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么?”范骏眼里蹭地一下串起了火苗。
“就是,就是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李巧然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噢!”范骏怅然,他咬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要是结束的早,我就过去——看你。”
李巧然脸红了:“你忙你的吧,我这里一切都好。”
相对沉默。
小服务员在远处倾听着,并很快看出了端倪,她暗想这二位真够累的。
“那……我挂了?”范骏犹豫着,欲言又止。
“好。”李巧然失落着,意犹未尽。
范骏不情愿地:“Bye。”
李巧然依依不舍地:“Bye。”
放下电话,范骏若有所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和李巧然如实交代是王小雨和二烧饼找他吃饭,反正他也没说谎,王小雨和二烧饼也是他的客户,是医药代表,这一点倒是没错。
三晋大酒楼。
本就不胜酒力的二烧饼已经喝多了,到了胡言乱语阶段:
“你说我他妈的咋这么点儿背呢!人家小雨和巧然在荫森公司都赚到钱了,就他妈我混个狗屁不是,进去时一无所有但还有点热情,出来时两手空空还把热情弄丢了。”
“行了,烧饼,很正常,在这个行业里孙子才有可能春风得意,你看谁不是逢场作戏!”王小雨不屑一顾地说。
“我太累了,不想再给那帮王八羔子牵马缀蹬了,这不是人干的活儿!你说我们那个毛经理,一个中国人,打了几天洋工,不但不把自己当人了,还他娘的不把别人当人!”
二烧饼快哭了,他心里憋屈,三年来,没有机会下市场。按照人资部毛经理的说法,他的性格更适合干文职工作,于是他只好灰溜溜地给毛经理当了两年文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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