河开口,声音却是艰难且沙哑,这与他多年未开口有很大的关系,有些时候他已经习惯了,甚至是厌烦说话了,只不过,韩文是个特殊的人,因为薛神医的存在,韩文揭破了苏星河的身份,也迫使他不得不急匆匆的召开了这个棋局盛会,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让他多年的准备都化了泡汤;“呵呵!”,韩文一笑,耸耸肩膀:“是我!怎么了?难道苏先生想跟我先热热身,准备一下与丁春秋的决斗吗?醒醒吧,老古董!就凭你这点功夫还不够看!丁春秋现在远不是你能匹敌的了!把你师傅无崖子请出来还凑合!”

“老古董?老古董!你说得对!正因为我打不过丁春秋,不能为本门清理门户,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珍珑棋局!无论是谁,只要有能力破开他,就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苏星河一笑了之:“你要不要试试?”

试试?虽说小恶魔警告过韩文,接受别人的传功不是什么好事儿,还很有可能造成自己今后的功夫不得寸进,但是他对这个棋局的确是感兴趣儿的!因为他研究过!

珍珑棋局,由逍遥派掌门无崖子所创立,几十年来无人能破。无崖子想借珍珑棋局收一个天资聪颖、英俊潇洒的弟子,以便将毕生功力传给他,只不过,事事不尽如人意,哪有那么好的传人。你以为天才是大白菜吗?

萧远山站在棋局前,看了好一会儿,闭上了眼睛,道:“这次比上次强多了,没有受到这个棋局的蛊惑。只可惜老子没他娘的看懂啊!这都是什么玩应!”

就连他都忍不住爆粗了!韩文也站到了棋局之前,看了一会儿,棋局中猛然出现了他的家人,在韩文身体内寄宿的小恶魔连忙出来,唤醒了韩文,使得韩文没有受到棋局的蛊惑。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看了一阵子之后,韩文喃喃的说道:“原来如此,看来那个推断是对的!‘金­鸡­独立’、‘老鼠偷油’、‘大飞大龙’、‘开劫’、‘不入长生’环环相扣,又设计了一个罕见的‘倒脱靴’大阵,我若执白,先在二三路自紧一气。黑棋倒扑拔掉白棋一十六,白棋一断,即可将黑棋八十目吃掉!呵呵!也没有那么难嘛!”

听得韩文的喃喃自语,苏星河见了怪物似的看着韩文,萧远山、阿紫也是随着苏星河的目光,诧异的说道:“破了?这么简单?”

苏星河意兴萧索,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我研究这个棋局几十年。竟然从未想过置之死地而后生!本末倒置!本末倒置!唉!仅仅看了几眼,你便破了这个棋局!厉害!厉害!韩公子!请了!”

“请了?算了吧!就当我胡言乱语了!我对你们逍遥派的东西不感兴趣儿,我有自己的传承!”,韩文淡淡的笑了笑,神情也警惕了几分,戒备苏星河的突然出手;眼看着韩文防范周全,武艺也是不低,苏星河是老虎咬乌龟,无从下口,拱了拱手。道:“韩公子既然知晓我师父摆下这个棋局的目的,难道真的不动心吗?”

“别人或许会动心,我却是不会!贪多嚼不烂!况且,逍遥派的功夫与我自身的功夫很大程度上会出现排斥的可能­性­,我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韩文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小恶魔的警告,他当然会心动,可现在?只能想想罢了!

苏星河一张老脸急得通红,可多年未开口,说话的能力有些差劲,憋了半天他也没想好怎么说服韩文,这个韩文在江湖上名声虽然差了点儿,但是,很有智谋,从他­阴­了自己一把就能看出来,棋艺也不差,长的也符合逍遥派的标准,尤其是我行我素的­性­格,正是逍遥的真谛啊!

“其实我倒是觉得,有个人不错!”,韩文眼睛一转,回身仔细的看了看阿紫,道:“想成为武林高手吗?想宰了丁春秋那个老­色­鬼吗?告诉我,想不想?”

“武林高手?像你这样的高手吗?”,阿紫眼睛睁的大大的,小­鸡­啄米一样的点了点头,韩文转向苏星河:“算起来,她也算是你们逍遥派的传承,虽然是丁春秋的徒弟!你觉得如何?”

“不行!万万不行!”,苏星河摇了摇头:“师命难违,谁是破开棋局的人,谁就可以得到师父的传承,否则的话,是万万不可能的!何况她还是丁春秋那个恶贼的徒弟!韩公子,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师学究天人,琴棋书画、医学占卜,无所不­精­,无所不能,一身儿武艺更是高深莫测,得到他的传承”

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文打断了:“我管他是谁!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说让她去,就是让她去!你若不同意,那我就把解开珍珑棋局的方法散播到江湖上,还有一天的时间这个盛会就会开始了,根据我的消息,丁春秋也是会到场的!如果他得到了棋局的破解方法,哈哈!”

“你!你!”,苏星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好了,半晌无言,韩文笑道:“我只是说,给这个小姑娘一个机会,你可以将她送进去,让你师傅自行决定,若是成了,那便成了,若是不成,也是上天注定!”

沉思了好久,苏星河才点头答应,打量了一眼阿紫,涩声道:“你跟我来!我将你送进去,我也很多年没见师傅了,还是让他老人家决定吧!天意!天意呐!”

步履蹒跚的苏星河带着阿紫向一边走去,在这面峭壁背后,有一个暗门儿,这也是苏星河每日给无崖子送饭送水的地方,走到跟前,苏星河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吾师!我找到了能破解棋局的人了!”

暗门内一点声音也没有,苏星河又加大声音说了两遍,良久,还是没有动静,顿时面­色­大变,正要冲进去的时候,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哦?是吗?带进来给我看看!星河,你受苦了!”

熟悉的声音,从前的那个人,那道潇洒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苏星河的眼前,教他写字,教他画画,一声受苦了,苏星河不禁老泪纵横,情难自禁,哽咽着说道:“未能铲除丁春秋那个逆贼,徒儿不孝!无能啊!”

“他专研武艺,你痴迷杂学,岂能是他的对手?把破了棋局的人带进来看看吧!”,苍老的声音嘘叹了一句:“让我看看他能不能继承我的所有!”

“师父!这个人不是破开棋局的人!破开棋局的人不愿意进来!这”,苏星河小声的试探,里边的声音加大了几分,喝道:“难道你不会将他绑进来吗?”

苏星河惭愧不已:“那人武艺高强,就是江湖上最近疯传的‘无法无天’韩文,徒儿自肘不是对手,他指定这个人进来,说让我问问您,我若不肯,他便将破开棋局的方法昭告天下人!”

“他解开棋局用了多久?”,好半晌,无崖子问道,苏星河连忙回答:“仅仅是看了一眼!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而且,这个人还很年轻,徒儿自愧弗如!惭愧得紧!”

“你进来!”,无崖子淡淡的吩咐道:“他不进来我出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一个少年英才!这个棋局,我足足用了三年的时间构建,他却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破解!如此人物,更胜于我!或许,只有先师可以媲美吧!”

石壁下方的萧远山奇怪地看着韩文,道:“你这身儿功夫怎么说呢,虽然有些古怪,但这的确是个机会啊!先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你不要,又是逍遥派的传承,你也不要,还非要那个刚认识的小女孩儿去,当真是奇怪了!”

“哈哈!莫要奇怪!我的情况比较特殊!不一样的!咱们不是一直在寻求一个高手吗?如果阿紫成为逍遥派无崖子的传人,咱们的计划就可以顺利施展了!何乐而不为呢!”,韩文眼睛一眯,心中却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

他是在验证!验证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发展必然方向,也就是所谓的剧情,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

第三十二章无崖子

韩文在验证,验证自己的破坏力有多大,或者说蝴蝶效应有多强,这是他第一次试探,而这种试探也许只需要一次就足够了,眯着眼睛,他在注视着不远处的动作,苏星河进去了,但是阿紫却没进去,反而是跑回来了!

“怎么?无崖子不愿意?”,韩文蹙着眉头询问,阿紫咧咧嘴,小心翼翼的说道:“恩,他说你不愿意进去,他就出来见你!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对你好吗?哼!萧老前辈?我有吗?对她好!呵呵!真是个有意思的想法!小姑娘,别想太多了!”,韩文嗤笑不已,旁边的萧远山也是摇头失笑,阿紫翻了翻白眼,表情上有些失望,没办法,从小就缺爱啊!

不多时,在韩文三人的目光注视当中,苏星河背着一个满头银发,就连眉毛、胡须、一副都是银白­色­的人走了出来,他伸出手遮在眼前,似乎是在感叹阳光的炙热,打量着这江山的美好,多少年没有出来了!多少年没有动弹了啊!

“师父!他们在那边!”,苏星河恭敬的说了一声,背着无崖子向这边走来,将他放在石凳上,很难想象一个人就算是保养得再好也不可能在八十余岁的年纪还像是三十多岁一样!这简直就像是一个怪物!

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以老态龙锺之年,却风采不减当年,难怪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为其倾心!韩文暗暗咋舌。暗自佩服;无崖子可能是多年未见阳光,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儿,仔细地打量面前的三人,看了一眼萧远山,像是想起了什么。却又记不起来,摇了摇头,又看了看阿紫,眼睛只停留片刻便挪到了韩文身上;从外貌上来看,韩文虽然不算是那种天下无双的,却也不算太差。一脸的痞相,玩世不恭的态度,毫无畏惧的心理,无崖子眼睛一亮,道:“就是你了!你就是破了我棋局的人?贵姓大名,可否相告?”

“姓韩名文!按照年纪。似乎应该叫你一声前辈了!”,韩文晒笑一声,却是没把无崖子放在眼中,或许是,他对无崖子这种完美的男子天生就排斥吧?总觉得站在他面前,自己好像矮了半截似的;无崖子捋了捋胡须,不急不恼。道:“韩文!韩文!名气倒是秀气,人却是暴戾、傲气!不过,也好,那个惊才艳艳之辈没有自己的傲气?听说你还有一个天机子的称号,想必也是知道我摆下珍珑棋局的用意所在了!”

“一知半解吧!无非就是想找个像样点儿的传人,做掉丁春秋这个师门叛徒罢了!一个连自己的徒弟都不能管住的人,还想让我成为他的传人,还是算了吧!”,韩文淡淡的说道,不过。那双眼睛中暗藏戒备,小心谨慎到了极点;“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正是如此!小友也的确是暗合我逍遥派的真谛啊!看来,我想让你当我的传人确实是委屈你了!如果我代师收徒呢?”。无崖子考虑了一下,坚定地说道;“代师收徒!”,苏星河忍不住叫了一声,急道:“师父!这不好吧!祖师爷当年嗨!他不愿意,难道咱们就不能在去找别人了吗?师父!这是对祖师的亵渎啊!”

“找别人?你能给我找出一个在一盏茶内破掉这个棋局的人吗?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找到!我大限已到,等不及了!就是他了!”,无崖子摆了摆手:“不必多言,我自有主张!小友!你以为如何?只要你答应了,我这七八十年的内力全都是你的了!掌门信物七宝指环也是你的了!整个逍遥派都是你的了!”

这是多大诱惑啊!简直就是跪求了!可一想到变态的《坐忘心经》,韩文还是摇了摇头,摊了摊手:“不行就是不行,说破天也不行!强扭的瓜不甜!我看啊,你还不如将功夫传给这个小姑娘,至少他跟丁春秋也是有仇怨的,没准儿她能帮你­干­掉丁春秋呢!”

又拒绝了!无崖子也不禁蹙了蹙眉毛,神情中多了些愠怒之­色­,一只手做爪装,朝着韩文的方向伸了过去,顿时一股巨大的吸力包围了韩文,韩文双腿扎马,腰腹下沉,却还是一寸寸的向无崖子移动而去;“北冥神功!你竟然能修炼到这种境地!”,韩文努力的对抗这股吸力,龇着牙说道:“《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逍遥派武学,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其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果然厉害!”

“砰!”,一声爆响,无崖子收了北冥神功了,望向韩文:“你竟然知道北冥神功的纲领!你到底是谁?为何对本门如此熟悉!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不讲情面?无崖子!你当我是死的吗?”,萧远山­阴­测测的在一旁上前几步,讥讽道:“三十几年不见,你的忘­性­倒是够大的!目中无人的功夫愈发的纯属啊!”

“恩?”,无崖子微微蹙眉,上下打量萧远山,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萧远山冷笑一声,腰马合一,以一个极为古怪的冲拳姿势打出了一拳,怪异的拳劲儿螺旋状一般打向了无崖子,无崖子微微动容!

眼看萧远山突然出手,苏星河不甘示弱的挡在了无崖子身前,双掌横向拍出,意图化解这道螺旋拳劲儿。但他显然是低估了萧远山的实力了,或者说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了,那股螺旋拳劲儿相当的古怪,竟然破了他的双掌,打向胸腹。苏星河顿时大惊,在身后的无崖子在他的腰侧伸出一只手来,一股无形的气息牵引那道拳劲儿打到了一旁的地上,顿时一个大坑触目惊心;“原来是你!契丹人!‘通天拳’萧远山!”,无崖子淡淡的点了点头,他识破了萧远山的身份。却没有太过吃惊,想当年他也是江湖上最闪耀的那个人,那时候萧远山虽然悍勇,但还远远威胁不到他,只可惜,现在的他变成这副样子。倒是有些感叹了!

“通天拳”?韩文看了一眼萧远山,没想到这位还有这么个名号,倒是够霸气的啊!萧远山哈哈一笑,道:“你还能记起我来,倒也没老糊涂!咱们,可算是有旧怨的吧?”

“旧怨?那是你自己认为的!”,无崖子淡然的说道:“我应该是没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吧?莫名其妙的找我打了一场。至今我还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深意呢!总之,我大限将到,尘归尘、土归土了,不要挡我!韩文!你真的不愿意成为我逍遥派的弟子?”

“真的不愿意!”,韩文笃定无比的回答,身上也是陡然间升腾起了一层白雾,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却是寒冰绵掌的寒气,他刚才没有防备差点被无崖子得了手,而现在。他准备好了,寒冰绵掌就是克制北冥神功的存在!

“不愿?不愿也要愿!”,陡然间,无崖子大袖飘飘,衣袖、发须无风自动。双目暴睁,喝道:“别以为这些小伎俩可以克制北冥神功!只有那些连不到家的蠢材才会被你克制!”

无崖子虽然下身瘫痪不能自由行走,但他现在的威势还是相当足的,内力极其深厚,一出手便是惊涛骇浪般的席卷而去,直取韩文,看样子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动强!老子也不怕你!”,韩文面­色­狠厉,嘴上虽然硬气,但实际上他的寒冰绵掌的确是不能奈何无崖子,反而白白的损耗了不少内力,当下双手自背后拔出双剑,借助北冥神功的吸力,电光疾行步迈出,速度比之从前都要快,极致的快!剑锋直指无崖子!

“快剑!也不是很快嘛!”,无崖子轻飘飘的伸出手,大袖一卷,韩文左手上的黑剑便不受控制的飞上天去,虎口顿时一片血红,这更是激发了他的凶­性­,一声暴吼一招风花雪月打了出去,无崖子本意不是伤他,所以依然用柔劲儿化解;十几招过去了,韩文发现他始终不能逃脱无崖子的掌控,他现在距离这种老怪物的等级太过遥远了,心中说没有吃味,那绝对是自欺欺人,当下也只能求助于他人了:“萧老前辈!热闹看够了没有?先帮我抽他!让他离我远点儿!”

“哈哈哈!但你小子吃瘪,我心里顿时舒畅了很多,念头通达!无崖子!接我一招摩诃指!”,萧远山恶劣的大笑,身形鬼魅的飘动,眨眼而至,摩诃指!一指地狱!破空声如同劲弓­射­箭,声势骇人!

无崖子,眉毛一蹙,一只手平淡无奇且直直的伸了出去,像是一动未动,直接接了萧远山的摩诃指,而实际上韩文看到他动了,只是他的速度太快了,会给人造成一种一动未动的假象!双腿瘫痪的他就这么厉害,那要是全盛时期的他呢?但是这样的厉害的他为何会躲避丁春秋呢?其实也很简单,因为丁春秋的毒功很厉害,自身实力也很强,与无崖子游斗,迟早能耗死他;“星河!帮我缠住他一点时间!马上就好!”,无崖子淡淡的说道,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韩文已经被他牵住一只手了!北冥神功将韩文的内力一点点的吸走,直到将韩文自身的功夫全都废了!

韩文大惊失­色­,怒嚎一声:“老头儿!快帮我!”,“晚了!”,无崖子摇了摇头,伸手在韩文身上点了几下,单手托起韩文,将他倒立在自己头顶上,眼看着这传功就要开始了!

“昂——!”,龙吟虎啸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远处猛然挂起了一阵大风,一道金­色­的龙直奔无崖子而来!无崖子心中暗恨。放弃控制韩文,双手运力,猛然拍出,两股掌风相撞,砰地一声。溅起了一阵尘土!

无崖子的身体直接被震下了石凳,身上沾了不少灰尘,而远处的人影也是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形,当下,一阵爽朗的笑声,喝道:“好俊的功夫!好厉害的掌法!”

韩文倒在地上。强运电光疾行步窜了出去,捡起自己的剑,远远的躲了开,心有余悸的朝着萧远山咆哮:“老头儿!你差点儿害死我!他娘的!不行就是不行,还敢动强!”

无崖子此时心中震撼无比,他刚才那两掌用的可是白虹掌力。可对方仅仅退了几步,掌力之强,罕世匹敌,当下,心中思绪纷飞,好半晌道:“降龙十八掌?那一定是乔峰了!果然厉害!果然厉害!”

“在下现在已经改姓萧了!”,萧峰抱了抱拳。偏过脸去,看向韩文,道:“韩先生?你没事儿吧?来迟一步,确实让先生受了点儿哈哈哈!难得看到韩先生吃瘪!恩,心中爽快,念头通达!”

尼玛!这对父子当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这么恶劣!韩文翻了翻白眼儿,没好气儿的说道:“我差点被他­干­掉,你们还有心思笑!靠!林老兄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他!”

“林老前辈,呃他现在解手!”,萧峰有些尴尬的指着远处的树林。韩文顿时满脑袋黑线,没一个靠谱的啊!跟他们搭档成为队友,当真是个不大不小的悲剧!

“嗨!马上就要成功了!可惜,横生变数!小友!我不明白!我是要代师收徒,传你功夫。让你成为绝代高手,让你成为逍遥派的掌门人!成为江湖上首屈一指的人物!你为何百般推阻,不愿意呢?当真是奇了!怪了!”,无崖子在苏星河的搀扶下从新坐在石凳上,叹息不已;萧峰瞪大了眼睛,咧了咧嘴:“啥?原来是要给你用灌顶大法传授内力?早知道我就不出手了,好心办坏事儿啊!这位应该就是无崖子前辈了吧?久仰,久仰!”

韩文一翻眼睛,努力的恢复内力,缓缓地说道:“人各有志,逍遥派的东西我学不来,我不喜欢那种外人看来所谓的飘逸的功夫,武功,本来就是为了杀敌而创造的,逍遥派的武功无疑是当了表子还立牌坊,还不如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呢!简单粗暴,这才是我追求的!”

“那我要传你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你不也拒绝了?”,萧远山撇了撇嘴,道:“真不知道你再坚持个什么劲儿!看来看去,你除了那手剑法就是那套掌法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你到底想学什么?我就纳闷儿了!”

“我还有轻功!还有内功!”,韩文一笑,道:“我已经说过了,贪多嚼不烂,在习武上,我没有什么天资,所以我学的都是简单的东西,学不来难的,否则,他们会成为我继续向前的桎梏!”

“师择徒,徒择师,诚然,想拜在一个好师傅门下很难,可想要找个称心如意的传人更难!况且我现在是代师收徒!名分都可以不要了,你还想怎样?太固执了!”,无崖子摇头叹息;正待再次拒绝,脑海中传来小恶魔的声音:“答应他!接受他的传功!”

“你上次不是说,外来的内力我根本融合不了,而且还会与《坐忘心经》发生冲突,最后导致走火入魔,或者武功不得寸进的局面吗?怎么又要答应他?成心让我死啊!”,韩文在脑海中不解的问道;小恶魔嫣然一笑:“我说的是融会贯通,而我现在让你接收他的内力,这是两个概念!意思也就是说,融会贯通,是将他的内力变成你的,让你的内力永久­性­的增长!而现在,仅仅是接收他的内力,也就是说你可以将他的内力封在体内,留之后用!属于消耗­性­物品,一次­性­用完后就再也没有了!懂吗?”

“嘶——!”,韩文吸了口冷气,颇为意动:“也就是说,我可以当一次绝顶高手!即便时间很短暂?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啊!至少可以找个同样的高手过招,增强自己的武学修为,拓展一下自己的眼界,对以后的道路有很大的帮助啊!”

“正解!你可以出去了!”,小恶魔打了个响指,隐没不出,韩文的意识也回到了自己的身体,眼睛一转,看了一眼远处有些落寞的无崖子,又看了看其他几个想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的人,摊了摊手:“看来我现在不接受也不行了!我的内功——被破了!也就是说,我现在武功尽失啊!”

第三十三章便宜掌门

“哈哈哈!好!这才对!这才对!”,无崖子欣喜若狂对韩文招了招手:“一切从简!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师弟了!先对天给师父三叩九拜,然后就开始传功!”

“骨头硬,没跪过!”,韩文眼睛一翻,无崖子面皮抽搐,咧咧嘴,道:“那就直接开始吧!”,似乎韩文也体会了一把绝世高手哭爹喊娘的跪求收徒弟的场面啊!感觉,感觉好像还不错啊!

而事实上呢?可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滴!无崖子就算是那是什么人?数十年前就成名于江湖的绝顶高手,风月公子!一身武功更是早已臻至化境,傲骨嶙嶙!能让他如此低声下气的原因,只会有一个,那就是——他真的是大限已到了!

是的!因为他先后与萧远山、萧峰、韩文动手,牵动了身体内一直盘踞不散的剧毒,他压制不住了!马上就要死了!但他不能看到自己的心愿未了啊,这才如此低声下气的乞求韩文,希望他能继承自己的所有,也承担起清理门户的重任!

在场的又不只是韩文一个人,为何无崖子偏偏就认准了韩文呢?这里边的原因也很简单!其一,这里边只有韩文破了珍珑棋局,就是苏星河都没有破开!其二,韩文的­性­格很符合他的胃口,其三,也是最后一点,最重要的一点,这些人中,韩文是最合适继承他所有的人!

苏星河直接排出了,如果可以的话,无崖子早就在数十年前将功夫传给苏星河了,实在是因为苏星河真的不是那块料,就算传给他功夫了。那也是给丁春秋菜的主,指望不上,年龄也大了,注定今后也没出息了!

阿紫,恩。年龄可以,长相也不错,就是,是个女人!逍遥派的祖师逍遥子有言,掌门之位传男不传女!这就注定了阿紫的落选,况且她又是丁春秋的徒弟。短时间内无崖子也不能判断出她是好是坏,若是传错了人,多年的忍耐岂不是会毁于一旦?

再说说萧远山,这根老黄瓜,也就比自己小一些,长得又丑。还跟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仇怨,无崖子岂能选择他?萧峰,倒是不错,长相威风凛凛,整个人也相当的大气,可惜,太厉害了!就算自己全盛时期。也不敢说稳赢这位北萧峰啊!况且,他还是契丹人;如此,转了一圈下来,无崖子不得不将目标放在韩某人身上,可以说,他真的是被逼上了绝路而做出的不得已的选择!否则的话,以他的­性­格,再一再二不再三,韩文都推脱了这么多遍了,他那还能坚持得住?

无崖子抓住了韩文的手腕。又是上上下下的细细打量了一边,淡淡的点点头。突然,韩文只觉脉门上一热,一股内力自手臂上升,迅速无比的冲向他的心口。心中一惊,却又按兵没动。

果然,无崖子的内力一触即退,登时安然无事。这是在试探韩文的内力深浅,韩文笑了笑,暗道,《坐忘心经》这个变态功法也并非全然没有用处,这伪装的能力就冠绝天下嘛!

“果然是刚才被北冥神功化去了!倒也省了我不少时间!开始了!哈哈哈!”,无崖子哈哈一笑,突然身形拔起,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头下脚上的倒落下来,脑袋顶在韩文的头顶,两人天灵盖和天灵盖相接。

只感觉到脑门上的“百会|­茓­”中有细细一缕热气冲入脑袋,韩文微微蹙眉,脑海中愈来愈热,霎时间头昏脑胀,脑壳如要炸将开来一般,这热气一路向下流去,意识也渐渐地模糊了!

“别晕过去!­精­神点儿!”,脑海中的小恶魔连忙尖叫,提醒韩文,道:“储存内力!快!千万不要晕过去!控制好《坐忘心经》,否则《坐忘心经》反噬,顷刻间你就会丧命!”

韩文死死的咬住嘴­唇­,控制无崖子传授给他的内力,将这股庞大的内力贮存在丹田中,另外一边,他还要压制《坐忘心经》的蠢蠢欲动,脑袋、身体,到处都是剧痛,令他忍不住低吼出来!意识模糊!

只觉得全身轻飘飘地,便如腾云驾雾,上天遨游;忽然间身上冰凉,似乎潜入了碧海深处,与群鱼嬉戏;一时在青楼中游荡,一时又在床榻间苦战,但始终是未能尽兴。正焦急间,忽觉天下大雨,点点滴滴的落在身上,雨点却是热的。

这时,韩文头脑却也渐渐清醒了,慢慢的睁开眼来,只见无崖子此时满身、满脸大汗淋漓,不住滴向他的身上,而他面颊、头颈、发根各处,仍是有汗水源源渗出。

就算是有了心理准备,他也不由得猛吃一惊,无崖子此时已然变了一人,本来洁白俊美的脸之上,竟布满了一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满头浓密头发已尽数脱落,而一丛光亮乌黑的长髯,也都变成了白须!一瞬间,数十年!苍老如斯!

大口的喘息,无崖子死死的盯着韩文,摘下了手上的扳指,道:“只有一个要求!杀了丁春秋!替本门清理门户,替我除去孽徒!还有,还有石室内有个画卷,画卷”

话还没说完,无崖子已经断了气儿了,脸上一片漆黑之­色­,显然是体内压制不住的剧毒蔓延了全身,当下叹了口气,韩文说道:“找个地方先把他埋了吧!一代奇人,可悲,可叹!”

他与无崖子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但一想到无崖子也算是因为逆行运转北冥神功,将内力灌输给自己而死,似乎似乎也有点儿伤感啊:“他身上有剧毒,小心处理吧!”

“弟子苏星河!谨遵师叔之命!”,苏星河双手抱拳,躬身行礼,神情尊敬至极,韩文耸了耸肩膀。显然是觉得怪异了,毕竟苏星河这么大一把年纪却叫自己师叔,反差很大啊!

人生在世屈指算,最多三万六千天家有房屋千万所,睡觉就需三尺宽说人好比盆中鲜花生活就是一团乱麻房子修的再好那也是个临时住所那个小盒才是你永久的家!无论是谁也逃不过轮回的宿命!

无论他是风月公子还是逍遥派掌门。无论他是受人敬仰的一代宗师,还是为人所不齿的风流浪子,往事已经尽成烟土,化成灰灰了!无崖子,死了!死的透透的,都硬了;“唉!那个。爹!你现在感觉如何?”,阿紫眼睛一转,拉了拉韩文的袖子就问了这么一句没头脑的话,还管韩文叫爹,当真是好大一支奇葩啊!顿时引来了萧远山的爆笑,萧峰的疑惑。以及悲伤中的苏星河的怒目;“怎么几天不见你就整出来这么大的一个女儿啊!”,远远地传来戏谑的声音,是林屠夫这厮,也是个没节­操­的货,跟着萧远山就开始大笑,笑声中,瞟见了那块墓碑:“咦?无崖子!风月公子!死了?不行!我得给他刨出来。揍他一顿,方解我心头之恨!”

“尔敢!”,苏星河大怒,简直就是怒发冲冠了,林屠夫挑了挑眉毛,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不屑的说到:“原来是你啊!无崖子的大弟子?渣渣一个!也敢跟我叫板?信不信连你一起揍?”

“人死为大!不管承不承认,他也算是我便宜师兄!林老兄,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免了吧!星河!有没有落脚的地方,找个地方歇息一下。有些累了!”,韩文无奈的站了出来劝架,而后看着阿紫,说道:“你爹是段正淳,不要乱认爹!懂吗?再者说了。我有那么老吗?”

“又是段正淳的女儿!”,萧峰都感觉到很不可思议,这厮到底有几个女儿啊!韩文道:“何止是段正淳的女儿,她还是阿朱的亲妹妹呢,一母同胞!既然咱们人手到齐了,那就要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商量好了吗?怎么还要商量?”,林屠夫不满的抱怨着,让他杀个人、做个饭什么的他很拿手,让他想主意,得了吧,就他这比榆木疙瘩还要硬上几分的脑袋,能想出来个屁啊!

“事实上也没什么可以商量的,主要是为了达成一个意向,一个同进共退的意向!本来一切计划的都差不多了,可现在横生变数,如果将珍珑棋局比作闯关拿大奖,现在大奖已经被我拿到手了,那么这些参加的人怎么办?”,韩文淡淡地说道:“这就是破绽啊!”

“你现在得到了无崖子的传功,实力上更胜从前也有资格参加今我们之间的争斗了,现在正是击杀慕容博父子的好机会啊!”,萧远山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你先帮我杀了慕容博父子,丁春秋,凭借我们合力,拿下他,小菜一碟!”

“想法是好的!但是!如果丁春秋参战了呢?他加入了慕容博父子的阵营了呢?”,韩文反问,而后叹了口气:“他现在是唯二的变数!所以我才犹豫了!在思索着能不能找一个更完美的计划!如果不是时间紧迫,我有十几种办法玩儿死他,可现在”

“你刚才说唯二!那另外一个变数呢?”,萧峰挑了挑眉头,说出了一个名字:“段延庆?”

“对!他也是一个变数!总体上来说,他欠我的情,按道理来说他应该会给个面子帮我,可他又跟你有仇怨,这个仇怨也不是不能化解的,那就要看你那位好弟弟段誉的动向,可我跟段誉,嘿嘿!关系不是很融洽啊!”,韩文嘿嘿一笑,玩味儿的说道;“前怕狼后怕虎,那就什么事情都不用­干­了!不如打过再说!如果总将希望寄予在他人身上,还要我们作甚?”,林屠夫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话,众人皆惊,而后,默然无语的点了点头;“小师叔!这珍珑棋局还要继续摆下去吗?还请小师叔明示!”,苏星河是个好孩纸,相当的懂礼节,即便是韩文这个便宜师叔他也恭敬有加,丝毫不敢倚老卖老,怠慢于他;“当然!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当无崖子师兄还在就行了!我这个人恩怨分明。既然受了人的恩惠,就要还回去!丁春秋我会好好的算计他一下的!呵呵!”,韩文眯了眯眼睛,虽然是在笑,却不是什么好笑;正在几人谈笑风生间。却是有八个人也比棋局开始之日提前一天到来了,其中一人便是聚贤庄内见过的薛慕华、薛神医,远远地几个人便大礼参拜:“您老人家清健胜昔,我们八人欢喜无限!”

因为被逐出了师门,号称函谷八友的这几个人也不敢自称是苏星河的徒弟,苏星河点了点头。道:“你们几个有心了!起来吧!起来吧!我身边没有人帮衬,你们明天就代我招呼前来的各路英雄豪杰吧!”

“是!”,函谷八友轰然称喏,韩文摇了摇头,苏星河收了八个弟子的本意就是让他们成为武功高手,对丁春秋进行报复。结果因为他个人的喜好,在教授弟子学武功之外,每人还修一门工艺专科;可说是通才与专才之间的“中庸之道”,倒也切合“主修、副修”的意念。原意武功是“主修”、工艺技术是“副修”,还是刚相反,殊难稽考,但是这八个弟子结果成了工艺专家、副习武功。却是事实;为使弟子免于祸,他把八人同逐出门墙,从此不见,这八人也不敢再以师兄弟相称,但眷念师门情深,于是纪念在函谷关学艺之地,并称“函谷八友”当真是个悲哀;“看样子,萧兄是有话想要问这位薛神医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你要是不问,我就帮你问了啊!”,韩文撇过脸。却见萧峰几度欲言又止,当下笑道:“薛神医!那位阿朱姑娘的病你可给治好了?”

本来多年的师徒未曾相见,心情激动当中,也就忽视了苏星河身后人的存在,豁的一抬头。薛慕华大惊失­色­,喝道:“‘无法无天’韩文!契丹萧峰!两个并成为江湖武林的新祸根,全都在!你们想要­干­什么?”

“住口!”,苏星河狠狠的瞪了薛慕华一眼,转过身来,恭敬的对韩文抱拳行礼,道:“慕华一时失言,还望小师叔莫要介怀!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恕他的罪过吧!”

小师叔?薛慕华的世界观都崩溃了!张大的嘴都快能吞下一个鸭蛋了,韩文咧咧嘴:“我还不至于跟他一般见识,就是想问问他那个阿朱姑娘怎么样了!怎么样?薛神医?你若是回答好,或许还还能做主给你一个重回师门的机会呢!”

重回师门!函谷八友顿时­精­神一震,这可是他们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其余的七个人纷纷看着薛慕华,期待薛慕华的答案,薛慕华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涩声道:“您,这话可当真?”

韩文没说话,苏星河却是思虑了一下,道:“小师叔金口玉言,岂会说假话?只等珍珑棋局结束之后,我若尚有命在,重新接纳你们又有何妨呢?倒是委屈你们了!”

“阿朱姑娘的病我已经给治好了,治好病后她便跟着大理段王爷走了,据说,他们一行人也想这边来了!到时您就能亲眼看见了!”,薛慕华连忙说道,从原本对韩文的仇视态度,竟然变成了感激!

“萧兄!可曾放心?”,韩文笑着拍了拍萧峰的肩膀,道:“阿朱是个好姑娘啊!”

萧峰老脸一红,摇了摇头:“杀母大仇未报,我岂能考虑什么儿女情长呢?韩先生就莫要拿我寻开心了!天­色­渐晚,我先去林子里打点儿野味儿,今晚咱们喝个痛快!”

害羞了?韩文龇牙咧嘴的笑了起来,萧峰落荒而逃,速度又快了几分,萧远山却是若有所思的沉默了,报仇,报仇,报仇,他的心里似乎总是这两个字在唱主旋律,他忘记了其他东西,他忘记了萧峰的内心成长,也忘记了萧峰现在也是个三十岁的中年男子了,是时候要做个了解了!他心中笃定无比!不仅仅是为了多年前死掉的发妻,也更是为了他的儿子萧峰!

珍珑棋局盛事即将开幕,各路英雄豪杰蜂拥而至,这一次,较之聚贤庄大会要更加盛况空前,因为发出英雄帖的人,比聚贤庄的那几位地位上要高的很多,大名鼎鼎的聋哑门门主“聪辩先生”,比起聚贤庄的游氏兄弟,还有那个薛神医不知道要厉害几倍呢,所以,给他面子的人更多一些;江湖其实与朝堂很像,每个官阶的人有自己的一个圈子,月底便是少林寺召开的武林大会,到那时,你在看!珍珑棋局估计也只配给他提鞋!因为少林寺是武林当中的泰山北斗,最富影响力的地方!没有任何人敢小觑少林寺的地位!

第三十四章临时起意

萧峰主动要求出去打猎,要加顿餐,多喝点儿,没过多久众人就听到山林中的野兽嚎叫了,林屠夫眼睛一亮,笑道:“看来今天晚上你们有口福了!野猪!我喜欢!有没有大锅?取来一只烧水,今天晚上我主厨!”

“真的?”,韩文眉毛一挑,面露喜­色­,林屠夫虽然长得不咋地,为人也比较粗鄙,但是他屠宰牲口的时候,绝对是个高光时刻,充满了艺术的气息,将一件本来很血腥的事情能够变成让人惊叹的观赏表演!这,谁能做得到?当下,吩咐道:“星河!有没有大锅?你们几个别愣着,去捡些柴禾来!今天你们可算是有口福喽!”

苏星河面皮抽搐,函谷八友也是嘴角抽动,他们可都是玩儿艺术的,是么时候­干­过这种粗活?可这时掌门人的吩咐,苏星河不得不从,而且还亲自去了,而函谷八友盼望着回师门,韩文正是那个决定他们命运的人,也不得不屁颠颠的去劈柴;“小丫头,你也跟着那个老头儿去吧!帮他将锅搬过来!”,萧远山突然开言,支走了阿紫后,突然说道:“我在想,为什么我们就要被动的应敌呢?为何不能主动出击?”

“嗯?您的意思是?”,韩文眼睛一转,了然的点了点头:“去掉最大的变数吗?但不要忘了,这家伙可不怎么好对付啊!化功大法、全身毒物,稍有不慎,咱们就要悲剧!它就像一只刺猬,不大好对付啊!”

“管他是不是刺猬!我们四人联手。难道还杀不了他?当真是个笑话!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我们不知道他的行踪信息,这很被动,否则的话,宰杀了他。再考虑慕容父子的事情就要轻松的多了!”,萧远山霸气非常的说道;他们话题的中心其实就是——丁春秋!萧远山临时起意,要先下手为强,先除掉丁春秋这个最大的变数,然后再迎战慕容博、慕容复这对儿父子,不同于慕容父子。丁春秋是个跑单帮的,按照萧远山的想法,就算丁春秋很难对付,他也绝非是他们的对手!他自己、林屠夫、萧峰,现在再加上一个得到了无崖子内力的韩文!四大高手,难道还害怕他丁春秋吗?

韩文有些意动。看向林屠夫,林屠夫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膀,全然不当回事儿,只等萧峰从远处将野猪拖拽回来,屁颠颠的跑了过去帮萧峰将野猪抬了回来,赞叹不已:“看牙口是个三岁的野猪,正是吃它­肉­的最好时候。再大一点,­肉­就会老,小一点,又太­嫩­,没有嚼头,现在正好!呵呵!等下我掌勺,给你们做顿全猪宴!”

“林老哥!我们现在在讨论的是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您能在不正经一点儿吗?”,韩文无语的捂着额头,白了林屠夫一眼,充满了无奈之­色­。这位老兄,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脱线,没办法啊!

林屠夫抿了抿嘴­唇­,微微抬头,道:“我这人脑子笨。不会去想那么多,你说咋办就咋办就行了,我的目标是慕容博!或者是他的儿子慕容复!只要能报了仇,多­干­点儿其他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的!”

“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先下手为强?”,萧峰拧开腰间的酒囊,灌了两口,看起来他的神­色­不是很好,犹豫了一下,说道:“刚才我在山下看到了不少人,他们在谈论一件事情——丐帮的徐长老,还有奚长老、宋长老、吴长老、陈长老,全都被人杀死了!而且,而且还是你们­干­的!父亲!韩先生!真的是你们吗?”

萧远山刚想点头,韩文在他身后一点,而后笑嘻嘻的说道:“净听他们胡扯!没影的事儿也能说出个天花烂坠!萧兄!自从你契丹人的身份被人揭穿,你说,江湖上往你身上扣多少屎盆子了?你还替他们着想呢?再者说呢,整个江湖武林,就数你、我的名声最差,恨不得,谁家的老母猪怀孕了,都要赖在我们的头上!好吧,这只是个比喻,别在意!我的意思是——虱子多了不愁,没­干­过的事情,就是没­干­过!”

“哦!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可又是谁杀了他们呢?听说吴长老与陈长老都是喉咙被刺穿而死,后颈颈椎骨第三节突出,还有徐长老等人,全都是死在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下,你们又消失了几天,这”,萧峰还是有些怀疑,目光炯炯的看着萧远山与韩文的脸,期待能够找到答案,不管怎么说,他对丐帮是真的有感情的;萧远山摇了摇头,默然无语,一丝表情都没有,韩文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说道:“我猜,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本来我们就是武林公敌,但是我们目标一致,令人心生忌惮,他们知道你对丐帮的感情,所以才造出这么一出儿,这是想让咱们自乱阵脚,不可信,不可取,再说了,江湖传言,道听途说,能有几分是真的?”

“难道是——慕容父子?这对儿鲜卑狗!当真是卑鄙如斯!”,萧峰心念急转,好半天狠狠的一拍巴掌,将目标锁定在了慕容博父子身上,他这样怀疑也并非没有什么错,毕竟慕容博与萧远山一样,相当的擅长少林七十二绝技,且不止一种,而慕容复又是剑术高手,模仿韩文的剑术也是很简单的,而且他们父子二人也是有能力杀掉丐帮几个长老的!

萧远山错愕的看了韩文一眼,面皮抽搐,心道,这厮当真是好口才啊!竟然将峰儿的注意力全都引导到慕容博父子身上了,完全将罪魁祸首的他们摘了出去,可不得不说的是,本来就对杀母仇人恨入骨髓的萧峰,更是杀机浓烈了!睁眼睛说瞎话能说得这么大气。能说得这么正义禀然,能说得这么坦荡啧啧,还真是少见啊!

当苏星河背着一个巨大的黑锅远远地走来的时候,四个人也暂时的住口了,萧峰主动上前帮了苏星河一把。而后拎着木桶去打水了,他是个­精­力充沛的人,也是一个好人,至少比韩文这个渣渣要强上很多,他很完美地阐述了一个英雄应该做的事情——尊老爱幼!

“爹——!”,阿紫蹦蹦哒哒的走了过来。似乎从那天抱了韩文的大腿,喊了一声爹之后,他就习惯这么称呼韩文了,天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儿整天都在想什么,韩文郁闷的叹了口气,恶狠狠的抽出黑剑。道:“我才二十三四岁而已!有那么老吗?”

“应该有吧?”,阿紫弱弱的说了一句,嘿嘿一笑,向后退了两步却不肯离开,神情闪烁的向远处望去,像是在看什么,韩文注意到了她这个小动作。此时,天正是昏暗的黄昏,远处的山峰上似乎有一团鬼火,绿莹莹的吓人;神­色­变动中,韩文突然说道:“阿紫!过来!你跟我说说,远处山峰上的鬼火,是不是你们星宿派的人搞出来的磷火?你要实话实说,否则的话,我不介意将你扔下山去,只等明天早晨丁春秋一来。只怕你到时候死的连灰都不剩!”

“别别别!”,阿紫连忙摆手,小声地说道:“那的确是星宿派的磷火,是用来召集弟子的,丁老怪亲自召集弟子会点燃九道磷火。这个不是他,应该是大师兄,有六团!他是来抓我的!”

“哦!大师兄?也就是那个什么摘星子,对吗?”,韩文眯了眯眼睛:“只可惜不是丁春秋亲自到来啊!否则的话呵呵!萧老前辈?有没有兴趣儿过去跑一趟?咱们也去见识一下大名鼎鼎的星宿派有什么能耐?”

萧远山点了点头,道:“也好!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人我几乎都交过手,唯独这个丁春秋没有,只有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从他的徒弟这里了解一下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既然你有兴趣儿,咱们走一趟吧!”

“好!林老兄!你就慢慢的做全猪宴吧!等我们回来,呵呵!”,韩文大笑,起身与萧远山向远处行去,阿紫在他们身后神­色­变动,刚想跟上去只感觉背后一股强力吸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倒退,摔在地上,哎呦哎呦个不停,一抬头却见萧峰不悦的看着他:“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跟我去山下打水!”

“哎呀!­干­什么这么凶嘛!”,阿紫倒在地上也不起来,反而是好奇的看着萧峰,连珠炮一样的问道:“你就是乔峰?不,萧峰?听说你是大英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干­嘛生气?大英雄是不会欺负小女子的吧?喂喂!别走啊!听我说完啊!我问你话呢!”

以萧峰的­性­格他自然不会与一个小女孩儿计较,可也因为如此,阿紫越来越放肆,搞得他很是无奈,只能闷声不语,暗道,不听不听,老和尚念经,不听不听远处山峰的六道绿­色­磷火燃起处,数十个打扮各异的人围着磷火又唱又跳,也不知道搞什么鬼,跳大神儿一样,好半天,抽风了一样全身抽搐,而后全部跪倒在地,恭敬无比的双手抬起,仰望天空:“恭迎大师兄仙临!”

丁春秋喜欢溜须拍马的那一套,以至于他手下的这些人也喜欢那一套,但见天空中一道黑­色­的身影缓缓的降了下来,像一只大蝙蝠,落在地上,一震披风,六道磷火顿时更亮了几分,这就是摘星子了,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身材高瘦,脸­色­青中泛黄,面目却颇为英俊;而此时,已经赶到这边的萧远山撇撇嘴,不屑的说到:“搞得跟皇帝登基似的!摘星子?好大的口气!可这轻功,当真是蹩脚,瞧他适才飘行而来的身法,轻功早然甚佳,却也胜不过大理国的巴天石、四大恶人中的云中鹤,也胜不过你,摘星子?好一个笑话!”

“您还是少说几句吧!还不准人家意­淫­一番了?管得这么宽,你还让不让人家活了?人家师父都是仙人了,法力无边的,当心灭了你!”,韩文小声的打趣儿。两个人顿时一切尽在不言中,笑作一团;摘星子显然是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存在,他正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呢!他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师傅,只有他自己啊!看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的众人,摘星子志得意满的点了点头。不­阴­不阳的说道:“二师弟这一次失手栽了,有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儿事儿?小师妹的面子当真是好大啊,这一次咱们星宿海的人是倾巢出动,可现在,却是闹了笑话!诸位师弟,怎么不说话啊?”

话音刚落众人连忙哭喊着求饶。天知道狮吼子是怎么死的他们发现的时候都臭了,全身经脉、骨骼尽碎,尤其是胸腹位置的肋骨,全都断了,被人击中了正面,断掉的肋骨从身后窜出。死的老惨了!

废物!摘星子眯了眯眼睛,­阴­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三、四、七、八、四位师弟,这次监敌失机,导致我们星宿派大失颜面,丢了师父的脸。你们——该当何罪?”

那四人相互对视一眼,躬身道:“恭领大师兄责罚。”,摘星子得意在嘴角抹出一丝笑意,道:“咱们来到中原,要办的事甚多,要是依罪施罚,不免减弱了人手。嗯,我瞧,这样吧……”

说话未毕,左手一扬。衣袖中飞出四点蓝印印的火花出嗤嗤声响。远处的韩文咋舌不已,跟变魔术似的,果然,丁春秋就算是离开了逍遥派,叛逃了师门。可从前的秉­性­没有改掉,就算自己创造的功法也要向逍遥派看齐,先要潇洒漂亮,其次再说其他;萧远山鼻中闻到一阵焦­肉­之气,心道:“好家伙,这可不是烧人么?”,火光不义便熄,但四人脸上痛苦的神­色­却越来越厉害。恍然的说道:“这人所掷的是硫磺硝磷之类的火弹,料来其中藏有毒物,是以火焰灭之后,毒­性­钻入肌­肉­,反而令人更加痛楚难当。”

只听摘星子道:“这是小号的‘铄心弹’。你们经历一番练磨,耐力更增,下次再遇到劲敌,也不会便即屈服,丢了我星宿派的脸面。”,四人运内力抗痛,无法开口说话。过了一炷香时分,低声呻吟和喘声才渐渐止歇,这一段时刻之中,星宿派弟子瞧着这四人咬牙切齿、强忍痛楚的神情,无不胆战心惊。

“没什么意思,这就是丁春秋的弟子?当真是太丢人了吧?”,萧远山大失所望的摇了摇头,按照他的预想,可是要试探一下丁春秋的底细所在的,可这位号称是丁春秋大弟子的家伙,确实是没什么真才实学,倒是架子不小;韩文抿了抿嘴,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丁春秋这也是有用意的,他自己打伤师父,叛逃师门,他的弟子也是有样学样,事情还要从他修炼化功大法时开始说起,也有关于那个小丫头阿紫身上的神木王鼎;丁春秋创出的化功大法,经常要将毒蛇毒虫的毒质涂在手掌之上,吸入体内,若是七日不涂,不但功力减退,而且体内蕴积了数十年的毒质不得新毒克制,不免渐渐发作,为祸之烈,实是难以形容。因为有此祸患,所以丁春秋才必须有神木王鼎相助方可修炼此功。

神木王鼎天生有一股特异气息,再在鼎中燃烧香料,片刻间便能诱引毒虫到来,方圆十里之内,什么毒虫也抵不住这香气的吸引,这也是丁春秋为何尽遣门徒,甚至不惜亲下中原的目的,就是因为神木王鼎的重要­性­!

当年丁春秋有一名得意弟子,得他传授,修习化功大法,颇有成就,岂知后来自恃能耐,对他居然不甚恭顺。丁春秋将他制住后,也不加以刀杖刑罚,只是将他因禁在一间石屋之中,令他无法捉虫豸加毒,结果体内毒素发作,难熬难当,忍不住将自己全身肌­肉­一片片的撕落,呻吟呼号,四十余日方死!”

“嘶——!果然是个心黑手狠的主儿啊!要不是因为他是个大变数,我真有心留下他,跟他请教一番如何折磨人的功夫,待将慕容博父子擒在手里的时候,亲手炮制他们!如此方能解我心头之恨啊!”,萧远山眯着眼睛说道,韩文顿时感到一阵清风吹起,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干­笑不已:“咱们是走啊,还是杀了他们再走啊?”

“当然是杀了他们再走!就这样回去多不好!况且,宰杀了他们,等遭遇丁春秋的时候,他就没有了帮手,孤立无援,这才好!”,萧远山淡淡的说道,随即飘然从大树上跳了下去,背负双手就走了过去;摘星子正在慷慨激昂的发表个人感言,却发现星宿派的众人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顿时火起,刚想怒骂,却感觉到肩膀上有一只大手搭了上来,顿时大惊失­色­!

第三十五章武林巨变

“鬼搭肩”!摘星子只想到了这么一个词汇!无论他怎么摆脱,他都不能挣脱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大手,像是飘荡在半空中的鬼魂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已经快哭了!

看着萧远山的恶趣味儿,韩文无言以对,缓缓的从大树上跳下,走了过来,道:“萧老前辈!别耍他了,给他个痛快点儿的就好了!权当是对他刚才逗得我们高兴的一点儿报酬!”

从背后之人的表现,再加上另外一个声音的轻蔑当中,摘星子可以判断出来人的厉害!至少也是与师父丁春秋一个等级的,呸呸,不对!应该比师父稍差一点儿的!当下心就凉了半截,他知道,那只大手捏碎他的喉咙也只是秒秒钟的事情!

本来萧远山正要扼碎摘星子的喉咙,手上却是一轻,低头一看,这厮竟然毫无刚才的大师兄风度,直接跪了下去,以头抢地,哭喊道:“前辈法力无边!天下第一”

他出口一赞,星宿群弟子登时竞相称颂,说得萧远山的武功当世固然无人可比,而且自古以来的武学大师,什么达摩老祖等,也都大为不及,谄谀之烈,听得萧远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就是韩文也是眼睛向上一翻,恶心到了极点,差点儿没吐了,不过,为了恶心一下萧老爷子,他还是出言赞叹了一句:“恩!萧老前辈的确是——厉害啊!”

萧远山嘴角抽搐,喝道:“都他娘的闭嘴!再敢说出一个字儿,我就先屠了你们这群溜须拍马之辈!现在,我问你们,丁春秋这厮在哪里?你!给我乖乖的回答!否则的话。马上就送你见阎王!”

摘星子调转身来,偷偷的抬头瞄了萧远山与韩文一眼,面有难­色­,他是知道丁春秋的呃­性­格的,那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他出卖别人那叫迫不得已,别人要敢出卖他,呵呵,那就是可耻的背叛,对于背叛者。他也只有一个字儿——杀!两个字儿——虐杀!

萧远山蹙眉,杀机浓烈,逼问道:“怎么?你是不愿意说?还是你不敢说?放心!只要你们谁告诉我丁春秋现在在哪里,我绝不为难你们,否则的话,全都要死!不要怀疑我的能力!我找丁春秋。可就是为了杀了他啊!”

摘星子回身看了一眼星宿派的众人,心中念头百转千回,暗道,要是丁春秋这个老怪物死了,那自己就是星宿海的老大了!到那时候眼看萧远山不耐烦到了极点,连忙说道:“师父去参加丐帮帮主的就任典礼了!”

韩文心中陡然一惊,顿觉不妙!连忙问道:“丐帮帮主?现在的丐帮帮主是谁?快给我说!”。摘星子被韩文狰狞的表情吓了一大跳,那种浓厚的都快成实质的杀气令他喘息不过来,连忙说道:“是南慕容!慕容复!”

“靠!”,韩文不禁爆了句粗口!仰天无语!果然啊!他这只蝴蝶的翅膀煽动的太厉害了,慕容复成了丐帮帮主!他们不是因为萧峰是契丹人而将萧峰赶出了丐帮吗?为何他们就能接受慕容复这个鲜卑人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这也与他是分不开关系的,丐帮高层的五个大长老全都被他与萧远山屠了,现在最能说上话的就是全冠清与白世镜了!全冠清以康敏为纽带,利用白世镜报仇的心理,说服了白世镜。而后他们秘密的联系了慕容复,这仅仅是计划的第一步;而后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召开了丐帮的大聚会,宣布说,蛇无头不行,以比武来决定谁是下一任帮主。慕容复这个时候被推了出来,全冠清与白世镜鼎力支持他,更是为他是鲜卑人找个无数个借口,什么母亲是汉人之类的都拿出来了,为了丐帮帮主之位,慕容复也忍了;随即,他大杀四方,众人皆拜服,丐帮帮主之位也是理所当然的被他纳入了囊中,而后便是就任大典的举办,有名有姓的人全都被邀请了,就连丁春秋这个邪道高手也是如此!

“计划赶不上变化!丐帮!丐帮!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丐帮的底蕴与力量慕容博父子比之从前要更加难以对付了!萧老前辈!看来我们的计划要变一变了!否则的话,不说报不了仇怨,我们自身也是难保!”,韩文缓缓地说道,当真是恨极了;萧远山也是一股怒火直冲云霄,一腿踢出,摘星子连忙架臂,却感觉到双臂与胸口像是被野牛撞了一般,顿时倒飞出去十数丈远!口中呕血,眼神黯淡无光,死了!这一腿可是萧远山全力踢出去的!盛怒之中,比以往的劲道大多了!

眼看摘星子死了,这两个人又是暴怒之中,很有可能屠了他们,这些人无不惊慌失措,顿时作鸟兽散,纷纷向林高茂密之处狼狈奔逃,鬼哭狼嚎,死了亲爹亲娘一般,也无怪他们,他们眼中天神一样的大师兄被人一脚踹死了,他们能不害怕吗?

萧远山看了韩文一眼,摇了摇头,道:“咱们再不断地算计他们,增强自己的实力,他们何尝也不是对我等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不除掉我们,他们哪有心思吃得好、谁的稳?何况慕容父子的野心之巨并不仅仅是江湖,丐帮,的确是他们的一个很好的选择!”

“我们以为丁春秋是最大的变数,可现在的变数却是应在丐帮的身上,这,这都不知道要让我说点儿什么好了!天下第一大帮啊!”,韩文叹了口气,好半天,说道:“其实,我们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只要我能够统合了逍遥派!”

“统和逍遥派?”,萧远山豁然转身看向韩文:“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门派有什么能力与丐帮这个天下第一大帮派相抗衡?就算他们出了个无崖子,也不代表其他人”

韩文摆了摆手,道:“逍遥派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的!我之前提过两个人。一个是天山缥缈峰灵鷲宫主人天山童姥,她是逍遥派掌门逍遥子的大弟子,比掌门师弟无崖子大三岁。

因居住于天山,由于练功出了岔子,身材永如女童而自号“天山童姥”。掌管九天九部婢女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数千人众,­精­通暗器,传说杀人不用第二招,而且医术高明。

比起你来,她或许不如,但也绝对是当时的超一流高手!要不是她少年时太过狂妄。选择逆练纯阳功,成就永远的青春不老,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单以资质而言,能让逍遥子这个逍遥自在的人也动了收徒之心,可见其逆天啊!即便现在也不可小视!

还有一个是无崖子的师妹李秋水。其人武艺高强,美若天仙,是西夏景宗李元昊的皇妃,后来李秋水之子登基为帝,她成为西夏的皇太妃!比起天山童姥来,两人在伯仲之间,她不仅有小无相功傍身。更从无崖子这里习得凌波微步、北冥神功,并且练成了白虹掌力!

单单是这两个人就足以从根本上扭转我们现在的处境了!何况还有姑苏王家、段誉、苏星河、函谷八友这些人,他们也全都是与逍遥派有关的人!只要一统逍遥派,对抗丐帮并不是很难啊!”

“嘶——!”,听到韩文的这些介绍,萧远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颇为意动,可考虑了一下,又说道:“可要是统和逍遥派你又要花多少时间呢?要知道月底便就是少林寺召开的武林大会了!我已经等待不及了!”

“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我的确需要你们父子帮我压阵!逍遥派的几个高手全都是桀骜不驯的人物,喜怒无常。如果他们不承认我这个掌门,到那时,必是一场恶斗啊!”,韩文缓缓地说道,双眼却是没有从萧远山的脸上移开;直到萧远山点了点头。他这才说道:“那咱们就先回去吧!等待明天的珍珑棋局开幕,先行试探一下,按照我的估计,慕容父子所图非小,只怕他们并不打算在这里现身了,少林寺,那才是打响名号最好的地方啊!”

“有道理啊!”,萧远山淡淡的点头,仰望天空,黑夜中没有繁星,有的只是愁云惨淡,恰似他现在的心情,为什么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自己也想做个简简单单的好人啊!但为什么心肝儿都黑的像墨一样的狗贼还活着?老天!你不开眼啊!

等他们回去之后,众人很快就觉察到了韩文与萧远山的不对劲儿,林屠夫不禁问道:“怎么了?跟失了魂儿一样?来!先尝尝我这道烤肘子!外酥里­嫩­,肥而不腻,好吃极了!”

“也没什么事情!不过是丐帮找到了一个新帮主罢了!萧兄!有人接你的班儿了!”,韩文冷笑一声,待萧峰好奇的问了一句是谁之后,道:“南慕容、北萧峰!被中原武林推崇为年轻双峰的人却都不是汉人,当真是可笑!更可笑的是,你因为是契丹人被驱逐,慕容复却被他们迎了进去,当真是让人不齿啊!”

“慕容复?”,萧峰双眼眯了起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久久无语,就连喜欢Сhā诨打科的阿紫也不敢说话了,低着头抱着一只猪蹄子开始啃,两只灵动的大眼睛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意外来的消息让每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直指人的内心,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的啊!至少现在的萧远山看起来就不是很好,情绪不是很稳定;而另外一边,在丐帮的洛阳总舵,此时的慕容复没有往日的白衣飘飘,而是换了一身粗布麻衣,即便如此,看起来也是丰神俊朗,破败的衣衫并不能遮掩他出尘的气质高高地坐在主坐位置上,背后挂着代表丐帮的青玉杖,他显得意气风发,面对堂下前来恭贺的武林群雄,抱拳拱手,笑道:“自今日起!慕容复便是丐帮的帮主了!多谢各位武林同仁前来捧场,还请移步去用膳!请了!”

他这边说完,双手在座位上一拍。竟然是飞身而起,几个腾挪中,电光一样消失在大堂内,堂下众人微微眯眼,这是慕容复的下马威。或者说是示威之举啊!就是要告诉他们,南慕容,并不比北萧峰差!

“阿弥陀佛!”,少林寺来的玄寂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脚下一踏也是直直的冲了过去。更有鸠摩智等人身形如电的追行而去一个白发飘飘,相貌堂堂的人也是嗤笑一声起身而去,奔行的并不急遽,但在这阻障甚多的地方宛如御风飘浮,足不点地,顷刻间便没入了前面的回廊中。竟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

“师父功力,震烁古今!这些叫化儿和咱们作对,那真叫做萤火虫与日月争光!”,“星宿老仙!法力无边!”,顿时间,一大堆阿谀奉承之词如潮而来,听得堂中未去的人全都是恶心到了极点;这其中尤以包不同最为恶心。他们四大家臣也跟着来了,包不同不禁出言讥讽,道:“众位老兄,星宿派的功夫,确是胜过了任何门派,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星宿派众弟子大喜,他们却是丝毫不在意包不同说的是不是反话,其中一人问道:“依你之见,我派最厉害的功夫是哪一项?”。包不同大愕,旋即嗤笑道:“岂止一项,至少也有三项。”

星宿派众弟子更加高兴,齐问:“是哪三项?”,包不同这个时候显的无奈了。这年头怪咖真他娘的多啊!

当下讥讽道道:“第一项是马屁功。这一项功夫如不练­精­,只怕在贵门之中,活不上一天半日。第二项是法螺功,若不将贵门的武功德行大加吹嘘,不但师父瞧你不起,在同门之间也必大受排挤,无法立足。这第三项功夫呢,那便是厚颜功了。若不是抹杀良心,厚颜无耻,又如何练得成马屁与法螺这两大奇功。”

他说了这番话,料想星宿派群弟子必定人人大怒,一齐向他拳足交加,只是这几句话犹似骨鲠在喉,不吐不快,岂知星宿派弟子听了这番话后,一个个默默点头。

一人道:“老兄聪明得紧,对本派的奇功倒也知之甚深。不过这马屁、法螺、厚颜三门神功,那也是很难修习的。寻常人于世俗之见沾染甚深,总觉得有些事是好的,有些事是坏的。只要心中存了这种无聊的善恶之念、是非之分,要修习厚颜功便是事倍功半,往往在要紧关头,功亏一篑。”

包不同本是出言讥刺,万万料想不到这些人安之若素,居之不疑,不由得大奇,笑道:“贵派神功深奥无比,小子心存仰慕,还要请大仙再加开导。”

那人听包不同称他为“大仙”,登时飘飘然起来,说道:“你不是本门中人,这些神功的秘奥,自不能向你传授。不过有些粗浅道理,跟你说说倒也不妨。最重要的秘诀,自然是将师父奉若神明,他老人家便放一个屁……”

包不同抢着答:“当然也是香的。更须大声呼吸,衷心赞颂……”,那人道:“你这话大处甚是,小处略有缺陷,不是‘大声呼吸’,而是‘大声吸,小声呼’。”

包不同道:“对对,大仙指点得是,倘若是大声呼气,不免似嫌师父之屁……这个并不太香。”,那人点头道:“不错,你天资很好,倘若投入本门,该有相当造诣,只可惜误入歧途,进了旁门左道的门下。本门的功夫虽然变化万状,但基本功诀,也不繁复,只须牢记‘抹杀良心’四字,大致也差不多了。”

包不同连连点头,道:“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对贵派心向往之,恨不得投入贵派门下,不知大仙能加引荐么?”,那人微微一笑,道:“要投入本门,当真谈何容易,那许许多多艰难困苦的考验,谅你也无法经受得起。”

另一名弟子道:“这里耳目众多,不宜与他多说。姓包的,你若真有投靠本门之心,当我师父心情大好之时,我可为你在师父面前说几句好话。本派广收徒众,我瞧你根骨倒也不差,若得师父大发慈悲,收你为徒,日后或许能有些造就。”

包不同一本正经的道:“多谢,多谢。大仙恩德,包某没齿难忘。”,待星宿派的人先走了之后,包不同与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听得包不同逗引星宿派弟子,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面面相觑,心想:“世上竟有如此卑鄙无耻之人,以吹牛拍马为荣,实是罕见罕闻。”

“算了!咱们也赶紧去吧!免得公子爷不高兴!我就纳闷儿了,公子爷为何连丁春秋这种人也要”,包不同一向是有话直言,当下忍不住抱怨起来;“噤声!”,邓百川严厉的打断了包不同的话,道:“管那么多­干­什么?公子爷现在成为了丐帮帮主,我等应该高兴才是,行了!不要多说了!抱怨也没用,公子爷也不会听,走了!”

第三十六章夭折了

清晨的山林,有些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远远看去若有若无,像是仙女舞动的轻纱。柔柔的阳光洒在山林间,郁郁葱葱的叶子便有了深深浅浅的绿。山坡上芳草如茵,一丛丛、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沐浴着阳光,绽开了笑脸,花瓣上的露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动着五彩的光。鸟儿们在枝头欢快的鸣叫,好像在歌唱,又好象在开辩论会,于是静谧的山林便有了勃勃的生机。

而就在这种静谧的时刻,出现了一些纷乱,慢慢的,有人来了,珍珑棋局——盛大开幕!武林人士从四方云集而来,将这个从前很安静的地方搅乱了!苏星河静静的坐在棋局之前,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也不与那些前来参加棋局盛会的人打声招呼,相互见礼;一直到正午时分左右,却是没有人来了,即便有,也是零零星星的两三个,苏星河睁开眼睛,四周看了一眼,很明显,珍珑棋局的盛会与新任丐帮帮主的就职大典在时间上冲突了,不仅是冲突了,而且是丐帮的盛会稳稳的压住了珍珑棋局的盛会,瞧瞧来的这些人,明显是不够等级啊!苏星河有些不悦;不悦的同时也有些失望,丁春秋没来,这是他最失望的地方之一啊!看了一眼众人,道:“这个珍珑棋局,乃先师所制。先师当年穷三年心血,这才布成,深盼当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得透!

哦!少林寺的玄难大师也来了!老朽有礼了!玄难大师­精­通禅理,自知禅宗要旨,在于‘顿悟’。穷年累月的苦功。未必能及具有宿根慧心之人的一见即悟。棋道也是一般,才气模溢的八九岁小儿,棋枰上往往能胜一流高手。虽然在下参研不透,但天下才士甚众,未必都破解不得。先师当年留下了这个心愿。倘若有人破解开了,完了先师这个心愿,先师虽已不在人世,泉下有知,也必定大感欣慰。”

玄难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心中却是不免嘀咕:“这位聪辩先生的师父徒弟,倒均是一脉相传,于琴棋书画这些玩意儿,个个都是入了魔,将毕生的聪明才智,浸注于这些不相­干­的事上。以致让丁春秋在本门中横行无忌,无人能加禁制,实乃可叹。”

在座的众人吃惊不已,至于原因嘛,当然是因为苏星河号称是“聪辩先生”,聋哑门的门主,他怎么突然间就开口说话了呢?仿佛是感觉到了众人的疑惑。苏星河淡淡的一笑,道:“说起来也是师门之耻!毕生之耻!我有一个师弟,想来大家也都认识他,就是星宿海的星宿老怪丁春秋!我这个师弟当年背叛师门,害得先师饮恨谢世,将我打得无法还手。在下本当一死殉师,但想起师父有个心愿未了,倘若不觅人破解,死后也难见师父之面,是以忍辱偷生。苟活至今。

这些年来,在下遵守师弟之约,不言不语,不但自己做了聋哑老人,连门下新收的弟子。也都强着他们做了聋子哑子。唉,三十年来,一无所成,这个棋局,仍是无人能够破解废话我也不多说了,说多了徒自伤心,手谈,手谈!”

挥了挥袍袖,苏星河指着峭壁上的棋局,众人这才凝神望去,但见棋盘刻在悬崖峭壁上,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心中不免惊讶,当然也有些敬佩在里边,鬼斧神工,这就是鬼斧神工啊!

“百龄,这个‘珍珑’现在算了,不管怎样,这也是当世最为­精­妙的一个棋局,你过来好好的瞧上一瞧,倘能破解得开,那是一件大大的妙事,对你未来的棋道之路大有裨益,一朝顿悟,甚至比数十年的参悟管用啊!”,苏星河坐定,对着身边的二弟子”棋魔“范百龄吩咐道,范百龄大喜,应道:“是!”站起身来,走到棋盘之旁,凝神瞧去。

武林群雄尽皆凝望,却是谁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是觉得看得多了,头晕脑胀,当下大叫怪哉,不敢再去看,大理的段王爷,段正淳也来了,此时他抬着头凝望棋局,一动不动,良久,面­色­苍白,身体颤抖,大叫一声:“我该死!我该死!”

“唰——!”,锋利的宝剑拔了出来竟是准备自刎了!“砰!”,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宝剑被打飞了!树林中,一个白衣公子莫样的人叹了口气,接着又摇了摇头,却是不敢走出来,因为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位从前的父亲;“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褚万里扶着段正淳,低声问道:“丹臣,什么叫‘珍珑’?”,他们“渔樵耕读”大理皇宫四大护卫中,只有这个朱丹臣懂得棋道,其他三人绝对是一概不知,因此,褚万里也是直接问询了朱丹臣;朱丹臣,沉吟了一下,也低声道:“‘珍珑’即是围棋的难题。那是一个人故意摆出来难人的,并不是两人对弈出来的阵势,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极难推算。”

寻常“珍珑”少则十余子,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但这一个却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朱丹臣自知于此道所知有限,看了一会不懂,也就不看了。

而范百龄­精­研围棋数十年,实是此道高手,见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他登时­精­神一振,再看片时,忽觉头晕脑胀,只计算了右下角一块小小白棋的死活,已觉胸口气血翻涌。他定了定神,第二次再算,发觉原先以为这块白棋是死的,其实却有可活之道,但要杀却旁边一块黑棋,牵涉却又极多,再算得几下,突然间眼前一团漆黑。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

苏星河摇了摇头的看着他,叹道:“这局棋原是极难,你天资有限,虽然棋力不弱。却也多半解不开,看来,小师叔说得对这个棋局果然是需要非常之人才能解开的!下去吧!有时间好好琢磨琢磨,或者请教一下你师叔祖,他可是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

“棋魔”范百龄顿时震惊不已,不可思议的蹙着眉头。看向苏星河,苏星河却是点了点头,确定自己刚才说的不是虚言妄语,而是真的!当下,扭过头去,也不理会范百龄了。而是静待有人上前破解这个棋局;眼看段正淳都走火入魔了,险些没有自己自己­干­掉自己,众人方知这棋局凶险,等闲人入局之后,便无生还的道理啊!当下都不敢妄动,眼看无人动弹,少林派的玄难大师宣了声佛号。走了出来,袍袖一拂,一颗白子稳稳的落在棋局上;苏星河摇了摇头,这位玄难大师或许武艺高强,可着实是个臭棋篓子,这招棋走的真臭啊!当下是连对弈的心情都没有了,不过,一道身影远远地飘来,越过众人的头顶,落在棋局旁边。看了一番,伸手一挑,一颗黑子飞了上去,落在棋局上!

“赞!”,苏星河眼看这一招。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再看看下了这招的人,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段延庆!这个貌相与品行都相当凶恶的男子,竟然有这么好的一手棋术?

玄难看了一眼段延庆,思索一番,又是一子落定,他下棋的方式很有意思,暗合佛经,虽然不­精­彩,但胜在稳健,十几招下来,段延庆就不如他了,不是说段延庆的棋艺不如他,而是段延庆的禅学修为不如他,他渐渐地被珍珑棋局迷惑住了!

“佛祖传下的修证法门是戒、定、慧三学。《楞严经》云:‘摄心为戒,因戒生定,因定发慧。’我等钝根之人,难以摄心为戒,因此达摩祖师传下了方便法门,教我们由学武而摄心,也可由弈棋而摄心。学武讲究胜败,下棋也讲究胜败,恰和禅定之理相反,因此不论学武下棋,均须无胜败心。念经、吃饭、行路之时,无胜败心极易,比武、下棋之时无胜败心极难。倘若在比武、下棋之时能无胜败心,那便近道了。《法句经》有云:‘胜者生怨,负则自鄙。去胜负心,无诤自安。’”,玄难缓缓地说了一段话,意图惊醒段延庆;只是段延庆深陷其中,下一子,陷进去的就更深一分,却是久久不能清醒,玄难是个不错的和尚,当下提醒道:“段施主,你起初十着走的是正着,第十一着起,走入了旁门,越走越偏,再也难以挽救了!”

段延庆脸上肌­肉­僵硬,木无表情,喉头的声音说道:“你少林派是名门正宗,依你正道,却又如何解法?”,玄难叹了口气,道:“这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是解不开的,但若纯走偏锋,却也不行!”

段延庆左手铁杖停在半空,微微发颤,始终点不下去,过了良久,说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难也!”,不过此时的他,因为知道段誉是自己儿子的事情而变化了一些,至少他现在还没有被心魔入侵,要了结自己的生命,而是远远地躲开了,不再去看棋局;这次棋局盛会来的重量级人物并不多,也就是段家这些人外加一个少林寺的玄难大师,就连原本在这里获得无崖子传承而大放异彩的虚竹也没有来,这一切也全都是韩文这只小蝴蝶煽动翅膀所致啊!

而此时,韩文也出现了,很­骚­包的出现在棋局的上方,俯视着众人,笑着说道:“既然没有人能破开这个棋局,那就毁了吧!也免得它惑乱他人心智,星河!你觉得如何?”

毁了?星河?你谁啊!众人一抬头,却是惊呼不已——无法无天,韩文!这厮,怎么又到这里来了?当下有人质问道:“韩文!丐帮的五大长老可是你杀的!还有”

韩文扣了扣耳朵,不屑的撇了撇嘴:“你说的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过?别以为咱在江湖武林上的名声不咋地,你就敢给我扣屎盆子,当心我他娘的宰了你!还有,你是谁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你们家长辈都不敢说话。你算什么东西?年轻人要知道进退,否则的话会招致大祸的!哼!看在你不知世事的份儿上,就饶你一次吧!”

这人还待说什么,却被自家长辈一把捂住了嘴,拖拽走了。他们可不敢触怒韩文这个大魔头,要知道这货在江湖上那也是凶名赫赫的,那是一般的人可以招惹的?真要是将他惹怒了,免不了跟那个所谓的“铁面判官”一个下场,自己死了不说,全家也全都死光光了!好吧。其实这事儿韩文表示很冤枉啊!

“铁面判官”单正是他杀的不错,他那五个号称是五雄的的儿子也是他杀的,这也不错,可你要说他全家老少全都是被韩文杀的那就不对了,这纯属是诬赖!那明显是单正多管闲事而招致的后果嘛!他以为自己­干­的是好事儿,为人家判断公平。他在活着的时候,素有威望,别人不敢动他,可等他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排队要杀他的全家大小呢!

苏星河当着众人的面恭恭敬敬的起身,向韩文行了一个弟子之礼,点头道:“谨遵小师叔之命!”。而后大袖一拂,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都扫落在地,至此,珍珑棋局,算是完事儿了!刚开始,就完事儿了!夭折了!

但谁也没有什么异议,苏星河也是一样的,毕竟这个棋局早就被韩文这厮解开了,无崖子也已经死了,珍珑棋局在摆下去也没有什么道理了。何况,韩文此举也有解放他的意思,他也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无名山谷了,可以说,此时此刻。他还是很感激韩文的;眼看韩文出现了,段正淳忍不住喝道:“韩文!~你答应要告诉我的事情呢?你现在可以说了吗?”,韩文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慢腾腾的说道:“哦!那件事情啊!你很久前的确是有一个亲生儿子来着,只不过被康敏生出来后,直接掐死了!”

轰!段正淳可是满心欢喜的过来的,没想到就得到了这个结果,顿时脑子被巨斧劈砍了一般,痛得厉害,大叫道:“该死!这个毒­妇­!这个毒­妇­!她怎么能这么­干­?她怎么可以这样”

“一个被你不负责任抛弃掉的女人,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突然间怀孕了,被逐出家门,她什么都不会,怎么去养那个孩子?只怕自己生活得也很艰难,被人骂,被人嘲讽,受尽冷眼!而你,却在大理与你的新欢花前月下,甜言蜜语,你一个又一个的抛弃别人,活该遭到报应!这就是你的宿命,段正淳!你,活该!”

韩文冷笑迭迭的说道,段正淳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突然发现,自己与韩文似乎是天生的八字不合吧?喉头一甜,便是老大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怒过攻心,情难自禁!

“你是大理来的段王爷?还有你?你就是阮星竹?”,一身紫衣的小女孩儿突兀的出现在段正淳的面前,灵动的大眼睛盯着他们,转啊转,可爱到了极点,很有阮星竹的丰韵,阮星竹的双眼顿时红了,急不可耐的点了点头,而后,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段正淳与阮星竹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个小巴掌印儿,紫衣女孩儿啐了口唾沫,转身便走;“有种生孩子,却没种养孩子!啧啧!怎么样?大理的段王爷?被自己的女儿打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哈哈哈!我发现咱们之间似乎是八字不合啊!天生的就犯冲啊!哈哈哈!”,韩文恶劣的笑着;其实韩文这般指责段正淳,也是有点怎么说呢,恩,段正淳大理国皇太弟。他年轻时游历中原,风流自赏,不免到处留情。其实富贵人家三妻四妾本属常事,段正淳以皇子之尊,多蓄内宠原亦寻常。只是他段家出自中原武林世家,虽在大理称帝,一切起居饮食,始终遵从祖训,不敢忘本而过份豪奢。

段正淳的元配夫人刀白风,是云南摆夷大酋长的女儿,段家与之结亲,原有拢络摆夷、以固皇位之意。其时云南汉人为数不多,倘若不得摆夷人拥戴,段氏这皇位就说什么也坐不稳。摆夷人自来一夫一妻,刀白风更自幼尊贵,便也不许段正淳娶二房。为了他不绝的拈花惹草,竟致愤而出家,做了道姑。

其实,韩文看不上段正淳最大的一点原因就是,段正淳有种风流。搞大人家女人的肚子,却没种养孩子,甚至不闻不问,而且他的爱情观相当的奇葩,令人惊叹,他的爱情是分段忠实式。并非全然勾三搭四。

看他见了刀白凤,眼中全然是凤凰儿;见了秦红棉,又只知道世间上有一个红棉;见了甘宝宝,一心一意又只想着对宝宝好,康敏、阮星竹贪得无厌,喜新欢厌旧爱。这种­精­确划分的分段忠实的爱情,大有­精­彩之处。

段正淳现在被韩文这么一气,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韩文,眼看段正淳这幅模样,大理皇宫的四大侍卫顿时恼怒了,以褚万里为首的四个人。对韩文怒目而视,巴天石这个轻功高强的人更是率先出手了!

“哈哈!早就知道你们会恼羞成怒!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能耐你别动手啊!”,韩文叫嚣着,丝毫没把这四个人放在眼中,不是他不放在眼中,而是他现在可不是孤身一个人,他身边可是有人在的!

苏星河双手合在袖子中,­干­瘦的身板挡住了大理皇宫四大护卫的去路,冷冷的说道:“四位!你们是想做什么啊?给你们面子,那是敬你们是大理皇室!可你们要是敢对我小师叔出手。这点儿面子也就没了!”

他刚说完话,身后又有函谷八友各自手持兵器挡在韩文的身前,虽然这八位的功夫真的不咋地,但是一般人还真不敢动弹他们,原因很简单。就比如薛慕华吧!他在江湖上号称薛神医,受过他恩惠的人海了去了,你敢动他,保不齐哪个念着他恩情的人就要找你的麻烦,还有康广陵、范百龄这些人,全都是交友甚广,影响力甚大啊!

“退下!退下!不得无礼!”,喘息过来的段正淳连忙叫道,随即,看着韩文,苦笑道:“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难道真的是我段某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你?若真的是,我给你赔罪!还望你放我一马!放我一马!”

“呵呵!纯属是看你不顺眼罢了!要知道,我其实还是很嫉妒你的!风流浪子,要是有机会,其实我也想试试是什么感觉的!”,韩文摊了摊手,很是无赖的说道:“珍珑棋局,虎头蛇尾,算是我们逍遥派对不住各位了!在下给各位赔罪了!”

望着表情肃然,不像是在说笑话的韩文,众人一阵错愕,便是连少林派的玄难大师也是忍不住问道:“逍遥派?老衲如今也有六十许岁,为何从未听过这个名字?韩施主,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放肆!本派自祖师逍遥子传承下来,至今已有三代!虽然一向低调,多在西域天山活动,在江湖上名声不显,可哪里来的开玩笑?”,苏星河怒目圆睁,玄难自知失言,连忙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失言了!还望苏老施主莫怪!”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看你这个老贼秃,当真是该死!”,一声清冷的喝声从远处传来,白衣女子飘然而来,段誉顿时呆住了,喃喃道,神仙姐姐!好吧,其实这个是神仙姐姐的姐姐——西夏皇太妃,李秋水是也!

李秋水一到,便是一掌打向玄难大师,这位全身白­色­衣衫,眉目甚美,声音甚是轻柔婉转,身形苗条婀娜,轻风动裾,飘飘若仙的女子,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玄难大师顿觉压力颇大,当下快速的击出数掌,掌掌带风,却又速度奇快,与李秋水对撼起来;“哼!螳臂当车,自不量力!那就让你试试这招吧!”,李秋水冷哼一声,突然步子一迈,身形如电的欺身近前,玄难哪里料到李秋水会这种诡异的轻功?一个不小心被捉住了手臂;“化功大法?”,玄难感觉到身体内的内力在急速的流逝,而他却不能挣脱,当下骇然的且惊恐的问道:“你和丁春秋是什么关系?怎么会这种邪门儿的妖法?”

“化功大法?”,李秋水不屑的笑了笑,道:“那种低等的功夫怎么可能与北冥神功相提并论呢!小和尚,看在我与你们少林寺灵门大师还有些香火情的份儿上,先饶你一命!滚!以后不要忘记了我们逍遥派的名号!”

小和尚!灵门大师!灵门大师是谁玄难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那就是他的授业恩师啊!可看李秋水的模样,这脸蛋儿,这身材,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二八少女,她怎么敢这样说?玄难心中惊骇不已。但身体内的内力已经全都没了,面­色­悲苦的念了声佛号,摇了摇头,不再开言;“哟!我道是谁!原来是三师姐大驾光临!这厢有礼了!”,韩文站在棋盘上的峭壁上,一拱手。眯着眼睛笑道:“也省得我去西夏皇宫去找你了!对么?皇太妃!”

“你就是韩文?号称天机子的那个?你什么时候又成了我的师弟了?我记得我那位师傅现在早不知道什么样了,骨头的灰儿还剩多少都不知道了,他怎么能收你做徒弟呢?”,李秋水微微蹙眉,本来她是因为王夫人与王语嫣寻亲到她那里,她也听说了韩文天机子无所不知的名号。这才从西夏巴巴的跑过来,就是想问韩文一些问题,可是,他现在竟然叫自己师姐!

韩文慢慢的将脖子上挂着的吊坠拿了出来,那个碧绿­色­的七宝扳指,李秋水顿时一惊,脚踏凌波微步便冲了上去。韩文像是没看到她一样,只等她近前,缓缓地说道:“想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妄动!三师姐!我是无崖子师兄代师收徒的小师弟!也是逍遥派你们这一代最小的一个,本来嘛,我没有资格号令你们的,不过,师父逍遥子似乎有训令,女人,不得做逍遥派掌门人!就算你抢了。也没用,没人会承认的!你还是安心的老老实实的呆着吧!”

“哼!师兄倒是,什么都跟你说了啊!”,李秋水停下了脚步,质问道:“你知道我要知道的是什么吗?”。“当然!”,韩文笃定的点了点头,相当的自信,李秋水微微蹙眉:“那就告诉我吧!”

“告诉你?嘎嘎嘎!还是告诉姥姥才对!”,又是一声怪异的女童的声音传来,明明声音稚­嫩­,却包藏着赫赫威严,令人不敢反抗:“真没想到你这个小贱人也敢离开西夏皇宫!姥姥等待这一天可是等的很久了!你说是吗?师妹?”

不远处一个容­色­娇艳,眼波盈盈,脖子上戴着长命锁的红衣女孩儿飘然而至,如此场面,再一次颠覆了众人心中的感叹,先是一个大言不惭的说玄难是小和尚的美貌女子,又是一个小女孩儿,口气比刚才的那个还大,竟然敢叫这个武功高强的女子,师妹!

“哈哈哈!原来是大师姐大驾光临!都是稀客啊!可惜的是,二师兄先走一步了,你们要是能早来一步,或许还可以当面对他正是一些事情呢!当真是——可惜了!”,韩文貌似是漫不经心的呃说道,天山童姥与李秋水顿时朝他看过来,神情中满是不可置信,一起质问道:“他竟然没死?”

“死了!就在昨天!”,韩文摊了摊手:“至于多年前的死讯他是在诈死,因为丁春秋暗算了他,似乎,这其中还有三师姐的功劳在内呢!因爱生恨,呵呵!可以理解!”

“原来是你这小贱人!”,天山童姥顿时火气,恶狠狠的看着李秋水,但却没有冒冒失失的出手,虽说她与李秋水的武功在伯仲之间,但是李秋水所学的逍遥派传承远比她多,单是这北冥神功就让她忌惮了!更别提最近李秋水又练成了白虹掌力;“哼!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啊!谁叫他当时宁愿每天对着石像,也不愿看着我!要知道我当时可是刚给他生过一个孩子!他这个没良心的!死了就死了!”,李秋水说的倒是凶狠,实际上却是有些悲凉,人死为大,都这个时候了,说别的还有什么用?“呵呵!至少我还得到过他的人,不像某些人啊!一辈子注定是这幅模样了!悲哀!”

“你!”,天山童姥怒急,韩文却是冷喝一声:“够了!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争风吃醋的!丢不丢人?一把年纪全都活到狗身上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你们两个不觉得丢人,我还跟着害臊呢!哼!你们真的以为无崖子的心里有你们?笑话!看看这个吧!”

一卷画轴被韩文抛了出去。李秋水仗着速度快,抢先一步截住了,颤抖着手打开画轴,画中人与她很像,很像。可也仅仅是很像罢了!因为那个人的嘴角上有一颗黑­色­的痦子!李秋水喃喃道:“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

天山童姥凑了过来,瞄了一眼,顿时狂笑:“哈哈哈!不是你!不是你!是她!是她!”,别人不知道她们是在打什么哑谜,韩文却是知道的,无崖子真正喜欢的人是他的小师妹。自己的四师姐,李秋水的妹妹!画中之人,无量山中的石像!

“现在你们明白了吧!妄你们两个还争斗了这么多年,彼此之间弄的不死不休!真不知道无崖子到底是怎么想的!”,韩文冷哼一声,他也很难理解无崖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就放任这两个师姐师妹火并了几十年,自己却像是没看到似的,专心致志的搞自己的地下情,当真是不是什么好鸟,跟段正淳一样可恨!

“唰唰唰!”,画轴被撕得粉碎,李秋水急促的喘息了几下。冷笑几声,却是向韩文攻击而来:“我现在过惯了自由的日子,不想再让人管束了!就算你是逍遥派掌门人也是一样!我记得师父也说过,随心所欲,是为逍遥!我现在做的正是秉承着他的意愿的传承啊!”

“放肆!”,韩文怒喝一声,一手扶剑,一手满是冰霜,身上­肉­眼可见的冒着寒冷的气息,双目圆睁:“三师姐!不要逼我!你之前伙同丁春秋谋害本派掌门已经是大逆不道了!现在又想!你这可是要欺师灭祖了!”

“逼你?就凭你?”。李秋水很是不屑的一掌打出,这一掌就是大名鼎鼎的白虹掌力,控制掌力方向的功夫。最大的特点是力道曲直如意。尤其是以劈空掌形式发出时,看似正面对敌,实则掌力方向却游走不定。对手很难察觉!便是天山童姥看见这一招之后,也是心中一禀,惊声道:“曲直如意!你真的练成了!”

韩文却是不慌不忙的喊道:“萧兄!看你的了!”,他现在有着无崖子传输的八十年的内功,但那些内力是一次­性­消耗物品,他不能动用,要在关键时候用,所以他选择了呼叫外援;“昂——!”,一声龙吟虎啸,在场的众人有识货的,顿时叫道:“降龙十八掌!是萧峰!”,树林中一直隐藏的段誉也不禁激动了一下,说起来,这位公子哥儿,现在可不像从前那样痴痴傻傻的样子了,看起来有些颓废,胡子拉碴的,聚贤庄的时候,因为惹恼了韩文,他被韩某人毫不负责任的坑害了一把,揭穿了身世;为了证实这个消息是假的,段誉连夜赶回了大理,在道观见了自己的母亲刀白凤,当面质问这件事情,刀白凤沉默了,默认了!厦那间,段誉的世界崩溃了!他的父亲竟然不是风流倜傥的段正淳,而是那个丑恶的段延庆!

虽然这是个很不幸的事情,但其实,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原本对他很有情谊的木婉清、钟灵儿等人都以为他是自己的兄长,而现在,不是!尤其是那个王语嫣,也不是段誉的妹妹了,还是他的女神大人;除此之外,就是他的功夫,在连夜狂奔回大理的时候,他竟然意外的熔炼了身体内的多股内力,形成了一个统一,也就是说,他现在的武功已经不会是那种时灵时不灵的了,而是能够运用自如的了,自此,他也成为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之一!

陡峭的石壁上陡然出现一道狂霸的身影,双掌横向一拍,竟然是一条金­色­龙,仰天咆哮,直奔李秋水而来,李秋水大骇,脚下凌波微步,急忙闪躲,即便如此,她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差点一点儿受伤;韩文冷冷的一笑,道:“早就知道你们会有这一手!逍遥派当真是教的好徒弟!弑师、同门­操­戈,仿佛理所当然一般!呵呵!大师姐!这件事情你怎么看?你难道要与三师姐一样吗?”

“我怎么看?咯咯咯!那就要看看你想­干­什么了?你倒是厉害,还能请动这样的高手,南慕容、北萧峰,果然名不虚传,这一手降龙十八掌,让我想起了汪剑通的师父啊!呵呵!”,天山童姥眯了眯眼睛,一笑;“我?我其实也不想­干­什么?这个逍遥派掌门的位置原本我并不想接下来的!也不想拜什么人当师傅,是无崖子师兄苦苦哀求我的!这一点,我想没人比苏星河师侄更清楚了!”,韩文把玩了一下七宝指环,笑道:“妄他还跟我吹嘘,见了七宝指环如见掌门!当真是放了好大的一个屁!指环既然号令不了你们,那还要它何用?”

韩文指上用力,看样子就要捏爆了七宝指环,天山童姥叫道:“住手!逍遥派大弟子童淑奇见过掌门人!”,说罢竟是双手一恭,单膝跪地,神情甚是恭敬;“哟!大师姐!你竟然承认了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当掌门人?我还以为掌握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数千人的你不会将它放在眼里呢,看来我错了!你还是那样听话啊!~”,李秋水咯咯一笑:“你可以承认他的身份,可我是不会承认的!既然无崖子死了,我的心事也了了,就回西夏吧!真是受够了!”

“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里不是西夏!而是大宋!”,韩文冷哼一声,道:“赫连铁树就是因为太狂妄了,所以被我斩了脑袋,做了无头之鬼,师姐!你这可是在逼我啊!”

说到这里,韩文已经是杀机浓烈了,这个李秋水与丁春秋的关系不明不白的,自己要杀丁春秋,势必会受到她的影响,如果她还念着无崖子的旧情帮自己也就罢了,如果她帮着丁春秋,那可就要麻烦了!

“怎么?你要杀了我?”,李秋水冷哼一声,又看了一眼韩文身后的萧峰,道:“大宋?口口声声的大宋,那你又为何与契丹人为伍呢?还有!别以为就凭他就能阻拦我的去路!我要想从这里逃出去,还是很容易的!”

“不!不容易!”,韩文笃定无比的回答:“萧老前辈!难道不露露脸儿吗?林老兄!你也出来吧!”

随着韩文的喊叫声,萧远山自左侧而来,林屠夫自右侧而来,再加上萧峰,三个顶尖高手围住了李秋水!每一个都不弱于她!甚至比她更强!李秋水颜­色­大变!

第三十七章激烈冲突

本来韩文还以为自己要去西夏、乃至于天山去寻自己这两个便宜的师姐,不曾想她们却是自己送上门儿来了,不过,天山童姥倒是还好,至少她还念及着逍遥派的门规,师父逍遥子,师兄无崖子的旧情,而李秋水就不一样了,或许是皇太妃做惯了,她已经养成了高高在上,义气使然的秉­性­;若仅仅是最初的时候试探自己一下,韩文也能忍,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这就不能容忍了,自己现在最起码也是逍遥派的一派之尊啊!没点儿脾气,岂不是会被别人看扁?这要是养成了这么一个坏习惯,只怕自己还不得忍受多少次被别人在头上拉屎拉尿呢!

双眼毒蛇一般眯成一条缝隙,韩文先是看向了神情变幻莫名的天山童姥,冷声道:“大师姐!事关逍遥派的生死存亡!还希望你不要Сhā手!否则的话,也就怪不得师弟我辣手无情了!可也?”

“随你的便!你是逍遥派的掌门人,自然有资格处置逍遥派的人,追回逍遥派的武功!”,天山童姥向后退了两步,似乎并不打算Сhā手这件事情,不过,她突然话锋一转,道:“可借助外人的力量这似乎是不好吧?容易落人口实!就算是我,心里也不免怀疑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得了这个掌门之位,又是用什么办法让苏星河对你言听计从啊!”

“哼!”,韩文轻哼一声,傲然的说道:“是因为我破了珍珑棋局!无崖子求我坐的这个逍遥派掌门!否则的话,我还不愿意呢!大师姐!你最好不要管这件事情!还有,我为何不亲自出手?那是因为我现在不好出手,也不方便出手!倒是你!现在反倒是替她说起话来了!”

“再怎么说也是同门师兄妹!就算我们仇怨甚深,这也折腾了五六十年了,我累了!”,天山童姥摇了摇头。憋着嘴说道:“师父死了,无崖子死了,小师妹也死了,整个门中,剩下的人不多啦!”

“我还用不着你来求情!假惺惺的做什么好人!”,李秋水冷晒一声,看了一眼包围了自己的三个人。白衣飘飘,长袖一拂:“别以为人多就了不起!我也不是没有帮手的!段延庆!段正淳!你们还要袖手旁观吗?”

段延庆,西夏一品堂招揽的高手,虽然有些听调不听宣的意思,但他毕竟还在西夏一品堂挂着名呢!这些年来西夏一品堂也没少帮助他,庇护他。他总归是受了西夏不少恩惠,而李秋水是西夏的皇太妃,就连西夏皇帝也是他的儿子!

至于段正淳嘛!这货是李秋水与无崖子的女儿——李青萝、王夫人的情夫,还生下了一个王语嫣,好歹也算李秋水的半个女婿,丈母娘眼看这就要被杀了,他总不能无动于衷吧?再加上他手下的大理皇宫四大护卫。倒也是股不小的力量!

段延庆闭上眼睛,思考了一番,慢慢的拄着铁杖上前几步,喉头微动,闷鼓一样的声音传来,道:“韩先生!抱歉了!这件事情我不得不管!李太妃,这件事情过后,我与你们西夏再无瓜葛。也不想与你们有任何瓜葛!这也算是当年你们对我的庇护的报酬吧!”

他一说完话,身后的云中鹤与岳老三也站在他身后,一起说道:“老大说的对!”,虽然叶二娘一去不回,四大恶人只剩下三个,但也不是可以忽视的力量,似乎。情形急转直下,李秋水不是没有一搏之力啊!

段正淳一言不发,却也坚定的站在韩文面前了,场面变得复杂了。萧远山微微蹙眉,看向韩文,慢腾腾的说道:“都杀了?”,这位老爷子可不是考虑那么多的人,虽然杀了段正淳这个大理镇南王,李秋水这个西夏皇太妃,可能会引起大宋遭受西夏与大理的两面夹攻,如果辽国也加入战场,对大宋很不利,任何一个忧国忧民的武林人士也不会这样做,但很明显,他不是那其中的一个;韩文舔了舔嘴­唇­,这两个人的身份真是有些敏感了,他不是没见过战争,战端一开,生灵涂炭,这不是说着玩儿的,当下也有些犹豫了,突然间却是一笑,坚定无比的说道:“都杀了!”

“哈哈哈!这就对了嘛!”,萧远山大笑,跳出包围李秋水的战圈儿直奔段延庆而去,上来就是一招势大力沉的金刚掌:“还是让老夫陪你过过招吧!打女人,我下不去手!”

段延庆在聚贤庄中也见过萧远山的厉害,自是知晓他的厉害,当下闷不做声的伸出细铁杖一点,段氏一阳指,无形剑气与金刚掌针锋相对,一声爆响,萧远山金翅大鹏鸟一般飞跃而来与段延庆斗在一处,云中鹤与岳老三也被他相继圈在战圈内;萧远山这个老子跑了,而且跑的很狡猾,萧峰看了一眼李秋水,是个女人,的确是不好下手,正欲效仿他老子,怎料到,跟他老子一样岁数的林屠夫可比他反应的快多了,撒腿就跑,抽出剔骨刀就朝着段正淳砍了过去,一边打一边骂:“最看不上你们这种小白脸子!砍死你!”

“呃”,萧峰郁闷的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李秋水,坦白的说,他们这个复仇组合当中的四个人,两个是长辈,一个是智囊,只有他,是打手,没人权,也没有反对的权利,只能听从调遣,服从指挥,当下,双掌一摆,道:“小心了!前辈!”

当韩文那一句“都杀了”说出口之后,所有人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天山童姥也不禁眉头一蹙,偏过脸来看着韩文,道:“小师弟!你这样做有点儿不近人情了吧?非要赶尽杀绝吗?”

“不!是杀­鸡­儆猴!”,韩文背负双手,倒有些枭雄气质,铿锵有力的说道:“勾结门中叛徒,谋害掌门人,此为罪一,意图叛门而出,欺师灭祖,此为罪二。私自泄露本门秘籍,使得本门功夫外传,此为罪三,这三条,别说是逍遥派内,就算是放在江湖上也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大师姐!你掌握着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难道不知道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这个道理吗?”

“前两条倒也罢了。第三条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我也没有见过、听过江湖上有谁用我们逍遥派的功夫啊!”,天山童姥自知说不过韩文,却是开始找韩文说话的漏洞,加以反驳起来;韩文一笑,摇了摇头:“你没见过,并不代表没有。丁春秋的小无相功是无崖子师兄教的,那化功大法呢?那应该就是北冥神功的不完全版吧?谁传给他的?大理的段誉,身上肩负北冥神功、凌波微步两种功夫,就是她泄露出去的!还有吐蕃国师鸠摩智的小无相功!大师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为她开脱?不要忘记了,是谁将你害成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的!”

天山童姥神情一滞。时隔多年,她依旧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啊!江湖,这个名字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出现了,若是全部提及,那倒也显得空泛且不切实际,如果仅仅是提及三百年之内!天山童姥敢自称一句,资质前五!

这不是吹牛,便是她师父逍遥子这等人物在见到她之后也是立刻收起了自己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心。动了收徒之念,并且说过,论资质,他也不如天山童姥,少林寺的十三绝僧、二十三绝僧,乃至于更多的惊才艳艳之辈与天山童姥也不过是伯仲之间,当然。这也仅仅是就资质而论;之所以天山童姥并没有成就与那些人一样的高度,就是她的心气儿太高傲了,而且也太贪心了!因为动了真情,喜欢上了无崖子。所以她选择了连逍遥子也没敢练习的“八荒六合唯吾独尊功”,想要青春永驻,长生不老,与无崖子厮守终生!

而她的确是有机会成就这门神功,可却因为李秋水的暗算功亏一篑,只炼成了一半儿,变成了这副样子!即便是如此,她也不妄为天下间顶尖的高手之一,这资质,韩文与其比起来当真是战斗力不足五点的渣渣啊!

“我说过,我只是有一件事情要办!她若肯帮我,我自然不会如此,可她却拒绝了!逍遥派的人崇尚自由,这我明白!我也不是那种野心弄权的人,可惜了!”,韩文貌似在感叹;韩文虽然没有自己亲自动手下场,但他这一方现在也明显占据上风,之前他也与萧远山沟通了,他并不能将无崖子灌输的内力融会贯通,威力上大打折扣,所以不能动手,只等月底的武林大会上修炼的差不多后,一定帮他­干­掉慕容父子;像是在开空头白条子,萧远山却深信不疑,他们萧氏父子的处境并不好,举世为敌,而慕容父子却是混的风生水起,丐帮帮主的位置都坐上了,这让他压力颇大,如果不能拉拢到一个可靠且强大的盟友,他这辈子的报仇愿望都不可能实现了;三个战场,尤以萧远山与段延庆的对决最为火爆­精­彩,而被韩文寄予厚望的大英雄萧峰,恩,这位仁兄不习惯与女人动手动脚的,打的很难看,尽是防守,没有一点气势,虽然不狼狈,却很是平淡;当然,这也仅仅是在外人的眼中,在李秋水的心里可就不是这样了,这个武林当中闯下了诺达名头的北萧峰当真不是可以好相与的,降龙十八掌练的炉火纯青,内力深厚的令人发指,无论她有多­精­妙的招式,到了萧峰这里,一招亢龙有悔就拍散了,她想走吧,萧峰还不让他走,将她牢牢地圈在战圈内,过了十几手,心中郁结可想而知;最强的一点迟迟打不开局面,林屠夫与萧远山又是以一对多,韩文有些沉不住气了,再看看那些看热闹的人蠢蠢欲动,韩文更是火大,冷声道:“星河!将无关的人全都请下山去!就说这是我们逍遥派的家事,让他们别看热闹,滚蛋!”

苏星河面有难­色­:“这?小师叔?这不大好吧?这会让江湖上耻笑我们逍遥派气量狭小的!”,心中一动,又说道:“您看,不如这样,我带着弟子挡在他们前边,以防有人趁乱生事,想来他们还会给我点儿面子的!”

“也好!去吧!”。韩文点了点头,瞥了一眼一旁的天山童姥,他其实在乎的不是那些武林人士,他更在乎的是自己这个便宜师姐,就怕她暴起伤人,有她的加入,无论她是偏向哪一方的都必将是改变战局走向的那个人。自己被她掣肘也是不好妄动;仿佛是看出韩文的思虑了,天山童姥微微一笑,盘坐在这个石壁上,闭目打坐,竟似老僧入定,一动不动。这是一种暗示,暗示着韩文这件事情她不准备Сhā手了,让他安心;“多谢大师姐了!”,韩文一挑眉毛,脚下一踏,自悬崖峭壁上飞驰而下,双手拢在身后。直奔段正淳与林屠夫的战局,右手搭在腰间Сhā着的两柄剑中的黑剑上,唰!电光火石间竟然抽剑斩出,直奔——褚万里!

作为大理皇宫四大护卫之首,褚万里的修为明显不弱,掌中一根熟铜棍开金裂石,舞的呼呼生风,他练得武艺兼修江湖路数与战阵需要。简单快捷,威力又大,也是作为与林屠夫对招的主力,在前方顶着,保护段正淳,忽然感觉到耳旁一阵风声,又听得朱丹臣的预警。连忙架起熟铜棍打算阻挡韩文的偷袭;“喝——!死!”,一声暴喝,韩文放弃了自己的招式套路,竟然是一剑自高出斩来。以剑做刀,狠狠的劈砍而下,褚万里手中的熟铜棍也是有­鸡­蛋粗细的,不过,韩文手中这柄黑剑却是神兵利器,借助神兵之利,在褚万里的惊恐目光中,熟铜棍断成两截,他竭力躲闪,胸腹也被开了一道大口子,没有当场毙命,却也重伤垂死!

“哼!”,冷哼一声,韩文没有停下脚步,也不管他人大喊卑鄙,转身便是一剑刺向巴天石,除了褚万里之外,大理皇宫四大护卫就要数巴天石受韩文忌惮了,这位轻功太好了,与号称轻功天下第一的云中鹤不相伯仲;以褚万里为箭头,古笃诚、朱丹臣在身后,巴天石为牵制,段正淳暗施冷箭这个阵型为基础,他们五个人才能抗衡林屠夫的快刀,否则的话他们早就被林屠夫屠了,而这个阵型中,巴天石的位置很重要,没有他这样的轻功怎么去牵制别人?

眼看韩文快剑袭来,巴天石连忙躲闪,但他现在是与韩文面对面,倒后着撤退,速度有些慢了,一角衣衫被韩文斩掉,心中顿时大惊,拼着受伤掉转身躯,脚下一踏,窜出了五六丈远,意图将韩文调离这里,心中暗暗叫苦,这位镇南王爷真是够了!沾花惹草的不说,还要被牵连到这种事情当中!

“林老兄!陪这位大理来的贵客好好玩玩儿!我先跟这位轻功高手较量一下!”,韩文嘿嘿一笑,转身追逐而去,巴天石见韩文追来发足便奔,不敢丝毫大意,他不是没见过韩文的轻功,那也是很了得的。

当下一个矮,一个高,霎时间便在这片空地上窜出去十五六丈远。韩文胜在步幅大,直线距离速度快,但巴天石一跳一跃,脚步起落却比他快得多,两人之间始终相距数尺。

韩文固然追他不到,巴天石却也避他不脱,不仅如此,心中也是暗暗难受,因为他与韩文的距离太近,韩文拿的那把剑始终指着他的后心,如芒在背啊!

巴天石自负轻功天下无匹,此刻陡然间遇上劲敌,心下惊讶可想而知,而韩文却也是暗暗皱眉,心中暗道这厮果然厉害。两人越奔越快,衣襟带风,发出呼呼声响,虽只两人追逐,旁人看来,便如五六人绕圈而行一般。

渐渐地巴天石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那就是在直线距离中韩文几次都差一点得手,可是在转弯儿的时候,他的速度明显下降,于是他开始绕着圈子跑,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韩文见他发现了自己轻功当中的弱点,也知道胜他无望,转而嗖的一下窜了出去,这一次,他选择的是偷袭云中鹤!这也是个轻功高手!

可怜的云中鹤刚被萧远山一招大金刚拳的拳劲儿扫到,倒飞出了战圈儿便被韩文一招寒冰绵掌打在后心之上,下手之狠,直接是奔着要了云中鹤的­性­命而去的!这也代表着韩文与段延庆之间的情分彻底到头了,这个仇结下了!

云中鹤呕血连连,而且吐出的血都是带着冰碴的。顿时震惊众人!无数的人对四大恶人恨得咬牙切齿,但他们却不敢有任何动作,而今,看到这个四大恶人中的“穷凶极恶”丧了­性­命,忍不住叫了一声好,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段延庆顿时大怒。一阳指凶猛凌厉的点出了几下迫退萧远山,掠地而来,手中的细铁杖在云中鹤身上点了几下,却无济于事!云中鹤带着不甘与怨恨倒了下去,身体呈现一种青黑­色­,是被冻死的!段延庆偏过头。盯着韩文,像是暴怒的老虎!

韩文毫不畏惧的针锋相对,冷笑道:“你我之间的缘分尽了!段老大!在你管这件事的时候就注定了!如果你现在退走,还来得及!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然的话,这里只能再多一条尸!”

毕竟是有过接触的,对于韩文这个号称是“无法无天”的存在。段延庆还是有些了解,他既然这样说,那就代表这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这件事情该不该继续管他有些犹豫了!

“你­奶­­奶­的!就知道你小白脸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先吃爷爷一招!”,南海鳄神岳老三手持鳄嘴剪冲了上来,尽向韩文的下三路招呼骂骂咧咧的,韩文向后跳了几步,躲开他的攻击。冷冷的看着他:“离开!或者死!”

岳老三正待大骂,段延庆闷声道:“老三!退走!回你的南海去!不要再来中原了!”,言罢,一招一阳指打向韩文,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迹,不能走!这件事情他管定了!

“很好!很好!”,韩文冷笑迭迭。一手负在身后,一手用剑直指段延庆,道:“小弟最近武学上有所长进!还要讨教一下大理段氏的一阳指的厉害!萧老前辈!你还是先想办法破局吧!”

“既然你这么有兴趣儿,那就让给你吧!不过。我还是先打发掉这个讨人厌的矮胖子吧!”,萧远山哈哈一笑,衣袖一甩便是袈裟伏魔功打出了一股内力直奔岳老三,岳老三竭力抗衡仍然被震飞出去,栽倒在人群中;韩文耸了耸肩膀:“好极了!段老大!小心了!先试试我的剑法吧!”,身体一震,韩文窜了出去,手中的剑快到了极点,变幻莫测,或点或刺,全都向着段延庆的要害招呼,段延庆右手的细铁杖也是快速的舞动,一招又一招的接住了韩文的快剑,当下,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战在一团,看似平分秋­色­,实际上韩文还远不是段延庆的对手,全都是靠着取巧的办法与段延庆近身游斗,就是欺负段延庆腿脚不便;坐在陡峭石壁上的天山童姥打坐练功,口鼻中吐出来的白气缠住她脑袋周围,缭绕不散,渐渐愈来愈浓,成为一团白雾,将她面目都遮没了,跟着只听得她全身骨节格格作响,犹如爆豆,慢慢的,她的身形竟然大了一分;睁开双眼,她有些犹豫,再看看加入战局当中的韩文,他用的明显不是逍遥派的武功,至少武功的路数就是不一样的,逍遥派的武功不仅追求威力,诡异,还追求好看,潇洒,而韩某人的武功却尽是凶狠毒辣,简单粗暴;不过,有些时候简单粗暴的确是不错的选择,至少韩文现在先是重伤褚万里,打退巴天石,击毙云中鹤,又牵制了段延庆,解放出萧远山这个巨强的战力,萧远山是个绝对的高手,无论她是加入到萧峰与李秋水的战局当中,还是林屠夫与段正淳的战局当中,都是能够改变战局走向的存在,可以说,他帮谁,那对手必死无疑!绝无生还之理!

而他现在明显是考虑到了萧峰的面子,没有打算与萧峰联手先毙了李秋水,而是选择了与林屠夫联手,反正这厮也是个不需要要面子的主,况且又是以一打多,也就不算是以多欺少了!

树林当中,一直有一个白衣公子在注意到这里的情况,正是段誉,眼看萧远山挟神威之力直奔段正淳,当下也是坐不住了,那毕竟是他叫了二十年的父亲啊!当下脚踏凌波微步,移形幻影般挡住了萧远山;拱手致礼。段誉现在看起来多了一份成熟与沧桑,沙哑的声音,勉强的笑意,对着萧远山道:“侄儿段誉!见过萧伯父!”,萧远山哪里不知道段誉这个人?这是他儿子的义弟啊!当下,也是有些郁闷了!这里边的事情可真是有点儿复杂了!

“靠!”,韩文不禁爆了句粗口。怒喝道:“还想什么?老头儿!要么杀了他­干­爹,要么就杀了他亲爹!要么你就先宰了李秋水一切就了结了!段誉!你若再敢胡搅蛮缠!这一次!我会让你更加难受!”

一句话,段誉心中颤悠了一下,上一次就是因为他坏了韩文的事情被韩文揭露了身份,导致他现在这个样子!而萧远山面皮抽搐,段正淳是段誉的养父。段延庆是他的生父,杀了那个都不好看,倒是李秋水的确,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杀了她自然就一切都了结了!

可事情有那么简单吗?不会的!至少李秋水还是段正淳的岳母,王语嫣的祖母,段誉又是王语嫣的仰慕者。老段家的事情可是很复杂的,萧远山刚挪了几步,就被段誉拦住了,而那边萧峰也高声叫道:“父亲!莫要伤了他!”

“啊——!”,事事不顺!韩文怒急!当下也管不了许多了,如果真的将他逼到某种程度上,他还真的有一张很厉害的底牌,那就是无崖子传给他的功力!七八十年的内力!如此深厚的内力。足够他屠了一个顶尖高手!

眼看韩文气急败坏的样子,天山童姥倒是一惊,因为韩文之前的表现在他眼中给仅仅算是还不错,还算不得惊艳,但看他现在的样子,神情闪烁,明显是有自己的底牌。而且是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底牌,心中竟是隐隐的有些期待;但韩文衡量了许久还是放弃了,跳出与段延庆的战圈儿。眯着眼睛看向段誉,道:“你的功夫来自于逍遥派,懂吗?而我现在是逍遥派的掌门人!哼!用我们门派的功夫来打我们门派的人,逍遥派,果真是够逍遥的!”

除了一些大路货­色­的功夫,在江湖上,门门派派的山头林立,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武功传承,就拿少林派来说吧,如果没经过少林派的人首肯,你若敢练少林派的武功,如果态度好,那还好说,给你按个少林派俗家弟子的名头,或者直接收录门墙,这事儿就算完了,圆满的解决了,若是不肯,那势必会受到少林寺的追杀,追回身上的武功!

不仅仅是少林派,每个门派都是如此,除非练习你的门派武艺的人,已经达到了另外一种境界,你根本不敢找他的事儿,就像南慕容,他兼修数十种功夫,各门各派的都有,哪一个敢不开眼招惹他慕容复?

而现在,段誉不仅学了逍遥派的核心武学,更是用逍遥派的武学对付逍遥派的人,就算传到江湖上也是一件令人不齿的事情,韩文现在就是再逼他,逼他表个态,否则,整个江湖都是他的敌人,这是每个门派之间的默契,谁也不想出现类似的事情不是?

段誉沉默了,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他感觉,怎么说呢,从前的时候无忧无虑,啥也不用想,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即便如此,那也是前途无量,极有可能承继大理皇位,而现在呢,感觉事事不顺,前途无亮啊!

“大师姐!到了现在你也不准备说句话吗?”,韩文又将目光投向了天山童姥,道:“如果这件事情你再不管,那我现在就可以,以逍遥派掌门的身份,宣布这个门派正是解散了!反正现在都混成这个样子了!我继续做我的无法无天,你继续回你的天山做你的土皇帝,但是你也要小心每三十年就要来一次的事情哟!不要一不小心,死掉了!”

天山童姥面­色­难看,韩文这已经是赤果果的威胁了!无论是门派的解散,还是她功法当中的巨大缺陷都是韩文用来要挟她的东西,她岂能不惊?岂能不怒?好半晌,道:“我会出手的!”

“那就好!逍遥派现在就这么几个人,三师姐甘当叛徒,丁春秋更是欺师灭祖,苏星河还有他那八个弟子误入歧途,没什么发展,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我才能振兴这个门派啊!否则的话,创派不到百年的时间,师父逍遥子的心血就要付之东流了不是?想想他老人家当初是怎样对待你的,你这样做,想必他会很高兴的!”,韩文笑了笑,看起来他就像是一个野心得逞的­阴­谋家;天山童姥自峭壁上跳了下来。缓缓的走到段誉身前,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儿,还是很可爱的那种,说起话来却是老气横秋,打量了几眼之后,道:“看样子也算是不错。长得也符合逍遥派的规矩,比小师弟强多了!你!小子!要么拜我为师,要么自废武功,否则,姥姥也是会生气的!”

威严却幼稚,不容置疑却又像玩笑话,天山童姥就是这么一个形象。段誉微微蹙眉,心中拿不定主意,从韩文的称呼上来看,这个天山童姥是他的大师姐,并且在战局变换的时候要挟她出手,这本身就代表她有这个能力;段誉拱了拱手,道:“前辈厚爱,晚辈原本不敢推辞。但眼下与晚辈大有­干­宜的几个人都面临着生命危险,晚辈得到这逍遥派功夫也纯属是偶然,愿意交换一切,包括我这一身功夫,只是希望在这件事情之后!”

“要么拜师!要么自废武功!你是聋的吗?姥姥又让你多说一句话吗?”,天山童姥顿时杏目圆睁,她原本就是一个娇蛮霸道的人。当下一个闪身,一脚踢在段誉的腿上,喝道:“跪下!”

这就动手了!段誉不敢大意,道了一声得罪了。凌波微步一踏便躲过了天山童姥的踢腿动作,天山童姥哂笑一声:“要是李秋水还算凑合,你小子明显还不够格!这凌波微步,用的太差!再让我看看你的北冥神功吧!哈哈哈哈!”

她与李秋水纠葛多年,彼此之间熟悉至极,李秋水的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在她面前尚发挥不出威力,只能另辟蹊径去学习白虹掌力与她抗衡,段誉这个来没练到家的功夫岂能放在她眼里?

段誉用北冥神功的功夫,打算吸取天山童姥的内力,让她丧失战斗力,却不曾想被天山童姥直接擒住了双手,还一个闪身,牵着他的胳膊坐在了他的肩头,北冥神功?根本没有丝毫用处,天山童姥早就防备段誉这一手呢,天山六阳掌的暴烈内力,无论如何段誉是不敢吸取的,要是无崖子的话,倒还是很有可能的;天山童姥擒拿段誉的功夫也很有意思,天山折梅手,一种专注于技巧且­精­妙异常的手脚功夫,可惜的是那种需要深厚内力为根基,且变化万千的功夫不是韩文可以学的,他需要的是简单,越简单越好的东西;段誉几经挣扎不能动弹,两只手一变,一道无形剑气打了出去,坐在段誉肩头的天山童姥瞳孔一缩,连忙弯下身去躲过这一剑,不远处传来韩文恶劣的笑声:“大师姐!你可要小心了!他可是练成了号称天下第一的剑法——六脉神剑的人物!是不是第一,还有待商榷,但无形剑气的厉害,却是足够­精­妙!别­阴­沟翻船了!”

“哼!我还用不着你来提醒!”,天山童姥怒哼一声,看向段誉,道:“看你的样子,本门的两种功夫修炼的时间并不长,还很生涩,便是这六脉神剑运用的也不纯属,打斗经验更是少得可怜,由此可见——资质不错!你这个徒弟,姥姥喜欢!收定了!”

段誉的资质的确是没话说的,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修炼成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本身就代表着他的不凡,还有六脉神剑,他没练那个号称修炼六脉神剑根基的段氏一阳指也能练成六脉神剑,而且用时很少,的确是逆天了!

“前辈!我不想动手!莫要逼我!”,段誉看着怪笑连连的天山童姥,连连摆手,打心眼儿里有些惧怕她了,天山童姥却是步步紧逼,笑眯眯的说道:“乖徒儿!你在躲什么呢?能被姥姥看中你应该觉得荣幸才对!要知道姥姥只要说要收徒弟,跪求上门的人可以从汴梁城排到天山去!你竟然还不愿意!呵呵!不过,到了我这里,不愿意也要愿意啊!”

天山童姥最终也加入了这个战局,韩文松了口气,最起码不需要暴露实力了,转身看着段延庆,挑了挑眉头,低声道:“走吧!不要再为难我了!段老大!这次算是我报答你在聚贤庄帮我的酬谢吧!”

段延庆一愣,好半晌有些明白了,天山童姥的厉害一出手便知一二,段誉若是被她收录门墙,那便是一道保命符,而且他们这一方现在以露颓势,为了报答西夏搭上­性­命,这本身就不值得,况且,那边还有一个段正淳等着他下手呢!

他与段正淳之间必须要分出个胜败生死来!但从段誉的表现中来看,他这个亲爹明显还不如段正淳这个养父,如果他真的杀了段正淳,那而韩文现在的意思就是,你若撤走,我现在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杀了段正淳,帮你铺路了!段延庆意动不已!

段正淳此时被林屠夫打的险死还生,即便他身边还有三个人帮助他,一旦韩文加入进去,杀了他还真不是个事儿!关键这一切就要看段延庆的选择了!似乎,两个大恶人在经历了刚刚的关系破裂之后,又重修旧好了,当真是——太没有节­操­了!

只可惜的是,还没等段延庆做出选择,那边的段誉大叫一声:“大哥助我!”,他召唤帮手了,而且还是自己这一方的强力帮手萧峰,就连阮星竹、阮阿朱也加入段正淳的圈子帮助他对抗林屠夫,林屠夫也听说萧峰对这个叫阿朱的姑娘很有好感的事情,也没好意思下狠手,嘀咕了几句之后,郁闷的跳开了,叫道:“不打了!不打了!这他娘的是­干­啥呢?是打架?还是认亲大会?”

萧峰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管李秋水了,横身挡在天山童姥面前,暗自戒备,嘴里却是朝着韩文喊话:“韩先生!还请听我一言!暂且动手,给我个面子如何?”

“随你的便!”,韩文一甩手,面­色­不虞,要知道今天这番计划,也是要清除隐患,他日帮助他们父子报仇雪恨的,现在他们父子都不尽全力,他日若出变故,也就怪不得他韩文了!

还剑入鞘,韩文抱着肩膀站在一旁,段延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一会儿以传音入密的功夫,说道:“谢了!我承你的情!”,言罢,拄着拐杖走掉了;

第三十八章决战少林(一)

这一战打成这个样子,不说别人,单说韩文,他现在不是一般的郁闷,这也是他从未预想到过的结局,如果非要为这次战斗的失败,没有完成目的,找个借口的话,他一定会先说一句——老段家的人,关系真牛啊!什么人都能勾搭上!

当然,这也仅仅是找个借口罢了,而实际问题,他知道,是出在自己身上的,实力不足是硬伤,这就是他现在的情况,虽然手中还有一张王牌,但那是一次­性­消耗物品,不能随便动用,至少他不认为李秋水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他还想借助这一次的爆发开一开眼界,提升一下见识,为将来的能力增长打基础呢,怎么会选择这么一个对手?

萧峰叫停了这场战斗,心里也有些尴尬,毕竟韩文算计来、算计去的最终的目的还是成全他们父子报仇雪恨,虽然说韩文自身也带有一定的目的­性­,可不管怎么说,他这一次,的确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抱拳拱手,遥遥的朝着韩文躬身一礼,萧峰铿锵有力的说道:“萧峰有负先生厚恩!实在惭愧!但眼下,段誉是我的义弟,其他人也与他多有关系,我是左右为难啊!只好厚颜请先生罢手,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若他日因为今日之事而出现变故,连累了先生,萧峰愿以死报恩!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韩文摇了摇头,道:“我之前对你说过,丁春秋是我们计划当中最为关键的一环,必须先下手为强,除掉他!而这个江湖传言的孤家寡人的魔头,也并非是孤家寡人,我这位三师姐与他关系匪浅,这就像”

刚想说多诺米骨牌,韩文又摇了摇头,他们哪里懂这个?当下伸手拔剑。在石头上削下了几个石头片儿摆在地上,然后推了最后一个,造成了一连串儿的倾倒,韩文这才说道:“一环扣一环,必须要从源头将事情卡住,如此,方能少些变故!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要清理门户,你这样,有些过分了!不过,看在老头儿与你萧峰的面子上,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甚至于连段誉的武功来源我也不追究!但我问你!你真的不后悔吗?你可要明白。因为今天的事情,你的仇很有可能报不了!萧老爷子的时日也无多了,你忍心看着他含恨而去吗?这些!你可曾想明白?”

一番话说的声­色­俱厉,犹如当头­棒­喝,萧峰顿时感觉胸口一窒,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心中暗想。自己的要求的确是太过分了,人家要清理门户,追回门派武功,我算什么?不让人家去,可这边的又是自己的义弟,可他现在挡在我面前,祈求我,我又不能不答应。那父亲那边怎么办?正如韩先生所言,他身上的暗伤太多了,很有可能他现在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烦躁中,正如面对珍珑棋局的段延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之奈何?

萧峰久久不言。面­色­愈发的苍白,猛然,一抹病态的潮红闪过,一口血箭喷了出来。伴随着一声龙吟虎啸,萧峰仰天咆哮,犹如在世魔神,漆黑如墨的头发无风自动,萧峰抱拳拱手,坚定无比的对韩文说道:“多谢先生!某,萧峰!既然决定做的事情就永远也不后悔!多谢先生的指点与宽容!拜谢!”

突破了!韩文一挑眉毛,隐隐的有些艳羡!心中赞了一句,好资质!萧峰可能是卡在这个境界很多年了,不是他的武艺的问题,而是心境的问题,而今,他先遭遇了被揭露契丹人的身份,被逐出丐帮,而后被人指正杀人,闹得举世皆敌,再然后的聚贤庄,时至今日,他终于看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了!我就是我,萧峰!

于是乎,他突破了自己的心灵桎梏,于是乎,他领悟了——霸道!我即是我!萧峰!气吞山河!举世皆敌又何妨?谁能挡得了我一掌?做过的事情就不会后悔!即便做错了!

“好!好!好!”,韩文连着说了三个好字,也不知道是在赞叹萧峰的厉害,还是在同意萧峰说的话,总之,好半晌他才慢腾腾的说道:“三师姐!这次,就便宜你了!当然,还有你,段誉!我只答应萧兄饶你们一次,所以——不要给我太得意啊!月底便是少林寺的武林大会了!少林寺有多少年没有这般动静了?呵呵!届时,不妨一起去看看吧!咱们之间也要有个了断才好!”

“哼!”,李秋水闷哼一声,心中着实松了口气,若不是这个姓段的小子突然出现,今日,没准儿就是她李秋水的丧命之时啊!这几个人的组合,当真是强大无匹!一个指挥全局的智囊,一个专门破防的尖刀,还有两个冠绝天下的功夫高手!当真是厉害啊!

“师妹!你当真是打算一意孤行了吗?”,天山童姥突然挡在了李秋水的身前,厉声喝道:“你不要忘记当年师父是从哪里将你救出来的!养育你,教育你,培养你!你竟然敢背叛师门!就算是养一只狗,也会向主人摇尾巴!你可真是喂不熟的白眼儿狼啊!”

“我要­干­什么,还轮不到你Сhā嘴!”,李秋水凤目圆睁,但在面对天山童姥的时候,她总是有些心虚的感觉,说来也简单,主要是童年­阴­影,即便是现在她的年纪也有七八十岁了,但那个­阴­影还一直存在!

天山童姥不仅是个资质出众且骄傲的人,更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人,小时候她就欺负自己这几个师弟、师妹,百般刁难他们,这也是李秋水忍不住在天山童姥神功大成之际出手暗算她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讨厌天山童姥那副嚣张的嘴脸,虽然她成功了,可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天山童姥在她引以为傲的脸蛋儿上画了一个井字,而且是将她擒住,一点一点刻的!

这么多年了,她那半张脸还隐隐作痛,心中对天山童姥恨入骨髓,逍遥子只传给她凌波微步与小无相功。就是看出了她好胜心、嫉妒心强,会引起大祸,岂料她从无崖子那里得来了北冥神功与传音搜魂大法,甚至连白虹掌力也学到手了,就是一心想要与天山童姥一较高下啊!

“哟!嘴倒是硬气了不少!”,天山童姥晃了晃脑袋,­精­致的小女孩儿形象倒是显得诡异。桀桀怪笑中,天山童姥看向韩文,道:“我要跟三师妹叙叙旧,小师弟!你能让别人不打扰我们吗?”

“随你高兴!再有哪个敢啰嗦,那么——不死不休!”,韩文摊了摊手。双手扶在身后的双剑把手上,眼睛一眯,却是动了真怒,直直的盯着萧峰:“怎么?萧兄!不管好你的义弟吗?大理段氏是不是养成了这种坏毛病,什么事儿你都管?有病吗?你小子看上了王语嫣,这位又是她的外祖母,想讨她的欢心吗?醒醒吧你!人家脑子里只有她的表哥!不要再乱Сhā手了。我真的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别人不知道,萧峰知道,韩文有自己的底牌,他可是亲眼看到无崖子海量的内力全都灌输到韩文身体当中的!无崖子那是什么人?几十年前就成名的高手,与自己对拼一掌,若不是身有残疾。甚至可能稍胜自己一点的绝世高手!当然,那是没突破之前的他!

看着蠢蠢欲动的段誉,萧峰也有些怒了,呵斥道:“兄弟!不要妄动!你就不能少给我找些麻烦吗?不要再惹韩先生生气了!否则,他若杀你,我不一定能拦得住的!安分点儿!”

段誉有些羞愧的点了点头,萧峰为了他。这一次可是付出很多的,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要知道,他们这个临时复仇组合中的四个人。韩文这个智囊纯属是玩票儿,帮不帮他们都行,而林屠夫与他关系匪浅,对他也是言听计从,一旦闹崩了,他们父子二人只能只身上阵与慕容父子、鸠摩智、玄慈方丈外加丐帮、少林寺去死拼,至于胜算,不说也罢;只不过,老段家的传统就是管闲事儿,爱美女胜过一切,李秋水虽然不是那个被他称为神仙姐姐的石像,却也有九分模样相似,这令他心中纠结不已,心痒难耐啊!

“但愿不要有人Сhā手啊!既然小师弟这个掌门人暂时不能出手清理门户,那就让我这个当大师姐的代劳一下吧!”,天山童姥微微一笑,两只晶莹洁白的小手儿从袍袖中伸了出来,轻蔑的指着李秋水:“三师妹!出招吧!让我看看你的白虹掌力练到了第几层!”

如果说在战斗中李秋水突然使出了白虹掌力,也许天山童姥还会震惊一下,但现在,不会了!她在一旁观看许久,李秋水与萧峰的打斗尽收她的眼底,萧峰实力之强,迫使李秋水所有的底牌都用­干­净了!现在的天山童姥知彼知己,很难战败!

是的,很难战败,至于她所说的清理门户,韩文却是没当回事儿,就算李秋水差她一点儿,也不会被她毙在当场,就算双方拼命,天山童姥或可杀了她,但是呢,她自己也是要重伤的!天山童姥会吗?用膝盖想,韩文也是知道没戏,之所以答应,他只是想看一看逍遥派核心弟子的厉害,观赏一下逍遥派的武学;逍遥派的武学观想­性­很强,就像舞蹈一般美丽,所以当李秋水与天山童姥斗在一起的时候还以为她们不是在斗武,而是在斗舞呢!可细细看来,却发现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取敌人要害的狠辣招式,在场的不少人自肘,若是自己,能挡上几招,最终也颓然叹息的摇了摇头,太打击人了,这年头,高手就这么不值钱吗?一个、两个的,频频出现啊!

可以说,今日之后,逍遥派定当名满江湖!一个在江湖武林很少听说,甚至很少有有人知道的门派,竟然有实力这么强劲的高手!尤其是这个门派的掌门人又是在江湖上风传一时的“无法无天”韩文,不少人预料,江湖!必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啊!

腥风血雨?那是必然的!韩文如果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那一定会这样说,他来了,那势必就要刮起一场腥风血雨,不留点纪念,将来都不好意思回家啊!

场中,众人看着天山童姥与李秋水的鏖战。这两位妙招迭出,一个以八荒六合唯吾独尊功这种霸道的内力为根基,以天山六阳掌戒备李秋水的北冥神功,再配合上天山折梅手,偶尔还抽冷子还一招生死符,另外一个以小无相功这种变幻万千的内力为根基,北冥神功开到了最大。只待对手一个不小心,就将她的内力吸成­干­涸的河床,白虹掌力不断的轰击,曲直如意的掌风拐着弯儿的乱窜,偶尔间她还以传音搜魂大法来迷惑视听,总之。都不是什么善茬子,招招都直奔要害;十招、二十招、三十招、五十招,还没有分出胜负,天山童姥笑了,像是在赞叹,道:“上一次咱们的较量持续到两百回合之外,这次看来。三百回合以外都有可能啊!三师妹,长进不少啊!”

这番话说的很有意思,一方面是夸奖李秋水的呃进步,另一方面却也表明自己强大的信心,天山童姥直言自己还能像以前一样,压制李秋水,至少也要稍胜她一点点;李秋水大怒,却又不得不承认天山童姥说的是真的。越是持久战,她越是没有取胜的可能,天知道这个不人不鬼的家伙到底是怎么练就这么一身儿内力的!越战越勇,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自己用北冥神功不知道融合了多少人的内力,竟然还是比不上她!

鏖战多时,就算是再漂亮的打斗,看着也乏了。势均力敌,难分高下,伯仲之间,虽然打得激烈­精­彩。可着实不是人们想要看到的景象,就算是韩文也是暗中摇头,好一会儿,懒洋洋的说道:“大师姐!心意领了!你还是收手吧!我到时候自然会收拾她!也不急在这一时就是了!再打下去,天都黑了,我也饿了!都散了吧!散了吧!月底相约少林寺啊!诸位!”

朝着看热闹的武林众人拱了拱手,韩文还算是客气,那边的天山童姥了迫开了李秋水,施施然的落在韩文身边,众人看这仗也打不下去,没什么可看的了,也就散了;“哼!今天的事情我记住了!韩文!我誓不与你­干­休!月底少林寺再见!我会让你后悔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的!”,李秋水紧咬银牙,恨恨的说了一句之后,转身便飘然而去;“真的就让她这么走了?这步棋会让你所担心的事情成真吗?”,萧远山眉毛一拧,有些不悦的问道,韩文摊了摊手,指着萧峰,道:“那好啊!你就杀了他!然后让你儿子的义弟杀你,然后你儿子再杀了他的义弟,场面一定好看极了!”

“呃”,萧远山无言了,狠狠瞪了一眼萧峰,郁闷的坐在一边,喝道:“看什么?还不给老子弄点儿酒水来?真是气死老子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萧峰被一顿数落,摸了摸鼻子将自己的酒囊递了过去,也不说话,而另外一边的段正淳帮忙一起扶着快要挂掉的褚万里,也随着众人正欲走掉,不料韩文却是出言道:“怎么?段王爷就想这样走了?恐怕不好吧?”

“你还想怎样?”,段正淳顿时火大,再看看现在气若游丝的褚万里,一张脸憋得涨红,可别的话他也没能说出口,一是因为自身涵养很高,二是因为韩文这厮掌握的秘密太多了,天知道他会不会再拿出点儿什么来打击自己一下,他最近可是被打击的够呛啊!

“不想怎么样!只想让你把你自己的女儿带走!少在这里给我添乱!”,韩文一指远处的阿紫,讥讽道:“这满江湖的,谁家要是生了女儿,还真要寻思寻思,别再是人家的孩子!”

好吧,这厮又开始嘲讽了,殊不知,正是因为他这句话,江湖上开展了轰轰烈烈的一系列动作,比如说,锄­奸­会,谁敢当­奸­夫,就­干­掉谁,比如说亲子鉴定神马的,专门请神医坐镇,再比如说计划咳咳,总之,防火防盗防正淳,就算谁家的老母猪不小心怀了孕,都差点说是段正淳­干­的了,可算是把他埋汰坏了;段正淳面上表情一变再变,心道:我忍!我忍!我忍忍忍!良久,他看向了阮星竹,阮星竹笃定的点了点头:“那孩子肩膀上的确有我纹的字,他就是我们的孩子,阿朱的妹妹啊!”

私生女儿一个接着一个的到来,段正淳都不知道自己是喜是悲了,面­色­僵硬的朝着阿紫招了招手,道:“走吧!孩子!跟爹爹回家吧!”

“你是谁爹?谁是你女儿?”,阿紫冷晒一声,倔强的她这些年受的苦处比段正淳的任何一个女儿都多,也正因如此,她也更恨段正淳与阮星竹的狠心,不理不睬、蹦蹦跳跳的跑到韩文身边,阿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爹——!”

尼玛!又来!

第三十九章决战少林(二)

当真是好一声爹啊!段正淳顿时被气得浑身发抖,面­色­涨红,若不是因为他确定韩文今年的年纪也不过二十几岁,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他都几乎认为是韩文将自己的女儿送给他了呢!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才被气得不轻,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不认自己,反而是对着一个与自己有深仇大恨的人喊了一声爹!

韩文被那一声爹吓的不轻,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可真是能叫的出口!什么话都敢往外掏?就算你是用来气自己亲爹的,也不用拉上我吧?当下,摆了摆手,怒道:“你爹在那边呢!乱叫什么?信不信我揍你!”

“爹!你不要阿紫了吗?”,阿紫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飞快的噙满了泪水,小嘴儿一瘪,好一只萌妹纸啊!可惜!是个腹黑属­性­的!别人不知道,韩文可是了解的,这是正宗的星宿海产品,擅长溜须拍马,更擅长表演,别说能不能拿什么奖,单说能在丁春秋这货手底下活着的,哪一个不是具有相当高的职业素养的?那个不能把天下间最恶心­肉­麻的阿谀奉承之词说的面不改­色­的?

随便找个人叫声爹,这算什么?对于阿紫这种星宿海特产绝对是小意思,至于为什么找韩文,那是因为韩文这厮足够凶悍,没看段正淳在他手底下连连吃瘪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吗?一向无往不利的大理段氏镇南王皇太弟的招牌,也如同表子的牌坊一般被某人华丽丽的无视了;“段正淳!你当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韩文仰天长叹,咆哮道:“我有那么老吗?啊?我到现在还没成亲呢!我才二十出头!能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吗?你的脑子到底装着什么东西?滚蛋!找你亲爹去!”

“­干­爹!­干­爹!嘿嘿!”,面对韩文气急败坏的咆哮,阿紫眼睛一转,摒弃了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换上了一副讨好似的表情,笑嘻嘻的说道:“­干­爹!人家不想跟那个陌生人走嘛!他好凶的!你看他那张脸!都黑了!外一他要杀了我泄愤呢?就算不杀我。还不得打我啊!什么皮鞭沾凉水儿的,你女儿我细皮­嫩­­肉­儿的,这要是打一下,那就是皮开­肉­绽啊!”

段正淳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过往的错误了!以往的时候,他的那些私生女儿即便是心里有气儿,只要他温言软语的哄哄,做一些承诺。也就算完了,于是,他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将来补偿她们从前受的苦楚罢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会让她们很快的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过往的。她们也不会记恨自己的!

可他错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加之出身不同,从小被塑造的形象不同,比如阿紫的姐姐阿朱,命运还算不错,虽然是做了别人家的婢女,可也要看看是谁家的。姑苏南慕容家的婢女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所以阿朱还是会有一种逆来顺受的脾­性­,她不会记恨段正淳的;但阿紫不同,她是在星宿海长大的孩子,从小就生活在尔虞我诈当中,在丁春秋暴君一般的统治下,在同门师兄妹中的残酷搏杀下,她不同。她从骨子里就是个坏人,也就是那种宁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性­格;从小就无父无母的孤儿早已经学会了坚强,早已经学会了­精­湛的表演,早已学会了深深的伪装自己,也早已经学会了向小刺猬一样保护自己,父母?生她没养她。这又算什么?不如当成陌生人好了!

“阿紫!跟娘回家吧!娘知道对不起你”,阮星竹眼圈泛红的说着,却被阿紫打断了,歪脑袋。打量了几眼阮星竹,憋着嘴说道:“你谁啊!你是谁娘?你对不起谁?是在跟我说话吗?这人,脑子没问题吧?师父,呃,丁老怪可是告诉我,我是天生地养的,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哪有什么爹娘,就算是有,也只有­干­爹啊!­干­爹现在还没成亲,哪来的娘呢!”

毫不留情,毫不客气,阿紫将段正淳、阮星竹奚落个遍,一个是见一个爱一个,喜新厌旧的浪子,有了新欢之后也不管旧爱的死活了,一个是不负责任的说荡­妇­是有点侮辱了,但是,正常的且恪守­妇­道的女子,是不会跟这种浪子一拍即合的!而且,身为一个母亲,有勇气生孩子,却没有勇气养孩子,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啊!

韩文默然无语,或许他能体会阿紫的心情,在他还不记事儿的时候,亲生父亲与母亲离婚了,虽然没有父爱,但是母亲将他一手拉扯大了,他很讨厌不负责任的人,虽然有些时候他也是那种人;“不愿意跟他们去,就不要去了!反正跟着那样的一个爹也没什么好的!”,韩文闭着眼睛冷声说道:“但你要想清楚了,至少他也是大理的王爷,甚至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到那时你就是公主,你不用再参与江湖当中的打打杀杀,也不用在受到丁春秋的迫害,锦衣玉食,尊贵无比!而江湖,风餐露宿,三餐不饱,刀口舔血!胜者为王!这,便是现实的江湖!是公主?还是自由?”

“嘻嘻!”,没心没肺的一笑,阿紫说道:“恩,我很久前养了一只猫,它喜欢在房子里拉屎拉尿的,有时候还会尿在我的被子上,所以我决定开始训练它,规定它的吃饭地点,如厕地点,不对,就打!现在它很听话,即便是让它在我的锦被上尿,它也不会了!”

仿佛是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却是道出了她的选择,她选择了江湖!因为她从小就活在江湖中,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尔虞我诈,你死我活公主?那是什么?能吃吗?

“既然如此!段正淳!滚吧!我现在对你的印象越来越差!不!从一开始就很差!不过,从一开始我只将你当成一个笑话来看,腥风血雨的江湖上多一些家庭闹剧不也是很好看吗?可现在,我突然间有了要杀掉你的想法!哈哈哈!不要再让我见到你!真的!”

韩文眯着眼睛,双手扶在Сhā在腰后的双剑上,手指不断的动弹,大有拔剑之势。无法无天,遂我自然,随心所欲!这,便是韩文!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韩文了,他已经有能力去决定他人的生死了!

段正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阿朱拉住了,摇了摇头。低声道:“那个人,脾气很差,莫要再招惹他了,这里的人都跟他关系匪浅,真要惹恼了他,谁也救不了我们!您先回大理吧。我留下来,照顾阿紫一段时间,看看她能否回心转意吧!”

阿朱是个好姑娘,善解人意,秉­性­纯良,在此基础上又不缺乏机智,虽然长相上可能并不是国­色­天香。但的确是个很好的姑娘,或许,阮星竹在生下她们姐妹的时候没有分配好吧?将美貌赋予了阿紫,却没赋予她善良的心灵,将善良的心灵赋予了阿朱,却没有给她相应的美貌,或许,这就是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的另外一种解释吧?

该走的都走了。还有一个不该留的没走,段誉,此时他被萧峰拉着,非要跟他喝酒,可他看到韩文不怀好意的目光就忍不住想要逃跑,这位倒也好对付,虽然心中有些惧怕。好歹也能跑掉,可另外一位就有待商榷了;天山童姥打量着段誉,眉毛挑动,玩味儿的说道:“小子!我记得你当初正义禀然的说了什么来着?好像是说等事情过后就跟我好好谈谈你这身逍遥派的功夫的问题吧?现在事情过了!你是不是也考虑好了呢?这是我第三次跟你说。也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要么拜我为师!要么交还武功!自己选择吧!不用看你义兄,之前已经看着他的面子放你一马了,这是我们门派内部的事情,他管不得这么宽的!”

萧峰面­色­尴尬,天山童姥这也是在挤兑他,第一次他出面­干­涉,看着他的面子,算是暂时揭过,给足了他面子,可第二次不同了,这一次,他再敢Сhā手,只怕还没等与慕容父子交锋,这边又树立了一个逍遥派的强敌,没看萧远山连连给他使眼­色­嘛!

段誉看萧峰面带愧疚的看着他,心中也慌了,他踏足江湖时间并不长,所以对这些门派共同的忌讳了解的不足够,这绝对是你死我亡的大忌讳,因为这种事情,什么灭人满门的惨案时有发生,却因为是各门派的共同约定,没人对这种惨案进行追究,否则的话江湖上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乱子呢;“自己考虑一下吧!姥姥这辈子都还没收过一个徒弟呢!如今眼看着就是百年之命了!你拜我为师,是你的荣幸!”,天山童姥咄咄逼人,突然间素白的小手儿拍了拍额头,回身道:“小师弟,你意下如何?”

“我?是你收徒弟,又不是我收徒弟,我管那么宽­干­什么?”,韩文一笑,道:“不过,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我把这个小丫头先留在你身边吧!好好调教一番,虽然之前误入歧途,现在改正回来一下也算不错!”

“恩?”,天山童姥一跳,瞬间来到了阿紫的身边,上下其手的摸了几把,道:“资质上乘,武功废材,教她的人更是废材!不!比废材还废材,简直就是废物!学什么稀奇古怪的毒功?有个屁用!武功臻至化境的人,哪个不是百毒不侵的!废了重练!”

“砰!”,随着一声闷响,天山童姥的小手打在阿紫的腹部,阿紫如遭雷噬,一口血喷了出来,内力全都被打散了,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流了下来,弓着腰,但她一吭未吭;“好!好!好!”,天山童姥连着赞叹了三句,她可以用温柔的方式,但她没有,而是选择了简单粗暴,她可以在打散阿紫内力的同时,直接让她减轻痛苦,但她也没有,就是为了考验一下阿紫的意志力:“不错!心志不坚的人练不了姥姥的功夫!你很好!远超过我的预期!倒是我看走眼了!小师弟眼光不错!”

两只手在阿紫的身上点了几下,阿紫就减轻了痛苦,倒了下去,身旁的阿朱连忙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尽职尽责的努力当一个好姐姐,天山童姥不仅武功高强,还是位医术高明的人,从怀中掏了一个洁白的药丸,塞进阿紫的嘴里。道:“现在这里打坐,等拜师之后,你就是我徒弟了!我要教你我的——绝学!”

“绝学?但愿你不会害了她!那种变态的功法,不好练呐!大师姐!”,韩文面皮抽搐了一下,天山童姥最得意的绝学是什么?绝非是生死符,也不是什么天山六阳掌、折梅手。而是八荒六合唯吾独尊功!但练习这门功夫的条件太苛刻了!而且一个不小心那就是死!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她这样资质逆天,竟然能够保得­性­命,硬生生的练了一个不完全品还没事儿;“有我护法,没什么大碍!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有三个!第一个遗憾现在已经解决了,至少我知道无崖子师弟真正爱的人是谁,第二个也解决了。原本我很想杀了李秋水,但她比我更可怜,我宁愿她可怜的活着,这样她才更不舒坦,最后一个就是我这门绝学没有练成!”,天山童姥背负双手侃侃而谈:“长生不老或许是个传说,但是青春永驻。这并不是空话!至少我现在不也算是青春永驻吗?呵呵!”

的确,始终一副长不大的小女孩儿的模样,也算是青春永驻了,而且,长得还很好看好看的人都是有青春的;韩文摊了摊手,努努嘴:“那另外一个呢?也要传他绝学?青春永驻什么的?”

“又是个风流浪子!我恨这种人!他若不答应,正好趁此机会除掉他,也免得他今后害人!若是同意。弟子也是要分内门弟子与记名弟子的!何况他现在的功夫已经定型了,修炼了北冥神功的人是不能修炼八荒六合唯吾独尊功的!两者之间冲突的厉害,会死人的!”,天山童姥摇头晃脑的说道,韩文顿时一片恶寒,果然是人老­精­,马老滑。考虑得好周到啊!

段誉纠结着,心中暗想,这逍遥派的人全都是凶神恶煞的,要是。要是进了他们的门岂不是进了狼窝一般?可要是不答应,只怕会死的很快啊!义兄这里也不能总让他为难啊!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一直沉默无言的林屠夫,突然像是无意的叹息:“距离少林寺的武林大会,时日无多了!慕容博这个狗贼连珍珑棋局都没来,那肯定是另有图谋啊!慕容复入主丐帮,还有个吐蕃国师鸠摩智,啧啧!外一玄慈方丈这个带头大哥也与他们联手了!还有刚刚被你放跑的段正淳、李秋水,或许,丁春秋也会站在他们那边吧?光是顶尖的高手便有五六人之多啊!你们打算怎么办?远山兄?”

萧远山惊愕,不知不觉中对手已经壮大了这么多!现在他心中后悔了!为什么要顾及萧峰的面子,或者说萧峰这个义弟的面子放跑了这两个强敌!这简直就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不仅如此,他们父子还一再的恶了与韩文的关系,可以说韩文这个逍遥派掌门人,外加他的大师姐,还有一个林屠夫,这都是唯一能帮助他们的人啊!除了他们,他们萧氏父子早就声名在外了,两个契丹人到哪去找帮手?当真是举世皆敌!报仇?报个屁!自投罗网还差不多吧!

豆大的汗珠不住的流淌下来,萧远山虎目怒睁,暴虐的看着段誉,这可都是因为他啊!当下,涩声道:“峰儿!你遇人不淑!父亲不怪你!但你若再敢自误!我真的不客气了!”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萧峰也没想到萧远山竟然放出了如此狠话,这是在逼他与段誉绝交,不允许他在管段誉的事情!当下大急,想要开口解释,萧远山的面­色­更差了,喝道:“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爹?啊?翻了天了你!告诉你这个所谓的义弟!要么就交还逍遥派的武功!要么就拜师去!他还想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你母亲的在天之灵还未得到安息呢!你知不知道杀害她的人还逍遥法外!因为他!我们报仇的路!已经多了数道障碍!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你真的是想让我这辈子报仇无望,死不瞑目吗?”

萧远山动了真怒,气的胡子都跟着发颤,身后的青石都被他一掌拍的粉碎,萧峰垂头跪地,连忙说道:“父亲息怒!孩儿不敢!孩儿不敢!”

段誉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位除了追妹子可以义无反顾之外,­干­什么都瞻前顾后的爷,也终于懂得了萧峰对他的巨大付出,感动、愧疚,种种情绪纠结在一起,他更纠结了;

第四十章决战少林(三)

所有人都注视着段誉,也在等待他的绝对,而这个决定也代表着他,是生!亦或是死!死,或许萧峰会看在他是义弟的面子上,求韩文高抬贵手,韩文也不会真的逼死段誉,但是,生,也不是好好地活着啊!收回他的武功,就要打碎他的经脉,也就是说,他会成为一个不能修炼武功的废人!当然,这要建立在他拒绝天山童姥的条件上!

等了很久,段誉终于怂了,勉强的挤出一点笑意,别扭的看着一副小女孩儿模样的天山童姥,双手抱拳躬身,道:“我既然承继了逍遥派武学,自当拜入逍遥派的门户!还望师父成全!弟子大理段氏,段誉,拜上!”

“哼!还真跟我们求着你似的!”,天山童姥面­色­不是很好看,喝道:“跪下听训!逍遥派门规!第一条!欺师灭祖,杀!第二条,­奸­­淫­好­色­、杀!第三条,­色­结妖邪,杀!第四条杀杀杀!七禁令,五十四杀!犯了一条,后果自负!当然!除非你有丁春秋或者李秋水那样的实力,让逍遥派动不了你!不过,记住一句话,出来混的,迟早要还!好了!拜天、祭地、叩祖,之后你就是逍遥派的人了!”

一如既往的­干­练简明,天山童姥将杀伐决绝这个词汇发挥得淋漓尽致,便是韩文在一旁也不禁点头赞叹,若是天山童姥能够一心为了振兴逍遥派,而不是跟李秋水纠葛在一起,这些年,逍遥派早就发迹了;只可惜,天山童姥即便是有这个心思,也是有力未逮啊!逍遥派掌门人之位有传男不传女的祖训,逍遥子宁愿将掌门人之位,传给浪子一样的无崖子,也是不愿意她来掌权的;随着段誉与阿紫的拜师礼结束,天山童姥也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爆竹似的东西。点燃引线,赫然是一枚信号弹,她在山下还是有带着随从来的,比如说,梅、兰、竹、菊这四个平素代替天山童姥办事儿的侍女,还有不少的随从也尽皆出现,排场很大;韩文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天山童姥自己经营的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已经是自成一派,完全可以说独立在逍遥派之外了,她控制着悄悄控制着中原至东南沿海大多数江湖帮会,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全都是她麾下的势力,相当的强劲。他现在有些吃不准,不知道天山童姥是否愿意帮助他死磕少林、丐帮这两个中原的泰山北斗;“韩先生!下一步该怎么办?”,萧远山叹了口气,看起来像是有苍老了不少,神情并不是那么好,很是灰败、颓丧,可以说。他现在若不是心中还有那股子坚韧不拔的信念支撑着,恐怕在­精­神上的萎靡与­肉­体上的病痛,早就将他击垮了!

真是一个可怕且执拗的人啊!这是何等的意志力?韩文心中暗赞了一句,随即蹙眉,闭上了眼睛,盘坐在地上,慢慢的思考,萧峰、林屠夫也不禁围了过来。甚至,天山童姥与段誉也走了过来;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韩文豁然睁开眼睛,伸手捡了一块石头子儿,用袖子在地面上扫开一片空白,画了两个圈儿,各自放了一些石子儿:“我们的对手很明确!说句不好听的。天下人都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们都是我们的敌人!但,要分清主次!有些人,就算是有那个心。他也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我们的目标还是原来的那几个人!

慕容博!这是我们的头号敌人!萧老前辈与他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林老兄也与他有过往来,一定知道他的可怕!这不仅仅是说他的武功有多么厉害,而是——智谋!诚然,丐帮中或许有人动了心思,引狼入室,但他们绝对控制不住;有慕容博在,恐怕丐帮现在已经发生了天反覆地的变化了!也就是说,他们完全能调动丐帮的势力,而丐帮号称天下第一大帮,帮众是数万!绝不是我们可以相媲美的!大型战争,我们远不是敌手,所以,我的策略是——擒贼先擒王!”

“说得好!”,萧远山点了点头,道:“慕容博这个狗贼,我虽然恨他,但何尝不也忌惮他?就算是站在敌人的立场上,我也要佩服他一句,他的智谋,的确厉害!当为人杰!就是手段太卑鄙了点儿了!”

“为求目的,不择手段!这就是枭雄!只可惜,他生不逢时!”,韩文淡淡的说了一句,将一个对面圈子当中的一块大点儿的石子捡了出来,放在一边,而后继续说道:“慕容博是咱们这个敌人圈子当中的首领,也是智囊,要除掉他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所以,第二目标,慕容复!比起他老子来,他除了长得俊俏些也没啥能耐,当然,也不能小视,毕竟是也是与萧兄并称于世的南慕容嘛!

他的武功很杂乱,什么都会,但什么都不­精­,内力上也不是很出众,唯有一手慕容绝学,斗转星移可以说得上是登堂入室,他也是丐帮现在名义上的帮主,杀掉他,很有必要,但需要强力人物出手!

在之后便是鸠摩智了!这个吐蕃国师功利心很重,他与慕容博所谓的友谊,也不过是垂涎慕容博手上少林七十二绝技的手抄本儿罢了,真要是动了手,他不会真的以死相搏,略加防备就好,跟他形成一种默契,他会很乐意看到的!

再有便是少林寺的玄慈方丈,也是咱们的敌人,最重要的之一,少林方丈,这个名头就足够厉害了!但我想,以他的秉­性­,与我们动手的可能­性­不大,少林寺做了亏心事,也不会对我们出手,不要逼迫他们过甚就好!

最后便是丁春秋与李秋水了!这是逍遥派的私事,这次我会亲自处理好的!除了这些可以算计到的,我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突发的事情,猛然间蹦跶出一个人什么的!那么,最终,我的决定是——以萧老前辈缠住慕容博,段誉,你也要参战,至少也要拖住鸠摩智!萧兄与林老兄,你们合力,一定要以雷霆扫|­茓­之势灭了慕容复!如此,方能有胜算!”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逞什么个人英雄的时候了,萧峰等人全都点了点头,唯有段誉面露难­色­,有看了一眼萧峰,点了点头,毕竟他也想帮萧峰这个义薄云天,待他甚好的兄长一个忙;总感觉有什么漏洞似的,韩文转过身来,目光炯炯,道:“大师姐!这次你打算一起同行吗?”,这个“同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同行,韩文是在暗示着天山童姥要不要趟这趟浑水;天山童姥考虑了一下,道:“小师弟有心了!不过,既然李秋水在,丁春秋这个叛徒也在,我也只好去了!而且,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最近不怎么安分!我的那个周期又要来了!别人或许不懂我在说什么,我想你一定会明白!所以,这对我而言也是一次机会,只有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我才能去迎接那么一段艰难的时光啊!你说呢?”

“那就好!那就好啊!”,韩文点了点头,着实是有松了口气的感觉,有了天山童姥的帮助,这次的胜算又要大上几分,但愿不要再旁生枝蔓才好:“少林寺据此路途不近,我们可以在明天就赶路了!慢慢走过去!咱也要造好势!呵呵呵!”

就在韩文为他们这个团队出谋划策的时候,少林寺中也是发生了不少变故,有一句说得好,众口铄金,杀人诛心!玄慈,被江湖上的风言风语几乎击垮了!所以,他现在闭口不言,不承认事情的真伪,也不否认事情的真假,直等到月底的武林大会,他将会坦白一切!

叶二娘在数天之前来到了少林寺,也找到了玄慈,沟通了一番,便在暗地寻找起了自己的儿子,并且最终锁定了目标——虚竹!这个因为韩文而改变命运的小和尚!他没有得到无崖子的传承,却另有一份机缘!

少林寺的藏经阁,这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想要进来的地方,但这里却是少林寺内最为破烂的地方,比任何一件禅房都要破烂,一颗枯柳树,一扇烂大门,院子的围墙摇摇欲坠,很难想象这就是藏经阁!人们心目中的武林圣地!

看着那古朴沧桑的三个大字,玄慈遣散了门前的两个武僧,径直的走了进去,枯柳树旁,一个慈眉善目,清清瘦瘦的老僧正在慢慢的挥舞扫把,虽然穿着洗的发白还打着补丁的呃僧衣,但还是能够感觉出其中的一种莫名的气质,或许,可以成为光华内敛,返璞归真吧?

玄慈径直的走了过去,双手合十,也不顾地上激扬的尘土,双腿一软,跪了下去,道:“大师!还求您指点小僧迷津!”,扫地的老僧不言语不,仿佛未曾见到他一般,玄慈继续说道:“大师慈悲为怀!还望开恩呐!”

第四十一章决战少林(四)

玄慈是个复杂的人,一方面他是少林派的方丈大师,­精­研佛法,慈悲为怀,是个德高望重的大和尚,受人敬仰,而另一方面,他又是个懦弱的人,无论是当年作为带头大哥,今时却靠着他人的维护或者,亦或是他与叶二娘私通,违背了少林寺戒律,有了儿子也不知道,更不敢承认,他很复杂,但他不是坏人,相反,他还是个好人,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愿意维护他了,他只是个懦弱的人罢了;跪在扫地僧面前,玄慈虔诚无比的叩拜,仿佛此时此刻扫地的老僧才是这个少林寺的方丈,而他只是一个小沙弥一样,老僧的无动于衷并没有让他知难而退,他继续说道:“小僧玄慈不敢求前辈出手助我这个罪人,只希望大师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扫地的老僧打断了,老僧的声音很沧桑,那是一种岁月留下的沉积,略微沙哑,有一种莫名的魔力,微微一笑,道:“方丈!我只是个普通的僧人!就是年龄大了点儿!你求我作甚?还不如去求其他人帮你!比如玄澄大师,他才是­精­研佛法的高人!”

“大师莫要自谦!”,玄慈摇了摇头,他之所以没有去求别人,反而来这里求这位无名无姓的老僧,那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位老僧的不凡,这也是他师父灵门禅师在他圆寂的时候告诉他的一个秘密!所以他来藏经阁的时候,有时候会仔细观察一下老僧;这个老僧在走路的时候悄无声息,有些时候都被他近身了,自己还未察觉,一般人岂能做到?在这间土院子当中,常人每行一步,必然会留下脚印,但老僧没有,这说明他武功极高。俨然是尘埃不沾身的境界了!看似笨拙的扫地,实则却是富含韵律的动作,神鬼莫测!

玄慈一拜再拜,道:“当年师父灵门禅师在圆寂前告诉小僧,如果少林寺逢遇大难,就来藏经阁找您出手相助!玄慈不敢求您出手!只是希望这次少林寺武林大会,小僧已决然自行了断。不为少林寺蒙羞,但,但多年前的儿子,势必会成为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只希望大师能够施展妙手,助我用灌顶的方式将功力传输给他。至少能让他有自保之力!这也是我身为一个父亲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扫地老僧连连摇头,不是拒绝玄慈的提议,而是感叹道:“孽障!孽障啊!你现在禅心已破,禅心已破啊!罢了!罢了!小灵门果然是够狡猾的,他还是将我的存在说了出去了,也罢!也罢!带人过来吧!”

扫地老僧已经过惯了这种隐士一般的生活了,他知道。若不能答应玄慈的请求,只怕他会一直纠缠下去,不容痛痛快快的答应,至少,他还能救下另外一个人,佛祖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只是可惜了玄慈这个悟­性­很好的人啊!人啊!有些时候就是会糊涂;玄慈见扫地老僧答应了下来,大喜过望。他现在禅心已破,从前那种风轻云淡也早就没了,七情六欲全都涌现,也可以说他现在是滋生了心魔,拜了再拜,玄慈出了藏经阁,很快就领着一个清清瘦瘦的小沙弥走了进来。随行的还有一个面若寒霜的­妇­人,叶二娘!叶二娘也早已失去了那种美艳的光华,神情有些枯槁,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子。不知道这些天哭了多少次;进来之后也不待他人说些什么,叶二娘拜倒在扫地僧面前,坚定地说道:“还求大师成全!也帮我一道完成!这也是我最后的心愿!”,她与玄慈商量过这件事情,或者说玄慈对他说起过这件事情,所以她决定一起将功力传输给虚竹;“可怜天下父母心!但你们如此做,对这位小师傅,也是有莫大的影响的!倘若他因此而心生怨恨,误入歧途,你们这就是在毁了他啊!”,扫地僧叹了口气,道:“真的非要如此吗?何必呢!蝼蚁尚且头上,为何不珍惜生命?每个生命的时光都是短暂的!”

叶二娘不语,坚定无比的望着扫地僧,玄慈想要劝说迎来的却又是冰冷的目光,有顾忌虚竹的存在,他也不敢多说,只是选了一声佛号与叶二娘并排而立,直直的看着扫地僧;小和尚虚竹挠了挠脑袋,不解的问道:“爹!娘!你们是要­干­什么?”,不等他得到回答,扫地僧却是动了,一伸手便是一股磅礴的内力,仿佛是一只无形的大手将虚竹托了起来,送到自己的身边;扫地僧在他身上拍了几下,又点了几下,道:“资质还算不错!最后问你们一遍!真的要如此?老僧可是于心不忍啊!”,玄慈与叶二娘具是双手合十,坚定无比的说道:“还求大师成全!”

