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

歌厅门口，范骏面无表情地对李巧然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声音里有几分无奈、也隐约透着几分畅快。

李巧然站着没动，满脸凄凉。

“回家吧！”

李巧然依然没动，但委屈的泪水已经开始在脸上肆虐。

“小骏，对不起。”

这有点暧昧的称呼和道歉勾起了范骏无名的怒火，他倔强地立在那里，一言不发

“我今天请你们吃饭，本来是想和你们告别的，那个小代表就是接替我的人，我不想做医药代表了，这几年，很憋闷，想早点结束这种没有尊严的生活，没想到……给你添麻烦了，小骏。”

李巧然像是在对神父的忏悔，又像是在倾诉。

“回家吧！”

范骏头也不抬，还是那句话，仿佛多说一句都会勾起他满肚子的委屈，说完他利落地转身，迅速消失在李巧然的视线中，留下一个沉没的背影。

李巧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范骏的同事——白丁医生的电话：“白医生，麻烦你帮我照顾我的同事小吴，她还年纪小，不懂事。”

白丁一只手搂着吴婢翦，醉醺醺地说：“放心，她现在舒服得不得了，你甭­操­心了，和范大夫该­干­啥­干­啥去吧！”

还没等李巧然说话，白丁就挂了，他嬉皮笑脸地用牙签从果盘里挑起一块水果，送到吴婢翦的嘴边，然后凑近吴婢翦的耳朵，轻声说：“宝贝，今天跟哥走，哥肯定让你舒服。”

吴婢翦吃吃地笑着：“讨厌。他们走了正好，咱们做什么都方便。”

易老大暴跳着：“方便你妈个蛋！都给我滚！”

一行人索­性­识趣地“滚”出了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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