“也罢!也罢!那就开始吧!敞开你们的身心!帮助别人做这种灌顶输法的事情,可也不是那么轻松的!”,老僧叹息了一声,一手托着虚竹,另外一手却是将叶二娘先托了起来,让她逐渐的升高,最终以一种倒立的姿态与虚竹头顶头;“娘!你们要­干­什么?”,虚竹有些惊怖失措,纵声大呼,突觉顶门上“百会|­茓­”中有细细一缕热气冲入脑来,嘴里再也叫不出声,心道:“这是要做什么啊!”,只觉脑海中愈来愈热,霎时间头昏脑胀,脑壳如要炸将开来一般,这热气一路向下流去,过不片时,再也忍耐不住,昏晕了过去。

叶二娘的功力也算深厚,毕竟这也是苦练了二十年的功夫,虽然她学武的时间很短,但资质出众,也比较刻苦,否则的话,岂能压制住凶神恶煞岳老三、无恶不作云中鹤在四大恶人中排名第二?

很快,她的内力便被传授在了虚竹的体内,扫地老僧于心不忍,还给她留下的一缕真气,也就是说,就算她现在失去了武功,也可以修养一番,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下去,当下,无形的大手将她托在一边,让她休息,而另外一边却是抓起了玄慈方丈;虚竹只觉得又是一股力量钻进身体内,全身轻飘飘地,便如腾云驾雾,上天遨游;忽然间身上冰凉,似乎潜入了碧海深处,与群鱼嬉戏;一时在寺中读经,一时又在苦练武功,但练来练去始终不成。正焦急间,忽觉天下大雨,点点滴滴的落在身上,雨点却是热的。

这时头脑却也渐渐清醒了,他睁开眼来,只见玄慈方丈在他面前满身满脸大汗淋漓,不住滴向他的身上,而他面颊、头颈、发根各处,仍是有汗水源源渗出。虚竹发觉自己横卧于地,倒在玄慈的身上,两人相连的头顶早已分开,玄慈像是苍老了很多,抚摸着虚竹的光头,满意的点了点头,无声的笑了笑,感激的看了扫地僧一眼;扫地老僧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抓着扫把,向远处走去,不愿意再留下,玄慈对着他的背影一拜再拜,而后看着虚竹,慈爱的说道:“虚竹!来!朝着那边的院墙打一掌试试!试试!”

虚竹不明所以,依言虚击一掌,只听得喀喇喇一声响,好好一堵板壁登时垮了半边,比他出全力撞上十下,塌得还要厉害。虚竹惊得呆了,道:“那那是什么缘故?我怎么怎么忽然有了这样大的力道?”

“你还没学过这套掌法,这时所能使出来的内力,一成也还不到,好!好!好!”,玄慈连说了三个好字,点了点头,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会亲自教你功夫,也算是虚竹啊!好好学吧!”

“咳咳!噗——!”,叶二娘突然咳嗽了一声,喷出一口血来,眼中厉­色­一闪而逝,神情萎靡了下来,虚竹大惊失­色­,连忙跑了过去,眼泪就流了出来了,玄慈有心过去,却是有力未逮,他现在动也不能动,他的内力比较深厚,做这种传输大法后,留下的后遗症也较多;叶二娘惨笑两声,摸了摸虚竹的脑袋,道:“娘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若是,若是将来遇到难处,你可以去找江湖上盛传的‘无法无天’韩文帮忙!这人脾气有些怪,但他会念及旧情,帮助你!咳咳玄慈!我这辈子就恨的人,说到底还是你!哈哈哈!”

“娘?娘?娘——!”,虚竹抱着叶二娘的尸体痛哭不已!玄慈也是撇过头,不忍去看,叶二娘这是自己震断心脉而死的,属于自寻死路,去意已决!谁也不能帮助的了的!

仿佛是一瞬间,又像是过了很久,玄慈又苍老了许多,慢慢的说道:“虚竹啊!坚强一点儿吧!帮我找个地方将你娘葬了吧!”

天空的云似乎很很灰败,狂风卷积着乌云,电闪雷光,滚滚而来,但雨水却是久久未曾落下,玄慈仰望着天空,暴风雨如约而至,自己有当如何应对呢?错事做得多了,总该要有个了解了!只是,抱歉了,虚竹!你要坚强地活下去啊!

第四十二章决战少林(五)

而此时,另外一边的,一个英俊少年也正在努力的磨练自己的武艺,像一只不断打磨自己牙齿的野狼,头上绑着白布条,身上穿着麻衣,正是披麻戴孝的聚贤庄庄主之子——游坦之!聚贤庄一战游氏兄弟遵从师父遗言,以身殉盾,他们这两棵大树倒了,聚贤庄也是树倒猢狲散,那些原本在这里的庄客也终于露出了无良的本­性­,聚贤庄被掠夺一空;游坦之无力阻挡,也不愿意阻挡,独自一人­操­办了两个亲人的丧事,没有银钱买棺材,他便用草席遮挡,葬了两位亲人,也因此,他心中的怨气愈来愈浓!他想要报仇!只是,他武功低微,岂能与那些武艺通天的人相抗衡?

所以他将目光投在了死在江湖上的英雄豪杰们的身上,一个又一个翻他们的尸体,赵钱孙、谭公、谭婆,还有其他的人,全都没有放过,杂七杂八的秘籍的确是捡了不少,于是乎他开始练习;但他却是忘记了,有些功夫,没有强大的内力作为依撑是不能练的,所以当他练习赵钱孙的缩骨功的时候,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差一点儿当场毙命,但也因此因祸得福,一本从天而降的经书,在他面前随着风而摆动,他按照上边的图案,慢慢的修炼,度过了这一次的危机;这本经书不是别的,正是神足经,也是萧峰在聚贤庄大战中不慎遗落的东西,那是阿朱帮他取到的!反倒是便宜了这个游坦之,游坦之练了神足经后,以它为依托,开始疯狂的强行练习那些秘籍,每一次临近死亡的时候,神足经都保佑着他,让他顺利的渡过难关!这种临近死亡,激发自身潜力的做法让他的武功一日千里。火箭一般上升!

其实这与他自身的资质也是分不开的,游氏兄弟自身的武艺就不高,加上对游坦之这个唯一的后辈儿太过溺爱,从小也没太过强求他习练武艺,自然也发现不了他的强大之处,如今,家破人亡的惨象终于让他下定决心报仇雪恨。心境不同,态度不同,所能造就的人也不相同;萧峰!韩文!这两个人的名字就像是梦魇一般萦绕在游坦之的心头,久久不散,每一次在夜梦当中,他都能看到萧峰怒发冲冠宛若野兽咆哮的样子。也能看到韩文毫无顾忌,猖狂大笑,讥讽众生的形态,他睡不着便开始练功,入魔一样;少林寺的武林大会开幕在即,游坦之也辞别了自己这个满是腐烂尸体的家,一把火全都烧光了!若是不能报仇成功。谈何回家?正如冠军侯所言——匈奴未灭,何以为家?进击的——游坦之!

豪情万丈的游坦之刚刚踏足江湖便被江湖上的老痞子教训了一下,身上仅剩的一点儿钱财也被人骗了去,这让他在愤恨的同时,也哈哈大笑起来!他突然间领悟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好人难做,坏人好当!在他父亲与叔叔生前。在江湖上也是颇负盛名,号称小孟尝一般的存在,乐善好施,武林中人哪一个没有受过他们的恩惠?

落了难的,来到聚贤庄,不说别的,好酒好­肉­的招呼着。想走的话,双手盘缠奉上!受了伤的来了,珍贵的药材也舍得给用,直到养好了在送走可这些白眼狼!聚贤庄没落之后那个肯伸出援手?趁火打劫的倒是不少啊!

所以说好人难做。坏人好当!游坦之豁然间理解了韩文的做法!坏人,似乎才是自己的道路啊!所以他一身粗布麻衣,头绑白布,手中带剑,一直从蜀川边境的聚贤庄,杀向中原!拜山!拜庄!拜门派!只要是从前与聚贤庄有过瓜葛的人全都拜会一遍!然后,杀了!

起初的时候,他没有争斗的经验,受过不少伤,但在这种疯狗一般的四处乱咬中,他的武艺逐渐磨练的圆滑,竟然是越来越厉害!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经血染一般,带着几只苍蝇,嗡嗡嗡的,倒也有趣儿!

“送葬者!”,这就是游坦之现在的外号!每一个被他拜会的人都死了!当他出现的时候,被拜会的人也只有死的下场!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外号,对此,游坦之感觉很满意,至少这说明自己已经有资本去与自己的敌人一较长短了!

另外一边,正在行进路途当中的韩文一行人的队伍不断地壮大,来自于天山童姥的召唤,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也都出现了,只不过这些人心中愤懑,想来是对天山童姥的强力统御极为的不满吧?生死符的厉害,令他们不能自已啊!

天山童姥似乎有意耍他们,将阿紫推上了前台,而自己则是坐在韩文这个小师弟的肩膀上,装出一副天真女童的样子看戏,恶趣味儿之重,远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当然,人们也更加惊叹阿紫这个小姑娘的古怪­精­灵,那些洞主、岛主被他耍的团团转;正在看戏的韩文突然间皱了皱眉毛,原因是身体内的小恶魔在召唤他,而且是很惊恐的那一种,韩文连忙用意念进了去,急忙问道:“小恶魔?小恶魔?你怎么了?你在哪里?”,久久没有得到回声,好半天小恶魔才出现,这一次,她就算是凝结自己的虚拟身形都做不到了,只剩下了意识在与他对话!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小恶魔对这个真人版游戏——控制不住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中,小恶魔说道:“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又或者是她觉得你很有可能完成这个游戏,所以,她已经开始筹谋除掉你了!我现在几乎不能掌控这里的主动权了!她要强势介入这里,而我要去迎战,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能帮助你了!你要自己独立的完成一切了!抓紧练习《坐忘心经》!一定要快!”

“你走了!那我在这个位面完成任务后,怎么回去?”,韩文面­色­大变的问道,小恶魔道:“不影响,完成你自己的任务后,你自己便可以召唤通天桥,它会接你回去的!但你回去后,选择在进入哪个位面就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总之,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先搞死你!我要我要走了!别死了啊!”

空荡荡的­精­神空间中,小恶魔消失不见了,韩文心中顿时烦躁了起来,突然间有一种前途未卜的感觉,很坑爹啊!退出空间,韩文喘息了几下,算是暂时平复下来了,坐在他肩膀上,抱着他脑袋的天山童姥,低下头问道:“你没事儿吧?突然间感觉你的气息变了!恩,如果以前是清净自然,现在就是暴虐血腥,你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呃特质?”

“呵呵!我比较特殊啦!”,韩文笑了笑也不解释,反而是看着被人抬在轿子当中,作威作福的阿紫,道:“我知道你功法上的缺陷,难保他们不会知道如果他们要突然发难,你待如何?靠着生死符,不一定会完全能约束他们啊!有些人,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的!生死符会让他们一时难以忍受,却不会让他们一辈子都听话的!”

天山童姥不屑的撇了撇嘴:“算了吧?就他们还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哼!那些真正有死志的人、不愿意受我控制的人,要么早被我杀了,要么就自行了断了,能活下来的这些人,都是胆小鬼!再者说,这一次,我也是想看看有多少人打算蹦跶出来与我做对,正好除掉他们,免得有后顾之忧!”

“这些人武功都不弱,而且人数众多,的确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韩文赞叹的点了点头,三十六洞的洞主,七十二岛的岛主,武功全都不弱,毕竟都能算是一派掌门的存在啊!

笑了笑,韩文继续说道:“现在出来试探的都是些小虾米,真正厉害的那几个人都还没有露面呢!瞧瞧那个,真凶啊!还有那个,看样子剑术非凡,我都想跟他比试比试了!还有那个长得很漂亮!我喜欢这种类型的!前凸后翘!呵呵!就是面目­阴­翳了些!还有那个奇形怪状的好不吓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将他也收在麾下的!”

顺着韩文的指指点点,天山童姥望去,眼中­精­光一闪,笑道:“乌老大、‘剑神’卓一凡,‘芙蓉仙子’崔绿华、‘蛟王’不平道人!小师弟眼睛真够毒辣的啊!这几个人除了乌老大略逊一筹之外,其他人全都不是弱手,放在江湖上也是一流高手,尤其是卓一凡,更是了得,你倒是一眼就指出来了!而且,他们也是最恨我的人啊!呵呵呵!”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呢?”,韩文摊了摊手道:“我看他们似乎有些忍耐不住了!没准儿就要跟你提出点儿什么条件之类的呢!你待如何?”

“哼!”,天山童姥冷哼一声,不过却是眼睛一转,道:“你是逍遥派的掌门人,当然是你来处理了!”

第四十三章决战少林(六)

“呃”,天山童姥的回答让韩文无语了,这个大师姐当真是,有点意思!当下摇头失笑,道:“你说得对!也许我应该出手,不!我就是应该出手!心情正好不怎么顺畅,那他们出出气,杀­鸡­儆猴什么的我很拿手!怎么样?要不要看看?”

“当然?”,天山童姥一憋小嘴儿,坏坏的盯着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你是要拿谁先开刀呢?乌老大最讨厌,那个不平道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不过,他们都不是最强的,那个‘剑神’卓一凡得到了一字慧剑门的传承,剑法招式凌厉狠辣,出手迅捷,倒是他们当中最强的存在!芙蓉仙子也不错,拿谁开刀呢?”

“自然是最强的了!”,韩文­阴­测测的一笑,手上一挥,队伍慢慢的停了下来,就连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也在阿紫的命令下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肩膀上做了一个小女孩儿的韩文,想看看他想要­干­什么;天山童姥从韩文身上笨拙的攀附下去,她没有显露武功,竭力的将自己装扮成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儿,相当的狡猾,看她下去了,韩文揉了揉肩膀,窜身跳上了路旁的一块巨石之上,看着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轻声笑道:“诸位!看来你们心中不是很服气啊!没关系!区区不才,专治各种不服!咱们大家伙儿打个赌如何?”

“他说什么呢?驴­唇­不对马嘴的!”,不平道人低声的嘀咕着,而后杨声问道:“你是何人?又有什么资格与我们打赌?”,天山童姥没给这些人介绍韩文的身份,哦!应该说冒牌儿的天山童姥阿紫,玩的太高兴了,什么都忘记了;韩文冷哼一声,看着不平道人,道:“我的身份?说来也简单!我是天山童姥的师弟!也是逍遥派的这一代掌门人!天山派也只是我逍遥派的一个旁支罢了!怎么?你觉得我这个身份如何啊?有没有资格与你对赌?”

轰!人群中顿时是一片惊愕声。来头好大啊!韩文冷声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们全都是因为中了生死符而被迫投靠天山派的人!知道你们不服气!说什么有能耐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要是输了就服什么的!没关系!现在我代表我的师姐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治治你们的不服气!

正巧我最近还受了些伤,恐怕不能尽全力,正是你们的好机会!来吧!打败我,你们的生死符我就替大师姐答应下来。解了你们的束缚!可你们要是输了!呵呵!那就不好意思了!是生是死由不得你们!也别给我不服气!”

“说得好!”,乌老大大声的赞叹了一句,手持绿波香露刀从人群中一跃而出,站在巨石上与韩文对峙,抱拳拱手道:“我们之所以不服!就是因为都是被童姥用偷袭的手段种上生死符的!要是堂堂正正的打,她若能胜了我们。我们就算受她驱使也只怪我们实力不济,我们心甘情愿!可她的手段太卑鄙了!乌老大就是不服!”

“大言不惭!大师姐杀你如屠猪狗!留你一命也是看在你还有三脚猫的功夫上!焉敢在此狂妄叫嚣!哼!”,韩文冷哼一声,脚上一踏,一手背负身后虚握剑柄,另外一手做掌状,丝丝寒气令人心中发冷!

眼看韩文速度极快的欺身近前。乌老大连忙举刀相迎,要知道他们站在同一块石头上,这么短的距离内,他怎么有反应的时间?韩文一掌拍在他的刀上,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将他踹飞出去,不屑的说到:“就凭你也敢跟我正面对话?先给我下去再说话吧!”

要是韩文­阴­损一点儿,乌老大只怕也要像白世镜、全冠清那般被他踢爆了鸟蛋。不过他没有这么做,毕竟没那么大的仇恨不是?乌老大被踢在小腹上,顿时觉得腹中一阵翻江倒海,早上吃的那点儿东西全都吐出来了,指着韩文,很是不服的说道:“你!你卑鄙!偷袭!我不服!我要再跟你打!有种咱面对面的硬拼!”

说着,拄着绿波香露刀站了起来。韩文呵呵一笑,道:“卑鄙偷袭?手段不够光明正大?乌老大,你的武功真的不行,就连你的碧波香露刀都不能奈我何。你也不过是靠着兵刃之利的人罢了!说我卑鄙,那你刀上的毒药又怎么说呢?退下去吧!别不服!换个人来!再打过!”

乌老大语塞,看了一眼手中的刀,此刀锋锐尚在其次,刀身喂毒,通体碧光闪闪,恶臭逼人,却偏要叫什么“香露刀”,可真有趣。此刀毒­性­极烈,即使是持刀人,如果手上不擦解药,受到毒气熏蒸,照样会中毒。

想起自己的刀刚才被韩文空手接下却一点事儿都没有,乌老大颓然的叹了一声,将绿波香露刀扔在地上,叫道:“哎呀!技不如人!技不如人!乌老大服了!算你狠!哼!”,说是服了,可怎么看他的样子都不是很甘心;韩文冷哂一声,在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岛主、洞主中看来看去,道:“杂鱼小虾米就不要上了!没意思!‘蛟王’不平道人!你的武功不错!来!过来跟我走上几招?赢了的话,所有人的生死符都会被解开的哦!到那时你就是所有人的大恩人了!来吧!”

不平道人也是个有野心的分子,一听韩文这么说,心中意动,当下站了出来,从背后抽出了两柄短小的叉子,寒芒闪烁,说是叉子,更像是短剑,总之,看起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东西,不平道人双叉一摆,道:“得罪了!”

“打都打了,还说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岂不是好笑?”,韩文不屑的咧了咧嘴,右手扶在腰后的黑剑上,握实了,轻笑一声:“小心了!不要连我一招都挡不下来啊!”,说话间,不平道人便看到韩文欺身而来,拔剑术韩文虽然没学过,但是电光疾行步配合中的玄牝剑法第一招,很像拔剑术,快速无比!

不平道人眼看不可敌,当下一个懒驴打滚儿躲了过去,心中惊骇不已,原本的豪情壮志已然是消失了一半儿!这他娘的还是你受伤的状态?坑爹呢吧?不平道人心中暗骂不已,其实韩文哪里有受过什么伤,一方面是想逗逗这些人,另外一方面也是让他们不要轻视了天山童姥,毕竟他展现出的功夫的确不是堂堂正正高手的那种,如何能够服众呢?

不平道人刚起身,韩文又攻了过来了,玄牝剑法快的仿若暴雨梨花!他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陡然间,韩文的剑招又是一变,却是换上了慢腾腾的太极剑法,还没等不平道人大喜,反攻的机会来了,韩文就给他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剑挑飞了他的兵器,剑锋抵在他喉咙上,玩味儿的说道:“就凭你,也要挑战我大师姐?一根手指头就能掐死你!服?还是不服?”

有一句话叫做,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当然,那是对自由主者们而言的,一般的人应该将这句话反过来说,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

不平道人顿时苦涩的说道:“服了!”,韩文笑了笑,还剑入鞘,其实他的真实实力只不过比这些人稍稍高出一点点罢了,与天山童姥、萧峰这些人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他走的不是他们那种正道,走的是诡道的路子,所以在跟这些人交手的时候要占很大的便宜,再加上自身见多识广,各种武功都很熟,知道他们的弱点,所以才造成乌老大与不平道人的失败;连败两人,众人皆惊惧不已,他们的武功大多数都不及这两个人或者是伯仲之间,估计就算上场也没有机会打败韩文,当下,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是芙蓉仙子崔绿华,男的是剑神卓一凡;崔绿华长得很漂亮,这绝对不是吹的,否则也不会叫什么芙蓉仙子,一袭浅紫­色­晕纱留仙裙罩身,对襟边刻丝着牡丹,胸前彩绣并蒂莲,华贵的罗裙裙摆,边上弹墨彼岸花。将三千绸缎般的青丝挽成一个美人髻,一对牡丹衔珠七水晶宝瓒点缀在两旁,金蕾丝烧蓝白玉绢花落在中间、粉­色­的裙摆摇曳着美丽的光华,装扮稍显艳丽,但又不失高贵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鲜艳的红­唇­,倾国倾城的绝­色­脸上,略施粉黛。远远望去像坠落人间的仙女,不食人间烟火。

雍容华贵,美艳至极,年约三十许,正是美好的时节啊!韩文看了她一眼,眼中是一抹火热,笑道:“你还是别上场了,我怕下不了手!呵呵!你说对么?”

“咯咯咯!爷真会说话啊!不过,奴家必须上场一试,受人驱使,我心中也不甘心啊!既然这是个机会,我总该搏上一搏才是!”,崔绿华巧笑嫣然的躬身一礼,两个半球软­肉­顽皮的在韩文眼前跳了一跳;

第四十四章决战少林(七)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芙蓉仙子虽然长得花容月貌,但是她的心肠与她的美貌可是成反比的,相当的丑恶!喜欢以虐杀女人为乐!如果非要用什么词汇形容她,大概就是变态的百合了吧?她不喜欢男人,无论是多么风流倜傥的男子,就算是潘安、宋玉摆在她面前她也不心动,她喜欢女的;天知道崔绿华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不过,此时的她巧笑嫣然的走了出来对着韩文盈盈一礼,韩文见她长得漂亮,有这等小女儿态,顿时心生好感要不说­色­字当头一把刀,岂料到崔绿华豁然抬头,嘴里便吐出了一根钢针!

韩文大惊,连忙侧身,但肩头还被擦伤了,而且伤口­肉­眼可见的黑了,当下运起了寒冰真气,将肩头的伤口封住,一剑削下去一片血­肉­,当真是吃了一个大大的暗亏!要知道,从来都是他暗算别人,哪容得别人暗算他?

心中着实惊怒,韩文也不管肩头上的血­肉­模糊,冷冷的看着崔绿华,道:“看来你的算计很深啊!打算擒住我,然后要挟天山童姥解开你的生死符吗?好!好得很啊!原本还想饶你一命呢!”

崔绿华也没想到韩文竟然会如此果断决绝,竟然将中毒的地方直接去掉了血­肉­!当真是凶悍啊!心中一惊,手上却是连忙抓出了八根钢针,急攻而来!知道她的钢针上有毒,韩文没有硬拼,向后退了几步,与她保持定的距离;在这个一张左右的距离中,崔绿华的近身攻击打不到韩文,她也不敢用暗器,因为这个距离内,韩文一旦躲过她的暗器。她马上就要毙命,心中不知不觉中已经是烦躁异常了,她越是急躁,韩文却越是冷笑连连;突然间崔绿华仿佛看感觉掉进了冰窟窿当中,炎炎夏季,竟然飘起了白雪!正是惊骇中,韩文的剑已经指住她的喉咙了!他用了一招寒冰绵掌中的雪月风花迷惑了崔绿华。旋即便跟进,制住了她,看着这个脸蛋儿漂亮的女人,杀了真就是可惜了,当下手腕一翻,剑身抽在她的脸上。一道红印子飞快的肿胀起来;“别说是杀女人,就算是打女人我也没有过,你让我破例了!滚!别让我再不高兴!”,韩文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肩头上的血­肉­模糊,默不作声的盯着崔绿华,崔绿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抛过来一个瓷瓶,转身捂着脸进了人群;韩文看了看瓷瓶,拔掉上边的红木小塞子,就把里边的药倒进嘴里,甜甜的,味道不错,看来是钢针上毒药的解药,当下挑了挑眉毛。长剑直指卓不凡,道:“就属你武艺最高了!剑神?当真是狂妄无知!杀了两个三脚猫的东西就敢如此妄自尊大!既然都是用剑的,那就用手中的剑来说话吧!让我看看你一字慧剑门的真传弟子手段如何!”

卓不凡原乃是建阳一字慧剑门的传人,全家被天山童姥灭门,逃到长白山,偶然得到前辈高手遗留下来的剑经,勤练三十年。剑术大成。出山后在河北杀了几个赫赫有名的好手,更加狂妄不可一世,便自号“剑神”。

与别的人不一样,别人都以为天山童姥没什么厉害的。就是靠着生死符这个恶心的东西卑鄙的偷袭,真要是面对面的,他们不怕,但卓不凡亲眼见过天山童姥的厉害,灭人满门顷刻之间,就算是一字慧剑门全门的人蜂拥而上,也不是天山童姥的对手,那当真是神威无匹!所以他很害怕,躲了三十年,但还是被天山童姥用生死符制住了;深吸了口气,看了一眼车辇中坐着的阿紫,他以为这就是天山童姥来着,脸上是压抑的愤怒,好半晌,卓不凡才收回目光,越过众人站在韩文面前,拔出了背后的剑!道:“请了!”

“小心了!”,韩文桀桀一笑,脚下一踏便是简单的刺了过去,卓不凡挥剑相迎,韩文却是剑招一变,又用起了太极剑法圈着卓不凡的剑,左摇右摆,看似慢,实则快,卓不凡感觉自己的剑就像笼子中的小鸟,无法挣脱这个牢笼,心中惊骇可想而知,慢慢的,他发现韩文的动作越来越快,手中的长剑眼看这就要脱手而飞了!顿时暴吼一声,拼着手臂被割伤,退了几步,打算与韩文拉开距离;韩文哪里会让他如愿?剑锋直指,跟随而去,玄牝剑法宛若雷霆,狂风暴雨的攻向卓不凡,卓不凡心中苦涩到了极点,要不要这么玩儿的?有种给我拉开点儿距离?让我也发挥一下子!像是感觉到了他心中所想,韩文竟然停下了脚步;卓不凡有些不解的看着韩文,韩文摇头道:“就这水平也敢叫嚣剑神?差点儿没笑掉我的大牙!正巧!我也有一招剑法,叫做一字剑!我用这招剑法,­干­掉过赫连铁树,也­干­掉过谭公、谭婆,你不是一字慧剑门的吗?用个一字慧剑什么的给我瞧瞧!”

“如尔所愿!”,卓不凡顿感被轻视了,当下右手横剑,左手的食指与中指并拢,在剑身上抹过,努力的呼吸一下,卓不凡变得锋芒毕露,一招袭来!简单粗暴!从运行的路线来看,真的与韩文的一字剑很像,不过,双方的原理并不相同!

韩文的一字剑是以势压人,将全身气势凝结在一剑之上,这一招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法子,要么敌人死,要么自己死,没有气魄的人不能用!而卓不凡的一字慧剑却不是如此,他是以力压人,将全身的内力聚集在剑尖上,也是一种不是敌死就是我亡的招式,杀不了敌人就要被敌人杀掉,总之,都是非常用来当绝招使用的呃招式;看起来有些可笑,两个决斗的人,过了几招后,突然高呼一声,一招决胜负,然后就开始发大招,但实际上一点儿也不可笑,稍微距离他们近点儿的人都感觉到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剑气纵横,令人心生恐惧啊!

一刹那的身影交错,两个剑客背对着对手,一个是满脸的惊骇,一个却是撇了撇嘴,相当的不屑,旋即,一人捂着伤口倒在了地上,一人站在了石头上,最后的一刹那,终究是顾虑太多的卓不凡输了!他被韩文在腰肋上切了一个口子,没有要了他的命,却让他更加的颓丧;韩文站在石头上,叼着一根刚刚拔出来的狗尾巴草,小痞子似的指指点点:“什么剑神?别这么狂妄!回去改改名字!出去容易挨揍!还有谁愿意上来!专治各种不服啊!哼!说什么我大师姐天山童姥偷袭你们,给你们种的生死符?当真是可笑?她需要那样做吗?只不过是觉得没有必要在你们身上浪费口舌罢了!好了!要是都没有什么异议了!那就给我收起你们那副死了亲爹亲娘的臭脸!继续赶路!”

一个“受了伤”的人,就将他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且他还很年轻,那如同老妖­精­一般的天山童姥又该有多厉害?的确如韩文所言,天山童姥真的是不愿意跟这些人浪费口舌,以她的实力,需要证明给人看吗?能悄无声息的控制了他们,而他们毫无反抗的余地,这,便是一种实力上的证明!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各自垂头丧气的赶着路,而另外一边的天山童姥已经坐在了韩文的肩膀上,一副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儿的样子,摇着手里的狗尾巴草,外人看来就是如此,可实际上,这可是个武功高强的凶人!她正笑嘻嘻的说道:“说得好!我发现到了现在,最了解姥姥的人,却是你这个跟我刚刚认识的小师弟,可叹啊!你生不逢时!”

“我生不逢时?什么意思?”,韩文挑了挑眉毛,天山童姥笑嘻嘻的说道:“你要是早生了五六十年,没准儿姥姥看上的人就会是你,而不是什么无崖子了呢!”

汗!韩文顿时满脑门儿的瀑布汗,虽然咱有些时候挺重口味儿的,可你这岁数也太大了点儿了还是免了吧!当下开玩笑似的说道:“所以所人生是就有八九不如意嘛!好了!这些人的心思暂时收回来了!等少林寺的时候,你在强势登场,好好震慑他们一把,解了他们的生死符,恩威并施,他们哪里还不能拜服?我倒是好奇,你都统御他们数十年了,为什么他们这些人都不认识你呢?”

“因为我见他们的时候都带着面纱!而且以老婆婆的形象出现!嘻嘻!”,天山童姥笑着回答道:“我上一次展露武功震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的时候,还是他们师父的那一代,那一代的人现在所剩无几,他们这一代的哪有几个真正见过我的!”

韩文面皮抽搐,心道,活的久也是有好处的啊!

第四十五章决战少林(八)

作为江湖上一直长盛不衰的武林泰斗,少林寺的号召力是无与伦比的,至少就算是号称天下第一大帮派的丐帮也是不可比拟的,丐帮“大”的是人,人多势众,但底蕴不足,而少林寺以武学出名,自然非同一般,代代皆有人才出,更是保障他们地位的有利条件;所以,当少林寺召开武林大会的时候,那是盛况空前,无论是江湖游侠,亦或者是一方魁首,即便是人到不了,也会送个恭贺贴之类的,表达一下他们的敬意,不知情的自然会如此,知晓内情的却是知道,少林寺,这一次势必会沦为各方角力的战场!腥风血雨,伏尸满地,血流成河,那必然会是一场盛况空前的大决斗!为此,人们都在准备着!

少林寺玄字辈儿高僧全部出马,戒律院、达摩院武僧集结,即便是早年间出身少林的俗家弟子,这一次也都接到了少林寺的邀请信,可谓是严阵以待,准备好了一切来迎接这次大劫难!

以韩文、萧远山、萧峰、林屠夫、天山童姥等人为首的逍遥派众人率先向少林寺开拔,一路上召集逍遥派弟子,直达八百人之巨,招摇过市,少林寺探马紧张异常,每三十里便回报一次情况,而韩文等人显然没有尽快到达少林寺的打算,反而是慢腾腾的行走,掐算着日期向那边行进,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不仅少林寺的人想不明白,便是萧远山等人也是不明白,终于,忍不住发问,道:“我们为什么不加快行进速度?到了少林寺,我们还有时间勘察地形,排兵布阵,借助地利的优势,如此慢腾腾的行动。岂不是白白的将机会让给别人?”

看了一眼萧远山,感受到他强烈的急躁,韩文慢慢的说道:“你以为就凭我们这八百来人就能灭了少林寺?亦或是抵挡住丐帮可能前来不下于数千的­精­锐弟子?别作梦了!我既然这么慢,也是有我的道理的!慢慢的走,让他们惊疑不定,至少在心理上、气势上就会被我们压住一筹,处事不惊。表现出一副有所依仗的样子,至于别人怎么想,让他们去想吧!”

萧远山无言,的确,少林寺的底蕴那里是他们能够比的?单单是俗家弟子便能凑出一支千人军团,更不要说那些自己的武僧了。那至少也要数百人之巨,玄字辈儿的高僧还有不少,甚至是灵字辈儿的也有那么一两个硕果仅存,那可都是高高在上存在!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至于他们这次最主要的对手,丐帮,全天下弟子足有十数万巨,慕容博父子既然知晓韩文等人这一次要跟决战。岂能不做足充分的准备?数千人马也是能够拉过来的!可以说,参加这个角逐最大的三方势力当中他们还是处于弱势!

除了这三方人马之外,最引人夺目的一个便是星宿派的丁春秋,西夏皇太妃,逍遥派的三师姐李秋水,终于跟他联手了!星宿海的人虽然不咋滴,但有他们这两个高手坐镇,谁敢小觑?

紧接着他们之后的便是来自于大理的段正淳。这货果真没脸,竟然还要参与到这种事情来,当真是为了看热闹命都不打算要了!而原本就想杀他,现在更想杀他的四大恶人,虽然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段延庆与岳老三紧紧地跟着他们的身后,像是准备捕食的饿狼!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段誉,随时准备扑杀他!

再者便是与少林寺的玄慈方丈合称为降龙伏虎的降龙罗汉,五台山清凉寺方丈神山上人了!他借口师弟徐冲霄之死,觊觎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多年的他广邀好友。如开封府大相国寺观心大师、江南普渡寺道清大师、庐山东林寺觉贤大师和长安净影寺融智大师,这些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组成了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也准备浑水摸鱼!

一个字儿!乱!还有最近已然成为江湖上的邪道新星的“送葬者”游坦之这一次也来了!一路杀伐而来,带着浓浓的血腥!誓要报了杀父之仇,武功进境之迅速,当真是举世无敌,一日千里!

这些天最为难熬的便是玄慈方丈了,他作为少林寺的掌门人竟然惹下了如此大祸,而且他公然传授虚竹武功的事情也坐实了虚竹是他私生子的事情,现在的他看起来早没有了原来的法相庄严,更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板儿,就差钉钉的那种;江湖上的冷嘲热讽,寺中人的冷眼旁观,玄慈方丈默默地忍受了一切,他不愿意多说,也不愿意多问,只道了一句:由达摩院首座玄寂大师暂时代管少林寺大小事务,直至少林召开武林大会之后,他将会说明一切!一切的一切!

靠在后山的一个石头上,玄慈方丈双手合十,盘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他是在超度自己,洗涤自己的罪恶,期待佛祖能够宽诉他,默然无语中,在他远处的是苦练武功的虚竹,有了玄慈方丈与叶二娘全部功力的虚竹,现在俨然也是江湖上的顶级高手一枚了,即便他没有实战经验,但绝不可小视,破戒刀法,袈裟伏魔功,大力金刚掌,般若掌,一苇渡江,他俨然已经修行了七八种少林七十二绝技;虚竹是个在少林寺长大的孩子,自小受佛法熏陶,心地善良,佛法也是­精­深,练习了这么多种七十二绝技,他非但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是进境迅速,这便是有佛法依托而练出来的真正的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与那种小无相功盗版出来的完全不同,以虚竹的资质,或许某一天,甚至可以去比拟少林寺当年的天才人物十三绝僧、二十三绝僧!

正因为如此,因为强练七十二绝技而导致筋脉筋断,武功尽废,一向不问世事的玄澄大师也见猎心喜,收了虚竹做亲传弟子,他虽然武功废了,但见识还在,当年修炼的经验还在,他的聪明头脑,无与伦比的才华也还在!有他在一旁指引道路,玄慈很是放心;远处一白衣老僧,清清瘦瘦,身上打着的补丁也不能掩盖他的光华,正是玄澄!曾有人诗文一首,道曰:慈悲苦难寂渡生,­精­修绝技渡凡尘,强中自有强中手,七僧之上有玄澄。少林门第无双士,二百年来第一人。超凡脱俗随风去,神功散尽映佛门。

慢慢的行走过来,胡须眉毛皆为白­色­的玄澄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道:“方丈师弟!有礼了!”,玄慈不敢托大,连忙站了起来,道了句师兄,却是摇头叹息,没了下文;玄澄微微一笑,他知晓玄慈的意思,道:“师弟放心!虚竹资质很好!我收他为徒一定会好好教导!他若愿意在少林寺,便在少林寺,他若不愿在少林寺,自然不在少林寺!又何必纠结呢?倒是你,真的已经决定了?”

迎着玄澄似笑非笑的目光,玄慈知道自己这个聪明绝顶的师兄已经是想到了什么,当下,说道:“我身为少林方丈,品行不端,误信人言无论是哪一种,我都是为这座千年古刹蒙羞了!还望师兄莫要阻我,也求师兄待我照顾好虚竹!”

望着那个还在勤学苦练的小和尚,玄澄叹了口气,刚刚寻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眨眼间就要分别,真是造化弄人啊!这叫这个可怜的孩子怎么受得了啊!太残忍了一些吧?

比起萧远山这个与儿子分别三十年的父亲,玄慈要更显得痛苦,因为萧远山即便是见不到儿子,也知道儿子的成长,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北乔峰”,万人敬仰的大英雄!武功高强,绝代风­骚­!而玄慈呢?二十几年来与虚竹日日相对,却始终不知晓他就是自己的儿子,这是多大的悲哀啊!而现在,更是要天人相隔,永远相别!

长吁短叹之际,玄寂大师从远处跑来了,慌慌忙忙的说道:“方丈师兄!丐帮纠结了五千余人一路行来,速度很快,明日便会到达这里了!江湖上的各路英雄豪杰也是突然加快了速度,我们该如何应对?”

“突然间加快了速度?竟然如此的迫不及待吗?慕容博逍遥派的人现在如何?”,玄慈思索一下,问道:“他们现在有没有什么动作,还是无动于衷的慢慢而来吗?”

“是!”,玄寂大师点了点头,道:“逍遥派的那些人还是老样子,不急不缓的,好像是在等什么似的!有恃无恐!”

“乱啊!乱!但愿不会因为我而毁了这座千年古刹啊!”,玄慈叹了口气,笃定的说道:“命令弟子们严阵以待,关闭宝刹大门,不欢迎外人前来,无论是谁,只等大会召开之日,便是一切皆了断之时!”

第四十六章决战少林(九)

玄慈方丈的应对策略是对的,一旦将这些人迎进了少林寺的门,那无疑是引狼入室,尤其是神山上人领衔的“方丈团”,再加上一个吐蕃僧鸠摩智,他们可全都是奔着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来的!将他们放进来?别逗了!有他们牵头,江湖上指不定有多少人愿意做马前卒,抢劫了少林寺呢!那这座千年宝刹就会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少林寺强硬的拒绝了一切想要在武林大会召开之前进入少林寺的人,只待武林大会开启之日,就在那一天之前,一路慢腾腾的逍遥派众人,终于在万众瞩目当中登场了,几个风格各异的人走在最前头,也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当中;少林寺的山下,如今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尤以丐帮的人数最为众多,占据了绝大多数的版块儿,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萧峰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人,真是太多了!反倒是韩文,也不知道他是真不害怕,还是装的不害怕,扬声大笑中,扶着身后的双剑,一脚踏在身边的一块石头上,指着众人,喝道:“我韩文又回来了——!哈哈哈!”

你咋不喊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呢?不过,他这边一出场,立刻来了个群嘲,也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众生百态是为众生相!每一个跟他有交集的人的表情都是各不相同;先声夺人!不好对付啊!慕容博赞赏的看了一眼韩文,而后却是无视了韩文,越过他,直接向萧远山喊话,道:“萧兄!你我之间!这一次真的要分出个你死我活了!哈哈哈!真看不出,你还能拉出这种规模的队伍!当真是令我好奇啊!”

萧远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像韩文使了个眼­色­,不是他不想说。实在是他知道自己嘴巴太笨,哪里是慕容博的对手,还是情人跟他对骂才是上策,于是,韩文就成了那个被挑选出来的孩子韩文哈哈一笑,指着慕容博道:“你慕容博都能入主了丐帮!凭什么我们就不能拉来队伍呢?我现在倒是好奇,是谁引狼入室。将你们这个两个鲜卑狼引了进去!哈哈哈!难道是那两个没卵蛋的货吗?”

“韩文!你给我等着!明日,我定要寝汝皮、食汝­肉­!”,全冠清尖声叫道,在他旁边还有同样面目­阴­沉到了极点的白世镜,至于康敏,他现在似乎还在跟旁边的段正淳纠缠着什么。激烈的争吵也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哈哈哈!怎么有这么多人想要食吾­肉­,寝吾皮呢?啊?哈哈哈!”,韩文一副诧异的样子,双手一摊,滑稽的样子,引得身后逍遥派的不少人都跟着大笑,随即。韩文朝着全冠清说道:“全冠清!你就是想得太过了!所以你才会有今天!我能阉了你,就能杀了你!还是速速退去,乖乖做你的哈巴狗吧!让慕容父子出来跟老子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不要小看这初次的交锋,虽然没有动手,全凭口舌之利,但这代表的是士气,代表的是自己的决心。就像是战阵上的两军相遇,双方的将军互相对骂,就是在调动士气,冷兵器时代,士气还是很重要的;全冠清被骂的语塞,还没等慕容博反击,韩文又开始了嘲讽:“哟!好大一只禽兽!你!就说你呢!段王爷!又见面了!上次我就跟你说过。别让我再见到你!每次见到你,不是跟这个拉拉扯扯的就是跟那个搂搂抱抱的,啧啧!如此艳福,谁不羡慕啊!佩服!佩服!”

段正淳被讥讽的面­色­涨红。但这一次与原本的忍气吞声不同,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韩文这一次要面对的可是强大的敌人,生死还不知呢,当下反击道:“我愿意如何便如何!韩文!你管的也太宽点儿了吧?”

“我家住在大海边儿上的!咋地?管的就是宽!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你咬我啊!切!”,华丽丽的比划了一个中指,韩文无视了段正淳涨红的脸,又看向白发飘飘,一副鹤发童颜的高人形象的丁春秋,还有他身边的李秋水,道:“果真是狼狈为­奸­!丁春秋!李秋水!好好体会一下活着的乐趣儿吧!最好明天早晨去看看日出,因为,过了今晚时候,你们就看不到后天的太阳了!”

“小子放肆!”,丁春秋怒喝一声,身上的衣袖无风自动,身后一大帮子溜须拍马之徒也跟着聒噪,什么老仙无敌,威镇寰宇,天下第一,无可匹敌之类的,总之,将丁春秋描绘的形象高大至极,简直就是天上地上无的家伙!

“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了!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狗东西!明天就取了你的小命!让你知道背叛逍遥派的代价!还有你!三师姐!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给脸不要脸,那就去死吧!”

简直就是舌战群儒的现实版,韩文叉着腰与一众对手喝骂,一副指点江山的派头,将众人骂的无言以对,看的身后的自己人目瞪口呆,暗暗咋舌,这也太凶悍点儿了吧?天山童姥还很贴心的在身后递给他一个酒壶,让他润润嗓子什么的;这场骂战来的很突兀,虽然大家都有所顾忌,只动口、不动手,但场面之热闹,还是让那些特意来看热闹的中立派大呼过瘾,尤其是“无法无天”韩文,此人生了好一张——破嘴!好吧!比起骂人来,韩文这个吸收了上下五千年历史的一代骂人宗师那里是他们这些战斗力只有五点的渣渣,只会翻来覆去的骂着竖子之类的人可以比拟的呢?

先是问候了一下他们上十八代女­性­亲属,在问候一下他们下十八代的女­性­亲属,强烈的要求要跟她们发生以下不道德的关系,如果这还不够,韩文还知道许多小秘密,随便爆料一个就能将人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听着他指点江山,骂的过瘾了,也没人还口了,韩文这才灌了几口酒,啐道:“跟老子比骂人!你们配吗?”

“小子!不要太猖狂!你给我等着!”,丁春秋被气得够呛,一身飘然的白衣现在看起来都有些凌乱,别说是撸袖子,就算是衣服的都脱了他也骂不过韩文啊!当下只能放下狠话,要韩文好看;一番骂战过后,逍遥派的人嚣张的占据了山脚西方的位置,安营扎寨,开始造饭,期间也严密的防备丁春秋会不会恼羞成怒,给他们投毒,很明显,丁春秋有这个打算,但还没付出行动就被萧峰发现了,一掌打断了水源边上的一棵两人环抱的柳树,丁春秋骇然撤退;篝火旁,韩文与几个重要的人围在一起,道:“今天刺激了他们一下,骂的这么难听,他们都没有反应,所图不小啊!明天必是一场血战,都做好心理准备,不要抱着侥幸心理!都等着拼命吧!”

“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走!自然如此!”,萧远山冷笑迭迭,摩拳擦掌,显然是忍耐的已经不耐烦了,但他也没有到丧失理智的地步,也有些担忧:“慕容父子声势浩大,还有星宿派的人以及那个吐蕃僧鸠摩智,都不是什么好鸟,我们的力量还是有些单薄了!”

“最大的三方势力,我们,慕容父子,少林寺!相互之间的关系很复杂,但我们的优势在于,我们针对的是慕容父子,少林寺中也仅有一个玄慈,以玄慈的­性­格,他不会因为自己而给少林寺带去麻烦,它的结局已经注定;少林寺志在自保,所以,我们两者之间或许可以寻求一下合作,反倒是慕容父子,野心太大,估计他们已经存在一举产出我们与少林寺,成就武林霸业,以此为基础角逐江山分属的心了!野心太大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他们会败在这个上边的!”

韩文眯着眼睛道:“我今天细细的看了一下,神山上人出现了,还带着几个大和尚,他们的目的我猜是为了少林七十二绝技,他们也会针对少林寺,如此一来,我们与少林寺寻求合作并非不可!”

“那你的意思是?”,萧远山眼睛一转,道:“夜探少林?也好!那就由我前去吧!”,说罢站起身来,韩文连忙将他拉了下来,道:“别着急啊,天还没黑呢!加我一个,再忍耐一段时间!好戏还在后头呢!”

“也算我一个!我也好久没去少林寺了!多少还有些情面在吧?”,萧峰突兀的出声道,最近他很沉默,但跟阿朱的关系确实­奸­情似火,发展的很迅速啊!当真是郎有情、妾有意,两人一见,哎我去;“我倒是觉得,萧兄是最合适的人选,老头儿你还是留下吧!防备后方,免得还未开战,我们及后方失火,被人袭了大营!”,韩文摊了摊手,笑着说道;夜探少林是去寻求合作的,不是为了搞破坏,就怕萧远山见到了玄慈,忍不住一掌拍死他,到那时结了仇,还怎么结盟?韩文的考虑还是很周到的,只是,还未等他们出发,一个人却是先来拜访了!

江湖上最近新出的邪道新星,令人闻风丧胆的“送葬者”——游坦之!!!

第四十七章决战少林(十)

江湖上最近新出的邪道新星,令人闻风丧胆的“送葬者”——游坦之!来了!一脚踏入了逍遥派的大门,而后他的雄心壮志,他所谓的报仇雪恨,他的理想,全都随风去了!

你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他看到了冒牌天山童姥阿紫正在作威作福,得意洋洋的训斥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于是,他迷醉了!他迷失了!

强忍着不去看那个紫衣女孩儿,游坦之朗声,不,应该说是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我要见萧峰!”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本来是包含热血的来寻找自己的杀父仇人的,可他现在完全提不起战意,就连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自觉的朝着阿紫偷看,似乎,似乎还有几分羞怯、有几分迷恋,更多的则是自卑的情绪;“看我­干­什么?啊?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来?”,阿紫也看到了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心中存在着戏谑的想法,缓缓的走了过来,扑面而来的就是游坦之身上的血腥味,捏着鼻子,道:“这么臭!臭人!叫什么名字?敢闯我们逍遥派的大营?活的不耐烦了?”

“我,我,我”,游坦之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阿紫转着圈儿的打量他几眼,哼声道:“我什么我?会不会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跟我说话要用尊敬的语气,懂不懂?这么臭,长得又这么丑,哼!”

耳听得阿紫这个小魔女如此说他,游坦之明明是个高手,却唯唯诺诺的不敢反驳,当真是稀奇,反而仅仅只是小声的争辩一句:“我叫游坦之,不是臭人!”

说完还偷偷的看了阿紫一眼。阿紫顿时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道:“我说你是你就是!臭人!烂人!瞧你鬼鬼祟祟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进我们的大营要做什么?否则的话当心我扒了你的皮!”

天见可怜,游坦之那是堂堂正正闯进来的!到了阿紫嘴里那就是鬼鬼祟祟的,但游坦之就是不敢反驳,一副低三下四的样子,这两个人,一个有变态的施虐癖。一个有畸形的受虐狂;一个太有心计,一个全无主见;一个毒辣,一个懦弱;一个拼命折磨,一个全然不反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者相反却相成,一拍即合。配合竟是默契,当真是天作之合啊!

游坦之被阿紫戏弄的团团乱转,全然是什么都忘记了,直到韩文等人听到声音走过来查看,韩文微微蹙眉,这个阿紫,当真是禀­性­难移。不悦的呵斥道:“过来!阿紫!我是怎么教你的!你是游坦之吧?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来寻仇?若是想动手,明天有都是机会!”

阿紫瘪了瘪嘴,冒充天山童姥她倒是威风了几天,乐在其中,只不过,她这幅样子就是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早就被人察觉她是冒充的了,不过。韩文也对那些人说过了,这是天山童姥的徒弟,也算是有个正当的身份,没有激起众人的愤怒;“当真是秉­性­难处!”,韩文轻轻的拍了拍阿紫的脑袋,叹了口气,道:“你让我很放心不下啊!嗯?真若有一日。没有人约束你了,天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愿大师姐能够好好的管管你!”

“爹——!”,得了!又来了!一双无辜且噙满泪水的大眼睛,瘪着小嘴。撒娇似的拉着韩文的手臂,韩文顿时火起,大爷的!我有那么老吗?岂不知,游坦之现在都想吼上一句——放开那个女孩儿,让我先来了!

“原来是游兄的子嗣!游少侠!有礼了!对于令父的事情我深感抱歉!但我当时真的无意杀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有祖训,毁了他们的盾牌,也让他们以身殉盾,我有责任!”,萧峰无愧是大侠之名,高风亮节,胸怀坦荡,敢作敢当!

游坦之抿了抿嘴,道:“可他们死了!”

萧峰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也是因我而死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知道,道歉并不能抚平你心中的伤痛!你若报仇尽管来便是!只是我大战在即,不想先与人动手了!要么,就等明天,你可以与人一起来杀我,要么,就等萧某侥幸存活之际,再给你一个了断!”

“行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按照我的意思,像这种初出江湖的小菜鸟,先灭了算了,免成后患!此为上策!虽然这小子最近名声很响,可在咱们眼中还算不得什么!不是吗?”,林屠夫舔了舔嘴­唇­,貌似在开玩笑似的;“就是!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阿紫在一旁Сhā言,萧峰摆了摆手,他是个有原则的人,自然不会这样做,当下说道:“你先走吧!明日之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突然间,韩文却是想到了什么,这个游坦之也因为自己改变了命运,他到了现在才遇到阿紫,也就是说他另有机缘?否则的话也不会在江湖上闹的满城风雨了!心中一动,闪电一般的欺身过去,当下便是寒冰绵掌当中的一招冰寒料峭;游坦之大惊,连忙扺掌相迎,被韩文一掌震退了好几步,但他的手臂却没有被韩文的寒冰绵掌冰封,韩文大呼惊奇,正待继续试探,萧峰却是拦住了韩文,道:“韩先生!这件事情我会处理!还请先生莫要Сhā手!不知可否?”

“随你的便!我就是想试试他,怎么突然间就有这么大的信心来找你报仇!呵呵!说起来聚贤庄大战,我虽与他没什么瓜葛,却也是重要的参与者”

韩文诡异的笑了笑,好像真的心存要先下手为强,除掉这个后患的意思,其实韩文根本不会在意他,等这最后一战打完了之后,老子就走了,哪里还会在这里逗留,纵使你有通天之能,也是找不到老子的!

游坦之惊疑不定,因为聚贤庄一役,游坦之家破人亡,父母兄长惨死,他浑浑噩噩度日,模模糊糊想着找萧峰报仇,现在既找着了,他却没有勇气与萧峰动手,反而是时常偷瞄阿紫几眼,怪哉!怪哉!还真是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存在!

像是一场闹剧一般,谁也没放在心上,送走了游坦之,韩文看了一下天­色­,正是夜黑风高,联袂萧峰偷偷的出了大营,一路前往少林寺,他们没放在心上不代表别人没放在心上阿紫倒是觉得这小子呆头呆脑的挺好玩儿的,所以暗中找了天山童姥的四个侍女,梅、兰、竹、菊也偷偷的溜出了大营,将还在大营外徘徊的游坦之围住了!

“啊!我就知道你小子鬼鬼祟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心送你出来,你还敢窥探我们的大营!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哼!眉剑姐姐!帮我把他擒住!我要亲自审问他!”

作为天山童姥的亲传弟子,未来的灵鹫宫主人,同时还是个女孩儿,至少阿紫在身份上与讨好人的能力上远超过段誉那个天然呆的家伙,梅、兰、竹、菊四大侍女对她还是很不错的;已经做好打斗准备的眉剑却是发现这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邪道新星“送葬者”居然不敢动弹,任由她点了身上的|­茓­道,擒拿下来,心中大呼不解,不过,也正好省了功夫当下道:“少宫主!已经将贼人擒下了!等候您的发落不过,这样做萧大爷会不会生气?还有韩先生,他可是很凶的!不要受了处罚!”

阿紫嘟着嘴,眼睛一转,道:“也对!萧大爷我是不怕,就怕偶爹揍我!他会杀了我的!恩,我得想个法子!将他直接杀了太可惜了,这么好玩儿,不如,在他脸上划两刀,让偶爹看不出来?也不行,他是天机子,什么事情都知道,瞒不住他的,怎么办才好呢?”

她在想什么韩文不得而知,韩文现在只知道,他被包围了,几乎是当他与萧峰越过少林寺的围墙的时候就被一大波和尚围住了,少说数十人,这些武僧的警惕­性­真的是太好了!韩文摇了摇头,抱拳拱手,道:“我要见你们方丈!就说韩文有重要事情前来拜访!”

“方丈有令!武林大会之前不接触任何人!施主请回吧!”,一个武僧宣了声佛号,冷声回道似韩文这等臭名昭著的家伙,他们少林寺的人可不是很待见的,能忍住不动手,这还要亏得韩文打出了属于自己的名声,这些人不敢妄动,否则的话他们不介意用手中的齐眉棍教训一下韩文,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惩恶扬善,什么叫秃驴的厉害!

韩文嘶了一声,道:“小和尚!你最好去禀报他一生!这可是关系到少林寺生死存亡的大事儿哦!你可是做不得住的!速去!莫要耽误我的时间!明白?”

第四十八章联合少林

绝对的上纲上线儿,武僧犹豫了,害怕了,这种事情他还真的做不得主,只能道一声施主稍等,随后便匆忙地前去禀报;不多时,一个宝相庄严的和尚大袖飘飘而来,正是少林寺现在代理一切事物的玄寂大师,宣了声佛号后,道:“韩施主!萧施主!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贵­干­?方丈师兄身体不适,老衲待他前来相迎!还望恕罪!”

“玄寂大师!又见面儿了!呵呵!”,韩文笑了笑,聚贤庄内打归打现在双方见面倒也算客气;旋即说道:“我来,既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怎么?不请我喝杯清茶吗?就让远来的客人这么站着,可不是什么待客之道吧?”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请了!”,玄寂大师双手合十,而后分开,做了个请的手势;少林寺的茶叶,说实在的,不好喝,喝过的人全都知道,只不过都是借口进去坐坐罢了,但韩文第一次来少林寺啊!哪里知道这种事情?还仔细的品了品少林寺的茶水,一个字儿苦,两个字儿真苦,三个字儿,太他娘的苦了买三增三;不大满意的呃韩文咂咂嘴,似乎是在感叹少林寺僧人的小气,佛像都能用金银浇铸,茶叶却不能搞点儿龙井、毛尖儿啥的;不过他的目的不是喝茶,而是来结盟,所以,开门见山的说道:“玄寂大师以为少林现况如何?可能避过这次大祸?呵呵!虽然说我在这次的怎么说呢!虽然我也确实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我也不是有意的!”

玄寂心中暗暗的鄙视了韩文,推波助澜?只怕是全因为你而起的吧!别的不说,单单是揭穿了玄慈是带头大哥的身份,就已经闹得少林寺不得安宁了;何况又爆料出了玄慈的私生子的事情,尤其是那一句,少林寺是风水宝地,专养私生子的风水宝地,更是将少林寺埋汰的够呛。威严扫地,再之后还继续帮助萧远山父子,纠集人手,气势汹汹而来,俨然是将这千年宝刹当做他们与慕容博了结私仇的地方了!

可现在势必人强,即便以少林寺的底蕴,如果是得罪了两方强敌。恐怕到最后也不好收场,丐帮人多势众啊!慕容博父子更是狼子野心,相比之下,韩文这一方面却是先表达出了自己的善意,倒也是好说话;当下,玄寂大师也不打诳语。直接摇头说道:“不容乐观!”,仅仅是四个字,却表达了玄寂此时担忧的情绪,也流露出了与韩文的逍遥派结盟的意思,双方都有这个意愿,那就是一拍即合了!只要分清主次便好;韩文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茶碗。道:“何止是不容乐观!简直就是危在旦夕了!玄寂大师!想必你也看到‘降龙罗汉’神山上人也来了吧?他还带着开封府大相国寺观心大师、江南普渡寺道清大师、庐山东林寺觉贤大师和长安净影寺融智大师,再加上一个吐蕃国师鸠摩智,这六个大和尚不为别的而来,只是觊觎你们的七十二绝技!

有了他们的牵头,恐怕那些原本看热闹的也不乏趁火打劫的心思啊!单单是这些人就够你们应付了!何况还有慕容博父子虎视眈眈,他们是五代十国的燕国皇族后裔,志在复国,所图甚大。江湖,只是他们的跳板,但要以江湖为跳板,就要一统江湖,而少林寺便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大山,他们必要扳倒!大师以为,这个情况如何?”

“这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以我少林寺的底蕴与威名”。说到后来,玄寂自己也说不下去了,世上之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啊!人心难测,韩文说的很对,他根本无从反驳,沉默了一下,道:“那你逍遥派为何要参与此事当中?”

“清理门户!收回本门武功!丁春秋是逍遥派的叛徒、西夏皇太妃李秋水也是,还有鸠摩智,偷学了我逍遥派的小无相功,但他们站在了慕容博那一边,受丐帮的庇护,丐帮人多势众,逍遥派相抗衡他们千难万难,少林寺则不同,但你们单独对抗他们也很吃力,所以,我们双方结盟,势在必行!不知大师以为然否?”

韩文紧紧地盯着玄寂,玄寂有些为难,门外传来脚步声,玄慈方丈出现了,直接说道:“答应他们!”;话说的斩钉截铁,即便玄慈现在已经没了高手的功夫,却还有高手的见识与威势,语气当中不容置疑;“玄慈方丈!你,你怎么?”,一直没说话的萧峰惊讶不已,却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毕竟这是自己的杀母仇人,举起的手尴尬的在半空中,良久一叹!也不知道是在叹息什么!玄慈方丈竟然苍老如斯!当真是不可思议!

玄慈方丈慢慢的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和尚,不同于萧峰的震惊,玄慈很淡定,淡定的令人心中发憷,他看向韩文,笑道:“还要多谢韩施主,否则的话,我不知道与虚竹何时何日才能相认呢!只恐一辈子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啊!多谢了!”

“助人为乐嘛!呵呵!”,韩文尴尬的摆了摆手,大爷的,他终于见到有风度的绝代高人了,正如那句话:世人若打我,骂我、欺我、负我、辱我、笑我、恨我、厌我、怨我、恶我……我当如何?

不同于韩文的答案,玄慈的答案是——我只当忍他、耐他、由他、让他、避他、躲他、受他、敬他、就他、爱他,笑颜面对他,看他如何!

小和尚虚竹明显是没经历过大场面,见了两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一个恶棍,一个大恶棍,心中有些害怕,都不敢正眼去瞧韩文与萧峰,偶尔偷看一眼,心道,这就是那个脾气古怪的韩先生?看起来很面善啊!还有这个萧峰,也不是那么可恶嘛!

“少林寺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我知道是我当年误听人言,所引起的一切,他日因、今日果,合该如此,只是连累了少林寺啊!”,玄慈摇头叹息,看向萧峰,道:“抱歉了!萧施主!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所有人还都是小瞧了你了!包括我!”

的确!所有人都小瞧了萧峰了!这个小瞧指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为人!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契丹人,契丹人就应该是狼心狗肺、冷血无情的,所以人们相当笃定的相信萧峰就是杀了自己恩师、自己养父养母的畜生,但,不是!所有人都冤枉他了!他萧峰是个有情有意的真汉子!他的英雄之名不会因为他是契丹人而褪­色­!他就是他,萧峰!大英雄!

又一次回到少林寺,萧峰的心情百转千回,面对玄慈,他不知如何面对,面对少林寺,他更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是教他武功,教他做人,为他指引人生方向、树立个人价值观的恩师的家!也是他曾经心中的圣地!

沉默了许久,萧峰涩声道:“我想看看恩师的禅房!还望方丈应允!”;这更像是在乞求,玄慈没有拒绝,而是亲自带路领他去了,丝毫不担心自己被萧峰当场毙于掌下,但从这份胸襟与魄力来看,他也称得上是一代高僧,绝非是韩文埋汰他的那种形象;会客厅内只剩下了玄寂与韩文还有一个小和尚虚竹,两个喝茶,一个站着念经,沉寂了下来,既然决定结盟了,那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了,只待武林大会开幕,双方配合一下就好了!所以玄寂与韩文没有了交集,毕竟韩文这厮给玄寂的观感不是很好;至于韩文,他现在感兴趣儿的是虚竹,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这个一心向佛的小和尚,啧啧称奇,忍不住想要逗逗他:“小和尚!你严守清规戒律,一心向佛,可曾知道到底有什么戒律?说来给我听听?”

“佛门戒律有根本戒、大乘戒之别。”,虚竹虽然不解,但韩文现在的辈分远高于他,当下也乖巧的回答;韩文眼睛一转,又道:“花样还挺多的,什么叫根本戒?什么又叫大乘戒?”

虚竹双手合十虔诚的说道:“根本戒比较容易,共分四级,首为五戒,其次为八戒,更次为十戒,最后为具足戒,亦即二百五十戒。五戒为在家居士所持,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淫­邪,四不妄语,五不饮酒。至于出家比丘,须得守持八戒,十戒,以至二百五十戒,那比五戒­精­严得多了。总而言之,不杀生为佛门第一戒。”

“哦!”,韩文像是恍然大悟了似的,笑嘻嘻的说道:“我还曾听说,佛门高僧欲成正果,须持大乘戒,称为十忍,是也不是?能解释一下吗?”

玄寂大师在一旁蹙着眉头,心道,这个韩文又在搞什么花样?但愿虚竹师侄不要中了他的诡计才好!

殊不知,虚竹现在已经逐步的走进了韩文的圈套了!实诚人总是很好骗的!

第四十九章惩戒阿紫

所谓的十忍,即便是在佛门当中也是令人发寒的存在,耳听韩文提及,虚竹一个哆嗦,说道:“正是。大乘戒注重舍己救人,那是说为了供养诸佛,普渡众生,连自己的生命也可舍了,倒也不是真的须行此十事。”

韩文追问:“那什么又叫做十忍?”;虚竹以前武功平平,佛经却没少读,当下回答道说道:“一割­肉­饲鹰,二投身饿虎,三斫头谢天,四折骨出髓,五挑身千灯,六挑眼布施,七剥皮书经,八刺心决志,九烧身供佛,十刺血洒地。”

他说一句,韩文便冷笑一声。待他说完,韩文明知故问,道:“割­肉­饲鹰是什么事?”;虚竹回答:“那是我佛释迦牟尼前生的事,他见有饿鹰追鸽,心中不忍,藏鸽于怀。饿鹰说道:‘你救了鸽子,却饿死了我,我的­性­命岂不是你害的?’我佛便割下自身血­肉­,喂饱饿鹰。”

这个小呆子还挺高兴的,因为韩文这个样子似乎是在跟他研讨佛法,他也在想,自己能不能让韩文这种大恶人改邪归正之类的这种不找边际的东西,可事实恰恰相反啊!韩文道:“那投身饿虎的故事,想来也差不多了?”

虚竹双手合十,虔诚无比的样子,似乎是对佛祖的无比敬仰:“正是。”;图穷匕首见!韩文一呲牙,赞叹道:“照啊,佛家清规戒律,博大­精­深,岂仅仅‘不杀生’三字而已。我现在突然想吃­肉­了,但少林寺乃清静之地,自然是没有的,所以呢!你啊!须学释迦牟尼的榜样,以自身血­肉­供我吃喝,否则便不是佛门子弟。”

言罢,竟然是上前两步。在虚竹呆滞的目光中撸起他的袖子,露出臂膀;虚竹顿时慌了,眼看韩文白森森的牙齿就要咬了下去,妈呀一声,推开了韩文,向外跑去,连声急呼:“吃人啦!吃人恶鬼啊”

“哈哈哈!”。韩文得意洋洋的笑了,正如他的人品,他的恶趣味儿也是这样的恶劣,看的玄寂大师脸都黑了,宣了声佛号,道:“韩施主!你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儿过了!他还是个不韵世事的小子!会被你吓坏的!”

“吓坏?呵呵!这个天下本就是人吃人的天下!是狼的天下!羊。只能被吃!”;韩文毫不在乎的说道:“他总不能一辈子避托在少林寺的门户之下吧?雏鹰终有展翅翱翔的时候,不让他经历些风雨,如何能见到彩虹!愚夫短见!真不知道你悟了这么多年的佛经,都学到了些什么?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别逗了!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不太切合实际啊!不是每个人都能参悟那个道理的!还是现实主义才受用,你说呢?玄寂大师?”

玄寂大师默默无言,好一会儿。叹息道:“韩施主高论!老衲佩服!却是没想到你也能说出这种发人深省的话来,唉!看来,是我短见了!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待萧峰回来之后,韩文与他一同辞别玄慈、玄寂,原路折回,萧峰兴致不高,想来是怀念起恩师玄苦了,沉浸在哀痛之中。毕竟那是他的恩师,而杀了他恩师的人却又是他的父亲!这是莫大的悲哀啊!于是乎,回去之后他便找了一囊酒,咕咚咚的灌了起来;而韩文原本是想打坐休息,却突然想起了阿紫,派人去叫她过来,久久未见人归来;韩文心中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连忙赶了过去,正看到阿紫蹲在火堆旁,似乎在烧着什么,而在火堆的另外一边。梅、兰、竹、菊正按着一个年轻人,正是游坦之!顿时火起!

“狗改不了吃屎!”,一声厉喝,韩文便掠地而来,一巴掌抽在阿紫的脸上,将她抽倒在一旁,随即冲向梅、兰、竹、菊四个侍女,眉剑、竹剑相继挨了一巴掌,菊剑与兰剑却是躲了开,韩文更是恼火,喝道:“还敢躲?”

啪啪啪!五个人每个人都挨了一巴掌,韩文余怒未消:“都给我跪下!混账东西!她不晓事,你们四个也跟着胡闹!你还敢笑?小小年纪不学好!心思忒是歹毒!你想做什么?啊!当真是留不得你了!”

眼看着韩文杀气腾腾的都抽出剑来了,阿紫终于怕了,连忙尖叫:“师父救我啊——!”;韩文摇了摇头,道:“就算是大师姐来了,我今天也要宰了你!狗改不了吃屎!你现在就敢这么歹毒,刁蛮­阴­戾、冷血残忍将来还不得什么样子呢!”

这边的动静闹得着实不小,天山童姥也施施然的出来了,她早就知道阿紫要­干­什么,但她没有阻拦,因为她自己的­性­格与阿紫很相像,不过她要更为霸道罢了;眼看着韩文动了真怒,连忙说道:“师弟手下留情!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小孩子嘛!做错事,可以改,也用不着要喊打喊杀的吧?你就这么狠心?”

韩文双目一瞪,道:“我狠心?你问问你这个乖徒弟想要做什么?竟然烧红了铁面具,想给人套上!小小年纪便如此凶戾歹毒,他日要成什么样子?女魔头吗?如此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真是真是好生叫人失望!”

“说我­阴­险歹毒!你还不是一样?”,阿紫小声的说道:“我就是跟你学的!再者说了!你不是很讨厌他吗?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我”;话没说完,她另外的一边脸颊也被韩文抽了一巴掌,韩文眼中都快喷火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懂吗?你这叫没人­性­!一个人,没有自己的底线,那就不是人了!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了!阿紫!我原本以为你会变,可你没有变!”

“韩先生手下留情!”,几声呼唤响了起来,一个是阿紫的姐姐阿朱,一个是阿紫的哥哥段誉,还有一个让人意外,游坦之!

这个受害人,竟然帮忙说起请来:“韩先生不要怪她了吧?我、我、我自愿的!自愿的!何况,不是没有戴上那东西吗?”

“要你说话?闭嘴!”,阿紫怒目而视,呵斥着游坦之,游坦之不敢多言,连忙噤若寒蝉的闭嘴;韩文都被气笑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还有这种人!你可以啊!游坦之!呵呵!不过,阿紫!你放心,我杀人一般都很快,很利落,剑锋刺破喉咙,穿过脖颈,顶起你身后脊柱骨的第三节,只需要三息时间,毫无痛苦的!”

“你,你真的要杀我?”,阿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韩文,装可怜、撒娇现在都不管用了,看着韩文寒冷如冰的脸,顿觉大事不妙,连忙认错,道:“爹!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没人­性­,我改!我改!姐姐!哥哥!师父!救我啊!他要杀了我啊——”

天山童姥摊了摊手,道:“我就这么一个亲传弟子,你真的好意思下手?乖张狠戾这很正常,但我想她很快就会知道江湖险恶,在乖张狠戾的前提上,是要有如同我这般的实力,在没达到我这种实力之前,她就算是想,也不会,所以,她会改的!”

“逻辑混乱!”,这就是韩文给天山童姥求情的话的评语;阮阿朱,连忙跪地,道:“妹妹还小!还求韩先生给她一个改正的机会!求求您了!她自小被卑鄙无耻的呃星宿人养大,她也不是非要这样的,她,她是无辜的”

“话语苍白!陈腔滥调!下一个!”,韩文冷冷的说道,旋即看向段誉:“你又有什么说辞?她好像跟你的关系不是很大吧?兄妹?不同父、也不同母,师兄妹?她是亲传弟子,你是外门弟子,你想如何呢?”

思索再三,段誉才说道:“我观韩先生似乎很崇尚一个道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拳头大的才有理?如此说来!只要我能打赢你,你便不与她为难?也不会杀她?”

“呵呵!师侄!你要向我挑战?”,韩文一笑:“以下犯上!按门规是要严惩的!一边去吧!杀她?这么多人求情,这个受害者也是个受虐狂,哼!没有必要了!但我一定要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不求她将来做个好人,至少也要做一个有底线的人!连做人的底线都没有,那还做什么人?还不如直接投了胎,当了畜生!”

说罢,眼睛寒芒一闪,拔剑出鞘,又拔剑还鞘!阿紫雪白的脖颈上顿时出现了一道红线,鲜血流淌下来!这一剑,力道拿捏的很不错,没有杀了阿紫,也没有破坏她的喉咙,仅仅是皮外伤,却让她大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死了一般!

阿朱连忙帮她捂住伤口,撕开衣袖扯成布条,给她包扎,阿紫双目无神,好久才缓过来,惊恐的看着韩文,委屈的掉眼泪:“你,你真的要杀了我?”

韩文冷哼一声:“大惩小戒,教你做人的道理,如此而已!不要再让我发现下次哟!”

第五十章死亡开端

有些时候人们会有一个很远大的理想,叫做改变世界,或许对于韩文而言,改变世界其实并不难,这个世界不就被他改变了吗?但比起改变世界来,改变一个人更为艰难!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的很难!就像阿紫,她骨子里便有一种凶狠毒辣,无论如何你是改变不了的!

但是这一切都无所谓了,爱咋咋地!韩文就是这样想的,他的时间不多了,所以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也不想去管了!只待到月尽天明之时,便是决战之日!而这也关系到他的武功更进一步的关键时刻,他对此无比的重视!到了现在,他也仅仅能够做到内力外放,甚至连圆转如意都做不到,更别提如同萧峰那般直接内力化形了;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在等待,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清晨的到来,这是一次赌上各自命运的——战争!没错!是战争!不是战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多年来积压的仇怨,无数年等待换来的机会,都将在极端的时间内爆发出来!

东方渐渐地出现了晨曦的光辉,古寺当中钟声悠扬!每一个在熟睡中的人都睁开了眼睛,默默地进补了一些吃食,这是一场可以想象的战斗,会饿的!仿若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山脚下即便是聚集了万余人也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静谧的可怕,令人心中不安,神情不定,在这种巨大的压抑下,已经有人开始牙齿打颤儿,汗流浃背了!

“吱嘎——!”,千年古刹的红漆大门发出了一声呻吟,身着黄僧袍,斜披红袈裟的玄慈方丈迈步出来,紧随其后的便是少林寺内的各路武僧,足有数百人之多。山下的人惊呼一声,各自收拢部下,逐渐的以一个凉亭为中心,外围成了一圈儿,各自打量着对方,神情或是­阴­翳,或是诡秘。又或是冷笑不足而一,都很凶狠,都在算计着对方!

玄慈方丈来了,当着大家的面宣了声佛号,客套话也没有说,反而是愧疚的看了萧远山一眼。直接说道:“萧老施主,雁门关外一役,老衲铸成大错。众家兄弟为老衲包涵此事,又一一送命。老衲今日再死,实在已经晚上。慕容博慕容老施主,当日你假传音讯,说道契丹武士要大举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以致酿成种种大错,你可也曾丝豪内咎于内吗?”

“内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只恨此事没有成功!何来内疚?”,慕容博冷笑两声摇了摇头,道:“可笑你玄慈方丈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愚蠢!愚不可及!”

玄慈双手合十,道:“慕容老施主,我和你多年交好,素来敬重你的为人。那日你向我告知此事,老衲自是深信不疑。其后误杀了好人。老衲可再也见你不到了。后来听到你因病去世了,老衲好生痛悼,一直只道你当时和老衲一般,也是误信人言,酿成无意的错失,心中内疚,以致英年早逝。哪知道……唉!你竟如此!”,他这一声长叹,实是包含了无穷的悔恨和责备。

“玄慈方丈!如今在说什么都是废话!即是废话,那就免了吧!我看还是论一论谁的拳头更大一些。如此!方能知晓谁的话更有理!”,韩文在一旁哈哈一笑,双目如电,喝道:“该准备上前领死的都准备好了吗?”

“韩施主稍安勿躁!”,玄慈方丈摇了摇头,道:“这次武林大会,按照俗家的说法,我们是主,既然我们是主,总该迁就我们一下吧!老衲犯了佛门大戒,有伤鹳林清誉。玄寂师弟,依本寺戒律,该当如何惩处?”

玄寂大师有些惊诧,要知道玄慈此时的身体根本挨不住,当下急道:“这个师兄”;玄慈方丈摇头,朗盛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来任何门派帮会,宗族寺院,都难免有不肖弟子。清名令誉之保全,不在求永远无人犯规,在求事事按律惩处,不稍假借。老衲犯了­淫­戒,身为方丈,罪刑加倍。执法僧重重责打二百棍。少林寺清誉攸关,不得循私舞弊。”

这是在寻死了!玄慈方丈跪伏在地,遥遥对着少林寺大雄宝殿的佛像,自行捋起了僧袍,露出背脊。众人面面相觑,少林寺方丈当众受刑,那当真是骇然听闻、大违物事之事。

玄寂大骇道:“师兄,你……”;

玄慈厉声道:“我少林寺千年清誉,岂可坏于我手?”;玄寂含泪道:“是!执法僧,用刑。”

两名执法僧合十躬身,道:“方丈,得罪了。”;随即站直身子,举起刑杖,向玄慈背上击了下去。二僧知道方丈受刑,最难受的还是当众受辱,不在皮­肉­之苦,倘若手下容情,给旁人瞧了出来,落下话柄,那么方丈这番受辱反而成为毫无结果了,是以一棍棍打将下去,拍拍有声,片刻间便将玄慈背上、股上打得满是杖痕,血溅僧侣。群僧听得执法僧“一五,一十”的呼着杖责之数,都是垂头低眉,默默念佛。

普渡寺道清大师突然说道:“玄寂师兄,贵寺尊重佛门戒律,方丈一体受刑,贫僧好生钦佩。只是玄慈师兄年纪老迈,他又不肯运功护身,这二百棍却是经受不起。贫僧冒昧,且说个情,现下已打了八十杖,余下之数,暂且记下。”

群雄中许多人都叫了起来,道:“正是,正是,咱们也来讨个情。”

玄寂尚未回答,玄慈朗声说道:“多谢众位盛意,只是戒律如山,不可宽纵。执法宽纵。执法僧,快快用杖。”;两名执法僧本已暂停施刑,听方丈语意坚决,只得又一五、一十的打将下去。

双手合十,虔诚向佛,口中念念有词,棍­棒­加身面不改­色­!玄慈,的确是个人物!只是他终究是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硬朗了,身上的武功更是全都废了,那里撑得过?不肖七八十下便口吐鲜血!一百下后,一直合在胸前的双手已然是无力的垂了下去了,众人沉默,少林寺僧人具是惊呼一声方丈!

小和尚虚竹默默地擦着眼泪,开始念往生咒,玄慈昨天晚上将一切都跟他讲明白了,并告诫他,他要虔诚向佛,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否则便是死了,也不得安生,所以虚竹没有阻拦,更没有其他的动作;轰轰烈烈的武林大会,以玄慈方丈的死而展开!这对于众人而言,也是莫大的荣耀!

韩文微微闭眼,一声暴吼,一直封存在身体当中的内力爆发开来,这是无崖子身上的内力,雄厚至极!宛若滔滔江水在他的经脉中奔流不息,身上无风自动,身边的几个人感受到了莫大的推力,连连闪躲,韩文须发冲天,扬声大喝:“丁春秋!受死——!”

“砰!”,一声闷响大地龟裂,韩文的身形快若闪电,直取丁春秋!丁春秋怒哼一声,双手一拍,坐下的轿子被拍的粉碎,整个人冲天而起,韩文的身影随即便到,一掌拍出,天地皆寒!星宿派十数弟子被冻成了冰块!凶残如斯!

眼看丁春秋冲天而去,韩文冷哼一声,脚上一踏,也是冲天而起,他没有用剑,而是用寒冰绵掌对付丁春秋,这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丁春秋的毒功还是很厉害的,寒冰绵掌带有的冰寒属­性­会让他的身上结冰,布上一层冰霜铠甲似的东西,避免被丁春秋的毒功沾染到;丁春秋在上升了一个高度之后,在半空中一个翻转,大头朝下,双手伸掌而来,恰似一只高贵冷艳的白鹤!很难想象看起来如此仙风道骨的人竟然是个这般卑鄙无耻的大魔头!

两个人在半空中对了十数掌,谁也奈何不得谁,但下方的人没有人敢动弹,只看着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气氛还不是很热闹!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安敢放肆!今天我便要废了你的功夫!将你折磨七七四十九天在杀了你!”,丁春秋双目凶戾,一把被韩文掌风震得光秃秃的羽毛扇直接摔在地上,恨声说道;韩文一呲牙,道:“我不会折磨你!只会杀了你!光说不练假把式!丁春秋!你要为你过去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言罢,脚踏电光疾行步,韩文直接冲刺而去,拔剑而出!别看丁春秋嘴上说的厉害,心里边也是有点儿怕怕的,这个韩文,速度太快了!而且在与他对掌的时候,他的双臂总是被一股寒气入侵,手臂都不能正常动弹,令他心生忌惮;这一剑,速度太快了,丁春秋险之又险的偏身,却还是被韩文刺伤了腰肋,当下痛呼一声,叫道:“还不出手?看我死吗?”

谁都能看得出来,丁春秋怕了!就连他那些溜须拍马的弟子也知道!在他的叫喊声中,李秋水从星宿派的阵营中踏着凌波微步,闪身而出!二话不说,先赏了韩文一招白虹掌力!­肉­眼可见的内力七拐八弯儿的朝韩文打来!

第五十一章天才的表演

“又是你这个贱女人出来搅事!上一次饶你一条贱命,你居然还如此不自重!”,韩文怒喝一声,一剑斩了过去,白虹掌力被劈成两半,随即喝道:“大师姐!还在等什么?看戏吗?”

“哈哈哈!看戏倒是不会!我倒是喜欢看你的狼狈样子!三师妹!又见面了!往日的恩恩怨怨就在今天画上一个句号吧!”,天山童姥现身了!最为关注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己方阵营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洞主、岛主,一个个的抻长了脖子去看,结果,他们就看到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装,长相玲珑可爱的天山童姥形象,感觉,感觉被这个世界欺骗了很多年啊!世界观全毁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他们这些人继续看了下去,面上的表情也是一变再变,直到最后,已然是惊恐拜服了!正如韩文所言,天山童姥只会偷袭你们,给你们种上生死符,加以控制?屁话!那是因为你们还不配她去浪费时间!

天山童姥一出手便是至刚至阳的天山六阳掌,这一次,她不再留情了!上一次,那是因为她心中多少还存在与李秋水的同门师姐妹情分,而现在,李秋水已然是公然的叛出了逍遥派,李秋水对逍遥派没什么感情,但天山童姥不一样,她是逍遥子的第一个弟子,也是逍遥派的第一个人!从她开始,逍遥派才算是正式出现!

李秋水有些惊恐,她的手段很多,无论是北冥神功还是小无相功,亦或是白虹掌力,她会的很多,但天山童姥就是用绝对的实力去碾压她,她的那些手段现在看起来就有些可笑了,被碾得粉碎!自己跟她真的有这么大的差距吗?李秋水不无惊恐的想到;单以实力而言,她终究是不如天山童姥的。尤其是在珍珑棋局之前,无崖子的坟墓之前,天山童姥放下了往日的种种,心灵空明,多年的桎梏也被她勘破,实力上自然要有所增长,本来她就要稍强李秋水。现在更是如此了!

不得不说,四个人战在一团的确是很好看,除了韩文这厮的武功简单粗暴,看起来无甚美观之外,其他三人,无论是天山童姥。亦或是李秋水,便是丁春秋这厮的招式看起来都是充满了灵动,翩翩作舞,漂亮至极,令人赞叹;这是逍遥派的内斗,其他人还没有开打,萧远山有意动手。却被萧峰与林屠夫拦住了,韩文之前跟他们商议过,在大战之前,他会先行挑起事端,先去了变数,将自己解放出来,而后在参与他们这边的争斗,如此。方能有胜算,而且,一旦动手,他们的目标直接指向慕容复,必须要以雷霆扫|­茓­之势­干­掉他,如果萧远山动手了,势必会引发一连串的动荡。他们的目的也就达不成了;其实有些时候简单粗暴往往会取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尤其是韩文还拿出自己二杆子的个­性­,完全不顾丁春秋的攻击,手中的剑就是往他的要害上刺。丁春秋的毒掌都快打到他的身上了,他却还像是没感觉到似的,黑剑直接刺向丁春秋的脖颈,这简直是要同归于尽的打发啊!

丁春秋暗骂不已,连忙收掌,有了这第一次之后,韩文就大了胆子,他比丁春秋更有气魄,胆子更大,所以他将丁春秋打的节节败退,完全压制住了!一剑快过一剑,以他现在的表现来看,丁春秋就是以伤换命也是不敢的;良久,一声清啸,丁春秋全身都爆发了一股绿­色­的烟气,脚下的小草都在一瞬间变得焦黄,这是他的毒功当中的腐蚀毒,迫开了韩文之后,丁春秋不要钱似的开始向外使用毒功,什么腐蚀毒、连珠腐尸毒、五毒掌、七绝散;韩文急忙使用寒冰绵掌,将自己的身上包裹上一层白霜,意图躲避这些毒功,当真是恶心人,只要稍稍的沾上一点点,韩文就会战斗力大减,不得不防啊!忽然间,他眼睛一亮,似乎有了想法!

丁春秋得意的大笑连连,身上带毒的东西不要命的施展,他看出韩文对他的毒功相当的忌惮了,当下心中畅快,以为发现了韩文的弱点!事实上他身上的功夫也就毒功克制韩文,就连化功大法也不行,因为韩文用的是剑,不与他进行内力上的接触,他自然是没有办法;十招,二十招,场上情况似乎一变再变,韩文陷入了苦战,情况岌岌可危,便是连己方的人都有些担忧了,反倒是平素里嘻嘻哈哈的林屠夫现在也毫无担忧之­色­,只是道了句,那小子鬼­精­鬼­精­的,你看他进退有据,脚下步伐并未凌乱,显然是在等待着什么!

没错!韩文就是在等待!等待着丁春秋出绝招!赫然间,一道夹杂着三笑逍遥散的掌力打在了韩文的肩头,韩文倒飞出去,一口血箭喷了出来,面­色­虽然痛苦,却是笑了起来:“哈哈哈”

这是丁春秋最有名的毒功,用毒蛇和蝎子还有蜈蚣和毒蟾蜍、毒蜘蛛制作而成,中了三笑逍遥散在不知不觉中会发出一种奇怪的笑声,而中此次毒药的人在笑了三声之后立即致命。

似乎,急转直下,韩文已经是濒临死亡的边缘,不过他却是挣扎着站起身来,以剑指着丁春秋,满脸的不甘,一步、两步的向丁春秋走去!眼神儿迷离,看情况离死不远了,丁春秋却没有躲闪,反而是冷笑着向韩文走了几步,按照他的想法,这才是韩文应该有的表现,内力越深厚的人,中了三笑逍遥散之后,撑的时间越长,如果韩文当即倒下了,那才有鬼呢;“当啷——!”,韩文的剑落在了地上,那只指着丁春秋的呃手也有些无力,嘴中喃喃自语:“叛徒,叛徒,受死”,丁春秋大笑不已,摇头道:“叛徒?清理门户?小子!这些东西过时了!你不是很狂妄吗?哈哈哈!来杀我啊?你怎么走不动了!三笑逍遥散的滋味儿怎么样?嘴越快的人死的也是越快,你还是乖乖地去了吧!”

“韩先生!”,“小师弟!”,不同的叫声笑了起来,众人大急,萧峰再也按捺不住,他欠韩文许多情,也曾誓言说过,要以死相报,如今韩文眼看这就要死了,他岂能不怒?脚下一踏,野兽一样窜了出去!

“萧峰!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慕容复一声高叫,手持碧玉杖便飞身而来,拦在萧峰的身前,道:“丐帮的耻辱!今日就让我这个第十代帮主来洗刷这个耻辱吧!接招!”

“滚开!”,萧峰狂怒!降龙十八掌龙吟虎啸,顿时引来众人的惊叹、侧目、感概,听的耳中嗡嗡的声音,慕容复更是嫉恨,若是此战杀了萧峰,看谁还敢小觑自己!

萧峰闹出的动静真的太大了,就连丁春秋也骗过脸,看了一眼,正是这一眼,要了他的命!原本眼神黯淡,看样子都进了棺材就差钉钉的韩某人突然间目光如电,龙­精­虎猛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出了一剑!丁春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音,丁春秋不甘的看着韩文,像是在问韩文哪里来的剑,但看见韩文身后Сhā着的两个剑鞘,他懂了,自己大意了!真是一次天才的表演!演技生动,毫无生涩感,令人不知不觉陶醉其中,不由自主的受到了迷惑整个过程堪称完美!

韩文一呲牙,舔了一下腮帮,刚才为了营造一下气氛,他自己咬破了腮帮,现在想想还挺痛的,看着被刺破了喉咙的丁春秋,韩文冷冷的说道:“傻鸟!你被骗了!死的真冤啊!再见!这就是欺师灭祖的叛徒的下场!”

正如丁春秋大意了,韩文也有点儿疏忽,丁春秋临死临死的,还轻轻的点了他的手臂一下,顿时是一片乌黑­色­!韩文一脚将丁春秋踹倒,连忙用寒冰绵掌冰封住自己的手臂中毒的地方,这次与崔绿华的那次相比,要更严重,除非卸掉整条手臂,否则的话,断无解毒之理;韩文心中愤恨,嘭嘭又踹了丁春秋几脚,将黑­色­圆木剑入鞘,他又捡起掉在地上的黑剑,凶残的斩下了丁春秋的头颅,皮球一样踢飞,吼道:“逍遥派清理门户!叛徒丁春秋授首!”

“阿爹!翻翻他的尸体!找一个红­色­的瓶子!将里边的药敷在手臂上!”,突然间传来喊声,却是脸颊还有些肿的阿紫,此时小丫头正朝着韩文龇牙咧嘴的笑呢!看起来,她还真的很关心韩文的,阿爹?真有意思啊!

韩文依言而行,果然找到了一个红­色­的瓶子,也不怀疑,直接将里边的药倒在手臂上,一股热流传来,黑­色­的中毒的地方逐渐的消退,韩文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对着阿紫伸出了一只拳头,表示赞赏;

第五十二章逐渐深入

好大的一颗头颅从天而降,落在群雄的中央,看着这颗头颅面目的不可置信的表情,所有人的表情与他一样,谁能相信为祸武林数十载的丁春秋,丁老怪、星宿老仙就这样死了?死的这样突兀,死的这样措手不及?不仅是他自己措手不及,便是看热闹的人也是没有反应过来!他他,他竟然死了?

韩文从未告诉过众人,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个演员!如果按照双方的实力对比上而言,拥有无崖子七八十年内力的韩文略胜丁春秋一筹,虽然只是一次­性­消耗物品,在双方的武功套路上来看,不相伯仲,丁春秋怕韩文的快剑,韩文也怕丁春秋的毒功,在打斗的经验上来说韩文却是输了丁春秋一筹,那他怎么就能如此快速,如此令人不可思议的杀掉丁春秋,还将他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的呢?就是——演技!

所有人都被骗了,当看到韩文­干­掉丁春秋后,即便是一直笃定韩文又什么后手的林屠夫也是松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萧远山道:“真他娘的是吓死我了!这小子,玩儿的都是心跳啊!他就不怕丁春秋想到他诈死的可能,再补他一掌!”

“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深谙兵法之道!厉害!佩服!”,萧远山赞叹不已的呃点了点头,心道,果然,将一切事情交由他去处置、计划无疑是个英明的举动啊!

丁春秋死了!也许有人会感叹韩文的残暴,人都死了,你还鞭尸,将人家的脑袋割下去,但更多的人还是回不过神儿来,被吓的!这其中最为惊惧的只怕就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了,韩文那天跟他们过招的时候,表现的并没有这么厉害啊!原来,他所谓的有伤在身。是真的!一个天山童姥、一个韩文、一个李秋水、一个丁春秋,逍遥派竟然如此厉害?

“三师姐!丁春秋死了!你!也一样!我也会割下你的脑袋,告慰祖师逍遥子的在天之灵!你觉得如何?”,韩文解了手上的毒,笑吟吟的眯着眼睛看着李秋水!李秋水也不敢相信韩文竟然剑走偏锋­干­掉了丁春秋,本身她就被天山童姥压着打,如果韩文也加入战圈。她的下场可想而知,心中不由的惊慌失措了!

但韩文却是朝着他诡异的一笑,一声暴喝:“还看什么!动手!”,就在等他这一声命令,早已经等待多时的萧远山率先窜了出来,直奔慕容复。慕容博看了一眼与萧峰对战当中的慕容复,顿觉不妙,喝道:“复儿小心!萧远山!尔敢!”

“有什么敢与不敢的!他日因!今日果!慕容博!我也要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惨死于刀斧之下!哈哈哈!这就是你的报应!你的对手是我!哪里走!”,林屠夫早已等候多时,顿时上前拦住了慕容博,手中剔骨刀舞的是水泼不进,刀光熠熠中。将慕容博击退;慕容博一时纠缠不开,连忙喝道:“国师!助我一臂之力!”,牵一发而动全身!大战的序幕这才算真正的拉开!而韩文一出手边将慕容复算计在了里边,绝对的大手笔!

鸠摩智也没说话,直接冲了出来,慕容博手中还有十几样少林七十二绝技没有给他,所以他不得不出马,身为一个和尚。他已经误入歧途,动了贪念,犯了嗔戒,他出手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也出手了,是段誉!场面顿时急转直下,慕容复危险了!因为韩文这边儿他自己还没出手呢!而他们那一方的高端战力已经全部出手了。不!还有一个!

“大师!助我!”,慕容博又叫了一声,韩文微微蹙眉,鸠摩智都出手了。哪里来的大师?正在惊疑不定中,一群外来的和尚中走出了一个和尚,虽然身形矮小,但双目烔烔有神,极具威严,不是五台山清凉寺的神山上人又是何人?

他之所以会出手,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慕容博拜会了他,正如韩文夜访少林,他也去访问了一群和尚,并且以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为诱惑,与神山上人等人结盟,相约今日之战!慕容博的确厉害,算计的很到位;随着神山上人这个降龙罗汉走出,开封府大相国寺观心大师、江南普渡寺道清大师、庐山东林寺觉贤大师和长安净影寺融智大师,这四人也相继走了出来,虽然说除了神山上人可以被称为顶尖高手,但其他四人也不容小觑,尤其是这四个人早年间关系相当好,相辅相成的练就了一套合击之术,更是厉害非凡!

韩文舔了舔嘴­唇­,笑道:“神山上人!出家人理当清静无为,青灯古佛相伴,争强好胜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哦?这趟浑水,还希望你不要轻易涉足,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又当如何?”,神山上人的声音有些沙哑,金铁交鸣一般,饶有趣味的看了韩文一眼,道:“在我师弟徐冲霄的尸体旁,有几具尸体的死相与你的手法一模一样,加上你身边还有一个通晓少林七十二绝技当中的大力金刚掌的存在,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解释解释吗?想来,我以这个理由出手,你也是无话可说吧?”

“栽赃嫁祸谁不会啊!看来神山上人是铁了心要与我们做对了?那就不好意思了!可不要中途逃跑哦!吾剑不利乎?那就证明一下吧!”,韩文一笑,道:“你们是一起来?还是一个一个的来?”

“狂妄!”,神山上人大怒,眼睛一瞪,喝道:“四位师兄!你们去解救慕容复小施主,这里由我来!你们以多欺少、以大欺小,那就休怪我也如此了!无法无天,韩文!今日!我就要斩妖除魔!杀了你这个祸害!”

“哈哈哈!有本事尽可来!但是谁也别想从我这里过去一步!”,韩文冷冷的一笑,道:“想当年萧峰做了多少好事,却因为契丹人的身份被你们喊杀喊打,而如今,慕容博父子作恶多端,野心勃勃,意图挑起兵戈,你们却视若罔闻,还捧他的臭脚,真不知道他们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啊!少林七十二绝技?他给了你们几门?哈哈哈!又是几个贪心鬼啊!”

“住口!”,显然是被韩文说中了,几个大和尚顿时脸上一红,神情都有些不自然了,而韩文的这一番话也令不少人心中起了波澜,是啊!当初乔峰就任丐帮帮主的时候,做过什么?

解决三大难题、立了七大功劳,千难万难的才当上丐帮帮主,就任八年间,行侠仗义,带领丐帮外抗强敌,内安武林,那一段时间谁敢作恶?就连猖獗一时的四大恶人也只能躲到西夏一品堂,受他们的庇护,而现在呢?

慕容博父子不费吹灰之力的就统御了丐帮,而且还是在他们鲜卑人的身份被挑破之后!前后差异之大,令人心中不解啊!明知道他们是野心勃勃之人,明知道他们会挑起战争,但是这些人就是不敢反抗,像反对萧峰一样反对慕容父子,反而是为虎作伥,甘受驱使,这又是为何呢?

说来也简单,这些人啊!就知道欺负老实人!因为萧峰的­性­格早就被他们摸透了,太过仁义!就算他们做的过格了,萧峰也会原谅他们,就像全冠清、四大长老这些人,不都是榜样吗?但慕容父子不同,你敢吗?没看全冠清现在被吓得瑟瑟发抖,引狼入室,尾大不掉,他原来的算计早已成空了!被欺负成这样,他也不敢吭一声,生怕被直接杀了!这就使两者的差异!

一番话说得众人沉默了许久,但那是他们,不是场上打斗的人,在萧远山与萧峰的连手中,说句不好听的,慕容复都快被打成狗了,狼狈不堪到了极点!情况十分危急,神山上人当然也不会在做什么考虑,冲上来便是一掌!

他的招式很有意思,像是少林七十二绝技当中的大力金刚掌,却又似是而非,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他当年在少林寺遭拒,一气之下远遁五台山清凉寺,成就五台山清凉寺史上最年轻的方丈大师,但是清凉寺的武学典籍相当的匮乏,练了没多久,他就没的练了,每每想起没有进入少林寺出家,他就暗自悔恨;但以他方丈的身份,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嘛!他想尽各种办法想从少林寺得到七十二绝技,但未曾如愿,直到某时,他捡到了一本少林七十二绝技当中的大力金刚掌的秘籍,但这本大力金刚掌秘籍,却是残本;到了这个时候,你也不得不感叹这厮虽然人品不咋地,但才学的确通天,竟然生生的将这个残本慢慢摸索,逐渐补全,练成了!他是自己摸索着补全这部残本秘籍的,与原本的大力金刚掌有很多出入,但威力上不遑多让,否则的话也不会在江湖上闯下诺大的名声,与少林寺方丈并成为降龙伏虎罗汉中的降龙罗汉了;

第五十三章一变再变

面对气势汹汹而来的神山上人,韩文毫不犹豫的拔剑相迎,之所以不用自己的寒冰绵掌,主要是太耗费自己的内力,在一个就是用剑的话,可以一点破面,克制对方的掌法,攻击涵盖范围也会变得很广,没看见在神山上人身后还有四个虎视眈眈的大和尚呢嘛!

拖延时间,这就是韩文现在的策略,以一对五,双拳难敌四手,即便他想在这种情况下­体­会一下高手的真正含义只怕也做不到,只能期待着萧峰与萧远山搞定慕容复这厮,打破僵局,一举奠定大势,为赢得这场胜利打一个好基础!

韩文打得很狼狈,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这五个大和尚太过厉害,竟然组成了一个阵法,研习了大力金刚掌的神山上人顶在最前端,与韩文硬憾,习得金钟罩的横练功夫的开封府大相国寺的观心大师就是个人形血牛,跟进在神山上人身边,只要韩文出招,他就以身相迎;江南普渡寺的道清大师,这位用的一手疯魔杖法,招招凌厉,势若奔雷,只要被擦上,那定然是个筋断骨折的下场!长安净影寺的融智大师,这位也不简单,二指禅,指风刚劲,内力深厚,抽冷子就是一下,让人防不胜防,庐山东林寺觉贤大师,好一双长腿,只盯着韩文的下盘;这五个人一定是合练过,配合得极为默契,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没多时,韩文就被神山上人一巴掌拍在肩膀上,倒飞出去三四丈远,这次是真的吐血了!长呼一口气,韩文都想骂娘了:“有种他娘的单挑啊!”

好吧!他也有今天!心里郁闷得要死,一个一个的来,他还真不害怕,可这阵势。当真难以破开!而且神山上人似乎有意要来一个围魏救赵,也不打算去营救慕容复了,与四个大和尚围着韩文就是一顿猛殴;韩文怒了,骂道:“我擦你大爷的!少林寺的都他娘的死绝了!还不出来两个帮老子分担点儿压力?娘的,贼秃都没啥好东西!就知道看热闹,一点儿远见与卓识都没有!等老子倒了,你们少林寺很快也会被夷为平地!”

这时。玄寂大师才想起来,他们少林寺是与韩文站在一边儿的!沉浸在玄慈方丈悲痛中的玄寂醒悟了过来,当下宣了声佛号,径直下了战场,大袖一挥,将融智大师从战阵中拦截下来。道:“融智大师!有礼了!”

他的眼光倒也毒辣,知道融智大师这个抽冷子的人威胁最大,事实上也是,擅长二指禅,指力雄劲的融智大师才是这个战阵中负责毙敌的关键,其他人都是在为他打掩护,被玄寂从战阵中拦了下来。融智大师面­色­不太好,喝道:“玄寂大师!莫要多管闲事!”

“这不是多管闲事!”,玄寂摇了摇头,融智大师现在已经误入歧途,贪念过剩,迷失了心智,只怕光动口是不行的,只有动手才能让他醒悟过来啊!大袖一挥。玄寂便施展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当中的一拍两散掌;这一掌,门道可不少,名唤“一拍两散”,所谓“两散”,是指拍在石上,石屑四“散”、拍在人身,魂飞魄“散”。只这么一招。但因为掌力太过雄浑,临敌时用不着使第二招,敌人便已毙命,且这一掌以如此排山倒海般的内力为根基。要想变招换式,亦非人力之所能。

融智大师顿时面­色­大变,右手二指伸出,爆喝一声迎了上去,他也没料到玄寂这秃驴好吧,他也是和尚,这么狡猾,上来就是成名绝技,来得太突然了,都没做好准备呢!这不是欺负人嘛!

一招过后,融智大师被玄寂震飞出去,倒在地上,喷了口血箭,与他关系最好的道清大师擅自脱离战阵,持着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向玄寂打了过来,招式相当的凶猛,玄寂被迫向后退去,这也给了融智大师恢复的时间,玄寂没想取他的­性­命,或许也是做不到,只是震伤了他,并未将他打的丧失战斗力,当下,他也陷入了二人围攻当中;虽然被玄寂吸引走了两个敌人,但韩文的基本境况并未得到好转,因为他这边还有三个人,他也算是苦苦支撑,心中暗骂不已,大爷的,等老子抓着机会,一定把你们全都敲出满头的大包,让你们都成为释迦摩尼再世!

就在这个紧急的时刻,战场上的情形却是起了变化,慕容复之所以被打的跟狗似的,却还没有死,就是因为一个女人,王语嫣,她也来了,而且在一旁指点慕容复该出那招、打在哪里,因此,慕容复虽然狼狈,却也是支撑了下来!

萧远山勃然暴怒,一个纵身直扑王语嫣,心中恨极,只待捏断了这个小女子的脖子,回来就­干­掉慕容博的独苗儿子!但她这个动作却是牵动人心的!与鸠摩智纠缠不休的段誉不­干­了,也不顾之前的约定,撇下鸠摩智就拦在了王语嫣身前,还有段正淳,他是王语嫣的父亲,哪能不出手?也是拦在了萧远山身前;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这一幕,韩文突兀的虚晃一招,跳出了战圈,仰天长叹,就差泪流满面了!人算,不如天算!该死的!灭杀慕容复最好的机会失去了!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他们的处境要更为艰难了!

萧远山惊怒异常,尤其是看到段誉拦在身前,更是相当的不可置信,豁然回身,那鸠摩智已经辅助慕容复围攻萧峰了,当下指着段誉,道:“真是我儿子的好兄弟!好!好得很呐!那就连你一起杀了吧!我道韩文为何如此讨厌你们这两个姓段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

“伯父!萧伯父!你听我解释!我,我”,段誉连连摆手,但萧远山盛怒之中岂容得他废话?他还不敢躲,他一躲,身后的王语嫣与段正淳就会暴露出来,以萧远山的身手,杀了他们,顶多是捏死比较强壮的­鸡­而已!

“小和尚虚竹!过来!帮我跟这位神山上人过过招!他跟你父亲是旧交!你得虚心向他请教一下!”,韩文眼睛一转,一呲牙,看向那个还在念经的虚竹,对他招了招手:“少林寺危在旦夕,你身为少林弟子,也要出把力气啊!可不能退缩!”

韩文这厮果真够坏,虚竹被他挤兑的不轻,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还有些怕他,只好挠着脑袋走了过来,他还真以为神山上人与玄慈方丈有什么交情呢,客客气气的宣了声佛号,道:“小僧虚竹,拜见神山前辈”

“费什么话啊!你要是打不过他,少林寺就会被灭掉!揍他!我给你掠阵!”,坏鸟韩文趁着虚竹拜礼的时候,绕到他身后,砰的就是一脚,直接给他踹飞出去,直奔神山上人,神山上人眉毛一拧,掌中运力,下手忒是狠辣,已然是奔着取了虚竹的­性­命而来的,虚竹慌乱中双手排掌,在无数人惊掉下巴的表情中,与神山上人来了个平分秋­色­!

“大力金刚掌!”,神山上人看向虚竹,这个小和尚年纪轻轻便如此了得!少林寺,少林寺果然!要是自己也在少林寺出家,早就学了不知多少绝技,成为远比玄慈还要厉害的人了,哪用得着花费这么多年的时间去修补一本残本秘籍?

神山上人心中一边是羡慕,一边是仇富嫉妒,当下全力施展功夫,招招要命,虚竹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呢,连连躲闪,还说什么前辈还请住手,且听我一言之类的,一直等到神山上人毫无反应只想取他的­性­命,他这才开始生涩的运用武艺对抗神山上人;事情还有缓转的余地!将虚竹成功的拉入了这潭浑水当中,韩文又多了些计较,眼睛一转,又喝道:“段老大!来就来了!怎么不出来看看你的好儿子呢?他可就快被杀了!哈哈哈!”

段老大,段延庆!四大恶人之首,他一直隐秘行踪,就是想抽冷子做掉段正淳,可惜被韩文揭破了,他也只好在人群中走了出来,默默的看了韩文一眼,段延庆知道,自己被算计了,韩文想要借助他与段正淳的争斗让段誉从萧远山手下抽身而去,毕竟是两个爹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他不可能无动于衷;虽然这样做,对于己方而言的确是个折损战斗力的事情,但段誉现在已经被韩文从己方的名单上划掉了名字,这个只知道女人,无组织无纪律的东西,不成大器!

看到段延庆现身,韩文笑了,很欢畅的松了口气,对观心大师与觉贤大师说道:“两个爱管闲事、贪念过剩的秃驴,今天老子一定要把你们打得满头是包!让你们知道知道小爷的厉害!”

觉贤大师顿时大怒,两条又粗又壮的腿,一腿撑地,一腿慢慢的抬了起来,踢得笔直,双目怒睁,恰似金刚怒目,喝道:“小子狂妄!”

第五十四章打破僵局

“喂!你小子!问你话呢!”,逍遥派阵营当中,阿紫灵动的眼睛转个不停,拍了拍身边卑躬屈膝的那位游坦之的肩膀,道:“你在江湖上不是有一个什么‘送葬者’的名头吗?看见那两个秃驴了吗?你能打得过他们吗?”

游坦之不知阿紫要­干­什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却是与韩文斗在一团的观心大师与觉贤大师,仔细地看了一下他们的武功套路,好半晌犹犹豫豫的说道:“要是单独的一个我可以,两个不行!”

“废物!”,阿紫眉毛一挑,道:“我现在要你去杀了他们两个死秃驴!你去不去!”,游坦之犹豫了,但看着阿紫不悦的样子,似乎为了博得美人一笑,咬了咬牙,道:“去!主人放心!我一定会杀了他们!”

说话间,游坦之跳入战场,直奔觉贤大师与观心大师,从赵钱孙那里学来的缩骨功猛然运转,一掌拍了出去,他是以神足经为根基的,所以用起这门功夫比起当初的赵钱孙更为厉害,这还仅仅是他练就神足经七八成后的功力,当真是厉害无比!

感受到劲风来袭,观心大师连忙相迎,他练就的是金钟罩,且功力相当的深厚,硬碰硬的来阻挡游坦之,一声洪钟巨釜的嗡鸣声中,两人这一招算是谁也没能奈何的了谁,游坦之没打破观心大师的金钟罩,观心大师的金钟罩也没反震伤游坦之;但游坦之的乱入为韩文创造了机会,没有了观心大师这个­肉­盾在,觉贤大师哪里是他的对手?当下他脚踏电光疾行步,先是一阵快剑袭来将觉贤大师从观心大师身边迫走,随之而来的便是太极剑法,将觉贤玩弄于鼓掌之中!

觉贤大师的弹腿虽然厉害,但是被韩文近身之后实力上大打折扣,没几下之后便被韩文抽冷子一招寒冰绵掌拍在一条腿上,这回他连腿功都不能施展了。那更是砧板上的鱼­肉­,任韩文刀俎;“觉贤大师!现在你还绝不觉得我狂妄?一对一的较量中,你也就是个渣渣!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是乖乖地倒下吧!一把年纪全都活到狗肚子身上了!贪念还这么重!”,韩文不屑的撇了撇嘴,随即便一掌将觉贤大师打飞了出去,觉贤大师呕血连连,不甘的指着。好半天竟然是昏厥过去,再无战斗能力,好在这是韩文没下死手,否则的话,他早不在了!

先灭了一个觉贤大师,而后看着以金钟罩的牢不可破而抵御游坦之的观心大师。韩文狞笑一声冲杀而上!观心大师惊恐不已,他与觉贤大师联手与韩文对招都打的束手束脚的,如今局面调转,他要应对韩文与游坦之的合力进攻,心中岂能不慌?

“让我看看你的金钟罩是否真的牢不可破吧!”,韩文哈哈大笑,道:“还记得神拳无敌夏侯瑾这个人吗?他的金钟罩功夫也很厉害哦!不过。他却被我一剑刺穿了喉咙,死的不能再死了!”

观心大师心中更是一凉,神拳无敌夏侯瑾当年闯荡江湖,靠的是两件厉害的长处,一个是他天生神力,拳风凶猛,另外一个便是他的金钟罩,很少有人能破了他的防御。可他就是死了!被眼前的这个人杀了!也正因为神拳无敌夏侯瑾的死,眼前的这个人开始在江湖上打出了一些名声,令人惧怕!

正是因为心中一惊,气势卸了一分,还没等韩文出手,抓住机会的游坦之蛮横不讲理的就是一顿狂风暴雨的猛捶!这个冲发一怒为红颜的小子可还是记着阿紫的吩咐呢,阿紫的吩咐是杀了这两个老和尚。虽然觉贤大师现在倒下了他已经没有机会了,这不还有个观心大师呢吗?

观心大师心乱了,说到底还是定力修为太差劲,气势被夺。功夫的威力也下降了几分,再加上内力不济,远比不上修炼了神足经的游坦之,所以他赖以成名的金钟罩被破了!整个人也是一声惨叫被游坦之打飞出去;比起觉贤大师,他就倒霉多了,韩文好歹念及他是个大师,就算一时贪念,以往也做过不少善事,饶了觉贤大师一命,但游坦之不会,他可是个只听阿紫的存在,一拳就打碎了观心大师的胸腔骨,眼看着就活不成了,下手相当的狠辣;看了游坦之一眼,韩文撇了撇嘴也不说话,反而是将目光放在了鸠摩智携手慕容复与萧峰的对抗当中了!同样是以一打二,同样是两个顶级高手打一个顶级高手,但是,萧峰的表现还是明确地告诉众人,就算是顶级高手,那也是要分等级的!而他,无疑便是站在顶峰上的那个人之一!慕容复?南慕容?与他齐名,当真是抬举他了!

在之前,萧远山与萧峰联手打慕容复,慕容复几乎是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被打得很狼狈,若不是王语嫣这个女子在一旁出言挺行帮助他,只怕他死得会很惨,但现在,鸠摩智不弱了吧?至少了是可以比拟慕容博的存在,也相当于慕容父子一起打萧峰,但他们却至多将萧峰压在下风,却丝毫不能伤他,甚至还要小心萧峰的反击!

其实造成这个结果的主要原因就是,慕容复与鸠摩智的武功都太杂乱了,样样通、样样­精­,但是没有一样能够说是惊世骇俗的,而萧峰那一手降龙十八掌当真是威力无边,不管他们二人用什么功夫打过来,他只消一招刚劲威猛的亢龙有悔便能破之!

越打,慕容复心里越憋屈,越打,慕容复心里越是急躁,人们总是喜欢将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较的,在从前萧峰还叫乔峰的时候,他们便被放在一起,并称为“南慕容、北乔峰”,至于孰强孰弱,没有打过怎能知道?反正他们也没什么交集,也就算了,随别人说去吧;但现在不一样了!慕容复成为了丐帮的帮主了,而萧峰是丐帮的上任帮主,也是被丐帮赶出去的人,从前荣耀的骄傲,现在莫大的耻辱!慕容复若能杀了他,必然威名大振,但现在呢?只怕所有人都会说一声,慕容复不如萧峰!这令心高气傲的慕容复心中怎能淡定?

“哈哈哈!当真是许久不见了!慕容公子!还有——鸠摩智大师!”,韩文慢慢的行来站在萧峰的身后,场中交手的三个人也停了下来,具是看着韩文,从刚才韩文的表现来看,今非昔比,他有能力左右这边的战局!

“哼!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慕容复冷哼一声,当初被他追杀的像狗似的人,现在人模狗样的站在他的面前,一脸令人讨厌的笑容,怎么看都让他不爽,忍不住冷嘲一句;“恩!最好是这样!叙旧什么的,也就免了!因为我不喜欢跟死人说话!”,韩文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慕容复大怒,双目怒睁,手上持剑向韩文攻来,韩文摇了摇头,道:“萧兄!还是那句话!他是战局的关键,尽快斩杀他!我还是跟鸠摩智大师过过招吧!”

言罢,韩文便抽身向鸠摩智攻去,该做的他都做了,现在也是该享受一下身为高手的乐趣儿了,无崖子的内力被他消耗了不少,一次­性­用品总是这样,虽然也有高光时刻,可惜,不够长久啊!

鸠摩智笑了笑,双手合十,道:“一别多时,没想到韩施主武功­精­进如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当日若不是韩施主指点一二,只怕我还不能得到这小无相功,将天下武功囊括在手中呢!”

“是啊!一别多时,想当初我与大师高谈阔论,当真是受益匪浅,只可惜大师啧啧!当日在我心魔发作之时,没有解救,反而是离我而去,有悖出家人慈悲为怀的信念啊!当真是令人失望至极!”,韩文摇头叹息:“不管怎么说,他日咱们虽然有些情分,但是你现在用的是逍遥派的武功,而我也­阴­差阳错的成为了逍遥派的掌门!所以呢,只能对大师说,给你两条路,一是加入我逍遥派,二嘛,自然是交出身上所学逍遥派的武功!不知大师,以为如何?”

鸠摩智眼中­精­光一闪,笑道:“自然是不好了!所谓宝物有德者居之!功法亦是如此!你逍遥派没有能力守护这些武学,那也就怪不得别人了不是?这个天下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看来!还真是非要动手不可了!”,韩文一呲牙,笑道:“看来大师信心满满啊!不过,我们说话的功夫,慕容公子可是狼狈得很呐,只怕不出个一时三刻,他就要被萧兄毙于掌下了!呵呵!南慕容、北萧峰?当真是屁话!有了北萧峰,哪里还需要南慕容呢?”

撇过脸,果然,慕容复被打的节节败退,鸠摩智心中暗禀,正待出手,没想到韩文这厮已经趁着他分神儿抢攻而来,先下手为强了!

第五十五章何谓高手

借助无崖子传给自己的七八十年的内力,韩文终于有了与顶尖高手一较长短的资本,而鸠摩智无疑是一个合适的对手,因为,太强了,如萧峰这种的,别说是打得过打不过,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两说,更别说在战斗中体会高手过招的真谛,增强自己的见识了;鸠摩智也很强,但他的强与慕容复一样,在于博学,在于全面,不像萧峰那种令人无奈的暴力碾压形的,所以他很适合成为韩文的磨刀石,此时,韩文正是以言语霍乱鸠摩智的心,而后先下手为强,速度飞快的出剑,刺向鸠摩智;“韩施主!你可是越来越狡猾了!”,鸠摩智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旋即便嘿嘿一笑,身子微侧,一拳打向韩文,韩文连忙躲闪,没敢正面相迎,这个选择也是对的,鸠摩智这厮也是个坏的不能再坏的坏鸟了!

他早就等着韩文率先发难呢!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偷袭韩文呢!韩文躲过,只听得身后的大树喀喇喇两响,树上两根粗大的树枝落了下来。那股拳劲明明是打在树­干­上,但结果却是将距他着拳处丈许的两根树枝震落,实是神功非凡。

“大韦陀杵!嘶!”,少林寺的玄澄大师顿时嘶了一声,惊讶不已,再看看萧远山、慕容博,这三个人用的全都是少林寺的绝技啊!而且全都是十几门、二十几门的往外喷!要知道当年的他号称少林寺两百年内第一人,也不过练习了四门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便因为强行练习而武功尽废!心中惊骇可想而知!

事实上,萧远山与慕容博练的少林寺七十二绝技都不是很正宗,他们有所改动,有些绝技只学了一两招,并未完全的融会贯通,否则的话练了这么多还不早死了?即便这样,这两位身上也是存在着不少暗伤的。只等着某一日压制不住,爆发出来,到那时就是二人毙命之日,而鸠摩智,这是个异类,因为他练得内功是小无相功,以小无相功盗版出来了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似是而非;被大韦陀杵这么突兀的来了一下子,韩文不惊反喜,笑道:“大师功力也是­精­进不少,可喜可贺!不过,其实我更想看看你的火焰刀,当然。我之前给你的寒冰绵掌的秘籍,你有没有练?不如我们以此来对招吧?”

说话间,韩文已然是一招春寒料峭打了出去,鸠摩智哈哈大笑,竟然使出了令韩文惊骇的功夫,他竟然左手运转火焰刀与韩文的那一招春寒料峭抵消,右手却是打出了一招寒冰绵掌中的冰清水冷!他真的练了!

韩文连忙扺掌相迎。仓促中还是被击退了数步,衣摆的一角挂着寒冰,微微震撼的看着鸠摩智,韩文佩服不已:“大师真乃神人也!竟然能将这两种功夫同时用出来!一个是走身上的九阳脉络的火焰刀,一个是走身上的三­阴­脉络的寒冰绵掌厉害!佩服!”

而实际上鸠摩智是心中有苦难言,他现在真的开始怀疑当初韩文将寒冰绵掌的秘籍给他是包藏祸心了,这两种功夫的属­性­相克的厉害,三­阴­脉络与九阳脉络离得又非常近。时常爆发冲突,体内也是疼痛难忍,不过,他拼着来了这么一手,无非是想震慑一下韩文,让韩文知难而退,他好抽身而去。去帮助慕容复;想法总是美好的,现实却绝非如此,见猎心喜的韩文正是想跟高手过招的时候,哪能让他轻易脱身。当下右手横剑于前,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在剑身上抹过,道:“大师小心了!接下来——你准备好了吗?让我看看大师的真正厉害吧!”

电光疾行步迈出,身形如电的韩文嗖的一下窜到了鸠摩智的面前,简单粗暴的玄牝剑法暴风骤雨般袭来,鸠摩智心中暗自恼火,一手大金刚拳虎虎生风的打了出来,偶尔与韩文的剑相碰撞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两个人顿时纠缠在一起,刀光剑影,拳风纷飞,你来我往,韩文将自己的快发挥到了极致,也将自己的简单粗暴发挥到了极致,而鸠摩智则是将自己的全面发挥到了极致,一招一式­精­妙无比,总是能够看清韩文的攻击路线,并且加以阻拦,这还不算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的速度也很快,竟然能够跟上韩文的出剑速度!

慢慢的,韩文发现了端倪,鸠摩智其实是跟不上自己的速度的!他出招格挡的时候看的也不是韩文的剑,而是韩文的手臂,根据韩文手臂的变化而判断韩文出招的路径,并且出招,打断韩文的节奏,如此一来,韩文的速度始终飚不到一个最高点,不上不下的,正巧在鸠摩智可以承受的速度范围之内!

当真是厉害!心中赞叹了一句,韩文也开始在想,自己与这些真正的高手差的是什么,也在想自己今后应该走哪一条路,是萧峰这种一力降十会,一掌破万法,一招鲜吃遍天的,还是鸠摩智这种全面发展的;真正的高手无论在招式的­精­妙上,还是临阵打斗的经验上都要远远的超过他,韩文突然发现,想成为真正的高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啊!但他却必须成为高手!这两者之间就出现了一个冲突,到底应当如何?他想不通!

“与我对战还敢分神?”,鸠摩智双目怒睁,爆喝一声,却是用了狮子吼的法门,声音之巨,震耳发聩,韩文脑仁儿都有些生痛,好半天才恢复过来,鸠摩智的般若掌却已经近在身前了!韩文危险了!

就在那么一刹那的时间上,韩文却突然有所明悟!高手,其实真正的高手最厉害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在生死一瞬间对机会的把握!就像萧峰,他即便是强于慕容复,也始终不能拿下慕容复,而且还不敢大意,因为一旦露出破绽,他就会被、慕容复反咬一口,甚至可能身死!

高手!其实就是在名为赌命的游戏中能够抓住机会的人!在生死的一刹那将别人的命握在手里的人!仅此而已!至于所谓的正邪之分,门派之别等等这些过多的东西,其实都是屁话!高手就是高手,哪来的为什么是高手?

在鸠摩智的般若掌已经快要印到身体上的时候,韩文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是将右边拿剑的肩膀上灌注内力,准备硬抗鸠摩智,左手却是飞快的放在腰际,因为,他还有一柄剑,他有把握在这场高手博弈中不吃亏!

这么打当然是两败俱伤之局,但现在的情况,这么做的确是对的!赌的就是命,看谁能活下去!抓住每一个机会,或生或死,那就要全凭天意了,赢了,你自然是高手,输了,横尸当场喽!

正在这个时候,却是有人出来打岔,一个人被扔了过来,很不幸,是段正淳身边的大理皇宫四大护卫当中的褚万里,这位忠心护主,即便是重伤未愈也要陪着段正淳来凑热闹的家伙悲剧了,他被狂怒中的萧远山打的奄奄一息,又被当成|人形暗器丢了过来!

“哼!”,鸠摩智感受到了这个人形暗器的威力,手上的动作也就变了,这一掌没有打在韩文的身上,打在了褚万里身上,半空中,褚万里的身体像破布娃娃一般被打的粉碎,满天都是褚万里!

逃过一劫,韩文却没有心有余悸的感觉,反而有些兴奋的说道:“大师!你这手段过于狠戾,可不像是佛门中人的手段哦!呵呵!这不重要,你我都清楚,我现在突然想出了一个问题,刚才也是因为在思考,所以分了神儿!我想问大师——你是高手吗?”

“嗯?”,鸠摩智愣了愣,谁不知道他鸠摩智啊!堂堂的吐蕃国师,年轻的时候便扫荡了吐蕃国内的所有妖邪黑教,一统吐蕃武林,这些年来虽然少有前来中土,但不久前西来,先是在天龙寺力敌众僧,后来又是在聚贤庄大战萧远山等人,好歹也是威名赫赫,当世顶级高手之一啊!是不是高手?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韩文笑眯眯的看着鸠摩智,也不说话,鸠摩智稍加思考,道:“也许我还称不上高手!寂寞如雪,这才是高手吧?怎么?打算以这个问题来拖延时间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我的想法与你们是不是相同!看来,可能是我想得太另类了!”,韩文耸了耸肩膀,原来,在别人的眼里,只有天下第一才是高手啊!这与他的想法相去甚远!

刚刚的出了一个结论,韩文又马上推翻了它,咂咂嘴,又摇了摇头,大惑不解,又问道:“那如何才能成为高手呢?”

“这很简单啊!打遍天下在无敌手,纵横六合唯我独尊!到那时,谁敢说你不是高手?”,鸠摩智摇头失笑:“一个人一个看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义!咱们还是再打过的才好!”

原来如此!韩文面有喜­色­,又重拾了自己原来的想法!他,与别人不一样啊!不过,正是因为他这种得出结论又推翻结论,再重拾结论的做法,让他的心境似乎有所变化!气势也隐隐不同了!

第五十六章策反了

从局势上看,各方势力的博弈似乎并没有那么令人震撼,仅仅是各方的高手在博弈,而他们各自拉来的兵马仿佛都是各自带来的啦啦队一般,除了偶尔发出惊呼声,为己方选手加油打气之外,好像还真没有别的动作;这是假象!不是他们不想动用人海战术,采用这种极端的战争方式,而是,战争,并没有那么简单!一旦开战,那么局势势必会走入一个不受人控制的方向,这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结果,包括人多势众,势力最为庞大的慕容父子!他们苦苦的忍耐着,忍耐的相当辛苦,却就是不命令己方的丐帮弟子发起全面攻击!

慕容父子估计的是战场形势,生怕自己掌控不了这个局势,而少林寺这边志在自保,主动出击?只要不脑残,看一眼双方的人数对比他们就不会动弹,同理,逍遥派的这些人也不敢妄动,主要的原因就是人数太少,容易挨揍;现在的战场形势大致的分成三个版块儿,不,四个,一个是游坦之、玄寂大师、小和尚虚竹这三个人合力对抗来自于五台山清凉寺的神山上人、江南普渡寺道清大师、和长安净影寺融智大师,算是旗鼓相当,他们之间也不需要分个你死我活的,算是最为和谐的一个部分;再者便是韩文与萧峰联手对抗鸠摩智、慕容复的大战、算是最为­精­彩,紧随其后的便是天山童姥大战师妹李秋水,林屠夫死磕慕容博,这两组当中都有一个心不在肝儿上的人,所以划在一起;然后,好吧!又是一场家庭闹剧,老段家的事情最复杂了!什么千里认亲,寻找父亲之类的戏码在这里简直就是弱爆了!因为这出老段家的人主演的戏,包含了武侠、爱情、亲情、友情、复仇等一系列东西,绝对是凄美绝伦中又带着暴力­色­彩。可谓Gao潮不断,令人大呼过瘾啊!

人物关系的复杂­性­也是这出大戏的看点,哦,不!是最主要的看点!首先说说段誉这个男一号,这位男二号段正淳的儿子,确切的说是养子,因为男二的老婆因为男二的花心而给他带了绿帽子的结果。而男二的正牌老婆当时恰巧是与男反一号­干­的好事儿,也就是说男反一号是男主的亲生父亲光这么说就足够复杂了,更何况还有一直被段誉暗恋着的王语嫣,这位也是段正淳的女儿,加上萧远山这个义兄的父亲,康敏这个段正淳曾经的情人。呼呼啦啦十数人纠缠个不休;这种情况下场面之热闹也是可以想象的,萧远山咬牙切齿的看着这群人,真想将他们全都捏死!可现在他平静了下来,看了一下战场形势,不再搭理段誉这个讨厌鬼,转身直奔慕容博而去,因为韩文当初说过。要么杀了慕容复、要么杀了慕容博,二者只需­干­掉一个,那么,局势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遵循着这个道理,他将目标放在了跟自己有直接仇恨关系的慕容博身上,也逃离了这场闹剧;是的,逃离!不是离去!萧远山忍受不了尚且可以逃离,但段誉此时真的是乱了。亲爹与养父火并在一起,那个丐帮的女人更是唯恐天下不乱,参与其中,带着两个卵蛋被韩文踢掉的丐帮长老与数十弟子参与进来;总之,段誉现在是左右为难,帮不帮倒是其次了!帮谁?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萧远山一走了之了,但他也杀了褚万里。还有朱丹臣这两个人,段正淳的另外两个护卫也被全冠清与白世镜带领的丐帮弟子纠缠着,他只能与段延庆死拼,但他哪里是段延庆的对手?被打的节节败退。于是,段誉出手了,帮助段正淳挡住了段延庆的攻击;段延庆充满了心痛与诧异的看着段誉,道:“你知不知道他会杀了你的!你还维护他?我才是你的父亲!你,你怎么帮起外人来了?”,段誉无言,段正淳是他倾心的王语嫣的父亲、还有钟灵儿、木婉清老段家的事儿太复杂了,凡人搞不懂,倒是与鸠摩智交战中的韩文突然有所明悟,气势一涨再涨,心灵空明,武功也是有所­精­进,这个­精­进,指的是他自身的能力!有了一个大幅度的提升,就像是佛家所言的顿悟;“呵呵!”,轻笑两声,韩文看着还想动手的鸠摩智,道:“且慢动手吧!鸠摩智大师!还请听我一言!做个交易吧!慕容博能给你的好处只怕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吧?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们也有!萧远山前辈就有!你觉得如何?”

鸠摩智摇了摇头,似乎有些鄙视韩文,同样的条件想让我临阵倒戈?扯淡呢吧?韩文也不恼怒,笑道:“外加六脉神剑剑谱、逍遥派最核心的武功北冥神功!这两个条件!你待如何?”

小无相功,这是一种无形无影的内功,可以一次为根基施展任何门派的武功,鸠摩智囊括天下武学的梦想有了初步的发展,但是,人,终有穷力之时,当他发觉演化武功的时候内力不足,这岂不是令人很沮丧的一件事情吗?没关系!还有北冥神功可以帮助你!

心动了!鸠摩智心动了,不过他却是眼睛一转,看了一眼远处正在上演家庭纠纷闹剧的老段家,笑道:“韩先生!你所谓的六脉神剑剑谱,还有北冥神功不会就是那个吧?我现在完全有能力自己擒住他!再者说了,你之前不还言之凿凿的要收回逍遥派的武学吗?现在怎么反倒是将门派武学拱手相送了?”

“因为,人是善变的!”,韩文耸了耸肩膀,这句话说得鸠摩智一愣,旋即大为赞叹:“妙言!妙言!韩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妙语连珠,风趣幽默,发人深省啊!”

“不敢当!”,韩文舔了一下嘴­唇­,与鸠摩智对视,两人目光交错,顿时是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鸠摩智径直的向慕容复走去。手中的般若掌凝而不发,喝道:“慕容公子勿忧!萧峰!看招!先吃我一掌!”

嘴里虽然在这么喊,但鸠摩智目露凶光,却是将目光投在了慕容复身上,慕容复也没有注意到韩文与鸠摩智的密谋,反正他们开打之前也是纠缠不休的唠唠叨叨的个没完,当下向鸠摩智这边退来。心中正是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有帮手来了,一转身,他赫然发现不远处的韩文正隔着鸠摩智朝他笑,笑得还很诡异,突兀中。他便看到身前两三丈远处的鸠摩智突然一掌袭来,心中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鸠摩智叛变了!临阵倒戈了!慕容复心中的惊愕可想而知!这么短的距离内,他已经完全没有躲避的空间了,一咬牙,用处了斗转星移当中的移形幻影,硬生生的去接鸠摩智的般若掌,结果很明显。突兀中他的准备不足,移形幻影并没有将鸠摩智的掌力完全转移出去,慕容复顿时吐了一口血,深受内伤!但他也不是没有反击之力,一剑刺伤了鸠摩智的肩膀!

成功了!远处的韩文冷笑迭迭,原本鸠摩智很有可能在慕容复的不察觉中直接­干­掉慕容复,但韩文却给慕容复提了个醒,让他功亏一篑。仅仅是重伤了慕容复,而且他还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右边的肩膀几乎被慕容复一剑贯穿!

“鸠摩智!你想­干­什么?”,慕容复怒声质问,手中的剑遥指鸠摩智,显然是怒发冲冠,背叛者无疑是最令人痛恨的存在!鸠摩智冷笑一声。狠声说道:“­干­什么?自然是想杀了你啊!慕容复公子!”

这个突兀的变化顿时影响了整个局势,鸠摩智的突然背叛,无疑是对慕容父子的巨大打击,原本按照韩文的预想。慕容父子现在应该被逼到极限了,可以开战了,但他们却没有!至少现在被林屠夫与萧远山打的很狼狈的慕容博没有下令总攻!

是了!慕容博手下还有人没出手!他的四大家臣!这几乎被韩文所遗忘了,他一直在想的是这些顶尖的高手,却忘了那四个也是当世的一流高手啊!果然,随着慕容博的呼啸声,原本在丐帮的阵营中统领群丐的四个家将策马出阵!之所以不让他们参与到江湖武斗,慕容博就是想让他们统领丐帮的人马啊!

韩文的一双眼睛转来转去,说实在的,无崖子传给他的一次­性­内力现在消耗的所剩无几了,虽然还有一些,但他还不准备浪费,况且,他现在对这场无论说是战斗也好,还是战争也罢,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儿了!因为他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到了!

他突破了,他的任务“英雄无泪”也已经完成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了,他更不想去多管什么闲事儿有了这么多理由,那他为什么不走呢?原因很简单!他在等一个人!一个需要仰望的人!扫地僧!

那的确像高山仰止一样的存在,但韩文想看他一眼,至少他要知道一下自己与扫地僧的距离,这个距离有多远,是否足够让他绝望!想法虽然有些可笑,但小恶魔曾经对韩文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你有五个扫地僧那么厉害,估计就能破局而出了,不再受这个真人游戏系统的束缚;没错!五个!五个扫地僧!这是多么令人绝望的条件啊!韩文从前也是扫地僧的崇拜者,也如同很多人一样,几乎是将扫地僧这种变态看作是达摩老祖转世,虽然他还不是神,还是人,但已经是高入云端的人了!

就在他愣神儿感叹的一瞬间,情况在变,邓百川、公治乾、包不同、风波恶,这慕容家的四大家将出马,却被那边的林屠夫出手拦住了,可能他们也看出慕容博这厮并不是那么好杀的了,即便是两个人联手,但慕容博只守不攻还是能撑下去的,当下,他们将希望寄托在了萧峰这边,希望韩文与萧峰能尽快­干­掉慕容复;慕容复现在很狼狈,不仅仅是因为萧峰给他带来的巨大压力,还有鸠摩智这个变节者,他那一招般若掌,可真是让慕容复肝儿痛啊!那一掌当真是打得不轻,慕容复现在的情况绝对是雪上加霜,哪里还能支撑得住了?拼了命的想要摆脱萧峰与鸠摩智的围攻!

“哪里走?”,韩文嘿嘿嘿一笑,也加入这个战圈儿之内,笑眯眯的看着慕容复,道:“慕容公子!想不到吧!我从前好像也说过那么一句话,山不转呐,水在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哟!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好吧!韩文这纯粹是向恶心一下慕容复,以此来彰显自己的优越感来着,没别的意思,看到比自己长的帅的人,他就忍不住这样做,而且对手长得越帅,他爆发出的战斗力越是惊人,当真是怪哉!

慕容复看着成三角状将他围在中间的三个人,神情­阴­狠,他不明白父亲慕容博到底为什么不愿意直接发动人海战术,利用丐帮的绝对人数优势,灭了这些江湖草莽,非要以身犯险,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的;其实,慕容博这样做也是有道理的,其一,少林寺与逍遥派现在看来已经是联合了,他们的力量不容小觑,至少不是那种分分钟就能搞定的存在,其二,他们的身份毕竟是鲜卑人,虽然可以暂时的用铁血手段统御丐帮的人,但,战争一旦爆发,丐帮出现了大规模的死伤情况,这些人肯定不愿意帮他卖命了,到那时,他们就是真正的众叛亲离,而现在的按兵不动,至少对于所有人而言还是个威胁;慕容博考虑得很到位,也很全面,更是洞察秋毫,当真是算计的很到位,与慕容复这个只会一点儿小手段,却喜欢异想天开的儿子来说,他要强的太多了!

第五十七章慕容之死

“如今!形势逆转,慕容公子!你在劫难逃了!废话也不多说了!再见!”,韩文还是个非常有礼貌的好孩子的,微微颌首,他与慕容复道了别,当然,这在别人耳中就显得有些戏谑了,明明是要杀人家,还装什么慈悲心肠啊?

慕容复那一张帅气的脸现在狰狞扭曲的不像样子,被三个高手围在中间,他就像是掉落在陷阱当中的猎物,虽然还有反扑之力,但是猎人们已经磨刀霍霍,小心翼翼的准备肢解他了!

“好!好得很!鸠摩智!妄我父亲如此结交你!视你为知己!你竟然如此无耻!只等今天一过,若我慕容复有命尚在!我慕容家!不!我燕国毕与你吐蕃国不死不休!还有你!无耻小人!也只懂得这些小伎俩!哼!萧峰!你我乃是世仇,那就更不用多言,只等着你死我活吧!”

到了这个时候,慕容复反而还硬气起来,光棍儿的深吸了一口气,摆出了游龙引凤剑法的起手式,喝道:“来吧!就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能耐扼杀我!”

“还挺大义禀然的,好像我们如何迫害你了似的!”,韩文嗤笑一声,遥指慕容复,傲然道:“丧家之犬安敢放肆?像你这种亡国祸种就不应该留在这个世上!留下你,就会有无数的人因为你的野心而流离失所!你还是乖乖地授首吧!”

“韩先生此言正合我意!”,鸠摩智赞叹的点了点头,仿佛是碰到知己一般,可惜他这个知己不大值钱,像慕容博这样的知己都被他卖了,如今,还恬不知耻的说道:“为了芸芸众生,看来今天当真是留不得你了!”

事实上鸠摩智那些所谓的知己都不是很值钱,他与慕容博的关系说到底就是一场交易。远说不上什么朋友知己的,鸠摩智是吐蕃国的国师,他的志愿是囊括天下武学,成为达摩老祖一样的存在,这是他的梦想,而将中原武学导入吐蕃,让吐蕃的人强身健体。更加强大,这是他身为国师的责任,所以,他在中原这边儿哪里来的朋友知己,不过是虚以委蛇罢了!相互利用一下!

废话也不多说,虽然被慕容复在肩膀上刺了一剑。但鸠摩智的战斗能力还是相当强的,至少比被他一掌打实了,伤了筋脉的慕容复要强,再加上一个战斗能力本就远在他之上的萧峰,一个韩文,慕容复还能支撑多久?

慕容博目眦欲裂!慕容氏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脉单传,假若慕容复死了。他这个五六十岁的老头难道还能枯木逢春再去造人?就算恢复了燕国的存在,但是没有一个继承人,那偌大的江山打下来交给谁?是也不是?

“哈哈哈!这就是对你的报应!报应!活该!活该!”,萧远山哈哈大笑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与慕容博硬憾,就是不让慕容博有抽身的机会!他们之间的仇怨太深了,无论是用什么办法都不足为奇,只要能让对方感觉到痛苦便好!

“滚开——!”,慕容博大喝一声。慕容氏的家传绝学参合指连续打出十几道指力,他也顾虑不了那么多了,趁着与萧远山稍稍拉开这么一点点儿距离,喝道:“丐帮弟子听令!杀——!”

决战!开始了!虽然之前一直在克制着,在忧虑着,在纠结着,可真走到了这一步。慕容博也不得不搏上一搏!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搏,尚有喘息之机,不搏,只怕连这丝喘息之机都没有了!

“杀——!”。轰隆隆!没有战鼓的喧嚣,但是丐帮弟子数千人的脚步声正如战鼓一般,踩踏在大地上发出令人惊惧的声音!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是心神激荡,战端一开,生灵涂炭!

“三师妹!恐怕我暂时不能陪你玩儿了!等我先指挥手下的人将那些该死的叫花子打走,你我再叙旧也不迟!可千万不要逃走啊!”,天山童姥逼退了李秋水,一张俏丽的小脸儿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旋即,闪身而去,站在高处,喝道:“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人听令!洞主、岛主站在第一排!抵挡丐帮冲击!会暗器的在第二排,给我狠狠的打!其余的人都给我准备好了!”

有天山童姥指挥,逍遥派这一方的人全都从慌乱中镇定下来,有条不紊的进行迎击,而另外一边的少林寺武僧也结成大阵,谁说和尚就是实在人?这些和尚聪明着呢,早就准备了拒马这种战场上才能看见的东西,还有投掷物,滚木、礌石,应有尽有,估计要不是觉得有伤天和,他们还会烧滚油等着给这些丐帮人一下子;上万人的搏杀算是彻底的乱了套了,在这种情况下,谁还能顾得了谁?便是如同李秋水这等高手都施展轻功,高高的站在树梢上,不敢参与者等混战!这位西夏皇太妃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要知道天山童姥给她的压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从前她以为天山童姥并非不可敌,只要自己练好了白虹掌力,一定可以敌过她,甚至杀了她,可赤果果的先是告诉她,天山童姥这是个怪物!

丁春秋死了,身边的帮手也没有了,而天山童姥尚有余力,那边斩杀丁春秋的韩文也还尚在说起来,韩文斩杀了丁春秋的时候,可真是吓了李秋水一跳,她也明白了当初在珍珑棋局之前,韩文说要杀她并非是虚言恫吓,而是真有这个能力啊!

已经萌生了退意的李秋水,嘘叹一声,突然间也是明悟了许多,摇了摇头,感叹自己许多了这么多年的光­阴­,为了一个对她不假辞­色­的男人与另外一个人争斗了这么多年,当真是有些可笑,韩文说的对,这事儿听起来就像是个笑话!还是会西夏皇宫安心的做自己的皇太妃吧!至少在西夏皇宫中自己的­性­命绝对无虞;可还没等她走,便听到远处的一声呼唤:“语嫣——!”,李秋水豁然转身,就看到王语嫣被丐帮的人裹挟着远离了段誉等人的保护,而且有几个心生邪念的歹徒正准备对这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实施弓虽暴!当下杏目圆睁,娇叱道:“猪油懵了心了!混账东西!”

即便是被心生邪念的几个人包围了,王语嫣现在也没有觉察到自己的险境。因为她将目光完全放在远处的慕容复身上呢,偶还出言提醒,当真是对表哥一往情深呐!而正在阻止段延庆与段正淳火并的段誉,一边拦着两个斗­鸡­一样的爹,一边向这边出言提醒危险,当真是对王姑娘一往情深呐这一幕便是李秋水看着都觉得无语,或许她还不知道吐槽这个词汇。所以也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将凌波微步开到最大,一路上,白虹掌力开路,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丐帮弟子的阵营被麦浪一样分开!将王语嫣救了出来。­性­格中就充满了乖张狠戾的李秋水,迁怒于人,顿时将目光投向了丐帮的几个人,比如,全冠清,比如,白世镜。比如,康敏!

有句话叫做血浓于水,别看李秋水这些年一直躲在西夏皇宫中,对王夫人李青萝还有王语嫣不闻不问,但实际上她真的有仔细的关注她们的情况,丐帮的一些心­性­不良的子弟竟然要这样对待王语嫣,她心中岂能好受?当下,身形一纵。一掌拍向了,那个狂妄叫嚣,指挥着丐帮弟子的全冠清,只一掌,全冠清便破布娃娃一样飞上了天空,跌倒在数丈之外,双目无神!

心脉被震碎了!全冠清活不成了!在他临死的那一刻。他才领悟到一句话,江湖,终究是拳头大的才是爷!智谋,只不过是小道耳!在绝对的实力下。任何智谋都是浮云过眼!中看不中用!韩文,又说对了!带着强烈的不甘心,全冠清再也没有起来;“哼!御下不严!该死!还有你!哪里跑?”,一手怀抱着王语嫣的李秋水,又是一掌打了过去,不过白世镜看到全冠清的死相早就有了准备,拔腿儿就跑,只可惜,他比全冠清更悲剧,他完全忘记了战场上的一些忌讳,在大部队的裹挟中千万不要试图掉转身躯,否则会死的很惨的!于是乎,他死在了自己人伸出来的矛头之上,可谓悲剧!

“祖母!还请您出手救我表哥一命!”,还在对慕容复念念不忘的王语嫣请求道,李秋水在人群中拔地而起,踩着这些人的肩头,脑袋,蜻蜓点水般的又回到了大树上,这才说道:“他死定了!我现在出手也晚了!你自己去看!”

听到李秋水的提醒,王语嫣向那边看去,顿时手脚冰凉,神情麻木!在战场的中心地带,高手交战的地方,仿若是真空,萧峰、韩文、鸠摩智这三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围着慕容复正在狂揍,偶尔的,慕容复就会惨叫一声,这说明他又中招了!

“萧兄!尽快灭杀他!不能再等了!越打下去,伤亡越多,无论是丐帮的人还是我们的人都伤不起,杀了他!再以你的号召力让丐帮的人住手,我们的人也就停下了!”,韩文小声的在萧峰耳边嘀咕着;这个还惦记着丐帮旧情的上任帮主,看着战场上不断到下的丐帮弟子,心中至极,身上的气势一涨再涨,降龙十八掌顿时来了一招见龙在田,将慕容复的剑大飞,接着便是一招擒龙功将慕容复吸到身前!

慕容复惊恐不已,他何曾想过萧峰的战斗能力竟然这样强?内力施展,脚下像扎了根一般,想要对抗萧峰的擒龙功,不让自己被抓到,表情狰狞至极,涨红不已,可就在这时,慕容复突然觉得ρi股上被人踹了一脚,身体不由自主的被萧峰的擒龙功吸了过去,微微偏过脸,慕容复恨极!鸠摩智还保持着踢腿的姿势呢!

但鸠摩智也没有得意多久,耳听得韩文提醒,道:“国师!小心身后!先将他们打退!”,丐帮弟子也很配合,伸长手中的武器向鸠摩智刺来,鸠摩智感觉到了身后的威胁,连忙转身过去,情急之下施展自己的拿手绝技火焰刀,将一圈儿丐帮的人打飞出去;可就在这时鸠摩智只感觉胸口一凉,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正看见韩文一脸­奸­笑的朝他摆了摆手,远遁而去!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不留!一代闷棍大师鸠摩智,竟然被自己的末学后进、晚辈后生闷死了!

看着鸠摩智还不甘心的想要挣扎,韩文在远处冷笑一声,那一剑都刺破了心脏了,他哪里还能活下去?之所以要杀了鸠摩智,其实韩文也是在考虑,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好歹也要做点儿贡献吧?是以,鸠摩智大师成为了牺牲品;“诸位——!且听我一言!”,山呼海啸的声音如洪钟巨釜一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鼓足内力发出声音的萧峰成功的让所有人都听见他的声音了,他此时将慕容复高高的举在头顶,宛如战神!

“是乔帮主!乔帮主”,不少丐帮弟子窃窃私语,决战开始仅仅那么一瞬间,在双方的交战接触点上便横七竖八的倒下了上百具尸体,可谓是惨烈之极!而且这些人中以丐帮子弟居多!丐帮何时这么没落了?不少人心中委屈,遥想当年的乔峰率领他们的时候再看看现在的慕容帮主,孰优孰劣,高下立判!

被萧峰掐住|­茓­道提不上内力,也无力挣扎的慕容复羞愤欲死,仰望着蓝天白云,闭上了眼睛,竟然是疯癫的笑了起来:“王图霸业一场空,功名利禄一场梦!父亲!孩儿去了——!”

眼中人惊诧的目光中,在慕容博仿佛抽取了所有­精­气神儿的麻木神情中,慕容复死了!咬舌自尽!他为自己南慕容的名声划上了一个惨烈的句号!这也是他唯一能够保留尊严的方式,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被萧峰掌毙在天下群雄面前!

第五十八章扫地僧出现

慕容复死了!第十代丐帮帮主死了!而且是死在上任帮主的手下,丐帮的人的心思可想而知的呃复杂,从最开始,他们虽然敬佩萧峰的为人,更敬佩他­精­湛的武艺,却因为他是契丹人的原因,将他逐出了丐帮,再到丐帮遇到了赫连铁树率领的西夏一品堂,差点全军覆没在悲酥清风当中,聚贤庄一战,丐帮威严扫地,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就后悔了;徐冲霄长老之死,丐帮四大长老的覆灭,执法长老白世镜、传功长老全冠清,哦,后来自封的,他们两个人的狼狈为­奸­,引狼入室,慕容复来了,虽然他是个鲜卑人,但好歹也是武艺­精­湛,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丐帮弟子虽然心有芥蒂,但也勉强接受了他;想着慕容复毕竟是早已经亡国的异族人,在中原大地不知生活了多少代,身上的血脉也早就被和谐了,以为慕容复也会像萧峰一样带领着他们打出威名,重塑丐帮的魂!让每一个丐帮弟子在面对天下群雄的时候,也敢堂堂正正的说上一句,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只可惜,一切都只是痴心妄想罢了!直到慕容复死了!

人死为大,尘归尘、土归土,萧峰也没有什么过火的举动,反倒是吩咐身边的丐帮弟子将慕容复的尸体送还慕容博,随后,纵身站在这边人群聚集地的唯一高处,那个凉亭之上,抱拳拱手,先给所有人拜礼旋即说道:“诸位暂且动手!且听萧某一言!萧某自知,在诸位眼中、心中是个异族匪类!我也知道有人心中在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我还是要说一句!无论诸位听还是不听”

萧峰的确是个仁义的真汉子,一番肺腑之言,请求众人不要动手,说的好多丐帮弟子热泪盈眶,情难自禁,便是韩文这厮,也不禁摇头感叹:“萧峰。果然是个好男人,好汉子啊!阮阿朱!可要抓紧了!这么好的人可不好找啊!”

他已经回到了逍遥派的阵营当中,正巧身边站的便是阮阿朱,忍不住调侃了一句,阿朱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反倒是阿紫。笑嘻嘻的样子,一双眼睛眯成月牙,点着头,赞道:“恩!让他做我姐夫也不错哦!阿爹!你怎么不打了?那个李秋水不还在呢吗?”

“打不动了!也不想打了!呵呵!再者说,大师姐现在估计也不想为难李秋水了!说到底也是一起长大的人!就算是有天大的仇恨,这么多年的纠葛也早该过去了!时间。永远是最好的疗伤药!你现在可以问问你师父,还在恨李秋水坏她练功以至于走火入魔的事情!只怕她肯定会摇头!都快一百岁的人了,那还有那么强的争斗之心!”

韩文笑着摇了摇头,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天山童姥,天山童姥撇了撇小嘴儿,没说话,算是默认了。韩文笑得更大声了,而后将手放在阿紫的脑袋上,揉搓她的秀发,道:“我觉得游坦之那小子不错!也就是他能够忍受你的坏脾气吧?怎么样?考虑下吧!对他好点?”

“不要!”,阿紫眼睛一翻,显然是对韩文的话及其的不满,总的来说,这个姑娘虽然足够坏。但也不是没有好的那一面儿,当然,这种好,也只是对待自己看得上眼的人好,她之所以看中韩文,并且心里边儿还存有一些小心思的原因,不是说韩文长得有多么的帅。也不是说他有多么的英俊潇洒,而是韩文表现出来的强势,野蛮,人­性­的劣根。听起来很奇怪,可却是也就是如此啊!

就在萧峰住口不言之后,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善哉,善哉!萧居士宅心仁厚,如此以天下苍生为念,当真是菩萨心肠。”,众人都是吃了一惊,哪里来的声音?怎么没有看到人出现?

正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一个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拿着一把扫帚,蹒跚着脚步,越过了少林寺众僧走到了人前。这僧人年纪不少,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行动迟缓,有气没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样。

“阿弥陀佛!见过众位施主了!”,扫地老僧合手施礼,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韩文却是顿时睁大了眼睛!这就是他一直苦苦等待的人了!心中激荡可想而知!好不容易平复了下心情,慢慢地走了出去!

“大师!我等你很久了!”,韩文抱拳行礼,对于比自己强很多的人要保持尊敬的心态,这是理所应当的,施了一礼后,韩文拔出了身后的剑,道:“我有一剑!名曰杀人!还请大师赐教!”

扫地僧有些奇怪,仔细地打量了韩文一眼,恍然说道:“如此年轻,身上杀气如此之重,而且还戴着逍遥派的掌门信物七宝指环,哦!想来是江湖上赫赫凶威的‘无法无天’韩文,韩施主了!善哉!善哉!你既然知道这是在做无用功,为何还要出手呢?”

“因为我与他们不同!他们是无知者无畏,而我是知道内情的!所以我想知道我与你的差距在哪里!有多大!这很重要!还请大师成全!得罪了!”;深吸了一口气,韩文调动全身的内力灌注在宝剑当中,身上的气势也是一涨再涨!右脚在地面上一碾,地面崩裂!一声暴喝,韩文脚踏电光疾行步,手中是包含了自己全部力量的一字剑,刺向了扫地僧!

这一招,无论是从气势上、速度上还是力道上,韩文都是超常发挥,甚至还用到了无崖子传授给他那些一次­性­消耗内力的最后一点儿,剑锋凛冽,剑气纵横,韩文,一往无前!

“杀气太重!不可取!不可取!”,扫地老僧不躲不闪,只是低声念经,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所有人都以为扫地老僧必死无疑了,但接下来的却是颠覆­性­的一幕,韩文的剑在扫地老僧的身外一尺处停滞不前,不得寸进!

“吼——!”,韩文的双眼都充满了血丝!单手改双手,奋力的向扫地老僧刺去,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扫地僧的身边四周有一层软绵绵的膜,一种用内力构成的膜,他的剑不够锋锐,所以只能将这层膜向里边刺,却不能刺破!

就这样僵持着,围观的人也是惊诧不已,连连惊呼,突然,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后,韩文的剑向里边又刺进去了一份,并且势如破竹一般,连连前进,已然是近身在扫地老僧的身外三寸,快要刺到他的身体了!

快要刺到,那毕竟是没有刺到,那柄在聚贤庄抢来的黑剑,号称是神兵利器的存在就这样出现了龟裂,最终散成碎片,而韩文也是脱力了一般退后了好几步,身上大汗淋漓,好一会儿,脸上绽放一个笑容,双手合十,躬身行礼,道:“多谢大师指点!”

“我没指点你什么!”,扫地老僧摇了摇头,嘴角却是有一丝笑意,天晓得这两个人是在打什么哑谜?此时,伤心欲绝的慕容博抱着慕容复的尸体,神情呆滞的想要向外走,但萧远山岂能让他如意?直接拦在了他的身前;“让开!”,慕容博没有愤怒,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我要先把我的儿子葬了!萧老兄!你该不会连我的这么一点儿心愿也要剥夺了吧?呵呵!想必你现在心中一定很高兴吧?嗯?我儿子死了!被你儿子羞辱而后自尽而亡!”

“当然!我现在很高兴!现在你也能感受到我当年的痛苦了吧?这就是报应!报应啊!”,萧远山冷笑一声,颇有些大仇得报的快感,不同于不依不饶的萧远山,林屠夫此时却是大笑三声后直接哼着小曲儿走掉了!

“林兄!这就走了?”,韩文对这个林屠夫还是颇有好感的,眼看他走了,忍不住问了一句,林屠夫也没回身,远远地举起手摆了摆,笑道:“走了!我的仇算是报了!心中畅快,准备回家,归隐江湖,再也不出来了!你若有时间就去看看老哥儿,好酒好­肉­招呼着!”

“一定!”,韩文笑着答应了下来,心中却是一叹,此去之后,哪有再相见之日?

“两位施主!且听老僧一言!”,萧远山与慕容博正待再打过,不料耳旁却传来这么一声话,转过头去,却正是那个刚才与韩文动手,不,是韩文动手打他,他却没有还手的扫地僧;这个扫地僧原本距离他们尚有十数丈远,突兀的被他近身,萧远山与慕容博却毫无察觉,心中有些骇然,不禁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躲在我们身后?你来了多久了?”

“我是何人?来了多久了…”,扫地僧冥思苦想,好半天,歉然的说道:“名字我想不起来了,来了多久,我……我也记不清楚啦,不知是四十二年,还是四十三年。这位萧老居士最初晚上来看经之时,我……我已来了十我年。后来……后来慕容老居士来了,前几年,那天竺僧波罗星出来盗经。唉,你来我去,将阁中的经书翻得乱七八糟,也不知为了什么。”

第五十九章师父在上

听了扫地老僧的话,萧远山大为惊讶,心想自己去少林寺来偷研武功。全寺僧人没一个知悉,这个老僧又怎会知道?多半他适才在自己与慕容博的对话,便在此胡说八道,装神弄鬼,遂,哼声说道:“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扫地老僧摇了摇头道:“居士全副­精­神贯注在武学典籍之上,心无旁鹜,自然瞧不见老僧。记得居士第一晚来阁中借阅的,是一本‘无相劫指谱’,唉!从那晚起,居士便入了魔道,可惜,可惜!”

萧远山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自己第一晚偷入藏经阁,找到一本‘无相劫指谱’,知道这是少林派七十二绝技之一,当时喜不自胜,此事除了自己之外,更无第二人知晓,难道这个老僧当时确是在旁亲眼目睹?一时之间只道:“你……你……你……”

扫地老僧又道:“居士第二次来借阁的,是一本‘般若掌法’。当时老僧暗暗汉息,知道居士由此入魔,愈隐愈深,心中不忍,在居士惯常取书之处,放了一部‘法华经’一部‘杂阿含经’,只盼居士能借了去,研读参悟。不料居士沉迷于武功,于正宗佛法却置之不理,将这两部经书撇在一旁,找到一册‘伏魔杖法’,却欢喜鼓舞而去。唉,沉迷苦海,不知何日方能回头?”

萧远山听他随口道来,将三十年前自己在藏经阁中夤夜的作为说得丝豪不错,渐渐由惊而惧,由惧而怖,背上冷汗一阵阵冒将出来,一颗心几乎也停了跳动,而且扫地老僧的话正应承了韩文从前所说,少林七十二绝技是需要佛法辅助练习的!自己这一身暗伤扫地僧慢慢转过头来,向慕容博瞧去。慕容博见他目光迟钝,直如视而不见其物。却又似自己心中所隐藏的秘密,每一件都被他清清楚楚的看透了,不由得心中发毛,周身大不自在。

只听那扫地僧叹了口气,说道:“慕容居士居然是鲜卑族人,但在江南侨居已有数代,老僧初料居士必已沾到南朝的文采风流。岂知居士来到藏经阁中,将我祖师的微言法语、历代高僧的语录心得,一概弃如敝屣,挑到一本‘拈花指法’却便如获至宝。昔人买椟还珠,贻笑千载。两位居士乃当世高人,却也作此愚行。唉。于己于人,都是有害无益。”

慕容博心下骇然,自己初入藏经阁,第一部看到的武功秘籍,确然便是‘拈花指法’,但当时曾四周详察,查明藏经阁里外并无一人。怎么这老僧直如亲见?

只听扫地僧又道:“居士之心,比之萧居士尤为贪多务得。萧居士所修习的,只是如何制少林派现有武,慕容居士却将本寺七十二绝技一一囊括以去,心数录了副本,这才重履藏经阁,归还原书。想来这些年之中,居士尽心竭力。意图融会贯通这七十二绝技,而且还用七十二绝技与吐蕃国师做了交易,俨然是商贩行径,可悲!可叹!”

“求大师救我父亲!”,萧峰听到这边的对话,连忙跑过来,拜倒在地。道:“早些时候在下边得韩先生指点,声称父亲强练少林绝技,已然是危在旦夕之间,还说少林寺内有高人能够相助!原来正是大师当面!还求大师慈悲为怀!”

“萧施主不必如此!你们那位韩先生倒也不负天机子之名。呵呵!”,扫地僧笑了笑,道:“本派武功传自达摩老祖。佛门子弟学牙,乃在强身健体,护法伏魔。修习任何武功之间,总是心存慈悲仁善之念,倘若不以佛学为基,则练武之时,必定伤及自身。

功夫练得越深,自身受伤越重。如果所练的只不过是拳打脚踢、兵刃暗器的外门功夫,那也罢了,对自身为害甚微,只须身子强壮,尽自抵御得住;但如练的是本派上乘武功,例如拈花指、多罗叶指、般若掌之类,每日不以慈悲佛法调和化解,则戾气深入脏腑,愈隐愈深,比之任何外毒都要厉害百倍。

即便是这位已经逝去的吐蕃国师,他虽­精­研佛法,记诵明辨,当世无双,但如不存慈悲布施、普渡众生之念,虽然典籍淹通,妙辩无碍,却终不能消解修习这些上乘武功时所钟的戾气。他都不能,那其他人呢?萧居士,你近来小腹上‘梁门’‘太乙’两|­茓­,可感到隐隐疼痛么?”

萧远山全身一凛,道:“神僧明见,正是这般。”

扫地僧又道:“你‘关元|­茓­’上的麻木不仁,近来却又如何?”

萧远山更是惊讶,颤声道:“这麻木处十年前只小指头大一块,现下……现下几乎有茶杯口大了。”

萧峰一听之下,当即上前两步,双膝跪倒,向扫地僧拜了下去,说道:“神僧既知家父病根,还祈慈悲解救。”

那老僧合什还礼,说道:“施主请起。施主宅心仁善,以天下苍生为念,不肯以私仇而伤害宋辽军民,如此大仁大义,不论有何吩咐,老衲无有不从。不必多礼。”

萧峰大喜,又磕了两个头,这才站起。扫地僧叹了口气,说道:“萧老施主过去杀人甚多,颇伤无辜,像乔三槐夫­妇­,玄苦大师,实是不该杀的。”

萧远山是契丹英雄,年纪虽老,不减犷悍之气,听那老僧责备自己,朗声道:“老夫自知受伤,但已过六旬,有子成|人,纵然顷刻间便死,亦复何憾?神僧要老夫认错悔过,却是万万不能。”

扫地僧摇头道:“老衲不敢要老施主放错悔过。只是老施主之伤,乃因练少林派武功而起,欲觅化解之道,便须从佛法中去寻。”

他说到这里,转头向慕容博道:“慕容老施主视死如归,自不须老衲饶舌多言。但若老衲点途径,令老施主免除了阳白、廉泉、风府三处|­茓­道上每日三次的万针攒刺之苦,却又何如?”

慕容博也是脸­色­大变,不由得全身微微颤动。他阳白、廉泉、风府三处|­茓­道,每日清晨、正午、了夜三时,确如万针攒刺,痛不可当。不论服食何种灵丹妙药,都是没半点效验。只要一运内功,那针刺之痛更是深入骨髓。一日之中,连死三次,哪里还有什么生人乐趣?

这痛楚近年来更加厉害,所以他在聚贤庄的时候甘愿一死,以交换萧峰答允兴兵攻宋。虽说是为了兴复燕国的大业,一小半也为了身患这无名恶疾,实是难以忍耐。

这时突然听扫地僧说出自己的病根,委实一惊非同小可。以他这等武功高深之士,当真耳边平白响起一个霹雳,丝毫不会吃惊。甚至连响十个霹雳,也只当是老天爷放屁,不予理会。

但这老僧这平平淡淡的几句话,却令他心惊­肉­跳,惶感无已,他身子抖得两下,猛觉阳白、廉泉、风府三处|­茓­道之中。那针刺般的剧痛又发作起来。本来此刻并非作痛的时刻,可是心神震荡之下,其痛陡生,当下只有咬紧牙关强忍。但这牙关却也咬它不紧,上下牙齿得得相撞,狼狈不堪。

眼看着这场中的变化,所有人都忘记了战争,都紧紧地盯着这边的动静。便是韩文也看的津津有味儿,同样,他心中也生出了一些疑惑,琢磨起这个扫地僧的身份来;从年龄上来看,这位的年龄可不小了,保守点儿也要七八十岁,从武功上来看。萧远山和慕容博入少林时已是当时的一流高手,而扫地僧当时已能在旁窥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而萧远山毫无知觉,可见扫地僧几十年前的武功已远在他二人之上。

再说阅历,一口就叫破了韩文的身份。以及逍遥派的传承,而逍遥派连名字都少让人知,可见其阅历极高。­精­通医道,深明医理,由现象看到本质,极为高明。通晓佛经,­精­研佛理,具大智慧。气度雍容,宠辱不惊,行事人所难测,绝非常人,尽显一代宗师风范种种如此,加在一起,韩文算来算去,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遂有些惊疑不定的摇晃了一下身边的天山童姥,道:“大师姐,你看这个老和尚,可像一个人?”

还没等韩文继续说,天山童姥那张小脸儿上变幻无常,从呆滞中醒悟,远远的便奔了过去,还带有一些委屈的哭腔,喊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逍遥子!他竟然跑到少林寺当和尚来了!

扫地僧神情迟钝的望了过来,好半天,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我就说你心气儿太高,要你不要练八荒六合唯吾独尊功,你偏不听,不过也好,青春永驻,几十年了,你还是这个样子,唔!倒是让我想起不少从前的事情了!”

“弟子李秋水!拜见师父!”,李秋水也是神情激动的跑来,跪在地上:“弟子有罪!还望师父原谅!”

“弟子韩文好吧!我是无崖子师兄代师收徒的!”,韩文无奈的摊了摊手,伸手将七宝指环取了下来,道:“既然师父尚在,那正好说明白了,这个掌门大任我恐怕是不能继续担当了,原本加入逍遥派也是情非得已的事情,正好一并了之!”

除了韩文、天山童姥、李秋水,便是阿紫、段誉也前来参拜,倒是变成了逍遥派的认亲大会了,等一切都平复了之后,端详了一眼手中的七宝指环,逍扫地僧,或者逍遥子摇了摇头,说道:“逍遥派的事情,自己决断,我现在已经跟逍遥派再无瓜葛了,只是一名潜心修佛的和尚!不问世事了!”

“师父!”,天山童姥有些惊愕,好半晌道:“您,您为什么要来少林寺,还要做个杂役僧?抛下我们不管?您可知道我们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为什么?”

扫地僧摇了摇头,叹道:“不为什么,只是厌倦了江湖的生活!也只想过简单的生活!好了!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会让别人看笑话的!我在少林寺很好!很不错!青灯古佛,常伴佛祖!

多年前,我秉承道家庄子的理念,开创了逍遥派,原本便存在与少林寺争锋的意思,道佛相争自古如此,本来来到少林寺,也没存好心,不过,我却是留了下来;因为,我又参悟了一个道理——佛,本是道!原来只是人们心中对美好的象征!原来也只是人们将念想的寄托说得太多了,有些乏了!萧老居士!慕容老居士!得罪了!”

第六十章神仙哎

自上一次的少林寺武林大会的喧嚣已经过去了月余时间,江湖上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值得一提的便是逍遥派的举门搬迁,从遥远的天山搬到了中原大地的泰山之巅,在这个颇有寓意的地方占据下来!古之封禅者之地!占据这里难免会引起非议,但所有人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谁又敢真的拿逍遥派做文章呢?

且不提那个在聚贤庄成名,与少林寺大放异彩,阵斩丁春秋这等老魔、鸠摩智这等高人的逍遥派掌门韩文,单说说那位手段通天的天山童姥,那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惹的,而且还有一个重回师门的西夏皇太妃李秋水,这两尊赫赫凶神就足以让无数的人闭上嘴巴了!

除此之外,还有大理的皇帝段誉,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代邪星游坦之,小魔女阿紫,这些人也不容小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包括最近招揽的不少门派,这一切都让逍遥派似乎存在了与少林寺并称于世的资本,当然,这一切却还都是建立在那个从前的祖师逍遥子,现在的少林扫地僧的基础上;原本少林寺经过了玄慈方丈的逝去等一系列事情,威严扫地,江湖上也有不少人分析少林寺可能会实力下降,但他们现在却不敢再这么说了,因为扫地僧的存在,因为慕容博与萧远山的遁入空门,还因为玄慈方丈的儿子,一个真正的心地善良的小秃驴冉冉升起了!虚竹,这个心地善良的人不仅佛法­精­深,武功上也得到玄澄大师的指点,突飞猛进,俨然有了媲美十三绝僧的能力!

丐帮在经历了无数的动荡之后,人心涣散,但现在他们却重新燃起了希望,也有胆气站在天下群雄面前自称一声——我们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这一切都是因为萧峰的存在,他又回去了。还继续做丐帮帮主,虽然他是契丹人,但现在谁也不会拿这件事情说话了;萧峰在误会了扫地僧杀了自己的父亲的时候,战斗力爆棚,一掌将扫地僧打吐了一口血,也是名震天下,当然。这也让韩文看到了他的极限,不!是暂时的极限在哪里!这个武学天才的能力当真是骇人至极啊!

值得一提的是段正淳这个怎么说好呢,若是粗俗一点儿就是——为逼生,为逼死,为逼奋斗一辈子,吃逼亏。上逼当,最后死在逼身上的男人,终于还是挂掉了,他被康敏杀了,并非是死在了段延庆手里,而康敏这个没有听韩文劝说的女人最终也是死了;段延庆还是原来那般,他心愿已了。看破红尘,在天龙寺出家为僧江湖,永远都是这样,无数的人为之向往,也有无数的人黯然隐退,无论如何,这个江湖就是如此,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少林寺,藏经阁内,韩文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拄着下巴,望着身边儿的小和尚,道:“喂!我说小和尚!佛经有那么好看吗?那些武功秘籍才好吧?看了它们将来你会成为天下第一大高手的!想打谁就打谁!”

被韩文调侃的不是别人正是虚竹,虚竹明显有些惧怕韩文,尤其是韩文一笑的时候。露出一口上好的白牙,那在他眼中就是吃人的恶魔再世,太吓人了,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虚竹以沉默来应对韩文的调侃;“他与你不同!你还是不要教唆他了!”,慢腾腾的声音中,扫地老僧一边扫地,一边说道:“你赖在这里不走,也不去看这些武学典籍,到底是何意?好歹你也是一派之尊吧?”

“现在不是了!我已经将七宝指环交给天山童姥这个便宜点的大师姐了!”,韩文笑了笑,道:“我在这里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在你的保护下,我才能安心的修炼一段时间,就在今天有了突破,算是完成了!呵呵!”

“戒心太重!杀心太重!人也太坏!”,扫地僧无奈的摇头,叹道:“像你这种心眼多,主见怔的人,便是佛祖也不能感化喽!既然你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为何不就此离去,也免得扰乱这佛门清净之地呢?”

“啊啦啦!这就想赶我走?不会吧!”,韩文笑嘻嘻的说道:“其实我没走的原因还有一个,我打算借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当中的金刚不坏神功一观!就不知道大师能不能做这个主了!”

“金刚不坏神功?有这门儿功夫吗?”,扫地僧微有疑惑,道:“我只知道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当中有大力金刚掌、有大金刚拳,也有金刚般若掌、大力金刚指,金刚狮子吼哦!哦!忘了!忘了!你是名字说错了!少林七十二绝技当中真的有一门儿金刚不坏体神功!”

“对!我说的就是这个!”,韩文微微一笑,道:“我想要看看这门功夫!至少也要了解一下,这对我有大用处!不知大师可否应允?”,这个对于他的用处的确很大,因为他现在已经确定了下一站的去向地点;小恶魔回来了!但是带来的消息并不容乐观,为了能够节省能量,小恶魔现在已经剥夺了韩文回家的权利,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就是共生,不能将事情完全解决,韩文的头顶就始终悬着一柄剑,顷刻间就能要了他的小命儿,所以,他也没什么抵触,只待达到自己的目的,便开始行动,他相信,他坚信自己必将能够取得成功,即便这条取胜之路异常的艰辛;“金刚不坏体神功啊!那原本是少林混元童子功,被称为防御力最高的功夫,你问它做什么?要知道这门功夫已经数百年无人问津了,甚至有人怀疑这门功夫是否能够练成,少林寺的僧人,也有意将这门功夫剔除少林七十二绝技之列。不过练此功后,人体外表如穿金甲,可抵御外力一切的袭击,故此得名。传闻,这种神功一旦变身,全身就会变成金黄|­色­,成为真正的金刚之身,功力越高其防御效果越佳,寒暑不侵、百毒不浸!”

扫地僧有些疑惑,这门功夫他虽然没有看过,但也时常听来这座藏经阁的人说过,比如萧远山、慕容博、比如波罗星、玄澄大师,他们都没有练过这门功夫,甚至弃之如履啊!

韩文耸了耸肩膀,也不说话,扫地僧摇了摇头,一伸手,远处一本书飞了过来,韩文眼睛一亮,道:“北冥神功练到这种地步,竟然与擒龙功一样,不,比擒龙功更要厉害!啧啧!”

接过这本金刚不坏体神功,韩文细细的看了一遍,看完之后,眉毛便纠结在一起,蹙得老高,疑惑道:“大师!你以为,这个金刚不坏体神功真的要用童子身去练?那我看它岂不是看镜花水月?”

扫地僧无言,摇了摇头,自顾自的扫地,也不再搭理韩文,韩文也不恼怒,挑了挑眉毛,道:“看来这本秘籍我需要借过来用用了,至少也要琢磨一下,他­奶­­奶­的,这年头,江湖上也全都是拼爹的啊!”

于是乎,韩某人手录金刚不坏体神功的副本,开始四处求教一些武学天才,首先就是少林寺的玄澄大师,而后是萧峰,甚至还有逍遥派的天山童姥,终于算是初见成效;所谓的初见成效并不是说韩某人可以练习这本金刚不坏体神功了,因为这门功夫的难练程度当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就凭他那破资质,对这本神功秘籍,他也只能轻笑一声呵呵了,尤其是这本功夫虽然不是说非要童子之身,只是说童子之身练习事半功倍,但以韩文的情况,更是难以企及;既然不能练习上边全部的功法,但资质逆天的天山童姥还是给韩文指出了一个其他的道路,或者说是另辟蹊径,练它的一部分!经过一番改良之后,韩文心满意足的回了少林寺,将这本手录副本秘籍交换,而后便离开了;并非是直接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是选择了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苦练了三个月余,这才召唤了小恶魔,华丽丽的翻滚着离开了这个地方;一个小男孩儿恰巧看到了那一瞬间的光芒璀璨,于是说道:“娘!娘!刚才我看到神仙了!”

“神仙?净瞎说,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神仙?好了!一边玩儿去吧!”,­妇­人呵斥了一句,而后自顾自的纺织自己的布匹,也没里那个小男孩儿幽怨的目光;“我真的看到神仙了!神仙都是不穿衣服的!光着ρi股身上冒着金光,一飞冲天脾气还挺不好的,骂骂咧咧的”,小男孩儿不满的小声嘀咕;与此同时,韩某人却是捂着自己的关键地点,暗骂不已,坑爹啊!为什么还有这样的设定?非要光溜溜的来,再要光溜溜的去?当然了,这也怪不得别人,谁叫他自己抠门儿来着,连花点票子给自己买件衣服都舍不得;

第一章有伤风化

大明中叶,正值弘治皇帝去世,新皇登基,史书有载,谥号正德,其名朱氏厚照,这位刚刚登基的皇帝还远没有后来那么嚣张,还算克制自己,因而,“弘治中兴”的余韵尚存,天下也算是朗朗太平;京师重地,大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某一个交易集散地,人声鼎沸,正当大家毫无察觉之时,天上金光一闪,而后,一人自天而降,华丽丽的砸翻了一个棚子,不用说也知道,这就是我们的韩某人筒子了!这厮直接从天龙八部来到了这个天下第一的世界;这是一部公元二零零五年的出品,当年也算是风靡一时,韩某人也是其观众之一这些都是废话,总之,这一次韩文肩负着相当艰巨的任务,谓之曰——天下第一大恶人是怎样炼成的!

顺手将一块儿草席捂在关键地点,韩文晃了晃脑袋,从被他砸塌了的废墟中走了出来,一脸的嚣张跋扈,面对无数人惊奇目光,喝道:“上天下地唯我呸呸!说错了!这是释迦摩尼的台词儿,我应该说——嗯!老子就是天下第一大恶人!哇咔咔”

“去——!”,众人纷纷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也有人嘀咕着说道:“原来是个傻子!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竟然不着片缕,不是傻子那一定就是疯子!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喂喂喂!别这么鄙视我嘛!我真的要立志成为天下第一大恶人的!真的!”,韩文无比认真,甚至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的说道,只可惜,人们看他的目光更加诡异了;一个卖蔬菜的老头摇了摇头,叹息道:“­骚­年!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有伤风化的!”

“唔!有道理!”,裹着草席不至于走光的韩某人认真的点了点头,四处看了下,发现人们都离得他好远。只有这个老头离他还挺近的,于是乎,大恶人的第一步顺利的迈出了,在老头幽怨哀伤的目光与裹着草席的羞愤中,某人得意洋洋的走远了!

老头不堪忍受这样的侮辱,又经人指点,得知了“天下第一庄”的存在。也以为韩文这个天下第一大恶人就是从这里走来的,击鼓鸣冤,凄惨的叫吼:“老汉活了六十多年了!从没见过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无耻!下流!不为人子!谁能为我做主啊!”

天下第一庄,这是一个站在朝廷这一面儿的江湖闲散组织,成员都是庄主上官海棠网络来的高手,都是有一技之长的­精­英人才。就像是古之孟尝一般,网罗天下人才,可谓是人才济济,在江湖上的影响很大;闯入了天下第一庄的老头凄惨的跪在地上,手里还拿着自备的锣鼓敲个不停,这番动静自然是引来了不少人,庄主。小孟尝上官海棠也出现了,这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的确是长相漂亮;机智多谋,羽扇纶巾,文采风流,颠倒众生,看似浊世佳公子,却实为一倾国红颜,集天地灵秀于一身。清雅无双。“玄字第一号”上官海棠,艳如桃李,机智过人,医卜星相,无不通晓,平日却作男装打扮,主持“天下第一庄”。庄内人才济济,掌握天下机密!这便是她了!

“彼为何人?为何在我天下第一庄生事?”,上官海棠女扮男装,声线自然也是调整了一下。有些沙哑,听起来与男人无异;老头敲着鼓,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道:“小人苏羽本住在京师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六十年老身体健,挑担卖菜乐无边,谁知那大恶人,蛮横不讲理,抢我的衣服,打我的脸,无处去伸冤”

“停停停!什么乱七八糟的!说得这么合辙押韵­干­什么?作诗呢?简单明了!到底什么事情?”,上官海棠挥了挥手打断了老头的即兴表演,脸上有些无奈,天下第一庄虽然声名在外,可也难免树大招风,有人前来生事啊!

“小人前来就是想问问天下第一庄号称网罗了天下最顶尖的人!那这里有没有天下第一大恶人!一个年轻的男子!他抢了我的衣服!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颜面大损,已然是羞愤欲死!我都六十多了,何曾遭受过如此羞辱啊!天啊!怎么有这么坏的人!简直就要坏透了!坏死了!怎么就不降下一道雷劈死他呢?”,苏老汉以头抢地痛哭不已;上官海棠面皮抽搐,好吧!这事儿听起来当真是有些耸人听闻啊!不过,天下第一大恶人?这个名号,自己这里的确没有,江湖上也没有人敢这么自称,要知道所有人公认的天下第一大恶人那就是二十几年前的“不败顽童”古三通啊!谁敢这么嚣张,自称是天下第一大恶人?

当下,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人拿来了两锭银子,上官海棠上前道:“老伯!天下第一庄虽然有各种天下第一人在,但我们从不收作­奸­犯科之辈,天下第一大恶人更是无从说起!不过,这件事情我们天下第一庄管定了!这一百两银子算是在下的一点心意吧!您安心的回家,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便好!”

苏老汉眼看是一百两银子,所谓的屈辱全都消失了,甚至于心中还在呐喊,让屈辱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当下,感恩戴德的擦着眼泪离开了天下第一庄;在一片称赞声中,上官海棠拧着眉毛,道:“什么人竟然敢这么嚣张?号称天下第一大恶人!此事,我们不得不管!作­奸­犯科之辈人人得而诛之!竟然当众扒了一个老头的衣服!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此时,韩文这厮正在优哉游哉的逛荡,手里边没银子,他要先搞点活动经费,偷了一个趾高气昂的公子,不!是抢了!只不过韩文速度太快,那个被他抢的人毫无反应罢了!接过这位衣衫华丽的家伙,荷包里仅有十几两银子!这让韩某人很是不满意!

“绣花儿的洋枕头,大草包!就这么点儿银子?还不够爷吃顿好的呢!”,韩文郁闷的颠了颠手中的荷包。眼睛一转,有了主意,似京城这种繁华的地方,那是声­色­犬马样样不能少了,赌坊之类的那也很多啊!凭借韩文现在这样的能力,想赚点儿钱太简单了!

打定了主意,韩文便开始四处游荡。寻找最大的赌馆,要玩儿,当然要玩儿大的了!走了不久,果然找到了一家赌坊,里边人声鼎沸,不少人打了­鸡­血一样的喊着大大小小。嘴角微微扯出一点儿笑意,韩文迈步进去;赌坊是最公平的地方,因为这里只要有钱,你就可以进来,哪怕是一个铜板,同样,赌坊也是最不公平的地方。因为十赌九输,赌坊不会让你赚了钱就跑掉的,但是艺高人胆大,韩文现在,无惧于他们;张望了一番,韩文挤到了一个摇大小的桌前,以他现在的耳力,是能够听出骰子的大小的。听着庄家哗啦啦的摇了一番,韩文下了注,直接买了大,而且他是将自己为数不多的银子当中最大的那个十两的银锭子抛出去的;他听得出来,是三、五、五的点数,不过,正当他胜券在握的时候。面­色­却又变了,因为这一把买大的人多,对面的那个荷官的手微微的动了一下,喊了一声买定离手。打开骰子却是三、三、三,买小的赢;“哼!”,韩文冷哼了一声,目光变得很不善,但他现在手里没钱,也没好意思摆出牛哄哄的样子,眼睛一转,心中又有了主意;“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喽!”,荷官喝喊不止,像他这种老手,也是能够听出摇出了几点­色­子的,这一次,又是买大的多,而他摇的也又是大,手上自然也是有了点儿小动作,但开出来之后,他的脸­色­就变了;这一把,韩文赚了一点儿,不多,但是他现在很高兴,玩儿的很高兴,荷官面­色­有些诧异,但这种失手也是赌坊能够接受的,也没在意,继续摇骰子,可第二把、第三把一连输了十把,荷官的脑门儿上见汗了,手上也有些哆嗦;他这边的情况也很快被掌柜的知道了,一个身着锦缎、老板模样的额人走了过来,拱了拱手,笑道:“主持这个场子的荷官身体有恙,只怕暂时不能陪诸位客官玩耍了!就由在下代替!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一些知道这个掌柜的名号的人自然主动退避,赚了些银钱,他们可不想再输回去,九指赌鬼的名头那是那么好招惹的?觉察到这一幕,韩文轻笑两声,浑不在意,将赢来了一百多两银子全都推到豹子上,道:“废话不需要太多,掌柜的!继续!”

“这人会不会赌啊!竟然直接压的豹子?他以为他是谁啊!”,不少人议论纷纷,纷纷向这边投来目光,刚才韩文来来回回的压了十把而且全赢自然会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他们也跟着下注赢了不少,但这一把,没人愿意跟了;“年轻人不要太猖狂!”,中年掌柜的冷哼一声,飞快的将骰子扣在了木桶中,上上下下的来回摇动,他的手法很有意思,也很特别,忽快忽慢,极富韵律,这个人也通晓一些武功,但比起韩文差远了,韩文拄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啪!”,一声脆响,掌柜的按住了手里的骰钟,道:“客官就这么有信心?呵呵!下注!下注!买定离手了!”

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下注之后,掌柜的喝了一声:“开!”,就在此时,韩文碰触在桌子上的一根手指动了一下,骰钟当中的骰子也是无声的动了几下,六、六、六!豹子!通杀!

“谢谢!”,韩文冷笑一声点了点头,但退回来的银子又全都推在了豹子的赌注上,轻轻抬手,道:“掌柜的!你刚才说我什么来着?不好意思!年少气盛嘛!再来!”

掌柜的表情有些僵硬,神情也有些­阴­晴不定,尤其是不少人都看出了一些门道,纷纷跟着韩文压了赌注,他的表情更是狰狞了几分,一次、两次、连开了三把豹子,输了数万两银子,掌柜的真的怒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客官!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吗?也不怕拿了银子却没有命花?”

“哼!那就用不着你­操­心了!”,韩文嗤笑一声道:“像你们这种规模的赌坊难道就没有什么高人坐镇?就你这种蹩脚的货­色­,口气还这么狂妄,还是赶紧滚蛋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这是诚心来砸场子来了?掌柜的面目狰狞,一张脸憋得通红,赌坊内的打手也隐隐向这边儿聚拢,不少跟风韩文下注的人连忙讨饶,言称不要钱了,他们可不想韩文这种有所依仗的人,自然惧怕至极;“赌不过人家,就要动粗?这样做太丢份儿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不好!不好!还是由我来吧!”,一声娇媚的声音传来,却是一个身着和服的女子,妖媚至极,从楼上下来后便紧紧地盯着韩文,一双眼睛也很凌厉;“啧啧!”,韩文咂了咂嘴,道:“那就是说,你跟我单独赌喽?怎么个玩儿法?”

“自然是各摇一局,要么比谁大,要么比谁小!不过我是庄家,当时然按照我们的规矩来!我看就比谁的大你觉得如何?”,妖媚的女子媚眼如丝,娇艳的红­唇­吐出轻柔的字符,令人心醉;“好啊!”,韩文貌似天真的说道,实际上心里笑道,媚术?当老子没见过女人呢?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妖媚的女子一声冷哼,一只手猛然打在赌桌的一边,赌桌直接向韩文袭去,劲道很大,这哪里是在赌钱?分明是在赌命啊!

韩文冷哼一声,坐着的身体也不动向后平移,一股蓬勃的内力由内而外的发出,赌桌安安稳稳的停在他面前,手上一拍凳子,整个人飞了起来,落在赌桌上,懒散的躺着,道:“请了!你先来!”

第二章虎口拔牙

娇媚的女子轻笑一声,一个纵身优美的站在赌桌上,一条芊芊玉臂也从和服中伸出来,露出了半个香肩,上边还绣着凤凰的刺青,引来无数人的惊叹,但像这种带刺儿的玫瑰,他们也只能存有只能远观不敢亵玩的想法;而韩文却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眉毛一挑,摇头失笑,原来如此!竟然是她!那个与成是非对赌的女人,也被称为妖­妇­的女人!手上有几把刷子,武功倒也不错;天下第一这个位面在小恶魔的评定当中,属于一个介于中等偏上的武侠世界,还达不到高武世界,因为这个世界的高手出现了断层,最厉害的也就是那么两个变态,其余的人以韩文现在的武功,不说稳赢,要真的压制他们却也不难;连扫地僧那种变态他都见识过了,还害怕其他人?眯着眼睛,韩文笑道:“磨磨蹭蹭!哗众取宠!快点开始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摇出个花儿来,拿什么赢我!”

“哼!”,娇哼一声,这个颇富东洋女子哦,应该本就是东洋女子的女人手指在骰钟上轻轻一弹,闪电般的开了骰子,她怕韩文做手脚,因而速度很快,直接开出了六、六、六的点数,引得众人一片惊呼!

“雕虫小技!”,韩文不谢的撇了撇嘴,掌中出现柔和的内力将骰钟吸了过来,在别人惊愕的目光中摇动起来,一脸的自信,看的众人诧异非常!比大小,骰子最大的点数就是十八点了,哪里还能摇出比十八点还大的点数?

但对面的女子却是颜­色­大变,她能清楚的听到骰钟当中的声响变了!从三个,变成了六个!随着一声脆响,韩文重重的将骰钟拍在桌面上,一扬手。打了开来,让众人瞧了个仔细!

“嘶——!”,骰子被齐刷刷的切成了两半,出了三个六点之外,还多出了三点,也就是说,韩文变不可能为可能。成功的摇出了比十八点还要大的点数——二十一点!

“阁下内功如此深厚!却偏偏来我们香宜坊来讨盘缠!有点儿不大好吧?”,妖媚的女子抿了抿嘴,神情有些不定,能够隔着骰钟将骰子分成两半儿,且这么均匀,哪里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其内力修为至少也是圆转如意这个境界的。收发自如!

“有什么不好的?怪就要怪你们赌坊的人不晓事,暗中做手脚,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出手教训你们!哼!我现在桌前足有万两银子,小钱儿!给我准备十万两银子,这事儿就算是揭过了,也别当我不懂江湖规矩,这就算是客气的了!”

韩文翻了翻白眼。冷声说道,这番话倒是变了味道了,原本不过是他来赌钱,现在,变成抢劫了!不过,这也没关系,他现在就是死要钱!正好这个赌坊出现他面前,所谓一事不烦二主。十万两,足够他挥霍了!

“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掌柜的尖叫不已;韩文笑了,道:“我现在难道不是在抢吗?”;掌柜的语塞,使了两个眼­色­,手下的打手也向这边靠拢,将那些散客赶了出去:“恶客临门!恕不招待各位了!走好!期待下次光临小店!”

“阁下好生霸道!如此不动江湖规矩。那也就休怪我们辣手无情了!”,娇媚的女子轻喝一声,一个扫荡腿,桌上的银子向韩文打来。带着呼哨的劲风,着实力道不小啊!

“哈哈哈!江湖规矩?我自然是知晓江湖规矩的!拳头大的就是爷!我既然敢做这个爷,手上岂能没有两把刷子?看看我这招够不够!”,韩文哈哈大笑,脚下一踏,飞身而起,一柄剑自腰间抽出,电光火石间已然是躲过暗器,欺身在娇媚的女子面前;韩文得到的电光疾行步的残本,整部功法当中的五层也只得到三层,但这三层练过之后,只要有足够的内力支撑,他的轻功也可号称鲜有人匹了!在天龙世界逗留了那么久,韩文也一直在练习这门轻功,当然,还有他身上杂七杂八的功夫,丹田九式等等;从电光疾行步第一层电光火石,到第二层踏雪无痕、再到第三层风驰电掣,电光疾行步有了一个变化,便是在力道上的控制,以及一个在方向上的变化,从前只会电光火石的韩文只能在直线运动中展现出这门轻功的威力,而且在力道上的控制以及方向上的变化上都显得苍白无力,但现在不会了;一个闪身,妖媚的女子甚至看到两个人似的,一个被她打出去的银子打成了泡影,一个却是将剑刺了过来,近身在自己身前一丈远,当下,妖媚的女子向后弯腰,身体呈现出一个相当大的弧度,柔韧­性­惊人的很,也是一脚踢向韩文的手腕儿,但这一下,明显是踢了个空;韩文展现出的战斗力太过惊人了,以至于这个妖媚的东洋女子心中惴惴不安,连忙喝道:“到看戏吗?赶紧出手缠住他!这是个高手!”,在她的召唤下,十几个手中拿着绳索的打手,纷纷将手中的绳套扔了过来,像套马一样套韩文;“呵呵!就这点儿手段?黔驴技穷啊!能够在京师重地开了这么大的一间赌坊,你们就这么点儿能耐?未免也有点看不起我韩某人了吧?”,韩文轻笑两声,脚下踏着电光疾行步,竟然是优哉游哉的走在绳套飞舞的地方,而后闪身而出,连续出了十几剑!

“啊啊啊!”,十几声惨叫中,那十几个打手的手筋全部被挑断了,心中惊骇可想而知,韩文冷声道:“你们这些人平素里也没少害人,既然好人管不了你们,那就让我这个恶人来管管你们吧!恶人自有恶人磨嘛!你说呢?三姨娘?”

鬼魅的身影,妖媚的女子惊恐的不敢动弹,韩文的脸距离她的脸很近,很近,韩文的剑距离她也很近,很近,她不敢妄动,只要一动,便要遭受灭顶之灾,当下有些颓然的说道:“阁下好手段!我们认栽了!”

“这就认栽了?”,韩文顿感无趣儿的咂了咂嘴,很是不满意,娇媚的三姨娘,柳眉一竖,喝道:“难不成阁下还想要赶尽杀绝不成?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太狂妄了!”

“呵呵呵!”,韩文咋舌,道:“叫嚣个什么劲儿?如此不堪一击,你哪里来的自信?告诉我!你哪里来的自信?今天,小爷就是要抢劫你们,你待如何?没有十万两银票,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将你们全都屠了!”

惊人的杀气!这得杀过多少人才能养成的气势啊!三姨娘双眼的瞳孔猛然张大,良久,才从颤栗中惊醒,涩声道:“十万两银子,这不是一笔小数目,赌坊拿不出来!就算拿出来,我们背后的老板也不会放过我们,同样是死,你还是给个痛快的吧!”

“哟!还真有背后的老板啊!”,韩文貌似很有兴趣儿的惊叹了一句,笑道:“不知道是朝廷当中的哪位大人罩着你们呢?说出来给我听听,我就想要十万两银子,少一个字儿都不成!你不给,我当然要亲自去找他要了!”

“如果我说是铁胆神侯呢?”,楼上突然传来声音,但其人却未现身,反倒是四个身着黑衣,蒙着面的人出现了,看样子个个身怀武功,且不是弱手,相当的厉害;韩文一挑眉毛,道:“那就找他要去喽!虽然不可能要到,但好歹也不能弱了气势对不?哈哈哈!让我猜猜你是谁!湘西四鬼!传闻中湘西四鬼投靠了某个人,从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沦为了看家护院的看门狗!怎么?较量一番?看看我值不值这十万两银子?”

“好胆!江湖上竟然还有人不怕铁胆神侯!倒不知阁下是无知者无畏,还是真的能够有虎口拔牙的本事了!我倒是很好奇,江湖上应该没有你这号人物吧?”,那个声音奇怪的说道;“我喜欢虎口拔牙的刺激!至于有没有那个本事?你打可以放马过来,跟我试试嘛!”,韩文一呲牙笑着看了一眼湘西四鬼,道:“打不死的湘西四鬼,传闻中练成了魅影神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打不死,也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够躲过一切攻击呢?”

湘西四鬼沉默无言,所谓的魅影神功便是极致的速度变化,而韩文刚才展现出来的轻功并不弱于他们,也就是说,魅影神功在韩文面前并没有那么大的迷惑­性­,他们顶多是可以以多打少,哪里有什么把握?

“试试倒是不必了!我倒是想请阁下上楼一叙!自然有十万两白银奉上!不知阁下意下如何?”,那个声音轻声的笑了笑,反而是邀请韩文上去喝酒,十万两白银竟然也毫没放在他心上;韩文自然是听出了他声音中的自信,也不怀疑他能否给出自己十万两白银,当下眉毛一挑,伸手在三姨娘的脸蛋儿上捏了一把,道:“当然是好了!有银子白拿,我怎么会拒绝呢?”

第三章一个人情

一个衣着很普通的人,整个人长得也不是很英俊,年约三十许,气场倒是很足,遥遥的对韩文举杯示意,笑道:“我还以为阁下一定是一个面相凶恶之人,不曾想,却是个翩翩公子,虽然衣着普通,人,却是不普通啊!”

韩文笑了笑,慢慢地走了过来,道:“能­干­出凶残的事情的人,未必就是长相凶恶的人,你见过哪个坏人在自己的脸上写着‘我是坏人’这四个大字?呵呵!万三千!传闻中你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今日一见观感一般!啧啧!”

万三千!此人富可敌国,却是个神秘人物,不喜扬名,经常化名四处去游戏人生,神龙见首不见尾,用飞鸽传书和手下联络,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样子。因要看重了铁胆神侯朱无视身上的某些东西,他决定投机,不禁出钱资助铁胆神侯朱无视办了天下第一庄,近些年来也是疯狂的拢钱,以图大事,这间赌馆也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小的生钱之所罢了。

传闻他本人永远带个百宝箱在身边,有什么问题便从箱中拿出金币找人解决,财大势大,人缘广布天下,可能是其曾多次帮助成名江湖人士、绿林草莽、能工巧匠一些重大的经济上的困难,所以他到哪里遇到了危机都能够找人出手相助;“你!你竟然知道我是谁?不过我对你确实没有什么印象,阁下!不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我却不知晓你是谁,这似乎不大公平吧?”,万三千先是惊愕,旋即却是淡定了下来,一边给韩文斟酒,一边笑着问询;韩文咧咧嘴,道:“你我萍水相逢。我哪见过你,只是突然间想到你这么一个人物,出言试探了一下,没想到你还真是!本人姓韩名文,立志要成为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存在!哈哈哈!你觉得我的这个理想如何?”

“呃阁下,阁下的这个理想,确实有些惊世骇俗了些!”。万三千擦了擦脑门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心道,此人该不会是个疯子吧?一个武功高强的疯子,我怎么就把他引上来了,当真是引狼入室啊!

“哈哈哈!你先一定很后悔让我上来!我可以自信地说,在五丈的距离之内。天下没有人能够快过我!就连以轻功见长的湘西四鬼都不行!”,韩文哈哈大笑,万三千的脸­色­一变再变,不过,韩文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在这么紧张了:“十万两银子,我可以帮你办一件事情!”

“任何事情?”。万三千挑了挑眉毛,疑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极限在哪里,又怎能知道这十万两白银花得值于不值呢?阁下也应该知道我是个商人吧?商人逐利,这是本分!亏本儿的买卖不好做啊!”

“恩!有道理!我觉得可以给你展现一下!”,韩文一呲牙,坐在椅子上的身体突然向后倒飞了一段距离,在空中强行转身,整个阁楼的温度骤然下降。一招寒冰绵掌中的寒冰料峭打向了湘西四鬼;湘西四鬼顿时大怒,不把我们放在眼中也就罢了,只不过是因为我们保护着金主不敢擅自动手,现在还要拿我们做垫脚石,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当下,齐刷刷的大喝一声,四个人突然间变成一个人一般。一掌打了出来,迎上韩文的寒冰绵掌;“砰——!”,一声炸响,两股身后的内力在空中激烈的碰撞。阁楼一边的柱脚崩裂,木屑纷飞,韩文在空中蜷膝翻滚了两下,落在地上,倒后了两步,他一个人的内力终究是比不上湘西四鬼四个人的内力的;不过,他也不怕,伸手抽出身后的黑­色­圆木剑狞笑一声,冲了过去,他本来最强的招式便在这剑术上,拳脚功夫只能算是一般,手中有剑,心中安稳,一抹寒芒闪过,韩文势若奔雷、猛虎下山一般扑向湘西四鬼!

“结阵!太欺负人了!杀了他!”,湘西四鬼中的一个人闷哼了一声,显然是充满了愤怒,四个人快速的转换方位,快速移动中竟然变成了一个人一般,八臂罗汉一般递出兵器,与韩文的快剑乒乒乓乓的斗在一处,整个阁楼瞬间便沦为了战场;不得不说这四个人的配合当真是天衣无缝,魅影神功的速度也是冠绝天下,但韩文的速度也不慢,他就是靠速度吃饭的,一柄剑舞的飞了一般,在外人看着,他好像就是拿着一个剑柄,却没有剑身一样;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这个理论不知道是谁提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否是真的,但混江湖的人,都知道练习武艺可以朝着三个方面去发展,一个就是无坚不摧,一个就是唯快不破,剩下的一个就是全面发展,跟废话一样,却也有一定的道理;“速度还不慢嘛!看来我得试试我的新招式了!”,韩文呲牙笑了笑,双目一沉,身上的杀气凸显的尤为暴烈,一声断喝,他左臂出现了变化!起初,仅仅是一抹淡金­色­,而后便是古铜­色­,最终,金光璀璨!

没错!金刚不坏神功!但确实不完全版的!这是天山童姥以及玄澄大师等武学妖孽联手改造出来的东西,只练习一只胳膊上的金刚不坏神功,被韩文称之为金刚臂的功夫!他在天龙世界逗留那么久也是为了练习这个功夫,提升自己的实力!

“哈哈哈!这还是我第一次用金刚臂!还没开荤呢!那就那你们几个血祭一下吧!”,韩文哈哈大笑,这一次他的进攻又有所变化,不管湘西四鬼出什么招式,一律用左边的金刚臂进行抵挡,右手的黑­色­圆木剑变着法儿的刺向这四个人的要害之处;“砰砰砰”,一声声金铁交击的嗡鸣声中,湘西四鬼神情骇然!那只金光闪闪的手臂竟然不惧他们的任何攻击!刀砍不破、斧劈不灵,当真是防御无敌了!心中惊惧,手上的功夫也要差了几分,被韩文逼得节节败退,眼看就到了楼梯边儿上了;别看韩某人嘴上絮絮叨叨的讥讽着湘西四鬼,有多不屑他们,实际上这是发泄自己的一种方式。他心里有苦自己知道,这个不完全版的金刚不坏神功可不是那么好驾驭的,内力消耗得多,且不如完全版的金刚不坏神功,他承受的力道都会被导入身体内的,而不如完全版的金刚不坏神功,练到高深处便是五脏六腑也坚如磬石。承受外界来的打击时也会将一部分力道转移到脚下的土地上;总之,残缺版的东西就是残缺,各方面都残缺,用来吓唬吓唬人什么的还是够用的,真要是跟铁胆神侯朱无视那种级别的高手过招,韩文如果敢用这一招来防御。只怕一条臂膀没先废掉,五脏六腑先会被震成碎块儿!

从形式上来看,一向无往不利的湘西四鬼竟然被压制了!不仅如此,还有­性­命之忧!万三千连忙喝道:“韩先生!韩先生!您已经证明了!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怪万某有眼不识泰山了!还请罢手!”

“哼!先饶过你们!不要太嚣张啊!还敢说杀了我这样话?要不是为了十万两银子,小爷今天非要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韩文一挑眉毛,牛叉叉的还剑入鞘。一个纵身坐在了椅子上,脸不红、气儿不喘的喝起茶来;万三千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年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韩文这厮表现出来的东西将这句话的真谛诠释的淋漓尽致,像万三千这种人岂能受得了?好半天打开了自己身边的百宝箱,掏出了一打银票,还有一个金币交给韩文。道:“韩先生!这是你要的十万两银子,还有这个,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这个一面刻着万字,一面有一道凹槽的金币看起来很古朴,也不那么华丽,但却是这个江湖上最具影响力的东西,再看一眼万三千手中拿着跟这枚金币一模一样却在光洁的那面有一道凸起的金币。韩文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概就是当自己拿着那枚带凸起一面的金币找到自己的时候,自己就是信守承诺的时间了;大大咧咧的将金币放在手指上把玩,又财迷一样的数银票。韩文感叹道:“你还真是富可敌国啊!身上随随便便的就能带了这么多银票,你说我现在要是杀人越货,抢劫了你,会不会更有意思呢?”

“你”,万三千瞬间面皮抽搐,湘西四鬼也神情警惕的有了几个小动作,生怕韩文暴起伤人,不过,万三千还没那么没有胆识,否则的话生意也不会做的这么强大了,当下,不自然的大笑了几声,道:“我相信韩先生有这个能力!但我却不相信韩先生会是个言而无信的人,韩先生就不要吓唬万某了!”

“哈哈哈!果然啊!不愧是商海纵横多年的大人物,单凭这份镇定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媲美的了!”,韩文莞尔一笑,伸手将银票揣在怀中,伸了伸手,道:“喝茶!别愣着啊!怎么?这么想赶我走啊?”

尼玛,不是想赶你走!而是恨不得你丫的立刻就走!万三千心里嘀咕了几句,而后笑眯眯的说道:“哪里!哪里!如韩先生这样高手,我哪里敢嫌弃?巴结都还来不及呢!喝茶!喝茶!湘西四兄弟在我身边也有几年了,我至今还未见过能让他们如此吃力的对手,看来韩先生的武功,在江湖上,那也是能排得上名号的,不过,为何却是无人知晓?”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林!”,韩文淡淡的胡扯:“平淡的日子过够了,一直管束我的老头子也挂掉了,哦!就是死了,正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啊!江湖上现在没有我的名号,但很快就会有的!别担心,这个日期不会太久,我现在可是及其的想要一展心中抱负,成为公认的——天下第一大恶人的!”

又是这个坑爹的梦想!万三千无语了,这人当真是奇葩,人家都不想做坏人,他偏偏非要去做坏人,还要打出名好来,这到底玩儿的是什么?捉摸不透的他,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个,韩先生还是小心一点儿的好,铁胆神侯现在维持着整个江湖武林的秩序,但有作­奸­犯科者,一律要被大内密探追杀的!他手下的天、地、玄、黄四大密探那也是个个身怀绝技,难以招惹啊!”

“他们不好招惹?算了吧!他们顶上那位铁胆神侯才算是不好招惹吧?”,韩文撇了撇嘴,万三千却是心中一惊,这番轻佻的语气中他似乎能够听出韩文的实力了!比不得铁胆神侯朱无视,但也绝不怕天、地、玄、黄这四个江湖顶尖高手,心中骇然,也有窃喜,至少他花了十万两银子得到了一个人情;“天字第一号段天涯,擅长幻剑,不好好在中原学武,非要去东洋,没出息的东西,地字第一号归海一刀,一个连自己父亲的死都搞不清楚的糊涂蛋,虽然刀术还不错,玄字第一号上官海棠,女扮男装的西贝货!玄字第一号谁来着?叫什么名字来着?让我想想!”

韩文似乎很苦恼的冥思苦想,万三千在一旁惊诧道:“上官海棠竟然是个女的?女扮男装哦!玄字第一号现在好像还没有人吧?一直空着位置!”

空着?也就是说成是非还没有成为古三通的传人?似乎有机可乘啊!眼睛一转,韩文笑道:“万老板神通广大,不知道知不知道天牢的位置怎么走?我似乎有点儿要紧事儿要办!”

“你想­干­什么?”,万三千有些惊愕的看着韩文,真不知道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又要作什么妖儿啊!

“没什么!要紧事!”,韩文笑眯眯的回答;

第四章夜探天牢

要说明朝这段时间,韩文并不陌生,哦,如果说这些武侠世界的时空是相连的话,自己貌似还是当真皇帝的父亲的救命恩人呢!曾经那也是牛叉风光过的,虽然说做过西厂督主这种只有太监才能做得官儿说出去有些丢人;西厂当年的诏狱、锦衣卫的大牢韩文都参观过,唯有一直把持在东厂手里的天牢,他没去看过,更别提进去过了,他甚至不知道天牢所在的方位,在万三千这里打听了一下天牢所在的位置,韩文便施施然的向天牢进发了,一路上来了只烧­鸡­,来了壶好酒,有滋有味儿的一边吃,一边赶路,等酒足饭饱之后,他却是大骂自己一句——猪头!

皇宫里的吃食不比大街上买的好?他娘的,现在吃饱了,还怎么吃得下去?郁闷的连连叹息了好久之后,他才从叹息中缓过神儿来,找了一处守卫松懈的地方,翻墙而去了,别看这墙好像是很高似的,针对于那些武功高强的人还真不算什么,就像当初的决战紫禁之巅,叶孤城与西门吹雪那等绝世高手,公然的站在皇帝的宝殿之上决斗,谁敢管?谁能管?

所以说,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这个江湖与朝堂的对抗是由来已久的,从上古先秦开始便存在,历代皇帝,若是­性­格软弱或者是只顾吃喝玩乐的当然不会Сhā手江湖上的事儿,你们爱咋地咋地,我该吃吃该喝喝这就是他们的态度。

但要是控制欲望强烈的皇帝,就绝对不允许类似于决战紫禁之巅的事情发生了,以强悍的武力将皇宫大内打造成江湖武林人士的墓地,谁敢乱闯,势必要斩于马下,将头颅悬挂在午门之外啊!

当朝皇帝朱厚照虽然不是一个正经的好皇帝,也没有那么强的控制欲,但是他的皇叔铁胆神侯朱无视却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护龙山庄就建立在皇城不远处,每天都会派人巡视的;不仅仅是铁胆神侯朱无视,皇宫大内还存在着另外一个凶神,那便是东厂的督主曹正淳,都说,不想当皇帝的太监不是好太监,但明朝还从未出现过敢于谋朝篡位的太监。最厉害的也不过是自称一声九千岁,比起其他朝代的太监还是本分的多,他们时刻记住自己是天家的奴才,不敢越雷池一步;曹正淳也是个有野心的人,也想做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所以他这些年来发迹之后。动作很大,这位自小因家贫而被送进宫中做太监,善察言观­色­,讨主子欢心,逐步成为皇帝身边红人,掌管令朝中文武百官闻之丧胆的特务机关东厂,权倾朝野。

铲除异己。不择手段,对威胁其地位者,在皇帝面前加以参劾,或派出东厂的黑衣箭队加以暗杀,是以朝廷之内,常有官员离奇失踪,百官明哲保身,敢怒而不敢言。只有皇叔铁胆神侯等几人不听命于他。由于自小净身,修练童子功,武功高强,野心自然也大,他现在一直在想着除掉铁胆神侯朱无视,这样的话,他的道路就会平顺的很多了;说了这么多。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天牢这个地方,大多数人都是被曹正淳丢进来的倒霉鬼。而这些倒霉鬼都拥有不可忽视的力量,所以曹正淳也只敢囚禁他们,并不敢杀他们,那么,这个地方的守卫也定然是被曹正淳很看重的地方了;一路借着夜­色­潜入天牢,韩文至少碰到了好几拨武功高强的人,甚至还有曹正淳招揽的五个用毒高手“五毒”,要不是他一动未动的隐没在角落里,那势必会是一场大战,他虽然不惧,但这五个人的毒功也很令他忌惮,要知道就连成是非这个继承了金刚不坏之身的男人都被“五毒”撂倒了,要不是没有天山雪莲,早挂了;等真正的潜入天牢之后,一股腐烂且腥臭的味道差点没让他把在天龙世界吃的饭都吐出来,好半天才郁闷的听着那些囚犯的哀嚎,一路潜行走啊,走啊走啊走毛啊!怎么去天牢最底层的古三通那里啊?

到了现在,韩文才明白,他娘的,自己现在所遭遇的最严重的问题,绝不是被人追杀什么的,最严重的问题是自己找不到古三通被囚禁在哪里!也就是说,自己很可能做了无用之功!大爷的!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我不想做太监啊~~~”,鬼哭狼嚎的吼叫声中,韩文眼睛一亮,这个声音充满了轻佻与油滑,而能关到这个天牢中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哪里来的这种市井泼皮一样的说话方式呢?当下连忙纵身而去;但很快,这个声音消失了,韩文走了一半儿也找不到人了!眉毛顿时竖起来了,如鹰如隼的眼睛四处找了许久,他这才发现了一个牢房中的异常,这个地方明显是有人呆过,而且是不久,就是这里了!韩文心中暗道;从天牢的顶上跳了下来,一剑斩开了牢房上的锁,韩文在周围犯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中,翻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那个因为被关在这里的犯人想逃走而挖掘出来的地道,也不顾这里边儿的脏乱,连忙钻了进去;­阴­暗潮湿的地道充满了土腥味儿,不!血腥味儿!很难想象这里的土地都是被鲜血长年累月浇灌筑成的啊!竟然能够渗透到地下这么远,不知道这座大牢中死过多少人呢!当真是耸人听闻啊!

还没等安全着陆,韩文便听到成是非的惨叫声,动作也慢了,当真是怎么说好呢,人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自己这个外人终究是他娘的排不上号儿的!该死的!那得多少年的内力啊!好歹也足够自己跟铁胆神侯朱无视较量一番用的了!

深吸了一口气,这种东西名叫机缘,也叫奇遇,自己没有那命自然是也没什么好艳羡的,不过,别人吃­肉­,他好歹也要吃点儿汤水吧?总不能好处全让别人一个人占了吧?­阴­测测的笑了两声,韩文从地道的洞口闪身而入,鬼一样说道:“小子!你敢越狱?”

古三通已经死了!成是非正给他磕头呢,耳听得这个声音,心中慌乱可想而知,两只手放在嘴里,惊恐万分的说道:“谁啊?你是谁啊!出来啊!别吓我啊!我我成是非不,不怕你!”

打量着四周累累的白骨,又看了那一眼刻着铁胆神侯的石碑,成是非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地下室冷飕飕的,身上也起了­鸡­皮疙瘩,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眼看这就要拔腿而跑了!

“呵呵呵!跑?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韩文桀桀怪笑,这个成是非还真是有点儿喜剧天赋,这番动作当真是好笑至极,听到自己再次出声,竟然砰的一下就跪倒了,说什么冤有头债有主,不要找他还真的把他当成鬼怪神灵了;“我紧赶慢赶的还是没赶上!古三通竟然将毕生的功力全都传给你了,还在你的身上刻满了八大门派的武功,对你可谓是照顾至极啊!磕什么头?真当我是鬼呢?”

成是非一抬头,看到了一双脚,而后是一柄剑,再然后是一张满是杀气的脸与一对儿如鹰如隼的眸子,仿佛看穿他的心灵一般,可怕至极,嘴角上的那丝笑容更是令人如坠冰窟,天啊!这是什么人啊?成是非心中哀嚎,也没起身,擦着眼泪,开始哭:“英雄饶命啊!小人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几个月的娃娃”

“蒙谁呢?你自小被人收养,不学无术,浪迹街头,跟人合伙赌钱出千被抓到这里接下来的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韩文冷哼了一声,道:“不为难你,就是想借你身上的武功看看,否则的话,我立刻杀了你,虽然要费一些功夫,但对付像你这种连内力都不知道为何物的江湖小菜鸟,还是很简单!”

“看我身上你该不会是有那种癖好吧?”,成是非上上下下的看了韩文一眼,瞧韩文目光冷冽,当下住口不言,心中反倒是嘀咕着,要是他在自己身上看中了什么秘籍,会不会——扒了自己的皮?看这人一脸的凶恶,可真不是什么好人啊!越想,成是非越肯定,心中也是更加惧怕,诺诺不言;仿佛是看出了成是非的犹豫,韩文挑了挑眉毛,道:“算了!一个男人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你身上有没有一种名为化功大法的功夫?给我找找看!”

“有!”,翻翻找找的好一阵子,成是非谨小慎微的说道;韩文道:“念给我听听!行了!就这样吧!想不到啊!真的是这么回事儿”

化功大法!吸功大法?应该是北冥神功吧?金刚不坏神功?应该是金刚不坏体神功吧?有意思!有意思!一个原本是天山派的功夫,一个原本是少林寺的功夫;摇了摇头,韩文有些感叹;

第五章寻求变化

一边从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通道向外走,韩文一边侧脸打量了几眼成是非,这厮长得倒不算太差,只不过那双眼睛太过狡黠,叽里咕噜的乱转,整个人从骨子里就透露出一种市井油滑与轻浮,时常偷偷的瞟韩文一眼,心里不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韩文一挑眉毛,有心逗逗他,遂,笑道:“成是非?对吗?你觉得这里怎么样?虽然光­阴­昏暗,但也免了不少功夫去挖土盗洞,从风水上来看也很不错,左青龙、右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风景秀丽,景­色­优美,的确是难得的一块宝地,更重要的是,这里与皇陵龙脉相通,若是——葬在这里,那一定是福泽后代,三世之内必将兴起啊!”

“前,前辈?你这话什么意思?”,成是非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过,喉咙仿佛是砂砾一般­干­燥,口水咽下去后竟然隐隐有些疼痛,手脚顿时有些冰凉,什么意思?他说这里是风水宝地,葬,葬在这里?

“别那么害怕嘛!哈哈哈!逗你玩儿的!”,韩文恶劣的哈哈大笑,但是笑了一半儿,脖颈就像是被人生生扼住了一般,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许多,面­色­难看的说道:“我们大概是被人包围了!小子!跟紧了!”

向外奔出,没多远的路程豁然是刺眼的阳光,有一句诗是这么说的,甲光向日金鳞开,上百人的皇宫侍卫,东厂的缇骑包围了这个出口,一个须发皆白,面若涂脂的老太监正捏着兰花指修指甲,正是曹正淳!看着韩文与成是非出来,瞥了一眼,尖声细语的说道:“咱家还以为是长了三头六臂的人呢!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擅闯天牢!你不知道这天牢是什么地方吗?”

“哦!一时内急,找不到好的地方,没办法,就来这里解决了!公公勿怪!”,韩文笑嘻嘻的说道,而后低声对身后的成是非说道:“等一会儿打起来,各顾各的。你要是死了可不怪我啊!呵呵呵!”

“狂妄!”,曹正淳尖声怒斥,他得到天牢狱卒的报告,还以为有人前来劫天牢呢,所以才匆匆的赶来,并且在这个出口的地方布下重兵。意在将图谋不轨,意图劫天牢的人一网打尽,没想到却是只出来两个人,一个贼溜溜的小流氓,一个满脸痞气的大流氓,心情岂能好了?

“是不是狂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走。没人能拦得住,包括你!曹公公!你这身儿衣服与你的人很般配!”,韩文哈哈一笑,他从曹正淳的蟒袍就看出了他的身份,还有那五个奇形怪状的“五毒”,这五个人对这个老太监马首是瞻,小心翼翼的伺候在跟前,能令这五个一向嚣张跋扈的人如此乖巧的。除了曹正淳又能有何人呢?

“哼!那你倒是试试啊!”,曹正淳双眼中尽是杀气,韩文这厮赤果果的藐视了东厂,这也是在藐视朝廷,他对江湖草莽一向也是深恶痛绝的,哪里容得韩文这般放肆?当下袍袖一挥,弓弩手已然是扣动了扳机!

“啊——!哇哇!该死的老东西!让你的弓弩手不要这么下流!”。成是非哇哇大叫,慌乱中学了一招武当山的太极拳将箭矢全都圈在手中,不过这也吓得他不轻,刚才有一支箭。差点­干­掉他圈养了多年“小象”!

韩文抽出身后的黑­色­圆木剑,乒乒乓乓的将箭矢挡了下来,旋即,一掌打出,在这个三伏天气中,这个出口四周竟然是寒气逼人,宛如天山雪峰一般,只看到了风花雪月的美,却忘记了这是敌人打出来的攻击啊!十几个弓弩手被韩文的寒冰绵掌废掉了!

“咦?”,曹正淳一摆手,眼前一亮,韩文表现出来的功力可是不简单啊!尤其是这一手寒冰绵掌,更是让曹正淳见猎心喜,当下说道:“你若是乖乖的归顺于我,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钱财、权利、美人儿要什么有什么!你觉得如何啊?”

“前辈!答应他!答应他!”,成是非在韩文身后小声的嘀咕着:“钱,无数的钱啊!还有美人儿!我的天啊!回春楼的那个莹莹小姐我可是看上好久了!前辈!前辈?”

“没出息!江湖人追求的是自由!懂不?”,韩文鄙视的看了一眼成是非,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你懂么?”

好吧!你要不是怀揣十万两银票你敢这么说吗?不管怎么样,反正韩文筒子现在表现的是大义炳然,俨然就是不畏强权、铮铮铁骨的好汉子啊!成是非一时间无比的赞叹,果然是前辈高人!厉害!这就叫风骨!

还没等他感叹够,曹正淳便怒了,整个人一声怒喝,飞身而起,一掌拍来,声若猛虎、势若雷霆,当真是厉害无比啊!为毛太监都会是这种身怀绝技的存在呢?韩文不懂,他只知道现在需要起掌相迎,否则的话他就会被拍死;“嘭——!”,一声闷响,冰雪四溅,用出了寒冰绵掌第二式冰清水冷的韩文与曹正淳对了一掌,很不幸,曹正淳的内力远比他想象的要深厚,顿时被逼退了十几步,不过,韩文也是眼睛一转,哈哈大笑道:“曹公公!后会有期了!”

曹正淳的武功在这个武侠世界上已经算是站在顶峰上的那几个人之一了,不败顽童古三通、铁胆神侯朱无视,风靡万千无痕公子,再之后便是他东厂督主曹正淳了!韩文先要跟他对决,只怕还赢不了他,至多也就是保住一条­性­命,撤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哼!哪里跑!”,曹正淳冷哼一声,飞身而起,他从童年就开始练童子功,至今已有五十余载,内力深不可测,一掌打出犹如排山倒海之势向韩文逼来,韩文还是哈哈大笑。也是出了一掌与曹正淳对撼,但他意不在击碎这股内力,而是借助这股内力与自己的内力相撞,利用反弹过来的力道,加快逃跑的速度,曹正淳纵有通天之能,但韩文已然走远。这么远的距离内,他追不上;气闷的曹正淳一甩袍袖,突然间想起了成是非这个小混混,大流氓现在跑路了,就拿他出气也挺合适的,结果。等他回过神儿来找成是非的时候,却发现这厮早就溜走了,原来在韩文与他对了几招之时,他就觉察不妙,偷偷的溜走了,误打误撞中却是直接进了皇帝的后院;至于韩文,当他逃出皇宫大内之后。眉头蹙得老高,坐在一棵树下,打坐运气,曹正淳后来的那一掌力道极大,他的内腑收到了一些震荡,不是很好受,调整了很久他才睁开眼睛,面上神情­阴­晴不定。都说莫装逼,装逼遭雷劈,莫装蛋,装蛋肝儿打颤反正他现在挺郁闷的,原本还以为当今天下除了铁胆神侯朱无视之外,他可以无视任何人了呢!结果,估计错误啊!

得想个办法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不能够这样混啊!要知道铁胆神侯朱无视到了后来,击败了曹正淳,并且将他的功力夺为己用之后,所到达的那个境界更是骇人之极。可谓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无人可匹了!自己要拿什么跟人家相抗衡呢?

思来想去的韩文靠在大树上默然无语,良久,眼睛有了一丝­精­光,他一直以来都作为杀手锏的一字剑,似乎还有待提升!关键就是要看自己如何去改造它、创造它了!创造属于自己的功法?当这个想法出现在韩文的脑海中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心中更是火热至极!

评判一个江湖人是否真的能够称为一代宗师的标准,大概可以分成两类,一种是将固有的武学发挥到了极致,给这门武学开创了一个新篇章,另外一个就是自创武学!如同张三丰、逍遥子这样的人,只凭借着自己的摸索与心中的信念与想法,开创出一门武学,甚至多门武学!

一代宗师?这个名头似乎不错啊!韩文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角,眯着眼睛,似乎是有了初步的计划,这条路一定会是相当艰难的一条路,但韩文现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了,他极其的渴望创造出一门只属于自己的武功,也只适合自己的武学!野心很大,看似狂妄,却何尝不是一种提升自己能力的方法呢?

他现在会三种剑法,其中两门传承自武当山,一种是太极剑法,只守不攻,一种是玄牝剑法,只有三招且只攻不守,还有一门儿便是一字剑,也是一门儿有去无回的剑法,不到真的有必要都不能用,一击不中,抽­干­了自己所有的­精­气神儿之后他就要倒霉;内功上他也只会一种,那便是《坐忘心经》,至于丹田九式,这是辅助拓展经脉的,根本算不上功夫,轻功,他会电光疾行步,可惜,也是个残本,再有就是残疾版的金刚不坏神功,金刚臂,然后就是用《坐忘心经》的内力盗版而来的寒冰绵掌了!

看起来其实也挺多的,但这其中玄牝剑法以及一字剑根本就算不上有套路的武学,金刚臂与电光疾行步那更是残缺版的,坐忘心经这个变态功法不提也罢盘点了一圈儿,好像还真没有什么能够真正拿得出手的,也难怪韩文心中着急了!

韩文现在最主要的攻击方式其实很拙劣,就是简单粗暴的剑法,以快打快,但他也受到不少制约,始终不能将这种配合做到极致,远比不上当初萧峰的那种境界,无论别人怎么攻击你,只待一招亢龙有悔,只要你打的有力、打的够快、打得够猛,让对手不得不回招防守,那你根本就不需要别的手段了!手段单一并不代表威力差!韩文也很羡慕那种牛哄哄的简单粗暴,但是他自己做不到啊!只能另辟蹊径不是;会的多不代表厉害,慕容复会的还多呢,还不是被萧峰那种简单粗暴型的压着一顿猛捶?韩文现在迫切的需要将自己的一门武功练到大圆满,或者是寻求自创出来的武学,将自己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如此,方能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强;“唉——!”,长叹一声后,韩文仰望天外的云彩,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既然准备开始了,那就要打起­精­神来!自己的第一个目标放在水的身上较好呢?柳生但马守?段天涯?亦或是归海一刀?

第六章就是找茬

没错,韩文想要找的就是归海一刀,确切的说,他想看看他的父亲归海百炼留下的阿鼻道三刀与雄霸天下的刀谱,甚至是霸刀、绝情刀的刀谱,归海一刀的刀从某种程度上讲与他的剑很像,无情无义,只要出手必要伤人,就连两者的为人都一样,也都属于无情无义型的,至少韩文是这样认为自己的;但如何去找归海一刀韩文却没有个头绪,因为护龙山庄的这几个密探高手名声在外,人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很难去找到!所以他直接找到了天下第一庄,想要借助上官海棠的手将归海一刀引出来;天下第一庄的招牌很亮,红匾金字,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充满了霸气!这一定不是上官海棠写的,而是铁胆神侯朱无视写的,韩文看到这块匾额的第一想法就是如此,歪了歪脖子,韩文一呲牙飞身而上一手将这块匾额拽了下来,扛在肩上,嚣张的一脚踹开了庄园的大门;这个连护卫都没有的庄园不是说他们的守卫松懈,而是说他们现在已经不需要所谓的守卫来护卫这里了!这是足够的自信也是一种武力的宣扬!毕竟在这里能够占据一席之地的人都是各行各业号称天下第一的人!

一脚踹开了大门,韩文运起内力便是狂吼:“有没有喘气儿的!给爷过来几个!不过来的话,小爷就拆了你们的招牌!”,这番喝喊可谓是嚣张至极,全然没有将天下第一庄放在眼中啊!

不多时,在这个占地面积极大的庄园门口便聚集了数十人,不少人看着一脸嚣张的韩文不忿的大吼:“小子!放开我们天下第一庄的招牌!拿开你的狗爪子!否则的话我会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哦?放心!我识字!我还是教教你吧!”,冷哼一声,韩文飞身而起,只见一道残影后,他又坐在了大门的门扇上。不屑的撇撇嘴,而那个口出狂言的人捂着脸大叫不止,细细看看,他的脸上赫然是一个死字!众人惊骇!好快的速度!

“阁下是故意来找我们麻烦的吗?”,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白衣飘飘的俊乔公子上官海棠飘然而至,单从她这番男扮女装的打扮来看。还真跟她的师父不相伯仲,很是唬人,可惜,是个西贝货!

“哦!上官海棠吗?”,韩文挑了挑眉毛,道:“找的就是你!我想让你代为引见一个人!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这就是我的风格!否则的话。我不介意先屠了你们天下第一庄!想来,以我的身手,这只是个时间上的问题!”

“阁下好大的威风!不知道是哪条道上的?”,上官海棠面含愠怒!当真是狂妄至极啊!她自肘这天下第一庄汇聚数百名天下间顶尖的人才,其中也不乏高手,就算是曹正淳这个阉狗来了,她也不惧。这个无名无姓个人竟然敢这么嚣张?

“吃独食儿的!”,韩文冷哼一声,所谓吃独食儿的就是走单帮的意思,也有江洋大盗、独行侠的意思,而这些人一般都亦正亦邪,跟他的作风没什么两样,高兴了,一件小事也会与人把酒言欢。士为知己,不高兴了,那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打个你死我活的,不会罢手;韩文晃荡了一下脑袋,双目一沉,道:“本人姓韩名文!是立志成为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存在!所以。你们天下第一庄反了我的忌讳,我得给你们点儿惩戒,告诉你们,天下第一。这东西不是谁都敢自居的!让你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就是那个自称是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家伙?”,众人一阵惊愕!果然是够恶的了!那个苏老汉的哭诉还历历在目啊!天下间怎么有这么坏的人?怎么就不降下来一道雷劈死他?

上官海棠也是有些错愕,旋即打量了一眼韩文,虽然这厮穿着粗布麻衣,但是看起来并不简单,至少那双­阴­翳的双眼与背后那根黑­色­的圆木武器让他看起来不像好人!好吧!其实这就是人的主观判断,先入为主,就算韩文现在说他自己是好人,并且办了几件好事儿,上官海棠还是会认为他是坏人,他所做的好事儿不过是欺骗别人的手段罢了!

“阁下未免也太过狂妄了吧?尔敢视天下英雄如草芥?”,上官海棠双目­阴­沉,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合在一起,眯着双眼打量韩文,道:“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是先看看阁下的手段如何吧!”

上官海棠师从无痕公子,而无痕公子又是何人呢?传闻其能通鬼神,­精­通天文地理,占卜星相,琴棋书画,奇门遁甲,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风靡武林万千少女,名字仅次于不败顽童和霸刀之下的春梦了无痕,甚至可以说其实力上比霸刀还要胜过一筹!

名师出高徒!上官海棠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骄傲的,哪里容得韩文百般挑衅?还想让她引荐什么人?当真是笑话!当下身形一纵,手中的折扇一开一合,一道暗器打向韩文,手段很巧妙,力道也很足,不过,她却是不知道韩文最厉害的地方!

韩文最厉害的地方不是别的,正是躲暗器的功夫,因为他的速度太快,甚至不给人瞄准的机会,连他的身形都不能确定,暗器又怎么能打中他呢?当下一道魅影闪过,上官海棠便感觉到了耳旁的劲风,折扇一开一合又是一道暗器打了出去,作为暗器高手她知道绝对不能让那些近战高手近身,否则的话一切都结束了,对于使用暗器的人来说就是这样的,他们需要一定的空间;“咦?”,轻咦了一声,韩文也收敛了自己玩世不恭的态度,上官海棠的暗器的确是很犀利的,而且内功上也很出­色­,暗器被她打的神出鬼没的,眼睛一转,韩文便轻喝一声,一声金属碰撞的响声后,他的左臂变成了金刚臂。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直接将上官海棠打出来的暗器捏在了手里;“无痕公子的招式!若是他在我面前或许还可以!你,还差了点儿!”,韩文摇了摇头,道:“你是你们三个人当中最弱的那一个啊!偏偏还伪装成这幅模样!是什么就是什么!装是装不来的!”

手指用力,韩文将手中的这枚银针捏成几段,脚下狠狠地一踏。青石板顿时龟裂,整个人的身体嗖的一下窜了出去,气势极为骇人冲向上官海棠,喝道:“还不用漫天花雨洒金钱吗?我对这招可是很期待的!不要让我失望啊!”

上官海棠正被他的话迷惑,心中惊骇,一个失神儿便失了方寸。这个时候别说是用什么绝招了,她就算是躲避韩文伸过来的手臂都来不及了!正在慌乱中,旁边却是有一个人从斜下中杀了出来,一根镔铁棍打向韩文的脑袋,让他迫不得已举起金刚臂相迎;“砰——!”,金铁交鸣之声中,韩文微微退后了几步。看向了出手阻拦自己的人,这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身材瘦削,确实有那么三分帅气,两腿修长有力,一看就是以腿上功夫见长的人,但他手里却拿着这样的一个武器,韩文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速度很不错!你就是天下第一快的那个人?”

“没错!极光掠影封思缘便是我了!轻功天下第一!这是无数人应证过的!”,封思缘紧紧地盯着韩文,一双眼睛如鹰如隼,道:“阁下轻功不错!有没有兴趣儿较量一番?我很喜欢跟别人比试轻功的!”

“井底之蛙只能看到巴掌大的一块天!”,韩文撇了撇嘴,道:“就你?也敢号称轻功天下第一?难道是江湖武林上没有人了吗?矬子里边儿拔大个儿也没有这样的吧?”

这厮的毒舌功力又增长了不少,封思缘被他气得够呛。手中的镔铁棍挽了一个花儿,狞声道:“辱我太甚!今日我必杀你!”;“就凭你?还是洗洗睡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轻功天下第一?我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笑话儿!”,韩文一边讥讽,一边针锋相对的拔剑而出!迎了上去。两个人瞬间开始了追逐战;“这个人是什么路数?”,上官海棠心有余悸的问向旁边的这个人,旁边这个老头不会武功,老态龙钟的,但他又一个特殊的能力,或者说见多识广吧,号称眼力天下第一,各门各派的功夫全都懂,就算是别人在交手中使出了一招半式的,在那惊鸿一瞥中,他也能知道是什么门派的武学功夫,当真是厉害;但现在,这个老者眉毛与眼睛纠结在一起,好半天摇头叹息道:“老了!老了!眼睛不管用了!庄主恕罪!我跟不上这两个人的速度,而且这个人刚才与您交手的武功招式我也没看出来!等这次过去之后,老汉会请辞而去,不敢再自居眼力天下第一人了!”

上官海棠想要说些什么,却见老头坚定的摇了摇头,神情很是坚定,心中有些感叹,最初的时候天下第一庄建立,很多人以为这不过是哗众取宠,但后来有了足够的财力,有了足够的公信力,这里便成为了一个证明自己的地方。

挑战自己业内的各路­精­英,成为天下间最厉害的那个人,天下第一!谁不心动?久而久之,这里的人也养成了一种病态的骄傲,绝不容许他人质疑自己在自己的领域当中的能力,一旦出现了想在这种情况,他们势必会自辞而去,绝不会再厚着脸皮呆在这里!当真是一种病态般的骄傲啊!

“技止此耳?能不能再快一点儿?”,追逐中,韩文的金刚臂一把抓住了这位号称轻功天下第一的封思缘的武器,握着镔铁棍的另外一头,一呲牙,笑声中他运起了内力,将自己的电光疾行步发挥到了极致,起初的时候封思缘还能跟上,逐渐的,他便吃力了不少,到了最后,他甚至被韩文带飞了起来,双手握着镔铁棍,两腿不沾地的被韩文带飞了!

封思缘心如死灰!他师父当年告诉他,他这套千里神行步独步天下,无论是谁都快不过你,但现在!他败了!而且是这么无力的败了,被人赤果果的羞辱!两只手也松开了,整个人从半空中掉在地上,他却没有感到疼痛,麻木了,整个人都麻木了!

韩文冷冷的一笑将手中的镔铁棍用金刚臂直接握出了一个手指印儿,扔在一旁,想扔了一个垃圾,讥讽道:“哟!这不是轻功天下第一的封思缘,封大侠嘛!幸会幸会!小子韩文!久仰您的光辉,对您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呵呵呵!不堪一击!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尚且不敢说轻功天下第一,你?算个屁啊!”

“太过分了!哀大莫过于心死!你!你太过分了!”,上官海棠气愤不过,指着韩文怒喝,但她现在真的是拿韩文没办法,尤其是他现在展现出来的速度令她很是忌惮,她的漫天花雨洒金钱这个绝招基本上是对韩文没有用的!当下心乱如麻!

“我要你为我引见一个人!我找他有要紧的事情!你若是从了,我自然不会这么过分,你若是不从,我也不在乎手上多出了百八十的人命!更不在乎砸了你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庄的招牌!”

韩文冷冷的盯着上官海棠,道:“归海一刀——在哪里!”

“你找一刀做什么?”,上官海棠顿时警惕了很多,她也真的知道韩文知道的很多了!刚才的那番话也不是无心之言,而是有意暗示她!

“都说了是要紧事!你还婆婆妈妈的?真的要等到我耐心耗尽,使用简单粗暴的方式你才肯乖乖就范吗?”,韩文一挑眉毛,­阴­测测的笑道:“我想把你扒光了掉在正阳门外的旗杆上,那一定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你以为如何?”

第七章恶人之路

眯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上官海棠,突然之间,韩文是心生异样的感觉,貌似这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长得倒真是挺漂亮的,尤其是穿着男装的中­性­美,更是令人情难自禁啊!一双锐利的眼睛也变得贪婪了起来,火热至极;女人对这种目光从来都是很敏感的,上官海棠顿时警惕了很多,眉宇轻蹙,好半天,说道:“你找一刀到底是要做什么?如果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是不会告诉你他在什么地方的,哪怕是你杀了我!”

“也没什么!”,韩文百无聊赖似的说道:“霸刀现在废了,从一个江湖高手沦为一个只知道喝酒的废物,我对他的兴趣儿一点儿也没有!反倒是能够从最残酷的霸刀练习中杀了自己的师兄弟脱颖而出,并且让霸刀这辈子都不敢碰触刀具的归海一刀,令我很感兴趣儿!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他较量一场,看看他的刀是否是我所寻找的东西罢了!与你没什么关系!”

“他在护龙山庄!”,上官海棠冷声说道,从韩文说要找归海一刀较量一番的时候她的脸­色­就不是很好,韩文展现出来的实力,至少也是完全压过自己,她不确定归海一刀是否是韩文的对手,如果不是,那韩文是不是会杀了归海一刀,上官海棠心中很乱,所以有了这句话;“你是在找死吗?”,韩文眉毛一竖,冷笑道:“天字第一号段天涯!地字第一号归海一刀!玄字第一号上官海棠!你们三个似乎各有任务,并不在护龙山庄!再者,我现在还不想去摸老虎的ρi股,那里有铁胆神侯朱无视坐镇,至少现在的我不敢略其锋芒,这一点,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告诉我,归海一刀在哪里!否则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知道知道我韩某人的手段!”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情?”,上官海棠的心中惊骇万分!他们三个人的身份现在还处于保密状态,江湖上能够知道他们名号的少之又少,只知道这三个人都是铁胆神侯朱无视手下的大内密探首领,其余的一概不知,就连他们是男是女都不知晓,可现在。韩文的这番话无疑是将他们摸得透透的,什么都知道了!

我会告诉你哥是穿越来的吗?韩文眼睛一翻,道:“天下第一大恶人!就是我了!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情?我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就算说给你听只怕你也不会相信,所以呢,少给我废话。归海一刀在哪里?这是我最后一遍问你!我的耐心,真的没有了!”

上官海棠低下头,心乱如麻的她正在思虑着如何应付这件事情,怎料到只听见一声脆响,抬起头的她目眦欲裂!铁胆神侯亲自为她书写的天下第一庄的招牌——被砸了!被一脚踏得粉碎!一道魅影闪过,围在这里的人倒下了三个!全都是捂着脖颈,死不瞑目!

韩某人这一次的任务便是成为这个武侠世界中公认的天下第一大恶人。这种事情不是光靠嘴上说说就能完成任务,还是要付出行动的,而最简单的手段就是——杀人!所以他现在的做事手段便是简单粗暴,什么都不需要顾忌!越是能够让自己名声臭的事情,越要去做!

“这次是三个!下次就是六个!在下次便是十二个!”,韩文抖了抖肩上的血,道:“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似乎这么说也不大妥当了!那么,就开始这一次华丽的屠杀吧!今日之后。天下第一庄,从江湖上除名!”

声音很是低沉,也没有那么霸气,但其中蕴含的杀气却是令每一个人都胆战心惊,韩文冷冷的扭过头来,看着这些在江湖上都在各自领域号称天下第一的人就像是看着一群待宰的羔羊,脚踏电光疾行步。身如魅影,快剑出鞘,剑剑伤人,惨叫声、呼喝声很快便在这里响了起来。这是一首死亡交响曲!

“哈哈哈!天下第一大力士?蠢蛋!力量大就了不起吗?还有一个幻术师?模样倒是不错,留你一命!待会儿等小爷打累了就先拿你泄泄火儿!”,韩文一边杀人,不!应该是屠戮!一边狂笑不止!这个武侠世界除了那么一只手可以数出来的人之外,还真的没有人能够是他的对手,这番屠杀,谁能阻拦的了?

“混蛋!”,上官海棠顿时怒极,跟在韩文身后想要袭杀他,但很快她就变得沉默了,一双美眸也变的通红,噙满了泪水!这些人都是她多年来的心血啊!就这样被人杀­鸡­宰狗一般杀了,她再也不能无动于衷,尖叫道:“我告诉你归海一刀在哪里!放过他们吧!”

闻言,韩文停下来了,上官海棠松了口气,所有被韩文追杀的人也松了口气,不过韩文却是绽放了一个恶劣的笑容,他绝对是故意的!一声喝喊后,他哪里是停了下来?分明是变本加厉的卖力杀人了:“晚了!早告诉过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现在就算是你跪在地上我也不会考虑这件事情,不过也不是没有让我停止的办法哟!”

“求你放过他们!只要是你提出的条件,我不会拒绝!”,上官海棠连忙说道!她是害怕了!常年托庇在铁胆神侯朱无视的羽翼之下,她太过得意忘形了,忘记了江湖险恶,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存在!突兀的碰到一个之后,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打交道,当几十人的尸体倒在庄内之后,她惊惧了,害怕了!也没有之前的骄傲了!

她那些所谓的骄傲其实在韩文的严重简直就是不值一提的东西,仿佛是女人双腿间的那道薄薄的膜,虽然不一定是什么样的都有,但是都很脆弱,轻轻一桶便会破碎,当然,也有不会破碎的,不过,那是异数;“很好!自封|­茓­道!”,韩文一笑,手中的剑却是还没有停下来,反而是直接杀掉了一个被他追上的个人,他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上官海棠,拖延时间,只会让他杀的人更多,让他不要再犹豫,否则的话死的人更多,的确是够卑鄙的!卑鄙?那不正是恶人应该具备的东西吗?何况还是他这样的,立志成为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存在;上官海棠只得依言而行,自封了身上的五处大|­茓­,韩文一呲牙,罢了手,摇头晃脑的走了过来,伸手将那个天下第一幻术师扛在肩上,走到上官海棠面前,又在她身上点了几下,轻轻捏着她的脸蛋儿,道:“女扮男装有意思吗?长得倒是不错!”

“你”,上官海棠面­色­大为惊恐!如今可真是羊入虎口了!她毫不怀疑眼前这个人会毫不犹豫的将她办了!顿时眼泪就流出来了,一狠心,张嘴就咬咬舌自尽,即便是死了,她也不愿意让这个人侮辱了自己,结果很明显,韩文直接将自己的剑卡在她的红­唇­上;“呵呵!想死?哪有那么容易?虽然说咱立志要成为天下第一大恶人,弓虽暴一个活人也是应该的,可要是弓虽暴一个死人,那就不是恶人了,那简直就是禽兽不如了!”,韩文淡淡的一笑,伸手又在她的勃颈上点了|­茓­道;点|­茓­这东西其实很简单,只要找准了对方的|­茓­位,记住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茓­位各有不同就好,手上凝聚内力,急点过去,如此,内力就会在一定的时间内留在对方的|­茓­位中,阻碍对方的内里运行等等,如果不确定能否找准|­茓­位,那就在手上多凝聚一点儿内力,覆盖的面积大一点儿就好,虽然有些损耗内力,但的确是个好办法;肩膀上扛着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韩文现在可谓是志得意满,他发现自己还真他娘的是天生做恶人的料儿啊!肆意妄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看别人的脸­色­?别逗了!别人看自己的脸­色­还要看自己的心情,是否愿意饶她们一命呢!

“唔!不愧是练武出身的女子!弹­性­十足!真没看出来,料这么足,束胸,多难受啊!岂不是让这两个漂亮的尤物不见天日?”,把玩着手中的双峰玉兔,再看看这两具被剥得赤条条的胴体,韩文一时间很是兴奋;“嘶——!身体真软!他娘的!竟然不是个雏儿!大内密探,你看看这个姿势如何?你们这个幻术师虽然是个烂货,但明显还是很好玩儿的!待会儿就轮到你了!别着急啊!”,韩文一边啪啪啪那个天下第一幻术师,一边按着上官海棠的脑袋,让她看着两人的结合处,明显就是为了羞辱她!

上官海棠何曾面对过如此场面?羞愤欲死,但她现在哪里还有挣扎的力量?只能看韩文这个大恶人肆意的玩弄着这个幻术师,还爆了那个小小的后门儿,心中更是发凉,太残暴了!那么大的东西进去之后会死的!

第八章坏人好当

人常说,好人难做,坏人好当;当韩文的小象进入上官海棠的幽深静谷中带出一片血迹,似乎一切已成定局,虽然心中多少有些负罪感,但是,恶人,必须这样做,要见钱眼开,要肆意妄为,要无法无天,要­干­别人不敢­干­的一切事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心满意足的韩某人提上裤子,穿好了衣服,顺便赏了这两个女人一块窗帘布用来遮蔽身体,而后便不顾她们幽怨的目光,坐在门口,运气打坐,他之所以都留在天下第一庄没有走,就是在等人,等那个他想要见到的人——归海一刀!

这个外表如冰一样的男子只有在面对上官海棠的时候才能展现出一丝柔情,对于上官海棠来说,归海一刀是特别的那个,而对于归海一刀来说,上官海棠亦是最特比的那一个韩文坚信,归海一刀很快就会知道这里的情况的!他也很快就会赶过来的!

如他所愿,归海一刀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了,虽然因为距离很远,但还是急匆匆的赶来了,累的满头大汗,神情也是狰狞至极宛若一头暴怒中的狼!一匹牙齿最为锋利的狼:“你把海棠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不过是摆成了十八种姿势,跟她做了一些没羞没臊的游戏罢了!哦!她旁边还有一个见证者,到时候你杀了她灭口,这件事情应该,大概,可能,有可能不会传出去吧?啧啧!看看你的心上人,连手都没牵过吧?真悲剧!白白便宜了我了!”,韩文恶劣的大笑,真的如同剧本当中的呃那些大恶人一样,可恶至极;归海一刀的确是不善言辞的一个人,哪怕他此时暴怒至极,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突然间。房间内刚刚被韩文解开哑|­茓­的上官海棠带着哭腔喊道:“一刀!快跑!快逃!你不是他的对手!去找义父过来杀了他!”

“嘻嘻!你若是走了!她还要因为刚才的那番话付出代价!哦!她还很有可能就此自杀哦!”,韩文抽出了自己的剑,笑眯眯的指着归海一刀,道:“最开始的时候我就问她,你在哪里!我只是想跟你较量一番,但她不肯,我也只能另辟蹊径了!真是抱歉!归海一刀!你打算如何来面对我呢?拔刀!杀了我吧?我觉得这个答案很不错哟!”

“如尔所愿!”。归海一刀深吸了一口气,双目暴睁,手中的刀猛然拔了出来,瞬间便是一刀砍了过来!归海一刀的霸刀很有意思,可以说是最为残酷的一种刀法,因为他要在七年之内连杀七八个一起生活的好友!将他从一个人。活生生的变成一个冷血刽子手,杀人不可怕,但杀的人是你的好友这是一种磨灭了人­性­的刀法!所以它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

韩文挑了挑眉毛,用出了太极剑法,他的本意是观察归海一刀的刀法,而不是杀了归海一刀,所以他没有选择硬撼。而是用太极剑法这种招式来缠斗,化解归海一刀凌厉的招式,在太极剑法中夹杂了一两招玄牝剑法的凌厉,破事归海一刀再次出刀,在变招式,如此反复,他才能将归海一刀的招式完全琢磨透了;但有一句话叫做,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韩文只看到一道人影闪过,上官海棠与那个幻术师便被人裹着窗帘儿带了出来,解开|­茓­道安置在一旁,赫然是一个翩翩公子,一身白衣,手上握着一把东洋武士刀。腰间还缠着一柄软剑,虽然那看起来很像是一条腰带,面庞英俊,额头上的一缕白发以及沧桑深邃的眼神儿让他看起来并不是­奶­油相声那样。反而是因为这份沧桑看起来更加的成熟、迷人;这是一个不同于归海一刀的人,归海一刀一直以来都喜欢黑­色­的衣服,因为黑­色­的衣服更像是丧服,这是一个始终在办丧事的男子,从他的父亲,再到他的师兄弟,他的丧事永远也办不完,所以他始终穿着黑­色­的衣服,虽然外表比起那人不遑多让,甚至更胜一筹,但是脸上的寒霜将这一切破坏殆尽!

“让我猜一猜!哦!吼!天字第一号段天涯!地字第一号归海一刀,还有一个玄字第一号上官海棠!齐了!天地玄黄,可惜,没有这个黄字第一号啊!可惜是可惜了点儿,倒也不错!一个一个的来?还是一起来?”

韩文朝着段天涯与归海一刀勾了勾手指,尽显轻蔑之­色­,归海一刀的霸刀与绝情斩是自己需要观摩的东西,段天涯的幻剑也是如此,只可惜,他没有学到东洋刀法中那招霸气的杀神一刀斩,否则的话,那更有意思了!

“天涯!不要Сhā手!”,归海一刀眼看上官海棠这幅模样,心中顿时火起,眼前这个混蛋到底是怎么棱辱了她啊!以至于段天涯解开她的|­茓­道之后,她竟然马上就要寻死!当下,一双眸子冷若寒霜,双手握在了刀上:“你不该碰她!这就是你死的理由!”

“人不大,口气不小!要是你们的义父铁胆神侯朱无视这么说,我倒真是无话可说,可是你们?啧啧!差的远了些!如果你不能够拿出让我满意的东西!只怕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韩文剑锋遥指归海一刀,脚下一踏却是先发制人了!

“绝情斩——!”,归海一刀轻喝一声,也不看韩文,径直的出了一刀,他虽然没有看韩文,韩文却是感觉到了自己被归海一刀的气机锁定了,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当下向后撤了几步,躲过了归海一刀的绝情斩,摆脱这一刀,他也是用了电光疾行步,摆脱了好几下才脱离那种被气机锁定的感觉,心中惊疑不定;与归海一刀拉开一段距离后,韩文微微蹙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良久,了然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韩文突然笑了!而且是无奈的笑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资质真的太他娘的差劲儿了!竟然连这种直觉都没有!

归海一刀这种气机锁定的招式,其实就是一种天赋直觉,就如同天龙世界里的萧峰,他若是出招,或者是应对别人的攻击,很容易知道对方是从哪个角度进攻,也知道怎么去找到敌人的弱点,并且在他出招的时候,始终是凌厉的,闷头就是一掌亢龙有悔,打的相当的坚决且不留余地,就是因为他有这种直觉,他知道,只要自己的招式打得够坚决、够力道,够凌厉,那对方一定会回招自防;也就是说,这种招式是学不来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或者也是千锤百炼练习出来的!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足够让韩文郁闷一阵子了!他现在兴致缺缺的摇了摇头,向外边走去:“不打了!不打了!他娘的!这个结果,还真是”

不打?你说打就打你说不打就不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何况你还­干­了这么无耻下流的事情!归海一刀哪里管这个?他感觉到刚才韩文对他的绝情斩有些忌惮,当下又是一刀劈斩了出去,他是不杀了韩文誓不罢休了!

“别惹我!”,韩文心中很不顺,瞬间转过身来,便是一招寒冰绵掌,暴怒的如同老虎,冷笑道:“还真以为你的刀能够伤到我呢?自不量力!陪你玩儿玩儿罢了!别逼我生气!”

说实在的,在天龙那个高武世界中,韩文与很多人交过手,甚至扫地僧,但他就是忘记跟萧峰过几招了,如今想想的确是脑残了!虽然说归海一刀拥有与萧峰一样的天赋,但是他现在的能力真的不如韩文,至少也要差了一筹,韩文没有兴趣儿跟他交手,因为只有跟强者交手才能够有所收获,弱者?算了吧!

归海一刀不依不饶他也的确又不依不饶的理由与韩文纠缠,韩文被纠缠的火起,顿时双目­阴­沉的抽出了黑­色­圆木剑,指着归海一刀道:“今天,就让我好好教训你一下!让你知道,弱者,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

说话间,韩文便魅影一般闪到归海一刀面前,挥手一剑,从这里也能看出来,归海一刀还是不够强,因为韩文的速度快了之后,他的气机根本无从去锁定韩文,而韩文如果遇到的是萧峰,只怕早被一掌拍回来了;狂风暴雨一般的快剑中归海一刀无力支撑,很快身上就被韩文刺伤了几处,血流不止,段天涯眼看归海一刀危在旦夕也不顾他的吩咐,加入了战斗当中;“中原武学博大­精­深,偏偏去什么东洋学武术?真有意思!”,韩文摇了摇头,虽说段天涯所谓的幻剑是从中原流传到东洋的,但是这些年来,幻剑也被东洋人改变的面目全非,似是而非了,无非就是他们所谓的忍者遁术加上快速出刀这种招式,而从前的幻剑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第九章铁胆神侯

段天涯幼时经历极为悲惨,父亲被恶人所杀,他七岁开始就时常被恶人打骂虐待,母亲和姐姐不堪受辱一同跳井,而他一个人躲在树林里,磨着一把刀,只等恶人走近,一刀刺进当时正逢铁胆神侯朱无视路过发现,收养了他,也曾感叹过“从未在一个孩子眼睛里看到过那样的眼神”。十六岁时他被送到东瀛伊贺派学习忍术,后因缘际会,跟了东瀛著名剑客眠狂四郎学成“幻剑”,讲得一口流利东瀛话。

说起来铁胆神侯朱无视虽然是腹黑且隐藏很深的­阴­谋家,但是对待东瀛人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也远比他人有远见与卓识,知道倭寇猖獗,迟早要成为大患,所以他要知己知彼,必须培养东瀛武术专家,而段天涯就是他落下的棋子,也因此,当段天涯回护龙山庄之后,便成为了“天字第一号”大内密探。

段天涯加入了战斗当中,这个眉宇间始终带有一丝忧郁的男子决然的出刀,但他发现韩文这个坏人虽然狂妄,但是他的武艺当真是不可小觑,至少他现在没有资格小看韩文,他所谓的“幻剑”在韩文手中根本施展不开,心中骇然可想而知;“你的‘幻剑’无非就是东瀛人的忍术加上快速的拔刀术或者拔剑术,也不过是东瀛人拾中原武学的牙慧罢了!东瀛人的忍术最大的特点就是快,短距离之内的快,让很多人误以为凭空消失一般,其实不过是速度上造成的视觉差异,但当你遇到比你更快的人,你这个所谓的‘幻剑’便不再是‘幻剑’了!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拔剑术!”

韩文架住了段天涯的武士刀,面无表情的点评段天涯的武术,道:“对付一般的人,或许这足够了,但是对付我?可是欠缺很多啊!虽然说山川大江有隐士存在。其中不乏惊世骇俗之人,但我这一身儿轻功也是可以排在天下前列的!而你!二流罢了!你若是不能拿出新的招式,只怕你要比这位归海一刀死的还要快哟!”

段天涯神情一凛,只见韩文左手忽然间变了颜­色­,那是金光闪烁的光芒,正在惊骇中没有反应过来,韩文的左手已经握着拳头向他打来了!段天涯连忙抽出了腰间缠绕的软剑灌输内力。加以抵挡,刺耳的金铁交鸣声中,他被震飞了出去;“喝——!”,就在这一刹那的时间当中,归海一刀的气机锁定了韩文,一记绝情斩劈砍而出。刀气纵横,青石地板被劈成两半儿,一道深深的沟壑在刀气后展现出来,石屑翻飞,气势骇人至极!

“没用的!你若是练成了雄霸天下与阿鼻道三刀,我或许还忌惮你三分,但你现在的刀法还是太­嫩­了些!”。韩文摇了摇头,蝴蝶穿花一样的脚步移动中,归海一刀的刀气又是打了个空,还是慢,不够快!

“唔唔唔”,上官海棠神­色­急切的用鼻子发出声音,段天涯过去点了几下,他现在不认为上官海棠会寻短见了。而是觉得上官海棠有话要说,果然,他解开|­茓­道之后,上官海棠道:“他的速度太快,封思缘都不是他的对手!逼他去空中!否则的话,永远也打不中他!”

没错!这就是轻功的最大弱点,无论是什么轻功都需要在空中寻求一个支撑点。如果没有这个支撑点,无论如何你是不能够在空中做出闪避或者是其他的动作的,上官海棠的确是个聪明的女子,智商相当的高。对武学的洞察也很厉害;段天涯与归海一刀相互对视一眼,一左一右的站立,韩文眯着眼睛笑了笑,见归海一刀手腕儿一翻,手中的刀散发着凌厉的光芒,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机锁定了自己,当下脚步快速的移动,摆脱这种气机的锁定,归海一刀快速的斩出了一招,佯攻!韩文清楚地知道这是佯攻,但他没办法,必须要进行躲闪,或者是直接硬撼,但那不符合他的理念;也就在他躲闪的时候,段天涯动了,几枚回旋镖快速的被击打出来直奔韩文的下三路,这是逼迫他跳起来!上官海棠虽然被韩文折腾得不轻,又是什么推车,又是什么坐莲,爆菊之类的,身上没有多少力气了,但她还是强撑着出了一招,赫然是大把的金钱雨,被开过刃的铜钱贴着地面飞了过去,如蝗虫过境一般,无论是数量,还是力道都是极为骇人的。

这就是漫天花雨洒金钱了吗?韩文心中暗道一句,旋即脚下一踏遂了他们的意愿,跳上了空中,左手的金刚臂却是褪了下去,运掌如刀,冰寒的气息凝而不发,这是寒冰绵掌中的风刀霜剑,他在等归海一刀或者段天涯出招。

果然,佯攻的是归海一刀,真正来袭杀他的也是归海一刀,一记舍我其谁的绝情斩将霸刀的霸道阐述的淋漓尽致,韩文还从其中隐隐看到了自己一字剑的影子,这是一招两败俱伤的招式!抽­干­自己所有的内力,如果敌人不死,那么自己就要死!也就是说这一刀——很危险!

心中有所明悟,韩文眼睛一转,没有与归海一刀的绝情斩硬憾,却是一掌打到自己的身下,借助反弹之力,身形猛然拔高了数丈,归海一刀的这一刀被他躲过去了!当然,他也用不着太高兴,因为在空中他真的没有借力点,身体都不能进行有效的闪躲,被上官海棠与段天涯当成练习暗器的靶子,一阵暗器雨噼里啪啦的打了过来,若不是反映的快,以寒冰绵掌的内力在身前做了一道冰墙,只怕他现在已经成为了刺猬。

即便如此,韩文也是出了一身冷汗,连忙从空中翻滚落地,心中打定主意再也不飞到天上去了,地面才是人类最终的归宿之地啊!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韩文耸了耸肩膀,笑道:“看来你们也就是技止于此了!那么,你们觉得哪一种死法更符合你们的身份?”

“那你觉得那一种死法更符合你的身份呢?”,天下第一庄这所庄园的大门门垛上一人负手而立,身着华丽,三寸虬髯,一双锐利的眸子仿若天上的雄鹰,能够刺痛人的心灵一般!铁胆神侯朱无视!

韩文微微蹙眉,瞬间向后退了十几丈,笑道:“哈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铁胆神侯朱无视!真的是好巧啊!一见面儿就喊打喊杀的多不好!就算不会伤到邻居家的阿猫阿狗,伤到花花草草的也不好啊!年轻人在一起较量一下武艺,怎?神侯还打算亲自下场以大欺小吗?”

说不忌惮这个天下第一人那是不可能的,他娘的要是被他抓住了,只怕自己这一身儿的内力也要沦为人家的嫁衣,这货的吸功大法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韩文这番挤兑之言,何尝也不是有些畏惧了呢!

“哼!以大打小?像你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哪里还分什么以大打小,以多打少的!你还是乖乖地给我留下来吧!”,朱无视相当的霸气,这也与他的身份有关,皇叔,武功天下无匹,这些都给了他足够的依仗!当下,双手作掌状,一股巨大的吸力向韩文摄去。

他的吸功大法很像北冥神功,但又有些不同,端的是诡异至极,按道理来说这个介于高武与中武的武侠世界是不应该出现这么逆天的功法的,但你看他的威力,甚至可以直接摄取一座房屋当做武器!厉害至极!

韩文顿时感到身体不由自主的就要向铁胆神侯朱无视飞去,心中大骇,一脚将身边的一道石偅踢飞­干­扰了一下铁胆神侯朱无视的吸功大法,电光疾行步开到了极致,一把将还不能动弹的上官海棠擒住,扔了出去,又是一招迫退段天涯,将抽­干­了自己所有内力的归海一刀擒住,如法炮制,现在是跑路的时间,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看着两个向自己飞来的徒弟,朱无视现在还是个伪善的师父哪里肯伤了他们?停下了吸功大法,以内力将他们接住,嘴里骂了一句卑鄙,却见韩某人已经翻过远处的院墙,逃之夭夭了,心中盛怒,排山倒海的内力直接顺着拳头击向了那边,院墙顿时被击碎。

韩文感觉到背后的院墙被击碎,纷飞的石头碎块儿也打伤了自己的臂膀,顿时怒吼一声:“铁胆神侯朱无视!你给小爷等着!小爷会让你后悔今天所做的事情的!哈哈哈!”

韩文知道的事情远比别人要多得多,所能造成的破坏也绝非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这厮现在立志要成为天下第一大恶人,那更是肆无忌惮的出现了一些邪恶的想法了!铁胆神侯朱无视一定会后悔的!因为邪恶的韩某人已经想到了去报复他的方法!

似乎他还从来没去过天山呢吧?去看看那里的美景,看看那里的睡美人儿也是不错的哦!

第十章再入皇宫

脱离自己控制的事情很多,韩文知道,所谓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嘛!所以他没有自哀自怨,毕竟是立志要成为天下第一大恶人的人,想成为大恶人、大反派,那就要像其他与自己一样存在的坏蛋,生命力要强,蟑螂一般,还要不屈不挠的意志,当然狠辣的作风、高明的手段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存在;躲在一家青楼当中,韩文休息了一天的时间,背后被铁胆神侯朱无视那一招打伤了,石屑划破了背后的皮肤,留下了好大的一片伤口,这更是让他心中有些愤懑,瞥了一眼青楼下一些来来往往的人,韩文冷哂一声,关上了窗子。

铁胆神侯朱无视现在很是恼火,他一手创办的天下第一庄竟然被韩文屠戮大半,那里聚集着整个天下最顶尖的人才啊!可这些人才竟然被韩文轻轻松松的­干­掉了这么多,他岂能不恼?岂能不怒?所以他下达了追杀令,要求大内密探探寻韩文的藏身之处,要宰了韩文泄愤。

不得不说这些大内密探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竟然追踪到了韩文的藏身之处,在楼下慢慢的召集起了人手,虽然这些人都做普通人家的打扮,但还是露出了破绽被韩文察觉,首先便是这些人身具武功底子,与常人不大一样。

其次就是,韩文选择的这家名为“翠香居”的青楼,那也是整个京城首屈一指的烟花场所,来的人都是达官显贵,那个穿的不是光鲜亮丽?他们竟然穿着粗布麻衣这简直就是在侮辱韩文的智商啊!青楼这地方,有钱的来了就是大爷,不是大爷的你就别来!就算是为了迷惑敌人,手段也应该高明一点儿,多下点儿本钱吧?

看了一眼床榻上还慵懒的躺着的两个花魁,长得倒是不错,一个丰满、一个骨感。着实是让韩文爽快了一晚上,韩文也不是穷人,刚从万三千那里拿了十万两银子呢,一人赏了一千两银子后,道:“感恩戴德的话少说,问你们一个事儿,翠香居平常都来一些什么人?昨天有没有一些大人物在这里过夜?”

“大人物?爷问的是有银子的。还是当官儿的?又或者是江湖上的?”,很是丰满的头牌花魁咯咯一笑,媚眼如丝的说道:“您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昨天可真是折腾死奴家了!”

在这种烟花场所服务的女子,全都是通晓男人的心思的,别管他在床第间有什么样的表现,你一定要表现的够浪。被人折腾的要死了一般,否则的话,生意会很惨淡的,再有就是这种讨好人的话一定要多说,不过,习武之人的身子骨远不是那些肥员外、老官员能够比的,她这番话倒也没有胡说八道。

韩文挑了挑眉毛。道:“自然是有权有有钱的!分量一定要足啊!都说这京城里边的官儿,五品的满地走,三品的多如狗,你总该告诉我一个内阁的人,或者是翰林院的大官儿吧?这样的人才算是超然存在的大人物嘛!”

“有!昨天户部侍郎张大人来了!就在水珠儿的房间,出门左转,甲字第一号,爷。您要­干­什么我们不管,不过,要是真的出了些事儿,我们这些残花败柳难免的也要被人盘问,只怕到时候身不由己,您可别怪我们啊!”,那个骨感的美女咬着嘴­唇­慢慢的说道。

韩文咂了咂嘴道:“当然不会怪你们!从你们的表现上来看。你呢,以前只怕也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家里的男人朝争失败,你也跟着遭了秧。从床地上的事儿就能看出来,很矜持,你呢,­淫­荡的小­骚­货,只怕从小就是被养在这里的!呵呵!你们都不是能吃苦的人,他们若真的逼问用刑,能熬得住才见了鬼呢!到时候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最好把我说的坏一点儿!他们才能放过你们!”

起身之后,韩文潇洒的给了她们一人一个吻面礼,旋即转身便走了,人靠衣衫马靠鞍,他那身儿从老头身上扒下来的粗布麻衣早被扔掉了,如今,一身黑­色­的­精­装,倒也显得俊俏,两个失足女子,自然看的出神,良久无言,硬撑着无力的身子开始穿衣服,她们可以预见的是,要有大事儿发生,她们也会被牵连。

出门左转,甲字一号房,韩文眯着眼睛走了过去,顺手杀了两个站岗听墙角的侍卫,一脚踹开了大门,赫然看见一个老头正抱着一个女子的脑袋,哦哦啊啊的叫个不停,老家伙倒是很有兴致,竟然要这个头牌姑娘用嘴帮他,眼看韩文进来了,本来就半软不硬的东西顿时软塌塌的成了毛毛虫,瞄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两个侍卫,这位户部侍郎面­色­大惊:“你!你是什么人?胆敢袭击朝廷命官?”

“十个呼吸之内,你若不整理好你的衣服,遮掩上你那还没有一根手指头大小的东西,我不介意让你也变成外边的那两个人,朝廷命官?你这个模样的,也只配叫做狗官!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韩文语气冰冷,瞥了一眼那个姿­色­很不错的头牌姑娘,道:“你!出去吧!这儿跟你没什么关系了!接下来我要跟户部侍郎张大人好好叙叙话!”

叙叙话?这纯属是骗人的吧?这位户部侍郎还没有穿好衣服就被韩文拎着脖领子从窗户跳了下去,顿时惊恐的大叫,他的叫声也引来了早就埋伏这里的大内密探的注意,看韩文的动作,他们便知道,事情败露了!凶手挟持了人质!果然是个凶恶到了极点的家伙啊!

“哈哈哈!还藏什么藏?小爷早就发现你们了!不过!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想抓住小爷?当真是痴心妄想!看看小爷手里抓着的这个是谁?户部侍郎,张大人哟!来来来!上来赏他一刀!”,韩文恶劣的提着这个张大人的后颈,将他捏的直翻白眼儿,提在身前给那些大内密探看;“放下张大人!”,一个领头的人神情紧张地喝喊,数十人的大内密探也全都拔刀相向,将韩文团团围住了,也有人放了信鸽,准备通风报信儿,这些韩文都看在眼里,但他却没有丝毫表示,只是笑嘻嘻的向前走,道:“不想他死的就别跟过来!”

他们哪里肯听韩文的话?随着一声惨叫,韩文割下了这位张大人的一只耳朵,道:“先给你们见见血!放心啦!这位张大人在翠香居里那可真是一掷千金呐!只怕国库里的银子被这只硕鼠盗窃了不少吧?我这么做也是为民除害,为朝廷分忧,帮助朝廷肃清这群贪官污吏!你们应该去皇帝面前给我表彰一下,没准儿我也就能当了官儿,跟你们一样呢!将来的话免不得还要称兄道弟呢!”

“狗贼!谁要与你称兄道弟?”,大内密探的首领怒声哼道,但很快,户部侍郎张大人的另外一只耳朵也不翼而飞了,鲜血潺潺在这条街上,很快画成一条细线,周围围观的人也是愈来愈多,逐渐的也开始小声的讨论这件事情。

“大人!这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了,若是动手,只怕会伤及无辜,就算不动手,抓他也很难啊!”,一个大内密探小声的嘀咕着,密探首领叹了口气,道:“抓他?咱们哪有那个能力?内线消息,天下第一庄就是被这个人屠戮了大半的!就连咱们顶上的那几位都不是对手,唯有神侯亲自出手才能抓住这个恶贼啊!我们的目的仅仅是盯住他,不要让他跑掉!”

“嘶——!”,周围的密探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铁胆神侯朱皇叔亲自出手?那可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啊!别说是铁胆神侯朱无视了,即便是几个第一号的密探在他们眼中那也是超然的存在,竟然被眼前的这个人直接打败了?还不得不让神侯亲自出手镇压?这是何等的凶残啊!

韩文哪里管他们想什么,眼睛一转,哈哈一笑,猛然间加快了速度,一道魅影闪过,人就消失了,至于那位户部侍郎张大人此时他正做着飞天运动,以ρi股向后平沙落雁式降落,摔在地上,直接两眼一翻,挂掉了!他这种身子骨,又这把年纪了,别说是养尊处优,这些年来的酒­色­也掏空了他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番折腾?

“快!追上去!”,大内密探们相互呼喝着,连忙追上去,甚至还有人骑马,但韩文在房屋纵横间来去自如,这里是闹市区,又不是一马平川,就算有上好的战马也是跟不上韩文的速度的,没过多久,他们就失去了韩文这个目标!

而此时的韩文正在向皇城进发,他要夜探皇宫!去找一些他所需要的东西!然后就开始他惊世骇俗的报复行动,铁胆神侯他很快就会后悔的!这一次,韩文是要将被逼进行到底了!坏人,就应该坏的掉渣,否则的话哪里能升级成为恶人呢?

第十一章坏的掉渣

“大人!卑职无能!被贼人逃脱了!他,他还杀了户部侍郎张大人!”,大内密探首领极尽的卑躬屈膝,瑟瑟发抖,在他身前是一个冷漠的男子,因为发生了某些事情,本来就冷的脸,愈发的冷漠了,一双眸子当中不带有一丝­色­彩,看着任何人都像是看见死人一般,这就是他的直属上司,大内密探地字第一号——归海一刀!御前五品带刀侍卫!

“恩!”,惜字如金的归海一刀仅仅是点了点头,最都没有张开,直接用鼻子哼出了一个字符,这更让密探首领惴惴不安,生恐归海一刀大怒,直接一刀灭掉他,连忙说道:“那个贼人是在这家翠香居过的夜,陪他的两个风尘女子都被抓到了,还有陪着张大人的那个女子,大人,您看要不要审问一下?”

“审问一下吧,或许有意外收获!一刀!”,一道身影飘然而至,正是天字第一号段天涯,此时他的神情也不大好,想来是极为郁闷的,毕竟与他们朝夕相处的上官海棠遭此玷污,如今正是心如死灰哀大莫过于心死,这一切,都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天下第一大恶人的韩某人­干­的啊!当真是个坏蛋!

不多时,翠香居的三个女子被请了过来不能说是请,对待从事这种行业的女子,他们能有什么好态度?推推搡搡,还趁机吃豆腐,也不是什么好人,看的归海一刀一阵火起,眼看这就要拔刀,段天涯连忙用手压住了归海一刀的手,摇了摇头,道:“本­性­如此,大内密探也是有自己的条文规定的,你杀他们也要有个眉目,不要冲动!”

归海一刀闭上了眼睛。没有吱声,在他身边的密探首领差点儿没吓尿了,顿时扬起手中的马鞭过去就给那些密探一顿打,喝骂道:“你们这些腌臜的混蛋!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如此?”,一边打,一边使了几个眼­色­,被打的人全都明白了。小心翼翼的退到了一边儿,哪里再敢造次了,全都是惴惴不安。

“那个人叫韩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这就是他的画像!年约二十许岁,一脸的­阴­沉,行事手段嚣张跋扈!”。段天涯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这张画像是天下第一庄中幸存的天下第一画师做的画,唯妙唯俏,仿佛是韩文的照片儿被贴在上边儿似的。

三个风尘女子看了一眼之后全都点了点头,那个骨感的美女道:“就是他!这位大人!他之前说过,你们一定会找我们问话的,所以让我们有什么说什么。我们只知道他的背上有一道伤痕,但不是很严重,从他的身手中可以看出来,他并没有受到那道伤口的影响!至于其他的东西,我们真的是不知道了!”

段天涯点了点头,他也看到铁胆神侯朱无视的那惊天一掌,也听到了韩文那句我一定会报复你的话,心中感叹了一句义父武功盖世。嘴上说道:“很好!放了她们吧!此人­阴­险狡诈,就算再问她们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卫队长?你可曾看到贼人前去的方向?”

密探首领卫队长拱手道:“东北方向,他轻功太厉害了,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我们的人就算骑马也跟不上!”。听到卫队长这么说,段天涯叹了口气,韩文那厮的轻功何止是厉害?简直就是冠绝天下了!就连号称天下第一轻功高手的封思缘都被他玩儿废了,这个天下哪里还有几个人能够跟的上他的速度?

归海一刀瞧了一眼东北方向。微微蹙眉,脚下一弹,纵身跳上了楼顶,飞檐走壁,多少也会留下些痕迹的,段天涯也想到了,于是乎两个人顺着韩文行走过的方向一路追寻,突然之间,却是断了线索,一抬头,赫然是皇宫内城!面­色­顿时大变!韩文潜入皇宫了!以他的武功若是暗杀了皇帝,那可真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怎么办?”,归海一刀简短的问询,段天涯咬了咬牙,道:“有曹正淳这个东厂督主在,他又常伴皇上,皇上的安全应无大碍,但皇宫中不仅仅有皇上一个人啊!还有太后、皇后甚至于公主、郡主立即通知义父吧!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单独解决的了!”

“人鱼小明珠”,或者说是天香豆蔻,韩文的目的就是这个,天香豆蔻是一种奇异的果实。三十年结一次果,每次只有一颗。吃了它,再重的伤势也不会恶化,但所食之人会永远沉睡,直到有人找到第二颗天香豆蔻并喂之服下,方可醒转与常人无异,但是一年之内不能找到第三颗,服下它的人就会死掉!可以说,这是救命的东西,也是要人命的东西。

韩文找的就是它!进了皇宫他就开始四处游荡,好吧!老朱家的院子的确是大了点儿,他迷路了,正在叹息中来到了一所宫殿,金碧辉煌,但是这里的人却很少,冷冷清清的,侧耳一听,却是有人正在大发脾气,整个房间中时不时的传出瓷罐儿破碎的声音,也伴随着气恼的尖叫声,是个女子,想来,也不是什么温婉的女子。

对这种女人韩文都没兴趣儿,突然间却是听到宫女儿的求饶声,称呼那个女人为——皇后!韩文这厮顿时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皇后!那还真是有意思了!身份越是高贵的女人,玩儿起来越是爽嘛!况且,给皇帝戴绿帽子这事儿他还真不是第一次­干­了,上一次还是正德皇帝的爷爷被韩文这厮带了绿帽子。

看了一眼门前打着灯笼吓的瑟瑟发抖的宫女儿,韩文咧咧嘴,纵身跳上了宫殿的房顶儿,揭下了几片瓦,闪身跳了下去,一瞬间点了几个宫女儿的|­茓­道,当然,也少不了这位看起来很是漂亮,却是脾气不好的皇后大人,轻佻的捏了捏这位皇后大人的脸颊,韩文蹙着眉头,好半天,道:“哦!夏皇后!我想起你来了!啧啧!身条不错!我喜欢这种前凸后翘型的!”

通过选美这件事情来册立后妃的事情各个朝代都有。但偏偏明朝是个例外,可以这样说,明朝大部分的皇后妃子都是美女,这是因为明朝特殊的制度。朱重八打下了这个大大的天下之后为防止后戚­干­政,如同汉代的吕后之类的情况发生,留下了祖训。

命令他之后的皇帝后妃只可以在宫女、战俘或民间选出,官宦子女不得入后宫。明早期几位皇帝都曾有朝鲜妃子,即便朝鲜沦为明朝附庸,也可勉强算是政治婚姻,其余尽明一代,并无政治婚姻一说。

明朝的皇后皇妃,大多出身平民。甚至还有部分战俘,如现在的这位正德皇帝的­奶­­奶­,弘治的母亲纪氏,就是平定西南土司的战俘,成为后妃前基本都是宫女,被皇太后看重或被皇帝乱­性­后生了孩子,才能升级为皇后皇妃。因为这些人毫无政治背景,所以能上位的主要资本就是自己的美­色­了。

无疑,眼前的这位夏皇后也是如此,她父亲以前不过是个小吏,正是因为她的美­色­,而被正德皇帝的老子弘治皇帝看重,将她选了出来,只待自己归了天。就与正德皇帝完婚,成为新的皇后,事实上正德皇帝却是非常讨厌这个夏皇后的,甚至于娶她做皇后也仅仅是因为政治上的弹压,他要安抚那些老臣子而做出来的勾当。

这一切都源于夏皇后的­性­格,当她被选择成为皇后的候选人之后,她整个人就变了。朱厚照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所以当时还是太子的他,趴了夏皇后家的墙,正巧看见夏皇后在那里学习什么礼仪。口口声声的说要母仪天下之类的话,对一个称呼她为小姐的婢女当场打骂,要求其改口称皇后,当时朱厚照便吃了苍蝇一般恶心,愤愤道:他永远不能做本宫的皇后!

这番话的意思现在也体现出来了,即便夏皇后从礼仪上来说已经是大明朝的皇后了,但是她刚被朱厚照娶进门儿,就直接丢在这凤栖宫,数年都没有见她!她可以做皇后,但永远做不了朕的皇后,这就是朱厚照的意思!

所以这位夏皇后每天都在期盼朱厚照的临幸,但每天都失望了!久而久之,脾气也是愈发的古怪,动辄便拿宫女儿、太监出气儿,打死了好几条人命了!今天,她又是暴躁的等朱厚照不及,心里满腔怒焰啊!

今天的夏皇后可是特意打扮过的,更显的美艳,身着清凉的紫红­色­薄纱长裙,别致而令人舒服的袖肩设计加上绚烂的淡淡的紫红­色­,渐变­色­使裙子恍若神仙的着装。上身高腰,细密的轻丝层层叠叠的装点着,颜­色­是淡淡的樱花­色­,让人似乎闻到一种奇异的花香。上面松松绑着一根淡粉­色­的带子。下面是大大的蓬蓬的,颜­色­也越来越深,直至樱桃般的果味也让人心旷神怡。

胸前的两只大白兔将衣服撑得高高隆起,脚下三寸小金莲儿不管怎么说,这个刁钻乖戾的夏皇后的确是个美艳的女子,韩文也心动了,捏着夏皇后的下巴,道:“独守空房,很寂寞吗?夏皇后?让我陪你玩儿玩儿吧!”

走在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奋进道路上,韩文感觉压力很大,而他也是个惫懒且喜好玩乐的人,所以他选择了最简洁的办法,也是最招人恨的办法,来成全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名声!比如说上官海棠,破了她的身子,基本上就出名了,那要是上了这位大明朝的皇后大人呢?只怕就此会名动天下吧好吧,这种事情皇家为了遮丑肯定不会选样就是了。

总是,如果找对人选,你侮辱了一个女人,那就相当于得罪了无数的男人,而后,你的名声就会臭了,就连隔壁家的老母猪怀孕了,都会被人绘声绘­色­的说成是你这个禽兽­干­的,别人都不想要这种恶名,可惜,韩文就是那个另类啊!

解开夏皇后身上所有的|­茓­道,只留下不能说话的哑|­茓­,韩文就开始了没羞没臊的游戏,而且还是强制­性­的那种,不得不说,这种游戏当真是令人血脉喷张啊,尤其是夏皇后挣扎中的刺激,更是给了韩文这厮极大的快感,当破了一层膜进去之后,韩文也不禁愣了一下,好半天笑道:“你竟然还是个雏儿?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是那位皇帝暴殄天物啊!”

夏皇后在屈辱与疼痛中流下了两行清泪,但这并不能化解韩文那颗冰冷如铁的心,在疯狂的鞭挞中,夏皇后也在这种又是屈辱、又是莫名的涌出中连连泄了身子,手上的动作也就挣扎的小了多了,逐渐的竟然变成了顺从,被摆成了十八般花样的供韩文这厮­淫­乐。

“好了!就这样放过你吧!”,不知多久,韩文心满意足的收了家伙,穿上衣服,笑着看了一眼夏皇后的红肿之处,道:“当真是个大美人儿啊!可惜了,身份上的差异,注定了你这辈子的悲剧!还是想办法做一个温柔的人吧!否则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韩文走了!就像他来的时候,飘然而来,只留下了一滩“口水”喷在夏皇后­精­致的脸上,而后又飘然而去,仿佛没出现过一般,夏皇后被解开了哑|­茓­,低声的呜咽,良久,撑着身子,慢慢的穿上了衣服,擦了脸上恶心的东西,从床榻下找出了一柄匕首,颤抖着走向那几个被韩文点了|­茓­道的宫女。

这件事情决不能泄露出去,否则的话,皇后的位置不保不说,就连他的家里人也会被诛了九族,夏皇后连一只­鸡­都没杀过,但是她骨子里的狠劲儿让她直接杀了这几个宫女儿,当韩文想到这一茬转身折回的时候,微微蹙了蹙眉,心中还是有些不忍,毕竟他也是有底线的。

站在凤栖宫的房顶上,韩文叹了口气,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大概就自己现在遇到的这样的情况吧?

第十二章天香豆蔻

正在韩文这厮四处游荡之时,突然看到了几个黑衣人卷着一床锦被,飞速的行进,微微蹙眉,他便想起了一些事情,也确定了锦被当中的人,张太后,弘治皇帝的妻子,也是纵观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当中,所有的后宫嫔妃中唯一一个独占了皇帝的女人,弘治皇帝与她相亲相爱十数年,始终没有再临幸其他人,也没有册封其他的妃子。

不过,想起这个女人现在的年纪,韩文也是兴致缺缺,也没管她,而是继续闲庭信步的逛荡,先光顾了一下御膳房,紫禁城内到底有多少膳房,尚无准确统计的数字。但是,在分布于这座皇城内大大小小的宫院里,都有各自的膳房。仅后妃们差不多就有八个等级,她们的常例饭费,从五十两到十来两不等,份例越低,膳房越小,菜点越少,所用餐具也从金、银到锡、瓷不同。

在这众多的膳房中,最大的是为皇帝服务的“御膳房”。故宫内的御膳房有两处:一处是在景运门外,叫“外御膳房”,又叫“御菜膳房”。“御菜膳房”不但制作大宴群臣的“满汉全席”,而且有时还为值班大臣备膳。

另一处在“养心殿”侧,叫“内御膳房”,又称“养心殿御膳房”,无数珍馐异馔都出于这里。御膳房设有荤局、素局、挂炉局、点心局、饭局等五局。荤局主管鱼、­肉­、海味菜;素局主管青菜、­干­菜、植物油料等,挂炉局主管烧、烤菜点;点心局主管包子、饺子、烧饼、饼类,以及宫中独特糕点等;饭局则主管粥、饭。

所以说,要找到好吃的东西,还不能找错了地方,一定要找皇帝所在的地方,不得不说,皇帝老子的吃食太­棒­了,什么“冰糖炖燕窝”、“挂炉鸭子”、“肥鸭”、“挂炉­肉­”、“野意热锅”、“鸭子粥”、“燕窝清蒸鸭”、“盐煎­肉­”、“东坡­肉­”、“­肉­丝山菜”。应有尽有,而且都在笼屉里热着,可惜,现在便宜了韩文。

就着江南送来的贡品香米饭,韩文在这里大快朵颐,吃了个­精­光,这才擦了擦嘴。施施然的离去,一路上还饱嗝不断呢!咂了咂嘴,这都进来半夜了,虽然说期间做了些没羞没臊的游戏,但这效率也太差点儿了,到现在他还没有找到云罗郡主所在的地方呢。

侧耳凝听。韩文发现了巡夜的内侍太监,飞身而起,吊在了房顶上,而后又等他们过去的时候,轻飘飘的落下,捂着一个太监的嘴,将他拖拽到一旁的角落里。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狞声笑道:“现在没人了!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的!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否则的话,顷刻间,我就能要了你的狗命!懂吗?”

说话中,韩文海伸出手指Сhā进了墙壁中,运起了金刚臂的手指碰到这面青石墙壁,就像是Сhā进了豆腐一般轻松。小太监吓得瑟瑟发抖,竟然——尿了!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就差呼天抢地的求饶命了,韩文恶劣的笑着,道:“快说!否则的话,真的会死人的!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跟你这个小太监为难!”

“向北走。第三个宫殿”,这就是小太监的答案了,很快,这个小太监也被韩文一记手刀搭在脖颈上。眼睛一翻倒了下去,韩文这厮呲牙一笑,眯着眼睛走了过去,就冲这幅模样,要说他不是坏人,谁信啊?

上次夜探天牢,韩文就很没义气的撇下成是非一个人溜走了,成是非这个小流氓跑的也不比他慢,就是方向上不大对劲儿,直接摸进了云罗郡主的寝宫当中,他哪里知道里面住了什么人啊!只敢躲在一堆柜子后。不料到,他刚进来,外边就走进来了宫女与一个郡主,正是云萝郡主,皇上的妹妹。

云萝郡主那是出了名的刁蛮,宫中无人不怕,她更是个武痴,经常找宫中会武功的太监、侍卫交手。她是金枝玉叶之体,谁敢伤她分毫?所以逢打必胜,自以为天下无敌。曹正淳到处搜捕刺客,搜到云萝房间,被她叱喝退去,但成是非也被云萝发现了,云萝出手抓他,轻松把成是非打倒地上。成是非连忙看看身上的秘籍,终于能够反制住云萝。

云萝生平第一次遇到能打败她的人,心生敬慕,问成是非是谁?成是非大吹牛皮,说自己是“威龙大侠”,师父乃“不败顽童”,还露出了身上满是武功秘籍的纹身正视自己所言非虚,这令入世未深的云萝完全相信他。

云萝命人弄很多食物来给成是非享用,又问了成是非很多关于武林、武学的问题。成是非一边大吃大喝,一边自吹自擂,把自己的师父“不败顽童”古三通,说成一个天下无敌的高手,吹牛吹得有点儿大了,云罗郡主顿时变身花痴少女,一定要成是非带他去见古三通,否则的话,顷刻间就命人斩了他的狗头躲在房顶上的韩文掀开瓦片目睹了全部过程,最终终于是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而后便是捂着肚子大笑,云罗郡主与成是非大惊,却见韩文顺着房顶掀开的瓦片跳了进来,“前前,前辈?”,成是非牙齿都有点儿打颤儿,这个处处透露出邪气的男子让他忍不住手脚冰凉,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冷漠态度更是让他打心眼儿里惧怕,这不,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谁啊?”,云罗郡主好奇的从成是非身后探过头来,暗自点了点头,长得倒是不错,就是面目­阴­沉了些,成是非,连忙将她的脑袋按过去,紧张的说道:“这位是前辈!不要乱说话啊!真的会出人命的”

“别那么紧张嘛!”,韩文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道:“我来之前看到了一伙人似乎劫持了谁,大概是你们的太后吧?呵呵!云罗郡主!那是你的亲生母亲!你觉得我这个情报对你来说有没有价值?”

“你说什么呜呜,放开我!”,云罗郡主柳眉倒竖,正要喝问,成是非连忙堵住了她的嘴,小心翼翼的说道:“前辈!前辈!她是娇生惯养的习惯了!您千万别在意哈!跟前辈说话要用敬语的!”

“不必如此!从她急切的程度上来看,我还是很满意的!”,韩文慢慢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用水果小刀儿修理指甲,好半天,道:“人鱼小明珠!我要人鱼小明珠!给我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更多一些!如若不然,以我的脾气,我不介意先杀了你,再去找!成是非!你觉得你会管我这件事情吗?”

“岂敢!岂敢!”,成是非ⅿⅿ的笑着,但还是护在云罗郡主身前,这个小混混倒也不是没有优点,至少现在的他就有这么一些闪光点,比起立志成为人渣中的战斗机的韩文要强得多。

“可以!”,云罗郡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好半天,终于找到了那颗被她完全忽视的夜明珠,递给了韩文,道:“这就是人鱼小明珠!快说我母后现在的情况!”

拿起夜明珠,韩文眯了眯眼睛,他不确定这个夜明珠中是否藏有天香豆蔻,咂了咂嘴,慢慢的抽出了剑,成是非顿时大急,道:“前辈!~前辈!千万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我们不想知道了行不行?”

云罗郡主正待说些什么,却被成是非连忙捂住了嘴,他可真是怕极了,韩文看了他一眼,道:“放心!我对她没有什么想法!至于太后在哪里,很简单,出云国的人来了,他们的目的很不简单哟!”

所谓的利秀公主与乌丸其实都是铁胆神侯朱无视这个老练的­阴­谋家安排的,张太后的存在令他忌惮,所以他想除掉张太后,为以后的篡逆大位做准备,不过他肯定不会料到成是非这个人的出现吧?想来他一定会气急败坏的!

韩文嘴角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后慢慢的切开了夜明珠,应该说是在上边儿打了一个口子,果然,里边存放着一个白­色­的果实似的东西,顿时露出了笑意,道:“果然如此啊!”

“前辈!这是什么东西?”,不知不觉的成是非与云罗郡主凑了过来,正在仔细的盯着韩文手里的东西。

“什么东西?天香豆蔻!听过吗?呵呵!记住,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铁胆神侯朱无视哦!哈哈哈!到时候他的脸­色­一定会跟­精­彩!两位!告辞了!”,韩文猖獗的大笑,转身离了去。

成是非与云罗郡主面面相觑,好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总之,心情极为复杂的相互看着对方,久久无言。

“这个前辈,是谁啊?他脾气好差的!”,云罗郡主小声地说道;成是非摸了摸鼻子,道:“恩立志要成为天下第一大恶人的人!你说可不可怕?”

第十三章神侯暴怒

且不提正在得到了天香豆蔻,正计划着报复铁胆神侯朱无视的韩文,皇宫现在算是闹翻了天了,先是曹正淳禀报有刺客混入皇宫,乱糟糟的进行搜捕,接下来便是侍卫发现夏皇后的房间中多了几具宫女儿的尸体,再之后便严重了——太后被掳走了!

正德皇帝愤怒的连连咆哮,一张英俊的脸涨的通红,接连召集了曹正淳与铁胆神侯朱无视,而因为韩文的昙花一现,铁胆神侯朱无视正向这边赶来,接到了皇帝的传召,微微蹙眉,道:“走,随我去皇宫觐见,有大事儿发生了!”

铁胆神侯朱无视只带着段天涯与归海一刀两人,骑着快马急速的朝着皇宫行去,护卫则是一个没带,毕竟有段天涯与归海一刀这两个一流高手,再加上朱无视这个隐藏的大反派,就算放在整个江湖也不见得又谁能刺杀的了!带护卫,则是多余。凭借着朱无视的令牌,一路上畅通无阻,甚至连通报都免了,直接到了御书房!

“陛下,铁胆神侯求见!”,一名太监恭敬的进来禀报,正德皇帝深吸了几口气,道:“有请!”

“传铁胆神侯觐见!”,太监一嗓子传出门外!

“参见陛下!”朱无视略微弓腰,毕竟他是皇亲国戚,而且还是皇帝的长辈,持有先皇的丹书铁卷,自然不必要行跪礼!而段天涯与归海一刀则是不同了,他们现在不过是领大内密探职位,虽然有带刀侍卫的五品武官品级,对在朝大臣又先斩后奏的权利,可是毕竟职位太低,见到皇上自然要行跪礼!

“行了,免礼吧!”,正德皇帝有些不耐烦的挥手道,这时候。归海一刀与段天涯才抬起头来观察起皇帝和他身边的一个大太监。

“曹正淳!”,归海一刀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杀机,在傍边伺候正德皇帝的曹正淳突然感到一丝杀气,却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还笑脸相迎的看着归海一刀,那模样,就是在说。我把脸送到你面前,你敢打我吗?宰相门房还七品官儿呢,何况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归海一刀微微蹙眉,低下眼帘也不再去看了,因为正德皇帝问话了:“皇叔,今天的事情太诡异了些了!大内密探有没有什么消息?母后被掳!这简直就是对我大明朝的侮辱!赤­祼­­祼­的挑衅!”

“暂时还没有!”。铁胆神侯朱无视有些­阴­沉的回答道。还不待皇上回到,傍边的曹正淳就讽刺的说道:“护龙山庄的情报不是自称天下第一吗?怎么练捕风捉影的消息也得不到?这也太让人失望了吧。”

“东厂锦衣卫,禁卫军,黑衣箭队,近十万之众,难道他们都是废柴吗?”,铁胆神侯朱无视毫不示弱的反击道。同时话里有话的提醒正德皇帝,这曹正淳掌握的权利太大了,要是一旦造反,恐怕后患无穷啊。

“我们东厂的要务是保护陛下的安危,为陛下铲除叛逆,保卫大明朝的皇室正统!对情报可是毫不­精­通!”,曹正淳冷哼了一声!也在暗示着正德皇帝,我们太监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阉人,是靠着皇家吃饭的,为虎作伥而已,但朱无视不同,他是皇叔!当年也是有希望继承大统的人,但他与正德皇帝这一脉不同,不是正宗!

“好啦。现在如今最要紧的是找到幕后,那个出云国的使臣乌丸又来了,朕已经找了三次借口了,难道我堂堂的大明王朝。还要用这些欺骗人的手段不成!”,正德皇上有些心烦意乱的说道,每一次朱无视与曹正淳见面都少不了­唇­枪舌剑,这一次也一样。

“陛下,出云国特使乌丸求见,此时已经在外面侯着了!”,这时候,突然进来一个太监,恭敬的对着正德皇帝禀报,正德皇帝眉头蹙得老高,道:“哼,这怎么办,三个时辰前才来过,这会儿又来了,他到底打的是什么注意!”

曹正淳眼睛一转,献媚的说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看来躲是躲不过去了,陛下,不如咱们招他进来。”

“召见,召见,那他要是替利秀公主向母后要礼物怎么办?狗奴才!就不知道想点儿好办法吗?我看!宰了他吧!”,正德皇帝不悦的呵斥了曹正淳一句。

正德皇帝绝对是个无法无天的皇帝,这种主意也就他能想得出来,朱无视眼底闪过一丝轻视,就这模样的,也敢僭越大统?天下江山有德者居之曹正淳被正德皇帝如此辱骂,也不敢心生不满,这就是大明朝厉害的地方,把太监调教得很好:“陛下!其实奴才的办法很简单!就说太后病体不安,正在休养,把他打发走了就是!”

正德皇帝眼睛一转,道:“也好!就你有心眼儿!好了!招人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一个弹丸小国之人,如何敢这般猖獗!”,当下,挥了挥手,示意那个太监把乌丸带进来。

“陛下可否穿戴金丝软甲和护心镜,这乌丸可是擅长快刀和火云掌的高手,这如此短的距离下,臣不敢确保皇上安全!”,这时候铁胆神侯朱无视连忙站出来向正德皇帝提醒,在他的布局还没有完成之前,他的伪装倒是很好,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曹正淳连忙表忠心,道:“还请陛下放心!只要这个乌丸敢出手,奴才必定以五十年的童子功为皇上保驾,相信在加上神侯,可确保万无一失!”,这厮倒也狡猾,直接把朱无视也拉了上来,嘴上最然说的震天响,若真的出了事情,他可不会一个人承担,铁胆神侯这个顶雷的,曹正淳哪里会让他置身事外?

正德皇帝一翻眼睛,哼道:“行了!堂堂大明王朝,见个小国特使还需要如此紧张,成何体统!”

铁胆神侯朱无视见此也不多说,又回到原位站好,时刻注意着门外,以防乌丸趁机发难,曹正淳也是打起了­精­神,微微挺直了腰身。要知道他在正德皇帝面前都是弓着腰的,从不敢僭越。

不消片刻,一名太监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满脸胡须的男子上来!正是乌丸,当下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臣,出云国特使乌丸携丽秀公主前来大明完婚。参见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德皇帝虽然胡闹,但此时也知道兹事体大,也没了之前的玩世不恭,神情严谨,右手虚托!示意平身。道:“特使不用多礼,平身!”,看起来,倒也是个威严的皇帝。

乌丸答谢了一声,便起身而战,朱无视则装出紧张的站在乌丸傍边,以防他图谋不轨!大爷的!其实这就是他的自己人!他紧张个屁啊!

“不知道丽秀公主进来可好。朕今日繁忙,未来得及看望公主,实在是抱歉万分啊!”,正德皇帝满脸笑容的说道。

乌丸也不去看铁胆神侯朱无视,直接躬身,恭敬的回答道:“公主身体无恙,只是思乡太重,希望能获得太后的赏赐。早日与陛下完婚,已解思乡之情!”

正德皇帝沉思了一会说道:“这个,只是太后最近身体不适,还是来日等太后身体康复,再做打算吧。”

“哦,原来如此,正好。臣熟知医术,正好为太后把脉,查探病情,望太后早日康复!”。乌丸微微抬头,直视正德皇帝,这绝对是大不敬的表现了!眼神中竟然还存在挑衅!

“这,男女有别,好像不方便吧!”,正德皇帝不满意说道,整个人的眼神儿也变了,他是皇帝!怎容得有人这般挑衅?要不是顾及到威服四夷,以德服人的传统什么的,他估计早就命人砍了这王八蛋了。

“陛下安心,外臣可用红线牵引,隔帐试病!”,乌丸不卑不亢的说道,话虽如此,可那双眼睛中的神情,挑衅的意味可就愈发的严重了!还未等正德皇帝回答,曹正淳,道:“陛下!依奴才之见,乌丸特使有心了,让他探查一番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是,这!”,正德皇帝张了张嘴,心中暗自恼怒,曹正淳却很知晓他的心意,低声的传音说道:“陛下放心!反正是隔帐,他也看不见是谁,就让奴才假扮一番,以消他们心中疑窦,岂不是更好?”

正德皇帝看了一眼曹正淳,眨了眨眼睛,大概算是告诉曹正淳,你丫的要是露馅儿了,这回一定要揍死你个狗奴才!曹正淳脸上的献媚笑容更加旺盛了,皱纹都快堆积成花朵了。

“也罢!来人!摆驾慈宁宫!”,正德皇帝站起身来,大袖一挥,说道,随着一群人向慈宁宫的方向过去,曹正淳也脱离了正德的身边,取而代之的也是一位老太监,也是个高手,可见,男人没了那话儿之后,­干­什么事情都会很有毅力的。

“奴才带出云国特臣御使乌丸大夫,拜见太后,向太后请安!”,慈宁宫前,伺候太后的老太监,唱了个喏,禀报里边的人做好准备,不消片刻,里边有一个宫女儿走了出来,道:“太后有请!”

一大群人,除了正德皇帝之外全都跪在地上行礼,口称太后吉祥。

已经假扮好了太后的曹正淳,用内力改变了嗓音,淡然的说道:“平身。”,他哪里知道,得到铁胆神侯朱无视的暗示,乌丸早就确定里边的是什么人了,当即说道:“听闻太后身体不适,出云国特使乌丸!经过陛下允许,为太后诊脉!”

“哦,哀家进来也不知道为何,嗓子沙哑,头晕!不知道是何病情?”,假太后曹正淳抿着声音说道。

“哦,原来如此,还望太后莫怪外臣不敬之礼!”乌丸说着,两根红线猛然从袖中­射­出,直接穿过帘子!缠绕在曹正淳的右手手腕儿之上!旋即略带讥讽道:“太后,脉搏正常无碍,五脏六腑也完全正常!不知道身体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曹正淳眉毛紧蹙,这个乌丸竟然想要杀了他!或者是杀了太后!红线上有毒!顿时一挥手,将那根红线崩裂成无数碎线,哼道“看来你的医术还是太低,诊断不出什么来,来啊!送客!”

猛遭突袭的乌丸不禁后退了一步,毕竟那两根红线上面有着他的内力,而且,在红线断裂的时候。曹正淳五十年的深厚内力已经顺着红线到达了他的体内,虽然被他即使的化解,可是也受了不小的伤!

“哼,好深厚的童子功,外臣听闻,大明只有成了太监才修炼童子功,没想到的是太后的童子功竟然如此厉害。臣,佩服不已!”乌丸恶狠狠地说道,口气中丝毫没有尊敬的语气。

“井底之蛙,送客!”,曹正淳不屑的说道,乌丸­阴­测测的一笑。双手自下而上,瞬间爆发出强横的内力,一股­肉­眼可见的掌力朝着曹正淳袭去!喝道:“慢,还未诊断完,外臣岂能离去!只是接下来的诊治方法有些特殊!还望太后莫怪!”

“不自量力!”,曹正淳怒哼了一声,右手一挥。一道白­色­的内力顿时迎了上去,两者相遇,强者胜,只见曹正淳的内力破了乌丸的掌力之后,余势不减,重重的打在了粹不及防的乌丸胸前。

“噗~!好内力!”,乌丸顿时被击飞出去,在空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落地之后­阴­沉的赞赏道!他虽然被打飞了出来。也受了重伤,但他也将纱帘打碎,里边的曹正淳露出了真容,顿时桀桀怪笑,嘲讽道:“原来曹公公还有一个太后的后的身份啊!”

“放肆——!”,正德顿时大怒,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乌丸。已然是动了杀机,正在这时,门外走来两个人,人未至。声先到:“怎么又吵吵闹闹的?哀家这头,可是又痛了!”

众人扭过头去,好吧!一个是云罗郡主,另外一个赫然是成是非啊!这厮现在穿着太后的衣裳,易了容,正拄着龙头拐在云罗郡主的搀扶下向这边走呢,两只眼睛像是看不到一般,直接朝着乌丸道:“陛下啊?过来扶哀家一把!”

在众人愕然的眼光中,乌丸却是大喜,上前几步抓住了成是非的手,心道,一定要废了这个假太后,他整个人身上的内力也向成是非涌去,只可惜,成是非刚刚看了化功大法的招式,直接灭了他!

乌丸内力全无,心中自然大骇,连忙告退,正德皇帝算是舒了一口气,道:“云罗!你又搞什么鬼?他是谁?”

“啊他啊!他是天下第一庄里的天下第一假冒高手!”,云罗郡主找了个合适的借口,还挺得意的,铁胆神侯朱无视被破坏了计划,心中正是恼怒,哼声道:“天下第一庄里哪有什么假冒高手?你是何人!说!”

成是非与云罗郡主都被吓了一跳,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睛一转,云罗郡主,道:“皇兄!我知道母后在哪里!就是被这些人掳去的!皇兄!把他们全都抓起来,杀了!哼!还敢掳走母后!”

“你怎么知道的这个消息?”,铁胆神侯朱无视问道,云罗郡主一向是不出皇宫大内的,哪里知道那么多事儿?还一口道破了实情。

云罗郡主,眼睛一亮,道:“刚才有个人告诉我的!太让我对皇叔说,他手里有天香豆蔻!他要去天山了!”

铁胆神侯朱无视瞬间变了脸­色­,整个人郑您的个像是一头凶兽,喝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说!”

云罗郡主被他抓住了手臂,手腕儿一阵疼痛,尖叫道:“皇叔!皇叔!你抓痛我了!皇兄!救命啊!啊——!好痛!”

“我知道!他叫韩文!”,成是非连忙说道;朱无视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放开云罗郡主,抱拳拱手,道:“还请陛下恕臣不敬之罪!对不住了!云罗,皇叔皇叔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哎!”

接下来铁胆神侯朱无视就发挥了他的特长,讲了一场凄美绝伦的爱情故事,以及当年他跟古三通的恩怨纠葛,而这些曹正淳是知道的,否则的话他也不会从太后身边将另外一颗天香豆蔻偷到手了,当下心中也是暗自恼怒,都是那个该死的混蛋啊!

韩文现在可不管他们在想什么,一路直奔天山雪峰,他此来的目的有二,一为素心,至少也要让铁胆神侯知道惹了他韩文的下场,另外一个便是天池怪侠的葬身之地!这里曾经被古三通与铁胆神侯光顾,而且两个人都得到了他的传承,练成了一身绝世武功!不可不去!

“天上的水,水里的火,火里的冰,冰里的武功!”,说起来韩文其实挺佩服古三通的,要不是他事先知道这些事情,打死他他也不会搞得懂这句话的,但他现在的情况则不同了,他知道的太多了,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五天之后循着最快的路线到了天山天池!

第十四章天池之下

韩文步履蹒跚的慢慢走在冰川,不禁暗暗叫苦,这他娘的是人能走的道吗?整个天山之上根本就没有路,就算有,也早被冰雪覆盖了。

所以韩文这厮只好手脚并用的向顶峰爬去,而且这呼啸的寒风也是阻挡韩文最大的危机。

不过,韩文预想应该出现的野兽却没有出现,这让韩文庆幸不已,要知道在这种地方动手,一个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之下啊!

就算是如此,当韩文爬上了山顶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下了。眼见天­色­快要黑了,韩文连忙快速的再周围找洞口,要是晚上在天山顶露宿的话,明天起来就会成冰块了。这不得不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韩文只是随便的寻了寻,正巧找到了一个可以通过人的洞口。

拿出准备好的火折子看了看这个洞口,大约两丈深,一丈宽,还算不错的一个容身之所,随后韩文便在旁边的一个冰峰上用剑削下了一块坚冰,堵住了洞口,来阻挡寒风,外边的风雪呼呼的下着,韩文也没什么心思睡觉,静静的盘坐在洞中打坐练功。

《坐忘心经》第一层,遂我自然,第二层,习静,第三层,收心,第四层,随­性­,第五层,无欲无求,七层的功法如今他已经练成了五层了,接下来的便是第六层功法,名曰——存想!

所谓存想,很是玄奥,凡天地之间,有鬼,非人死­精­神为之也,皆人思念存想之所致也。

“果然是一本坑爹的功法啊!”,韩文轻叹,他现在碰到桎梏了!而且小恶魔最近陷入了沉睡,不能出来帮他一起想,他也是无从下手,只能看着。而不能去悟通了,更谈不上去修炼了!

朔风凄凄,风雪交织,即便是穿了很厚的羊皮袄好吧!他又是抢来的,也是冻的厉害,打坐运功中,他的身边逐渐升腾起了雾气。当然,这些雾气也逐渐的将他包裹了,他自身也逐渐的形成了一个冰雕似的存在。

只待东方的太阳昏暗的升起,冰雕中的韩文猛然将内力外放,只听见喀拉拉的几声怪响之后,冰屑飞舞。他出来了。

吃了点­干­粮,又吃可口冰雪,韩文这才踏步而行,直奔天池,一路上纵声高歌:“我家应天山,山高数万丈。上开园池美,平林千万状。山西有龙虎。烟霞耿相望。寒清漾微波,暖翠团前障。天光入行舟,野钯随与杖。吾党二三子,幽赏最清旷。引兴谷云边,题名岩石上。碧桃吹晓笙,白鹤惊春帐。一笑咏而归,千载犹可尚。”

还别说,韩文这一路走来。四处打量,这天山上的风景还真不错,所以不由得想起以前学过的首陆九渊所做的《应天山》这首诗。经过了一上午的寻找,韩文终于来到了这所谓“天上的水”的天池。

刚刚是仲夏过后,初秋未到,天池上已然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韩文不禁咋舌,这他娘的下去之后不会被冻死吧?心中有些戚戚。好半天才决定下去,当下拔出了腰后的剑,运起内力在冰面上画了一个圆圈儿,用力一掌。一个洞口出现了!

洞口是有了,真的要下去吗?韩文又琢磨了一阵子,好半天,下定了决心,来都来了,还不进去看看?

他现在的内功也很深厚,至少也能支撑他从天池中逛荡一圈儿回来,当下脱了衣服,拿着剑,光了ρi股,闭着眼睛,跳下去了!

跳下去的韩某人立刻感觉到了一阵透彻心扉的寒意,连忙运行内功,但是仍然抵御不住这寒冷如冰的泉水,心中顿时有些骇然,按理来说不应该啊?太古怪了些吧?但他现在下都下来了,哪里肯就此返回?如今之计,只得努力的寻找那千年玄冰。

韩文也算是有点儿先见之明,学过龟息功的法门儿,这是江湖人必备的武功,内力越深厚,闭气的时间越长,如同韩文这厮,足可以在水中停留长达一柱香的时间之久,就算是他现在天池里狗刨一阵子,也足够找到那个洞口了。

正当韩文专心致志的找玄冰的时候,突然从左侧方向游来一道黑影,速度相当的快,韩文顿时觉察到了不对路,当即打起了­精­神,左手运力,刚想用寒冰绵掌,却又不禁无奈的咬了咬牙,且不说这寒冰绵掌能不能­干­掉敌人,单说自己会不会在这里受到牵连都是回事儿呢!当下,拔出剑来,警惕地看着四周。

“我擦!什么东西?”,看清了向自己游来的东西,韩文顿时大惊,那是一条长约六七米,宽两米多的鱼形状的生物,尖嘴利齿,是不是吃­肉­的韩文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吃素的!

也对,“天上的水,水里的火,火里的冰,冰里的武功!”,在没有出现水里的火的奇观的时候,天池内是会有这种怪鱼存在的!

天池怪侠的这句歌诀也是为了避免有人被这种怪鱼暗算,找不到他的遗宝,而韩文就不是在“水里的火”这种奇观中跳下天池的,也因此很不幸的就碰上了这么一条。

眼看着怪鱼袭来,在水下很不方便的韩文连忙躲了过去,并且手中的剑一个直刺刺到了这怪鱼的腹下。

就在韩文加力扩大战果的时候,怪鱼一个扭身,尾巴以万钧之势横扫了过来,韩文急忙往后退去,甚至连已经Сhā入鱼腹中的剑都不要了,但是仍然迟了一步;他被鱼尾巴扫出了数丈之远这还是在水中的结果,要是没有水的阻力,挨了这下子的韩文恐怕直接就在这里跪了,就算这样,韩文此时也感觉五脏六腑爆裂一般的痛,硬压下了一口快要破口而出的鲜血。

这就是做坏人后果啊!遭报应了!也是他准备的不足,忘记了在水中不比陆地之上,他还是那个冠绝天下的轻功高手,在水中无从借力,这跟在天上是一个道理,仅仅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忽略,他就差点儿死掉!

微微蹙眉,韩文怒了!虽然不能张口发出一声咆哮,但他的行动证明了他现在的愤怒!直接用了寒冰绵掌的内力!

瞬间,天池里的水冻成了冰坨!韩文的左臂也变成了金光闪闪的金刚臂,暴力的在冰块中打出了一条通道,直扑怪鱼,在它的脑袋上狠狠的打了一下,顿时血­肉­模糊其实这条怪鱼已经被他冻死了,这货是在鞭尸!

不谢的怒哼一声,韩文收回了自己的剑,也将怪鱼周围的冰凿碎,直接将怪鱼扔到了岸上,留作当食物。

旋即,整个人发狂了一般挥舞着金刚臂,蓬蓬的向下凿井一般打碎寒冰,要是没有这事儿,韩文对于天池怪侠的洞|­茓­还觉得是可有可无的,但现在发生了这件事情那就不同了。

不管能不能从天池怪侠那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这次付出了,那就要看到个结果,这也是他的脾气!总不能被这个怪鱼闷了一下之后,就白挨了吧?

韩文是越想越气,人,都没能有一个敲他闷棍的,鱼,它就真的这么­干­了!而且还成功了!没死在绝世高手手中,却死在一条鱼的肚子里,多丧!

天池很大,水也很深,韩文用寒冰绵掌冻住的也只是上边的一层,打通了这一层冰之后,他便继续在水里游,这一次,他谨慎了许多,也没有之前的放松心态了。

在这种心态之下,他不断地向下游去,终于看到了一处发光的洞口,硕大的夜明珠像是在指引路线一般,心中顿时大喜,游了过去,以寒冰绵掌封住了洞口,这个冰洞当中水也因为韩文封住了洞口而逐渐消失了,这个设计倒也是很巧妙。

“还是能自由呼吸爽快啊!”,摇头晃脑的赞叹了一句,韩文向冰洞当中行去,也最终看到了天池怪侠这个一代奇人。

天池怪侠是一个有智慧、随­性­、正直,本质孤高的的世外高人,也是一个悲剧的人,其人原名袁士霄。

不过,这个当初叱咤风云,高手寂寞,孤独而死去的天池怪侠如今也不过是一具冰冻的个尸体罢了,盘坐在冰洞当中,面无表情,想来他死的时候也没有解脱的感觉吧?

是啊!举世无敌,谁不寂寞?可堪一战的人都没有啊!等了那么多年,也没有等到,就连死的时候还在期待这有人能来,难道这不也是一种悲哀吗?

面对一个死人假惺惺的行礼什么的太做作了,在这方面韩文与当年的古三通一样,装什么装,想要秘籍就直说呗!何必那么做作?你感谢他,他知道个屁啊!

所以——韩文这厮直接抢了这位天池怪侠身上的衣服,要知道他是光着ρi股下来的,还真挺冷的!

抢了衣服之后,韩文就开始大肆的搜寻,左翻翻右看看,最终——一无所获!至少他是如此,因为不败顽童古三通与铁胆神侯朱无视已经光顾过这里了!

坐在冰床上,韩文瞥了一眼身侧的天池怪侠,道:“抠门儿啊!就留下两本秘籍?还很有恶趣味儿的写上童子身练,非童子身练?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咱能大方点儿不?”

第十五章冰洞之中

韩文的确是听郁闷的,当真是先到先得啊!

“不败顽童”古三通与“铁胆神侯”朱无视比他来得早,所以得到了他们需要的东西,牛叉哄哄的成为了天下最顶尖的两个高手,一个挑战的八大门派一百零八位高手,一个更狠,直接­阴­死了这些人。

而他,来得晚了些,所以能得到的东西当然是没有?

“喀拉拉!”,靠在天池怪侠僵硬的尸体上,韩文猛然间就是一个趔撅,因为天池怪侠身下的这一个地方竟然是活动的!被他的体温微微融化了一些,活动了!也因此打开了一个小小的拉门!呈现出来一个不足三寸见方的古木小盒子。

韩文错愕,旋即大喜!当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啊!好!好得很呐!连忙拿起小盒子,韩文打了开来,嘴里念叨着:“武功秘籍!宝藏图!灵丹妙药!快到碗里来!快到碗里开!开——!”

尼玛!坑爹啊!韩文差点没把这个小盒子摔在地上,这是什么东西?他虽然没亲眼见过,但也听人说过,这是一种药丸,用来保证尸体不腐烂的东西,就像是防腐剂那玩应儿,还带有驱逐虫子、动物的功效。

天池怪侠虽然葬身在这片玄冰之内,但并不能保证没有其他的东西过来吃掉他的身体啊!比如说那条怪鱼,天池怪侠的坐下的这个小盒子就是用来­干­这个的!

正当韩文翻着白眼儿准备将小盒子送还那个暗格当中的时候,异变陡生,原来是天池怪侠的尸体在这么多年的岁月侵腐中早已不能再维持下去了,在轻轻地声响中,他冰雕一般的身体逐渐的崩裂,喀拉拉的声音中,很快化作满地的冰屑。

“一代奇人!唉!这不也尘归尘土归土了吗?当年那么多心结,那么多羁绊的活着,累与不累咱不说了。痛快吗?肯定是难受的要死吧?”。

韩文心有所感,喟然发叹,像是在对满地都是的天池怪侠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手中的古木盒子也不放进暗格中去了,蹲在地上,他打算给天池怪侠收敛一下所剩不多的尸骨。

其实也不过是胡乱的抓两把冰屑放在小盒子里带出去罢了。不料到,正是因为这个动作,韩文在天之怪侠散成冰屑的尸骨当中发现了一个好东西!一个蜡丸,好像里边装着什么东西似的!

“啧啧!”,韩文咋舌不已,在空无一人的冰洞当中摩挲着下巴。暗道:这是什么东西?武功秘籍?藏宝图?灵丹妙药?还是坑爹的保护尸体的药丸子?手上微微用力,蜡丸被捏破,里边露出了一张布似的东西,韩文连忙打了开!顿时有一种泪流满面的感觉!

太惊险了有没有啊!如果他错过了,只怕这辈子都会后悔的!电光疾行步下半部!上边还有天池怪侠留下的几句话:大意的意思就是,我袁士霄自诩为天下第一人,剑法第一、拳法第一、掌法第一。人品也第一这个有待商榷。

总之,就是轻功始终不咋滴,偶然间得到了前辈高人遗留下的轻功秘籍,苦于只是残本,终不得练成,甚至于练的双腿残废,为了避免仇家找麻烦,所以躲到了这个冰洞。又害怕自己一身所学没有传人,故而留下了“天上的水,水里的火,火里的冰,冰里的武功!”这段话。

期待有人能找到这里来,只可惜,直到我袁士霄死了。也没有一个人找来,难道全天下的人都是笨蛋吗?所以我留下了两本秘籍,并且还捉弄他们一下,只可惜。这本轻功是个残本,我都练不成,还有什么人能练成?若是毁了,也大为可惜,不如随我袁士霄一同而去吧!

“狂妄!你练不成别人就练不成了?”,韩文看到这段话之后,撇了撇嘴,愤然道:“你练不成那是因为你人品不行,得到的是下半部!看小爷的人品,上半部,妥妥的!”

每一种功法都有自己的独特­性­,就比如说电光疾行步这套顶尖的轻功,讲究的是循序渐进,若是强行练习,或者是不从基础练习,那就会如同袁士霄一般,到最后把双腿都练废了,所以说,韩文这厮的人品其实还算不错的,得到的是打基础的上半部。

打量一了一眼这个方圆十丈的冰洞,韩文在里边也感受不到太多的寒冷,反倒是有一丝温暖的感觉,于是,支着下巴思考了一番,转而露出了一个鬼魅的笑容,径直从洞中打碎自己以寒冰绵掌封住的洞口,又在水里封住这个洞口,忍住寒冷的感觉,向上游去。

从很多年前那次与不败顽童古三通的较量后,铁胆神侯朱无视便每年都来一次天山之巅,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那次­阴­谋,一切都很美好,但惟有一件事情他算错了,也为此耿耿于怀,那就是他打伤了素心,这个他一见倾心的温柔女子。

韩文要报复铁胆神侯朱无视,那么,他必然要抓住铁胆神侯朱无视的软肋,素心,便是他最大的软肋!所以韩文抢了天香豆蔻,一路来到了天山,就是为了自己卑鄙无耻的报复计划!好人难做,坏人好当,自从做了坏人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舒爽了,也什么都敢想了!

当时古三通与江湖众高手约在太湖大战,不料众高手先遭铁胆神侯朱无视暗算,比武时为古三通所败皆死,于是江湖风传古乃魔头。

然后铁胆神侯朱无视光明正大的代表朝廷除魔,与古三通比武,并打赌若古三通胜,以后朱无视一听见“古三通”三个字,必须立马走人,若古三通败,则被朱无视关入天牢,至于结果无论怎么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古三通被囚禁了二十年,她就算当时没输,也是输了。

而那一战中素心这个女人受了铁胆神侯朱无视半招,已经是濒临死亡,但铁胆神侯朱无视手中有一颗天香豆蔻,这种东西,只要是人当时未死,将它服下去就能保住­性­命,但整个人就算保住了­性­命,也不会从前那样活蹦乱跳的,会处于假死的一种状态。

以铁胆神侯朱无视的算计,他早就知道当年的弘治皇帝将这三颗外国进献的天香豆蔻都给了谁,但是他没有立即讨要来让素心苏醒,反而是让她沉睡,这其中,可也是有些猫腻的!当然,也不得不说,这是铁胆神侯朱无视内心当中所剩无几的温柔了!

铁胆神侯朱无视所图甚大,他是一个冷血的­阴­谋家,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反对他,而素心则是个善良的女人,如果一直让素心留在他身边,那一定是会发生矛盾的,到那时,他就会陷入痛苦当中,或许,素心也会陷入痛苦当中,铁胆神侯朱无视自然不愿意让素心伤心了。

所以,他才煞费苦心的以千年玄冰作为棺木,让素心沉睡,只等着一切全都结束的时候,他荣登大统,继而让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母仪天下,多么美好的剧本啊!就连现在看着冰棺中的美人儿的韩文都不禁感叹了一句;整个天山中唯一能够寻到,或者说是铁胆神侯朱无视唯一知道有千年玄冰存在的地方,就在这个天池,原因是他去过,所以韩文的推理是正确的,素心就在这个天池的附近,果然,他找了一会儿就找到了,而且这个冰藏这素心的地方,还放满了柴禾、锅碗瓢盆等等,甚至还有上一次铁胆神侯来的时候留下的篝火痕迹。

韩文呲着牙乐了!接下来的几天之内,他可是还想在这个天池练武呢!正好!这些东西的存在让他可以吃到热乎的东西了!不过,这些还不着急向天池底下搬运,韩文更加好奇的是这个冰棺中的美人儿,当真是没得惊心动魄啊!难怪铁胆神侯朱无视会如此倾心于她,不过,韩文又在想了年轻的时候,古三通到底有丑,与这么一个大美女结合下来的成是非长得竟然流里流气,普普通通的!真要是换一个女人跟他生出的娃娃,天知道得长成什么样呢!

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Сhā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即便是紧闭双目,没有一丝生气,她也显得那样的美,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竟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哗啦啦!”,韩文推开了冰棺将手指放在素心的鼻子下,一点呼吸也没有,又放在脖颈上,只有一片冰凉僵硬的感觉,这让他不大明白,明明是生机断绝,为何她还会醒来?

难道天香豆蔻真的有如此神效?那自己就为了折辱铁胆神侯朱无视,用天香豆蔻将这个素心救醒了,是划算,还是不划算?

第十六章堪称戏骨

有一个计谋叫做“灯下黑”,韩文知道,他动了素心,那必定是惹下了滔天巨祸,铁胆神侯朱无视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甚至可以说是不惜一切代价的要置韩文于死地!这是必须的!也是必定的!所以韩文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要暂避风头,一味的强硬迎战,只会对自己不利。

所以韩文选择了“灯下黑”这个策略,他将铁胆神侯留下的一切锅碗瓢盆,棉被褥子,甚至还有生米风­干­­肉­之类的东西全都搬到了天池下的冰洞当中,当然,也不会放过先前差点­干­掉他的那条怪鱼,这些食物,足够他与另外一个人吃上好久了。

做完了这一切,韩文这才举着这具冰棺向天池行去,他甚至不用担心自己的行迹会暴露出自己的藏身地点,因为风雪会很快的掩埋他的的脚步,至于他的衣服之类的东西,也被他用内力包裹着一起拿下了冰洞。

而后,他便用寒冰绵掌的招式从天池底下,一点一点的冰封住很厚的冰面,这才算是完成了整个的计划,封住千年玄冰洞口,打坐运功,恢复内力,心中却是一团火焰升起,因为,有一个大美人儿的陪伴,他这段时光不会寂寞!

在这个只有夜明珠发出幽暗光芒的冰冻中,韩文将“人鱼小明珠”彻底的捏碎,取出了其中的天香豆蔻,送入了素心的红­唇­当中,这厮搓着手等待着试试这个睡美人儿的手感,可好半天,也没见这个睡美人动弹,心生疑惑,再掰开素心的红­唇­一看,却是天香豆蔻卡在那里,没有化开,心中有了计较,原来如此!

双手运气。韩文一手放在素心的脸上,一手放在胸口的位置上,他猜测天香豆蔻是要用内力化开的,所以才这样做,化开素心嘴里的天香豆蔻,帮助她将天香豆蔻的药力运转全身,果然!没过多一会儿天香豆蔻化成了一滩清香的白­色­汁液涌入素心的喉管。在韩文的运转下,游走全身,素心僵直的身体上也逐渐的冒起了蒸腾的热气,整个人烫得令人发惊。

“哈哈哈!成功了!铁胆神侯朱无视!小爷就说会报复你的!真是可怜啊!你都没有上过的女人,却被小爷捷足先登不对,还有古三通那厮!郁闷!”。韩文哈哈大笑,当真是像极了坏人,或者,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好鸟。

仿佛只有一瞬间,又仿佛过了几千年,素心虚弱的苏醒了,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而且充满了温柔的看着她,他是谁?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素心充满了疑惑,却并未发现那厮眼底闪过的一抹­精­光!

“素心!你刚醒!吃点儿东西吧!”,一碗热腾腾的鱼­肉­粥煲的相当的不错,温柔的男子慢慢的用嘴吹凉白瓷汤匙儿里的粥食,道:“先别说话,你现在还很虚弱,等这段虚弱的时间过去就好了!二十年了!你才醒!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二十年?”。这么多年没有说话,素心的声音有些沙哑,充满了不可置信,随即而来的便是虚弱的轻声咳嗽,温柔的男子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安慰着她,让她吃粥。先补充一些体力,还很调皮的让她噤声,这一切都让素心充满了好奇,等吃的差不多了之后。这个温柔的男子又用内力帮助她温养身体,好半天,眼睛红红的看着她,道:“素心!你终于醒了!”

素心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就被一把抱在了怀里,一张大嘴亲在了自己的嘴­唇­上,还很无耻的撬开自己的贝齿,深入进去,贪婪的吸允自己的香涎,两只手无力的挣扎,好一会儿,心中一狠,咬住了那个男人的下嘴­唇­儿;“痛痛痛”,温柔的男子连忙叫痛,夸张的原地乱蹦,而后看着素心,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古三通啊!我是你的表哥!素心!你能醒过来,真的太好了!你知道吗,我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都等了你二十年了!二十年啊!”

“表哥?”,素心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自称是“古三通”的人,明显跟以前不像啊!好像变的帅气了很多!当下叱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表哥古三通,他现在,他现在应该”

“被囚禁!你看到洞口的冰壁了吗?铁胆神侯朱无视!”,‘古三通’愤恨的指着那里,激动地说道:“我跟他打赌,输了!已经二十年了!我在这里与你相伴二十年了!就因为他的名字刻在那里,我不能离开!表妹!你可知道我的苦啊!”

“不对!不对!无视不会这样做的!”,素心的心乱了,指着‘古三通’道:“我表哥长得不是你这个样子的!再者说要这真的是二十年后,为何你,你还这么年轻?我表哥武功天下第一,他的金刚不坏之身”

“砰——!”,一声轻响,‘古三通’的左臂变成了金光闪闪的眼­色­,砰的一下打碎了地面上的一块坚冰,而后便全身颤抖的蹲下,嘶声道:“都是朱无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我与他一起来到这个地方,寻得了两本绝世秘籍,他却暗算于我,太湖之战,他用吸功大法先暗算了那些高手,所以我与他们交手的时候,他们全都莫名的死去了!

他好狠的心啊!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成为天下第一!他甚至还利用了你我现在中了那半招,全身的经脉已然是支离破碎,就连纵横天下的金刚不坏神功也仅仅能保证一条左臂,每每运功,心如刀绞般疼痛啊!如今,你我被囚禁在这里,唉!都怪我当年因为义气,没能识破他的险恶用心,而落得这般下场,连累了你啊!”

“古三通”一番伤心欲绝的情愫令素心不能自已,捂着娇艳的小嘴儿,摇头道:“怎么会,怎么会?他怎么会这样对我?他那你为什么长成这个样子?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冷静点儿!素心!”,‘古三通’搂住了素心,道:“这些还不能证明我的身份吗?朱无视!你好狠的心啊!”。在素心的惊诧目光中,“古三通”娓娓道来:“他想让我失去一切,不仅是武功、地位、甚至还有我们的孩子,包括你,所以他请了天下最高明的医术高手,变了我的容貌,就是想让你醒来的时候。不与我相认!你哎!看来他成功了!”

“你真的是表哥?我们孩子!对!我们的孩子现在在哪里?”,素心有些惊喜的抓住“古三通”的手,脸­色­又变了下来,颤抖着说道:“你说他夺取了我们的孩子,这是什么意思?”

“古三通”道:“我们的儿子,现在被他识破了身份。当年你将他寄宿在别人家的事情,上一次他来,全都对我说了,而且他还带着四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就是我们的儿子,现在是他手下的大内密探,黄字第一号成是非!朱无视还要他叫他义父那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啊!素心!我好苦啊!”

“古三通”双眼通红的望着素心。素心终于信了,紧紧地保住了“古三通”丝毫没有看到,将脑袋探过他背后的那个所谓“古三通”的表情,那是一种­阴­谋得逞的笑意!其实他就是——韩文!凭借着他的情报,他成功的冒充了古三通!这番表现,堪称戏骨啊!

素心似乎已经接受了铁胆神侯朱无视迫害了古三通,也骗了自己的事实,秋水般的双眸带着泪光。仰面看着假冒古三通的韩文,伸手抚摸韩文的脸颊,更是悲由心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韩文还在继续他的表演,也是含情脉脉的看着素心,又有些躲闪,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忍心说一般。好半天,怒道:“他是故意的!他将天香豆蔻喂给你,让你每天与我相对,这样。我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他足足折磨了我二十年啊!他找到了第二颗天香豆蔻,又来继续折磨我他让你醒了,但你,但你也只有一年的好活了!不过!你放心,只等我实力恢复,什么赌约,都是狗屁!我要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找到第三颗天香豆蔻,让你活下去”

“表哥”,素心被这厮的神情深深的打动了,心中不由自主的又了些愧意,因为她之前还不敢相信铁胆神侯朱无视是这么一个卑鄙的小人,质疑了自己的表哥,质疑了他的心意,没有理解他的痛苦。

深情地拥抱中,素心道:“表哥!我不管什么天香豆蔻了!只要我们还能在一起,我愿意与你生活在这个地方,哪怕永远也出不去,就算就算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会陪伴你的!”

“素心,你真好!”,韩文强忍着笑意,含情脉脉的看着素心,而后情难自禁的去吻这个绝世美人儿,这一次,素心没有躲闪,反而是主动的迎合上来,果然是,少­妇­、少­妇­,腾云驾雾,这种有过经验的少­妇­就是不同啊!知道疼人。

轻解衣衫,韩文这个禽兽便急吼吼的将素心扑倒在自己刚刚铺好的床上了,十八般花样的折腾着,天知道过了多久,素心都被折腾哭了,他才气喘吁吁的得到了满足,搂着素心轻声的安慰道:“对不起我也是,也是憋了好多年了!”

一番柔声的安慰后,这个善解人意的少­妇­果然理解了他,两个人也在冰冻中开始过起了二人世界,当真是世外桃源一般的感觉,美中不足的是,韩文这厮每次做的都不是自己,素心在攀上云端的时候喊的是表哥,可不是他。

每天都是吃饭、聊天、办事儿、以及练武,简单而欢乐,韩文也在努力的练习自己的轻功,他的电光疾行步还要进步,从电光疾行步第一层电光火石,到第二层踏雪无痕、再到第三层风驰电掣,电光疾行步有了一个变化,便是在力道上的控制,以及一个在方向上的变化,从前只会电光火石的韩文只能在直线运动中展现出这门轻功的威力,而且在力道上的控制以及方向上的变化上都显得苍白无力,但现在不会了;而现在,韩文得到了电光疾行步五层功法的全部,第四层,暗影留香,第五层电闪雷鸣,他也发现了这门轻功当中的不同,轻功,是用来躲避敌人的,而电光疾行步到了第四层与第五层的时候又是一个转折,竟然可以升级成为带有攻击力的轻功!

就拿第五层的电闪雷鸣来说吧!一但韩文练到了大圆满的境界,整个人在运转这门轻功的时候,身上就会布满了电流,作为辅助麻痹对手,或者电晕对手,甚至于在­阴­天下雨的时候,借助天上的雷电去快速的运动!那简直就不像是人类所能运功的功法了!

有了这么一部功法,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就算不能练成,不也是开了眼界吗?所以他现在心中一边欢乐想着欺骗这个少­妇­,与她多做一些没羞没臊的游戏,一边快乐的练习轻功,倒也算是心无旁骛,进展迅速;当第四层的暗影留香全都被韩文参悟透了的时候,他又郁闷了,因为这个适用于近战当中,以八卦九宫为原理的尽展轻功步法,所要耗费的内力是惊人的数字,以他的能力,似乎是有些承担不起,一刻钟之内就能将他的内力耗得一­干­二净!

不管怎么样,功法上的提升还是令韩文很高兴的,看着一旁的沙漏,这是他下来的第六天了吧?铁胆神侯朱无视一定已经从京城皇宫赶来了吧?只可惜,他心爱的女子,现在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呢!

脱去了衣衫,看着还在熟睡中的素心,韩文邪笑着钻进了被窝,迎风怒涨的“小象”也顶在了身无寸缕的素心的翘臀缝隙中,感觉到身后的异常,素心掩着小嘴,慵懒的娇嗔,道:“表哥!不要啦!”

第十七章无耻坏蛋

铁胆神侯朱无视这几天无疑是郁闷的、焦急的,天知道是哪块儿石头中蹦出韩文这么一个坏鸟,一出手便是坏了他手下义女上官海棠的身子,这件事情对于他本人来说,其实也没什么,无所谓,但这事儿造成影响可就大了,这是赤果果的打了他的脸,这还不算完,他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素心的消息,夺走了天香豆蔻,竟然还明目张胆的告诉别人,他去天山了!

出云国的那个人妖公主与那个乌丸是他一手安排的,也是他一手出卖的,他只想将这件事情尽快的了结,从而脱身而去,不过,他也发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比如说——成是非!他竟然是古三通的传人,这令铁胆神侯朱无视有些忌惮,但旋即,他就将成是非收入了麾下,威胁,放在身边是能够时时刻刻的去监视的,只要压制住就好,但要是任其成长那就不同了。

所以,仅仅用了数个时辰,铁胆神侯朱无视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出云国的事情摆平了,也将太后完璧归还,从这里也能看出,他对素心的感情还真的是不假的,竟然为了素心愿意放弃除掉太后的最好机会;而且,他在这个动荡的时间离开京城、离开护龙山庄,也是不太明智的,要知道曹正淳这个东厂的督主可是一直在等他出错呢!只怕这一次之后,铁胆神侯再回去,自己的势力要被曹正淳破坏不少啊!但为了素心,他心里觉得值得。

他一路疾行,快马加鞭,数天没有合眼,就是为了尽快的赶到天山,他倒是没问题了,但跟在他身后的四个人都有些受不了了,天山之巅,大雪封山。冰天雪地啊!就在这种情况下,铁胆神侯朱无视带着手下的天、地、玄、黄四个一号大内密探来了!

这是他手下现在最重要的棋子,所以他不敢留给曹正淳,曹正淳此人心狠手辣,武功高强,从胆略与智谋上来说,他并不太逊­色­铁胆神侯。在­阴­狠方面甚至更胜一筹,铁胆神侯朱无视若是敢将这四个人留在京城,只怕回去之后要为他们举办一场华丽的葬礼。

成是非现在暂时充当黄字第一号大内密探,铁胆神侯朱无视放言,回去之后在对他进行考核,他这个自小游手好闲的家伙。哪里受得了天山上的风寒?心中颇有微词,好在有身上的武功秘籍纹身,他学了一招烈焰掌,以此来御寒,倒也不错。

铁胆神侯朱无视­阴­沉着脸,径直的向自己隐藏素心的山洞行去,而且是运起了轻功。炮弹一样砸过去的,只怕他若是能长一对儿翅膀,都恨不得飞过去吧?在段天涯、归海一刀、上官海棠以及成是非还在愣神儿的功夫,里边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咆哮声!

“轰隆隆——!”,整个山洞竟然被震塌了,段天涯四人面­色­大变,正待急声呼唤铁胆神侯朱无视,却见他已经从冰块中飞了出来。须发倒竖,宛若魔神,大吼道:“素心!素心!韩文——!吾必杀你!啊!”

而他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并没能穿透天山天池的冰面,传入进入,他所呼唤的素心此时也被韩文一遍又一遍的玩弄着,摧残着,而这些还建立在她主动迎合的基础之上。韩文这个无耻的家伙,现在更是在素心耳边耳语着,听得素心面上又是羞怯,又是害怕。道:“那里那么小,你的有那么大会死人的!”

“放心!我会让你很快乐的!”,韩文细细的笑着,慢慢地在手指上抹了些口水,伸入被子下的翘臀上,在小小的后门儿上慢慢的探入进去素心顿时如遭雷噬,轻声的呻吟起来当她醒来之后一直到现在,她始终感觉自己的这个“表哥”有些怪异,那方面的欲忘有点儿太强了,强的她有点受不了了,而且还喜欢摆出各种羞人的姿势,但这一切素心都表示很理解,毕竟“古三通”在这个地方禁欲了二十年了,而且还不离不弃的陪伴着自己,自己付出点儿也没有什么,所以她无论韩文这厮提出什么要求都因为心里的愧疚感,而不会去反驳,倒是更让这货乐在其中了。

但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在自己的身体上纵情狂野的发泄的男子却是,那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的仇人!她不过是韩文用来报复铁胆神侯的存在!韩文也不是什么古三通!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韩文编造出来的!但其中,也不乏真相,所谓九成真,一成假,这种谎话是最容易让人相信的,素心,她哪里是韩文这个大骗子的对手?被骗的溜溜转;什么老汉推车,观音坐莲,胸推,口暴该玩儿的全都被玩儿了一遍,甚至还有捆绑之类的,这回,素心的小后门儿也被韩文这厮无耻的开发了,在她如哭如泣的娇吟声中,纵情的挞伐,好不快哉啊!

而天池上方,铁胆神侯正在大发雷霆的四处攻击,几拳就打碎了一座小山头儿,发了疯一般,上官海棠不顾身旁归海一刀的阻拦,上前道:“义父!义父!当务之急!我们是应该找到素心姑娘!而不是在这里发脾气!还请义父下达天下追杀令!追杀韩文!”

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铁胆神侯朱无视也停了下来,面­色­铁青的负着手,好半天,叹道:“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呐!海棠!你说得对!天涯!由你来统领大内密探,通告大内密探的情报网全力去寻找韩文与素心,找到的重重有赏!海棠!你办事老到,在江湖上也薄有名声,由你来去联络各大门派的人只是,江湖上的一些风闻”

江湖上现在传开了,天下第一庄庄主上官海棠是个女的,且被大恶人韩文弓虽暴,上官海棠当然知道铁胆神侯朱无视欲言又止的意思,心中也是恨极了韩文,当下说道:“义父一片拳拳爱护之心,海棠不敢忘怀!但如今,不仅是义父想找他解救素心姑娘,我也想找他报仇雪耻!还请义父放心!还当定会不辱使命,联系江湖八大门派,布告天下,追杀大恶人韩文!”

“也好!但江湖中人多有秉­性­怪异之人,有些时候,软言温语并不管用,一刀,你也跟着海棠一道去吧!也算是保护她一下!”,铁胆神侯朱无视暗示着归海一刀,归海一刀懂了,这是怕上官海棠还要寻短见,对于铁胆神侯朱无视的这个安排,他还是极为满意的,就算是­性­格冷淡如斯,他也是说了句话,表达自己不辱使命的心情。

成是非急切的指着自己,一副急吼吼的样子,道:“神侯?神侯?我!我!我呢?我现在既然是黄字第一号大内密探,您也得给我分配点儿任务吧?我­干­什么?总不能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这里吧?还是说让我去京城面对那个­阴­声怪气的老太监?”

“你?”,铁胆神侯朱无视犹豫了,坦白的说,他现在并不知道该如何安排成是非,段天涯在一旁说道:“义父!成兄弟毕竟是初来乍到,不如先由我带着吧!也好让他熟悉一下大内密探的规矩,免得之后出了差错,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您在考核他吧!”

“也好!”,铁胆神侯朱无视点了点头,他现在脑子中还是一片混沌不清呢,正是搭眼望去,却见天池的水如今都冰冻了,微微蹙眉,疑惑不解的说道:“就算是在寒冷的天儿,我也没见过天池的水结过冰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有些惊疑不定的走了过去,还敲了两下,而后摇着头,似乎将他归结于老天的问题:“天降异象,必有大事发生!我这心里不安啊!天涯!一刀!海棠!成是非!我们走吧!这里的确不适合长久的呆着,你们这几天也辛苦了!哎!连累了你们啊!”

“义父说的哪里话!您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风雪中夹杂着上官海棠的话,天池的冰层依旧是那副模样,直至五六天过后,里边似乎传来了声响,不多时,一个赤­祼­身体的人,晃着金光闪闪的左臂,眯着眼睛从冰层中探出头来,打量了四周的呃情况,恶劣的笑了两声,而后像是小孩子滑滑梯一般从这个他敲打出来的冰洞滑了下去。

从三天前他就开始从千年玄冰的冰洞中向上敲打通道,而且还将那个用来骗素心而刻上去的“铁胆神侯”四个字先敲碎,做出一副搏命的样子,运转“残躯”,不顾身上的“剧痛”开辟通道,每每的还面­色­苍白的蹲下身躯,一副疼痛到了极点的样子,这些,自然将素心骗的眼泪稀里哗啦的,也更加卖力的迎合韩文这个混蛋了;差不多有半个月的生活中,韩文大概是将一个粉­嫩­少­妇­,变成黑木耳了吧?总之,玩儿腻了,他也该出去了,他之前展现过寒冰绵掌的能力,这个伎俩也很快瞒不住铁胆神侯朱无视的,所以他一边开凿通道,也一边在想着之后的事情了。

第十八章天下辑杀

韩文这么想是对的,偶然的一次谈话当中,段天涯对铁胆神侯朱无视描述了韩文的武功,言称是无与伦比的速度,以及深厚的内力,刁钻的剑法,最后也提及了韩文的那一手令人忌惮的寒冰绵掌,能攻善守,甚至可以在炎炎日头之下,凝结出冰墙,当初了他当时打出的暗器。

铁胆神侯朱无视顿时怒了,本来都快赶到京城的他又一次匆匆的折返回了天山,而后觉看到了天池上原来因为韩文的寒冰绵掌而凝结出的冰面,现在全部都在没有内力支撑的情况下化了开,他的神情可想而知的扭曲,跳下了当年他与古三通寻找到的千年玄冰洞,不,或者说,那就是古三通带他进入的千年玄冰洞!

因为他当时什么都没做,而古三通在天山山麓下已经守了三年甚至更久的时间了,并且在这段时间之内他将那些与他们二人抱有同样目的的人全部都打发走了,并且参悟了,“天上的水,水里的火,火里的冰,冰里的武功!”这句歌诀,只因为他当时欲笼络古三通而交给他一招少林的拈花指法,古三通便将自己寻了多年而得知的秘密告诉他,并且带着他一起寻到了这个千年玄冰洞。

对于这个千年玄冰洞,铁胆神侯朱无视一直是抱有着一种特殊情感的,因为这里可以说是他的发迹之地,要知道当年的他也不过是个落魄的皇族罢了!而这个大明的天下,单单是皇族,能够确定身份的就足有数万乃至于数十万之巨!而他,之所以能成为功高权重的铁胆神侯,靠的就是在这个千年玄冰洞中得到的吸功大法啊!

一头扎进了天池之内,铁胆神侯找到了那个曾经的千年玄冰洞,洞中早已没有了天池怪侠的尸体,却有着他当年一点一点运到天山之上的锅碗瓢盆,还有这被褥等东西。更让铁胆神侯怒发冲冠的是那具冰棺,以及素心留下的一些首饰,或者是被撕碎的肚兜、亵裤的碎片,他的心中是何等的不安啊!

“啊——!”,伴随着野兽一般的咆哮,天池的水顿时泛起了阵阵涟漪,猛然间一声炸响。水龙冲天!铁胆神侯朱无视双目暴睁,正是出现在了水龙的最上方,如鹰如隼的双眸遥望四方,发出了不甘的嘶吼。

而此时,韩文却是带着素心早就来到了繁华的苏州城,靠着身上从万三千那里得来的十万两银票。买了一家庄园,在这里过上了“­性­福快乐”的日子,简直就是有一种乐不思蜀的感觉,不过,这还不至于让韩文失去了雄心壮志,之所以选择来到苏州,那也是有原因的。

将素心安顿好了之后。韩文便找了一个武林人士聚集较多的酒楼,点了一桌子菜,一边自酌自饮,一边听取情报,偶尔面­色­诡异的露出笑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笑­阴­森森的,还很­淫­荡。

“喂喂!这位兄台!不如移步过来,一起喝点儿?”。韩文指着自己这满桌子的菜,叫着隔壁桌上略显寒酸,那位只有两壶清酒,一碟花生米的人:“兄台!刚才你说什么来着?我看说的很高兴啊!初入江湖!还想请教一下,最近,江湖上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这个被他叫住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略显轻浮。一看就是江湖上那些靠嘴吃饭的家伙,手上没几下子,而且很是贪婪,但他们有自己的情报渠道。消息十分灵通,以此谋生,眼看韩文ⅿⅿ的笑着,一百两的银锭子拍在了桌面儿上,顿时热络了起来!连忙跑过来,笑道:“哎!您真是客气了客气了!有什么事情您尽管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没别的事儿!我就是觉得江湖上的人全都乱糟糟的,而且全都汇集在这苏州城,这是为何?我记得这几年江湖上因为不败顽童的事情,早就安分了好多年了!”,韩文自顾自的饮酒,漫不经心的打探着消息。

“在下有个混号儿,叫做六耳猴儿!您问我,那可真是问对人了!”,­精­­干­的六耳猴儿不留痕迹的昧掉韩文的银子,笑道:“公子爷说得对!当年不败顽童古三通成魔,在太湖湖畔连屠一百零八位当时的武林高手,武林当中二十年来都没有恢复元气,也因此安稳了不少年了,而且,还有护龙山庄的铁胆神侯压着,哪里掀得起风浪来?唉唉?公子爷?不知你听没听过这么一说?”

六耳猴儿压低了声音,示意韩文凑过头去,韩文笑道:“有什么话光明正大的说,怕什么!就算铁胆神侯朱无视在这里,他还能欺负我们两个小虾米?对吧?说吧!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人在!”

“自古以来朝廷与江湖那就是水火不相容!前朝的时候,那些蒙古的大将军,没事儿就找江湖人的麻烦,在很久之前的宋朝,相对温和一点儿,但也有六扇门巡捕的存在!所以我个人猜测,二十年前的那场太湖决战可能另有隐情呢!”

六耳猴儿小声的嘀咕着,韩文低着头喝酒,眉毛一挑,心道,这厮脑瓜倒也灵光,竟然能猜出这么多事情来!铁胆神侯朱无视当年也的确是抱着那种想法去­干­的吧?毕竟这么多年来他执掌护龙山庄,的确是没有被江湖人找麻烦别说是找他的麻烦,他不去找别人的麻烦都不错了。

心里是这样想的,可表面上韩文却是四周看了几眼,道:“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这种话啊!最好不要乱说了!否则的话,被那些大内密探听到,判你一个诽谤皇家的罪名,就足以将你扔到锦衣卫的大牢当中,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还是说说苏州城为什么会这么乱吧!我也是跟着大批的武林人士一路而来的,但也一样,啥都不知道!”

“这事儿说来简单!是铁胆神侯的麾下弟子,大内密探地字第一号归海一刀与玄字第一号上官海棠联袂而来!并且与少林、武当、峨眉、崆峒等八大门派联合,召开除魔大会!有他们在,江湖上的人还不趋之若鹜?”,六耳猴儿撇了撇嘴,喝了口酒,含糊不清的嘀咕;除魔大会?韩文眼睛一转。又笑道:“自不败顽童古三通之后,江湖上哪还有人能经得起这么兴师动众?江湖八大门派还有朝廷的呃大内密探好大的阵仗啊!怎么?兄台,没从其中打探点儿内幕吗?你该不会就这点儿能力吧?”

“怎么会呢!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六耳猴儿是什么人!别的不行!这对儿耳朵可不是吹出来的!”,六耳猴儿对韩文质疑他的专业感到愤怒,当下神神秘秘的说道:“他们现在全都聚集在明王庙,明天便会正式宣告他们要做什么,但我知道。他们是要除掉一个叫韩文的人!据说那是一个江湖败类,比之当年的古三通还要坏!”

韩文心道,自己的恶名算是打了出去了,而后不动声­色­的笑道:“哦?有那么坏?那我怎么没听说他­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我记得不败顽童古三通当年那可是打出来的名声,而且手段太过侮辱人了!有多少人能像不败顽童古三通那样?”

“哎!你还别不信!传闻那个大恶人韩文,弓虽暴了铁胆神侯手下的玄字第一号高手上官海棠!要不是刚知道上官海棠其实是个女的。还以为他有龙阳之好呢!据说他还偷入皇宫,掳走太后、偷盗了云罗郡主的宝物。”

总之,韩文现在的名声算是坏透了,就算不是他­干­的事情,也被扣在了他的脑袋上,等辞别了这个六耳猴儿的时候,韩文摇头晃脑的啧了啧舌。自己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天下第一大恶人的目标,不远了!正在走路间,猛然觉察到哪里不对路,当下停住了脚步,豁然转身,发现远处好像有人在跟踪他;按捺住心中的疑惑,韩文俯下身在旁边的铺子上。买了一根银簪子,旋即又慢慢悠悠的逛了­肉­铺、胭脂水粉店、菜市场等等地方,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小胡同,隐匿了身形;果然,等他躲在暗处的时候,一个人跟踪而至!正是不久前与他叙话,相谈甚欢的六耳猴儿!韩文冷哼一声。堵住了他的去路,道:“怎么?跟踪我?谋财害命?还是说?”

“我我”,六耳猴儿现在是惊慌至极,韩文不应该用这幅真实面貌出来。因为他的画像早已经遍布天下了!虽然在发饰上以及着装上略显不同,但有心人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六耳猴儿就是那个有心人,他是搞情报的,也是靠情报吃饭的,当然在感官上远强过他人,一眼就看出了韩文的真实面目。

本来他那会儿准备走掉去告发韩文的行踪,领赏钱的,却被韩文意外地叫住,也是在那个时候,他露出了慌乱的神­色­,韩文在回想的时候,发现了破绽,并且也发现了他的跟踪,他太贪婪了!想要确定韩文的行踪,却被韩文发现了!

很快,韩文就捏断了他的脖子,并且在他的怀中找到了一个通缉令,上边画着的赫然是自己的画像:此人罪大恶极,凡生擒此人者,赏银百万,凡斩杀此人者,赏金五十万,凡提供情报者,赏银一万,若协同抓捕,赏银增至十万!

“还真是下了血本儿啊!”,韩文嘀咕了一声,转念一想,将这个只有铁胆神侯朱无视的署名,却没有自己的名字的通缉令揣在怀里,风轻云淡的提着自己买来的东西,一路回了自己花了数千两银子盘下来的小庄园。

“素心!过来!我要送给你个礼物!”,还在伪装古三通的坏厮笑得很灿烂,在素心扑过来的时候,变魔术似的变出了一根银簪子,道:“怎么样?还算漂亮吧?来!我给你戴上!”

果然,这个小举动更是让素心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二人当时唧唧喔喔的在一起纠缠了许久,这才决定去做饭,素心是个乖巧的女子,不,少­妇­,很是不错,只可惜啊!她的心里始终装着的是古三通,是朱无视,可不是他韩文!

“我来帮你吧!”,正是低头择菜的时候,韩文笑着蹲下身来,“不小心”掉下了一张纸,正好飘在素心面前,素心捡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在“表哥”有些慌乱的目光中打开来看了一眼,韩文配合的叹了口气,素心沉默着,道:“表哥咱们找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生活吧?不要再去抗争了!他是大明皇帝的皇叔,铁胆神侯,权倾天下,我们”

“可我要不争,一年之后你就要死啊!我查了一下关于天香豆蔻的记载,当年外臣进献了当世仅存的三颗天香豆蔻,全都被赏赐给了皇帝最近亲近的人,如今你吃下了两颗,就剩最后一刻了,就算我现在的武功比不上朱无视,我也要为你努力的去争取,你若死了,我可怎么活啊!”,韩文相当煽情才说这话,又是引得素心泪眼婆娑。

一双巨大的白玉兔紧紧地压在韩文的胸膛上,少­妇­的柔软令人心醉,良久,素心转过身去擦了擦眼泪,俯身继续择菜,柳身细腰更是衬托出了挺巧臀部的丰满,如同水蜜桃一般漂亮有型,她今天只穿了一条丝质的亵裤,因为这所庄园里并没有其他人在,只有她与韩文这厮在,所以穿的很随便。

透过那层轻纱,韩文甚至能够清楚的看到其中的美艳桃源,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忍不住的伸出双手按在了柳身细腰之上,“小象”也很无耻的抬了头,探身在缝隙当中,来回摩擦。

“表哥!不要胡闹了!啊!”,素心连连求饶,身体一软差点没摔倒在地。

“小荡­妇­!让表哥喂饱你吧!”,韩文哈哈的笑着,拦腰将素心抱到屋子里,当下是一番折腾且不提

第十九章调戏师太

夏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一声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明王寺的房顶上静静的坐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艳若桃李,明媚皓齿,在娇柔妩媚的气质中还略带英气,更是给人以一种­干­净简洁的美,在房檐之下,还有一个人,抱着一柄刀,寂寞无声,像是一塑雕像,只有偶尔眨了眨眼睛才能让人知道,他是活人;房檐下的人很想上去安慰房顶之上的人,但他本身就是不善言辞的人,也因此,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沉默的守在她身边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是几千年,但他始终没有厌倦,一直在等待着,在沉默着“一刀!天涯那边有消息吗?”,房顶之上的人正是上官海棠,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叹了口气,充满了惆怅与郁结,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韩文!该死的大恶人!都是因为他啊!他毁了自己的所有!包括尊严与清白!但他又是那样的不可战胜,令人绝望!就连自己一直奉若神明的义父,也是未能将他如何,反倒使自身气得不轻。

“没有!”,归海一刀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干­练,回答了上官海棠的话后,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静静的在夜空中仰望,像是在祈求神明垂怜一般!

“啊——!”,猛然间,整个明王寺却是乱了起来,伴随着惊恐的尖叫声与乱哄哄的脚步声上官海棠连忙跳了下来,与归海一刀对视一眼,循着声音的方向赶去。挤进了人群,接二连三的惊恐尖叫声令众人神经紧绷,在人挤人的院子中,上官海棠与归海一刀挤了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十数具冰冷的尸体。

少林寺方丈了凡大师,峨眉派掌门夜雨师太全都是面­色­凝重,蹲在地上查看伤口。一边还念着往生咒,好一会儿说道:“被杀之人全都是被一剑贯穿了喉咙,死者连呼叫的机会都没有,且后脑部位脊柱骨第三节各位的突出,杀人者手法高明心狠手辣,手上一丝抖动都没有。而且武功也是极为高强的!洛阳四海镖局总镖头,丐帮大仁分舵舵主全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之人啊!”

“这种手法我见过!”,上官海棠面­色­凝重的说道:“韩文!他来了!他已经得知我们要组织除魔大会,所以他先一步而来,要进行破坏!可恨!可恨如斯啊!了凡大师!当务之急是集合各门各派的弟子,绝对不能让他再有可趁之机了!一刀!飞鸽传书,告诉义父。韩文就在苏州城!必须铲除他!否则所有人都没有安宁之日!”

“韩文!”,众人惊呼!可以说,这些人野心勃勃的想要除掉韩文这个大恶人,却不料到还没有见到韩文的人,他们就被韩文的一个下马威搞得够呛,十七八个二流高手被无声无息的暗杀了!要不是最后杀掉的一个人打出的暗器差点儿­干­掉门外的小沙弥,引起了尖叫声,所有人还不知道他的存在呢!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隐没在明王寺的一个角落当中,正是半夜睡不着觉,来这里寻乐子的韩文,他现在心里还暗自叹息呢!要是没有被发现,他还可以除掉一些人!看到这些江湖人全部汇集到明王寺的大雄宝殿之中,他知道,机会已经没有了。

这些人中也不是没有实力高强的人。比如说少林寺的了凡大师以及峨眉派的夜雨师太,这两个人给韩文的感觉很危险,也就是说,这两个人至少在武功上。不会逊­色­他多少,他原来还以为这个天下也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厉害呢,现在想想,倒是他自己狂妄自大了。

少林派一向都是江湖上的泰山北斗,底蕴十足,高手层出不穷,哪里是那么容易没落的?还有峨眉派这个成立了数百年的门派,当年郭襄建立这个门派,那也是留下了不少东西的!观察了一圈儿,却是没有发现武当山的人,韩文有些奇怪。

武当山是大明朝开国以来兴起的门派,算是一个新兴的门派,但这个门派又有所不同,因为明太祖朱元璋的力挺,只要是大明王朝一日姓朱,那武当派的影响就不会削弱,也就是说,无论是谁也不能小觑它的存在,再者,它的兴起也是具有不同的意义的,因为武当山承继的是数千年传承下来的道家学派。

道家流派的武林门派兴兴亡亡,不断的改头换面,无论是从前的逍遥派,亦或是后来的全真派,再到现在的武当派,都是承继着道家武学学说的存在,虽然没能像少林寺的这些和尚,一直屹立不倒,但谁也不敢否认道家对这几千年来江湖武林的影响与变革。

说起来,韩文与武当山的根源不浅,他手上的两手剑法就全都出自于武当派,武当山的禁典玄牝剑法,以及流传最为广博的太极剑法,全都源自于这个门派,他甚至还拜入过武当山,意义自然不同,只可惜,他没能见到武当山的人。

感叹了两句,他施施然的走了出来,­阴­测测的笑道:“江湖八大门派!还有无数的江湖武林同道原来,也就这么一点儿胆子啊!说什么除魔大会?一个个的如此贪生怕死,还是回家洗洗睡吧!免得韩某人辣手无情,屠了你们这些人,剁碎了喂狗!”

“韩文!”,上官海棠与归海一刀神­色­顿时大变,站起身来,向这边望来,证件韩文在大雄宝殿相对的大门跺上坐着,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讥讽的表情更是让人火大,好吧!或许是坏事儿做得太多,他原本只是笑一笑,现在也会被说成是心怀不轨的坏笑,是讥讽的笑容,就像他天生长着一张嘲讽脸似的。

“啊啦啦!又见面了!上官海棠小姐!幸好你对天下人声明了你是个女的,否则的话,人家还以为我有什么特殊爱好呢!虽然说,咱确实爆了你的小掬花儿!”,韩文得意的哈哈大笑,现在的他与真正的坏人当真是没什么两样了。

被提及此事,上官海棠顿时暴怒,但也有些害怕,甚至于很多人下意识的会去看她的ρi股,这让她的ρi股感觉凉飕飕的,一张脸红的滴血,尖叫道:“韩文——!我誓要杀你!你辱我太甚!”

“来啊!来啊!”,韩文才不会怕她这种叫嚣,勾着手指示意道:“你们不是号称名门正派吗?来!咱们一对一!不过,是我一个打你们一群,还是你们一群打我一个呢?咱们是不是得商量一下?哈哈哈!”

“狂妄!”,夜雨师太是个四十许岁风韵犹存的熟­妇­,很是美艳,但全都被她脸上的煞气破坏掉了,她平生嫉恶如仇,最恨的就是­淫­人­妇­女的­淫­贼,欺负女人的恶棍,刚好,这两样,韩文全都占了,当下她一个纵身,三寸金莲脚在几个人的肩膀上点了几下,一招“文姬挥笔”刺向韩文,气势骇人。

“好好一个女人,不相夫教子,偏偏做了道姑!当真是可惜喽!”,韩文嘴里打趣儿着,手上却是不敢怠慢,太极剑法信手拈来,一搭、一拉,化解了夜雨师太的这一招峨眉剑法,夜雨师太愕然,打了一掌与韩文分开距离。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武当山的太极剑法!”,夜雨师太蹙着眉头看着韩文,韩文耸了耸肩膀,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江湖上的人那个没见过武当山的太极剑法?随便学来耍耍喽!师太!你长得这么漂亮,就从了老衲吧!哇咔咔!试试我这招大金刚拳如何!”

大金刚拳个屁啊!他纯粹是一时的恶趣味儿,将左臂隐晦的化成了金刚臂,然后打出了一拳,冒充了少林派的七十二绝技,顿时惊煞众人,便是了凡方丈也是有些惊骇,嘴­唇­哆嗦着,道:“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大金刚拳,早就成为了残本!竟然还有人通晓其中的练法?还能练成?怎么回事儿?这是怎么回事儿?”

“淡定!淡定!佛曰:淡定!”,韩文微笑着四周示意,感觉他现在倒不像是前来捣乱的样子,在夜雨师太也有些错愕的时候,这厮,当着众人的面,果真是淡定的走向了夜雨师太,淡定的捏了捏夜雨师太的大胸脯,又淡定的赞叹了一句——不错!很有弹­性­!

夜雨师太原本以为韩文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跟自己走得近点儿,说些话,怎料到这厮贼心不死啊!再想想那句带有调侃的,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夜雨师太顿时面如滴血,尖叫一声:“你!你死定了!啊——!”

“淡定!要淡定啊!”,韩文ⅿⅿ的笑着,他这次出动现身,就是为了进一步增强自己的名气,成就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名号!所以,一定要表现的特别出­色­啊!

第二十章大明湖畔

从宗教渊源上看,峨眉亦僧亦道,说句难听的就是不伦不类,从一代大侠郭靖的幼女郭襄,因为心中爱慕杨过,而又尊敬杨过与小龙女的爱情,所以云游天下,借此畅解胸中块垒。后得机会听觉远大师念涌《九阳真经》,心有所感,自此创立峨眉派,再到其传人灭绝师太,其弟子纪晓芙、周芷若等,皆以道姑为主。

峨眉派也是一个以女­性­为主的门派,就连许多招式也都具有女­性­的­色­彩,如拳法中的一面花、斜Сhā一枝梅、裙里腿、倒踩莲等,又如剑法中的文姬挥笔、索女掸尘、西子洗面、越女追魂等,簪法中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等,都完全是女子的姿态。

又如峨眉派的著名兵器峨眉刺,又称玉女簪,也是由女子发簪变来的,在与夜雨师太的对决当中,韩文也体会到了女人的厉害,招招都往下三路招呼,感觉他的“小象”存在这个世界上便是多大的罪恶似的。

这一刻,韩文是多么想练会少林寺的铁档功啊!当然,他更羡慕的是古三通与成是非,他们二人的金刚不坏之身,全身都会变得硬如钢铁,要是那里也能变成嗯,当年古三通有没有用这招跟素心玩儿玩儿呢?不行,等回去有时间问问。

做了坏人之后,就连心思也龌龊了许多,韩某人当真是天生做恶人的料啊!打了好半天,夜雨师太更是恼怒了,娇叱道:“为什么只守不攻?难道你瞧不起我们女人吗?混账!混蛋!你不是很厉害吗?来啊!”

韩文以电光疾行步中的暗影留香练练闪躲,就是不愿意与夜雨师太交手,听到她这声娇叱,顿时与她拉开了距离,睁大了眼睛,做出了一副我很萌的样子,道:“夜雨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什么夏雨荷?”,夜雨师太都愣住了。看韩文那副严肃认真、黯然神伤的样子,竟然停止了动手,好吧!夜雨师太虽然有四十左右岁了,但她是自小被收养在峨眉山上的,怎么说呢,应该说是不韵世事吧?总之,她还是很单纯的一个熟透了的就快烂掉的美女。需要尽快吃到嘴。

“夜雨!难道你忘记了吗?当年我们在大明湖畔,一起漫步,划船,雨中看荷花,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你说要与我白头到老。我说你我永不分离为何!为何你做了师太,就装作与我不认识呢?”,影帝!影帝啊!看看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那一双双眼睛中乍闪出来的光芒,韩文成功的骗过了所有人!

其实想一想就明白,多年前?你丫的才几岁啊!还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夜雨师太现在都四十岁了。几年前你还是个小屁孩儿呢!他怎么跟你这个小屁孩儿谈情说爱?好吧!老母牛吃­嫩­草也是有的夜雨师太看着众人好奇的目光、怀疑的目光,顿时急了,呵斥道:“你胡说什么?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但她这幅气急败坏的样子,更像是心中惊慌,竭力掩盖实情的表现,令众人的怀疑与好奇更强大了几分。

韩文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道:“就是因为你!我这些年来。吃不好、睡不安!就连去弓虽暴一些女子,也是看她长得与你很像我知道,我现在名声臭了,怎么能跟你这个名门正派的掌门人登对儿呢?来吧!杀了我吧!夜雨!死在你的剑下,我心愿足矣!”

话是这么说着,韩文这厮心里都快笑死了,他都很佩服自己的演技。当下深情款款的走向夜雨师太,将她伸出来的剑夹在手指上,送向自己的脖颈,这是一个很冒险的决定。要知道夜雨师太的武功并不弱,可能在轻功方面不如韩文,但其他方面甚至更胜一筹,不然的话也不会让韩文这般狼狈,连这种骗人的把戏都用出来了。

夜雨师太都懵了,这都哪跟哪儿啊!大明湖畔的夏雨荷?那是什么?但韩文越是一副任她宰割的样子,她越是不敢下手,不少人都在下边喝道:杀了他,但心中已经乱了的夜雨师太哪里下得去手?别看她嫉恶如仇的样子,其实也是个善良的女人。

可惜,这年头人善被人“骑”,马善被人“欺”啊!猛地一抬头,夜雨师太就看到韩文这厮邪恶的微笑了,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们本次除魔大会的两位最为德高望重的高手之一,夜雨师太,被韩文直接封了|­茓­道,一记手刀砍翻在地。

“年纪不小了!还这么喜欢听爱情故事!真是难能可贵啊!”,韩文满意的在夜雨师太的大胸脯上上下其手,猛然,醒悟了似的,说道:“哦!忘了你们还在来着!那啥!该­干­什­干­什么去吧!难道还等着我跟夜雨师太给你们表演一下爱情动作片怎么的?散了!散了吧!晚了!该睡的就睡吧!打扰了邻居多不好!”

“无耻下流!”,“卑鄙小人!”,“…”,顿时,骂声如潮,谁能想到这个大恶人韩文竟然搞出了这么一手?当真是坏掉渣了!那可是纵横无敌的峨眉派掌门人夜雨师太啊!竟然就栽在他的表演之下了!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的感觉有没有?

要想当坏蛋,当大反派,心理素质一定要过硬,所以,韩文耸了耸肩膀道:“不服气的就来啊!看小爷不揍得你们满头大包!来啊!有种的就上来单挑!小爷一巴掌抽死你!”

练武之人,血气都旺盛,哪里忍得住他这般挑衅?一声暴喝,一个满面虬髯的人蹦了出来,二话不说,一拳打向韩文,韩文大惊,道:“不是名门正派吗?­干­嘛还来偷袭这一套?开打也不招呼一声?咦?你是不是想说——对付你这种人不用讲江湖道义?我去!就知道会这样!所以说,名门正派其实也不过是自己标榜罢了,你还是滚下去吧!”

一招寒冰绵掌中的冰寒料峭,韩文将这个人直接打成了冰屑,洒得漫天都是,勾了勾手指,道:“哪个不服气的?再上来跟小爷较量较量?别光叫嚣,叫嚣就能打败坏人了吗?叫嚣就能让我身上掉下一块儿­肉­吗?所以说,你还得付出实际行动!来吧!打我啊!”

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当做后边人的后车之师,谁敢轻举妄动,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敢动手了,倒是有人喝道:“有种你下来啊!来啊!你敢吗?你下来!”

“当我傻啊!我下去!你们群起而攻之?有能耐你上来啊!”,韩文叉着腰,不屑的指着那人,道:“就凭你这个渣渣,小爷动动手指都能捏死你!来啊!哈哈哈哈!都不敢了吧?那我可就带着夜雨师太去做一些没羞没臊的小游戏去了!再见!”

“放下掌门人!”,峨眉派的女弟子急了,拔剑欲要冲上来,韩文大赞:“看看!看看!一群小娘子都要比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强!我看你们还不如去东厂投靠了曹正淳公公,全都去功力做了太监得了!还站在这里自诩什么江湖好汉作甚?丢不丢人?羞不羞?”

这已经是赤果果的打脸了好吧!其实他们的脸早就被韩文左右开弓的不知道打了多少回了!少林寺的了凡方丈宣了声佛号,走了出来,道:“韩施主魔根深种,已然是神志不清了!老衲”

“别唧唧歪歪的!比你厉害的大和尚我见得多了去了!当心抽死你!要不是看在与少林寺有些渊源的情况,早就找你麻烦了!少罗嗦!小爷困了,回家睡觉去喽!”,韩文嘻嘻的笑着,丝毫没把德高望重的了凡方丈放在眼中。

修佛的人讲究与世无争,与人无争,但也不是可以轻易侮辱的,佛有大慈大悲,亦有金刚怒目!了凡大师,双眼暴睁,喝道:“咄!”,这是佛家的狮子吼,声若洪钟巨釜,震人心悬,但这种功夫韩文早见识过,只要内力深厚的人暂时的关闭五官六识,绝对没事儿,事实上,韩文也是这么­干­的,而且戒备着了凡大师趁着这个机会发难。

了凡大师身如鹏鸟,一飞冲天,一招刚猛至极的大力金刚腿扫向韩文!少林寺一直屹立不倒,除了他们的底蕴之外,他们还懂得革新也是其中的重要因素,比如了凡大师此刻展现出来的大力金刚腿便是少林寺革新出来的武学。

这属于少林寺当中的鹰派金刚八法当中的功法之一,其余的为大金刚拳、大力金刚指、大金刚掌,大力金刚爪、金刚靠、金钟罩还有一种便是铁头功,也是唯一不带有金字的金刚八法。

不得不赞叹一句这些大和尚的智慧,还真是心无旁骛,一门心思的扑在武学上,所以才能取得这些成绩,也能让少林寺一直屹立不倒在武林之巅,令人钦佩啊!

第二十一章调教师太

了凡大师的确厉害,一招大力金刚腿当真是铁棍一般横扫而来,呼啸的劲风便是连韩文都忍不住为他喝彩一句,但手上,韩文却是不敢与他硬撼,韩文现在还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手脚功夫不行,虽然有寒冰绵掌与金刚臂的存在,但这两者并不足以让他能称得上是拳脚功夫中的高手。

前者是因为,韩文练的内功是类似于小无相功的《坐忘心经》,没有专门练习过真正配合寒冰绵掌的内力,三­阴­脉络也没有去开发,能有那样的威力还要多亏了他的内力比较充足,后者直接是个残品,与硬派功夫高手对撼,他的五脏六腑到时候都会被反震之力震成内伤的。

所以韩文碰到了凡大师这种存在,一向是喜欢以速度拉开,然后用剑法周旋、破防、击杀,这也是他常年争斗中摸索出的经验,当下,他运用了电光疾行步当中适用于近战的暗影留香,虽然以他现在的内力仅仅能支撑一柱香的时间,但他认为,这些消耗是值得的。

“嘭——!”,一声炸响,大门垛上的瓦砾被这一腿扫的飞了起来,了凡大师气场十足,两只手疾如雷电,半握着拳头,模样怪异,两只大拇哥全都翘起来,韩文眼睛一眯,这是大力金刚指,若是被点上,就算不死,那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好功夫!”,赞叹了一句,韩文刷的一声拔出了自己的宝剑,坏笑着将身旁晕倒过去的夜雨师太揽在怀中,道:“再来!久闻了凡大师武艺高强,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少林正宗也无愧于是屹立千年而不倒的泰山北斗!单凭刚才大师展现出来的大力金刚腿与大力金刚指,只怕江湖上能够打赢你的人一只手也数不出来!”

“卑鄙!放下夜雨师太!”,眼看韩文以夜雨师太为要挟,众人大骂不已,韩文现在的脸皮厚如城墙,就算是拿神机大炮轰他两下也打不透。哪里会在意这些人的狂妄叫嚣?他的确心存与了凡大师对战的兴趣儿,但转念一想,自己若是消耗过度,就算是击败了了凡大师,将来从这里逃走的时候也不会那么乐观,归海一刀、上官海棠还有若­干­江湖一流高手都没有动呢!

“要真的能够有机会单对单的打,我绝对不怵你们在场的任何人!当今天下。能被我放在眼里的,甚至有可能杀了我的人也不过是两个!一个是铁胆神侯朱无视,我现在远不是他的对手,另外一个是东厂督主曹正淳,他的话,我还有自信跟他拼个两败俱伤。你们?当真进不了我的眼!”,韩文不屑地对着这些叫嚣的人撇了撇嘴。

了凡大师现在也是被气得够呛,刚才这厮还很狂妄的叫嚣着,上来啊!谁上来打死谁!现在自己上来了,他反倒是不打了,直接耍赖,劫持着人质。跟小痞子没什么区别,当下恼怒的说道:“韩施主!为何出尔反尔?”

“出尔反尔?”,韩文大感惊讶,道:“我有对你们承诺过什么吗?应该是没有吧?再者说了,坏人不都是像我这样­干­的吗?难道我不像坏人?不会吧!我感觉我现在已经够坏了!完全就是直奔着我的目标——天下第一大恶人嘛!”

何止是坏啊!你丫的简直就是坏得掉渣儿了!众人不禁郁闷的想到,但现在他们又能如何呢?韩文可不是那种没有实力就敢狂妄叫嚣的大反派,他可是一个真正的高手,与了凡大师相比那也是不遑多让。甚至更胜一筹的存在!而且他手里还有一个夜雨师太作为挡箭牌,谁能拿他怎么样?谁又敢真正的不顾夜雨师太的­性­命去行那斩妖除魔的手段呢?

恐怕没人敢吧?别的不说,若是伤到了,甚至杀死了夜雨师太,得了!那你就等着峨眉派的追杀吧!那群似僧非道的存在那也是极有实力的!当世也是唯一能够与武当山、少林寺这两个武学圣地相比肩的超级大门派!

“哈哈哈!那啥!不用送了!吵吵闹闹的一晚上!再见!”,韩文笑着朝众人鞠躬示意,旋即将夜雨师太扛在肩膀上。身形一闪便是跑出了数丈远的距离,速度快的令人发指,就连了凡大师都没来得及阻止,只能在背后大喝一声:“贼人!休走!”

言罢。便是一记刚猛的掌风拍向了韩文,韩文哈哈大笑,回身便是一掌与了凡大师势均力敌,而且借助掌风相激的反震之力,整个人溜走的速度更加快乐,快的令人绝望!只能看他三跳两跳的消失在夜­色­间,那些高手在身后想要击发暗器,又怕伤了夜雨师太,心中是何等的纠结与郁闷啊!

“可恨!又让他给溜了!”,上官海棠纷纷的一捶墙壁,面含愠怒,好半天,平复了下心情,走到了凡方丈身前,道:“大师!这韩文武功了得,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当世能够稳胜他的人不会超过三两个,尤其是他的速度,冠绝天下,就是义父铁胆神侯都很难阻挡他一心逃离,只怕我们这次的除魔大会,困难重重啊!”

“上官庄主一向是神机妙算,颇富韬略智谋!为何不为大家想出一个好办法呢?听他的口气,似乎就在这座苏州城居住!听闻铁胆神侯就要前来,只要我们找出他的位置,他就在劫难逃了!”,一人建议道。

上官海棠思索再三,掏出了一份苏州城的地图,道:“我的确是有一个小想法!但却需要大家鼎力相助!此人相当擅长寻找漏洞,一旦我们配合不够默契,那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无用之功!但如果找到了他,并且击杀了他,那就是造福武林,福泽天下啊!”

不愧是朝廷出来的人,嘴上相当的会说,有人爱钱、有人爱名、也有人喜欢美人儿,个人爱还不同,但能够参加这个所谓的除魔大会的人,哪一个不喜欢名声?振兴门派需要名声不?招收弟子需要名声不?总之,名声很重要!上官海棠的这句吹捧,深得人心,当下纷纷表示愿意听从上官海棠的安排。不听行吗?上官海棠那是软硬兼施,义父铁胆神侯都搬出来了!

“承蒙各位武林同仁,前辈高人的抬爱!海棠就不客气了!”,上官海棠一拱手,尽显飒爽英姿,不少人被其迷的神魂颠倒,转念一想。这女人又是被那个大恶人韩文玩弄过的,一种轻浮的心理出现了,看上官海棠的眼神儿都有点儿不对。

“哼!”,归海一刀冷哼一声又把那些痴心妄想的人拉出了梦境,面对他冷如刀锋的眼神儿不禁打了个哆嗦,因为韩文屠了天下第一庄。就连铁胆神侯麾下最神秘的的三个大内密探高手也浮出了水面,天字第一号段天涯,幻剑传人,东瀛忍术高手,玄字第一号上官海棠,无痕公子传人,但他们两个都不是最引人瞩目的。归海一刀才是!

地字第一号归海一刀!练成了霸刀与绝情斩的男人!在很久前归海一刀就很有名,因为他练成霸刀之后,直接将自己的师父,原来的老霸刀吓得现在连刀都不敢碰,自此之后,名动江湖!但很快归海一刀就因为铁胆神侯朱无视的安排销声匿迹了!没想到多年之后,他重新出现了,而且还带着新的身份——大内密探!

有了归海一刀的震慑。上官海棠集合了各门各派能说上话的人,指着地图,道:“我们的目的是找出韩文那个混蛋的位置!所以,我现在将苏州城的范围划分成了十个地域,各门各派的前辈带领弟子只要在一片负责寻找就好,如果发现立即发信号弹,所有人将他团团围住。不要让他走脱,等神侯一到,就是他的覆灭之日!”

“那若是有人找到了他,却被杀人灭口了呢?”。又有人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上官海棠看了他一眼,道:“那更简单了,只要是有人失踪的地方,那就八九不离十找到他的藏身之处了!寻找反而变得更简单了!不是吗?”

不管怎么说,上官海棠这个区域划分,地毯式搜索还是很有创意的,各门派的掌门人,当权者也同意了她的这个想法,当下,只等到天明,各门各派开始分道扬镳,散布在这苏州城内,大肆的搜寻韩文的下落。

而此时的韩文正在自己的小别院当中调教师太呢!被封住了内力的夜雨师太,现在也就是个普通人,而且韩文还封住了她的哑|­茓­,就是害怕在素心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这厮考虑得很周全,打算继续扮演着“表哥古三通”这个角­色­。

“表哥!她是谁啊?你怎么把她吊在树上?”,清晨醒来,迷迷糊糊的素心就看到了院子当中的韩文,正在用柳树条沾凉水抽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而且尽往一些隐秘的地方抽,那个女人不堪重负的流下了屈辱的泪水,让她同情。

韩文连忙将她拉到一旁,小声地说道:“这是一个女­奸­细!昨天晚上被我擒住,只怕是朱无视那厮派来搜寻我们下落的人!我不忍心杀她,但又不能放了她,这样会暴露我们的行迹的!我要将她调教成自己人!唉!也怪表哥武功始终没有进展,不能正面抗衡朱无视那个混蛋啊!表妹!委屈你了!”

演技越来越­精­湛,而且还能将自己代入到古三通这个角­色­里,韩文这厮当真是坏掉渣儿了,素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却被这厮的矫情所感动,搂着韩文,像是在安慰他,韩文坏坏的一笑,忍不住捏了她的翘臀一把,道:“这两天小心些,不要出门了!你在睡一会儿!睡眠充足可以让女人容光焕发的!我将她带到拆房去,继续逼问,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素心再一次被哄骗的不能自已,乖乖地听话,进了房间,而韩文却是歪着脑袋看着泪眼婆娑,羞愤欲死的夜雨师太,道:“师太?你感觉如何?怎么不说话啊?那就是很爽喽?咱们继续吧!”

言罢,他又用柳树条在夜雨师太的绝世凶器上抽了两下,夜雨师太闭上了眼睛,身体竟然有一种战栗的快感!强忍着,怕被韩文觉察出来,韩文没有继续用柳树条折磨她,而是将她放了下来,扛在肩头,直接去了不远处的柴房当中,粗暴的仍在­干­草堆上,解开了她的哑|­茓­,道:“师太!好玩儿吗?”

“狗贼!你如此辱我!我与你势不两立!不要让我寻了机会!否则!必会杀你!”,夜雨师太大骂不已,很快,她又被韩文点住了哑|­茓­,韩文狞笑两声,在她的脸上捏了两把,道:“我听说,你可是个老Chu女!四十岁了都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滋味儿?你这种天生尤物就这样放着,却没人吃到嘴儿,岂不可惜了?还是陪小爷玩儿玩儿吧!”

夜雨师太的确是个天生尤物,丰|­乳­翘臀,虽然年龄不小了,但因为常年练武,保养得很好,也没有男人滋润,更是没被开发的处子,皮肤紧实­嫩­滑,胸前的大白兔更是没有丝毫下垂的迹象,令人爱不释手,尤其是韩文还学了东瀛人后来那种爱情动作片儿里的捆绑手段,让夜雨师太更是崩溃的看着巨大的“小象”破了自己的身子,进进出出。

“怎么样?好玩儿吗?”,韩文解开夜雨师太的哑|­茓­,无耻的询问着,这一次,夜雨师太连骂都没骂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呜咽着痛哭,偶尔还带有忍受不住的娇吟婉转,韩文心中荡漾,夜雨师太就快被他从身体到内心全都侮辱过一遍了,很快就能征服她!

于是乎,他接连的用夜雨师太的胸、小嘴儿、小后门儿发泄,花样百出,夜雨师太从最开始的挣扎、愤怒、羞愤、羞耻、呻吟、大声地娇吟完成了一系列的转变,竟然在这种强制­性­的关系中攀上了巅峰。

韩文冷笑迭迭,他的­阴­谋,很快就要得逞了!夜雨师太,将会成为他手中的王牌!

第二十二章王牌卧底

“熟­妇­,熟­妇­,腾云驾雾!可真是累死小爷了!”,穿上衣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故意将手上的汗放在夜雨师太眼前,让她看,夜雨师太紧闭着眼睛,哪敢去看?嘴上还有些­干­呕呢!这厮,最后竟然在她的嘴里发­射­了韩文一遍又一遍的摧残她、侮辱她、欺凌她,不厌其烦,尽自己最大可能的将她所谓自尊心、自信心全都糟蹋了个遍儿,他并不是只为了­肉­体上的愉悦而­干­出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情,与其这样,他还不如去青楼找两个漂亮的姐儿呢!青楼里的姐儿温柔体贴,更懂得迎合,哪像这个?除了哭,就是扯着嗓子叫,好没节艹。

“我再问你舒服吗?难道听不到我的回答吗?”,韩文蹲在地上,捏着夜雨师太的下巴,夜雨师太微微睁开眼睛,脸上羞红的厉害,身下一片疼痛,就是咬着牙不说话,见状,韩文又要脱衣服了,有什么说又呢?

夜雨师太大骇!都不敢去看那条要自己生,自己便生,要自己死,自己便死的“小象”了,细若蚊声的回答:“舒舒服!”,声音小得像是蚊子,但他开始顺从了,也代表着她屈服了,开始被驯化了!

韩文梗着脖子,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大点儿声!哦!看你的样子是刚才还不够爽?对吗?人都说三十如狼、四十若虎,古人诚不欺我啊!那咱们接着来?要知道我现在可不是很满足呢?你说好不好?师太?”

夜雨师太轻咬贝齿,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微微加大了声音,道:“舒服!”,见韩文又说了一句我听不见,声音更大了,带着哭腔喊道:“舒服!舒服!舒服!现在你满意了吧?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死变态!不要脸!无耻下流!卑鄙小人!呜呜”

“哟!还委屈你了?把我累得可是腰酸背痛的!你刚才的叫声,可是差点儿掀掉房顶哦!”,韩文慢慢的拉下自己的裤子。半伏下身子,一点前戏都没有的刺了进去,粗暴到了极点,一边挞伐,一边骂道:“你就是个小贱人!小­骚­货!表子!是不是?”

整整半天的时间,整个柴房中都充斥着­淫­靡的气息,就连远处的厢房的素心也被这里“惊天动地”的“大战”。感到了心惊­肉­跳,连忙跑来询问,道:“表哥?你在做什么?你没事儿吧?”

柴房内的韩文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气急败坏的说道:“表妹!安心的休息!这个女­奸­细骨头太硬!我拿她还没有办法!刚才她挣脱了,我正在与她贴身搏斗!你放心!他不是我的对手!正被我压着揍!你且走开!千万不要靠近,会让我分心的!也会伤着你!别担心!做点儿饭。今天我要吃­肉­!”

调教师太的路还是很漫长的,如果是平时,韩文也用不着这么粗暴的手段,只要夜雨师太不乖乖回答他的问题,他就一顿狂暴的抽查,让师太讨饶连连,也就乖乖地回答了。周而复始,一个刚刚破瓜的老Chu女那里是他这个金枪小王子的对手?渐渐地,他这种简单粗暴的征服方式起到了作用,但他自己消耗的也很大,两条腿都有些打颤儿了!

“娘的!累死老子了!服不服?”,韩文倒在一旁,指着夜雨师太,气喘吁吁的问道。夜雨师太此事被一种很屈辱的方式捆绑着,正好能看见自己红肿的私密处,血馒头一样隆起,碰一下都生痛,整个人烂泥一样倒在地上,有气无力,却清楚地回答:“服!”

“这就对了嘛!你要早这样。也就不用小爷浪费这么多力气了!我看就是你这个小­骚­货故意的!是不是?”,韩文哈哈大笑又问道,夜雨师太双目无神的点了点头:“是!奴家喜欢爷这么挞伐!奴家就是个­淫­荡的女人”

“很好!”,韩文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伸手一指,一道内力激­射­而出,斩断了束缚在夜雨师太身上的绳索,又在她的丹田位置点了几下,让她恢复了内力,以更好的修复身躯上的不适。夜雨师太赤果着身躯倒在­干­草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似的,一动不动,韩文眼睛一转,自顾自的背对着夜雨师太穿衣服。

夜雨师太眼睛一亮!如同她这样的女人那里是那么容易被征服的!她刚才不过是为了讨取喘息之机,现在正是好机会,那个侮辱她的男人背对着他,杀之而后快!运掌如刀,眼看是斩在韩文的裆部了!

韩文的一只手却是后发先至,铁钳一样夹住了她的手,道:“翻脸不认人啊?刚才不还夸赞我的大家伙呢吗?表子无情啊!哼!早就料到你会有这么一手!接下来,我会­干­死你!”

“不要!不要!真的会死的!我不­干­了!再也不敢了!”,夜雨师太尖叫着向后躲闪,蜷缩在墙角上,哪里还有什么掌门人的风采?哪里还有什么嫉恶如仇的心态?她现在连尊严都被踩了一遍又一遍,已经是认清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内,她就崩溃了,沦落了,也更加的堕落了!

“哼!但要是不给你点儿惩罚也说不过去!爬过来!小姆狗一样爬过来!听见没有?”,韩文冷声说道,夜雨师太木然的爬了过来,极端的羞辱之下,她已然是行尸走­肉­般的存在了!坏人啊!这就是坏人!韩文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坏了,坏到极致,那便是——恶!

“舔!青楼女子的那种吹箫会不会?你若不会,我回我不会拿你出气了!听说峨眉派的女弟子个个貌美如花?”,韩文一边发号施令,一边暗暗戒备,要是调教的不够到位,自己的“小象”恐有断掉的危险啊!但只要这关一过,再加上下一步的虚言恫吓,那么,这个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夜雨师太将会完全听命于自己!

夜雨师太最终也没能狠下心来与韩文拼个你死我活,直接废了韩文的“小象”什么的,主要她是在考虑,她若是敢这么­干­,即便是成功了,韩文还有一身功夫,峨眉派上上下下只怕会­鸡­犬不宁,一旦失败,­鸡­犬不宁倒是好说,不知道多少人要被他践踏。

“很好!你的嘴­唇­很柔软!”,韩文舒服的呻吟了一声,道:“夜雨师太!今天晚上我会放了你,你回去吧!当然!不是让你回去做你的什么掌门人,我要你给我传递消息!作为我的卧底!呵呵!”

“你就不怕我出卖你?”,夜雨师太声音有些沙哑,说了一句话,连忙跪着继续给韩文服务,整个人的身体都有些颤抖,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羞愤的,总之她现在已经是沦落了。

韩文笑了笑道:“你若敢出卖我,如果置我于死地还好,如果我不死,那你们峨眉派就要倒霉了!我会用尽我的余生去祸害你们!我很自信,就算是光明正大的打,你们峨眉派上上下下也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对手!再者,我还会让人将你今天的丑态宣扬出去,将你现在跟我做的事情画成图画,编成故事,到那时,我看你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峨眉派又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立足!你又如何对得起峨眉派的列祖列宗!”

好狠的心!夜雨师太身体轻颤,显然是又惊又怒,小嘴儿吞吞吐吐的不停,技巧上稍显生涩,但胜在神情妩媚,身份高贵,让韩文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好一会儿,突然狠狠的抓住夜雨师太的头发,挺动腰身,夜雨师太的眼睛都泛白了,更是喘不过气来,只感觉到什么东西灌入了喉管儿,忍不住呛声咳嗽;“舔­干­净!”,韩文冷冷的说道,夜雨师太又强颜欢笑,眼中噙满泪水的照办了!韩文很是满意,他成功了!他将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人,成功的征服,不择手段的变成了自己的王牌卧底!只要有她在,自己似乎都不需要出这个苏州城,就能与铁胆神侯朱无视周旋了!

“回去之后怎么说,用我教你吗?哦!不用啊!但愿你不会暴露身份!否则的话我会很难办的!”,韩文将素心买的衣服递给了夜雨师太一套,很明显,这位熟透了的师太,在身材上比素心还要火爆,一套本来是宽松款式的裙子,让她穿的紧绷绷的,搞的韩文顿时火起,当下又是一顿蹂躏。

拖着蹒跚的脚步,夹着双腿,夜雨师太走了,不过,韩文还是长了个心眼儿,将她蒙着眼睛带出去的,七拐八弯的其实还是原地没动的放走了,他并不能完全相信这个王牌卧底,而后嘱咐,若有情报就在这边的大树下,摞起三块石头,到时候他自然会出现。

远远的看着夜雨师太的惊慌失措,偶尔还心神不宁回身看一眼的样子,韩文咧了咧嘴,自己这次做得好像真的有点儿过火了!将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真的好吗?

第二十三章都是演员

夜­色­朦胧中,江湖八大派以及其他小门派的人全都聚集到了明王寺,这也是上官海棠制定的策略,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因为到了晚上之后,一旦他们分散,只怕就会给了韩文可趁之机,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去寻找韩文的隐匿之处了!

正在一大群人唉声叹气的吃着东西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惊呼声,负责站岗的巡守发现了步履蹒跚的夜雨师太!陷入魔手的夜雨师太奇迹般的生还了!虽然看起来情况不容乐观,但她活着回来了!这是何等的幸运啊!称之为奇迹也不为过啊!

峨眉派的弟子连忙跑过去,口称师傅,慢慢的扶着夜雨师太回来了,一脸疲惫,眉宇间还带有疼痛带来的纠结,夜雨师太一语不发的走进来了,坐在篝火旁,打坐运气,用内力去温养自己的下­体­,那里的两个小洞洞都快被捣烂了,肿得吓人,也亏得她能够在那种非人的折磨中挺那么久才屈服,也算是令人敬佩了。

众人都在大眼儿瞪小眼儿的等待着,等待着夜雨师太开口,夜雨师太足足一个时辰后,才睁开眼睛,疲惫的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我是被他放回来的!但是却不知到他躲在哪里,他想吸取我的功力,却没有成功,但又不想杀我,所以将我的眼睛蒙住,送了出来!这个布条还在呢!唉!这次算是将峨眉十数代先辈的脸面丢的­干­净了!”

夜雨师太会告诉他们,自己跟韩文玩儿了一天啪啪啪的游戏吗?当然不会!别说自己的脸上挂不住,就算是为了峨眉派她也不敢这么说啊!她若那样说了,将来峨眉派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她就会被彻底的钉在耻辱柱上,就连自己的门派都不会承认自己的存在!所以,很明显,她撒了谎,演员一样,扮演了不真实的自己。

“吸功大法?”。上官海棠喃喃自语,而后道:“难道那个韩文就没有对您做过其他的事情吗?毕竟他可是个­色­鬼”,话说完了,上官海棠也感觉自己失言了,夜雨师太好歹也是江湖上名望最高的那几个人,就连她的授业恩师无痕公子也与夜雨师太平辈论交,也评论过这个嫉恶如仇的呃师太。说是当年自己唯一倾心,但人家却不鸟他的女人。

果然!夜雨师太顿时横眉冷竖道:“难不成上官庄主还想让他对我­干­点儿什么的好?哼!他只对你们这种年轻漂亮的有意思,像我这种年老­色­衰的看都不会看上一眼,不过是想要我这磨练了三十几年的内功罢了!休得胡言乱语!否则的话,我不介意代替你师父教训你一下!让你知道祸从口出!”

“哼!”,归海一刀冷哼一声。隐隐有针对夜雨师太的意思,但上官海棠不留痕迹的迈了半步,挡在他的身前,抱拳躬身行礼,道:“晚辈一时失言,还望夜雨师太见谅!我的意思是,以您这种高手。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吗?神侯最晚明天便会到达苏州,我们的当务之急便是寻找到大恶人韩文!”

“也不能说没有!但他封了我的内力,我当时的耳目并不聪敏,只感觉到他在什么地方七拐八拐的走着,很有可能是隐没在人多的地方,至于其他的似乎像是还有一个女人跟他说话!不知道是何人!”,这是韩文吩咐的,将素心的存在暴露出来。夜雨师太表现得非常好,非常的到位,不愧是资深演员啊!

其实,江湖上的每个人都很擅长表演,有的人将自己表演的正义禀然,于是乎,她就有了嫉恶如仇的名声。就像是夜雨师太,现在,她那层外衣被韩文粗暴的扯碎了,所以她扮演不下去了。现在的她开始在扮演一个老­奸­巨猾的­奸­细了!而且拿捏得很到位。

“女人?素心姑娘!”,上官海棠喃喃的与归海一刀对视一眼,这个消息让他们振奋!因为铁胆神侯朱无视现在最担心的是,韩文会直接杀掉素心泄愤,这是最坏的结果当然,这只是他设想当中最坏的结果,真实的结果远比这个残酷!韩文这厮也比他想象中的更坏!真不知道,当他看到韩文与素心唧唧喔喔,俨然是神仙眷侣一般的在一起做一些没羞没臊的小游戏时会是何感想,只怕,会发疯吧?如果素心又张口闭口的叫韩文表哥,并且谴责他的禽兽行径呢?

所以说,从某些方面来讲,铁胆神侯朱无视应该感谢韩文,因为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当人没对一件事情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的时候,那件事情的结果一定是残酷无比的!韩文没让他知道这个结果,也算是为他——好?吧?

“咦?那大恶人韩文心狠手辣,他又为什么不杀人灭口呢?”,又有人提出了质疑,结果,话来没说完,峨眉派的弟子们纷纷拔出了半截剑,整个明王寺的大雄宝殿全都弥漫在杀气之中,那人顿时吓得一个哆嗦;夜雨师太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弟子们稍安勿躁,道:“这也是我所疑惑的地方!像他这种大坏蛋,大恶人,完全不顾道德廉耻,心黑手狠的人,是怎么原意放过我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怎么想都感觉其中必有­阴­谋啊!”

恩!的确是有­阴­谋!因为你夜雨师太现在就是那厮的王牌卧底了!以你的身份在江湖上谁敢对你提出质疑?谁又会怀疑到你头上?要说这女人变坏之后,她们细腻的情感,敏锐的直觉,都远比男人厉害得多啊!

上官海棠想了半天,臆测道:“我认为他不是那种不敢下手的人,不瞒诸位说,江湖上现在传的风风雨雨的,关于我们天下第一庄的事情至少有一半儿是真的!天下第一庄被他找了麻烦,庄中的人至少被屠戮了六成!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夜雨师太武功高强,说句不好听的,您别介意,这正是一个铲除强力敌人的机会,但他没有这样做,我想,他是想传出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夜雨师太都愣住了!心道,这个女人也太会脑补了吧?上官海棠坚定地说道:“他想告诉我们——他手里有人质!让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如果是他亲口对我们说,我们不一定会信,但要是德高望重的夜雨师太将这个消息带出来那就不同了!”

“人质?他凭什么敢肯定只要人质在手,我们就不敢妄动?”,有人问道,他们在韩文挟持了夜雨师太的时候不敢动手,那是害怕激怒峨眉派弟子,被人追杀,在江湖上又有几个人的身份能跟夜雨师太比肩呢?投鼠忌器这种事情,不会每一次都发生吧?

上官海棠,道:“他有这个人在手!相信全天下没有几个人敢擅动!那个人名叫素心!是我义父铁胆神侯倾心的女子!神侯视她为生命!谁敢伤她一根寒毛,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找人拼命的!”

铁胆神侯朱无视倾心的女子?夜雨师太心里嘀咕了,那个女子明明是叫韩文表哥嘛!而且两个人唧唧喔喔的暧昧不清,难道说是铁胆神侯朱无视欲横刀夺爱,惹怒了那个恶魔般的男子?恩!就是这样!说别人喜欢脑补,夜雨师太自己也很擅长此道啊!

上官海棠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么说来,那个女子的身份上也是可以比肩夜雨师太,甚至要更高过一筹的存在啊!铁胆神侯朱无视倾心的女子,而且是要生要死的那种,想想铁胆神侯的手段,别说他皇叔的身份,手握大内密探的超强势力,单说他的武功,当年打败了狂魔古三通的绝世高手啊!他找人拼命,谁受得了啊?

“素心姑娘深陷魔手,被当成|人质,此时,不知道日子过得有多难受呢!但愿能够早点儿将她解救出来吧!”,上官海棠叹了口气,神情颇为感慨,充满了忧虑的担心。

不过夜雨师太更认为那个女子现在与韩文在一起生活不知道有多快乐呢!整个人容光焕发的,肯定是没少受到滋润或者向自己这样,早就被挞伐的不得不屈服,奴隶一般的每天变换着十八种花样陪着那个可恶的男子玩儿,一时间,夜雨师太也是陷入了沉思当中,羞辱的感觉如跗骨之蛆,甩都甩不掉,但是那种男女之间最原始的游戏却也令她食髓知味啊!

总之,一­干­人全都沉默了,本来是轰轰烈烈的除魔大会,魔倒是见着了,却先把自己屠了十几个人,然后就一道难题接着一道难题的给他们出问题,让他们去解决,到底谁才是正道中人啊!谁才是占据优势的人啊!

太可恶了!不知道有多少在心中已经将韩文千刀万剐了!如果意念能杀人的话,韩文恐怕是会入选,成为史上死得最惨的人且没有之一,大概他会很荣幸吧?

第二十四章遍寻无果

翌日,清晨时分,一队缇骑策马扬鞭,气势汹汹的北来,看他们的神­色­明显是风尘仆仆,无论是最前方的那道挺拔的身影,还是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俊杰,似他们这等内力深厚,耐力惊人之辈都在眉宇间展现出一种深深地疲敝,可想而知的是,他们这一路上究竟是有多长时间没有休息了啊!

铁胆神侯朱无视携大内密探“天字第一号”段天涯,预备役“黄字第一号”成是非驾临苏州城!这些日子,铁胆神侯朱无视几乎是熬过来的,相当艰难的忍受过来的,他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告诉自己,素心没事儿,韩文不敢拿她怎么样,但是世上真的如此吗?否则的话他为何在得到消息后,心急如焚,一刻都不想耽搁的跑了过来?

韩文在除魔大会上现身,除魔大会还没有开始就被他一个下马威打的不知所措,人人自危,人心惶惶,而且还传出了素心就在他手上的消息,铁胆神侯朱无视心中慌乱、烦闷、暴躁,但他还在努力的压制自己,也在努力的寻求办法去营救素心,杀了韩文那厮!

为此,铁胆神侯朱无视放下了一切,他甚至不在乎曹正淳的步步紧逼,蚕食他的势力,也没在乎曹正淳频频的接触十大将军,意图染指大明的兵马,他爱江山,但更爱素心,他打下这诺大的江山何尝又不是为了将来荣登大统,让素心母仪天下呢?只可惜,这一切,都被那个男人,那个名叫韩文的人,给破坏掉了!

一路烟尘滚滚的来到了明王寺,早已得到铁胆神侯要来的消息,各门各派的掌门人也全都礼敬有加的出门相迎,远远地就抱拳拱手。齐刷刷的说道:“恭迎神侯驾临!”

“诸位!免礼!”,铁胆神侯朱无视连连摆手,挤出了一丝笑容从马上下来,抱拳拱手的还礼,旋即道:“听闻韩文出现在苏州城,其人邪异,他若出现。必是一场血雨腥风,本侯夜不能寐,茶不思、饭不想,只想与诸位武林同道,除掉他这个祸害!以免其涂祸武林,霍乱江山!诸位!还请进门。商量一下对敌之计!”

铁胆神侯朱无视伪装的相当到位,一­干­武林豪杰被骗的团团转,殊不知,每个门派都是与铁胆神侯朱无视有仇的!指不定哪个现在抱铁胆神侯朱无视大腿的人,他的师父或者是父亲之类的当年就是死在朱无视的手里呢!只可惜,没有人知道这个事实,还相当恭敬的将这个伪君子奉若神明。称他为武林柱石。

众人坐定之后,铁胆神侯朱无视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道:“海棠,我看到你传来的情报了,具体的事情也知道一二了,你再给我详细的说一遍,韩文是怎么出现在这苏州城的,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素心现在还活着。并且就在他的手里的!”

“是!义父!”,上官海棠一拱手,道:“上次,我们一行人去天山,发现素心姑娘不见了,所以分两路寻找,并且昭告武林同仁。一切来寻找并除掉韩文这个大恶人,我想,他一定是看到了武林当中的异动,跟在我们后边儿来到苏州城的!我确信。他现在就在苏州城!就在前日,他主动出现了,而且无声无息的杀掉了十七八个武林当中的一二流的好手,再之后,掳走了夜雨师太,我们也是从夜雨师太这里知道素心姑娘的存在的!”

“哦?夜雨师太!不知道你是否方便说一些你当初的遭遇?”,铁胆神侯朱无视饶有兴趣儿的转过头,一双略带疲敝的眼睛顿时如鹰如隼,­精­光暴闪,骇人之极;夜雨师太跟他对视了一眼,耷下眼帘,沉吟了一番才说道:“我技不如人,被他打晕了带走,关在一个屋子当中,他似乎是学过邪派武功,能够吸取人的内力,但他没有成功,但又不想杀我,我还亲耳听到,亲眼看到了一个女人,他叫那个女人素心!所以,在之前上官庄主猜测,韩文这个大恶人是想让我来传递这个消息!”

“素心!你看是不是这个女人!”,铁胆神侯朱无视有些紧张的喃喃自语,而后从怀中飞快的掏出了一幅画像,这是当年在京城游玩儿的时候,铁胆神侯朱无视命令画师偷偷画出来的,那时候的素心还显得很青涩呢。

夜雨师太仔细地看了两眼,非常笃定的说道:“就是这个女子,但明显,那个女子比这个画像上的要成熟了许多,看起来有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可能她就是神侯要找的人吧!只可惜,那韩文相当的狡诈,就算送我出来的时候也将我的眼睛蒙住,封住全身的|­茓­道,我只能感觉到他住的地方人很多,七拐八拐的,除此之外什么也不知道啊!”

“真的是素心?真的是素心!”,铁胆神侯朱无视喃喃自语,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道:“果然啊!他去皇宫找到了第二颗天香豆蔻,岂能说救了素心之后就杀了她呢?拿素心来要挟我,显然是会获得更多啊!当真是好算计啊!如今,半个月的时间已然飞逝而去,如果不能及时的吃下第三颗天香豆蔻是了!他说要报复我,就是要我明知道素心要死,我却无能为力吗?好狠的心啊!”

“义父?义父?”,上官海棠连忙叫醒神­色­不是很正常的铁胆神侯朱无视,刚才那一下,铁胆神侯朱无视身上竟然隐隐有黑­色­的烟气飘起,那是入魔的征兆啊!上官海棠不无担忧的与段天涯、归海一刀对视了一眼,心中皆是骇然。

铁胆神侯朱无视也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刚才的不对劲儿,连忙收敛心神,道:“接下来我会调集苏州城的官军、捕快一起寻找韩文的下落,但其人穷凶极恶,也需要在座的武林同仁出手相助!本侯在此带天下百姓感谢大家了!”

“不敢当!”,众人连忙起身还礼,于是,整个驻守苏州城的兵马三千人,加上数百捕快都加入了这个寻找大恶人韩文的行动当中,顿时闹得满城风雨,百姓们惶恐不安。只知道一个大恶人逃进了苏州城,因此,人人自危,生怕这个杀人不长眼的大恶人突然出现,­干­掉自己。

韩文还是那样,每天对素心索取无度,两个人唧唧喔喔的过着小日子。还算是挺滋润的,满城风雨中他怡然不动,有几次都被找到家门口了,但却被他的表演挡了过去,不过,他知道。这种隐藏迟早是会暴露的,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素心!朱无视出动了大批的兵马来寻找我们!将整个苏州城围的水泄不通,只准进,不准出,不找到我们他是不会罢休的!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表哥很担心你!”,床榻上,赤果身躯的韩文揉搓着素心的大胸脯。两个人正是相拥依偎着。

听到韩文的话,素心仰着脸,贝齿轻咬红­唇­,道:“表哥!要不你自己走吧!以你的武功,就算现在比不了朱无视,你也能够在出入自如的吧?我一个弱女子,他们能拿我怎么样?只等你哪一日神功大成,到时再为我报仇吧!”

“表妹!你真好!”。韩文一脸幸福的说道:“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安心的隐藏,等待机会!朱无视,这个­阴­险小人啊!当年他的武功远逊于我,但却用­阴­谋诡计混入了一百零八位高手之中,吸取他们的内力,也让他们死不瞑目。栽赃在我的身上,利用你又废了我的武功,可怜我二十年都没有恢复武功将来有怎么去帮你夺来天香豆蔻呢?唔——!”

话还没有说完,韩文就被素心的嘴­唇­堵住了。一阵缠绵的湿吻过后,素心娇柔的说道:“表哥?我们能不提那些事行吗?我现在跟你在一起生活就很好了!不管我是早还是晚的死去,最起码,这段时间是我最高兴,最开心的日子,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了!不是吗?”

“当然是了!都说温柔乡,英雄冢,看来我的志气全都快被你的小洞洞磨没喽!”,韩文­色­­色­的一笑,“小象”又抬起头来,素心轻掩小嘴儿,双眸满是秋水般的波澜,不可置信韩文的恢复能力,要知道,他们刚刚鏖战了很久了。

“要不要?”,韩文坏坏的一个翻身压住了素心,素心欲迎还羞的说道:“不要啦”,韩文哈哈大笑:“不要?女人都喜欢说反话,不要就是要啦!表妹!我来了!”

连续数天的搜寻全都没有结果,这让所有人都有些心灰意冷,就连铁胆神侯朱无视自己也是如此,他甚至不能确定韩文是否还在这个苏州城内,唯有偷偷给韩文传递情报的夜雨师太知道,韩文的确还在,但就是不让你们找到,你能奈何的了他?

连续半月的搜查后,闹的是天怒人怨,不少人亲眼看见自己在城外种植的粮食被人偷偷的收割了!但他们无法出去,因此,开始闹事儿,毕竟这是个收获的季节,如果没有粮食收获,到了冬天,吃什么?

迫于压力,苏州知府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向铁胆神侯朱无视提出了民意,铁胆神侯朱无视更郁闷了,当下决定,先放开苏州城的围剿,另觅良机,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因为京城那边曹正淳的手段越来越过分了,铁胆神侯朱无视一时间有些焦头烂额,只得留下手下的四位­干­将,主持这里的大局,自己独自回京。

这条消息很快就通过夜雨师太这个卧底传到了韩文的耳朵里,但韩文深知铁胆神侯朱无视的为人,没有妄动果然,这是铁胆神侯放出的风声,因为他察觉到了内部有内鬼,但却不知道是谁,这一次,他就是想利用内鬼去寻找韩文,结果,韩文没引出来,内鬼也很狡猾,也没有被抓住,他这才死了心,打算暂时回京城再说。

参加除魔大会的八大门派这些人也各自散了去,韩文这才确信了铁胆神侯已走,随后他就带着素心乔装打扮,混进了峨眉派的队伍,一起脱离了这个是非之地,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容易,当个坏人也需要斗智斗勇的。

青山绿水中,夜雨师太与韩文并肩而行,有几次她都想拔出宝剑跟韩文这厮拼了,但又被韩文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儿与一直盯着她的敏感地点的眼神儿吓回去了,经过了恶魔般的折磨之后,她已然有了奴­性­,而且只针对韩文的,韩文现在虽然不能说掌握了她的生死,但却也能掌握她的人,可以肆意的玩弄她,岂不见这几天赶路的时候,夜雨师太时常与韩文一起在半夜消失?

幕天席地,野兽行径夜雨师太在外人看来的不可侵犯,正义禀然,在韩文这里被践踏了一遍又一遍,破布娃娃一般被挞伐的支离破碎,从最开始还有一些的反抗念头,逐渐的,她甚至去享受了!正如那句话所说,生活就像强制­性­的活塞运动,既然不能反抗,那就要学会好好地去享受,夜雨师太无疑做到了这一点。

“你现在还想杀了我?忍心吗?一日夫妻百日恩呐!你是出家人,带发修行,可不能这么狠心啊!”,韩文慢慢的将自己的魔手伸进了夜雨师太的裙摆,在身后使劲儿的揉捏她的翘臀,夜雨师太顿时低下了头,喉咙中忍不住的娇吟婉转,好在距离前边的人距离足够远,否则的话,她这一派之尊可要丢人丢大了。

“好了!对于这一次的事情,我深感抱歉!或许,我不应该用这种粗暴的法子来对待你,女人,本身就是用来疼的!可惜啊!我是个坏人,也配不上你!回到峨眉之后,不要再出来了!再见了!”

这就是韩文最后对夜雨师太的劝告,随后他便在夜雨师太复杂的目光中带着另外一个女人离开了这个队伍,飘然而去,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仿佛从未与她有什么交集一样,当真是铁石心肠一般的男人啊!

第二十五章演技派的

带着素心的韩文向扬州赶去,都说江南之地很是繁华,韩文也想趁着这个时间放松一番,只可惜,他这种想法很快就泡汤了,一个人找到了他,吟唱着将进酒、杯莫停的诗句,来到了他面前,其人四十许岁,胡茬唏嘘,手上一个黄皮酒葫芦,倒是有几分资深酒鬼的风范。

韩文挑了挑眉毛,道:“万三千找我有事儿?”,他想起了这个人的身份,号称天下第一探,张进酒,他一直效力在万三千的麾下,突然间现身,只怕万三千是要找他,所以,才有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张进酒也没想到韩文会一口将他此来的目的道破,要知道他张进酒在为万三千服务的事情,江湖上知道的人只有一只手,除了万三千本人,那也只有湘西四鬼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知晓此事?这一句话就让他心中骇然,心神恍惚,强打起­精­神,抱拳拱手,道:“万大人就在离此不远的酒舍摆下宴席,想请韩先生过去一叙!”

“哦!好啊!”,韩文挑了挑眉毛,带着素心继续向前走,素心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因为韩文已经向她解释过了,自己这些年也偷偷的跑出去过,没敢用原来的名号,想出了一个韩文的名字,作为行走江湖的新身份,素心就被他这种花言巧语骗了,总之,她现在对韩文是极为信任的,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绝无二话啊!调教的相当到位。

“表哥!万三千是什么人?他要找你做什么?”,素心抓着韩文的手,表现得有些惴惴不安,她现在有些小女人的情怀,只想找个安稳的地方与韩文过平静的日子,但韩文始终告诉她,他要帮素心找第三颗天香豆蔻,让她活下去,她心中相当的纠结。也更加的任韩文这个禽兽折腾了,折腾够了,心里还喜滋滋的,被骗的好惨啊!

“万三千啊!”,韩文眯了眯眼睛道:“说的好听点儿,他是京城第一大富商,天下间最有钱的人。他也掌握着无数人的­性­命,说得难听点儿他就是朱无视的一条狗,为虎作伥,还洋洋得意,哼!我算是跟他有过一个约定,所以。这次去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花样!如果他真的敢耍花样,那就宰了他!”

没有走多远的路,前方便出现了一个凉亭,凉亭中的桌子上摆着酒食,万三千衣着并不华丽,人长得也是其貌不扬。远远地便抱拳拱手,笑道:“韩先生!有礼了!这些日子你可是在江湖上搅得天翻地覆啊!这位就是素心姑娘吧?请坐!”

韩文眯了眯眼睛,同样笑道:“明人不说暗话,这位,的确是素心,我表妹,上次去皇宫中取了天香豆蔻,救醒了她。万,万员外!就这么称呼你吧!找我有什么事情?该不会是想要替朱无视取了我的脑袋吧?别人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我可是清楚得很!没有他的帮助,你不可能崛起的这么快,同样,没有你的帮助,他也不可能去图谋——大业!哈哈哈!”

万三千神­色­不定。韩文的话当真是说到点子上了,正在这时,凉亭外走来一人,喝道:“韩文!你跑不掉了!”。面­色­威严,身着华丽,不怒自威,不是铁胆神侯朱无视又是谁呢?韩文当真是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将素心护在了身后。

但这种情况仅仅持续了一瞬间,因为韩文发现了其中的破绽,未带恼怒的说道:“原来是冒牌货!当真是吓了我一跳!不知道万员外这次找的是什么人呢?当真是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照猫画虎,徒有其形!我听说曹正淳手下有一个千面郎君,不知你又是何人呢?”

“果然!吓不住你!”,万三千叹了口气,道:“看来今天势必要用上一些强硬的手段了!或者说韩先生!你曾经答应我做一件事情,我现在只想要一个人,就是你身边这位素心姑娘!不知道我万三千的面子有没有这么大?”

“面子?值几个钱?你卖我几斤?”,韩文一挑眉毛道:“我现在怀里还有几万两银子,我说要买你万三千的老婆,你愿意吗?废话!除了湘西四鬼,你身边还有什么人?都出来吧!否则的话,今天我就宰了你也不成什么问题!”

“狂妄!”,万三千双目一睁,隐隐有些杀机,随着与铁胆神侯朱无视逐渐深入的合作过程中,万三千已经隐隐的感觉到朱无视的不同,他想在手中留一张王牌,而这些天来江湖上的风风雨雨,他也着人打探去了,因此也发现了素心的存在,他想得到素心,作为一张以后要挟朱无视的王牌!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动作。

万三千寻觅韩文的足迹也用了不少时间,也算是利用了铁胆神侯朱无视在前方搅风搅雨,他在后边浑水摸了鱼,成功的将韩文堵截在了这个地方,并且召集了麾下数个高手前来助阵,准备一举拿下,不,就算拿不下韩文,也要让他无暇他顾,将那个女人抓到手里!

随着万三千的冷语相向,这一顿饭还没开吃,仗,就要先打起来了,湘西四鬼瞬间截住了韩文的前方,随之而来的就是那个冒充铁胆神侯朱无视的人,他在江湖上是个独行大盗,号称“百变神行”,以易容术与速度见长,还有一对儿夫­妇­也出现了,最后出现的是一个老叟,手里拿着一把柴刀。

韩文挑了挑眉毛,万三千的确是神通广大啊!这些人的身手都不弱,他若单独面对其中的任何一方,都是稳赢不输,但要是一起对付这些人,身边还有一个不懂武功的素心掣肘,只怕他真的拿不下他们啊!

“表哥!你快走吧!不用管我!”,素心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坚定地说了一句,伸手就将韩文卖给她的银簪子取了下来,瀑布一样的头发刷的一下散了开来,银­色­的簪子当真是决绝无比的刺入了脖颈的皮肤,好在韩文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否则的话,她现在肯定是魂归西天了,即便如此,她那雪白的脖颈上也嫣红的一片!

“什么表哥?你认错人了吧?你表哥古三通早就死了!我就是大恶人韩文啊!”,韩文哈哈大笑着,道:“骗你的!一切都是骗你的!不要这么快就寻死嘛!我可还没玩够你呢!”

一边说话,韩文一边用了一个眼­色­,本来突兀之间听到了这句话素心正是伤心,眼泪都流出来了,结果看到了韩文意有所指的挤眉弄眼,心中竟然高兴起来,原来是权宜之计,用来迷惑敌人的好吧!韩文这演戏的功力,当真是有增无减,逐渐深厚啊!

“既然万员外想用她去要挟铁胆神侯朱无视,那也不错啊!不过,你确定朱无视对她真的很上心?别到时候激怒了他,却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竹篮打水一场空!”,韩文笑眯眯的说道,缓缓的向万三千走了几步,道:“不过,将她交给你我也是有条件的!”

一瞬间的转折让万三千都有些错愕,好半天,艰难的问道:“你有什么条件?假如这个女人跟你关系真的是可有可无的话,我还真没有自信连你也留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像我这种生意人最懂其中的道理,只要你说出你的条件,我会尽量满足,就当之前对你冒犯的赔礼,不知韩先生意下如何?”

“当然是好了!要求不多!再给我十万两银子!”,韩文搓了搓手,尽显贪婪之­色­,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给了素心一个神­色­,素心眼泪围着眼圈儿的顿时呜咽起来,道:“你你这个骗子!骗子!原来你就是这种人呜呜呜,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听了你的话了!”

“女人!就是麻烦啊!”,韩文ⅿⅿ的笑道,他这番表现别说是万三千,就连围住他的这几个武林高手也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赤果果的鄙视他,什么人嘛!竟然这么没骨气,还这么贪婪!

“好!”,万三千神­色­虽有些轻视韩文,但还是打开百宝箱,取了十万两银子,放下戒心从湘西四鬼的身后出来,将十万两银子递给韩文,韩文笑眯眯的接过了银子,放进怀里,忽然抬头,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道:“我最恨的就是被人算计!只有我算计别人的份儿,哪有别人算计我的份儿?万三千!你做的有些过了!所以,对你,我有一点儿小小的惩罚!”

说话间,万三千想退走已经是来不及了,韩文直接将万三千拽了过来,一把卡住了脖颈,素心也跑了过来,擦了擦眼睛里的泪水,道:“表哥!你真­棒­!”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是谁!哈哈哈!”,韩文得意地笑了起来,忽然间心中一动,他决定要转变身份了,他要全力冒充古三通,毕竟在这个武侠世界中,古三通才是天下第一大恶人,韩文若是想超过他,那就要费些时间,冒充古三通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啊!

第二十六章事情真相

在韩文这个堪称戏骨的演技派身边,就连素心都逐渐地转变成演技派的人物了,这番配合当真是很­精­彩,将一个被骗且受到迫害的女子演的入木三分啊!

而韩文的表现一向很出­色­,这一次,他的贪婪、­奸­诈更是令人印象深刻,不敢忘怀,至少万三千是不会忘怀了,因为湘西四鬼向前踏出了一步,他的一节手指被韩文毫不留情的斩掉,­精­准扔到酒杯中,震慑了所有人。

韩文已经决定全面的冒充古三通了,而且要利用古三通的案底儿为自己造势,成就天下第一大恶人因此,他现在神情狰狞的捏了捏万三千的稍显发福的肥脸,道:“万大员外!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突兀的出现,并且打响了名号,冒着巨大的风险找朱铁胆的麻烦吗?换而言之,你知道我到底是谁吗?”

万三千被斩掉了一节手指,低沉且痛苦的嘶吼,好半晌,哑着嗓子道:“你到底是谁?素心我查过她,她只有一个表哥,而且也只有古三通这么一个亲人难道你?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已经得到消息,被关在天牢底下的古三通已经死了!就连他的传人成是非也出现了!他的金刚不坏之身不会作假!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古三通一个人可以将一个普通人瞬间改变成绝世高手!”

“不不不!”,韩文摇了摇头,道:“那是个假的!是我,将金刚不坏之身的修炼方法交给了,并且逃了出来,他是个天才的武痴,只想学习天下最强的武功,我满足了他,他也帮助了我!哈哈哈!

我出来之后改头换面,在天山天池下的千年玄冰洞中修炼,一直恢复着这残破的身体。时常与素心相伴!可笑的是朱无视这个假惺惺的伪君子竟然每年还去天山,我隐忍了二十多年!虽然武功并未恢复多少,而且也练不成金刚不坏神功了,但素心等不了了,所以我上月底去了一趟京城,之后的事情你们也应该清楚了吧!”

话说,韩文这厮谎话编的当真是不错啊!唬的万三千一愣一愣的。素心也是被哄骗的不轻,抱着韩文的腰身,在背后低声哭泣,为“表哥”的伟大所感动啊!

万三千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原来你就是古三通啊!”

你才是古三通,你们全家都是古三通!

韩文心里虽然充满了碎碎念。但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道:“那些都是过去式了,我现在的名字叫做韩文!取义为寒冰,时刻让自己记住,武功高,也许抵不过别人的­阴­谋诡计。武的有些时候不如文的!

倒是朱铁胆,他算是把我算计惨了,没有我,他岂能得到天池怪侠传承的吸功大法?又岂能靠着吸功大法在我与江湖一百零八位高手决战之时浑水摸鱼,陷害与我?他倒是因为吸进了那些人的功力,成就了当时不次于我的高手,也成就了铁胆神侯之名,可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呢?他现在甚至是越来越敢想,连皇帝的位置也看上了!哈哈哈!”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将这些说出来呢?据我所知,古三通绝对不是张着你这副模样!他也没有你这么年轻!”,万三千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因为牵动了伤势,冷嘶了一口气,道:“你想冒充古三通?”

“我不需要冒充古三通!因为。我是韩文!”,韩文笑眯眯的说道,他说的是实话,但在别人的耳中。那就是,他现在不承认古三通的身份,只是“新生的韩文”了!

“相貌是可以改变的,我当初学过一种功夫,虽然只能用一次,但却能让你朝夕相处人都看不出来你就是他!再者说,我之所以说出这些来,而又不担心朱无视的缉杀!就是因为——我想杀了你们啊!”

“韩文!放了万大官人!一切都好说!否则的话,你在我们几个人的围攻下也讨不了好果子!至少你刚才也说了!你现在也不是原先那个天下无敌的古三通了!你只是韩文!我们自信还能留住你!湘西四鬼的速度,我们洛氏夫­妇­强攻,风游子的剑术以及百变神行的刀法,就算不能留住你,可你身边可还带着一个人的!”。

满脸络腮胡子的洛菊生­阴­测测的说道,而在他身边则是一个金发碧眼儿的“波斯猫”,也就是他的妻子,雅丽儿。

红­色­的轻纱裙、黄金做的风铃挂件儿,一双蓝宝石似的大眼睛,前凸后翘,还前卫的露出了雪白的小蛮腰,这两个人的结合当真是好白菜全都让猪拱了的典范。

韩文似乎表现出了一些犹豫,洛菊生双手伸在两侧,向前走了两步,道:“韩先生!今天的话,就当你从来没有说过,虽然这件事情的确有些伤了情分,但还请看在万大官人的面子上揭过去,大家把酒言欢,岂不更美?”

韩文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思虑,但是挟持万三千的手臂一刻都没放松,心道,要不是怕素心在乱战中出了事情,丢了这一张王牌,小爷今天非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不过,他睁开眼睛后,嘴上却是说道:“不管怎么样,你赌对了!也是这个队伍中有些卓识的人,知道我的弱点,要不是我身边带着素心哼!万大员外我就先带走了!到了扬州自然会放开,你们不用担心,我的信誉还是很好的!”

你的信誉?说这话也不脸红啊!其实韩文已经脸红了,但别人都不知道啊!还当他是真的古三通呢,从前的古三通的虽然人品不咋地,但的确是个一诺千金的人,万三千也朝着几个人点了点头,道:“你们先别跟着,我相信韩先生到了扬州自然会放过我们的!”

慢慢的揽着万三千的肩膀,韩文警惕的带着素心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顺便顺了万三千的两匹好马,将其他的马全都杀了,这也是防止保护万三千的这些人追上他,的确是个好办法。将万三千绑在一匹马上,韩文与素心同乘一匹马,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坦白的说,这一次,他的确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毕竟突兀之间出现了这么多高手,尤其是那个百变神行的出现。伪装成铁胆神侯朱无视的样子,当真是吓了他一跳,他现在还很明智的知道,自己与铁胆神侯朱无视相比,并没有足够的实力去抗衡呢!

除此之外,就是他冒充古三通。将古三通的身份强行改变成自身这件事,可以说是利害参半,谎话说得太多,很容易露出破绽,所以他现在与素心咬耳朵,就是要弥补之前的漏洞。

“对不起!我在冰洞的时候对你撒了谎!但你那时根本不敢认我,所以我才出此下策。说朱无视一直将我囚禁在玄冰洞中,抱歉,我不想骗你,只是,只是,你那时候还不敢相信朱无视那个王八蛋­干­的混蛋儿,口口声声的无视、无视,我嫉妒他了”

温言软语的“坦白”。其实只是谎话连篇中,素心却为之感动,果然,“表哥”还是那个从不对她撒谎的表哥,还是那个坦率的表哥,还是那个喜怒无常,爱玩儿爱闹的表哥。而且变得更年轻,更帅气了!

轻轻地用小手掩住了韩文的嘴,素心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啊!当下。两个人又是唧唧喔喔的在一起闲聊起来,说什么要去胭脂水粉店,或者是什么布料店,买东西之类的话。

在一旁的万三千听得这叫一个郁闷,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空有一个京城第一富豪的名头,但到了现在也没碰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子啊!

而在他们的身后,那个凉亭之中,湘西四鬼、风游子,百变神行,洛氏夫­妇­全都坐在了一起,看着酒杯当中那半截万三千的手指,发起了呆。

好一会儿,洛菊生说道:“速度太快,至少你们湘西四鬼的魅影神功及不上他的出手速度,而且相当的­精­准,万大官人的这节手指,直接从骨骼的缝隙中被分离出来,庖丁解牛一般!”

“我们与他交过手!当时他留了力!我们还略吃小亏,谁能想到当年的古三通在武功尽废的情况下又重新练就了一身的功夫?极致的速度,冷若玄冰的绵掌,诡变莫测的剑术别这么看着我,我真的认为他是当年的古三通,我们四兄弟亲眼看到他使用了金刚不坏神功,但如他所说,他的金刚不坏神功已经废了,只能将一条手臂变成刀枪不入,其余的地方,没有变化!”

湘西四鬼的老大低沉的说道,众人一片沉默,武功尽废,经脉破损,还能修炼出这般武功,就连湘西四鬼也要吃瘪,听起来都有些骇人听闻啊!不过,他们也更加坚信,韩文等于古三通这个论调了。

洛菊生摩挲了一下下巴,将锦帕掏出了出来,将万三千的这根手指包了起来,道:“但愿那个医术号称天下第一的老头,能够将这节手指给万大官人续上唉!古三通,不!韩文重出江湖,势必会引起一阵惊涛骇浪啊!”

“何止是惊涛骇浪,你没听他说,当年各大门派的高手,其实不是他杀的,是铁胆神侯杀的嘛!你们说,这件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要是真的啧啧!江湖啊!只怕要更乱了!”,百变神行一边喝酒,一边咋舌。

“无论信与不信,只等将万大官人就下来再说吧!这些事情听起来太骇人听闻了,老头子我到了现在还缓不过劲儿来呢!天知道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啊!”,手持柴刀,像是一个老樵夫的老者慢腾腾的叹息。

“呵呵!别担心!万大官人至多也就是吃点儿苦头罢了!洛兄,没想到你也欠万大官人的人情啊!你们洛氏夫­妇­一向是自闭门户,从来不愿意参与江湖中的事情的嘛!”,百变神行轻佻的说道。

洛菊生笑了笑,道:“一些往事,我欠了万大官人三个人情,还了两个,还差一个了!呵呵!百变神行,看来你是偷东西偷到了万大官人的头上,被抓了吧?”

“我?那不叫偷,那叫盗,你只听说过江洋大盗,听说过江洋大偷吗?真是的!盗亦有道!偷?下流!”,百变神行严肃的纠正了洛菊生的错误,不过,在众人不信的神情中,道:“失了手,被那个大内密探地字第一号归海一刀抓进了大牢,万大官人把我捞了出来,欠他的情,帮他­干­活呗!你呢?风游子前辈?”

风游子,这个人在江湖上虽然名声不显,但也有不少人认识这个老头,二十年几前也是与古三通打过一架的牛人,虽然说相互之间只出了三招,而且这位风游子前辈被古三通直接打成了扑街仔,但谁也不可否认他的实力。

因为那次失败,他心灰意冷,算是过着半隐居的生活,也算是自得其乐,当时,他喜欢上了隔壁家的姑娘,可能是这人比较悲剧,谁料想那个姑娘竟然因为“无痕公子”的惊鸿一现,茶不思,饭不想,忧郁而终了!他的梦也破碎了!

梦是破碎了,但人还要活着,于是乎,风游子一怒为红颜,披麻戴孝的找到了无痕公子,说无痕公子杀了他的妻子,其实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非要跟无痕公子打一场。

结果也很明显,他不是无痕公子的对手,又一次扑街了他似乎没打败过谁,出手的次数也很少,但江湖上知道他的人都很畏惧他,至少在座的这几个人对他还是三分尊敬,三分忌惮、三分畏惧的!天知道,那一手快刀会把谁的脖子直接抹断!

风游子抿了抿嘴,起身道:“我啊!救命之恩,只恐难以还完啊!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上路了,不能去的太晚了,否则的话,万大官人也是会有危险的!走吧!诸位!”

第二十七章小心眼子

扬州城,刚刚敲诈了万三千十万两银子的韩某人相当的阔绰,又买了一所小庄园,并且将素心暂时安顿过去了,当然,这一切都是在避开了万三千的耳目做的,随后他便带着万三千去了扬州最大的酒楼。

如果要给韩文取一个东瀛人的名字,嗯,大概,可能,有可能他会被叫做——“小心眼子”吧?嘴上虽然说这件事情揭过去了,但实际上呢?他可不这么想,万三千的行为有些不地道,这让他很愤怒,仅仅是砍掉他一根手指,真是太便宜他了,尤其是那个洛菊生,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呢!在自己面前搬弄是非!

“韩先生!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我看你的意思,只怕今天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打算善了啊!”,被绑在靠近酒楼窗户的位置上,万三千连连挣扎,心中郁闷的说道:“你已经拿了我十万两银子,我们也答应不透露你的身份了!你还想怎样?”

“答应?当年朱铁胆还答应与我平分天下呢!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要想让消息传不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全都死了!因为——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韩文慢慢的自斟自饮,他倒是将自己的身份带入到古三通这个角­色­里了,冒充他人,能冒充的像他这样的煞费苦心,还真是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呢!

“韩文!你别太过分了!”,万三千连连挣扎,他是真的感觉到了韩文身上的杀气,心惊­肉­跳啊!尤其是他的百宝箱现在也被韩文没收了,根本发挥不出用途的情况下,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说动韩文放过他,至于他的那些护卫?算了吧!都是花钱请来的,关键时刻他能相信那些人?用钱来维护的关系,是最牢靠的关系。却也是最不牢靠的关系。

韩文慢慢的起身,随手将一只­鸡­腿儿塞到了万三千的嘴里,让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冷冷的笑了一下,道:“从你开始打算算计我的时候,我们就是敌非友了!你应该做好这个准备!可笑的是你竟然还相信我能够跟你重修旧好?呵呵!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要挟,也最讨厌被别人欺骗。刚好!你两样都占了!等我那你做鱼饵,先­干­掉那几个不知好歹的蠢货,然后在收拾你这个不开眼的东西!”

江湖,快意恩仇嘛!尤其是世人眼里所谓坏人、恶人,全都是我行我素的风格,只要自己喜欢。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只凭自己的心意,于是乎也就成为了坏人、恶人,甚至于所谓的——“魔”,说得简单点儿就是这些人没有按照江湖上所谓的规矩去办事儿罢了!

坐在酒桌上,韩文闭目养神,也不吃了。只是无聊的转动手里的筷子,变着花样的转动,他在等,等人过来,良久,他的脸上有了一丝微笑,一根筷子刷的一下破空而去,一声轻响。却是一个人站在了窗外的房顶上,在他身后,那是一根嵌入瓦片的筷子,速度很快,进到很猛,因而,筷子刺穿了瓦片。瓦片却没有破碎,反而还是如常一般,只是多了一根筷子Сhā在上边罢了!

来人肩膀上的衣服也被刺了一个洞,擦伤了肩胛骨。虽然没有流血,但也是火辣辣的疼痛,野兽一般的抬起双眸,紧紧地盯着这间酒楼三楼窗子里的韩文,一摆手中的三尺长刀,喝道:“韩先生!为何突然出手伤我?”

“百变神行是吗?看来湘西四鬼,洛氏夫­妇­,以及那个拿着刀却用着剑法的风游子也到了,对么?该出来的就都出来吧!我现在很想杀人!尤其是欺骗了我的人!你们与朱铁胆一样可恶!”

“古不!韩先生!你也算是高人前辈了!当年你就算是风闻不好,但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你现在这样做,可是让我们这些人难办啊!这要是一不留心,将您的身份道破!那可就”,洛菊生缓缓地说道,一双小眼睛尽是威胁的光芒。

“嗤——!”,韩文不谢的嗤笑,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威胁我?洛菊生!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可是知道的!当年的少林寺的叛徒了成!别来无恙乎?哈哈哈!几个阿猫阿狗就敢对我指手画脚!这个天下!真的是变了!让我先会会你的少林大力金刚指!看看你与了凡大师的差距在哪里吧!”

几声狂笑,韩文纵身而起,一脚踢翻了酒桌,碟子、碗筷以及其中的珍馐佳肴连带着汤水一起飞向了洛菊生,洛菊生连忙闪躲,但半边身子还是被汤汤水水的淋到了,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韩文笑得更加畅快了,一抹寒芒出鞘,飞剑来袭!

“不识好歹!真以为你还是当年的古三通呢!早就想会会你了!”,洛菊生面­色­很差,双手飞快的动了几下,脚踏马步,一指点向韩文,大力金刚指刚猛的劲道直奔韩文的胸口,韩文的左手瞬间便换成了金刚臂,一声金铁交击的脆响,整个人已然是欺身到了洛菊生的面前,蛮不讲理的便是一拳。

洛菊生挺指相迎,两人又硬撼了一记,韩文右手的剑也快速的刺向了洛菊生的脖颈、肩胛、胸口、小腹等要害处,笑道:“虽然金刚不坏神功不能再用,但不要忘记,我还是会的!仅仅是一条左臂,我也有信心打死你!”

“金刚不坏神功?那又如何?哼!”,洛菊生一边阻挡韩文的剑,一边开口讥讽道:“也不过如此罢了!你还是小心些,不要就此陨落吧!要知道我们还有七个人没有出手呢!孰生孰死尚未可知!但现在,我很想先把你擒住,然后再让雅丽儿狠狠的折磨你,让你交出金刚不坏神功的秘籍!你觉得如何?前辈?”

“哈哈哈!很有创意!简直就是天马行空啊!不过!我不会让你们抓住的!而且我还会擒下这个美艳的波斯猫儿!狠狠的蹂躏!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些喋喋不休的臭嘴惹的祸!”,韩文冷晒一声,气势却是一变,金刚臂消退,一招冰清水冷打向了洛菊生的下盘儿。

洛菊生手上的功夫的确不错,一手少林大力金刚指,也可以称得上是登堂入室。但他就像是考试偏门儿的学生,手上的功夫厉害,下盘儿太差劲儿了,被韩文这一招寒冰绵掌险些废了双腿,心中慌乱,连忙喝道:“都看什么热闹?还不上来帮我的忙?金刚不坏神功了的秘籍!只要擒住他,我们人人有份儿!”

“痴心妄想!到了现在你还没有看出形势啊!送你一程!”。韩文冷笑一声,玄牝剑法的速度快的无与伦比,洛菊生连连招架,突然间,仿佛是蛋碎了的声音传来!洛菊生的两个眼球儿都向外突出了不少,一双小眼睛也终于变大了。他没想到,当年那么有名的前辈高人竟然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式——撩­阴­脚!

他当然不会想到了!他还在用二十年前对“古三通”的了解来对付韩文,而韩文根本就不是什么“古三通”,只不过是借用了古三通的名号罢了!而且,他最喜欢的招式就是撩­阴­脚,想想之前败在这条强健有力的脚下的人物那个不是死的比洛菊生还惨?

前一刻还犹自叫嚣,后一刻他便跪倒在了地上。瞪大了双眼看着韩文,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心,捂着胯下,抽搐起来,良久,直接一翻白眼儿,死掉了!好家伙!在场的几个男­性­全都是感觉到一阵冷风来袭,胯下一片冰凉!尤其是相当好­色­的百变神行。更是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脸上的惊惧之­色­愈发的浓厚。

韩文这厮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脚,ⅿⅿ的笑着,更是让这几个人害怕了,只不过,他倒是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个雅丽儿。也就是这位倒霉催的洛菊生的妻子,眼睛里竟然一丝伤痛都没有,反而是贪婪的看着韩文,没错。就是贪婪!

她的官话说的很生涩,但还能够达到让人听懂的地步:“抓住他!金刚不坏神功!我们的了!”,“你其实可以用波斯语,或者是任何一种语言来说的,我听得懂!”,韩文­色­眯眯的盯着这个波斯猫儿,心中却是愈发的冷!竟然在打他的金刚不坏神功的主意!当真是不知死活啊!

金刚不坏神功,或者说金刚不坏体神功,韩文的确是知道怎么去修炼的,他自己练不成,但也不会让别人占了便宜,也不会让别人打他的主意,尤其还是这种方式。

雅丽儿的话的确让在场的几个人心动了,别看看一个都云淡风轻的,其实功利心都很重,江湖人,权势、金钱、神功、利器,这些都是他们所需要的!金刚不坏神功又是号称天下第一神功,当年古三通那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啊!靠的就是这部功法,谁能不心动?谁敢不心动?

“废话少说!来啊!小爷不惧!尤其是你这个­骚­娘们儿!等小爷宰了他们之后,就把你吊起来蹂躏!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韩文笑嘻嘻的看着将他围成一圈儿的人,心理却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湘西四鬼的魅影神功与自己的速度不相上下,还有雅丽儿、神行百变以及风游子这三个还没出手的人,稍不小心,他就要吃亏,而且是要吃大亏,表面上可以嘻嘻哈哈,心里一定要认真对待,凝重的对待啊!

“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你了!要深刻的明白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的道理!”,雅丽儿慢慢的用她生涩的官话说了一句,而后,一柄小匕首无声无息的落在手上,整个人的身体都显得很柔软,绕了个圈儿,像蛇一样刺向韩文,功法相当的诡异。

“这是什么武功?”,韩文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武功,心中有些惊奇,甚至有试招的想法,但湘西四鬼也出手了,速度非常快,一阵疾风一般,八只手全都抄着家伙,八臂罗汉一般向韩文狂风暴雨的攻击而来,另有用这剑法御使柴刀的风游子也加入了战斗,相当的犀利。

唯有百变神行没有参加战斗,他眼睛一转,趁着韩文与湘西四鬼等人纠缠,救下了万三千,一手扛着万三千,一手拎着百宝箱,跳窗就逃,他可没有这些人的贪念,或者说,他知道自己的资格不够参与这场战斗,就算杀了韩文,之后得到金刚不坏神功的功法后,只怕这些人又是一场内乱,他是实力最弱的人,肯定也最先成为刀下鬼,这就是明智!

韩文看到了这一幕,竟然当做没看见一般,嘴角若隐若无的是一丝笑容,要是没有人逃脱,自己扮演古三通的消息怎么传达出去?自己的目的又怎么会达到?当下,一招风花雪月强势的打了出去,与这六个人迫开了一段距离,装作很愤恨的看着逃跑的万三千一眼,道:“啊啦啦!小虾米逃跑了!等我先宰了你们,再去追他们!”

“狂妄!”,湘西四鬼齐齐的发出一声怒吼,身形一闪,变成了一个人一般向韩文攻来,这边是魅影神功最能迷惑人的地方,利用极致的速度,迷惑敌人的观感,从而寻觅机会杀掉对手!但可惜,韩文与他们一样,都相当擅长速度,而且,与他们不同,他是一个人,而湘西四鬼是四个人!

湘西四鬼能够用出这种极致的速度,相互之间是有一种配合的,仔细看来,每次他么出招后,两个人攻敌,两个人会站在原地,因为站在原地的两个人在刚才的一瞬间推了攻敌的两个人,帮助他们加快了速度,也就是说,他们之所以能达到这种速度是相互配合的结果,换而言之,魅影神功本身就是一种相互配合的功法!

只要杀掉其中的一个人!破了他们从小养到大的默契感,他们就会自乱阵脚!这是常识,他们四个人配合的时候,威力固然是大,二加二要大于四,而要是杀了其中的一个,破了他们的默契与功法,他们的威力就会直线下降,二加一要小于三!

第二十八章破阵杀人

暗影留香!近战利器!

韩文瞬间开启了自己的电光疾行步,从湘西四鬼其中两个人的左右夹击之下闪身而过,到了他们的身后,直扑他们身后的另外两个人,一掌朝着一个人打了一掌冰寒料峭,虚晃一招!

韩文的快剑直接刺穿了另外一个人的喉咙!因为他刚才心乱了,想要救另外一个人,被韩文抓住了机会,直接击毙!

“老三!”,湘西四鬼的其他三个人目眦欲裂,疯了一般朝韩文扑来,但他们都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还有功法上的问题,速度慢了下来,远没有刚才四个人在配合的犀利,这种速度已经不能比肩韩文了!但他们却没有发现,那么,他们的结局注定了!

正在韩文准备痛下杀手的时候,突然间一声锁链的轻响,韩文只感觉到两只肩膀被人用金刚锁套住了!

金刚锁,形似猫爪,以锁链控制,只要抓中敌人,使劲儿的拉动锁链,猫爪一样的钩子就会刺穿敌人的身躯,从而钳制住敌人!

雅丽儿虽然名义上是洛菊生的妻子,但实际上他们也只是在一起­干­打家劫舍的勾当罢了!

每次都是洛菊生以强悍的少林大力金刚指正面迎敌,雅丽儿在背后暗下狠手,只要被他的金刚锁抓住,一般情况下敌人都会丧失战斗力,直接被他们­干­掉!

只可惜韩文的反应足够快,飞速的向后退,不顾雅丽儿可能递出来的匕首刺伤他,先是在锁链还没拉紧的时候去了右肩上的金刚锁,等雅丽儿反应过来狠拉他左肩上的金刚锁的时候,韩文已经用了金刚臂的能力,以金刚不坏的左臂直接与雅丽儿角力。

在雅丽儿的惊呼声中,将她拉到了身前,手指轻点几下。雅丽儿便丧失了战斗能力,颓然的栽倒在地上!

“喝——!”。

一声暴喝声在韩文耳边响起,以剑招御使柴刀的风游子一记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砍了过来,韩文举臂相迎,金刚臂与柴刀狠狠的撞击在一起。

但柴刀上传来的力道十分大,韩文的金刚臂向外卸出这种力道的时候,没有那么迅速。内腑瞬间被锤了一下一般,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去。

“原来你才是他们当中最强的人!不!应该说是单打独斗最强的人,湘西四鬼配合在一起,至少你是拿不下他们的!刀剑双绝?以刀作剑?厉害!厉害!不过——仅此而已吗?”。

韩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吐了一口带血丝儿的口水:“一共九个人。两个跑了,两个死了,一个倒下了,就剩下你们四个了!看你们还能撑多久!”

“至少也要比你死的晚!”,湘西四鬼的老大声音沙哑的冷冷说道,一双眼睛犹如狼一样散发着光芒,死死的盯着韩文。他们四兄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无论是哪个死了,他们都会陷入狂暴的!他们要跟韩文不死不休了!

“魅影神功不过是一种阵法弥补出来的速度功法!只要杀了你们其中的一个人,你们的速度就会远逊于我,相互之间的配合也等同于零,杀掉你们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我现在更在意的是这位老爷子,还没把你们放在眼里!所以,少给我聒噪!令人讨厌!”,韩文眼睛一斜。毫不客气的讥讽,充满了赤­祼­­祼­的藐视。

果然,他这番话说完后,湘西四鬼的老大便忍不住跳了出来,手中的尖刀不要命的刺向了韩文,风游子连忙从一边过来,口中提醒道:“不要冲动!这是激将法!他是故意的”

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从后边儿扼住了风游子的脖颈,他还是晚了一步,韩文平淡无奇的刺出了一剑,但这一剑。快!很快!

但给人的感觉很慢,像是慢腾腾的刺出去的剑,其实,那是一道幻影,当韩文收回自己的剑的时候,好像他的剑还没刺中敌人一般。

湘西四鬼的老大,捂着脖颈,鲜血潺潺,一句话却也是说不出来了,只是死死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眼神中流露出一个讯息——逃!逃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而后,眼睛一翻,死不瞑目!

“大哥!大哥!”,湘西四鬼现在也只能成为湘西二鬼了!他们的两个兄弟就这样死了!一瞬间,他们包住了脸,只露出两只眼睛的脸,狰狞无比,野兽一样冲向了韩文!这种失去理智的人最好对付,湘西四鬼也在这个天下除名了!

“阁下好手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纵横江湖十余年的湘西四鬼竟然被如此轻松的斩于马下!佩服!佩服!”。

风游子无力阻止,他能做的也只是握紧了自己的柴刀:“即便不能用金刚不坏神功,古三通还是古三通啊!风某自知不是阁下的对手!但为了活命,也不得不进行最后一搏了!困兽犹斗,何况是人?”

“怪只怪他们蠢!太过贪婪!你也一样,贪心过盛!要不是我刚刚杀了他们,只怕你现在也心存擒住我,逼问金刚不坏神功秘籍的想法吧?”,韩文挑了挑眉毛,道:“真的想知道?呵呵呵!那就首先要问问你是不是童子身了!如果不是,你就算得到了,你能练个屁!”

风游子老脸一红,他的确不是什么童子身了,神情瞬间有了些恍惚,等回过神儿来,竟然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心中大惊,连忙举刀相迎,喝道:“怎么说你也是二十年前纵横天下的人物!为何今时今日的手段如此卑鄙?”

“那是许多年前!因为我是韩文!”,韩文哈哈大笑,他说的是实话,但风游子只怕是不会这么想了,他只会想“古三通”改成了“韩文”这个名字的寓意,玄冰一样寒冷,允文允武此时此刻,风游子不禁暗骂铁胆神侯朱无视,要不是这厮,眼前的韩文还是多年前的不败顽童呢吧?如今却是手段如此恶劣的恶棍!

铁胆神侯朱无视表示,他是躺着也中枪,这些完全都是韩某人自己编造出来的谎言嘛!跟他有个屁关系啊!

韩文此时消耗的很大,尤其是杀死湘西四鬼的老大的那一剑,似快似慢,飘忽不定,隐隐的让他抓住了什么,他又没抓住,总之,他现在隐隐的有些突破,心中很兴奋,也因此更有心思与这个刀剑双绝的风游子接着打下去。

“先让你品尝一下我的快剑!”,韩文一声大吼,一脚踩碎了酒楼的地板,电光疾行步的直线距离运动优势可谓是绝对­性­的。

风游子甚至不敢眨眼睛,强行举刀相迎,韩文的剑尖刺在了他的刀身之上,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瞬间响彻整个酒楼,风游子一声闷哼,连忙起脚,希望迫退韩文,赢得喘息之机。

在韩文之前动手的套路上来看,他的左臂刀枪不入,可谓是盾牌一样的存在,还有他那手掌法,也是犀利无比,一旦中招,全身都会行动迟钝,寒毒攻心更是会让人直接死掉!还有便是这手剑法了!凌厉无比啊!

风游子现在的压力很大,他现在也很后悔自己没有像百变神行一般直接跑掉,非要觊觎什么金刚不坏神功的秘籍,结果,当得知金刚不坏神功还需要童子身去练的消息,他更是追悔莫及了,都是这该死的贪婪啊!

“乒乒乓乓”。

兵器交击的声音越来越响,风游子感觉到自己就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柴刀了,陡然间,韩文的招式一变,又是极慢的太极剑法用了出来,手中的剑更像是与他的柴刀黏住了一般,随时都有可能从他的手中脱飞而去,但风游子一身功夫全都在这柄刀上,手脚上的功夫稀松平常,哪里阻止的了?

“走你——!”。

一声略带调侃的声音后,风游子手中空空如也,而不远处的一个红木柱子上却是有一柄柴刀入木三分,刀柄颤颤,发出了不甘心的嗡鸣声;韩文顺势近身,一拳轰在风游子的丹田位置,风游子一口血箭喷了出去,脸上憋得通红,倒在地上,满是颓废!

韩文气喘吁吁的蹲下身来,看着风游子,用剑在他的脖颈上来来回回的比划,道:“贪婪!是原罪!你现在知罪了吗?武功尽废的滋味儿怎么样?不要怪我狠毒,若是我被你们擒住,只怕我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咳咳咳!”

一阵急促的咳嗽后,韩文也是一口血吐了出去,先后与洛菊生、雅丽儿、湘西四鬼、风游子对战,这些人,尤其是风游子,已经是江湖一流高手,差一点点儿就是顶级高手的程度了,湘西四鬼配合起来那也是顶级高手的级别,但他们之间存在较大的缺陷,被韩文抓住了机会,结果尚未可知呢!

跟这么多高手鏖战,韩文说不受伤,那是不可能的。

喘息了一会儿,韩文冷冷的一笑,转身便走,当然,也没忘记雅丽儿这个波斯猫儿,他对雅丽儿适才展现出来的诡异身法很是好奇,需要研究一下。

“你不杀我?就不怕我将你的身份泄露出去?”,风游子声嘶力竭的喊道。

韩文头都没回的说道:“随你的便,你认为我现在还瞒得住吗?倒是你,武功尽废,看看你的仇家找到你后是什么下场吧!哈哈哈!”

第二十九章怎么可能

韩文是一点负担都没有,且欢天喜地的俘虏了一个碧眼儿波斯猫儿,欢喜的去了,在扬州城内继续他没羞没臊的生活,但江湖上却因为一条消息,瞬间像神机大炮一样被引爆,只能听见“轰隆隆”的巨响声,当人们目瞪口呆之际,也只能说出四个字——怎么可能?

坐镇京城,与曹正淳这个东厂督公缠斗不休的铁胆神侯朱无视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差点儿没被绊了一个跟头,能让他这种早已经修炼到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的人这般大惊失­色­,可见这条消息的劲爆­性­——韩文便是当年的古三通!铁胆神侯朱无视才是当年残害江湖高手的背后黑手!无数个消息疯传而去,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

而这一切的起因,说来也简单,万三千吃了如此大亏,自然是想要置韩文于死地了,以他的消息渠道,将这种消息瞬间传至大江南北那简直就是小意思的事情,当然,他要是这么­干­了,铁胆神侯朱无视过后查出来,一定会活劈了他。

他只是让百变神行乔装打扮在不经意间将这个消息传出去罢了!但江湖这个地方,他们尤为的关心大人物的事情,尤其是铁胆神侯这样的,假若某一天铁胆神侯朱无视参加了某某人举办的宴席,席中失礼,放了一个屁,这种消息,很快就能传到江湖中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铁胆神侯朱无视面­色­铁青的坐在自己的宝座上整整一天,思索着自己的过往所谓,双眼中布满血丝!他以为他是最优秀的,但当年的古三通远比他优秀,所以他嫉妒了,也因此陷害了古三通,就是嫉妒心作祟,而且他还成功了,隐藏了这么多年。将古三通玩弄于鼓掌之中。

甚至于成是非出现的时候,他都有一种杀掉成是非的冲动,但他没有那样做,只是继续自己伪善的面容,暗中却是查看了古三通的遗体,确信无疑,就是他。他死了!但如今为什么会有这种消息传出来?韩文就是古三通?不对!不对!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为什么素心会死心塌地的跟在他身边呢?

朱无视陷入了深深的忧虑当中,这种对事情控制不住的感觉让他心烦意乱,他是一个喜欢控制的人,无论什么事情他都想控制在自己手中,控制欲相当强,所以他也非常讨厌这种脱离自己控制的事情!眼看着自己的设计一步一步的就要成功。马上就可以踢掉曹正淳这块儿最大的绊脚石了!斜刺里竟然杀出个韩文来!

急促的呼吸中,朱无视的双眼显得愈来愈红,外边传来敲门声,他被惊醒了,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笑道:“海棠啊!进来吧!有什么事情要说?要说就说吧!义父还不至于连这点儿打击都承受不了!谤我世人何其多。哪还会在乎那么一两个?”

铁胆神侯朱无视的坦然大度瞬间让上官海棠犹如高山仰止一般,恭敬的说道:“义父!少林、武当、峨眉、崆峒等八大门派,连同江湖上的闲散门派,各路高手要召开武林大会,曹正淳也有参与其中,想邀您一起去,解释一下最近的江湖传言!又是这个韩文!该死的东西!”

“不必如此!给他们回帖!届时我自然会去!唉!冒充谁不好?偏偏冒充古三通”,铁胆神侯朱无视呐呐自语。挥了挥手,道:“我先休息一下,这件事情还要向陛下解释一番,唉!苦也!”

毕竟是掌权十数载的铁胆神侯,朱无视还不至于自乱阵脚,况且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人除了他自己。还有谁?就算被韩文一口咬定,只要他不承认,谁能奈他何?单凭皇叔这个身份,他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基于这个想法。朱无视从慌乱中平静了下来,甚至开始图谋着,等待着,准备将所有的对手一网打尽!

与此同时,武当山掌门紫阳真人,峨眉派夜雨师太、少林寺的了凡方丈,甚至了结大师全都聚在了一起,各路江湖大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肯率先发言,良久,紫阳真人道:“了结大师!在座的这些人中以您的辈分最高!您来说说这件事情吧!”

“真人客气了!”,了结大师年约七八十许,慈眉善目,他不仅是现在武林当中辈分最高的人,同时也是一个不逊于曹正淳的高手,他还与铁胆神侯朱无视私交甚笃,由他先来开言,在合适不过了,他也是思肘再三,道:“铁胆神侯这些年维护江湖武林,铲除邪门歪道,功勋卓著,是个造福武林的人,这一点,没有人会反对吧?”

这倒是真的,所以也没有人反对,好半晌,武当山掌门紫阳真人说道:“这一点倒也不假,但古三通,不,现在的韩文也说过,铁胆神侯当年与他在天池怪侠的玄冰洞中一起得到功法秘籍,正是吸功大法,他对待那些邪门歪道的手段也是吸取他们的内力,废了他们的武功,这一点,与当年的事情也颇为吻合啊!”

紫阳真人的师兄当年就死在太湖湖畔,当然,在座的人也都有门派长辈或者是师父、亲人之类的死在太湖湖畔,听到紫阳真人的话,也有人附和起来,道:“就是啊!铁胆神侯在很多年前在江湖武林上也不过是个家世显赫的皇室贵族,虽然痴心练武,但没有门派敢接纳他,那他的武功凭什么突飞猛进,以至于决战古三通,并且将当年天下无敌的古三通打下神坛呢?”

“诸位!诸位!我们现在也不过是臆测一番!是真是假尚未可知!只等十天之后,在扬州召开武林大会,到时候所有的事情自然会知晓!”,了结大师见群雄激愤,乱糟糟的一片,当下以狮子吼的法门压下了所有的声音,道:“我的意思是,要找到当事人韩文与铁胆神侯对峙!到那时,结果就会马上揭晓了!而且,我怀疑韩文是假冒古三通的人!真正的古三通,其实已经死了!”

了结大师的辈分很高。所有人也愿意卖他的面子,但这种事情众说纷纭,不是那么好平息的,虽然明面上这些人不再说,私底下却是议论纷纷,越是议论,他们对铁胆神侯朱无视的怀疑越深。许多当年的一些疑点也全都暴露出来了。

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韩文现在正过着自己的幸福生活,每天除了跟素心做一些没羞没臊的游戏,便是跟那个碧眼儿波斯猫儿做一些没臊没羞的小游戏,比之对待夜雨师太的强制调教,他对待雅丽儿的手段可要温柔的多了。

“我很好奇你的功夫。说来给小爷听听!不然的话,小爷就让你继续这么吊着!给你画画儿!”,画板后的韩文笑眯眯的探出头来,而雅丽儿则是被他以一种极为羞辱的姿势掉在房梁上,身无寸缕,两只腿也被劈的大大的,春光一览无余。

雅丽儿撇过脸。不愿意去看韩文,她是一个相当擅长刑法的女人,只可惜她是个女人,并不了解男人对待女人的手段,也因此,没过三两天,她就在这种羞辱中崩溃了,现在正在慢慢的转变。相信她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听话的女人。

“不愿意说也就罢了!我先给你画幅画像!你这个模样真是太美了,恩,咱们聊聊天儿吧!省得你寂寞!你的语言是大食语,西域那边儿也是比较少用的一种语言,好端端的不在西域,为什么跑到我们中原?”,因为小恶魔从前给了他一个能听懂所有语言的东西。当雅丽儿用大明的官话痛骂韩文又觉得不过瘾的时候,暴露了这一点,因为,韩文现在也在是用大食语与她说话。

雅丽儿也没有之前的吃惊了。习以为常的闭着眼睛,不肯说话,韩文恶劣的咧着嘴,笑道:“想不想喝水?这两天给你吃的菜太咸了!我怕你受不了!呵呵!我只想问你那种诡异的身法,并不想伤害你,你可不要冥顽不灵啊!要知道我还有数百种手段没用呢!无论是江湖上的还是东西厂、锦衣卫的手段,我都很­精­通!”

韩文这厮的确是够坏的,他为了保证雅丽儿能有体力跟他做那种小游戏,在吃的方面绝对不会亏待这个女人,但,他只给雅丽儿吃菜,不给她吃饼子、米饭这些主食,也不给她喝水,就让她这样熬着,偶尔给她一点点水,保证她不会脱水而死,更是给了雅丽儿希望一般,坏到了极点。

由于补充水分的不够,即便是生活在大漠中的雅丽儿也受不了了,嗓子冒了烟一般,在面对韩文的询问时,终于按捺不住,开口了,道:“你现在已经伤害我了!我不相信你会放过我!”

“不管你信不信,你必须相信!否则的话,你就会被继续这样吊着,继续被我简单粗暴的侵犯,嘿嘿!坦白的说,我很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你呢?”,韩文摊了摊手,表情严肃的说道:“我从不杀女人,这一点是真的!”

“你的保证就像是我的贞洁!轻轻一桶就碎了!”,雅丽儿虚弱的说道,看样子,的确是有那么几分道理,至少韩文的确是夺了她的贞洁。

“那你跟洛菊生这个人是什么关系?我很好奇!你们不是夫妻吗?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是个雏鸟儿?”,韩文拄着下巴,百无聊赖的问道,一只手,还轻轻地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凉茶,道:“回答我,可以喝一口哦!”

恶魔般的诱惑!雅丽儿狠狠的咽了口唾沫,但嗓子冒烟儿了一般的­干­涩,很痛,嘶声道:“他是个废物!就算你不直接踢死他,将来有一天我也会踢死他!我与他的结合,无非就是为了钱财罢了!掩人耳目!水!我要水!”

韩文也没有食言,端着茶碗给雅丽儿喝了一口水,仅仅一口,而后就将茶碗拿了回来,迎着雅丽儿渴望的目光,韩文得意的笑了,这就是他的手段啊!压力而已经开始屈服了!当下,又道:“原来如此!回答我上一个问题,为什么从西域来到中原?回答后,还有水喝!”

对夜雨师太的简单粗暴,一味的挞伐,从而从身体到心灵的羞辱一遍又一遍,将那个从前嫉恶如仇的熟­妇­调教成小姆狗儿一样的存在,那是因为韩文没有足够的时间,且夜雨师太在那种极端的侮辱中承受不住;但雅丽儿不同于夜雨师太,大食国的民风很是开放,未出嫁的女子便失去贞洁的事情也是很正常,虽然她自己没有,还保持着清纯的身子,但这种方式很明显没用,她甚至还会主动迎合韩文,享受其中的乐趣儿,当真是变态一般的感觉,所以韩文才不得不拿出了其他的手段,对她进行逼问,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雅丽儿抿了抿嘴有些苍白的嘴­唇­儿,道:“大食国到处都是风沙,哪有中原的天下繁华?我喜欢这边的繁华,更喜欢与砂砾一样光芒闪耀的金子,所以我留在了这里,与洛菊生联手,赚了不少钱,钱赚得多了,我想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只可惜,洛菊生是个废物,我被他骗了,以中原的习俗,再嫁,只怕不好,而且我又是个异国他乡的人水!”

“很好!洛菊生的确是个废物!这么漂亮的一个小美人儿面前,他的小兄弟都站不起来,破了你这层膜膜,当真是给悲剧!”,韩文相当赞同的点了点头,喂了雅丽儿一口水,道:“你那天与我交手用的武功,是什么武功?西域的功夫吗?”

说到这里,雅丽儿沉默了,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渴望想喝到水,却又不想将自己的武功交出去,纠结中,道:“我如果交出了功法秘籍,只怕你杀我的时间也会到了吧?我没那么傻!我还能熬得住!”

“无所谓了!那你就熬着吧!等我什么时候把你玩儿腻了,我可能将你赏给城隍庙里的乞丐?亦或是卖到青楼里赚一笔银子?”,韩文无所谓的说道。

第三十章江湖传言

被韩文侮辱,强行的发生一些不道德的关系,这还好说,毕竟韩文这厮再不济也是一个武功高强,还算得上是英俊的年轻人,虽然这货的心眼儿实在是坏了点儿,但要是被那些城隍庙里的乞丐,或者是青楼里那些满脑非常的瓢客雅丽儿无法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遭遇,眼神中尽是惊骇之­色­。

在韩文戏谑的目光注视下,雅丽儿终于崩溃,苦涩笑了起来,道:“能不杀我吗?我愿意奉你为主!好歹也比被那些人侮辱强,至少你还算是不错的,比那些乞丐、瓢客强能先放我下来吗?我要喝水,还想吃些东西!还请主人放心!雅丽儿甘为您的驱使,忠诚的愿奉您为主,成为您的奴仆、奴隶!以真主的名义起誓!”

如果没有后边的这句话,韩文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将雅丽儿放下来的,只会在认为她在寻求喘息之机,伺机反扑,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同,雅丽儿的大食国信奉的就是真主教,而且极为虔诚,她能这么说,那一定是心服口服了。

换上一身儿一副,狼吞虎咽的吃了一些东西,又汲取了不少的水分,雅丽儿这才舒畅的倒靠在椅子上,用芊芊玉指抚摸自己的肚子,多少天了,终于吃了一顿饱饭啊!太不容易了!都是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啊!

韩文百无聊赖的收拾自己的玉烟袋锅,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道:“奴隶,就要有奴隶的样子!你这在把你当成女主人吗?过来!给小爷捶捶腿,说说你那门功夫是怎么回事儿,我现在很是好奇!”

雅丽儿乖巧的走了过来,半跪在地上,轻轻柔柔的帮韩文做些按摩,手劲儿恰到好处。低头说道:“那门功夫是西域的柔术,结合了中土的缩骨术创造出来,我习惯称它为软体术!这种功夫在近战中很有威力,突然一下,敌人猝不及防就会受到重创,而且还能利用它的特点,进行一些不规则的闪躲。出人意料!”

“软体术?名字真土!”,韩文咂咂嘴,忍不住在雅丽儿的按摩中舒服的呻吟了一声,暗道,万恶的旧社会啊!都快成地主、土豪了!站起身来,韩文道:“你给我演示一遍!这种功夫如果修炼的话。又没有什么禁忌之类的问题?”

“没有!这仅仅算是一个小窍门儿,并不是什么高深的功夫,以主人的内功修为,只需要演练几遍就完全可以运功到实战当中了,只不过,男人的骨骼、身体比起女人来要僵硬的许多,或者。主人的软体术不会有像我这样的大幅度弯曲!”,雅丽儿一边说着一边向后弯腰,整个人成一个弓形,而后,头颅从下边又伸了出来,看样子还丝毫不费力,整个身体都像蛇一般柔软。

韩文看着算是大开眼界了,嘴上虽然赞叹了一句。心里却是相当邪恶的想到,这姿势,要是在床上,绝了!心中激荡,眼神儿看起来就­色­眯眯的了,不得不说,雅丽儿这个女人还是相当懂得男人的心思的。当下,跪在韩文身前,便开始为韩文宽衣解带“表哥!你在做什么?”,门外传来素心的娇嗔声。韩文面­色­抽搐,关键时刻过来打扰了,当下也是意兴索然的回道:“没什么!在向这位雅丽儿小姐讨教一下工夫,切磋一番,没什么!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素心面有难­色­,好半天,道:“我想去一趟三里镇!”,三里镇,那是京城周边的一个小镇,当年,成是非也是在这里出生的,看来,素心是对自己有些怀疑了?还是说她想儿子了?韩文神情不定,慢慢的用火折子点燃了烟袋锅,好半天,不言不语的抽着闷烟儿。

当前的局势,去京城,一旦被铁胆神侯朱无视发现踪迹,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至少,素心与铁胆神侯朱无视对峙,自己的身份很快就会被揭晓,还有便是过几日,武林大会就要召开,到那时,自己还要登场,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名头还等着他去拿呢!可要是一口拒绝,难免会被怀疑心中有鬼,该怎么办才好呢?

“表哥若是不愿也就罢了!”,素心咬着下嘴­唇­儿说道,面­色­不是很好看,还狠狠的瞪了雅丽儿一眼,看到这个眼神儿,韩文豁然开朗,原来是嫉妒了啊!正如一个男人想要独占一个女人一般,女人也不打算让自己男人跟别人分享,韩文这厮先是借着拷问­奸­细的名头,掳回来一个夜雨师太,施暴了一天,素心心有愧疚,也就当了视而不见。

但这一次,韩文的行为有些过分了,夜雨师太那好歹也就是一天,而后就被他送走了,这位雅丽儿可倒好,来了这么多天了,韩文是天天跟她做那种没羞没臊的事情,这个碧眼儿波斯猫儿也是,叫得那么大声,素心还能装作充耳不闻吗?心中自然是吃了飞醋了。

韩文站起身啦,搂住了素心,然后在院子里走,语重心长的说道:“表妹是表哥做的不对,对不起了!只是,她身上有我需要的武功,我也不得不这样做,再者说,我也不知为什么,好像是上一次与人交手,中了些毒,余毒未净,一看到女人,我就忍不住,我猜是­淫­毒,这种名为­阴­阳欢合散的毒我已经查了,需要天山雪莲来治,可现在去哪里找天山雪莲啊!

你也知道,我最近跟你做那种事情,你都有些承受不了了,几次昏厥,都快吓死我了,我岂能再让你受这份苦?唉!你我还真是苦命的鸳鸯啊!一个只有一年的­性­命,一个身中奇毒,表妹!你若不愿,那我,那就杀了她吧!”

好吧!煽情的戏份韩文这厮做的的确不错,撒谎的时候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素心本身就是个相当感­性­的人,一听韩文这样说,又仔细想想韩文在床上那种饥渴的索取,反正就是信了,连忙道:“不要!表哥!对不起,我。是我忌妒心太强,迁怒表哥”

深情地戏份中,韩文拥抱着这个一捏就能捏出水儿来的少­妇­,心中都快乐翻了,心道,朱无视啊!没想到吧!这就是对你的报复!绝对的报复!让你的梦直接破碎!看你还嘚瑟什么!

有句话叫做趁热打铁,韩文在素心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带着哀求的目光看着素心,素心满面桃红,咬着嘴­唇­,好半天才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韩文大喜,当下对着雅丽儿招了招手。左拥右抱直接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武林大会召开在即,韩文也是带着雅丽儿出来探探风声,这个消息他在几天之前就从江湖人的嘴里套到了消息,盛况空前的武林大会召开。江湖上顿时一片沸腾,扬州这个举办的地点也是突然之间就涌入了无数的武林高手,而打探消息最好的地点无非就是酒楼了!保不齐哪个喝的舌头都大了的人就透露出一些令人惊叹的消息呢!

默默地在酒楼上喝酒,雅丽儿乖巧的靠在韩文的怀里,俨然真的是女宠一样的存在,他们坐在这里的时间不短了,但听到的消息都没什么营养,突然间。雅丽儿在韩文的耳边轻轻耳语,韩文转过脸去,不远处正坐着一个东瀛武士,看样子年岁不小,但是一脸的凶悍,杀气腾腾。

韩文的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全都自顾自的喝酒,韩文心中捉摸了一下,顿时明白这是什么人了,柳生但马守!好家伙!这厮终于出现了!杀神一刀斩。这一式刀法也是韩文想要见识见识的招式啊!

柳生但马守大概可以称得上是东瀛史上名气最大的剑客了。他为二代秀忠,三代家光传授剑法,尤其更获得家光的信赖与宠爱,致连有关政治方面的问题,家光也常求策於他。叙任从五位下但马守,七年後俸禄达一万石,虽然不是大名,但身份与大名齐,後又增至一万三千石之巨。

他是扶桑柳生家主人。为人心思慎密、原则­性­强,一生与杀戮为伍,是一部冷血的杀人机器,决定了做一件事后必勇往直前,尽其所能,不惜一切,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就是自己女儿,也可以杀掉。他就是因反对雪姬嫁天涯,不惜杀掉雪姬的!

可以说,这位东瀛武士是一个充满了冷血的人物,这一次他从东瀛而来,是抱着很大的野望而来的,他已经不再满足在朝堂之上的胜利,将目光放在了江湖上,他准备要一统东瀛江湖,但他自己似乎并没有那份力量,所以他与铁胆神侯朱无视合谋,而他之所以出现在扬州,那是因为一件大事儿!

或者说,他这件大事儿其实已经办完了!韩文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柳生但马守的时候,也听到了一个劲爆的消息,归海一刀——入魔了!还杀了少林派的了空大师!整个江湖是一片哗然!正赶着这次的武林大会不少人前去诘问归海一刀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要杀了空大师,怎料到他魔­性­大增,竟然屠戮了百余人,一战成魔!江湖上是人人喊打!名声之臭简直快追上韩文了!

不仅如此,他还找到了素有天下第一剑客之称的剑惊风以及麒麟门门主麒麟子,但这两人全都自杀而死!这些还不足够,归海一刀遇到了少林派的了结大师,被了结大师的大悲掌教训了一顿,他心中不服,撕碎了父亲归海百炼留下的雄霸天下的刀谱,却得到了阿鼻道三刀!

其实,造成这一切的结果,韩某人是要占据一半儿的责任的,诚如铁胆神侯朱无视心中,他将素心做成是自己的梦,归海一刀心中,上官海棠也是他的梦!梦碎了!他也醒了!韩文­阴­冷的声音犹自在他的耳旁咆哮:你太弱了!你太弱了!你太弱了!废物!为了报父仇,为了报上官海棠被侮辱的仇,他是越陷越深,逐渐的走到了这一步。

听闻这个消息,韩文先是舔了舔嘴角,笑了笑,而后是饶有深意的继续盯视柳生但马守,似乎,少林派的了空大师的死亡,跟他可以脱不了关系的!这些,与韩文无关,他更关心的是杀神一刀斩这招刀法!

韩文一直想要寻求属于自己的功夫,因此需要采百家之长,集于一身,从目前而看,霸刀、杀神一刀斩、雄霸天下、阿鼻道三刀、幻剑,这都是他想看见的招数,尤其是杀神一刀斩这招刀法,最受他的重视,虽然说,这是东瀛刀法。

“喂喂喂!小胡子!要过来一起喝一杯吗?”,韩文遥遥举杯,面目­阴­翳的冷笑着邀请柳生但马守过来喝一杯,怎么看这厮都不像是好人,一脸的坏坯子。

柳生但马守权当是没听见,他很讨厌斜对面的这个年轻人,嗜酒好­色­,放浪形骸,这跟他的作风可谓是恰恰相反,他喜欢像苦行僧一般的生活,铁血、杀伐,这才是他憧憬的东西。

韩文见他不说话,笑道:“柳生但马守!对么?”

“阁下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柳生但马守终于开言了,而且说着一口字正腔圆的大明官话,一点儿也不想他身上穿着的这一身儿东瀛武士服的身份。

“能掐会算嘛!”,韩文笑嘻嘻的说道,一双眼睛却是越来越冷:“这没什么稀奇的!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江南扬州这种地方,你就不怕出现几个除魔卫道的江湖高手,灭掉你这个——倭寇?”

“阁下过了吧?”,柳生但马守站起身来,一只手握在了武士刀上,道:“一再挑衅一名高贵的东瀛武士,你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三十一章斩于刀下

“高贵?你要是有那么值钱,我不介意直接把你卖了,换点小钱儿花!只可惜,你不值什么钱!”,韩文耸了耸肩膀,也是站起身来,手中的黑­色­圆木剑转动了几下,嚣张的指着柳生但马守,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不服气?来啊!较量一下!江湖中人,不就是靠手上的功夫来说话的吗?哈哈哈!”

韩文这边主动挑衅,可是乐坏了这些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江湖中人,暴打东瀛鬼子这种戏码可是他们最爱看的,当然,最高兴的还是这家酒楼的老板了,上一次韩某人在这里直接灭掉了六七个人,整个三楼都快被他拆了,所以他走的时候也是给这家掌柜的留下了一千两银票,事实上修缮被打坏的地方,哪里需要一千两这么多,一百两还差不多,他可是期待韩文狠狠的揍了这个东瀛人,然后再多赏给他点儿银子呢!

柳生但马守顿时迷上了眼睛,虚握着刀柄,稍离锷下之缘金,不触到右手食指而握,两拳头间隔大约放进二指或三个指头程度,然后小指和无名指握紧,其余指头要松握,轻轻地一探拇指,刀锋悄无声息的露了出来,这是鲤口之切法,也是东瀛刀术当中的居合斩,看他的样子,的确是将这一招修炼的炉火纯青、登堂入室。

韩文轻轻地拍了拍身边的雅丽儿的翘臀,雅丽儿心领神会的走到了一旁观战,韩文饶有兴致的看着柳生但马守,道:“居合斩?拔刀术?拔剑术?无非是拾中原人的牙慧罢了!让我看看你的真功夫吧!这招,对我真心是没什么用处的!”

说话间,韩文的剑已经唰的一声出了鞘,黑­色­的剑锋更像是锥子一般刺向了柳生但马守,柳生但马守神情一凌,心道,此人的速度好快。竟然能够压制住我的居合斩不能拔出来,看来也并非是只会说大话的人!

电光火石间柳生但马守也动了,Сhā在腰间的肋差短刃拔了出来,迎上了韩文的剑,反手握刀,不退反进,招招凌厉的反攻韩文。凶悍异常,凶悍归凶悍,但他的武士长刀拔不出来这是一个事实,他现在也正在寻求机会拔出自己的武士刀,否则的话,单凭韩文展示出来的速度。就能死死的压制他。

过了几招之后,韩文突然向后跳了两跳,躲过了柳生但马守的肋差短刃,咂着嘴,摇着头,道:“平淡无奇,有攻无守。看似凶悍,实则蠢蛋,刚才的一刹那,我有十几种办法让你身受重伤,甚至于直接要了你的狗命!给你一次机会,拔出你的刀!让我看看你柳生家的刀法,雪飘人间!杀神一刀斩,甚至于——霸刀!我没说错吧!你应该会这门刀法的!”

柳生但马守现在已经没有功夫去惊讶了。缓缓的拔出了刀,一张脸变得更加严肃,东瀛人的思维都很奇葩,至少柳生但马守就是这样的人,被人逼得拔不出刀来,而且是在对方的故意放水下才能重拾战斗力,这本身就是一种侮辱。他要用敌人的血去洗刷这个屈辱!

“喝——!”,一声暴喝,柳生但马守收回了肋差短刃,双手握着武士刀速度惊人的来了一个劈斩。当东瀛武士入侵大明的时候,很多武林人士都吃了亏,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有两点,其一,中原人的招式都是有攻有守的,而东瀛人的刀法只追求威力,一往无前,在搏死拼斗中在气势上就占了先机,而且东瀛人的身材很粗壮、矮小,因而下盘很稳,再有就是兵器的问题。

东瀛人的武士刀都是经过千锤百炼而锻造的,而大明现在很多优秀的锻造技法都流失了,官府也禁止打造兵刃,久而久之,自然落后于人家,再者,武士刀的刀身很长,有一定的弧度,刀身狭窄,兼容了剑与刀的两种特点,以他们的特点来施展,的确占了不少先天­性­的便宜。

不过,这对于韩文而言并不是什么问题,以巧破力,以柔制刚,这些他玩儿的很转,至少这一手太极剑法不是吃素的,似快似慢的太极剑法黏住了柳生但马守的刀,柳生但马守无论怎么去劈砍、去挣脱都无法逃出这个圈子,气势上一降再降。

韩文很不满意的摇了摇头,道:“就这么点儿能力?你的真功夫呢?拿出来?你若不拿出来,我可真的会杀了你的!就像是宰杀一条狗一般简单!你懂吗?啊?”

“欺人太甚!”,柳生但马守一声暴喝,强行挣脱了韩文的太极剑的束缚,胳膊上都出现了一条伤痕,但却丝毫不在意,疯了一般攻击上来,这一次,他的招式不再是简单的东瀛刀法的套路了!变成了与归海一刀一样的霸道刀法。

几招过后,韩文以玄牝剑法以快打快,又压制了他,道:“忘了告诉你,归海一刀的霸刀其实很不错的,尤其是那一招绝情斩,不过我能把他揍成狗,你也一样,拿出点儿看家本领来,我的耐心真的很有限啊!”

眼看着韩文如此轻松的压制了这个东瀛人,酒楼里的武林人士轰然叫好,但也有几个眼毒的人,看出了柳生但马守的招式,惊呼道:“霸刀!竟然是霸刀!江湖上除了归海一刀,竟然还有人会使用霸刀?怎么回事儿?竟然被压制了!他是谁?怎么会有如此武功?”

韩文这一次出来,多多少少都做了些易容,还贴着胡子,倒也没让别人看出他就是那个天下缉捕的大恶人韩文,几招过去后,柳生但马守节节败退,一声大喝又使出了一招雪飘人间!招式的名字倒是显得唯美动人,只可惜这威力啧啧!只能说是让韩文大失所望了!大概这就能算得上是幻剑的升级版吧?

靠迷惑别人来突然使出杀招,这种招式简直是弱爆了,比起少林寺的大慈大悲千叶手来说,简直就是两种境界,天上与地下的差距,太次了!韩文大失所望的给了柳生但马守一巴掌!实实在在的一巴掌,靠着电光疾行步的近战功法暗影留香,他结结实实的给了柳生但马守一个响亮的嘴巴子!

“啪——!”,整个酒楼里都响起了狼嚎的声音,这一巴掌,打得真是太爽了!羞辱到了极点啊!柳生但马守那张脸现在都跟着颤悠了!胸腔起伏不定,当真是大动肝火了!要知道在东瀛的国内,他可是号称与大名平起平坐的存在啊!

韩文对这个柳生但马守越来越失望,他的武功仅仅比段天涯高出那么一点点,而段天涯与归海一刀联手对付韩文都还要差一点儿呢!剑锋冷冷的指着柳生但马守,韩文神­色­冷厉的说道:“用出你的杀神一刀斩!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杀不了我!我会立刻宰了你!拖出去喂狗!蠢货!你简直太废材了!”

“吼——!”,柳生但马守野兽一般的嚎叫,猛地冲向了韩文,身上的气势相当的骇人,韩文隐隐地感觉到了其中很熟悉的感觉,脚踩电光疾行步向后退了一段距离,豁然间,眼前一亮!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技止此耳?”,韩文不退反进,因为他现在觉得柳生但马守的价值也就是如此了,当下身形一闪,一剑硬憾在柳生但马守的刀上,旋即便是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戏谑的说道:“你所谓的杀神一刀斩竟然只是在绝情斩的基础上修改了一番,将中原的武学,窃为己有,东瀛人,果然是够无耻的!送你归西!撒有那拉!”

“当啷!”,柳生但马守的刀落在了地上,Сhā入地板,整个人捂着喉咙也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之后,无了声息,韩文将他的身体踢了过来,而后在他身上擦了擦自己带血的剑,挑开了他的胸襟,翻出了一块布,翻看了几下,直接扔在照明用的灯笼里烧成灰烬。

不得不说,柳生但马守其实还挺有天分的,与归海一刀的绝情斩不同,归海一刀的绝情斩纯属是运用自己野兽一般的直觉、气机锁定敌人,而柳生但马守明显没有归海一刀的这种天赋直觉,所以他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积势,将自己的势积攒到一定程度,而后以这种气势去惊骇对手,只要对手流露出一丝惊惧,露出破绽,那就会被他斩于刀下!

这也是他与韩文对战的过程中不敢用的原因,积势,需要积累到一定的程度,但他被韩文连连压制,那里能有蓄势的机会?况且,况且蓄势之后,他又不知道能否令韩文露出破绽,越是犹豫,他越是用不出来,以至于在韩文羞辱他后,他不顾一切的用了,威力却是小了很多,也就死在了韩文的剑下。

说得简单一点儿便是——杀神一刀斩或者说绝情斩,只适合在同等级,不分伯仲的两个对手之间用出来,作为绝杀对手的绝招,如果对比自己弱的人也可以,就是不能对比自己强的人用出来,一旦用了,那几乎就是必死之局!

第三十二章太监上门

“啪啪啪”,拍巴掌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一个五六十许岁,头发雪白的老太监越众而出,尖声细语的说道:“好!好!好!韩先生果然厉害!比之上次交手,咱家可是觉得你武功­精­进了不少啊!咯咯咯!”

毛骨悚然的笑声,在他身后站着的打扮诡异的六七个人,这一行人竟然全都是高手,而能够弄出这么大阵仗的人也就不言而喻了,韩文耸了耸肩膀,喝道:“掌柜的!把这个死狗拖下去扔了!看着就恶心!把这里收拾一下,再给小爷上一桌酒菜!怎么?曹督主不赏赏脸儿,喝几杯吗?哈哈哈!看来先按捺不住的人终究不是我啊!不过,我今天好歹也算是易容了一番,曹督主,如何发现我的呢?”

“因为我身边儿有这位啊!”,曹正淳笑了笑,与上次不同,这一次见面,两人甚是和气,要不是知道他们曾经在天牢打过一架,还真以为是多年未见的朋友呢!这就是默契,就算曹正淳不来找韩文,韩文也准备去找他了!铁胆神侯朱无视太过强大,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抗衡不过他的,这个死太监倒是一个好人选。

顺着曹正淳手指的方向,韩文看到了一个面­色­­阴­翳的人,看他表情僵硬,显然是易过容的,不过,却很难看出其中的破绽,比起百变神行,这位可是高明了许多啊!韩文笑了笑,道:“原来是千面郎君啊!我道是谁能一眼看破我这小伎俩!呵呵!比起百变神行,你倒是高明很多啊!那么这五位就是五毒了吧?”

“呵呵!看来韩先生对我倒是了解,但我却一点儿也不了解韩先生呢!江湖疯传,你便是当年的古三通?”,曹正淳眯着眼睛笑眯眯的问道,他本身就是个笑面虎儿,说起话来也总是这种笑眯眯的样子。

韩文不置可否的敲了敲桌子,笑道:“古三通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只有韩文!这种事情曹督主就不要过分的担心了!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对朱无视的实力估计要差上很多,实话告诉你吧!以我的实力。咱们交手,你顶多是重伤垂死的杀了我,或者是两败俱伤,我承认在实力上的确是稍弱你一点儿!但你知道我上次在天下第一庄与朱铁胆交手的结果吗?”

对于韩文的这个说法,曹正淳还是认同的,点了点头,道:“略有耳闻。但大内密探封锁消息,封锁的很死,我只知道你屠了天下第一庄上百人,大内密探天字第一号段天涯、地字第一号归海一刀、玄字第一号上官海棠联手都不是你的对手!只有这些,倒也听闻朱无视当时也去了,至于结果。没有听说!”

“交手一招,他的吸功大法已经是臻至化境,如果我晚走了半步,这一身儿的功力就要给他做了嫁衣!即便这样,我也是受了点儿轻伤,你能想象他的厉害吗?当年在太湖决战,死了一百零八位高手。他们功力,全都成了朱无视的了!比内功?谁能比得过他?”,韩文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

曹正淳这才意识到自己错的厉害,当下惊骇的问道:“当年在太湖的那次决战,真的是朱无视在其中作梗,导致那么多人死于非命,而后嫁祸于你?他在扮猪吃虎?”

“你以为呢?”。韩文冷笑了两声,挥了挥手,道:“雅丽儿,你先去隔壁坐坐吧!”,这是一个暗示,曹正淳也是明白,当下也命令手下的几个人去隔壁坐坐。他要与韩文单独密谈。

曹正淳介绍了自己手下的五毒与千面郎君,却有一人没有介绍,韩文道:“那个人是飞鹰吧?曹督主,如果你信我的。立刻做了他!他反叛朱无视其实是个骗局,你若不信,我可以让人对他逼供!朱无视现在已经开始动手了,连卧底都安排好了!”

“什么?”,曹正淳顿时暴怒,转过身来,双手作掌状,直接将落后一步的飞鹰吸了过来,瞬间点了他的几处大|­茓­,扼住他的脖子,道:“飞鹰!我如此重视你!你却是个叛徒!不!你本来就是朱无视安排过来的卧底!对不对?”

“督主!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咳咳咳!督主!你可不要听别人乱说啊!”,这个身材魁梧,容貌伟仪的男子急促的咳嗽,恨恨的看着韩文,他的武功虽然不说是很高吧,至少也是个一流的高手啊,突兀之间,曹正淳翻了脸,他还没有个准备呢!、这些好了,连跑都跑不掉了,贼厮,可恨啊!

“波斯出产一种至毒的天蚕,若吞进肚里,牠便依附在人体内,只要弹奏波斯琵琶,那天蚕便会跟随乐声,齿咬五脏六腑,令人痛不欲生,五内俱裂。而且天蚕天生千足,每一只足都是一个钩,用以勾着人体内脏,任何内功都无法把牠们迫出来,只有洛家的独门解药清云散可以杀死它!飞鹰!你打算体会一下它的厉害吗?”,韩文ⅿⅿ的笑着,一招手,雅丽儿走了过来。

飞鹰沉默不言,好久,叹了口气,道:“曹大人!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既然大人不信任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但求一死!别无他求!”,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演戏,不过,他对铁胆神侯朱无视倒是忠心,希望以死来换取曹正淳与韩文之间的间隙,破坏他们之间的联手协作。

“嗯,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婢女,也就是从前洛菊生那个少林叛徒了成的妻子,实际上徒有其名罢了,不管怎么说,她这里正巧圈养这天蚕,而且身边也带了琵琶!曹大人,愿意试一试吗?”,韩文冷晒一声,看着­阴­晴不定的曹正淳。

曹正淳沉默了一下,心道,如果是假的,他将来还怎么服众?其不会让跟着自己的这些人寒心?若他真的是­奸­细,只怕朱无视会此次料我先机,我将步步受制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咬了咬牙,道:“那就劳烦了!我倒要看看他的嘴有多硬!”

雅丽儿很乖巧的听从韩文的吩咐,直接用金刚锁扣住了飞鹰的两肩锁骨,用牛筋绳、锁链将他绑住,而后从头发上的一个小玉葫芦的挂饰中去除了天蚕,一个­肉­乎乎的很可爱的东西,直接塞进了飞鹰的口腔里,琵琶的声音很快奏响,飞鹰面­色­顿时红了起来,惨叫连连!

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是受不了这种折磨的,除非像铁胆神侯朱无视那样的人,用深厚的内力包裹天蚕,然后装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也就是他一个人能够那样玩儿,其他人,包括曹正淳在内都不敢如此!

“曹大人!我招了!招了!我的确是神侯派来的人杀了我吧!”,飞鹰终于吐露了实情,雅丽儿却没有停止弹琵琶,而是最后拨动两下,掰开了飞鹰的嘴,用酒碗接住了天蚕,胖乎乎的天蚕此时没有了原来的雪白­色­,而是通红的样子,在酒里游来游去之后,整碗酒都变得殷红,连续换了三碗酒,天蚕才将血洗­干­净,钻进了雅丽儿的小玉葫芦里。

曹正淳看着气若游丝的飞鹰,气得都要发抖了,摇头道:“我以为你弃暗投明,器重你,赏赐你、重用你!但你却这样对待咱家!狼心狗肺啊!狼心狗肺啊!金蚕、丑蟾!把他给我折磨致死!混账东西!真是气死我了!”

“神侯乃是天潢贵胄,为他效力,我死而无憾,为你这个没有种的阉人效力”,还没等他说完,韩文就毫不客气的赏了他一剑,直接刺穿了喉咙,甩了甩剑上血,道:“聒噪!曹大人,不介意我动手帮你的这一把吧?呵呵!拖走!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韩文出手帮他杀掉飞鹰,这的确是个好选择,至少,如果是曹正淳自己出手,或者是他麾下的人动手,那么将来就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相互怀疑之类的,曹正淳,叹了口气,道:“阉人,阉人怎么了?阉人就不是人了?”

“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跟你合作吗?曹督主?”,韩文看着曹正淳笑道,迎着他疑惑不解的脸,继续说道:“因为你至少不会涂祸这个江山,你与朱无视不一样啊!他是野心勃勃之辈,他甚至想谋朝篡位,而你,至多也就是个九千岁,你没有他胆子大,也没有他那样的野心,他若居了高位,那一定会是血流成河,如同太祖、成祖那般!不管怎么说,除掉他,这是我们共同的目的!对吗?”

“当然!不杀了他,谁能好过!原本咱家还以为能与他抗衡,没想到啊!他竟然玩儿了一手扮猪吃虎的把戏!险些被他蒙骗过去,若按照你所说,他现在岂不是举世无敌了?如何打败他?”,曹正淳沉吟了一下问道。

“自然是有办法的!”,韩文哈哈一笑,目光­阴­沉了许多,想必一定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第三十三章同流合污

“曹督主!事实上,你还轻视了一个人!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永远也不要轻视这个人!”,抿了一口酒,韩文对桌对面的老太监说道:“当朝皇帝!无论是你,还是朱无视,都太轻视他了!你们始终认为他是个童心未眠,荒­淫­无道、只知道玩耍的皇帝,但我想告诉你的是,那是建立在你们没有动摇他的地位的基础上,他坐山观虎斗,乐得看你们相互争斗罢了!对于他而言,你们的争斗,就是他看的戏码!”

曹正淳微微一惊,抬起头来,有些错愕,可以说,他也算是历经三代皇帝的老太监,从最开始宅在房里炼丹的那位,再到上一任兢兢业业的那个,而后就是这位喜欢玩闹的皇帝,三位皇帝各有特点,曹正淳能够一直屹立不倒,自然也是有他的原因的!他非常懂得迎合上意,但现在韩文告诉他,他错了,这岂能不让他吃惊?

明宪宗朱见深的时代,那个时候他还不算是太监中的翘楚,那个时代是汪直的时代,是梁芳的时代,当然,更是万贵妃的时代!那个比皇帝还要大十七岁的女人才是一切的关键!当时曹正淳正是懂得迎合万贵妃的需求,所以才趁机上位,成为了明宪宗朱见深最宠信的人——之一!

记住这个词儿,之一!也就意味着他不是最好的!后来,弘治皇帝偷偷的出世,他偶然发现了这个机会,所以暗中帮扶,也因此,当弘治皇帝即位之后,他一跃成为了最红的太监,但弘治皇帝与其他人不一样,他是个好皇帝,曹正淳很惧怕他,从不敢忤逆他的决定。兢兢业业倒也像个好太监。

但好人不长命,弘治皇帝创造了短暂的“弘治中兴”后,因为少年时的暗疾,以及多年劳累所致,生生的被累垮了,累死了!曹正淳开始辅佐弘治皇帝的儿子,也就是后来被称为正德皇帝的朱厚照!这让安分许久的曹正淳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只知道炼丹与万贵妃戏耍的明宪宗朱见深。算是一个宅,但她对整个大明朝还是有一定的掌控能力的,也是一个相当多疑的人,弘治皇帝更不用说了,曹正淳若是敢有点儿什么小动作,一定会被砍了脑袋。但正德皇帝不一样,他甚至不太在乎自己对大明朝的掌控!这让曹正淳似乎又看到了光明!他要做史上最伟大的——太监!

事实上,他就快做到了,他借助自己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儿,这个身份,笼络了一大批人手,朝堂之上有人为他摇旗呐喊。朝堂之下有江湖人帮他抄家灭口,现在,他就差最后的一步了!铁胆神侯朱无视!只要铲除掉他,他就能成为这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但韩文现在告诉他,他错了!

“曹督主!你知道你的优势在于什么吗?”,韩文神秘的一笑,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身份!说句好听的!你是残缺的男人!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依靠皇帝而得来的!这就是你的优势!因为你缺乏根基!就算做得再过分,你也不会登上那个位置!而朱无视呢?他是皇叔!与皇帝一个姓氏!皇帝心里其实很希望你能够­干­掉朱无视的!只嘴上不说罢了!呵呵!”

“哦!韩先生的意思是将这件事情挑明白了!跟皇帝说清楚?他能信吗?”,曹正淳恍然大悟,但又陷入了纠结,他不得不承认韩文的分析相当的靠谱,但这种靠谱正是告诉他,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或者说,他做的是对的,但想法是错的。

韩文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你必须尽快对皇帝挑明。他会出手帮助你的!之所以这些年来曹督主能如此风光,如果没有皇帝在暗中支持,你想,你能有这么顺利吗?所以我说,你太小看他了,他早就布置,准备出掉朱无视了!我觉得,你要尽快的回一次京城,将这件事情如实的对皇帝说,让他心里有个准备,朱无视的实力,真的太强大了!”

“但是我心有不甘啊!我苦练了五十余年的童子功,难道真的不是他的对手吗?”,曹正淳握着拳头,习武之人,每个人都会有一个目标,有些人的目标就是策马江湖、快意恩仇,有些人的目标是潇洒畅游、无拘无束、也有的人直接将目标放在了天下第一人的位置上,无疑,曹正淳具备挑战天下第一人的资格!但也仅仅是资格罢了!

韩文摇了摇头,道:“五十年的内功?那你知不知道,朱无视在太湖湖畔吸取的内力有多少?就算是一百人,去掉八个,每个人十年的功力!就算他的吸功大法不能完全将这些内力作为己用,他只能融合一成!那他的内力有多少年?一百年!你的两倍!不要不死心!实在是吸功大法这门功夫,太过逆天啊!”

一个朝堂上的­奸­佞,一个朝野之下的恶人,相互对视,各自叹息,铁胆神侯朱无视,隐藏的太深了!深得令人可怕!就算他们两个人联起手来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心中隐隐的有些担忧,曹正淳道:“就凭你我二人,再加上当朝皇帝,我们能够一鼓作气灭掉朱无视吗?”

“不能!”,韩文斩钉截铁的说道,旋即,面上有些不忍之­色­,道:“但我的确有一个杀招,还需要细心的计划一下!我想知道那个所谓的郡马爷,大内密探,黄字第一号成是非的下落!我想,以曹督主的情报渠道,打探他的消息并不难吧?”

“当然不难!天、地、玄、黄,朱无视的这几个左膀右臂已经到了扬州了,按照我原本的计划就是除掉他们,让朱无视断掉左膀右臂!怎么?韩先生现在有所打算?”,曹正淳饶有意味的说道:“他们现在落脚的地方就在悦来客栈,再有几日便是武林大会了,时间紧迫,我还要回一趟京城啊!你怎么看?韩先生?”

“怎么看?自然是交给我了!”,韩文耸了耸肩膀毫不在意的送走了曹正淳,他们两人的谈话算是告一段落了,但他的事情却还在计划当中。蹙着眉头,端着酒杯,既不放下也不去喝,良久,道:“雅丽儿!你觉得这位曹督主如何?”

“不好!”,雅丽儿在一旁回答了两个字儿,韩文点了点头。道:“当然是不好!但他的确是我现在最需要的盟友!虚以委蛇,他是个明智的太监,至少不会盲目的狂妄自大,也算不错!走吧!咱们去悦来客栈去看看那四位大内密探!”

刚刚起身儿的韩文忽然觉察到了脑后生风,毫不犹豫的掀翻了桌子,一柄雪亮的长刀刺透了桌面儿。在桌子对面儿一个女人露出了半张脸,明媚皓齿,令人心动,的确是个相当漂亮的美人坯子,韩文眨了眨眼睛,也不动弹,道:“找死吗?”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一句话,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柳生飘絮!一个相当漂亮的女人!真怀疑柳生但马守这个满脸刻板的丑老头是怎么生出这么水灵儿的女儿的!当真是令人奇怪啊!

“滚吧!看在我今天心情不错,又不杀女人的份儿上!”,韩文挥了挥袍袖自顾的转身而去,柳生飘絮哪会就此放过他?一跃而起,手中的武士刀向韩文劈砍而来,刀锋凌厉,倒是有几分柳生但马守的气势。只可惜,她差的还很远,就她的身手而言,放在江湖武林,也就是个一流好手,高手都称不上,面对韩文。那当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韩文脚步一错便伸手夹住了柳生飘絮的刀,柳生飘絮挣脱了数下都没能挣脱开来,一张俏脸也涨的通红。韩文伸手飞快的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制住她的|­茓­道,而后,捏了两把她的大胸脯,道:“还算不错!调教一下,又是一个汝奴!你说呢?雅丽儿?”

“是的!主人!还请主人将她交给我!我会很快就让她跪在您面前,舔您的脚趾!像我一样乖巧!”,雅丽儿恭敬的说道,韩文略微点了点头,道:“那就交给你吧!待会我们的住处!不要让素心看到她的存在!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懂吗?呵呵!哦!我对你也不是很放心呢!你可不要试图逃跑哦!我可是会截脉手的!当心点儿!”

好吧!韩某人又撒谎了!截脉手他倒是见过,可惜,他根本不会,只不过是骗人的把戏罢了,但雅丽儿却是相信了,而且,她本身就已经屈服在韩文的身下了,以她的真主发过誓的,不会反悔的,当下也是跪在地上,道:“奴婢不敢!”

“不敢最好!”,韩文淡淡的说了一句,施施然的离开了,留下了雅丽儿与倒在地上动都动不了的柳生飘絮,良久,雅丽儿站了起来,蹲在柳生飘絮面前,喃喃道:“他就是个恶魔!恶魔啊!但我,不,是我们必须要屈从他,因为他是强大的,且富有智慧的!我调教过很多汝奴,东瀛的女子最富奴­性­,但愿你不要让我费太多的时间,主人会不满意的!”

柳生飘絮闭上了眼睛,连挣扎都不能办到,只能任由雅丽儿将她扛在肩头上,飞快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前往一个未知的地方,接受一系列的邪恶折磨“悦来客栈?真是个俗气的名字!”,韩文撇了撇嘴,不管俗不俗气,但这家客栈的确是整个扬州都最有名的客栈,只有有钱人才能住得起,也很容易找到,韩文仅仅花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进了这家客栈去寻找自己想看到的人。

东瞧西看的他还没等找到自己想见到的人呢!反倒是他想见到的人先发现了他,顺着一声惊呼自己名字的方向看了过去,韩文先是错愕,而后,笑着朝那边吃饭的四个人招了招手,道:“哟!上官小姐!又见面了?怎么?见到我很高兴,忍不住呼喊我的名字了吗?哦啦啦!看来你是想念我的大家伙了!”

这厮纯属是没事儿找事儿,话音刚落,一刀刀气划破了地板,木屑纷飞之间,凌厉无比的杀向韩文!韩文表情一凝,挥手便是一招风刀霜剑,一声巨响,整间客栈的人都开始惊恐的逃窜,在大规模的人群混乱中,韩文没有再动手,被上官海棠拉住的归海一刀也没有动手,只是相互的对视,但表情各不相同。

韩文挑着眉毛,神情中有些惊诧,更多的是戏谑:“雄霸天下,阿鼻道三刀!你终于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啊!真是太好了!也省着我去找了!实力变强了不少,啧啧!归海一刀!你当我忍不住想要出手了!哈哈哈!”

“我先已经有资格与你一战了!”,沉默无言的归海一刀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只野兽,一只凶猛的野兽,双目隐隐泛红,全身都兴奋的颤抖,就像是红着眼睛,喷吐着鼻息的公牛,只要看到斗牛士挥舞起来的红布,他便不惜一切代价的冲撞过来!

“虽然有所差距,勉强可以!”,韩文回答了归海一刀的话,旋即看向一边躲在段天涯身后的成是非,道:“成是非!今天我要找的人是你,关于你的身世,我有话要说,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先滚到一边儿去,等我先­干­掉这个发狂的家伙,再找你说话!”

成是非是惧怕韩文的,因为韩文在那个天牢下的洞|­茓­中,给他留下了一个并不美好的心理­阴­影,至今他看到韩文都会想到韩文那段戏谑的语言,什么左青龙、右白虎、天照七星映紫薇,脚踩九宫镇龙脉之类的话,总结起来其实就是让成是非死在那里。

强上上官海棠,屠戮天下第一庄,夜闯皇宫、交手曹正淳他似乎无所不能、什么都敢­干­啊!这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坏人、恶人!这就是成是非的总结。

第三十四章最后一刀

归海一刀练就了雄霸天下与阿鼻道三刀,就刀法而言,他已经远远超过他父亲归海百炼当年的呃厉害程度了!但同时,他也因为这两门刀法而陷入了一个桎梏当中,不可自拔,也就是被人们称之为——“魔”的存在!他的神智现在已经是不清不楚的了!这与他练习的两种刀法有着分不清的关系。

创立雄霸天下这个武功的是一个怀有深仇大恨的人,打法中的每一刀下去似乎有千钧之力,杀伤力极大,且使用这武功的人把杀气和怒气已经结合到极限,碰到什么都要杀,一句话,要摧毁一切,而阿鼻道三刀是雄霸天下练到高级程度的体现,是隶属关系,只有将雄霸天下练成,才有资格碰触阿鼻道三刀的高度。

但雄霸天下与阿鼻道三刀的剑走偏锋也是有着很大的隐患的,这个号称最邪恶的刀法,由仇、恨的力量所形成,完全脱离人的情感控制,就像吸毒,虽然很爽,但是是个灭亡的过程,归海一刀现在就行走在这个路途之上,即便没有马上灭亡,也是很快就要死掉了!

悦来客栈当中,韩文横剑于胸,一双眸子如鹰如隼的盯着归海一刀,笑道:“让我见识见识你的雄霸天下,也让我见识见识你的阿鼻道三刀!归海一刀!希望你的刀法不要让我失望啊!要知道我对你的刀法可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至少,比我刚刚顺手宰掉的一个叫什么柳生但马守的人要期待的许多!呵呵呵!”

段天涯一愣,柳生但马守何许人也?柳生雪姬之父也!那柳生雪姬又是何许人也?想必这一点段天涯很是清楚,那是一个温柔、纯洁、举止优雅、谈吐大方的东瀛女子,很是漂亮。本为柳生门主柳生但马守长女,武功高强,对段天涯一见钟情,更因段天涯与他父亲柳生但马守为敌,毅然站在天涯一边。反抗父亲,为救段天涯而死。

对于在东瀛的那一段时间,段天涯一直是悲痛的,那也是心里的一道伤痕,柳生但马守、柳生雪姬,仿佛是两道影子对他纠缠不休,突然间听闻柳生但马守的死讯。他似乎不敢相信,有其实韩文那一句:你应该感谢我,更是让他心中混乱,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啊——!”,归海一刀发出了一声大吼,双手持刀。身上的气机锁定了韩文,上来便是一道凌厉的刀气,韩文微微蹙眉,甩手也是一道剑气,与归海一刀硬碰硬的先硬撼了一记,从这一招之中,他也判断出了归海一刀现在的强弱程度。比之从前,归海一刀的进步可谓是一日千里,已然是跃升到了能跟自己掰手腕儿的程度,强大的不可思议!

但这些明显还不够!一道剑气过后,韩文欺身而上,开始抢攻,他的剑法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极致的快。也就是玄牝剑法的快,用来功,一个是极致的慢,是为太极剑法的慢,用来守,但他很少用后者,前者才是他喜欢的。简单、粗暴的方式才是他所最求的方式啊!

练就了雄霸天下的归海一刀也毫不退让的向韩文攻来,手上的刀法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凌厉异常,招招全往要害上招呼。威力极为骇人,这就是仇恨所带来的力量啊!归海一刀将它运用的很到位,韩文的气势竟然隐隐的被他压下来了!

这主要是归海一刀拼着挨了韩文两剑也要一刀斩掉韩文的脑袋所带来的结果,以伤换命,或者说,他现在已经是失去了判断,只知道自己想杀了韩文而不择手段,就算是死了也在所不惜,而韩文显然还没达到将生死度之度外的程度,自然要回招防守,也就被归海一刀压制了下来,这并不奇怪,横的怕楞的,楞的还害怕不要命的呢!

几招过后,韩文左手猛然变成了金­色­,砰的一拳打在了归海一刀的刀上,一声金铁交鸣的鸣叫声后,两个人各自退了几步,韩文是三步,归海一刀是五步,差距还是存在的,只不过比较微弱罢了。

“好!好!好!比柳生但马守那个废物强多了!”,韩文大加赞赏的点了点头,心中忍不住喝彩,单以刀法而言,归海一刀的霸刀走的便是简单迅猛的路子,以其为根基修炼雄霸天下这个更为霸气的刀法,自然是水到渠成,而后便是独立在雄霸天下之外的致命三招阿鼻道三刀,归海一刀的招式并不­精­妙,气势却很充足,与韩文一样走的是简单粗暴的路线,韩文在其中的确能够借鉴一些东西!

“三入地狱!”,归海一刀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陡然间便是一刀自上而下的斩向韩文,招式很是诡异,韩文眼睛一亮,别人看不出门道,他算是看出了一些,这是一瞬间的连续三刀,使用叠浪法,使得这一招充满了威力!

“好!”,韩文大叫一声,也是模仿着归海一刀的三入地狱快速的使用叠浪法斩出三道剑气,撞向归海一刀的刀锋,轰隆隆!悦来客栈内顿时一声轰向,不牢固的窗户都在这一招撞击的力量之下,被挤压到一旁的力量吹飞到外边去,木屑纷飞,不知道有多少桌椅板凳作了古!

韩文不大满意的摇了摇头,刚才他并不纯属的模仿让他尽落下风,剑气被刀锋破开,他到了最后还不得不用金刚臂打散归海一刀的这招刀法,摇了摇头,大感叹息,不过,却是吸取了其中的经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无生佛陀!”,归海一刀又是一招,佛陀乃慈悲的象征,但还有那么一句话,叫做,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归海一刀一念成魔,即便他这一刀斩了出来,幻化出佛陀的形象,看起来也是狰狞可怕的!内力化形!他竟然借助这次的爆发,与对韩文的恨意,达到了这一步!漫天的刀光、仿佛萦绕在耳边的佛音阵阵,那一尊白­色­的金刚佛陀呼啸而来!

这完全是用刀气形成的一尊巨大的佛陀!杀气柄然!难怪奇功搜异录里会这样形容阿鼻道三刀——诡异­阴­森,一招刀式,同时蕴含上千夺命刀招,从四方八面砍向死者,令死者如受凌迟极刑,死无全尸,此为世间第一邪恶刀法!

韩文目光沉着,即便是这一招刀法已经带给了他压力,甚至可以说威胁到了他的­性­命,但他还是在这电光火石间感悟了其中的一些奥秘,旋即,收剑归鞘,双掌凝结冰霜,赫然是寒冰绵掌中的最后一招风花雪月!炎炎夏日,悦来客栈却像是天山的冰寒一般,充满了彻骨的寒意!冰雪与佛陀相撞,轰鸣阵阵,然若雷声!

“噗——!”,韩文倒退着退了出去数丈之远,而归海一刀的刀余势未减,直奔他扑来,韩文再一次用金刚臂击碎了归海一刀的刀气,松了口气,道:“托大了!托大了!好有意思的刀法!三入地狱,无生佛陀!阿鼻道三刀!既然是三刀,那——最后一招呢?”

别看韩文显得狼狈,最多也就是内腑有些震荡,吐一口血,啥事儿没有了,归海一刀这一次却是抽­干­了­精­气神儿一样,面­色­苍白,嘴­唇­­干­裂,但双眼依然血红,练成阿鼻道三刀,会随时入魔,运刀者被刀完全控制,他现在已然是疯魔了!

不疯魔,不成活!但归海一刀的底子明显有些薄弱,他并不能具备完全施展阿鼻道三刀的能力,身体摇摇欲坠的他,也是面上出现了一丝潮红,噗的一口血液喷溅出来,跪伏在地上,气喘吁吁,身上的汗水几乎沁透了衣衫。

“已经被抽­干­了力气?”,韩文歪着脑袋咂了咂嘴,显然有些不满意,眼睛一转,嘴角上赫然挂上了令人烦恼的恶劣笑容,道:“归海一刀!你不是想知道杀害你父亲的凶手吗?那就来打败我!打败我!我就告诉你一切!包括你父亲的死!我连阿鼻道三刀夹在雄霸天下的刀谱上的事情都知道,你认为我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归海一刀抬起了头!眼神之中尽是凶戾!上官海棠,连忙拉住他,道:“一刀!不要再打了!你打不过他的!不要再打了!你已经成魔了!会死的!真的会死的!不要再打了!”

“让开!”,归海一刀冷冷的推开了上官海棠,手中握着汗血宝刀,遥指韩文,道:“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是了!只有他是怎么死的人,才是杀害他的凶手!就是你!就是你——!”

“哈哈哈!来啊!砍死我!砍死我你就知道了!”,韩文疯狂的大笑,身上的气势一变再变,用来束发的绳子都被强劲儿的内力挣脱开来,他现在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宛若神魔!

一个人疯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两个人都疯了!无疑,归海一刀能够变成现在的样子,父亲归海百炼的死要占有主要原因!而现在,他看到了报仇的曙光!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杀了他!

第三十五章任重道艰

为了看到阿鼻道三刀当中的最后一刀,韩文竟然选择了激怒归海一刀的方式!要知道,他已经赢了!但这与输赢无关!韩文现在正在努力的寻求融合功法,集百家之长融于一身,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的功法!属于自己的武功!这条道路充满了无数的荆棘,但他还在努力当中,任重且道路艰辛!

“血海无边!”,归海一刀调息了很久,韩文也等了他很久,终于,他冰冷的吐出了四个字,一招刀法向韩文斩来!韩文大笑连连,手上的剑狂风暴雨一般刺了出去,迎击而上!这正是他所期待的,简单粗暴的招式,只追求威力,无关乎其他!

狂暴的刀气满布在整个悦来客栈,犹如大浪滔滔,汹涌澎湃的向韩文拍击而来,一浪还比一浪高!将韩文淹没在了其中!一招,却有千式,大巧若拙,大智若愚,以繁化简!好功夫!这就是韩文的评价!虽然是利用人的情绪来调动这门功夫,但创造出这三招刀法的人,已经足以笑傲天下,被称为一代刀法宗师大家了!

韩文的剑像是漫无目的的被斩了出去,又像是富含着某种韵律,在万千刀气之中,他闲庭信步一般向前奔走,逐渐的,被斩出的剑气叠加在一起,一点一点儿的向前行进,击碎了一道又一道的刀气!破碎的声音响彻整个悦来客栈!

以浪叠浪的方式,韩文一往无前,以点破面,一字剑!这招很有没用的招式终于帮助他将这道刀气形成的浪斩开了!陡然间,除了悦来客栈房屋的呻吟声,再无其他,韩文站在原地,良久,道:“很好!但是力量太过分散。这最后的一招也就算是在无生佛陀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些威力,阿鼻道三刀,名不副实,阿鼻道双刀也算比较合适!”

招式被破,归海一刀眼中的杀戮之气也逐渐的退去,整个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倒在地上。不多时,七窍流出了血迹,这是阿鼻道三刀的刀气反噬,也很麻烦,口中呕血,归海一刀还犹自不甘心的看着韩文。像是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你父亲其实是被你母亲杀的!因为他当年跟你一样,练到练到了走火入魔,甚至要杀了自己的至交好友麒麟子、剑惊风、了空大师!你母亲为了不让他下手,亲自了解了他的­性­命!这也是为什么麒麟子、剑惊风、了空大师不愿意说出杀你父亲的凶手的原因!你母亲是个好人,也是一个可怜人!你如果不信,那就去问问她为什么出家吧!或者。你也可以打开你父亲的棺木,看看尸骨上有没有一柄匕首!”

“噗——!”,韩文的话让归海一刀心中惊骇到了极点,激愤之中,一口血吐了出来,却是晕厥了过去,软软的倒在上官海棠的怀里,上官海棠怒视韩文。喝骂道:“你这个恶魔!你还想­干­什么?你把一刀怎么样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呐!上官小姐不用这么绝情吧?你这可是赤果果的不守­妇­道!不好!不好!”,韩文的调侃之言气的上官海棠想吐血,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啊!韩文继续说道:“阿鼻道三刀,当真­精­妙!如果他能悟通一念成佛的道理,想必他不会像现在这样,我这也是在帮他!至于他有没有那个心理素质。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若是不行,还是尽快废了他的武功,免得他害人吧!”

“就算一刀入魔!也没有你这个刽子手害人害的多!”,上官海棠愤愤的说到。这个韩文实在是太可恶了,弓虽暴了她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杀了天下第一庄那么多人?为什么还要污蔑铁胆神侯?为什么还要掳走素心姑娘?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呵呵!”,韩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我来,就是来竞争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名号来了!归海一刀现在的恶名声直追我啊!为了去掉一个对手,我衷心祝愿他能早日康复,变成好人!嗯,就是这样!哈哈哈!成是非!你这是想要跑掉吗?还是说你忘记了三里镇这个地方?嗯?用不用我提醒你下,让你长点记­性­?”

“别别别!”,成是非连忙跑了回来,他可是真的怕了,在韩文面前他是一点儿秘密都没有,仿佛脱光了衣服一般,就连这种秘密他都知道啊!真要惹了这个恶魔生气,外一他屠了三里镇该怎么办?

“你说我现在心情挺好的,但是因为你试图逃跑,我的心情又差了许多,假如说,我想杀了这三个人,你要怎么做?”,韩文玩味儿的看着成是非,因为他现在冒充古三通,还跟素心在一起嗳嗳多时了,理论上,他也算是喜当爹,成是非还是他的乖儿子,虽然长的的确是丑了一点儿!

“这个,这个,这个,前辈!不好吧?照你这么说,那岂不是我害了他们三个?好歹我也是讲义气的神龙大侠啊!我可是很厉害的!你要是动手,我,我可会还手的!”,成是非结结巴巴了好半天,才说出了这么些话。

韩文看着成是非,道:“成是非!你原名程欢!而给你取这个名字的人想来你应该还有些印象,一个叫兰姑的女人!你应该时常去偷偷的看她吧?当初三里镇的一场大火让你流落在外,成为了市井小混混,所以你也不敢去见她,觉得心中不安,即便是现在,你也不敢去生怕给她带去江湖上的纷纷扰扰,对吗?”

“你!你我叫成是非!不叫什么程欢,你这是在胡说八道,”,成是非的表情早已经出卖了他,支支吾吾的样子更是让人已经确定了这件事情的真伪。

韩文不置可否的继续说道:“你自幼顽劣,六岁那年,兰姑请了私塾老师来教一班孤儿,你向老师自称没有名字,老师认为不行,所以给你取了个名字——成是非!兰姑还告诉你,她是你的母亲!呵呵呵!她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一个婢女也敢对少主人自称是母亲!成是非!想知道你的母亲是谁吗?想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

“你说什么?”,成是非张大了嘴,慌乱至极,韩文继续笑道:“兰姑,她从前是一个女人的婢女,你也应该听过她的名字,叫做——素心!而你的父亲,不才,跪下!先给老子磕三个响头!朱无视那厮与你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害的你母亲躺在冰棺中二十年,也害的古三通做了废人,好在,我现在是韩文!”

懵了!彻底懵了!韩文说的话虽然云里雾里的,但江湖上盛传,他韩文就是当年的古三通,也就是说他是自己的老爹?成是非懵了!看看韩文那张年轻的过分的脸,这算是驻颜有术,还算是什么?心中慌乱至极,他叫道:“胡说!胡说!我不信!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你现在对我动手,你就是弑父!嘿嘿!现在呢!我就要先杀了朱无视这个­阴­险小人的三个义子义女啊!这是多么痛快的报仇时刻,可笑你还赶在他手下当差,也不怕他把你卖了,猪脑子!”,韩文大小不已,像是­阴­谋得逞的样子,实际上手上一点儿动作都没有,他跟本就没有心思杀这三个人。

成是非还是不敢相信事情急转直下啊,当下,他道:“那传我武功的人为什么也自称古三通?他是谁?你到底是谁?我爹?不可能!我爹怎能能这么年轻?比我还年轻?不对!绝对不对!”

后爹也是爹啊!喜当爹不行啊!韩文眼睛一翻,嘴里开始胡诌八咧,道:“因为是我让那个人自称是古三通的!当年老子被朱无视暗算,武功尽废,囚禁在天牢,没办法,打通了那条密道,你当初不也是靠着那条密道到了下边的吗?他是一个武痴,想要见识一下天下所有武功,而我,不仅懂得金刚不坏神功,更有各门各派的无数功法秘籍,他代我坐牢。

而我则是在天山利用秘法,改头换面,藏于玄冰洞之下,恢复武功!只可惜,时间不等人!你母亲不能再等了,所以我才去了皇宫,取了天香豆蔻,救活了她!事实上,我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你了,为什么你会被张三千出卖,为什么你会被安排到有密道的牢房?你以为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幸运的事情,让你从一个市井小混混成为一个高手吗?”

撒了一个谎,就需要千千万万个谎去弥补漏洞,韩文这厮无疑是驾轻就熟的忽悠人了!成是非,道:“那为何从天牢出来时,你直接跑掉了,也不管我的死活,害的我差点儿被曹正淳抓住?”

“那个冒充我的人,传给你五十余年的内力,金刚不坏神功,还有数百门功夫,你已经是不逊于曹正淳的高手了!只不过不懂得运用罢了!原本是想让他帮我磨练一下你,谁像他这么废物,抓都没抓到人!,韩文声情并茂的说道。

第三十六章有所感悟

撒谎的技巧很简单,一定要声情并茂,然后,将自己说的,当成是真的,心中一定不能慌乱,双眼中的神情一定要坚定,只要把说出去的话当做了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那么,这个谎言就成功了!能骗得了自己,才能骗得过别人!但是这种方式的欺骗也很容易让人迷失在其中,找不到从前的方向,不断的变换角­色­,扮演着别人,甚至可能——遗失了自己!

韩文,现在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以为只要骗了成是非,喜当爹,他身边就会有一张王牌,将来对战铁胆神侯的时候也不需要害怕了,但他这种松懈的防备,一定会变成祸根!假使,他不能扭转自己现在的情况的话!

当然,在一问一答中,韩文对答如流,成是非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虽然有些接受不了,但还是扭扭捏捏的叫了一声:“爹!”,好一声爹啊!韩文面皮抽搐,喜当爹神马的最讨厌了,等什么时候小爷坑完你之后再说吧,先忍受一下这个丑儿子。

“好!好!好!”,韩文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道:“你的身份朱无视早就知道了,所以,你也不能再在他手下呆着了!他会杀了你的!还是跟着我吧!我要跟他做一个了断,哦!还有着三个,都是朱无视那厮的左膀右臂,你看是杀了啊?是杀了啊?还是杀了啊?”

“呃咱能别提杀不杀这事儿不?”,成是非眼睛一翻,这话说的跟放屁似的,跟没说有什么区别?直接说杀了不就得了?韩文可以这样想,成是非跟他们却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就连云罗郡主与他的婚姻,也是他们推波助澜造就的!杀了他们那岂不是在忘恩负义?当下,沉吟了许久,道:“能不能放过他们?他们毕竟也是救过我的人!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咱不能滥杀无辜啊!”

“那有一天,他们与我们为敌呢?你又有没有考虑过,如果我们正在与朱铁胆对战,他们在身后抓了你娘,威胁你,你怎么做?”,韩文饶有兴致的看着成是非。道:“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杀了他们,也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哦!至少,他们可以痛快的死去嘛!要是朱无视造了反,他们就是帮凶,会被凌迟处死的!那多残忍?”

“你胡说!我义父怎么会造反?他对大明朝可是忠心耿耿的!他是铁胆神侯!大明王爷!”。上官海棠义愤填膺的呵斥道,挡在失去战斗力的归海一刀面前,她的神­色­倒是相当的坚定,坚定的不像样子,你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你说杀不杀的,有没有把我们的心情考虑进去啊?

韩文的确没有去考虑他们的感受,因为。不需要!在他看来,失去了归海一刀之后,成是非又被自己拉在了身边,上官海棠与段天涯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想剁成块,那就剁成块儿,想切成条,那就切成条。这就是弱者的悲哀,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能掌控自己的一切!包括死法!

对视上官海棠的眼睛,韩文漫不经心的说道:“都这种时候了,你们还在为他辩解?真是可笑!血粼粼的事实摆在你们眼前你们还不敢相信?要知道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啊!朱无视在二十年前就开始了谋划,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得志的皇子,心中虽有想法。奈何实力不足,弘治皇帝也不是他可以比拟的,所以,他不敢动。一旦动了,弘治皇帝就会砍了他的脑袋!

而到了现在的皇帝这里,他已然是做大了,做强了,势力滔天,明面儿以护龙山庄的名义维护皇权,实际上,你可以去看看他的那些手下,哪一个听皇帝的?都是为了他自己!当朝皇帝嗜好玩乐,这更让他的野心膨胀了!我想,他现在已经联系了十大将军吧?啧啧!如果他真的打算僭越大位,你们在皇帝与他之间,如何选择呢?”

“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上官海棠发了疯一般喝喊,但怎么听都有些心虚的味道,与成是非不同,与归海一刀也不同,成是非是因为从小练就的油滑,天生就有一种趋利避害的直觉,所以他对铁胆神侯朱无视没什么好感,而归海一刀­性­情冷淡,他可以无视任何人,包括铁胆神侯朱无视,而上官海棠与段天涯则是将朱无视当成神一般来看待的!现在,神,被这样的侮辱、诋毁,她岂能不反驳?

韩文耸了耸肩膀,道:“是不是胡说,时间会证明一切!现在是我要做决定,要不要宰了你们!不过!看在你们全然不相信我所说的话的份儿上,饶你们一命,我打算让你们看看事情的真相,等待着真相揭晓的那一天,看你们还会不会说——我,是在胡说!哈哈哈!成是非!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走吧!”

“就,就这样走了?”,成是非咧咧嘴,这是什么理由?说放过他们,就放过他们了?韩文豁然回身,道:“怎么?哦!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杀了他们,永绝后患!好!这个想法真的太好了!那就你来吧!我给你掠阵,你上去,宰了他们三个!”

“呃打打杀杀的不好!咱们还是走吧!”,成是非无语了,带着成是非,韩文一路向自己买的别院行去,路途上,碰到了很多的武林人士,看样子,这一次的武林大会将会是盛况空前的一次集会,就连官府也出了不少兵马,准备维护秩序,不维护也不行啊!天知道这些杀红了眼睛的江湖中人会不会杀害无辜。

至于这些集会在一起的武林人士,他们是生是死,这跟他们完全没有­干­系,大不了帮他们收尸罢了!因而,官府还有这样一个称呼,叫做——收尸队!不过,他们喜欢­干­这样的工作,在他们的眼里,这些会武功的人都是不安定的因素,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该死!

推开了院子的大门,就看到雅丽儿与柳生飘絮再给素心端茶倒水,捏肩捶背,倒是乖巧的很,韩文有些吃惊,自己打了一架的功夫。雅丽儿竟然将柳生飘絮给调教成这样了!这速度绝了!比起自己的简单粗暴,似乎,这位才是行家!

成是非呆呆的站在门口,素心也向这边看来,两个人有一种莫名的亲近,素心站了起来。指着成是非,看着韩文,不可置信的说道:“他难道他,他就是欢儿?表哥”

“成是非!你还在等什么?进来吧!”,韩文招了招手,自顾自的坐在院子当中的石凳上,雅丽儿与柳生飘絮也乖巧的给他捏肩捶背。慢慢的闭上眼睛,韩文开始感悟阿鼻道三刀的威势,心中有所明悟,至于呣子相认的戏码,他没有兴趣儿去看。

阿鼻道三刀的第一招,三入地狱,看似无甚稀奇,似乎只是一个叠浪刀法。一瞬间劈出三刀,但其中并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便是这招刀法的速度与力道,要在一瞬间劈出三刀,这不难,难的是这个力度上的把握,再有就是出刀的时间问题。不能太快,太快的话,后出的这一刀就会与前边的刀气碰撞,根本就伤不了敌人。一定要有一个间隔的时间,根据敌人的距离,在刀气到达敌人身前的时候,正好形成一刀!

素心拉着成是非叙话,而后还亲自下厨,要做东西给他吃,雅丽儿与柳生飘絮也过去帮忙,韩文就这样站在院子中,手中拿剑模拟这一招三入地狱,他当初与归海一刀在悦来客栈对战,曾经模仿过,但却被归海一刀的三入地狱击退,威力上差了好多,他现在就是在琢磨着为什么会差了这么多。

以剑做刀,在招式上肯定是需要一些变化的,韩文一直蹙着眉头,偶尔斩出一剑,地面上多了三道痕迹,他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这招三入地狱中招之后的伤口不应该是三处,应该是一处!伤痕呈现出一个石岩截面那样,一层一层的,一共三层,他可以使用三入地狱,却不能将这招融会贯通,心中的确有些失望。

正在摇头叹息中,一节枯­干­的柳树枝断裂,掉了下来,Сhā在桌子上的茶碗当中,茶水泛起了阵阵涟漪,韩文一拍脑袋!原来如此!他用的是剑法!不是刀法!斩,不是他应该使用的方式,他要用的是点、刺、撩!这也是玄牝剑法的三个招式!

眼前一亮,韩文却并没有着急去融合新招式,反而是坐了下来,慢慢的冥想,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要自己创造属于自己的武学,适合自己的武功招式,那是必要花费很大的­精­力,也要小心,毕竟他是个追求完美的人。

阿鼻道三刀,除了这招三入地狱,再有就是无生佛陀与血海无边,不过,后两者其实可以说是同一招,都是以强大的刀气作为基础,以数量压人,让人无从防御,也算是一种极致的速度,在极短的时间内斩出令人惊叹的刀气数量。

模拟了很久,韩文也没敢进行创造,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积累还不够贸然的创造招式会留下隐患,还是先等等再说吧!正巧这时素心也做好了饭菜,招呼韩文一起来吃,只可惜,刚刚坐定,便有人上门来了!也怪他今天有些太高调了,先是杀了柳生但马守,而后又是与归海一刀在悦来客栈大战,武林人士早就注意他了!

大恶人韩文!终于现身了!武当派的紫阳道长、少林寺的了结大师、了凡方丈、峨眉派的夜雨师太,她大概这辈子都不想看到韩文这张充满了坏笑的脸吧?这些人联袂而来,呜呜嚷嚷的挤满了整个院子。

“擅闯我的家门?有没有得到我的同意?滚出去!”,韩文背对着这些人,微微偏脸,神­色­中不是很好看的说道,他这边刚说完话,那边便有人叫嚣着要除魔卫道了!韩文一个茶碗扔过去,险些杀了他!前提是少林派的了结大师没有出手的话。

“般若掌!”,韩文挑了挑眉毛,转过身来,翘起二郎腿,道:“恶客临门!看来是要有一场大战了!除魔卫道?哼!你也要有这个资本才是!成是非!别吃了,带着素心先走!我先跟这些人玩一玩儿!以前也不是没教训过他们!”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少林寺了结!韩施主误会了!我等联袂而来,只是想向韩施主求证一件事情!”,少林寺的了结大师宣了声佛号,双手合十,倒也客气的说着话,他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大师,就连了凡方丈这个少林寺掌门,紫阳道人这个武当山掌门、夜雨师太这个峨眉山的都无法媲美的存在,他一开口,其他人怎敢多言?

“哦?是来问我问题的?那么请问是求我回答呢?还是逼我回答呢?”,韩文面带笑意,摊了摊手,笑嘻嘻的看着这么多人,道:“如果是逼问,那不用多说,小爷最讨厌的就是被人逼!宁肯战死,也绝不苟活!如果是求问那就给我滚出去!都没长手吗?还是不会敲门?混蛋!啊?”

众人勃然大怒!但了结大师却是点了点头,道:“韩施主此言有理!贫僧却是忘记了!抱歉!”

其实,了结大师这是在试探,韩文自称自己是古三通,他现在是在试探到底是不是真的,果然,韩文这厮表现得喜怒无常,让他想起了当年的不败顽童,在­性­格上,倒的确是对的上号!所以他才如此行为,也算是对当年纵横天下无敌手的古三通的一种尊敬吧?可惜,这对于韩文而言,什么都不算,因为他只是个假冒古三通的人罢了!毕竟不是真的!

第三十七章无痕公子

待外边的人敲了好半天门,韩文这厮才懒洋洋的说道:“进来吧!成是非!还有你们两个,先把吃的端到屋里吃吧!我要在外边儿跟他们谈谈话,不用担心,就凭这些人,还不能把我怎么样的!乖!”

素心还想说什么,韩文使了眼­色­,雅丽儿与柳生飘絮便将她扶走了,便宜儿子成是非,端着盘子就开溜,却又觉得不妥,退回来几步,道:“你确定你真的可以?要是撑不住了!就叫我啊!”

“滚!”,韩文眼睛一翻,骂了句,而后伸手示意,道:“请坐吧!家里比较拮据,也没什么招待各位的,咱开门见山,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并且乐意回答的,我就回答,要是不乐意回答的,那就只好对不起喽!”

“阁下未免也有点儿太过分了吧?”,武当山的紫阳真人微微蹙起了眉头,眼看韩文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是郁闷,只好问道:“我们来此,就是想知道韩先生到底是不是多年前的古三通!而你所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就这么简单!你口口声声说铁胆神侯朱无视才是在太湖湖畔杀害一百零八位各门各派的前辈高手的,有什么证据吗?”

“这需要证据吗?”,韩文歪了歪脑袋,开始胡诌道:“你们呢,爱信不信,无所谓了!但是,我也不得不说一句!当年我在天山脚下,住了三年,打发走了无数去天山寻找天池怪侠秘籍的人,‘天上的水、水里的火、火里的冰,冰里的武功’,这便是天池怪侠留下的一段歌诀,也是寻找他的武功秘籍的最大秘密!我想,在座的应该不陌生吧?

我在那里琢磨了三年,终于想到了这个秘密,恰巧。朱无视出现了,与我切磋武功,还大方的教了我一招少林寺的拈花指法,当时我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所以,带着他一起去寻找宝藏,天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奇景!也就是天池内会喷发出如同火焰一样的东西。那就是所谓的水里的火了,而天上的水,也就不言而喻了,天山上的水,天池!

火里的冰,能在高温中还存在的冰只有千年玄冰。所以当时我跳了下去,也找到了天池怪侠的洞府,一个千年玄冰打造的洞府!就藏在天池之内!我与朱无视也来到了天池怪侠的身前,在他的身前更是有两本绝世武功,一本,就是我从前练的金刚不坏神功,另外一半呢。也就是铁胆神侯的吸功大法了!”

大爷的!你这叫说一句?整个就是一寻宝故事啊!众人感觉这个故事很­精­彩,意犹未尽,于是,有人问了,后来呢?韩文道:“后来,我终于发现了不对,当时我痴迷于武功,就连定了亲的表妹都疏忽了。我让朱无视带我去迎接她、照顾她,朋友妻,不可戏啊!这个畜生!他竟然他竟然喜欢上了素心!为了能够将我­干­掉,他一手造就了太湖决战的事情,但没想到的是,我与他决战的时候,素心出现了。被他打了半招,也因此沉睡了二十年之久!至于我,则被囚禁在田楼,废去了一身所学”

故事的确说的很不错。也很动人,集寻宝探秘、三角恋、武侠玄幻为一体,景­色­描写优美,人物对白生动,正义的主角惨遭陷害,好在还有一个不离不弃的女友,大反派因爱生恨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但从韩文嘴里亲口说出来,要远超过之前的江湖传言之类的,至少他也算是一个“当事人”啊!

“阿弥陀佛!”,了结大师双手合十,他与铁胆神侯朱无视是好友,无论如何,这心中还是不怎好受,好半天,叹道:“韩施主,你有什么证据吗?要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啊!而铁胆神侯又是大明的皇叔,我们这些江湖草莽,实在是”

“证据?我没有!”,韩文摊了摊手,表示无奈,道:“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行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慢走!不送!”,果然,想忽悠这些人帮助自己,倒也挺难的,毕竟铁胆神侯朱无视伪装的特别到位,二十年的时间呢,他一直是那个嫉恶如仇,维护江湖和平的人啊!哪有几个人会愿意相信韩文的鬼话?

“不管怎么说!我父兄的死都跟你有关系!就这样走了!我心有不甘!”,一个彪悍的壮汉站起身来,手里还拿着一双重锤,喝道:“古三通!你可还记得我雷神门”

话还没说完,韩文冷晒一声,道:“无名小卒!没听过!找我报仇啊?好啊!有一个算一个!来来来!还有哪个,都给小爷站出来!咱找个好地方好好地较量一番!别在这里给我找麻烦,宰了你们,还要我帮你们收尸!还有谁!放心,咱现在不会金刚不坏神功了!对你而言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消息啊!哈哈哈!”

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会善了,韩文站起身,手中转着黑­色­圆木剑,朝着这百余人的队伍指指点点,俨然是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也的确不用放在眼里,真正的单打独斗,除了这位了结大师,估计就连少林寺的了凡方丈都差了他半筹,也不是没有交过手。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了结大师连忙阻止众人的动作,道:“在事情尚未明了之前,老衲还请各位武林同仁给个面子,暂且不要动手,一切,都等到武林大会上再说!韩施主,我们前来也是有意要邀请你前往武林大会,当面指正铁胆神侯朱无视,不知韩施主有没有这个胆气与他对峙,揭穿他?”

“那你能保证他不会杀了在场的所有人吗?”,韩文笑眯眯的说道:“不要用激将法,我又不是小孩子!武林大会,我是会去的!但是我也奉劝各位小心一点儿!朱无视如今已经是天下第一人了!他的吸功大法吸了无数人的内力,若真的发狂,没有多少人可以制止他的!怕死的不,应该是武功不行的,还是回家洗洗睡吧!不要被朱无视抓住,吸­干­了内力,成为他的大补药!”

一番讥讽之言之后,韩文冷艳看着这些江湖人士出了自家的大门,当他打算由暗转明,暴露出自己的痕迹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会有今天的场面,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自己能不能杀了铁胆神侯朱无视!

正是面­色­­阴­晴不定之时,一抬头,却是有一个人没有走,这个人身着一身白衣,表情看起来很是僵硬,应该是易过容,韩文漫不经心似的打量他几眼,道:“别人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还想在我这里蹭吃蹭喝不成?”

“果然!你果然不是古三通!”,这个面­色­僵硬的人低声道:“你为什么要冒充他?连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的样子都记不住了韩文,这是你真正的名字?”

随着话音,这个公子哥儿伸手在脸上一拂袖,一张面具被拉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英俊的脸颊,眼角虽然有一些岁月留下的细纹,但这的确是一个大帅哥,帅到不能再帅的人,而这个江湖上号称天下第一美男子的人,大概也就是他了,一个能让女子为其痴狂的人——无痕公子!

他认识古三通,很久之前,无痕公子混迹于赌场,为了避免麻烦,带了一张面具,刚巧,古三通那时候也缺钱花了,也打算在赌场里搞点儿小钱儿花花,这两个赌品极差的男人凑在了一起,每把必输,结果古三通怪无痕公子带坏了他的运气,无痕公子也怪古三通嘴巴臭其实,他们两个都是想改变骰钟里的骰子点数,两股内力相撞,每次都达不到他们预期的效果。

转眼间,两个赌品很差的家伙输了个­精­光,忍不住打了起来,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他们一起抢劫了那家赌场,跑去喝酒了,无痕公子也将面具拿了下去,古三通当时的一句话很经典,要不是不喜欢男人,一定要把你抢回家里去!

如今,无痕公子乔装易容而来,而韩文显然是不知道古三通与无痕公子认识,穿了帮,看着这张英俊的不像话的脸,韩文微微蹙眉,道:“受了伤,脑袋有些混沌,有些人、有些事儿我记得并不清楚!无痕?对么?有些印象!”

韩文虽然在尽力补救,但无痕公子已经是摇了摇头,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道:“我来找你不是辨别你的真假的,那跟我无关,我只想知道,我的徒弟,上官海棠,是怎么被你欺辱的,这一点我很有兴趣儿!你若能打得赢我,一切皆好说,你若打不赢我,那就抱歉了!”

“打?也好啊!那咱们约个地方吧!这里的确不是个动手的好地方!我可不想让你的血喷溅得哪里都是,还要收拾,招苍蝇!”,韩文撇了撇嘴,道:“你若是可以等,那咱们就今夜午时,在城南的树林里动手吧!如何?”

第三十八章一招之约

“你倒是自信!不需要!我现在不想跟人打生打死的!因为海棠受辱,这是她技不如人,与我无关,我只是想证明,我的漫天花雨洒金钱,并不是你说的那么废材!”,无痕公子淡淡的说道:“一招!一招之后,你爱谁谁,我管不着!”

无痕公子是什么人呢?传说起能通鬼神,­精­通天文地理,占卜星相,琴棋书画,奇门遁甲,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风靡武林万千少女,当年名字仅次于不败顽童古三通和铁胆神侯朱无视之下的春梦了无痕。

而实际上呢?并非如此!这只不过是一种神话似的描写罢了!真是的无痕公子是一个嗯,厌世的人!他讨厌任何人!尤其是现在,他没有任何亲人,也不需要任何亲人,浪迹江湖,就像是一个浪子,唯一的爱好大概也就是赌,了!只不过,这也是一个赌品极差的人,江湖人称——大肥羊!似乎他就从来没赢过。

韩文耸了耸肩膀,道:“一招?你确定?不是来杀我的?我可是把你的那个徒弟上官海棠摆成十八般模样的那什么了!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恼怒?一点也不想为她报仇?”

“那仅仅是我从前欠过她的父母一个人情,教她武功,人情还完了,跟我也没有关系了!这个世上,我大概也只有古三通这么一个朋友,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他人是好是坏,是生是死,与我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无所谓!”,无痕公子挑了挑眉毛,看得出,这也是一个­性­情冷淡的人,就像归海一刀一样。不!应该说比归海一刀更绝情!

归海一刀的冷,那是一种面冷心热,他还会有关系的人、牵挂的人,而无痕公子的冷,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漠,或许,这也与他这么多年的生活有关吧?每个人都喜欢盯着他的脸去看。从来没有人正视过他的内心,大概,古三通算是一个怪人,从来没有在乎过他长得是丑是美,只知道跟他这个赌友一起在赌场里坑蒙拐骗的玩耍吧?

“也好!那就一招!”,韩文转了转手里的剑。笑道:“你先?还是我先?不过!开打之前,我还是有必要说上一句,天下间没有垃圾的武学,更没有废材的武功,有的只是垃圾的练习者,废材的练功人!我似乎并没有说过漫天花雨洒金钱有什么不好!犹记得,曾经有一个男人。他可以将太祖长拳打出绝世武功的威能!那,才叫厉害!”

韩文说的是萧峰!萧峰这也是一个异类,无论是什么武学、武功,在他的手上,一学就会,一学就­精­,且内功深厚的如同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简简单单的招式都能让他发挥出莫大的威能。至少,韩文对他这种境界无疑还是很羡慕的!

“哦?有意思!真想见识见识啊!”,无痕公子愣了一下之后,站起身来,两个人在院子中隔着五丈远站立,相互对视,无痕公子。道:“客随主便!你既然是主人,那我理应该听你的,谁先谁后,你说的算!”

“那你先来吧!”。韩文眼睛一转,ⅿⅿ的笑着,他并不了解这个无痕公子,虽然从上官海棠的武功路数中探寻了一些,但并不保险,如今,他让无痕公子先出手,虽然不如他自己先出手更能占得先机,但他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他有自信躲过无痕公子的这一招,之所以这样做,那是因为——他动了杀心!

没错!他打算一招了结了无痕公子!因为无痕公子知道了他的身份,无论无痕公子会不会说出来,对于他而言都是一个麻烦,与其如此,不如永绝忧患!相信江湖中人能够守口如瓶,那还不如相信癞蛤蟆真的能够吃到天鹅­肉­!

“小心了!”,无痕公子双手环抱在胸前,身上无风自动,韩文甚至能够看到无痕公子身前凝结的内力,很强,至少不比自己的内力弱多少!一瞬间,无痕公子动了漫天的金­色­铜钱儿飞在天空中,他的内力也像是机枪一枪倾­射­子弹,打在金­色­的铜钱儿上,向韩文击来!手段之高明,上官海棠与之相比,不过是个战斗力不足五点的渣渣!

金­色­的钱币唯美的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光彩,相互碰撞犹如仙乐奏响,但这更像是死亡的交响乐,每一枚金­色­的铜钱儿在飞行的过程中,它们的痕迹都是不可预测的,四面八方而来,韩文甚至连轻功都无法使用,只能挺剑相迎,快速的出剑,一个又一个的挑落这些铜钱儿,以免伤到自己。

但这些铜钱儿刚被他挑飞,就会被后进而来铜钱儿碰撞,再一次向韩文飞来,源源不断,像是一个阵法一般将韩文困在中间,稍有不慎,身上便会被开上一道口子,短短的一瞬间,韩文的身上竟然被划伤了十几处,虽然都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害,但的确是让他不胜其扰。

深吸了一口气,韩文双眸如电,一掌打在身侧,阻止金­色­的铜钱儿继续攻击自己,或者说是寻求一个喘息之机,调动了全身的内力,运用他刚刚领悟的阿鼻道三刀当中的三入地狱的法门超水平的刺出了三剑,强横的剑气将金­色­的铜钱儿打落,像是一道多诺米骨牌的围墙,他打通了一个通道,漫天花雨洒金钱的招式也怦然的落下了帷幕!

“好!好手段!”,韩文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赞叹的点了点头,道:“在我的印象中,如同你这样厉害的暗器高手不多!接下来!该我了!你准备好了吗?无痕公子!我的剑——很快!”

的确,韩文的剑的确很快,话音还未落,他便脚踏电光疾行步窜了出去,身后的尘土甚至都没有落下!这一剑,是一字剑!充满了杀气!追求势与速的结合!直线距离之内,杀伤力最强!而且这一剑也是包含了韩文所有的­精­、气、神的绝杀一剑!一招之约,其实对无痕公子是最不利的!因为韩文之前是硬生生的挡了他一招,现在的他要应招,也要像韩文那样。

无痕公子袖子中突兀的滑出了一把折扇,几枚金­色­的铜钱儿被他连续的打了出去,一枚快过一枚,他希望借此招式来延迟韩文的速度,但韩文此时是绝对不会后退,也不会停下的,手中剑散发着剑气,铜钱儿被一个又一个的切成碎块儿,甚至还有破碎的铜钱儿划伤了他的脸颊,但他的速度依然很快!很快!

“嗬”,无痕公子低下了头,似乎看到了韩文的剑刺在自己的喉咙上,手中的折扇还没来得及应敌,就滑落在地上,溅起了一片尘埃,无痕公子口中呕出一口血,喉咙却因为被剑刺碎不能说话,深深地看了韩文一眼,他颓然倒地,即便是死了,无痕公子已然是那样的淡然潇洒,依然是那个风靡万千的春梦了无痕,帅呆了!

韩文一ρi股坐在地上,呼呼地喘气,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不用轻功夺呢?骄傲什么的能当饭吃吗?我硬接你的招式那是因为你的招式困住了我使用轻功的可能­性­,而我的剑,很快,同样,一个靠暗器扬名的高手,难道速度上就不快了吗?人啊!不要太执着,有时候委曲求全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命没了,下辈子还可以再来吗?呵呵!谁知道呢!”

“你没事儿吧?表哥?”,门外在大战,房间内的人岂能吃得下去饭?眼看着韩文一ρi股坐在地上了,素心连忙跑了出来,想要扶起韩文,看着韩文身上流血的伤口,心疼的不得了,眼泪都快下来了。

韩文暗自叹息,要是等真相揭晓的那一天,自己真的能狠下心来吗?摆了摆手,他表面上说道:“没事儿!有些累了!仅仅是各自出了一招,但是消耗很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好在,是他死了!看看!当年风靡万千少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无痕公子啊!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男人庆幸我杀了他呢!”

“真的是无痕公子哎!他跟上官海棠长得还真挺像的!”,成是非摇头晃脑的打量着无痕公子的尸体,面上的表情也僵硬了,道:“你你竟然杀了他?他是海棠的师父”

“不杀他,难道还要跟他谈谈人生的理想吗?挖个坑,把他卖了!尘归尘、土归土,人都死了,现在说这些有用吗?”,韩文看了他一眼,慢慢的站起身来,道:“还是先擦点金疮药去吧!”

“为什么又是我?”,成是非郁闷极了;韩文回头道:“难不成你还想让老子来挖坑吗?信不信老子抽你?小混蛋!给我收回你那油嘴滑舌的一套!”

成是非被这一声咆哮吓的一缩脖子,扛着无痕公子的尸体便跑掉了,一边跑,一边嘀咕着:“我是他亲生的吗?怎么对我这么凶?”

嗯,他的怀疑是对的,他还真不是韩文亲生的,只不过是个便宜儿子罢了!

第三十九章两个太监

京城,皇宫,养心阁,嗜好玩乐的正德皇帝正在与几个太监做游戏,其实他也没什么可玩儿的,就玩,斗­鸡­!而且这位荒唐的皇帝还给自己的斗­鸡­封了管号,叫做“威猛无敌大将军”,一只­鸡­,都成大将军了!可见他是有多么的不靠谱!

此时,这个没有皇帝样子的不靠谱皇帝正在红着脸怒喊:“朕的威猛无敌大将军!冲!啄它!啄死它!哎呀!真笨!会不会用爪子!挠死它!废物!刘瑾!你又敢诓骗朕!说什么威猛无敌大将军是最厉害的斗­鸡­,狗奴才!给朕滚过来,把朕的威猛无敌大将军煲成汤吧!给朕补补身体!你就不能长长心?这都是朕的第三个阵亡的威猛无敌大将军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也不害怕,笑嘻嘻的弯着腰听训,连连点头道:“陛下说的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不过,陛下,这斗­鸡­不好玩儿,奴才觉得,再凶猛的­鸡­,它也是­鸡­啊!它不是猛兽!猛兽在一起撕咬,那才叫刺激呢!您说是不啦?”

“咦!有道理!还是你知道我的心意,刘伴伴!”,正德皇帝连连点头,刘伴伴,刘瑾,这个人可是大大的有名,本­性­谈,六岁时被太监刘顺收养,后净身入宫当了太监,遂冒姓刘。孝宗时,犯死罪,得免。后侍奉太子朱厚燳,即现在的正德皇帝。他与马永成、高凤、罗祥、魏彬、丘聚、谷大用、张永合成“八虎”,后来更是有个“立地皇帝”之称,虽然下场极为悲惨,但不可否认,其人,有过人之处。

颇通文史,累知古今,涉猎甚广。善于察言观­色­,随机应变。深受信任。更懂得迎合上意,孝宗,也就是弘治皇帝时,他懂得韬光养晦,因为弘治皇帝看他颇不顺眼,若不是朱厚照再从中周旋,只怕他早就脑袋落地了。而现在,弘治皇帝死了,换上的则是他从小照顾大的正德皇帝,朱厚照,似乎,他现在有了发迹之相。

只不过。想发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的大太监头领是曹正淳,势力庞大,实力雄厚,哪里是他能够搬得倒的,就连司礼监的人都是曹正淳的人,不投靠曹正淳。或者反对曹正淳的太监现在,几乎都已经成为绝种的稀缺品了。

正在戏耍玩闹间,曹正淳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见到正德皇帝,顿时是以头抢地,叩头流血,口中悲呼道:“陛下!救救老奴啊!”,以往的曹正淳那在所有的太监中。是神一般的存在啊!何曾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合称八虎的几个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感觉。

就连正德皇帝也有些发晕,笑着走了过来,将他拖了起来,道:“一把年纪还哭鼻子。羞不羞人?怎么了这是?来来来!给朕说说!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大明朝堂堂的东厂都督哎!让别人看到这幅样子岂不会笑掉大牙?”

“陛下!”,其实每一个太监天生就是一个戏子。而曹正淳这种五六十岁,久居高位的大太监,那更是堪称戏骨啊!他这样做,无非就想把自己放在一个弱势的地位,博取同情,毕竟他也算是伴随着朱厚照长大的人之一,这点儿情分还是有的,皇帝,那也是人啊!尤其是正德皇帝这样的,感情极其丰富。

曹正淳泪流满面,抬头看了一眼朱厚照身边的“八虎”,欲言又止,朱厚照有所感悟,却是摇了摇头,笑道:“别人可能会乱嚼舌根子,他们不会,要是会的话,当年父皇早就割了他们的舌头了,哪用得着朕动手?好了!该说什么说什么,朕现在玩儿的正是高兴,你可不要扫了朕的兴致啊!”

“陛下!铁胆神侯朱无视!欲要造反!”,曹正淳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一般,整个养心阁顿时一片沉寂,只能听见压抑的呼吸声,正德皇帝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也逐渐的归于平静,喝道:“一百米之内!我不想有任何的人出现!违令者!斩!”

终于!别看平常都是玩玩闹闹的样子,但皇帝终究是皇帝,朱无视现在已经碰触到了正德皇帝的底线了!他岂能还会容忍?收起了玩世不恭,他换上了一张肃杀的脸,看的这九个太监心惊­肉­跳,他们似乎还从未见过正德皇帝会有现在的这个样子!

而最惊骇的当属曹正淳!原来,韩文说的是真的!这个皇帝,真的没那么简单!他早就知道铁胆神侯朱无视心怀不轨!更是早早的有了预防,甚至于,当发生这种事情的应急预案他都有!当真是深不可测啊!

“你终于发现了吗?”,正德皇帝坐在椅子上,看着曹正淳,道:“朕希望你能够扳倒我那位皇叔,只可惜,你太让朕失望了!简直就是废材!我知道你有野心,但你想做的也不过是一个臣子,朕能忍,但我这位皇叔不一样啊!他若是僭越大位,朕,就要死,朕的母后、妹妹,包括你们!都要死!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先是一顿敲打,果然,这几个人更紧张了!曹正淳擦了擦额角上的血迹,道:“陛下英明神武,神机妙算!奴才们都是残缺之人,虽然都有些私心,但奴才们都知道,这些都是天家给的!奴才没用!本来也想扳倒铁胆神侯,但,但奴才错了!”

“错了?什么地方错了?”,正德皇帝眉毛一挑问道,曹正淳答道:“对铁胆神侯实力上的估计错了!江湖上的传言,是真的!铁胆神侯吸取了一百零八位高手的内力,在功夫上震铄古今,能抗衡他的人没有!奴才在他面前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虽然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但奴才已经有证据证明十大将军现在已经全都投靠了铁胆神侯了!那是八十万大军啊!”

“都发展到这一步了吗?”,正德皇帝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良久,道:“古人云,蛇无头不行,那就斩了蛇头吧!你,可有办法?真不想再听到你的推诿之言了!明白吗?”

“奴才已经联系了不少江湖高手,只等着扬州的武林大会召开,便动手,斩去蛇头!但,但奴才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曹正淳一咬牙说道,这的确不是推诿,而是一种实力上的差距,至少在韩文的描述当中,他与韩文联手面对铁胆神侯朱无视也不过是一盘儿小菜儿罢了!

“没有十足的把握?”,正德皇帝摇了摇头,道:“刘瑾!曹公公没有把握,你也去帮帮忙吧!明白吗?”,刘瑾低眉顺眼儿的点了点头,道:“奴才明白!必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就这样,曹正淳又带着刘瑾一路向扬州进发了,不过,曹正淳很是疑惑,这个刘瑾从没听说他会什么武功啊!难道说,他也是个高手?曹正淳琢磨不定,毕竟不是武林中人,曹正淳没有出手试探,若是试探出来了还好,要是没试探出来,反倒是伤了他,那岂不会大大的不妙?毕竟这位刘伴伴在皇帝面前,比他这个曹公公管用!

正在思虑间,刘瑾却是笑吟吟的说道:“曹公公此时恐怕多半是在想陛下为什么会派我前来,对么?不瞒您说,小的之所以在犯了死罪之后,还能得到先帝的宽恕,就是因为,先帝看重奴才的身手,让奴才保护陛下,童子功,可不止您一个人练啊!”

曹正淳眯了眯眼睛,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一点点的太监,似乎等不及了!是了!若是其他的太监,年龄小一点儿的,至少还能等到自己从大太监的位置上退下来,但刘瑾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他等不及了!良久,他更是惊骇的颤栗起来,这就是先帝一手安排的的结果吗?好厉害的手段啊!

“曹公公?你在想什么?”,刘瑾ⅿⅿ的笑着,怀中还掏出了一份卷轴,道:“陛下还有一招暗棋,就是要我们将他手底下的大内密探,天、地、玄、黄全都拉过来,不知道曹督主知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知道!”,曹正淳神­色­很不自然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一时间竟然有些心灰意冷,原来,是自己想多了!若不是韩文及时提醒,只怕他自己到死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而自己之前所做的,在皇帝眼中,在铁胆神侯朱无视的眼中,也不过是在作死罢了!不作死,不会死,这一次会是如何呢?

刘瑾始终保持着一种微笑的样子,面对曹正淳,姿态放的也是极低,但他那一双不大的眼睛在ⅿⅿ的笑颜中却是­精­光闪烁,显然,他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人,他可是一个与曹正淳一样,有着自己的雄心报复的——太监!

这一点儿也不好笑,因为太监是尊称!只有有身份的宦官,才会被成为太监。

第四十章都很­阴­险

却说韩文­干­掉了无痕公子之后,这几天都在恢复身上的伤口,可以说,他让无痕公子死了,无痕公子也没让他好过,而且最让他觉得讨厌的就是成是非这个便宜儿子,搞得他这几天想来个大被同眠都不行,这厮,太闹腾了!迟早有一天,要灭了他!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娘!我好怕啊!”,成是非突然瞥见了韩文不怀好意的目光,顿时狂叫,然后就一溜烟儿的躲到了素心的背后,素心无奈的跟他说了些什么,然后又无奈的看着韩文,含情脉脉,似乎在责怪自己这个不负责任的丈夫本来就是假的好不好?还负什么责任?韩文没有吭声,坐在院子当中,呆愣愣的样子。

他一开始就是心存报复的撒了个弥天大谎,将素心拐骗在身边,调教的跟小姆狗儿一样听话,可他毕竟也是人,他原本的计划在这种逐渐加深的感情中,似乎难以去实行,这几天,他也刻意的疏远素心,就是想着,有朝一日,突然翻了脸,事情泄露了,自己能够狠下心来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可惜,说得简单,做着难啊!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一队缇骑烟尘滚滚而来,径直的进了来,不是别人,正是曹正淳,看他的模样,风尘仆仆,确实是有些狼狈,成是非眼看曹正淳来了,顿时警惕了很多,将素心挡在身后,摆出了一副要打架的姿势:“阉狗!你,你别过来啊!当心我揍你!”

看了一眼成是非,又看了一眼韩文,曹正淳拍了拍脑袋,豁然道:“倒是忘记了,原来驸马爷的父亲是韩先生啊!恭喜韩先生找回了自己的儿子,没让他在朱无视的身边继续受到涂害,恭喜!恭喜!”

恭喜你大爷啊!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都是没种儿的家伙?自己生不出儿子来啊!韩文眼睛一翻,挥了挥手。远处的柳生飘絮与雅丽儿连忙搬来了几个椅子,韩文拱了拱手,道:“曹督主,请坐!身体略有小疾,就免了这些客套的东西吧!看来曹督主已经从皇宫大内回来了,那不知道当今皇帝——是什么反应?”

“如你所料!陛下早就已经提防朱无视了,但陛下比我这个奴才有远见。也做下了一些布置,只需要我们在扬州的武林大会上除掉朱无视,一切,都不是问题!”,曹正淳缓缓地说道,随即将身边的刘瑾介绍给韩文。道:“这位是刘瑾,刘太监!也是当今陛下最信任的人!这次,他是带着密旨来的!也将会与我等联手除掉朱无视!”

“哦?刘公公啊!”,韩文挑了挑眉毛,上下打量着,眉宇中有些疑惑,这位刘太监似乎更像是一个普通人。身上没什么武功哦!原来是深藏不露!韩文注意到了刘瑾进门时的脚步,没有留下一丝脚印,当下,笑了笑,道:“原来刘公公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好!很好!看来当今陛下还不是坊间市井说的那般胡闹,终究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的,没有派个废物过来!”

“呵呵!”,这话一说出口。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曹正淳不得不­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韩先生略有小疾,不知道严不严重啊!大战在即,可不能到了时候不好吧?”

“前几天被人找了麻烦,哦!无痕公子!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我杀了他,也被他的漫天花雨洒金钱打伤,别担心,就是一些皮外伤而已。好的也快差不多了!”,韩文淡淡的说道:“接下来呢?我们需要做些什么?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吧?”

“怎么感觉一个比一个­阴­险?”,成是非在一旁小声嘀咕着,韩文转过身去,道:“你要是愿意在一旁听着,那就听着,要是不愿意听,那就滚进房去!我不想在听见你给我胡乱的Сhā嘴,大人说话,有你小孩子Сhā嘴的地方吗?还有你那些市侩的小毛病全都给我改改!听懂了没有?若是没懂,我会亲自教你!”

成是非一个机灵,我去!这是我亲爹吗?怎么这么凶狠啊!好吧!本来就不是嘛!当下,素心也不好说什么,咬着嘴­唇­儿,拉着成是非进了房间,似乎,从她说要回三里镇的时候开始,韩文就变了,不像从前那样了!感觉锋芒毕露,刚愎自负到了极点,也不会再在意她的感受了,到底为了什么,她想不明白啊!

“料敌先机,知彼知己,这本身就是取胜的不二法门!”,曹正淳叹息道:“只可惜,我们毕竟在情报工作上并不­精­通,以前都是大内密探掌握着天下情报,就连以前的东厂、锦衣卫的作用都被他们兼容了,现在我才算明白,铁胆神侯朱无视,真的很可怕,一个人竟然能够二十年引而不发这等心机太可怕了!”

“我们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曹督主可不要本质倒末啊!”,韩文斜着眼睛,淡淡的说了句,而后道:“所以说,现在的关键,在于三个人!或者说四个人,如果有他们的帮助,我想,剩下的一切,都好办了!”

“天字第一号段天涯,地字第一号归海一刀,玄字第一号上官海棠,黄字第一号成是非!”,刘瑾Сhā言:“他们都是大内密探的实际掌控者,就算他们不能让大内密探全都听他们的,但至少我们在请报上也不会吃亏了!这一点,陛下也知道,所以才带了密旨,如果他们不从,直接——灭口!以除后患!”

“前三个人说的对,最后一个人说错了!成是非刚刚加入大内密探的阵营,他指挥不动任何一个人,但他的武功,很高,有我当年的风采,虽然还差了些,但也的确是能够一对一的与铁胆神侯朱无视掰腕子的存在!到时候在加上我们三人,不难除掉他,怕的就是十大将军一反,整个大明朝都陷入战火当中!而情报,便是军队的耳朵,眼睛,除了大内密探之外,其实还有一个人有着强大的情报网络,那就是京城第一富商——万三千!”

韩文­阴­测测的说道:“这个人,上一次我差点儿杀了他,但最终没能下手,因为活着的他,比死了的他更有价值!他不仅有着强大的情报网络,更有钱有粮!造反,没钱没粮谁跟你?所以说,抓住他,是势在必行的事情!只要捉住他,断了十大将军军队的粮饷,就算他们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但他手下的那些人可就未必了!”

“韩先生深谋远虑,果然厉害!”,曹正淳点了点头,顺便拍了一记小小的马屁,但他也提出了疑问,道:“要找段天涯、归海一刀、上官海棠并不难,可要是去找万三千,可就难了!此人素来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难觅其行迹!”

“这也是我现在比较头疼的事情!”,韩文摊了摊手,道:“那你们就随便吧!反正这件事情呢跟我的关系并不大,我与朱无视只是私仇,你们就不同了,若朱无视成功,嘿嘿!抄家灭族是小,刨你的祖坟也是有可能的哦!”

呃,两个太监的脸顿时囧了,他们还真挺重视这方面的事情的,别看他们没有了男人的屏障,但对祖宗这种事情还是相当尊敬的,因为做了太监,本身就是对不起祖宗的事情,他们也想通过修缮祖坟之类的事情乞求祖宗的原谅,不至于将来死了,祖坟都进不去。

“所以说,你们还是努力点儿吧!”,韩文长舒了一口气,道:“还有三天的时间,武林大会就会召开了,朱无视现在的行踪,我们也是不得而知,分开行动也容易被他各个击破,怎么想都是一件头疼的事情,不过,我觉得,咱们还是去一趟悦来客栈吧!据说那三个大内密探现在很狼狈,因为归海一刀成魔了!杀了不少人!嘿嘿!”

归海一刀现在的确是很狼狈,自从得知母亲就是杀害父亲的凶手之后,他整个人的神智都混沌不清了,完全疯了,他越是疯狂,他的魔­性­就越大,刀法的威力就越强,只有在杀戮中,他才能逐渐的平息,每一次清醒之后,看着满地的尸体,他便会无言的沉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与地上的死尸一样,不过,他是活着的,所以要叫做行尸走­肉­。

上官海棠与段天涯每天都在想办法制止归海一刀的行径,但是很难,他们两个甚至因为归海一刀发狂差点儿被归海一刀活劈了,好在少林寺的了结大师到了,拦住了归海一刀,以狮子吼的法门念清心咒,打算让归海一刀醒悟。

这些,在扬州城都传的沸沸扬扬,无甚稀奇,就连死宅在家里的韩文都有所耳闻了,只可惜,他们这三个义子义女要死要活的,铁胆神侯朱无视却没有出现,鸟无声息,不知何往。

第四十一章神侯入魔

“此次前来!我还有一份小小的礼物送给韩先生!也算是报答韩先生点醒了我这个梦中人吧!”,曹正淳挥了挥手,身后便有人送过来一个小锦盒,他直接打了开,放在桌面儿上,推给韩文,这东西韩文见过一次,今天又见到了,不是别的,正是天香豆蔻,韩文眨了眨眼睛,心中也不知道做什么答复了。

他现在心情的确是很复杂,就算给素心服用了这颗天香豆蔻,难不成她就可以长命百岁了?不知道啊!韩文叹了口气,勉强的挤出了一些笑意,道:“那还真就要感谢曹督主,费心了!好了!咱们也要去悦来客栈看看热闹,那三个人,千万不要死了啊!稍等我一下,有家有室的人就是不一样,麻烦!”

拿起天香豆蔻,韩文走进了房间,将天香豆蔻交给了素心,道:“终于帮你把天香豆蔻弄到手了!不过,先别服用,我还有点儿事要去办,只等晚上的时候,你在服用,第三颗天香豆蔻服用下去之后,会进入一种假死的状态,也就是魂归天外,一晚上的时间才会回来,我希望都时候能陪在你身边!等我!”

好吧!他又开始煽情了!素心被骗的稀里哗啦的,就连成是非对他的怀疑都少了,原来自己的便宜老子与曹正淳合作,为的就是这一颗天香豆蔻啊!不管怎么说,这颗天香豆蔻,现在似乎变成了一个扭转关系的关键物品,稳定了素心的心态,也安抚了躁动不安,一直心存怀疑的成是非的心,一举多得。

望着韩文消失的背影,素心摸了摸成是非的脑袋,道:“非儿!娘知道你武功很高,跟上去,顺便保护他。你爹现在的武功全都废了,重新练出来的,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儿,只恨那朱无视,让他的经脉都受损了,现在每每动手,他都是先要忍着巨大的痛苦的!去吧!”

果然是个好女人啊!成是非是不怎么喜欢韩文。因为他总觉得韩文­阴­测测的好吓人,但素心真的是他的亲生母亲,天生中就有一种与他亲近的气息,素心这么吩咐,他也不敢违抗,当下跟着韩文的后边儿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整个院子又只剩下素心与雅丽儿、柳生飘絮这三个女人了。一道黑影突然闪过,雅丽儿与柳生飘絮甚至连反映的时间都没有便被击倒,一道傲然而立的身影出现在素心面前,不是消失了许久的铁胆神侯朱无视又是谁呢?看这素心,他那张脸欢喜至极,忍不住上前两步,激动地说道:“素心!素心!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你!朱无视!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你离我远点儿!”。素心满脸厌恶的看着朱无视,慌乱间,拔出了头上的银簪子,地在自己的勃颈上,道:“离我远点儿!再向前一步,我就用这只表哥送我的簪子自我了断!真没想到,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禽兽,不。你连禽兽都不如!当年表哥视你为手足,你却能做出这种卑鄙下流的事情!无耻!”

看着情绪激动的素心,不断地骂着自己,朱无视只感觉到身体的某些地方像是琉璃盏一样,咔嚓、咔嚓,碎了,不是两半儿。而是粉末一般,全都碎了!眼睛顿时有些通红,一行清泪流了下来,道:“我是无视啊!素心!我是来接你走的!那个韩文。他就是个骗子!他不是什么古三通!古三通已经死了!他犯了弥天大罪,被我囚禁在天牢下,死了!”

“不!表哥说,那个是他的替身!你这个卑鄙小人!休想诓骗于我!你就忘了表哥当年是怎么对你的!分给你绝世武功的秘籍,你却如此对他!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这个假惺惺的伪君子!你一定是想擒住我,去威胁表哥!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得逞!”,素心一闭眼睛,手上的银簪子就刺破了勃颈上的皮肤,殷红的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朱无视的心都在滴血一般,隔空一抓,素心手中的簪子脱手而飞,但素心很快就要咬舌自尽,朱无视连忙窜了过去,点了素心的|­茓­道,望着素心那双仇恨的眼睛,朱无视感觉,就算赢了天下,自己也终究失去了她,那么,得到这个天下,还有意义吗?

猩红的眼睛中,朱无视慢慢的将素心放在了椅子上,道:“素心!他真的是个骗子!真的!我不想骗你!对不起,当年我的确是做了那些事情但那也是为了你!古三通有什么好的?他只顾着练功,从不搭理你,我我是因为爱你,才会那样做的对不起!我马上就会走!马上就会走!”

一行清泪从猩红的眼睛中流了下来,朱无视解开了素心的|­茓­道,转身便走,那道挺拔的身躯,看起来微微佝偻,一瞬间,他似乎老了很多,逐渐的,黑­色­的烟气在他身上蔓延,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如同洪荒猛兽般的咆哮:“韩文!这就是你的报复吗?这就是你的报复吗?我要杀了你!碎尸万段!杀——!”

入魔了!朱无视入魔了!与归海一刀一样!他入魔了!但是他比归海一刀要强悍的很多、很多,在奔行之间,大地似乎都在颤抖,他闯破了一道又一道的墙壁,一栋又一栋的房屋,漫无目的的寻找这韩文的身影,见人就杀,当真是成了嗜血成­性­的大魔头了!

在他的咆哮中,韩文与曹正淳、刘瑾都是面­色­大变,朝着声音的方向,策马而去,整个扬州城内似乎就此沸腾了,无数的武林人士,蜂拥而至,呜呜嚷嚷的向铁胆神侯朱无视搞破坏的地方赶去,最终,在一个酒楼中,他们看到了披头散发,形如恶魔的朱无视,整座酒楼都被他震成废墟了,在他的脚下是残肢断臂,血海修罗!

“终于看到他了!他终于出现了!”,在这种血腥的震慑下,曹正淳舔了舔­唇­角,喉咙有些­干­涩,果然,铁胆神侯真的是隐藏了实力,这等气势,令人震撼,朱无视此时的双眼是血红的,看起来凶兽一样狰狞可怕,曹正淳道吸一口冷气,道:“小心!他已经成魔了!”

话音未落,铁胆神侯朱无视已经发现了韩文的存在,一声咆哮,冲了过来,韩文冲天而起,他坐下的一匹大宛良马瞬间被铁胆神侯一拳打飞了十几丈之远,连嘶鸣声都没有,直接死了!韩文在天上运起了金刚臂,整条左臂变成了金光闪闪的模样,大鹏一样俯身而下,向朱无视砸来,一边出招,一边喝道:“还不出手!等死啊!”

曹正淳与刘瑾对视一眼,双双飞出,当下是联手来了一招天罡童子功,两股磅礴的内力打在铁胆神侯的身上,铁胆神侯朱无视的身体仿佛被巨锤轰击了一般,发出了脆响,但他一喝之后,身上的内力更胜这两个太监,将他们震飞出去,韩文的攻击也到了,一招势大力沉的金刚臂,打在铁胆神侯朱无视的头上,招式华丽,力道十足,看起来确实很可笑,朱无视的手,后发先至,一招!仅仅一招,便将他震飞出去,吐了好大一口鲜血!

韩文跌倒在地,一直跟着韩文的成是非也按捺不住了,当下挺身而出,一招少林寺的大力金刚腿,扫向朱无视,结果一样,他很快就被打飞过来,与韩文一样扑了街,韩文擦了擦嘴角,道:“傻蛋!还他娘的不快点儿用金刚不坏神功?”

“可是我已经用过五次了!”,成是非还在纠结这个事情,殊不知,当年的古三通虽然大方的将寻找到的武功秘籍分给了铁胆神侯朱无视,但他也是有私心的,那所谓的童子身练、非童子身练,其实都是天池怪侠的把戏,古三通以非童子身也练成了金刚不坏神功,又怕铁胆神侯朱无视羡慕,又撒了一个谎,说这门功夫太过逆天,一生只能用五次,一旦用了第六次,就会爆炸,粉身碎骨。

“屁的次数限制!那是说给傻子听的!哪有什么五次、六次的限制!那不过是当年骗这个王八蛋的!变身!顶上去!快!他已经成魔了!”,韩文站起身来,看着蠢蠢欲动,直直的盯着自己,充满了杀气的铁胆神侯,握紧了手中的剑,自己真的跟他差了很多啊!一招就被震退,这是多么让人不甘心的一个事实啊!

成是非闻言,眼睛一亮!当时运气,只听见金铁交鸣的声音后,他的全身都变成了金灿灿的颜­色­,上身儿的衣服也因为没有承受他的内力冲击变成了碎片儿,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金刚罗汉一般震撼人心!

一声大吼,成是非冲了出去,在他的身后,青石地板被直接踏出了一个脚印儿!金刚不坏神功!果然攻守兼备,威力无穷啊!可惜,就算羡慕,自己也练不来的!

第四十二章决战提前

铁胆神侯朱无视在此之前已经准备妥当了一切,只等这次抢回素心之后,他便正大光明的起事,带领十大将军与八十万大军席卷整个江山,就如同当年的成祖朱棣一样,多了朱允炆的帝位,成就第二个永乐大帝!万三千甚至早就给他准备好粮饷,只可惜,他终于是出了岔子,竟然因为素心带来的打击走火入魔了!

他这边入魔了,就算他从前是清白的,现在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即将,或者说已经成为了武林公敌,就像他那个现在已经被绑了起来的义子归海一刀一般!江湖武林当中的人,对于他这个邪魔外道,那是人人得而诛之!再也不复从前对他尊敬了!

这边,成是非以金刚不坏神功正面抗住了朱无视,两个大明好太监曹正淳与刘瑾更是玩儿了命的攻击朱无视,再加上一个见缝Сhā针的韩文,一时间,四个人围攻朱无视,打成了一团,而朱无视却不落下风,占据惊心动魄,令人心惊胆战。

不过,也不是没有二货,眼看韩文四人暂时的压制住了朱无视,以为没什么了,当下,高举着战刀,喝道:“朱无视!你当年杀了我的父亲!我要为他报仇!啊——!嗬嗬”,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韩文登时暴怒,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娘的想着出名呢?想出名想疯了吧?武功达不到加入这个战局等级的人!都他娘的给小爷滚!朱无视­精­通吸功大法!你们这些废物在这里,只会成为他补充内力的大补品!他会越战越勇!愈发的难以除掉!滚!了结大师!了凡方丈!都这个时候了,你们难道还没有什么表示吗?”

铁胆神侯朱无视现在已经是坐定了当年吸取了一百零八位高手功力的罪名,他也成为了过街老鼠、伪君子、小人等等,一切负面词汇的代言人,就连了结大师这等与他有交情的人,都是气的浑身发抖!真没想到,他竟然能够隐藏的这么深!欺骗了这么多人!原本他还有心帮助朱无视开脱呢!可谁想到,朱无视竟然主动的暴露了。而且还变成了这种人正在了结大师打算让所有人退开的时候,朱无视身上猛然形成了一个内力做成的球状,从米粒大小,膨胀如马车一般大,韩文、成是非、大明好太监刘瑾、曹正淳相继被这股强横的内力迫飞,第二次成为了扑街仔!趁着这个时机,朱无视双手做爪。人群中十余个武林中人不由自主的向他飞来,全都是一点儿抵抗能力都没有的被吸­干­了内力,直接被朱无视残忍地分了尸,漫天的血雨,震撼人心!

“真的成魔了!他说的是真的!他说的是真的!跑啊!”,不知道谁带头喊了几句。武功不济的人全都疯了一样,掉头就跑,他们现在还真的成为了朱无视的大补品了,哪敢在留下?尤其是朱无视残忍的手段,如同野兽一般,还舔了舔手上的血迹!

“桀哈哈哈!都留下!都留下吧!”,凶戾的喝喊声中。朱无视暂时放弃了对韩文的攻击,转身窜向人群的方向,俨然是要大开杀戒了!了结大师与师弟了凡方丈连忙闪身而出,一个是用了一招般若掌,一个是用了大力金刚腿,更有紫阳道长与夜雨师太等人挥剑来刺,朱无视的脚步被打断了,但也仅仅是打断而已。他现在就是天下无敌!伸手一抓,崆峒派的一个长老便死于非命,功力尽丧!

“等级不够的!自动退出!你以为打BOOS是这么好打的吗?”,韩文现在估计连自己说的是什么都不清楚了,你这样说,他们能听得懂才见了鬼了,眼看着两个一流好手就这样成为了朱无视的补品。朱无视越来越强,韩文喝道:“成是非!还他娘的给老子装死!上啊!杀了他这个王八蛋!他不死,谁也别想好过!”

没错,杀不死铁胆神侯朱无视。以朱无视现在的武功,他都不需要什么兵马,就能将任何人屠了!包括一个门派在内!或许朱无视现在的状态,就连当年的武功天下第一人,不败顽童古三通都要逊­色­一筹,即便他再生于世,恐怕也不能阻挡现在的朱无视!强大!强横!无可阻挡!令人绝望!天下第一不过如此!

“阿弥陀佛!”,了结大师一个狮子吼向朱无视甩来,朱无视倒吼了回去,直接将了结大师的梵音打断,震伤了他的内腑,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要不是被身后的了凡方丈扶着,估计他这一把年纪也要学韩文一样,当一回扑街仔了!扑街仔什么的可不是很光彩的。

“成是非!主攻!曹督主!刘公公!左右!其他人前后围攻!不要勉强!不行的赶紧走!被他抓住吸­干­了内力,倒霉的是大家!”,韩文冷冷的说道,他现在的样子也不咋地,披头散发,衣襟上沾满了鲜血,左手颤抖着,这是用金刚臂与朱无视硬憾的后果!朱无视现在入魔了,他甚至不知道疼痛,不将他直接击毙,谁也别想掉以轻心!

“义父?义父?”,远处,听闻铁胆神侯朱无视入魔的上官海棠与段天涯也赶来了,看着一群人围攻铁胆神侯朱无视,顿时大怒,道:“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你们不是号称名门正派”

“去你大爷的!这个时候你还敢在这里放嘴炮!”,韩文脚踏电光疾行步,极致的速度下直接将上官海棠,一脚踢飞,道:“他现在已经入魔了!看看他杀了多少人!你上去也只是给他送菜,让他抓着机会吸­干­了你的内力,还他娘的让不让我们这些人打了?别在这里裹乱!赶紧滚蛋!这里不是你们能涉足的地方!再不走!杀!”

情况紧急,一切的废话都不需要多说,杀伐不果断,受害的只能是自己,成是非在韩文的指挥下,又一次攻了上去,依靠着金刚不坏神功绝强的防御能力,硬抗了铁胆神侯朱无视几下子,一拳轰在他的脑袋上,朱无视仅仅是晃了晃脑袋,脚都没动地方,成是非顿时大骇,又是一拳,砰砰砰,三拳过后,朱无视竟然一点儿挪动的迹象都没有!

“踩他的脚!”,韩文大叫一声,成是非已经被铁胆神侯朱无视抓住了肩膀,正准备将他举起来,成是非连忙依言而行,一脚跺在朱无视的脚面上,强横的内力直接将朱无视脚上的鞋子都踏成了碎片儿,朱无视的脚也被这一下子踩得近端骨折,惨嚎一声,给了成是非一个嚎油根不对,是,上勾拳儿,成是非直挺挺的倒飞了出去,比韩文多扑了一次街。

不过,这一次的攻击奏效了,至少铁胆神侯朱无视的速度,慢了!他的脚伤得很严重,轻功上用不了了,那么,他现在就是个活靶子!只要破了他的防御,一击致命就可以了!只可惜,在这个时候,受了伤的朱无视在疼痛的刺激下,恢复了清醒,一个清醒的人,远比一个因为受伤而暴躁的野兽要强的很多!

铁胆神侯朱无视迷惘的看了一眼周围,又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重伤,微微蹙眉,看着韩文,双眼之中是掩藏不住的杀机,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韩文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也从来没发现过像你这种坏人!­精­明的头脑,无耻的作风,身手高强,你见就是坏人中的极品,坏的掉渣!坏的都流油儿了!”

“多谢神侯赞扬!”,韩文将自己的头发梳了起来,撕开衣襟,用一个布条儿随意的束了起来,道:“不过,比起你来,我可就要小巫见大巫了,你可是坑害了一百零八位高手,嫁祸他人的伪君子,二十年如一日的隐藏着自己,­阴­谋叛国你很厉害啊!骗过了所有人,比起你来,我需要学习的地方真的是太多了,否则,也不会沦落成今天这幅模样!”

“你还敢冒充古三通!当真是无耻!卑鄙!你到底对素心做了什么?”,朱无视看着韩文,韩文撇撇嘴,不作答复,朱无视深吸了一口气,环顾四周的人,道:“了结大师!了凡方丈、夜雨师太、紫阳道长你们这些人全都是来找我报仇的?你们有证据证明我就是杀了那一百零八位高手的人吗?恩?”

“证据!现在已经不需要证据了!你滥杀无辜,以吸功大法涂祸武林,这一点,所有人都看见了!你还是乖乖受死吧!不要在做什么狡辩了!”,韩文在一旁淡淡的说道:“到了现在你还演戏,你还想借他人的手除掉我?当真是贼心不死!你真的是太无耻了!”

“无耻?或许吧!但史书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这一点,永乐大帝就能证明一切了!项羽与刘邦也证明了这一切了!”,铁胆神侯背负双手,淡淡的说道。

第四十三章一起填坑

铁胆神侯朱无视负手而立,目光如鹰如隼,当他说出史书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这一句话的时候,似乎,他已经死下去了一切的伪装,他也不打算伪装了,他伪装了二十年,早就厌烦了,受够了!环顾着四周,朱无视淡淡的说道:“楚汉争霸,项羽几次都有机会杀掉刘邦,但他没有,所以,他失败了!但是,我不会!”

“你的意思是说,你就是刘邦喽?”,成是非在一旁说道。

“错!”,朱无视摇了摇头,指着自己,道:“我不是刘邦!我是成功的项羽!若­干­年后,所有人都会知道,我,是来拯救大明朝的王者,而你们大概也不会出现在史书当中,一群跳梁小丑!也敢螳臂当车?杀了你们,就地起兵,杀向皇宫!将那个只知道玩乐的小皇帝赶下去!那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我的!我什么不比他强?为什么不是我的?”

“多说无益了!各位!不杀了他,谁也别想好过!”,韩文摇了摇头,跟这种已经是失去了冷静、被权力迷失了方向的人谈话,还真是费劲啊!当下,号召众人,重启战斗,以铁胆神侯朱无视的­性­格,一旦让他逃脱,只怕在座的人全都不得好死,哪个现在不拼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是的!不是的!义父不是这样的人!义父不是这样的人!”,上官海棠感觉自己心中的神像崩塌了,发了狂一般向铁胆神侯朱无视跑来,就像亲自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自己视若神明的义父,那个为天下黎民请命,维护皇家正统,铮铮铁骨的铁胆神侯,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心!”。段天涯一声惊呼,闭上了眼睛,上官海棠无疑是悲剧的,因为她这个人不懂的变通,一方面她聪明至极,一方面她又因为感情的那一方面,变得愚蠢至极就连与她又一次露水情缘的韩文想要救她都没有来得及。她便被铁胆神侯朱无视吸­干­了内力,直接打飞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个不可置信的眼神儿倒在地上,了无生息!

“连自己的义女都杀!朱无视!你未免也太狠心了一点儿吧?”,夜雨师太娇叱道,朱无视撇了撇嘴。看向了曹正淳,道:“义子义女?他们不过是我用来对付这位曹公公的棋子罢了!只可惜,功亏于溃了!否则的话,我何必要浪费这么多力气?只需要除掉他曹正淳,就能掌握皇宫禁卫、东厂番子十万人,再加上十大将军的支持,天下易主。轻而易举!可惜了!都是因为你,韩文!”

“那是因为你活该喽!”,韩文冷笑一声,道:“我可是要成为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存在!而你,则是当在我身前的那个最恶之人!只要除掉你,我自然可以成为天下间最恶之人了!哈哈哈!废话少说!并肩子上!抽死丫的!”

话音刚落,成是非便捶着自己的胸膛,砰砰作响的冲了上去。他的金刚不坏之身防御力超强,运起了金刚不坏神功的他,也是围攻铁胆神侯朱无视最好的人选,他不做主攻,其他人?根本做不来,有他的钳制,其他人也就可以见缝Сhā针了!曹正淳与刘瑾这两个大明好太监可是等待良久了。不得不说,这两位的天罡童子功修为都极为的深厚,尤其是刘瑾,隐藏的好深!功力隐隐的还要超出曹正淳一点儿!

“来吧!都来吧!哈哈哈!”。朱无视狂笑着,张狂的握紧了双拳,目光如电,先是硬憾了成是非的一记拳头,将成是非再次打成扑街仔,砰砰的拍出两掌,与曹正淳刘瑾对掌,一瞬间,让这两个好太监退了数步之远,生生的扛着了凡方丈的大力金刚腿,一个手刀,竟然切断了了凡方丈的脚筋,将他变成了单条腿儿!

“一群痴心妄想的蚂蚁!也想抵挡我?”,朱无视霸气四­射­,不可匹敌,韩文冷哼一声,一手不纯熟的阿鼻道三刀当中的无生佛陀被他刺了出来,漫天的剑气组成了一尊黑­色­的佛陀,从天而降,肃杀之气,令人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剑气凛冽,令人难以抵挡!当然,这个难以抵挡是对别人说的,对于朱无视,还不够,全身撑起了内力的罡气护罩,剑气组成的佛陀向他压来,却变成了粉末。

“噗!”,韩文倒退了数步,口鼻之中全都流下了鲜血,紧咬着嘴­唇­,喘息剧烈!朱无视现在就像是天山下凡一般难以阻挡,就连成是非的金刚不坏神功都难以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了,俨然已经是神仙般的生物!怎么办?怎么对付他?如何对付他?这已经成为了当下的老大难问题,不好搞啊!该死的!

回想起与吸功大法相同套路的招式,比如说当初任我行的吸星大法,还有段誉的北冥神功,这两种功夫都有着各自的缺陷,一旦摄入过多他人的内力,自身的内力不能够很快的将它转化,那么就会造成内力冲突,甚至于直接挂掉,也就是说,那两种功法都是有限制的,但铁胆神侯朱无视现在还真难说,天知道他是不是一个无底大洞?在场的这些人真的能够用内力撑爆他也是个未知数。

再者说铁胆神侯朱无视现在意识清醒,肯定也不敢一起吸取这么多人的内力,也不会给他们机会思索了良久,韩文找到了一个不确定的办法,真的不是很确定,但却是最值得一试的办法,可是该怎么办才能让铁胆神侯朱无视来吸取这么多人的内力呢?韩文的眼睛叽里咕噜的呃转个不停,突然间,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动了。

朱无视双手成爪,向他这边吸来,韩文连忙一个千斤坠,将身体钉在地面上,手中的剑也Сhā在了地上,就这样僵持着,口中大骂道:“还他娘的看?等着我死了之后,他将你们各个击破吗?上啊!揍他!”

“晚了!韩文——!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杀!”,朱无视突然间松手,韩文顿时站立不稳。趁着这一瞬间的时间差,朱无视仅仅是一只脚弹跳了过来,一只拳头握得紧紧的,惊人的内力包裹在拳头上,阳光照耀下,五彩斑斓,要是他能喊一声天马流星拳就好了就要这样死了吗?韩文闭上了眼睛。果然,不作死,不会死啊!

“啊——!”,可当他感觉到脸上有雨点儿落下,听着那一声痛苦的呻吟后,睁开了眼睛。顿时呆住了,伸手接住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女子,素心!她又来了!正如多年前她为古三通挡了铁胆神侯朱无视半招,如今,她又这样做了,虽然,她身后的那个男子不过是个假的。韩文搂住了素心,一时间百感交集,不忍心的看着怀里的素心:“你太傻了!”

“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是不是表哥你到底是古三通还是韩文!”,素心看着韩文,带血的芊芊素手抚摸着韩文的脸颊,充满了不舍,又充满了哀伤。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道:“为什么要骗我?要不是你对非儿那样,我还没发又发现你不是表哥,我是傻,是很傻,不应该喜欢上你不应该!”

“娘——!”,成是非大吼。素心却仅仅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了无生息的到在韩文怀中了,韩文垂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猛然间,却是见到素心怀中还有自己给她的那个小盒子,那个盒子里还有一颗天香豆蔻!只是!即便是给她吃了,能保住她一口气儿,她还能活下去吗?天香豆蔻树已经没了,又去哪里寻找另外两颗天香豆蔻呢?

这一幕,多么像二十年前的那一幕!朱无视看着自己的双手,看着上边的斑斑血迹,忍不住惨嚎一声,双眼顿时血红,入了魔道,失去了神智,而成是非也是战力狂飙,金刚不坏神功死磕硬抗与铁胆神侯乒乒乓乓的斗在一起,街道上青石铺的路不知被劈开了多少道坑坑洼洼,不知道有多少裂痕,尘土飞扬,只知道,看不见里边的人了,但战况尤为的激烈。

韩文也不再犹豫,直接将天香豆蔻塞进了素心的嘴里,用内力化解了天香豆蔻的药力,等待着结果,他心里现在很复杂,一方面他最初的想法就是报复铁胆神侯朱无视才招惹了素心,也就是说他从来就没对这个女子真心过,可另外一方面,素心明知道他不是古三通,却甘愿为他去送死,这多少也让他感动,他毕竟不是个冷血的人。

“桀哈哈哈!杀!杀!杀——!”,铁胆神侯朱无视现在已经不是入魔了,而是疯了,双手一抓,远处的两栋房屋竟然生生的被他用内力连根拔起,此等内力,堪称怪物!他竟然连同自己,将所有人都用这两座房屋砸了下来,一声巨响过后,似乎一片都归于沉寂了,远远地将素心抱在一边的韩文却知道,铁胆神侯朱无视没那么容易死掉的!

果然!很快两道身影便窜了出来,一个是金­色­的,是成是非,另外一个就是铁胆神侯朱无视,两个人在半空中相互较劲儿,你打我一拳,我给你一掌,完全是死扛着对手去打,就看谁先倒下,疯了一样的铁胆神侯朱无视甚至没有了痛觉,他只知道这个“游戏”似乎很好玩儿,打的成是非连连呕血。

房屋的掩埋中,大明好太监曹正淳、刘瑾、少林寺的了结大师、了凡方丈、武当山的紫阳真人,峨眉派的夜雨师太,十数个高手也相继从房屋的废墟下冲了出来,一脸的骇然之­色­。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铁胆神侯朱无视现在展现出的战斗力,哪里是什么武林功法,就快赶上仙家功法了!夸张点儿来说,就是通天捨地之能,强大的令人绝望,只能去仰望!

“我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死!但这个方法有一定的危险­性­!就不知道诸位能不能相信我了!”,韩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众人身边,看着他们,缓缓地说道:“他再厉害,也不过是­肉­体凡胎,我知道吸功大法的缺陷­性­!他不可能无限­性­的去吸取内力,只需要有足够强的内力,让他去吸,压制了他原本的内力,就能撑爆他!不知道诸位愿不愿意试试?”

“还有的选择吗?他现在的样子,就是数十门神机大炮都打不死!也只好剑走偏锋,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了!他不死,虽然疯了,但他有执念,又入了魔,将来只怕会一个门派一个门派的屠戮,一直杀到皇宫大内,谁也好受不了!”,曹正淳不愧是久居高位的东厂督主,虽然失去了男人的重要凭证,但还是有着杀伐决绝的作风,以及鱼死网破的决心。

当下,他直接一飞冲天,不要命的将自己的内力向铁胆神侯朱无视送去,朱无视与成是非大战,正是消耗的严重,吸功大法对内力的渴望也让他情难自禁的去吸取这份内力,成是非登时大怒,喝道:“阉狗!你待如何?”

“郡马爷勿恼!韩先生定计,要用内力撑死他!一起来吧!”,曹正淳艰难地说着话,他感觉朱无视就像是一个天坑,深不见底,深不可测,自己五十年的童子功啊!眼看着就消耗了大半儿了!竟然连个底儿都没见到,在这样下去,就连护体真气都要被吸­干­了,到那时,只怕直接就要死掉!

不过他不用太过担心,成是非暂时冷静下来,他的功力也是深厚得很,有他的加入,一起填坑,而后便是刘瑾、了凡大师、了结大师、夜雨师太、紫阳道长,所有人都飞身而起,一起填坑!就连段天涯在这个时候也都出手了!

半空中铁胆神侯朱无视疯狂的汲取所有人的内力,看样子,像是吸了毒一样的舒服,可逐渐地,他的脸就涨的通红了,嘴角也有一丝鲜血流了出来,韩文喝道:“加把劲儿!他撑不住了!”

第四十四章背后一刀

终于,在一声爆响中,十几个人倒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倒在地地上,做了扑街仔,那铁胆神侯朱无视呢?只能说——到处都是!他已经化作了漫天的血雨,吸功大法毕竟也是有上限的,当他自身的内力压制不住外来的内力侵入之时,两者相互冲突,他也因此爆体而亡了,结束了悲哀的一生,如果他的神智还清醒,断然不会被这些人得了手,可惜了!

诚如他所言,史书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他的故事,也不过是,某某日,心怀鬼胎的某某皇叔,图谋造反,被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发现,识破了他的诡计,反杀之,最多也就提及一下这些帮助平定叛乱的重要人物,是非成败转头空,几度斜阳西映红,尘归尘,土归土了,没什么好说的,下辈子再来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韩文这个唯一没有加入战局的人,动了!出手便是一剑,点苍派的何护法当场被刺死!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话——笑眯眯,没有好东西!亦或者是,老乡老乡,背后一枪?刚刚还携手与共的战友,突然之间在背后捅了他们一刀!这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也呆住了!他要做什么?

“韩先生!你要做什么?”,曹正淳惊恐不已!他们这些人的内力几乎全都是损耗殆尽,此时此刻哪里还是韩文的对手了,一时之间是人人自危,或是起身酿跄的逃跑,或是直接跪地求饶,亦或是正义禀然的斥责。

韩文先是以电光疾行步的极致速度杀掉了三个要逃跑的人,然后甩了甩剑上的血,看着众人,道:“没什么!我就是想做那个天下第一大恶人罢了!我觉得,这种方式,大概能成为继不败顽童古三通、铁胆神侯朱无视之后最可恶的人罢了!在座的全都是大人物。杀了一个,比杀了江湖上的一百个人都顶用,所以说呢,佛语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们还是有点儿奉献­精­神吧!明白?”

“阿弥陀佛!”,了结大师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坐在地上,已然是闭目等死了,口中竟然是在赞同:“佛有割­肉­饲鹰、以身饲虎,今日,老衲甘受屠戮。只求韩施主能够放过在座的这些人!不知韩施主以为然否?”

“自然是否了!”,韩文闲庭信步的挥剑、收剑,又是一人倒下,因为他刚才还想偷袭韩文,看着这个人倒下了,韩文撇撇嘴,道:“我这也算是突发奇想了!啧啧!了结大师是真正的佛学高人。杀了你,我心不安啊!我还是拿别人开刀吧!比如说这位了凡方丈好吧!念在我跟少林寺有过些渊源的份儿上放过你们,还有紫阳道长,我跟武当派的缘分也不浅,夜雨师太,你说,我应该把你怎么样呢?”

蹲下身来,韩文挑起了夜雨师太的下巴。道:“我早就对你说过,不要趟这趟浑水!不要趟这趟浑水!你就是不听!我是多想杀了你啊!可惜了!我从不杀女人!你很幸运,逃过一劫!至于其他人!对不住了!韩某——要大开杀戒了!”

话音未落,韩文的身影风一样的动了起来,穿梭在人群当中,除了大明好太监曹正淳、刘瑾这两位、少林的了结大师、了凡方丈、峨眉的夜雨师太、武当派的紫阳道长,哦!还有个成是非、段天涯。其余的全都死了!

“段天涯!我应不应该杀你呢?跟你还真是一点儿交情都没有,杀得了好!再见!”,一挥手,段天涯便被韩文杀掉了。韩文走向了大明好太监,刘瑾、曹正淳,看了他们一眼,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话说啊!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人”

“下面呢?”,曹正淳见韩文不说话了,忍不住询问,要知道他现在是急于保命啊!还以为这个故事是他保命的机会呢!结果,韩文一阵爆笑,然后冷冷的说道:“下面没有了!”

意思很简单!太监的下面,没有了!一剑,曹正淳死不瞑目!又一剑刘瑾却是躲了过去!身形矫健,唰唰几下,竟然跑出了十数丈之外,远远地传来一声,道谢声:“多谢韩先生了!我现在似乎可以上位了!”。

他一直在忍耐着,等待着,可以说,他是最有心计的那个人!他看到了韩文并没有出手,所以也留了力,就是觉察有些不对,果然,韩文动手了,直接将在场的人屠了一大半儿!但他没有动,他在等,等待着借刀杀人,只要曹正淳一死,那么,他在大明的太监中再无敌手,东厂督主之位,唾手可得!心机之深沉,可想而知!

“占我的便宜哪能那么容易?你还是吃我一掌吧!”,韩文的速度相当快,尤其是在这种直线距离当中,飞了一般迫近过去,刘瑾只感觉到身后四五丈的距离内,一片冰寒,是韩文的寒冰绵掌!一招冰寒料峭,已然是打了过来,刘瑾回身便是一拳,借助冲击力,又是快速的腾飞而起,几个闪落而去。

“呸!”,韩文吐了口口水,摇头晃脑的转身回了来,他相信,刘瑾绝对不好受,事实上刘瑾的确不好受,他是后出的招,突兀相迎,就算还保存了不少实力,他现在也绝非是韩文的对手,没跑多远就吐了一口带冰碴儿的血,靠在树上,运气疗伤,显然是伤的不轻。

“啊啦啦!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了!便宜儿子!啧啧!你说我是杀你,还是不杀你?”,韩文戏谑的看着成是非,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素心,道:“算了!不逗你玩儿了!我给她服了一颗天香豆蔻,可能,她还会有转醒的机会,算了!算了!哈哈哈!照顾好她!我要走了!”

成是非愤愤的捶地,果然!韩文是个冒牌儿货!他欺骗了所有人,包括素心!现在,真相大白了!原来,他才是那个隐藏最深的人,召集人手围攻铁胆神侯朱无视,贼喊抓贼罢了!卑鄙!无耻!下流!不为人子!

不管怎么说,韩文走了,就这样潇潇洒洒的走了,没有在乎任何人的感受,顺了一个斗笠,他找到了一家酒楼,点了一桌子的菜,自斟自饮,慢慢的沉思了!自己又变了?

“喂喂喂!”,脑海中突然传来小恶魔慵懒的声音,韩文有些惊喜,差点儿叫出声来,当下进入了脑部空间,道:“小恶魔!你醒了?我还以为你挂掉了呢?现在怎么样了?我是说你的情况!”

“我啊!还好啦!”,小恶魔看起来光艳动人,慢慢的说道:“倒是你,­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啊!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或许更能激发你的斗志!附耳过来,嘿嘿如此,如此你觉得这个答案怎么样?会不会让你的罪恶感消失了很多!很多?”

听到小恶魔给出的答案,韩文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点了点头,道:“好!好!好!好消息!这是我迄今为止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等我结束了这个游戏的时候,似乎,也就是我赎罪的时候了!哈哈哈!你呢!你之前不是陷入沉睡了吗?为什么现在看起来情况很是不错啊!感觉你好像强大了很多!”

“呃我能跟你说一个不好的消息吗?”,小恶魔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一不小心,就吞了你赚来的软妹币,然后,然后我就恢复了很多,恩,你觉得这个消息怎么样?会不会很伤心?”

“伤心你大爷啊!我现在杀了你的心都有了!啊——!你这个混蛋!那是老子辛辛苦苦赚来的票子!你丫的敢一句话不说就吞了!太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我要杀了你这个混蛋!”,韩文顿时咆哮起来!

小恶魔弱弱的说道:“不要这么凶嘛!我会还给你的!真的!就算不能换你的钱,欠债­肉­偿,你觉得如何?你看我的大胸脯!还有我­性­感的小屁屁,还有我这姿­色­,多好!你觉得咋样?”

“等你先将那两根恶魔角去掉再说吧!混蛋!再者说了!就算是青楼儿的姐儿,也没有你这么贵的吧!”,韩文顿时大怒:“你还是个不能凝结成实体的虚影!你­肉­偿,偿个屁啊!”

“那什么,你要是身边没有女人,自己撸啊撸什么的时候,我不就可以偿还了!”,小恶魔煞有其事的说道。

与此同时,韩文在江湖上的恶名已经传开了,简直将他说得是天上有、地上无,史上第一大恶人,一切负面的词汇与他都有关联,韩文对此并无表示,因为他完成任务了,也该离开了。

而在这个武侠位面与他最亲近的人素心,现在已经跟着成是非这个郡马爷住进了郡马府,雅丽儿与柳生飘絮,则是在扬州定居,有了韩文从万三千那厮诈骗来的十几万两银子,都是小富婆。

至于其他人是生是死——与他有关系吗?

第一章江湖菜鸟

大宋国境内,某个赌馆儿之外,正值三月初,天大寒,土地尚未开化,柳枝尚未吐出新芽,某人华丽丽的来了,直接打翻了身边不远处的一个人,抢了他的衣服,顺了他的银子,一个闪身儿,人模狗样的走出来了。

咂了咂嘴,面露不屑之­色­,这身儿衣服,的确是有些肥了,刚才那厮,是个富态的员外,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就像是麻袋一样,这不是别人,正是韩某人,他又降临了新的武侠位面——­射­雕英雄传!

八三年出品,被一代人奉为经典之作的那一步,事实上,当年的韩文也因为追看这部剧,被家里人揍了好几顿,至今还记忆犹新了,不过,他来这里可不是怀旧的,而是来论剑比武的!新的任务,在这个介于中武与高武位面的­射­雕世界成为——天下第一!

是的!天下第一,不是天下第一大恶人!他要在这里成为真正的武功天下第一人!低头蹙眉看看这身儿衣服,还有手中这吝啬的几十两银子,韩文摇了摇头,还是先去赚点儿银子花吧!

这已经是常态了,每一次降临新的武侠位面,他都要先进行、勒索、诈骗、抢劫、敲闷棍、打板砖儿这些活计,而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银子!没有银子的武林高手,绝壁不是好的武林高手!

­鸡­生蛋、蛋生­鸡­,那银子呢?当然也能生银子,这个被他撂倒的富态员外正是刚从身边的这个赌馆儿出来的,韩文也是刚刚注意,掂了掂手上的散碎银子,直接走了进去,总之,先搞点儿银子,然后再买身儿衣服,最后再大吃一顿!

“买的多赢得多啊!来来来!下注!下注!买定离手喽!”。骰子的声音清脆的作响,在这个二层楼的赌馆儿内,摆着十几张桌子,倒是够阔气的,每个桌前都有一个荷官,还聚集着不少人在那里打了­鸡­血一样喊叫。

韩文挑了挑眉毛,蛮横的推开两个人。掂了掂手里的银子,道:“我要做庄!我记得应该有这个规矩吧?嗯?”

看他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人,虽然不是一脸的凶恶,但是他的腰背后还别着一柄剑,整个人都显得杀气腾腾,看的别人不由自主的离开了。

荷官咽了口口水。道:“当然!只要您的银子够多!”

韩文点了点头,伸手拿过了骰钟,道:“多的可以砸死你!好了!诸位听着!今儿,小爷高兴,只要我陪了,那就是一赔十!也就是你下了一两银子,只要押对了。我就陪你十两!想要玩儿的,那就过来!还有你!先给小爷让个位置,小爷站着太累!”

韩文一指那个荷官,荷官直接给他让了位置,他轻飘飘的一踮脚尖儿,坐在了位置上,看着这个长条桌上的布,一面写着大。一面写小,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当真是够简陋的了!

当下,伸手将骰子放在骰钟里,哗啦啦的摇了起来,手动的很快,不像那个荷官。骰钟下还垫着东西,单凭这一手就让很多人大开眼界了。

“买的多赢得多!一赔十!下注吧!买定离手!”,韩文漫不经心的吆喝着,将骰钟扣在了桌子上。看了一眼聚集了四五十人的桌对面,心道,果然,人­性­本贪啊!他们哪里知道自己可以完全的控制这个骰子的点数?缓缓的揭开骰钟,六、六、六豹子!通杀!

“荷官!帮小爷收银子!待会儿赏你点儿!”,韩文懒洋洋的说道,然后,然后就连开了五把豹子,终于引起了众怒;面对这些人,韩文,道:“赌艺不­精­,就不要在这里污蔑我!你们可以将骰子砸开,看看我有没有做什么手脚!乱说,会死人的!荷官!去拿骰子,这次,加大难度,我要六个!玩儿法变了!你们只要押对了,那就一赔一百!押对了一两,我陪你一百两银子!”

看着自信满满的韩文,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这个人是个赌术高手!他自信他摇出的骰子会一直是豹子!而他们,堵的也不是大小了!赌的是韩文是否会失手,当下,韩文又连赢了五把,用人按捺不住了,道:“我们要你摇九个骰子!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荷官!再去拿三个过来!现在!赔率又变了!一赔一千!但你们!每次的押注,不得少于十两!钱不够的,滚蛋!小爷没兴致陪你们玩儿!”,韩文冷笑迭迭,九枚骰子?别说是九枚,就算是一百枚,只要他小心一点儿,也能摇出豹子来!

一赔一千两!多大的诱惑啊!也就是说,只要押中了十两银子,瞬间就会拥有一万两银子的巨款!韩文的这个玩法太过刺激了!整个赌馆儿的人全都聚集了过来,呼呼闹闹上百人,就算不买的,也全都看起了热闹,韩文却是懒洋洋的坐在位置上,漫不经心的摇着骰子,很快,九枚骰子,豹子!通杀!又一次通杀!

短短的十几把,他已经集资上千两银子了!赌,果然是暴利啊!韩文看着四周的人,摇动骰钟,道:“买定离手啊!买的多、赢得多!还有谁?没钱的别看,看什么看?小爷的银子要是被你看怀孕了呢?滚蛋!还有没有人!还有没有人?”

“有!有!有!”,一个小叫花子露出一口小白牙儿跑了过来,当然,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表情木讷的呆瓜,韩文眼睛转了转,心道,原来是这么两位,自己随便儿找个赌馆儿进来,都能碰到他们,运气好像还不错啊!当下手上的速度又快了几分,道:“买定离手!开!”

又是豹子!,随手丢给荷官一锭二十两的银子,韩文,道:“行了!一点儿挑战都没有!到此为止!倒也可以同时摇一百枚骰子,摇出豹子来!就你们这些渣渣!还是赶紧滚蛋吧!回家找老婆,洗洗睡吧!再输下去,怕你们全都光着ρi股出去!荷官!给小爷找个布袋儿过来!”

一听韩文这样说,该走的都走了,也有不甘心,一瞄到韩文捏碎了骰子的手,神情柄然,也是纷纷的撤退了;这个赌桌前就剩下了一个小叫花子,还有一个呆头鹅,不是别人,正是前往嘉兴醉仙楼的郭靖还有半路杀出,纠缠他的黄蓉,即便她穿的很破烂,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丑,两只大眼睛乌溜溜的,还有一口上好的小白牙儿。

纵观金老先生的所有小说,最容易被骗上手的妹子,其实就是黄蓉,郭靖只用了一顿饭,外加一件貂皮大衣,一匹小红马,就把黄蓉妹子给骗上了手。其过程之简单,令人发指。偏巧,黄蓉又是金老先生小说中最聪明的女人,没有之一。

综合起来说,金老先生想告诉大家的道理就是:越聪明的女人越笨,越容易被男人骗上手!至于金老先生小说中最难骗上手的女人,其实是傻姑,没有任何男人能打动她的芳心,由此可证:越傻的女人越聪明,越难被男人骗上手!

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两个人好半天,韩文,道:“怎么还不走?不死心啊!东邪黄药师之女,还有个江南七傻子的徒弟,大傻子!啧啧!小爷可是听说黄老邪现在已经破了自己的誓言,出来寻你了!黄蓉!”

“什么?”,“不准你说我师傅是傻子!”,两个人顿时惊叫起来,见了鬼一样看着韩文,在他们心中,眼前这个年龄并不大的人,有那么几分潇洒英俊,就是整个人都充满邪异,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用这么惊讶!哦!这边还有个黄河四鬼,应该说是三鬼!来了三?你们的师父是谁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韩文歪着头像是在思考,好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无名小卒,不必挂怀!小爷要去吃饭,你们几个赶紧滚蛋!当心没命哦!”

“鬼门龙王”沙通天的徒弟,老大“断魂刀”沈青刚、老二“追命枪”吴青烈、老三“夺魄鞭”马青雄、老四“丧门斧”钱青健,这就是黄河四鬼了,手底下没几下子,就算是他们的师父沙通天,师叔侯通海一起来,估计都不够韩文菜的。

但韩文口出狂言,他们登时大怒,韩文也只好无奈的,拔出宝剑,一个闪身儿,然后又回来了,黄蓉与郭靖看着那三个喉咙上被开了一个大口子倒霉蛋,顿时吓坏了!这是什么速度?太快了点儿吧?

“别这么惊讶!杀他们如屠猪狗!”,韩文还微笑着看着这两个初入江湖的小菜鸟,道:“行了!跟你们也没什么交集!小爷先走一步了!这身儿衣服太差劲儿了,要换一身儿,恩,还要洗个热水澡,对了!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推荐推荐?等等等等!你!黄蓉对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个很会做吃的人!跟小爷走吧!”

第二章令人发指

神魔分歧于理念,正邪迥异于作风,这便是现在的韩文,如果说他最像谁,无疑,东邪黄药师是他最佳的模版,他们全都是那种在外人看来倒行逆施,作风邪异的存在,也同样的武功高强,对世人所谓的评价视如狗屁,不闻不问,自己怎么高兴怎么去玩儿。

“做吃的?”,黄蓉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个不停,好一会儿说道:“可以啊!不过嘛我有个小小的条件,不知道您是否能够迁就一下?嘿嘿!对于您这样的高手来说,很容易的!”

黄药师的女儿,自然也带着他那种邪异的作风,要是一般人,早就被韩文刚才的行径吓坏了,就比如说郭靖这个呆瓜,他还真没见过韩某人这样的人,一言不合,当时就拔剑杀人,而且,杀完人之后,还很高兴的谈论着要­干­什么去,还说要吃什么好吃的东西,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人!一直相信人­性­本善的郭靖,初入江湖,就被吓着了。

韩文面无表情的接过荷官哆哆嗦嗦递过来的布袋儿,笑道:“这么怕我做什么?行了!再赏你五十两银子,把这三个倒霉鬼挖个坑埋了!行了!你们两个跟我走吧!先买身儿衣服去!还有你!把你那一身儿小叫花子的衣服换了,看着你这幅模样,就算是做出再好吃的东西,我也吃不下!至于你所谓的小小的条件——可以啊!只要你做出来的东西,能够让小爷称赞一句便好!”

言毕,韩文装上银子,要不是这些银子中还有不少银票,只怕他怎么拿走还是一回事儿,毕竟这可是数千两的银子,折合下来也有数百斤啊!银票,果然是一种能够给予人方便的东西!

“小兄弟啊!不!小叫花子啊!咱们,能不能不跟这个人一起走?”。由于黄蓉吩咐过郭靖不准叫她小兄弟,要叫小叫花子,所以他连忙改口,盯着韩文的背影,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人看起来好可怕啊!我师父说,这种人都是邪魔外道,我们正派中人是不能跟他同流合污的!不然会被江湖人耻笑!”

“放他妈的屁!”。黄蓉还没开口,前边慢慢走路的韩文却是悠悠的开口了,步伐也没停下,道:“江南七怪,恩,应该是死了一个老五。叫什么张阿生吧?江南六怪了!纯粹就是六个傻子!六个自以为是的蠢蛋,蠢蛋教出来的徒弟,也是这么蠢蛋!江湖!拳头打的就是爷!谁管你是不是邪门歪道?切!你怎么没见到有人敢对东邪西毒喊打喊杀的?反而尊敬有加?这就是了!实力为王!小子!你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要不是韩文实在是太过于年轻,黄蓉都怀疑是她老子黄药师来耍她们玩儿了!当下在郭靖的耳边悄悄的说道:“我们现在没有银子,就连吃饭的钱也没有了!不跟着他,跟着谁?去哪里赚银子?”

行走在大街上,好一会儿。找到了一家不错的布料店儿,韩文径直的走了进去,道:“先给小爷来两套换洗的衣服,要全套,黑­色­的!还有,给这个小叫花子来两套换洗的衣服,不差钱儿!还愣着­干­什么?嗯?”

一锭银子拍了过去,店老板错愕的神情立马换上了“你是我爹”的表情。连忙吩咐店伙计给韩文拿两套合适的衣服,当然,也少不了黄蓉的衣服,有银子,一切皆好办啊!

不多时,韩文就换了衣服,出来了。而黄蓉,也是换了衣服,带着狡黠的笑容走了出来,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松散的数着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由成熟变得可爱,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只不过是洗了把脸,黄蓉便显得明艳动人,不过她之前扮演的是小叫花子,没洗澡,脖颈上还有些泥水残留呢,韩文耸了耸肩膀,道:“先找一家客栈,洗洗澡吧!这身儿衣服,给你这么穿,当真是糟蹋了!”

就这样,韩文带着他们两个先去了客栈,然后又购买了食材,借用了客栈的厨房让黄蓉做吃的,黄蓉的确是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漂亮女孩儿,什么都会,尤其是厨艺,更是厉害得很,很快,五菜一汤端了出来,闻着这味道就足够让韩文食指大动了。

黄蓉满含期许的坐在韩文对面儿,指着其中的一道蒸豆腐,道:“这道菜名为二十四桥明月夜,剖开一只火腿,挖出二十四个圆孔,用兰花拂|­茓­手功夫削出二十四个豆腐球,扎住火腿再蒸,蒸熟后火腿弃之不食,将入味的豆腐装碟上桌。烹饪手段、独家功夫,缺一难成其味,这是这张桌上最难的一道菜!还请前辈品尝!”

“前辈?呵呵!”,韩文摇了摇头,看着带有一些光彩­色­泽的豆腐圆球儿,用勺子盛起一个放在嘴里,豆腐松软且充满了弹­性­,入味儿十足,入口即化,咂咂嘴,回味无穷,难怪洪七公会被她哄得团团转,本事当真不错,点了点头,韩文,道:“不错!好了!先自我介绍一下,小爷姓韩名文!有个雅号,叫做逍遥道人!恩,就这些!再给我介绍一下其他的菜!”

黄蓉眼睛转了转,心道,逍遥道人?算了吧!看你心狠手辣的哪里称得上是逍遥?心中腹诽,口中却是说道:“这道菜叫做‘玉笛谁家听落梅’,韩前辈不如自己猜一猜我用什么材料做的?”

“算了!费脑子!我讨厌想这种事情!”,韩文摇了摇头,拒绝了,实际上,他虽然是个吃货,但是,吃货不等同于吃客!吃货那是什么东西都能吃,好吃孬吃的全可以,只要是吃的就行,而吃客,可就要讲究多了!他不是吃客,只是个吃货啊!

“真无趣儿!这道菜,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牛­肉­条,实际上却是五种­肉­拼接在一起的!一条是羊羔坐臀,一条是小猪耳朵,一条是小牛腰子,还有一条是獐腿­肉­加免­肉­揉在一起。­肉­只五种,但猪羊混咬是一般滋味,獐牛同嚼若是次序的变化不计,有二十五种滋味儿变化,合五五梅花之数,又因­肉­条形如笛子,因此这道菜有个名目,叫做‘玉笛谁家听落梅’!不知韩前辈可否满意?”

黄蓉瘪着小嘴儿,介绍着自己的拿手好菜,听得郭靖都呆住了,一道菜竟然能有这么多讲究?韩文却是不置可否的大快朵颐,就着米饭一碗接着一碗儿的吃,一扫而空,最后也只剩下那一碗儿汤了:“这些事情,等我吃完了再说!继续!介绍一下这碗汤!”

“这碗汤叫做好逑汤,只不过现在的季节不同,没有荷叶,没有笋尖儿,也没有樱桃,我都是找别的东西代替的,味道可能差了很多!”,黄蓉双手拄着下巴,缓缓地说道:“韩前辈?你可吃好了?那我的那个小小的要求?”

“说吧?杀谁?要是你爹的话,我也可以考虑一下的!”,韩文头也不抬,给出了这么一个奇葩的答案,黄蓉拄着下巴的手都跟着一颤,下巴险些没掉在桌子上,小脸儿抽搐了好几下,心道,这家伙可真是不大靠谱啊!

韩文抬起头来,笑道:“开个玩笑!别这么在意,不过,我的确有与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较量一下的心思,可惜,王重阳挂了,我打算重启华山论剑!挑战天下第一!你觉得如何?”

“呃”,黄蓉翻了翻眼睛,没敢搭话,郭靖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了,看着黄蓉,道:“你是东邪的女儿?东邪黄药师?”

无语了!韩文都跟着无语了!他娘的,在赌场的时候自己就有提到过这件事情吧?怎么你小子反应这么迟钝?这不仅仅是迟钝了!简直就是太慢了!慢的令人发指的地步!

黄蓉不好作答,韩文却是在一旁Сhā话道:“好了!说出你的要求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会帮你,我这人一向很重承诺!嗯!就是这样!”

“我想让你帮忙教他几招喽!”,黄蓉指了指郭靖,刚才郭靖的反应让她有些失落啊!

“他?”,韩文撇了撇嘴,又摇了摇头,道:“只怕是不行!”

“为什么?”,黄蓉顿时睁大了眼睛,道:“你不是说你最信守承诺了吗?那总该给个理由什么的吧?”

“笨蛋!不好教!”,韩文歪了歪脑袋,简短有力的回答了,郭靖顿时憋得满脸通红,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他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说笨蛋了,倒也没什么,反倒是黄蓉,怒目而视,道:“我不管!你说你很重承诺的!出尔反尔啊!”

“哟!还耍起赖来了!”,韩文哈哈的笑着,眯着眼睛,与黄蓉对视,好半晌,道:“真的要我教他?”

第三章传授武艺

“当然啦!你那会儿在赌馆儿杀掉的黄河三鬼,简直就是砍瓜切菜一样!”,黄蓉点了点头,夸张的伸出一根晶莹的白玉小手指,道:“像你这样的大高手,只要从手指缝儿里溜出来那么一丢丢!都够他受益匪浅的了!当然要你教他了!”

“呵呵!不瞒你说,我这一身儿的武艺当中,剑法占了五分!但走的是路子是轻灵迅捷,他笨手笨脚的,学不来,我的轻功倒是可以教给你一些!至于掌法,属于­阴­寒的路子,跟他全真教的内功截然相反,让他用这套掌法无疑是害了他,还有这一手,金刚臂,可惜是个残缺的功法,还需要强大的内力支撑,他,达不到那个水平!”

韩文一一展示了自己最厉害的一些招式,然后很明确的告诉黄蓉,这些功夫,郭靖真的学不来,因为他们走的路线不相同,黄蓉顿感失望,郁闷的嘟着小嘴儿,韩文轻笑,道:“不过,小爷自认为也算是见多识广,只要这小子能够努力一点儿,你呢!又能做出令小爷满意的佳肴,我传给他点儿必得也是未尝不可啊!别的不说,媲美九­阴­真经的武功,我也是知道不少的!”

“吹呢吧?九­阴­真经哎!还知道不少?”,黄蓉顿时睁大了眼睛,心中惊骇还可想而知,不过,她装出这幅样子也是有原因的,激将法嘛!她可是一个相当聪明的女子,古灵­精­怪的紧。

“九­阴­真经,为黄裳所创,延平人,状元及第,原为文官,因校对《道藏》而悟通武学义理。及后黄裳被派遣消灭明教,官兵无能败阵,黄裳不服。单人匹马杀伤了明教多人,引来众人上门寻仇。黄裳不敌逃去,家人尽数被杀。为雪深仇,黄裳隐居四十多年,苦思破解敌人武功之道。

四十余年后重出江湖,此时仇家均已死去,余下的当年一个少女。也已年迈。黄裳有见于此,对自己为仇恨而偏执感慨万分,遂将毕生所学写成《九­阴­真经》,传之后世,也被现在的江湖人士奉为天下武学总纲领!它的珍贵之处在于包罗万象,可要真按照武学的威力来讲。的确有很多中武功不次于它,这,真的不是在吹牛!”

韩文信誓旦旦的说道,当然,他对九­阴­真经的了解也是大大的出乎黄蓉的预料,似乎,似乎江湖上海没有人知道这本秘籍是谁创造的吧!很多人只知道《九­阴­真经》出世。由于真经载有破解各大门派武学的方法,更是天下武学总纲,遂引起江湖群雄的争夺,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黄蓉那双明亮狡黠的大眼睛乱转,漫不经心的说道:“以事实说话啦!谁知道你是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还说什么重启华山论剑大会,争夺天下第一,口气倒是不小!虽然说达为先师,你是前辈。可也不能信口开河吧?”

“哈哈哈!都说你黄蓉聪明,怎么还用起这种低劣的激将法来了!”,韩文摇了摇头,哑然失笑,事实上,他知道的顶级武功的确不少,首先便是自己练的电光疾行步。这门轻功就可以说是冠绝天下的轻功了!再有就是金刚不坏体神功,除此之外,他虽然没有练过,但也看过降龙十八掌以及一些少林派七十二绝技当中的一些功夫。见多识广,哪里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黄蓉有些尴尬,但还是努力保持着四十五度角的仰望着韩文筒子,略带小可怜、小崇拜,那模样,当真是萌死了!韩文也是笑道:“好了!不逗你们玩儿了!我先交给你们一些基本功夫吧!基础牢固才是最重要的!万丈高楼平地起,没有地基也只不过是豆腐渣工程,说倒就倒!”

“多谢前辈指点!呆子!还不给前辈道谢!”,黄蓉笑嘻嘻的站起身来给韩文行了一礼,伸手又在郭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愣头愣脑的郭靖这才站起身来,抱拳行礼,事实上,郭靖虽然为人迟钝了一些,但在习武方面是个天才,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打开那道阀门罢了!一旦他找对了道路,那么就会如同鲲鹏一般,扶摇直上九万里!

“你们两个先运力打出一掌给我看看!我先看看你们的内力修为如何吧!”,韩文漫不经心的靠在这家客栈内的窗口边,开口说道,随着他的话,黄蓉与郭靖各自打出了一掌。

黄蓉是东邪的女儿,就算武功再差,内力上还是有些底子在的,而郭靖,免了吧,他现在估计也就是刚刚碰触到内力,甚至在身体内都不能让内力运行一个大周天,表现的相当差劲儿,看着韩文摇头的样子,郭靖也尴尬的说道:“对不起,前辈,我”

“对不起个屁!”,韩文挑了挑眉头,道:“果然,还是要从最基础的开始啊!那什么!以后行走江湖,要是碰到什么事儿,黄蓉,你呢,可以提及一下小爷的名号,他若敢动你,小爷灭了他,至于你武功太差劲儿,真要被人揍了,别提我,丢人!好了!先教你们一门有意思的东西!用来提升你们的内力!”

“有意思的东西?”,黄蓉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似的说道:“难不成你还会传说中的那种夺人内力的功夫?或者是那种”

“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虽然那种功夫我也懂,但我不会教给你们,那会害死你的!我说的有意思,是因为这门功夫,也可以说不是功夫,它只是一个技巧,一个用来将基础打得更为牢靠,循序渐进的稳固、提升内力的技巧!名曰——《丹田九式》!”

没错,韩文决定先教他们《丹田九式》这也是他从前练的一门技巧,他现在已经练完了,这门技巧也失去了价值,与其如此,不如换点儿吃了吧!毕竟黄蓉做饭的手艺的确是厉害啊!以至于他这个吃货现在是不能自已。

“《丹田九式》分为九个技巧,只要你们能将这一套,九个技巧全部完成,内力稳固不说,至少也能够达到江湖一流高手的内力水平。就如裘千仞那种级别!单从价值而言,更胜许多威力巨大的武功秘籍!你觉得这门功夫不够好吗?”,韩文淡淡的说道。

咚咚!黄蓉现在就像是被天降下来的大馅饼砸中了一般,惊喜不已!因为她知道裘千仞是谁,而郭靖这只江湖小菜鸟还迷迷糊糊的问道:“江湖一流高手?裘千仞?那又是谁?比我的七个师父还要厉害吗?”

“你的七个师傅在他面前不过是送菜!他能一个打七个!还能杀了他们!”,韩文翻了翻眼睛不屑的说道:“江湖菜鸟,眼界真的太低了!铁掌帮帮主裘千仞都不知道!真是的!黑风双煞这你应该知道吧?他们合力也不过可以称为江湖一流高手。现在只剩下了一个梅超风,她也不过是江湖一流好手罢了!还有那个全真七子什么的,也不过如此,一流好手与一流高手,这可是两个概念!”

“那你算是什么级别的?”,郭靖见韩文如此鄙视江南七怪。忍不住愤懑的顶了一句,黄蓉连忙拉住他,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位韩大爷,高兴了,那是什么东西都肯教,要是生气了。估计会先下手杀了他们,别说是东邪的女儿,就是王重阳的女儿也不被他放在眼里吧?

正当黄蓉小心翼翼的观察韩文的时候,韩文却是犹豫了一下,认真的说道:“没打过,我不大清楚,但至少裘千仞肯定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杀他很轻松。恩,南帝一灯大师,也不行,东邪西毒,这两位我不太确定,北丐洪七公,若是拼命。他死我重伤,至于王重阳不好说,可能能与他打上几百招不落下风吧?”

天下五绝,王重阳死了。剩下的这些人大概也就是与韩文伯仲之间,之所以说东邪西毒这两位他不确定,那是因为,东邪黄药师­精­通阵法,而吸毒欧阳锋则是韩文最讨厌的那种,他会用毒,令人防不胜防,洪七公其实也很强,但韩文之前去过天龙的武侠世界,对于降龙十八掌有很深的研究。

这番话的意思也无疑是将自己放在了天下五绝这种高度上!也就是顶尖高手!郭靖可能听不明白韩文在说什么,黄蓉可是张大了小嘴儿,在看看韩文这么年轻的样子,咽了口口水,道:“韩前辈?难道你还是个易过容的人?你真是的年龄已经五六十岁了?或者说你在红口白牙的吹牛?”

“我才二十多岁,这一点你不用怀疑,至于是不是在吹牛,你还用怀疑吗?”,韩文ⅿⅿ的笑着,陡然间拔出了黑­色­圆木剑,朝着窗外十数丈远的一根桅杆挥了过去,慢条斯理的收了剑,那根挂着这家客栈招牌的杆子被韩文斩成了七八段儿:“别拿小爷当江湖骗子!”

“明白!”,黄蓉点了点头!刚才的那一瞬间韩文出了几剑她都没看清楚,只知道剑气纵横,忍不住后退了几步,那种锐利的气息仿佛能将一切斩开一般!可怕如斯!看来,媲美天下五绝,绝对不是他的虚言妄语啊!

“好了!你们两个先看看这份《丹田九式》吧!什么地方不明白的,就问!如果明白了,那就按照上边儿的去做!循序渐进,次序不能乱!这个一定要给我牢牢的记住!”,韩文随手扔给他们一本书,自己则是盘坐在床榻上,闭上了眼睛,开始打坐调息,演变着阿鼻道三刀。

创造功法,这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东西,而且,有些完美主义的韩文也决不允许自己创造出来的功法出现缺陷,所以他在这条路上渐行渐远的同时,也觉得很郁闷,很累!但他依然在坚持着,他希望能通过在漫长时间下,持之以恒的努力当中,完成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黄蓉的资质的确很好,要不是女子天生底子薄,她很有可能成为一代奇才,即使这样,她的成就也低不了,研究了一下《丹田九式》当中的第一式抱丹田,她就能有模有样的开始进行修炼,然后回过头来指点一下郭靖这个拖油瓶儿,因为郭靖的基础打得真不够牢靠,什么都不懂。

要不韩文讥讽江南七怪是七个大傻子呢!好好的一个武学天才,千里马,硬生生的让他们给教成了一头不知前进后退的蠢驴!过于的急于求成,不能耐心的教他打基础,而且是七个人,你教一天我教一天的,以郭靖的头脑,哪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汲取他们武学当中的­精­华所在?以至于马钰看他练功留下隐患,教了他一些全真派的吐息方式。

坐在床榻上演化阿鼻道三刀的韩文突然睁开了眼睛,因为他刚才的头有些刺痛,这是­精­神消耗过大的结果,他也不得不打断自己的演化推算,从床榻上起身,无­精­打采的望着窗外,此时,天气还很寒冷,清爽的风让他恢复了清明。

“站立要自然!左足向左开一步,与肩同宽,平行而立,身体微下蹬,膝稍弯曲,头直目正,身端气静,松肩垂时,十指分开,手心向内置与腹前,两手相抱若抱球状,意守丹田部位。随意呼吸,莫令耳闻,心无旁骛!运转内力,什么时候能让内力运转三十六个大周天之后,你们就可以接下修炼下一阶段了!内力运转不要停下!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在停下!这是在拓展你们的经脉,对你们以后的内力增长有好处!”

韩文提醒了一句,也跟着他们站在一排,示范了一下第一式抱丹田,随后将《丹田九式》演练了一遍,身上看起来热气腾腾,完全可以凭借单衣抵御初春的严寒,相当的令人艳羡的紧呐!!

第四章近墨者黑

黄蓉与郭靖学着韩文的样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开始演练,很快,黄蓉就受不了了,因为拓展经脉时的痛楚,远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她只是在感觉到刺痛后,挺了半盏茶的时间就不行了,而郭靖却是面带痛楚的多挺了很久,脑门上的汗都刷刷的流了下来,这才倒在地上,急促的呼吸,看得出,他的韧­性­的确惊人。

“每天早晚各一次!循序渐进,不要过于的勉强自己,一天死两次就够了!”,韩文拍了拍手,慢慢的说道:“光教你们这些也显得我太小家子气了,这样吧!每人再教一门功夫,这就要看你们的运气喽!哈哈哈!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玩儿的游戏!嗯!就是这样!”

韩文自说自话似的,然后对黄蓉招了招手,道:“过来,给我研墨!咱们玩儿抓阄!我把我知道怎么去练的功夫全都写在上边儿,你们自己抽,抽中了哪一个就教你们哪一个,只有一次机会哟!如果不适合你们练的,那就不好意思了!哇咔咔!我真是天才!”

黄蓉乖巧的磨墨之后,韩文将裁好的纸上写着自己知道怎么去修炼的武功,引得黄蓉阵阵惊呼:“昆仑派的《剑掌双绝》?少林派的《拈花指》、《大金刚拳》《金刚不坏体神功》?这是什么?怎么没听过?《吸星大法》?这又是什么”

写了大概三四十种,一些是江湖上常见的东西,一些是韩文知道怎么去练的江湖顶级功法,全都有,这些功法中甚至还有他自己修炼的轻功、剑法、掌法等等!可以说,韩文现在玩儿的很欢乐!将这些揉成纸团的阄,放在一个盒子里;韩文晃来晃去,看着眼前的这两位,道:“只有一次机会哦!看看你们的运气如何吧!哦!最后提醒一句。这里边的功夫大部分我都没练过,我只知道怎么去练,就算抓中了,我也不会亲自教你们,偶尔提点一下却是可以的!”

黄蓉ⅿⅿ的笑着,一双好看的眸子小月牙儿一样,搓了搓手。看着这么多签儿,犹豫了好半晌,也没能选择,郭靖倒是很坦然的伸手随便抓了一个,黄蓉撇过脸去,瞄了一眼:“大力金刚掌?咦!这也是一门儿不错的功夫啊!应该很适合你!”

“手气倒是不错!大力金刚掌算是最适合他的功法了。没有之一!至少在这些功法当中是如此的!傻人有傻福,果然不是虚言!”,韩文咧咧嘴,有些不可思议,而后饶有兴致的看着黄蓉,道:“你呢?决定了没有?”

心眼儿多的人难免都会如此,犹豫不定那是正常。好一会儿,黄蓉才拿出了一个小纸团儿,打开之后郁闷的够呛,因为韩文在其中还放了一个空纸条,很不幸,她中招了,顿时郁闷的翻了了白眼儿,突然间。却是眼前一亮,道:“韩前辈!你之前说过要教我什么来着?轻功!对对对!要的就是这个!嘿嘿嘿!你该不会食言吧?”

她这是又在挤兑韩文了!韩文耸了耸肩膀,道:“我饿了!这玩应儿得看我的心情啊!今天晚上吃点儿什么好呢?哎,要是让我满意的话,那自然没得说,要是不满意对不住了!反正那一套《丹田九式》已经算是很厉害的东西了!就算是你老子黄老邪也是拿不出来的!也不算我之前食言而肥!”

“没问题!钱!要想吃的好!那自然要买好的食材了!”,黄蓉摊出小手。朝韩文要银子,韩文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道:“银子自己拿!就在那个包里!好了!我也要出去走走!一起去逛逛吧!带着你们这两个拖油瓶”

一路行走。郭靖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说道:“前辈!我,我,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可能不能跟你在这里学习武功了!那个,那个很是抱歉!还请前辈不要生气啊!”

“嘉兴醉仙楼吗?哦!放心,明天呢,咱们就一边向那边走,一边跟着我学武就行了!正巧我也有点儿事儿要办!哎!先让我舒舒坦坦的玩儿上两个月,然后在­干­正事儿吧!真他娘的是累死小爷了!”,韩文满不在乎的说道。

正在他们说话间,几个白衣人在身后偷偷摸摸的跟着,韩文停下了脚步,望了过去,口中说道:“喜欢穿白­色­的衣服,这是哪个门派的作风?还他娘的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你们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

“白衣?很多门派都是如此啊!有什么奇怪的?”,黄蓉回身去看,却什么也没看见,心中疑惑,嘴上慢慢地回答道,郭靖陡然间想到了前几天自己出手管了闲事儿的事情,道:“白驼庄!我之前阻止他们强抢良家女子,交恶了!”

“哦!我说的呢!”,韩文点了点头后,伸手拔出腰后的剑,唰的一剑斩了过去,剑气纵横,那面被当做依托的土墙被他直接劈成了两半儿,白驼山庄的几个人也全都跳了出来,惊骇的看着韩文手里的还没收回去的剑。

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咽了口口水,自持西毒欧阳锋的名号,抱拳拱手,道:“这位朋友”,话还没说完,韩文就打断了他的话,一剑削掉了他的一只耳朵,道:“朋友?你配吗?别以为是欧阳锋的门人弟子就敢跟我叫嚣!还敢跟踪我?滚回去!告诉欧阳锋!就说逍遥道人,韩文,非常的期待与他的见面!”

霸气!剑锋所指,所向无敌!这就是韩文现在给予身后这两个江湖小菜鸟的震撼!,白驼山庄的人原本就是想教训一下郭靖这个坏了他们好事儿的傻小子,没想到这个傻小子身边儿可是有一头猛虎在啊!当下,慌慌张张的跑掉了,只剩下脚底下残留的那支耳朵了!

“没意思!还以为他们能上来跟我拼命呢!”,韩文百无聊赖的还剑入鞘,道:“软蛋啊!真是软蛋!太没劲了!以后别学他们,纵然是面对天下第一,也要敢于亮剑,这叫亮剑­精­神!否则的话,一辈子也只能跟他们一样!当然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是蠢蛋的行径!该跑的时候也要跑的,等将来再报复他们!”

“呃前辈?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前后比较矛盾?”,黄蓉面­色­不自然的说道,要说她眼中的韩文当真是个怪人,喜怒无常,行为诡异,高兴的时候是一个人,不高兴的时候又是另外一个人,­精­神分裂症患者估计也没有他转换的这么快吧?

韩文拍了拍脑袋,道:“恩!你说的很有道理!那将来的时候呢,你们碰到了高手,先上去狠狠的给他一板儿砖,他要是没倒下,那就赶紧溜,实力差距太大,再打下去肯定是要吃亏的!如此,不就两全其美了?哈哈哈!先下手为强嘛!以前我就喜欢这一手,打不过人家,那就先下手,揍他,一下之后,转身就跑!等功力大进再回来,狠狠的揍他!”

这话,韩文说起来很自然,甚至还有些洋洋得意,可这两个江湖小菜鸟,尤其是郭靖,简直惊呆了!因为他受到的教育不一样,什么背后偷袭、敲闷棍、砸板砖儿之类的,在他的世界里那都是很邪恶的事情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怕他也会被带坏了吧?

不管怎么说,白驼山庄的人出现,是不会影响韩文的心情的,他是很有兴致的在这个古城里东摇西晃儿,跟着黄蓉采购所需要的食材,不得不说,想吃好吃的东西,还是要下本钱,看的郭靖直咋舌,道:“就这么点儿东西,上百两银子!会很快就花光的!”

“别担心!咱不差钱儿!”,韩文摇了摇头,道:“去赌场赢点儿就行了,实在不行,去皇宫内库借点儿,要是想就地取材,找两个为富不仁的员外郎之类的,就地宰了,不不不!还是绑票来得快!随随便便几万两银子!这都不叫事儿!”

郭靖的脸顿时变得很­精­彩,感觉,感觉自己似乎一脚踏入了贼船,就是想离开也难了!黄蓉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少说点儿!他可比我爹坏多了!真要是一不高兴,会杀了我们的!千万不要触怒他!有什么话要么不开口,要么就装哑巴!明白?”

“你们不用这样的!放心!暂时还没有宰了你们的心思!”,韩文轻飘飘的说道,以他的耳目,方圆十丈之内,再小声的耳语他也能够听得清楚!身形一闪,就来到了黄蓉的耳边,说了这一句话,顿时吓坏了两个菜鸟。

当然,一番慌乱后,黄蓉又有些惊喜,因为她已经不止一次的看到韩文的轻功了!别的且不说,单单轻功已经比她父亲要强了,这是保命的最好东西!韩文承诺说,只要她做的菜足够好吃,就会教给她的!

第五章悟­性­很差

“意守丹田,放松!放松!用你们的心,你感悟自然!对!就是这样!呆瓜!让你放松,不是让你放躺!倒在地上做什么?起来!”;手里攥着一根小柳树条儿,韩某人似乎很有魔鬼教师的潜质,只要动作不对,一遍提醒之后,第二遍再犯错,那就一下子抽下去,给她们长长记­性­,如此方法,倒也效率非凡。

黄蓉的聪明远非郭靖所能够相比的,所以韩文每一次只需要教上她几遍之后,她就完全没问题了,而郭靖这个笨头笨脑的,放他放松,结果他放的太松,都躺在地上了;看的韩文一阵郁闷,毫不犹豫的挥动手中的柳树枝儿,给他两下子:“勤能补拙!什么时候你能够养成肌­肉­记忆了,什么时候你就成功了!”

“肌­肉­记忆?那是什么?”,黄蓉歪着脑袋问道,貌似,这个韩前辈嘴里时不时的就会冒出一些新鲜的词儿,黄蓉对此很感兴趣儿,有时候也会刨根问底儿的问上一问。

“简单地来说,重复一种动作时间长了之后会形成的一种一种反­射­能力!比如说你伸拳打我,我一定会不假思索的反手打回去,这种过程是缓慢的,但也是最有效的方式,跟你解释你也不明白!按照我教给你的步伐,给我先绕着这个破院子跑起来!”,韩文恼火的摇了摇头,然后让黄蓉在院子里跑圈儿。

他们现在是一路南下,前往嘉兴醉仙楼,有了韩文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坐镇,似乎还没有谁敢来捋他的虎须呢!

这段时间的韩某人很是消停,除了训练一下这两个初入江湖的菜鸟之外,也有两件事情可以做,一种是品尝黄蓉变着花样做出来的美食,一种便是演变自己的剑法,从其中的变化中去感悟自己今后要如何去创造功法。

“你的步伐!你的步伐!不要匀速前进。你要快跑,然后再突然停下来,反反复复的进行短距离的冲刺,这在将来是会有好处的,要是跟别人打斗,短距离内,一剑就能秒了对手!”。韩文在这间破庙院中的大树上懒洋洋的躺着,放浪形骸。

“还有你!呆瓜!《丹田九式》是个很温和的功法,不要去急于求成,经脉受损,你这辈子也就是个废人了!练大力金刚掌!先去对着那棵树去拍掌!把你的手,练的粗大一些!努力!努力!现在的孩子啊!都不能吃苦!”

亏他还有脸说这话。似乎他这一身儿武功得来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辛苦吧?大约一个多时辰后,随着韩文喊停,这两个被训的江湖菜鸟倒在了地上,气喘吁吁,好半天不能动弹,韩文摇了摇头,又咂了咂嘴。手托着下巴,自顾自的开始想一些东西。

关于如何将阿鼻道三刀、杀神一刀斩、霸刀、绝情斩这些武功融会贯通在自己的剑法当中,韩文想的时间真的不短了,但他迟迟不敢下手;不过,今天的他,突然间想到了一些事情,玄牝剑法,一共有三招。点、刺、撩,当初的玄牝道人似乎说过,这是武当山的禁典武学,虽说这三招剑法足够狠辣,以极致的速度施展出来,的确是杀人利器,但是——缺少变化!又如何称得上是禁典武学?

思来想去。韩文突然想到了一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虽然有些驴­唇­不对马嘴。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他现在要做的似乎就是先繁化玄牝剑法,然后再简化玄牝剑法,在繁化的过程中,他要汲取百家之长,在简化的过程中要去粕存­精­。

突然间想通了这么一个环节儿,韩文顿时睁开了眼睛,哈哈大笑,拔出了腰后的黑­色­圆木剑,对准了这间残破的古庙,一瞬间出了数百剑!剑气纵横,一剑光寒!伴随着一声相当自信的声音:“无生佛陀!”

被斩出的剑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佛陀!竟然隐隐能够看到它慈祥的笑容!整间破庙顿时尘土飞扬,千疮百孔的墙壁被剑气分割,轰然倾倒!仿佛在这一瞬间地动山摇,宛若天灾降临一般!

阿鼻道三刀不是那么好感悟的!韩文的资质很差,这是不争的事实,但他的悟­性­远非常人可比!

而在这一点上,郭靖恰恰与之相反!郭靖是资质出众,但悟­性­极差,不多不说,完美的人,还是很少的!至少如同萧峰那样的高手,无论是资质还是悟­性­都妖孽一样的存在还是很少的。

霸刀与阿鼻道三刀是衍生关系,当然,这也是对一般人说的,韩文的这一招无生佛陀与原本的阿鼻道三刀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他靠的是纯正的内力用出的这一剑,不存在以负面情绪带动这一说,也就是说,他没有入魔之类的隐忧。

“我的天啊!”,黄蓉与郭靖张大了嘴吧,惊骇的不能动弹!这就是江湖上顶级高手的能力吗?果然,这位临时教练的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虽然为人狂妄了一点儿,但他真的不是吹出来的!而是实打实的高手啊!

“啧啧!劲道还差了那么一点点儿!好了!蓉儿,准备做饭!小爷饿了!呆瓜!你给我继续打木桩!把你原来师父交给你的狗屁东西,全都给我丢了!就学这一招大力金刚掌!你走的路子走错了!”,韩文招呼了一声,黄蓉果断的开始打水做饭,至于郭靖,还要努力的去打木桩。

不过,韩文这么一句话,令他心里很不舒服,虽然黄蓉这个鬼­精­灵告诉他,不要去触怒韩某人,但他还忍不住给几位师傅辩解:“我师父教给我的不是狗屁东西”

“我说是狗屁!他就是狗屁!”,韩文挑了挑眉头,道:“怎么?不满意吗?不满意等哪天碰到他了,小爷先宰掉他们,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拳头大的就有理,你就明白了!呵呵!不可否认的是,你的悟­性­,真的很差!但是你有练武的资质!而且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那种!他们七个笨蛋竟然将一匹千里马养成了一头蠢驴!真他娘的,你这纯粹就是遇人不淑!”

“千里马?韩前辈!你不是在说笑话吧?”,黄蓉一边烧水处理食材,一边抬头好奇地问,她也觉得郭靖是够笨的,但韩文说,那只是悟­性­差,不是资质的问题,还说他是千里马,怎么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韩文转过身来,道:“怎么?怀疑我的眼光?你大可不必如此!我看人一向很准的!这个呆瓜是悟­性­差,也就是人笨,但习武的资质不比你老子黄药师差!主要是因为他的七个蠢蛋师父乱教一气,揠苗助长,今天一个师父,明天一个师父,就他这种蠢笨到了极点的悟­性­,上一个师父的还没学明白,下一个师父的又岂能学会?来来回回全都做了无用之功了!实际上,如果他只跟着柯瞎子学,或许效果更好一些!说他们蠢,都算是对他们客气!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不许你说我师父!”,郭靖一边砰砰的打着大树­干­,一边争议道;韩文嘲弄的笑了笑,道:“哟嗬!还有点儿血­性­啊!我还以为你就是个面瓜呢!怎么揉捏都没有脾气!还好!还好!练武之人要是没点儿血­性­,还不如去宫里做太监呢!不过!我让你开口说话了吗?加练一个时辰!以后!有我在的地方!你只允许练《丹田九式》与大力金刚掌!再敢练你那些乌七八糟的狗屁东西,我就打断你的腿!”

“前辈息怒!前辈息怒!先尝尝我酿的果子酒怎么样吧!”,黄蓉连忙给郭靖打了个眼­色­,一边笑嘻嘻的递过来一个黄皮葫芦但真是个机灵鬼,比起这个呆子好上一万倍,长得还好看“他娘的!小爷还不愿意管你们这些烂糟事儿呢!不过,你可别忘了,郭靖!就凭你现在的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去跟杨康比武?得了吧!趁早回大漠去,别在这里丢人了!不想丢人!你就给我记住!不要违逆我的意思!这是第一次我给你的警告!也是最后一次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再有一次,你!直接滚蛋!这年头还有求着你学我的武艺的道理吗?啊?”

韩文喝了口酒,眉毛一挑,懒洋洋的说道,郭靖倒也是头倔驴,一听韩文如此说,气呼呼的竟然背着行李就走了!

黄蓉正待追赶,韩文在身后,说道:“你若走,我就杀了你们两个人!他走就走吧!好歹小爷看在你饭菜做得不错的份儿上,还能饶得你们两个的­性­命!”

一句话,说的黄蓉是遍体生寒,这位便宜来的教练可不是什么好人,说动刀子杀人那就直接杀了,武功高强,­性­格诡异,凡事不可以常理夺之。

现在自己若是敢走,他只怕也敢做出他说的事情来,至于她的老子黄药师?吓唬别人或许可以,吓唬他,算了吧!别激怒了他才好啊!

第六章狗血事件

喝着果子酒,吃着肚包­鸡­以及羊­肉­汤泡馍,韩文很是满意,厨娘黄蓉的表现相当的出­色­,大大的满足了他这个吃货的胃口;只不过,他吃的虽然高兴了,黄蓉那边儿却是满含心事,心不在焉的吃着东西,偶尔看看天­色­以及向远处看上一眼。

与原来不一样,因为有了韩文的突然Сhā进来,郭靖与黄蓉每天都被他­操­练的跟狗似的,并没有时间多做接触,也没有如同本来剧情那般温馨甜蜜,甚至于幻想着过上神仙眷侣一样的二人世界;黄蓉现在的担心,似乎也仅仅是担心郭靖这个朋友,如此的呆头呆脑,怕他行走江湖吃了亏罢了。

韩文饶有兴致的看着黄蓉,道:“怎么?担心那个呆瓜了?你大可不必如此!放心吧!傻人有傻福!像他这种人,不是什么短命鬼!吃过饭,我们就去看看他吧!也免得你担心!哼!不要擅自离开我的视线之内,想要偷偷溜走哦!你若是走了,我找谁给我做饭去?难道还要去皇宫大内的御厨房?麻烦死了!”

这厮俨然是将黄蓉看作是自己的长期饭票了!黄蓉嘟着小嘴儿,倒是眨了眨眼睛,心里是一个又一个主意的向外转,等了好半天,韩文才吃完东西,施施然的拿起了黑­色­圆木剑转来转去的,道:“走吧!你不是很担心他吗?”

“担心他?没有啊!”,黄蓉摇了摇头,笃定无比的说道,韩文顿感诧异,夸张的摊了摊手,道:“哦!那就好喽!咱们去镇子上找一家客栈落脚吧!好好睡上一觉,等我玩儿够了,你就可以走了!恩!大概就是这样!”

“等你玩儿够了?”,黄蓉顿时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儿一样尖叫起来。然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抿了抿嘴,巧笑嫣然的说道:“郭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小半个徒弟啊!你难道就不管他的死活了?这心肠也未免太过冰冷了吧?”

“哦!你说不救他,所以我也省点儿力气!之所以说是要救他,无非是想稳定一下你的心态,你今天晚上做的肚包­鸡­,啧啧!味道差了几许。火候有些过了,­鸡­­肉­的­肉­质有些老了,还有那碗汤,咸了点儿了!行了!别跟我用这种激将法了!我不吃这一套!”,韩文很是淡定的说道,当真是不闻不问的直接催促她向小镇里行去。

黄蓉嗔目结舌的跟在韩文后边儿。心中当然是感觉太过无厘头了!救郭靖的原因,竟然是想自己好好做东西给他吃?天啊!自己的老爹就够邪门儿的了!为什么还有一个比他还要邪门儿的人存在呢?

却说郭靖气闷的走掉之后,本想着继续向嘉兴行进,一打听,才知道,此去嘉兴路途极为遥远,天­色­渐晚。前方是荒无人烟,只能在小镇上歇息一晚上再说;于是乎,他便找寻客栈,不曾想,与一个美丽的女子邂逅,撞到了人家的酒瓶,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也只好陪人家的酒了!

只是,当他去陪人家的酒的时候。那个姑娘便被一个白衣人点了|­茓­道,郭靖立即阻止,可就凭他这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是人家的对手?一条毒蛇飞了过来,要不是他下意识的来了一招刚刚练会的大力金刚掌,将毒蛇拍在了一边儿,只怕就此会挂掉。

这还不算什么。更为狗血的是,这个女孩儿的父亲找到了他,一杆铁枪舞的是虎虎生风,直接将他打倒在地。用枪尖儿抵着他的脖颈,逼问他女儿的下落;郭靖是有苦难言,只能说是有人劫走了他的女儿,可这种话,谁信啊?尤其是他支支吾吾,口齿不清的样子,更是让人误会这是神情闪烁,当下是,一顿爆揍且不提,还被绑在杆子上了!

“韩前辈!救我!”,正在郭靖郁闷不已的时候,正巧看见向小镇上行走的韩文与黄蓉,连忙高呼,韩文扭过头来,看着鼻青脸肿的郭靖,忍不住笑了起来,撇过头,假装看不见,一只手还搭在黄蓉肩膀上,让她不要管。

“前辈!蓉儿!救我!”,郭靖连忙加大声音呼唤,终于,黄蓉忍不住了,看向韩文,询问韩文的意思,韩文摇了摇头,也只好带着她一起向那边儿走去,突然间,却是一杆长枪挥舞而来。

韩文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枪身,一个身高八尺的汉子竟然挣脱不得,韩文道:“要不是看在你刚才没有伤人,只想阻拦的份儿上,我刚才那一下,已经杀了你了!蓉儿!放这个呆瓜下来!怎么样啊!呆瓜?你的那七个蠢货师傅教你的东西呢?怎么没用到?被一个战场上下来的人打成狗一样,羞不羞!”

“你怎么知道”,手持长枪的汉子一脸的惊容,韩文撇撇嘴,指着自己的双眼,道:“你当我这对儿招子是瞎的啊?江湖人的武功套路与战阵上下来的人能一样吗?这点儿东西我都看不明白的话,在江湖上我还怎么立足?”

“不准放开他!他跟别人一起拐走了我女儿!”,壮汉看着被放下来的郭靖,顿时怒喝,只可惜,在韩文的两根手指捏在长枪的杆部时,他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怒目而视,气愤不已!一张本来就充满了沧桑的脸,变得更加的沧桑,有一种愤世嫉俗的感觉!

“就他?拐走你女儿?”,韩文指着郭靖,思索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道:“他要是真的­干­了这种事情,那还不得不夸赞一句——很有创意,很有想法!不过,可能让你失望了,也让我失望了,他不会­干­这种事情!他也­干­不来的!行了!别再纠缠了!当心我发火,捏死你!明白?你们两个笨蛋,过来吧!找个地方,先住宿一晚,明日再走!”

手持长枪的壮汉见识到了韩文的厉害,不敢妄动,只能愤愤的看着他们走掉,自己估计也只能借酒消愁,黯然神伤了!韩文就这样蛮横的将人带走了,找到了一家客栈,开了三间上房,自己先打坐休息,演练剑法。

而隔壁房间的郭靖,却是偷偷的找到了黄蓉,手里还拿着一条小蛇,结结巴巴的说道:“这种蛇,我,我见过,叫,那个叫白什么山的人养的,蓉儿,你这么聪明,能不能想想办法,帮我把那个姑娘救回来?师傅说,行侠仗义,不能见死不救!那个白衣公子一脸的邪气,只怕这个姑娘要被他侮辱的!”

“这是用珍贵的药材木莲子喂养而成的蛇,很有灵­性­,是西域白驼山的特产!又是白驼山庄的呃人!”,黄蓉嘟着小嘴儿,好半天,歪着脑袋,道:“好吧!我帮你!只要跟着这条小蛇儿就能找到那个姑娘了!别担心!只不过,千万不要让韩前辈知道,他最讨厌这种节外生枝的事情了!悄悄的出去!明白吗?”

只不过,郭靖的确是笨了点儿,一个不小心还是顺手打翻了一个杯子,将韩文从入定当中惊醒过来,运气与耳目,他便能够感觉到郭靖与黄蓉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逃了出去,顿时挑了挑眉头,长期饭票难道要逃走吗?当下也跟了上去,打算看看热闹,顺便戏弄他们一下。

一路跟着那条白­色­的小蛇,黄蓉与郭靖找到了那个所谓的白衣公子,其实呢!这位就是欧阳克了!欧阳锋的亲生儿子,表面儿上的亲侄子,这个荒­淫­的主儿正调戏那个壮汉的女儿呢!

却不料斜刺里杀出了郭靖与黄蓉,他的武艺也算是不错,至少郭靖与黄蓉远非他的对手,很快,黄蓉便被打了一掌在背上,但欧阳克也捂着手,退了回去,惊骇的叫道:“软猬甲?”

“既然知道软猬甲,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吧?”,黄蓉有恃无恐的看着欧阳克,一边示意郭靖将那个女孩救下来,欧阳克神­色­不定,挥了挥手,道:“放他们走!”

却说这女孩儿被欧阳克打了一掌也伤的不轻,郭靖与黄蓉将她背回客栈之后,连忙给她擦去嘴角的血迹,想给她治疗伤势,却是无从下手,心中正是急切,忽的想到了韩文。

“我去求求韩前辈吧?”,郭靖咬着嘴­唇­说道。

正待起身,他便被黄蓉拦住了,黄蓉瞥了他一眼,无奈的说道:“你?算了吧!他会抽你的!还是我去吧!但愿他不会生气吧?哎,你啊你!麻烦啊!难怪他这么讨厌你!”

黄蓉还没等敲开韩文的门儿,韩文已经走了出来,挑着眉毛,看着她,道:“其实你应该提及一下我的名字!他要是敢动你,我一定抽死他!”

“你!你都知道了!”,黄蓉张着嘴,韩文这话的意思是她不应该用自己老爹的名字去吓唬欧阳克,而是应该用他的名字,也就是说,他全程追踪了他们的行迹。

“不用那么惊讶!呵呵!”,韩文无所谓的笑了笑。

第七章挥手即破

韩文嘴上说的轻飘飘的,可着实是把俏黄蓉吓得够呛,心道,若是自己当时趁机想逃跑只怕现在已经死了吧?想想都觉得遍体生寒啊!这位,当真是厉害啊!看来自己以后还是小心一点儿吧!千万莫要触怒他,做好自己的厨娘,学好武艺再说吧!

那位壮汉的女儿伤的并不严重,韩文给他输了一点儿内力就没问题了,不过他也拧着眉头,满脸的不虞,他之所以到了这个武侠世界一直没有大展拳脚,搅他个天翻地覆,重启华山论剑大会,也是有原因的!一来是,他现在没有与中原五绝当中的任何一人较量过,不知道对方的根底,没有必胜的把握,二来也是想沉寂一段时间,丰富一下自己的武艺手段。

可偏偏自己身边儿带着两个惹祸­精­,或者说是爱管闲事儿的人!这让他要被受到牵累,好好地休息度假也不能够愉快的完成,当下,­阴­沉着脸回了自己的房间,在脑海中呼唤小恶魔。

小恶魔慵懒的出现了,没­精­打采的打着哈欠,道:“真难得啊!你这只大­淫­棍居然没有急吼吼的见着妹子就上,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稀奇,稀奇啊!当然,对于我而言还是个好消息,这几天我可是睡觉睡到自然醒啊!要是能数钱数到手抽筋儿那更是再美妙不过的事情了!”

“少说这些没用的!你难道真的一点儿都不着急?”,韩文不满的斥责了小恶魔一句,然后问道:“我现在问你,以我现在的武功,能否战胜中原五绝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这是个严肃的问题!我可能要加快完成任务的速度了!我可不想等着那个呆瓜成长起来!他若是成长起来,我得等到猴年马月儿去!”

“中原五绝啊!”,小恶魔沉吟了一下,认真的说道:“王重阳原本是很强的,他的先天功原非你可以相比。他已经是触摸到了真气这个层次!而你现在不过是内力这个层次,属于先天与后天的区别,至于其他四个人不足为据!我相信你可以打败他们!但要是以一敌二那就不可能了!不过,天下第一,并非只是武功高强啊!否则的话,逆练了九­阴­真经的欧阳锋你也是打不过的!”

“先天与后天?什么意思?”,韩文挑了挑眉毛。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或者说,他没明白真气与内力的区别,小恶魔为他打开了新的窗口,等待着他走出去,现在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引起了韩文的注意。

“你现在几乎已经达到了后天顶级高手的地步,内力也是相当的浑厚,但你若不能迈出那一步,那你的成就也仅限于此了!就如同这个世界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而王重阳则是堪破了这道关卡的人,但他也仅仅是勘破了一点点罢了!其实。你应该见过迈出这一步的人!”,小恶魔缓缓地说这话,却是在韩文的心理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个仅仅是堪破了一点点先天真气关卡的人就能力压中原四绝!以一打四!那要是真正迈出那一步的人呢?韩文顿时骇然,好半天,他惊疑不定的说道:“你是说,扫地僧就是这个级别的人?他已经完全跨过了后天的桎梏,达到了先天的层次?”

“没错!你去过的这些武侠世界中,真正能够勘破这一道关卡的人。只有他!而剩下的人,比如无崖子,他本来已经迈出去了那一步,但却因为种种原因又退了回来,天山童姥也是如此,她的功法太过逆天直接是奔着冲破后天,到达先天而去的!萧峰。他也在那个关卡徘徊着,剩下的可能要加上一个东方不败与风清扬,很可惜,他们都是在冲击那个关卡的时候助力不够。没能完成!上一个世界的铁胆神侯朱无视,他本来也有希望,可惜,入魔了!”

韩文看着小恶魔,抿了抿嘴­唇­,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化后天为先天,不是那么容易的!对么?一旦失败就很难成功!还有这些个武侠世界的划分,也跟这些有关系吧?”

“恩!说起来也有很多关系,不过,也可以说没多大关系,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最危险的几个武侠世界,首推的就是《秦时明月》,因为他是未完成的制作,就连我也无从知晓它的未来预测!再有就是《风云》里边的先天高手很多!还有《傲剑狂刀》更是危险得紧,《陆小凤传奇》毒药太厉害”

“停停停!你先给我等等!我刚才听见什么来着?你是说——《傲剑狂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个游戏吧?”,韩文连连摆手,示意小恶魔停下自己涛涛不绝的演讲,严肃的问询。

小恶魔摊了摊手,道:“我也是没办法啦!这是这个系统也就是我们的那位对手强加进来的!在我虚弱的那一段时间,我无力去阻止,所以也只能告诉你这些事情,让你做个心理准备,到时候千万别挂掉啊!否则的话,就是一尸两命了!这可不是再开什么玩笑话的!是真的会出人命的!”

“坑爹啊!”,韩文郁闷的摇了摇头,又问道:“那你知道如何将内力转化成真气,如何从后天迈入先天吗?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个问题,至于其他的暂时先别跟我说,头疼得厉害!”

“简单地说,是道家呼吸炼气之法,修炼至极处可返後天为先天,聚先天三宝、元气、元神、元­精­合於一身,炼虚合道,潜力无穷,气劲能断人心脉。真气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源自生命的奇异力量,潜藏在每一个人神的经脉|­茓­位内,追求武道之土,通过­精­神­肉­体的刻苦训练,激发出无穷无尽的潜能。先天无为而作,夺天地之­精­华,能吸取天地自然的力量,无穷无尽!”

小恶魔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听得韩文头都疼了,她这才补充道:“其实很简单啦!你只需要去全真教的道观。抢了他们的先天功,参悟一番必有收获就是了!当然,如果你能将《坐忘心经》的最后两层修炼成,自然也能勘破这个生死玄关,从此天高海阔,鸟飞鱼游!”

“这就对了嘛!说那些没用的东西作甚?”,韩文拍了拍巴掌。然后退出了脑部空间,心中微微激动,看样子自己似乎要去一趟全真教了!而且是刻不容缓的那一种!也好!正好打响自己的名声!全真教,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啊!

而在另外一边,欧阳克正招待了两个人,一个是身披大红袈裟。头戴一顶金光灿然的尖顶僧帽,身材魁梧之极的大和尚,绰号五指秘刀的灵智上人,一个是顶上没半根头发,双目布满红丝,眼珠突出,绰号鬼门龙王的沙通天。也是被韩文顺手宰掉的黄河四鬼的师傅。

这两个人,青海手印宗高手,以“大手印”武功驰名西南,自认为是邪道武功第二的存在,第一是谁?当然是东邪黄药师了!另外一个则是黄河帮的掌门人,在黄河流域一带很有名气。他与他的师弟侯通海、弟子黄河四鬼,以及他们黄河帮的好友彭连虎都投靠于大金国赵王爷完颜洪烈旗下,为其效力。

不过。欧阳克贵为西毒欧阳锋的视若亲子其实本来也是亲子的存在,他这边儿发出了友善的邀请,这两个人哪里不会乖乖的跑过来?只不过,偏屡西南已久,灵智上人养成了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态,虽说中原五绝名声很响,但他心里未必服气。只不过是因为欧阳克与小王爷杨康交好,比他们这些人要亲近的许多,他才会过来的。

请了两人坐定之后,欧阳克斟酌了一下。将今天的事情讲了出来,而后,道:“那个女子武功极为邪门儿,而且是身穿软猬甲,想必是东邪黄药师的至亲之人,可看起来又不像是他的弟子,当真是怪哉啊!”

“邪门儿?我倒要见见有多邪门儿!”,灵智上人自认为邪门儿武功很厉害,当然,他的毒砂掌也的确很厉害,所以起了较量一下的心思,他嘴上说认为东邪黄药师的邪门儿武功第一,心中未必会服气,这边言论,也不过是,低调,低调!人嘛,不能太高调!

“既然灵智大师有心见识一下东邪黄药师的邪门武功!那我们不妨试探一下?”,欧阳克挑了挑眉毛,笑着说道,这位白衣飘飘风流倜傥的坏家伙可不是什么好鸟啊!他打得主意也是让这两个人当他的枪,投石问路一下!

自从欧阳锋被王重阳诈死之时重伤,十几年没有踏足中原了,反而是将他先派了出来,一来是让他收集一下武林上的情报,二来也是有心试探一下几个老对手的能耐,看看这天下第一之位,到底归于谁手。

打定了主意之后,欧阳克派遣手下的白衣护法开始打探黄蓉与郭靖的下落,很快,他们就得到了消息,灵智上人也是豪情万丈的出马了,清晨时分,他在韩文三人的预定路线中的一片树林里摆下了密宗雷霆阵!只等着韩文三人自投罗网。

韩文已经感觉到了有人在窥探,顿时蹙起了眉头,不悦的看着郭靖,道:“小爷要先去一趟全真教的重阳宫,可能不会先去嘉兴了!你呢!自己去吧!你呢!继续跟着我,做饭,学武!赞成?还是反对?”

“呃”,黄蓉与郭靖相视无言,这话说得也太那啥点儿了吧?好直接啊!能不能留几分面子?你都做下决定了,还让我们说什么?黄蓉眼睛一转,道:“不知前辈去全真教做什么?”

“踢馆!也就是砸场子的意思!不懂?就是扒了他们全真教的重阳宫!”,韩文很是无所谓的说道,其实他也就是顺口一说罢了,他不会那样做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全真教不远处的活死人墓里还有一个老怪物存在!

不远处的欧阳克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心生疑惑,不是两个人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看样子似乎像是在训斥另外两人,他是谁?­干­什么的?还没等他们想明白,韩文却是挥了挥手,让郭靖与黄蓉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了陷阱,挑了挑眉毛便踏了进去!

“管他是什么人!杀了不就得了!”,灵智上人自信满满的说道,旋即一拉手上的一个小红绳儿,密林当中顿时金光闪闪,竟然是借助阳光摆下的一个阵法,晃得别人睁不开眼睛,而灵智上人趁机凝结内力以手指击出,打在一个明晃晃的金属牌儿上,这个特质的金属牌儿便会折­射­指力,几经折­射­之后就会打向韩文。

韩文虽然被晃得睁不开眼睛,耳朵却是聪敏,袍袖一挥,那道指力直接被他打散了,又是一挥手,一掌风刀霜剑打了出去,冰寒的气息顿时将整个树林的温度都降低了很多,冰雪形成的刀刃、剑锋将那些特制的小金属牌儿切成碎块儿:“啧啧!这是什么阵法?这么容易破?太简单了些了!你们几个藏头露尾的混蛋,给小爷滚出来!否则的话,小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密宗雷霆阵!挥手即破!”,黄蓉张着小嘴儿,惊诧不已,同样的,另外一边的灵智上人也是骇然不已,对方刚刚那一手冰寒的掌法让他的心都跟着凉了半截儿了!

当下,手持折扇的欧阳克,以铁桨作为武器的沙通天,以及戴着高帽,一手持着一个大铜钹,摆下这个阵法的灵智上人从对面的树上跳了下来,不跳下来也不行啊!韩文已经盯住他们了。

看着这三个各­色­各异的人,韩文挑了挑眉毛,道:“还敢拦小爷的路!活的不耐烦了吧?啊?欧阳克!灵智上人!沙通天!啧啧!貌似,我跟你们有些交集啊!哈哈哈!”

第八章天下无敌

交集?韩文所谓的交集一个是杀了“鬼门龙王”沙通天的徒弟“黄河四鬼”,至于跟欧阳克的交集,似乎,那天他曾一剑削了白驼山庄的人的一只耳朵,并且对欧阳锋这个老毒物下了战书,嗯,大概,这也是就是他所谓的交集了吧?

“阁下是何人!为什么要阻拦我们办事儿?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难道就不怕死吗?”,欧阳克心中虽然很是忌惮韩文,但自肘是西毒欧阳锋的亲侄子,难免的想要狐假虎威一把了。

“要是欧阳锋亲至,或许我还会客气三分!你!算了吧!别以为一个西毒欧阳锋的名头就能吓得住我韩文!似乎,我前几天好像与你们白驼山庄的人遇见过吧?呵呵!好狗不挡路!趁着小爷还没有发火,你们呢!抓紧滚蛋!”,韩文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

“阁下未免也太狂妄了吧!”,灵智上人正是怒发冲冠好吧,他是个大和尚,脑袋瓜儿上不长毛,正是准备出手教训一下韩文,心里边儿琢磨着,这小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口气虽然狂妄,但手上一定不会跟高明,突然间,欧阳克的叫声却是令他不敢妄动了!

“是你!逍遥道人?”,欧阳克想起了自己身边儿的白衣护法,论武艺,自己的白衣护法武功也算不错,比自己虽然低了点儿,但也有限,可他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下了一只耳朵,而且还说对方是隔着五六丈远伤到他的!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已然是达到剑气纵横的地步,不逊于老庄主欧阳锋了!白衣护法是不会说谎的,也是不敢说谎的,这一点,欧阳可还是很相信的。

如今,当他看到韩文就这样站在自己的身前,挑着眉毛看着他。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不禁咽了口口水,抱拳拱手,涩声道:“原来是前辈驾临!冒犯了!冒犯了!实在是该死!该死!”

“欧阳公子你这是做什么?”,灵智上人大惑不解,还没开打,这位鼎鼎大名的西毒欧阳锋的侄子怎么突然间就认怂了?这算是什么事儿?他心中开始琢磨不定起来。

韩文歪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笃定的说道:“欧阳克!自己剁一根手指下来!然后滚回西域白驼山,告诉欧阳锋,就说我韩文期待与他一战,至于另外这两个。身为汉人,却去帮助金人,该死!该死啊!你们就别走了!留下吧!要么自裁!要么我帮你们自裁!你们觉得如何?嗯?哟!蛮不服气的嘛!看来,还得靠拳头说话啊!”

话音未落,韩文就窜了出去,剑都没有拔出来,直接将左臂变成金刚臂。金灿灿的一道光影中,沙通天的武器,那根大铁桨直接被他打飞,铁桨上还有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骇人之极!只一招,韩文就将沙通天震得吐血,倒在地上,形容狼狈!

欧阳克见势不妙。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迈着八步赶蝉的逃命步便向从这里直接溜走,只可惜,韩文哪里会让他就这样溜走,一个闪身儿,鬼魅般的速度拦住了欧阳克,在他身前笑眯眯的说道:“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动手?嗯?还想跑!”

“啪——!”,一声脆响,欧阳克的身体在半空中华丽的转了两个圈儿,直接倒在了地上。估计他怎么也没想到韩文会这么残暴,直接狠狠的打了他的脸吧?半张俊美的脸都被韩文打的肿了起来,一颗牙齿也被欧阳克吐了出来。

从小就被白驼山庄的人哄着捧着,就连江湖上纵横已久的叔父这个大魔头西毒欧阳锋,对待他也是很温柔的,甚至是宠溺,他何曾遇到过这种羞辱?哪个人敢不把他放在眼里?可如今,势必人强,实力为王啊!

韩文看着远处呆若木­鸡­的黄蓉与郭靖,缓缓地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江湖的规矩,只要我足够强,我可以让任何人做任何事情!其余你们所谓的显赫出身,在我看来,屁都不是!自己强,才是真的强,懂了吗?东邪黄药师的女儿,黄蓉?还有你,这个呆瓜!”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欧阳克看到了自己左手的小手指被斩掉了!­精­准的令人发指的斩掉了!痛苦的嘶嚎中,狼狈不堪、跌跌撞撞的逃跑而去,看的灵智上人与沙通天心中一阵发寒!这个人的速度——太可怕了!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儿来,韩文已经欺身近前,一招寒冰绵掌把沙通天变成了冰坨儿,打得粉碎,然后又紧紧地盯着灵智上人,道:“听说你的邪门儿武功很厉害?天下第一吗?呵呵!井里的蛤蟆,坐井观天,妄自尊大!真正的邪门儿武功可不是你这种小儿科的毒砂掌,而是那种有通天彻地之能,吸纳他人内力为己用,亦或是长生不老、青春永驻的功夫!那,才叫厉害!懂么?”

通天彻地之能!化他人内力为己用!长生不老,青春永驻!他说的是妖怪吗?灵智上人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只能严阵以待,双掌变的通红,正是毒砂掌的起手式,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他这个六根不净的大和尚,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

韩文讥讽的笑了两声,寒冰绵掌毫无保留的运转起来,一步一步的向灵智上人迫近,一招风霜刀剑打出,漫天的冰雪刀刃、剑锋斩向灵智上人,灵智上人怒嚎一声,双手大开大合的垂死挣扎,打出了高水平的毒砂掌连击,也仅仅是如此了,借助风霜刀剑的掩护,韩文一剑袭来,直接刺穿了灵智上人的喉咙!

“看到了吧?这就叫做实力!有了实力你们也可以像我这样!没有实力凭什么叫嚣?凭什么伸张正义?就算有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站在你们面前,你们要除魔卫道,你有那个实力吗?就算叛国贼就站在你眼前,你能杀了他吗?所以说!要想完成你心里的抱负,那就要有一身惊天动地的武艺,至于别的,都是虚的!明白吗?”

韩文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你那七个蠢蛋师父平时嘴里叫嚣的很,说什么东邪黄药师、西毒欧阳锋都是邪魔外道,该死,又或者是说这个说那个的,品论十足,但你问问他们,为什么不去除魔卫道,伸张正义?他们没实力!只能放放嘴炮,过过嘴瘾罢了!呆瓜!这回你懂了吧?看看我!直接杀了两个卖主求荣的人渣!这才叫本事!”

郭靖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黄蓉在一旁也是咧了咧嘴,好家伙,西毒欧阳锋的亲侄子,也是唯一的晚生后辈,亲传弟子,就这样被他霸道的留下了一根手指,一点面子也不留哦!是给欧阳峰面子了,否则的话,这位欧阳克公子已经挂掉了!

“行了!打死了拦路狗,咱们该继续上路了!先跟我去全真教重阳宫,江南嘉兴的烟雨楼再等等!不着急!走吧!带着你们这两个拖油瓶!要不是看在你饭菜做得好的份儿上,小爷才懒得管你们!”,韩文懒洋洋的迈着步子,一边唠叨,一边走路。

走着走着,韩文突然间说道:“你们说,我要是让你们两个一人扛着一杆大旗,上书,打遍天下再无敌手,纵横六合唯我独尊,然后再在脑门儿上绑上一个抹额,写着天下无敌,会怎么样?”

黄蓉当场就呆住了,至于郭靖脚下一个踉跄直接倒在了地上,嘴巴张的老大!好半天,黄蓉道:“韩前辈,您这是,是在开玩笑的吧?您这可是会犯了众怒的!”

“犯众怒我倒也不怕,我是在想,天下第一的定义是什么?天下第一不是武功第一啊!而我的目标是天下第一,不是武功天下第一,更不是天下无敌!懂吗?”,韩文有些感叹,可能是坏人的角­色­做得太多了,以至于当他想这种问题的时候,相当的困难。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郭靖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是马钰道长说的!他说,一个人的武功再强,如果是个心­性­不良的人,永远也不会得到别人的尊敬更不会成为公认的天下第一!”

“呵呵!这个牛鼻老道还挺喜欢说教的!不过,他说的还有几分道理!但是,在天下第一之前,武功也要成为天下第一!就像当初的王重阳一样,能够称为抗金英雄,更是武功天下无双,所以,他才成了天下第一人!”,韩文眯着眼睛笑了笑,似乎,别有打算。

他这副沉思的样子着实是吓坏了黄蓉这个鬼心眼子很多的丫头,跟着他心惊­肉­跳的,这位主儿可真是眼睛一转就是一个心眼子,太吓人了!他要是真的发了疯一样,非要自己跟这个呆子扛着书写他那嚣张霸道的对联儿,自己不是要惨了?

第九章真是疯了

说做就做,这就是韩文的个­性­,所以,他还没走出多远,便带着郭靖与黄蓉折回了小镇上,先是买了三匹高头健马,旋即找了家布店,做了三面大旗,上边还有韩文亲手书写,龙飞凤舞的一个对子——上联曰:打遍天下再无敌手,下联曰:纵横六合唯我独尊,横批:天下无敌!

可谓是狂妄至极!但韩文就敢这么做,直接将这个对子的横批绑在自己的战马后边儿,剩下的两个也让郭靖与黄蓉擎在手里,美名其曰,锻炼你们的臂力!就这样招摇过市的走了!一路向东,直奔曾经的天下第一人,全真教创始人所在的重阳宫,顿时,轰动江湖!

江湖上就是这样,有什么秘密都瞒不住,西域白驼山的少庄主欧阳克也被曝光了出来,他被这个狂妄的人斩掉了一根手指,所有人都期待着西毒欧阳锋的猛烈回应呢!还有,这个狂妄的人也算有点儿实力,杀掉了当初的西南第一人灵智上人,还有黄河帮掌门人沙通天!

虽然韩文也算是有点儿战绩,但别人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江湖菜鸟,杀了两个人,信心爆棚,不知晓天高地厚就想称王称霸!一些有实力的高手已经准备寻他麻烦了!当然,更多的人是想看他的热闹,看他什么时候被砍掉脑袋。

江湖人怎么说韩文是不会在意的,一路东行,经过郄城,他暂时安顿了下来,看着两个神经质的江湖菜鸟,韩文懒洋洋的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人在十丈范围内避开我的耳目袭击你们的!至少在这个距离之中,没人可以!不就是有几个小瘪三突然窜出来被我宰掉了嘛!你们至于这么神经兮兮的嘛!”

说得简单!小瘪三好吧!如果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罗汉拳李虎,颍河剑王武云,天苍手邹运飞都是小瘪三的话,那谁不是小瘪三?黄蓉心中顿时一阵嘀咕,她明白。韩文这是在等待着大鱼上钩呢!

以他的懒惰程度,他才不会南下大理国去找南帝一灯大师、去桃花岛找自己的老爹黄药师、去西域找西毒欧阳锋、去北方找北丐洪七公呢!他想用这种嚣张的行径,将这些人引出来,这才叫省事省力,只需要动动手杀几个人就可以了,很简单的,对于韩某人来说。这些一二流的存在简直就是嗖易贼!

“哟!来了六个人!嗯!这次的人数还不错,从交不上来看水平很渣!算一算,如果他们只是平常的人,相互之间没有阵法配合,我只需要——十招!甚至用不了十招就能杀了他们!”,韩文靠在这间破败的院子当中的一个石磨上。喃喃自语。

正在他还琢磨的时候,这六个人已经近到身前,正在练习大力金刚掌的郭靖惊喜莫名的唤了一声师父,然后便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了七个头,脑门儿都磕破了,尤其可见,行走江湖。拜师父,一个武功高强的就好拜的多了,就像的郭靖今天这样,磕头都得磕死,以至于,韩文道现在还怀疑郭靖脑子笨就是因为给他的这几位师父磕头的时候,大脑与小脑的位置晃颠倒了。

睁开眼睛,韩文便看到了六个打扮各异的人。正是江南七怪是了!也就是他嘴里的七个大蠢蛋!当前一人,也就是飞天蝙蝠柯镇恶了,他是七怪中的老大。四十余岁。眼瞎,腮尖,颇有凶恶之态,­性­格有点怪,脾气暴躁。使一降魔杖。暗器为毒菱,有“降魔杖法”。

早年与其兄“飞天神龙”柯辟邪在山上遇上黑风双煞在作恶,于是和他们混战。被陈玄风打伤了眼睛,勉强逃走。柯辟邪却被黑风双煞所杀,因此与黑风双煞结下仇怨,就有了以后的荒山夜斗。五弟张阿生在混战中被杀,他用毒菱刺瞎了梅超风的眼睛。

“混账!你敢练邪门歪道的武功!”,柯镇恶听出了郭靖现在练的功夫不是他们教的,而是一种刚猛至极的掌法,尤其是,教他掌法的人是最近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人,心中责怪不已,就凭他这个江湖小菜鸟,也敢搅进这种事情来,当真是不要命了!

“说谁邪门歪道呢?六个大蠢蛋!好好的一个武学奇才差点儿被你们练废了!我现在是在纠正他过去的错误!武功不咋地,脾气倒是不小!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的话,小爷不介意屠了你们六个笨蛋!”,韩文懒洋洋的坐起身来,不屑的撇撇嘴。

韩文此言顿时激怒了“马王神”韩宝驹!其人身长不过五尺,相貌丑恶,如同武大郎,与他的妹妹韩小莹简直就是两种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又是一对儿父母基因没有分配好的存在啊!韩宝驹指着韩文,怒喝道:“说你是邪门歪道,怎么了!”

“呦呵!不服啊!”,韩文摇头晃脑的站起身来,道:“就你们这三脚猫的水平也敢对我大吼大叫?今儿小爷要不教训教训你们六个大蠢蛋,还真当小爷的拳头是面粉做的呢?啊?”

一言不合,当即动手,韩文可不管他们是谁,爱谁谁呗!先走他么一顿再说!可是急坏了郭靖,他连忙喊道:“韩前辈!韩前辈!暂且动手!还请几位师父快跑啊!你们不是他的对手的!快走!”

“跑?跑的走吗?你这个呆瓜,先给我闪到一边子去!”,韩文的身影如同鬼魅一样飘来,掌中带有柔和的的内力,将郭靖送了出去,而后一记窝心脚踹向出言不逊的韩宝驹,他这个个头不挨踹,谁挨踹啊?一声惨呼,韩宝驹兵器都没能拔出来便被踢飞了出去。

柯镇恶心中最为惊骇,他的眼睛瞎了很多年,也因此,耳朵异常的灵敏,否则的话也不会有飞天蝙蝠的外号了,但是他的耳朵竟然跟不上韩文的速度,没等动手,他的脖子上就被韩文一个手刀砸了过来,顿时失去了知觉。紧接着身体被点了几下,动弹不得。

一次出手,韩文便废掉了江南七怪这六个人虽然有点儿怪异,这也是没办法,因为这江南七怪自小义结金兰,感情深厚。即使张阿生身故之后,其余六人仍对外自称江南七怪。而不是江南六怪。韩文这一出手就先废掉了其中的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他们当中最厉害的老大飞天蝙蝠柯镇恶,比他们强的可不是一线两线啊!

“韩前辈!韩前辈!”,郭靖在远处连忙呼唤,希望韩文不要再接着打下去了,韩文却是如法炮制的点了其余四个人的|­茓­道。然后又将被踢飞出去的韩宝驹也点住,排成一排,就这么戏谑的看着他们:“牛皮吹的震天响,说这个、评那个的,瞧瞧你们的武功!渣渣一般!连我的一小丢丢都比不上!还敢跟我叫嚣!让你叫嚣!”

“啪啪啪啪啪”,一连五个大耳刮子,到了韩小莹身前。这个颇有些骨感的江南柔弱女子已经闭上了眼睛,韩文没舍得下手,伸手捏了两把她的小脸蛋儿,笑道:“我不打女人!呵呵呵!怎么样啊?六位?滋味儿好受吗?”

“士可杀不可辱!”,樵夫打扮,身体壮实。一般很少说话,不过一说就切中要害,在七怪里颇有威信。使纯钢扁担。武学是南山拳法的南山樵夫。南希仁面­色­张红的低吼,显然是怒极,如果眼神儿能杀人的话,韩文此时应该已经可以直接被放在锅里,做成杂碎汤了。

“啪啪啪啪啪”,又是一连串儿,五个大耳刮子。韩文咂咂嘴,道:“就你废话多!看到了吧!因为你的废话,你的这几位兄弟啊!可全都受辱了!就是因为你!心理内疚不?呵呵!当然!事情的起因,那是因为你们嘴贱!正宗的少林大力金刚掌啊!你们以为是大白菜呢?那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不外传的秘笈!你们敢说他是邪门歪道的武功?狗屎的眼光,笨蛋的思维!蠢货!”

“你!你”,南希仁呼呼地喘气,也不敢再废话了,生怕韩文再因为他赏他们这六个人一人一个大耳刮子,畏畏缩缩的郭靖,揽在韩文面前,道:“不准打我师父,我,我,我”

“我我我我!我什么我?滚蛋!去练你的大力金刚掌去!看不下去,你就去帮黄蓉生火烧水去!少在这里跟我罗里吧嗦的!当心我抽你这个呆瓜!”,韩文一抬手,顿时吓得郭靖全身都发颤,这是被韩文督促练功,时常用柳树条抽他练成的条件反­射­。

黄蓉在一旁见势不妙,连忙将郭靖拉到一旁,安慰道:“别担心!韩前辈人虽然怪异了一点儿,但还算重感情,你要是真的激怒了他,只怕他真的会大开杀戒,你若不闻不问,他觉得无趣儿,自然也就相安无事了!帮我劈柴烧水,快!”

“技不如人!江南七怪认栽了!但阁下的手段未免也太难看了一点儿吧?还有,你到底想对靖儿做什么?你可以招摇过市的去挑战什么天下第一,但为什么要带上我的徒儿?这会让他因此送命的!”,柯镇恶一开口便是沙哑的嗓音,怒气冲冲的询问。

“呵呵!那你们觉得我的武艺如何呢?”,韩文不答反问道,柯镇恶一愣,好半晌,说道:“阁下的武艺自然是远非常人可比,至少我们江南七怪远不是你的对手!可惜!强者没有强者的样子!沐猴而冠,可笑!”

“啪!再说!”,一巴掌甩在柯镇恶的脸上,韩文接着又给除了韩小莹之外的四个人一人又是一巴掌,笑吟吟的看着他们,道:“我怎么做人,还用不着你教!你只需要承认我的武功远在你们之上就好了!难道你们认为我保护不了这个呆瓜?还说谁有能力伤害到他?要不是这个黄药师的女儿以她高超的厨艺诱惑了我的胃口,我会教他们武功?你们的徒弟不过是个添头罢了!即便如此,我既然说要教他武艺,那就要教成了!我要纠正你们之前犯的错误!这是在给你们擦ρi股!”

东邪黄药师的女儿?江南七怪看向了那边儿做饭的黄蓉,面皮顿时一阵抽搐,人家东邪都没啥表示呢,咱们这六个算什么?再联想到这位似乎连欧阳锋的侄子都差点儿杀掉,最近在江湖上那也是大开杀戒,无数成名高手都被直接­干­掉冒失了!

“江湖!实力为王!胜者生,败者死!懂吗?你们嘴里所谓的仁义道德之类的大道理也只能骗一骗这种单纯的傻小子,亏他还相信人­性­本善呢!啧啧!难道不知道江湖险恶吗?”

韩文摇了摇头,伸手捡了几个小石头子儿,伸手弹了几下解开了他们的|­茓­道,而后摆了摆手:“立即,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不要在这里碍眼,否则的话,我真的不介意大开杀戒!就是这样!至于你们的这个徒弟,你们让他自己做选择吧!爱咋咋地!小爷还不愿意伺候呢!”

这就是属狗脸的,说翻就翻,刚才还说什么一定要教成了,现在就是小爷不伺候了,变化之快,令人惊叹啊!江南六怪面面相觑,在看着郭靖那张愧疚的脸,当下,对着郭靖招了招手,准备出去说话。

郭靖屁颠颠儿的跟了出去,走了十几丈远,穷酸秀才打扮的妙手书生朱聪摸了摸脸颊,摇了摇头,道:“活了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遭此大辱啊!哼!敢怒还不敢言!实力为王,实力为王,倒也有几分道理,看人家那么年轻”

“住口吧!我们江南七怪虽然武功不行,但我们活的不是武功,我们活的是人品,问心无愧,坦坦荡荡的活着!”,柯镇恶打断了朱聪的话,而后道:“咱们还是商量一下靖儿的问题吧!这也算是为了他将来好!”

第十章去留成疑

“这个韩文武功没的说!的确是比我们强太多太多,可他这个人,不怎么好啊!太过邪异,做事不按章法,更是随心所欲,我担心靖儿跟着他容易被带坏!他可不是什么良家善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外一靖儿真的变成跟他这种人一样的存在,我等如何是好?”

闹市隐侠全金发不无担忧的说道,韩小莹在一旁,咬着下嘴­唇­儿,说道:“这个人,虽然狂妄了些、脾气也很怪异,但他的武功我认为已经是登峰造极,与中原五绝不相上下了!或许,他才能帮助靖儿成长起来吧?毕竟靖儿生­性­纯良,有自己的底线,我相信靖儿在他的教导下,武功可以更进一步,而且还能保证不会受到他的影响!”

“话虽如此,但我就是不放心啊!以靖儿耿直的脾­性­,外一触怒了他,天知道他会不会痛下狠手?况且,他现在打出了打遍天下再无敌手、纵横六合唯我独尊,天下无敌这种标牌,只怕武林人士一定会蜂拥而至,准备教训他的,若是靖儿因此而受到波及呢?那又该如何是好?他的武功是高,但双拳难敌四手啊!”,韩小莹的哥哥韩宝驹摇了摇头,极力的不赞成。

“不不不!我始终认为­性­格是天定的,靖儿是不会改变自己的纯良的­性­子,也不会受到他的影响的,至于是否会触怒他?看起来那个黄药师的女儿古怪­精­灵,与靖儿的关系也不错,会照顾他的!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不要忘了,我们与丘处机的约定愈来愈近,可靖儿的武功却是不得进展,到那时,我等该如何是好?”。妙手书生朱聪摇头晃脑的发表意见。

可他的话,马上就遭到了南希仁的反驳:“赌约是输是赢这其实是无所谓的事情!就算我们江南七怪丢了面子,也绝不能把自己的徒弟亲手推进火坑啊!这个人,不好!不好!尤其是你说的东邪黄药师的女儿,那个女孩儿也是一脸的邪气,她能帮靖儿什么?不害他就算烧高香了!我主张带靖儿走!不能让他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如今是三个人反对留在这里,两个人赞成留在这里。只有柯镇恶没有说话,柯镇恶伸手拍了拍郭靖的肩膀,好半天,道:“靖儿!你给我演练一下他教你的掌法!真的是大力金刚掌?不是说七十二绝技的大部分秘籍都毁了吗?大力金刚掌掌谱也失传了,他怎么会?”

“是!师父!”,郭靖连忙点头。扎了一个马步,然后便开始演练套路,一套大力金刚掌打的是虎虎生风,刚猛有力,虽然郭靖的内力不足,并不能真正发挥这套掌法的真正威力,但从这些路数上来看。的确是很­精­妙,尤其是郭靖这个呆瓜,竟然还能记住这些掌法套路更是让他们大跌眼镜如果有的话!

突然间,柯镇恶伸出自己的手杖朝着郭靖点了过去,郭靖被这一幕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就一掌劈了过来,挡住了这一招。之后,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师父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是否会活学活用,真是不可思议!你学这套掌法学多久了?”,柯镇恶对郭靖的表现相当的震惊。同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笨徒弟,当初教他功夫的时候,同一招。三五天都学不会的,更别提随机应变的过招了。

“几天大概有八九天,十天左右吧!”,郭靖挠了挠脑袋,道:“大师父!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为什么二师父他们都在笑我?有什么事儿,我要是做错什么,你们就说吧!我会改的!”

“十天!十天!他是怎么教的你?你的内功进步的很快啊!怎么会这样?”,柯镇恶简直是受到了打击一般,自己从郭靖几岁开始就教他学武,至今郭靖都没能学到他武学当中的­精­华,人家只用了十天,就教会了这个笨徒弟这么多东西!而且,内力方面都有所增长,当真是高人手段啊!不得不服!

“韩前辈在我练功的时候,会丢些东西过来,要我回身去打,要是打不到就会挨打啦!还有啊!他教我《丹田九式》,说什么等全部练成之后,就能成为裘千仞那个级别的一流高手,大师父,裘千仞是谁?您是一流高手吗?”

这孩子当真是很傻很天真啊!柯镇恶险些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他们江南七怪,除了他这个当老大的可以称得上江湖一流好手,其他人不过是二流顶尖高手的地步,与裘千仞相比?比不起啊!

柯镇恶大受打击,叹了口气,拍了拍郭靖的肩膀,道:“不入虎|­茓­焉得虎子?他既然有如此本事,那肯定比我们这几个人高明的许多,你且安心的跟着他学习武艺便是了!记住!把持本心,行侠仗义!这才是做人的根本!这才是江湖儿女应该坚持的东西,切莫忘了啊!”

也不等郭靖在说什么,江南七怪就这样走掉了,留下了呆愣愣的郭靖,好半天,才回去,远处,韩小莹略有担心的遥望郭靖,道:“大哥,靖儿的­性­子有些痴傻,那位却在江湖上搅出这么大的风波,他这一路行来,每逢交战必下狠手,迟早会有人要不择手段的报复他的,若是,若是靖儿因此遭了连累呢?我们又当如何啊!”

“别担心!我们跟着便是了!本来也就是想磨砺他一下!远远的跟着,若是真的有情况,就把靖儿救出来!”,柯镇恶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江湖最顶尖的高手啊!不管是自身武艺,还是教授他人的能力都远不是我们可以相比拟的!”

时间向前,正当江南七怪激烈讨论郭靖去留的时候,韩文正盯着黄蓉处理鸭子,她要做一道“春江水暖鸭先知”,正是初春时节,这道菜,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只见她褪了鸭毛,收拾­干­净之后,将鸭子的粪门部位用刀画成一个圆儿,切掉,然后吧鸭子的内脏等东西全都掏出去,在此之前,她还给这只鸭子灌了不少水,就是为了这道工序的时候不恶心。

­干­完这些之后,她开始揉搓这只鸭子,将鸭子的骨头一点点的剥离出来,到最后只剩下了鸭­肉­,但这个鸭­肉­还能保证整只鸭子的形状,然后她便开始放了事先弄好的材料,比如说竹笋、五花­肉­、酸萝卜等等切成的丁儿,将鸭子的ρi股与脖子全都用绳子系住,然后放进猪骨汤中开始慢慢地煲,过程之复杂,令人惊叹。

做完这一切之后,黄蓉又拿出一块儿上好的五花­肉­,一块块的切成四方大块儿,用手开始揉搓,这是要做东坡­肉­,为了能让东坡­肉­熟得更快,更入味儿,她要将猪­肉­的纤维破坏掉,小鼻尖儿上都冒出了一些汗水,一边做着东坡­肉­,她一边问道:“韩前辈难道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韩文在火灶旁伸出手烤了烤火,道:“以后呢,别叫我前辈了,好像我多老似的,叫我韩先生,或者是韩哥哥,恩,就是这样,我大概也就比你大上三四岁吧!没那么老!”

“嗯!韩哥哥!”,黄蓉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知道顺杆爬,至于羞怯之类的事情,与她绝缘,当下甜甜的叫了一声后,道:“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在意郭靖的去留问题吗?你不是说他是个武学天才嘛!还说什么既然要做,一定要做到?”

“他的确是个武学天才,但他的悟­性­太差了!连一般人都比不了!纯粹的就是一个笨蛋!他是走是留跟我没多大关系,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有你在就好啊!”,韩文无所谓的说道,却没有发现黄蓉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绯红。

之前的黄蓉对郭靖这个呆头鹅还有些好感,只不过她碰到了韩文,韩文这个人呢,跟她的父亲东邪黄药师很像,有一定的恋父情节的黄蓉就此转移了目标,尤其是突然间发现郭靖的包袱里还有一把金刀,问了之后,更是得知郭靖是金刀驸马,也就死了心,也不是说死了心,本来也没什么心思,更多的是将郭靖当成了朋友。

她更喜欢的是韩文这种的,武功高强,随心所欲,在外人看来是邪异,在她看来很正常反正,这种事情吧,很难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有着恋父情节的黄蓉自然是觉得韩文与她的父亲黄药师很像,也就有些迷恋啦!

说她有恋父情结这绝对不是瞎说,这是真有其事的,否则的话,她又为何要离家出走,让黄药师不得不从桃花岛出来找她?她就是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去让黄药师注意到她的存在,毕竟从小就没有了母亲,父亲,才是黄蓉最大的依靠。

第十一章老叫花子

韩文应允黄蓉叫自己韩先生或者韩哥哥,这正是遂了黄蓉的心愿,她岂能不愿意?顺着杆儿就爬上来了,一边做饭,一边问道:“韩哥哥!为什么你的武功这么好?这么强?我看好多人都是年龄很大了才会变得很厉害的!大概,我爹在年轻的时候也比不上你吧?”

如果拿韩文与黄药师相比但从资质而言,他能被东邪黄药师爆成渣宰,只不过是因为他见多识广,经历过别人所不经历的,因此才会愈来愈强,就自身而言,他还是比不了黄药师的能耐的,笑了笑,含糊不清的回答道:“糊里糊涂的就有了这身儿功夫!我也不知道啊!只知道,武学一途,没有捷径可言,努力奋进才是王道啊!”

靠在大石磨上,韩文开始闭目养神,许久,等饭菜飘香,郭靖回来之后,他也施施然的起身,准备吃饭了,突然间,却是神情一凌,有人欺身在他身前五丈范围他才发现,来人是个高手,而且是顶级的高手,朝着破败的院墙,韩文道:“阁下既然来了,那就现身一见吧!鬼鬼祟祟,不是什么好行径吧?”

话音刚落,破败院墙的一个岔口探出一个脑袋来,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紧紧地盯着锅里的那道“春江水暖鸭先知”,口水都流出来了,招呼道:“赏支鸭腿!鸭ρi股也行!嗯!真香啊!上好的白鸭,酸萝卜、竹笋让我想想,还有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咦!好像还有鹌鹑的香味儿,香!真是太香了!”

“我道是谁!江湖上的吃货不少,能称得上是吃客的也就只有你了吧?北丐,洪七公!天下五绝之一!也是我现在的目标!很好!终于来了一个!好!很好!”,韩文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站起身来,挥手就是一剑。剑气纵横,那面破败的院墙轰然瘫倒,也让洪七公整个人都暴露出来了,一手拿着碧玉竹杖,一手端着一个有豁牙的瓷碗,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嘛!那什么。你赏我一只鸭腿,天下第一就是你的了!”,洪七公目放­精­光的看着锅里的鸭子,不停的擦口水,丝毫没有战意,更不愿意与韩文交手。这才叫吃货!将生死度之度外的巨吃货啊!

尼玛啊!天下第一,在你眼中只值一条鸭腿?韩文瞬间就有了一种你耍我的感觉,伸手便是一招寒冰绵掌中的冰寒料峭,洪七公感觉到了这种冰寒的气息,连忙逃跑!是的,他根本没有进行还击,只是逃跑。一边跑一边还嘀咕着:“不就是老叫花子跟你要点儿吃的嘛!太欺负人了吧?野蛮!野蛮人!”

他没有心思与人交手,韩文也看出来了,心中无奈,总不能非要逼着他跟自己对打吧?他总是躲,自己若一味的去逼那就显得自己掉份儿了,当下摇了摇头,还剑入鞘,回去继续吃东西。眼巴眼望的洪七公不断地吐口水,却因为韩文这个想跟他大战的人,怕麻烦,不想过去,内心当中怎叫一个纠结了得?

良久,老叫花子眼睛一转,捡了颗小石头子儿。­精­准的敲在郭靖的脑袋上,愣头愣脑的傻小子回过头去,正看见洪七公向他招手,还让他悄悄的过来。郭靖迷惘的指着自己,洪七公点头,他这才挠着脑袋起身走了过去,手里也忘了把碗放下,刚走到洪七公身前,他的东西就被抢了,傻小子心地善良,看着狼吞虎咽的洪七公,还可怜这厮,以为他多长时间都没吃过东西呢!

“前辈!你慢点儿吃啊!待会儿等韩前辈休息了,我再给你拿些饭菜来!他脾气很不好的,你可千万别招惹他啊!”,郭靖挠着头对洪七公说道,完全将这个大名鼎鼎的天下五绝,北丐洪七公,当成了一个餐风饮露,要不到饭的老乞丐,相当的怜悯他。

洪七公眼看这小子呆愣愣的,眼睛一转,几滴浑浊的眼泪就下来了,拍着郭靖的肩膀,叹了口气,道:“老叫花子好久都没吃饱过了!小兄弟!你真是个好人!你真是个好人!行侠仗义,扶危济困,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代大侠的!”

“大侠?不会吧!”,郭靖呆萌的摇了摇头,道:“韩前辈说我很笨的,他教我的掌法是天下最好的掌法,可我始终练不好啊!您慢慢吃,慢点儿!韩前辈要休息了,我再给您端来点儿啊!”

望着郭靖的沈颖,洪七公险些没笑出声儿来,这个傻小子,真好骗啊!不过,做饭的这个丫头的手艺,当真是没得话说,鸭子­肉­腥膻且柴硬,一般做不好的人,鸭­肉­吃起来难以下咽,但她做的这个与­鸡­­肉­一般,­嫩­滑爽口,滋味儿十足!皇宫御厨也没有这么好的手艺吧?

“韩哥哥!那个人真的是北丐洪七公?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普通的老叫花子嘛!”,黄蓉靠在韩文的身边儿,百无聊赖的玩弄自己的头发,道:“咦!那个傻小子吃里扒外啊!还偷我的食物!”

“这是他的机缘!也是你的机缘!你也可以过去,他的确是北丐洪七公,你以为这个天下间有几个人能够躲过我的攻击,毫发无伤?别看他叫喊的夸张,实际上一点儿伤都没受,而且还在这种夸张的叫喊中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偷偷的溜出我的攻击范围,装的!”,韩文叹了口气,他倒是有心跟北丐洪七公较量一番,也算是测量一下天下五绝的厉害程度,怎想到啊!人根本就没有跟他交手的心思。

黄蓉眼睛一转乌溜溜的眸子闪出了狡黠的光芒,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蹦蹦跳跳的就向洪七公行去了,然后瘪着小嘴儿道:“郭靖!韩前辈说,你应该去练习掌法了!勤能补拙!去吧!放心!我会照顾好这个老请前辈的!嘻嘻!”

东邪黄药师的女儿,自然天生就带着一种“邪气”,她这个笑儿,可不是什么好笑,正在美美的吃东坡­肉­的洪七公无由来的打了个哆嗦,微微抬头,嘴里都忘了咀嚼了,待郭靖走了之后,黄蓉蹲下身来,也不说话,就这样与洪七公对视。

洪七公小心翼翼的吃东西,也与黄蓉对视,不过,在那种戏谑的目光下,他有些心惊胆颤啊!忍不住问道:“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儿吗?嗯,你这个饭菜做得不错,甚合老叫花子的心意!”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老前辈啊!您说一个晚辈,跟您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向您这样的大高手,是不会生气的吧?”,黄蓉前后的摇晃身体,乌溜溜的大眼睛眯成了一双月牙儿,很是漂亮,但洪七公却是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心道:怎地?这是要­干­啥啊!

然后只听见一声闷响,洪七公的脑袋就被一根烧火棍亲密的接触了一下,黄蓉得意的晃了晃手中黑漆漆的烧火棍,这也是她一直背着手的原因啦!敲闷棍,成功!远远地看着这一幕,韩文也不禁哑然失笑,果然是个很邪­性­的女孩儿,凡事不能以常理夺之啊!不过,洪七公这下也应该是装的吧?一个闷棍,还敲不死他。

不管怎么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洪七公就这样被黄蓉拖到了院子外,扒了身上的衣服,看了看洪七公手上的这根碧玉竹杖,倒是觉得挺好看的,于是乎捡在手中,嘿嘿的笑了一声:“对不住了,老前辈!啧啧!这根碧玉竹杖不错,挺漂亮的!拿回去当烧火棍正合适!嘻嘻!您慢慢睡!”

说完,黄蓉就摇头晃脑的走了,洪七公微微挑开一只眼皮,眼看没人,伸手抹了一下头顶,痛嘶了一声,喃喃自语道:“这年头,一个小丫头都这么暴力了!嘶!痛痛痛!哟!我的衣服!这丫头!这天儿多冷啊!没人­性­啊!还是那个傻小子好一点儿!”

一边抱怨着,洪七公一边找了张草席,将自己包裹了起来,也不为刚才黄蓉的事情恼怒,毕竟他也是配合着来的,至于碧玉竹杖这个丐帮帮主代代相传的信物,他还是很放心的。

看着这间院子当中挂着的那三面大旗:打遍天下再无敌手,纵横六合唯我独尊,天下无敌。洪七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从上次华山论剑,王重阳以一敌四,他对天下第一这个称呼,或者是看法已经改变了,就算天下第一又如何?还不是生老病死随天意?做人自由自在就好,争什么天下第一啊!没意思!

不过,韩文那会儿的剑气与寒冰绵掌倒是吓了他一跳,原本他只是以为一个年轻的江湖新丁菜鸟,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没想到啊!人家原来真的是有几把刷子的,至少可能不比自己这个老叫花子弱多少啊!

第十二章天下前十

放眼江湖之大,武林中人犹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但真正能够称得上高手的却不多,毫无疑问,能被称为五绝的北丐洪七公便是最强的那个之一,只可惜,他并没有争斗的心思,这与每个人的天­性­有关,洪七公在与王重阳争斗天下第一的时候失败了,所以他现在也不去想了,这不是他怕了,不敢去争了,而是他悟通了!

当王重阳病逝,尘归尘、土归土之后,他想明白了,所谓的天下第一也不过是个虚名,如同过眼云烟,人死了之后,其实也不过是一抹黄土,争这个,争那个的,累不累啊!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与韩文交手的意思,至于这些日子为何一直跟着他,那也无非是因为黄蓉这个鬼­精­灵的厨艺,深深地打动了他,让他不能自已,想想都会流口水。

这一路行来,韩文打发了不少小猫小狗,手段之血腥,令人汗毛炸立,震慑了无数人,令他们不敢抵挡,这也是他原本的用意,他期待的是高手,而不是阿猫阿狗,正是行进到了这岳阳楼上,有四人拦住了韩文的去路。

这四人全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之辈,一个是邪道高手,无尘道人,一个是银鞭程云,这两个都在原著中没有露过脸儿,韩文也是听身边的老叫花子介绍知道的;倒是另外两个有意思的紧,一个是侯通海,完颜洪烈手下五大高手之一,为黄河帮高手,沙通天的师弟。是个青脸瘦子,面颊极长,额角上肿起了三个大­肉­瘤,形相极是难看。

再有一个就是身上背着一个大布袋子,整个人身上都飘着腥臭味儿的人,梁子翁,这厮是长白山高手。人称参仙老怪,绝技为辽东野狐拳,为一身法灵动,多为虚招的拳术。身材中等,白发如银,脸­色­光润,犹如是童颜白发。神采奕奕,穿葛布长袍,打扮非道非俗;擅长使用子午透骨钉作为暗器。曾在年轻时因相信采­阴­补阳的练功法门,强押Chu女ρo处,而遭丐帮帮主洪七公惩罚拔光头发,因此成了秃子。因此对洪七公害怕恭敬之极。于是乎耗费二十年光­阴­,以各类珍奇药材饲养了大腹蛇,他背后的那个袋子里装的就是,无论走到哪里,他都当成宝贝一样看的紧紧的。

“又来四个送死鬼!”,黄蓉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韩文现在的心意她明白。意在天下五绝,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将他们吸引过来,至于其他人,就连铁掌帮帮主裘千仞这等高手只怕都不会放在他的眼里。

果然,挑了挑眉毛,韩某人霸气侧漏的看着身前四人,道:“要么让路,要么开打!要是开打。那就一起上吧!小爷我赶时间!天­色­渐晚,小爷饿了!至于名字什么的就不用报了!几个废物,谁记得你们是谁?”

“狂妄!”,身材矮胖的银鞭程云是个暴脾气,哪能受得了这种讥讽?当下一挥手,缠在腰间的银­色­鞭影化作一条毒龙,发出嗤嗤破风之声。闪电般掠向了韩文,甚至还想将郭靖、黄蓉卷进来,幻出的道道鞭影直接将韩文三人笼罩,武功不咋地。心气儿倒是够高的,他这是打算将韩文与郭靖、黄蓉一窝端了呢!

“也不知是谁狂妄!渣渣!”,韩文冷哼一声,一掌破空而去,直接打在了银鞭之上,程云被震退,韩文却是不依不饶的一拍马鞍,飞身而起,长剑出鞘,顿时是四道剑气直奔四人,韩文是要以一打四了!围观的武林人士顿时惊呼一声,只怕纵是亲眼见得这一幕,也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否则的话,怎会有如此荒谬绝伦的事情发生?

这四人之中,自是以无尘道人这个邪道高手武功最是卓绝,乃是天下第一流的人物,只比天下五绝弱上一点,放眼当代,能于武功上胜过他的人寥寥无几!不管从什么方向评断,无尘武功都足以排进天下前十行列。

此外便是这参仙老怪,这也是纵横江湖多年的邪门儿高手,一手辽东野狐拳,身法灵动,虚实难测,再加上还有一手不俗的暗器功夫,那也是天下间一流的高手啊!

银鞭程云,纵横大漠十余载,聚众为匪,烧杀抢掠,时常马踏中原,也没见谁能拿他有什么办法,他至今也是活得好好的,风魔鞭的犀利多变,还有鞭中藏剑的绝技,不知有多少人饮恨其手。

真要论起来,四人之中,倒是以那三头蛟侯通海最弱了。当然,这也是以韩文的眼光来看待,而事实上,三头蛟在江湖上也是鼎鼎大名的一号人物,黄河帮的高手,能与他交手而可保无恙者决然不多或许,也是他没有碰到过高手吧?总之,他听说师兄被害,决心前来复仇,花了大价钱,几乎挥霍了黄河帮大半的财产才找到了这三个帮手,他,才是这次行动的主谋。

正因如此,韩文首要的目标就是除掉最弱的,再打最强的,四道剑气虚晃一招后,一剑袭来,却是对准了三头蛟侯通海,侯通海大怒,就算是拣软柿子捏,你丫的也不能这么明显吧?当下,手中的三股钢叉一转,硬憾上来!

别看他­干­­干­瘦瘦的样子,他是真正的天生神力,虽然脑袋时常晕晕乎乎,但正是因为天生神力,让他在江湖上打出了诺大的名声,与他的师兄沙通天的心机深沉不同,这个人,心­性­耿直,而且还重情义,否则的话,也不会花了黄河帮的大半财产只为了请几个高手来杀韩文了!

决心是决心,这是另外一码子事儿,他有杀韩文的决心,却没有杀韩文的能力,剑叉相交,侯通海如遭雷噬,身体一颤,倒飞了出去,他的天生巨力在韩文深厚的内功面前,不过就是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贼子!休得猖狂!”,银鞭程云的风魔鞭法激舞而出、漫天的银­色­光影中直奔韩文的脑袋,若是被他缠住,只怕这条银­色­软鞭上的倒勾能直接要了韩文的小命儿,但韩文能是庸手吗?如果是的话。他也不敢这么狂妄的打出“天下无敌”的牌子了!

拔剑相迎,剑与银鞭相交,两股气劲互相碰撞,这个程云倒是有两下子,韩文心中赞叹了一句,只觉得一股软绵绵的气力随着剑身涌了上来,那劲气看似绵软无力。十分轻柔,但却绵绵不绝,一波接着一波,不断的冲击上来,震得长剑吟吟作响,发出连绵不绝的颤音。

“还不错!刚柔并济。鞭法不错!”,韩文点头赞叹了一句,旋即,一剑破之!银­色­的软鞭直接被他犀利无匹的剑气斩成了三段儿,这可是特殊的材料打造的银鞭啊!程云却没有痛惜,一咬牙,却是在鞭子的柄端抽出了一柄又细又长的剑。更像是锥子,与韩文的黑­色­圆木剑很像,当时,拔剑而来,只可惜,他还没等施展鞭中藏剑的绝技,银鞭就被毁了。

“三招!不!一招!我就打发掉你!”,韩文相当笃定的点了点头。也没看程云脸­色­的难看劲儿,双目一沉,却是一招风刀霜剑打了出去,漫天的冰刃激舞而去,程云左撑右挡,苦苦支撑,风雪之中。一道身影闪过,程云颓然而倒,脖颈间,鲜血潺潺。

一招破敌。一剑杀人!刚刚开战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纵横漠北十余年的银鞭程云果断的成为了扑街仔,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不得动弹哦!是不能动弹,因为它已经死了!看的围观的江湖人一阵胆寒,这些人大多数从北方的时候就开始跟着韩文了,都是些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主,此情此景之下,轰然叫好!

侯通海颜­色­难堪,他自知不是韩文的敌手,只能将目光望向同为大金完颜王爷效力的梁子翁,还有邪道高手无尘道长,乞求他们能够出手,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梁子翁终于是按捺不住,脚步轻轻向前一探,又缩了回去,将自己的宝贝大蝮蛇放在地上,这才凝神静气,向前一探步,一招虚实相结合的野狐拳打了出来。

“就凭你,也敢在我面前打拳?知道什么叫做简单粗暴不?”,韩文眉宇飞扬,左臂顿时化为金光灿灿的金­色­,金刚臂这个名字真心不咋好听,所以他现在将这条左臂叫做金刚手,好吧,他取名字的本事,一向很渣!只一拳,简单粗暴战胜了轻快灵动,梁子翁的一只右手颤抖不已的退了回去。

“几个废物,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当真是笑掉了大牙!”,韩文狠狠的嘲笑着他们,一直按兵不动的无尘道人终于忍不住了,清风道骨的这位道长面含愠怒,道:“阁下莫非忘了贫道么,也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吧!”

无尘道人语气森然,含着一丝愠怒,一剑杀来,面临无尘道人封杀下来的一剑,韩文不急不躁右手腕一转,拔剑而出,一缕寒光绽裂,瞬间迎击上去。当!伴随着金铁交鸣之声,还不等无尘道人继续发动攻势,韩文左手化为金刚手再次打出,无尘道人不甘示弱,左手化掌迎接。

拳掌相撞,无尘道人如同梁子翁一般,倒飞了出去,刚刚那一下,他的身体就像是被一柄巨锤狠狠地砸了一下一般!闷哼一声,目露惊震的望着韩文,心中的惊讶之情无以复加,这个人如此年轻,竟然这般厉害,自己纵横江湖也有数十载了,自认为便是天下五绝也有冲击一下的力气,却不料,刚一交手,自己就吃了这个狂妄的小子一招瓜落。

“老叫花子!你说韩哥哥能赢吗?”,躲在人群中的黄蓉不无担忧的看了一眼外边的情况,即便她知道了韩文的武功很厉害,也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谁叫这个老叫花子刚刚说了一句,那个无尘道人的武功可排进天下前十之列来着。

洪七公手里拿着一个油腻腻的烤­鸡­腿儿,美美的吃了一口,然后打开红皮葫芦,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酒,这才说道:“好!爽快!放心吧!丫头!你那位韩哥哥的武功,啧啧!厉害着呢!无尘这厮,这回要栽了!嘿嘿!”

“哦!”,黄蓉眼睛一转,道:“那你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刚才提醒了韩哥哥一句,你就开溜了是不是碰到了仇人?还是说,你怕了这其中的哪个人?”

洪七公面­色­一滞,讪讪不语,对面儿那四个人,他教训过其中三个,比如说梁子翁,直接被他拔光了头发,还有无尘道人,当年也被他追杀了数百里,直到现在无尘道人的一条腿还有些不利索呢,再有,已经死了的那个程云,也被他狠狠的抽过,如果发现他在,一定会舍弃韩文,找他拼命,多麻烦啊!

当下,这个老叫花子岔开了话题,道:“这是高手过招,你们两个好好地看着,对你们将来大有裨益!比如说你们这位韩哥哥,他的轻功可以说是冠绝天下,铁掌水上飘只配给他提鞋,还有他的剑法,掌法,更为重要的是,他的战法,不是一味的硬憾硬,而是在不断的周旋中找到对手的缺点,一击致命,而且,他现在更像是在学习、偷师别人的武艺!”

最后一句话洪七公说话的声音很低,黄蓉却是撇了撇嘴,道:“还用得着偷师?韩哥哥知道的武功秘籍多了去了,无论是正是邪,就连失传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他都有不少呢!切!”

“嘶!”,洪七公不可思议的咂了咂嘴,而后又摇了摇头,道:“他身上的功夫一半儿都在这剑法之上,他是在采百家之长,准备集于一身野心当真不小啊!竟然想自创功法?如若不然的话,他不会这样跟无尘道人打斗的,他只会用最快的速度,最快的剑,直接杀了无尘道人!”

第十三章太极剑法

无尘道人的出身很复杂,早年间他也曾是抗金大军当中的一员,却因为大宋官员贪污军饷,惹恼了他这个小军官,一时激愤之下他直接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带着队伍落草为寇,这件事情当时闹出了很大的风波,朝廷震怒,竟然派大军清剿他,也是天意,数万官军岂能是他手下这几个人所能抵挡的?他在逃跑时跌入了悬崖!

没错,山崖!感觉他瞬间被“主角光环”所笼罩了,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山崖之下有一个当年纵横南北的大魔头,这位也是个悲惨的人物,因为四处作恶,他被王重阳追杀,不得已,跳入了这个山崖。

从此,两个失意的男人生活在了一起呃,应该说,一个摔断了腿的老魔头,油尽灯枯,不想平生所学连个传人都没有,于是乎将内力传给了无尘道人,并且教给他一身的功夫,包括一手追风剑,­阴­毒的天玄掌,以及螺旋九影轻功,并且告诫他勤学苦练,一定要等到功法大圆满的时候在出山报仇雪耻。

只是,无尘道人显然不是什么安分的主,一身武学练了大概只有这个老魔头的七成左右,便觉得自己很厉害了,上了山崖,开始大开杀戒,当年围剿过他的将军全都惨遭毒手,那时候正是大宋与金国交战的关键时刻,险些没引起大宋兵败,一直致力于抗金大业的丐帮帮主洪七公大怒,寻了个空子,找到了无尘道人,一场大战无可避免。

无尘道人这才发现他师父说的有多正确,江湖,太可怕了!他的一条腿被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打中自此留了病根儿,其实,这也跟洪七公追杀他数百里有关系,否则的话。当场治疗,没拖这么多天,他也不会如此,不管怎么样,得到这个教训后,他一直躲在西南大理,蛰伏良久。这一次,是因为自觉武功大成,准备再次出山了,正巧碰到韩文这档子事儿,也就准备用韩文的脑袋昭告天下,我无尘道人。又回来了!

要知道当年争夺天下第一的武林高手绝对不止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这五个人,或许可以说洪七公、黄药师、欧阳锋、一灯大师是最大的四个银牌得主,那么,在他们之下,还有无数的银牌得主,无数的铜牌得主!天下第一人的手下,已经败了无数人了!

无疑。在四大银牌得主之下,无尘道人当属其中最强的之一!此时,他一手快若追风的快剑与韩文斗在一起,难解难分!无尘道人长剑虚晃,幻出道道剑影,剑光飞泄如流星,一剑胜似一剑,剑剑直指韩文的脖颈。手段极其的狠辣!他的左手也是引而不发,天玄掌的­阴­狠只要碰到一下,都能让韩文半年不好受,若不是第一招他们拳掌相交,韩文用的是金刚手,只怕此时已经被­阴­,只能任人宰割了!

天玄掌是西域拜火教中最厉害的邪门­阴­功。一旦被击中,即使对方功力相等能及时运气反击,一样会被它灼伤;如是功力较浅之人,只要发觉身上一热。内腑立被灼伤,不出一个时辰,就得火毒攻心而死,就算及时压制,火毒在排除的时候也是艰难且漫长的,至少需要半年才能根治,还需要以极寒的功法进行压制。

可以说,这门功法与韩文的寒冰绵掌正是两个极端,一个是火、一个是冰,相生相克,但韩文没有用寒冰绵掌,而是使用刀枪不入的金刚手,其目的,则是为了见识一下无尘道人的快剑——追风剑!

正如韩文的快剑一样,无尘道人的剑法变化虽然不多,可其剑速之快,剑势之凌厉,就连韩文,首次遇到时都有些吃惊,快剑固然是他最大的优点,却也是一处最明显的破绽。剑势变化不多,代表周旋的余地不广,攻击的方式过于单一,简单来说,无尘道人并不善于群战,这一点与韩文很相同,但韩文的轻功可以扭转这个局势,而无尘道长的轻功也属于那种在单练当中才能发挥的轻功身法。

战端刚起,一旁观战的几人已瞧得目眩神迷,只觉得惊心动魄,快!太快了!以至于他们几乎看不清交战双方的招式,就连大名鼎鼎的北丐洪七公也不禁动容,这是什么速度?微微眯起眼睛,心中震撼不已!

数十招拆过,韩文也逐渐摸清了无尘道人快剑当中的招式,点、刺、撩、斩、劈,比之他的快剑,多出了两个变化,似乎,还有一些刀法的招数掺杂在里边儿,的确是­精­妙的很,一剑化万千,但从剑术而言,无尘道人的确是比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强!就连天下五绝的剑法也不能与之相比。

“好!好!好!”,韩文连连赞叹,见猎心喜,但他却陡然间变了招式,不再以快剑相迎,转而慢腾腾的玩儿起了太极剑法,招式似快似慢,虚实不定,但无尘道人每一次攻击都会被打退,他现在就像是一只身上长着利刃的刺猬!

韩文身子缓缓右转,左手持剑向上提起,剑身横於胸前,左右双掌掌心相对,如抱圆球,长剑未出,已然蓄势无穷,右手剑缓缓向前划出,成一弧形,一股森森寒气,直逼过来,剑上有股绵劲;剑劲连绵,护住全身,竟无半分空隙,无尘道人顿时大感头痛。

剑招未曾使老,已然圈转。突然之间,无尘道人只感觉眼前出现了几个白­色­光圈,大圈小圈,正圈斜圈,闪烁不已。他眼睛一花,当即回剑向对方剑圈斜攻。当的一响,双剑再交,手臂一阵酸麻,不禁退后了几步,惊声道:“这是什么剑法?”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此剑名曰——太极剑!不知阁下可否满意?”,韩文笑眯眯的看着无尘道人,心中颇有些得意之­色­,这也是他最近悟通的,在此之前,他的太极剑法只能作为锻炼身体的花架子,现在却是不同了,因为已经能运用在实战之上了!

轻笑一声,韩文脚下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向无尘道人逼去,剑上所幻的光圈越来越多,过不多时,他全身已隐在无数光圈之中,光圈一个未消,另一个再生,长剑虽使得极快,却听不到丝毫金刃劈风之声,足见这时剑劲之柔韧已达於化境。无尘道人已瞧不出他剑法中的空隙,只觉似有那千百柄长剑护住了他全身。韩文的太极剑攻守兼备,没有丝毫破绽!

心中骇然,无尘道人练练闪躲,可是这座剑锋所组成的堡垒却能移动,千百个光圈犹如浪潮一般,缓缓涌来。韩文并非一招一招的相攻,而是以数十招剑法混成的守势,同时化为攻势。剑法圆转如意,竟无半分破绽,心中暗道:可是我瞧不出破绽,未必便真无破绽,只是我瞧不出而已,现在该怎么办呢?

韩文突兀的用出了这一门儿华丽的剑法,璀璨夺目,顿时令围观的人沸腾起来,这又是什么剑法?当下全都是琢磨不定,洪七公却是暗自点头,暗自叹道:此等剑法,已经可以当为天下第一了!天下第一剑?或许吧!就连王重阳的剑法都没有如此­精­妙,他当年更为利害的是先天功,所谓的华山论剑,其实论的不是剑,是武功。

“哈哈哈!好了!玩儿够了!费的力气太大了!累了!该结束了!”,韩文突然停下了太极剑的运转,放弃了对自己有利的形势,却是飞身退了回来,先瞟了一眼侯通海,一剑杀之,而后又看向了梁子翁,这一眼,顿时让梁子翁坠入冰窟一般,好在这里是岳阳楼,下边儿就是洞庭湖水,他直接跳了下去。

“跑!你能跑到哪里去?”,韩文残忍的一笑,一招寒冰绵掌打了下去,岳阳楼下顿时形成了冰面,清晰可见的是,梁子翁的行动没有韩文的手快,他大头朝下,直接撞在了冰面上,瞬间头破血流。

“韩文!你未免也太狠了!非要赶尽杀绝吗?”,梁子翁悲愤的大吼,手中握着一把攒心钉向韩文打了过去,趁机又是要逃跑,韩文轻哼一声,也没去追,这种丧胆之人,杀他何用?

回过身来,韩文眯着眼睛看向无尘道人,笑道:“阁下还算有实力,可以通报一下你的姓名,也好让我写在我那面大旗上!你也算是第一个有资格写在那面大旗上的人!”

“用敌人的血来书写自己的荣耀吗?有意思!如果你死了!我也会将你的名字写在上边儿!狂妄的小子!道爷法号无尘!”,无尘道人狞声一笑,显然韩文之前未尽全力的表现让他信心大增。

韩文冷笑连连,道:“不要拿我的仁慈助长你的愚蠢!三招之内,我若宰不了你,我就从这岳阳楼跳下去!”

“狂妄!你哪来的信心?”,无尘道人大怒。

韩文一甩头发,道:“我就是这么有信心!你咬我啊!”

第十四章剑气光寒

韩文之所以敢这么狂妄,那是因为他是有所依仗的,虽然不是那种武学天赋极高,不论什么武功一学就极易上手的人,饶是如此,但是他的悟­性­,对武学功法的洞察能力绝非他人可以相媲美的;他见识了太多太多的武功,其中也不乏顶级武学,尤其是无尘道人的剑法与他的剑法几乎是同根同源,他岂能不知道其中的弱点?

与无尘道人交手,其实也算是是对他剑术上的一次催化,让他受益良多,道了一声:“第一招”

韩文身形一闪,单剑刺出却是变化万千,一口长剑忽来忽去,如鬼似魅,难以捉摸行迹。

“唰!”;

突然之间,韩文袍袖一振,长剑颤音不绝,竟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角度刺出一剑,这一剑来势迅捷,剑势如光似电,轨迹变幻莫测这一剑,隐隐有阿鼻道三刀当中的“三入地狱”的影子,但却是有所不同,更多的是韩文自己对剑意上的领悟,是个不完全的招数,一剑飞星,一闪之间,已然近无尘道人身前三尺。

无尘道人面­色­凝重,身形忽地一移,却是螺旋九影的轻功招式,身体在极小的一块空间当中碾转腾挪,却是灵动至极,飞身一掌,天玄掌的火热气息扑面而来,直奔韩文的面门。

韩文眉毛一皱,没有料到这无尘道人端的是够傲气的,竟然准备在三招之内反杀自己,当下反手一剑上撩格挡。

于此同时,韩文身形飞退,长剑在飞退的过程中,不断游弋,宛似一条爬动的长蛇,循着各种诡异的弧线,轨迹。布出一道道剑光,这还不算完,主要的是最后的那一手儿,袍袖一挥,剑气激­射­而出;“啵啵啵!”,就像是击碎了一个个气泡,劲气在长剑引动下。次第破碎开来,无尘道人诡异的扭转身躯,即便如此,他的左手掌上还是留下了轻轻的一道血痕,心中惊骇莫名,疑道:“这又是什么剑法?”

韩文也是随手用出来的一招剑法。闭着眼睛,对无尘道人的话置若罔闻,似乎在体会着其中的余韵,良久,笑了笑;他从前看过风清扬的独孤九剑,在这几天的剑术参悟中,他也曾去想过独孤九剑的招式。不曾想,却是模拟出了其中的一些意思,颇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眼看韩文不曾答话,无尘道人也不恼怒,身形不动,面上神­色­未改,又是一掌击出,天玄掌虽是走的阳刚迅猛的路子。但与天下各门各派的刚猛掌法截然不同的是,这一路掌法的招数变化也是神妙无方,绝不下于任何­精­巧的功夫,而且,还很­阴­险,很像天龙世界中的吐蕃国师鸠摩智的火焰刀。

这一掌击出,看似寻常。韩文却隐隐觉得随后还有二三十个变化,每一个变化都封锁了他的后路,迫得他不得不直面其锋芒。眉头一皱,长剑唰唰斩出。啵啵啵!劲气爆发声中,此时,一剑隔空而来!无尘道人也是如此,他的剑法同样也是他最强的功夫的!

韩文横剑于空,连忙格挡,金铁交鸣声中,他双目陡然沉了下来,一声大吼,金刚手握拳出击;轰!

无尘道人长剑轰然断裂开来,在半空中碎成了无数铁片,他不禁连忙拍出几掌,化解了韩文的拳劲儿,也是防止了韩文偷袭,饶是如此,也被震得向后退去,每一步倒退,地面坚硬的岩石上都出现一个浅浅的脚印。这是他将劲气导入地下的缘故。

“第二招!看来我的确是小瞧了尊驾了!三招之内!真的可能杀不掉你!”,韩文舔了舔­唇­角,自感有些托大了,无尘道人的实力真的很强劲,只怕铁掌水上飘裘千仞都不如他,不愧是四大银牌得主之下最强的那个之一啊!厉害!

无尘道人看着手中光秃秃的剑柄,面­色­复杂,好半晌,双目一眯,确实有些心灰意冷,涩声道:“三招之内你杀不了我,但老道很难撑过五招,你的功夫很霸道!但是!单论剑术而言!老道自以为不逊于任何人!不知阁下以为然否?”

“然也!”,韩文点了点头,道:“不过,那是我没有出来之前!单以剑术而言,我,才是最强的那个!呵呵呵!今天的事情既然是以剑作为开端的,那咱们就以剑来结束吧!岳阳楼论剑!也不妨成为江湖上的一个美谈嘛!不过!似乎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接受赞誉!”

“正有此意!”,无尘道人点了点头,回过身去,朝着各路的江湖高手,抱拳行礼,道:“不知哪位武林同仁愿意将手中的剑借给老道一用?倘若今日不死,他日必有厚报!”

“前辈!接着!”,话音未落,便有人抛上来一柄剑,剑长三尺三,鲨鱼皮鞘,古­色­芸香,微微抽出三寸剑身,寒光炸裂,伸手轻轻一弹,剑身嗡鸣不止,无尘道人赞叹了一句:“好剑!韩文!可敢一战!”

赞叹间,无尘道人一个纵身,飞上了岳阳楼顶,剑锋直指韩文,邀战!

韩文哈哈大笑,真是个好对手啊!好得很!好得很!心中畅快,脚下轻轻一点,却也是飞身而起,喝道:“有何不敢?接我一招!无生佛陀!哈哈哈!”

“轰——!”;

剑化万千!光芒四­射­,剑气飞舞,一尊从天而降般的黑­色­佛陀慈眉善目,洪钟大吕般佛音阵阵,顷刻间便将岳阳楼顶的瓦砾吹得满天都是,但很快就会被这个剑气组成的佛陀碾成粉末,落在楼下,引得众人惊呼连连,急忙后退,不敢靠前。

“好剑法!”,无尘道人大赞了一句,足尖一点楼顶的屋脊,身形一纵飞起数丈,长剑反手挥出,洒下道道寒星,以剑破剑,双方都是快剑,自然要针锋相对。容不得半点差异!

迎着威势浩大的无生佛陀,无尘道人针锋相对,挥剑而出,尖锐而短促的剑鸣之中,剑气化出道道银光,密布虚空,眨眼之间。便刺出了七七四十九剑!这几乎已是他前所未有的巅峰之剑!

不论剑法的速度,剑势的变化,还是剑气的强度,都已经达到了以往从来没有的高度。银亮的剑光,冲天飞起,几乎映得整个岳阳楼上空。都染上了一层银­色­气息。

“来得好!来的妙!”,韩文还从未与一个人这样较量剑法,心中是纵意豪情,畅快淋漓,无生佛陀被无尘道人的银­色­剑气打成了筛子,两股剑气碰撞,岳阳楼顿时一阵摇晃。瓦片簌簌而落,确实是相当的骇人。

无尘道人与韩文全都向后退了数丈之远,沉默无言的看着对方,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强大;良久,无尘道人轻喝一声,却是又一剑刺出,剑光如清风,如闪电。横空一划,宛如一道霹雳一般,令得这昏暗的天空都是一白,如同置身冰天银雪,白银玉砌之所——“追风逐月!”

这一剑的名头就是追风逐月!势若雷霆,宛若奔马!横冲直撞的向韩文杀去!

如果是平常,韩文完全可以用金刚手或者是寒冰绵掌去硬憾。再不济也可以凭借电光疾行步的傲然速度,躲过这一切,但现在,是在论剑!他若躲了。那便输了!如果输给了无尘道人,他还有什么脸面去争夺天下第一的位置?

“给我开!”,韩文双目隐隐泛红,脚下一踏,岳阳楼顶顿时塌陷了一块儿!

韩文运剑如飞,一口宝剑在他手中真如化成了一道闪电,电光闪过,便有一道刺目的寒光划破长空。这光芒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凌厉,教人防不胜防,寒光一闪,他已然是直接从无尘道人的剑气中直接掠过,欺身近前,霸道无比的快剑刺向无尘道人的喉咙!

无尘道人反映的很快,横剑一拦,反手就是一剑,两个人短兵相接,兵器交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全都是背负着左手,用右手手中的剑角力,快!极致的快!江湖上再也没有人能够有这么快的剑了!

陡然间,两个人却是跳下了岳阳楼,向洞庭湖坠落而去,围观的人正在痴迷当中,连忙追随而去,却见韩文适才攻击梁子翁打出的那招寒冰绵掌冻住了洞庭湖的一片湖面,二人在冰面上正在激烈的对拼,拼的就是谁的剑更快,谁的剑更为刁钻!

“轰隆隆”,冰面炸裂,水柱如白龙一般冲天而起,韩文与无尘道人分别站在两块儿坚冰之上,彼此遥望着对方;良久,胸前有一道剑伤的韩文先倒了下来,但是他面带微笑,蹲在冰面上急促的喘息,遥指无尘道人,道:“我会用你的血在我的旗帜上写下你的名字!无尘道人!我会记住你的!”

“你赢了!”,轻飘飘的声音中,无尘道人颓然倒地,鲜血潺潺,顿时在冰面上绽放了一朵朵明艳的花朵!他的左胸口被韩文一剑刺穿!因为韩文的剑,的确比他的要快!他输了!一点儿遗憾也没有,带着微笑去了!

韩文笑了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伸手点了几下,止住血液的流淌,电光疾行步掠过洞庭湖的水面,只留下阵阵涟漪,将无尘道人的尸体扛在了肩上,飞快的跃上了岸边。

“他很强!可惜!我更强一点!”,韩文虚叹了一声,真的是用手指蘸了无尘道人尸体上的血在自己的旗帜上写下了他的名字!打遍天下再无敌手,纵横六合唯我独尊,天下无敌!这是第一个写上去的名字!但绝非是最后一个!

岳阳楼论剑,顿时轰动了整个江湖!天下第一剑之名不胫而走!如果说之前韩文战胜的人并不能显衬出他的身份,那么,无尘道人的战败身死确实是令人震撼的!尤其是韩文还是用他最强的剑术打败他的!

据说,岳阳楼论剑一战,从前号称剑术无双的无尘道人与江湖新近冒出来的狂人韩文两人且战且走,剑气之盛,光华之璀璨,就连洞庭湖数里之外都有人看见其实这都是传言,吹出来的,不过,韩文这一战的确是一战成名,风头之盛一时无二!

就连铁掌帮帮主裘千仞,刀魔郑思,崆峒派章三百等江湖名宿都发出话来,说要约战韩文!其实他们心中无非抱着一种拿韩文当磨刀石的心思,毕竟这些人可都是野心勃勃之辈,全都期待着击败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这天下四绝,一如当年的王重阳,问鼎天下第一人!

而此时的韩文,正在一间破院子中包扎自己的伤口,看着一直赖着不走的北丐洪七公,忍不住翘起嘴角,道:“亏你还是丐帮帮主,堂堂的天下五绝,北丐洪七公,怂,太怂了!跟我打上一场又如何?嗯?能死吗?”

“死不死不知道,不过,你会把我这一把老骨头拆了!”,洪七公坐在地上,靠着一边儿的门,道:“不得不说,我还是低估你了,单凭你这手剑术,已经不下于天下间的任何人了!”

“可我要做的是天下第一!”,韩文有些无奈的笑道:“我必须战胜所有人!取得这个称号!否则的话后果很严重啊!我再跟你说正经的,咱们打一场?只做切磋,不做生死之斗!让我看看你的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是否足够厉害!”

“你赢了!”,洪七公就像一个老泼皮,仗还没打呢,就直接认输了,然后就用他比狗还灵的鼻子四处闻,赞叹的说道:“真香啊!还别说,梁子翁这人虽然不咋滴,但他养出来的这条大蝮蛇,的确不错!嗯!好!真好!你要是让这丫头能给我天天做饭,打死我,我都愿意!”

“她?我指挥不动的!东邪黄药师的女儿!”,韩文道:“你的老对手!当然!他也很快就会找过来了!这天下最强的七八个人当中,不知道是他东邪黄药师先来,还是西毒欧阳锋先来啊!我可是期待已久了!”

第十五章素质不好

“咦!黄老邪的女儿!我说怎么邪里邪气的!”,洪七公咧了咧嘴,似乎又回想起了几天之前黄蓉扒了他的衣服,让他光着膀子­祼­奔的事情来了,一般人家的女孩儿哪能­干­出这种事情?不过,韩文刚才说什么来了?天下间最强的七八个人?

韩文从洪七公的神情中看出了他的疑问,当下,说道:“你该不会以为世上就你们这四个人堪称最强了吧?至少,我还知道一个女人,她的功夫可是堪比王重阳的存在!如果打败不了你们四个,我怎么向她去挑战?”

“女人?”,洪七公神­色­不定,好半晌,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该不会是林朝英吧?这个女疯子!唔!还是不说她了!一说起来,老叫花子我就浑身打哆嗦,那个女人就是一块儿冰,千年玄冰!能冷死人!还好王重阳没娶她当老婆,否则的话,非得冻死他!”

“不管怎么说,你们四个人当年都败给了王重阳,但这个女人却能跟王重阳力拼,战成平手,或许她比王重阳只弱那么一点点,但只要战胜她,那就代表我与当年的王重阳差不多了!”,韩文抿着嘴­唇­,道:“可能很艰难!但必须要去做啊!”

“除了她呢?你不是说还有七八个人吗?”,洪七公接着问寻道;韩文咂咂嘴:“王重阳的师弟,周伯通,这也是一个武学奇才,不过,脑子不大好使罢了!但的确是个劲敌,黄药师将他困在桃花岛这么多年,如果他能潜心研究九­阴­真经,那现在的境界只怕也是不低了!除此之外还要数声名不显的金轮法王了!他的龙象般若功具有十龙十象的力量!厉害非凡!还有一些前辈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隐迹江湖,笑傲山林。且作逍遥游!更是深不可测!正如当年的独孤求败,那才叫真正的天下第一,王重阳强则强已,只怕也不过是他的手下败将!”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江湖太危险了!我还是赶紧回家吧!”,洪七公神经质的身体一颤,转身欲走,黄蓉与郭靖却是端着好几盘菜走了进来。顿时香气飘飘,他这腿,就迈不开步子了,口水都流出来了。

“老叫花子好走!不送了!”,韩文恶劣的一笑,洪七公顿时郁闷了。舔着脸嘿嘿的笑着,道:“那什么!等我吃完了再走!不行!吃完了我也不能走!江湖虽然太危险,但我洪七公不怕!不怕!”

“蛇血呢?”,韩文不禁问了一句,在之前他也特意吩咐过,蛇血一定要留下来,而且还要生的。不能做熟了,毕竟这是梁子翁的宝蛇,具有很高的价值的。

梁子翁这厮本是长白山中的参客,后来害死了一个身受重伤的前辈异人,从他衣囊中得了一本武学秘本和十余张药方,照法修练研习,自此武功了得,兼而­精­通药理。药方中有一方是以药养蛇、从而易筋壮体的秘诀。本来他很讨厌养蛇。但因为洪七公拔光了他的头发,令他颜面尽失,虽然一听到洪七公的名字恨不得跪在地上就磕头,但心里还是想着要报复的。

于是乎他照方采集药材,又费了千辛万苦,在深山密林中捕到了一条奇毒的大蝮蛇,以各种珍奇的药物饲养。那蛇体­色­本是灰黑。服了丹砂、参茸等药物后渐渐变红,喂养二十年后,这几日来体已全红。因此他虽从辽东应了完颜洪烈的招揽,又因为侯通海的邀请前来杀韩文。却也将这条累赘的大蛇带在身畔。眼见功德圆满,只要稍有数日之暇,就要吮吸蛇血,静坐修功之后,便可养颜益寿,大增功力。

不曾想,现在便宜了韩文这些人,听到韩文的话,郭靖一拍脑袋,从外边儿端来了一个大盆,里边全都是腥膻的蛇血,看的韩文都皱眉毛,没什么勇气去喝,当下,道:“郭靖!喝了它!”

“喝蛇血?”,郭靖面皮抽搐,心道,就算这韩前辈看不上自己,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自己吧?

洪七公在一旁却是抽动鼻子嗅了嗅,道:“这是为你好!这条蛇,梁子翁那厮肯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养了这么多年,已经成药了!喝了它的血,至少也能让你免得数年、乃至于十数年的苦修!丫头!你也分一半儿,让你们喝饱了,这桌子菜也就是我老叫花子的啦!哈哈!”

黄蓉眨了眨眼睛,脑袋摇的跟拨浪鼓儿似的,道:“我我可喝不下去!不行!不行!这东西,看着就这么恶心!我还是吃­肉­吧!­肉­里可能也有药­性­呢!”

“喝!也得喝!不喝!你也得喝!一人半儿!别等着我生气啊!”,韩文目光渐冷,盯着他们两个,道:“少给我啰嗦!明白了没有?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梁子翁二十多年的心血都为你们做了嫁衣,你们还不乐意?”

眼看着韩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顿时吓坏了这两个江湖菜鸟,一人倒了一半儿,相视无言,良久,闭着眼睛就往里灌,蛇血的味道相当的­干­燥、一股腥膻的味道更是让人想呕吐,耳边却是传来韩文的历喝声,他们哪敢停下?只好就这样灌了一肚子蛇血,心中腹诽着,一定是不想让我们吃蛇­肉­、蛇羹,让我们先灌饱了!他是故意的!

可等蛇血到了肚子当中,一股热气升腾而起,顿时让他们看起来全身沸腾,面如烙铁,韩文道:“静坐!运功!消化!我给你们护法!不用担心!沉住气!这是一次大机缘!你们要牢牢的把握住啊!”

说话中,他已经运起了寒冰绵掌,罩在两个人的头顶,冰寒的气息让他们的清醒了不少,也给他们降了降温,舒服不少,两个江湖小菜鸟开始打坐运功,额头上的汗水簌簌的向外冒,一颗接着一颗的汗珠向下滚落,身体内的药­性­开始发挥,逐渐的,融于他们身体内,这一坐,便是一个时辰,可是把洪七公高兴坏了!

无他,因为少了三个人跟他抢饭吃,他现在是一手蛇­肉­,一手酒葫芦,美酒佳肴,好不快哉!一边吃,一边还偷着笑,畅快不已,当然,更确切的说,这个老叫花子,太­鸡­贼了些,光吃还不算,还用自己的褡裢,趁着韩文不注意,又藏了不少蛇­肉­,等韩文松了口气,擦擦汗准备吃饭的时候,顿时怒了,吃货的东西是那么好抢的吗?

“你给我滚!混蛋!”,韩文怒发冲冠,也不顾身上的剑伤还没好,寒冰绵掌猛然大做,若不是考虑到屋子里还有人,只怕他这一下,直接就把这间破屋子掀飞了,老叫花子,一边剔牙,一边向外跑,也不纠缠,心里却是暗骂韩文小气鬼。

“吃着我的,喝着我的!你还敢埋汰着我!叔叔可忍,他大爷的也不能忍!”,韩文飞身追去,当下便是一招风刀霜剑,攻击范围极广的冰刃漫天飞舞,洪七公退无可退,只能单掌向后一拍,一招飞龙在天扛住了韩文的攻击;洪七公连连摆手,道:“别生气!别生气嘛!不就是吃了点儿蛇­肉­,你至于这么小气嘛!别!别打啊!再打我可就要还手了!哎我去!不听是不是!我跟你拼了我!”

话是这么说着,这个吃货老叫花子,一招刚猛至极的亢龙有悔打了过来之后,转身就跑,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他要真的跟韩文对打,韩文才高兴呢,这几天来,他可是一直都想与洪七公过招,只可惜,每一次他都不应战,这次,又是这样,摆了韩文一道,转身就跑。

韩文郁闷的跳脚大骂:“老泼皮!老无赖!老流氓!你给小爷等着!你再过来混吃混喝的,小爷我就打断你的狗腿!你别给我回来了!真是气死小爷了!没见过这样的!这他娘的是什么强者?天下五绝?五个狗屎橛子!”

“韩哥哥!你这样说是不对的!”,黄蓉跑了出来,眼看韩文骂洪七公,连带着把自己的老爹也骂了个够呛,鼓着小脸儿有些不悦:“吃了就吃了,就当喂狗了!我再给你做就是了!别骂人,显得咱素质不好!”

“嗯!说的有道理!不过你能先漱漱口吗?”,韩文点了点头,突然间面­色­有些僵硬,就好比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妞站在你的面前,美得无法形容,然后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大红牙,顿时你就会有一种坑爹的感觉啊!

“啊!”,黄蓉尖叫一声,连忙去漱口;等这些烂糟的事儿弄完之后,黄蓉又开始忙活了,不多时,整个院子就飘起了香气,当然,随之而来的便是洪七公在墙外探出头来,努着鼻子,左闻闻,右嗅嗅,一脸的垂涎相。

“哼!还敢来!”,一颗石头子儿打在了洪七公的脑门儿上,顿时让他跌坐在墙外,揉着ρi股中又听到韩文冰冷的话:“下次再敢窥探我,我就扔出去一把剑!”

第十六章不打不行

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烤蛇­肉­,韩文眯着眼睛看向墙外,心中琢磨着,堂堂的北丐洪七公,天下五绝之一,就在自己的面前,可惜自己就是不能跟他交手,不是不能,实在是洪七公太过滑溜,而且,他没有战意,跟他打,与没打没有区别,得想个办法才好!

“喝过蛇血之后,你们的内力现在如何了?郭靖!你去朝着那面墙,打一掌试试!”,韩文指了指自己斜右侧的方向,让郭靖过去,郭靖自然不敢反驳,当下便走了过去,大力金刚掌一掌拍出,却是刚猛有力,隐隐的掌风呼啸,却是较从前厉害了数倍!

还没等郭靖惊喜,龟裂倒塌的墙壁另外一边儿传来了叫骂声:“天杀的!你小子是想杀了我老叫花子吗?呆头呆脑的笨蛋!他让你打你就打?你过去,帮我给他一巴掌,敲死那个小混蛋!小气鬼!”

“韩前辈虽然不是我师父但也是有授艺之恩,我不可以的!”,郭靖挠着脑袋,拒绝了洪七公的话;当然,这也如了洪七公的愿,老叫花子,躺在地上,装出一副凄惨的样子:“老了!老了!不中用了!以前好歹是一代高手,现在哎!腿都被人打断了!可怜!可悲啊!这里这么荒凉,我连要饭的地方都没有,会被饿死的!怎么办?谁能可怜可怜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叫花子啊!我被一个叫郭靖的小子打断了腿!”

好吧!这绝对是影帝级的表演,就算不是影帝,骗一个郭靖还是绰绰有余的,尤其是洪七公把因为垂涎黄蓉做的烤蛇­肉­而流出的口水,涂在眼睛下的时候,那更是悲凉极了,假如能够配上一曲《二泉映月》,那就更加应景了!

可怜的郭靖被他骗的团团转,慌了手脚。道:“我去求求韩前辈把你的腿接上吧!”

“不行!不行!他会杀了我的!啊!我已经不行了!末了,末了,我还没吃过蛇­肉­,小子,你去帮我拿过来两块儿!”,洪七公一副要断了气儿的样子,好像不马上吃到蛇­肉­。就要死了。

郭靖这个傻小子却是来了一句:“你刚才不是吃了一桌子了吗?这才让韩前辈大发雷霆的!”;洪七公眼睛一瞪,道:“我哪知道她后边儿还有一道烤蛇­肉­没上来?我说那么大的一条大蝮蛇,也不会只有那么点儿东西嘛哎呦,唉哟!不行了!我快要不行了!小子!快去帮我哪两块儿来,我要是吃不上这道烤蛇­肉­,这辈子。死了都不甘心!”

差点儿没说漏嘴!洪七公看着郭靖飞奔而去,帮自己拿蛇­肉­的背影,得意的笑了笑,还是傻小子好骗呐!嘎嘎嘎!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韩小子,你还是斗不过我这个老叫花子滴!

韩文鼻子都快被气歪了,怎奈这个死心眼儿的郭靖。拿了蛇­肉­就跑,连给自己说话的机会都省下了,远远的看着老叫花子,一口酒、一口­肉­的大快朵颐,哪有刚才断了气儿的样子?韩文愤愤的骂道:“吃!吃死你!明天我就买一大包泻药”

“韩哥哥!你就这么想跟他打一场啊!”,黄蓉拉着韩文的衣袖,轻声问道,这也算是目前她敢做的做亲密的动作了。毕竟韩文之前的表现,喜怒无常,还是让她印象很深刻的,此时她仰着小脸儿,微笑着看着韩文,心中却是很高兴。

“当然!”,韩文笃定无比的说道:“夺得天下第一的称号。这是我的任务!我必须完成!这么说吧!其实我也不愿意做什么天下第一,打这个、战那个的!多累啊!策马江湖,纵意豪情,想­干­什么­干­什么。痛痛快快的岂不是更好?无奈,势必人强!可恶的洪七公!他大爷的!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呢?”

“要不我帮你想个招数?”,黄蓉灵动的大眼睛一转,在韩文耳边耳语道:“他一直赖着不走,就是想吃到我做的饭菜,所以呢,我只要做出最好吃的饭菜,然后,以它为诱饵,不愁他不上钩的!这个老馋鬼,他实在是太馋了!至于郭靖,你直接把他点|­茓­点住,什么都不让他做不就好了?”

“嗯!有道理!有道理!等我抓住这厮,非得抽死他!”,韩文连连点头,这算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当下,他便陪着黄蓉去城里买了不少菜回来,至于郭靖这个傻小子,被韩文丢在这里,让他练掌。

郭靖的悟­性­无疑是相当差的,但他真的很有武学天分,而且足够努力,大力金刚掌被他练习的很是纯熟,尤其是喝了梁子翁的宝蛇血,现在的内力也是暴涨,隐隐有了二流高手的水平,从前的他与现在相比,也不过是个渣渣!

一边看着勤奋练武的郭靖,洪七公一边喝着酒,啧啧称奇,好一会儿,眼睛一转,道:“小子!小子!过来!你过来!这棵树挡住了我晒太阳,你把它打断!快点儿!发什么愣啊!”

郭靖颠颠儿的跑了过来,他怎么会拒绝老前辈的请求呢?当下运起了大力金刚掌向大树上猛拍,只可惜,洪七公那是何许人也?天下五绝之一啊!他自然是知道郭靖的能力的;所以,他才在这间院子中选择了这颗大树,三人环抱,这远远不是郭靖能够拍断的,等郭靖将大树上的枯枝都拍掉,砸到洪七公的时候,洪七公怒了!

“你怎么这么笨?看我的!”,洪七公双掌收于腰间,浑厚且惊人的内力凝聚于掌上,但他打的不是这棵树,而是旁边的树,这一棵树也不是什么小树,一声巨响中,大树轰然倒塌,压垮了一段院墙,洪七公拍了拍手,道:“刚才的那几招看清楚了吗?就按照我的那种方式,聚气于手掌上,然后打断这棵树!快!快!”

他这是变着法儿的教郭靖武功,郭靖自己不知道,他只知道洪七公刚才露的这一手很厉害,自己也想变得这么厉害,如此,方能像韩文所言,有了高强的武功才能够去管不平之事,行侠仗义。

等韩文回来的时候看到练习掌法的郭靖,挑了挑眉毛,郭靖不知道、看不出来,韩文以前可是见过降龙十八掌的,看向了洪七公,老叫花子远远的与他对视,两个人心照不宣,不过,韩文嘴角上的一抹邪异的笑容,可是让洪七公有些胆战心惊啊!

黄蓉开始收拾买回来的食材,­精­心的制作饭菜,不是为了吃,而是当做诱饵!

一个时辰之后,韩文先叫回了郭靖,也不管他的错愕,直接让他打坐,趁机点了他的|­茓­道,不让他动弹,以免破坏了自己的行动,果然,没有了郭靖,洪七公只能­干­瞪眼的看着这边儿的东西,只可远观,却不能吃到嘴里,这对一个吃货是莫大的悲哀!

他倒是想策反了黄蓉,只可惜,这个鬼丫头可不是那个傻小子那样好骗的,看得出来,人家小女孩儿的心思可都在这个韩文身上,只不过这个韩文没有察觉,或者是故作不知罢了!该怎么办呢?尤其是那一道“枫桥夜泊”,越炖越香啊!

所谓的“枫桥夜泊”其实就是­干­菜龙骨老鸭汤,猪脊骨就像是一道弯桥,­干­菜有些黑,就如夜晚的水,而在这下边儿还有一直老鸭,越炖越香,只不过为了文雅,取了这么一个坑爹的名字罢了。

除此之外,黄蓉还做了一个酱鸭舌,那味道,绝了!韩文都忍不住吃了不少,不过,眼下是初春时节,天气还很寒冷,黄蓉的小手儿也冻的通红,韩文拦住了她,道:“别做了!这些就够了!谢谢了!”

当下,两只小手儿被韩文的大手握住,黄蓉心里一片温暖,羞怯的面庞霞飞双颊,莫言无语的贴在韩文的身上,倒是够主动的,韩文有些惊讶,转念间又想明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太像黄药师的邪异了!以至于这个有着恋父情节的小女孩儿动了情,心中不禁莞尔。

倒是洪七公,趁着这个时间,竟然想偷偷地溜过来,抢走这两道菜!正所谓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忍不住诱惑的洪七公决心铤而走险!就算挨揍了,也值了!

韩文是背对着洪七公的,黄蓉不是啊!偶然间的一偏脸,就看见这老家伙鬼鬼祟祟的向这边跑来,打破了自己这片刻的温存,当下,也不顾洪七公伸出手指做噤声的动作,俏生生的叫道:“韩哥哥,他中计了!”

韩文一回头,距离不算远,洪七公倒是想跑来着,天人交战中,他决定先抢了东西再跑,正是因为这一刹那的犹豫,他终于被韩文圈在了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

洪七公自觉上当,但连忙叫道:“等等!先别动手!先别动手!商量一下!咱能不打不?”

“不打不行!”

“那你等我吃完了再打行吗?就算死,我也要做个饱死鬼啊!我的天啊!这么好吃的菜,我要是吃不到,我就是了也不甘心!”,洪七公流着口水,两只眼睛一直盯着那两道菜,看都没看韩文一眼。

第十七章自创剑招

“你能保证不会临阵脱逃吗?你能保证真正的与我打上一场吗?你又能保证你会倾尽全力吗?”;韩文冷冷的盯着洪七公,道:“我对一个没品的老吃货的人品,可是相当的不信任啊!所以!菜!你可以吃!仗!咱们也要打!但是,决战的地点!由我来选!而且在这些日子中,蓉儿会负责养着你那张馋嘴!

但是!你若是中途想跑,对不起了!洪七公!按道理你是武林前辈,也是一个真正的侠义之士,我不应该这样对你,但我也不得不这样做我会灭了你们丐帮的六大分舵!只要是乞丐,一律屠杀之!到那时,你就会后悔你食言而肥的决定!”

这番话不可谓不狠,尤其是韩文这厮正不正、邪不邪,做什么事情全凭自己喜好且心黑手狠,洪七公完全没有理由不相信韩文能够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舔了一下嘴角,叹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天下第一,就有那么好吗?非要为此争个你死我活的?”

“不不不!天下第一对我而言,屁都不是!但这是我的任务!我必须完成!所以,我也必须打败你!打败东邪、西毒!甚至于南帝,老顽童、古墓派中的老怪物,少林寺的隐藏高人!打败一切对手,成为真正的举世无敌!”,韩文铿锵有力的回答。

“可举世无敌并不等同于天下第一啊!”,洪七公轻轻地叹了口气:“天下第一。不仅仅是世人对武功最高强的人的肯定,同时也是对他为人的肯定!王重阳之所以是天下第一。就是因为他做的比我们都多!所以他受到了万人敬仰!成为了公认的天下第一!你呢?你做过什么?除了杀人还是杀人!行事邪异,走的是东邪黄药师一般的路子,非王道也!”

“我自有办法让世人认可我!”,韩文暴躁的打断了洪七公的话,双眼眯在一起,看着老叫花子,道:“再有几日,便能到全真教的重阳宫了!我要在重阳宫上!与你一决高下!”

望着韩文负手而去的身影。洪七公只能喟然长叹,他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坚决的不要吃这些菜肴,并且远远地躲开,从此远离韩文这个危险分子,要么。他就与韩文约战在重阳宫上!如果他敢吃了东西又不应战,只怕韩文真的会说到做到!

“枫桥夜泊”,酱鸭舌洪七公连连叹气,我怎么舍得你们就此离去呢?可真的要跟这个小子打一场吗?还要在王重阳的重阳宫上撒野?

纠结的洪七公围着那两道菜,转来、转去,犹豫不决。下不定决心,­干­瞪着眼睛,偶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缺少半截手指的右手食指,这曾经是他因为贪吃误事儿斩下去的,可见他心思还是极为坚定的。他能抵制住美食诱惑。

可韩文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便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是他堂堂的北丐洪七公!不是阿猫阿狗!一念至此,心道,打就打,又不是怕输,好东西还是先吃到嘴里才好嘛!

眼看洪七公大快朵颐,无底洞一般放口大嚼,开喉大呑,韩文终于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同时,他也有着不小的压力,毕竟是天下间最强的那几个之一,他要做的不是与其势均力敌,而是战而胜之,这一点很重要!

坐在树下,韩文又开始静坐感悟,感悟剑法,回想起自己从前见过的无数种剑法,当以独孤九剑与辟邪剑法为最强,若论及刀法,那便是天残刀法与阿鼻道三刀,韩文正在回想着他们的套路,从中汲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独孤九剑这是剑道当中“术”的巅峰,以技巧破尽天下武学,一剑破万法!而同为他们老独孤家开创出来的功法,天残刀法走的也是这个路子,两者颇有相似之处;如果说这两种功夫属于堂堂正正的王道,那么辟邪剑谱则完全是走了邪路子,不仅号称“一刀强”,剑法的走势也是­阴­森诡异,以轻灵快迅为主要的手段,辅助一手飞针暗器,无往不利,一般的人只要稍加不小心着了道,那就是个死字儿!

至于阿鼻道三刀,这三招刀法却大有琢磨之处,属于霸道,简单粗暴,需要,人刀合一,当然了,人要是支配着刀,这三招刀法虽然威力甚大,但还达不到逆天的程度,可一旦刀支配了人,那就会战斗力爆棚;然而,这都属于走了岔路子,人刀合一,这才是真正的练功方法,需要在两者之间找到一个契合点,如此,方能发挥最大的威力,成就最强的刀势,可谓是一念佛、一念魔;大树下,韩文双眉时而舒缓,时而紧蹙,偶然间他还会笑出声来,又有时候他还会轻声的骂骂咧咧,脸上的情绪转变之快,令人惊叹,猛然间,韩文却是站了起来,可是吓了洪七公好一跳,他感觉韩文有些变化,可有说不出来。

“有所感悟!这是我自创的第一招剑法!名字还没想好!却是还要请洪七公你来品鉴一下了!”,说到这里,韩文话音微微顿住,略一沉吟,忽然之间,手腕一翻,黑­色­圆木剑长吟引空而起,弹­射­而出。

“嗯?”,洪七公正在大石磨边儿上吃菜喝酒,脸­色­一变,还以为韩文这一剑乃是针对他而发,正要有所动作时,夺目的寒光已如星月般挥洒下来,摄人心魄。湛然清冷的剑光撕开昏黄而­阴­沉的天­色­,一剑击出,丈院之中,遍体生寒,锋锐的气机弥漫四周。

被这股冰冷透体的气机笼罩,洪七公只觉浑身一僵,体内流淌不息的内力竟也有了丝丝凝滞之感。

虽然仅仅是那么一瞬间,但洪七公却是神­色­大变,这一惊非同小可,好似一桶冰水从头顶浇灌而下,躯体手足都是冰凉,连内力都无法圆融运转,岂不是要束手待毙?高手过招,这一瞬间已经可以判别生死了!

“嗤!”,韩文却不去管洪七公的变化,一剑平推,森冷的寒光在挥洒的瞬间便被一股神异的力量所引导,收摄成了一道光;剑光!

光如电芒,动如惊雷、宛若奔马,声势浩大,却又凝而不散,整个院子中顿时光芒炸­射­,一声嗡鸣后,光华散尽,恰如什么也未曾发生过!

洪七公咽了口唾沫,韩文一剑击出,剑气之盛,锋芒之锐利,放眼当代,固然已是少有人及,但剑法中蕴含的威势更是拥有着惊心动魄的力量,心中不禁暗叹:此人剑法之速,剑势之凌厉锋锐,环顾当代剑手,只怕已无一人能望其项背了!

“如何?”,韩文眉宇飞扬,神情中却是有了几分高兴的神采,毕竟这是属于他自己自创的一招剑法,与别人的不同,它专属于自己!意义重大!尤其是洪七公眼神儿当中的不可置信,那更是对他剑招的肯定!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老了!老了!”,洪七公轻轻地拍了一下身边儿的石磨,在黄蓉与郭靖不解的目光中,石磨轰然倒塌!竟然是被犀利的剑气一瞬间分割成千百块儿!散落一地!

说心中不失落那纯粹是胡扯,洪七公也是享誉江湖数十载的高手,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偏偏没见过韩文这号人物,年龄不大,内力深厚的能吓死人,别的且不说,单单刚才的那一剑,便是王重阳再生,只怕也要暂避锋芒吧?他才多大啊!洪七公顿时有一种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的感觉!

“你都这么厉害了!我是自愧不如了,难道还非要打下去?换个人成不?”,洪七公含糊不清的叼着鸭舌儿,却觉得味同嚼蜡,怅然的说道:“刚才那招剑法,你只需要十剑,只怕我老叫花子就得被你拆了!”

“十剑?你以为是大白菜吗?”,韩文摇了摇头,也没有隐瞒的说道:“我这一招,一天之内能够用出三剑就算不错了!你这人,好生不爽快!也罢!不如这样吧!我有两个条件,你帮我办到,我就不纠缠你跟我打了!”

“真的?快来说说!”,洪七公眼睛一亮,他倒不是说贪生怕死,亦或是怕自己输掉,就是觉得没有打的必要,明知道对方可能比自己强上那么一点点,打下去,两败俱伤,有意思吗?

“呵呵!第一件事儿!你我打一场!第二件事儿,你带着她们两个先去重阳宫!我有点儿要去办!”,韩文淡淡的说道;洪七公连忙打断他的话头:“你不是说不跟我打了吗?怎么第一件事儿就是要跟你打?反倒还多了一个条件!做生意也没有你这样吧?只往里唬,不往外唬!”

“别急啊!我之前的‘打’,是做生死之斗,不分出个你死我活的,绝不罢手,我现在仅仅是要与你稍加切磋一下,看看你的打狗­棒­法,没有别的意思!”,韩文笑着摊了摊手,道:“这是‘文斗’,还算是比较斯文,点到即止!如何?”

第十八章文斗武斗

武侠世界中的武斗,分为两种,一种就是疯狗一样咬在一起,胜者生,败者死,明知不敌,也绝不退缩,战死方休的战斗,一般来讲,只有一些彼此之间有深仇大恨的人才会有如此行为;而另外一种的武斗便是杀招迭出,你若是死了那也怨不得别人,怨就怨自己技不如人,打不过,可以不打;逃不走那就等死吧,如果叫停认输也可以,但别人要是失手打死你,也纯属意外,总之,比起第一种而言,相对复杂。

而文斗,恰如其名,斯文的很,不过是两个人见招拆招,直至其中一方不能破解对方的招数而宣告胜利者,一般来说,不能用杀招,否则的话,那可就是没品了!会被人鄙视的!也不排除一些人恼羞成怒,怒将文斗作武斗。

仅仅是切磋的话,洪七公倒也可以接受,当下抹了抹嘴,道:“择日不如撞日!反正这顿架是跑不了了!不过,你小子可给我悠着点儿,千万别把我这一身儿的老骨头拆了!我这一把年纪,可经不起这个折腾了!”

“打就打!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韩文一声断喝,身形骤然如疾风般飞掠而出,瞬间扑到洪七公的面前,左臂瞬间化作金刚手,金光灿灿,恰如金铁般筑成!对着洪七公迎面轰出,拳出呼啸,隐隐似有雷声,声势惊人。

“偷袭啊你!”,洪七公怪叫一声。却也不闪不避,毕竟是天下五绝之一。还是有些傲气的,登时,探掌相迎,这一招名为“密云不雨”;从招式上而言,他虽然没有天龙世界的萧峰那么霸道,但胜在纯熟、稳重,圆转如意,或许。这与人的­性­格、内力都有关联吧?

萧峰的降龙十八掌堪称登峰造极,其雄猛霸烈,便如扫地老僧逍遥子这般迈入先天的人物都不得不暂避其锋芒!可谓是阳刚掌法当中的巅峰之作!相比之下,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虽然浑厚有力,但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轰!”;

拳掌相交,一声巨响。韩文的重拳与洪七公的手掌碰在了一处,但预想中那排山倒海般的刚猛掌力并没有出现,倒是觉得自己好像是轰在了棉花包上,浑不着力,根本没办法将澎湃的拳力释放出来,极是别扭。忍不住轻咦了一声;韩文的金刚手也可以算是百毒不侵、刀砍不断、斧劈不伤了,这一拳又包裹着极为强悍的内力,洪七公又不傻,怎会选择与他硬撼?

他可是个争斗的老手,自然选择暂避锋芒。紧接着他的掌中便有一股­精­纯无比的内力涌出,撞击在韩文拳头之上。韩文只觉手臂一震,原本雄浑猛烈的拳力一下子就被震散开来,身形也不由自主的倒退而出。

“咦!你这是明显是藏拙啊!”,韩文惊疑不定的说了一句,已经忍不住要拔剑了,要知道他拳脚上的功夫菜得很,只有一只金刚手与寒冰绵掌能够拿出来见见人,或许,太极拳也能算上一份儿吧?一念至此,他按捺的拔剑的心思,转而换上了绵柔的太极拳。

“这又是什么拳法?怎么看都跟那天的剑法颇有相同之处啊!”,洪七公心中惊讶,韩文一招不成便改了招式,单从韩文的套路来看,双拳很有韵律的打了几下,身子一震、再震,根本搞不懂是在做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这套拳法一定是以柔克刚的拳法!

果然,韩文挑衅道:“洪七公!你的降龙十八掌打得可是有些差劲儿啊!远不及你的先辈们!嘿嘿!我这套太极拳法偶然得之,专门儿以柔克刚,而降龙十八掌素来以刚猛著称!你我就此分个高下吧!”

“好,既如此,老叫花子就不客气了,再来一招亢龙有悔!”,洪七公心中已然将韩文放在与自己同一高度,甚至更高一点儿的位置上了,岂会托大?

倒是韩文这句挑衅,把他气得不轻,当下,双目一眯,面带愠怒之­色­,一双­肉­掌猛然击出,掌风挟着风雷之势,并伴随着龙吟虎啸之声,向着韩文扑去;坦白的说,这一招,相当的有水准,已然有了当初萧峰的八九成水准,看来这个老叫花子的确是藏拙了,看到这惊天一掌,韩文虽惊不乱,只见他双手挥动的如同风火轮一般,身前隐隐有了一个太极的图案,­阴­阳鱼不断地转动,消磨这道掌风,在连退了三步以后,韩文终于将这道掌风给化解掉了。

韩文能化解降龙十八掌,这不出乎洪七公的预料,但如此轻松的方式却令他不禁暗蹙眉头,身体一跳,如鹰如隼,一掌打出,却是降龙十八掌中的飞龙在天,来势甚猛;韩文不慌不乱,脚踏太极­阴­阳、演化四象八卦,反身一拳,这一拳,不是硬憾,而是牵引,牵引着洪七公的掌力,随着他的­阴­阳太极,导了出去;“轰!咔嚓——!”;

院子当中的一颗大树便这样作了古,应声而断,将院子砸的残破不堪!洪七公显然没预料到韩文的太极拳还有这种诡异的能力,一个愣神儿,却是被韩文欺身近前,那软绵绵的拳头已然打了过来!

洪七公连忙挺掌相迎,本已经做好硬憾韩文的拳头了,没想到韩文的手却像是软软的面条,一个诡异的弯转躲过了他的掌风,两人手腕儿相交,顿时,都是神情一禀,洪七公是忧,韩文是稍见喜­色­;太极拳当中有一门儿很特别的功夫,叫做推手,便是两个人合练的功夫,借力打力,以静制动,对方越是用力,借到的力气越多,自己的力量就越强大,最后反伤对手,而且这种功夫演化一下,还可以用麻雀练习,可以让麻雀在手中却飞不出去!

被韩文欺身近前,没见过这门儿拳法的洪七公自然是不了解,他走的路子又是大开大合的刚猛路子,自然是以力破法,给予还击了!他越是用力,就越是觉得被韩文牵着鼻子走,心中惊骇;可这毕竟是天下间有数儿的高手,几招过后,了然了,他做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动作整个人瘫了一样,软绵绵的就倒在了地上,韩文哪里料到这个老叫花子、老泼皮会使用这种破招方式,失去了借力的对手,身子一顿,下门儿大开,洪七公趁机,一脚踢了过来;韩文就这样郁闷的扑了街,相当不雅的倒在了地上,要不是反映的较快,双手撑地,只怕当即便是一个狗啃屎的华丽造型,心中微恼,可又不得不佩服洪七公的随机应变,就像是军队当中的老兵油子,这也是一个江湖上的老油条啊!

占得先机,洪七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步步紧逼,降龙十八掌变着法儿的打了过来,龙战于野、见龙在田、履霜冰至、损则有孚,连绵不绝!

韩文狼狈的撑地而起,连退了十数步才稳住阵脚,双掌一摆,也不再用太极拳与半吊子的金刚手,将自己最为纯属的寒冰绵掌拿了出来。

“老东西!叫你打的时候,你推三阻四,打起来,却这么生猛!”,韩文笑骂了一句,以他的武功自然有资格跟洪七公平辈儿论交,拿他开开玩笑话了,当下,一招霜寒刺骨打了出来,直奔洪七公!

“先是以柔克刚,现在又是以­阴­克阳!我这是天生的跟你八字儿不合啊!怎么你的功夫全都是跟我相克的!”,洪七公看着韩文的寒冰绵掌,大为头痛,身子一扭,以一个诡异的弧度躲过了韩文的掌力,真是怕他闪了自己的老腰啊!

回身看了一眼,印在院墙上的几个掌印儿,冰寒凝而不散,入墙三寸,无论是力道还是这冰寒的气息都足够让人汗毛炸立了!

老叫花子一个哆嗦,与其被动应对,不如主动出击,当下,降龙十八掌猛然提了一个等级,霸烈无双的打了出去。

两人你来我往的大战了三十余个回合,却是一直未分出胜负,突然间,韩文卖了个破绽,一掌打空,洪七公眼中一喜,也没想那么多,一掌印向了韩文,可等手掌与韩文的胸膛相接处的时候,他陡然警觉,坏了!中计了!

韩文身子一扭,以太极拳的招式将洪七公的手掌引到了一旁,错了开去,右臂横栏,猛然撞向洪七公,兵出奇招,洪七公在这突兀中并没有太好的化解方式,只好以右脚后踢,别在腰上的碧玉竹杖飞了起来,打在韩文的臂弯上,化解了这次进攻。

“哈哈哈!你输了!”,韩文不怒反笑,洪七公终于忍不住拔出了碧玉竹杖,这也就说明,他们在拳脚功夫的交锋中,韩文胜了一筹!虽然不是堂堂正正的胜利,只是兵出奇招,但赢了,就是赢了!

洪七公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手上转动着打狗­棒­法,道:“拳脚上的功夫,你赢了!那么,兵器上的功夫呢?呃好吧!忘了你最强的就是剑法来着!还要打下去吗?没什么意义了吧?即便做生死之斗,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两败俱伤,或者是我死你重伤!没有意义!我倒是好奇,你对降龙十八掌为何这般熟悉!”

第十九章北上金都

“降龙十八掌啊!以前见过一个人,打的很厉害!你也就有他的七八成水准吧!”,韩文嘟囔了一句,及时住口不言,洪七公若真的要刨根问底儿的话,自己怎么办?难道告诉他,啊!我见过萧峰那洪七公会当他是个大傻叉!

萧峰是丐帮的第九代帮主,而洪七公这个“九指神丐”则是第十八代帮主,相隔了九代!数百年!

韩文没办法解释,只是轻轻地舞动手中的黑­色­圆木剑,道:“比起降龙十八掌来,其实我更想见识一下你的打狗­棒­法!咱们练两招套路,不真打!的确是没有比试下去的必要了,我就是想看看这套丐帮的镇帮绝学!”

眼看韩文与洪七公罢了手,黄蓉与郭靖具是松了一口气,刚才的那场大战,虽然不是生死搏杀,但却也充满了危机,他们可是生怕韩文与洪七公两败俱伤啊!

好在双方都比较克制好吧!其实是韩文比较克制,没有继续找洪七公的麻烦。

耳听得韩文这番话,躲在屋子里的黄蓉走了出来,好奇地问道:“韩哥哥!丐帮的镇帮绝学不是降龙十八掌吗?而且丐帮在江湖上的武学功夫,最为响亮的也就是这降龙十八掌了啊!”

韩文不置可否,没有说话,洪七公却是抚摸了一下手中的碧玉竹杖,这根竹杖前几天还成为了黄蓉的战利品了呢!只不过又被他死皮赖脸的讨了回来,抚了一下白须。洪七公说道:“韩小子说的不错,打狗­棒­法才是丐帮的镇帮绝学啊!”

三十六路打狗­棒­法是丐帮开帮祖师爷“离经叛道”尹天赐所创。历来是前任帮主传后任帮主,绝不传给第二个人,绝不!而降龙十八掌就没有那么多规矩了,本帮有大功的弟子都可以学,丐帮帮主也可以外传弟子,即便不加入丐帮的也可以,但打狗­棒­法,绝对不行!

这打狗­棒­法开创后。传到了丐帮第三任帮主,他的武功尤胜开帮祖师,在这路­棒­法中更加入无数奥妙变化。数百年来,丐帮逢到危难关头,帮主亲自出马,往往便仗这打狗­棒­法除­奸­杀敌,震慑群邪!这才是丐帮的根基所在!

韩文抽出了自己的黑­色­圆木剑。遥指洪七公,慢慢的探剑而出,停顿在洪七公身前三尺之处,洪七公也是如此,伸出了碧玉竹杖,两个人的兵器轻轻地碰了一下。这是演变套路之前的礼节,也是江湖人论武前的一个礼节。

打狗­棒­法名字虽然陋俗,但变化­精­微,招术奇妙,实是古往今来武学中的第一等功夫。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其共有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诀。变化无穷,威力无边。

两人刚一交手,洪七公便先用了“缠字诀”,手中的碧玉竹杖竟然细藤一般缠住了韩文的剑,让他挣脱不得,洪七公笑道:“这招叫做死拉狗尾!再看看这招,叫做­棒­打双犬”

不得不说,洪七公真正强的地方不在于降龙十八掌,真正在于这打狗­棒­法上,如果不是演变套路,而是拼命的话,韩文必须超常发挥才能保证自己以重伤的代价拿下洪七公,在打狗­棒­法这一点上,洪七公要强于萧峰,这是韩文的结论!

或许是萧峰只需要一套降龙十八掌就可以打遍天下,成为一等一的高手,不需要用打狗­棒­法,但在韩文看来,萧峰那等­性­格霸烈的人,也的确使不出如此­精­巧的­棒­法,唯有洪七公这等­性­格比较细腻的人才能够成功的将打狗­棒­法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套路演变过后,韩文大笑了几声,颇为爽快,道:“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老叫花子!你完成了一件事情!剩下的一件事情也就请你帮帮忙了!带着这两个江湖小菜鸟,去重阳宫吧!我很快就会去那里的!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去办点儿事儿!”

“韩哥哥!你要去哪里?带上我好不好?”,黄蓉跑了过来,可怜兮兮的拉着韩文的手,颇有不舍之意;韩文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我又不是去游山玩水!而且很快我也会去重阳宫!七公的人品我信得过,把你托付给他最合适不过了!他是江湖前辈,手指缝儿里溜出来那么一丢丢,都够你们吃上半年了!好了!多给他做点儿好吃的,他不会亏待你的!我先去了!”

几个闪身之后,韩文已然是消失不见,洪七公苦笑着摇了摇头,适才那番话何尝不是在挤兑他这个老叫花子?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啊!

叹了口气,看着一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子,一个因为某人走掉,暗自恼火,马上就要爆发的小丫头,洪七公大感头痛啊!

而韩文呢?他在镇上买了两匹马之后,一路向北行进,他此行的目的便是金国中都,实则就是后来的四九城,此乃是当代天下第一兴胜繁华之地,即便大宋的旧京汴梁、新都临安,也是有所不及。

急行数日,他风尘仆仆而来,漫步而行于城中,只见到处都是红楼画阁,绣户朱门,雕车竞驻,骏马争驰,倒真是热闹得很,欣赏了一番后,韩文挑了一家酒楼,点了好一桌子菜,大快朵颐,只可惜,吃惯了黄蓉的手艺,酒楼里的菜肴,当真是难以下咽,不由的叹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

酒足饭饱,结账而去,又顺路打听了一下可爱可亲的大金王爷完颜洪烈的赵王府,韩文悠然前往,这便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了!

想做天下第一,那就要做出一番令别人称道的事业来!就像王重阳,抗金英雄啊!武功第一,还要是英雄!坑爹的天下第一!即便韩文对所谓的英雄嗤之以鼻,可无奈,势必人强,他必须要做!

要说这完颜洪烈倒也是个人物,相貌英俊,­性­格强­干­­精­明,野心勃勃,一心想吞并大宋,分裂蒙古,让金国成为天下的共主;概而言之,便是——身份高贵,相貌英俊,风流倜傥,年少多金,虽然那时很多年前人称“最强喜当爹!”。

是不是最强不知道,但他的确给别人养了十几年乃至于二十几年的儿子,而且还是他知道的情况下,不仅如此,还打算将自己的王位传给人家的儿子,喜当爹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不说最强,那也是相当牛气了!

一路前往赵王府,正是街头拐角,忽听得前面人声喧哗,喝彩之声不绝于耳。远远望去,围着好大一堆人,不知在看什么。走过去一瞧,韩文顿时暗道一声:“来得早还真不如来得巧啊!”

只见中间老大一块空地,地下Сhā了一面锦旗,白底红花,绣着“比武招亲”四个金字,旗下两人正自拳来脚去的打得热闹,一个是红衣少女,一个是满面虬髯的大汉,大汉韩文自然不认得,他却是认得那个姑娘!

早在欧阳克掳掠她的时候,因为郭靖,她被救了出来,韩文还亲手帮她治了伤,还有那个手持铁枪,身高九尺的大汉,韩文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只是一直没当回事儿罢了,没想到又碰到了,杨铁心、穆念慈,他们还是来到这里了。

毫无疑问,那少女就是穆念慈,韩文很是确信,这个年方十七八岁的少女,生的玉立亭亭,虽然脸有风尘之­色­,但明眸皓齿,容颜娟好。

场中与穆念慈对招的虬髯汉子呼呼喝喝,拳来脚往,声势十足,可惜却是花拳绣腿,不值一哂,韩文一眼就能看出这汉子武艺平平,不出数招,穆念慈定能取胜。

说来穆念慈一生的悲喜剧便是自这“比武招亲”开始,最终不到三十岁便郁郁寡欢,染病身亡!想到其最后结局,再与眼前这青春靓丽的少女一对比,实难教人相信她活不过三十岁。

就在韩文惋惜穆念慈的悲剧的时候,鸾铃响动,数十名健仆拥着一个少年公子驰马而来。其十八九岁年纪,容貌英俊,服饰华丽,卖相十分风­骚­!看得他眉头一挑:这厮当真是个­骚­包!

殊不知,他这是赤果果的嫉妒啊!嫉妒人家比他长得帅!

转目一想,又见到这位­骚­包身边儿的一位白衣公子,韩文恍然,原来是杨康啊!

之所以这么确认,因为那个白衣公子就是被他削掉了一根手指的欧阳克,由于韩文的原因,他先后宰了灵智上人、沙通天、侯通海,黄河四鬼,这位小王爷身边的人,倒是欠缺的很。

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韩文并不感兴趣,也不感兴趣杨康这位大­骚­包是如何勾搭了穆念慈这个喜欢自行脑补的妹子这不是在胡说,而是有根据的,比如说杨康的身份揭穿之后;她一直一厢情愿地以为杨康是为了大宋,才在金国王府卧底的,其实杨康根本就是认贼做父,只是穆念慈不愿意承认,才自己给杨康脑补了一个卧底身份,想美化自己的意中人让人很无语;诚然一往情深的爱情令人动容,可飞蛾扑火的爱情,那就是有病了!而且病得不清!

摇晃了一下脑袋,韩文懒洋洋的一挑眉毛,暗道:似乎——该小爷出场了?

第二十章我在绑架

“欧阳克公子!我托你办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替我问候一下你的叔父欧阳锋啊!哦!忘记了!似乎,你是他的亲儿子啊!都说,好吃不如饺子,好玩儿不如嫂子,西毒欧阳峰还挺会玩儿的嘛!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中,韩文身如电闪,越过众人,如同拎起一只小­鸡­崽儿一般,将欧阳克拎了起来,看了一眼擂台,一跃而上,而后便将欧阳克按在台上,坐在他的后背上,还让他的脑袋露在擂台外边儿!

欧阳克此时脑袋却像是炸了一般!韩文刚才说的是什么?他说了什么?自己是叔父欧阳峰的亲生儿子?懵了!他现在连自己是生是死都不清楚了,呆呆的,更像是一个泥塑雕像一般。

“心理素质忒差!”,韩文咂了咂嘴,回身便抽出自己后腰上斜Сhā在腰带上的剑,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剑锋,而后细细的观察了一下欧阳克的脖子,似乎是在琢磨着,从哪个角度下手比较好,顿时吓坏了与欧阳克同行而来的杨康;武林人士一般都会被称作江湖草莽,可这种江湖草莽也是要分出个级别的,如同天下五绝这等级别的,那就不能叫做江湖草莽了,应该称之为,异人!高人!因为这些人已经可以左右他人的生死了!即便他是大金国的王爷!

所以,杨康有些急了,欧阳克虽然是个只知道拈花惹草的混蛋,但他的叔父。哦!或者是父亲,却是天下五绝之一的西毒欧阳锋。即便以完颜洪烈的身份,也要忌惮三分,以合作人的身份邀请他来共事,而这个欧阳克就是纽带,如果欧阳克出了事情,天知道那个疯子会不会迁怒与他们,半夜在床上给你丢一条毒蛇什么的,就算咬不死你。也能吓得半死啊!

“你是”,杨康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韩文冰冷的打断:“闭嘴!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儿!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我宣布!你!被我绑架了!去把完颜洪烈给小爷我叫出来!小爷要活劈了他!”

他说什么?绑架我?还要活劈了谁?杨康顿时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凌乱了,正是要大怒喝骂之际,他身后的一个秃顶老者浑身颤抖的说道:“小王爷莫要激怒他!他是韩文!天下第一剑!韩文!”

要说江湖上最近谁最有名,那莫过于韩文了!别的且不提,十数日之前,他与无尘道人激战洞庭湖畔。岳阳楼巅,一举斩杀这个纵横天下多年的邪道高手,而且用的还是无尘道人最擅长的剑术;据传言,无尘道人当时说,如果韩文不单单只用剑术,五招之内自己便要授首。其人功力之强,已然是成为了天下五绝一般的存在了!

那一副“打遍天下再无敌手,纵横六合唯我独尊,天下无敌”的对子,更是一时无二!以前。别人只会认为他是在吹嘘,可现在。谁敢那他不当回事儿?据悉,丐帮帮主,北丐洪七公与他论武,也是败下阵来,江湖上此时正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呢!

“哦!还有个聪明人!呵呵!梁子翁,对吗?蛇­肉­不错!看在那条大蝮蛇的份儿上,你!就你了!去给完颜洪烈送个信儿,就说他这个便宜儿子在我手上!一刻钟内不赶到,那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如果可以,我尽量会留给他一具全尸的!哈哈哈!”

眼看着韩文猖獗的大笑,在场之人顿时遍体生寒!谁敢当他是说着玩儿的?梁子翁连忙向赵王府跑去;只是,跑了几步,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回来,很是认真地问道:“那个您,我想说,那条大蝮蛇的血,您,怎么处理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想着自己的那条蛇,当真是有些奇葩啊!韩文眉毛一挑,道:“扔了!­肉­还算不错——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再不走!你也留下吧!啰嗦的东西!滚!”

咆哮声中,韩文一挥袍袖,强悍的内力直接将梁子翁抛飞出去数丈之远,众人顿时惊呼!这才叫高手啊!

杨康狠狠的咽了口唾沫,想要逃,只感觉双腿灌了铅一样沉重,当那两道如鹰如隼的目光锐利的扫视他的时候,他更是遍体生寒,忍不住的颤抖了两下;“你说谎!我爹”,欧阳克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激烈的挣扎,韩文坐在他的后背上,轻轻的给了他一下子,就让他将说出来的话吞进去一半儿,就像是一只聒噪的鸭子,直接被扼住了喉咙,不能发出半点响动。

“杀了你,有点儿太便宜你了!要是把你带在身边呢?也不好!我不与人渣同行!怎么办才好呢?”,韩文蹙着眉头,做思索状,好一会儿,打了个响指,笑道:“有办法了!这一掌!是我赏给你的!给你叔父欧阳锋带信儿!十天之后,我要在全真教的重阳宫上见到他!否则的话,你也就是个死!滚蛋吧!哦!顺便问一问他,他到底是不是你亲爹!哈哈哈!”

只这么轻轻的一推,欧阳克便被他打到了台下,背后的衣服崩裂,隐隐的能够看到一个淡蓝­色­的掌印儿,杨康连忙去扶欧阳克,确实下了好大一跳,欧阳克全身冰冷!真如寒冰一般!偷偷瞄了韩文一眼,心中畏惧之极!

欧阳克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放进了冰窖里冻了三天三夜,这一掌虽然没什么力道,却是让他生不如死,双­唇­惨白,鬓角挂霜,牙齿打颤儿,哆哆嗦嗦的想要打坐运功,抵御寒冷,韩文的一句话,让他顿时汗毛炸立。

“以你的内功修为,完全是自寻死路!除非是南帝一灯大师那样修炼至阳至刚的功法的高手,能够在内力上与我相当,才能解了这个寒毒,如若不然,十日左右,你就会死,而且,你越是运功,死得越快,还是赶紧叫你老子欧阳锋来找我吧!”

“韩先生?”,穆念慈在韩文身后有些畏惧的叫了一声,存在感太低,韩文一拍脑袋,道:“哦!倒是忘记了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算了!这里即将要沦为尸山血海!战场之地,你们还是走吧!往事如烟,何必执着!与其如此,倒不如关心一下这个小姑娘的未来才好!”

显然,韩文后边儿的这几句话是说给杨铁心听的,杨铁心一愣,可就在此时,赵王府外一顶绣轿自远处抬了过来,一众杨康带来的仆从见得大轿前来,都是口称“王妃”,那王妃掀开帷幕一角,仅露出半分容颜。

杨铁心一看之下,却身子犹如泥塑木雕般钉在地下,再也动弹不得。恍似呆住了一般,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顶绣轿,口中喃喃个不停:“惜弱,惜弱。”

待杨康这个大金小王爷完颜康口称母亲,远远地请了个安时,杨铁心傻掉了!

韩文叹息着摇了摇头,狗血的事情!真是懒得看啊!可也不得不看;杨铁心冲动的跑过去之后,很快就上演了一出家庭闹剧,又是解释这个,又是流着眼泪说那个,烦得要死,忍不住心烦意乱的喝道:“够了!我现在是在绑架!绑架懂不懂?都给我严肃一点儿!一群不知所谓的混蛋!拿小爷当空气是吗?”

放走欧阳克,那是因为欧阳锋现在不知所踪,只能放长线钓大鱼,而完颜洪烈就在这中都城内,自己也是必杀他,杨康便是鱼饵,他岂能放过那个大­骚­包?尤其是这货竟然趁着这个机会有要溜走的念头,看的韩文这叫一个火大,真当小爷是死人呢?绑架!这可是很严肃的事情!

老婆找到了,儿子也找到了,杨铁心现在却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的儿子现在是别人的儿子不,还是个­肉­票,尤其是绑架他的这个人,还很强势,远不是他所能够抗衡的,思来想去也只能打感情牌,于是乎,走了过来,道:“韩先生,能否看在在下的面子”

话还未说完,韩文就不屑的打断了他的话,道:“你的面子?值几个钱?北丐洪七公都要看我的脸­色­,你算什么?莫要趟这趟浑水!带着你的妻子,还有你这个女儿,立刻离开,不要再烦我!这小子,必须要留下!”

韩文这也是有心帮杨铁心这个曾经的抗金英雄,如今的苦逼男中年,杨康啥尿­性­别人不知道,他能不清楚吗?这种认贼作父,贪财恋势之辈枉为人子,一刀宰了便是,留着他也是个祸害,可他忘记了,血脉情深,身为父亲的杨铁心哪能抛弃杨康?

杨铁心正待开口,就被韩文的一声冷哼吓了回去:“你若是不肯!那就一起留下吧!我会送你们全家一起上路的!也免得你们在黄泉路上孤苦无依!”

“你不能杀爹爹!”,穆念慈咬了咬牙,道:“子杀父,是为大逆不道!丧尽天良!你你难道就像做那样的人吗?”

“啊?”,韩文愣住了,这妞说啥呢??

第二十一章老不死的

“你现在站在我比武招亲的擂台上,我认输!你自然成为了胜利的人!也就是我未来的夫婿,如此一来,我爹爹就是你的岳父,女婿是岳父的半个儿子,你若杀他,便是子弑父,大逆不道!”,穆念慈咬着牙,小脸儿羞红的说完了这些话,顿时令一众人惊呆了!

虽然说穆念慈一见倾心的是杨康这个大­骚­包,但现在,势必人强,韩文这个“大恶人”想要杀光他们,为了保住杨铁心、杨康的­性­命,她也算是豁出去了!名节什么的全都抛至脑后,俨然是决心委身于“贼”,自我牺牲啊!

韩文看了一眼自己坐的擂台,又看了一眼言之凿凿,神情闪烁的穆念慈,愈发的觉得事情的狗血程度太高,心中委实不悦,双掌向下一拍,整个人一弹而起,跳到了地面上,而他身后则是一声巨响,所谓的擂台支离破碎;“擂台没了!什么都没有了!莫作纠缠!我此行的目的是完颜洪烈,不要给我裹乱!挡我者,杀之!拦我路者,杀之!纠缠不休者,杀之!”

一连三个杀字,韩文整个人都变得杀气腾腾,双目暴睁,穆念慈被吓得瘫倒在地,却依然倔强的看着他,紧咬着薄薄的下嘴­唇­儿,一双美眸噙满了泪水,好像在她面前的韩某人就是那个始乱终弃的混蛋一般,看的韩文这叫一个无奈。

杨康双手握拳,屈辱。一种深深的屈辱感充斥着他的身体、脑海、所有的地方,可他却又显得那么的无力。连句话也不敢说这就是江湖,实力称雄,所谓的身份,不过是狗屁罢了!拿你当回事儿的,也就算了,不拿你当回事儿的,你能怎样?

“我儿勿忧!为父来也!”,正在此时。在轰隆隆的马蹄声中,完颜洪烈策马而来,身后侍卫三百人,声势浩大!

“最强喜当爹”之名他拿定了!

来了之后,先不是想着如何除掉韩文,却是先去看了一下杨康,看杨康身上没伤着。这才松了口气,又关切的给包惜弱问了问好,至于杨铁心小玻璃啦!被他直接忽视了!

如此行径,简直把杨康当亲儿子,不!比亲儿子还亲儿子来对待啊!

也难怪杨不愿意回到杨铁心身边,一个是穷逼。且跟他一点儿感情基础都没有的陌生人,虽然说是有血缘的关系;另外一边儿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是从小对他哄着捧着的大金王爷,有钱、有权、有势,能给他想要的一切。包括——父爱!而这些,杨铁心给的了吗?

“家庭纠纷。就回家解决去!小爷可是等的不耐烦了!”,韩文冷哼一声,看向了完颜洪烈,道:“大金六王爷,完颜洪烈!韩某此来,是想跟你借一样东西——你的人头,借我一用!”

还不等完颜洪烈回答,韩文已然是脚下一踏,身形如电的冲杀了过去,完全无视他手下的那三百个侍卫,今时今日的他,不可同时而语,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这是不着边际的吹牛,可要是在几千个人中,快来快去的杀一个普通人,还是很简单,何况,这里也只有区区三百带甲侍卫,他还不放在眼里!

“休得张狂!看我千手人屠彭连虎来战你!”,说话间,一个身材矮小,却目光如电的中年男子跳了出来,不过,这货可不像嘴上喊得这么漂亮,只躲在人群中放暗器,就是不出来与韩文正面交锋,想来,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远不是韩文对手的缘故吧?

这个彭连虎本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盗,外号“千手人屠”,这“千手”是说他既­精­于打暗器,手上的功夫又快;人屠则是说他心狠手辣,只要下手就绝不容情,为达目的,更会不择手段。

但其心思细密,对于武学一道更是所知者广,在中原颇有名气。主要兵器是一对镔铁判官笔,值得一提的是,死在韩文手上的鬼门龙王沙通天,是其莫逆之交,两人经常互为援手,大做没本钱买卖。

韩文速战速决的计划算是破产了,心中也不恼怒,他早就知道完颜洪烈身边会有几个高手保护,当下,脚下踩着电光疾行步,躲闪着彭连虎的暗器,陡然间,一剑光寒!彭连虎就此扑街!看的梁子翁心惊­肉­跳,得回没逞英雄啊!否则,自己也就是这副模样了吧?死的太惨了!

仅仅一招,完颜洪烈手下原本号称五大高手之一的彭连虎,江湖上薄有声名的千手人屠,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被人杀了!而且还是相隔数丈之远的距离,速度之快,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完颜洪烈一惊,但他既然听过韩文的名声,又敢堂而皇之的前来解救杨康,必是有所倚仗;果然!一个身着黄袍,身架高大的老者走了出来,轻功相当的迅捷,与韩文飞快的交战一招,而后,具是退到一边。

“我道是谁!原来是铁掌帮主,裘千仞啊!幸会!幸会!”,交战一招,对方掌力雄厚,的确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单论掌法也不过比洪七公差上一点点罢了,能有这个掌力的,除了江湖上大名鼎鼎,仅次于天下五绝下的最强的那几个之一裘千仞,还能有谁?

“哦?韩先生认识我?”,裘千仞眼中掠过一丝惊异,须知他为了参加第二次华山论剑,一举夺得那‘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这些年来一直隐居在铁掌峰下闭门苦练,已经多年不履足江湖,这次若非大金国赵王完颜洪烈再三相请,他还不会出山呢。

因此,现今的江湖中知道他名号的人已经不多了,就算知道的也大多是江湖中的老一辈,除了他铁掌帮所在的湘西地界,听说过他名字的年轻一辈几乎都没有了,想不到这韩文年纪轻轻,且第一次见到他,竟然能够直接判断出他的身份,着实令他惊异了一把!

“裘帮主当年‘铁掌歼衡山’一役将南方武林大派衡山派打得一蹶不振,从此‘铁掌水上飘’之名响彻江湖当然!这些都不值一晒!因为小爷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更不会像你这样助纣为虐,身为汉人,却做金狗,你倒是够可以的啊!你铁掌帮上代帮主上官剑南何等英雄,一生尽忠报国,死而后己,你却如此,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狗屎加了作料也不香!”

看着韩文戏谑的样子,以及话语中的调侃、讥讽,就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是他铁掌水上漂裘千仞?

心中虽然忌惮韩文是刚刚杀掉无尘道人的高手,裘千仞却已然怒发冲冠,面­色­狰狞,气急了:“韩文!我敬你也是有数的高手!这才容忍于你!你可不要自误!”

想他裘千仞何等身份,身为湘西第一大帮的帮主,麾下数万之众,在湘西乃至于整个江南,可以说是说一不二,虽然名义上只是一方江湖帮会首脑,实际上说是湘西一带的土皇帝也不过分。

而且一身武功也跻身当时绝顶之列,便是天下五绝见了他也得礼敬三分,被人尊崇惯了,哪里受得了韩文的挑衅、奚落?

韩文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敬我是有数的高手?小爷要做的是那个唯一!天下无敌!天下第一!你算什么东西,我用得着你敬?裘千仞!时代不同了!‘想当年’,已经是老黄历了!老了!老了!老不死的!今天就送你归西!”

如果不是只练武,没上过学,没有多少词汇量,裘千仞一定要问候韩文的上十八代与下十八代,能骂的有多狠,就骂的有多狠,可惜,老脸憋得通红的他,只能在一声狰狞的大吼中,恼羞成怒的攻杀上来,状若疯虎。

终于忍不住的裘千仞在一声怒喝中,身形骤然扑出,仿佛一只大鹏般飞腾而起,一掌便向着韩文迎头拍下,招式尚未落实,强大劲气便已呼啸而下,令人不禁生出一种将欲窒息的错觉来,感受到那迎面扑来的强大压力,韩文挑了挑眉毛,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裘千仞的实力还是给予了肯定。

有心观察裘千仞的铁掌功,韩文脚下踏着电光疾行步的暗影留香,躲过了这一掌,也不还手,只是韩文的脚步快,裘千仞的铁掌却更快,眼看一掌将要落空,裘千仞不等招数使老,手掌一翻顿时变掌横拍,掌挟风雷,再次向韩文轰击而至,虽是中途变招,却显得自然而然,毫无半分烟火之气,显现出极高的武道修为来。

这一招,韩文是不能躲了,左手瞬间化作金刚手,紧握成拳,一拳轰出。

“砰!”;

一声炸响,两股凌厉掌风碰撞在一起顿时在场中激荡起一股强烈的暴风,裘千仞只觉得浑身巨震,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滑而出,一连退出好几步远才重新站稳脚跟。而韩文则身子一晃便即站稳,一击之下,两人的功力高下立见分晓。

第二十二章败逃而走

压下胸中的气血翻滚,韩文微微抬起头来,看向裘千仞的目光中已是充满了惊诧。

这裘千仞内力果然强横,丝毫不比他此前交过手的洪七公来得弱,尤其是此时他与自己是做生死之斗,比起与自己切磋的洪七公不遑多让,一时却是让他有些惊异,见猎心喜,暗暗点头;也算是没白来,至少,又能打败一个高手了,裘千仞要是知道韩文这般去想,说不定先会被气的吐血了呢!

而且许是因为­精­擅掌功的缘故,其掌力之强只是比洪七公稍逊一点,远在与他实力相仿的无尘道人之上。单说说这个裘千仞的掌法,是与五绝一个等级的高手,那还真不是吹的,倒也是实打实的,难怪当年在华山论剑举行的时候,王重阳曾经盛情的邀请过他。

韩文可能不知道,裘千仞其实比他还要惊讶。本来韩文选择硬接的时候他还在心中嘲笑韩文自不量力,作为当世的顶尖强者之一,他的掌力可不是谁都能接得下的,就算是现在江湖上许多成名多年的高手,恐怕都接不下他一掌,韩文不就是用剑杀了一个无尘道人吗?竟敢这么狂妄?他以为韩文也如无尘道人那般只擅长剑法来着。

可经过这一次交手,裘千仞却彻底改变了他的看法,韩文内力之浑厚简直惊人,那只诡异的金­色­拳头更是霸烈无双,硬撼一记,反倒是他这个以拳脚功夫见长的倒退了好几步。心中惊骇可想而知;反观韩文,这厮甚至连点受伤的意思都没有。这怎能不叫人吃惊?看他的年纪也就在二十些许岁的样子,这点年纪是从哪里修来的如此深厚­精­纯的内力?难道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了不成?

裘千仞顿时与曾经的洪七公有了同样的想法,自己这一把年纪——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裘千仞!不论你再怎么强,是人给你的评价也无非是,天下五绝之下,最强的那几个之一!而除了王重阳之外,天下五绝中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说白了也不过是四个银牌得主罢了!你连银牌得主都不是!还真是个悲哀!哦!你可能不懂!不过。也不需要懂了!你死之后,我会用你的血,写在我的战绩上!”

韩文斩杀无尘道人之后,曾用他的鲜血在旗帜上写下姓名,无尘道人的姓名,那也是第一个写上去的名字,而如今。在他看来,裘千仞也是有了这个资格了!

“呛啷!”,长剑出鞘,凌厉的剑气顿时向着裘千仞疾­射­而出!韩文,动用杀招了!

经过这么多年江湖风雨的历练,韩文可不是当年那个心怀忐忑的江湖菜鸟了。已经培育出了一个强者之心,不可同日而语,可能很狂妄,但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以实力,将这个在掌法上不逊于天下五绝的裘千仞。碾压致死!

韩文这一出手,却是让裘千仞大吃一惊。只见他一剑在手,顿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剑光如长虹经天,转瞬间便掠过数丈距离­射­到了他的面前!只觉得眼前剑光一闪,森寒的剑气便已经欺近了他的咽喉要害,甚至他的脖子上已经感受到了丝丝冷意,寒毛都竖了起来。

裘千仞心中一凛,急忙侧身向旁闪去。他号称“铁掌水上飘”,除了赞他一双铁掌厉害无匹之外,同时也是说他轻功了得,水上飘,一点儿也不夸张,就轻功上的造诣而言,便是天下五绝之中,恐怕也只有同样­精­擅轻功身法的东邪黄药师能够稍压他一头。

因而,韩文的剑气虽快,却也没到让他躲避不及的程度,身形一侧一转,仿佛鹰隼展翅盘旋,看似轻缓实则迅疾的让过了韩文暴袭而至的凌厉剑气。

一剑落空,韩文不慌不忙,身形一转,手腕一翻,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光弧,羚羊挂角,直如闪电一般,转瞬间便掠到了裘千仞的面前。

裘千仞眼见寒光又至,急忙身形一矮躲过削斩而至的剑气,随即施展出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一只手掌闪电般向着长剑的剑脊拿去。眼见如此,韩文心道:狂妄!还从未有人敢这样来抓自己的剑呢!

当下,韩文手腕一抖,剑气一转便向着裘千仞的手掌削出,凌厉的剑气撕裂空气,“嗤嗤”作响。

裘千仞急忙缩手收臂,身形滴溜溜一转来到韩文身侧,另外一只手呈掌向着韩文的太阳要|­茓­呼啸拍出;当即两人舞剑挥掌就战成了一团。但见韩文身形飘忽迅疾,形如鬼魅,倏忽在前,倏忽在后,一口长剑挥刺如电,招式­精­奇绝伦,剑气如瀑,纵横无匹,璀璨、刺眼、眩目,整个人都融于剑影之中,分不出哪里是剑,哪里是人,整个人都与剑势融为了一体,身随剑走,念出剑至,人剑合一。

而裘千仞也是毫不示弱,一双­肉­掌不知何时竟然变得漆黑发亮,恍若金铁铸成,一双­肉­掌上下翻飞,或竖、或砸、或劈诸般掌法­精­要淋漓尽显。面对韩文的剑锋也是丝毫不惧,每每与利剑相触,根本不像是­精­钢利刃与­肉­掌的交锋,倒像是钢铁碰撞,响起阵阵金属交鸣之声,一双­肉­掌不损分毫。

韩文与裘千仞以快打快,转瞬间便交手了数十招,由于两人的身法招式委实太快,斗在一起根本就分不出谁是谁来了,眼力不好的,也只能勉强看出两条影子和一团剑光在长街之上周旋转动,街道铺地的青石板被两人踏裂踩碎无数,溢散而出的凌厉劲气将围观众人逼得连连后退。

“麻烦!麻烦!看来不拿出点儿真正的厉害,今儿,还真办不了你!”,陡然间,韩文一剑迫退裘千仞自言自语的说道;裘千仞心中顿时大惊!什么?他还只是在跟我玩儿玩儿?一时间,羞恼、怒火种种情绪参杂,在胸腔中爆裂开来!

这些年来,他为了能够在可能会很快到来的“第二次华山论剑”中一举夺魁,隐居铁掌峰下,苦心钻研武学,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对铁掌功加以完善和改进,又将铁掌功推演得更­精­深了一层,创出了许多厉害的绝招来。

原本这些绝招裘千仞是秘而不宣的,为的就是能够在“第二次华山论剑”中一鸣惊人,一举压下五绝,夺得‘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

可在与韩文激斗当中,他已经连压箱底儿的东西都用出来了!可韩文却告诉他,你已经是黔驴技穷了,小爷我才是刚刚热过身罢了!这让他心中作何想法?欺负人啊!有没有?

也不管裘千仞怎么想,韩文深吸了一口气,反手一挥,剑锋直指裘千仞,凌空下击!裘千仞只感觉自己在这一瞬间竟然不能运转内力!心神为之震慑,脑子一懵,只觉得一团浆糊,什么都无法去做,也什么都不能去想,只知道在这一瞬间,自己好像是看见了一道流光!

这道流光出现得如此突然,仿佛天地裂开一般,让人兴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又似是从天外飞来,突然降临人间!

“啊——!”;

银­色­的光华中他一声狂吼,终于在生死之间挣脱了牢笼的凶兽一般,两只铁手迎上了漫天的银­色­剑气!

“轰!轰!轰”;

一剑化万千,剑气一道又一道的斩在裘千仞的铁掌之上,震得他双臂酥麻,但他不敢大意,运足了十二分的力道,硬憾上去,不是非要硬憾,而是他没得选择!剑气如樊笼一般,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只能迎难而上!

璀璨夺目的光华猛的在一刹那爆发出来,刺得裘千仞双眼几乎无法睁开,忽的,心中突现危机感!裘千仞也顾不得自己的什么江湖地位,所谓的高手脸面,一个懒驴打滚儿,险之又险的躲过了韩文的长剑;饶是如此,腰肋之上,还是出现了血淋淋的一道大口子,痛得他龇牙咧嘴,冷汗直冒!

“老了!老了!老不死的!该死了!”,韩文摇头晃脑的看着裘千仞,脸上尽是嘲讽的笑容,道:“就凭你?也敢妄想天下第一的宝座?死了心吧!就算是五绝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你这厮来做什么天下第一!”

眼看着不是敌手,裘千仞突然间一掌击出,强劲的掌风向韩文袭来,在完颜洪烈等人大惊失­色­的目光中,裘千仞竟然跑了!逃跑了!丧家之犬一般跑了!顿时具有一种坑爹的感觉!

“哼!”,韩文轻哼一声,这厮倒也无愧为“铁掌水上漂”,单以轻功而言,天下间能够稳胜他的也不过两人罢了;一个自然是他韩文,另外一个,东邪黄药师?或许吧!即便是自认为轻功胜裘千仞一筹,这么远的距离,韩文也没有去追赶他的必要了,天知道要追多久才能追上。

轻轻地叹了口气,韩文咂了咂嘴,道:“接下来呢?谁上?要是没有人的话,我想,我可以借走你的人头了吧?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

第二十三章九­阴­真经

众人旁观韩文与裘千仞的激斗,只看得目眩神迷,惊得瞠目结舌,实在想象不到两人的武功竟然能高到这种程度,尤其是对韩文表现出来的超绝实力更是震惊不已;当然,这一切都在裘千仞这厮毫无节艹的跑掉之后,崩塌了!

完颜洪烈与小伙伴们顿时惊呆了!你堂堂的铁掌帮帮主,成名二十余年的大高手啊!要不要点儿脸面了?懒驴打滚儿用出来,倒也罢了,就当是战略需要,歪招对正招,兵出奇谋,逃跑你可真是能够­干­得出来啊!你走了,我们咋办?

是啊!裘千仞这个大高手走了,其他人怎么办?完颜洪烈终于感觉到了危机,左右环顾,难道要指望梁子翁这个废材?估计是不可能的吧!可这个韩文是铁了心的要斩杀自己,这有该当如何?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思索了很久,厉声喝道:“骑兵出阵!听我号令!杀——!”

很久之前,有人告诉韩文,无论你武功再高,也不要直面骑兵军阵,那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在军兵的洪流碾压下,在高强的武林高手,也不过是个渣渣,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但随着韩文的实力愈来愈强,心中也是有了一个数儿!

人有穷力时,一个人能够杀光十人、百人、千人,可终究不能杀光万人、十万人、百万人,面对庞大的军队,一眼望不到边的人群,你会被活生生的耗死。这也是军队的可怕,尤其是骑兵的冲击力。弓弩攒­射­,都是能够要人命的;或许,韩文还不能达到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但要是在这两三百人中斩了完颜洪烈,那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马蹄声声如击鼓,震颤大地,完颜洪烈麾下的骑兵侍卫。一分为二,一部分保护完颜洪烈撤退,一部分却是风卷残云般奔袭而出,裹挟着滚滚烟尘,狂吼着朝韩文杀来。

“呛”,“呛”刀枪剑矛,各式兵器掣出。杀机毕露!

“螳臂当车!自不量力!跑?看你往哪里跑?”,韩文要借完颜洪烈的脑袋,来为自己镀上一层抗金英雄的光泽,俗称镀金,如此,成就世人敬仰的天下第一人。岂会让他完颜洪烈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轻轻朝前踏出一步,已然化作一道惊鸿,掠出数丈开外。

飞驰而来的一众骑兵侍卫只觉得眼前一花,面前已站了一人,虽然心中有所畏惧韩文之前的威势。但这是命令,他们不可反抗。就算有些畏惧也顾不得多想,当先一条锦衣恶汉拍马急纵杀来,狞声吼道:“杀——!”

吼声中,一刀斩向韩文的脖颈!韩文冷晒一声,看也不看一眼,并指如刀虚空一夹!

“砰!”;

根本不等这刀近身,隔着数尺距离,长刀轰然崩碎开来!被他的内力打碎的长刀碎片又被他一挥袖子,激­射­而出,顿时响起了一片惨呼声!

单以自身武力而言,韩文虽自信已可只身破千军,但也绝无法做到以一敌万!一旦陷身千军万马之中,对他而言也是九死一生的格局。但是他又不是傻子,怎可能自陷死局?武林高手面对成建制的军队时,最大的优势是什么?不是强大的力量,而是优越的机动力!

如同后来的郭靖那种困守襄阳的行为,其实等同是自断一臂,放弃了自身所长,跟敌人在一处死磕到底绝不可取。

当然这实则也是郭靖内在的姓格所致,也是这个时代的人不够没有底线,换做韩文的话,早抛开一切节艹,毫无下限的发动斩首战了,以他的身手,放眼天下又有几个人能挡?

一招抢占了先机,冲击而来的骑兵第一排被他打伤,有的战马直接倒下,有的则是人立而起,而这样的动作就会造成后边紧随而来的骑兵追尾在前边儿的骑兵身上,顿时,一片人嚎马嘶,惨叫连连;韩文也不搭理这些人,脚下一点,在这群骑兵头顶背负双手,模样极为­骚­包的掠过而去,直奔那个“最强喜当爹”完颜洪烈!

原本以为这厮已经溜走了,可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韩文也不禁嘴角抽搐,无语至极!他当真是不怕死,现在还跟杨铁心争儿子呢!好一出家庭闹剧啊!

“给人家养儿子还养出瘾来了!你这就是贱啊!”,韩文轻轻一叹;完颜洪烈汗毛直立!他倒是把韩文给忘了!刚一转头,就看到了一抹光寒!旋即,他发现自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影,很熟悉,到底是谁呢?良久,他豁然开朗!原来是自己啊!

“咚”;

完颜洪烈的脑袋直接掉在了地上,滚落在杨康的身前!这位­骚­包的小王爷顿时抓狂了,看着这个头颅,崩溃了,双手抱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良久,竟然发了疯一样,双眼通红的看着韩文,杀机毕露!还好,没敢动手,要不然韩文会直接抽死他。

“哟嗬!还敢对我起了杀机?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杀­鸡­一样宰了你?”,韩文眉毛一挑,袖子一挥,边将杨康打到了一旁,道:“一个甘心认贼作父的人,狼心狗肺,啧啧!你说,我是杀你呢?还是杀你呢?还是杀你呢?”

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吗?杨铁心顿时不淡定了,正待开口,韩文歪着脑袋,竖起耳朵静听,良久之后,道:“你们该走了!完颜洪烈被我­干­掉,这里又是中都,只怕接下来会很乱啊!哈哈哈!”

说话间,韩文已然是一手拎着完颜洪烈的首级,一手顺了一块布,将头颅包了起来,斜跨在背上,几个闪身,消失不见,短的是来无影、去无踪只是,他为毛进了赵王府?这是要做甚?

他此来当然是为了梅超风了,具体的来说,便是她手中的《九­阴­真经》下卷,他虽然没什么兴趣儿去练,但上边有些东西,值得他去汲取,以此来增加自己的阅历,创造剑招的时候也会有用;毕竟《九­阴­真经》号称是天下武学的总纲,虽然有些吹牛,但其中包罗万象,的确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至宝。

梅超风眼睛瞎了后,流落到了完颜洪烈府中,还收了杨康为徒,这是韩文所知道的,但是他却不知道梅超风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只知是在一个隐秘的地窖里;眼睛一转,趁着王府因为完颜洪烈的死引发­骚­乱之际,捉住了几个奴仆,逼问有没有地窖之类的地方,问了好几个,然后打晕,抛弃一旁;一番动作后,韩文来到了一处荆棘遍地,乱石嶙峋的区域,飞身进入乱石区搜寻,不及片刻,眼前便出现了一个深及三四丈的洞|­茓­,朝内里一看,却是黑黝黝一片,绕是韩文功力已算不弱,运足目力也难以看清内里状况。

好在早有准备,倏然自怀里掏出火折子来,撕啦一声,火光亮起,身形一纵,轻巧无比的跃入了洞|­茓­内。火光一照,一条地道出现在眼前,两旁是一排灌注火油的小沟渠,韩文随手一挥,火折子弹入沟渠内。

下一刻,“嗖嗖嗖”;

火光如一条蛟龙般窜了起来,眨眼之间,整个秘道内已是亮如白昼。放眼望去,数丈外,乃是一个土室,散乱的人骨,骷髅头随处可见。

“谁?!”一个冷冷的声音自内传来:“进我洞来,有死无生,活得不耐烦了吗?你到底是谁?”;话声似是女子,说话时不住急喘,像是身患重病,不是梅超风又能是何人呢?虽然她现在眼睛瞎了,可也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耳力更是常人所比不了的,可她却未听到一丝脚步声,心中惊骇可想而知!

韩文轻飘飘的来到了梅超风的面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一身黑袍,头发灰白,年约三十些许岁的中年美­妇­,妖娆,邪异,这便是韩文对她的第一印象了,如果非要说她像谁杨丽萍姐姐?或许吧!总而言之,很漂亮;抱着肩膀,韩文心中琢磨着如何借这九­阴­真经的下半部,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以他的功夫,强抢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当然,欺负一个瞎子,事实上也不是什么值得得意的事儿。

略一思忖,还是“先兵后礼”吧!

至于为何不先礼后兵?这开玩笑呢!梅超风与陈玄风号称黑风双煞,本就是­阴­毒狠辣的人物,而自打陈玄风死去之后,其心­性­更是越发偏激,跟她讲道理?纯粹是浪费时间。

“你已经练得岔了气儿,走火入魔!将死之人了!”,韩文慢慢的开口,梅超风心中大惊!她竟然被人欺身在三尺之内!

惊骇中,右手一抖,蓦地里白光闪动,一条长鞭挥舞开来,赫然是其令江湖闻名丧胆的毒龙鞭法。

原来梅超风因强练下卷九­阴­,伤了肺腑之气不说,自己双脚更是几近瘫痪,难以行走!但是毒龙鞭法一展,四丈之内,都在鞭影笼罩之下,单论其凌厉毒辣,放眼天下,几无任何鞭法能出其左右。

第二十四章一起上路

“还算不错!”,面对梅超风的毒龙鞭法,韩文仅仅是赞了一句,手上凌空一点,梅超风顿感右手发麻,手中的鞭子也被人夺了去,这等功夫,放眼天下,也不过是那几个人了吧?

当下,声音颤抖的问道:“你是谁?西毒?南帝?北丐?不对!不对你很年轻!你到底是谁?”

“不用这么惶恐!以我的武功想要杀了你,也不过是动一动手指,便是你师父黄药师,也不过与我伯仲之间罢了!我现在要借你的《九­阴­真经》看两眼!你可以叫我韩先生!吾名——韩文!”

“天下第一剑?韩文?”,梅超风惊恐的尖叫;韩文倒是意外了,摸了摸鼻子,道:“我有那么有名吗?虽说咱斩了无尘道人,现在又把裘千仞揍的跟狗似的,哦!背后这还有个完颜洪烈的脑袋,也就是你那个徒弟的便宜老子!但好像,没什么名气吧?”

这是赤­祼­­祼­的宣扬武力!连无尘道人、裘千仞这等只比五绝差一点点的高手都不是他的对手,那他有多强?

梅超风沉默了,偏激,但不代表傻,在绝对的实力下,她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只能闷不吭声的坐在那里,不动弹。

韩文笑着坐在她身边,轻佻的撩动一下她的头发,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把《九­阴­真经》的下半部交给我看看,看完就还你。而且,我接下来会去全真教的重阳宫。顺手给你抢一部全真教的内力秘籍不是问题,虽然你的眼睛治不好了,但这双腿,还是可以正常行走的!你觉得,这第一个选择如何?”

“还算公平!”,梅超风感觉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暗蕴锋芒,像是时刻都能划破她的喉咙一般;要知道她现在有两个心愿还未达成。一个是找江南七怪报仇,一个是重回桃花岛,乞求黄药师的原谅,还不想死,可《九­阴­真经》是她从黄药师受中国偷出来的,为此害了不知多少人,心中愧疚。尤其是陈玄风死后,她更是不想让别人去看,有些苦涩的问道:“那第二个选择呢?”

“第二个?”,韩文咂咂嘴,道:“当然是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杀完再­奸­,直接动手抢了你的《九­阴­真经》下半部,然后把你赤身­祼­体的尸体挂在这金国中都的城门楼上,让别人看看你们桃花岛弟子的美艳身体了!不得不说。耐不住寂寞的女子,都是很漂亮的。虽然你这身打扮比较奇怪,但我还是很有兴趣儿,制服诱惑知道不?我喜欢那个调调!”

好吧!这厮的这番话威慑力还是很强大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梅超风紧闭的,如同打了黑­色­眼影的双眼,顿时留下了两行清泪,喃喃道:“师父!弟子对不起您!更无力守护这《九­阴­真经》”

“哟哟哟!别哭!看着这叫一个心疼!好了!还是先把《九­阴­真经》拿出来给小爷看看吧,你拿着,我看,不会抢的!”,韩文嘻嘻的笑着,伸手还给梅超风擦了擦眼泪,倒是有些调戏残疾­妇­女的感觉,坏透了。

突然间,变故陡生,梅超风不甘心就此受制,哪怕是拼了­性­命,她也要保住《九­阴­真经》的,正是韩文嘻嘻哈哈的调侃着给她擦了擦眼泪,寸许之间,手腕急转,指甲根根弹起,好似一柄柄小刀,锋利无比,划着森冷­阴­寒的光,只听得嗤,嗤,嗤数声连响,竟是以急速划破了空气,抖手就是一爪当胸抓来!

九­阴­白骨爪,韩文虽然没料到梅超风会有这种决心,但反应的也算及时,身体左一扭,右一扭,赫然是太极拳法当中的卸力法门,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还差了些,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仅仅是在衣服上留下了五道印记。

落空了!梅超风的心也凉了半截!忽然间,一只火热的大手捏住了她的大ⅿⅿ,相当的有力,像是要直接捏爆一般,引得她娇呼连连;韩文调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一招抓­奶­龙爪手!我喜欢!不知道我这招挤­奶­龙爪手你喜不喜欢呢?不要自误啊!梅超风!我的忍耐呢,是很有限度的!我可真的会把你­奸­了再杀,再­奸­再杀的!”

梅超风被韩文握住了大ⅿⅿ,而且相当用力,在这种痛并带有酥麻的感觉中,面上竟然有了些许绯红,喘息了几下,道:“你赢了!松手吧!松手啊!”

“哦!还真是有点儿舍不得呢!呵呵!”,韩文这厮本着又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理,又捏了两把,这才回味的松开,啧啧称奇,道:“还真不小!挺有料的!好了!《九­阴­真经》呢?拿来给我看看吧!”

陈玄风那个死变态为了防止秘笈被人偷去,直接将心法镂刻在了身体皮肤上,所谓下卷九­阴­就是一块人皮,说句实话,这种重口味的东西,韩文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拿走。

梅超风却对它有着特殊的情感,自怀里捧出一张皮卷,双手都略微有些颤抖的展开,将镂刻有文字,图录的一方对着韩文,让他看。

粗略地看了一眼,《九­阴­真经》倒也不愧是包罗万象之称,各种武学均有记载,可想而知的是,当年创造了这部功法的黄裳是有多么的变态,或者说他的仇家是得有多多啊!他竟然能够搜罗这么多功法!

看了一遍之后,韩文道:“嗯!倒是不错!走!咱们去终南山!”

“咱们?我”,梅超风心道,跟你这个邪里邪气,还很好­色­的人同行?怎么都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想想也很可笑,武林当中著名的女魔头,在人家眼里竟是一只白­嫩­­嫩­的大肥羊,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自己丝毫没有反党的余地。

韩文一翻白眼儿,道:“你当我有你师娘冯氏那种变态的记忆能力呢?过目不忘?吹呢!况且,我答应你要给你找全真教的内功心法,或者是《九­阴­真经》上半部的心法,我自然要说到做到!何况,赵王府现在是树倒猢狲散,我刚刚宰了他们王爷,呵呵!你那个小徒弟杨康,哦!也就是完颜康,只怕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不能照顾到你了!”

梅超风沉默了一下,耳听得韩文已经迈步前行,不由的喊道:“我走不了路!”

韩文恍然,摇了摇头,道:“麻烦啊!我扛着你走吧!不过,别再给我搞出什么幺蛾子来!我这个人很怕麻烦的!否则的话,说不准真的会把你这个娇滴滴的另类大美人儿宰了也说不定呢!”

梅超风错愕,随即便感觉到自己被扛在了肩上,出了山洞,四周也传来了纷扰的声音,隐隐的还有人在喊,封锁赵王府,寻找贼人之类的话,又闻到韩文身上有浓厚的血腥味儿,梅超风也不怀疑韩文真的是宰了完颜洪烈这个大金六王爷了!

韩文无意在这里纠缠,杀了一个完颜洪烈就足够自己声名大噪了,如果杀了金国皇帝且不说他身边儿有没有高手护佑,单说金国混乱,北边儿一直在等待机会的成吉思汗绝对是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驱兵南下,引发天下大乱,也未尝没有可能,战端一开,生灵涂炭,他还不会这么造孽,于心不安。

极致的轻功下,韩文如同一道鬼影子,三转两转的便出了赵王府,也出了这个中都城,好在自己的那两匹马全都是寄放在城外的一间茶社中,有了交通工具,他也能够将梅超风放下,安心的赶路、发呆、参悟武功了;与此同时,一只信鹰飞向了西域白驼山,时间上不允许欧阳克自己直接跑回去了,他现在只能在梁子翁的帮助下,在一家客栈苟延残喘,身上捂了三条大被子还觉得冷,哆哆嗦嗦的,眉毛上都是冰碴,尤其是他背后的那一个浅蓝­色­的手掌印儿,看起来,妖异的很。

而这封信,很快就落在了欧阳锋的手中,欧阳克在信中说了自己的遭遇,而且还揭开了自己的身世,挑明了关系,欧阳锋一时间心中是五味杂陈,叹了口气,结束了闭关,单骑入中原,速度飞快!

欧阳锋之所以一直不愿意挑明自己与欧阳克的关系,一来是他玩儿了自己的嫂子,属于乱­仑­,即便是他名声再不好,这种名声他也不愿意去担当,当然,这也是为欧阳克考虑,一个通­奸­生出来的孩子,会受人鄙视的。

再有,欧阳锋号称“西毒”,心狠手辣,在江湖上的仇家那也是多如过江之鲫,假若有一天自己栽了,江湖上速来有祸不及家人的说法,尤其是欧阳克也仅仅是他的侄子,到那时也能留的­性­命总之,可怜天下父母心,虎毒不食子,欧阳锋在这一点上做的着实不错,虽然只差了一个名分,但这些年来,他还是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第二十五章怨念颇深

正如西毒欧阳锋风风火火的单骑入中原,韩文也是一边调戏着梅超风,一边参悟着《九­阴­真经》向终南山的方向赶去;这一次,他没那么嚣张的将自己的对联挂起来,而是选择了快走,他现在对终南山上的东西可是很感兴趣儿的,比如说“重阳遗刻”,比如说《先天功》,要知道在突破了《坐忘心经》的第四层之后,他现在已经有资格在兼容练习一门内功了!

只是迟迟找不到适合自己的罢了。

《九­阴­真经》虽好,但上边儿的武学太过斑驳,以他这种追求简单粗暴的人,如何学得来这么多东西?

当然,在听闻王重阳化后天内力为先天真气的时候,他就对《先天功》垂涎三尺了!简直就是迫不及待!

一路行到了终南山下,遥望远处,却是有一座小镇。还没踏进就近的集镇,迎面便撞上了一行七八个小道士,既然是出现在终南山脚下,自是全真教弟子无疑;韩文看了一眼,见这几个道士都十分年轻,也就十几岁,二十岁不到的样子,又以其中一个相貌英俊的小道士为首,其它几个小道士都称其为——“尹师兄”。

韩文眉毛一挑,心中一动,一手牵着梅超风的坐骑,策马而去,径直地迎了上来,他本不欲理会,但既然是全真教道士,又是姓尹的!

若就这般离去了,那还真是念头不通达了。对,就是念头不通达。那可是深深的怨念啊!

几个全真教道士见得一男一女策马迎面而来,都不由顿住脚步,目光看了过去,;文蹙着眉头,打量着这位“尹师兄”,很是不客气的问道:“你小子就是尹志平?全真七子丘处机的弟子?”

韩文这番却是有失礼节,直呼丘处机的大名,几个小道士顿时不悦。反倒是这个尹志平,抿了抿嘴­唇­,却有名门正派的风度,拱了拱手,回答道:“正是在下!敢问阁下叫住小道,可有什么事情?”

“正是么?那就好!”,韩文笑了笑。浑不在意的一撇嘴:“总算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尹志平听得眉头一皱:“阁下此话何解?若是小道曾有冒犯之处,还望恕罪。”

“现在倒是没有怎么冒犯,将来就不一定了!”,看着尹志平,韩文是满脸的不爽,又一个比小爷长的帅的!长得这么帅还去玩什么“强制­性­不道德关系”。泡她就好嘛!也免得搞的小爷这般怨念?

其实这尹志平本­性­不坏,一辈子倒也没做过什么缺德的事儿,唯独就是那一件事儿,足以让所有武侠迷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碎尸万段亦不足以泄愤。

当然,现在韩文已经身在此世界。只要此时事先对尹志平耳提面命的警告一番,将来哪怕真有机会,他也未必会再犯下那个错误。

只是咱又不是他爹妈,凭什么去管别人家的娃?

而且,即使耳提面命了,依然不能十足保证他尹志平将来能管住自己的小家伙。

说穿了,韩文是自打看了神雕侠侣以来,这股恶气憋了十几年,此时再不发泄,念头就会不通达当下,道:“所以,为了防止将来的事情,我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尹志平眉头一皱,他说啥呢?乱七八糟的!不过,已然知晓对方来者不善,心中暗暗警惕。

“放肆!”;

他身后几个师弟则多少欠点涵养,兼且全真教弟子几乎是此世界第一大派,创派祖师更是天下第一高手——虽然是死去的天下第一!但不论如何,那股子倨傲之气却是养得十足了。

尹志平身为丘处机的大弟子,全真教三代弟子之首,以前实则也是傲气十足,牛的不行,只是一趟草原之行,出手试郭靖,被江南六怪逮着教训了一番后,反倒是收敛了许多。

“敢对尹师兄无礼,我看此人乃是邪魔外道一流,众位师弟,先将他抓起来再说!”,身为名门正派,天生就自带“扣帽子”的种族天赋,一声呼喝,呛啷之声大作,当即就有两人拔剑出鞘,削向了韩文。

韩文现在是什么境界?这些人又是什么境界?当真是蜉蝣撼树,自不量力了!两剑挥来,他动也懒得动,右手伸出,食中二指蓦然一曲,弹在了划来的剑体上,只听得“叮叮!”两响,两柄长剑顿时被震开,一人惊呼一声,长剑掌控不住,脱手飞出。

另一人则修为稍强,勉励握住剑柄,身体却蹬蹬蹬踉跄后退,一ρi股坐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数名全真弟子,包括尹志平在内,见得这一幕都是大惊失­色­,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此轻描淡写,仅是挥动手指,屈指连弹两下就击退了两名全真弟子,对方武功之高,绝非己方所能抗衡。

那一柄脱手长剑斜飞而去,韩文纵身一跃,抓在了手中,稳稳落地,看向了尹志平等人,亦步亦趋的走向前,而且还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尹志平,像是在想怎么下手一般,不得不说,这厮,疯了,或者是怨念太深了!至于嘛!

“阁下慢来,究竟小道何时得罪了你,总要给我个说法吧!”,尹志平见势不妙,头皮一下子发麻,大叫一声。

“没空!”;

韩文只回了两个字,仗剑而起,身形蓦然加速,长剑背在身后,面对几个实力远低于自己的小菜鸟,倒也不需施展什么剑法,袖子一卷,只听得一阵好似敲打钟磬的声音,剩下的几名弟子手中的长剑几乎同时被他收在袖子上,一挥,便是撒了满地,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砰砰砰!”;

韩文左手连挥,每人一掌拍下,倒也没有伤他们的­性­命,只是将他们都击得昏迷过去而已,一人见势不妙,脸­色­仓惶,纵身逃窜!

反手将剑掷出去,长剑“嗖”的窜出,隔着三四丈远,一下子以剑柄击中此人后背,此人闷哼一声,也昏死了过去。

“呼!”;

身后劲风突起,却是尹志平见得自己的几个师弟三两下就被打翻在地,心中又惊又怒,拔剑出鞘,一剑刺向了韩文的后背。

但是,韩文后背好似长了眼睛一般,脚下微微一个轻移,身体蓦地一转,以手作刀,一记手刀正中尹志平手腕,他痛哼一声,长剑脱手跌落。

韩文一脚挑起,握在了手中。下一刻,长剑一挥,划出一道半月弧的闪光。

“啊——!”;

尹志平一声痛彻心肺的惨叫,紧紧捂住下身,眼睛泛白了几下,手中渗出了淋漓鲜血:“你你你……”

头一仰,整个人瘫软了下去,身体不断抽搐起来。

韩文看了尹志平一眼,随手一挥,手中剑飞出数米,哧的一下子Сhā进地面三寸,不禁面带舒爽的笑意:“真是念头通达!我都感觉我的武功都有不少进展了!嗯!真是太厉害了!”

也对,这一剑挥出,也不知圆满了多少人的心愿,自上世纪六十年代以来,五十年光景,数代人亿兆的怨念一朝得逞,如此大功德,怕是也就在女娲造人,后土化身六道轮回之下了!要是穿越洪荒界,都可以凭此证道成圣了!

虽然这次找人家麻烦,找的有些无厘头,但韩文显然是不会管这些事情,只要他自己爽了就可以;当下,摇头晃脑的正要上马背,只听得耳边一声大吼,不仅侧目看去,一个身材高大,满面刚毅的道人,颤抖着手指,指着韩文:“你!你好毒的心啊!”

“道士嘛!清心寡欲!我帮他断了六根清净根,你应该感谢我才是!果然是教训了小的,来了老的!别跟小爷说教,否则连你一起打!”,韩文不屑地看着这个中年道士,相当的臭屁。

“好好好!我丘处机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中年道士,也就是丘处机气喘如牛,显然是急眼了,剑都拔出半截了,突然间看到马背上的另外一个人,惊叫道:“梅超风?”

呃,这也不能怪他眼拙,主要是韩文这厮比较坏,这一路行来没少占这个残疾美少­妇­的便宜,就差滚床单儿了,就连梅超风身上的这套衣服都是他亲手给换的;与往常不一样,梅超风现在没有穿那种­阴­森森的黑­色­袍子,穿的却是很富有江南韵味的淡绿­色­绮罗裙,倒是气质大变;尤其是有些暗灰­色­的头发,被韩文在左脸颊编了一个发夹辨儿,更多了一分俏皮之­色­,整个人顿时如同二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一般,成熟,却又不失女孩儿的青涩美,也难怪丘处机没有看出来了。

“丘处机?”,梅超风眉毛一挑,一只手已经搭在腰间的毒龙鞭上了,但她却没有动手,因为有韩文这个大高手在,哪用得着她这个残疾少­妇­跟人搏斗?

“喂喂喂!往哪看呢?老道士六根不净啊!瞎看什么?看坏了呢?”,韩文满脸不悦的看着丘处机,道:“信不信小爷把你的清净根也割掉?切!”

“邪门歪道!果然!果然!蛇鼠一窝!”,丘处机先是看了一眼梅超风,又看了一眼韩文,已然是将他们当成臭味儿相投的邪门歪道了!

第二十六章都是虚名

“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在他面前就不要拔剑了!”,苍老的长叹声传来,丘处机正要大怒,却见一人一张长方脸,颏下微须,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丁,却洗得­干­­干­净净,手里拿着一根碧玉竹杖,背上负著个朱红漆的大葫芦,不是洪七公又是何人?

在洪七公身后,还有一个嘟着小嘴儿的小丫头,另外一个则是挠着脑袋,满面憨厚­色­的傻小子;待到身前,丘处机与洪七公见礼,毕竟洪七公在江湖上声誉很旺,也是一位德高望重,和蔼正义,­性­格正直的豪侠,值得人们去尊敬,包括他丘处机。

洪七公摆了摆手,道:“还好你没跟他动手,否则的话,他真的会杀了你,拆了你们的重阳宫的!嗨!我就是怕这小子胡来,才不得不答应他的条件,领着这两个来你们终南山,还好,还好!”

这位江湖上有名的侠义之士,竟然这般庆幸,庆幸自己能够出现,那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丘处机神­色­变动的好一番琢磨,赫然,惊声道:“天下第一剑?韩文?”

“都是虚名!虚名!”,韩文相当谦虚的摆了摆手只是,为毛你这副样子就是小人得志的样子呢?嘴都快咧到后脑上去了,至于这么高兴吗?天下第一剑,天下第一贱啊!

他虽然这副样子,但丘处机能小看他吗?面­色­相当的复杂。前几日,江湖上又掀起了轩然大波。这一次的主角不是别人,又是风头正劲的韩某人!

这厮直闯金国中都,大战裘千仞,将这个成名江湖十数载的顶尖高手,打的狼狈逃窜,斩杀大盗“千手人屠”彭连虎,­干­掉了如日中天,极有可能继承金国皇位的六王爷完颜洪烈;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韩文这次都是做了好事儿的,尤其是­干­掉了完颜洪烈,给金宋边界的战局带来了根本­性­的扭转,现在金国内部一团乱糟,大宋迎来了喘息之机,正准备反攻呢!

可以说,韩文­干­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儿。已然成为了新一代的——民族英雄!

这事儿无论是谁,只要是宋人,听到耳朵里,那必然是轰然叫好啊!丘处机也不例外,对于这件事情他很高兴,但还有一个消息传出来。顿时让他不高兴了!

因为韩文约占西毒欧阳锋,并且将地点定在了重阳宫上!那可是他们全真教的脸面啊!

再加上韩文刚才如此不讲理的,凭借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就将自己的爱徒尹志平一刀切了!要是有辟邪剑谱那种“一刀强”的功法,尹志平也算是为了武功。不要­性­福的典范,可关键是没有啊!丘处机此刻的复杂可想而知啊!

怎么办?打?打肯定是打不过。就算将自己的六个师兄弟全都叫过来,组成最强的北斗剑阵,丘处机心里也没底;别人且不说,他从前也是被无尘道人教训过的,无尘道人多牛?尚且还说,若不仅仅是用剑,五招内,我必死;铁掌帮帮主裘千仞有多强?还不是被打得跟狗似的,说跑就跑,啥都不顾了,他们全真七子,够看吗?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些时候那不是伟大的坚持,是愚蠢!把你的这几个弟子叫醒吧至于这个,好好治治吧!找个好大夫,也许,也许能接上!”;说到最后,洪七公也不得不说了一些违心之言,好吧!那东西要是被割下去,还能再安上,那得是甚么医术?你以为是­肉­蒲团呢!割掉了一个小的,还能安个驴子的;“韩哥哥!”,黄蓉脆生生的扑向韩文;听到这个声音,马背上的梅超风却是神情变换、有激动、也有恐慌,她看不见两只手也是胡乱的扑棱,嘴里喃喃的叫个不停:“小师妹?小师妹?”

“梅师姐?”,黄蓉早就注意她了,从丘处机叫破她的身份时,她就关注了一下自己的这个师姐,当下,从韩文的怀里出来,走过去,也不害怕梅超风那长长的指甲,伸出手去,道:“师姐倒是风采依旧啊!”

这句话她说的倒是真心的,经过韩文这么一捯饬,梅超风现在的确是很漂亮,黄蓉心中忍不住的有些嫉妒,暗骂梅超风小­骚­货!虽然很粗俗,但梅超风毕竟是有前科的人其实这么说对梅超风很不公平。

在很久以前,那时的梅超风还不叫梅超风,而是叫梅若华,是一个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整天戏耍,无忧无虑,没有江湖的恩怨情仇,没有人事的凶恶险诈。或许她会在父母的主持下,门当户对地嫁人,相夫教子,平凡地过此一生。

但是父母的相继去世让这个弱女独自面对生活,备受恶人欺辱在东海的那座海岛上,梅若华变成了梅超风,这是一个充满戾气的名字。这名孤女也由小姑娘变成了江湖中人。过去的梅若华已经如上世纪的童话,变成了记忆,甚至连记忆都没有了;以至于在原本的剧情发展中,在赵王府,只因为黄蓉一句“梅若华,快放手!”,让这位已经被称作“铁尸”的女魔头浑身一震,有恍若隔世之感。

无限往事浮现眼前,东海桃花岛的弹指峰、清音洞、绿竹林、试剑亭,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一幕一幕,这个倔强的女人也陷入了回忆本来情窦初开的梅超风也曾仰慕过黄药师,毕竟这位英俊潇洒,无所不能的师父还是很吸引人的,但是,黄药师眼中只有自己的妻子冯氏,尤其是冯氏死后,他更是变了,邪异、怪异、暴戾,所以梅超风又偷偷的喜欢上了照顾自己的二师兄陈玄风,陈玄风亦是对她一见倾心;但他们的相恋却导致了桃花岛的悲剧。冯氏死后,黄药师最时间不得这种情情嗳嗳的事情,动辄杀人,让这对青年男女连恋爱都不敢禀报师尊,只能偷偷结为夫妻,进而盗经离岛,也就接连的发生了悲剧,陈玄风的死,梅超风的双目失明,一切的一切,好似天意;看着一边拉着黄蓉的手,问师父黄药师如何了的梅超风,韩文也有几许唏嘘,不由感叹,也难怪很多年后,当李莫愁在和黄蓉斗智斗力时轻轻吐出的那句:“自陈玄风、梅超风一死,黄药师果真已无传人。”时,不知黄药师如有耳闻,要做何想了。

坐在这个茶楼中,韩文与洪七公相对而坐,点了些茶果,算是休息一下,至于丘处机,此时他已经神­色­复杂的离去了,他还能留着­干­什么?等着韩文揍他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你不会真的打算与欧阳锋决战在重阳宫颠吧?”,洪七公剥开一个落花生,放到嘴里美美的嚼动,滋溜一口小酒儿,更是美极了,眼看着对着窗外发呆的韩文,他不禁发问;韩文转过头来,道:“你当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我不仅要打败欧阳锋,还想去活死人墓,与那位当年号称不下于王重阳的人斗上一斗,成为天下第一的所有要素我都具备了,只差得到各方高手的承认了!你,只是个开始!远远没到结束之时!”

“林朝英早死了!”,洪七公抿了抿嘴­唇­,道:“我也是来了这里,遇到了马钰道人,跟他说话的时候,偶然提及这件事情才知道的,活死人墓,应该没有你的目标了吧?”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林朝英!算是林朝英的传人吧!她们虽然没有师徒名分,但却有师徒之实,或许她比不了当年的林朝英,但这趟活死人墓之行,我是势在必行!一定会去的!”,韩文摇了摇头,说道;“你还真是固执啊!这几天你小心些吧!老毒物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会在战前对你施加压力,或者是投毒,这是他一贯的伎俩,卑鄙、无耻,下流!”,想到欧阳锋,洪七公就破口大骂,气愤不已,这两位是一生的对手,打了好些年了,彼此之间谁不了解谁啊!

韩文笑了笑,很是自信的说道:“我不会给他机会的!”

洪七公摇了摇头,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与韩文的确是活在两个世界的人,理念上根本不相同,所以,韩文对他仅仅是一些尊重,他对韩文也不过是一些敬重罢了,相互之间没什么交集;倒是郭靖这个傻小子跟他很合拍儿,至于黄蓉黄老邪的女儿能跟他合什么拍儿?他倒是跟人家做出来的菜比较合拍儿;沉默了许久,韩文转身笑道:“蓉儿!我饿了!做些饭菜吧!还是你的手艺好,吃完了,再吃别的菜,可谓是味同嚼蜡啊!­肉­!我要吃­肉­啊!”

“好的韩哥哥!”,黄蓉轻快的答应了下来,很是高兴,都说女人要征服男人的第一步就是征服男人的胃,这话,或许不错吧?

第二十七章重阳宫颠

事实上,洪七公一直忌惮的欧阳锋现在连使用­阴­招,来­阴­韩文的时间都没有,因为韩文的寒冰绵掌对他的儿子欧阳克的伤害太大了;在欧阳克的背后是一个蓝汪汪的掌印儿,咝咝的冒着寒气,冻的欧阳克不断地打摆子,而欧阳锋却不敢贸然去用自己的内力给欧阳克诊治。

这不是说欧阳锋吝惜自己的内力,在与韩文的大战之前,不肯损耗内力去救治欧阳克,虎毒不食子,何况欧阳锋对欧阳克的感情当真是没话说的好;主要的原因还是他的内力也是偏于­阴­寒的内力,他如果用内力去给欧阳克治伤,只怕会越治越严重,提早并亲手了结欧阳克的小命儿,所以,他不敢动,只能看着欧阳克受苦。

欧阳锋很久都没有休息的眼睛一片血红之­色­,尽是凶戾之光,双手紧握着蛇杖,只待赶到终南山、全真教,解了欧阳克的寒毒,他一定要将那个所谓的天下第一剑韩文,碎尸万段!不!剁成­肉­酱!喂狗!

为了能够达成心愿,欧阳锋狠心的用迷|药将欧阳克放倒,然后一边驱赶马车,一边打坐运气,恢复自己的­精­气神儿,将状态调整到最好的高度!等待着那一战的降临!

而韩文亦是如此!他现在也坐在自己的房间中打坐运气,静静的等待着,在这期间,他没有去理会全真七子,也没有去抢全真教的内功、先天功,什么都没有­干­。就是这样静坐着!等待着!

在天下五绝之中,最让他忌惮的就是这个欧阳锋了。因为欧阳锋不仅武功卓绝,位居天下五绝之列,在毒药方面的造诣更是独步天下,乃是当世第一用毒大家,这样一个人的难缠程度可想而知;以往的时候他就很忌惮这种擅长玩儿毒的对手,如同从前的丁春秋,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也喝了一点儿梁子翁的宝蛇血,吃了不少蛇­肉­。有了一定的抗毒­性­;但是梁子翁能跟欧阳锋比吗?两个人的差距,无论是从养蛇还是从武功上那都是天差地别啊!

就这样,一直静坐了两天的时间,韩文动了,直接从终南山下的客栈破窗而去,丝毫没理会身后的叫喊,直奔终南山上的重阳宫!

那里。将会是决战的地点!他与欧阳锋的决战地点!

“韩文!你不要太过分!”,重阳宫上,已经站着了七个人,是全真七子,其中一人正是丘处机,此时他指着韩文。怒道:“这是我们全真教的圣地!你这样做,也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冷厉的扫视了一下这七个人,韩文负剑而立,一跃站在宫殿最顶端的尖塔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或许是两天未说话的原因,他的声音明显有些­干­涩。有些沙哑:“不要试图阻拦!我不介意让你们全真教血流成河!此事过后,我定有所补偿!”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也无外乎这个道理了,虽然说这里是曾经的天下第一——王重阳,创立的教派,有辉煌的过去,但那毕竟是过去了;王重阳的死已经注定了全真教的没落,他们这些人没有天下第一,甚至是高强的实力,还敢摆出倨傲的架子,很是令人不爽啊!

丘处机脾气火爆,正待再说些什么,一个身材高大,年约四五十岁的老道士挡住了他,摇了摇头,道:“师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不是坚持,是蠢,走吧!我们阻止不了他们!”

是的!阻止不了!因为一辆马车已经摇摇晃晃的上了终南山,全真教弟子但敢靠近一点儿的便是面上发黑,倒地不起!西毒欧阳锋!来了!面对天下第一剑客与天下五绝之一的西毒欧阳锋,全真七子,有些可笑了!

马车渐渐停下,一人掀开车帘,怀抱一人走了出来,正是欧阳锋父子!他身材高大,一头棕白相间的夹杂,高鼻深目的老脸上胡子拉碴,且布满皱纹的脸也不知多久没有洗了,沾满了各种颜­色­的泥垢,身上的白衣也有多处破损。

比起衣服虽然破,但本身还算清洁的洪七公来,欧阳锋现在的状况却是更像是丐帮弟子,看他那一副近乎落魄到了极致的模样,谁又能想象得到这厮竟然是天下五绝之一,无论正邪皆避如蛇蝎的西毒欧阳锋了?

“你终于来了!我都有些等的不耐烦了!”,韩文居高临下的望来,看着欧阳峰,道:“把他送上来吧!我会让你心无旁骛的与我一战!不会用这个废物要挟你的!”

欧阳峰没有说话,­阴­翳的双眸四周打量了一下,看到洪七公的时候,眉毛一挑,闷哼了一声,脚下一探跃上了重阳宫颠,将欧阳克放在了韩文身前,这才说道:“后生可畏!但愿你能拿出符合你手段的实力,否则的话我会让你知道西毒欧阳锋的手段!”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就是了!”,韩文淡淡的笑答,而后,一只手印在欧阳克的后背将寒冰绵掌造成的伤害又吸了回来,欧阳克也转醒过来,还没等说什么话,韩文就直接把他扔了下去:“不是主角,抢什么台词儿?欧阳锋!来战——!”

一声大吼,韩文左手猛然间化作了金刚手,一拳挟杂风雷之势击了出去,欧阳锋早就在等待他的出招了,闷哼一声,也是不闪不避,一拳击了出来,两人身形俱是一震,全都退了两步;欧阳锋拳脚上的功夫很强,韩文也无意纠缠,这不是讲武、论武,而是生死搏杀!

脚下退了两步,手中长剑一振,顿时一道凌厉剑气破空而出,仿佛晴空中亮起的一道闪电,直奔欧阳锋!他要以快剑抢攻。不让欧阳锋拔出蛇杖!

骤觉面门微凉寒毛竖起,一丝心悸在欧阳锋的心头升起。拔蛇杖的动作一顿。微微抬头,只见一道刺目剑气瞬间穿越空间,仿佛一道晴空劈落的雷霆闪电一般向着他凌厉的斩来,暗叫了一声:好快的剑!

剑气很快,但他也不慢,轻喝一声,身子微屈蹲地,双手弯与肩齐。宛似一只大蛤蟆般作势相扑,口中发出老牛嘶鸣般的“咕咕”之声,双掌猛然迎面推出,却是一时着急,直接将看家本领蛤蟆功施展了出来!

韩文顿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沛然大力迎面涌来,原本高速向前掠进的身形竟然有种要被吹飞的感觉,不敢怠慢。急忙身形一偏躲闪开去。

侧身让过欧阳锋的雄浑掌力,身形一转,手腕一翻,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光弧,再次从侧方斩向欧阳锋的脖颈,优雅炫目而又杀气凛然。

“好家伙!一出手便是自己的看家本领啊!这真是要拼命了!”。重阳宫下,即便是在观战,洪七公也不禁觉得胆颤心惊,这两个人哪里是在约战?分明是你死我活的死斗啊!

韩文对战的好歹也是与自己父亲齐名的大魔头欧阳锋,黄蓉不无担忧的问道:“七公!韩哥哥能赢吗?”

洪七公蹙着眉毛。摇了摇头,道:“尚未可知!老毒物最强的还是他的毒!如果韩文不能破了他的毒功。只怕胜他不得!不过,你也不用担忧,你韩哥哥的轻功独步天下,打不过,还不会跑吗?”

而此时,宫殿之上的欧阳锋身形一矮,躲过削斩而至的剑气,一只手闪电般探出,向着韩文的手腕扣去,以欧阳锋的功力,韩文的手腕一旦被他扣住,那就只有被拧断捏碎一个下场。

韩文眉毛一挑,他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手腕一抖,剑气一转仿佛灵蛇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而又危险的弧线,向着欧阳锋的手腕削去。

如果欧阳锋不收招变式,不等他扣住韩文的手腕,他自己的手掌便得先被斩断。欧阳锋虽然自忖功力深厚,却也不敢以一只­肉­掌硬碰韩文灌足内力的长剑,无奈只得缩手变招,避其锋芒。

一剑逼退欧阳锋­肉­掌,韩文剑气一转再次向欧阳锋的咽喉疾刺而去。欧阳锋感受到剑气所含的凌厉杀机,忙施展移形换位之法,进行躲避,韩文的剑太快了,即便有所准备,欧阳锋也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只是韩文长剑却如跗骨之蛆,紧紧盯着欧阳锋的要害不放,尽管欧阳锋连续几次移形换位,却始终无法彻底摆脱,想要倚仗功力优势硬碰,韩文的剑芒吞吐却如灵蛇一般,始终不给他硬拼的机会,但剑锋所指却偏又不离他的要害之处,让欧阳锋极其之难受。

眼见躲避不开,欧阳锋索­性­不再试图先脱身再谋反击,猛地停下身形,力贯双掌,挥起漫天掌影向着追逐而来的韩文罩落过去,招式大开大阖,掌力雄浑浩荡,仿佛五丁开山,凛凛生威,掌风凌厉呼啸,恍若魔神一般。

既然招式上一时占不到便宜,就直接以雄厚的功力强势碾压,欧阳锋就不信了,以韩文如此年轻的岁数,纵然是从娘胎就开始练功,功力还能比得上他数十年的苦练不成?

刹那间,欧阳锋便拍出了十数个掌印儿,白­色­的掌印儿唯美却蕴含杀机,却是——神驼雪山掌-吹雪掌!

面对欧阳锋迅猛而来的吹雪掌,韩文却好似一片在风中肆意飞舞的树叶,随着鼓荡的掌风,身形翩翩而起,乘着刚烈的掌风向边上一飘,将欧阳锋莫大威势的掌力化解的轻松写意。手腕一转,长剑划出一道流光向着欧阳锋横扫而来。

剑势先如清风般轻柔,但转瞬间就变得迅疾凌厉,剑气横空,“嗤嗤”作响,丝丝缕缕,绵绵不绝。

流光闪逝间,剑锋始终不离欧阳锋的周身要害,就像是一个痴情的女子一般始终痴缠在情郎的身边。但欧阳锋清楚的知道这口剑带来的不是怨情痴意,而是冰冷的杀机。

欧阳锋双掌齐挥,仿佛两只大磨盘,对着韩文发动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势,掌出势若奔雷,迅如闪电,恨不得立时将韩文毙于掌下。

但很明显,韩文不是什么善茬子,欧阳锋的攻势虽然凌厉,韩文却也丝毫不惧,不但毫不退让,反而以攻对攻,虽然尽量不与欧阳锋硬碰,但剑锋却始终不离他的要害左右,只要欧阳锋稍露破绽,便会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剑锋便会袭击而至,令得欧阳锋不敢有丝毫松懈。

几句废话都没说,这两个人便战斗在了一起,纠缠不休,杀招迭出,看的下边儿的人心惊不已!

良久,欧阳锋故技重施,以蛤蟆功的强横内力逼退了韩文,拉开了距离,趁机从背后掏出了自己的蛇杖!

韩文知道,自己的计划破产了!真正的决战这才刚刚开始罢了!神驼雪山掌、蛤蟆功,这些东西不是欧阳锋的真正实力,他最厉害的东西在于那一条蛇杖!也唯有碰到与自己一样高度的高手,他才会用这条蛇杖!

至于威力更大的蛤蟆功或许那是欧阳锋心中永远的痛吧?

早年间欧阳锋与大哥欧阳烈困于白驼山谷,于绝望之际得五毒真人姜太虚所留之五毒奇经。

不料一阵狂风,吹走其中五页羊皮纸,仅得七页。欧阳烈据此练成一身绝技。后欧阳锋因为武功秘籍与私通嫂子害怕被发现,杀兄夺取,继位白驼山主。再后欧阳锋据此独创蛤蟆功,也一举成为天下间最强的高手之一!

抚摸了一下手中的蛇杖,欧阳锋铿锵的声音响起:“你不该告诉克儿那些事情,更不应该那样对待他!韩文!天下第一剑客之名你当之无愧!但,仅此而已了!”

韩文嗤笑一声,道:“仅此而已?我可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展现出来给你看看呢!西毒欧阳锋!我会杀了你!用你的血在我的大旗上写上你的名字!废话还是不要多说了!你生我死,你死我生!那就看看谁技高一筹吧!”

“该当如此!先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灵蛇杖法吧!但愿你不会这么容易的就死掉啊!”,欧阳锋面­色­狰狞,先是一招神驼雪山掌佯攻,而后灵蛇杖法施展开来!

第二十八章先杀怪蛇

欧阳锋的蛇杖博采众家之长,一根蛇杖中含有剑法、­棒­法、棍法、杖法的路子,招数繁复,自不待言;杖头雕着个咧嘴而笑的人头,面目狰狞,口中两排利齿,上喂剧毒,舞动时宛如个见人即噬的厉鬼,只要一按杖上机括,人头中便有歹毒暗器激­射­而出。

更厉害的是缠杖盘旋的两条身含剧毒的银鳞怪蛇,吞吐伸缩,令人防不胜防。

原本的剧情当中,欧阳锋就是以这两条剧毒蛇王的蛇毒一传十、十传百,生生将整片海域的鲨鱼都给毒杀,可说是流毒无穷,恐怖之极。

他还曾以此蛇暗算洪七公,当时这两条剧毒蛇王才刚刚被欧阳锋取过毒液毒杀群鲨,体内毒素正空,只有毒牙中残存的一丁点毒素而已。

可就这么一丁点的毒素,就将洪七公与他齐名,五绝之一的大高手,毒得武功尽失险些丧命,若不是后来修练了《九­阴­真经》疗伤复功,洪七公就是废人一个了,这蛇毒的厉害可想而知。

韩文虽然喝过宝蛇血、吃过宝蛇­肉­,有了一定的抗毒­性­,但宝蛇毕竟是梁子翁培育而出,比起欧阳锋这个当世用毒宗师所培育出的剧毒蛇王来,恐怕还是多有不及,因此在激斗中都是小心躲避,不敢让这两条怪蛇伤到分毫。

几招过后,欧阳锋就看出韩文对他杖法和杖上毒蛇的忌惮,更是越发的来劲儿。将灵蛇杖法的­精­妙之处尽数施展出来,再配上杖上银鳞怪蛇不断的伸缩噬咬。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在这期间,韩文也屡次三番的想要斩杀怪蛇,消除一大威胁。只是欧阳锋显然早有防备,杖法中明显的包含了许多护蛇攻敌的招式诀窍,既不耽误出招攻敌,又能够为怪蛇做掩护。因此,韩文虽然再三出招,却没能劈斩刺中那两条怪蛇一剑。

其实如果是寻常毒蛇。倒也不难对付,毕竟欧阳锋的杖法再厉害,也只能保证杖上的银鳞怪蛇不被韩文的长剑直接劈中,那些在战斗中催发而出凌厉剑气却是不可能尽数替它们挡住。

只是这两条怪蛇也不知是由什么异种培育而成,身上的银鳞极为坚韧,些许散乱的剑气却根本伤不得它们分毫,割­肉­切骨只是等闲的凌厉剑气劈在它们的身上。就像是给它们挠痒痒一般。

此消彼长,形式颠倒,变成韩文应付艰难,欧阳锋威势大涨,这厮手中蛇杖挥舞如风,诸般奇妙招数恣意挥洒而出。招式­精­妙狠绝,两条怪蛇辅助攻击,相辅相成,顿时将韩文压在了下风,原本凌厉璀璨的剑气在漫天杖影的笼罩下都黯淡了下来。

韩文虽然被欧阳逼得连连闪躲。节节后退,却是毫不急躁。不急不缓,将剑法的­精­妙尽数施展出来,竭力应对,身形飘忽迅疾,形如鬼魅,倏忽在前,倏忽在后,一口长剑挥刺如电,剑气纵横,刺眼眩目。

虽然被欧阳锋压制在下风,一时半刻倒也没有显露败象。两人以快打快,转瞬间便交手了数十招,由于两人的身法招式委实太快,斗在一起根本就分不出谁是谁来了,只能勉强看出两条影子,一团杖影,一团剑光,在这重阳宫巅周旋纠缠,盘转交错。

数十招下去,韩文决定要抢占先机,也顾不得消耗内力巨甚,却是用了金刚手,金灿灿的左手可是不惧刀砍,不惧百毒的!

欧阳锋之前与他对了一拳,也只其中古怪,蛇杖一挥,左掌来了一招灵蛇拳,巧妙地将韩文的金刚手压住,右手的蛇杖再次探出,两条怪蛇嘶嘶吐信,张开三角脑袋上的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向韩文咬来!

韩文心中一惊,右手连忙施展太极剑法,剑劲连绵,护住全身,让欧阳锋不敢将蛇杖递出来,左手的金刚手也是一股大力震开了欧阳锋的纠缠,整个人向后退去,心有余悸,要是被那两条怪蛇咬中,只怕自己现在已经挂掉了吧?

欧阳锋正待抢攻,缺件韩文剑招未曾使老,已然圈转。突然之间,只感觉眼前出现了几个白­色­光圈,大圈小圈,正圈斜圈,闪烁不已。他眼睛一花,当即挥杖向韩文的剑圈斜攻。“当”的一响,剑杖相交,只感手臂一阵酸麻,不禁后退;剑上所幻的光圈越来越多,过不多时,韩文全身已隐在无数光圈之中,光圈一个未消,另一个再生,长剑虽使得极快,却听不到丝毫金刃劈风之声,足见这时剑劲之柔韧已达於化境。欧阳锋已瞧不出他剑法中的空隙,只觉似有那千百柄长剑护住了他全身。韩文纯采守势,端的是绝无破绽。

棘手了!欧阳锋试着从各种角度进攻,可是这座剑锋所组成的堡垒却能移动,千百个光圈犹如浪潮一般,缓缓涌来。

韩文并非一招一招的相攻,而是以数十招剑法混成的守势,同时化为攻势。剑法圆转如意,竟无半分破绽,如同一只身上长着长剑的刺猬,给欧阳锋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顿时有些气急;“有能耐你别用这种古怪的剑法!”,欧阳锋大叫道,想来也是气急,本身他利用韩文畏惧蛇杖,连连抢攻,占据上风,不曾想等韩文运用了太极剑法之后,他却是失去了优势,正如韩文无法去面对他的蛇杖,他也不知道如何破解韩文的太极剑法!

韩文撇了撇嘴,道:“有能耐你把手里那玩意儿丢了!”;生死之斗中谁会愿意放弃自己的优势?很明显谁也不会,他们也无非是斗斗嘴儿而已,表达一下郁闷的心情罢了。

重阳宫下,一众人看的却是目瞪口呆,当然,也有些想笑,两个高手,竟然小孩子一般斗嘴!令人忍俊不禁啊!

可也仅仅是一笑罢了,谁不知道这其中的凶险?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谁也不会放弃自己的优势的。

两个人僵持不下,黄蓉担忧的嘟着小嘴儿,道:“韩哥哥想要成为天下第一,可现在他不过是与西毒欧阳锋平分秋­色­罢了!他又怎么会成为天下第一人呢?得想个办法才好啊!”

欧阳克这个­色­狼本来就一直盯着黄蓉看,陡然听到了黄蓉的这句话,心中一喜,喝道:“韩文!你不是要成为天下第一吗?怎么做起了缩头乌龟?有能耐你别用那个古怪的剑法啊!”

黄蓉大怒,凶狠的看向欧阳克,道:“你这是找死!看我不先宰了你这个小毒物!”;欧阳克刚刚从寒冰绵掌的折磨中缓过来,便是内力也不能运转如意呢!哪里是黄蓉的对手?被追的到处乱窜,怪叫连连!

韩文却已经是听到了欧阳克的激将,停止了太极剑法,道:“的确如此!我要的是打败你、杀了你!而不是与你平分秋­色­!蓉儿!不要捣乱!我可不想让他分了神儿,到时候说我胜之不武!”

“狂妄!”,欧阳锋眉毛一竖!作势便打;韩文却是比他快了一点儿!一剑平平无奇的斩出,夺目的寒光却已如星月般挥洒下来,摄人心魄。湛然清冷的剑光撕开昏黄而­阴­沉的天­色­,一剑击出,欧阳锋只觉遍体生寒,锋锐的气机弥漫在身边四周!隐隐的,内里竟然不能圆转如意!

韩文乘势而起又是一剑!直奔欧阳锋的蛇杖!他要先杀了这两条银­色­的怪蛇!他这招自创的剑招威力甚大,而且还有气机锁定的能力,这是后天练就的,虽然比不得当初的归海一刀那种天生的天赋,但也很强,至少欧阳锋也是在一声暴吼中,才挣脱了那种被锁定的感觉;挣脱是挣脱了,但剑气已然是近在身前,考虑不了那么多了!欧阳锋蹲在地下,双手弯与肩齐,嘴里发出咯咯叫声,宛似一只大青蛙作势相扑!待剑气近在身前,却是双腿一弹,猛然撞了上去!

“轰——!”;

剑气被他震的支离破碎!但韩文也在剑气的掩护下直接斩断了欧阳锋的蛇杖!强横无匹的金刚手也将蛇杖上斩下来的那两条银­色­怪蛇的脑袋捏成粉末!

欧阳锋看了一眼手中抓着的半截蛇杖,心都在滴血!这两条怪蛇可是绝种!他也是费了十数年的功夫养成的!这个混蛋,他他竟然直接杀了我的蛇?

相对的,韩文却是高兴了许多,哈哈大笑,道:“欧阳锋!我看你还有什么招数!给我受死吧!”

说话间,快剑来袭,一寸长一寸强!欧阳锋那半截蛇杖已然没了用处,他不得不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包裹一双­肉­掌与韩文激斗在一起,如此一来,这又恢复了之前韩文与他刚开打的时候的样子,他又落了下风!

想他堂堂的西毒欧阳锋,竟然被一个江湖上的后起之秀打的狼狈不堪,心中愤懑可想而知啊!

如果知道他在想什么,洪七公一定吐他一脸口水,这就受不了了?老叫花子都直接败下阵来了,你还牛气什么?

第二十九章险之又险

“多少招了?”,丘处机只感觉自己的眼睛都有些酸涩,虽然眼看着重阳宫上瓦砾纷飞,一片狼藉心都在滴血,但当世的两大高手决战于此,的确是让他们大饱眼福,从之中也是能学到不少东西的;大师兄马钰斟酌了一下道:“可能有九十余招了吧?”;正在说话间,与他们并排而立的洪七公却是说道:“足有一百二十招了!他们太快了,甚至有一百五十招,老叫花子,老眼昏花,看的不大清楚了!”

全真七子心中顿时大惊,心中也不禁有些失落,暗叹自己资质愚钝,连师父的一半儿能力都没能传承下来!别的且不说单说他们的眼力就足够差的了!

洪七公多比他们看了三十多招,这也就意味着,韩文与欧阳锋之间的争斗他们各自有十几招不是他们能跟上的,如果他们全真七子与上边儿的那两位交手已经死了十多回了!

“分出强弱了吗?”,一边在感叹,马钰却又不得不好奇地问上一句;洪七公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道:“韩文,略占上风!却不能杀了老毒物!老毒物引而不发,只待一招反扑,或许形式可以逆转,主要是韩小子的剑,太快了!老毒物不得不以快打快,陷入了韩小子的节奏当中,只怕很难挣脱啊!”

洪七公说的不错,陷入了韩文的节奏当中,欧阳锋现在的确是有些疲于奔命。神驼雪山掌连连挥舞,剑掌相迎。吃亏的明显是他,他也等待时机扭转局面;终于,正是酣斗之中,猛然间,他的袖子中飞出来一条小蛇儿,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韩文躲之不及,却是幻化了左手。金刚手直接抓住了这条小蛇,捏爆开来!

可他分神儿了,欧阳锋趁着这个时机,已然是近到身前,伸手便来夺韩文右手的剑,他算是看出来了,韩文的拳脚功夫比起剑法来。绝对是个渣滓般的存在!

只是韩文岂能给他这个机会,捏爆了小蛇儿的金刚手已然回转,迎击而上,只是两人手臂一碰,忽见欧阳锋手臂随势而弯,拳头猛然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出。疾向他的太阳|­茓­打来,这是欧阳锋的另一项看家本领,灵蛇拳法!近战中的佼佼功法!

灵蛇拳法是欧阳锋潜心苦练而成的力作,取意于蛇类身形扭动之道,因而命名为灵蛇拳法。蛇身虽有骨而似无骨。能四面八方,任意所之。

因此。这路拳法的要旨便在于手臂似乎能于无法弯曲处弯曲,敌人只道已将来拳架开,哪知便在离敌最近之处,忽有一拳从万难料想的方位打到。要令手臂当真随处软曲,自无此理,但出拳的方位匪夷所思,在敌人眼中看来,自己的手臂宛然灵动如蛇。

这路拳法是欧阳锋这些年来在西域苦心钻研,根据蛇类行为规律所创,原本是准备在二次华山论剑比武时突然施展出来,出其不意,一举压倒其余几绝,夺得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这一点与裘千仞苦练铁掌功的出发点一样。

之前他曾用过这一招来纠缠住韩文的金刚手,以怪蛇噬咬却是没能成功,起初韩文也没在意,这突兀的一下子,令他顿时大吃一惊,此时他手都已用上,再想变招抵挡已然来不及了,急忙仰身向后倒纵而出;凛冽的拳风擦着他的额头掠过,甚至连额前的头发都被拳风扫断了十几根,可谓是险而又险,若非韩文应变奇速,恐怕就要伤在欧阳锋的拳下了,饶是如此,心中尚有余悸!

真不愧是宗师级别的­阴­险人物,便是这一身功夫也是隐藏的颇深啊!韩文这么一躲,欧阳锋却是向后跃去,两个筋斗,捡起了之前被韩文削断的蛇杖前段,桀桀怪笑!

半截蛇杖头猛力挥出,划出一道凌厉杖风向着韩文呼啸而去,其势如排山倒海一般,令人直欲窒息,油然而生一种难以抗拒的感觉。

不过,那是对于一般人来说的,他韩文还不在此列,长剑一挥便是一道凌厉的剑气,反手迎上,心中虽然也奇怪欧阳锋为什么放弃抢攻自己的机会,反倒是捡起了这半截蛇杖“韩文!小心!”,重阳宫殿之下的洪七公,见此情景总觉得很熟悉,略一思索,颜­色­大变,不禁一声惊喝,话音中蕴含了浓烈的震惊和愤怒。

他实在想不到,以欧阳锋堂堂当世绝顶高手的身份,竟然要在对付一个小辈时使用此等卑鄙无耻的手段!

这却是洪七公对欧阳锋不够理解了,欧阳锋为人­阴­狠毒辣,虽然也讲高手风范,但那是在不对他的利益安全构成威胁的情况下。

一旦有足够大的诱惑,或者是他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他便会撕下一切伪装的面纱,露出他的本来面目。

对于此时的欧阳锋来说就是如此,两人交战,他落在下风,连命都快要保不住了,他还管什么卑鄙不卑鄙的,哪还会顾忌这么做是否会有损高手风范?杀了韩文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一切都得靠边站!只要能够打倒对手,他什么卑鄙的手段都可以使!

“死吧——!”;

伴随着大笑声,欧阳锋的手猛然一拧,杖头之上那狰狞人头的口中骤然­射­出一大蓬牛毛一般细小的幽蓝毒针,迅如闪电,密集如雨!

韩文骤然间只觉得寒毛乍起,一丝惊悸瞬间涌上心头,他实在没有想到,欧阳锋那看似凶猛无匹的一杖竟然只是掩饰,真正蕴含杀机的原来是他杖头的暗器!

下方,洪七公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一方面是全力轰落的蛇杖,另一方面是密集如雨的牛毛毒针,这种情形即便换了是他,只怕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吧?韩文能否全身而退?

紧急时刻,却见韩文双眉倒竖,一声长啸,大风忽起,似有一股无形的气劲散发开来,那密集­射­向他的牛毛毒针在这股气劲的冲击下不由得微微一缓。

就是趁着这么一缓的工夫,韩文迅疾绝伦的以长剑在欧阳锋砸落的蛇杖上一点,而后借助反激回来冲击力,借势向着斜后方倒掠暴退而出,刹那间便退出十余丈,简直像一阵疾风一般,险而又险的将密集如雨的牛毛毒针避让了过去。

躲过如暴雨般的毒针,韩文是一阵的后怕,大意了!要不是电光疾行步的速度足够快,那他就真得被欧阳锋所发的牛毛毒针­射­成筛子了。届时就算不说毒针上的毒­性­,光是钢针本身,就足以要了他的小命,刚才可以说他就是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

眼见势在必得的一击竟然意外落空,欧阳锋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浓浓的不甘和失望。只是眼下情势危急,却容不得他有半点犹豫,韩文的剑只要与他稍稍拉开距离,成持久战,他就会成为死的那一方,当下毫不犹豫的冲杀上去,灵动诡异的蛇拳全力施展!

韩文大怒,好你个欧阳锋,还敢跟小爷玩儿­阴­的?今儿不打死你,名字倒过来写!一念至此,却是左手变幻,一招寒冰绵掌拍了出去!

好一招风刀霜剑!重阳宫巅瞬间化作了银装素裹!漫天的冰雪之中欧阳锋被包围了!也是连忙挥掌,以神驼雪山掌相迎!

忽的一抹光芒划过,欧阳锋——受伤了!

肩头被韩文的剑划出了一道伤痕!这也是二人交手,第一出现有人受伤的情况!这对于他的身体、­精­神都是一种打击!似乎就是在说明自己不如韩文一般,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可不管是受得了,还是受不了,他都要受着,韩文的身形隐藏在这漫天的风雪当中,偶然间便是一道剑气袭来,尤其是因为阳光终于破开了乌云,折­射­在银装素裹的冰雪中更是令他的眼睛感觉到刺眼;此情此景下,欧阳锋怒嚎一声,第三次使用了蛤蟆功!而这一次,他直接将这座重阳宫打塌了一半儿!逼得韩文不得不跳出身形,立在未倒塌的另外一半儿宫殿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伏在地上,大蛤蟆一般的欧阳锋,韩文不屑地说道:“技止此耳?那就送你归西吧!”

说话间,手腕轻抖,剑身顿时发出轻微的‘嗡嗡’之声,如同毒蜂嘶鸣!剑尖环绕某种奇异的轨迹似是乱点,又似是颇有韵律地颤动,遥指欧阳锋喝道:“试试这招!三入地狱!”

剑气四溢!宫殿之上的瓦砾竟然被吹飞起来,然后切成碎块儿,陡然,一抹光亮耀眼之极,似乎要与日月同辉一般!绽放了瞬间的光彩!直奔欧阳锋!

欧阳锋的身体微微抬了起来,两条腿深深的向下一压,带着无坚不摧的气势,竟然当面去迎!两只手掌以排山倒海之力,挟杂风雷之势,硬憾而上!

“轰——!”;

烟尘滚滚中,观战的众人全都被这气浪迫退了几步,却又连忙上前,神情紧张,只想看到烟尘散尽后,里边儿的情况!

第三十章垂死挣扎

烟尘散尽,大地上顿时是一道数丈之长的裂痕凸显在眼前!触目惊心!剑威如斯!当真是骇人至极!

重阳宫上,韩文负剑而立,双眸如鹰如隼,别人不知道这里边儿的情况,他可是看得清楚,欧阳锋虽然以蛤蟆功与他硬憾,但他在中途变招,以蛤蟆功极致的速度与刚猛,擦着自己的剑气,激­射­而去,竟然是向另外一个方向去了;他逃了?不!不会!韩文第一时间就打消了这个想法,欧阳锋再怎么说也是天下五绝之一,有脸有面的人物,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认输逃跑的,何况重阳宫下,欧阳克这个亲子还在!只要有他在,欧阳锋绝不会跑!这一点他很清楚!

陡然间,韩文转头看向重阳宫周围的树林与草地,凝耳静听,初时,的确是什么都没听到,忽然,树林中、草丛中一阵簌簌之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草丛中游动爬行一般,眼睛一眯,喝道:“有蛇!”

话音未落,异声陡然大起,似乎有成千上万条蛇正往重阳宫行来一般。重阳宫下的众人脸­色­登时大变,谁不知道他西毒欧阳锋的蛇阵有多厉害?那简直就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啊!虽然有些夸张,但的确很厉害!

欧阳锋在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因此,就连这后手也留了下来,他在身上洒了一些特殊的药粉,在上山的时候,随风飘荡。已经吸引了这终南山上的所有蛇类!只待刚才,他觉察到时机成熟。躲开韩文的剑气之后,便用御蛇术­操­纵起这些毒蛇;“我的天啊!你们这终南山上到底是养了多少蛇啊!这也太多了一点儿吧?靖儿!蓉儿!躲在我身后,不要乱动!老毒物被逼的连这种手段都用出来了,那小子,当真是个小怪物啊!”

洪七公还没等感叹完,却见一条青蛇忽然从一旁的草丛中蹿出,径直向着离他最近的全真教孙不二噬咬而至。

孙不二这个全真七子当中唯一的女­性­,少年时有过被蛇虫咬中过的经历。因此,很畏惧,吓得尖叫一声一蹦三尺高,仿佛受惊的猫一样,一下子就蹿到了大师兄,也是她的道侣马钰身边;原本就站在他们旁边的洪七公猛地伸手在地上一捞,两根手指顿时夹住一条两尺来长的青蛇提了起来。只见这青蛇头呈三角状,竖瞳猩红,蛇颈纤细细,全身翠绿­色­唯尾端焦红,正是鼎鼎有名的毒蛇竹­鸡­尾蛇。

这时草丛簌簌响动,又有几条蛇窜出。洪七公碧玉竹杖连连挥击,“啪啪”几下,每一下都­精­准的打在蛇头七寸之中,杖到毒蛇立毙。

被毙杀的这几条毒蛇颜­色­各异,并不都是竹叶青蛇。显然这终南山上的毒蛇有许多种,绝非仅一种­鸡­尾蛇。

接着就听有尖厉的竹哨之声隐隐从远处传来。林中簌簌之声不止,数千条蛇涌出树林,来到了草地之中,而后面还是簌簌响动不绝于耳,也不知还有多少,放眼望去,四周竟全是毒蛇。

众人见此情景俱是不禁为之­色­变,马钰当机立断,道:“上房顶!”

“蓉儿,跟我走!”,韩文飘然而落,当即拉住佳人的柔荑,搂着她的小蛮腰,施展开轻功直接将她送到重阳宫巅之上;“喂喂喂!能不能顾及一下我老叫花子啊!”,洪七公在身后郁闷的大叫;事实上韩文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因为在这里,最为轻松的便是郭靖和黄蓉两人,他们喝过参仙老怪梁子翁­精­心喂养二十年的宝蛇之血,两人不仅都具有了极强的抗毒姓,对于蛇类尤其有威慑之效。别说那些毒蛇敢要他们,只怕是避之唯恐不及呢!

尖锐的竹哨声嗡嗡作响,几个跑得稍慢一点儿的全真教弟子顿时惨叫着倒了下去,重阳宫前已然是呜呜嚷嚷的好大一片毒蛇组成的浪潮!席卷而来!令人心惊胆颤!在欧阳锋的御使下,这些蛇竟然向宫殿之上攀爬而来!

丘处机大叫:“上来了!该死的!”

重阳宫因为韩文与欧阳锋的大乱斗,坍塌了一半儿,也正好给了这些毒蛇攀附的着力点,眼看着毒蛇就要上来了,洪七公朗声道:“叫花子最擅打狗捉蛇,身上又岂会不带蛇药?别担心!看我的!”

哈哈一笑,洪七公从怀里掏出一大块黄药饼,放入口中猛嚼,随即取下背上的红皮葫芦,拔开塞子喝了一大口酒,与口中嚼碎的药混和了,一张口,一道药酒如箭般­射­了出去。他身形转动,头颅自左至右一甩,顿时以药酒沿着这一半儿的重阳宫画了一个圈儿;这药酒圈一出,顿时就像是平地出现了一条天堑,游在最前面的毒蛇闻到药酒气息,顿时就像是中了什么毒药一般,晃了晃蛇首便即摔倒在地,僵硬不动了。

后面的毒蛇闻到飘散在空气中的药酒气息,顿时大骇,再也不敢过来,互相挤作一团。但后面的蛇仍然不断涌入竹林,而前面的却转而后退,蛇阵登时大乱。

“他会逃走么?”,韩文微微蹙眉,暗暗的念叨了一句,显然,他对那厮的人品不大信任。

忽然间,一曲妙音悠扬而来!曲音仿佛大海浩淼,万里无波,远处潮水缓缓推近,渐近渐快,其后洪涛汹涌,白浪连山,而潮水中鱼跃鲸浮,海面上风啸鸥飞,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弄潮,忽而冰山飘至,忽而热海如沸,极尽变幻之能事,而潮退后水平如镜,海底却又是暗流湍急;很快,全真教的弟子便受到了影响,竟然随着音声要跳舞一般,丘处机、马钰还有王处一三人连忙点了他们的|­茓­道。喝道:“功力浅薄的!堵上耳朵,不要听!”

碧海生潮曲?韩文挑了挑眉毛。判断出了这首曲子,当然,这更是从黄蓉与梅超风以及洪七公的面­色­中确定下来的!东邪黄药师,到了!

而且,一出手便是这生平得意之作,碧海生潮曲于无声处隐伏凶险,更令聆曲者不知不觉而入伏,尤为防不胜防。倒也厉害得紧!

碧海潮生曲作为黄药师­精­心研创而出的音功之法,自然非同等闲,随着箫音飘荡,只见群蛇争先恐后的从宫殿方向向回赶,涌到一颗巨大的松树之下,昂起了头,随着箫声摇头摆脑的舞动。就像是能够听得懂黄药师所吹的乐曲,并且沉醉其中一般。

而树下的空间毕竟是有限的,随着涌来的毒蛇越来越多,原本空旷的地面很快就变得拥挤不堪,就像是罐头一样挤得满满当当。

可后来的毒蛇在声音的勾引下拼命的想要挤进来,而前面的毒蛇却把地方占得满满当当。根本就没有一丝空隙,万千条毒蛇拥挤成一团,那种景象令人看了就忍不住头皮发炸,遍体生寒。

这时候箫声一转,更加缠绵激烈了几分。原本就已经被箫音所控的群蛇顿时越发的癫狂起来。树下的群蛇蛇首猛烈摇摆,简直就像是要将头甩掉一般。而后面的毒蛇则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疯狂的往前面挤,实在挤不进来,顿时凶姓大发,向着挡在身前的同类噬咬起来。

就像是点燃了导火索,顿时一发而不可收拾,前面的毒蛇不愿意让地方,后面的毒蛇又疯狂往前挤,谁也不让,于是就相互噬咬厮杀起来,一条条的毒蛇被同类所咬死、毒死,又有一条条的毒蛇前赴后继的涌上前来。

然而,占据着那颗古树高松之下地盘的毒蛇毕竟只是少数,在厮杀了片刻之后便被后面涌入的大批同类所咬杀。

但这些靠着咬杀了同类才得以占据树下“宝地”的毒蛇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就要面对随后涌来,试图将取代它们的同类,于是新的一轮残酷厮杀再次展开……

虽然在此过程中,不断有尖厉的竹哨之声远远传来,显然是蛇群背后的­操­纵者欧阳锋想要重新控制蛇群。只是群蛇在黄药师碧海潮生曲的惑动之下早已经彻底失控,根本就不再听竹哨的指挥,一味的癫狂的自相残杀。

成千上万条毒蛇相互厮杀,那场景是极为惊人的,短短的一会儿工夫,就有起码上千条毒蛇在这种厮杀中死去,残破的尸身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各种扭曲的躯体,支离破碎,鲜血淋漓,恶臭血腥之气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就在这时,忽然有“铮铮铮”几声金戈铁马的肃杀之声远远传来,似是琴筝之类的乐器弹出之音,却又与寻常琴筝之音有很大不同,立时把箫声中的柔媚之音冲淡了几分,原本疯狂厮杀的群蛇顿时为之一顿。

接着就听那琴筝之音越发的凄厉,引得闻者悸动莫名,似乎有一种心脏都随着琴筝之声跳动的感觉,筝响一声,心脏一跳,筝声越快,心跳也是逐渐加剧,在场众人俱是猝然而惊,知道这是有极厉害的高手同样以音功之法来回击黄药师的箫声了,显然,能做到这一点的正是欧阳锋!

只听得筝声渐急,到后来犹如金鼓齐鸣、万马奔腾一般,一时间竟是将的箫音压了下去,原本癫狂厮杀的群蛇停下了厮杀,簌簌而动,似乎有要醒转过来的迹象。

蓦地里柔韵细细,一缕箫声幽幽的在铿锵筝音之中响起,筝声虽然铿锵铮鸣,却始终掩没不了温柔缱绻的箫音,双声杂作,音调怪异之极。铁筝犹似巫峡猿啼、子夜鬼哭,玉箫恰如昆岗凤鸣,深闺私语。一个极尽惨厉凄切,一个却是柔媚宛转。此高彼低,彼进此退,互不相下。

不过黄药师毕竟占着近面的便宜,虽然从箫音和筝声较量的层面来说,远处的那筝声并不输给黄药师。但因为蛇群离黄药师更近,所以还是受箫音的影响更大些。

群蛇清醒的迹象仅仅维持了片刻,就又重新陷入到了迷乱之中。只是有着筝音的不断打扰,不像原来那么疯狂厮杀罢了。

一柔一刚。相互激荡,或猱进以取势,或缓退以待敌,正与高手比武一般无异啊!陡然间,一声轻响,似乎是琴弦崩裂了。

“黄药师!尔敢误我大事!”,一声厉喝从远处的树林中传来,凄厉异常!

而那颗满是毒蛇尸体的树上。却是一阵簌簌的响声,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了!只见他左手持碧玉箫,一身青袍,右手慢慢从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将本来面目显露出来,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看了一眼重阳宫殿上的人,而后回头淡淡的哼道:“有何不敢?”

说完话后,他便扭头看向躲在韩文身后的黄蓉,微微蹙眉。又看了一眼听到他声音,直接激动地跪在地上口中喃喃“师父,师父”的梅超风,神­色­复杂;黄药师当年曾在周伯通手中得到九­阴­真经的下卷,但上卷却得不到了。因此就发下誓愿。要凭自己的聪明智慧,根据下卷中所载武功自创出上卷的内功心法来。说是九­阴­真经本也是前人所作,既然别人能够创出,他黄药师自然也能创出,如果不练成九­阴­真经中所载的武功,他就不出桃花岛一步。

后来九­阴­真经下卷被陈玄风和梅超风两人盗走,他没了下卷经文作为依据,想要另作上卷内功心法自然也就没了着落,只是不愿背誓,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出桃花岛。不过这次黄蓉离家出走却是把黄药师给急坏了,于是也就顾不得背愿不背愿,就出岛来寻了。

只是这一到中原,便遇到了韩文这厮掀起了大风波,并且在这重阳宫给约战西毒欧阳锋,如果是个无名之辈挑战欧阳锋,他也没什么兴趣儿去看;至多也就会想想那个无名之辈倒是被毒死的,还被打死的,只是韩文接连斩杀无尘道人等多名江湖高手,甚至还把裘千仞打的跟狗似的,他当然好奇,因此过来看上一看;事实上他早就来了,只是一直躲在远处罢了,心中也是暗暗惊讶,不过,当看到韩某人揽着他女儿的腰,牵着他女儿的小手,两个人唧唧喔喔的时候,鼻子都气歪了;黄蓉惊喜莫名的叫着:“爹爹!”;

而后施展韩文教给她的电光疾行步,飞快的向黄药师奔来,恰似|­乳­燕归巢一般,直接扑在他的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树袋熊一样吊着。

纵然黄药师心中有多么的不满,可看到黄蓉这幅欣喜地模样也是展演一笑,道:“你偷偷的跑出来,我不放心,自然要跟着过来看看!没想到啊却是见到了一处好戏!”

重阳宫巅的韩文却没有关心他们父女相见的事情,转而向树林中望去,喝道:“欧阳锋!战而逃之!你这是认输了吗?哦!忘了!你这个亲生儿子在刚刚想要溜走,被我拎回来了!想来,你是不会走的对吧?”

没错,御蛇术欧阳峰会,欧阳克也会,欧阳锋的本意是借助蛇阵先把欧阳克接应出去,然后在跟韩文死斗,真的打不过,逃跑的时候也没有后顾之忧,哪曾想韩文这厮手这么快,直接把欧阳克拎回来了;欧阳锋这才明白,韩文之所以要从欧阳克身上下手,在他身上打一掌寒冰绵掌就算他给欧阳克解了寒毒,可欧阳可现在就是欧阳锋不得不拼命的理由,只要欧阳克走不脱,他欧阳锋就别想跑!

好毒的心啊!心中暗道了一声,欧阳锋从树林中一跃而起,行走在树梢上,远远地行来,眼看着欧阳锋回来,韩文扬声大笑,甚是快哉,只是,欧阳克的心却是一阵热,忍不住喊道:“爹!快跑!不用管我!等你今后”

“滚!”,韩文一脚踢开了欧阳克,凌空便点住了他的|­茓­道,飞身而起,扬手便是一道剑气:“欧阳锋!战败我!或者杀了我!其他人便不会与你为难!也会放了你儿子!你若敢跑!我很快就会斩了他的脑袋!不要怀疑我的决心与速度!”

“欺人太甚!韩文!还有你!黄药师!你坏了我的大事!只待他日,我必不与你甘休!”,欧阳锋怒吼连连,在树梢上连连挥掌,漫天的雪白­色­掌印迎上了韩文的剑气,一声爆响后,两个人又斗在了一起!

黄药师是因为看到了蛇阵已经威胁到了黄蓉的­性­命这才出手的,不过,他此前看过韩文的强势剑法,耳听得欧阳锋之言,撇了撇嘴,道:“等你能活着再去找我吧!但愿你不会就这样死了啊!”

“啊啊啊…”;

欧阳锋暴躁的大吼,两只眼睛都变得血红一片,奋不顾身的与韩文搏斗,已然是疯魔了一般。

韩文又岂会示弱?他的目的很明确,天下第一!斩杀了欧阳锋,只怕他再继续挑翻几个高手,便能达成目的了!怎会就此罢手?

第三十一章璀璨一剑

这无疑是一场惨烈之战,尤其是当欧阳锋发了疯一样不顾自身被韩文刺伤也要毒死他的情况下,而且他现在的武器也很妖异,对!只能用妖异来形容!

那是几根金蚕丝线,也就是之前听到他弹奏类似与琴铮一类的弦儿,实际上他也是用这几根天蚕丝缠在两棵树的中间进行的演奏,毕竟如同琴铮这类的大型乐器,不像黄药师手里的玉箫那般,除了耍帅也便于携带;这几根金蚕丝线上淬剧毒,成紫黑­色­,挥舞中,无论是花草树木,只要一被沾上,毕竟是迅速枯萎凋零的下场!

尤其是这个老毒物的招式,当真是诡异,他竟然用御使蛇拳的功夫来使用这几根丝线,往往在韩文以为封堵了他的进攻时,丝线却像是灵蛇一般,变不可能为可能,从另外一个角度攻来,当真是防不慎防;即便是用了太极剑法这等毫无破绽可言的功法,也能被他找到可趁之机——脚下!没错!那几根丝线竟然能够窜入脚下,然后从身后攻击韩文,一时间,这个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家伙,狼狈不堪;而此时,重阳宫前;

“师父!徒儿不孝!”,梅超风跪在地上,像是一个多年未见到父母的孩子,伤心欲绝的哭泣,此情此景,便是黄蓉也不禁涓然泪下,在一旁摇晃着黄药师的手臂,脸上尽是央求之­色­;黄药师心中也有些伤感,都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圣药。多年来,他也反思过自己的种种行为。心中已然有了些后悔之意;不过,他要是会乖乖的承认自己的过错,那就是不是东邪黄药师了,他可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在桃花岛的规矩便是如此,第一条,师父永远是对的,第二条。如果师傅做错了,请参照第一条。

“爹爹!”,黄蓉摇晃着黄药师的手臂,她也不忍心梅若华,也就是梅超风如此凄凉的生活下去,央求道:“梅师姐现在已经是这副样子了,二师兄也死了。您难道还放不下那些事情吗?”

“死了?”,黄药师眉毛一挑,怒道:“谁杀的?”;这是一个极度怪异的人,明明他已经将几个徒弟全都打断了双腿,驱逐出了桃花岛,可心中不时地还是会挂念。就算是背叛师门的陈玄风、梅超风也是一样;总而言之,无论他对这些徒弟们做了什么,哪怕是亲手杀了他们,他都认为是应该的,可要是别人动了。那就不行!这就是他的逻辑!

“玄风已经死了十几年了!他被江南七怪杀死了!”,梅超风嚎啕大哭。一双像是被打了黑­色­眼影的眼睛流水横流:“师父!弟子现在这副模样,也是拜他们所赐啊!弟子无能!有堕师父名头!”

“废物!”,黄药师顿时怒了,大骂不已:“废物!你们两个废物!教了你们这么多年的功夫,你们还盗了我的《九­阴­真经》竟然连几个小瘪三都打不过!真是气死我了!江南七怪?那是谁?啊!几个江湖上的二流杂鱼都打不过,蠢!笨!废物!你还有脸叫我师父?我有你这么个徒弟吗?啊?”

得了!他现在都是不气梅超风背叛师门这件事情,反倒是气急败坏的骂她废物,连江南七怪都打不过,一个横死当场,一个眼睛被打瞎了,他当年对着几个徒弟的教诲可是不少啊!他教出来的徒弟竟然这般废材,他岂能不怒?

“不许你说我师父废物!”,愣头愣脑的傻小子郭靖却是站了出来,指着黄药师,倒是有那么几分气势;不过他这个行为顿时是吓了洪七公一跳,不作死你不会死啊!没看见已经有两付半的仇恨目光已经投了过来吗?黄药师算一个,梅超风只能算半个!

“我说,老邪啊!你总不能跟一个江湖小辈儿为难吧?”,洪七公连忙上前,笑嘻嘻的说道:“况且,这小子与你女儿也算是同门师兄妹,你可不能胡来啊!好歹也是天下有名的高手啊!别­干­丢份儿的事儿啊!”

“你是要替他接下这个梁子吗?等等!你说什么?他,这个满脸蠢相的蠢蛋,跟我女儿,同门师兄妹?我有收他当徒弟吗?”,黄药师看向郭靖的目光已然是相当的不善了,看样子,就差上去直接抽他了;洪七公咧咧嘴,道:“刚才你女儿的轻功,看到了吧?比之从前不知高明了多少倍,还有内力,只怕也比从前厉害不少吧?这都是那个韩小子教的,当然,韩小子也教了这小子两手,虽然说没有拜师,不管怎么说,都是有授业之恩的嘛!”

“放你老叫花子狗臭屁!”,黄药师走前了几步,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道:“怎么?七兄!想来你是技痒了!咱们要不要切磋切磋?咦?又躲?那就算了!我对你也没什么兴趣儿,倒是想看看那个小子教出来的笨蛋有什么伎俩!”

“别别别啊!这徒弟还有我半个呢!”,洪七公摸了摸鼻子,道:“一时起了好胜之心,虽然我打不过那个小怪物,但我在教徒弟的方面想胜过他,他教了这小子一套少林七十二绝技当中的大力金刚掌,我就把降龙十八掌教出去了!至于你女儿好吧!压箱底儿的东西都拿出去了,嗨!现在是想停也停不下来了!”

北丐洪七公与东邪黄药师的交情还是很不错的,只不过洪七公的言论顿时像是踩到了黄药师的尾巴,忍不住惊怒的喝道:“你想­干­什么?我这冰清玉洁的女儿,你竟然想让她去当又脏又臭的叫花子的头头?你趁早给我收手!否则我必不与你甘休!”

“这件事情咱稍后再论成不?那边儿正打着呢!再看看!你觉得欧阳锋今天还能活着走出去吗?”,洪七公连忙转移话题。不想在这件事情上与黄药师过多的纠缠;事实上,丐帮帮主之位真的不好做。这个号称江湖第一大帮派的人数多的吓人,但又良莠不齐,与其他的门派相比,也很松散,也更容易出现一些问题,必须是要有聪明劲儿的人来坐这个位置;他发现黄蓉的聪明远胜于他,心中自然见猎心喜,己然是有了些主意了。哪会因为黄药师的威胁就善罢甘休?

黄药师只当他听了自己的警告,不再打自己女儿的主意,死了心,当下,看向了从树林打到草地,又从草地打到重阳宫上的韩文与欧阳锋,琢磨了许久。道:“难说啊!我们彼此也争斗了这么多年,坦白地讲,如果是我与这个生猛的小子对战,虽然不能说比欧阳锋强,但也不会比他差,杀。他肯定是杀不了我,但也仅此而已了,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怪物?”

“石头缝里冒出来的吧?天知道!此子志在天下第一,只怕你到时候也免不了与他交手一次,就看你们是文斗还是武斗了!呵呵!”。洪七公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着,一副狡黠的样子;重阳宫巅。两个拼杀了足有两个时辰的人全都是呼呼地喘着粗气,内力不再充盈,招式不再犀利,但彼此间的争斗还是一如既往的凶险!

韩文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破了欧阳锋的金蚕丝,而欧阳锋要考虑的是如何用毒药直接毒杀了这个小子,救走自己的儿子,远离中原,闭关修炼,再图谋报仇之事,毕竟这小子的实力还是没话说的,尤其是这一手剑术,举世无敌!

猛然间,韩文动了,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以太极剑法施展开来,剑刃在阳光的反­射­下,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光圈儿,很快,大圈儿套着小圈儿,他向欧阳锋步步逼近,口中道:“但愿你我不用打到三天三夜这么久,速战速决才是硬道理,不是吗?”

韩文很小心,高手,之所以叫做高手,那就是因为他们在生死之间的搏杀能力远超过别人,尤其是那一刹那的战机把握,一旦自己疏忽大意,欧阳锋以弱胜强,灭掉自己,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这些都没什么稀奇的。

眼看着韩文的太极剑法又是展开了,欧阳锋恼火至极,与韩文打了这么多长时间,他最讨厌的不是韩文犀利的剑气,也不是无坚不摧的金刚手,更不是漫天飞雪的寒冰棉掌,唯有这刺猬一样,能攻善守的太极剑法让他抓狂,老虎咬乌龟,无从下口!

他袖子中多次发出毒蛇,全都被这剑法搅成粉末了,原本这一手,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很犀利,可在韩文这里,完全无用;眼看韩文的剑像是一座剑刃做成的山峰一般碾压而来,欧阳锋右手挥动,一掌打了出去,而后,左手的金蚕丝线便甩了出来,金蚕丝线唯一的好处就是结实!

很结实!至少韩文的剑气斩不开它!只有用特殊的手法才能将丝线震断,当然,高深的内力便是其一,之前他与黄药师隔空斗法的时候就震断了一根金蚕丝线;金蚕丝线甩向了剑锋当中,欧阳锋左右画着圆儿的与韩文逆向而动,他打算用这种方式破了韩文的太极剑,而且,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殊不知,韩文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从欧阳锋第一次用这种方式破开他的太极剑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想法了,只是那时候时机不够好罢了;金蚕丝线与韩文的剑搅在一起,原本散落的丝线也因此而凝聚在一起!就是现在!韩文暗叫了一声,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陡然绽放金­色­的光芒吗,闪电一般的抓住了欧阳锋的金蚕丝线!也只有这只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金刚手才敢抓住那道淬满了毒液的金蚕丝线!

欧阳锋陡然一惊,手上缠绕着金蚕丝线的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向韩文飞来,锋利的丝线已经割伤了他的手,欧阳锋大惊失­色­!

这一招,几乎是马上就要判别生死了!韩文的剑封堵了欧阳锋要回来营救的右手,一记相当漂亮的窝心脚踢在欧阳锋的胸口上!

“啊——!”;

趁着欧阳锋因为痛楚而出现的一瞬间迟缓。韩文的剑,手起剑落!欧阳锋的一条臂膀就这样被他活生生的斩了下来!

但欧阳锋也不是吃素的!他的嘴里竟然还有淬满毒药的暗器钢针!直接洞穿了韩文的左肩!韩文的整个肩膀顿时漆黑一片!他也连忙用寒冰绵掌冻住整个左肩膀。不让毒素蔓延!但这也不过是用来拖延的方法!

“哈哈哈!你不让我好活!我让你们都死!都死!”,欧阳锋仰天咆哮,真的是疯了?他不能救出欧阳克,还因为被斩了一条臂膀的双重打击下,疯了?也不管手臂上的鲜血淋漓,竟然一边狂笑,一边跑,身上的毒药被倾洒下来。随风飘散,满山的树木­肉­眼可见的枯败!

“爹!爹!”,欧阳克被点住|­茓­道不能动弹,但嘴里却是目眦欲裂的大吼,听到他的声音,欧阳锋像是有些清醒了,嘴里喃喃的喊着:儿子。儿子;一边喊着,一边向这边赶来,见他现在状若疯狂,本不以为奇,谁料到欧阳锋在欧阳克身上点了几下,一手扛着欧阳克。瞬间卖出了十数丈远,远远的传来怨毒的声音:“韩文!黄药师!我比不与你们­干­休!给我等着!”

韩文双目暴睁,冷哼一声,喝道:“还想跑?”

一股冲天而起的锋锐之气震撼人心,只见长剑微鸣中。如虹飞雨!剑气纵横!剑光烁烁!一抹银亮的光芒仿佛将整个重阳宫的范围都照得通亮,剑气冲天而起。直奔欧阳锋挥斩而去!

欧阳锋只感觉到后心一寒,袍袖挥舞,他刚才装疯卖傻,也算是留了一招后手,只要他以内力打出掌风,在这个周围,全都是他洒落的毒药,到那时毒药的粉末就会随着掌风包围重阳宫前的这些人,直接毒杀它们,只是他没料到韩文竟然还有反击的能力,中了他的剧毒,竟然还有这般战力!

眼看着剑气已经到来了,欧阳也不得不闪身躲避,暂时放弃了毒杀所有人的机会,只是韩文的剑气有那么容易被躲过去吗?没有那么容易的!

西毒欧阳锋只来得及将自己的儿子欧阳克抛飞出去,喊了一句,白驼山庄,门前大树下,而后便在这银­色­的光辉中再无了声息,整个人都破布娃娃一般,支离破碎!

“爹——!”,欧阳克痛声疾呼,可又能如何呢?技不如人,没有实力,就算是报仇也是不可能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少了一根手指的左手,欧阳克发足狂奔!逃离了这里!

在众人眼中,他也不过是一条小杂鱼,整整令他们震撼的是,欧阳锋——死了!

天下五绝之一,西毒欧阳锋!死了!有没有搞错就这样?去了?电光火石之间,他们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此情此景之下,谁还能说些什么?

唯有韩文现在很是难受,欧阳锋的反戈一击令他身中剧毒,为了除掉后患,强行斩出的那一剑,更是让剧毒蔓延开来!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饶是如此,他还张着嘴笑道:“哈哈哈!是我赢了!是我赢了!西毒欧阳锋——不过如此!”

“疯了!真是疯了!”,洪七公连连摇头,叹息不已,连忙走过去用内力给韩文疗伤,嘴上急切地说道:“老叫花子不擅长治毒!黄兄!想想办法!不然我就让你女儿喂这小子血了!之前韩小子抢了参仙老怪梁子翁的宝蛇,自己没舍得喝宝蛇的血,都喂了这丫头了,要不然她现在也没有如此内力!喝了宝蛇血,百毒不侵,想来,她的血液现在还具有一定的疗效!”

“对对对!”,黄蓉听到洪七公如此说道,连忙挽开袖子,露出了一截白生生的手臂,倒是对子够狠心的,捡起韩文的剑就要割腕:“韩哥哥!你要撑住!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我来吧!”,黄药师终究是心疼自己的闺女的,眼看黄蓉如此行为,险些没先劈了洪七公这个嘴贱的老叫花子,没好气儿的瞪了他一眼,抓住了黄蓉的手臂,道:“韩哥哥叫得真够亲的啊!”

好吧!诚如黄蓉有恋父情结,黄老邪这厮也是有恋女情结的,这番话说得酸溜溜的,随即,他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子,颇为舍不得的倒出了一颗,左看右看,还是挺心疼的;不料到,正是这一愣神儿的功夫,泪眼婆娑的黄蓉哪里管那么多,抢了黄药师的药瓶,也不管里边儿有多少药丸儿,直接捏开快要失去意识的韩文的嘴,倒了进去;“哎哎哎!我的九花玉露丸啊!就这么九颗!你这你这孩子!”,黄药师捏着手里这唯一的一颗九花玉露丸,不禁感叹:“女儿,终究是胳膊肘向外拐的!”

这种外呈朱红­色­,清香袭人的药丸儿服后不仅补神健体,延年益寿,还有疗伤、治毒等多种能力;这可是他用珍异药材,以清晨九种花瓣上的露水调制而成,别的且不说,单说这九种花瓣儿的花露水就是废了他数年的功夫移植到桃花岛的,那也不是简单的话总之,败家啊!

第三十二章交手东邪

九花玉露丸的功效还是不错的,很快,韩文便急促的咳嗽了几声,一口黑­色­的血箭喷了出来,强悍的剧毒竟然在他身前沸腾翻滚一般,滋滋作响,将地面都腐蚀出了一片黝黑的坑洼,让人看着心惊胆颤;“呼呼呼”;

喘息了良久,看着被自己用寒冰绵掌封住的左肩,韩文叹了口气,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果然如此,余毒未清,我还是需要找一点儿其他的办法啊!该死的欧阳锋!真恨不得将他剁成­肉­酱!”

众人面皮抽搐,心道,你已经把他剁成­肉­酱了!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着,但他们嘴里可不能这样说啊!尤其是这位现在可算是个洪水猛兽般的存在,西毒欧阳锋都能杀了,这天下,还有何人是他杀不了的?虽然说他受了伤,可也不容小视;“韩哥哥!你没事儿吧?”;

黄蓉一直在韩文身边打转儿,面上急切得很,看的黄药师醋意冲天,不住的冷哼,再是冷哼,可他的女儿现在一眼不看他,当真是让他光火啊!养了十几年的小白羊,很快就要被大灰狼叼走了黄药师心情相当的复杂啊!

眼睛一转,黄药师伸手一指郭靖,将矛头对准了这个傻小子,直接说道:“我倒是把你给忘了!你小子还敢说跟我女儿是同门?哼!愣头愣脑,傻里傻气!你配吗?江南七怪的徒弟!七个小杂鱼现在不知身处何方,找他们倒是费些力气。我先把你擒住,然后再等他们过来!也好当面问问他们。为什么杀了我的徒儿!”

“黄前辈!虽然您是江湖高手!武林前辈!但您也不能如此辱人吧?郭靖不才!如果前辈有什么解决的方式,我接着便是!”,到底是愣头青,郭靖哪里晓得黄老邪这个邪里邪气的家伙在搞什么,一头栽进了他的­阴­谋当中;“哈哈哈……”,黄药师放声大笑,道:“好小子,敢在我黄药师面前耍横。胆子倒是不小。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看在你小子年纪尚轻的份上,我只出十招,如果你能接下接下我十招,我就放过你那些个杂鱼师父,但若是你连我十招都接不下,那就不要怪我找他们寻仇了!”

黄药师此言一出。郭靖目光一凝,想到黄药师的武功,只怕自己的六个师父远非其敌手,很有可能陨落,只要十招,十招。撑过去便好了,当下沉声道:“那就请黄前辈赐教吧!”

“好!小子!先接我一掌!”

黄药师说打就打,直接让洪七公把吐到嘴边的话又噎了回去!身形骤然如风飘进,转瞬间便掠至了郭靖的身前,单掌一劈。向着郭靖便当胸击出;郭靖顿时感觉到迎面一股恐怖之极的劲风袭来,让他直欲窒息。感觉就像是滔天巨浪迎面扑来一般,顿时心中大惊,不敢硬接,急忙施展出韩文教给他的步伐向斜后方挪移数尺,避开黄药师的锋芒。

只是,郭靖的轻功、经验能跟黄药师比吗?眼看一掌将要落空,黄药师不等招数使老,手掌一翻顿时变掌横削,劲风如刀再次向郭靖劈斩而至,中途变招丝毫不见勉强,使得自然而然,毫无半分烟火之气,显现出极高的武道修为来。

郭靖刚刚躲过黄药师的第一掌,怎料到黄药师的掌刀跟着就来了,他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只好一咬牙,左腿微屈,右臂内弯,手掌在虚空划了个半圆随即“呼”的一声,一掌推出迎击而上,却是施展出了洪七公所传授的降龙十八掌中的第一式“亢龙有悔”来。

“砰”;

一声炸响,两股凌厉掌风碰撞在一起,顿时激荡起一股强烈的暴风,郭靖只觉得浑身巨震,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滑而出,一连滑出七八丈远才重新站稳脚跟,胸中气血翻滚盈沸,一口鲜血顿时涌上喉咙,随即被他硬生生有吞咽了回去,抬头再看向黄药师,目光中已满是惊骇。

虽然说他已经认识到了自己与高手之间的差距,可没想到,黄药师仅仅是一招,就差点儿­干­掉他,估计这还是碍于洪七公与韩文都对他有授艺之恩,算是半个徒弟的份儿上,没有尽全力,否则的话,这一下子就能灭了他;“降龙十八掌?!”黄药师一掌打的郭靖差点儿吐血,不过,眼看他施展出了洪七公的绝技降龙十八掌,顿时连连摇头,道:“火候不够,火候不够!小子!你可要接住我这下一招啊!”

说话间,已然是飞身而来,衣袂飘飘,绝对是高手风范,眼看这一掌将四面八方全都封住,郭靖躲都没法躲,顿时有些慌乱;一旁看戏的韩文却道:“蠢货!先给他来一招猛虎推山!再来海底捞沙!降龙十八掌需要用强大的内力作为基础,内力越强,威力越大,你现在远远还达不到那种地步,用降龙十八掌,不过是自寻死路!”

郭靖闻言,双腿扎了一个马步,经过千百次的练习,他对这个动作的熟悉早就深入骨髓了,十趾抓地,双臂平肩做掌,猛然向前击了过去,正是大力金刚掌中的猛虎推山,紧接着他便又来了招攻击黄药师下三路的海底捞沙;不过黄药师毕竟是天下间有名的高手,临阵变招,即便只使用桃花岛的入门掌法碧波掌法这等并不算­精­妙的武功他也远比郭靖来的厉害,层层掌浪拍击而出;心高气傲的黄药师现在本就是以大欺小,所以绝不会用太厉害的武功,不会以力压人,更是把自己的武功压制在与郭靖一个层次,与他对战,诚心是要用技巧破了郭靖的招式;“再来!凤凰展翅!铁牛耕地!”,韩文紧接着便喝了一句。郭靖在变招,可终究是晚了一点。他还没达到那种招式收放自如的地步,实战经验也不是很多,虽然在大漠中练就了坚韧的­性­子,可这跟­性­子没有关系,顿时被打飞出去四五丈远!来了好一招ρi股向后平沙落雁式;韩文双眼微微一缩,“呛啷”一声,黑­色­原木剑出鞘,也不顾身上的余毒未净。哼道:“见猎心喜,心痒难耐!东邪黄药师!正是要向你讨教几下了!”;说话间,一招“三入地狱”应手而出,剑光如瀑向着黄药师倾泻而去。

“很好!你终究是按捺不住了!早等着你呢!”,黄药师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虽然说韩文现在余毒未清,战斗力大打折扣可不趁着现在揍他一顿。如何平息心中的嫉妒之火呢?这个有恋女情结的家伙可是恨死韩文了;只不过,韩文这一出剑顿时让黄药师吃了一惊,一剑在手,韩文哪里有什么受伤的样子,整个人都显得锐利无匹,一道刺目寒光转瞬间便激­射­到了黄药师的面前。森冷剑气刺得黄药师脖颈微凉寒毛竖起。身形忙一侧一转,仿佛风吹落叶,轻飘自如的便让过了暴袭而至的凌厉剑光。

一剑落空,韩文身形一转,手腕一翻。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光弧斩向黄药师的脖颈,优雅炫目而又杀气凛然。

黄药师身形一矮躲过削斩而至的剑光。随即施展出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一只手掌闪电般向着长剑的剑脊拿去。韩文手腕一抖,剑刃一转便向着黄药师的手掌削去,黄药师虽然自忖功力深厚,却也不敢以一只­肉­掌硬碰韩文灌足真劲的长剑,连忙缩手躲避。

逼退黄药师­肉­掌,韩文手腕一转再次向黄药师疾刺而去。黄药师几次移形换位,却始终无法彻底摆脱,想要倚仗功力优势硬碰,韩文的剑芒吞吐却如灵蛇一般,始终不给他硬拼的机会,但剑锋所指却又不离他的要害之处。

“好剑法!”

黄药师见此也忍不住喝了声彩,身形猛然一晃,绝世轻功全力施展开来,仿佛一阵旋风一般从韩文的剑光追逐下脱出,双掌一晃,漫天掌影向着韩文罩来,出掌凌厉如剑,招数繁复奇幻,竟是将韩文的凌厉剑气都给生生压制了下来。

黄药师此番施展的武功是他独创的得意绝技落英神剑掌,乃是他舞剑桃林,剑气激得桃花缤纷而落,有所感悟,因而观摩落英缤纷之态,再从剑法中变法而来的一套绝顶掌法。

双臂挥动间,四面八方都是掌影,或五虚一实,或八虚一实,真如桃林中狂风忽起,万花齐落一般。虚招固为诱敌扰敌,但到临阵之时,五虚八虚亦均可变为实招,实在厉害之极。

毕竟是身有重伤,战斗力大打折扣,黄药师落英神剑掌一出,韩文顿觉压力大增,只觉四面八方俱是掌影,虽然曾从黄蓉那里见过她施展这套掌法的套路,熟知其中招式,但在黄药师手中使出来,他还是吃了一惊,心中暗自赞叹,这黄药师,资质逆天了!自创了这么多功法,而且门门厉害无比,比不得,比不得啊!

心中虽有惊讶,韩文却是身形飘忽迅疾,形如鬼魅,利剑挥刺如飞,招式­精­妙绝伦,剑光如瀑,剑气纵横,璀璨剑光刺眼眩目,整个人都融于剑气之中,分不出哪里是剑,哪里是人,打算以虚应实,迷惑黄药师;可黄药师哪里是那么好骗的?手指轻弹,凌厉的指风激­射­而出,­精­准无比的打在韩文的剑上,将他逼退了几步,手中的剑也是呜鸣不已;“弹指神通?”,韩文喃喃一语,这是与西毒欧阳锋的蛤蟆功,南帝一灯大师的一阳指,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齐名的功法,也是黄药师最强的功夫,与一灯大师的一阳指一直并称于世,相当的犀利啊!

“放心!你刚刚与欧阳锋大战,重伤未愈,我不会占你的便宜的!弹指神通我不会再用了!”,黄药师冷冷的看着这个抢走了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小白羊”的混蛋,真是恨不得直接把他打趴下,然后。狠狠的抽一顿;“哼!还用不着你让!”,黄药师傲气。韩文也有自己的骄傲,虽然他有事更像是一个小痞子一样,一点高手的风度也没有;手腕一转,韩文脚下一踏,猛然冲了上去,剑气犀利纵横,快!相当的快!黄药师自感用一双­肉­掌与韩文交手太过吃亏,手中也抽出了自己的碧玉箫。施展起了玉箫剑法,又是一路自创的功法!变态啊!有没有?

韩文和黄药师两人以快打快,转瞬间便交手了数十招,由于两人的身法招式实在太快,斗在一起根本就分不出谁是谁来了,只能勉强看出两条影子和一团剑光在这重阳宫前周旋转动;铺地的青砖被两人踏裂踩碎无数,溢散而出的凌厉劲气将众人逼得连连后退。直退到数丈之远才算稳住。众人直看得目眩神迷,惊得合不拢嘴,实在难以想象人的武功竟然能够高到这种程度。

陡然间,韩文的身体却是一僵,虽然他刚刚一记金刚手握拳击中了黄药师,但他自己也被划伤了肩膀。这些都没什么,西毒欧阳锋给他下的毒又发作了,脚步酿跄中,如同喝醉了一般,呕血连连!

“韩哥哥!”;

一声惊呼骤然响起。紧接着就见一道倩影蓦地蹿出,疾掠到韩文的身前将他搀扶住。随即一张涨得通红的俏脸猛地转过来,向着黄药师气急叫道:“爹,你到底想­干­什么?韩哥哥要是有个好歹,那我也不活了!”

被女儿如此吼了一句,黄药师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僵,随即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儿大不由娘,女大不由爹啊!胳膊肘咋又往外拐呢?

某人顿时是深受打击,讪讪道:“蓉儿,你别生气,我也只是想试探一下这小子,看看他配不配得上我的宝贝女儿,没想到一时打得兴起,倒是忘了他受过伤这事儿了,放心!他这活动了一番,排出了不少毒素,接下来好好调养一下,就会没事的!嗯,就是这样!”

一番话说的这叫一个口不对心啊!

黄药师一时之间是郁闷、失落、纠结,各种情绪参杂在一起可想而知的面上难堪,洪七公在一旁看的热闹,这个东邪,一向是狂放不羁,我行我素,没想到,反倒是在自己女儿的手中吃了挂落,一时间偷笑不已;黄药师猛然侧过脸去,­阴­测测的看着洪七公,道:“七兄!多年未见!你我,是不是也该亲近亲近?走两招啊!”;“别别别!老叫花子这一身骨头也经不起你折腾!还是算了吧!那个,蓉儿啊!七公现在饿了,你看,咱是不是该吃饭了!对了!我想你韩哥哥也一定饿了!恩恩,就是这样,你觉得呢?”,一边摆脱了黄药师,洪七公一边巴结着黄蓉;韩文微微蹙眉,而后点了点头,道:“可以!看来今天晚上我是走不了了!只能在这全真教借宿一晚了!马钰道长,不介意吧?我之前好像说过如果我战败欧阳锋,你们的损失我会陪虽然在重阳宫决战,对王重阳不是很恭敬,但是,没办法喽!算了!我之前用的那套太极剑法,还有相应的太极拳,你看如何?送给你们做补偿了,也算是我对道门的一点儿贡献吧!”

太极剑法!全真七子顿时眼前一亮,他们也看到了韩文用太极剑法与欧阳锋都得旗鼓相当的样子,而且这太极剑法也很有道家的韵味,倒也符合他们的心境,中正平和,别说是打塌了重阳宫,就算是拆了,为了全真教的发展,他们也愿意啊!

王重阳过世,留下了两种绝世武功,一为《先天功》,二为《九­阴­真经》,《九­阴­真经》已经因王重阳的吩咐,被周伯通拿走了,而且他近年来也是无了声息,至于《先天功》,以全真七子的能力,当真是学不得;因而,他们这七个人的武功还都停留在王重阳教给他们时候的境界,虽然有天罡北斗阵作为镇教阵法,用来对付高手,可要真碰上天下五绝这种程度的,也不过是送菜罢了,不管怎么说,太极剑法他们的确是很想得到的存在;“韩小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太极拳,太极剑,这我都见你施展过,绝对是不次于降龙十八掌的功法,你现在说送就送?”,洪七公忍不住提醒了一番:“这要是让你的师门知道了,定会责罚你的!”

“取之于道门,还之于道门!没什么不妥的!事实上有一句话七公你说错了!太极剑、太极拳,因人而异,相当的考验心­性­,若是化外高人,很有可能一朝悟道,从此踏入先天,可悟­性­不够,也很有可能只会刷一刷,一点用处都没有,就算是对敌之时,也只能用来抵挡,这是一位道门高人创造的剑法、拳法,甚至还有理论!我会留给全真教,至于今后如何,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不过,这门功法的确很珍贵,所以,我还有一个条件!”

对视目光灼灼的韩文,马钰不禁蹙了蹙眉头,道:“《九­阴­真经》?”

“不!《先天功》!”,韩文微笑着说道;

第三十三章古墓之中

原本韩文还以为马钰等人会拒绝他这个要求,没想到的是,人家还认为是占了他的大便宜,从前王重阳纵横天下的绝顶功法《先天功》竟然被他们弃之如履实际上韩文这是冤枉人家了,不是他们不珍惜,也不是他们不想练,只是这先天功的确是有种种限制的!别的且不说,首先便是——需要童子身!

韩文看到王重阳留下的这句话后,顿时郁闷了,差点儿没把这部功法丢出去,坑爹啊!有没有?哥们儿要是童子身,早就练金刚不坏体神功了!还用得着你这破玩应儿?

可接下来再看看,他也是咂了咂嘴,也不算全然没有收获,至少对于他修炼那该死的《坐忘心经》有很大的帮助!因为,这两部功法的相近程度,太过接近了!

《坐忘心经》是一部强调悟­性­的功法,非常的变态,《先天功》也是如此,这也就难怪全真七子为何不能练就这《先天功》了,因为他们虽有资质,但悟­性­不足,很难理解上边儿的话,不解其意,如何联系?

七层功法分别是静养化气,聚­性­止念,凝神气|­茓­,心息相依,炼液化­精­,生­精­子时,采­精­火候,炼­精­化气,这与《坐忘心经》相对应的东西他多了;尤其是第一层的静养化气,与《坐忘心经》的第二层完全一样,唯一的不同,大概也就是坐忘心经的跨度较大,可以让一个普通人逐渐去修炼。而《先天功》更为详尽一点儿,但跨度较小。到了最后的层次,比不得《坐忘心经》;相对应的来说,《先天功》的七层功法,等同于《坐忘心经》的二层至六层的功法!而韩文此时困在《坐忘心经》的第六层——存想,即便他修炼不了《先天功》,《先天功》也是有很大的参考价值的;看了许久,韩文隐约的感觉有所悟,可以说隐隐的触及到了《坐忘心经》第六层存想的边缘。像这种很考验悟­性­的功法,一朝顿悟,水到渠成,远比花费十几年、数十年去修炼的功夫强,要知道从前的韩文不过是个普通人,能够有今天的成就,也无非是沾了这部功法的光了。不管怎么说,厉害参半吧!也算不错;忽然间,脑海中传来小恶魔的声音:“你现在应该尽快去掉身体当中的毒素,抱歉!我花光了你的钱,你现在兑换不了解毒丸,只能靠自己了!我建议你修行《九­阴­真经》。好歹这也是一部不错的功法!你练成了《坐忘心经》第四层随­性­的时候,已经可以兼修另外的内功了!”

韩文出现在脑部空间,­阴­沉着脸,他与小恶魔是一根绳上的两根蚂蚱,谁都跑不掉。控制这个游戏的那个黑手很强大,他现在做任务所得到的的钱财也全都要用来给小恶魔增强实力;否则的话。没有她撑着,只怕自己早就被抹杀了,为了回家,为了回归现实,韩文已经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妥协,忍耐,等待,等待到自己实力足够挑战一切的时候!

“原本,我的打算可不是这些啊!”,韩文闷闷的说道:“别的且不提,我知道的那些逆天的功法,从单一的角度而言,比《九­阴­真经》更适合我,比如说《九阳真经》、《明玉功》、《嫁衣神功》《九­阴­真经》太杂乱了!并不适合我啊!”

“不不不!九­阴­真经其实是可以拆开来的!”,小恶魔笑眯眯的说道:“你可以只学习内功、易筋断骨篇这些,那些外门的功夫完全可以舍弃,你并不需要全都练习,那其中可是有上百种记载的功夫的!全学?你以为你是谁啊!就是创造了这部《九­阴­真经》的人也不见得全会啊!对不对?你自己还是考虑一下吧!尽快!千万不要拖着,毒素未清,会让你很危险!”

一番话说完,小恶魔施施然的退出去了,神情中很是疲惫,诚如韩文在外边的世界搏斗,小恶魔一直也是作为他的坚实的后盾存在的,都说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深藏不露的女人,或许,正是如此吧?

事实上韩文接触过很多顶级的武功秘籍,但他多是只看不练,看,是因为要了解对手,博学,也是为了创造自己的剑法而融合百家之长,不练,那是因为他自觉自己的资质不咋滴,也不喜欢花俏的武功,一直认为简单粗暴才算是最好的;叹了口气,正是夜晚之时,韩文走到院子中仰望了一眼明月,移步去了全真教内的道观,他已经将太极剑、太极拳全都传给全真七子了,估计这几个人正在修炼,琢磨,果不其然,丘处机现在已经舞的像模像样了,韩文却是大摇其头;“太极拳含蓄内敛、连绵不断、以柔克刚、急缓相间、行云流水的拳术风格使习练者的意、气、形、神逐渐趋于圆融一体的至高境界,而其对于武德修养的要求也使得习练者在增强体质的同时提高自身素养,提升人与自然、人与他人的融洽与和谐。同时,太极拳也不排斥对身体素质的训练,讲究刚柔并济!最主要的就是心态!”

迈步而来,韩文道:“十三总势莫轻视。命意源头在腰隙。变换虚实需留意。气遍身躯不少滞。静中触动动尤静。因敌变化示神奇。势势存心揆用意。得来不觉费功夫。刻刻留心在腰间。腹内松净气腾然。尾闾中正神贯顶。满身轻利顶头悬。仔细留心向推求。屈伸开合听自由。入门引路需口授。功用无息法自修。若言体用何为准。意气君来骨­肉­臣。想推用意终何在。益寿延年不老春。歌兮歌兮百四十。字字真切义无遗。若不向此推求去。枉费工夫贻叹息!这是歌诀,或许。可以让你们轻松点儿!”

“多谢韩先生提点!”,马钰还是很懂事儿的打了个稽首。韩文摇了摇头,随手又把《先天功》丢还给了马钰,转身便走了,趁着夜­色­,他还要去一个地方!终南山上活死人墓!古墓派!重阳遗刻!

古墓派倒也好找,就在后山,只是,若是之前的韩文倒也不惧。直接就闯进去了,可现在算了吧!他自身还要用内力压制身体内的毒素,只怕打不过小龙女的师父,再者说了,古墓之内机关重重,很容出事儿的!

除了正大光明的进去之外,按原著描述。小龙女,杨过,李莫愁几人自那道水潭潜出至少花了两三刻钟,这般长的时间,好在韩文有内气护体,气息远较常人悠长得多。倒也不怕;唯一让他发愁的是——尼玛!找不到入口的水潭啊。好在古墓派也就俩人,一个孙婆婆,一个小龙女的师傅,还全都是万年死宅!而全真教也将这一大片区域划分为禁地;韩文倒也不虞为人所打扰,便静下心四处搜寻起来。两个时辰!足足到了天亮时分,他才找到那个该死的水潭。顿时有一种内牛满面的感觉;这时他还不敢确定这就是古墓入口的水潭,先是跳进水里,试探­性­潜游了一阵,果然在水下有着一条长长的水下通道,见得如此情形,心中已有七八分肯定了。

确定目标没错后,韩文没有急着再次入水,而是先调息起来,将自己­精­气神保持在巅峰,养足了气力,天知道会不会被坑,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噗通一声,这才跳入水潭之中。

大概一刻多钟左右,水声轰隆隆作响,虽是地下潜流,声势却也惊人,韩文眉毛一挑,两腿一蹬,速度陡然加快眼前豁然一亮,终于潜到了尽头。

“还好!还好!”,急促的喘息了好一会儿,韩文这才打量起着眼前的场景,这是一个湿气颇重的石窟里,四壁泉水直冒,而在左侧则有一条狭长的小道,一路蜿蜒而上,也不知通往何地。

“这里应该就是终南山的山腹之中吧,在如此艰难情况下于山腹中开凿出一条道来,倒也厉害!”

韩文赞叹了一句,便沿着那狭长小道一路往上,道路湿滑,有些地方更是又窄又陡,若非他身负武功,且身法灵巧,只怕不摔死也要摔个半瘸。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眼前豁然一亮,一间石室出现在了眼前。

走进石室内,四下环顾,但见四壁空空如也,猛的一抬头,室顶却是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符号,最右处写着四个大字——《九­阴­真经》。

好嘛!终于算是找到你了!可看了几眼之后,心中有不免大失所望!暗自嘀咕着,最近这是怎么了,连走背点儿啊!这个蛋疼的家伙,为毛不把《九­阴­真经》全都刻在上边儿?偏偏只是一点儿?

好在这上边儿多为上卷的养气功夫,下卷韩文已经看过了,他现在想要的是上卷的!虽然残缺,但也总比没有好吧?而且他现在还能看一看大名鼎鼎的《玉女心经》,虽然它此时并不出名!

一边儿是《玉女心经》,一边儿是《九­阴­真经》,看来看去,韩文突然觉得——王重阳做得很不地道啊!

这厮见得林朝英所创《玉女心经》,招招克制全真派武学,他当时号称天下第一,哪里肯甘心?好胜心大起之下,苦思冥想却仍是无法破解《玉女心经》,只好以《九­阴­真经》所载武学来破解,但却冒认为自己所创,这事儿委实做得下作了些。

且不提当年的那些破事儿,韩文专心的看起了《九­阴­真经》,《九­阴­真经》分为上下两卷,上卷是练气的内功,而下卷则多是“九­阴­白骨爪”,“摧心掌”一类的­阴­毒功夫,这些韩文在陈玄风那个变态的皮上已经看过了;以道家而言,上卷所载乃是养气归元,­精­修大道的根基法门,属于上乘功夫,下卷则不但是下乘,而且­阴­毒,是粗浅的邪门功夫,如是种种,王重阳自是不会在古墓内镂刻下卷武功,但现在对于韩文确实很重要。便宜他了;“缺了总纲心法!”,韩文看了一会儿喃喃的说道:“看来土匪强盗的还是要做。桃花岛,老顽童,周伯通瑛姑,哦!真是个好主意!但愿他到时候不会被吓尿了!呵呵呵!”

在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中,韩文转身便走,因为在留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突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寒!玉!床!好东西啊!

林朝英以王重阳所赠极北苦寒之地数百丈坚冰之下挖出的寒玉制成。是修炼内功的极好工具。睡在这床上练功,一年抵得十年,因为初时睡到上面,觉得奇寒难熬,只得运全身功力与之相抗,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纵在睡梦中也是练功不缀。

另外,大凡修炼内功,最忌的是走火入魔,是以平时练功,不免分一半­精­神与心火相抗。寒玉乃天下至­阴­至寒之物,坐卧其上。心火自清,练功时尽可勇猛­精­进。

一念至此,韩文又开始琢磨了,半夜爬上寡­妇­床?那个小龙女的师父多半就睡在上边儿,要不要把她办了?呸呸呸!龌龊啊!怎么能这样呢!韩文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可身下的脚步却是向古墓内部的秘道走了过去;秘道不是很长,几个呼吸后。一排铺满灰尘的石阶出现在眼前,韩文拾阶而上,他知道这石阶尽头的出路应该是古墓石棺,便在往上走时,检查着石阶侧面的墙壁,果然见得一个凸起部位,伸手在上面一拍一转,只听咔咔声响,一块石板移动开来。

石板后黑乎乎一片,韩文想到这是石棺内里,总觉得有些怪异。又往上走了几步,手上凝聚起内力,将石棺盖移开,一跃跳了出去。

不想这才刚刚跃出,便听得“吱呀”一响,另一面石室大门打开,一个一身白­色­衣服,仅有两三岁模样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转了进来。

“龙儿明明听到这里有声音的……”,小女孩眼神亮如星月,模样­精­致无双,可爱的一塌糊涂,嘟嚷了半句话,忽地戛然而止,眼睛瞪大望着韩文。

“好萌的小萝莉,真想领养一只回去……”,小女孩可爱的模样,杀伤力太大了,韩文都愣了一愣,旋即回过神来,“龙儿?这萝莉不会就是小龙女吧!没天理啊,明明现在看起来还是个爆萌萝莉的,活生生给古墓扭曲成了石女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小龙女倒也不怕,鼓着腮帮子,­奶­声­奶­气道:“你是谁?怎么跑到古墓里来了!”

“好可爱,不行了,好想蹂躏她­肉­乎乎的小脸。”,韩文心中天人交战。

就在这时,忽地又有一个轻柔婉转的声音响起:“龙儿,你在跟谁说话啊。”

“嘘!”,韩文竖起手指,抵在嘴­唇­上,可惜这动作明显是白瞎了,小龙女扭过头,继续发出­奶­声­奶­气的萌音:“师姐,你快来啊,这里有个怪人呀!”

“嗖!”,话音未落,石室里进来了一个身姿曼妙的少女,少女也就十五六岁年纪,浑身都透着青春靓丽的气息,其神态娇媚,明眸皓齿,肤­色­白腻,美目流盼间,双颊带晕,已然是个出­色­的美人。

小龙女的师姐,那就是李莫愁了?

韩文眨了眨眼睛,看着那娇媚多姿的美丽少女,实在难以将其与“赤练仙子”这个称号联系起来,话说一直以来他可是常将李莫愁与灭绝师太等同视之的。

“师姐,看这个怪人长得好奇怪吖!”,小龙女扯着李莫愁的衣襟,指着韩文咿咿呀呀继续卖萌,她打出生就被遗弃在终南山下,接着让林朝英的丫鬟带回了古墓收养,长至两三岁,还没见过男人呢!

李莫愁牵住小龙女的手,盯着韩文,“你是什么人?怎么进古墓来的?”;她也问出了跟小龙女一般的问题,令韩文奇怪的是,其语气并无敌意,倒是满带惊疑。

“这个这个,如果我说我走错路了!你信吗?”,韩文斟酌了一番,说道;本以为李莫愁会怀疑一下,没想到这姑娘直接点了点头,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原来你是走错路了!”

韩文险些没栽倒在地,这姑娘也太好骗了点儿吧?

事实上李莫愁就是如此,本­性­善良,她倾心陆展元,曾不顾男女之嫌为其疗伤。因为不肯听师父的话立誓不离古墓而被师父逐出师门,本想与陆展元共浴爱河,却没想到被陆展元狠心抛弃。自此­性­情大变,对陆展元由爱转恨,也就成为了后来的女魔头“赤练仙子”了!

“莫愁……”

“龙儿……”

这时,一个平淡无波的女声响了起来,随即一低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踱步而来。

小龙女扯了扯李莫愁的衣袖,“师姐,师傅叫我们呢。”

李莫愁自发愣中回过神来,脸­色­微微一急,“糟了,师傅她过来了,我也不管你怎么进来的了!总之,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这是李莫愁?不举报哥们儿,还专门儿打掩护?只是,自己大小也是个高手嘛!虽然说中了毒,也不用夹着尾巴小狗一样溜走吧?

第三十四章两个考验

“东邪”黄药师既然称了个“邪”字儿,所行之事那也定然是邪异之法,饶有兴致的看着韩文,道:“想娶我黄药师的女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明媒正娶,还要聘礼,那你打算以谁为媒,以什么为聘呢?呵呵!”

看着这个便宜岳父,韩文眼睛转了转,道:“媒人倒也好说,北丐洪七公,再不济也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丐帮也是天下第一大帮,帮众十数万,他这个丐帮帮主虽然是个老叫花子,可这又不是世俗,是江湖,想来你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吧?当然,你要是高兴的话,咱也可以‘请’大宋的皇帝亲自为小爷保一次媒!”

“哈哈哈!你倒是有意思!大宋皇帝就不必了!老叫花子可以!但愿你能说动他!聘礼呢?你打算以什么为聘礼?”,黄药师目不转睛的盯着韩文,道:“既然是在江湖,所谓的金银珠宝就免了吧!给你提个醒,神兵利器,武功秘籍,这倒是要得!”

“你要是这么说,我完全可以给你写上十几本武功秘籍,别的且不提,这《太极剑》、《太极拳》便是不次于任何功法的存在!当然,当年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便是少林寺现在失传已久的《大金刚拳》、《般若掌》,《摩诃指》我也是通晓一二的!《金刚不坏神功》也不错!这些!不知如何?”,韩文歪着脑袋问道;黄药师撇了撇嘴,道:“那倒是不必了!我要的是九!­阴­!真!经!而且是要全本!你能拿得出来吗?呵呵!我还可以给你提个醒!老顽童周伯通就在我桃花岛上。他手里便有这《九­阴­真经》的上卷!至于这下卷现在在我手上了!”

言毕,还很得意的将一块人皮拿了出来。正是梅超风手中的那下半卷《九­阴­真经》,韩文咂了咂嘴,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要先把你灭了口,然后才能娶到蓉儿?呵呵呵!”

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之言,但黄药师却突然发现自己很欣赏这小子,很符合自己这种­性­格!当下道:“以你现在的情况只怕是办不到,不过呢我会给你个考验!这下半卷《九­阴­真经》我会把它扔到江湖上。想必那些江湖上的粗汉鄙夫一定会为此争的头破血流吧?嗯,可能很多隐没不出的高手也会因此而疯狂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最终,也只能有一人得到他!而你,要做的便是把他抢到手中,除掉那些看过或者是临摹过这上边功法的人!”

好家伙!为了自己女儿的婚事,黄药师竟然想到了这种方法来庆祝!只怕这半卷《九­阴­真经》一经流落在江湖上。顿时就会引起轩然大波吧?江湖人何止会为此争得头破血流?只怕会是尸山血海!

韩文舔了一下­唇­角,黄药师的考验啊!首先要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其次还要到桃花岛上从老顽童手里夺走上半卷的《九­阴­真经》,任务倒是艰巨得很呐!不过,他韩文大小也算是个高手嘛!岂能怕了?

尤其是看着这个便宜老丈人似笑非笑,略带鄙视的脸。韩文更是怒火中烧,冷哼道:“当然!这两件事情完全就是小意思!我不仅会完美的将它做好,还会带着天下第一的名头亲往桃花岛,但愿桃花岛主到那时不要避而不见的好啊!”

“小子,狂妄!”。黄药师眼睛一翻,暗暗的嘀咕了一句。在他们身前走着的黄蓉转身催促着,又看着这两位­唇­角微动,像是在说着什么,顿时明白了,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爹爹!韩哥哥!你们又在吵架?”,黄蓉嘟着小嘴儿,气呼呼的问道;黄药师看了韩文一眼,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伸手揽着女儿柔弱的肩膀,道:“没!我是在跟这小子商量一下你的终身大事!嗯,虽然说咱们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可这种事情呢,咱们还是得好好商量一下的!是不是啊?韩小子?”

“是——!”,韩文拖拉一个长音,无比的郁闷。

黄药师朗声大笑,像是得到胜利一般,怎么听都有些幸灾乐祸,在黄蓉羞红着小脸儿的扭捏中,小声的告诉黄蓉,他决定将她嫁给韩文,但是,在此之前要对韩文进行一点点,小小的考验!只有他成功了,才能娶你;在黄药师眼中,把江湖搞的血雨纷飞,仅仅是一点点对韩文的小小考验罢了!邪异之人行邪异之事啊!

不过,从这里也能看出,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东邪”黄药师——忒不是个东西!

黄蓉红着脸,深情款款的看了韩文一眼,捂着脸便跑掉了,引得黄药师大笑不已;只是,等黄蓉不见了踪影后,这个笑容变得冰冷、­阴­测测的:“今天,我就会带她回桃花岛!至于《九­阴­真经》我会让超风丢在江湖上,至于是哪里,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只能在三天之后再行动!到那时才能出手!想必三天的时间,足够让江湖横生波澜了吧?”

“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情!”,韩文摇了摇头,道:“我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搞定所有的事情!不要太得意啊!我亲爱的岳父大人!我会很快去桃花岛看望你的!呵呵呵!”

“哼!”,说完,两个人又是很有默契的一起冷哼了一声,脑袋一歪,各自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了;黄药师自然是去找梅超风,虽然他现在还没真正原谅这个徒弟,但现在有些事情需要她出面了;至于韩文,现在当然是去找洪七公商量去桃花岛的事情了,这个吃货正在带着郭靖埋头大吃,一边吃一边吐槽全真教的饭菜太素了,眼见韩文来了,又见他一脸的凝重,没心没肺的打趣儿道:“怎么?遇到难处了?”

韩文摊了摊手,道:“能有什么难处,无非就是便宜岳父给了点儿任务罢了!七公!正是要求你点儿事,可能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去桃花岛求亲了!你呢,当回媒人,如何?当然,不会让你难办的!我可是有好处给你的!”

“好处?”,洪七公看了一眼韩文,摇了摇头,笑道:“你要是能让蓉儿多给我老叫花子多做几顿饭就好了,至于所谓的好处,应该是不必了吧?”

“你都没听我说什么,就不要?”,韩文失笑道:“我的好处也不过是一些建议罢了!有关于丐帮!你要是真不想听,那我就闭口不言便是了,至于其他,也无所谓喽!”

“关于丐帮?说来听听吧!”,洪七公神­色­一个错愕,点了点头,道:“丐帮在我的任上分成了污衣帮、净衣帮,想来也是我洪七公做得不够好,有负于列祖列宗的信任啊!”

“是你心肠太软了!”,韩文撇了撇嘴道:“我的建议可不是帮你解决这种事情,要是我,早就强势镇压他们了!丐帮贵为天下第一大帮,帮众十数万,虽然也是名门正派,可多年来起起伏伏,始终是没有少林寺这般恒定,不知七公可曾想过这其中的问题?”

“其中的问题?”,洪七公少有的严肃,也不再继续吃东西了,一旁的郭靖也是眼巴眼望的看着,默不作声,思索了良久,洪七公道:“不知道!老叫花子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你既然提出了这个问题,想来也是知道根结所在了?”

“当然!要不然我说他作甚?闹着玩儿吗?”,韩文撇了撇嘴,道:“说穿了,也无非是一个底蕴问题!丐帮建立的很早,从第一代帮主‘离经叛道’开始,已然有数百年了!可真正迈入天下顶级帮派的时候,却是在北宋年间的‘剑髯’汪剑通、乔峰的任上,一直到你这里,丐帮全都是凭借着抵御外敌,行侠仗义而闻名!”

“没错!这是丐帮的根本!”,洪七公点了点头;韩文继续说道:“可你有没有发现这么一个规律!那就是丐帮,只有在有一个好帮主的情况下才会兴盛,若是帮主弱一点儿,丐帮就会遇到很多问题?我这么说,你大概能够理解吧?”

“有理!”,洪七公道:“然后呢?”

“然后啊!那就是丐帮的根本问题了!”,韩文道:“丐帮的根结所在就在于底蕴问题!这不是说丐帮建立帮派的时间长短问题!而是丐帮的武学底蕴问题!如同少林寺,他们自建立以来,大风大浪无数,却始终屹立在武学之巅,从未出现过衰落,就是因为他们的武学底蕴!哪怕是他们现在失去了七十二绝技的大部分,他们还可以用其他的武功来补全这个七十二绝技!而丐帮呢?”

是啊!丐帮的武学底蕴的确是很有问题!除了名扬天下的打狗­棒­法,降龙十八掌之外,还有什么?很多加入丐帮的弟子只会一些江湖上的大路货­色­,甚至一些人根本就是带艺入帮,这些,都很有问题;洪七公紧蹙眉头,吃东西的心思淡了下去,开始思考靠韩文的话了;

第三十五章丐帮弊端

“帮内鱼龙混杂,欠缺武学底蕴,虽然说丐帮无论到是么时候都会存在,但只会越来越弱!”;韩文咂了咂嘴,道:“所以,需要一种解决方案,专门开设一个讲武堂,由传功长老来兼任,选拔一些年龄较小的小叫花子进行教导,交给他们武功、武德、甚至是忠于丐帮的思想,不要让丐帮出现断层,帮主厉害的要死,帮众垃圾的无法让人直视!你说对么?”

洪七公擦了擦手上的油渍,道:“再然后呢?如何去做?我虽然不是那种锐意进取的一帮之主,可你说的很对,我也不能看着丐帮没落啊!一旦打狗­棒­法与降龙十八掌因为意外而失了传承,丐帮,就很难在武林上立足了!”

“那就将降龙十八掌授予那些有大功的帮众!别管他们能学会多少,只要他们学了,终究会有人传承下去的!你看人家少林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总有人会站出来力挽狂澜!这便是其中的差距,对么?”

韩文笑了笑,道:“其实这是一个很需要考虑的问题,也不是一代人,几年时间就可以完成的,但你需要开一个好头,只要后任帮主能够持之以恒,丐帮何愁不能够兴盛呢?至于你想教给那些小叫花子什么武功想来你也是个武学大家,身上不会就这两门功夫吧?上次你与我交手不也有一套逍遥拳法吗?我再送你两门功夫,如此。可好?”

“这就是你小子让我去帮你提亲的好处?好!好!好啊!老叫花子这趟媒是非跑不可了!”,洪七公连连点头。好生快慰:“那你送我这两门功夫是什么?以你韩文的身份,啧啧,只怕一般的功夫拿不出手吧?”

“全真教的人我都能看在道教的交情上送他们一个太极剑,一个太极拳,我怎么会吝啬你丐帮的!很久之前,我与丐帮的人也算是有过交情的!”,韩文笑了笑,道:“你看这个傻小子练的大力金刚掌如何?”

“掌风雄劲。威力奇大,且为当年失传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我能说不好吗?”,洪七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可这门功夫也是需要很强劲的内力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的!而且,这是一门杀伤­性­的功夫。授予一些小叫花子,只怕不妥吧?再者说,这是人家少林寺的东西,很容易被找麻烦的!”

“当代少林寺没有什么杰出人物,有你洪七公在,还害怕他们找麻烦?真是笑话!”。韩文连连摇头,道:“你这是口不对心啊!虽然比降龙十八掌差了那么一点点,可大力金刚掌也不失是一门不可多得的顶级功夫,你还推三阻四的,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老叫花子你该不会是想从他这里套出去吧?”

“好吧!我能不要吗?敢不要吗?”,洪七公笑眯眯的说道:“从他这里套?他有他自己的坚持,恐怕也不会让我老叫花子得逞的!再说说这另外一门功夫吧!你还有什么好东西?”

“好东西多了去了!只是我大多数自己没练罢了!我练的虽然不多,可眼界远比你开阔,虽然你比我的岁数大很多!”,韩文摊了摊手,道:“还有一门功夫看你怎么选了,轻功?拳法?掌法?指法?剑法?还是用来打基础的内功?只要不是一些太邪门儿的东西,或者独门兵器,我会的还真挺多的!”

“口气还不小!”,洪七公嘴上是如此说着,心中却已然是念头千万了,虽然是旁观者清,可韩文说的在理,丐帮的弊端一直存在,一旦出现大灾大难,很容易一蹶不振,远比不得少林寺这等亘古永存,一直屹立不倒的大门派;思索再三,洪七公道:“我要用来打基础的内功!”

不愧是眼光长远的一代武学宗师,看问题与别人远不一样,别人总是追求那种威力越大越好的功法,只有他们能够清楚,万丈高楼平地起,唯有地基打得牢靠才能够啊!

韩文咧了咧嘴,道:“用来打基础的内功啊!这样吧!我给你一套锻炼内功的法门吧!至于内功心法,这玩应儿你自己去搞吧!《丹田九式》我教过郭靖,也教过蓉儿,他们的内力暴增,可不是只靠喝了梁子翁的宝蛇血才如此的啊!”

“哦?就是这小子每天早晚各一练的那个技巧?虽然不怎么起眼儿,可这其中的价值远比一套《大力金刚掌》珍贵!你小子可别后悔啊!”,洪七公就像是那种市侩小贩儿一般,生怕韩文反悔;韩文哑然失笑我至于嘛我?既然答应了,他怎么会后悔呢?不过,他这次也算是下了血本儿了,为了请个媒婆,没少出血啊!而在另外一边,黄药师也是紧张的做准备,首先便是找到了梅超风;看着这个双腿已经不能走路的徒弟,黄药师心中微叹,微微蹙眉,站在窗子前,负着双手,道:“这些年我虽然气你,恼你,可不管怎么说,你也没少受惩罚,算了!有些事情我并不打算追究了!你,明白吗?”

梅超风委屈的跪在地上,低声哭泣:“师父大恩!超风不敢忘怀!还请师父责罚!哪怕是死,超风也愿意赎罪!”

“没用的东西也就少说了!我现在有两件事情要你办!只要你能办的漂亮,别说是我的宽恕,便是让你重回师门也未尝不可!”,黄药师面带微笑,似乎是在想象韩文吃瘪的样子,绝对的意­淫­啊!

“真的?”,梅超风很是激动,叩头流血,道:“还望师父垂怜!莫说是两件事情,便是二十件,超风也一定会做好!”

“第一件事情!我要你寻找当年因为你与玄风而被我驱逐出师门的几个弟子,你要让他们原谅你,并告诉他们,让他们回桃花岛,这件事情你要在两个月内完成!即便是有人死了,他们的后人,你要带回桃花岛!明白吗?”

看着连连点头的梅超风,黄药师满意的说道:“很好!至于第二件事情我要你把《九­阴­真经》送到江湖上,至于是谁的手里都无所谓,但一定要大肆传播这个消息,引得江湖动乱,这件事情也很重要!等两件事情办完之后,我自会让你回师门!”

“弟子明白!”,梅超风答道,一点儿也不觉得为难,哪怕是她现在眼不能看,腿不能走,但心中相当迫切的能够重回师门,一点儿也不叫难,从这里倒是能够看出黄药师的个人魅力,还真是没话说,弟子一个比一个忠心啊!

“很好!我会先给你治疗一下伤腿,全真教的内功那小子已经给你了吧?好好练练,九­阴­白骨爪,你练岔路子了,调养一下,明天应该就能走路了!笨!蠢!”;黄药师连连摇头,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今天我就会带着你的小师妹回桃花岛,你抓紧去办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吧!但愿你办完之后不会忘记回桃花岛的路!”

一番话说的,再配合上那一番动作,怎叫一个潇洒了得?黄药师踱步而出,径直走向了黄蓉的房间,敲开门后,斟酌再三,道:“蓉儿!今天就随我回桃花岛吧!”

“回桃花岛?为什么?”,黄蓉眨了眨眼睛,很是怀疑的说道:“你该不会是与韩哥哥闹翻了吧?桃花岛很闷的!我才不要跟你回去!我要跟韩哥哥在一起,浪迹江湖,欣赏名山大川的俊秀瑰丽!”

“呵呵!就算桃花岛很闷,你也必须要回去的!那小在在准备提亲,你总不能跟他在一起吧?虽然说我一直很不屑世俗礼法,可咱也要讲究点儿吧?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可不能便宜给别人啊!回桃花岛等着他来提亲,婚前不能与新郎接触,否则的话,会很不吉利的!”

总之,这个全然不顾世俗礼法,甚至是延误的黄药师,竟然开始用这个来骗自己的女儿了!当真是一个狡猾,以往的时候,他这臭脾气哪会这般说话?可他现在就这样做了,一时间,还真挺让人不太舒服的!

黄蓉红着脸,一副小女儿态,可心中还在腹诽着黄药师是不是骗自己回桃花岛,从而­棒­打鸳鸯,当下,道:“那我现在就跟韩哥哥告别,爹爹,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好了!”,黄药师也不阻拦,只是很邪恶的嘱咐黄蓉,道:“但你小心点儿,千万不要让那小子占了便宜!要是他摸你上边,你要喊不要,要是摸下边,你就喊停”

“要是一起呢?不要停吗?什么乱七八糟的,爹爹,你好烦啊!”,黄蓉撇了撇嘴,转身跑掉了,留下了在风中凌乱的黄药师;大名鼎鼎的“东邪”黄药师就差蹲在墙角画圈圈了,女儿说我很烦?我好烦?胳膊肘向外拐啊!这水还没泼出去呢!咋能这样对我?

第三十六章轩然大波

距离黄药师带走女儿回桃花岛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不仅仅是这对儿父女走了,便是洪七公也因为韩文的建议,带着郭靖这个傻小子踏上了回丐帮总舵的路途,而他相约与韩文一个月后见面,至于地点就在韩文与从前的无尘道人决战的地点,岳阳楼;三天的时间,韩文研究了一下《九­阴­真经》的上半卷,因为身上的毒素尚未清理­干­净,他每天都要用自己的内力进行压制,因为缺少《九­阴­真经》的总纲,他现在并不能很好的进行疗毒,这对于他而言,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而当他从全真教无声无息的离开之后,江湖上已然是掀起了轩然大波,从之前的韩文战败裘千仞,再到约战西毒于重阳宫巅,这都是令人津津乐道的话题,而韩文与欧阳锋的大战,其实并没有多少人闻讯赶来围观;其中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首先便是这全真教的地盘其实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惹的,毕竟决战重阳宫巅无亚于直接抽了他们全真教的脸,虽然因为韩文给了他们太极剑、太极拳的原因,他们恨不得在让韩文多抽两下;可不管怎么说,在那之前,全真教禁止其他的武林人士前来围观,可即便如此,也有人看到了欧阳锋惨死,欧阳克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潜逃回了白驼山庄,没错,是潜逃,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回去,他即便是有一身不俗的武艺。也很有可能被那些与欧阳锋有旧仇的人大卸八块儿,剁成­肉­酱。死的很惨、很惨;其实,等欧阳克回到白驼山庄的时候,白驼山庄因为没有了“西毒”欧阳锋这个大名鼎鼎的高手坐镇,早已经是树倒猢狲散,而且那些寻仇的人更是大肆的屠杀、劫掠,好玩儿的嫂子,也就是欧阳克的老母也已经自尽身亡了了,总之。欧阳克现在很是苦逼;但他还记得欧阳锋的遗言,在白驼山庄的门前、大树下挖出了欧阳锋为他留下的东西,包括蛤蟆功在内的许多武学秘籍!五毒神掌、御蛇术、各种毒药,并且还有一封信,心中言明自己预料到过这种情况,要他躲到白驼山后的山谷中,那里有为他准备的一切!

欧阳锋准备得很齐全。欧阳克遭此大变之后,也是沉稳了很多,当然,他现在心中还深深地恨着韩文,直等到神功大成,再出来寻他的仇!找他的麻烦;而韩文也因为接连­干­掉无尘道人、“西毒”欧阳锋名声大噪。再加上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的事情,他现在已然有成为天下第一人的苗头,只是现在还未得到公认罢了!但想来距离他的目标不远了!

正当人们缅怀“西毒”欧阳锋身死,一代新人换旧人的时候,江湖上又是横生波澜。据闻,昔日从桃花岛叛逃。并且偷盗了恩师黄药师的《九­阴­真经》下半部的梅超风,昔日的黑风双煞当中的铁尸重出江湖,一个不小心,被一个小贼顺了身上的《九­阴­真经》!

且不提黄药师是怎么得来的《九­阴­真经》,也不说那个小贼是何许人也,更别说这《九­阴­真经》是全套的,还是只有这下半卷,单单是上边所记载的武学就足以让所有人疯狂!天下武学总纲!当年令人争的头破血流的《九­阴­真经》再一次横空出世了!这,才是关键的地方!

据闻,这《九­阴­真经》在一块人皮上,也就是当年的“铜尸”这个死变态的皮,上边记载了很多种威力奇大的功夫!比如说九­阴­神爪、摧心掌、大伏魔拳、蛇行狸翻之术等等等,无不让众武林高手垂涎三尺啊!

因而,《九­阴­真经》的再次出世引起了天下动荡,虽然因为早年间黄裳的事情,各大门派均有没落之相,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江湖上的高手还是有很多的,也有很多野心勃勃的门派希望能够得到《九­阴­真经》继而振兴门派的,因此,他们都无比的重视这一次的事情;《九­阴­真经》刚刚现世便已经引得人们争夺残杀了!仅仅三天的时间,因为这件事情而死伤的人已然超过百余人,可想而知的是黄老邪这厮,这就是在造孽啊!

梅超风也很有意思,她将《九­阴­真经》故意遗失的地点也很有意思,就在铁掌峰不远的地方!可想而知的是,裘千仞一定会有所行动,固然裘千仞足够强,但江湖上能跟他齐名的人并不在少数,他还没有达到天下五绝这个层次也是一个事实;刀魔郑思,崆峒派章三百等等高手都已经闻风而动,湘南地界瞬间成为了天下武林的焦点之地!铁掌帮帮主裘千仞也是倍感压力啊!抢?还是不抢?他都开始犯嘀咕了!

已经前往洛阳丐帮总舵的洪七公听闻此事不禁苦笑连连,他已经想到黄药师对韩文的所谓的考验之事了!这个黄老邪还真是够能折腾的,希望那个小子能够手下留情啊!否则的话,这江湖上势必是不亚于当年黄裳所造成的动乱!

但很明显,此时的他没有烂糟的心去管这种烂糟的事儿,他要去丐帮解决一些弊端的问题,天下五绝,“中神通”早已经坐化,“西毒”欧阳锋迈了他的后尘,唯一的不同便是他死的比王重阳惨多了,除此之外便是已经没了争斗之心的“南帝”一灯大师,破事儿烂事儿一大堆的“北丐”洪七公,挑起这件事情,冷眼旁观的“东邪”黄药师基本确定,天下五绝不会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很明显黄药师也是考虑过这件事情,江湖上已经传开了,也正是因为天下五绝都不会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很多人放了心,争夺的也更惨烈,可他们却是忘了,还有一个天下第一剑,更有成为天下第一人的韩某人虎视眈眈呢!

泸溪、辰溪交界处的铁掌峰,形如铁掌,因而得名,从前这里因为是江南第一大帮派铁掌帮的盘踞之地,并没有什么武林人士前来找麻烦,或者太长时间的逗留,可现在,不同了,天下武林之士风云而至,可不是他们铁掌帮说撵走便撵走的啊!

韩文也赶到了这里,即便因为身上的余毒未净,只能发挥身上的八成功力,他也有信心取走《九­阴­真经》的下半卷,这是他的骄傲!也是身为一名高手的呃自信心!

坐在酒楼之上,韩文老神在在的喝酒,吃­肉­,耳目大开的听取这酒楼当中的消息,毕竟他现在并不知道《九­阴­真经》的下落,还需要借助别人的嘴,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才是;正在喝酒的时候,二楼的楼梯口处,走来了一个人,身材高大,目光如炬,胡子拉碴,神情冷漠,在他的手边儿握着一柄很破的刀,他环顾四周,而后开口道:“卖刀!一千两白银!卖刀!祖传宝刀!先到先得!”

他现在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卖菜的大婶儿,嬉皮笑脸,与之前冷漠的样子,反差之大,险些没让韩文一口老酒噎死自己,尼玛!这又是哪里来的奇葩啊!有没有这样让人蛋疼的?

不过,卖刀?韩文看了一眼他的破刀,锈迹斑斑,依稀可见的是任何铁匠铺都能打造出的普通刀具,只需要三钱银子,他倒是敢开口,一句话就要了人家一千两银子!就算是抢银庄也没有这样的吧?

就在他吆喝的时候,有人喝道:“什么刀?一千两银子!就算是金子打造的也值不了这个钱吧?说说,你这刀怎么就能被称为宝刀?你不拿出点儿能力来,谁能白白的把一千两银子给你?”

邋遢汉子伸出三根手指,笑嘻嘻的说道:“不是吹牛!咱这刀有三个好处!其一,吹毛短断发!其二,开金断玉!其三,杀人不见血!要不是最近手头紧,我才不会把它卖了呢!现在就有些后悔了!可都有人问了,我也总不能收回去啊!”

“光说不练嘴把式!你给大家伙开开眼!试验一下,看看是否真的如你所言啊!”,又有人起哄说道;邋遢汉子在自己都有些打结的头发上­精­准的扯下一根发丝,看着围过来的一群人,道:“看好了!这就是吹毛短发!呼——!看看看!断了吧?我不是骗你们的!”

果然,那根头发在轻轻地一口气中,断成两截,很难想象那把破刀怎么会有如此锋利!韩文远远的看着这个卖刀人,心中失笑,这厮倒是够能胡扯的!明明是个大高手,偏偏用这种伎俩骗银子;他能瞒得过别人,可是瞒不过韩文,他所谓的吹毛断发完全是因为在刀上灌输了内力,头发被刀气直接分成两半的!哪里是什么因为刀刃的锋利而让发丝断掉的!

不过,这些东西以别人的眼力,还是看不出来的,他们只道这是一柄神兵利器,啧啧称奇,更是动了心思要买了下来,还有的人催促道:“开金断玉呢?给咱们试试?如何?”

第三十七章刀魔卖刀

“好说!好说!”,邋遢汉子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十枚铜钱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笑道:“都看好了啊!切金断玉,刀刃不卷!这是是我的家传宝刀啊!开——!”

一声很有喜感的大喝后,只听见几声叮铃铃的脆响,十枚铜钱儿如同豆腐一般被切开,一分两半的铜钱儿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顿时印的别人欢呼,也有人很捧场的捡起了被切开的铜钱儿,断口很平,这就证明切开这十枚铜钱儿的刀,很锋利,果然,刀刃一点儿卷口的意思都没有,果真是宝刀啊!

韩文在一旁也是起身,他震惊的不是这柄破刀有多锋利,他在意的是这个邋遢汉子的实力!他能在切开十枚铜钱儿的同时,竟然让放着铜钱儿的桌子一点损坏的痕迹都没有,别说是因为刀气而损坏桌子,便是在上边留下一丝痕迹都没有!这证明此人的刀法,已然是登堂入室,炉火纯青了!蔗园不是别人能够相比的!

这个人是谁?韩文心中不免的开始嘀咕起来,江湖上用刀的高手有谁呢?再三思索,韩文眼前一亮,原来是他!号称“刀魔”的存在!郑思,只是,堂堂的“刀魔”郑思竟然玩起了这种鬼把戏,还真是挺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呢!

郑思很是满意的看着周围的人,道:“吹毛短发,开金断玉,这两样你们也都看见了!至于这杀人不见血还是算了吧!总不能找个人过来试试吧?一千两银子!只要一千两银子啊!这柄绝世宝刀就是你的了!想想,当你与一个身手差不多的人决战!那是刀来剑往。你来我挡,战况有为的激烈!可这时。你的刀,突然断了——!”

要说这厮不去当说书人真是屈才了,在他这一声大吼之下,周围顿时一静,便听他接口说道:“怎么办?当然是让自己也拥有一柄好刀了!那样的话,兵器断掉的就是他!所以说,一柄好的武器,那就是一个江湖人士的第二生命啊!一千两银子!就相当于买一条命!”

忽悠。接着忽悠,只见这厮将周围的人直接忽悠的眼也歪了、嘴也斜了,腿脚都不灵便了,看着他手里的刀,那简直就像是看着一个大美人儿似的!不免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一千两银子放在江湖上,虽说不是太大的数目,可一般的人也拿不出来。所以呢!不少人看过热闹打了退堂鼓,有钱的自然是斟酌再三,没办法,谁叫这厮的这柄刀看起来这么破烂了,连大路货都不是;“你这刀锈的都快烂掉了,风一吹。我都怀疑会不会断掉!卖相太差劲儿了吧?”,一个腰上佩刀的人摇了摇头,道:“我这里有一柄刀,你要是能砍断他,我就承认它是削铁如泥的宝刀。买下它!”

这个人是江南很有名的威远镖局的总镖头,大号冯云虎。小号冯老虎,也算是小有名气,他用的便是刀法,眼看见郑思手里的刀,当然心动,可这刀,卖相忒次了!

郑思撇了撇嘴神神秘秘的说道:“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做低调!行走江湖,你也明白,鲜衣怒马,行事嚣张,珠光宝气的一定活不长,一看你这刀上缀着七八个大宝石,这般惹眼,那还怎么杀人防身?对不?你要是真想买,那就依你之言,咱对拼一刀,你小点儿力气,我这把弱骨头可经不起大风大浪啊!”

尼玛!骗人!骗子!韩文脸都憋红了!就差捶着桌子大笑了!你“刀魔”郑思要是经不起大风大浪的弱骨头,那估计江湖上的正常人都可以说是屈指可数了,剩下的全都是不健全的,当然,是以他为标准而言的;威远镖局的总镖头,不管怎说,腰上挎着刀就算不是神兵利器,那也是百炼­精­钢锻炼成的好刀吧?冯老虎抽刀劈砍,邋遢汉子郑思轻飘飘将刀挡在空中,也没用什么力量,冯老虎的那口百炼­精­钢的百炼钢刀便一沾就折,像布帛一样被削成了两截!郑思的那把破刀竟然毫发无损!

当下,冯老虎是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这来铁掌峰凑凑热闹,也能遇到这种“奇遇”!思肘再三,道:“我身上带的银两不多!还差两百多两,只有七百多两,你先等我一等,我去凑些银子来!一千两!你可别反悔啊!”

“壮士慢走!嗨!红粉赠佳人,宝剑赠英雄!这刀八百两就八百两吧!都三天没吃饭了!迫于生计,无奈,无奈啊!”,郑思很是怜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刀,一副不舍的样子,就这样从冯老虎手中拿到了八百两银子;“阁下倒是有意思!看你口若悬河的忽悠了这个傻子,哪里像是三天没吃饭的人!一起过来坐坐吧!”,韩文笑着发出了邀请,郑思有些惊奇,却是感觉到了韩文身上的气势一放即收,知道对方是高手,看出了自己是在骗人,也不尴尬,很愉快的坐了过去,自来熟的先喝了杯酒;“‘刀魔’郑思?”,韩文看着郑思,道:“在江湖上能有你这种用刀造诣的人,只怕也只有你了吧?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为了喝酒,连自己的刀都能卖掉,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对刀的理解,我只是走上了另外一条路罢了!我身,即为刀!”,郑思笑着说道,变相的也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你呢?何许人也?像你这么年轻,且是江湖上的新面孔,又带着一柄剑,我像是想到了些什么!”

“韩文!很高兴认识你!”,韩文笑着拱了拱手,道:“刀与剑,就像是猫与狗,一旦见面,是必要的分出个高下,你我,是不是也要打上一场呢?我碰到用剑的高手很多,用刀的很少,不免遗憾了些许!”

“打架?算了吧!至少现在没什么兴趣儿,我只想喝酒!”,郑思慵懒的靠在酒楼二层的栏杆儿上,道:“你连天下五绝的‘西毒’欧阳锋都能杀掉,跟你打,我能有几成胜算?算了吧!怎么?你这个大高手对《九­阴­真经》也有兴趣儿?”

“没什么兴趣儿,可有人有兴趣儿,我必须将它带回去,仅此而已罢了!”,韩文摊了摊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呵呵!你呢?对《九­阴­真经》也有想法?”

“本来有,你来了,没了!”,郑思撇了撇嘴,道:“倒也不是说怕你,只是为了争夺《九­阴­真经》我要与你正面抗衡,这会破坏我另外的一些事情,我可是很想杀掉一个人呢!呵呵呵!这个王八蛋,当年要不是他抢了老子的二钱银子,老子用跟着那个老变态学什么武功嘛?早就用这二钱银子发家致富,天天喝着小酒,调戏着大胸脯的妹子了!”

二钱银子发家致富?韩文都愣住了,道:“用二钱银子,你怎么发家致富?我倒是好奇得很!可你现在不也挺好的嘛!大名鼎鼎,就连骗点儿银子也很容易,说起来你还要感谢那个抢了你二钱银子的人呢!”

“你懂什么?一入江湖岁月催我到现在连个婆娘都娶不上呢!一问我,你是做什么的?我告诉人家:啊!我是职业刀手,专门杀人灭口!”,郑思吐槽道:“二钱银子对不?我是不是可以买十只­鸡­?­鸡­生蛋,蛋生­鸡­,我是不是就有一大群­鸡­了?然后办个农场,扩大规模,赚了钱,买地,雇佣短工,种地,我就是地主了!富员外!随便调戏个良家­妇­女什么的,多滋润?”

听着这厮得意洋洋的诉说,韩文也只能捂着脑袋,不忍直视了!这厮仅次于天下五绝的大高手啊!竟然会有这种让人像一头撞死的梦想,我滴天啊!这是什么人?怎么会这样?

另外一边,买到了“绝世宝刀”的冯老虎,喜滋滋的拿着自己的刀,爱不释手,找到了自己的好友,同样是有名的镖头,在同行表示的吹捧下,嫣然有天下第一高手的派头,相当嚣张,他这个镖头好友也没说话,只是拿了一柄很普通的剑,与他对碰;“咔嚓——!”;

所谓的“绝世宝刀”就这样断了!冯老虎顿时面如死灰,暴怒不已,道:“贼厮可恨!贼厮可恨!啊——!老子要活劈了他!杀了他这个混蛋!骗子!”

“别冲动!那个人是不是身形高大,一脸的邋遢相?”,冯老虎的好友镖头在看到冯老虎点头之后,苦笑道:“兄弟!别去了!死的那个人会是你,不是他!没想到你也被他骗了!他是——‘刀魔’郑思!”

为什么说你呢?原因很简单,郑思的这个骗人的方法虽然都快玩烂了,但还是有人上钩,冯老虎的这个好友也是上当受骗者之一啊!

当下,两人也是相视无言,只能大叹倒霉了;

第三十八章二钱银子

“刀魔”郑思,与他接触时间长了,就可以知道,这货不是一般人,简直就是个奇葩!而且还是奇葩中的奇葩!真不知道他这个绰号是怎么得来的,“刀魔”?市井无赖也!

“那个抢了你二钱银子的人?谁啊?我很好奇!”,韩文笑眯眯的看着郑思,问道;郑思咧了咧嘴,道:“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打过他啊!这个混蛋不是别人,就是铁掌峰的裘千仞!王八蛋,当年还不是跟着我一起要饭的!要不是铁掌帮的人看中了他的资质,他能有今天这般嚣张,他娘的!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感谢你一下了!听说你上次在金国中都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

“还好吧!也没把他怎么着,被他寻了空子,溜走了!但从轻功而言,他比欧阳锋都要强一点儿,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从我手上溜走!”,韩文咂了咂嘴,喝了一口小酒儿,倒也惬意的很;“这就是他的专长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溜,总是喜欢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擅长利用自己的长处!就像当年他们哥们三人抢了我的二钱银子一样!要是单挑,老子早就把他揍成狗了!现在,他倒是牛气了,想寻个空子捅他一刀都难!”,郑思一副郁闷的样子;“你来这里多久了?《九­阴­真经》最开始传出消息的地方就是铁掌峰下,他裘千仞难道就没心动?没动手抢?在天下高手蜂拥而至之前,他是这里唯一能够镇得住场子的人。还不是手到擒来?”,韩文发问道;“具体情况尚未可知。我也就是今天清晨时分才到,蹲大街上蹲了半天,才捡到这柄刀,卖了!”,郑思笑嘻嘻的说道:“以他多疑的­性­子,一定是前怕狼后怕虎,不敢这么下手的,他会先看情况。然后再出手,天下五绝不来,估计他现在心动了,可是,也坐失良机了!”

“你对他倒是了解得很!”,韩文笑了笑,道:“天下五绝。并不是只有他们五个是高手啊!天下间的高手多着呢!等着看吧!这一次因为《九­阴­真经》而出动的人不会在少数的!呵呵!”

“的确!高手的确是有的,今天清晨我蹲大街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青袍僧路过,此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也只能这么说——高深莫测啊!”,郑思连连摇头,像是在感叹一般。能让他这等人物都如此的人,可想而知的厉害;“不管那些纷纷扰扰了,我还要继续追寻《九­阴­真经》的下落,你呢!吃过饭替我结下账,也算是报答一下我刚才没有揭穿你的骗局的报仇吧!呵呵呵!”。韩文嘻嘻的说道,起身便轻飘飘的跳到了楼下。留下了目瞪口呆的郑思,想来,他也没想到有人还能从他这只铁公­鸡­身上拔下去几根羽毛吧?

韩文倒是得意洋洋的走了,郑思却是沉思下来,蹙着眉头,像是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抢了我二钱银子的王八蛋,老子非要揍你个满面桃花开!可用什么样的方式在你身后捅你一刀呢?”

此时,铁掌峰上,裘千仞连打了几个喷嚏,这个昔日里抢了郑思二钱银子的混蛋摇了摇头,面上还是那副很威严的样子,站在铁掌峰的大殿之前,遥望山下的熙熙攘攘,听到身侧的脚步声,开口道:“有消息了?”

一个身穿皮甲的人接口道:“有了!帮主!最开始《九­阴­真经》被一个小贼从梅超风身上顺走,很快,他就知道这是一本武功秘籍,想要卖出去,不料引起了动乱,在东昌马市发生了火并又落到了崆峒派弟子手里”

“我要问的是《九­阴­真经》现在在谁的手里!而不是听你絮絮叨叨的说这些个过程!”,裘千仞暴躁的打断手下人的话,道:“给我一个名字!现在!立刻!马上!懂吗?”

“崆峒派!章三白!”;

崆峒派现在还名声不显,远没有后来木灵子时代的光辉,不过是刚刚历经两代人,第一代飞鸿仙师,第二代便是这章三白了,虽然名声不显,但也算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大门派了,尤其是章三白的武功,也是很高的,不次于他铁掌帮裘千仞!

闻言,裘千仞心中有了些计较,轻蔑的笑道:“就那么帮众三两个,也敢号称一派?只待全灭了他们,看他们还叫什么崆峒派!嘿嘿!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再给我一个地址!”

“泸溪!隆飞客栈!”

“很好!集合帮众!随我下山!章三白!章三白但愿你的武功没有荒废了!”,裘千仞一拂袍袖,冷笑连连的直接朝铁掌峰下而去,当得知天下五绝不会参与到这次的争夺之后,他就认为《九­阴­真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现在,依然如此啊!

泸溪,隆飞客栈,章三白看了几眼这个人皮上的记载的东西,连连叹气,已然是后悔了将这东西捞在手中,身边的弟子道:“师父?为何叹息?难道得到了这名动天下的《九­阴­真经》不值得高兴吗?”

章三白道:“不是不值得高兴,而是根本就不高兴!这是取祸之道!只怕我崆峒派很快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真是昏了头啊!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该死的!你们几个赶紧走吧!以后不要自称是崆峒派的人了!”

“师父!”,几个小道士跪在地上,一脸的急切,道:“师父,我们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赶我们走啊!您不是说振兴门派吗?有了这《九­阴­真经》就可以了!就算这是取祸之道,不如丢掉啊!”

“丢掉?丢掉就会引得更多的人争夺,死更多的人!我于心不忍!是我对不起祖师了!一个刚刚开派的门派,却就要这样散掉”,章三白苦笑连连:“你们不走,那就会死!还是走吧!莫要停留!”

可以说这是个好人,至少也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人,不忍心看到武林人士为了《九­阴­真经》而相互残杀,血流成河,决定杀身成仁,将它交给一个能够保住这《九­阴­真经》的人;“章三白!我知道你就在这里!现身一见吧!哈哈哈!”,一阵猖狂的大笑声后,章三白闭上了眼睛,暗道可恨!因为他已经听出是谁的声音了!裘千仞!像他这种人一定会斩草除根,只怕这崆峒派将会不存在了!

叹息了一声,章三白站起了身体,这是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身材瘦削,慈眉善目,一看就是个老好人儿的形象,看了一眼身后仅有的几个门徒,道:“跟紧我!有机会的话就走莫要停留!莫要回头!”

铁掌帮号称江南第一大帮派,虽比不得丐帮那种帮众十数万的规模,但几千人还是有的,因为《九­阴­真经》现世,裘千仞召回了半数的帮众,而现在,他也带了三五百人将隆飞客栈团团包围,连一只苍蝇都不放过啊!

意气风发的裘千仞坐在高头健马之上,顿有睥睨天下之相,看到章三白出来,尤其是手中还有一卷人皮,眼中顿时­精­光暴闪,哈哈笑道:“章三白!你我又见面了!看样子,你过的很不错啊!都胖了不少了!”

章三白摇了摇头,与裘千仞对视,道:“《九­阴­真经》就在我手上,裘千仞!我知道你想要他!让我的徒儿们都离开,我自然会交给你!我不应该将它拿到手,这是取祸之道啊!没有实力我是保不住它的,这一点我很明白!”

“很好!看来你比原来圆滑了不少!不像从前那般迂腐刻板了!”,裘千仞一笑,冷哼道:“不过,我又怎么知道我放过他们的时候,你这个高手会不会突围而去呢?亦或是毁了它呢?我对你可不放心!你把《九­阴­真经》给我,我自然放你走!保你们安然无恙!”

“你的保证?算了吧!”,章三白不屑的笑了笑,展开镂刻了九­阴­真经的人皮,伸手便要撕:“放他们走!不走,我立刻撕了它跟你拼命!裘千仞!你可不要逼人太甚啊!”

“又在扯口水!无聊!把《九­阴­真经》给我!他要是敢动你,我立刻宰了他!”,突然间,一个声音在高处传来,却是客栈上方有一个人长身而立,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转动着一根黑­色­的棍子,或者说是剑!

不是别人,正是韩文,他也是在听闻了这个消息后赶过来的人,只是因为轻功能甩别人十条街,先一步到达了这里,正看见他们扯口水,忍不住开口说了句话罢了!

“若是你不给我,或者毁了它,我不进去杀了你们所有人,还会挖了你们家的祖坟!”,韩文如是的说道;虽然是略带调侃,但裘千仞却是一惊,连带着身下的高头健马都退了两步,咬牙切齿的蹦出两个字儿:“韩!文!”

第三十九章背后补刀

“许久不见!你还好吗?裘千仞帮主?”,韩文居高临下的站在隆飞客栈的最上方,俯视着这里的所有人,嚣张,霸气,牛的掉渣,并且毫不掩饰自己对《九­阴­真经》的势在必得;自从打出了那个“打遍天下再无敌手,纵横六合唯我独尊,天下无敌”的对联之后,韩文的战绩一路飙起,尤其是重阳宫巅与“西毒”欧阳锋一战更是令人津津乐道,能够在正面击杀掉这个纵横天下的老魔头,可不是谁都能办得到的,要知道打败与击杀这是两种概念啊!

“阁下未免也太霸道了吧?”,裘千仞闷声哼道,实际上这厮心里也在打突突,没办法,在韩文手底下吃了大亏,直接打击了他要在第二次华山论剑拔得头筹的雄心壮志,可他心中已然是留下了一丝畏惧的种子,天下五绝不会出手争夺《九­阴­真经》,可没说在天下五绝之外就没有高手了啊!韩文,就是那其中的一个!

“我只要《九­阴­真经》!不像血流成河,横尸遍野的话,那就乖乖的交给我就行了!其他的废话都少给我说两句!小爷现在没有兴致跟你们扯皮!”,韩文冷晒一声,看向了章三白,道:“章三白,你,如何选择呢?是我,还是裘千仞?呵呵!”

慢慢的隆飞客栈之外也聚集了数百看热闹的武林人士,眼看着韩文这个大高手与裘千仞、章三白这两个盛名江湖数十载的老牌高手对峙在一起,无不期待接下来是一场旷世大战啊!如此。他们这趟热闹才能算看的值嘛!虽然说,他们并没有买门票;铁掌帮是人多势众。韩文是武功高强,心狠手辣,章三白现在是两下为难,给了一个人,势必会交恶另外一个人,他们崆峒派现在可是经不起这种折腾啊!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此时此刻的韩文却是没有那些耐心等待了,身形一闪,飘落楼下。直接向章三白出手了,径直地抓向他手中的《九­阴­真经》,眼看韩文来势汹汹,章三白下意识的出手来挡,韩文变抓为掌,两手相交,具是一震。章三白直接后退了几步,心中惊骇;韩文却是微微蹙眉,心道:看来这章三白在江湖上享誉盛名并不是吹捧出来的,老头还是有两下子的!可叹自己现在一身功力最多只能发挥八成,不能直接强势的将《九­阴­真经》抢到手里啊!该怎么办才好呢?

裘千仞眼看韩文伸手就夺,也是按耐不住。眉毛一挑便飞身而起,一双铁掌向韩文劈来,喝道:“韩文!你欺人太甚!想拿走《九­阴­真经》!还得问问我裘千仞同不同意!”

“滚开!手下败将!”,韩文怒喝一声,长剑已然出鞘。一道犀利无匹的剑气纵横而出,迎上了裘千仞的铁掌。轰!一声炸响,街面上的青石板都被震得粉碎,四处飞舞,激­射­而出,周围观战的人都被擦伤了,震惊的同时也是连连后退;“喝——!”;

一声断喝,裘千仞身形骤然扑来,仿佛一只大鹏般飞腾而起,一掌便向着韩文迎头拍下,招式尚未落实,强大劲气便已呼啸而下,令人不禁生出一种将欲窒息的错觉来,感受到那迎面扑来的强大压力,韩文眉毛一挑,不甘示弱的迎了上去;韩文有预感,这一次争夺《九­阴­真经》不会就这么草草了事儿的,就算自己杀掉了“西毒”欧阳锋从而声名大振,但也不能让那些野心勃勃之辈就此束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在《九­阴­真经》的诱惑下,每个人都会心存侥幸的!

也就是说——要杀人立威!只有杀了人,立了威!那些知道他不好惹的人才能够对他避讳莫深,才能够让他安安稳稳的将《九­阴­真经》握在手中,才能让他完成这个该死的考验,前往桃花岛去提亲;一剑光寒,韩文的剑很快的刺了出来,只是裘千仞的铁掌却更快,眼看一掌将要落空,裘千仞不等招数使老,手掌一翻顿时变掌横拍,掌挟风雷,再次向韩文轰击而至,虽是中途变招,却显得自然而然,毫无半分烟火之气,显现出极高的武道修为来。

眼看躲之不及,韩文只能将左手化作金刚手,握掌为拳,轰击而出!因为欧阳锋的毒,他现在感觉内力的运转都不太对路,这一拳打出去,却是有些绵软了,或者说不如以往的力道大了;“砰!”;

一声炸响,凌厉拳劲风掌碰撞在一起,顿时在场中激荡起一股强烈的暴风,裘千仞只觉得浑身巨震,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滑而出,一连退出好几步远才重新站稳脚跟,而韩文也是身子一震,向后滑了几步,这才堪堪稳住身形;眼看韩文的表现,裘千仞一番思考,猛然间抬头,无比笃定的说道:“我道是怎么回事儿!‘西毒’欧阳锋岂是那么好杀的!你现在想必也是身受重伤吧?要不然的话,只怕我也不能与你平分秋­色­,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

不由得他不高兴,本以为韩文强势登场,这《九­阴­真经》已经姓韩了,没想到啊!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两虎相争,一死一伤!他裘千仞还是有机会的!

“就算是受了伤,只能发挥不到八成的功力,杀你!也足够了!哼!”;冷哼一声,韩文再次出手,这一出手,却是让裘千仞大吃一惊,只见他一剑在手,顿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剑光如长虹经天,转瞬间便掠过数丈距离­射­到了他的面前!只觉得眼前剑光一闪,森寒的剑气便已经欺近了他的咽喉要害,甚至他的脖子上已经感受到了丝丝冷意,寒毛都竖了起来。

裘千仞心中一凛,急忙侧身向旁闪去。他号称“铁掌水上飘”,除了赞他一双铁掌厉害无匹之外,同时也是说他轻功了得,水上飘,一点儿也不夸张,就轻功上的造诣而言,便是天下五绝之中,恐怕也只有同样­精­擅轻功身法的东邪黄药师能够稍压他一头。

因而,韩文的剑气虽快,却也没到让他躲避不及的程度,身形一侧一转,仿佛鹰隼展翅盘旋,看似轻缓实则迅疾的让过了韩文暴袭而至的凌厉剑气。

一剑落空,韩文不慌不忙,身形一转,手腕一翻,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光弧,羚羊挂角,直如闪电一般,转瞬间便掠到了裘千仞的面前。

就算是因为余毒未净的缘故,并不能发挥最强的实力,但韩文说的没错,他同样是与裘千仞一个级别的高手,也是有能力杀死他的人!这一剑,快的有些过分了,一闪而逝的剑芒吞吐,裘千仞的肩膀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连退了数步,摸了一下肩膀上的血痕,裘千仞看向韩文的目光,充满了深深的忌惮之意,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嫉妒死了,为毛自己苦练了四五十年的功夫,到头来连一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都比不得?裘千仞心理失衡了!

而另外一边的章三白也是暗暗心惊,转身吩咐自己的几个弟子离开这里,可这周围全是裘千仞的人马,他也是走脱不得,只能­干­站在一边观看这中间的战局,期待着角逐出胜利者,然后把这《九­阴­真经》,更应该说是烫手山芋扔出去,免得祸害了崆峒派;“再来!”;

一声呼喝,但见韩文身形飘忽迅疾,形如鬼魅,倏忽在前,倏忽在后,一口长剑挥刺如电,招式­精­奇绝伦,剑气如瀑,纵横无匹,璀璨、刺眼、眩目,整个人都融于剑影之中,分不出哪里是剑,哪里是人,与剑势融为了一体,身随剑走,念出剑至,人剑合一。

而裘千仞也是毫不示弱,一双­肉­掌变得漆黑发亮,恍若金铁铸成,上下翻飞,或竖、或砸、或劈诸般掌法­精­要淋漓尽显。面对韩文的剑锋也是丝毫不惧,每每与利剑相触,根本不像是­精­钢利刃与­肉­掌的交锋,倒像是钢铁碰撞,响起阵阵金属交鸣之声,一双­肉­掌不损分毫。

韩文与裘千仞以快打快,转瞬间便交手了数十招,由于两人的身法招式委实太快,斗在一起根本就分不出谁是谁来了,眼力不好的,也只能勉强看出两条影子和一团剑光在长街之上周旋转动,街道铺地的青石板被两人踏裂踩碎无数,溢散而出的凌厉劲气将围观众人逼得连连后退。

此时,异变陡生,某个胡子邋遢的人,伸手抢了别人的刀,跳入圈内,大吼一声:“补刀的机会来了!抢了我二钱银子的混蛋!受死吧你!哈哈哈!这个机会我都等了几十年了!”

好吧!在韩文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号称“刀魔”的郑思,真的在背后给了裘千仞一刀,裘千仞倒是反应的快,否则的话,这一下,已经让他被劈成两半了,饶是如此,他的背后也是好大一道痕迹,鲜血潺潺;

第四十章明教法王

“刀魔”郑思出现了,而且是以这种极为意外的方式乱入了韩文与裘千仞的战局,很有喜感,当然,这也是对那些看热闹的人说的;对与裘千仞而言,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直接让他全身冰冷,手足发寒,仿佛是三九天被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一样,背后火辣辣的疼痛都不能让他感觉温暖一点;“郑思!不就二钱银子嘛!不要总揪着我不放!”,裘千仞深吸了口气,面对韩文与郑思这对儿组合,当真是刀剑双绝,别说是他“铁掌”裘千仞,就算是王重阳再生,也很有可能跪了心中哪能不惊?忍不住出言试探;郑思伸出手,指着裘千仞,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得轻巧!二钱银子!那不是两个铜钱儿啊!你个混蛋!当年就是因为你,害得老子现在拿起了刀,成为了刀手!你破坏了我的人生!破坏了我的一切你就是个大恶人!这些年来,我日日夜夜,无时无刻的不再想着,想着我的美好生活!可这应有的一切,却都被你破坏了!你,该死!”

好吧!他所谓的应该有的一切,幸福的生活,其实也就是——买小­鸡­、­鸡­生蛋、蛋生­鸡­、买地、种地、当土财主,调戏良家­妇­女,一个相当没有下限,且土的掉渣的梦想,姑且称之为梦想吧!

韩文咂了咂嘴,道:“你就这样闯进来了?也罢!交给你了!你不是想跟他算算这二钱银子的账吗?那就算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正好。有了个帮手,我很欣慰!”

说完。韩文便不管这里,径直的走向了章三白,道:“章三白,你现在考虑的如何了?我这个人一向很好说话,当我说第一遍的时候,如果对方破口大骂我也不会生气,当我说第二遍的时候,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会笑面相迎,当我说第三遍的时候我已经不耐烦了,很想杀人,当第四遍的时候,呵呵!”

一声冷笑,韩文那双骇人的眸子在章三白身后来回打量,不怀好意的打量。可把章三白的小心肝儿吓得一蹦、一跳,要知道这几个徒子徒孙的,可都是他的心头­肉­,宝贝疙瘩,韩文真要是发了狠,灭了他们。崆峒派只怕就会直接解散了!

事实上,即便他现在将《九­阴­真经》给了韩文,不久之后,崆峒派也被夷灭了,直到一个叫木灵子的人再一次开创了崆峒派。崆峒派这才算是真正的发迹,跃升为江湖上有名的大门派。比肩后来的少林、武当、峨眉等门派,成为首屈一指的大门派;毫不客气的将《九­阴­真经》收在怀中,韩文转身望向了郑思与裘千仞的战局,很明显,受了重伤的裘千仞实力大降,哪里是郑思的对手,被打得节节败退,突然间,裘千仞活生生的将自己的座驾战马扔飞了出去,转身便不见了踪影,他带来的帮众也是一哄而散,场面顿时变的难看了许多,乱糟糟的一大堆;而那匹可怜的马,被郑思的刀一瞬间劈成了八块儿,当真是大卸八块儿啊!一斩八刀,足以显示他的功夫有多强悍了!引得韩文舔着嘴角,忍不住询问了句:“有没有心思走上两手?”

“可也!不过,别拼命啊!这一刀补的痛快!我要带着我的银子,回家睡觉了!”,郑思细细的笑着,就连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想到:这货不是“刀魔”,这货不是“刀魔”

实际上“刀魔”郑思自出道以来,一直叫这个称呼,因为——他的师父就是“刀魔”,说起来,他也算是继承了这个称号罢了,而当年他师父可是比他血腥多了,也是嗜刀成魔,不管怎么说,这个称呼与他根本没多大的关系;“很好!就一招!”,韩文一笑,缓缓地抬起手中的剑,深吸了一口气,眯着眼睛,道:“小心了!这一剑,名为三入地狱,说起来,还是我从刀法中悟出来的剑法,还不纯熟,但用来与你交手,很有意义!”

“名字起得真好听,不像我师父那个笨蛋!害得我现在连招式的名字都不敢说出口!”,郑思嘀咕了几句,抬起了手中的刀,道:“无名刀法,说与不说没什么区别,就一招,别反悔啊!打完就走!”

说话间,韩文已然是一剑击出,刹那间三道剑气接连而来,像是三条纠缠在一起的龙!激­射­而出,锐利的锋芒令人不敢直视!威力奇大!

郑思的刀甚至比韩文还要快一点儿出手,不算快,但很霸道,隐隐有斩断一切的感觉,顿时与剑气撞击在一起,刀剑争雄,一声爆响,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丈许大的坑;相互对视一眼,无声的笑了笑,两个人皆是沉默无言的转身走掉了,可以说,这一招之内的较量,平分秋­色­,如果韩文是在全盛时期,或许他还能压郑思一筹,现在,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个怪胎、奇葩,在刀的道的路上,走得很远,很远;《九­阴­真经》到手,韩文已然是萌生退意,他现在也无心与人纠缠,接下来的计划是先去大理一趟,找到瑛姑,然后北上洛阳去找洪七公,最后上桃花岛,去见周伯通,抢了这厮的《九­阴­真经》上半卷,再然后,当然是成亲了。

可有时候,试试不尽如人意,计划没有变化快,刚想去马市买一匹代步的马,韩文就被拦住了去路,看样子,来者不善呐!

一个身着蓝­色­青衫,年约三十许岁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此人一脸的冷漠,看样子,不怎么好相与;韩文歪着头,展现出他无赖的一面儿,笑嘻嘻的说道:“好狗不挡道!闪了!别挡住小爷的去路!”;言毕,伸手就去推这个蓝衫汉子,而且手上含蕴力道很大,可不是将这个人推开这么简单,蓝衫汉子见韩文如此动作,面上的愠怒之­色­一闪而逝,手作爪状,抓了过来;就在这寸许之间,韩文的手一翻,搭在了蓝衫汉子的手腕儿上,左脚微微后撤,手上用力向前一推,劲道不大,却很­精­妙,他在借力打力,这是太极拳中的推手!

蓝衫汉子眉毛一挑,手上的力道变得绵柔,也是用借力打力的功夫与韩文相互推来挡去,可他毕竟没练过太极拳这等­精­妙的绵软功夫,逐渐的陷入韩文的节奏,在一声戏谑的“走你”当中,整个人向后退了五六步之远;蓝衫汉子有些恼怒,抬起头,一双冰冷的眼睛更是充满了怒火,哼声道:“阁下好生霸道!也不管我因何目的拦住你的去路,便这般肆无忌惮的出手,当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呢!”

“小爷是不是天下第一了!还轮不到你来说,至少,我还有能力,有机会成为这天下第一,至于你哼,再等几百年吧!”,韩文不屑的撇撇嘴,道:“有话说,有屁放,天知道你要什么,一言不发的就拦在我面前,绊脚石只会被一脚踹开的,连这点儿事都搞不清楚,笨蛋!”

“你!”,蓝衫汉子愤怒的瞪了韩文一眼,闷声道:“我听说这《九­阴­真经》是天下武学总纲,还有关于疗伤的‘疗伤篇’,想要借来一观,寻找一个治疗人内伤的功法!还希望阁下成全,我会有所回报了!”

“不借!”,韩文很是气人的摇了摇头,径直的向蓝衫汉子走去,眼看着就是要从他身上撞过去,蓝衫汉子大怒:“今天你是借也得借,不借,也要借!休怪我动强了!”

“想要就说想要,说什么这个那个的?虚伪!”,韩文冷笑迭迭,也是毫不客气的递掌而出,刹那间冰寒的气息喷涌而出,地面挂霜,天空飘雪,那只手掌竟然是晶莹剔透一般!

蓝衫汉子表情凝重,身子微微一抖,澎湃的内力自体内涌出,双手成爪,指节骨微微弯曲间,都是迸出犹如豆子碾碎般的清脆声响,弯曲成诡异弧度的手爪在面前撕裂而过,顿时,引起一阵阵气爆声,一道道若隐若现的爪印出现在手爪所过之处,旋即迅湮灭。

“嗯?这是什么武功?”,韩文心中嘀咕了一声,眼眸轻抬,凝视着对面的蓝衫汉子,发现对方那对漆黑的眸子中,似乎跳动着许些难以掩饰的波动,很疯狂的一种感觉,不免冷笑道:“动强?那你便试试吧!小爷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蓝衫汉子一声低喝,身形急闪,五指成刀向韩文抓来,韩文亦是扺掌相迎,越大心中越是暗自惊讶,这个人的爪法当真是犀利无比啊!而且,还很诡异,比之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都要厉害一些,到底是什么爪法呢?

思索了好一会儿,韩文道:“寂灭爪法?少林寺的人?不对啊。”

蓝衫汉子一愣,道:“不是!我乃明教护教法王‘蓝衣狼王’!”

第四十一章寂灭爪法

明教?韩文微微错愕,他倒是真的忘记了明教,毕竟在这个时期,根本没有明教的踪迹,但是有一点的是,明教的人志在坚决对抗朝廷,和一般江湖门派不同,他们实力高强却不喜欢在江湖杨名,称雄江湖;而是花大把的时间去和朝廷敌对,比如当年的方腊,他们的志趣、行为自然与一般江湖有异,故而江湖中还真没有明教的传闻。

就如同当年轰动江湖的“黄裳事件”,就是因为明教从波斯传入中土,徽宗皇帝因只信奉道教,便下旨要黄裳派兵去剿灭明教。

不料明教的教徒之中,着实有不少武功高手,众教徒打起仗来更是人人拼命,不似朝廷官兵那般贪生怕死,打了几仗,一众官兵接连吃了败仗。黄裳心下不忿,便亲自去向明教的高手挑战。

起初黄裳因武功古里古怪,对方谁都没见过,结果当场打死了明教的几个法王、使者,从而也就引发了当年的那场大仇杀,最后这个心中愤懑的一代奇才这才造就了这本绝世秘籍——《九­阴­真经》!

“原来是明教的人啊!”,韩文点了点头,讥讽道:“我还以为当年因为黄裳的事情,把你们打的一蹶不振了呢!没想到你们还在苟延残喘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的很啊!呐呐呐!你们与黄裳有着深仇大恨,现在又要要他所著就的秘籍《九­阴­真经》到底有何图谋呢?”

“蓝衫狼王”魏云紧皱眉头,他从光明顶一路北上而来。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的,诚如韩文所言。因为黄裳的事情,明教在几十年间都属于半死不活的呃状态,一直到他们这一代才算是稍有起­色­,饶是如此,教中的左右护法、四大法王、五散人,五行旗令也是一直凑不齐;更让人着急的是,自从方腊教主折戟沉沙而去,连续几代教主都不能再乾坤大挪移上有所进展。当代教主也是因为强行练功而伤了内腑,这一伤就是十几年,眼看是越来越重;华山论剑没能参加不说,一直就是病怏怏的,听闻《九­阴­真经》中有疗伤的法门,教中人商量了一番,决定趁着这个时机抢夺《九­阴­真经》;魏云自负也是高手一枚。天下间少有敌手,就算比不得天下五绝,最起码不比裘千仞逊­色­就是了,谁料到韩文这个人这么强势,或者说这么厉害;他也不是没听过韩文的名号,只是因为事情紧急。再加上裘千仞之前点破韩文身有重伤的事情,不免的想要铤而走险,这才有了现在这么一出,似乎,有些骑虎难下了;而韩文现在考虑的却不是他的身份了。而是他的武功,《寂灭爪法》。这原本是少林七十二绝技当中的《寂灭指》演变出来的一门武功,但是因为其­阴­狠毒辣,有伤天和,与佛家教义大相径庭,背道而驰,故而被少林寺视为邪门武功,封在藏经阁,列为禁典,没想到啊!竟然还有人会这门武功,令人啧啧称奇;“阁下也用不着恶语相向,我只是想借《九­阴­真经》一观,并无他意,何苦要咄咄逼人呢?”,眼见韩文是个硬茬子,魏云也不得不示弱一下,不然的话,用强,只怕是达不到自己的目的啊!

“咄咄逼人的是你吧?”,韩文横眉冷竖,道:“借《九­阴­真经》一观?只怕是有借无还吧?哼!少在我这里耍什么鬼把戏了!你之前的行为已经让我打定主意了!不管你是借,还是抢,我都不会给你!”

“那也只好打了!”,魏云一叹,手爪猛然曲卷成诡异弧度,内力缭绕在指尖处,白芒微微吐缩,泛着森冷寒芒,手臂一探,手爪便是暴­射­而出,无形的劲风在爪前形成若隐若现的光弧,声势极为惊人朝韩文抓来;“唰——!”;

韩文感觉到了压力,只怕自己的寒冰绵掌并不足以对付这个明教法王,当下拔剑而出,一挥,便是一道犀利的剑气,迎了上去,几声嗤嗤的响动后,剑气与爪风相互抵消了;说起来《坐忘心经》属于那种与小无相功一样的万能内功,什么样的招式都能御使,但同样也因为其独特­性­,使出来的功夫也是似是而非,因此韩文的寒冰绵掌始终不能达到一个很高的境界,关键时刻,还要用剑来解决问题;“哼!就这么点儿微末伎俩,也敢冲我要这要那!找死!”,韩文一声大喝,猛然冲了过去,魏云自是不甘示弱,二人陨石相撞般,轰然对碰,只见一团黑影和一团蓝影都在急剧旋转,两团影子倏分倏合,发出密如联珠般的拍拍之声,显是韩文和魏云斗得正剧。

韩文的长剑划破长空,犹如一抹闪电,携带着凶悍剑气,狠狠的对着面前不动如止的魏云刺去,那剑气之犀利,便是连周身的空气都是被尽数割裂,清亮的破碎声,刺耳且渗人。

这一剑看似正面对敌,实则剑气却是游走不定,魏云亦是很难察觉,只道是左手爪猛然微微一曲,旋即猛然对着韩文的剑身一抓,看似随意拍动的手爪,却是极为­精­准的在韩文这一剑刺来的刹那,去抓剑身,意图废了韩文的兵器,顿时,一股强悍劲力暴涌而出,长剑也在两股强悍的劲道之下,发出了嗡鸣之声;“哼!狂妄!”;

冷哼一声,韩文的长剑却是一转,一挑,竟然是搭在魏云的手腕儿上,诡异的划着弧度,向他的胸前刺去,速度极快,宛若流星!

魏云大惊,这是要要了他的命啊!可是依然是躲闪不及,只能一矮身,被长剑刺伤了肩头;这一剑有个名堂,这是在《天下第一》这个武侠世界中,结合雅丽儿的软体术而搞出来的一个小花招儿,在这种快速地对战中很有用处,也是在全真教那三天时间琢磨出来的,小有斩获,至少魏云因此而受了伤;韩文顺势踢脚,一个侧踹而出,魏云被踢飞出了两三丈远,倒在地上,一时间倒也是显得有些狼狈了许多,看向韩文的目光也是有些震惊,这个人,真的只用了八成功力?果然是有实力问鼎天下第一人的人,自王重阳之后最接近那个位置的人啊!端的是不可小觑;一番交手对战中,魏云已然知晓自己绝非韩文的对手了,当下不免有些郁闷,尤其是看到韩文鄙视的眼神儿的时候,更是怒火中烧啊!可惜,势必人强,他又能怎么样呢?求人家?人家都不愿意搭理你,强抢?可能吗?

“你要是就这么两下子,我可就不客气了!”,韩文冷笑两声,再次闪身而出,长剑画了几个圆儿,一招太极剑法圆转如意,封死了魏云所有的躲闪道路,紧接而上的便是这犀利的玄牝剑法发出的剑气,简单粗暴;魏云双手做爪,双爪隐隐有些黑­色­的烟气,身如飞鹰,自空中探爪而来,倏然而落,连空气都被抓的唰唰作响,韩文扭身一躲,地面上顿时出现了五道深深的抓痕,每一道爪痕都深入坚硬的青石,令人生畏,可也就是如此了,韩文又一剑伤到了魏云;这位明教护法的寂灭爪法很强,也很厉害,甚至不逊于《九­阴­真经》上所载的九­阴­神爪,但,他也有着十足的缺陷,至少在韩文眼中能被当做致命伤害的就有两个,其一,下盘不稳,其二,身法他粗糙,或许在与别人对战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可面对韩文,他就要小心了,因为韩文的轻功,真的很快,令人发指得快!

“啪——!”;

因为疼痛,身上明显有个颤抖停顿,也因为如此,魏云再一次被韩文踹飞出去,他虽然做不到一剑便让这个四大法王之“蓝衫狼王”毙命当场,但也是尽占上风,掌握全局;正在此时,一个身形瘦削,面白无须的青袍僧人走了过来,看他儒雅的样子,倒不像是一个僧人,更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学者,走到近前三四丈远的位置,青袍僧站稳了身形,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施主,还是放过他吧!”

青袍僧?就是那个让那个蹲大街“刀魔”郑思都感到惊颤的人?韩文面上­阴­晴不定,笑道:“大师此言差矣,如今我占了上风,放过他,外一他今后武功大进,再来寻找我的麻烦,该当如何?那我岂不是很头疼?”

“呵呵!”,青袍僧摇头失笑,而后很严肃的说道:“你放过他,我帮你治疗身体内的余毒,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既然看见了,这事儿也不能不管呐!”

看得出这个青袍僧的武学修为相当的惊人,韩文一时间也是沉默了下来,看了一眼魏云,哼道:“也罢!那就看在大师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吧!要是我武功在全盛之时,早就宰了他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受到了不能发挥全力的影响,没有把握杀掉魏云罢了;

第四十二章九阳真经

青袍僧是谁?韩文不得而知,但这个人的确是涵养很高,武功修为也很高,他既然开口说能够治好自己身上的余毒,韩文也是抱着相信的心理的,当下道:“那么,大师,你觉得,你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了?”

“呵呵!是,我应该做些什么!别担心,先跟我走吧!至少我还需要一些准备,唔!还要买些药材,想来施主身上不差这点儿钱才吧?”,青袍僧一笑,韩文却是摸了摸鼻子,这算什么?

可不管怎么说,自己清除余毒还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也不反驳,点了点头,便跟着这位青袍僧一起在这街道上行走起来,寻找药铺;一边走,青袍僧一边说道:“其实,我有一个更为简单的办法,只是要看你越不愿意了!”

“哦?大师还有另外的办法?什么办法?”,韩文一愣,笑着问道;青袍僧道:“原本我打算用药材加上己身的内力助你清除身上的余毒,但这个过程谁然不是很漫长,但也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我身上却有一门功法,你若是能习得,或许三两天就可以安然无恙了!只是,这个功法目前并不算完全!”

“那不知道是什么功法?”,韩文眯着眼睛问道,心中却是安生警惕,这个青袍僧处处流露出怪异的怪异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如此面对啊;“《九阳真经》!”,青袍僧笑着说道。就像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道:“昔年。我曾与王重阳斗酒!哦!那时候我还是个儒生,是可以喝酒的,他输了,因此将《九­阴­真经》借我一观,有感于《九­阴­真经》­阴­气太重,有损天和,这些年来我一直躲在少林寺,以­阴­阳调和术。从新编篡了一本秘籍,也就是《九阳真经》了!”

“什么?”,韩文被震惊了!或许这个青袍僧自身的武艺并不高明,但他的武学修为当真是逆天啊!几乎可以与创造了《九­阴­真经》的黄裳相媲美啊!

《九阳真经》现世了!没有什么比这更能令人震撼的了!

这部由《先天功》纲要改进而来的功法,辅加《九­阴­真经》之­精­要,以佛道相参,刚柔并济。练者初阶受用无穷,练到最后大关,熬过全身燥热自焚之苦,或得名师指点,打通全身所有几百个|­茓­道,才能练成真正的《九阳神功》。否则只是积存九阳内力,施展内力不能淋漓尽致,战斗后容易泄气过度致死,如同后来的传承者觉远。

练成《九阳神功》后,内力自生速度奇快。无穷无尽,普通拳脚也能使出绝大攻击力;防御力无可匹敌。自动护体功能反弹外力攻击,成金刚不坏之躯;习者轻功身法胜过世上所有轻功­精­妙高手;更是疗伤圣典,百毒不侵,专门克破所有寒­性­和­阴­­性­内力。九阳真经集融会贯通的武学至理,练成后天下武学皆附拾可用!

青袍僧摆了摆手,有些疑惑的说道:“看你的样子好像知道些什么?我修筑《九阳真经》似乎并不为世人所知吧?呵呵!不管怎么说,拾人牙慧罢了!也不过是通过一些改进而创造出来的,远比不得曾经的黄裳,或者是其他人!”

拾人牙慧?说得倒轻巧!到了后来的倚天屠龙时代,君不见张无忌那厮是有多么的厉害吗?几乎是返后天进先天,除了一个武道天成的一代仙师张三丰真人,谁能压过他一头?这说的还只是武学修为,不是真正的实战能力;从震惊中醒悟过来,韩文沉吟了一番,道:“这也算是呕心沥血之作吧?你想让我修炼他?呵呵!总感觉你像是有什么图谋似的,再者说,像我这种人,非正似邪的,最容易闹出点儿事端来,不是吗?你就不怕我功力大进,闹出什么乱子?”

“非你不可!”,青袍僧摇了摇头,道:“因为《九­阴­真经》在你身上!我创造的《九阳真经》因为一些问题,或者说,因为­阴­阳调和的问题,必须有《九­阴­真经》的辅助才能练成,或者是身上有一种冰寒­性­的功夫,以此达到­阴­阳调和的目的,否则的话,让别人练,那不过是害了人家!你身上不仅有冰寒­性­的功夫,还有这九阳真经,非你不可了!”

这么说,倒也没错,后来的张无忌不就是因为身中玄冥神掌,全身蔓延寒毒,因而能够练成《九阳真经》的嘛!要不然的话,身上早就因为内力的阳气过重而废了他自己了;“答应他!”,脑海中,小恶魔急吼吼的说道:“原本我还在担心,现在看来,你的机遇到了!只要一举练成这两门功夫,你突破后天,达到先天的距离不远了!”

“可我现在的境界只能兼容练习一门内功!也就是说,如果我练了《九­阴­真经》那我就要放弃《九阳真经》,你觉得我放弃哪一个更好一些呢?”,韩文虚叹了一声,缓缓地说道;“不需要舍弃!因为这两门功夫相生相克,相辅相成,而《九阳真经》的纲要来自于《先天功》,《先天功》与《坐忘心经》的关系就是——他是《坐忘心经》的弱化版本!也就是说,你现在身上就具备《九阳真经》的一部分特质!接下来只需要融合《九阳真经》就可以了!而《九­阴­真经》你也不用放弃!作为另一种内功练习即可!”,小恶魔解释道;韩文恍然!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岂不是说,他现在身上的武功就是《九阳真经》?而接下来练就《九­阴­真经》就会达到刚柔并济,­阴­阳调和的最终境界?

眼看韩文有些愣神儿,青袍僧道:“怎么?你不愿意冒这个风险?要是不愿也就罢了,毕竟是萍水相逢,我此来泸溪的目的也就是这个,现在看来,白走了一趟了!”

“哦!不不不!我觉得我可以试试!”,韩文结束了与小恶魔的通话,听到青袍僧有些失望的摇头叹息,笑道:“我愿意试试,毕竟身上的毒素还没有清除掉,大师乃世外高人,想来不会拿这种重要的事情与我开玩笑的!”

“那就好!那就好!”,青袍僧舒了口气,说起来其实他创造了这部功法之后才发现,《九阳真经》的暴烈远不是常人所能够承受的,至少他自己试着练过,却行不通,每每运功,身上的经脉便如灼烧一般;可毕竟是心血之作,毁之可惜,听闻《九­阴­真经》现世,他这才南下而来,就是想找一个能够练成这部功法的人,至少可以证明一下,他这些年的功夫没有白费;说话间,青袍僧已经从怀中掏出了几张纸递给韩文,道:“这是我这辈子最认真­干­过的一件事情,大概也算是最蠢的一件事情,因为我都不知道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不是能够用来练的!谢谢你了!”

“大师­精­才艳艳,创造出来的东西也定然是与众不同!不管是好是坏,终究会有一个结果的!对么?”,韩文笑着接过这几页纸,看了两眼,道:“那么,接下来呢?你是要跟着我,还是离开?”

青袍僧看着街道上的熙熙攘攘,摇了摇头,道:“清净惯了,冷不丁的来到这世俗之地,颇不习惯,免了吧!还是回我的古刹寺庙,青灯古佛,白菜豆腐吧!清静无为,清静无为啊!”

又一个有厌世情绪的人,就像当初的无痕公子,但无痕公子明明是厌世情绪很严重,却始终浪迹在人群往来之地,或许那是在寻找自我的一种过程吧?青袍僧则不然,相对的来说,这个无名老僧也有厌世情绪,但他更愿意逃脱,躲避放逐自我;“无论如何,有一天,我会给你送去信息的!”,韩文笑了笑,说道,青袍僧略微点头,脚下点了点,已然是跃然而出,几丈之外,身形飘然,远远地去了,不带一丝烟火之气,这才叫做世外高人啊!

拿着手中的《九阳真经》韩文撇了撇嘴,这也算是奇遇吗?大概不算吧?自己现在也就算是一个小白鼠,为别人验证一下他所创造的功法是否有用的小白鼠!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韩文最终呐呐的念叨了一下《九阳真经》上边的心决,慢慢的走远了,他要开始进行练习了,至少要先恢复自己鼎盛时期的实力;而他抢到了《九­阴­真经》下半卷的消息也已经是不胫而走,忌惮他的实力,可有听说他身有重伤,很多人垂涎《九­阴­真经》的莫大名望,岂会就此甘休?铤而走险的人只怕不会在少数吧?

是的!的确是不在少数,至少被“刀魔”郑思在背后补了一刀的裘千仞现在不愿意放弃对《九­阴­真经》的争夺,泸溪城上的天空仿佛都­阴­沉了许多,天­色­忽明忽暗,这正是暴风雨来的前夕啊!

第四十三章风雨前夕

很明显,现在的韩某人令人多人心生忌惮,绝非是一两个人可以匹敌的,而就在他抢走了《九­阴­真经》下半卷的,这同一天,两个人,相继赶到了泸溪,其中一人,自号“五湖废人”,身坐轮椅,不能走路,身后有一翩翩公子推行而至;而另外一人须发灰白,背驼,左脚残废,肩窝下撑着一根枴杖,眼神中尽是沧桑之­色­,或许,还有一些激动吧?那是一种名为希望的光彩,其人看起来五六十岁,而实际上,他也不过三十几岁,竟然是苍老如斯;两个身有残疾的人,偶然间碰在了一起,相视无言,但神情激动,眼眶都有些发红,推着轮椅的翩翩公子不明所以,急声道:“父亲?父亲?您没事儿吧?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师兄!”,良久,拄着拐的人破涕为笑,一瘸一拐的迎了上去,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扑在“五湖废人”的怀中,道:“四师兄!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

“小师弟!”,自号“五湖废人”的人也是伤感至极,两个人就这样抱头痛哭,伤心极了,良久,这才擦了擦眼泪,道:“冠英!这是你冯叔父!当年也是与父亲一起在桃花岛学艺的小师弟!”

“五湖废人”,这个儒生衣巾,手里拿着一柄洁白的鹅毛扇,脸­色­枯瘦,身材甚高的残疾人,也就是黄药师的四弟子陆乘风了!因师兄陈玄风、师姐梅超风私奔并盗走师傅的《九­阴­真经》,黄药师迁怒众徒弟。挑断他们的脚筋,并赶出桃花岛。

离开桃花岛后。陆乘风定居江南太湖,在那里娶妻生子,以桃花岛之布局于太湖边修筑归云庄乃间接地建立其门派的分支,做了不少侠义之举,直到其子陆冠英成年后便深藏不露,以陆冠英统领太湖水盗。也算是一方豪雄;而这个被他称为小师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冯默风。他是黄药师六大弟子里年龄最小,同时也是资质最好的,可惜也被当时暴怒的黄药师牵累,逐出师门后,当起了铁匠,他的情况算是最好的,只被黄药师废了左脚。听闻《九­阴­真经》现世,万里迢迢而来!

陆乘风与冯默风来此的唯一目的便是夺回《九­阴­真经》,献予黄药师,说到底,他们还是不能忘怀当年的事情,更不能忘怀黄药师的教导之恩。黄药师的人格魅力之强,令人惊叹咋舌啊!

由于被驱逐出了门户,就算是再相见,两个人也仅仅是情难自禁的叫了一两声师兄、师弟,之后便以兄弟相称。就连陆冠英也只能叫冯默风世叔、叔父,而不能叫他师叔;故人相见。疑似梦中人,两个情绪激动的老男人,好久之后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来到了一家酒楼之上,点了些酒菜,两人喝了两杯,陆乘风嘘叹道:“这些年来,你过得还好吗?兄弟?”

“还好!当了铁匠,在叮叮当当的声响中,忘掉从前的自己,可惜终究是不能忘记啊!梅超风也找过你了吧?”,冯默风目光灼灼的看着陆乘风,道:“我此来,就是想为重回师门献上一份大礼!”

“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陆乘风咬着下嘴­唇­,道:“只是,情形不容乐观,你我废人两只,能做些什么?还是晚了!要是几天前速战速决,抢了《九­阴­真经》便走,倒也没什么,可现在,《九­阴­真经》在韩文手中,想要虎口拔牙,难,难,难!都怪梅超风这个贼厮!可恨!”

没错,因为陈玄风与梅超风的错误行为,他们全都遭了连累,或许陈玄风死了,能够不再考虑这些事情,但梅超风毕竟还活着,这么多年压抑的仇恨,岂会因为她的一两句道歉便消失于无形的?

冯默风沉默了一下,道:“再难也要迎难而上!梅超风自己丢失了《九­阴­真经》,却要我们来受过罢了!罢了!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些事情了!倒是世侄,都这么大了!想当年,你我还只是”

说到这里,俨然是说不下去了,陆乘风沉默的拍了一下冯默风的肩膀,勉强的笑道:“我们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要重回师门了!要重回师门了!不考虑其他,只要拜师礼!”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有人来了,看衣着是铁掌帮的人,蹬蹬蹬的上楼来了之后,拱手致礼,道:“帮主听闻太湖陆老英雄前来,喜不自禁,盛情相邀陆老英雄前往铁掌峰一聚!不知可否?”

陆乘风与冯默风相视一眼,具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当下移步到了铁掌峰大殿,而此时的铁掌峰已然是风云聚会,很多人都来了,包括之前与韩文交过手的人,那个明教的护教法王“蓝衫狼王”魏云,在他身边却是有一个风姿曼妙的女子,蒙着面容,一席耀眼的金­色­装束,正是让众人为之倾倒;“那个人的武功真的有你说的那么恐怖?”,金衣女子也不管旁人投来的火热目光,旁若无人的修理自己的指甲,左看右看,轻声说道:“魏云,你该不会是办事不力吧?啧啧!”

魏云微微蹙眉,摇头道:“左使大人!那个人,仅仅是八成功力便能打的我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再者说,能够杀掉‘西毒’欧阳锋的人,你觉得,会是好相与的吗?如今,我们也只能随大流,见机行事了!各方势力现在如果不能达成一个协议,只怕到时候相互掣肘,只能白白的便宜了韩文啊!”

说话间,明教光明左使顺着魏云的目光望了过去,却见一个翩翩公子身后带着几个女子行来,其人容貌俊美,风姿卓越,一看就是风流潇洒之辈,而江湖上对门派子弟容貌要求很高的,只有一个门派——天山逍遥派,灵鹫宫!也是明教这几年来结下来的大敌。

金衣女子冷哼一声,半合着双眼,默不作声,而那个翩翩公子也是看了他们这边一眼,咂咂嘴,找了个地方坐下了,心道,这些邪里邪气的魔教妖人竟然又出现了,当真是­阴­魂不散啊!

等人数够多了之后,裘千仞从后堂出来,大笑着拱手施礼,道:“诸位武林同仁!今日某裘千仞邀请各位前来,就是想与大家探讨一下这江湖上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个人!想来大家也知道我想说的是谁了!没错!韩文!不知大家有何看法?”

“看法?当然是英雄了得了!这些年,很多武林同仁都想除掉的金国六王爷都被他斩了脑袋!”,有人­阴­测测的说道,当然,也是暗藏讥讽,因为这些年来保护完颜洪烈最厉害的高手就是他裘千仞了;裘千仞心中顿时恼怒,眼中一抹­精­光闪过,嘴上却是说道:“的确如此!这倒是真的!我请大家来可不是说他英雄了得的!我只想问在座的各位,有没有信心,击败他!打败他!从他手里夺得《九­阴­真经》?谁敢说?”

此言一出,却是没人敢说话了,韩文武艺之强,惊世骇俗,已然有了天下第一人的风采,即便是垂涎《九­阴­真经》可也要有命拿才是啊!谁也不敢保证能够单挑韩文,并且取得胜利;“明人不说暗话!”,裘千仞眼看没人说话了,道:“既然我邀请大家一起前来商量对策,而在座的诸位也全都应约了!那就代表着——所有人都想要这《九­阴­真经》!对么?那么!我们就要同心协力!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同心协力?那得到《九­阴­真经》之后呢?该当如何?直接给你?狼多­肉­少啊!怎么分?”,又有人在一旁发出了奚落之语,的确,暗藏鬼胎的人多了去了,怎么能够保证在出够了力气之后,还能得到足够的回报呢?谁能做出保证?

“哈哈哈!这个有什么好担心的?”,裘千仞哈哈大笑,道:“一人抄录一份不就是了?不过嘛能够参加这场博弈的,只能是强者!弱者,还是自动退出吧!不要以为浑水摸鱼,也能得到这绝世秘籍!”

“言之有理!我们明教同意了!”,金衣女子缓缓地说道:“江湖,拳头大的就是理!一向如此,不是么?不过,如何对付韩文呢?此人号称天下第一剑,更是正面击杀了欧阳锋,这种实力,兔子被逼急了还要人呢!何况是他这个高手,难免的会出现些损伤,不知裘帮主又有何打算呢?”

“我的意思是车轮战!我们人多势众,自然占据优势!耗尽他的所有力量,只要战法得当,我想不会出现损伤,即便出现了死伤,我们也会把《九­阴­真经》抄录一份,送给与他有关连的人的!”,裘千仞说着鬼话,不管信与不信,反正他就是说了;一番讨论之后,这个联盟算是暂时达成了,裘千仞也在铁掌峰大宴群雄,只等着时机一到,便灭了韩文这厮,以报这两次交手惨败的一箭之仇,或者是两剑之仇;

第四十四章泸溪论剑

裘千仞不仅召集了各路觊觎《九­阴­真经》的武林同道,组成了联盟,还要给这个联盟,或者这次行动,取一个好听一点儿的名字,最初的时候说是“夺经联盟”,不过怎么听着都像是土匪途径,不美,因而作罢;继而又提出了一个“屠剑联盟”,因为韩文号称天下第一剑嘛!可韩文又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甚至还做过为国为民的大好事儿——­干­掉完颜洪烈;思来想去也想不住一个好点子来,反倒是逍遥派的那位翩翩公子,像是漫不经心一般,吐出了四个字:“泸溪论剑”!

如此,既高端大气上档次,又能够拨乱反正,迷惑视听,为他们之后进行车轮战做好了一个宣传,他们完全可以堂而皇之了!

而此时的韩文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他躲在一个客栈当中正在钻研《九阳真经》,与《九­阴­真经》一样,其内功心法都有疗毒的功效,但此时他手上只有《九­阴­真经》的下半部以及上半部的一部分,缺少心法总纲,自然不能练,也不能达到他的目的;况且《九阳真经》与《先天功》,或者说《坐忘心经》一脉相承,他练起《九阳真经》来也是事半功倍,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化解、祛除自己身上的余毒,他怎会舍近求远呢?研究了一番,他便开始练习,这一练不知不觉的便过了数个时辰之多;身上的灼热气息时隐时现,却很快被他用寒冰绵掌的法门进行中和。不会让他感到那种生不如死的灼烧感,这便是《九阳真经》不如《九­阴­真经》的地方。青袍僧考虑的有些狭隘了,太过高端,因而一般的人根本承受不住这等绝顶功法,没有一些巧合的奇遇,哪里能够练的成?

《九­阴­真经》就连梅超风、陈玄风甚至于武功很低劣的郭靖都能稀里糊涂的练成,可以说比《九阳真经》更接地气儿,不像他这么难练,需要那些固定的条件才能去练;盘坐在床榻上。韩文双手抱圆置于胸前,身上热气腾腾,紫气藴韵,面如烙铁,陡然间,他睁开了眼睛,一丝丝黑­色­的鲜血从嘴角中溢出。

长呼了一口气。伸出袖子擦了擦,自语道:“再有两次就差不多了!倒真是门好功法,至少今后不用再怕这些毒药了!”

话是这么说,这也得看是什么武侠世界,真要是碰到那种相当逆天,无视一切的剧毒。估计他还得跪了,《九阳真经》也不是万能的啊!总而言之,武侠世界太危险,他现在急需完成任务,然后——回家!回到现实!

起身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水。倒了一杯清茶,正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客栈周围突然出现了嘈乱的声音,韩文不禁蹙了蹙眉头,远远的能够看到很多人打着火把一路奔袭而来,眉毛一挑,貌似想到了什么。

当下,喝了杯凉茶水,从二层客栈的窗户跳了出去,蜻蜓点水一般,直上云霄,三两下便来到了客栈的最上方;“我道是谁!原来是裘大帮主驾临啊!”,韩文咋舌惊讶,可任谁都能听出其语气中的不屑;他当然不屑了,或许之前他一身功力只能发挥八成,对他裘千仞还有所忌惮,而现在,大不相同了,即便不能超水平发挥,可这一身功力绝对是实打实的压过他一筹,恢复得差不多了;裘千仞四十五度角仰望过去,却见韩文负剑而立,眼中一抹­精­光闪过,却是闭口未言;在他身边走出一人,正是明教光明左使,金衣女子,窈窕淑女,翩然而来,莲足轻点,蝴蝶纷飞一般上了客栈楼顶,盈盈一礼,尽显大家本­色­;眼看着鱼龙混杂的一大群人,其中不乏高手,韩文要是不能想通其中关节,那才叫见了鬼呢,嘴角微微翘起,看着这个蒙着脸的女子,道:“哟!这是什么意思?打不过,就派个大美人儿­色­诱?哈哈哈!那还真是谢谢各位的盛情款待了!不过我这个人是属饕餮的!只能吃,不能吐,所以呢!美女,我收下了,至于《九­阴­真经》嘛!宝物能者居之吧?”

“想不到天下第一剑客竟然像市井无赖一般,当真是令人大失所望啊!你难道就不能拿出点儿高手风度吗?”;光明左使,咯咯一笑,也不恼怒,道:“小女子金莺儿!前不久听闻韩先生欲挑战天下各路高手,问鼎天下第一,小女子不才,对那个位置也是有些野心呢!故而向韩先生讨教两手,还望韩先生能够在这‘泸溪论剑’中怜香惜玉,可不要为难小女子才是啊!”

“‘泸溪论剑’?那是什么?”,韩文眨了眨眼睛,尽是疑惑,不过,在别人的眼中,更像是嘲弄吧?这厮还自言自语的说道:“就算是想要举办一个如同‘华山论剑’的武林盛事,这天下间的几个高手都未曾到齐,你们这些人好像还不怎么够格,嗯,尤其是还派一个女子打头阵,未战先怯,连个娘们儿都不如啊!”

一番话,气的客栈下方的群雄脸都绿了,这厮嘴太­阴­损了吧?

而讥讽完了这些人后,韩文左掏右掏的掏出了三面大旗,往天上一扔,脚下一踩,几片瓦砾飞了起来,袍袖一挥,瓦砾碎片划出了­精­准的弧度,按照次序钉在了客栈用来挂招牌的诡杆之上,却是他那副嚣张的对联!

“打遍天下再无敌手,纵横六合唯我独尊!天下无敌!”,在此之上,还有两个人的姓名,一为无尘道人,二为“西毒”欧阳锋,而这两个用鲜血写上去的姓名,也代表着两条人命!全都做了韩文的踏脚石!

韩文冷笑连连,伸手取出了一卷人皮,放在客栈的屋脊上,道:“《九­阴­真经》下半卷就在这里!哦!忘了告诉你们!我还补充了上半卷的一些,除了心法总纲,这几乎就是全本的《九­阴­真经》!诸位!觉得有活力足够大吗?——那就来打败我!告诉我你的拳头比我的硬,比我的大!其他的话都少给我说!因为那是在放屁!”

慷慨激昂,掷地有声,铿锵有力!韩文霸气的言语,充满了挑衅,当然,他敢把临摹的“重阳遗刻”也拿出来,那就证明——他信心十足!绝不畏惧任何人的挑战!

金莺儿面纱下的面变的冷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微抿嘴,她似乎还没见过这种人,这种行事方法,可又能说什么呢?宽大的金­色­衣衫迎着清风簌簌摆动,直道了一声:“小心了!”

刹那间一道金­色­的身影飘然而来,两只芊芊玉手一上一下拍击而来,掌风­阴­柔,仿若清风舞过,并没有太多令人惊奇的地方,韩文微微蹙眉,心道:这什么意思?就算这功夫是师娘教的也不用这么软吧?要我怎么好意思打?

胡思乱想中韩文脚下踏着暗影留香的步子,躲过了这一掌,诡异的事情出现了,金莺儿的掌风竟然凝而不散,没有拍击而出,非常自然的又收了回来,然后再次拍击而出,这一次,掌风比之刚才的起手式大了一些!

韩文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也没太在意,倒是觉得很无趣儿,道:“你们就派了这么一个二流的花瓶儿上来?要不是小爷从不杀女人,早就杀了她了!换人吧!姑娘,江湖不适合你,你还是回家做做刺绣,相夫教子吧!”

金莺儿也不恼怒,手掌上的力道却是在打出了十数掌之后,愈来愈快,劲道也是越来越强,眼花缭乱,犹如传花蝴蝶一般,但她还是奈何不得韩文,韩文的轻功足以避开她的攻击,又过了二十几掌,韩文的脸­色­变了!

“浪叠浪?以大周天的形式演化武学?这是什么掌法?倒是诡异了些?看来现在不打败你,只待你最后的一掌,连我也没什么信心接下来啊!”;观摩了一阵子,韩文的左手陡然间变成了金光闪闪的金刚手,碰的一下与金莺儿对了一下,但金莺儿的掌法已成气候,他这一下还不足以打断金莺儿的掌法施展;就算如此,金莺儿的掌法也是出现了一丝偏差,无奈之下,深吸了口气,猛然间拍了过来,这一次,掌风雄厚,竟然形成了漫天的金­色­掌影向韩文铺天盖地的打来,端的是诡异至极;“不要小看女人!何况我还是明教的光明左使!除去教主之外,便数我最大!这是我对你的警告!”

以左为尊,这是古代的定理,因为男左女右嘛!金莺儿说的倒是不错,她的确是明教的二号人物,甚至在教主病怏怏的时候,她始终把持着教中的大小事务,这种人,怎么会这么弱呢?

汹涌而来的金­色­掌影像是澎湃的浪潮,劲风呼啸,席卷一切,整个客栈都战斗了起来,瓦片簌簌而落;韩文点了点头,道:“还算不错!终究是拿出了一些像样子的功夫,若不然我还真没什么­性­质跟你打!但你要是仅仅就这么点儿手段,奉劝一句,还是早早的下去吧!喝——”

第四十五章功法相克

一声断喝,韩文毫不相让的打出了一招风刀霜剑,《寒冰绵掌》的冰寒气息凝成了漫天的冰刃剑锋,迎向了掌影;“唰唰唰”;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割裂一样,空气中顿时是爆响不断;金­色­的掌影就这样消失于无形,而韩文的风刀霜剑还在继续向前,挟杂着余威直扑金莺儿;金莺儿袖子一卷,身前形成了一道护罩,冰刃撞击,却是破碎开来,散成一地的粉末,转瞬间化开了;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交手了第一招,看样子,金莺儿吃了些亏,而实际上呢?韩文微微低头,却是看到了衣摆少了一角,咋舌一声,算是在赞叹吧!

同样的,或许对于韩文深厚的内力金莺儿并不意外,让她意外的是韩文的博学,或者说自身的眼力,他竟然能够看出自己掌法当中的路数,即便是叫不出名字,也分析得很到位,这才是让她很忌惮的一个问题;她拿手不断叠加掌力的掌法名为——《绵绵掌法》,此名即隐含绵绵不绝之意,一招未完,第二招接着又至。掌法招数,是大周天之数,共三百六十招,而其间的变化,又根据日月盈亏、星辰变换而来,变化繁杂至极。

在敌方看来,即使记­性­再好,也难以将电光石火之间使出的三百六十招一齐记住。而所发的掌力,也是积聚不散,若是等三百六十掌一口气发完之后,那掌力之强大。真正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韩文看出了其中的问题,所以打断了她的掌法施为。要知道这还是金莺儿利用了他的轻敌之心,放纵之下完成的,金莺儿在那之前一共打出了一个小周天的数量招数,可终究是达不到最终的威力,不能一掌灭了韩文;绵绵掌法威力虽大,但其过程很是繁杂,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施展,一旦被打断。或者其中出现偏差,只能从头蓄力,重新开始,只怕现在是不能继续用了,金莺儿心中思肘,却是莲步轻移,又是一招奇怪的功法打了出来;因为她手上聚气成刃。像是火焰刀的路数,一招气势汹汹的劈来,可实际上却指东打西,险些没伤到韩文,好在韩文反应的极快,躲了过去。差异的说道:“《明尊圣火功》?指东打西?好诡异的路子!”

“你怎么知道?”,只能说金莺儿的心乱了,她用的的确是《明尊圣火功》,由当年的明教创始人,“山中老人”霍山创造的功夫。这也是金莺儿现在最大的依仗,她能以一介女子之身镇压住整个明教。自身能力不行,谁听她的?

可今天这刚刚交手没几招,她的心就乱糟糟的一片,自己用的这两门儿名声不显的武功竟然被对方全然叫破,怎叫她不惊?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呢?”,韩文耸了耸肩膀,道:“当今天下,我有几样东西自认为是无人能及的!这第一嘛!就是我这双眼睛!眼力!第二嘛!就是博学!别看我翻来覆去的也就那么几招,可我真正了解的武功,你们远比不得!其三,就是我的剑法!或许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却能称为一个当代最强!呵呵!没什么可惊讶的!念在你是女人的份儿,走个过场就得了!下去吧!换别人上来!”

又是男人、女人的这一套,金莺儿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要知道在明教,因为当代教主一直病怏怏的,她可是实际掌握大权的那个人!专门管理那些臭男人,谁敢瞧不起她?拿她是女人说事儿?

“哼!”;

一声冷哼,金莺儿心中郁结,又是一掌打来,手掌之上燃烧着汹汹的火焰一般,灼热的感觉令人不禁胆寒,韩文摇了摇头,《寒冰绵掌》拍出了一招冰清水冷,不料到,金莺儿这一招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杀招还在后边——火焰连环斩!

两人在这客栈房顶上激斗开来,一个是火,一个是冰,金红与冰蓝相撞,发出了璀璨夺目的光彩,看得人心神驰往应该是目眩神迷,不少人都发出了惊叹声,赞叹着;明教四大法王中的“蓝衫狼王”魏云看的是暗暗摇头,这个光明左使什么都好,沙发果决、足智多谋,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是那种——可直可弯,能屈能伸,卖的了萌,耍得了二,扮得了少女,演的了女王,晒的了下限,红的了脸颊,玩的了小清新,咽得下重口味,斥退过死皮赖脸的无知少年,躲过了不怀好意的搭讪大叔,你讲笑话她可以拍桌大笑,你要玩文艺她仰望星空的女人;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感情用事,尤其是对某些拿她是女人说事儿的人,始终抱着教训一下,证明自己的心态;练过了数十招,韩文兴趣泛泛,不愿意打了,就连剑都不愿意拔出来,不是他瞧不起金莺儿,也不是金莺儿太弱,实在是——自己太过克制她了!功法相克,金莺儿在别人面前无往不利的招式,在他这里,只能跪着;她的《绵绵掌法》,速度奇快,叠加起来的劲道之强,远不是一般人可以打断的,但韩文的速度更快,还有这野蛮粗暴的金刚手作为打断节奏的利器,基本上就是废了她的《绵绵掌法》,再说说她的《明尊圣火功》,韩文的《寒冰绵掌》不克她克谁?

要是别人,就算是跟金莺儿武功差不多的高手,只要速度稍慢一点儿的,基本上都能被她的《绵绵掌法》闷上一招,就算是那种专­精­冰寒功法的人也不能克制她,顶多是个平分秋­色­“退下吧!不要再纠缠!”,韩文摇了摇头,向后跳去,在屋脊的一端单脚站立,当真是看也不看金莺儿,自顾的打量着下边的人,嘴里说道:“你被我克制的太厉害了!除非你的武功能够更进一步,与我平分秋­色­,如此才不会被我克制,可现在,真不行!下一个!哪位英雄好汉上来给小爷练练手?”

“你给我等着!”,金莺儿眉目­阴­沉,转身跳了下去,她不是那种纠缠不休的女人,懂得进退,也就是能屈能伸嘛!招式克制的太厉害,她上去与韩文交手,还不如“蓝衫狼王”魏云上去能给韩文带去的威胁大呢!

虽然之前制定的策略是车轮战,各路高手一个一个的上,消耗韩文的体力、内力,将他榨­干­,然后再取了他的小命儿,可真正实行这个策略的时候,也有人心中打鼓;外一打出真火来,好吧!不用外一了,韩文都把大旗挂上了,没有所谓的切磋,上去就是生死之战,要么就是全身而退,要么就是留在那里,的确是个很艰难的选择啊!

“我来!”,逍遥派的翩翩公子一如既往的­骚­包,身边的几个女子给她撒着花瓣儿,他就这样在漫天的花雨中飞身而起,潇洒至极的上了客栈楼顶,以韩文以往的手段来看,像他这种­骚­包的、且比他长得帅的人,一般,下场都会很惨;“哟!又来了个俏狐脸儿,师承何门何派啊?我看你这个轻功,倒有些《凌波微步》的影子,内功不着形相,无迹可寻,《小无相功》?逍遥派后人?”,韩文咂了咂嘴,笑道:“哪来的回哪去,小孩子回家玩儿泥巴去,不要在这里搅事,当心我抽你啊!呵呵呵!”

韩文好歹也是做过逍遥派掌门人的人,虽说是看这个­骚­包的翩翩公子不怎么顺眼,可也终究是消除了心中的杀意,略带调侃的打趣儿,被点破了师门传承,翩翩公子诧异非常,可韩文的口气太狂妄了些,年轻人,难免争强好胜,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

“阁下未免也太过猖狂了吧?难道真的视天下英雄如无物?”,翩翩公子,冷哼道:“逍遥派,飘渺公子特向阁下请教高招!但愿阁下的功夫,也像嘴这么厉害!”

“英雄?配吗?岳武穆那才叫英雄!就这么些人?也敢称为英雄,什么时候你们有岳武穆的成就,我给你们磕头都行,现在?狗屁!”,韩文不屑的撇了撇嘴,森然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要不是跟你们逍遥派的先辈有些交集,早就宰了你了!”

群嘲,赤果果的群嘲啊!可他说的的确也对,一竿子只懂得以武犯禁的江湖草莽,哪里能称得上是英雄?不免贻笑大方了!

“狂妄!”;

自号飘渺公子的逍遥派门徒脚踏凌波微步,身后留下了一串影子向韩文打出一掌,年纪不大,倒是内功雄厚,连白虹掌力都练成了,只是比起当年的李秋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啊!

韩文还没有今天的功力的时候,尚且能够破了段誉的凌波微步,这位飘渺公子的凌波微步在他这里又怎么会施展开来呢?这厮身形一飘,却是­精­准的截住了这位飘渺公子的下一步,显示出了自己对逍遥派功法无比熟悉,并非是虚言妄语;

第四十六章坑队友啊

凌波微步以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为基础,使用者按特定顺序踏着卦象方位行进,从第一步到最后一步正好行走一个大圈。大有规律可循,韩文也研究过,这一个并不算高明的闪身不仅躲过了飘渺公子的白虹掌力,还打断了他的凌波微步,险些撞在韩文身上;在飘渺公子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韩文踩住了他的脚,伸出手指;“啪!”;

一个开玩笑似的脑瓜儿嘣,弹的他脑袋都跟着发懵!一招!仅仅一招,自己就败了?

“年纪不大,野心不小,学了这么多门逍遥派的绝学!不过,还是劝你专­精­一门,或者是两门,你的资质不足以让你如同先辈一样成为绝代高手!还有,最后警告你一下,不要试图在我身上施展你这半吊子的《北冥神功》,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韩文点评了一下飘渺公子的武功,随后,缓缓的放开了他,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自己走下去,第二,我扔你下去!逍遥派到了你这代,真是没落了,难怪现在道门是全真教挑大梁了!不堪一击!”

这话也就是他敢这么说出口,要是别人,哪敢这么说?飘渺公子在中原虽然名声不显,可在天山、大理、西域那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仅次于白驼山庄的“西毒”欧阳锋;无奈,实在是韩文对逍遥派的功夫太熟悉了,除非是能够达到天山童姥亦或是无崖子那种境界。否则,根本不能伤到他。击败他;失魂落魄的飘渺公子就这样快速的上来又快速的下去了,看的韩文暗暗摇头,就这样的心理素质还想成为一代高手?算了吧!最后他又总结了一句话,只有想自己这种打不死的蟑螂小强,才能够走到最后啊!

“公子!你怎么下来了?”,他的侍女好奇的问了一句,身边的这些武林高手也具是投来好奇的目光;飘渺公子只能怅然道:“他对我逍遥派的了解太深了,我的功夫。全都被他破了!在他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这还是看在他,或者是他的祖辈与逍遥派有所交情的份儿上,放过我了!只是我为什么没听过这个人呢?”

不管飘渺公子的嘀嘀咕咕,这些前来准备车轮战的人已经是连败两人了!不仅败了,而且败得还没有脾气,所谓的消耗韩文的体力,内力也不过是虚谈妄想。根本没能实行,就连他最强的剑法都没施展,仅仅靠着自己的眼力、阅历便破了两个人的武功,毫不费力的战胜了这两个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该谁上场?第一个上去的是名叫的光明左使,因为是个女人。全身而退了,这没啥,江湖上向来有那么些人从来不杀女人,应该的;第二个上去的是当代逍遥派掌门飘渺公子,因为跟人家祖辈有交情。姑且这么说吧,总之也是全身而退了。这也无可厚非;然后呢?总不能每个上去的人都跟他有交情,不好动手吧?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倒霉蛋上去之后被他­干­掉,杀人立威的!

韩文的强势顿时吓住了不少人,他们这些气势汹汹而来的人,刚上去就挨了两记闷棍,士气低落了;韩文靠在屋脊上的石兽雕像,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仰望天空,已然是繁星点点,瞬间想起了——月圆之夜,紫禁之巅的戏码,不禁心神驰往,突然间,却是有了些高手寂寞的意思!好吧!这厮又开始不要脸了!

可他这么说也没有什么错,最近他接连参悟了《先天功》与《九阳真经》,这两门功夫与《坐忘心经》都很有关联,他的第六层《坐忘心经》——存想,目前也是隐隐有了突破的苗头,一旦参悟透了,他就会一脚踏入先天境界,返后天为先天,比之当年的王重阳都要恐怖,焉何不能称为一个——举世无敌,谁不寂寞呢?

“还有没有人上来?不是说‘泸溪论剑’吗?来了这么多武林高手,却没有几个带了胆子来的,不免令人失望不是?让我看看啊!崆峒派的章大掌门?要不要上来走两招?哦!其实我最想杀的还是你裘大帮主啊!貌似这还有个明教四法王之一,不要踟蹰不前,一起上啊!”

韩文尽情的奚落着这群各怀鬼胎的武林高手,挑衅了半天,也没有上来,顿感无趣儿,因而,忍不住来了一句“一起上啊”!

得了,这话一说完他自己都觉得不太妙啊!这客栈周围少说也聚集了四五百人,夸张点儿来说,一人一脚都能将他韩某人踩成­肉­饼终于是抓住了韩文的话中语病,裘千仞是­精­神一震,喝道:“韩文!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就莫要怪我们以多欺少了!你要为你的猖狂付出代价!各位!上啊——!”

裘千仞倒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一马当先的冲锋而上,可真等他冲上客栈楼顶的时候心中顿时拔凉拔凉的!有个词儿,叫做坑队友!无疑,裘千仞就是这个“队友”,因为他的号召根本没得到响应!

只有他自己傻乎乎的跑出来了,其他人还在那里眼巴眼望的等着他大发神威,手起刀落的将韩文斩于马下呢!当然,这有点儿不大可能;本来裘千仞的话的确是引起了一些人的响应,现在韩文已经可以达到那种“非一人之敌”的存在了,他们何尝不想群起而攻之?但不要忘记,如果不能一下子将他置于死地,接下来的死的可就不一定是谁了!

而且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有门有派的,韩文这厮的作风也是亦正亦邪,惹恼了他,屠个门派之类的也不是不可能啊!

谁说江湖人士没脑子?能在武林上混的出名的,混的坚挺的,哪一个没有些弯弯绕?笨蛋早就被淘汰了,总而言之,裘千仞很不幸的被坑了,站在韩文的对面,在万众瞩目中,他就像是一个傻子,呆愣愣的不知所措;“勇士斗恶龙!你是勇士,你应该无所畏惧!”,韩文笑眯眯的说道,可手里已然是拔剑在手,一道犀利无匹的剑气斩了过去;裘千仞心中不禁大骂了一声,坑爹啊!一双手掌变得漆黑如墨,隐隐的泛出光泽,一掌击出,金铁交鸣声中,他后退了两步;“你!你恢复武功了?”,裘千仞顿觉不妙,惊骇欲绝,忍不住问道,他之所以有底气请这么多人来帮忙,就是因为之前与韩文交手,发现他内力不济,他自己也承认只能发挥八成内力,没想到,短短的数个时辰内,他竟然恢复了一身的功力!

韩文一挑眉毛,道:“别那么惊讶!我也是刚刚恢复的你还是有机会的嘛!来吧!杀了我!《九­阴­真经》就是你的了!我身上还有很多、很多的武功秘籍呢!来吧!裘千仞大帮主!杀了我,一切都是你的!”

充满了诱惑的声音,更像是催命符,猛然间,天空中像是一条银炼当空而舞,划破苍穹一般的耀眼,犹如九天银河坠落凡尘,绚丽夺目,但美丽的东西往往是害人的,是能杀人的!

裘千仞在一瞬间被韩文用气机锁定,顿觉汗毛炸立,连忙挣脱这种内力都不能运转的感觉,一声暴吼,掌风如刀,向韩文的剑气打了过去,紧接着却是兵出奇招,一跺脚,直接从这客栈的楼顶打了个洞,掉落在楼下,韩文的剑气没能伤到他,却令他心有余悸,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的叫个不停;有感于实力差距,作为有名的跑路高手,裘千仞继续发扬了自己的风格,施展轻功,在这间客栈中几个闪身便从后门儿溜走了,让韩文­干­掉他的计划又落空了,不免的大失所望;“又跑了!真没劲!还有没有人上来?”,韩文嘀咕了一句,而后扬声大喝:“还有没有人?没有,小爷就不奉陪了!”

“这就是中原的高手?一个个的畏首畏尾,着实不能成事!”,略带生硬的中原官话,一个人越众而出,是个大和尚,身披黄袍、极高极瘦、身形犹似竹杆一般,脑门微陷,便似一只碟子一般,怪异的很;“看看!看看!还不害臊!这才叫这个,这个该怎么形容?勇士!对!勇者啊!”,韩文夸张的拍着巴掌大赞,眼睛却是在这个人身上的五个轮子上转来转去,已然是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突然间冒出了这么一个大和尚,还是一身非主流的打扮,顿时引起了在场的人议论纷纷,不少人被他那番讥讽之言惹恼了,可有自觉不是韩文的对手,忍不住挤兑道:“大和尚!你要是真有能耐,那你就上去,打败他!说哪门子的风凉话啊!”

黄袍僧人冷哼一声,道:“出家人虽然不应该争强好胜,但,习武之人必有一个高下之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只有不断地向前挑战,才能在武道一途走的更远!我自然会上去!”

“好!就冲你这番话!我留你一命!”,韩文笑眯眯的呃说道;

第四十七章金轮法王

“对手!报上你的名字!我不想跟一个无名无姓的人交手!”,客栈房顶,韩文俯视那个怪异的黄袍僧人,手中的剑挽了一个剑花儿,背负于身后,清风拂面,衣袂飘飘,倒也有那么几分潇洒之意;“金轮!金轮法王!这就是我的名字!”,黄袍僧微微一笑,­唇­角微翘,露出了森寒的牙齿,他乃是蒙古密教金刚宗的当代掌教,此次前来中原武林不是为了玩耍,更不是为了与中原武林的佛道门派印证武学,也不是为了《九­阴­真经》的争夺,仅仅是为了开阔眼界,挑战各路高手,一次淬炼自己的武学!

《九­阴­真经》的横空出世令他意料到了,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即便是远居漠北,他也是听过《九­阴­真经》的大名的!

想当年这本秘籍一经出世,便被定位为天下武学的总纲!引得无数的觊觎,若不是王重阳力压群雄,只怕江湖上的纷争会愈发的激烈吧?即便如此,当年的争斗也是流血成河,尸骨累累;二次出世的《九­阴­真经》,天下五绝不参与的态度,中原武林为之疯狂,金轮法王意识到,中原武林的高手必会闻风而动,泸溪、辰溪一代必是高手云集之处,所以,他来了,就是为了挑战各路高手,几天时间下来,他却是有些大失所望,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人不够强,直至今日,韩文一剑当空,力压群雄。令他战意沸腾!

“金轮法王?好!很好!”,韩文眯了眯眼睛…因擅使金、银、铜、铁、铅五轮作为自己的兵器。因此得到“五轮法王”、“金轮法王”等称号,内功方面则­精­研《龙象般若功》,甚至还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十层境界,有十龙十象之力,这位,又是一个武道天才啊!为什么资质好的人这么多呢?

“韩先生!得罪了!”,道了声得罪了,金轮法王如同一支勇往直前、划破长空的利箭。勇猛无匹的冲向客栈的楼顶,倏然间,一抹金光闪过,直奔韩文而出,速度之快,劲道之猛,隐隐的形成了一股劲风。将韩文身上的衣袂都吹拂的飘然而起;韩文不慌不忙,左手幻化出了金刚手的模样,同样是金光闪烁,探手而去,抓住了这个飞来的金光,这是一个金­色­的轮子。金轮在不断地旋转之中焕发出了强大的锋芒,隐隐有一种反震的力道,迫使韩文不能强行打断,但同样的是它也丝毫无法奈何的了韩文,金轮与金­色­的手掌在激烈的碰撞中不断摩擦。一大捧­精­光闪烁的火花绚丽夺目!

眼见自己这一招竟然被如此生硬的制住,金轮法王心中暗惊。这可是他用《龙象般若功》的劲道打出来的啊!单从力量而言,他有自信无人能匹!可眼前这一幕又告诉了他,行不通!

或许在之前因为没有遇到几个像样的高手,金轮法王在心中对中原武林有些轻怠之心,认为除了天下五绝之外,他可以无视任何人了,如今看来,妄自尊大了!卧虎藏龙的中原武林怎么会只有那么几个高手呢?

“嗤嗤嗤”;

金轮与手掌摩擦,爆发出璀璨的星火点点,韩文双目一凝,只待金轮上的力量稍弱,手掌捏实了,这个大如脸盆的金轮也被他拿在手中,看了一眼,手上一用力,印上了两个指印,扔回给了金轮法王:“拿出点儿像样的功夫来!蒙古密教金刚宗的!你的《龙象般若功》呢?练到第几层了?”

眼看自己的金轮上被捏出了两个指印,金轮法王一惊,他自己也不是不能做到,只是韩文做的有些太轻描淡写了,尤其是韩文一口就叫破了自己的来历,金轮法王更是下意识的回答道:“八层!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会告诉你我是穿越来的吗?韩文眼睛一翻,牛气冲天的说道:“你那一身土黄如屎的僧袍,以及你武功上所带有的特殊力道,已经深深地出卖你了!还装什么?八层《龙象般若功》,稍弱了些啊!要是能达到第九层你或许能跟我平分秋­色­,第十层,也许还能打败现在的我!如果是更上一层楼,只怕我今天也得给你跪了!只是现在不行!”

金轮法王还不是后来的金轮国师,他的武功也没有达到那种相当高的高度,或许,后来练成了第十层《龙象般若功》的他,已经是以武入道,进入先天之境了吧?尤其是以《龙象般若功》这等刚猛的功夫入了先天境界,其实力已经是惊世骇俗了,如果不是因为杨过太过逆天了些,孰优孰劣尚未可知呢!

不过,此时此刻的金轮法王还没有那么好高骛远,他暂时还只是一个嗜武成痴的大和尚,面对锋芒毕露的韩文,他笑了笑,道:“我没有抢夺《九­阴­真经》的意思,也没有成为天下第一的野心,因为我还没有那个实力!我更愿意战斗!于战斗中自我升华!”

“自我升华?很好!那就先接我一剑吧!”,韩文大笑一声,手中的长剑一摆,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一抹令人心悸的剑芒也是吞吐闪烁而出,倏隐倏现的直奔金轮法王而去,黑夜的长空中更像是萤火虫一般!

可这个“米粒之光”却是暗藏杀机,金轮法王顿感自己身外四周布满了锐利的剑芒,双目一凝,不敢大意,一声长喝,他又变戏法儿一般从身上取出了一个银­色­的轮子,一手金轮、一手银轮,舞的水泼不进,强劲的内力形成了一个护罩,将他罩在其中,令剑气不得寸进;“喝——!”;

一声长啸,金轮法王飞身而起,直奔韩文,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散发开来,《龙象般若功》就是如此,以力压人、以势压人,需要修炼者始终保持一种无所畏惧的心态,碾压一切,所以金轮法王相当自信的与韩文短兵相接,迎难而上;“他这是疯了吗?”,客栈下方,光明左使金莺儿喃喃自语,道:“韩文的剑术以及轻功独步天下,在短距离的较量当中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而且他还知道这个大和尚的师承,若是破了他的武功,他哪儿来的自信?”

我就是这么自信!你咬我啊?要是金轮法王知道金莺儿是怎么想的话,他一定会这么说只是此时此刻的他还没有那个闲心去想这些事情,他正在心无旁骛的与韩文进行较量,手上也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铜轮,多了一个轮子,他的功力也是明显又上了一个档次;在这种短兵相接的战斗中,韩文大多数都是用独步天下的轻功进行摆脱,然后用犀利的剑术破局,这是常态,而金轮法王在进展中大开大合,全都是刚猛的功夫,而且,不怕受伤,真相是在跟韩文拼命一般,几番游斗下来,他倒是与韩文平分秋­色­,没吃什么亏;“厉害!厉害!仅仅是八层的《龙象般若功》便能有如此威能当真是厉害!要是能够练成十三层的境界,又当如何呢?震古烁今亦不为过吧?”,韩文嘴上赞了一句,左手却是握掌为拳,一拳猛然打在了金轮法王的三个轮子中间的空隙上;韩文的拳术虽然低劣,但奈何内力高深,打出来的劲道自然也是刚猛至极,金轮法王被他寻了空隙,心中自然是惊乱,不过他毕竟是高手,眼见回招不及,袖子中又飞出了两个轮子,如此一来,五轮齐聚,威能更大了一些;却见空中飞起三只轮子,他手中却仍是各握一轮,这金、银、铜、铁、铅五轮轻重不同,大小有异,他随接随掷,轮子出来时忽正忽歪,五轮运转如飞,一道道气劲已然散播开来,竟然将韩文的拳风割裂成无数个碎片;“彩!”,韩文一点头,身形如鬼魅一般飞来,右手的长剑一个上挑,将金轮法王手中的铅轮挑在手中,左手用上了金刚手的劲道,拿捏住了一个铁轮,一招之下,废了金轮法王的两个轮子,而且还是轻飘飘的样子,毫不费力。

金轮法王心中一惊,也已经明白了韩文的意思,当下收起了轮子,道:“在韩先生面前施展这等微末伎俩的确是贻笑大方了!在下要用尽全力了!还望韩先生做好准备!”

“早该如此!要不是见你这独门兵器非同一般,早就破了!”,韩文笑了笑,道:“来吧!”

“吼——!”;

长啸声中,客栈上方像是刮起了飓风,金轮法王身上的气势一变再变,隐隐的都能看到他背后升腾而起的氤氲所形成的龙象!龙长啸、象嘶鸣,声势骇人;韩文双目一沉,舔了舔发­干­的嘴角,横剑于前,左手的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在剑身上一抹而过,长剑嗡鸣作响,隐隐的竟然像是要脱手而飞一般!

第四十八章天下第一

韩文与金轮法王本来相距不过数尺,但见你一拳来,我一剑去,竟越离越远,渐渐相距丈余之遥,各以平生功力遥遥相击。

众人在旁瞧着,见韩文头顶白气氤氲,渐聚渐浓,便似蒸笼一般,显是正在运转内劲,均是心中诧异,因为——韩文这并不是用尽全力的表现啊!

相比之下,对面儿的金轮法王背后有一龙一象,昂首咆哮,声威十足,仿佛占了上风一般,可实际上那是他用尽全力的结果,就差拼命了!

想他纵横大漠十余载,未逢对手,想他初入中原,视天下英豪为无物,可今日,却知道自己是坐井观天了!

“砰——!”;

又是一声巨响,气劲四溢,楼顶的瓦片簌簌飞落,跌在地上,伴随着清脆的声响,粉身碎骨罢了,金轮法王蹬蹬蹬的连退了三步,每一步,客栈的楼顶上都会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这是他卸掉韩文剑气的结果,即便如此,他也是胸腹起伏不定,良久,面­色­涨红,一口老血喷了出来;韩文比金轮法王多退了两步,但他此时安然无恙,除了衣摆上缺了一角之外,连根毛儿都没伤到,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韩文笑道:“金轮!还要再打下去吗?你的《龙象般若功》刚刚第八层!还远不是我的对手!等你的《龙象般若功》能够达到前无古人的第十层、第十一层的时候再找我吧!现在的你!还远不是我的对手啊!”

“韩先生所言极是!”,金轮法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丝。坦然一笑,道:“虽然有些执迷不悟。但我还是想多向韩先生讨教一下,这对我今后的突破很有帮助,毕竟能跟天下第一人交手的机会,殊为难得!还望韩先生能够手下留情了!”

“哈哈哈哈!”,韩文大笑不已,猖狂的说道:“举世无敌,谁不寂寞?没有敌人的日子里,我可是会很孤单的!天下五绝老了!都是些老不死的!你很不错!但愿你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啊!金轮!我今天不会杀你。这是肯定的!我不会食言!”

金轮法王的客气之言,韩文却是一点儿也不矜持,更不谦虚的接受了下来!不过,他此时说的话却是没有人反驳!因为,韩文说的不是虚言妄语,而是事实!事实就是如此!他现在已经是天下第一人了!谁也不能否认的天下第一!

天下五绝,“中神通”王重阳已然作古。“西毒”欧阳锋也紧接着他的后尘,而且还是韩文亲手做掉的!“北丐”洪七公已经承认不是韩文的对手,那还剩下谁?

“南帝”?算了吧!已经看破红尘的一灯大师十数年来都未曾与人交过手,他才不会参与到这种无聊的事情当中的!那么,也仅仅剩下一个“东邪”黄药师了!可有了“西毒”欧阳锋作为参照,谁会认为他是韩文的敌手?

试问当今天下谁是敌手?诚然。武功天下第一,并不代表就是天下第一,因为天下第一涵盖的范围非常广,虽然说韩文此人是正是邪有待商榷,但他做掉了完颜洪烈这件事情。确实是大快人心,为此。他还是收获了不少名望的!现在的他,基本上就是万事俱备,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九,就差那临门一脚,他便可以成为天下第一了!

至于这个临门一脚其实很简单,大概也就是“东邪”黄药师的认可了!想来,也不会很难吧?只要征服了他的女儿,其他的事情还不简单?这就是韩某人心中最­阴­暗的想法了。

“那好!这一剑!你可要接住了啊!”,韩文轻笑一声,长剑平平无奇的向前一点,剑尖儿之上似乎有了那么一粒光彩,犹如星星之火,陡然间,光芒大作,无匹的剑气直Сhā云霄,剑气如瀑,银河倒悬,直挂天际!像是要撕裂苍穹一般!

“吼——!”;

金轮法王迅速的进入了状态,身后的一龙一象更是狰狞的嘶吼,毫不畏惧的冲上前来,沐浴在剑气之中,拼死抵抗着,心中还是有些庆幸的!好在刚才的那一记马屁拍的不错,否则的话,自己的脑袋早就能够搬家了!

“嘶——!太强大了!”,明教的光明左使金莺儿倒吸了一口凉气,良久,叹道:“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金轮法王竟然有如此实力可更加令人震惊的还是韩文啊!金轮法王说的不错,韩文现在已然是天下第一人了!我们,与他的差距太过悬殊!所谓的车轮战,所谓的算计,在这种实力面前,已经是虚妄的存在了!《九­阴­真经》,难了!”

“左使大人!”,“蓝衫狼王”魏云微微蹙眉,道:“可要是不取得《九­阴­真经》,教主大人就真的没救了!人有穷力时!我就不信他能够始终这么强!不如我们召集教众,然后哪怕他在强,在几十个,上百个高手的围攻中也不会全身而退吧?”

“哼!下下策!蠢主意啊!”,金莺儿摇了摇头,道:“你难道没看见他的身法吗?他若想走,谁人能留?此等轻功,便是在数万军队当中尚可片叶不沾身的从容离去,算了吧!还是不要那么想问题了!那会惹火上身的,他可不是那种胸襟开阔的人,明教刚刚恢复生气,不能因小失大教主的事情,另想办法吧!”

看着“蓝衫狼王”魏云有些不满意的目光,金莺儿略微犹豫了一下,道:“又不是不管,我只是说不能用强,我会另寻他法,看看能不能将《九­阴­真经》拿到手里吧!至于结果,不能保证!”

正在他们说话间,韩文却是大笑了三声,道:“最后再送你一招吧!最后一招了!我没兴趣儿给你当免费陪练了!当然!如果这一招儿你躲不过去,那也就不能怪我了!这还不是我全力施为呢!看好了!这一招名为——无生佛陀!”

像是随手斩出了一剑,那一抹锋芒却是一化万千,天空之上顿时是无数道犀利的剑气明艳照人,慢慢的,竟然组成了一尊巨大的银­色­佛陀!顿时,梵音阵阵,向着金轮法王压去!客栈的整座楼都摇摇欲坠一般,劲风之强、剑气之犀利,几乎将这座酒楼切割成了无数块儿!

“啊——!”;

金轮法王岂敢怠慢,嘴里一声大喝,宛若龙吟,身形却是化作无坚不摧的金刚,对着天空上的佛陀排出绝强的一掌!这一掌乃是其全力施为,此时他龙象般若功已练到第九层,一掌之下,劲力相当于一头巨龙跟一头大象叠加,何止千鈞?

就连丈许范围内的空气来不及收缩,瞬间被压爆,发出实质的轰鸣声,十数丈之外的众人都能察觉到这一掌笼罩下的无匹劲力与巨大的威胁!

巨大的金­色­掌印儿与天空上的银­色­佛陀轰然碰撞,但却没有彗星撞击地球一般的剧烈,更像是相互抵消了!

饶是如此,金轮法王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又惊又喜,惊的是,韩文这一剑当真够强,自己若是一个不小心,定会横死当场!喜的是,自己的《龙象般若功》似乎真的有所突破了!

《龙象般若功》在前三层的时候,便如一门普通的外门功夫,一般人都可以练成,而三层过后,就要看资质了,资质不够好的,毕生都不能突破!五层过后,每一层的突破都需要莫大的压力,只有激发出那种潜能,才会突破!他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马上就能突破第九层了,但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领悟、参悟。

“唰!”,韩文收了剑,也收起了自己的《九­阴­真经》,看了一眼残破不堪的酒楼,掉到了地面之上,闲庭信步般向着围观的众人走去,在他似笑非笑的危险眼神儿下,数百人竟然为之所摄,齐齐的向后退了两步;“怕什么?我能吃了你们还是怎么着?”,韩文摊了摊手,倒显得无奈了些:“我就是想问问诸位,还有没有想跟小爷我交手的了!要是没有的话,那么这个所谓的‘泸溪论剑’,角逐出来的最终胜利者就是我了!胜利者的滋味儿一向很不错!你们有意见吗?”

此时此刻,谁还能有意见?纷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面,仿佛上边儿绣了一朵花儿似的,当然,更多的人则是为韩文欢呼着,叫喊着,起哄不已:“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天下第一!”

虽然这不是华山论剑大会,也没有当年的那种五绝齐聚,盛况空前,但韩文的强势,让人们认可了他,至少认为他有资格成为天下第一了,即便是有一些什么隐藏人物,可你不出来,谁知道你谁啊!

就这样,带着嚣张的大笑声,韩文挥了挥袖子,不带走一片云彩般,潇洒的去了,而明教的光明左使金莺儿,眉宇中流露出了一丝犹豫,最终,还是追了上去。

第四十九章药师弟子

“真够累的!”

嘟囔了一句,韩文靠在泸溪城内的一个客栈的一角柱子上,看他的样子,神采奕奕,哪里像是累?

其实,他所谓的累,指的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灵上的了累,这也是一种不可避免的情绪,一个人的征程,无限次的穿越。在这可怕的时空中一次次的穿梭,一次次的承受着孤独、绝望,又一次次的来到不同的时代只是这种情绪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因为,他需要一个强大的内心,一个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否则的话,他将会直接崩溃,也会因此而丧失自己唯一的机会!

他的根,还在故土之中,他对家人的思念,还埋藏在心里,所以,他需要把握住这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正在发愣的时候,一道金­色­的身影自远处款款而来,不是别人,正是别有用心的明教的光明左使,金莺儿;韩文略一抬首,忍不住调笑了一句:“我讨厌那种纠缠不清的人,可又希望对我纠缠不休的人是个大美人儿,这种心理可真是矛盾得很啊!你说对吗?金莺儿?”

“咯咯咯!韩先生还真是风趣儿的紧呢!”,金莺儿掩着嘴轻轻的笑着,良久,像是下定了决心,伸手取下了自己的面纱,顿时露出了一张绝美的脸庞,真的很美,美得令人心悸;细致乌黑的长发,常常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有时松散的数着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由成熟变得可爱,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这是一个风格多变的女子,有时她会清新可爱,有时她却又会妩媚柔弱,充满了诱惑之意,只是。韩文对她暂时并没有多少兴致,仅仅是打量了两眼,咱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当下,笑着说道:“难怪你常常用面纱遮住脸,确有道理可言啊!要是你将这张祸水般的脸露了出来,只怕对你纠缠不休的人可多了去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不要低估那些想要一亲芳泽的人哦!”

金莺儿也不是没将这张脸露出来过,看到她的那些男人,无不是一副垂涎的样子,可韩文的表现。让她失望了!很失望,她没从那双古井不澜的双眸中看到哪怕是一丝的占有欲。紧咬着嘴­唇­儿,道:“韩先生!不知小女子的姿­色­可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何出此言?你很漂亮,这是不争的事实!至少在我见过的所有女人当中,你也能排进前十!”,韩文笑了笑,说道,当然,他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因为他的确是见过很多很多的美女,各种类型的都有,小清新、重口味儿,­嫩­的、熟的,一概而全;才前十吗?金莺儿竟然忍不住有些失望了!良久,银牙一咬,道:“韩先生!如果能用其他的手段,我绝不会用这种手段的!我此来,此来就是想跟你做一个交易!不知道你”

话还没说完,韩文便打断了她的话,直言不讳:“女孩子要懂得矜持,要自爱,不要强迫自己去做自己并不喜欢的事情,那并不好!真的!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儿,如果你是因为你们的那个教主受了伤,想要借《九­阴­真经》观看的话,那我只能劝你——死了心吧!”

“死了心?为什么?难道是我不够美?”,金莺儿很是委屈的看着韩文;韩文却是摆了摆手,叹道:“与那些无关!这么说吧!《九­阴­真经》上边儿的确是有记载一些治疗内伤的功法,但是,那是在上卷,下卷之中并没有,我现在手里的也仅仅是《九­阴­真经》的下卷,没有上卷,更没有心法总纲!更别提疗伤篇之类的!你若不信,大可自己看一看!”

言罢,韩文掏出了陈玄风那个死变态的皮,扔给了对面的金莺儿,金莺儿诧异的看了韩文一眼,犹豫再三,还是伸手去看了,上边记载着大伏魔拳、九­阴­神爪、摧心掌各种高明的武学招式,可就是没有关于治疗内伤的记载;金莺儿急切的来回翻找,好半天,慢慢地放下了《九­阴­真经》的下半卷,道:“那韩先生可知道这《九­阴­真经》的上半卷藏于何处?抱歉!虽然这有些冒昧了!但,为了明教,我也不得不有此一问!还望韩先生告知!他日定有厚报!”

“厚报?你认为我需要吗?”,韩文摇了摇头,道:“告诉你们,你们也拿不到!就此里去吧!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现在与你并不想有什么过节,更不想有什么纠缠,就这样,再见!”

“韩先生!”,刚刚叫了一句,金莺儿就被韩文转过身来,那双冷厉的眸子吓住了,娇艳的红­唇­嚅动两下,终于是没敢发出声音,只能看着韩文渐行渐远的身影,让人捉摸不透,更让人绝望?

而此时,在泸溪城外的必经之地上,却是有一伙人在等待着,为首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黄药师的两个曾经的徒弟,陆乘风与冯默风这对儿难兄难弟了,此时他们正是相视一眼,都是神情肃穆;到底是年纪小,陆冠英忍不住问道:“父亲,那韩文剑道通天,我们这番布置,能否奏效?”;“不是是怎么知道会不会奏效?”,陆乘风叹了口气,良久,道:“冠英!你暂且先离开吧!倘若,倘若我不能回去,这件事情,你谁也不要对谁提起!记住!是任何人!之后你便去桃花岛吧!师父念及旧情,或可垂怜于你!”

陆乘风心里还是有些计较的,他现在已然是废人一个,这辈子的也没啥大出息了,可他儿子便不一样了,他恪守师门门规,不敢让儿子学桃花岛的绝学,陆冠英也只得拜仙霞派、临安府云栖寺的枯木大师为师;用黄药师的话来说,那就是:枯木大师?那个蠢和尚也配叫大师?就凭他那点儿微末伎俩,给我提鞋子都不配!

总之,之前梅超风给他送信儿的时候提及过这件事情,黄药师亲口许诺,哪怕是自己的徒弟们死了,也要见到他们的后人,这句话很明显,黄药师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了,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已经打算补偿了!也就是说,如果自己死了,或许师父黄药师更会怜悯一下自己的儿子,亲传他武艺呢!

至于为何不让黄药师知道今天这件事情,陆乘风也是因为了解黄药师,生恐黄药师为了报仇与韩文死磕,韩文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他心惊胆颤,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而且伤的还有可能是自己的师父,反正自己废人一个,又何必让师父因此受累呢?一番思虑,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爹!”,陆冠英只叫了一声,便被陆乘风不耐烦的赶走了,声称,他若不走,自己就自尽在这里,这番话,说的不可谓不严重啊!陆冠英无奈,只能暂时离开,打算在远处观战;“呼!为兄这样做,贤弟不会怪罪吧?”,陆乘风眼见陆冠英走了,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坚持,是蠢啊!恐怕,这次要连累你了!默风啊!”

“兄长说的哪里话!”,冯默风笑了笑,正待说些什么,却见远处一起飞来,面­色­顿时严肃了很多,快速的低声说了句:“人来了!按照原来咱们商量好的行动!成败在此一举!”

远处飞骑而来,意图南下的不是别人,正是韩文,韩某人,驱马前来,正是路过这片树林,突然间,只听到几声弩簧的嗡鸣声,韩文心中顿时惊觉——有埋伏?

刹那间,他便飞身下马,拔剑在手,在身前舞了起来,叮叮叮的脆响声不断,地面上顿时落下了一堆飞针!

这些飞针冒着有蓝­色­的光泽,一看就是淬过剧毒的存在!但很明显,这些毒针不是冲着人来的,而是——冲着马来的!

仅仅是一个小疏忽,自己身后的马匹便轰然倒地,在它的蹄子上方­祼­处,赫然Сhā着一根毒针,这才片刻之间,便已让它一命呜呼了!

韩文的眉毛瞬间拧在了一起,运力于耳目,让自己的感官变得无比的敏锐,静静的四顾环望,但对手明显比他要有耐心的多,一丝破绽都没有露出来,这让他有些诧异,忍不住,喝道:“什么人要与我韩某人为难?报个号吧!”

说出去的话久久却未得到回应,韩文摇了摇头,向前走去,心中也是暗藏警惕,可没走几步,他就接连遭到了三波暗器的袭击,一时间大为光火,而且这个树林有些诡异啊!像是——阵法?

第五十章乌龙事件

几步路,走的是异常的艰难,但韩文的武功水平相当之高,他又怎么会被那些暗器打中呢?那些梅花镖、飞针、梭子、蒺藜,或被震飞,或被直接碾成粉末,亦或是直接哪来儿的回哪儿去,没有一个打在韩文的身前一尺以内,­操­控着一切的那两个人也是心中凉了半截儿;这些暗器威胁不到韩文,那么,很快韩文就会破阵而出!没错!韩文很快就会破阵而出!即便他并不通晓阵法,在这个依靠着大树而摆成的奇门遁甲阵法当中,左转右转也转不出去,但他——懂得以力破巧!尤其是他面对的这些“阵眼”,全都是移动不了的大树时!

“轰隆隆——!”;

木屑翻飞,树叶簌簌作响,一颗百年大树轰然倒塌!而韩文则是顺着这颗倒塌的大树树­干­上行走,非常简单且异常粗暴的完成了对这个阵法的破解,冷哼一声道:“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们了!”

这是在诈我们吗?陆乘风与冯默风相视无言,却见两片树叶如同锋锐的刀刃一般激­射­而来,钉在他们中间的那棵大树­干­上!

此情此景,他们若是继续隐藏下去,只怕也太不识相了,很快,韩文就看到了一个拄着铁拐,一个坐着轮椅的残疾组合,一对儿难兄难弟;眼睛一转,韩文陡然一掌打了过来,陆乘风挥手便是一道掌风迎上,却是用了桃花岛绝学劈空掌。韩文见过黄蓉练习这门掌法,虽然她的劈空掌只能用来看看。而不能伤人;笑了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黄药师的弟子,陆乘风,这位是冯默风?对吗?幸会!幸会!”

只是韩文还没说完什么,这陆乘风已然又是一道刚猛的打了出去,而冯默风也是单脚一跳,速度极快的掠到韩文身前,举拐便打!

这老哥儿俩大概是抱着必死之心了。他们是桃花岛出来的,哪怕是死了,也绝对不会向敌人跪地投降的!这是傲气!一种传承于黄药师身上的傲气!只是——他们打错人了啊!

说起这事儿来,也要怪梅超风,因为梅超风给他们传递的消息中,并未言明黄药师要做什么,更没有提及黄蓉与韩文这档子事儿。于是乎,也就产生了现在的这种误会,一个超级大乌龙;韩文现在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这老哥俩儿配合的倒也默契,一个使着铁拐与他近战硬憾。另外一个却是用劈空掌的厉害进行偷袭,一番抢攻之下,韩文又因为不想伤了他们,不敢使用全力,因而。连嘴都没张开过,更是无从解释这其中的事情;打着打着。韩某人就火了,身上的气劲儿猛然崩裂,冯默风猝不及防之下被击飞出去,陆乘风也瞬间被韩文捏住了脖颈!

“­干­什么啊!上来就打?有完没完?啊?不搭理你们也就算了!还没完没了了!”,韩文很生气,问题很严重,大为光火的朝着陆乘风一阵咆哮,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信不信我直接宰了你丫的!大爷的!连个开口说话的机会也不给!就知道闷头就打!”

“落在你手里!我们认栽了!啰嗦什么?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姓陆的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男人!”,陆乘风一扭头,相当的大义炳然,那模样,简直跟抗击邪魔外道的大魔头,而不成功的义士一般,就准备慷慨就义了!

再看看另外一边的冯默风,这个闷葫芦也是如此,闭着眼睛就等死了!可这时,一声大喝传来,顿时让这两个老哥俩儿紧张的要死:“放开我爹与冯叔父!”

“冠英!快走!你怎么”,陆乘风颓然叹息,眼睛中更是老泪纵横,一时间是心灰意懒:“完了!完了!江湖仇杀,斩草除根,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老陆家的独苗啊!就要断绝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能不能自行脑补?韩文郁闷的叹了口气,道:“你们都不搞清楚我的身份,就悍然出手袭击我,真闹不明白!蠢蛋!统统都是蠢蛋啊!真搞不明白黄药师怎么教出了你们这两个笨蛋!蠢材!知道我是谁不?”

“韩文!天下第一高手!”,陆乘风被这一番话说的脑袋发懵,下意识的回答了韩文的问题;韩文摇了摇头,道:“正式介绍一下!本人!韩文!体健貌端,志向高远,三观健康,多愁善感这都是废话,我的意思是,黄药师,貌似现在是我的便宜岳父,懂吗?明白了吗?要不是看出来你们手上有桃花岛的功夫,早灭了你们两个蠢蛋了!”

“岳父?啊?你!你”,陆乘风与冯默风顿时在风中凌乱了!搞了半天,结果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闹了一个大大的乌龙,这不仅让他们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怎么?不信啊!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就是了!你们的来意,我稍加猜测便知道了,无外乎《九­阴­真经》罢了!你们还真以为梅超风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什么样的小毛贼能把手伸到她这个耳力异常敏感的一流高手的身上?找死的吧?”,韩文嗤笑不已,坐在一旁的大树­干­上,慵懒的对他们指指点点:“就凭这么点儿东西,就敢悍然袭击?真不知道是无知者无畏,还是怎么着!”

两个难兄难弟被韩文这一顿抢白说的满面通红,羞愧难当,倒是陆冠英,眼看父亲被如此羞辱,心中不忿,忍不住说道:“阁下未免也太轻狂了些吧?难道不知道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吗?”

“冠英!住口!怎么跟长辈这么说话呢?”,陆乘风顿时呵斥了一句;他说的倒是没错,如果按照江湖地位而言,韩文现在与天下五绝是一个辈分,那么,陆冠英就是他孙子辈儿的,可是因为黄蓉的关系,韩文的江湖辈分被拉低了一级,即便如此,陆冠英也是子侄辈儿的,韩文这厮年纪不大,辈分倒着实不小;“呀嗬?这话听着我怎么这么耳熟呢?啧啧!”,韩文咋舌,良久,摇了摇脑袋,道:“下个月的月初,也没几天了,大概我就会与蓉儿完婚,黄药师召集你们回去,一来是为了补偿你们一点儿,当然,以他那种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脾气,估计很难说出口,只会用行动表示,到时候把这小子带上吧,二来也是为了蓉儿的亲事,我现在就是在接受他的考验来着!”

“真的?”,陆乘风与冯默风顿时惊喜莫名,毕竟这话从韩文的嘴里说出来还是很有公信度的,他们真的能回师门了!倒是黄蓉,让他们唏嘘不已:“当年的小丫头,小师妹,现在也要成亲了!一转眼,这么多年的光景了!终于要回桃花岛了!”

“别感慨了!你们这腿脚要是好点儿的话,那就赶快去桃花岛,黄药师为了你们也是挖空心思,造了一门功夫,具体的我不知道,但好像是能恢复你们的伤腿,倒也是厉害得紧!”,韩文摊了摊手,道:“可怜我的马儿啊!就这样被你们­干­掉了!难道我真的要走路去南边儿?”

“呃”,陆乘风与冯默风尴尬不已,相视无言;韩文貌似大度的挥了挥手,道:“行了!这点儿小事儿也就免了!我会不至于拿这个当借口给你们难堪,当着小辈儿的面儿,还会给你们留面子的!嗯,这位就是陆冠英了吧?冠英,冠英,英冠绝伦,名字倒是取得不错,可这身儿武艺太渣了!师承何门何派啊!”

“小儿师承仙霞派,临安府云栖寺的枯木大师!”,眼看陆冠英鼓着腮帮子不愿意回答,陆乘风连忙代替他回答;韩文眨巴眨巴眼睛,思索了半天,道:“枯木大师?没听过!不过,就从他教徒弟的这手段来看,他也配称大师?狗屁!给我提鞋子都不配!小子!过来!乖乖的叫声叔父,嘿嘿!叔父身上的秘籍,随便甩给你一本儿,都够你吃几十年的了!”

韩文现在俨然是有了天下第一人的名头,那身惊天动地般的功夫那也是有目共睹的强!昨日于客栈楼顶的那一战,未尽全力的韩文已经是力压群雄,强大的令人连交手的念头都不敢升起了!

陆乘风本以为自己的儿子还在怄气,谁曾想韩文此言一出,这小子顿时相当严肃的一抱拳,口称叔父,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当然了,这个太湖水盗的头领,天生就有一种只吃­肉­、不吃亏的理念,有好处他当然要拿了!

“叔父!你刚才说,只要叫你一声叔父,你身上的秘籍我可以任意挑选一本,那——《九­阴­真经》可在此列?”,陆冠英目光灼灼的看着韩文,出声询问道;陆乘风大急,那可是师父黄药师的禁脔,可转念一想,又明白了,这小子是想帮他把《九­阴­真经》取到手,作为回桃花岛的献礼啊!

第五十一章黑沼隐女

《九­阴­真经》这东西能随便给人吗?正待斥责自己的儿子几句,陆乘风却突然发现自己的人生观瞬间崩塌了!

因为韩文这厮漫不经心的说道:“可以!这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想要的话,可以自行抄录一份,但原版的我要留在手中,这是黄药师对我的考验,我会告诉你们这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鬼吗?”

“这个!小孩子瞎说,瞎胡闹的!韩先生,不要当真啊!”,陆乘风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心道,这东西能随便抄吗?当年就是因为陈玄风与梅超风私自盗了这《九­阴­真经》,导致师父大发雷霆,迁怒所有人,打断了他们的腿,即便到了现在,那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陆冠英要真的敢抄、敢练,只怕离死也不远了;很明显,陆冠英也明白,笑嘻嘻的说道:“开个玩笑罢了!~其实我真想要的那门功夫,叔父不见得会交给我啊!就是那个一打起来,漫天冰雪的,这要是在水战当中,直接把对方的船冻住,一把火就能烧死他们,简直就是利器!绝对的利器!”

估计他不懂,他要是懂的话,一定不会用“利器”这么一个弱爆了的形容词儿,应该说“八哥”、“BUG”才对嘛!

韩文笑了笑,道:“《寒冰绵掌》?你倒有眼光!没什么不可以的!我说话算话!不过,等去了桃花岛再说吧!眼下我还有些要紧事儿要忙。还需要时间把秘籍从脑袋里变成纸上的东西!”

谁没事儿身上会带着一大堆武功秘籍的,除非是星爷电影里的那个神秘乞丐。带着一大堆秘籍,见到小朋友就开始忽悠:小盆友,我看你骨骼惊奇,乃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就要靠你了。我这里有本秘籍,我看与你有缘,就十块钱卖给你了“就此别过,用不了多久咱们还会再相见的!”;听到远远传来的声音,陆乘风与冯默风算是松了口气。这个人——当真是是邪非正,怪里怪气,喜怒无常,不知该如何形容是好啊!偏偏这个妖孽一般的家伙武功还那么好,可真是怕触怒了他啊!

不管他们怎么想,韩文却是出发了,他此行南下大理。是要去找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能够让他轻而易举的就能拿到《九­阴­真经》上半部的女人!

这位女士暴戾急躁,­阴­鸷狠毒,为报仇而借刀杀人,绝不可爱,但与其说她可厌,毋宁说她可怜。不是别人,正是——瑛姑!那个曾经的王妃,那个曾经与老顽童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的女子;原来她本是一灯大师仍做大理皇帝时的一个妃子,因爱习武,遇上了在宫中作客的老顽童周伯通。两人发生了一段短暂情缘。周伯通“知错”离去,瑛姑却在宫中思念他。本与老顽童先动手。却不想被他反手点中腹部,顿时动弹不得,后在周伯通的教导下学会点|­茓­。

瑛姑十月怀胎,诞下老顽童的儿子,后来被裘千仞蒙面假扮侍卫击至重伤,图谋她求段王爷消耗功力相救。谁知段皇爷看见孩子裹身的肚兜,绣着鸳鸯戏水及词句:“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正是他先前送给周伯通的锦帕制成,竟因妒恨不肯出手。

好吧!先不说瑛姑见着孩子在痛苦中垂死挣扎,头发为之变白。从此复仇、救周伯通出桃花岛,成为瑛姑的生存目标这件事情,咱先说说,另外一件事情!

就是——一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皇帝!竟然没­干­掉­奸­夫­淫­­妇­!真他喵的是心胸宽广了!还有,为毛他会送老顽童锦帕呢?男人之间送礼,有送这个的吗?不得不说,当年的事情还是一段可歌!可泣!不可说!的故事啊!

因为这件事情,段王爷出家,也就成了一灯大师,而瑛姑亦是离开大理国,访遍江湖好手,企图学艺杀死一灯大师报仇雪恨,期间遇到过黑风双煞、欧阳锋等高手。

她从黑风双煞口中得知周伯通被困桃花岛,前往桃花岛打算救出周伯通,可是桃花岛布置巧妙,瑛姑不通五行之术,被困三日三夜,险些饿死,后来还是黄药师派哑仆将瑛姑送出岛。

自此,瑛姑就在黑沼中潜心研究五行奇门,九宫八卦之术。十余年中,她还在泥沼中悟出一种以­阴­柔为主的武功——泥鳅功。而韩文前往的地方就是她现在所居住的地方,黑沼,一个位于大理与大宋边界的三不管地带;数日奔波,韩文是终于来到了这个鬼地方,此时正是乌云追着月儿跑,天上只有点点星光照亮他的路,入眼处是一片漆黑,天地茫茫啊!尤其是韩文突然间想到了,这里好像还被瑛姑布成了阵法!而他早已经一脚踏进来了,想走都走不得了!不禁暗骂自己猪脑子!

呆立半晌,韩文也只得信步而行,举步踏到的尽是矮树长草,哪里有路?每走一步,荆棘都钩刺到小腿,好在内径护体,他也不觉疼痛,走了一阵,四周更是漆黑一团,纵然尽力睁大眼睛,也是难以见物;思索片刻,韩文运力于目,如此一来,目光变得锐利了许多,也能看清了不少东西,这也是一种运功内力的小法门,尤其是在夜战当中,很管用;这般苦苦走了二里有余,突然左首现出一颗大星,在天边闪闪发光。凝神望去,想要辨别方向,看出原来并非天星,而是一盏灯火。既有灯火,必有人家。

瑛姑的家?韩文眉头一挑,好不欣喜,加快脚步,笔直向着灯火赶去,急行里许,但见黑森森的四下里都是树木,原来灯火出自林中。

可是一入林中,再也无法直行,林中小路东盘西曲,少时忽然失了灯火所在,密林中难辨方向,忙跃上树去眺望,却见灯火已在身后。正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后,韩文接连赶了几次,头晕眼花,始终走不近灯火之处,暗骂坑爹;这就是阵法的威力么?韩文舔着­唇­角,一跳,落在了大树叉上,也不因为此事儿而烦恼,却是有些见猎心喜的感觉!难怪老顽童那般身手都被困在桃花阵中,不能动弹,看来这阵法也不是花花架子,还真的很有用处啊!

想是这么想的,可他对阵法那真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索­性­也不去想,靠在大树杈上对付着睡了一晚上,只待天明时分,一睁开眼睛,韩文就有了主意,因为他看到了空中有一只雄鹰!这就是在告诉他,天上,才是视野最开阔的地方!这也是这个阵法的破绽!

想到此处,韩文微微一笑,脚下一弹,飞身而起,轻飘飘的落在树梢上,四处凝望,果然看到了两间茅草屋,当下在大树之间奔行,一路去了,假若他没能想到这个好主意,只怕又要如同之前一般,暴力破阵,直接将这些阵法当中的大树,全都劈了那可是数百颗大树啊!

到了茅草屋前,韩文又郁闷了!阵法!又是阵法!阵法你妹啊!有完没完啊!其实,要是黄蓉或者黄药师这些­精­通阵法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里的布置与桃花岛有多么的相像,那两间茅草屋一方一圆,竟然是建立在沼泽之上的存在!房前倒是打了不少木桩,可这些木桩有虚有实,不得要领的话,一脚踏进沼泽中,很容易闹出人命的!

思索了半天,韩文却是一拍脑袋,忘记了,小爷可是轻功达人,连水面都能行走,何况是沼泽?都是这该死的阵法啊!误导了!被误导了!总之,韩文这是来到­射­雕的武侠世界中第一次这么狼狈,叹了口气,脚下是蜻蜓点水一般飞掠而过,倒真有些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采;“瑛姑!现身一见!”,韩文站在茅草屋前,背负双手,淡淡的说道;屋内一片寂静,良久,才传来一声略显疲惫的声音,道:“既能来到门前,必有本事进屋,难道还要我出来迎接吗?”

韩文挑了挑眉毛,道:“我时间很紧!隔着门说也无所谓了!其一,我可以把你带入桃花岛,去见周伯通,其二,我知道杀害你孩子的凶手!就是这样!既然你没什么兴趣儿!那便告辞了!”

“你说什么?等等!”,茅草屋的门被粗暴的直接打碎,一道身影闪出,站在了韩文面前;这是一个头发花白,身披麻衫的女子,声音略显疲惫,容颜却是俏丽得很,此时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韩文,却见韩文一丝狼狈之象也没有,心中惊诧,难道是桃花岛的人?不然怎会如此轻松的破了我的阵法?

当然,她现在更关心的问题是——谁是杀了她孩子的凶手!看着韩文有恃无恐的脸,质问道:“你真的知道凶手是谁?”

“要不然你以为我千里迢迢而来,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扯扯皮?别逗了!我还没那个闲工夫,我很忙的!”,韩文不屑的撇了撇嘴;

第五十二章怪异功法

瑛姑的个­性­小气且暴躁,自从儿子死后便像是一个怨女一般,一方面进行艰苦的计算,计算黄药师桃花岛的阵法,另外一方面是苦练,苦练自创的武功,《泥鳅功》,期待着有一天能够宰了一灯大师这个“刻薄寡恩”之人,但她忘记了,有一句话叫做——报应!

至少在韩文的价值观里,瑛姑是罪有应得,她是当年的大理皇帝,“南帝”的妃子,却跟别人私通!好歹也是一国之主,你让他将颜面置于何地?若是一般人,只怕杀了你都是应该的,你还腆着个胖脸去求人家消耗功力去救你那个跟别人私通回来的野种?

当然了!小孩子是无辜的,那么说也是有点儿过分了,但无论如何,当年的那些破事儿还真是有些搞不大清楚;一会儿又是周伯通与瑛姑的爱情故事,一会儿又是“南帝”段智兴送锦帕给周伯通,一会儿又是坏人裘千仞登场打伤孩子乱七八糟一大堆,可说到底,瑛姑不应该去责怪一灯大师,更不应该去恨他,将心比心,相互理解嘛!

这些,基本上与韩文无关,他来找瑛姑,抱着两个目的,第一,他想要周伯通身上的《九­阴­真经》上卷与心法总纲要,第二,他不相信黄药师会让他那么如愿的就等上桃花岛,想必此时此刻的他,一定布下了阵法,“神算子”瑛姑,无疑是助他破阵的最佳人选,毕竟暴力破阵费时费力。还有可能丢人;“我有要事要去桃花岛!此来叨扰你,目的就是让你帮我一个忙!不会让你白帮的!我能给你的会更多!”。韩文背着双手,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个白发女子;如果只看下半张脸,那瑛姑的确称得上是容貌秀丽,但她的头发被风吹起,露出眼睛上的半张后,就会给人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因为那以眼睛为界限的上半张脸,苍老至极!

“哼!帮你一个忙?我现在只想知道是谁杀了我的孩子!”。瑛姑冷冷的盯着韩文,突然间探爪来抓;韩文顿时蹙起了眉毛,没想到这个­性­格诡异的女人,竟然会这么冲动,瑛姑当然冲动了,怎么说好呢大概也是被“南帝”段智兴惯出来的吧?

当瑛姑的孩子惨死,因而一夜白头之后。段智兴那时候也正是华山论剑失败,心灰意懒,很明显,此情此景之下,更是觉得有愧于瑛姑,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愧疚。反正瑛姑虽然离他而去,他却在身后暗中帮助瑛姑;瑛姑要杀他,他就让人去送秘籍给瑛姑,瑛姑要杀别人,他就先下手把那人打得半死。瑛姑找他寻仇,他就假装不是对手以至于。瑛姑现在是自认为能够打败“南帝”的高手,又练会了神奇的《泥鳅功》,得出了一个重要的结论——自己,天下无敌了!

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自信啊!虽说她有着一流高手的能力,发了疯连裘千仞那样的高手也会退避三分,可在韩文眼中,她这个样样通,样样不­精­的大杂烩武功高手,破绽疏多;这一手少林寺的擒拿手不仅变了样子,就连破绽也多了,眼见瑛姑动手,他也不客气,从腰后抽出黑­色­圆木剑,连带着剑鞘,自下而上的一点,便破了瑛姑的武功;“不要妄图对我动手!就连‘西毒’欧阳锋都被我宰了,你真以为你是什么顶尖高手呢?答应我的条件,等价交换,我会告诉你你的仇人是谁,并且还会助你在桃花岛上找到老顽童周伯通,否则,一切作罢!”,拧着眉头,韩文发出了警告;可瑛姑是个固执的人,哪里会听他的话?手上的攻击更快了几分,黑影晃动,瑛姑已攻至韩文身畔,一招法王手掌向外拨去,斜打韩文的腰胁。韩文心中暗恼,横着长剑,连带着剑鞘,抽了过去,瑛姑的武功哪里是韩文的对手?这一招不仅破了她的法王掌,还攻向了她的胸腹;不得不说的是,她的《泥鳅功》倒真的是善于闪躲趋避,一股巨力眼看就要抽到她的胸腹上了,她的身子两扭三曲,竟将这一击避过。

活脱脱的像是泥鳅一般与韩文近身,一招五形拳又打了过来,韩文暗暗吃惊,挥手一招破了她的五形拳,再一次抽击过去,连续三次的攻击,全都被瑛姑古怪的《泥鳅功》躲了过去,倒真是让他吃惊很!

要说这­射­雕世界里的天才还真是不少,首推的便是黄药师,这个“东邪”,桃花岛主自创的武功潇洒、美观且威力巨大,如果他没有去创造这些功法,而是有一门顶级功法去专心修炼,如同“北丐”洪七公那样,有着属于自己的传承,只怕当今天下的第一高手尚未可知呢!

除了他这个逆天般的存在之外,剩下的诸如“老顽童”周伯通创造的《左右互搏之术》,可以一个人使用两种功夫,“南帝”一灯大师,因为大理国的传承剑法《六脉神剑》的缺失,活生生的把一阳指提高了几个品级;“西毒”欧阳锋的《灵蛇拳儿》、《灵蛇杖》,“北丐”洪七公的《逍遥拳》、《逍遥游》,再到瑛姑的《泥鳅功》,这些逆天的人随随便便都能自创一门功法。

可等到了韩文自己这里,却是惭愧得紧,他豪言要创造只属于自己的剑法,可到了现在,也不过是创造了半招罢了!是的,半招,还不完成,当日他认为是完整的,可到了后来又不是很满意,决心要修改;又过了几招,韩文嘀咕了一句怪哉,然后便拔剑出鞘,但见一抹光寒闪过,瑛姑的一缕发丝掉落在地上,她本人也被刚才那种一瞬间的凉意惊住了,摸了一下脖颈,甚至还有一丝血迹,可想而知的是,韩文手下留情了,否则的话,她刚才已经是一具死尸了;“这个感觉如何?我要杀你的话,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现在谈谈我们的条件吧!”,韩文转动手里的剑,眯着眼睛看着瑛姑,在等待着她的答案,又特别的解释了一句:“如果你不愿意,交易到此为止,我也不是非找你不可!”

“像你这种身手的人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找我?我又能做什么?”,良久,瑛姑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原本还以为自己的武功天下第一了呢!现在想来,当真是坐井观天,夜郎自大了,忍不住有些嘘叹、失落;“术有专攻,业有不同,我找你是为了破掉桃花岛上的阵法,并且还会提供给你一个新式算术法,想来这会有助于你的算术能力!”,韩文淡淡的一笑,道:“我有能力用暴力破开桃花岛上的阵法,但我不喜欢那样做,哦!忘记了,周伯通身上有我需要的一样东西,我需要你帮我拿来,就这两个条件了!”

继而,韩文又继续说道:“而我能给你的,一是告诉你杀害你儿子的凶手,二是帮助你与老顽童相聚,想来你也知道黄药师与老顽童之间的纠葛,以周伯通的能力,似乎打不过黄药师,到那时,我会庇护你们!”

“也就是说,我根本就没得选择,只能听你的?”,瑛姑面­色­变了数变,盯着韩文,好半天,说道:“周伯通身上的东西,《九­阴­真经》对吧?你想要《九­阴­真经》?我现在只有一个条件,我想知道杀害我儿子的凶手是谁!”

“就算告诉你,以你的能力也不过是­鸡­蛋碰石头,自讨没趣儿,要是加上一个周伯通还算可以!当然,如果不介意假借他人之手去报仇雪恨,只要找到他,我灭掉他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韩文漫不经心的说道:“其实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暴力解决事情,可有时候又不得不那样去做,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样吗?”

瑛姑冷冷的一哼,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如果能够自己解决问题,那何必找我?告诉我杀害我儿子的凶手是谁!我要先报仇!否则的话,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帮你的!——我是认真的!”

看着瑛姑脸上的坚毅表情,韩文不认为她是说笑话,有一句话叫做,哀大莫过于心死,瑛姑现在就像是半个行尸走­肉­,死亡对她并不可怕,哪怕是折磨她,羞辱她也完全没有效果;略加思索,韩文将剑Сhā在后腰上,摊了摊手,做无奈表情,道:“你赢了!杀害你孩子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铁掌水上漂’裘千仞!现在的铁掌帮帮主,当年他在第一次华山论剑之后潜入大理皇宫,当上你的儿子,只是为了让当时的‘南帝’段智兴为救人大耗内力,让他无法在第二次华山论剑中与自己为敌!这就是真相!”

“裘千仞!裘千仞!裘千仞——!”,瑛姑仰天咆哮,状若疯虎,而且还是疯掉的母老虎!

第五十三章再寻铁掌

“裘千仞不是你能所匹敌的!”;

此时,韩文已经带着瑛姑踏上了向桃花岛的路,但这个疯女人却是几次三番的想要溜走,去找裘千仞报仇;这让韩文不大爽,认真的看着她,对她说道:“知道我现在的实力吗?天下第一!真正的天下第一,也是公认的天下第一!那你知道我跟他交手的结果吗?”

瑛姑怏怏不乐的坐在马背上,撇过脸来,冷哼道:“天下第一?你既然是天下第一,连‘西毒’欧阳锋都能杀掉,想来杀掉一个裘千仞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吧?怎么?他现在还活着?”

“何止是活着,可能活得还很滋润!”,韩文咂了咂嘴,道:“他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跑得快,是个跑路高手!我第一次在金国的中度与他交手,给了他一剑,结果我还没反应过来,这厮就跑了,第二次在泸溪,他的铁掌峰大本营附近,他召集人手围攻于我,我又给了他一剑,结果这厮跑得比兔子还快!‘铁掌水上漂’,轻功真好啊!”

也不知道是赞叹,还是讥讽,总之,裘千仞在与韩文的两次交手中活了下去,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表现!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事情啊!即便是现在再次交手,只怕一个不留神儿,一心想跑的裘千仞,韩文也很难将他留下来;“然后呢?”,瑛姑淡淡的说道:“我又没有说让你出手帮我杀掉他!假借他人之手报仇的事情,我还不屑去­干­!我要亲手擒住他。一刀一刀的活剐了他!前些天,我还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就是用渔网罩住他的全身,使劲儿的勒紧,然后用锋利的刀一片一片的割掉他的­肉­,我还准备了不少伤药,能够保证他不死!一直到把他割成骨头架子,再让他死,也让他知道什么是切肤之痛,什么是生不如死!”

好嘛!这是——凌迟的最初版本啊!真亏得她能够想得出来!要知道现在还真没有凌迟这一说!

看着瑛姑面容扭曲森寒无比的样子。韩文顿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到了一桶冰水在头上!以他现在的武功,现在的心理竟然都会出现这种情绪,可见瑛姑的变态可怕!

这个女人,何止是怨女!简直就是为了复仇而变成了魔鬼的魔女!疯了!疯子!

良久,韩文舒了口气,驱逐身上的寒意。道:“所以,我的意思是,我能打得过裘千仞,但要杀他也要费些手脚,以我的武功尚且如此艰难,那你呢?纯粹是送菜。以卵击石,不如做好完全的准备,毕竟当年的那个孩子也不只有你的份儿,你要去找孩子的父亲!他也是要对此负责任的人!明白?”

说了大半天,韩文明显的感觉到了瑛姑的双眸中还是­精­光闪烁的样子。还不死心,这也就意味着他刚才所说的一切。完全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根本没什么作用!

无奈的叹了口气,算算日子,似乎自己闲暇的日子还有不少,原本的计划是北上中原洛阳,去找洪七公,因为他自己找不到去桃花岛的路,可现在有了瑛姑,他就不用了,所以,计划当中去洛阳的日子也就省了下来;那么——韩文一咧嘴,道:“如果你还不死心的话,那咱们就去一趟铁掌峰!如何?”

“好!”,瑛姑诧异的看了韩文一眼,点了点头,一口便答应了下来;韩文都有一种我上当了的感觉,她喵的,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不过,算了吧!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自己还有求于她,帮她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好吧!那就改路去铁掌峰,裘千仞武功高强,仅次于天下五绝,甚至在掌上功夫与轻功功夫并不次于天下五绝,这一点你要明白,而且,他的内功远比你深厚,十几年前他就是名扬天下的高手,你那时候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花瓶儿妃子,差距很大!按照我的估计,即便你的《泥鳅功》很­精­妙,不出二十招,你便不是他的对手,若是拼命,五十招内,他也能拿下你!”

韩文毫不留情的打击着瑛姑的自信心,好在瑛姑虽然疯狂了点儿,但还没有丧失理智,她与韩文接触的时间也有两天了,韩文又什么样的功夫,她很清楚,而且韩文的眼光也很毒辣,她展现出的武功,韩文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破绽,也指点了她不少;韩文既然如此说,那定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咬着嘴­唇­儿,瑛姑嘬了一下牙花子,好半天,道:“如果我摆出一个阵法呢?摆出一个阵法,将他引到阵法当中,如此,能不能杀了他,不!擒住他?”

“很明显——不行!”,韩文一咧嘴,道:“在绝对的实力下,任何花活儿都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一碰便碎!黄药师之所以强大,靠的也不是阵法,是实打实的真功夫,想凭借阵法困死一个人,或许你这样的还行,可到了裘千仞这个级别的,难,不是打击你,可能是真的不可能!当然,如果你摆出阵法,让他无从逃脱,我进入阵法,灭了他,应该就是十拿九稳了!”

的确,如果事先封死了裘千仞逃跑的路线,韩文杀掉他也不会太难,顶多受点轻伤,甚至一点儿上都可以不受,他有心帮瑛姑做掉裘千仞,毕竟那厮比自己还坏;但瑛姑很固执的摇了摇头,道:“我不会让你出手的!我说过,要亲手杀了他!将他折磨致死!这次仅仅是探一探风声,况且我还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呢!如果不是裘千仞呢?”

“呃?你怀疑我的话?”,韩文摇了摇头,相当的失望,道:“你怎么会怀疑我呢?要知道小爷我从不说假话的!我可是从不骗人的!好吧!好吧!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是裘千仞做的事情吗?”

你丫的要是不骗人,这个世界上还有骗子吗?在瑛姑诧异的目光中,韩文嘿嘿一笑,道:“不告诉你!”;这玩应儿也没法告诉,难道要告诉瑛姑,我是穿越过来的!啊!我看过­射­雕英雄传,估计他会被瑛姑当成­精­神病人;看着韩文恶劣的笑容,瑛姑面皮抽搐了一下,而后面无表情的偏过脸去,看着大陆的前方;韩文笑道:“别当真!别生气!这样吧!咱们可以定个计划,这样的话你就能知道裘千仞到底是不是杀害你儿子的凶手了!”

还别说,裘千仞的确有做坏人的潜质,否则的话,当年潜入大理皇宫伤人之后,他怎么会隐藏这么多年没被发现?

估计唯一的遗憾就是他那猖獗的笑声留在了瑛姑的脑袋当中,否则的话,谁会知道他就是那个凶手呢?

此时,铁掌峰,练功大殿,裘千仞正在用烧红的铁砂练功,光着上身儿,大汗淋漓,一身的肌­肉­疙瘩,倒也有那么几分魔鬼筋­肉­人的威势,唯一可惜的是,身上有两道伤痕,还很长,那,便是韩文留给他的徽章了!

一边练功,裘千仞一边将铁锅中炒红的铁砂想象成韩文的脸,然后,运力,两只漆黑如墨的铁掌拍击下去!一下!两下!三下!直至将那张可恶的脸打的支离破碎,愤恨的咆哮:“韩文!我与你势不两立!杀——!”

一声巨吼后,他这才舒了口气,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拿起毛巾擦脸,就像是刚刚经历了高超的女人,没想到他也会这样的YY啊!而且被他YY的人还是韩某人别想歪了,裘千仞只是想杀了韩文而已;裘千仞确实有想杀了韩文的理由,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第二次华山论剑成为天下第一人吗?

天下五绝,老的老、残的残、死的死、隐退的隐退,这不正是他裘千仞崛起的机会么?可谁曾想,韩文这个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家伙出现了!连续击败他两次!让他狼狈不堪的逃跑,颜面无存!

总而言之,韩文现在更像是他的心魔,一日不除掉,一日不安心,而且还会阻碍他的武功进展,一切的理由都造成了,他想杀掉韩文的心理,可是——韩文的剑,令他感到绝望啊!

那是一柄锋芒四­射­的剑!举世无敌!锋利无匹!谁也挡不住!自己这引以为傲的铁掌,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威力可言!为此,裘千仞心中暗暗失落,低着头,看了一眼手掌上的一丝剑痕,这便是韩文留给他的东西!

如果这些还不算什么,那韩文的年龄就直接让他绝望了!他现在的年纪不小了,眼看着就快五十岁了,比天下五绝也不过年轻一点儿罢了!气血也逐渐走向衰落,也就是说,他现在的进步空间太小了!

而韩文呢?看模样不过二十五岁!甚至更小!就算是从娘胎里练功也没有这份实力吧?裘千仞多么想大吼一声,苍天不公啊!

第五十四章失魂落魄

“我刚给你探了下路,你可以直接去裘千仞的练功殿找他,将他引出来,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我会出手!另外,之前的准备,你可不要忘记,你不是要确定一下这到底是不是你的杀子仇人吗?”,韩文坐在铁掌峰后山树林边缘地带的一棵大树树杈上,低着头,看向下方;瑛姑穿着一袭黑袍,连头发都遮盖住了,仰起头,看了一眼韩文,闷闷的点了点头,那是一种压抑的仇恨,以韩文的眼力,甚至能够看到她微微颤抖的肩膀,那是一种愤恨到了极致的表现,不报此仇,枉为人母啊!

几个闪身跳跃,瑛姑便消失在韩文的视线中,很快,她便来到了裘千仞的练功房外,挪动了两个火盆,站在窗前,让自己的影子能够透窗而入,鬼魅一样横移身体,口中呢喃着:“裘千仞!裘千仞!纳命来!你为什么杀了我?”

瑛姑用内力改变了自己的声线,听起来是一种刺耳的婴儿啼哭声,正在练功的裘千仞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一掌打了过来,喝道:“谁!装神弄鬼!死在老夫手下的人多了去了!还在乎你这只孤魂野鬼?”

“哗啦——!”;窗子被打碎,但外边儿什么也没有,陡然间,另外一面窗户外有一道黑影在灯火的映照下显现,继续那种诡异的询问:“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大理皇宫,你杀了我!咯咯咯!我长大了!”

“你!你!”,大理皇宫!裘千仞的脑袋顿时一声轰响!那是他这辈子做的作为­阴­损的事情了。也是他一直后悔的事情,他可以狠辣无情的杀人。­妇­女、老人,甚至是孩子,但他从没杀过一个小小的婴儿,一个小生命啊!

他毕竟是人,不是畜生,心中岂能没有负罪感,陡然间听到这番话,心中哪能不慌?一声大吼。铁掌排山倒海的打向那个黑影子,喝道:“别来找我!别来找我!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我会给你烧纸”

话还没说完,却见黑影飞了过来,裘千仞的心都跟着一抽,动作上竟然慢了半拍儿,等黑影飘过来,盖在脑袋上后才知道是件儿衣服。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抹风寒,令人汗毛炸立!有人要杀自己?

好歹也是仅次于天下五绝的顶尖高手,裘千仞的反应不可谓是不快,一掌打了出去,­精­妙的轻功向后闪去,刺啦一声。那件黑­色­的袍子变成碎布,裘千仞也看到了一击不成,再次冲上来的人!

那是一个面容扭曲的女人,手上的功夫更是五花八门儿,可看她的样子裘千仞觉得很熟悉。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忍不住一边与她交手。一边询问道:“你是何人?敢闯我铁掌峰!”

瑛姑冷笑迭迭,声音冰冷的喝道:“我是何人?裘千仞!你难道忘了我当年是怎么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儿的吗?你难道就忘了你在大理皇宫的所作所为?你难道就想不起来我是谁了吗?啊?”

“你!你是刘瑛?刘贵妃?”,裘千仞慌乱了!更多的或许是那种负罪感爆发吧!在面对瑛姑与他拼命的时候,竟然想的不是用自己强大的武功杀了这个满头白发的女人,而是——想要逃跑!逃跑!离开这里!不想见到这个女人!

“哪里走?”,瑛姑怎么会让他就此离去?疯了一般冲上前来与他厮杀,疯狂的令人心寒!这一刻,她想的就是如何杀掉裘千仞,至于之前在后山布置的阵法,与韩文的约定,全都抛之脑后了;被动挨打了十几招,裘千仞这才缓过神儿来,就算心中有所悔悟,但现在的裘千仞还没到争夺天下第一无果,万念俱灰的情况,怒喝一声,宛若半空中响起一声炸雷。

身形骤然扑出,仿佛一只苍鹰般飞腾而起,一掌便向着瑛姑的胸腹拍下,招式尚未落实,强大劲气便已呼啸而下,令人不禁生出一种将欲窒息的错觉来。

瑛姑的身子水蛇一样诡异的一扭、再扭,竟然是卸掉了他的掌力,一招爪功抓了过去!眼看一掌将要落空,裘千仞临阵变招,手掌一翻顿时变掌横拍,掌挟风雷再次向瑛姑轰击而至,虽是中途变招,却显得自然而然,很是轻松,也说明瑛姑没给他太多的压力,瑛姑远不是他的对手;但现在疯狂的瑛姑只想杀了裘千仞,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可以,眼见裘千仞这招击来,却是不闪不躲,爪功的劲道突然加了几分,捏向裘千仞的脖子!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打法很快就奏效了,裘千仞不得不回掌格挡,也被瑛姑抢攻了数招;可双方的差距毕竟很大,正如韩文的预测,瑛姑在裘千仞手下撑不过五十招,很快她便被裘千仞一掌震飞,倒在地上,呕血连连,但那双眼睛,血红血红的一样,始终盯着裘千仞,充满了不甘,裘千仞连跟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我就知道你这个疯女人不会按照计划行事!现在你得到结果了?”,突兀之间,懒洋洋的一句话飘来,裘千仞心中一惊,却见打开的窗户上,蹲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他深恨的韩文!

那个小子,正在笑眯眯的盯着他!手中的剑也转来转去!陡然间,一抹光芒闪过,清澈亮眼的光芒让整个练功殿都为之通亮!

“噗——!”,裘千仞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低头看了一眼胸腹上的伤口,又看了一眼韩文,道:“好快的剑!原来你从来没对我用尽全力!你还有隐藏!”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敢争夺天下第一之位?你以为‘西毒’欧阳锋是怎么死的?裘千仞!你距离天下五绝的差距,还有好大一截的!算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留你一命,只等着这个女人找你来报仇吧!”,韩文早已还剑入鞘,走向瑛姑身边,在她身上点了几下,扛在肩上,飘飘然的隐没在黑暗之中,像是从未来过一样!

裘千仞一ρi股坐在了地上,呆呆的看着胸腹上那道深深的伤口,心中久久不能平息,如果之前韩文对他仅仅是打击一下,还磨灭不了他的雄心壮志,那么现在,就是赤果果的羞辱了!

原本以为韩文也就比自己强那么一点点,自己还有机会,可现在看来,他竟然隐藏了实力!这无亚于告诉裘千仞,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天下第一怎么会是你呢?这令他心灰意懒啊!

被打击的裘千仞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直到因为­骚­乱而赶过来的弟子将他从血泊中扶起来,这个湘西一带乃至于江南一带最大帮派的掌舵人,还混混噩噩,心情复杂的不知道该想什么呢!就连伤口都不知道处理一下;而韩文已经带着瑛姑去开房哦!是带她去了客栈,帮她疗伤,像她这种年纪,且扭曲的厉害,长相不佳的女人,她还是没有什么兴趣儿的,倒是闻风而动,再次找上门而来的人,令他有了些兴趣儿;“老相识啊!明教的光明左使,四大法王,‘蓝衫狼王’魏云,这两位奇形怪状的不会也是什么法王吧?怎么?找我有事儿?”,倚着门框儿,韩文漫不经心的打量身前这四个人,态度轻慢,实则是暗中警惕,背在背后的右手,都已经按在剑柄上了;明教教主因为强练《乾坤大挪移》,已经是危在旦夕,病怏怏的这么多年,终于是要升天了,他们这些不甘心的人自然不愿意教主就此死亡,因而想要得到《九­阴­真经》,哪怕是韩文曾经告诉过金莺儿,《九­阴­真经》不管用;眼看韩文如此态度,面纱下的金莺儿抿了抿嘴­唇­儿,道:“我此次前来,是想跟韩先生寻求合作的,并无他意!还望韩先生不要误会!怎么?难道不请我进去坐上一坐?”

“里边儿有人了!去旁边儿的房间吧!说说,找我有什么事情合作!”,韩文一边关上了门,一边向隔壁的房间走去,哈气连天的样子,两只耳朵却是支棱着,从脚步声中去判断那两个陌生的明教中人,武功走的是什么路线,功力是否深厚等问题;一只脚刚踏进门槛儿,金莺儿便道:“韩先生之前说过《九­阴­真经》的上半部有疗伤心法,我们查了一下,《九­阴­真经》的上半卷在桃花岛上,周伯通的手中,所以,我想邀请韩先生一起”

“一起去抢《九­阴­真经》吗?笑话!我要是用抢的,还用得着跟你们合作?如果就是这件事情,恕不远送!”,韩文冷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他现在正是要跟桃花岛结亲,哪有自家人打自家人的道理?

“放肆!”,一个满面虬髯的大汉冷喝一声,一双宽大的手掌已然是摆出了架势!

“呀嗬!到了我的地盘儿上,还敢跟我耍横!”,韩文顿时站起了身子,冷冷的看着他:“金莺儿!剁他一根手指,你没有意见吧?”

第五十五章一言不合

明教素来低调,而有一句话叫做——低调,就是最牛逼的炫耀,这个组织严密,高手云集的门派,在江湖上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强悍,甚至比卧虎藏龙的少林寺也丝毫不逊­色­,尤其是这些人还不像那些大和尚一般心怀慈悲,行事诡异,手段毒辣,­性­格上那更是嚣张跋扈得紧;但他们也有吃瘪的时候,至少在得知周伯通在桃花岛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组织人马去强攻桃花岛,抢夺《九­阴­真经》,至于原因嘛!那当然是桃花岛上住着一位绝顶高手——“东邪”黄药师!

这位­性­格邪异的黄药师可不是谁都能去摸两下的存在,且不提他自身的武功有多么厉害,便是那阵法造诣,就能让绝大多数人郁闷死,总之,那货太妖孽了些,考虑再三,他们决定找一个帮手,一个强悍的帮手,也就是韩某人了;谁曾想,这话还没说到三句,韩文竟然拔剑要砍人!可真是吓坏金莺儿了!看了一眼身后的壮汉,呵斥道:“退下!什么时候轮到你Сhā嘴了?嗯?一边儿站着去!”

壮汉闷哼了一声,作为明教四大法王之一,号称“黑角牛王”的他,心中可是很不忿,就算不忿,那又能怎样?现在明教掌权的可是金莺儿这个光明左使,自己这一次也是求着金莺儿才参与进来的,当下,怏怏不乐的退到一边儿,瞪了韩文一眼;韩文正是心情不顺,他本人也是个­性­格乖张的主儿。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息事宁人?找错地方了吧?金莺儿!我的话。不想说第三遍!要么,就让他自己剁一根手指下来,要么,就让我帮他一把!然后,滚蛋!我不想在见到你们了!”

“什么?”,金莺儿震惊的看着韩文,她本以为韩文也就是做做样子,打击一下自己这一方的气势。自己这也算是委曲求全了,这就是为何?剁一根手指下来?士可杀不可辱啊!这是诚心要为难啊!

“什么狗屁《九­阴­真经》,别说我需不需要它,就算我想要,我也会自己去取,哪用得着跟你们合作?自视甚高,感觉良好?你们是来施舍我什么来了吗?别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你以为你是谁?”。韩文不屑地冷笑;他说的并没有什么错,天下第一高手,身上自然有自己的绝学,哪用得着什么《九­阴­真经》?岂不见王重阳当年不也是只看不练吗?况且,就算是要《九­阴­真经》韩文也会自己去取,哪用得着与人合作?从一开始。这些人就找错人了!

韩文现在可是黄药师的准女婿,桃花岛即便现在不是他的,将来那也是他的,这些人要强攻桃花岛?要跟主人家合作,去攻打主人家的房子?听着就好笑~!韩文哪里会给他们好脸­色­看。没立刻动手偷袭他们,那都是给他们好大的面子了!

金莺儿张了张嘴。旋即摇了摇头,道:“韩先生是一定要与我们为敌了?要知道我们可是抱着诺大的诚意来的!至少我们合作,将来得到《九­阴­真经》之后,《九­阴­真经》归你,而我们只要其中能够治疗内伤的疗伤篇!”

毕竟是自己人,何况又是四大法王之一,金莺儿怎么会不维护一下?哪怕韩文已经是天下第一高手了,可她身后站着的三个人也不弱啊!两个法王,一个散人,再加上自己这个左护法,都不是吃素的,他韩文凭什么这么狂?这么自信?

韩文却是冷笑连连,道:“我不需要与任何人合作!《九­阴­真经》取与不取都要看我的心情!更何况,我一直忘记跟你们说了,桃花岛啊!——那可是我那个便宜岳父的家!呵呵呵!你们找我,去打他?当真是有创意的很呐!”

说到底,问题的根结就在这里!金莺儿面­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看着韩文,却见韩文顺着窗子跳了下去,道:“既然不能善了此事,那就都给我滚下来!小爷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下第一高手!否则的话,明天我就去端了你们的老巢!”

天下第一的名号不是靠说出来的,而是靠打出来的!这一点,韩文深刻的明白,所以,他要让这几个人乖乖的闭嘴,不要跟他叫嚣,更不要施舍一般的说什么合作,你们,配吗?

“一言不合,横刀相向!我设想当中最坏的结果出现了!小心些!若有机会全力狙杀他!若没有机会,那边走!”,金莺儿叹了口气,目光却是锐利了许多,道:“他的洞察力很敏锐,但愿你们两个的独门功法不要被他找到破绽,否则,像克制我这般克制你们,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我要扭断他的脖子!”,“黑角牛王”吴林冷哼一声,迈开大步,咚咚咚,顺着窗户便跳了出去,只听到外边又传来了一声巨响,想来是这个粗暴的人踩碎了街道的地面吧?

“蓝衫狼王”魏云也紧随而出,像是一只舒展的大鹏鸟,优美至极,倒是另外一个五散人之一,没有先金莺儿出去,反而是耽搁了一下;这个面目­阴­森的家伙,身材细高,面若白纸,笑起来也是­阴­森森的,就连说话,听起来乌鸦一般难听,这就是明教现在的五散人,尸道人了,一个行事诡异的家伙;在明教,以教主为尊,而后便是不长设的副教主,就如同现在的金莺儿,她是兼职副教主,真正的身份是光明左使,以左为尊,其下为光明右使,四大护教法王紧随之后,再有就是这五散人了,地位也是相当尊崇的;“那韩文有意要将我们引开,而且之前我见隔壁房间有个白头发的老­妇­,或许,对他很重要也说不定呢!嘎嘎嘎!左使大人!要不要”,虽然说的不甚明朗,但金莺儿已经明白他的心思了!他想要挟持隔壁的那个人,用来要挟韩文!

金莺儿摇了摇头,道:“你不了解韩文,这个人做事随心所欲,颇有‘东邪’之风采,我们现在与他交手,至少还算不上是生死之斗,他顶多也就是想出口恶气,彰显一下自己的武力,若真的那样做了,只怕不仅我们要受牵连,只怕明教上上下下,从此以后再无安宁之日了!他可以无声无息的杀掉很多人,将光明顶变成尸山血海!而且他还很年轻,又都是时间,明白了吗?”

尸道人怪笑两声,不置可否,转身向窗外跳去,看他的模样,倒真是像尸体一样僵硬,金莺儿皱了皱眉头,她很讨厌这个尸道人,可由不得不承认,这个尸道人的实力还是很强大的,至少一对一的情况下,就是她也很难压住他。

客栈楼下,韩文还没动手,只是背着剑,踏着步子躲闪了两下,还有两个人未到,他怎会出手呢?一方面是傲气,一方面他也有先观察一下这个“黑角牛王”吴林实力的意思,看看他的武功路数,也好应对;可看了半天,韩文也没觉得这厮有什么能力做明教的四大法王,不禁大失所望,只待金莺儿与尸道人下来之后,一抹光寒闪过,他已经拔剑出鞘,一道剑气直奔得罪他的“黑角牛王”吴林,锋锐的剑气,令人胆寒!

尸道人桀桀怪笑,一手做掌,一手为爪,直愣愣的飞身而来,爪掌置于胸前,不闪不避,竟是硬憾了韩文的这一招剑气,生生的用双手撕开了韩文的剑气!

而“黑角牛王”吴林抓准机会,顺势便是一掌!这一掌,有排山倒海之力,凶猛刚劲,杀气十足!竟尤胜“北丐”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

韩文眉毛一挑,脚步变动几下,左手握拳,瞬间化作金刚手,一拳轰击而出,一声爆响后,韩文被这一招掌法震退了三步有余!胸腹激荡,长吸一口气才算是稳住了气息,看向吴林与尸道人的目光不同了!

“少林寺的一拍两散掌?不对!稍微有些诧异哦!明白了!明白了!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大量流失,只怕你也是个被秘籍砸中的幸运儿啊!”;韩文看着吴林与尸道人,笑道:“一拍两散掌,只有一招,且需要蓄力很久,难怪你一直引而不发,原来是在等这个练了万剐功或者是化石神功之类的邪门功夫的家伙!倒是诡异的很!”

韩文的博学再次震慑住了金莺儿,这厮知道的貌似也有点儿太多了吧?“黑角牛王”吴林有两大独门绝技,一个就是他说的一拍两散掌,不过这是吴林偶然间得到秘籍炼成的,另外一个。还没展现,那才是他能够得到“黑角牛王”这一称号的根本所在;至于尸道人,他练的就是万剐功,否则的话他哪敢用双手去撕扯韩文的剑气?那不是老寿星上吊,自寻死路吗?剑气那东西哪里是一般人敢去硬憾的;

第五十六章大打出手

“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尤其是前者,解释起来很好理解,那就是拥有强大实力的人,哪怕是再老实的人,当发现无人能敌的时候,终究也会滋生出骄狂之心,自然藐视一切了,好勇斗狠,嚣张跋扈,这都是应该的,如果没出现这种情绪,那才叫不正常呢!

韩文现在就是如此,他已经是个高手了,无论在哪里,他都算是一个不错的高手,哪怕身在高武的武侠世界位面当中!更何况他眼前的这几位还没有那个可以匹敌他的实力;盯着“黑角牛王”吴林与尸道人看了两眼,韩文自顾的说道:“僵尸功的旁支,滋生出来了万剐功,歹毒的邪门武功。攻击时掌爪齐施,刹那间可以把对方劈撕成碎片,而发功人自己可不受寻常刀剑伤害,刀锋、剑气也必须等其耗掉三五成内力后才能伤身!这么说,应该不错吧?至于你的一拍两散掌,不够正宗,只有威力,却没速度,声势这么大,难道是在告诉别人,我要打你了?”

“哼!等你能够躲过去再说吧!”,吴林怒哼一声,双手握拳,猛然击出一拳,在外人看来这自然是凶猛的一拳了!

可在韩文看来,无非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倒是“蓝衫狼王”魏云,突然抢攻,一手寂灭抓颇具威胁;其手掌曲卷成爪,略微有些尖锐得指甲,犹如利爪一般。一道低喝声中响,蓝影几闪。五指成抓,带着锋利的杀意便朝着韩文抓去,韩文挑剑相应,毫不畏惧,可他很快就发现,魏云是在佯攻,真正的目的是为这个“黑角牛王”吴林争取时间!

以“黑角牛王”的功夫,便是想近身韩文都显得困难。但魏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帮了他一把,这个吴林在近道韩文身前之后,双手背在身后,脑袋一顶,便是一记头槌!好家伙!竟然是铁头功啊!

要是一般的铁头功也就算了,韩文刚刚用金刚手拍了他的天灵盖儿一下。发现这厮竟然,天生异象——“头角峥嵘”,也就是说,脑袋上有些凸起,像是一只独角,心中也明白了。这厮为何叫做“黑角牛王”,原来是因为这般!

韩文还从未遇到过会铁头功的人呢!自然也是少了应对之法,一时间竟是有些狼狈,被顶了一下之后,心中煞是恼怒。右手猛然间一道剑气轰向正在蓄力,欲使《绵绵掌法》的金莺儿。打断她的蓄力,而后便是还剑入鞘,连带着剑鞘,用­棒­子一样的黑­色­圆木剑狠狠的抽在吴林的脑袋上,口中更是念念有词;“我让你头角峥嵘!我让你头角峥嵘!”,不得不说,这个“黑角牛王”的铁头功倒真的是很厉害,韩文的手都被震得酸麻,而被狠狠地抽击天灵盖儿的他,还活蹦乱跳的向韩文进攻,头槌一记接着一记,连绵不绝;“啊——!”;

韩文郁闷的大叫!已然是恼怒至极了!凶狠的看着吴林,眼睛一眯,长剑再次出鞘,这一回,他不打算与吴林硬碰硬了,转而是一剑砍向了吴林的脖颈,心道:就算你的脑袋是铁打的,你的脖子总不会是吧?

“砰!”;

一声轻响,在吴林身后却是出现了一个人——尸道人!他伸手抓住了韩文的剑!韩文回剑不得,吴林的铁头已然是顶向胸前,另有魏云在一旁用处寂灭神爪,向他的肩头扣来,情况相当的紧急!

“啊啊啊”;

惨叫声顿时响起!当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当然,这并不是韩某人的惨叫声,这是三个人的惨叫声——尸道人、魏云以及吴林!而他们共同的特征就是,抱着脚痛叫不已;而韩文则是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话说这一招儿也是跟星爷学的,踩脚趾嘛!他们只顾着攻自己的上盘儿,却忘记了,自己的下盘儿那两条腿也是很有攻击­性­的,活该啊!

“你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啊!怎么能——这么无赖呢?”,金莺儿指着韩文,郁闷不已的别处这么一句话来,没办法,韩某人脸上那种,我就这么­干­了,你咬我啊!的表情,怎么看都觉得,贱!贱到了极点!

“哦吼!一根手指!不过,现在一根脚趾也不错!心情舒畅了很多啊!”,韩文摇头晃脑的样子,道:“念头通达了,也就算了!滚蛋吧!别再来找我的麻烦,也不要来找桃花岛的麻烦,否则我就要找你们明教的麻烦!就这么简单!”

“你!你未免也太霸道了一些吧?就不怕我明教高手云集,围攻你桃花岛!”,金莺儿愤怒的低吼,从这个从不假辞­色­的“淡定姐”现在的表情来看,就知道韩文这厮,是要有多可恶啊!

“管你们去死!要么,就接着打!要么,就找个地方,咱改天再打,江湖嘛!拳头大的就有理!桃花岛我是不允许你们去碰的!就这样!”,韩文一撇嘴,道:“强练《乾坤大挪移》,导致走火入魔,以为用《九­阴­真经》就能治好?当真是笑话一般的好听!”

眼看韩文已无动手之意,金莺儿让这三个刚刚被踩了脚趾的人退后,不要再出头,自己则是走上前来,道:“《九­阴­真经》乃是黄裳所创,韩先生可知道这黄裳是什么人?”

“当然!徽宗皇帝于政和年间,遍搜普天下道家之书,雕版印行,一共有五千四百八十一卷,称为《万寿道藏》。而委派刻书之人,便叫做黄裳,他是一名文官。因害怕这部大道藏刻错了字,皇帝发觉之后不免要质其死罪,所以就逐字逐句极为细心的校读。不料想这么读得几年下来,他居然便­精­通天下道学,更因此而悟得了武功中的高深道理。他无师自通,修习内功外功,竟成为一位武功大高手。”

韩文缓缓地说道:“此时波斯明教传入中土,徽宗皇帝因只信奉道教,便下旨要黄裳派兵去剿灭明教。不料明教的教徒之中,着实有不少武功高手,众教徒打起仗来更是人人拼命,不似朝廷官兵那般贪生怕死,打了几仗,一众官兵接连吃了败仗。黄裳心下不忿,便亲自去向明教的高手挑战。”

金莺儿点了点头,心中倒也吃惊:“没想到韩先生不仅对武学博览众长,见多识广,就连这些武林秘辛也是知之甚多啊!佩服!佩服!那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呢?”

“你是想说,黄裳发飙,当场打死了明教的几个护法、法王如屠猪狗之类的桥段吗?”,韩文一挑眉毛,说出这话险些没气死这几个人,只是他接下来说的话,倒是让他们沉默了:“后来黄裳为了报仇,创造了这部《九­阴­真经》,我推测当初他也是与明教教主交过手的人吧?你们是寄希望于《九­阴­真经》,打着‘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心思,所以才找《九­阴­真经》的?”

金莺儿点了点头,也不避讳的说道:“当代教主虽然不是八代教主钟教主那般天纵奇才,能够练成《乾坤大挪移》的第五层,但也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已经是练成了第四层,没想到却是出了岔子,这一耽搁就是十几年,我们身为教众岂能袖手旁观?”

韩文挥了挥袖子,打断她的话,道:“我没有兴趣儿听这些东西!跟你们浪费的口舌太多些了!我只能告诉你——《九­阴­真经》真的不能治强练《乾坤大挪移》而造成的内伤,因为,那不叫内伤,那叫做走火入魔!”

“什么?”,金莺儿面­色­大变!内伤是经脉受损,而走火入魔跟这个不是一个概念啊!当代明教教主是急于求成了,所以才会落得这个下场,可以说《乾坤大挪移》就是个大坑,明教教主不知道因他而死的有多少呢!

韩文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天­色­,道:“长话短说!我这么跟你说吧!《乾坤大挪移》,不是一般的功法,如果没有深厚的内功,练,就等于死!那是运劲用力的一项极巧妙法门,根本的道理,在于发挥每人本身所蓄有的潜力。每人体内潜力原极庞大,只是平时使不出来,每逢走水等等紧急关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往往能负千斤!”

耳听得韩文这般说,好像是对《乾坤大挪移》极为熟悉一般,这四个明教中人是面面相觑,惊骇不已;“潜力!说白了就是内力的积蓄!一个人的潜力挖掘的越快,内功越深厚,练习《乾坤大挪移》的时候就越轻松,反过来说,你的潜力越大,且潜力挖掘的越少,那基本上有死无生了!所以呢!要是真想练好这门功法,那就找个教主继承人,只让他练习上乘的内功心法,却不教他运力的法门,只待时机成熟!几个时辰内,他就能练习成六层乾坤大挪移!”

第五十七章黄裳后人

韩文倒也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因为后来的张无忌就是如此,张无忌练就九阳神功后,本身所积蓄的力道已是当世无人能及,只是他未得高人指点,使不出来,这时一学到乾坤大挪移心法,体内潜力便如山洪突发,沛然莫之能御。

“哦!最后再给你们一句金玉良言!《乾坤大挪移》,创造这部功法的天才实际上只创造了六层半,也就是说,第七层功法其实并不存在,有一部分是他后加进去的!大概有那么十几句话吧!所以你们着磨着办!”,说到最后,韩文还恶趣味儿的提醒了一句;不过,韩文很快就失望了,因为这几个明教中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乾坤大挪移》这部功法,自从传入中土,作为明教的镇教秘籍之后,最天才的八代教主,钟教主,那可以说是旷世奇才,也不过练成了五层而已,至于其他的,练成四层都能说是百年一遇的天才了,六层?乃至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七层?想,他们都不敢去想;“好了!说了这么多了!该走了!你们这些人呐!烦!很烦!真想把你们全都宰了!永远的让你们闭上那聒噪的嘴!”,韩文哼了一声,转身便背着双手向客栈走去,倒是真有那么几分高人气势;“韩先生留步!”,金莺儿叫了一声,思索再三,说道:“敢问韩先生与那桃花岛主‘东邪’黄药师,真的是翁婿关系?”;“这还有假吗?我这就是要去桃花岛提亲呢!怎么?看上小爷了?那你也只能做妾哦!”。韩文调笑了一句,他看过金莺儿面纱下的那张脸。很漂亮,说不心动,那纯粹是瞎说;“不!”,金莺儿摇了摇头,道:“当年黄裳与我明教结下大仇,所以,教中一直有先辈遗训,一定要灭绝黄氏后人!‘东邪’黄药师就是黄裳当年的后人!所以!围攻桃花岛势在必行。尤其是教主现在濒临死亡,已经准备杀身成仁了!我只是想问韩先生一定要与我们明教为敌吗?毕竟你现在也是公认的天下第一的高手嘛!”

“哦?怪不得呢!”,韩文诧异的一挑眉毛,难怪黄药师这么妖孽,创造了无数门功夫,原来这是祖上带来的基因啊!一个看道藏都能悟出一身绝世功法的人的后人,怎么会差到哪里去呢?

不过金莺儿这句话。也透露出一件事情,那就是明教教主准备亲往桃花岛了!而且还是抱着必死之心去的!一个能将《乾坤大挪移》练到第四层的人,武功能差了吗?再加上眼前的这几位,以及明教当中隐藏的各路高手,阵容何其的庞大啊!

一舔嘴­唇­儿,韩文便心生歹意。嘴上像是在小声的呢喃,实际上却是说给这几个人听呢!“要不要现在就­干­掉你们几个,免得成为后患呢?好像是个不错的注意哦!”

“哼!”,“黑角牛王”吴林、“蓝衫狼王”魏云,甚至尸道人全都齐齐的哼了一声。这个韩文也太过目中无人吧?天下第一又怎样?蚁多咬死象!何况在场的这几位那个不是狮子一样凶狠的存在?

金莺儿反倒是最为淡定,浅浅的一笑。道:“韩先生若真想在此处动手,只怕早就二话不说,一剑斩了出来了!以你的轻功身法,出剑速度,若是偷袭,天下间能躲过去而不受伤的只怕屈指可数吧!”

“你说对了!我要是想杀人,刚才只需要偷袭一下,你们四个人当中,至少有一个会死,一个多少也要挂点儿彩!”,韩文相当自信的说道:“无所谓,只希望你们能尽快赶到桃花岛,最好是在这个月的月底,因为下月初是我的婚事,我可不想被你们这些人的血,让婚事沾了晦气,另外,我很期待明教教主的亲身前往!必会与他一战!”

望着韩文远去的身影,金莺儿松了口气,转身从怀里掏出伤药给这三个刚刚被踩了脚趾的倒霉孩子扔过去,道:“涂抹一下吧!自己用内力扶正骨头,养几天就好了!怎么样?这回算是见识到这位的武功还有脾­性­了吧?”

“黑角牛王”吴林咧咧嘴,也不说话了,原本他可是很不服气的,可他们四个顶尖高手的围攻中,韩文不仅能够全身而退,还能伤到他们虽然手段并不是很大气,但也足以说明他的实力了;“这回麻烦了!千算万算,没想到他竟然要跟‘东邪’黄药师的女儿成亲!原本就是想试探一下他对《九­阴­真经》的态度,怎料到他竟然,唉!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啊!”,金莺儿苦恼的扬起下巴,看着天上的星辰,愤懑不已;念叨了许久,这才叹了口气,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走吧!做足准备,迎接教主,开向桃花岛,无论如何,黄裳后人必须要除掉!这是祖训!也是铁律!哪怕明教就此败落也在所不惜!”

而另外一边,回到客栈当中的韩文站在窗口前,一直目送这几个明教中人走了之后,才放心的躺在床榻上,要睡觉了,陡然间,脑海中响起了小恶魔的声音:“最终的关卡出现了,你只需要战败这个明教教主,就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了!”

“能不能事先打个招呼?”,韩文也出现在脑部空间当中,吐槽道:“你这么长时间不说话,突然间说了句话,就跟死人诈尸了一样,我这小心肝儿可是被你吓得不轻啊!”

小恶魔风情万种的撩拨自己的长发,慵懒无比的倒在自己幻化出来的床上,装作仰望星空的样子,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韩公子!有没有兴趣儿陪奴家聊聊天儿?当然,咱们口谈也可以,手谈,或者是更深入的也可以哦!”

韩文一个哆嗦,翻了个白眼儿,道:“你要是能把你脑袋上的那两只该死的恶魔角去掉的话,我尚且可以考虑一下!少在这里扯淡了,要是没什么事情我还要继续参悟功法,该死的真人版游戏,如果我要是挂掉的话,岂不是说这个游戏是百分之百的死亡率?”

“正在无限接近中!”,小恶魔摊了摊手,难得的严肃,道:“你必须抓紧努力了!突破后天,进入先天,否则的话,我支撑不了太久了!我曾经说过你要有六个扫地僧一样的实力,这真的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六个扫地僧!越是在这个道路上行走,走得越远,我越是觉得扫地僧的恐怖!只怕到了先天的境界,返后天转先天,内力化为真气,之后也是要分等级的吧?”,韩文咧了咧嘴,问道;“笼统的来说,并无什么划分,但真正说起来也有差别,就像一代宗师张三丰,张真人,他的境界可能是武侠世界中最高的!但是,他不是最强的!他的攻击力绝对不是!再如王重阳,他也是先天高手,可要跟‘剑魔’独孤求败比起来,独孤求败大概一只手就能虐的他满地找牙!不管怎么说,越强大越好!你强大了,我才能强大,也能给予你很多方便!还是那句话,你需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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